《不得不肏 (1V1 娱乐圈H)》 楔子任人肏弄 她在这间装饰华丽的房间里已经被关了超过半年,像个死人一样,整日趴在身下这张两米大的双人床上。下身的疼痛让她一动也不想动。 要是搁在以前,屋外面这样天高云深的倾世风景,她随便盯着一处,就能画好久。 也会没有理由的在落笔间隙想到某个男人,而后傻笑出声。 而现在。 她只能守着回忆,任人肏弄。 所谓性能力分级 温阮被人从画室里拖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前的事情了,此时她还坐的端正,看似在听班主任的讲话,实际上两只眼睛一直盯着放在桌上的纸头,右手写写画画着,笔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一课,讲的是决定她们人生命运的大考,性能力评级。身边的所有人都在记录着有关考试流程的一切,那些平时不怎么勤奋的学生也丝毫不敢怠慢。 但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热情,依旧我行我素。 “温阮!你不要以为你功课学的好就可以肆无忌惮。”在讲堂上喋喋不休的班主任突然发现她的开小差,气恼走到她面前,一把扯过她的小纸片往旁边一丢,恶狠狠的叮嘱:“分级考试考不好,以后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温阮知道,关于这个评级考试的内容,她在一些书籍里面见过,久而久之也懵懂的有了认识。身边同寝室的女同学也曾热烈的讨论过有关于所谓‘性事’的技巧经验。 但她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人,她一定要知道自己做这件事的理由,才能决定自己到底要不要努力。对于一个还有几天才满十八的学生而言,对于这个埋首于个人的少女来说,她找不到自己需要获得好成绩的理由。 画到一半的草稿被老师撕碎丢开,温阮抬头无辜的看着老师,看见她眼里的坚持,默默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画笔,选择乖乖的听课。 她无意挑战教师的尊严。 “你们参加考试的时候记住,一定要按照自己的实际情况来回答,绝对不能隐瞒自己的身体情况,老师希望你们都能获得良好的分级成绩,然后辉煌的生活下去。”这个班主任在年级里出了名的好,无论是分专业还是个人生活,遇到困难她都会提供帮助。 温阮也是在她的帮助下才坚定的选择了绘画这条注定孤寂的路子,所以没有理由不听从老师的意见。 但她不认为分级考试的高分对她而言有任何的用途。 她们这个世界的孩子,从这一代开始,出生之后就会被接到寄宿制学校联合培养,且男女分校,管理尤为严格。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确保她们能够健康的成长,让性器官发育的足够成熟。而后在年满十八岁时,参加性能力分级考试。所有人按照能力高低被分为ABCDE五个等级,其中A级最高,在社会上只占有不到百分之一的人数,可以获得绝大部分的资源。 学校却没有过早的在性能力上为他们做开导和启蒙,相关专家认为,前期足够长久的性抑制能够使得花朵开的更加璀璨。所以,对于高等级女性来说,处女就是最基本的要求和条件。 明天就是分级考试了,温阮第一次坐在画板前无所事事,盯着纯棉的油画布框发愣。 她还记得前年的时候,隔壁床上的小兰,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总是会阶段性的逃出学校,然后在深夜叁四点的时候才疲惫折返,白嫩的肌肤上映衬着青紫的痕迹,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她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 问她就只说是去学习了。 什么学习要晚上才能学,还要离开学校。除了做爱温阮想不出第二个的答案,她有些好奇的想问,但每每到开口的时候又忍住了。有什么好问的,分级考试就是以这样的形式考核的,到时候不想知道也会硬着头皮塞给你。 再后来,小兰出校的事情被老师知道了,她就再也没见到过这个人了。 女孩突然松了一下手中的笔,沾染颜料的那一端在画板上划出重重的一道,将之前构思好的画面破坏了个稀碎。温阮惊呼一声,伸手去擦,又忘了这是油画颜料,沾到衣服上就再也洗不干净了,继而心生懊恼,将画笔丢在了一边,一笔也画不下去了。 实际上,她其实有些害怕,不管是在课间里无意听见同学们的描述,关于痛苦还是快乐的议论,关于两人交迭的姿态,还是那些但凡和这件事有过牵扯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结果,每一件事情都加剧了她对性事的排斥,由心理至生理。 黎明将至的时候,躺在床上彻夜难眠的温阮,想出了一个可以自保的法子。 按部就班的起床后,她将桌子上的东西老老实实的收拾整齐——因为考试结束她们就要搬离学校了——然后回到班级里去拿身份证明和准考证,同学们一一和老师道别后,就坐上了班车前往分级考试的考场了。 考试的考点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外面的陈设比起平日里参加考试的教学楼来说更像是旅馆,是人能够躺下的地方,是看一眼就会觉得旖旎的。同学们穿戴的都很精致,基本上都是裙子和凉鞋,有些富裕的还穿了高跟鞋,看起来像个大人。 正是初夏,五月十九日,她的十八岁生日这一天。 和这些同学比起来,她就像只丑小鸭,因为听说要脱衣服,她早上站在衣柜前就选了件睡衣,睡衣上印满了小恐龙的图案,童趣极了,是她每天都会穿的。但她若有若无的听见了前后同学嘴里发出来的嗤笑,就像那些嘲笑考试时别人只带了一支笔的差生,觉得只有拥有一包五彩斑斓的文具的人才能获第一。 她没回应,也不气恼,只盯着队伍的最前端看着,看见成一条长龙的队伍慢慢变短,最后轮到自己。 撒谎 “名字?”门口的工作人员看了她一眼,就低头在手中的资料册里翻动着,找她的身份信息。 “温阮,高叁十四班。”她说话语气很平淡,不激动也不哀伤,好像一会儿发生的事情就想吃饭喝水一样,没办法让人激荡起一丁点的热情。 “填个信息我就带你进去。”工作人员用了几秒就找到了与她相关的身份纸,认真看了一眼之后嘟囔了一句,“我说你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老齐整天搁我耳朵里夸你,学习又好艺术天分又高,考完试以后好好努力啊。” 老齐是她的绘画教师,她们学校里为数不多的男老师,可能因为性别原因,上他课的人总是很多,但认真学画画的就她一个,其他的就是想和他做。 “谢谢。”温阮微笑的接过表格,用铅笔勾填其中的各类选项,直到目光触及那最关键的一空‘处女’时才第一次有了迟疑。她轻轻呼了一口气,抬眼看了眼左边的考场,又看了眼右边的考场,狠下心在‘非’一栏打了勾。 她能有什么理由,她就是想少受点苦。 B级以上至少要做超过半小时,但是非处最高只能到C级。她对名誉利禄毫无追求,只想倾心做一件事情。 工作人员看了眼她的表格,显然已经知道了她的情况,有些错愕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想骂她,醍醐灌顶的那种,但是又觉得木已成舟也没有什么回转的余地,于是叮嘱道:“好好表现,C也行,辛苦了点但也不至于会很累。” 他回身摁下了考场的控制按钮,右边房门洞开,原本被牢牢紧锁在房间里的女人们的呻吟此刻不加掩饰的钻入她的耳朵,有些话语过于色情,致使她的下身不断流出什么,很羞人的东西。 她下定了决心般的抓紧了手中的考单,抬脚走了进去。 ‘非处’考场的装修设施可谓是极其简陋了,四处的墙只抹了层白泥,安置在房间中间的考台也是完全没有装饰过的冰冷仪器。根本没有单人单间的说法,此时不过几百平的考场里,有叁四百位迎考的女孩儿,浑身赤裸,有人刚刚脱好衣物,有人正被男人抽插着哭喊,有人拿着分级的结果流着泪下了床台,气氛异常压抑。 “操他妈的,我被同学骗去卖了逼,说是破完无论如何都给A。狗男人拔了屌就不认了,我咒他下辈子没鸡鸡。”排在她前头的姐妹忍不住怒斥,在学校里不敢讨论这些事情,现下正是良机。 “害,咱们努力争个C,还能有个正常人的活头。”其他姐妹出言安慰。 但这只是些骗小孩子的话,她们之前并不知道,因为基因的改变,破处之后,性器官就不会再继续成熟发育了,各项机能都达不到正常的水平,在这个考场,能被评为C的概率也就只有1%,和隔壁考场评A的概率一样渺茫。而且考试配对的那些男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知道她们都不是处,就更加随心所欲了,哭着喊着的才是这里最普遍的现象。 温阮认真的听着,出言询问:“怎么才能拿到更好的分数?”声音小小糯糯。 “你要会夹,给他们一秒夹射,系统就会自动给你升级。”这些人自知品质不足,便在技术上狠下了一番功夫,为自己多争取些可能。 她轻轻的应了一声,好好的记住了这句话。 考试评级很快,基本上半分钟就能换一个人下来,她们等了不过十分钟就被叫到了各自的评级台。评级台是一个长约两米的钢板床,中间被一道有窟窿的墙体隔开,少女们的下身会被送到另一边给系统配对的男性评级师评级。 或许见不到的话,心里的膈应会小很多,她紧张的心情也稍微能够放松一些了。 “请考生温阮003438519上考台。”系统音从床头一个小喇叭里冒出来,口吻冰冷。不知道为什么,温阮总觉得这些单调的、不成体系的话语,听起来十分亲切,就像一汪清泉里溅撒出来的小水珠,一颗一颗砸在她的脑门上。 她也没穿什么,套头睡衣一脱,再除去内裤就一丝不挂了。制作考台的不锈钢没有温度,她躺下去的那一刻冷的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准备倒计时一结束,就有金属的装置从床板里弹出来,精准的扣住了她的双手双脚,让她动弹不得。 “考试第一项:拍照评定。”机械音温和的提醒她。 声音一结束,她身下的床板便起了变化,手脚上的钳制顺着滑轨移动,她感觉到自己的双腿以最大的程度被分开,然后一声“咔嚓”,就完成了她的私处取照。 等待结果出来还要那么几分钟,她偏头去看隔壁床的热闹,那间的哀嚎不断,女孩始终在哭喊着,甚至已经开始不顾颜面的哀求:“呜呜——求求哥哥了,能不能给点润滑液,真的太疼了啊——啊啊啊!” 她看不见另一边的男人,但从声音上听起来,年纪不算小,应该得有个叁四十岁了:“知不知道什么是评级考试?还润滑,他妈的你这么干,肏都肏不动,要不是老子干不到十分钟会被降为E,这么卖力给你妈看呢?” 一般来说,参加低等级评级的男人都是为了发泄性欲来的,想着趁她们还没有上牌,可以干到高等级的女人,谁知道上来就是塔克拉玛干,干的他鸡儿疼。 “你最好给老子出点血,妈的,要不我直接把你的逼干烂。”中年男人口出狂言,气的火冒叁丈,身下抽送的速度也随之加快了不少,导致那磨人的叫声愈演愈烈。 真的这么疼么?温阮又开始紧张了,据说破处会更疼,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悲壮,好像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一睁眼一闭眼的时间,眼前忽然多了个虚拟的显示屏,上面显示她的初评结果已经出来了。 温阮,003438519,B(暂定)。 结果令人错愕。 万里挑一 非处的考核里是不出C以上的,这是人尽皆知的铁律。在评级考试设立的几十年的时间里,很少有这样的特例出现,可以说是几乎不存在。 温阮也以为是自己的眼睛看错了,怀疑的伸手去摸了摸那个虚拟的电子屏幕,直到手指触及虚无,直到系统音在耳边再提醒一遍的时候,她才恍然间开始接受这样的事实。 大家都说,A级俯瞰众生,B级风生水起,C级平起平坐,D级唯唯诺诺,E级任人践踏。在这里,拥有一副名器就像投了一个好胎,拥有开了挂一样的人生令人羡艳。 但温阮没有为即将可能到来的荣华富贵而心生喜悦,实际上,她现在有些懵,仿佛被人当头一棒。高等级对她而言,只有无边无际的被关注,无论她身在何处。 在学校里,读书好的人不会大受关注,所以她才可以心安理得的去努力。这样毫无顾忌的注视,只会让她觉得害怕和紧张,就像现在这样。 所有人的目光如无意外的落在她瘦小的身体上,带着好奇,羡慕,嫉妒,仿佛要将她的防备击穿。 系统音提醒:“B级导师楼作配对成功,请考生在原考位等待实操评定。” 她两只手紧抓床板,试图让自己不要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拼了命的想要让自己专下心。此时系统屏幕上,正在为她播放有关等级评定机制的逐项事宜,比这几日在人前人后听到的都要更为详尽。 性能力等级评定是源于数百年前的‘基因革命’。这场革命之后,人们在做爱这件事情上的能力便有了显着的区别,别说最后确定下来的A和E的区别,相邻等级A和B都没办法达成所谓的性爱和谐,于是为了保证人类的长久繁衍,特别设立了性能力评定,为合适的等级异性提供找寻终生伴侣的机会。 这样的初衷在久而久之的传承中变了味道,性能力的高低逐渐与人们身份地位挂钩,那些不幸被评价为D、E的人,被上层阶级各种欺压、凌辱,被大众厌弃,生活无尽悲惨。 如此一来,等级评定的地位在人的一生中变得尤为重要,甚至妖魔化。 就像她之前熟识的小兰,预测天赋是还算不错的B级。之后与社会人通奸,就是为了换取评定升A的机会。 再后来,政府就推出了现行的等级保护措施,强制禁止越级做爱,在等级评定之后,每个人的性器官上都会被装上等级芯片,也就是被称为‘铭牌’的东西。人们一旦与不同等级的人做爱,作为惩罚之一,芯片等级高的会自动向芯片等级低的转变。 “评定者已经就位,评定开始。”机械音忽然响起,唤回了她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的思绪。 从双腿间的孔洞射到她胸口上的光线忽然被一抹高大的身躯遮挡住,她感觉到有人站在她的双腿之间。 评定考试的规则尤为严苛,原则上只有极大的等级压制,做爱双方才能进行肢体接触,否则在最终评定结果出来之前,除了性器官之外任何的触碰都会被视作徇私舞弊。 温阮两只小手紧紧攥成拳头,双眼紧闭,好像五感尽失,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双腿之间,那个现在冷丝丝的地方。墙那头的B级导师正在调解两人之间的相对位置——为了两人能够更加顺利的进行性交——伸手去摁一旁调解台的控制按钮,而后温阮身下的钢板床便会随之上下左右的移动。 “真觉得自己高贵了,还妄想升B。”看热闹的人们开始冷嘲热讽,和她的距离并不算近,但她就是能够听的一清二楚。 “我赌这个叫的比我惨,B级的大屌是我们这种级别能够消瘦的么?名穴必须要整整十八年的发育才能完成,她估计进来前好好整了一下屁股,要不然能拿个B!”女孩A继续冷嘲热讽,“做爱这事就是要真本事,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屁用没有。” 这两人还在说笑着呢,温阮那边就出事儿了。 她被这些声音困扰的完全放松不下来,所以在下身突然有东西往身体里硬挤的时候,才会毫无防备的被那剧痛给刺激到,用尽全力夹紧着,想要把他赶出去。 少女咬紧牙关硬忍着,同时忍不住掉下了一颗泪珠。 谁也没有想到她的评定这么快就结束了,就在男人低低的一声怒吼中,系统音陡然出声,阻止此间的一切: “注意!请停止一切评定活动。003438519考生温阮,实际为处女,请考生到合适的考台继续完成实操评定。在场导师请终止温阮一切考评活动。” 全场惊呼一片,所有人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系统音结束的一瞬间,卡在她双手双脚的枷锁突然就松开了,她重获自由。 有些难受的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等着床台从另一边退出的时间里,她慢慢支起了上半身,低头恍然看见落在腿间的那一滩白腥,它散发着一股似曾相识的气味,和小兰身上的一模一样。 她好像能够猜到这是什么,诚实且错愕的往墙洞另一边看过去。 而后,只听见他身上携带的系统和自己床头的系统同时再次响起:“注意!003438519考生温阮,第一次实操评定结果已经完成,配对B级导师楼作,做爱时长1.5秒,尚未破处,性能力严重不符,经考研组的统一决定,将003438519考生温阮级别上调至A+。” 万里挑一。 其实针对这种天赋,学校里也有专门的指导室,在分专业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去做初步的评定,像有些行业,比如说娱乐圈,就有对等级考试的成绩要求,最低都要A。只是因为温阮钟爱的艺术,与其无关,她才没动过测试天赋的念头,不管不顾的活到了现在。 不敢有任何怠慢,她用内裤将下身简单的擦拭过后,直接将它丢弃在一边的垃圾桶里,然后套上睡衣跟着工作人员往外走。 一路上各种闲言碎语像臭鸡蛋一样砸在她的头上,碰的她生疼。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羞辱任何人,只是她太害怕了,对于即将到来的未知充满了胆怯。 出了门,就看见星探们争先恐后的围了上来,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消息,她明明也是几分钟前才得知的结果,但是这些人如数家珍一样直接把她的名字、信息全部说了出来,如狼似虎,凶于豺豹。 她被吓的一步也不敢向前走。女孩原本就生的矮小,站在人群中连天空都看不见了,那些有关名利的诱言更是要将她吞没。 A是什么?是她不想成为的人和事。 选A还是选我 工作人员领着她从人群中穿行,不过十几米的路,她觉得自己仿佛走了一辈子,等到站定在那间奢华的‘旅馆’门口之时,刚才为她送上祝福的老师才再次开口。 “前面就是高级评定区了,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老师希望你一切顺遂,所愿皆成。” 是了,今日的温阮才刚刚十八岁,才学会从书本里抬起头,往尘世里投去怯生生的第一眼。 她愣愣的看着透明玻璃门的里面的金碧辉煌,用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心中的恐惧更甚,感觉自己的双脚仿佛被粘在了地上,不能再往前多走一步。 大门开启,系统音恰到好处的催促她,每言每语仿佛都在邀请她,赴这一场看不到结果的盛宴。 等到身后的门缓缓关上的时候,少女才来得及流露悲伤的情绪。 “我不快乐。”嘴唇一抿,眼眶微红。 作为感性生物,女孩们一旦沉浸到伤感之中,是很难从中脱身的,等到她越想越悲伤站在原地硬是掉了几滴眼泪出来之后,才意识到有人站在自己面前好一会儿了,连忙收住了自己的情绪,抬眼看去。 是个个子很高的男人,长的很帅,下巴上轻微有些胡茬,衣服穿的也不算齐整,神情看起来十分颓唐,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毫无神采,盯着她的时候不掺杂任何情绪。 “哭完了么?”沉时身高一米八八,足足比少女高出近30cm的高度,双手抱胸,冷静的处理此间的混乱,也没有主动的打断她的自我沉醉,“哭完了就来做最后的评定,我没那么多时间。” 按照A级及以上的标准,要检验少女的级别,至少得耗费他一个半小时以上的时间。 谁让他是离这个考点最近且最闲的高等级者。 沉时,十年前参加定级考试,级别S。 男人的口吻很冷漠,让人不容置喙,每次说话都吓的温阮忍不住浑身一颤。她在确定自己听到的内容都在脑子里认真的过了一遍之后,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跟我来。”男人双手插在裤口袋里,等她回答后,转身就直接朝里走。温阮拔腿紧跟,盯着他宽大的后背,一眼也不敢乱瞟,仿佛要把那抹身影印在脑海里一般。 “一会儿你在这里做破处定级考试,同时会进行全球直播,所以别瞎看,老老实实配合我。”沉时拿过放在桌上少女的资料,叮嘱道。 温阮看起来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神情里充满了疑问。 沉时想了想,抬手给她指了指房间里已经安装好的八个监控的位置,再次开口道:“无论你做什么看什么说什么,都会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你。” 少女双手乖乖的放在腿上,脸上佯装冷静,但内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一想到自己的身体会被那么多人看了去就止不住的胸闷,同时双手紧紧的攥住了自己的衣摆。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问完咱们就开始,问题都很简单,我问一个你答一个,没有什么标准答案,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回答就行。在考试开始之前,除了与考试相关的要求你都可以提,我会尽量满足你的。当然我也能向你保证,整个过程中,不会有第二个异性触碰到你的身体,确保考试的公平公正。”虽然沉时的语气十分的公式化,但他并不属于分级考核的工作人员。这些是他开车赶来这个考点前,临时问教研组要的章程,觉得那些乱七八糟的条款说起来麻烦,就改成了这几句还算能听懂的人话。 温阮低着头看地,感觉到腿间凉飕飕的,那些粘在她阴唇上的黏腻还没有清理干净,想了想,开口问:“我可以先去清洗一下么?” 男人翻看资料的手一顿,抬眼看了她一眼,不太明白她问这句话的原因是什么,出言拒绝:“这是考试,不是约炮。” “你不会介意的么?”女孩子说话感觉没头没脑的,也没什么逻辑。 沉时放下手中的资料,神色无状的看着她,直言:“不介意。” 温阮心里一团乱麻,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心里的想法,张了张嘴而后又闭了闭,抬头看了眼摄像头又缩回去继续安安静静的坐着,这样的话没能再坚持往下说第二遍。 男人见她这幅纠结的样子,忍不住琢磨女人是不是都这么麻烦,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然后叫了她一声:“给你十分钟。” 少女仿佛遇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看着他,也不知道是因为难过的还是开心的,眼眶又微微变红,走过他身边准备出门的时候,很轻很轻的道了一声谢。 等她一切都准备好,重新坐回到他面前的时候,男人才继续正色的询问道:“为什么说自己不是处女?如果不是你资历尚可,会被剥夺评级权利的。” “我知道。”温阮轻声细语,那样小的声音真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听见,“我有点怕,所以不想做。” 所以才选择撒了谎。 沉时头一回听到有人这么想,他遇见的那些女人早就丢失了羞耻之心,毕竟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就没有什么是纯粹的,也没有几个人能随心所欲的生活着。 “你知道什么是分级考试么?分级是给你们提供更合适的选择,什么样的屌配什么样的穴,就像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我一样,也只是提供给你的一个选择而已,选择权一直都在你手里。”沉时看着她天真的样子,努力回想了下自己十八岁的时候。一无所获。 这个解释好像能够说服她了,少女闻言认真的点了点头。 见她没有其他的异议,沉时再度打开她的个人资料,继续说道,“你的第二次评级为A+,上面的意思是,你要么被评为A,要么被评为S。但是破处评级是最严格的考试类型,你只有一次机会,选A还是选我?” 他是S?温阮迟钝的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她下意识推断出来的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结论。 “S是什么?”温阮把他的话重新捋了一遍,才意识到这里出现了之前从来没有的‘S’级,忍不住发问。 “就是比A再高一级。”沉时可以理解她的困惑,毕竟只有他一个S。像他这种例外,很少有人会把它当做真的存在。 “S。”温阮看了看眼前的他,又想了想刚才站在门外迫切寻找A的那群星探,坚定的回答。 沉时一时间有些哑然,觉得自己应该再解释点什么,于是又补了一句:“你上次评级是A+,如果你实际上是A,结果就是被我干废,最后直接从评分体系里剔除,我再问你一遍,选A还是选我?” 温阮并不在乎考试的结果,做选择的理由也很简单,和A比起来她觉得,眼前的S更想让人亲近,况且如果被废了,听上去更好。这么想着,她坚定的再重复了一遍:“S。” 沉时定睛看了她一眼,直言:“准备脱衣服吧,五分钟之后开始破处评级考试。” 我们的第一次(H) 温阮闻言点了点头,乖巧的站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衫。 实际上,关于全球直播的要求,最初是针对沉时而被制定下来的。S级作为一个特别的存在,一直饱受质疑。 当年沉时参加分级考试的时候,接连干废了数十个A级评级搭档,他的能力过于超群,与一众A级男性相差甚远,让他待在A级继续威胁各位A级女性的安全显然很不合理,于是破例为他新定了一个等级:S。 但是人们从没相信过他,十年的时间里在他身上做了无数的实验,甚至强制要求每次他进行做爱的时候都要有人从旁观看。 沉时无心反抗,任由它肆意生长。 说起来如果今天来的不是自己,如果她的资历不够挑战S的话,根本就不会有全球直播。但是刚才他看了一眼少女的资料,之前考核的那些数据,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到目前为止,最适合登顶S的女性。 沉时眯着眼,看着少女背着他慢慢的脱下身上的睡裙,内衣,露出白皙的皮肤。 就像只还没长毛的小白兔。 他被脑海里的想法给取悦到了,一晚上没休息的疲倦一扫而光,甚至下身有了抬头的欲望。沉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嘴角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的动了动,随后立即恢复正常。 温阮看着那些冒出红光的监视摄像头,脸上几乎失去了血色。就在这时,身后又传来衣衫响动的声音,男人伸手解开皮带扣,原本笔挺的西裤忽然就掉落在地,他似乎忘记拿出口袋里的手机了,不知道是什么金属物件哐当一声敲击地面。 少女的肩膀被吓的轻微颤动,抱着身体转身看他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沉时懒得去理会她的各种小心思,视若无物的继续说:“规则你都是知道的,除了不能触碰到我,其他的随你。” 说是为了确保考试的公平公正,但是做过的都知道,男人女人之间要是真的有默契,根本不需要这些虚假的条条框框,很多时候一个眼神、一次对视就足以。 “嗯。”温阮点头回答,规则她总是记的很牢。 “我们开始吧。”沉时说完脱下了自己的内裤,露出了那根已经挺立起来的异常雄伟的屌,在屌的侧壁上,有一个隐约发着光的铭牌,上面刻着烫金的‘S’。 她没想到身份铭牌是直接打在性器官上面的,一时没忍住,看着那物,瞳孔震了震。 “没见过么?”沉时调侃道,根本不顾及她的那点脸皮。 “只见过雕塑的。”就是大卫那种的,而且还是尚未勃起的状态,勃起过的,这是第一次。生理老师虽然介绍过男性女性性器官的差别,但是书上图画同真实立体的,差距不是一点两点。 “难怪。”男人话语里多了几分认可,也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了,抬手在主控制台上轻触。 ‘嘀——’的一声轻响,原本空旷的房间,从中间地板处忽然升起一张全真皮的米色软床,看起来就很舒适的样子,比起学校里每天都在睡的硬质木板床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她站在离软床还有些距离的地方。还不等她靠近,男人就接着在控制台上点了好些按键,而后好些机械手臂从床下弹出,直直朝她这边冲过来。有些夹钳看起来十分巨大,她应该害怕的,但是温阮盯着夹子尖端被软布包着的小设计,内心忽然被温暖了,有些莫名其妙。 这些原本看起来十分吓人的机械设备,不知道为什么,是她这一天见到过的最有温度的东西,连同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一起,构成了此间的温柔。 巨大的夹钳缓缓张开,稳稳的扣在她的腰间,一点也不会痛,之后大力收回,连带她这个人都被腾空提起,不过几秒钟,就被安稳的放置在评级台上,抬眼正对上男人的双眼。 “手我就不强制给你绑起来了,但是为了调整角度,脚还是要束缚住的,防止你乱动。”沉时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感情也没有,但温阮觉得他这样的口吻才能让她从满心眼的海风狂啸中挣脱出来,冷静的直面现在正要发生的一切。 “垫子会自动加热,房间空调也开了,有什么不舒服及时和我说。”男人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在温阮看来,他好像能操控一切。 温阮一声不吭,静静的看着身下的软床在他的操纵下上下左右的移动。也不知道他点了什么摁键,下半身的床板忽然从中分开,脚踝上的钳制带着她的双腿不得不大开,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羞涩的她双手撑着床垫,将脸撇到了一边。 她没有阴毛,生理老师也从来没有将这类细枝末节的生理现象单独提出来讲,温阮一直以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沉时显然也看到了,想说点什么,但是想了想估计说了她也不明白,于是作罢,转而摁下开播按钮。 “003438519考生温阮,破处评级开始。”久违的机械音打搅了此间的宁静,混着愈发温暖的氛围,温阮开始觉得连机械都充满了人情味。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腿间摩挲着,冷硬的分开了她的阴唇,而后扶着粗大的肉棒直接往她的小穴里顶,不给一丝情面。 温阮害怕的紧闭双眼,同时紧咬牙关,强行将喉咙里的高呼忍了下去,只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 她形容不来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当男人的肉棒顶进自己身体里的时候,脑中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那里面原本应该储存着的的,18年来学过的知识,见识过的各种名画景色,突然间全都消失不见,连同胸口里那些复杂的思绪也所剩无几。 等她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来自下身能够中断呼吸的剧痛,要将她小穴撑爆的肿胀感,还有身体深处细细密密的酸爽,从小腹到腰背,环绕她的腰间整整一圈。除了尽力消化这些感觉,没有其他的事情是她可以做的。 舔舐她的处子血(H) 沉时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下身的速度随着少女紧闭双眼、努力忍痛的神情一点点慢了下来。迄今为止,他所有在公开场合配合的搭档,都是A级,但是因为都是越级做爱的原因,无论什么姿势和动作总是挑不起他一丁点的快感。 这个女人不一样。 他动情的用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着眼前皎洁无暇的肉体,努力压制住眼里的猩红。 破处的疼痛完全不是她做了一路的心理准备就能抵御的。她尚且还不明白身体里的那些酸软就是快感时,就被男人的粗壮夺去了全部的意识,无论她怎么深呼吸,怎么放松,还是没办法缓解肉棒在磨蹭那层已经破损的处女膜时,带来的钻心的疼痛,忍不住闷哼出声。 与之相关的,生理性的眼泪同时也在不断累积着,在很偶然的某一次插入时顺着眼眶掉了出来,‘啪嗒’一声掉在真皮的床垫上。 沉时肯定看见了这幅窘迫,因为他一直在看她。 “007891314S沉时,请求肢体接触。”沉时突然摁下身侧的某一个不知名的摁键,用着动情过后略显喑哑的嗓音汇报着,同时毫不留情的拔出巨物。 “理由。”这次说话的不是那个机械音了,听起来应该是个还算年轻的男人,没有猜错的话,那人现在应该正坐在办公室里,舒服的靠在躺椅上兴致勃勃的观看着这一场性事。 “碍事。”他冷漠丢下两字的时候,听起来确实有种顶尖强者的霸气。说完这话,他便伸出右手爽快的将放在身边的计时器清零,而后直起身拿起搁在身侧护理台上的酒精,认真的清理自己的双手。 也不等那边回答,清理完毕后,沉时举起双手,向直播镜头那边正反展示了手上并没有藏有其他东西后,直接把右手的中指和食指一并插进了温阮的小穴。 温阮在这休憩的间隙里,擦了擦眼泪,而后偷偷的睁开了双眼瞟了瞟埋首在她腿间的男人。 刚才的话她也听的很清楚,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去问。男人的手指相比肉棒而言,实在是过于细小,完全没有不适感,在她身体里搅动着,仿若无物。 沉时的手指在穴口处来回摩挲,找到那一处不算平整的肌肤,沿着边缘上下完整的刮了一圈,带走她还剩下的薄膜,如此一来,她不会再有过分的痛感。 温阮看见了在他手指尖上铺陈的淡粉色,混着星点血迹,隐约猜到了他的用意,喉咙有些哽咽,忍不住补了句:“谢谢。” 沉时从不爱听这种话,他也无意于和任何人产生牵扯,见她的表情总算好看了些,他轻笑一声,随手把指间的处女膜碎片扔在一边,而后接着迎着少女的目光,抬手将沾有血迹的手指递到嘴边,慢条斯理地张嘴将指间上血腥一点点舔了去,混着不知名的透明。 他在故意的挑逗她,完全不在意她的看法。 这一行为显然已经超出了少女的认知,她觉得十分羞耻,就像有人在舔舐她的身体,只看了几眼就将头偏到了一边,但尽管如此,脑海里还是对他的行为恋恋不舍,一张小脸也因此渐渐烧了起来。男人的这种行为同时还取悦到了她的身体,小穴正因为刚才浅尝辄止的性爱而渴望不已,流出不少晶莹的液体,一点点沾湿在他们之间。 “系统检测到S级导师沉时有协助等级评定的举动,考研组一致决定,将本次考试S级达标时长增加半小时。”冷酷无情的系统音突然的插入到这一暧昧气氛中,提醒着当下的状况。 沉时看见她的身体又害怕的僵硬起来,原本不想多做什么解释,但是又希望她能够多陪自己一会儿,忍不住心软,低声宽慰:“再坚持一会儿。” 没人能够确切的知道,一会儿是多久,温阮只能选择相信他。 少女重新躺平,任他动作。男人也没有再拖着,伸手重置、清零、开启新一轮的计时,然后重新将肉棒送入她的身体里,这回没有半残未残的处女膜的妨碍,两个人的快感都陡然升级。 很意外的,温阮觉得这回一点也不疼了,只有一波盖过一波的酸爽,又像有什么撞开了她的阀门,汩汩清泉顺着肌肤之间的微小缝隙,不断溢出。 “我,不太疼了。”空气中留下了少女想了很久才决定说出来的话语,像是主动的给他提供更为有利的讯息。 温阮的穴很紧,是那种水多也不会滑动的紧,除了天赋异禀,如果非要找个理由,那只能是因为少女初体验过于紧张,无意识的夹紧了下身。 男人的粗壮在她的双腿间抽动,带给她的感觉正在快速的累积和变化。只几个来回,少女就感觉身体里那些涓涓细流变的更为放肆起来,只要一放松,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泉涌如瀑。 太羞耻了,温阮想要抑制住身体里的狂热,于是再有意识用力夹紧下身,暂缓那些即将装满的东西。 沉时顿时一声闷哼,盯着她的浑身泛着粉红色的肌肤,眼睛终于被猩红占据,连带着自己心底那原本有所保留的最后一份克制,也被欲望击垮。 温阮的身体没有任何可以保护的毛发,所以他从一开始就留了几分,除了尽可能温柔的力道,甚至给她调整了一个并不算合适的角度。他以为女孩并不会这么快就能获得快乐,没想到只过了短短几分钟,就让他打破了防备。 男人最受不了女人的夹缩,那会令人失去理智。 沉时分出一分思绪去调整软床的角度。“滋——”的一声,温阮感觉自己的下身再被逐步的抬高,并且双腿也同时被抬起,以180度的幅度高举到男人肩部的位置。 她的阴道角度被改变了,快感霎时间剧增数十倍,酥麻的感觉沿着她的四肢百骸不断的向上攀爬,最后聚集在她的眼前,耳边,脑海里,汇聚在头皮,让她忍不住张嘴,混着羞涩,很轻很轻的从喉咙中冒出一声:“啊。” 没有任何的技巧,也不夹杂任何的感情。 不能言语(H) 对于男人而言,这更像是一种肯定,在情事上总是十分受用。沉时想听到她更多的反馈,便逐渐开始增加肉棒抽插的深度,原本一直直立着的上半身,向前倾倒下来直直压在距离少女只有二叁十厘米的高度,同时顺势将那双双手稳稳的放在她的身侧。明明他们并没有其他的接触,温阮还是感觉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热,一点一点点燃她的身体。 这种感觉令人癫狂,那些游离在她身侧的荷尔蒙,透过她的皮肤钻进了身体里,带动她往情欲的海浪里更进一步,直到那海浪没过她的头顶,将她的所有击成碎片。 “啊——”无论轻重,只要他进来,就能戳中她的敏感点。而束缚在腰间的,脚踝的那些枷锁,让她躲无可躲、退无可退,她难受的流着泪晃动着头颅,企图让自己变得清醒。 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清醒。 在沉时身下的女人,通常只有两种可能,大声叫着还要,或者彻底肏晕干废。 所谓势均力敌,说的就是当下的情况了。他越是用力,少女便回应以更加热烈的回应,完全没有在他的攻势下败下阵来,包容着他的一切。 “叫大点声,声音太轻了,我听不见。”沉时的声音有点慵懒,前所未有的带了几分欣喜,像是在欣赏美景一样,看着她为自己陷入情欲的模样,看着周身泛红的姿态,感受着那温柔包裹着自己,就像第一次遇见阳光那样,那么温暖。 温阮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垫,手心出了好些汗,听见他说的要求的时候,只想着为什么男人能够这么不要脸的说出这种要求。 于是完全不想应付他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用自己所剩无几的清明去与他眼中的炽热抗衡。 “为什么要拒绝?”沉时盯着她的认真,忍不住的笑了一声。 “你明明都听见了。”少女理直气壮,一点也不打断退让。 “挺好。”男人抑制住话语里的轻笑,不温不火的评价了句,想要给她个教训。男人对于情欲,总喜爱用不择手段的方式进行索取,特别是温阮已经躺在他身下了。 等她嘴上的轻哼变轻的某一个时刻,沉时的腰间猛然发力,给这么有骨气的她来了高频的重击,直直对着G点的位置,猛戳了好几下,完全不把她的倔强放在眼里。 初经人事的女孩儿怎么能够抵挡这样猛烈的撞击,浑身一颤就轻叫了出来,一声连着一声连绵不绝,或许是太刺激了,她眼底的那抹清澈彻底被情色霸占。 “求求你了,我受不了。”温阮学着刚才见到的女同学,如出一辙的哀求道,泪珠一颗一颗顺着脸颊滑落,模样看起来十分凄惨,正中男人下怀。 “这种事情求是没有用的,要学会听话。”沉时好言好语的教她,领着她往这条路上前行。 女孩抿着唇,感觉到小腹的酸意就快要堆积到顶点,身体各处都变得脆弱不堪,而后一语不发的仰头看着他,看着他身上的汗珠一颗一颗的掉在她的小腹上,在高潮即将来临之际,松开了自己紧咬的牙关,轻微的点了点头。 快意在某一刻被瞬间点燃,从她的小腹出发,而后沿着神经一点点燃烧着她的躯体,率先将快乐带到了她的大脑里,温阮感觉眼前有上万个烟花同时炸开,大脑陷入彻彻底底的空白,而后这股快意飞速的沿着她的后脑,略过她的脊背,流淌进她的四肢骨髓里,最后在她的趾(指)端爆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啊——!”她只叫了一声就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 高潮的时候,这些感觉的变化只耗费了不到一秒。 而这单单只是快意,身体的变化来的更晚,更加的不可控制,从小腹开始的颤抖蔓延至全身,小穴里连肌肉都在狂欢,以一个极高的频率用力的收缩,不断挤压着还在小穴里抽插的肉棒,带给男人无法言说的舒爽。与此同时,温阮的穴口开始淅淅沥沥的喷出些透明的液体,一部分喷溅到他的小腹上,一部分顺着两人的交合处往下流。 这是灭顶的快感,两人都爽到说不出话来,只能静静的看着对方,喘着粗气。 她的资质实在太好,让人想肆意破坏,又想将她藏起来,独自享用。沉时偏头看向计时器,上面距离温阮要达到S级的评定还差两个多小时。 男人不知道想到了更多的什么,看向少女的眼神里满是复杂。如果只言及当下的境况,那边只有一个念头: 他想让她留在S,和他一起。 温阮读不懂他眼里的情绪,此刻的她只能尽情的享受交合带来的快乐。带着韵律的娇喘从她殷红的小嘴里流露出,她在放开自己的全部去接纳眼前的男人。 除了他—— 只能是他。 “啊——啊——!”温阮爽的无力的仰起头,下身如水库开闸一般,一触即发。从第一次高潮开始,她就发觉自己无时无刻不在云端漂浮。而每一次高潮,都是在细数不了的某一次抽插中降临,完全不能防备,她也根本控制不了。 这就是S。 这就是只有他们两个才能感同身受的S。 两人皆大汗淋漓,不能言语。两个多小时过去,温阮的意识都开始有些涣散,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自己的,双眼失神的看着铺满各色花纹的天花板,再一次被推上了高潮。 这一次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她身上的男人发出了极具诱惑的低吼,异常克制,只维持了不到半秒钟的时间。之后,她就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喷射在她的小穴里,滚烫的,仿佛要燃烧她的身体。 系统音:“003438519考生温婉,破处评级结束,评级S,历时3小时14分24秒。” “好了。”沉时侧身看了显示器上弹出的确认信息,嗓音低哑,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谢谢。”她说话的时候极为艰难,像是失语了很久。 “我才是。”男人说话的时候从来不会有任何的解释和理由。 心甘情愿 关了直播之后,他们才稍显从容。 沉时更快的从情欲中脱身,几秒钟的时间里,满眼的情欲在顷刻间恢复原状,又变回了最开始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 男人都是这样,欲望来的快,去的也快。 温阮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战粟着,双唇微张,不自觉的颤抖着,像哭了很久之后的不断啜泣,看起来实在惹人怜惜。 他也不是石头做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走回之前谈话的茶几边,弯腰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捞了件毯子,然后又走过来伸手丢在她的身上,将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全部都遮盖住。 “你再等下,一会儿打完等级标志就可以走了。”他依旧例行公事,将上面安排给他的任务完成到最后。 温阮闻言,偏头看向他,松开紧握床垫的手,轻慢的去整理被男人丢成一团的毛毯。由于长时间的用力抓握,她的手指完全脱了力,每动一下,小臂上都传来酸痛的感觉。 她累的一动也不想动,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努力收复被情欲夺走的身体控制权。 现在她拥有足够的时间来整理今天发生的一切。 很不真实,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是能用早已预料来形容的。她更没有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是在这样的地方,交付给了这样的男人。 她应该要觉得心有不甘,毕竟这种强制性的性事并非她真心所愿。 连带着整个考试,她都怀着恐惧、痛恨的心理面对的,但是现在呢,她又开始觉得一切又是可以接受的。 就像看恐怖小说的时候,突然遇到的感人场景,一下子就人觉得之前所有遇上的黑暗,忽然间烟消云散。 沉时快速冲了个澡回来,右手握住干毛巾在头顶胡乱擦着,推开门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那个原本只知道落泪的女孩,看着不知何处,终于换了那种备受凌辱的神情。 “打等级标识会有些痛,出于行事方便,我没给你解开。”沉时指了指她脚踝上尚且还锁着的脚环,开口解释。 等级标识是一块‘铭牌’模样的块状金属标签,由精密的电子程序和工艺制作而成,类似于成年之后,人们的身份证明。其中最显着的特征就是标签上的字母,直接代表所属者的等级。在日后人们发生性交的时候,会自动与另一块铭牌配对,验证等级的匹配性。一旦有越级现象发生时,铭牌会激活警告程序,以频繁的刺痛来阻止非法性行为的发生。 “嗯,我理解。”温阮点头,轻轻呼出一口气,过了快十几分钟,她才真正从刚才的疯狂中脱身,逐渐恢复冷静。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她现在觉得自己又累又饿。 S级的等级铭牌是系统现做的,温阮作为十年后的第二个特例,依旧是人们难以意料的存在。 常理来说,这种具有身份证明性质的东西,本不应该用来加以侵犯个人的隐私。但是官方针对S级加了一条特殊定制的条约,S级获得者,其所有性交行为必须以直播的形式向大众播放。换言之,在拥有铭牌的时间里,他们两个人私下不能发生任何会产生负距离的亲密接触。 沉时不喜欢这个功能,但是小姑娘看起来很轻易的就接受了,没猜错的话,或许她心里正觉得这是一个能够保护自己的好消息。 因为她眼里对自己的抵触正在逐渐的消失。 当然,沉时并不在意她的看法,把所有有关铭牌的信息和她讲完之后,就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瓶没有开封过的女性私处清洗剂,然后又拿了块洁净的巾帕,探到毛毯下,为她清理双腿间的大片黏腻。 少女静静的看着他的眉眼,然后一点一点往下摸索,就像观察石膏像那样仔细,这种习惯在数十年的美术练习中已经成为了本能,特别是当她每次看见美好的事物时,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将之描摹下来,牢牢的刻在心里,使之成为能够默写下来的对象。 她没认真看过同学们口中的那些所谓英气逼人的男明星们,也对年长的男老师们不怎么上心,在此之前,她甚至对于异性都没有什么成形的认识,不懂什么叫孔武有力、魁梧高大,毫不夸张的说,她觉得男人刚才所说的每词每句都恰如其分。 考试结束之后,他也没做出任何逾矩的事情,捏着沾着冰冷清洗剂的帕子一点点的擦拭着。等到一切清理完毕后,男人就拿起放置在一边的金属铭牌,轻轻扳动着那个小东西的启动按钮。 ‘咔哒’一声,那个比指甲盖还小的物件忽然膨胀开,在金属字符的背面生发出许多密密麻麻的根须,而后随着他手指的移动,在接触到少女肌肤的那一刻,狠狠刺穿她的皮肉,与之缠绕在一起,好似永远不能分离。 这样凶狠的动作怎么能不疼,哪怕铭牌已经稳当的依附在她的右侧阴唇上,她还是能感觉到那些不知名的细小一直在往她的身体深处钻动,疼的她连轻微的挪动都不敢。 而那标榜世间最高等级的字母S,就在少女的腿间散发着暗幽幽的金光。 “好了。”沉时干脆利落的做完所有,将手帕扔进垃圾桶里,然后轻触控制板,松开她身上所有的钳制。 至此,她的分级考试也算是全部结束了,少女正式从青葱的岁月走出来,准备迈向明暗未知的尘世。 从考台上走下来的那一瞬间,温阮才感觉到了来自全身上下的无力,后背因为循环往复的摩擦而变得通红,肌肤接触到毛毯都会感觉到轻微的刺痛,腿间的酸胀和灼烧感更甚,双脚落在地上都发软。 “你有要去的地方么?我可以送你。”沉时看着她十分艰辛的样子,面无表情的问。 “我得先去宿舍拿行李,然后随便找个旅馆住下吧。”温阮拽着毛毯回答,准备去捡掉落在地的睡裙。关于未来她考虑了很多,但是基本上什么也没想,要吃什么,要住在哪里,她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是,她会坚持绘画,等工作攒够了学费,就要继续去读书。 沉时没有立马接话,先是看了眼她正准备往身上穿着的幼稚睡衣,再看了看她暴露在空气中的大片肌肤,还有脚腕上因为长时间束缚形成的血瘀,再问:“你是认真的么?” 跟他回家 难怪她可以若无其事的在个人信息上勾选非处,看来是一点脑子也没有。 “我有可以住宿的钱。”温阮想了想,虽然读书的时候攒下来的奖学金不算多,但是也不至于连随便凑会一晚的能力都没有。当然她也能理解男人这么问的原因,毕竟同学们大都会选择找一个房子租住下来,酒店相较于民房,还是太贵了。 她只是忘记找房子了,一直没有分出心思去好好思考自己的生活。 “然后呢?”他想听听少女还有什么惊为天人的人生计划。 “当然是找份工作赚钱呀,这不是每个人都要做的事情么?”温阮回答的理所当然。 “你觉得自己能找到什么工作?”沉时说着,觉得有些口干,从茶几下面一直冰封的抽屉里随便拿了瓶饮料,拧开来仰头喝了好几口。 少女整理睡衣裙摆的动作一顿,而后转身回来看他,一脸茫然,显然是完全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开口问:“你当时找的是什么工作?” 笨拙的小脑瓜想着现学现卖。 男人喝水的动作停了下来,一双黝黑的眼睛盯着她,完全猜不透她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心里在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直接走,任由她自生自灭。 但他的计划没有得逞,女孩的眼神太过殷切,没有掺杂任何的情感,就像是问他讨个回答那么单纯,让他没办法从中抽身。 算了,谁让他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 “如果你要听我的意见,那就进娱乐圈。”他直接跳过女孩无厘头的问题,转而进入下一环节。 温阮的脑子还在擦盘子、当服务生、做咖啡和卖衣服中来回抉择,一时间听到男人的建议,忍不住蹙了蹙眉,然后摇摇头拒绝了。她不知道当一个演员具体要做什么,但是从同学们整天交头接耳的间隙,依稀认识到她们大部分落在粉丝眼里的,都是和刚才一样令人害怕的事情。 一次直播就已经够了,为什么还要更多。 “我不喜欢做爱。”一板一眼,一字一顿。 沉时轻笑出声,再问,“那你以为做什么工作可以避免?” 女孩有些听不懂他的话,一时间把这几个字在心里拆开来读了好几遍,才猛然理解了他想要表达的言外之意,同时看着他的那双眼睛里露出了不可置信。 “你应该感谢,以现在你的身份,所有的性事暂时都是透明公开的。”男人看着时间差不多,两个人都收拾好了,便领着她往外走去。女孩上午从学校出发的时候还是清晨,等他们从玻璃门里走出来的时候,夕阳都已经染红了半边天。 他不明白为什么少女对这些一无所知,以现在信息的发展程度,这些少女应该早早的就能认识到社会的残酷,以及低等级者被人践踏尊严的生活。尤其是,女性在两性关系中的劣势地位,就算政府每一年都在颁发新的政令法规,也难以改变人们心底里固化的思维。 “你的工作也要做那种事情么?”少女牢牢的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之间过大的身高差致使男人在她的眼中看起来是那样的可靠可信。 “这倒不用。”沉时看着围在出口的那一群疯狂的记者,不禁皱了皱眉头,稍微放慢了些脚下的步伐,让她能够轻松的跟上,补了句:“我没工作。“ “当然,就算我想,之前我也没有选择。”他说这些的时候语气还存了些调侃的口吻。 少女这时候又不笨了,一双小眼睛警惕性的看着他,下意识的退了一些,使两人之间的距离远到让她再度感到安全,才继续问:“没工作怎么生活呀?” “你先说说你想要什么生活。”男人避开了她想从自己身上借鉴的小心思,反过来引导她好好考虑这个有关人生的抉择。 “我想好好学画画,我成绩很好的,只要攒够学费就能继续读书。”温阮看着那些原本打算一拥而上来堵她的星探们都保持在离他一两米远的地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能放下来了。 “艺术?”沉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随手搜了一下还算有些名气的大学,然后伸手递给她看。 在那些博人眼球的声誉成就中,一年一百多万的学费显得如此扎眼。 少女眼里的热情一下子就被浇灭了,小嘴一抿,不知道该什么回答他的问题。 “与其在这里纠结能不能实现理想,还不如好好思考下,怎么样才能活下去。”沉时看着许久未曾看到过的夕阳,好言好语的和她介绍这样残酷又绚烂的世界。 她不知道男人经历过什么,但总能感觉到他说出口的每个字都暗含无奈。 “这是必经之路对么?”她盯着地面上瓷砖还是大理石的缝隙,抬脚越了过去。 “是的。”他的回答听起来也没什么希望,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周身总被无法言说的情绪笼罩着。 「不做爱就会死。」 “她们都是这样生活的么?”温阮的话语也难以控制的伤感起来,声音也没底气的逐渐变小, 好在他听力还不错,尚且都能将之收入耳中。 在这里,各行各业都暗含着难以厘清的人际网络,情色交易不乏为当中最关键的连接点,同事、上下级、合作伙伴,甚至找一份工作,一个人走在马路上。人们总能想到各种各样的办法来躲避先行规则的严苛,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像她这样白白净净的小姑娘,不需要多久,就会被彻底污染。 “不光是她们,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这样生活的,没有谁比谁活的更有自由。就像刚才你看到的那些星探,或者日后会遇到的各种人,没有人会故意针对你,或者针对任何人,只是因为他们需要你,所以无论你在哪里,他们都会来找你。” 少女听不懂,只能安静的将它们记在了心里。 沉时也没打算继续往下解释,换了个话题,“我家有一间空房,如果你没有更好的选择,我可以顺便把你带回去,你那点积蓄就留着给自己花吧。” 并不是邀请,更像是给她的一个建议。 “我可以相信你么?”少女逆着光开口问,就像一只初生的羔羊在询问无故路过的野狼。 “你想听什么答案?”沉时打开驾驶室的车门,矮身钻了进去,并不给她确切的答案。 温阮看着他,拉开了他后座的车门,也跟着坐了进去。 “我看过的小说里面,男主们都会回答:是。”她看起来并不能做出决断,想要让他帮忙。 男人一手扶住方向盘,一手拉过安全带,同时抬眼通过后视镜看她将这一段不知所云的话说完后,才发表自己的见解:“我不是你嘴里的那些男主。” 温阮看着车子里空荡荡的,连个能够抱在怀里掩饰自己的无助的东西都没有,答应也不敢说,拒绝也不敢说,甚至打开车门下去的勇气都没有。那些星探就站在视线能看见的地方,等她再次落单。 沉时转动钥匙,轻轻叹了一口气,补充道:“我们之间有S级等级条约,如果你觉得我不可信,那就相信这个吧。” 每一次都是你 把手上最急的程序单子做完,就到了早上六点多。他去厕所简单洗漱一下准备上床睡觉,低头看见洗手台上多出来的生活用品时,才想起来昨天做了什么。在叁十多个小时没睡之后,无法抵挡的困意上涌之前,沉时默不作声的将公共生活区里大半的个人用品都收了起来。 温阮就住在这套房子靠东的房间里,屋子里有一张和她身高很相配的小床,应该是前主人们的孩子住的地方,墙壁上还有很多童趣的贴画。但是空了有五六年之久,家具上满满都是灰。 昨天晚上收拾好行李到这里的时候,就是十点半了,她的背包袋子被男人搁在一进门的地上,看起来似乎要进行一番整理,但都堪堪只被拉开了拉链。少女实在是太累了,连被套都没有裹就睡着了。 上午七点半,沉时合上眼准备休息,搁在一旁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很少有人会打他的电话,只有那几个从高中时期开始就交好的兄弟。男人连眼睛都懒得睁,强行忍着胸口的怒气,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后,径直带到耳边接听。 “嗯。” “听说昨天新晋的S级小姑娘在你这里,有人托我帮忙联系一下,看看未来有没有合作的机会。”他这个朋友在社会上的关系很广泛,找他说的这件事未必就是坏事。 沉时轻轻吐了一口气,问:“第一天你们就查铭牌定位?” 铭牌一直都有全球定位功能,但是不涉及人身安全的情况,是不被允许进行查询的。分级考试明明昨天才结束,她能有什么好歹。 “小妹妹的个人信息表上除了名字和编号没写一个真字,这不是大家伙没法子了么。”好友和他关系不错,很少会找他的不痛快,这次硬着头皮给他打电话,显然是因为温阮能带来的利益,不可小觑。 “倒是小看她了。”沉时心情忽然好了一些,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觉得这种不合规矩的事情,确实就是她能做出来的,那个小脑瓜里装的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 “帮不帮兄弟这个忙,事成了咱们都有好处。” “什么背景,口气这么大。”男人被这通电话搅的睡意全无,抬手揉了揉发痛的眼皮。 “星途的经纪人。” 沉时搁在眼皮上的手指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揉了,只思考了两秒钟,就将好友准备好的说辞全都堵了回去,“就说是我的意思,回绝了吧。” “别啊哥,他不好得罪。” “我知道。”男人没什么情绪的回答,一如他长久以来不能展露的愤慨。 温阮睡了很久,直到隐约听见敲门声才逐渐转醒,迷蒙中听见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才想起来自己得有一天没怎么吃饭了,又反应过来自己住在别人家里,连忙掀开被子,光脚跳下床去给他开门。 男人的精神看起来比昨天好了不少,估计休息的还不错,虽然眼下的那团淤青并没有怎么散开,但眉眼之间的感觉总觉得和昨天初见时不尽相同。 “睡这么久,不饿么?”沉时给她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外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点的,袋子里面布满了小水珠,估计早就已经凉透了。 “我平时不怎么运动,太累了,所以才贪睡。”她说话声音细细小小的,不仔细听总觉得她在一个人瞎哼哼。 “看出来了。”男人抬手递给她一把钥匙,补充道:“你的房门钥匙,就这一把,别的没有了。” 温阮低头看着他手里两把孤零零的钥匙,一把大门钥匙,一把房门钥匙。那把只属于自己的不知道是从哪里翻出来的,钥匙把上锈迹斑斑。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过了。 她伸手从他手里取过钥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换衣服,头发也没整理,心下一惊,连忙抬起一只手连忙捂住领口,同时把门迅速合上。再出来的时候,男人就坐在沙发上等着了,似乎有话要和她说。 “我只给你一个选择,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帮你联系人。”话题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她永远也逃避不了的地方。 温阮在沙发最远端坐下,端起他刚倒好的热水放在手心,看了眼水面上层层涟漪,回答道:“都是你对么?” “什么?”这回轮到他跟不上少女的思维了。 “以后的每一次都是你对么?”她再问了一遍,确定自己获知的信息都是准确无误的。 沉时定定的看她,没有像之前的任何一次那样立刻就接上了她的问话,而是等了好几秒之后,才继续回答她:“理论上。” “是。” 这或许就是温阮要的肯定,她没有再继续犹豫不决,接受了他的建议:“好,我同意。” 她不知道为什么沉时一定要她进入娱乐圈,但是除了相信他,没有更好的选择。 在这个娱乐至上的时代,娱乐圈影视圈无疑是人们可以通过自身的资质,在最短的时间里获得财富的最佳选择,这里还囊括了所有A级的男性女性们。 只要达到A就是半只脚踩进了富贵圈,每一个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或许有人觉得,社会上这样混乱的性交习惯,为各种性病传播和意外怀孕事件提供了良好的温床。实际上,政府比民众更早的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所有的新生儿在出生时便会接种预防性病的疫苗,并且男性会被强制避孕至30岁。过了年龄下限,他们的精子才具有生理活性。 足够安全,有时候也足够致命。 沉时给她联系的经纪公司是政府名下的,它们手中签约的艺人并不多,走的是定制包装路线,以打造演技派实力派演员着称,最近的一个成功案例,显然就是前段时间红的半边天的沉念之。 温阮知道这个人,不仅是字面意思上的认识,还和她有点渊源。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对沉时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心不在此 “很诧异你会选择我们。”前来迎她的,是公司最顶级的经纪人Rebacca,“后面的日子里,我会带你了解演员的工作内容,以及成为我们工作签约明星所要具备的基本条件。” 她抱住自己的小布包,耐心的听Rebacca介绍。 “演员这个职业门槛极高,其他公司的只有一个硬性条件,那就是等级达A,我们公司会更严格,还会在其他方面进行约束。现在拿到手的基本资料显示,你的等级为S,身高只有158cm,腰围58cm,臀围90cm,但是只有BCup。到现在为止,最大的做爱承受时长为3小时14分24秒,累积高潮次数68次,潮喷36次,累积潮喷液体约2升。” 温阮没有想到他们会将这些数据记录下来,装订成册,然后一五一十的念给自己听,而这整个过程里,连神情都不会产生丝毫的变化。 “嗯。”她看着陌生的人和事,神情异常冷静。 “能力上,你是最优秀的,但是其他的都不够完美,需要作为训练生试训一段时间,你可以接受么?”这或许是经纪人的职业素养,才能把她当成一块猪肉一样看待。 “可以,我需要达到什么样的条件才可以正式签约?”温阮直奔主题,好学生的习惯向来就是必须得对试卷内容有一个充分的认识。 “第一,现有各项性能力数据增加至少50%,罩杯升满C或D。第二,演技部分达到专业老师的各项要求。第叁,训练期封闭期结束之前,在个人新建官方账号原创词条低于十条的基础上,粉丝数量超过一百万。”听起来好像很苛刻,但是对她来说又不是完全没可能。 少女默默记下所有的数据,认真的点了点头。 “公司也知道你原本不是这个专业方向的。”Rebacca说到这里的时候才露出了她们见面之后第一个笑容,也不知道是发自内心还是另一种职业修养,“除了训练期和其他人一样没有工资薪水以外,其他的都不做强制要求。” 温阮意识到她在允许自己提要求,忍不住发问:“我可以回家是么?” 她一点都不喜欢学校那种集体生活,因为没有朋友,和每一任室友的关系都置若冰点。每天学习已经够累了,但是还要佯装熟悉,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假意寒暄。 “可以,租房的费用公司不进行报销。”Rebacca说完将封闭期要遵守的各项条约放在了她的面前,林林总总好几十页,其中的不少都可以算作是霸王条款,如果她不够红,不够赚钱,抵不上那些护理保养的费用,她会被捆在这里永不能逃脱。 Rebacca心里想的则是另外一些事情,原本她今天准备了好几份不同的合约,一般像她这种有实力的小女孩会故作姿态,公司高层的意思是无论她说什么都签,如果准备的所有合约都谈不了就现场重新写。没有想到一切进行的这么顺利,她以一个普普通通训练生的条件就拿下了。 估摸着她这几天的时间里都没有上网看过一眼,甚至也没注意过公共网域的全频道世界公告。 在那场直播结束的十分钟内,腾空出世的S级女性这一消息传遍了整个网络,一个小时内,直播累积播放量超过一亿,远超在榜的所有视频数据,就算是已经过了几天后的现在,该视频的实时在线人数都没有低于十万的时候,评论也是被各家粉丝翻了个底儿朝天。 ‘我靠,这个妹妹长的好清纯啊,她比我的念之宝贝还要娇羞,叫起来真的好欲,兄弟们我抱着老婆先冲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沉时老公真的好帅啊,等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肯出来做爱了,我好爱他的八块腹肌,还有他的娇喘。妈的他娇喘怎么这么色,一次四五小时都不在话下的男人岂是你们这些凡人可以嫉妒的!虽然他被绑定了cp,但是我知道他的心是我的!!!!!’某匿名的十年沉时粉丝。 对,沉时并没有进入娱乐圈,但是网络上有关于他的各种传闻总是屡禁不止,甚至还有了一批专门馋他身子的小粉丝们,一代又一代守着为数不多的几场直播,执着的追着他,说要等他满30摘牌的时候给他生猴子。 ‘我先声明,我不是任何一家的粉丝,各位粉丝别来我这里乱冲。我是某知情人员,身份等级A,原本这个妹妹的破处评级是轮到我去的,但是我今天家里有事刚好请假了半天。要是知道早知道她是S,那秒射我也得去!他妈的评级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穴。’一位错过了好机会的大哥。 ‘你们真的是看到穴就硬,看到屌就湿,我好鄙视你们这种人,这女的长的没什么记忆点就算了,胸又小,个子又矮,你们要是觉得她比我170的大长腿Angel姐姐好,我第一个自杀。’在评论区唯一被高赞的相反的观点下面,网友们纷纷猜测,是财大气粗的星途出来给杜安祺买热评蹭热度了。 流水的女星,铁打的资本。 毫无例外,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她也会像各家女星一样站在聚光灯下,接受众人的追捧,然后在各色各样的影视作品里展现出S级独有的魅力和能力。 温阮也不是什么凡人,这种可以换天改命的时刻,她坐在等待室里,神情凝重的看着巴掌大小的零钱包,叹了口气,用手指在里面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发现只剩了不到四百块。愁眉不展。等她疑惑了好久为什么只有这么点的时候,才想起来,分级考试前两天,学校的小卖部老板在自己锲而不舍的软磨硬泡下终于进了她想要的那种颜料,看见东西的时候头脑一热,一口气把全色系集全了。 辛辛苦苦攒下来,准备开展新生活的启动资金被她花的所剩无几。要不是沉时把自己领回家,她的下场一定就是流落街头。 比起如何让自己尽快红起来的这个问题,她率先思考的是,怎么交上每个月应该支付给他的房租。 不愧是她。 不听老人言 明星的训练课程一点也不简单,相比于之前的学校课程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当那些原本只需要凭借感觉认识的事物,被数据化可视化之后,根本就不是人能学会的。 诚然,温阮的数理化并不差,考试也总是能拔得头筹,但是她就是理论上的满分、实践上的零蛋。除了还算正常的体能训练课,有关演绎、体形训练和性能力培养的课程,没有一个能够看下去的。 比如挺括肌群的力量增强,最低指标20牛是个什么意思,她躺在床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就只能夹到10牛。 还有丰胸课程,她知道自己挺平的,本身也是因为体重较轻的原因。但是没想到专业老师不仅给她安排了营养丰富的食餐,还加上了每天至少一个半小时的按摩课程。 被女老师上下其手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很羞耻,想逃离地球。 除开这些基本的性爱准备课程,当然还有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高潮练习课。自从经历过了第一次,她就发现被挑逗出感觉真的比她想象中要简单的多,很多时候甚至不需要前戏。 各种各样的小道具,不论是正常的跳蛋,还是生活中随处可见的布料、羽毛、绳结,只要轻轻的在她阴蒂上来回磨蹭几下,十秒内必定喷水。 老师们尽情的挖掘着她的潜能,每每看见记录数据在更短的时间里被她自己打破的时候,眼里的激动和兴奋不加掩饰的展现在她的眼前,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眼睁睁的看着她,整日耽溺于情欲之中,而后再毫无顾忌的推波助澜。 她的性能力数据只用了一周不到的时间就全部达标了,惊世骇俗,数据里随便挑一个都能吊打市面上所有的女星,大家甚至想不出任何一个她火不起来的理由,群策群力为她的出道做安排、写计划。 或许对于她的公司而言,只需要温阮一个人就能打赢这场翻身之仗。 温阮并不在意,直言拒绝了老师们企图再刷数据新高的建议,低头看着因为自己又湿了一地的床垫地板,忽然就想起了沉时,或许是没有什么能拿来比较的 ,因为就只有那一次、这一个人;又想起了那些就是一纸空文的等级条约,想起了他眼里的疯狂。 他也是想把自己推向欲望的深渊的,不过最后,他忍住了。 少女侧身看着外间的朝阳,原本僵直的唇线不知什么时候可以稍微放松下来微微上勾了。不多时,收拾好了东西便准备去演绎老师那边报道。 演戏一直是需要天赋的东西,温阮显然没有,所以她老老实实跟着大班学了所有的基础课程,控制脸部肌肉的技巧,如何让自己快速代入到剧情需要的情绪中,举手投足之间展现人物的性格特点。 但是今天的课程和寻常的练习有些不太一样,说是要她们去社会上看看,现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这些和她一起出发的少女们都是十几天、几天前刚从分级考试走出来的,平日里课间聊天的时候,嘴上总是黄腔不断,表现出自己很有经验的样子。她只觉得这些人像跳梁小丑一样好笑,不太明白那些私下里的交往到底有什么可炫耀的,睡过就是拥有了么? 原来真的会有人相信某一个时刻的相互依偎就能代表永久。 温阮足够清醒。 为了能让她们观察到最真实的世界,老师甚至准备了不同的场景和地域,同时摘掉了她们身上所有除了等级铭牌之外,任何可以显示出身份的信息牌,并且让专业化妆师给她们在面容上做了些许改变。仅此一天,彻底融入周遭的环境中,去了解和认识那些以后会在作品里模拟的别人的人生。 她其实不太能相信,之前沉时说的那些只言片语,同时也对世界充满了好奇。难道没有性爱就,真的活不下去么? 按照老师给的地图,在公司几百米远的地方就有一家招聘服务生的餐厅,有好几层楼高,可以说算是比较大型的餐饮店了,按照原定的设想她应该会在这种地方找到她的第一份工作。 说不定没有那么可怕,这么想着她就走了进去。 前头有好些比她年纪稍大些的姐姐们正排着队在应聘处填写表单,个个穿着艳丽,光从外表上来看,她没有任何可以竞争的资格。 “填好单子的就去里面的等着,人齐之后我们就开始一轮‘群面’。”专门负责招聘事项的经理结果她们的表单后,不停的催促着。 温阮在单子上瞎写了一通,联系方式姓名身材资料,连基本的等级信息都是当场编的。她总做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以前看过什么书籍,或者经历过什么,温阮很讨厌会因为各种蛛丝马迹而被不相干的人找到的这种可能和威胁。 可以说,她极度的没有安全感,总是担心会有来自陌生人的有心陷害吧。 经理看到她信息上填了个B,神情果然变的有些不一样了,没想到她看起来相貌平平,还有这种资质,连忙笑嘻嘻的收下她的表,示意她去更里面的房间。 她不解,但没有过多的询问,抓紧背包就跟着引路的服务生往里走。 “就到这里面试,面试官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服务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来来回回,视线里不加任何的伪饰,就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看着她,想要把她剥光的那种的,赤裸裸。 温阮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双手紧紧的扯住自己的背包袋子,伸手推开了厚重的房门。 “很高兴你愿意来参加我们餐厅的面试,先到中间的椅子上坐一下,回答我们的问题。”这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面试,少女不理解为什么需要满满一排的面试官。 她点了点头,左右打量了下周遭的环境,在房间正中心坐下。 面试的房间位于餐厅的地下一层,有点类似于储藏室或者员工休息室的位置,原本应该放在这个房间里的沙发茶几,此刻都堆置在房间的一角。 “我看你并没有做类似的工作,大概对我们这一行业有些了解么?”为首的男人前后翻了翻她递过去的‘简介’,询问道。 “我不是很了解,但是如果愿意给我实习的机会的话,我都愿意学。”这几日的演技训练让她可以更加从容的应对这些只需要假意迎合的场景。 “不错,只有努力工作才能获得更多。”面试官觉得她十分懂事,接着解释道:“端茶倒水这种工作对你而言肯定是没有什么难度的,如果你悟性好的话,我们也愿意给你提供学习西式菜品的机会。” “只不过,我们还是很好奇的,你一个B为什么要选择我们?”男人说话的口吻像是完全等不及了一般,执意要往这种事情上靠。 温阮看着他们笑嘻嘻的,私下里交头接耳的模样,如坐针毡。经过这段时间的耳濡目染,就算她原本真的对性事一无所知,也很容易就能猜到他们每一次眼神汇集时,那些不言而喻的意味。 “不好意思,我觉得我可能不太适合这份工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定是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她抓过自己随身的物品就拔腿往门口跑。 现在信了么(猥亵) 走廊上空荡荡,只一会儿的功夫,之前和她一起进来的那些女生就都不见了。 面试官哪里能放过她这种好苗子,餐厅除了卖酒,卖菜品,剩下卖的不就是女人的逼,他们能提供到哪种等级的服务生,就能赢来哪种等级的客人。B级的客人大多数社会上的精英人士,如果能获得这些人的青睐,对于餐厅而言,不失为一种隐性的推广。 温阮怎么可能跑的过那些男人,在尽力奔到最外间房门洞开的大厅时,被追上来的男人一把摁在了地上,侧脸压地不得不看向房间内部的时候,饶是再怎样佯装冷静,原有的叁观还是被震的稀碎。 他们在群交,就像在自己的家里那样自如。 来应聘的女服务生们为了展现自己的个人能力,将餐厅提供的各种饮料、菜品当做性爱道具一样使用着,尽心尽力的服侍着身上的男人。 这一瞬间,温阮觉得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只有自己。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喘着粗气把她从地上拎起来,然后毫不客气的丢进眼前的房间里,看样子是想要她好好学习一番。 她匍匐在地板上,手臂被磕的生疼,正准备爬起来反抗,就感觉有人在撕扯自己的衣服,有人从自己的裙子下往里摸,去找寻那隐秘之地。 浑身恶寒,温阮吓的忍不住落泪,同时两脚用力的向后蹬着、踹着,想要摆脱这些魔鬼的触碰。 “这个B怎么一点也不上道,没给人肏过呢?装你妈的给老子装。”已经掏出肉棍的男人一把拽住了她的头发,将她狠狠制住,同时无情的一把拽下她的内裤。 要不是有等级系统,她今天根本躲不过被轮奸的命运。 少女腿间闪着金光的S唤醒了在场所有人的原本身为人的意识,当然,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能。原本政府最近就在大力整治非法越级性爱的犯罪事件,要是插了温阮,世界广播一开,一个都跑不掉,全部被剔除等级系统。 “真稀罕。”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无奈的讥讽,同时示意其他人也不要太过分,毕竟A级S级的地位不是他们这种人能够惹得起的。 “不插不就是了,别的还不让做?”男人们看着她,小声议论着。 温阮躺在地上,一只手扶住被撕碎的上衣,另一只手压住被翻至腰间的裙摆,无暇顾及腿间的清凉。 男人能对女人做的事情,向来不止发生实际性关系的恶劣行为,言语、动作,每种都能给她带来掀天揭地的耻辱。 胆子大的已经蹲下来继续摸了,就算她长的和直播里的样子不尽相同,但是铭牌是骗不了人的,她就是S。和A级一样是高高在上的,在场的人都只在电视电影里面见过。 “听说娱乐公司会给这些娘们做私处护理,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男人们好奇的打量着她,大力的分开她的双腿,去摸她的阴唇,更甚者,直接用手指开始捅插。 她听着房间里其他女人的叫声,赤裸的后背蹭在粗糙的地毯上,闻着那些腥膻的石楠花的味道,鼻头一酸,委屈的不能自已。 如果说她脑子里还能想出某一个人的名字,那必然是沉时。 “操,这女的好猛,喷了老子一脸。”男人们埋首她的腿间,惊讶的叫着,毫不留情的把她的自尊踩着脚下,把她当个玩具。 后面的事情,她不太记得清了,或者说,她一点也不想记起来,这些东西在摧毁她想要活下去的欲望。走出地下室的下一秒,她就想到了死亡。 如果不是鬼使神差的,撞在了好几天没见的他身上。 沉时出来谈项目,作为一个以编写外包程序为生的自由程序员,他会出现的地方总是让人难以预料。 他见过太多的人和事,不需要更多的思考就立马明白了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内心的情绪难以言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先把早已约好的工作推了,然后才脱下外衣盖在她的身上,弯下身,给她擦拭脸上那些化妆品和眼泪混合的东西。 “现在信了么?”他的嗓音并没有因为此情此景而变得更加温柔,亦或是更加严苛,和她印象中的模样别无二致,不会暗含任何别的意思,嘲讽亦或是可怜。 女人对于所有不合时宜、不该有的侵犯都会特别在意,温阮此刻需要一个人,一个和刚才那些人不一样的,能够站在自己这边,给她哪怕一丁点的信任和勇气,让她还能再站起来的人。 “不是我的错。”她太委屈了,一张嘴就是哽咽,始终盯着他脚边的地板,不敢抬头。 “我知道。”沉时也注意到了她的情绪远比他想象的更加低落,抬头朝里间看了一眼,然后再次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 “能让平南路上的这家西餐厅倒闭么?”还是没有任何的情绪。 温阮耳朵嗡嗡嗡的什么也听不清,只听见男人相信不是她的过错,就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的稀里哗啦的,好似要将满腔的憋屈尽数倒出。 手机那端的人不知道说了点什么,沉时一语不发,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一直低头盯着脚边的少女。 “条件随便,你们想怎么样都行。”他想了想还是松了口,不知道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等挂了电话,等他感觉到周遭出入餐厅的人们频频回顾的时候,男人才觉得这样放任着她实有不妥,于是弯腰将她拦腰抱起,转身离开。 相比于让她永远单纯天真的活下去,沉时觉得现在这样更好。虽然娱乐圈不是什么好路子,也没有任何的安全稳定可言,但相较于另一条处于永夜的绝路,这是对她来说,最好的选择了。 “我应该说点什么?”他坐在驾驶室里,突然出声,打破他们之间愈发安静的氛围。 温阮侧躺在后排座椅上,双目失神的盯着车座后背的网兜,大脑完全放空了。 “你应该骂我,为什么不相信你说的话。”她假设了如果,又觉得这样做毫无意义。 “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谁也没比谁更轻松,我没有资格指责你。”沉时经不住苦笑,伸手点开了车载空调,“但是如果你需要安慰的话,我可以尽我所能。” 温阮喜欢他从不偏颇的口吻,不给人任何想要软弱的可能,于是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强打起精神和他有一言没一语的闲聊起来,“我想听故事。” “什么故事?”男人看着玻璃窗外高耸入云的建筑大厦,拿起之前开了飞行模式的手机,刚接通移动网络,各种信息一条接一条冒了出来。 “随便找一个童话故事就行。每次我睡不着的时候,都会翻一本出来看。”她没什么朋友,总有某些时刻会觉得特别孤单,这种时候,这些童趣、充满想象力的故事总是能再次涤荡她的心灵,使她长久的保持原有的热情。 沉时低头看着屏幕,删除了所有的消息提醒,而后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与童话故事相关的内容,随手点进离手指最近的故事《美女与野兽》,一本正经的念: “很久以前,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堡里住着一位骄纵、自私的王子。……” 谁也没有提回家这件事情,只有男声依旧流淌着。 等到他将这个不算长的故事念完时,少女已经合上了双眼。他透过后视镜上下打量了眼温阮身上的狼狈,又想起来刚才她身下的那片濡湿,抿紧薄唇,抬手扭动汽车的钥匙,驱车回了家。 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强吻 这之后,温阮请了好几天的假,一直窝在房间里不愿意出来。因为她没有买手机,经纪人、老师想要联系她,都只能通过沉时。 所以经常是这样,沉时每每睡到一半,就都会被这些莫名其妙的电话吵醒,然后无奈的听这些女人轮番把那些原本要说给温阮听的话强行塞进他的脑子,再恳求他把这些话转交给她。 “帮你们劝可以,但是麻烦以后上点心,就算不专门派人跟着,也要提前告诉她可能会发生的危险。或许你们家的A对待这样的课程可以毫不在意,怎么干都行。温阮和她们不一样。”男人拧着眉打断了这些人的长篇大论,语气并不算客气。 当然不能放任温阮这样下去,他看着日历,算着少女应该已经舔舐好了自己的伤口,便打算再去找她好好谈谈。 “我有话要说。”沉时抬手敲了敲房门,开门见山。 房间里一阵乱七八糟的声响,也不知道她在房间里鼓捣什么,像是水桶倒在了地上,画笔颜料散落一地,最后连画架都被她慌乱的脚步绊倒,撞在墙上发出闷响。少女一声惊呼,伸手去扶从画架上掉落的画框。 他在外间站了足足五六分钟,她才勉强收拾出了一条通路,可以打开房门来见他。 “你能不能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画好了。”温阮穿了件脏兮兮的围裙,上面是各色的颜料,细软及胸的长发此刻被她挽在脑后,上边还插着一支勾线笔,应该是开始上色后就随手放上去的。 “一会儿是多久?”他回身从桌上抽了张湿巾,走回来给她擦拭脸上的污渍。 女孩回头看了眼画板,又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简单计算了一下,回答:“大概五六个小时吧。” 男人被她前后逻辑不通的话语给逗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同时顺势将她发间的画笔取下,搁在右侧的鞋柜上,建议道:“我这边只要半小时,很快。” “你要让我回公司么?我没有不开心,正在琢磨原创博文要怎么发,不是偷懒儿。”她这几日坐在房间里做基础的绘画练习,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了很多奇怪的想法,和她往日里那些墨守成规的主意大相径庭,让她忍不住想要把那些闷在心里的东西全都发泄出来。 “也是也不是。”沉时知道她在嘴硬,微微弯身伸手绕过她的身体,替她关上了房门。 少女的表情一滞,脸上那副轻松陡然间消逝,下意识的退后,直到后背贴在门板上,退无可退,才终于意识到他们之间的不对劲,仰头疑惑地看向他。 “帮你一把。”他说明来意后,便直接低头吻住了少女的唇瓣,同时一把扣住了她准备去开门的手,将之背在身后。 温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浑身一抖,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不能理解,同时,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眼睛忽而就红了。 她还太稚嫩,根本不懂,要怎么去面对这些。 他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几天她躲在房间里,非但没能好好的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反而被那些腌臜的东西牵绊住,在内心里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的回忆、模拟当时的恐惧。 女人都是这样,一旦陷入感性之中,便会循环往复,无法自拔。 他只是简单的模拟她未来可能会遇到的各种情景就让她如此惊慌失措,剩下的可想而知。当然这样的情景再正常不过,许多被侵犯过的女性都会有不同样的后遗症。但温阮作为S级的女性,必须将这些软弱丢弃到一边。 所以这种假意的温情只维持了半分钟,他就松开了手,重新退回到她认为安全的距离之外,补充道:“老师说你想不开,我也这么以为。” “不会伤害你的。” 温阮被吓的心脏狂跳,都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呼吸了,靠在门板上仿佛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是那种事情么?”她想起来之前的一周经历过的各种奇怪的训练和要求,紧张的攥紧了手,下意识就想要拒绝,“我的成绩已经足够好了,不需要更多的练习。” 沉时往她面前再递了一张干净的餐纸,轻轻应了一声。 如钟坠地。 温阮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了,脑海里所有胜于狂风的呼啸仿佛要在她的肉体上刮出一道又一道裂痕,连带着漫天黄沙,席卷了一切。 “为什么连你也要和她们站在一边?”她勉强稳住心神,偏头朝窗户外看去。心里也知道如果沉时执意如此,自己根本躲无可躲。所以比起究竟会发生什么,她更想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这件事情上,我们都是为了你好。”男人遵守两人的承诺,没有再次越过界定的距离,眼神淡淡的看着她,再问,“所以还要继续相信我么?” 她该怎么回答,说不相信,是不是就又选错了。 温阮抬手擦了擦刚才他亲过的地方,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伸手解下了套在脖子上的围裙,将之搁在了一旁的鞋架上,一语不发,倔强的继续偏过头。 沉时盯着她这么别扭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回身从桌上拿过一个小型的电子闹钟,在上面打了正好半小时的倒计时,而后点下开始键,递给她,表示自己会遵守承诺,不会浪费她超过半小时的时间。 闹钟显示屏上的时间开始流动,男人也没有继续等她更多的表示,再次走进了她的戒备距离之内。除了和刚才一样的亲吻,沉时这次直接把她抱了起来,稳稳的揽在怀里。 温阮一声惊呼,一只手抓住他从自己臀下穿过的手臂,另一只扶在他的肩头,试图将他推开。 比起刚才单纯的肌肤接触,男人直接张嘴撬开了她的嘴唇,将舌头伸了进来,强势的带着她一起翻动着,唇齿相依。这是只有极为相爱的亲密恋人才能做的事情,少女难以接受的闭上双眼,想象眼前的男人,就是老师们准备好的机械设备,一旦达到了各种基础指标,他的举动就会立马停止。 你还愿意教我么? 沉时抱着她转身回了房间,他的房间很大,是原本主人的大卧室,正中间摆着一张双人床,温阮被放上去的时候显得格外娇小。 他从来不会理会少女的拒绝之意,因为要达到目的,势必会惹她不快,既然都是不快,那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沉时关上了房门,微微躬身,伸手去解她的衣衫,再问:“是不是觉得在那些人面前高潮了很丢脸?” 温阮听到这话的时候,心情已经比刚才稳定许多了,低头看他按照纽扣的顺序一颗一颗帮自己解开,闷闷的回答道:“嗯。” 不是说只要不愿意就不会有感觉么?她连十秒钟都没坚持住,就丢了防备。不是一般的丢脸。她这几日更多是懊恼,懊恼自己为什么做不到坚守自我。 “你才刚开始有性体验,不适应或者难以控制实属正常。”虽然讲不通,但他想了想,觉得不说几句,少女肯定想不明白他到底要让她学会什么,“人是很难克服自己的生理反应,比如膝跳。如果有人去扣你的喉咙你也会立刻就吐出来,所以有反应是很自然的现象。” 她不喜欢在家里穿内衣,沉时解开衬衫的时候,她的肌肤就暴露在了空气中,好些地方被冷空气逼出了鸡皮疙瘩。 “你也会么?”温阮低头看着脚尖,追问。 “自然。”男人轻轻的笑了笑,不给自己的动情找任何借口,坦诚以待。 “可是这样会被他们当成玩具的。”温阮还是没敢抬头看他,她觉得这些话不说出来,心里就会难受的发疼,可是看着他的眼睛,自己连张嘴的勇气也没有,生怕他立马来一句‘这有什么’。 “我知道。”他的口吻还是那样的轻描淡写,就像他亲身经历过这些一样,“或者你觉得实在难以承受,就都说出来,会好很多。” 男人的手触及她因为寒冷布满鸡皮疙瘩的肌肤,而后轻拍在她的僵硬的背上。 这仿佛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少女咬了咬嘴唇,抬头看他,问,“你会把我当玩具或者试验品么?” “不会。”直截了当。 光得到这样的首肯显然不够,女孩没有安全感,她需要更多的同病相怜,于是张嘴继续问:“你也有一大堆难以理解的数据么?” 沉时轻轻的点了点头,回答,“没有你测的那种准确且官方的数据,但是有很多非公开的。” “你又不是演员,为什么要做这些?”她不理解。 男人依旧不打算回答这些有关自己的问题,挑了个无关痛痒的回答:“我不在意这些,他们想测就让他们测。” 温阮忽然觉得,有时候当一个男人会更好,因为不会有那么多细腻的情绪,不停的同这些本应该不去在意的事情反复纠缠。 她想让自己看起来还是有尊严的,就算坦白,也用尽一切努力对心结避重就轻:“老师们有绩效,我成绩刷的越好,她们就能获得更多的奖励。我不知道是她们用了什么,还是别的原因,我开始感觉自己控制不住那些。” 通体而出的欲望。 最后一次被她强制中断的测试结果,如果没有出任何意外的话,原本可以达到她初始数据的叁倍。 沉时拉了个凳子坐在她的面前,静静的听着,没有出言打断她想要倾诉的愿望。娱乐圈基本上都会针对女星的各项能力进行强化,显然温阮的敏感度被拉到了近乎变态的数值。 “前几天遇到的那些人。”温阮放在身体两侧支撑住身体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被子,似乎在犹豫要用什么措辞才会显得自己不那么矫情。沉默了几分钟后,少女用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说:“觉得我很好玩。” 忍了很久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场景。这几天无论做什么,脑子里都在不停的重复那些场景,绘画的时候也会将之无意识的记录下来,画面还留在那些被撕毁的素描纸上。只有自责,她才会觉得稍微获得些心安。 能不好玩么?用花瓶去接那些喷洒而出的潮水,把各种各样的果汁、酱料浇在她的身体上,冰冷黏腻。还有布满老茧的手指在自己的体内游走着,逼自己一遍又一遍的高潮。 她谁也怪不了,只能怪自己不长心眼,怪自己控制不住。 “对不起。”温阮说了一句就后悔了,她觉得这件事情应该要被当做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放在心底里,直到海枯石烂,白骨风化为灰烬。 “要不要听我说说。”沉时伸手去给她擦眼泪,思考了下自己应该怎么安慰她。 女孩儿眨了眨眼,几颗硕大的泪珠就掉在他的手上,还是温热的,视线模糊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宝石掉在地上,沾灰了,我们捡起来擦干净就行,宝石永远都是宝石,不会变成泥巴。”男人给她打了个比喻,用了她最喜欢的童话故事的方式,“而真正在乎你的人,只会叩问自己,为什么让宝石掉在地上。” ‘啪嗒——’少女抬起了头,双眼通红,带着难以分辨的感情定定的看着他。 “你不介意么?”温阮话语艰难,觉得自己卑微极了。 这是她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她似乎很在意别人的看法。 “不介意。”沉时想了想,再说,“不是你的错,别再责怪自己了。” 温阮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能一直维持波澜不惊的情绪与神情,她只知道自己的内心被这些叁言两语的宽慰掀起了惊天的涛浪,冲刷着、涤净着她。 “你还愿意教我么?”她伸出手去拉他,意指未尽之事。 她衣衫半褪,身姿袅娜,细软的乌发披在肩头,长一些的顺着胸前的起伏落在沟壑之间。或许是因为体态课程的调整,她那浑圆也有了喜人的长势。男人从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中脱身出来,上下简单的扫了她一眼,下身就挺立了起来,原本就是过人的尺寸,当下的变化立刻就被她察觉。 木槌捣泥(微H) 温阮对很多事物都带有主观的情感色彩,唯独将他,视作没有喜恶的灰色。这个男人是安全的。但她不会主动迎合他,也从不拒绝他。 沉时也没有刻意掩饰什么,开口问,“他们用的是手,对么?”推诚相见,直接带着她往情欲奔走。 少女被他问的哑然,扯住他的手一时间变得僵硬。无声胜有声,他立刻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放轻松。”男人扯了条领带,覆在她的眼睛上,遮住她所有的视线,出言安慰,“看不见就没那么害怕了。然后记住该记的,忘掉该忘的。” 温阮顺着他的意图倒在这张柔软的双人床上,脑袋下被他放了个小枕头,上面还带着她前几天刚买的雏菊味洗衣液的清香。在家里她穿的都很简单,上衣已经脱的差不多了,下身是长款的睡裤。男人大力托起她的臀部,将睡裤和内裤都脱了下来。 但是他的手一点也不粗糙,从股沟划过的时候,还在那里捏了一下,带着烧人的热量。 沉时低垂着眼眸注视着她的肉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的表情或有稍许变化,亦或亘古不变的如一。看着时间流逝,男人解开手腕处的袖扣,往上折了两折,露出健硕的小臂,而后垂下右手,张开手掌撑开她的腿心,带着蛮横的力道,在阴唇上揉了几把,随后直接探进了那幽秘的甬道,而后双指大力的向上一勾,就迫出了她今日的第一次高潮。 “啊~”温阮叫了一声,下意识的夹紧双腿,阻止他的肆意妄为。 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放在键盘上远没有放在琴键上更有价值。此刻大力有序的律动,带出了她身体里一汩又一汩清泉,不多时就沾湿了她身下好一片。 她尚且还有理智,觉得自己的东西滴落在一个男人的床上实在让人羞赧,想撑起身子挪一挪。男人看出了她的意图,一语不发,用另一手压住她的小腹,借用外力让她获得更为强烈的刺激。 少女轻抿住嘴唇,听见从下身传来的,手指来回拨弄发出的水声,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潮喷越来越响,就像木槌捣泥,愈演愈烈。 她的耳边不断回响着那些讪笑,伴随着愈发高涨的欲望,久久不能散去。她又想起那些湿乎乎的舔舐,形似亲吻但又截然不同的体验,忍不住抬手搓了一下肌肤。这个动作是下意识使然,女孩儿想借此摆脱那些肮脏的画面。 沉时总在看她,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不知道为了什么,但一定不是基于个人情感。 看不见的时候,其他感觉会变得尤为敏感,她的耳畔回响着下身激烈的水声响动,鼻尖轻嗅着来自他床榻上若有若无的清香,手指在光滑柔软的床单上摩挲着,直到,男人温热的唇轻触在她的胸口。 那是两胸之间的位置,贴在皮肤上就能感觉到少女的心跳声。 这贸然的举动,着实将她吓了一跳,她浑身一颤,忍不住抬手去找他的位置,不小心触及男人的脸庞,那张清瘦,总是不算有精神的俊逸面容。 沉时感觉到她身体里的抗拒在逐渐减轻,小穴没有再刻意而为的用力之后,便将手指抽了出来,换上不知道从哪里从冒出来的振动棒。 当她还在诧异一个男人家里为什么会有振动棒的时候,他就果断的摁下了按钮。还算柔软的物件在她的身体里乱撞,伴随着男人的话语,击溃了她最后的理智。 “如果掉出来的话,再进去的就是我。”少女觉得这是假话,但又不得不怀疑男人意图的真实性。 男人的粗大给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她在短时间里并不想和他再做第二次。那样带着压倒性强迫感的力量总让她心惊胆颤。于是不敢有片刻犹豫,她努力的夹紧了下半身,就像在公司训练时,要看到压力数值上升至20N做的那样。 他也没有闲着,将那些晶莹的液体简单擦拭干净之后,便再次低头用唇触碰她的身体,从心窝偏移至她的一侧山丘,而后细细舔弄着顶上挺立着的小东西,性暗示非凡。 并没有过多的挑弄,沉时继而向上,从锁骨到颈侧,从下颌到耳廓,在每一处都留下了他的痕迹,星星点点,不沾情欲。 她的双手还放在男人的脸颊上、肩颈处,被他挑逗的双颊通红,动情的咬住了唇珠。尽管如此克制,她还是在振动棒的余音中,发出了几声断断续续的呻吟。 但是高潮时的非条件反射是无法控制的,她躺在男人身下夸张的战栗着,腿间湿了好大一片,每每她刚从余韵中脱身出来,稳当的夹住那根塑料棒时,就会再次被下一波高潮打断,腰间小腹突然就松懈了,一收一缩的往外流出,带着那物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哪里还想得起来那些不好的事情,她搁在男人肩头的手一僵,吓的脚趾都紧缩在一起。 从上方传来男人细微、几乎不可闻的笑声,“先告诉我你明白了么?” 温阮想了想,果断点了点头,但是又怕他非要问出个所以然,又犹豫的摇摇头。一正一反,和她那个纠结、别扭的性子如出一辙。 “做爱这件事本身没有对错,如果你讨厌那些恶意的,就走到没有人能伤害你的位置去,不要因为这种小事,固步自封,自暴自弃。”沉时说话的时候,已经从她身上起来了,简单的收拾了下残局后,才伸手为她接下覆在眼睛上的布条,“你知道有些人,他们就喜欢看你永远都抬不起头来的样子。” 她好像有些懂了,仰头盯着那双始终深邃的眼睛。 不多时,外间的闹铃忽然叮铃铃的大声叫嚣起来,提示里间的两人,约定好的半小时已经到了。 沉时见她眼里的萎靡终于消散了去,便将刚才给她脱下来的衣服和床头的被子扯过来一同丢给她。他身前的热烈完全没有要偃旗息鼓的迹象,然而他并不打算从她这里索取安慰,在她慌乱地收拾衣衫的时候,便转身扶上门把手,准备处理外面肆意跳动着的喧闹。 “你为什么要亲我?”温阮低着头扣扣子,突然张嘴问,她一直就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男人夺门欲出的动作一顿,回头看了眼,轻笑了一声,用的是很少见的调情时才会展露出来的那种口吻,张嘴回答,“没亲过,想试试。” 骗人。她才不信这么大年纪的男人没做过这种事,忍不住在心里斥责他脸皮厚。但是不容置疑的,她整个人的心情都变的愉悦起来,嘴角止不住上翘。 也因为他的原因,连同做爱这件事情,都变成了灰色。 (注:黑白灰为无彩色,灰处黑白之间,不偏不倚,在此取中性色之意。) 想了解他 少女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了兴趣,不只是停留于表面的那种。 但是他总在忙碌。那台按键完全不灵敏的机械键盘于夜深人静之时响动,又在她于清晨转醒时戛然而止。 她不敢打扰他处于白日的睡眠,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任意妄为给他带来了诸多烦恼,于是画完手头上的这幅画,她就在某一个清晨,简单收拾了几件衣裳,暂时性的搬去了公司提供的免费宿舍。 那里提供电脑,说不定,她能凭此找到和他有关的讯息。 Rebacca知道她想通之后,看起来格外欣喜,和她说了许多有关公司新给她做好的职业规划的内容,新的剧本资源,新组建的后勤团队。温阮只简单的听了听,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毕竟物质上的满足,远不及于她内心世界的丰富。于她而言,这个世界上,哪怕只有一个人是称心如意的,她都能怡然的过下去。 准备开设个人公共账号的时候,是温阮第一次进入所谓虚拟的网络世界,通过非书籍记录的方式去看看不一样的人和事。比起怀着对于网络社交的好奇和探索这样的目的,她更像是为了满足自己想要了解那个人的热切的求知欲。 「沉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互联网给了她少许答案,从许多不知名的网站里搜索出一张又一张模糊不堪的旧照片。她伸手尽数点开,没有任何例外,照片里面的他都在交合着,和不同的女人。这是他唯一会出现在公众场合的可能。 图片底下的评论也是多种多样的,有人夸他腹肌好看,有人垂涎他持久硬挺的性能力,也有人会像自己一样好奇,他的生活,他的性格,他的关乎于人的一切。 在某个并不热门的帖子里,她找到了或许能算作是想要的答案的信息,是由一个匿名的网络技术高手披露出来的: ‘沉时十几年前就是圈内的大神了,现行的各种程序,包括我们身上携带的铭牌的等级识别、越级惩罚等功能性程序、分级考试总控系统、各大社交软件、游戏软件工作引擎等等,就算不完全是他一个人做的,基本上也和他脱离不了关系。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高中毕业后他没有选择继续深造,但或许正是因为这层关系,他在程序编写的设计思路上具有跨时代的创新性,我们这群程序员只要看到所谓的没办法解锁的系统源程序,就知道这肯定是那位早年的手笔了。’ ‘和你们多说点,你们又听不懂。程序入门的C语言学会了,再来和我对线专业知识。’ ‘真人?我们这一行从不过问这些。再说了,他私人只做匿名的程序外包订单,对外公开的工作也是肉眼可见的少。我们也就是几年后偶然改进某一个项目程序时,在不运行的代码语言里看到他的署名才知道,基本构架都是他做的。不得不说,这人强的一批,以前有别的大神想去找他比比,就比能不能通过网页的联系方式反追踪到他真实的住址。’ ‘别在这里骂我,我也知道这种请求非常恶心人,但是提出这个请求的又不是我这个透明,我也是听我师傅和我讲的。他这人在专业领域从来不会对那些没有他厉害的人给予打击,反倒是,如果大家在工作上有什么疑问,都可以去咨询他。但就只有那一次,他没留一点情面,几天下来,不但没给对面找到可乘之机,将对方的攻击路径全线堵死的同时,还将他的个人信息挂在了我们的公共局域网上。’ ‘想要联系方式?你以为大神的联系方式是邮箱、社交账号、手机号,赶紧收起你们的天真求求了。我们圈内有圈内的联系方法,你们圈外人就当故事听听,反正他也是你们永远也得不到的男人。’ ‘那些喷子可积点口德吧。什么叫单身了二十几年,所以无聊到来钻研这些花里胡哨的技术。但凡少用那根屌来思考问题都说不出这种话来。据说大神最近和政府合作在搞互联网用户违规发言检测系统,你们也就还能蹦跶几个月的时间,乐色们。’ ‘艹,爷是直的,你们这些人不要乱拉cp。我就是看不惯你们不知道还要瞎诋毁的恶心操作,所以才在这里发匿名贴,为我偶像正名。下图贴上大神以前读书的成绩,那些说因为偏科上不了大学的人赶紧打自己嘴巴谢谢。’ ‘XX年高叁一模,学生:沉时。成绩:697/750。年纪排名:1。分科成绩……’ ‘完了,这个帖子被大神知道了,他让我别再发了,涉及个人隐私。我现在有点懂为什么我女朋友追星那么痴迷了,靠,希望我下辈子是个S,可以和他双宿双飞。你们也别太难过,这帖子大神说了可以不删。大家有缘江湖再见!’ 温阮被这些有关于他的字眼吸引住了,将它们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一字一句,逐字逐句。 这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他,没有好看的眉眼,没有颀长的身形,没有说过一语一言,就坐在书桌上的几台电脑面前,在数不清的黑夜里,做出了这样令人吃惊的事情。 说没有更多的情愫,肯定是骗人的。 她听老师说过,十年前的学习远没有现在这么简单,特别是在数理化上的深度。大家挂在嘴边的‘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至理名言就是从那个神仙打架的时代传出来的。他这几门的成绩,与满分也没有什么差别。 还有那一手遒劲郁勃的字,和她的娟秀完全不同,一笔一划都写尽了那个少年的恣意潇洒。 少女从包里拿出常用的记事本,将地址栏上的那一串不知道因何连接起来的字符照抄下来,而后又退回刚才的照片搜索页面,再次看向沉时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对比着,看着他从28岁一点一点往前推移,直到青葱年少的18岁,直到肆意轻狂还尚未从他身上消失的某个时刻。 才发觉,好像从来都没有人真正的了解过他。 世人都爱情色 他从来不提自己曾经的经历,也没有回答过她任何一个与自身信息相关的问题。相处的时候也是,心情好一些就说一些浑话逗她玩,不是很开心,就又变回那个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温阮伸出手指,触摸着电子屏上的沉时,轻轻的咬了咬唇,不知道作何感想。 突然冒出的声音将她杂乱的思绪打断,她下意识的快速将手中的资料收好,抬头看向经纪人。 “你的账号官方那边已经审核好了,个人认证就在昵称下面,内容编辑好之后放在草稿箱就行,助理们会继续帮你核对措辞上、形式上的问题,并选择合适的时间推送。”Rebacca将已经登录好的平板拿过来,认真的给她介绍社交软件的基本功能,“我想,十条原创博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短短一周的功夫,Rebacca在少女的各科老师那里得到了远远超出设想的好成绩,她原本以为温阮还需要在演技上打磨一段时间,没想到一向严厉的指导老师少有的居然说出了夸赞之词。 ‘这孩子确实没有多少天赋,但是肯下功夫。演员最需要的就是观察和感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每次我给这些姑娘放片子,她都会躲在后面画画。一开始我觉得她根本就不认真,但是几个小时下来,旁人只学会了电影里面的搔首弄姿,只有她,通过手里大半本的速写练习,记住了那些摄人心魂的神情。’ ‘天才都是偶然,可遇不可求;而努力是必然,也是我身为一个老师所希望学生能够具备的基本素质。我们这些普通人希冀和害怕的事情,就是这些最有天赋的人付出了最多的努力。’ 温阮现在作为签约练习生,她的全部个人数据暂且还可以保存在公司手里,等到出道之后,随着每一次直播尽数公开时,还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后面签正式合同的时候,你们打算给我多少的年薪?”她伸手操弄着还不算熟练的输入法,将那些突然冒出来的感想慢吞吞的敲在内容编辑界面上,突然张嘴问了Rebacca一个原本不怎么在意的问题。 “我们公司现在最火的沉念之,签的是五十万一年,你的底薪肯定不会比她少。像圈内资源比较好的,可以达到两百万一天。”小公司确实没有足够的底气,Rebacca怕她觉得低,又举了圈内炙手可热的明星当做例子。 那足够了。温阮点头应下,将手中的博文编辑完成,最后再附上昨天晚上才扫描好的插图,抬手将平板还给经纪人。 Rebacca定睛一看,她选择发的原创内容是她的个人画作。 这个形式并不讨人喜欢。 网友中能够看懂艺术的人实在太少,而且艺人在出道初期立这样的人设,会让粉丝觉得在装模作样。毕竟温阮只一个刚成年的小丫头,没有经历过系统的专业学习,能拿出什么好作品,更多会以为她在炫耀那些并不成熟的、看起来华而不实的绘画技巧,骗骗外行赚取流量罢了。 她刚想开口劝说她换一个形式,比如,精心调整过的自拍照,出神入化的化妆教学视频,时尚服装的搭配技巧,开设娱乐直播之类的种种——只要肯脱衣服,一定会特别讨男粉丝的喜欢——但就因为她插画的内容,Rebacca立刻打消了这种原本很合理的想法。 世人都爱情色。温阮很清楚。 所以她画的是,她和沉时第一次做的场景。 和直播里看到的姿态完全一致,但是又具有根本性的不同。录像只能客观的记录事件的真实性,人们一眼能看到的就是所有能通过图片看到的。画作则截然相反,温阮擅长用笔触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么方法,Rebacca好像完全能把自己代入到当时的情境中,幻想着那个原本无可触碰的男人就压在自己的身上,勇猛有力却又极尽温柔。 一眼不够看,两眼叁眼也不行,要把图画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来回欣赏好几遍才能过瘾。 以至于从这张图里脱身的时候,Rebacca甚至想不出任何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的这个少女。 “这样可以么?”温阮见她看了很久。 “可以。”Rebacca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想了想这一周来发生的事情,突然生出懊恼,一改之前高傲的姿态,“害你遭受猥亵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和你道歉的。” 少女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这件事,口吻异常轻松,满不在乎,“没关系,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害。” 因为有人已经帮她们做好了这件事。 “我还有一个要求,也不算严苛,我想以你的能力做到并不难。”温阮想了想,还是打算说出来,“无论最后工资签订多少,你们都按照50%的份额划给沉时,就和他说是他陪我上镜的酬劳。”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这边也会给他一定的报酬。”Rebacca出言解释。 “不是说明星的工资最高么?你们给的那点哪里够。”如果别的行业赚来的工资足够高,为什么以他这些年来完成的项目,还不足以购置一辆新车,一个好用点的键盘和一套不破旧的房子。 温阮不想相信这些总爱画大饼的人,她只相信沉时,相信她自己。 “明白了。”Rebacca收起所有的资料,起身准备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她四五点就睡不着觉了。赶到公司处理住宿等一大堆的事情,到现在才刚及七点半,离早课还有些时间。她坐在沙发上假装在收拾自己的东西,等到看见经纪人真正离开房间的时候,才又变回最初的模样,着急忙慌的从背后掏出刚才用于搜索的电子产品,再度打开界面,从诸多照片中选了一张最满意的保存下来。 对一个人保持好感需要有特殊的理由么?当然不需要。 人们在追究原因和动机之前,往往都会循着本心,率先做出那些或许不该,但一定不会后悔的事情。 对吧,沉时。 破例 先不继续往下说,温阮又做了什么,毕竟大家会对她的原创博文更感兴趣,类似于主角亲自下海,画自己和自己官方cp色图这种事情,寻思着,古今中外也就她这一个。 网络上每天沉迷于吃瓜的好事者们,从看见这条博文的第一刻开始,就致力于要把事情闹到沉时的面前去。 看热闹的永远不嫌麻烦大。 一传十十传百,她这条原本只用来试验的博文,不知道被什么人通过什么方法,真的被递到了他的面前。 为什么这么肯定呢?众所周知,某个男人是从来没有现身过吃瓜群众的世界里的。 自然拜流量所赐,只短短一天的时间,该条博文的总浏览量超过千万次,转发叁十万以上,评论区挤满了凑热闹打卡、准备见证历史的网友们,在官方制定的每日娱乐新闻词条不得同时超过一个的大前提下,愣在热搜上挂了八个小时。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温阮是什么神仙,操这么欲的肉体是能用画笔勾勒出来的呢!!!!救命,我已经开始期待他们第二次合体了。’ ‘现在关注的朋友以后就是老粉了,入股不亏。懂事的兄弟赶紧把那个男人叫过来看看,不要逼我跪下来求你们。还有就是,有没有哪家公司会做半永久手术,直接把这两个人焊在一起好么?’ ‘我靠我靠我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正主来了!!闲杂人等都给我让开!!哥哥也太沉了,孩子们捞不动呀(大哭)。’ 一分钟前。 [ 请输入昵称 沉时 ]:嗯,知道了。 点开这个新账号的个人主页,就可以在那个灰白头像下面的标签栏看到一行官方的认证:S级沉时。 ‘靠??!错亿????’ 评论区一片鸡叫。 为什么大家会这么说呢?可能是因为温阮给插图配的文字吧。 [ 温阮阮软(?-?) ]:我学会怎么叫了,下次给你听。@沉时。( *此艾特未生效) 一向含蓄内敛的温阮居然想要撩拨他。 而沉时恰到好处的答复,没让她的这一番主动变成自作多情,同时又给了看热闹的人们,第二波可以议论的机会。这条评论也在发出后十分钟的时间里被数万人顶到了热评第一,那个离她最近的位置。 这一波S级之间的隔空对话属实勾起了大众的八卦之心,偏偏这些本不会被满足的好奇心破天荒的被满足了,那这些不知足的网友们自然会盼望着更多。 ‘我有点上头了,强强联合,神仙搭档。有没有好心的娱乐公司收留一下这位妹妹,我想看他们在不同的场景下做爱。’因为温阮尚未正式出道,所以认证里并没有公司信息。 总之几天下来,这件事在网络上风风火火的热闹了好一把,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地步。她的账号数据因此也显现的非常惊人,开号第一天就新增粉丝八十万,打破了全平台的历史记录。 坐拥2G网的温阮并不知道这些,即不清楚公司多久才能审核完她的博文内容,也不了解这条信息确切在什么时候发出,甚至在编辑完信息,回过神来的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这种话应该私底下和他说会更好吧,像他这样不喜欢曝光在大众视野的人,知道了之后会不会气的把自己赶出家门。’ 少女带着这样的忧虑,便没有再问过Rebacca事情的后续,全身心投入到演戏技能的学习中,为以后能够在文艺创作的工作中打下足够坚实的能力基础。 温阮总能轻松的怀揣着这样单纯的想法生活,但是周遭5G冲浪的同学们,却并不能再像之前一样,视等级差距如无物般看待她。同样作为公司的练习生,她们拿到的初始签约合同上写的与她的如出一辙:性能力增幅,演绎技能,个人粉丝数。 她用了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在每一项上都获得了碾压式的胜利,自然会造成同学们心理上巨大的落差。落差必然生出妒忌,明明半个月前大家的起跑线还是一样的。 凭什么火的是她温阮,一个不会拉帮结派、不懂人际交往的怪胎。 而后从某一天开始,温阮的日常生活就完全变了,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针对她。打饭被人撞倒,洗澡被关热水,在厕所被锁在隔间里,最近的一次,就是这天早上做体能训练时,她被旁边的人抽动了支撑垫,不小心将左小腿的肌肉拉伤了。 趴在垫子上疼的冒冷汗的时候,她甚至听见了那些细微的嗤笑,“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少女回头看了看这些连面孔都不算熟悉的同学,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又做了什么得罪了她们。类似这样的事情总是跟随着她,从稚嫩的懵懂岁月到如今,依旧不肯放过。 每一家合格的公司都配有功能齐全的医疗部门,像她们这种需要用到身体的职业,公司必须每时每刻确保她们的身体健康。但是今天电话打给医务室后,等了十几分钟也没有人来训练室看她一眼。 无奈之下,她只好扶着助教老师慢慢跳到医务室。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温阮一眼就看见了那处的喧闹,不算宽广的走廊里挤了七八个人,空气中还弥漫着的浓郁的铁腥味。作为女性,少女总是对鲜血的味道异常敏感,忍不住为里面的人揪了把心。 味道是从最里面的床铺传来的,整张床被不透光的帘子遮的严严实实,她看不见受伤的那个究竟是谁。只有医用器械在铁盘里来回碰撞的声响在医务室里游荡。 她跟着好容易腾出手的小护士跳到另一间床上坐着,一低头便看见了掉落在那人床边PVC地板上的高跟鞋,上面沾了不少血迹,有些还没有完全干涸,在强射灯下折射出刺目的亮光。 别人的不幸 躺在床上的女人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温阮不清楚具体情况是什么样子的,倒是站在墙边的助理们叽叽喳喳的聊天动静,吸引了她的注意。 “预案里不是写了预扩张要用叁号用具么?” “他们收拾道具的时候漏拿了二号,我早上起晚了没仔细看,就按照排放顺序拿了四号,导致实际扩张不够充分。再加上当时导演催的急,就没能来得提前上润滑。” “一会儿领导问起来的时候,你就把锅推给导演,或者推给男演员,说他太粗鲁了,千万别提用错道具的事情。沉念之向来不管这些小事,肯定不会拉下脸来告我们的状的。” “好的,都听你的。反正那男演员口碑也不咋好,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温阮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光听着助理们说话的口吻,就觉得她的伤或许是一场蓄意的谋害,等医生处理好之后,一定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小心被有心之人欺负了去。谁知道她刚才为了听的更仔细点,把身子挪到了床边,心里一着急,没坐稳,就从床边摔了下来,‘咚——’的一声砸在地上。原本已经拉伤的左脚又狠狠的崴了一下,痛的她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估计是她这边的动静太大了,整个医务室里的人都朝她这边看过来,连帘子里正在缝合伤口的医生也短暂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冒出头来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斥责了一句:“别再乱动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一来就来俩棘手的。” 小助理惊的放下手里的手机,连忙走过来搀扶她,但她摔的太重,全身上下都处于动弹不得的状态。 “我这边血止住了你就去帮她看看,别给小丫头留下什么毛病了。”女人的声音分外动听,细腻婉转,但语气里总掺杂着一分若有若无的隐忍。 “亏你还有心情管别人的事情,事业刚有点起色就让新人的风头盖过去了,这伤不赶紧养好,能不能接着拍摄都难说,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医生憋着一肚子的气没处发,这么严重的撕裂伤一看就是,她在短时间内吃了大剂量的性抑制剂,又不肯控制做爱的力道。 演员不总是演绎A级的故事,她们会在五个等级之间游刃有余的变换着,甚至为了应合各种需要,要同A级搭档展现出跨级别做爱的情景。吃性抑制剂再做爱,可能是世界上最不能忍受的事情了。 沉念之一直以敬业着称,比如在拍摄的时候,从来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身体。今天的拍摄,在男演员进入的最初,她就意识到了身体状态的不对,但因为是在新剧组的首秀,她不想主动喊停,简单权衡了利弊之后,就决定一声不吭的忍下了。拍摄结束,她又跟着大家伙到处认人寒暄,等到坐上保姆车往回赶的时候,鲜血就顺着裤管从她的脚脖子不停的往外流,疼的她坐卧难安。 “大家都是无可奈何。”沉念之无力的笑笑,从侧包里摸出手机,准备打开社交软件看看,转移下自己的注意力,结果屏幕变亮的一瞬间就看见前段时间公司新来的几个训练生给她发来的消息。 ‘念之姐,那个温阮已经被我们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她肯定不敢在你面前造次了。’ 没有什么能力的训练生都有一个坏习惯,那就是喜欢攀附公司里有些势力的大腿。恰好沉念之又是那种不爱生事的性子,之前她们想要联系方式,也就大方的给了,没想到时隔半个月,还能看到这一出好戏。 “真行。”她冷笑一声,手指轻点,将那些消息提醒全都删除,然后果断锁屏,继续闭目养神。 她这次的伤真的非常严重,医生清理完伤口表面的血迹,消毒,正在给她缝合。麻药会影响性器官的敏感性,对于一般人而言,问题其实不大,但是沉念之手里偏偏有某项A级性能力的最强记录,公司怕打完会影响她继续霸榜,所以不让打。而那些会留下浅显痕迹的缝线迟早会被眼尖的粉丝们发现,医生只能撑开她的小穴,将孔眼全都留在里面。如此一来,需要的缝针数不得不翻至数倍。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的,但实际上,一针一线,全都疼到心窝子里去了。 若不是有帘子遮着,她这幅不堪入目的模样此刻就该变成各家取笑的谈资,正在社交软件上疯传着。那些本就不喜欢她的网友们便会骂她卖惨,说她演艺生涯要完了,或者更过分的黑稿宣传一通,倒逼资本舍弃她。 沉念之懒得再去纠结这些事情,这几日不眠不休的背台词、拍戏时大量的体力消耗、性抑制剂的副作用等等,让她变得疲惫不堪,尽管下身剧痛,她还是在外面那群人离开之前沉沉的睡了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沉念之睁眼的时候天都黑了,周围的帘子也撤了去,病房里格外静谧,除了旁边床上传来的铅笔写画的动静。 她偏头看去,看见了那个不得不让她眼熟的小丫头的侧脸。 “温阮?”因为睡的实在太久了,她的嗓音都开始喑哑。 专注于笔下的少女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惊醒,猛然抬头往她这边看过来,眼神里满是惊喜,似乎等她清醒已经等了很久,一时间连表情也变得生动起来,“姐姐你醒啦~她们说你不能走动,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晚餐。” 沉念之将视线偏了偏,看见她左腿上打的石膏,轻轻的笑了笑,问,“你不会摁服务铃么?” 少女摇摇头,回答,“今天医生护士们忙活我们两个用了很久的时间,还是不要继续麻烦她们了。我刚才也问她们要了拐杖,走几步问题不大。”说完还把东西举起来给她看了一眼。 很典型的讨好型人格,难怪那些人就喜欢欺负她。 亦敌亦友 “你看着随便拿一点就行了,我也不饿。”沉念之伸手去拿放在柜子上的手机,打开那些人给她发的消息,打算了解了下事情的前因后果。 娱乐圈的人最怕被偷拍到最真实的样子,也最怕不该有的把柄落在别人手上。不懂事的小鬼给她发了很多温阮的图片,每一张照片里面的她都在经历着什么,一目了然。 还算比较人性化的地方是,准备病人营养餐的地方就在同一层,少女一出门就找到了地方,给她领回了一大堆东西,晚餐,水果,零食,这架势仿佛要开茶话会。 “我容易胖,吃不了那么多,倒是你,身板这么瘦弱,以后上镜不好看。”沉念之是喝口水都能长肉的体质,这些年她和体重之间的仇怨更是愈演愈烈。 沉念之的身材不能再好了,丰满的双峰,窈窕的身姿,细长的双腿,快一米七的个子穿哪家的礼服都好看的紧。 少女低头看了眼自己稍微有点起色的胸,再看了看沉念之接近E的前胸,表情有些茫然,愣了几秒后,将袋子里面热量高的都挑了出来,默默的放在了自己的床头上,而后拿出还热乎的菜粥,搁在她这边。 “要是有空的话陪我说会儿话,怪闷的。”沉念之慢慢的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坐稳后弯身从床底下拉出小桌板放在身前,再将晚餐端了上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好像已经很熟悉了似的。 相比较之下,另一边将记事本放在膝盖上写画了一下午的温阮,显得实在笨拙不堪。 “好。”少女点点头,坐在床边上双眼直直的看着她。 “你那腿伤怎么弄的?这么不小心。”沉念之明知故问,想看看她心里怎么想的。 温阮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低头看了眼肿成萝卜的脚踝,想了一会儿回答,“走路的时候发呆去了,没注意摔了一跤。” 少女说谎话的时候也是那副十分诚恳的模样,要不是她知道真相,真的就给骗过去了。 “为什么要护着她们,好人不好当的。”沉念之掀开加厚塑料盒,将袋子里准备的各种配菜包倒进去,然后用小勺子轻轻的搅动着。 “那姐姐会去追究你受伤的真正原因么?”她的左脚被严严实实的裹住,只有右脚还在前后晃动着。 女人低笑出声,觉得她有趣的很,回答,“我没有立场去追究,他们都在等我犯错,好让我给别人腾位置出来。” 温阮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从床头摸了根香蕉,一边剥着,一边换了个话题问她,“姐姐为什么不选择跳舞呢?”她记得舞蹈生有内部直升名额,不至于需要她到娱乐圈来赚学费。 她认识沉念之的时候她还没有出道,温阮高一,沉念之高叁,认识也是机缘巧合。那时她正准备学速写,比起对着画册,老师更希望她参照真实的事物练习。像她们这种整日坐在桌子前一动不动的人,往往羞赧于在众目睽睽下绘画,所以温阮就去了鲜少有人的舞蹈练习室。 那里的学姐们跳舞的时候总是很专注,她就算趴在窗台上画一天,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然而,往日总有很多人的练习室,在毕业前的整整叁个月里成为了沉念之的专用一般,每一日如无意外,都是她。就算温阮再不善于社交,对旁人再怎么忽视,也记住了这位异常勤勉的学姐。 后来意外得知她成为当红女星的时候,温阮也是颇感意外。 “你见过胸大的舞蹈演员么?”沉念之忍不住自嘲,拿着塑料勺的手一直在碗里搅动着,始终没有张嘴吃过一口,“高叁那年和疯了一样,体重一直在长,体脂降不下来,怎么练习动作也没有往日轻盈,所以直招的时候被刷了。” “后来经历的事情太多,失去了最初的热情,就来当演员了。”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A级之间的竞争过于激烈,虽然整个群体在社会中的占比不过万分之一,但是全都聚集到一个圈子里面来,想成功的话,也得付出千百倍的努力。 沉念之的这两年,过的并不轻松。 “或者,我去帮你和公司说说,给你将公道讨回来。”温阮处理自己的时候畏畏缩缩的,为别人出头却能勇敢起来,实在奇怪。 说不想要都是假的,沉念之比任何人都想要找出真正的始作俑者。 “傻子,知道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么?”她忍不住骂了一句,低下头,张嘴将她送来的白粥咽下去,因为坐的时间有点久,下身伤口处又扯的开始疼了。 “同事吧。”温阮把吃完了的香蕉皮丢进垃圾桶里,诚实的回答。 “我们是敌人。”沉念之十分肯定的反驳了她,“公司的资源不多,不是给你就是给我,所以,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和谐共处。” 虽然她对温阮的印象不坏,但是做不到把手里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资源全部都交给她,然后退居二线,从此销声匿迹。这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但是我觉得你的提议不错,作为交换,欺负你的那些小鬼就交给我吧。”沉念之笑了笑,觉得今天也不全都是令人糟心的事情。 “好。”温阮想起那些刺目的血迹,认真的点了点头。 动情 沉念之第二天就回剧组了,甚至在天还没有完全亮的时候。要不是医生给她准备了很多止痛药,那样稳健的步伐,温阮还以为头一天做了6个小时的手术,都是大家伙儿按照剧本演出来的。 按照常理来说,公司对待明星应该一视同仁,所以温阮觉得Rebacca也会像那位经纪人一样,最多让她在医务室待个两天。结果这一待就是整整一周,别说腿上的肿胀早就好全了,连肌肤都养白了许多。还因为这样突然的休息和从不间断的营养餐,导致她长了不少肉。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胸前的桃子,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办法,在向她保证绝对不使用外用激素的条件下,半个月的时间里,愣是让她早就沉寂下去的身体再次灵动起来。温阮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它们的异样,有时肿胀难耐,有时格外瘙痒。 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感到开心。 当然Rebacca也不是完全不管她,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只要见到她,就会给她分发新的工作任务。因为账号的数据太好,粉丝的呼声太高,为了蹭这一波意外得来的流量,公司计划在练习生选拔的最后,进行她的个人荧幕首秀。 剧本是粉丝们投票选出来的,编撰的情节刚好能完美贴合她邻家妹妹人设形象,合作搭档也如无意外是沉时。 说到沉时,她已经两周多没有见到那个人了,原本设想着下一次联络就是出道的时候,没想到还能收到他寄来的包裹。 可能是因为她上个周末没有按照原定的计划回去,所以他主动和这边联络了吧。之后,或许又觉得他们之间的沟通总是要通过别人,实在不方便,就给她买了个新手机,还是她最讨厌的粉色。 “女孩子喜欢粉色的谣言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少女拿起已经被打开过的机子,忍不住嘟囔,但是又抑制不住要从胸口冒出来的欣喜,总是会用手指在电子屏幕上来回触摸着。 他帮她做好了基本的开机设定,各种的常用软件也都下载好了,手机通讯录还添上了他的个人联系方式,就躺在联系人的第一位,姓名栏端端正正的写上了‘沉时’两个字。 温阮看着屏幕上流动的时间,算了算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男人应该醒了。果断点下呼出键。 还没等到通讯公司的自动提醒语音响起,电话就被接通了,比她想象的要快。 “嗯。”他仿佛在半梦半醒之间,尚未睁开双眼,应答的嗓音比寻常要低哑很多。 “我后天有个工作需要你来,她们通知你了么?”少女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又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一只手抓着手机,另一只手一直翻动着随身的记事本,看看最近发生的事情里有没有特别想要和他分享的。 “前两天看到邮件了。”男人那边传来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想来是正准备穿衣起床。 “不会很影响你的工作或者正常休息吧。”温阮来回看着本子上写的乱七八糟的内容,神情看起来十分纠结。 “还行。”沉时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把手机搁在了桌上,“本来也不是什么阳间作息。” 他们之间的气氛一时间陷入沉寂。她不了解男人,也不知道他们这样的关系到底能不能让她畅所欲言。觉得自己主动提及任何的话题,都显得过分刻意。 “听说受伤了,现在好点没?”男人根本察觉不到她这边的小纠结,接管了对话的主动权。 “没有她们说的那么夸张,第二天就好了。”温阮像是完全忘记了打过石膏的事情,睁着眼睛说瞎话。 “嗯。所以周末是故意不回来的?”沉时轻笑了声,听起来心情很好。 “不是。”少女果断否定,琢磨着要怎么说才能让他相信自己都是出于其他的无奈,“我还有好多不会的,经纪人让我恶补一下专业课程,你知道那种事情没有经验就,还挺难的。” 男人被她展露出来的耿直给逗笑了,语气也变得轻松愉悦起来,“别想太多,不会就算了。” 他的话总和别人说的不一样。 “没有经验的不怎么讨人喜欢,难道不是么?”温阮轻咬下唇,想起来那些老师们每天往她耳朵里灌的那些箴言,A级的同学还能在下课后找搭档去实践,她只能靠自己闷头感觉。 “你应该有自己的判断。” “那些逢迎的事情也轮不上你,做自己就好了,剩下的交给我。”沉时似乎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的喝水声通过话筒就这么直直的传入了她的耳中。 这几日的强化训练,无疑都是从经典的影视作品里面学习新的姿势与技巧,她乖巧的抓着手机,听几声耳根子就红了,脑海里浮现出很多让人气血上涌的场景。她甚至想起了沉时刀刻般的喉结,此刻正在上下滑动着。 “好,那我们后天见。”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迫不及待的想要结束通话,下身因为男人连挑逗都不算的举动而突然动情了,身子轻微晃动,就会流出许多不言而喻的液体,引得腿间一阵冰凉。 分明之前每一次看情欲片的时候,她都还是一潭死水。 “嗯,有事打我电话。”沉时喝完水又传来了一声喘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却将她的脸颊尽数染红。 她或许应该期待。 后来的时间里,温阮都忙的焦头烂额。公司突然的一波官宣,使许多服装、化妆品公司闻名纷至沓来。所以她经常是坐在化妆间里,换了数套不同的妆容,来来回回挑选着搭配着,手里还要端着剧本反复琢磨。 所幸一切都还算顺利,很快就到了出道的这一天,她会以一个正式演员的身份,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强迫(H) 温阮又是那么的不同,因为身处S,她不能像其他人一样拥有NG重拍的机会,甚至连录制剪辑都是虚妄,那么漫长的性爱都要通过一镜到底的方式呈现。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在老师的指导下练习了数百次,到这一刻真正到来之时,她还是会畏惧。 在职业生涯的第一个剧本里,她饰演的是一个独居的高中生,某一天考完试回家的时候,走错了楼层,用错误的钥匙开门的时候,就被房里的男人扯了进去,当了人家泄欲的工具。 很普通、很常见的剧本,也是大家百看不厌的强迫梗。直播间的观众们翘首以待,早不早就在评论区激烈的互动起来了。 温阮黑亮的长发被梳成了绑在耳后的两个啾啾,妆容也是干净显年龄小的,身后再背一个双肩书包,穿着深蓝色超短裙和长至大腿中段的白色长袜。 拍摄地点在城区南边的一幢老旧的四层楼房里,早在几天前,工作人员就在她会经过的地方安装了上百个摄像头,在正式拍摄的时候,还会有一个摄像大哥一直举着大家伙跟在她的身后,以第一视角记录记录他们之间会发生的一切,特别是在他们做爱的时候完成细节的抓拍。 温阮不喜欢这种感觉,上楼的时候,总感觉那个人一直在拍她的裙底。 从书包里掏钥匙的时候也是若有所思的,根本没有注意门上的数字,低头研究为什么自己的钥匙打不开门的时候,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少女一脸诧异的看进去,对上那双许久未见的眼。 下午两点,确实不是他应该会醒的时候,也许是出门太着急了,他连胡子也没刮,眼下的淤青还是一如既往的浓郁,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满满的颓唐,抬眼注意到她的时候,眼里突然浮现几分欣喜,蓦然开口,“这不是楼上的小妹妹么,放学回来了?” 温阮被这一声唤回了自己的注意力,连忙抬头看了眼门牌上的数字,才意识到自己走错了,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松开了门把手,苍白的解释道:“我走错楼层了不好意思。” 沉时上下打量了少女的装扮,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走上前,“既然来了,就到家里坐坐再走吧。” 男人人高马大,她退不及,被他一把抓住,扯进了眼前这间陌生的房子里。而后‘嘭——’一声,沉时在她身后带上了房门。 她原本还算镇定的神情忽然慌张起来,仰头看向比自己高两个头的男人,抿着唇扑到门上想要去开房门。这点小心思被他一眼看穿,沉时邪恶的笑笑,大手一挥,拎起她背后的书包带子,直接把她提溜进了卧室,随手把她丢在床上。 “我。”女孩子半躺在床边,仰头看向他,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脑子一片混乱,嘴上倔强的想要再挣扎一下,“我不适合你的,你放我回去吧。” “有逼就行了。”沉时笑了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扯过来一块布,趁她准备张嘴呼救的时候,将之用力的塞进了她的嘴里,然后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把她的双手绑在身后。 少女还是瘦瘦小小的,皮肤也是记忆中异常敏感的模样。他低头打绳结的时候,看见温阮的手腕被他刚才用了些力气的拽动,红了好大一片,指腹忍不住轻抚。 温阮坐在床边,抬眼看着也跟进房间里的摄影师,觉得通体冰凉,如坠冰窟。想起来沉时略带嘲讽的口吻,说出S级等级条约的态度。原来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阴魂不散,再无隐私。 “别往心里去。”他弯腰靠近她的时候,轻轻的叮嘱道,嗓音不能被任何的收音设备捕捉,但都恰好落入少女的耳中。 正一语不发平复内心的不适时,她就听见男人的话,这不是剧本上规定的台词内容,显然是他刻意说给自己听的。心里的膈应总算消散了些,她正对着摄像机,往那个黑漆漆的镜头定定的看了好几秒,而后动了动手指,在他手背上轻点了两下。 男人回捏了捏她的手指,而后收手准备去动她的衣服。 为了确保直播过程中不发生任何的意外,公司给她选的衣服都很容易撕扯。沉时没怎么用力,她的领口就全都散开了,露出了许久未见的丰腴。这回可真是丰腴了。它们藏在前扣式的内衣下,被迫挤出了不浅的沟壑。 非常惹眼,不光是镜头凑了上来,他的眼神也落了上去。 或许是沉时的眼神过于直接,少女的耳朵都被羞红了,这不是剧本要的情绪,她不动声色的将头低下来,让散落的头发稍微遮住一览无余的胸脯,以示拒绝之意。 他怎么会让她得逞,弯腰将她抱了起来,顺势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腰间,而后低头亲吻上她的颈侧。 男人比她高大的多,女孩不得不向后仰,才能给他腾出足够的空间,这样一来,身前全都递到了他面前,她甚至听到了从耳边传来的男人的轻笑。 就知道让她难堪。温阮忍不住在心里斥责。 他紧紧揽住她的腰,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了下去,同时腾出一只手,在她的胸上轻柔着,顺手将她的内衣解开,两只被松开了束缚,露出了浑圆的形状,刚好能被他的手掌包裹住。 “嗯嗯。”女孩儿不安分的在他怀里乱动着,被堵上的嘴里发出支离破碎的呼救。剧本里的她根本没有见过这个男人,自然也没有理由配合他,就算不能动也不能任他为所欲为。 这不动还好,他们的姿势本就暧昧不堪,少女动的时候难免会在不该蹭的地方摩擦。男人本就是带着意图的,这无疑是另一番挑逗,那硬物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变大变硬,狠狠的顶在她的小腹上,带着炙热的温度。 你慢点(H) 温阮吓的腿上下意识的用力,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而男人带着更加强势的力道,把她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两人的下半身可以说是密不可分。 他好像很喜欢少女的双乳,嘴唇一直在此处流连,舌尖轻轻的在她乳尖上扫动,直到他们在空气中挺立,将她的本心一览无余的展露出来。 “嗯~啊。”她被这一举动瘙痒的忍不住哼出声,又因为抵抗无效而觉得十分绝望,眼泪一颗颗就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抵在她小腹上又硬又烫的肉棍让她忍不住惧怕,无论是出于角色需要还是个人感受。这次设计的姿势还都很深,深到不能更进分毫。 感情到位了,沉时也没有再故意拖时间。他将女孩重新放回床上,摘下了她嘴里的布条,恶狠狠的威胁:乱叫我会肏死你的。 温阮听到这话,害怕的浑身一抖,红着眼看他,紧紧的抿住唇,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松解下身居家的大裤衩,再脱下贴体的内裤,然后欺身上前,伸手拉起她的一边大腿,另一只手轻松的扯破她的内衣,露出她狭窄几乎不可见的甬道口。沉时低头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犹豫的捅了进去。 泄欲的人是从来不会考虑另一方的感受的,他们只顾自己的欢乐。 “啊——”少女忽然叫了一声,被抬起的那条腿就放在他的肩头上,她看着男人朝自己压下来,带着不能承受的粗壮狠狠的挤进自己的身体里,直接就捅进了最深处。虽然刚才的前戏让她稍稍有些动情,阴道也还算湿润,但这些准备完全不够,他实在是太大了,突然的动作让她只感觉到疼痛。 剧本里也没有写迎合二字,所以她非但不能放松还要更用力的夹紧他、拒绝他,直到男人即将到来的疯狂抽动迫使她达到第一次高潮。 温阮咽了一口口水,无力的闭上了眼睛,试图忘记眼前的男人是他,她应该要把他想象成正在侵犯自己的陌生人,毕竟这根本就不算做爱。 “啪啪——”男人腰部大力的前后摆动,双手掐住她的腰让她不能逃离,而后一下又一下的撞击,毫无章法,空留蛮力。 “好紧,啊~”沉时发出一声赞叹,理智在一点一点的消逝。 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思念这样的快感,无论是出于配合她还是发自内心,他都很想再次和她一起。 A根本夹不住他,那个级别总是会让他产生自己和一块抹布做爱的错觉。而温阮这样刻意的拒绝,夹的他腰间发麻,爽的不能自已,只想更快、更狠。 她的感觉却很不好,因为没有淫水,她的穴肉一直在和他生生的厮磨着。原本等他退却的时候,她还能喘口气继续憋住硬忍,可他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几乎全部埋在她的身体里,不留给她片刻的暂停。 “你慢点。”说这句的时候,她已经有了哭腔,还沾了些委屈和狼狈。尽管全身都在抗拒他,他还是像没有看见一样霸道的占有她。 “我知道很疼。”男人因为不会入镜,所以也不会刻意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表情也很少会真的贴合角色的形象,有时候仅仅是为了让她入戏。 温阮抿着唇看他,听见自己小穴因为不够湿润,在与男人交合时进了不少空气而发出‘噗噗’的声响,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了。好在呈现出来的神情还是符合基本要求的。 镜头总是无情的,它们将这些狼藉尽数记录了下来。看见摄影师端着摄像机靠近他们交合之处的时候,她低低的发出了好几声呜咽。 他还是不肯变慢,力道大到肉棒往后戳的时候,连带肠道都会有被顶弄到的感觉,还有穴口,早就被磨红了,吃下他最粗的根部时,她只觉得要胀死了,身体已然到了极限。 可他不满足,他嫌她的身体没有反应,于是伸手去揉她的阴蒂,用了很大的力道,随意的拨弄着。 阴蒂可谓是少女最敏感的地方,他一碰,那些快感忽然就冒出来了,温阮难受的连连摇头,但是不过十几秒,她就不由自主地丢了,甚至还无耻的用阴部回撞他的身体。 淫水像泄洪一样从她阴道深处流出,浇灌在他的肉棒上,两人抽插的声音立马就变了。 “真淫荡。”沉时拔出硬物后,忍不住讥讽她,骂她在被奸淫的时候也会高潮。 她继续流泪,无助的等待他的性趣减退。可对于久不开荤的男人来说,这才刚刚开始。 他将少女的身子翻了一面,露出她娇好的臀部,而后大手继续分开她的大腿,想要试试后入。 温阮跪趴在床上,靠肩部撑住自己的上身,侧过脸看着周遭泛黄的墙面,而后被下一阵猛烈冲刺彻底击溃。 “啊……啊啊。”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声音破裂,有过高潮之后,身子就变得不一样了。内里开始回馈这样的激烈,大量的淫水充斥在两人之间,私处被他捣出白沫。 一旦有感觉的时候,她的腰肢就会前后扭动起来,像一条濒死不断挣扎的鱼。而他的卵蛋则会在这样的前后摆动中击打在她的阴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因为这样的举动而失去控制。 放在身后的相机刚好记下这一幕,在男人快速抽动中某一刻,少女又到了,穴口偏移一些的地方,毫无障碍的往外喷射潮水,足足喷了有一分钟之久,将身下的垫子全部打湿后,多余的液体还会顺着床单表面滑落在地上,实在叫人惊叹。 而后少女一声抗拒的呻吟,身子开始剧烈的抖动,同时疯狂的绞住他,刺激的他射出了今天的第一发。 “艹,小看你了。”男人爽的在她身体里射了不少,退出来的时候,那些白就争先恐后的从她穴口流了出来。 放纵(H) 摄像机特意抓拍了这一镜头,好像每个人都喜欢看这样的镜头,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 温阮被这些酸软弄的不剩任何反抗的力气,也管不了那些人想要拍照纪念和给她特写的举动。她看了眼放在墙角的时钟,想起来今天的任务还很重,他们最少要做2个小时。 男人自然不把这点时间放在眼里,射出的下一刻,他就再次硬了起来,低头调整两个人的姿势。 观音坐莲,粉丝们呼声最高的。 为了呈现更好的效果,他甚至把少女手上的束缚给松了去,让她可以依靠在自己的胸口上。双手扣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腰部发力向上顶的时候,同时把她往下摁。 “啊——我不要,你松开。”温阮被那粗大直接顶到了宫口,神情忽然就有了变化,两只手无力的扶在他健硕的大腿上,想要拒绝这样的勇猛。 她瞬间就被贯穿了。 “喜欢么?”沉时低头吻上她的脸颊,轻轻舔舐那些不知道是真心还是演出来的泪痕,一点也没有回撤力道。 想狠狠肏她的感情倒是不能再真了,特别是上次品尝过一回之后,他就再也停不下来对这件事的向往。怎么会有人不爱情色。 她被他的大力冲击的说不出话来,嘴上倒是一直没有停过的叫着。爽的时候会叫的更大声一些,不同于寻常女星痛苦挣扎的嘶吼,反而是带着些许矜持、柔和细腻的感觉。 很好听,他特别喜欢,所以今天也特别有感觉,想拉着她做很久。 “不,不讨厌。”她整个人靠在他的胸口,终于有力气回答,毕竟神智被快感冲的七零八落,耳边肉体拍打的声音从未有过停歇。 “嘴硬,明明很喜欢。”他忍不住打趣,意指少女若有若无的迎合,从小穴深处传来的如潮涨潮落般规律的收缩,死死的包裹住他,不能更舒爽,“你很湿。” 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更加柔软。 “别打扰我演戏。”少女红着脸,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小手在他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以示报复。 “我可只负责做。”男人和煦的轻笑起来,仗着她什么也做不了,可劲的欺负。 而后沉时扭转她的上身,吻上了少女的唇,在她口中扫荡着,腰间开始下一轮冲刺,每一下都要击中少女最温热的地方,他觉得自己怎么用力都不够。 少女的动情只能停留在喉间,等到快意弥漫到四肢百骸的时候,她才意识到男人将她星星点点的高潮连成了片,夹缩一秒都停不下来,身体的战粟也是,下身的水流也是。 她也被困在了情欲之中,与他一同沉沦。 少女开始理解那些久经不衰的欲望究竟从何而来,这种东西会让人上瘾,会让人心甘情愿的匍匐,展露自己的一切,与另一人堕入荒唐。 摄影师都是定力极好的,尽管被眼前的二人惹火,也还是将他们的放纵完美的传递给了直播间的观众们。 悦耳的水声,细不可闻的呢喃,忘情的拥吻,好像误入此间的少女为快乐奉献出了全部。将当下正流行的性爱至上这一口号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知道不低俗就是高尚,有人痴迷于接地气,在做爱之时嘶哑的尖叫着,以为这样众人便能明白她的投入和舒爽。 有人却为了更好的荧幕效果,努力控制自己的仪态神情,爽到顶点的时候,也不会有夸张的面部表情,再把所有的感受通过呻吟尽数呈现出来。 疼的时候略微高昂,爽的时候更为缠绵,不大不小都能让他听见。出声的时候,微微开口,隐忍的时候,咬紧下唇,双眼始终充满感情,害怕也好,动情也好,一眼就能分辨。 怎么能不让人喜爱。 “不疼了吧。”男人喘着粗气贴在她的耳边再问。 早就不疼了。少女简单的摇摇头,心里倒是感谢他霸道的胁迫,让自己从最初的窘境逃离出来。 “时间还剩一些,让我放纵一下可以么?”沉时嗓音沙哑,觉得这事还是得过问她的意见。 工作人员已经打了暗号,提示她基本的内容已经都完成了,接下来只要混够时长就行。原本这一设定是为了缓解她的辛苦。但是男人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估计刚才的那些对他而言都不算什么。 她吸了一下鼻子,偏过头去看他眼里欲染的情色,定定的看了叁秒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之后的感觉就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他连姿势都不用换就能给她带来截然不同的体验。换言之,从第一次到如今的每一刻,他都有所保留,甚至现在是不是最真实的他也未可知。 少女害怕自己的神情会露馅,只好再次闭上了眼,连叫也不敢叫了。他甚至不需要自己出任何一分力气,只感受着律动便可。 尽管如此她还是难以承受,想逃,想离开这样危险的他。 沉时也不再说话了,全心全意的干她,她一有要逃的动作,他就把人捞回来,强迫她接受所有,甚至压住她的双手双脚,让她除了承欢无事可做。 答应他了也没办法反悔,温阮只能哭,眼泪再次一滴一滴掉在他身上,身体抖的像个筛子。 最后射的时候,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快没有意识了,只感觉肚子里很热很烫,然后终于,硬物从她的身体里拔出,恋恋不舍。 沉时看着工作人员关了房间里所有的摄影设备,离开这间房的时候,才再次走回她的身边,低头看着她身上被自己弄出来的痕迹。 “谢谢。”他抬手揉了揉少女的脑袋,而后俯下身,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从不否认自己的私心,也感谢她的包容。 等男人收拾好她的时候,少女才终于有了力气,看到他略带自责的眉眼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轻轻的解释道,“我只是没力气了,其他的都没事。周末了,一会儿一起回家吧。” “好。”他回握住那只手,喉结上下滑动了一次,认真的点了点头。 十指相扣 关于这一天的事情,坐在画架前准备落笔的少女,只能想起他们行至最后,男人堕入情欲的模样。 沉时在她的耳边长喘,亲吻她裸露于空气中的身躯,拉着她的手紧紧抓住不肯放,所有的生理需求都通过有力的行动对她坦诚布公,就像是两个人的小秘密那样,这一切只有她知道。 虽然后来在回家的路上,他们谁也没有提及白天发生的事情,甚至因为身体的疲乏,根本没有交流。但她就是有种感觉,好像有什么在变得更契合。 是一眼就能明白,一碰就能懂的。 她想记录下来,无论用什么方法,她都想把这种突然冒出来的感觉捕捉起来,放进她的回忆里,放进她那个单调又丰富的个人世界里。 所以第二条原创博文,就在这样强烈的愿景中被创作了出来,花了她两天坐在画架前的时光,废了数百张草图。 比起之前想要取悦观众的目的,这次的想法单纯多了,她只为自己。 那天,由于最后的冲击过于激烈,在承欢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没有睁过眼。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那个时候的身份,是一名演员,只要睁眼,那些本不应该属于镜头情绪就会跑出来,被观众们发现。 记不清到底是哪一次调换姿势的时候,他又一次把自己压在了身下,和之前狠狠扼住手腕的动作有所不同,这一回,他撑开了她蜷缩的手掌。 十指相扣。 这一举动惊扰了她原本寂静的灵魂,她忍不住睁开眼侧脸去看,看见那些修长的指节从她的指尖穿过,最后扣在她的手背上,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心。 她想知道为什么,于是回过头去看他,正巧他也在看自己。他的神情不再是冷硬的,居然带了温度,温阮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模样,觉得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要充满诱惑力。 落在画布上的那一双交迭的手掌便也是出于这样的原因。为了使画面看起来不仅仅只是一副素描,她在左边叁分之一处,添上了女人汗湿贴在脸颊上的长发,动情之时轻咬住的红唇,还有埋首少女颈边,男人刚强有力的背影。 ‘@请输入昵称 沉时’她什么也没有写,只圈了那个和自己一样受人关注的他。 博文推送成功的那一刻,公共频道便注定了,不能恢复平静。 温阮搁下手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坐在凳子上回头去望窗外的夕阳,因为她的房间朝东,所以一整天都是暖洋洋的,明明雪白的墙壁,却总是能反射出橙黄色的光。 明天就要回公司了,她觉得自己走之前应该要和他一起吃一顿正经的晚饭,于是起身往外走。打开房门的时候,正好遇上抬手准备敲门的沉时。 男人低头看了她一眼,说:“忙完了就来吃饭吧,刚弄好,都还是热的。”而后转身就往饭厅那边走。很奇怪,他从来都只是吃外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居然亲自下厨做了份简餐。 这几天都是这样的,他们都是忙起来就想不起睡觉吃饭的人。每次不是沉时工作累了,到客厅活动活动的时候,透过缝隙看见她房间的灯还亮着,叫她出来一起吃个夜宵;就是温阮大中午肚子饿的咕噜噜叫,到厨房煮泡面的时候,听见了他房间里键盘的敲击声,默不作声的做了叁人份,然后分出一大半搁在他门口的柜子上。 温阮轻嗅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郁的肉香味,连忙跟了上去,觉得自己整天白吃白喝实在不像话,提议道,“那我来做家务活吧。” “看你自己,放那里不管也行。我手头上有个挺麻烦的活儿,明早你叫公司派车来接吧。”沉时中午吃过饭就帮她把排骨炖上了,剩下的也就随便炒了盘蔬菜鸡蛋,最多不会比她早20分钟从房间里出来。 “好,其实你不用管我的。”少女接过他递过来的饭碗,再取了两副筷子放在各自的餐位上。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坐下来开始吃饭后,就一直低头盯着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目不斜视,时不时还要在上面写画着,从她这个视角看过去,感觉好像是在做什么项目的规划。 冷漠的看了大概有两叁分钟后,沉时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对自己说了话。抬头看了眼乖乖用筷子挑饭吃的温阮,简单思索了下,出言反驳,“不行,你还在长身体,得吃点正常点的饭菜,别老跟着我吃外卖泡面。以后我给你在冰箱里屯一些新鲜蔬菜,或者给你钱,你回家的时候去超市自己挑。” 少女看着他的表情一愣,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话题就转到这了,忍不住为自己刚才的话语做解释:“我说的是公司上下班,不用你接送的。” 而且,她都十八了,哪里还会继续长身体。 温阮低头又扒了一口饭,将他说的话在心里又反复的琢磨了好几遍,忽然想到一种可能,立即抬头,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认真的瞪了一眼,但她又经不住脸皮薄,脸颊一会儿就羞红了。 怎么会有人用长身体来形容胸部发育这件事情啊。 “附近林子多,你一个人不安全,如果公司不派车的话,明早出门的时候叫我一声,我陪你坐公交。”他接了个价格开的很高的订单,但是对方要的太急,今晚势必得再熬个大通宵。 沉时早年买房的时候,手头上没多少钱,只能把房子选在离城区很远的地方。他们这小区门口就一条公路,超市也要走个两叁公里才能找的到。而且基本没有什么年轻人住在附近,就像他们这栋楼,其他的住户都是退休的老爷爷老奶奶,要是真遇上什么事情,连个能帮忙的都找不到。 “你别担心我了,我一会儿就去和经纪人说。”少女将装汤的碗往自己面前挪了挪,抓起勺子轻轻舀了一口,发现和白开水一样几乎没有味道,猜想可能是他太忙了,盐也忘记放,补充道,“要不,你做完这个单子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每次见他的时候,他都是十分疲倦的样子。 “我习惯了。”沉时语气淡淡的,左手在手机屏幕上弄完了最后的一部分项目规划后,便也跟着低头尝了一口汤,还没完全咽下去,就直接站起身推开椅子去厨房拿盐了。 温阮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突然又不是很想知道原因了。管他到底为什么,现在这样,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卖身求荣 沉念之将手里的照片整理好的时候,就收到了剧组发来的消息。说是因为资金的原因,临时决定将她换掉。不管她同不同意,剧方的宣发都已经把新的人设定妆图发在官方媒体上了。这件事看起来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要么她低头,甘愿当一个配角跟组拍摄;要么拿上违约金直接解约离开。 虽然她们公司在娱乐圈的地位并不高,但面对这种羞辱到门面上来的事情,是绝不可能认的。 女人对着镜子无奈的苦笑了几声,拿起卸妆巾一点点擦掉了脸上精致的妆容。原本她还想着或许陪导演吃几回饭,便能继续把这个剧本稳在手里,但是当她看见Angel从导演的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回天乏术了。 虽然她和Angel都是A级性能力最顶尖的女性,但论讨好男人这件事,她还真是技不如人,次次都抢不过。 沉念之光着脚坐在床前的地毯上,仰头看着外间的深邃的夜空,原本还算平静的心神忽然低落了下来,轻声叹道,“别说Angel了,就算是心无城府的温阮,我也未必能从她手里抢来什么。” 她的猜想没有任何的差错,温阮的出道直播,在线人数达到了千万人次,那还只是工作日的人气,等到周五傍晚学生党、社畜们开始休息的时候,重播的观看人数甚至一度超过直播。更不要说这次特意增设的粉丝刷礼物和投放广告等项目给公司带来的额外收益,她在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就创下了好几个亿的营业额。 温阮这么有前途,公司一定会铆足了劲儿捧她。可蛋糕就这么大,公司从别人那里抢不过来的,便都要从她这里拿。她也才刚满20岁,事业也是上升期,算不上完全没用吧,说不要就不要她了。 女人抿了抿唇,想起来前两天经纪人说的那件事情,不知该作何感想。 马上就到了陈导新剧《媚色》选角的日子,按照透露出来对女主角的能力需求,她本应该是最合适的,毕竟在规定的性能力条件上,她有一项最强的记录。陈导的戏几年才有一回,且回回都能成为经典,参演的主演就更不必说了,亦是最有实力角逐当年的影后影帝的人选。 这是她的理想。她向来不在乎能赚多少钱,也不在乎所谓跳舞的梦想,她只是想站在一个更高的位置上。可是助理也好、经纪人也罢,都在劝她放弃这件事,一旦她强出这个头,公司很大概率会直接把她雪藏了。 再说了,又怎么会有A这么想不开要去挑战S级的权威,那不是光用自取其辱就能简单概括的。毕竟,A与S在某种程度上,比A和E的差别都要大。 沉念之想到这里忍不住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起身到酒柜里取了一瓶助理准备的伏特加,说是压力大或者郁闷的时候,喝上几口就会好些。但她很少喝酒,因为以前的她总觉得,人只要足够努力,就能获得想要得到的东西。 显然这不可能。就算她能找来A级最强的男性作为搭档,也丝毫不能撼动那对双S组合的统制地位。 女人看着月色,端起酒瓶仰头喝了一大口,忽然想起了年少时很欢喜的一个男人。别说他的名字,他的眉眼,就连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能一字一句背下来的那种喜欢。她和这个人的牵扯,大概就只有性能力榜单上和他都能位列第一的缘分了。唯一不同的是,她只能占一个榜,而他,霸占了男性所有榜单的第一,整整十年。以至于隐退后的七年时间里,都没有出现一个能够超过他的。 如果能联系上他,自己也会稍微有些底气吧。 她从手机里拿出私密使用的旧手机,那是她高中时候买来专门追星用的,里面全都是舒明远的照片和视频。为了怕助理们发现,她便把这个男人的联系方式存在了这里。 以往每次工作累了的时候,她就会拿出来看一看。因为只要与他相关,哪怕就是一串永远也不会拨打的手机号也能让她重获百倍的勇气。 沉念之很清楚,舒明远并不是一个长情的人,就算隐退了之后,也还是会有很多女人跟在身前身后,名模、十八线女星、圈外女性、粉丝。除了不睡未上牌的未成年女性,其他的女人,他来者不拒。 他的手机号也是她在一次酒会活动中偶然获得的,躲在休息室里的女孩儿们激烈的讨论着这个男人的事迹,讨论他在床底间的勇猛,讨论他的大方和出手阔绰。只要有机会上他的床,就一定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沉念之从不知自己有这样的好记性,看了一眼就将那串十一位数的号码背了下来,烂熟于心。 也肯定是酒喝的太多了,要不然她也做不出直接拨通电话这样,愚蠢的事情。 夜里很黑,她连窗户也没关,外间凉飕飕的风就对着她的心口呼啸而来。因为之前存了引诱之心,所以她穿的也不算多,只一件贴身的吊带衫,大部分的手臂肩背都露在外面。电话就是在她准备从行李箱里拿外套的时候接通的,有些突然,要不是熟悉的男声从话筒里传出来,她还以为自己早就挂断了。 “你好,这里是舒明远,请问你是?”这么多年过去,他说话的时候还是会用那种暗含笑意的口吻,哪怕是和一个完全不相识的陌生人。 “您好,我是XX公司的A级女星,沉念之。”女人将手机夹在肩头,手脚慌乱的整理衣衫,强摁下心中的慌乱,冷静的回答。 男人斜靠在床头,伸手去拿放在柜子上的平板,打开浏览器开始搜索她的个人信息,神色并没有因为她贸然的来电而变得不悦,“不好意思,我可能没有什么印象。” “您不认识也是正常,还请您原谅我半夜致电,我并非故意叨扰。”沉念之边说边琢磨着自己的说辞,想着既然已经豁出脸面联络上了,就不能浪费这大好的机会,“我从别人那里了解到您需要女人,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机会?” 能主动给他打电话的女人,十有八九说的都是这件事,男人将她的个人简介一条一条看下来,最终落在了某一行文字上,轻笑了两声,直言不讳,“你的条件是什么?” “陈导有个新剧,我想请您陪我一起试戏。”她觉得自己是不可能死心的,就算被众人嘲讽,说她不自量力,她也还是要尽力一搏。 “说完了?”舒明远第一次听到这种请求,通常来讲,正常人会直接和他说,某部电视剧女主角的位置,每个月20万到50万的包养费,混迹上流圈子、引荐资本金主的机会。 “嗯。”沉念之有些紧张的抓住手机,心里没什么底。虽然怕他知道真实情况之后会直言拒绝,但还是张嘴继续解释道,“可能会遇到S级的对手。只要您能答应,提什么要求都可以,全凭您的心意。” 她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微。 舒明远忽然笑了,也不知道在笑什么,是她最喜欢的那种爽朗的笑声,能让人的阴郁一扫而光。 “明天有空么?”他在约自己。 准备应答的话正要脱口而出的时候,被她生生忍了下来。这一周在剧组里操劳奔波,医生嘱咐的药根本就没吃多少,下身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疼。要是自己以这样的姿态去迎合他,这事便再不会有第二回了。 沉念之放下抓在手里的酒瓶,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吸了吸鼻子,语气消沉,坦诚地说道:“您能等我几天么?我怕扫您的兴。” 舒明远并不像粉丝口中说的那样无情,毕竟原本是演员,很多原本展露在粉丝眼里的行为举止都是公司提前准备好的人设罢了。“行,你准备好后给我来个电话,地址我稍后发你这个手机号上。” 男人说完,抬眼暼了眼墙上的时钟,发觉时间已经过了晚上一点。心道还是年轻人精力好,折腾到大半夜也能这么精神。 电话忽然中断的时候,她还以为是梦醒了。 想起刚才和他的约定,沉念之下意识的就去随身的背包里翻找药片。如果她按照医生说的话好好养伤,到下周末的时候便可以恢复如初。 但她还是觉得一切都来得不够真实,便盯着那行通话记录来回看了好几遍,直到她无论怎么眨眼,都能看见那个早已在心里印证了千万遍的名字时,才能够清楚的认识到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叮咚——”手机震了一下,男人的短信如约而至。 XX别墅178号。是她或许明亮或许晦暗的未来。 没有人不爱她 公共频道当然炸了,一时间所有社交软件的热议词条都和温阮有关。用时下最流行的网络用语来形容,她就像是在热搜上买了房。 在社会主流旋律转为以性至上的宗旨之后,便很少会有像她一样的女星,能够同时获得全年龄人群的喜爱。因为性能力的评定自成一派,与其他专业能力并没有直接的关联,所以很多偶然被评为A级的人,本质上不具备足以支撑他们完成影视作品的二次创作的文化素养,就更别提其他的了。 突然出现的温阮,就像万里荒原里开出的一朵玫瑰,用其独特的方式在人们心底刻下了印迹。女人痴迷她满含情愫的色调笔触,男人爱她夺人心魂的浅吟轻呵,年长者褒奖她的才华,少年者倾慕她的卓尔不群。 没有人不爱她。 ‘我翻了辞海数千页,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夸她,我可真是一个俗人。’ ‘我在这是剧本和真情实感之间反复横跳,世上就这两个S啊,他们不在一起天理难容。还有没看女鹅最新博文的姐妹给我赶紧去看!!!救命kswlkswl。’ ‘神仙啊神仙,她两副插图的构图、手法、表达语言完全不一样,想想我18岁的时候两天画完一副素描都够呛,她却能交出完成度这么高的作品,膝盖已交┭┮﹏┭┮。’ ‘我第一次知道名副其实原来是用在这种语境下的,众星捧月也不过如此了。无论她将来会不会跌下神坛,我都愿意在她事业生涯的伊始,为她贡献一份流量。’ ‘此时无声胜有声,请大家直接把直播回放拉到一小时四十五分,然后别眨眼,一帧一帧欣赏这二位的情事直到结束。这个周末我在家已经反反复复看了几十遍了,真的没有想到,我一个女孩子,会在此生爱上A片。’ ‘别拿A级的任何一位女星和她比,求求了,她们就不是一个频道的。Respect。’ ‘虽然我家哥哥没有回复温阮妹妹的博文,但是我知道他肯定爽了。看他做爱这么多回,没有哪一次能像这回一样,雄性荷尔蒙直接从我的手机屏幕里冒出来,太绝了太绝了。’ ‘公司为什么还不印她的个人写真海报!!!还不出娇喘叫醒起床铃声!!!’ 这件事的评论之多,足以压着对家水军根本无处施展,数万的吃瓜群众在瓜田里跳脚,社交软件服务器连连崩溃。而那些原本专门做娱乐版块的编辑部,此刻也在不停和Rebacca联络,约采访时间,约封面宣传,宣称要把所有的版面都留给她,不给其他想要蹭流量的小丑任何机会。 要不是她的经纪公司属国家持有,不允许私人股份的大量占据,那些富得流油的资本家们早就疯狂注资,非得将她牢牢掌控在手中不可。 温阮坐在专属的保姆车上微微低头,张嘴咬了口沉时睡前给她热的馒头。因为周末两天她也熬了不少,所以就算她前一天睡的早,现在也还是无精打采的。少女困的厉害,便将额头贴在车玻璃上,盯着窗外的晨曦若有所思,谁知道某一刻,她就被忽然上涌的一阵睡意击败,陡然间松了手,指间捏住的还剩两口的食物掉落在脚边,发出了很轻的声响。 助理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臂,将她叫醒。虽然现在才早上六点二十,但是她们已经快要到公司了。之前Rebacca建议过,她可以直接住在公司,这样的话,每天还能多休息会儿。温阮说什么都不同意,非要在市中心和郊区之间来回倒腾。 “对不起,对不起。”温阮低着头连连致歉,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一张纸巾,弯下身去捡那小半口馒头,包好之后连同纸巾一起塞回袋子里,然后抬手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试图让自己精神一些。 “我们都是自己人,你不必这么拘谨,就当在家里,如果困的话我可以给你准备一杯咖啡。”助理是今天才见面的,说是以后无论她去哪里,都会跟在身边照料。 少女窝在椅座里,眼眶满是因为强打精神而溢出来的泪水,回看助理,礼貌的笑了笑,不作任何回答。 是家的地方永远都是家,不是家的地方,她骗不了自己。 助理见她不爱说话,便主动挑起了话题,给她讲了许多周末发生的新鲜事,特别是公司里面的。 这次的训练生选拔,出了许多的差错,有好几个练习生在考核中服用了违禁的性促进药品,被公司从备选名单除名。后来沉念之火上添油,举报了她们暗地里欺负温阮的证据,公司一气之下,将她们的行为直接上报给行业的管理组织了,以后便再也不能从事娱乐圈内的工作了。 不用助理细说这几个人的名字,温阮都知道是谁。虽然并不在意她们的下场,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少女还是会如释重负。 另一件就是女星们日常抢资源的斗争了,沉念之在又一次和Angel的斗争中败下阵来,输掉了手里正准备拍摄的电视剧资源,于今日清晨从剧组离开,可谓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了。每每到这种时候,都会有一大波粉丝到公司门前来围追堵截,将其痛骂一顿,而后粉丝数量呈断崖式下跌。 公司向来不管,也不会出面维护她的声誉。沉念之在圈里是出了名的清高,比起一众A级女星,模样会长的更好,身材也更加的火辣,合作过的导演都会夸她演技好。但就是私底下睡不到这件事情,让许多老板心存不满,只要遇上有意向的导演,便会想尽办法往里面塞自己的人,把她挤掉。领导层就此和她谈过很多次,工资福利也是一压再压。 可她总是置若罔闻,依旧我行我素。 就像现在停在她们前面怎么也开不动的旧型保姆车,直愣愣的停在路中间,离艺人最近的那扇窗玻璃被许多痛心疾首的粉丝们疯狂拍打着。温阮看着觉得触目惊心,天堂地狱有时候只一瞬间。 少女还没想好怎么要向公司替她讨回公道。她以为公司不会将事情做的这么绝。可公司偏偏在这个时候,让车子依旧正常走前门,不进停车场,不叫保安上来拦,势要沉念之尝尽苦头不可。 开车门的时候,助理没能来得及拉住她。 怎么是你 温阮个子很小,站在人群里只能看到前面那辆车的车顶,但这也足够了。 身边逐渐有人认出了她,从原本骂骂咧咧的姿态转而态度恭谦,在看到她需要非常吃力的往前挤的时候,甚至还会主动后退给她让出一条通路。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她却走了十分钟。 沉念之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了,但是昨晚喝了酒,早上忍不住贪睡了一会儿,就起迟了。路上助理收到总部信息说公司门口堵了的时候,除了对不起,她什么也做不了。 整车人都坐在人群中静默的忍受着,助理司机敢怒不敢言,车内的氛围一时间变得凝重,女人无言的低头看着手机,在各种软件里穿梭浏览,但也根本没看进去几个字。就在思索给谁打电话能解决当下的问题时,沉念之就忽然听见耳边的拍打声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几声指关节扣窗的声响。 她侧脸看去,看见温阮一脸和暖的笑容。 怎么是你。 沉念之下意识就去摇窗户,尽管助理警告她千万别这么做,会被粉丝们扔鸡蛋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她很喜欢这个小丫头,喜欢她眼里的澄澈明亮,那是自己这辈子也不能再获得的东西了,所以发自内心的羡慕和向往。 “姐姐,不要怕,没事的。”温阮朝她伸出了手。 助理看见窗户落的越来越快,吓的连忙把包举起来挡住自己的脸。做她们这一行的其实无论是什么身份,都会格外在意自己在人前的形象。 “我没怕。”沉念之温和的笑笑,拿起手提包也下了车。除了极个别过于极端的狂热粉丝,其实大多数只是气不过她总被别人踩在脚下。商业化下的娱乐圈里,粉丝和明星是一体的,很多时候,大家都会下意识认为粉随正主,如果明星是个不讨喜的,多半粉丝也落不下什么好话。 沉念之当了明星这么两年,唯一不知道也做不到的,就是才让所有人满意的同时不让自己受委屈。 “姐姐相信我么?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温阮说这话的时候,根本不在乎别人会不会听见,或者说,不惧怕任何营销号的谣传鼓吹。她的话只想说给沉念之听。 女人第一次在人欣喜的抑制不住,嘴角要扬到脸颊上了,心里暖洋洋的。这种感觉就好像,走路上被绊了一跤,不小心磕破了膝盖上的皮,正坐在大马路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过往呼啸而过的汽车发愣,然后路过一小孩,一把把你拽起来那样,你哭了给你擦眼泪,你郁闷就给你塞颗糖,你开心了会陪你一起傻笑。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那我也会站在你这边的。”女人的嗓音秀丽,在万千人海中也会是动听的那一个。 今天公司要签两个合约,一个是温阮的艺人合同,一个是沉念之的资源降级合同。 虽然领导和沉念之说的时候是千般万般的不情愿,甚至信誓旦旦的和她保证,等到温阮火起来,公司有很多资源的时候,就会把合同再签回最开始的。 但她又不是傻子。公司就是要雪藏她了,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一会儿别替我说话,记住没?”沉念之扯了扯温阮的手,有点怕她那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性子,说多做多都容易招惹是非。 “我可以帮你的。”温阮低头看着桌子,说的很认真,还带了些倔脾气。 女人勾了勾唇,心底的阴郁又消减了不少,再说,“不用。” “你听话。” 温阮还想再说什么,就看见Rebacca 跟着大老板一起进来了,只得乖乖闭上了嘴。 两份待遇相差甚远的合同就摆在了她们面前。 沉念之看了眼自己一降再降的工资,原本的月四万变成了月两万,能参演的剧目也换成了各类小成本的网剧,头一回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就爽快的签了名。 温阮这边给到的是年薪二百万,且广告等附加收入与公司叁七开,上不封顶。这大大超出了少女的预想,她在看到了50%给到沉时的补充合同时,也直接落了笔。 领导很满意现在的局面,看她们签好字之后,便要礼貌性的寒暄一番,“我们公司现在就靠你们两个在娱乐圈站稳脚跟了,以后无论什么事情,大家都要互帮互助,千万别窝里斗。遇到明知拿不下来的资源,就不要硬抢了,面上不好看。” 说完他还看了眼沉念之,希望她安安静静的听从公司的安排,别掺和进陈导的事情里去。 “行啊,你让温阮退出。”沉念之给了她一个眼色,让她按兵不动,“反正我俩的数据都够吊打其他人,上谁对你们来说都一样。” 在温阮还没冒出来之前,沉念之的资料已经交到陈导剧组那边去了,除非本人放弃,公司是无权收回申请的。而且正是因为她的资料,其他的公司才不敢把自己的艺人推出去。陈导向来只看能力,明星们只要被筛就会被粉丝群嘲,所以没点真本事的都不敢硬碰。 “你比她差了千倍万倍,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领导被她的恶意顶撞,气不打一处来,随将举起手边的烟灰缸将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玻璃碎片散了一地。 温阮一直保持缄默,看着她们的交锋 ,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攥成一团。 “这话倒好笑,如果非要按照等级来的话,你一个B级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这样说话?”沉念之说完,就将手中的签字笔一丢,起身拿过包就准备往外走,完全不在乎这些人会怎么看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拉门的手一顿,好心的提醒道,“别拿违约来吓我,那丫头就在一边看着呢,她粉丝可是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这栋楼淹了。你现在应该庆幸,还好我不红,只能嘴上呛你几句。” 领导咽不下这口气,指着她最后一次威胁道,“这半年你都别想要任何资源。” “没问题,工资照发就行,白吃白喝谁不乐意。”沉念之嫣然一笑,大步出了会议室的门。 她想过再坚持下去的,但是没什么用。 所以她不想再和这些人周旋下去了,她更想好好准备和舒明远的约定,如果能让他满意,如果可以在他身边待久一点再被抛弃,也不是不能接受的结局。 就算人生、事业都失败了,至少年少时一直怀揣的梦想可以实现。 不能更好了。 深喉(H) 没有工作对沉念之来说,可以算作是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再也没有助理会五六点把她从床上拖起来,也不需要带着面具去应付不喜欢的人和事,能够一整天都窝在沙发上对着手机发呆,老实的配合医生休养调整。 什么都不用想的日子里,下身的伤口也没有再痛过。 当然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做,温阮那丫头会经常来找她聊天,工作上生活上,事无巨细,就像姐妹们喜欢互相分享一样,总能叽叽喳喳和她说上一两个小时。开始她还会努力控制和温阮的距离,无奈于少女的攻势太猛,沉念之索性也就随她去了,有话说的时候,自己也会主动回应。 然后就是在网上浏览各色的情趣内衣。虽然在宿舍的柜子里,放置了许多以前助理给她准备的,但她这几天无聊,翻出来一一挑选的时候,觉得款式又老又土。想要勾引见多识广的影帝,这点把戏可不够。 就在她准备再次联络舒明远的时候,那边倒先忍不住了。 周五的晚上,舒明远忙完所有的工作,关掉电脑坐在办公室里,转头看向落地窗外灯火通明的街道,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拿过桌上的手机,找到通讯录里一周前存下的号码,摁下了拨打键,接通后直接说,“明早六点,我想一睁眼就看到你。住的远今晚就早点睡,我不喜欢女人在做的时候没精神。” 沉念之看了眼墙上走到晚上九点的时钟,听见那个熟悉的男声,心里忍不住雀跃,张嘴果断应下,“好。” 为了六点的这个约会,她在接通电话后,敷了片睡眠面膜就躺下了,并准时在清晨叁点转醒。因为这一周的睡眠都十分充足,所以她起来的时候完全不困,接着洗头洗澡,再飞快的做完了全身的肌肤养护。初夏的清晨还是很凉的,四点半,天还没完全亮,沉念之套了条贴体的吊带长裙,裹了件还算挡风的外套就出了门。 别墅坐落在城市的东边,从市中心开车过去要一个多小时,她顺利到达约定的地点时,刚好踩住约定期限的尾巴。 舒明远似乎在等她,穿着宽松的居家睡衣站在铁门门口低头看手机,听见她高跟鞋落在地上的声音时,便抬头看了她一眼,轻轻笑了笑,赞扬道:“还挺准时。” 沉念之压抑着心脏狂跳的激动,若无其事的与他对视,回答:“外面这么冷,您不用特意站在这里等我。” 郊区的风可比市中心要大的多,尽管她穿了还算厚实的外套,但因为没穿内衣的缘故,走这几步路的距离,沉念之就觉得自己的四肢都要冻僵了,也不知道舒明远在这里站了多久。 “吹点凉风挺好,要不然它不消停。”男人边说边转身拉开了别墅的大门,话语用词倒是丝毫不掩饰自己蓬勃的欲望,毕竟他这么早把人喊来,就是为了可以从晨勃开始做。 沉念之从来没有在私下和A级男性有过往来,以往那些性事都是照着剧本演出来的。所以工作的时候明明可以自如的模仿那些剧目里的举动,结果到现实生活中碰上了,却只能僵硬的什么也答不上来。她知道舒明远在暗示什么,她也清楚自己对他有同样的念头,可她就是没办法像别的女星一样,说那些本该说出口的话。 像一块木头,行为举止过于愚笨,甚至仿若未曾开化。 好在舒明远也不在意这些,他领着女人穿过了屋前的停车坪、游泳池,最后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停下,回身盯着她,伸手指了指里屋,又指了指室外,问,“你喜欢在哪里?” 毋庸讳言。 她没有心情去顾虑自己的喜好,因为心里清楚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满足他的,所以简单打量了几眼他常住的地方,就直接低头去寻他腿间早已挺立的粗壮,同时抬手解开了束腰的腰带,将外套脱了下来,随手丢在地上,而后踢开高跟鞋,蹲下身跪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都行。”她伸手拉开男人的裤链,将不能再硬的粗壮释放出来,张嘴虔诚的含了上去。 她的手很冷,一张小嘴倒是热的很。舒明远低头看了眼女人胸前的起伏,忽然觉得连日的抑制都有了释放之处,于是顺势抬手扶上了她的脑袋,重重的往里摁了摁。 口交是艺人的必修课,深喉不是,这类技巧和肛交一样都看个人意愿。所以沉念之不会。 她甚至都没做好心理准备,男人的肉棍就直直捅到了她的小舌头上。她不得不张大嘴,接纳更多。可他的屌是她见过最粗最长的,她要很努力才能包住他的一半。沉念之又想,或许自己多适应一下就会好很多,但是男人嫌她太慢,便自己来了,每次趁着她往里吞的时候,就会用力的向前顶胯,那物生硬的仿佛要捅破她的喉咙。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她一面被捅的有想吐的欲望,想抗拒,一面又必须要张的更大才能正常呼吸,甚至经常因为吸不上气,原本吸气的动作变为重重的吸吮他的肉棒。这让他更加兴奋了。 沉念之下意识的去拨弄他的手掌,却被他一把扣住。舒明远不给她任何挣扎的可能,右手一直死死的摁住她的脑袋。 女人的眼泪顺着脸颊不停的往下流,心里觉得有些委屈,但是又不能拒绝,只好继续无言坚持。 “不会让你死的,再弄一会儿就行。”男人慵懒的声线再次响起来,听起来心情好像很愉悦,评价道,“开心点,虽然你没什么经验,但是给我的感觉还不错。” 舒明远喜欢各种深交,觉得它们再正常不过。之前翻看她个人资料的时候,也看到了她十分漂亮的各项能力数据,按常理来说,小有名气的女艺人,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不应该表现出像现在这样的生涩。 不管是真的不会还是装的不会,沉念之都已经成功的唤醒了男人的同情心,所以没过几分钟,舒明远就松了手。女人失去了强迫的力道,便不能再支撑住自己,身子一歪跪坐在了地上,满脸都是泪水,且憋的通红。她止不住的大口喘息,嘴角、下巴上都是她刚才控制不住自己而流出来的口水,还有男人动情时分泌的前列腺液。 “看起来还挺可怜。”舒明远也跟着蹲下来,看着这不多见的场景。以前上门的女人,个个都娴熟于技巧,深喉十几分钟,一点问题也没有,但他就是觉得松。不像她。 “对不起,我会控制好的。”沉念之胡乱的道歉,低头不敢看他,今天起了那么个大早就是想给他留个好印象,谁知道上来就给他看到了这么狼狈的样子,便慌忙侧过身,准备去包里摸湿巾。 她今天穿的长裙是高开衩的,刚才舒明远还没发现什么,这会儿她一动,就看见了她白皙细长的双腿,当然还有女人长裙下,寸缕未着的肉体,原本想劝慰的心情忽然就给情欲占满。 她赌对了。 予求予取(H) “不急,有你哭的时候。”男人从她的腿侧往里摸,摸到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摸到她腿间的湿润后,便一刻也不能等了。他大力把她从地上捞起,然后分开她的双腿,将她放在几步远的木制圆桌上。 在情事上,沉念之倒是做足了准备,混乱中扯下自己肩上的细带子,将丰满的双乳裸露出来,同时由于常年练舞良好的柔韧性,她能主动将双腿张的更大,把全部都展现给他看。 男人将她推倒,低头噙上女人浑圆的乳房,没说任何多余的话,就把自己捅进了她的身体里,凶狠又霸道。 “啊——”沉念之忍不住仰头叫出声,伸手扶上男人握在她腰间健硕的小臂。 “刚受过伤?怎么这么紧。”艺人的使用频率的很高,几乎是白天拍摄,晚上乱交,一天做几十次再正常不过,所以就算公司配了能够养护私处的医疗部门,也救不回她们日渐松弛的阴道。 除非长时间不能使用,才有可能让其恢复紧致如初。 “嗯。已经好全了,不会影响您。”女人轻声的回应,同时调整自己的状态,让身体不那么紧张。或许是上一次疼的太厉害,她对做这件事莫名的打心底开始抵触,身体自然也随了她的心情,总是无意识的夹他。 “知道了。”舒明远停在她身体里没动,直起身稍微拉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而后伸手在她阴蒂上来回揉动,视线则来回在她身上打量着。她很白,身材好的过分,比那些所谓模特们的骨架都要好看很多,身上该有肉的地方都优于常人,动情的时候皮肤还会往外透红。 男人感觉到那温热的洞穴开始流水时,便打算继续行事了,在做爱这件事上,他从来只听凭身体的意愿。 沉念之的穴很深,G点也在靠里的位置,几乎没人能戳中。但谁知道舒明远第一回就直接撞在了她的宫口上,又硬又烫,带来一种十分陌生的感觉,疼痛中夹杂着令人窒息的舒爽。这个位置又很特殊,是阴道松弛的女人们的最爱,尤其在众多艺人和生过孩子的母亲间备受欢迎。 可她不喜欢,她疼怕了。 “别往那里,啊~啊,我觉得疼。”沉念之缠在他腰间的双腿都在忍不住的打颤,脸上早就干涸了的泪痕忽然又湿润起来,随着他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抽插,不停的往下掉眼泪。 这和舒明远的生活经验并不一致,他遇到的女人都喜欢宫口处的深交,所以只觉得她嘴硬,且不打算理会她的拒绝。男人看着她委屈的模样,邪魅的笑了笑,伸手钳制住她纤细的腰身,而后下身开始发力。 “矫情。”不知道是夸奖还是嫌弃。 沉念之被他撞的浑身酸软,只能无力的躺在圆木桌上,双手虚放在他的手背上,胸口处有千万种复杂的情绪互相交杂。和男人这样亲密的姿态从她有性欲开始就会在她的梦里反复出现,他的喘息只有自己一个人听见,他的用力都是为自己而来。自己的全都都是他的。 越是这么想,她就忍不住开始哽咽,她本想以更成功的姿态靠近他的,至少拿个影后。结果到现在,就只有这个岌岌无名的身份和一场看不到结果的性事。他们之间不会再有更多的可能了。 “啊~”女人的呻吟娇媚婉转,实在刺激到受不了的时候,也会下意识的蹙眉、咬唇,或者用力去扳他的手指,企图让他放过自己。 舒明远喜欢一切不是刻意演出来的真实,这也是他讨厌圈内女星的原因之一,因为大家都经历过长期系统的训练,对于情事是再了解不过的了,有些演技精湛的,甚至能伪装出高潮的感觉。那就是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他是喜欢女人高潮时的夹缩,无人不知,但他要的是情不自禁的生理反应。 她很真实,这就够了。 “啊!啊~~”沉念之的腿被男人拉高搁在了肩头,这姿势让她体内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过了还没半分钟,女人就突然带着哭腔叫了几声,而后身体随之一阵抖动,便高潮了,从体内流出来的液体在他小腹上沾了一片。 和资料上说的一模一样,她的高潮来的又快又强烈,狠狠的绞了他二十几回才肯松口。他很喜欢,因为非常爽。 “为什么想到来找我?”他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进攻,反而在感觉到女人的身体逐渐适应自己之后,更加随心所欲的捅插起来,盯着她长的还算不错的小脸,饶有兴致的开始谈论起他们之前说好的事情。 沉念之还在余韵中抽搐着,脑袋用力的靠在桌板上,漫长的高潮舒服的让她经不住蜷缩起十个脚趾,等到生理的那一阵劲头过去,她才能重新开口说话,“因为您是最强的,只有您能帮我。” 这话很好的取悦到了他。没有什么比情事中恰到好处的夸赞更能助长男人的威风。舒明远松开她的腰肢,抬手抱住她的双腿,而后将她整个人向外拖,直到她的整个胯部都悬在空中。她如果不用双腿紧紧的缠住他,就会从桌子上摔下来。 “输了会很丢脸。”男人松开了抓在她腿上的双手后,伸到另一面去拍打她的屁股。他在性爱中从来不知道留情,看似轻微的动作,实则用力很大的力气,疼的她咬紧住牙关才能抑制住自己的痛呼,“但我还是会帮你。只是我需要更多的好处。” 女人选的吊带长裙是露背的,虽然因为身上有肉,脊椎不会因为他这样的顶撞而觉得咯的难受,但是他用力的拖拽还是让她备受煎熬,只要觉得疼,她就会夹紧小穴。或许这正是他要的。 “您要什么都行。”她大口的喘气,双眼失神的看着舒明远,看着他高挺的鼻梁,硬朗的下颌,还有她最爱的薄唇。她的大腿后侧就贴在男人的胸膛上,两人密不可分,有力气的时候,她便把自己的重量都往腿上压,没力气的时候,就只能将体重的着力点都转到下身,而后被他捣进最深处。 “啊~嗯啊~”她舒爽时,连呻吟用的嗓音都开始变哑,且每一声都是深长的喟叹,在这种忘我的深交中,她开始明白那些人沉迷于此的原因。 两人的做爱也从最开始的只有性器官接触,变成了后来的相拥着深吻,女人在男人的怀里沉浮。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因为别的什么,都太多余。就像野兽,只低吼着浪叫着,耳鬓厮磨,肉体交迭。 她数不清自己到底高潮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外间清晨的风逐渐平息,而后有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在她身上。特别热,她要烧起来了。 给我生个孩子吧(H) 最后分开的时候,两个人也心照不宣的做着像一夜情过后那样的事情,各自收拾自己的身体、衣物,直到再次穿戴整齐,气血平和的坐下来时,才又能再次沟通。 “我很喜欢和你做爱。”舒明远看着她认真的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率先落下了自己评价,同时走到饮水间给她倒了杯柠檬水,给她润润嗓子。 “能让您满意,我也很开心。”沉念之伸手接过玻璃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等他接着往下说自己的需求。 “钱,资源,人脉,你要什么随便提。”舒明远突然有了别的想法,一个他应该要做但是一直不肯的事情,一个在看到她之后就决定要做的事情,“我想再加个条件。” “什么?”沉念之光脚踩在他的地毯上,裙子是有弹性的针织面料,刚才的撕扯太过用力,领口彻底回不来了,她不得不一直来回整理自己的衣衫。 “别吃避孕药。”他的条件也很奇怪。 这种药已经消失在人们的生活里很久了,虽然药店会卖,但是基本上没人会买。她听到的时候也是一愣,抬头去看男人的一脸正经,恍然醒悟过来,下意识就要拒绝,“这不可能。” 她怎么会忘记这一点,舒明远今年叁十二岁了,已经过了避孕期,不说别的,就说他刚才射在自己体内的那些,就足够她怀好几个孩子了。只要答应了,她的事业就全毁了。 舒明远知道她肯定会拒绝,也不生气,弯下身坐在她面前的沙发扶手上,劝道:“不会耽误你多久的,就当帮我完成国家的任务。” 过了30岁具有生育能力的男女们必须要在一定时间里怀孕生子,这是他们的义务。也正是这个原因,这两年很少会有女人会和他保持长时间的性伴侣关系,都是拿到了好处就直接离开了。 他从不管那些人怎么想,本来就是交易,大家各取所需。但他也确实想找一个可以稳定下来的,有可能可以不谈工作,不谈事业,双方赤诚相待,在感情和欲望这两个条件上,都能让他喜欢的人。 “为什么是我,只要您愿意,能答应这件事的人可以从这里排到法国。”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拒绝。每一个爱过舒明远的女人都知道,他总是花心浪荡的,虽然没有绯闻,但是私底下跟过的女人多如牛毛。她何德何能啊,有这个资格能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请求。 “而且,今天不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么?”沉念之也记得在此之前,他根本没听说过她的名字。 男人看见她的神情变得凝重,伸手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提起了另一件事情,“你还记得半年前,有人组了一个局,把所有A级的女星都叫了一遍么?” 沉念之安分的坐在他的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当然记得,因为没去,领导发了很大一顿脾气,从那之后,自己的资源就开始逐渐变少,直到变成现在这样子。 “你是唯一一个没到场的。”一开始听到沉念之这几个字,他确实一点印象也没有,实际上他对现在娱乐圈里的女星都没什么印象,顶多就是跟着他们喝酒局的时候和其中几位碰过面。后来看资料的时候,他就想起来了,有人提过她,把她吹的上天入地一样好,就是睡不着招人恨。 忙起来就忘了这茬事。毕竟他觉得那些人在夸大其词。但是今天品尝一番,又觉得那些描述恰到好处,她确实不可多得。 这话落到女人的耳朵里显然变了意味,“所以您是想要干净的女人是么?” 娱乐圈的女人大都很脏,这是共识。 “别乱想,在我们这个圈子里的,干净这个词是用来形容内在,而不是身体的。我只是想要一个简单一点的女人,你就很好。你很不一样。”男人拉住她无处安放的手,将之放在自己的肩上,让它们在自己的脖颈处围成一个圈。 “这段关系您想维持多久?”她问的小心翼翼,想从他嘴里撬出更多的信息。 “到我们开始厌恶对方的那一天。”舒明远并不希望用任何东西来绑住一个人,未来无法预测,他也说不准自己和眼前的女人会有怎样的发展,与其定一个确定的时间长度,不如让大家都活得自由一些。 “如果我不同意,如果我因为生孩子而身材走样,或者年纪过大彻底被娱乐圈淘汰,您会养我么?”她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内心十分挣扎。她的人生没有任何一刻会像现在这样,如此强烈的希望留在他的身边奉献自己的一切。但她想提前知道自己的结局,这样才能用足够久的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男人看着她眼神里的闪躲,认真的威胁道,“你不同意就干到你同意,你没前途了,我就养你一辈子。” 够了,足够了。 沉念之闭上眼睛,轻轻的点了点头,努力将自己胸口不断翻涌的感情压抑下去。退路也有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顺着自己的内心痛快的活着呢,哪怕就只有一年,两年。 “如果未来有一天,您反悔的话,我便再不会来找您了。”她慢慢的收紧的双手,想试试主动的去触碰他,去拥抱这个她爱了十余年的男人。 “好。”舒明远吻上她的唇,突然又有了再做一次的打算,“别再一口一个您了,我记得我是有名字的。” 他抱着她站起身,把她带到了床上。 沉念之再次躺到这张床上的时候承受的就不是上一次还算克制的力道了。吃到了甜头的男人异常兴奋,做的时候力气也比之前大了不少,她趴在床上疼的只想往前爬,希望每次能够尽可能的少让他入一点。 男人怎么可能让她得逞,每次后入时,要么扣住她的腰,要么拽住她的手,要么摁住她的肩。沉念之快要被下身的快感逼疯了,嘴里无意识的说出不少哀求的话,语无伦次、涕泗横流,头发混着汗水贴在脸上她都没有办法去整理,双只手被他狠狠的压住,就是不让她动。 他好像疯了一样,每一下都仿佛要把她摁进床垫里。 做到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一切全凭本能的时候,舒明远才终于觉得畅快了,低头在她的肩头落下细密的吻。 这种交易下的情事真的很屈辱么? 并不会。 沉念之知道自己也沉溺于其中了,为了配合他,每次都会用力的把屁股往后送,只为那撞击能够追及灵魂。 当一切结束,她趴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的时候,舒明远也不急于清理身上的黏腻,安静的躺在她身侧,用温热的手掌慢慢的摩挲着她每一寸肌肤,将她身体里流窜的快感一一抚平,尊重她的付出。 “。”她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轻轻的唤了声他的名字,“舒明远。”极为大胆。 “我在。”他撑起上身,给她遮挡住从外间照射进来异常刺目的阳光,墙上的时钟已经走到了中午十二点。 两个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退路 沉念之在他的别墅里待了整个周末,除了吃饭睡觉,他们很大一部分的时间都在做,她累的连手机没电了也不知道。 他好像很需要自己。 周一清晨转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又被他揽在了怀里。意味不言而喻。她想起来这两天发生的点点滴滴,抬手握住他宽大的手掌,转过身看他,看见那双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睛。 “我得回去了。”他们昨晚做到很晚,凌晨一两点钟吧,身上的各种痕迹都还没有消失,体内他的东西也都还在。但是两个人都有工作,不能再浪荡下去了,沉念之正色道,“下次再约吧,只要能抽出空我就来。” 舒明远似乎没有这样的想法,原本横在她腰上的大手,从她‘睡衣’的边缘探进去,恋恋不舍的在她双乳上大力揉捏,甚至将整个身子都压了过来。 “真的不要了。”女人紧张的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他乱动。虽然回去也没有什么工作,但她觉得自己再多待几天就要被他做死了。他像是几年没见过女人一样饥渴。 听她拒绝第二回,男人便也不再坚持,对她说,“处理完我们之间的事情再走吧。你公司那边需要我帮忙的话,随时开口。” “好。”沉念之看他抽身离开,这才有机会到床下去找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的手机和皮包。来的时候没想到会待这么久,所以她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在原来那件长裙彻底不能穿后,舒明远体贴的给了件衬衫,至少没让她衣不蔽体。 当然可以让助理给她送衣服,但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特别是在公司给的资源重组之后,身边跟的助理经纪人全都被换了,没有一个信的过的。他很讨厌绯闻,如果到时候东窗事发,就算再喜欢她的身体,也肯定不会往来了。 或许自己应该叫一个同城快递,她们以前拍摄的时候,每次紧急缺什么东西,都会用这个办法,只要价格加的高,快递员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送达。这么想着,就打算给温阮发个信息,让她帮帮忙。 “先去洗个澡吧,一会儿还要出门。”她的思绪被男人的声音打断。舒明远看了眼她从被子里伸出来的小腿,而后将手中的衣服搁在一边的桌上,补充道,“虽然我们口头上做了约定,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得白纸黑字写下来。” 沉念之听见这话,以为他不相信自己,连忙将手机搁在床头柜上,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许诺道,“我不会跑的。” 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 男人轻轻笑了笑,打开了电脑,将助理准备好的合同下载下来打印好,看着她,补充道,“我们这个圈子没有无谓的奉献和奉献,你既然付出了,该给你的不会少。” 她们说的不错,这个男人从不会亏待枕边人。 “那你等我一会儿。”女人慌忙的从床上挪下来,然后取过他准备好的衣服,往浴室走去。 舒明远又抬眼看了看满屋的狼藉,心里是说不清的舒畅。家里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从他退圈开始,还是从一开始,就很少有人能勾起他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 一次,也许做不到一次,他就会去找下一个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男人低头看了看合同上的条件,忽然觉得这些还不够,抵不上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的价值。 沉念之站在卫生间的落地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见身上的痕迹,或轻或重的每一道都在宣示着他们之间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她整理好身体上所有的不适,换上男人递给她的名贵长裙,胸口的欢悦根本停止不了,脸上的笑意也是,非但不能减少,还要愈演愈烈。这两年不是没有其他男人对她好,但她数十年的感情都已经交付给了舒明远,心里再不能装下别人。 她弯身穿上高跟鞋走出去的时候,男人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靠窗的小沙发上等她,面前的小茶几上放好了一式两份的合约,A4纸上属于他的位置已经签好字了。 “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你签完字我们就出发,饿的话带你吃顿饭再送你回去。”舒明远简单的打量了她一眼,觉得给她选的衣服还不错。 “这衣服挺贵的。”她想的是另外的事情。虽然她不清楚男人从哪里拿来这么奢侈的高定,但是这个价值确实是她所有积蓄加起来都够不上零头的,比品牌方提供的礼服都要贵重数倍。 “嗯,我知道。”他淡淡的开口,大概猜到了女人想要推脱的意思,继续补充道,“你要是打算脱下来,或者还给我的话,今天就别想回去了。”直接将她那些委婉的小心思堵了回去。 沉念之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一时间愣在原地,躲开了他清澈的目光,只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这样的条件,轻轻的吸了一口气,说道,“下次我不会拒绝了。”她指刚才的任性妄为。 “我没有生气。”他不知道女人心里在想什么,通常这时候别的人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了,但她看起来不像是在开心的模样,“这两天确实做的有些多了,你受不了也很正常,不用勉强自己。我们是平等的。” “好。”女人的手在看不见的地方收紧了又松开,心情一时间变得复杂。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走到了八点,也不好再拖延时间了,她踩着高跟鞋在他面前坐下,拿起桌上的合约,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根本没办法平静,他给的条件都是什么。 “我暂时想到的就是这些了,如果你觉得不满意我们可以再加。”舒明远能说出来的话,就一定能做到。昨天答应她的要养她,今天就已经把房产、股份、资源、金钱都准备好了。市中心一套400平的房子直接转到她名下;公司5%的股份,光是每年的分红,都足够保她终生无虞;舒明远手里的任何资源,在不妨碍公司发展的前提下,可以随意提供;副卡一张,不设上限。 他真的为她把所有的后路都准备好了。 我爱他 她看着男人行云流水的签名,始终没有拿起笔。她还记得自己最开始的条件只是一场性能力比试的邀请,怎么这个赌注越加越大,大到她根本承受不起的地步。 “还是说,你现在就反悔了?”舒明远认真的问,没有逼她。 “没有,我不满意你给的这些条件。如果你让我修改的话,我就签字。”沉念之简单的思考后,做了决定,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除了第一条,其他的我都不接受。” 男人若有所思,看了她几秒钟后,也退了一步,“第一条和最后一条留下,其他的随你。” 女人在听到他的首肯后,终于能够稍微轻松一些了,伸手拿起桌上的笔,用力的把第二行和第叁行烫手的字眼划去,然后在合约的最后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出门吧。他们等的也久了。”舒明远把其中一份塞到她手中,然后拿起放在床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他们要去的地方,或者说,他们要去做的事情,是在政府那里递交资料。为了保护女性的生育权利,所有未曾在政府提交资料、30岁以下怀孕的女性,不管是否自愿,都会被默认为非自愿,届时法律将会直接起诉符合基因筛查出来的男性,并依法判刑。 正是因为这么严格的法案,近些年来意外怀孕的事件发生频率陡然下降,女性的安全也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保障。但留有备案就意味着,沉念之已经默认了这一切都是自愿的,且在双方取消备案之前,她未来所生的孩子必须得是舒明远的,否则也将触碰法律。 这和结婚登记又不一样,为了鼓励生育率,政府允许孩子的双亲可以没有婚姻关系。而且这样的保障,会比他们签下的合约更为严肃和严谨,他们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 但大众普遍认为,这会比结婚登记的地位更高,因为就算分开,你和另一个人的名字,在下一代的档案里,都会被永远放在一起。特别是在政府提供了集中培养后代的服务之后,年轻的伴侣们都认为这是比一纸婚姻更加能够代表约定终生的环节。几乎没有人会来撤销档案。 网上论坛里对政府这个部门也是好评如潮,美其名曰‘红娘馆’。 ‘要是真打算应付国家任务,大家都会内部解决,犯不上找个二十几岁的小丫头,再到这里来走一遭。显然是男方想要保护女方的权利,显然是动了真情。’ 她坐在副驾驶上,低头刷手机刷到这一条的时候,久久不能移开视线。女人觉得这是假话,又不得不相信它的真实,盯着最后几个字眼看了几遍,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看了看他,看见他一丝不苟的神情,看见他专注的模样。 他应该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吧。 这样的恍惚直到跟着舒明远到达政府的办公室时才停止,沉念之看着他的助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材料,上面是他们俩的个人信息。他们太出名了,为了不上新闻,男人特意赶在办公窗口九点正常上班之前带她过来。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和一个女性的员工,她坐在电脑桌后面,拿着他们的申请材料往系统里输。 这个小姑娘肯定是认识他们的,边办公还要一直来来回回盯着他们看,非要在他们身上看出什么故事和秘密才觉得满意。 “你得进去一下。”小姑娘指了指沉念之,让她到隔壁的办公室里面去。 她转头去征询舒明远的意见。男人笑了笑,开口安慰道,“不需要这么紧张,就是一件小事。我在这里等你。” 资料提交后,政府会派专人和女方进行一个面谈,确保整件事是出于完全自愿的情况。也只有通过了面谈,他们的资料才能进入到国家数据库里面去。 “很高兴你们愿意为了响应国家的号召做出这样的决定。”坐在她面前的主任拿起了她的资料,有些诧异于她的年轻,来到这里做登记的女孩很少有25岁以下的,更不要说眼前这位20出头的女星。 从早上醒来开始,沉念之整个人就处于一团乱麻的状态,也不知道她们会问什么,只能看着桌上小孩儿模样的摆件,抿着唇一语不发,静静的听主任说话,“你年纪小,做准备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如果到我们这里来做登记是出于胁迫和威逼利诱等情况的话,现在就可以直接和我们说。” 当然是自愿的。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知情。 “舒明远先生,你是认识的对吧?”主任开始询问核实两人的关系,“可以和我们简单介绍一下两人相识的过程么?” 相识?沉念之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们会这么问。 “我一直喜欢他。”她说的很慢,期间一直盯着脚下的大理石瓷砖。 边说的时候,她会想起这些年所有与他相关的事情。思索了很久之后,她的情绪开始难以控制,转而改口,“我爱他。” 灼热而炽烈。 “原本我以为,他这辈子都看不到我。”沉念之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这件事,站姐、同为狂热粉丝的网友们,在这些人面前,她都一直扮演成理智粉,不会在社交软件上使用‘老公’一类的词汇来描述她的感情,就算在娱乐圈工作了两年,也从来没有刻意的接近过他,更没让同行察觉到她深埋地下的暗恋。 “但是几个月前,机缘巧合之下,我们在朋友的聚会上见了面。有些出人意料的,他和我表白了。心意相通,我们就这么在一起了。我以为我们之间会有隔阂,但是一切都很顺利,就像很久没有见面的老朋友。”她想起这两天她们在性事上的不谋而合,想起那些不需要说明就能察觉的心意,说话的语调变得缓和温柔起来。 哪怕这样的过往都是编纂的,她也还是情难自已。 “舒明远先生的年纪你是知情的?如果申请通过,他将得到最长两年的豁免期,且在这个期间,政府不会再追究他超时未育的罚款。”主任继续问,看见两人的岁数相差一轮,有些担心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沉念之不了解摘牌之后的国家政策,追问道,“他已经超时了么?” “对,我这边看到他已经交了一年多的罚款了。”国家的罚款是按照个人收入的百分比收的,以他的能力,这一年起码交了上百万。 当然,这不是事情的重点。 “所以,”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开始哽噎。 他不是为了应付国家的要求提出的条件,他是真的想和她有个孩子么? “我愿意的。”沉念之的眼眶里忽然落下滚烫的泪水,这整一天的乱七八糟的思绪都在这一刻被冲刷干净,除了感动,心底对他的情感又翻了好几倍。 原来她爱的人,是这个样子的。真挚,坦诚,有担当,不会让她吃一点亏。 调戏小朋友 温阮很少玩手机,用的时候大多都在和沉时发消息,分享一下最近发生了什么,所以每次发完博文她都不会再看第二眼。助理姐姐说这样不好,她必须要给粉丝们一些互动感,这样她们才会觉得自己的付出是有回报的。 于是这一天晚上洗完澡,她窝在沙发上,离规定睡觉的事情还有半小时,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就偷摸上了社交软件。一输完账号密码她就看见私信记录999+。虽然助理说她大可以不用理会私信或者@,评论也只需回答前叁条,但是那一连串的红点看的她实在难过,她想也不想就点开了。 最近的消息说的好像都是一件事,在某个陌生人的博文里疯狂的艾特她。 ‘阮宝贝快来!!!妈妈给你留好了前排吃瓜席位。@温阮阮软(?-?)’ ‘卧槽,我老公真的A爆了,救命SOS,不是说男人都是拔屌无情的么,他在干森么!!!温阮怎么还不来!!!!!!@温阮阮软(?-?)’ ‘笑死我了,这一波简直是自取其辱。正主不来看一下么?@温阮阮软(?-?)’ 她简单扫了几眼,终于在某一条信息里看到了正确的引用源‘//@请输入昵称 沉时:…’(* 该条因为过长被折迭,‘…’并不是原信息) 他不是在忙么?怎么有时间上社交账号了。白天的腰部肌肉训练原本就累人的很,她整个人都窝在沙发里,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但是当她看见沉时的名字时,眼神都变得明亮起来,直接点开了他们议论纷纷的这条博文。 发博文的是一个坐拥几十万粉丝的大V博主,个人主页认证是科技、数码电子领域达人,本不会和她有什么联系,但是,最新发了一条博文就是专门写她的。 ‘分析数百周的流量大数据告诉你,一个明星火起来有多简单。’这是文章的标题。 其内容主要由平台的流量变化曲线数据分析和对温阮的语言抨击组成。图表做的也通俗易懂,大概就是把当红所有的女星都拉出来做了个对比,比较每个人在走红期的全平台流量变化,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温阮的团队在刷数据。 当然,光分析还不够,这个人还用程序算出来了,她的热度中到底有多少是刷的,最后又请了一堆专家来认证自己的观点。总之,通篇看下来,有理有据,很难不让人信服。由此一来,温阮就被描述成了一个为了流量利益、为了红不择手段的人。 虽然她的公司在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刻就站出来辟谣了,但是大众普遍认为公关就是擦屁股的狗,无论说什么都是在掩饰真实。所以这个话题一时间被各家的粉丝议论,斥责她霸占公共资源。 不可否认,她的数据真的要比任何一位女星都要高出好几倍,每次活动造成的舆论效应,都像是全体网民倾巢而出一样轰动,再加上博文写的逻辑性、真实性极强,粉丝们也找不出比较大的漏洞,关键信息还都是从官方那里拉取的,没做过什么手脚,所以很多路人都听信了他的观点。 就连她自己,读完文章的时候,也有那么一刻觉得,好像自己或者公司真的做了什么。 她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变得萎靡,越想心里就越不痛快。随手往下拉,温阮就看见了沉时的评论,就紧跟在后面,热评第一,好像他每次做点什么都会被网友顶到热评。评论的发布时间距离原博晚了整整两天,像是男人一完成工作就被网友们叫来帮她说话一样。他很出名,作为互联网大神,他的话犹如圣旨。 [ 请输入昵称 沉时 ]:下次直播的时候,我给大家看看什么叫刷数据。 有点霸气,有点。她忽然就开心了。 短短十几个字,即在无形间帮她证明了清白,又嘲讽了一波对家手段低劣,可让她的那群小粉丝高兴坏了,纷纷在这一条下面给她刷好感。 ‘上次我还骂你欺负我们阮宝,这次原谅你了。(下跪)(鞠躬)(比心)(花花)’ 温阮忍不住笑出了声,伸出手指在他的头像上戳了好几下,从这句回复到他个人主页来回切换了叁四次才觉得满足。而后,她突然想起自己也@过他一次,于是连忙切回自己的博文,看看他会有什么回应。 热一依旧是他。 [ 请输入昵称 沉时 ]:@温阮阮软(?-?) 叫的不错,很有感觉。 少女忽然面红耳赤。 这个人只要闲下来,就会逗她玩。都过去快一周的事情,他怎么还记着呢。 热评她又不能不回复,温阮用手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试图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些,然后在评论区输入:不知道这个人在说什么,我的画又不会说话。(? ̄? — ̄??) 经典装聋作哑。 在网友面前还是不能表现的太亲密。少女这么想着,便顺手把二叁楼一起回了。等到上床睡觉的时候,就接到了男人打来的电话,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联系她。 为了不让他感觉到自己很期待的样子,温阮特意等了几秒才接,无意识的盯着天花板,听见他的呼吸声后,开口关切道,“工作做完了嘛?还有空管我的事。” 他的嗓音听起来还是老样子,清汤寡水的,但她能感觉出来有些不一样,似乎他现在正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月光,然后手机上忽然弹出她刚回复的信息,觉得她还没睡,就拿起手机打给她,“嗯。今天早上结的,赚了不少。有点高兴。” 温阮也跟着勾起了嘴唇,又问,“你怎么知道我没刷数据,万一是公司偷偷给我刷的呢?” 沉时想了想,解释道,“之前闲的无聊的时候,帮政府写了个程序,专门控制这种不合理的数据风暴,效果还不错。所以我知道你的数据都是真的。” “那你还知法犯法。”少女想起他的口出狂言,好心提醒。 “今天心情好,想骗骗小朋友。”男人轻轻的笑了几声,继续道,“这里就有一个上钩了。” 呸。亏她还想了半天要怎么劝说他别做这事,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温阮裹上被子在床上打了一个滚,正思考着要怎么接话,结果一激动撞墙壁上了,腰上一使劲,酸痛的厉害,忍不住‘嗷呜~’一声。她总是冒冒失失的。 “撞到哪里了。”沉时等她那边的动静稍微小一些了才继续问。 “今天学一个新的体位,但我腰上没劲儿,老师就让我多练了一会儿。”她伸手去揉腰后面的肌肉,那里硬成一块,哪儿哪儿都疼的厉害,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话语里的暧昧,“白天的时候还好,现在缓过来就酸痛的不行。” 男人莫名其妙的笑了笑,追问,“女上位?” 他怎么知道。少女忍不住将手机拿开看了一眼,确认自己接的是电话而不是视频或者其他的,再放到耳边,“对啊,我们要学的东西可多了。”若无其事。 “你想看我刷数据么?”他突然冒出一句没有什么逻辑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温阮不知道他是怎么又绕回之前这个话题上来的,想了想,老实的回答,“有点好奇,但是我怕你被抓。” “这倒不至于。就算我真的做了这件事,他们也查不出是我干的。”沉时每次提到自己擅长的领域时,口吻都会变得异常自信,好像没有他做不到的。 “会影响公共秩序么?”她对这些事情完全不懂,虽然听起来很爽,但是总感觉在干坏事。 “不会。”男人肯定的回答,“在公共频道注水,特别是娱乐版块,太蠢了。让这些小丑们心服口服就行。” 听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少女的心开始蠢蠢欲动,看着外间浓重的月色,大胆发言,“那你试试呗,这么多人看着,到时候要是什么也没发生,岂不是很尴尬。” “嗯。”一般他说这种话就是同意的意思,“我想要个奖励。” 温阮第一次听见他说这种话,条件反射般的问,“什么?” “今天练的这个姿势,你们老师检查不了,我来行不行。”男人将没脸没皮这个词演绎到了极致。她还没来得及想出拒绝的词汇,脸颊就已经殷红一片,连耳根子都学坏了。 “你还要问我的意见干什么?”哪次不都是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她一点话语权都没有。温阮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已经变了,带了些小女孩的娇羞。 “你不知道么?”沉时笑她,一本正经的反问。 她当然知道,再清楚不过。今天异常勤奋的在一个木马长相的道具上乘骑了大半天后,她天真的以为只要数据合格了自己就再也不需要碰那玩意儿了,谁知道结束之后,老师兴高采烈的告诉她,仿S级的阳具已经做好了,她以后可以直接模拟和沉时的做爱,然后,在分别之时通知她,这个姿势再加练两天。 “。”哀怨且无可奈何,“有合适的本儿。”少女说了一半,仔细思考了下措辞,接着道,“你想尝试的时候就稍微暗示我一下。” 不情不愿的同意了。 “好。”沉时连呼吸声都是轻快的。“早点休息。”温和的嗓音甚至拥有能驱赶噩梦的力量。 冷 她的工作也不完全同未签约时一样,除了系统性学习那些没有接触过的性爱姿势,她还得配合公司完成原则上每个明星都要做的事情,比如,性能力降级的药物反应试验。 因为明星们出演各大剧本的时候,角色的身份、性能力等级各不相同,为了达到最终的效果,演员们必须拥有的出神入化的演技以外,还需要一种药剂的辅佐,性抑制剂。所以每个明星都要做药物实验,一能为日后的工作做准备,二能以最直观的方式向人们彰显各级之间的差距。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演戏时要让A级吃性抑制剂而不让低等级吃性促进剂? 因为在现行的分级系统下,政府下令所有药店一律不得出售性促进药品并将其列为禁药。其认为,市场上一旦流通这类药物,势必会干扰分级考试的公平公正。没有人会希望自己在分级考试中获得更低的成绩。 这条禁令出台之后,为了彰显A级不可比拟的地位,娱乐圈也发布了明星必须为A的要求,从此开启了性抑制剂滥用的新时代。 当然,是药叁分毒。这种反人类的药物总是会带来各种各样的副作用,严重者,甚至会丧失生育能力。一般只有资源不好的那些明星,才需要经常去演绎低等级被高等级欺凌这一类的剧本,才会被逼无奈。 像之前沉念之受伤的那一次,就是服药强行降至E级别,阴道完全失去了弹性后,被正常A级搭档做至撕裂。 总而言之,不是用命赚钱的人,极少情况下会吃这种东西。公司也是在和她保证,只是简单测一个压级用药量,以后不会再有第二次的前提下,开展的这次降级实验。 温阮知道消息后,曾试探性的问过沉念之,问她,这种药物进入身体之后到底会带来什么样的感觉。她说,就像掉进冰窟窿一样,全身的血液会在瞬间被冻住,不需要多久,就能感觉到让心跳呼吸都停滞的刺骨的寒冷。 “我们要先做一个S级的数据出来,你放轻松就行。”药剂师拉过她的手背,边和她讲解测试程序,边低头将注射针推进她手背的静脉里,然后用胶条将之粘好,静等测试结果。 站在另一边的是她的性调教老师,手中拿着她适用的压力棒和振动棒,一根插进她的身体里,另一根贴在她的阴蒂上。还没等她做好准备,老师就同时摁下了电动开关。 这种感觉她可太熟悉了,每天都要经历很多回,她只需要在心里倒数十个数,身体就会产生该有的反应。 “好。”药剂师看着电脑里传感器异常活跃的数据,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同站在一边的老师商量道,“注射式的药效太温和了,我觉得可能会没有什么效果。” 抑制剂的形式多种多样,注射式,口服式,外用式层出不穷,其组成成分与副作用也皆不相同。譬如,公司测试一般用注射式,反应快,用量明确,副作用小,撤下之后很快就没有作用了。演戏常用口服式,作用明显,有延迟性,维持时间较久,但副作用最大。外用式一般涂抹在性器官上,辅佐其他药物一并使用,作用因个人体质而异,除可能过敏外,无其他毒副作用。 “先试试吧,没有注射式药剂的测试结果,我们也不好确定口服式的药量。”老师也觉得头疼,心里清楚公司是想借此机会彰显S级的统治地位。 她们简单交换了一下意见后,药剂师便滑开了输液管上的止水夹,按照A级压到B级的量,每分钟20g进行测试。 现在已经是六月底了,外间的气温升到了二十七八摄氏度,大概是高潮的时候鬓角、脸颊和耳后会出很多汗的状态。温阮躺在测试室的床上,感觉右手臂从手腕开始往上逐步转凉,等到那感觉侵蚀到她肩背的时候,下身也终于有了变化。 振动棒一直没有从她体内取出来,老师们需要持续关注她的身体数据。 “峰值开始降了,把A级的数据调出来对比一下。” 少女不知道那些数据到底能证明什么,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动不了了,身体里原本还算顺滑的硬物变得愈发难耐,虽然还是会抑制不住的高潮,但她突然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 “不行,离A级差太远了,量再加一倍试试。” 手脚冰凉来形容她现在的感觉实在太轻,她冷的嘴唇都开始轻微颤抖,每吸一口气都感觉心口冻的发慌,以往最先暖和起来的地方都像是被什么冰封住了,一点热量也供不上来。少女觉得自己身体情况实在是太奇怪了,偏过头用眼神去寻两位老师,想让她们把这个药停下来。 “数值降到这里就下不去了,不加药量还是不行。”药剂师同时调了数十位A级女星的数据出来看,她们中没有一个人的最高峰值压盖过温阮现在的最低值。 “我好冷。”温阮求救般看着老师。 “公司的意思是,今天无论用多少药量都要降到A级的数值。你再继续加吧,医疗部门已经在门外等着了,等我们拿到数据,就把她送到医务部去,不会出事的。”老师听见了她的话语,也看见了她的神情,但是始终不为所动。 “滋滋——”振动棒还在动,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承受不了了,时间过去的越久,她就越疼,像被石斧劈开下身,像被剪刀剌开血口。 “100g的用量可以把她的数值稳定在A级的水平了。”这是A级压一级的五倍。药剂师看着药水在短短的十分钟里就全部流进了她的身体里,有些惊讶于她的能力水平,真的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好,等上面的人认可了你再撤药。”老师欣慰的吐出一口气,起身去外面的等候室叫人。 温阮吸了吸鼻涕,用那只没有被扎针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摩擦,企图让自己暖和一些,而后趁心底那些委屈还没上来之前,张嘴问了问药剂师,“这个药量换成口服要多少呢?” “拍戏的时候,你们公司不会让你吃的,这药量太大了。”药剂师从随身的袋子里掏出了一个暖手宝放在了她的手心里,让她抓着稍微缓一缓。 “我就是好奇。”她很坚持。 “那得超单次服用最大剂量好几倍了,没人这么吃过。” 胜算 对,除了粉丝群体在社交软件上的小打小闹,这段时间里,整个娱乐圈都没有什么比较能让人记得住的大事发生,就算是那些总爱在社交媒体上宣传自己的明星们,此刻也都默契的选择了偃旗息鼓。 他们在等陈导新剧的选角结果。 每一行都有这个习惯,就是喜欢一较高下,特别是当一个新人进入的时候,众人必须要先替新人找到合适安放的序列顺位才行。老油条们则以此来判断新人对自己有没有威胁。 目前所有女星的排序大名单上,顺位第一的是沉念之,她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明确表示自己会参加陈导的角色竞选;后来凭空出现的温阮,也在该项目截止期之内公开表示了同样的想法。也就是说,所有人都知道在这一次的竞争中,A级会和S级对上。 这肯定是实力碾压局,都不用看结果,A级必定铩羽而归。 “沉小姐,您能和我们说说,您对这次的比试有几成的把握呢?”这是公司每周的例行记者会,他们会挑选现在网络上讨论最热烈的问题对明星们进行提问。 沉念之赶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匆忙换下舒明远非要她穿的礼服之后一路跑到会客室,这导致她根本没有时间准备记者会的答案,连助理给她的小纸条也没仔细看上两眼。听完记者的发言,便只剩几秒思考的时间,她低头看了一眼话筒,张口答,“五成吧。” 全场哗然,顿时间一群人在底下交头接耳。她上周才经历过那么丢脸的事情,也不知道有什么勇气敢在公众面前说出这种话的,大言不惭。 “您是准备了什么和之前不一样的么?”提问的记者也在笑她,丝毫不加掩饰。 “我找了个新的搭档。”沉念之以往参加A级的性能力评比时,合作的都是同一个公司的A级男星,这次公司为了降低她的威胁,不允许公司其他的男星一同参赛,而且大家都知道她没有交好的异性。 “这应该就是您的秘密武器了,方便给我们透露一下搭档的个人信息么?”他们想知道是哪个不知好歹的男星。 “不方便,他是圈外人。”女人简单的一句话就将记者想要问的全部堵了回去。记者总是来者不善,不管她说什么都会有意曲解,与其让她们堂而皇之的污蔑舒明远,还不如随口扯一句明眼人都知道在瞎说的谎话。 沉念之并不是那种好套话的明星,记者见她什么都不肯说,便转了方向,“有小道消息称,温阮抢走了你的资源,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女人转了转头看了眼坐在不远处,也在回答记者的小丫头,没有任何的犹豫,“抢走不是很正常么?她可是S。我觉得你更应该去问圈子里的其他人,除了我,谁还有胆子和她争。” 上周温阮的降级数据就做出来了,她大概看了眼,全都是些望尘莫及的数据。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公司不再阻止她的任意妄为,因为在这件事上,她可以当女孩的垫脚石,将温阮一把推上顶流,甚至让其他的A级女星再不敢伸手阻挡她的前程。 “在比试之前,还有什么想对您的粉丝说么?”她的热度降的厉害,网友的关注重点早就转到别人那里去了,粉丝爬墙的估计也有不少,记者显然已经无话可问了。 “有的。趁早给自己选个新主子,别替我挨骂了,没必要。”沉念之想起来有那么几个总是会给她写信的小姑娘,回回都能带给她如无意外的追捧,可自己一定会让她们失望的。 回答完所有的问题她就离场了,直奔训练室。每次参加能力比赛之前,她都会尽全力准备。毕竟比试这种东西,除了个人能力外,还需要看当时的状态和运用的技巧。 陈导新片的女主在演技的基础上,要高潮快的,比试项目内容也是一小时内的高潮次数,她最是擅长。而且在这点上,她和温阮的差距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温阮拿手的是潮吹,本应该归类于同Angel 一样视觉效果类性爱女星,但因为等级原因,即使不专长也能压她一头。 所以她想要赢的唯一法子,就是把自身的经验技巧发挥到极致。 舒明远的看法和她一致,不过在讨论比赛流程时,提出了更好的解决方案,“如果你不介意强制高潮的话,我可以让你的数据翻倍。” 女人的高潮分为两种,阴蒂高潮和阴道高潮。男人话里的意思显然是,两者同时诱发,交替高潮。 像她们这种原本能力就很强的人,很少会采取强制的性爱措施。但是沉念之转而又想,她一个小时的高潮最多次数是27,温阮的是39。只要她在这种高强度的性爱中多坚持一会儿,就有获胜的可能。 “我可以的,就按照你的想法来。”沉念之长舒了一口气,连日的操劳终于有了释放之处,这几日反复对比几个姿势之间的数据差距,让她日夜陷于内心的焦虑和不安之中,根本不能好好休息。还好在比试前一天,联系上了他。 “好好休息,那我们明天见。”舒明远挂了电话,打开聊天界面看了眼她做好计划的做爱流程,女人在内容的最后添上了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这是要他不留情面的意思。 这很有趣,明明女人上一回还哭的不行,哪里都不让碰。 男人笑了笑,拿起手机给陈导打了一个电话。 勾引「po1⒏υip」 比试的地点剧组放在了横店,工作人员早早的布置好了左右两个相同的场景。陈导的性爱向来是剧情与动作同步进行的,所以每组拿到手里的剧本有台词也有剧情,届时评委们会从演技、性能力这两方面为她们进行打分。当然,由于S级会参加,所以这次挤在两个直播间,或者在两个直播间来回跳转的观众们也将拥有20%的投票选择权。 虽然沉念之没有这么大的粉丝群体可以为她投票,但加上一个舒明远后,事情就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直播间开播第一刻,粉丝们看见标题里有舒明远几个字的时候,几乎是疯了一样,在各大粉丝群里奔走相告。舒明远是什么级别的大人物,那些早就爬墙的女儿粉、女友粉、老婆粉和妈妈粉,原本还想隔岸观火静静吃瓜,看到本命出来,这可完全坐不住了,纷纷掏出手机叫上亲友团给A组投票。 就在舒明远现身后的二十分钟内,A组的票数就不可思议般的超过了S组。 沉念之此时正坐在化妆间里上妆,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倦,身后的化妆师一直在和她说些什么,她都没有理睬。相反坐在一边的舒明远倒是轻松异常,等她妆发的同时一直低着头把玩着手里那个装着感应器的小盒子。 这种公开的比试都会通过物理感应的方法进行测算,届时观众们可以通过一旁大屏幕上的阴道压力指数,掌握两位女星每一次高潮的时间和维持长度。 “几年前我的牌子就摘了,这个你帮我带上吧。”舒明远将压力感应器放在她手上,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的穿着。复古的长款旗袍,和她那天穿来的吊带长裙十分相似,再加上符合气质的妆容,模样确实比初见时靓丽了不少。 “好。”女人坐在凳子上,佯装冷静的为他套弄着硬物。感应器原本要贴附在铭牌上,现在只能用根细绳绑住。这种感觉并不舒服,特别是在做爱的时候,两个人都会感觉到十分明显的异物感。原本用内置感应器会更好,但是舒明远拒绝了剧组的这一建议。因为她的伤口才刚长好。 “在想什么?”男人感觉到她今天格外的沉默。 “怕我表现的不好,拖你后腿。”沉念之只要一遇见他就会有数不清的念头在心头乱窜。 男人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将之微微抬起,低头看着她那不算自信的神情,补充道,“你觉得我像是在意那些粉丝的人么?” 如果他在意任何一个人的想法,就不会在荣誉的最巅峰选择全身而退了。她怎么会忘记,这个男人的心是冷漠的,从未有过改变。 “你不是。”她听见远处传来的敲门声,转而改口,“我们得过去了。” 今天的剧本是,女星饰演混迹国际场合的女间谍,在委身Y国贵族的期间,被人发现了真实身份,在他们出现信任危机之时,女人通过一次主动的求欢重获贵族少爷的信任。 “滴——”大屏幕上的时间开始流动,给到两边的比赛时间,只有短暂而又漫长的一个小时。 A组,沉念之amp;舒明远。 女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所以在回到包养自己的那幢别墅之前,去老城的红灯区买了一包春药。她站在门口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仰头将那些白色的粉末尽数倒入口中。 “我回来了。”沉念之推开门,抬头的瞬间就换了那个原本心事重重的模样,脸颊上还挤出了几分笑容。当然,她心里清楚,男人在这里就是为了等自己,等一个关于谣言或者真实的合理解释。 “想好该怎么说了么?”舒明远坐在沙发上,脸上晦明不定,甚至都懒得抬头看她一眼。 “我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女人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努力饰演着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那我就提醒你一下。”男人弯身指了指桌上的照片,那是女人几年前还在军校学习的时候拍摄的,穿着略显土气的军装,还不是现在谄媚的模样,也没有好看的长发,戴着黑框的眼镜。 沉念之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看见十几岁天真无畏的自己,眼神中的若无其事在一瞬间发生了动摇,胸口的忐忑也在同时落到了实处,但依然选择嘴硬,“照片里的不是我。” “你觉得我会信么?”男人并不是二十岁出头,只知道声色纵情的公子哥儿,相反,他手里拥有的一切,包括家族的荣耀,全都是一点一点靠自己的能力打拼出来的,见过的人和事多如牛毛,此刻这女人有没有说谎,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们头儿是怎么教你的?在宴会上随便寻个有权势的男人,还是专门为了我来?你为了这一天,又准备了多久?”舒明远现在正在气头上。之所以没有派人把她抓回来,实际上内心里是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所谓的间谍身份都是有人刻意捏造。 她绝对不能承认。沉念之一只手撑在柜子上,用力咽了一口口水,将体内开始上涌的热暂且压制下去,“我说了您又不信,要么您就直接定我死罪。” 女人的声色中带了几分倔强,这时候继续和他纠结下去并非明智之举,得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或者等他怒火消些再和他辩解。 “你应该知道你的前辈们都是什么下场,身首异处,死无全尸。简简单单把你杀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舒明远终于坐不住了,起身朝她这边走来,伸手抓住她手臂准备将她送去军务处,但在触摸到她滑嫩的肌肤时,感觉到了她异于常人的温度,“你吃了什么?”话语比之前还要更冷几分。 沉念之的神情在他走近的一瞬间就变了,变得魅惑妖娆,一双勾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身体像一滩水,柔软的纠缠于他,“你舍得将这样的我,送给别人么?”字字都点在了他的心口。 小说+激情影视在线:「po1⒏υip」 少爷,我想要(H) 如果男人对她没有感情,怎么可能会把她养在身边足足半年之久。战乱年代,她还来自异国。他冷漠的表情终于产生了裂缝,另一只手去探她的下身,那里已然是潮湿一片。 他瞬间就明白过来了,恶狠狠的蹬着她,抬手直接掐住女人的脖颈,用了不小的力气。只十几秒的功夫,她的脸就涨红一片,不能呼吸,两只小手攀在他的手臂上,艰难的看着他。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舒明远比她高出一个头,此刻双眼里满是狠毒,仿佛真的要把她捏死。 但是女人的药效已经发作了,她觉得身体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攀爬,能喘上气来的时候,喉咙里还会传出几声破碎的笑声,连向来清明的眼神都发生了改变。 不过半分钟,她就发不出声音了,无助的看着他,不肯松口,绝不认罪。 他冷眼看着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等了许久。她像是真的不怕死,打算为了身后的组织英勇就义。对,他不舍得,在这场心里博弈里,男人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只能用力的吐了一口气,紧闭上双眼,松手将女人甩在一边。 因为没注意方向和力道,沉念之的额头直接磕在了茶几的边缘,鬓角已经开始渗血。女人一只手撑着身子,另一只去抓他的一角,半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娇喘。 “热~我好热。”她无力的呻吟,稳住身形后,就情不自禁的去解身前原本严实的盘扣。女人乌黑的秀发凌乱的搭在肩头,因为体温过高,发际线处已经冒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让此间的氛围变得更加暗昧。 “嘀——”场外五分钟的剧情演绎提醒铃声响起,宣示着两人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舒明远双眼通红,快步上前,将她拦腰抱起,带着她往一边的床榻走去,将她狠狠的扔在床上。 她的头落下的位置正好就在床尾的木质隔板处。“哐”一声,她的后脑勺重重的磕在那木板上,一时间脑子都有些懵,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床边,双目失神。 “哈~哈哈~~”这春药会让人的心神荡漾,她缓过劲儿来,就一直贪婪的盯着男人的身体,舌头伸出来在唇上舔舐着,双腿间的空虚占满了她的所有。而整个人就像条虫,在床上不断的扭动。 “少爷,我想要。”女人尾声的颤音正巧勾起了他的性致。 舒明远看着她发骚的样子,神色并没有变得更好,脱衣服的同时,撕了根布条把她的嘴绑上,力道之大,勒的她嘴角剧痛,她根本合不上嘴,因为春药而产生的生理性的口水顺势从嘴边掉了出来。 “我不想听到第二句,否则你就去街上找男人。”男人一把扯破了她的旗袍,将它们随便丢在一边,然后从柜子里拿出来一根皮质的手铐,将她的双手狠狠的绑在一起,而后吊在床梁上,迫使她的上半身完全悬空,下身不多不少,离床垫刚好十几厘米高。 沉念之难受的不断扭动着下半身,那一对傲人的双峰也在这样的动作中摆动着。似乎是为了惩罚她,舒明远低头用力的咬上了她的乳头,直到她疼的开始尖叫。 第一个姿势是女上,这个位置最容易戳中她的敏感点,她也需要这样猛烈的刺激来开启今日的性欲狂潮。 舒明远掰开她的双腿,将她放在自己的身上,而后微微抬起她的臀部,将那早已因为她婀娜的胴体而耸立的肉棒捅进了她泥泞不堪的腿心。 “嗯——”沉念之被他捅穿了下体,发出第一声娇媚的赞叹,殷红的脸颊上露出些许满足。鬓角的血液还没有凝固,但她像是完全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痛苦一般,只知道笑,他越是用力,她就越是热情。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场景边的压力显示器上出现了数据,随着男人的抽插,十分规律的在某一个数字上下浮动。 舒明远想起来她说过的敏感点,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则攀上了她的足。她说这里会很痒,痒的她水直流。 男人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轻轻的触了触,沉念之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那些不知名的酥痒仿佛直接和她的神经连接上,他每一次的撩拨都恰到好处的搔动了她的欲望。 “啪啪——”肉棒在她体内疯狂的抽动着,带出许多透明的液体。 女人的高潮来的很快,几乎是他戳中G点的第一下,她就要到了,准备要无序的、用力的夹他的同时,下身浪荡的像钟摆一样摇动着,让硬物在体内乱戳。 “啊啊。”嗓子眼冒出来许多情迷之中的浅吟,她眯着眼睛微微抬头,看见显示器上疯狂翻飞的数字,比之前的压力值多了一倍有余,二叁十下之后,一旁的高潮计数便由0转为1。 第一次他们计划用来磨合和准备的,接下来才是将她送上狂乱的。 和约定好的一样,男人感觉到她的身体被打开了之后,便不再像新手那样无序而随意的进出,而是直直往宫口处顶撞,这里会比G点的强制性更高。 沉念之还没有习惯这种会让她窒息的性爱姿势,每每那物用力的在宫口处来回时,她就会因为过于舒爽而开始全身性的脱力,双腿支撑不住她的体重,调整好的直立的上身便要向一旁歪斜,肉棒就戳不中她最敏感的位置。 女人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试着努力的去克制这种生理现象,但是十几下过去,她依旧只能呈现出这种不配合的姿态,而体内原本积累好的快感,也在这种时有时无的情况中陡然消失。 这才刚开始,她就做出这样的表现。前两天信誓旦旦和他约好的姿势,怎么都做不好,心里一急,眼眶就红了,为了忍住哭声,她不得不抿住唇。 致命性药(H) 舒明远也感觉到了她的异常,沉念之的叫声越来越轻,到某一次之后,突然再就没有声音传出来。这种现象其实很常见,准备的越充分的人,就越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失误,特别是在十分重视的事情上。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男人咬了咬她的耳垂,往她的耳后吹了两口气,让她突然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然后将两个人的身体往前挪了挪,让她以仰视的姿态靠在自己的胸口,接着将她的双腿搬弄到不能更分开。 伸手触上了她的阴蒂。 只有让她动弹不得,她才能专注下来。 沉念之的双手被皮带束缚住,死死的将她吊在靠后的位置上,结合被他固定住的下身,她的身体便被他拉成了一条直线。虽说这样的姿势顶不到宫口,算是放了她一马,但是当男人同时大力的揉搓阴蒂阴唇时,她便没有能力再闪躲了,只能再次张嘴,轻叫着,松解她体内无处消散的舒爽。 而后来自身后男人的每一击都仿佛要捣穿她的身躯,腰腹处的酸胀感夸张到,她感觉自己的意识都要被做没了,全身的骨头都在变酥软了,要不是有绳索吊着她,她不能自主的接受哪怕一次的冲击。 “嗯嗯~~~昂!”高潮的来临从来都没有预兆,不知道哪一次的时机合适了,潮水就会倾盆泄出,沉念之只觉得这一瞬间世界仿佛都失去了声音,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脏狂跳,然后就是不可控的全身性颤动,摇摇欲坠。 没有任何的间隙,就算她的小穴死咬住肉棒不放,每一下收缩都在把他往更深处吞噬,他也还是没有停下任何的动作,依旧以快速高频的速率向上冲击着。 沉念之热的闭上了眼睛,静静忍受着脸上泪水狂流的狼狈,而后微微张嘴,轻慢的吐气,调和身体里四下乱窜的舒爽和阴道里飞快积累起的快感。因为阴蒂的快感也要到了。男人的手指一直用力的在那处滑动着,甚至拨开了遮挡着的阴唇,直直的戳在那一点红上。 “啊~!嗯昂——!”她忽然叫出声,脑袋忍不住前后晃动起来,但是现下的姿态让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那只手去调动身体里另一处的快意,然后在几秒钟的时间里迫使她再度攀上极乐之境。 显示器将她身体的变化完完整整的记录了下来,压力值在一波猛烈的来回跳动逐渐趋于平静之时再度跳跃了起来,等到观众看见有大量的液体顺着男人的肉棒从女人的身体里滑落出来时,一旁计数器的数字陡然间变为了3。 沉念之将脑袋靠在手臂上,喘了十几秒才从欲望中再度转醒。 一切都来的太快,太过突然,自己的身体一直处于完全的失控状态。女人只简单的想了想,就忽然意识到了舒明远增设的这些道具、体位设计都是为了什么。她自认自己并不算一位经验丰厚的女星,长久以来只热衷于演技的提升。事实上如果没有这些强迫和无可奈何的忍耐,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她抿唇轻咽的时候,世界就变得一片模糊了。 比试做爱其实很累,以前她去给别人当搭档的时候,就深切体会到了,这种场景下的做爱,没有一个人是快乐的。特别是参赛者的苦苦坚持和搭档的毫不在意放在一起时,性事就变成一场折磨。 通常的拍摄,都是七分前戏叁分做爱,基本上十几分钟二十几分钟就结束了,甚至比自己在家维持的时间都短。但比试不一样,什么东西触及到荣辱就会变了味道,她见过测试男性持久力被捅的血流不止的女性搭档,也见过累到短时间内勃起无能而被当众羞辱的男性搭档。 [ 自己怎么能,把所有的胜算都压在他身上。] [ 她居然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才去联系他的。] [ 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无耻了。] 女人决心让一切回归正途,于是动了动嘴唇,竭力拼凑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舒明远,我可以的,回到原来的姿势吧。” 他们身上没有安装任何的收音设备,所以没人能听见这些窃窃私语。 舒明远轻轻的笑了笑,双手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身,在她会觉得痒的腰侧摸了几下,而后低头亲吻上女人白净的后颈,回答:“好,那就别再躲了。” 沉念之化被动为主动,小臂微微使劲,微微抬起自己的身体,开始掌握这场性爱。她开始前后扭动着她的下身,然后用力的下坐直到她的阴唇能触及那些刺痒的阴毛,亦或者主动出击,用力的夹紧他的肉棒。 这些都是他曾经说过会更爽的点,他还说他从来没有把整根肉棒都捅进过一个女人的身体里。 这突然的改变,让男人露出了些许惊喜。他们相识不久,在舒明远的眼里,她是含蓄的、隐忍的,不知道因为曾经经历过的什么事情,表面上对这事毫不在意,但实际上,身上带着不能被解开的心结。所以明明不算过于激烈的姿势动作,不算用力,不算过分的难以接受。她也总会轻易表现出容易受伤的模样。 他还以为,这个女人是永远也不会主动的。 既然沉念之都展现出了这般的诚意,他自然也不会落后。男人落于腰间的双手,扯着她的身子,猛然向下发力,让她完完全全把自己吃进去,不遗余力。 两人的交合之处,肉体剧烈的拍打着,男人的硬物一次又一次在她紧闭的宫口进出,一个来回,就是一次翻天覆地的快感震荡,四肢的感官在瞬间被麻痹,她只能仰头无助的哭泣。但她不会退缩,她还要摆动腰肢,玩弄着那根强悍有力的物什,让男人在自己的身体里游动,击穿她心底所有的防备,叩开她的灵魂,直至自己退无可退。 对于女人来说,做爱时的情感接受是比身体契合更为重要的事情,这些东西会把她变成一具追随极致性爱快感的躯壳,这才是能让她彻底癫狂的致命性药。 嘴硬(H) 她痛苦的、忘情的、激昂的尖叫着,任由脸上的泪水狂流,任由自己的双腿张的不能再开,最终用一字马的姿势坐在他的身上。对,她是一个舞者,可这是她第一次在性事上展露自己无人能及的柔韧性。 “啊~我——嗯哼~啊!!到了~啊!”沉念之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这次的欲望来的格外绵长,当她用力去描摹身体里的硬物时,隐约感觉到它在自己的身体里变的更加粗壮了,还不等她从这场空前的狂烈中挣脱出来,她就被男人箍住了身体,而后是更用力更快的抽插,她爽的伴随每一次深入都会失声哭叫,十几次之后,男人低沉的吼声在她耳边响起,那声音,满是情欲。而后等到身体的那物以最雄伟的姿态捅到她的最深处时,就有滚烫的东西喷涌进了她的子宫,彻底温暖了她的一切。 她抽噎着彻底脱了力,落在了他的怀里。 这是她的第二十六次高潮,然而时间才刚刚过半。 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刻,但是这个时间来的比他想象的要早的多,或许是超出寻常数倍的激烈性事,早早的将她的精力都消耗殆尽。 暂时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后,舒明远抬头看了眼另一边的显示器。 “对不起。”沉念之忍不住道歉,整个身子还悬在半空中,但是已经无力去调整姿势了。等他抬手去给她松解手腕上的皮环时,就看见了她血水混着泪水的脸庞,还有那通红的眼眶。 “我们会赢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肯定。他一定是在安慰她。 “如果输了,你就把所有的原因都推给我,就说是我的能力不行。”女人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因为之前每天做的训练告诉她,自己的体力是可以坚持到四十分钟的,但是今天半小时时忽然的脱力,让她始料未及。他们一定会输,再也没有胜算了。 舒明远低头看了眼她手腕上的淤青,还有侧边被磨破的口子,想起来刚才撞伤的脑袋,再次张口,“相信我,我们一定会赢的。” 这话的力量太大了,像是誓约,像是承诺,让她不得不去跟随他。 男人简单调整了下两个人的姿势,而后用手指撑开那个已经被磨的通红的私密之地,再一次捅了进去。他们早就规划好了这种情况下的应对策略,采用最不费力的传教士式。 但她不光是突然的脱力了,还因为过快过久的连续高潮,造成了生理上的脱水。原本如泄洪般的潮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高潮,逐渐变少,甚至出现了交合困难,他们的皮肤开始硬生生的相互摩擦,成功构建一个完整快感的时间也开始逐渐延长,从一分钟,变成两分钟、叁分钟,甚至更长。 整个过程里,沉念之没有说一个疼字,尽管她的穴口已经受不住快速的抽插,尽管阴道因为艰涩而紧张的自动收缩从而加剧摩擦带来的疼痛,她还是一副极尽享受的样子,双手揽住他的肩膀,大腿勾住他精壮的腰身。 她不想说任何泄气的话,也不想展现出任何消磨两人意志的神情和举动。她不想当那个不识趣的人,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不够专业。无论什么结果,她都认了。 “你是不会说疼么?”舒明远不知道是应该夸她演技好还是骂她不识抬举,做事情就喜欢乱逞强。 “不疼。”她也学会了嘴硬,死不承认。 “下次再收拾你。”男人的面色阴晴不定,似乎不喜欢她这样总是憋着自己的性格。但是因为是比试,时间不容浪费,他也就暂时不打算追究了。 问题肯定是要解决的,不能再任由她这样艰难的承受下去。 舒明远的大手直接覆上了她的后腰,在某一处轻柔的揉搓,掌心溢出的源源不断的热量逐渐解冻了她愈渐僵硬的肢体。她的身体不可思议的再次苏醒,下身又慢慢的冒出水泡泡,它们一点一点的在两人之间滑动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缓解了女人所有的不堪与难忍。 光是攀附在男人的身上就已经用完了她最后的力气,她再没有余力去理会多次高潮身体止不住的痉挛了。沉念之缓缓闭上的双眼,只静静的感受他破天荒温柔的撞击,每一次都能戳中她柔软的心脏。 谁也没有再操之过急,在寂静中等待着那一汪清泉缓慢的盈满,然后水波漾起一圈又一圈涟漪,在不经意的时刻,从某个低洼之处泄出,浸润了曾经四分五裂的土地。 像是在称赞她的坚持和努力,在这种艰难的情况下,她也还是配合着完成了最后几次每叁分钟一回的高潮。舒明远伸出手轻拍她的后背,是无言的认可。 没人能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他们只能看见那依旧疯狂的做爱,两人私处的拍打声混着水声“啪啪”作响,和一边数值不停来回横跳的计数板,这两样事物一同彰显着此间的疯狂。 最后不知道是谁调皮的打翻了装糖的罐子,糖果倾洒一地,叮铃铛啷,惊醒了所有认真观看着的人们。 “滴——”数十秒的机械提醒音结束,压力显示器上的数字也都在一瞬间停滞。 直播间的留言: ‘不愧是我此生的本命啊啊啊啊,他们的演技就也太好了,真的一秒入戏。前排表白舒少爷,赶紧给我复出复出复出,搞快点听见没。’ ‘小姐姐的资质也很好呀,能被舒明远看上的女人肯定不会差,黑粉现在就给我爬出直播间,别逼我人肉通缉你们这群狗东西。’ ‘艹艹艹艹艹!!!!你们的关注点究竟在哪里!!!为什么没人关注结局啊啊啊啊!!!活久见A和S居然打平了!!!救命我以后到底要粉哪一家。’ 胜之不武 如果说A和A的搭配,是一乘一等于一,那么S和S至少得是二乘二大于四。所以温阮的整个助理团队,除了演技老师之外,都对这场比试格外放心,外宣组甚至早早的就将她登榜第一的海报做好了。 这架势,和新皇登基没什么两样。 准备比试的这几天自然也没人管她。白天完成了日常的课程后,她就会在公司里闲逛,去看看不同的人,收集未知的灵感。但她最常看到的,依然是沉念之。穿着运动服的女人一个人待在训练室里,整日整夜,累了就摆个大字躺在地板上,或许醒着或许睡着了。身侧不远处放着几个空空如也的矿泉水瓶,它们东倒西歪、散落一地。这个场景和温阮最初认识这个人的时候,如出一辙。 只是这时候的少女,不会再和之前一样,事不关己般冷漠的看着,然后掏出速写本,坐下来边画边记录这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的姿态,而是冒出了新的想法,她想做点什么,可以帮到眼前的这个人。 不留痕迹的,让一切都看起来是自然而然的开始,然后又于情理之中的悄然结束。 但这对她来说太难了,存活于世的这么多年里,她从没做过类似的事情,甚至都没有一个称得上是朋友的人让她动过这样的念头。 所以,每每到深夜,温阮就只能偷偷溜出房间,从包里掏出小垫子,到训练室的门口坐着。她也不会打开手电筒,就安安静静的靠在墙壁上,置身于黑暗中,看着从半透明的玻璃门里,倾泻出来洒在半米远地板上的暗黄色的灯光,陪着沉念之,度过又一个寂寥的夜晚。 没人知道,就连沉念之自己也没有察觉。 最后教给她破解之法的还是演技老师,这是一位退休返聘的老教授,原本在高校里教学,后来家里有人生了重病急需要钱,他就转身进了娱乐公司。这位老师的气质和周遭朝九晚五的社畜们截然不同,很严厉,也很亲和。对待那些治学不端的学员,总是苛责的打低分,而予以求知切实者莫大的鼓励。她每次上课都备受教诲。 “我想做一件事,但是我不知道方法,也没有经验。”下课后,等所有同学都离开后,温阮将犹豫的很久,不敢问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件事困惑了她好几天,网络上的建议也都是五花八门,找不出一个她觉得合理的。 “你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去做这件事吗?”老师忙着将演戏用的各种道具收起来,但是口头上也不着急着解答,亲和的反问道。 “知道,我很想达成那个目的。”少女卸下了初始的羞赧之后,就突然勇敢起来,说话的口吻变得更加坚定。 “那就别管那些已有的方法和经验,只管闷头去做。当你真正开始做了,你就知道什么方法是适合你的。”老师教课的时候,总不喜欢以教条例律的方式约束她们,“这世间万物都比不上那颗真的想要达成心愿的,赤诚的心。” 温阮听懂了老师的鼓励,感动着道谢过后便去着手准备了。 比试的这一天,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少女很早就醒了,坐在落地窗前,将要带去横店的物品一件一件收到自己的小布包里。 然后,和沉念之坐的同一班巴士去了场地。女人一个人坐在巴士的最后,身边只跟着两叁个心不在焉的助理,她们总是吵吵闹闹的讨论着网络上最流行的段子,一路上都没怎么停过。她则坐在靠前的位置上,周围是二十几位负责整个比试的助理和后勤,充足到,她将要经历的每一个阶段都会有人从旁协助。 这种被优待的感觉并没有让她更开心。这场比试与她而言,只能用胜之不武来形容。 化妆师拿着刷子不停的给她调整脸上的妆容,说是今天的直播里,刷礼物最多的粉丝有可以与她独处一小时的机会。所以公司为了赚这笔钱,下了死命令,怎么诱惑人怎么来。 她抱着布包,看着镜子里浓妆艳抹的自己,忽然觉得有些口渴,张嘴问,“可以给我倒杯水么?” 也不知道是谁在慌乱中应了一声,然后就有一只宽大的手把那杯还冒着点热气的纸杯放在了她面前。她可太熟悉了,就是沉时。 温阮的头发被发型师拽住了,她也不敢乱动,只能稍微抬眼,从镜子里偷偷瞟了一眼坐在边上的男人,好奇的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呀?”她记得这个人每次都是踩点到的,现在离比试开始还有大半个小时,就很不寻常。 “不清楚。”他的回答也很怪。 “不清楚是什么意思?”少女原本脑子里还想的事情一下子没了,整个心思全跑到他身上来,“比赛前我们还有什么要准备的么?演绎剧情也不需要你参与啊,今天就我一个人演。” 沉时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简单解释了一下,“出门的时候,看了眼导航,上面显示一路都是红的,以为会很堵,就提前了一会儿。结果,一个红灯都没遇见。”怪上加怪。 她来的时候确实堵了很久,虽然粉丝们不能在现场观看,但是守在门口也可以在比试前后遇见真人什么的。直播嘛,有手机有流量,在哪里看都是一样的。 “那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温阮笑了一下,替他感到开心。 男人不懂她的逻辑,偏头看了看放在她面前的那杯水,好心提醒道,“不是口渴么?怎么不喝。” 温阮才想起来这件事,伸手去拿,但是在指间触到的一瞬间,忍不住轻叫了一声,‘啊。’她感觉指尖被狠狠烫到了,疼到心窝子里的那种,有些惊讶的低头看了眼手指,再不敢去碰那杯水了。 自由发挥 “烫?”沉时当然听见了她的惊呼,想起来自己端过来的水应该是刚好能入口的温度,不至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于是有些怀疑的伸手又摸了摸,和之前的感觉相差无几。 奇怪。 男人想到了什么,去握她的手,发觉她的手冷的像冰一样,大中午明明室温都有二十多度,没道理像在冬天一样,“你一直都是这样么?”他好像知道有些女孩子的手脚常年都是冷的,应该是身体的原因。 温阮不动声色的挣脱了他,想了想,微微点点头,回答,“可能今天早上有点着凉了,所以更冷了一些,结束了之后,我去医务室看看。” “行,一个人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沉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床毯子丢了过来,让她盖在身上。今天她穿的衣服是某家个人设计师品牌专门定制的旗袍,将她窈窕的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来,就是露的有点多,整个背上都没有一块面料。 少女抓着毯子,揉了揉自己那双怎么也搓不暖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这件事。 半小时一晃而过,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像被摁了加速键那样。 一小时倒计时开始的时候,她站在太阳底下,抬头看了眼毫无感情的计数板,又看了眼坐在沙发上静等着自己的沉时,闭了闭眼,让自己彻底放松下来。 S组,温阮amp;沉时。 沉时很少看电视剧电影,就算会接触到这一类的题材,也就是看看和科技有关的。但那些能搬上荧幕的东西,都太过浅显,最多也就符合初中物理的水准。久而久之,他也就不看这些荒谬的东西了。 当然,他也不怎么看A片。不是不喜欢看,而是不能看。没有排解的方法,看那种东西只会让他浑身的欲火无处发泄。所以这时候坐在沙发看着温阮自顾自演戏的时候,觉得,好像影视作品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还挺赏心悦目的。 他看着少女逐渐忘我的模样,勾了勾唇,弯腰去端茶几上放置的咖啡。常年的昼夜颠倒,他如果想要在白天拥有足够的精神,就要喝很多的咖啡。 “嘀——”五分钟的时间提醒响了起来,另一组的比试已经进入到了下一阶段,但是温阮还没有这个意思。 不知道是既定的台词没说完,还是应该要表达的情绪没到位,女孩儿一个人站在舞台正中央,继续饰演着另一个人的故事。 沉时也没有开口惊扰她的专注,就这么看着。反正,有些事情,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嘀——”十分钟的警示铃声响起。这是剧组给的最长演绎时间,一旦超时还未进行到关键的做爱中,就会被视为消极比赛,从而被剥夺参赛资格。 这一声好像终于唤醒了她。温阮抬眼,往他这边看了一眼,然后朝他眨了眨眼,便弯下身脱掉了不算合脚的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板上,向他这边走来。 刚才他还觉得那样艳丽的妆容不适合她,明明还只是一个小丫头,涂什么红色的口红,化什么浓妆。但现在他又觉得,这身行头,确实好看的过分,让她一下子就长成了大人的模样。 “演完了?”沉时结合刚才她说的那些话,还有异常大胆的各种举动,隐约猜到了她拿到手的是什么剧本,又问,“今天只看数据是么?” 少女轻轻的点头,直接爬到了他的大腿上,动作愚笨的像只小树懒。 他帮了一把,搂住女孩儿的腰把她放在了身上,一时间四目相对。她看起来还没想好应该要怎么做,慌忙躲开他的直视,然后咬着唇把他上下打量了好几遍,直到听见他的话才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那我们,可以自由发挥了?”他的口吻听上去十分期待,好像准备了很多要拉着她一起尝试。 “你等等,我得先勾引你。”温阮阻止了他准备上下其手的动作,转了转眼珠子,最后落回他的眼里,张嘴小声的坦白道,“后面怎么做都听你的。” 要不是没装收音设备,他还不一定能在大庭广众下,听到少女主动和他说这种话。笑声是从喉咙里传出来的,他的右手触上温阮细腻光滑的后背,也学着她用气音来了一句,“好。” 鹦鹉学舌。她看了眼男人利落的喉结,想起来之前看到过的片段,埋头含了上去。 原本男人还能端正的坐着,被她这突然的一扑,整个人倒在沙发靠背上。他说不上来这是种什么感觉,好像有人温柔的掐住了他的喉咙。想躲掉这种奇怪,于是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喉结上下滑动。少女一愣,连忙挪开嘴,追着凸起跟着上下移动。她的鼻息全都喷在很痒的地方。 然后如无意外的。他硬了。 既然没什么限制,沉时也就不管那么多了,抱着她就往床边走。温阮的整个身体都很凉,像玉石,带着永恒都不能被改变的冰河山川的寒意。 他怕她会冷,所以没有脱掉她身上的衣服,只顺着裙摆的缝线处,把暂时被拼合的面料撕扯开。 数据这种东西,没有人会比他更懂,他们不费力的随便刷一刷,就能是A级的数倍。也就是说,今天的比试,他可以尽情的放飞自我。这个念头让他不由得更兴奋,双眼的眸色在一瞬间就转换了去。 “嘀。”场外的警示铃已经开始倒数了,他们不能再磨蹭。 像他们这种肉体高度契合的搭档,原则上不做任何前戏也不会什么大的问题,她很快就会适应,并产生该有的反应。于是沉时直接将她放倒,在倒计时快到最后一秒的时候,拨开内裤,插了进去。 口(H) 温阮不高不低的叫了一声,又紧张又急促,可能想饰演什么感觉,但是有什么不得不暴露出来。 他深埋在她身体里的时候,才终于意识到,从一开始,少女的怪异,到底是从何而来。沉时眼里的温情在顷刻就又回复到了最开始,他们相识的时候,无比冷漠的模样。 “你吃了多少?”他的话语比尖刀还要锐利,直直扎在她的心上。 少女冷的有些受不住,好像药的劲头终于上来了,她疼的嘴唇开始哆嗦,但是怕他走,伸手拽着他不肯放。 “问你话呢?你到底吃了多少。”沉时闭了闭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些。他的感觉不可能有错,这种毫无弹性、生涩异常的感觉,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温阮的身上,这是A的感觉。他太清楚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自从她做出这个决定,就知道男人一定会生气。可这是她唯一的办法。 “不说是吧,那今天就别比了。”沉时说完就准备起身走人,眼里当真是一点感情都不剩了。 温阮抓住他的手稍微用了点力气,迟疑地回答了一句,“半瓶。” 这话还不如不说,原本他猜测女孩儿只是稍微吃了一些暂时压低了身体的水平,现在听完之后简直难以置信。她是不是疯了,这种药一吃吃半瓶。 “找死?”他忍过怒火正盛的那股劲儿,冷眼看着她,不知道该继续和她说点什么。 温阮好像能适应下身的疼痛了,因为比试规定一旦开始做爱就不能停,她必须要坚持到结束,所以尽管沉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她也还是不知死活的迎了上去。 “小剂量没有用,和A差的太远了。”她也不知道在解释些什么,但是希望他可以理解自己的想法,“我不想赢。” 沉时冷笑了几声,反问,“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只要吃了药我们就超不过他们?”现行的各类性抑制剂原本就不是针对S级研发的,他们要吃更大剂量的同时,实际可以维持的效果也不过最多半小时,别说二十分钟,只要有他在,对面的数据在十分钟之内都能追上。 “我都清楚,所以想请你帮忙。”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躲避就显得毫无意义。温阮仰起头看着他,很认真的恳求道,“求你了。” 他面色凝重的轻吐了一口浊气,配合她随意的动了动,也没怎么使劲,就看见她疼的连眉峰都开始轻微颤动,偏头看了一眼对面计数板上增长缓慢的数字,再问,“公司不是有你的数据么?降低的这么明显,他们看不出来?” 真不知道她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他们手里数据都不是真的。”温阮最高的数据还是训练生期间留的,这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她心里也清楚,身体的能力又变强了,绝对会大幅超越那些记录。 沉时忍不住冷哼一声,懒得再和她继续扯这些,“说吧,想要什么结果。” “你能把数据控制到和对面一样么?”男人既然开口问了,应该是有能力做到,她想了想,决定把心里那疯狂的想法告诉他。 沉时将她死死扒在身上的手拿开,然后直接拔出了硬物,冷眼看了她两秒,补充道,“后面怎么做我决定。”肯定句,变相答应了。然后大力扣住她的脑袋,张嘴用力的咬上了她的唇,没什么技巧也没什么感情,就是不让她再说话,她要是反抗就用力再咬一口。 温阮轻轻应了一声,看着他,眼里带了感恩的意味,也不和上次一样挣扎,两只手放在他的肩上,回应他的动作,轻慢的吐出舌头,去找他。 亲吻这件事,好像变得没有那么不能接受了。 男人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他不能再抽插了,在药效没有退之前,哪怕是演戏,都不行。强做对她伤害太大,每一个被他干废的A都是这样过来的。她的药肯定是在他们见面之前就已经吃下了,算下来,应该最多还能维持不超过十分钟,只要挨过这几分钟就行。 有些无奈最终还是变成了妥协。 沉时看见她十分坚定的模样,忽然松开了她,不喜不淡的再看了她一眼,接着伸手将她摁在了床上,再转而向下掰开她的双腿,躬身向她的腿心凑去。一切都看似十分正常,只是这次与她肌肤相贴的,是他的嘴唇。 这触感太特殊了,又软又滑,特别是他温热的鼻息规律的扑在她的身体上,与她的冰冷形成鲜明的对比。温阮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震惊的躬起上半身,伸手就要去阻止他。 虽然说他们这样也不算违规,顶多就是消极比赛。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更不要说直播间那一群没事做的。 ‘我靠?S级这么纯情??比个赛还要上前戏????他沉时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 ‘我不李姐?我李姐不了啊啊啊,这是什么鬼。’ ‘已经20分钟了,散了吧姐妹们,隔壁已经打的如火朝天的了,他们还在玩过家家。(心碎)’直播间的弹幕忽然以指数级的数量增长着。 当然,这些事情,他们都无暇顾及。 温阮的手还没摸到他,就被男人拽住了,他的力气大的很,想定了要做什么就不会让她轻易改变。她只能受着。 少女躺在床上,轻咬着唇珠,清晰的感觉到他在细细地舔弄自己。但药性压制住了她身体原本应该有的回应,所以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反馈,有如死物。 可,也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只一物,在胸口不停的、不受控制的、疯了一样的生长着,就算她攥紧了拳头,屏住了呼吸,闭上双眼也完全不能阻止。她只要一呼吸,那些心头的感动就会满出来。 “。”甚至没办法再说出任何一个字。 第十七章(四)HHH 他确实不干这种事。 高等级的人谁会做这种事,原本过强的欲望都已经无处发泄了,谁还会在意这种浅尝辄止的抚慰。 沉时忍着下身涨的发疼的欲望,耐心的等她药效退散,就像哄孩子那样,一点点的唤醒她原本具备的渴望。她的私处粉嫩柔软,没有毛发,像她这个人,纯净乖巧。红彤彤的阴蒂被两片的阴唇包裹着,看起来可爱非凡,像朵还未绽放的花骨朵儿,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采撷,据为己有。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停下来轻笑了一下,终于不再是之前那副疏远的模样,伸手拨弄了几下那颗血红色的石榴,然后张嘴吸了上去。 “啊!不要那里。”温阮随着他的动作,浑身抑制不住的抽动了一下,轻叫出声。男人的舌头在那处来回,她越是想要合上双腿推拒他,他就越要扣住她的身子,然后吸的更紧。 终于,从某一刻开始,她意识到自己快要准备好了。 他的挑逗从单纯的拨弄肉体,变成了能够玩弄神经的强势掠夺。温阮听着下身传来的,色情的吸吮声,感觉到自己那被冰封的知觉一点点融化,化成山间的泉水,缓慢的,沿着山谷的低矮处蜿蜒而下,然后千万星星点点的水珠汇聚在一起,形成愈发宽广的河流,从一处断崖顶峰飞跃而下。 她湿了。 沉时看见她的穴口溢出稠密的液体,在太阳下折射出光芒,然后在那处停了一会后,便再也挂不住了,顺着她的股沟滑下去,最后掉落在身下的床单上。 “我好了。”她不敢想象落在男人眼里的风景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一心只想催促他赶紧起来,哪怕直接做都不会比现在,更加的,让人心觉羞耻。 他置若罔闻,伸出手指在她微张的穴口处来回的摩挲,搔的她心痒不止,忍不住左右摆动起自己的下肢,想要得到什么,想要摆脱什么。 然后那指尖又被拿开,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准备接受男人狂风暴雨般的抽插。 结果,他再次俯身吻了上去,与她的唇瓣相依,然后撬开她的穴口,将舌头送了进去。 温阮只觉得脑海里传来一声轰鸣,然后便再也抑制不住身体里的快感。它们在肌肉间逃窜,在皮肤上舞蹈,在骨髓里穿梭,在男人的亲吻之处汇聚。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只是两叁厘米深的进退,就能在她的兴奋点上兴风作浪。 “啊——”温阮不可控制的高潮了。先是喷出一股透明色的液体,然后开始浑身剧烈的颤抖。就连男人那么大力的钳制,也制止不了的抖动。 为什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调动她的快乐。就像她坐在船上,原本只想弯腰在水面上拘一捧湖水,却在无意间惊扰了满江的涟漪。 女孩的部分潮水飞溅在他的脸上,他也没有生气,拿起她裙摆的一角简单的在脸上随便抹了一把,然后站起身,看着满脸潮红的温阮,没什么情绪波澜的说了一句,“现在好了。” 温阮仰头回看他,眼神里暗含着难以言明的情愫,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 男人一把抓住少女停在空中的手,然后将之握在手心。同时扶住自己的肉棒,从最泥泞的地方挤了进去。她的穴该是这样的,柔软富有弹性,温和湿滑,让他可以自由的进退,又能被巨大的压力裹挟着。 旁边的压力计数器从现在开始的数据就变得异常惊人。当然数字是毫无意义的,对平凡人来说,比较带来的震撼会更大。温阮的基本压力值稳居在沉念之的高潮压力值之上,压了足足两倍。 沉时只随意的插了几下,就感觉她要到了。不知道是不是抑制剂的副作用,小穴给他的反应要比以前强烈很多。这才刚开始,眼下的情况让他觉得有些棘手。 “快到了就掐我一下,我怕控制不住。”他叹了一口气,忍着下身的爽意,不情不愿的退了出来,让她的感觉稍微缓和下。 感应器这种东西,是他初中就能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原理简单,也有很多的漏洞。比试用的测试方法是检测到比正常压力值高的高潮压力值,并且维持超过五秒就开始计数。他只能频繁的换姿势,让她的部分高潮,在不计数的换位间隙完成,避免被感应器捕捉到。 这样做看似非常完美,但是有一个缺点,就是,解决不了他的需求。 “好。”她回答完,男人就大力将她的上身拽了起来,使其以一个不合适的角度悬在空中,而后大力的对着她冲击。 对,尽管调整了角度,但只这第一下撞击,就要把她的魂魄给撞出来。温阮爽的头皮发麻,忍不住再次叫出声,一声盖过一声。今天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她不论看向哪里,他的脸,他的胸膛,腰腹,甚至不需要看他,她都特别想和他合为一体。这种念头不断催生着身体里的快意。它们比洪水还要猛烈,到某一个时刻,倾盆浇灌在她身上。 不行了。她用尽最后一分可以调控的力道去掐他的掌心,而后第二秒,她就开始猛烈的夹缩,仿佛要把他咬死那样。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忍住的,在计数器数字放肆的跳动到第四秒准备开始计数时,硬生生的让她带来的感觉完全停了下来,完全离开她的温热。 沉时喘着粗气,鬓角开始冒出汗珠,显然全部的情欲已经被她引诱出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希望A级可以变得,稍微强一点。”他偏头去看了眼对面计数板上的24,依旧没什么感情的评价道。 第十七章(五)HHH 她当然听见了,心里感激他的同时也觉得有些亏欠他。她设想的比试,原本是最开始那会儿疼过了,就不会那么想这件事。谁知道他会这么对自己。 “对不起。”温阮没有别的能和他说了,仔细想想,今天说的每句话都在惹他生气。 男人没接嘴,稍微搬弄了下她的身子,让她侧过身来,然后抓住她上面那条腿,高高举起,将之放在自己的肩头上,捅了进去。 之前没怎么仔细看过她的身体,出于各种原因,又或者,这段时间不见,她的身材又变好了。因为这段时间做了大量的臀腿、腰部肌肉训练,少女的屁股也逐渐变翘,形似蜜桃,弹性十足,撞击的时候,肉体轻微的颤动的模样,就像用手指轻戳在吹弹可破的嫩豆腐上一样。 他好想插坏她,捅烂她。 这么想着,男人便选择短暂的释放一下自己。腰间猛然发力,他看着少女裸露在空气中,白皙的,伴随着呻吟慢慢往外透红的肉体,忍不住伸手抚摸,忍不住想要和她融为一体。 “啊——啊,沉时。”她很少会直接喊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哪里发生了错乱。温阮被这阵突如其来的猛烈刺激的浑身一颤,右手都没办法支撑住自己的上半身,整个人瘫软在床上,任他抽插,左手将原本平整的床单攥成一团。但是为了离他更近,落在床垫上的大腿微微发力,将她的身子调整至能够接纳他到最深处的状态。 插了还不到十秒,男人就感觉她开始潮吹了,有清澈的液体从她的穴口射出,喷在他的胯间,之后顺着他的大腿滴落在地上。沉时红着眼长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欲望,再次把巨物拔了出来,趁她潮吹尚未结束,小穴还没开始夹缩时,离开她的身体。 没有物理感应器,直播间的人根本看不出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高潮的,他们都表现的十分热情。沉时没有变过的大力的捅插,少女始终如一的,一直都在仿若高潮一般动情的尖叫、颤抖、痉挛着。每一秒都像,每一秒都不像。 温阮不知道这些道理,她在潮吹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爽的说不出话了,双眼失神的看着前方,浑身上下仿佛有几千万只蚂蚁沿着她的经络在攀爬那般瘙痒,而快意就像万年雪山陡然崩塌,先是崩天裂地的轰鸣,再是吞噬万物的风暴,带着锐不可当的势头席卷她的一切。 没有人能够从这种疯狂的欢乐中逃离,她在高潮结束后,再一次将自己送到了他的身前。 她在主动求爱。 这在他眼里,是喜闻乐见的,这是种肉体上的需要。沉时被很多人需要过,但是只有眼前这个才是能与他对等的,就像钥匙配上了唯一正确的锁那样巧妙。 男人伸手扶住了她的腰部,将其固定在自己的身前,而后将少女的上半身大力拽起,之后顺势抓住她两只在空中无措虚晃的手掌,向上向后环抱住他的脖颈,从而能够保证上半身屹立不倒,接受他接下来后入的冲刺。 “啊~~”少女跪在床垫上,两条腿分的大开,屁股也翘高了方便他的行事,随着他每一次的进退,温阮都会放声的叫出来,没有一丁点忸怩。 光从她高昂的呻吟,人们就能感觉出来这场性事到底有多激烈。两个人根本没有理会时间过半,技术板上还显示为0的现实,只是尽情的、忘乎所以的交合。少女紧紧的闭上双眼,因为太过刺激,脑袋生理性的后仰,全心全意感受着男人企图将她撞散的力量。 “你别再出来了。”温阮被插的白夜不分,如果不是及时闭上了眼睛,她甚至会被镜头拍摄到爽的轻微翻了白眼的模样。下身已经开始有了快到高潮的迹象,她不说沉时也会知道,但是她不想他再继续隐忍下去。他们也不是一定要,一直都躲开高潮的。 “知道了。”男人抿着唇炽烈的盯着她,原本也没有要继续停下的念头。 或许是太爽了,他原本心里那些不算开心的念头突然就消散了。 “不用对不起。”沉时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应她之前的致歉。他可以猜到她想这么做的原因。虽然没办法理解她这样做的理由,但是也没有要指责她的意思。他不会评价少女的决定和生活。他气的是,他只是觉得,她不该这样轻易的选择伤害自己的身体。 温阮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恍惚,心里又不知名的开始感动起来。配合着下身可以称之为癫狂的媾和,她突然舒爽的、高昂的叫了起来。 “我!啊~~~~”少女被他最后几下的用力直接推上的顶点,身体开始狂欢,后背无力后倒靠在他的胸膛上,小穴开始用力夹他的肉棒,胯部同时夸张的痉挛。 感觉到那小口在用力夹他的时候,沉时的脑子里,除了爽什么也不剩了。像是要分享现在内心的感受,他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眼前的少女,将因她而释放的低吼尽数喊给她听。 他好像,还真实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么怪异的想法,此刻就存留在他的脑海里。 在这个以性至上的世界里,他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游荡了数十年之久,他原以为之前那种,可以张嘴呼吸的生活就已经可以奢侈的认为是活着,但现在觉得,当下的心脏狂跳才足够鲜活。 到底是谁,是什么东西,给他带来了这种本不会拥有的感觉。 答案不言而喻。他轻轻的闭上眼,低头去亲吻少女的耳根,将灼热的鼻息统统轻喷在她的耳阔上。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只属于自己。 第十七章(六)HHH “好痒。”少女靠在他的胸膛上,张开嘴,微微喘着气。几次高潮让她有些发软,但是相较于往日里的训练,今天只能说才刚刚开始。 所以时间过了大半,他们这边的计数器才有了变化,人们还没来得及为他们的落后而唏嘘,就先被温阮刷新的高潮压力给震惊到了,因为她多的不是一星半点这么简单,而是足足超了A级现存的最高记录的四倍。这是S级的能力第一次在公众面前,以体制内的方式被计算出来。 “我们继续。”沉时松开了揽着她的双手,带着男人动情过后独特的喑哑嗓音说着,同时伸手抚上少女的胸口。 因为做的火热,她的两鬓早被汗水打湿,乌黑的秀发贴在她的脸颊和脖颈处,看起来狼狈又诱惑,趴在床上张嘴喘着粗气。在她身后的男人暴力的蹂躏着她的双乳,可谓是爱不释手。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沉时将她抱了起来,而后掉转了两人的位置,让她骑在自己的身上,而后伸手再次拍了拍她的屁股。直言道,“还记得前几天说的么?” 怎么忘的了。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温阮都清清楚楚的记着。 少女想起训练室模拟出来的感觉,失神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又低头看了看高高挺立起来的肉棒,弯下身,两只手撑在他的身边,等到位置差不多到了,她便一只手扶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握住他的粗壮,抬高臀部,稳稳的坐了下去。 男人没给她留任何的温柔,在她下落的时候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狠狠的往下扯,仿佛要在她身体里烙下印记那般,搅浑了一池的清泉。她甚至还来不及主动的摆动腰肢。 “不行!”温阮突然喊出声,无力的摇着头,双腿想要把自己支撑起来,但是敌不过男人的大力,只能在一下又一下的顶弄中哭着求他,“这样太深了,我受不了。” 和他的性事,是没办法用任何其他事物来替代的。 就连一向轻松的穴口都有了吃力的感觉,被他撑的隐约发痛。内里就更不要说了,如果说之前的感觉只是停留在阴道里,那么现在就是整个小腹被调动着为之狂热,很多甚至没办法描述的感觉从深处传来,或疼或酸或胀,多种感觉轮流冲击着她的神经。 沉时根本不理会她的拒绝,只奋力向上,往少女的更深处探索。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玩坏了,就算神经这样高度紧张、眼泪狂流,该来的快感都不会少一分,高潮也应运而来。就算在她失控抽搐的时候,男人也没有丝毫放过她的意思,一只手用力压住她的大腿,另一只帮她稳住身形,确保肉棒能以正确的角度继续进退。 温阮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轻咬住下唇,微微仰头,两只手虚扶在他的腰间,屏住呼吸,用全身的力量来承受他的凶猛。 一旁的计数器忽然以一个极快的速率向上增长着,和前半程的岿然不动相比,现下倒更像是仪器失灵。要不是直播前,有技术人员对两边设备完成了检测与校准,没人能够相信他们。 “求你了,这样太快了。”她从不知多少次的高潮中脱身出来,忍着快感回身看了眼计数板,惊觉原本相差二十几次的数据,不知不觉间就只差叁次了,连忙出声哀求他。 “等一下。”沉时的嗓音都变了,听起来暧昧至极。男人此时的状态离顶峰不远,他想等爽过了之后再继续压数据。 “我真的忍不住。”温阮说话都带着哭腔,无助的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上半身随着他的身体快速的上下抖动,连带圆润的双乳也在跟着抖动,不知道惹火了多少人。 “不会超过的。”他扶住少女的身子,轻喘了一声,然后抬眼稍微扫了眼两边的计数板。简单计算了下剩下的时间,还有他们两边的高潮频率后,又补充了这一句。这话说的实在认真,每次他这么说都是有十足的把握。 女孩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抿住唇安静的配合着他的动作。 “啊~!”男人突然开始疯狂的冲刺,显然是要准备释放了。她被这阵动作撞击的七零八落,身子也没办法继续支撑住。他不知道还要多久才好,她高潮来临的时候,整个人无力的趴在了他身上,身子一缩一缩的,脸颊紧贴着他的锁骨上,眼神不知道在看哪里,无助的吸着鼻子,难受的直掉眼泪。 也不是难受,怎么能用难受来形容这种感觉。她的身子在他之上起起伏伏,他的东西狂妄在她湿滑的甬道里进出。而后是络绎不绝的肉体拍打的声响,混合着水声,它们落到耳朵里,不断的刺激着女孩脆弱的灵魂。 好淫荡。温阮躲在他怀里,再也没办法从这种猖獗的欲望中挣脱出来。他很开心。 最后好的时候,她知道事情已经无力回天了,他们超过了对面,压了两次。时间还剩下五分钟,不管他们怎么做都没办法合理的对面保持和一致。 也不能怪他,他已经尽力了。只能之后和念之姐道歉了,或者,偷偷让Rebacca给她塞点资源。办法只要愿意想还是会有的。 沉时依旧大力的插着她,和之前别无二致,或者感觉出她稍许有些懊恼,笑了笑,伸手去抓她的小手,让她碰一碰那个藏在他手中,那个冰冷冷的金属物件,补充道,“A级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差,两次而已,追的上来。” 她感觉到异常之后,忽然就意识到他拿在手里的是原本应该装在他铭牌上的压力感应,有些震惊的回看他,完全想不出他是在什么时候拿下来的,因为一旁的压力数据还依旧按照她的正常数值跳动着。 “嘀——”一小时的时间转瞬而逝,她看着自己计数器上的41,又看了眼对面最后追平的数据。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有点想哭。 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值得她相信了。 第十八章(一) 比起舆论危机,沉时想的更多的,是该如何告诉她,身体的健康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她或许感觉到了自己在生气。但她只知道讨好自己的情绪,还意识到不到问题的重点在哪里。 “呼。”他站在更衣室门口等她,低头盯着脚边的地砖,叹了一口气,一语不发。 女孩输了比试,正坐在更衣室里挨训,经理人助理团队,有点权威的都在追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说S级数据攀升的曲线犹如指数上涨,但一直拖到后半程是让所有人都不能理解的。 好在她们看在女孩儿惨白的面色上,只是简单说了一顿后就放她回去休息了。过量的药物在她体内待了那么长的时间后,每过去的一秒钟,都格外难耐。 “沉时。”温阮拉开门,一眼就看见了靠在墙上正看着手机的高大男人,或许是没想到比试结束了还要在横店待这么久,有些抱歉的继续道,“她们说现在外面还有很多人,一会儿回去的路上一定会堵。” “嗯。”他似乎早就想好这个问题了,将手机简单的锁屏后放入裤口袋后,继续说,“车子先丢这里,走几步出园区就行。刚刚已经联系了这附近的一家医院,咱们到时候打车过去。” 刚才他简单地向医生咨询了一下,得知像她这种情况,严重点药物中毒、急性肝肾功能衰竭也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心里不由得开始着急。 “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么?”沉时向来没什么表情,今天却少有的皱起了眉,眼睛一直没从她身上挪开过,目光如炬,仿佛要在她脸上钻出个洞。 温阮简单的摇了摇头,从包里掏出帽子和墨镜戴上,然后跟着他往外走。男人腿长,一步半米远,她几乎是被他扯着往前走。他很着急。 一路上的人很多,他们或站在马路边或坐在拥堵街道中间的车辆上,叁言两语的都在讨论这次比试令人匪夷所思的结果。 有人说,毕竟舒明远是这部剧的大股东,指不定早就内定女主角是沉念之了,这比试就是走个过场。也有人说,S级坐拥虚名,看似遥不可及,实际上都是资本包装出来的噱头,没什么真功夫,你看这出道还没几天就露馅了。 自然有些激烈的言论会钻入她的耳中,但这,暂时而言,都不重要。 她怕被人认出来,只能低着头跟着他尽可能的走快点,但是走的越快,胃里翻腾倒海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瞳孔就散开了。她再怎么努力睁大眼睛,也只能看见一片白。 好像某些时刻忘记吃早饭时又要出早操的那种,低血糖的感觉。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她是被马路边植物四周凸起的石砖给绊倒的,摔落的一瞬间,她发现自己再也不能抑制胃里的灼热。明明连撑地的力气都不太够,却能反复的狂呕。 温阮忽然想起来,自己的这一天,什么多余的也没吃,除了那一整瓶性抑制剂。 但是呕吐这件事,又痛苦又狼狈。少女忍着大颗粒的药片在食管划过的疼痛,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表情和姿态。 真是在他面前把脸都丢尽了。 沉时在反应过来的第一刻就拉住了她,回身看见她脸颊上被迫出的生理性的泪痕,再次拧了拧眉头,跟着她,一起蹲了下来。性事耗费了她过多的力气,他想了想,拉起她撑在地面上的双手,将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而后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另一只轻拍她的背。 地上全是药,连胃酸都带着合成药片的那种独特的化学味,还有很多尚未溶解的,肉眼就能分辨出来,一颗一颗密密麻麻的堆在草坪上。远比他想的要多的多。 “稍微好点就和我说。”他原本轻微皱起的眉头此刻深的仿佛刀刻,心里一直在计算她服药的大概时间。这种事情一刻也拖不得。早知道刚才就应该直接认输退赛。 周围有很多人好奇的往他们这边看,但是目光接触到一地的污秽时又都默契的躲开,甚至走远了些,给他们让出一片空地。 “我腿上没劲,走不动了。”温阮等胃里稍微消停些,就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眶,而后忽然想起来自己包里有纸巾,便着急忙慌的掏出来递到他面前,“要是弄脏了就先简单擦一擦吧。” 她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但是猜也能猜出来,这么近的距离,那些污物一定会沾在他的衣服上。温阮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无论她想做什么事情,做的好或者不好,这个人都会帮她。 沉时低头看了眼她不知道想要伸到哪里去的手,接过纸巾给她擦脸,“背你会好点么?”在这里等着肯定不行。这件事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她不知道,她觉得哪里都恶心,头晕的厉害,只有扒在他身上才能勉强稳住身形。“我动不了。”温阮说话也没了力气,“我现在一动就想吐。” “我明白了。”沉时将她的衣服整理好,转过身把她背在背上,“忍不住了就随便用什么方法提醒我。”颠簸是肯定的,但是这是现在能用的最好的办法了。 温阮无力的趴在他的肩背上,整张脸都被帽子遮住,也许回应了他,也许没有,像是睡着了一样,路上一句话也没说,甚至都没有动过。唯一能让沉时知道她还活着的,就只有轻喷在他颈间的呼吸。频率比平时快了不少,心脏在胃里疯狂跳动。 男人是最想骂她一顿的,但是每每察看她状态的时候,又忍住了。她的痛苦都是真的,甚至连说话都没了力气。如果她稍微能动了,怕他担心,就在他手背上轻点一下,以此证明自己还清醒着。 他们好像总是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句话都不用说。 也不知道浪费了多久的时间,沉时把她从出租车里抱出来,大步往急诊窗口赶去。 他来的这家医院是私人的,只要钱给的够多,个人资料和信息就不会进入公共卫生的网络,这样一来,普通人便查不到她的就医记录。但为了防止有心人的追查,他最终还是想了办法,向医院提交了自己的身份证明。 “洗个胃再挂一晚上点滴就好了,幸好大多数的药片都还没来得及消化。”护士觉得他们看起来有点眼熟,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是谁,边给他介绍具体情况,边鼓弄着推车上的器具,准备着手测量她的生命体征,“男朋友先去交个钱吧,一楼大厅,有付款单我们才能送。” “好。”沉时点头应下,弯下身将她的随身物品收拾好后,再问,“晚上我可以在这里陪护么?” 护士理所当然,“可以,胃不舒服她可能会睡的不安稳,有个人在会更好。但是我们这里晚上入院的没办法申请陪护床,或者你可以去医院对面的小店里问问。” “多谢。”男人得到答案后,拿着处方单直接离开了这里。 第十八章(二) 医院的工作不总是完全高压的,护士医生在讨论病人情况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八卦两句,“诶,这小姑娘好好的吃那么多药干嘛,我看她男朋友挺好的呀,忙前忙后,光在一旁看着都要心疼死了。要我有这样的对象,人躺在棺材里都要笑醒。” 医生确认基本数值后也忍不住插了一句,“这倒是,我好久没遇见过能准确说出服药时间、服药种类和数量的家属了。” 如果没有这些信息,他们就还得再花时间完成核验药物种类等工作。倒不是不愿意做,就是单纯觉得,愿意这样用心照顾亲人的人已经不多了,很多陪护的家属总是一问叁不知,将所有的任务都推给医生。你知道,这年头肯付出真感情的事情,哪怕只是很小的举动,都能轻易的打动人。 温阮一直在听。 每个人说过的每句话。每个人对自己做过的任何事情。护士给她换病服,医生给她插胃管,沉时稳稳的背着自己。除了回应不了任何人,没有什么她不知道。 天将亮,少女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第一刻,就是在病房里找沉时。 男人正面对着她端坐在凳子上。也许是没有椅背的原因,他不得不低着头用极其别扭的姿势工作着,两只手在笔记本的键盘上不停的敲动。键盘虽然是静音的,但指尖轻触键帽的声音还是能在她的脑海里跳跃。这个点正是他最专注的时刻。 女孩微微转过头去望他,看见他身上的衣服都换过了。想来应该是趁她昏睡的时候回了趟家,把工作要用的东西都一起拿来了。 “沉时。”温阮说话的声音很轻,完全被键盘敲打的声音盖了过去,但他几乎是立刻就回应了。 “我在。”男人从屏幕面前分出一分精力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色也逐渐红润了起来,比之前看起来好了很多。然后他又抬头看了看吊瓶的余量,继续说,“再睡会儿,查房了我叫你。” “我不困。我想和你说会儿话。”女孩一直盯着他看。或许是身体太脆弱,很多东西都不加掩饰的从她眼睛里流露了出来。 沉时放在电脑上的手顿了顿,大概想了几秒,而后将笔记本暂时合上,问,“想说什么?” 男人是极少会主动提出话题的,在他们眼中,大抵整个人生都是索然无味的,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拿出来和别人分享,情绪上也很少会有明显的起伏。 “钱够用么?”她很少会直白的询问男人,这些看起来就很窘迫的事情。也许是时间正好,也许是病急了,她不想再逃避自己内心深处对这个男人的渴望。她想主动的了解他,不是通过其他人。 相识的这一个多月里,他没让女孩儿掏过一分钱,也没提过房租水电伙食等各项费用的支出,反倒是为了照料她的生活,在家里添置了许多专门为她准备的东西。 她一直不明白这种好。 所谓无事不登叁宝殿,如果他不觊觎自己的身体的话,又是出于何种理由呢。如果真的觊觎,那做出来的这些未免过于不合理。坏人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的耐心,他们急于得到一切。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沉时没想过她会这么问,也许是看见他穿在身上的廉价服装和不知名品牌的鞋子,开着二手市场买的旧车。他的生活不算富裕,最多刚及温饱,但他从不会为此难堪。 “没担心,我就是问问。”她尽力的展现出这只是一段普通对话的感觉,继续说,“她们说请你来帮忙是有报酬的,我怕她们不给。不是也挺耽误你正事的么。” 这倒是。他每次白天强忍着不睡觉,晚上再要工作就会很难熬。像极了某些需要上夜班的特殊工种,如果得不到合适的回报,就是在平白的消耗自己的生命。 “下午让我签了个合同,说是要调整一下数目。”沉时将手中的电脑放到她的床头柜上,而后抓住她乱动的手,沿着被缝塞了进去,“第一次的当时就给了,六七万吧,比我写叁个月的程序赚的都多。” 他一直都知道做直播主播这件事来钱都很快。但是当他真的看到那笔钱打入自己的账户的时候,内心却并没有多开心。这和他数十年艰难的摸爬滚打完全不能相比,所以那个时候,沉时的心口只生出了一种很强的挫败感。 当然这和他自己的生活息息相关,男人的作息总是黑白颠倒,没有任何的社交,也不需要踏出房门一步,没有心情好的时候,有精力干活了就多敲一点代码,没有精力疲倦困顿的时候,就坐在桌前一语不发的闷着。 你看,他的生活过的一败涂地。 “那就好。”温阮抓着他的手不放,将之扣在被窝里面,看着他总是不沾染人气的面容,小心翼翼的追问。 “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总是不开心吗?”时间停住了。 他的身体因此忽然僵住,连同握住她的手也变得冷硬起来。温阮的观察力惊人,很多不放在明面上说出来的事情,她心里都清楚。 “这也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他欲草草了之。 这种情况下,一般人、一般的女孩肯定已经受挫退缩了。可温阮不是这种人。在已经认定的事情上,她比谁都要更勇敢。 “那我,能让你感觉到一点点的快乐吗?” 温阮不让他躲,为了更好的能看见他,她甚至直接将身子侧了过来,双眼专注的凝视着他,不想错过他每一秒的神情。 他要怎么回答。 “什么方面?”身体上的还是其他的。他准备张口说每一句话之前都格外的谨慎,要反复斟酌好久才能没有负担的讲出来。 “什么方面都行。”她原本很讨厌和情感分离的性爱,但是回答问题的这一刻,突然,她发现自己不再介意当他的工具人了。就算真的是工具人,也是与众不同、绝无仅有、独独属于他的。 模棱两可的范围让他终于可以缓一口气了。沉时低头看着她一脸真诚的模样。是的,他总是不能抵抗少女的直视,它会让他没有勇气开口骗她。 “能。” 温阮想忍住,但是忍不住。 像是听到什么莫大的奖励那样,少女明亮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转,最后还是落回他身上,然后轻笑出声,“因为是你,我也很开心。” 有些话呼之欲出。这不能再明显了。 他不敢再接话,躲开她的眼神后,下意识地抿了抿唇,然后看了眼外间逐渐变亮的天色,刻意地转移了话题,“时间差不多了。护士说你现在只能吃流食,我出去给你买点粥。” 还不等她回答,沉时就站起身出了门,走廊里静悄悄的,传来他特意放轻但还是轻松就能被捕捉到的脚步声。 温阮探出身,在布包里掏出手机。手机屏幕里流转的时间显示,才刚过凌晨四点。没有什么早餐铺会在这个时候开门。 沉时好像,落荒而逃了,带着他满身的黯淡。 但是温阮从不在乎这些。少女解开锁屏,看了眼屏保上的男人,用手指在上面戳了戳。 她想走进沉时的生活。 第十九章(一) 或许正是由于舒明远临时加的粉丝投票,才导致了S级在这次比试中的失败。毕竟从温阮现身于众人眼前的第一刻开始,等级带来的热度都让人们误以为,她的粉丝数量众多。 但实际上而言,并非如此。 热度这种东西代表的就是大众渴求的新鲜感,等再过一段时间,人们觉得S级不稀奇了,也就不会再继续关注温阮。互联网一直都是这样的。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在她输了之后,有那么多人凑这个热闹来诋毁她、辱骂她。也许是嫉妒她得来的热度,也许是认为她配不上所有人都把她当作宝贝一样来对待。 还没等到其他同行来嘲讽她,看热闹的网友们先将话题‘S级温阮比试惨败’顶上了热搜,从《媚色》剧组给出结果后的一分钟,一直挂到了第二天清晨,沉时出手。 他似乎是按照之前在众人面前许下的承诺那样,简单的动动手指,就能为她刷上成千上万的虚假数据,然后成功的让她的名字在全网都留下烙印。可现在这种情况,就很像失德艺人做了大众不能原谅的事情,非要公关洗白一样。难上加难。要是沉时背着事实硬刷温阮很强的言论,反而会给她招黑。大家都在等他兑现承诺,想看他自打嘴巴。 可沉时是谁,他能构建出标新立异的程序,自然也能做到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事情。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人们才真正认识到,‘沉时所谓的刷数据’到底有多让人绝望。 是不是很离谱。一般人只觉得这种操作令人犯恶心。 沉时作为将互联网玩弄在手掌上的男人,自然不屑于利用那些最低级的方法,例如开大量僵尸号或者花钱请水军。他完全有能力,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用那台自己组装的笔记本,在他简单浏览过公共频道里那几种主流抹黑温阮的内容后,仅仅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写出了为黑子们量身打造的刷屏程序。 这令人震惊。稍微了解一点编程的人都知道,要实现一个完整功能的新程序,那怕再小,都需要上万行、上百万行的代码构成,有时候需要一个工作室齐心协力编写数月才能完成。 可是他就这么匪夷所思的做到了,并且成功的在社交软件上引起了新一轮的风波。 第二日上午九点,娱乐版块热搜,就赫然变成了‘想成为温阮黑粉’。而原本恶臭的评论区也瞬间换成了大把的围观吃瓜的路人。 ‘为什么老公能精准的找出哪些是黑子啊????这是科技?!这甜美的一定是魔法吧。’(注:甜美的=TMD)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有风度,他的程序居然不会误杀我们这些碰瓷的。艹我爱了!!!他这是在给小妹妹声张正义吧!!!’ ‘哈哈哈哈哈我看他们的截图、长视频就也太好笑了,黑子们是不是被关小黑屋了呀,怎么评论区连个能吵架的都没有。’ 按照之前和少女的约定,沉时承诺自己刷的数据不会进入公共频道,为此,他专门做了一个虚拟域,只要账号数据被程序界定为温阮的黑子,并且在这件事情中发表了抹黑她的言论,就会被拖入这个虚拟网域,脱离与软件系统的联系,从而导致其名下所有的发言都被屏蔽。 所以大众原本不知道这些事情,也发现不了这些手脚。他们只看见那些原本在她本人账号下方,公司评论区,带热搜话题,质疑她,诋毁她的人。忽然,就被肃清了。 是一个名为‘反科技联盟’的账号披露了这件事情,用了一个长达50分钟的视频。讲的就是沉时刷数据的事情,或许是因为视频内容看起来过于绝望,所以本着落井下石的原则,不知情的网友也在一传十十传百的情况下,顺着网线就爬了过来。 大致内容是这样的,博主原本是某家专门刷数据的工作室的工作人员,昨天比试结束后就接到了任务,要往死里黑温阮。一切都很顺利,到晚上12点,他完成了金主要求的20w条机器人评论,然后就去睡觉了。结果半夜3点,负责人打电话把他狠狠的骂了一顿,说他为什么刷了这么多夸温阮的,甚至内容都不带重样,骂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这么积极。 他当时就傻了,连忙爬上其中的几个账号,结果发现个人主界面被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数据占领了。他非但不能对这些褒奖温阮的博文进行编辑或者删除,甚至连自己原来刷的内容都找不到了。用手指往历史记录刷了半小时,翻阅了几千条可以称之为温阮忠实粉丝的言论后,他忽然感觉很绝望。 这他妈也太绝望了。 但是他没有认输,于是他打算近公共频道诉苦。结果切换界面的时候,发现能够进入世界频道的图标灰了,怎么操作都无事发生。这可给他气坏了,一念之间,他就想到了官方,官方总能替他打抱不平吧。结果后台的工作人员查了他的账号代码后,告诉他查无此号,内部系统没有任何数据。 所以沉时的刷数据,只刷给了和温阮作对的那些人。 当然,也会有人觉得,他花这么大功夫来对线机器人,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当然不是。因为另一类被他找上的人,根本不敢在公共频道发声。这些人都是原本就有粉籍的狂热粉丝。 沉时又做了什么呢。 这类无脑护主的粉丝,只要刷一条阴阳怪气骂她的,程序自动AI重组语句,帮黑子们再连刷100条黑自家正主的。 无法反制,不可删除,公开可见。 那些不慎上了大号、或者小号被暴露的粉丝们便直接被自家后援组织开除粉籍。原本说好的齐心协力一致对外,结果被沉时这一通乱搅,内部阵营一片混乱。当枪的这些人,她们只能一边被自己人痛骂,一边看着自己账号评论区里顺藤摸瓜前来见证历史的网友们,哭诉无门。 谁信呢。谁又能在这件事中始终保持理智,不误伤任何一个人呢。 要知道,混迹娱乐圈的,都是极其忠贞且激进的一群人,他们容不得一点抹黑自家偶像的东西存在。 没人确切的知道,你是真的被沉时的程序搞了,还是趁机浑水摸鱼,反正只要是黑子,骂就对了,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在少女被恶意编造的标签贴上之前,在这个热搜话题大到人尽皆知的时刻之前,沉时强势的将局面扭转了过来。 要是不打算讲道理,那大家就都别讲道理;只要你用机器人在公屏上刷满了污蔑他人的言论,我就封了你的所有数据,然后用AI机器人帮你刷对立的内容;你顶着粉丝头衔,仗着自家偶像的热度肆意诋毁他人,我就让你也开口诋毁正主,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 网络并非法外之地。人们可以自由言论,但不能毫无规矩。既然这件事情还上升不到需要官方来约束的地步,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真是大快人心。 要说会因为这件事真正感到开心的人,那只有温阮了。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把几个项目的输赢都让给沉念之,所以就算知道对手是娱乐圈赫赫有名的影帝级别的人物,也没有半分的畏惧。好好打磨了自己的演技。评委们皆都予以好评。一句台词都没有的无声无实物表演,竟然真的被这个刚入圈的女孩活灵活现的展现了出来。 但是粉丝看不到,或许看到了也并不在意,他们只在乎表面上的丢份子。没错,真正让她输掉这场比赛的,就是她那群并不忠心的粉丝。 他们支持的事情没怎么做,却在看见她消极比赛的时候气的给对手投票,热搜评论区骂战时坚持保持观战当局外人,觉得刷数据有趣便组团戏耍沉时新写的程序。 第十九章(二) 温阮没有预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她并不熟悉这种众星捧月的人际关系,但她也没有过多的计较。或许是因为早上一起来就看到他刷的数据,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开心,所以还能静静的看完所有的内容之后,去问沉时能不能满足这些小粉丝的期待,给他们也来一份特殊的‘黑粉待遇’。 “倒也不算麻烦。”男人从不过问理由,又用了两叁个小时的时间,给程序写了新的补丁控件,把那些尝试性的带了之前的话题,发了些自己可见的、准备马上删除的、阴阳怪气温阮的内容全部都筛选了出来,并给每个账户追加了几个屏幕可以被编辑的原创博文。 “那你在弹框里写上这些都是我的主意,要不然他们得骂你了。”少女坐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喝他买来的菜粥。这粥好吃的过分,原本一直咕噜的肚子,也听话的没再闹她了。 “你别管,安心吃饭。”这种事情无论怎么做都会被人诟病,所以他并不想让女孩在这件事上放过多的心思。 “我不想让他们也骂你。”也有人就盯着沉时,将S级的失败全都怪在他的身上。说是因为他不行了。一个大男人就知道整天蹭她的热度。总之这些话让她觉得很不舒服,比直接说她还要难受。 “我又不怕。”沉时抬头看了她一眼,来回扫了扫放在小桌板上的粥,催她赶紧吃。 女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舔了舔粘在嘴唇上的米粒,逆着光看着男人,低头从纸碗里又擓了一勺,忍不住夸了句,“你怎么什么都会。”真诚的不能再真了。 “刚好会而已。”沉时总是轻描淡写,“因为你不懂,所以觉得厉害。相反来看,我觉得你平时画画,也挺不错的。” 原来他看见了自己的画。女孩张嘴咽下一口粥,试探性的问,“都是瞎画的。有你觉得好看的么?” 男人没有艺术天分,对于这种事情,自然也不会有成型的看法,不会有喜恶之分。他盯着屏幕,简单抽了几分思绪出来,想了想之前在手机里暼见的情色图画,张嘴回答,“第二张,颜色好看。” 她一直以为沉时会更喜欢黑白灰。 之前偶然进入过他的房间,那里整体的装修风格和其他几间截然不同。密不透风的窗,昏暗的、灯光都没有的空间里,好像只有那台满屏幕毫无情感的字符串陪伴着他。特别像一座牢笼,他把自己困在了里面。 心理学上有一个理论,人会喜欢什么颜色,就会是什么性格的人。所以那时候见到满目的无彩色,她还以为沉时的没有情绪是浑然天成的。 原来他也会喜欢阳光明媚的东西。 “好巧,我也喜欢五颜六色的。”她咽下嘴里的食物,冲他扯了一个笑脸。 白天的医院住院部很热闹,护士、医生、患者、家属,他们每天交织在一起,总是能在医院内营造出络绎不绝、门庭若市的样子。到了做最后一次观察准备出院的时候,护士姐姐推着小铁车走了进来。 “刚才的血检报告出来了,指数全部都恢复正常,如果身体上没什么明显的不适,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护士抬头看了眼马上就要滴完的生理盐水,弯下身给她撕手背上的纸胶带。 “我觉得都好全了。”少女说完,低头看着护士将手背上的针拔了出来,和当初扎针的时候一模一样。 护士抬头对上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笑了声,说道,“别人男朋友陪着来的,都是害怕的要命,扑到人家怀里,巴不得对方亲亲哄哄抱抱的。你倒好,不怕就算了,还要盯着看,哪有你这样的人。” 说的好像她像什么怪人一样。怎么可能不怕,与其怕的在众人面前出丑,还不如勇敢的直面它。 但当她张嘴准备解释的时候,却忽然注意到了另外一个信息,连忙辩解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说完还抬头看了看沉时的反应。他无动于衷。 “你们这郎情妾意的。就算现在不是,以后也肯定会是。”小护士最喜欢聊八卦,昨天刚见到就觉得他们很般配了。 温阮确实倾心沉时,但她不能这样潦草的承认这件事,又不想说不喜欢他这样的违心话,又做不到完全不理会旁人的言论。于是看起来十分苦恼的左思右想,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男人总算要来解救她了,在场面一度陷入尴尬的时候,补了一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明天的天气都捉摸不透,谁能说的准未来呢。” 他的话总是能每词每句都恰好与她的想法吻合。真奇妙。 女孩低头看着手背的的纸胶带,缓缓的勾了勾唇角。等护士得到答案心满意足的离开后,便张口再问,“你帮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这话问的诚恳。 男人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边说边收了电脑,准备去给她结清所有费用,站起身的瞬间,突然说了句,“不需要。” 不需要,是实际上有但是不想要的意思。 “为什么?”她下意识反问。 他执意把她往性事上领,似乎是不愿意和她论及到感情层面的东西,“等级条约。我需要的,你都做不了。” 温阮再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个东西,却是连整个人的态度都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你能屏蔽掉公屏我就能做。” 她脑子里的想法也总是毫无边际的,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大胆极了。 沉时从这句话里得到的信息量远超他的预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张嘴骂了句,“有病。” “我说真的。”她以为男人是不相信自己。 “温阮。” 他很少连名带姓的叫她。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别挑战我们之间的条约。” 她坐在原地摇摇头,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那你现在记好了,人前你想怎么样都行,我都会配合你。但是私下里,就当我们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然后好好过你的生活。” “为什么?”她忽然觉得他很痛苦,虽然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平淡,“这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咱们开公屏也不是不可以。”她甚至退让到了,连个人隐私也能让步的余地。 沉时似乎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有过多的解释,眨眼的瞬间收回了所有的温情。好像他给了少女不该有的希望。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男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很高兴你会出现。” 他第一次露出还算真实的愉悦的口吻,但说出来之后,转瞬即逝。 “仅此而已。” 第二十章·one刀 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个人说过的话,会在她的心里反复的留下痕迹。是那种,不需要她多么刻意的去回想,就能在每个呼吸的间隙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的,在意。 在意他说话的理由和神情,在意他的想法和初衷。总之,她彻底被沉时的一言一行影响到了。 以至于在工作的间隙,温阮都能想起来男人那日,不同寻常的样子。好像周身都被永久不能被消融的冰川封存,可他甘愿身陷囹圄,就这么,生生的斩断了自己,所有能与旁人产生关联的可能。 只要一想起他那克己复礼的模样,少女就觉得心里很堵。堵到助理连连喊她喊了好几声,她也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一般,看向不知何处,一语不发。 “阮阮?老师们都在训练室等你呢。”助理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回过神来,“待会儿还有别的工作,迟了就不好了。” “在测试之后么?”温阮看见助理点点头,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是下午叁点多,这个点通常来说不会再安排很多工作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忽然多出来这么多的任务。女孩想起来男人还在家里等自己,于是赶忙起身,往训练室走去。 没错,连这次训练也是临时加的,经纪人中午吃饭的时候才打电话通知她。她总觉得哪里有说不上来的怪异。公司明明已经和舒明远发了联合声明,公众的关注点也没有再放在上次的比试结果上,领导却非要她重新测一遍身体的各项参数,说是要把她的个人数据上传到娱乐圈公用的数据库里去。 对此公司一直以来都是消极的态度,始终把她的个人信息抓在手里,不与其他公司共享公用,为什么现在忽然变得这么急于表现。 温阮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但是一下子又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只得神情凝重的整理大脑里冒出来的那些可能的揣测。 “不用紧张,我们今天只做一个小的测试,很快,十几分钟就好了。”说话的老师她不熟。助理刚才在来的路上和她说,这老师是专门从大公司请来的,在圈子里非常具有权威性,如果是她认定的数据,基本上假不了。 她抓了抓衣角,认真的点了点头。或许公司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证明S级的强悍吧。少女这么想着,无比配合的循着老师的要求行动着。 一切都按照她印象中的流程进行,只唯一有一点让她倍感意外。在测试的过程中,女老师的手有几次碰到过她的铭牌。这应该不是无意的触碰,老师检查的很仔细,甚至铭牌的正反面都用拇指来回摩挲了好几遍。 温阮并不能理解老师的这种举动,在她记忆里,只有当初上牌的时候,沉时曾经认真的摸过那个冰冷的电子器械,他是为了确认是否安装稳妥,同时也是为了缓解她的痛苦。除此之外,没有人再有过类似的举动,基本上都是敬而远之,低等级者们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更不要说上手触碰了。 少女好奇的支起上半身,想要询问老师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但她又看见老师的神情并没有过多的变化,只动了铭牌几下之后,就又继续将测试进行到最后。 嗯。也许是她今天太敏感了。 也许是这几天,温阮一直在想,沉时为什么要和她说那些话,才会如此的心神不宁。她有好多话想和沉时说。或许自己应该再和他好好谈谈,把心里话都告诉他,也许他就不会那么排斥自己了。 温阮这么想着,伸手接过了助理递来的工作安排计划,薄薄几张纸上写的是:粉丝一小时见面会。 她差点把这个忘了,当时比试之前Rebacca就和她说过这件事情,那天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才会让她在比试中穿品牌方提供的名贵旗袍。 应该不会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和粉丝聊聊天而已。少女的神情变得缓和起来,甚至心里有点兴奋。作为社恐了十几年的人,她从来都没想过会有人真的爱戴她、追捧她,还愿意给她打赏那么多钱。 所以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她伸手翻到行程计划的内容页,想要看看公司给她安排了什么环节。 [ 打榜榜单账号排行第一——专属粉丝见面会。服装要求:性感情趣内衣。行为要求:一小时内,粉丝明星要有肢体接触,如果明星同意触碰性器官可再追加100w打赏。] 。 这是什么? 温阮的神色在顷刻间变得凝滞,将那行标红的字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看了十几遍,有些不敢相信,张嘴就要去问助理,说话也没了力气,“这是什么意思?” “粉丝见面会啊。”助理理所应当的回答,不能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之前大家把这件事定下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意思了。大家不都是这么办的么? 她的脑子彻底懵了,把助理的话又消化了好几遍,有些艰难的说,“就是,让我去做陪?” “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对你来说再简单不过了。比如,给他摸摸、看看之类的事情。”助理直接将手里粉丝早就准备好的情趣内衣递给她,略有些兴奋的说,“诺,你看。这位大粉丝老有钱了,就这几块料子得好几十万呢。” 温阮低头看着助理递过来的,连比基尼也称不上的情趣内衣,语气忽然变得焦急起来,不死心的再问,“那这上面的最后一条是什么?” 什么叫性器官接触。 助理见她还是那副看起来接受不了的样子,决定按照领导吩咐的话来回答,“这是粉丝要求的,具体要做什么,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你到时候当面去问本人不就知道了。” 温阮的脑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思考问题,两只眼睛只盯着最后一句话,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公司已经收钱了么?” 第二十章·two刀 “那肯定收了,这么大好的机会。但是粉丝说这点在你,你愿意他就把钱留了,你不愿意他就要回去。”助理这话说的轻松,殊不知这简单几句,已经把她的结局钉的死死的了。 “看我怎么做?”女孩的脸色变得煞白,连原本很确定的口吻也开始飘忽。 “这人是带牌子的,公司已经核实过了。你们之间还有等级差别,想想他也不会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你到时候顺着他意思,让他摸一摸抱一抱亲两口,这多出来的一百万便顺利到手了。”从助理的嘴里听来,做这种事情就像喝水呼吸一样,易如反掌。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心口一阵阵的往上翻涌着难受和委屈。 从签同意书到现在的这么多天里,没有一个人主动和她提过这件事情。现在到了要进行的时候,又突然告诉她,她要去和一个陌生男人,她要几乎赤裸的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独处一小时,甚至会做什么,可能要做什么,她都完全掌控不了。 她还没有心理准备。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有了心理准备就能轻易接受的事情。她根本接受不了。 所以她们都觉得这种默认的肉体交易是十分合理的么。 温阮双手紧紧的抓着那几片什么也不是的布料,看着时钟上距离约定的时刻越来越近的指针,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忍住了心里的各种思绪,起身去了更衣室。 你看,在金钱面前,作为商品的人只有公布价格的权利,没有决定是否进行交易的可能。 这粉丝自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一个上流财阀的公子哥,年纪不大,二十刚出头,在圈里还算有名,出手也阔绰,那天的比赛,以单账号最高274万的打赏,位列订阅榜第一。 而打赏这东西,基本上愿意往里砸钱的,都是要获得什么东西,特别是打赏给女明星的。她们穿穿金主想看的衣服,摆摆诱惑人的姿态,说些做些什么,在这个行业里再正常不过。 是啊,再正常不过。 温阮换好了衣服坐在更衣室的凳子上,低着头看着自己,一动不动的发愣,脑子里越来越乱。 那情趣内衣的下半截儿什么也遮不住,丁字裤的两根细带子就卡在她的肉缝之间。上身也是,该遮不遮的,说是全裸也不为过。 饶是知道自己在众人眼里早就是这个样子,她也很难接受自己在心有所属之后,在另一个男人的面前再做这种事情。 这种举动就是在违背自己的本心。 “咚咚——”助理来敲门催她了,有些急,她的时间剩不下五分钟。 “不是我说,你们这位真不嫌丢人呐。S没赢就已经是奇耻大辱了,还在这里装什么清纯,人金主爸爸年纪又轻,模样也好,家里又有钱,比那些糟老头子好太多了。她还看不上。真给她装上了,不知道的以为那逼上镶了黄金。” 温阮默默的听着,也不答话,抬手摸了摸眼眶,从挂钩上取下事先带进来的披风,把身体都裹住,然后轻轻的拧开了门把手,沾了几分抱歉的口吻,“不好意思。” 粉丝见面会安排在了公司对面的五星级酒店里,那人包了所谓的总统套房等她来。 一小时的时间长度是从她推门的那一刻开始计算的。 “温小姐。”粉丝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横靠在沙发椅背上,穿着领口镶嵌宝石的西装,看起来确实是无比富贵的样子。 温阮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低头盯着脚边地毯的花纹,认真的解释道,“感谢您支持我的工作,请原谅我不能答应您的请求。” 她进来的时候连鞋子也没穿,就这么光着脚,白白净净的,站定在他眼前。 很乖很可爱,是他想要的那个样子。 “可是我花了很多钱。”粉丝说话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是那么无礼的人,听见她拒绝,神情里还闪过一丝的失望和叹息。 “我可以把我的这部分全部退还给您,如果您觉得不合适,公司的那部分我也可以一起付给您。”她刚才想了一路,想到了唯一一种可以化解的办法。既然他们之间是金钱交易关系,那她只要把钱还上便能不用履行这种难以启齿的工作了。 粉丝听见这话,轻轻的笑了起来,顺着她的逻辑附和道,“如果每一次我都出这么多钱,你觉得,等你手上好不容易赚来的钱全部都退还给我的时候,还能躲得掉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么?” 只一句话就掐住了她的软肋。 “我。”到目前为止,她确实连第一份工资都没拿到。如果粉丝同意了退款,她也得写上欠条日后再还。总之,这件事拒绝不拒绝,她都很难做。 “所以,脱吧。”粉丝抬头看了眼她裹的紧紧的披风,又补了一句,“一百万要不要看你自己,前面付出去的,没有让我收回来的道理。” 女孩用力的咬住了牙关,不知道要怎么说服自己去接受这种事情。 “这么拘谨做什么,我又不碰你。”粉丝的手指在扶手上轻点几下,而后轻笑。男人嘴里的碰,通常指的都是会产生负距离的事情,并不意味着实际字面意义上的不接触。 “我不脱。”女孩不知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他坚定的摇了摇头。 粉丝大抵猜到了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顺从自己,换了个方式问,“因为沉时?他有什么好,你们都这么上赶着喜欢。在我看来,他就是个什么也算不上的废物。” 温阮在听到那个异常熟悉的名字的时候,才终于有了不一样的神情。 “不是。”少女觉得他说的话很刺耳,但是没敢发表其他的意见,只回应了当下的问题,“我不愿,也想请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她话说的很艰辛,也是本身没什么立场的缘故。 粉丝又笑了几声,或许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继续道,“有趣。我只给你十秒,十秒之内不脱,我就用强,说到做到。” 第二十章·three刀 有钱人自然喜欢践踏别人的尊严。他也肯定不是粉丝偶像之间的那种喜欢,就是看上了她的身体。 温阮听到这样的要求,眼睛都憋红了,抿着唇也不看他,无力的在心里倒数到3的时候,还是松开了手。 她没有别的办法。 少女绝美的酮体就这样展现在一个陌生人的眼前。 粉丝光明正大的看着,从上至下,最后落在他最感兴趣的地方,因为衣着暴露,他一眼就能看到她腿间散发着幽光的铭牌。 “你会不会发骚。”他端起桌上的酒杯,放到嘴边喝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用着听起来十分温和的口吻,说着最不把她当作人的话。 她一度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她确实在心里祷祝这一切都是假的。但他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在轻贱自己。 “不。”她忍着满心的委屈,再次张嘴直言拒绝,同时努力克制自己不去遮挡身体的任何部位。 “哦,这样。”粉丝好像可以操纵她那般自信,好像只当这些话说出来就是逗她玩一样,满不在乎。说完这话,他伸手整理了下那个镶满宝石的衬衫领口,顺手将最上面的纽扣解开,似乎是想要透透气,“你们公司没有教你?前两天勾引他的时候不是很熟练,怎么遇到我了就装清纯。” 温阮看着他简单的指了指一边床的方向,不动声色的解释道,“那些都是逢场作戏而已。” “逢场作戏,这借口好。”粉丝一直贪婪的盯着她的身体,说完这话便直接朝她这边走来,“为什么和我就不行呢?” 她本能的后退,双手触碰到半米远的铸铁门时,就知道自己是真的逃不掉了。 “我。”温阮重重的靠在门板上,仰头看着那人带给自己的巨大的压迫感,看着他伸出手抓住了自己,之后便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了。 “你天资这么聪颖,不会连这种事情,还要我来教你吧。”粉丝压了上来,两只手将她整个人都控制在臂弯之内,而后那手顺着她的手臂一路向上,到肩颈、腰背,最后停在了她的臀肉上。 不对。 她的眼里忽然掉出了大颗的泪珠,连同整具躯体都变得无比僵硬,低头看着粉丝胯间已经有了变化的物什,身子轻微的抖动了起来。几秒钟之后,她的腿间就有成片的液体掉在了地毯上。 这不对。 温阮不可思议的向自己的身下看去,有些不能理解自己的这番举动。她确信自己不是那种沉湎于情色的女人,她也确信自己刚才什么暧昧的、色情的事情都没有想过。知道现在她的胸口还在直犯恶心,手臂上冷的、害怕的布满了鸡皮疙瘩。她也没有说服自己试图把眼前人幻想成沉时。 为什么会,突然就失控成这样? 连诱导都不需要,自己就这么尊严全无的在一个人陌生男人的身前丢了身子,甚至下身还传来让她难以想象的感觉。她想被人干。 女孩儿忽然就哭了。她觉得自己很难堪,觉得刚才在他面前努力维持的坚持在一瞬间都失去了意义。 “诺,这不是很诚实,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巴听话多了。”粉丝十分满意眼前的景象,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刻,一点也不意外。说完之后,粉丝接着问,“要不要我帮你?” 他的手就放在她的臀缝之间,只要再往下一点点,就能碰到那满是泥泞的位置。 “不要。”她的嘴唇开始颤抖,下身也要很努力的夹紧才能不让那些东西流出来。她还在疯狂的阻止自己成为别人眼里类似于荡妇妓女般的存在。 粉丝仿佛笃定了她会在这种失控的状态里深陷情欲之中,也不着急,那只手只在她身上来回的游走着,四处点火。 她高潮了,再一次,无比耻辱的,在一个不情愿的场合里,像尿失禁一样,倾泻了一地的潮水。 “还是不要?”粉丝感觉到她的身子都软了下去,甚至已经开始有些站不住,于是狂妄的笑笑,静静的看着她。 “不。”她因为身体的不受控制,开始大口的喘气,企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对,她已经怕到开始心慌心悸,但还是努力的维持着表面的冷静。她在回想自己之前到底接触到了什么事情,会让自己忽然的失常。 难道是助理偷偷给她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可是她记得很清楚,性促进药剂是禁品,公司不可能让她吃这种东西。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难道自己真的在这种长时间的情色训导之下变成了无欲不欢的女人,或者说性奴么? 粉丝自然不会理会她的拒绝。好像男人都是这样的,他们觉得女人嘴里的‘不’、‘不要’、‘不肯’,都是一个意思,那就是‘要’。他拦腰将她抱起,然后很随意的丢在床上,欺身上前,压住她多余的动作。 而后,像是欣赏绝世的珍品一样,细细打量着她高潮过后通体泛红的肉体。和在视频里看到的一模一样,想必她一会儿叫起来也会很动听。 少女惊恐的看向他,终于没办法再强迫自己接受这样的侵犯了。等到他准备触及她的胸口时,弓起身子,张口狠狠的咬了上去。 她太害怕了,整个人都在轻轻的颤抖,可是她不敢松口。她怕自己最终会被欲望控制。因为她的下身,喷出的潮水越发的夸张,小穴也开始自发的夹缩起来,两腿不自觉的交缠在一起。身体也真的是,很想要。就像吃了春药那样诡异。 “艹,你他妈属狗的?”粉丝被少女突然的举动怔住,脸上的神情瞬间就换了,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直接伸出另一只手狠狠的拽住了她的头发,迫使她停下嘴里的动作。原本的好脾气终于也是消磨殆尽。他长到这么大,还真是没见过像她一样脾气这么倔的女人。 温阮被扯的生疼,疼的她又掉了不少泪珠,但她不肯认输。 第二十章·four刀 “行行行,不碰你就不碰你。赶紧松口,真是他妈的见鬼了。”粉丝手腕也疼的厉害,肉眼可以看见她已经把皮肉咬开了,终于肯退让,“你帮我弄出来,今天我就放你回去。”他的要求越提越过分,如果说之前的还能说被动接受,现在则要逼她主动低头。 一般人,一般人肯定不会拒绝。这都生米快要煮成熟饭的事情了,做什么也都没差,那还不如选一个对自己好的。 可她依旧疯狂的摇头,一只手支撑住自己的身子,另一只手回拽住让自己头皮疼的发胀的头发,企图缓解自己的痛苦。 “你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粉丝忍不住又骂了一句,感觉自己的骄傲被这个女人挫的所剩无几。要不然看在她资质难得,还有这个耐心哄她大半天。真是麻了个逼的。可是温阮真的摆出了玉石俱焚的架势,他骂的越狠,便咬的越用力,似乎他再多刺激一下,少女就会把他的皮肉给咬下来。 男人出了一口恶气,觉得自己没这个必要继续死磕下去,能让她低头的办法多的是。 “行,就当我这钱白花了,你赶紧松口。”粉丝咬牙切齿。当然也还有另一层原因,因为新改的铭牌感应系统功能很强,男女性铭牌的空间距离只要小于10厘米就会被感应出来,所以他想强制磨穴的念头落空。而乳交的感觉和完全比不上口交,她又明摆着不配合,想要爽是不可能的了。 女孩感觉他先松了自己的头发,才慢慢的松了口。 仅仅十几分钟的功夫,她就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两个眼睛通红。为了怕他反悔,温阮一直戒备的盯着他,直到粉丝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揉了揉手臂上的伤口,转身下了床。她才终于能稍微安下心。 粉丝也不是什么柳下惠,他早就忍不了身体的欲望了,拿过桌上的手机就给人打了个电话,大意是赶紧叫个女人来给他泄欲。 温阮自然猜到了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挣扎着爬到床头,在柜子上抽了几张餐巾纸,而后狼狈的擦干净床单上自己的东西,接着一语不发的从地上捡起了披风,躲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给两个人腾地方。 来人是她的同事,年纪和她一般大,之前当训练生的时候有过几面之缘。她以为此次自己穿的已经够少了,结果那人直接就是一丝不挂的进来。 粉丝铁青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满意的神情,拉着她同事就到床上翻云覆雨去了。 两个人叫的声音都很大,完全没把她的存在当回事。当然她也不会在意房间另一边的火热,无力的靠在墙壁上静静的回想今天发生过的事情,完全没有劫后余生的感觉,只有心口越来越冷的痛苦,和无比僵硬、寒凉的肢体。 脑子里也是乱七八糟的。 可她还要继续欺骗自己,一边抬手不停的抹去脸上的泪水,一边用披风的边缘擦拭着下身莫名其妙流出来的液体,它们比眼泪掉的还要快。 “啊~干死我。哥哥你几巴好大。”床上的两位情到浓时,难分难舍,同事叫的忘乎所以,一声盖过一声,做事之余还不忘继续抹黑她,“那丫头和沉念之一伙儿的,人沉念之不做什么,她也肯定都不会做。傲的很。” “干你还那么多废话。”粉丝用力的揉捏着同事的那两坨奶牛胸,有些不满意她的言语,“妈的,干完了赶紧滚蛋。” 睡不到,摸不到这样的意思,仿佛是在提醒他的失败。 提醒他用了这么多钱,连温阮一句好话都没得来。 越想越来气,粉丝干脆拔出肉棒,起身往身下人的嘴里捅去,想要堵住她的嘴。他的力气很大,同事只能发出几声呜咽,还有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好像被捅穿了喉咙那样痛苦。 女孩不在乎他们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抬头看了一眼时钟,指针滴滴答答的轻响,一小时的倒计时很快,马上就要走到重点了。 在这件事情上,温阮觉得。不管她倾心于何人,她要和谁做暧昧的事情,或者性事,选择权都应该要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现在,她不能接受除了沉时以外的任何人,就算只是碰了她一根手指头,也不可以。 她无法妥协。 像是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样,她忽然站起身对还在床上的那个人说了一句,“如果你还想有下一次。”如果公司还要答应这些人的要求,逼迫她做这种事情。 “我会选择死。” “我也会,说到做到。” 这是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能被她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无比的决绝。 这话彻底激怒了床上的男人,他突然站起身回看她,痛骂道,“你有病吧,这才哪儿到哪儿,就他妈要去死,给沉时守身守上瘾了是吧。” 她不怕,也不理会他满口的胡话。 这不是她属于谁,也不是她为了谁的问题,这是一个女孩子应该拥有的权利。 沉时就,从来不会不在乎她的感受。那个人无论做什么事情,只要是和自己相关的,就一定会过问自己的意见,哪怕那样迫切的需要她的身体。 “时间到了,祝您性生活愉快。”温阮说话很轻,也尽可能的维持住表面上的最后一分客套。而后抓紧身上的外搭,转身就往外走。 她走的洒脱,可这举动气坏了房间里的其他人,“那你也别想他能好过。”男人出口就是威胁,语气是恨不得当下就要做死她的愤恨。 他觉得少女一定会为了沉时低头。 “如果他不好过,我也会死给你们看。你们休想得到我。”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终于找到了反驳这个人的力量,“还有,他不是废物。” 沉时是这个世界里第一个对她伸出手的人。如果她做不到任何一件能减轻男人痛苦的事情,那至少应该确保自己的存在不会给他带来不悦和阻碍。 少女说话时的眼神太过坚决,以至于男人没办法再说出什么来改变她的主意。 —————————————————————————————— “真他妈有意思。”粉丝靠在窗边,看着那个身影单薄的少女沿着马路慢慢的往公司里走去,伸手从外衣口袋里的烟盒中摸出一根烟。 或许是已经爽过了,整个人也冷静了下来,所以男人在情绪上没有刚才那么激动,将那根细长的香烟随意的叼在嘴边,而后轻慢的补了一句,“以为自己能逃得掉?” 他只是暂时性的败了一次,不可能也不现实会一直输下去。 “你的沉时那么有本事,还不是乖乖就范了。” 粉丝低头划开打火机简单的点燃了另一端,神情也是,晦明难辨。 “自讨苦吃。” 第二十一章·one 一夜之间,温阮的名字就在上流圈层传开了。连她获得S级的头衔这么轰动的事情,都没能被这些人放在眼里,却仅仅只是因为没有答应一个公子哥的边缘性行为,就震惊了整个圈层。 很有趣,好像人们只在乎那些能影响到自己的事情。特别是上流阶层,他们平生最看不惯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别人触碰了他们的利益,二是有人折了他们的面子。 所以她温阮是怎么敢的呀,一巴掌打在了这些人的脸上。 少女自然不知道这些,从那天之后,她就在最短的时间里默默的把自己封锁了起来。关掉了所有的联络设备和社交账号,表面上继续饰演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工作着,助理背后吐槽她也好,经纪人找她谈心也好,她都和寻常一样,只静静的听着,然后诸事都一口应承下来。 唯一和原先设想不一样的,只有一件事,她没有再回过家,也没有联系过沉时。而恰好的是,那边似乎也忙起来了,几日下来,温阮还真就一句话也没开口说过。每每晚上空闲无事可做的时候,她就坐在寝室里的地板上抱着双膝看着落地窗外的夜色,一动不动的这般,度过了好几天。 直到沉念之找上门来。 听见敲门声的时候,女孩还以为是天亮了,助理叫她起床工作。等她听见好几声,忙慌的从地上爬起来去开门的时候,就看见那个比她高出小半个头的女人,正站在门口认真的问,“我能和你谈谈么?” 这还是她们在比试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因为沉念之被选上了女主角,所以那些曾经得到过又失去过的资源再次回到了她手上,女人一下子变得很忙碌,很少会在公司待。 温阮点点头,领着她到沙发上坐下。 “舒明远和我说这事的时候,我还有些吃惊。但是转念一想,你是连大型比赛也敢作弊的人,又有什么做不出来。”沉念之一句话就把她辛苦掩藏的事实道了出来,用着居然还能算是赞赏的口吻,继续道,“我是不是早就和你说过,好人不好当。” 这句话一下子就把她拉回两个人一个多月前初见的那一天,两个同病相怜的,默契的选择为对方抱不平的场景。 那时候,温阮确实觉得,好人是一定会有好报的。但现在,她选择辩证的看待这个问题。 为了当这个好人,她吃了一瓶的药,洗胃、住院,经受了全网的嘲讽辱骂,还要被迫出卖自己的身体,给到公司随意拿捏的机会。 好像确实是,事事艰难。她做的这件事甚至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也始终不能得到任何人的夸奖。 “嗯,但我从没后悔。”女孩很坚持自己的选择和决定,“听说姐姐的事业有了新的起色,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她说话的时候第一次没有了情绪起伏。 沉念之从包里掏出来两瓶啤酒,一瓶放在她面前的桌板上,另一瓶给自己,同时毫不客气拉开了拉环,然后仰头就开始往嘴里灌,等喝下好大一口之后,才再次骂她:“傻子。” 温阮盯着眼前的易拉罐,伸手拿了过来,然后学着她的样子,把它开开,而后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这味道有点苦,淡黄色的液体含在嘴里冒出了好多气泡,它们在唇齿间跳跃。酒水顺着喉管滑动到胃里的时候,带来了难以抵挡的凉意。 “姐姐也是觉得我不该这么做么?”她确实很脆弱,被人指责多了,也会开始否定自己。 “当然不是。”沉念之将易拉罐递到了她面前,看起来是想和她碰杯,继续道,“我很羡慕你有这样的勇气。所以这回,我也想当个好人。” 年长一些的女人自然也还记得自己曾经的粉丝见面会。A级没有那种得天独厚的、等级差带来运气,而且混这个圈子的金主大都属于A级。也许是选择够多,所以初出茅庐的她不仅拿不到那么多打赏的钱,还是真的要去陪。时长自然也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小时两小时,而是整整一晚。当属噩梦也不为过。 “明天舒明远就会注资成为公司的大股东,至少我能保证,他在的时间里,这样的事情,公司不会再给你安排第二次。”她想起来刚才电话里男人的交换条件,郑重的向温阮承诺。 女孩游离的神思终于回来了些,甚至一直木讷着的不知道看向何处的眼神也有了动静,在眼眶里僵硬的摇摆着。 『我也会站在你这边。』 那时候双方都以为这些只是场面上的话语,却没想到她们真的都选择了实践这些虚无缥缈的承诺。 女人话语里隐藏的含义对她的鼓励实在是太大了。温阮私心里觉得那些事情很令她反感,可是当她的目光每每触及到旁人的时候,却找不到任何一个,能够理解自己所作所为的人。女孩盯着沉念之的眼睛简单眨了眨,连着这几日的恍惚都有了去处。 “姐姐,我。”她捏着手里的啤酒瓶,将之缓慢的抬了起来,然后与她的碰在一起。发出轻微响动的时候,温阮就知道自己又哭了。 她也不是真的爱哭,就是泪失禁。一旦遇到很触动她感情的场面,她就开始哽咽难语,“我这几天很难过。”她终于有力气发泄自己的情绪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开始变得不可控制了。” 真正击垮她的,是这件事情。 真正让她开始难以面对自己的,不是来自外界的欺压,而是身体的异常。 这很难堪,也让她觉得非常无助。 她害怕自己再一次,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万一又是在公共场合,旁人的眼前,潮喷的满地狼藉。而自己,根本想不起来,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体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未知才是最令人担惊受怕的。 第二十一章·two “发生了什么?”沉念之一直以为她的闷闷不乐是来源于对这件事的介意,没想到另有隐情。 “就是那天,我发誓我真的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做,就莫名其妙湿的很厉害。像吃了那种东西一样。这几天我也试探过助理、经纪人她们,但是她们都表示从来没有给我吃过不该吃的东西。”她的口吻异常挣扎,连带着整个人都很颓靡。 沉念之虽然见多识广,但是脑子里,类似事件的印象确实不多。况且温阮本身就是个不可预测的人,也许这些异常都和她那个难以估摸的等级有关。 是了。女人突然想起来某个总和自己作对的人,推测道,“是不是因为你是S级的原因?像Angel,我是有听过她性欲高涨的时候会在公共场合潮喷。”她也不是很确定这种情况是自发的,还是Angel在下面用了什么东西。但是Angel确实是在这项能力上最接近温阮的人。 “你是说,高等级会有这种现象发生?”温阮不确定,从定级到现在的这快两个月的时间里,她从没出现过特别想要的情况。 沉念之想了想,愈发确定起来,她清楚的记得那个女人不但不会为此觉得丢人,还无比自豪的和大家伙儿说,因为她比所有人都强,所以才会把持不住。 “过两天我们剧组要开个晚宴,我可以带你去见见这个人,到时候你们聊聊看。要是能得到答案就再好不过了。”只有女人才能明白女人的担忧,如果不尽早的解决这个问题,温阮一定会被这种惶恐折磨,在人前难以自处。 温阮点点头,眼神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如果说在一个陌生人面前丢了身子,那她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生活。要是回家后被他发觉了。他会怎么看待自己。她不敢想。 “开心点,说不定只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沉念之出言宽慰她,仰头将手里的啤酒尽数饮下。 少女原本以为她们之间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因为她并不擅长维护与人之间的交往,特别是和同性,长期的霸凌让她失去了和同性相处的能力。 但是沉念之似乎还有什么要和她说,一直拿着手中的空易拉罐,低头盯着两人面前的小桌板,看了两叁分钟后,蓦然开口,“温阮。” “嗯?”少女应了一声。 “我们都是喜欢做等价交换的人,不瞒你说,我这次愿意帮你是因为你先帮了我。”沉念之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这么势利,但或许这种方法能让她在资本的世界里立于不败之地。 温阮点点头,好像并没有特别在意她的理由或者原因。 “我原本可以很无耻的、安然自得的接受这些好处,然后反过来踩你一脚。”沉念之不知道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因为就算这样,你也不会生气、记恨我。” 少女的心思实在是太好猜了,她总喜欢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然后无怨无悔的真心对待接触到的每一个人。 “我想收回我之前说过的话。”女人的口吻沾染了些后悔和迟疑,“我们应该可以成为朋友的。” “很要好的,日后可以并肩作战的、互相理解的朋友。” 对于温阮而言,世界里有一个沉时,便已经是撞了大运的事情了。她确实没有幻想过,也不敢去妄想,自己还能和同性建立稳定的人际关系。 所以听到女人的话语,她一定会雀跃,然后两眼发光的看着沉念之,用力的点头,回答道,“当然可以。” 喏,就算猜到她一定会这么回答,女人还是被她说话时的神情和姿态扰动了。温阮就是有这种能力,无论她做那些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的事情,都会让人重获原本已经丢失的勇气。 时间过的很快。 好像只是眨了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她们要参加晚宴的这一天。 大多数剧组开始拍摄之前,都会举办这么一场所谓主演碰面的聚会,表面上说是为了增进主创之间的情谊,实际上,是剧方想通过一个这样的途径,以一个合理的借口,邀请商界的金主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后期的投资。 自然也会有人带着碰一碰大佬的念头来,而后一个牵一个,一个跟一个,直到最后到场的,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Angel就是那种一定会来的人。她作为星途的当家花旦,这几年来一直跟在CEO的身边,混的风生水起,但凡是这种稍微大一些的场面,就没有她不出面的道理。 温阮跟在沉念之身后进了场,穿着一身贴体的鱼尾裙,蹬着镶嵌水钻的高跟鞋。 “看见那个红衣服的女人没?就是她了,我这边还有些事情得去应付,你先过去混个脸熟,随便聊点什么。”沉念之简单扫了眼周遭的熟人,就知道今天的这番应酬是推脱不掉了。 女孩点头应下,目送着好友混迹于人潮之中。 环境很嘈杂,大家都在交头接耳的,但是不少人选择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或者说,就是在议论她。 她不认识几个大腕,但是当她看见不久前才刚见的大粉丝时,就突然明白了什么。明白那些人为何用刺目的眼光打量着自己。 这不是什么好事。温阮一看见他就能想起自己的各种狼狈,于是想着,趁被他发现之前,赶紧向Angel询问到有关失控的缘由。 但这对社恐来说,太难了。少女站定在红衣女人两米远的地方就顿住了脚步,脑海里浮现出上百种说话的借口,但就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 还好Angel是个交际花的性格,几步远的距离就点中了她,“嗳~小丫头,你找我?” 她认真的点点头,也不敢凑上前冲进人堆里。 Angel没辙,从人群中心走出来寻她,“你找我做什么?” 少女左右看了眼四下,等到无人关注的时候才开口问,“我有话想问你。”单刀直入,一点也不含糊。 Angel好奇,追问,“你还能有什么事是需要来问我的?”这女人的日常就只有几件事,挑选名贵的皮包华服,以及,陪少爷们花式性爱。 温阮像是寻找到救命稻草一样,开口问,“你会不自主的高潮么?” 这话说的。 Angel轻笑了一声,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下探去,然后在触摸到皮肉时,少女就感觉到了指尖连接之处传来的强烈的震动。 她是个疯子。 “你觉得呢?”Angel反问她,一点也不在乎现在的环境和氛围,仿佛是在家里一样自如,可以随意的在下身塞各种各样的小玩具,进行角色扮演的游戏。 “我不懂。”温阮其实心知肚明,但她不敢戳穿这层窗户纸。 “我当然会不自主的高潮。金主说了,只要我肯在人前犯贱一次,就能给我诸多好处。”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害臊,甚至身体也会因为小玩具带来的酸爽而开始轻微摆动。 “所以我,甘之如饴。” 作者:虽然但是,大家平安夜快乐呀~~~ 补充说明一下,Angel只是一个虚拟人物,名字也是随便取的,没有影射生活中任何人的意思。 第二十一章·three Angel并不在乎她到底想问什么,或者说,其实就是想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一番,展示下这么些年因为没有任何底线,从而获得的成就。 少女连忙挣脱了她的手。她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都往这边看了过来,大家都知道Angel是什么货色,所以很难不去揣测她的所作所为。 原本事情就应该这么结束了。 对,温阮开始对寻找到真相不抱有任何的希望,甚至决定说服自己一切都是错觉的时候。 那梦魇的感觉,却又,再一次的,寻找上了她。 “啊。”她忍不住张嘴轻叫,感觉春意来的比上一次要猛烈的多。 女孩体内的空虚感是像爆炸一样突然充盈在她的脑海里,排挤掉了所有正常的想法。她好想被人肏,被沉时干,狠狠的。 脸色潮红,下身也是伴随一阵一阵的热浪,不断的往外吐水。所以薄薄的无痕内裤根本拦截不住这些疯狂的东西,它们顺着大腿内侧飞速的往下滑动。 好痒。好湿。 女孩低头看见脚底下已经有了几滴深色的水痕,神色忽然变得慌张。可她连逃离现场都做不到,只要迈开步伐,下身一放松,就会喷。 身体的热和心底的凉来回折磨着温阮的灵魂。 一定有什么触发条件,否则不可能次次都在最难堪的时候让她疯癫。 “你问到了么?”沉念之看她迟迟站在这里一动不动,赶忙从刚才的对话中脱身出来解救她。 “不是这件事。姐姐,我又,我要到了。”她再也忍不住了,说话都带着哭腔。女孩刚说完,下身夸张的摆动了一下,就开始哗哗的往下倾泻潮水,只两秒钟的功夫就湿了两只脚之间的区域。 她再也不想见到人了。温阮心如死灰。 沉念之立马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连忙从路过的侍者端的盘子里拿过一杯香槟,装作手滑的样子全倒在她的裙摆上,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 水珠顺着女孩的裙摆向下滑落,人们看见温阮委屈的脸,只以为是女人们争吵的那点小事。 “过了这劲儿,我就带你走。”女人让她释放自己,不要硬憋着,“你先别慌,仔细想想这次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温阮看着湿透了粘在身上的礼服,忍住了想哭的欲望。潮喷这种事,只要开了个头,就很难再停下来。说话的功夫里,她又出了不少的水,两腿濡湿一片。 但总算是,能从情欲里稍微清醒过来一些了。 “虽然这结论有些难以理解,但我感觉有人在控制我。” 温阮踉跄的跟着沉念之去了卫生间,自然是要简单的处理好狼狈才能安然无恙的离场。 “这个人和那个粉丝一定有关系。因为每次我一看见他,就会开始失控。” 沉念之听见她躲在隔间里无助的哭,因为这折磨还没有停止,温阮还在疯狂的发情,只能待着一处默默的忍受着。 “刚才和Angel谈话的时候,我就隐约感觉到他在看我。一开始只是以为他或许真的喜欢我,想多看我几眼,但是现在仔细一想,他就是想见到我在公众面前丢脸。” 女人在外间等了十几分钟,听到少女从一开始的哭泣,变成了止不住的呻吟,才终于意识到这问题比想象中来的更加可怕。 “这一次我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连水都没喝。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误吸催情的东西,而且我们一直都呆在一起。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沉念之知道她解决眼下的困境必然是发生关系,但是她等级特殊,就算把沉时叫来也于事无补。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决心去包里给她拿个东西来。 “但是我会突然的发热发痒,然后。” 女孩一个人慢慢的整理思绪,直到听见沉念之敲门的声音,才终于停下了痛苦的自我反省。 “震动棒。”女人言简意赅,“想要这件事很好解决的,别硬撑。” 温阮没做过这事。很离谱,她有了这么久的性体验居然还不会自慰。所以她显得有些迟疑。 “还是说,你想要我当一回指导老师。”沉念之话语温和,说话也是在尽量减少她对这事儿的反感和抵触。 女孩不知道怎么选,她整个人都看起来很迷茫。 女人敲了敲门,问,“能让我进来么?” 温阮浑身松软,等了几秒之后给她开了门。沉念之走进来之后将厕所的隔门反锁上,而后轻柔的给震动棒抹上润滑液,再说,“不用觉得羞耻,真正要为这件事买单的,是那些心怀不轨的恶徒。” 女人掀起她的长裙,看见她两条腿都是湿漉漉的。这比她职业生涯见过的所有影视片都要更加的刺激,或许那些男人看到她的这幅模样就已经达到了爽点。 温阮抬头看她,心无杂念。 震动棒在她腿间温柔的进出时,女孩才真的能从令人窒息的性欲里解脱出来。 说起来也很怪,她甚至不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离奇。或许是因为她遇见的人,都是以公正的态度来面对性事,不过度褒奖,也不极端批判。 他们都会沦陷于有感情的性爱中,也会无比正直的告诉她。 你是一个人。所以需要它,理所当然。 因为这种感觉,温阮才能突然想通了所有事情的因果,确定的说道,“是我的铭牌。我的铭牌出问题了。” “铭牌?”谁敢在这个东西上动手脚。 “就是它。每次我想要的时候,都是右侧阴唇埋于铭牌之下的皮肉开始发热发烫。”之前她还分不出来,但是女人帮她泄欲之后,她就忽然能清晰的感知到,再次被催情时身体的变化。 “那这事只有一个人可以帮你。”沉念之见她一切都恢复正常,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全部动作。 “谁?”温阮抽出厕纸,清理此间的凌乱。 “沉时。” 没有人会比他更懂铭牌和系统,因为他是造物者。 作者: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第二十二章·one 沉时。 温阮知道他编写过很多堪称创造历史的程序,但是在听到沉念之给出这个建议的时候,还是迟疑了。 她要用什么姿态去和他说这件事情。如果,她是说如果,这个结论是她的错觉,实际上铭牌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呢。 那少女便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件事,怎么面对他。 沉念之见她这幅纠结的样子,帮她做了决定。从她背包里取出私人手机,然后打开通讯录,找到名录里被她放在最前端的男人的名字,打了过去。 叁声提醒音没响完,沉时就接通了电话,“是我,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正值周五晚上的十一点钟,她们还在宴会二楼的厕所里待着。温阮的衣服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身上,根本没办法出门见人。 “你好,我是温阮的同事沉念之,我们现在在XX酒店的6号楼里面,她遇上了一些麻烦,可能需要你带件衣服过来接她。”无论是谁,在看待别人的情感问题时,都是一眼就能瞧明白的。 温阮不敢联系他是因为太在乎他。 沉时皱了皱眉头,打开浏览器简单搜了一下地址,发现还有点距离,回答道,“好,我知道了。你能陪她再待一会儿么?” “没问题。”沉念之看见温阮有些着急的样子,轻轻勾了勾唇,简单的说了叁个字。 不管这系铃人是谁,温阮的解铃人都是沉时。这点没错,一切就好办了。 少女看她若无其事的挂了电话,再低头看了看自己乱七八糟的裙子,各种水痕都印在上面,里面还没有穿内衣,“我不能去换件衣服么?” 她想给沉时留一丁点好印象。 “说你不懂事。”沉念之抱胸靠在瓷砖铺成的墙壁上,耐心的给她传授经验,“男人最吃这一套了。你与其左思右想要怎么与他和解,还不如主动示弱,让他心疼你。” “学乖点,倔强和坚强都留给别人看。”女人早就感觉出来她很在意沉时了。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是拍戏也好,比试也好。少女的眼睛就没从他身上下来过。 一般人或许分不出到底哪些是演技哪些是真实,可同为演员的沉念之再清楚不过了。演技再好,都是刻意为之,只要松懈了就会暴露;真情不一样,是会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 少女不懂,现在她整个人都很乱,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会儿和他见面,都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 而沉时呢,他比想象中来的更快,二十分钟,也许十几分钟,电话就打过来了,说在地下停车场等她们。 她们绕过了前厅里那糜烂的人群到了地下。已经是夏天了,但是衣服没干透,温阮总觉得浑身发冷。 “人我给你送到了,具体发生了什么让她自己和你说,我还有事就先上去了。”沉念之主动出击,叁言两语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看见沉时往她们这边走来,就转身离开了。 黑漆漆,也不是,异常安静的地下停车场里,周围摆放了百八十辆她根本叫不上名号的豪车。剩下的,就他们两个人,四目相对。 沉时看她第一眼的时候,神情还没有现在那么的严肃,等他将少女细细打量了一番之后,才蓦然开口,“我没有不管你的意思。” 或许在为之前的不算妥当的言语致歉。 “你遇到了事情还是可以直接和我说的。” 而后,他轻轻吐了一口气,从车后座扯了一条毛毯走过来,简单抖开后,搭在她的肩头上,再前后一绕,将她浑身上下都裹住,像照顾孩子一样。 为了参加今天这个宴会,她答应了助理们穿着恨天高来,此刻前脚掌火辣辣的发痛,粘在地上一般,鬼使神差的一步也往前走不了。 在她决定痛骂自己矫情之前,眼眶里率先掉下了眼泪。 就很奇怪。她只要看见这个男人,就像看到家门口一样,无比的心安,无论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在意的也好不在意的也罢,几次呼吸间就都消逝不见了。光这么安静的听着他的呼吸声,也完全能抵得上连日来的紧张和焦虑。 “你能等我回去再和你说发生了什么吗?”温阮抬头看他,准备从毛毯里伸出手来擦眼泪,没想到被他抢先了。 沉时熟练的收拾她的狼狈,紧接着低头看了看她脸上不算合脚的鞋子,便弯腰把她抱了起来,朝车的方向走去,“好。你不想说我便不会问。” “你想说的话,我就会听。” 女孩窝在男人的怀里,感觉自己的身体终于热了起来。不是因为强制性的催情,而是因为足够温暖。 刚才发生的事情确实让温阮心绪不宁,此刻坐在车后座上也是一语不发,默默把手机关机后,就抱着膝盖,一动不动地盯着后视镜里的他,要把这些天没看到的全都补回来。 到家的时候还没到12点。这是第一次时间流逝的,比她想象中慢。 “你是直接休息还是?”男人换下鞋子,询问她的打算。这个点她一般早就睡下了,而沉时正要准备开始工作。 女孩弯下腰的脱去脚上的高跟鞋,然后光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或许是鞋底真的太硬了,女孩觉得木头的触感都还能被称为柔软。 “我不想休息。”她扯住自己的裙摆,咬了咬嘴唇,好像是豁出去那样,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鼓起勇气对他说,“沉时,我有话要和你说。今天非说不可。” 因为到了明天,她就没办法再张嘴了。 他当然知道少女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光从她无比凌乱的着装和泛红的眼眶就能猜出个大概。温阮是个很能哭的小孩,做爱的时候会哭,遇上难事的时候也会哭。 但今天不一样,她似乎是刚才就哭了很久,久到连他都察觉出来了。 “好。”男人领着她往沙发上走,想着坐下来谈话会更好一些,结果回头看她,她就一直僵直地站在地板上,连地毯所在的区域都不肯走进。沉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切都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在脑子里简单地整理了下措辞,试图让自己用最理智的话语阐明整件事的经过,不显得自己很可怜的同时,又能让他明白这件事情给她带来的困扰。于是慢慢地询问道,“我是说,有可能的话。铭牌能不能让一个人动情?” 她当然知道身份铭牌就是一个金属的小玩意儿,硬要拿它和这种古怪的功能牵扯在一起,听起来确实不合逻辑也不合理。但是这是她能想出来的可能性最大的解释了。 动情。 听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沉时一向平静的内心居然,起了波澜。 正准备张口回答的时候,他就忽然听到了滴答的水声,循声看去,有几颗水珠掉落在木质地板上,就映衬在少女的两腿之间,将强烈的灯光折射进他的眼里。 他不可能不懂。我是说,其他人都会觉得温阮说出这种猜想一定是疯了,但,沉时一定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程序能做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她所遇到的困扰,或许是那个隶属于资本玩物的女孩们身上都会被安装的程序“惑心”。该程序利用铭牌根须这条通路,将高频的电信号传导进少女们的身体里,而安放铭牌的位置十分特殊,离女人们的敏感部位很近,所以运行的时候,很轻易的就能让身体兴奋起来,即达到所谓的催情效果。 他在女孩说完话的第二秒就想到了这个东西。因为就在上个月,他还写过一个类似的,能够提供分等级催情效果的程序,赚了小二十万。 沉时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而后确定地开口回答,“能。” 第二十二章·two 太荒唐了,她的揣测居然是真的。 温阮的情绪一下子就崩塌了,她像是再也没办法承受这种屈辱,也不能再逼迫自己继续维持着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再问,“铭牌本身就有这个功能还是?” “没有。”他不想让她接触到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事,“你想听真实的答案么?” 女孩吸了吸鼻子,不想再当逃兵或者鸵鸟,肯定的点头。 沉时看着她,对视了有数十秒之久,而后起身去卫生间给她取了一盆温水、一条毛巾来。比起直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觉得其实真相没有那么重要。如果可以避免的话,或许没有让她知道全部的必要。 “明天我会带你去官方核实一下源代码,或许是被人恶意安装了补丁控件。”男人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解释这种现象的发生原理,因为其中涉及的技术和功能都是过于超前和非人的。 而她,也是第一次知道,程序也可以拿来做坏事。 但他应该要安抚好温阮的情绪,于是走近,抬手拍了拍少女的背,让她整个人可以放松下来,而后让她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再问,“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温阮低头看他说完后,蹲在自己面前,偏过身子把毛巾放进还冒着热气的温水里搅了搅,而后拧干。 “第一次是上周叁,到现在也有八九天了。” 男人率先拿起了她的脚丫,放在手掌上认真的擦拭,她脚踝内侧布满了干涸过后体液的痕迹。 “为什么那时候不说?”他问的诚恳,自然也是无心的,并没有怪她的意思。 她穿的裙子从膝盖往下是一个大裙摆,但往上就收紧的厉害,刚才沉念之也是很轻柔的把它们推在了腰间,才能露出她的身体。 “那时候并不知道是这个原因,以为助理给我下药了。”她的情绪很低迷,准确的说,虽然她并没有听取沉念之刻意示弱的建议,但此时此刻,已经把浑身的弱点都展现给沉时看了。 他沿着少女的腿一路向上,或许是觉得大腿处的收口过于碍事,便直接将她的整条裙子都脱了下来,再给她裹上毯子。 少女的双腿就架在他的肩膀上,两人的姿势很暧昧,但是谁也没有多想。 “对不起。”或许是没什么话比这句更好了,他抬手用毛巾触碰她湿的一塌糊涂,现在还在往外冒水的私处,再说,“我应该多问问你的。” 或者说,多关心关心她的。 女孩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背,情绪还算稳定,“这和你没关系。都是我自找的。”她打算用那些人总是给她洗脑的话语,来搪塞他的自责。 但沉时却听出了温阮的言外之意,反过来握住她的手,直言,“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又是肯定句式。沉时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无论她怎么努力、忍住不说的事情,就都能被他轻易的挖掘出来。 “没。”她摇摇头,低头盯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解释道,“有人骂你,我气不过。” 毕竟只是被人视奸了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少女想了想,决定用其他的事情来代替这个理由,使得现在的萎靡都是合乎情理的。 “骂我而已,为什么要难过?”沉时知道她是闷着的个性,很多话不逼着她,或者说劝导她,是不可能从她的嘴里听到的,“我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 这话莫名其妙戳中少女的心事了,温阮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眼眶忽然就又红了。今晚上一直都在流泪,她眼睛痛的厉害,胸口也是,各种负面情绪全都堆迭在一起了。 但她没心情和他在这件事上辩驳,至少现在说这些,无论是时机还是情景都不算合适。 所以等他再次抬手准备给她擦眼泪的时候,她才终于决定说实话,“不是。有别的人想和我做。” 这话石破天惊。 沉时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神情第一次有了显着的变化,也许是震惊,也许是挣扎,也许是不忍,也许是。他忽然明白了,这才是那些人要给她装这种程序的理由。 “你今天也见到他了是么?” 温阮点点头,动作的同时,又一缕头发顺着脖颈滑落到她的胸前,软塌塌的搭在高耸的山峰上。 “行业里。有些能力好的,是可以远程安装特殊程序的。”他将工作可能接触到的另一边说给她听,“明天我带你去把不正常的加装程序都卸载掉并删除,然后在数据后台给你建一个信息防火墙。” 沉时太清楚其中的原理,所以他能说出来的事情,就是一定能做到的。 “他们不能再用这种方法伤害你了。” 这是什么?誓言么,还是一个能力范围内可以被许下的承诺。 好像是什么都不重要。 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成了温阮在这个世界里,仅凭一眼对视就能获得安全感的人。 她努力的咽下因为伤感在喉头留存的那些黏液,看着他一点点清理掉自己所有的不堪,眼神里没有半分的不公允之意,突然就想说些不一样的话: “我每天都很害怕。”害怕不知道哪一天,因为哪些人的觊觎,又经受到各种突如其来的伤害。 女孩的这话不单单只是示弱,也有要和他坦诚的意思。 “所以,你可以简单的抱我一下么?”语气很轻,带着不确定的音色颤抖。 她一直没有说出自己需要某人某事的勇气和能力,长时间的自卑,让温阮觉得,她不该祈求什么。那会被人嘲笑。但她知道,沉时不会用另类的眼神看她,换言之,一定会答应她。 果然,男人点头,放下正忙活的一切,低头将手上的水珠擦干,而后径直起身,给了她一个轻柔又温暖的拥抱。 少女倒在他宽广的怀抱里,周身被他炙热的体温感染。过了几分钟,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伸出双手,轻放在他的后腰上,形成环抱之姿。 “现在好点了么?”他出声询问。 “嗯。”温阮揪住他的衣服,轻轻的点点头。 “时间不早了,早点去休息吧。”两人这一番对话,时间就忽然跳到了凌晨一点多。外面都是静悄悄的,她只能听见沉时胸口的心跳声。 自然是要分别的。没有谁能一直陪在她身边,但她确实有些不舍。 女孩似乎想到了什么,从他身上直起身来,然后仰着头看他,出言再问,“我能去你床上睡觉么?” 同床共枕的请求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境下被提出来的。 沉时愣住,想了会儿,拒绝道,“我晚上要敲代码,会很吵。” 他夜里几乎不会上床睡觉,都是通宵工作,倒也不是在意她侵占自己的个人空间,只觉得好像这事并不是那么合适。 “我不介意。”相反来说,她无比思念男人敲击键盘的声音。或许是见他有些犹豫,温阮又加了一句,“我一个人睡不着。”声音软糯。 睁着眼睛到天亮的感觉,于二人而言都是心知肚明的。 “我进屋收拾下,你去拿自己的被子吧。”他低头看了眼少女眼睑下方的淤青,没再拒绝,松开了少女的身体,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温阮定定的又看了他背影两眼,表情终于变得缓和,进屋穿了套睡衣后,就抱着小枕头和大被子进了男人的房间。她的个子太小了,在两米大的双人床上只能占据很小的一部分。 或许是觉得他有一起睡觉的可能,女孩特意给他留了好大一片区域,然后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床,将自己的小枕头放在他的旁边,接着侧着身子躺在最边上,背对着他,安静的闭上了双眼。期间没有发出一丝的噪音干扰他,就像不存在那般。 这是他活着的二十八年的时间里,第一次有一个女孩闯入他的领地。问一个他这样的男人索要安全感。 很奇怪。偏偏温阮就是一个无法被随便定义的家伙,她可以毫无顾忌的给沉时开放所有的权限,却也能在旁人面前斩钉截铁的维护自己的立场。 看着电脑屏幕上黑压压一片的代码,凌晨叁点钟的沉时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回头看了一眼在床上翻了好几个身,最后滚到他身后、快要掉下床的女孩,不知道在想什么,抿了抿唇伸手给她盖好被子。 她这么简单,却是他遇到的唯一的难题。 第二十三章·one 这是她一周多来睡的最好的一次。自然醒,日上叁竿。 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可屋里还是黑漆漆的。他似乎是从来都不开窗,那扇木质的窗板上满是灰尘,老旧的搭扣接缝处锈迹斑斑,像是原本不同零件都已经粘和在一起那般。 因为休息的好,温阮睁眼的时候就很清醒了,扭头看了眼身侧,空荡荡的,又去查看他的工作桌,发现人不在,诧异的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然后猫着身子翻身下了床,推开房门去找他。 沉时就窝在和她差不多高的沙发上,阖眼浅睡,头发不太齐整,睡姿也很别扭。换做她,早就难受的不行了。可他只皱着眉头,清浅的呼吸着。 女孩看见他就忍不住唇角上扬,立马放缓了呼吸,轻手轻脚从茶几和沙发中间的缝隙里钻进去,然后跪坐在地毯上。 之前的日子里,她偶尔会趴在大茶几上画图,一跪就是大半天,沉时某一次醒的早看见了,就给她买了块柔软舒适又暖和的毯子,专门垫在她常坐着的那处。 客厅的大阳台光线很足,就算男人用手臂盖住了眼睛,也还是有不少亮光钻了进去,接着从另一边透出来,斑驳地洒在他俊逸的面容上。 女孩从前只觉得他确实是有点好看,但是今天仔细打量的时候,突然觉得他是这世上最好看的,无人能及、无人可比。 温阮安安静静的坐在地上,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半小时后他忽然转醒,此间才有了不同于屋外鸟叫声,风吹树叶声以外的动静,“怎么不叫我?” 刚醒的时候他的嗓音会有些低哑,好像是两种不同声线拼合而成那样,听起来有种莫名的性感。 她看见男人还有些迷离,眼神里全是疲态,声音细细小小的回答,“你太累了,得多睡会儿。” 沉时偏过头看了她一眼,一只手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另一只抬手揉了揉隐隐发痛的眉头,继续道,“没事。今天说好了带你去处理程序。你等我洗把脸。” “嗯。”她点点头,连忙起身给他腾位置。 他简单收拾了一番就带她出发了。 今天是周末,街头上很热闹,人头攒动的,维护铭牌系统的公司里反倒是空落落的,连他联系好帮他开数据库的管理员也是和他们差不多的时间才赶到。 “哥,您这有什么事情给兄弟几个打个电话就好了,哪儿还需要您亲自走一趟。”他们关系看起来很好,温阮跟在他身后,悄悄打量了眼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胖子,一只手拽着他的衣角,也不敢说话。 “有突发情况,往上报备来不及了,给我开个后门就行,不做坏事。”他并不打算把这事挑明了说,总要顾忌温阮的颜面。 铭牌系统的初始框架是他高一的时候和网络上认识的高手,一起组了个队匿名接了政府的订单联手搭的,结果后来系统升级的时候,别的程序员甚至解不开源代码的密码锁,无奈之下,政府只能把他找来继续担任后续的维护更新工作。沉时虽然在名义上不算编制内的人员,也没有固定的工资,只负责相关部门最后交出来的代码审核,但是整个工作室的人都把他当神一样供起来。一来二去,他就有了修改原始数据的权利。 “这没问题啊,你等我给你开门。”管理员仗义地拍拍胸脯,直接领着他们就上了叁楼的数据总控室。 数据总控室整体建设的都非常科技化,所有的控制台都是虚拟的电子投影屏。沉时熟练的输入自己的工号,然后低着头在虚空之中不断的调取对应的数据。 这是,他的世界。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好像他手指轻触到的每一个地方,都会有新的事物被创造出来。他就像创世神那样耀眼,她根本移不开目光。 “行了,你给我拿个外设来。”沉时从后台调出了温阮的数据,低头看着其中的几串字符的时候,觉得哪里有些熟悉。但是仔细想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熟悉,吐了一口气,觉得大概是太累了,看到什么数据都觉得亲切。 像铭牌这种已经被安装到身上的设备,被黑客装上非正常程序时是很难被后台检测出来的。因为现行的系统下,人们是可以自由选择加装需要的程序,比如监测心跳,血压等。它所使用到的科学技术结合了生物、化学、物理、信息电子等各大领域,可以说是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科技产品之一。 沉时也只是负责程序代码这一板块,代码能否实现某些特殊功能,都依赖于其他的技术革新。 管理员拿了个数据接口,一个带磁性的小铁片,尾巴跟着几米长的数据线,放到他手上,解释道,“你让小妹妹贴在铭牌上就行。”这一步骤是为了卸载已经安装到硬件上的程序,铭牌不具有可以直接被操控的功能。 男人应了一声,抬头看了她一眼,准备让她用上,但是在目光触及到一览无余的操控室,忍不住皱了皱眉,又补了句,“人家是女孩子。” 管理员还真没想到这事,从来没有人会带女孩子来卸载程序,顿时一拍脑袋,赶紧说了句,“我这就去隔壁推个挡板来。”他走了两步又忽然想起来,办公室里的各种黑板都是平时大家写逻辑框架的时候用的,连忙道,“诶不对挡板能遮个啥,我这猪脑子,哥你等等我。” 趁着管理员去找东西的功夫,他将那端口放在她手里,认真的介绍道,“这一边和没字母的那一面贴上,它们都有磁性,靠近就会互相吸上。别担心,很快就好了。” 温阮低头看着静静躺在手心里的磁片,点点头,继续好奇的在控制室左右打量着,开口反问他,“这些都是你做的么?” 沉时的眼神没有任何的变化,诚实的回答,“嗯,年轻的时候心高气傲,吃饱了撑的没事做。” 就算他这样说,少女还是会觉得他很厉害。她的眼珠儿沿着男人慢悠悠的转,脑子里的思绪也在飞快的跳转着,不知道什么时刻想到了什么,她忽然忍不住低下头就开始笑,抿着唇没让他听见。 在这一瞬间,温阮意识到了,自己心里的某种感情终于到达了要开始沸腾的时刻了。 第二十三章·two 或许是因为温阮的势头已经过去了,娱乐版块的热搜又回到了之前百家争鸣的状态,只要公司金主们肯出钱,某位明星的名字就可以在热搜上挂一整年。 那自然少不了Angel的名字,她昨天在酒会上再一次出了洋相,离开会场的时候身上那股劲儿还没过去,就站在大马路上撒疯,大家都习以为常,纷纷笑她。 有钱有闲的人就爱Angel这种为人出格、时常发癫的性子,所以上赶着拿好处来哄她,哄她下一次再做出更不要脸的事情来,好让大家伙们在无聊的时候,能寻个刺激。 她心里不清楚么,有钱人只拿她当个玩具看。 她当然知道,但她就是那种只要看见了、拿到了足够多的好处就一定会答应的女人。 那么这一次,他们想看什么呢? “我说Angel啊,你昨天和S级的小妹妹都聊了些什么。人家可是早不早就离场了,你别不是仗着自己是娱乐圈的老人就欺负人家?” Angel冷笑一声,完全不把温阮当回事,私心里觉得,那黄毛丫头除了长的人畜无害了点,模样还算讨人喜欢,其他的,为人处世、业务能力,根本没有可以和她争的实力,于是继续大言不惭,“我哪敢呐,她这压我一级,我头都抬不起来。” “哈哈,这么谦虚做什么,你可比她厉害多了。咱们圈子里的人,心都是向着你的呀。” “多谢干爹的宠爱,这次又有什么新的玩法要叫我来。”Angel殷红的唇角上扬,低头看了眼桌上已经摆出来的支票,上面的数字实在是让她心痒痒,便懒得再在嘴皮子上用功夫了,直奔主题。 “我就喜欢你这明人不说暗话的性子。”金主笑笑,也不和她继续绕弯了。 “你这能力榜单一坐就是叁年,大家对你的实力都是有目共睹的。我们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就和温阮打一个邀请赛,赢了,桌上的数目翻倍,现在给你的这些,就当零花钱了。” Angel听到性能力邀请赛几个字的时候,原本还算欣喜的脸色忽然有了变化。经纪人肯定是给她看过温阮的数据的,特别是这一周她们公司新公开的,说句实在话,比她强了不知道多少,她硬碰,无异于螳臂当车。所以女人迟疑了,低头看着支票不答话。 “你还想要什么可以直说,如果不是很有把握,禁药什么的,我们也是可以提供的。” 女人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他们就是要她上场,无论输赢她都得上,要是不答应的话,很大概率就会被资本抛弃,这个下场比输了比试还要惨烈。于是Angel也不犹豫了,伸手拿过桌上那一张空头支票,勉强地笑着回答,“感谢干爹的信任。” 喏,这事就叁言两语定了下来。 星途紧跟着就在官方账号上发布了邀请赛的发起函,约请温阮正面应战。 一般性能力比试这种东西,除了剧组可以举办,就只剩下两个途径了,每年的专项性能力比赛的擂台赛,以及明星们的私下约战。只要温阮或者公司在公众账号上回应并表示迎战,那大家就可以择个良辰吉日比试了。 这事儿在网络中的反响,就像是在静水里丢了一颗鱼雷。起初悄无声息的,只有零星几个粉丝关注到了,而后Angel的粉丝大军就开始纷纷转发@温阮,嘲讽她、鄙夷她,借此制造话题热度,最后,又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刻开始,就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等温阮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她好像永远都是消息最不灵通的——时间已经到了新的周一。 沉时开车把她送到公司附近的地铁站口,然后她再一个人偷摸着躲过公司外总爱蹲点的私生饭,只身一人溜进了偏门。 结果立马就被同事逮住了,催她赶紧去总经室。 “你看看这个?”公司上下的口吻出奇的一致,都希望她应战,因为确实是这段时间,几乎没有公司上门找她签代言,也没有剧组联系过来,上次的粉丝见面会也只是公司迫不得已,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给她拓展资源。 这事要是放在一周前,少女一定会不假思索的拒绝。但是好巧不巧,周末这两天她过的挺愉快的。沉时特意给自己放了个假,丢下工作带她出门转了转,他们一起去逛了许多地方,中途吃吃喝喝的时候,他还给自己买了好几个小礼物。总而言之,她现在的心情是好的不能更好了。 开心到无论看见什么都想笑。 “一般大家都是怎么比的?”潮吹这种东西,她练了这么久,也不能保证回回都能喷,而且这种东西要怎么进行计算,自己得拿到什么样的数据才叫赢呢? 公司领导见她这么问,长舒了一口气互相看了两眼,空降的大领导让他们不敢对温阮有什么过多的要求,凡事都得和她商量着来,原本还想着要怎么说服她。准备再次和她解释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不少的底气。 经纪人应了一声,拿着那边发过来的要求,一五一十的报给她听,“比试之前两小时,女星各自饮下2升的矿泉水,然后在正式比赛中,女星潮吹20次的情况下,裁判组收集并计算喷出液体的总量。最后体积多者为胜。” 这要求和Angel的性能力特点有关,那女人达到高潮的时间并不算快,但是每一次喷的会很多。很多人第一眼看到这个公告的时候,都觉得Angel占了温阮的便宜,因为温阮高潮快,而且之前在潮吹上的表现也不算突出。 少女拿着这要求认真地看了好几遍,总觉得哪里看起来有些怪,比如,作为一个正式的比赛,比试条件居然这么低,低到,她认为好像没有什么需要比的必要性。温阮抬起头环顾四周正等她回复的领导们,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我想修改比试条件的话,该和谁说呢?”这应该不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吧。 “你可以直接和Angel沟通,我们这就帮你联系人。”经纪人找出业内专用的通话本,然后翻出Angel经纪人的联系方式,直接打了过去。 温阮接过经纪人递来的电话,一放到耳边,就听见了那个几天前刚见过的女人的声音,还是那么嚣张的口吻。 “你不会是怕了吧?”Angel嗤之以鼻,等她的回应等了两天,还以为她温阮是不敢了。 少女不知道Angel为什么能这么目中无人,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别的,直言:“我觉得你们定的这条件不合适。” “怎么,觉得次数多了,让我给你减少一些?”洋洋得意、沾沾自喜。 “不是。”女孩语气还算平和,认真的说,“次数我觉得有点少,咱们作为能力顶尖的人,选择这个数字实在是有点不够看。”她想了想还是选用稍微缓和一些的语气和她商讨。 “嗬~你这小丫头口气挺大的。”Angel嘴上说的轻松,实际上心里已经开始有点慌张。20次虽说不算极限,但是越多她的胜率就会越低。A级的续航远远不及S级,要是比耐久她必输无疑,而且会很难看。她抬头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金主,脸色白了白,硬着头皮再问,“你想要多少?” “70次。”轻描淡写。?! Angel原本要说的话全都被堵在了喉咙口,一句也说不出来,这要求已经不能用非人来形容了。她们根本就不了解温阮的实力,这比公司数据组推算出来的温阮这边会加的数字还要多出20次。 手机开着外放,星途这边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女孩轻轻柔柔的这一声,皆四下讨论开了。而金主只是笑笑,坐在一边抬起手指敲了敲扶手,意思是催她赶紧把事情定下来。 “你这。”Angel轻笑了几声,努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无力。 “我只有这个条件,你不答应我,我便不答应这比试。”温阮回答的也很干脆,既然大家面子上都不想好好过了,非要来找她的麻烦,那她自然也不会说,善良的做这个好人。 金主抬起头看了眼Angel,往桌上再放了张支票,示意Angel答应下来。 她没有办法,用力咽了一口口水,等了好几秒之后,回了句,“行,咱们到时候比试台上见。” 温阮也勾勾唇,轻笑的回答,“到时候见。” 没有人,我说的是,没有人可以挑战S级的权威。 作者: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第二十四章·one 做爱这件事,会因为多巴胺的分泌,让人变得开始难以戒断。 就像上瘾那样,想不断的、反复的被某个人压在身下,狠狠的干。 所以,与其说是温阮一口答应了和Angel的比试,不如理解为,她想再一次和沉时做,用一个谁也反驳不了的理由,明目张胆的,通过这种方式来满足他们之间的私欲。 大众自然猜不出这一层含义,毕竟他们只在乎自家正主表面上的荣辱,以及这些戏子能给他们带来多少感官上的刺激。潮吹多有视觉效果啊,它实在是太直观了,直观到无须费时费力的计算,所有人就能一眼看出女星的能力高低。 除此之外,这次比试也毫无例外的,依旧是,免费提供给全民观看。 就在这一刻,人们忽然意识到了S级的好处,他们不仅仅是性能力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最强者,还像个大慈善家那样,不需要任何人为他们的性爱买单。只要他们做了,就一定是公开透明的。 ‘不是,我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好骂的,老子进黄色网站都要交会员费,不单独付钱还他妈的要给我打码。现在公共广播一开,大家就能进直播间看,他们搞的时间又长又刺激,老子他妈的这两个月全靠之前的回放冲的。怎么,双面人呗,吃了好处不够还要贱的踩人家一脚???非要把人家逼退圈了才觉得好过是吧。’终于有路人看不下去粉丝团体间的吵吵骂骂了,上来就开炮。 ‘这倒是……’有别家粉丝接话了,‘我看我家正主的电影、电视剧都要花好多钱呢。’虽然这些是追星应该要付出的基本消费,但是谁能拒绝的了白嫖呢。 ‘人家进的可是娱乐圈,每天赚的钱是咱们从盘古开天地到宇宙毁灭也卷不来的,免费让我们看几次直播怎么了,又不在乎我们这点流量。你们这群人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阴阳人又来了。 ‘日了狗了,什么傻逼发言。楼上赶紧滚,别他妈用这种话来恶心我,晦气,你他妈再说一句废话,我直接充个房管把你封了。’ 比试还没开始,各方人士就在弹幕上吵翻了天,说什么的都有,就连弹幕管理员都放弃了挣扎,打开弹幕清理助手后,把弹幕一关,两眼一闭,转头认真看比试去了。 其实比试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温阮原本并不会把这种事放在眼里。但是在经历过与资本对峙的事件后,她突然就不想被任何人瞧不起,所以即便是不情愿,她也还是选择出这个风头。 温阮的领导也是一样的,他们都很在乎这次的比试结果。希望能万无一失的拿下比试的胜利。 唯一例外的,大概就是,比赛前两小时,助理给她拿了两瓶总体积达到2L的矿泉水,要求她在上场之前一定要全部喝下去。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喝水了,女孩觉得白水味苦且涩,喝多了感觉嗓子眼像是被沙砾划伤了那样,隐隐作痛,宛如吞刀子。所以每喝一口,温阮都要做十几秒的心理准备。 沉时看她皱着眉头的样子,轻轻笑了笑,将自己面前的杯子推过来一些,然后立起上半身稍微帮她挡着,低声建议,“喝不下就都倒给我。” 这一准备环节设立的前提,原本是为了确保女星在比试时的身体含水量能够达到饱和状态,使得整个比赛在最大程度上彰显公平。 “还有好多呢。”温阮看了眼桌上根本没喝几口的塑料瓶,再左右看了看一直盯着自己的助理们,悄咪咪地将身子贴近,而后靠在他耳边对他说,“这么多你也喝不完呀。” 虽然她在关键时刻拥有无人能及的勇气,但是让她做这种类似于插队、捡漏,不算罪大恶极,但是于道义不合的事情,心里还是会有点发怵,总觉得像在做坏事一样。 “你先倒一杯。”他从不把这些条条框框放在眼里,伸出手将他们俩的杯子换了换,然后拿过她那杯没喝两口的,仰头就灌进了嗓子,几声咕噜,两叁百毫升的液体就下了肚。 这期间温阮一直回头盯着那些助理看,帮他放风,生怕给她们发现了什么异常。她那一双警惕的小眼神实在是可爱的过分,男人坐在她身边,喝水的间隙撇了一眼,忍不住勾起唇角,饶有兴致。 “阮阮,给你的水早点喝完啊。”经纪人也觉得她的举动异常,特意走过来敦促她,吓的女孩连忙把沉时的杯子拿到嘴边,假装饮水。 “诶!马上就好了。”她出声应答,将手中的杯子晃了晃,展示空空如也的内里。等到她稍微冷静下来,才恍然想起自己刚才拿着他的杯子做了什么。 间接接吻?温阮一想到这个词就脸红了。忍不住在心里骂道:怎么今天做什么事情都马马虎虎的。 沉时伸出手指点了点她面前的杯子,示意她继续倒,“别担心,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担着呢。” 或许是男人的话语让她大胆了起来,女孩拿过桌上的水瓶继续偷偷摸摸地做小动作。表面上她装模作样地端着个空杯在助理们面前饰演努力喝水的样子,实际上两只耳朵一直聆听着男人性感的咽水声,那声音和很久之前,她在手机里听到的几乎一致,甚至比那还要诱人。 等到他喝完,温阮觉得自己耳根子已经烫到不行了。 距离正式比试开始之前,还有一段时间,他们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做,就这么有一言没一语的搭起话来。不是之前经历过的,任何时刻那样无比刻意的沟通,而是像两个认识了很久的朋友,终于找到了时间,能坐下来促膝长谈般的轻松随意。 “沉时。”她偏过头看他。 “嗯?”男人话不多,基本上都是听她在讲。 少女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有很强的分享欲。想起什么都会和他说,从好看的图片到喜欢的书,甚至和沉念之又聊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都会告诉他。他听的也认真,温阮有时候激动了,一下子忘记自己讲到哪里,他还会简单地提醒。 “之前没来得及问你。70次够不够呀?”话语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提高要求最主要的目的是,她想满足一次男人的正常生理需求。 沉时自然是不清楚整件事发生的经过,现在听见这话,有些诧异,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忍不住笑笑,张嘴回了句,“差不多。” 刚刚够及能松泻他欲望的水平,不算多,但是对于尚且年幼的她来说,也不少了。 “那就好。”温阮的脸上笑靥如花。 能让他开心,就是自己能做到的最有意义的事情了。 第二十四章·two微H 这次比试,在时间上是没有限制的,唯一判定双方完成比试的标准,只有潮吹次数。谁先达到70次,谁就完成了比试,如果出现24小时未能完成的情况,则被视为主动弃权或者失败。也就是说,只有两方都完成了,才能在数据上进行比较。 为了使潮吹液体能被尽数收集,比试双方需要在身体表面涂抹特制的精油,届时喷出的液体一旦落到皮肉伤,便会自动顺着皮肤滑落,不被人体吸收或者蒸发,从而确保计数的准确性。 但是他们并没有选择最快最有效的,直接往身上倒精油的方式,或许是因为游刃有余,或许是因为他们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来做前戏的准备。 “嘀——”距离约定好的比试开始时间还剩十分钟。 温阮从更衣室里探出了个脑袋,一眼就看见了现在门口等她的沉时。男人穿着野性,上半身完全赤裸,只在腰间系了条松松垮垮的沙滩裤。 这么一对比,她就不觉得自己着装暴露了。 “好了?”男人问她。 少女点点头,一只手揭开布帘,另一只手护住胸口,从里间走了出来。她穿的是条小裙子,很短,低腰齐逼,屁股大半都露在外面,胸前的面料也惹火异常,只摁住了那两点凸起。 男人的眼神顺着她的轮廓向下,当下便觉得,这比什么都没穿还要诱惑人,所以嗓音也是低哑的,“那咱们过去吧。” 沉时朝她伸出手,领着她往世人眼中走去。 偌大、空旷的舞台上只安置了张真皮的软床,他们之间即将发生的一切都要在这上面进行。 女孩走到跟前时,忍不住伸出手轻触。指尖传来的感觉让她异常亲切。这让她突然想起两人初见那次,没什么默契的性爱,回过头好奇地问他,“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沉时弯下身将她抱起来,而后轻放在与他腰部同等高度的床垫上,等她左右扭动调整完身体姿势,两人对立而视,一站一坐,视线于水平之处交汇、碰撞之时,才回答她。 “有点爽。”这是真话,因为在这之前,他从不知和同级女人做爱到底是什么感觉,“你呢?”他反问。 “很舒服。”她看着沉时的脸,笑着回答,“觉得你很厉害。怎么弄我都畅快。”用酣畅淋漓形容也不为过。 这话要放在两个月前,估计类似含义的,哪怕一个字,他都别想听到。 男人也笑,将裤口袋里官方准备好的几瓶精油掏出来,随手摆放在软垫上,然后取出一罐,左右手反方向简单一转,再问,“舒服为什么还要哭?” 他可忘不了温阮抽抽噎噎的模样,连句整话都说不出。 “一开始是疼的,因为你太大。”她说完脸就红了,忙低下头闪避他的注视,想了想继续道,“后来就,有点被自己的反应吓到了。”那时她还不懂性爱,也不了解自己的身体,所以面对陌生的生理反应,总是推拒更多。 小女孩就是这般,心思细腻的。 沉时点点头,不打算往下接话。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要他继续伪装成无欲无求的那种男人,显然是不现实的。他现在满脑子都充盈着沟壑难填的欲望,连带着上次没做够的那些。 于是低头将精油倒在手上,而后手掌心相互揉搓。那黏稠的液体便在赤热的体温下迅速融化,它们蔓延开来,所过之处,皆散发出夺目的光彩。 “我来给你抹?”他想触碰她的身体,或者说,想蹂躏她的每一寸躯体。 “好。”温阮点点头,将挡在胸口上的手拿开,撑在身后,而后微微后仰,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男人清晰地听见自己,在目光接触到少女丰润的双乳时,不住地咽了一口口水。可是他又觉得,光这样还不够。于是伸出手,握住她的上臂,将她推倒在软垫上。 如此一来,女孩便是无法逃离,任人宰割的模样了。 她的视线落在他那双修长的手上,或许对未知感到紧张,挂在床边的两条腿忍不住相互靠拢,连十个脚趾也微微蜷了起来。 沉时的眼神几乎是在一个眨眼的时间就换了颜色,连带着看她的感情都变了。虽然他一直低垂着眉眼,直播间里的看客没一人能瞧见,但温阮一仰头就对上了那火热的目光。 看见那东西,带着呲呲作响的火星儿。 他轻抿住唇,拿起那一整瓶精油,放置在离她胸口十几厘米高的空中,然后翻转手腕。粘稠的油液顺着小口掉落出来,滴在她的身躯上,蜿蜒盘旋,从中心一处,沿着那两只圆润的轮廓,向四周辐射。 温阮觉得这很刺激,身子都忍不住跟着颤。油液火辣辣的,引的她全身的毛孔都竖立了起来,是连从身旁吹过去的一阵风,都能抚慰到她的那种动情和敏感。 男人随手丢下了指尖的物件,而后探到了她身前,探到他一直钟爱的山峰,大力地揉搓了上去,让那软肉在他坚硬的掌心下跟随心愿自由变换着。等到少女藏在布料下面的肉粒挺了起来,他便直接扯开了系的不算严实的绑带,寻找那一双试图躲藏起来的丰满。 沉时是个成年男人,手劲自然不小,但是对于她来说,也不会过分沉重,应该说恰到好处。一下两下,一揉她就感觉下身有了别致的动静,使得她忍不住张嘴咬住下唇,忍不住夹紧双腿。 真的好痒,哪里都痒。 在这之前,少女只被女老师这么摸过。所以她从不知,从不知和男人做这种事情,身体会被激发出这般截然不同的感受与体会。就是鬼使神差的,温阮伸出手覆在男人的手背上,主动引导他更加自如的探索自己。 “不想要么?”他下意识以为她不喜欢这样,便蓦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偏过头看看脸颊已经完全涨红的她。虽然下身已经硬的发痛了,但是要做什么还是依旧会遵循少女的意见。 “要。”她很肯定,拉着他的手就是不放,将之用力的压在自己的身体上,直言,“我喜欢你这样。” 女孩的情欲也被唤醒了。 她想知道沉时会喜欢自己的何处,哪怕只是胸脯、私处、臀肉,或者身体的任意部分。 ———————————— 作者: 今天的数据反常是因为我听了一个读者的意见去找了微博大V做了自荐。真的很感谢大家慕名而来支持我,给我一个机会,闷头码字叁四个月了,第一次见到今天的这种情况。 故事也是天马行空难以捉摸的,对于一些比较单纯的宝宝可能会感觉有些过于离谱。鼓励和压力是并存的,我也会坚持把这个故事竭力完美的呈现给大家,不辜负任何一个人的期待。 作者在这里再次深鞠躬,感谢每一个新朋友。 这一章的肉会非常非常的长,虽然知道拆章发有点不太好,但是也清理谅解作者希望能有更多人看到这个故事的心愿,更到他俩做完之前不断更。然后大家可以按照章节的分part按顺序在重新看一遍,这样会比较爽。 新的一年,就给大家写一个两情相悦的肉肉吧。要爽大家一起爽嘿嘿嘿(*^▽^*)。 真挚的祝各位读者,在新的一年里,学业有成,事业红火,家庭美满,感情和睦,所愿皆成。 第二十四章·three微H 这些话说的诚恳,连带着女孩的眼里都映衬着无畏。沉时不明所以地笑了声,低头看了眼她胸前因为精油笼罩而变得光滑透亮的肌肤,肆无忌惮地将两只手都放了上去。 他似乎是有些等不及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漫条斯理的;而是沿着她的胸腹一路向下,再往下,带着掌心的油渍,在她身上划出一道逶迤的通路,最后逗留在她的双腿之间,那一处,最叫他爱不释手的地方。 不像以往每一次,总是强迫性的钳制她,或者完全不顾少女的感受,而是温温柔柔的,染了几分商量的意味,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内衣的边缘摸进去,摸到她柔软的嫩肉,而后停留在腿心石榴籽附近来回打转,一直转到花苞吐纳出先前就贮存好的朝露。 沉时褪去她的内衣,便看见那缝隙里冒出了水珠,下意识想用手指去托,谁知道正好搔到了她最痒的地方。 “啊~”少女张嘴轻叫,感觉自己的敏感地带也跟着烧了起来,而后微微躬身去寻他。看见男人的大手绕过了自己的腿根,而后分开、微抬,将它们安置在他的两侧腰间。 他们肌肤相亲。 几乎是同一时间,沉时的身子就拥了进来。此刻,两人最关键的距离只剩下不到五厘米,那闪耀着金光的铭牌也闪起了亮灯,相关程序在电子器械内高速运行,互相识别并配对他们的身份级别。 不过十秒,她就听见了很轻微的一声提示音‘咔哒’。这标示着做之前,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 他自然也听见了,所以抬头定定的瞧她,仿佛在用眼神征询她的意见。 男人的眼神过于炽热,像是准备第一次体会欲望那样,迫不及待,如饥似渴,就这么直勾勾的、热烈的点燃了身体里的引线。她好像听见了有火焰的爆鸣声,先是细微的,而后越来越响,直到脑海里所有旁的思绪都被驱逐干净,只剩下了要和他做这件事。 可是,此刻,温阮的心里有别的想法,也不是不情愿,该是还有些未尽的想法,于是头一回有了迟疑。 所以她的眼神忽得就闪躲开来,接着微微向下,一点点挪动到他宽广的胸膛上,然后盯着这处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来,似乎是有什么想说,但是迫于颜面,最后只简单的动了动嘴便又合上了。 “在想什么?”他直接问,不给她继续酝酿的时间。 温阮闻声抬头再次与他对视,然后又偏头去看了看被搁置在一旁的,剩下的另一瓶精油,或许是觉得它们也应该要派上用场。 “你不用抹么?”她以为这是所有人都要用的。 他听懂了,吸了一口气,暂时摒弃掉脑子里略微肮脏的想法,然后问,“你是想给我抹么?”他原本打算随便糊弄几下,一个大男人像小姑娘那样细致的抹精油,总感觉怪怪的。 嗯。少女认真的点点头。 沉时给她拧开盖子,然后大大方方的把胸膛亮给她。 这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但她就像是获得鼓励一样,禁不住动了动唇角。然后她伸出纤细的手指,从瓶口取过一两滴液体,小心翼翼的将它轻点在他的胸口上,再在小范围的揉开。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的触碰到喜欢的人的赤裸的身体,所以神情、动作里皆带着虔诚的敬意,像是不敢侵犯神明那般,每一下都谨小慎微。 指尖轻触。 男人明明当属皮糙肉厚的那种人,可他也觉得很痒,痒到胸口往下最多不超过五厘米的地方也激越起来了,痒到他下身的物什又硬了好些。 “我有些忍不了了。”他嗓音低沉,开口的瞬间决定推诚相见,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理智快要所剩无几了。话刚说完,他便直接握住了少女的小手,使其掌心朝上,再将瓶子里的液体全都倾倒在她的手心,飞快地抹开后,将之拉到了身前,用力的摁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他想主动的帮她完成这些不敢做的事情。 少女的脸红的仿佛要滴血,心里一急,打算回撤自己的力道,但他不放。沉时的手掌很大,将她包起来完全不成问题。她就这么,手心贴着男人的身体,手背靠着他的温热,抚摸着她不敢想象的肉体,直到男人拽着她的手,落到了胯间高高耸立的东西时,才堪堪然停了下来。 “想摸一摸么?”他又在做挑战少女脸皮的事情了。 男人说这话的原因,可能只是想调个情,准备用这种方式将两人的情事顺理成章的推行下去,没想到温阮这么羞涩的性子,会在他的注视下用力的应允,然后大胆地再加上另一只手,一齐握住了他。 她娇软的小手和刚硬的巨物对比实在强烈,强烈到她只简单的握了握,就有几声闷哼从他的嗓子眼冒出来。 太爽了。 他兴奋的快要爆炸了,一秒钟都不想再等。 “可以进去了么?”沉时吐出最后一句询问,带着灼人的喘息和滚烫的热量。 “嗯。”温阮羞着脸点点头,手上感觉到他在听见回答时,激动的跳了几下,惊到连忙松开了双手,转而将它们放在沉时的肩膀上,然后双腿微微用力,高抬起交缠在他的腰上,是以邀请之姿。 沉时不知道心里有什么想法,可能已经完全被欲望控制了,当下便直接伸出右手捏住她的下颌,然后微微低头噙上女孩红润的唇,细细的吻了起来。不对,霸道的吻了上去,带着呼吸都能被惊扰到的疯狂。 同时,左手扶住挺拔的硬物,朝着女孩最珍贵之处用力的推了进去。 他们距离上一次的性爱其实并没有过去多久,甚至比之前的每一次的间隔都要更近。可就是发生了令人吃惊的变化,是能让两人换了周身天地的爽利,爽到沉时从一开始就决定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爽到温阮的身子如泄洪般往外流水。 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上沉时了,所以甘愿奉献自己的全部,来承接即将要面对到的狂风暴雨式的癫狂的性爱。 第二十四章·four肉 “啊——”温阮舒爽的忍不住仰起头,悠长的叫唤了一声。 当男人的粗大破开她的穴肉时,她便能清晰的感知到,那物在经过自己最狭窄的穴口时,身体应运而生的反应。数万乃至数以亿计的神经元开始叫嚣、亢奋,就在他们肌肤接触的那一瞬,穴肉酸胀的感觉便找上了她。 他又粗又硬,突然的进入只叫她浑身紧张。少女下意识的收缩了臀肉去夹他。 “她在咬我。”沉时松开了少女软糯的唇,连着喘了好几口粗气,肉棒进入她的身体里就连着来了好几次大力的抽插,他原本想要借此暂时的释缓一下身体里躁动不安的欲望。但,可能是因为和她做,爽的叫他欲罢不能,于是忍不住想和她说点荤话,“咬的好紧。” 这话听的她面红耳赤。 虽然少女在影视作品里听到过很多类似的,或者说更为下流的情话。但她一直都不太能明白人们在做爱时为什么要说这些。直到她的目光追随着他,看见男人神色迷离的样子,她便突然明白了。 他很爽。因为她的身体。 她要怎么回应呢?她自是没这个脸皮说出和他类似的话语。 所以她只能轻轻的叫,一声又一声,缠绵又缱绻。 他可听不得这些。女孩细小的呻吟只能叫他疯狂。于是他果断地调换了两人的姿势,双手从她的膝盖窝下穿过,然后落在她的后腰上,下身进攻的同时,手臂发力,将少女大力的往自己的身前压。 他们密不可分。 温阮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两只脚被他架的高高的,随着男人的每一次动作,在空气中来回摆动。她把脑袋埋在男人的胸膛上,咬着唇静静的受着这样剧烈的冲击,忍受着身体里犹如钠块入水一样凶猛的反应,有好多好多的东西从身体里流出来。 如果不是他堵着。她根本忍不住。 “沉时。”她也跟着轻喘,似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不敢直视他,低声的回答,“我真的好舒服。” 这话说的好,沉时听了,第二秒便低低的笑了起来。你知道,他总是阴郁的,面无表情的,开心的时候,最多也就是动一动唇角,但是今天居然,会发出笑声。 它们和寻常毫无起伏的声调比起来,实在是丰富多了。每一个音调的起伏高低,都能让少女听出来他是发自肺腑的愉悦。 “哪里舒服?”他不要脸皮,执意追问,同时微微调整了自己进入的角度,想试着找找看哪个位置是她最敏感的。 于是第一下重重地戳在了她的阴道前壁上。少女手上的力气瞬间就松掉了,无力的摇着头突然更大声的叫了出来。 第二下毫不犹豫的戳中了她的G点。这回是连直播间的观众都能清楚的看见,她在这一瞬间整个人都陡然颤动了一下,瘦弱的肩膀被他及时上移的手掌托住,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保持上身的直立。 第叁下,男人似乎是恶意的,对着她的宫口就撞了过去,这一下仿佛要把她的魂魄都逼迫出来。她猛的一仰头,正对上他满含笑意的眼睛,一个没忍住就泄了身子,阴道筋挛的厉害,就是缠着他不放,除此之外,还要往更里面吞。 “有答案了么?”沉时紧紧的抱住她的身体,防止她在这样不受控制的狂乱中摔落或者丢失安全感。 她紧紧的咬着牙关,直到下身不再疯了一样迎撞他的腹部,才张嘴回他,“里面最舒服。”这话答的模棱两可,或者说,她根本就羞涩于直说自己的感觉,于是选择了浑水摸鱼。 但是你要知道,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总有着无可比拟的好奇心,或者说,厚颜无耻,他们喜欢让扭扭捏捏的小丫头说一些平时说不出来的话,毕竟这是性事,这是世界上唯一一种两性能同时解放自我的事物。 此时不坦诚,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所以沉时又笑了,不依不饶,再问,“是‘里面最舒服’还是‘最里面舒服’?” 女孩被他这话激的身子轻颤,下身贪婪的汲取他的热量,固执的绞着。直到身体完全稳定下来后,她才再次抬手攀上了男人的肩头,红着脸声音细小的又补了一句,“最里面。” 这话其实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来理解。比如。 沉时,干我的话,要越深越好。 他奖励般的吻了下温阮的脸颊,而后暂时退却了出来。当然,他肯定是想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做下去,可是他们现在正是在参加比赛的中途,总要拿出个像样的能代表S级的成绩出来。所以,饶是不舍,饶是万般留恋,也还是短暂地离开了她。 这一退,带出了多少晶莹的液珠,它们从少女的身体里涌出,顺着少女的阴部、臀线滑落到真皮床垫上,若是垫子装不下了,它们便要往远处蔓延,直到从床边坠下来,一颗颗、一串串连成线,最后落在地板上的收集装置里。这场面着实壮观,特别是当他的顶端掠过少女阴蒂的时候,不小心蹭了蹭,而后温阮身子一抖,身体里的潮水就像尿液出来一样喷了出来。 “嘀——”远处的无人摄影机记录下了这样的景观,而后他们的任务数目便有了动静。 女孩被他松开后就慵懒的倒在了垫子上,一只手护着胸口,另一只手放在臀部边上,掌心向下,正好摸到那一片还带着些许体温的液体,心里忍不住惊异。她很少会在做爱的伊始就能有这么热烈的反应,而且每次喷的也不会太多,至少不会多到真皮垫子上,肌肤能接触到的地方哪里都是。 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还不等她细细回想自己的身体到底经历了什么,男人便直接攀上了床垫,一双大手再次覆了上来,抱住了她的大腿。她刚想提醒沉时稍微整理下再继续,就看见他跪在了那滩她的羞耻之物上面,视若无物一般,大力的分开她的双腿,然后把她的身体狠狠的往下拖,拖到她的阴部与他的小腹亲密无间的紧贴在一起,两条腿无力的踩在他的小腿上。 第二十四章·five肉 男人的硬物再次捅了进来,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量。 温阮觉得自己的全部都在和这样的撞击共鸣,是能听得到回音的那种。只要他一进来,自己就会兴奋地迎上去;而他一开始退却,自己又会无比留恋的开始挽留。当中唯一能和这种热情产生协奏的,只有两人肉体交缠时,连绵不断的落水声,就像石子掉进水潭那样,会发出‘扑通’的声响。 她的身体酸软的可怕,是他随便一戳就要开始轻颤着准备高潮的敏感。她必须要深吸一口,同时脚下很用力的踩住,才能抑制住身体里那随时会被倾翻的船身。 可饶是如此,他的冲击还是太猛烈了,叫她欲罢不能。 “啊!”温阮受不住的闭上双眼,一只手无力的撑在身侧,另一只手抓住他落于自己髋部的大手,甚至用了不少推拒的力道,企图阻止他的疯狂。 沉时当然知道她现在是一种什么感觉,他们紧密相连,做爱时各自会产生的感觉都将在她的身体里交换。自然是没人能确切的知道这场性事对于二人而言究竟是何种感觉。 但是他们自己,不能更清楚了。 穴肉贪恋的收缩着,肉棒会在她的身体里变的更硬更大。所以沉时肯定能感觉出来她现在有多兴奋,每戳一次,阴道里就会溢出更多的液体,湿的令人匪夷所思。温阮也知道他有多爽,因为男人的进攻变得愈发用力、越来越快。给她的感觉足以令她每一根发丝儿都变软了去。 高潮就是在某一次她忍不住的瞬间来临的。她的肌肉群开始条件反射性的抽搐,先是从尿道涌出了潺潺的流水,然后阴道开始止不住的夹缩,最后,或许是这个下身被抬高的姿势带来的独特的感觉,她的放置于男人身侧没有任何依靠的双腿有了难以控制的变化。 两只脚忍不住蹬直,而后双大腿开始用力的合拢,用这个姿势非常用力的夹住了他的腰身。 这让她的东西,如无意外的全部都浇灌在他的身体上,短短两秒钟的时间里,就有一大片透明的液体从他们身下的软垫溢出来,然后滴滴答答地掉在地板上。 她觉得这不太好,想赶紧退出来。可是沉时不让,双手紧紧的箍住她的身子,想要知道她快感的完整变化,包括每一次的潮起潮落,就算她的劲头已经过去,他都不让她离开。 所以温阮从眩晕中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用力地抓着他的手,硬物还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身体里。 而沉时,他就在离她半个身位的地方,什么都不说,只眼神里含着笑意的望着她。 这一瞬间,温阮确信自己的眼里只有他。就算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她也终于能,再不去顾及他们周身十几个在空中飞舞的摄像头,好好的陪他做一次爱了。 一旁收集器上,已经有了十分可观的数据,376ml。然而,这距离他们开始做,还没过去五分钟。 隔壁的Angel呢?他们差不多也是同时开始的,但是大几分钟后的现在,还没到第一次潮吹的时刻。只这一简单的比较,人们就能清楚的认识到。 S级赢的太多了。 至少在性事、性能力上,他们就是神。是纵使人们谦逊地匍匐在地上,也不能轻易抬头触其锋芒的。 女孩等身体的那阵喧嚣过去,便偏过头看了眼一旁的计数板和计时器,上面显示,他们在五分钟内记录到的潮吹次数高达8次。换言之,对于A级难上加难的70次潮吹,对于温阮来说真的不要太简单,甚至,他们都不需要一个小时就能完成这次的比试。 这让她心里一惊。 不会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身体。在经历过好几次失控后,她已经开始习惯去记住自己身体的每一个数据,最快多久可以高潮,潮吹大概能喷多少,诸如此类的。了如指掌。 可是,今天的结果,全都在她的意料之外。她好像再一次,刷新了自己这几个月创下的最高记录。这怎么可能。 沉时循着她的目光也暼了一眼,但他就像是已经猜到了会出现这种情况,表现的无比淡定。等的差不多了,就将她的身体松开,简易的为她稍微清理了下下身的狼藉后,张嘴问,“后入可以么?” 自然是可以的。 温阮迎着阳光点了点头,配合着他的动作翻了个身子。不翻还不知道,一翻过来就能看见她的臀部、腰部、背部全是湿的,连刚才落在垫子上的头发尖儿,也都粘连在了一起。 或许是他有意没给女孩涂抹背面,或许只是刚才有些等不及了。不管出于各种理由,这情景在看客们的眼里都显得更加震撼,那些水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挂在她的身上,直到蒸发完毕,都没办法进行合理的计算。 导致的结果也很好理解。无论温阮最终获得什么数值,在人们心里,她的实力都将大于它,且因为不能被精确定值这个缘由,未来公司想要神化她,易如反掌。 温阮自是不清楚此刻直播间的观众都在想什么,她半趴在男人的身下,双腿被他健硕有力的大腿分开。他一只手托起她的臀部,另一只却压在了她的后腰上。 这姿势看起来,感觉女孩子会很难受,有一种被人压制住的感觉。 但是沉时再次挤进来的时候,她知道,她要疯了。因为这个位置可以让他无比轻松的找到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女孩甚至没有力气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忽的瘫软在垫子上。随着他的粗壮在身体里循环往复的进出,她的肩膀在空气中轻微颤抖,看起来楚楚可怜。就在他凶狠的击中宫口的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轻唤他的名字。 “沉时!”不要往那里,求求了,她真的真的没有办法再忍下去了。 他一碰到那里,她的身体就出现了要高潮的趋势。明明她在半分钟前,还是几次呼吸之前,才刚刚经历过一次。 温阮的双脚无助地蹬在垫子上,脑子里同时闪过千万种想法。或许是后入让她可以躲避男人的注视,所以她才有机会分出心神去想别的事情。 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对于一个A级的成年男性都不够,更不要说S级的成年男性了。 此刻,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无论如何,一定要让70次维持的时间尽可能的长,她不能这么轻易就丢了身子。 第二十四章·six微H 但是人就是一种这样的生物,他们在想到什么或者准备做什么的时候,身体就会无比诚实地,率先做出应当有的反应,只需要旁人稍微细心的一番观察,就能发觉端倪。 正正好,沉时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别人不敢说,至少对于温阮,他可真是不能更了解。小丫头的一举一动,从他们相见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像个旁观者一样,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了。 所以,虽然他看不见少女的神情,也瞧不出明显的行为异常,但光从少女身体里的性爱反应就能猜到她到底在做什么。她并不专心,也不打算配合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刻意为之的。 为了什么。让一让隔壁的A组。 不可能。她刚才不肯喝那么多水就已经在让了。况且事已至此,明眼人都知道A级的耻辱是要背定了,就算温阮拖的再久,也无力回天。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沉时伸手理了理她脑后的秀发,感觉到她这一次高潮的劲儿快要过去的时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彻底退了出来。 这一退,男人好像是再也没有想要继续做的打算了。 少女以为他只是想换个姿势,所以只安静的等他。但是等了大概有大半分钟,沉时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温阮心下觉得疑惑,想回身去看他。结果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有两根指节分明的手指有些粗鲁的插进了她的身体里。 赛程里确实没有规定,女星达到潮吹的方式一定要通过两性相交这种方式来实现。因为对于很大一部分的女性来说,初始的潮吹诱导需要多次高频的刺激,可能会使用到小玩具、手交、口交等手段作为辅助。 仅仅是因为温阮有这个实力,所以不需要沉时大费周章。 “你别!”温阮出言阻止,一双在空中乱晃的手也被他直接拿住。她就只能这么看着他,大力的在自己的身体里抠弄着。手交带来的快感比正常性交要强烈的多,她完全可以不中断的一直喷,或者,他的手指最多上勾叁次,只要轻点到那个位置,她就会像抽搐一样全身抖动起来。 别人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只能看见少女的下身正像喷泉一样,向外抛洒潮水。这场景已经不能用壮观来形容了,毕竟在分级系统存在于世的这么多年里,只有她一个人能达到这种效果。 她就是水做的一样。 少女不知道沉时在想什么,自己的双手都被他攥着,躺在垫子上动也动不了,心里着急地去看一边的计数器,看见那上面的数字正在以飞快的数字往上增长,35,40,45,50。这距离他们约定好的目标越来越近,她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这个事实,他们剩下的次数和时间不多了。 男人在抬头看见数字达到55的时候,才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了眼因为频繁高潮而战栗不止的她,神色无状地开口问,“你知道什么是做爱么?” “我们,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做这件事么?”她疑惑,躺在他身下仰头看他,懵懂无知。 “现在?你确定么。”他再问,语气不似最初的温情,是在很认真的同她交谈,“你觉得你那种,希望我能多爽一会儿,然后选择自我牺牲的方式,是做爱么?” 女孩不懂,她觉得沉时一定会从中得到快乐。 两人静默的对视了近半分钟之久,她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确实在她的眼里,做爱就是简单的肉体相交,他们都从中获得了快感。只不过是,刚才为了拖延时间,没有回应他的热情。是这里做错了么? “温阮,你是一个人。”沉时见她说不出话,想来是小女孩又做了自己认为的正解,一边和她说着,一边给她收拾身上的狼狈。好像这两个人在比赛中途,忽然要来一个中场休息那样,相视而坐。 “你不是我的泄欲工具。”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理解的,但是在我看来,做爱的快乐是属于两个人的,不应该只属于我或者只属于你。你既然希望我开心,那么我也应当怀有同样的想法。” 即所谓,有你就有我。 “如果你觉得仅仅只是达到高潮或者只是射出来就是做爱的话,那你诚实的告诉我,刚才你觉得舒服么?”他意指刚才那么几十次只有技巧没有任何感情可言的经历。 手交?温阮只觉得那些与平日里在公司里训练做的事情并无差别,谈不上讨厌,但绝不喜欢。所以他再问的时候,女孩就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轻轻的摇了摇头。 可女孩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于是艰难的辩驳:“沉时,我们没有时间了。” 她私心里觉得委屈和难受,她开始觉得S级等级条约是一个无比荒谬的存在,她做的这一切仅仅都是为了眼前的这个,自己喜欢的男人。 她想满足他的需求,哪怕只有一次。 沉时知道她是这个意思,有些心软的松开了她的手。自己力气大,给她手腕掐红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他也会低着头用指腹轻推那片印记。 “你别想这么多。”他再次开口,想要释缓少女的紧张和焦虑,“未来那么长,我们不会只有这一次的。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的机会。这一次无论是什么样子,你都已经做的很好了,我很开心。” 他们是有未来的。他们的相遇才刚刚开始。 “而且,在第二个和我同级别的男性出现之前,这条路只有我陪你走。”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复杂,听不出是开心还是难过,就这么低着头、盯向不知何处。 想来他们两个人从相识至今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因为同级别的缘分,经历的每一次性交,都出于让人难以接受的理由。而沉时呢?也许独自度过的这十年里,性交于他而言都是一种义务,或者说,社会责任。 毕竟在此之前,他从没因此快乐过。 温阮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堵的慌,回拉住他的手,忍不住开口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 沉时知道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见她这么内疚的样子,拉起她的手在唇上吻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直言道:“还剩十几次,就用你喜欢的姿势吧。” 第二十四章·seven肉 他把这场性事的主动权交到了温阮的手里,他在鼓励少女说出自己的需求。或许是因为在这之前,他的态度总是过于冷硬,让女孩习惯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听他的。 少女没想到他会这么建议,低头看了眼被他亲吻过的手背,愣愣的想了大半分钟也不知道要怎么接他的话,只好坦白。 “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温阮觉得其实什么都好,沉时从来不会让她有过分不舒适的感觉。 “那就一个一个试,总能有喜欢的。”沉时也不急,耐心地等她做决定,再问,“第一个想要什么?” 这话说不得,只要一鼓励,她的大胆就冒出来了。 女孩低头看了眼他胯间尚且硬挺的巨物,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诚挚的开口道,“我想在上面。” “你不许扯我的胳膊,我想自己动。” 沉时也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提议,轻笑了一声,然后点点头,“好。给我让个位置。” 女孩娇小,像只兔子,叁两下就从床垫上爬起来,跪坐在一边乖巧的看着他。男人高大,手长脚长,主办方甚至都没想过他们会用这个姿势,所以给床垫调整的宽度大小都不够用。沉时大概计算了一下自己的身高比,翻身下了垫子,打开了一边的操控系统。 一般这种大型比赛所使用到的各种设备都是较为先进的,肯定会用到数控技术。 男人设定好需要的参数之后,点下启动键,便快步将坐在床上的女孩抱了起来。不过两秒钟,床垫便有了动静,它们部分拆解,然后再次组合,直到拼凑成他们需要的样子。 温阮和他待在一起久了,也会对这些看起来很神奇习以为常,觉得这就是他能做到的事情。 “我一点忙都不帮是么?”男人依照约定,率先在垫子上躺了下来,颇有趣味的盯着她,好心地倡议道。 “不用。”女孩看着他,小脸一红,分开双腿跨坐了上去。他上次和她说这事的时候,听语气感觉挺期待的,应该会喜欢吧。 温阮一只手撑在他的腰间,另一只手抓住了他,微微的翘起屁股,低头去寻一个比较合适的体位。 落到沉时眼里的姿态就不是这么简单和单纯的了,她一低头,原本披在身后快干了的秀发就又重新滑到了胸前,把他的视线带到了那两个圆滚滚的事物上,它们会随着女孩的动作而轻微摆动,惹人怜爱。 那东西怼开她的穴口时,女孩当下就觉得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原本它总是粗大有力的,威武迅猛,进入到她身体里的时候,从来不给她多余的准备时间,还不等她有多认真感受的时间,自己就已经要高潮了。 所以现在,她双手扶住他的身体,慢慢下落的时候,觉得,竟然会觉得,它是温柔的。 它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可怕。 女孩意识到这些后,心怀感激地看向男人,看着他因为自己过慢的动作而不满地蹙起了眉头,看着他尽管如此也不着急催她,就这么淡淡的望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探索。 就觉得又开心又感动。 所以也学着他最开始的模样,慢慢的弯下了身子,将自己的亲吻落在了他的胸口上。很简单的亲吻,就是嘴唇与他的肉体轻柔的相贴。 感谢遇见。 女孩的双手慢慢的攀上他的手,将自己的小手压在他的掌心处,试着指尖内扣,与他的手指交握。 而后也没有再拖延,她按照平时训练的方式,前后、上下摆动起自己的腰肢,让他在自己的身体里乱撞,让他们因为万有引力而变得亲密异常。 虽然她的频率远不及男人主导来的迅速且强烈,但是真的能同时取悦到两个人的身体。她开始忍不住的呻吟,脑袋无意识的晃动,“啊~啊——。”她微微仰头用力的咽了一口气。 接着轻唤他的名姓,“沉时。” 她很少会在性事中这么主动的叫他的名字,在此之前,除了羞赧,我甚至找不到第二个词可以用来形容女孩在性事上的态度和行为。 男人看出来她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躯体了,便回抓住她的手,帮她支撑住身体,借给她一份力气。 “我在。”他微微喘气,看着她神情愈渐迷离,不知道在看向什么,但是无比专注和享受。 “我好爽。”听听,她居然还会说这种话,“再有几次我就到了。” “爽就好。”他的指腹轻轻的在她的指尖流连,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 而后,终于到了久违的顶点,少女的身子突然开始大幅度的动作,双大腿更是直接把身子撑了起来,然后让她在空中狠狠的大力的抽动了十几回。等她从这种足以让她溺死的快感中回过神来时,就看见自己潮吹的液体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夸张的抛物线,全都溅洒在他的胸口上,更是有不少喷在了他的脸上。 她从没遇到这种情况,眼里的满足忽然换成了惊恐,害怕和担忧。 但是沉时很好的安抚了这一切。他先是伸手稳住了女孩的身体,然后直起上半身,满不在乎的推开身体表面多余的液体,也不理会脸上的,就让它们顺着脸颊滑落,开口接着问,“想出第二个姿势了么?” 温阮就坐在他的大腿上,仰着头看他,动容的掉了一颗泪珠。 是了,之前的每一次她都会哭的不成样子,但是今天,居然两人都做到快要结束了,她才因为心口的感动,首次落了泪。 “后入。”她很确定。 “刚才不是不乐意么?”沉时想起她刚才的不配合,有些疑惑的追问。 “没有的事,我很喜欢。”她尤其喜欢能够靠在他胸膛上的感觉。温阮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所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得确保后背是安全的。像她一个人睡的时候,基本上都要后背贴着墙才能睡着。 “我来动?”他再问,和她确认这个姿势的个中细节。 “嗯,你想怎么来都行。”她放心的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他。 男人又轻笑,低头看了眼她白净的脖颈,俯身在上面轻吻了一下。但他不要脸,吻是肯定不够的,于是还要张开口,伸出舌头,不紧不慢的戏弄她,舔舐到她开始动情的身子微微颤抖,才伸手扶在少女的腰间,从前面伸下去寻她的穴肉,再伸出二指将之微微的分开。 最后曲了曲膝盖,将自己送了进去。 他实在是太高大了,这一顶弄直接把她托到了半空中。除了踩在他的胫骨上,她别无依靠。但好在,他有力的双手揽住了少女瘦弱的身躯,才让她得以在沉浮中不会被疯狂甩开。 也许最叫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她双腿之间宛若溪流的东西,不论有没有到高潮,它们都不曾间断。滴落在沉时的脚背上,或者地板上,蔓延开,沾湿一切。 最后一次计数的时候,她狂叫着瘫软在沉时的怀里,爽的根本喘不上气,无比贪婪的享受着他们能紧密接触的时刻。 “你今天,开心么?”温阮知道他今天没有射。他好像也是故意的,宁可白白浪费那么多的机会。 “你觉得呢?”他不答,将自己抽离,默默的做着事后应该要处理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想让你开心。”女孩接过他抛过来的毯子,诚恳的和他说掏心窝子的话。 男人知道她喜欢很确定的答案,这会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全,所以直接回答: “你做到了。” “温阮,遇见你,我也很开心。” 第二十五章·one 温阮听见这话的下一秒就开始笑,眼神都舍不得从他身上挪开。直到沉时觉得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她才佯装低头穿衣把目光收了回去。 他们结束的确实比想象中快很多,总维持时长居然连四十分钟都不到。别说沉时了,就是她也觉得完全不能过瘾。于是女孩边穿衣服的功夫边埋头思考着什么,大概等两人收拾妥当,准备离场时,她才蓦地开口:“沉时,能告诉我你的数据么?” 他们都有这个习惯,永远不会让公众知道自己最真实的能力。温阮每次做测试的时候,一看见自己达到了上次测试的水准就开始浑水摸鱼,想来沉时也会是一样的。 ‘告诉温阮,他的性能力数据。’ 这话每词每句看起来都挺正经的,但是在听的人耳朵里,却和求欢求爱的言辞别无二致。就好像是他们某一天清晨,相拥着从床上清醒过来,然后温阮好言好语的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次。 “你还是别知道的好。”他笑了笑,显然是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你现在和我说了,我下回就能给你挑个更合适的剧本。”温阮忍不住又仰头去看他,两只黑溜溜的眼珠子在眼眶里一动也不动。 “你又不是为了我而工作。”男人被她逗笑了,朝她伸出手,样子是问她要不要一起走。他不喜欢长时间暴露在公众的视线里,所以每回结束后,都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收拾好一切。“按你自己的能力选就行。至于真实数据,等你年纪大点我再告诉你。” 大抵在这种事情上,女孩们的接受能力会伴随着经验、次数和频率而增长。虽然他们做的也不少了,但沉时知道她每次都会很紧张,这和她的性子有关。开世界频道已经在极大程度上反复的折磨她的承受能力了,若是自己再不管不顾,全然按照个人需求来,她未必还能像现在这样期待性事。 女孩看见他的举动,赶忙低头拉上腰侧裙摆的拉链,转而握住了他的手,天真地辩解道,“我都十八岁了,法定成年。” 沉时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奈的看了她好几遍,似乎是想找什么话来打消她脑子里这些虚无缥缈的、异想天开的念头,片刻后直言:“你确定要和我说这种话。” “我可是一个老男人。”还有几分威胁的口吻。 温阮忽然就能听得懂这种暗示了,羞怯地抿唇别开了脸,再问,“那你至少先说个下限给我,咱们是一起的,我心里得有个数。” 男人见她不依不饶,没辙了,弯下身子凑在她耳边回答了这个问题。原因之一自然是他们周身的收音器还没撤干净,他不想被别人知道这些。 “第一次多久记得么?换成今天这个强度,应该差不多。”换言之,不把她干的下不来床那他肯定是不会满足的。 女孩被轻柔的吹气喷的耳根子发痒,握着他的手忍不住微微发力,然后学着他回了一句:“也不是很久。” 最怕单纯的小丫头撩人,沉时感觉自己好容易压下去的欲望又起来了,将脸撇开看往别处,同时连忙转了话题,问:“后面你是打算回公司还是?” “我得等比试结束,出了结果后他们要开一个记者会,上次是怕我挨骂的太厉害,于是让念之姐姐的那个搭档去应付了。这回我可跑不掉。”助理经纪人已经在搜集记者们的问题了,等她回休息室就要和她核对应答的措辞,“那你呢?你要直接回家么?” 她倒是挺想和他一起走的,但是她的工作变数太大,说是说不管晚上到哪里睡,结果每回和他说好今晚准备回家的时候,都能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牵绊住。这么一想,她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了,所以女孩的话语里带了些依依不舍,想再和他独处一会儿。 “待会儿有点事,得去见几个朋友。”他低头看了眼手手机,似乎是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有什么想说的直接给我发消息吧,我看到就回。或者我那边结束了给你电话。” 他们一直都是各过各的生活,除了定时被叫在一起做一回,好像,本应该就是这样没有任何交集的。 但是事情总不会按照人们以为的那样发展,或许是因为女孩总被人欺负,于是沉时便真的按照他说过的那样,会多关心关心她,字字落到了实处,身体力行。除了给她的消息设置特别提醒外,从每天起床后到工作前的这段时间,都会趁她休息的时候,给她打电话。 这大概也是两人忽然能像正常的男女性朋友那样,有说有笑的,最重要的原因和转折点吧。 “好,我忙完了就回家。”温阮目送他离开,然后跟着助理回了休息室。 直到这时,她才终于能把心思放回到比试上,放回那个性能力与她最接近的女人身上。 也许有人会对这样的形容词感到好奇,明明和众多女星一样都是A级,为什么大家都一致认为,Angel是仅次于温阮的存在呢? 按照事实来说,本身每个级别的能力定义是一个比较笼统的数值范围。而且明星在经过专业的训导之后,能力会比初始值要强上不少,所以并不能在数据上简单的进行比较。 但是Angel这个人,有点特殊,特殊在,她是系统里第一个拿了S级的天赋预测,最终却选了A级的分级考评的女人;她也是第一个在A级里面,找不到性能力适配的男性搭档的女星。 这么说好像很玄乎。 我们用一种好理解的方式来解释这个现象。无论她参加任何的比试或者拍摄,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会维持很久的时间,最多一个小时撑死了。 是她不够强么?不是,是因为搭档不够强。 很奇怪,每一个陪她的男星都发挥不出正常的能力水平,早泄、阳痿的现象超过半个小时就会变得尤为明显。这是十分典型的跨级做爱的特征,如果她的搭档是标标准准的A,那她,至少有半只脚已经踩在了S级的门槛上了。 第二十五章·two 温阮坐在等候室,慢吞吞打开直播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Angel才刚刚在搭档的身体上坐下,没动几下,就感觉到那人的物件再次软了下去,忍不住对镜头翻了一个白眼。 这是整场比试里,赛方给她换上来的第八个搭档了。或许是怕丢脸,圈子里的男明星都不爱和她搭伙,她公司没辙,只能给她找这些质量残次不齐的A-级替补演员。 他们可根本吃不消。 “妈的,没一个有用。”Angel脸色潮红,情欲高涨的厉害,撑住自己的身体后,果断的伸手帮搭档上下撸动起来。她的动作很粗鲁,新作的长指甲好几次刮到对方的东西上,但不得不说,确实有效,几秒的功夫,他们就能接着往下干了。 怎么说呢?男性搭档真的到了要做的时候,反而不会计较丢脸的事情,因为他们不得不承认,和能力更强的做,有种无与伦比的爽感。这种感觉无可替代。 反观Angel,每每到了快要高潮的时候,小穴还没开始夹呢,他们就得射了。这么一来,她浑身的欲望无处发泄,便要到处找别人的麻烦。总之,这样的事情她这些年干的也不少了,无论是娱乐圈还是饭圈都树敌无数。 女孩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转头问助理,“是不是我提的要求太高了?” 她遇到和自己相关的事情,都会忍不住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你可别为她说话,这人在圈里也是臭名昭着的。”Rebacca把记者的采访内容递过来,好心提醒:“而且她现在这样都是自找的。” 温阮好奇,将视线重新放回那女人身上,感觉她的样子哪里有些怪,再问,“自找?也许是有什么无可奈何呢。” 女孩也经历过不被众人理解的情况,所以她并不能立马赞同经纪人口里的这种,责任全在Angel身上的言论。 “我给你讲件事,听完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了。”Rebacca表情冷淡的瞧了眼直播间画面,拉了个凳子坐下来慢慢同她讲。 “Angel是五六年前出来的,你来的晚,不知道也很正常,而且她的事情在你出现后就没人提了。要说她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真要追究起来,沉时跑不了责任。” 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他的名字,女孩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调动起来,扭过头看她,仔细地听她往下说。 “沉时出现那会儿,你知道,大家肯定都会质疑他,毕竟史无前例。具体他经历了什么我不知道,因为他一直都很少在大众面前出现,两叁年能在荧幕上看一回那都是运气好的时候了。但平心而论,境况好不到哪里去,例如,高等级的能带来的资源和财富,他是一个也没享受到,却因为这个原因成了众矢之的。当然了,包括你现在不得不遵循的部分规则,也是拜他所赐。” 温阮的神情因为这番话变得凝重起来。这段时间和他相处,她大概也能猜到男人经历过不太顺利的往事,只是那都是她个人的感觉,真的从别人嘴里听到稍微具体一点的事例时,她埋在心里的情愫就会止不住的上下翻涌。 “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追问,不懂眼前人把一切缘由都推到他身上的这种逻辑,是从何而来的。 “啊~啊——”屏幕里的女人饥渴难耐,受不住身体里的欲望便一把推开搭档,取过事先准备好的阳物自慰起来,张狂的呻吟声通过喇叭口传入她的耳朵。 她撇过头看了一眼,静静的把音量关小。 “人都是这样的,当对新事物的质疑被攻破的时候便会转而心向往之,于是人们怀着另一种十分极端的感情,迫切的期待着S级女性的出现。普通民众对此无心无力,只能吃瓜看戏,但资本家不同,他们有本金,于是大手笔投了不少资金给各大实验室,让他们研究培养和定向诱导S级的条件。” “我不知道具体做了多久。在当时看来,Angel就是那个实验最成功的产物。” 少女听的手脚冰凉,她从没想过,人们对高等级的追逐竟然能疯狂到这样的地步。但是冷静下来回想,她依旧是有疑惑的,比如。 “既然她这么成功,为什么现在还是A级呢?”温阮抓住了这件事最关键的点往下追问,觉得这件事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我不清楚,A级的分级考试是不对外公开的。当时出现这事的时候,内部人员有往外透露过,大概意思是,沉时脱不了干系,因为他们在实验组的关系还不错,原本都说好了等实验结束了就做S级的分级。谁知道临考试了,出了差错。那泼妇也是挺狠的,当着大家伙儿的面骂他,什么难听的都往外讲,就是誓死不选S。” 经纪人说这段往事的时候,也就是当个小故事,情绪稳定,语调平和,观点也中立,单纯的把这些年的所见所闻都说给她听。 可女孩不一样,她的心里已然有了立场。 “她说了什么?” 温阮轻声的问,同时将直播间的声音彻底关掉,看着Rebacca很认真的补充道,“你记得多少就说多少,我不生气。我也不会找她的麻烦。” 我们都知道,她性格很温和,受委屈了也不知道维护自己、或者事后为自己打抱不平,总是一而再叁的退让。现下的紧抓不放,确实让人心觉陌生。 “其他的那些我就不提了,左右沉时也不会在意。但细细回想起来,有一句确实挺伤人的。”连旁观者都有这样的看法。 “嗯,你说。”她肯定,她想知道。 。 “S级只他一个人就够了。” 听完大约叁秒钟的时间,温阮都像静止了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确实按照她承诺的那样,不生气,不迁怒。 Rebacca知道她和沉时关系还不错,连忙开口解释,“这女人真的就是满口胡话,但凡心里有一点不痛快都要在公众面前闹的沸沸扬扬,我觉得这话里的意思肯定也不是沉时真的做了什么,她就是犯病了,想找个出气口。” 女孩显然是已经对Angel的事情失去了同情和兴趣,转而问了一个与之毫不相关的问题,也许是很早就想知道了,但是直到今天才找到问出口的机会。 “沉时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么?” 他们的这个世界,由于过度的强调每个人的自身权利,其实落到实处的时候,很无情很刻板很没有人情味,大家进入系统的最初都很孤单。但是因为有分级,人们可以在同级中寻找到有共同话语的同伴,或者说伴侣,然后选择一同面对残酷而冷漠的世界。 但是看起来,好像他,是连选择权都没有的样子。 温阮知道什么是孤独,没人不知道。所以她在这一刻,忽然就心疼了。 时光彼端的少年从入世最初就被世人排除在外,过的也许是穷困潦倒、居无定所的生活。未来也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此孤苦一生,要么绝望的等待着,一个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出现的同级者。 “怎么也不会比现在更好。” 所以那个人,等自己出现,等了整整十年。 作者:不写叁儿,没有中文名都是配角。英文名和男女主不会有情感纠葛,男主之前没喜欢过任何人,大概率也没几个人喜欢他,网友最多就是说着好玩的……纯孤儿。一般不是肉的章节都是伏笔章,本身这个故事就很复杂,自认为环环相扣的那种,所以我写起来也很纠结,这一章在这一周同样的内容已经写了叁遍了,一万五千字就出来这么点。 嗯,前面还有无数伏笔没挖,所以暂时看不懂或者有疑问也别着急,都会挖起来的。 要我用一句话来形容这个故事,《全是伏笔》,你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都是伏笔。不会烧你的脑子,只烧我的。 第二十六章·one 十年而已,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或者说,也不是很久,只从少年的高中毕业到年近而立的长度,只一个人大部分的青春。 也不是百八十年,也不是叁四十年,也没有捱过一个人的这一生。 所以寻常人哪里会在意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他们连自己的生活都顾不上,更不要说去真正的关注到他,去感受他当时的所思所想,去揣测他孤独度过的每日每夜。 温阮自然不一样,她拥有非凡的感知能力,既然能从一幅画、一件艺术作品、一本书里得到不同的情绪,自然也能在寥寥几语里获知远超其表面的信息,而后再一番略加简单的思索,就能从时间的长度里体会到他也许曾经经历过的令人窒息的痛苦。 毕竟在当下的这个时刻,她已经爱上了沉时,所以,她必然会觉得很难受,也会在心里默默的思忖: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便不会拖到现在才来。 你知道,光是等待一个可能性微乎其微的结果的这件事本身,就足够耗尽一个人的希望,让他如同置身业火般,常年在生与死之间反复挣扎,不得解脱。 温阮下意识的拿起了手机,然后轻轻地摁开了锁屏键,低头暼了一眼屏保上不苟言笑的男人,温柔地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脸,再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现下不该有的情绪。 “我知道Angel是什么样的人,只是之前一直没把心里放在工作上面,所以不清楚她的能力水平。”女孩拿起桌上的水杯,觉得有些口渴,便简单的喝了几口。 她每天脑子里想的就只有创作,因为性事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除了经纪人要求的必须要做的工作外,温阮对其他事情几乎是充耳不闻,以至于两个多月过去,对行业里的人和事都没什么成形的认识。 “这你不用想太多,分级结果是终生不能更改的,她就算嘴上叫的再响,也绝不可能超越你的存在。”Rebacca很自信,她作为公司最顶尖的经纪人,对整个行业里的每个明星都如指诸掌,Angel的数值水平虽然比其他人高了一倍近两倍,可和温阮比起来,还矮了好几个头。 怎么说呢,人工催生出来的东西,就算表面看起来,精致、特殊,本质上,也够不及天然雕琢的万一。 “嗯,看看她到底能让我等多久吧。”温阮看了一边的时钟,距离比试开始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而她那边大屏幕上的计数才走到五十几次。 女孩按照经纪人的要求,换上品牌商提供的礼服,然后不慌不忙的坐在更衣室里开始妆发。这次她就像是什么地方开了窍一般,不再和之前那样只傻坐着,也不理会工作人员到底把她扮成什么样子,终于像个正常人一样,开始参与到周围人的世界里。 “姐姐,要不要试试两边的眼影用不一样的颜色?”她看着面前的镜子,用商量的口吻,询问身边那个她的专用化妆师,“我想做一些特别的妆容。” 公司给到温阮的自由其实很大,别说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了,就算是身边跟着的这帮子助理,她要是真的看谁不顺眼,也能让他立马走人。特别是舒明远成了他们公司最大的老板之后,当天就通知了各级领导,只要她不违反合同里的条约,不自毁前程,工作内容可由本人自主决定。 “你是说,整体配色都换,还是只改变其中的部分?”化妆师拿着48色的眼影盘坐在她身边,想了想,建议道,“或者,你想试试的话,要不要自己上手玩一玩。”这姐姐人挺好的,每次做妆容都会征询本人的意见,而且也清楚她在绘画和艺术创造上的天赋和能力。 少女不会化妆,她上妆了这么多次都辨不明这位姐姐用了多少道步骤,只是喜欢颜色,所以记住了眼影。 “可以么?”她垂眼看了化妆师递来的笔刷,和她平时用的画笔异曲同工。 “不好看的话,我们可以卸了重来,或者最后帮你稍加修饰一下。”化妆师也喜欢她,经过这两个月的相处,她越发觉得女孩配得上最好的,或者说最珍贵的资源和名誉,她也愿意使出浑身解数帮助温阮。 “我不是觉得姐姐化的不好。”她接过那只笔刷,笑了笑解释道,“只是,我看其他的女明星都有自己的特色,比如念之姐姐周都会在个人账号上发一段自己编的舞蹈视频,还有些别的姐姐,她们时尚理解力强,能设计指甲之类的引领潮流。我不太懂这些,别的技能也没有,就只会画画。” 温阮的右眼已经上好了妆,是粉紫色渐变还带闪光金粉的,眼线修长,一直勾勒到了太阳穴,那流畅的线条在末尾处微微翘起,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清冷又俏皮,本身就已经足够标新立异了。 女孩咬住唇,目光在眼影盘里的颜色上过了一遍,然后尝试性的在其中几个分格里轻点。 “姐姐,能把你的调色盘给我么?”她只要拿起画笔,周身的气质就会在瞬间转换了去,无比认真。 “好。”化妆师拿了个不锈钢的托盘过来,架在女孩手边的化妆箱上。然后下一秒,她就看见温阮把好几种完全不相容的颜色混在了一起,调出了超出眼影盘容积的色彩。 她什么都不管,把自己的脸当做寻常用的画布,等调出了想要的颜色,便对着镜子,眯住了左眼,然后抬手胡乱的在眼皮上抹着,毫无章法。 这一举动太大胆了,惊的发型师忍不住轻轻踢了踢化妆师的凳子,让她看着点别把事情弄砸了。 化妆师完全不急,她觉得温阮的色彩理解力超群,用眼神安抚了一下发型师,让她别管这么多,也别站在那儿光看戏了,赶紧把发型做好。 今天的一袭长裙也是由折射能力极强的尼龙面料拼合而成,真要说有颜色,实际上是透明的,真要说没有颜色,从不同视角看到的还真都不一样,五彩斑斓的。 所以她几乎是将眼影盘里的所有颜色都用了一遍,然后在眼皮上绘制了以冷调蓝绿为背景,暖调赭石为点缀的图案型眼影,色彩之间根本没有过渡,是类似于油画中点彩派的感觉。 自然会和右眼的风格格格不入。但女孩也不心急,用纸巾擦干净笔刷上残余的粉,然后在眼线尾部点了几笔不同种红色的朱砂痣,破掉了原本的清丽,把另一边撞色的特征拿了过来。 “这样可以么?”她微微转过头,展示给化妆师自己脸上风格怪异的妆容。 这根本就不是妆容,既没有让五官立体起来,也没有修饰有瑕疵的地方,更没有展现出少女独到的个人魅力,但是就是很特别。特别到,连化妆师自己也想加入到这场别开生面的创作当中。 “当然。”化妆师忍不住夸赞,说完便立即抛弃掉原本脑子里格式化的思路,给她选了一只谁也想不到的颜色的口红。 “阮阮,你也很有个人特点,你的创造力就是最强的技能。” 作者:关于想让宝贝女儿拿大女主剧本这件事哈哈哈哈哈。 第二十六·two 这话自然是化妆师说出来恭维她的,毕竟想要在娱乐圈站稳脚跟,眼前所使用到的雕虫小技可远远不够。决定一个明星火不火的往往不是这些用来锦上添花的个人技能,而是能够被路人和粉丝们看得见的契机。 温阮不懂这些,她对于夸奖向来是听一半丢一半,也不怎么往心里去。所以只是简单的笑了笑,没说任何一句话回应她。 等化妆师挑好了口红的配色,她便顺着要求微微张开嘴,将上下两个唇瓣分开,给到化妆师可以操作的余地。 这时距离比试开始已经快六个小时了,就连少女都开始疑惑,为何另一方迟迟没有结束。 “你们这边好了没,记者会十分钟之后开始。”Rebacca突然急冲冲地走进来,先是催促着她身边的这些助理,然后才告诉她,“星途她们直接认输了。” “认输?”女孩伸手握住化妆师的手,微微挪了下脑袋,忍不住疑惑道,“刚才不是只剩下十几次了么?以她的能力,最多不超过两小时就能完成。” 按照最初定下的规矩,她们是不比做爱总时长的,如果Angel的潮吹液体总量大于她,也是有获胜的机会的。而且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怎么好好的就要认输? “为了赢你,公司逼她在赛前吃了好几种药剂,其中催情的药效因为搭档能力不够解不掉,而兴奋剂的药效又太猛烈。你刚才是没看见,她后面都有些神志不清了,一直在狂笑,还没等医疗组上去检查,就忽然口吐白沫晕死过去了。”经纪人一直守在现场,她必须要在第一时间掌握整件事情的动向,以便及时调整后面的活动部署。 温阮听到吃药,就想起来自己上次的事情,不由得心下一惊,连忙追问,“她现在人怎么样了?” “唉~这事的重点根本不在她的身体状态上。”经纪人叹了一声,认真的给她介绍,有关于这个世界更为残酷的一面,“她碰了禁药就没有什么好下场,而且如果事情闹大了,官方真的追究下来,她大概率会被驱逐。” 驱逐。 这是女孩第一次听到它,或者说,她认识这个词,却在现实生活中没见过真正实践它的事件。她一直认为这个词是古文明遗留下来的,毕竟那时候有国别之分,有城邦之差,是用来形容被政府处置的那些严重违反律例的罪人的刑罚。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在Angel的身上听见了。 “只有吃了禁药才会被驱逐么?”少女说完,低头看了眼,想起来自己还抓着化妆师的手,连忙松开让她继续上唇色。 这话真的只是她随口一问,因为她觉得这个规则实在奇怪。 “当然不是。只是近些年发生的少,倒是前些年经常有人被驱逐。它们大都出现在分级考试里,最典型的就是谎报自己的信息,比如明明不是处女还要说自己是的,这种根本没有辩驳的机会,会直接被系统剔除。然后就是在分级考试中拿不到成绩的了,有一部分人的能力实在太差,连E级都拿不到,自然也要离开。最后一部分,基本上都是被废的。” “拿你最熟悉的沉时举例子,和他做过的那些女孩,除你之外的,都被驱逐了,在系统里,连她们的名姓和身份代码曾经出现过的证据都找不到,也许你在网上还能搜到直播里截出来的几张照片,但是,时间一长,都已经不可考证了。”Angel说话很官方,家常便饭一样把这些信息告诉她。 温阮的心里五味杂陈。这一瞬间,她忽然想起了发生过的很多事情。 想起最后一堂课上老师的呵斥,指责她不好好听讲,明明班主任一直都很温柔,很关照她;想起了沉时严肃的脸,很认真的质问她为什么要在考试时撒谎,她当时回答的时候根本没思考过后果,只随心所欲的说了句不知所谓的话;想起了他在最后一直反复确认的。 ‘选A还是选我。’ 以及。 ‘选错了,你是会被我废掉的,是会被系统剔除的。要不然,你再好好想想。’他说这话的时候在叹气,他在思考怎么说才能让女孩明白这件事的严重程度,毕竟没人想要这样的结果。 而她,直到现在才终于想明白男人话里的意思。 沉时要她选A。 他在遇到她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找同级女性的念头了,换言之,他早就绝望了。 在厘清这样的事实的时候,温阮只能忍着心口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下意识的用手抓了抓裙摆,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工作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好了。”化妆师满意的站起身给她让了个位置,让她看看镜子里的模样。 但她已无心于此,只简单的瞟了一眼,然后提起裙摆对Rebacca说,“我们过去吧,早点完事大家也能早点下班,我今天有些累。”她想回家了,今天尤其。 说回到记者见面会,这其实不过是一群喜欢挑刺找茬的闲人专门搞事的场合罢了,他们总爱提一些让人下不来台的问题,然后找到公众人物话语不周之处,再加以一番添油加醋,使其变为可以让舆论沸腾起来的谈资。 女孩从偏门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满目的闪光灯,它们平均每秒亮灯叁次,这让她不得不低头避过这样的‘热闹’。但她确实也是能配得上这样的优待,且不说40分钟就完成了70次潮吹这件事,光是最后统计出来5升多的数值,都得叫眼前的这群人顶礼膜拜。 所以自然连公司给她准备的凳子都是特殊定制的,把她打造成一位公主,给她用最精致的装扮,致使从头到脚,没有一点瑕疵。 温阮接过助理递来的话筒,放在裸色的唇边,轻声的开口,“有什么想问的,说吧。” “您是怎么看待这次比试的胜利的,Angel的粉丝都说您是沾了沉时的光,才有这么好的成绩,若是让沉时也和Angel搭档,她未必会输。毕竟他们当年的事情可是人尽皆知。”在没有官配CP之前,谁能想得到那疯婆娘的粉丝总是把沉时和她绑在一起。 女孩轻轻笑了一声,语气里甚至有些轻蔑的意味。 “这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问我?等级不是她自己选的么。” 明明是她看不上沉时,所以主动投身金主云集的A级上流圈层,而且只是性事上得不到满足罢了,其他的还不是过的风生水起,上次见面的时候,一口一个甘之如饴。 “您这么说未免有些咄咄逼人了吧。”记者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想让她谦虚点。 温阮看见了台下经纪人让她比划,让她别乱说话,一切按照定好的剧本来,但她听到记者们上来问的第一句就挑她心里的不痛快,忽然就很生气,忍了一秒,接着回怼,“我咄咄逼人,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循循善诱。” “还有她的那群粉丝,失败者会有什么下场需要我介绍一遍么?别拉不相干的人一起垫背,你们要不然联名上书让官方改了她的等级,要不然就给我闭嘴忍着。” 女孩再也不能忍受这些人平白无故、肆无忌惮的在沉时身上泼脏水。 他只是一个人,他也会受伤。 第二十七章·three 等她换好衣服、擦干净身体、坚持收拾完一切,再重新躺到床上,已经是半小时的事情了。屋里空调开到制热模式下的28摄氏度,正在以不可理喻的状态运转着。 他去厨房给她做晚饭了,毕竟,这么高的温度,平日里不开空调沉时都穿不住上衣,现在要他衣冠整齐和她共处一间,实在折磨。 温阮抱着一杯热水坐在床头小口地啜饮着。虽然身子是热的,但是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里的各处,都寒冷异常,例如,从胃开始,寒气会顺着喉管一路向上,直到她喷出的每一口气,都附着接近零度的凝滞。 不得不说,她很需要他,每一个方面。 家里没什么可吃的,男人只简单地给她煮了一碗白粥,又怕她觉得没味道,撒了点盐,再添了包榨菜。他的生活已经不能用简朴来形容了,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拮据,很明显,连她都察觉到了。 “外卖不怎么健康,明天你要是还休息的话,我就去超市买点肉回来。”他把手里还冒着热气的碗轻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在她身边坐下,伸手触了触她的鼻尖,感觉好了不少。 “你白天好好睡觉,明天我就去上班了,很多工作新上手,老请假不好。”少女抬头凝视他,凑巧他也在凝视自己。 沉时‘嗯’了一声,端起烫手的碗就准备喂给她喂,虽然碗里的东西看起来清汤寡水的,但是怕她吃不饱,煮的时候又多加了不少的米,这样一来二去,模样上看起来和饭相差无几。 现下独处的时刻,两个人像是找不到共同话题一样,一言不发,明明这段时间端着各自的手机还能左一句叮嘱,右一句劝谏的,结果能够对坐而视的时候,只知道沉默不语。 要怎么解释这种情况呢?大概是因为他们习惯了互相之间保持距离,所以真的共处一室的时候,还不太能适应。 自然要温阮来打破僵局,她放下手里的热水杯,扯了扯盖在身上的被子,问,“你晚上还要写代码么?” “看情况,你要是不舒服就不写了。”他的口吻听起来满不在乎。可女孩今天尤为敏感,所以破天荒的,能够很轻松地分辨出来他说的哪些是假话哪些是真话。 他很勉强,最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不得不拼尽全力的工作。或者说,他很缺钱,才要如此的废寝忘食。 温阮慢慢的嚼着嘴里的粥,把那些原本已经烂的不成模样的米粒磨的更细碎,然后思考了不过叁秒,便回答,“我肚子不疼了。”她也学着骗人。 沉时并不相信她的话,他太清楚女孩是什么样的人,她既然可以忍着一天都不找自己,那自然也会说谎话骗他,这种事,发生的也不止一两回了,所以肯定不会理睬她的伪装坚强,“过会儿再说,你先吃饭。”他面无表情,低头在碗里的食物表面上浅浅地挖出一勺,然后径直将手递到她面前,让她吹两口再吃。 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到了晚上十点多。 她躺在被窝里,看着他就这么坐在床边,硬耗时间,也不是办法,只得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太困了得睡觉,他一直盯着自己,心里不舒服睡不着。男人认真地盯着她的脸色,沉默了很久之后,无奈地补了一句,“有事叫我。” 温阮以为自己能扛得住,结果眼睛闭上还没半小时,连空调都不管用了,肚子冰冰凉凉,又疼又胀,她不得不在床上轻微的翻来覆去,试图找到能让自己舒适一点的睡姿。 这种轻微的动作自然会被他捕捉到。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的键盘太吵了,于是从抽屉里拿出了许久未用的静音款。没有任何的好转,他开始控制自己写字符串的速度,甚至先用笔在草稿纸上轻写结构框架,等确定不用修改了再转化成最精炼的语言输入到编辑框中。还是依旧,沉时思考了没有半分钟,直接把电脑关了。 走近了他才能发现,温阮用被子把整个头都蒙住了,就是不想被他发现已经疼的开始哼哼。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说别的也没用,于事无补,便直问,“我要怎么做?” 她看起来很内疚,难受的眼泪都出来了,枕头上湿了一小片,“家里有热水袋,暖宝宝或者红糖么?我捂不热。”等吃饭喝水带来的那阵热量过去,女孩的手脚就又回到的通体冰凉的状态,从膝盖往下,从肘关节往外,冷的都快没知觉了。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他家里以前从没住过女孩,而且以他的生活经验,也想不到会需要用到这些。 沉时回头看了眼时钟,十一点多了,红糖这种非应急用品药店肯定是没有的,热水袋和暖宝宝,她现在意识不高,自己揣着估计烫伤了都不知道。 “没有,我下次给你备点吧。”他叹了口气,建议道,“或者,我可以帮你揉一揉。” 她的表情一滞,不知道怎么接话。 他也不需要温阮回答什么,好像刚才那句话就是通知她那般强硬,说完就回身打开衣柜,在小隔间里取了套干净的衣服,然后去了一趟浴室。再进来的时候就是身着睡衣的模样了。 屋子里一片漆黑,但是女孩夜视能力极好,能将他脸上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有些令人意外,完全不是他白日里冷漠的样子,眉眼间多了好些温情。 男人简单的搓了搓手,就在她身后躺了下来,伸手扯开盖在她身上最外层的双人被,睡了进来。这回他们可真算是同床共枕了。 男人体型比她大的多,重量也是自然,她感觉到床垫都凹陷下去许多。如果没有摩擦力,她一定会飞快地往他的身边滚过去。 “你随便揉一揉就行。”温阮说的很轻,同时用手捂住了脸。 他将两人之间的被缝压严实,应了一声之后,右手从她的腰上绕过去,沿着盖在肚子上的那些衣服被子,一层层的往里探,直到手心足够热了,才隔着一层内衣贴在她的小腹上。 他的手掌很大,仅一只就能覆盖住她所有的痛处,女孩无力的靠在枕头上,感觉身体有了热源,稍觉舒服的哼哼了一声。沉时自然也没什么经验,只轻触,在她的表面上顺时针转着,这可完全不够,于是温阮伸手抓住了他,要他用力的放上来,把那些痛苦全都压制住。 屋内一片漆黑,他静静地盯着少女的后颈,抿唇不语。 直到很久之后,自己也意识不到到底过了多久,身前的女孩突然冒出来了一句问话,至少在他看来,这是完全没有逻辑可循,不着边际的话语。 “沉时,你知道Angel么?” 为什么忽然要问这个。他确定自己的神色在这一瞬间变得很难看,但还好,她背对着自己,所以也根本瞧不见。 第二十七章·four 他自然也会大方地承认自己不是一个思虑很多的人,不管遇到什么,都是睡一觉都能全部放下,或者说丢掉的。如果要用比较精准的话语来概括这个人,那他一定是没有心的。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他身上的时钟没有存档。所谓过一天忘一天。 在这之前,你要问他,昨天吃了什么,具体有哪些饭菜,他肯定是回答不上来的。最多在苦思冥想之后说一句,“外卖吧。”而实际上更可能的情况是,他根本懒得理你。 我没见过比他更不需要社交的人,哪怕整日坐在电脑前有无数可以与旁人说话的机会,他也从不知道把握。特别是等到高中时期交好的那帮兄弟在他25岁选择结婚生子的时候,他就彻底,失去了一些本应该要有的能力,比如,记住每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知道这一辈子还有什么东西值得留恋。 这种不生不死的情况在温阮来了之后,好像忽的才有了变化。 他不但能记清这几个月来每天自己做了什么工作,几点睡觉几点起床,他还能记住许多和她有关的事情,甚至,还能回忆起很久之前发生过的事情。那些他早就舍弃掉的过往,此刻随着少女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疑惑,全部,一瞬间,都涌了上来,他甚至有些承受不住。 男人的眼睛在深夜里无力地闭上,试图借此掩盖掉这些不恰当的情绪,继而开口,“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女孩知道他的情绪变了,因为他的手掌开始僵硬,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一般,不能动弹,虽然担心他的状态,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于是用力的向内收紧右手,扣住他的手掌,不让他逃避,坚持道,“他们和我说了一些有关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想知道更多的。” “你能告诉我么?”几乎是恳求他,哀求他。 没有人会比当事人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坊间那些以讹传讹的事情,绝对不是真实的,它们在看热闹的人嘴里被拆解、歪曲、增减,最后拼凑成大众认可的,适合被谣传的版本。她不能确定沉时一定会回答,但是如果她不追问,这事就真的没人在意了。 “问吧。”他言简意赅。 那就从最无关紧要的问题开始问吧。 “能和我说说S级诱导实验的事情么?我看网上的资料大都被封掉了。”她这些天有试图通过各种途径去了解当年发生过的事情,发现这段历史被有心人抹除了。大概是,人们都知道它的存在,却无人知晓个中细节。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是一段不能被纠正的历史,所以只能被删除。 沉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想了很久,意识到自己只能捡同样无关紧要的事情说,“你们学校里不是有天赋预测的地方么?最初就是为了这实验准备的,专门用来选拔具有A级天赋的姑娘们,一旦达到了规定的条件,就告诉她们只要参与实验就能升级。” “后面的实验没什么好说的,无非使用吃药、注射、辐射等现代医学已经具备的各种手段进行定向诱导。” 温阮隐约猜到事实会很残酷,也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当这些冷酷的字眼钻进耳朵里的时候,还是觉得心惊肉跳,她咽了一口口水,迟疑了一会儿,接着问,“持续了大概有多久?” 他记不清,他想不起来了。 那可是他从十九岁到二十四岁的时光,全都浪费在了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面。最他妈可笑的是,只有两个人最终成功的从实验里走了出来,一个是作为对照组的沉时,一个是选了A级的Angel。 他怎么可能记不起来,沉时自认为这辈子对见到过的所有事物都不够记忆深刻,唯有数字,是他能够过目不忘的,并且极其精准的在几秒钟的时间里心算出来。 “五年四个月十八天。”一共报废了7952个实验对象。这么精确的时间长度,连沉时自己都觉得惊讶。他努力地摆脱了那么久,却还是能倒背如流,不可思议。这些事情真的在他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共情能力极强的女孩,在听见他毫无波澜的语调细数出答案时,就已经在无言的落泪了。 “她们,都被驱逐了么?” “嗯。”去了没人知道的第二世界,游离在城邦之外,也许是落后、贫穷、混乱的地方,但是无论身在何处,都是系统里的人完全未知的地域,再也无法考证。 “那,Angel为什么要和你说那些话?” 哪些话?说他是罪魁祸首,说他没有担当作为,说他是杀人的刽子手的那些么? 男人想起时光长河里的那些,还能在耳畔响起来的呵斥,毫不在意地轻笑,直言,“她说的也没错。”他完全认可Angel的话,或者说他正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来骂他。斥责他的无能,斥责他被人当个玩物一样甩来甩去,没有任何立场,除了低头求她,别无他法。 “我想结束实验,当时只有她能回应我的请求,所以想骂就让她骂吧。” 但是这种事,男人向女人低头,得到的反馈自然也是火辣辣的,一个又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如果没有他没有S级,如果他在分级考试之前就死掉了,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平白无故的牺牲,所以他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是罪有应得的,死后等着下地狱吧,那个女人这么同他说。 她的喉咙传出一声哽咽,他或许听见了或许根本没听见。 女孩自然想宽慰他,她抬起另一只手,悄悄的抹去堆积在鼻梁侧面的泪水,“你做的都不是坏事,你已经很努力了。” 沉时没回答,缄默不语。 他在乎的或许已经不是公平正义了,毕竟他从没得到这些。可能这些年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在质疑自己的存在,沉时每活一天,往后走的力气就少一分,从站着,到开始弯腰,到跪在地上,可能现在已经趴下了,就连路过的动物都可以走上前踩他一脚。 活着,沉时不知道什么是活着。可是他想死也死不了。 温阮不知道在这短短了片刻,他都想了些什么事情,其实她对男人一无所知,但她就是不想见到他的萎靡,所以只能胡言乱语,“我知道你在听,不想说话就不说。” “过去的事情我也改变不了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陪你走下去,这是我们相遇的缘分。“ “因为是你在这里,所以,我才来了。”温阮又在脸上抹了抹,没办法再往下说了,她觉得自己太渺小了,这些骇人听闻的事情光是听听就觉得心里难受,更不要说亲身经历过的当事人。 听见这些,他的眼里在片刻间流转了千万种情绪,但没一个能占据上风的,最终归咎于平静。沉时应该要说些什么。 “身体不舒服就别想这么多,我都忘了。睡吧。” 他似一座冰封万年的雪山,遇见烈火也不知消融。 第二十八章·one 想让一个受伤的人恢复如初。这种荒唐的念头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必然会在一个人的身上留下痕迹。 就像划在皮肉上的一道血口子,你用纱布包扎妥当,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长好,然后落下丑陋的一道疤;你觉得这东西看起来恶心,想去掉,于是买来了专门的疤痕祛除剂,并且坚持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使用他们;你看着粉嫩的新皮肤,兴奋地以为伤口不复存在。 殊不知在这每一回落眼伤痕之时,你已经无意识的将这段痛苦的往事调出来反复咀嚼,直至这些能被看见的印记被你悄无声息的转移到了看不见的其他地方。它们最终影响到了你的性格,胆量,为人处世,以及你将要说出口的每一句话。 但你根本意识不到,你只会对外宣称,再不触碰可能令你受伤的事物。 再来做个假设,如果有一个人,他在重伤过后,表面上坚称自己已然痊愈,但实际上内心里选择不肯放过自己,甚至不肯让别人来解救自己。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断言:他必死,药石无灵。 难道他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么?我不以为然。 无论人处在何种境况下,都应该会有积极向上的期盼。只是他的情况有些特殊,他完全脱离社会,他对群体没有任何贡献,他也许做了许多害人的事情。他就算祈求帮助,旁人也只会觉得无病呻吟,谁不困难,凭什么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人就要更特殊一点;然后他便不再开口。 自然无人察觉,无人在意,无人介怀。 沉时大抵认为,这就是自己最终的归宿,于籍籍无名中消逝,孑然一身。但温阮不是这么以为的,尽管对这个男人的事情,她一无所知,她还是希望他能振作起来,或者,能愿意多说两句话。 作为沉时的‘纱布’或者‘疤痕祛除剂’,她拥有超乎想象的野心。不知道搞创作的人是不是都有这种不同寻常的古怪心理,反正我知道她是这样的。她甚至觉得,之所以沉时不愿意向她敞开心扉,或许是因为两个人靠的不够近,如果她能靠的再近一些就好了。 至少得让男人看见自己的诚意。 所以她需要一个合适的场景,一个合适的氛围,一些恰到好处的巧合,以及无比勇敢和诚挚的真心,然后同他说一些心底里最想说的话。这样疯狂的念头在她听见男人卑微地说出‘求’字时,就已经定下了。 要是失败会怎样?更多人关心的或许是这件事。可是我们温阮是个傻姑娘,无论做什么,她都不在意任何的后果和需要付出的代价。 说回这一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认真细想,其实具体是周几也算不清楚,只知道是在他们上一次谈话的不久之后,大约是他们已经认识了叁个月快一百天的样子。 还是深夜,他像寻常一样,独自工作到凌晨两叁点,感觉精力有些集中不了,决定起身洗个澡,让脑子清醒一下。原本这是他每天傍晚一睡醒就会做的事情,后来温阮来了,他就默默推到了少女熟睡的时刻。 他们的用品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各摆一边,左边零星几点,是他的,右边满满一堆,是她的。沉时把衣服脱下来放在水池边上,然后走进浴室拧开了淋浴头的开关,耳旁的水声至少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完全能盖过其他所有。 就算是这种时候,男人也不会完全闲下来,至少大脑不会,它们需要继续为后面的项目推演逻辑,做无止境的数学计算。 等到把衣服塞进洗衣机,摁下启动开关的时候,他才猛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又忘记拿换洗衣物了。最近老做这种事情,不是忘了内裤就是忘了上衣,今天更是离谱,一样没拿。 …… 他有些无语,闭了闭眼,然后又去看已经在注水的洗衣机和湿透了的面料,就明白现在自己肯定是没衣服穿了,接着顿了两秒,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一句自己果然是老了,再无言地叹气。还好温阮这时候在睡梦中,自己走回去也没几步。这么想着他就扯了条浴巾,暂且把下身围上,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谁知道走了还没两步远,他整理完头发,一抬头,就正对上站在客厅中央,只穿了一条睡裙的女孩的目光。她似乎刚醒不久,看他的眼神还有些迷蒙。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这场景实在是尴尬,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应对这场半夜叁点两个人衣衫不整的‘偶遇’。 “我做了个噩梦,有点睡不着。”温阮率先抛出自己的理由,然后说着便要往他这边走来,大抵觉得和他待在一处会安全一些。 可是,她身上的睡裙很薄很透,男人随便一瞥就看见了女孩微微凸起的乳尖,当下便感觉到自己下半身有些不太合适的反应起来了。他用力地吞了一口口水,接着便果断地偏移了自己的视线,视觉中心从她的耳廓边缘擦过,落在她身后放在茶几的那杯水上,无力地开口的解释,“要不然我先回去穿件衣服。” 他们私下其实不会主动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只要温阮在家,公共区就都是她的。 她上前堵住了沉时的去路,认真的摇了摇头,伸手拉住了沉时裸露在空气中的手臂,补了一句,“我又不是没见过。” 男人低头看了眼少女雪白的手臂,当下便决定自己得赶紧找个借口回房,这时候精虫上脑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直接问,“你做了什么噩梦?” 女孩好像是真的做了一场让她吓破胆的梦,额头上都有冷汗冒出来,这一对比,男人便更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醒来我就忘了,也不敢回想,你陪我待一会儿就行,我稍微缓缓就睡。”温阮只仰头看着他,眼神要多单纯就有多单纯。 “行。”他伸手指了指沙发,让她去沙发上坐一下,然后想着趁此去屋里拿件衣服。温阮点点头,显然是不让他的念头达成,拽着他就一道走了过去。沉时觉得有点头痛,但是除了忍着也没别的办法,这事理亏的是自己。 于是他们并排在沙发两端坐下,他浑身赤裸,头发湿湿漉的,还在往下滴水,腰间就挂着一条还算体面的浴巾,女孩安安静静端坐在他身边大概20厘米不到的左手边,黑夜里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他也不敢扭头。 “沉时。”她忽然唤了男人一声。 “嗯。”他简单的回应,把左手放置在大腿中部,不动声色地遮挡住自己变化异常的部位。 “你之前说的事情,我可以做到。”温阮忽然转过头看他,神采奕奕,甚至可以说是目光如炬。 “什么?”他说过那么多的话,自己都记不清,哪里能想的出,现在她要说的是什么。 “我能为你做到的事情。” ? 沉时微微转动了下脑袋,就看见温阮的上半身朝自己身前倾倒下来,他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伸出双手去接她,谁知道她推开一切阻挡,径直扯开了在他腰间别的完好的浴巾。 他确定自己在她的注视下又硬了几分,长吸了一口气,想着要怎么和她解释自己因为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产生了生理变化的时候。 她就含住了。 第二十八章·two微H 不仅是含住了,她还用手抓住了他。 就那一双冰凉的小手,软乎乎的,曾被他反复捏在掌心里。还有那总是紧闭的嘴唇,亲吻的时候会让他着魔,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干,多少都不够。更别提她下身的小口,他不费力的随便一动,就会诱人地往外流水,湿滑紧致……不能再想了,越想他就越兴奋,连身子都开始逐渐燥热起来。 沉时紧咬牙关,决定趁一切都还控制的住的时候,把这场慌乱彻底终止掉。 但天从不随人愿。她埋首在他的胯间,头发全都扑在男人的大腿上,果敢地咬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或许是觉得这姿势操作起来还是有些别扭,女孩想了想,起身挪到了他的双腿之间,然后再一次,虔诚地跪坐在了男人眼前的地毯上。 这下便是十分标准的口交体位了。 男人低头,感觉到她开始有意识上下律动之后,就知道他们,彻底停不下来了。 女孩无缘故的十分老练,上来就紧紧的吸住了它的头部,然后微微张开嘴,深吸一口气,将他的往口腔的另一端口纳入,直到它触碰到了自己的上颚,再沿着口腔壁,滑动到自己的小舌头处,不能更深之时才停了下来。 这是温阮特意为沉时学的深喉。 这是女孩想出来的唯一一种,能不惊扰铭牌系统同时又能让他感到舒服的事物。他需要释放,就算他一句真情实感也不说。 少女的动作很有效,男人想要把她拉开的手就这么硬生生的停在了空中,又在她几次浅出深入的进退中,颓唐的垂坠在他的身体两侧。 要知道真正玩弄他神经的,是她每回于进退间隙,留在龟头上的几番随意舔弄,只要女孩的舌头轻轻一扫,那东西就会在她的口腔里胀大、变硬,最终呈现出原本应该有的傲人之姿。 这拖她堕于情潮的,这引她步入旖旎的,这也能被称为她的唯一的东西。 他开始喘气,是觉得身体很舒服的那种,情不自禁的气声。它们在静悄悄的夜里被肆意放大,用以点燃两人之间仅剩的屏障。 温阮是在感觉到他不会再推拒自己的时候,才松开嘴休息的,期间自然也没闲着,手上用着不大不小的力道,紧紧的抓住它,然后上下套弄着。十根手指白净灵巧,指甲也被修剪的整齐。总之从男人的这个视角看来,内心油然生出一种自己在引诱少女犯罪的罪恶感。 她不一样,她心无杂念,两只眼睛一直盯着他的东西,细细地打量、描摹。 他那最前端,到了动情之时,会分泌出少许透明的液体,散发出略微腥咸的气味。而他的铭牌就被钉在右侧,金属元件同包皮相接处,周遭有好几道深浅不一的,不知道应不应该被称为伤疤的东西。她好奇地伸出手轻触,几乎是同时,男人的身体颤了颤。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能主动的低头,吻了上去,再要柔软地舔弄。 他的眼里,在这一瞬好像闪烁着会叫她喜出望外的感情。 等腮帮子的酸痛感稍微消散些,她便再次张嘴,用上下唇瓣包住那炙热的硬物。同这几日在训练室里练习用的仿真阳具相比,眼前的这个自然是鲜活的可怕,就连尺寸都超乎女孩的想象。 温阮想起沉念之这几日的叮咛,有模有样的做给他看。 ‘他们之所以喜欢口交,因为龟头是他们最敏感的地方。无论做什么,你都要不断的舔,如果有余力,最好再加上点压力,给他们束缚感。’ 女孩的舌头温柔的在那上面划圈,若是遇到沟壑处,还要钻进去挑拨两下,直到沉时情难自已的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要她更进一步,她才略有成就的轻笑了声,仰头看他。 此刻,他的眼神明亮如许,嘴角也噙着笑意,是她从没见过的模样。温阮意识到自己开始喜欢黑夜了,喜欢不开灯时和他做下的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喜欢两人共有的不言而喻的默契。 ‘上下动的时候,可以发出些吸吮的声音,他们就喜欢这种与平日里见不到的东西。如果要帮他口射的话,你还得不漏出空气,有点像真空,你退的时候也许会觉得脸颊被吸住会有些疼,但是他肯定很爽。就像他们在咱们身体里进出时总说的那种感觉,不让他走,温吞的留人。’ 她打定主意后,便直立起身子,将双手安放在他的大腿上,紧接着收紧自己的唇瓣,开始快速的摇摆,进则深入,退则扫动他的顶部,如此往复……真他妈的爽。 沉时的眼睛仿佛着了火,热烈的要将她击穿,“可以——快些,我马上就要好了。”他没忍住,竭力的吞了一口气,说话的嗓音十分低哑。 这对温阮来说,其实很辛苦,他不似常人,无论何种情况,总是要更持久些。她快有些合不拢嘴了,嘴皮也磨的难受。听见男人的话语,女孩的精力又收回了几分,选择无言地往下坚持。有经验的女人自然能把握住男人的快要登顶的时机,但她只有沉时,所以理解不透老师嘴里说的那些。 况且情事原本就是在摸索中前行的,倒也不丢人。对于他来说,温阮愿意做这事,就已经足够叫人惊喜的了。 他的快意是在某一个未知的时刻来临的。女孩意识到了,他开始大口地喘息,甚至还会用那种她最喜欢的嗓音,告诉她现下所经历的一切,“哈啊!啊—我要射了。” 与此同时,她屏住呼吸,退到刚好能包住龟头的距离,一边轻柔的舔弄着他的眼,一边乖巧的静待他的释放。 沉时幻想过这种场景。男人嘛,情欲上来的时候自然会有许多龌龊的念头,只要不明目张胆的拿到面上来说,都是可以被理解的。但真到了这时候,他的理智又回来了些,忙叫她退开。他们做这些已经很出格了,怎么能叫她接收自己的东西,愿意照顾到他的感受就已经很让人感激了。 女孩抓住他的手,把它们扣住,十指交握,完全没有要退开的意思,低头重重地吮吸了几回,成功的迫出了他的精液……操。 沉时腰间爽的发麻,没忍住,往她嘴里射了去,一股一股,她舔舐干净马眼后又有更多的流出来。他久不射精,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尿道在她下唇处一跳一跳,射出来的东西全被她收住,没漏出一滴。 确认他已经好了,女孩才认认真真的把肉棒舔干净,然后含着白灼,离开了他。 太乱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打的他个措手不及,他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他觉得自己真不要脸,把小姑娘欺负成这个样子,唇角通红,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光着腿就这么坐在地板上。 所以没仔细细想,男人连忙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也顾不上自己的仪态,在桌上给她扯了好几张纸巾,递到她面前,开口道,“赶紧吐出来,那味道不好。” 她一嘴的精液,暂且也回答不了他,只开心的笑笑,起身坐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逼着他除了看着自己,无事可做。然后拉着他的手,做了个无比大胆的动作。 缓慢且确定的,将口腔里的精液尽数吞咽了进去。 她在做什么??!! 顿时,沉时的脑子里响起了一阵轰鸣,正色道,“温阮,这是谁教你的?” 女孩大抵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想了想,老实地回答,“我自己想出来的,然后找了些资料偷学,有些学不懂的地方,就稍微问了下念之姐姐和性指导老师。” 他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抿唇盯着她无畏的样子看了好几眼,才猛然起自己很久之前和她说过的话。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么?’少女如是问他。 ——‘我想要的,你都做不了。’这是他的回答。 男人终于反应过来她是在做什么了,忍不住在心里痛骂自己好几回,赶紧纠正道,“我那时候就是他妈的犯病了,没有要你做这种事情的意思。”他又吸了一口气,诚挚的道歉,“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和你说这些逞一时口舌之快的混账话了。” 男人知道她年纪小,所以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要思虑良久,生怕自己不经意间做错了什么。之所以当时会说那种话,本意是想借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合约告诉她,自己什么都不需要,谁知道她真的会为自己。 可她置若罔闻,好像做下这一切就是故意的,直勾勾地看着他,也不应答。 因为她有别的话要说。 所以趁着此间的靡靡之意还未散尽,直接开口,“沉时,我喜欢你。” 作者: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第二十八章·three 这话振聋发聩,沉时就这么看着她,久久不能言语。他看着女孩嘴角还未擦净的痕迹,看着她那一双叫人无法反驳的眼睛,知道自己这般沉默实在不像样子,但各色各样的话语轮转到唇边,都被他咽了回去。 我想,稍微有担当的男人,提到感情,脑海里想到的都不能仅仅只是感情,因为恋爱这事再要往后,都得归于实际。而且,她会开口说这话,必然不只是单纯的为了向他表达爱意。女孩在期盼着,他们之间或许可能会有的未来,是要携手同行的那种。 在此之前,如果只单单论及性事的话,在规则没有发生任何变故、没有任何意外之前,没人能拆的散他们;可要谈论感情。 他一想到这些,眼里的光亮就灭了。 “我知道,我一直都清楚。”温阮的心意很好猜,她不是一个能藏得住事的小孩,沉时只是一直在思考要怎么回应她。他觉得自己没资格也没能力去应付一段感情。所以男人是想推开她的,也试过隐晦地暗示她,因为以她的敏感,足以领悟自己的意思。可他看着女孩眼里的情思越来越浓,看着她猛烈而炙热的化身成明亮的流星,最终与他撞在了一处。 得有多难得,才能获得一个这样的女孩的喜欢。那要合适地摆正两人的位置和关系,也变得愈发困难起来,可以说举步维艰,说轻了还不起她的诚意,说重了又会打击她的勇敢。他抿了抿唇,现在心里在想的大约是,自己绝不能挫败她,她身上所拥有的一切美好都应该要被完整的保护下来。 现在,大家把事情都挑明到这个份上,自己也得同她说一些原本早就该说的话了。 “很多事情我不说,你应该也明白,我身上有很多的秘密。”她对沉时的了解实在太少,之前旁人无意提及到的不过是他漫长青春里印象并不深刻的其中一件,他甚至觉得,也许是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些,蒙蔽了她的双眼,他没有那么好,也不值得旁人的期待。“我的这些秘密,大都不是什么好事。我不打算和任何人说,就算你问,我也不会回答。” 女孩点点头,等他把话说完。她觉得男人需要有人倾听,那些积压已久的东西才能找到倾泻的出口。 他让温阮稍微等等,然后快速的回屋套了件衣服,再给她拿了条毯子来。刚才跪了那么久,女孩的膝盖通红一片,夜里气温总不太高,要是起几阵风,以她的身体状况,下回又得难受了。 不声不响,他们连客厅里的灯都没开,一人坐在沙发上,衣冠整齐,另一人簇拥着大毛毯,轻微地晃动着小腿,平和地看着他,有时候幅度大一些也会碰到他。他们已经多次自愿的发生了性关系,以他们两个人的个性,想要在感情上毫无牵扯,绝无可能。 换句话说,她喜欢沉时,沉时也不可能对她没有任何的爱意。 可他不愿意带着自己那可以被称为一滩烂泥的现状接近她,欺骗她,最后伤害她。而感情是最不能被平白无故消磨的,他如果拿不出对等的反馈,最后他们一定会诀别。 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要让她正确的认识自己,要看得明白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人不能不清不楚的爱一个人,特别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们。 “你也不要把事情都往好了想。我说的不是好事,是连我自己都嫌恶心的,再要拿来恶心你,我做不到。”这是他始终选择沉默的最主要的原因,他对女孩不够坦诚,对自己亦是如此。 男人又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少女眼里的真诚,不打算维护自己那可怜的自尊了,决心将全部的狼狈都展现给她看。 “你也能看到,我供不起一个正常女孩日常生活所需要的经济条件,有时候连吃口新鲜饭都是难事。”他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获得温阮的可怜和同情,这没什么好同情的,这是他晦暗不明的人生,将要跟随他一辈子,而且只能随着年龄的增大越来越坏,“这几个月赚的最多的,都是和你的那几次。我一个这么大的男人,靠着和小姑娘睡觉活命,想来完全不可靠。” 他一事无成,他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而温阮不一样,她的人生无比鲜亮,璀璨耀眼。怎么能和他绑在一起。 “我不能保证我能变得更好,所以也不想说什么‘你等等我’那种不负责任的话。人的感情是很珍贵,我不能辜负这样的情谊。温阮,我配不上你,我也没能力配上你。” “我也不怕你笑我,毕竟连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沉时额前的几缕发丝滑落下来,最近工作忙碌也顾不上修剪,恰好能把他的眼睛全部遮挡住,掩饰掉那些重新占据他魂魄的颓废。 她再一次抓住了他的手,大概也想了很久要怎么回答。因为他们是一种人,都觉得誓言、言语都无比空洞,比起听得舒服的漂亮话,可能会选择刺耳的真话。而且,如果他们真的感情到了足够深重的时候,也一定不会说什么特别的来誓约终生,而是默契地不言不语,并肩、携手用七八十年去实践去深爱。 女孩知道他们是适合的,不适合的是他们相遇的时间。 沉默的这段时间,她也没说话,因为她突然想明白了,自己这些天着急的想要和他说的那些用来宽慰的话,反而会给他很大的压力。这世上的人,无论男女,在遇到无法克服的困难时,很轻易的就会奔溃。他不是自己,自己遇到那些好听的话就会感动到热泪盈眶,男人们往往不喜欢听这些。而沉时又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眼看着自己深陷泥潭,自然会变得不自信,长而久的颓唐只是因为他这么努力,却没有半点用处。 要用一句俗语来解释此刻的情况,大约她会用‘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吧。她单纯的认为只要自己足够主动,或者足够接近,他便能理所应当的接受自己。 但她不后悔,如果她没有做出到现在为止努力过的一切,大抵也听不见他的这些坦言。人要学会知足。 温阮也明白,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需要的是坚定的陪伴、无声的认同,一段可以走心,但是不能询问结果的关系。如果非要问结果的话,他一定会。 “所以,如果你要我一个回答的话,我会拒绝你。”沉时终于落下了结论,这是他能想出来对她最负责任的回应了,“我也会选择控制我们之间的距离和尺度,不会再和你说一些不该说的事情。” 他一定会低头认错,然后忍痛舍弃这段感情,把她的存在摘的干干净净。最终,坚定的选择一个人承受那些她未知的破烂事,至死方休。 “沉时,我不要结果。”她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们之间,只是同级的情分,大家都做的舒服,就可以了。” 温阮很懂事,她看起来小但是心智远比同龄人成熟。男人觉得对不起她。 但她觉得这样就够了,这是属于他们最好的结果,两人都明白对方的心意,再不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坦坦荡荡的正视对方,再大大方方的相拥着做爱,没有什么比这更理想。 “我想抱抱你。”这是女孩今晚的最后一个请求,并不过分,沉时也一定会答应她。 他用力地点点头,然后于黑夜之中张开臂膀。 温阮脱下裹在身上厚重的毛毯,从茶几上一跃而下,张开双腿坐在了他身上,扑在了男人近来累的开始瘦削的臂弯里,将脑袋埋了进去。私心里,她不舍得就这样放开他,然后退回到和他远远相望的距离,所以一定要说些什么,一定要让他知道。 “别轻视自己,也别放弃自己。”千万千万。 第二十九章·one 一。数据总控室。 他很少会亲自到这边来,原因和管理员说的也不差:“哥,我还以为这程序有多复杂,非要你到咱们这来用外设搞。就这种小玩意儿,你在家直接黑进我们后台不就能卸载了,又快又省事,别人也发现不了。而且她这数据干干净净,多余的软件只装了这一个,你身上多的那些不得是她的几十倍,怎么没见你上过心。” 但他这么大费周章,一定是有非来不可的理由,“小姑娘没什么安全感,我自己在家做这事,还不如上你们这儿来,好歹设备装潢都还不错,她看着也安心。” 管理员没想到他脑子里想的是这,只开口劝言,“那你来都来了,顺手给自己卸几个呗。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自己的生活过成这样,几个兄弟都看不下去。” 男人身上的程序林林总总加在一起也有叁十多个了,他也没怎么仔细看过,所以根本算不清,其中有一个程序很特殊,是他亲自给自己写的,目的是能让他的个人信息被整个雇工市场排除在外。 他输入指令,打开温阮的数据操控界面,回答:“不用,我现在过的也还凑合,暂时死不了。我们做匿名脏活的不比你们,一旦开始了就没办法停下来,只要有一个程序被卸载,就是违约,要赔很多钱。”这个价格可能会是筹码的几倍,甚至数十倍,总是是他不可能还上的钱款。 “害,那你卸载之前记得看看源代码,万一是认识的人做的,也好有个交代。” 匿名订单很少有干净的活儿,我说的是,想通过匿名的正经项目来长久维持一个人生计的,几乎不可能,除非是行业里现有的程序员做不了的事情,大公司才会在私下联系他们这些无名无姓的匿名程序员。 而且因为涉及过不干净的暗网,官方在更新系统被迫任用他的时候,就已经明白的和他说了,只按照劳动的工作量给钱,别的编制、社会福利什么都没有。这听起来很不公平,但是他们也没办法,上流圈层一直有人在伸手压着这事,不让人往外说。大家只能这么干看着。 “我知道。”圈里有圈里的规定,沉时心里很清楚,昨天和女孩说这事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要怎么善后了。 他们写编程、敲代码这一行,各人都有自己的特色,程序逻辑性,惯用的编码语言大多有规律。女孩的程序是被远程安装的,据他所知,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其中还有几位是他熟知的,所以根据代码的信息找到是谁做的这事,对沉时来说并不难。 原本他打算着,搜索几种比较特殊的语段,找找这位‘作者’的特点,没想到源代码最前面的几行就有这位程序员的署名,它们被夹杂在某些特定的段落里,永久不会运行,就像是艺术家给自己的作品盖章敲印那样,想要在自己做过的事情上留名。 这是他曾经最喜欢做的事情,会让他觉得自己比其他人要更强。 大约是初高中的时候,老师让他们参加一个社会上举办的很出名的程序大赛,因为年龄原因,他们不得不采用匿名的方式进行。那时候自己心浮气盛,想要在比赛里斩获头奖,也不甘心这么一声不响的,于是在编写出行数最少、功能最全的程序后,心有余力地首次在一个逻辑上不会运行的程序里,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但他现在也清楚,眼前的这个署名并不是以这样的理由被留存的,创作者想要借此告诉后来可能会看见的,提醒他们,这样龌龊的事情,到底是谁做的。 沉时稍微上下扫了眼前后的逻辑语句,记下了一些关键的信息,然后毫不犹豫的框选全部,准备在下一秒清理卸载。 “哥!你这是干嘛。”管理员伸手抓住了他,及时叫停,或许是怕被女孩听到,回头偷看了眼坐在屏风后面一动未动的温阮,小声建议道,“你一会儿骗她说卸了不就行了,小姑娘好糊弄的很。你别冲动,再好好想想,赚一笔钱不容易,犯不上删掉自己的单子啊。” 管理员知道他写的都是圈里别人做不出来的,所以甲方普遍的开价都很高,十几二十万的,如果再加封口费,估计到手得有个五六十,这一删,他得赔死。 他没回答,低头又看了眼语序里在不断烧灼他的那几个字母‘/chenshi’,面无表情按照预想那样操作,把整个软件包从她的数据里完完整整的删除掉。 没什么好辩驳的,践踏女孩尊严这件事,他就是帮凶。 二。编写程序。 六月初的时候,沉时接到了一个价格很高,但是要求很低的订单,诱导催情在他们这一行都已经是被大家玩烂了的功能,其中的逻辑原理实在简单,他就入行那几年没什么固定客户时,才接这种单子维持生计。可是这回甲方指明了要他写。并且除了程序基本的20万外,承诺再给一大笔封口费,总共加在一起得有快50万。 他当然会选择做这个项目,一是他确实需要钱,二是他没办法拒绝。 但男人心里也清楚这东西害人。虽然它大部分会被使用在金主和性奴这种情景下,用来增加欢爱情调的,可是既然封口了,他就不会知道这东西最终被安装到谁的身上,如有不慎,会被有心人的刻意利用。 所以沉时思考良久,和甲方沟通再叁,终于说服了对方,让他在整个程序上再加一个特定的激活程序,只有程序被激活了,才能正常使用。他觉得,或许如此,就能避免不知情的女孩被无故陷害。 可是程序这东西,是死物,一旦被写定了,规矩就定下来了,人们便可以利用任何可能的途径去运行它了。他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卸载程序的那天,男人带着温阮去逛了好些刚从浏览器上搜索出来的景点。她看起来像是终于把心事卸下了,做什么事情都特别有精神,和他说了很多的话。 沉时想和她坦白,但是话到了嘴边,无从开口。 他以为这些事情不会来的那么快,他以为自己可以再拖一段时间,让她尽可能的、尽快的成长起来。可是那些人既然不怕让他知道这件事,就意味着已经做好了后手准备,已经做好了请她入局的打算。 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他看着少女朝他笑,终于意识到放在自己面前的是死题了。 第二十九章·two 叁。身无分文。 卸载程序简单,后续处理订单的各种事项都比他想的要难,充当其冲的就是,他拿不出那么多赔付违约金的款项。可他必须要在时间期限内凑齐,否则就得把程序再一次安装回去。 不可能,想都别想。 沉时先用了一天的时间,把手里所有的积蓄都转为了活期,同时把名下不值几个钱的房子、车子全都拿去银行做了抵押。但是这些远远不够,离总数还差几十万。 再叁思索,他还是决定打电话去找曾经的几个好兄弟。沉时不怎么喜欢求人,这事大概也不会有几个人会喜欢,可是他没别的选择,他只能这么做。 饭桌上,大家都挺沉默的,毕竟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有了家庭,要抛弃妻子孩子来帮助他,完全不现实。唯一理会他的,只有那个给他提供过门路的兄弟,当然也不是真的要帮他,只是想骂醒他。 “我说你自己都管不过来,老是管别人的事情做什么。没钱在这个社会寸步难行,别总犯傻了行不行,咱都这个年纪了,尊严、面子、正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有个屁用。” “你那些不干净的事情做了也不止一两件,再多做一件又会怎么样?你不可能瞒她一辈子,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你现在拿着这些东西去讨好她,没有任何的意义,人家也不领情。” 他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他们说的自然也没错。毕竟每个人会说会做的事情都只基于自己已经获得的认识和经验。 所以在和他们的级别分开之后,就很少有人能懂他的处境了。 “谢谢兄弟,我知道了。”他不再坚持,这年头大家也都不容易,没必要全都搭在自己这种无所谓的事情上。错是他犯下的,要纠正、要弥补也都得自己来。 他从没想过奢求温阮的原谅,他不值得任何人的原谅。 四。违约。 甲乙方一般是不会直接沟通的,他们通过中间人进行信息传达。但是等他把违约款项凑齐汇到对方户头时,中间人和他说,那边想直接和他联系。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沉时其实什么也没想,左右就是,以后更不好接单子了,自己得再努力一些。 那边的声音意外的很熟悉,是他认识的为数不多的那个圈子里的人,大概听到那边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他就明白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 “我说你,这么多订单,独独违约这一个,有点刻意了吧。原本我们还没这么好奇,只是想试试这姑娘好睡不,结果她一个忠贞不二,你一个英雄救美,可真是意外收获了。看样子我们这钱也没白花。” 他抿唇不语,握住手机的手下意识的捏紧。 “这次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帮我们忙,事成之后,你日子也可以好过点,什么禁令都给你解除了,然后那小丫头片子大家一起睡,这条件不过分吧。” 他们要他制造系统漏洞,从而顺理成章、悄无声息于众目睽睽之下去联合侵犯她。 “另谋高就吧。”他说完这句,就准备拿开手机把这通并不愉悦的电话挂掉。 那边显然也知道他会这么回答,但正是因为男人会这么回答,他们才觉得好玩,“真不知道你们这股子清高都是从哪里来,软硬不吃。不是说人穷志气短,我看你这心比天还要高。”这种奚落的话语,沉时听到的也不算少了,对他来说其实有些不痛不痒。 “你是确定想好了,帮她不帮我们?” 他们没什么耐心,最多叁句话,只要他还是不同意,这事就没有其他可以商量的余地了。 “嗯。如果是给我写,你们想要多少个我都答应,但是她的,一个我都不写。”沉时的态度也很明确。这话还有另一个意思,他非但不帮,他也不会轻易的让别人做到这件事。 “行。但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想英雄救美,还是下辈子重新投个好胎再来吧。我们不动你只是懒得动你,要不是那几个娘们整天在我们面前念叨。”那边说了一半,突然轻蔑的笑了一声,继续道,“你最好是有点能耐能把她看住了,否则,你耽误兄弟们这么长的时间、精力,结果那丫头还是被我们搞到了的话,就等着生不如死的下场吧。” 男人听完他说完所有的话,一语不发,直接摁了锁屏键把通话强制中断了。 聒噪。 他往后一靠,抬起右手揉动起胀痛的太阳穴,躺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时下正是傍晚六点多,女孩刚好走进家门,轻轻的带上了铁铸的大门后,将手里拿的背包剧本全都一股脑丢在沙发上,然后走到他门口轻叩几声,“沉时,我回家啦。” 嗯。 男人没什么力气说话,但是深吸了几口气,想了想,还是起身走到了房门口,拉开房门,看见慢吞吞的收拾着客厅的温阮。她的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他向上扯了扯嘴角,想来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后悔。 五。工资。 连日的加班加点,是为了尽早还上拖欠别人的钱,他也不喜欢亏欠任何人。 沉时觉得这段时间,他都快变成机器人了,几台电脑不停的工作着,它们用不间断的死机、蓝屏向他抗议。但他不能停,他在抢时间,比起这些欠款,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决不能倒在这种小事上。 但是有人帮了他一把。 原因是,那天手机银行给他发送了一条信息:你的借记卡账户XXXX,于8月31日收入(工资)1880000元,交易后余额1880000.6元。 这是温阮公司专门给他发酬劳的账户,他一直在等这条信息,在等上次应该付给他的8万,他需要这笔不义之财来缓解眼下的燃眉之急。但是看到数字的时候,他愣了很久,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反应过来之后,沉时立马翻身下床,到柜子里去找那时候新签的薪酬合同。他确定那边和他说的是,做一次给八万,那这多出来的一百八十万是从哪里来的。 计算方式在最后一页,写的很笼统,但是也足够说明问题了。 ‘实际到手工资=80000*次数+其他收入。’ 谁能给他这多出来的其他收入。只能是温阮。 第三十章·one 沉念之在电话里说出自己想要再加上的交易条件时,就已经做好了奉献全部的打算。因为她清楚,以自己的实力根本没办法拿出与之对等的东西,但是她一定要提,她要帮温阮。 所以再叁思索,她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补了一句,“舒明远,你同意的话,只要是你让我去做的事情,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做。”她决定交换自己的底限和尊严。 电话那头很久都没有回复,只从话筒里传来了他查阅各种资料,轻微的接打电话的声音。在和她签订合约的时候,舒明远就已经明确的和她说过,绝对不会为了她改变现有公司的投资发展策略,现在要他拿出一定占比的资金让他控股,成为她们公司的大股东,实在强人所难。 他没有立刻答应她,但也没有直接回绝她,思考良久,最后再次拿起了他们的这通电话,回了句,让她等几天,他这边需要认真考虑下是修改合约还是终止合约。 挂掉电话后的每一天,她都过的忐忑,因为不管他答应与否,这次的行为都逾越了两人曾经定下的规矩。 但沉念之是有理由的,并不是无理取闹,公司上下对温阮推拒金主的事情议论纷纷,就连管理层都站在少女的对立面,觉得她们戏子就应该要认同当资本后花园的命运。这和当年她的处境实在相似,她不想也不能坐视不理。 可是快一周过去了,他依旧没有回复。 这很影响她的工作状态,接连几天都被助理提醒,说是导演制片对她的态度颇有言辞。于是她强自镇定下来,期待着、盼望着下一次看到手机的时候能有他的消息。 可她每每得了空,看到的,除了各类软件的每日推送弹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没有他的未接来电,没有短信通知,没有邮件提醒。 他是真的厌弃自己了,所以连一个死刑都不给。 虽然沉念之的内心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但平心而论,这也算合理,舒明远又不是慈善家,他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怎么可能花这么多在自己身上。于是她不等了,工作忙完的这一天,到公司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两罐啤酒,想了一大堆说辞用来安慰少女,同时也做好了替她抗下这一切的打算。 终于,终于舒明远联系她了,就在她抬手敲门的前一刻,几乎是绝渡逢舟。 “沉念之,我刚签完股份转让合同。没有其他意外的话,明天我就会成为你们公司最大的股东。”他是在酒局间隙找了个醒酒的借口暂时离开片刻,然后靠在厕所的瓷砖上,给她来的电话。因为喝了不少酒,男人说话的嗓音都变了,听起来像是被烈酒灼烧过,“我们,修改合约吧。” 舒明远连着几日都在加班,准备充足的资金链,做投资项目的调研和计划,这并不轻松,但他需要给公司上下的员工一个交代。巨大的资金变动可不能全然由着他的性子来,一步走错了就是成千上百的员工面临下岗。 这结果让她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当下便从眼眶里掉出了好几颗泪珠,将他说过的话在心里反反复复地回想了好几遍,紧跟着喜极而泣,迫不及待地追问,“你的条件呢?” 他在电话那头稍微愣了一下,似乎还没想好,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他们是在做交易,必须要有什么东西被用来交换,男人头疼的喘了好几口气,迟钝地把脑子里所剩无几的事物掂量了一遍,终于挑出了一个可以用来应付她的答案,回答道,“帮我多赚点钱。” 以及:“随叫随到。” “好。”她一口应下。别说随叫随到了,沉念之觉得,就算是被他干死,都是值得的。 在这之后,他们两个人都得了闲,便再次约见,签了补充协议。协议规定,甲方只要提出了做爱的请求,乙方必须得在15分钟内赶到规定的地点。舒明远为此,特意在城中离她所有可能工作的地点,15分钟车程以内的地方,包了5间总统套房,就是为了他们寻欢用。 男人将自己的名字签好后,把文件递给她。沉念之穿了一件宽松的抹胸长裙,端坐在他对面,认真地将这简单的两行字看了有数分钟之久,问,“我能再加一条么?” “你要加什么?”舒明远从容地笑笑,意识到每次签合约的时候,她都会对条款项目有所不满,这种不满来源于,她觉得自己提的要求不够过分,这很有意思。但是他们的关系本身就是一场交易,自然是要双方都认同才能签署。 女人执起签字笔,边说边在末尾补上一行,“甲方提出的做爱形式、地点、时长等,乙方必须无条件接受。” 男人轻笑一声,低头看了眼女人清隽的小字,“你知不知道我玩的很花?”他虽然不玩那些性虐类的,但刺激度总比沉念之现有的接受阈值要高,且高的多。 “知道。”女人很肯定,上次他们做完之后,她有专门去了解男人在性事方面的需求。现在可以说是,舒明远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 “行。你都这么说了,我哪有不接受的道理。”舒明远等她签好字的间隙,从手机相册里调出了一张照片,然后将手机推到她面前,继续道,“这几个人你认识的吧。” ?沉念之好奇的低头看去,发现是一些通话记录和聊天信息,时间、内容看起来,都是事关谋划上次让她受伤的那件事。要不是看到这个,女人都快忘了这件事。 “认识。”她们总和女人作对,刚入行的时候,沉念之少不了被欺负,“你怎么会有这个?” “做你们公司的调研时无意中得知的。”他确实已经存了终止合约的念头,因为觉得这请求麻烦的很,而且自己得到的效益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大。但是他在得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忽然又改变了主意,觉得帮帮她也没什么大事,于是开口解释,“这不得好好感谢一下她们。” 如果不是她们把沉念之逼的无路可走了,他们就不会有开始。 第三十章·two 但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至少对于她这种没有关系、没有后台的人来说,基本上是不可能求来公平的。那几个人虽然没有她火,但是和领导层的关系十分紧密,不用怎么努力就可以拿到还不错的资源,经常被塞进和她一起的影视作品里。 她们常年剧组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沉念之想躲也躲不掉。而且助理、经纪人都叫她别报复,别争这口气,为了她们毁掉自己的前途,不值得,只要忍到彻底大火,她们根本追不上的时候就行了。在明争暗斗上,她吃的教训已经够多了。 所以,当时和温阮说的那些话的时候,只能是逞一时口舌,她从没想真的伸手去触碰所谓的公平。她不抱希望。 可是舒明远不一样,他在圈子里的人脉太广了,而且要购入她们公司的股份,少不了得和官方的人接触,要是没点手段和关系肯定拿不下来。沉念之知道他有这个能力,但是私心里觉得,这种小争小斗要拿到明面上来说,没什么意思,所以就当没发生过一样,绝口不提,选择埋头继续往前行。 他居然会为自己追究这些。女人很意外。 “没必要为了这种人。要是她们反过来再说你的不对。”她低头看了眼放在手边的咖啡,若无其事地捏住勺子在里面搅了搅。还是继续忍吧,沉念之是这么想的。她觉得在他面前提起这些事情,都已经够叫人讨厌了,再让他大张旗鼓的替自己出气,实在显得不懂事。 情人,应该是要乖乖听话的那种,而不该仗着势力就反过来蹬鼻子上脸。这世上的人都是这样,一旦过分高调就会遭人眼红。且沉念之心不在此,她只想在他身边待的时间能更长一些,所以,这些得失,根本就无关紧要。 男人笑了笑,盯着她素净的小脸,将她签好字的合同拿了回来,然后在落款处盖上了自己的私印,接着说,“你觉得我像是来和你商量的么?” 沉念之的右手一顿,重新抬头去看他,眼神里透出几分错愕,好像是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又好像是隐约猜到了他的意思但是不敢相信。 “她们既然连后台都没有你硬,那就别想着在圈里混了。”舒明远显然是来通知她,他的手脚已经做完了。 这很叫人吃惊,至少她现在是两只眼睛微微睁圆了看着他,想说什么,又觉得以自己的立场没办法左右他的想法,只好强摁下心里的各种复杂的情绪,开口追问,“你。你不是从不做这种事的么?”为什么。 她清楚地记得,这些年所有想要蹭他热度或者仗着他的名气在娱乐圈趾高气昂的女人,都会被他毫不犹豫地抛在一边。 “谁说我不做。”他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会对他有这种看法,转而又想,好像自己早年确实有刻意的在公众面前立过不太符实的人设,于是笑了笑,反问她,“那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业务能力强,演技一流,外貌出众……但要说到性格,他应该是那种表面和煦,内心根本不亲近人的。他会对每一个粉丝慷慨地施以微笑,但也会说不要她们,就真的把她们全都舍弃了。 “哪有当着人面评价人的。”能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一定得是最符合二人的当下状况的,而不会是,她发自真心想说的,“刚才是我说错了话。想来你帮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总不能是冷酷无情的人。” 沉念之端起那杯快要变凉的咖啡,放到嘴边一饮而尽,顷刻间,唇齿间留存的都是苦涩。 后面发生的事情,自然和舒明远说的相差无几,一周不到的时间,公司的管理层基本上被换了个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原本应该直接问她们的执行董事要绩效成绩,就以一个股东的身份,站在一个投资者的位置,安心的当一个决策者。但他已经做的事情远远超出这几种身份应该做的。 那几个总和她作对的女人,在某一天之后再也没来过,她有些担心的在网络上搜寻相关的爆料,石沉大海,就连闹事的粉丝都没有。与此同时,她身边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助理,也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被辞退了。 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和他开口说,这样刻意的照拂会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舒明远就有了新的动作。他将部分自己公司的资源带了进来,把所有现在公司里处在事业上升期的明星手中的资源进行了重组和再分配。 就这么一番简单的调整,公司里的人便只议论这个新的、有点实力的老板,全然没有想过,这个人和她们其中的某一位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生活忽然就回到了最初的风平浪静的状态,她能心无旁骛地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为年初的电影节评奖做准备。她想着,自己怎么也要拿下一个最佳新人奖。 就怀着这种心情,到了某个没什么特别的工作日,至少对她来说。按照工作计划,拍到最后近黄昏时刻,还有一场床戏要拍,得做个一两个小时。她其实已经有些累了,今天从凌晨四五点就起来拍戏,但是还好的是,对手是业内资质比较成熟的搭档,所以这剧情对他们来说并不难,应该拍一条就能过。 她两只手搭在搭档的肩膀上,脸色潮红,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和呻吟,安心等他冲刺结束,只要他内射完,然后摄影机再补一个她的局部特写就能结束。 搭档低吼了一声,在她体内射了不少,沉念之等他抽离,便有些疲乏的倒在垫子上,偏过头去看夕阳。今天是真的累了,她只想收拾东西,然后叫个外卖,就回家好好睡一觉。 谁知道工作人员刚把帘子拉上,助理把清理的工具和她的衣物准备好,她那部私人手机就弹了一声短信提醒音。 这手机是她专门用来和舒明远联系的,所以她不敢怠慢,连忙让助理帮她看看是什么内容。 “念之姐,发件人是远哥,内容只有一个数字,4。”助理从来没听说沉念之有什么交好的异性朋友,此刻说话语气里也是充满了疑惑。 她听到数字,整个人的动作忽的全都停了下来,连忙开口解释,“这是我约的出租车司机,他在四号口等我呢。我晚上约了温阮吃饭我给忘了,我这就先走了。”女人边说边手忙脚乱的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数字短信。他的意思是,沉念之要在15分钟以内,赶到离横店最近的,他们私下定的编号为4的酒店。 他在那里等她。 第三十章·three 这应该算是他们重新签定合约后的第一次正式约见。 想起上次在他那里做了整整两天,她坐在出租车里,偏过头去看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时,双手下意识的捏紧了裙摆。倒不是沉念之受不了这种高强度的性爱,毕竟以她的资历,在圈里也是处于基本上找不到能力与之对等的男星的状态。反而是因为和他做真的太爽了,所以她害怕,要是继续这么不管不顾的做下去,自己的有些秘密,迟早会被他知道。 那些不想让他知道的。 “师傅,麻烦能开快点么。”她低头看了眼手机上面的时间,此刻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只有四分钟了,但是车子还在马路上慢悠悠的行驶。她有些着急,除了不习惯迟到这样客观的理由,大概也是不想让他等吧。 司机通过后视镜里看了眼她的衣着,好像猜到了她是做什么的,也没接话,双手把住方向盘,微微的调整了下,同时踩了脚油门。车身从前面的缝隙中穿了过去,卡在黄灯变红的最后一秒冲出了斑马线。 车子刚停下的那一秒,或许还没有完全停下,她就推开门踩着高跟鞋跑了出去。 总统套房向来都被安排在酒店的最高层,光是坐电梯就要耗费数分钟之久,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开始急切的跳动起来,紧张到连耳畔处都充斥着来自血脉里清晰的鼓动。 她站在大厅正中央,弯下身果断地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然后光着脚飞快的跑进了正准备上行的电梯里,就在电梯准备关门的那一瞬。电梯里的乘客被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女人惊扰,不由得开始打量起她。 沉念之今天的仪态确实很糟糕。应该没有那个明星能在激烈的动作戏后保持良好的仪容仪貌。清早特意做的发型因为一整天和枕头被子来回摩擦,小碎毛炸的哪儿哪儿都是,脸上的妆过了一天也变得油腻起来,嘴唇上的口红被吃了一半还没来得及补。总之,我想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刚才经历过什么。 但是,自然也不会有人当着她的面说任何的闲言碎语,因为她一进门点的楼层数。这一层的所有房间都不对外开放。 所以尽管大家都知道女人的身份并不光彩,也不敢招惹她。 等电梯缓慢地一层层往上升,留给她的时间便只剩下半分钟不到。电梯停稳的时候,门还没完全分开,沉念之就从缝隙中钻了出来。她简单的暼了一眼走廊上的路标,然后提着手中乱七八糟一大堆的东西,往他们的房间奔去。 他连门都没有关,女人赶到门口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正看电视的舒明远,然后用力的喘了好几口气,才低头扯扯身上的裙子,两步走上前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怎么连鞋子都不穿。”他听见声音往她这边看过来,只一眼,就注意到了她提在手里的高跟鞋,于是好奇的询问道。同时一只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里的东西关掉,站起身,走上来迎她。 沉念之抬手简单地摸了摸纠缠起来的头发,试图把它们打理的顺滑一些,解释道,“车子开的有些慢了,咱们不是说好了15分钟到么?” 男人点点头,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皮包,也打量了眼她的衣着,准备领着她进屋的时候,忽然盯着她的脸仔细地瞧了好一会儿,接着抬起了另一只手,用拇指在她唇边简单的抹了抹,客观的评价道,“看来他的吻技不太行,给你亲成这样。” 他知道女人刚才在做什么。 被他这么一提点,沉念之连忙掏出手机看了眼自己的脸,长时间性爱过后脸颊上的潮红都还没褪去,口红一边有一边没有的。难怪刚才一路上旁人都那么看着自己。她这么想着,而后开口低声询问他,“要不然我先去清理下。” “不用。先吃点东西。你晚上没法休息。”舒明远将房门关上,然后走到卧室给她取了一双拖鞋来。 她穿上拖鞋,将手里的鞋子轻放在门口的地板上后,跟着他走了进去。豪华套房很大,有个一百几十平,由一间会客室,一间餐厅,一间卧房,还有玻璃房一样的大浴室组成。总之,对于一个仅仅只是用来做爱的场合,完全足够了。 餐厅的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都还冒着热气,菜品没怎么仔细挑选,大概都是些不会出错的。 “一起吃么?”沉念之确实饿了,矮身坐在他面前,又问。 “嗯。我也刚从公司过来。”他伸手转动了桌上的转盘,率先将菜品都挪到了她面前。女人看见了之后,连忙抓起桌上的筷子,快速的夹了小半碗,然后把菜都给他转回去。 毕竟他们是约好了要做爱的,她心道,自己不好做这些有的没的事情来耽误时间。所以她见男人动筷子之后,便埋头就着米饭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或许是心里想着事,她也没注意到自己在做什么,五六分钟吃了两碗饭下肚后,她才猛然想起助理要她控制体重这件事,手上的动作一顿,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然后果断的放下了手里的碗筷。 “怎么了?”舒明远被她突然的动作惊扰,抬头去望她。他觉得女人刚才大快朵颐的样子和平日里人们说的性感高冷实在沾不上边,所以又忍不住笑了几声。 沉念之扯了张纸巾擦擦嘴,解释,“我吃多了容易胖。”要是长肉了,那些找茬的黑粉,便又要说她不注意身材管理。 “不差这几口饭。”他若无其事,“还饿就再吃一些。” 她嗯了一声,象征性的又补了几口菜后,最终还是放下了筷子,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定。 女人其实更想去收拾一下自己。作为情人,以她现在外表的状态看来,完全不像样子,更不要说脱掉衣服之后了,刚才拍戏的各种痕迹都还留存在她的身上,体内的精液也没有弄出来,怎么好以这样的姿态和他欢爱,于是再次建议道,“我去洗个澡吧。” 舒明远闻言,放下手里的碗筷,好像是也吃好了。他抬头看着她,噙着笑意开口问,“念之,你不觉得,带着别的男人的精液和我做爱很刺激么?” 还不等她有什么回应,又补了一句,“我觉得很刺激。” 刺激到,想把眼前的这个女人狠狠的干一整夜。 第三十章·four 听完男人的话,她下意识地夹紧了下身。内裤被从体内缓缓溢出的精液浸湿,仅刚才这么二十多分钟的时间里,站或坐,她都感觉自己敏感的可怕,神经高度紧张。背德给人带来的快感远超出按部就班,确实很刺激。只是她没想到,他口中说的玩的很花,会是这个意思,所以回看他的时候轻轻地抿紧了嘴唇。 他们各自拍过的戏也不下百部,什么类型的床戏没经历过,比这更出格、更猎奇的比比皆是。但是他们是演员,所以一定可以分得清楚,什么样的场合是在拍戏,什么样的性事是真情实感。 “那至少让我卸个妆。”她既然已经说了会无条件服从他的做爱请求,现在自然也不会拒绝他。 舒明远微微颔首,跟着她一起起身,“卸完妆把口红补齐,然后就去卧室休息一下吧,我处理完工作就过去。”他看了眼沉念之眼里的红血丝,开口建议道。 男人现在是她的顶头上司,她每天的工作安排,他用总机打个电话就能问到。他当然知道今天她很累,但挑这个时间点叫她来,是他刻意为之的。 “好。我要是真睡着了你直接把我叫醒就行。”这话发自内心,她知道男人不喜欢做爱时没精神的女人,所以刚才说话做事都是强打起精神,但这种状态并不能维持很久,等她心底的羞耻被他挑明后,困顿感就突然涌了上来。 他又笑,朝她走了过来,然后俯身在她嘴角吻了一下,像是奖励,“怎么弄醒你,你就别管了。”说完他就拿着电脑进了会客室,把其他的空间都留给她。 沉念之知道自己是真情实感的,她没办法和他像演戏那样做爱,所以背德的负罪感只会随着他的毫不介意来的愈发强烈,甚至只要想到即将这样和他发生关系,哪怕只是他蜻蜓点水的一个吻,都会又羞耻又兴奋的止不住流水。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按捺住内心的欣喜,取过随身背包便进了盥洗室。 洗干净脸上厚重的脂粉后,女人按照他的要求补上唇妆。她的唇瓣饱满、丰厚,唇珠鲜红欲滴,柔美的曲线再往两边延伸,便会在嘴角收住,仅留下微微上扬的趋势,再配上那副悠扬婉转的嗓音,很难不叫人喜爱。此刻她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整理好滑落的肩带后,便径直去了卧室。 且不说卧室正中两米二叁的大床,光是贴在墙壁上鹅黄色的壁灯就够旖旎了。至少在她看来,能和喜欢的男人在这种地方欢爱,再理想不过。她心里甚至有一种,自己好像根本就不是什么情妇、情人,也不是来卖身的错觉。 除去脚上的鞋子,她在床榻的一角和衣睡下,及腰的长发在洁白的寝被上散开,原本还算安稳的睡姿在她真的熟睡过去之后就赫然换成了胎儿式。 舒明远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站在门口盯着她白皙修长的腿望了好一会儿,才打算走上前惊扰她的梦。 但她从不做好梦,对,在那件事发生之后,就连做梦她都不能舒心,仅仅半小时不到的睡眠里,她的脑海就切换了好几个让她心惊担颤的画面,所以蹙着眉,紧闭着眼,四肢的肌肉都在用力。几乎是男人的手刚触及她的肌肤,她就立马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条件反射一样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然后第一眼,万分惊恐的看向他。 等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意识到是谁在靠近自己,才松了一口气,忙换上温和的笑意,“对不起,我有起床气。”再胡乱的解释一通。 她太紧张了。这是舒明远从第一眼看见她,就有的感觉,这种紧张感已经深入到她生活的方方面面,包括做爱,或者说,尤其是做爱。她在藏什么东西,很用力、很刻意,她引以为耻。 “没事。我也有起床气。”他不戳穿女人的心事,直接将话题掉转了开,问,“现在要做么?” 沉念之看了眼他手腕上的表,上面显示到了晚上八点,今天因为她耽误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于是点点头,回答,“可以,我们开始吧。”说完她就准备上手脱自己的裙子。 舒明远握住了她焦急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笑了笑,“不着急,今夜还很长,衣服我会帮你脱。”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她进入状态,或者说,带着她进入自己特意营造的状态里。 她很美,至少是他见过的女人里,为数不多第一面就能留下深刻印象的。自然,和她做也是最舒服的,不容置喙。他想起在她身上驰骋的感觉,整个人的状态忽然就变了去,片刻前的以礼相待尽然消逝于眼前,而后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脑,一只手托住她的背心,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紧跟着低头火热地吻住了她的唇瓣,那柔软的、诱人的东西。 沉念之一双干净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双手配合的从他的臂弯下绕过去,而后将手掌反手紧扣在他的肩头上。 因为拍戏拍的多了,所以她都有点记不得亲吻是什么感觉。大家都像完成任务那样,先碰一碰唇瓣,咬上两口,然后很没道理和情趣的开始不合时宜的所谓激烈的舌吻。口红也是故意要吻的嘴角边上哪里都是,好像这样大家看起来的时候,就会觉得这场性事非常激烈。 可男人不这样,他一点也不着急,像浅酌美酒那样,细细地品尝自己的嘴唇,好像是再来几口就能喝醉的那种。所以,光是看着他这么投入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也快要醉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拨开她耳边散乱的长发,短暂的退开了她,和她四目相对,开口低喃,“我要脱你的衣服了。” 真是不知道他今天吃错了什么药。 沉念之看了眼他唇上被自己染红的印子,学着他轻轻地笑了几声,然后点头,再次仰起脖子再次与他吻在了一处。大约是得到她同意的下一秒,他就摸上了女人背后衣裙的开口,然后捏住那藏于接缝处的拉扣,轻微的往下一拖。 她身上的布料便委顿下来,露出她布满了欢爱痕迹的肉体。 等到他的视线落上去的时候,女人便知道,这种有如出轨被抓的感觉,刺激的叫她发疯。 第三十章·five微H 像她这种身经百战的女人,按理来说,对于这样的情事,应该会是根本不知羞的。至少,人是不可能会对每天都要做的,已经重复了成千上万次的事情,感到陌生和忸怩。 但她不敢看,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也不敢去揣摩他此刻眼里含存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所以在他咬上自己的耳垂后,就下意识的用手扣住了他肩背,而后动情地闭上了双眼。 女人靠在他怀里不受控地扭动起来,似乎是要摆脱身体里的痒意。但根本无果,喷在耳根处热气引出了她的欲望。而这已经叫她难以忍耐了,谁知道他又忽然吐出了舌头,湿热的,在她的皮肉上轻柔地来回扫动。 自然也不能是从没有人这么舔弄她,搭档里也会有特别照顾她感受的,总是问她准备好没有,能不能往下继续,不可以就再多舔会儿。可她不论做了多久的前戏都放不开,因为性事对她来说,是不得不做,是最适合去做,但是又最不想做的事情。 这不是别人的问题,就是她自己,她想不开,她害怕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甚至不敢呼救。 “嗯啊~~远哥,我好痒。”她柔细的吟叫声也传入了他的耳朵,和准备涨潮时那柔和的打在脚背上的海浪一样,起初叫人无法察觉,可多唤几声,连绵不绝于耳畔后,便再不能被忽视了去。 他从没听过别人这么叫他。毕竟他几乎不找没什么经验的人玩,所以时常落于耳中的,大都是什么爸爸、叔叔或者老公之类的称谓。他听听也就过去了,反正不会是长久的床伴,说的这些,都是随口就来,增加情趣的。当然也不是没人叫过哥哥,他再年轻一些的时候,这么叫的人也多,但那时候心里想的和现在想的大相径庭。 总之,现下,他感觉很不错。 男人的湿吻顺着女人的脖颈一路向下,在颈侧已经有好几个吻痕的地方,温柔地吮吸着,试图攫取她的芳香。这让她难以承受,夹紧着的下身忙慌的抖了几下,然后吐出好多湿腻的液体,它们暂时被内裤兜住。若是一会儿又被他看见。沉念之仰着头大口地喘息,此刻心里仅有的,便是希望他早点进来。 她想被他干,干到忘了天地。 他们娱乐圈其实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拍戏的时候,如果不是剧方规定的动作,是不能在对方的身体上留下私人的痕迹的。但是今天中午那个,就是个例外。他特别喜欢咬脖子,每次吸她都很用力,和这人拍完戏,沉念之就要连着戴好几天的围巾,甚至因为这特点比较特殊,所以这痕迹只要被同行看到了,大家就都明白了。 舒明远也肯定能猜到是谁,那位和他一个年代出来的男明星。因为资历和年纪,所以她们这些小辈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当把这些工伤看待。 “要我给你弄两个么?”舒明远想了想,问她,在她颈侧吻了吻。 他们又不是在拍戏,私下做爱,不留痕迹才不正常。所以她窝在他的怀里,直接开口,“要。” “这么多年了,他也不好好琢磨下演技,尽借这种场合欺负小姑娘。”男人很轻浅地叹了口气,腾出一只手轻轻的碰了碰已经出了血点的吻痕,然后选了处能被衣领盖住的地方,轻微地吮吸了几口,“后面不让你和他搭戏了,要不然得影响你前程。” 这些事真要一件件拆开来说,实在煞风景,她怕他看着心里不舒服,于是不动声色的掉转话题,“咱们不是说好了,做爱不谈工作,我都湿透了,想要你进来。” 她睁开眼看着他,两只手沿着他的躯体缓慢地往下摸,靠在床边的两条腿因为穴里的痒意早就交缠在了一起。 他笑笑,伸手解开了她胸衣的暗扣,然后低头咬住她的胸脯,那两团软乎乎的东西。舒明远对胸的大小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在女人的身体这件事上,他更喜欢好看的,或者说是协调的,因为凡事都得有个度。 沉念之就是能达到他要求的女人。脱去胸衣后,两只浑圆依旧挺立在她的胸口两侧,会随着女人的摇摆晃动,男人的大手握上去,触感软糯又紧实。 “湿透了?那我来检查检查。”他对女人的身体爱不释手,当下便用力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而后将左手探入了女人的内裤之中,果不其然,还没触碰到她的阴唇,就摸到了面料上一片冰凉的湿意。但他又不是那些毛头小子了,根本不做这种模棱两可的事情,于是并拢食指和中指,分开她的双大腿,直接从她的穴口插了进去,然后大力的在她的领域里兴风作浪。 她爽的大叫了一声,便再也夹不住了,听着自己下身传来的典型手交发出的空灵的水声,红着脸在他手上泻了好些淫水,其中混着不少其他男人的白浊。 不比女人,男人的东西都带有很浓重的气味,像是要彰显领地意识或者是雄性的存在一般,所以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样的景象,只得仰头看他,询问他的意见。 “应该会是我更厉害一些吧,你说呢?”他对她心里的各种小心思熟视无睹,也不理会,自顾自地将女人的身体放倒,然后起身拉开裤链,将自己雄伟的巨物掏了出来。 她躺在床垫上,顺势抬起自己的双腿,以M字形张开,而后双脚悬在空中。那个能让自己生死不能的东西正在激昂的上下跳动着,女人微微抬头就能看见,紧跟着的就是无意识的性爱反应,她的小穴开始收缩,一吞一吐的,在邀请它。或许是这姿势无比顺畅,所以储存在身体里的乳白色液体便又从阴道口冒出来,然后顺着她的股沟往外流,控制都控制不住,她越是想和他做,之前的那些东西就越是猖狂的袒露出来。 他又伸手了,他又要去揉搓自己的唇瓣,他又要把别的男人挂在嘴边,他又要叫自己羞愧难耐。 “求你了,远哥,别提他们。操我!干我!现在的我,只有你。”她着急的连忙开口催促,因为女人想要他想的快疯了。 舒明远邪魅一笑,觉得也差不多了,于是笑着抬手去送解自己领口处的纽扣,挽起了手腕的袖口,接着揉了揉她的阴蒂,扶着阳物又在她穴口上来回摩挲,最后朝她双腿间的泥泞之处挤了进去。 “念之,无论后面发生什么,都别紧张。” 这只是做爱而已,并不是给谁上了烙印。他们都是自由的,不以任何形式隶属于任何人。 第三十章·six肉 她迷蒙着眼神认真地点点头,努力的克制自己不去紧张。但很显然,他的硬物一进来,就感觉到了她全力的推阻。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于是他伸手狠压住女人的膝盖窝,让她的双腿给不到任何一分可以用来夹缩的力量,同时强迫着将她的穴口张到最开,接着便再不管她的感受,疯狂的向最里面冲击。他的力气太大了,巨物又硬又烫,撑开她身体里所有的褶皱就这么直直的闯了进来,每一下仿佛都要把她捅穿。 她很紧,穴肉软且滑,所以大家提到沉念之的时候,才会像着了魔一样。这让他突然意识到,他们上一次做的那么爽也根本不是因为她受伤了在恢复,而是她的资质大幅优于常人。换言之,她下面的这张嘴,是操多少次也操不松的。 她是宝藏。 他弯下身去亲吻她下意识蹙起的眉宇,也听见了女人难以忍受的叫声,也看见了她紧闭着的双眼。上一次也是这样。男人一偏头,就能望见她抓在被子上用力攥紧的双手。她还在忍。她的身体在抑制不住的往外流水,她身下的被子已经湿了好大一片。 可他要的不光光只是女人就这么受着,他要沉念之陪他一起疯,心甘情愿的坠入凡尘。 这么想着,他便用力一送,将硬物直接推到了她的宫口,女人的身子被刺激的一软,猛然卸了身上的力气,哭叫着告诉身上的男人,“啊——不行!你顶到我了。别这么深——啊!嗯啊——我难受。” 她又把手伸到他的胸口处来推他。她总是这样,拍什么题材都只展现出这一种感觉——被人强做着,自始至终。他又叹了一口气,心道,怎么就没人发现呢,怎么就没人想过,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宝贝听话,让哥哥好好地干一晚上。”他抓住了女人的手,把它们拿到一边,好言好语的哄她,但下身完全没有放缓自己速度和力道。就是得干到她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得让她正视这件事情。 舒明远松开一只手去解自己的领带。等到长长的一根都取下来拿在手上时,他便将它缠绕在女人的手腕上,一端绑死在她的右手,另一端则在左手,再次开口,“如果留下了痕迹,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后面我会帮你请假。” 他直接抱起了女人的身体,将她从床榻上搬到了窗边,让她光着身子坐在窗台上。为了使穴口以最佳的角度提供到他的身前,她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后,上半身微微后仰,致使背部靠在冰凉光滑的玻璃上,上半身弓着。 “你不用管我,多做一会儿我就习惯了。”她觉得自己实在不合格,决定说点什么为自己的行为稍作解释。因为大家都是这样做的。 这话听起来委屈的很,男人把她的手拉起来放置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让那暂时充当绳索的领带从自己的肩背上绕过,最后吻了吻她的脸,正色道,“手上抓住了,别松。” 她又点点头,轻轻的把手搁在他的肩头上,把自己往他身前送,淫水就从那小口流出来,先是掉落在大理石的窗台上,而后装不住了便从边缘滑落,滴在地毯上。 男人很喜欢她身体无比诚实的模样,用手摸了摸她粉嫩的穴肉,弄的自己满手的水湿才肯停,而后笑着安稳她,“别人管不管那是别人的事情,哥哥我,不能不管。” 沉念之的双手松垮垮地扶在他的肩膀上,没有懂他话里的意思,只跟着他的动作低头看下去,看见舒明远又扶起了那粗壮的东西,对着自己的穴口就撞了进来。他真的好粗,从狭窄的穴口进入的那一瞬间,两个人便都情不自禁的发出浑浊不堪的叫声,混着抽插时肉棍搅动流水的淫乱。 如果要按照职业素养来说的话,她本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拿他和旁人做比较。但是男人真的太熟练了,很久之前偶尔和他提过的敏感点,他也全都记住了,所以每一下都戳中她酸软不堪的位置,力道又大又猛。 女人仰头靠在玻璃板上大口的喘息,叫声也是越来越放肆。等他把沉念之的双腿也扛在了肩膀上时,她就突然登上了高潮,退无可退,颤抖来临时只能用身子去回撞他,然后倾泻出更多。她的叫声也是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仿佛被人掐住了嗓子,她爽的受不住了,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啪啪——”他们的肉体激烈的相撞,私处被他捣出白沫,宣告着此间的荒淫。 等到忘却一切的那股劲儿过去时,她才能继续开口,“哥哥操的我好舒服。”声音柔和细腻,不大不小,被他听个正着。 他还算满意,笑了笑,继续道,“要不要换个姿势。” 这不是疑问句,他已经想好了后面要做的事情,于是说完之后,便拉开了她的双腿,以她极好的柔韧性将之安放在窗台的两侧,然后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摸上了她身侧的拉扣,轻轻一旋,把她身后的窗户推了出去。 这举动把她吓的不轻,丢失了身后的倚仗,她的身子便要向窗外倒去。一阵凉风吹来,她怕从窗台上掉落下去,便一声惊呼,忙抱住他的身子,同时回头去确认那近百米的虚无。泪水则在顷刻间掉了出来。用力夹住他也只是无意识的动作。 他不为自己这样的行为做解释,只收回了手狠压在她的双大腿上,至少能确保她不会真的掉下去。 而这,绝对是舒明远和她做的最凶的一次。初次高潮过去后,她的身体就像是被打开了一样,开始无比热烈的回应着他的进攻。她夹的又快又用力,男人每次进来都感觉到的都是这样主动的收缩,这叫他彻底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只想不管不顾的操弄她。 但她感觉很不同,因为整个人都悬在半空中,他一动,自己的身体也要跟随着晃动,时而往左时而向右。有力气攀附住他的时候,还能勉强维持住这样的状态,等到他狠狠的在宫口撞击了十几下之后,她便再没力气抱住他,身体舒爽的开始狂欢、脱力,而后战栗不止地向后倾倒。 第三十章·seven肉 这一倒,她身体的重心便要落在窗台之外了,连害怕也不太管用。女人只能尝试着依靠紧紧的夹住他来为自己借一分稳住身形的力量,然后在身体极度的快乐和内心的过分惊恐中哭了出来。 她是真的在哭,她第一次在这种事情上面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然后痛苦的落泪。 她当然知道舒明远做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就是要她全身心的投入进来,但是她也,真的做不到。高潮时条件反射的紧张只会让她深埋心底的秘密越来越隐秘,直到被她藏进无人可见的黑暗之中。 是手腕处的领带把她‘救’了回来,下意识的,她像抓住救命稻草那样死死拽住绑在手上的绳索,以一个很奇特的姿势被悬挂在了半空中。 这姿势也没那么糟糕,至少,舒明远根本瞧不见她的神情。所以她便开始心安理得的大哭,哭到整个人都在颤抖,眼眶里一片模糊,连深空中的那样明亮的星辰都夺不走她深陷自责的情绪。 “。”他看见了沉念之的唇瓣开始颤抖,也知道她情绪确实不佳,但是没出言打扰,这番惊吓她是故意的。因为与其让琴弦绷的越来越紧,还不如干脆把它扯断。 但是他们现在是在做爱呀,所以他根本不会停。 男人等她稳住身体的姿态后,便腾出一只手去触摸她的阴蒂,这里对于她们女星来说几乎是命门之地。连沉浸在悲伤之中的她都成功的因此被他狠狠的拽回到情事上,接着继续不能自已的吟叫起来。 “爽不爽?”他手上在揉搓着,硬物也坚持的在她身体里进出,势要把她所有的敏感处同时激活。 “远哥。”她看见窗外头是上下颠倒的世界,月明星稀的天空在下,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土地在上,等了几秒钟,终于选择带着哭腔唤他的名字。她在呼救,她要呼救。 “我问你,爽不爽?”他听见了,他回应,他向她伸出了援手。 “我不知道。”她疯狂的摇头,哽咽难语。 “你知道。念之,你心里有自己的答案。”对话到这里突然就停了。他不再追问,女人也不回答。 自然不是没办法沟通,因为他们要通过无法言明的方式交流,至少是深埋体内的,通过神经元传达到身体每一处的事物来代替想要说出口的这些话。 沉念之也忘了爽是什么感觉,很难相信,她会开口说这种话的时候,多半都是虚假的。也不是真的不爽,只是她不愿意、不能面对自己真实的生理反应。 旁人或许想象不到,她只要步入高潮,耳边就会传来数以千计万计的“婊子”、“下贱”、“骚货”等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语。那些人的讥笑、辱骂也是真的严重地伤害到了她的内心,所以她再不敢在性事上表现出任何出于本心的回应。 为什么只接强奸类的戏,因为领导和她说,只有这样她才有生路,只有如此,她才可以合情合理的违心。这点大家心里肯定都清楚,没有任何一个刚出道的新人可以经受的起来自全网的暴力攻击,除非她不想再在圈子里混了。 女人训练了好久才能把自己原有的生理反应压制住,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或许是她每次被快感逼疯的时候,就用录音机把网友们给她私信里说的那些话念一遍,录下来,然后放在耳机里反复的听。 人被斥责多了,自然也就听不见夸奖的话,也不敢触碰好不容易出现的温柔。 “啊——远哥。”她被顶的难受,开始胡乱的说一些不知所谓的话,它们很轻,基本上都被夜里的风吹散了,无人察觉。 他知道沉念之在叫自己。但是人是永远也没办法感同身受的,那些留于别人口舌间的,那些被文字寥寥几笔记录下来的,那些或许是真或许是假,始终被人误解的,都只有当事人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只知道,和你做是最开心的。”她望着黑夜里悬浮于万有引力之中的星辰,确定的落下言论。 但这答案不够,还远远不够。 他听见了女人的回答。他缄默,喘着粗气用双手把住她的髋部,腰间发力带动着肉棍依旧高频快速的探索她,要把她所有的感官全部撕裂,要把她所有的伪装都扯破。 她的防备肯定会被击溃的。沉念之晃动着脑袋,感觉腰腹的酸胀越堆越高,可就是不到顶点。这让她更害怕了。做爱就是这样的,并不总是越快到达高潮就会越爽快,反而是将快感玩弄的越久,届时回馈的反应才会越强烈。 他也知道女人要到了,所以感觉到她要倾泻时,就收回了几分力道,让她维持在高处迟迟不下。 “远哥,我爽的。”临到头还是不愿意面对,她决定撒谎,于是慌不择言。 这答案直接偏离了方向,毕竟她现在身体给到的反应来看,确实最多只能算得上是比较快乐,根本谈不上爽这个字。以他们两个人的经验来说,虚假无所遁形。 “回答错了宝贝,想好了接受惩罚对么?”他不给她更多的机会了,决心强势的领她走出黑暗。 话一完,舒明远就给到她几十下猛烈的冲击。有多猛烈,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臀部正因为他这么大力的冲撞而一点点的往外挪,起初离边缘还差个几厘米,而后是臀肉直接压在了窗框上,最后她只能靠双脚反勾住男人的腰部才能保证自己不掉出窗外。 这么做的效果也很可观,她开始不可抑制的抖动,全身性的,他一戳就要狠狠的夹他几回。但这是只是最最基础的生理反应,她夹的又快又好,是她唯一保留下来能让她稳坐A级头把交椅的能力,是可以不怎么走心,不怎么投入就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他在知道真相之后,就开始好奇了,他很想知道,原本那个初出茅庐让大家都觉得惊艳的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会比现在要可口千倍万倍。所以才会让大家想尽了办法打压她,不让她抬头。 “我。”她被快感折磨的说不出话,连声音都开始颤抖。长时间赤裸的暴露在百米高空中,她整个人开始觉得寒冷,便也无力再去掌控什么表象,所以接下来的反应,都可以被称为本能。 女人终于要到了,快意像是山洪、雪崩、地震、海啸,带着摧枯拉朽之势,从两人交合之处出发,在一次呼吸也没有的时间里传遍全身,最终直抵她灵魂深处。她真的太久没有这么舒畅过了,贪恋的汲取从那热源处传来的温暖,同时生理性的高昂起头,去仰望远处的星空。 很奇怪,这次她没听见耳畔传来的那些劈头盖脸的无谓的谩骂。她居然真实的听见了自己的停不下来的娇喘和呻吟,比寻常片子里听到的还要娇媚,她也听见了男人的长喘,他很爽。真好,自己能让他感觉到快乐。 她的注意力又放回到了眼前的世界。 好像有什么变了,天空在上,土地在下。 第三十一章·one肉 她开始恍惚,她感觉自己被干的有些神智不清了,因为她原本的坚持忽然有了动摇的痕迹。 许多奇怪的念头在她被男人从窗台上抱下来的时候,像打架一般的在脑海里回荡的。 ‘给他看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率先冒出的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声音,怂恿她和最心爱的男人共赴巫山,舍生忘死的好好做一回。 ‘绝对不行!你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打击了,你不会想听见从他嘴里讲出来的讥讽。’ 理智永远要她停留在原地,要她稳妥的生活。 女人害怕的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双眼失神,无意识的盯着空气发呆,她很挣扎,以至于落在他耳边的都是轻声的呜咽。 男人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因为劝言最是无用。于是一只手托住她的臀部,一只手护住她的背心,像是照顾孩子那样把她抱在身前,然后带着她朝房间大门走去。 其实后面要做的也不能算是‘惩罚’,在他看来,不过是给她脆弱的神经再加一剂猛料,以便于彻彻底底的击碎她。 沉念之看见他拉开了房门,想起来自己浑身赤裸,身上乱七八糟的痕迹一大堆,这才终于从混沌中转醒,疑惑地问他,“你要出去么?” 他把她放下来,当然只是让她的一只脚落在地上,关键的私处,他们一直都是紧密相连。他抬起女人靠门那一侧的大腿,让它高高的挂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样一来,她的洞穴便能被大方的展示出来了。 “不出去,今晚我只做一件事。”男人回答完就开始律动,每一下都把她往高处顶,这导致女人落下的那只脚都点不到地板上。 她的水从两人交合之处流出,而后顺着她左大腿内侧滑落,在她身上留下许多蜿蜒透明的水痕,最后越过脚脖子的低洼之处,滴在地板上。 果然,她只要受到刺激就会湿的更厉害。舒明远感觉自己在一汪清泉里游动,不用多久,那穴肉便能狠心的夹住他,让他进退两难。 “宝贝我想操烂你。”他居然忍到现在才真的要她,这个时间长度已经是他身体能忍耐的极限了。舒明远憋的青筋暴起,把她往墙上用力怼的时候,低头用唇去找她、吻她。 根本想象不出他们做的有多激烈,沉念之只感觉耳边全都是肉体拍打的声音。他又快又深,甚至已经不满足于在宫口徘徊,要用力的顶开她最后的身体屏障,势要去那无人触及的地方。 “远哥,别在这里,会有人看到的。”她忍不住开口,期间一直偏头去看外间的走廊,幻想着有人正躲在他们看不见的一侧偷听他们的情事,亦或是有人正巧路过,完整的看见她的穴口,看到她被操的欲生欲死。 他才不管女人的拒绝,伸手在她的臀肉上狠捏了好几把,然后顺着往前摸,摸到她已经被自己撑的大开的洞穴,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一声,然后分出一根手指,准备在这种情况下,连同自己的肉棍,一起往她的穴里钻。 “啊!”她感觉到异常,害怕的摆动起腰肢,看着他连连摇头,“远哥,我吃不下,这太多了。”话说完,女人看着他的眼眶里又掉出一颗泪珠。 他低头给她吻干净泪水,回答,“你吃的下。” 话一落,舒明远就找到了时机把一根手指也塞进了她的穴里,光要塞进去还不够,他的手指在可活动的范围里不断的搜刮着她的内壁。 仅仅叁秒不到的时间里,她就泄了,身子以癫狂的频率扭动起来,内里也是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压力给到他,夹的他也跟着吼叫起来。 “啊——太爽了。乖,给哥哥多夹一会儿。”他已经陷入了情潮之中,此刻不断的挑战女人的承受底线,就是要她沉沦、放荡。 她还没从高潮落下来,就又给他抛了上去,髋部有规律的剧烈抖动,伴随着女人破碎的呻吟,“哈啊……啊……” 沉念之以这样的姿势在他身下泄了七八回,两只手因为再次无意识的推阻被他强摁在了头顶上方。她做不了任何事情来阻拦他疯狂的夺取。 如果这时候正好有人从门口路过。她又往门外看去。那人会瞧见她被做的通红的穴,那人会发现他们这秘密的私会,那人如果知道她是什么样子的女人,说不定会再次骂她下贱,说她天生就是干这个的。 舒明远瞧见她始终盯着门外,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更好的想法,开口,“我们去走廊上做吧,哪个房间有人,我就在哪家的门前操你。” 这话绝对超过了她能接受的最底的底限,她仰头看着他,开始疯狂的摇头,开口求饶,“远哥,我错了。”她吓的眼泪狂流。 “嘘,别叫太大声,把人引出来就不好了。”他笑了一声,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在公共场合做爱,他也觉得很刺激,在感觉到女人害怕的剧烈收缩的同时,肉棍便随之在她体内更硬了一分。 她逃不掉,她的身子在男人行走的时候,颠的上下移动,还没等他找到合适的房间,沉念之就到了,在一个根本没办法描述的地点,趴在他的耳边,轻叫、长喘。 等她缓过这口气,就听见舒明远的话语,“念之,你什么时候能把我夹射了,我们就什么时候回去。” 他不可能放过她。 舒明远既然能稳坐A级第一,自然是有足够的实力控制自己,他若是想射,随时都行,只要几分钟迅猛的冲刺,但是这番已经开口,要她先达到男人的预期,那便是明摆着不会轻易的被她吸出来。 “远哥,我。”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觉得这要求实在太高,她已经很久没有主动的取悦男人了,若是在房间里说出这种话,她还能勉强做一些尝试,可是,他们现在的场所,不允许她浪费时间,“我给你口行么?” 他身上的衣衫还算整齐,除了裤腿上有许多水痕,不过本就是深色的面料,如今夜深人静,就算偶遇了旁人,他们也瞧不出男人的不对劲。 “这间好像有人,我们就在这里吧。”舒明远置若罔闻,选定了地点后便把她摁在了门板上,开启下一轮的寻欢。 她无力的靠在门上,听见从自己下身传来越发泥泞的声响,又听见了从身后房间里传来的女人说话的声音,“老公,外面是不是有人敲门?我听见声儿了,你过去看看。” 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第三十一章·two肉 “远哥。”沉念之轻声落下最后一句哀求的话,“我不想被人看见。”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在他的胸口上,想要借此告诉他,自己心里的恐惧。 他当然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清楚,既然她不是常年游走于酒会宴席里的女人,那么这些圈里玩剩下的把戏,肯定是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甚至连心理准备也没做过的。 但他不会退让,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况且,他们已经走到眼下这个地步,若是一时心软让她缩回原处,以后就很难再在性事上引出她的自我意识了。 “你听话我就不让别人看。”他吻住女人的丰唇,把她即将脱出口的叫声全都封存于唇齿之间。 他们这姿势怪的很。女人整个上半身直立地倚靠在门上,双手想抓什么但是抓不到,最后在四周摸了一圈,选择五指紧扣在门框的凹槽上面。男人抱住了她的大腿,从肌后群一直托到她圆润的臀部。所以做的时候,她那双白皙修长的脚,会跟随着男人的冲击一摇一晃的在空气中摇摆,而后每到攀登之时,便要用力的向上勾起,带动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 沉念之闭着眼,将脑袋紧贴在门板上,仔细倾听着门后的那对夫妻的动向。但你要说她是完全受不了这种刺激的女人,也不对,因为就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她意识到自己居然不紧张了。 她觉得好刺激,同时抽抽噎噎地大口呼吸,仿若在云端漂浮。 做爱嘛,选择什么形式其实只看两个人的接受程度,保守一点的有他们的欢爱法,狂野一点的寻找心理生理的双重满足。在此之前,众人给沉念之定义为性感美人的时候,只是因为她有一具火辣的好身材,真要说能在荧幕上做到的下限,完全不符合。毕竟她连深喉都不会,就更不要说其他的。 但,和女人认真做过两回的舒明远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这是他在注资她们娱乐公司,拿到这几年她拍摄出的全部影片后,反复观看得到的结论。 沉念之并没有那么的小家碧玉,相反来说,她很大胆,特别是在被人逼到绝路上的时候,就会选择破釜沉舟,勇敢跳脱出原本的框架。然而她的日常生活,世俗、大众的意见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心理负担,譬如经纪公司的打压,经纪人的各种严令禁止,粉丝的围追堵截,都让她寸步难行。 所以与其说她不敢面对,其实更像是不能面对。 这也是她在性事上提不起任何兴趣的最主要的原因,违心叫她难过,顺应本心也非理性所愿。她又无路可走了。 “哥,我说不上来。”女人爽的都没力气去抓握任何东西,又把手放回到了他的肩膀上,只能静静的感受他剧烈的撞击。它们因为自己身体的放松,而变得更能调动她的感官。就明明前后只差了半小时不到的时间,她却觉得现在他无论捅自己哪里都让人舒服的绝望,“我不知道,我分不清。”她低声喃喃。 或许是身后渐近的脚步声叫她精神紧张,所以快感在一瞬间陡然翻倍。但是那男人只往门口走了几步远,感觉外间一篇静谧,于是大声嚷嚷了几句,“你这婆娘就知道疑神疑鬼,我说咱们这一层能有几个人住,肯定是你听错了,我刚走过去什么声音也没听着。” 幸好。她舒了一口气,将悬在喉咙的心缓慢的放了下去。 这可不行。舒明远感觉到她好不容易进入的状态又逐渐消失了去,张嘴咬上了她的胸脯,而后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松开一只手去摁旁边的提醒门铃。 门铃的声响可谓是震耳欲聋,将屋里屋外的四个人同时惊醒。 “我就说刚才有人在敲门,你不能打开门看一眼?”门后的女人指挥她男人出来一探究竟。 “这都十点多了,哪个这么没眼力见儿的跑来拍门,老婆我衣服都脱的差不多了,赶紧开始吧,别管他们。”门后的男人百般的不愿意,觉得没有必要理会外间的喧闹。 这些对话全部都钻入了沉念之的耳朵里,伴随着各种各样的脚步声,它们时而近时而远,总之折磨的叫她发狂。 “你不去看我就不做了,我可不想好事做到一半被人打搅。”门后的女人似乎是生气了,催促着男人往门口来。 “好好好,我去还不行。”这话说完,脚步声就真的往大门处来了。 “哥!”她要疯了,高度的精神紧张叫她浑身上下都敏感的可怕,只需要男人随便的轻戳,便能简单攀上巅峰。 他没理,他充耳不闻,仿佛已经做好了要和屋内人坦诚相见的打算。 这将她所有的理智尽数瓦解,等她再要说话时,大脑便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剩了,啜泣着第一次开口说出自己的需求了,“哈啊……啊啊啊……哥,我就快到了,还差一点。”她舒服到身体前后大力摆动,内里不要命的快速收缩去夹他,这绝对是她今天反应最激烈的时刻。“你再多插我几下。” 她的请求舒明远肯定会答应,因为从这一刻开始,她再没表现过拒绝之意,甚至将手指插进了他的头发里,要他把自己吸的更紧,要他捅的更用力。本能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门口的脚步声近在咫尺,沉念之落着泪,无助的抬头看向天花板,仿佛看到了身体里的那股潮水,它们翻涌着,无情的拍打在她的肉体上。 “啊——”男人的低吼是率先响起来的,他被女人紧迫的几次夹缩逼出了射意,爽的对准她的深处开始高频高速的冲击,几乎是要把她撞散的力道。 而后不知是哪一次的深入浅出,突然就引爆了她身体居高不下的快感。这一次的反应,非同凡响。 有清澈的流水从她的身体里喷涌而出,先是射在他的小腹上,然后被他的肉棍捣出巨大的声响,最后像瀑布,像川流掉落在了他们双腿之间的地板上。女人痛苦而高昂的吟叫着,身体完全失控,她根本收不住下身的尿意,感觉到它们伴随男人的抽动越来越猖狂。 “啊啊啊——啊……哥,我喷了。”她语无伦次的叫着,兴奋到整个人都在颤抖,等长久的那股劲儿过去,子宫便开始剧烈的收缩着,势要把他夹断,要把他狠狠的吸住,“我。”她说到一半哽咽了下,带着哭腔,用着舒爽的口吻再次重申了一遍,“我好爽……哈啊。” 这才是性爱的正解。 舒明远也大口喘着气,狂乱地去亲吻她的脖颈。为了帮她延长这种快感,他往下伸手去揉她的阴蒂,力气又大又重。这让她欲罢不能,反反复复的在高潮中沉溺,又忍不住尖叫起来,身子被快意折磨的不成样子,前后自发的抖动在门板上来回磨蹭。 “射给你行么?”按照合约来说,他内射可以完全不过问沉念之的意见。但他就是想说,这是他操过的让他最爽的女人,他要把精液全都射进她的体内。霸道点解释,他现在想让她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行!”女人疯狂的点头,看着他眼神里近乎发狂的情欲,决定用同样炙热的话语回答他,“我要,远哥,你都射给我。” 所以说,他们俩都是疯子。 第三十一章·three肉 这不禁让我想起性能力分级的最初的宗旨,试想一下,如果他们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找到此生最适配的另一半,也不失为好事一桩。 舒明远射的时候,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身子,他们的上半身紧紧相贴,而后男人张嘴含住了她的耳垂,同时在她耳边失控般的低吼。 其实男性在做的时候很少开口说话,很多时候都是默默的看着女伴扭怩、颤栗。但只有射精,会让他们化身野兽,凶猛的撕扯着身下女人的躯体,然后把占有这件事,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时候,门后已经传来了男主人窸窸窣窣开门锁的东西。 她却因为男人最后几下撞击,再次引发潮涌。高潮能让女人忘记一切,至少在她子宫颈挛结束之前,她都爽的无法动弹,予取予求。 难以想象,时间迫在眉睫,他们却无耻的在这种焦灼的紧张感中享受着极致性爱的快乐。 沉念之在他身前剧烈的抖动着,一次又一次因为失禁而喷出液体。他发了狠,大力撞开了女人的宫门,然后在射精之时,把他的东西全都射进了子宫。 “啊——”这种又疼又爽的感觉夺走了女人全部的意识,她叫嚣着吃下了全部白浊。 内里的男人开门前听到的就是这些动静,忍不住皱了皱眉,心想,到底是谁在他门前做这种狂妄的事情,若是男女寻刺激,也实在是有些太过了。 但是等他真的拉开房门时,看见的只有一位身着衬衫西裤的年轻男人。他微微喘气,衣服上有不少褶皱,但是并不显狼狈,看见门开了之后,便彬彬有礼地开口询问道,“先生您好,房间的火柴给我用完了,能问您借点火么?” 是一个来借打火机的年轻男人。 他有些疑惑,开口问:“刚才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么?”说完还往长廊的前后都看了看,空空如也,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听觉是不是出了差错。 “从摁门铃开始,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年轻男人笑容和煦,看起来没有任何恶意。 “怪了不是,我分明听见有别的声音。”屋内男人低声嘟囔了一句,让他在门口稍作等待,然后又走回屋给他取打火机。 趁此间隙,舒明远瞧过头看了眼缩在视野盲区的女人。余韵还在她身体里作祟,所以她半趴在地上摆动着腰肢,像一个被弄坏了的布娃娃。 刚才把她放下来的时间实在紧迫,所以她也没能来得及转换一个稍微合适一些的姿势。此刻落在男人眼里的,是她双腿跪立在地毯上,臀部翘的高,穴口一开一合还在收缩着,如此淫荡的一面,正对着他。 “真骚。”舒明远的血气又开始在身体翻涌,视觉上觉得十分刺激,但又想看到她更没有底限的样子,所以开口吩咐道,“把逼给我堵住了。” 之前都是他的肉棍在给她堵穴,现在能靠什么。沉念之从荒淫中回过神来时,意识到现在自己都得听他的,于是动了动手,反手摸到自己的穴口处,并拢双指插了进去,借此阻止那些阴道深处正在她体内逐渐凝固的乳白色东西外流。 “操。”男人低骂一声,想赶紧结束这段对话,然后带她回去接着干。要知道,这场景实在难得,沉念之第一次跪伏在某个男人眼前听之任之,像是众人皆知的乖乖女突然叛逆那样,叫人难以相信又惊喜异常。 大约在这一刻,舒明远心里对她的喜爱不自觉的又多了好几分。 “我给你打火。”屋内的男人走了回来,手上也拿了根烟,面黄齿黑,看起来烟瘾很重,所以做这种事情无比娴熟,打上火就给他推过来,估计是想着两个人一起抽一根。酒局饭局都有这种习惯,有些人喝酒有些人抽烟,等一根烟抽完了,该谈的事情也都谈好了。 年轻男人露出几分懊恼,回应,“你看我这脑子,出门借火,结果忘记带烟了。”口吻语气听起来异常真实。 想来堂堂影帝级别的人物,应付这种小场面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别这么客气,我给你一根。”年长一些的男人正打算从烟盒里给他取。 “您这烟味道重,抽了得给我家小猫闻出来。免不了说我几句。”舒明远推手,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 这话勾起屋内男人的同理心了,将香烟夹在唇上猛吸了一大口,然后劝阻道,“这倒是,可惜了,你也早些回去,一会儿得给我沾上味。” 对话戛然而止,走廊又变回之前悄无声息的状态。当然也不是一点声音也没有,还有女人细微的娇喘声。 舒明远弯下身把人从地板上捞起来,大步往回走。女人用手堵着穴,安分的靠在他怀里,抬头看向他的下颌线。 虽然男人玩的过分,却也不是全然不在乎她的感受,比如,她说了不想被人看见,就真的在最后几秒的紧急关头,把她放了下来,快速整理好身上不合适的一切,接着站在她身前,挡住了那人好奇的张望。 “哥,我还想要。”她笑着大胆开口,显然是已经爱上了和他寻欢的滋味。 “想要什么?”男人不放过任何一个让她羞耻的时刻。至少在他看来,如果性事从头至尾都只问他一个人的意见和想法,那本质上便和强奸没多大区别。 “想要你操我。”虽然她说这话时红着脸,但是已经完全丢了最初的青涩。 他笑了一声,摸进了女人的下身,连同她的手指一起,在湿腻温滑里面乱搅,问,“不怕哥哥把你干死?” “不怕。”她回答的无比真诚,“做的时候你心里有我。”男人作乐的时候就算基本上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也会把对方的水准考虑周全。 这话他爱听,拥着她大步往回走,然后轻轻带上了房门,径直往浴室奔去。他们做了这么久,身上的痕迹多到实在看不下去,且不说他裤腿上女人的淫水,光是沉念之双腿之间的各种分泌物,便会被人腹诽良久。 舒明远把她丢在淋浴间,而后脱去身上的各种衣服,跟着走进来,伸手拧开了正上方的花洒,接着轻笑着问她,“那我想要宝贝再坦诚一些,你说行吗?” 她的身体顿时被高压的水流冲刷着,流水从她的头顶沿着人体的轮廓蜿蜒而下,越过挺立的乳尖,驰过平坦的小腹,最后在她的私处汇聚,形成如同尿液一般的水柱,落在光滑的地板上。 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他不可能会说这种话。到底是谁告诉他的,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 沉念之听完这句话,就开始浑身僵硬,害怕和慌乱不断的涌上心头,只定定看了他一秒钟就从他的身前退开,几秒钟的时间里想出了千万种说辞推拒他,但是还没机会张口,便被他的吻吞咽了进去。 “那看来是还不够爽。”他把她困在浴室的一个小角,很轻松的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摁在透明的玻璃墙上,肯定地说道。 “我。”当他强有力的手指再次捅进自己的身体里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秘密不可能藏得住了。 第三十一章·four微H 舒明远没有给她任何辩解或是拒绝的机会,一次性就插入了叁根手指,这将她快速闭合起来的穴口再次撑的大开。然后勾起指尖,在她的肉壁上大力的搜刮着。 这和强制高潮已经没有多大区别了。沉念之趴在玻璃墙上,透过等身高处的那一条30厘米高的朦胧的磨砂玻璃往卧室看,看见他们刚才弄的乱糟糟的被子,看见还没关上的窗户以及窗台上还没干涸的水痕。而男人,他就蹲在自己身后,也许已经跪在浴室的地板上了,一边揉动她的臀肉,将她的两条腿分的大开,一边疯狂的推她上高潮。 “啊……哥,我受不了,哈……”她的手放在玻璃上握成拳然后又被突然的肌肉松弛逼迫的再次松开,嘴里无意识的叫唤着,什么词落到嘴边都会不假思索的被她捡起来说。想来再要求他也是无用,于是她便不想这事了,强自定下心神陪他继续往下做。 可是这真的太疯狂了,身体里的各种狂乱的电信号在神经网络上来回游走。起初她还能站得稳,后来就得倚靠在墙体上才能勉强把臀部维持在原本翘起的姿态中,等再过了一会儿,多次在他手下泻了身子后,她只哭着叫了一声,然后双腿一软脱力跪在光滑的地板上。 他伸出手把抽噎着的女人抱在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颈侧,亲昵的问,“需要帮你清洗么?”他们到浴室里来肯定不光是要做爱的。 女人的身子还在颤抖,髋部在他腿间时不时会大力抽动几次,等她感觉到身体里的精液从阴道口一滩一滩掉落出来时,僵硬的点了点头。 她需要做清理工作,这是让她能彻底打开心扉的前提。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奇怪的情节,原因只单纯出于她的个人经历,如果舒明远现在还是不顺应她的内心,那再加上此前逼迫她的种种行为,或许最终会使她崩溃。 想来再坚强的人,褪去外壳之后都会是一颗无比柔软的内心。而人,选择敞开内心并不容易,她如今已然在悬崖的边缘,垂死挣扎。只看他要怎么做,若是不慎失手推了一把,大约,沉念之可能再无坚守自我的力量了。 男人想想,暂时松了手,把她的身形稳住,然后起身把正上方的顶部花洒关闭,接着取下悬挂于墙上的可移动式花洒,调整好合适的水温,拿到她的面前。 “你不要太用力。”这时候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她确实没力气再做这些事情了,然而身体又敏感的吓人。 “我尽量轻点。”他坦言,弯下身子重新跪直在她的身前,扶起她的身体后,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左肩,然后从女人的臀部托起她的下身,轻柔的为她清扫穴口及内里的狼藉。 这是女星们一天要做数次的工作,方便于她们在不同片子的拍摄开始时都能有一个良好整洁的身体状态。她自然也只是把这种事情当做日常任务来完成,不掺杂任何的感情和看法。但时间久了,沉念之会把这种十分无情的工作,当做切换工作身份与私人身份的一个象征,就像上下班打卡那样。 如果不做这件事,她就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需要演戏,还是应该做回她自己。 清理的动作不比手交,不会刻意照拂她身体的敏感点,可是她们这个级别的女星,就算不触碰到这些地方,也是可以达到身体的愉悦的。所以在男人为她掏精或者清洗外阴各种白沫等分泌物时,就连花洒冲击在她穴口上的水流都能叫她痴迷,趴在他的肩头上闭目享受着。 “刚才不是不让东西出来么?”她舒服的连声音都开始发颤,渐渐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想到什么便会直接问他。 舒明远笑了几声,解释,“性致来了说几句调情的话,不必在意。留不留看你的意思。” 这话让她有些微微愣住,轻轻咬了咬唇瓣,开口解释道,“我没说不留你的。”只是不想他和别人混在一起,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情事。 男人手上处理的差不多,便抬手拍了拍她的背部,算是稍作安慰,而后准备收拾一下自己就带着她回卧室了,“那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只要你我都开心就行了。” 她没能接上话,因为她在思索自己应该要做什么样的心理准备来面对即将到来的事情。 女人一个人裹着浴巾回到了卧室,似乎是在眷恋刚才发生过的种种令人匪夷所思的美好,所以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她曾经躺过的位置,就这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洁白的床单发呆。直到片刻后男人也从浴室里走出来,浑身赤裸的走近,然后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她抓住男人放置在她腰间的手,闭了闭眼准备接受这场狂烈的性爱,开口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别抛弃我,行么?” 无论我是什么样子,都别丢下我。 这种请求听起来十分的卑微,也显得过分可怜,但除此之外,她想不出任何一句别的话语能被用来传达她现在的心情,这般不上不下,仿佛被人放在烤刑架上的感觉。 “。”他想开口回答她,但是女人显然是不想听到他的答案。 因为答案实在是太残酷了,几乎她以往遇见的每一个人都是带着好奇的眼光来,然后怀着厌弃鄙夷的目光走,无论他们嘴上说的再好听,只要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之后,便会做出和前人一样的举措来伤害她,无一例外。 但是既然他想知道,那便遂了他的心愿罢。 她跪在床榻上,直起身面对他,抬起双手虔诚地捧住他的脸颊,而后高昂起头,主动的与他接吻,把他可能要说的话全部都堵了回去,接着伸出舌头,与他的纠缠在一起。 这次的烈火,是由她率先点燃的,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 第三十一章·five肉 要说和心爱的男人做爱是什么感觉,那必然是让人想长醉不醒的。沉念之眸子里一成不变的清冷骤然间转换了去,而后被几分媚色、几分妖艳占据,只一眼就勾出了他的魂魄。 属实让人眼前一亮。 舒明远勾了唇角,对眼前的状况十分满意,一双大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把她半托到空中。这番举动过后,两人的身子便会精密的贴合在一起,致使那一对饱满的乳房柔软地顶撞在他的胸膛上,叫他再不能忽视了去。 她被男人后来居上的热吻索取到浑身发软,头脑发昏,下身也开始湿哒哒的往外流水。女人等不及了,便伸手去摸他的巨物,那一根此刻顶在她小腹上,硬挺又壮硕的东西。 她们女星对于性事的熟练度远超于普通女人,所以她的手指一触到那滚烫的东西,便收紧手掌,而后果断的上下套弄了好几下,感到它在手中变得更兴奋了,就会张开自己的双腿,然后握住那东西迫不及待地往自己的穴里塞。 他觉得很爽,大手在她腰背至臀肉处上下来回的摩挲,最后,大力的高抬起她一侧的大腿,将自己送了进去。 她阴道反射性的夹缩实在叫人愉悦,舒明远把她的大腿挂在手臂处,而后向下去摸她的尾椎,接着伴随自己进攻的节奏,将她的身子用力往下按。她在空中无所依靠,除了双手围在他的脖颈上,别的都做不了。 “啊!——”沉念之松开了他的唇,喘着气,动情地扭动自己的身子与他摩擦在一处,同时松开一只手在他的胸膛上游走,一边叫着,一边伸出舌头舔舐他的身体,或者,在他的锁骨处轻柔的落下湿吻以及略加力道的吮吸。 这些调情的动作在静谧的私人空间里传出无比淫荡的声响和动静,伴随着男人的肉棒在她身体里有动静的进出,仿若木桨划水,激烈到能听见水珠被飞溅起,而后又回落到水面上引发的巨大响动。 “宝贝夹紧点。”他钟爱这种两个人都深陷情欲的状态,所以伸手在她屁股上重重的打了好几巴掌,每一下都惊的她身子一颤,这逼的她不得不扭动身子狠狠夹住男人的东西。她身体的反应更是叫人惊讶,男人每次退出的时候,她的穴口都会掉落清澈的水珠,它们像是根本不会中断的模样。 她很快就到了,意识全无,侧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们肉体激烈撞击的声音,失声叫出声,“哥!我……”身子跟随着颤动了两下,但是还没到,还差一点。沉念之想要获得高潮,她在等这个时机,所以不管不顾的扯住他,然后腰间发力配合着回应他的进攻。 “这么着急?”他调侃,直接掌控了全局,把她整个人托在怀里,然后让她的两条修长的腿缠于自己的腰间。重力帮了她的忙,这番变动使得男人粗长的肉棒直接顶弄到了她的最深处,她舒服地仰起头,吟叫出声,脸颊上的酡红实在美艳,让人喜爱不已。 她绝对是舒明远见过的最湿的女人,内里一直在喷水,毫不夸张的说,与那洪潦无异,如若此番不能叫她放下心结,实在暴殄天资。 “哈啊……哥哥好厉害,干的我水直流。”她也跟着乱叫,还未干的长发紧贴在她的肩背上,随着她在男人身体上的来回起伏在空气中甩动。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下撞击对准的位置, 她小腹内积攒已久的快意忽然就盈溢出来,坐在他的身上丢了身子。 沉念之总是会在情事中落泪,因为那些大都非本心所愿。那么相反来看,在真心想做的性事里,就算做的再疯狂,再不能承受,她都会是笑着的,喜悦的。所以此番攀上巅峰,她只动情的叫了好几声,然后扣紧了他的手臂,便彻底失声,不能言语,那些喷洒出来的潮水就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滑,阴道大力的抽动着,绞的男人重喘了好几口粗气,忍不住低头咬上了她的乳尖。 可是她的这番反应还是不对。大约是许久没有经历那种感觉了,她觉得一切都很陌生,突然一下要她找回最初始的状态,实在是有些困难。 于是她便抬头去看他,询问他的意见。 “那就让我来罢,你躺着享受就行。”他低头吻了吻女人的脸颊,给出了自己的解答方案,算是鸣谢她肯为了自己做到这般让步的奖励。 他不像之前的任何一次,选择那些强迫而深入的姿势,而是简单的举起她双腿,让之放置在自己身前。 女人安安静静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他,看着他抓住了自己的脚。那是她一直觉得很敏感的地方,也是她最不愿意示人的地方,所以此刻她又觉得有些羞涩,连忙发力想要把一双足收回来。 舒明远自是不让,两只手攥的紧紧的,将她的整条腿高抬起,从而只朝他这一侧展露出女人最私密和柔软的地方。这个姿势可以很好的顶弄到女人的敏感之处,却并不过分的暴露二人的私处。总之在感官上能给欢爱减少几分粗暴。 她感觉很好,除了他手上的动作,一切都很好,想来不需要多久,她就能再次爽利。 但是变数就是从男人大力推进她身子的那一刻开始的。 他殷切的注视着她,然后张开嘴,含住了她其中一只脚的几根脚趾。 她那一双,因为常年练舞而脚趾产生了严重变形的脚;她那一双,因为过于丑陋而不敢穿任何露出趾头的高跟鞋的脚;她那一双,再不能穿舞鞋而只能踩在男人胸膛上的脚。 你说舒明远,他到底要做什么。 “哥!”她确认自己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她被忽然翻涌上来的各种情绪打倒,胸口随着几次呼吸剧烈的起伏。 可他置若罔闻,再一次的,灵活的舌头在她的几根脚趾间穿梭。不知道是为了调情还是为了别的,总之这动作要把她折磨疯。与此同时,他继续大力的抽动自己,不断的强化她身体里各种感觉的碰撞。 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他每舔一次,她就要动情好些,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更快更猛烈,就像是山洪爆发,正在剧烈的冲击着沉重古老的城门,若是城门不破,这洪水便不会停止。 “哥,舒明远,我求你了。”她被舔的有多爽就哭的有多难受,但她发现自己伸手也触不及他,便只能无力地揪紧了身旁的被单,“你别这样。”她不值得,她配不上。 她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完全放开自我的时候,她的整张脸都被之前的几下左右摆动脑袋而凌乱的头发遮挡住。男人看不见她的神情。但他知道女人又要到了,因为高潮的预兆已经来临,她无力抵挡。 这回的感觉终于对了。 有很轻柔的笑声从他的身下传出来,那是一种此前他从未在性事上遭遇过的事情。 她在笑,高潮来临的这一刻,她止不住的开口笑。沉念之的嗓音原本就好听的过分,在一众女星的娇喘闹铃中获得销量冠军,所以她笑起来也很好听。 你知道,这是能让人获得愉悦和轻松的笑声。 但这也是她被大众讥讽的原因所在,因为整个娱乐圈,就只有她沉念之一个人会在高潮的时候笑出声,像个磕了药的疯婆子。那件事就发生在她的出道活动时,大家原本以为她只是偶然的笑几声,所以一开始不怎么在意,但是等到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每一回高潮的时候她都会笑,事情就变的不一样了。 不光光是粉丝、路人,就连官方的机构都在质疑她,要求她做药检,因为这和吃了某些药剂的症状十分相似。但是等到真的检测结果出来,事情就发展到了让人没办控制的状态,“疯子”、“婊子”这一众的标签全都贴在了她的身上,走到哪里都有人说有人问,私信、短信各种社交媒体都被网暴的没法看。 再后来,有不少金主觉得这事挺新奇的,就来找她,要听听她是不是和谁做都这么放荡不知羞。她没资源没人气,就听信了这些人的话。后来得到的下场只有两种:不笑,说她在公众面前立不符实的人设,笑了,金主就扇她,骂她臭婊子真下贱,像条母狗一样,估计马路上的阿猫阿狗都能操翻她。 她不想被他知道是因为她不想失去他,舒明远是她在这世上仅剩的珍宝。 “对不起。”她哭着道歉,她一想起来这些事情就没办法维持住自己的立场,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男人终于松开了她,低头又在她的脚背轻柔一吻。 “我很喜欢你的笑声。”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这会让我感觉到,我和你做的是真的很快乐的事情。”第二句。 “念之,他们讥讽你是因为他们看不见这世间的美好,他们的心里龌龊不堪。所以听不得女人做爱的时候笑。”第叁句。 “你的美好值得被人喜欢。”最后一句。 她抓在被单上的手忽然就松了,将它们不可抑制的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脸上,然后哭到肩膀都在颤抖。 。 如果,我是说如果,每一个受到过伤害的人都能被治愈,那该有多好。 作者:因为叁次元工作学习的突然变动,本文会进入缘更状态,建议各位囤文,弃坑是不会弃的,我觉得我数据还挺好的。只是单纯叁次元比较忙碌~ 第三十二章·one 沉念之记不清自己到底是几点睡的,只知道闭上眼的时候,窗外已经隐约泛白。这与一夜未眠相差无几。 但舒明远还是像往常一样,于清晨六点悠然转醒。或许是生理上的需求被满足了,他看起来并不困顿,反倒精神的很,甚至还有兴致在她身上摸几把,再低头亲上两口。 毕竟这样放纵的欢爱,他一两个月才会经历一次。意料之外,大众对他的认识居然十有八九都是错的。 男人盯着她略显安详的睡容,收回了准备摸上她胸口的手,低头盯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看了几分钟,最后还是决定起身下床。和以前有点不一样,比如,如果早上醒的时候正好晨勃,他原是想也不想,直接把床伴干醒。 但这回。他站在床边,垂眸暼了暼掉在床底女人的胸衣,弯腰捡起放在一边的小沙发上,然后再去拾自己的衣物。还是等下一次约见的时候再说吧。 舒明远一件一件往身上套,然后走到会客室给助理打个电话,让助理给他们送干净衣物过来。 没有其他意外的话,他们这次的私会到这里就要结束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自然全凭他的心意,只要一通电话,不,只要一条短信就能定下。但按照男人现在已经确定的工作计划,估计能腾出空怎么也要一个多月以后了。 大概她一会儿醒来,也会收拾妥当再离开,不会有任何叫他操心的地方。在男人眼里,沉念之是一个很聪明、很知趣,言行举止十分得体的女人。总之,令人满意。 或许是床上少个人让她感觉到了不同,女人窝在被子里动动,伸手去摸身边人,结果扑了个空,便隐约猜到他要离开了。所以在舒明远换上新的西装时挣扎着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困到努力睁了半分钟的眼皮,终于在他准备动身出门时撑开了一条缝。 “远哥,你怎么不叫我?”她半睡不醒的时候嗓音很不同,气音远大于实声,虽然能听出来在试图用更大的力气和他说话,但落到他耳朵里的和蚊子声没多大差别。 他收拾电脑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她一眼。他们几个小时前睡下的时候都没穿衣服,所以她现在坐在床上的时候,那两只饱满的乳房尽收眼底。“给你请好假了,再睡一会儿。”男人把视线移开,继续手中的动作。 “没事,我不累。”女人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他们的事情不能被别人知道,顶头上司打电话请假这种事情,实在太明显。她推开被子就要下床,但是人还没完全醒,脚沾地的时候便直直地跪在了地毯上,双腿都软了。 男人听见动静,就忍不住笑了她几声,而后开口回答,“他们都知道的,你不用刻意避嫌。”圈内男女基本上只要睡过,消息便会不胫而走,只看狗仔、公司、助理、对家有没有胆量捅到粉丝面前罢了。 “他们怎么会知道?”沉念之确信自己同他的每次往来都足够私密。 舒明远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示意助理去车上等他,然后又走回来,弯腰、伸手把她从地板上捞起,答,“这种事情不用知道多具体。我这个年纪想要做什么事情,基本上不是为钱财就是为女人。此番动作这么大,你们领导心里肯定也清楚,利益上我无可图,那便是看中了你们家的小姑娘。” 也对。她兴许是累昏了头,才会没想到这一层关系。“但是你做的也不明显,怎么知道是我?” 男人又笑她,“大家都是聪明人,试探几次就明白了。也就是上两周的事情,你们经理把公司里所有女艺人的作品都给我送了过来,问我有没有喜欢的片子。”这种通过挑作品选人的方式,也是大家默认的套路了。 既然知道是她了,那男人肯定留的是她的片子。她的原片。沉念之想到这里忽然就被惊醒了,连忙偏过头看他,再问,“你都看过了?” “也不全,每个时期就看了一两部。”他起初是奔着看作品的心情阅览的,毕竟这些年一直在做剧本、成片、投资的工作,职业习惯罢了,顺便评议一下她的职业前景,没想到看见了让他觉得很意外的东西。这还是他第一回看情欲片的时候,有了想做爱的念头。 但她的原片不比别人,别人片子被剪是因为尺度过大,她被剪是因为拍摄境况实在惨烈,很难形容。所以就算看过这些,他也没说一句不好听的话,这一瞬间,沉念之觉得他好像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下次还会叫我么?”她也试探他。 “你说呢?”舒明远扯过被子给她盖上,还算耐心的回答她这些细碎的问题,“爽过了就把我踹开,不太合适吧。” 又调侃她。老男人都这个脾性么?说话做事不要脸皮。 “我就是你的。”她再一次重申自己的立场,表示这次不考虑解约。 “那我自然也只叫你。”他也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说完之后低头看了眼她胸前的吻痕,颇为满意的笑笑。“她们都没你会咬人。”调情的话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 舒明远半小时后有很重要的会议,此刻应该要动身离开。但是男人好像忽然记起了什么事情,换了脸上原本舒展愉悦的神情,正色道,“念之,有件事我必须要向你坦白。” “什么?”她被男人严肃的口吻惊吓到,看着他一眼也不敢挪开。 “你提出来让我注资的时候,起初我以为你是要我保你,这对我来说很简单,所以没仔细考虑这事做的合适不合适。但这段时间回到娱乐圈后,喝了几场酒局见见老熟人,和他们一番接触下来,再认真想想,我猜你或许是希望我保温姑娘。”他说话从不拐弯抹角。 “你之后想要别的什么补偿和资源都行。你提的条件我答应不了。念之,我保不了温姑娘。” 第三十二章·two 这句话的含义远超出她的预期,沉念之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她脑子里的困顿被骤然击碎,着急忙慌抓住他的手,想说点什么恳求他,使其回心转意,但是准备开口的时候,就想明白了,他既然已经开口拒绝,便已经做了多方的考量,不可能是随随便便说出来打发她的。他是真的做不到这件事。 “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想就这么干看着,她总要做一些努力。 “。”舒明远看在女人不过多纠缠的份上,觉得和她多说几句也无妨,于是打了个电话让助理把行程往后推延,然后掀开被子的一角坐在床榻上,看着她,回答,“保你简单是因为,A级有数不胜数可以被用来替代的女人,要是他们睡不到你想找我的麻烦,我随便送几个小姑娘,这事也就过去了;保她难是因为,S级就她一个,很多事情非她不可。” “整件事说起来有点复杂,因为这还是个历史遗留问题,很多冲着她来的,并非从一开始就是刻意的找她麻烦。你甚至可以理解为这是A级资本对沉时的迁怒和泄愤,只是这么些年一直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地方,刚好温姑娘出现了,那他们的矛头自然都会对准她。你知道,这种不单纯只是爱欲的需求,想让他们放弃,可能性不大。” 性能力分级不单单只凸显了人们的个体意识,还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性别对立,这种风气的高涨与S级只出现了男性有脱不开的关系。 “沉时出现的那年,刚好我拿到A级第一的头衔,还没退圈,大概率也觉得自己是最强的。所以不瞒你说,我当时知道消息的时候,觉得面子上很过不去,便一点也不希望他活着。”他说的还算委婉,许是年纪上来了,没有那么容易冲动。但十年前不太一样,大家想的都会更偏激一些,比如‘要他死’。 资本做事其实不太讲究规则,比如生下来的孩子做不做分级都是A,都是整个社会资源最优渥的那批人。既然大家都不在乎规则了,那弄死一个刚出来的少年想来难度也不大。 “但他没死成,他像蝼蚁一样躲在黑暗里被人护了下来。保护他的人自然也不难猜,念之,如果你涉世稍微再深一点,就会知道,他和A级女资本的来往很密切。所以大家都叫他小白脸、吃软饭的、废物也不过分。” 没错,其实整件事都和温阮没多大关系,她就像是无意中路过此处的旅人,然后被山里的强盗一眼看中了。非要说个清楚,大概算她比较倒霉,误打误撞的当了这只替罪羊。 “就没有别的办法么?”沉念之咽了一口口水,不死心的再问。 舒明远笑笑,回答,“现在在做的就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我不知道以温姑娘的性格为什么会到娱乐圈来,但是如果没有这么大的曝光量和流量加持,不是处在一个被大众监督着的位置上,那她在还未遇上你我的时候就已经凋谢了。” 换言之,她如果不是按照这条路走下来的话,现在在哪里,经历着什么,还活着么,都是未知数。 “可是他们有怨气冲着沉时去就好了,为什么要想着把温阮拉进来?”她觉得这不公平,如果灾祸都是那个男人带来的,那他一个人去承受就好了,关温阮什么事情。 “你不了解男人。如果你的老婆、情人、女儿、母亲,每天想的都是一个凌驾于众人之上的男人,但他无权无势,除了活好没什么别的优点,甚至为了苟活,甘愿做陪,尊严、面子、骨气都不要了。如果是我,如果我在你的嘴里听到任何一句关于他的好话,我会想直接把他弄死,更不要说睡他同级搭档这种事情了,不把小姑娘折磨一遍都算仁慈。” “要不是上次温姑娘让了我们,没让A级太丢脸,至少没丢脸到我的头上,这事儿我大概率连过问都懒得过问的。”他的立场已经很明确了,“我不想插手S级的事情。仅凭我个人的力量是斗不过整个阶层的。” “温姑娘后面会经历的事情想来也不难猜,无非早晚。你如果还是决定要帮,我也可以暂时的提供一些帮助,尽可能的让这个时间点来的更晚一些。但我有要求,我不可能为了帮助弱者而变成弱者,一旦出现资金链短缺或者收益上的缩水,我会立马撤资。” 舒明远虽然不算商业巨擘,但是他也赌不起一个失败,现在所拥有的这些,是他这么多年来辛苦赚取的,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小姑娘犯这么大一个险根本不值得。 “她得更红是么?”沉念之听懂了,“她必须要为你赚很多的钱是么?” “没错,公司最好的资源我都会给她,但是能成长到什么程度全在她自己,如果她不想变强,那她就只有被打倒的命运。”男人低头看了眼手表,觉得今天的对话差不多到这里就得结束了。 沉念之看起来很难过,闷闷不乐,似乎是在思考要怎么和她说这些事情,这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恶意,实在是叫人胆战心惊。且这些事情太沉重了,女人光是听一遍都觉得窒息,更别提已经经历过的和即将要经历的当事人。 “你能别害她么?”这是沉念之提的最后一个要求,“在你真的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就算作壁上观,也别加害于她行么?”别与那些人为伍,他们已经被权利和利益浸润,可她不希望舒明远也是如此。 “好。”他落下承诺,“温姑娘的脾性好,也许会有好运气。毕竟这事也不是完全没有转机的。” “什么转机?” “要么打破现在阶级固化的现状,要么直接把游戏规则改了。”总之,哪一种都是希望无比渺茫的存在。这话听的令人泄气。你说,谁有这个能力和勇气,能为温阮义无反顾的做下这些事情。 【卷二】 沉时,我遇到的,我陪过的那些人里,还会有你么? “你想要我,我便来。” ——两个疯子的爱情故事 远哥,我觉得我要越界了。 那你跑什么。 ——成年人的体面 疯子文学预警。 第三十三章·one 一般来说,表白被拒绝的女孩儿们,心里多少都会不大痛快,甩几个脸色,或者刻意冷落男人一段时间,再不然做点什么与众不同的,能把情绪摆在明面上的事情。 至少得让人知道自己真的很在乎这事,至少得被人看见自己是真的付出了感情。 温阮嘛,她总和别人做的不一样。 当然,关于表白这事,她不可能不难过。被沉时拒绝的前几天她都睡不着,只要梦见他就会立马惊醒,然后跑到客厅来瞧,瞧他是不是还在房间里。等她瞥见从门缝透出来的光亮了,便会和木头人似的,要么盯着茶几发呆,要么杵在他的门前伤神,偶尔一阵寒战还要连着打好几个喷嚏。 沉时肯定听得见。但他没法管,所以干脆狠心不管。就按照之前说出口的那样,和她保持距离,其余的充耳不闻。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激发她的奇思妙想了。这天一睁眼她就从床上蹦下来,直奔他屋门口。五点多,天还是黑灰色的。他也还没睡。因为他通常会等到女孩儿出门了才休息,所以他们肯定能碰上面。 几次轻重无序的敲门声响起,男人起身去迎,一开门就看见她略显憔悴的面容,原本还想用略加冷硬的口吻回她,结果开口的时候便不由自主的缓和下来,“发生了什么。” 他的精神状态自然也不佳,这个点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快有十个小时,换个身体差点的估计早就熬死了。 “我要出门上班。”她说这话的时候还穿着睡裙,内衣,内衣也没穿。沉时不知道温阮和他说这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男人抬起头,目光平视往客厅看,没和她对视,回,“你们公司的车半小时后才来,你现在应该去收拾一下。”而不是上他这里来。 温阮知道他刻意装冷漠,所以也不在意,直接扯住了他的手,强迫他低头看着自己,认真道,“从今天开始他们就不来了。”果然,这话一说完沉时的眼里就闪过了一丝别的情绪,然后她补充道,“以后,你得送我上下班。” 这话听起来,颇有女孩因为心里不开心故意找他麻烦的意思,可是温阮又不是这种人,她不喜欢记仇,至少在沉时面前,不做这种事情。 那自然是出于别的原因。 “。”他想起了什么事情,拒绝的话到嘴边突然停顿住,而后换了句她爱听的,“行。” 这场景十分诡异,可以说是很别扭。因为在日常生活中,很少见到感情谈不拢的两个人能够继续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交谈,甚至感觉日常相处比之前更加亲密了。 “你不问原因么?”她仰头看他,半分钟前想好的那些准备用来说服他的话全给他一个字退了回来,禁不住疑惑。 “不问。”他觉得有些话说出来实在没劲,于是转而开口,“我欠你的。” 欠她这么多的感情和,总得一点点的还给她。 温阮看到银行卡里属于自己的第一笔工资的时候,就猜到他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沉时是个很有原则的人,过的不好大概是他人生里最悲惨的事情了。剩下的,都埋在这具表面覆满淤泥的躯壳里熠熠生辉,偶尔会从裂缝里露出点端倪,被她发现。 “那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么?”她原本怀着试探的心思来,现在得到了超乎想象的回答,于是又有了更大的野心,“除了感情。” 清晨五点半刚过,晚夏,对于这个处于赤道北边还算靠南的小城市来说,差不多天也要亮了。她在等沉时的答案,想着这回总不严苛了,他没道理再拒绝自己。 他知道温阮在给他找台阶下,为了照顾自己可怜的自尊心。“你不介意的话。”沉时觉得她在知道全部之后,肯定看不上自己,直言,“除了感情,都行。” 这样听起来真不错。她甚至还笑了一声,心里有些小得意,觉得自己这些天苦恼着一个人憋着还不如早点来找他说说话,“沉时,你知不知道现在网络上有一种职业特别的火,也很赚钱。” 他摇头,他和社会没有交集,他不在乎别人的事情。 “这工作专门陪人聊天,都是按分钟算钱的,我也想找一个。”她说话的口吻像极了一位懵懂无知的准备被坏人骗走的小孩,也不知道是故意这么和他说还是别的,总之男人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忍不住皱了皱眉。 “网聊?”沉时可以理解她的这种念头,毕竟自己就是一个闷葫芦,整天窝在房间里不说一句话,她待在家里觉得孤单想找个爱说话的也实属正常。但是,“网聊就不必了,你社会阅历不够深,容易被骗。” 男人被她的话绕进去了,正准备告诫她对付陌生人要存一些戒备之心,不能听之任之,就听到她的回答。 “不是,我想你陪我聊天。”要算钱的那种。 沉时语塞,认为以自己的资质,根本做不来这事,“我不会说话。”毕竟他是面对墙壁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有时候突然醒来还会觉得自己已经失声了,哪里还能同那些以陪聊为生、张嘴就能侃侃而谈的人一样。 “那你听我说行么?”她也不为难,条件退了一步,“还是按分钟算,一分钟。”女孩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再加几个条件吧,听你说话没事。”这时候纠结到底价格多少根本没意义。只要她开心就行。 温阮勾了勾唇,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裙摆,然后伸手扯扯,继续道,“你能陪我吃饭么?早饭晚饭,以后我都回家吃。” 沉时没有早饭晚饭这种概念,他一般睡醒了吃一顿,然后半夜再点一份夜宵。基本上整个白天,他都是不吃饭的。但确实,脑力劳动又是极其消耗人体能量的活动,特别是这段时间因为手头上拮据,他基本上都是啃大白饭,所以体重上掉了不少,肉眼可见。 她自然也看到了。“公司里的饭菜我都吃腻了,他们也不知道换点花样,还没几个月前我读书的时候,学校食堂做的好。” “。”温阮自从当了演员之后,嘴里说出来的话,60%都能是瞎编的。 “你们公司有营养食谱吧,晚点给我发一份。今天的早餐肯定是来不及了,你一会儿收拾好,我带你去外面吃点。”他当下便做好了决定。 她的心情根本藏不住,听完后站在他身前默默的笑了几声,然后轻快的上前抱了他一下,接着转身就小跑着回了房间。 沉时站在房门口,看着她小小一只的背影,一语不发。女孩不打算言明的那些感情,来的比之前更加澎湃了。 她不知道放弃,她的眼里从没有晦暗。 第三十三章·two 说来也怪,因为社会上确实是有这么一类人的,一旦你无条件对他好,他就会觉得这一切都是你应该做的。他们从不珍惜一个人的付出,总是轻易地将你格外准备的优待照单全收,然后再无耻的享受着这种毫不费力就能得来的仰慕。 也不知道温阮为什么就能这么有勇气的相信,自己的选择一定是对的,自己看上的人不会辜负。 也许是因为,沉时是那种,表面上坚决的退避,但是内心里为她好的男人吧;他出于自身的原因不肯接受女孩的感情,但也从不漠视它们的存在;他没办法向她走近,可也不会后退,就这么坚定的站在她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真的很微妙,我说不上来,他们自己大概率也意识不到。毕竟感情这事,很多时候根本不讲道理,大家明明都是按照预设的那样随心过活着,谁知道某天忽然抬头,就发现,他们已经近在咫尺了。 沉时趁她躲在房里换衣服的时间里,也稍微做了一番整顿。他很少会在一大清早就开车出门。他其实有点老古板,觉得工作这么久精力、注意力都会跟不上,贸然驾驶容易发生隐患。但是她公司离家确实有些距离,再加上中途他们还要顺道吃个早饭。所以思考再叁,他还是决定舍弃白天的睡眠,一口气喝了大杯浓茶。 浓茶昏暗浑浊,口味苦涩,咽下去许久,他还依旧觉得口腔里、唇齿间有说不上来的干涩感。 “你知道哪里有卖馄饨的么?我真的好久没吃了。”今天有体能训练课,她在镜子前站了许久,还是放下了想在他面前穿的小短裙,最后穿了条松垮的运动裤出来。但是这打扮,显得过分青春,加上高高束在脑后的马尾。沉时忽然有种自己是出门送孩子上学的错觉。 “城北有一家,这个点应该也没几个人,我稍微开快点,到时候你能坐下来吃。”他起身接过女孩手里的背包,轻松的提在手上,然后拿过鞋柜上的房门钥匙就准备领着她出门。 很难想象,他们同居叁个多月了,刚才男人坐在沙发上,率先想到的居然是她一丝不挂的样子,以至于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像话。 温阮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可开心了,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先是偷偷暼一眼他的背影,然后抿着唇憋笑几秒钟,接着又觉得自己这样猖狂不太好,于是立马收住情绪四溢的神情,如此循环。 等情绪稍微稳定些了,她便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弯腰、穿鞋,蹲在他脚边笨拙地系鞋带,余光看见他准备下楼了,便忙慌关上房门,快步追去。 此前,她可从来没有觉得,楼下那个乱糟糟的小院子会看起来如此的温馨。 沉时走在前面,向来是目不斜视的,等他打开主驾驶室的门,准备钻进去时,才注意到女孩被站在草丛里耕种的奶奶们叫住了。他低头看了眼时间,不算急迫,便坐在车子里面等她。 他们住的这栋房子有些年头了,上个世纪的产物,所以邻居住的都是老人。温阮每天早上上班都能看到这些把花园打理成菜园子的奶奶们,她们会笑盈盈的同她打招呼。但是奶奶们都是些好事的主儿,头一回看见他们一起出门,叽叽喳喳的左一句右一句的问个不停。 “诶丫头,你是不是和那男娃好上了?”这其实一点也不难猜,因为整栋楼就他们两个小年轻,之前她们见温阮一直一个人进出,也不好意思问,今天终于给逮到机会了。 她一听,果断的摇头,回,“没呢奶奶,我们就是得一起出趟门。”解释的很认真,但是因为段数实在太低,所以显得苍白无力,根本没人信。 “唉~你这眼光不行,找谁不行找他。这么大一小伙子整天和姑娘一样坐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心里肯定有什么毛病。”为首的奶奶落下第一句结论,“我都观察他叁四年了,你说说,逢年过节也不知道上下楼看看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有那窗户哟,关的比我牙缝都严实。你要是和他好,奶奶我第一个不答应。” “你可别听她的,这老东西说她那个不争气的孙子呢,见到小辈总爱挑毛病。我看这小伙子好的很,去年我屋漏水,找物业说了大半月了没人理,我家老头子那风湿走路都走不了。我就想着问问他能不能帮个忙。人二话不说,从早到晚忙活了一整周,把我们那霉坏了的墙砖都换了一遍,踏实能干。”住在二楼的奶奶有不同的意见。 “我说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人要是结婚了能没你们喜糖吃。有这叁言两语的工夫赶紧过来搭把手,让人家该忙活忙活去。”一直蹲在地上翻薯藤的奶奶喘着气帮她开脱。 温阮笑笑,然后微微颔首示好,同她们道别,最后拔腿往他那跑去。很意外,奶奶们眼里的沉时,又是不一样的。也不是真的不一样,就是和别人嘴里说的不同,但是句句都说进她的心里。 沉时见她有了动作,便伸手去拧车钥匙,车子开始呜呜响动时,她就猫着身子钻了进来,坐在了他的身边。这让他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最开始那阵儿,她没什么安全感,就喜欢窝在离他最远的位置上,像是时时刻刻都做好了,只要他对自己做了任何危险的举动,她就能随时跳车的准备。后来有好感了,温阮就喜欢坐在他后座上,因为她能通过后视镜看见他完整的一张脸。 现在,现在她一点也不在意男人的想法,将沉时放在副驾上的背包抱起放在双腿上后,就转身拉过安全带,仔仔细细的替自己系上,然后又扭回来看他,笑着说,“出发吧,我准备好啦。” 他握在操作杆上的右手一愣,然后快速的向右向后挂倒挡,也许是动作幅度太大了,他的右臂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左臂。旧型车俩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这他有一种两个人紧靠在一起的错觉。 他一定是疯了。 第三十三章·three 估计他也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奇怪,脑子里总是莫名其妙蹦出她的身影,有时候看到一些特定的事物,还能想起来她说过的没头脑的话,以及一定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和笑声。 很鲜活,很有生命力,大概是个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吧。 也不知道他想了多久,也许就一两秒,也许更长。总之,等到女孩忽地把手收了回去,他才匆忙的醒过来,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看她,看见她无辜的望向自己。 她个子不高,一米六还不到,五厘米宽的安全带得有一半是从她颈边擦过去的,系了和没系一样。是座位高度的问题,有一次他睡副驾驶的时候按照自己的身高调整的,所以才会与她这么不相配。不过想想也正常,因为他的生活里,为她做了改变的事情寥寥无几。 “会调整高度么?”他踩下刹车,将操纵杆挂回空挡,蓦然开口。 温阮闻言在身侧来回看了好几遍,回答道,“我没看见控制板,你知道在哪里么?”她们公司的配车虽然不是市面上最高级的,但至少半只脚踏进了智能调控的领域,别说让她自己找开关了,只要她坐上去,座椅就能在两分钟的时间里按照她的身材比例自主调节高度。 也是,她以前总是睡在后排,他从没注意到这个问题。男人叹了一口气,松开了自己的安全带,然后侧过身子,伸手摸到椅凳靠外一侧,用力的旋动凸出来的高度旋钮。这车实在太老,出厂到现在得有十四五年,旋钮底下估计生锈了,一整块粘连在一起,他调整起来都觉得费劲。 “这个高度行么?”他觉得差不多了,问她。 女孩不太懂这些,抱着背包点点头,答,“行。” 这么一看,其实他们的日常挺平淡的,基本上就是你一言我一语,一问一答。若是换个性格开朗话多憋不住事儿的姑娘,大概率会被他逼疯。 当然今天早上女孩做的这些事情,也不全是出于她执意要把两个人绑在一起的念头,更不是为了追求他想尽了办法给二人制造独处的时间。只是因为这几天女孩忽然有了新的愿望,新的关于沉时的愿望。 她想让他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至少得像个活人。 你知道,人类是从不会惧怕阳光的。他的昼夜颠倒和旁人无关,恰恰是他自己特意挑选的,他想通过这种自毁式的生活方式无声地与世界抗争,他在逃避所有与社会接轨的可能。 可是,心理上的抗拒和环境上的壁垒,只会让他的这种情况愈演愈烈。时间久了,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会突然崩溃。 她很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醒来,发现他就猝死在房间里,或者,明知这样的生活完全不利于他的身体健康,可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折损自己的阳寿。 她不忍心,她想努力一试。 但是你知道,要这么生硬的、刻意的去改变一个人,实在是太坏了,它们和诱导、控制也没什么差别。人是自主意识极强的生物,如果被人操控,那就是某种意义上的PUA,是极其毁灭人格的存在。 人应该要去影响另一个人。 所以她想借给男人一点勇气,借给他好好生活的力量。 那就从改变环境开始。她想陪着沉时一起,一起看每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一起度过最悠闲的傍晚,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用过晚饭后,再打几个饱嗝儿共看夕阳西沉。 当然这样美丽的愿景能否实现,只基于,还好他没拒绝自己的请求,还好他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 “你最近工作忙不忙呀。”她看着面前一大碗馄饨,圆溜溜的眼珠子盯着那些汤汤水水一转也不转,说完话还仔细的嗅了好几下,像是要把这个味道刻在DNA里一样。 沉时坐在她面前,给她拆了一对竹筷,回答,“还行,手头松了一点,就能做点有用的事情。” “难不难呀,能和我简单说说么?”温阮埋头吸溜馄饨皮儿的功夫也不忘记陪他聊天。 他不饿,但就是觉得看她吃饭特别香,所以跟着低头看了眼面前的大碗馄饨,也给自己拆了双筷子,“暂时还不确定,说是最近突然多了许多黑客在攻击系统后台,官方让我们做一次大规模的系统升级。”他说话的语气不算轻松,这事儿好像很麻烦。 “官方的系统也有人敢黑么?”她吃一口快了,不小心烫了下嘴皮,于是端起手边的饮料大喝了好几口。 “有利益就有人做。”他抓着筷子在汤里搅了搅,也不知道是虾皮的鲜香还是紫菜的清甜,总之他真的在早晨六点四十五这个时刻,张嘴吃了十年来的第一口早餐。 “攻击后台,那岂不是系统都要崩溃?他们可太坏了。”温阮想想,好像系统和他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 “嗯。”他点头,不做更多的解释。 “虽然我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我希望你能顺利解决。你可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程序员了。”她说完吹了吹汤面,打算等汤稍微摊凉点,就直接把碗端起来对嘴喝。 “哪里来的自信。”他忍不住调侃自己,反问她,“你呢?我看你最近也挺忙的。”标准的礼尚往来式问答方法。 提到这个,温阮就有一大堆想抱怨的了。 “你都不知道,我们公司新换了个老板,特别严格,一口气给我布置了好多课,还给我提了特别高的工作要求,我觉得我根本就做不到,想起来就头大。”她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概括给他听。 “而且,特别奇怪,前两天我想偷懒的时候,就被念之姐姐狠狠说了一顿。沉时,我其实不太懂。”她的语气有些苦恼。 “为什么你们都想让我当大明星?” 。 他一时无言,看着她有些迷茫又有些困惑的神情,临时选了个不会出错的借口回答她,“大家相信你的实力才这么说,别妄自菲薄。而且,老板重视你是好事,有这机会多学点,总不坏。” 说的也是。温阮明白过来,笑了几声。说,“除了你和念之姐姐,还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呢。” 他的神情微微僵住,反驳道,“我对你不好。” 一点儿也不。 第三十四章·one 怎么保护她,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沉时一直在想,也做出了不少能力范围内有希望会被达成的方案。林林总总,各式各样,但无论通过哪种途径,它们的最终结论都指向了同一件事:他得在女孩的铭牌上动手脚。 他必须先在温阮的数据后台再建一道足够坚实的信息防火墙,用来抵挡未知骇客们的进攻,从而确保她的基本人身安全。然后,再把她身上携带铭牌的违规惩罚程序的判定条件修改的更加严苛,致使他们就算某一天真的下了狠手,强制性的把女孩掳走,也做不了会对她造成实际伤害的龌龊事。 这两步可以为他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让他完成计划里的最后一项。 想法固然是好的,但真的想要做成这件事,沉时需要完成的工作量还是远超预期,光是每天固定的入侵后台、清理痕迹的各种操作,就要花费他不少的精力和时间,经常是刚搭好一个框架,天就亮了。这让他不得不暂时中断远程数据控制。 当然,沉时比谁都清楚,他做的这一切都是犯法的,他在滥用自己的能力做一些不合法律规定的事情,而且这般操作,他也很难事先预想到会不会对其他用户的信息数据造成影响。如果一旦做出了系统性的bug,很可能会造成信息流的紊乱、数据风暴、数据丢失等重大漏洞。 可他已经没有更多的能力同时照拂这么多的事情了。他在接到那边的威胁电话的几天时间里,就已经在后台找到了许多隐秘的,专门针对S级固定程序破译解码的操作痕迹。几十个、上百个,上流圈层找了很多的技术高手来做这件事,比他想的要多的多。 如果他不抢着时间写出逻辑更加缜密的程序,无需多久,自己几年前写的程序框架就会被他们彻底破坏、摧毁,然后眼看着温阮变成和自己一样,受困于蜘蛛网上的昆虫,再过着和自己这般暗无天日的日子。 他可以,他可以放下一切无耻的苟活,有如行尸走骨。 可温阮不行,她应该要像花朵一样灿烂的在阳光下迎风摇曳,她要快乐、自由、安全的生活下去,她也会认识比自己好千倍万倍的男人。 因为这些必须要做的理由,所以他得找到一个合理的,能让他大动干戈的借口,他想把这件事搬到明面上来做,让更多人帮他稳定系统框架。 谁能让他光明正大的修改官方系统,自然只能是官方自己。当他们发现现有的程序系统没办法通过简单的技术维护来确保正常运行时,便会提出更新系统的这项需求。 男人在决定通过这种方式达成自己的目的时,就知道他的这一生都没办法再往回走了。在绝对的政治正确面前,私下修改官方数据这种行为与自杀无异。 但这也是他能为温阮做的,唯一的事情了。 处理好手上所有无用的杂事之后,沉时便在夜深人静之时,果断的发动了多起攻击、入侵系统后台的行动。 整个系统连着几天,在短时间内发生了难以计数的运行瘫痪和程序卡顿,常驻程序员甚至找不到问题出在了哪里,但是从民众一连几千条的反馈看来,系统更新势在必行。 官方给他的任务也不负所望,除了基本的运行问题,还要他把手头上所有积压的铭牌功能性问题一并改进,无论他需要多少的人手都可以,务必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升级项目。 他拿到的优化项目里,包括一条关于人为摘取铭牌的警告程序附加条款。这是意外之喜了。因为他真正想替温阮修改的,就是这个功能。 只有这个功能被优化了,他们才不敢在众目睽睽下侵犯女孩。 连着这些天的焦灼终于有了排解之处,清晨五点,他盯着前一天收到的工作邮件,躺在椅背上试图放空自己,长时间的高度紧张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无比兴奋。这导致最近这段时间,一旦时间过了四点,他的心脏处就会传来隐隐的跳痛感,它们随着血液传达到他的鼓膜,然后在他的耳边有如咒语一般响动。 ‘哈,身体也要吃不消了。’他的脑海里忽然生出这样的想法。 ‘那便只做这一件事吧。’ 做完这件事就够了,他不敢奢求更多,做完这件事情,就算立即步入死亡都是无伤大雅的。因为这一刻,他忽然找到了生命跳动的意义,他没有白活这二十多年。 “咚咚咚。”门外传来几次无序的敲门声,他显得有些错愕。沉时觉得,一般女孩在听到那种话之后,是断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再次找上来。这几天她都很伤心。 但他好像又估算错了。 虽然温阮最近睡的不好,眼眶里布满了血丝,那张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还有轻微的面料褶子的压印,但在他开门之前,女孩还是试图用手指无序的梳理着满头的碎发,想给他留一个好印象。 “发生了什么。”沉时冷漠的问。 她左顾右盼的,想看又不敢看他,嘴唇也是动了动就又闭合上,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我要出门上班。” “以后得你送我。”理直气壮的语句配上略显可怜的恳求语气,在他听来和“你可以送我上下班”或者“你能帮我个忙”以及“求你了”相差不大。 按理来说,他是一定要拒绝的。可他的大脑突然间就短路了,他看着女孩的脸,忽然就从胸口生发出了不同寻常的想法,它们和人渣做下来的事情别无二致。 你一定猜不到,他居然想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无耻的从她身上汲取,汲取那些他不敢触碰的温柔和爱意。 但他没有能力给她任何的回应,他所作下的事情,是一定不能让他一直陪在她身边的。 所以,沉时,他死后一定会下地狱。 第三十四章·two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新来的老板业务能力极强,对娱乐事业未来的发展很有想法,几项简单的重大决定推行下来,都得到了显着的成效,这种结果自然反应在他们公司的股价上。但是这些并不值得被人们挂在嘴上念叨,娱乐圈嘛,只有娱乐新闻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真是的,关注老板干什么,应该关注老板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有了这样的想法,职员们就在工作之余开始研究老板的喜好了,几乎是每一个人,从前台到秘书,从助理到经纪人。她们在茶水间议论纷纷,她们晚上泡吧蹦迪的时候也要说这事。总之,研究透了舒明远这段时间安排下来的几个大项目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最喜欢的是温阮。 娱乐圈其实是一个很怪的圈子,女明星的生存空间被压缩的所剩无几,不出名的拿不到好作品,出名的有流量了也拿不到好作品。而且社会上像是达成了共识一般,觉得女人是能无条件接受委屈的,说几句骂几句也无所谓,反正承受能力要比男性好。 这种共识扩大到明星身上,那就更离谱了,大家习惯给女明星提更苛刻的要求,在公众媒体上说错了一句话;身材管理做的不好;一部作品演烂了,这个人就没灵气了,年龄、举止、服装、谈吐,反正总能被找出来缺陷。 而一个已经有缺陷的女明星,就很难再红了。 这也是资本很少会长时间的捧女星的原因,通常是红了一阵收割完人气,赚了一波钱,就直接把人踹开,再选一个新的出来。想要打破这种通俗意义上的晋升方式,那就只能是,有人不管不顾的给她手里塞资源。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那还用说,肯定是老板和女明星之间有一腿呗。 此话一出,瞬间大家就醒悟过来了,开始纷纷讨好女孩。毕竟要是能跟着她进大剧组,就能接触到更多的圈内人脉。 女孩没什么这方面的经验,也想不明白工作人员的献殷勤都是为了什么,更对某些人尝试性的试探表示疑惑。 所以某一天,温阮终于憋不住了,“姐姐,你认识咱们公司新来的老板么?” “他怎么你了?”沉念之听到是和舒明远有关的事情,整个人就变得十分警惕,连忙用着护鸡仔一样的口吻反问她,“如果他逼你做不喜欢的事情,你就和我说,我帮你摆平。” “没没没。”她连连摇头,拉着女人的手将她拽到体能训练室的一个角落,困惑道,“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我和他很熟?我感觉我好像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温阮一如既往的2G网。 这话朴实,戳中女人的笑点了,她连着笑了好几声,然后解释道,“你怎么不认识,之前见过面的。” “?”女孩确信自己的脑海里没有任何有关其他男人的记忆。 “咱们比试那次被推出去应付记者的,我的搭档。”她好心补了一句。舒明远这次的动作虽然大,但是形式上并没有对大众公开,所以就算是一栋楼的职工,也不清楚老板具体是哪个人。 温阮想起来了,连忙夸赞道,“啊~原来是他!姐姐,这个人真的好厉害。我之前不是在发布会上瞎化了一个油画妆容么?他觉得我应该要发挥自己的特长,然后就给我找了专门做平面设计和产品设计的老师来,专门辅导我有关于视觉传达的知识。”女孩给她分享这些的时候,神采奕奕的,很是开心。 “那就好。”沉念之还以为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告诉了她不该说的话。幸好他记得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不会把那些事情和她说。 “他后面给你安排了什么工作?我听说要求很高,如果觉得很吃力的话,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女人知道温阮最近被他排了一天十几个小时的训练课程,但是训练期马上就要结束了,按照他的性格,绝对会要她在极短的时间里拿出产出。 她最近虽然累,但是打心底觉得欣喜,总感觉换了个新老板,工作性质就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之前的助理团队特别喜欢把她往色情、淫秽那个方面引。舒明远不一样,顺着她的心意往艺术流行上指引,再加上最近和沉时相处的不错,她做什么都有动力。 “我不是情况特殊嘛,因为系统原因被迫直播,所以拍片能给公司带来的收益太低了。他说要让我先拍一些不会以直播形式放送出去的写真集,然后再拿着这些写真集替我挑选合适的导演和剧本。到时候拍摄直播效果好的话,就以周边的形式把这些写真集作为我的内容产出进行贩卖。” 沉念之几乎是立马猜到了他定了什么要求,心里忍不住腹诽了他一句奸商。 “他说,贩售量最少要达到一千万份,同时社交账号的粉丝数量需要达到五千万。否则……”她说的轻描淡写,这成绩在以女性占主导的粉丝群体的现状中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大部分女性粉丝自然会更愿意为男明星花钱。 “一口气给你翻了十倍?!他怎么能给你提这么。”女人没见过像他这样在事业上要求这么狠的男人,忍不住打断了温阮的话,说了一半后稍稍冷静一些,接着问,“其他的呢?还有别的什么条条框框么。” 温阮并没有表现出为难或者不悦,反而为舒明远说话,安抚沉念之为她着急的心情,“姐姐,他真是个好人。我前两天发邮件和他说,这个条件对我有些难度,如果是辅助团队直接给我拿方案,我根本控制不了最后做出的成品,我想参与到整个项目的创作中。” 要是换成其他肚子里没点东西的人,根本不敢和老板提出这样的请求。 自然,温阮刚拿到这些条件的时候,毫无头绪,烦躁了好几天。她在这个行业就是纯门外汉,什么都不懂。这个状态被沉时看来了,坐在饭桌上,他们有一言没一语的闲聊,男人想了想建议她可以试着和老板反馈一下自己的想法,鼓励她在担忧之前先多做尝试。这一下就点醒了她。 “我都不敢想,我居然可以和老师们一起写方案。而且如果我最终拿出来的成品能得到专业人士的认可,最终就按照我的想法来拍。”她越说越兴奋,大概率是因为创作是她此生最爱的事情吧,尽管她一点经验也没有。 沉念之原本还想私下联系舒明远,让他别这样难为人,结果一抬眼,就看到了她满目璀璨的星辰。 温阮每每提到创作这件事的时候,眸子里会折射出十分炫目的亮光,那是叫旁人根本不敢直视的东西,那是能感染旁人的力量。 “姐姐,我好兴奋啊,我好开心。” 也是能被伯乐发掘到,良马内心里存在的由衷的幸福感。 第三十四章·three 对于她来说,这一刻的人生前景就像是落满了泥点的车窗玻璃忽然被一场大雨冲刷干净一样,豁然开朗。少女忽然就能把自己和工作分开,能把工作中的那个浑身赤裸的自己当成一件作品来看待了,也能在工作中尽情地发挥自己的创造力。 她不会再为各大社交软件上弹出的主角是自己海报界面而羞耻,不会再不敢回看曾经被录下来的性爱直播画面,也能更加从容的去面对那些人投射而来的羡慕的、仰慕的、喜爱的、嫉妒的、憎恨的目光。 这种改变来之不易,但当她真的做到的时候,温阮觉得很轻松,甚至和项目组的同事坐在会议室里反复回看自己曾经被拍摄下来的成片时,还能冷静分析出自己在哪些画面里做的肢体动作不够完美,叫的声音不够浪不够诱人。就在这一刻,女孩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世人都爱情欲,爱看屏幕里出格的、混乱的、热烈的、刺激的性爱。 人们在看A片或者这一类的作品时,大部分寻找的依旧是“美”,无论是酡红色的脸颊、紧绷的脚背、修长的脖颈、丰满的胸脯、婉转的呻吟,无论是男人壮硕的身姿还是女人柔和的躯体,都是很美的事物。除了及个别心怀不轨之意的人,其实众人更关注的是作品本身,喜欢的是明星能带来的冲击这枯燥乏味生活的旖旎爱欲。 正是这个原因,温阮上一次直播数据才能彻彻底底的炸掉,以一种指数型的增长趋势不断地刷新此前娱乐圈众人创下的各种记录。粉丝数量也是在短短几天内就突破了五百万。 数据刚出来的那几天,女孩想不明白为什么独独会是这一次要比此前的任何好上许多,她没有在形式上做任何的变动,她不过就是自己遵从了自己的本心,和沉时认真的做了一回罢了。这并不代表之前的每一次她都没有好好爽过。 当她带着这些疑惑真的坐在分析室里,逐帧回看那些画面时,她就明白了。因为她发现自己也会被那些浅吟清唱所吸引,她的心口也会因那些疯狂的肉体冲击而澎湃。 毕竟感染力永远是影视文艺类作品里最基础的要求,如果都不能让观众产生代入感,那拍摄出来的性爱视频和非法网站上随便找人拍摄的也没多大区别。 “啊~沉时。”屏幕里的少女迷离着双眼回看身后的男人,大胆而热烈地回应着他。因为沉时不入会露脸,所以在拍摄里,永远只有放在她腰间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或者和她身体紧贴在一起时隐约在屏幕边缘出现的部分肉体。 这是她第一次在看情欲片的时候想做爱了。 “阮阮,对于这个方案你还有什么想法么?” “我想把既定的姿势改成最刺激的那几个,这样销量才会达到理论最高值。”她低头再看了项目组选的那些,果断开口,“老师们不用特意照顾我的心情,做这种事情录像、开直播,我早就习惯了,反正都要脱,温柔点粗暴点也没什么区别。但是为了表现能更加自如一些,搭档我还是想自选,老板那边也应允了我的请求。如果他也愿意的话,我们就暂时这样定下来,然后把这个计划交上去吧。” 与此同时,官方铭牌系统也迎来了几年一次的全用户大更新。这种更新的具体事项都是已经通过层层审核,民众不会因此产生异议的,所以他们项目组通常都会选择熬一个通宵,在夜间进行远程系统更新包的下载和安装。 沉时也是打算在这个系统防护最薄弱的时候,在后台给温阮安装特意用来保护她的防人为暴力拆取铭牌警报程序。该程序被他修改成,一旦程序触发,警报数据永久不能被抹除。就算是他自己,也抹不掉这些数据。 如此一来,他就能在最大限度上确保她的人身安全,也能暂时歇一口气,好好思考如何完成他最后一步的计划。 熬过漫漫长夜,当黎明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时,男人看着眼前窗外射进来的,照在书桌上的光线,经不住诧异了片刻。他记得自己从来不开窗,窗户上的搭扣早就锈在一起了,怎么也分不开。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帮他修好的。他最近太忙了,都没注意到这些。 放在手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上面弹出提醒事项“给她做早饭”。 他低头关掉闹铃,换了件还算得体的衣服出了房门,然后到洗浴间简单洗了把脸,驱赶那些又涌上来的睡意。最近的睡意来的也怪,极少数和过去一样是早上六七点,更多数情况是晚上十一点,她和他说晚安的时间。 也许只是巧合。他拉开冰箱的门,拿出提前给她备好的肉/素包子,接着又炖上一盅红枣枸杞白木耳,最后再随便给自己炒一碗面。大约等他准备好这些的时候,温阮就要睡醒了。她会穿着露出脚指头的拖鞋,睡眼惺忪地走到厨房来给他问好。有时候只是简单的一句“早上好”,有时候会笑嘻嘻的和他说“今天也和你一起度过,真是太幸福啦!”。 真奇怪,他想起这些没什么起伏的日常,居然会感到满足和另一种说不上来的,会让他忍不住勾起唇角的情绪。 一阵门轴轻微响动的声音传来,男人抬手关掉抽油烟机,将放在灶台上的早餐端到餐桌上,一抬眼,就看见少女拿着文件夹朝他走来,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和他说。 “睡的好么?”沉时率先问她。 温阮点点头,回答,“闻见香味就出来了,今天好饿,感觉能吃四个包子。”说完女孩笑了笑,反问他,“你昨天不是说要通宵工作嘛,我就想着等你忙完再和你说,工作上有些事情想问问你能不能来。” 她把手里的项目书向他递过来,内容并不复杂,有关于他的估计也不过几行字,都被她特意用朱笔圈了出来,沉时一眼就能看到。 他仔细看完要求,忍不住笑笑,又抬头看她一脸乖巧又有些怪不好意思的表情,反问,“这么刺激,你能行么?” “上面写的都是你做的。”她反驳道,同时想起老师给她讲解姿势要点时同她说的话,一瞬间联想了好多奇奇怪怪的场景,禁不住恼羞成怒,“不愿意我就去找别人。” 沉时忽然觉得今天的她很可爱,伸手将项目书又递回给她,回答,“就是上面的时间?” 女孩再点头,飞快接过那几张叫人面红耳赤的东西,补充道,“属于不直播的那种啊,咱们做要等到下次了。” 他连着笑了好几声,“我知道。别想那么多,好好享受就行了。” 第三十五章·one微H 她很少做梦,或者说,很少能在睁眼之前留下这么清晰的梦境。温阮确信自己现在还在梦里,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和沉时睡在一起。这是绝对不可能在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情。 少女有些兴奋,转过头去看他。据说梦境里面的人是没有模样的,她还挺好奇,想知道她是凭借什么特征辨认出沉时。谁知道她都还没仔细地瞧两眼,就被男人搂在了怀里。如果她没有感觉错,他们该是都没穿衣服。 怎么连衣服都不穿!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一红,连忙将脑袋转了回去,心里忍不住想,哪有这么真实的梦呀。 男人不让她走,又把她的身子扯了回去,牢牢的拘在怀里,温热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耳朵上,就这么多吹几下,女孩就感觉到自己的花径要开始流水。“你别这样~”女孩娇嗔。 “还没到上班时间。”是她最喜欢的刚睡醒时轻微沙哑的声音。她都能想象的出,这时候沉时或许连眼睛都没睁开,正在半梦半醒之间,本能地撩拨她。 话一说完,他就低头咬上了女孩的肩头。温阮最近又重了一些,连带着双乳也圆润不少。男人的手直接探上了温阮的那团软糯,它们因为侧躺而堆聚在一起,手指戳上去还会轻微回弹,手感极好,他忍不住捏了十好几下。 “啊~”她舒服的叫出声,身子在这种挑逗中伸展到最舒适的姿势。刚睡醒时的动情最要命,她感觉自己的欲望起来了,便试图用右手去阻止他,没想到被他反手握住。 “是不是想要了?”他笑她,嘴唇紧贴在她的耳边。这话问的暧昧,激的她缠紧了双腿,想要止住腿间准备汩汩流出的湿腻。 这是在梦里,说几句实话也没多大关系,她蠢蠢欲动,只思考了两秒钟,就把脸埋进枕头里,小声的回,“想要。” 诚实的孩子自然可以获得丰厚的奖励,沉时吻了吻她的颈侧,又伸出舌头在上面舔弄了好几回,惹的她动情不已,在他怀里扭了好几下。与此同时,男人一把抓住了她无处安放的小手,带着她往双腿之间摸去。 她已经湿的很厉害了,当下便觉得很羞耻,有些拒绝,甚至用了些力道来抵抗他的动作。但是沉时不由分说地拽着她的右手径直向下。或许她也不是真的不愿意,总之就这么半推半就,她的指尖就真的碰到从身体里流出来的爱液。 不敢相信,她居然在梦里做好了随时可以做爱的准备。 仔细想来,女孩这段时间一直在做演技和体能练习,很久没有性爱经历了。所以现在只是用手指简单的在阴蒂上轻点了一下,身体就得到了如龟裂的土地干涸良久之后难求的几滴甘露那样迫切的抚慰。这是她第一次安慰自己,感觉这件事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不堪。无意识中,腰肢顺势贪婪地摇摆起来,臀部向后翘起,似乎是在他身上磨蹭,想要更多。 “沉时,我想要,我想你进来。”她难受的开始呻吟,像是简单慰藉那样,又伸手摸了摸私处,试图缓解痒意。 “又不是非得进去才能爽,你们老师应该教过你。”男人循循善诱。 他一点也没想要干她的意思,这让她不禁有些委屈,发气似的回答,“你今天怎么这样,以前我不想要你也会强迫我……”她脸皮薄,说了一半便说不出口了,干脆地哼了一声,不想理会他。 “乖,我们今天用一种新的方法,你试试看,这样也很舒服的。”他的手掌覆盖在女孩的小手上,然后捉住她的食指和中指,往她的敏感处大力戳去。 女孩紧闭着眼睛,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为了手上的动作能够更加顺畅,她转了个身子,平躺在床上,然后微微分开双腿,好让她的手掌可以放到她的阴阜之处。 她哪里真的替自己做过这种事情,一面觉得这事做的不对,但是另一面又割舍不下这样舒爽的快慰,于是选用蜻蜓点水式的轻抚,只用食指,温柔而缓慢地在石榴籽上来回摩挲。女孩的身体已经有了足够的准备,所以只这般十几秒的轻抚,她便抖着身子攀上了高潮。 “啊~~”快感在她的脑子里来回游走,沿着四肢百骸在神经纤维上狂乱的舞蹈,在最后一次长喘之时收回于她的腰腹之间,而后又在一个极短的时刻内爆发出来,子宫因此开始剧烈的收缩,试图夹住那根本就不存在于她两腿之间的肉棍。 “舒服么?”沉时躺在她的身侧,询问她的感受,而那原本困顿的双眼,在此刻终于睁开了,是她熟悉的没什么精神,没什么感情的眼神,如果非要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在做什么的话,大概是正在欣赏,他在欣赏少女身子里呈现出来的深陷情欲的模样,像是看待稀世珍宝那样。 “舒服。”她从高潮中挣脱出来之后——其实她还没有爽够——有些贪得无厌地看了眼沉时,吐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继续道,“我还想要。” 男人笑了她几声,回答,“一会儿就帮你,别心急。”今天是他们约好一起去摄影棚拍写真的日子,就算梦里得不到安慰,也不过再等个个把小时的事情。 可是。 温阮难受的看着他,憋着嘴道,“我就现在要,你帮我想想办法嘛。” 男人摸了摸她的身体,算是简单的宽慰,而后低下头亲昵的吻了吻她的脸颊,抓着她的手往那小口送去,几乎是在她的耳蜗上低喃,“那就摸进去看看。” 怎么能自己插自己!? 她的意识忽然清醒,挣扎着从梦里醒过来,一睁眼,就瞥见床头上的一闪一闪的电子闹钟,清晨4点多。想要再睡一会儿,可是身体里的空虚感愈发明显,甚至下身有难以言明的尿意传来。 趁身体里分泌出的那些清澈的液体还没有流出来,她果断地裹了件外套出了房门,打算去一趟卫生间。结果她在马桶上坐了几分钟,一点动静也没有,很是奇怪。 站在洗水池前净手的时候,温阮又想起了刚才的那个梦,也不知道算不算春梦的梦,但是确实香艳火辣,叫她难以自持。再几番细想,她甚至想起了男人最后的谏语,抑扬顿挫都还能生动地在她的耳旁跳跃。 要不然,试试看? 第三十五章·two 女孩咬着唇偏头看了眼厕所的门,她刚才已经锁好了,就算沉时醒了也进不来,没人会知道这件事。暂时的安全让她逐渐放松了警惕。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事,欲壑难填。 温阮肯定看过这类影片,因为今天他们要拍摄的场景就全是这类浅尝辄止的安慰,和当下情况唯一不同的是,加了一个行为实施人,她只当被安慰的那一方。 和插入式的性交有所不同,这种单人的,甚至是只有女方一方沉浸于快乐之中的场景,并不多见。很少会有娱乐公司会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塑造女星的形象,有时候内容稍微过了一些,或者镜头语言不到位,就会引发大众极为负面的揣测。 女孩又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之前的课程一味教她体位姿势,大都关于两性相交的内容,很少涉及这方面的知识,也许是觉得应该不会有人不会自慰吧。但是出于拍摄顺利的考虑,训练组还是给她排了一项比较特别的练习,内容是关于提前和搭档接触,在他单方面的帮助下获得高潮。 拿到训练事项之后,她在心里憋了几天都没好意思向沉时开口,这不比那些写在白纸黑字上的姿势,还能若无其事的问他。就,和主动的求欢求爱也没什么区别了,她不敢。 总之,她决定到拍摄之前,都不去实践这项工作,权当没听见。谁知道日思夜想久了,心里的思绪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就做了类似的梦,梦见两个人躲在被子里探寻性的快乐。 反正都是让自己快乐,不需要搭档关系也不大。 这么想着,温阮脱下身上的睡裙、内裤,将它们安置到干燥的高处,再拧开淋浴的蓬蓬头,顿时水流声哗啦,完全能盖过她之后可能会造成的各种动静。而后她擦干净自己的手,微微分开双腿,给自己提供一个足够的空间后,一只手扶着浴室里的玻璃门,一只手尝试性的在穴口处轻柔的抚摸。 和平日的洗澡又不一样,那时候温阮最多只知道,当细微的水柱冲击到私处的时候,下身有种说不上来的舒适感。 指腹在肉瓣上摩挲了数分钟后,她开始感到不满足,内里的空虚愈发明显。温阮仰头盯着因为蒸气而变模糊的窗户,看见氤氲的水汽,脑子里仅存的那一份理智荡然无存。她稍用些力气,分开阴唇生涩地往里探。挂在架子上的淋浴头不停的往她身上浇灌,那些无色的液体从她的身体表面淌过,有一部分在她手边汇聚,混着那些含糊不清的东西一起掉落在地板上。 “啊——”温阮感觉到穴口因为异物紧张的开始收缩,一边吞一边吐,霎时便失了大半的力气,整个身子向后倾倒,无力的靠在门上,无意识的哼出声。 这种自我满足的感觉十分新奇,所有的愉悦都由自己掌控,太刺激了手下便轻些,快感差得远了手指便再用力的搅动两下,无论如何,激烈或是平淡,这番举动总能令自己快活。 脑中连日的杂思被抛于脑后,她舒服的快要昏过去,甚至有种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的错觉,只静享此刻的安愉。 沉时醒的时候,和往常一样,准备洗漱,然后给她做早饭。但是今天有些不一样,他昏着脑子拧开厕所的门时,就听见了络绎不绝的水声,自然循声看去。 那些掉落在地板上尚且还有力气的水滴换了个方向往墙壁上奔去,一遍一遍刷新墙面上的水痕。可这些动静根本不足以掩饰女孩此刻奔赴高潮的姿态,她颤着声在自己的手中泻了出来。同时为了延长这样的快感,她还在巅峰之中再度戳中了敏感点。太刺激了,女孩再也不能忍住这样的疯狂,张开嘴叫了出来。 他其实看的不是很清楚,他们之间毕竟还有一层毛玻璃,男人只能看见她绰约的身姿,和一些含糊不清的呻吟。不过光是这些就足够让他想明白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混沌的意识也因此在顷刻间变得清晰起来。 这场面,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被这一幕吸住了目光,不知道现在是应该怪自己想也不想就开了门,还是该提醒她下次记得锁门,还是。 温阮也没有自慰很久,觉得自己能控制住身体里四处奔走的欲望后,便果断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正当她有条不紊的准备收拾残局的时候,就听见了来自门口的几声还算庄重的敲门声。 “对不起,刚才误闯了进来,走之前想着还是得和你说一句。”说话的时候,他并不在洗手间里,大概是在知道这样做并不对之后,他就带上了门退到了门外。 她闻声看去,看见了门外同样模糊的男人的身影,心里一惊,手一松,手中的衣服就给她掉在了地上,两叁秒的功夫就湿了好大一片,等她反应过来弯腰去捡的时候,就知道它们已经没办法穿了。 但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等她反应过来这种情景被他看见了之后,满脑子都在思考到底要怎么和他解释,她越想越心慌地,于是干脆抱膝蹲了下来,稍微用了些力气同他喊话,问,“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锁门了?” 沉时低头看了眼门上的把手,回答,“这锁的机制有点问题,过两天我就去换一把。或者,也许是你根本没锁上,我刚才直接拧开了。”他这话说的还算诚恳,估计没直接走也是觉得既然看都看了,总要留下来解释几句。 女孩哪里想到会是这种原因,等身体里那股狂乱的劲儿过去,心里的左思右想就又冒了出来,担忧的询问,“你……你都看到了么?” “嗯。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都听见了。”他不撒谎,做了事情肯定会承认。 温阮得到这种答案的第一刻,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原本还想让他给自己拿件衣服来的念头荡然无存,只能轻咬着下唇,盯着潮湿的地板发愣。过了半分钟,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了,眼眶突然地模糊起来。 沉时感觉到里间的动静忽然消失,想着或许是自己的存在让她觉得不舒服了,开口关心道,“早点出来吧,一会儿该着凉了。” 男人又等了片刻,等到门里传来了新的动静,便打算转身离开,结果还没走两步远,就听到卫生间的门被人拉开。她着急地跑了出来,身上的水珠还没擦,从门缝里伸手一只手,轻轻地拽住了他的衣服,请求道:“你能忘记刚才看到的么?”此刻的声音颤抖绝对不是刚才动情之时的难以自制,大概率是女孩已经哽咽了。 这让他一愣,忍不住回身看她,瞧见她自责的一张脸,开口解释道,“阮阮,这并不丢人。” 第三十五章·three肉 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有女孩觉得只让自己快乐是一件很罪恶的事情。这观念可怕的很,许多人将自己束之高阁不说,还要对别人的行为指指点点。 她大概也是被这样的观念影响到了,从已经被记录下来的不知名的书籍中,从不知道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里,它们无孔不入,浸透进了生活的各处。 沉时并不清楚女孩子的成长会经历些的事情,也不可能明白她心里,现在,在想什么。但他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很在意温阮。 所以他会直接开口,“今天的事情,错都在我,我给你道歉。”他握住女孩愈发冰冷的手,态度端正,口吻严肃的厉害。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少女的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等她消化完男人的话,稍加冷静下来后,便急忙摇头反驳,“我没怪你。” 对,她只是没做好心理准备,光明正大地于众目睽睽下,自顾自的享受高潮。往日都是同他一起,总觉得,也不止她一个人快活,或者,有人陪着她,心里能过意的去。 女孩忽然就明白,为什么训练组要给她安排这么个任务了。如果她不能安然自得地享受高潮,那么今天的拍摄一定会被她搅得一团糟。 这么想定,隔着一堵门的距离,她反握住沉时的手,而后果断拉开门,用那一双微微发红的双眼看着他,询问道,“你能帮我么?我想要。” 那些水珠挂在她的肌肤上。她没穿衣服,双脚也是赤的,落于冰凉的瓷砖中央,水汽蒸发带走不少的热量,不多时,她的身子就开始轻微地颤抖,有些地方还生出了鸡皮疙瘩。 沉时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从架子上扯了条浴巾给她裹上,开口只问,“想在哪里?” 女人最喜欢氛围感了,急迫的、随意的做上好几次都没有认真的寻一次欢来的畅快。 “客厅。”她需要一个不算私密的地方来做工作准备,把自己的需求诚实的摆在明面上,“我想要你口。” 沉时笑了笑,点点头,在洗手台认真的清洗一番后,便拦腰抱起她往沙发走去,调侃道,“别错过工作时间就行。” 怎么会错过,今天的工作从九点开始,现在才刚过清晨五点半。 男人推开茶几,给自己留了个身位,然后低头吻上了她的唇。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就在唇瓣接触到他的一瞬间,温阮好容易忍住的空虚感就又反扑了上来,她连毛巾都懒得抓,松开后攀上了他的肩头,紧紧地依偎在男人的怀里。 当然,除了工作内容的要求以外,他们也没办法做更亲密的事情。好在,人们还是能通过别的办法获得宽慰,比如他们即将要做的。 很吃惊,不过两叁分钟,他们便吻的难分难舍。就像两根干枯的柴火自发燃着那样,将他们长期隐藏于体面之下的欲望引爆。 女孩自是率先败下阵来,喉咙里发出不住地吟叫声。沉时吻的很用力,仿佛要把她吞食进去那样,目光时而凶狠时而柔和,似漩涡。她投射进去的视线都被深邃的瞳孔吸收了,最后只能得到他同样温厚的注视。 不需要别的更多,这么看着他,温阮就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激荡无序的潮水被他收服,然后随着他的呼吸、心跳,簇拥着她往情欲的深渊走。 她的眼神逐渐失去了中心,这代表着女孩要进入状态了。他松开了温阮的唇瓣后,便把她放倒在沙发上,让她慵懒地躺着,而后掀开遮在她躯体上浴巾的一角,埋首钻进了她的腿心。 从她的视角只能看到自己两条光洁的双腿被他抬了起来,它们在空中虚晃了片刻后,踩在沉时的肩背上。但他的脸被白色的浴巾挡住,没人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女孩仰头看着眼前泛黄的墙顶,在那个温热、柔软、灵活的东西触碰到自己的时候,便开始大口的喘息,腰肢在他眼前来回摇摆。 “啊~”她痛苦又快乐的叫着,在卷土重来的欲望中迷失,“我要,我想要你。” 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一直不敢被提及的话题,也是很多事情令人难受的根源。无论是沉时还是温阮,那些因为感情增进而愈发高涨的欲望,都没办法表面出来。 只能忍着,避之不谈,避之不见,把自己装扮成无欲无求的圣人。但是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啊,他们也要呼吸,也会有正常的性欲,也想和喜欢的人共赴云雨。 他听见了。扣住女孩双腿的手更加紧密,舔弄她的动作幅度也逐渐夸张起来。从阴蒂滑到她的穴口,从白净无暇的外到紧致湿润的内。每一处他都尽心尽力的顾及到。 男人啧舌、吮吸的声音在此间格外的明显,好像整间屋子都是他们欢爱的动静。什么窗外的鸟鸣、树叶被风吹的漱漱作响,她全都听不见。 身体各处都在叫嚣,用无声的方式回馈他。譬如他的舌尖每每在红心处勾弄一回,她的身子便要跟着颤。两个红梅大小的乳尖高高挺立,随着女孩动情的姿态在圆润饱满的乳房上摇摆。 快要受不住了,温阮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伸手去摸他的脑袋,接着用力的往自己的身体按。 他长长了不少的头发在她的大腿内侧和阴阜上摩擦,惹得她心痒不止,还有胡茬,那颓废的代表物,偶尔会扎中她的臀肉,带来刺刺痒痒的感觉。 “你伸进来!再深一点,快一点,我要到了。”她感觉自己被吊在半空中,像个提线木偶,而沉时就是那个掌控自己的技师。 他的女孩已经兴奋地控制不住自己了,穴肉有意识无意识的夹他,尿道口甚至已经开始喷水,短短半分钟的功夫,他的领口就湿了一大片。 也不知道是哪一瞬间,她就忽然被这种无序的刺激顶上了高潮。因为挑逗准备做的充足,这比之前自己的任何一次刻意的抚慰来的都要绵长和剧烈。 温阮舒服的都合不拢嘴,身体战粟的同时用力地抓住了他的头发。他也不拒绝,继续轻柔而缓慢的玩弄她的花心。 等她身体逐渐平复下来的时候,沉时已经给她做完了清理。 “今天来不及做早饭了,出去吃可以么?”他看起来心情很好,也不知道为什么。 女孩潮红着脸拉住他的手,轻轻的点头。 我喜欢他们这种不由分说的默契和心知肚明的感情。并不是非要确定关系才能真切的去爱一个人,他们在同一个时刻,做了这样的决定。 第三十六章·one 女孩更爱沉时了。她开始意识到,人的感情是会随着关系逐渐紧密而变得更为深厚的。 这不是男人第一次给她口,但是和上一次有了巨大的差别,上一回他是被逼无奈,而这一回,他们在青天白日的,在窗帘都没拉的客厅里,在这样私人的空间,所有的举动一定是出于真心。 他像吻自己的嘴唇那样亲吻花穴。他是爱着自己的,他肯定是爱着自己的。 但是温阮不知道要怎么把心里的感动告诉他,她不能挑破这些,所以偏过头,装作在看窗外风景的样子,忍住眼眶里随时要掉出来的泪水,若无其事地说,“你刚才怎么不知道退开些,衣服湿成那样,不知道的以为咱家水管破了。” 一想到待会儿也会是这种场景,她就觉得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总有人喜欢给别人贴乱七八糟的标签,比如,他那样取悦自己,自己的形象也不管,肯定就是妥妥的舔狗。虽然这也正常,他们也不了解沉时,不知道他会这么做的动机,自然就会按照已经有的见识给他下并不正确的定义。但她会真切是把这些话语放在心上,然后为他难过。 “你不是也不知道退。”他毫不在意,反问她,既然心里都知道没必要做到这份上,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温阮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哪一次的事情,坚持,“我是有理由的。” 沉时笑了一声,轻声回答,“我的理由和你一样。” 男人这话隐晦的很,但是完全印证了女孩此前的猜测。如果说昔日的种种性交都是出于礼节上的优待,那么自此往后的情事,一定都是交心之举。 女孩的眼眶忽然就红了,胸口处的各种感情乱窜,它们有喜悦,有激动,有伤感,有满足,但更多的是心里已经盈余的爱意。大颗的珍珠顺着脸颊往下掉,掉在她的大腿上,化成好大一滩晶莹,她收不住了,连忙抬手去抹,结果手背都湿了,也擦不干净。 他透过反光镜看到了她的模样。沉时从来都不会嘲讽女孩的任何举动。想了想,在等红灯的时候,摁开了两人之间的扶手盒,从里面抽了几张纸巾出来,递到了她的面前。 “。”他当然不会安慰人,也不会说什么很漂亮的话来哄她。 少女将白净的纸巾扯了来,将脑袋撇到另一边,擦干净脸上的水痕,等了几分钟后,情绪稍微稳定一些了,能够正常说话了,对着空气认真的说了一句,“谢谢。” 感谢你回应我的感情。 此刻,他正盯着车窗外车水马龙的街头,专注的都没功夫转过头看她一眼,但是听到女孩的话,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我才是。” 感谢你做出这样的选择,喜欢这样懦弱而无力的我。 或许是这样平淡的对话蕴含了什么了不起的力量。总之,他们一前一后走近摄影棚的时候,工作人员第一眼就看到了女孩微红的眼睛,然后又去看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神色阴沉的沉时,当下便觉得大事不妙,连忙把她扯到一边,问她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这当然不能责怪不了解具体情况的工作人员,毕竟人们对沉时的成见已经深入骨髓,她来的最晚,她说的任何话都是微不足道的叁言两语,只能把话题中心转移,“我早上被一个粉丝的表白感动到了,没控制好情绪,还得麻烦化妆师替我遮盖一下。” 今天要拍摄的场景,或者说,今天要拍摄的主题,是专门用来展现她个人魅力的,这当中选用的各种姿势和造型,大多都要求全裸,就算用特殊的面料遮挡住一部分,实际相差也不会太大。 当然为了照顾温阮的拍摄状态,他们拍摄的姿态有先后之分,简单的在前,困难的在后。那种需要身心完全放松的姿势就被放到了今日的末尾,正好同夕阳的余晖一起被记录下来。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强制程度最高的。 为了确保视觉中心只有温阮一个人,他们两个人都没穿衣服,沉时的要求会更严格,除了一丝不挂之外,还要把勃起的阴茎贴在小腹上。此举只为了控制他们铭牌之间的距离,避免被铭牌系统捕捉,从而将这次的私密工作转为公开。 他率先坐在一张五六十厘米宽的凳子上,然后女孩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先是被抬起来,围成圈绑在他的脖子后面,然后两条腿被分的大开,束缚在左右两个扶手上,中间的隐蔽之地就这么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饶是知道明星的工作就是如此,她在看到摄影师手里的镜头时还是紧张了,肘关节、膝关节不自主的往内扣,看起来毫无美感,观众也最不喜欢这种忸怩作羞的姿态。 “你也别愣着了,赶紧开始吧。”摄影师让助理把假阴茎递上去,对着沉时接着说,“把她的脚分开一些,你试试看脚抬起来撑住她的膝盖窝。” 他照做了,温阮被无情地架在他的身上。然后他接过道具,伸手往她的隐私之处探去。她还没湿,但是工作人员肯定不了解她的身体状态,再说了谁会在拍摄这种姿势时准备润滑。她微微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双眼盯着他的手,估算着那种没有生机的东西进入到自己体内大概会是什么感觉。 沉时就微微偏了偏脑袋,对着她的而后,轻吹了几口气。 这很有用,她的耳朵很敏感,亲吻,舔舐,吐气,只要刻意照拂这块不被人察觉的地方,她的身子就会在顷刻间软了去,像块逐渐融化的冰,不多时就要往下掉水。 在插入阳具之前,男人又伸手去揉她的阴核。温阮的身体过分敏感,她不喜欢别人碰她这里,因为寻常旁人觉得舒服的力道,对她来说都重的难以想象。虽然也会很快就达到高潮,但是她会疼,甚至会疼到颤抖。 这也是温阮执意要他口的原因,口交刚好是她不会觉得难受的程度。 沉时很少揉她,他直来直往的基本不做前戏。可他力气很大,他们第一次的时候,男人手上就不知轻重给她揉疼了,所以女孩出于本心的拒绝,腿上还用了些力道往内夹他。 但当他那仿若轻点鹅毛的指腹落上去时,少女就化了。 第三十六章·two肉 太舒服了。要不是有无关人员在场,她一定会在第一刻就叫出声来。 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对方的身体,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比他们更熟悉如何取悦对方这件事。原本性事讲究的就是和谐二字,这也是温阮从一开始就执意要选他的理由,因为个中细节,只有沉时知道。 他好像比上一次熟稔了不少,这叫人吃惊。他的变化几乎是在一瞬间发生,也就是几次清晨的交错,沉时就从过去生活的延时中走了出来,尽管这并不是他刻意为之的——他无心于改变——但是他的一言一行都有了不同。以前他只喜欢观察女孩在性爱中的反应,看她的眼神与旁人无异,现在他可能在考虑如何让她开心,无论通过何种方式。 温阮喜欢他的这些变化,显然它们比情话来得更加吸引人。 在他绝对温柔的抚摸下,女孩的身子逐渐酥软。她微微张口,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因为情欲的翻涌开始升温,就忍不住想告诉他些什么。于是温阮的两只小手躲在镜头捕捉不了的地方,悄无声息地在他背上点了好几下。沉时自然是不知道她想和自己说些什么,也许只是想在工作的间隙和他调调情,但她的动作太轻了,瘙痒的厉害,以至于男人忍不住勾了勾唇,跟着抵在她腰上的东西也硬了不少。等到连她都忽视不了那东西的存在时,才听到他的一声喟叹,“别闹,要忍不住了。” 原本这种场景就已经在挑战他的忍耐力了,她还有意点火。 她也跟着笑,简单扭动了一番,按照项目书上的安排将自己的身姿调整到最佳,接着果断转换了眼里的神情,毫不畏惧地往那黑漆漆的镜头里看去。 谁也没想到她的状态转换能这么自然且迅速,大家原本都做好了还要等上大半个小时的心理准备。也或许是,男人不言不语的陪伴,总是能带给她足够的勇气,来应对这世间所有令人难堪的事情。 “欸!这状态好。那咱们就开始吧,阮阮你心里不要想太多的东西,表现的随意自然就行。”摄影师自信地将相机举起来,然后上下左右寻找她最合适上镜的角度和姿态。镁光灯不间断的亮起,它们定格下此间两人相互依偎的每一瞬间。 工作开始,意味着,他们的情事也要继续进行下去了。 男人恰到好处的轻抚并没有让她过快的迎来首次高潮。她也不需要那么多的高潮。今日的主题以女孩的舒适为主,病没有什么技巧上和能力上的要求。但她爽的愈发慵懒起来,连牙关都脱了力气,那张抹了颜色的嘴唇微微分开,舌尖顺势就从缝隙里钻了出来,脸颊更不必说,早就透了淡赤色。温阮的肌肤渐红,也不会彰显的多么夸张,同鲜红、血红相差甚远,它们到了一定程度就不会再更浓重了,像是身体给她上了天然的腮红那般。 这些,正是公司要她展现于世人眼中的东西。 沉时感觉到她揪了揪自己的头发,似乎是在催促自己快些,才挪动了手指,往她的穴口处探去,摸到了那一处分泌出的潺潺流水。这样简单的动作也叫她爽快,女孩几乎是主动地长大了自己的双腿,想要把他迎进来,此举连带着穴口都跟着微张,淫水顺着她的臀沟滴落在男人的大腿上,而后又往下滑,最后在两人的肉体上留下清晰可见的水痕。 我要。这一定是少女此刻最想和他说的话。今天从早到晚她都是这么和他讲的,他甚至能想象得出温阮说这句时面上娇羞的神情。 于是他简单的往她的穴里插了两根手指,让她稍微适应片刻后,将顺着手指溢出来的液体涂抹在假阴茎的头部,然后微微分开她腿间的罅隙,将那粗壮冷硬之物推了进去。 那物显然是按照他的尺寸做的,所以在视觉效果上的表达也比通常片子里的要震撼不少,只一下就将她撑的大开。此前的直播,由于他的身体遮挡,观众并不能如此直观的看到少女被捅插的模样,现下倒是满足了这些人的幻想。 女孩的身子激昂地向前弓起。阳具没有他的东西灼热,也没他的硬挺,反正温阮之前做练习的时候,一直觉得差了不少 。可是此刻握在他的手里,就好像能真的替代他一样。他另一只温热的手章就放在她的小腹上,不断的往她身体里输送热源,能将她烫伤,而那只掌控假物的右手,十分娴熟的在她阴道的敏感处顶弄着。 “哈啊……”这是她第一次发出和情欲片女主那样完全不顾颜面的呻吟。双眼,双眼已经不知道在往哪里看,时而盯着自己的私处,看见原本干净的道具上已经捣出了白沫,时而看着他的手,感觉他在自己完全进入状态之后,便逐渐了加重了力道。 但更多时候,她会失神,同时身体不安的扭动着。情欲会在脑子里悠悠的打转,占住她所有可以被用来思考的通路。 他的呼吸也重了起来,也不知道她在哪一次的扭动中,让硬物的下端滑进了她的股沟里。这让他产生了别的幻想,幻想着此刻也许操弄她的并不是自己手里了无生机的死物,而是自己,并且正是自己的操弄另她这般痴迷。这让他得到了满足,很意外,是性方面的满足。 也就是几次呼吸的时间,她的身体有了异样的变化。两只纤细的手臂在空中来回轻微的抖动,双乳也因为肩部肌肉的拉拽,从而高高的挺立在她的胸口两侧,双腿则是彻底放弃了抵抗,无力的倒戈在扶手上,几乎水平。 高潮就要来了,摄像机里可以清晰的拍摄下她的姿态,尿道口先是在他拇指几番揉动下往外喷射出大量的液体,其中不少落在那个黑漆漆的镜头上,给画面增添了几分淫荡和真实感,而后她的小穴开始用力的收缩。这个真的太明显了,男人手上的动作都因此有了卡顿,她吞吐的力道无人能及。 等到最令人畅快的多巴胺在她神经上传递时,温阮便知道,她此生都无法挣脱同沉时寻欢的感觉了。它们另她再生,它们叫她灭亡。它们另她摆脱世俗和偏见,它们叫她濒死于迷乱与癫狂。 当然也不是只有她一人如此。 因为在她倾泻出难以计量的潮水时,依稀,恍惚中感觉到,有什么射在了她的背上。混着皂角的气味。 第三十六章·three肉 女孩感觉到它们在最快的时间里固着在她的肌肤上,直到失去男人的体温,都没能在她光洁的背上留下滑动的痕迹,就像是舍不得离开她一样。 这场景原本该叫人难堪,毕竟沉时一向以持久标榜,哪一次不是动辄数小时,谁能想到,此时不过十几分钟,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他就释放了。 温阮仰头,笑吟吟地看着他。长年藏于衣领下的脖颈因此也一并露了出来。女孩修长的颈线从如同雕刻般锁骨出发,一路向上,越过白净的肌肤,最后收束在她初现锐利的下颌上。 “。”有镜头在她不好说些旁的话,于是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深情地与他对视。 沉时不认为现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低头看见那双同初见时相差无几的眸子,轻轻的笑了笑,微微喘气,回答,“都给你了。” 女孩要的东西,感情,情欲,甚至附上他的尊严,沉时都一并拿了出来,郑重地交给她,放置在她的掌心里。但光是这些,完全不够,爱人者总是过分慷慨,于是他决定回馈给温阮,所有在他能力范围内能被允许交付的东西,这当中,说的再疯狂一些,说不定也包含了他黯淡无光的生命。 没猜错的话,它们会是她眼里,比情话还要动人,比誓言更加坚定的宝物。 这一幕,这一幕当然是计划之外的场景,摄影师原本都打算出言提醒了。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许是职业特性,他反而将手中的摄像机微微上抬,将一直处于镜头之外的沉时纳了进来。画面不大,有了新的内容意味着势必要做出取舍。他很果断,舍弃掉镜头里原本蕴含的所有淫秽和鄙陋的东西,堪堪留下女孩不知为何高抬起的素净的双腿,男人向前环抱住她的姿态,还有视觉正中央,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 他摁下快门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但托他的福,这一刻得以永恒。 他们对视了绝对有一个世纪那样久,温阮的眼睛根本不舍得从他身上挪开,别说稍微偏移视线,就是简单的眨眼,也完全称得上浪费生命这样令人深感罪孽的事情。 最后还是沉时察觉到了来自四周殷切的注视,出言提醒她,“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温阮靠在他的胸口上,释怀般的笑笑,回,“沉时,我穿不穿衣服,他们该看的也都看过了,那些不过是人们心里的遮羞布。所以我不想再在乎这些事情了。他们嘲笑我淫荡也好,讥讽我不知羞也罢,全都无关紧要。因为他们只能看见他们想看见的东西,只说自己想说的话。完全不知道,现在的我到底有多开心。” “他们根本不懂。”他们不会明白裸身在世人眼前寻欢到底是什么滋味。我为什么会爱上你。这一刻,我深陷情欲,我不肯脱身,是因为有你,而不是情欲本身令人着迷。 他接不上话,他竭力维持表面上的平静,收紧手臂,将她牢牢的圈在臂弯里面,将面容埋在她秀丽乌黑的长发里,喉结不自主的上下滚动。莫约过了半分钟,他清浅的说,“我想欺负你了。” 之所以说的不是“我想干你”,大概率是因为他现在也操不上她。可是温阮选用的第二个姿势,却完全可以满足他现下提出来的请求。于是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项目书上原本书写好的,有关于少女的场景。 “那你记得用点力,太轻了我爽不了。”温阮闻言嫣然一笑,决心同他一起奔赴下一场情事。收回落在他脸庞上的目光,女孩立刻换了自己那副娇媚的模样,同时示意工作人员上前替她解绑。 第二个场景,是以视频方式被记录下来的,他们之间甚至没有标准的抽插动作。但是给到女孩的要求很高,要在男人的掌掴下,达到高潮,以镜头能拍到的阴部喷水动作为结束。同时,温阮的上半身会被粗糙的绳索绑住,然后悬挂在横梁上,双腿则束缚在一起,固定在稍远一点的地面,是以整个人以躬身向前,臀部朝外的姿势呈现在他的眼前。 前期准备的时候,女孩在右侧臀部画了个图案,它将在视频里结合身体变化发挥举足轻重的艺术感。 这样的姿势对于她来说并不好受,可以说,很艰难,全身的重力支点只剩下两只以极其别扭的姿势被绑住的手臂,拍的久了,男人给的力气太大,说不定她的肩部会因此脱臼。 沉时的物理那么好,不可能看不出来,她落在地上的脚趾根本借不到力气,点的重了,身子往前,绳索拽住她的力道就会变得更大。所以他伸出左手,稳稳的托住她的小腹,将她臀部抬高的同时,减轻她的辛苦。 “好,我们开始吧。”摄影师在他们四周摆了高低不等的五六个机位,还在他绳索上藏了收音器。他们的沟通只能靠这么长时间以来在性事上锻炼出的默契了。 “啪——”男人重重的击打落下来,打在少女丰满圆润的臀肉上。他真的没留情面,突然的疼痛叫她身子为之一颤,忍不住夹紧了大腿根部,尖叫出声。 女孩的哭叫声和男人手下的击打声此起彼伏,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交相辉映。 别说是沉时了,在场的男人都觉得这场面叫人血气翻涌。女孩疼的开始抽泣,眼泪一直滑到鼻尖才掉落到地板上,水珠激起许多细小的微尘。两只白嫩的脚因为臀部被他托起的原因都落不到地面上,它们无意识在空气中抖动,十根脚趾时而蜷起时而张开。还有她的臀肉,尽管沉时这般凶狠,都没能在她肉体上留下过分夸张的痕迹。它们既没有红肿,也没有抽打落下的指痕,而是均匀的从冷白色,一点点,化作一滩桃红。 她的双臀就像水蜜桃的那两瓣。温阮的阴部又没有毛发,将身体绘制成鲜甜可口的桃子,完全合理。 他觉得自己被眼前的景色点燃了,他的这一生都没经历过被欲望狂流冲昏的感觉。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控制不住,那些隶属于男人野蛮的,粗俗的,腌臜的念头充斥在他向来冷静的大脑里,要他狠狠的占有她。 “啊——我要,我要!”又是这种叫他无法拒绝的呻吟,温阮一定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 沉时也疯了,弯下身子去松解她腿上的绳索,然后高高抬起少女靠近镜头那一侧的大腿。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温阮也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腿心湿漉漉的,很湿,可就是达不到能高潮的水平。 男人低头看了眼她的穴肉,抬手打了上去,没错,他居然在打她的阴部,那个最脆弱的地方,如此不知轻重,肯定会伤害到她的。工作人员四下皆惊,快步上前,制止他的举动。 叫所有人都惊讶的,是温阮的反应。她竟然觉得这种击打可以和男人与她做爱时,两人肉体的撞击相比,她几乎是立刻就幻想到了,此刻是沉时在大力的抽插她。 “不要。”她突然抬头,身子不住的颤了一下,脸上布满了泪痕,哀求他,“我,我要到了。” 打了也没叁四下,女孩就抖着身子攀上了巅峰,清晰的水柱从她泛红的腿间喷射了出来,潮吹根本就不是尿液,可是在镜头语言的阐述下,它们和撒尿无异。 不管旁人如何议论,我想。他们的性爱,是永远都不能与脏和恶联系在一起的。 第三十六章·four 这一刻,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与震惊,连同快要走进拍摄区的助理,她硬是生生地在原地顿住,然后扭头去看拍摄导演的指示。 拍摄导演坐在监视器后,原本诧异的神色在反应过来后逐渐明朗,心里琢磨着,他们或许有一条过的希望,便拿起对讲机让工作人员都退开,工作继续。这情况还达不到干扰拍摄的地步,尽管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偏离既定的项目内容。形式其实也不算重要,重点是,只要能让女孩获得镜头里能展现出来的愉悦便够了。 他们呢,他们根本感觉不到周遭人的存在,只自顾自的做着。 温阮的脸色因为长时间垂头而变得涨红无比,几近眩晕,眼皮死死地咬合住,黑长的睫毛上挂了几小颗水珠,高潮的舒爽让她说不出来,完全失语,嘴唇张开重喘,柔软而无力依附在绳索与他的手臂之间。 沉时低头看着她的身体,神色不明,耳畔只有血流冲击时发出的鼓动,它们和心跳同频。身体里的某些渴求得到了满足,他也被手下触摸到的,女孩腿间的黏腻潮湿所吸引,深陷其中,无法自制。直至潮水偶有冲击在他肢体上时,直至她细弱的声响终于打破了气血屏障,进入他的耳廓时,男人的理智才能抬头,试图与他的疯狂抗衡。 其实也没多久,最多叁两分钟,等女孩坠垂在空气中的那只脚停止了无谓的抖动,场外监制通过扩音喇叭将任务结束告知于众时。他才彻底清醒过来,骨血里的狂妄被驱散,以至于沉时盯着女孩的眼珠左右轻微转动,而后一僵。 原本这场结束,就到了工作休息时间,大家也不急于催促他们转换到下一个场景,只有生活助理端了条毛巾来在一米开外站着,她也不好上前搅扰,只招呼同事记得给他们留份饭。 是少女先有了意识,她动了动被他握在手心的腿,很轻,估计维持身体平衡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 沉时有如雕像的姿态开始变化,他松开钳制住少女的右手,果断且迅速地解除束缚在她身上的绳索,而后接过助理递上来的毛毯,将她由上至下裹起来,抱着便往休息室里走去。 她手上因为长时间保持别扭且古怪的姿势,一下回不上力,只一头扎进他的胸膛里,试图通过大口地呼吸来竭力平复这种极度出格的性事所带来的心灵上的动荡,嘴唇还在因过分地啜泣而颤抖,连同赤裸的身体。 果然很多事情不亲身经历是不会有切实感受的。之前训练也好,看那些动作片也好,她听着声音,看着画面,觉得它们叁分真七分假,觉得也就同往常一样,从没想过真正的刺激来临时,会是这么叫人难以承受。她从来没被别人打过屁股,所以除了惊吓之外,还有几分羞耻和扭怩在里面。他们之间向来平等,这也是第一次在性爱上有了因为角色身份带来的,在感官上的高低之分。 设计这个姿势,无非就是想吸引大量的男性粉丝购买,他们很吃这一套。 沉时揽着她钻进了房间,连灯都没开,寻到一处矮凳便径直坐了下来,将她从怀里捞出,端放在大腿上,在板材结构的小隔间里认真地望着她泪汪汪的眼睛,解释道,“下手重了些。”何止重了些,男人的手心都打红了。他不明说温阮心里也清楚,刚才两个人都在兴头上,那时做下的事情,现在过分追究毫无意义。 “不重怎么能叫欺负。”她倒也还记得刚才男人的请求,两只脚挂在她大腿上乱晃,双手无意识的互相揉搓,虽然挺狼狈的,但也悠闲。反问,“开心么?” 他动了动嘴唇,拾起毛毯了一角,给她仔细地擦拭脸上的水痕,回答,“何止是开心。”男人向来没什么情绪的慵懒的眼皮都有了变化,更不要说其他的,“其他地方疼么?” 臀部的脂肪厚实,疼也就是一下的事情,没有明显的打伤打坏,过半小时或者半天也就好了。反倒是她手上的勒痕,青紫一片,显然是道具组给她绑的太狠了。她又继续想,想到刚才跟来的助理还提到为了最后一场拍摄,吃完饭后她得涂抹大量的遮瑕膏。工作有时候挺无情的,进度跟不上了,领导只会问,这点小问题,怎么就不能坚持一下。 “侧边有点破皮了。”女孩的语气忽然换了,有些低沉。这并不是小口子,刚才她紧张的根本没反应过来,现在回过神后,火辣辣的疼,有半个指甲盖的皮肤被掀了开来,往外疯狂冒血珠子。 他忙从桌上扯了张纸巾盖住,然后狠压止血。这一举动可以说是雪上加霜,她刚稳定住的情绪又上来了,坐在他面前使劲的掉眼泪,下意识就要举起另一只手打他,挥到一半被他接住。最后只听见昏暗中的一声,“辛苦了。” 她要忍的事情很多,现在忽然脆弱下来,手上破个口子都能压垮她。 沉时把可以动的那只手背到她身后去,借此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而后低头,细吻上她的嘴唇。这是他们今天第二次亲吻了,不热烈,就是单纯的皮肉相贴。温阮抿着唇哭,模样糟糕的很,仰起头的时候,鼻子就更酸了,从她的喉咙里还传出了低低的呜咽声。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没什么好哭的,就是想哭。 感性的女孩在这段时间里,一定想了很多偏激的事情,譬如,指责自己有了心里准备,为什么一点也不坚强;就应该当个缩头乌龟彻底离开社交和工作;为什么人生这么艰难,刚度过了一个坎又来一个;怎么就没人在意一下她的感受,哪怕问一句也行啊;她真的不想事事都寻求沉时的帮助……林林总总。 可能脑子快要炸掉的时刻吧,男人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只要我还活着,便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事情。”他们也许提不上长久的未来,但现在,现在是在一起的。 第三十六章·five肉 男人在说承诺之前,不对,沉时在说承诺之前,一定会在这之前加上条件。就像牛顿第一定律也逃不出结论前的种种限制。所以,他给自己的承诺框了时限,不能是无期限,谁也答应不了永远。他说,我能呼吸的每一分钟,都会陪着你。 这种话一点儿也不浪漫,他不懂浪漫。温阮却对此,爱不释手。 她听不得虚言。此时此刻,她更需要男人不声不响地陪着她,不指责她总是情绪上头,不批评她不够坚强,想要一个怀抱时他就张开双臂,想要独处的空间时他便站到一边。性欲上照顾她的感受,感情上尊重她的付出。与这些比起来,沉时会不会说浪漫的话,根本就不重要。 “那你要活得长一些。”她的关注点从后半句话又飘回前半句,掉完最后几颗眼泪,她就仰头回吻了上去。激烈和占有并不适合当下的场景,他松开那只攥住女孩手腕的右手,抬手触及她的小脸,心里是无言的情愫,嘴上只浅酌着,细腻地吮吸她的软弱,想要借此安抚女孩初尝疯狂过后,极度脆弱和敏感的神经。 等到两人不知在昏暗中吻了多久,大约是温阮彻底冷静下来,意识到他们现在的亲密居然与性无关,是两颗心简单地互相靠近时,就不难过了,那双眼睛又亮起来,痴迷地盯着他眼里的风景,情不自禁地伸手攀上了他的胸膛。 这种落到实处的陪伴,才最是有用。刚才陪我一起疯的是你,数分钟前陪我情绪崩溃的是你,现在陪我重塑坚强的,也还是你。怎么能叫我不爱你。 “好些了就吃点东西。不知道还要拍多久。”沉时见她情绪差不多了,便松开她,给她裹紧毛毯,将她放到桌边的椅子上。自己则随便拖了张凳子来,转而低头查看她手腕处的伤口,思索一会儿要如何处理才能让破口不变得更糟糕,遮瑕那些化妆品成分总会对皮肉造成二次伤害,届时工作结束后也不便清理。 今天的最后一场拍摄,难度很大,是整个项目组一致达成的共识。倒也不是真的很难,动作非常简单,但是对温阮来说难度格外的大,她身上与生俱来的气质,就是会让人觉得她该被男人压在身下。 拍摄嘛,追求的就是女星要风格多变,你平时工作营造软妹的人设就够了,在画报、海报上不能还是这样,一定要有所突破。所以最后一个姿势,大家选的极为大胆——坐脸,坐在搭档的脸上让他口。 姿势不难,难在气质。温阮要爽,但她不能弯腰,不能呻吟,要很清醒,要克制动情时所有不自主产生的夸张的肢体动作,不能过于弱势和被动,至少透过镜头,不能传达出这样的感觉。为什么要这么设计作品,除了确保一定的美感外,项目组带了几分专门供给女性向的意味。 不是没人这么拍过,但是效果大都不佳。平淡了,拍出来和两口子在家做爱一样,没什么意思。过于激烈和强制了,对口又太小众,要做大量推广并不合适。怎么说呢,这就像在钢丝上行走,你不能左右偏颇,否则一个不小心就得从高空坠落。且大多数女人更喜欢唯美且含蓄的东西,它们又给方案执行带来了过高的要求。 温阮喜欢做别人无法轻易达成的事情,尽管说反话的人那么多,但她还是想要试一试。市场留给新人的机会总不多,跟风从众,拍摄烂大街的成片,只能勉强为销售量兜底,勇于创新,有准备、有目的、有策略的创新,才是大家希望看到的。说来也怪,她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却在事业上怀有如此雄伟的野心,甚至希望凭借这一作品,在众人眼里打出自己的风格,想证明除了性能力以外的个人实力。 沉时不清楚少女想要做的这些,但是看到项目书上的内容的那一刻就明白,想拍好,并不容易。 “阮阮,专心做你的事,其他的别在意。”他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把道具组拿来的丝带给她缠在手腕上,遮盖住女孩白皙皮肤上无比显眼的血印。 “我知道。要是到时候坐的太用力了,你就掐我一下。”在公众面前总不好窃窃私语,他们做什么都同打暗号一样。 这次的整个场景,从配色到摆件都能满足女性的幻想,她的身体也不过分暴露在人前,性器官就更不必说了,除了沉时,没人能瞧见,含蓄且旖旎,性交的愉悦只通过她的神情呈现出来。 男人率先躺了下去。温阮则拖着素净的毛毯,赤脚走到他的身边,模样娇羞,好像刚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赧于示人。她眼里没别人,先微微低头看了眼沉时,轻笑了声,接着矮了身子跪下来,委顿在他的身侧,而后身子前倾,靠外一侧手臂撑在地上,同时胯部发力,抬起左腿迈到他的另一侧,露出她腿间那粉嫩嫩的小口。 沉时仰起头看她,忙伸出手接住她的身体,帮她稳住身形。她没经验,不敢直接坐,膝盖大腿一直发力支撑着,红着脸感觉到他喷在私处的鼻息,身子下落的速度就更慢了。 “别怕。”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微微抬起头,亲吻上她柔软的身体,指引她前行。 不能咬唇。但是他吸的太紧了,女孩忍不住微微张口轻喘,想起刚才两个人躲在小房间里,他浅尝辄止的吻,下身的热便再次汇聚起来,要她腰肢酸软,要她双腿脱力。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臀部猛然下坐,她的隐秘便与沉时紧贴在一处了。 她艰难地压抑着心里因为这种新奇的性爱姿势冒出来的令人昏厥的沉醉感,慢慢地直立起自己的上半身。那只绑着丝带的左手拽住一条白净的毛毯,面料并不沉重,她只用手将那面料压在胸口便可。这毛毯顺着女孩的肢体错落有致的凹凸起伏,先是攀过她的高高立起的乳峰,而后遮挡住她令人浮想联翩的会阴。可它也顽皮,偏偏露出她双乳的丰腴,腿间男人细碎的头发、高耸的鼻梁,还有沉时紧扣在她大腿根部的几根手指。 只这几个特征,便将他们之间的位置关系讲了个清楚明白。 第三十六章·six肉 拍摄就在这样无声无息的状态里开始了,谁也不惊扰她的状态,为了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工作组甚至屏退了所有闲杂人等,只留下控制画面的摄影师。 不再多等,女孩坐稳后,沉时便有了新的动作。出于题材原因,说不准是海报效果好还是视频效果好,所以两种素材都要记录。这使得监制特意叮嘱他,口的时候要有很清晰的声音和动作。 对他来说其实做什么都无所谓,但是过于刺激会让她在拍摄时更加艰难。比如,他刚摆动起脑袋来回舔弄少女的私处时,就感觉她有些支撑不住了。她颤抖的很厉害,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但是水直直地往下掉,落在他的脸上,下巴上,而后顺着他的脖颈往下。 不能阖眼。她的手在胸口抓得紧,怎么控制,身子都开始爽的左右晃动,这一松懈仿佛给水渠开了口,面容一下子有了变化,几秒钟的功夫,就有涎水从她的嘴角滑出。它们破坏了整体的美感不说,还把荒淫那味儿引了出来。 “这样不行,你们要不然先试着来几次。”摄影师直言,“找一下做到不想做了的感觉。”这主意不错,那时候身子都在情欲的状态里,但是神思已经转醒。 她微微点头,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口水,屏住一口气继续。对了,S级很少有做到不想做的时刻,特别是和沉时在一起。 肯定是阴蒂太刺激了。沉时体谅她的辛苦,停下动作,微微低头,转而舔弄她的穴口,一不小心,碰到被他故意打红的那一处。它们很是脆弱,过了几小时后反而比最初还要红肿,他嘴唇轻触,女孩的身子便要往后躲一躲,是真的疼了。 她又说谎。 男人停下来,用力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也不需要多想,很轻易的就能回忆起她刚才大哭不止的模样。他不是石头,就算是石头,也会因此产生变化。于是趁着胸口那悸动还在活跃的时刻,他果断地将舌头伸进了女孩儿的洞穴里,连同掉进嘴里的淫水一块搅动着。 啊。少女的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腿间热乎酥麻,她有种跪坐在棉花上的错觉,并给他热烈但不霸道的吸吮相应的回馈。 诚然,她不想把沉时的脸弄的和自己的身体一样潮湿,但这显然不现实。他在她体里灵活的游走,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还能在空气中留下巨大的回响,那种叫人羞红的动静,汹涌地拍打着她的鼓膜。这让少女突然想起和他舌吻的感觉,那种全身的热烈和急切都能被调动和勾引的吸引力。 太折磨人了,他们居然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相交,真是太折磨人了。 所以,她的贪念冒了出来,想他再快一点、再深一些,最好能像刚才的假物一样,捅穿她,刺穿她。 不敢有多的表情,少女的眼睛盯着几米开外被遮光罩拢住的镜头,略微失神,也就是同时,她的臀部开始小幅度地扭动,配合他浅显的抽插,胡乱的,真切的下坐,借此发散身体里弥漫而出的欲望。 第一次,她在会被记录下来的数据里,留下了主动的意识。 “好,动作感觉有了,阮阮你再试试调整下神情。”摄影师稍作提醒。 不能光是爽,它们太庸俗,少女的眼神里还得有其他的东西在。它们可能是凶狠,或者是霸道,抑或像男人那般执着的占有欲,又比如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总之,她得把超出画面的东西带进来,再通过眼前的小窗洒出去。 但她已然不能自持,不多时就被那欲望打倒。可她又叫不出声,她也没办法移动,只能默默地任由海浪将她拍打在礁石上。这种热烈无处发泄,全部都只能通过那扇小口倾泻出来。 高潮冲击在她赤裸的躯体上时,她正攥紧了手里的面料,像罚跪一样直立地杵在地上。不能说欢快,她便孤寂地望着镜头,试图挣扎着从性爱的欢愉中挣脱出来,由热及冷,变换了数种神情。 可是这些姿态太刻意,得不到任何肯定。温阮的神情最终凝滞在脸上,陷入了突如其来的迷茫中。 现在的情况太糟糕了。她再这么坐下去,说不定要把他压坏,可她力气已经有些跟不上了。还有身体里的潮水,比寻常多了不少,这双腿大开的姿势她根本收不住,只要分泌出来,就得全掉在他脸上。她都不敢想一会儿退开时旁人得如何笑话他。 哈,太荒谬了,这样的生活,这居然是她的生活。 温阮垂于身侧的那只手忽然有了变化,它微微抬起,不自主的去摸他,或许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想寻求他的帮助,最后紧紧地抓住男人的手指。 沉时有答案,他知道女孩会在意什么,所以在她终于忍不住要潮吹时做了最疯狂的事情——松开含住花穴的嘴,仰头低微地贴合住她的尿道,如同饮水一般,喝下她所有的潮液。 。 温阮听见身体里滴滴答答的时钟忽然停了下来,就像是放了一半的电影忽然蹦出了广告,击碎了她所有的惘然。 她在做什么,沉时又在做什么? 女孩挪动僵硬的脊椎,低头向下看,忽然失了全部的力气。她心爱的男人又为了她的顾虑做出这种根本没必要的事情,那大口吞咽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见。他甘愿当这个疯子。 到底要把人逼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出这些寻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们之前的每一次,他们从一开始就没办法同正常人一样。她脑子里的混沌被骤然击穿,再一瞧,看见沉时虔诚的双眼时,视线忽然就模糊了,鼻子酸的不行。 不该,他们不该是这样的。 突然有悲伤而愤怒的目光从她的眼睛里里射出,而后直直地朝那镜头撞去。 镁光灯亮起,眼里湿润的,面颊红润的,身陷情欲的,又忽然清醒过来的少女的形象被摄影师记录了下来。这画面精致、美艳又耐人寻味,人们肯定会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她做出这么自然的姿态。或许是演技太好了。 片场的工作人员对此赞不绝口,制片导演、摄影师、助理,嘴里说了多少有关于这部片子一定能成为爆红佳作的句子。 可她听不进去,温阮听不进去。 她想起之前沉时那么痛苦地看着她。一向冷静的男人的脸上,因为她出格的表白第一次有了痛苦的神情。她好像懂了。 她一直误以为两人躲在镜头下别人察觉不到的小动作是他们之间专属的情趣。可是她现在才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他们之间有关于情爱所剩无几的自由。 最可笑的是,他们没有自由。 第三十七章·one 沉时正弯腰低头凑在洗水台前为自己清洗脸上女孩留下的分泌物,还没等一切处理完,就感觉有人走了进来,站在他身侧一声不吭。也不用真的看到是谁,光听见那点动静,他都知道肯定是温阮。她走路没声儿,来的时候总带着一阵风。 少女也不盯着他,两只眼睛来回的转悠,最后实在是没什么可看的了,才落回他那双湿漉漉的手。沉时这个人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所以她的视线一碰到就挪不开了,只好透过他的指缝去睨男人的脸。不光如此,她还要紧紧地咬住嘴唇,同时两只耳朵认真的听着外间的动静,直到他们议论的声音小了些,面上的表情才有所松懈。但她就是不痛快,两个手指在身后互相勾住,使劲儿往两个方向用力,然后忽然松开、再搭上,这么无声地发泄着身体里的怒火。 “工作处理完了?”他将自己的两颊、鬓角、下颌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不妥之处,这才关了水龙头,揩了一把脸上的水,接着眯着眼睛回身看她的同时,左手随意地从墙上的盒子里抽了几张面巾纸。 她不说话,默默地点头。 这场景对于男人来说稀奇的很。温阮平日里就像只麻雀,总是叽叽喳喳的,通常轮不上他开口问,便会劈头盖脸的说上一堆。今天,也不对,从刚才开始,女孩就一直这样,谁同她说话,她都冷漠地应付着,最多就是点点头,到底听没听进去也不知道。好在工作都结束了,没人管他们。 当然男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沉默了两秒钟,问,“他们说什么不开心的招惹你了?” 她继续摇头,但也懒得解释,等他胡乱地把脸擦干,一只手勾住随身的背包,另一只手拽着他就往外走,一路上目不斜视,旁人和她打招呼她就挤一个假笑。这架势,还不止是生气了。 男人盯着她背影,思索了片刻,再问,“是我的原因么。” 女孩们生气起来只有两种情况,一种破口大骂,沸沸扬扬的宣泄一顿就好了,另二种则是一句也不说,硬憋着,要么等一刻忽然想开了不生气,要么憋出心病。总之两种对她都不好,所以他也不打算让温阮一个人就这么愤懑下去,便耐心地勾她话。 她听完这句,步子突然顿住,回头又觑了他一眼。刚才忍了这么一会儿,越想情绪越上头,不说话是因为一张嘴就想骂人,但刚刚那场景,她现下的身份,说这些实在不合适,于是预备说的时候又咽了回去。直到深吸了好几口气,走到离工作地点几百米远的地方,才能回答他的问题,“不是,和你没关系,我们办事向来都是你情我愿的,我心里开心还来不及。” 愿意开口说话就是好事。男人听着她的语气逐渐缓和,接着问,“那是怎么了?你总得告诉我个理由。” 她左右看了眼,确认身边没有旁的人,才做进一步的解释。当然这话也不像是解释,更像是她的宣言。“我不想当S级了。”莫名其妙的停住,估计是在整理措辞,而后飞快的骂道,“什么等级条约,傻逼玩意儿。” 这话说的不假,沉时从一开始就没喜欢过这东西。但是听她为此气了好一会儿,甚至还头一回在他面前骂开了,觉得她这模样罕见又可爱,所以没忍住笑了几声。左手还无意识地摸了摸她细小的手指。 温阮说完,见他笑自己,有些恼羞成怒,斥道,“难不成你很喜欢嘛?”她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沉时该和她统一战线。 “怎么可能。”他抬手揉了揉温阮的脑袋。男人的欲望不比女孩少,没人会比他更难受。 这还差不多。女孩觉得胸口的气闷稍微下去点,同他一起上了车。等他慢悠悠绕过一大圈上车时,少女又觉得光这说这两句还不够解气,便追着他问,“那你为什么不生气?” 沉时看着一望无际的白云蓝天,苦笑道,“我早就过了会生气的年纪。再说,生气也没什么用,他们定下来的规矩,没我可以插手的份。时间一长,就懒得再计较了。”这话说的也实在,人被折磨久了,就会有惯性。 可是温阮并不这么想,她尚且还未被体制和条例打压的喘不过气,所以肯定会觉得这些简直不可理喻,气不择言,“这就是在剥夺我们的基本人权。”就是说初生的牛犊虽然稚嫩,但是真的不怕猛虎。 “以前,以前我不惦记这事儿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我喜欢你了,想和你亲密一点,却发现,我必须得整日提心吊胆的把控好和你的距离,生怕哪里做的不对了就会触发警报。”她越说越觉得委屈,窝在副驾驶一个人掉眼泪,小嘴一嘟就撅起来了,“别说做爱了,干什么心里都不舒服。” 他当然清楚,他早就想到了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就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但看着一向阳光的女孩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陷入情绪上的波动,沉时又不肯泄气了。你说,要是连她都悲观和绝望,那他们的生活就没办法再继续过下去了。 “阮阮,要不要再信我一次。”他蓦然开口,同时伸出手给她擦眼泪,“你都信我这么多回了,再多一次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后面这句听起来更像是他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等他接下来的回话。 “后面别想着这些事情了。它们很大程度上是个人力量不可更改的,你越想就会越失望,这很令人气馁。我不希望你将来要因这种无谓的担忧而陷入到无止境的愤怒与怨恨中。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喜欢什么就去做,想玩什么就挑对应的剧本,我都陪你。” “其他的不甘心就交给我吧。你的一辈子,不可能一直都是这样的。”他很少说这么确定的话,除非他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 她原本正在气头上,自知人微言轻,就算心里不痛快也是什么都做不了。但沉时这话,仿佛一剂强心剂,瞬间将她慌乱的心情平复下来。短短数语传递到她的信息更是让她倍感欣喜和意外,少女不禁反问,“你说的是真的么?” “我不骗你。”沉时再补了一句,要她放宽心,“这种自由,最后都会还给你。” 第三十七章·two 温阮忽然又喜欢上男人肯定的口吻,要知道他从不说虚话、誓言和承诺,今日居然会为自己破例,这么一想,心里的不悦立马被舍了去,她的神情又变回之前言笑晏晏的模样,笑着答,“我相信你。” “。”他没往下接话,大概是这个话题再往下延伸就要触碰到不能说的东西了,所以熟练地用沉默中止话题。 女孩向来意识不到这些,情绪一下去,注意力也就放到别的事情上了。忙了一天,中午也没好好吃几口饭,所以这一番下来,肚子就开始咕噜噜的叫,她低头摸了摸肚子,趁着车子发动、倒车、挪位的间隙,脱了鞋趴在座位上伸手去够后座袋子里的零食。那是他专门买了让她上下班在路上吃的,她不容易长肉,所以没什么形体上的压力。 在她看着那一堆五颜六色的零食陷入选择困难的时候,忽然听到他的声音,“突然想起来,得和你说一件事。” “嗯?”少女饿惨了,看到什么都想吃,伸手拿着几包最喜欢的往座位上一放,“怎么了?” “以后可能没法再陪你吃早晚饭了,我的工作内容做了一些变动,白天需要出门。如果你觉得不开心,可以提一些别的要求。或者,我尽量把周末都留给你。”他们表面上定下的规矩总还是要遵守的,毕竟沉时拿了她一个月几十万的工资。 女孩在袋子里翻来覆去的手突然顿住,偏过头看了眼男人俊逸的脸庞,茫然追问道,“你不打算敲代码了?”她的关注点总是落不到该落的地方,要是一般人指定得质问怎么能毁约。 “暂时不敲了,代码没什么用。”他原本还担心她不高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怎么会没用。”温阮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要换工作,两只眼睛瞪的圆,忍不住替他辩解,“你都是行业里的大牛了。咱们这系统都是你写的,怎么能没用。有人说你了么?还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他踩了踩刹车,等她安稳地坐回座位上,解释道,“做了决定就和你直说了。只是有些事情光靠代码还不够,仅此而已,别瞎想。” 这解释把她的担心装回肚子里了。她盯着沉时观察了得有半分钟,见他神色如常,才拆了一包零食,往嘴里倒了大半包,含糊地说,“那你开头说那些,严肃巴巴的,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是你的事业,我本来也插不上手。之前让你陪我吃饭聊天那事,不是怕你跑了么。” 沉时听见她这么实在的回答,忍不住笑笑,回,“我知道,所以提前和你知会一声。后面你要是怕就住公司,不住的话,记得上下班让人跟着,别一个人。”他仔细想了想,认真地叮嘱她。 “知道啦。”她一口答应,偏头去看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原本她以为,沉时说的这一大堆,只是工作内容上的变动,或者,只是简单的修改了工作地点,没想到几天之后就连他人影都见不着了。 男人外出的时间比她早,晚上几乎是要睡觉的点才回来,开门的时候如果见她屋里的灯还亮着,就会敲门和她说一声;如果她已经睡下,就悄声回房间;如果进门已经叁四点,大概率连房门都走不到就会倒在沙发上。 索性温阮也撞不见,最近这段时间她刚进组,作息跟着剧组跑,一会儿白天、一会儿晚上、一会儿熬大夜的,好容易从困顿中睡醒,还要泡训练室增强体能,为后面的床戏做准备。 她原本是想着,哪天正常时间回家的时候就可以等等他,谁知道次次都扛不住,晚上十点多拿着剧本背背背的时候,倚在墙上都能睡着。等到第二天早上听见闹铃醒,走出房门一看,只能找到沉时在茶几上给她留的小纸条。 这种时候她都会忍不住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根本不需要睡觉的。为什么周末见他,他还能神采奕奕起大早给她做饭。算了,至少终于不是昼夜颠倒的生活了。 “这么拼命做什么。”她看着那几行字迹,嘀咕道,最后伸手扯下那张纸条,同前些天留的放在一起。趁工作还没开始,照惯例给他发消息,一条一条,零零碎碎的。 [今天居然才周二,我感觉距离上次见到你已经过去了好久。之前和说你,你不在家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左右都见不到人。现在一想,根本就是假话,已经知道了你不在,心里便会多出一片没办法填满的空白。] [说到这里,我其实想问你一件事:你在外面工作的时候会不会有那么一刻突然想到我?我最近想到你的频率和时间都多了不少。就比如,昨天拍戏的时候看到衣帽间挂了件旗袍,款式、颜色明明和我之前穿过的完全不一样,可我的思绪左跳右转,最后还是回到你身上了。] [真是奇奇怪怪的联想能力。] 女孩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多的话,大概只说了一件事情、一句话:我想你了。 发完这一通留言,她停下来歇了歇,暂且将眼神向上挪,暼到手机屏幕最上方的小字,那里显示距离上班还有十几分钟,便忍不住琢磨到,得再多和他说几句。于是,她两只素净的手指便又落到键盘上去了。 [沉时,我最近总觉得,我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成长了,或者我变了。我总记得我刚到这里来的时候,看到什么都觉得怕,没有任何一件事是我喜欢的,所以眼里只盯着那些不好的东西。几个月也就拍了这么几次床戏,结果什么旁的都没关注过,只盯着床戏、性,这些我起初觉得陌生和害怕的事物。等到现在真的拿到厚厚一迭的剧本,和剧组里几十上百人一同工作,看见他们有说有笑的,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会产生这种想法,其实很好解释,当她拿开一直捂在耳朵上的那双手,或者睁开一直死死紧闭的双眼,开始主动地从指缝中窥见更广阔的世界,便必然能听到更多的声音、看见更多的色彩。 [也就是昨天的事情,念之姐姐特意给我打了个电话,她说,我之前那样实在叫人担心,凡事都爱逃避,一点挫折都能叫我崩塌,现在总算好起来了。(笑笑)其实我一直觉得我是挺坚强的人,没想到大家都说我薄脆如纸,以至于那些在你们眼里习以为常的事情,都得缓缓才能告诉我。] [在你眼里,我也是这样的么?若真是这样,你是不是也会怕我接受不了,所以瞒了很多。] [之前真是昏了头。现在想起你同我说的那几句好听话,心里突然冒出了几分担忧。你可是向来不说虚话、誓言和承诺的人,怎么会突然和我说这些?哄我么。] 少女盯着手机屏幕,总觉得心口隐隐的犯起了钝痛,甚至不知它们从何而来。 抿了抿唇,她舒了一口气,企图凭此缓解身体上的不舒适,结果助理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催她赶紧收拾,要出发去片场了。这一打岔,把她脑子里原先准备好的话全都打乱,她站在原地想了半分钟,愣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好急忙慌补上最后一句。 [这两天得去外地取景拍摄,周末等你回来。] 第三十七章·three 叮咚——您有一条新的消息提醒。 沉时:‘你说了这么多句,我要从哪里开始回答。(笑笑)我这周都在实验室,附近有干扰信号的设备,所以任务没结束之前手机都是摆设。剩下没来得及说的,等到周末见面吧。’ 一分钟后。 沉时:‘一整天没说过话的时候会想到你。’ 少女坐在临时搭建的休息棚里,双眼盯着被太阳晒的有些发烫的手机屏幕,热的拿起助理准备的水壶,仰头就喝了大半瓶下去,喝完之后连眉眼都弯了起来,似乎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传达她内心的愉悦。 “阮阮,休息好了就赶紧跟过来看看,半小时后又轮到你的部分了,站在一边看看别人,调整下状态。”这是她第一次整整一天都在拍戏,从早上五点到半夜两点,再加上上午NG的情况比较严重,拍摄进度被她拖慢了不少。再不抓紧一些,大家都没办法收工休息。 温阮听见回复,连忙将手机收回包里,同时将扣在头上的渔夫帽摘下来,露出一头乱糟糟的齐耳短发。 为什么会是这个模样,那得让我们先简单介绍介绍她职业生涯里第一部以女主角身份正式参演的影视剧——《倚咸坡》。 这故事是好故事,剧本质量也不差,同舒明远这些年甄选的剧目相差无几。但是也没有那么令人满意,它属于小成本网剧,注定没办法在流量上走远。 少女倒是没有这么多想法,虽然她已经成功跻身娱乐圈流量的前几,并且无意中把原本属于Angel的大部分资源都拿了过来,但是从公司给她制定的发展策略看,还真的没打算让她纯靠拍戏赚钱。毕竟大家想看的内容都是现场直播,根本不需要依托网络平台的宣传。与其与那些以此谋生的同行们拼个你死我活,还不如选个自己喜欢的故事。 《倚咸坡》就是一个这样的故事:一个守着坐拥上千年历史的小土坡的青年女人,她是镇子上最叛逆的,也是最守旧的年轻人。她十几岁刚出头就纹了满身的纹身,她常年留着小子一样的短发,她什么都不会,什么也不做,只整日倚靠在她那辆破的一发动就会轰隆隆响的摩托车上,一日复一日地凝望着她最爱的咸坡。 人物形象和她自身出入太大,所以定妆的时候剧方做了很多的变动和尝试,比如,爬满四肢的青黑色图案,身着热裤、抹胸和式样古旧的褶皱的衬衫,脚上蹬一双脏兮兮的板鞋,嘴里要么叼着一根烟,要么叼着用来替代的小木枝。纹身倒是没什么特别,设计老师给她选的图都很好看,后来她偶尔在拍戏的间隙,掀开衣服仔细欣赏的时候,还会冒出要不要以后也买几张回来,或者绘制一些纹身式样的图案出来的想法。 但也不是每一种变动都能称人心意,温阮蓄了好久的长发,这回算是留不住了。故事主角只是个普通的市井小人,如果在荧幕里头戴一顶精致细腻的假发,反而与周遭的乡土气息格格不入,且为了贴合人物的状态和心理,她的头发不能齐整,须得乱如杂草、蓬如鸟窝,这在打理假发上的难度和耗费远远超过护理真发。 女演员少有剪短发的,给人的感觉太中性,大部分粉丝还是喜欢长头发的温柔妹妹。所以如果真的要剪,到时候连着几个月她都没办法见人,这很影响新人演员的宣传周期。Rebacca原本想向公司申请经费,让她们这边来做更为逼真的假发,没想到最后是温阮自己做了决定。 前两天她待在暂住的酒店里,一刀剪掉了齐腰的长发。 你说这剪都已经剪了,负责人没辙,坐下来一番讨论,最后只能选择继续贴合主角形象,把她的头发再往短了修,修到和狗啃过一样,参差不齐、杂草丛生。演员嘛,有娇滴滴拍哭戏都要滴眼药水的,自然也会有肯为了拍摄改变形象的,也不算什么大事。 不过是她刚换完造型的那两天,大家看见她的时候,都觉得别扭。好好的一水灵灵的丫头,眨眼的功夫就痞气起来了,头上整日盖着一顶看不见五官的帽子不说,走路也是吊儿郎当的,以及,不论喝多少水,原本那张嫣红的唇都一如干涸的土地般皴裂,只要一开口说话,下唇珠便要破出一道小口,从那裂缝处缓慢地往外洇,直到给苍白的唇色点了几分红。 你猜她是怎么做到的,这些微小的细节看上去并不像是化妆组能达到的效果。因为它们在温阮卸妆换上自己的衣服后,作为她的新特征被完整地保留了下来。以至于剧组里的人看见她,都是一口一个“假小子”这么叫的。 少女本人很喜欢这样的新称谓,会给她带来一种,至少从外表上成功的演绎出了这角色的喜悦感。但是等这种喜悦伴随着下班收工,她再次坐回到梳妆台前的时候,就会被懊悔给淹没。她甚至失去了同沉时讲话的兴趣,睡前只愁着一张脸仔仔细细地盯着镜子里的倒影,然后再向左向右用力偏转脑袋,直至眼珠子转动到极限,发现自己没有任何一个角度是能被称为好看的后,难受的叹气。 周末顶着这样的发型回家,不得把他吓个半死。 这么一想,她又要掏出手机准备来张自拍,但是一打开摄像头,看见高糊前置镜头里无比真实的自己时,恹恹又果断地打消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在几秒钟的时间里关掉照相机的后台,然后爬上社交软件赶在被他抓住熬夜的时间点之前,匆忙地道晚安。 一天在眨眼之间过去了。一周自然也不会慢,最多几次呼吸。 回城的时间原本就比计划中晚了半天,一行人再磨磨蹭蹭,时钟就走到了周六下午。温阮在公司门口下了车,心里想着既然已经是周六了,那让他开车接一下问题也不大,所以拖着行李箱站在公交车站的车亭里给他打电话。 按照他的习惯,最多叁声铃响就会接通,今天却出奇的怪,居然打到电话自动中断。女孩有些疑惑,切换到消息窗口,想看看他是不是提前说了什么,自己没注意到。结果认真看下来,发现他回复自己的时间已经是两天前了。 温阮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眼面前被车轮刮起的悬浮于空中的灰尘,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接着低头,将他的电话再拨了一遍。 “明明电话是通的呀?为什么不接。” 第三十八章·one 少女坐在公交车上打了一路的电话,没一个接通的,到离家还剩几站的时候,话筒里更是传来了“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这让她心头一凛。 她低头盯着那一行约好周末见面的聊天记录看了好久,直到熟悉的站名在耳边响起时,女孩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快到家了,于是猛地站起身,拖着行李箱往后门走。 大概是心里装着事,所以她不似往常那般左顾右盼地打量着四周,慢悠悠地荡回家,几乎是大踏步,两只腿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攒着劲儿往前奔。半人高的行李箱拖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动,音波在方形的院子里左右碰撞,颇有空谷回响的声势,一如她愈发荒凉的内心。 这种时候,绝不能猜忌他。她不断地告诫自己,现在发生了什么尚且还不清楚,若是再分出心神猜疑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 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就这么上楼的几分钟里,她一边艰难地在楼梯间搬动行李,一边不可抑制地、完全无意识地揣测起他已经做出来的言行举止,推测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首先,他的手机不在信号屏蔽区里。前几天沉时做实验的时候,她一发消息,窗口就会直接显示消息已发出但未送达的提醒,但是这两天发送的全部都是已送达等待阅读的状态。 他到现在都没说过两人要在一起这种话,所以肯定不会是因为她的原因故意躲着她、逃避她。他也不可能看到了消息不回复,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他们向来有话直说。那便只剩一种可能,他和手机不在一处。 但他明明记得自己的联系方式,如果是手机丢了这种情况,他肯定会临时买一部联系她,或者用任何其他方式。 再往下细想,她忽然被自己的推断惊吓住。 ‘他失踪了。’ 这是女孩能想出来的唯一答案。在它从温阮心里冒出来的那一瞬间,她就立刻将手中沉重的箱子推到了走廊靠墙的那一边,脚下一次跨越两个台阶往上飞奔,同时,那双眼睛朝着只剩半层楼梯没爬的家门口看去。 女孩满头大汗,手忙脚乱地从随身的背包里往外掏钥匙。门开的那一刻,她连鞋都没脱,往男人的房间跑去。房门大开,露出他掀开了一半的被子,满桌的资料和书籍,放在手边还没喝完的半杯咖啡,以及压在书页上已经没电关机的手机。 除了房门是打开的这一点,其他看起来都正常。她看了眼桌子最上方的几本有关科技电子集成技术的书籍,微微喘了几口气,打算先给他的手机充会儿电,然后在他手机里找点线索。 等她将楼梯上的行李搬上来,稍作休息后,他的手机也正好能开机了。屏幕亮起,几秒钟的功夫弹出数百条消息提醒,温阮没有着急解锁,而是保留当前的消息提醒界面,一条一条往回看。 弹框显示,来自她的未读聊天消息一百叁十六条,她的未接电话二十五通,除此之外,只剩寥寥几个软件的推广广告。 女孩不死心,继续往回,直到翻阅至周四上午九点,通讯记录里出现了另一个人的未接。她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伸手轻戳屏幕,回拨了这个联系方式。 接电话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生,有些自来熟,好像他认识的朋友都这样,话很多,喜欢劈头盖脸说一堆:“诶我说哥,你这几天上哪儿去了,如果实验不打算往下做,就提前和我说一声儿啊,你搭的线路错综复杂的,我看不懂也不敢给你拆。可你这一直不来,实验停在这没人管,长时间占着机器,别人看到了问几句,我真不好解释。”从内容上大概能感觉出,他应该是男人最近一直在忙的工作伙伴,他们这段时间应该一直呆在一块。 女孩耐心地等对方说完,双眼盯着桌上那张他写了半页计算公式的草稿纸,礼貌地问候道,“你好,我叫温阮,是他的室友,他现在不在边上,你说的这些话等我碰见他后,会告诉他的。我现在打这个电话是想问问,你还记得上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么?我不确定他不在家到底有多久了。” 对面一听是女声,连忙噤声,停顿了十几秒后,立刻收回了之前略显冒失的口吻,乐呵地回答,“嫂子好。哥这段时间一直都用我们实验室做实验,一般是周一到周五,一天十四个小时。上周叁晚上实验结束的时候,他走之前还和我说项目有进展了,明天会早些过来,让我给他开门,但是第二天我等到上午九点还没见着他,所以才打了好几个电话问。” 这样看来,最晚周四,就已经没人能联系到他本人了。 此刻,温阮的心里喷涌出无数的想法, 它们乱糟糟的在胸口里缠成一团毛球,将她的思路全部堵住,迫使她焦虑、慌乱的情绪急速翻腾出来。她端着手机,六神无主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听着耳边人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替他辩解,最后,简单地回了一句“谢谢”,将电话挂断。 她不是怀疑他,没什么好怀疑的。就是担心他。 他平日里没什么社交,也没什么朋友。真出了什么事,没一个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甚至都没人发现他失联了好几天。温阮坐在床沿上,抿了抿唇,无助地抬头看看窗户外面,抬手抹了把脸。 这几天天气都还不错,因为没关窗的原因,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她对着光线看久了有些恍神,于是又低头朝地上看,直到瞥见地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鞋印。它们实在是太明显了,和其他随机分布在木质地板上的浮尘相比,几乎要在她的眼里生根。 有外人进来过,她可以确定。女孩着急地站起身,走到房门口往外看,果然看到客厅地板上也有这种乱七八糟到处蔓延的印记。肯定不是她自己足印,比她大很多,属于成年男性。 刚才实在是太着急了,她居然连这么扎眼的痕迹都没看见。还有房门,他从来不开房门,无论在不在家他的门都是紧闭着的。温阮屏住一口气,再仔细地瞧,瞧见男人居家的拖鞋都还留在屋子里,所有用于外出的鞋也都完好的放在鞋柜上,他出去的时候甚至没穿鞋。 他是被人带走了么?可能意识还不清醒的时候? 少女越是仔细想就越是害怕,怕的手指都在颤抖,她的眼珠子和心一样慌乱,在眼眶里不停地来回转。怎么办?是该打电话报警么?还是再问问别人,自己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温阮又伸手摸了把脸颊,低头输入解锁密码,再次打开他的通讯录。 沉时有个习惯,因为对数字的记忆能力优越异常,所以他很少在手机里存不熟悉的人的电话号码,包括刚才联系的那个男生,来电显示都只是一串数字。 那能躺在他联系人列表的肯定很了解他。少女这么肯定,定睛往他孤寂的通讯录看去。并不叫人吃惊,那里连半面屏幕都装不满,除了她的电话号码,就剩下叁个,应该都是他曾经和自己提过的朋友们。死马当活马医,温阮深吸了一口气稳住情绪,拨下了联系最频繁的那个号码。 “你好,我是温阮,沉时现在的室友,他已经失联快叁天了,你知道他可能会在哪里么?”她已经没有耐心像刚才那样听对面说一大堆不知所谓的话。 “我知道你。”对方愣了一下,但是很快给出了她想要的答案,“他又不见了是么?”对面似乎对这种情况引以为常,说话的口吻也是有些嘲讽和不屑的感觉。 “他还真是不吃教训。”这一句是对沉时的评价,好像是对他这样的行为感到不满,而后反应过来她还在等答案,轻笑了一声转而改口,“你不用太担心,无论发生什么,至少这条命丢不掉。我琢磨着,他大概率是替人办事去了,事情办完了就会回来,你在家等着就行。” 她紧紧抓着手机,对这个人说的话不甚理解,急切地追问道,“去办什么事情会这么突然,连提前告知一句都不行。你是不是知道具体的情况,可以告诉我么?” “我还以为他早就和你说了。”那人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唏嘘,感觉并不怎么关心沉时,也不怎么在意温阮的反应,“我可不敢随便说,到时候见面了你直接问他吧。不过,我还是劝你别管,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然后离他远点,别最后把自己卷进去,得不偿失。” 这段话说的她心里一堵,霎时坐在沙发上像个直板,僵硬如石,“你们为什么不管?” “小丫头,有些事情没这么简单,不是我们不想管,实在是没能力管。他已经深陷其中,没办法脱身出来了。” 他的这一生,就只能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到黑。 第三十八章·two 不能脱身,无法脱身。女孩在心里反复咀嚼这个词,直到它们在口中变了音调,变成没办法辨认的模样。 确实,她就这么坐在屋子里,即便是想破了脑袋也寻不得答案,因为温阮不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甚至连其中的冰山一角,她都未曾窥见。这大概就是沉时曾经和她说过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它们不但恶心旁人,让他们都默契的选择袖手旁观,还会反复的恶心他自己。 就是这些事情把他折磨成现在这样,她完全可以确定。所以女孩没有再无礼地追问下去,开口,“我明白了,感谢你的解答,事出突然,所以说话口无遮拦的,不好意思。” “没事,谁遇上这事儿都会着急,后面有机会,我帮你说他两句,总这么瞒着你,也不是个事。”那人说了几句准备挂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了,又插了一句嘴,“但是,话又说回来,他既然不肯告诉你,也许是怕你知道受不了。他摊上的事儿都挺脏的,你也别往好了想。” 别往好了想。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也有不一样的,她比之前聪明了一点,也敏感很多,以至于能听懂他们想要说给她的言外之意。毋需多想,她已经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 “好,我先等他回来。”温阮挂了电话,强自摁下胸口里的慌张和可能要失去他的憋闷,然后站起身无言地收拾家里凌乱无序的一切。 当然,这种关键时候,沉时也没有让她等太久,就是她抱膝盯着灰蓝色的墙壁在床上坐到凌晨四点的时候,外间突然有了动静。先是几声沉重的叩门声,再过半分钟,门铃响了起来,它们在昏暗的空间里异常活跃,把昏昏欲睡但是始终强打起精神保持清醒的她惊醒。女孩在听见响铃的那一瞬,身子一颤,而后灵活的游动起来。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她光着脚跳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好就往外间跑。 男人从来不摁门铃,显然敲门的也不是他。但温阮已经没有心力再去想这些安不安全的事情,径直拉开了房门。 来人是专门负责他们这片区域夜间巡视的保安,对住户的信息了若指掌,见有人开门,抱歉地笑笑,回身指了指被他放倒在楼梯上的沉时,解释道,“刚才巡逻的时候看见有一个人忽然摔在了草坪里,本以为是小偷,走上前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沉先生。他似乎正在发高烧,没力气走动,可能需要你稍微让让,我给扶进去。” 温阮的眼睛顺着保安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她心心念念的人完好无损的待在那一处,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可以稍微放下来一些了,于是用力的点点头,往后退了一步,给来人让了一条通路。 他几乎是被拖进来的,没什么意识。保安不好进主人的房间,便只将他放在沙发上,他身材高大,倒在沙发上脑袋都没地方搁,最后只能仰着吊在空中。 她当然生气,女孩走到他半米远的位置就已经闻见了他身上数十种不同味道的香水,显然是有一群人想借这种方式向她宣战,宣示主权,让她看明白现实到底是什么。这事儿但凡再早一点发生,温阮都会立马把他丢在这里,然后回房间收拾好行李连夜搬离,从此划断和他的联系。 但现在,她已经知道了事情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所以必然不会置之不理。 “沉时,睡醒了之后,所有欺瞒我的都实话实说,行么?算我求你了。”她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噎,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出来,胸口剧烈地起伏,平时总爱抿着的唇此刻也求救般地大口喘息着。 男人自然没有办法立马回答她,现在可以说是温阮见过的最糟糕的模样,领口上有许多看不清形状的口红印,衣服穿起来虽齐整,但是等她解开衣服就看到了落在皮肤上的各种她只在影片里见过的痕迹。它们不是用各种复杂的化妆工具伪造出来的,就这么参差不齐的排布在她眼前。当然不止身体,还有手腕处原本用来佩戴手表的位置,那里的淤青已经很深了。她再往下看,看到裤子上的血迹,零星几点,但她上下看了好几遍也没找到伤口在哪里。 现代的医学发展已经十分先进了,别说这点淤痕,就是拿刀在手上剌一道口子,两天之内也能好全。可是他身上留的这些,一点掩饰都没有就这么摆在自己面前。她们就是故意的,她们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些事情,但要她对此一清二楚。 少女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压迫逼的喘不过气来,腿脚一软跌坐在地板上,眼前一片朦胧,什么看不清。她只能跪在地板上,一边用湿透了的袖子擦脸,一边伸手去摸他的脸。 尽管活的这样不人不鬼,他也很少生病,这次忽然的高烧,估计连他本人都没预想到。 他的整张脸都热的发烫,几乎要将女孩的指腹灼伤,呼吸也是沉重也急促的,两眼紧闭,眉头微锁。因为半路摔在草地上,头发上还缠结了几根枯萎的茅草,与地相撞的地方自然也是高高的肿起。温阮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她手忙脚乱地搬动他的身体,给他换个舒服点的睡姿,然后拿了套睡衣帮他换,接着擦洗身体,买退烧药降体温。 就这样前后忙活了几个小时,在上午八点多的时候,他醒了。 沉时睁眼的时候,自然是最想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这几天又是吃药又是发炎高烧,让他的意识开始混乱,以至于盯着破旧的天花板看了好久都记不起来这是自己家,最后还是转头看了眼趴在身边的少女,才反应过来。 “阮阮。”他一向平静且冷漠的眼神里,终于混杂进了旁的情绪,它们是痛苦、不忍、自卑、自责、懊悔、挫败、无助。在它们准备转换成决绝的时候,有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怎么能是有人,那可是他最心爱的女孩。 第三十八章·three 想必这大半天的光阴已经耗尽了她的精力,沉时自然猜不出她到底哭了多久,才能使两边的眼皮全都水肿起来,让她连睁眼都觉得疲惫。 但他没想过要替自己辩解,没什么好辩解的。他烂透了。他准备好的那么多预案里面,居然没有一个是可以用来应对当下的境况。我想,大约是因为,他从没想过能和她一辈子,所以也不打算让她知道这些事情,只计划着,瞒到两个人分别的那一天就行,一直瞒到,他彻底走出她的生命。 可是谁能想到,他自顾自筑构出的表面平静会突然被这猝不及防的情况彻底击碎,所以,他的勇气,在他说完少女的名字之后,也同样在瞬间崩塌,所剩无几。 他们两个人就这么一躺一坐,静静地看着对方,谁也不敢先说话。他摸不准温阮现在的情绪,她猜不透沉时心里的想法。就是这么一刻,他们胸口冒出来的,都是这段关系已经完了的疼痛感,所以再一次默契的选择了自私地、贪婪地、疯狂地挽留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可是,事实已经摆在两个人面前了,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就算面前是百尺深渊,是数十级的飓风,是几层楼高的巨浪,他们也得睁开眼认真的看清楚。所以,是温阮先开口的,她总是更有勇气一些。 “沉时,她们是谁?”少女的嗓音向来细小,此刻却充满了坚定的力量,似乎是想告诉他,今天这个答案,她必须要听到。没错,她确实脆弱不堪,可这不意味着她永远都是这样的人,一定有那么一天,她会做出改变,会在一瞬间成长,然后变得更顽强和无畏。 他觉得这样郑重的谈话,自己躺着不像样,于是坐了起来,准备伸手把她从地板上拉起来。但她不肯挪窝,眼神如炬,要先听到他的回答。沉时没办法,只得用力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答,“A级,一些在社会上有话语权的女性。” 果然是这些人。她心痛如割,仰头看着他也收不住眼眶里的泪水,在喉咙里的呜咽声即将冒出来的上一刻,飞快地抛出第二个问题,“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她不相信他们之间就是简单触摸形式的抚慰,肯定发生了性关系。按照他朋友说过的那样,这件事发生了不止一两次,也不知道具体维持了多久,可能几年,乃至数十年。按照那些人的脾性,按照那些人目中无人的态度,觉得自己有钱就能得到一切的想法,怎么可能放过他。 “我的程序在很久之前就修改过了,系统警报会有延时,在警报传到官方那边之前,我再手动抹除记录。”他尽量用温阮能够听得懂的话将这种极其恶劣的犯罪经过说出来。 少女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她确信男人说出来的每个字她都听懂了,但是,她觉得自己一点儿也没听懂。 “还有呢?”她喃喃道。事情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他一定还有很多细节没说,所以今天就算是破罐子破摔,她也要把所有未知的都问出来,“在场那么多人,你不可能一次性把所有人的记录都抹除吧。” 这件事既然能一直被隐藏在光明之下,他们自然已经做到了万无一失。想到这些,她便再也笑不出了,嘴角不自觉的耷拉下来,抓着他的手指僵在空气中,左思右想,决定给他的犹豫再补一句猛料,“你继续说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他看着她一边说一边哭,神情愈发低迷,也不敢再碰她,只给她再扯了几张餐巾纸,最后低头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的铭牌会被暂时摘掉。届时,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在她们的系统里留下记录。” 女孩想起来上次见到过的那一圈又一圈清浅到几乎看不见的疤痕,她一直以为是当年打铭牌留下来的,没想到原因落在了这件事上。 他们居然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为奸,做出这种目无法纪、有违常理的事情。 难怪,难怪说他没办法脱身了。他根本就不是单纯的受害者,而是整件事情的参与者,没他的努力,事情根本不会变成今天这样。等到有一天东窗事发,官方怪罪下来,资本自然可以把所有的责任摘的一干二净,只要他一个人来担。因为从头至尾,违法摘牌的是他,抹除数据的是他,修改程序的还是他。 她又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答应做这种事?” 为什么心甘情愿的当这个替罪羊。 别人的动机她都可以不理会,因为根本不需要多想,她们要的不过是纸醉金迷,爱欲横流,要刺激和狂乱的生活,要破除伦理的边界。但他沉时是为了什么,钱?他有么。地位?他有么。权利?他有么。那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义无反顾地参与到这种肮脏的事情里。 他认输了。他终于垂下了向来骄傲的头颅,不敢看她的眼睛,沉默许久,久到温阮认为他这辈子也不愿意对她说实话,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才终于吐出真言,“我和她们做了交换。” “用自由换了我的这条命。”他的脸色惨白异常,好容易退下去的高温又追了回来,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又要开始头晕。她们让他吃的药总有数不胜数的副作用。 “我那时候,只想活着。”他没有温阮这样的勇气,面对这样的欺压时可以果断的选择转身欲死。在他坚持了几个月,百般尝试仍旧无果之后,最终还是丢下了脸皮朝着强权毫无尊严的跪了下来。 “对不起。” 他就是一个这么差劲的人,无能且软弱。 沉时说完之后很久,都没听到她的回复。但他就这么垂着头,连视线的边缘都不肯沾染到她轮廓的半分,只继续等,等她给出最后的结果。 温阮不知道说什么,此刻,她的脑子里有成千上万条的信息在大脑里打转,一会儿愤懑,一会儿痛苦,一会儿伤心,一会儿冷漠。想必即将会说出来的能狠狠的在他心上刺出一个洞,所以只能瘪着一张嘴,默默不语。 可她也没走,对,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但她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要走。 第三十八章·four 此刻此时,外间是郎朗晴日,鸟鸣、虫叫跃然于耳,老屋子的客厅却突然陷于不能被打破的静谧中,近乎死一般的寂静,同他之前体会过的相差无几。他本应该对此毫无怨言,并且理所当然的照单全收。可是,当他在时隔多年后的今日,已经感受过足够喧闹的日子的这个时刻,要他再次落回静默无声的世界里,无异于剥皮抽筋,剔骨吸髓,多一秒都能将他彻底击垮。 人就是这么自私的动物,他不肯无耻的开口求一个原谅,却还在心中奢望着,渴盼她再多几句话,再伸出手牵他一回。真卑鄙啊。他的头垂的更低了,眼前那些许久未曾修剪的碎发同帘幔一样盖下来,挡住他脸上的阴翳不说,还要脱垂到地板上。而他弯曲的脊背,无情绪的面庞,眼里原本忽明忽暗闪烁着的,却在这一瞬间骤然熄灭的烛火,无一不昭彰着他的颓唐。他再度沦为一只去无归处的丧家犬。 他认输了。他再也没办法说服自己,认同之前笃定的那种与行尸走肉一样的呼吸也叫活着的想法。 “我们,”沉时知道她不忍心,她付出了很多的感情,她对自己真挚无悔。现在要让她在自己的坚持里来回摇摆,让她在信任与不信任之间割裂,让她做出哪一种都会备受伤害的决定,还不如他来做这个恶人,“我。” 可男人想要说的一个字都没出口,就被她制止住了。他们好像一直都没注意到两个人的手掌始终是交握在一起的,所以他在感觉到女孩动了动扯住他的手指之后,微微愣住,而后迅速地抬起头,朝她看去,同时快速地合上了嘴唇,喉咙里就像是被梗住了一样,不能言语。 令她伤心的话,他不想说的。所以但凡看到一点希望,他都会退却。 温阮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并不打算理会他那预备同鸵鸟一样把自己埋首于土地之下的想法,她已然捱过了情绪最上头的那股劲儿,能够分清楚自己心里对这件事到底是什么看法了,所以必不会让事情再同上次那样,陷入无法决断的局面。况且,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早就算不清楚了,更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划清界限。 “沉时,你知不知道。”于是,少女用含有哭腔的嗓音继续开口,或许是觉得氛围有些沉重,便僵硬地扯了个很难看的笑容,接着说,“我很担心你。” 。 他觉得女孩要和他说的,得是其他任何一种千奇百怪的语句。不可能是这一句。为什么偏偏是这句。 她一夜未眠,又哭了大半夜,双眼布满红色血丝,整个人坐在地上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要不是后背有茶几支撑着,她根本没办法维持表面的镇定,但她还是做了在别人眼里看起来不怎么合理,只属于自己的选择,“我是,真的很担心你。” 男人知道自己的灵魂被这简单的一句话击穿了,顿时喉头一阻,胸口被酸涩填满,看着她,眼眶里几乎要掉下泪来。他很想说点什么安慰她,但是意识到自己向来只知哄骗她、欺瞒她,又没办法开口了,答,“我知道。” 她又哭了。但这次好像有一些不同,温阮以前的难过是奔着抒泻心里的郁闷与难受去的,她只为自己的痛苦而哭泣。可是,今天,现在,在这之后掉的每一滴眼泪,都是因为他。 不是歇斯底里,上气不接下气的那种,也不是努力忍着,把自己关起来,不想被别人发现自身狼狈的那种。她就这么抬头看着他,一点点地哭,水珠路过的每一寸肌肤都会留下清醒的刺痛感。对了,因为他们是一种人,处境和境遇相差不大,所以少女能很轻易地想象到他曾经经历过的种种苦楚。 他的人生从进入系统开始就没有选择,有关于他的一切都只能深埋于黑暗中。这也是他们相遇至今,沉时从不着眼于情爱的原因,感情这种奢侈的东西他怎么敢碰。 但她是谁,她说话做事从来不按照既定的剧本来。她哭的难受了,便用尽最后几分力气扑到他的怀里去,用两条纤细的手臂圈住他瘦弱的腰身,而后再用手掌紧攥住他的衣角,继续说,“我怎么能感觉不出来她们在欺负你。” 又是这种完全超乎他想象的话,他根本接不上。 但他意识到了女孩并不打算计较这些事情,突然心生害怕,害怕她会因为喜欢自己,选择性的放过他曾经犯下的错事,更不希望她毫无芥蒂的站在自己这边,所以深吸了一口气,无力地辩解道,“阮阮,我可是S,没人能真的欺负到我头上。” “反正可以完好无损的活下去。”她冷不丁冒出来这样的话语,“反正死不掉,你是想这样回答我么?” 他点点头,几秒后意识到她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又轻轻的“嗯”了一声。 女孩摇摇头,觉得这回答根本就不对。抱住他的手便更用力了一些,“沉时。我不要你只单单活在这世上。” 男人的唇不可控制的抿住了,眼眶里掉出什么晶莹的液体,滴落在她的后背上。 “我要你无论和谁在一起都能是英姿焕发的。” 沉时不知道她是怎么能说出如此有力量的话语。她看起来明明就,那么,小小的一只。 “我要你的开心难过沮丧颓靡都有人听得见。” 他感觉到自己胸口的衣服湿了好大一片,还在不断地往外晕染。他居然让她这么难过。他终于有了动作,抬起放在身侧的手臂,缓缓地,疾迅地放在了她的腰背,最后像拥抱太阳一样,回抱住温阮。 这真是很难得见的时刻,他居然不加掩饰的拥抱了自己的爱情,甚至放下了此前所有的有所保留和克制,像貔貅,无止境地从她身上汲取温暖和力量,喉头忍不住哽咽了好几回。 “温阮,你为什么会选择相信我?”他一直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不觉得我是出于私欲?” 男人不急于为自己洗净,他已然在淤泥中站了数十年之久,身上早就找不到有哪一处是洁白无瑕的。他做过的,能在她眼里被称赞为“龌龊”的事情数不胜数,他自己都算不清。所以,他想知道,像她这样单纯、简单的人,为什么始终认定他不是坏人,认定他现在说出来、做出来的事情都不是伪装,没有对她抱怀恶意。 “很久之前你和我说过,我应该要有自己的判断。”她不遮掩,直言,“所以在我眼里,就算你不够好,但也绝不坏。”温阮的理由也很简单,“坏人不会想尽一切办法赶我走,而是用尽一切手段把我留在他身边。” “我可是S。”这世间爱与欲的巅峰,世人望尘莫及的存在。 “我也是S。”他们是一类人,同为资本眼中的猎物。 “若要论地位、权利、财富,我确实暂时比不上那些A级的姐姐们。可要论能力,我不比任何人差。所以她们怎么敢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到我面前来叫嚣。”掷地有声。 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等再要说话的时候,口吻、气场全变。也就是这一刻,少女从他的怀里直起身,虽然整张脸看起来狼狈不堪,但是和刚才萎靡不振的模样截然不同,眼神里溢满光彩。说完这句话后,鬼使神差的,她站到与他同一水平线的位置,和他对视,而后一只手撑在他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摁住他的后脑,根本不带分毫的犹豫,直接将嘴唇强硬的点在了他的唇上。 “沉时,我看不得有任何一个人欺负你。” 就是说,蚍蜉也敢于撼天地。 第三十九章·one微H 我敢说,当下绝不是能被用来亲热的好时机。 但她看上去并不打算计较这些。她只觉得两人的姿势还不够亲密,于是欺身上前,将双大腿分开,它们笔直地跨立在他身侧,使其能以略高出他半个头的姿态俯身亲吻他。 这是带有侵略性和强制性的动作,不容沉时出手抵抗,少女便将自己的身子全部压在他的胸口上。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温阮在感觉到他的手顺势揽住了自己的腰背后,便主动用柔软的舌头撬开了他的牙关,去寻找他那不曾被人窥见的真心。 从初见开始,两人逢场作戏的次数便远远多于凭心而行,亲吻、拥抱不下数百次。也就是近段时间,他们才开始随意地触摸对方的身体,并且主动问对方索取性方面的抚慰。可她这么强硬的逼迫沉时服侍自己,绝对是第一次。她脑海里的想法总叫人吃惊。 没有让她等太久。男人错愕了片刻后,便果断地追上了她的步伐,右手摸上了她纤弱的背心,左手托住她肥嫩的臀,紧接着仰头回给她相同力度的深吻,直到两人唇齿相依,密不可分,似游蛇,似藤蔓,似铰链,在昏暗的丛林里穿梭,在宽广的树干上蔓延,在无情的铁器中缠结。他们大口地吞咽着,仿佛要把对方印刻在自己的魂魄里。 两人的不安与恐惧在这样忘我的索要中逐渐平息,直到眼里的复杂、困厄逐渐澄清,直到他们只能从对方的镜子里看见自己。 要知道,爱是最无私,也是最自私的,在某一个时刻,她会大度的放下这一切,也会在某一个时刻,重拾心里的妒忌、猜疑和不信任。她需要得到他们在对方生命里的不可替代性,才能真的不去在乎往后还要出现的背叛。 “所以,你愿意许诺我的以后了么?”她低着头,几乎要同他的额头碰在一起,两只手掌也是,十指插进他的发梢,将他的头颅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身前,“我不想永远靠着冰冷的金属来绑定我们的关系,我们之间不应该只谈S级。”她根本不想理会那些虚无缥缈的外力和被迫无奈。 “就谈我和你,好不好?” 温阮从没觉得系统安全,她不信任这世上的千事万物,她的安全感只与眼前人有关。现在,她的无私奉献仅限于——她已经受伤了,她会害怕沉时再一次往她心口捅刀子——仅限于,他愿意朝她这个方向来,且,他口中的承诺,不能再是简单的喜欢或者爱恋了,它们效力太低,不再可信,匹配不上她已经付出的感情。 这话随便挑个时间问,沉时都不会应允,他们没以后了。可现在这个时刻恰到好处,他已经知道自己离不开她了,他意识到,女孩是他对抗世界的勇气。如果没有她,他将寸步难行。那他即将做出的回答也不难理解, “好。” 他仰望着他的日月星辰,再次回答,“我答应你。” 有些问题其实很简单。特别是感情问题,别总是高谈阔论多远以后的未来,未来实在太遥远,你甚至没办法预料明天,甚至是一分钟后的遭遇,你又怎么能确定从这个人身上获得的,究竟是力量还是污秽。 “那我原谅你了。”她笑了一声,低头继续亲吻男人的眉眼,脸颊,嘴角,像抚摸挚爱,像观摩珍宝,爱不释手。最后,她的吻又落回他的唇瓣,吐出舌头再次仔细地舔舐他,与他纠缠在一起。 可亲吻,深吻,乃至舌吻,对确认相爱的他们来说,还远远不够。他们在相拥了数分钟之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微微收回眼里的热烈,冷静地对视了几秒后,便默契地选择了松开对方。 他看了温阮几眼,视线从她被修剪的乱糟糟的头发开始,一路向下,经过她总是语出惊人的嘴唇,线条流畅的脖颈,那对只看一眼就能勾起他性欲的胸脯,再往下。他不往下了,收回了目光,不假思索地问,“继续么?” 且不论他是用什么办法摘牌,且不被系统发觉的,光是从他明明有办法逃过系统,却没用过这种方式强迫她,就够叫人信任了。 女孩拉起上衣的边缘,紧接着将它完全脱下来,露出她光洁的躯体,以及稍微遮挡了部分凸起的蕾丝胸衣。她的情欲只与眼前人有关,可不容易这么压下去。于是舔了舔下唇,再低头瞧他身上完好无损的衣服,反问,“不然呢?” “做不到那一步也想继续么?”他很确定,他们没办法私下做爱。因为想要摘牌,除了官方制定的收回固着在血肉里机械金属根须的办法,其他都过于非人,基本上落到最后都是血肉模糊。那种为了保护铭牌的金属活性,不得不连带着剪一块皮肉下来的感觉,让他从生理到心理都觉得反胃。当然不能被她知道。 “继续。”温阮点点头,伸手去扯他的衣服,她的手指修长白净,耐心给他松解衣扣的时候格外迷人,说话时还带着一点小女孩独有的俏皮,“今天不想放过你。” “行。”他轻笑着仰头亲吻她的脸颊,一只手捉住她的小手,将它们放在自己的肩上,另一只则接替她宽衣解带的工作。 不过半分钟,他们便赤裸且坦诚地拥抱在一起。女孩的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头颅,将自己的胸口送过去。沉时顺势解开这处最后的束缚,张口咬了上去,像初生的孩子那样迫切地吸吮着。 那圆浑且柔软的,有弹性似白玉豆腐的,彰显她年轻活力的,像罂粟果一样令他上瘾的东西,此刻就塞在他的嘴里。他闭着眼睛,用舌尖来回挑弄女孩最顶端的果子,引的她身子一颤。 “啊……”她轻叫了一声,动情闭上了眼睛,仰头向上,直面上苍。 或许是她太过沉浸,双手时而放松时而拽紧,吟叫也是时有时无的搔了人心痒。男人便诚实地询问,“回房间么?” 说话的空档,他的一只手还顺着少女的背、股沟往下摸,一直摸到他刚才不敢看的地方,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 温阮夹了夹他粗糙的手指,抬起腿把下身的衣物也摘了下来,随即丢到一边,回,“你屋。床大一点。” “后面要回么?”他再问,心里想着这么胡闹一场她肯定要撑不住了,所以问了之前不敢问的事情。问她愿不愿意和他一起睡觉,真的同床共枕的那种。 “不回了。” 第三十九章·two肉 这回答自然叫他喜出望外,没有什么会比这种无条件的信任更让人动容。男人将她稳当地护在怀里,而后带着她一同往卧室去。 如果说脱去衣服是一重解禁,那关上房门一定会是另一重解禁。沉时并不着急把她放在床上,反而是先带着她往窗台去。等到最后一缕光线也被木窗遮挡住时,就再没事物能阻挡他们寻欢了。 “告诉你一个还算不错的消息。”女孩被他的几番搅动绕的神魂颠倒,原本因为心里置气想瞒他几天的话,突然就懒得藏了,张口便要同他说。 “什么能比现在做的事情更重要?”他性致上来的时候很少分心,虽然没打算和她真的做的不可开交,但的的确确是想了。 “下一次的时间定好了,周二,剧本是我特意选的,四小时。”她躺在床垫上抬眼瞧他,身子在他身下不安分扭动的同时,忍不住笑出了声,眼里的得意几乎要从玻璃体里溢出来。解读出来大抵是:你总要夸我几句。 为了这接连四小时的直播,女孩一直在坚持锻炼,甚至把每日原本用来绘画的时间都短暂地挪用了一番。致使在即将开拍的一周,终于达到了训练组制定的体能要求。总算不会因身体素质被迫砍时长了。 温阮的这份私心,从开始选剧本的时候就有了,无论经纪人递给她的是什么,都优先挑拣床戏。她当然不会追逐绝对意义上的剧本好坏,她无心往那个方向去。她只想试一回,性事上的完全放开,到底是什么感觉。 四小时。他没有上回那么木讷了,所以清楚地记得,自己和她说过让她量力而行的最低要求。眼下得到的这个时限,比他当时随意暗示的还要多。温阮这么选,想说想做的事情不言而喻,她想给自己一个肆意放纵的机会。他垂眸看着她,抓住她的手逐渐握紧,直到他们十指紧扣,难分难舍。 “你要我怎么说。”沉时的话语里出现了明显的情绪起伏,它们同男人发情时低沉的嘶哑声一同钻进她的耳朵里。这种时候说什么都不算合适,所以他干脆不说,朝着她重重地压了下去。 他的吻不似少女那样随心所欲,像雕刻艺术品那样细致,总是迫切、目的性十足,叁两下便能将她的七魂六魄都牵引出来。索吻的同时,男人抱过她的左大腿,将之按压在高处,露出她才开始显现潮意的阴阜。 没休息好自然影响状态,她今天并不湿润。男人也知道,刚才探进去,内里干涩枯窘,所以随意动了叁两下后便直接退了出来。不弄进去肯定也有别的办法,他将手掌轻柔地置于女孩小腹上,接着分出拇指,在她稚嫩又敏感的阴核上抚摸。力道太轻,甚至不及蜻蜓点水。 彼时她还有心情调笑他的急切,等男人循着阴唇的边缘来回刮弄,她便也再不能置身事外了。男人吻着她,不肯放,她只好轻轻地哼,同时身子会在指腹划过阴蒂的那一刹那止不住的颤动,盆骨便也跟着前后摇摆起来。这种摆动是没办法停止的,她越是这么动,就越想做。 等到某一刻,沉时向下摸的时候,摸到了从穴里挤出来的大片的露珠,就知道到自己可以加重力道了。他将那些抹在女孩的外阴,用作润滑之意,而后并拢四指,在她的私处快速地、大力地扫动,它们同女孩柔软的阴唇来回摩擦,与划动水面的声音一起,发出旖旎且暧昧的响动。 “啊哈……啊——啊啊。”她迷离地望着男人的眉眼,配合地将另一只腿打开,供给他足够的空间,紧接着两只手无力地从他身上掉落,身子瘫软在床垫上。她在情事上更喜欢当享受的一方,不爱使一点力气,今日尤其,连舌根也撤了力,一切任由男人动作。 他等女孩的身体做足了准备,便快速的拨弄起她粉嫩的唇瓣,以及藏匿在其中的红石榴籽。这种刺激的目的性太强了,她忍不住反躬起上半身,将头顶支撑在床垫上,双手抓住被子,叫道,“到了!啊——”潮水喷出来的时候,她无意识地绷紧脚背,全身像是被锁住那样动弹不得,只能看见她在男人掌心下像失禁那样向外兜售爱液。 这样的动静无疑是荒淫的,他们能很清晰的听见先是类似于撒尿那般滋响,而后水液撞在男人的手上,发出了第二种击打的声音,最后在空气飞跃出抛物线后,滴滴答答地掉落在地板上。她自己听来都觉淫荡,身体里的欲火瞬间被引爆,火焰、火势大了好几倍,心里只想着要他多弄几回,更不用提他。 沉时的那物就这么高高耸立在胯间,光是简单地看两眼都能让人感知到它的炙热和坚硬,它大约感觉到了温阮在看,所以殷切地上下抖动了两回,最后又立在了高处。男人顺着她的视线向下看,没说话,也懒得理会它,左右不想再辛苦她了,打算着等结束冲个凉,或者自己动手安慰下,也不叫难事,也不叫窘事。 “你想要的话,可以腿交。”她从昏乱中转醒,出言建议,“别的没力气。”估计再来几次她就会累到直接睡着。 男人正准备弯身给她口,听见她的建议,停了停手中的动作,微微抬眼回看她。他们之前,其实在情事上一直都不算绝对的舒心,一会儿要她委屈些,一会儿得他憋屈着,再加上两人之间的感情摆不正,很多事情都闷在心里。所以听见这话,他当然有所松动,在喜欢的女孩面前,在她面前,自己的克制不堪一击。 “可能。”他脑子里肮脏的东西开始流转了,直接开口,“可能要委屈你,开始了我没办法停。”沉时看着她泛红的躯体,说话的声音又变了。他身上的禁锢被少女这句直接拔去,说出第二句话的目的,已经不再是商量,而是要她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温阮将双腿抬起,放在他的肩膀上,而后腰肢用力,顶着他的脊背要他往自己这边来,“你说不出口的话,总要做给我看吧。” 你不狠狠地干我,我怎么能知道,你到底有多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