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不清(校园1v1)》 00 宋韵澄醒来时,一大片阳光已洒进屋里。 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喝太多酒的祸就是头会痛得生不如死。 记忆还停留在昨晚上玩得超嗨,隐隐约约记得是那家伙不情不愿都将喝得烂醉的自己抱到床上,然后??然之后她就全都忘了。 她盯着熟悉的天花板发呆,心里倏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翻身。 不翻身还好,翻身后她正面对着一张俊脸。 那人眉宇寡冷,透着一点贵气,睫毛比女生还要卷翘纤长,鼻子俊挺,双唇如花瓣般粉嫩,轮廓深邃。那头黑发有些凌乱,有几条呆毛翘着,却显得格外可爱。 他没有穿上衣,精壮的腹肌大咧咧地展露在她面前。 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反正他们自小就会一起睡,而且他爱裸着上身。 但是这次不一样,宋韵澄什么也没穿,就这样全身裸着,身上还有零零星星的吻痕,暧昧地提醒她昨晚所发生的激烈情景。 无数画面在脑海中翻腾涌现,虽然模糊不清,但她都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要怪就怪自己喝醉还在我手上。” 江逸恒低沉暗哑的嗓音掺着磁性,性感又诱人。 他的声音不断在耳边萦绕徘徊。 宋韵澄在心里无声地尖叫。 她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居然睡了江逸恒那家伙?! 为了不想吵到身旁酣睡着的人,宋韵澄连呼吸也拼住。不料,他的手忽然抚上她的腰,滚烫的温度瞬间袭来,令她浑身颤抖。 她轻手轻脚地拿开他的胳膊,随手从地上拿起一件衣服穿上后,便踮脚急匆匆地离开犯案现场。 等等,不对,这是她的房间,怎么是她走? 握在门把上的手顿了一瞬。 宋韵澄扭头多看了在自己床上睡得香甜的罪魁祸首,带着狠意的瞪视他。 什么怪她?都怪他! 就这样,暑假就这么不平凡地过完了。 01 “叮咚——”清脆的门铃声响起。 宋母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眉清目朗、俊逸出尘的少年。 他身材高大,看似比同龄的男生还要高一点,普通的制服穿在他身上格外挺拔耀眼,宽肩窄腰的身形简直是天生的衣架子。 宋母不自觉地露出极其灿烂的笑容。她最满意的男孩子就只有眼前的江逸恒了。 江逸恒轻勾嘴角,“阿姨早上好,宋韵澄在吗?” “哎呀,韵澄她今天很早就出门了,不知道她发什么神经??”宋母依旧笑容满脸,最后的那一句她说得很小声。 江逸恒垂下眼,遮盖着有些失落的神情。不过很快地,他又咧嘴一笑。 “喔??那我先走了。” 他跟宋母说了声再见便转身离开。 江逸恒看了花园旁边的白色自行车一眼,便牵着自己的脚踏车走出小区。 他一边走一边看着手机。昨日传给宋韵澄的讯息她至今还未看。 自从那晚他们发生关系后,她就有意躲着他。 不管向她发了多少条讯息,打了多少通电话,她一点都没有回覆,就好像想彻底离开他的生活,与他划清界线。 只可惜就算有那条无形的线,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跨过。越线是江逸恒擅长的事情。 宋韵澄为了躲他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平时没有他就会迟到的人今天居然还提早了十五分钟离开。 以往都是江逸恒走过去叫醒她,这个任务他都做了很多年,他确实是很尽责。 虽然知道他们做爱后,他们俩的关系一定会产生变化,但是他没有想过宋韵澄居然会这么讨厌那个对象是自己。 明明是宋韵澄一直喊着要,还不断求他,现在下了床,倒是那么现实,翻脸不认人。 她可是没有他就不行的。 江逸恒叹了一口气,骑车回到学校。 少了宋韵澄在身边吵吵闹闹,他觉得太过冷清,四周都太宁静了。他不习惯没有她的日子,一天都不能。 他站在公告栏的分班名单,有些怔住。 宋韵澄选了美术,而他则选择理科。 没想到他们同班了十年,现在还是要分开。虽然早就预料到,但他却觉得这是代表他们真的要分别了。 “你们两个整天都如胶似漆,终于也有分开的一天了啊。” 忽然,有只胳膊揽住他的脖子。 周洛谦站在他旁边,若有所思地搓摸着下巴,不怕死的说。 全校同学都知道江逸恒和宋韵澄的关係非浅。两人如影随形,去到哪儿都黏在一起,分开片刻也不行,好像会要了他们的命似的。 江逸恆对她更是寸步不离,像个老妈子悉心照顾她。 怪不得他的表情会这么糟糕,整张脸被阴霾所笼着,周身低气压。 江逸恒眸底一凛,冷冽地瞪了他一眼。周洛谦被他的眼神威慑,怂得赶紧放下手来。 周洛谦挠挠颊边,试探性地问:“哎你们怎么了?干嘛没有一起上学?” 怎料,江逸恒周身低气压,冷冷地丢下一个字便转身离开。 “滚。” 看来,这世界只有宋韵澄才能管着江逸恒的坏脾气了。 杨诗桃双手叉腰,无奈地看着身旁的女生鬼鬼祟祟地躲在走廊角落。 “所以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啦,你想因为这样而少了一个朋友吗?你的朋友已经不多了喔。” 宋韵澄听后,不悦地瞪她,“喂!别这样说我啦!” 自从她逃走后,她就没有再理会江逸恒。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样面对他,或者要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对他。 昨晚上她发了春梦。人生第一次的春梦对象居然就是她的青梅竹马江逸恒! 她要怎么办?她应该要怎样面对他? 要若无其事?还是要介意? 她是不是要泰然自若、淡然处之? 还是要跟他潇洒的道:那天的事就当作没有发生过吧。 其实她没有埋怨江逸恒,只是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 自那次之后,宋韵澄一直在想着江逸恒,想他干,想他的肉棒,想再次看到他冷若冰霜的脸能在自己面前露出情欲。 她搞不懂自己是爱上了他还是只想他操。不过她的第一次确实被江逸恒伺候等舒舒服服。 宋韵澄小声嘀咕:“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面对他??” “要不就装没事发生过。不过瞧你这模样,一点也不像是没事。” 杨诗桃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宋韵澄忍不住大喊一声痛。下一刻,她又立刻捂住嘴巴。 “啧啧,皮肤这么好?”杨诗桃有些妒忌。 宋韵澄摸了摸脸颊,斜眼看着杨诗桃。 宋韵澄长着一张清秀的脸,五官精致,不施脂粉的脸颊清纯又诱人,肌肤白皙无暇,清新的气质出众,是很耐看的样貌。 “桃子,我可以怎么办?”她双手捂脸。 “还可以怎么办?你们同一所学校,迟早也会碰面,加油吧。” 杨诗桃拍拍她的肩,一脸“自求多福”的表情。 宋韵澄只想上学的时间能快点过。不对!放学的时候,她要怎么办? 江逸恒就住在她隔壁啊! 宋韵澄很努力地躲着江逸恒,一整天都没有撞见他,她还特意交代杨诗桃要时刻留意着江逸恒的动静。 杨诗桃刚走出教室,就立刻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拦住。 该来的还是要来。 宋韵澄早就逃到天涯海角,只留下杨诗桃一人留守重地。 她猛地咽了一口口水,被他与生具来的气场震慑,身体不自觉地发抖。 眼前这人气势凌人,那双冷傲的桃花眼不带一丝感情,毫无温度,就如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如出一辙,冷漠无情,却是天生的少女杀手。 “宋韵澄在哪?”沉磁的嗓音气势逼人,冷冰冰的语气令空气骤冷凝结。 杨诗桃确实不想做叛徒,可碍于江逸恒天生的王者气息,她不得不投降,屈服得五体投地。 “在图书馆??” 话音刚落,江逸恒已拔腿离开,转眼之间已不见踪影。 以他的身高腿长,两叁下就能到达目的地。 杨诗桃心里了然,自己明天就会被宋韵澄弄个半死。不过要让她选被宋韵澄杀掉还是被江逸恒折磨得生不如死,杨诗桃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宋韵澄,你这次真的完蛋了! 杨诗桃真的爱莫能助,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为她祈祷,祝她好运了。 02 “所以他走了没有?” 图书馆十分宁静,只有宋韵澄一个人在放学的时候还待在这里。再怎么勤奋好学、上进努力的学生也没有在开学第一天就留下来,这儿显得格外萧条冷清。 她坐在桌上,头紧贴着窗边偷偷摸摸地窥视着下方,指尖还紧紧攥住窗帘,只敢露出半边脸偷看。 听见杨诗桃说他已经走了,她有点疑惑地追问:“你确定?我看不见他欸。” 宋韵澄探头出来,仰起下巴。 “真的啦!你要我怎么说才相信我?”杨诗桃睁着眼说瞎话。 “说实话我真的有不详的预感,我总觉得他还在学校。” 杨诗桃听后,无奈地扶额,心里暗想:不只在学校,还很快就会找到你。 宋韵澄换了个姿势,上半身趴在窗旁。日光有些刺眼,她只好眯着眼盯住操场。 外头阳光明媚,九月的天气依然热得让人窒息,室内依然暑气腾腾的,要不是有风吹过,她都觉得自己会热死了。 暖和的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温柔地抚过她的脸庞,窗帘随风飘扬。 她恶狠狠地道:“你别骗我,要不然你死定了。” 杨诗桃的身子忍不住一抖。 她被迫夹在他们两人之间,她可以怎么办?为了保住她的小命,她只好很没义气地出卖宋韵澄啊! 片刻,一道充满磁性的嗓音传进宋韵澄耳里,吓得她差点就将手机丢到楼下。 “同学,在图书馆里不能讲电话喔。” 江逸恒一走进来,就看见女孩翘着屁股坐在长桌上,勾勒出诱人的曲缐,两条腿又白又长。 就这双腿,已是腿精本精。 他目光略暗,不紧不慢地靠近她。 宋韵澄隐约闻到一缕熟悉的沉静气息。她不敢回头,也不想转过头看他,只知道自己心跳得厉害。 要是可以,她还真想从这里一跃而下。 听着沉稳的脚步声不断地靠近,她认命地放弃。 “宋韵澄,我再怎么看也觉得你会先死在我手上。” 睡完就不认帐,这可是罪大恶极。 不管江逸恒再怎么想,也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她爽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宋韵澄抿紧唇。 他的声嗓又沉又哑,听得她耳根泛红。 明明这把声音她都听了这么多年,宋韵澄还是觉得很有魅惑的感觉,一直都撩拨着她。 不过,她还不想这么快就死啊! 静谧的图画馆,盛夏的风拂过纱白窗帘,泛起涟漪,模糊了少年少女的样子,添上了朦胧美。 江逸恒双手撑在桌面上,把她困在桌子和他怀里之间,他站在她两腿中间。 两人靠得极近,彼此的气息弥绕着,极其暧昧。 宋韵澄睁大双眸,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抽。 江逸恒俯身,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清甜的馨香萦绕在他鼻尖。 薄唇似是有意无意,轻轻的擦过她的唇瓣,但那绝对不是吻,凉凉的,带点酥麻酥麻的感觉,柔软又湿润的触感激得她身体不自觉一抖。 她想后退却被他搂住腰,不能动弹。 “宋韵澄,你在躲我?” 凉薄寡情的桃花眼微扬,江逸恒勾起唇角,用情人般深情的语气在耳鬓厮磨,蛊惑人心。 彼此的呼吸搅混着,已经分不清是谁了。 她别过头,及肩的发丝随着扭头的动作盖过她半边脸,顺着肩线垂了下来。 对于他的亲昵低喃,宋韵澄不知为何今天格外不习惯。 她清了清喉咙,“哪、哪有?” “还说没有?我都听到了。” 江逸恒伸手把她的头发拢在耳后顺,看见绯红的耳朵,嘴角的笑意更深。 他步步进迫,她节节败退,急得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可他身上传递而来灼热的温度令宋韵澄触电般收回手。 “假的,是幻听。”她胡扯。 “不要再躲我了,好吗?” 江逸恒把头抵着她的肩颈,还撒娇似的蹭了蹭,彷佛是一只小狗在想尽办法讨主人欢心。 他的发丝若有若无地挠着她的颈部,宋韵澄感觉到一阵痒意,忍不住缩着脖子。他嗅着她身上的清香,他一直都贪恋她的味道。 江逸恒意外地带点恳求的语调让她有点吃惊,偏偏他的声音温柔得让人沉溺。 这样的温柔是毒药,让人彻底失控,会上瘾,贪恋,最后致死。 这世界上只有江逸恒拥有这种致命诱惑。 宋韵澄如堕雾里,轻轻应声,他这才抬起头,对上那双水灵灵的美眸,二话不说地印上她的唇。 他柔缓地吻着她,不像那天晚上那么野蛮,这次极有耐性,只是轻柔地在唇瓣上吸吮,让人产生这是柔情蜜意的亲吻。 她惊得瞪大眼。每次江逸恒都会做出让她措手不及的事,完全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这是奖励。”江逸恒笑着说,慢慢退开来。 他眸光温柔,笑容清浅。 刚刚还卖惨,一副人蓄无害的样子,下一刻就变了脸。 宋韵澄气得立即从桌上跳下来。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她有些好奇的问。 “直觉。” 宋韵澄蹙着眉,显然对他的答案并不满意。 他的直觉本来就不准,偏偏在这个时候却准确无误。 江逸恒看着她问:“你今天搭杨诗桃的便车回来的?” 平时他们都是一起骑自行车来的,不过今天比较特别,宋韵澄为了躲他才选择让杨诗桃的司机顺道接她。杨诗桃的家只在他们家的对面街,也是在附近而已。 她诧异的瞪大眼,就连声调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哇,这个你也知道?” 江逸恒主动帮她拿书包,走在前头,平静地回:“今天我去了找你,看到了你的自行车。” 宋韵澄小跑的跟着他的步伐,江逸恒侧头一看,放慢了脚步。 他把自己的书包背在前面,低头把她的背包挂在自行车的手把上。 “你应该要感谢我送你回家。” 江逸恒跨在黑色的脚踏车上,然后扭过头示意她坐在后方。 宋韵澄按住他的肩,向前靠近他的耳廓。就连她也没有发觉到他们是那样的近,微温的气息在他耳际徘徊,双唇近乎要碰上他的耳垂。 “为什么?” 她张唇,差点要咬到他的耳朵。 江逸恒喉结一滚,内心浮躁起来。 他故意侧着脸,如他所料,她的嘴唇确实触到他的耳边,倒时宋韵澄反应有点大的身体向后仰。 他不以为然,问非所答,“所以你本来是打算走半个小时回去?” 她盯住他过份好看的侧脸,忘了反驳。 英气的眉骨,长翘的眼睫,高挺的鼻子,凉薄的嘴唇,线条明显的下颌角,使她不自觉失神,一时语塞。 对耶,她都忘了自己家离学校也挺远。 “别讲废话,快点开车。”宋韵澄命令道。她只敢抓住他的衬衫,不敢搂抱他的腰。 江逸恒身上独有的木质芳香透着跟他一样的高贵气息,矜贵鲜明的香气扑鼻。 宋韵澄的鼻子嗅着熟悉的气味,很尽力地故作镇定,虽然还是有点不自然,不过他又没有什么表示,她也不好别扭。 不过江逸恒眼尖,自然是察觉到她的别扭。 “那待会儿摔倒就别怪我。”他的语气依旧冷冰冰。 宋韵澄置若罔闻,“是喔?你别说什么要我抱住你之类的话,因为我是绝对不会?哇!” 车轮转动,宋韵澄被他骑车的技术吓得反射性地抱住他,还越搂越紧。 最后还是放弃了只攥住他的校服衣?。她怕得恨不得整个人像一只考拉贴紧着江逸恒。 很好,江逸恒又赢了。 不知不觉间,江逸恒已经驶至他们的小区,把自行车停在她家门口。 他扭头一看,见身后的人魂不守舍地环抱着自己,哑然失笑,唇角提起迷人的笑容。 他玩着车铃,发出的叮铃声让宋韵澄霎时回过神来。 她双目充满怒火地睨他,“以你这烂到不行的驾驶技术,我看你以后也不要考驾照祸害人间。” 接着,宋韵澄好像觉得自己讲得不够过份,还加多了一句:“你下次要死不要带上我,我不会再坐你的车。” 江逸恒充耳不闻,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然后她自讨没趣地扶着他的肩膀下车,正要头也不回地走时,江逸恒又唤了她的名字。 “书包不要了?”他扬眉,语调甚是愉快欢欣。 宋韵澄回眸一看,柔顺的黑发随着她回头的动作晃动,一下下却在江逸恒的心中撩拨着。 那人还好整以暇的盯住自己,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笑得弯弯,唇梢噙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迷人笑容,看在宋韵澄眼里却是一抹得逞的坏笑。 偏偏江逸恒这个人笑起来的时候特别纯情贵气,一副蓄人无害的样子,又犹如翩翩公子一样,气质干净清新。 不知哪来的气,让宋韵澄无可发泄,只得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只是她有所不知,那双灵动的眼每次瞪人时,一点杀气也没有,在江逸恒眼中倒是有勾人的意味。 她朝他大喊:“送你啦!” 03 宋韵澄洗完澡后就照着镜子抹乳霜。她拍了拍脸颊,肌肤细致透亮,透出的自然肌肤光泽。 她忘了拿裤子,只穿着背心和内裤,姣好的身材一览无遗。 这时,她似是想起什么似的立刻打开门。 果不其然,她晚了。她居然又忘了锁上阳台的玻璃门。 只见江逸恒已经厚颜无耻地勾唇笑着,手肘撑着头,整个人悠闲地躺在她的床上,还招她勾勾手指。 这人还真的不要脸。 “我觉得你不当小偷真的太浪费了。”她倚着门边,冷漠地瞅着满脸笑容的江逸恒。 宋韵澄已经放弃跟他说大道理,反正说什么江逸恒都听不进去。 他身材比例优越,利用那双长腿加上他手脚灵活,能轻易地从他卧室的阳台翻过来她这边。 江逸恒很爱无视她家的大门。 他曾经说过要下楼,又要走一段路太浪费他宝贵的时间,所以他很多时候都会在阳台里出现,还自由进出,特别是他们的父母都不在家的时候,又比如说是现在。 他们的母亲要出去玩几天,而江逸恒的父亲又在外国工作,江逸恒就是看准这个时机溜进来。 “我也觉得,毕竟擅闯民宅也是我的特强。”江逸恒骄傲地说。 “你还真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宋韵澄没好气的瞥他一眼,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你的家也是我的家。” 她立刻反驳:“你想得美。” 江逸恒半眯起双眸,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赤裸裸的,毫不避讳地看着她。 她刚洗完澡,白嫩的肌肤蒙着嫣红,水珠滴在香肩上。 女孩穿得清凉,上身一件短短的吊带背心,露出一截细腰,下身还离谱得只穿了蕾丝底裤,包裹着挺翘圆润的臀部,隐隐能看见那道股沟,正诱惑着他犯罪,两条腿细长笔直。 她还敢穿成这样在他眼前走来走去,这还不是明晃晃的勾引? 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这一幕也会把持不住上前扑倒,更何况他是血气方刚的少年。 “你又穿这么少?”江逸恒一开口,声音已经有些低哑。 “现在很热欸。” “那要不你全都脱掉?我不介意喔,反正我不只看过还摸过。”他扬眉,脸不红耳不赤的道。 宋韵澄毫不留情地白了他一眼,然后略过他打开衣柜。下一刻,她看见自己的衣柜里多了一套男生制服。 也不知道江逸恒在这里待了多久,这么快就想霸占她房间所有地方,还真是太厚面皮了。 宋韵澄指着他的校服问:“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刚刚。我可是准备充足,未雨绸缪,因为我决定了今晚要在这里睡觉。”他厚着脸皮的说,头枕在双臂上。 “你去死!” “你舍得?”他低沉的声音有几分可怜,她不转头看都能清楚知道江逸恒此时此刻的表情有多无辜,多欠揍。 宋韵澄听而不闻,不再理他。 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她的内衣裤又好像少了几件。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渐近,放在肩上的毛巾突然被抽走,大片阴影笼罩着她,江逸恒就站在她身后,帮她擦头发。 她的身体一僵,感觉到他的气息包围住自己。 “把头发吹干。”江逸恒哑着声道。 宋韵澄带着撒娇的语气说:“好麻烦欸。” “你每次头痛就会爱使唤我。快点。”这次他带着命令式的口吻。 “你比我妈还要唠叨。”她忍不住笑着说。 宋韵澄走到书桌,旁边已经放了她的书包,而放在桌面上的是她的画作、水笔和颜料。 她拉开每一个抽屉,除了被塞满大大小小的画纸,就是一堆被揉搓成一团的纸张,仍然找不到吹气机。 就在她懊恼的时候,陡然被人握住了手腕,力道有些大,以致她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江逸恒已经拿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这小子看来比她还要熟悉她的房间。 暖风吹起她的发丝,他的长指插进发间,微热的指尖时而抚过她的肩颈,带着酥麻的痒意,若有似无地撩拨着她。 宋韵澄缩了缩肩,抱着双膝坐着,从镜子里看他。 柔和的灯光落在他的俊脸,少了平时的寡冷与难以亲近的气质,垂着长长的眼睫,嘴唇轻轻的抿着。 “那天我不是一时冲动。” 虽然耳边的嗡嗡声将江逸恒的声量盖过,但宋韵澄并没有因此而听不清他说的话,应该说她都听得很清楚。 那天??他们滚床单的那天。 听到他这么说,她立刻抬起头,挑眉向他传递“什么意思”的眼神,想他继续说下去。 他一脸平静,“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宋韵澄拉住他的手,将吹风机关掉。“你不是也喝醉了吗?” 江逸恒轻皱眉头,“谁说我喝醉了?” 回想起那一晚,眸里阴霾翻滚,他开始口干舌燥。 她都不知道他一直以来到底忍到什么程度。 江逸恒那天没喝多少,况且他酒量比她好多了,再怎么喝也不至于会醉得不省人事。 因为宋韵澄在前阵子参加的绘画比赛入围了,趁着她妈不在还高兴得开了几瓶红酒。江逸恒依约到她家的时候,她已经醉得不轻。 宋韵澄趴在餐桌上,发丝微乱,脸蛋染上淡淡的红霞。 她垂着一只手,背心的带子已滑落到手肘,露出半边浑圆,运动裤子短得恰好遮住大腿根。 她还在檀色桌下悠然的晃着双腿,白皙无暇的脚背,还能看见淡淡的血管纹络,脚踝骨突出,肤色晶莹,伴着客厅的暖黄灯光打下来,格外诱人。 他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喉咙一阵干涩。 伸手轻柔地碰力她的脑袋瓜,嘴角噙着宠溺的笑意,瞳仁藏着难以言喻的温柔。 “一个人喝很无趣欸。” 她埋怨着他,“谁让你这么晚才来,害我一个人在喝闷酒。” 江逸恒顿觉冤枉。他才刚收到她的讯息,就已经赶过来了,现在倒是被她责怪。 他温柔地说:“是我错了,行吗?” 宋韵澄眯着眼望他,把另一杯被倒满的红酒推到他眼前,并命令他喝掉。 两人就这样不断又倒酒又喝光,她兴致勃勃,不管江逸恒怎么阻止也无法她停下来,最后她整个人还倒在沙发上睡。 她的衣衫有些凌乱,雪白的肌肤在柔和昏暗的灯光下格外诱人,裤管卷着,能看见粉色的内裤,引人犯罪。 宋韵澄就是这样,不管在哪里都能倒头就睡。她能倚着墙壁站着睡,还能在地板上睡着,被他抱久了也会熟睡。 有一次她的脚崴了,江逸恒揹着她走回家,宋韵澄最终敌不过睡意在他背上睡着,还流口水。 有时候,他都怀疑宋韵澄是不是得了嗜睡症。 江逸恒叹息,一手抱着她的腿弯,另一手伸到她背后把她抱起来放到她床上。他为她盖上被子,却被她踢到床尾。 “唔??别走??”宋韵澄忽然紧拥着他,撒着娇让他留下来。 江逸恒一向对她的撒娇没辄,加上他稍微一动,她就搂得越紧,无奈之下只好照她的意思。 本来江逸恒只打算正正经经地睡觉,岂料她的四肢一点都不安分,不断往他身上攀附,考验他的自制力。 宋韵澄摸着他的喉结,在他耳际吹气,又滚进他怀中,一只脚环住他的腿,不停地缠住他,膝盖弯曲顶到他的鸡巴。 她指着他说:“我要你。” 宋韵澄浑身发热,扯了扯衣领,肩带滑落,乳沟明显,莹白的肌肤晃了他的眼。 她烂醉如泥,他清醒得行。 “宋韵澄。”江逸恒声音低沉沙哑,呼在她耳边。 他压倒性地将她压在身下,双臂撑着她身侧,散落的黑发被十指压着。 “要怪就怪自己喝醉还在我手上。” 这样他就有借口可以光明正大地做了。 那晚,江逸恒反复呼喊她的名字,让他无时无刻都动情的名字。 04 “所以你是蓄谍已久、早有预谋、处心积虑啦?我的清白都要被你毁掉了!” 宋韵澄突然直起身子,跪在椅子上转过身揪着他的衣领。 江逸恒面无表情,对她的反应不出所料。 他就算没什么表情也自带高贵感。 “我都不知道你语文变得这么好。” 他淡淡的道,这话却是带有几分嘲笑的意味。 “那不是重点啦!别给我转移话题。”宋韵澄捧住他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江逸恒被她的动作惊住,明显地一愣,他微瞪大眼睛,那双桃花眼闪过一丝怔楞。 随后,他很快又恢复平淡的表情,只是撇开了视线,看向别处。 “你要是没有喝醉我也没有合适的理由这样做。”他轻描淡写。 这个机会,他等了很久。 他的内心深处隐藏着一种粗俗的欲望。每次看到她就想咬她,把她吞掉。 他想看到她压在他身下哭泣;他想抓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的双腿打开然后穿透她。 那是一种肮脏的欲望。 无论如何江逸恒都渴望拥有她。 宋韵澄放开抓住他的手,蹙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 所以,言下之意是江逸恒早就馋她的身体了? 那他们的想法还真一致。那么事情就更好办啊。 “那要不我们做炮友?只要我们其中一个有喜欢的人就结束这段关系。” 他们的友情本来就是扭曲的,一点也不单纯。 还在几岁的时候,人家还懵懂纯真无邪,还在玩家家酒的时候,他们已经会亲亲,从亲对方的颊边再到嘴;到了十几岁,别人才刚接触性知识,他们已经会舌吻,会为了探索未知及满足好奇心而触摸对方的身体。 从那时候起,他们所说的小小的逾矩,不知不觉地变得更加脱离轨道。 能让江逸恒失去高人一筹的理智,只有宋韵澄一人。 她是令他辗转难眠的欲望根源,无止境的。 只要她在,江逸恒无时无刻都能被她轻易勾起欲望,随时都能发情,他都觉得自己要疯掉。 只有宋韵澄有这个本事能让他的意志力薄弱,最后化为虚无,荡然无存。 记得有次,江逸恒因为她的衣着打扮,一时之间没忍住就在宋韵澄面前硬了。 其实她只是穿了一件贴身短上衣和短裤,把身材曲线完美地呈现出来,还带有点小性感。 即使没有刻意的挑逗,只是看着他都能硬,每一处都是勾引,狠狠地踩在他心上。 那又纯又欲的风情,再配上宋韵澄那张纯真无害的脸,清纯甜美,看着不谙世事,他无法再忍受,难受得要死,下身肿胀得很。 一种无法抑制的渴望贯穿他的全身。 每个人都有上瘾,江逸恒的恰好是宋韵澄。 “因为你我硬了。帮我。” 江逸恒把她扯到自己身下,声嗓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性。 宋韵澄一面懵,看到那狰狞面貌,吓得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她突如其来被推倒,突然之间被江逸恒压在他身下。 在她的视线下,那粗长的肉棒似是顿有所感的还微微的颤动着。 她还是第一次见男性的生殖器官,仓促地别过头,耳根瞬间窜红。 他到底在抽什么疯? 她失笑,“你在跟我开玩笑?” 江逸恒的脸部线条有些紧绷,凉凉的反问:“我这样子像是跟你开玩笑?” 这次宋韵澄笑不出来了。确实不像。 她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桃花眼紧紧地凝视着她,蕴含灼热的温度,暗流似乎随时会一触即发,与平常截然不同。 他眼中充满了欲望。 江逸恒的眼睛总是不动情,总给人冷漠禁欲的幻觉。可只要面对她,他的瞳仁就会变得不一样,会有欲念。 “宋韵澄。”他低声呼唤她的名字。 偏冷调的声音异常地低哑,她从未听过他的声音会这样幽沉。 她想推开他,他却纹丝不动,只抓住她的手,覆上那滚烫的肉棒。 “喂我、我不会啦??” 她的嗓音又软又柔,听得江逸恒喉咙发干。 宋韵澄就这样躺在他床上,黑色的发丝散落在白色床单上,隐约可见粉白小巧的耳廓极其诱人。 他没有多想就低头含上去,舌头轻舔,齿尖轻咬着渐红的耳垂。 耳朵倏然被瓣温热的柔软袭击,麻痒痒的触感像羽毛搔痒般要命,宋韵澄的大脑瞬间轰隆。 她轻轻挣扎了一下,想甩掉挠痒的感觉,却被江逸恒搂紧。 宋韵澄不能动弹,只能仼他无赖地从耳际,缓缓下移到颈弯处深深吸吮,贪得无厌地熨烙只属于他的痕迹。 江逸恒无视她的惊叫声,只想满足自己的贪念与欲望。 “多帮我几次就会。” 他伏在她肩上,气息洒在她耳边,嗓音嘶哑又低柔,还带了些轻喘,在夜色里极具诱惑力。 他握住她的手上下撸动,手臂的青筋和血管都清晰可见,宋韵澄被烫得想躲却被他更牢固地抓紧。 “等等?你握得我的手好痛??你轻点??” 江逸恒的力气不自觉加大,连带着掐住她的手的力道变大,她痛得皱着眉,不满地控诉。 看到她求饶,江逸恒的脑海止不住构建她被自己操的画面,全身血液涌流,又抓着她的手大力套弄几下。 她的手柔软无骨,肉棒被她包裹着,舒服得头皮发麻。 “喂!你快点行不行?我想睡了??” 宋韵澄忍着困意,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江逸恒就是不肯射,那鸡巴甚至变得越发胀热,这使她不知不觉呼吸困难,下身开始产生生理反应。 他的声音沙哑,“那你刺激我。” 她没好气的反白眼。怎料,他把手覆上她的大腿内侧,她不禁一抖。 他的大手随之伸入裤管,掌心隔着内裤揉搓着花唇。 她不肯,那他就主动点。 宋韵澄猝不及防被规律性的酥麻感侵袭,“嗯啊??” 这声娇呻无疑是江逸恒最想听到的,叫人心醉的呻吟让他热血沸腾。 得知自己发出难耐的呻吟,她立刻咬着唇不再发出仼何声音。 “叫多点,我想听。” 反倒宋韵澄偏不顺他意,抿紧嘴一声不吭。 他的欲望已临濒边缘,想立即将她脱光然后肏她。 江逸恒得寸进尺的挑开底裤,手下的力道又大了些,摩弄着她的阴唇,激得她脚底发颤。 “嗯!变态!你妈就在对面房??” 虽说他们的家人思想较开放,但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们不只单纯的睡觉,还会做这种事应该会吓个半死。 “是你先勾引我的,你要负责。” 江逸恒亲昵地蹭着她的颈窝,唇角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颈部,从齿间溢出难耐的粗喘,听得她羞红了脸。 宋韵澄真的想知道自己何时曾勾引他。 后来江逸恒变本加厉,要她帮忙的频率持续增加,她也开始习惯了。 宋韵澄早就见识过江逸恒的卑鄙无耻,只是没想到他原来比她的认知中还要无耻至极。 在大人面前,江逸恒是天之骄子,又乖又会读书,摆着一副纯真无邪的样子,蒙骗众多人;在同学面前,心情好的时候似笑非笑,心情不好会冷漠无情,是受到女生追捧的校园男神。 然而一直是个有着冷静气质的江逸恒在宋韵澄面前却是一个大变态,与平时大相径庭。 江逸恒本来就不是善哉,他早就对宋韵澄心怀欲念。 他会偷走她的内衣裤用作打飞机。 他会故意把精液射在她身上。 他爱在她干净白皙的身体弄上只属于他的痕迹。 他会在他们一起睡觉时故意用自己的肉棒蹭她的臀缝和穴口。 江逸恒比同龄人还要早熟,而宋韵澄的思想还不及他成熟,再怎么耍小聪明,依旧躲不掉最终被他牵着鼻子走的命运。 强中自有强中手,她再怎么狡黠也不如江逸恒的聪明才智。 其实江逸恒充满心机,他太了解宋韵澄。 天生的胜负欲让她不见得输,她好胜心强,特别是对手是他的话,她会轻易不服输,会更加全力以赴。 江逸恒特别会接吻,吻技熟练过人,非常老练的技巧总是把她吻得晕乎乎,非要把她弄得潺潺流水、气喘吁吁才会摆休,最后宋韵澄就会软倒在他的怀里。 因此宋韵澄一直都想从接吻方面想赢江逸恒。 有时候他真的对她感到百般无奈。 江逸恒只见她会在亲热这方面那么积极,却不见宋韵澄在学业上想赢他。 “你的脑子又不是正常构造,我怎么能赢你啦。” 宋韵澄语气散漫,对学术成绩已经抱着不怎么在意的态度去面对。 确实,江逸恒就是那种不怎么读书、不怎么上课都能考第一的天才。 不过,随着他们长大了,也知道不能再越缐,最多也只会亲吻对方,大不了就一起睡,顶多宋韵澄会帮他,但就是不能再超过,不可再冲动鲁莽。 江逸恒一直警告自己不能再越线,但当他面对着宋韵澄,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他所有的冷静自恃都化为乌有。 自从他们发生过关系就变得翻天覆地。 他们本来就不纯洁,对性这方面的确有很大的好奇心。 他们俩的相处模式也是暧昧不清,就连宋韵澄也搞不清楚异性相处的方式。 这让她很混乱,也不知道哪里才是底线。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江逸恒带给她的感觉还真的是前所未有的爽。 宋韵澄还真的爱上了做爱的感觉。 江逸恒的下愕线条紧绷,眼睛黯了黯,没有仼何表示,只是在紧盯住她,像是要把她看出一个洞来。 “如何?”这话滚带着前所未有的挑逗。 宋韵澄弯唇一笑,站起身,抬头便对上那双深邃暗沉的黑眸。 她看不透他眸中翻滚的夜色,深沉如海,好像有些欲望,以及难以琢磨的情愫。 见他没什么反应,宋韵澄还以为自己会错意思,尴尬得赶紧改口:“其实你要是不愿意我也可以找其他??” “你敢?你确定有人能比我更让你那么舒服?” 江逸恒每往前走一步,宋韵澄就倒退一步。 直至她的臀部抵到身后的书桌,她已无路可退,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不晓得,要试试才知道啊。”她不知死活的说。 他的眼眸异常深邃,沉炙的眼神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宋韵澄,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只能被我上。” 他的声音已经低得不能再低,沉得惑人,格外性感。 05 江逸恒的声音传进耳畔。熟悉的气息洒在她额前,语音刚落,他长臂一伸,扣住了她的腰窝,低头吻住她,不断吸吮着她的唇瓣。 宋韵澄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没忍住张了嘴。 双唇启了一丝缝隙,他趁机伸出舌头,闯进她的囗腔里。 江逸恒勾着她的舌尖,与她的舌头纠缠不休,肆意吮吸,他们的唾液搅和在一起。他又滑过每一颗贝齿,发了狠似的骄横地四处掳掠她的气息。 她的房间里,静得只有津液的声音,咂吮的声响被无限放大,显得格外旖旎煽情。 跟江逸恒接吻真的好舒服,他吻技好,她都被他吻得整个人轻飘飘了。 他呼吸一沉,手探进她的衣服里,温热的手掌往上攀,温腻的触感使他痴迷,吻得越发激烈,几乎要把她生呑活剥。 江逸恒觉得欲火焚身,体内好像是燃烧着,裤子鼓起一个大包。 被江逸恒抚过的肌肤瞬间燃烧起来,他每次的触碰都令宋韵澄沸腾,带起一阵电流,她的心跳都要被他打乱了节奏。 不论怎样,宋韵澄始终对这方面还是太生涩,不及他那样娴熟上手,只能仼他无尽无休地采撷。 她的身体早就软得一塌糊涂,两手颤抖地撑着桌子,没法克制生理反应,下身湿得彻底。 江逸恒自然是察觉到的,刻意抚过她的花瓣,隔着底裤摸着。 他带着戏谑的语气道:“这么快就湿。” 她想开口驳回,又被他低头亲,她仰头承受他的吻脚底发软,开始站不稳。 他圈紧了她发软无力的腰,蓦然把她抱了起来。 宋韵澄惊得下意识揽住他的颈椎。 然后她被他再一次压在身下,她羞得满脸通红,心跳如雷。 这次她是清醒的。 江逸恒俯视她,喉结动了动,迅速脱掉自己的衣服,手上的动作快得如饥似渴。 细肩带被他轻轻一勾就攥了下来,江逸恒脱下她的吊带背心,大掌抚着她的大腿。 内衣暗扣被他单手解开,两团雪白的酥胸饱满,小腹毫无一丝赘肉,一截纤细的腰肢下,两条长腿已迫不急待地勾住他的窄腰。 他低笑着,俯身从她的腰缐开始亲吻,慢慢上移至小腹、乳沿,接着是胸口和锁骨。 他太喜欢她的一切了。她的乳房,腹部和美丽的曲线,肌肤胜雪。 他从下而上,伴随着粗喘,痴迷地亲吻每一寸玉滑冰肌。 她身上还带着沐浴香的清香,跟他是同一个牌子。 宋韵澄的香气总能让他如痴如狂,陶醉不已。 江逸恒总能找到她的敏感点,他太了解她,每次都能捏准,轻易撩起火原,使她燃烧沸腾。 宋韵澄被他亲得浑身发麻,止不住从嘴里哼声,手不自觉攥紧床单,一道道皱痕十分明显。 她还爽得弓身,使一对玉乳送往他的嘴边。 他伏在她胸前,顺势含住娇嫩艳丽的乳尖,时而轻啄,时而吸吮。 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他像着了魔一样在似是要把奶水一拼吸取般,不一会儿颤巍的乳蕾被他黏弄得鼓胀。 江逸恒的手握住她的胸房,大小刚好,触感细滑柔软,软白如玉。 他懒懒的抬眸,入目的是如那晚她醉后酡红的脸蛋,娇丽艳人。 她的脸泛着诱人的绯红,眉眼间带着浑然天成的美艳,眼眸染上情欲,媚骨天成,莹白透亮的肌肤泛着动情的粉色,浑身上下散发着甜美妩媚的气质。 他的大掌顺着腰线往下,轻轻勾住内裤边沿,然后褪下,指尖在阴唇上下滑过,接着屈指挑弄她的阴蒂。 湿湿的蜜露沾在手上,他轻车熟路的滑入湿润的穴口,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插进了她紧绷的入口。 火热的温度充斥着她每一条神经,随着他长指一伸,刺激的快感一下子涌上脑门,宋韵澄没忍住轻吟一声。 江逸恒像是经验丰富的老手,熟练的搅弄着肉璧。 那里紧致得不断绞合他的手指,他轻喘,下身又涨了几分。 这种麻痒痒的感觉确实要人命。 “看来你比我还着急啊。” 江逸恒笑着道,手一使劲,一下下搔着,那处又流了不少,沾湿了她的床铺。 被他这么一说,宋韵澄顿觉羞愤,脸颊骤然红得通透。 “你?嗯??快点啦!明天还要上学?嗯啊??” 当他试着插入另一根手指时,她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呻吟。 听到这似乎预示着疼痛的声音,他低下头,再次吮吸着她的乳房。 加倍的刺激下,她紧绷的穴口自动放松了下来。 确认她的身体已经放松,他用手指摩挲着她的内壁。 “啊啊!” 当他开始抽动手指时,宋韵澄发出了更大的声音。 他的手指在她光滑的壁肉上移动,发出晃动的声音,充满了房间,湿肉拍打的声音听起来太淫荡了。 嫩肉收缩了几下,穴内酸胀紧窄,而他另一只手则覆上绵乳,继续揉捏绵软的胸乳,弄出各种形状,五指掐出了淫靡的红痕。 江逸恒眯着眼专心地欣赏她动情的模样。 宋韵澄眼睛红红,像只小白兔一样惹人怜爱,更让他没由来地燃起一股凌辱的欲望,骨子里的暴戾都要暴走了。 平时的她清纯得想让人沾污,白皙无瑕的肌肤驱使他在她身上烙下无数的爱痕。 宋韵澄只会在床上这般乖顺,她越温顺,江逸恒就会忍不住想放肆地蹂躏她,让她在自己身下哭。 她情不自禁地呻吟,浑身颤抖,搭在他肩上的手禁不住把他压下身,江逸恒整张脸埋进她胸前。 他的手指在她体内移动得更快。 宋韵澄的身体被他的身躯压着,动弹不得,可怜巴巴地躺在床上。 她的双腿绷紧了,脚趾伸了伸,她乘着狂喜的波浪,发出压抑的呻吟。 “嗯。” 没过多久,宋韵澄被他弄得高潮了,蜜穴早已沁湿,就连臀下也湿漉漉一片,淫靡至极。 她内壁的肌肉抽搐着,压在他的手指上。 感受到她的颤抖,江逸恒停下来,等她的内壁停止抽搐,他才缓缓抽出手指,确认她已经平静下来。 他的手和手腕都被她的液体浸透了。 她娇喘着,胸口随之起伏,雪乳上下晃动,被他的嘴狠狠吸了后,小肉粒被他的口水弄得闪闪发光。 他心满意足地抚摸着她的乳房,将它们收集在手中,用手指捏住它们,然后用牙齿擦过它们。 察觉到江逸恒炙热如火的视线,她羞窘得不敢看他。 宋韵澄尚未尽兴,脸颊仍泛着高潮尚未褪去的酡红。这感觉就像无底深渊,看不见尽头。 他的手指一抽离,穴口瞬间空虚,她想要被江逸恒的肉棒填满,想被他操。 “不来吗?”她弯唇,眉梢上挑。 他笑着道:“求我啊。” 宋韵澄心里暗骂,卑鄙。明明他也难受,偏偏要她求他才肯肏。 她就是不想,就爱背道而驰。 虽然她极度渴望着他能就地肏她,可她不想没了面子。 “那就算了,今天先到这。” 她赤裸着,正要弯腰捡起被他乱丢的衣衫,又被他拽了过去。 他不知何时已放出巨物,把她捞进怀里,让她跨坐在他身上,眼底猩红,却仍笑着。 江逸恒固然也难受,扣住她的腰,下身摩擦着她的小穴,就是不肯进去。 宋韵澄两手搭上他的肩膀,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张开双腿箍住他的腰间,小逼蹭着他的性器,时不时顶到阴蒂。 她用他自慰,又痒又爽,也不顾他脸色放纵地呻吟。 她仰头喘息,“哈啊??” 她勾唇盯住他蓦然沉下来的脸,心中一乐。 管他呢,她爽就行了。看他憋屈她就越开心。 江逸恒望着她漂亮的下颚和纤柔的脖子,笑了声。 他忍着胀痛,眸色沉得惊人。 宋韵澄这样子又骚又浪,真的欠操。 “不相信我会肏死你?” 她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两人额头相抵,鼻尖轻触。 她嫣然一笑,宛如妖精般充满诱惑力。“那你就来啊。” 他托住她的翘臀,粗硬的阴茎顶着她腿心处,下一刻撑开柔软,娇嫩的花唇被粗壮的肉棒闯进。 宋韵澄难耐地叫了声,在他的背抓出一道红痕。 又酥又麻掺着一些痛楚的感觉涌上骨髓,下体本能地吸吮着他粗壮的阴茎,紧裹着肉棒。 江逸恒考虑到她这人嫩得很,经不起折磨,放缓了力道,只敢慢慢抽动。 “还难受吗?” 他揽紧她,侧着脸亲了亲她的嘴角。 她伏在他肩上摇摇头,扭着腰想他快点操弄。她现在只想他填满自己,沉浸在他手下强烈快感中。 他握住她的臀,狠狠直插湿淋的穴口,一下下抽动,顶着最深处。 他轻笑,哑声道:“你好紧。” 他前后耸动,撞得她胸前的两颗水蜜桃乳也跟着跳动,磨着他的胸口。 宋韵澄眸里渐渐沾上湿意,爽得脚趾蜷缩,又在他的后背划出指痕,嘴巴不断吐出难忍的吟叫声。 那不经意拖长的尾音还带点慵懒的意味,特别撩人。 她的嗓音总是如此柔软,无形之中犹如有一种力量能轻易把他的神经越发挑紧。 空气好像变得更火热,肉体相撞的啪啪声格外响亮,色情地燃烧起来。 “啊??好爽??”真的爽得她要直冲云霄。 “宋韵澄,看我。”他的嗓音哑得离谱。 她扭头一看,又被他的唇瓣赌住。 江逸恒的手还握着雪色的臀部,下身还抽插着她的小穴,嘴巴还忙着跟她接吻。 她被他亲得哼哼声,紧接着他又在她的颈上细细舔吮。 最后他干得她摇摇欲坠的挂在他身上,累得要让江逸恒帮她洗澡。恍惚间,她好像感觉到微湿温热的柔软又在她身上亲。 算了,他们的关系打从一开始就不正常。人一旦有欲望,就会越轨的。但凡有第一次,就会有下一次。 06 隔天一早,江逸恒感觉到怀里的人蹭着他,很快就睡醒。 她的脸蛋雪白,长睫根根分明,鼻子秀挺。他很喜爱这种日常小确幸,俯身亲了亲她。 她半睡半醒,无意识地回吻着。滑嫩的大腿搭在他的腰间,屁股穿的是昨晚他替她新换的粉色内裤,小逼半露在外。 江逸恒将手伸进她的内裤,色心四起的摸弄着她的花穴。 被他这般抚摸,她立刻睡醒,眼眸还带着些迷离,雾气昭昭。 “醒了?”他眉眼间含笑,定定的望着她,没有一丝慌乱依旧笑意盈盈。 “你这个变态又趁我睡觉时占我便宜?” 江逸恒见她有些生气,忍不住低笑,抱紧她。“你本来就是我的,我当然能占你便宜。” 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亏他还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要上学了,还不起床?”他贴近她的耳边道,声嗓格外温柔。 他呼出的气息烫得她耳根红,宋韵澄想翻身一避,他却扣紧她的腰,不许她离开自己的怀抱里。 “不要。”她闷闷的道,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奶音,特别勾人。 江逸恒搂得紧,她的曲线完美契合着他环住她的手。她挣脱不来,只好仼他抱住自己。 可她感觉到小腹被明显勃起的胯部顶住,火热得惊人,宋韵澄吓得不管不顾地将他踢下床。 “你一大早又发什么情!”她朝他大喊,居高临下的俯看跌在地上的江逸恒。 他的姿势像是在拍动作片一样展现出帅气又完美的落地姿势。 “那你发什么疯?这是正常生理现象。”相比之下,江逸恒更平静,只是好看的眉宇皱在一起。 宋韵澄不甘心的驳道:“我又不是男的,怎么会知道?” 以前她都没有留意这么多,就算她曾经有帮过他,现在她却变得有些敏感。 江逸恒朝她伸手,宋韵澄努了努嘴,以为他想自己把他拉起来,便想都没想把手覆上他温热的掌心。 他一把将她从床上拽下来,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她失去重心,整个人直直地朝他身上跌过去,脸撞上硬邦邦的胸膛。 “好痛啊!”宋韵澄捏着鼻子。 她的腿间正好抵着他的肉棒。又不按常理出牌,她真的太蠢了。 “礼尚往来。”他的眼尾延伸着宠溺的笑意。 宋韵澄又羞又恼,扭着身想逃离他的束缚,怎料他又抱紧几分。 江逸恒手上的力道收紧了几分沙哑的道:“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又会忍不住??”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抬头唇瓣不小心擦过他的喉结。 “那你放开我啊。”她的手抵着他的胸口。“就这样待一会儿好了。”他抱得更紧,下愕抵在她的发顶。 她又被迫待在他怀里,差点就要迟到。 “喂!等我一下啦!”宋韵澄在玄关穿上皮鞋。 她赶紧跟在他身后,只见他跨上自行车。 那背影挺拔,黑发跟着微风晃动。 江逸恒在日光下十分耀眼,洁白的衬衫随风而扬,一尘不染,那股自带高冷的气质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温暖感。 在阳光的映照下,他的轮廓越发柔和,眼神充斥着几乎要腻出水的温柔。 见宋韵澄走近自己,江逸恒回头看她,高傲地哼了声,“不是说不再会再让我载?” “我腰又酸脚又痛,你让我怎么骑车啦!”他昨晚操弄得那么狠劲,她的骨头都要散了。 “是吗?那我下次轻点。”他的声嗓隠含笑意,唇畔溢出浅浅的微笑。 见他又要走,宋韵澄急得双手按住他的脚踏车,不让他离开。 “你舍得丢下我一个人走上学?” 她的声音刻意变得甜腻娇软,带了叁分娇软的嗲意,是男生最喜欢的那种声嗓,落在耳边挠人得很。 那道嗓音宛如有着最致命的吸引力,吸引着他的神经。 江逸恒目光灼灼地瞅她,思索了两秒,咧更开灿烂的笑容,“确实不舍得。” 听到他这么说,她卖乖的眨巴着眼,岂知江逸恒下一刻就说:“你肯定觉得我会这样想吧?” 宋韵澄觉得晴天霹雳,就好像一盘冷水从身上浇下。 面对着眼前这副讨人厌的笑脸,她巴不得把他从自行车上拽下来。 “我不管!你要负责!总之你今天要载我!” 江逸恒看着她。他什么时候对她不负责了? 语毕,她冷哼一声,一鼓作气地跨坐在后座,整个身子往前倾,两手抱住他的腰,有种清冽的香气挠过她的鼻尖。 宋韵澄故意搂得很紧,胸乳压上他的背,两条细腿又向前碰他,有意无意的蹭着他的腿,可惜眼前这个人并没有任何鬼迷心窍的反应。 还真是出乎意料的能忍啊。只是她没有留意到他本能地抓紧着手把,指甲都泛白了。 很快地,他们到达了学校。江逸恒是英文辩论队,马上就要举行比赛,便要先去办公室一趟。 宋韵澄孤身一人走在长廊上,有些心不在焉,以致她不小心撞上一个人。 “啊!抱歉!”她立刻道歉,一抬眸便撞进那双深沉内敛的褐色眼瞳。 他的瞳仁透着让人惧怯的阴光,好像是要把她看透。 被这道充满敌意的冰冷目光瞅着,宋韵澄有些震惊。 少年高大帅气,剑眉星目,眼尾狭长有一股漫不经心的懒散。 一头凌乱的浅色头发,发丝微卷,书包斜背着,更添了几分慵懒和痞气,整个人放荡不羁,只穿了一件黑色字母T,下身的校服裤子有些短,露出脚踝。 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杀气,一看他这身打扮就是不好惹的对象。 紧抿的唇让他看起来更难以亲近,勾勒着寡冷清高的味道。他双眼紧盯着她,不带一丝感情的注视着。 碍于那强大的气场真的让人畏惧,宋韵澄垂下脑袋,不再与他对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面一言不发。 窗边绚烂的光影洒落在宋韵澄身上,她身形纤细,秀发披肩,乌黑发亮,肌肤胜雪,低眉顺眼的模样看着特别乖巧。 宋韵澄只敢盯着自己的皮鞋,孰料,那人却跨前一步靠近她,视线范围里忽然多了一双拖鞋,两人的距离逼近到鞋尖相抵。 嗯?这个人干嘛穿拖鞋? 她下意识后退,下一刻,耳边遽然响起一把低沉的声音。 “你挡了我的路。” 她再次抬头,轻皱着秀眉,带着微愠。 明明道路宽敞,他可以走另一边啊。为什么非要让她走开? 但他狠恶的神情实在太过可怕,宋韵澄有些窝囊,被唬得怂了,方才眸里的愠怒顿时消失不见,立即侧过身,恭敬地为他让出一条路。 “你??”她正想再说点什么时,那名少年已经走远。 紧接着,身旁带起了一阵风。 只见教官在走廊上追赶着那抹身影,还大喊:“谢宸安!还不给我站住?” 这样一喊,谁会真的站在原地不动来等着被抓? “哇天啊!是谢宸安!?”杨诗桃从教室里走来,笑嘻嘻的挽住她。 相较于一脸雀跃万分的杨诗桃,宋韵澄淡然的问:“谁?” “你瞎了?刚才那个浅色头发的男生啊!” 喔? 想起那像是要吃人一样的目光,已经扒掉她身上好几层皮了。怪不得他人这么可怕。 杨诗桃喋喋不休地说着谢宸安的威风事迹,宋韵澄这才知道原来他转校过来之前是一个校园恶霸,还是大名鼎鼎的打架高手。 谢宸安是高一下学期才转过来的。宋韵澄完全不记得这个人的存在,不过偶尔会听到女生们谈论他和江逸恒谁更帅,可她没有见过他,应该没有。 谢宸安是理事长的儿子,所以老师也没有管他,即使在开学第一天已跷课。 宋韵澄特意选了窗边的位置。 她喜欢这个坐位是因为江逸恒的班就在隔壁而已,加上他也是靠窗坐,宋韵澄只要抬头就能望到他。 江逸恒坐姿笔直,侧颜过分俊俏。她看了一会便撑着下巴睡觉,魂魄早就飞到天国般远,根本没有闲暇专注于班务工作。 班导抽签决定班长的人选,只是她好巧不巧的选了一个比较麻烦的人来当班长。 她面露难色,就这么恰巧是恶名昭彰的谢宸安。 那个人很难得地举手发言。 “我可以选谁当副班长吧。” 这不是疑问句,仔细一听,他的语气掺杂几分骄横霸道。 他没有站起身,但他把腿伸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踢到了前面宋韵澄的椅子。 她却似是不知道,没有回头看,仍然托着腮睡得很香,完全置身事外。 班导是年轻的女老师,当然不敢惹着这位祖宗,便让他选另一个同学做班长。 “我要她。” 少年向后靠着椅背,姿势慵懒,伸手指向前方的女孩,以致全班同学都直直地望向宋韵澄。 而当时人还茫然不知,直至她的同桌拍她,宋韵澄才如梦初醒,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下回头看。 这个恶名传千里的人怎么会坐在她身后?怎么会跟她同班? 小休的时候,班长要到教务处找班导。 “放在教师桌上就可以了,是英文科要用的笔记。” 宋韵澄跟谢宸安都是第一次做班长。他拿了一大半,剩下的少量则是由她拿着。 好想哭,她一点都不想当班长,更加不想跟谢宸安同班,她心里一百万个不情不愿。 老天怎么要这样安排? 刚要离开的时候,宋韵澄却看见江逸恒和另一名女生一同走进来。 他只是匆匆地瞥她一眼就没有多作停留,连招呼也没打就走进去找老师。 宋韵澄匆忙间看向那名女生。她好高,身材比例优越,黑长直的头发更是令人眼前为之一亮。 她好像曾经见过这个女生,但是一时间她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谢宸安帮她开门,喊了她的名字,宋韵澄这才收回目光先走出去。 “你找我当副班长干什么?” 他一面理所当然,“当然是报仇啊,你害我被教官抓。” “是你自己非要我把路让给你。”她不甘示弱地驳斥。 他淡淡的扯开弧度,“你的意思是我问题?” 这次她反倒不怕他,大胆迎上他的目光。反正谢宸安看着也不是那么可怕。 “很明显啊,是你咎由自取的。” 宋韵澄明媚的眼眸瞪人时,向来就没有震慑力,反而透着几分妩媚与娇憨。 谢宸安的嘴角抽了抽。活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遇见敢反驳他的话的人,还要是个女孩。 他意外地不怒,直直的看着她。良久,他才开口:“你有男朋友?” “男朋友?”她蹙起眉头。 “我的意思是你认识刚才那个男的?”他轻咳一声,语气有点生硬,有些不自然的说。 “啊。你说江逸恒?我们只是朋友啦。”这句话她从小就说,也说了几百万遍了。 “不过你们只是朋友而已?”谢宸安不禁怀疑他们的关系并不单纯。 刚才江逸恒看他的眼神阴霾密布,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薄寒得一点温度也没有。 男人最了解男人了。就那目光,他已经觉得江逸恒对宋韵澄绝对不是只有对朋友的那种感情。 “我还说得不够清楚?”宋韵澄没等他快步走远。 真是个奇怪的人。 07 盛夏已过,踏入十月,天气转凉,初秋悄然至。 “上学好闷。” 宋韵澄趴在窗边跟杨诗桃聊天,手指玩弄着发丝,在指尖上缠了一圈,忽然有感而叹。 杨诗桃是文科班,宋韵澄在自己班里没什么特别亲近的朋友,小息的时候都只会跟杨诗桃待在一起。以往江逸恒都和她一班的,现在她还是不习惯没有他在身边。 宋韵澄一脸纳闷,正想着他时,有人用纸盒饮料蓦然戳着她的颊边。 她下意识接过,转头一看,江逸恒帅气的脸容映入眼帘。 因为他的到来,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在他们身上,特别时那些爱慕着他的女同学们,纷纷盯住江逸恒。 她又惊又喜,明眸亮采,唇边勾出笑,可当下一秒她却有点难过。 “为什么不是冰的?”她撇下嘴角,有些失望的看着手里的柠檬红茶。 他注视着她难掩失落的表情,眸底放柔了几分。“你要是想肚子痛就喝冰。” 她努了努嘴。 “手伸出来。”江逸恒的声音传进耳畔。 她一脸疑惑不解,他已握住她的手,摊开她的手心,放了两颗草莓味的巧克力。 宋韵澄心花怒放,喜上眉梢。 江逸恒永远都记得她喜爱的东西。 “你不吃吗?”她让他拿着饮料,咬着包装纸撕开一角,然后把巧克力咽下。 “不要,太甜了。”他的目光丝毫没有从她脸上移开过,替她插入饮管,喝了一口。 他不爱甜食,却会为她戴着她爱吃的巧克力,会记得她喜欢吃的蛋糕和冰淇淋口味。 “那你干嘛戴着?”宋韵澄将另一颗给了杨诗桃,又伸手抢回饮品,“你别偷喝。” 他懒懒地回:“你喜欢吃啊。” 江逸恒看见她的嘴角有巧克力的痕迹。要是现在只有他们俩,或者是他们不在学校,他一定会下意识向前凑近她然后吻去。 他用拇指帮她拭去,淡然的道:“沾上了。” 她眉清目秀,气质高雅清纯,五官贵气中带着柔美。此刻的她咬着吸管,抬眸看他,流光溢彩,眼神特别勾人。他目光渐深,喉结上下滑动。 他们的互动自然又亲密无间,旁人看见了都以为他们在交往。 “你们两个?我真的看不过眼了。”杨诗桃瞪视他们。被点名的两人面面相觑,开始了用嘴型谈话。 周洛谦看了看手表,不好意思的打断他们无声的对话。“我们是要回去辩论队了。” 江逸恒最近为了准备辩论比赛,忙得不可开交,小息的时间大部分都用作跟队员讨论辩题。 “你又过去凑热闹?” 杨诗桃的话一针见血,突破盲点。周洛谦并不是辩论队成员,他只是摄影社的人。 “有美女看当然要去喽,我们先走啦!” 周洛谦见自己藏在心里的小心思被人毫不留情地戳破,立刻拉着江逸恒拔腿开溜。 杨诗桃凉凉的道:“又是权萱怡的粉丝。” 这个名字顿然唤起宋韵澄的记忆。 校花权萱怡,英文辩论队的成员之一,热舞社的社长,是男生心目中的梦中情人,长了一张典型的狐狸相。 宋韵澄大口的吸着饮料,发出了簌簌声。红茶已被她喝光,她不知怎的觉得心浮气躁。 她伸长手,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划过半空,最后准确地丢入垃圾桶里。 烦死了。 小息过去,接下来的素描课让宋韵澄有些傻眼。因为她没料到会有人这么厚面皮因江逸恒而主动跟找她搭话。 宋韵澄的性格爽朗开放,跟大部分同学们都很聊得来,除了眼前这群女生。 “你画得好漂亮呢。” 客套友善的语气想必会让人放下戒心,可宋韵澄知道范凯淇这人并不简单。 她一走近,劣质的香水气窜至鼻腔,刺鼻得很。 宋韵澄笑着说:“我也知道,谢谢。” 她从小就有绘画天分,在多个比赛中获奖无数。她也不用谦虚了。 范凯淇的笑容微僵,转眼间又恢复亲切的微笑。“韵澄,听说你跟江逸恒很熟,你能帮我介绍给他吗?” 宋韵澄瞬间收起笑容,冷冷的打量她。 她们又不熟,干嘛装亲近这样叫她?她凭什么要替他们牵红线? “不要。”她歪嘴一笑。 “什么?”听到她的拒绝,范凯淇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听不到吗?我说不要。” 宋韵澄笑得眉眼弯弯,眸底却冷了叁分,收拾画笔便离开。 往往绯闻什么的,被恶言中伤的永远都是女方。就在迎来新季节的时候,宋韵澄听到不少属于自己的坏话。 一群女生在厕所里叽叽喳喳,声量比鸟儿还要嘈吵,讨论着有关于宋韵澄的琐碎事。 女孩摆弄长发,“??原来她这么心机的。” “想不到她恃着自己是江逸恒的青梅竹马就这么不要脸,还死缠烂打。” 范凯淇真的不懂。她不懂为什么江逸恒只会留意宋韵澄。 俊朗高傲,耀眼如阳,对谁都彷佛不屑一顾的江逸恒,生人勿近却又高不可攀,却只把目光放在一个普通的女孩,宋韵澄身上。 “人不可貌相嘛。”其中一个女生对着钟子整理刘海。 宋韵澄本来没打算走进去,可她实在觉得她们的声音太刺耳,果断的迈开脚步。 女孩们看见她闲闲地走进来,表情千变万化,比才艺表演还要精彩。 她懒散的倚着洗手台,慵懒的掀起眼皮,目光扫过她们几个人,最后定格在范凯淇身上。 宋韵澄歪头一笑,“有什么不满现在就说出来啊,我洗耳恭听。” 有几名女生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有的在交头接耳。 范凯淇把口红放回口袋里。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瞪着她,“你干嘛偷听别人讲话?” “嗓门那么大,想听不见也很难啊。” “蛤?” 她收起笑,冷冷地瞅着她们,“那些不敢当面说的话还是别再在背后说了,这样会显得你们好窝囊。” 宋韵澄从容不迫地离开,留下不甘心的女孩们继续待在厕所里。 这群娇柔做作的女生真的很烦人。 事件没有因此完结,这天放学宋韵澄依旧在江逸恒班房门口等他。就在他要走出教室时,范凯淇鼓气勇气将他拦下。 “江同学我喜欢你??” 目光触及那封粉红色的信,江逸恒皱起俊眉,表情有些不悦和烦躁,当即打断她的话。 “你是谁?”他微露不耐,没打算接过,只是下意识一问。 他不是第一次被告白,这些场面都无比熟悉,可他就是没由来的讨厌。 江逸恒瞥向宋韵澄的方向,只见她与自己隔着一段距离,也不晓得她听不听得见。他现在只想回家,心里更是郁躁,看向范凯淇的目光又多了几分不耐烦与冷漠。 听见他清冷沉磁的声嗓,范凯淇受宠若惊似的立刻抬头,眼睛一亮,白皙的脸蛋透着一层薄红,惹人怜爱。 “我、我是范凯淇??” 她的声音格外铿锵有力,特别是讲述自己的名字时,倒是与人畜无害的样貌有几分违和。 “我不喜欢你。”他不留情面地拒绝。 低沉的嗓音再一次截住她的话语,范凯淇怔了,呆呆的望着他侧身越过自己离去。她连忙追上去,执意将信交到他手里,却瞥见江逸恒手腕上的黑色发圈,错愕得愣住。 江逸恒固执地帮宋韵澄拿书包,把它抱在怀里。 “宋韵澄,你帮我拿吧,我有东西提着。” 莫名被点名,她从吃瓜的状态回神,犹豫的看着前面这封信,又斜眼看一面事不关己的江逸恒。最后那封情信还是被范凯淇塞进手中。 他休闲的走着,“我想看她写什么,你读给我听。” “想看就自己看。”她没好气的说。 他耸肩,眉眼温润,那双桃花眼微微上翘,“我没有手是闲着。” 她连白眼也懒得翻,免得再浪费唇舌跟他谈话,便拆开信件。情信还能写什么?当然是喜欢你想跟你交往之类的。 “亲爱的江逸恒同学,你就像是我的阳光,照亮我的心??”她觉得很肉麻,越说越小声。 “我听不到。”他这句话惹来她一记眼刀。 宋韵澄有些不耐烦。范凯淇写了那么多字,她才不想全都朗读出来。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我喜欢你。” 她抬眼望过来的时候,美目盼兮,那种慵懒的气质更添了叁分妩媚的风情。 江逸恒轻轻翘起唇角,嘴角慢慢扬起一抹弧度,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也是。” 他的眼睛很迷人,眉眼间流淌着尽是深情,眸里荡开的全是只给她的温柔,多少带点宠溺的意味。 她别过头,知道他也只是开玩笑,就没有放在心上。 江逸恒总是很爱在她面前不正经,她都已经习惯了。宋韵澄很肯定自己并没有对他动心,要是真有的话,她应该早就爱上江逸恒了啊。 “那你跟她说啊,跟我说做什么?”宋韵澄撇过头睨他一眼。 “我就是想跟你说。” 又是屁话。 08 回家后,江逸恒将情书丢了。 宋韵澄见状瞪大眼,立刻询问:“你不是说想看吗?” “你都跟我说了啊。” “我瞎说的。” 他扬眉笑了,“所以你是借着这个机会来跟我告白吗?” 她激动地反驳,“才不是!你想多了!” 江逸恒没有再说话,垂眸遮掩着黯淡的眼瞳。 宋韵澄开始动笔画画,他就用电脑处理辩稿,各有各忙。他忙着搜集资料,她就坐在对面绘画,两人都没有说话,大厅里就只剩下哒哒的打字声声和炭笔在纸上发出的沙沙声。 江逸恒戴着圆形细框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有点高傲犀利的感觉,正经又禁欲,让人欲罢不能。 他这样戴着眼镜办公的造型真是撩人于无形之中。 宋韵澄好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扑倒他,想亲他、摸他,可他很忙碌,视线一刻也没有留给她,就这么不偏不倚地盯着笔电。 她无奈地收回目光。 她一边画图,一边用手指勾着发丝,一圈圈地缠绕着,连同思绪也好像在跟着打圈,两条白皙的细腿大喇喇地在桌下故意轻碰江逸恒的腿。 她不好意思打扰他,可她就想捉弄他。 她的脚顺着校服裤的布料慢慢往上移,悄悄地触碰到他的大腿内侧,脚趾头不急不慢地摩挲,然后刻意磨蹭着他的硬物。 就在宋韵澄轻笑的同时,他的双脚夹着她的腿,使她无法动弹,然后她听见他开口。 “朋友之间的友情是比男女之间的爱情重要吗?” 他没有抬头看她,依旧专注于电脑屏幕上,长指在键盘上灵活地敲打。 宋韵澄想都不用想,立即回覆:“当然是喽。” 她知道这是辩题,江逸恒曾经向她提及过,他还是正方。 江逸恒没有作出任何回应,松开了夹紧她的腿,在纸上书写一连串的英文,下笔压力重,字迹细致整齐。 她也不再逗弄他,闲闲地往椅背一靠,随口问:“那你呢?” “跟你一样。”醇厚的嗓音传进耳畔。 这样啊??他也认为友情是重要过爱情的。 宋韵澄点点头没有多理会,正打算继续画画时,他又叫她。“你过来帮我看看这个。” 她乖乖地走过去,弯下腰看电脑上的档案。 宋韵澄的英语能力在众多科目中已经算是很好,可当她看到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时,真的一头雾水。她眯着眼仔细看,才发现这是乱码。 她后知后觉的作出反应,“你耍我?” “你还是这么好骗,笨死了。”他的语调带笑,调侃她。 话音刚落,江逸恒猛然间把她抱起,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坐在他身上,腿间还被他甲就挺起的鸡巴顶着。 她有些惊,“你想干嘛?” “想干你。”他眼里盛满柔情,温雅一笑,一脸无害。 只有宋韵澄才知道他真正的是披着羊皮的狼。 他把手撑在椅子把手上,感觉慵懒又随意,另一手搂着她的腰,隔着衣服摸她,衬衫也被他揉皱。 “呃,不行,我妈很快就会回?嗯??” 宋母才刚出门一趟,虽然不知道她又要去哪里逛街,可宋韵澄怕她会突然回来。 江逸恒的指尖挑开内裤往腿心抚摸,轻轻撑开了细缝,修长的手指在她措不及防之下已触摸到粉嫩的小逼,她没忍住叫了声。 虽然只是轻柔的抚摩,但她已经敏感得出了水。 他轻笑一声,指腹摩挲她柔软的唇瓣。“骗子,我知道你想做。” 宋韵澄被他看透,她也不再矜持,反正是江逸恒率先挑起这一步。毕竟他们都心知肚明,明明都对对方有欲望。既然都成为炮友了,她应该可以对他唯所欲为吧? 因为江逸恒,宋韵澄总得让每一日不枉过。 她抬眼看他,眼波流转,媚态十足。然后她伸出舌头轻舔他的手指,红唇深深吸吮。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眸色变得极其深幽,散发出危险讯号。他的喉结特别性感,颈部线条漂亮。 她的舌尖撩起了一片火热,他眼底晦暗不明,难耐情欲地捧住她的脸印上她的唇。 江逸恒含住她的唇瓣,急切地缠住了她的舌头,大手伸进她的上衣里,在她身上游移,手掌感受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两人吻的难分难舍,互相感受着对方的味道,气息交杂在一起,已分不清彼此的热气。 直至唇舌分离的那刻,藕断丝连地牵出的银丝印证了刚才的吻有多热烈。 宋韵澄觉得自己越来越敏感,被他碰一碰、亲一亲,就已经很湿很想要。 她好热,整个人热得要命,手臂本能的抱紧些。 她的腿夹着他的腰,呼吸有些急促,娇喘连连,浑圆的胸部随之上下晃动。 她看着他,黑眸深邃暗沉,骨相温润如玉,果然是衣冠禽兽的样子。 宋韵澄往他身上贴,侧头轻咬他的喉结,耳边传来他一记闷哼,她笑得美艳。 “你不是很忙嘛?”她的语气娇软,不自觉地抱紧他。 “没有事情比操你更重要。”他摘下眼镜,眼底尽是浓情蜜意,又再倾身吻她。 江逸恒如此直白的话能脸不红的说,可她听到后脸蛋酡红。 他解开她的制服扣子,露出圆润的肩膀及清晰分明的锁骨。 他把胸罩往上推,两团软肉半遮半掩。他捏了捏蜜桃酥胸,嫩滑的手感叫人兴奋。然后他低首含着她的乳珠,她舒服得抱住他的头低喘。 对比起她衣衫不整,江逸恒倒是一丝不苟,制服依旧整洁干净,反倒宋韵澄的裙?往上翻,内裤也浅浅在外。 她不想只有她一个人带着萎靡的色情,掌心抚上白衬衫底下若隐若现的腹肌。 她故意扭着身,让花唇的细缝轻轻蹭磨他高高翘起的肉棒。 江逸恒放开已被他亲得肿胀的乳尖,一手弯曲揉搓她的花核,惹得她不断浪叫。 他把桌上的东西扫到一旁,将她翻身压在长桌上,扯下她的底裤,大掌直接包含住湿润的嫩穴。 宋韵澄急忙地双手撑着桌面,乳蕾时而擦过冰冷的大理石桌子,冷得她身子一抖。 她早就想被他干,下身痒得很,忍不住扭腰想要他赶紧进入。 他长臂一伸,胳膊环住她的雪乳,另一手拨开她的发丝,露出纤幼的脖子,彷佛一折就断。他俯首亲吻她的颈部。 “你这样子很骚。”温热的呼吸从开阖的嘴唇里吐出。 江逸恒的气息在脖颈与耳后撩拨着,带来刺痒感。 有瓣微温的柔软在她裸露的肩膀上着陆,唇瓣轻轻吸吮着,舌头轻缓地来回搔扰着,像搔痒一样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赖在肩上的唇瓣温软,开始毫不客气地启齿轻咬,尖牙啃着一寸软肉,在宋韵澄的惊喊之下深深地渗进柔嫩的肌肤,留下齿痕。 “啊!好痛!” 她侧着脸喊他,眸底泛着水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垂下头看她,对上沾着晶莹泪珠的眼睛,狠狠地撩拨他的心尖,侵蚀他的理智。 江逸恒抱紧她,双乳被他包裹着,蓓蕾在他的掌心下变得坚挺。她不自觉地颤抖,支撑着身边的双臂开始发软。 他的嘴唇烙在肩上的齿印,反复地舔舐。接着他一直沿着脊背往下,着了魔似的落下了零零星星的轻吻。 他单手掐住她浑圆的臀部,高高挺起的肉棒从后肏入。 “嗯啊??” 丰盈的乳肉被撞得激烈地一颤一颤的晃动得厉害,一下下蹭摩着他的大掌。 “以后想被我干就直说,知道吗?嗯?”江逸恒伏在她耳廓哑声道。 他的声音太温柔,她含糊的应声。 宋韵澄仰头轻吟,承受着他的顶弄,蓓蕾被蹭得硬挺。双重刺激之下,她不自觉地翘高臀部,促使彼此的性器更紧密。 坦白说,不用再半推半就的感觉更爽。以后想上就上,多好啊。 09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宋母一回家就觉得他们俩的气氛有点微妙,指着女儿问。 “我有吗?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嘛。” 宋韵澄的左手扇着风,刻意避开江逸恒的目光,心不在焉地在纸上涂绘。 “现在是秋天,还热?”宋母用疑惑的目光扫视着她。 现在的天气没有那么酷热,外面是凉爽清新的气息。 “喔,我说错了,是家里热。”她还在留恋刚才跟他做的每一幕,每一瞬间,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宋韵澄,你傻笑什么?” 面对妈妈突然的呼唤,宋韵澄立刻回神,敛下笑意。 她抬眸便对上了江逸恒炙热的视线,只见那双黑眸含笑,唇角上翘着,似是无形的嘲笑,又好像有叁分戏谑,笑容却依旧迷人。 她讪笑,“在想一些事啦。” 她的目光仍落在对面的始作俑者,他挑眉,眼神像是在告诉她又在想些色色的事儿。她毫不示弱地昂首,跟着他扬眉。 对啦,就是在想这些黄色废料,那又怎样? 宋韵澄看着桌上佳肴,顿觉无语。 “妈你煮的怎么全都是他爱吃的?”眼前这么偏心的女人真的是她亲妈吗? “你管我,我高兴。小恒吃多点。”宋母冷声回应,随后又对江逸恒温柔的笑了。 听见“小恒”二字,宋韵澄觉得鸡皮疙瘩,反了个白眼。 宋韵澄不爱吃萝卜和西红柿,全都夹给了江逸恒。宋母又往他的碗里夹了很多餸菜,照顾周到,很快就堆积如山。 晚饭过后,宋韵澄再怎么软下声音撒娇卖乖仍躲不过宋母让她去洗碗的命运。 “干嘛又是我?你怎么不叫江逸恒去洗啦!” 她赖在沙发上不肯离开,也不管在旁边坐着的江逸恒,两条细腿越过他搭在扶手上,整个人霸占着长沙发。 “当然是你洗。小恒是客人,而且人家了好忙。”宋母瞪了她一眼便回房间。 “什么客人,我们那么熟,对吧?”她不满地嘀咕,一把扯过江逸恒,一条胳膊搭上他的肩。 她看向江逸恒,只瞧见他温和地笑着,目光纯净柔和,手里还拿着下午整理的辩论资料,只不过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碰到她的腿,带来触电的感觉。 “别再摸我,我要去洗碗。” 宋韵澄拍拍他的手臂,他却突然一手抓住她的脚踝,不许她起身。火烫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开来,蔓延到后背,她不自觉一颤。 江逸恒凑近她的耳畔低语:“亲我一下我就让你走。” 话音刚落,他循着自然反应,倏然含上她的耳廓,轻轻啃咬。 “呜??”她忍不住往后缩,整个人几乎都在他身下。 他退开来,一手撑着沙发一侧,将她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空气好像变得更燥热,属于江逸恒的清冽的气息笼罩着她,四方八面都是危险的雄性气息。 宋韵澄仰头便撞见那双深邃的桃花眼,手指攥住他的衣服,亲了他的脸后果断地推开他,快得他也反应不过来。 “够了喔,我要去忙了。” 话音一落,她就如落荒而逃般匆促走进厨房,脸上的温热尚未褪去。 她望着碗碟叹息,迟迟未有动作似是在思考人生。然而下一刻,腰间忽然多了一双手。江逸恒的双臂从背后环抱着她,紧紧地将她扣进怀里。 宋韵澄转过头看,他的下巴正抵着她的肩,目光沉沉地盯住自己,像夜幕降下一样深不可测。 “你是想要洗碗对吧?” 他轻轻摇头,这次他将额头靠着她的背,整个人压着她。 宋韵澄抵受不了突如其来的重力,两手撑着枱边才稳住身子。 有时候她觉得江逸恒像一只小狗蹭她,有些可爱,安静又乖顺。 “我来看你洗得干不干净。”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腕的橡皮筋将她乌黑亮丽的头发紥成一条马尾。宋韵澄的头发长得快,已经到胸口了。 他垂着眸,视线刚好落在她细白的后颈上,眼前是极诱人的致命诱惑,目光一偏,没了发丝的遮挡那抹午后留下的齿印更清楚。 他弯唇一笑,指尖挑开衣领,唇瓣印上还未消的齿痕,大掌悄然伸入上衣,抚摸她的肌肤。 干燥温热的感觉涌上每一条神经,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热。 自从他们彻底摊牌说清楚要做炮友后,江逸恒都会找机会上她,不分时间、地点,而现在她的母亲就在楼上。 随着那只作坏的手无所顾忌地探进胸罩,擒着一边乳肉放肆地揉捏。 她忍不住从嘴里发出一声呻吟,小穴流了更多水。江逸恒这样的挑逗她实在受不了,不但无法专注,甚至没有力气站稳,更别说要去擦洗餐具。 察觉到宋韵澄身子一软,江逸恒的手猛地箍住她的纤腰,把她牢牢地扣进自己的怀里。 “专心点。” 他附在她耳边说,低沉的声线彷佛要穿透她的胸腔。 这样子要她怎么专心? 江逸恒的气息毫无预兆地洒在裸露的肌肤,宋韵澄的耳朵有些烫,正要转过头骂他,他料事如神般印上她的唇,把她的话一下子呑回去。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强行翻过身,正面对着他。他先用舌尖轻轻描绘着她的唇形,接着轻柔地伸进她的嘴里,勾缠着她的舌头。 宋韵澄就像裹着糖衣的毒药,甜美得足以让他致死。 她情难自禁地勾住他的颈项。江逸恒温柔地用舌头舔舐,技术纯熟地吻得她喘不过气来,胸口起伏不定。 江逸恒的呼吸不自觉地越发深沉,手臂缐条紧绷,重重地压上那道娇躯,胸膛压着软绵的双峰。 宋韵澄全身酥软,双脚发抖,身体已柔软得无力挣脱他。 她倏地被他抱起,坐在洗手台上,两条腿自动缠上他的腰身,让他更靠近自己,而昂然的跨间正好抵着她的腿心。 江逸恒喉结一滚,张嘴含着她的唇,搂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就在她呼吸紊乱之时,他才退了开来,额头互相抵着,眼睛直直地盯住她。 “宋韵澄,我真的快要疯掉了。” 他的声音哑得要命,胸口轻微起伏,眸色沉得惊人,很明显是在克制着欲望。 最后还是江逸恒帮她处理了水槽里头的厨具。宋韵澄笑意盈盈的坐在洗手台旁边看他清洗餐具。 她没穿鞋,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脚丫。白皙无暇的脚背,还能看见淡淡的血管纹络,脚踝骨突出,肤色晶莹,伴着客厅的暖黄灯光打下来,格外诱人。 江逸恒很专注。就算她趁他不为意时触摸他的敏感点,他都能忍,只警告她别再碰。 瞥见他在擦最后一只碗,宋韵澄就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个够。“江逸恒。” 他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她又再呼唤他的名字,用着轻柔娇嗲的嗓音,着实让人招架不住。 宋韵澄喊他的名字时总是清澈动听,酥软人心。 他转头看她,正想问干嘛,嘴巴一张话音未落就被柔软的双唇赌住,把他的话语给掠走,湿滑的舌头温柔地与他纠缠。 “你快一点。”她把声缐放轻,刻意营造情人之间甜蜜呢喃的感觉。 语落,她挪动身子向前倾,轻啄他的嘴角,离开前还用舌尖轻舔。 江逸恒被她这番举动勾得心痒痒,令他更吊瘾。 宋韵澄总能轻易地挑起他的欲望,虽然只是一吻却极具挑逗性。他看她的眼神满是情欲,眸色变得深沉,眼中闪着危险性的阴光。 “宋韵澄,你死定了。” 见他这个样子,宋韵澄心里了然。赶快逃走才是上策! “你继续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去睡觉啦!”语毕她立刻落地,转身就跑上楼,快得不见人影。 江逸恒望着她急急忙忙地跑远。撩完就跑,一点也不负责任。 最后,宋韵澄被江逸恒叫醒,然后又被强迫性地帮他打飞机。其实他不操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这叫自作自受。 这天晚上,一张大床上一如既往地躺着两个人。 宋韵澄盯着熟悉的天花板,“我总觉得我就像是你的仆人,从以前就经常帮你打飞机。” “谁叫你先勾引我。”江逸恒拉开愉悦的笑容,目光柔和。 她指着自己,“哈?我哪有?” “无时无刻。” 她瞪他一眼,然后翻身背着他。 床往下陷,江逸恒从背后搂住她的腰,胸口贴着她的背,炽热的体温隔着单薄的衣物传递过来。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骨,在她耳边呢喃细语:“我知道你喜欢的。” “喜欢什么?”她不自觉地抓紧被子。 “喜欢我操你。” 江逸恆的声嗓很沉,富有磁性,带着几分的懒意,极具诱惑力,绝对是秒杀所有女生的声音。 宋韵澄最后选择放弃继续跟他沟通了。鸡同鸭讲注定没有结果。 10 天气凉飕飕的,秋风萧瑟,拂起四周的树叶,凉爽舒适。午后的阳光猛烈,令空气变得温热。似烟似棉的云朵点缀着蓝天,纵横交错。 宋韵澄无聊的背靠着栏杆,手肘搭在旁栏杆上,指尖在上边轻敲,嘴里含着草莓味的棒棒糖,校服外套随意的系在腰间,更衬得腰身纤细,不盈一握。 袖口被挽到手肘,露出白皙的腕骨,白衬衫解开了两颗扭扣,像极了拽姐的打扮。百褶短裙很短,刚好盖住臀部,漂亮纤细的腿,修长笔直,在日光下白得发光。 “是谢宸安欸。”杨诗桃拉着她的手让她也看看球场。 宋韵澄转过身,便看到有不少在打篮球。 篮球场上一群少年在打球,其中那头褐发在阳光底下格外亮眼,闪耀着耀眼的光芒。虽然球场上仍有不少人,但是他是在众多人之中最注目的。 “哇,是喔。”她敷衍道。 “你最近好像很常跟谢宸安在一起耶。”杨诗桃挑眉,一脸想甘八卦的表情。 “他是我班上唯一一个朋友啦。”宋韵澄跟班上的女同学合不来,特别是范凯淇那群小圈子,在知怎的连其他女同学看她的眼神都与以前不太一样。 反正勉强没幸福,她不食为了迎合她们做一些特别的事讨好她们。 宋韵澄与谢宸安因为画画较劲才变熟的,她还跟他学到了不少有用的绘画技巧。 刚开学没多久上的水彩课是在放学前的叁节课,而那时候就是她跟谢宸安在明争暗斗。 美术老师在大理石茶几上铺上小小的红白枱子软布,随即放上果篮。里头有苹果、橘子、葡萄等,又在旁边放了花瓶和茶杯,调整角度。 窗边的阳光照射进画室,光线为静物洒下层层阴影。 画架在静物台四周打圈摆着。她被分配到坐在谢宸安旁边。纵然心里有十万个不愿意,她还是要坐在这里。 说真的,她很难想像这个人定定地坐下来,安静地画画的场面。画笔跟他已经很难挂钩了。以他给别人的印象,宋韵澄还以为他是体育特长生。 宋韵澄调整好画架后便细心观察静物台上的东西,没有动作,只是安静默默地望着。 她感觉到身侧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若有所感的转头,谢宸安向她投来一股较劲的目光,眼神带有明显较量的意味。 她挑眉。呵,这是要竞画? 很快地,他收回视线,已经在画纸上打稿。 他这样的举动完全挑起了宋韵澄的胜负欲。 叁堂水彩课的时候要说长又不长,短也不短。 时间过去,宋韵澄下意识看身边的位置,只留下了他的画作。 她有些意外谢宸安的绘画技术。 不但充分掌握水分与色彩的比例,还具有通透的视觉效果,晕染技巧更是精熟,渲染得很漂亮,是极具吸睛效果的作品。 老师称赞他,不论是细腻度还是完整度都十分优异,光线及技巧掌握完美,画作栩栩如生。 很好,她的对手又多了一个,不过朋友也多了一位。 帅气的运球,跃身一跳,手碗一压,谢宸安再一次完美地灌篮。那是属于叁分球的完美弧度。 他撩起衣领抹了一把,随着手上的动作,隐约可见精壮的腹肌,线条分明让人眼前为之一亮。那动作看似不经意,却又风情万种。他微喘着气,冷白的脸有些红润,忽然朝她们的方向看过来。 “哇塞,他在看我们吗?”杨诗桃兴奋地问。 宋韵澄盯住他,距离不远,可她有轻度近视,看不清楚。 谢宸安确实是在看她。他本想瞥一眼,目光却不受控地聚焦在那双细嫩笔直的腿。 风轻轻拂过,吹翻起她的裙?,那活色生香的一幕被他捕捉到,正中欲念。 琥珀色眼眸暗了叁分,他喉结滚动了两下,随即微敛着眸,冷着脸别过头接过队友传的球。 “不过我挺好奇为什么他不进体育班,明明这么厉害。”杨诗桃看得出神,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显而易见的弧度。 谢宸安凌空而跃,单手投篮,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弧度,篮球不偏不倚的精准地落入篮框。 宋韵澄撇开视线,咬着棒棒糖含糊的道,“他画画更厉害啦。” 他在球场上飞驰的身影特别惹眼,或许是因为那头引人注目的褐发。 “我平时经过你们班都见到你侧过身与他聊天,江逸恒不会生气喔?” “生什么气?谁叫他最近那么忙。”宋韵澄收回看他的目光。 江逸恒忙得要命,已经有一周没有到她家了,就连在学校也很少遇到他。除了上学的时间,有好几天放学他都要留下来跟队员讨论。 宋韵澄有点后悔。她应该也跟他参加辩论队的,这样就可以无时无刻地黏着他,那么权萱怡就能闪边去。 她真的好想江逸恒,什么鬼辩论比赛还真烦人。见他那么忙,她也不好主动说想被他干了。她可是很为他着想的,要是江逸恒只顾着想她那这个比赛的结果可不好了。 江逸恒这几天有想她吗?她都想他想得失眠了。像宋韵澄这种到哪都能睡的人,却因为不习惯没有他的陪伴而失眠了。 就在此时,宋韵澄的手机颤动。她拿出来一看,瞥见那一则讯息,唇角立刻牵起甜美笑容。 “笑得这么开心,不用想也能知道是江逸恒啦。”杨诗桃酸溜溜的说。 “果然什么都暪不过桃子。” 宋韵澄勾住力她的肩,在她的耳边细语:“别担心我会让周洛谦过来陪你。” 杨诗桃一脸怒气,用力地拍她的手臂。 宋韵澄扶着栏杆走了好几层楼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才刚靠在栏杆,蓦然被人拉住手腕。她被挺拔的身躯抵到墙上亲。 江逸恒将她禁锢在墙与自己的怀里之间,他闭着眼睛亲她,嘴贴上她的唇含着吸吮,鼻腔有一阵草莓味。 他轻柔地进入她口腔交换唾液,单手搂她的腰,原来握住她手腕的大手与她十指紧扣,传来炽烈火烫的温度,一瞬间暖和了她的心房。 两道身躯紧贴,他们都不知道吻了多久,总言之世界好像静止了,只停留在这一刹那,没有时钟扰人的滴嗒声,剩下的只有急促心跳声。 “还未开始就已经这么累了?” 他的脸一侧,鼻尖擦过她的颊边,嘴唇贴近她的耳廓哑声低语。 他知道她本来就身体娇弱,但走了几层楼梯就已经累成这样还真的太弱不禁风了。 宋韵澄垂着眸,睫毛在颤。下面已经流了好多水,她只敢盯住他的胸口。 即便还穿着衣衫,她仍能隐约看到那精瘦的腰身,以及精状的肌肉线条。 她主动攀上他的颈项又开始向他撒娇,弯着眉眼笑道:“那你待会儿要轻点。” 她的眼睛很有灵气,水汪汪的,骨相温柔,眼尾稍微上扬,自带妩媚氛围。 江逸恒没应声,紧了手臂圈住她,又低头印上她的唇,无声地承认对她的欲望深重得像无尽无休的深潭。 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干她,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有多狠,所以不能答应她这个要求,因为他现在正盘算着要怎么压榨宋韵澄,满脑只想着待会要让她在自己身下求饶。 江逸恒每日魂牵梦绕的想操她。宋韵澄是唯一能让他牵肠挂肚的欲念根源。 “我帮你锻炼身体。” 江逸恒的手撑在墙上,下愕靠在她的肩上,凑近她耳畔轻声道。 11 学校幽暗的楼梯间里,一对男女在热切地拥吻。在学校里亲吻总是有着无比的快感与刺激感。 这里光线黯淡,没人看得清是谁,加上是少人到访的楼层,方圆千里都没有仼何人。 江逸恒的吻如同盛夏的烈日般,滚烫又灼热,吻得宋韵澄面红耳赤,鼻尖相互压着,两人气息交缠,唇齿间的喘息还带着草莓味的香甜,比炎夏更火热烫人,激荡起无数电流。 他放下挑起她下巴的手,改为紧紧的箍住她的腰,眼眸深邃又勾人,一张被大众眼光一致认为赏心悦目且招蜂引蝶的俊脸挂着迷人的笑。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瓷白的皮肤上,宋韵澄感到热意上涌,她搂住他脖子的双手不自觉紧了些,身体因敏感而不由得一颤。 就在他的笑容更深时,她倏忽踮脚,猝不及防的封住他的唇。 江逸恒垂着眸看她闭着眼亲吻,她眼皮很薄,睫毛又长又翘,像一巴扇子落下淡淡阴影。 她的嘴覆上他的唇,细细地含着吸啜起来,柔软的唇瓣带着甜味让人上瘾,舌尖在他唇舌间打转,温柔地探进他的嘴里,回应着他刚才炙热的吻。 过了一会儿,宋韵澄才放开他,离开前还故意的在他的唇上舔了一下。 她抬头撞见江逸恒有些错愕的模样,她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种表情,顿时展眉笑开,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我是不是进步了?”她乐得得意忘形,勾人魂魄的眼尾上扬着。 江逸恒不得不承认他刚才是头一次输给宋韵澄。她平常就像一只无害小白兔,能激起男生的保护欲,但她主动起来又性感又撩的,让他很容易没有理智。 就在她还洋洋自得的时候,江逸恒反客为主,握回主动权,搂着她的手又紧了些,彼此的身体更紧贴,她的胸被他的胸膛压得圆扁。 他的舌尖在她口腔内肆意挑逗,又像是报复性地开始啃咬她的嘴唇,功势变得凶猛,亲得舌头都酸痛。他的急切是如此昭然若揭。 江逸恒告诉自己必须要冷静,却无法自制地一吻再吻。 他的大手抚着她的背,每一个动作都带起一阵电流。 两人的体温逐渐变得滚烫极了。 她觉得好痒,更想要了,忍不住想紧闭双腿,江逸恒却用膝盖顶着她的腿,不许她合拢,最后还把她亲得浑身发软才愿意放开她。 “是吗?那待会儿要看看你会不会被我操哭。”江逸恒弯唇笑了,手臂环抱住她。 草莓味还在齿颊留香,满口芬芳。 宋韵澄像只小猫一样窝在他怀中,仰头望着他不禁咽了一口水。她有点后悔自己口出狂言,真想咬舌自尽。 接着,她被他带到一间无人的教室。江逸恒还真清楚学校的每一处。 “待会儿就要参加辩论比赛的人还有时间跟我做爱啊?”宋韵澄笑得格外娇媚,声音也软糯诱人。 现在所有人都忙着,恐怕全校师生中最悠闲的只有他们,还互相消遣。可宋韵澄偏偏喜欢这种刺激感。 这天是辩论比赛以及二年级的班际排球比赛,时间刚好相撞,女生们要在两个校草之间作出残酷的选择。 “还有很多时间。”说屁话呢,哪有这么长时间准备。 不过江逸恒才不会让这点事儿阻碍他的正经事。虽然他所认为的正经事一点儿也不正经。 宋韵澄解开他的白衬衫。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她从上而下,摸到人鱼缐。 “身材又变好了?” 江逸恒呼吸渐重,眸色也变得晦暗,也向她回礼。 手指描绘乳沟轮廓,隔着衣服捏了她的蜜桃肉,扬唇笑说:“你也是。” 校服外套被他粗鲁地扯下,江逸恒倏然将她按在桌上,凉意激得一个颤栗。她挑眉看他俐落的脱下自己的制服,两条胳膊搭着他的寛肩。 明明是个大忙人还有闲情日志抽空去干她,一点都不在乎这个比赛,她都要替他的队友感到惋惜有江逸恒这样的队员。 “想什么。”江逸恒轻咬她的耳垂。 恍惚间,他的声音让她回神。那磁性的声音令耳边酥麻。 江逸恒已解开内衣的前扣,低头含着乳蕾,舌尖在无形的挑逗着,手牢牢地握住另一边酥胸,力道刻意加大,白得如雪的乳肉从指间溢出。 “嗯??我在想你啦。” 她被激得一阵酥麻感从脚底蔓延到脊椎,循着生理反应双腿缠紧那窄瘦的腰腹,无意识地蹭着他。 “你最好别骗我。”江逸恒不以为然,眸色很沉。 他明明也难受,却还能像个老手一样不急不躁。他每一个动作都让她血液沸腾,缓慢得却是让她更难受。 她被他又亲又摸时下身已经湿透了,他还故意放慢动作拖延时间,真恶劣。 宋韵澄压抑不了欲望,忍不住娇嗔,“快点,我很想要。” 她扭着腰,裙摆上翻至小腹,浅色内裤显露出来。 她不再扭捏作态,什么矜持都抛诸脑后。 江逸恒见她这个骚样,下腹更肿胀,嘴角噙住笑意,低下身亲她的鼻尖,褪去她的底裤。 他挪揄,“这么迫不及待。” “什么呢,是你对我没定力啊。” 她扬起眉梢,唇角弯弯,眼楮透着几分狡黠,却笑得无辜又纯真。 他伸手往腿间一探,指腹碰上嫩豆腐般软滑的花唇,湿润滑腻的蜜水瞬间沾上他的五指,蜿蜓而下。 江逸恒使坏地往她身上一抹,“看到了没?毫无招架力的人是你。” 宋韵澄赌气似的撇过头,就是不肯去看他。她对他这般恶劣又爱又恨。 他没在意,倾身将她柔软的身躯压在课桌上,大掌托着她的后脑勺。 散落的黑发被他的手臂压着,柔软的双唇落下零星的吻,她轻轻搂抱着他的头,使他埋入她的胸前。 他的唇嘬吻着她饱满的胸乳。玉雪娇嫩的肌肤让他疯狂,喘息越发粗重。大手沿着有些湿意的大腿内侧往上摸索,手指摸着她湿漉漉的穴口,拨弄开花瓣,轻掐软肉。 宋韵澄被弄得舒服地哼唧,呼吸渐重。 他看着她情难自禁声嘤咛,长指再也熟练不过地滑弄着被蜜液淋湿的阴唇,水光潋滟的穴口又泄了不少露水。 她瞥一眼他早已挺得老高的跨间,不禁瘪嘴抱怨:“你怎么这么能忍?”好像只有她一人抵受不住难耐的情欲与渴望。 “要让你失望了。” 话音刚落,下一刻她看见那被解放出的肉棒,身子下意识地瑟缩。 粗大的坚挺直抵进水盈盈的小穴,内璧收缩江逸恒重重一挺,猛烈地抽插那绞紧的花穴,力道狠劲,狂野又失控。 宋韵澄确实高估了他。 时隔那么天没有做爱,江逸恒完全发了狠地把她往死里操。 真是个滚蛋。 她头皮发麻,双臂攀紧他的脖子,胸部却是不断地往他嘴里送又不停地蹭过他的脸,江逸恒张嘴含住一边。 “你!啊??你不要?这么猴擒啦!嗯!” “是谁要我快点的?”他微喘着气,从她的胸乳间抬头看她,满眼全是她的媚态。 明明是让他轻点的。 全身都充斥着他的力道与温度,附带着他滚烫的气息向她席卷而来。 泛滥的穴口不断流水,浇洒在他的鸡巴上,蜜露淌到股间,还沾染了桌子,淫水滴落在地板上,格外靡靡。 宋韵澄的脸颊染上红晕,黑发有些凌乱,仍不失媚态,她眼里全是情欲沾染的雾气,满满的媚意。 空荡无人的教室充斥着暧昧不清的气氛,静得只剩下少女的呻吟声与淫浪的啪啪声,连空气也变得炙热起来,火热又沸腾。 她的内裤还堪堪地勾在脚踝处,要掉不掉的,特别香艳淫靡。 柔嫩的水穴紧致地包裹他粗大的肉棒,她抵受不住他横蛮肆意的操弄,眼角泛出泪水,视野如同一片迷雾,嫣红的唇张着喘息。 “江逸恒!我不要了??呜,求你??” 她再也受不住,带着哭腔求饶,身子颤抖着,双手胡乱地推着他的胸口。 可他不为所动,单手扣住她作乱的两手。 江逸恒目光阴郁,喉结上下滑动,深邃的瞳仁紧瞧她泪眼汪汪,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不但没能让他怜香惜玉,反而激起他藏在内心深处的暴虐性,身下报复性地撞得更狠,每一次抽动性器都恨不得往最深处。 蜜穴不断收缩吮着他的性器,他另一手摸上她白嫩的翘臀,随之掐紧她的腰侧,奋力抽插。 “你??啊!轻点??” 她倒抽口气,整个人软得无力,只得在他身下呜咽,仼他无所顾忌地蹂躏宰割。 他垂眸看她,高潮过后的宋韵澄眼眶通红,泪水却倔强地一滴不掉,格外委屈。 江逸恒始终不忍见她伤心落泪,放缓了力道,低头啄她的嘴角。 子宫口吸附他的龟头,阴茎已进入前所未有的最深处。被受刺激的花穴猛地收缩,蜜液汹涌而出。 “宋韵澄,我教你一个成语。”他一边吻她的颊边安抚她,一边哑声道。 江逸恒的指间插入她的发丝,俯在她耳边低语轻喃。 “骄兵必败。” 江逸恒是个恶魔,是个非要把她操哭的魔鬼。 12 江逸恒单膝跪着,轻轻岔开她的腿,用纸巾轻柔地替她抹干净下身。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又温柔,丝毫不见刚才那样狠劲。 被抽弄得发红的小穴似是感觉到他的注视,一会儿张一会儿合,浅粉的花瓣微颤着又开始流出水,带着剔透的水意令人垂涎。 他拖着尾音“啊”了声,实话实说,“你又想要了。” 江逸恒盯紧那粉嫩的花穴,滑动着的喉结,拉成好看的线条。他唇角上翘,笑起来莫名带了点撩拨的意味,语气掺着几分恶意。 宋韵澄听到后怒羞,百口莫辩,难堪得耳根发热。 这无疑是在取笑她。 她从喉间挤出一个字,“你??” 这次他用指腹轻轻抹去,如羽毛挠痒般令人难忍,酥麻感激得她身子颤抖。 宋韵澄咬紧下唇才止着露骨的娇吟,可没料到江逸恒会这么厚颜无耻地把脸埋进湿漉漉的腿间,还伸出舌头,舔去她的淫水。 “啊!你!” 她扭着身想躲,却徒劳无功;她想伸脚踢他,两条白腻的腿却早已被架到他肩上。 舌尖轻车熟路地扫过穴口舔弄着阴蒂。江逸恒见她无力反抗,变本加厉地伸进那道细小的肉缝,毫无节制地扫荡着。 酥麻的痒意窜进骨髓。她胡乱蹬踢着双脚,身体被他舔舐得浑身发抖,支撑着上半身的两手发软,就在她差点要往后袋时,江逸恒迅速搂住她。 “你??这个滚蛋??”宋韵澄抓紧他的手臂,咬牙切齿的道,声音却是娇气撩人。 江逸恒他面露毫无真诚的无辜,她更觉得颜面扫地。他的唇角还余留了晶莹透亮的蜜液,他用舌尖舔去,寡冷的脸庞瞬间变得邪魅。 妖孽。她在心中暗骂。 忽然间,他面色淡然地向她递来一条干净的内裤。 宋韵澄这才想起那条不知何时掉落在地的内裤早已湿透,已经不能再穿。但是江逸恒为什么会有她的内裤,还不知廉耻地带回学校?而且这不就是她刚买没多久就不见了的那一条?为什么会落在这变态手上? 瞧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愣住,江逸恒没见她接过便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想要自己帮她穿。他握住她的脚踝,特别慎重细心。 宋韵澄的手还按住他的肩膀,感觉到腿上火热的温度,她立刻回神。 “你为什会有??等等!别碰我!我自己来!”她怒瞪着他,夺去他手中的底裤。 她从课桌上下来,故意不让他搀扶,自己穿上。即使不去看他,她仍能感受到那一道炙热无比的视线明目张胆地落在自己身上。 宋韵澄满腔怒火,“你看什么?” 江逸恒无所顾忌,好整以暇地瞅着,“看你啊。” “变态!”她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他依旧笑脸相迎,饶有兴致地反问:“这世界上还有对你照顾周到的变态?” 宋韵澄无言以对。 这该死的恶魔微笑。 江逸恒不顾她反抗,自作主张地帮她扣上制服钮扣。再这样下去她都要没有自理能力了。 宋韵澄也懒得作出无谓的反抗,蹙着眉不吭一声,故意把脸别过另一边,就是不愿对着他。 “生气了?” 他不知死活的啄她的唇,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即离。 她依然像个哑巴一样不肯搭理他,微垂着脑袋,倚靠着桌子。 江逸恒无奈的勾起唇角,又弯身印上她的唇,这次却被她无情地推开了。 “不要亲我,你这个混蛋。” 他有些失落的敛眸,握住她的手,“那可以摸你吗?” “不可以!”她怒吼。 “抱你呢?” 宋韵澄选择无视他幼稚的问题,恨恨的睨他,直接放弃与他沟通,再继续这样下去她肯定会疯掉。 她抢过他手中属于她的外套,越过他就要离开,却被他捞进怀中。 “可我就想抱你,想好好疼你,还很想亲你。”他的声音低哑,极其勾人。 她彷佛被江逸恒下了蛊术,耳边回荡着他的话,低哑沉磁的声嗓萦绕徘徊,性感得要命。 宋韵澄整个人顿住,一时之间忘了挣脱,让他顺势靠在她肩头。 江逸恒得寸进尺的拂开她的发丝,微凉的唇瓣覆上她的颈项,忘我地啜着一寸肌肤,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 宋韵澄吓得推开他,他却纹丝不动,反倒收紧手臂抱得更紧了些。 “你会来看我比赛吗?”江逸恒问,手指缠着她的发丝。他喜欢她的长发。 她一脚踩在他的脚背,果断把他推开。 “滚蛋!我不去!” 宋韵澄是班长,没理由不去观赛。班际排球比赛比辩论比赛早一点开始,她走进室内排球场时已经挤满人,她肯定有百分之九十的观众都是女生。 “宋韵澄!”杨诗桃的声音让她急忙走过去。 “你怎么那么久?幸好我帮你占了位置。”她拍了拍旁边的坐位。 宋韵澄到来时刚好是中场休息。她赶快坐下,扫视着场上的球员,瞥见那道格外耀眼的身影。 谢宸安正在喝水,身穿球衣格外帅气,一头褐发在灯光下更璀璨夺目。他忽然转过身,向她投来目光。 坐在第一排的宋韵澄看得清楚,他确实是盯住自己。 “谢少,看谁啊?”队友在他旁边问,顺便循着谢宸安的视线望过去。 “没什么。”他敛下眸,拧紧瓶盖。 比赛开始。谢宸安的球技精湛,驰骋球场时那意气风发的模样,确实能迷倒不少女生,但这当然不包括宋韵澄在内。 赛事进行得如火如荼,观众们都看得十分激动,热烈地为谢宸安打气,就连杨诗桃也替他欢呼喝采。 “桃子,你是隔壁班的。”她无奈地说。 “哎哟没办法啦,谁叫谢宸安那么帅又强。才刚打完篮球,现在又打排球,真的好完美。”杨诗桃捧住脸,一脸花痴。 谢宸安好像什么运动都擅长,就连排球也打得很不错。 宋韵澄对排球不怎么感兴趣,手肘撑着膝盖,一直都在发着呆、没有认真看比赛。没过多久,她就托着下巴睡着了。 然而不知道是谁失误,在球赛中晃神,还是他们沟通出现问题,居然漏接了队友发的球。 力道超猛的排球飞往观众席,还朝宋韵澄直直袭来。 在睡梦中的她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飞来横祸发生在自己身上。 坐在她隔壁的杨诗桃见状,立即叫宋韵澄躲避,可后者刚睡醒,一脸茫然不知的扭头,加上球的速度飞快,正好用脸把球挡住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可能是上天要惩罚她不专心还竟敢在赛事进行中睡着,对参赛者一点专重也没有,才会有这样惊天动地的无妄之灾。 都怪她咎由自取,简直是自作自受。 宋韵澄再怎么眼明手快,仍闪躲不及,转头的那一刹那,整张脸被球狠狠地撞上,差点就往后倒。她觉得自己要毁容了,鼻梁痛得火辣辣。 排球已滚回去,宋韵澄痛得两眼溢出生理性泪水,她头昏脑涨,浑身昏昏沉沉。 啪嗒—— 鲜血滴落在地上,一股暖流从鼻子里流出来。 她马上捏住鼻子,不顾众人的目光从观众席上火速离开,没有注意到谢宸安的视线紧追随她。 抵着其他同学惊奇不已的视线,宋韵澄羞耻得想要去死。被迫顶着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在长廊上快步走到保健室。她觉得经过今天之后,她就会一夜成名。 保健室阿姨不在,她又没有纸巾,慌了阵脚。 宋韵澄还是第一次来,并不熟悉这里,为了避免弄得四处都是骇人的血迹,只好仰着脖子。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令她吓了一大跳,反射性地起身,头却撞上了的柜子,她惊呼一声。 她已经够烦了,现在还突然间多了一个人。 她蹙起秀眉,迎上对方的视线后,不由得瞪大眼。站在门口的谢宸安微喘着气,轻皱着眉宇,看起来很匆忙的样子。 因为宋韵澄受了伤,他心不在焉,没法专注在比赛上。 谢宸安也不晓得自为什么会这么反常,一直想起她。 此时此刻的宋韵澄头发有点凌乱,净白衬衫沾上血迹,洁白如玉的手也有染上血。 他与平时一样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抽出纸巾给她。宋韵澄接过,还未能来得及问他为什么在这,他已拽住她的手臂,强行把她按在病床上。 她被迫坐下来,迷惘地注视着谢宸安。 然后,他的手指替她捏着鼻梁,“是按这里,你的手势错了。” 她像受惊了的小鹿般睁大眼,眨了眨眼。 她眼角泛红,脸上还有干固的泪痕,特别惹人心疼。谢宸安深吸口气,抿唇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 不能再看,他会不由自主地沉沦的。 宋韵澄有些受宠若惊,忍不住往后缩,小声道:“啊?我自己来。” 她的手无意中碰到他的指尖。谢宸安收回手,手指上还有她的余温。 止了血后,宋韵澄用消毒纸巾抹手,好奇的问他:“你不是还要比赛吗?来这里干嘛?” “我是来负责仼。”他坐在她旁边,大咧咧地伸直两修长腿。 对上她疑惑不解的目光,谢宸安继续说:“那个球是我发的。” 她有些怒,“蛤?你到底是打人还是打球啊?”今天真的发生了很多让她生气的事。 他懒懒地抬起眼皮看她,“谁叫你看个比赛也能睡着。” “所以你是故意的?” 他没作声也算是默认了。 “你真的很欠揍??”宋韵澄起身,不料被那条长腿给绊到。 谢宸安何期敏锐,反应极快地拉住她的手,避免她跌倒受伤,她因而冷不防扑倒他,两人都倒在病床上。 宋韵澄就在他两腿之间,手因条件反射而搭上他的肩。她抬头,立刻撞上那狭长的眼眸。 他们的脸出乎意料地靠得极近,姿势还有些尴尬,引人遐想。 “你要是害我毁容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她半眯着眼道,眼神凶恨。 宋韵澄的发丝晃动,几缕秀发挠着他的脖颈,携着幽香,勾得他一阵痒意。 他觉得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臭腔铺天盖地都是她的香气,挥之不去。那道身躯格外娇嫩,柔软无过。 谢宸安一言不发,绷着神经。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拨开了她垂落的头发。柔顺的发丝从指缝间滑看,他却意外地瞥见她颈弯处的吻痕。 他的动作一顿,棕色眼瞳略暗。 这时,保健室的门蓦然被打开。 13 谢宸安督向宋韵澄的后方一眼,然后微不可查地挑起嘴角。 “别担心,你还是很漂亮。”他的声嗓清冷沉磁。 宋韵澄扬眉,对他的反应有些不解。他浅浅的勾起嘴角,弧度不太明显。 “不过你不打算从我身上起来吗?有人看着不太高兴喔。”语毕,他把目光放在江逸恒身上。 宋韵澄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扭头看去,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江逸恒轻蹙着眉头,目光沉静,看似毫无波澜,黑眸却阴沉得深不可测,眸色沉冷得寒凉,如同刺骨的寒冷。却透着几分冷然,一贯清冷的脸没有仼何笑容,淡漠的唇角看上去极无情。 糟糕。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这才发现原来江逸恒就站在自己身后,立刻从他身上起来,谢宸安也起身。江逸恒似笑非笑的缓步靠近,上下打量他。 气氛有些难以言喻的怪异,没有人说话,他们俩用眼神无声地对峙着。 宋韵澄看看江逸恒,又扭头看向谢宸安。这两个家伙在搞什么深情对望? 谢宸安撇开视线,往她的方向看,率先打破僵局,“我先走了。” “喔,待会见。” 谢宸安离开前还似有深意地看了江逸恒一眼。然后宋韵澄白手机震动,是杨诗桃的来电。 “江逸恒找到你了吗?我告诉他你去了保健室。” 她坐在床沿,瞥向他,“找到了。” “你没事吧?鼻子有没有歪?”杨诗桃急切的问。 她白眼一翻,“你去死啦,我没有毁容。” “听说谢宸安旧患复发,所以就让后备上场了。话说那一球是我们班的人发的,我一定会帮你好好教训他。” 谢宸安为什么要说谎?他是因为有伤所以才不进体育班吗? 杨诗桃又和宋韵澄分享了谢宸安的事迹。原来他初中以前是网球队,后来因为手腕伸肌使用过度,患有网球肘。 她完全不晓得杨诗桃从哪里打听他的消息,可她现在只想赶快结束通话,因为她不看要能知道江逸恒现在有多不耐烦。 他挪开脚步朝她走近,“什么时候结束?” 这家伙一定要在别人通电话的时候催促人? 宋韵澄招他摆摆手,瞪了他一眼。江逸恒视若无睹,毕竟她一向瞪人都带着少女的嗔意,倒不像警告,反而似是在撒娇。 他握住她的手,继而牵起她的掌心,拇指在她手背上来回摩挲,眼睛牢牢地看着她,不想错过她每一个表情。 “需要很长时间吗? 我很无聊。” 她没理会他,他就变本加厉,俯身含上她的耳垂。 “嗯?你??”这家伙真的总是恣意妄行。 “喂?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电话另一端的杨诗桃喊了她几声。 骨髓都是痒意,宋韵澄的手抖了一下,差点要把手机摔掉。她不由自主地蜷缩着脚趾头,缩着脖子想往后躲。 江逸恒摁住她的肩不许她逃,张嘴轻咬她的软肉,手掌毫无顾忌地在她腰际游移,隔着衣服揉捏她的乳。 呃,这叫她怎样专心聆听?宋韵澄忍着快要呻吟的冲动,狠下心跟杨诗桃说了句再见后便把电话挂掉。 宋韵澄使尽力推开他,眼神带着慍意,抬眸凝视他。 江逸恒也直勾勾地盯住她,嘴角浅浅上扬,眼底的笑意溢满,却破天荒地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她觉得这道视线似是要把她生呑。 宋韵澄这才想起自己还在生他的气,便移开视线不再与他四目相交。她才不会主动跟他搭话,死也不会再开口说话。 她的视线一直往旁边飘,看在江逸恒眼里却是心虚的表现。 僵持了一会,他弯下腰靠近她,属于江逸恒的气息钻进她的鼻腔。 宋韵澄正想着他又要干什么时,只见他两手撑在她身侧,然后低身吻她。 她反应快侧过脸一躲,柔软的唇瓣覆上她的颊边。江逸恒眼里荡漾着很明显的不满,对她的拒绝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不悦。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示意他理应要后退。“喂!我还未消气??唔!”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垂下头赌住她的唇,柔柔地亲了下,接着灼热的舌轻车熟路地窜进她口内四处掠夺。 明明看起来外表就像个斯文的贵公子,动作却极其野蛮粗鲁,只是发泄性地狠吻,她觉得舌尖发麻。 “现在消气了吗?” 他温和地笑,捏着她的脸,迫得她抬起下巴,指腹抚过她红肿的唇,她张嘴就咬。 可他不但没抽出手指,嘴边的笑意反而更深,看着很享受的样子。 宋韵澄神经紧绷,自知理亏,松开他的手指,咬咬牙。 “还没。”她冷声道,一脸气愤。 见他又俯首,宋韵澄赶快地用手捂住他的嘴。江逸恒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做,微瞪大眼睛,漂亮的桃花眸写满错愕。 “别、别再亲了。” 他不再逼她,不过在直起身之前还用舌头舔了她的掌心,眸中含有几分得戚的狡黠。 宋韵澄心中不悦,反射动作快过大脑思考,本能地用他的上衣擦拭湿漉漉的手,一面嫌弃。 “你的口水??”她碰到他的制服时又收回手。 江逸恒居高临下的瞅着她,声音压得很低,“我不喜欢他。” 更不喜欢他碰你。想到他刚才的眼神,江逸恒就很不爽。 宋韵澄眯起眼看他。江逸恒从来都不喜欢她身边的异性朋友,就是没由来的讨厌别人。无可置疑江逸恒就是她情场的绊脚石。 她穿上外套,很敷衍地哦了声就起离开,没有等他就回到教室上课。 宋韵澄背着书包走到校门口便看见江逸恒伫立在旁边,身姿挺拔,而他的视线牢牢落在她身上。 对视的那一瞬,她忽然觉得那双本是多情的桃花眼带着若有若无的情意,好看到让人挪不开眼。 她能感觉到,四周的女生纷纷把目光放在格外惹目的江逸恒上,可见他光站在这就已经能处处留情。 她若无其事的向前走,他就静静的跟在她身后。宋韵澄停下脚步,侧身凝望他。 “不要跟着我。” “我也走这边。”他一面理直气壮。 她看了他一眼就转过头,故意走向反方向的路,就是不想跟他一起走。 “宋韵澄,那不是回家的路。” 江逸恒平静的说,接着他走上前牵上她的手,紧紧扣住,不许她挣脱。 “我们回家吧。” 那一刻,他们彷佛回到小学叁年级的那一年。 刚升上叁年级,她父母就离婚。他们从以前不知不觉就不断地争执。宋韵澄不爱看到这样的场面,每次都躲到江逸恒的家里。现在,她终于如偿,不用两看到他们吵架了。 宋韵澄根本没有心情上课。她无法习惯家里总是空荡荡的,昔日的天伦之乐都消失殆尽,那些美好的时光只留在回忆之中。 某天,她自己一个回家。由于江逸恒是英语社团的成员,那天又是他们的社团交流会,所以她就没有他的陪伴。 宋韵澄独自一人在敞大的公寓里,静谧得落针可闻,同时又一点点悄无声息地侵扰着她的神经。因为太静了,静得可怕。 因为父母离异,她母亲最近都早出晚归。 江逸恒不在身边,那孤寂的感觉更强烈。 她抱住自己窝在沙发上,双目无神地盯住墙上的时钟,望着秒针不断在走。时间在流逝,她觉得宁静彷佛是一个无尽深渊。宋韵澄再也抵受不了,什么也没有带就这样不负责任声离开。 她漫无目的地走,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有多远,后来天色昏暗,她也累了,就直接走进一个公园静静的待着。 街道萧条,不像黄昏时车水马龙,静得仼何细微的声响都被无限放大。 宋韵澄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她的大脑会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 曾经说最爱她的爸爸不要她了,也离开了妈妈,那妈妈也会抛弃她吗?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江逸恒呢?最后也只会剩下她一个人吗?想到这里,两行热泪从眼眶落下。 她抱着双膝把脸埋进腿间,肩膀颤抖着。她无声落泪,细小的呜咽声在黑夜里格外清晰。 然而,下一刻,有人紧紧抱住了她。熟悉的气息让她瞬间安下心来。她抬头看,视线模糊,隐约见到一个人影。 “宋韵澄,我们回家吧。”江逸恒还喘着气。 “我没有家??爸爸都不在了??”她已经没有完整的家了,那样还算是家吗? 他用指腹替她拭去泪水,然后牵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他温柔地说:“回我家,以后我就是你的家。” 14 那天过后,真正发球的罪魁祸首跟宋韵澄道歉了,球赛的事也因而落幕。 初秋的空气掺着凉意。这天值日,刚好是宋韵澄跟谢宸安同时负责。 “我擦黑板你拖。”她把地拖交给他。 他皱眉,指着自己,“为什么是我?” 她昂首,趾高气扬的说:“因为我说了算。” 谢宸安偏头看她,无奈的吐了口气。 宋韵澄咬着发圈,抬起纤细的手臂,把柔软的黑发扎成马尾束在脑后,额前垂下几缕碎发。因为举着手的动作,制服衣?也被提起,一截细腰格外惹人注目,盈盈一握。 窗外溜进来的阳光洒在她身上,衬得肤色更雪白,像是会发光。 他的呼吸微微一乱,立刻撇过头。 没过多久宋韵澄就遇到困难了。 她奋力踮脚,伸长手臂去擦仍然擦不到上方的污渍。老师们为什么都爱在最高处写字?她虽然不矮,但也不算很高,只有一米六六。 就在她用尽吃奶力去尝试时,一片阴影倏然投下来,遮去一大半光线。 谢宸安一手撑在黑板,另一只手从她手中拿去板擦,将她禁锢在黑板与他之间的狭小空间中。他的胸口贴着她的后背,属于他的气息笼罩着她。 “你这么矮还擦,不自量力。”谢宸安眼里的嫌弃再明显不过。 她忿忿不平,不甘心地反驳,“你这么高应该早就擦黑板啊。” “是你说要自己擦。”他冷呛。 宋韵澄想再驳斥却又无从谈起,只好抬头瞪他以示不满。谢宸安低垂着脑袋看她,眼前这双眸子带着愠意,却又特别可爱,他忍俊不禁,浅浅的扬起嘴角。 谢宸安个子很高,有一米八八,宋韵澄只到他的肩膀而已。 他稍稍垂眸,入目便是她散开两颗扣子的锁骨清晰,她穿了毛衣,显得身材更加纤瘦,视线再往下,胸口的沟壑若隐若现,大片肌肤被他看在眼内,极其诱人。 整个人都被她身上的香气包围。那是一股淡淡的花香,无形地全数充斥他的鼻间。 他拧着眉,顿觉嗓子有点干,移开视线。 “那我帮你拖地。”宋韵澄微微弯腰,在他臂弯下走出来,拉开了彼此的的距离。 “我已经拖好了。” “那??”太好了!最后两项事务都做完了,仼务完成! 谢宸安瞟她,只见她满脸都是藏不住的笑容。“你会不会太高兴了?” “喔,抱歉,没忍住。”宋韵澄毫无诚意的说。接着,她背起书包,朝他挥手,“那么我先走喽,班长。” 她回眸一笑,那抹笑极其靓丽,教人移不开目的。 宋韵澄走出教室往窗外一瞥,视线触及一抺再也熟悉不过的背影。她快步下楼,走出了教学大楼,那道高大的身影越发清晰。 即使身穿制服亦能够隐约见到精窄的腰身。他前面站着一位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女生,那魔鬼身材叫人为之疯狂。 黑色的长发及腰,被改短过的校服裙下是一双纤细的长腿,两人的身高差不多,权萱怡只比江逸恒矮半个头而已。 有什么事一定要单独两个人在树下谈论的?辩论比赛都已经结束了,是要告白吗?江逸恒一直在跟她聊天吗? 宋韵澄满脑疑惑,挨住墙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一腿弯曲蹬着墙壁。 一对俊男美女在聊天。女生抱住书,对少年笑得特别娇媚,眸中盛着熠熠光辉,氛围也充满了媚和柔,在别人眼中好看至极。 日光落在他的身上,清隽的面容线条变得柔和,乌黑的短发染成耀眼的浅栗色。 少年五官棱角分明,面上依旧是一贯的淡漠清冷,安静的听着她说话。 江逸恒和权萱怡都是班长,男帅女美,郎才女貌,他们站在一起就跟一幅名画似的,在别人眼中多般配,是天生一对。 自从辩论比赛过后,宋韵澄就听到很多关于他们的事迹。有人说权萱怡喜欢江逸恒。 明明江逸恒只属于她一人的。 宋韵澄觉得属于她的东西被人觊觎了。复杂且难以形容的情绪宛如藤蔓困绑着她,难以呼吸。 恍惚间,她的思绪忽然飘到多年前。印象最深刻的是初二那年。 天气逐渐变暖,悄无声息地迎来了春天。初春午后的阳光洒落,铺上斑纹的光影。 “宋韵澄,我??” 叮—— 男生的话才说到一半,又被一声自行车车铃声打断。 叮叮—— “宋韵澄,我喜欢你!”男生一口气把话说完,不顾车铃刺耳的声响大喊出来,好像怕她听不见似的,声量有些大。 叮叮叮叮—— 这次是两个车铃同时发出的声音,很显然车主是极度不耐烦,不断地催促。 宋韵澄无奈的扶额,她捏了捏紧蹙的秀眉才得以舒展开来。 她有些后悔让江逸恒帮她看着自行车,亦后悔不让他先走。不是,是他不愿意走。 “抱歉,我不交往的。” 宋韵澄冷着脸刚踏出校门口,就被一道冷沉的嗓音叫住。 “这次又是哪只苍蝇?噢不,应该是蟑螂吧。”江逸恒一想到那男生,俊俏的五官都要皱在一起,嫌弃得不行,彷佛是看到了脏东西。 他摆着臭脸,一副低气压的样子,“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怎么这么久?有什么话好说的?”江逸恒一脸不耐,俊眉紧紧皱起,语调有些冷与不屑。 她有些生气,没忍住吼他,“那你又搞什么怎么那么吵?” “我赶着回家。”他冷声道。 她咬呀,“你可以先走。” “那谁帮你看车?” 她被赌得哑口无言,一时语塞。江逸恒冷哼一声,高傲的昂首,帮她推着她的脚踏车往前走。 轻柔的暖风拂过,树枝摇摆,一片落叶刚好掉在她的发顶。 江逸恒扭头看她,接着倾身。两人靠得更近,只剩下半毫米的距离。他指缝夹着绿油油的树叶,身上极具魅力的香气持续在她鼻间萦绕。 “宋韵澄,你不能没了我。”他满意的笑了。她这辈子都得靠他了。 确实。是他教会她骑车,在他的保护下,她没有摔倒受伤已学会了。 江逸恒很自私。他会替她将不爱吃的东西都清理掉,总是揹她的书包,教她做功课,一直毫不掩饰地宠着她。他将她宠坏让她依赖自己,这样她就不能没有他的陪伴了。 他会教会她一些事,是她永远无法忘怀的。 宋韵澄有时候觉得江逸恒真的很幼稚。明明他也有很多追求者,她也没有打扰过他,他却很爱插手她的事情,爱管东管西。 从小学开始,无论她跟哪个男生在班上传纸条,不知为何最后都会不见踪影,半途中落在江逸恒手上。 然后有男生正要将情书交给她时,江逸恒总会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就这么莫名其妙把替她接过她的情信。宋韵澄有时候不禁怀疑他是否在自己身上安装了追踪器什么的。 他亲切地帮她回应:“谢谢喜欢,不过我不交往。” 他的脸挂着公式化的皮笑肉不笑,眸底毫无温度,手搭在宋韵澄肩上。 或者江逸恒会搂住她,眼神阴沉却仍配上欠揍的笑脸,笑着跟那些男生说:“真的不好意思,宋韵澄已经是我的。” 他还特别把“我的”二字咬重。 江逸恒眼底浮上一丝玩味,凉薄不带温度,扯出一个不能称之为笑容的笑。 因为他说的话,宋韵澄的异性朋友最后只剩下江逸恒一个,什么桃花一下子从她身边消逝。 学校甚至有传言说:动到江逸恒的人可是会出大事。然而,就在某一天有人真的很没眼见力和她表白了,江逸恒的举动也印证了这句话,那几年都在学校过得无法无天。 “因为我又全级第一所以你非要招惹我么?不过你动我的人,是想不要命啊?” 宋韵澄拉着他的衣角,轻轻唤着他的名字。她见他满面森寒,佈满阴鷙的侧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名书呆子戴着厚重的眼镜,厚厚的镜片背后藏着一双令人难以捉摸的瞳仁。 “我都已经退了一步,选择题乱填,英文卷最后一页故意空掉了,没想到你这么不争气啊。”江逸恒冷冷的笑,瞳孔透着阴沉的幽光。 “江逸恒,够了??”她看不过眼,情急之下抱住他的胳膊,放软声嗓喊他。 他撇过头看她,这次他的笑容却是如此温和,看在眼内人畜无害。“害怕了?那不管他,我们走。”他说这话时,连带着声音也变得温柔极了,跟上一刻的模样判若两人。 江逸恒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女孩,完全对其他看戏的同学们视若无睹。 这人果然厉害,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佩服佩服。 宋韵澄转身前带着歉疚的眼神看那位男孩。看了不知有没有一秒钟,视线突然被一只手挡住了。 “不准看他。”她抬头瞪了江逸恒一眼,可他没有要把手放下来的意思,她握住他的手,头顶又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一眼都不能。” 呵,还命令她。 下一瞬间,江逸恒牵着她的手离开众人视野。 宋韵澄甩开他的手,对着他大喊:“再这样下去我这一辈子都没有人要我啦!” 放心,他会对她负责任。 “那就嫁给我。” 江逸恒收起了一贯不正经的笑容,表情比平时更加严肃凝重,两眼深沉的盯住她,牢牢地将她锁进视野里。 宋韵澄不可置信的凝视他。他们只是初中生,现在说这些不会太儿戏了么?她都已经习惯了他时常用轻浮的语调说喜欢她。 “你在遇到好男人这件事上欠缺着运气,那些男人总是来去匆匆,只有我是永恒的。”他声音低沉,勾人得很。 他们会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还不是他这个幕后功臣一手造成的? 不,他错了,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宋韵澄嘴角抽搐,“我才不要嫁给你!我们那么熟,很怪啦!” 她很清楚感情是有尽头的,所以父母才会离婚。 她从来都不相信有人能一直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她怕自己最后会被抛弃,所以她会先拒绝对方。她很清楚就算是江逸恒,终有一日他也会离她而去。 人心会变异的。当初的承诺也会被违背。她怕又要面对变幻莫测的人心,那样最后又会只剩下她一个人。 ? 改了一点. 15 想到这里,宋韵澄有点怀念,红唇勾出浅笑。 她望着他们,那画面有些刺眼,他个两个站在一起太碍眼了。 不知道江逸恒当时看到她跟别的男生在一起有没有跟她一样火大的心情?还是他只是觉得好玩才捉弄她?以前的江逸恒到底抱着怎样的态度? 倏然,身后传来一些动静。沉稳的脚步声渐近,日落余晖将他的影子拉长,她下意识扭头一看,谢宸安就站在她隔壁。 “咦?你还未走啊?” 他看着她,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宋韵澄笑了笑,说:“来得正好,我有问题想要问你。” 她微昂起头,示意他往前看。“你们男生都喜欢黑长直?” 谢宸安疑惑看她一眼,不假思索的转头看向她所指示的方向。 “不知道,不过我不是。”谢宸安很快就收回目光,看着她说。 宋韵澄与他对视了一会,点头示意明白。 她吹风散心,垂着脑袋,几缕发丝从耳后盖过她的侧脸,微凉的秋风轻轻吹动她的裙?,如此冷感的媚态着实勾人不自知。 她的美一直洗涤着他,就像雨水一样。 “不过你确定自己跟江逸恒只是朋友?”他忽然问起,令宋韵澄有些吃惊。 她把遮脸的乱发拨开,看着他反问:“当然啦,不然呢?”顶多就是炮友啊。 “你喜欢他吗?” 喜欢,很喜欢,最喜欢的人是江逸恒了。不过她可以怎么办? “喜欢啊。”宋韵澄大方承认,目光依旧落在他们身上,忽而勾出意味不明的笑。看着似是自嘲,又像是充满遗憾。 谁会不喜欢江逸恒啊? “可惜我以前曾被他拒绝过。”还不只一次。 爱的本质上就是让人很痛苦的东西。因为总有一天势必要分离,所以她会希望能够干脆不要有爱。 就在初叁那年的某一天,宋韵澄无意之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一如既往的在江逸恒班房外等着,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些话。 有人问他:“你经常跟宋韵澄在一起,到底是不是喜欢她啊?” 江逸恒没有回应,一笑置之,不置可否,可那眼神不经意间透露出的温柔与宠溺说明一切。 “你会不会跟她交往啊?我有好几个哥们都喜欢她耶。” “不会,不过他们也不可以追她。”他笑着说。 友人笑了一声,勾住他的肩,“干,什么嘛,江逸恒你很渣耶。” 宋韵澄没有从窗户往里头看过去,与其说是不想看,倒不如说是不敢看。她转身就走,没有听到江逸恒接下来说的话。 不知为何,她的心却很是复杂,情绪翻涌不止,郁闷又酸涩,百感交集,叫嚣得令她格外头疼。 她甩了甩头,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算了,反正在哪里等也一样。于是她就一直把玩着车铃,在校门外等他。 她不懂。她不懂为什么江逸恒不喜欢她又要说这种话。是对朋友的占有欲作祟吗?还说什么嫁给他,她疯了才会觉得他说的话是认真的。 果然,男人说的话不能轻信。想到这里,宋韵澄倏然觉得格外烦躁。真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撇下江逸恒直接回家。 “你干嘛在这里?我们不是说好了在教室外面等么?”这时,江逸恒向她走过来。 他身形颀长,那时候的他已经长得比同辈的人还要高。不管走在哪,他永远都是最耀眼夺目的。 见宋韵澄还发着呆玩车铃,他按住她的手,大掌包裹着她显得细小的手,那炽热的温度覆过她,这使她感到一丝不自在。 “别再弄,好吵。”江逸恒瞟她一眼以示不满。 呵,他自己弄就可以,她就不行。每次都是这样,这个双标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宋韵澄在心里骂他,甩了他的手停下动作。 她垂着头,没去看他,也因此错过了江逸恒那稍纵即逝的受伤神情,以及略带落寞的目光。 “江逸恒,我们是朋友对吧?” 他表情没什么变化,盯着她的侧脸,想从她脸上探究她此刻的心情。“嗯,怎么了?” “那我们就当一辈子的朋友,谁也不要喜欢上对方。” 因为她的私心,她想江逸恒一辈子都留在自己身边。但只能是一种关系,那就是永远都当她最好的朋友。 听到宋韵澄的回答,谢宸安笑了。她向他投来一记眼刀,意思是:有什么好笑的?很好笑? “男女之间哪里会有纯友谊啊?那些你认为的男性朋友,或许都想和你发生关系。” 他目光深深地看她,褐色的眼眸变得深邃,混杂着各种情绪,薄唇轻轻挑起,给人一种风流多情的感觉。 “他们是无法和自己所喜欢的女人只做朋友的,因为他们会在脑中想过跟她们做爱。” 他歪头,伸手指了指脑袋。 宋韵澄有些困惑地眯起眼。该不会他的意思是?? 谢宸安目光含笑,“我笃定江逸恒对你的感情绝对不是普通的友情。” 她挑眉,“你就那么肯定?哪来的自信啊?”该不会他都发现到了些什么? “男人的直觉。”呵,这会比女人的第六感准确吗? “我真的能相信你么?” “拭目以待吧。”他扬起嘴角笑道。 他们正聊得起劲,没注意到江逸恒已经走了过来,冷眼的注视着谢宸安。 宋韵澄笑着说:“你终于都来啦?” “你们好像聊得很高兴。”江逸恒说这句话是唇边还噙着笑,一副温和的样子。 她故意没回应他这句话,只给他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让他自行猜测,然后就跟谢宸安说再见就先走。 江逸恒跟上她,皱着眉头,“你怎么又跟他在一起?” “你也跟权萱怡在一起啊。” “那不一样。” 她反问:“哪里不一样?不也是异性?”为什么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因为他没有喜欢权萱怡。 “你不说原因也就是等于一样啊。” 江逸恒直直的注视她,二话不说的跟她擦肩而过。宋韵澄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立刻转身,“喂!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去哪啦?” 他烦躁的啧了一声,“回家。” 他妈的!他们回家的路是一样的啊! 她没有一丝犹豫,小跑跟了上去,“一起走啦。” 可是,这一次江逸恒没有放慢脚步等她。他第一次没有回头催促她快点,好像想撇下她一个人。 “江逸恒!你真的比女人还要小气你这心胸狭窄的家伙!”她对着他的背影大喊,发泄胸腔里的怒意。 他听后忽然转过身,朝她走近,正面对着她,面色有些凝重。宋韵澄下意识噤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下意识后退两步。 “你说过只要我们其中一个有喜欢的人,就不再当炮友对吧?” 她点点头说:“对啊,怎么了?” 江逸恒没有回应,只是沉静地看着她,目光很深,着实深不可测。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宋韵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点心虚。“你不相信我?是真的啦。” “希望你真的能那样洒脱。”他敛眸,撇开视线。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宋韵澄。能潇洒放手,江逸恒现在还做不到。 “什么嘛,你有喜欢的人了?”见他不作回应,她不放弃地追问:“喂!真的啊?是谁啊?” “没有。”江逸恒正视她。 “喔。”宋韵澄不知怎的松了一口气。 或许她还是舍不得江逸恒离开自己身边,还许她不想日后再也没有江逸恒的夜晚。 再怎么宽宏大量,她都只想江逸恒这辈子只干她一个女生。 那是占有欲,还是喜欢?宋韵澄已经分不清了。 江逸恒放慢脚步跟她一起走,淡淡的说:“不过,如果你有喜欢的人,而那个人比我还要疼你,我会真心祝福你的。” 可惜,这世界上应该没有人能比江逸恒更宠她吧。 “江逸恒,你知道没可能的。” 谁还会比他更了解她?不会有这个人的存在的,他们都很清楚。 16 江逸恒生气了。 没了他在身边,宋韵澄觉得她过的每一天根本就算不上日子,所有事都混杂在一起。她能撑得住么?她不知道,可日子终究还是要过。 她觉得江逸恒在躲她,在学校里没有碰能上面的机会,她就在教室外面等他,可她却见到他和权萱怡站在一起。 他不在身边的这段时间,宋韵澄尝试厘清自己对江逸恒的感觉。到底是普通的友情,还是真实的爱情。 她觉得没有他在身边,时间变慢了,内心被空虚一点点侵蚀。 晚上,宋韵澄仍然如故的在插画本上画画。她涂了又改,那幅夕阳的美景被她画得不堪入目。她翻页,再次落笔。 就算江逸恒不在旁边,即使她没有看他,宋韵澄依然能轻易地勾勒出他的轮廓,寥寥几笔就把人描绘得栩栩如生。然后,她发现自己好像在赌物思人。 她是不是喜欢上江逸恒了? “下星期一的作品题目是背影。” 素描老师在黑板上写上大大的“背影”二字。 背影。 别人或许会想起朱自清的作品背影,可宋韵澄的脑海只浮现出早上的时候,江逸恒伫立在她家门前等她的背影。 清晨的阳光倾泻而下,给少年镀上一层光影,晕染上净白的制服。欣长的背影站在斑驳阳光下,镶嵌金色的光辉,是那么的稳重耀眼,让她一时之间看得出神。 江逸恒本来就是最夺目的存在。 她有时候会在课堂上能了疯地想他,有时候她会想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浪费时间去想他。她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这么反常。 江逸恒似是预料到她的到来,转过身看她。 那微笑使时光定格。 少年的五官精致的像是艺术家细心雕琢的艺术品,长得尤其出众。 宋韵澄觉得时间如同静止了,什么都听不见了。 江逸恒永远是最耀眼出众的,不管在哪,他都光芒万丈。 “你想什么笑得这么可怕。”谢宸安冷淡不屑的声音让她大梦初醒。 “哪有?”她瞪他一眼。 这天的素描课好像特别漫长。刚完成一幅画的宋韵澄活动肩颈的筋骨,把谢宸安叫来,让他给自己评价。 他半弯着腰,扭过头望她,只见她心不在焉。“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她点点头,面不改色的盯住自己的画作,“有呀。” 他拉了椅子坐在她身侧,“我刚才说了什么?” “你说我画得不够好。”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再说了一遍:“这里的阴影打得不够,这儿角度不够准确,而且下笔太重。” 她茅塞顿开,豁然开朗,可惜只有那片刻的时间。 艺术和创造力是没有边界的,要是一个没有绘画天份的人看到眼前这幅画,都能准确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江逸恒对她的影响真大,他真有本事。时想绝交吗? 宋韵澄完全不晓得江逸恒在闹什么脾气,可他在那天之后非但没有回覆她的讯息,甚至不再和她一起上下学,彷佛就是完全彻底地脱离她的生活。 她觉得江逸恒一定是看准自己不能没有他才会故意这样做。 要哄宋韵澄并不难。只要用食物诱惑就可以了,可是哄江逸恒??他从以前就不常生气,她都不知道都怎么哄他。 一想起他在生自己闷气,宋韵澄无奈又苦涩,胸腔发闷,久久不能平复。 “要怎么哄一个男生?”她用叉子不断搅拌着面条。饭堂的饭菜本来就枯燥无味,这天的午餐更加乏味,她兴味索然。 “你只要脱光他什么气也会消啦,就是这么简单。” 宋韵澄反了白眼。果然她身边的朋友也没有一个是正经的,特别是杨诗桃。 真是,越想越气。 她用叉子猛力地插着面条,一下又一下,这架势看起来像是要把人杀了似的。杨诗桃猛地咽了口水,暗暗为宋韵澄那碗面默哀。 江逸恒这么爱生气,他的气量真的不容小觑。 她想在这天之内就得出答案,于是她固执地蹲在他家门,终于都等到主人回家。 “你可以不再生我的气吗?” 江逸恒有些惊讶的瞪大眼,眸中闪过一丝吃惊,随后他垂眸时已盖过那神色。他没有回应,仍旧傲然睥睨,自带倨傲寡冷的气质。 她挑眉,“我的气都消了,你再生气只会显得你好小气喔。” “你确定你这是在道歉?” “好啦我知错啦,你不要再生气啦。嗯?”她站起身,握住他的手臂,微微一笑,一双笑眼让人心醉。 宋韵澄的道歉从来都不像是道歉。这世界也许只有江逸恒才会接受,虽然也不是无条件接受。 其实她只要撒个娇,都能把他的气浇熄一大半。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只需要软下声嗓,他都不舍得再冷落她。 江逸恒瞥见她的裙角翻了,立刻替她抚平。 “江逸恒,亲我一下。” 宋韵澄的指尖本来揪住他的衣角,却突然伸手勾住他的手指。 那双眼如同镶入了星光,闪闪发亮,烁着耀眼光芒。每一次她望向他,他都无法拒绝她的要求。他早就对她束手无策,仼她差遣。 她第一次主动向他讨亲亲。 江逸恒被她撩拨,他反手与她十指紧扣,没有多想就亲她。他心中高兴,心脏怦怦乱跳,温柔地含着她的嘴唇,没过多久将舌头伸进去。 不论她有没有提出要亲吻,他都想亲她,早就想亲她。 他要让宋韵澄得到教训,使她明白她对自己的依赖已经不能自拔,她不能离开他,他们注定要在一起的。 宋韵澄偷偷睁开眼睛凝视他,望着那冷峻的眉目,是如此情动难抑。 她还是觉得只有他们俩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完整。现在就这样已经很幸福了。 她忽然心跳加速,看着咫尺之间的俊脸,她没由来的觉得害羞。 靠,不是吧?不会吧?她真的喜欢上江逸恒了? 宋韵澄本来以为自己并没有喜欢他,只是因为一己私欲想独占他而已。开始炮友的关系都是贪图美色,互相消遣,谁不会见色起意? 但是现在,她好像心动了。她好像真的喜欢江逸恒。这事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脱轨的? 怎么办,她好想把江逸恒占为己有。那是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 其实她应该要知足的,能以朋友的身份一直待在他身边已经够好了。她不能这么贪心的 “嗯??”宋韵澄只觉得私处湿了。 好想要他??想到这里,她急得立刻推他,可江逸恒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依旧死命地勾住她的舌头。 他察觉到她身体一软,将她拥进怀里,因而加深了这个吻。她气恼,伸手捶他胸膛,他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江逸恒心中的情欲已被勾起,现在只想赶快进屋把她办了。 “你打算怎么补偿我?”他开口问她时声嗓半哑。他掏出钥匙,漫不经心的问。 江逸恒推门,把她拉到屋内再把门关上。他们将鞋子脱下,然后他把自己的书包随意地丢到一边,又拿过她的背包放在旁边的小桌子。 宋韵澄很少时候会主动到他家,每一次都是他随心所欲地来她家,所以她还是好奇的环顾四周,毕竟她都有一段时间没有过来作客。 她沉默半晌,淡淡的回应:“嗯??请你吃一顿饭喽。” “挺好,就现在吧。”他眼底浮现出明显戏谑的笑意,眉梢上噙着一丝狡黠,没由来的显得有几分痞气。 语毕,江逸恒将她抱起,把她整个人压到门上,急切地吻她,再次湿滑相触,互相厮磨着。 等一下,她所指的吃饭才不是这个意思咧! 17 宋韵澄推了推他,“等等,你?你家里没人吗?” 江逸恒似乎不满被打断,又觉得她在问废话,蹙起眉很快地嗯了声,接着又微歪着头亲她。 他单手抱住翘臀搓揉,胳膊紧扣住她的细腰,在她嘴里辗转吮吸,舌尖勾缠,与她缠绵不已,疯狂地接吻。 宋韵澄不由自主地把双臂架在他肩上,享受着与他接吻,好不满足。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才肯罢休。 江逸恒的眸色很深,紧紧地盯住她。 空气中流窜灼热感,还有他们细微的呼吸声。她将头枕在他的颈窝处喘着气,平息热吻过后的呼吸及急速的心跳。 “江逸恒??放我下来。” 他这次真的依言,宋韵澄松了口气,可还未完全放下心头大石时,下一刻便听到他附加一句:“把衣服脱掉。” 她顿住,回望他。 “我知道你已经湿了。”语毕,江逸恒还恶劣地伸手探进她裙子里,轻轻摸着她的逼,指腹已沾上湿意。 她傻眼,瞪大双眼望着他。蛤?这都知道? 他还抬起手,让她能看到带有她的蜜液的手指。宋韵澄一脸难堪,一声不吭的偏头故意不去看。 江逸恒也没在意,见她没有仼何动作,很干脆地脱了她的制服,而后又脱了自己碍事的衣服。 他重新把她压到门上,一股凉意从背后袭来,可面前的人的身躯却又如此炙热,滚烫的身子紧贴着她的。 他沉醉地吻她,把她亲得七荤八素。手掌也没有闲着,抚摸她每一寸肌肤,偶尔还会刻意地用下身蹭着她的小穴。宋韵澄不自觉地抖颤,被他这么磨蹭着蜜穴又再次泛滥。 他硬得不能再忍耐,情欲大动,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保险套,套上自己的性器。 宋韵澄有理由怀疑江逸恒其实早就做好准备,这根本是筹划已久,而她上钩了还懵懵的栽进去。 他再一次抱起她,手臂托住了她的臀部,缓缓地进入。 阴茎不断搅动着湿润的花穴,娇嫩且紧致,被里边柔软的肉璧绞着,酣畅淋漓。 他整个人压向前,吐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他的声音很沉,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沙哑,不断地诱哄她再抱紧一点。 血液里充斥着难耐的躁动,在翻涌叫嚣,江逸恒越发放肆地在她体内肆行,一声又一声的唧唧声,在屋内回响,显得格外淫靡。 宋韵澄用力抱着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享受他带来的各种刺激。 敞大的屋里回荡着他的闷哼和低吼,以及她忍不住的呻吟声。 “江逸恒?你?呜??” 宋韵澄的眸里胧上一层迷醉,呼吸被打乱,溢出嘤咛声,细细软软的,挠人心房听入耳又显出几分怯弱,像一只可怜的猫咪。 他被这声音撩拨得厉害,又回她激烈一撞,把脸转向她,粗喘着反问:“我怎样了?” “嗯?太快了??我要受不了了??” 她承受不住,喘息声媚得不让人活。他使劲地揉她的臀,她拍他的手臂想让他停下来。江逸恒当然视若无睹。 宋韵澄这人不给点惩罚是不会学乖的。 他们就这样靠着门做了。 这个社区的公寓与街道靠得近,有时候还能听到屋外面邻居的闲谈声,稍微大声一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总括而言,就是隔音不太好。 宋韵澄能听到有邻居的声音,有些着急的想让江逸恒先停下来。 “等等,有人。先停??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偏偏不依不挠的用力往深处顶,就是这么突然。大门也因此发出了“碰——”一声,还尤其刺耳。外面的人肯定听得一清二楚。 宋韵澄心想:完蛋了。这个疯子真的不分场合,横行霸道又随心所欲。 几名邻居匆匆赶过来,敲了敲门问:“小江啊,你还好吗?” 听到门外的人发话的声音时,他们同一时间愣住了,面面相觑。 他们小区的邻舍关系好,而且邻居们都很亲切,偶尔会在节日的时候一同聚餐。 宋韵澄睁大眼,用眼神控诉他,而幕后元凶只是若无其事地回看她,接着用嘴巴赌住她的唇。 江逸恒一边吻,一边继续抽肏。虽然速度是比刚才慢了一点点,没有那么激烈,但仍然令到门一样有声音,只是小声点而已。 “嗯!你??” 她的身体软成一滩水,颤颤地靠在他怀里,喘息连连。她只觉得浑身酥麻,魂魄都要浮游飘荡。 清秀的脸蛋上上露出丝丝妩媚,在她神魂颠倒之际又印上她的唇,两人悠长的吻着。 这个接吻狂魔就是爱一直亲她,亲得她的嘴唇都要麻掉了。 “小江?你还好吗?” 听着一下下敲门声,江逸恒有些烦躁。他没料到他们会这么坚持,现在倒是自作自受了。 他轻咳一声,盯住宋韵澄颇有戏谑的笑脸,开口的时候却有些哑,“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可是你的声音很沙,生病了吗?”邻居着急地追问。 “靠,我以后要让爸把门换掉。”江逸恒压低声音道。 他轻轻放开了宋韵澄,从沙发上捞了一件上衣让她穿上,自己则套上校服。 他面色阴森得有点可怕,可宋韵澄却乐得要命。她就爱看到他生气的样子。 她笑得开怀,毫不留情的讥讽他,“自作孽。” 江逸恒望着她的笑脸,忽然低下身凑近她耳边。他呼出的气息烫得她耳根一热,瞥见那泛红的耳朵,他满意的笑了。 “我待会儿再收拾你。” 整理好衣服后,他才开门证明自己没有大碍,而宋韵澄早就躲到一旁,听着他们寒暄几句。 她听得有些无聊,便自顾自的在他家里闲逛。她上了楼,走进了江逸恒的卧室。 他的房间依旧是冷淡至极的冷色系,不是深灰色,就是黑色或者是深蓝色。装潢也没有什么大改变,只是墙上挂着几幅画作。 那些都是她以前画然后送给他的。不过就这样看着还挺像她的画廊。 宋韵澄只觉心头一暖。对上一次来他的房间时,好像是在初叁。她记得那时候还没有画挂在墙上的。 她悠哉地逛了一圈,最后在他书桌前停下。桌上的那张照片,炙热岁月瞬间被勾起。 江逸恒占据了她所有青春。因为和他在一起,才灿烂的年少时光。 女孩把头轻轻靠在男孩的肩上,她举着剪刀手,嘴角上扬,手里捧着玫瑰花束。她身边的少年个子高,手揽住她的腰,可他没有看镜头,侧着脸望着身侧的女孩,唇角翘起不易察觉的笑容。 宋韵澄注视着江逸恒的样子,看得不自觉晃神。他的眼神带着无法抑制的深情,柔情蜜意,似水叫人溺死。 她无法忘记初中毕业的那天,江逸恒的话让她第一次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