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骨科 兄妹 1v1)》 楔子·镜中窥花 安芸芸是一只快成年的红狐狸精。 按照狐狸精家族——正式名称应该叫灵狐族,用毛皮颜色划分出的等级,她不过是最底层的小喽啰,上面依次压着的除了灰狐、银狐两座大山,还有...最顶层的白狐。 白狐是灵狐族最稀有最神秘的存在,也是所有灵狐的起源,除了每年的祭祀仪式,平时她这种底层灵狐根本没机会见到。即使在祭祀日她也只是远远地看着,模样都瞧不清。 安芸芸一直都是这么想的,直到今年。 宗家传信,今年有一个奉花侍女身体抱恙,指名要红狐顶替,正好选中了年纪合适的她。 她妈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快激动哭了,拉着她一宿没睡,反反复复念叨该如何如何注意言行举止,千万不能在家主面前丢脸。 安芸芸也难掩兴奋。奉花侍女是游行时走在最前面撒花瓣的灵狐,以前她每年都羡慕那些衣着华丽的漂亮姐姐能够为家主开路,她们看上去全都神采奕奕、光彩夺目的,光荣极了。 最重要的是,奉花侍女还负责为家主穿衣梳妆。她可以近距离看到家主,说不定还能搭几句话。 祭祀的前两天安芸芸都没能睡着觉。她在心中一遍遍演示着宗家派人教她的流程仪式,默默期待着它的到来——这对她来说比任何学校里的考试都重要。 那天天不亮她就去了灵狐族的宗祠。在这里,亭台楼阁依山傍水,花雾缭绕,结构精巧的木质长廊穿梭在姹紫嫣红、莺鸣翠柳之中,梦幻得像另一个国度。岁月好像没有留下过丝毫痕迹,尽管外面的世界早已充斥着钢筋水泥和摩天大厦,这里还是保持着某种经久不衰的古韵。 她激动的心情在见到家主那一刻达到了巅峰。 那时她和另外叁个奉花侍女都在东边的阁楼等着家主到来。那叁人都是银狐,很明显是一起的,见她来了只齐刷刷扫了她一眼,主动打招呼也不回应,地位差距泾渭分明。 从早上到现在,这里的灵狐没有一个搭理过她。她还听到有人窃窃低语,羡慕她区区一只红狐能做奉花侍女的同时,质疑家主的决定。 “一定是家主身边那只红狐搞的鬼。” 安芸芸听见有人这么说。 她很疑惑,家主是最最尊贵的白狐,身边应该都是银狐才对,怎么会有像她一样的红狐存在呢? 如果那只红狐也在就好了。同为小喽啰,她们说不定还能交流交流。 正这么想着,雕花木门被人推开了。 她下意识侧过头,然后愣在了原地。 这是...狐仙娘娘吗? 每只灵狐家里都会供奉狐仙娘娘的画像——那是她们灵狐族的起源。传说狐仙娘娘是天上仙,因为和凡人相爱选择留在人间,这才渐渐繁衍出灵狐一族。 走进门的人和画像如出一辙:人形狐耳,白发白睫,身后垂着条蓬松的大尾巴。 看到她的瞬间,你会想起冬天的第一片雪。那是晶莹的、洁白的、耀眼到刺目的、由天空苦心雕琢的,最独特的花。 这不是任何人类或者狐狸可以拥有的美。 她脑袋一片空白,只能想起课本里的那句诗: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以至于其他叁人已经微笑着上前行礼打招呼的时候,她依旧呆呆地杵在原地,等到家主走到面前她才回过神,七手八脚地作揖行礼:“见,见过家主。家主贵安。” 好近。近得她可以看清家主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表情,唇是紧抿的,夕阳般的金瞳好像失了焦,不知看着房间的哪里。 那叁个银狐少女好像有些惊讶,互相眼神交流了一番。待家主走到梳妆台前,她们十分熟练地拥上去替她熏香、梳发、更衣,让本就手足无措的安芸芸更迷茫了。 她该做些什么? 在尝试着加入一起梳头的队伍被剜了一眼后,她默默缩到了房间的角落,检查几人的衣饰是否齐全。 “你过来。” 她一回头,发现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她。 “安芸芸,对么?过来吧。” 好温柔的声音,和她冷漠的面容完全不同。 没做错什么吧?她有些忐忑地挪过去站定。 “替我去晏春楼找一个人,好吗?”家主把一块精致的玉牌递给她,“他叫安楚随。如果他…还在那里的话,让他过来。麻烦你了。” 她是血脉最纯净的白狐,本来可以利用血统压制像使唤狗一样使唤她,现下却用着征询的、请求的口吻。 安芸芸头一回在这些上位者面前感受到了尊重。 她接过那块玉牌,低下头诚惶诚恐又殷切地说:“好。” 在晏春楼转了叁圈,又拿着玉牌示人四处打听后,她才在木楼后方的山溪边找到家主要的人。那是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男子,身材高瘦,肩宽腿长,相貌清俊,生着双与家主相似的魅人狐狸眼,却被一副金丝眼镜衬出了书生气,任谁看了都要称一句文质彬彬。 他穿着灵狐族特制的月白色窄袖长衫,正凝视着汩汩流淌的山泉,不知在想些什么,神色似乎有些…落寞。 他腰间别着红色流苏。于是安芸芸知道,这是一只红狐。 “是安楚随先生吗?”她试探性地走上前递过那块玉牌,“家主让我来找您,请您过去。” 在带人回去的路上,她终究是忍不住好奇心出声询问:“先生,您也是红狐吗?” 见对方没回答,她又再接再厉问道:“我也是红狐。我听说…听说是家主身边的红狐安排我做奉花侍女的,是您吗?” 如果是的话,她一定要表达自己的谢意。 对方终于开口了:“是她。” 声音倒是很好听,如果是她朋友的话,她一定会推荐对方去做cv。 不止是cv,这长相身材,进军娱乐圈都不成问题——如果平常时候遇到这种等级的帅哥,她一定激动得不行,没准会鼓起勇气索要联系方式。 可惜她才刚刚看到家主那样的天上仙,地上生长的花叶,不论怎样怒放,终究藏不住那一丝俗气。 不过,ta?哪个ta? 到了梳妆室,她才后知后觉地想到,那人说的应该是家主。 把人带到后,家主说有事要和他商量,让她们先去花园采些新鲜花瓣准备仪式用。 走的时候,她听到那叁个银狐少女的其中一个不满地说:“家主还要见他做什么?” 另一人回答:“他毕竟是家主的兄长。” 安芸芸瞪大眼睛。 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白狐生女为白生子为银,家主的兄长该是银狐才对,怎么会是像她一样的、最末等的红狐? “什么兄长?明明只是化形都做不到的私生子,要不是白卉家主好心收留,他能在族里呼风唤雨?” “媛媛,不要妄议家主的私事。” “什么私事,明明是我们灵狐族的大事。我父亲说这人是个白眼狼,可不能接着让他祸害家主了。”那少女气愤地踢开路上的碎石子,“听说他要去国外,再也不出现了,那还来参加祭祀干嘛?膈应我们吗?” 另一个少女看了安芸芸一眼,揽过怒火中烧的同伴向另一条路走去。 “媛媛,这是长老…” 后面的她就听不清了。 算了,这些事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不管族里出什么变故,她和母亲能做的只有顺从,然后继续自己的生活。 把这些八卦抛到脑后,安芸芸采了会花瓣,最后追着一只飞舞的蓝蝶,不知不觉来到了阁楼的后方。 蓝蝶停在窗台上。她悄悄靠近,像狐身那样屏息凝神,屁股轻轻摇摆,然后猛地出击! 飞走了。 可惜了,如果不是怕砸到窗台打扰到里面的家主,她可以更快的。 安芸芸沮丧地叹了口气,正要离开,却不小心透过遮掩的窗缝瞥见了室内的场景。 她愣住了,花篮落在地上也毫无知觉,鲜亮的花瓣撒了一地。 家主和她的兄长,在接吻。 仙女一样的家主,本该穿着锦衣华服,被供奉在高高的御座上,现在却被男人以一种占有欲十足的方式搂在怀里缠吻。她鹅绒般的羽睫微微湿润,有什么从那里滑落了,闪过一道光。 眼泪。 家主…在哭。 是错觉吗?她听见了雪花落在尘土里的声音。 家主好像很伤心,那双白耳朵的尖尖都是向下耷拉的,毛茸茸的尾巴圈住男人的小腿,依恋十足。 那位先生好像察觉了什么,抬起头朝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那是怎样的眼神?明明都是狐狸,她却感觉对方这一眼像狼一样暗沉、凶野,和他温润的外表完全不符。 安芸芸吓得寒毛直竖,马上拎着篮子逃离了这片地方。 只是今天的惊鸿一瞥,她很久都没有忘记。每当繁花落尽、冬雪纷飞,她就会想起有一对爱侣在昏暗的房间里放纵地、颓丧地、忘我地接着吻。 不是兄妹,不分尊卑。 只是爱侣。 chapter.1宝典 九月,不仅是开学季,也是各个学生社团招新抢人的时节。 安焰柔作为话剧社的门面,站在学校的主干道上,笑着向路过的学弟学妹发传单。 大部分人都不会拒绝她,因为她长得漂亮。 社长沉妙看着登记表上满满当当的名字,庆幸地感慨:“还好把你这个宝贝抢过来了。” 她不会忘记自己是如何在与动漫社、摄影社、拉拉队的的包围战中,以下次话剧表演会有校领导来看为由,突出重围。 安焰柔是榕城大学的风云人物。即使在美女如云的文学院,她也独树一帜:媚而不妖,艳而不俗,看上去就是那种身材火爆又很不好惹的高傲御姐。 但她出名的地方在于和那御姐外表完全不符的和蔼性格,只要鼓起勇气多跟她说两句话,你就会发现这个女孩开朗又活泼,好相处得很。 所以安焰柔大一的时候,除了学生会,还被拉进了四个社团,整天忙得脚不沾地。 和好些个报名的学弟学妹解释了戏剧社平时的活动和学分奖励后,眼见着人流从开始的拥堵到现在的渐渐稀疏,她终于有空坐到宣传用的桌子边喘口气。 “大功臣啊大功臣。”沉妙喜不自胜地站在边上为她竖起大拇指。 “都是一时冲动吧,十个能来一个就不错了。” “那也总比招不到人好啊。我们一个月后的节目好缺人啊,别的不说,男主角现在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沉妙碎碎念着,突然画风一转,急促地拍拍她的肩,“柔柔,有帅哥!” 安焰柔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朝这边走来的俊秀男生。 她眯起了眼。 沉妙在边上兴奋地说:“快发挥你的系花魅力把他吸引过来!漂亮男孩子就该在我们话剧社大放光彩!” 安焰柔坐着不动。 她觉得对方自己会过来。 果然,那男生忽略周围人的目光,径直走到了她们桌前:“请问,你们社还缺人吗?” “缺缺缺!”沉妙迫不及待地把笔递给他,“同学你是大一的吗?在这张表上登记一下信息然后等短信…不对也不用等了,我宣布你已经是话剧社的成员了!” 安焰柔汗颜。沉妙学姐这偏好美人的性格真是不分男女,当初见到她的时候也是这么积极。 等男生低头填完表,沉妙马上拿了过来,边看边点头:“嗯,汉语言文学系的新生…柔柔,是你直系学弟啊…诶,你也姓安啊,好巧啊,你学姐也姓安…” 安焰柔说:“他是我…远房表弟。” “啊?真的啊?”沉妙看看安焰柔又看看帅哥,摸着下巴感叹,“怪不得感觉你们好像有点像。好看的人果然基因是共通的。” “学姐,今天人招得差不多了吧?”安焰柔起身说道,“我想和表弟叙叙旧。” 沉妙摆摆手:“够了够了,不打扰你们姐弟感情。今天辛苦啦,改天请你喝奶茶。” “走吧。”安焰柔看了男生一眼,眼波流转,顿了一会,“安风。” 两人走的时候沉妙还在身后嘱咐:“别忘记把他拉进群哦!” 找到一片僻静的树林,安焰柔见四下无人才说:“你怎么会来这?” 安风答道:“我今年正好高考,想着这个专业合适…” “说谎。”她打断对方,“是谁让你报这里的?爸妈还是长老?” 对方被她严厉的表情和语气吓住了,愣愣地回:“是明岩长老…他说家主独自在外求学,需要有人保护,正好我身手还不错…” “你就这么接受了?”安焰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安风,我记得你读的是理科啊。而且两年前的时候,你和我说以后想学计算机…” 安风低下头不敢看她:“能够有资格保护家主,是臣下的荣幸。” 她没说话,胸口微微起伏。 安风忙单膝跪在了地上:“如果臣下有哪句话惹得家主生气,还请尽情责罚。” “起来。”安焰柔感觉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平复一会才耐着性子说,“安风,你有自己的人生,并不是任何人的附庸,明白吗?” 他沉默了一会才说:“家主的安危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我能有什么危险?这是法治社会,我平常除了学校也不去什么地方。”安焰柔说,“何况,我又不是一个人住,有哥哥在。” 安风没能说出口,她口中的哥哥完全不能让长老放心。 “明岩长老想到家主或许会生气,已经备好了歉礼等家主去宗祠取。” “不用了。”安焰柔有些烦躁地摆摆手,“这算什么意思?他对不起的应该是你。” “长老说,是一坛酒。” “…” 风轻轻吹过。安风等了半天都没回复,又不敢看她,只能盯着鞋面发呆。 “什么酒?” · 灵狐族宗祠。 去晏春楼的路上,会经过藏书阁。 九月的阳光大多还是毒辣的,今天却是数云蔽日,再加上宗祠依山傍水,倒还真有股秋风送爽的意味。 藏书阁的门口摆上了一排排的低矮藤架,上面摊着数百本翻开的书籍、字画。平时只有守门灵狐的冷清地方难得热闹,一只银狐与八九只灰狐正在这些藤架间一圈圈绕着,有时伸出爪子给书翻个页,有时抬首吹出一口气附在书面上。 安焰柔知道,他们在用灵力保养这些古籍。 “家主!” 那只银狐注意到了她,其他几只狐狸也随后竖起耳朵,纷纷跑来想要打招呼。 她说:“不用管我,忙你们的就行。” 淡金色的眼眸随意扫了一圈藤架,忽然定在其中一排的某处。 按照族规,安焰柔在宗祠里会恢复与狐仙娘娘画像一致的、半人半狐的“仙身”,灵力和感知能力也优于人形和狐形。 虽然很微弱,但她能感觉到一股奇异的气息。 “家主?”安风见她停下脚步,示意接引灵狐在原地等待。 “等我一会。”她说着,皱了下鼻子,仔细分辨着那股气息的来源。 在众狐的注目礼下,她走到了第叁排藤架边上,伸出的手在空中犹豫了一阵,最终拿起了一本薄薄的、蓝绿色封面的古书。 封面写着:梦魂宝典 她看向旁边恭恭敬敬站着的银狐,出声询问:“我可以借走看看吗?” “当然可以...千万别说是借,您是我们的家主,这些都属于您。” 有了这段小插曲,到晏春楼的时间就晚了一些。 明岩长老在叁楼茶室等自己。她去的时候,正有族人抱着几支刚采的鲜嫩荷花要插到入口处的青瓷花瓶里。珠帘与香雾后,一名白发银袍的老者正坐在轩窗案几边,伴着外面传来的阵阵鸟鸣,为案上两盏瓷杯斟茶。 粉嫩光洁的彩釉茶杯上印着俏丽的小白狐,是对方为自己特意准备的。 她走到老者对面坐下,怒火也被茶水浇灭了一半:“明岩爷爷...您不用安排人来的,我不是每周都会报信吗?安全着呢。” 安明岩说:“家主,老臣年纪大了,格外爱操心些,希望您见谅。而且族里这些年出的事一直查不出头绪,怎么能让人放心?” “您是说那件事…” 近叁五年来,总有族人莫名其妙地失踪,隔了些日子又被送回来,而且记忆全失。 她叹了口气:“您如果实在不放心,我就去雇保镖跟着好了,强迫安风学个不喜欢的专业,不是耽误他吗?” “安风不过是灰狐,能够保护家主已经是他叁生有幸了,何来耽误?” 要扭转老人的观念是很难的。 她没再提了,只说:“不要再派人来了。母亲当初让族人去外面上学,不是为了给我当跟班的。” “白卉家主只是要他们出去见识一下世俗的险恶狡诈,最终还是要回归族里的。” “也不光是见世面啊,你看那些融入社会的族人,有当了演员的,有做生意的,有教书育人的...大家都活得很精彩不是吗?” “您说那些红狐与灰狐?不过是一群沽名钓誉的乌合之众。” 安焰柔眉头又皱了起来:“您怎么能这么说?红狐与灰狐从古至今每年都向我们上贡,是他们养活了我们。” “家主,您要明白,如果没有您,他们的成就不会存在。是历代家主在每年祭祀仪式上赐予的灵力让他们拥有优于常人的外貌、智慧与气运,他们所谓的贡品不过是些金银俗物,与家主们赐下的相比九牛一毛。”提起这件事,安明岩的脸色比她更差,“如果不是银狐稀缺,我根本不会让灰狐去担任守卫您的重要职责,更不会让区区红狐继续待在您的身边...” “好了。”她怕再说下去会吵起来,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明岩爷爷,听说您得了一坛好酒?” 见她一副馋样,安明岩霎时间消了气,话语间也少了带着疏离的尊敬:“就知道你这小家伙来是想讨酒喝的。” “哪有,我也想关心关心您嘛。您这训我头头是道的,看来是龙精虎猛,再活几十年也不在话下。” “就数你嘴贫。”安明岩抚须而笑,额头上饱经风霜的皱纹在这一瞬间似乎舒展了些,“先说好,这酒是五十年的陈酿,后劲大着呢,可不许贪杯。” “哇,五十年!”安焰柔眼睛都直了,“在哪在哪?” chapter.2手指(微微h) 回去的车上,安焰柔总算有空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找她的人一向很多:看她漂亮想勾搭的,学生会的,社团的,约她出去玩的... 把安风拉进话剧社的群后,她发现沉妙学姐发来了消息。 沉妙学姐:「难得文学院有个新鲜的帅哥,我还想着当一回红娘撮合你们呢,没想到是亲戚」 沉妙学姐:「不对,远房表弟的话,是不是没有血缘关系?那也就是说可以结婚咯!」 沉妙学姐:「奸笑.jpg」 安焰柔无奈地回:「我不好年下,只是弟弟而已」 沉妙学姐:「原来你喜欢成熟点的啊」 「是呀」 沉妙学姐:「难怪学校里那么多人追你都不答应」 「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 沉妙学姐:「也是,你这么水灵灵的白菜,可不能被什么野男人拱了..真想不到什么男人能配上你」 沉妙学姐:「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她看着这句话,过了一会才慢吞吞打字回复: 「没有」 其实是有的。 从小学开始就有人写表白信给安焰柔了。初高中那阵大家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追她的人高矮胖瘦都有,但她每次都会忍不住把他们和一个人比较。 这个没有哥哥高,这个没有哥哥帅,这个没有哥哥温柔,这个没有哥哥聪明...... 高中的同伴问起她喜欢什么类型的时候,她理所当然地回复:“哥哥那样的。” 同学笑着打趣她:“没看出来你是个兄控啊。” “因为哥哥真的很好啊。” 在安焰柔眼里,哥哥是天底下最温柔最优秀最可靠的人。她七岁时他被接到了安家,然后就一直陪着她,他会为她做饭、补习功课,会带她出去玩,会为她解答人生道路上的种种疑惑。父母总是缺席的童年和青春,是他一直陪伴她。 她不止一次幻想,如果他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那该多好。 正回忆着,微信界面唯一的置顶突然出现了红标的“2” 哥哥:「我到家了」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她又惊又喜地点开聊天框,噼里啪啦发过去几条信息: 「还没呢,不过快了」 「不是明天的航班吗?怎么现在就到了?」 「都不提前告诉我,我不是说了要接机嘛!」 「熊熊生气.jpg」 哥哥:「你不是说了今天学校里有社团活动么,想着还是不要让你来回跑了,太辛苦」 「好吧,这个理由我暂时接受了」 「不过下次有什么变化都要提前告诉我!」 「猫猫歪头.jpg」 哥哥:「好」 安焰柔满足地眯起狐狸眼,十分少女心地把手机扣在胸口。 哥哥去国外出差,他们已经半个月没见了。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出声催促司机:“能开快一点吗?” 顿了顿,又说:“还是慢一点吧,安全第一。”让哥哥担心就不好了。 司机:“......” 坐在边上的安风看着一下子雀跃起来的女孩,忍不住问道:“家主...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吗?” “没什么。” 安焰柔想,这是属于她和哥哥两个人的小惊喜。 “对了,以后在学校,我们就像普通学姐学弟那样相处好吗?” 安风秀眉微蹙:“长老吩咐我,需要每天将您安全送回家...” “我的意思就是,不要做这些,好好上你的学就行。”安焰柔看向他,“你也加入了话剧社,我们以后肯定有机会见面的,你只要定期和明岩爷爷汇报我是安全的就行了吧?还有啊,你以后有什么学习上的问题,我能帮上忙的话,尽管来问我。” 安风没说话。 安焰柔知道这孩子是个别扭性子,于是佯装生气地说:“你一个男生,要是成天跟我后边,多耽误我找对象啊!” 对方愕然抬头,良久才犹豫着说:“是...是臣下,考虑不周。” 她轻哼一声:“那就这么说定了。” “是。” 有了期待,路上的一个小时漫长得像一整天。 为了方便两人上学上班,哥哥在市内买了套叁室两厅的大平层,装修设计是完全按照安焰柔喜好来的。 她拒绝了安风送她上楼的请求,左手抱着酒坛右手胳膊夹着书,在电梯的镜子面前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形象。 虽然什么样的她哥哥都应该见识过了,但毕竟半个月没见了,重逢后的第一印象一定要良好。 进家门放下手里的东西后,她熟门熟路地打开了书房门。 果不其然,她的工作狂哥哥刚回国也不闲着,坐在电脑后看着什么,镜片上反射出一片白光。 十几天没见,他还是那么帅。 眉目清俊的男人见她,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小柔。” 他的声线低沉柔和,仿佛弓弦擦过提琴。 安焰柔马上冲过去抱住他,闻到那股熟悉的雪松香才放下心:“哥哥,我好想你啊。” 安楚随揽住她,伸手在她发顶上摸了摸:“我也想你。” 一阵寒暄后,她把他拉到餐桌边上,献宝似的摆上明岩长老给的那坛酒:“五十年的呢,比我们加起来都大诶。一起尝尝?” “小酒鬼。” “为了欢迎你回来庆祝庆祝嘛。” 她吐舌,拿出两个白酒杯为两人斟满,边喝边聊着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安焰柔在说话,分享她的校园生活,顺便吐槽一下灵狐族的事,偶尔也会问起安楚随在国外做了些什么。 眀岩长老送的酒果然不是俗物,喝时醇香柔滑不说,到了胃里还有股回味无穷的暖意。如果不是安楚随拦着,她恐怕要一下子全喝完了。 安焰柔喜欢喝酒,但酒量似乎从没长进过。不多时,安楚随对面明媚的少女已经消失了,徒留一只小白狐圈在椅子上打盹,衣裙都滑落在地。 这是醉得不清醒了。她也只有在家里才会放任成这样。 “小柔?” 见小狐狸没反应,他微叹,走过去将它抱在了怀里,送到了卧室。 正将狐狸放到床上,还没来得及掩好被角,它忽然在一阵白光中重新化为了人形。 少女曲线姣好的身体就这样展现在男人面前。肤白似雪,细密如蚕丝,唯有嘴唇与胸乳顶端透着樱粉色,尾骨后还残留着一条狐尾。 安楚随骨节分明的手摸上她的脸颊,暧昧地摩挲着紧抿的嘴唇:“小柔?” 是有多糊涂,尾巴都忘了变回去。 “小柔?”他又叫了一声,仍没有回应。 那只修长的手,慢慢滑到了那条雪白的、蓬松的、毛茸茸的尾巴根部,轻轻捏了一下。 “唔。”少女嘤咛一声,却没有醒来,只是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于是她两腿间粉嫩的、闭合的花户不可避免地全然暴露在男人视线里。 安楚随不再笑了,镜后的红瞳微微泛着光。他看着安焰柔,如同仁慈的捕食者看着自己圈养已久的猎物。 他缓慢又不容抗拒地在狐尾上揉了几下,让少女的身体成功颤了颤,花唇微启,流出几滴蜜液。手指又顺着开启的小缝,在那片敏感幽秘的地带来回流连。湿哒哒的穴肉愈发泥泞,透明的汁液流到了他手上,安静的房间也出现了若有若无的水渍声。 “唔...”少女发出无意识的低吟,有些难耐地扭动身体,却被男人炙热的手禁锢住腰肢肆意狎弄。 像是为了保护主人,狐尾圈住了男人的手臂,试图阻止他的入侵,却被对方熟练地在尾巴上某几处按了下。整条尾巴的毛一下子炸开了,蔫耷耷地歪在床上。 安焰柔的额头和脖颈出了一层细汗,她皱着眉呢喃:“哥哥...” 像是撒娇,像是求饶。 真是信任啊,遇到什么麻烦想到的都是他。 “不要这样叫我,小柔。”安楚随俯下身,舔吻了她鬓边的汗珠,低声说,“会让我更想玩坏你。” “再把你关起来,谁也不能见,哪也去不了。” chapter.3点灵 第二天是周六,没有课,安焰柔还是早起了。 原因无他,这天是他们父亲安勇的祭日。他在安焰柔十叁岁那年去世,死的原因…很尴尬。 安焰柔内心深处并不想承认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他和母亲结婚以后,每天游手好闲花天酒地,出轨的女人不知凡几,也没怎么尽过作为父亲的责任。 她时常会疑惑,母亲作为家主,又一手创立了安氏企业,妥妥的女强人性格,为什么能够一直容忍他? 安勇是红狐,死后是不能进灵狐族宗祠的,还是哥哥在市郊寻了块地。 陵园扫墓的时候,她上香鞠躬,心里默默想:“父亲,虽然我并不喜欢你,但还是感谢你生了哥哥这么优秀的人。” 放完花上过香后,他们又去爷爷奶奶家拜访。母亲和父亲结婚时给他们在近郊买了幢别墅,供公婆和他们的子女居住。 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见了安焰柔又是要跪又是要哭的,让安焰柔又手足无措起来:“你们不要这样,当心身体重要…” 奶奶拄着拐,看着安焰柔的目光满是慈爱:“有两任家主的照拂,我们怎么能过不好?还望家主多多保重自己,活得开心快乐才好。” 说罢她又转向安楚随:“好孩子,看着又大了些?工作怎么样了?” 安楚随说:“一切都好。” “那就好。”奶奶想到什么,叹了口气,“我们两个不中用的,教出了阿勇这个更不中用的儿子,别的不说,连父亲的做不好,还那样…死在女人肚皮上,真叫人蒙羞啊。” 安焰柔见她伤怀,忍不住劝道:“奶奶…” “还好,你们两个没跟他学坏,都是优秀的孩子。我也就安心了。”奶奶抹了下眼泪,又叮嘱他们,“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为了学业和工作熬坏了身子,好吗?” 安焰柔点头如捣蒜。 “家主!” 突然间,有个中年男人急匆匆走了进来,一到安焰柔面前就跪在了地上:“求家主救救我家孩子!” 定睛一看,是小叔。 她有些无助地看了安楚随一眼,对方沉声开口:“怎么了?” “我儿子已经五岁了,但不管读书还是说话都跟不上,医生说他有智力缺陷…”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眼看着小学就要开学了,我这个当爹的实在不忍心他被同学嘲笑,也不想他这一辈子就这么浑浑沌沌过了,这才厚着脸皮来求家主…” 她皱眉:“您先起来。” 爷爷奶奶也在边上说:“小石,你怎么能为难家主呢?这是…这是那孩子的命…” “求家主赐予我儿子灵力吧,我做牛做马都愿意报答您!我给您磕头了!”他把头往地上撞,额头撞肿了也没停。 “小叔,您别这样,快起来!”安焰柔上去扶他,“我…我赐他灵力就是了!” “家主!”两个老人颤巍巍劝道,“不合族规啊!那孩子化形都做不到,也没有赐安姓,您不该耗费您的灵力啊!” 她叹了口气:“毕竟是血亲,能帮上忙就把帮帮吧。不过他不能化形,我不确定点灵术对他有没有作用。” 说完她转头看向安楚随:“可以吧,哥哥?” 对方垂下眼:“您是家主,这件事由您决定就好。” 在有其他灵狐族的场合,哥哥总是和别的族人一样,把主臣身份放在首位。很守礼,很尊敬,也很疏离。 她跟着小叔到对方家中,找个理由把不知情的人类妻子支开后,安焰柔化了仙身。她咬破食指尖,将一滴血滴在这个懵懵懂懂的小男孩额头上,又伸手结了几个复杂的印,将灵力输进去。 这是每年祭祀她都会做的事。游行结束后,所有刚出生的、能够化形的灵狐都会被带到家主面前,接受这样的点灵术,然后被赐予安姓。他们从此以后会更开化、更灵敏、更幸运。 但是对不能化形的族人使用,还是有些勉强了。她并不能像往常一样在这孩子身上得到一缕特殊的灵气回馈,输进去的灵力像水滴进了大海,贱不起一丝涟漪。 她又试了几次。整整重复了五遍,她才感受到了微妙的回馈,小男孩的双眼也渐渐清明。 他看向安石,呆愣几秒,忽然出声喊道:“爸爸!” “诶!”安石狂喜着上前抱他,又看向安焰柔,“家主!我…” “您可别再下跪了。”安焰柔打断他,深呼吸了几下,有些无力地靠在安楚随身上,“有效果就好。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好。”安石激动得脸都有些扭曲了,说话也结结巴巴,“家主,您,我…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地方,请尽情使唤臣下!对了,我这有几支野山参,还有冬虫夏草,如果您需要…” “用不上。”她摆摆手,“哥哥,我们回去吧。” 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她变回人形,像菟丝花一样挂在安楚随手臂上,一张小脸少了平时的血色,苍白苍白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出了门后,安楚随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明明快脱力了,她还有力气揽着他脖子开玩笑:“公主抱诶!好多女孩子的梦想!” 见他冷着张脸不说话,她小心翼翼地问:“哥哥,你生气了?” “家主体恤臣民,臣下高兴还来不及。” “别这么跟我说话嘛。”她撅着嘴做哭腔,“好歹是我们的堂弟嘛!” 对方若有所思地扫了她一眼:“我记得某个小家伙六年前惨兮兮地对我说,她只有我一个亲人了。” 他说的是父亲刚去世的时候。那时安焰柔才十叁岁,父母双亡,还被迫担起新任家主的责任,每晚都焦虑得睡不着,一定要哥哥抱着哄才行。 “我说的没错嘛,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了。”她将头靠在安楚随颈间蹭了蹭,“哥哥,就是因为有你在我胆子才那么大的。你永远是我坚实的护盾!” “那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呢?” 安焰柔警觉,差点在他怀里跳起来。 “什么意思?你要给我找嫂子了?要有自己的家庭了?” 对方安抚似的把她往上抬了抬:“嗯。” “什么?是谁?美女秘书?商业伙伴?还是哪个明星演员?”她要光速失恋了?? 对方穿过小区走到车边,把她塞进副驾,自己从驾驶侧进去后见她还在掰着手指猜可疑人选,便俯过身去替她拉安全带,失笑道: “这么关心吗?” 当然了!这可是她的初恋! “未来小姑子想打探嫂子,不是很正常吗?”她只能给出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见男人靠过来,顺势伸手扣住他的脖子,“是谁啊!我认不认识!” 对方抬起头,两人的鼻尖蹭到了一起。 …好近。 哥哥真的很好看,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面部线条柔和却又分明,那副金丝眼镜架在他鼻子上简直不能更合适。完全是衣冠楚楚的禁欲系。 只是长了一双和她一样的、尾部上挑狐狸眼。近到睫毛都能数清的时候,这个男人好像又不禁欲了,带了抹红色的眼眸隐隐有几分邪气,深邃到能把人勾进去。 “哥哥…”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气流,嘴唇更是差一点就能贴在一起,“是谁?” 他喉结轻滚,那张薄薄的唇抿了下,然后扬起弧度:“逗你的,没有。” 安焰柔瞪大眼,马上把对方推开了:“你耍我!” “嗯。”他微笑着坐了回去,不紧不慢地启动车辆。 安焰柔气不过,又伸手在他肩上锤了下:“吓死我了!以后这种话不许乱说!” 车里静默了一阵。 他说:“如果先有家庭的那个人,会是你呢?” 她愣住。 “我…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 他像是在不经意间提起:“在学校里,没有喜欢的人吗?大学恋爱的应该很多吧。” 她摇摇头:“没有。” 都比不上哥哥。 “公司里有些不错的青年才俊,要给你介绍吗?” 让一个怀春少女最伤心的事,莫过于喜欢的人说要给她介绍对象。 安焰柔欲哭无泪:“不用不用,我现在真不想谈。” 安楚随笑了笑,没再提起这个话题。 chapter.4房间(h) 回到家后,安焰柔总算有空去翻翻那本从宗祠带回来的奇书。 她坐到卧室的小书桌前,打开台灯,一页页浏览里面的内容。 扉页是庄周梦蝶的典故:“昔者庄周梦为胡蝶...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再往后翻,她却发现书被撕去了好多页,又有部分被黑色的墨水涂涂抹抹,到最后能看清的部分竟只剩下五张。那是单独的篇幅,写了个名为“请君入梦”的小法术,只需要集齐一些物品,用灵力调和它们后枕着睡,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梦到自己想见的人:爱而不得的伴侣、阴阳相隔的血亲、看不顺眼的仇人.... 安焰柔瞬间眼睛放光:还有这等好事! 即使是堂堂灵狐族家主,她也有很多力不能及的事,做梦就是其中一件。每次压力大的时候她总会做噩梦,有时甚至会在半夜被吓醒。 如果学会了这个法术,能够自由掌控梦境,她就再也不会梦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了,而且说不定...... 说不定,可以每晚都梦到哥哥,在梦里和他谈甜甜的恋爱。 她捧着脸笑了,迫不及待地看向那些需要的材料。 鲛人泪...就是珍珠嘛,多的是;血余炭...好像是烧过的头发,诶,旁边还有红笔标注要心上人的,那就是哥哥的头发,也好弄;奇水...是露水还是雨水?都试试吧;天宫玉...后面那个字怎么有点糊啊,大概是玉佩什么的吧;黄金母...应该是品质比较好的金子吧,赤金什么的...... 感觉这些东西还都蛮好找的,再加上至关重要的灵力她已经有了。 安焰柔自信满满。 上午消耗过大,她先睡了个午觉,起来发现天都黑了。 吃晚饭时,安楚随见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皱着眉劝:“这么急做什么?” 急着晚上做美梦呀! 她叁两下扒拉完米饭,开始了自己的收集工作。珍珠、黄金、玉佩首饰盒里都有,外面正好下起了小雨,奇水也有了,血余炭嘛...... 安楚随见她在阳台上转了一圈伸手接杯水又匆匆忙忙地走到自己面前,神情是难得的困惑。 难道是今天灵力使用过多的后遗症? “哥哥,我刚刚发现你好像长白头发了诶!”她笑眯眯地凑上来,“让我替你拔了吧?” 红瞳凝视了她两秒后,他听话地低下了头。 不管有没有,他都会让她拔的。 安焰柔捏着那根黑发,露出一个有些猥琐的笑——没想到这么快就收集完了。 “那我就先回房间了今晚要赶小组作业不要打扰我!”她说完光速消失在对方面前。 安楚随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孩的背影。 这小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回到房间的安焰柔哼着歌把东西都放到一个之前旅游买的小瓦罐里,才发现自己漏了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这书只说了材料,没说量啊? 不管了,都集齐了,试试再说,失败了也没什么嘛。 由于今天耗了精血,她在用灵力混匀那些东西的时候明显有些力不从心,并不能搅得十分均匀,可是书上又说要在一炷香之内将它们融得密不可分....... 勉强完成后,她瘫在椅子上喘了会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后,把这团在灵力作用下变得柔软的灰白色物品装进枕套丢在床头,然后去冲了个澡。 换好睡裙,她爬上床,试探性地躺在了这个特制的小枕头上。 比真的枕头硬一些,大概是没能好好控制灵力,过些天有机会再改良一下...... 好累啊,好困啊。之前和社团的朋友去跑马拉松去爬山都没这么累过......以后不能再这样透支了,她感觉自己快肾虚了...... 要不先睡一会试试...... 就睡一会...... 她并不知道,天宫玉后的字是戏,所以这东西并不是玉佩,而是雪;黄金母也不是黄金,而是泥土。 缘于她的失误,睡梦之神将会和这个粗心的女孩开个小小的玩笑。 一个改变她和心上人命运的小玩笑。 · 安焰柔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睡在床上。她坐起身,掐了自己脸颊一下。 痛。 难道失败了? 她伸手摸向床头的开关,却发现灯好像坏了。凭着记忆下床走到书桌边拿起手机,她摁了好几下电源键,却发现不管怎么摁都是黑屏。大概是没电了。 乌漆墨黑的,也不好找充电器。 是不是家里跳闸了?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哥哥求助。走到客厅后,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墙壁上挂钟的指向。原来已经十二点了。 哥哥应该睡了吧。 走到安楚随房间门口,她正犹豫着要不让他睡个好觉明天再说,却发现他房间的门好像没关上,留了一丝小缝。 好奇怪,他平时睡觉都会关门的。 “哥哥,你睡了吗?”她推门进去,走到床边,试图借着月色看清床上有没有模糊的人影。 一只灼热的手突然扯住她的手腕。 猝不及防间,她已经在黑暗中被某个高大的身躯压在了床面上,身体与对方严丝合缝贴合,熟悉的雪松气息让她分辨出了对方的身份。 “哥哥,电闸......” “怎么又来了。”他的语气好像有些无奈。 对方打断了她,也没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因为她被吻住了。不,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某种形式的掠夺。男人完全禁锢住了她,用舌头作为武器在她柔软的口腔里挞伐,追得她的小舌无处可藏,被迫与对方缠斗,又很快败下阵来,分泌出的津液被攫取不说,连舌根都被吮得发麻。 安焰柔忍不住闭上眼,睫毛乱颤,心里弥漫着某种恐慌。 这是她的初吻啊。虽然很愿意是和哥哥,可是从没想过会是这种形式......她以为会是某天自己按捺不住给对方下安眠药,或是装作不经意地贴近,在对方唇角偷走一个吻。 她从没想过能被对方主动亲吻。 还是以这么...成人的方式。 两人贴得那么近,衣料又轻薄,她很难不注意到某个抵在腿心的炙热东西。 根据小黄书上写的,这就是男人的......那里吧。 她从高中开始就会看言情小说了,也因为好奇偷偷看过a片——虽然没看几分钟就关掉了,和朋友聊天的时候对性的话题也不会特别避讳。但此时此刻真正面对它,她却青涩到甚至不敢在心里想那两个字。 就在她以为要被亲断气的时候,安楚随终于大发慈悲放开了她。 “哥哥,你......啊!” 她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疑惑,话语就戛然而止。 他、他怎么能...直接... 火热的手毫不留情地掀开睡裙扯下棉质内裤,将中指插了进去。 “怎么今天这么干?”他的语气似乎有些困惑,动作也慢了一些,在不算湿润的甬道内慢慢磨弄。 安焰柔又怕又痛,有些无助地攀附住他的手臂:“哥哥,是我...你知道是我吗?” 他也没喝酒啊,怎么一副完全不清醒的样子? 对方好像笑了,提琴般低沉的声音在房间内回响:“除了你,还能是谁?” 那截手指退了出去。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它却碾上了微微凸出的花核,肆无忌惮地拨来弹去,无论主人怎样扭动着身体都不离开。 “唔!!!” 这是什么感觉?好像触电了一样...身体完全动不了... “啊——” “叫得像小猫似的。”安楚随把她的睡裙推到胸上,嘴唇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找到了绵软乳房顶端、慢慢硬起的颗粒。 “明明是只...骚狐狸。” 他居然说自己...骚? 安焰柔应该觉得生气的。但这个字从他悦耳的、带着一丝调侃意味的声线里飘出来,不仅没让她愤怒,反而...变得更奇怪了。 因为有一股液体,不受控制地从下身涌了出去。 她只能弱弱地用嘴反驳:“我不...骚。” 安楚随一面轮流吞吃着那对香软的乳房,一面就着水液重新将手指插入了她的身体,一根、两根、叁根。 “应该够了。” 什么够了? 她很快就知道了。 因为有某个更大、更硬、更烫的东西,代替手指插了进来,并且保留了一贯的强势作风,像回家一样很不客气地一捅到底。 “呃啊!”安焰柔皱着眉,眼泪都憋出来了,话语也带了哭腔,“痛!哥哥,我好痛......” 安楚随也不好受:“嘶...怎么夹这么紧...” 见小姑娘一直抽抽搭搭地哭,他叹了口气没再动作,耐心十足地亲吻着她的眉眼和耳垂,手在小腹和花户间来回流连。 真是的,梦里也不让人省心。 见她的身体在爱抚下慢慢放松,甚至还试探性地收缩了下穴肉,他就知道对方这次真的准备好了。 他开始撞她,每一下都带了狠劲。 “啊——嗯——哥哥——轻点——太快了——”她的呻吟带着鼻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哭。 安楚随不仅不听她的,还肏弄得更快了。他感受着甬道的湿热与紧致,有些难熬地低喘一声,说出口的话沾了几分喑哑:“谎话精,明明喜欢的不得了。” 他摸到两人的结合处,蹭了一手粘液拿到她面前:“不然怎么能流那么多水,嗯?眼泪都流到下面了?” 安焰柔也不知道。她不知道做爱是件这么矛盾的事,又舒服又让她想逃。更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温柔体贴的哥哥会变成这样。 他现在一点也不衣冠楚楚了,反而像是...衣冠禽兽。 她回忆着平常时哥哥温润含笑的模样,一时间竟觉得身上的人有些陌生。 在呻吟的间隙,安焰柔忍不住颤抖着问:“哥哥,真的是你吗?” 男人轻笑一声。 灯被打开了。 又不停电了吗? 她终于看清了身上男人的模样。他摘了眼镜,额头沁出一层薄汗,那双猩红的狐狸眼在情欲的渲染下浓得仿佛能淬出血。 像,又不像。 但这就是他,和她同父异母的、血脉相连的哥哥。 她在和自己的亲生哥哥做爱。 想到这点,一股背德的羞愧感涌了上来,让她别过头不敢和他对视。 察觉她的逃避,安楚随没了往日的浅笑,冷着一张脸:“不想是我?” 那就偏要她看的清清楚楚。 他捉住她的手腕扣在床头,忽然俯下身来离她很近:“说,是谁在干你?” 这么问着,他的性器还在她体内某处不怀好意地顶弄了一下,那清晰的触感让安焰柔涨红了脸。 这怎么能说出口...好羞耻... 她好想捂住脸,但双臂都被男人牢牢禁锢着,只能无助地扭着腰,却不小心让体内那根火热的东西进得更深了。 安楚随倒抽一口气,在花心深处狠狠撞了一下:“不说的话,别想下床了。” 她只能哭着求饶:“是你啦,是哥哥——啊——受不了了——你轻点——” “我在做什么?” “在、在...” “嗯?” 他好凶啊,那根东西又不知好歹地撞过来了,还撞得那么深那么用力,让安焰柔有种身体真的会散架的错觉。 “在做...爱。”声小如蚊呐。 “没听清。” 安焰柔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对方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动作一点没停,那结实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提示她就算这么顶一整晚也没问题。 这人在床上怎么能这么无耻啊!! 她豁出去般大喊:“你在肏我!安楚随在肏安焰柔,满意了吧!” 对方终于施舍给她了一个笑容:“很满意。” 这个笑容给了她错觉,让她以为往常的哥哥回来了。 “乖女孩,”安楚随摸摸她的发顶,“这么乖,应该得到奖励。” 哥哥从小到大都会这么做。奖励有时候是一颗糖,有时候是一双鞋,有时候是一场旅行,有时候是一副耳环...... 但是今天的奖励,是一次高潮。 他专心致志地研磨她体内的敏感点,手指也没闲着,时而搔刮胸乳顶端的红豆,时而戳弄花穴顶端的小核。安焰柔哪见识过这种阵仗,很快就在对方的进攻下溃不成军,最后抱住他劲瘦的腰泄了出来。 这是什么感觉?好像是光,好像是电,好像是烟花,噼里啪啦地在四肢百骸跳动。她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看不清了,魂魄像是离开了身体,只能见证极乐时穴道无法抑制的、规律的收缩。 安焰柔有些剧烈地呼吸着,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那根烦人的、灼热的性器又抽插了起来。高潮后的花穴格外敏感,被男人这样不知轻重地肏着,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某种不可控制的快感吞噬了,忙死死拽住他:“不要顶了...我真的会受不了...” “安焰柔,”安楚随捏住她的脸颊,“你的不字是不是只会对我说?” “啊?” “为什么要给他用点灵术?为什么不拒绝?” 安焰柔模模糊糊地回忆着他在说什么。哦,今天去小叔家,为了他可怜的儿子,她破例在不能化形的族人身上用了点灵术。 她记得自己已经解释过了,但对方想要的明显不是这个回答。 身体被人入侵着,她终于说出了埋在心底深处的想法:“因为你...因为他让我想到了哥哥...” 哥哥也是不能化形的红狐啊。虽然她小时候好像看见过哥哥的耳朵和尾巴,但那些画面太过模糊了——在长久以来的记忆里,她从没见过他的狐形。 想起今天的事,她有些愤愤地拍了下安楚随的小臂:“你才是!说要给我介绍什么青年才俊!气死我了!” 男人沉默了一瞬。 “我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接受。” 她起了好奇心:“如果...接受了呢?” 体内的东西又涨大了一分。 原来怒火和欲火可以共生。 他又笑了,可安焰柔出于本能地觉得,这个笑比不笑更可怕。 “那就像现在这样......干、烂、你。” chapter.5狐疑 安焰柔再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她记不清昨晚自己和哥哥做了多少次,只记得到后来整个小腹都被射得涨得不能再涨了,全身上下特别是胸口和大腿内侧都是吻痕,后来在浴室清理的时候她实在熬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这是自己的房间。 哥哥把她抱回来了吗? 等掀开被子坐起身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下身好像是有点粘粘的,但做了一整晚怎么也不该一点感觉也没有吧?而且...... 她低头扯开睡裙的领口,白嫩嫩的胸口一片光洁,什么都没有。 明明有几个地方都被对方吮得发紫了,不可能这么快就消掉的。 她狐疑地看向那个特殊的枕头。 所以...是梦? 她成功了? 如果是梦的话,也太真实了吧?好像真的来了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一样。 也不算完全没问题,停了又好的电,黑屏的手机,开着的门缝......但就是因为太过真实,她才忽略了这些细节。 哥哥也不对劲,他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能在梦里面像流氓一样! 想到梦里面男人的无耻行径,她觉得害羞的同时,还有几分小小的愧疚。 这是她的梦,是她把哥哥想得...太坏了。 刚洗漱好出房间门,她就撞见了回家的安楚随。他穿着黑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大概刚从公司回来。 再正经不过的打扮,她脑子里浮现的却是昨晚梦里他肌肉贲张,握住她的腰肆意顶撞的模样。 脸又热起来了。她招呼都不好意思打,装作很自然地走到沙发边打开电视,目不斜视地看里面正在播出的婆媳苦情剧。 安楚随怎么可能没发现她的异样。他脱下外套挂在门边衣架上,扯了扯领带,径直走到安焰柔面前。 “小柔,你怎么了?”他微微俯身,凝视她绯红的脸颊。 “没怎么啊。” 温热的掌贴上了她额头,和梦里的触感一模一样。 安焰柔差点跳起来:“你干嘛!” 炸毛的小狐狸。 安楚随唇角勾了勾,随即眉又拧起来:“只是看看你有没有发烧。小柔,你今天有点奇怪。” “啊——没有吧…”她怪腔怪调地找着借口,“就是睡太多了,一下子没缓过来。” 他看了她两秒,没再纠缠这个问题,起身拉回正常距离:“早饭吃了吗?” 她摇摇头。 “我就知道。” 他从门口拿了个小盒子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安焰柔定睛一看,是Blucky的小立方蛋糕,她最爱的雪花草莓款。 “先吃点垫着,我去做饭。”安楚随说着,卷起袖子就去了厨房。 她叉了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来的同时,她的愧疚之情也在不停放大。 呜呜呜哥哥这么体贴的男人居然被她脑补成那样,太卑鄙了! 实在没脸面对他,安焰柔吃完饭就以学校有事为由溜出了家门。也确实是有事,沉妙要找她商量一个月后的话剧安排。 昨天她有家事,这位社长也没闲着,火速拉几个干事决定了话剧社新成员的同时,还安排好了剧目:《梁祝》,很经典,很中式,很适合让领导看。 男女主角直接被社长强行内定,是安风和她。其他角色看社员意愿积极报名——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乐意在繁杂的学业和校园琐事之余还愿意费心背台词飙戏的。 几个已经定了的演员连同沉妙围着活动室的小圆桌坐成一圈,看着她昨天匆匆忙忙赶出来的剧本。 安焰柔翻了翻,可以说是和原着高度重合,基本没怎么改剧情。 沉妙是这么回复的:“我总不能让领导看梁山伯和马文才的爱情故事吧?” 她忍不住笑了:“那样是有点离谱。” “大家看看,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尽管提。” 安风迅速举起了手。 沉妙:“你说。” “男女主角肢体接触太多了。” “???”沉妙看看剧本,又看看这个脑子好像不太好使的帅哥学弟,“多??就送别的时候握了个手,楼台会那里抱了一次,他们俩是至死不渝的恋人啊,要表演得跟陌生人一样吗?” “可是…”家主金尊玉贵,岂是他能…抱…的。 安风低下头,耳根都有些红了。 安焰柔直接卷起剧本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别管他。我觉得写得可以。就是有几句对话有点别扭,可以改一下。” “家…”安风在她的瞪视下慌忙改口,“焰柔姐…” 安焰柔:“你不乐意就换人。” “诶,别别别,我上哪再去找这么有古风气质的男生啊。”沉妙拦住她,对安风笑道,“放心,你要是在意的话,就演出前最后一次排练和正式演出的时候抱抱就行了。” 她心里纳闷,这对姐弟怎么回事?又不是陌生人,抱一下还介意了?难道安风觉得被抱了就嫁不出去了? 她又问了其他几人的意见,商定好要改的内容和下次排练的时间后就散会了。 接下来半个月,一方面是为了逃避那场梦,一方面又忙着兼顾学业的同时准备话剧,她基本上天天都是早出晚归。安楚随好像也在筹备安氏旗下悦心传媒的上市,经常加班到深夜,导致两人几乎没怎么见面。 有天她晚上回家,点了份外卖吃后随意刷着手机,发现哥哥的名字竟然出现在热搜上。 「宁淑曼或与安氏企业总裁好事将近」 宁淑曼是悦心传媒的当家花旦,从悦心成立起就进了公司,斩获影后头衔以后也没抛弃老东家去找更大的公司,可谓重情重义。 安焰柔点进那条微博,发现了一张偷拍角度的图片。画面中的人物模糊,但依稀可分辨出两人。宁淑曼正从车里下来,一身耀眼的红裙,一只纤纤素手搭着哥哥的袖口;男人长身玉立,微微俯身,绅士十足。 大概是要去参加什么晚宴。 真是般配。 她酸溜溜地点开评论区,见好些评论都在夸赞他们颜值和气质的,连宁淑曼的粉丝都喜闻乐见——她们的曼曼嫁给事业有成的年轻男人,总比嫁给大腹便便的富商好。 安焰柔有些赌气地想,怪不得他这些天都那么晚回来,原来不是加班,是沉浸到温柔乡里头去了。 她却只能在家里冷冷清清地吃外卖。 她点开微信,想问问安楚随到底什么情况,但又怕他们俩真的有什么,纠结来纠结去还是没问出口,只发了句: 「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安焰柔觉得自己像个怀疑丈夫出轨的怨妇。 那边应该是在忙,等了好久才等到回复。 哥哥:「公司有事,要晚一些。」 哥哥:「如果太晚的话你就先睡吧,不要等我。」 到底是公司的事,还是美人在怀? 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自己也没有任何立场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她只是个妹妹而已。 况且,虽说她一直对他抱有着从青春期以来产生的少女情愫,也天马行空地想着要睡了他,但她清晰地知道,两人是不可能有以后的。 他们会各自成家,渐渐疏远,就像别的、普通的兄妹一样。这段无果的暗恋,本该藏在心底才合适,或许等她成熟些再回想起来,也只会叹一句年少无知。 果然,等快十一点了,也不见他的踪影。安焰柔闷闷不乐地回房间洗漱完,看向那个被她丢在一边好多天的特制小枕头。 只要枕着它睡,她就可以在梦里拥有哥哥,不用顾虑任何现实问题。 虽然方式可能会…很色情。 算了,成年人就是要好色!不好色好什么,how are you嘛! 她豁出去一般,再次枕在了上面,慢慢平复呼吸进入了梦乡。 · 安氏大楼,总裁办公室内。 “宁淑曼,我不记得有让公关部给你炒绯闻。”安楚随坐在椅上,带着几分诘问的语气看向书桌后的女人。 对方带着惯有的、无懈可击的微笑看着他:“安总,我只是想着悦心快上市了,给我们公司拉点关注度而已。” “你应该请示上级。” “公关部和总秘办都同意了。安总和我现在都是单身,图片也只是捕风捉影,这样的绯闻我们都不会损失什么。” 安楚随摁了两下太阳穴。他确实不可能参与公关部门的每个决定。 “下不为例。以后涉及到我的决定都需要直接请示我。”他顿了一会,又说,“而且,我有女朋友。” 宁淑曼一愣,微笑几乎快维持不住了:“…是吗?看来安总把她保护得很好,我们没有一个人知道呢。” “宁淑曼,你是悦心的功臣,也是我们的得力干将。”安楚随在桌上扣了两下,语气和缓地说,“没有你,Mutatio计划不可能进行得这么顺利。你会得到应有的回报。” 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最终说:“我明白了,安总。” chapter.6梦境·白狐报恩(一) 楚随已经在安家的房顶听了一月壁角。 并不是他爱听家长里短,事实上,他对人间俗事完全不感兴趣,在这里只是因为一个人。 安家的庶长女,安焰柔。 楚随是半只脚踏入仙门的、有五百年道行的狐妖。其实他早就渡过雷劫能成仙了,但不知为何,最后一级登仙台他始终跨不上去。 他遍寻叁界,最终才从司命仙君那里得知,他欠人一段因果。 司命当时是这样跟他说的:“叁百年前,你跟一只豹子精斗法力竭的时候化为原形,正巧被捕兽夹捉住了,是一个人类姑娘救了你。她本来可以剥了你的皮献给县丞,这样县丞的儿子就会认识她,然后与她结亲,她也不会因为那年的饥荒送命。你欠她一条命。” “那我需要做什么?” “她这一世会有叁次死劫,你需要替她一一化解,方能了结这段因果。”司命说着,又意味深长地提点道,“但你要记得,你改不了她的命。” 这就是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这位人类姑娘过得似乎不大容易。她的生母是个通房,而且生了她没过几年就被主母磋磨致死;自己又是长女,让安家嫡出的女儿白得了二女儿的名头,自然视她为眼中钉。住的院落是最偏僻的西北角,吃穿用度还比不上安二小姐身边得脸的丫鬟;身边的丫鬟小厮因为得不到什么利几乎跑完了,只留下一个从小照顾她到大的老嬷嬷林嬷嬷。 就这样,安夫人和安二小姐还要时常刁难她。比如请安奉茶时,安夫人会刻意让她端着滚烫的茶盅半蹲着,就是不接过;不给她发足例银还要责难她打扮不体面为安府丢人,罚她清扫跪拜祠堂。安二小姐则会以姐姐要多照顾妹妹的名义打发她做些下人做的事,如缝补衣物,斟茶摇扇,如果她不做就去找安夫人诉苦,她的下场只会更难。 这就是楚随觉得人类无趣的地方。他们总喜欢通过种种曲折委婉的借口和方法折磨自己的同类,并以此为乐。 道乃至极至简,心境如此驳杂,何以登仙? 安焰柔倒是从没怨天尤人过。或者说,她知道忧愁也无用。林嬷嬷说她过得太辛苦时,她还反过来安慰对方:“我不奢求什么荣华富贵。能够像现在这样,做做女工换取的银钱足够我们两人温饱,焰柔觉得已经很好了。” 只可惜,她的好相貌又给她添了个麻烦。 安家有意和永安伯府孙家结亲,但那位孙公子又看上了安焰柔,每回来安府拜访时都要找机会堵她。 就像今天,这人不知怎的进了安府后花园,堵住了安焰柔的去路。 少女一身简陋的白衫,乌发随意挽起,见到他微皱着眉行了个礼:“孙公子,妾身现有急事,烦请您行个方便。” 孙盛哪肯离开,无赖般缠着她:“安妹妹是要去做什么?不如我们一道?” 窝在房顶上晒太阳的白狐听到这句话,耳朵动了动。 不知道为什么,“妹妹”这两个字让他略有点…恼怒。 安焰柔拎着装药包的竹篮,低头避开对方有意无意伸来的手:“一道就不必了,只是妾身身边的老仆得了风寒,妾身正得了药回去熬煮…” 潜台词就是她要回房间,这个外男不适合进来。 孙盛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他听了这番话,反而更热心道:“我祖父略懂些医术,我从小也跟着学了些,不如让我跟妹妹回去一块替那老奴看看?” 说着就想去拉她的手。 “孙公子!”她拍开对方的手臂,的声音带了怒,“请您自重!妾身虽然见识粗浅,但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还是懂的。您快要与二妹妹定亲了,这样又是何必?” 孙盛心想,这安焰柔长得美艳还是个庶女,不做正房做妾室那是再合适不过了,届时娥皇女英之福,他不也可享得? 这么想着,他的态度也直白轻慢起来:“好妹妹,你跟了我,从此锦衣玉食唾手可得,哪会像现在这样,身边连个像样的侍女都没有?” 安焰柔没说话,只是袖摆下的手捏紧成拳。 他忽然捉住了对方的手腕,把她抵在花园假山边:“安妹妹,只要你从了我…” 安焰柔自然不肯,但男女体力差距太大,她挣扎得再厉害也比不过对方,连篮子都掉在了地上,东西掉得七零八落。 不仅如此,孙盛还威胁道:“你不愿意大可以喊叫让人过来,我不介意提前几天纳你…” 他说着,正要一亲芳泽,两人之间却忽然刮过一道带着雪松气息的风。 她正害怕地抖着身子,却发现对方目光呆滞地松开了她,像中邪一般朝着安府大门的方向极不自然地走了。 房顶上的狐狸甩了甩尾巴,继续闭眼享受阳光。 妹妹长妹妹短,吵死了。 安焰柔把散落在地的一份份药包重新装回篮子里,又整理了一下衣裙,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转头看向某个方向。 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花红柳绿,飞檐长亭。 但她总觉得,有什么在暗中帮她。之前二妹故意刁难她时,也像孙公子那样奇怪地停手了。 是不是哪路仙家听到了她的祈祷,来让她的日子能好过些? 她在心里默默感谢了那位好心的神仙,拎着篮子急匆匆回了自己的小院。 · 楚随自以为了却这段因果是件容易事,因为他这几天观察下来,安焰柔身上发生的都是小打小闹,想她一个闺阁女子将来大概也是嫁作人妇在后宅生活,他只要挥挥手就能让她好过。 所以当某天有个老友找他叙旧时,他闲来无事便赴约了,只留下自己的佩剑——他是剑修,这把跟了他叁百年的灵剑足以保护她的安危了。 麻烦就是趁你松懈的时候找上门来。 彼时他正在百里外的洞府跟好友对饮,交流着修道心得,却突然之间心头一跳,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萦绕在他鼻尖。 灵剑杀人了。 楚随忙顺着与灵剑的感应追过去,来到一处山间寒潭边。那里横着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正是安焰柔的二妹,边上还跪坐着两个瑟瑟发抖的丫鬟。他一挥手,那两人齐齐晕了过去。 安焰柔呢? 他四下扫了一圈,微微发亮的红瞳最终停在湖面上。 糟了! 他纵身跳进了寒潭。果不其然,里面正有个豆蔻少女痛苦地闭着眼往下坠。 这潭水有问题,冰得彻骨,底下必有寒冰髓。他散了道灵识下去,迟迟得不到回馈。 连他这样近乎妖仙的灵识都探不出底细,起码也是千年的寒冰髓。 他用灵力把少女托上岸,蹲下身试了下她的鼻息,很微弱。 安焰柔姣好的面容现下苍白如纸,嘴唇冻得毫无血色,前额的碎发和眉毛甚至挂了霜,整个人在草地上如虾米一般蜷缩起来,双臂抱着自己,意识不清地呢喃:“好冷…” 凡人怎么可能耐受千年寒冰髓浸染出的潭水——只有那些修仙者才会用这东西淬炼体魄。她或许活不过一炷香。 这就是她的第一次死劫。 楚随抿着唇看向这个可怜的女孩,手指贴上了她的脸蛋。感受到指尖传来的热度,她如久旱逢甘霖般贴了上来,渴望离热源更亲近一些。 可惜远远不够。 能解寒冰髓之毒的,是极热极火的地心莲。且不说那东西一般生长在火山口,就算找到了让她吃下,怕是她也会承受不住药力爆体而亡。 那只剩一个办法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用。可离成仙脱离凡寿只差一步,人生轮回漫长,他不知还有没有命数等这个女孩到下一次。 而且他对她…也不算反感。 楚随打算用自己的元阳救她。快成仙的狐妖的元阳,能解寒毒不说,甚至能够易筋洗髓,增寿延年。 ······· 唉,写的时候觉得好土啊,但我是土狗我爱写… chapter.7梦境·白狐报恩(二) 安焰柔做了一个梦。 那天被孙盛刁难后,她望过去的方向出现了一位公子。那公子一袭白衣,正倚坐在远处那颗杏树下闭眼假寐。微风吹过,瓣白蕊红的杏花簌簌落了他一身。 她像是着了迷,情不自禁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等走近了,她才发现这公子…俊美得有些过分。他的发丝和眉睫都是银白色,却一点也不诡异,反而愈发衬得他形貌昳丽,非常人所能及。 这是画中走出来的仙人吗? 或许是因为她踩到地上的枯枝惊动了对方,那公子睁开眼看了过来,一双火焰般的红瞳凝视着她,那幽深又澄澈的眼神让安焰柔不禁看痴了。 好漂亮的眼睛… 她正要为打扰对方午休道歉,却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裹住了自己的腰。 低头一看,是一条雪白的、毛茸茸的狐尾。 再抬头,那公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自己身前,头顶上冒出了同样雪白的狐耳。 原来这条尾巴是他的。 她愣愣地想着,还没明白对方要做什么,画面一转,两个人身上的衣物忽然消失了,赤裸相拥着跌进云端。下身突然传来某种被入侵的感觉,撕裂一般难忍,让她扭着身想要推开对方。 那条狐尾幽幽地缠上她的腿,细软的毛发温情又旖旎地在她腿上磨蹭着,像是在安慰她。 她又一次看向身上这个陌生的公子。他的神色气质冷淡得像块冰,身体却是火热的,而且那阵阵的热度随着两人的结合处也传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让安焰柔感觉四肢百骸的毛孔都张开了,忍不住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以至于对方抽身离开时,她甚至还有些恋恋不舍,巴巴地拉住对方的手臂不放。 · “小姐?” 安焰柔再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卧房的床上,边上是一脸忧心的老仆林嬷嬷。 见她醒了,林嬷嬷又惊又喜地抹了抹眼角的泪:“小姐,您总算醒了!来,把这碗姜汤喝了暖暖身子…” 她捂着发胀的额头起身:“嬷嬷,我这是怎么了?” “我的小姐啊,您已经昏睡整整一天了!”林嬷嬷把那碗一直温着的姜汤递给她,“昨儿二小姐非要您出府礼佛,哪知半路遇到了山匪,只有她的丫鬟们和您安安全全回来了…二小姐啊,也是个没福气的,或许是那山匪看她穿得金贵,杀了人,抢完东西就逃了。老爷现下已经报官了,也不知贼人抓不抓得到…” 安焰柔喝了口姜汤,垂眉思索着。 不是这样的。 明明是二妹把她带到了山里的一处寒潭边,说她恬不知耻地勾引孙盛,猝不及防地把她推到了湖里。 后来…后来的事,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是谁救了她?路过的好心人吗? 想起刚刚梦到的狐耳公子以及梦里诡异的内容,她心里忽然升起一丝丝不明所以的感觉…或许不止是感觉。 安焰柔把喝完了的碗递给林嬷嬷,右手抚上了小腹。 是她的错觉吗?这里好像有一团火,在柔和地燃烧。 她忽然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和身上的皮肤。 好像变白了。 · 第二天,她照例去找安夫人请安。临走前林嬷嬷还忧心忡忡地对她说,安夫人这两天因为失去爱女痛不欲生,时常拿下人们发脾气,让她千万注意保护好自己。 安焰柔知道自己肯定少不了一顿打骂。二妹是跟她一起出去的,现下却只有自己好好的回来了,按夫人的性格,怎么都不会放过自己。听说二妹身边的那两个丫鬟甚至那天的车夫都已经被拉出去乱棍打死了。 只是自己怎么也算得上是父亲的血脉,她总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做些过分的事吧? 她还是想得太好了。 因为见到安夫人时,安焰柔发现她手上拿着一条长鞭。 安夫人出身武将世家,一条鞭子使得出神入化。只是成亲以后,她的鞭笞只能落在仆人和安焰柔身上,成为安家上下人人害怕的家法。 她今天拿的那条鞭上还有倒刺,几鞭子下来定会打得人皮开肉绽,体无完肤。 求生本能告诉安焰柔她该马上离开这里。但在安夫人的示意下,两个健壮仆妇走上前一左一右地架着她,要她连挣扎都做不到。 堂屋的门被关上了。安夫人一身白衣,面色惨白,神情愤怒,甩着鞭子走到她面前:“为什么不保护好你妹妹?!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我如花似玉的姑娘啊,她还这么小,怎么能这样抛下我,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安夫人捂住脸哭泣了一会,又怨毒地看向她:“安焰柔,都是你,是你让我们母女只能阴阳相隔…” 怎么能有这么无耻的人?二妹的事明明是她自己作的! “母亲。”恐惧与委屈加持下,安焰柔终于不再沉默了,“这些年我一直敬重您,对二妹也是处处忍让,这次也是二妹用林嬷嬷的安危要挟我出门,才会导致如此下场。您扪心自问,我受的磋磨还少吗?我从没跟您和二妹争抢过什么,父亲也不喜爱我,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闭嘴!你还有脸狡辩!” 安夫人怒吼着,一鞭子劈头盖脸地甩过来。 安焰柔害怕地闭上眼。长鞭刺破皮肉的声音响起,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反而是安夫人尖叫了:“啊——” 边上的两名仆妇也一脸惊惶地看着她:“夫人,您的脸…” 只见安夫人的脸上,骤然间出现了一条血淋淋的斜痕。她颤抖着手摸上去,摸到了一掌温热的血液。 “你…你…”安夫人用带血的手指着安焰柔。她这时才注意到,这个狐媚子今天似乎美得过分,娉婷万种,艳绝人寰,不说男人看到会怎样,就是她这个女人乍一看,都要被那双楚楚可怜的狐狸眼勾去魂。 “妖怪…你是妖怪…妖怪啊!”她丢下鞭子,捂着脸想逃出房门,到了门口却直接软倒在地。 “夫人!”那两个仆妇松开她跑了过去,结果也双双晕倒。 房中唯一清醒的人,竟然只剩下安焰柔。她有些错愕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叁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越来越奇怪了。 而她所有的线索,只有那个诡异的梦。 她咬咬唇,试探着向空中询问:“好心的仙人,是您又一次救了我吗?您到底是谁?不知愿不愿意告诉焰柔?” 没有回音。 她又呼唤了一阵,可回应她的只是沉默。 安焰柔一双狐狸眼不免暗淡了些许。或许这位仙人怕被她缠上,只愿做好事不留名吧。 她叹了口气,正要离开堂屋,却发现东面挂画下的桌上出现了一团不该有的东西。 准确地来说,那是一只小白狐。它浑身都像雪一样洁白晶莹,只有鼻尖是墨黑的、葡萄大小的一点,端端正正地坐在木桌中央,一条大尾巴搭在前爪上,红石榴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可爱又乖巧。 安焰柔和它对视几息,试探性地往桌子边走了两步:“是...是你吗?狐、狐仙大人?” 这小白狐出现得诡异又突兀,她却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或许是因为知道对方救了自己吧。再来她自小也很喜欢毛绒绒的小动物,什么兔子、小猫、小狗,每次摸着它们的毛皮,她就觉得,这世上还是有很多美好的、值得眷恋的事物足以人生活下去的。 那狐狸没搭话,只是从桌上站起,然后跳了过来,吓得安焰柔赶忙伸手接住它。小白狐在她怀里很舒适地缩成一团,竟抱住尾巴闭眼睡了起来。 元阳在这女子的体内,他吸了她体内的寒毒,还是离她近些恢复得快。 安焰柔就这么呆愣愣抱着它回了自己的院落。林嬷嬷看到它时也有些惊讶:“小姐,您这是哪里捡的小白狗啊?” 她解释道:“嬷嬷,这是白狐。” 虽然她也没亲眼见过白狐,但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这一定是白狐。 “白狐......”林嬷嬷念叨着,忽然大惊失色,“这,这,我听过传言,白狐可是吸人精气的妖物啊.....小姐,您还是把它放归山林吧......” 楚随懒散地扫了老妇人一眼。她居然把他和那种劣等精怪相提并论。 “不,祂是我的...救命恩人。”安焰柔低头轻声询问,“狐仙大人,您愿意呆在这里吗?我生活的地方很简陋,可能没法很好地供奉您。” 小白狐的尾巴在她手臂上蹭了蹭,表示默许。 林嬷嬷见这狐狸仿佛能懂人言的模样,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小、小姐,您唤它什么?狐仙大人?” 她点头:“如果不是祂,我或许已经死了。你知道,二妹和母亲一直容不下我。” 林嬷嬷目光复杂地看了白狐一会,最终叹道:“只要小姐喜爱,老奴亦会侍这位...狐仙大人,为主。” “谢谢你,嬷嬷。” 安焰柔环顾了一圈卧房,发现实在简陋,连第二张像样的床都找不出来,只好先把白狐放在自己床上,又找了个篮子垫上几层棉花和碎布,这才把它放了进去,虔诚十足地供在了南边窗前、阳光最好的地方。 楚随:“......” 安焰柔对它温柔地笑笑,坐到小圆桌边拿起绣绷,开始继续前些天未完成的蝶恋花绣样。 只是没过一会,那白狐却从篮子里钻了出来,几下跳到她的腿上,才又卷成一团。 一旁的林嬷嬷说:“这位狐仙大人,倒是很愿意和小姐亲近。” “或许是我和祂有缘分吧。”不然对方也不会救她了。 只是......祂怎么能把爪子露出来呀,那雪白毛发间的粉色的小肉垫看着真弹真软啊,尾巴看着比云朵还蓬松呢,她好想...摸一摸、捏一捏啊... 不行不行,她怎么能亵渎狐仙大人呢,专注专注。 chapter.8梦境·白狐报恩(三) 接下来半月,安焰柔的日子难得和谐。安夫人再也没找过她麻烦,府里那些下人更是从来不愿搭理她,她每天只要赶绣品和料理家务,闲暇的时候还能和狐仙大人一起晒太阳。 如何侍奉好狐仙大人是安焰柔的新烦恼——当然,对方也没要求她侍奉,只是她单方面地想观察祂平时都做些什么,又喜好什么。 这半月的观察下来,她发现狐仙大人除了晒太阳就是睡觉,要么就是晒着太阳睡觉,而且什么都不吃,仿佛喝露水就能活着,她做的点心小菜之类的对方也只是恩赐般地尝尝,便又缩在她腿上睡了。 真好养,比养什么小猫小狗容易多了…打住,安焰柔,你怎么能拿狐仙大人和猫猫狗狗比呢? 她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光,清闲到甚至可以偷偷溜出府去街上集市逛逛。 这天,安焰柔特地在衣柜内左翻右找,终于寻出一件平日舍不得穿的、带有刺绣的粉嫩罗裙。她穿戴整齐,在梳妆台久未打磨的铜镜前戴上那对母亲留给自己的红豆耳坠,又在林嬷嬷的帮助下梳了个垂挂髻,打扮完毕后开心地拎着裙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豆蔻年华的少女,怎么能不渴望打扮得漂亮些? 林嬷嬷感叹:“小姐都长成大姑娘啦。” 安焰柔看向趴在桌子上的白狐,踌躇了一下,出声问道:“狐仙大人,您…见过人间的集市吗?” “今日是花朝节,街上会很热闹的,晚上还能放花灯呢,您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楚随想,这小家伙在说什么废话。集市上都是人,她身边也没护卫,保不齐出什么意外。 白狐直接跳到了她肩头,尾巴一扫盘了她后颈一圈,像是伪装成狐裘大衣的毛领。 真的好软好舒服啊。安焰柔忍住摸上那条带着热度的毛绒围脖的冲动,和林嬷嬷道别后便出门了。只是刚走到院落门口,她就有些担忧地说:“白狐罕见,我们这样出去,会不会…太显眼了?” 少女没意识到,就算没有白狐,以她的身段姿容,出去也少不了瞩目。 楚随难得为这种小事思索了一会。没有侍卫丫鬟的貌美女子,走在街上会有不少麻烦。而且他也把寒毒驱得差不多,不必一直维持狐形了。 眨眼间,白光闪烁,她肩上的狐狸跳了下去,化成了高她一头的长发白衫公子。 安焰柔看清他的容貌时,吃惊地捂住了嘴。 这…这不就是那天落水后,她梦到的狐耳公子吗?虽然他现下是黑发,容貌似乎也没那么惊艳,但不难看出,他们就是一个人。 想起那个奇怪的梦境,她面上有些发热。 “狐仙大人…” “我叫楚随。” 她眨眨眼,试探着问:“那我叫您,楚公子?” “随你。” 有楚随的障眼法,两人畅通无阻地出了府。街上果然热闹非凡,许多店铺门口都插满了如迎春、月季、芍药等五颜六色的鲜花,好些小商贩摆着摊兜售花束、雕像、古玩字画、糕点和许多稀奇的小玩意,逛的也大多是年轻人,有姐妹兄弟也有眷侣,他们因节日到来洋溢着欢愉的神采,连空中飞舞的花瓣都透着股明快。 梁国近年连吃败仗,当朝皇帝又昏庸,赋税苛重,民不聊生,连这梁国富饶的都城都是人心惶惶,也唯有节日能够让大家暂时放下生活的重负畅玩了。 安焰柔带着楚随在砖石路上漫步,趁机问出了她一直以来的疑惑:“狐…楚公子,为什么您会叁番两次的救我呢?” 这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楚随很快回答了她:“你前世曾在捕兽夹下救了我。” 原来是来报恩的吗? “那您会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您不用回去吗?”她举起食指指了指天空。 “你不用忧心这些。人类的寿数不过昙花一现,就算等你阳寿了却也绰绰有余。”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会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吗? 心里仿佛有股陌生的、奇异的暖流划过,安焰柔有些匆忙地移开视线,打量着街上的铺子,忽然停下脚步。 她扯扯楚随的袖子,开心地说:“楚公子,那儿有卖糖画的,我们去看看?” 做糖画的是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见一对年轻男女走到自己摊前,笑吟吟地问他们:“你们想要什么样的?十二生肖、飞禽走兽我都可以画出来。” 安焰柔看看楚随,又看看老爷爷:“可以做狐狸样子的糖画吗?” “没问题。” 他熟练地把熬好的糖倒在摆着竹签的台面上,不一会就画出了一个竖着耳朵、拖着大尾巴的糖狐狸。 安焰柔付好银子接过,看着这只色泽诱人、憨态可掬的糖狐狸,勾唇笑了笑:“真的好像呀。” 楚随沉默。他的原形才没这么蠢。 她有点不舍得吃,只在糖狐狸的耳朵尖上舔了舔,见他一直看着自己,便习惯性问道:“楚公子,您要吃吗?” 平常在府里做了什么菜或糕点,她总会这么问一句。 楚随颔首,直接就着她舔过的地方一口咬下了耳朵。 味道一般,又黏又甜的,她喜欢吃这种东西吗? 安焰柔红了脸。她的本意是给他也买一串,怎么成了共食… 她努力克制悸动的心跳,告诉自己,狐仙大人不理凡俗,不知道什么男女大防,这样做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哗闹声。 “都让开!马受惊了!让开!!” 一名华服少年忽然骑着匹骏马疾驰而来,闹得整个集市鸡飞蛋打的,路上的行人纷纷躲闪,生怕一个不注意命丧铁蹄之下。骏马跑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追到了他们面前,眼见着就要撞上两人,任凭少年怎么勒缰绳夹马腹都不管用。 她拿着糖画,眼里是不断放大的马头。 然后就被人揽过了腰。再回神,那少年已经向着城门方向狂奔过去了,后面还追着一群姗姗来迟的护卫。 楚随低头看向怀里脸色煞白的女孩,心想果然应该跟出来。 安焰柔长吁一口气,心却依旧狂跳不止。倒不是因为被马惊得后怕,而是因为…她离狐仙大人好近,近到能够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雪松味。横在腰腹的手臂是那样坚实炙热,让她充分明白这是个强大到足以保护她的男子。 不是狐仙大人,不是祂,而是一位男子。一位令人心动的男子。 这个想法让她接下来的集市逛得魂不守舍,等到了傍晚去买花灯时,那老板问她要几盏,她一下子还回不上来。 那老板又问了一遍,她才反应过来,十分不好意思地和老板道歉:“我要两盏,谢谢。” 老板给了她两盏百合状的花灯,笑着祝福他们百年好合。 安焰柔瞪大眼睛,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我和他,我们,不是…” 楚随却神色自若地接过那两盏灯:“走了。” 她忙小跑着追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问:“楚公子,被人误会了,您不会生气吗?” “如果这点小事都能令我动摇,何谈成仙?” 安焰柔亮晶晶的眼神暗了下来。也是,在他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个渺小的凡人,他碍于报恩才会待在自己身边,怎么可能像她一样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慌里慌张的? 两人来到河岸边,她将花灯放到水面上,双手合十,默默祈祷林嬷嬷能够无病无灾,安度晚年。 许完愿,她又忍不住看向楚随:“楚公子,您有什么愿望吗?” “成仙。” 安焰柔有些吃惊:“您还没有成仙吗?”那她还一直狐仙大人叫了半天。 “只差一步。” “那除了成仙,您没有别的愿望了吗?” “没有。” “那成仙以后,您要做什么?” “继续悟道。知也无涯,道无止境。” 她没能问出口,这样的日子不会无聊吗? “我看过志怪小说,传说那些修仙之人,也是会找道侣结伴修行的,您有道侣吗?” 他摇头:“双修之法大多是人类在习,也有妖会用它吸食精气,我不需要这些歪门邪道。元阳精纯,更有益于修行。” 话说出口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元阳已经不在了。 他扫了一眼对方的小腹:“觉得热吗?” 安焰柔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 “啊,说起来,我刚醒来那几天是觉得,肚子…有点烫,而且最近好像动一动就好容易出汗,水也喝得比平时多,还更怕热了…楚公子,我这是怎么了?” 他很平淡地说:“因为你体内有我的元阳。你是凡人,经脉不纯,难以消化它很正常。” “元阳,是什么?” 他难得顿住了,看向这个一脸懵懂的少女,耳根诡异地有些发烫。 “你只需知道,它对你的身体有益。” 安焰柔点点头,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天色已晚,他们该回去了。 chapter.9梦境·白狐报恩(四)(h) 安焰柔知道自己的生活不可能一直这么平静下去。女大当嫁,她今年已有十六,父母再不喜她,也会为她找一门亲事。 只是没想到她的议亲对象,不是哪家的庶子或者富商之子,而是当朝皇帝,梁成帝。今年的选秀名单里,她的名字赫然在列。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纵然她再想掩饰内心的惶恐和悲伤,也难免露出端倪。梁成帝今年四十有六,大得能当她爹不说,还出了名的昏聩好色。后宫是非多,可以选择的话她并不想被迫卷进那些斗争中。 宫里派了教习嬷嬷来教她规矩,安夫人出去面子把她换到了东面的厢房,还赐了两个贴身丫鬟、两个二等丫鬟、一应粗使丫鬟和小厮给她,但她却没因此高兴几分,反而觉得束手束脚,还不如以前只和林嬷嬷住时自在。 那教习嬷嬷钟嬷嬷倒是对她很上心。绕是见惯了宫里环肥燕瘦的美人,钟嬷嬷第一次见她心里也止不住纳罕,世上怎有如此美艳绝伦的可人儿?以她多年经验,这安家小姐日后必定会是皇上身前的红人,可不能怠慢了去。 进宫前一夜,她和林嬷嬷说了好久的话,迟迟不能入睡。 她避开守夜的下人,独自来到院内的石亭中,仰头望着月亮发呆。 “楚公子,您在吗?” 白狐自竹林里钻出,化成白衫男子坐在她对面。 楚随知道,这小姑娘自从得到要进宫的消息开始就闷闷不乐。 “不愿意入宫的话,我可以带你离开。” 她眨眨眼:“我也可以修道成仙吗?” “任何人都可以。我有几本适合人类修习的法决,可以教你。”而且她体内有自己的元阳,修炼起来也会快些。 “那也可以御剑翱翔、飞天遁地吗?” “若你修炼有成,可以。” “我也很想走啊。”安焰柔笑笑,又叹了口气,“但是抗旨潜逃,安家上下都会因我受到牵连…我,不能这么做。而且林嬷嬷年纪也大了,我要是不见了,她怎么办?只有我在宫里得皇帝的喜爱,安家才愿意派人照顾她。” 她又说:“楚公子,你能陪我喝两杯吗?” 不管前路如何,她现在只想借酒浇愁。 楚随点头,一挥袖子,桌上凭空出现了一只酒壶和一对瓷白酒杯:“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佳酿,名为杜康。” 安焰柔举起杯盏对他遥遥一敬,然后仰头喝下。 好辣。她忍不住吐舌。 但又想再喝一杯。 楚随也抿了一口酒液。他并不嗜酒,只在与友论道时会喝上一些,哪会跟这小姑娘似的,喝水一样,一杯接一杯。 酒过叁巡,他见安焰柔喝得脸颊绯红,拦住了她去倒下一杯的手:“够了。” 她撅起嘴,带着点埋怨的眼光看向他:“干嘛不让我喝!” “因为你醉了。” “我没醉!” 与醉鬼争论是无用的。他没答话,只没收了她面前的酒杯,让小姑娘追着他的手扑来扑去,最后不小心扑进了他怀里。 楚随掐住她的腰,另一手捏住她的脸颊:“闹够了没有。” 柔和的月光下,少女一双澄澈的狐狸眼蕴满了水雾:“呜呜呜…你欺负我…” 她的泪水是温热的,热得楚随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很生疏地哄道:“别哭了。” “我不想嫁给面都没见过的老头,还和一堆女人抢他……” 人类真是矛盾,必须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安焰柔抱住他的脖子,发泄似的埋在他胸口号啕大哭:“我宁愿自己是个孤儿,无父无母的,这样就能没有牵挂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为自己活…” 他轻叹一声,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抚。 “前天钟嬷嬷还、还给我一本春宫图册,教我怎样伺候皇帝…我为什么要跟面都没见的陌生人做这种夫妻才能做的事,还要伺候他……” “我会让你避过与皇帝的房事。” “真的吗?”她抬起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然后又像是想到什么,面上闪过一丝愧疚,“对了,楚公子,我要向你道歉。” “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我梦到过你…还梦到我们在做那种,春宫图上的事…”她有些不安,“我这样算不算在亵渎神明?” “不算。”他说,“因为那不是梦。” 安焰柔睁大了狐狸眼:“你,你是说,我们…” “傻女孩。不然你以为元阳是什么?” “好吧,和你的话,总比是和一个老头好。”大概是因为醉酒,她很轻易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是楚公子的话,比任何人都好。” 不仅如此,她还有心情询问:“那我们,有亲吻吗?我看图里的那些小人都是会亲吻的。” 楚随摇头:“没有。”他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与她双修,只是很单调地把自己的元阳送到她体内。 她得寸进尺地说:“那你可不可以…亲亲我?我不想我以后第一次亲吻的记忆是和一个能当我爹的老头。” 女孩撅起嘴,红润润的唇瓣如同沾了露水的蔷薇,欢迎他肆意采撷。 他垂眼盯着那两瓣鲜妍的唇,不知为何,喉咙有些发干。 楚随记性很好,并没有忘记那一天。他见过女孩满是伤痕很却依旧白嫩的光裸皮肤,见过她胸口那枚艳如梅花的胎记,也知道她下身那窄小的甬道是如何紧致软滑、销魂蚀骨。 他原本是妖,一旦起了欲念,再想压下就难了。 楚随低头吻了过去。她整个身子都是香香软软的,唇舌也不例外,乖乖地任他搅弄,分泌出甜津给他品尝。 比什么糖画好吃多了。 酒劲仍在,一人一妖都有些意乱情迷。不知何时,揽在她腰上的右手已经悄然覆住了右侧胸乳。少女的乳房滑嫩如豆腐,带着丝丝凉意,让他有些沉迷地把玩了一会。 他是雪山上出生的白狐,对这种像雪一样冰凉细腻的东西带有天生的偏爱。 而另一只手也解开裙衫,隔着亵裤在她腿间慢慢磨弄。 “嗯——”她仰头娇吟着,衣物不知不觉被对方脱了个精光。 夜风吹过,安焰柔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我冷。” 有什么毛茸茸的热东西贴上了她的腰和腿。 啊,是尾巴。 她愣愣地盯着他头顶冒出的狐耳,突然大着胆子伸手揉了一把。 果然好软啊,还很有弹性。她忍不住又揉了一下。 楚随浑身一震,红瞳意味不明地盯着她。那条同样雪白柔软的狐尾顺着因为手指入侵微微张开的大腿,磨上了娇嫩的花心。 “!!!”她瞬间受不了了,蜷着手指靠在他身上,“好痒——别蹭那里——” 柔韧的尾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不听使唤地在两瓣嫣红的花唇上磨蹭,还去逗弄那颗小核。翕张的洞口很快流出了湿漉漉的液体,打湿了一部分毛发,让尾巴刮蹭得更兴奋了,还时不时使坏往穴口里面钻。 “别——”感觉有毛茸茸的异物想要侵犯自己身上最脆弱敏感的地方,安焰柔忙抱住楚随的手臂,求饶般说道,“楚公子,您的,您的尾巴——” 他假装不知:“尾巴怎么了?” “能不能…”她眼睛满是水雾,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能不能把它拿出去…” “可你好像很喜欢它。我是狐形的时候,你常常盯着它发呆。” 她是很喜欢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没错,但不代表能让它…插进来啊! 安焰柔有些愤愤的在那条使坏的尾巴上捏了一下,没想它却猛烈地抖了抖,然后真一下子冲进了湿滑的甬道里。 骤然被异物入侵,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敏感的尾尖被绵密软嫩的甬道紧紧绞着,楚随忍不住低喘一声,眼眶都有些红了。他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别夹那么紧。” 好像起了反效果。她咬得更紧了。 他轻叹,用手去玩弄她胸乳顶端硬如石子的红豆。少女很快意乱情迷起来,娇喘微微,两条腿也张开了些,终于让那条尾巴得以脱身。不知是不是它在甬道里蹭到了什么,安焰柔突然小猫似的叫了一声,穴肉也收收缩缩的,以至于那尾巴尖拔出来时湿得一塌糊涂,还有几滴流到了地上。 她身上泛着潮红,小腿在空中无力地抽搐了几下,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有些迷茫地问他:“我这是怎么了?” 楚随把她颊边汗湿的发丝别到耳后:“你泄了阴精。”在水潭边的时候他体会过一次。 “用人类的说法,好像叫,高潮。是一种极乐的快感。” 极乐吗?确实如此。刚刚她好像泡在温泉里,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 只是这短暂的极乐过后,她却觉得那挛缩的甬道有些…空虚。 醉后的安焰柔直言不讳道:“有点,空荡荡的。” 要是有什么能填满它就好了。这么想着,她忍不住扭了扭屁股。 “别急。” 楚随把她放在了石桌上。那里有衣物和尾巴垫着,她倒也不觉得冷。他将她的双膝折到胸口:“抱好。” 她乖乖地抱住了小腿,将自己湿淋淋的花穴暴露在对方的视线里。 院落里的各色花卉争奇斗艳,楚随却觉得没有什么花能比得过眼下这一朵。它是柔嫩、赤红、充满生机的,花蕊中央还会吐出汩汩的露水,在月色下闪着微光,漂亮又色情。 欲念占了上风,他不带任何目的地用阳根入侵了这朵美丽的花。 果然,像上次那样,舒服得叫人…发狂。 安焰柔想,有点热,有点胀,这就是春宫图里那些人的感觉吗? 她伸手挑起了男人的一缕白发,有些调皮地打了个转。楚公子一向淡漠的、对任何事都不上心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别的表情。那是与他周身飘渺仙气截然相反的,把他衬得更像狐妖的,欲色。 暗沉沉的红瞳告诉她,起码在这一刻,她带给他的感受大过了任何念头,包括成仙。 这样就足够了。 随着男人不懂节制的冲撞,安焰柔很快吃不消了,两条细嫩的腿只能无力地架在对方的肩上任他捣弄。 “呃——嗯——轻一点啊——你轻一点——楚随——”她忍不住直呼了他的名字。 “嗯。”他口头答应着,动作却一点没停。 怎么可能轻一点?每一下进出,甬道里都像是有无数湿湿滑滑的小嘴都依依不舍地吮着自己,分明是要他再快一点。 见他不慢反快,安焰柔哭喊道:“别一直顶那里——会坏的——” 他安抚似的摸摸她的头:“不会的。”说着又就着刚才的姿势顶了一下。 她简直要气晕过去。这还是她认识的狐仙大人吗?怎么做起这种事来成了流氓? 感受到她的甬道又开始规律地收收缩缩,他长臂一伸,把对方从桌上捞到了自己怀里,自下而上地在穴内抽插,每一下都能顶到甬道深处另一张更加柔嫩的嘴。 “啊——不行了——我会死的——”她埋在他胸口,眼泪啪嗒啪嗒直掉。 “不会让你死的。”他居然在这功夫,很认真地想出一个词,“除了,欲仙欲死。”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真的不行了。高潮又一次来临的同时,她直接双眼一翻,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chapter.10梦境·白狐报恩(五)(h) 第二天安焰柔是被守门的贴身丫鬟翠柳叫醒的。她一睁开眼就觉得头痛欲裂,忍不住低吟一声,用手捂住额头,勉勉强强从床上爬了起来。 不对,不止是头,连身上都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酸痛不止。 她记得自己昨晚睡不着去了院里的石亭,还和楚公子一起喝了几杯,然后…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楚公子送她回来的吗?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但留给她发呆的时间也不多了。 因为今天是进宫的日子,她要早起梳妆,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六年的家,去见那个从未谋面的皇帝。 换衣、穿戴、饯别、上车,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而且梁成帝一见到她居然直接给了美人的位分——按照她的家世出身来说是不合规矩的,又分在了离成乾殿最近的甘霖宫,同批秀女眼中的羡妒简直要溢出来。 寝殿的板凳还没坐两天,她就被一帮宫女带去沐浴梳洗熏香了。成帝好色,既封她为美人,自然会立刻召幸。 浴桶里洒着缤纷的花瓣,几名宫女一边赞叹她的冰肌玉骨一边为她仔细清理,见这位新封的美人一直冷着脸不说话,便有个年资较老的女官提点她:“一会见了陛下,美人可要多笑笑才好。” 安焰柔只觉得疲惫。骤然离开熟悉的环境,学了一天又一天的规矩,从此还要被囚禁在这宫墙大院里,她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她有些担忧地想,楚公子去哪了?那夜两人对饮后,她再没见过他,连句临别的话也没能说成。皇宫守卫森严,他毕竟还没完全成仙,是不是不方便继续待在她身边了?还是她在醉酒那天做了什么糊涂事,把对方气跑了? 想着想着,她又有些哀戚。见到了他又能怎么样呢?她对楚公子确实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现下自己已经是皇帝的美人了,又拿什么立场再去接触他?况且他的心里只有成仙,她不过是一段必须要报的恩情——他已经救过自己好些回了,也该两清了吧。 安焰柔像提线木偶一样任宫女搓圆揉扁,还在她身上熏了叁四回带着股甜腻味道的香,这才拿一段红色的半透绸纱将她裹起,外罩一件鸳鸯戏水的披风。没有肚兜,没有亵裤,梁成帝随意一扯就能幸她,真是好不方便。 她努力忽略心里漫上来的一股又一股恶心感,在太监的引导下走进皇帝的寝宫。大门很快“吱呀”一声关上了,静夜无声,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垂满了红纱幔,在雕龙刻凤的宫灯映照下模糊出一条条漂浮的黑影,一时间竟显得有些鬼魅。 她有些害怕地瑟缩了下,借着微弱的烛光往里走去,走着走着却忽然停下脚步。 身后站了一个人。他的影子被宫灯照在了旁边的的红缦上。 安焰柔迟疑道:“陛…下?” “你希望是他?” 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的同时,那人也走到了她身后。 “希望是他,就往前走。是我的话,就转过来。” 安焰柔毫不犹豫地转了过去。 男子白发白衫,容色夺目,气质冷冽,正是几日不见的楚随。 他红瞳半眯,伸手摸上她的脸颊:“乖女孩。” 她在他掌心里蹭了蹭,不知怎的,头有些发晕:“楚公子…” 天旋地转间,她被对方拦腰抱了起来。 鼻间满是雪松香,她不满足地深吸了一口,低声呢喃:“我以为你走了。” “我说过会让你避过与皇帝的房事。” 他什么时候说的? “是吗?可是,这里毕竟是皇宫…没关系吗?” “无事。” 梁国日薄西山,但梁成帝身上毕竟还有龙气,他无法伤其性命。不过仅仅让对方昏睡一晚,还是绰绰有余。 见她一直不安分地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楚随微微皱眉:“中了药?” 安焰柔也不知道。她只觉得小腹那团火好像烧得浑身都是,叫她喉咙发干头脑昏沉,只想喝点什么解渴;又觉得男人身上的香味比平时还好闻,只想和他再贴近些,最好能彻底交融… “可能是,”她努力回忆着支离破碎的记忆,“她们给我熏的香…” 楚随思忖一番,带她来到了寝宫后的浴池边。一挥袖子,空荡荡的方池瞬间盈满了温热的水。 他将神色迷离的少女放了进去。薄纱在水中散开,透出女体玲珑丰满的曲线,他却看也未看,专心致志将手放在她肩上,用灵力驱走她体内的情毒。 意识慢慢回笼的同时,安焰柔的心情却越来越低落。她这样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却一点动情的反应也没有,可见是对自己全然没有心思的。 “怎么了?垂头丧气的。” “没什么。”她低着头将水中那些薄纱捞到胸口,试图找回一些尊严。 近乎赤裸地出现在喜欢的人面前都勾引不动,也太丢人了。 “那你遮什么。” 那只放在肩上的、指节修长的玉手慢慢下滑,透过红纱裹住一团形状饱满的嫩乳,“不肯让我看?” 安焰柔整个人僵住了:“楚公子,你,你…” 见她慌里慌张的反应,楚随了然:“果然又忘了。” 又忘了?忘了什么? 他问:“现在清醒了吗?” 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没了药物迷惑,身体上的触感是那样清晰,即使隔着东西她也能体会到他掌心的灼热。 见她没答话,那只雪一样白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把玩着手中的乳房,时不时曲起指尖夹住顶端的朱果拨弄。等把她玩得娇吟出声,他才又问:“清醒了吗?安焰柔。” 她巴掌大的小脸全红了,别过头不敢看他:“很清醒了。” “那这次还会忘么?”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说:“再敢忘的话,就做到你记得为止。” 安焰柔呆呆地想着他话里的含义,等注意到时,对方已经下了水,把她按在池边。胸上的那只手在腰腹流连了一会,缓缓探到那方幽秘地带,触了一手滑腻。 因为是在水里,即使清醒着,感官也难免迟钝些。等他的一截指尖插进来,她才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楚——” 未出口的话语被对方吞没在唇齿间。她睁大眼,傻傻地看着那张如玉的、找不见一丝瑕疵的俊颜无限放大,鹅绒般的长睫扫过她的脸颊,有点痒。 像梦一样。 一颗心仿佛被池水泡得酸酸涨涨的。原来能和心悦的人亲近,是这种感觉。 察觉她下身又吐出一股蜜液,他松开她的唇:“你好敏感。” 这是夸奖吗? 他又去舔弄她的耳垂,在那朵软肉上撕咬舔弄,舌尖还时不时戳弄到窄小的耳洞,弄得安焰柔想躲开,又被他锁在怀里,身下那截长指入侵得更肆无忌惮了,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在层层迭迭的穴肉里搅弄,让池水涌了进来,却又被花穴吃力地吐出去,带来某种胀满的、奇妙的感受。 安焰柔正视到了两人的体力差。只要他想,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法逃的。 可为什么要逃呢? 她主动抬起身子迎合对方的玩弄,两只小手又很不听话地摸上了他那对因情动冒出来的白耳朵。 他动作一顿:“不要乱揉。” 她有些委屈。你都这样玩我了,还不许我碰碰? 于是她又大着胆子揉了两把。 “想被肏死就继续揉。” 明明是荒淫无比的、和他清俊面容完全不符的话,他却说得淡然又沉稳,仿佛天经地义。 安焰柔瞬间不敢再碰了。和对方比起来,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说不定…真的能被他做到死。 一回生二回熟,炙热的阳根很快顶了进来。这是两人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交合,他难得起了几分好奇心:“是什么感觉?” 她脸颊绯红,犹犹豫豫地回答:“有点胀。” 那物什耸动了起来,时浅时深,顶得她又娇喘微微。他还根据她的反应调整角度和力度,让温热的池水顺着肏开的穴肉一起涌了进去,撑的她小腹涨麻。 “嗯——我——有点——难受——”这么说着,她还是泄了。 楚随抱着她上岸,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这个女上男下的姿势让安焰柔第一次以俯瞰的视角观察对方:他的发丝和耳朵都沾了水,晶莹剔透的,有几滴还顺着线条流畅的下颌线滴了下去,滑过凸起的喉结、锁骨,直到肌理分明的小腹,最后没入两人的结合之处。 没想到,男色也能如此诱人。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下身也很诚实地收缩了下。 他露出个清浅的微笑:“这么想要?” 原来楚公子笑起来是这样的。那双淡漠的狐狸眼会很柔和地半眯起来,右侧唇畔还有个小梨涡,像是春风吹过花田。 她很快没心思观察对方了,因为那不容忽视的灼热又一次在体内搅弄了起来。由于姿势,它每一下都能进的很深,像是能把脆弱的宫口撞开。失重的恐慌和无尽的胀满感让安焰柔很快又承受不住了,趴在对方肩头嘤嘤哭了起来,还泄愤似的咬了一口。 她又高潮了。红瞳欲色翻涌,楚随托起她的腰,低头吮上她胸口的梅花胎记。那胎记艳如胭脂,像是出生时神赐下的吻痕。 果真是天生尤物,连一枚胎记都生得如此暧昧。他带着沉醉舔吃着那对雪一样细腻晶莹的乳房,成功让女孩高潮完正敏感的身子又抖了抖。 待到他终于在她体内释放出自己的阳精,女孩已经泄了四五次,浑身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胸口全是红到发紫的吻痕,和那枚嫣红的胎记一时竟难分伯仲。 · 第二日天不亮,守了一夜的太监周公公在昏昏欲睡中听到了一阵开门声。 他赶忙站直身子。来人正是新封的安美人。她已经穿好了昨夜一并遣人送来的粉色宫装,发髻像是匆匆梳的,并不十分齐整,脖颈和前胸露出的白嫩皮肤都缀着几枚鲜红的吻痕,整个人一副被男人尽情疼爱过的模样,让那本就妖艳的容颜更是妩媚非常,连周公公这个无根男人见了都要呆愣好半晌。 难怪陛下对她一见倾心。见到这样的美人,又有谁忍得住? 猛然记起这是陛下的女人,他不敢再看了,慌忙对她躬身行礼。 “周公公不必多礼。”她的声音也是甜软多汁的,好像掐一把就能出水,“陛下唤你进去呢,我就先回宫了。” “是。”他忙遣了身边一个宫女去搀扶安美人,“陛下召见,恕奴才无法远送美人了,还望美人千万不要怪罪。” “哪里的话。”安焰柔懒懒散散地回答,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坐上候了近一夜的步辇,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消失在众人面前。 昨晚都没怎么合眼,她得回去补眠。 周公公见她走远了才直起身子,一巴掌拍在旁边愣愣盯着对方背影的小太监上:“别看了,小心你的眼珠子。” 那小太监默默后脑,声音带着几分青涩:“师父,这安美人也太美了,难怪陛下留了她一整夜。这是难得的恩宠啊。” “她绝不会只是美人。以后见了,千万小心伺候,明白?” “师父说的是,徒弟明白。” chapter.11梦境·白狐报恩(六) 不知楚随施了什么术法,梁成帝对她这个新晋美人的“服侍”十分满意,赐下了许多黄金玉器、绫罗绸缎。安焰柔行事低调,除了每日请安外基本不出宫,更不去拉帮结派、攀附权势。 没有背景又得宠的女人在宫里是注定不会好过的,就算她不去想着害别人,也不代表麻烦不会找上门。只是由于楚随的庇佑,那些嫉妒她的妃嫔无论投毒、栽赃甚至派人刺杀都石沉大海,渐渐地,大家也知道这个表面没权没势的美人是个不好惹的,又见她与世无争的样子,便都息了心思。 安焰柔过得很愉快。不需要计较巴结谁谋害谁,她每天可以侍弄花草、读书写字,最大的乐趣就是陪小白狐晒太阳的时候为它梳毛。软软的狐狸毛比什么绸缎都顺滑,还带着热度,她总是摸得爱不释手——当然,对方也很满意她的服侍,特别是在她挠下巴的时候,总会很配合地抬起小脑袋。 楚随并不缺什么,但这不妨碍她想讨好他。香囊、短靴、花环、木雕......她闲暇功夫做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送给他,虽然他表情依旧是淡漠的,但每回都收下了。 她有时会好奇:“这么多东西,你都放在哪了?” “我尾部有处储物囊。”灵剑平时也放在那里。 “哇。”她吃惊地张嘴,“那都放了什么呀?” “收集的丹药、秘籍之类的。” 安焰柔满足地笑了。她送的不过是些没有用的小玩意,对方却和珍贵的丹药秘籍放在一起,这让她很开心。 梁成帝时常会翻她的牌子,当然,每次她见到的都是楚随。大概因为他仍算是狐妖的缘故,六根未净,总勾着她一做就是一整晚,每次都要把她弄昏过去才肯罢休——安焰柔时常觉得自己要是死了,绝不是死在什么宫斗纷争中,而是死在这狐妖的身下。 梁成帝被楚随耍的团团转,没察觉端倪不说,又给她晋了婕妤的位分,连这次秋猎都要带上她——要知道往年除了皇后和四妃,剩下的妃嫔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难得能从深宫里出去转转,呼吸下新鲜空气,安焰柔自然开心。只是刚到那猎场那晚她的开心就消失了。 楚随受伤了。 就算现下是黑夜,她仍能从烛光下看到那只皮毛鲜亮的小白狐边上有一道皮开肉绽的血痕,把周围的毛发都染红了一片。 她控制不住地惊惶。在她心里,楚随一直是神仙一样的、无所不能的存在,到底是谁能让他伤得那么厉害? 就算对方和她说这伤不致命,很快就会自愈,她还是心疼了好一阵,责怪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少哭些,就算是帮忙了。” 安焰柔忙止住眼泪,守着这只小狐狸慢慢闭上眼。 说来也巧,楚随刚睡着没多久,就有宫女来找她,说陛下急召。 她仔仔细细盯着那女官瞧了一遍:“你是德妃身边的宫女?” “是,几位娘娘都在主营,婕妤的营帐离得远了些,所以德妃娘娘遣奴婢来请您。” 看来真是有什么急事。 见她回得滴水不漏,安焰柔看了眼酣睡的小白狐,随她出了营帐。 只是等到了所谓的主营,真正走进去,她才发觉,刚刚路上见到的只是幻境。没有皇帝,没有妃嫔,没有随侍宫女,有的只是黑暗,还有黑暗中一双幽绿的眼睛。 等她适应了漆黑的环境,便愕然发现,一头五尺长的黑豹竟环伺在自己周围。它以她为中心绕着走了一圈,像是在打量她。 “那狐狸居然把元阳给你了。”它口吐人言,声音粗哑鬼魅,“怪不得,弱了那么多。” 安焰柔心里瞬间有了猜测。 “是你打伤他的?”她努力平复狂乱的心跳,冷静分析道,“你能在营里布置幻境,必有接应之人。是德妃吗?” 它张嘴咧出个笑,一口森然的尖牙反出道光:“聪明的小姑娘。女人的嫉妒,真是个好东西。” 安焰柔不敢轻举妄动,只努力找话题拖时间:“楚随告诉我,他修炼了五百年,你呢?” “呵呵…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他多年的…老朋友。”黑豹突然把鼻子凑近了她小腹,“啊…小姑娘,你好香,身上还有他的元阳…吃了一定大补…” 它猛的长大了嘴。说时迟那时快,一柄泛着寒光的剑突然破空而来,径直朝黑豹脑袋刺去,却被它险险避开。 “护身灵剑…看来他真的很在意你。”那黑豹眼中玩味更盛,“那我更想吃了。” 见灵剑和它缠斗在一处,安焰柔忙悄悄往营帐的出口挪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美味的小姑娘,你想溜去哪?” · 楚随赶到时,一切已成定局。娇娇软软的小姑娘昏倒在地,口鼻间满溢着黑死之气,旁边斜着把断了的灵剑,约莫是被豹子精折的。 那只黑豹也没多好过,胸口豁了个血淋淋的洞,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地看着他,浑身散发着黑熏熏的恶臭气息,让他紧紧皱着眉。 “求仙不成,反入魔道,自作孽,不可活。” 黑豹轻哼一声,话语间满是不甘:“狐狸,你当谁都有你的好运气?出生就受到仙人点化,得到了适合自己的修炼功法......而我呢?冒死才抢了本秘籍,还走火入魔,我若不修魔道,恐怕连今日都活不过。” “你心念驳杂,才会走火入魔。” 楚随蹲下身把小姑娘抱在怀里,用灵力仔细逡巡她的脏腑和经脉。 一塌糊涂。 “哈哈,我承认,妖就是妖,为什么要压抑欲望去做劳什子仙人?没意思得很。”黑豹看向他怀中的昏迷不醒的女孩,幽绿的眼中满是得意,“瞧瞧,我们整天无欲无求、一心求仙的狐狸,现在为了个人类紧张成这样...哈哈哈哈哈,多可笑啊!” “疯子。” “我是疯子,那你呢?”黑豹的视线对上楚随那双猩红的狐狸眼,“我瞧,你现在离疯也不远了。” 他没机会再大放厥词了。楚随掌心蓦地收拢,黑豹就如被抽了魂一样软成一滩,最后化作一股黑糊的雾气消散在空气中。 解决了这个老对头,他强忍背后作痛的伤口,又一次用灵力观察怀中的姑娘,脑海细细思索着几百年来所拥有的知识,渴望能找到一丝焕发她生机的法门。 眼看着安焰柔的身体渐渐冰冷僵硬,他沉默了一会,把她带回了营帐放到床上。自己则一翻手,变出面小铜镜。 他把铜镜放在桌上。生性高傲的白狐,第一次为了别人,虔诚又卑微地下跪、磕头。 “小妖请求司命大人相助。” 司命仙君对他似乎存在着某种善意,很慷慨地告诉他,只需要一碗心头血,就能让安焰柔起死回生。 “你要想清楚,这碗血剖出来,可是叁百年的修行。” 楚随缓缓闭上眼。他明白司命仙君的意思,没了心头血,那近在咫尺的登仙台又会变得遥远。 但他更清楚,如果放任这个小姑娘就这么死去,哪怕他等得到她的来世,也不会渡得过自己的心劫。 她不止是他的恩,她的因果,也是他的......情债。想到往日总是围着他叽叽喳喳的活泼姑娘现在只能死气沉沉地躺在那张床上,他忽然觉得,心口的疼痛远远大过背上那处伤。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变得那么重要。 “我绝不会后悔。”他这么回复。 司命仙君眯起眼笑了笑:“小狐狸,生命就像一场循环,对么?” “仙君...这是何意?” “意思就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没头没脑的。只是楚随现下忙着救人,也没工夫去细想了。 chapter.12梦境·白狐报恩(七)(h) 安焰柔刚醒来,就察觉了伏在枕边的、盘成一圈的小白狐。 她愣了两秒,伸手摸了上去。小家伙身上好像哪里都是软乎乎、毛绒绒的,摸起来很是上瘾。 只是她刚揉到肚皮和尾巴那一块,小狐狸就瞬间变成了身形高大的男子,把她压在身下。 她下意识挣了挣,没挣开。 “看来你恢复得很不错。”楚随的红瞳里全是她的倒影,“安焰柔,我说过,不要乱揉。” 安焰柔眨眨眼,抬起手抚上他的脸颊,细细描摹过如画的眉眼,渐渐地失了神。 察觉她的异样,他皱起眉:“怎么了?” 是被那黑死气侵入得太重,心智还没恢复好? “楚随......”她呢喃着说,“小狐狸,你真漂亮,真可爱。可以让我亲亲吗?” 奇奇怪怪。 但他还是忍不住低头去亲她,亲着亲着就意乱情迷起来,不知不觉脱下了她的衣衫。 楚随微微发愣。她的胸口白嫩嫩光洁一片,什么印记都没有。 安焰柔指尖挑着他的白发摩挲:“怎么了?” “这里...”他颔首,在心口那处吮了一下,“本来有个胎记。” “啊,”她想了想,“你把心头血给我了是吗?” 他的吮逐渐成了舔吻,气氛也焦灼起来。没有回应,算是默认。 “嗯——”她舒服地轻喘,顺势脱下了对方的白衫。裸露的胸膛肌理分明,衬得左心那处新鲜刀痕格外显眼。 手指在那处伤口揩下一缕血丝,她放到唇边,伸舌舔了下指尖,狐狸眼藏着水波,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呼吸一窒:“你做什么?” “甜的。” 楚随想,她确实有些奇怪。起死回生后,她像是更懵懂,又像是更从容了,一举一动都带着股纯真的媚劲。 他伸手探下去,鲜嫩的花穴已经汁水淋漓。她的身体本就偏凉,现下连那处淌出来的汁液都淬着股冷意,让他想起雪落在枝头上融化的模样,凉凉的,又很清新。 灼热的指在体内作乱,安焰柔忍不住用大腿内侧的软肉磨蹭他坚实的小臂:“你好热。我会融化的。” 淌出的水越来越多,把身下的布料沁出一团湿痕。楚随没理会她奇怪的说法,将早已勃发的阳根抵在了洞口,然后不容拒绝地插了进去。 “唔——” 里面也是一片冰凉。要不是她现下看着一切正常,用灵力也瞧不出什么端倪,他真的会怀疑她又中了另一种寒毒。 “我是不是很冷?” “嗯。”就着丰沛的汁液,他开始缓缓抽送。 “会不会冻到你?” “...傻姑娘。”他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你怎么不问我,会不会烫到你?” “因为大家都喜欢热乎乎的东西。”安焰柔侧过头,在他手腕上落下一个冰冰凉凉的吻,“食物,暖炉,还有女人。包括我也喜欢。” “我更喜欢冷一些。”他顿了顿,抓捏那对让他爱不释手的细腻双乳,“你这样刚刚好。” 和她交合会让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和冬雪融为了一体。 “也对,你是白狐。”她嘀咕,“那你喜欢雪吗?” “嗯。” 她眯起眼笑了笑,见他抽插玩弄的动作逐渐放肆起来,又推推搡搡地要他轻些。 楚随无情地拒绝了:“就该好好弄你,才让你没工夫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将女孩翻了个身,从后面恣意地进入她。这个姿势不仅入得深,还能轻易地顶到甬道内某处异常敏感柔软的点,让它一缩一缩地夹着自己的欲根,舒服到不可思议。 “啊——别这样——我受不了——” 她果然缴械投降,仰着头呻吟起来,两瓣臀肉难耐地摇摆,似乎在盼望他的垂怜。 感受到带着热度的手指顺着脊背正中那条线慢慢游走到尾骨,她浑身战栗,如同无形之中被鞭笞了一下,抓皱身下的被单,头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俯下身吻她的蝶骨和肩窝,泡满了情欲的低沉嗓音在她耳畔响起:“现在还有功夫乱想吗?” 见她没回复,楚随狠狠捣了下不断收缩的湿漉花穴:“喜欢这样么?” “呜——你别一直顶那里——真的要融化了——” “不会融化的。”他抬起身子替她检查那张充血外翻的鲜艳小口,“只是流了很多水而已。” “那慢一点——啊——楚随,你慢一点——” 他似乎接受了她的建议,动作温柔了起来,让安焰柔终于有功夫喘口气:“再轻一点。” 楚随唇角勾了勾,直接抱着她身子一转,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那你自己来。” 她用手撑着他的胸膛,试探性地抬起屁股再落下,细细体会那根粗灼的硬物在体内的触感。 他有些不满的在那圆滚滚的臀瓣轻拍:“太慢了。” 安焰柔噘着嘴加快了些,那对沉甸甸的雪乳在他面前一晃一晃,让他忍不住握住对方的腰往上抬,把其中一只送入口中。 “嗯——” 在他愈加熟练的舔弄下,她很快酥了半边身子,烂泥一般瘫了下去。楚随只好边吃着乳边挺腰按自己的节奏去捣堆迭在阳根上的软肉,没多久又让她泄了一次。 “小懒鬼。”他捏了下她的脸颊,翻身调换两人的位置,趁着她高潮开始快速抽送。 安焰柔渐渐有些吃不消了:“什么时候结束呀。” 想到之前每次都是以自己昏过去结尾的房事,她突然有点心慌:“你......又要做一整晚吗?” “嗯。”他的回复是那样轻描淡写,那样自然。 她这时才察觉大事不妙,忙捡起自己的病人身份:“我们现下的身体状况,纵欲太多是不好的。” “你若是累了,睡就好。”之前也不是没和睡着的她做过。 “你——啊——嗯——无赖——” 他这样她能睡着就见鬼了! 安焰柔有些无力地任他把自己两条软绵绵的腿架在他肩上方便抽送,见那硬物在体内好像能捣出个叁天叁夜不罢休的气势,她嗲声求饶:“好楚随,好狐狸——好相公,好夫君,你轻一些——” 身上的男人愣住了,动作也停了下来。她还没回过神,炽烈的浓精就浇在了花心深处,那截粗硬阳根也软了些。 她眨眨眼。原来这样就能快点结束。 见对方还一副呆呆的傻样,安焰柔笑了笑,不着痕迹地往后缩,想把那根烦人的欲根挤出去——它太撑了,穴口都有点隐隐作痛。 然后肩膀就被按住了。 “你刚刚...叫我什么?” 她抬起眼,正对上那双殷切的红瞳。 “夫...君?” 糟了,怎么又硬了。 安焰柔发觉自己大错特错。原来这么叫他,迎来的只会是更猛烈的肏干。 她自暴自弃地想,死在床上算了。 · 等她昏了又醒,这坏男人总算是做尽兴了,用灵力清理好两人的身体后就变回白狐,在她枕边安然酣睡。 安焰柔盯着这只可爱的、无害的小白狐看了一会,不敢再伸手去撸他了,默默拖着酸痛的身子下了床,试图让穴内那些堵得小腹麻麻涨涨的液体流出去些。 她走到营帐口撩开了一小片帘幕。寒风顺着缝隙飞了进来,勾起她几缕发丝亲昵缠绵。 外面下雪了。世界白茫茫的一片。 八月飞雪,是整个梁国从未发生过的事。本是丰收的季节,天空却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漫天飘扬的鹅毛大雪代替了金黄的树叶,让大地只剩黑白。 这场秋猎进行不下去了。天降大雪,是为神罚,梁成帝必然会回宫、召集大臣商量对策,或许还会去宗庙祈福。 安焰柔伸手接了几片晶莹的雪花。这些小巧的颗粒物随风在她手心翩翩起舞,像是在庆祝什么。 chapter.13梦境·白狐报恩(八)(h) 秋猎果然匆匆结束了。天灾降临,人心惶惶,梁成帝又是下罪己诏又是去往宗庙祭拜,等这落了七天七夜的大雪停下来才勉强安抚了民心。 安焰柔依旧受宠。或许是前朝压力太大,梁成帝时常会到她宫里寻求安慰。 “陛下,臣妾喂您。” 甘霖宫内焚着宁心安神的檀香,宫女太监站在低位沉默不语。小木几上摆放着以青瓷盘盛着的、还沾着水紫葡萄。一只戴翡翠玉镯的无骨素手捻起其中一颗,送入对面的身着黄袍的中年男人口中。 梁成帝粗粝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嚼着葡萄快意笑道:“爱妃亲自喂的,果然更甜。” “陛下净会打趣臣妾。”安焰柔脸上适时地露出一抹羞窘。 “呵呵。”梁成帝正想去伸手捏捏美人含羞的粉嫩脸蛋,却发觉有什么在死死地盯着自己。 转头一看,红瞳白狐端坐在不远处的八仙桌上,尾巴正不耐地甩来甩去。 他不知怎的,讪讪停下了手:“爱妃好像很喜爱这只白狐,日日要它陪着。” 安焰柔看向火气快溢出来的小狐狸,朝他露出个安抚的笑。 “是啊,这可是臣妾的…宝贝。” 梁成帝不由好奇:“它是公是母?百兽园也有几只以往进贡的狐狸,倒可与它做配。” 他假借闲聊凑近美人,方便看清她松散的玫粉色宫装外露的雪肤与深沟。 白狐两叁下从那里跳了过来,攀到安焰柔的肩上,尾巴占有欲十足地遮住她的脖颈和前胸。 色胚,眼珠子恨不得瞪出来。 梁成帝则气恼地拍了下桌子。这臭狐狸真不识趣。 但是美人那双软绵绵的小手覆了上来,他抬头看见那双楚楚可怜的狐狸眼,心里的火气马上消了,只想把她搂过来好好疼爱一番。 “陛下有空关心狐狸,怎么不知道关心关心臣妾?”安焰柔委屈地抱怨,“臣妾现在吃不好睡不好的,再这样折腾下去,恐怕很快就没福气服侍陛下了。” 梁成帝忙道:“爱妃这是怎么了?是身子不适?朕这就宣太医…” 她摇摇头,一副泫然欲泣的羸弱样:“臣妾已经询问过了,太医说,若能去汤泉行宫泡泡那儿的温泉就会养好些。” 对方皱眉:“那行宫已久未修缮了,现下刚发天灾,朕也才下了罪己诏…” “所以陛下就要弃臣妾的性命不顾是吗?”她将刁蛮任性的宠妃人设发挥到了极致,“好啊,等臣妾不在了,您就尽管去享受别人喂的葡萄吧,说不准比臣妾喂的更甜呢。” 梁成帝忙哄道:“爱妃别恼。行宫而已,那些奴才动动手就能修完的。我们下月就去。” 美人这才转啼为笑:“焰柔谢过陛下。” 打发走皇帝后,安焰柔以小憩之名遣退下人,坐在梳妆台前一根根拔着头上的金钗。 “你到底想做什么?” 铜镜里,白发披散的俊秀男子从身后弯腰搂住她,在她耳边低语。 她最近太反常了。总是锦衣华服、珠翠满头,宫里的开销也是穷奢极欲,还经常在其他妃嫔面前口出狂言,在一副盛宠下的嚣张模样。 皇帝对她的专宠和她毫不低调的行事很快让她的名声遍布宫闱,甚至传到了宫外。由于她身边总是跟着一只白狐,有不少风言风语也称她为白狐转世的“妖妃”,甚至连前朝都上奏弹劾皇帝的专宠。 楚随并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只是怀里这个小姑娘变化太大了。她本来并不爱这些金银珠宝,穿戴一向素简,更不会去主动奉承皇帝或是要求什么。 想到安焰柔刚刚喂其他男人吃葡萄的撩人模样,他瞳色一暗,指尖划过她前胸裸露的大片肌肤,意味不明地说:“穿成这样,是为他?” 说着,他毫不留情地隔着衣料,重重捏了下饱满的乳房。 安焰柔一下软在了他怀里:“还不是都便宜你了…” “若我不在呢?” 她想了想,转过身揽住他的脖子,仰起头在他滚动的喉结上亲了一下:“可是你在啊,楚随。你会一直在的。” 真是拿她没办法。 “下回不许喂他吃葡萄。别的也不行。” 最好别有任何接触。 “吃醋了?那我也喂你吃嘛。” 他捧起她的脸,在樱桃小口上啄了一下:“好。不过…要换个地方喂。” · “楚随…” 女子带着哀求的呻吟在空寂的大殿中响起。 “撑不下了…别塞了…” 本就松松垮垮的玫粉色宫装全堆在了腰间,安焰柔仰坐在太师椅上,双腿被人架上两侧扶手,腿间的春色全然暴露在男人眼前。狐耳白发的俊美男子正单膝跪在她身前,一手托着盘绛紫色的葡萄,另一手却将其中一颗挤开闭合的花唇,把它送了进去。 他的神色很认真,仿佛并没有在做任何淫靡之事。只是每次看那水灵灵的葡萄在嫣红的穴口前消失,红瞳就会更暗一分。 这是第几颗了? 有异物在体内的感觉算不上很好受。那些葡萄冷冰冰的,就这样挤在自己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撑得小腹都胀胀的,让安焰柔忍不住收缩着想把这些东西挤出去,却被对方拍了下大腿内侧的嫩肉。 眼看着那指节修长的手又捻起一颗葡萄,她忙说:“真的不要塞了,好胀…” “是么?” 手指放下葡萄,却转而成了下一个入侵者。灼热细长的指尖挤进甬道,将那些圆滚滚的葡萄搅来搅去,时不时碾磨到敏感的肉壁上,让安焰柔娇吟着瑟缩了下,积存的爱液也越来越多。 “原来里面可以撑得那么大。”楚随喃喃自语,似乎得到了什么重要结论。 他终于大发慈悲将那些葡萄取了出来。 用舌头。 她还没缓过神,就看见毛茸茸的脑袋埋了下去,私密处也好像进去了什么柔韧火热的东西。 怎么可以用嘴… 安焰柔羞赧地捂住脸,耳朵却清晰地听到了男人放肆的吞咽声。她忍不住偷偷从指缝里看去,发现他吃得实在起劲,两只手忘情地捉住她的大腿撑得很开,连头顶那对雪白的狐耳都在轻微抖动,身后的尾巴更是兴奋地摇了起来。 大狗一样。她在心里说。 良久他才从她腿间抬头,唇上还挂着暧昧的汁液。 “这才是甜的。” 这次他插进来时,安焰柔竟没有觉得特别胀,或许是刚刚塞过很多东西的缘故。 楚随显然也发现了。他像往常那样深深浅浅肏干了一会,身后的尾巴忽然圈上了她的腿。 她一开始没察觉什么。那蓬松的尾巴触感很好,尾尖也只是乖乖地逗弄着穴口顶端的小核带给她更多快感,直到它试图并着阳根一起挤进来。 安焰柔瞪大眼:“不可以!” “可以的。” “呃——啊——楚随!” 它还是挤进来了。平常小穴要整个吃下他的阳根已经很困难了,何况还有另一截不容忽视的尾巴。哪怕刚刚塞了很多颗葡萄,入口处还是有股难以忽视的剧痛传来。 眼泪落了下来:“好痛,裂开了——” 楚随一顿,低头盯着湿淋淋的、被撑得翻出来的花唇,伸手沾了一点汁液送到唇边。没有血腥味。 “小骗子。没破。”发觉她一直紧张地绞着自己,楚随难以克制地轻喘,“嘶——放松点——” 小姑娘非但不依,还挺起身子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他微微轻叹,在她耳边低声哄着:“小柔最乖了,让我都进去好不好。会很舒服的。”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 安焰柔哪见识过这种阵仗。在她松懈的瞬间,一柔一韧的两样东西猛地全塞了进去。 好胀,比塞了葡萄还胀。她低下头,发现连小腹都被顶起了一段。 那两截东西开始交替在她穴里动了起来。 “啊——受不了了——太胀了——别顶那里——” 泪眼迷蒙间,她生出一股体内好像有两根棒子在捣的错觉,就像…就像同时在被两个人插似的。 痛、痒、快感、羞耻感混合在一起,她没一会就颤抖着小死了一回。 楚随也从没体会过这样极致的快感。尾部和阳根带来双倍的欢愉,她的穴肉似乎完全被撑开了,每一寸都细密地包裹着自己,像是生来就该这样贴合。 发觉她的高潮,他加快了肏弄的速度,和尾尖配合着戳弄她的敏感点,成功让她在余韵之中又被迫回到了巅峰。 长时间的快感让她的头脑变得空荡荡的,连呻吟都无力进行了,只会呆呆的仰头望着他的脸,褴褛的衣衫和失焦的瞳孔让她看上去像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 这样很好。什么都不用想,不用管任何人,只用依偎在他怀中。 在她的第叁次高潮中,他喘着气在她耳边说:“再泄几次好不好?”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却有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 她意识浑沌地察觉,自己好像要被这个狐妖榨干了。下身喷出一股又一股水液,穴肉收缩得让她都有些麻木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亵弄自己的双乳,却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 椅子和尾巴全湿了。 等他拔出去时,那被撑大的嫣红穴口过了好长一会才痴痴呆呆地合上,唇肉一颤一颤的,仿佛在控诉他的暴行。 楚随把恍惚的小姑娘抱进怀里,低头亲吻她的嘴唇。 她被肏弄得眼尾泛红,面上都是汗与泪,良久才愣愣地抱怨:“…混蛋。痛死了。” “真的吗?”他轻笑,“不是爽得快成仙了?” 安焰柔不知怎的想起了他之前说的,欲仙欲死。 “日日这样,成了仙也要被你弄死。”她小声嘟囔。 “那你想成仙么?”他抚摸小姑娘如花似玉的脸颊,“我说过,你随时可以修炼。” 这样美的脸蛋,再过几十年也会变成红粉枯骨。 “我变老了你会嫌弃么?” 他良久才回复。 “我…只是害怕你会…死。” 说出最后那个字时,他的声线带着罕见的地藏了什么。 是颤栗和迟疑。 chapter.14梦境·白狐报恩(九) 帝王昏庸,奸佞当道,民不聊生,自然会有人揭竿而起。 此人便是镇守西北、战功显赫的定王。他以清君侧之名,以麾下虎狼骑兵为基,拼杀出至都城的一条血路。朝中无能将,国库常年吃紧,朝臣各有心思,故而派去镇压的兵将连连失败,直到再也找不出可担此任之人。 仅仅叁年,定王就从西北打到了都城。所有人知道,天下要易主了。 楚随早就看出梁成帝龙气已尽,安焰柔也岌岌可危。她这些年一直劝梁成帝大兴土木、少理朝政,白狐妖妃的名声早就远扬天下,不止天天被朝臣参一本,连定王都打着诛杀妖邪的名义,扬言要亲自斩杀她为名除害。 楚随想要带她离开,却屡屡被她拒绝。 “林嬷嬷一年前已经病逝了,你还在牵挂什么?”他的口吻近乎哀求,“金银玉器,灵丹妙药,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不用给我这些,楚随。你若是害怕就走吧。” 她是如何能对亲密之人说出这种狠心话? 见他冷着脸不说话,安焰柔凑上前亲吻他的唇角:“舍不得的话就陪我留下来。我保证,很快就会结束的。” 他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城破那日,不知安焰柔做了什么,他竟然被封印在寝宫的桌下动也不能。 “等我。”她说。 安焰柔从来不修炼,怎么会结缚妖阵? 楚随这时才觉得自己蠢笨,也觉得这个和她日日缠绵的女子突然变得很陌生。她的改变明明那样突兀而可疑,为什么他迟迟没能察觉? 可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见她毫不犹豫地转头离开,他心里突然漫上一股不详的预感。 “你改不了她的命。” 司命仙君的话在脑海中回荡,他意识到了什么,疯了一样去挣那些封印,鲜血淋漓的也不罢休。 已经没有力气用灵力了,到前殿的两里路仿佛到天边一样遥远。经过之处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小白狐神思恍忽地往前走。 它为何而来? 主殿里横七竖八地倒着尸体,有卫兵,有太监,有宫女,有妃嫔。一群铁甲士兵簇拥着一个身上龙气冲天的男子,昭示着新世代的到来。 一将功成万骨枯。 “妖邪尽除,王爷…不,恭贺新皇!” “恭贺新皇!大安天下!” 定王嘴角噙着笑,看向殿内某处。那里横着名极美的宫妃,肤白似雪,血痕如同绽放的蔷薇般在她身上盛开,即使没了声息也透出股破碎的媚。 若不是立誓要斩妖正名,他不介意将这绝世美人收入囊中。 “呦——” 尖利的叫声划破天际,刺过所有人的耳膜。 白狐来了。它焦急地舔着妖妃身上的血,却怎么也舔不尽;它用头拱、用脸蹭她的脸和手,渴望得到一丝丝回应,希望她会像往常那样笑着来为自己梳毛。 见她迟迟不应,白狐一双红瞳盯着她,不过片刻竟淌下血泪。 “果然是妖物。”有将士在定王身边说,“若不是狐狸精转世,怎能让这白狐为她泣血悲鸣?” 话虽如此,在场却无任何人打搅这一幕。 为真情,为忠贞。 · 漆黑一片的世界,突然落下了很多很多的雪。 小白狐忽然觉得很熟悉。临死前,它想起了一些事情。 刚出生那年,山里天天都在下雪。父母没有存够食物,只能选择将它丢弃。 它独自在厚厚的雪地里走。雪是冰冷的,熟悉的,也是无情的。没有猎物和领地,再厚的皮毛也会让它冻死在这里。 是雪救了它。雪喂养它,照顾它,还告诉它长生的秘密。 为什么要成仙? 成仙的话,就能一直和雪在一起。 彻底失去意识前,它好像听到了一声叹息。 “说了等我,怎么不听话呢?” 是雪的声音。 她这次,还会离开吗? · 仙宫杏树下,司命仙君优哉游哉地品着茶。 一朵杏花幻化成小精灵坐在他肩头:“仙君今日好像很开心?” “嗯。”他笑着回应,“算得不错的话,有位朋友今日回来。” “是霜雪仙君吗?”花灵歪着头问,“她的十世劫已经结束了吗?我还没历过凡劫呢,好不好玩呀?” “很好玩。” “真的吗?那我有机会也想试试……哎呀,我好像看到她啦。” 花灵冲他身后开心地招招手,司命仙君也回过头去。一身尽是雪白的女子缓缓走来,衬得怀中那只遍身鲜血的小狐狸格外显眼。 花灵打了个哆嗦:“好冷好冷,不愧是她。可她怎么抱了个半死不活的小狐狸?” 霜雪走到司命仙君面前,那双近乎透明、无波无澜的瞳仁在他那张万年不变的笑脸上扫了一圈:“是你卡着楚随不让他上登仙台的?” “谁让你缺心眼,明知自己要历劫了还把心头血喂给一只要死的白狐。”司命仙君摇摇头,“你这凡劫最后一世处处凶险,本该带着记忆和部分灵力的,没心头血可就难渡了。你难道想浑浑噩噩地在红尘中多滚几世?” 霜雪轻叹:“知道你是为我好。” 边上的花灵凑到这只白狐旁啧啧称奇:“这狐狸到底有什么魅力?让我们向来不假辞色的霜雪仙君甘愿献出心头血?” 霜雪仙君的清冷性子和那独特的美貌在仙界可是出了名的。拒绝了西海龙王、司雨仙君、金翅大鹏等等一众仙君的道侣请求不说,平日除了布雪几乎不会离开领界半步,也只有司命和花灵能和她说上几句话。 霜雪顺着花灵的目光,低头看向怀里虚弱的小白团子。 “他…”她思忖了片刻,“他好可爱,怎么能就那样饿死呢?还是死在我的领土里。” 花灵瞠目结舌:“可爱?天下那么多狐狸,比它可爱的多了去了!” 霜雪竟瞪了她一眼:“明明他最可爱。你不觉得他身上每一处都长得刚刚好吗?连皮毛的柔软程度都恰好合适…” 花灵小声在司命耳边说:“她是不是魔怔了?要不要给她驱驱邪?还是这小狐狸是魔界派来迷惑心智的间谍?” 司命笑而不语。 “花灵,不许胡说。”霜雪那张向来没什么生气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极淡的、类似于恼怒的神色,“别叫小狐狸了。他叫楚随,是我的道侣。” 花灵吓得要掉到地上去了。 “道侣?!”她叽叽喳喳地围着霜雪吵闹,然后又看向一脸淡定的司命,“不会只有我不知道这事吧?” 司命喝了口茶:“谁让你贪睡。” “快,给我好好讲讲,你们怎么看对眼的……” chapter.15香水 这一觉睡了好久。安焰柔再醒来时,看着现代装饰风格的房间,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一看时间,下午一点。 她洗漱完出了房间,发现斜对门卫生间里正有人在弯腰洗脸。家里带卫浴的主卧分给了她,在那里的只能是安楚随。 身材高挑的男人侧身对她站着,穿着白t恤和直筒裤,t恤上还印着搞怪的卡通图案——这是之前两人去游乐园她硬要给他买的,十足的休闲风格。一捧清水被修长的手泼到他脸上,打湿了前额的碎发,又顺着峰峦般俊秀高挺的鼻梁滴落下去。 想象自己是那滴水珠,在他的鼻子上滑滑梯。 男人看了眼镜子,擦净脸后察觉什么,扭头看了过来。他的样貌和穿着这样年轻,走出去说是跟她一个年纪也很可信。 难得,哥哥竟然也起这么晚。 “哥哥,你几点回来的?” 安楚随戴上眼镜推了下:“十一点多。” “你怎么也睡到这么晚呀?”她好奇地歪头,“是工作太辛苦了吗?” “大概是吧。”他说,“我去做饭。” 他从卫生间走出来时,安焰柔拽住他的手:“别啦,都几点了,我们今天随便点个外卖吃吧。” 安楚随低头凝视着那截皓腕:“好。” 于是两人在餐桌边选外卖。男人正襟危坐,女孩却很不规矩地屈膝把脚蜷在椅子上,牛仔短裤上移,露出一片白大腿。 她没意识到自己正在被男人的目光吃豆腐,划拉着手机屏幕问:“这家酸菜鱼好像很好吃诶,要不就这个?” “你定就好。” “每次吃什么都是我定,都不知道你爱吃什么。” 安焰柔有些不满地鼓起嘴,“南莹也这样,和她出去吃饭都是我在考虑。” 南莹是她唯一一个知道她暗恋安楚随的朋友,比她小一岁,可惜今年去外地上大学了,两人出去喝酒谈心的机会也少了。 安楚随知道她那个关系亲密的好友,也见过两次。那女孩看着像个没心没肺的,却意外很敏锐。两人虽没说过几句话,但他隐隐感觉对方知道自己对小柔的心思。 他不着痕迹地问:“觉得无聊吗?” “怎么会,我知道你们是真的无所谓,又不是我点了还要挑挑拣拣。”她摇摇头,“这样最好啦,每次都能吃我喜欢的。” 他笑了,右侧唇畔露出个小梨涡。 “对了。” 点完外卖,安焰柔突然站起身走到安楚随背后,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哥哥,你这些天工作是不是很忙呀,我给你捏捏肩?” 不知这小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 软软的小手在肩颈有一搭没一搭的捏着,与其说是按摩,不如说是某种无意识的挑逗。 哥哥的肩很宽厚。他应该很注意锻炼,手底下的肌肉都硬邦邦的,下颌线流畅又锋利,是男人味十足的身材。只是大概因为带了灵狐血脉的缘故,耳朵的轮廓偏尖一些,透着股略微不和谐的…萌。 她忍不住轻轻捏了下他的耳骨。嗯,弹弹的。 手被按在了肩上。安楚随回过头,眼尾上挑的红瞳凝视着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安焰柔却看出了某种类似警告的意味。 她突然想起梦里楚随说的那句:“想被肏死就继续揉。” 她讪讪地停了手。什么也没有发生,哥哥只是像往常那样笑着,问她是不是想说什么。 安焰柔莫名有些失落。那个近乎真实的梦,果然只有她会记得。 这样也好,如果哥哥也知道的话,一定会觉得很尴尬吧?和亲妹妹做这样的梦。 “你今天还要去公司吗?” 安楚随摇头:“休息一天。” “那和我出去逛逛怎么样?我们好像很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 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没问题。” · 安焰柔吃完饭还画了个淡妆,出门时已经快叁点了。安楚随开车带她去了附近新开的商场,在鳞次栉比的一家家店面前逛着。 这应该是家为年轻人设计开放的商场。有文创店铺、新潮饰品、lolita和汉服、复古书店…叫人看得目不暇接。 她先拉着安楚随去了家香水店铺。和大多炽烈浓郁的国外牌子不同,这家的香水透着股清新淡雅,名字也都起的很古风,什么倚兰香、江南韵、笑春风… 安焰柔在导购员的介绍下拿起一瓶木质味道的香水喷了喷。 有点像哥哥身上的味道。当然,没有哥哥好闻。 可是如果把它喷在被窝里,是不是约等于哥哥在陪睡? 她偷偷看了认真凝视着那些香水的安楚随一眼,决定把它买下来。 导购笑着说:“这款是味道比较淡的男香,配您男朋友刚刚好。” 安焰柔结巴了:“我我我自己用。” 边上的安楚随顿了下,拿起一瓶标着“午夜蔷薇”的花香调香水,放在那瓶木质香水的旁边。 “我也…自己用。” 导购心想,这对情侣真独特,男生用女香,女生用男香。 颜值倒是都很高,这么一想,还真是般配。 从香水店出来,又拐进了隔壁的化妆品店。她在琳琅满目、品牌众多的眼影面前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喜欢的,最后走到了摆放着试色口红的柜台前。 身后的安楚随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果不其然,安焰柔笑吟吟地拽着他胳膊撒娇:“哥哥,你也试试嘛~” 他只能闭眼低头,任她用一支艳红的唇釉糟蹋自己的嘴。 两人凑近了,安焰柔才发现他的睫毛又长又密,让身为女生的她都有些嫉妒。明明是为了恶作剧,真把他嘴唇涂红了,她却发觉这男人也可以变得很美,配上那双狐狸眼,妖精一样妩媚。 狐狸精。她在心里小声吐槽,在周围好几个女生的目光和偷拍下赶忙抽纸擦掉了口红。 两人又转过几家店,最后在一家卖手帐周边的店铺里碰到了一个熟人。 “柔柔,你也在这里啊!”沉妙挥着手小跑过来,见她旁边站着个文质彬彬的眼镜帅哥,目光在他俩之间暧昧地逡巡了一圈,“这位是…” “他叫楚随,是我…朋友。” 安焰柔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安楚随是她哥哥。高中的时候,每次安楚随来开家长会,都有一大帮女生来偷偷看他,几个和她交好的朋友千方百计地问她要安楚随的联系方式,也经常找借口要去她家玩。 不可以。哥哥的温柔怎么能出现在别的女人身上? 真正意识到喜欢哥哥大概就是那时候。也是因为这茬,她不可理喻地在上大学后和高中的朋友几乎都断联了——没人会容忍别人觊觎自己的宝物。 安楚随总是纵容她的。见她这样介绍也只是怔愣一瞬,便从容不迫地打招呼:“你好,你是…焰柔的同学吗?” 他没有叫小柔这个过分亲昵的称呼。 沉妙说:“她在我们学校是话剧社的嘛,我是社长。今天还是因为有些道具不够用了我才出来转转的,你们…” 见她一幅“你们俩有奸情”的表情,安焰柔忙说:“学姐,我看快到饭点了,不如一起吃个饭?” “好啊。” 刚在一家西餐厅坐下没多久,沉妙就以“一个人上厕所好无聊”的理由把她拉了出去。 “怪不得你拒绝了那么多男生,原来认识这么高质量的啊。” 洗手台化妆镜前,沉妙奸笑着一巴掌拍在她肩上:“虽然长得穿的都跟个大学生似的,但以老娘的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他是你喜欢的那种成熟类型对不对?” 那男人有股与校园格格不入的沉稳,腕上的表是偏商务的款式,说起话来也是不紧不慢的,学校那帮毛头小子怎么比。 “小学妹,速速从实招来!” 安焰柔有些别扭地回应:“嗯。” “你是不是想追人家啊?平时可不见你和什么男生走那么近。” “追不上的啦,只是…关系比较好。” 怎么可能呢?她和哥哥。 “有志者事竟成!放心,我做你的僚机!” 什么僚机? 沉妙真是言出必随。吃饭的时候她把安焰柔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从学习夸到性格,从特长夸到人缘,直到身边的安焰柔在她大腿上拧了一把才勉强止住口。 安楚随听得很认真,微笑着说:“我知道焰柔一直很优秀。” 明明哥哥最优秀,是她从小到大的榜样。 牛排恰好上来了。安楚随将五分熟的西冷牛排均匀切成六块,习惯性地和她面前的盘子调了一下。 沉妙激动地小声在她耳边说:“嗷嗷,好绅士!必拿下!” “对了,我们社的话剧下周五就正式表演了,你要不要请他来看?展现一下你的特长和魅力。” 安焰柔想想很有道理,便问安楚随有没有空。 他自然会答应。怎么也要空出来。 吃完饭后,沉妙说:“附近的长街公园新装了个音乐喷泉,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两人答应后她又接着说:“我就不去啦,晚上还有点事。” 语罢给安焰柔了个“加油姐看好你”的眼神,昂首阔步离开了。 安焰柔:“…” chapter.16冒险 夜幕降临,繁华的城市亮起了万家灯火。栽满绿树鲜花的长街公园中心,是雕有长着翅膀的小天使与赤裸圣女的西式许愿池。在暖黄与纯白灯光的交织下,随着肖邦降E大调夜曲的柔和乐声响起,一条条水柱在空中画出道道优美的圆弧,然后化成秋雨洒落在地。 周围的灰石空地有几对或年轻或年老的男女在依偎着慢舞,面上都洋溢着柔和的笑,一派脉脉温情。 见她有些出神地看着那些人,安楚随走到她面前,背手弯腰,作出了个邀请的姿势。 虽然没参加过什么宴会,但母亲是派人教过她交际舞的。 把手搭上去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在网上看到的那张照片。他之前也是这么邀请宁淑曼的吧?也是这么跟她跳舞的吧? 心里难免涌上几分酸涩。她低头靠在他肩上,心不在焉地踩着舞步,良久才鼓足勇气,踌躇着出声: “哥哥,我看到新闻了。你和宁淑曼…是真的吗?” 为了掩饰尴尬,她又补充:“作为你的妹妹,我可不想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答得很快:“当然不是,媒体捕风捉影而已。” 她松了口气,步子也欢快了些,在他抬起的手臂下转了个圈。 见她乐在其中,安楚随也笑了:“跳得真好,看来以后去宴会该带上你。” “哪有带妹妹去跳舞的?” “不是妹妹。”他轻轻摇头,有些促狭地看着她,“是我的…朋友,对吗?” 安焰柔有些羞恼地推推他胸口:“还不是因为你!我才不想又被一堆女生追着要你的联系方式!” 想了想,她又说:“而且你带我去舞会,被人误会怎么办?特别是被…喜欢的人。” 最后那句是她鼓起勇气说的。 安楚随却给了她意想不到的回复。 “不用担心这些。我不会恋爱,也不会结婚。” “怎么可能!”她脱口而出,随后又补充,“我看大家都是要结婚的啊。” “也有人不结婚的。” 雪松香气环绕着她,安楚随的语气低柔却坚笃定,“我是独身主义。” 安焰柔的心情忽然又喜又悲。喜的是不会有人和她抢哥哥,悲的是为他话语中透出的孤独。 “那得多寂寞啊。”她小声吐槽,“和尚一样。” “小柔觉得寂寞吗?现在这样生活。” 安焰柔抬起头和他对视。昏沉的夜色下,男人的面容也模糊起来,但他仍是带笑的,那汪红瞳蕴着水波一样的温柔,几乎能将人溺死在里面。 她想说,有哥哥陪着,怎么会寂寞呢? 可没能说出口。 “我得结婚的。”她只能这样生硬地回复。 她是灵狐族的家主,也是唯一一只现存的白狐。如果她不组成家庭生育后代,世界上就再没有白狐的存在了,灵狐族也会因此渐渐消亡。 这是她生来不容逃避的责任。 男人的身体在某一瞬,有不易察觉的僵硬。 想到这话题太沉重,她又笑道:“当然不是现在啦,我还在上学呢,男朋友都找不到,结什么婚啊。” 安楚随没说话,只抱着她在喷泉边又转了一圈。 如果人生可以暂停在某个时刻,现在,就很不错。 · 一个星期后,安楚随如约来观看演出。久违地踏进校园,他看着一群群结伴而行的大学生,想到安焰柔平常就像他们那样学习生活,唇角微勾。 话剧在报告厅临时搭建的舞台上进行。他到的时候,演出恰好开始。拒绝旁边两个女生的搭讪后,他凝视着舞台中央那个身穿戏服、浓妆艳抹的妩媚女孩,耳朵不可避免地听到了那两个女生的议论声。 “那是文学系的系花吧?真漂亮。”“旁边那个演梁山伯的也挺帅啊,我之前怎么没见过。”“那是文学院大一新生,刚来呢,我还是从话剧社朋友那儿打听到的。”“所以他俩是一对吗?”“不知道诶,听说他们关系挺好的,没准真有可能。”“哎,帅哥果然都是有主的。” 台上的两人恰好抱在了一起。剧里的祝英台对梁山伯说着些依依不舍的诉衷情之词,剧外的安楚随只是个面无表情的旁观者。 原来她每次说去学校排练,是在排练这些。 安风是么?安明岩塞过来的小虫子,真是碍眼。 演出结束后,安焰柔开心地向他招手:“这里!” 女孩妆还未卸,脸上亮晶晶一片,格外醒目:“我演得怎么样?” 他微笑着说:“非常好。” 如果没有男主角的话。 沉妙和安风也在旁边。安风见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子,愣了一会,下意识说:“你是焰柔姐的…” 「闭嘴。」 安焰柔说完才捂住嘴。她一着急就对安风用了血脉压制。 这是灵狐族独有的能力。以白狐、银狐、灰狐、红狐逐级为序,上级可以利用血脉纯净之差随意控制下级的言行,阶层划分也由此衍生。 安风的目光瞬间呆滞起来,像个木偶一样站在原地。 看了一眼状况外的沉妙,她尴尬地拉过安风:“我带他去卸个妆先。” 转身的刹那,她没能察觉身后男人眼底暗涌的风暴。 把安风带到无人的准备室,她叮嘱道:“不许让别人知道我有个哥哥,明白吗?” 他自然点头,只是难免好奇:“为什么?” 安焰柔哪能和他说自己心里的弯弯绕绕:“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是家主你是家主啊。” 相处的这些天,比起家主,她更像个亲切的学姐。 是他松懈了,才会得意忘形问出这种话。 安风低头说:“臣下逾矩。” 卸完妆回去后,她却发现哥哥已经不在了。 沉妙说:“我跟他说我们要去聚餐,他说他一个外人去也不方便,就走了。” 手机震动。安焰柔拿出来看了一眼。 哥哥:「地址发我,等你们聚餐完了我去接你。」 她咬了下唇,回复:好。 晚上吃的是火锅。气氛酣畅,几杯酒水下肚,大家放开了些,筹划着玩真心话大冒险。 都是学生,又在饭店里,大家自然不会玩得太离谱,都是些简单的问题,如“做个鬼脸并拍照留念”“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你会怎么度过”“有没有暗恋的人”等等,几轮下来安焰柔也就放下心,轮到她的时候随意抽了张大冒险的牌。 「和微信里的最近一次联系人说“亲爱的,我想你了”」 有个男生打趣:“早知道刚刚给我们系花发个信息了。” 沉妙见她为难,出来打圆场:“如果是老师之类的就算了吧,玩游戏而已,换张牌就好。” 安焰柔想了一会,摇摇头:“没事,就这个吧。” 这些话,如果不在现在这种时机说,还能有什么机会呢? 于是她一字一句地把这几个字输进对话框,轻描淡写却又无比紧张地,点了发送键。 「亲爱的,我想你了」 「快说想我.jpg」 那个“快说想我”的表情包是她存了好久的,本以为只能留着占内存了,没想到还能在这种情况用上。 哥哥:「想你。」 心里的小鹿开始狂跳不止。 哥哥:「喝醉了?」 小鹿“啪”一头撞死了。 有人好奇发问:“对方怎么回的?” 她故作轻松地扬扬手机:“问我是不是喝醉了。” 场上笑闹声一片。 「没有啦,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安楚随应该没玩过这种游戏,过了几分钟才回复她。 哥哥:「类似于跟最近一次联系人表白这种吗?」 「嗯嗯」 哥哥:「原来恰好是我。」 因为是你才会发的呀。如果是别人,她肯定会要求换张牌的。 「熊熊挠头.jpg」 他没再回了。 ················ 收到安焰柔消息的哥哥内心os: 她居然叫我亲爱的,我在做梦吗? 她还说想我,还要我说想她。 怎么可能不想啊! 但她这样确实很反常,难道聚会上喝多了? 哦,原来是玩游戏,我得去搜搜真心话大冒险是什么。 稀奇古怪,原来只是刚好抽到了我。 刚刚的话,如果是别的男人,她也会原封不动地发过去吗?也会和别的男人发那么可爱的表情包吗? 哥哥:怒气值max chapter.17诱亵(微h) 聚会结束后,安焰柔拒绝了安风送她回去的请求,坐上了哥哥的车。 刚系好安全带,她就注意到车内飘着股如有似无的甜腻香气。 “哥哥,你怎么开始用车载香水了?” “偶尔也想试试。味道怎么样?” “好甜啊,不像是你会用的。” 安楚随按下播放键,车内响起了德彪西的《月光》。光线昏暗,音乐柔和,忙碌了一天的安焰柔很快生出了困意,靠在副驾座椅上沉沉睡了过去。 宝蓝色奔驰不紧不慢地在马路上行驶着,拐进小区后停进了安静的地下车库,车里的最后一点余光也随着引擎的熄灭慢慢暗下来。 “小柔,到了。”安楚随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变得有些哑。 见她没有回应,他侧过身去替她解开了安全带,退回来时却被揽住了脖子。 目光在空中交汇。女孩双眼迷蒙,尤在梦中。 药起效了。 因为她喃喃着亲了上来。 “楚随…” 如果出现别人的名字,他可能真的会忍不住掐死她。 她的唇瓣是那样软那样润,让人贴上就舍不得分开。安楚随捧着她的脸吻了一会,体内渐渐升腾起某种难熄的火,长臂一伸把她捞到了自己腿上。 安焰柔后背抵着坚硬的方向盘,有些不适地扭了扭:“难受…” 他把座位往后调了下,娇软的姑娘终于满意地靠近他怀里,还伸手来摸他耳朵。 安楚随偏过头避开:“别闹。” 她愣了两秒,歪着头说:“你会把我肏死吗?” 安楚随开始怀疑药是不是下太猛了。 堵住那张不知还会说出什么的小嘴,他的手隔着棉质长裙裹上一方乳房。 察觉她穿了内衣,他在她耳边低声诱哄:“解开好不好?” 也不用她答应。长手不算熟练地从裙底抚摸过后背,解开胸衣后,又绕到前面,不经一丝阻隔地贴上了饱满的乳肉。 他满足地喟叹,指尖在滑嫩如豆腐的皮肤上游走,很快让顶端的乳头在手里变硬了。女孩嘤咛一声,偷偷在他耳边说:“好奇怪。” “为什么?” “因为你一捏这里,就…流水了。” 性器早就硬了。她这句话无异于往火堆里再添一根柴。 安楚随没有急着进一步的入侵。把那对乳房像面团那样搓捏揉抓一番,玩得直到她低声求饶,罪恶的手才大发慈悲地往下探去,经过同样绵软饱满的臀肉时还毫不客气地又玩了一会。 内裤全湿透了。 他挑开一侧被沁湿的布料,摸索到她身体最柔软的地方。 “想要吗?” 安焰柔很诚实地点头。 “叫我什么?” “哥哥。” 察觉他的手在往外退,她在慌乱中想出另一个称呼。 “亲爱的。” 他这才给她奖励,指节揉上敏感的花核。女孩很快像触电一样僵硬了身体,两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如同溺水之人寻到了一块浮木。 “唔——” 穴里吐出来一团水液,湿答答地粘在掌心。朦胧的夜色下,女孩半是享受半是空虚地闭着眼睛,贴着他的皮肤慢慢热了起来,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愈发浓郁。 盛放的、醉人的蔷薇花。 男人渴望的指尖忍不住去入侵窄小的洞口。太紧了,手指不过刚刚进去一小点,就被层层迭迭的湿热穴肉不要命似的绞住,要他进退两难。 小屁股在他大腿的布料上蹭了蹭,安焰柔喘着气说:“疼——” 于是手指退了出来,开始在入口的两片花唇间来回抚弄。他又扯下她前胸的衣服,佐着月色舔吃大片裸露的乳肉和顶端的茱萸。 她的手插进了他发间,发出呜咽似的呻吟。 娇滴滴的呻吟如同催命符,催着他把自己勃发的性器释放出来,和她最私密的地方紧密相贴。一片又一片的花蜜把性器头身甚至底下的精囊都打得湿漉漉的,让他摩擦花唇的动作变得异常顺利。 安楚随摘了眼镜,皱着眉在她耳边说:“小柔,我好想这样插进去。” 安焰柔凑过来舔他的睫毛:“那就插进来。” 实在没忍住,她那里又太润滑,性器顶进去一小截。 小姑娘立刻白了脸:“痛!你出去!” 硬得发痛的性器乖乖退了出去,安楚随劝自己多忍耐一会。 总有一天把这妖精肏死在床上。 即使不能插入,只这样顶着那两片湿软花唇单调地摩擦,他竟也生出满足与享受。 大概是棒身一直在磨弄花核,她没过多久又颤抖着咬住了他的肩。 “高潮了?” 真是可惜,这时候没能在她身体里。 “哥哥——”她软绵绵地唤着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又纯又媚,十分能勾起男人的性欲。 “以后只能叫我哥哥,只能被我插,知不知道?” 安焰柔呆呆地回复:“知道。” “小柔如果交了男朋友,比如安风那样的虫子,我就杀了他,然后把你关起来做到怀孕,好不好?” 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可怕的话语。 女孩丝毫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好。” 哪怕是虚假的、会被遗忘的承诺,也让这个心理阴暗的男人得到了快慰,抵着她的花唇射出了浓精。 用卫生纸清理好两人的下身,他横抱着昏睡的女孩走出了车库。 有什么在楼下等着。 啧,虫子。 安风拦住他的去路,看看他怀里出了些汗、面色潮红的安焰柔,警惕地开口:“你对家主做了什么?” “与你无关,跟踪狂。” 安风一愣,按照常理,他确实不该像变态一样堵在别人家楼下。 但是这是安楚随,明岩长老耳提面命的危险人物… 想到活泼温柔的家主,他鼓起勇气说:“我不会让你伤害家主的。” 这是什么荒谬又可笑的发言。 “回去告诉安明岩那个老家伙,让他少管闲事。”他的恶劣本性在厌恶的陌生人面前表现得一览无余,“听说管太多的人,都容易短命。” 安风霎时间气红了脸:“你怎么能这么咒明岩长老!” 安楚随置若罔闻:“还有你,离她远点,明白吗?” 这家伙果然像长老说的那样,恶劣不堪!家主这么多年都被他无害的外表蒙在鼓里! 安风本想用血脉压制惩罚这个不知好歹的红狐,但想到家主叁申五令不准用这个能力欺负同族,只能悻悻压下冲动,不甘地挑衅:“家主是我学姐,还是同一个社团的,我们有很多机会待、在、一、起。” 握着女孩大腿的手狠狠收紧,见她不适地皱起眉,很快又放松。 “无聊。”安楚随转身离开了。 安风却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站了好一会。 他不会错过,那男人刚刚扫过来的那一眼,藏着无比浓烈的……杀意。 明明他才是更高一级的灵狐,明明这家伙化形都做不到,明明他从小就修习体术,他却很不想承认地承认,自己的第一反应,是逃走。 那厢安楚随到了家,熟练地帮安焰柔洗漱完换上睡裙,抱着她来到卧室床边。 有两个枕头,一个是套着和被套花纹一致枕套的大软枕,另一个要小些,却用一大片柔软的丝巾裹了起来,凑近了还能闻到一股雪松香气,大概是她喷了上次买的香水。 所以她更喜欢哪个,不言而喻。 安楚随拿过那个小枕头垫在她脑袋下,女孩缩了缩鼻子,闻到熟悉的香气以后,很快满足地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安焰柔平时并不睡这个特殊的小枕头,给它喷香水只是为了模拟哥哥就睡在自己身边的场景。 他更不会知道,等他回到房间睡下,将会迎接一场全新的、由自己造成的荒诞梦境。 chapter.18梦境·星际幻想(一)(微h) 安焰柔确信自己这次是在做梦。她聚会完刚上车就睡过去了,结果醒来发现世界又变了个模样。 如同她常看的科幻小说一样,这是个科技发达的、以abo划分人类性别的未来世界。除男alpha与女omega外,其他性别的人类都拥有两套生殖器官——所以发现自己是女omega的时候很庆幸,如果长了男人的性器官她一定会崩溃的。 她所在的盖亚帝国拥有人马星系、仙女星系、蝎尾星系叁片广袤的领土,以君主立宪制为基础,由各大家族的首领组成议会,共同治理国家。 安焰柔是当今国王最小的女儿,本该呆在宫廷里接受皇室教育,安安静静嫁给基因匹配度90%以上的alpha度过温室花朵般的一生,现在却利用后台、抑制剂、掩蔽剂伪装成女beta进入了帝都第一军校学习。 纵容她做出这些的,除了国王的溺爱,还有她生来独特的A级精神力——omega的精神力鲜少有能达到这个级别的,大多在D与C之间徘徊。 而安焰柔选择这个学校,不是因为它离家最近,而是因为…哥哥是这里的毕业生。 在这个世界里,哥哥并不是她的哥哥,而是帝国最年轻的男alpha少将楚随。他因为稀有的S级精神力和一流的战舰操作技术年少成名,近几年又在与虫族的战斗中大放异彩,是帝国万千从alpha、beta到omega的梦中情人。 而她除去公主的身份,在帝都第一军校不过是基因研究院普通的二年级生,与他没有任何交集,平时也只能通过光脑在网上看看他的照片解解馋。 等了好久好久,她才等到一个机会看到他的人。 “楚随少将回学校了!现在正在露塔思花园里和老师们聊天!” 这个消息一出,学校里没课的学生几乎都蜂涌过去,安焰柔也是其中之一。空气中混杂着各种信息素的味道,她小心翼翼地用衣领遮好后颈,转了好多圈,终于在花园后的教学楼3层走廊找到一个人不算多的合适位置。 透过绿油油的藤蔓和怒放的紫罗兰,她恰好能看见他柔软的黑发和小半侧脸。他和光脑的照片、现实的哥哥很像,只是或许因为久经沙场,身上多了些凌厉锋锐的气质;又因为少年功成,跟老师说话时也笑得很张扬,总是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边上的女beta说:“我要是omega就好了,没准能和少将匹配到呢。” 安焰柔开始思考去找生育委员会暗箱操作把自己和楚随匹配到一起的可能性。 她朋友也说:“是楚少将的话我愿意给他做个生育机器!生五个也行!” “你这什么脑残发言啊。” “嘿,你去看看网上那些匿名发言,那才叫离谱,我一进去就被各种裤子绊倒了。” “听说苏小乐接触过他。你知道不,就那个很火的女omega影星,她可是公开说楚少将的信息素是她闻到过最迷人的,愿意随时被他标记…” “我靠,这么大胆!楚少将怎么回的?” “网上传啊,他当时好像说:‘我不记得有这个人。’” “真狂!不愧是他!” “苏小乐的信息素可是出过类似香水的,目光也挑的很。真不知道楚少将会喜欢什么样的信息素…哎,可惜我是beta,就算闻到楚少将的信息素也体会不到他的魅力。” “这男人就算没信息素也已经帅爆了好吗!” 安焰柔捧着脸想,她是omega也闻不到他的信息素啊。 她又一次认识到,这个世界的哥哥,果然离自己很遥远。 大概是围观的人实在太多,议论声打扰到了花园里交流的人。楚随微皱着眉回头,将教学楼栏杆上趴着的人扫视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无不惊动,甚至有人夸张地发出了尖叫。 明明知道是梦,但这一切实在·太真实了,所以他看向这里的时候,安焰柔不可避免地,心跳得很快。 他的目光有叁秒的停滞。仅仅叁秒,就足以让身旁的女beta拽着同伴的袖子尖叫。 “他是不是在看我!” 同伴嫌弃道:“别做梦了。” 别做梦了。 果然,他很快又回过头去和老师说话了。安焰柔不知怎的,觉得心有点堵。 做梦都不按自己心意来。难道真的只能去找生育委员会下黑手了吗? · 结束一天的课程后,她回到了自己宿舍。由于身份特殊,她住的是单人间,周围的邻居也都是beta,杜绝任何信息素泄漏让alpha发狂的可能。 科技发达,宿舍生活自然也处处透着方便。她本体是白狐,就用全息模拟系统把整个房间调成了冬日雪原模式,在单人间浴室舒舒服服泡了个澡以后,套着睡袍躺在床上玩光脑。 其实和现实生活也没什么不同。白天学习,晚上摸鱼。 夜渐渐深了,困意席卷,她关上那盏不停下着虚无白雪的漂亮台灯,准备缩进被子睡觉。 风吹进来了。 有人打开了窗。 她瞬间睁眼,立刻伸手去开床头灯,手腕却被灼热的手掌按在了枕头上。 房间中央的警报系统响了两下后突然没了声息,应该是被这人用精神力封住了。 “什么时候,omega也能来这里了?” 虽然从没跟他说过话,人影也模模糊糊的,但安焰柔知道,这是哥哥。 就算他不说话,她都能知道是哥哥。 因为…房间里,全是他的信息素。 她终于体会到了那个omega女星的感觉。 依旧是熟悉的雪松香气,而且比现实里更浓郁,更让她…腿软。 这是什么人形春药?她一直在按时用抑制剂,现在也没到发情期,闻到这股香味却还是很可耻地湿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标记我。 “我…”她努力寻找理智,咬着唇想说什么,话一出口却恍若呻吟。 那人摸到她滚烫的脸颊,似乎愣了一瞬:“发情了?” 安焰柔委屈巴巴地回:“没有。” “你不该呆在这里,知道吗?”他的声音是在现实世界里从未听过的严厉。 “为什么?” 他的手抚上裸露的肩颈,不紧不慢地摸到了贴着一层用于阻拦气味的薄膜。那是腺体所在的位置,只要结合的时候被咬中注入信息素,她就会被对方彻底标记,身心臣服。 即使没有直接摸到腺体,安焰柔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觉得掩蔽剂和这个小玩意很管用?”低哑的嗓音带着一丝嘲讽,“omega小姐,你可能不知道,你现在就像一块美味的蛋糕,任何alpha看到了都会想咬一口。” 她脑子大概是坏了,听了这话居然回答:“包括你吗?” 楚随红瞳眯起,准备给这个不知好歹的omega一点小教训。因常年战斗而变得有些粗粝的手指在那层薄膜上细细捻弄着,很快撕开一小截。 浓郁的蔷薇香充满了整个房间,和他的信息素混杂在一起。身体里的血液在疯狂涌动,叫嚣着要他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这个omega身体里。 真是可笑,为了随时保持作为军人的理智,他在omega信息素模拟抵抗实验的结果可是满分。 如果当时用这个味道,他可能会不及格。 安焰柔已经快晕了。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两人的信息素交融时她却觉得好像在和对方做爱一样…不,甚至比那纠缠得更紧密。 好可怕的影响力,如果他要做什么,她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生不起。 “哥哥…”她忍不住出声求饶。 安楚随一怔:“你叫我什么?” 哦,在这里,他不是她的哥哥。 她只得换个称呼:“楚随哥哥…” “怎么知道是我?” “我是你的…”她想了想,“小粉丝?” “原来如此。”他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颈间,声音却不带什么感情,“看来你巴不得被我标记。” 这话倒也没错。 他很快放开了她的手腕。 “我只是提醒你,随时会有alpha能像我一样,闯进来侵犯你。如果你不想被强暴,最好快点退学离开。” 安焰柔嘀咕:“你又没侵犯我。” 楚随似乎是气笑了,直接强硬地拽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床上露出脆弱的后颈。 他把那张毫无作用的薄膜揭开,俯下身,在白嫩的、脆弱的腺体上,很狠狠舔了一下。 这个动作对omega来说,无异于性骚扰。 “啊——” 她瞬间软了身子,晶莹的泪从眼角落下。 刺激过头了。 他带有警告意味地拍了下少女浑圆的臀部,悄无声息地从窗户离开了。 安焰柔忙起身看过去。乌云蔽月,窗门大开,静谧的房间内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只是那股浓郁的信息素却久久萦绕,大概是为了告诉她,刚才那一切并不是另一场幻梦。 ....... abo的设定应该已经很普遍了,但为了避免有小伙伴不太熟悉还是放一下网上搜来的介绍吧: abo总共分为叁类:Alpha,Beta,Omega,叁种性别的人以特有的信息素气味加以区分。 1、Beta(60%):各种方面能力中等,可以怀孕,但生育力低下,后代也容易夭折,他们不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虽然十分平庸,却是人类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2、Alpha(30%):天生的领导者和支配者,他们拥有优秀的基因遗传,智商超群,体能充足,在很多方面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他们会受到Omega信息素的影响,甚至因此而丧失理智,只剩下占有对方身体的本能。 3、Omega(10%)数量最为稀少,身体柔软,容易怀孕,生育率高并且从18岁开始每年的非固定时间都会出现无法自控的发情期,发情期所散发出来的甜美信息素可以引诱Alpha们丧失理智,同时,自身也会被Alpha信息素的影响到失去理智。 chapter.19梦境·星际幻想(二) 安焰柔没想到这么快能再见到他。 而且还是在老师办公室。 楚随也很惊讶,皱着眉说:“这就是您和我说的,具有去异质化精神力的beta?” 她的班主任布莱恩是个温和的男性beta,闻言十分耐心地解释道:“是的,经过基因测序和部分在小鼠身上进行的实验,安同学是最有可能具有这种能力的人类,只是目前没有在人类身上实验过,所以不能够完全确认。” 楚随好像很为难。他盯着她看了一会,最终还是叹道:“算了。我再找找别的办法。” “等等,”安焰柔一脸懵逼地问,“发生什么了?” 布莱恩看了楚随一眼,见他不反对,便说道:“是这样,楚少将的一位朋友在研究高级虫族相关的课题,听说我们学院有去异质化精神力的的学生——也就是你,安同学,就想请你帮忙配合做一些实验。” 和只知道繁殖的低级虫族不同,高级虫族具有不亚于人类的智慧,还能够悄无声息地通过孢子入侵人类的精神领域,控制他们的思想和行动,甚至借此让人类相互攻讦或窃取信息,危害程度极为严重。 安焰柔想了想,说:“我很乐意帮忙啊。” “布莱恩老师,我有些话想单独和这位安同学解释下,可以吗?”楚随忽然说。 “当然。” 老师出门后,房间便只剩下两人。 虽然跟他有过近距离接触,但那时光线实在是太差了,直到今天安焰柔才得以正视这个世界的哥哥。 他穿着休闲,身姿却很挺拔,一看就是经过训练的。大概是从军的缘故,他比现实世界里要黑一些,肌肉也更明显一些,手臂上还有旧伤,身体线条像猎豹一样充满了流畅的力量感。 好帅,好有男人味。 他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发什么呆?” 安焰柔忙停止花痴,又想起那天两人的对话,和他解释道:“我在基因研究院上学,等暑假过完就去实验室了,周围都是beta,不会碰到alpha的。所以......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被,嗯,那什么。” 楚随忽然笑了,有点痞:“哪什么?” 她瞪了他一眼,兔子一样,毫无威慑力。 楚随有点想摸摸她的头,但意识到两人其实并不算熟,便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既然这样,你在这里好好上学就行了。” “为什么不让我帮忙?” “…”他叹了口气,“实话告诉你,我找拥有去异质化精神力的人不是为了什么实验,而是因为我怀疑我的一个朋友被高级虫族的孢子感染了,听说你成功让小鼠的虫化消失,才想请你帮忙,可现在…” “那我就更该去了啊。”安焰柔打断他,“如果你把他疑似被高级虫族入侵的事上报,为了帝国,一经确认他就会被立即处死的对吗?” 他沉默一会:“那只能怪他意志不够坚定。” “所以到底为什么不让我去试试呢?” “怎么可以!”他十分严肃地说,“他现在在M53星云任职,不能擅自离岗。那里不仅有被虫族入侵的区域,而且人员混杂,你一个omega...” 安焰柔打断他:“我有抑制剂和掩蔽剂,而且不会乱跑的,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那天说了,掩蔽剂对真正敏锐的alpha来说根本没用。除非你已经被标记,才能基本不受影响...” 她脱口而出:“那你标记我不就好了。”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安焰柔才发觉自己这句话很离谱。放在这个世界里,它跟邀请对方做爱没有任何区别。 小脸“噌”地红了,她赶忙为自己的话找补:“我是说,临时标记。你的信息素很强大吧?被你标记的话,别的alpha也影响不到我了,而且临时的标记过叁个月就会消失...” 他想了很久很久,才舔了下发干的嘴唇。 “你不介意的话。” 看来他还是很担心自己的战友的。安焰柔十分能理解他,被高级虫族入侵对这里的人来说是件十分可耻却又无奈的事情,没有人希望朋友因此而死,更不希望他变成敌人。 正因为能理解,她才一定要帮他。不管在哪个世界,她都想为哥哥做到力所能及的事。 楚随对她行了个军礼,然后深深鞠了一躬:“以我的功勋荣耀起誓,我会用性命保护你不受伤害。” 别那么客气啊。 意识到自己现在和对方的关系还不如他和那个朋友,安焰柔多少觉得有点受伤。 “陛下那边,我会劝说他。” 她点点头。公主这种身份还是不方便随便出门的,得想个好点的理由。 等等。 “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她是王室成员里最低调的,基本没在社交媒体上露过面。 楚随顿了顿:“之前陛下召我去王宫时,我看到过你。” “什么时候啊。” “上个月。” 他记得那天经过一幢缀满花藤的白色小楼时,恰好有飞鸟掠过,把他的视线带到了二楼露台。有个粉裙少女坐着藤椅一摇一摇,端着本书看得很专心,边上的小木桌还放了盛满酒液的玻璃杯。 才注意到她不规矩的、一直在乱晃的白嫩脚趾,夏日清风就扑面而来,带来的还有混着酒气的蔷薇香。 那是她的信息素。这是一个omega。 很好闻的omega。 边上的beta侍者没有意识到什么,还笑着向他介绍:“这是陛下的小女儿,安焰柔公主。她空的时候喜欢在那里看书。” 楚随喉结动了动,转过头不再看她。 “我知道。” 把他从回忆中带回来的是少女清澈的声音。 “那你之前回校那天,在花园里的时候,是看到我了吗?” 他点头。 “难怪。”安焰柔还纳闷,哪怕他嗅觉再灵敏,也不可能从那么多混杂的信息素里面迅速找到一个用着掩蔽剂的omega。 “那你打算用什么办法说服父王?” “M53星云除了我朋友路简任职的埃尔佩达星,尚有7颗富含镧矿的星球。” “镧…我记得是让飞船空间跳跃什么的…” “对,它是合成用于空间跃迁的启动装置的必要元素,所以此次发现对于帝国意义重大。我会向陛下申请去M53星云探测并采集镧矿。只是那7颗星球存在一些问题,它们的位置分布得很奇特,形成了干扰性的磁场,稀有金属探测器在那里会失效,采集工作会很困难。” “那怎么办啊?” 楚随看向她,眼底带了笑意:“这时候就需要我们的小公主出场了。你有罕见的去异质化精神力,或许可以和那些磁场形成拮抗作用,让探测器能恢复使用。” “真的吗?” “当然只是猜测。” 安焰柔这才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这么说是为了让父王同意让你把我带去M53星云对吗?” “我是不是应该夸你很聪明?” 察觉他怪怪的语气,她鼓起嘴:“你明明在嘲笑我!” 想到什么,她又有些担忧:“万一父王还是不答应怎么办?” 楚随大概是想到了国王,眼底的神采暗了一些:“他会答应的。”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没有人不会心动,哪怕需要舍弃什么——比如女儿的安危。 · 两天后,王宫内。 不出他所料,国王果然答应了。 他召来安焰柔,象征性地询问了下她的意见,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满意地点点头。 “这是我帝国的人才,楚随少将。他会负责保护你。” 安焰柔身穿鹅黄色的长裙,对他行了个宫廷礼,笑得狡黠:“多多指教,少将阁下。” 不仅如此,楚随走的时候,她还提出要为他送行。 知道这个女儿好奇心重,国王摆摆手:“去吧。” 然后那双因岁月沉淀带了几分浑浊的目光又落到楚随身上:“楚随,你向来行事稳重。照顾好她,明白吗?” “我明白。” 说来也巧,两人刚出门就碰上了国王的长子安弘。 他看到安焰柔,第一反应就是皱起眉:“这是父王议论政事的地方,你来胡闹什么?” 安焰柔对这个世界的“哥哥”实在喜欢不起来,他明明比她也才大了叁岁,却总是端着副长辈的架子说教她,还反对她去上学,说什么omega就该呆在家里好好当花瓶,比起现实世界的哥哥简直天差地别。 “禀告兄长,是父王召我来的。”她暗暗翻了个白眼。 “你就仗着父王偏心你。少给他惹祸知道吗?” “知道知道。” 安弘又看向楚随,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你呢?” “陛下召见。” “同时召见你们?”他察觉这点,皱起眉,“告诉我是什么事。” 安焰柔受够了他颐指气使的命令语气,忍不住呛道:“你自己去问父王啊。” “安焰柔!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就你最有规矩!”她扯扯楚随的袖子,“别理他,我们走。” 等离开那个讨厌鬼五十米远,她才抱怨道:“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 “你们兄妹关系不好吗?” 谁要跟他当兄妹啊! 安焰柔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闻到他的信息素我就烦。” 如果有血缘关系的两名人类从小一起生活,即使是alpha与omega也不会被对方的信息素影响。但…还不至于到烦的程度。 看来小姑娘真的很讨厌这个哥哥。 楚随心情莫名愉悦了几分。 他调侃道:“那天你叫我哥哥,倒是叫得很习惯。” “那当然了!” 你才是我哥哥嘛! “为什么?” 安焰柔想了想,又只能搬出那套粉丝理论:“我看网上你的迷妹都叫你哥哥,就跟着一起叫了呀。” 不知不觉就快到了宫殿门口。 “就送到这里吧。”他说,“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明天吧。” “那就…明晚见。” 明晚? 哦,两人说好了,他会临时标记自己。 心跳得有点快,一定是天气太热了。 她过了一会才小声回复:“明晚见。” “天气是有点热,对吗?” “啊?”安焰柔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向他。 “脸都红了。” 心思被戳破,她心慌得更厉害了。 等他转身离开,她才注意到…他的耳根,好像也有点变红了。 chapter.20梦境·星际幻想(三)(微h) 第二天上完课,回宿舍洗漱完后,安焰柔一直在房间坐卧不宁,连平时最爱逛的全息视频网站都没心思看,只时不时瞟一眼窗外,像是要确认什么。 他说晚上会过来...标记她。 察觉脸颊开始发烫,她深吸一口气,拍拍脸希望自己镇定些。 临时标记临时标记,你在紧张什么! 楚随一进来,就发现了那个穿着睡裙坐在床上打坐冥想的小姑娘。 他挑眉,走到她面前弯下腰,故意用很暧昧的声音说:“害羞啊?” 安焰柔吓了一跳,下意识一巴掌糊到了他脸上。 “啪——” 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又赶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就凑去看他的脸,结果动作太急,床又太软,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下去,只能狼狈地抱住对方的腰保持平衡。 好丢脸! 她干脆把头埋在他的小腹上不起来了。 楚随笑得整个胸腔都在震,过了一会才慢悠悠地说:“原来不是害羞,是着急。” 安焰柔自知理亏,默默坐回床上,抱膝枕臂当乌龟。 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好了,不笑你了。把头抬起来吧。” 安焰柔抬起头看了过去。对方很认真地与她对视,眼眸微弯,却什么都没有做,像是在等她准备好。 她根本不用问什么。从那不知何时扑满了房间的信息素里,她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愉悦...和一点点紧张。 真的很奇妙。每个omega都能够这样感知到alpha的情绪吗? 楚随确实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他来之前回忆了许多和omega生理相关的知识,还特地去搜索“第一次标记omega如何不让对方产生阴影”。 网上的建议五花八门,但大多离不开“温柔”这两个字。比如可以事先和对方看个电影营造气氛,或者吃一顿烛光晚餐;标记之前一定要做足前戏,要注意亲吻、爱抚,并且过程中一定要赞美对方;如果omega表现出不适,一定要耐心地安抚,千万不能信息素上头就乱来...... 他问:“你想看电影吗?” 于是两人挑了部最新的爱情片,主演恰好是那个公开对楚随示爱过的omega女星,苏小乐。她饰演一个omega女人,和青梅竹马长大的alpha因为战争分开,痴痴地等了他十年,把专情又纯真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明明算是情敌,但这个omega长得漂亮演技也很不错,安焰柔竟没什么敌意。 只是她难免好奇:“听说她的信息素很好闻,真的吗?” “谁?” “苏小乐啊。就是这个女主角的演员。”安焰柔眨眨眼,“你不是见过她吗?她很喜欢你呢。” 楚随皱着眉回忆了下,实在想不起这号人:“不记得了。” 原来网上的传言是真的。 看着看着,她忽然又用光脑打开了购物网站。 “你做什么?” “啊,我看她穿那条裙子挺显白的,想找找同款...” 楚随关掉了电影。 什么营造气氛,明明越来越没气氛了。 不管是学习还是打仗,他向来偏好直入主题。 “安焰柔。”他按住她的肩,轻声叫她的名字,“我可以吻你么?” 安焰柔这才意识到两人还没做“正事”。她放下光脑,红着脸点了点头。 柔软的嘴唇贴在了一起。开始他的动作还是青涩温和的,只捉着唇瓣慢慢磨蹭;但没过多久,他好像找到了窍门,舌尖从她无意间打开的牙关伸了进来,打仗一样在口腔里每一寸巡视,还缠着她的小舌头不让她躲开。 吻到忘情时,他忍不住把她抱在了自己怀里。女孩好像哪里都是香香甜甜的,一旦抓住了就难以放手。空气中的蔷薇和雪松气息越发浓郁,像它们的主人一样亲昵地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被亲得头都有点晕,他才放开了她的嘴唇。安焰柔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带着水渍的唇瓣却从颊畔落到颈侧。 楚随用手撩开她披散的黑发,温热的鼻息来到了脆弱的后颈。 “可以吗?”他用生平最柔和的语气询问。 安焰柔半边身子都软在他怀里,害羞地点了点头。 尽管有心理准备,犬齿刺破腺体的刹那,她还是痛呼出声。 “啊——” 空气中的信息素紊乱起来。女孩扬起手脚想要反抗,却被男人牢牢禁锢在怀里。 Aplha的信息素从破了的腺体钻进来,带着它特有的强势和霸道,占领体内的每一个角落。她体内的omega信息素像是一只可怜的白兔,被狼一样的alpha信息素占领了鲜美的草地不说,连自己都躲不开猎物的命运,被对方追逐着吞噬,最终完全臣服。 她终于真真实实地领会到“标记”的含义:让你身体从内到外的每个地方,都充满对方的痕迹。 这还只是临时标记。听说永久标记时,不止身体,连精神领域都会被对方入侵,那时哪怕对方要自己做他的性奴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明明这种完全不对等的、奴役一样的行径,会让自小生在女尊男卑的灵狐族的安焰柔有逆反心理,但想到标记自己的人是哥哥,她却没有多少不甘愿的心思。 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让她完全信任的人。哪怕是在梦里,她也不会觉得他会害自己。 这种全然的信任感很快通过交融的信息素让楚随发现了。他有些奇怪,两人根本算不上熟悉,仅凭她对自己的印象式崇拜,真的能信任到这种程度吗? 疑惑归疑惑,标记的omega这样依赖自己,楚随心里还是难以抑制地升腾起巨大的满足感。随着自己的信息素一点点灌注女孩全身,他逐渐意识到,这个omega属于自己了。 哪怕是暂时的。 想到这点,他眸色一暗。 暂时标记都能拥有这样的愉悦,那...永久标记呢? 标记结束后,他用唇舌在那片受伤的、被吮得温热的皮肤舔弄着,如同小兽舔吻同类的伤口。 安焰柔在这个梦里还未经人事,腺体又敏感,哪受得了这样折腾:“呜...你别舔了...” “不舒服吗?” 话音出口,楚随才发觉自己的嗓子有多低哑。 “舒服是舒服...” 话还没说完,他又在腺体上狠狠嘬了一口。 “嗯——”安焰柔瞬间没骨头一样软在他身上。 他在她耳边说:“你喘得好好听。” 意思就是,他还想再多听一会。 肩带早就掉了下来,松松垮垮地露出大半隆起的乳房。楚随见到白裙蕾丝边缘透出的樱粉色乳晕,喉结滚了滚,声音哑得不行:“不穿内衣?” 女孩有气无力地回复:“谁穿内衣睡觉啊。” 他是个正常的、有生理欲望的男alpha。 虽然不在计划之内,但本该放规矩些的手却很不规矩地握住了一团饱满。 他的手心长了茧,粗粗地磨弄着那团白皙娇嫩的皮肤。尽管动作已经足够小心,那上面还是很快泛起了一片红色。 Omega果然很娇弱,他怀疑自己再用力些,会直接把女孩的皮肤蹭破。 安焰柔闷闷地说:“有点痛。” “那我轻一点。” 他用对待易碎玻璃品的态度抚摸了一会乳肉和顶端逐渐变硬的乳头,犹豫片刻,直接低头含了进去。 “嗯——好痒——你轻点——” 白嫩的小脚在床单上难耐地磨蹭。 楚随身边几乎都是糙汉子alpha,说起荤话来自然肆无忌惮。那些标记过omega的,无一不说omega是多么多么娇软,肏起来多么多么爽,比自己解决舒服一万倍。 他忽然能知道那些alpha一定要找到omega结婚的原因了。仅仅是一次临时标记,仅仅吞吃着她的乳房,仅仅听到她悦耳的呻吟,他都能觉得快乐到不行,甚至比打赢了一仗还畅快。 出于对帝国军人尊严的捍卫,他在脑海里召唤了无数次理智,总算是没继续做下去,依依不舍地离开颤巍巍的乳尖,又替她整理好衣服。 她的信息素还是很香,但每一缕都带上了他的味道。这个认知让楚随十分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那我...就先回去了。”他说,“我们光脑联系。” 安焰柔尚且处在被标记后的某种无力感中,闻言勉强点了点头。 男人又一次翻窗离开了。她突然觉得两人这样很像在偷情。 帝国少将夜闯学生宿舍,只为临时标记一个女beta——至少表面是。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肯定让他英明扫地。 安焰柔忍不住笑了笑。 chapter.21梦境·星际幻想(四) 正式出发前,楚随又来了一趟学校。临近毕业季,校领导特地请了这位曾经的优秀毕业生来参加毕业典礼并致辞。 消息不胫而走。尽管举行典礼的空中礼堂场地很大,容纳所有学院的毕业生都绰绰有余,但今天来的人实在太多,下饺子一样挤在一起,老师让无关人员离开时他们还振振有词地说学校没规定非毕业生不能参加典礼。 空中漂浮着各种型号的摄像机,只为在楚随出来的那刻把他的话语和形貌第一时间转播到网上。 真是有够瞩目,那些影视明星都没他火。饺子之一的安焰柔被挤得快喘不过气,只能这么抱怨罪魁祸首。 各种各样的信息素又把她熏得头晕了。这里汇集了太多alpha,身为omega的她很难觉得舒服。就在她打算回宿舍看实况转播时,楚随终于上台了。 他一身军装,左胸上方戴着勋章,身姿笔挺。 “你们好,我是楚随。” 场内立刻爆发出了排山倒海的尖叫。 “离开这座学校后,你们不再会是学生,不再是老师和家长羽翼下的雏鸟。不论是alpha或者beta,我们的青春注定属于帝国。人生的道路总是布满荆棘,而我们的道路,则更添战火。仅仅2万光年以外的英塞特星,正有虫族在蚕食我们的同类,它们的口器和孢子摧毁了无数幸福的家庭。我们的前辈,不知有多少人因此而牺牲。有人说我是帝国难得的天才,我当然会恬不知耻地承认,但如果要说我是帝国难得的英雄,我只能回答他,帝国的英雄多如宇宙的恒星,只要你抬起头,就会发现他们无时不刻在闪耀着、守护着你——而我,不过是其中最普通的一颗…” 他流畅地说完致辞,最后对所有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为帝国,为荣耀,为人民!” “为帝国,为荣耀,为人民!” 礼堂内发出了荡气回肠的口号声。 安焰柔也大受震撼。即使明白自己在做梦,她也很难不为现场的气氛所感染,也逐渐明白了哥哥在这个世界的魅力所在:他聪明、勇敢、战功赫赫,并且谦卑。军功和夸赞没有吞噬他的理智和同情心,哪怕荣升少将,他也能以一个普通前辈的身份在这里发言致辞。 人生最难的,就是保持一颗平常心。 难怪网络上那么多omega甚至alpha都嚷嚷着想要嫁给他。 楚随发言完,目光在茫茫人海间扫了一圈,定在某个地方。 他怎么总能找到自己。 遥遥相望时,安焰柔发现他好像微不可见地笑了笑,抬起手点了两下耳边的光脑。 她会意,也转身走出礼堂,点开了光脑的通讯界面。 不过多久就收到了他的信息。 「小迷妹,晚上跟哥哥出去玩吗?」 什么谦卑少将,什么少年天才,光荣形象瞬间崩塌了。 “轻浮。”她小声嘟囔着,却很快回复了。 「去哪儿?」 「找个好地方把你卖了。」 「说正经的!」 「我的朋友们想见见你。他们会和我们一起去M53星云,想要提前熟悉下吗?」 「好呀」 · 这个世界也有酒吧,什么风格的都有。楚随今天带她来的这家就是赛博朋克的类型,以幽蓝与暗紫交织的装修色调打底,包厢用特殊的、映着机车与霓虹灯的透明玻璃隔开,连酒杯都在闪着光,音乐也是动感十足。 房间里有四个人,他们是最后到的。 见到两人,一个身上绘满油彩的背头男人第一时间站了起来:“老大迟到了,这不自罚叁杯?” 边上一个看着温婉娴静的女人说:“你懂什么,人家要接恋人,不得花点功夫?” 楚随为她介绍:“那个涂得像暴走族的红毛叫马歇尔,是个男beta;那个看着很文静的女人是个暴力狂女alpha,叫苏娅。” 可以,两个人都和外表完全不符。 “坐在沙发上一脸厌世表情的是克里斯,男alpha,是马歇尔的恋人;旁边那个灰头发的是个女alpha,薇薇安…你不要太接近她。” 安焰柔很困惑:“为什么?” 薇薇安很明显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老大,虽然这个小omega看起来甜美又可爱,但我不会做什么的啦…呵呵,应该不会吧。” 安焰柔:“…”这人说话怪怪的。 楚随低声在她耳边说:“这人喜欢被标记过的omega。” 人…人妻控? 薇薇安站了起来,围着她转了一圈:“嗯…你的信息素和老大的混在一起,可真好闻。” 楚随把她往怀里揽了揽:“别打她主意。” “所以她真是你的恋人啊?”马歇尔一副震惊的样子,“没想到啊,我还以为老大打算清心寡欲到国家分配omega的年龄呢。” 为了解释方便,两人暂时以恋人的身份一起行动…当然,安焰柔不介意把这个暂时去掉。 毕竟标记了一个omega又不和她交往,着实有点渣。 苏娅不屑地轻哼:“这里除了你都闻得出来好吗?这个omega浑身上下全是老大的味道,我闻着都有点犯怵。” 克里斯:“就你狗鼻子灵。” “你说什么?!” alpha的好斗天性让两人的眼神很快噼里啪啦交互在一起,几欲动手。 楚随:“你们今天消停点,别吓到人家。” “切。”苏娅扭过头,坐到了离克里斯最远的角落。 克里斯好像对她有些兴趣,但走过来两步又皱起眉:“你真的有去异质化精神力?” 安焰柔点头。 “能给我演示一下吗?” 他从沙发上拿起一个透明的瓶子放到她面前,里面装着一只小白鼠。小白鼠的半边耳朵是残缺的,瞳孔扩大,尾部皮肤已经生出了毛刺,很明显已经被虫族孢子感染。 苏娅尖叫:“你有毛病吧!聚会还带这种东西!孢子漏出来了怎么办!” “这是特制的纳米密封瓶,只有精神力能通过,不会漏的,傻叉。” “你怎么说话呢!” 眼看着两人又要打起来,安焰柔忙说:“让我试试吧。” 张开精神领域的一刹那,克里斯眉毛皱得更紧了,像是在忍耐些什么。 楚随解释:“他有点omega恐惧症,希望你谅解一下。” 一个男alpha竟然害怕omega 的精神力和信息素,安焰柔一时间竟不知道从哪吐槽比较合适。 这个世界的精神力和灵力很像。她把无形的精神力通过意念汇聚在小小的密封瓶里,小鼠很快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在瓶子里滚来滚去。 过了一会儿,它不再滚动了,悄无声息地趴着。在众人的瞩目下,尾部的毛刺竟然一根根脱落下来,扩张的瞳孔也在一点点缩小。 苏娅:“卧槽!牛逼!” 马歇尔:“安小姐真厉害!” 薇薇安:“好美味的精神力…” 克里斯盯着小鼠看了一会,对楚随说:“我想去趟实验室。” 说完在马歇尔脸上亲了一下,带着瓶子离开了包厢。 安焰柔满脸疑惑:“他去做什么?” “他一直在研究虫族孢子的繁殖,大概是有什么灵感了。” 几人坐在沙发上喝酒聊天。马歇尔大概是社交技能点得最好的,虽然打扮吓人,说起话来却礼貌圆滑。 “你们怎么变成恋人的?” 楚随说:“我对她一见钟情。” 安焰柔有些害羞地把脸埋在他肩上。 苏娅:“啧啧,我也想找个omega了。” 安焰柔有些好奇地反问:“你跟克里斯真的是一对吗?”这俩人画风差别也太大了。 马歇尔还没说话,苏娅先开口了:“你别看这家伙整得跟黑社会似的,他可是治愈系,懂不?克里斯那个阴森森的家伙保证有点恋母情结,才喜欢这种类型。” 马歇尔叹了口气:“苏娅,别这么说克里斯,他知道了又要不开心。” “看到没,治愈系。” “…” 聚会结束后,楚随在送她回去的路上问:“感觉他们怎么样?” 安焰柔想了想:“好像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想到这些都是他的朋友,她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性格比较独特。但是他们人都挺好的,对我也很礼貌。” “他们是不大正常。”楚随倒是肯定了她的想法,“但是到了M53星云,如果发生什么突发状况,你联系不上我的时候,联系到他们任何一个都可以。” 安焰柔明白了,他的这些朋友也是他的亲信。 只是这话听着真像flag。 他大概也意识到这话不吉利,哂笑道:“希望这句话派不上用场。” chapter.22梦境·星际幻想(五)(微h) 事不宜迟,他们很快就出发了。 这还是安焰柔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旅行。她上了飞船以后这看看那摸摸,完全是个好奇的游客。 真的和《星际穿越》、《阿凡达》之类的科幻电影里的飞船好像呀。只是大家并不用睡在棺材一样的休眠仓里,而是像游轮那样可以拥有自己的房间,也不会有失重感,总的来说就是如履平地。 唯一的差别是,窗外不是大海,而是漫天星河——当然,你也可以用全息投影技术改头换面,换成山海、城市甚至性感美女都可以。 她的房间就在楚随隔壁。正收拾好行李欣赏了一会星空,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方便打扰吗?” 是楚随。 她忙跑过去开门。他穿着衬衫长裤,手里拿了个金属盒子。 “怎么了?” 他把盒子递了过来:“你还没经历过空间跃迁吧?这次跃迁大概要6个小时,时间比较长,头晕、耳鸣、心慌、精神力紊乱都是有可能的,最好戴着这个耳塞睡觉,它有助眠作用。” 果然哥哥在哪里都很体贴。 朝他露出个甜甜的笑,安焰柔接过盒子:“谢谢哥哥…我可以这么叫吗?还是要叫你楚少将?” “随你喜欢。” “那…哥哥!” “嗯。”楚随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随时来找我。” “好。” 上飞船前安焰柔看过注意事项,说是不能吃太多,所以晚饭她只吃了一点点,睡前也乖乖按说明书的要求调好了耳塞的频率戴上。 半夜还是醒过来了。 她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一股挥散不去的恶心感盘旋在胃部,迫使她去舱内狭小的洗漱间干呕,却只吐得出水。 胸口好闷。 她有些憋闷地在心口敲了两下,却发觉头越来越晕了,半边手指也有些发麻。无形的精神力像没和均匀的水泥那样在领域里翻来覆去,最终反馈在身体上。 “有不舒服的地方随时来找我。” 回想起哥哥的话,她第一时间就去敲隔壁的舱门。 楚随一开门,就发现小姑娘红着眼睛扑进了自己怀里。 “我难受…” 他拍拍她的背,关上舱门,揽着她坐在了床上。 这是他标记过的omega,她的异样他自然一清二楚。空气中的信息素混乱颠簸,提示它主人现在的不适。 对于因初次空间跃迁而产生躯体症状的人,应该进行合适的安抚。 但他从没哄过人,何况还是娇软的omega,一时间也有些发愁,只无措地一下下拍着她的背,又端了杯热水要她喝点,好缓缓生理上的不适。 “实在难过的话,克里斯那里可能有药,我去找他。” 出了些汗的小手拽住他。 她说:“太晚了,而且…我现在有好一点。你的信息素好像能安抚我的精神力。” 楚随这才想起,omega对于标记她的alpha有天然的依赖,两人的信息素也能够相互抚慰——不过大多是温柔的omega去抚慰战后有心理创伤的alpha之类的,她这种情况并不多见。 不管怎样,有用就行。 “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嗯…抱抱我。” 他想了想,把娇小的omega抱到了腿上,用手轻轻摸着她的后脑。 闻着空气中的雪松香气,安焰柔终于觉得舒服了一些。她想起了小时候每次做噩梦去找哥哥,他也是像这样抱着自己、摸着自己的头,有时还会为她唱摇篮曲。 这份熟悉的安心感让她很快困了,不知不觉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她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睡颜,一时间没回过神。 对了,她昨天觉得难受,就来找他了。 有问题找哥哥很合理。不合理的是,他们目前好像不是这种可以在一张床上醒来的关系。 她会不会太不矜持了? 正当安焰柔犹豫着要不要偷偷离开时,对面的男人睁开了眼睛。长睫下的红瞳开始还带着几分迷蒙,不过霎时间便恢复了清明。 见她正不着痕迹地往床另一边挪,他有些好笑地拽过她的手腕。 “现在害羞是不是有点晚?” 本来也没觉得,他这么一说,她才发现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他们的信息素经过一夜已经完全混在了一起,几乎要融合出另一种新味道。 她的脸又可耻地红了:“我回去了。” 说着就要坐起身,却被他拽了过去。 “昨天某个小家伙把我腿都压麻了,现在休息好了就想走?”他用控诉渣女的眼神看着她。 “那…谢谢你,我请你吃早饭?” “我们应该公平一点。昨晚我在你需要的时候帮助了你,你也应该给我需要的东西比较好,是不是?” 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那你需要什么?” 楚随听到这话,耳朵竟然变得有点红。他动了动嘴唇,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硬了。” 安焰柔瞪大眼:“你耍流氓!” “我没有!”他着实有点冤枉,“你现在是我的omega,又在我身边睡了一晚上,我没反应才不正常好吗!” 她竟无法反驳。ao之间的信息素本就会相互吸引,进行标记过后更是能将这种吸引力放大数十倍,他一晚上什么都没做好像已经很对得起他的自制力了。 自知理亏的安焰柔声音也小了:“…很难受吗?” “嗯。”她的信息素这么浓郁,他又闻了一晚上,性器就没软下去过,现在还涨得发疼。 “那…那我怎么做比较好?” 楚随思索片刻:“用手,可以吗?” 她红着脸点点头。 灼热的大手握着她的手腕,从看不见的被窝里贴在了男人硬邦邦的小腹上,然后一点点往下,擦过一片卷曲的耻毛,然后碰到了一根滚烫的圆柱体。 她的第一反应是,好粗。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夸奖?”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安焰柔这才意识到,她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她赶忙闭上嘴继续自己的探索。它也是硬邦邦的,只是和腹部的肌肉不同,那上面好像有着突起的筋络,接近顶部那里还有一道浅浅的沟,手指擦过那里时,她听到楚随克制不住地喘了一下。 原来男人也可以喘得很好听。 那肉柱顶端分泌出一点液体,粘在她同样汗湿了的手心。 “接下来该怎么做?” “嗯…你就握着它上下动…嘶,别捏那么紧。” 安焰柔听着他的指示努力圈住它上下磨蹭了十几下,好奇地问道:“这样就会舒服吗?” “再快一点。” 软绵绵的小手青涩地撸动着,根本找不到什么窍门,终于让他忍不住包裹住她的手,根据自己的节奏寻找快感。 他闭上眼,在她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像我标记你的时候那样喘几声好吗?” 她的脸红得不能再红了:“我不会啊。嗯——啊——这样吗?” 楚随放弃了:“那就叫我的名字。” 她轻声唤着:“楚随。” “嗯。” “楚随。” “嗯,声音再软一点。” “楚随…哥哥…” 怎么回事,明明是在帮他疏解欲望,结果自己好像也变得奇怪了。 她有些不安地并了并腿。 好像…湿了。 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安焰柔感觉自己的手好像麻了,下身也越来越粘腻,连喉咙都干渴起来。 “哥哥,我——” 他凑过来吻住了她。舌头在口腔里作乱的同时,微凉的液体也喷涌在了掌心。 雪松味的信息素更浓郁了,密密麻麻地往她鼻子里钻,刺激得她仿佛要变成一滩水融化在他怀中。 牙齿在她颈后的腺体上很克制地咬了一下,他松开晕乎乎的女孩,起身用纸巾一根根擦净她的手指。 “哥哥…” 楚随捏了下她的脸颊:“结束了就别叫得这么娇了。不然我又会硬的。” “别的omega有让你硬过吗?” “怎么可能?为什么这么问?” 她露出一个笑:“所以我是特别的,对吗?” 他一愣,转而握紧她的手,在手背落下羽毛一样轻飘飘的吻。 “当然。” chapter.23梦境·星际幻想(六) 飞船历经8个小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M53星云、埃尔佩达星之都,茵城。 它还有个更响亮的名字,花与酒之都。 观光车在专用轨道上行驶时,安焰柔就通过车窗看到了大片大片的花卉。和以摩天大楼为主的帝星不同,这里的建筑偏向西式中古时代的风格,而且植被覆盖率非常高,俨然一副森林之城的模样。 她打开一点窗缝,花香、酒香、土腥味一股脑钻了进来,虽然是清新的,但味道太过复杂,熏得人一下子有些目眩神迷。 一行人很快到了城主——也就是路简所在的庄园。那是座教堂样式的城堡,复杂的几何结构和雕花让安焰柔想起了巴黎圣母院,大厅内部的墙壁也装饰着各种《圣经》故事的人物画与彩窗,顶端的水晶灯折射出鹅黄色的暖光,一派神圣又柔和的模样。 路简很快出来迎接他们了。他穿了件挂了五颜六色羽毛的大衣,长相柔媚,看起来像一只花枝招展的大鸟。 苏娅先挥手打招呼:“好久不见啊,酋长。” 安焰柔悄悄问楚随:“酋长是什么称呼?” “大概是苏娅觉得他穿得很像以前地球的非洲地区酋长。” 路简额头青筋跳了跳:“你想一见面就被我打?” 说完和几人握手致意,到安焰柔面前还稍微凑近闻了下。 他对楚随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omega。怎么把她带来这种地方?” 为了隐瞒真实目的,楚随无奈又宠溺地说:“你是不知道她多娇气,听说这里风景好酒也好喝,吵着闹着要跟我来。” 路简打量着安焰柔,傲慢的表情让他更像鸟或者公鸡之类的生物了:“柔弱的omega小姐,我必须提醒你,这里可不是帝都或者旅游星,小心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价。” 安焰柔:“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就在城里逛逛,哪也不去。” “那就行。”路简这才满意地点头,“虽然埃尔佩达星近50%的领土都被虫族占领了,但我可以保证,茵城非常安全,这里的人喜欢聚会和庆典,每天都非常热闹,你可以让楚随带你去天街、许愿池、花巷和狄奥尼索斯巷转转——当然,不能打扰他工作。” 她点点头。 马歇尔忽然问:“索菲亚呢?怎么不见她人?” 察觉安焰柔困惑的眼神,楚随解释:“索菲亚是路简的omega。” 路简愣了一会:“她…她身体一直不好,最近医生让她静养,今天又吃了药,一直在房间里睡着呢,还要我替她向你们道歉,没法出来迎接。” 克里斯:“不知道她生了什么病?我有一些自制的药剂,效果还不错,如果能对症的话可以让她试试。” “不用了,你们知道她本来基因就有些缺陷,免疫力也不高,还是多养养比较好。” 路简安排他们住的地方是离庄园不远的别墅群。安焰柔和楚随分到了一幢湖边的森林小屋,空气清新,风景如画,设施齐全,一看就像个旅游胜地。 收拾好行李后,安焰柔说:“他的外表不像是被虫族感染了。” “所以,我只是怀疑。”楚随说,“一个月前,我和他去旁边的镧523矿星侦测的时候,我感觉他的精神力有一点…异常。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这件事除了你,我只告诉过马歇尔和克里斯。” 以楚随s级的精神力,如果路简有什么细微的变化,他确实是最可能发现的那个人。 “那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 “在去矿星之前,我们会以旅游观光的目的调查一下茵城。”他看向窗外宁静的湖泊,神色并不轻松,“如果连路简的精神力都遭到了侵蚀,这里离成为沦陷区也不远了。” 安焰柔没想到问题有可能会这么严重。察觉到他信息素里的忧虑,她轻轻覆上他的手背:“我会尽可能地帮上忙的。” 原来这就是被自己的omega安抚的感觉。 楚随忽然很想抱抱她,伸出手时却又踌躇了,只说道:“一会出门了跟好我。” “嗯。” · 为了方便,六人将茵城划分为四个区域分头调查。楚随和安焰柔负责狄奥尼索斯巷所在的c区。 狄奥尼索斯是神话中的酒神,以祂名字命名的地方自然开满了各类酒吧,路上的酒香味也比别的地方浓郁,闻之欲醉。 对于好酒的安焰柔来说,这里无异于天堂。 “一小口,我就尝一小口!” 鸡尾酒、葡萄酒、果酒、白酒、黄酒…从街头走到巷尾,安焰柔几乎要在每家店逗留一下,知道有免费配送服务后还订了好几瓶符合心意的要他们送到别墅。 见她喝得小脸酡红,脚步也虚浮起来,楚随牵过她的手:“我们找个地方坐会。” 他们就近来到了一家音乐酒吧。即使是大白天,这里的光线也是暧昧而柔和的,女歌手在台上唱着绵绵的情歌,叁叁两两的情侣在卡座或是吧台品酒调情,是任谁看了都想谈恋爱的氛围。 安焰柔:“这家店的琥珀之梦是招牌诶,要一杯尝尝好不好?” 楚随在她脑门上弹了下:“你都喝了多少一小口了,不许再喝了。” “这是最后一杯了!我保证!”她拽着他的手撒娇,“哥哥~我们俩点一杯嘛,我就尝一口,剩下的你喝。” 他怎么就吃这套。 在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后,他说:“真的不许再喝了,不然我今天就只用应付你这个小醉鬼了,怎么做正事?” “我也没只喝酒啊。”安焰柔冤枉地鼓起嘴,“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人有个特点…” “什么?” 她向他招招手,待他附耳过去后,倾吐机密般小声说:“他们好、饥、渴。” 因喝了酒变得火热的吐息,毫无防备地喷洒在敏感的耳廓上,楚随身体抖了抖。 “你别闹。” “我没闹,真的是这样。你在帝都的时候,能看到街上有那么多人接吻吗?”安焰柔不依不饶地说,“你看十点钟方向那对,又亲在一起了…啊,还有右边卡座的那对,那个是男alpha吧,他的手都伸到女伴的胸口了…” 他拧起眉:“这些信息有什么作用?” “你昨天和我说过,克里斯研究出,一些高级虫族的孢子有通过人类体液间接传播的可能性是吗?” 他想到了什么,面色愈发凝重了:“我明白了。茵城还被称为糜烂之都——这里的人喜好一夜情,大多有不止一个性伴侣…如果克里斯的理论成立,那传播速度会变得很恐怖。” “您好,您要的琥珀之梦。” 话语间,侍者将一杯鸡尾酒放在了两人面前的木桌上。 透明的杯盏中盛着大半澄澈的黄色酒液,中间的颜色偏棕偏深一些,看上去像个漩涡,它的周围还攒着密密麻麻的气泡,如同…什么动物的眼睛一样。 饶是好酒人士安焰柔见到这杯酒也忍不住疑惑:“这真的是招牌吗?它看上去好丑。” 侍者微笑躬身:“这位小姐,酒的美妙,并不止于您看到的,还有喝下去的一刹那。” 一个坐得离他们很近的客人见到这一幕,也笑道:“小姑娘,你尝了就知道了…嘿嘿,这酒可好得很!” 她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小口。 有点甜,有点辣,有点…上头。 楚随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就仰头全喝了下去。 边上客人吹了个口哨:“勇气可嘉啊~你男朋友今晚有福了~” 楚随这才察觉不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客人是个男alpha,闻言有些暧昧地笑笑:“她是你的omega吧?多做几次就好了。” “酒里加了催情药?还是致幻剂?” “别说的那么低级。”男alpha摇了摇手指,“知道菲儿拉提粉吗?最近的酒吧都流行用它。这可是个好东西,能够让酒发挥出你最想要的味道,还能提高人的敏感度…你知道,敏感很重要。” 楚随盯着他看了一会,不紧不慢地说:“你好像很了解这方面的知识。” “那当然。我可是最早接触它的人之一。” 安焰柔好像喝迷糊了,歪歪扭扭地倒在他怀里。 “如果我想要更多菲儿拉提粉,可以从你这里买吗?” 男alpha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你要买这些做什么?” 楚随面不改色地撒谎:“她有点性冷淡,我想增加点夫妻情趣。” “哦~”他用暧昧的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了一阵,“可惜,我自己也不剩几包了。” “我可以用你购买时五倍的价格买入。” “真的?”男alpha兴奋起来,“我可是1万星际币一包买的,现在也只剩五包了…” “你同意的话,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当然可以!只是我家有点远,你可能要多等一会…” “哥哥…” 安焰柔忽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她抬起身子来揽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就想亲吻。 “如你所见,”楚随低头啄吻了一下女孩的嘴唇,对那男alpha笑笑,“我的omega好像等不了很久。不如明早十点在这里见,如何?” “可以可以。” 楚随越过身去拍了下他的肩以示友好:“多谢兄弟。” “哪里哪里。”他也没想到喝个酒还能遇到出手阔绰的有钱人。 ······ 就是说,本土狗永远爱一些春药醉酒梗。 chapter.24梦境·星际幻想(七)(h) 回去的车上,安焰柔的不安分已经初露端倪。好端端的座位不坐,非要坐到他腿上,还一直哼着酒吧里女歌手唱过的《la vie en rose》: 「我属于这个男人 当他轻拥我入怀 低声对我细语 我的眼前便浮现玫瑰色的人生…」 “楚随…”她唱着唱着就哭了,“哥哥,我好喜欢你啊,你知不知道啊?” 楚随只当她被药效影响得神智不清了,边替她擦着眼泪边用光脑联系克里斯:“你知道菲儿拉提粉吗?” “知道。不过我也是最近才听说…它好像是一种产自茵城的新型致幻剂。” 果然是致幻剂。 “它有副作用吗?” “茵城应该有很多人在用,可能就是催情吧,对人体似乎没有明显损害。” “我记得你大学辅修过药物研究吧?我明天会把这种药粉的样品给你,顺便让马歇尔查查它们的来源。” “没问题。不过…老大,既然你问副作用,我姑且冒昧地问一句,是不是你或者你的omega摄入它了?” “它对omega有什么特殊的影响吗?” “我听朋友说,没被标记的omega会被它刺激得提前发情。安小姐已经被你标记了,所以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哪种标记?” “当然是永久标记啊!临时标记和没被标记区别根本不大好吗…老大,你不会是还没…” 通讯被切断了。 麻烦了。 安焰柔的耐心好像已经到达极限了。两人下车没多久,刚走到湖面的桥上,她就把他按在木栏杆上亲吻,小手也不规矩地乱摸起来。 空气里满溢着馥郁的蔷薇香气,女孩的唇舌里还藏着酒香,他自然不可能保持十成十的理智。 只是露天的环境让他多少有点警觉:“安分点。回去再亲。” “那你先摸摸我。”她可怜巴巴地说,“我好难受啊,下面湿湿的。” “先回去。” 她直接小手往下一伸,按住了他勃发的欲望:“你都硬了!” “…”楚随恶狠狠地咬了下女孩的嘴唇,“安焰柔,你最好祈祷自己一直别清醒了。” 说完他一把抱起她快步往家门走去。安焰柔自然不依,可惜体力差距太大,只能徒劳地在他怀里扭动身体,挣扎间出了一身薄汗,散发出更为浓烈诱人的信息素。 好不容易把她送回房间,女孩却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怎么也不肯下去,难缠得紧。 楚随妥协了:“不是想我摸摸你吗?你先躺到床上去。” 她这才放开他坐到床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掉了身上的连衣裙。恰好是黄昏,夕阳在女孩纤细白皙的娇躯上裹上一层金边,衬得她胸乳顶端粉嫩的乳晕与乳头更如多汁蜜桃那样,叫人垂涎欲滴。 从哪里开始摸呢? 他还没决定好,安焰柔已经主动拽过他的手往下身探去。 刚碰到那里,他就像触电一样收回了手。 真的好湿。 楚随深呼吸好几下,眼中的欲色浓重得快要溢出来,这才尽量温柔地把手再次覆上去,轻柔地捻弄着那片无比软嫩的秘密地带,如同在赏玩一朵绽放的玫瑰,既想摸清花瓣的纹路,又怕碰坏其中的花蕊,谨慎十足。 他逐渐掌握了一些窍门,比如按压花唇顶端凸起的小珠,她就会发出好听的呻吟;比如底下那个流出露水的小洞,只要足够湿润,就能把手指塞进去,品尝她身体内部的火热温度。 不知是不是因为药物的原因,她确实很敏感。明明是不成章法的玩弄,她还是能够很快在他身下绽放,攀上极乐的巅峰。 察觉她身上的热度退了些,楚随抽出手指,打算起身离开。 “你要去哪?” 女孩拽住他的手,眼角还带着高潮时溢出的泪,“你...不标记我吗?” “...我不会标记你。我去给你放热水,洗个澡可能会让药物挥发得快一点。” 身体还是热的,可她心里却泛起一股寒意。一个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真的能够做到这样的理智吗?真的能如此克制自己的欲望吗? 她都脱光了,他却穿戴整齐,脸色从容,像是完全感受不到她信息素里饱含的渴望——这是不可能的,她是他临时标记的omega,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情绪。 结论只能是,他根本不喜欢自己。之前几次的亲密接触不过是一时冲动,而临时标记也只为了更好地帮助他的朋友。 这是杀伐果决的帝国少将,是只认识她一个月不到的楚随,不是那个陪伴了她十多年的、纵容宠溺她的哥哥。 身体因为药物作用泛上来一股又一股的燥热,她却对面前这个男人意兴阑珊,赌气说道:“你这么不愿意,就去帮我叫薇薇安吧。她不是挺喜欢我的信息素的吗?一定不介意帮我的忙.....” 眨眼间她就被扑倒在了床上。 “你说什么?” 她怎么能现在才注意到男人比平时更粗重的呼吸。他的表情确实是平静的,但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因为压抑到极致而呈现出的僵硬,如同荒原上的枯草,只要一引燃,就能烧起熊熊的火焰。 他突然笑了,只是笑得很邪气。 “就这么骚?这么想被肏?” 占有欲,就是那一点火星。 又是手指。他不像刚刚那样克制了,一下子就插进来叁根。 “啊——好胀——” “只是手指就好胀?不是想被标记吗?只能吃下这么点怎么行?”他毫不留情地在甬道里抠挖揉按,“你说的对,薇薇安见到你这个骚样子,一定不介意帮帮你。” 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我——” “怎么一提起她就吸那么紧?是紧张吗?”他的面色依旧是那样沉稳而宁静,“还是说,你觉得她比我更好?更想被她肏?” “不是——” “怎么不是?我看你下面这张小嘴乐意得很,不然也喷不了那么多水。” 再不带一丝犹豫,他脱下衣物,勃发的性器一下子贯穿了她的身体。 “好痛——哥哥——你轻点——” 尽管已经足够润滑,但两人的身体差距太大,她又是第一次,还是有点吃不消。 “你不就想被我这么插吗?”楚随抓住她饱满的乳房,粗粝的指腹在嫩如豆腐的乳肉上肆意揉捏,不一会就弄出了几道红痕,“骚货。” 她委屈:“我不是。” “怎么不是?” 媚肉把他的性器咬得紧紧的,一插就噗叽噗叽出水,是他从未体会过的畅快淋漓。 “那么会吸,那么热,还不骚?”楚随捏住她的脸颊,垂眼睥睨她,“去你宿舍那天,内衣也不穿,早就盼着被我肏了不是吗?” “唔——嗯——”他的动作太大,刺激得安焰柔答不上话,只能支支吾吾地发出呻吟。 他露出个轻佻的笑,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早知道这样,那天就该把你永久标记了。你还不知道发情期是什么滋味吧?听说发情的omega是个完完全全的浪货,脑子里除了做爱什么都没有,就像性爱娃娃一样,哪怕我一脚把你踢开都会爬过来求着我上你。” 哪怕有药物影响,安焰柔想象到他说的场面也觉得有点恐怖:“不要——” “现在知道不要了?” 他摸到女孩颈后的腺体,在上面狠狠揉了一把。她果然受不了,颤抖着呜咽了一声,花穴也剧烈地收缩起来。 “晚、了。” 悦耳如提琴的嗓音在房间内回响,语气是十成十的恶劣。 或许是他肏弄得太用力,甬道深处的另一张嘴都被慢慢顶开了。那是omega的生殖腔,只要他把性器完全塞进去,往后颈腺体注入信息素的同时在里面胀大成结,就意味着她被这个alpha彻底标记。 她终于开始害怕了:“太深了——你出去点——” “它明明很欢迎我。” 楚随也察觉了她的生殖腔在慢慢开放——那是她体内又一个幽秘温暖的地带,那里的内壁磨蹭起来舒服到不行,他的性器只进去一个头就差点忍不住要射了。 可惜女孩太过青涩,它现在并不能够完全容纳下他,连头部都含吮得困难。 “让我进去好不好?”他像恶魔一样在她耳边絮语,“让我肏进你的生殖腔,咬破你的腺体,把你变成我的性奴随时随地让我插好不好?” 他怎么能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这么恶劣的话。 安焰柔忍不住哭出声:“你欺负我——” “嗯,就是在欺负你。”他恬不知耻地承认了,“谁让你要找薇薇安的。” “我那只是气话...” “我知道。” 她愕然,伸手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拧了一把:“那你还…”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瞳色深沉地看着她,“就算是气话,也不准随便说。” “还不是因你不想跟我做...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 她眼眶红红的,看上去像只很好吃的小兔子。 拿她没办法。 楚随叹息着亲了下小兔子软软的唇:“喜欢的。”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真的吗?” “真的。”他又亲了下她汗湿的鬓角,“看到你的第一眼,闻到你的信息素,我就想标记你。” 女孩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我可以理解成一见钟情吗?” “可以。”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想是什么都可以。” 心意相通的瞬间,快感也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她把腿圈在男人的腰上,放松自己的身体方便他进得更深,体内的生殖腔也为他开放了一个小口。 察觉他只有头部在里面磨蹭,她踌躇了一会,轻声问道:“为什么...不进来?” 怎么有人能拒绝喜爱女孩的邀请。 欲念如热浪般在身体里翻滚,他终是忍不住,把一直留在她体外的小段肉柱在冲撞时尽根没入。 “啊——” 她面色潮红,吟哦如醉,蔷薇样的信息素浓得像是能化成实质,把他完全裹住。 在某一瞬间,他怀疑女孩的身上藏着某种更为强烈的致幻剂。他产生了幻觉,仿佛自己进入的不是她的生殖腔,而是天堂。 “想被我永久标记吗?” 只有拥有更高精神力的alpha可以洗去上一个alpha留在omega体内的信息素。如果被拥有s级精神力的楚随永久标记,她的身上一辈子都会带着属于他的烙印,也几乎不可能再被别的alpha标记成功。 一辈子,多么美妙的词语。 他以为女孩会拒绝。他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短到不足以交付出自己永恒的信任。 高潮了叁四次,药物引起的燥热渐渐消退。欲海沉沦的安焰柔试图找回那一丝理智。 可是对面的人是哥哥。 什么理智,见鬼去吧。 她说:“我想。” 他愣住了,性器就那样卡在窄小的生殖腔里,又热又胀,不容忽视。 他说:“你会后悔。” 安焰柔撅起嘴:“我才不会。” “你不了解我,安焰柔。”他一字一句地叫着她的名字,“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不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那你的秘密是什么?” “......” 他突然又不肯说了,开始发了狠劲去顶她,把她的耻骨都撞痛了,底下的水更是不要命地流,把床单染出一片深色。 “啊——轻一点——那里不要——” 楚随还是没有标记她。性器在体内抽插了百来次,最后退出生殖腔,在被磨得发麻的甬道内射出精液。那些白浊的液体混合着她分泌的淫液,从两人的结合处慢慢流经下面的皮肤,落在床单上。 安焰柔过了好长时间才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他又凑过来,伸舌舔她胸上的、刚刚被他抓出红痕的皮肤,大概是为自己的残暴表达歉意。 她的心瞬间软成了一滩水:“哥哥...” 红润的薄唇顺着光滑的皮肤落到了她的唇上。 “舒服吗?和我做爱。” 安焰柔感觉脸又热起来了。 “会害羞了,看来药效过了。”他有些好笑地拨弄她湿漉漉的刘海,“刚刚是哪个小家伙,回家都等不及,想跟我在外面野战?” 说着他又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现在想想这个主意是不错,下次可以考虑。” 她忙求饶:“我错了!” “告诉我,被我插得爽不爽?” 见他没放过这个话题,安焰柔知道不回答是不行了。 “...爽。” “可以满足你吗?” “...可以。” “那...不许找别人,知不知道?” 她这才明白对方的目的:“你还在吃醋呀,我都说了,那只是气话...” “嗯。”他坦率地承认了自己的占有欲,“我不希望你接触其他alpha,只是想象也不行。” 她小声嘟囔:“霸道。” “现在才知道?”他露出个狡猾的笑,“晚了。你已经是我的了。” chapter.25梦境·星际幻想(八) 深夜。 枕侧的女孩仍在熟睡,男人已经睁开了眼。 他动作轻柔地松开怀抱中的女孩,安静而又迅捷地下了床出门。 点开光脑后,他进入某个灰黑色的界面,追踪到某个红色小点。 那是他下午在酒馆时贴在那个alpha上的追踪器,显示的地方。 依照地图到达目的地,他熟练地撬开窗户翻进卧室,在黑暗中看着床上的一团隆起。 窗外乌云散去,惨白的月光在墙面描画出了它的影子——那是两米高的、口器发达的、楚随最厌恶也最熟悉的,虫子。 它发现来人,桀桀地笑出声:“原来你早就发现了。” “你的精神力和信息素恶心得让我想吐,怎么可能是人类。” 接近成年的蜈蚣型高级虫族。做出判断的一刹那,楚随就抽出腰间的光剑朝它刺了过去。那大虫子自然扭动着躲闪,可不知道为什么,它的身型意外笨重。 它这才察觉不对劲:“人类,你的精神力....居然这么强大...” 无形的精神力密密麻麻地编织成一张网,束缚住了它的动作。 他动作灵巧地躲过虫子挥舞而来的、带刺的步足,几个纵跃便把长剑喂进那虫子的背部。黑雾泛起,虫子突然成了男性alpha的模样,扭曲着一张脸向他求饶:“我不想死...” 骤然见到同类,楚随面上也没有显现出丝毫的怜惜,而是把长剑在它体内搅了搅,待它又痛苦地扭着身体变回虫子后问:“你们感染了多少人?” “数也...数不清...” “怎么感染的?” 见它不回答,楚随将精神力化为利刃,切断了它数条步足。 “啊!!!”它口器大张,在空中发出尖利的叫声,随后哀戚戚地问他,“告诉你的话,可以饶我一命吗?” 他挑眉:“我可以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你身上有几条腿?一百条?我有很长的时间,不介意把它们一根根拔下来耍着玩。” “别!”虫子的复眼倒映着男人冷酷的身形,恐惧地蜷缩在地上,“我说...是我们部族的首领...它说会帮助我们感染人类,让我们把菲尔拉提粉扩散出去...” “你们的首领在哪?” “不知道...它一向很谨慎,我只知道它现在在城里...” “谢谢你提供的重要情报。” 楚随面无表情地把这只虫子开膛破肚,让它流了一地腥臭的粘液。他在房间里翻找一阵,最后发现了五包红色的怪异粉末。 把那些粉末装进密封袋,他回到林中小屋,先是把外面套的夜行服直接用粉碎机销毁了,再给自己消毒洗澡,才悄无声息地回了房间。 掀开被子刚躺下,女孩就被吵醒了。摸到他冰凉一片的皮肤,她迷迷糊糊地问:“你怎么这么冰啊?很冷吗?” “还好。” “我给你捂捂。” 她贴了上来,整个身体都热乎乎的,把他抱得很紧。 闻着空气中的蔷薇香,楚随沉默了一会,轻声问:“有觉得身体不舒服吗?” “有点...” 他立刻紧张起来:“哪里?” “你...”她嗫嚅了一会才开口,“做得太用力了,现在还有点痛。” 他失笑:“那我给你揉揉?” “流氓。”安焰柔咕哝一声,困意袭来,很快又睡了过去。 他摸着女孩柔顺的黑发,心事重重,最后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 “老大,化验结果出来了,这些粉末里除了致幻剂,还有虫族的孢子。” 林中小屋内,安焰柔、楚随、马歇尔、克里斯、薇薇安、苏娅围坐成一桌。克里斯拿出透明的纳米密封瓶放在桌上,只不过这次装在里面的不是老鼠,而是红色的粉末。 听到克里斯的话,几人面色都有些凝重。 克里斯补充:“不过这些孢子都出于休眠期,抵抗力正常的人且摄入剂量小的人不会轻易感染。” 楚随想了想,说:“如果把它们和酒精混合呢?” “...我还没试过,等今晚回去用几份样品试试。”克里斯看向安焰柔,“安小姐是体质偏差的omega,又摄入了菲儿拉提粉...虽然目前她的各项化验都显示正常,但是还是需要多注意点。” 见大家或多或少面露担忧,安焰柔出声说:“我不会有事的。我的去异质化精神力如果连自己身上的孢子都解决不了,还怎么帮助其他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经过这两天的调查,我大致确定了几个有虫化迹象的人,他们理智还在,也希望能够接受治疗。如果安小姐同意的话,我...希望你能够用你的精神力试试。” “没问题。” 楚随又问:“马歇尔,查到菲儿拉提粉最初的来源了吗?” 马歇尔点头:“查到一些。它们是通过零散的无业游民向酒吧老板兜售逐渐传开的,最开始的那几个在四个区都有分布,共同特点是好赌、好酒、好色。这几天我们去试探过查到的人...他们已经完全虫化了。” “都杀了吗?有没有问到什么信息?” “都解决了。现场也处理得很干净。可惜没有虫子透露最初把粉末给他们的人是谁。” 楚随抿了下唇:“我知道是谁。” 马歇尔惊讶地问:“难道你那里有更灵通的消息...” “不算是消息。”楚随看向几人身后窗外的城堡塔尖——那是城主所在的地方,“我认为,是路简。他已经被虫族控制了。” 一直听得迷迷糊糊地苏娅一激灵:“什么?那个酋长就跟个鸟一样!他最讨厌虫子了!怎么可能!” 马歇尔明显冷静不少:“是察觉他精神力异常了吗?” 楚随摇头:“并不是。只是我第一天解决一条蜈蚣型虫族的时候,刻意没有清理现场,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天了。但是没有人报案,城主府没有公示这件事,路简也没有跟我们提起。我两天前再去的时候,那边已经被收拾得很干净。” 薇薇安皱着眉问:“会不会不是路简?是他身边的副官之类权力比较高的人?” “我想,我们都了解路简。”楚随说,“他高傲,聪明,勤奋,掌控欲十足。而且他因为父母的牺牲,比我们任何人都痛恨虫族......我们五天就能查出来的事,怎么到他那里,叁个月,没有一点动静?” 苏娅撇嘴:“万一他就是笨笨的看不出来呢?” 楚随说:“希望真的是这个万一。按照计划,明天他会跟我们出发去澜524星,到时候我会找机会取得他的毛发和血液,等回来以后化验。” 见几人点头赞同,他又补充:“苏娅和薇薇安跟我去矿星探测,马歇尔、克里斯就留在城里,查清城里有多少人虫化,在安全的前提下让焰柔帮忙治疗,可以吗?” chapter.26梦境·星际幻想(九)(h) 接下来两天安焰柔都在等待中度过。矿星有磁场干扰,通讯不便,她没有办法和楚随他们对话,只好在心里默默盼望一切顺利。所幸她的精神力真的能够抑制虫化,已经治好了两个人——这让马歇尔和克里斯都松了口气,如果路简真的证实被感染,也不至于无可救药。 安焰柔也看到希望的曙光。她提议趁路简不在时去看看他妻子索菲亚的情况,如果她也受到孢子的影响,可以提早治疗。 城主府的女仆告诉他们,索菲亚目前不接受任何探访。他们只能通过马歇尔弄到的布局图,再让身手矫健的克里斯带她躲过巡视的卫兵来到索菲亚的房间。 从透明的玻璃窗看进去,她很正常,只是脸色苍白,走起路来也是脚步虚浮,看来真如路简所说的那样是因为久病不愈才不见客。 安焰柔稍微放下心。 只是等去矿星探测的舰队回来时,楚随竟然昏迷了。 薇薇安告诉她:“当时我们在一片原始丛林里,我猜老大是想拿到路简的血液样本,就提出东边的树林有异常,要路简和他去看看......可是最后却是路简背着老大回来的,说他们遭遇了大批虫族的袭击,老大为了保护他受了伤....经过医疗兵的救治,他的外伤在回来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醒不过来。” 苏娅的精神力是几人之中除楚随外最高的。她说:“我能感觉到他把自己的精神领域封闭起来了,大概是害怕被孢子感染...” 主心骨倒了,路简和虫族的事也还没完全查清,几人一时间陷入僵局。 克里斯提出了个不算办法的办法:“我曾经看到过几个omega通过精神力和信息素唤醒植物人alpha伴侣的案例,不如试试?” 安焰柔叹气:“也只有这样了。” 送走几人后,她回到房间,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楚随。他清俊的面容沉稳而安详,呼吸匀称,仿佛只是睡着了,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她有些难过地摸摸他的脸:“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他的信息素仿佛消散在了空气中,连她也很难闻到。她尝试用精神力去沟通他,却像在和一块木头对话那样,不能得到任何回馈。 安焰柔难免丧气。她用光脑查了一下那些omega唤醒alpha的资料,发现他们无一不是在永久标记后用融合的精神力去勾动对方,从而唤醒成功的。 什么啊,他现在都昏迷了,怎么标记自己? 等等...... 她想到什么,赶忙联系克里斯。 “你那里有没有能让omega提前发情的药?” · 安焰柔捏着手里那瓶粉色的药剂,目光带了一丝迟疑。 她回想起了克里斯跟她说的话:如果用这种办法强行刺激无意识的alpha的生物本能,他很可能会发狂。按照楚随的战力,哪怕标记时掐死她也是有可能的。 但还有第二种选择吗?万一哥哥就这样醒不过来怎么办?她难道就要一直看着他,直到这个梦结束? 如果做不做一件事都会后悔,那就去做。 她义无反顾地喝下药剂,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他的睡颜。 哥哥...真好看。 真想睡。 脑海里出现这个词的一刹那,喉咙变得干渴起来。她好像近视了,看什么都雾蒙蒙一片,唯有面前这个熟睡的男人分外清晰。 他的手指修长,手背处凸起的骨节后浮现着几条淡青色的血管;他的皮肤不算白皙,某些地方还有陈年的旧伤;他喉结的弧度弯得恰到好处,会让人忍不住想去摁一摁;他唇红齿白,鼻梁高挺,旁边还有一颗淡褐色的痣,不这样仔细看真看不出来;他还有一双比红宝石更澄澈更璀璨的眼睛...... 他睁开眼了。 安焰柔才意识到,他醒了。 虽然她自己闻不到,但空气中的信息素应该达到了她能够拥有的巅峰。因为她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发热,下身那里涌出去一股又一股液体,说不定已经把被子沁湿了。 “哥哥....” 连说话都变得很艰难,两个字需要用尽全身力气去吐出。 男人没有说话。她这才发现,那双漂亮的、澄澈的红眼睛,没有焦距。 一眨眼的时间,对方就把她摁在了身下,而且是那种后背朝上的、最方便标记的俯趴姿势。 “撕拉——” 男人扯碎她的连衣裙,手掌握在细腰上,接触的地方像是冰又像是火。她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能把脸埋在枕头上,默默祈祷楚随能够拾起一丝丝理智,不要做得太狠。 触觉在黑暗中无限放大。灼热的鼻息从脊背逡巡到腰部,最后来到两腿之间。 两瓣臀肉被覆着茧的大手掰开,鼻息尽数喷洒在那片早已泛滥成灾的花穴上。 舌头钻进来了。它是柔软的,又是坚韧的,把花穴从里到外都舔了一遍。安焰柔确信楚随不是在取悦她,而是觉得她的那里...很好吃。 因为她感觉对方在用嘴拼命吮着自己,还发出肆无忌惮的吞咽声。他根本不会顾念上面脆弱的花核,察觉碰到那里她会更容易出水后,他直接用牙齿去磨蹭,也不管它的主人会不会受不了。 受不了也是没用的。抓捏在臀上的大手仿佛两块烙铁,把她牢牢地禁锢在原地任他磨弄,连想扭下屁股离他的嘴远一点都做不到。 她只能抓着枕头,毫无作用地发出一阵又一阵呻吟。 “啊——你不要咬那里啊——太重了——” 发情期的omega本就敏感得不行,更别说被alpha这样不知轻重地玩弄。仅仅是用唇齿与舌头,她就在他身下泄了五六次,甚至直接尖叫着潮吹。 “呜呜——你混蛋——” 她连害羞的时间都没有,更热的性器就插了进来。 安焰柔终于闻到了他的信息素。熟悉的雪松气息不再让人安心了,它像是在燃烧,好像已经变成了某种无形的火焰,吞噬她周围的一切,甚至...吞噬她的一切。 数次高潮和发情时的体质变化让他很快肏进了生殖腔。他现在的动作可比前几天放肆多了,也不顾omega的生殖腔有多敏感,横冲直撞地在里面一通乱捣,让安焰柔出口的呻吟都变成了痛呼。 “痛...哥哥...我好痛....你轻一点....” 他大概很不想听她讲话,空出一只手俯下身狠狠捂住她的口鼻,任她怎么挣扎乱抓都不松开。 “唔——” 她都快要窒息了,男人的动作却一点没停。氧气被剥夺的难受与下身又爽又痛的快感同时传达到大脑,让这位身体的指挥官也迷糊起来,最后竟命令身体在缺氧状态下瑟缩着为身上那个可恶的男人高潮。 就在安焰柔以为自己真的要被捂死的时候,男人松开了手。 “呼——呼——” 她仰起头,像一尾搁浅的鱼那样大口喘息着,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劫后重生的喜悦。她还没来得及甩甩发麻的指尖,后脑就重新被人摁进了枕头里。 腺体被咬破了。 再一次呼吸困难的同时,对方的信息素排山倒海涌来,带着比之前临时标记那一次更不容拒绝的架势。生殖腔里的性器喷涌出浓精,把她的甬道刺激得一缩一缩,最后又胀大成结,卡着不让那些精液流出去,堵的她感觉自己的小腹都要被撑破了。 为什么?这么难受的、毫无爱抚、毫无怜惜的性事,她还能够高潮? 觉得悲哀的同时,她又忍不住翘起臀部去迎合他,好让那些白浊全部留在身体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 哪怕她仍被他闷在枕头里,闷得感觉自己又要死了。 这就是标记的力量吗?如果这个时候楚随真的要掐死她,她说不定会带着幸福的笑心甘情愿地去死。 长时间的缺氧和高潮让她意识恍惚起来。可即便如此,她也没忘记自己本来的目的。 两人的精神力正在快速融合,如同磁极两端那样迫不及待地吸在了一起。通过这份紧密的连接,她的a级精神力能够比普通omega更快发现他封闭精神领域中那个狭窄的缺口,然后......侵入它。 那是白茫茫的、下雪的世界。她的精神力化成一只小白狐,在雪地里走了很久很久,拖了长长一条足迹。 周围漂浮着一块块形状不规则的透明碎片,凑近看去,原来是他的回忆:幼时母亲的教导、军校的学习生活、战场的峥嵘岁月...... 走着走着,她在一块碎片前停了下来。看清、听清那里面的内容之后,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你看到了。”男人的声音被情欲浸泡得低哑,意味不明地在她耳畔响起。 chapter.27梦境·星际幻想(十)(h) 楚随醒了。 安焰柔终于得以从枕头里脱身。呼吸了好一阵清新的空气后,她想转过身去看看他。 他侧躺在她身边,从背后圈住她的腰,将她嵌在自己怀里。 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喜悦,他就喃喃着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你都看到了,对吧?” 声音无悲无喜。安焰柔觉得他现在一定面无表情。 明明他的性器还埋在她体内,她却没由来地感觉,两人现在的距离其实很远。 她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画面。 她的父王,帝国的统治者,在对楚随微笑着说: “做得好,不愧是我儿子。” 楚随是他的私生子。 到头来,他还是她的哥哥。 一切都有迹可循起来,为什么他认识她,为什么父王要他照顾好她,为什么他不肯永久标记她...... 安焰柔忽然想起了那个理论。一起长大的、有血缘的alpha和omega兄妹,并不会受对方的信息素影响。 可是如果没有一起长大呢? “你现在在想什么?”他的语气太过平静了,甚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好恶心,居然被亲生哥哥标记了’,还是‘我好生气,这个人居然一直骗我’?” 没等她回复,他又十分得意地说:“可惜了,你已经是我的了。没有人可以洗去我的标记...开心吗,妹、妹?” 他说着,复苏的性器还在她身体里顶弄了一下,证明两人乱伦的事实。 安焰柔想转过身去看看他,只是刚一动作就被他紧紧摁在怀里。 “想跑?” “没有,”她解释道,“我只是想翻个身。” “我怕你会对着我的脸吐出来。” “我不会。” 他最终还是让她转了过来。性器从体内滑出来的时候,她难以克制地发出呻吟。 她眼里的楚随不一样了。可能是受信息素的影响,他在她的眼里仿佛多了一层朦胧的光环,身上无一不美,无一不诱人。 他用手捂住她的眼睛:“别这样看我。” “为什么?” “我会认为你喜欢我。” “我就是喜欢你啊。” “你只是在发情期,受信息素的影响。” 安焰柔一时气泄,话语也开始不着调起来:“哥哥又怎么了?哥哥生来就是要给妹妹上的!” “你的哥哥是指我还是安...” 她慌忙捂住他的嘴:“你要是提到他我真的会当场萎掉的!” “噗。” 遮在眼前的手放了下去。 哥哥在笑。虽然被她捂着嘴,但她能从那双微弯的狐狸眼和愉悦的信息素里知道,他被自己逗笑了。 楚随摸上女孩柔嫩的脸颊,低声问道:“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早就知道你是我的亲妹妹了,还是想上你。” “那我也很变态,知道你是我的亲哥哥,也想要睡你。”她大着胆子抬起身在他耳边呵气,“妹妹的小穴想吃哥哥的...嗯,肉棒?” 屁股被男人的大掌捏了一下。 “哪里学的这些骚话?” 当然是各种色情小说啦。 发情期的影响不容小觑。明明离上一次标记还没过去多久,她的身体又开始热起来了。 察觉到空气中越发醉人的蔷薇香,楚随轻笑。 “这就喂宝贝的骚穴吃大肉棒。” 安焰柔的关注重点一向很独特。 他居然叫自己宝贝! “可不可以再叫一次?” 炙热的性器又进来了,在水声和肉体碰撞声之中,他的嗓音也暧昧起来。 “宝贝。” 她满足地眯起眼,同时又觉得有些小小的遗憾。 要是能在现实里被哥哥这么叫就好了。 “嘶——别夹了,知道你喜欢这个称呼了。” 抽插一阵后,他突发奇想说要好好看看她。 男人把她抱到桌上,打开她的双腿到180度,就着房间内暖色光线看着她泛滥的下身。 他的目光认真到像是在搞学术研究,让安焰柔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 “也不用…看那么久吧?” 穴肉因被过分蹂躏而外翻出来,湿润的花蜜如同在上面淋了一场雨,让这朵花变得糜烂、娇艳、楚楚可怜。 “我想看看里面。” 里面…怎么看? 话还没问出口,她就惊悚地发觉,下身好像被一点点撑开了…可是他既没用手也没用嘴,只是用灼灼的目光凝视着。 她很快就想明白了。 这流氓居然把精神力凝得接近实质来捣她! 安焰柔想并拢腿去阻止他,但她骤然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他的精神力禁锢住了,动也不能。 透明的精神力把花穴撑开一个洞,楚随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这片带给他极乐的、满是肉欲的粉,眸色也越发晦暗。 “原来里面是这样的…” 精神力钻得越来越里面了,甚至接近了闭合的生殖腔。那里面是正在被吸收的精液,入口的肉缝还残留着一丝白浊,好不淫靡。 “哥哥——”安焰柔实在是羞耻得不行,“别再往里面了…” 楚随情不自禁地赞叹:“宝贝怎么哪里都这么可爱?连生殖腔都长得很漂亮。” “别说了!” “我就要说。” 他用无形的精神力去碾弄她体内的敏感点,肉壁很快分泌出一股粘稠的液体来配合,真是像她的人一样乖到不行。 “原来你的水是这么来的。好香啊。” 这是什么痴汉行径啊! 钳制在身上的精神力放松了些,让安焰柔能够捂住脸,仿佛这样就能够否认正在发生的事实。 可事实是,她居然被他的精神力插得高潮了,全身泛粉,肉穴也不住地收缩。 所有的一切都被男人看得清清楚楚。楚随再也难以忍耐了,趁着高潮把性器重新埋进了她的身体,享受花穴要命的吮吸。 “唔——” 他又来亲吻她的身体,所及之处都吮出浓重的吻痕,像是动物在标记领地。雪松味的信息素还留在她的身体里,让她能够察觉到这个男人现在有多爽、多快乐。她成了他口中的美餐,从里到外都被对方吃干抹净,连流淌着的血液都要带上他的味道。 她已经完完全全属于这个男人了。 真霸道。 但还是很高兴。欲望占领高地,她开始享受对方带来的快感,甚至渴望他粗暴点、用力点,就算把自己肏死在床上也没关系。 性器又一次在生殖腔内射出浓精胀大成结。把女孩抱到浴室去清理的时候,她又不安分地缠了上来。 “我还想要…” omega的发情期果然可怕。两人做了叁天叁夜,她才稍微消停点,只是变得很粘人,不管吃饭睡觉走路都要他抱着,要不是他是体质顶尖的alpha,可能真的会吃不消。 · 林中小屋内,几人又一次进行了短暂的集会。 安焰柔就坐在楚随的大腿上,抱着他脖子依偎在他怀里,仿佛两人生来就该这样。 苏娅看到楚随脖子上遮不住的暧昧吻痕,酸溜溜地说:“真好啊,我现在都不知道标记omega是什么感觉。” 克里斯:“就你这幅狗样子,哪个omega愿意被你标记?” “你一个恐omega的怪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楚随说:“好了,先说正事。” 马歇尔问:“老大,你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真的被虫族袭击了吗?” 楚随点头:“我和路简走出去没多久,周围就出现了很多蜈蚣型成虫。而且…” 他说到这里,忽然有点犹豫。 “而且什么?” 安焰柔察觉到他信息素散发的忧虑,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楚随握住她软绵绵的小手,沉声说:“而且它们是路简引来的。路简能够控制它们。” 不大的空间陷入了寂静之中。 最后还是苏娅打破沉默:“所以那个鸟人,真的被虫子…” “嗯。”楚随回应。 马歇尔想到什么,笑着说:“我们不是有安小姐嘛,说不定她能够帮助路简恢复正常。” 安焰柔点头:“我已经治疗了好几个虫化的人了,肯定也能够帮到路简的。” 楚随却没他们那样乐观:“如果我猜的不错,控制路简的应该是它们部族的首领。路简的精神力本来就有A级,现在又和虫族融合…” “还有一个问题。”总是沉默的薇薇安也开口了,“埃尔佩达星受磁场影响,信号收发本来就比较困难。我今天早上起来发现,连军方的网络都失常了…我无法联系到帝星的信息中心。” 安焰柔随手点开光脑的购物网站,发现网络一直处于异常状态。 楚随面色沉肃:“显而易见,虫族打算占领这个星球。它们利用周围镧矿形成的磁场屏蔽了信号,让外界无法知道这里的真实情况。薇薇安,你这两天有空就多尝试一下,能够联系上的话,给帝军第一信息中心发送求救信号。” “没问题。” 他继续说:“目前跟随我们从帝星来的仅96人,而且大多是技术勘测人员。能够作战的部队基本掌握在路简手里,如果不想整座茵城彻底被虫族控制,他是唯一的突破口。” chapter.28梦境·星际幻想(十一) 路简…或许该说是那个高级虫族很谨慎,哪怕他们找各种借口试探也没有露出马脚,连苏娅提出要跟他过两招时他也能够用人形应对自如,再加上怕伤及城主府中工作的官员和平民,他们并没有在那里大动干戈。薇薇安和他提起信号的事他也只说附近的信号塔坏了在加紧修理,几人一时间一筹莫展。 突破口来自某个深夜神秘访客。她是薇薇安带来的,穿着一袭黑斗篷,等进了林中小屋才揭下。 正是路简的妻子,索菲亚。 她看向楚随,目露担忧:“我之前听说你昏迷了,就想到大概是他做的…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楚随问:“你知道他的虫化程度吗?” “我…有见过一次。”索菲亚想起某个情景,本就没什么血色的面容更加苍白,“他已经能完全变成虫子了,大概有五米长,是蜈蚣型的成虫…希望能对你们有帮助。” “很有帮助。”楚随说,“这是我的恋人安焰柔。她拥有去异质化的精神力,说不准可以让路简恢复正常。” 索菲亚是个典型的omega,金发碧眼,长相柔美,闻言忍不住捧着脸哭了起来:“正常?怎么正常?他已经变成我不认识的样子了……我真的好害怕,那条恶心又恐怖的虫子一直在利用他散播孢子,可能已经害了很多人…” 一旁的薇薇安拍了拍她的肩,面上满是担忧:“你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别把自己哭病了。” “他明明最恨虫族了…之前偶尔能恢复理智的时候,他还试图自杀…”索菲亚抽抽嗒嗒地说。 被昔日最痛恨的敌人吞噬自身祸害同类,没有人能够忍受这种痛楚。 楚随叹了口气,说:“他应该还没完全被吞噬。虫族的孢子能通过体液交换传播,你是他的妻子,却能够到现在都安然无恙,证明他还有属于人类的意识不是吗?” “我也不知道。”索菲亚看上去很迷茫,“它原来想把我当作食物吃掉…但是我和它说我怀孕了,它就突然表现得很痛苦,只是把我关起来不许见客了…它好像很擅长模仿人类,除了之前的那一次,我再没有见过它的虫型。” 楚随沉吟片刻,说道:“你愿意配合我们吗?帮路简恢复理智。” 索菲亚抚上自己微凸的小腹,垂下眼,声音柔和而坚定:“我当然愿意。” 楚随用光脑联系到克里斯和他说明情况,不过多时他便送来一瓶透明的液体。 “无色无味,我敢打赌,再厉害的虫子喝了它也会马上昏迷。” 索菲亚小心翼翼地接过它,又问:“如果成功了我该如何联系你们?他已经收走了我的光脑,这次是我用自杀威胁身边的侍女才让她同意偷偷放我出来…” 楚随递给她一个芝麻大小的追踪器:“你把这个贴在耳朵后面,如果成功了,就用手指在上面点五下,我们收到信号会马上过来。” “好。” 楚随行了个军礼,鞠躬说道:“拜托了。” “别这样。”索菲亚紧紧握着那瓶透明的药剂,像是握住了希望,“我才要说…拜托了。” · 隔日深夜,城主府内,书房门口。 “叩叩——” “我不是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吗?” “路简,是我。” 片刻后,门被打开了。索菲亚一身宽松的古罗马式长睡裙,端着一盘花茶走了进去。 “路简”沉默地看着她把盘子放在桌上。 她尽量控制自己颤抖的手,拎起茶壶往杯子里斟了满满一杯:“玫瑰花茶,可以安神的。” “为什么突然关心我?” 索菲亚垂着眼,睫毛轻轻颤动:“我想通了。你毕竟是…孩子的父亲。”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的声音越来越艰难,几乎是把它们用力挤出来的。 “哦?”“路简”嘴角勾起,笑容在水晶灯的映射下透出阴骛,“之前不是死不承认吗?我早就说了,按照你怀孕的日子往前推,那个时候已经是我了,不是你那个没用的丈夫。” 见她又流泪了,“路简”面上有些迷茫,下意识伸出手却又收回了:“人类女人都是这样吗?柔弱,娇嫩,多愁善感。” 你这条丑陋的虫子怎么可能明白人类的感情? 她极力压下心里的恨意,露出一个微笑:“可能因为怀孕了吧,都说孕妇受到身体激素的影响,情绪变化会比较大。” “路简”闻言,手贴上了她的小腹,轻声呢喃:“孩子…” “医生说,它很健康。” “人类就是这样孕育后代的吗…真神奇。”它的脸色在那一瞬间甚至可以称之为温情。 索菲亚轻声说:“你忙了一天,也该累了吧,喝杯茶润润喉好吗?” “好。”“路简”毫不防备地端起茶杯灌下一口,“我的计划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过不了多久,这个星球就会彻底属于我们部族…索菲亚,等我的王国成立,你将会是我的王后。” 索菲亚默不作声,见它把满满一杯茶都喝了下去,才哑着嗓子说:“我才不想当什么王后。我只想…我的丈夫能够回来。” “我拥有他的记忆,而且比他更聪明,更强大,你为什么要执着于那个没用的懦夫?!”“路简”的声音近乎愤怒,“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地方?你说啊!” “你不会懂的。” “你…”它正想说些什么,头却突然哐啷一下栽在了桌面上。 索菲亚观察一会,见它彻底没了动静才伸手在耳后的追踪器上点了五下,又招来门外的侍者:“城主好像太累了,麻烦你们帮我把他带回房间吧。” chapter.29梦境·星际幻想(十二) 安焰柔他们赶到的时候,“路简”正昏睡在床,索菲亚就坐在床边,看着它,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你们来了。”见到几人,索菲亚回头向他们露出了个苍白的笑。 楚随用精神力禁锢住床上的人,对安焰柔说:“试试吧,不要勉强。” 她点头,像之前在别人身上尝试的那样,凝聚起精神力去感知对方的精神领域,寻找被虫族侵蚀的部分。虚化而成的小白狐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抖了抖身子四处探索着,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虚空之中,它的周围睁开了千百双眼睛。那是幽绿色的、没有焦距的、不属于人类的复眼。 白狐吓得毛发悚立,一条无形之鞭甩过来,把它抽翻在地。它艰难地躲避着攻击,奋力往前跑着,不知过了多久才跑出那片黑乎乎的空间,来到一片纯白的领域。 这里也有很多记忆碎片,而且相当一部分的画面都有索菲亚。原来路简和她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长大,路简十八岁出征前一天向她表白,两人确定了关系——这块碎片又大又亮,可见在路简的记忆里占据了相当重要的地位。 现实的房间内,“路简”猛然睁开了眼。在发觉自己无法动弹后,它意识到现在的状况,以一种很复杂的眼光看着索菲亚:“为什么…要背叛我?” 索菲亚抖着唇说:“我恨你。你毁了我的家庭。” “你明明说想通了…” “只是为了骗你,让你放松警惕而已。” “路简”露出一个扭曲的笑,身上青筋暴起:“早知道…早知道就该把你变成我的同类!人类,果然永远狡诈!” 楚随以为它要化虫了,忙让索菲亚搀着安焰柔离远一些,自己则用尽全力禁锢住这只王虫,不让他有任何机会暴动。 S级的精神力终究是在喝了药的虫族前占了上风。意识到自己无法挣脱束缚后,它察觉到有人在入侵精神领域,警惕地看向索菲亚身边那个紧闭着双眼的人类:“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有人能够直接进入到我的精神之核…啊!!!!!” 它忽然发出了尖利的叫声——那绝非人类能够拥有的分贝。房间里的人纷纷捂起了耳朵。 索菲亚面色带着希冀:“成功了吗?” “路简”浑身都是汗,正急促地喘息着,瞳孔不断放大,手脚在精神力的压制之下动也不能,只有肌肉徒劳地鼓起。 楚随有一丝疑惑。到这个地步了,它怎么还不化虫对抗?如果它的原型真有那么庞大,他就必须要耗费更多的精神力去压制,并且还要保证焰柔她们的安全——这并不是容易的事,所以他让克里斯他们准备了镇静药和枪械等,务必以几人安全为先。 他很快就知道原因了。 “索菲亚——”它死死地盯着那个娇弱的金发女人,似乎要把她的模样刻进灵魂里,“你不要露出这种害怕的表情…我不会再变回虫型了…” 精神领域中的安焰柔也有了收获。她发现了一块记忆碎片,它冒着黑气,看上去还很新,与这片纯白的世界格格不入。 画面里,“路简”正在低头亲吻熟睡的索菲亚,面色比窗外的月色更加温柔。 她沉默了一会,用尾巴卷起那块碎片,用自己的精神力把它震碎,化成了齑粉飘散在虚空中,然后跳了出去。 “路简”慢慢平静下来了。直到闭上眼睛的一刹那,它依然看着索菲亚,冷冰冰的复眼中,全是眷恋和哀伤。 楚随也有些讶异。他见过、杀过无数虫族,它们的脑子里只有侵占和繁殖,就算是高级虫族试图模仿人类,也带着明显的僵硬和诡异,或是信息素难闻到令人作呕。可是面前的虫族,一直以来,他除了察觉精神领域的异常,从没发现它的信息素有什么变动,甚至在这个时刻,依然很像路简,很像一个… 人类。 他想,他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不确定路简有没有被感染了。 安焰柔在这时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地问:“我成功了吗?” 一旁的索菲亚松开她,低声说:“应该成功了,我能够重新感受到阿简的精神力了——谢谢你,安小姐。” “不用客气。” 索菲亚朝她笑了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房间的一根大理石柱子撞去。可惜楚随比她反应更快,刹那间就用精神力拦了下来。 他皱起眉:“你做什么?” 她满脸都是泪,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我没有资格活着…我背叛了阿简…” 安焰柔忙走过去扶起她:“你不要想不开呀,还怀着孕呢…” “它不是阿简的!”索菲亚面色狰狞地推开她,牙关止不住地打颤,“我…我是个不称职的omega,连自己的alpha变了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我才是不称职的丈夫。” 床上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这大概是真正的路简了,他捂着额头坐了起来,脸上还有未干的汗,十分狼狈,说话声更是有气无力的。 他像雕塑一样在床上愣愣地坐了一会,突然露出一个苦笑:“我都做了些什么…” 楚随见到这位好友苏醒,面上却没有什么喜悦的表情:“你别想着寻死,先把自己惹出的烂摊子收拾了。” “当然会。”他看向不停哭泣的妻子,叹了口气,“过来好吗,索菲亚?” 衣衫凌乱的女人仓惶地说:“不,阿简…” “过来。” 索菲亚踌躇万分地走到他面前,然后被路简一把抱到了怀里。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说完又都是一愣。 楚随揽过面色发白的安焰柔:“走吧。我想他们夫妻需要一点空间和时间。路简,明天联系。” chapter.30梦境·星际幻想(十三)(h) 路简恢复理智后,一切都迎刃而解起来。他配合几人找出了所有城中虫化之人并请求安焰柔治疗,派人去修复信号塔,并带卫兵去周边矿星处理肆虐的虫族。 楚随身为少将,自然带头清剿,在不破坏镧矿、受磁场干扰的情况下仍出色完成了任务,捷报传来时埃尔佩达星的居民无不振臂欢呼。 他领舰回来那天,信号塔也修复完成了。安焰柔用光脑登陆星际论坛,才发觉这件事已经在帝国闹得天翻地覆。 一个月前,帝都无法接收来自埃尔佩达星的信号,宣布将派军队查看具体情况。 半个月前,帝都宣布埃尔佩达星及周围镧星受到强磁场干扰,星舰无法强行进入,无功而返。 十天前,帝都宣布,依据现有情报,埃尔佩达星及周围镧星的虫族分部已超过70%,可定义为虫星——这预示着帝国部队可以对此地投放毁灭性杀伤武器。 五天前,帝都宣布,将在十日后进行虫星清剿计划。 舆论哗然,帝国公民纷纷在星际论坛要求帝国议会及皇室,希望等能接收到埃尔佩达星信号确定具体情况后再制定计划,毕竟有许多人的亲人朋友尚在埃尔佩达星定居或旅游,在弄清楚情况前不该随意决定。 曾有记者采访虫星清剿计划的负责人、帝国王室第一继承者安弘,他是这么回复的:“如果任由虫族肆虐,危害的将是我国所有的公民。” 记者问:“听说楚少将也在埃尔佩达星,我们都知道他拥有出色的作战和指挥本领,不知道能不能解决此次的危机?” “我很遗憾,根据最后的线报,楚少将在一月前已经陷入深度昏迷,没有苏醒的可能…对于失去这样的人才,我也深表遗憾。” “网上有很多公民表示他们的亲人朋友还在埃尔佩达星,生死未卜,希望能够延缓计划实行日期,您是如何看待的?” 安弘眼里蓄了泪水,面色沉痛地看着镜头:“实不相瞒,我的亲生妹妹,帝国的公主,此时也被困在虫星,我何尝不想多等几日……只是为了帝国的公民,我等不起啊!” 通信恢复后,得知楚随已清醒并剿灭了大量虫族后的公民在星际论坛上愤怒地打抱不平。 「少将在为星球公民浴血奋战的时候一定盼望通信恢复后能等到帝国的增援吧?」 「我就说通信很快能够恢复的,这下打脸了吧?」 「做决定的人是猪脑子吗?埃尔佩达星还有那么多人呢,哪怕要实行清剿计划也该先想办法把他们接出来吧?」 「议会和王室快出来道歉!你们欠楚少将和埃尔佩达星的所有公民一个道歉!」 安弘也陷入政治丑闻之中。他在那段采访视频里大义灭亲的发言本来得到了相当一部分公民的理解,但回过头来看,却充满了政治家的无情与残酷:这个人连自己亲生妹妹的性命都可以不管,又怎么去爱护其他公民? 恰巧的是,有匿名人士爆出了一个惊天大新闻:楚随其实是当今国王的私生子。 无数记者在王宫门口挤破头想知道真相,等来的却只是沉默。信以为真的人希望能够恢复楚随的王室身份——他才华出众、功勋卓越,比起安弘,他更适合成为帝国的继承者。 看到这些消息的安焰柔心头一颤。如果楚随真的恢复了王室成员的身份,按照他的出名程度,两人是不会有可能的。 这只是她的梦,在梦里,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和哥哥在一起——如果在这里还要考虑公主的身份,考虑两人的血缘伦理,那为什么还要做梦呢? 只是不知道哥哥怎么想。 如果他成为王室成员,以他的影响力,极有可能胜过安弘继位...真的会有人放弃唾手可得的滔天权力,只为和自己的亲生妹妹在一起吗? 她没由来的胆怯起来。 楚随这些天都在忙于作战,得到帝国将会派舰队增援的消息后才能够喘口气,立刻就赶回了两人暂住的林中小屋——他们刚结合不久,明明身体里还有她的信息素,却连见自己的omega一面都困难,这个念头让他难受得快发狂了,连跟随他战斗的士兵都说他这次的作战风格比平时要狠辣不少。 两人一见面,他以为必定是干柴烈火,没想到亲着亲着却发现怀里的小姑娘在走神。 楚随有些不满地捧起安焰柔的脸:“你不想我?” “当然想啊。” “那就专心点。” 他用唇舌竭力表达自己的思念与渴望,没想到却被她软软的小手推了推胸口。 她的脸还泛着潮红,神色却是落寞的:“你看新闻了吗?” 楚随一头雾水:“什么新闻?” 情事被迫中止。他下床捡起乱丢在地上的光脑点开,开始仔细查看那些副官不会第一时间向他上报的舆论信息。 看着看着,他沉默下来。难怪通信恢复的时候,王室那边传讯说今晚有个紧急会议要他参加。 安焰柔从他身后幽幽地说:“看来你很快要变成我的王兄了。” 他把光脑随手一放,豹子般敏捷的身体重新把女孩压在了床上,勃发的、不容忽视的性器就卡在她腿缝间,屋内又开始升温。 “去他妈的王兄。” 多日未做,她的甬道又紧如处子了,哪怕流了好多水,性器刚进去的时候还是有些困难,迟迟撞不进她的生殖腔。 楚随俯下身去舔吻她敏感的耳垂。 “你想和我做兄妹,嗯?” 女孩呻吟着答复他。 “嗯——我们、本来就是啊——你轻点——” “那敢情好,以后娶你的alpha会发现,这个骚宝贝怎么早就被人标记了?”他的舌尖游弋到上方的耳洞,呼出的气又热又烫,“而且还是被自己的...亲、哥、哥。” 他怎么能用这种声音在耳边说话...太犯规了。 安焰柔扭过头不敢看他,花穴却很诚实地夹紧了性器,还分泌出许多爱液方便它能够入侵到更深的地方。 “这么紧张啊。想了一下,和亲妹妹偷情的感觉也不错。”他恶劣地笑了,“白天是端庄的帝国公主,夜晚却躺在哥哥的床上呻吟......” 她羞愤地说:“你别逗我了!” “知道我在逗你就好。” 楚随把她的双腿折到胸上,顺着越发湿滑的甬道肏进了生殖腔:“宝贝的生殖腔,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进去...嘶,好紧。” “唔——你轻点——” 过电的快感让他不顾女孩求饶,在她体内深处肆意顶撞着,直把这个娇嫩的omega撞得皮肤泛粉、娇喘微微。 他低下头看向两人的结合处,粗硬的性器完全抽出又没入,每次都会带出大股水液和外翻的嫣红穴肉,让人一看就血脉贲张。 她的乳尖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可怜地一颤一颤,让他忍不住俯下身去舔咬,从乳肉到乳晕到乳头,每一寸地方都尝得津津有味,像是在享用永不会腻的一道大餐。 他的眼底翻涌着欲望和痴狂:“宝贝肏起来这么舒服,我怎么可能舍得让给别人...” “啊——哥哥——别一直顶那里——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就泄出来。我很喜欢你在我身下高潮的样子。” 安焰柔被他刺激得几乎要翻白眼了,不过一会就哭唧唧地、全身抽搐地到达了巅峰,生殖腔也完全打开,让他的性器能够尽根插入。 “我会死的——” 他笑了:“我知道,是舒服得要死对吧?” “对你个头啊!”她抓起一边的枕头往他脸上丢,结果被轻松接住。 “害羞的样子也很可爱,我很喜欢。” 安焰柔已经分不清自己的脸到底是因为快感还是因为羞恼红的了,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她干脆摆烂了:“随便你吧。” “真的?”楚随眼睛亮了亮,像只得到奖励的金毛犬,“再做到潮喷也可以吗?” 之前那次仅有的潮喷还是在他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发生的,让他感觉好亏。 “不行!”她气鼓鼓地说。 “不是说随便我吗?” “可是...可是那也太...”丢脸了。对于那种失控的、接近死亡的快感,她心里总存着一丝丝恐惧。 蔷薇般的信息素在表达她的犹疑。他却不给她犹豫的机会,趁着她高潮余韵未尽极力去戳弄她体内的敏感点,手与唇也不闲着,边缠吻边揉弄花穴上方突出的小核,很快就让她迎接了第二次高潮。 第叁次、第四次...... 大脑空白的时间已经远远大于清醒的时间了。她甚至开始迷茫起来,以为自己又发情了,不知道身在何处,是谁叫什么又要去哪,只能木呆呆地看着身上的男人,抬一下手都困难。 楚随要的就是她这副被肏弄得神志不清的模样。他暗讽自己果然是个变态,对亲妹妹一见钟情不说,还有着强烈的破坏欲,最好真的能够把她做得天天都在发情当自己的性奴... 什么光风霁月的少将,小人一个而已。 等熬到他在生殖腔射精成结,安焰柔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全然凭借身体的本能低头露出后颈任他注入信息素再次标记自己。 半昏半醒之间,安焰柔似乎听到那低沉悦耳的嗓音在自己耳边说了什么。 “我的恋人、伴侣、妻子......只会是你。” chapter.31梦境·星际幻想(十四)(h) 回到帝星后,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楚随和安焰柔刚下星舰就被一堆记者围了起来。 “楚少将,听说您是陛下的私生子,真的吗?”“楚少将,您会成为帝国王室的继承人吗?”“楚少将,听说帝国会授予您中将头衔,请问您认为这是一种补偿吗?”“楚少将......” 眼看着周围卫兵都拦不住的狂热人群,他皱了下眉。 “有关的问题,我会在下周王室召开的记者会正式解答。” 看到这些人失望的眼神,他翘起唇角:“不过,有一件事可以确定。” 他举起身边女孩的手背,放到唇畔轻吻:“我是公主殿下忠诚的骑士与未来的丈夫,怎么可能是什么私生子?” 口哨声、尖叫声响起的同时,这铁汉绕指柔的情景也被第一时间传遍了星际网络。 安焰柔被舆论称为帝国最幸福、最令人嫉妒的女人。在得知这位公主的精神力竟然能够治愈虫化的人类后,公民们又称她为人类的希望之星,希望她能和楚中将情感和睦、携手并进,而且千万要多生几个后代,把这份难得的基因延续下去。 安焰柔:搞什么啊,还没结婚就被那么多人催生...... 在这个科技发达的世界,她倒不担心孩子的遗传病问题。周围所有人都在希望他们早点结婚——其中最殷勤的甚至不是楚随,而是安弘。 他的心思安焰柔不用想都知道。楚随如果恢复王室身份,他的第一继承人地位就岌岌可危了,楚随一天不和她结婚,他就一天难以安心。 只是不知道楚随和她父王说了些什么,对方竟也答应了这场荒唐背德的婚事,还和她说等她怀孕后会让帝国最好的基因遗传学家监测胎儿的发育情况。 安焰柔面对这些热情只能敷衍地笑笑。她隐隐有种预感,这场梦快结束了。 · 婚礼前一周,安焰柔在王宫里试穿定制好的婚纱。 纯白的抹胸礼裙勾勒出深沟,锁骨薄而明显,腰肢细如柳,皮肤白如雪,层层迭迭的下摆如同蔷薇一样绽放开来,将她衬得如同花中托生的仙女。 她看向镜中的自己,目光有些许的暗淡。 在现实世界里,她是不可能有机会为哥哥穿上一身婚纱的吧? 镜中多了一个男人。他从背后揽着她,垂下眼便能看到她胸前隆起的沟壑,不禁皱起眉:“太露了,让人换一件。” 男人一身纯黑西服,袖口与领口都绣着金色的蔷薇暗纹,与她的婚纱很是搭配。 见她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楚随放在她腰上的手顺势往上捏了一把漂亮饱满的乳肉:“走什么神?” 安焰柔霎时间瞪大了眼:“试个婚纱你还耍流氓!” “对自己的妻子怎么能叫耍流氓。”他低头在她裸露的肩上吮了一下,眼底涌起欲色,“这明明叫恩爱。” “哥哥......” “我觉得这种时候应该换个称呼,比如......” 她下意识说:“亲爱的。” 楚随点头:“这个就不错。哥哥当然也可以,不过我更希望你在床上喊。” 安焰柔侧过头向他索吻。亲着亲着,一滴晶莹的泪从她眼角滑落。 温热的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宝贝,怎么了?虽然听说很多新娘会在婚礼上哭...但总不至于现在就提前演习吧?” 她带着鼻音,很轻很轻地说:“因为我在做梦。” 什么婚礼,什么夫妻,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 在真实的世界里,他只是她的哥哥,她的兄长。她甚至连一个亲吻都无法得到。 楚随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 “我也觉得,像在做梦。”他看向镜中娇小的女孩,感叹道,“我曾经以为,我也像克里斯那样有omega恐惧症...直到闻到你的信息素。” 说着说着,他把女孩转了个身,凑过去吮吻她的胸口。 “宝贝,你怎么能这么香?” “嗯——”安焰柔娇吟着把手指插进他发间,“别留印子——” 抹胸礼服倒是便宜了这个家伙。他把背后繁杂的丝带扯开,像是在拆封一个礼盒。他的礼物也很明显——正是那对水蜜桃般的娇嫩乳房。 发觉那上面被勒出了两道浅浅的印子,他心疼又色情地在上面舔弄:“果然还是换一件吧。” 安焰柔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试个礼服还能发情。 在他越发熟练的逗弄下,乳尖那里很快传来酥酥麻麻的快感,让她几乎要站不稳歪在他怀里,底下也涌出一股水液。 濡湿的唇舌从乳房带到颈后的腺体。见她像兔子一样面色潮红地在自己怀里发抖,楚随轻笑:“湿了吧?” 两人已经做了很多次了。安焰柔逐渐能够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欲望:“嗯。” “想不想试试穿着婚纱和我做?” 她一愣:“这怎么做?” “我刚刚发现...” 不知什么时候,揽在腰上的手已经滑到了大腿上,“原来这里有个开叉...啊,宝贝穿的是丁字裤吗?看来你也是这么想的。” “我是为了穿礼服美观...” “小骗子。”他在她的腺体上轻咬了一口,“都这么湿了,还要嘴硬。” 最后还是半推半就地和他做了,就在镜子面前。神圣的婚纱染上淫靡的液体,被他揉得乱七八糟,看来是完全不能用了。 忘情之时,他把她按在镜子上后入,让她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因为身后男人情动的样子,和两人黏答答的结合处...还有,他的模样。 这是她的哥哥吗?还是她因为欲求不满想象出的一个虚拟形象? 哥哥会发出这样的喘息吗?会对她说色情的话吗?会说即使是妹妹也想上她吗?会把性器插进她的体内吗?会在她身体里射精吗? 好像...都不会。 或许是因为要醒了,她突然找回了遗忘已久的现实和理智。她感觉身后的男人很陌生,明明他和哥哥长着同一张脸,但这个人并不是那个跟她共有十几年记忆的哥哥,而是一个认识不久的陌生人。 明明是在梦里,她却觉得,自己好像背叛了对哥哥的感情。 “你出去...” 身后的男人笑了。 “真的要我出去啊?”他在她耳边低语,“不是希望我再进去点?我会把精液全都喂给你的生殖腔,让你怀上我们的孩子...” “不要!” 楚随眸色一暗,惩罚似的在她腺体上咬了一口。 “啊!你干嘛咬那么用力...” “谁让你乱说话。”察觉女孩莫名其妙的抗拒,他肏弄的动作愈发凶狠起来,“安焰柔,都这样了,你不会想反悔吧?我早就说了,你已经被我标记了,这辈子都洗不掉。” 她弱弱地问:“如果我想反悔呢?” “你想逃到哪去?嗯?”长指揉上花核,把她揉得求饶了楚随才稍稍停手,感受着媚肉愈发紧致的咬弄,“你要是真的想被我一辈子锁起来当我的性奴,就尽管跑。” 安焰柔几乎是被他眼中的占有欲和疯狂刺痛了。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逃跑了,对方真的能做出这种事。 回想起现实里温柔体贴的哥哥,她下意识鼻子一酸哭了出来。 “哥哥...” “现在知道求饶了?”楚随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抚,“你乖乖的,我们会很幸福的。” 安焰柔当然知道这个人是爱自己的。虽然一切都是虚幻的,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人生。他放弃了成为帝国统治者的可能,只为能够和自己的亲生妹妹结婚。 明明她更喜欢哥哥才对。但想到这件事,她心里却无法避免地涌过一股暖流。 算了,只是一个梦而已,她纠结什么?梦里的楚随和哥哥无论是外貌还是优秀都如出一辙,而且对她同样体贴,还比现实里多了那么浓烈的爱意,她有什么理由不喜欢? 她渐渐放松了身体,很快便迎接了今天的第一次高潮。 “不闹别扭了?” “嗯...因为很舒服嘛。”她打算享受这一切,“楚随,谢谢你。” 谢谢你在梦里带给我的快乐。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颊:“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跟我说什么谢谢?” “因为我发现,你好像真的很喜欢我诶。” 楚随又笑了,吻上女孩娇嫩如花瓣的唇。 “是爱,笨蛋。” 安焰柔闭上眼,全身心地感受这个旖旎的吻。 在这一瞬间,她突然希望自己沉沦在这个梦里,永远都不要醒来。 chapter.32胡闹 安焰柔从床上起来,拉开窗帘,盯着外面阴雨连绵的日景看了很久。 她张开左手放到眼前,视线挪到空荡荡的无名指上。 这里本来应该有个蔷薇形的粉钻戒,是试婚纱那天楚随给她戴上的。 大概因为这次是在有意识地做梦,发生的一切比第一个梦境更让她印象深刻。光脑、学校、王宫、虫族…还有不容忽视的、身为少将的楚随。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就是她其实不是在做梦,而是穿越到了某个平行时空游历了一番又回来了。 越是清醒,她越是能感觉到,楚随和哥哥是两个人。那个楚随要更爱笑一些,更爱逗她玩,还有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偏执;哥哥却总是笑得很温和,行事稳重,永远尊重她的意见。 毕竟是她想象出来的人,和现实有所出入情有可原。 但是… 她走到房间的小衣帽间打算换件衣服,却在抽出一件衣服时不小心带出了一堆东西。定睛一看,是一堆情趣用品:镂空内衣、跳蛋、皮鞭、项圈… 她想起来了,这是之前和朋友南莹一起买的。那时她对性事几乎一无所知,南莹还给她科普不少。可惜这些东西买来后她一次也没用过,不知道南莹有没有用上。 想起多日未联系的好友,她拿出手机拨去了视频通话。 那边很快接了,她大概是用的电脑,戴着耳麦正襟危坐,背后的布局看上去应该是卧室。 “怎么了?”南莹长相清纯,声音甜美,看着像朵不谙世事的小白花。 “我做了个梦。”安焰柔把梦境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对方。 “听上去很不错啊,我都没法做这么复杂的...”南莹顿了一下,“春梦。” 安焰柔脸有点红:“也不都是那种内容啦...” “所以你睡到了吗?” “啊?” “你的哥哥。我记得他叫...安楚随。” 安焰柔泄气地扁起嘴:“不好意思,进度还是为零哦。” “我还以为之前你买了那么多情趣用品,是打算破釜沉舟了。” “哪有那么容易啊,我也就只敢想想...万一他察觉我的心思,反而离我更远了怎么办?现在这样也蛮好的,他还说他是不婚主义......” 南莹想到了什么,意有所指地说:“也许他只是没法和喜欢的人结婚而已。” “不可能!哥哥那么优秀,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啊!” “你还真是个兄控。” “不说这个啦,我打电话过来,还想问你一件事......”安焰柔有些踌躇地说,“你觉得...喜欢上梦里的人,会代表背叛现实的人吗?” “不会。” “如果那个梦很真呢?就像真的一样。” 南莹恍然:“你该不会因为和梦里的男人谈恋爱而产生了愧疚感吧?真...可爱。” “别取笑我了!” “知道了。”屏幕对面的女孩眨了眨漂亮的杏眼,“我觉得不是。因为在梦里的你也并不是现实里的你...而且你的梦已经很保守了,如果是我的话...嗯,可能会想象出和两叁个北殊同时做之类的......” 叶北殊是南莹的男朋友,也是安焰柔从小认识的朋友——她们之间还是通过叶北殊才认识的。 “...这也太离谱了吧。”这是小狐狸能听的东西吗? “有什么离谱的?梦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你能得到现实里得不到的东西。有人想要钱,有人想要利,你大概...只是想要爱而已。” “可是我还没...那什么过,为什么梦里会那么黄暴啊?而且哥哥也表现得很奇怪,总感觉他就像小说里的什么病娇男,只要我跑走就会把我关小黑屋一样。” “哇,多有意思。我想要北殊粗暴一点还做不到呢。”南莹神色认真,好像真的在由衷地羡慕她。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朋友不是什么正常人,但没想到这么离谱。 “好了,你也说了,做梦而已。梦里发生什么不都很正常吗?” “叩叩叩。” 屏幕对面忽然远远地传来敲门声,伴随它响起的是一道清澈的男声:“你怎么一直闷在房间里?不是说要一起看电影吗?” 是叶北殊。 “可以让他进来吗?” 安焰柔点头:“打个招呼吧,也很久没见了。” 俊秀的少年推门而入,凑到南莹身边发现屏幕里的人时皱起了眉:“怎么和她视个频也要关门啊?” 南莹:“女孩子之间总有些小秘密。” 叶北殊无奈地刮了下她鼻尖,转过头对安焰柔说:“你谈恋爱了吗?” “啊?”安焰柔怎么也没想到许久没联系他第一句话是问这个,“暂...暂时不谈吧。” “你年纪也不小了,有合适的就试试看怎么样?” 安焰柔半是惊讶半是无语地往后缩。 “喂,我家里人都还没催婚呢,你怎么比他们还着急啊?” 她有点纳闷,叶北殊的性格她是知道的,愿意跟她打招呼就不错了,更别说居然这样来管闲事。 叶北殊轻哼一声:“原来你不知道。安家和苏家想把我们俩凑成一对。” 苏家是叶北殊母亲的娘家。 “什么?!”安焰柔也震惊了,“哥哥从没和我提起过这件事啊?” “我有问过楚随哥,他好像也不知情。” “那你说的安家...” “应该是你们的老董事吧?你们家族内部的情况,我不大清楚。” 安焰柔想到了,或许是宗家那边的人。 太乱来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这样胡闹的。太荒谬了。” · 晚上吃饭的时候,安焰柔顺理成章地和安楚随提起了这件事。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有些不满地撅起嘴:“明岩爷爷怎么能这样!北殊都有女朋友了!他也不查查清楚…我可不想他们因为我吵架。” 安楚随说:“在他眼里,这大概是年轻人的小打小闹,无所谓的。” “才不是无所谓呢!南莹和北殊感情那么好,以后肯定会结婚的!”安焰柔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我还想着去给他们当伴娘呢…明岩爷爷这次真的有些过分了,下回我去宗祠要好好说说他!” “我记得伴娘要未婚才能当吧,就这么肯定他们结婚比你早么?” “北殊可喜欢南莹了,要不是他还没到法定婚龄,我看他现在就想把南莹拖去领证。”安焰柔掰着指头算了算,“还有四年…那个时候我也才二十叁岁诶,肯定没结婚啦。” “安长老应该不是这么想的。你是家主,也是灵狐族仅剩的白狐,他应该希望你能早点结婚,多…生几个。” 她闻言放下筷子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他的神情熟悉又温和,温和到甚至有些淡漠,让她的脑海里霎时间浮现出另一张脸。那是梦里的楚随。 如果是那个人,一定不会是这个反应吧?肯定会醋意大发地“教训”她一顿,而不是像个旁观者那样事不关己。 “哥哥,”她轻声问,“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怎么想很重要吗?” “当然!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的想法我都想知道!” 安楚随那张漂亮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餐盘里的菜肴还冒着热气,他看过来的目光却带着某种难以言状的冰冷,让安焰柔下意识竟打了个哆嗦。 “你最重要的人,是你以后的丈夫和孩子,不是我。” ······ 希望我有写出哥哥隐忍卑微的感觉吧。现在还不是他爆发的时候。 chapter.33误会 安焰柔和安楚随开始莫名其妙地冷战了。两人本来就不算很空,在她的刻意躲避下,他们甚至能叁四天见不到一面,更别说一起出去玩之类的,连微信界面的聊天记录都能停留在叁天前。 或许应该说,安焰柔在单方面和他冷战。哥哥从小到大都是成熟又理智的,怎么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和她发脾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什么气。明明他说的没错,普通兄妹在成家后确实要把重心更多的放在家庭上,但她就是毫无理智地生气,她一边希望哥哥能像在梦里那样对自己有更多的占有欲和男女之情,一边又觉得这样对两个人来说都好。两种矛盾的情感让她觉得自己要疯了,只能不停地在课余参加各种社团活动麻痹自己,希望时间能够给她一个答案。 榕城大学的学生最近很躁动。不知道谁传出来的消息,有个剧组要在他们学校借用场地拍戏,据说主演还是宁淑曼。 校园内的人口密度肉眼可见增加了不少,平时爱宅在宿舍或者出去玩的学生都开始对学校的角角落落好奇起来。因为如果运气够好,他们说不准能够偶遇明星,还能要个合照签名什么的,无论是炫耀还是倒卖都很诱人。 这天安焰柔刚结束拉拉队的训练从体育馆走出来,就发现这周边人多得跟过节似的。边上的队员见她一脸迷茫,便好心解释:“你还不知道吧?有小道消息传,宁淑曼今天在体育馆附近拍戏…不过人家剧组肯定管得很严,不会让我们随便进去的。” 安焰柔记得宁淑曼,那个和哥哥传过绯闻的女影星。 人潮汹涌,她只能放弃平时常走的大路,绕到了学校临湖的一条小道上。那里因为发生过有学生跳湖自杀和女鬼传言之类的事,一向人迹罕至,连环卫工人都不轻易来打扫,让地上落得叶子都快盖过砖石路本来的颜色了,一副萧条阴森的样子。 安焰柔怎么也想不到,同学们都想偶遇的宁淑曼,会出现在这里。 她脸上带着淡妆,穿了蓝白色的制服裙,又梳着麻花辫,一派清纯可人的模样,只是现在做的事却不那么清纯。 指尖的一点星火和她眼神里的沉寂,赤裸裸地说明这是个有故事的成熟女人。 被陌生人发现自己在抽烟,她倒也不惊慌,只笑着向安焰柔招招手:“小妹妹,不过来吗?” 安焰柔有些困惑地走了过去。 宁淑曼掐灭烟丢进边上的垃圾桶,语气温柔地说:“你想要合照还是签名?作为交换,不要把我抽烟的事说出去可以吗?不然我家经纪人又要头疼了。” 她这才明白对方的意图,便解释道:“不用了,我只是路过而已。刚才的事我不会说的,也没有拍照。” 烟味逐渐散去,另一种特别的味道却油然而生。这味道有点甜腻,有点熟悉,就像…就像之前在哥哥的车里闻到的,车载香水味。 “你怎么也用这种香水?”安焰柔下意识出声询问。 “啊?”宁淑曼好像有一点错愕,过了会才反应过来,“哦,你说香水啊,这是我自己调的,你想要链接的话可能也没办法…不对,你说也是什么意思?” “我是安楚随的妹妹。” 宁淑曼睁大眼睛:“你是安总的妹妹?我怎么之前从没…也是,他一向对自己的私事保护得很好。” 她想到什么,目光微暗,随口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安焰柔。”她说道,“我在哥哥的车里闻到了一样的香水味,是你送给他的吗?” 宁淑曼忽然沉默了。安焰柔发觉她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像是惊愕,又像是疑惑,总之叫人摸不着头脑。 “你真的是他妹妹?” “同一个户口本上,这怎么能是假的?” “哦…香水。香水是我送给他的。”宁淑曼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僵硬,“闻着味道怎么样?” “我也没有闻得很仔细啦,那天太累了,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安焰柔没察觉面前女人的怪异之处,因为她心底升起了一个无端的猜测。 哥哥的车里从来不用什么香水的,何况还是那么甜的味道。 她又想起之前和南莹视频的时候,对方说的那句“也许他只是没法和喜欢的人结婚而已”。 所以宁淑曼就是他那个爱而不得的人吗? 但人家是影视明星,她总不好大剌剌地问对方什么恋爱情况。说不准她已经有个长跑五年的男友,所以才拒绝哥哥还送了香水给他,哥哥只能闻香思人… 宁淑曼抖着唇:“睡着了…” 安焰柔这才察觉对方也在发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宁小姐,你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这几天熬夜拍戏,人比较容易走神。”叁秒后的宁淑曼已经带上了无懈可击的微笑——这是她最擅长的事,“我只是觉得好巧啊,在这里还能遇到安总的,妹妹。” “是很巧。”安焰柔还是没能压住好奇心,“你觉得我哥哥怎么样?” “你说安总吗?我平时见到他的机会也不多,他大部分时间应该都在开会和工作…他在我们内部的风评也很不错,虽然冷酷了点,但每次都能做出最有效率的选择,不会浪费大家时间做无用功。” 好公式化的回答,看来她对哥哥真的一点心思也没有。 她很想心疼哥哥,很想和他说没关系,如果他觉得难受可以尽情向自己倾诉,她一定会为他保守秘密的,会像个妹妹那样安慰他,鼓励他振作起来。 但心里某个不容忽视的角落,另一个小人却在窃喜。她庆幸宁淑曼并不喜欢他,最好宁淑曼赶快和她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长跑男友结婚,这辈子都不要给哥哥任何希望。 一个人怎么能够这么矛盾? 回去的路上,她不可避免地想了好多。兄妹之间,她一直是扮演着依赖他的任性角色,从来不知道哥哥也会有脆弱的时候。他会因为宁淑曼暗自神伤吗?会因为想和她说话去剧组探班吗?会…会在乎她,多过在乎自己这个妹妹吗? 到家的时候,安焰柔才发现哥哥今天没有加班。正好是晚餐时分,他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炖鸡汤的香味隔了老远就往她鼻子里钻。 这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男人,宁淑曼是怎么能够拒绝的? 蒜蓉粉丝扇贝、麻婆豆腐、青椒炒猪肝…她喜欢吃的菜很多,哥哥也对它们的做法都了如指掌,可以做到一个月不重样。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她打算结束这场单方面的无意义冷战。 “快要放假了,我们一起去旅游吧?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安楚随微皱起眉:“我过两天要去国外出差…” “那正好带上我嘛,我也很久没出国玩了。” 他却摇了摇头:“小柔,我会很忙,可能没有空顾及你。” 安焰柔的心头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她恍然发现两人早就不是小时候了,也不是以前了,他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生活,也会有自己的…感情。 这是不能够对妹妹说的隐私。如果她没有偶遇宁淑曼,没有闻到那股一模一样的香水味,或许永远也无法得到答案。 鼻尖突然变得很酸。她在心里说,不要这样啊安焰柔,哥哥有喜欢的人很正常啊,难过什么呢?你理智一点,正好趁这个机会放弃这段不伦的暗恋不好吗? 理智理智。 理智在带着雪松味的熟悉怀抱下骤然瓦解了。 男人坐到身边,揽着她的肩,抽出纸巾来替她擦泪:“怎么哭了?等我回来再一起去玩吧,你想去哪里都行。” 她抽噎着问:“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安楚随一怔,神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晦暗了些:“你知道什么了?” 她闹别扭似的转过头:“你不跟我说,我也不跟你说。” 他叹了口气:“安长老是来警告过我,要我和你分开住。” 安焰柔没想到还有这茬:“啊?为什么?” “你知道,以我的…身份,并没有资格服侍家主。” “你不要这么想。”这下换成安焰柔安慰他了,“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了,你永远是我的哥哥,谁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他看上去却没多高兴:“我明白。” 最终宁淑曼的事她还是没能说出口。哥哥不愿意告诉她,她也不可能告诉哥哥自己的感情,明明是亲密无间的兄妹,她却第一次察觉了两人之间的隔阂。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想着第二天没课,便义无反顾地拿过了那个可以做美梦的小枕头。 南莹说的对,只有在梦里,她才能够得到现实里得不到的东西。 chapter.34梦境·末世见闻(一) 你做过最疯狂的事是什么? 安焰柔的回答是,当亲哥哥的女朋友。 准确来说,是骗哥哥,自己是他女朋友。 末世来临的第叁天,城市系统尚未完全瘫痪,但网络通信已经出现故障,街上游荡的丧尸也越来越多,人心惶惶。 安焰柔并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对她来说,光是家里发生的事就足够让她焦头烂额了——她的哥哥安楚随发了两天烧,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还有信号的时候,她从电视新闻看到,发烧往往是一个人丧尸化的先兆。如果她足够谨慎,现在应该趁对方不能行动的时候找把刀把他捅死。 但是面对自己的亲人,谁能下得去手?许多家庭就是这样,一个感染了一屋子。 安楚随烧得很厉害,两天夜里体温都快接近40度了,可一来没法去医院二来她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退烧药——这是哥哥买下的房子,她只因为在这个城市上大学,偶尔过来住两天。 于是她只能用物理降温的办法,拿湿毛巾给他擦擦身体,希望能派上用场。哥哥生死未卜,就算剥光了衣服她也是心无杂念的,只盼望他能够早日清醒过来。 好在安楚随总算作为一个人醒了过来,尽管场景有些尴尬。 因为他睁开眼的时候,安焰柔正在帮他解衬衫扣子,而且都快解完了。 看到那双熟悉的、红褐色的狐狸眼,她就被惊喜攫取了全部的意识,想也不想就扑上去抱住了他:“你终于醒了!!” 这两天她总是在恐慌和担忧中度过,怕哥哥就这样烧得醒不过来了,或是像新闻上说的那样变成丧尸,简直食不下咽寝不安席,此刻见他真的醒过来,脑海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才松懈下来,满满地就化成了说不尽的委屈。 “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天有多害怕…” 面容隽秀的男人任她抱了一会,这才开口。 “你是谁?”他的声音是低沉而柔和的,只是因为许久没说话,难免带了几分沙哑。 …诶? 安焰柔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又指指自己的脸:“你…不记得我了?” 安楚随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仔仔细细盯着面前的小姑娘看了一会。她皮肤细腻,唇红齿白,眼波妩媚得如同带着钩子,但神情又是清纯无辜的,饶是对女色一向兴趣不大的他也不得不称赞一句,很漂亮。 可他注定要让这个漂亮的女孩失望了。 “抱歉,我没有什么印象。” 见她眼神涣散,一副遭受了巨大打击的模样,他心里忽然生出一股不忍,安慰道:“或许只是暂时的,说不定一会就能想起来了。” “那…那你记得自己是谁吗?” 他点头:“我叫安楚随,今年二十五岁。” “那父母、同学、同事呢?” 安楚随回忆了一下:“同学同事我倒有些印象,至于你说父母…我依稀记得,母亲好像过世了,别的…” 脑子里骤然闪过很多捉摸不住的画面,让他吃痛地捂住额头。 安焰柔见他难受,忙拉过他的手安抚地拍了两下:“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了,没关系的。” 安楚随垂下眼盯着那双覆在自己手背上的软软的小手,极力压下心里的陌生感:“所以,能不能告诉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想到她从自己醒来时相当自然又亲昵的动作,他迟疑着猜测:“男女朋友?” 安焰柔愣住了。她没想到哥哥会荒谬到把亲生妹妹错认成女朋友。 见她没回复,安楚随觉得自己猜错了:“不是吗?” 她回过神,盯着一脸懵懂的哥哥看了一会,内心突然涌上一个很疯狂的念头。 “是的。我是你的…女朋友。” · 安焰柔有个埋在心底深处的秘密。 她暗恋过自己的哥哥。 两人虽然同父同母,但父母的感情并不好,在安焰柔上小学那会就离婚了,她跟了妈妈,哥哥则跟着爸爸到另一个城市生活,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面。 直到她上高二的时候,妈妈跟她说,哥哥找了这边的工作,要过来住一阵子。 时隔多年再见到,安焰柔才发现哥哥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领着她在公园刨沙坑的调皮男孩了,他变得很高,面容也更棱角分明,戴着一副金框眼镜,是成熟又文质彬彬的大人形象。 他似乎也对她感到陌生,两人刚开始生活的时候,整整叁天都没有说话。后来还是妈妈翻到他们小时候的相册,说起哥哥小时候闯了祸还让她背锅的趣事时,那股无形的距离才拉近了一些。 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妹,不是陌生人。 哥哥变成了很温柔的人。这是妈妈说的,也是安焰柔心里想的。妈妈的工作似乎很忙,叁五不时就要去出差,她又是个压力山大的高中生,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哥哥代替了父母的职责,做饭做家务,还抽出时间辅导她的功课。 他会带她出去玩。水族馆、游乐园、城市的老巷,她也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去享受难得的周末闲暇时光,就像一对从小一起长大的普通兄妹那样。 有次逛街的时候,她看中了一条项链,老板看到两人挽着的手笑着说:“姑娘你眼光真好,这是情侣的,我给你拿另一条。” 安焰柔一下子涨红了脸:“不,我我,我们…” 边上的安楚随却毫无所觉,拎起另一条搭配的银链看了一会,对老板说:“两条都要了。” 走出店门后,安焰柔鼓起嘴抱怨:“你怎么不跟他解释啊!” “只见一次的陌生人而已,没有必要。”他完全没法体会一个花期少女的尴尬,温和地询问她,“现在戴上吗?” 她点点头。 安楚随走到她身后,低头研究了一会项链的搭扣。 温热的手指刮过后颈敏感的皮肤,酥酥麻麻的,安焰柔有些窘迫地问:“还没好吗?” 男人的鼻息吹拂过来,她忍不住缩了下脖子。 “别动,快了。” 哥哥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同学说的“一听就会腿软”的男神音。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安焰柔难以抑制地红了脸。 等安楚随不算熟练地地替她戴好项链,少女的脸已经红成了苹果。 “怎么了?” “没什么!”她甩掉脑子里的奇怪想法,尴尬地转移话题,“还有一条项链,你要戴吗?”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只是觉得两条都很配你才买的。” 那天晚上安焰柔做了人生第一个春梦。梦里的哥哥没有拒绝她,而是让她给他戴项链,结果她刚戴上,他就握住她的手,用苏到让人腿软的声音对她说: “做得好,小柔,我要给你一个奖励。” “什么奖励?” “我们戴了情侣项链,所以…需要一些情侣之间的奖励。” 然后她就被哥哥亲了。亲着亲着,她又被扑倒在床上,和对方做了更加亲密的事情——安焰柔对性知识了解得并不多,梦里也是模模糊糊的。 因为这个梦,她开始觉得自己暗恋哥哥。有时对方无意间的触碰和关心的话语都会让她没由来地脸红心跳,悸动良久。 所幸安楚随是个单了二十几年的大直男,对少女的思春期一无所知,根本没发现她的异样,自然也没能给以正确地引导。 高考结束的时候,安焰柔才知道,哥哥过来是因为母亲得了癌症需要时常住院,怕没人照顾她,又怕影响她高考,这才托他来住一段时间。 时间拦不住死亡的脚步,母亲最终还是没能熬过去。那天晚上她在哥哥怀里哭了很久,他什么也没说,只一下下拍着她的背。 母亲临终前要他们兄妹相互扶持,所以她大学填了哥哥要回去的那个城市。 至亲离世冲走了少女无聊的遐思,加之她上了大学,逐渐明白过来,春梦只是春梦,和本人的想法无关,并不代表她真的喜欢哥哥,也就慢慢释然了,开始把他当成普通的哥哥那样对待。 直到此刻。 世界天翻地覆,没有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在巨大的灾难面前,文明、礼教、道德都可以抛诸脑后,人的心里只剩下欲望:活下去的欲望,和活在此刻的欲望。 就在这个瞬间,她才真正看清了自己束缚在伦理和社会关系下的真面目。 她对哥哥,确实存在欲望。 chapter.35梦境·末世见闻(二)(微h) “我是你的女朋友。” 她说完这句话,有些忐忑地看着安楚随。她已经想好了,如果他觉得不对劲或者反感,她就说自己是逗他玩的,并告诉他真实情况。 可他不仅没反驳,还面带歉意地和她说:“对不起,我想不起我们的事了,希望你不要太生气。” “没有没有。”安焰柔忙摆摆手,又忍不住问,“你就不怕我在骗你吗?” 他想了一会:“我并不是个能随意让异性进出家门的人,而且…我觉得你很熟悉,我们以前的关系肯定不差。” 废话,一个妈肚子里出来的,能不熟悉嘛。 见他毫不怀疑两人的关系,她松了口气,伸手摸上他的额头。 热度退下去了。 “哥…额,楚随,”她有些磕磕巴巴地说,“你再休息一会吧,我去给你做晚饭。” 原谅她长这么大几乎没撒过谎,现在自然心虚得不能再虚,得找点事做,好好冷静一下。 在厨房切菜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我来吧。” 他拿过了她手中的菜刀。 安焰柔一愣,然后担忧地说:“你昏迷两天了,现在才刚醒,还是多躺会吧。” “我现在没什么不舒服的。”他唇角勾了勾,“有手有脚的,怎么能让女朋友一个人在厨房忙。” 听到“女朋友”叁个字,她的脸颊还是不可避免地热了一些,掩饰般地去洗别的菜了。 安楚随看了一眼还在工作的电饭煲:“现在还有电和水是吗?” “嗯,但是以防万一,我接了好几盆水放在书房了,而且还有几箱矿泉水…就是阳台上种的那些菜好像吃不了几天了…”她说着说着才反应过来,“诶,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他点头:“我看到了,街上…是丧尸吗?” “…嗯。” “食物的事暂时不用担心。我好像觉醒了一些特殊的能力,刚刚在阳台上的时候,我发现我能让植物快速结果。”他说着放下菜刀,摊开掌心,“还有这个。” 一簇绿油油的藤蔓出现在他的手心。 安焰柔瞪大了眼:“这是什么?” “或许可以称之为,异能。” 她好奇地伸手碰了一下,那根小小的藤蔓缠上了她的指尖磨蹭着,如同活物一般。 “好神奇啊。” 安楚随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俯身抱住她。 “这两天辛苦你照顾我了。以后我会保护好你。” “身为你的…女朋友,照顾你是应该的嘛。” “我刚刚还看到了茶几上的资料。一个人如果发热,很可能会变成丧尸…”他离得太近了,话语间的呼吸都在她脆弱敏感的颈间环绕,“所以我觉得很抱歉——我竟然忘记了你,也很感谢你选择留下来…宝贝。” 安焰柔浑身都僵了:“你叫我什么?” “我想不起你的名字了,可以这么叫吗?” 当然可以! 她感觉整颗心像泡在了蜜罐里,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嗯。” 想不起女朋友的名字是件丢人的事,她没主动说说,安楚随也没再问,只想着没准过两天就想起来了。 吃完饭后,她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窗外,用铅笔在素描本上涂涂画画。 “在做什么?” “啊,我在看外面丧尸分布的情况。东西总会吃完的嘛,再过两天我可能得出门一趟去附近超市收集物资…” 对方修长的指节在本子上某处点了点:“这条路半个月前就在修了,没办法走。” “啊!是吗?” 安焰柔忽然意识到,她不再是一个人了,面对问题可以跟同伴一起商量。 她知道哥哥从小就很聪明,成绩优秀,但没想到他动手能力也那么强。他不知道从哪弄出了个老旧的收音机捣鼓了一番,最后拉长电线,里面竟然传来一些支离破碎的声音: “经过商议…沉痛…呼吁…幸存者…保持信念…基地…” 她忍不住赞叹:“你好厉害啊!怎么做到的?” 女孩神采飞扬,亮晶晶的狐狸眼里全是他的倒影,嘴唇像是沾了露水的蔷薇那样鲜润柔嫩。安楚随敢打赌,没有男人能不为这样崇拜的眼神而感到心动。 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女朋友。 他放下收音机,捧住她的脸亲了上去。 “!!!” 他他他怎么忽然亲上来了?她还没准备好…这是她的初吻啊…不过她都骗他自己是他女朋友了,男女朋友之间亲一下很正常吧?她可千万不能表现出什么异样… 狂乱的心跳和冲上脸颊的热浪把她轰得晕头转向,让男人轻而易举、无师自通地撬开了她的牙关,与她唇舌相缠,发出暧昧的啧啧水声。 “呜——” 他怎么亲得那么用力,她都快喘不上气了。 两人本来好好地坐在沙发上,可亲着亲着她就像只被抽干力气的虾米一样坐不住了,喉咙深处渴得不行,所有的液体似乎都往身下涌去,化成黏哒哒的花蜜,让她难耐地揽住了对方的脖颈。 等到这个绵长的初吻结束,她已经完全软在了对方怀里。 看到哥哥红了几分的薄唇,她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干脆把头埋在他胸口当缩头乌龟。 安楚随低头,有些好笑地看向女孩绯红的侧脸和耳根。 只是接个吻而已,居然这么容易害羞。 他恶作剧似的在她的小耳朵上吹了口气,成功让女孩浑身抖了抖。 好可爱。 庆幸自己拥有这么可爱的女友的同时,他又因为忘记对方而感到遗憾。 初次见面、确认关系、初次拥抱亲吻…甚至,初夜,他都完全无法想起。他觉得跟面前这个女孩拥有亲密关系一定是件非常美妙的事,刚刚发生的事就足以证明。 想到她或许已经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过,安楚随的喉结忍不住滚了滚,下腹也升腾起一股欲火来。 他从没想过自己是个重欲的人。尽管记忆不全,但他知道,自己从未对人动过心,回忆里只有拒绝各种各样女生甚至男生表白的画面,对方多是紧张又羞怯的,而他总是心如止水。 安焰柔稍稍平复下心情才抬起头,见他出神的样子,有些好奇:“你在想什么?” 他笑着捏了捏女孩软软的脸颊:“我想,我之前一定很喜欢你。” 她想到自己上了大学后交集越来越少的两人,又开始心虚起来:“啊,是吗?” “嗯,和你接吻让我觉得很开心。” 安焰柔被对方的直白惊到了,好不容易退下的羞耻又卷土重来:“我我…我也,喜欢你…”毕竟没有表白的经验,她的声音小到不行。 “你以前就这么容易害羞吗?” 她一愣,突然想到在哥哥眼里两人是能住在一起的情侣了,为这点小事害羞会不会显得太奇怪了? “啊,因为我们之前因为一些事吵架,已经,已经好久没有,亲密过了。” 她总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人说一个谎,就要用更多的谎去圆。 还好安楚随没有仔细问她吵架的理由,只在她头上摸了摸:“那你现在还在生气吗?” 她连忙摇摇头:“早就不生气了。” 不生气,代表不排斥他的亲昵。 女孩身上香香软软的,安楚随干脆把她抱到自己腿上,顺从内心的渴望,再一次亲了上去。 他把这股渴望归因于太久没和女友亲密产生的不满。 而事实上,它来自于单身了二十几年老处男初尝情欲的冲动。 啄了几下她的唇瓣后,他的目光转移到女孩曲线优美的脖颈和锁骨,嘴唇也跟了上去,慢慢地、耐心地品尝着不同部位的肌肤带给他的感受,最后来到了隆起的前胸。 这里的皮肤软嫩到不可思议,一下子就激发了他心底的凌虐欲,在贴近心口的部位狠狠吮出一个紫红色的印记。 “嗯——痛——你别咬啊——”她喘着气说。 安楚随想,她叫起来真好听,叫得他都要硬了。 被嵌在他怀里的安焰柔自然能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臀缝一根不容忽视的棍子抵着,让她像是触电了一样浑身僵硬。 “宝贝,你真的好软。”他喘着气,干脆利落地掀起了她的t恤。 安焰柔没穿内衣,一对晶莹的玉乳就这样赤条条暴露在男人的视线里,顶端的乳头早已因为刚才的亲吻硬如石子,随着她的动作还轻晃了一下,仿佛无声的邀请。 红瞳愈发晦暗,他毫不犹豫地俯身吮了上去。 “啊——” 猴急又没有经验的男人是不会懂得怜香惜玉的,也不知道女人的乳房是如何敏感脆弱。他一边又吸又咬的,还用手去把玩另一侧绵软,让安焰柔爽也不是痛也不是,只能呻吟着扶住他的发顶,求他动作轻一点。 到最后,女孩白嫩的胸脯已经全是暧昧的痕迹,面颊更是堪比熟透了的番茄。 安楚随抬起头看向她,让她清清楚楚地察觉了男人狼一样的目光。 她没由来地害怕起来。记忆中的哥哥是温柔又沉稳的,对她照顾有加,从不会欺负她,更不会露出这种… 看猎物的表情。 安焰柔瑟缩了一下。 她只想和哥哥亲近一点而已,早知道会变成这样的话,是不是不该骗他? chapter.36梦境·末世见闻(三) 或许是察觉了她的抗拒,或许是因为现在还是白天,安楚随并没有再继续做下去。 只是等到了晚上,安焰柔提出要两人分开睡的时候,他不可避免地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没等安焰柔回答,他又懊恼地说:“确实太不应该了,我连女朋友的名字都没能想起来…” 好像一条失落的金毛犬。 哥哥从没在她面前表现出过脆弱的一面。 安焰柔心软了下来,轻声哄他:“不要着急,总会想起来的。” 心里却在祈祷他千万别想起来。 他又缠着她亲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放她进房间。 她换好睡衣躺在床上,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看了一会,突然抱着枕头滚了两圈。 救命,哥哥谈起恋爱来好粘人啊! · 出门搜集物资的时候,安焰柔提出要和他一起。 安楚随皱着眉看向瘦弱的女孩:“你细胳膊细腿的,又没有异能,碰到丧尸怎么办?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他这副认真又强硬的样子终于和记忆里的哥哥重迭了。 “我这几天都有在锻炼的!之前你昏迷的时候,我还用菜刀砍过丧尸,不会给你拖后腿的!”她扯住他的衣袖,“现在电话又用不了,我也不知道你多久才能回来,难道你就让我在家里等着干着急,就像前两天一样…” 她越说越急还带了哭腔,安楚随拿她没办法,叹了口气:“那你一定要跟紧我。” 真正出门以后,安焰柔才体会到何谓人间炼狱。小区的保安大叔、门口零食店的老板、平常追逐打闹的小孩…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全都被苍蓝色的皮肤和獠牙取代,挂着舌头眼珠上翻,看到人就涌过来,如同草原上饥饿的鬣狗,再无丝毫理智。 尽管安楚随把她保护得很好,一有丧尸接近就用周身的藤蔓切菜瓜一样把它们的脑袋切开了,但她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贱了些腥臭的液体。一想到这些原来都是人类的血,她就止不住地发颤。 已经死了多少人了? 她有些无措地看向安楚随,发现他一脸平静,仿佛对这些熟视无睹。 可他明明也是末世以后第一次出门。 她忍不住问:“你…不会觉得可怕吗?” 他用手抹去了她脸颊边的一缕粘液。 “如果你也变成这样,大概会吧。” 安楚随并不是个情感丰富的人,对于他不在意的事,他的态度甚至是漠然的。他自小聪颖,相貌又出众,做什么或是要得到什么都轻而易举,注定学不会珍惜。 这种性格在灾难来临时体现得淋漓尽致。他并不在意这些丧尸以前和自己认不认识,只要是阻拦他的,杀掉就好。 只有身边的女孩是特殊的。面对她时,他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正常人,会悸动、有欲望的正常人。 他把这一切归因于,她是自己的女朋友,自己喜欢她,再理所当然不过。 两人顺利到达了附近的一家小型超市。清理好里面的丧尸后,安楚随让她去货架上尽可能地搜集物资,自己则在门口放风。 安焰柔专心致志地往登山包里扫东西,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所觉。 一只手从侧边伸了过来拽住她的背包就要抢走。她吓了一跳,紧紧拽住包的肩带不放手,被对方狠狠推了一把,胳膊“砰”一下撞在了铁制的货架上。 看清对方了。那是个瘦削的女人,双颊凹陷,披头散发,怒睁的瞳孔布满血丝,看着就知道精神不佳。 见安焰柔拽着包不松手,她急了眼,从腰侧抽出把匕首就扎过来,在她右手臂上剌出一道细长的口子。 安焰柔真的没想到,她在末世第一次受伤,居然是因为人类。 女人见她恍神,抢过背包就往门外跑去,只是没两步就被拦住了。 窗外日光正盛,把女人的影子清清楚楚地投映在货架上。一条利刃般的藤蔓把她的头和身体分开了,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脖子那里喷了出来。 安焰柔抖着手抹了一下脸颊上的液体放到眼前,大脑一片空白。 粘稠的,铁锈味的。 血。 人类的血。 男人的身影很快出现了。他的衣服上也溅了大片血迹,猩红到刺眼。 安楚随皱着眉捞起登山包,拽过她的手往外走:“我们回去。” 安焰柔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他牵着跑,一路上都木着张脸没有说话,只看着男人的背影,看着他像个战神一样用藤蔓毫不留情地切开拦路丧尸的身体。 直到进了家门,她才如同落下的弹簧,背靠着门瘫坐在地上。 等回过神,安楚随已经拎着医药箱单膝跪在了她面前,拿起她的右胳膊准备处理伤口。 他用指腹抹了一下她的脸颊,声线低柔:“很痛吗?” 安焰柔才发现,自己好像流眼泪了。 她哽咽着说:“哥…我们杀人了。” 安楚随正低头用酒精棉球给她消毒,并没在意她慌乱中喊出的称呼,只随口安抚道:“没事的宝贝,你没做什么,是我动的手。” 她并不是那种别人打了左脸还要把右脸伸过去给对方继续打的人,但同类的死亡还是足以让这个涉世不深、还在上学的女孩心绪不宁,到了晚上更加明显,具体表现为大半夜的睡不着觉。 她把手抬起伸到半空。明明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她的脑子里却怎么也忘不掉血喷过来的画面,甚至生出了一种它们仍留在上面的错觉。 想到那个女人带着绝望和疯狂的眼神,她心里毛毛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打算起身再去洗个澡。 受伤的手臂被哥哥用绷带包扎过,她尽量小心地脱下衣服,才刚拿起蓬蓬头淋湿身体,卫生间的灯就忽明忽暗起来,最后完全熄灭。 停电了。 chapter.37梦境·末世见闻(四)(微h) 黑暗会放大人内心的恐惧。水落在地上的声音让安焰柔又想起了今天看到的血腥场面,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受伤的手臂一个不注意就甩到了旁边的置物架上,不知扫下什么东西,冰冰凉凉地砸到她背上。 “啊!!!” 她的尖叫一半是痛的,一半是吓的,听上去格外凄惨。 门外很快传来了脚步声,紧跟其后的就是安楚随担忧的声音。 “怎么了?没事吧?” 她刚想说没事,就不小心踩到了掉在地上的那个东西,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嘶——”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就是。 门被打开了,安楚随借着丝丝缕缕的月光依稀看到坐在地上的人形轮廓,想也没想地就伸手去拉她。 “你在摸哪里啊!” 他愣了一下,猛地收回手,有些不自在地抿了下唇。 怎么刚好是胸。 镇定下来后,他终于找到了正确的位置——女孩的手臂,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摔疼了吗?”他低声问。 “有点。” 安焰柔凭着记忆去扯挂在架子上的毛巾,结果连放在上面的睡衣一起扯了下来,正好落在男人手臂上。 他把手中的布料摩挲两下,还傻傻地放到鼻子面前闻,闻到和她身上一样的蔷薇香。 这是她的睡衣。 她现在…没穿衣服。 想到不久前才把玩品尝过的那对蜜桃一样的双乳,他的身体很诚实地分泌出了唾液。 于是安焰柔擦身体的时候,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男人吞咽的声音。 她脸上莫名其妙热了起来,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穿,就想伸手去拿睡衣,却发现架子上空空如也了。 是掉在地上了吗? 安楚随好像知道她要找什么,把睡衣递到她面前:“你是要找这个吗?” 她摸到了熟悉的丝质布料,捏住了想拿过来,却发现男人没有松手。 她有点急了:“你松手呀。” 他不仅没听她的,还扯过那团布料扔在了地上。 安焰柔愣神的功夫,火热的唇舌已经贴了上来。他的吻比上次更加热烈缠绵,扑面而来的侵略感让她下意识退了两步,结果只是作茧自缚,被对方困在了男人炙热的身体和冰冷的瓷砖之间,找不到任何退路。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慢慢地,不分彼此。 安楚随的手本来只放在她肩上,但察觉手下的皮肤是一片光裸时,他开始蠢蠢欲动。不需要任何指引,甚至连看都不用看,他就精准无误地覆住了女孩饱满的乳房。 “嗯——你轻点…”在接吻的间隙,她小声抱怨,“又不是在揉面团。” 他在暗中轻笑。 “面团可没有这么软。” 女孩身娇体软,他轻而易举地就把她抱到了半空。 安焰柔吓了一跳,两条细腿下意识盘住了他的腰,过后才察觉这个动作有些羞耻:“…你放我下来!” “不行。” 安楚随把她放在洗手台上,张嘴含住了其中一颗早已挺立的乳头,试探着用舌头去舔舐拨弄,果然把她舔得很舒服,又发出了悦耳的呻吟。 想听更多。 什么都没穿真是太好了,他的手能够毫无阻拦地抚摸过她纤细的腰、平坦的小腹、可爱的脐眼…还有,最柔嫩的私密处。 “哇,”他小小地惊叹了一声,“流了好多水啊,宝贝。” 安焰柔羞得不行:“那是洗澡的水,只是没擦干净。” 他将信将疑地捻了两下,还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明明不一样,它是粘的,好像…还有一点,特别的味道。” 怎么还描述起来了? “…什么味道?” 安楚随突然笑了,带着气音,蛊得不行。 他低声在她耳边说:“骚味。” 未经情事的女孩哪听得了这些?安焰柔羞得都生气了,使劲锤了几下他的肩:“让你闻了嘛!不喜欢就别碰!” 居然说她骚,太…太过分了! 他拉过她的手腕,在她掌心重重亲了一口:“我喜欢得要命。” 为了证明自己的喜欢,他直接把安焰柔的腿按住分开,低头就贴了上去,像接吻一样逗弄她泛滥的、软腻的花穴。 “呜——” 今晚发生的一切已经远远超过安焰柔经历的和想象的一切。从未有人涉足的敏感之处被一条软韧又灵活的舌头侵入,她不住地喘气,借依稀的月光看见男人覆在腿间的毛脑袋后,心里又涌起一股荒唐的快感。 她的亲生哥哥在给她舔穴。 如果以后他恢复记忆了,会不会觉得很恶心,会不会气得想掐死她? 安焰柔快被复杂又澎湃的情感撑到心脏爆炸了。她因为骗了哥哥好愧疚,因为想到东窗事发害怕,却又因为乱伦兴奋得不行。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少女毫不保留地献上了自己的高潮。蜜一样的花液喷涌而出,被男人尽数吞了下去。 刚从过电的快感中回神,她就发觉有根粗热的硬物抵在了被折腾到发麻的穴口。 意识到那是什么后,她脸上的热度一下子退了下去:“喂!你别…” 话都没说完,男人粗大的性器已经闯进来了一小截。 “啊——”安焰柔发出了呻吟,这次是痛的。 安楚随也没想到她那里会这么紧。爽是真的,夹得他寸步难行也是真的。 他安抚性地亲了下她的脸颊:“放松点,宝贝。” 怎么可能放松!她是想跟哥哥谈恋爱,但…怎么能真的做爱啊! 一旦发生了关系,他们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安焰柔承认自己挺卑鄙的。她又想享受和哥哥的亲密,又想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她急中生智地说:“你没戴套!” 安楚随一愣。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她怀孕了,确实很麻烦。 花穴里绵绵软软又依依不舍地吸着性器,他不知用了多少定力和理智才勉强把它拔出来,挫败地把头埋在她的肩窝上:“我明天再去一趟超市。” “别啊,太危险了,而且我伤口都没好呢。” 他想说些什么,却被女孩迅速打断了:“我绝对不接受一个人留在家里。” “…”安楚随隐隐感觉,自己好像被这个女孩拿捏了。 不过安焰柔也没占到多少便宜。男女间的性事本就不局限于插入,她的身上也不止一个洞。 礼尚往来,轮到她用嘴取悦对方了。 毕竟是第一次,她的业务很不熟练,牙齿总是不小心磕到嘴里粗壮的性器,吞吐的动作也马马虎虎,对安楚随来说甚至有点折磨。 “我们以前没这么做过吗?” 技术丢人,她只好承认:“嗯…第一次。” 青涩也算一种情趣。 “嘴张大一点,别让牙齿碰到。” “上面不是有条沟吗?你可以用舌头舔舔它…嗯,对,就这样。” “动作快一点…宝贝,你真棒…” 安焰柔学得很快,不一会就掌握精髓,让男人在她柔软的口腔内壁射出了精液。 腥的,哥哥的味道。 哪怕是做荒唐的春梦,她也从没想过,有天自己会吞下哥哥的精液。 chapter.38梦境·末世见闻(五)(微h) 自来水和电都停了,街上游荡的丧尸也越来越多。从收音机里得知政府将在邻省f市组建基地的消息后,两人决定不在这里坐以待毙。 整理行囊时,安焰柔在书房发现了一本相册。这应该是安楚随从老家房子带过来的,里面有许多两人小时候的照片。妈妈很喜欢替他们照相纪念,从牙牙学语到小学分开,从动物园到海边,她总是笑得傻里傻气的,哥哥则因为不喜欢被拍而表情僵硬。 最后一张照片停留在两年前。她那天高中毕业,托同学给两人拍了张合影,她抱着鲜花,哥哥揽着她的肩,难得对镜头露出了微笑。 安焰柔摩挲着胶片,神色不无怀念。 他们虽然没有一起长大,但哥哥总是见证着她许多重要的时刻。 “在看什么?” 大概是因为陷在回忆里出不来,她竟没能第一时间察觉身后的男人。 来不及阻拦,安楚随已经抽走了她手中的相册翻看起来。 “!!!” 怎么办?他会不会发现什么端倪?! 安焰柔想把相册抢回来,又怕自己的动作太突兀奇怪,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原来我们从小就认识。”他好像没发现什么,带着笑意看了她一眼,“青梅竹马?” 还能这么圆啊。 “…嗯。”兄妹也算是青梅竹马吧,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安楚随看着相片里明媚鲜妍的小女孩,心里愈发遗憾。 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皱眉思忖间,有什么从脑海中闪过一道光。 他抿了下唇,带着几分迟疑说:“…小柔?” 安焰柔瞪大眼:“你想起我是谁了吗?” “只有一点。”他按了两下太阳穴,“我以前是这么叫你的吧?” 她点点头。 还好只有这点。她连自己的姓名都不敢告诉他,就怕惹他怀疑。 “叫我宝贝我也爱听的。” 安楚随捏了下她的脸颊:“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姑娘。” 安焰柔怕他看着照片再想起些什么东西,忙抽过那本相册丢在桌子上:“不要再看这些了,看看现在的我吧?” 对方从善如流,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一会,红瞳专注又温和。 情侣之间是不能对视的。 因为不过十秒,他们就会亲上。 已经和哥哥亲过好几次了,饶是没什么经验的安焰柔也开始习以为常,甚至主动环上他的脖颈加深这个吻。 安楚随在情事上是个不知满足的人。他一开始只想亲亲她,但察觉她难得的主动后,又想进一步抚摸她。 上次在浴室发生的事让他记忆犹新、食髓知味,只可惜那时漆黑一片,他什么都没能看见。 没关系,现在是白天,阳光正好。 发觉他的手已经很不规矩地插进内裤边缘捏住了臀肉,安焰柔有些气恼地推推他:“你流氓!” 就不能只亲亲抱抱吗? “嗯。”他倒是恬不知耻地承认了,“流氓想看看宝贝的小穴。” 在她害羞怔愣的功夫,他就已经把她抱到书桌上,叁下五除二地剥掉了对方的内裤。 他把她的腿打开摆成m型,在少女羞窘的目光下淡然自若地凝视着她娇嫩红艳的私密处,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为什么宝贝一接吻就会出水呢?” 安焰柔捂住脸,声小如蚊呐:“…我不知道。” 哥哥的手指是纤长漂亮、骨节分明的。现在他把中指放到了她的阴阜上,慢悠悠地、暧昧地往下划着,粗糙的指腹慢慢贴近底下那处凸起的花核,有些好奇地拨弄了两下。 “嗯——”她忍不住娇吟出声,脚趾都蜷了起来,下意识想并拢腿。 他真的爱极了她的呻吟,猫爪子一样,挠得人心底发痒。 于是他加重力道揉了两下,安焰柔瞬间吃不消了,夹起腿想阻止他,可大腿内侧的软肉贴上他的手臂时更像一种情趣,让他能更深地在她的穴肉里肆无忌惮地抠挖。 “啊——你慢点——我会吃不消的——啊——” 她不知道,自己的呻吟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 安楚随俯下身去舔吻她同样敏感的耳廓,手上动作不停,很快让女孩颤抖着泄了出来,穴口开开合合,湿淋淋的水液润滑得不行,一下子就把他的手指吸了进去。 “宝贝,你里面好热啊…紧得不行。”他在那窄小的通道入口探索着,“太小了,直接插进去的话,会不会捅坏?” 他哪里来的这么多流氓话啊! 安焰柔眼角还挂着泪珠,闻言吓了一跳,抽抽嗒嗒地说:“谁要你插进来啊!” 他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绵软吸吮,轻笑一声:“你下面的嘴比上面诚实多了。” “…” “这么口是心非,看来是我追的你。” “…才不是。”她下意识说。 安楚随一愣:“不是吗?”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容易害羞的小姑娘会是先表白的那个。 糟了,刚刚应该顺着他的话说才对。 “…对啊,是我追的你,不行吗?”趁他什么都不知道,安焰柔还得寸进尺抱怨上了,“别人表白又写信又送花的,我都没收到过。” 也不是没收到过,只是对象不是他。 安楚随开始思索自己以前是不是傻,这么个可口的女孩从小待在自己身边,居然还能让她来倒追自己。如果让他现在考虑,肯定会从小就看着她不让她早恋,一成年就表白,等大学毕业就结婚… 察觉他在走神,安焰柔趁机把他的手指往外拉了点。 戳久了涨涨的,有点难受。 高潮时分泌出的水液顺着男人手指的离开涌了出去,一点点流到了桌子上。 安楚随挑了下眉,按住她一点点扭开的腰:“不是想要表白信吗?我现在写给你。” 怎么写? 她很快就知道了。 “亲爱的…小柔。” 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铺在女孩光裸的胴体上。外貌俊朗的男人站在书桌前弯着腰,食指在她腰侧涂涂画画,神色认真又专注,好像真的在写信。 “哈哈——你别碰那里——痒——” “别乱动。”安楚随按住她的身体,右手食指插进慢慢干涩的甬道,咕叽咕叽搅弄了一阵,带出一串水渍来,“再这样今天写不完了。” “你这算哪门子写信啊!” “怎么不算?” 他捻了下粘稠的汁液:“这是墨水,” 又在她的乳房周围打了个圈:“这是画布。” 他哪里想到这么羞耻的鬼点子。 “虽然我忘记了很多事,但我确信,不管我能不能够记起那些,我都会喜欢你…并且会一直喜欢下去。”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等你记起来了,估计躲我都来不及。 话虽如此,安焰柔还是很诚实地又在他的玩弄下高潮了,快乐到不行。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 最近叁次的事比较多,创作也到了瓶颈期,可能无法保证每天更新了,请见谅(鞠躬) chapter.39梦境·末世见闻(六)(微h) 两人还算幸运,出市的马路没有封死,车程顺畅。只是路上经过一家便利店时,安楚随说要去搜集点物资很快就回来,让她关好车门在上面乖乖等他。 安焰柔并没有完全听他的话,因为她碰到了自己的大学同学。 那是两个男生,胖的那个叫赵烁,瘦的叫周玉成,虽然他们看上去潦草又落魄,但安焰柔还是认出来了。在得知f市组建基地的消息后,两人恳请她带上自己。 她不忍心拒绝。 安楚随拎着一袋子东西回来时发现车上多了两个人,听了她的解释后也没反对,只把购物袋放到了安焰柔腿上:“拿好。” 她下意识扫了一眼,里面除了吃的,还有…好几个避孕套的包装盒。 脸瞬间红了。 听他们说学校大部分同学和老师都变成了丧尸后,她又没了这些旖旎的心思,垂着眼靠在座椅上一言不发。 察觉气氛不对,周玉成讪笑了一下,看向安楚随转移话题:“你刚刚说这是你…男朋友?以前倒是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上次我们聚餐让带家属,你带过来多好啊。” 安焰柔不知怎么回答,只好说:“嗯…他平时比较忙。” 周玉成在学校里是宣传部的部长,有点自来熟。他看着安楚随问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安楚随。” “诶,你们俩一个姓啊,还真巧。” 安楚随听见这话,用余光瞥了副驾座位上的女孩一眼。安焰柔心虚,被他这一眼瞟得头皮发麻。 她讪笑着说:“这个姓也不算很少见啦,我们班上不还有一个同学也姓安吗?” “安琳对吧,我还记得之前运动会的时候她拿了个一千五第一名,我那个时候可吓了一跳,没想到她看着瘦瘦小小的长跑那么厉害…” 又是同学,又是落难相逢,再加上周玉成是个能聊的,安焰柔难免跟他多说了一阵。提起大学里发生的一些趣事,她在伤感之余也多了怀念。 不管怎样,她以前拥有过美好的校园生活,尽管已经物非人非。 正说得投入时,她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在小腹附近磨蹭。她开始以为是购物袋硌的,结果调整位置后发现那怪异的触感不仅没消失,还一步步往上攀去,直到了乳房附近。 她悄悄掀开一点衣服下摆,看到了…一根嫩绿色的藤蔓。 安焰柔吓了一跳,下意识转头去看安楚随,他面色如常地开着车,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但她不会认错的,这就是哥哥的藤蔓。它不知受了谁的指使,一直往她胸衣底下钻,没一会就贴上了细腻的乳肉。 她瞪大了眼,抱紧购物袋压住那根藤蔓不让它乱动,发出的动静让周玉成有些疑惑:“你怎么了?” “啊,没事,手抽了一下。”她尴尬地笑笑,伸手去戳安楚随的手臂想提醒他把藤蔓收回去。 收效甚微。对方只回了她一句:“怎么了吗?我在开车。” 周玉成也附和道:“对啊对啊,有什么要帮忙的找我好了,不要干扰驾驶员。” 安焰柔被彻底整迷糊了,这条藤蔓不是哥哥的吗? 它的动作越来越过分了,起初只是在胸口画圈圈,漫无目的地游弋,接着就越来越放肆,用冰凉圆钝的头部去搔刮敏感的乳头。一股酥麻的电流瞬间传来,让安焰柔不小心轻喘了一下。 周玉成问:“你身体不舒服吗?” 她一下涨红了脸,悄悄用手去扒拉那根藤蔓,生怕被后座的同学看出什么异样:“我,我没什么,可能有点晕车。” “那你要不要跟我换个位子?好像不坐副驾会好点。” “不用了!”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急促奇怪,她又尽量平静地说,“没事,我…我靠着歇一会就…呜!” 怎么还有第二条藤蔓? 它比胸上的那条更恶劣,直接顺着裤腰的缝隙钻到了两腿之间。安焰柔又惊又怕,忙并紧腿把它夹住,可惜收效甚微,反而让它一举就隔着内裤蹭到了花穴上方突起的小核。 周玉成那厢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着天,一会说起这些天发生的事,一会告诉她晕车怎么缓解,但她被藤蔓闹腾得不仅没心情听,甚至感觉有些烦躁。 藤蔓不知轻重地在花核上揉捻着,安焰柔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关克制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呻吟,一手抱着胸前的购物袋不让他们察觉,一手抓进了车门边的把手,小脸上满是红色的潮晕,不知是爽的还是气的。 安楚随一脸平静地开着车,好像发生的一切和他无关。他装得太像了,以至于安焰柔开始怀疑这些藤蔓是不是真的跟他没关系,而是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怪物,肆无忌惮地猥亵她。 她吓得眼角含泪,敏感的身体却承受不住这样的玩弄,又难过又爽,刺激得她后来都听不清周玉成在说些什么了,只能嗯嗯啊啊地回应,娇弱到近乎呻吟。 周玉成有些心猿意马。安焰柔漂亮又优秀,说是女神也不为过,平时对他们这些男生都是不假辞色的,什么时候这么娇滴滴地说过话?他都快…听硬了。 藤蔓的玩弄突然停下了,悄无声息地从她衣服里滑了出去消失不见。她终于能够松一口气,靠在座位上慢慢平复呼吸。 在加油站休息的间隙,她见两个同学离得远,便小声问安楚随:“是你吗?” 他倒是爽快地点了点头。 “你太过分了!怎么能在别人面前…” “跟他们聊得那么投入,很开心?” 安焰柔一愣,转而渐渐明白上来。 他…吃醋了? 但这醋吃得她着实有些冤枉:“只是在车上随便说说话而已啊,又没什么。” “看他们开始的反应,似乎不知道你有男朋友。”安楚随微微低头,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我以前,很见不得人吗?” “没有,只是…”完蛋,她又要找不到理由了,“只是没什么机会说…” “是不好意思吗?你的男朋友比你大那么多,不如在校的男大学生…青春年少。” 安焰柔下意识反驳:“哪有!你也就比我大六岁啊,也没有差很多。” 说完又补了句:“你不要多想,真的只是没什么机会而已,我不喜欢在别人面前提起很多私事。” 不然她的同学怎么会连她有个哥哥都不知道。 她的“别人”取悦了安楚随,让他勉强压下了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等到了f市就跟他们分开。” 就算是普通同学,他也不希望她跟异性有过多的接触。 明明是有些命令的语气,安焰却柔习以为常地点点头:“好。” 她一直都知道,哥哥的控制欲…有点强。 之前上高中的时候,哥哥给她设了门禁,要她不许在外过夜,十点之前必须回家。有次他出差,妈妈也不在家,她一时贪玩就去了朋友家里留宿,却被提前回家的他逮了个正着。他又生气又不舍得打骂她,就把她关在家里一周没出门,还板着脸对她冷暴力,要她再叁保证以后绝不再犯才罢休。 大概怕影响她学习,他也不许她早恋。追她的人不少,也有送情书的,情书底下总会留下联系方式,她就得当着他的面,用他的手机给那个同学打电话拒绝,不留一点余地。 除此之外,不管是出去玩还是生活规划,他永远都会替她安排妥善,高考的志愿也好专业也好,都是他帮她选的。 安焰柔对这样的控制欲当然不可能甘之如饴,但他把这些都包裹在平时的温柔之下,让她很难去拒绝,并且一心一意地认为他是完全出于为她着想,只是稍微有些严厉。 结果就是,她到现在社交圈依然很窄,看似认识很多人,其实根本就没有能谈心的朋友,恋爱更是无稽之谈。 她没想到,他的这份控制欲,在恋爱关系中变成了…占有欲。 表达的方式,也不再单纯。 chapter.40梦境·末世见闻(七) 路程不长,他们在天黑之前顺利到达了f市。虽然身上没有伤口,但安全起见,他们还是在门口设置的临时隔离点观察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准许入城。 出于福利待遇考虑,拥有异能的安楚随和周玉成都加入了城内正在组建的异能者小队,主要负责出城搜集物资、解救难民——比起正常人,异能者的身体素质有了极大的提升,而且经初步研究还对丧尸病毒有更高的抗性,做这份工作再合适不过,薪酬也很可观,包吃包住,在末世十分难得。 现在正是人手紧缺的时候,他们刚安置好,安楚随就需要去出任务了。安焰柔在担忧他安危的同时也有些庆幸——她可没忘记那堆避孕套,如果他再提起这件事,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拒绝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能拖一天是一天。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等待着。只是两天后找到她的并不是一心求欢的安楚随,而是一个她并不想再见到的男人。 “吴管家?”她有些困惑地看着门口鞠躬欠身的男人,“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生父安勇位高权重,在和母亲离婚后更是与某个家族的名媛再婚,前途不可限量,怎么会派人来找她这个判给前妻的女儿。 父亲从小就不喜欢她,离婚后更是和她没了联系。大一开学前她见过他,比小时候看上去老了,处处透着上位者的威严,叁申五令要她没事不准去打扰哥哥。 想到对方或许是来找安楚随的,她想了想说道:“哥哥跟着异能者小队出城了,还没有回来。” “我知道,小姐。”吴管家老神在在地说,“老爷要我找的,是您。” 安焰柔不喜欢父亲,也不喜欢这个目光像鹰一样锐利精明的老管家。她有些警惕地问:“找我做什么?” 然后对方就拿出了一张让她脸色煞白的纸。 那是哥哥填写的登记表。 在紧急联系人那一栏,他写下了她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关系是,夫妻。 · “所以,你趁我儿子暂时性失忆,欺骗了他?”檀木椅上,两鬓斑白的男人咬重了“欺骗”两个字,居高临下地看着安焰柔,“不知廉耻!你怎么想到做这种事!” 安焰柔低着头,咬唇不吭声。 “当年我就不该让那小子去尽什么孝心!你们母女一个淫荡无耻,一个道德败坏,尽是一丘之貉!” 她瞪大眼睛,抬头看向他:“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母亲!亏她有时候还会提起你,一直都没有再婚!” 安勇嗤笑了一声,在空旷的书房内听着格外清晰:“你以为我为什么跟她离婚?她跟不知道哪来的野男人鬼混,还生下你这个杂种,你有什么资格姓安?” 边上的吴管家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什么?”安焰柔不敢置信地、颤抖着声音说,“我…怎么可能…” 以安勇的身份地位,妻子给他戴绿帽还生了孩子这件事无异于一件巨大的丑闻。为了不影响事业,他只能忍气吞声到孩子上小学才以感情不合为名义离了婚,对于安焰柔,他是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算了,这些烂谷子芝麻事没什么好提的。”他摆摆手说道,“f基地还在兴建,楚随聪明,觉醒了异能,又有我做靠山,现在只需要历练和功勋的积累…安焰柔安小姐,你也长大了,你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吧?” “不能让我变成他的…丑闻。” “白卉虽然背叛了我,但好歹夫妻一场,我也不会太为难她的孩子。”安勇稍稍倾身,看着她与她母亲相似的容貌,面上闪过一抹极为复杂的情绪,“末世生活不易,你听话些,我让吴管家给你安排个过得去的工作和住的地方,两全其美,这件荒唐事就此翻篇,怎么样?” 明明是商量的话语,他却说得掷地有声,不容拒绝。 安焰柔也没法拒绝。她本来就不知道在哥哥想起这件事后怎么面对他,现在听安勇的语气是让他们以后都别见了,正好不用再担心这个问题,还能捞到一个稳定的工作,想想都开心。 ——假的,后悔死了。早知道她就不骗他了,两个人继续当兄妹,至少还能见面说话。 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她也会想东窗事发了怎么办,会不会恨他,是不是不该继续欺骗他,但总是贪恋那一晌的旖旎,最终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那厢安勇还在催促:“你要明白,我的提议,不是用来考虑的。” 敌强我弱,她不可能有选择的权利。 “我知道。” .... 这篇剧情没怎么构思,只有个设定,估计后面哥哥再黑化一下酱酱酿酿然后就结束了,仓促就仓促吧我摆了orz chapter.41梦境·末世见闻(八) 刚离开的几天,安焰柔还在想哥哥会不会因为她的不辞而别来找她,也会害怕可能要面对他指责质疑的眼神,但发现一个月下来都没什么事后,她悬起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哪怕生活在一座城市,两个人要老死不相往来也是很容易的。 说不难过是假的。在安焰柔眼里,他是自己唯一的亲人,现在却因为一念之差再也不能见上面,让她每天晚上都在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嘴贱骗他。 但生活总要继续。她是能够独立生活的成年人,上了大学后和哥哥的交集也没有那么多了,过去的一切随着时间的冲洗逐渐变成了一场梦,安静地盘旋在记忆深处,让她能够坦然面对崭新的生活。 f市基地建于一个算不上繁华、叁面环山的小县城,在末世之前经济落后,没有异能也没有特殊才能的安焰柔自然也不会有多高的待遇,分配到的是清点物资归类相关的工作,新住处也是和其他女生合住的、类似于大学宿舍的上下铺。 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她的宿舍只有她和另外一个叫林音的年轻女人,剩下的床都是空着的,按理说住起来应该比多人间更安静舒适——但实际上并非这样。 林音是她以前从没接触过的类型,烟抽得很凶,指甲留得很长,叁五句话里总会带几个脏字,一看就知道这人不好惹。 但安焰柔最大的烦恼不是吸二手烟——毕竟在末世这也算难得的物资,而是… “嗯——好爽——再用力点——” “草,老子这就干死你。” 安焰柔看了一眼前两天淘到的小手表上的显示时间,23:19。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正好面朝斜对角林音的床位。那上面挂了条布帘子,好像在掩饰些什么,但男女交合的动静和铁皮床摇晃的嘎吱声毫不保留地从黑暗中传了过来,透过微弱的光线甚至能看到女人从帘子下伸出来的半截小腿,正忘情地在空中抽搐。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她带回来的第一个男人。 她默默地把被子盖到脸上,一句话也不说,只在心里祈祷他们最好早点完事,自己还能多睡会。之前她提醒过林音,结果反被对方怼了多管闲事,还扬言再干涉就找人轮奸她,安焰柔着实被她话语里的狠戾吓到了,只能忍着装透明人,暗想以后有机会就换个地方住。 结果那两人做着做着还闲聊起来了。 “诶,我记得你还有个室友来着,她人呢?” 林音娇滴滴地说:“谁知道呀,没准也在哪个男人床上呢。” “我记得她叫…安什么柔?上次看到了一眼,嚯,够正啊那妞。” 帘子后传来了巴掌拍在皮肉上的声音。 “草,你打老子干嘛!” “你鸡巴还插在我逼里呢,就想别的女人?给你脸了?!滚下去!” 男人忙讨好地回应她:“哪有啊,我这不就顺嘴提一句嘛。那小姑娘看着就是朵小白花儿,哪有你骚啊,能比得上你?” “切,你们男人不就喜欢这种装纯的妞儿么,我见多了。”林音的声音带着得意和隐隐的嫉恨,“可惜啊,人家有男朋友了,天天送她回来呢。” 安焰柔猜想她说的应该是周玉成。她的新住处和他住的地方相隔不远,加上是以往的同学,交接物资时也会碰到,自然会多说几句。问起安楚随的时候,她只能推说两人因为性格不合分手了,倒也没惹他怀疑。 送她回家这件事的起因是附近多起强奸案的发生。因着男女差距,末世活下来的本就男多女少,再加上基地尚不完善,好多犯人找到后也只是让他们去劳动偿还还包吃包住,成本太小,自然频发。 所以周玉成提出每天送她回家时,她没有拒绝。她虽然已经在坚持锻炼,但跟很多男人甚至异能者比起来仍有巨大的体力差距,如果真的遇到这种事,恐怕只会白白吃亏。 男人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是可惜了,我几个兄弟还睡不上妞呢。这么水灵,放在那儿怪可惜的。” 林音咯咯笑了:“那有什么要紧的?就是她有老公了,你那些兄弟想上大可以上啊,这世道,谁管得住?” “也是,可得找个机会让兄弟们享享福…” 安焰柔气得手都在发抖。 一定要找机会搬出去,越快越好。 于是隔天和周玉成走在路上的时候,她问对方有没有合适的住处,跟人合租也可以,只要人品过得去。 “怎么突然想换地方?” 安焰柔叹了口气,把昨天晚上听到的话大致说了下。 “这种人一看就是混社会容易犯事的,你还是别跟她有接触了。”周玉成皱着眉想了一会,“你觉得…我人品怎么样?” 她不是傻子,立刻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下意识就想拒绝。 “你先听我说完,赵烁不是谈恋爱了嘛,就搬出去了,我那里正好多出了一个房间。” 周玉成是异能者,能够分配到两室一厅的住所。 没等她回复,他又再接再厉:“我主要考虑到我们是老同学嘛,我信得过你,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两个人也好有照应,换别人我还不放心呢。当然,我也会帮你打听打听小队里有没有想跟人合租的妹子,性格好的那种。” 安焰柔明白他的意思,对于现在的人来说,信任是最珍贵的东西。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能不识好歹。 “我…我考虑一下。” 周玉成把她送到宿舍楼下后才离开。她住在叁楼,为了省电楼道里也是没有灯的,这两天下班晚,她只能扶着栏杆摸黑慢慢走。 走到第二层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 好像有人在看着她。 安焰柔深吸了一口气,环顾四周,乌漆墨黑的,什么都看不到。 她又往上走了两步。 这次不是错觉了。 因为她听到了声音,脚步声,只比她自己的脚步声慢一点点,几近重合,难怪刚开始上楼梯的时候没发现。 有人在…刻意尾随她。 想起昨天听到林音和那个男人的对话,她第一反应就是男人口中的“兄弟”找上门来“享福”了。 宿舍是不能回了,林音绝对不会帮她的,没准还会在边上拍手叫好。 安焰柔一咬牙,卯足了劲往楼道下面跑。那人似乎也没想到她会直直往下冲,加快脚步追了过来,让她心里更慌了,一着急在楼梯上拌了一跤。 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勒住了她的腰。 她尖叫出声,下意识哭喊:“哥哥!救命!” 小时候只要这么喊,安楚随就会来帮她。人在危机之中并不会考虑这个人到底在不在,只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一股熟悉又陌生的雪松气息钻入鼻孔,她很快失去了意识。 .... 下章doi。 chapter.42梦境·末世见闻(九)(h) 安焰柔捂着发胀的头从床上坐起来。 这是哪? 借着床头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她的视线从左边封闭的玻璃窗扫到右边的木制衣柜,最后落在床尾书桌边坐着的男人身上。 他的面容模糊却又清晰。模糊是因为昏暗的光线连他的下颌线都勾勒不清,只知道他穿了件黑色衬衫,近乎完美地融入了阴影之中;清晰是因为仅仅一眼她就凭借着贯穿整个人生的记忆知道了他的身份。 “哥哥…”她呢喃出声。 “你醒了。” 男人从椅子上起身,慢悠悠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表情看上去十分平静,红瞳却在灯火的映衬下愈加幽深。 “小柔,你还记得高中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吗?” 安焰柔愣住了。 他…恢复记忆了? 她张张唇,不知怎么回复:“我…” 高中发生了那么多事,她怎么知道他指的是哪件? 男人语声低沉,近乎叹息:“看来是忘了。你说过,不会再欺骗我。” 她是答应过,在那次偷偷去朋友家过夜后。 哥哥果然因为她骗他谈恋爱的事在生气。 “对不起。”她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我不该骗你的,我一直在后悔…” “一个月前,我记得你答应我,会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 心里越发愧疚了,她蜷着手指,语言也更苍白:“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骗你…你生气的话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怎么样都行…” 男人温热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面自己所造成的一切。 “怎么样都行?” “嗯。”此时此刻的她只想着平息哥哥的怒火,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安焰柔是知道的,他表现得越是平静,反而越生气。 颈侧的大手慢慢抚过喉管和锁骨,最后落在起伏的前胸,准确无误地捏住了一方绵软的乳房。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推拒:“不要…” “不是说怎么样都行吗?” 安楚随俯下身,在她耳边略带嘲讽地说,“还是,刚刚又是在骗我?” 他一定是在报复自己。报复她趁他失忆时不仅欺骗他的感情,还…还玩弄他的身体。 不对,明明每次都是他主动的。 这么一想,她心里又涌上几分委屈。 愣神的功夫,对方已经把她摁到床上,扯开衬衫肆无忌惮地抓捏胸前的皮肤。他的力道比之前失忆的时候更大了,带来又痛又爽的奇怪刺激,不断提醒她这只是一场单方面的惩罚。 在他反复拨弄敏感的乳头,甚至还用嘴唇去吸吮轻啃时,她终于忍不住娇吟出声。 “嗯啊——” 身上的人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面色绯红的女孩。 安焰柔羞耻地捂住嘴,愧于自己不合时宜的情欲。见他动作稍停了些,忙出声求饶:“哥哥,我真的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之前的事我可以都忘掉的,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好吗?” 她天真地以为,毕竟是血亲,男人会原谅她的任性——两人也没发生实质性的关系,还有挽回的余地。 “之前的事?”他轻笑一声,捏住她的脸颊,那张漂亮的薄唇还带着星星点点的水渍,“你是指给你舔穴,还是差点捅破你的处女膜?或者是在车里当着别人的面把你玩到湿?” 直白又放荡的话语让她大脑一片空白:“我…” “和亲哥哥做这种事很刺激吧?”狐狸眼半眯,他的手轻柔地从胸口往下经过她的腰身,“干脆再刺激一点,做到底,怎么样?” 灼热的手指停在内裤边缘时,安焰柔终于回神:“不要!” 没有男人在这种时候会听话的。安楚随不顾少女的屈腿扭动阻拦,干脆利落剥下她的内裤,凭借前几次的经验准确无误摸到了那一片蜜地。 “妹妹,你真的好会流水啊。” 先前他没有记忆只叫自己宝贝的时候,她还能把两人的亲缘抛诸脑后。但现在他明明白白地把这一层联系摆到台面上,安焰柔就再无法自欺欺人了。她脑子里一瞬间想到的不是背德的羞愧或世俗的目光,而是…去世的妈妈。 妈妈如果还活着,知道他们兄妹出了这种事,一定会很失望吧?明明答应她要相互扶持的,最后却因为她的一念之差几乎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她真怕妈妈会气得活过来。 联想到安勇之前说妈妈出轨离婚的事,安焰柔百感交集,鼻尖一酸就哭了出来。 安楚随眉头皱起:“不乐意?” 她以为他的动作会停下来,至少会问问她为什么哭。没想到下体活动的手指却作弄得愈加放肆,对着上面敏感的花核一顿揉搓,还屈起中指、顺着丰沛的汁液塞进甬道磨碾,双重刺激下很快让她抽噎着泄了出来,小穴费力地一收一缩。 “呜——”她的小腿好像痉挛了,光是抬起一下都费力,“哥哥——” 对方动作温柔地别过她因高潮汗湿的鬓发,底下却性器勃发,不知何时已经抵在了软嫩的穴口。 她一下子慌了,忙无力地去阻拦他的入侵,但男女差距、普通人和异能者之间的差距,让她根本无法在性事上真正掌控主动权,只能眼睁睁看着亲哥哥的性器插进了自己身体。 安楚随眸色一暗。 太紧了。 他拍了下女孩僵硬的大腿外侧:“放松点。” 安焰柔脾气上来了,别过头不搭理他,还故意夹了一下,企图把他挤出去。 她没意识到自己在自讨苦吃。察觉她的抗拒后,炙热坚硬的性器不退反进,强势地挤开层层迭迭的软肉,一举捅穿了那层脆弱的肉膜,直接到达了从未有人进入过的身体深处。 突然的疼痛让她一下子白了脸:“嘶——” 安楚随也愣住了:“你…没和别人做过?” 他说的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安焰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安楚随想到她和那个叫周玉成的男人走在路上有说有笑的模样,又想起之前从异能者小队得知他们是男女朋友的消息,心里刚涌上的窃喜又沉默下去。 没做过又怎么样,或许只是还没来得及。 他认定了她在始乱终弃。为了追求刺激欺骗自己的哥哥,却又因为道德负担毫不留恋地抛下他,转头就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想到这点,他的动作也不再迟疑了,握住她的腰肆意顶撞起来。绵密湿滑的甬道疯狂吸吮着性器,再理智的男人也得折在这里。 至少她的身体,此时此刻,属于他。 “啊——我痛——哥哥——你轻点——” 察觉自己带着哭腔的呻吟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后,她就忍着不作声了。但起初的酸痛过后,生理上的快感也迫不得已涌了上来,在性器无意间戳弄到体内的某处敏感点时,她还是会忍不住低吟一下。 男人今夜坏得要命,察觉顶弄某个地方会让她受不了后,他就专门肏弄那一小块软肉,要她不叫都不行。 这是她从没见过的哥哥,一点也不温柔,一点也不照顾她,像是凶狠又陌生的饿狼,而她就是那只可怜的猎物。 她委屈巴巴地说:“妈妈要你照顾好我的…” 安楚随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还有空一边玩弄她的双乳一边回应她:“嗯?我现在没有在照顾吗?照顾妹妹…发浪的身体,让她不被别的男人祸害。” “你疯了!” “你觉得,是谁让我疯的?” “…”自知理亏的安焰柔放弃挣扎了,“我错了我错了嘛!而且我刚开始根本没想做那么多啊,都是你主动来亲我的…” 他眨了下漂亮的眼睛,俯身在她唇上落下重重的一个吻。 “嗯,那我也有错,你看着太好亲了,我忍不住。” 他这副坦然的样子让她越发无奈:“你…一点都不害怕吗?我们是兄妹啊,这是不正常的…要是被人知道了…” 她的语气紧张兮兮的,穴肉也跟着一收一缩,让同样初经情事的安楚随浑身一凛,白浊的液体就这样满满当当射进了少女的体内深处。 精液冲刷内壁的感觉让她终于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没戴套!” “嗯。” 安焰柔脸色煞白:“我怀孕了怎么办?” “生下来。” “怎么可能!你没学过高中生物啊,孩子会得遗传病的…到时候他一定会恨他的父母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让他不能拥有健康的身体和正常的家庭…” 见她越想越多,安楚随无奈地伸手捂住她的嘴。 “我吃药了,不会怀孕。” 她美眸大睁:“你在吓唬我!” 他唇角勾了勾:“谁让你不经吓。” 这个笑少了几分阴鸷,终于让她看出了几分哥哥往日温柔的影子。 “哥哥…你是怎么想的?” 他不答反问:“你呢?又是怎么想的?” 安焰柔想到安勇提起的那番话,思忖片刻回复道:“发生的事确实没办法改变了,如果你觉得这样做能解气,那我…那我就让你做到解气为止。如果以后你还愿意接着跟我当兄妹那就接着当,如果不愿意的话…” 对方接下了她说不出口的后半句:“就老死不相往来?” 她点点头,眼神忐忑地看着他。 “如果我都不愿意呢?” 安焰柔一愣,进而想她都这么委曲求全了,他怎么还不满意? “那你想怎么样嘛。” 刚软下的性器又渐渐在体内复苏了。 “我想…或许该先把你肏得下不了床,再去考虑别的问题。” .... 妹妹还是在乎哥哥的,又是第一次,所以好像不能黑得很彻底。 争取下章再挣扎一下搞点play(不是) chapter.43梦境·末世见闻(10) 清晨。 男人在半梦半醒中睁开眼,手臂下意识拢了下,正好捏住女孩丰盈的乳房。 睡梦中的安焰柔下意识嘤咛一声:“真的不要了…好痛…” 做了大半个晚上,她的花唇都被他肏肿了,后半夜上了药才勉强睡过去。 鼻翼间满是诱人的蔷薇香,他平静地呼吸着,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安楚随从来都觉得,自己是生活的旁观者。小时父母离异再婚,他不觉遗憾;年少聪颖斩获种种荣誉,他不觉骄傲;前赴后继的倾慕者频频示爱,他也从未有过片刻心动;和他走得稍近些的、可以勉强称之为朋友的人都戏称他是“机器人”,不爱美酒美人,没有情绪起伏,表面上是温和随意,实际上,是什么都不在意。 没有人知道,他也会珍藏某样东西。 ——妹妹的照片。 也算不上珍藏,只是母亲偶尔会寄一些安焰柔的照片来,女孩儿越来越大,越来越鲜妍,唯一不变的是她嘴角灿烂的笑容,和像是盛满了一整个春天的明媚双眼。 他每次都会凝视那双与自己相似的狐狸眼。女孩和他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从同一个子宫里出生,只要想到这点,他总会对她生出莫名的亲切。 所以母亲请求他去帮忙照顾妹妹两年时,他没有拒绝。他知道自己是个冷血的怪物,比起担忧生母的病情,他更好奇小时候那个爱哭的小女孩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是否同照片里的如出一辙。 真人也没有让他失望,抛却开始的羞赧后,她越来越愿意在他面前展示自我:好恶鲜明,天真活泼,乖巧可爱,任谁都想要一个这样的女儿——她值得白卉在信里反复的夸赞。 不同的人面对美好的事物会有不同的态度。面对一朵正在盛开的花,有人选择静静欣赏,有人选择放肆践踏,有人选择视而不见… 安楚随选择把这朵花移栽到自己的领土中,以保持她的美丽。他终于从旁观者成了当事人,参与甚至控制着女孩的生活。她乖得仿佛没有青春期,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偶尔的违背才让人难以接受,甚至会让他愤怒… 终于有人能够牵动他的情绪,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某天安楚随晚归,从妹妹忘记关进的浴室门缝间窥见了她的胴体。这个年纪的女生已经开始发育了,平时隐藏在宽大校服下的玲珑身段在此刻尽显无疑。她背对着他,身上透明的水流从纤薄的蝴蝶骨经过腰窝,最后没入两瓣蜜桃似的臀肉之间,引人无限遐想。 一眼就足够了。足够他在午夜梦回之中拥有一场旖旎的梦。 他并不认为做和妹妹有关的春梦是件惊骇或羞耻的事,毕竟只是个荒诞的梦境,所以也不曾在意。只是每当看见水珠有意无意溅落她身体上时,他总会觉得,喉咙发干。 对妹妹拥有欲望,是正常的吗? 不管正常与否,这样在世人眼中畸形的情感,意味着麻烦。他习惯了走人生的捷径,要他为一刹那的欲念负责,很难。 还是离远一些好。抱着这个想法,在她上大学后他因工作繁忙,顺势减少了两人的交际。这个方法果然有效,他已经能够用正常的、亲情的目光去看待她,控制欲也不如之前那样强烈,一切都在朝正常的方向发展。 可惜,此刻,已然天翻地覆。天真的小姑娘不知道自己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让他毫无防备地直面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欲,却又要他当作从没发生。 试问哪头出笼的猛兽,还会愿意再被关回去? 女孩身上的馨香、动人的娇吟、婀娜的身段、细腻的皮肤…无一不在提醒他: 承认吧,你就是想要我。 你就是个想和妹妹做爱的变态。 · 安焰柔醒来时,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刚下床她就察觉了身上的异样。 一条细细的藤蔓圈在她的小腿上,碧绿通透,看着像玉器一样精致脆弱,伸手过去却怎么扒也扒拉不动。 她洗漱完看了一眼手表,9:15分,已经迟到了。于是她连放在桌上的早饭都没顾上,套上昨天的衣服就往门外冲。 才刚接触到门把手,小腿就传来一阵刺痛感。低头看去,那条藤蔓不知什么时候生出毛刺扎破了她腿间的皮肤,硬生生把她往房间里拉去,离大门越来越远。 安焰柔不信邪,又尝试了几次,结果除了让地板上滴了更多的血没有任何作用。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坐在客厅沙发上。察觉到她放弃出门后,藤蔓也安静下来,又变成开始那副细软柔顺的样子,在她的伤口上磨蹭着,很快让那里结了痂。 起床时的混沌渐渐散去,安焰柔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应该是被哥哥关起来了。 再好脾气也要火了。高中那阵他把她关在家里就算了,反正她要写作业,放暑假天气也热,出门还不如不出,现在她已经是个要工作的成年人了,就算她之前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他也不能一句话不说就限制她人身自由吧? 基地发的通讯设备都被他藏起来了,让她不管是请假还是求助都束手无策,只能坐在沙发上和哥哥留下来的藤蔓干瞪眼。 他到底在想什么?她都愿意任他摆弄了,认错态度应该很良好了吧?有什么事不能和她说吗?虽然昨晚那种情况好像也没法说什么… 想起男人肌肉贲张的身体和性器深埋在她体内的火热触感,安焰柔又有些脸红。 烦死了,弄得她现在还腰酸背痛。 熬到天黑安楚随才回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几滴遗落在地上的血迹,微皱起眉看向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的女孩:“又想跑?” 安焰柔没好气地回:“我要工作的啊!不工作你养我啊!” 说完她就想起,上大学以后她的学费生活费都是安楚随在出了,母亲留下的继续放在一张卡里,两人都很默契地没去动。 所以她又心虚地补充:“我真的没想跑,都答应过你了,只是想着要去工作而已。而且基地就这么点大,我能跑到哪里去啊?” 安楚随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半跪在沙发边,垂眼凝视了一会她小腿上已经快愈合的伤口。 “疼吗?” 她有些委屈地鼓起嘴:“当然疼啊,都流血了。它扎起人来可真狠。” 安焰柔没想到,他会去舔她的伤口。濡湿的唇舌游弋在腿腹,有些痒痒的,让她忍不住缩起腿想逃离,却又被宽大灼热的手掌牢牢摁住。 酥麻的电流泛上心尖,她难以抑制地红了脸:“已经不痛了,别…舔了。” 男人在膝骨上落下轻飘飘的一个吻,抬起眼看向她。浓密的长睫遮掩着那对红宝石一样的、幽深的狐狸眼,光是看一下都心里发颤。 昨天在床上,他也是这样看着她。 耳根发烫,安焰柔别过头,有些僵硬地转移话题:“我不会跑了,别这么关着我,好不自在。” 安楚随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小柔,我该怎么确认,你这句话不是在骗我?” 她有点急了,并起叁指朝天:“我发誓!我真的是认真的!” “口说无凭。” 口说无凭,那是要用做的吗?她怎么做比较好? 安楚随去做晚饭的功夫,她想出一个好办法。 讨好他。 于是她又是夸他厨艺一流,又是自告奋勇要洗碗打扫,又是给他捏肩捶腿,力图把他当个大爷一样伺候。 在她抱起他的脏衣服准备去洗时,安楚随终于忍不住拽住她:“你今天晚上怎么回事?” 她一脸无辜地眨眨眼:“你不是说口说无凭吗?我在用实际行动讨好你啊。” “…你有这个精力,不如花在更合适的地方。” “什么地方?” 她很快就知道了。 chapter.44梦境·末世见闻(11)(h) “腿再分开点。” 眼睛被黑纱蒙住并没有减少安焰柔的羞赧,反而还为她增添了几分忐忑:“…还不够开吗?” 安楚随睁眼说瞎话:“嗯,看不清。” 她捂着发烫的脸,把腿又往两边打开了些。 “可以了。把手放上去吧。” 没错,哥哥要她在他面前…自慰。 女孩纤细的指尖刚放到软嫩的穴口附近,就触电一样缩了回去。她从没做过这种事,以前洗澡的时候也只是简单带过。 何况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不是说要讨好我吗?”男人的语气带着笑意。 “我不敢嘛。” 安楚随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宽大的掌包裹住了她的手,往私密处带去。见她刚碰到又要往后躲,便不容拒绝地扣住她的手指,在那条窄小的缝隙间来回刮蹭,不多时两人的手都沾上了黏稠的汁液。 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姿态似放松似享受:“感受到了吗?你真的好敏感,随便摸摸就能出水。” 安焰柔被他完全包裹住了,眼前又是一片黑,其他触感自然更加清晰。清冷的雪松香源源不断涌来,饱含磁性的声音听起来那样分明,他的身体热到烫人,皮肤相贴的地方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让她没由来心慌。 下面的水好像流得更多了。男人的指节领着她的,顺着水源处,它们一点点撑开了那道原本闭合的小口,进入了身体深处。 “哥哥…” 他在她颈侧轻吻了下,手上动作不停。明明是她的身体,身后的男人却好像比她更熟悉,轻车熟路地在穴内按揉抠弄,没一会就让她只能靠在他怀里喘气。另一手的手臂贴着腰侧,手掌顺势拢住了暴露在空气中的乳房,他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硬起的乳头拨弄着,让安焰柔忍不住把自己的手指抽了出来,抓住他的手臂发出细弱的呻吟。 “嗯——另一边也要——” 安楚随抽出埋在她下身的手指,有些好笑地去侍弄另一侧胸乳,硬起的性器在她臀缝间顶了一下:“我怎么觉得,你才是被讨好的那个,大小姐?” “那你要我怎么办嘛!” “主动一点。” 主动一点? 安焰柔想了一下,直接猛地转身把对方扑倒在床上。 她骑在他的腰腹上,摘下黑纱带,一双亮晶晶的狐狸眼看着他:“那你别动了,都我来。” 安楚随摊开手,一副任她施为的模样。 从哪里开始呢? 想着自己身上敏感的地方,她试探性地俯下身在他喉结上轻舔了一下,成功让那块凸起的小结滚了滚。 “继续。”他说。 她起了好奇心,一路从锁骨亲吻到坚实的前胸,含住胸口肉粉的小点吮弄,成功让他身体一颤,顶在臀缝间的东西似乎涨得更大了。她又乐此不疲地摸索他的腰窝和小腹,像在寻宝那样,挖掘他每次给她的回应。 最终她发现了,哥哥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居然是耳朵。 因为她只在那里吹了口气,他就马上把脑袋别开了:“别碰这里。” 他这样的表情真是难得一见,红霞从耳根蔓延到了脸颊,幽深的红瞳泛着一层水雾,把他皱着眉投过来的锐利眼神都装饰成了柔和的秋水,一点没有威慑力。 好…好娇啊。 安焰柔大概能明白哥哥听她娇喘呻吟时的心情了。他越这样,她越想欺负他。 “碰了会怎么样?” 她变本加厉在他耳朵上舔了几下,成功让男人抖得更厉害了。 “唔——”安楚随闭上眼闷哼了一声,睫毛都在发颤。 她忍不住赞叹:“哥哥,你好可爱啊。” 两句近似挑衅的话语,成功让身下的男人反客为主,转瞬间就把她按在了身下。 “可爱?” 尺寸不菲的性器紧紧贴在穴口,让安焰柔想起昨晚破处时那股被撑开的、撕裂般的剧痛,还有后来他不知疲倦地抽插,小脸一下子白了。 “要不要回答你,碰了会怎么样?”掌握主动权的男人优雅如猎豹,不紧不慢地回复她。 “我错了。”她一反刚才威风凛凛的架势,撅着嘴求饶,“今天轻一点好不好?早上起来那会还有点肿呢…” 尽管已经有了经验,但要她的小穴把男人的性器全然纳下依然十分困难,更别说大开大合地抽插。安楚随终究败在她的娇弱上,又是爱抚又是揉弄,让她高潮了两次才能就着丰沛的水液肆意肏弄,直直撞进花心深处。 性器把小穴塞得满满胀胀,每一下进出都刺激得不行,安焰柔很快迷失在了快感里,双眼渐渐失了焦,只会跟着对方的动作嗯嗯啊阿地呻吟。 在她感觉自己要到达巅峰时,他的动作却骤然停了下来。巨大的空虚感席卷了全身,让她半是委屈半是不满地盯着他。 “你和周玉成是什么关系?” 这是什么让人无语的破问题:“同学啊。” 见他还是不动作,安焰柔忍不住身体往下压,想让那截性器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 他又插进来了,却是不紧不慢的,一点也没感受到她的渴求。 这种临门一脚的失落实在难熬,她抛却了羞赧,忍不住催促他:“你快一点。” “那你和我呢?” “兄妹啊。”她越来越没好气了。 “只是兄妹吗?”安楚随又笑了,只是笑得很浅淡,连脸颊边那颗能冲淡他冰冷气息的小梨涡都寻不见,“什么妹妹会催着哥哥快点肏她?” “我就会啊。我看到你就想抱,就想亲,怎么了嘛!”欲求不满的女人话语也越来越委屈,“你这样算什么嘛!昨天把我拉到这不由分说地强上,今天我要你又不给,耍我很好玩是吧?你讨厌死了!变态!” “我是变态,那你呢?”他用拇指抹了一下她的唇,“为了追求刺激骗我,转头又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你把我当成什么?” “我哪里追求刺激了?” “那你一声不吭跑什么?” 安焰柔一下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她才别过头小声说:“还不是吴管家突然找上门来了,我都快吓死了,而且你那个时候又没恢复记忆,万一你想起来很讨厌我怎么办…” “我表现得很不喜欢你吗?” “那倒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一起面对?”安楚随半阖着眼,抚摸她的脸颊,“小柔,我原以为你是信任我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可能厌恶你抛弃你。在你心底,还是觉得我们这么做是可耻的、不对的,所以一被外人发现就害怕得要命,对吗?” 他的话一下就把她的面具戳穿了,情欲也退下去大半:“我…可是如果真的被人知道了…” “那你就说是我强迫你,” 安楚随重新在她体内冲撞起来,一下接一下,把好不容易平静几分的女孩又送上了情欲的浪尖。 “反正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变态。” “一个从妹妹高中起,就觊觎她的变态。” ... 真的很瓶颈啊,感觉肉也写不香了,随意看看吧,这个梦估计马上完结了orz chapter.45梦境·末世见闻(12) 安焰柔被他关了整整两周。除却不让出门以及过于频繁的性事,一切似乎和高中那时候没有什么两样,他也没有打骂侮辱她,态度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吃喝不愁,闲暇时还能看看书,在末世之中这样的生活简直可遇不可求。 但没有人想被限制人身自由。他杜绝了她和外界的一切联系,让她只能徘徊在封闭世界中,仿佛眼里只要有他一个人就足够。 安楚随还是不信任她。正如之前她害怕他恢复记忆会厌恶她那样,他也害怕她的再次离开。 安焰柔对他的情感很复杂。一方面她厌恶他愈发强烈的控制欲,另一方面却又理解他的恐慌,以至于有时恶劣的话语到了嘴边却不敢说出口。 她依旧在后悔。虽然她是喜欢哥哥,但更多的只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对于一个温柔体贴的成熟男性形象的欣赏与倾慕,而他后来展露出的偏执,只会让她觉得窒息。可两人毕竟血浓于水,又一起生活了那么久,要她对他狠下心做些什么她又做不到,只能任他施为。 因此,在某天察觉藤蔓的束缚失效时,安焰柔毫不犹豫地跑了出去。不是想要逃跑——毕竟这是她的承诺,只是想处理一些事情。 那本两人小时候照片的相册还在原来住的宿舍里,还有零零散散的一些生活物品,而且她突然消失会不会让周玉成担忧… 她先试探着去周玉成家敲了敲门,所幸对方今天休息在家,没让她扑个空。 “安焰柔?!”他的表情十分震惊,而后又像是松了口气,“我还纳闷之前怎么突然就断联了,打电话也没人接…你这些天没出什么事吧?” 她摇摇头:“没有,我今天来只想和你说一声,不用麻烦帮我找新住处了,谢谢你。” “你这些天都在哪里?” 安焰柔闻言,眼神不自然地飘向旁边:“嗯…我和我男朋友,复合了,这几天都住在那里。” “这样啊。” 她对周玉成笑笑:“那我就先走了?” 对方在她转身时拉住了她的手腕:“等等。” “怎么了?” “来都来了,要不喝杯茶再走吧,这么着急干嘛。” 安焰柔有些为难。她不想再惹哥哥生气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你。” 他面上凝重的表情不似作伪。 “什么事?” 他看了一眼空旷的、随时可能有人路过的走廊:“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说?是关于…你和安楚随的。” 最终她还是跟他进到了房间里。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一边看他泡茶一边寒暄了几句后,终是按捺不住问道:“你要告诉我什么事?” 周玉成闻言一愣,把冒着热气的茶杯放到她面前后才开口: “我知道,你们是…亲兄妹。” 安焰柔一下子愣住了,过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颤着声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有人和我说的。” “谁?” 他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不如你猜一猜?” 不可能啊,她上大学以后就没告诉过任何人了,难道是以前的高中同学?还是尚有联系的远亲?可是他们怎么认识周玉成的? “安焰柔,你知道吗?你一直是我们班…不,甚至是我们学校很多男生心里的女神,我们都觉得你漂亮又有才华,还那么洁身自好,好多人光是和你说话就觉得荣幸…”他站在背光处看着她,眼底带着明显地嘲讽,“现在才知道,你原来是个乱伦的败类,放在古代你们估计要被一起浸猪笼吧?” 安焰柔握紧拳头,尽量平静地回答:“和你无关。如果只是为了奚落我的话,我想我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别急着走。你不想知道是谁告诉我的吗?” 她定定地看着对方,等待一个回答。 “是你们的父亲托人和我说的,大概他也忍不了儿子和女儿做这种丑事吧…你的脸这么白,很紧张吧?我这几天也很紧张,一直都找不到你,如果不是你今天主动来找我,我大概就得被逐出异能者小队了…” 安焰柔察觉他话里有话,敏感地站起身,一句话不多说就往门口跑去。 只是没走两步,头脑就一阵眩晕。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恶心,但也没想杀你…如果你要怪,就怪你的哥哥和父亲吧…” · 好痛…好臭… 安焰柔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硕大的、腐烂的丧尸脑袋。 她吓得尖叫了一声,随手抄起泥地里的一块尖锐石头用力往对方脑袋上砸,砸得它脑壳开花倒在地上才敢停手,也不管丧尸血是不是会浸自己一身。 好痛… 她下意识低头看向带来疼痛的部位。只见一把匕首正牢牢插在心口,随着心脏每下跳动,那根匕首的柄还会轻微地颤动,搅得她更疼了,只想马上拔出来。 正常人被这么扎一刀,早就死了吧? 她好像知道自己没死的原因。原本缠在小腿上的藤蔓现在绕着匕首,其中最细的一小截跟着没入了猩红的伤口之中,止住了血,也维持住了她的生机。 突然吹来的风让安焰柔瑟缩了一下,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四周。天色渐暗,荒郊野岭,远处还隐隐传来了狼嚎,更别提不知何时就会出现的丧尸,提示她就算现在不死也活不了多久。 f市基地叁面环山,唯一的出口是东边的小路。她看了一眼西斜的太阳,果断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不管是不是,现在只能赌一把了。 她还算幸运,路上并没遭遇什么野兽,碰到的几只丧尸也都是老弱妇孺变的没什么战斗力,最后终于在夜半之前看到了熟悉的基地大门。 真是奇怪,门口怎么没有负责检查和守卫的人? 安焰柔试探性地走进了空荡荡的城门,绕过临时隔离用的帐篷群,然后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不软不硬的东西。 惨淡的月光从云层后跃出,照亮了整片阴森的水泥地。 人类的残肢。 有什么东西在地上凝固了,不是石油,不是水,不是丧尸的体液,而是完完全全来自于人类的、铁锈味的鲜血。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今天的变故太多太突然,安焰柔尚未意识到发生什么,正举目茫然时,胸口的藤蔓忽然抽动了一下。 “嘶——”本就捂在那附近的手掌此刻抓得更用力了,血又一次染红了胸前的布料,缓缓蜿蜒下流,有小部分滴到了地上,和无数人的融为一体。 有一股力在牵引着她往某个方向走,走过尸山血海,走到某个藤蔓越来越密集的地方。 一个人影在高处静静地坐着。她看了一眼脚下的蠕动的无数根藤蔓和缝隙间迭在一起的、面容惊恐的尸体,渐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哥哥…”长途跋涉又滴水未进,她连简单的两个字几乎都快说不出口,眼前因为失血一片模糊,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男人背对着她,抬头盯着惨淡的月光,好像并不知道有人在靠近。 走得近了,她才发现他也很是狼狈,头发乱糟糟的,身上全是血,还有几处坑坑洼洼的小洞,大概是中了弹。 “哥哥…” 他闻言转头,面容一片灰败沉寂,红瞳涣散:“幻觉么?” 说这就伸手来摸她的脸颊。 直到触及手心温热有弹性的皮肤,安楚随才凝神正视她,心里涌起不可抑制的狂喜:“…小柔?” “是我。” 他一眼就看到了她胸口插着的匕首,面色愈发阴鸷:“周玉成…不该一下切死的,便宜他了…”说着就伸手握上了匕柄。 安焰柔制止了他把匕首往外拔的动作。 他一愣,低声解释道:“别害怕,血不会喷出来的,我会用藤蔓治好你…”语气难免带了诱哄。 “这么多人,都是你杀的吗?” “开始只有一帮护卫拦着那个老家伙不让我杀,后来人就越来越多…小柔,别哭啊,不会很疼的,一会就好了。” “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吗?”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想从这个血债累累的男人身上找到从前那个温柔优秀的哥哥的影子,“是我让你变得这么可怕的吗?你知不知道我路上走过来看到了多少死人?他们不是丧尸,是跟我们一样的人类啊…” “人和丧尸有什么不同吗?更愚蠢,更贪婪,而且狡诈。” 只要是阻拦他的,都该杀。 “那我呢?我也是人啊。” “你当然不一样。”安楚随动作轻柔地抹去她脸颊上的污泥,“小柔,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待着了。我们换个地方生活吧,这里太脏了。” 安焰柔别过头,避开了他的触碰:“你让我很害怕。” 只凭好恶做事,没有同理心,没有道德观,简直像个…怪物一样。 他冷下脸:“你在为无关紧要的人害怕我?还是杀了周玉成,让你不高兴了?” “在我心里,人命不是草芥。”她定定地看着他,“如果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那么你把我也一起杀了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 “安楚随!”她忍着胸口的剧痛,厉声说,“我没有在开玩笑!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家人以后该怎么办?” “与我无关。” 她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他:“你怎么会是这种人?是不是我的错,我一开始就不该骗你,不,或许我们根本就不该认识…” 安楚随这才意识到什么,颤抖这手捧起她的脸:“你…你在后悔…认识我?” “对。我想那样的话,你至少愿意像个正常人那样生活。”安焰柔抱着赎罪的想法,一字一句地把心里话告诉他,“安楚随,我现在才明白,我喜欢的不是你,是那个温柔体贴、优秀瞩目的哥哥,如果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我…” 话还没说完,她的意识骤然涌入大片显眼的白光。 梦醒了。 chapter.46蔷薇 “从书中我们可以得知,梦是有意义的,而其意义在于满足欲望,故而它也是能够被理解的,是人潜意识的反应,更是自我了解的最佳方式…” 选修课上,老师对底下稀稀拉拉还睡了好几个的学生熟视无睹,神采飞扬地描绘着他的想法,对着依然在认真听讲还做笔记的同学满意点头。 见有个同学甚至还举起了手,他有些差异地开口:“同学,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老师,我梦见认识的人,但他跟现实里性格完全相反,这是为什么?” 他想了一会,回复道:“这个和你梦到的内容有关系。比如你暗恋某个人,现实里你们没有关系,但是在梦里面你们处对象了,这就反应了你想要得到对方的欲望;再比如你家庭幸福,却梦到父母生病或是出什么变故,说明你潜意识里害怕这些发生,也能够表明你很重视现在拥有的生活…” 安焰柔想,她确实很珍惜和哥哥现在的生活。 所以梦里那个让她有点害怕的哥哥,只是个她怕失去这样生活的意向,并不是她脑子有病,更不能代表现实里的任何事,对吧? 毕竟…她并不想承认,上个梦境是自己想要的美梦。特别是最后那个血腥的场景,真实到让她之后连着好几天都睡不安稳。 所以想通之后,她也格外轻松。下课后每个人都因为老师布置的ppt作业唉声叹气,就她愉快地整理好东西回了家。 下午四点,哥哥应该还在公司,家里自然只有她一个。洗了个澡后,她坐在房间里的小书桌前想打开电脑把作业做了,却发现网络连接一直出问题,不管是插着网线还是换上wifi都打不开网页。 安焰柔试了几下就放弃了,以前电脑出问题都是哥哥修的,她这个电脑白痴还是别多弄了。 想到书房里还有台电脑,她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打开了书房门。 她还从没在哥哥不在家的时候进来过。 书房的装修和安楚随卧室的风格如出一辙,不是书就是各类文件,基本没有多余的东西,更不会像她那样在书桌空闲的角落摆上好些或可爱或搞怪的挂件,让人根本捉摸不到这个人的喜好。 安焰柔打开电脑,在锁屏界面看到了她的照片。这是她18岁生日两人去海边看日落时哥哥给她拍的,照片里的她无忧无虑,笑得很开,一下子就把她的记忆带回了那个海风吹拂的夏天,嘴角也情不自禁勾起。 有密码。她看着照片,毫不犹豫地输下了自己的生日。 果然,和他手机的锁屏密码是一样的。 哥哥就是在这种细节的地方撩人。他不会说什么暧昧的话,却在明明白白地表达着:他在意她,重视她。 女孩子无论多大,都希望被珍视。 他的电脑能正常上网,安焰柔顺理成章地用了起来。她有个小习惯,思考的时候会喜欢打量周围的东西,于是在想怎么排版的时候她的眼神就离开了电脑屏幕,在书房里逡巡起来。 这么一逡巡,她就发现了桌面上的一个小盒子。它和桌面的颜色太接近了,几乎要融为一体,难怪她刚开始坐下的时候没有发觉。 哥哥从来不喜欢摆什么装饰品的,这是什么? 安焰柔在好奇心和哥哥的隐私之间纠结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伸出魔爪。 摆在台面上的东西,意味着是能看的,对吧?哥哥也没说过不让她碰什么东西。 打开盒子的一瞬间,她愣住了。 不是因为里面的东西很好看——虽然确实很好看,钻石在日光和灯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光,但是比之更能攫取人心神的,是另一件事。 这是一枚钻戒。 是第二个梦里,楚随用来和她求婚的钻戒。 · “所以您是想定制一对宝石耳环送给您的朋友,对吗?” vip接待室内,经理面带微笑地问着安焰柔。 这个珠宝品牌是面向年轻人且支持定制的,哥哥送她的好几副耳环和项链都是在这定的。她不敢开口问哥哥,却又想知道,只好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来这家店看看,顺便给南莹定个礼物。 “该怎么定制呢?” “您可以把想要的风格或者元素告诉我,我会告知我们的设计师,然后给您发送几副样图挑选再做成品。” 她点点头,想到之前叶北殊给她发的南莹在军训晚会上的吉他弹唱表演,便对经理说:“我想要定制一对带有吉他或者音乐元素的耳钉,啊,不要很花哨,但是是给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定的,也不能太死气沉沉…” 和对方讨论了一会定制方案后,她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上次我哥也是这么定制的吗?” 她和哥哥是店里的常客,又用的一张卡,经理应该会记得的。 经理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不是的。安先生直接把设计图给了我们,应该是哪位大师的杰作吧,不管是线条配色还是制作方法都很详尽也很出彩,我们看了这幅作品后都有挖人的冲动了,可惜安先生不愿意透露对方的姓名…安小姐?您怎么了?” 她有些奇怪,这个漂亮小姑娘的脸色怎么会一下子变得那么差?身体不舒服吗? 安焰柔勉强扯出个笑:“啊,我没事的,没什么。” 本以为只是她一个人的秘密,现在却发现另一个主角或许也参与其中,怎么能不惊慌? 她隐约觉得,这幅图并不是什么设计稿,而是一个人见过实物后完完全全地还原。 · 回去的路上,安焰柔一直在想,哥哥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定制了这枚戒指,却怎么也想不通。是觉得梦里的爱情故事很美好吗?还是对没有完成婚礼感到遗憾? 不管是哪种,都表示…哥哥在留恋这个梦,和她有关的梦。 他有可能,也喜欢她。 安焰柔摇摇头,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海。他前不久才说出“你最重要的人不是我”这种冷冰冰的话,还疑似暗恋宁淑曼,怎么可能对她有什么兄妹以外的感情? 她迫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真让她去当面问,她又问不出口。 “嘿,你是不是和我做过好几个春梦?没错,都是我干的!” …太傻了吧。 幸好,她也没困惑太久。 因为晚上吃完饭后,他就把那个小盒子推到了她面前。 明明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就是因为知道,她才得装着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困惑地问:“这是什么?” “送你的,打开看看。” 安焰柔对这个微笑如常的男人更是摸不透了。她应该不是在做梦吧?哪个哥哥会这样大方地送妹妹戒指?这种东西关系再好也不能送吧? 她顺着他的话打开戒指,一脸惊讶地说:“哇,好漂亮啊!这是蔷薇花吗?” 头一回觉得自己的演技能媲美影后。 “嗯,是我定制的,前几天才送到。”安楚随唇畔浅浅的梨涡里也酝着温柔,“你看看戴上合不合适?” 她犹犹豫豫,最终还是迟疑着回答:“这…这种东西送给我,是不是不太合适?” “啊,抱歉,我忘了说了。”他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轻叹了一声,“送这个是因为想要请小柔帮我个忙。” “啊?”什么忙还要用到戒指? “之前不是说,去宴会要带上你么?刚好叁天后我需要参加一个晚宴,所以想邀请你做我的女伴,可以吗?” 安焰柔想了一下,周六的晚上,她肯定是有空的:“当然可以啊,但是为什么要戒指呢?” “因为我想你以我即将订婚的女友身份出席。”他回复着,料到对方会吓一跳,紧接着就安抚道,“别紧张,那里没有知道我们关系的人。我认识的许多人——特别是那些年龄比我大不少的合作对象,都热衷于拉郎配,弄得我烦不胜烦,只好找这么个办法一劳永逸了。而且社交场合里,我也需要表现得合群一些。” 好像有道理。如果他的商业伙伴都有家有室的,在宴会上聊起自己老婆孩子,这时候他冒出来一句“我不打算谈恋爱结婚”,是有点让人接不下话。 找她也能理解。他不能找同一个圈子里的人——那样后续就不好解决了,让她这个值得信任的妹妹帮忙是最妥当的,反正她和他工作里会接触到的人完全没有交集,也不用担心假戏真做什么的。 安焰柔放下心,心安理得地拿起戒指试戴。戒圈恰到好处地扣在她的中指上,和梦里应该戴在无名指上的婚戒有着细微的差异,这份差异也令她更加安心。 有可能他只是从某个设计师那里恰巧得到了这份图纸,并不一定就是和她一起做梦了。 欣赏了一会梦幻夺目的粉钻,她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是你专门请设计师设计的吗?” “不,”他出人意料地回复,“说来很神奇,这是我梦到的。” “啊…这样啊,听着确实很神奇。” 安楚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她紧张的时候,即使掩饰得再好,右手无名指和尾指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内扣。 于是他说:“具体是什么梦我也记不太清了,只是醒来还记得这个戒指,觉得它很漂亮,就定制了一个。” 果然放松下来了。 安焰柔这才毫无芥蒂地吹起彩虹屁:“梦里的也算是你设计的呀,没想到我哥还有当设计师的天赋呢。就是有点可惜,这么漂亮的戒指好像也戴不了几次。”毕竟只是个任务道具。 “你喜欢的话,平时也可以戴着。” 这样更合他意。 她闻言秀眉轻蹙:“我一没订婚二没结婚的,戴钻戒不是很奇怪?” “现在戒指已经不能象征什么了,我看有不少单身的人也喜欢戴,还戴好几个,只为了装饰,和什么手链耳环是一样的。” 确实有很多人把戒指当平常的小首饰,但如果像安焰柔这种平时不会戴的人突然中指上多了个戒指,意义就不同了。 安焰柔没想这么多,只觉得他说的对。 她便露出个笑容:“那我就谢谢哥哥又丰富了我的首饰盒啦。” 不管怎么样,这是心上人送给她的戒指,还能正大光明地戴出去,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好事了。 他还是那样笑着:“和我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