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幕无重数(骨科,禁爱姊妹中篇,1V1)》 第一章风雪藏书阁 写在前面:很短,没有太复杂的情节,希望大家喜欢!说好不写的还是手痒写了一段。 ** 梦境四周是黑暗的,唯独中央尚有雾蒙蒙一圈光影,仿佛黑白放映机般印着模糊的女子身影,离她很远,看不清,什么也看不清,唯一清晰的,是那一句恶狠狠的咒骂-- “贱种……” 于是,北宫朦从梦里惊醒,她从书桌坐起身,发现自己的额发已经湿尽,身上更是细细密密出了一片白毛汗。 “又是那个梦……”她抚了抚额头,心有余悸。 手上还执拗握着杆笔,笔尖上黑色的墨汁已将白色纸湿透,于是她将纸揉成一团,起身,送到另一侧的火炉里,看那小团迅速熔成一片亮焰,好像调皮的小孩跳起了舞蹈…… 于是又从一侧拿出火钳,拨了拨它单薄的实体,瞬间,便随着一阵青烟消失了…… 北宫朦起身来到窗边,窗户结了冰花,窗外鹅毛大雪变成瀑布般的感觉倒印在玻璃上,无聊,好无聊,她拿起手机,划开,简单的聊天页面只有数人,置顶的便只有那一个,她点开,明知对方可能不会理她,还是打出一段话:“结束了?相信结果一定很好,父亲……”就在打出“父亲”两个字后,立刻按了回删键,删了整段话,扔下手机,闷闷坐在飘窗边…… 手机被她扔到了一本旧书上,书面封皮已经泛黄,《荆棘鸟》叁个字还是格外清晰,她将书拿起来,看了几页又放下,看不下去,有些烦躁,于是拿着书溜出了卧室,想换一本看看…… 其实这座古老的藏书阁一层有两个房间,她的这间并无藏书,所有的书都在另一侧,而那侧……其实是个禁地。 至于为什么是禁地,一向对她千依百顺的父亲唯独对此事并未言明,只在她赖着要搬过这偏僻藏书阁时曾坚决反对。 奈何她的心头好其实就是那间,不知为何,当年误打误撞进入那间拥有层层书柜,白色欧式四柱落地床,宽大白羊毛地毯的古风卧室时,让她瞬间有种难以言说的温暖亲切感,于是促着向父亲提了搬家的要求。 其实,搬离核心区域还有其它原因,那些只有她自个儿知晓的小心思,小秘密,但搬过来已经一年了,不知道自己的目的算是达到了?还是没有达到,总之,她离那房间……仍然有些距离。 偷溜进那静谧整洁仿佛依旧有人居住的房间,换了本书,又迅速偷溜回来,如果给打扫下人碰到了,轻则好言相劝,重则报给父亲……那省不了会有一场大麻烦,这房间似乎对父亲非常重要,因为向来宠她要星星不给月亮的父亲,对此,是会动真格的,会瞬间让她意识到身为这偌大家族族长的威严与说一不二,她向来胆小认怂,有过前车之鉴,还是小心为上。 就在她摄手摄脚往回溜的当口,只听一声咳嗽,惊动了楼道的感应灯,瞬间暖黄昏暗的楼道变成一片明亮,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往楼洞门那边看去,只见飘飘洒洒的白色雪涟前,黑色的高大身影,正带着风雪的寒意,向她靠近…… ** “你又故意吓我!”关上门,带着点小生气,她弱弱向来人抗议。 那一身黑衣考究的少年,短发干练,身量比她高出两头有余,不知道是受了冷还是什么原因,皮肤莹白得过分,眉宇却硬朗分明,此时望着北宫朦,剑眉微蹙,薄唇抿紧,颇有些少年老成的成熟气。 北宫朦一步一瞬,小心翼翼向他靠近,两人相距不到一米时,那少年发了声:“你又忘了今天周几?” 北宫朦愣在原地,对啊!今天是家宴的固定日子,幸好他来了……不过,他怎么屈尊前来了呢? 睁着萌萌大眼,不解望向他,不需开口,那人应该明了。 “今天试剑结束,正好剑馆离你这不远,顺路,就来叫你。”他这样说,转身去了火堆那边,只留给她一个高高大大的背影。 哦!原来如此,看来如果不是顺路,他是绝不会主动出现在她面前的。 不!应该说他避她而不及。 双胞胎却形同陌路,原因? 他说,对着父亲说,而且是几次叁番,不避讳地说:“她太笨了,丢人!” 一想起这句,北宫朦有了立刻想把对方从屋里扔出去的心,她不要他的“顺路”,而且即便不去参加家宴,父亲也不会怪她分毫。 “你,出去!”她鼓起勇气,指了指门,却音若蚊蝇。 “你说什么?”那人却整以闲暇般悠然回身,用极有威慑力的磁性嗓音,将她弱鸡的气势,彻底压了下去。 北宫朦默默转身,走到衣柜边,悄悄打开柜门,不再言语。 看她在那边左挑右选混时间,那边等待的少年眉眼果然流露出些许不耐,几步来到她身后,两只袖子挽起,健壮的手臂,自她柔软的侧腰擦过,深入衣柜深处,摸索起来…… 他们靠的很近,她能感觉到头顶那人似乎正低头,向她发顶喷出一阵阵温热的鼻息,熟悉的清爽甘草气味笼罩了她,他的手臂,似乎也在向上,收紧,从腰,到她饱满的乳房的下缘…… “穿这件!”他终于塞了件粉色的小香风连衣裙给她。 北宫朦此时却沉浸在不知名的情绪里,她的双颊有些不自然地红,就如同眼前晃动的这件连衣裙,青春,可爱,而且有一丝丝稚嫩不明。 第二章家庭晚宴 他们一前一后准时到达宴会厅。 黑色燕尾服礼仪,将沉重的镶金雕花门推开,露出里面昏暗水晶灯下,长长冷硬的梨花餐桌和被安放到位的高背餐椅,灯影失效的地方,仿佛还能看到点点银白以及孤板的身影,北宫朦心里一酸,小跑向着那孤独的位上而去,周遭那么静,静到提醒她这并不合规矩,会被身后同年却老成持重的双胞胎哥哥唾弃,但她只是心疼父亲,在她眼里,父亲就是父亲,不是什么尊者,亦不是生杀予夺的掌权人,父女连心,可她却好久没有参加家宴了,是她不乖,可能又让父亲难过了…… “萌萌!”阴影里的男人向她招了招手,不苟言笑的脸因女儿的出现瞬时染上笑意,银丝下惯常冷漠的脸孔仿佛染上了一层日光,温暖如阳。 “爸爸!”北宫朦伸出双臂,给了轮椅里的男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了好了!快把我勒死了!”拍拍女儿的背,男人笑得更加开心,本是俊美的五官,得以看清。 “爸爸想我了没!”说完,又大大口给了男人一个亲吻,顺势不避嫌地,挤到轮椅中,侧坐在他腿上。 偌大的家族,敢这样对待金字塔尖尖,大权纵揽的北宫族长,圣引尊者的,唯她一人! 男人身侧沉默立着的一个女子身影却十分紧张,但她显然不敢直接制止父女之间的亲密互动,只能半蹲,十分拘谨地将手搭上轮椅背,继而,默默打起了手语…… 男人注意到身侧女子的手势,淡淡回了句:“不碍事。” “可是……您的腿……”女子又打手语示意。 “萌萌,爸爸的腿……”男人低下头,指了指自己的腿,示意。 “哦!对!”北宫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随性了,爸爸的腿这几年确实愈发不好,而且,自己也确实大了,马上十八了,还像小时候那样肆意妄为,确实极不合时宜。 她站起身,随手拉开父亲左手边的椅子坐下,却听到身侧传来的一声冷哼。 抬头望进少年黑暗无光的冰冷双瞳,仿佛被椅子扎到般又弹起身,讪讪让道:“你坐,你坐……” “阿晧……”貌似不经意,却隐含威慑,这才是一家之主的惯常姿态。 “是!”少年低头,光影和额发遮了他漆黑异常的双眸,此时只能看到莹白嘴角扯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哥……”北宫朦知道自己肯定又惹到他了,看他大步往另一侧走,忙叫住他。 那人摆摆手似不在意,此刻已来到男人右手侧位置坐下。 “开始吧!”男人下令,仆从们安静地开始布餐。 “妈妈呢?”北宫朦右手撑着一把银晃晃的刀,眼睛却向门边瞄,状似不经意问道。 “她回九州岛去了。” “哦!又回去了?那我们的生日呢?这次可是大生日呢……”北宫朦翘起小嘴,有些失落追问道。 “会回来,萌萌,爸爸嘱咐他们做了你做喜欢的冻鹅肝,等了你几次都没等到,快吃。”男子温柔而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爸爸!生日那天可以请同学来家吗?”北宫朦随意挑着菜,吃相不雅地问。 “北辰的同学啊!让我想想……” “爸爸!”北宫朦拉长了声调,撒娇,同时也是施压,她知道,除了那间藏书阁的卧房拿不下,其余,不在话下!哪怕是让整个学校的都知道她的身份地位,他爸爸也是负担的起代价的,只是……有这个必要吗?确实需要这样高调吗?然,她确实有自己的小心思,只是,不想坦白,也不能坦白。 “萌萌……”语重心长的开场白,却立刻被小女儿抢了先:“爸爸!只是特别特别好的朋友!人家本来就知道我的身份,而且我们马上都毕业了!” “哦?那是爸爸多虑了,可以的,萌宝的生日,确实应该请几个玩得好的同学,只是……” “要保持低调!”北宫朦抿着对着父亲笑,她自然知道,这是父亲的口头禅,自她在外上学之日起,不知念叨多少遍了! 其实她是个性子异常胆小的,胆大也无非对着父亲一人,她怎么会不知道暴露身份引来的麻烦危险,可她……确实也想为自己谋划,算是未雨绸缪吧。 “男生还是女生?”男人又含笑问道,身为女儿奴,自然好奇这点,毕竟,眼看小家伙出落得亭亭玉立,也到时间了,如果是男生,不是家族的,反而更合他这做父亲的心意。 他是一点也不想让宝贝女儿受家族琐事拖累的,只想让她开心快乐每一天。 可眼瞅见刚刚还笑颜如花的女儿沉默了下去,不安的神色,偷偷望了对面一眼…… 怎能躲过他的法眼!小家伙,怕她这个哥哥……可男人也并未追问下去,屋内迅速又恢复了寂静,只能听到刀叉与盘碟小声摩擦的声音。 “父亲!”终于,右手侧的儿子发了声。 得了他颔首示意,北宫晧才继续:“今天和师傅试剑,定下了生日宴用影月,请示您的最终意见!” “你自己拿主意就好。”淡漠的声音,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另一侧的小女儿身上,换了温暖的语气:“萌宝慢点吃,有这么饿吗?是他们没照顾好你?爸爸拿他们是问!” “爸爸……”北宫朦一嘴食物,眼睛却急得往对面的哥哥身上瞟,今天数数,已经得罪对面的不知道几次了!有的时候她甚至怀疑爸爸是故意这样的!对面的嫌弃她笨,爸爸却嫌弃他这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儿子,仿佛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替她报仇!而她,其实又不太喜欢爸爸这样!哥哥那么努力,样样都出类拔萃,不就是为了讨他的喜欢吗?如今他老是这样故意冷着哥哥,那岂不是置他们兄妹关系于不顾,愈发疏远起来! “你们的生日,我不想多加干涉,不过,有些老规矩是不能改的……”男人意有所指般放下了刀叉,双手撑着下颚,眼神却落向远方。 北宫晧板直的身体似不经意抖了抖,垂下眸,也不再多话。 饭毕,兄妹两依次来到男人的身侧,屈膝半跪,接受对方的摸顶礼,只是北宫晧背挺的笔直,一板一眼,而北宫朦却一脸萌萌哒,嬉皮笑脸对着男人做鬼脸,根本没把这寓意深远的礼仪放在心上。 男人只对女儿慈爱笑笑,捏了捏她仍然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说:“早点睡!缺什么,告诉张姨。” “嗯!好!”北宫朦起身,心情颇佳, 蹦跳出门去了,却也不管,父亲和哥哥仍在门内,压低声音说着什么。 第三章飙车 是夜,雪越下越大。 北宫晧走出璀璨又昏暗的宴会厅,脸色由漠然变为阴冷,更在走出厅外时,眉眼染怒,少年舒展胸膛,压抑深吸了一口气,再看时,比常人更黑更暗的眸隐隐有火星燃起,嘴角咧出抹异常冰寒阴冷的邪笑,加快步伐,融入雪中无边的黑暗。 早有人等在外门,他接过钥匙,一步跨进车门,黑色的叁叉戟车灯白晃晃亮起,照得雪路明晃晃渗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性能绝佳的跑车,车轮无情卷起冰渣,风驰而去。 车内副驾此时有一美人儿,白色皮草红裙妖娆,漂亮的脸孔上却随着轿跑的风驰电掣而惊疑不定,几次叁番望向驾驶位的少年,柳叶眉已经倒竖,显然碍于对方的身份地位而敢怒不敢言。 这样的车速和驾驶,对她不是刺激,而是危险! “晧……”她终于压下惊来,柔弱开口,心下祈祷身边速来阴晴不定的这位,今天能吃她这一套。 “闭嘴!”凶狠的声音,更加不耐。 美女知趣闭嘴,死死握紧两侧把手,暗自祈祷他能自己平静下来。 可这场飙车持续了整整一小时,当他踩下刹车停下咆哮的野兽座驾时,美女只能一把推开车门,大口大口吐在雪地上了。 北宫晧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此时他也打开了身侧车门,点着了烟,整个人后仰抬头,深深吞吐了一口后,才冷冷开口:“你可以走了。” “啊?”美女不吐了,转头对着男生,一脸错愕,他要她在这冰天雪地里……自己走?! 男生甩了一计冷眼过来,黑幽幽的眸,俊冷的轮廓线条,细碎微湿的额发,压抑,危险,却又非常……性感! 确实是传闻中的天品!冷傲得仿佛高原上翱翔的鹰,无人能及! 美女有些错乱,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显然她不愿意白白浪费这千载难逢的,与男神共处的时刻,可他却实在太难以接近,特别是她仿佛能看到男神身上散发出黑色的气场,预示着他心情有多糟糕,她会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滚!”喉结翻滚,压抑不耐到极致的声音。 “好!好!我走!我走……真奇怪……不是你主动……”美女话没说完,眼角却瞅见北宫晧压低了眸眼,那里,却仍然遗漏了一丝危险的眸光。 终于意识到对方有多认真,多可怕,闭了嘴,慌忙出了车舱,手里,还拎着一对红色高跟鞋来不及穿上。 跑车,又一次卷起风雪,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 一路开到了海边,悬崖边,碎浪如雪,天地白茫茫一色,唯有他遗世独立。 脑中是北宫阳的淡漠却又威严的声音:“这件事上,我给你选择,你也必须选择。” 他沉默不答,指甲却狠狠钳入掌心。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去了新加坡,而且,身边也已经有了人……” 他仍不置与否,只是身子越发僵硬,挺得笔直笔直。 “婚姻大事,自然不能儿戏,选的人,肯定是为你将来铺路,为了你好,爸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没有你这样多的选择,这点,我真的已经尽力,虽然,确实,我理解这种相处会有些太过目的性,很难培养出真的感情,不过这种事,多经历几次就习惯了,最终,希望你能找到自己喜欢,又合适家族主母之位的,那我会很欣慰……“顿了顿,还是语重心长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在他听来,却分外刺耳难听:“阿晧,你从小就是个特别懂事的孩子,知道身为大家族的长子,我们,注定很多事不能随心。” 此时的他却突然抬起了头,望向北宫阳身侧一直默然站立的女子,冷漠的表情加入了一丝诡异的笑来。 北宫阳却突然暴怒,斥道:“下去!” 回想到这里,他狠狠吸了口烟,又狠狠将烟扔在雪地里,薄薄的黑色衬衫此时袖口仍然高高卷起,他伸出右手,碰上了左手的臂弯,那里,似乎残留着柔香体温,瞬间抚慰他狂躁暴乱的心,双手互撑着,渐渐地,他总算平静下来,不为人所知的恶念被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常见的少年老成的淡定。 第四章拳赛 这片盐碱沙地荒无杂草,其中有一座荒废的老式工厂,黑黢黢临海而立,却没想,这里确是这座城最热闹的狂人集中地,既有他最爱的地下赛车,还有拳赛和一些极限竞技,其实是他的几个死党联合他建立的,依托着家族关照,才能继续,他不算常客,只有在车赛时偶尔才来。 不过他喜欢这里的气氛,热闹,充满着年轻人荷尔蒙的气息,躁动放肆,和他长期生活的氛围完全相反。 而他,非常需要在扮演好儿子、好哥哥、好家族继承人的全能人设外,有个放肆的地方,供他发泄自己。 通常是赛车,偶尔,也会打拳。 今夜风雪,无车塞,有拳赛,一场接一场,淋漓酣畅。 除了这里最核心的成员,没人知道他的身份,没人在意他是谁,拳赛输赢全凭实力,而他实力不俗,连胜几场,精力耗的差不多,该适可而止停下来了。 却没想一时疏忽被对手打倒在地,天旋地转之时,模模糊糊好像看到场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探了半个小身子进来,双手圈成喇叭口,对自己喊着什么…… 突然来了力气,满血复活,又和对手打到难分难舍,最终胜利的,必须,也只能是他! 因为,有她在帮他加油打气,不能输,不能让她失望!可是,可是明明他们已经渐行渐远,如两条直线,再不会有,也不应该有集合之时…… 又一计重拳过来,他被打出了鲜血,内心里却翻涌一股快感,是的!打吧!最好把那些肮脏隐秘邪恶的念头,一起打出他的脑袋!最好把那些不堪的过往,不该知晓的真相,也狠狠打没! 那样,他们才能拥有真正的幸福! 不是吗? *** “喂!阿晧!”有人唤他,彼时他在后台小隔间离疗伤,脸部受伤,估计这几天都回不了家族。 “你今天水平失常啊!”来人拉了把凳子,坐在他身边,看他继续臭着脸缠绷带。 “闭嘴!”他只有这两个字,不想听任何人和他絮叨。 来人很识趣,想是了解他,起身,手向门外指了指:“门口一直站着一位,我想还是和你说一声,老规矩清场?” 他却停了下来,想起来刚才被打倒时,看到的那个很像她的身影。 起身,默然拉开了门,门口果然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突然出现,几乎被吓了一大跳地跳了起来,两条马尾辫,小脸粉红,小兔儿一样,长得不像她,但是神情确实有点儿。 他向屋内指了指,示意。 女生怯怯懦懦,与他鲜血夹杂汗水的健壮上身,小心翼翼擦过。 她一进来,另一个就出去,房间里有些尴尬的静,北宫晧坐下,给了对方一个勉强的笑,恹恹的,冷冷的开口:“你被人上过吗?” 闻言,女孩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他,原先纯情懵懂的羞涩变成了满脸胀红的羞恼。 北宫晧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意识到自己今夜真的太出格,这么无聊的事,他为什么会做,难道是…… 遗传?! 脑海里浮现的是那样一段不堪记忆,他想将之挥去,无用的,却千百次重复纠缠与他,这辈子,他最后悔的事情有二,其中之一,便是偷溜到姨娘房中,想偷看她究竟长成什么样,是不是真如他偷听到的,与他们很像,是他们的亲生母亲。 可终究他看见的不仅是这位神秘姨娘的真面目,还有他的父亲与她之间的床笫缠绵…… 原来,像是像的,但他却敏锐意识到那女人不可能是他们的母亲!因为那被父亲拥在怀中千般宠爱万般疼惜操干着的,除却双瞳纯黑,却和记忆中的倾国之色完全重合!连同那皎美安静的面容,璀璨旖旎的墨发,都仿佛复刻一般如出一辙! 他自小聪慧异于常人,清楚知道这世上若有人如此相似,不可能是巧合,只可能是故意!而谁是本尊?单看一个是浑然天成,另一个脸上却有明显的,不自然的人工痕迹,是人都会立刻明白! 本尊,是他父亲口中呢喃不舍,忘情呼唤的明月;是他案头照片中举案齐眉的异母同胞;更是这偌大家族中,大家心知肚明,却碍着父亲威严不敢言明的高权巫女…… 怪不得这替身女子见不得人!不是身份低微,而是她这样刻意模仿的面貌一旦在人前暴露,无异于将世人对金字塔顶家族的恶毒揣测铁板钉钉!而不是像现在,至少只是落得个猜测,风言风语而已。 在父亲一声声:“月、月、月……”贪嗔执念到几乎变态的呼唤中,他却越来越害怕,躲在柜子里瑟瑟发抖,怎么会?怎么可以?父亲他爱的竟然是自己的胞妹,而他身下压着的,只是可怜到又聋又哑,连回应都不能给的替身! 那么他们的亲生母亲,真的会是…… “不!”北宫晧哀嚎一声,结束了痛苦的回忆,他抱着头用力甩了甩,想将那段痛苦的回忆甩出去,再静下来时,却听到对面传来细弱的声音:“没有……被……” “出去!”再看向对方时,他的瞳已经回复了黑沉沉的死寂,整张脸更是冻结如冰,看了让人恐惧。 那女孩竟然被他这样的语气和表情吓到“哇”的一声哭出来,转身推开门跑了出去。 而此时的北宫晧才如释重负般松懈下来,痛苦挣扎的表情,透着迷茫与无助,是他从不展现给外人的脆弱,更是他为自己竖立的强悍人设的崩坍…… 说不出口的伤,只要他一个人受就够了。 不要再多一个人,和他一起沉沦地狱。 第五章生日宴 时间又走过了一段…… 这几日家族内热闹非常,都在为双胞胎的生日筹备着,上上下下都是一片喜气。 十八岁,是成人的日子,代表古老家族,正式迎来了合格继任者。 北宫朦很无聊,毕竟生日宴再隆重,主角也不是她,于是落了个清闲,在家挑选礼物,既然是重要的生日,她也确实想为重要的人挑选一个好礼物,让他开心,说不定就不会那样冷眼远着她,又变回让她朝思暮想的温柔哥哥了。 选来选去,似乎他们这样的孩子什么都有,毫无新意。 哥哥喜欢什么呢?小时候的他啥都一点就通,在外人眼里完美的不得了,但其实北宫朦知道,下意识里就是知道,哥哥并不是打心眼里喜欢学习那么多知识、掌握那么多寻常人一辈子都不会接触到的能力,其实闲下来的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陪着自己,不过那是很多年前了,在她去外面上学之前,她记得哥哥虽然也很嫌弃自己,经常叫她:“小笨蛋”,但是对自己是自然而然的亲近,那种舍不得片刻分离的,属于双胞胎特有的默契,是不言而喻的,她知道,那时的哥哥,最喜欢的,是自己。 “可是他现在却非常嫌弃你!”她指着镜子里的自己,委屈地说。 她没做错什么啊?为什么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远到她连猜,都猜不到他真正喜欢的东西了呢? “啊!影月剑!”灵光一闪,她突然想到!可不是吗?最近哥哥都在练剑,马上的剑舞,他选择了比赤阳还难表现的影月,她见过那柄古剑,古朴无华,是不是……缺了点装饰? “好像在对面屋的书柜里看到过手工打剑穗的老书呢,这个别致!”她这样想的,有点无厘头地天真。 还立刻付诸实现偷偷摸开了那边的门,却没想被一声男音喝止:“谁?!” 她吓了一跳,转头就想溜,却没想从书柜尽头,休息区那侧传来温柔的女音,如同此时房间中轻舞的纱帘,清亮的,如日光般流淌开来:“可能是清扫的,咱们走吧!” 这声音吸引了她,有一些莫名的熟悉与亲切,好奇回望了一眼,却顿时愣在原地…… 那女子迎着晨光而来,步伐翩跹,体态优雅,五官浸透在晨光里晶莹透亮,长长的墨发垂于身的两侧,随着月光白的雪纺纱裙微微飘动,如同海洋里清浅舞蹈的海草,而那对双色异瞳,透明清亮,一眼,便能植入人心,倾国之美,踏月而来,仿佛丛林中最美的精灵,烨烨生辉。 这女人,好熟悉啊!北宫朦心想,却怎么也对应不起来。 此时女子身后又出现了一名男子,年纪看起来略轻,黑发蓝眸,眸色清浅到有些怪异,此时正带着丝慵懒上下打量着自己。 那女子在见到她时,瞳中似有诧异,但很快止住了,微微侧头,身后男子立刻跟上,两人并肩自她身侧走过,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他们是谁?怎么能进到这里来?”北宫朦这才反应过来,刚想问,那两人却已消失不见,仿佛刚才见到的,不过是她的幻觉,毕竟那女子漂亮到有些不似真人,而像影视剧里渲染出的精灵,还是自带苹果光的那种,而那男子…… 回想起刚才他那貌似不经意的打量,却为何让她事后打了一个寒颤? ** 北宫朦接着几天都在梦中梦到了那个宛如精灵下凡的女子,她的蓝黑异瞳,实在是太漂亮了!漂亮到不真实,不像应该存在在这世界上的! “唉!羡慕啊!怎么才能那么美呢?”她寻思着比起来自己就像只丑小鸭,女生都是爱美的,第一次有了种自卑感。 彼时已经是生日宴当晚,请来的化妆师也可谓是技艺一流了,却无论如何无法将她画的更多像那女子一分。 不过……她对着镜子里盛装打扮的自己歪了歪脑袋,貌似她的五官,还是有点像那个精灵仙女的,想到这里,自我安慰般乐呵了一下。 “呀!生日快乐!萌萌宝!” 叁个女生,手捧礼盒,身着正装晚礼,推门,出现在她身后。 “啊!你们来啦!”她惊喜跳起来,就向那叁个奔去,也不管在后面唤她的化妆师。 “哇塞!今天改头换面好性感啊!”高个女生打趣说。 “神奇的化妆术吗!你们懂的!”北宫朦半腼腆半自信答。 “礼物!喏!拿去!”另一个说。 “谢谢!” “不客气!还要谢你邀请我们参加这么隆重的生日宴呢!可是长见识了!”第叁个这样说。 “再怎么隆重都不及你们给我的惊喜开心!”她笑答。 谁想那叁人不约而同暧昧互望,有默契地同时散开,露出身后推门进来的另一个人来…… 北宫朦见了来者,脸上浮现出一丝丝红晕来,第一次看他穿黑色礼服打领结,很好看呢!他准备送自己花吗?有点土,但是也挺好…… “生日快乐!”男生已经走到跟前,将一束精致装扮的红玫瑰弯腰送上,望向北宫朦的眼中也有玫瑰火一般的热情。 “谢谢!”北宫朦接过花,传给身后的下人。 “知道萌萌你喜欢书,这个,是我自己手抄临摹下的,图书馆中的孤本,如果你喜欢……”男生送上了一个包装雅致,设计精巧的锦盒,放在她手心。 “可以给我个机会,请你去我家藏书楼那边阅览……”男生身体前倾,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来。 “哦~~开始说悄悄话了!”身后的叁个人开始起哄。 北宫朦的脸,更红了。 “我知道萌萌你什么都有,可是我更希望你能永远拥有开心!而我,希望自己是能给你带来开心的那一个!”男生清了清嗓子,鼓足勇气对她说来,算是半表白了,清秀的脸上,也泛起微微的红晕。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叁女生起哄道,恨不得此时能天降花瓣,好事成双。 北宫朦垂下眸,咬了咬唇,偷笑着答:“我考虑一下。” “哇!景珵,还不快谢恩!”叁人这样调笑,对他俩遮遮掩掩半年的关系,都是了然于心。 男生不好意思地前后望了望,还是向女生弯了弯腰,十分绅士地伸出手:“北宫朦小姐,愿意做我今晚的舞伴吗?” “哇塞!勇气可嘉!今晚人家可是生日会的主角之一呢!”叁个女生又开始怂恿挑事。 “愿……我愿意!”北宫朦想了想,却大方伸出了手,笑的十分开心。 这,便是她的小心思,与其如哥哥般等待命运的裁定,不如暗戳戳试上那么一回!她有把握的是,景珵不但家室背景凑合,人品样貌更让她放心! 至于喜欢不喜欢…… 她没考虑那么多!只是不想在自己刚满十八岁时,就被七大姑八大姨盯上,更不愿意为了所谓的家族,献上自己的一辈子,虽然父亲早已言明会尊重自己,可她却心里明白,北宫家族的长女,意味着什么,又有怎样逃不开的命运。 第六章剑舞 她挽着手和景珵刚一出现在宴会大厅就吸引了无数双眼睛,自是逃不开,也是预料中的,她倒是比身边的男生要淡定。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她垫了垫脚尖,在男生耳边轻语。 “为什么要后悔?”男生有些摸不到头脑,他是有些紧张,毕竟这是北宫家的核心家宴,换成哪个外人第一次参加都会紧张,更何况……他还拐了这场宴会之一的主角,确实需要些勇气。 “因为我爸爸,大家都很怕他。”她冲他挤挤眉,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叔叔啊!我又不是没见过!怕什么!”他冲她笑。 “好!那一会看你表现了!”她拍了拍挽着的手臂,一脸开心。 “没问题!保准搞定!” 两人说笑间到了北宫阳面前。 “爸爸!” “阳叔叔!” 北宫阳此时并未坐轮椅,而是依拐杖而立,看着女儿带来的年轻人,笑颜绽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你爸爸最近怎样?”北宫阳问年轻人。 “挺好的!” “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哦!他去国外谈生意了!我听说给这边递了回贴的,您可能太忙,没留意。”年轻人答得十分自然。 北宫阳又点点头,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家姑娘:“所以你们,早就认识?” “是!我们是北辰校友!” “听你爸说,你也是今年毕业,和萌萌一级?”北宫阳笑着问。 “是!” “去哪里深造?” “我考上了国内的X大!” “哦?不错吗!” “萌萌最近也选定了去那里,你两不会事先商量好的吧?” 两人偷偷低下头,相视一笑。 北宫阳便已明白,又对年轻人说:“好好帮我看着她,还是淘气!” 年轻人大声答道:“是!”惊得旁边人纷纷侧目,不过,本来他俩就吸引目光无数,这样一声,算是成了。 北宫阳笑着目送交头接耳的两人走远,女儿是明智的,更重要的是,她对对方看起来挺满意,心中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 北宫朦又拉着景珵来到一男一女跟前,在他们还有些距离时,那侧的浓密黑发男子已然张开双臂,而北宫朦也毅然脱开了景珵的手,向那男人怀里奔去。 “舅舅!”她热烈唤他,满是欣喜。 “萌宝!”男子接住她,继而又搂着她转了一圈,方说:“让舅舅看看,小美女长大了啊!” “舅舅!生日礼物!” “放心!已经差人送到你房间去了,是大礼,留着后面慢慢拆!”男子笑声爽朗,听起来就是心直口快之人。 “舅舅……”两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来一回,却听到旁边女子哼了一声,似在提醒,又似打断。 北宫朦这才从男子怀里挣脱出来,来到女子跟前,有些拘禁般开口:“母亲!” “嗯。”被唤作母亲的女子昂了昂头,不冷不淡答。 “母亲什么时候回来的?”北宫朦似乎更加紧张,声音都有些不稳。 而此时女子的视线已经落到北宫朦身侧的景珵身上,而对方抓准空挡立刻不卑不亢地向二人微微鞠了个躬:“上御叔叔、阿姨好!” “好!好小子啊!拐了我家萌萌!”上御冕给了景珵开玩笑般的一拳,对方笑着接下。 “代我向你父亲问好。”上御霏凡则仍是不咸不淡抛下一句。 “那自然!” “你们年轻人玩吧!”上御霏凡摆了摆手,便是赶人了。 北宫朦转头对景珵伸了伸舌头,她这个妈妈,向来就是这样,不悲不喜,不咸不淡的,令人难以捉摸。 两个年轻人刚离去,就听上御冕对一侧的妹妹说:“孩子是无辜的,善待他们。” “哼!”竟是这样的一声,做为回答。 ** 此时全场灯光暗了下来,白亮聚光灯打到了二楼绝世孤立的板直少年身上…… 他着黑色中式绸衫,一柄古朴利剑掩映身后,泛着冷硬微光。 只见他拾阶而下,场面立刻寂静下来。 “那是你哥哥?”远处看热闹的人群里,景珵抓紧北宫朦的手,问。 “嗯!”对方用力点点头。 “果然风采卓绝啊!”由衷的赞叹。 “很帅是吧!” “我们男生讲究的是实力!不是脸蛋!”景珵大胆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揉着被捏痒了的鼻子,瓮声瓮气说:“我哥哥很厉害的!” “嗯……听说过!”景珵答得漫不经心,因为此时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场地中央,精美绝伦的剑舞表演吸引去了。 北宫朦并没有多留意哥哥的这套剑舞,哥哥从小练习,看过不知多少,没啥新鲜感,此时她心里盘算着的是,怎么将手里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送出去。 “是剑道高手啊!”她听景珵这样叹,眼神随着飘向场地中央行云流水般的剑影之中,却只注意到那全场的焦点正板着脸,不!应该是黑着脸,面无表情,薄唇抿成那样直的一条线机械地表演着……不!应该是发泄着! 这样的场面,他怎么了?不怕被人看出来吗? 于是有些着急,注意力,也被那剑影吸引了去。 也许旁人是看不出来的,他们大多如景珵般只觉得舞剑的游刃有余,剑法曼妙,可她是了解的,哥哥寻常舞剑,不是这样的,至少她所见到的,完全不是现在这样招招发狠般空刺着,仿佛真与谁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似的。 “哥哥他怎么了?”她在心里暗自担心。 “小姐,要酒水吗?”有侍者持着酒水托盘靠近,她心中正紧张着,顺手拿了一杯,看也没看,就喝了下去,仿佛压惊。 喝完了,只见舞台上舞剑的气势不但没减分毫,反而更加狠厉,于是又下意识伸手,拿了一杯,一饮而尽。 “不行!哥哥的状态很不对劲!”她这样对自己说,他们是双胞胎,有心灵感应。 于是那边刚收招,趁掌声雷动响起的当口,她就挣脱了景珵的手,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时转头抛下一句:“我去找我哥!等一下!” 人就消失不见踪影。 第七章我也要摸(微H) 她没有直接去场地中央找他,知道他会上楼换装,于是溜到二楼他的专属房间门口等着,私下关心才有意义,况且,她还要送他礼物呢!这便是给了她等他,最大的借口! 等了好一会儿,却听连廊一侧传来女生轻佻的笑声,北宫朦探了半个脑袋瞄了眼外面,昏暗的走道上,一男两女,男的正是她等的人,两个女的也有些眼熟,是南宫家的? 只见他们快要走到这边房门的时候,哥哥却突然将一个女生壁咚到了廊柱上,又紧紧压着对方,面对面不知道在耳语还是做着其它什么,而另一个女子也不闲着,立刻趴到哥哥背部,五指张开,在他宽阔的背脊上游走,蛇形向下,渐渐到了裤裆,然后…… 绕了进去。 北宫朦立刻捂住双眼,身体躲回暗处,心里茫茫然,她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影响了自己,身体,也发热起来…… “晧!”她听到女子痴痴唤着哥哥的名。 为什么听到哥哥的名字被其她女人呼唤,她的心一抽一抽的,而身体,却更加沸腾开去,像渐渐滚烫的沸油,是发烧了吗? “热,好热……我怎么了?为什么要在这里偷看!不应该的!走!”她脑袋里这样想,却发现思维有些迟钝,跟不上,而她的身体,此时却慢慢移出了黑暗,向着那逐渐模糊不清的叁个身影,踉跄走去…… 这边北宫晧敏感觉察到了什么,停了蹂躏双峰的手,又将死命纠缠却不能激起他一丝下体反应的玉手打掉,转身,冷冷看着来人。 她的状态很不对!脸色为什么那么红?眼神迷离,嘴角,甚至不自觉流出口水,像极了小时候伤心时候来找他安慰的样子。 于是示意身侧两女子:“去下面等我!”主动上前几步,轻轻抱住了梦游状态般的妹妹。 直到外人远离,他才将赖在自己胸口,小动物般轻蹭着的妹妹的下巴抬起:“看着我!阿朦!看着我!” “嗯?”她的眼神此时已彻底涣散,内里却有点点火花,在捕捉到他放大的俊颜时,慢慢闪起。 “你怎么了?身子怎么这么烫?走!带你看医生!”他急急说,搭手就要横抱起她。 小家伙却在此时狠狠推了他一把,推得自己,摇摇晃晃又要摔倒,搞得北宫晧无奈又赶紧将她扯入怀里,稳稳抱着方松了口气。 “哥哥……”她开口,全是热热的蒸汽,含着丝好闻的水果酒气息。 “喝酒了?不至于!”他狐疑地打量着她红彤彤的脸颊,自言自语。 “哥哥……你……刚才在和她们……干什么?!”她任性质问,还用食指,戳了戳北宫晧的胸肌。 “……” “你……给她们……摸哪里?!”她又问,这次的声音带了丝憨憨的傻气,故意推了推他,小脚还跺了跺,显然对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很不满意。 “……”他仍没有答话,紧张关切的表情,眸子纯黑透亮,死死拽着她,手也急急覆上她已然半湿的额,意识到她不可能是发烧,发烧怎么会出这么多汗?,她的心跳那么快,全身热气蒸腾出一丝奇异的女性香气,都在说明很可能是被人下了药! “乖!你病了,哥哥带你去看医生!”他软下语气,哄着劝着,想要再次抱起若即若离,晃晃悠悠几近欲倒的小身体。 “是谁这么大胆?”想到这里,黑眸,危险地眯起。 “哥哥……”怀里的小人儿此时又撒娇般唤着他,打碎了他的戾气。 无奈,现在的重点,还是解决她被下药的问题。 “我也要……”她在他怀里,麦芽糖般扭着身子晃着,小手搭上他鼓鼓的胸肌,沿着腹肌,马甲线,仍在继续下移…… “别!”他只好伸出一只手止住她的不安分,不能再等了!现在就带她去看医生! 他要打横抱她,却惹来她的半声尖叫,缩起身体,像喝醉酒般,却带了丝可可爱爱,懵懵懂懂的纯情诱惑,指了指他的胯,认真嘟起小嘴说:“哥哥,你藏了……好东西!怪不得……她们都去摸……让我……摸一摸吗!” 一边说,一边又天真无赖地贴近,反而将他压到了柱子上,小手胡乱探到他的绸裤中,摸到了一个热热的,粗粗硬硬,还很长,向上翘的东西…… “哥哥……你……为什么……藏了棍子……在身体里?嗯……好滑,摸起来……好舒服呢!”她似发自内心的喟叹道,惬意地闭上眼睛,又靠近他的胸膛,身体无意识摩擦起来。 而此时的北宫晧,高大的身体靠在石柱上,绷得死紧,一动也不敢动,他双手牢牢抓住妹妹不安分的另一只手,头却向上扬起,冷峻的面部轮廓已然融化为一摊炽水,向来无光的眸子此时却在额发的遮挡下闪闪发亮,唇仍是抿紧的,却不自然地微微翕合着,带动着修长颈子上格外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竟是…… 动了情! “嗯……哥哥……”身上人儿还在不依不饶蹭着,考验着,磨磨唧唧,如儿时赖在他怀里睡着前那般,恬静,却又带了不自知的甜美诱惑。 “阿……朦……”他的眸子亮得惊人,下体顺着她的手,仿佛不可见般微微起伏着,嘴上唤着她的名,仿佛妥协一般。 “哥哥……我……好热!”她低叹,声音越来越低,身体却如同燃烧着的火苗般烧灼起来。 “哥哥带你去……”压着声音,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 “呜……哥哥……好!”她终于肯任他抱起,而此次他的目的地却换了,不再是看医生,却是自己的二楼的房间,这样的病,也许,只有他才能治好。 第八章变魔术(H) 他将怀里高热的身体放入大床上,看她仿佛睡着了,虽然全身仍是红晕遍布,他却在此时成功压制住自己的恶念,暗示也许她可以这样熬过去,不需要自己再插手了。 起身倒了杯凉水给她,转回时,却看到惊人的一面…… 她不知何时醒的,头发被自己扯了四散,身上的衣物也是瞬间没了个干净,粉嫩桃红的身上遍布可疑的汗珠,面孔更仿佛换了人似的,海棠含春,胜似梨花娇嫩,见他回来,她将滑如凝脂的双腿,缓缓在他面前打开,再微微翘起,准确无误地摆出诱惑性交的姿态,眼神却依旧迷蒙无辜,又伸了小手,滑到那又粉又湿的两片花瓣上,细长的指甲,将花瓣打开,露出其下粉白色的嫩肉,和凝脂中簇拥的隐蔽洞口来…… 她“啊”了一声,音调似痛苦,又似开心,在禁忌男人面前完全没了禁忌,手指轻轻上下划着自己幼嫩的那里试探着,终于找到已经凸起的花核,便又轻又重地打圈按起来…… “啊啊啊……好……舒服……好……痒啊!”声音似小鸟,又似海棠树上噗噗落下的春雪,晴艳迷人。 看得对面的男人,手中玻璃杯滑落,碎了一地。 “哥哥……哥哥……”她这样无知地叫唤着,诱惑着,完全撕开了他深藏已旧的黑暗情欲,他本以为,再也没有机会汇集,却又再次阴错阳差汇集在一起。 剪不断,理还乱!或者他……压根不想去理! “哥哥……哥哥……好舒服呀!萌萌好舒服呀!哥哥……哥哥……来吗……和我……一起……舒服呀!”她还在声声唤他,说是勾引,不如说是……习惯! 看着她的指,不安于现状般从小花蒂处逐渐下移,竟然找到那桃源洞口,打着圈,似乎想要伸进…… 他却在此时默然坐到她身侧,又默默移开她的手指,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略带粗糙的指腹,一边按压她的淫核,一边伸了只长指,狠狠探了进去! “唔……”小家伙被他手指的入侵弄得紧缩起身体,哀叫了一声。 “乖……岔开腿……开大点!对,就是这样!”他这样说,另一只手却帮她完全打开了双腿,上沿与小屁股平齐。 又探下身压制住她不安扭动的下体,手指熟练地在花核上下揉动按压,同时一只手指技巧性配合着在小洞里抽插,不需一会儿,身下的小身体便挣扎着向上仰起,剧烈地颤抖着,洞口一股晶莹润液喷出,被送到了第一次高潮。 高潮后更加粉嫩的身体静了下来,这会子,全身上下都是露水,滑腻的像一只鱼儿,在他手下安静喘息起伏着。 他凑到她的唇边,犹豫了片刻,还是用力覆上,狠狠蹂躏了一把,方说:“阿朦乖,哥哥变魔术好吗?帮你舒服,醒来,就再无忧痛了……” 身下人顺从地点了点头,仍是他笨笨信从,傻傻听话的妹妹。 他转身离开,一会儿,拿了两条自己的黑领带,一条,将妹妹的双手仔细捆绑于头顶,另一条,则将她的双眼蒙住,做完了这些,紧绷的脸部线条才又一次柔和下来,黑眸发亮,默默从身下掏出了昂然已久的粗硬阳具,用消毒湿巾来回仔细擦了两下,这才翻上了妹妹的身体,将她的双腿打大,平放到自己大腿两侧,半跪着,一指轻轻打开她的阴唇,另一只牵引着自己的大物,对准了紧闭的洞口…… 这次,毫不犹豫,迅速一挺腰插了进去! “啊!!”身下的女子被他突然的粗暴插入弄得惊声叫起来,幸好他有所准备,手掌立刻捂紧妹妹的嘴,身体却一点点继续往她体内推进,此时他的阳具已经在妹妹的身体深处了,果然如无数次幻想的那样,很紧,很嫩,还很滑,水不少,此时正在慢慢抚慰着破处带来的疼痛,而渐渐地,身下的人儿也安静下来,还不知足般轻轻扭了扭身体,双腿自然分到最大,接受自己哥哥悍然粗暴的入侵! 他整个人也覆盖上来,一只手仍然揉动她的淫核,一只手在她的两颗小樱桃上来回逗弄着,逗得她开始发出不耐的轻喘,和微微抖动的声音:“呀……呀……” “舒服吗?”他问,微微侧起半边身体,看向他们此时紧密结合在一起的身体,心中有满足,有窃喜,还有淡淡的伤感,可这也只片刻而已,对!他们的结合,就如同暗夜才会盛开的昙花,也只是这片刻而已。 他又有什么可以难过,可以遗憾的呢?应该高兴才是,终于,终于满足了自己,满足了苦苦压抑、虐待的自己。 “阿朦……”他唤。 “嗯……哥……哥……”回答的是她情欲满满的声音,却仍声声唤他为亲人,实在是有些滑稽! “哥哥开始变魔术了,阿朦好好享受,开心,好吗?”骗她,骗得却带十万分诚意。 “好!”无条件的相信。 于是他半直起身,下臀开始往复促力,学习着掌控欲求不满的身体,渐渐加快速度,同时双眼死死盯着他们紧密结合的地方,他的那根巨物狠狠插进妹妹粉嫩的小逼里,处子殷红混合着被捣成粉末状的体液,明明他有洁癖,却在看到这样的满床狼藉时红了眼睛,愈发狠命地操干身下尚且稚嫩的身体,不管她几次叁番的虚脱高潮,一手捂紧她的嘴,不让她发声,另一手仍不依不饶逗弄着她胸间的蓓蕾,越操越猛,越干越狠,野兽般暴佞无情。 “啊……啊……好……爽……啊啊啊……舒……服!”偶尔,还是能听到几声妹妹动情的呻吟,她居然是开心的,如同他一样,他们也许生来肮脏,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享受乱伦之乐! 是遗传是诅咒无所谓了!只要能满足她,满足自己,他就特别开心!真心实意的开心! 至于明天……至于未来…… 此时,统统不要来打扰他们!这是禁爱孽渊,本就不该有黎明! ** 咳,两人边缘早有了,只是阿朦记不得,血缘遗传真恐怖 第九章报应 一个纯黑的地方,是梦里?为什么这次看不见灰暗的背景? 她伸出手四下摸索,却意外点亮了周边的光影,小小的水母般在身侧发光,光影里,似乎有着什么故事在上演…… 于是她双掌一同贴上同一侧,想要看得更清楚,却在此时,暗处走来一个晕着柔柔青光的女子身影,待走近,正是最近频繁入梦的精灵女子,她仿佛神圣的雅典娜,居高临下看着她,伸出手,指了指她身后,冷冷启口:“出去!你不属于这里!” “啊?为什么?”她歪着小脑袋,不太明白对方来源不明的不友善,和前几次静静安然的对望,完全不同。 “你,不属于这里……”女子这样说着,弯下腰,撩起了她的下颚,双色异瞳很严肃地盯着她,又命:“快走!快出去!” “为……”没问完,天旋地转之间,她仿佛被人扔出去又弹起来,愣了半宿,原来此时正半坐在自己熟悉的被窝里。 天晴,清晨鸟叫声声,原来又是梦而已。 她却捂着头嚷了一声:“好痛!”复又只能躺了回去。 一会儿好了些,她才想起昨晚不是自己的生日宴吗?她记得自己离开了景珵去找哥哥,因为担心他当晚糟糕的心情,还有,想送礼物给他…… 然后呢?为什么后半段没了踪影? 她甩了甩脑袋,仍然什么也想不起来。 “呃……”想了又想,找了找身侧的手机,点开,打通了景珵的电话:“喂,是我,嗯,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哦……好!明白了!那可能是喝醉了吧?哥哥交代了什么吗?哦哦,好!下次不敢了!今天啊……我有些头痛,改天约好吗?不必了不必了!没事的,我有时候会这样的,医生说没事,就是紧张性头痛,正常的!嗯,好!好的!再见!” 扔下手机,原来是自己昨晚喝饮料喝成了酒,两杯而已,就在哥哥的换衣间门口睡着了,还是他把自己送回来并接通了景珵急疯了后第N次寻她的电话。 原来自己酒量这么差啊!希望昨天醉了没在哥哥面前出丑。 礼物他注意到了吗?喜欢吗?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又睡了过去 ** 在北宫朦酣眠的同时,有两件大事在这偌大的府邸内悄然发生,一件,发生在上御冕兄妹的激烈争执中,他们彼此都不相让,只听上御冕用日文冲着妹妹训斥:“你怎么变成这样!对孩子下手!” “我没有!”上御霏凡拒绝承认。 “你和北宫阳的事,不要牵扯到下一代!听到没有!我再警告你一次,否则,这辈子你都不必再来这里!” “呵……这谣言是谁和你说的?我无聊到对自己的女儿下药?下的什么药?让你这么生气?为什么不说是他们家族内部人干的呢?毕竟……这可是有……”话没说完,只听一声响亮的巴掌响起,上御霏凡的脸被打到侧向一边去。 她吐了口牙齿间透出的血,冷冷盯着动手的哥哥,不发一语。 “霏凡,趁早收手吧!我打你,是为了让你活命!”撂下这么一句,上御冕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而另一侧,北宫阳的专属密室里,灯光昏暗,尽头的十字架上,是一鲜血淋漓,无一处好肉,鞭痕入骨的背影。 那背影仍然板直,即便已经承受到了极致,却丝毫不弯曲。 而另一侧的轮椅里,北宫阳满头的银发在白炽灯照射下烨烨发光,他的五官也特别苍老倦怠,仿佛已入暮龄。 对面十字架上的,不是自己的仇人,却是自己从小疼惜的独生子! 而手里牢牢攥着是那样不堪的罪证,兄妹乱伦的罪证,只是不幸中的万幸,般若岛的那方忠于月的势力奇迹般发现了,挡在事情闹大前,将被偷拍下的证据截获,并私下交给了他。 他只看了一眼,便砸了整台设备,同时,老了整副容颜。 不敢相信,该来的,还是来了,来的这样快,这样猝不及防,这样不容情。 他甚至不知该如何面对儿子,只能将他唤来,狠狠毒打,却不置一词。 对面的偏也硬气,没有一鞭喊疼,更别提求饶,似乎越打,他越满意。 北宫阳将头埋入拄着拐杖的双手里,他明白此时儿子的心情,明白,且……感同身受! 那是折磨了他不知道多少年的畸形欲望,当年任他如何挣脱也都没用,条条道路只将他引回自己亲妹妹那里! 他其实是没资格在这里教训儿子的!当年他的所作所为,比儿子恶劣千倍,可他又何曾真的忏悔过片刻?片刻而已? 无奈摇摇头,他嘶哑着声音开口:“明天就走,你和南宫蕙的婚礼,伤好之后,立刻举行!” 那边的终于有了动静,锁链声响了几下,男子固执低沉的声音:“不!” “她是你妹妹!你怎么……怎么可以?!”压抑克制的声音。 “父亲,那你怎么……” “住嘴!”几乎是声嘶力竭的一句喝止。 “不!就算你今天打死我,我也要说!”北宫晧说的坚定。 “父亲,我们的母亲,不是上御霏凡,对吗?” 没有回音。 “您知道吗?如果阿朦想起上御霏凡曾经对她,对我做过的,她会痛不欲生的!”冷却又炽热的声音,只在提起自己妹妹时响起,是对她无微不至的呵护与疼爱,而自己,仿佛无足轻重,但却明明是两人一起的经历。 “阿晧!”北宫阳却潸然泪下,几乎祈求般开口,希望儿子口下留情。 “父亲,我真希望您不要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来,我们……本就不该存在!”仍在继续,是拷问对方灵魂的质问,无所畏惧却又自暴自弃。 “阿晧,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回答的异常沉静。 “所以父亲,如果阿朦喜欢,我就会给,我可以为她付出一切,命都可以不要,何况是身体?她喜欢就拿去!” “够了!”一声喝止。 “父亲,您明白的。”这次是真的说完了,再无声音。 “离开吧!阿晧!离开一段时间,为了你们,都好!”北宫阳也说完,转了轮椅,迟缓离去。 第十章一年后 一年后,新加坡。 时隔近20年,东闾与argent var的首次合作,推进的很顺利,合同签署,是最后的仪式。 北宫晧忙完了前台应酬,刚想回后台继续工作,却被助理拦住,在他身侧,耳语几句。 久经风浪,他却依然变了神色,脚步前移了几步,却又拿不定主意。 “和对方说……”他准备拒绝,却眼瞅对面一行人冲他而来,为首的,是今天的代签人,argent var的高层董事之一,是一个蓝眸浅淡,却威慑力十足的中年男子,只见他在自己身侧站定,下巴微微扬起,带着一丝高傲,启口:“北宫先生,我们董事长有请。” 在他的地盘都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威胁自己,他觉得有些好笑,面子上也不想真的撕破,见,就见见吧。 绕道贵宾室,白沙发里坐着的是雍容闲美的熟悉身影,第一次见到她盘发,周身的光芒却不减分毫,仍然美的人神难辨,可他,却敏锐拒绝这种异样的美,盛容之下必有妖,他确信。 女子指了指沙发,示意他坐。 这好像是他的地盘吧?要她装什么客气! 于是翘着脚坐下,但却不知从何而来的石子,准确击中他翘起的膝部神经,疼痛之下,换了平放的姿态。 “Michael……”对面的女子怒嗔,对象不是他,而是陪着进来的蓝眸男子。 是他动的手?argent var竟有这样高手,他又上下打量了对面清浅柔淡望向女子的男人,好奇起来。 “您找我来,何事?”他先出口。 “阿晧你很久没回家了吧?”女子开口,声音轻柔和蔼。 “一年吧,谢谢姑姑关心。”他语气淡淡貌似不怎么领情。 “阿晧,回家去吧!”女子坐姿板直,语气突然严明。 “父亲下了令,这边的业绩不翻番,我是回不去的。”他舒展手臂,一副无奈的样子,吊儿郎当答。 “你父亲那边我会和他说,你,必须回去。” “为什么?”他蹙眉,很是不悦,这个女人,此时装什么烂好心,多嘴多舌在这里管她不该管的事情! “这就是此次我叫你来的原因,很多家族秘幸,我一次性告知给你听。”女子淡淡答来,眉眼却拢起化不开的哀愁。 北宫晧更是对此嗤之以鼻,她会这么好心,突然关心起他,突然关心起这个家?如果是这样,就不会…… “今天比较忙,没时间陪姑姑叙旧,先走。”起身迈腿,可没迈出一步,不知对面一直呆坐的男人怎么反应的,他已经又被“客气”地按回沙发中。 北宫晧俊眉簇起,更加好奇眼前男人的真实身份背景来,真是好快的身手,如果真动手……他很可能会是下风! 那蓝眸男子给了他一计冷冷的余光,走向门口,带上了门,只听对坐的女子,缓缓开口,将所有的因果循环,慢慢道来…… ** 双胞胎是无辜的,有罪的是他们的父亲,与月,本无关。 我家月从头到尾都是将臣的。 第十一章记起(H) 也就在几个月前,四大家族这边的北宫朦,迎来了与小男友的半年庆,相处了一段时间还算琴瑟和谐,两人该有的也都有过,除了最后那层窗户纸还未捅破…… 于是小情侣,找了个地方准备全垒。 两人先是吻得如痴如醉,再是顺理成章都脱了个精光,互相逗弄了身体一番,景珵正要攻占本垒,那边的北宫朦却仿佛被什么外力突然击中头部似的,痛的整个人在床上打滚起来…… 景珵被她吓了个半死,手忙脚乱穿了两人衣服,将她送去了医院。 医院什么也没检查出来,而她,仍是疼痛难安,渐渐地,又在虚空中,看见了什么…… 这次的画面清晰不少,耳畔传来渐急的女声提醒她不要去看,可她,仍然好奇宝宝般,揭开了那一片片不堪的伤疤…… “哥哥……”是小时候四五岁时的自己,哭着喊着,在空旷的大厅中拍打着厚重的雕花门,呼唤上课去了的哥哥。 而身后是她的母亲和一众仆从,她们都冷冷看着她哀嚎着,跪地拍门,再转身时,大大的眼睛全是泪水,小小的手不安撕扯着自己漂亮的莲蓬袖口,里面藏着的针眼又痒又痛,为什么,她只是忍不住思念,背着父亲来探望她而已,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这样“招待”她? 镜头一转,又是稍大了的她,六七岁的模样,怯怯拉着哥哥的衣角,跟着他在母亲的房里请了个安而已,出来时,又是泪流满面,父亲很少允许他们亲近母亲,说她精神有问题,也许是对的,因为谁家的母亲会指着自己的儿女,疯了般辱骂:“贱种!贱种!” 她难过的心都仿佛碎了,而哥哥虽然面无表情,但她知道,他也非常伤心,难得的一次相聚,竟然会变成这样。 更多的断点记忆,此时向潮水般向她涌来,她记起来了…… 约摸十岁上下,花园里贪玩碰到了母亲,那次她却露出了难得的微笑,携了她的手,带她回自己院里玩儿,还给她吃了各色的点心,只是那点心吃了后身体热热的有些奇怪,依稀仿佛…… 依稀仿佛…… 是……哥哥来找她了! 哥哥抱着她,跪在母亲的脚下,恳求着什么,可是母亲却冷酷地回答他:“你可以自己救她啊!不用我教你吧?毕竟在这方面,你们兄妹,该无师自通!” 再后来…… 再后来的记忆为什么变成了一条白线?明晃晃的,却能听到幼稚的女孩不合年龄的儒糯叫床声,猫儿一样,一声声的,可怜,又可怖。 “哥哥……哥哥……” “乖,阿朦,哥哥变魔术,阿朦就舒服了,好吗?” “好!哥哥,萌萌不要蒙眼睛,萌萌不要……呀!” “好阿朦,蒙了眼睛,魔术才能成功呀!”男孩子略带稚嫩的声音,也带着不合时宜的浓浓情欲。 “啊……啊……好……舒服呀!哥哥!哥哥!萌萌要尿尿……”女孩柔着嗓子尖叫。 “不许!忍一忍,魔术很快变完了!”男孩子变得粗哑不堪的声音,间杂着淫靡的水响。 “呀呀呀!尿出来了,尿出来了啊!” “阿朦……”也在此时,她的嘴似乎被哥哥的堵住了,再没了声音。 一次次,一遍遍,无数次“变魔术”的经历,每次经历,仿佛能抚平缺乏母爱,甚至被母亲伤害的痛苦无助,可魔术掩盖下的真实,确然令如今的她羞耻崩溃,掩面而泣…… 乱伦!她和哥哥竟然那么小的时候就乱伦做过边缘性爱…… 天!这就是哥哥后面避她而不及的真实原因! 她听到了,想起来了,随着年龄的增大,她索要的愈发多,往往是带着亲情的胁迫,对他为所欲为,委屈他始终坚持,没有突破最后那一层,而除此之外,情人间该做的,他们早已不知做过多少次了! 她喜欢坐在哥哥的“魔杖”上往复摩擦着下体,很快就能攀到极乐巅峰,释放,忘了一切伤害苦痛。 她喜欢哥哥用手各处爱抚,多次满足她,带给她各种各样的“舒服”。 她还喜欢也许是哥哥的舌头,软软侍弄她的下体,让她欲罢不能。 所有的禁忌,一开始也许是他被逼无奈打破,后面,却是她上了瘾,离不开,毫无节制地索求。 脑袋里从没有乱伦这两个字的存在,因为哥哥做的很好,保护的很好,她没真眼见过,所有的种种,都用魔术做了借口。 可记忆终究停在她十叁四岁生理期到来的时候,为什么会遗忘?哥哥,貌似并没忘,从她的“魔掌”里好不容易逃脱了吧?所以后来才一直躲她如避瘟神。 虚空中的自己低下脑袋,羞愧,自责,恐惧,失落、难堪…… 如果可以,她想在虚空里杀死自己,不要,不能再次面对哥哥! 最后的一段回忆,在她陷入如此的负面情绪中仍然不管不顾地展开,这次她看到了,亲眼看到了自己双眼蒙着哥哥的领带,双手被缚在身后,而淫靡不知足的红粉肉体,却坐在哥哥强壮的身躯上忘情扭动,配合着他自下而上的顶送,疯狂交媾着,如同下贱的妓女般不要脸地叫床,声声唤他:“哥哥……哥哥!” 又看到她被按在哥哥身下后入,小屁股翘得高高的,明明是初次,穴肉已经红肿,却仍餍不知足地前后套弄哥哥粗大的鸡巴,让它尽情侵犯自己,让自己爽,高潮了一遍又一遍,直至瘫软在床,而逼里再射不出淫水为止。 “天!那不是我!不是我!”她任泪水直流,双手,失控地抽向自己的脸颊。 “阿朦……舒服吗?”她听到哥哥问。 “舒服!”她如同吃饱了的小兽,乖乖依在哥哥的怀里。 “阿朦,哥哥很想告诉你……”他在她已然半梦半醒的她耳边低吟着,声音分外温和好听。 “北宫晧很爱很爱北宫朦,因为你是我的妹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被人唾弃、下地狱……都没有问题!只是阿朦,哥哥求你,求你像十叁岁那次一样,醒来,再记不得任何我们的事情,哥哥只想你开开心心,无拘无束,哥哥知道,那才是阿朦你最真实的心意!” “哥哥……”虚空里的她,早已泪流满面,她是忘了,可是记着的人会更加痛苦,那才是双倍的伤心! 让她如何面对他?让她如何面对自己?! 她在濒临崩溃的时候,虚空的影像也如被蜘蛛网攀上般开始碎裂,直到分崩离析。 ** 刚才第九章漏传了一大,又重新改了。 第十二章归来(H) “阿朦……” 有人在唤她,有些像哥哥的声音。 “抱歉,来晚了,让你自己撑了这么久。”是哥哥的声音,她努力清醒过来,摇晃着不慎灵光的小脑袋,试图聚焦涣散的瞳芯。 “阿朦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不是她告诉我,我不知道你变成这样了……是哥哥的错!哥哥的错!”痛彻心扉般的声音。 “哥哥?”她恍然问了一句。 “是!是我!”那人立刻答,又用手捧起她的,埋入头,轻柔摩擦。 “哥哥……”重复这两个字,眼中却溢出泪滴。 “嗯!嗯!阿朦我回来了!哥哥哪都不去,陪着你!”哽咽的声音。 主动向前,她窝进他的身体里,好温暖熟悉的感觉,胎儿在母体里的温暖,也无非如此吧! “阿朦……”那人又轻唤她的名。 “嗯?”终于给了点反应,因为是他,确定是他! “我们一起,彻底唤醒你的能力,这样你就会好了!”看到了她一点点的变化,欣喜不已。 “嗯……” “阿朦……”他唤着她,身体下移,掀起她的睡裙,像条蛇,钻了进去。 北宫朦迷茫地睁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般,围堵着裙下肆无忌惮的他。 “哥哥!”却是拒绝的语气。 裙下的却舔的越发卖力,她的乳果,之前是很少品尝的,如同她的唇,始终有顾虑,而如今,总算可以尝个尽兴。 “哥……哥……”北宫朦又唤,小鸡啄米一样,断断续续,弱弱唧唧的。 “舒服吗?” 她却用力摇脑袋,唇抿的紧紧的,明明是舒服,舒服的想叫,却因着愧疚和羞耻,不敢表露真实心意。 “阿朦是等不及了吗?哥哥来了……”他这样说,掉头向下,将她的两条腿推上飘窗,半坐一样,悬于他的头顶,然后,伸出舌头,一点点舔开妹妹的大阴唇,小阴唇,肉核,尿道口,接着便是小小的肉洞,再向下,来到她紧闭的小菊花处,用心品尝,一点一滴。 “呀……呀……”北宫朦柔声叫着,举起手背,咬进嘴里!这一刻是真实的!哥哥回来了,而且不嫌弃她,不躲着她,也没有怪她,还在像以前一样,不遗余力取悦她,讨好她! 竟然……这么容易? 她要做的,就是放下身心与他乱伦交媾即可? “不……要……呀!”终于,拾起了理智,用尽全身力气,推倒了哥哥。 北宫晧有些错愕地坐倒在地,她不是喜欢的吗?为什么变成这样? 只见那小家伙此时已是满脸泪水,白嫩的小手一侧还有自个儿咬出的深深牙印,同时还在胡乱抹着自己的眼泪,不知是委屈,还是难过,总之看得他一下没了脾气,只跪倒在她身侧,拾起她的小手儿,用心摸了摸,才说:“阿朦想起了过去,所以不想让哥哥碰你了,对吗?” 小家伙泪眼婆娑望着他,几分无辜几分委屈,抽泣着点了点头。 “阿朦,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我们的身上,流着一模一样的血,我们在母亲的子宫里,就住在一起,就曾经这样亲密无间,所以……有什么问题吗?”男人说起歪理,竟然分外有说服力。 哭泣包的眼泪仍然一泡一泡往外冒,似乎并不买账,反而更伤心了。 “乖!哥哥没有怪你!哥哥怎么会怪你呢?哥哥疼你还来不及!之前是哥哥没有照顾好你,也是哥哥不应该,冷了你那么多年……其实……哥哥是想你……”他没说完,那听着的就受不了似的扑到了他的怀里,扭糖似地粘着,然后又开始哇哇大哭,鼻涕眼泪一大把一大把的掉。 可怜北宫晧身上价格不菲的这套商务西装,算是给她毁了干净,可他怎么会介意?这世上他最不介意,接受度最高的,就是身上挂着的这位,他连她的私处都舔了个遍,只要她想要的,就没有他不愿意给的,他就是她的呀! “哥……哥……”包子哭的一抽一抽的,咿咿呀呀喊着他。 “嗯?乖!”他掏出手帕,为她擦拭。 “哥哥……我……我……不要再忘了你了!”说完这一句,她竟然主动蹭上他的脑袋,吮住了他的唇。 头脑里的电源“兹”地被接通,北宫晧接住了妹妹甜美的吻,同时将她的头往自己身上按,然后顺势将她压了下去,骑上身来,一边和她热吻,一边松开皮带,拨了一半她的底裤,就硬邦邦往里顶。 他太想,太想她和她的身体了! “哥哥……这……是……什么?”太久没好好说话,她仍然一字一句有些吃力,而双手,拂过他背部粗糙的鞭痕,眼中是全是好奇。 “没事!阿朦还喜欢蒙着眼睛吗?”他温柔诱惑着她。 可她立刻摇头,不要!她不要再被蒙蔽。 “那就好好看看哥哥,如何操你!”发狠般说完,身子一顶,入了女生的身体。 “啊……”她尖叫。 “嘘!”捂上了她的嘴,从下向上,不断顶送自己的粗长,送到半蹲坐在他身上挨操的小身体里。 北宫朦就那样屈腿半蹲着,好像解手一般,只是自己那个羞人的肉洞里,此时进进出出的却是哥哥赤红的大鸡巴。 哥哥的鸡巴真的好舒服呀!操得她开始不自然扭腰下沉,渐渐整个人半坐到他的身子上,也不用出力,就有他马达般强有力的钻入钻出,快感只一波接着一波,很快她就受不住般沉下上半身,只翘起小屁股继续挨操,头却窝在哥哥温暖的胸膛上,真的是又舒爽,又安全。 “阿朦……”哥哥叫她。 “唔……”她主动献上香吻,两人边吻,双手交握,边认真交媾着,这时候彼此眼里确定只有对方的倒影,那些什么世俗偏见,道德伦理,似乎从未在两人身上存在过一般,很顺畅又自然地,就这样结合到一起。 北宫朦可能天性确实如此,因为她的身份血统。 而北宫晧,却是在知道了一切后,彻底放弃,放弃忏悔和罪恶感,与真实的自己,达成了和解。 两人几乎是同时登顶,极乐时,小家伙直起了腰杆子,不但把他的那根全部吃了进去,还学会了贴着肚皮在他鸡巴上画圈取悦自己,咿咿呀呀,叫得如同发春的小猫。 而北宫晧却在关键时候狠下心抽出妹妹的身体,一股股浓精,射到妹妹光洁嫩滑的胸口上去! 第十三章对话 两人几乎把各种交合姿势都试了一遍,北宫晧身体本钱十足,又正值年轻,而北宫朦本身就是个索求无度的,两人直到将对方的最后一滴榨尽,才沉沉陷入梦里。 梦里,北宫朦又梦到了那精灵女子,她向她招手示意。 “不是说我不属于这里吗?”她好奇问。 “现在,你是其中一份子了。”女子表情淡然,似乎已经无所谓了。 “这是哪里?”她又问。 “这里现在由我看管,是虚空的境界,可以看到很多过去,甚至有的时候还能看到一点点将来、” “哦!这么厉害啊!”北宫朦由衷赞叹,她确实从这里看到了自己的过去,虽然是痛苦不堪的。 “阿朦,本来我以为隐巫到了我这代就断代了,却没想,还有你……”女子轻轻一叹。 “隐巫?”她不解。 “嗯!阿朦,我们可能会共存很长时间,直到我离开了,你才会继承所有的异能。”女子又说。 “为什么?我都不认识你!”她诧异。 却见精灵女子苦涩一笑,不过立刻复归常态,问:“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我想知道我和晧的真正母亲是谁?”她脱口而出。 良久没有反应。 北宫朦想了想,还是不要强人所难,更何况她现在有父亲和哥哥,其实也很幸福了。 于是她说:“其实知不知道无所谓的。” “还有个问题……” “什么?” “为什么爸爸允许阿晧回来?允许我们亲近?”这点她也不明白,父亲之前曾多次置她的恳请于不顾,直到她变得情况越来越糟,也许是这个原因? “因为,你是隐巫啊!”女子这样回她。 “什么叫隐巫?” “就是家族的巫女。” “哦?听起来挺酷的,为什么隐巫有这样大的权利,可以为所欲为?” “不是为所欲为,是注定。” “什么?” “你可以和阿晧慢慢谈论这个问题,以后,你会越懂越多的。” “我们……”她指了指自己和对方:“会经常见面吗?” “如果你想的话,我会来。如果你不想,像上次恢复记忆那样排斥我,我也是无法靠近你的。” 那么说,恢复记忆,是她自己内心的选择。 “我之前失去部分记忆,也是自己选择的吗?我怎么这么厉害呢!”她叹,有些得意。 “可能是的,每个隐巫,都有自己特殊的能力。” “那你呢?你也是隐巫对吗?” “是!” “你好漂亮,那个蓝眸的男人,是你的情人吗?”她的问题越来越多。 女子笑而不答。 “你们有孩子吗?”问了个古怪的问题。 “没有。” “那你能不能教我逢考必过的能力?” “……” “算了!确实有点赖皮。” “那你的能力是什么?你叫什么?住在哪?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藏书阁的那间父亲封存起来的房间里?”好奇宝宝关注点完全转移到精灵的身上。 “我的能力很多,包括看到记忆,控制思想,还有建造虚空等等……” “哇!”她惊呆了。 “我也是慢慢学会的。”女子温柔地笑。 “另外,你可以叫我月,也可以叫我姑姑,我住在般若岛,那天出现在你的房间,是去参加一位老朋友的葬礼。” “月?姑姑?啊!你是……你是爸爸的……”这会子小家伙总算回过神来。 女子笑着点头,示意。 “怪不得我觉得你这么熟悉!怪不得我不认识你却能共享梦境!原来是一家人啊!” 女子笑而不语。 “爸爸很少提起你。”她有些遗憾地说。 “你这么美,瞳色还是不一样的,难道和爸爸是同父异母吗?” “是的,我们是同父异母,但是我的样貌和瞳色,都不是先天的……” “什么?整容的吗?”小家伙来了兴趣,她也想变美。 女子摇摇头。 “那是?” “是异能赐予的。” “啊!那我可以和你一样吗?”她又问。 女子又笑笑摇摇头。 “为什么不行!”有些失望。 “等我走后,可能你也会变化,不过现在,仍以我为主,你为辅。” “好吧!”她悻悻答。 “阿朦……” “姑姑?” “你问了我这么多,可以让我问你一句吗?” “可以啊!” “你怎么看待自己和阿晧的感情?”女子问的有些严肃。 “这个问题啊!姑姑!你什么都知道对吧?哥哥说我生病还是你说服父亲让他回来的!” 女子点点头。 “其实姑姑,我对哥哥,就是妹妹对哥哥的感情……”她嗫喏着这样说,却情真意切。 “是吗?” “是的!但是我也很喜欢和他亲近,然后……我也许不太聪明,像哥哥说的那样,没有那么多复杂敏感的感情……”她低下头,似有些自卑般答。 女子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表现出关爱。 “但是我知道,知道哥哥他爱我比我爱他要多。”她望着女子认真说。 “所以呢?” “所以,我暂时不打算离开他了!” “只是暂时吗?” 小家伙偏头想了想,方开口:“那算了!就久一点吧!” “如果他想要你离开,你能离开吗?” 小家伙思考了一会才说:“也许……不行吧!” “好的,那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她还想问,此时虚空里却只剩她自己。 ** 老朋友的葬礼=流花仙逝 第十四章未来 “阿朦?醒醒!”是哥哥在唤她,黑色的虚空迅速收缩,她眨了眨眼,醒了过来。 瞳孔聚焦,眼前是一杯透明清水,举着它的人,是她的哥哥。 “看到什么了?”哥哥若有所指地问。 北宫朦小脑袋转了转,觉得向旁人,哪怕是最亲近的哥哥解释她所经历的,都有些奇怪,特别在她刚刚恢复神智的当口,哥哥会不会认为她还是不正常,会不会把她送精神科医院不要她了? 于是小嘴嘟了嘟,屁股一撅背对哥哥,不打算和他费口舌解释。 见状,北宫晧本是星光淡淡的眸子,失去了光泽,又变成常见的漆黑一片。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可他也想从她的嘴里亲口听到,但显然,妹妹并不如他期待的那样,全身心……不!也许是他太敏感,要求太高,毕竟她才刚刚从巨大的精神打击中恢复,更何况他们之间横亘了那么多年的“空窗”,感情,他想要的那种亲密无间的感情,被世人称呼为爱的感情,还需要慢慢培养。 如今她能够一如往常,对他,已足够。 “族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即便按你说的,西陵族是主要承袭的对象,为什么这次,还是北宫家族的?为什么是阿朦?!”他记得自己质问告知隐巫内情的女子,语调是明显的怪腔怪调,故意为难,其实,他能多多少少猜到,为什么妹妹会是新一代的巫女,但就想让那个女人难堪,哪怕她不愿承认。 “你应该庆幸她有这层身份,否则,你爸爸绝不会让你再接近她!”那女人却冷冷答来。 “还要再牺牲一代吗?”一声冷笑,反讽质问。 已经起身的女人只停了半步,再不做任何解释,走出门去。 又想起回到家族后与北宫阳的长谈,原以为又是一场家族献祭,谁想他们的父亲,语重心长的口气,说出了自己妥协的原因:“你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一切都是爸爸的错,算爸爸补偿你们,只要你们开心!但是从今往后,你要负起哥哥和情人的双重身份,加倍对萌萌好!特别是……不要让她怀孕,否则,我会不得已出手,明白?” 不是为了后代?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另外,你的婚事,之前一拖再拖,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续,我再给你一年时间,这是死期,明白?” 原来,这才是交换的条件。 他闷哼一声,开口:“父亲还有什么要求,一次性说完吧!” “阿朦……”北宫阳顿了顿,闭上了眼,似撑着才能继续:“不要让阿朦知道你们的身世,明白?!!” “呵……您知道我有多疼惜她,怎么可能?!但是以她的能力,会不会发现,又哪是我们能决定的?”他这样回,斜睇着父亲的伤心欲绝,却让他有种畸形的满足愉悦感。 “只要她活着,就不会让阿朦知晓,她答应我了,这也是我同意你们的原因之一!”北宫阳抖抖索索说来,眼角边滑落一颗浅浅泪滴。 谁?北宫晧愣了一下,复又马上明白过来,这前一个“她”,所指何人。 “阿朦好些后,我打算带她回新加坡。”面对枯槁的父亲,他还是狠下心。 再没有回音。 从回忆中抽回,一手紧握着的玻璃杯中,水已冰冷,而另一只手中静静躺着的避孕药丸,已然被他手心的炽热融化成一滴小小朱红色泪滴。 这难道将会是他们的未来? 还是他们,本就不存在未来? * 注:月是不会将前代的感情纠葛告知北宫晧的,她只解释了核心的,隐巫的问题,但她还是能控制小家伙,不让她好奇心害死她。 第十五章是哥哥一个人的(办公室PLAY,H) 一年后。 新加坡,KNA总部顶层的会议大厅,会议刚刚散场,各位董事和重要股东正在享受茶歇,北宫晧却端了个盘子溜回隔壁的总裁办公室里。 “怎么这时候来了?” “报名参加了学校的一个外部讲座,刚刚下课,想着近就来看看你呗!”北宫朦穿着一套青春无敌的深蓝色水手服,随着她盈盈转身,胸前蓝领巾和短短的裙摆也跟着轻舞飞扬起来,露出下面纯白色的安全裤,还有安全裤与白色长筒袜间粉白的大腿。 北宫晧的脸色瞬时由晴转阴,他默不作声走到自己偌大的书桌前,放下了那盘还来不及吃的午餐,转身,双手侧撑于桌沿,窄臀半坐其上,微微伸展迷人的叁角背肌,带动两块健壮胸肌,将身上那件质地精良的藏蓝色西装马撑得饱满,而白色衬衫袖口仍习惯性挽至大臂,露出其下健壮的小臂,这样令人垂涎的好身材,再配上那副不苟言笑,冰寒无波的禁欲脸,顿时撩拨了对面偷偷观察他的北宫朦的心。 “哥哥穿西装马甲真的好帅啊!”他们私下相处时,北宫晧穿着多为休闲装,他素喜深色系衣物,特别是黑,与他那耀石般深沉的眸色,确实相得益彰。 “哥哥板着脸的样子真的禁欲男神啊!好想将他现在扑倒啊!”她想着想着,下身不知怎么就开始有了春意,悄悄夹紧双腿挪了挪,寻思办公室好像不是干这事的地方? 北宫晧生了会儿闷气,余光瞟见妹妹一脸花痴的模样,心情才好了起来,开口:“过来!” 北宫朦磨磨唧唧走到他身前,却被对面那人一把拢入怀里:“以后不许穿这样轻薄的短裙!更不许在外面穿丝袜!听到没有?” “??”北宫朦一脸懵逼,为什么?凭什么?沉下小脸,立刻想推开他。 谁想哥哥拥得更紧,脸色阴沉如水,嗓音也格外暗哑:“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可是……”北宫朦刚想辩解,就被一巴掌狠狠拍到小屁股上,发出清脆的肉响。 “痛!”她叫了一声。 “不听话会更痛!”更为低沉暗哑的声音。 “好好好!我不穿!不穿行吧?暴君!”北宫朦从善如流,心里却想着只要不被抓现行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你说什么?” 无形的气场向她压来,小脑袋被压得越来越低,如往常一样,终于放弃了心中那点尊严,认真摇头,嘴里却说着:“好啦!知道啦!” “乖!吃过没?”暴君的脸色这才微微放晴。 北宫朦盯着前面桌上那盘各种草+方块面包的“中餐”,嫌弃地摇了摇头:“哥哥你中午就吃这些?” “要不要让他们也给你拿一盘?”调笑问。 “不要!我想吃蜂蜜鸡翅!”她总算顺利逃离他的“魔爪”,溜回原来坐着的长沙发中,笑望着他。 北宫晧也露出宠溺的微笑,接通内线安排了一下,没等两分钟,助理推了个豪华餐车进来。 北宫朦欢呼雀跃,上上下下扫荡了一圈,她喜甜,鸡翅本已经淋上厚厚的酱汁她还是不满意,又单独取了一小盒蜂蜜,粘着吃。 吃完了鸡翅,一盒蜂蜜还剩不少,只见她用食指在金黄色的液体中粘了粘,再仰起头,滴入自己的口中,完了还意犹未尽般伸出小舌头吮了吮手指,往返了两次,谁想手蜂蜜却从手里易了主。 仍坐在沙发上的北宫朦,视线与身前站着的哥哥的臀部平齐,这时她才发现哥哥垂顺的西裤正被其下苏醒中的怪兽慢慢拱起,拱出鼓鼓囊囊一大包,裤链上端甚至被撑成了一个锐角叁角形。 哥哥好看的手在她眼前摆弄着自己,缓缓拉下裤链,发出:“撕拉”的一声,里面藏着的那一团,被黑色内裤包裹着,弹出了小小一块。 北宫朦呆呆看着,早就忘了食物,目不转睛的同时寻思着他身上这套严谨的商务西裤,怎么将勃起的阳具衬得那样更大?仿佛都塞不下了似的…… 脑海里又浮现哥哥平时待人接物那副一本正经,少年持重的世家风范,谁知实际是个外表严格内里色痞的标准妹控,撩得她,咸猪手悄悄伸了过去…… “啪!”竟然被哥哥结结实实打掉了! 她有些委屈地望向上面,却见哥哥此时沉着张俊脸,严肃看着她…… 难道是她会错意了? 再次平视时,哥哥已经将那根的前半部分从内裤和西裤里放了出来,只是一半,尺寸就已经吓人,但她却看得愈发心痒,伸手想去抓,谁知哥哥又抢先一步--只见沾满了蜂蜜的指已经按上了高高昂起的硕大龟头,绕着涂抹了一圈,又沿着青筋的脉络,继续划拉下去,然后握着,送到她的嘴边…… 而她此刻只能深深地,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又只听哥哥居高临下地命:“吃!” 她便眼一闭,嘴一张,含了个头进去…… “呜……”那前端的头儿果然很甜,小家伙窸窸窣窣鼓着腮帮子细细吃了干净,又慢悠悠顺着往下舔,谁想此时被哥哥按着后脑袋往里一顶,立刻顶进了她的喉管,又让她的嘴被撑成了薄薄一层肉壁。 毕竟第一次口交就深喉太不好受,她慌忙吐出那根,一边干呕,一边气喘吁吁抱怨:“哥哥……你那里为什么这么大!比景……”最后这一个字被她硬生生吞进了嘴里,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捅了多大的马蜂窝,立刻向前一扑,连滚带爬就要往门外冲,却被强大的力量拽着双腿硬生生拉了回去! 此时室内空气已然冻结成冰,小家伙靠着沙发,垂着脑袋瑟瑟发抖,哥哥无形的怒气犹如暴风雨前的低气压,压得她喘不过气。 却听哥哥的声音还是平和的,不仔细听,听不出野兽伏击前的杀气:“阿朦,告诉哥哥,你……之前都做过什么?” “没!没有!我和他真的没有上过床……”北宫朦一字一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诚,更真诚些,不过,最后那个床字没说完,哥哥就用手堵了她的口,又将她整个人带起扔到那张黑皮大沙发上,拉着她顺势躺倒,同时侧身向内,一边继续牢牢堵着她的口,另一边却开始粗暴地在她的私处兴风作浪,力度之大,弄得她又痛又爽,水手服在不断的挣扎与扭曲中被揉成了一团,白色Bra也露了出来,其下逐渐丰腴的两团,更随着身子剧烈的扭动而呼之欲出。 北宫晧看着身下又纯又欲的身体,芙蓉花蕊般在手指的粗暴侵犯下盛开,他甚至连她的内裤都没脱,隔着揉穴,她那两条着白丝袜的小细腿儿就抻着直直地丢了一次,确实是个小淫娃,而且是曾经背着她,和别的男人偷吃的小淫娃,想象中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曾经这样抱着她,玩她的身子,听过她的呻吟…… 这想法仿佛毒素般侵蚀他的理智,星眸无光,暗如黑夜,只狠心放任身下的硬挺严苛插入尚在高潮抽搐的穴内,听她小兽般闷闷叫了一声,立刻就着喷出的淫水抽动起来,又快又狠,一下一下,只想捣入她的心,捣碎她的人。 这边北宫朦不但不反感,反而被粗暴的哥哥侍弄得欲仙欲死,她喜欢此时此刻粗野蛮横的他,喜欢这种狂野激情的做爱尺度,让她的心快得仿佛要跳出来,更让自己如同深处汪洋大海,明明是惊涛骇浪,却知对方会护自己周全,有什么比这种濒临死亡的快感来的更刺激,更难忘的呢? 如果她的灵魂里住了什么,那一定是对这种感觉孜孜不倦的追求,在性事上,她其实很偏执。 “啊啊啊啊……”她这样想着,被操得发出一阵舒爽的轻喊,身体随之舒展开来,如同被抛进入了云端。 攀顶时,哥哥死死箍着她的脖子,在她耳边急喘:“阿朦,不乖!” 这样说着,抱起她绵软的身体,一边保持着抽插,一边来到墙边,按动了上面的一个开关,两人所对着的墙壁渐渐开始变得透明,显露出对面会议室里,人头攒动的景象来。 “啊啊啊!不要!”北宫朦这回真是被吓了一跳,大庭广众,兄妹乱伦,直播表演??哥哥他是疯了吗! 可她很快发现那面墙应该是装了单向可视玻璃,在他们这侧可以清晰看到对面的场景,对面的人却看不到也听不到他们,因为那些人对他们的出现毫无反应,连同靠着墙谈话的两个男人,都依然故我。 放心下来,北宫朦弱弱抗议了一声:“不要……哥哥!” “阿朦不是喜欢男人吗?这样,被这么多男人看着操穴,还是被自己的亲哥哥操,是不是很喜欢,很开心??”他在她耳边押亵呓语,身下的阳具顿时胀得更硬,塞得小家伙受不了般哀鸣了一声。 “他们也在看你!看淫乱的小阿朦是怎么被亲哥哥操坏的!阿朦,告诉他们,你只属于哥哥,是哥哥一个人的!说!”他在她耳边状似疯狂地命令。 “呀呀呀……是哥哥的!是哥哥一个人的!”北宫朦被他困在双臂上,胡乱喊着,两条丝袜长双腿无力耷拉着向两侧大开,供穴内插着的大肉棒进出肆意,她肥嫩的阴户此时一片汁水淋漓,正毫无保留地对准影壁那侧来来往往的人影,摇曳着,曝露着,甚至是炫耀着,毫无羞耻,无所顾忌。 “又……到了!”声音是变了调的琴音,清脆又扭曲,她转过头,急急寻到哥哥的唇就吻了上去,白嫩的臀部此时不自觉地向着人群那侧轻轻挺动着,诉说着被自己同胞哥哥操到高潮是一件多么舒爽的事,而此时哥哥也开始加快速度冲刺,最后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音:“嗯……阿朦!” 淅淅沥沥,她的下身下起了雨,对面玻璃也立刻折射出一片晶润的水珠,同时还隐约反射出他们兄妹俩的轮廓--衣着完整,下体却紧密结合在一起,她下身的那张小嘴,似还是没吃饱般,湿漉漉,水灵灵地吮紧哥哥处于休战状态中的鲜红大肉棒,香艳迷离。 ** 真*不要脸兄妹。 第十六章惩罚(SMPLAYHH) 预警一下,有后庭之乐。 ** 两人仿佛也身处对面那人声鼎沸的会议室,可实际此刻却是一片诡异的静,仿佛单单只有他们被落在这人潮人海中,行苟且之事,却无人关心。 “哥哥……累!”激烈性爱之后的她带着全身的粉和异样的慵懒,柔柔声开了口。 “下午还有一场会,乖乖等我!”哥哥抱着她走到另一边自己的宝位上。 “我还有功课……” “呵……吃干抹净就想跑?!”冷下来的声音,带着浓浓不满,斥责着。 北宫朦想着他不和自己计较已是大恩了,一场刺激性爱,说是惩罚不如说是奖赏,她这又何苦拎不清刺激他 ,于是立刻嗲声嗲气撒娇:“好啦!那我就在这里乖乖等哥哥总好了吧?” 对面的男人起身,给了她一计颇为不善的犀利眼神,立刻让她有种不祥预感……这是没完的预兆? 果不其然,只见她的“禁欲男神”此时一边如狼般盯紧自己,一边狠狠扯下了自己的领带…… 北宫朦小小心跳加速了一把,又咽了咽口水。 果不其然,哥哥先用那条领带将自己的双手牵引至头顶,系在椅背的颈枕处,又拍了拍她的两条细滑嫩腿儿,示意岔开…… 只见他走到窗帘那侧,拉上窗帘的同时,带回了窗帘的绑绳。 “哥哥……”她的双腿依他要求高高翘到两侧的扶手上,呈八字大开,姿势上是一点不敢马虎,生怕惹恼了他。 “阿朦这样等着吧!让哥哥开心开心。”他这样说着,已经绑完了她的一条腿儿,另一条腿微微挣扎了一下,也被他死死按到扶手上,一圈圈捆扎起。 “不要呢!哥哥!”小家伙拼命挺起不怎么中用的腰,不过那处,很快也受到了同等待遇,接着和椅背紧紧捆到一起。 做完,北宫晧起身,默然看着那具最爱的柔嫩肉体被牢牢束缚,妹妹眼泪汪汪,红着眼梢,一脸羞怯地望着自己,他却知道那表情也可以理解为一脸春意,只是似乎对他的手段,并不满意。 细腻的汗水从她雪白的鹅颈落下,打湿了胸前那片薄衫,两颗半熟的水蜜桃儿被黑色的绑带勒出深深乳沟,而那上面还留存着刚刚欢爱时他留下的齿痕,再往下,短裙已经七扭八歪推到了腹部,两条细腿儿间的旖旎风景毫无遮掩显露着——被操开了的牧穴微微张口,仿佛累了般在一呼一吸喘着气,随之而出的便是一滴滴乳白色液体,腻腻的,拢成一颗颗小珠儿想要从小口里吐出来…… “哥哥……放开我啦!”北宫朦挣了挣,发现无用,于是又开始哀求转身离开不知干什么坏事去的哥哥,他怎么能这样晾着她?太难受了! “阿朦……”哥哥此时已经转回她身侧,半蹲下来,鸦色睫羽下的黑眸平静注视着她,他说:“做错事,就要挨罚,哥哥和你都一样,公平。” “可是……可是那时候我都没记起来啊!也根本没有……”她没机会说完,因为哥哥竟然将她的纯白蕾丝小内裤塞到了口中! “呜呜……唔唔……o(╥﹏╥)o”小脑袋激烈晃着,表达强烈不满。 眼前的哥哥却恢复了霸总式冷酷,只见他凌冽的下颌线绷紧,牵出嘴角一抹冷笑:“乖乖等哥哥回来操你!” “唔唔唔……”她挣扎着试图逃脱厄运,可马上眼前一黑,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北宫晧却看得清晰,这样的妹妹,真是美丽绝伦,百看不腻呀! 手撑着下巴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作品,她的样子,怎么好像是被人强过后般难受呢?这可不对!虽然这样七零八落的她让自己已经很有成就感,但是,好像就是缺了点什么。 于是探到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句。 闻言,挣扎中的女体竟安静下来,渐渐脸孔绽放出一丝痴绝的笑来。 北宫晧轻轻拧了拧她胸前那两颗乳果,又忍不住探身下来尝了尝,直到感受到她皮肤细微的抽搐抖动,才满意起身,离开之前,又“哦”了一声,像是记起了什么,将从妹妹包里掏出来的薄护垫撕开,反面贴到仍在缓缓吞吐浊白精液的两片花唇上,拍了拍她的小脸,说:“哥哥给的,不能浪费。” ** 她在黑暗里等了不知多久,百无聊赖睡了一觉,再醒,模模糊糊听到外面传来的嘈杂人声。 她立刻警惕起来,这样的自己,如果不是他进来会怎样??汗毛竖起! 失去视觉时听力却变得更加灵敏,她仿佛能从外面各式各样的男声中准确找到属于哥哥的那份独特,他在和人寒暄着什么,很客气,很有魄力,是成熟男人该有的表现——游刃有余。 开会的时候,他会想到自己吗?会想到自己的妹妹,此时就在隔壁,被捆绑在他的王座里,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般,等待他的归来和使用…… 使用! 这个词顿时让她经不住般全身颤抖,下体顿时涌出一阵羞人热液,整个人也跟着兴奋起来,就为了他离去前不着调的承诺? 可她确实是买账了的,她想要的,一会哥哥回来,一定都会给她。 在性事上,其实哥哥是被她牵引着,走到了现在这样…… 是她的执着鼓励和助长了他。 哥哥,可以做得更好的! 这样想着,继续在黑暗中等待着,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皮鞋声“嗒嗒”敲击地面的声音,她敏感扭过头,竖起耳朵,努力分辨着。 是哥哥,一定是他吧?如果不是呢? 下身又是一阵不争气的热液,透露了内心的渴望与纠结。 是男人热热的鼻息喷到了她脆嫩的皮肤上,带着烟草的气味,很好掩盖了她急着寻找的熟悉甘草香。 他将她的小屁股向下用力拉了拉,拉到椅子边缘,摆好。 “唔……”再就是压抑低沉的声音,仿佛忍耐已久,久到忍无可忍般终于泄出来,性感丝滑,像他。 男人双手也撑到坐椅扶手两侧,身子压低,半蹲在她身前试了试高度,接着,揭开了她下身的禁锢,热热硬硬的粗长半挺了进去,又立马抽出,浅浅只在穴口处来回磨蹭着,扯得身下的人儿完全清醒过来,恢复了挣扎。 “呜呜……”是她在用肢体语言求他。 可他继续浅浅逗弄着,并不急于满足她。 哀鸣的喘息越来越大,不太能动弹的肉体此时浮出了淡粉色的水波,淡淡的,飘着女性独特的清香,无声刺激着入侵者的神经。 “嘶……”又是一声男性的低哑轻叹,伴随不急不慢地插入,找准了她体内最敏感的凸起,开始用力摩擦。 女体却在此时剧烈挣扎起来,力度之大,牵连了座椅都开始挪动。 男人却牢牢控制住她,按死臀部,阳具从上至下继续斜斜抽插,速度也渐渐快了起来…… 被堵死的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闷闷听到间或一声哀鸣,而那大开向上,控在男人手心的红粉阴户却在此时抽搐起来,被插翻的肉骨朵儿争相外涌,带出粘稠却又浑浊的热液,喷洒在依旧狰狞贯穿的肉棒上。 连男人自己看到了这样一幅潮喷景象,都控制不住红了眼角,终于使出全力,认认真真满足起身下的小屄来。 室内寂静,只能听到男人操穴发出的“噗嗤,噗嗤”的水响,还有肉与肉摩擦的声音。 这样斜插了约有十来分钟,男人才将她从椅子上解开,刚刚抱起,北宫朦伸手就想去摘眼罩,却没想双手又一次被困到身前,男人再给她来了个从下至上的极致贯穿,顿时只听水声滴滴答答落地的声音,屋内像下起了小雨,而她此时此刻只能弓腰,双手死死抓紧男人强壮的双臂,煮熟虾米一般弓起了身体,呼哧呼哧的娇喘穿透嘴里塞住的蕾丝不断溢出,眼角生理性的泪也浸湿了布料,又一次被男人操到了高潮。 且短短时间,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因此穴眼深处的软肉已经绞到不能再紧,勉强容纳着的粗壮肉柱瞬间变成了折磨人的刑具,而她的小脑袋则因为过HIGH有些晕晕乎乎的,完全忘了挣扎,只是下意识抓着男人的手臂,身子却顺从地任他继续胡来…… 男子抱着她坐下,抽出了仍处在高度兴奋状态中的阳具,随手引了些淫液,涂抹到她的菊穴里…… 她全身已软,细腿儿绵软搭在男子肌肉结实的大腿上,随着他手指的反复顶送无力晃悠几下,明明是不应该用来交合的地方,此时却被反复的侵占,而渐渐扩充开来。 男人将她整个人抱起,又将自己的肉棒扶正,对准了那细小的孔眼,慢慢按下去…… “他在操我的屁眼!”内心是无比震惊,可是身体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根本不敢逃离。 肉棒一点一点地屠戮了进去,而男人的手回到了最敏感的花核,轻轻揉弄起来。 “呜呜呜……”她只能发出求饶般的呻吟。 男人不理,继续,龟头沉入一半,又抽出,很有耐心地,反复勾蹭扩张紧窄的括约肌,同时不断刺激花核,很快,小家伙又一次沉浸到阴蒂高潮的快感中,而也就在此时,男人手一送,放开了对女体的控制,窄窄的菊穴下落,依着重力顺利吃进了整个龟头,紧接着是棒身,又在男人强力的顶送下迅速占满了整个肠腔。 那是陌生的感觉,酸酸涨涨的,好像忍不住想要排泄,又好像比前穴还要饱满舒服,北宫朦彻底糊涂了,她无力地虚晃着脑袋,完全没了章法。 而身后的男人却沉闷笑了一声,一边开始微微促动肉棒干她,一边伸了叁根指,并拢插入牧穴,配合着抠挖起来。 他能清晰感受到两侧薄薄的肉壁,原都是那样窄小,此时却被他粗大的性器和手指分别攻占,一丝缝隙都不剩,而她的小嘴,也塞着东西,身上所有能用的洞都被用上了,也应该满足了吧? 他这样想,心却越发暴躁起来:“她知道是谁在操她吗?是不是任何一个男人,只要她想,都可以?” 想到这里,嫉妒和失落又一次控制了情绪,男人的手指开始在肉穴里狠命抠挖,而肉棒操得又深又用力。 再看北宫朦,她已经彻底软成一摊,口水甚至渗出蕾丝,沾湿了下颌,蒙眼的布也是湿了一大块,被抠挖的肉穴更是不知羞耻地大口大口吐着水,软趴趴地依着男人的健壮,唯独只有胸前那对白嫩的奶子,随着男人的操干,在黑暗中如同两只小白兔,活泼地来回打着转。 但其实她的意识已到天堂,慨叹哥哥做的真好!他确实如约深层次开发了她的身体,这样强烈到难以忘怀的快感,此时此刻在他怀里,由他给予,又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 我说病娇的是妹妹,你们信不? 阿晧其实是个好孩子,嗯! 就酱,我闪。 首-发:po18.live「po1⒏live」 第十七章般若岛 楼道已静,只有北宫晧的几名男助理不敢走,电话老板不接,或者不方便接,他们只能严阵以待,等待老板下班。 门终于开了,里面却黑黢黢的,助理们先是面面相觑,随之就见老板侧抱着一裹着他的黑风衣,头朝内而貌不得见的长发女人走了出来,很自觉地,几个人纷纷低头,鼻观眼眼观心,非礼莫视。 “锁好办公室,明天也不需要保洁,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老板这样说,迈着长腿消失在专用电梯里。 几人这才敢抬头,又一次面面相觑。 ** 到了停车场,他先将人放好,为她戴好毡帽遮住面孔,又伸手拢了拢散开的衣领,其下隐约可见的都是刚才做爱时的痕迹。 也许太过了!可是,一年之期临近,她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没心没肺,但他呢?那是他的婚姻,终身的幸福! “真只当我是哥哥?真是没良心!”胡乱猜想着,却咬紧了后槽牙,愤恨不平。 不止一次,之前也曾多次试探,她的反应都是回避。和他在一起,真的只是追求肉体快乐而已?那又何必是他,何必跳进这无底禁渊? 望着熟睡中的小人儿,无奈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 回到家,他先是为她洗澡清洗,整个过程小家伙都是哼哼唧唧不愿意醒的慵懒模样,极致的性爱对她刺激很大,整个人都软绵绵的,甚至洗着洗着就睡了过去。 夜半她惶然自梦里惊醒,模糊的梦境,仿佛又是属于谁的奇怪记忆涌入了脑海里,她不安地坐起身,四下寻找熟悉的陪伴,却见卧室另一头,阳台折迭门大开着,迟醉的暖风吹起夏季夜空里飘散的白纱,她要找的人此时正坐在那里的边桌旁,摆着长腿,仰着头,颓废地一口一口吞云吐雾抽烟。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哥哥在家抽烟,只见他那弧度正好的下颌线仰起,勾勒出半张英挺的侧脸,烟火明灭,使得他的颜一会儿光明一会儿黑暗,如同本尊,半晴半阴,而她,其实更喜欢他暗的一面,如刚刚所经历的,那欲仙欲死的热望,不会是属于温柔哥哥的。 只有坏坏的,痞痞的,疯狂的,失控的他,才可以。 她下了床,悄声向他走近,那边坐着的人眼角却早已瞟见,只见他掐了烟,不自然的一声:“醒了?” 她低下头,这才懂得害臊,怯怯回:“嗯。” “是哪里痛吗?”他问,眼神却依然落向远处,冷冷淡淡,并不看她。 小家伙狂摇头,嘴角却泄露一丝暧昧的笑来。 “过来!”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这才瞅了她一眼,示意。 乖乖走过去,坐上了哥哥结实的大腿,还勾住他的肩膀,整个人顺势依在他怀里。 “阿朦,我的婚期就在下个月。”平铺直叙说出,不带任何情绪。 怀里的小身体终于抖了抖。 “冷吗?”他故意问,黑眸有了星星点点的光度。 顶着一头乱发的小脑袋摇了摇。 “阿朦,你有想过我们之间吗?”他轻声问。 小脑袋又摇了摇。 “那……”他还想逼问,却听到怀里传来小猫般哭泣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很快就将他胸前的衣襟湿了一大片,只听那小家伙边哭边哽咽:“不就是中午说错了话吗?至于吗?大晚上的,说这恼人的话!”说完,还用小拳头泄愤地锤了锤。 他却暗自欣喜,原来,她是在乎他的! “阿朦……”又唤。 只听一声闷哼,不情不愿般应着。 “我想过……”他说,片刻,郑重又加了一句:“这一年,我认真想过。” 小家伙安静了,哭泣声也没了。 “和我一起好吗?”这次他将缩在自己怀里当缩头乌龟的小家伙连根拔起,只盯着她哭成了个泪人的兔子眼,说:“和我一起去般若岛!” 她只是红着水灵灵的大眼望着他不语,没有问般若岛在哪里,也没有问为什么要去…… 他的心头泛起一丝苦涩,一丝刺痛,原来她明明知道,甚至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去为他们争取,可她,却什么也没做。 这执念,终究变成了他一个人的而已。 谁想小家伙捧起了他的下颚,温柔地亲了亲,回答:“好的!哥哥,我们一起去!” ** 是个阳光晴朗的日子,接他们的飞机是一架印有卍字符号的小型客机,内饰简朴,乘客,只有他们两人。 飞机飞了叁四个小时,在一片草甸开拓出的跑道上降落,而视线的前方,就是碧波荡漾的大海。 好像一个天堂度假岛,北宫朦心里想。 她其实对般若岛完全没有概念,唯一知道的是北宫阳此行目的,是来找他们的姑姑,而姑姑,也许可以再次劝说父亲,延迟或者取消他的婚约。 想到这,心里也是苦苦的酸涩,但她又能怎样?给他压力?不给他压力?反正都是错,于是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接他们的是一个魁梧强壮的汉子,年纪看起来已经不轻,但是保养的不错,只是眼神始终带着些杀气。 他对北宫晧撇了撇嘴,不耐说:“小子,把你带到这里,我们之间两讫,别指望更多,明白?” 北宫晧爽朗笑起:“做为四大家族的继承人,视察一下家族领地,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四大家族和般若岛也早已经两讫了!”暴躁的语气, 男人不耐般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一脸不爽地说:“你还是注意些,不要怪我没警告过你!岛,是你自己要来的!还有……” 他狠狠盯了一眼北宫晧身边揪着他衣服下摆,一脸紧张的拖油瓶,语气分外不善地说:“她!不在我们的交易之内!害了自己也就罢了,别连累自己的家人!” 说完,头也不回上了车,门关的乒乓作响。 北宫朦不解地望向自己哥哥,眼神有疑虑。 “不怕!他不敢的!走吧!”北宫晧笑笑,一脸不在意。 ** 车子在绿色的草甸中弯弯绕绕绕,顺着窄小的山路上行,很快就到达了一片空地。 男人先下车,对着草甸尽头,波光粼粼的海面那边,隐约显现的矮小建筑喊了一声:“我回来啦!” 夕阳晃眼,北宫朦用手遮着眼帘,才看到有两粒黑色的小点儿,正在迅速向着他们这边靠近。 “爸爸!”是一大一小两姐弟,大的约摸十岁出头,小的约摸六七岁,冲着男人飞奔而来。 接着便是家人团聚的寻常画面,只是北宫朦注意到这里的风景确实很美,夕阳将翠绿色的草甸染红,而金光灿灿的大海又将周遭景物映衬的格外绚丽。 “真美啊!”北宫朦轻叹。 身侧的北宫晧看了她一眼,表情初有些讶异,接着,便也软化下来。 他凑近她的唇,吮了一下…… 而她下意识退了一步。 他的表情有些受伤,又立刻辩解道:“他们都不是一般人,那些做给普通人看的伪装,在这里,可以不必。” 北宫朦惊讶望着他,听到远处传来的呼唤声:“你两磨蹭什么?还不走?!” ** 小屋不大却布置的很温馨,男人的老婆是一个漂亮到令人咋舌的翠眸野性美女,不过却一副寻常主妇打扮,带着围裙,围着锅台做饭,她的天人之姿和平凡的生活似乎有些不太搭调,但她眼神里透露的平和宁静,却又异常融入这里。 是一其乐融融,生活得幸福开心的普通人家。 通过介绍,北宫朦知道了男主人叫烈,女主人叫Sofia,他们有一双可爱的儿女。 “所以,你们是来见月的?”晚饭的时候,Sofia问。 北宫晧答:“是的!” “这小子真有些不怕死的傻气,是吧,老婆?”烈插嘴,犀利如隼的眸,却在望向Sofia时变得柔情万种。 Sofia不答,继续保持优雅的姿势吃着饭。 “不是我欠了你小子那样大一个人情,才不会……”烈又转头不明觉厉地开始对着北宫晧发难,却在此时得到了老婆大人的一计爆栗。 “吃饭!”Sofia说,场面立刻安静下来。 北宫朦看着捂着脑壳一脸委屈,小媳妇样的汉子,只感觉有些滑稽。 饭毕,五大叁粗的烈开始洗碗打扫卫生,两个孩子也消失不见,倒是北宫晧和Sofia躲到屋外,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 北宫朦踮着脚瞅着玻璃外两个窃窃私语的身影,很好奇。 “小丫头!”见状烈叫她。 “大叔?”她这样称呼烈,对方顿时被叫的有些断片儿。 “咳!你要跟紧那小子,不要乱跑!出了我这里,是没有人可以保护你们的,知道吗?”他这样说,很是严肃。 北宫朦点点头,又想和他拉个关系,于是开口,不吝啬地称赞:“Sofia好美,大叔您真有福气!” “美不美,都一辈子喽!”对方这样回,严酷的嘴角却依然咧出满足的笑来。 北宫朦第一次见到相处如此亲密的夫妻,也是第一次对婚姻关系有了憧憬,原来,天下夫妻,也有优秀又幸福的。 ** 夜深,Sofia安排北宫朦和自己一屋,打发老公和北宫晧客厅凑合一晚。 北宫朦注意到她对自己很客气,是那种几近冷漠的客气,而一开始他们接触时,她明显更为热情。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此行,似乎并不受欢迎。 凌晨,海浪声,草甸温柔的起伏声,本该是最好的入睡白噪音,她却睡意全无。 习惯性的,去找他。 屋外沙发上只有呼呼大睡的烈,地板的铺盖并没有睡过的痕迹。 她鼓足勇气,打开了门,走到了漫天璀璨的星空之下。 这座岛上的星星特别多,也特别亮,让她这个城市成长的孩子第一次亲身感受到什么叫浩渺如星河。 前方不远处的草地里坐着一个人影,她拢了拢披肩,走了过去。 在他身边坐下,头靠在他的臂弯上,一语不发,默默注视星空,这里,真是绝佳的观星地。 “阿朦……”终是哥哥先唤她。 “嗯?”答的格外温柔。 男人的手撤了一只下来,偷偷伸进裤袋,默了默,又空空伸回去。 北宫朦却仿佛不在意,感叹:“这真是座美丽的岛屿!” “呵……”哥哥的语气似乎并不那么认同。 “哥哥?” “嗯?唔……”下一秒,他被她扣着下巴扭转了头,吻了上去。 繁星的注视下,草甸的怯怯私语中,交颈相缠的鸳鸯梦里,是否有谁的誓言,如这温柔的海风被频频吹起? 但也可能是梦,仅只是梦而已。 ** 啊,马上完结,准备撒花,没人看也没事,说完头脑里的故事就舒服了。 这两兄妹之间的乱伦感情,是完全起于母爱的缺失,互相慰藉,而北宫晧的感情要更正常,更明确一些,妹妹则暗戳戳的不太正常。 另外能写到草甸小屋和Sofia与烈,终成眷属,我很高兴。 终于般若岛的星星,只是星星了。 祝他俩幸福。 第十八章荆棘鸟(微H,完结) 翌日,他们一早做好了出门的准备,冷眼旁观的烈,欲言又止,几次叁番后方启口:“我劝你不要去试了!不会有结果的!” 北宫晧没有回应,背上了野外装备包,拉起一旁仍在啃面包的妹妹,就想出发。 “让他们去吧!”Sofia擦了擦手中的碗,平静回了句。 两人走到门边,却和来人碰了正着。 来人是一个拥有浓密黑发的俊俏东方男子,看不出年纪,举手投足却是浑然天成的风流,而那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正上下打量着他俩,仿佛很有趣似的,吃吃笑开。 “哎?真的来了啊!不错不错!”他倚门而立,不给人留路走。 “你怎么来了?彬好些了没?”烈问。 来人摇了摇头,垂下眸答:“还是老样子。”语气明显消沉下去。 “那还不回去陪他?”烈又说。 “是他让我来的。”来人抬眸,此番却是锐光闪闪,半分戏谑都无。 “让你来干嘛?” “应该是想看看北宫月的……” “阿厉!”名唤厉的没说完,夫妻两人同声喝止。 北宫晧唇抿成了一条严酷的线,而握紧妹妹的手,手心控制不住般渗出汗来。 厉望向他们的眼神又变得随性起来,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我说不想来,彬偏要我来,北宫晧?”他指指对面站着的人。 “嗯!”答的霸气,带着丝沉然的警惕。 “你有没有脑子?” “……”这回,北宫晧黑眸暗沉,嘴角浮现一丝阴狠暗色。 厉又指了指他身边一头雾水的北宫朦,调笑着开口:“如果她想,不需要你这么老远走一趟,所以,你是傻呢?还是蠢呢?” “不关你的事!”北宫晧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为了不节外生枝,他对对方的挑衅已一忍再忍,此时立即拉着妹妹,就想夺门而出。 意外地,门边的男子竟也不挡,做了个“请”的姿势,顺势送他二人离去。 他们离开前最后听到的一句话便是:“你不该拉上她的。” 依然坚定走远。 厉看着被拉扯着却频频回首望向的他少女,无奈摇了摇头,喃喃自语:“样子像,脾气却一点不像。”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烈不知何时来到他身侧,也望着消失在草甸中的两小点,叹了一声。 “也许Michael心情好,饶了他。”厉笑着说。 “但愿那小子运气好吧!你还是赶紧回彬那边去吧!你说服他了吗?” “没有!固执的很!”无奈的语气,还深深叹了口气。 “时间不多了……” “是啊!可是你知道,要像当年Michael那样,要有多幸运!” “这么多年,NFP技术也成熟了,之前几次试验不都很好吗……” “彬说,不想逆天而为,你知道我有多无奈的!”厉翻了翻白眼,仍是无可奈何的口气。 两个老熟人边聊,边关上了门。 他们有自己的生活和烦恼,别人家的,还是不管为妙。 ** 兄妹两走出草甸,走入了一片原始丛林中。 “哥哥,我们去哪?”北宫朦终于开口问。 “去找她!”他低着头,答得很是冷漠,厉的那番话确实狠狠打击了他,不想殃及池鱼,他一直表现的很克制。 “可我觉得你并不知道去哪里找姑姑!”北宫朦挣脱了他的手,站定,睁着纯真的大眼望着哥哥。 “阿朦,你知道吗?”他反问,语气冰冷。 北宫朦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她说:“走这边……” 他们顺着溪水溯溪而上,走着走着,天光将近,走了一天,仍是漫无目的。 一路上,北宫朦偶尔会无聊哼上几首流行歌曲,而北宫晧从始至终都是沉默。 “哥哥,天快黑了,我们就在这棵树下修整吧?明天继续?”笑颜如花,她的精神似乎很不错。 北宫晧观察了一下四周,这是一株可能有千年的老树,冠盖遮天,枝叶繁茂,而茂盛粗壮的根系在树下形成了一小片干净的根床,没有太多杂草野花,意外的干净,正好供两人休息,而且不远处就有水源,是一个不错的营地。 他默许,放下背包拿出干粮和睡袋,又在根床下用苔藓和树枝升起篝火。 黑夜渐渐来临。 他眯着眼睛,望着不远处哼着小曲在溪水里洗漱的妹妹,对她这样胆小的,般若岛仿佛不存在危险,而他们也仿佛只是在野营,她适应得好到不可思议。 而他,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哥哥……”湿着长发的妹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蒙着脸,做了个夸张的姿势,想要吓他。 北宫晧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别说对峙,在找到要找的人之前,他们随时可能迷失在这片丛林里,再也回不去,因为这片丛林可以屏蔽一切现代仪器,唯一能用的,只有指南针。 而这一天走下来……北宫晧蹙眉,隐约开始担心。 但是他的胞妹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她甩了甩湿漉漉的长发和他并排坐到根床的边缘,一手拿起干粮啃,一手从自己的包里扒拉出一本书来,就着火光,她靠向哥哥的肩头,看着明暗的书页,轻声读了出来:“有些事明知道行不通,可是咱们还是要做。但是,有自知之明并不能影响或改变事情的结局,对吗?咱们制造了自己的荆棘丛,而且从不停下来计算其代价。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忍受痛苦的煎熬,并且告诉自己,这是非常值得的……” 从来不计算代价,所做的一切就是忍受痛苦煎熬,并告诉自己,是非常值得的。 北宫晧身子颤了颤,侧过眸,看到的是一本旧到发黄的书,名字叫《荆棘鸟》。 妹妹躲在那本书后面,继续若有似无嘟囔着:“回忆就是这样的,即使是那些充满深情厚爱的回忆也概莫能外,好像脑子里有一种无意识的愈合过程,尽管我们曾痛下决心永勿忘,但它依然能使创伤愈合。 永勿忘,但它依然能使创伤愈合…… 是讽刺还是赞许?是执着还是放弃? 胸中燃起无望暗火,他再也忍不住扯下了那本书,可妹妹通透闪亮的眼睛正眨巴眨巴望着自己,彷如不知,懵懂诱人。 “阿朦……这是你的心意?” 北宫朦偏了偏头,思考了一下,才露出淡淡笑意,不置可否。 她换了跪爬的姿势探向他,轻轻吻住他的下唇,呓语道:“哥哥,入我!” 四周是夏虫窸窸窣窣的朗声鸣叫,入夜后空气中漂浮起水雾和幽兰色的萤火虫微光,照得妹妹的脸诱惑难明。 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觉得自己幻听了,但妹妹的眼神此时却带上了迷蒙的祈求,确实没会错意! 但他却微微推开她,撇过脸去。 北宫朦不依不饶又追了过来,这次,吻住了他的整个唇,小舌头撬开了他的牙齿伸了进去,搅动了一番才离开,又持了他的手,探进乳房,揉蹭起来。 他其实完全可以再次推开的,可是他发现自己不想,他想的,可笑的,和她一样,正是好好做一场爱。 于是半跪起身,扶起她的头,从上到下给了她一个重重的,带着丝蹂躏的吻。 北宫朦乖巧地转了个身,沉下腰,翘起臀,等待他的进入。 “继续念给我听。”他这样说着,又将书放到她跟前,一手她撩起长发握在掌心,一手勾动身侧的火堆,瞬间温暖的火光将身下的女体照得影影憧憧曼妙无比,而四周悬浮着的,无数盏蓝色萤火虫小灯,又仿佛为她洁白细腻的皮肤披上了一层蓝色的面纱,他解开自己,对准妹妹那里,缓缓插了进去。 两具肉体交迭在一起,就着篝火的明灭晃动着。 他的脸埋在她的长发里,强壮的身躯却蹭着她娇弱的背,往复律动着,随着她支离破碎的朗诵,越来越用力…… “这节奏……井然的闪动……就像永恒的上帝一样,万劫不变地闪着……嗯……啊!” 身后紧密贴合着,一下一下干着她的哥哥,伏在她耳边命令:“继续!” “它们……好像结成了一张网,高悬在她的头顶上如此美丽动人……如此宁谧寂静……洞悉一切地探究着人们的灵魂……啊啊啊!”越念身体耸动的越快,配合书中美丽的词句,身体却在欲望中沉沦,她的眼前似乎真有那么一张网,渐渐包裹住了她和哥哥,让他们不能再分离,即便她尖叫着,挣扎着,最终却还是败下阵来。 “还有呢?”伏在她身上喘着粗气的男人问,挺了挺臀,又在刚刚到达顶峰的身体里画起圈来。 ”星光一闪……就像……昆虫那宝石般的眼睛……在聚光灯下那样,变得晶莹剔透……星光一灭……就像有表情似地合上了眼睛。”她柔弱的喘着气,却仍然清晰读出了下一句,同时也闭上了眼睛。 “阿朦……”身上的男人唤着,开始在她身体里翻腾着,很久,才抖索着停下来。 “哥哥……”她将自己抽离,翻了个身,把强壮又脆弱的他拢入自己怀里。 “我可能真的很笨吧?一直一直没能帮上你。”她望着苍穹黝黑的树顶,仿佛不经意般说。 “不需要!阿朦,你只要知道我想我们在一起。”他将她搂紧几分,眸色却仍然浓稠到化不开。 “像书里说的那样,我们的脑子里是有一种无意识的愈合过程,它确实能使所有的创伤弥合,如同你我所经历的,所以哥哥,放开好吗?”鼓起勇气,她回答得异常坚定。 身上的男人颤了颤,最终低沉笑起来,是那种一听,就毛骨悚然的笑。 这次,胆小的她却不畏惧,继续道:“那个男人说的对,其实是我……” 这次却被北宫晧一口咬住了下唇,咬出了血滴,放开她,阴沉沉说:“不要说傻话!” 北宫朦抹了抹唇上的血,从身侧的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来,放到北宫晧的手心。 “这是什么?”他的表情写满了诧异。 北宫朦望着他,柔柔淡淡说:“和哥哥想的一样。” 在打开的一刹那,阴沉的男人似被击中般身子不断颤抖着,低下头,让额发故意遮去了自己所有的表情。 “哥哥,帮我戴上呀!”她这样娇娇唤着,将从他裤袋里掏出的小盒子打开,一颗温柔清亮的粉色钻戒跃然而出。 “阿朦……”他的声音带上了鼻音。 “我想让哥哥快乐,就如同哥哥想让我快乐一样!” “可是,没有她的指认,你的异能不会得到长老会的认可,你也不能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北宫晧抬起头,黑眸随着他渐渐加快的语速而星星点点亮起。 “哥哥,不要!”她却打断了他。 “为什么?”手掌握紧她送的钻戒,明明心意相通,却为何要拒绝? “我不想当什么巫女,我也不想……”避开他炽热的眼神,她说的却仍然很确定。 “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他又郑重问了一次,字字问的仔细。 北宫朦摇了摇头,却又鼓起勇气,一口作气说:“哥哥,今晚,以天为铺以地为席,还有这么多夏虫为我们作证,我想……嫁给你!” 北宫晧愣住了,翕合的口就那样空张着,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原来,她是想成为他的妻的。 北宫朦又上前,大胆捧起他的颌,清浅缠绵的吻,一点点融化他暴躁的心。 “哥哥,在这无人的地方,我是你的……新娘。”他们的眼睛彼此相望,都是化不开的柔情。 北宫晧微微挣脱了一点,又深吸了一口气,再次与妹妹深深吻上! 她是对的,自己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本是想强人所难为他们的合法结合铺路,可她却出乎意料的更为透彻,他们是兄妹,相爱,本就不被世人允许,为什么要无望挣扎?明明有更适合他们的路,等着他们走下去! 他又一次进入了她的身体,抱坐着,让她一边接受自己的爱抚,一边也抚慰着自己。 身边的萤火虫围绕的越来越多,好似真的在为他们做一场不同寻常婚礼的见证。 她的眼神在火光的晕染下愈发迷离,而他的,却更加闪耀。 交颈项缠,头抵着头,为妹妹带上钻戒,背景是他们紧紧结合在一起的身体。 “真好!”她开心笑起来,再次献上樱唇,痴痴摩挲着。 ** 一个月后,四大家族,正德厅。 气派的中式大厅被红色与喜气点缀着,宾客如云。 这是一场婚礼,气派热闹的中式婚礼,被装饰的团花簇锦的观礼台上已经座无虚席,却只见新人双方父母寒暄着一批批的宾客,婚礼的主角新郎新娘,始终不见踪影。 “找到没有?”北宫阳板着脸对着负责找人的下属发难。 “没……”战战兢兢回了这样一句。 北宫阳往往身侧为直系亲属留的座位,此时只有自己女儿的,仍然空置。 微微叹了口气,正想交代,却听到门前人潮沸腾的声音。 定睛一看,原来是主角登场,被人簇拥着往行礼台这边走着,新郎着一身黑西装,身材俊伟,形容倜傥,只是望向人群的眼神却有些阴冷戏谑,而他身边的新娘着中式吉服,金色凤冠流苏遮面,牵红的另一头却不是新郎,而是做男装打扮的另一飒爽女子。 观礼台最前排的至亲一看到这样的景象各个反应均是不约而同的皱眉,女方父亲正想发难,却听北宫阳清了清嗓子,开口:“算了吧!小蕙从小长大的发小自然亲厚些,做伴娘,本无可厚非。” 对方便顺杆而下,深深鞠躬唱了声:“是!” 这时只听礼官令下,先是焚香鸣炮,又是纳吉采福,而那被簇拥着的新人似有些尴尬地对望着,僵硬地做出各种机械性的动作,却半分默契都无。 只见那被称为“伴娘”的飒爽女子一旁看着,嘴角终露出个讥讽的笑来。 仍是行的叁跪九拜的大礼,拜完高堂,礼冠唱礼成,那对新人脸上这才仿佛松了口气般,露出了从始至终唯一的笑容。 ** 新人被一众人等送入洞房之后…… “任务完成!”新娘压低声音,对新郎密语。 新郎也笑道:“合作愉快!” “堂堂家族继承人要说话算数!” “当然!从此天各一方!”新郎同时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别过!”新娘笑颜如花,扯下繁重的首饰,打开后窗,利索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当然,也许有人在夜色中等她。 新郎则取了一支烟,点燃,一口一口静静抽着,耐心等待着。 终于,门声响起叁下,他站起了身,理了理西装,才朝那侧走去。 开门,将来人一把拉进门,熟悉的女体香笼罩了他。 灯已灭,夜很长,洞房鸳鸯应成双。 完 ** 摆手,没了! 《禁爱》相关的到此为止,我要去填《诛砂》了。 兄妹俩没有找到月,月不会见他,因为知道他的目的,但是和当年将臣一样疯狂的明媒正娶自己妹妹估计能成为全族的大笑话,其实是会毁了他们的。 另外北宫晧敢跑到般若岛来就是因为他不但知道自己的身世,还知道Michael是谁,也是他想拿来要挟月的筹码。 北宫朦劝住他了,其实阿朦的感情比月复杂很多,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笨或者单纯,但我懒得写了,哈哈哈。 说完了,我们《诛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