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折》 chapter1 又是一年冬至日,冬至下场雪,夏至水满江。夏天的事情我姑且不想,这洛阳的雪景却是实打实的漂亮,是江南没有的风韵。我提早了半个月从祖父家走水路到洛阳,就是不愿错过这场初雪,祖父知我的执拗性子,出发前就致信嘱咐他在京的得意门生替我打点。 林致之,双十出头,官场炙手可热的户部尚书,官家眼前一等一的红人。穷乡僻壤农户出身,求学时意外得我祖父青睐,后在科举一举夺魁,又加我祖父铺路而后平步青云,官运亨通。 我与这位大人,这位天子门生,可是说来话长了,但若是放在寻常巷陌的茶馆子里那也不过是一场老掉牙的进京赶考的穷书生和官小姐的俗套故事,招揽不到多少听客,可若是这说书先生是我,那绝对座无虚席,底下人以为妙绝,无不称叹,只因我知他们所不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倒也不尽然全对。 我在洛阳待了近一旬了,除了林致之没人知道。打入冬来,我就盼着这一天,只怪江南的雪太过难得,我竟一年都没遇上过。“人人只道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江南适合养老,我深以为然,祖父致仕之后就直奔江南西塘,我也跟着看了近十年的青砖石瓦,碧水红墙,过了近十年的清静日子。美是美,只是这再美的景天天看着,百种风情都看尽,总有腻味的一天,何况还少了一种清冷的味道。于是我就决定北上去寻这一味儿。 官家喜佛,在这寸土寸金的洛阳城里独辟了一块宝地供着这座灵飞寺,靠山环水,出门走个百十步就是泰康坊,权贵云集,富贵之地啊,祖父离开洛阳前我就住在那里,赵叔现在还在宅子里护着。灵飞寺闹中取静,最为难得,也最适合观景,出门即富贵,闭门即深山。 雪在下着,青山白头,绿水明镜,一片琉璃世界,甚美啊。烟霏霏,雪霏霏,雪向梅花枝上堆,我好好地趴在这古刹的阁栏上,身旁搁着双鲤替我备下的手炉,定着一处梅枝细数有多少雪花落在那,又在想数到何这梅枝就会被折断,我还没看到红梅香断,就瞥见了林致之的一抹衣角,月白色的底上绣着疏疏落落的青竹,金丝缎,天蚕线,般配他现如今的身份。有时还真的要感叹一下“萧萧肃肃,爽朗清举”不仅与嵇康相配,这林致之也当得。 我懒得回头,对他道了句冷,他对我身旁闲着的手炉视而不见,顾自解开颈前系好的八字结,取下御寒的狐裘给我披上,然后从背后拥着我。我靠着他,要劳什子手炉作甚,人形暖炉好用得紧。 在我感叹“手长就是好啊,虽然我单薄,但换个手短的怎么环住穿着臃肿冬装、披着两件厚重披裘的我”之时,林致之笑着说:“你能来找我,我很欢喜。”我把玩着胸前系带上的两个毛球腹诽:啧,谁来找他,他哪有这么大脸,本姑娘是来赏一赏洛阳的雪景,见识见识大好河山,才不是来看他。 “怎么不见双鲤,你打发她去哪了?没人照顾你遇到点事怎么好?” “她去替我找小和尚讨热茶了,至于为什么打发她,你不也打发了引泉,你我心知肚明。”我坐直了些,也坐得靠他近了点,方便我把头后搭在他肩上,这样我不回头也能看见他,如果他把脸侧过来些的话。 在合我心意这方面,林致之比谁都得天独厚,总能猜到我心里所想,他识相地侧过来,还额外垂了一点,两片脸颊相贴,本该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可惜我非俗人,只被他冷得一个激灵,一手不客气把他头推开,他双手一摊,倒是装得一脸无辜相。我摸得暖炉,扯过他的手塞他怀里,莫让他染了风寒渡给我。 “从别后,忆相逢。笙笙可还想我?”林致之又开始吊书袋子了,我真烦他这点子酸牙,遂直言不讳。“我俩在一起你就别膈应我了,别的世家小姐或许喜欢,放我这就不行了。”我终于换了个坐姿,转了个身,最外层林致之给我披上的狐裘随着我的动作滑落在了地上,他怕我冷想弯腰捡起重新给我披上,我拦住他的动作,攀上他的脖子,轻轻地吻了上去,也轻轻地吐着:“想的。”估摸着他也没听见,我难得的吐露心声就被他给吞到了肚里。 尝到了茶叶味,雪后莲芯,我最喜欢的茶。一入口,泠然瑟瑟,一入喉,便唇齿留香,香远益清。 祖父总说我是个俗人,沾不得雅事,这不就沾上了吗。 chapter2 不远处小和尚在一下一下地敲钟,来了洛阳我在这寺里一直住着还是没习惯洪亮入心的钟声,都说“钟声闻,烦恼轻,智慧长,菩提生,离地狱,出火坑,愿成佛,度众生” ,我每次听到这声音却是心头一震,佛祖都知道我心思不纯,拉着这清冷者动情动欲,罪过啊罪过。 林致之注意到了我的分神,原本捧着我脸的双手变得不安分了,一手捏着我的耳垂把玩,我怕疼从未打耳孔佩耳饰倒是方便了此刻他的恶劣行径,一手向下摸索到了我的腰上环住,我能感受到他指尖残留的手炉的温热在我耳垂上跳跃,那一点热意将我燃烧,我腰上的手一个收紧将我带得与他更近,向上一个用力直接把我提起,我跨坐在他腿上,上半身与他紧贴,感受着他胸膛的不规律的起伏。 突然的动作使我和他的唇霎时分开,迷离间我看到几丝银线,比天蚕丝更有光泽闪烁。一抹涎液从我嘴角滑落,在要滴落之际林致之用他戴着玉扳指的大拇指替我抹去,和田白玉的扳指,内侧应还刻着笙箫,这是我前年贺他生辰之礼,要他时时刻刻戴着我,除非我就在他身旁。 “笙笙做这档子事还有闲工夫分心,可是在想我会用什么方式入你?”他取下指间的扳指,摘下了我,又把这只拇指伸进我尚未闭紧的嘴唇,在我的口腔中肆意搅弄,那股子雪后莲芯的清香被他搅没了,我的舌被他引诱,追随着他的手指。恍惚间,他还撩起衣袍,又把我往上挪了一挪,我的臀下契合着他的耻骨,股间搁着那物,烧得我心慌意乱。 此时此刻,不,不是,打我带着双鲤离开西塘踏上洛阳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庄都竹了,不是庄阁老唯一的金贵孙女,不是太安公主唯一的女儿,不是大衍的康乐郡主,只是一个被猎物猎捕的可怜虫罢了,虽然我从不承认我被他诱捕。 “是我想还是你想呢,林大人。”我从来不甘示弱,虎牙咬住他乱窜的手指,待他抽出时会留下我打上的印记,两处入肉的凹陷,如此也算是我入了他。 钟声渐尽,我听见了红梅枝断的声音,它承受不住了,我也遭不住了。我终于被放过,他的手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我的脸上,眼神还灼灼地盯着我,似要将我吞噬。我当然知道我的脸足够好看,我母亲太安公主就是难得的美人,我嘛,那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拿起身前的一绺散乱的青丝把玩,用发尾在林致之的胸前、裸露的脖颈上打圈:“康乐郡主金贵到了头发丝,在你身上的这一缕你可知价值几何?” “康乐郡主一缕青丝有市无价,如此勾引微臣,臣实在惶恐。”言行不一真小人,嘴上惶恐,双手却越过我的袄衣抚摸着我背后的蝴蝶骨,挟着外界的凉意摸得我欺身向前逃离,这更随了他的愿。我跟他现在的距离很危险,我会忍不住。 我确实没忍住,我伸出舌头舔弄着他凸起的喉结,上下左右都舔遍,张口含住这半个核桃似的东西。他的手也转移了阵地,从后背到前胸,我吮吸着他的喉结,他蹂躏着我的双乳,当他双指掐住我的乳尖时,我便一口咬住他的喉结,我在他指下战栗,他在我唇中闷哼,势均力敌。 该让官家看看他在殿上钦点的状元郎原来打仗也不遑多让身经百战的将军,将军的战场在在角声满天的合裕关,而状元郎的战场在我身上,提笔成章的双手就是他的刀剑,过一处,那处城池便归他所有,我也再无负隅顽抗的斗志。他步步紧逼,再得寸进尺的我又做不出来,只得任他宰割。他将遮在我面庞前的碎发撩到我耳后,随后附身至我耳畔呢喃:“真是再好的玉也比不上笙笙啊,难怪都说郡主玉质凝肤,郡主可怜可怜臣一片痴心,容臣来品品可好?” 还矫情个什么劲,这会子还不忘卖弄他文人说话那一套。我直接在他胸膛上用力一推,动作突然,他也不会提防我,顺势而为躺在了这老旧的斑驳长椅上。我一手撑在他胸上,将自己托得更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确定要在这品?”说罢,我就跳下他身上,慢条斯理整理自己衣袍,抚平料子上的褶皱,等着林致之起身帮我重新理好发髻。如我所愿,我便大发慈悲又赏了他一个轻吻,算是对他还硬着的那物的补偿,又学着话本里风流公子的作态,轻浮地将手伸进他的衣襟里,狎昵地说:“乖乖地等本公子今晚来找你。” 料想林致之也不会陪我演这场公子狎妓的俗戏,他把我手拿出来握着,我手不软,只是被他握着倒真有了几分葇荑的味道,随后他勾着我的小拇指,让我在前领着他走着。这是我的喜好,勾着走,而不是牵着走,此等方式更显示出他的心甘情愿,若他不愿随时可以轻易撒手走人,也更彰示着他被我俘获,可惜观众只有我一人,不能让更多人看到。 我上来时,积雪还不深,现在一脚踩下去定会沾湿了鞋袜。赏雪而带病归,这叫为雪折腰,不失为一桩雅事,同样也不失为一桩蠢事,叫我母亲听了定是要心疼得叫唤哎呀哎呀一番,为了我母亲的安康,我瞥了一眼身后的林致之,可他竟然没看我。 chapter3 这厮竟然敢不看我,我愤愤甩开勾着的那根指头,冷哼一声。他颇为不惑地看着我,抬手指了指道路尽头的方向,我顺着看过去。“双鲤和引泉来了。”我只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他的眼神可真好,一眼认出了。我收回目光之际,注意到了他骨节分明的手,好看的,是我喜欢的样子,但是缺了那枚通透的玉扳指,便踩了他一脚,十足十的力道,质问着:“扳指呢?你落上面了?” 换做是付九思,那必是要疼得跳脚,再与我喋喋不休,恨不得写一封檄文状告我的罪行。林致之的文人修养提醒着他要时刻慎独,即使疼,他也只会倒吸一口凉气,断不会自损形象,可我太喜欢看他出格,看他丢丑,看他失控,当然能看的只我一人,其他看到的通通按律当斩,依的什么律,自然是康乐大律。 我欣赏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嘴角衔着一抹笑意。他知我,也习惯了我的恶趣味,那股子酸痛劲过了,就同我解释:“不是你说的你在玉扳指就可以摘。”说罢从袖里变戏法似的拿出。 我臊得慌,因着他不看我,一时看他不顺眼便想着变着花地挑他的刺,我不痛快,他也别想着痛快,我不欲多辩,免得露出马脚,乖乖在这等双鲤来,在人前,我又是端庄娴静的康乐郡主庄都竹。双鲤和引泉走得太慢了,我歪着身子凑到林致之跟前:“林尚书帮我看看我妆容可花了,衣衫可整齐,发髻可还妥帖?”我自然是知道我现在正常得很,双鲤和引泉万万看不出我和林致之刚刚风流快活了一番,林致之在古刹上面就帮我理过。 林致之在我唇边烙下一吻:“皆妥帖,看一眼便爱一分,爱一分便涨一寸欲。”好轻的吻,我喜欢被他亲,最好亲的再深一点,双鲤啊双鲤,你且走得再慢一点,让你家小姐再快活一点。 我嘟囔着嘴:“再亲一下,要之前那种。”欲这方面,我懒得避讳,直来直往才能得到大快乐。 “不行,他俩快来了,以后再给你。” 啧。说什么以后,不就是今晚嘛。 双鲤和引泉结伴而来,说是讨水的时候偶然遇到的。嗯,我和林致之心有灵犀,打发人的理由想的都是一样的,定是他细细琢磨了我的心思。双鲤看到林致之,对他行了个礼:“林大人安好。” 话落便立在我身后。至少在外人看来我与林致之并无甚交集,他只是我祖父众多门生中的最出挑的一个罢了,比旁人多的那一分交集是他在江南待的时日里受托指导我过一二。傻丫头,你家郡主都要被吃了,你还向他问好,也不多想想为什么林致之和引泉会出现在这。恐怕她全归结在我祖父对他的嘱托上了。 引泉也向我行礼请安,我端着郡主的架子对他点点头,一切都非常规矩,循着礼法。只有我和林致之两人不规矩,任谁也想不到不规矩的会是我二人。 “林大人怎么在这?可是赵叔将泰康坊的宅子收拾妥帖了?”双鲤难得长点心眼子,但怎的还替林致之找好理由了。 “双鲤,茶来。”我就着双鲤的手抿了口,热茶下肚,却冲淡了身子里的热意,好东西啊。“先生所来何事,刚只顾着赏雪,倒忘了问,可是有何要紧事须得先生亲自跑一趟?”可不要紧着呢吗,不亲自来,怎么见得到、摸得着我啊。 人前,我称林致之为先生,教我四书五经,教我七情六欲,这声先生着实当得。 “无甚要紧,如双鲤姑娘所说,泰康坊宅子已经打点好,日色尚早,郡主今日便可回府下榻。”林致之一脸的正经,对着我就像是对着我祖父,但他才不想让我回府,回府哪有在寺里住着方便他偷香窃玉。 “多谢先生,今日有点子乏了,明日双鲤收拾好,劳烦先生接送一二。”我与他道别,他示意与我同行,我又怎忍心驳了他这点心思。 路上,他拾起了那枝断梅。 双鲤凑上来,与我嘀咕:“小姐,我只听过黛玉葬花,没想到林大人也是如此惜花之人。”双鲤啊,他惜的哪里是花,分明是你家小姐。 寺里斋饭清淡,我用了几筷后就觉无味,搁下筷子就开始在灵飞寺里闲逛。灵飞宝殿中一众小和尚在诵经祷告,我找到住持,告诉他我想在殿里供一盏长明灯,受佛庇佑。住持应下了,还说我与佛有缘,有此慧根,定能广结善缘。 朝廷钦定的灵飞寺,连带寺里的和尚也沾了不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胡诌本事。他说我与佛有缘,确实,我与欢喜佛有缘。 林致之自会安置双鲤,此事我不必挂心。我看着屋子里烧得通红的炭火,褪去一切繁饰,盖着被褥,佛门清净地,连着被褥都是素净的灰色,像极了小和尚身上僧袍的颜色。门吱呀被推开,他立着,门外风雪侵不进分毫,与我共入这温柔乡。今夜,欢喜佛迎来了她最虔诚的信徒,欢喜佛要给她的信徒雨露恩泽。 chapter4 他解开外袍,走近,眼看着就要爬上我的床。我起身,在他得逞之前,抬起一只脚抵在我与他之间,足尖在他小腹打着转。 “都说郡主所着衣物是浮光跃金一寸难得,碎金细烁,似有粼粼波光。”林致之一手抓住我的小腿,防着我收回,一手细细抚摸在我不停作妖的脚上。“我看郡主这玉足也堪称静影沉璧,月色莹莹,白玉无瑕,叫人爱不释手。”他这做派,也真像是在润玉。 “松手。以下犯上之罪,你可担待得起?” “以下犯上之事,微臣做得还少吗?”他扯着我的腿,将我拉近,将我的双腿环在他的腰上,俯身向下解开我亵衣的系带,一个一个吻落在我颈侧。“有了郡主的容许,微臣只会更加放肆,微臣这就将白日里欠下的给郡主补上。” 我还没来得及出口呛他,他就托着我的后脑,迫着我接受他的吻,不给我一点逃脱的可乘之机。哪里需要如此这般,我分明期待已久。 他的舌还未动,我就先发制人。描着他唇的轮廓,舔着他的舌头,津液弥漫,我咽下。他的手按得越发得紧,那枚扳指膈得我后脑生疼,我皱着眉呜呜两声,他手松了力道。 但这样的亲吻又怎么得味,换我迫着他承受。他笑了,这我怎么好亲,便作势拍了拍他,要他专心些。 双手扯开我的衣襟,一手在我背后流离,一手隔着我的肚兜揉着那对乳儿。虽说用的都是上好的料子,但这衣裳总比不得皮肤娇贵细腻。在揉搓摩擦间,那两粒陡然凸起,那位置恰好是肚兜上的一藕莲子,激得那莲子饱涨,几欲成熟。 “好笙笙,我这就让你更快活”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怎能不快活。 他拍了拍我的臀,我喘着粗气后挪。他衣上一处水渍提醒着我俩刚才的荒唐,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了然。掐着我的下巴看着我:“这点水好像没以前多了啊,笙笙可是太久没有温习,一时忘了怎么出水?” 扒下我的亵裤,两根手指就直接挤了进来,在两侧软壁上试探。是舞文弄墨的手,也是翻红浪帐的手。每点一处,那一股子直击天灵盖的酸麻就激得我闷哼一声,激得我泪眼朦胧,激得我扭腰逃离。 “好笙笙,别忍着,叫出来。”我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隐约看得见林致之一闭一合的嘴,他吐出的话让我忍不住去遵从。我顺从地张口,他得逞地笑了,塞了一团帕子在我口中,用他腰带捆了我的双手在身后。“郡主这会子更加勾人了,玷污郡主这项罪名臣不得不担着了。” 我太久没有见着他,这点招数我已然招架不住。他或轻或重的戳着,光看他清心寡欲的脸,我还以为他是在下棋,在我身上寻找着最佳的落子点。他插得越来越深,终是到了那一点。“嗯唔。”林致之定是怕我秽语勾他,他会任我摆布,才堵了我的嘴。 我泄了,那垫在身下的被褥湿得不像话,我污了我佛。 “哦,原是这水在桃花源深处,藏得够深,够微臣好找啊。”他将手抽离,端至眼前观详。那只手上沾满了情欲,顺着手掌滑落至手腕,最终滴在我身上。 他扯下那团帕子擦拭他的手,又将帕子丢在一边,爬上床坐在我的一侧。此刻的我眼神涣散,大口喘着气,双手被捆,双腿大开,双乳袒露,身下一滩水渍,教坊司里的人看了恐怕也要赞上一句妙人啊。“郡主可怜模样,这寺里的佛子看了都想要还俗。”他沿着我的脸一路向下拂去,乳侧,腰际,腿边。“郡主想要吗?今天用郡主最喜欢的姿势好不好?” “先生,先生快些,教教学生,救救学生,学生又忘记如何吃棍子了。” “褪去几件华裳之后,康乐郡主又与教坊司之人有何差别,你是被独占的妓?郡主可想被公享?”不要假清高,只要真情欲,我就最喜欢他这样。“口出污言秽语,那也只便吃些秽物。”他终于跟我一样,除了所有衣袍,胯下那物与他外表截然不同,见过多次仍令我心有惶惶,我不自觉地吞咽口水,他瞧见了。“别急,这就喂你。” chapter5 林致之坐在床头,一只手抚摸着他埋首在他胯间的我,另一只手搭在曲着的一条腿上,我时常为他出身微寒而扼腕叹息,这手分明该是位世家贵胄的,纤细瘦长而不缺力道,平整光滑而不失虬结,不堪想他会去做那荷锄耕作的活计。 我是跪着的,整个大衍能让我跪的没几个,林致之真是有一身好本事。俯身吞吃着他说的秽物,被束着的双手放在腿前胸下,伸着把握住那下端。伴着我卖力的动作,乳波摇曳,两点划过手臂留下阵阵酥麻。 “大人怎道这是秽物,这分明是笙笙的宝贝。”我亲在那冒水的小眼上,仰头眯着眼对他笑。没人承得住我这样笑,林致之当然不可能是那个例外。 他拽着我的头发,让我维持着仰头这个姿势:“那今天就让笙笙叁张小嘴都吃个够。”哪来的叁张,上下拢共两张,他见我面露疑惑,在我耳边轻语。 “嗯,第一张已经吃了,笙笙觉得下面哪张比较馋,我便先给哪张。” “林致之,你,你不要太过分,那,那处怎能——” “难得入一次郡主,下次就不知道是何年月了,不给郡主点花样,难保郡主转头就忘了臣,去找那付九思付小公子了。”嚯,还在这吃这陈年旧醋呢。他扒开我的两股,从阴阜摸到菊穴。“我看都挺馋的,一道给了吧。” 他托着我的臀将我抱起。观音坐莲,他竟以为我最喜欢的姿势是这个,洞若观火的林致之栽了,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郡主自己扒开吧,不然总像是臣在强迫你,没点子趣味。”说罢,他解了我手上的束缚,随后竟真的不动作,悠闲地看着我,活像个坐怀不乱柳下惠。 “林致之,你,你真是长本事了。”我手腕上一道紫红,看着触目,实则过会就消了,我揉着手腕瞪着他。 “郡主隆恩,微臣的本事都是拜郡主所赐。” “怎会都是拜我所赐,先生自己也是天赋异禀,一点就通。”我微微抬臀,动作间媚眼如丝直勾着他,双手从胸前摸下,划过腰间,最后抵达秘地,如他所愿。“先生,快些,学生诚心求教。” 他对准了那处,压着我坐下。不用等他动作,我就自顾自地开始,抓着那两团送至他嘴边。“啊,多谢先生赐教,学生请先生吃自家产的奶团子,啊,好舒服。先生也动一动呀。” “康乐郡主可真是天生的淫娃荡妇,不知臣与付小公子一起能不能满足郡主一人。”啧,怎的还提,没完没了了这人,我托着一边乳,用那乳尖勾勒他的唇形,他唇的颜色渡给了我的乳尖,变得更加鲜红。 “啊——你怎的——”一根手指没提醒地插进我的菊穴,那处没进过异物,这滋味着实有点不好受。同时,前面的那处也被填满,不是手指,是他的秽物,是我的宝贝。被异物入侵的感觉渐被一波波灭顶的快感所覆盖,看我痴态,他又加了一根手指,我感觉要被撑爆。 “不,不行,会坏掉,真的会坏掉。”没有了虚张声势,真实的快感和饱胀感让我感觉到了危险,我攀上他的脖子,脸侧蹭着他的脸,乖巧地讨好。 “提早适应的好,郡主以后可是要吃两根棍子的人。”说着,却是撤出了在菊穴作弄的两根手指。我亲了亲他耳垂,抱着他的头,“大人一根顶两根。” 话音未落,他大马金刀地操弄起来,我被弄得七上八下,直翻白眼,他还不忘顾着我暴露已久的两只乳儿,轻拢慢捻抹复挑,吮吸含弄,深深浅浅的印子斑驳。他颠得我感觉头上就是这厢房的顶,我紧紧地抱着他的头,我是无力的飞鸟,他是我唯一可触的缘木。 到了,我到了,他还在忍着,拔出时连带“啵”的一声,听得我发笑。搁在外面才释放出来,看着这一床的狼藉,我问他明日该怎么跟住持解释。他只让我安心,若水渍未干,便将那茶水泼上,盖了那气味。我趴在他胸膛,说好。 在他的安抚下,我沉沉睡去,要养足了精神,明日上演的戏码可是费神得很。 他在,我便安心。我不计后果,他自会料理妥当,我只需要没心没肺,随心所欲。 灵飞寺身为皇家寺庙,所用之物比寻常寺庙好了不知多少。我厢房中他们更不敢怠慢,床头熏着的檀香是老山檀,官家特令礼部每年备下的,修身养性、清心凝神之效用可见一斑。 檀香缭绕僧门处,云雨巫山痴人笑。檀香修身,纵欲伤身,如此,便算是功过相抵。 chapter6 这寺里总归称不上是尽善尽美,林致之只能帮我简单清洗,理好贴身衣物,按平日里规矩他临走的时候应该还挽着我头发落了个吻,可惜我太累了睡着了,没看到这一幕。 双鲤来叫我的时候,带着一脸的懊恼,说她昨儿个不知怎的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我自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戳着她的脑袋说:“迷糊虫,还不快给我梳洗。先生可派人来接我们了?” “小姐,适才住持方丈说门口来了好些人马,许是林大人派来的。”双鲤是我母亲奶娘的孩子,自小与我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哪哪都好,就是缺心眼。林致之官拜尚书,官阶说高也不算高,但他入朝尚不足叁载,升官速度令人咂舌,若再不收敛锋芒,只怕会遭人嫉恨,纵使有我祖父在后撑腰,他也绝不会如此招摇过市,叫人抓了把柄。这人是谁派来的,我倒是一清二楚,我又想到林致之昨晚那作态,冷笑出声,他估摸着已经知道付九思今儿个会来接我,给我提着醒呢,要我思量着他,注意着与付九思的分寸,可惜,我偏不,我与付九思才是那名分上的天造地设,佳偶天成。 “双鲤,梳个飞仙髻,把那套绣着鱼海棠的衣服拿来。” “小姐,我不会梳飞仙髻,我只会些寻常样式,双挂髻我最顺手啦。”双鲤为难的扯着我一只手臂晃来晃去。 “你天天给自己梳,能不顺手吗?定是我将你宠坏了,你才敢如此。”我把她的手拍下去,“待会你且自己走回去,没得马车给你坐,平日里净想着吃喝,权当给你消食了。” “小姐,我这早上还没吃呢,消不得食。再说了,是你自己不带上刘妈妈的,她那一手编发的本事,宫里人看了都夸呢。” “还敢还嘴,到了人前怕是要被人说我们庄家没点规矩,回去定要母亲教训你。”双鲤赶忙捂住嘴。 我还未走出寺门,就一眼看到了一群人前头的付九思,一身红想不注意都难上加难啊,这嚣张的性子分毫未改。他似乎也注意到我了,跳下马,朝我跑来。叁千世界澄净里,灼灼红衣踏雪来,付九思跟林致之是不一样的赏心悦目。我母亲识人眼光一等一的好,挑中我父亲,还替我订下了个便宜郎君。 付九思拦腰抱住我,这人自幼习武,手臂犹如铁圈圈在我腰间:“笙笙终于回来了趟,可把小爷一通好想。偌大洛阳没了你,少了好些韵味。” “小侯爷快些松手,外人还在。”我使劲挣脱着,奈不得他何。 大衍民风开放,成婚前男女通款曲的不知几何,这点搂搂抱抱算不得什么,我却没有演戏亲密给别人看的癖好,再说了,外人面前,我要端庄自持。 “好好好,就依你。回了屋,就依我。”他松手,牵过我一只手与我十指扣着,领着我上了马车,一众护卫目不敢斜。“双流,牵着我的马。你们也都给我仔细着,好生架着这马车,护着小爷的心肝肉,否则那你们是问。”连贴身丫鬟、小厮的名字也要凑一对儿,他倒是费心。 我拨开马车侧窗的帘子:“双鲤,不准上车。”这话自然会引了别人的误会,传林致之耳朵里更好,乱吃什么飞醋。 付九思上了马车,还想凑着我身边坐,我叫住他,让他坐远点:“诶,你这是演戏把自己赔进去了?上瘾了还。” 付九思切了一句,朝小桌上摆着的果盘拿起一个番石榴就开啃:“终于不装了,还是这样的你好啊,日日应付着那些真名门闺秀,我鸡皮疙瘩都要掉光了。” “江南待着不好?上赶着来这吃人的洛阳,还一个人来,侍卫都不带几个,庄阁老和太安公主可真舍得。”那自然是一个人来方便我办事啊。叁下两下,这番石榴竟被他吃了个干净,蛮人做派。 “这有什么要紧,我可是你的心肝肉,有你护着我,谁敢算计到我身上。”故意恶心他这事我也是得心应手。 “那宝贝心肝肉让我亲一亲,我可不止护着你,我连命都给你啊。”还真的噘着嘴靠过来。我踢在他膝盖骨上,没收着力道,我这点力气对他来说也不过是隔靴搔痒,他恶狠狠地看着我,放下狠话说要去告御状。 “不过你怎的知道我来洛阳了,我分明没让祖父声张。” “康乐郡主的事,你以为这洛阳城里几个不上心?怕是你从西塘出来那日各家就已经得了消息,我这还是后知道的。你信不信若你不是住在这灵飞寺,碍着官家,他们手伸不进来,你门槛子都会被踏破。” 林致之面前,我可以不做郡主,因为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 付九思面前,我也可以不做郡主,因为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chapter7 我与付九思一样,都是那泼天的富贵。我是大衍钦定的康乐郡主,背靠帝王家和两朝元老;他是家族世袭的靖平侯府小侯爷,坐拥世代富贵和边关军权。洛阳城里高楼起高楼塌的荒唐事不少,我们两家算是最最安稳的,我们家因着祖父撤离是非之地,他们家有军功护身,而今大衍还不算十分太平,离不得靖平侯一干人等。 享了这金汤匙,总得付出点代价,譬如这桩婚事。但也不知官家是出于何种谋算默许了我母亲和他母亲定下的这桩亲事,就不怕哪家包藏点祸心,拉着另一家上贼船吗。天子之心不可揣测,哪怕这位天子是我的亲舅舅。 付九思就这么大喇喇地岔开腿坐着,头仰靠在马车上,顺手递了个番石榴给我:“这个好吃,尝尝。你可不知小爷今日来接你,你是有多大的面子。近日可把我累坏了。” “你是风流场都浪遍,浪坏了身子?”付九思洛阳城里出了名的风流会玩,祖父在江南都有所耳闻,时常感叹我所托非人,我倒不挂心,我要托的又不是那付九思。 “莫胡说,官家听到了又要训我。还不是因你那先生,我都不知怎的惹着他了,一个户部尚书不守着他那鱼鳞图,净干着谏言大臣的事,又没得两份俸禄。偏只参我一人,又不只我一人喝酒,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晦气得很。”他似是想到些什么,双手一拍,两手撑膝,猛地前倾看着我,我被他盯得怕他看出些端倪。“对啊,那是你先生,他那是护犊子呢,你且与他说明你丝毫不介怀未来夫君寻花问柳,让他少找我麻烦。官家都已经打发我去了京畿历练。” 我松了一口气,对着付九思冷笑,怕是我为他求情他死得更快。他倒是喋喋不休:“就当你应下了,大不了下次喝酒也带着你,反正现在没几个人见过你,给你也找几个小倌玩玩儿。这里面花样可多了,保证你喜欢。” 我还没说什么,马车已经停了,顶天了二百来步的脚程还要用马车,他定不是为了我,还真当自己是个宝贝了,活该他被针对。林致之,幼不幼稚。 “笙笙下不下来,是等着要我抱你下来?”我出神之际,没注意到付九思已经下车,待我拨开车帘刚探出个头,一把被他拉过,手臂穿过我的腋下和腿弯,好似一个不留意就会被摔在地上,以他的性子这种事也是做得出的,我整个人被横箍在他胸前不敢动弹。 “这下你可真成了洛阳城里的一时间的茶余饭后的谈资了。”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我知道这事儿轻易翻不过篇,不如让林致之喝醋到呛。我装作娇羞样,用手帕轻掩住面,在付九思胸前作势轻捶了几下。 看见赵叔在门口恭敬地候着,我连忙让付九思将我放下。赵叔看着我长大,大半辈子都在庄家侍奉,妻子无有所出,至六岁时我才离了这处宅子,他逢年过节就寄信给祖父说明洛阳城中一切安好,末尾定是要稍一句不知郡主近日是否安好云云。在他面前,我不能随着付九思的泼皮无赖相。 付九思送我进去就说是要去军营里,我巴不得他走。赵叔看他走了之后,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郡主,老奴知道老奴说这话僭越了。小侯爷一表人才,但他不定性啊。” “赵叔,我知道的,你放心。”他要是对我定性了我才难办着呢。 “哎呦,对了,老奴给忘了。”赵叔一拍脑门,“小林大人早上派人说他近几日休沐,郡主若有事直接派人去他府上告知便是。老奴瞧着小林大人靠谱不少。” 我听着开心,又不能外露:“赵叔,这话跟我唠没什么,可不能叫别人听了去。” “老奴晓得分寸的。” 我对洛阳并无眷恋,回到这偌大的宅院时,也并无熟悉感。垂花门楼,抄手游廊,雕梁画栋,正厅门上悬着块空匾。这匾额被祖父从洛阳捎至了西塘,上面是先帝御笔的“不谀不谗”。我也是在这一块匾下,遇上的林致之。 chapter8 在西塘的那处宅院,祖父是找了人精心打点着的,婉约雅致,典型的江南风格里还含着他收敛着的富贵权势,那方御赐的匾额是唯一的明目彰显,悬在正厅门上。我是不懂这房屋的风水布局,富贵闲人说的就是我,只管享受,其他一概不管。我最钟爱莫过于那水心处的凉亭,夕阳睡起凉亭上,坐看鱼儿作队游,好不惬意。 夏意浓时,背着中人,我经常在水心处凉亭旁藕花深处掩着的一叶木舟上小憩,那日也是如此,与往日里别无二致,没人发觉。就是我起来时看到了两只鸳鸯,鸳鸯成双好事到啊。 我理着头发穿过凉亭时,风乍起,卷起凉亭周围围着的丝丝帷幔,一股子馥郁的莲花清香被捎着来,引得我打了个喷嚏,我抬起头这才瞥见凉亭侧对面,牌匾正下方立着个大活人,许是刚才声响惹得他还在向我看来。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多看了几眼,一身粗布衣裳,不名贵但胜在妥帖,也不至于太过跌面儿。待我挪到他的脸上时,不得不说鸳鸯真是只好鸟儿,果然好事到了,玉人来了。可惜那时候我还没参得只怪世人作祟,不让鸳鸯配对,为了勾得这位玉人,苦煞我也。 我知盯着人看不礼貌,看了全貌就收回了视线。待我走到拐角处看四周没人,又回头瞄了一眼,他盯着祖父视若珍宝的那块匾看了很久。 也是后来他在我家住下,祖父托他教导我一二,我才知道他是祖父的门生,才知道他的名姓。本来我只是想远观,可是这大好的亵玩机会不利用怎么对得起这天赐良缘。 祖父说,读书,要心静;读书之时,若有丫鬟小厮在一旁,那所得打折扣。祖父所言甚是,读书之时,万不可有除了先生和学生的闲杂人在旁,不然这桩风流万是成不了的。 “先生所言可是这般?”我将策论写在纸上,双手捧着递交给他,流云飞袖动作间带翻了桌上的茶水,自然是故意的。泼湿了摊开的书本,氤氲了上面的文字,也顺带着打湿了我的裙子,贴在我的肌肤上,暴露了我的心思,我没穿亵裤。我特意挑了件颜色淡薄的纱裙,要的就是这效果。 “非礼勿视啊,先生。”我放下策论,起身向他走近,他倒是低头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看不见他表情,呆愣也好,惊讶也罢,都不会改变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我走到他背后停下,双手从他背后摸到他胸前,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背后,没留一点罅隙。“怎么办啊,先生,学生被你看了。” “郡主缘何这般自轻自贱,金枝玉叶当要自重,庄阁老若是知晓——”我伸了根手指在他未合上的唇前,甚至还沾到了一些湿润。 “嘘,他不会知道。他要是知道了,先生就要好好想想你的处境了。随便给你安个什么罪名,祖父会罢了你科举的资格,母亲会扒了你十八代的皮,总之就是与我没有干系。”我感受到了他喉结的挪动,那时我以为他是怕了,后来才想通他那是馋了。“你不说,我不说,彼此相安无事,还能有段露水情缘。” “郡主可曾想过远在洛阳的付小侯爷?郡主和小侯爷的婚约可是天子首肯的。”我用指甲在他那粗布衣裳上划来划去,听了这话一脸震惊。 “哪朝公主郡主不偷摸养几个面首,也就是我父亲母亲琴瑟和鸣。” 林致之扯下我作弄他的手,转过身来正对着我,我倒是第一次这么近地看着他,这脸我可真是喜欢,长得恰恰好,都是我喜欢的模样。我伸出刚刚那根堵着他话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你不妨好好考虑考虑,康乐郡主的第一个面首,怎么着我都会对你好的。” “郡主何苦如此作践我,我不过一介布衣,得了庄阁老青眼。此事我决计不会外说,郡主好自为之。今日就当是最后一节课,我自会跟庄阁老说明我才疏学浅教不得郡主。”说罢,起身就走,不留分毫师生情面。 啧,你且走着,不过是在打着转,明日又会回到这间屋里来。 chapter9 “先生快来。”依然是昨儿个那间屋,那张矮桌。我跪坐在桌子后的蒲团上,对着门口面露难色走进来的林致之眯着眼招手。看他半天不动作,我只得上前把他拉进来。 走近这张桌,我转了个圈,今日穿的是件百褶,转起圈来甚是好看,加上我又没有穿那亵裤,动作间双腿若隐若现,林致之哪林致之,让我看看你的能耐可以撑到几时。调了个身,我双手一展示意他看桌上,一排摆放的如意糕、玛瑙丸子、枣泥酥,就着冒着热气的雪后莲芯。 “学生可是诚意十足,昨的跟祖父说了想多跟先生求教,就央着祖父延了时间。祖父还怕先生饿着、渴着,命人备下了这些,只是这雪后莲芯倒是学生的私藏,先生可要好好地,细细地享用,这样才能咂摸出个味儿来。” 我看着他额上冷汗涔涔,偏要胡说是那大汗淋漓,上前就要帮他脱去外衣。他急忙捉住我胡作非为的手,退后一步,与我保持距离:“郡主不可,你明知我只是乡野出身,为何偏要自作自贱。” 我只一心注意着我俩相握的手上,他说了什么我并不在意,只是听见了那句乡野出身让我皱了下眉头:“乡野出身又如何,谁又能决定自己的出身。你若是觉得自己出身低贱,那就更要与我亲近,沾一沾这天家富贵之气。怎么这点道理都想不通。” 他不跪我,不谄媚我,不因我是郡主就格外殷勤。文人皆有傲骨,他怎么会觉得自己出身低贱就低人一等,只是胡塞我的借口罢了。若是这档子事能用门当户对来打杀,又哪来那么多痴男怨女,亡命鸳鸯。 我坐在桌上,一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手肘架在膝上撑着下巴。这个视线平过去我只能看见他的小腹。 “你跪下,或者你再退后些。”其实我那时也很好奇他会选择什么,若是选了前者就说明他实在厌恶我,厌恶到了为了躲我可以放下他的清高,那我再强迫他也没意思,若是后者嘛,那我定要将他勾得死死的,叫他想放也放不下。世事向来难预料,我也从来不是料事如神,料不准他选了第叁种,令我上瘾了般食髓知味的第叁种。 他慢慢向前踱着步子,我一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在眼看着我的脸就要贴上他的时候我微微慌了,一个劲往后挪头后仰,只听见他说:“我不知郡主往日里受的都是什么教导,只是教不严,师之惰,而今我受阁老之托,兹有教导郡主之责,郡主莫怪。” 他已经抵着了桌子,我退无可退,他捞起我手臂防着我失了重心摔着,随后又一掌托着我后脑死压着往前,我呼吸间满是他身上的皂角味道,还掺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别的。 “郡主可知你抵着的是什么?你可知踏出这一步,自是再无法收足?” 林致之可真是好样的,我真是要被他气笑,我还以为他终是忍不住了,却不想拿这玩意儿在吓唬我。 “我知道啊,这是先生的肉棒,以后笙笙要日日吃的肉棒。”来吧,来看看,谁的道行更高一筹。说着,我还勾住他的腰带,伸手去撩开他的下袍,他自是落荒连连后退。 这是盛暑,地上还蒸着热气,我踢掉了脚上的鞋袜,赤足踩在地上,抬手拿起桌上沏好已凉的雪后莲芯,摇着手腕轻晃着:“都跟先生说了,这茶是顶好的,要细细品,慢慢尝,先生不听话,我只能亲自喂先生了,莫要怪学生唐突。”说罢,我将这杯茶尽数灌倒在嘴里,全然不似往日喝茶的耐心,一步一步走向他。 赤足踩着他的双脚上,圈住他的脖子,一点一点蹭着他的胸膛踮起脚拖高身子,吻住他。这凉了的茶经了我口带着些么热气,又被渡进了他的口,我不信这热气传不往他的身子。 他将我推开,衣袍上都沾了茶渍。看着他仓促的背影,我心情甚好,勾了勾嘴角对着他说:“明日此时,先生莫要忘了。对啦,先生,我的小字唤作笙笙,笙箫的苼,先生也莫要忘了。” 没人看到我脸上泛起的红晕,罢了,以后那两字还是少说,最好莫要再说,实在羞人。 chapter10 接下来的几日,我并未乘胜追击,这用兵之道当有张有弛,勾人之道也当是如此。要是我一直贴着他,他还真的以为我非他不可,以后蹬鼻子上脸,我可不好办,得让他自己心痒痒再贴上来才行。 到了这我晾着他的第叁天,结课时他比寻常添了句:“郡主可还有事?无事今日这课就到此为止罢。”听了这话我就知道有戏,这人按捺不住了,男人也是贱,对他好言好语不受待见,非得冷着才知道自己的心意。 我以为我将他玩弄在股掌,实际在爱里谁也不见得比谁高明,到后来我也甘愿去被他玩弄、约束、教训,百种姿势都尝遍,只为共赴巫山巅。 “有的呀,先生,学生这处不懂,先生你过来,学生指给你看。” 他乖乖凑近,是自愿走近陷阱的猎物。 我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扯下来,拉着他的手摸上我的胸:“学生不懂为何这心里夜夜想着先生。” “那日日呢?” “日日自然是能看着先生了。”我仰起头将他越拉越紧,对着他两眼弯弯粲然一笑,睫毛扫过他的脸颊,随后又松开。 “看着就不想了吗?”康乐钓鱼,愿者上钩,且这鱼饵将这饵料愈咬愈紧,再不收绳,仔细伤着了,我可舍不得。 “看着那就不只是想了。”还想上呢。 “我还想再品一遍雪后莲芯,郡主可还有私藏?”言至于此,多说无益。我只看着他不回话,他试探地慢慢地低下头,先是落在我的唇畔,见我没什么大反应才挪至我的嘴唇,就像是羽毛扫过,轻轻,轻轻。我不知足,这点轻吻唯恐大梦一场,不留下点痕迹,待明日他又变卦了反悔了,我该当如何。 我将他衣领从肩头扯下,偏头亲上他的脖子,嘴唇在脆弱的脖颈肌肤上圈了一块领域,然后轻咬,留下牙印,吸吮,留下红印。 “嗯——”他的闷哼简直是对我的鼓励,此刻我终是理解了寻花问柳的公子缘何爱听身下娇娥婉转莺啼。 “先生身为老师,学东西总该比我这学生更快。”像刚刚那样,我扯下自己的衣领,用手拂过自己的锁骨,香肩半露。 他将我从蒲团上抱起侧放在椅子上,我膝盖窝就架在那一圈椅背上,双脚吊着晃来晃去。他俯身照做,悟性极高,我脖子上阵阵酥痒,在他大力吮吸之后还细细舔弄来安抚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郡主该知道我是你先生的同时也是个男人。”我自是知道,不然我勾着他干什么,为了只蹭蹭不真吃吗。下一刻我就知道了,他这句话含着的意思。“男人有些事情是不必教的。”何况是一个动情的男人。 他将我的裙子撩起,长裙甚至盖住了我的脸:“啧,今日这裤子着实有点多余。”话语间,就扒了我的亵裤,我本能地夹紧双腿,不让私密暴露在人眼前。 他在我大腿内侧重重给了一巴掌:“不是等着一天很久了?这会儿还不张开腿?”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极具侵略性的林致之,震惊所带来的刺激感甚至盖过了疼痛感。“张开,笙笙。” 他唤我笙笙,我被蛊惑,我被下了降头,心跳一下又一下。 “再说一遍,张开。”又是一巴掌拍在了屁股上。 “嗯——唔——”我又何尝被人这样打过,却又在这样的痛感中体味到了快感,乖乖张了双腿。“再抬高点,笙笙。” 我拱着腰把那处送高,方便他观详,往日只在秘戏图中看过这姿势,自己做来才知累得很。 “光洁无毛,天生淫荡货,挨操命,做郡主倒是委屈了,该去做那女中帝王的娼妓,方不至于饿着你,顶着婚约来勾自己的先生。”从他口中吐出的粗话格外让我动情着迷,我扭着腰把那处送上去。“这是怎么了呢,我还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流水了呢?” 他两根手指插进那花缝之中磨蹭,再拿起时掀了覆在我脸上的裙子,掐着我的下巴:“郡主可好好看看,好好尝尝。”说着就不留情面地放进我的嘴里,搅弄多时,我喘不过气时他才放了我。 我大喘着气平复过来:“如此好东西,合该让先生也尝尝。” chapter11 若是此时来个端茶送水的双鲤,她就会看见她家小姐裸着身子坐在椅上将穴儿送至先生嘴里的模样。 天气燥热,勾得人身上心里都热乎,我抹了把额上的汗,将身上繁琐的衣袍一一除去,脱一件就看一眼林致之,将衣物随手丢在一旁。 “先生想要怎么尝,像上次喝茶那样好不好?手指可没嘴儿好吃呢。”我正要去亲他,他却用手堵了我,调了我的坐姿,掰着我的腿到了两边。 他蹲了下去,勾头去亲水光淋漓的那处,像羽毛似的挠着痒,轻飘飘,不真实,直到他伸出舌头。 “啊。”平常贴身衣物都不敢用了针脚粗一点的,此时清晰可感他舌上的纹理,像是要让我反复体味,他一点一点的划过花缝、阴蒂,在阴蒂处逗留许久,卷着它打着转,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逼得我快要发疯,眼泪都被挤了出来。 “林致之,你混蛋,啊——”他听了我的咒骂竟还变本加厉地对待那处脆弱,往那重重一舔。“啊,饶了我,真的,我受不住。”我已是带了哭腔。 他终于抽空理会了我:“不是郡主要我尝一尝吗,这嘴儿可不止一张,怕糟蹋郡主的好东西,我还是尽早把它吃干抹净,否则辜负了郡主的一番美意。”他将他的舌头送进那狭窄的一道缝里,我急得双腿乱踢,桌上茶水被我失手打翻。 听到这声响,他摸上我的手以示安抚,随后又紧紧扣住我的手。我原本以为人身上最柔软的地方就是舌头,现在却知并非如此,最柔软的地方分明是,分明是他正在舔吃的地方,这舌头刚一碰上我只觉得粗粝不堪,刚一进去我只觉得自己浑身乏劲,不得纾解,我一定是被人下了降头。 他加快了抽送的频率和深度,这房里只我二人,那噗嗤噗嗤的水声清晰得我面红耳赤,一声声都在提醒着我林致之是一个扮猪吃虎的货色,之前装得战战兢兢,现在玩得风生水起。 我知味儿了,初始的不适转为强烈的快感,架在椅背上的双腿移到了他背后,圈着他的脖子,夹紧正在卖力的他,他微微僵了一下,这之后是更为恶劣的玩弄。他带着我被扣住的手摸上我自己的双乳揉着,我的乳在我自己的手下被玩弄成各种形状,乳肉从我的指缝一出到达他手中。 我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要尿了,要尿在他嘴里了,那一瞬我真是要羞死了,我虽是想亵玩他,可也没想这么折辱他,我使了万般法子忍住,最终却是事与愿违,所幸他及时撤了出去。 “郡主这好东西倒是源源不断,喝完一波又来一波。”这话里我才知道原来不是我所想的那样。他起身,连鼻端都沾着水珠,看着我没缓过神的样子笑了。我股间的水滴在椅子上,这椅子是祖父求来的沉香紫檀,贴近可闻见淡淡清幽的紫檀香气,现在却是不凑近都能闻到那一股子淫靡。 “嗯,看来南海沉香紫檀也比不过郡主的香气。”我只当是祖父跟他讲了他亲自去南海求得紫檀的事,我现在乏得很,开口说话都不愿。 他绾了我的发丝在手指上:“郡主这就乏了,我们可还没真的开始呢。” 看着他亲了一口我的发丝,我很受用,愿意与他说句话了:“明日再来吧。”都已经这样了,我也不急着这一时片刻。 “这可就,由不得郡主了。”他将我从椅子上拉起,让我背对着他,双手撑在椅子上,直面着那一滩不堪入目的水渍。“郡主好好看看,仔细看看这可是郡主身上流出来的好东西,琼浆玉液比不得。” 随后身后一阵窸窸窣窣,可惜了,我没亲眼看见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脱衣服的样子,可惜了,少看了一次他的身子。 他双手握在我的腰上,也可是说是圈在我的腰上:“盈盈不堪一握,多谢郡主舍身让我开了眼界。” “先生言重了,待日后——”待日后先生见的时日可多着呢。我还没说完,他就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扶着他对准我的下体开始磨蹭,我的两瓣被蹭开,贴在他上面,那吧嗒吧嗒的声响随着他耸身的动作不绝于耳。“郡主记住了,我只教这一次,若是想勾引男人,就不要说肉棒,要说,鸡,巴。” chapter12 自与他相见以来,我与他最多的交谈就是先贤的言论思想和古籍中的诗词歌赋,旁的东西都很少提。他一直恪守本分,而我虽心怀鬼胎表面上还是要装得恭恭敬敬,两个人都是谈吐清丽,端着应有的风流雅致。 书还打开放在桌上,我们拜的是名家鸿儒,结的是秦晋之好,行的是洞房花烛,做的是这水心凉亭上的一对野鸳鸯。皇天后土,天理昭昭,谁敢说我们不是两心相悦,不是师出有名。 我竟想到了这些,该是那时候我就被他迷了心窍,下了情蛊,开始为自己找了由头。 “郡主可明白了?是什么被你打湿了?”他刚刚的粗鄙之语还萦绕在我脑海,他乱了仪表,他抛了风骨,要拉着我沉沦,我奉陪到底,且不能落了下乘。 “是,是椅子。”我知他要我说的是什么,只是事事如他心意我又怎么把控主动权。 他反扣了我的手在背后,指尖划过我的背脊,扯着我的手用力一挺,他进去了,进去了一个头。“还有什么?笙笙的水可不止这么一点。”他掐着我的手越来越紧,贴在我臀上的大腿肌肤又要撤去,作势开始挺身,刚刚那一下的给我的酥麻腿软之感还没消去,我禁不起再多。 “啊,啊,是鸡巴,是先生的鸡巴。”双唇一开一合之间,含着未下咽的涎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我想去擦又无法挣脱他的手,只能由着它划过我的下巴。 他将我拉起来,因着腿软,这突然的变换让我重心不稳,斜靠在他身上。他扭过我的头,沿着嘴角流出的一抹舔上来,将那流出来的又给我渡了回来,不只有涎液,还有他之前吃过的淫液,我尝到了。 我太痒了,林致之属实磨蹭,婆婆妈妈,这么久了还不给我,只在亲我,越亲我越痒,越亲我越想要。于是我就握住了他,抬起一只脚,就想往我自己的那处送,偏过头在他耳边说:“学生,好想吃先生的鸡巴,先生快喂鸡巴给我吃。”说完还舔了他的耳垂一口,既然他想听这个词,那就让他听个够喽。听到他在我耳边嘶地吸了口冷气,我心甚悦。 “小逼就这般一刻都等不了,自己还握着想要进去。”我听罢,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力道绵绵,这脸我舍不得,他也不气。听完一句粗语又是一句粗语,先贤在上,我今晚定去诵几遍清心咒去一去满身的粗俗。 “转过身去,刚刚那样好好趴着。”没有多余的动作,他直接挺身送进来,整根没入,小腹紧紧贴着我的臀。抽送之间囊袋啪啪打在我臀肉上,我没想到会是这种滋味,大衍有一种刑罚叫做车裂,我感觉我也是被他从中间劈成了两半,疼得我无法忍耐,哭了出来。 “这不是你要的吗,乖乖,急色得很。”他替我抹去泪水,俯身压下,胸膛贴着我的背脊,去揉弄那处小珠子。“乖笙笙,多出点水就不疼了。”一个一个吻落在我的肩头处。 想是水出得够多了,疼痛褪去。我嘤咛着说:“我准你开始动了。” 最后一个吻落在我的颈侧:“遵命。” 我的防线被他一点点撞碎,撞得撑着的桌椅也站不住脚,几欲先逃。 胭麝布情牢,就地欢喜庙。林致之不知道这才是我最喜欢的姿势,他第一次操我的姿势。 赵叔走着才发觉跟在他身后的我早已停下,返了身喊着出神的我:“郡主快些进来,门口风雪大,莫伤了身子。” 我向来不爱记事,早先的事情只能想个大概模样出来,唯有跟林致之的桩桩件件,就像烙在了我脑海,哪怕不费心,浮现得也是一清二楚。林致之啊,害人不浅呐,让着世间最没心肝都开始费了心思。 他说他休沐,休的什么沐,只怕是不在林府休,日日别家做自家,夜夜闺房做新房,鸳鸯被里翻红帐,抱得美娇娘。有这付九思煽风点火,不怕林致之不来找我。 chapter13 我让赵叔派了人出去大早排着队给双鲤买了草芳斋的糕点,跟她说今日走路累着了吃完糕点可以早点歇息,不必来我房里侍候着。百来步的距离怎会累着,只是这丫头被我没规矩地带着一贯偷懒,许了她偷懒的借口更是不会跟我客气的。我还跟赵叔说了我少眠,睡得浅,要他少派些人手在我院里守着,否则乌泱泱的整得我难以入睡。 我难得做了这些个安排,就等着林致之来个夜探庄府。我早早灭了灯,装作已然入睡的假象,实则在睁着眼听着屋外的动静。 第二日早上双鲤来房里喊我,说是已经日上叁竿,我尚未缓过神。待那沾了热水的帕子敷在我脸上,我被热气熏得逐渐清明,才意识到林致之一夜未来,他让我等了一整夜。 “小姐,你别急着取了帕子,多敷一会,我刚看见你眼下一圈乌青,早知这样我昨日就守着你了,看你睡不着还可以给你点些安神的香料。”双鲤隔着帕子,用手在我眼睑处按压。 “嗯多敷一会吧,我让你歇着的,脂粉敷厚些就盖过去了。”这事儿不怪双鲤,罪魁祸首昨晚还不知睡得是否香甜。 梳妆打点完毕,还没来得及吃口东西,赵叔就告诉我官家已是散了早朝,派了公公要领我进宫一起用午膳,可马虎不得。我让双鲤随手拿了点糕点给我垫点肚子,进了这宫里说是用午膳,可这官家若是撂筷子了我又怎敢动筷子。 “咱家给康乐郡主请安,郡主吉祥。”小公公倒是机灵,宫里的奴才一贯都是拜高踩低,眼下卑躬屈膝,扭了头过去就可以仗势欺人。还在江南时,我就眼看着一个从宫里散了归乡的老奴才在街上对着还未中榜发迹的林致之发难,起因仅是林致之不肯将那手中的最后一册话本子给他,那时我并未与林致之实质上发生些什么,只派了双鲤拿着我的玉佩给他解了围,宫里出来的人又怎会不识货,当下就灰头土脑地给林致之赔罪。 放在现在,此事不会这么容易翻篇,这林致之是我要护着的,这些奴才又算个什么东西,赔罪,他也配?没让他们拿命来赔都算是我菩萨心肠。 我对这些个人没好感,表面功夫却是要做足,否则被人拿捏了说我飞扬跋扈,十几年的形象就会毁于一旦,不划算。我笑着让他免礼,让双鲤取了银子赏给这位小公公。嘴上说着“这怎么使得”,最后银子还是进了他的口袋。 我坐在轿子上,这宫里我并不常进,看着这宫里的东西却是百无聊赖,每年宫里来了什么新东西,都会捎着给我母亲送一份,连带着我也沾了些母亲的光。我无心看着宫里的风景,心里装着的还是林致之爽约的那档子事,想得我火大,也不能说他爽约,毕竟没约过,可他怎么敢,怎么能不来找我呢,难道他休沐不是为了我。 “轿里坐的可是康乐郡主?”我听见了付九思的声音,撩开帘子往外看去。 小公公还没回话,付九思就已经眼尖地看到了我,他又抛了袋银子给那小公公:“赏你的,这差事办得倒是快,让笙笙与我在殿前见了面。”得,这小公公今日一趟差事赚了个盆满钵满。合着我这皇帝舅舅是召了我跟付九思一道吃饭。 我与付九思一起进了殿里,刚要行礼就被官家打断赐座。桌上摆着的素菜居多,夹杂着一两道荤腥,特意摆在我跟付九思面前,官家信佛尊佛,平日里荤腥都沾得少。 “今是家宴,两小子且看看饭菜可合胃口,大可不必拘谨。听林尚书说康乐喜欢雪后莲芯,朕可是给你沏下了。” 客随主便,臣随君便,我和付九思又怎么敢有异议,平日里再没个正形,这会也该是拎得清的。只是这林致之,我现在听到他的名字就生气。 “都竹不才,刚来洛阳时没处落脚,在灵飞寺叨扰了段时间,现在倒是想念那里的斋饭得紧,还是官家体贴臣女,解了这口舌之欲。” “你也是,还好意思说,来洛阳都不通报一声,该罚该罚。” “是啊,官家,康乐忒不厚道,连我都不告诉,我可是在洛阳望眼欲穿,日日盼着她,该罚她多留些日子。”付九思看着这气氛逐渐轻松也开始插科打诨。 正座上的官家开怀笑了两声,示意让我们赶快动筷。期间又问了些我母亲的近况和喜好,说是江南虽好,却比不得洛阳繁华,若是得空可与母亲常来洛阳小住。我自是答应,只是半句不提我祖父和父亲,尽问我母亲,让我有点诧异。 一顿午膳用得不可谓不小心,我没看出来官家特意召这一顿为的什么目的,没在试探我与付九思的感情,没在套话我祖父跟靖平侯的动向,倒真像是寻常的家宴。 我与付九思被打发出来后,我隐约听见背后官家喃喃说了句:“像啊,真像。” chapter14 被这小公公一路送出宫,我和付九思都不好搭话。待看着他消失在宫墙一角,我才放心大胆问付九思:“你在京里待了这些年月,可曾听说过些许我母亲在宫里的事?” 我的直觉告诉我官家说的是我像我母亲,他最后几乎字字句句提及我母亲,实在挂念幼妹为何不召我母亲入京,我以前还未发觉孤品宝贝不间断往我家送有何不妥,现在细细想来就像是付九思家也没这殊荣,论功行赏也首先轮不到我家,且这洛阳城里最不缺的就是皇亲国戚,阿猫阿狗说不定都能与贵胄攀上关系,彰显兄友弟恭也不必首先照顾到远离中心的我母亲那去,一个公主除了这身份能有什么实权。 “你母亲?太安公主?你母亲的事你问我?你跟她亲还是我跟她亲?”付九思真真是不带脑子,我都发现不对了,他怎的还是这般一根筋,活该他被林致之欺负。 “罢了罢了,问你也没用,你就忙着花天酒地去了,正经事你是一点都不沾。” “你可别瞎说,打你来了之后,我是再没去过,有你在我哪还看得见别人啊,你说是不是,笙笙,哎呀你慢点走。”脑子里一堆事,我是没心思听付九思搁这胡搅蛮缠,他就这性子,我越理他他越来劲,索性走快些,眼不见心为净。 他跟在我身后大步流星地追着,距离拉近就拉上我的手把我拽过来,我刚想质问他“发的什么疯,这又没人,戏瘾发了就去戏台子上演”就看见穿着官服的林致之从这宫门里出来,想是散了早朝后没出去待官家用过膳了又召见了他,我勾了勾嘴角,计上心来。不是不理我嘛,不给他点危机感怎么行。 借着付九思拽回我的力道,我一头栽进他怀里,这胸膛比林致之的还要结实,不愧是自幼习武啊,就是磕得我额头生疼。不管这点子疼痛,我环住付九思的腰,用含着泪的眼看着他说:“你以前去不去我不管了,你要是往后还去,我就,我就要母亲解了这婚约!”真是好一副痴情女子负心郎的模样啊,我见犹怜,见付九思半天不接话,估计没想明白我这是在整哪出,我偷偷掐着他腰间的软肉,趴在他胸膛咬着牙低语:“林致之在后头,你要是想日后还能潇洒不被穿小鞋,就好好演着,痛心疾首地演着。” “笙笙莫哭,我对天发誓,我那都是逢场作戏,她们自己贴上来的,我恨不得把心给掏出来给你自证清白,我心尖尖上都是你。”他轻拍着我的背说出这话,听得我直翻白眼。 “姑且信你一回,你是知的,我断不会做出自掉身价的事,若你还是这般我定不会再理你。”我俩没放低音量,相信渐渐走近的林致之已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了。因着身份上的差距,他绝不会对我二人视而不见,再怎么样行礼也是必要的。 “拜见郡主,拜见小侯爷。”经过我二人身旁时,他行了个礼,此时付九思还在用指节给我擦拭眼角的泪水。 “林大人请起,我可受不起你的礼,反倒怕你行了礼后转头去官家那说我仗势欺人,拦着大人非要你给我请安。”生林致之的气是一码事,付九思欺负他是一码事,我又在付九思那处软肉上拧了一圈,他吃痛了腰杆子挺得更直,又低头看下我。 “小侯爷说笑了,若无事下官就不打扰小侯爷跟郡主了,下官先行告退。”这林致之竟是半分眼神都不分给我,付九思能有我好看? “先生且慢,昨日听赵叔说先生近几日休沐,怎的今日又来了宫里?学生刚想派双鲤去先生府中请先生,先生不在,学业上颇有堵塞之感。”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这下总得看我一眼了吧。 “官家有要事相商就又召了我,近几日公务繁忙,郡主可将困惑之处一一列于纸上,我可为郡主一道解答了,且这京中学识位我之上者颇多,郡主也可向他们请教。”林致之语气再正常不过,旁人也听不出端倪,可我听了就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意味。 我这好像是玩大了,玩过了,玩脱了。习惯了林致之除了那事其他都唯我是从,倒也忘了他脾性也是大得很的。 chapter15 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传出这话的绝对是个男人,男人不了解男人,且他们从不反思,自是不知道这男人也是小肚鸡肠、斤斤计较还别扭得很,吃醋了也就是不说,冷着我要我去哄他呢。他且吃着醋,酸死了再来找我也不迟。 朱红宫墙两立,四方的天下,偌大的道上只我叁人,丫鬟小厮皆是只准在宫门外候着。 我看着他慢慢走远的背影,扯过付九思的衣袖问他:“刚才那顿饭你可吃好了?” “你觉着呢,我敢在那放开吃,我活腻味了?” “那走着吧,不是要带我去找小倌?也该让我去尝尝那的酒菜。” “康乐,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竟然想着白日宣淫,你不怕被人逮着,我还怕被你那好先生告了。”他扒拉下我拽在他袖上的手,慢条斯理地理着衣服上的褶皱,然后清了清嗓子。“咳咳,想去啊?可以啊,钱你付,我家那侯爷一毛钱都不给我了。” “行啊,就今晚了,你莫要爽约。”我对找小倌没兴趣,对惹得林致之生气有的是兴趣,一掷千金买得美人发怒也不亏啊,这笔买卖划算。 吃喝玩乐这种事找付九思定是靠谱。他给了我身男装让我换上,他流连欢场多年,对女子的装束早已是摸得透透的了,抹胸这东西都给我备上了,再经过一番打扮,改了我本有些柔媚的面容,添上了几分英气,束发冠一戴上,一个玉面小郎君卓然出世。 我身材本就高挑,恐是连这练就火眼金睛识人好本事的老鸨龟公都辨不得我雌雄。 若说灵飞寺是闹中取静,这松竹馆就是闹中取闹,这条街本就是热闹,晚上尤甚,还有唱词声、丝弦声、笑骂声从松竹馆大开的大门中传出来。付九思带着我轻车熟路地进去,我跟在他身后装模作样地摇着手中的折扇,大冬天的这么做纯属为了装作风流。 门口的老鸨瞅见了他,叁步并作两步地小跑过来,身上廉价扑鼻的脂粉气熏得我头晕,还好付九思挡在了我前面。 “哎呦,小侯爷来了,快请快请。”付九思刚刚的挪步引了她的注意,终于是看见我了 。“咦,小公子有些面生,这位是?”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付九思,视线在我俩身上不断转换,想打探出我又是哪家公子。 “你也配知道?不该问的别问,你只要知道今日他付账,紧着他就是了。”他一个皱眉,犀利眼神射过去。“若是他今日不痛快,仔细着你这间馆子。” 别说,付九思唬起人的样子还真是有板有眼,虎父无犬子啊,靖平侯领军打仗的气势给付九思遗传在这了。 那老鸨自是连连点头,唯唯诺诺,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几分试探和惧怕。我自然是不会理会她的,不耐烦地对付九思说:“走着吧。”他有意在外人面前给我抬面,我也不好拒绝不是。 他走在前,我还没跨进内门,他就停下了,回过头面露难色地看着我,我从他脸上读不出些什么,只当他反悔了,用扇子柄戳着他催促他进去。他质问着老鸨:“里头是怎么回事,怎么在大厅就——” 这老鸨听了喜上眉梢,挥着手上的红手绢眉飞色舞地跟付九思说:“小侯爷跟公子好福气,今儿个在搞拈花宴,无所限制,怎个高兴怎么来。我还以为小侯爷得了消息才来的呢。” 我好奇这拈花宴是个什么样子,探头往里瞅了一眼,才知道平日里我和林致之玩得都是小意思,大场面在这呢。 熏香点着,红纱飘着,有姑娘在台上娓娓唱着,在台上婀娜舞着。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台下坐着的各位或许是高官,或许是世家,我也分不清他们是何身份。有的搂着个袒胸露乳的妓子将头埋在那对圆球中,有的端坐在凳子上岔开的双腿间跪着个不着寸缕的妓子,更甚的是有的还直接在桌上大力操干,震得那桌上的茶水乱颤。 付九思连忙用手掌覆在我眼前,扯着我就要走:“快走快走,被你家长辈知道了非得打断我的腿。” 那老鸨看着两个摇钱树还没进去就要走自是千个不愿,扯着付九思的一袖子:“公子走什么啊,总要见识一番的,走过这村可没这店了。” “滚开点,小爷给你点好语气,你就敢攀扯上了,污了她的眼你担待得起吗?”要论污了我的眼这事真怪不着别人。老鸨此时估摸着正在腹诽我两人好生奇怪,别的男人看了都恨不得日日死在这,我两看了就像见了鬼,尤其是这付九思一反常态。 “小侯爷可是因为康乐郡主,莫要管,我们这出了名的嘴严,你不说,我不说,郡主不知的,再说了郡主哪有我们这儿的姑娘知味啊,您说是不。” 我虽是震惊,但我还是要承认,我湿了,我流水了,我好想进去再见识一番。老鸨此言差矣,我知味着呢。 chapter16 我瞟了眼一脸为难的付九思,虽说他自己不算是个好东西,但对我还是够义气的,想带我来开眼界却又要把握好这其中的分寸,不至于太教坏我,怕是他没探听到这松竹馆上演的戏码才有了如今的这一出,我也不好看着他为难啊,那就进去吧,我的出发点是为了付九思,对,就是这样。 我推开拦在前面的付九思,大步走了进去,边走还边扯下腰上悬着的锦囊抛给那一脸喜笑颜开的老鸨,让她找几个干净的姑娘和小倌,她倒是识相地没有多问,让人带着我们进厢房,拿了钱就风情万种地扭上楼给我们挑人去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啧啧称奇,勾引人是真的勾引人,但这股子风味我是想学也学不来的。 “你疯了不是,走走走,快走。”分明是付九思带我来的这,这会子他倒是扯着我手臂想先走。在众娇娇儿此起彼伏的软绵浪叫声中,连这厮的怒斥都沾上的几分缠绵的尾调。 “来都来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这景象可不常见。”我对抗着他的力道。 这淫乱的厅里不只有腥骚味,还有一种我尚未闻过的熏香味,配着那股子腥骚不显得刺鼻,倒是更加涩情淫靡。待会要找老鸨问问这是什么香料,我竟还没得到,这松竹馆就有了,我开始有些好奇它背后是什么人撑腰。 我双手拿着扇子背在后面,哼着刚听到的小曲儿走进厢房,门旁悬挂一木牌,上书“蛇床子”叁字,刚劲有力,入木叁分,也不知是哪位名家给题的,有些眼熟。 待那引路小厮走后,我在房中巡视,我又不敢真唤来小厮伺候,必要将这新奇看个一清二楚,方不算是白来一遭啊。 雕花木床,雕的不是一般的花,上上下下布满了正在交合的男男女女,连那都是栩栩如生,好不生动。 床边一架美人椅,中有一处凸起,上有四处镣铐,内附软毛皮,倒是比寻常的美人椅还要高。 想再探寻时,那老鸨带着一排姑娘和小倌来了。“公子们,久等了,且看看我这精心教养着的女儿和儿子们有没有合心意的,若是被公子看上那可真是天大的福气啊。” 小倌们我是一眼都不想看,纯粹招来在付九思面前做个样子,想来他们也不会有林致之标致。我对着姑娘们扫视了一圈,被我这般露骨地看着,全然不似寻常女子般的娇羞,反倒是向我展示着她们傲人的胸脯,瞧着倒是有两个我的大。看到最后一个姑娘,我微微有些诧异,这气度不像是苦出身的人啊,我也懒得多想,回头调笑着付九思:“喜欢哪个啊,小侯爷?甭客气,我请客。” 他那一脸气的样子,纵是再好的皮囊都会给他败坏,这些姑娘们哪敢像看我一样放肆地看他啊。“回去别提遇着拈花宴这件事,免得给我惹一兜子麻烦,记住,谁都别提。”别说是拈花宴了,松竹馆我都不会提啊,让林致之知道就可以了。 他缓了缓神色,向前看去,看到最后一个姑娘时也是一愣,然后转而一笑,对她勾了勾手指,拍着自己大腿说:“过来。” “小侯爷好眼光,眉娘可是我最疼爱的女儿。”那老鸨上前就想把这位唤作眉娘的姑娘扯过来,那眉娘却是百般不愿,还朝付九思这里吐了口唾沫。 我瞧着这事态发展也着实是有点意思,这眉娘看着就是个落难千金,只是不知道以前是哪家高户的小姐,这付九思平日里是没个正形,却也不是愿意用强的人。我摸着下巴看戏,想理出些许头绪来。 “呵,此等清冷谪仙般的你可调教不出来,你说是不是,杨施眉?”被啐了口唾沫,付九思也不生气,勾着嘴角一笑。”只是这入了欢场,还摆着张臭脸,可就不适合做婊子了。” 他站起来,高大身躯慢慢逼近角落里的眉娘,那老鸨以为付九思要发作,急忙跪下抱住付九思一脚:“小侯爷息怒息怒,死丫头不懂事,我这就带下去好生调教。” 他一脚将老鸨踹开,那老鸨当下吐了一口血,我是有些吓着了,见这有些不好收拾,虽是不知他缘何发这么大脾气,还是劝着他收敛些,否则不好收场,我的身份也不好在这亮相。 他终是有所顾及:“都滚下去,我这有笔烂账要好好清算。带着这位公子换间房。”我自是不愿掺和进麻烦事中,到了另一间房中喝茶吃菜,唤了老鸨给我召几个歌姬舞姬,我正想着付九思和那眉娘入神,谁料舞姬没来,林致之来了。 哼,我都来这这么久了,他才找来,果然还是不够在意我。 chapter17 我冲着还站在门口的林致之挑了下眉,门还是开着的,一打开大厅的骚言浪语就直入我耳,我一个人听着没什么,跟林致之在这一起听这算个什么事,听得我心也烧烧,我们自己待会也会说的啊。 厢房里的炭火烧得足,我已是脱了外头那件棉夹袄,只穿着一件寻常的长衫。我撩开长衫下摆站起来,晃着扇子优哉游哉地走上前,扇面抵着他的身躯随着我的视线上下浮动。 “你就是老鸨给我找来的小倌?模样倒是可人得紧,有这样好的存货竟然还藏着掖着。” 林致之夺过我手中的折扇,一把合上,扇面沙沙,我开始心疼那扇面,上面可题有吴正子的真迹,千金难寻,遂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我可不是小倌,我是来,狎,妓,的。”沾了他身上气息的折扇又回到了我下颌上,迫使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眸,里面盛着的不是往日调情时的柔情,反倒是平静无波,隐隐让我发寒。他强搂着我的腰带着我到门口,我正对着大厅的景象,贴着我的耳朵吹了口气,说:“不是想看,天赐的良缘,这会子看个够,不然下次不知你还有没有这种机会,也好好学学。” 穿着衣袍,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身家赫赫,烈火烹油,恨不得翻手为云覆手雨;脱了这层蔽体的布料,个个都是任色驱驰的走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外比的是官阶家财,现在倒是简洁,分个贵贱端看的是风流鬼的吃相。 科举只能筛出学识高低,武举只能筛出武艺精疏,察举看的也只是表面的做派,要看这人的本性,慎独一说也不靠谱,要我说,此时此刻最真实,在色欲下,都是些魑魅魍魉。急不可耐、强人所难的风流鬼是下阶,像我身后这位是上阶,不急不躁,游刃有余,端的一身姿态。 摘下我的束冠,扯开我的衣襟,解开我的束胸,让我面对着众生痴态被亵玩。双手伸进我的宽大衣袍肆意游走,煽风点火,不用他触碰,身体会自觉求水浇灭心头之火,不料被他发觉。 “让我这么生气,你说该怎么罚你。”他的手恶劣地按着我的小腹,要我与他贴的更加紧密,我的臀一览无余他身体的反应。 自然是,不留情面地罚。他不让我说话,两根手指塞入我口中,以往只是让我舔弄,这会抵到了喉口,他的虎口压在我唇边。异物侵入,自然吞咽收缩,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逼得我几近呕吐,我拼命拍打着他的手,奋力咬着他作恶的手指。他好像是刀枪不入,对我的反抗不管不顾,在我濒临窒息之际,终是放过了我。 我捶着胸口,咳喘连连,西子那叁份娇弱病气想是我现在也有了,拜林致之所赐。沙哑嗓音带着点娇气:“你这是在做什么?” “在这里还能干什么?狎妓啊。”他还是没点好气。 我知他现在是生气,这气还是我自己造出来的,可我实在没有在外人面前向他服软的本事,拉着他的手到脸庞蹭了蹭:“我们进去说好不好,进去就都依你。” 他一个冷笑,对着我臀就是一拍:“你有资格提条件?你看看这楼里除了妓子就是嫖客,你又是何种身份啊?”他捏着我两边脸颊让我将这大厅四周环视了个遍。 一个餍足裸体的嫖客吃饱喝足后大摇大摆地朝我走过来,晃得他腿间二两肉都要掉下来,紫黑色还沾着晶莹液体。看多了林致之的精壮肉体,我还从未见过如此油腻的。 林致之见状将我转过来,把我的头压在他胸膛,我也顺势抱住他,在他的胸膛蹭了蹭示乖让他消气。 林致之的好闻气味从四面八方将我包裹,我真的好久没闻到了,他也好久没来找我了,遂我又将他抱紧了些。 那嫖客看见开腔了:“哟,被人操烂的玩意儿还怕人多,等你这逼松了没人操你才该怕吧,老远就闻见你这骚味了,还不快来给小爷舔舔鸡巴。”说着,还用手甩了甩他那二两肉。 林致之摸着我头发,慢慢开口:“她是我的,你也配?”比起这句话的寒意,我觉着他刚刚根本没跟我生气,现在嘛,才是真生气。我奖励地在他胸口烙上一吻,这是护卫有功应有的勋章。 许是借着酒意上头,连些阿猫阿狗也敢在权贵遍地的洛阳城里叫嚣,也不怕折了舌头:“庄阁老你可认得?我是他的门生,来日就是登科进士。我不配你配?” 我翘着一只腿,用手指缠绕着林致之腰间挂着的玉佩穗:“庄阁老要是知道有你这样的门生,怕是要连夜进京整肃呀。” chapter18 那嫖客以为我是个松竹馆中的妓子,被我挑衅自然轻易不肯罢了,破口就是大骂:“你个臭婊子也敢在这插嘴。”说罢,就踹翻了身边的桌椅,连这上面的酒菜都洒落狼狈,喘着粗气大步走上前。 林致之侧身护着我,我自然是不害怕受到什么危险的,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随便一个生面孔就有可能是得罪不起的,老鸨看了自然会来拉架。我怕的是林致之被大厅里的人认出来,这里倒是没什么人认得我,我不常走动,他一贯洁身自好,出现在这怕是不好说过去。 果然在这嫖客将要大闹之际,老鸨带着歌舞姬恰到好处地出现了,都是些人精,她哪一头都不想得罪,此时出现再好不过。 老鸨不认得我这张脸,也是认得我这身衣服的,看着我在林致之怀里衣衫凌乱,倒也没多问多说,扭头就给那醉意熏然的嫖客赔笑。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出了什么事自有林致之和付九思替我兜着善后,刚想张口呛一句嘴加一把火,平一平我这被人羞辱的无妄之灾,林致之就将我抬高抱起,亲着我的嘴进了房门。 骤然凌空的感觉让我失去重心,只能依靠在林致之身上,我摸着他的脸回吻。他抵我上了门背,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手掌垫着我后脑,我的后背枕着他手臂。呵气如抚如挠,贝齿似触似咬,他却是泄愤咬伤我下唇,一股锈意弥漫在我口中。 我将他踹开,与他唇舌分离,嘶地一声摸上下唇伤口,葱白指尖带着点点血迹展示给他看,他俯身舔上我指尖,血红被清理干净,留下的只是被舔舐的湿痒。 “略施小戒,大戒在后头,你可要好好受着。”他嘴角勾挑,这话里分明不带缱绻情意,我却被他蛊惑,在别人面前我是唯我独尊,在他面前我是平易近人,甚至是予取予求,也难怪有那么一句“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情之一字,最是害人,那又如何呢,千金难买我甘愿。 “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亲在他嘴角,而后认真地看着他。 “你觉着是为什么?”林致之抽出他的手撑在门框上,我顺势滑下,他气笑了反问我。 “因为你不喜欢我了,你都来逛花楼了。”我将头斜靠在他手臂上,眼波流转盯着他,不想错过他一分一毫的变化,这张脸真的看不够,这么好的人当然是我的人。 他不回话,下摆一甩转身就去凳子上坐着。这下轻易哄不好了,非要我拿出些真本事,我跟过去自然而然侧坐在他腿上,一个接一个吻不停歇的落在他脸上:“你不喜欢我了没关系的,我喜欢你呀。”可惜今天没涂口脂,不然他脸上就会留下我的唇印,煞是好看。“康乐最喜欢先生了。” 在我感觉要哄到位了,亲上他嘴时,他却躲开了,我分外不解。“喜欢我还跟别的小郎君眉来眼去,肌肤相亲,你的喜欢未免太过开放。”他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开始轻啄,那杯是我喝过的。 “什么叫别的小郎君,那明明是我的夫君啊,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与你在这里,才叫做偷情。”现在哄不好没有关系,气一气,待会就哄好了。我抢过他手里握着把玩的酒杯,扯下我肩头挂着的衣服褪至腰际,早已散落的束胸起不到一点遮挡。 酒杯里的酒被我尽数倒往一侧锁骨,一两滴酒不愿坠入,沿着我的肌肤顺路下滑,留下道道酒香水痕,这酒不是好酒,配上这盛酒的器皿才是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香艳。我小心揽过他的头,方不至于酒溢出,在他耳边呢喃:“一杯合卺酒,笙笙自制的,献给先生,万望先生莫要嫌弃。”父母不给的,官家不给的,世俗不给的,我给他补上,我怎愿他受委屈。 “怎么说,都合卺酒了,还叫先生。”总算是带了一点如往常的笑意,他啃咬上我的锁骨,我前倾而去将酒送入他的口中,一饮而尽。手在我背后摩挲,我的蝴蝶骨在润着那枚扳指,这玉生得那般通透圆润,想来也有我的功劳。 林致之有点贪得无厌了,可不能给过了头。“我的夫君还在隔壁,隔墙有耳,可不能被他听到。”我替他抹去嘴角沾湿的酒渍,万般无奈地看着他。“可是,谁让我心仪你呢,今日你就做我的夫君罢。” chapter19 哪里只是今日想让他做我夫君,最好日日,可惜不能,除非我与付九思一拍两散。一纸婚约捆着我们俩,哪里那么轻易就可以解了,含着金汤匙出生,总要为这付出点什么,我们谁都不愿舍了这天生的高人一等,自然只能忍着这一点的不情不愿,还要装着心甘情愿。 说到底,我很自私,想要很多矛盾的东西。我看着面前的人,我不愿意去探究我对他的贪恋是否超过其他想要,或许有一天他可以让我舍弃一切,或许。 林致之把我扯下的衣服拉回来,理好:“谁的衣服?付九思的?” “你猜呐。”我拱在他肩颈处,将他拉好的衣服又扯下。“为什么要拉上,给你看不好吗,只给你看。” “是今天只给我看,还是一直只给我看。”他止住我的作祟,扭正我的头与我对视,我被他看得心虚,我不想这么早把这件事说清楚,装傻糊弄过去方是上策。 从侧坐换成跨坐,我俩身子贴得更近,我一边亲他一边剥下他齐整的衣物,在他耳边说下:“好想要,你摸摸我。” 我亲自带着他一只手来到我在大厅就已泛滥成灾的秘地,最后坐在他的手上,不给他逃脱的机会。他的手并拢刚好可以覆盖我整个,隔着布料这一股子湿润黏腻也可以传达。 林致之的舌头可真软,顺着我心意,由着我逗弄。趁着亲吻的间隙,他细细抚摸着我的后颈,不计较我的顾左右而言他:“笙笙坐起来些,都快要淹了我了。” 我听话,些许起身之后方知他的意图,他抽出手,两掌托着我臀部站起来,就这样到了我之前观看过的美人椅上。他将我放下的时候,我不愿撤去环住他腰的腿,连带着他扑到了我身上。 自作孽不可活,我竟是忘了美人椅中间的凸起,林致之压下来我的背硬生生撞了上去。我一声闷哼,推着林致之起来,他竟是架着我的双腿将我往上挪了挪,腰背避开那处,娇软的臀部却是挨上被垫高,我这才知道这设计的精妙之处。 好一个松竹馆,挂着岁寒叁友的清雅名声,倒也是无处不方便行事,连这寻常一把美人椅,也是便于快活。试问梅花何处有,要向娇娘身上寻。 林致之在我身上留下一个个红痕,被玉白肌肤相称,堪称雪上梅花,岁寒叁友这下齐活了。 他将镣铐一一解开,又一一合上,我从未反抗,只一双含情眼盛着一池秋波暗送。铐上的毛皮软绒绒,我象征性地挣扎一番,双脚乱蹬,应一应此时的景,附一附此时的情。 借着美人椅的高度,又因着镣铐的束缚,我的双腿大开,他很轻易地进来,不见任何阻力。 他双手撑在我两旁,迟迟不肯动作,恁大的物什僵在那里,我不断吐着水收缩,盼着他莫要留情面,给个痛快。 “夫君,你快些动作啊,我真的,真的受不住。”我确实难受,带着哭腔。 他还是视若罔闻,不紧不慢褪去身上残留的衣袍,与我赤诚相见:“你可记得我说的大戒还在后头?这就来了。”他不知从哪变出来条锦带遮上了我的眼睛。 他用手揉搓上我的阴珠,轻的,重的,快的,慢的,交替着来,我被涨得难受,还要受着阴珠上的刺激。被铐住的双手交迭在头顶,握紧又松开。 我看不见他的动作,只能体会,用身体体会。 “乖乖,今天玩点新的,好不好。”话语间是在征求我的同意,却没给我答话的机会。“我忘了,受惩罚的人没资格说不。” 指尖划过我的唇珠,指腹按上我的下唇,拨开。“舌头伸出来。”我听见他说。 我能想象他居高临下看着我意乱情迷的姿态,以下犯上的滋味当是很销魂。我伸出舌头舔了下干涩的下唇,顺带掠过他的手指。 在他指尖停留后,他抽离,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嘴唇,他送上来缺变化着位置,任我去胡乱追逐。 “林致之,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你想好生想着如何让我消气吧,日后再气也不迟。” 我下腹的饱胀感消失不见,他拔了出来,失落间,胸间一片黏腻,他双手推着我的一对乳儿往中间送,碰上硬物,软肉凹陷契合着这硬物,我才知道这是什么,这分明是,分明是他的肉棒。 chapter20 棍棒粗长翻山越岭来到朱红唇边,一开始要我伸着舌头就存着坏心眼。在他的动作间,顶着我的舌头,我便舔在他的马眼,恶意送舌尖进去。 双乳被外力迫使往中间挤,看着倒是比平时大了不少,我往身下一瞥,挺立的两颗茱萸从林致之指尖逃出,没颤栗多时就被他掐着回去了。软绵的乳肉没脾气似的在他手下变幻着任意形状,顺他心意。 他喘着粗气解开我四肢上的镣铐,纵是有毛皮的阻隔还是在我身上留下圈圈印记。 没了镣铐的束缚,我双腿早已软麻,滑下两边扶手,无力地并在一起散在椅上,暴露多时的秘地终于有了一点子遮挡,我甚至没有力气伸手去摘下眼前的锦带,即使我很想看一眼他现在情欲上脸的风流姿态。 他不给我休憩的机会,覆着镣铐印记大力拉着我手腕下了美人椅,将我丢在铺地的毛毯子上。松竹馆还真舍得下功夫在屋里的布置上,毯上的毛料用得确是柔软,我裸着跪坐在这上面感受不到一点扎人,只是我又何曾受过这种对待。 透过这锦带只能隐约感受到房内灯火闪烁的暖意晃眼,手刚碰上锦带就发现系的是个死结,几欲起身,就被林致之双手按在肩上压了下去。那唯一一点能看到的光亮也被他遮了,我猜测他现在定是站在我面前,遂迎面抬头看去,我也猜他正在俯视着我。 “生气就撒气,怎的让我受些皮肉之苦不成?甩脸子不够,这会子还来甩我。”我举起两只手臂给他看一圈圈可怖的红痕。 他一步一步向我走近,眼前又是回归一片黑暗。我向前摸索碰触到他的大腿,就抱住往前挪了挪,将我的脸贴上去,嘟着嘴可怜巴巴看着他:“我知错了,你莫气了,我下次定会注意惹你生气的分寸。”我都如此卑躬屈膝事权贵,他再不下台阶属实说不过去。 林致之手背摩挲着我的脸际沉默不语,我等得不耐烦,皱着眉拍掉他的手:“你到底想怎样?快把锦带解了,系太紧了勒得我难受。” “郡主把我当什么?一哄便好的玩物吗,我知你秉性,若是知错就改便不是你了,若是知错就改你就不会跟我一错再错下去。”清冽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所以乖乖,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你该被好好调教调教。” 他今日跟往常太不一样了,我还没想出此中缘由,脸颊就被轻拍两下,不是用手,是肉棒,哒哒拍在我脸上,又从我额头、鼻梁一路划到嘴唇,马眼处溢出的液体弥漫在我脸上。 “乖笙笙,张开嘴,不要让我动手。”他才不会对我动手,顶多就是点吓唬,之前甩我那一下也是看着位置在软毯上。此刻反常的他,让我心怦怦跳,这样的他,只有我见过,以往顺着我心意惯了,一时的逆反让我更加着迷。 “你才不会舍得。” “可你却舍得我。”他没否认,话里沾了点深闺怨妇的埋怨。 事确实是我做的,我只能心虚地不回话,回忆着在外面看到的姑娘们口活时的动作,若我是男儿身,怕是看着都会硬。 我双手捧着林致之的肉棒,像是捧着珍贵宝物般,檀口微张,送出软舌打湿他的顶端,再顺着沿路仔仔细细舔下去,把最底端硕大的两个蛋般圆球含进去。林致之在我的侍弄下不住嘶气,大手按在我头顶乱抚,发髻定是已经散乱不堪,我却是无瑕管顾。 我逆着方向舔回来,他整个柱身都是亮津津,我这才含着顶端努力吞咽吮吸着。 “笙笙可真是悟性极佳,这才几次就颇有心得。” “还是,归功于先生言传身教,唔。”他还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就是此刻的我不够卖力的结果。“唔,先生的棍子硬得我都啃不动了。” “怎会,你可是牙尖嘴利,平日里净逞些嘴上风流。”他将我的碎发撩到耳后,抚摸着我的耳廓,我很受用。 我嘴上风流,他嘴下快活,真真是一对绝配。 林致之番外(一) 近几日,趁着天气刚入了寒,河水尚未结上层薄冰,有人打江南北上,挂着赏雪的幌子,揣着磨人的心思。 摸不准客船何时才会着岸,估摸着时辰,大早林致之便带着引泉和一行人在运河码头候着她。 早在月前就收到了恩师庄鸿山的书信,要他好生照看着自己的金贵宝贝孙女康乐郡主庄都竹,让她在洛阳城里有个照应。 庄家早年随着庄鸿山的致仕举家搬离洛阳,只剩下一个空宅子和几名忠仆在这。只是庄家离开了就罢了,本就是庄阁老一个人顶着天,连带着太后幺女也是当朝长公主太安公主也下了江南,年年叫思女心切的太后好想也是难得回来一趟。 而这康乐郡主不日就将来到洛阳,各家明面上装聋作瞎,实则早在她踏上船板的那一刻就已经知晓, 个个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时倒也分不清此行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林致之倒是清楚得很,一时兴起和蓄谋已久对他而言无甚区别,重要的是这人已经来了,可就别想轻易回去了。 他捏了捏鼻骨,为了今日脱身前来昨晚批阅公文有些乏了,突然闪过前几日付九思在他面前叨叨着要去给庄都竹接风,用的称呼还是庄都竹的小字。这小侯爷就是个混不吝,明摆着庄都竹不想大肆宣扬出行,也就是他把各家讳莫如深的消息大摇大摆地说了出来。 今日付九思可不会出现在运河码头,京畿大营的操练够他喝一壶了。谁不知大营里的周将军是武举考上来,功名是自己一刀一枪挣来的铮铮汉子,最是厌恶那些花天酒地,背靠皇粮的世家公子哥,恰好付九思是五陵年少的霸王。 林致之轻咳了两声,许是昨夜更深露重着了寒。引泉听了,忙把手上架着的大氅披在林致之的背上,林致之抬手拂去引泉准备系带的手:“本是给郡主准备的,我披上像个什么话。”想着庄都竹表面上一派稳重,其实不然,乍乍乎乎才是她本性,想一出是一出,从不肯深究些什么,林致之不禁扶额,他已不知为庄都竹操了多少心,怕是庄阁老和太安公主也没这么费心。本就比庄都竹年长五六岁,再这么操劳下去,真真担心未老先衰。 引泉是知道他俩之间这档子事的,其实郡主也不是只带了双鲤来,还有些自家爷派遣的暗卫在周围护着, 本来这些人是受了大爷的命令护着林致之的。想起那天翘着腿端坐在紫檀椅上的林致之就不禁打个寒颤,他不紧不慢地转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地上跪着的是青虹,带来的暗卫中在自家爷身边最短的,还没见过林致之真正的脾性,只以为他是一贯的温和好脾气,护着郡主的时候偷懒,让郡主险些被地痞欺负了,被林致之踹在命根子上,踩着肩在地上蹭着,引泉还记得林致之说出“她贪玩,你也贪玩?再有下次,没的就不是你的命根子了,你的命怕是也赔不起”时冒出的寒气。 林致之也不知是怎么着的那康乐郡主庄都竹的道的,现在想起来他也只能咂摸下嘴角,露出点子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小郡主的滋味煞是销魂。 庄都竹以为她已是将他连人带心吃干抹净了,这林致之才是食髓知味,恨不得在她骨头里再榨出点花来,只将她倾轧至死才肯罢休。 小郡主大胆得很,他不是没见过放荡热情的女子,小郡主这般还是第一次见。本就是受庄阁老之托教导一二,秉着师生该有的分寸,教过之后一拍两散,皆大欢喜,在这大衍多跟一人扯上亲密关系就是危险,却不料上过一二次课就见识了香艳之姿。 纱裙轻曳玉肌浮,茶香缭绕步生莲。檀口贝齿吐妖语,藕臂轻攀解罗裳。再一再二不再叁,桌上云雨蓬莱椅。 庄都竹第一次勾他时,他看见了隐蔽于繁杂裙褥之下的莹白双腿,从此见她裙曳摇摆就会想起晃眼的白;第二次勾他时,他尝到了藏于唇齿之后的绵软舌尖,从此杯杯雪后莲芯都是小郡主唇舌的滋味;第叁次他才是发觉自己着了这小郡主的道,欲罢不能,暗恨自己为何不早点从了她。 他一次次为庄都竹退步,只是这小郡主却是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说真的,他也摸不准自己对她的底线在哪里,只希望小郡主不要跨过雷池。 chapter21 游离在我头顶的手到了头后面,我双手撑在他大腿上,卖力地讨好着他,哄着他,乞求他发发慈悲将挡了我视线的锦带摘了去,做这档子事的时候我还是喜欢看着他,他却不理会。 “笙笙有悟性,却是不舍得委屈了自己。”居高临下的声音传入我耳,话中浓浓的情欲已是压过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我还在想象他此时的脸上会是何种诱人的光景。 林致之放在我后脑的手一个使劲把我往前推,身下又将我往前顶。我先是感觉到我的脸撞上了他的耻骨,且觉得扎的很,那喉中亟待呕吐的感觉才慢慢涌上来。 “嘶——”气音若有似无从他口中吐出。“方知舍身才能取精。”舍生取义被他编排成这个样子,孟子听了定是奋而起之赏他一顿手板,比他在我口中撞击的力度还大的那种。 他竟是将整个柱身全部送进来了,往日也不知如何衡量他的长度,此时倒是感受的一清二楚,喉中难受的意味比下面明显得多。口中已是被他撑得无法动弹,我被他插得涎水直流,控也控制不住,那扎脸的毛发被沾湿也不见软乎半分。 他耸动间那肿胀的柱身便一下一下桩入我的喉,这架势直让我感觉要桩入五脏六腑,搅个地覆天也翻。我捶在他精壮的大腿上,无力地进行着我的反抗。他停下动作,双手挪下拽住我的双手,扯着我一起动了起来。 本是他的手箍着我的头,现在他的力道连带着我整个身子都不住摇晃,胸前被他肆意欺凌过的双乳晃出幅度,啪啪地打在我心口上,扫过一阵风激得胸间蹭红的地方更加火辣地疼。 林致之自是感觉不到,他还沉浸在欺负我的快感之中。温热的口腔、湿滑的软舌、几欲呕吐所带来的反应只会让他更加快活舒适,他已是不照顾我的感受,还从容分出一只手揉捏我晃荡不休的乳房。 我只不过是小小地让他醋了一番,他怎可如此过分?定是厌了我,要弃我而去,而今日就是离开之前要将我身子尝个遍。想到这里,我才是真的气上心来,止不住地抽抽,晕染了眼前的锦带,发了狠在嘴下使了一点力道将牙覆了上去。 我这才听到一声实实在在的抽气声,他吃了痛慢慢抽了出去,一言不发。手掐着我的脸颊两侧,摘了那碍眼的锦带,将手掌覆盖在我双眼上,睫毛带着未干的泪珠扫在他的手掌心,他此番我更是停不下来,要让他的心口也被我打湿。 感受到了掌心的湿润,他将手撤去,蹲下来将我拦腰抱起到床上,似要将我放下,我连忙拴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他无奈顺势坐下让我面对面双腿跨坐在他大腿上,我蹭着往前挪动,直到与他紧密相贴。 “原以为郡主是玉做的人,却不想原来是水做的,怎的下面出水不断,连着上面也是。” 我不想搭理他,趴在他肩头颈窝平息好了,撑着他胸膛起身,怔怔地看着他,他倒是坦荡得回看着我。平日里对这脸是越看越爱,恨不得藏进我屋里的司库,现下却是越看越气,恨不得对着给上一巴掌,这样想着我便这样做了。 他毫无防备老老实实地挨了我这一掌。 “本郡主要打要罚下人从不亲自动手,如今你也算是拔了头筹。”我不能把自己打疼,我是有分寸的。 我看着他抵了抵被我打着的那边脸颊,竟是有一点后悔。他抓住了我方才作案的手,与我十指相扣,作恶般越夹越紧给我酷刑,后又一把松开在他掌上揉搓:“如此说来,还要多谢郡主赏臣一巴掌。”我哼哼两声,偏头不看他。 他捏着我的后颈将我转回来,我恶狠狠地,带着十分怨气对他说道:“不是厌了我?这般惺惺作态大可不必,尚书说一声,一拍两散,各生欢喜即可,大家好聚好散。” 本就不是好聚,一开始就是我抛了礼义廉耻,步步紧逼,让他陪我胡闹了一场,又谈何好散? 他愣住,像是被我打傻了一般,认真地看着我:“笙笙,往后莫要说这种话,我何曾说过要与你一拍两散。”在此之前,我从不知自己发了脾气之后可以这么快被哄好,只要一句点到为止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许是屋里温度太高,许是花酒燎胃,烧得我 屋内炭盆烧得热乎,炭火劈啪作响,他双手交迭在我背后将我抱紧,换做他头埋在我肩头,我的耳垂被他的鼻息吹得痒痒,而后又听见他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嗯?” 他咬在我的肩头,将之前那笔债讨了回来,我还没做出反应,门就被猛地推开,付九思那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己吃饱喝足就来打扰我的雅事。 chapter22 “你可玩好了?快些,我得将你送回去了。”付九思毫无忌讳地推开门、走进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考虑到我此时可能是赤身裸体的状况。 林致之抱着我坐在床上,与房门处有一段距离,床幔恰好能够遮挡这我俩。我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林致之却还是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啃着我的肩头和锁骨,似是意味十足要看一场捉奸在床的戏码,呸,他才看不到,我虽是不介意付九思知道我与他早有勾结,在付九思面前坦坦荡荡也没什么,说不准还能给林致之消消气顺顺毛,但我却是没有随意给人看身子的习惯的。 忍着肩上被咬过的丝丝痛意,伸手拉起床边的帷幔,也幸好松竹馆没把帷幔弄成半透的红缦。我推着林致之将他赶上床乖乖躺好,他一脸兴味地看着我,张开手无声对我做着口型,说的是“来吗?郡主。” 我怔住了,我怎不知他是这么急色,脑子被我气坏了吗,付九思就这屋里一幔之隔的地方。我将手掌覆在他额头上比了比温度,与我差不多,定是我跟他一样也发了昏才会巴巴地趴在他怀里胸前,享受着他温柔抚摸着我的头,然后任他在付九思跟前将那物事塞进来。 天也昏昏,地也昏昏,人也昏昏,谁不荒唐? 付九思不讲礼法,但也干不出掀我床的事来。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动作间豪迈不羁似要发出心中郁结,碰得桌上杯盏咚啷作响。在林致之的顶弄下我听付九思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今日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也算是痛快——”然后是什么“那杨家——”,他叽里呱啦一大堆,我听着这话里话外都是与我无关,懒乏得听了,随他发着牢骚。 背着夫君,对着情郎,这事我今日试了才觉妙极,啊不是,我想起来了我今日的夫君就是林致之,那真真是名正言顺,没得理亏。 林致之没有大动作,对着一个地方戳弄,我不满催促他快些用力些,他在我臀部轻轻一拍,在我耳旁说:“让他出去。”我娇哼一声,害羞什么劲,不是他自己张开手让我来的吗? 付九思自然不会是聋子,也没有非礼勿听的礼节:“玩玩就算了,别来真的,小心脏了你身子。” 林致之听了这话就像是来了劲,这姿势我被他顶得并不舒服,撑着手坐起来,双腿跨在他两侧,循着他的节奏自己动了起来:“付九思滚远点——我晓得分寸——”我撩开嘴里不知什么时候含着的头发丝,顺势将一根手指含在嘴里,再顺着嘴角一路划至一边乳儿,低着头看手指在乳晕处打着圈,津液衬着发亮。 倒是要和付九思比一比谁更能刺激林致之,凭什么我喊林致之就不动,付九思一开口他就振奋,太扫我的面子。 “得了,我滚行了吧,你且尽兴着,别弄出乱子就行,不然还得我给你收拾烂摊子。”自然不必他收拾,有林致之给我兜着呢,再说了我惹了林致之,他也收拾不了啊。 “啊——”付九思抬脚走出,林致之起身就发了狠按住我身子要我强受着,我被他顶着说不出个囫囵话,只能咿咿呀呀地呻吟。 “接着骚,笙笙。”他索性直接不动了,覆上我自己玩弄的那边乳房,津液快干了,他又接着渡上一层,比之前更为闪烁。 我抱着他的头,让他埋首于我的乳中,在棍的支撑下自己动了起来:“两边——啊——两边要对称。”不能让另一边受了冷落。 “遵命。”最后一吻落在这边,他痛快转了战场,却是一样的厮杀,不见刀光剑影,却是化骨绵掌,叫我心也酥酥,意也驰驰。 我实在没了力气,这姿势太累人,最后一刻他抱着软绵的我想要退出我体内,用最后一点力气抱紧他埋进脸闷闷地对他说:“就这样,别出去了。” 他没听我的,他今天已经忤逆过我很多次了,我却对他生不起气。 他对我说:“乖,现在还不行。” 时刻都冷静理智,我并不喜欢,就得是情欲失控,才是最最诱人,可是我现在又觉得,理智也好,失控也罢,只要是因为我,我都喜欢。 chapter23 我从他身上滚到床上垫着的锦被上,趴在枕头上,侧头喘息,林致之就侧着身子,撑手看着我,我甩手让他背过身去对着我,他不解却还是照做。 本是光洁的背脊带了指印抓痕依旧是不失美感,叫我心旷神怡,我抚上他的背,将身子蹭过去贴上,绕过他的腋下从背后抱住他双臂。 头发不受我掌控滑落,我向来也觉得长发麻烦,还好有人帮我打理,林致之想转身,不料刚一动作就压住了我发丝,身上还带着细汗,惹得我发丝都沾上去,引来我频频嗔视,连忙与他扯开距离。 他笑道:“这可怪不着我,郡主自己贴上来的。”可不是我自己贴上来的吗,上赶着跟他亲密。依旧是在发梢落了个吻,也不知他这习惯是哪来的,我竟然还怪受用的。 我肚里那点坏水又开始不安分了,存了心思想要戏弄他。后来,我思来想去才发现那一点点坏水全用在了他身上。 “既这么喜欢本郡主的青丝,不如赏赐给林尚书一二缕可好?”我挑着一边眉头看着他。话落,我就收回来双膝环抱在胸前,偏着头看着他。 “郡主割发好比在臣心上剜肉,微臣可舍不得。” 呸,祸水头子,好好说话就说话,这怎么还爬得越来越近呢! “微臣有一两全之策,只等郡主首肯了。”我已是退到了床脚处,抱着一团锦被,祸水还是比坏水更胜一筹。 他是学富五车,蟾宫折桂,言语上我决计斗不过他。伸长了手阻了他再靠近,他却是与我张开的五指紧扣,推了我手臂回去,将我压在身下。他扣着我的手在我身侧,今日他没束冠,头发散落几缕迭在我头发之上。 “青丝纠缠,不分你我,于臣而言才是佳礼啊。”蓝颜祸水,蛊我心神。 世人多说女子红颜祸水,一笑倾人城,再倾人国,总是拿着那些烽火戏诸侯啰啰嗦嗦唠唠叨叨,翻不出个花来,却是太过低估男子了,若是林致之存心想祸国,没他办不成的,该替他大肆宣扬一番,好让他名留野史,也叫那些对女子存了偏见的迂腐扫下面子。 看出我走神,他在我鼻头轻刮一下:“怎么总是走神?” “还不是怪你。”他追问,我不欲与他多辩,唯恐露了马脚让他笑话我。 他替我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件一件给我穿好,男装他穿起来比女装顺手得多,之前他给我穿还要我指点一二,现下这身男装不足片刻就熨帖在身上。 他蹲着,我的脚搭在他膝盖上,等着他给我穿鞋,待他拿起一只鞋我又变了卦。俯视角度看着他低垂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以及突起的喉结。 小腿伸直,攀上他的脖子,将他的喉结踩在我足下:“记得先生曾夸过这玉足不是?”使了点力道,脚底心抵着这硬核桃般的东西,推着它上下,用脚趾夹着拨弄着它,双鲤前几日给我上的凤仙花还红艳着,我就绷着足尖送到了林致之眼前。“好看吗?” 他用手托着,往前一拉,低头亲上凤仙花染着的地方,我听见他说好看。 出去的时候,我看见了付九思的马车还在街边等着,才想起忘了问林致之一桩事。 “你可曾听说过一个唤作眉娘的人?”刚刚只听过那老鸨喊过一次,一时间忘记了她大名,只是这眉娘一名着实吻合她,一双细长远黛让人过目难忘。 林致之沉思片刻,却是没给我想要的答案,更是好奇这位眉娘跟付九思有什么恩怨是非。 我拉着林致之走向马车,觉着是时候让林致之知道我与付九思之间并无劳什子儿女情长,之间清清白白得很,这好不容易哄好的,可不能再醋跑了。 走过去才发现只一个双流后在这,付九思早就滚没影了。 双流只愣着看我和我身后的林致之,结结巴巴地说:“林大人怎么在这,我家小侯爷可不在这儿。”估计是又怕林致之告状,惶恐间都忽略了我跟他牵连的袖子。 林致之抢了我的话头,摆着手说:“不是来抓他的,是来抓郡主的。” 双流“啊?”了一声,这愣头愣脑的样子像极了他的主子。 “你家小侯爷呢?” “还没出来啊。”双流真真是没心眼,林致之还没开始套话,自个儿就说出来了。我还以为付九思这是特意在等我,原是自己还没了事,滚出我房间了又去赴了鸳鸯红帐。 “待他出来,告诉他我拖住了林大人,让他请我吃饭。”我比付九思更没心肝,我才不会等他。 chapter24 我说完开步就走,只听见身后林致之在跟双流解释道他受赵叔之托会送我回去,叫小侯爷不必担心。 怕是付九思听到我跟他走了才会更加担心吧,不仅要担心我,还要担心自己是否会被林致之坑一把。 这条街上甚是繁华,沿途商贩形形色色都在吆喝叫卖,我是许久都没见识过这等烟火气的繁华,有点眼力见的都在招徕着我和林致之两个行走的钱袋子。不见江南遍地的莲子菱角,换上的是热气腾腾一筐锅贴,蒸得老板的脸也是红亮,看着喜人,我点上两份。 林致之拉过我说:“不是出来前才刚吃过?当心积食难受。” “刚才分明运动过的呀,先生忘啦?”分明是他带着我一起动的,出了门忘得一干二净,得我时常提醒才行。“再说啦,吃不完你吃就行啦。” “两位公子,锅贴好喽,老李这锅贴不说是洛阳一绝,那也是这条街的头一份,老字号了。”说起他的锅贴神采飞扬,热气里都可见的眉飞色舞。 “这么说,老板你在这待很久喽。”我手肘搭在林致之肩上,用扇子轻点着台面,甩开扇子指着林致之对老板说。“这位公子你可面善,他可是这馆里的常客?” 老板随我的动作对林致之一番打量,连连赔笑:“公子折煞我也,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我哪记得住啊?” “贤弟可莫要为难老板了,我来没来过你最是清楚不过。”林致之说着就接过老板手中的锅贴,递过钱,揽着我的腰走了,不给我追问的机会,留老板在他摊位后面诧异,只能怪我扮男人扮得太像,在老板面前上演一出龙阳,都将老板吓着了。 “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当真不知什么眉娘?”渐渐远离嘈杂,走至无人处我才晃着他的手臂。 “唤的什么?”他没急着回我,似在回味刚才那一声“哥哥”。 “不是你唤的我贤弟吗,那我喊你哥哥有错吗?”就算我错了,那我也有法子把歪理说成真的。 “没错,都是你对,我拿你没法子。”他抢过我手中折扇敲在我额头,若是他连敲叁下,我定会半夜叁更访至他卧房寻一场造化。“我不曾去过那地,自然不知什么眉娘。” “那你可曾听过付九思可曾与哪个杨家结怨?” “这么说来,我倒是想起来了。”他嘴角挂着一笑,我怎么不知他一提起付九思就这般兴味盎然。“原兵部侍郎,杨琅一家,杨琅说起来也是个人物,现已是黄土一抔,靖平侯亲自督斩的。”提起他却没有英雄惺惺相惜的婉怜,轻蔑之意可见一斑。 “哦?”祖父从不跟我提及朝堂之事,我对这种事一概不知,有些时候这现实之事要比话本里腌臜得多。 杨琅,本是以清贫闻名,不善阿谀奉承,以至做了几十年的官还是个小小侍郎,原以为他会在这官位上安稳呆着,等到致仕还可以享受朝廷俸禄,谁知一次山匪抢劫军粮牵连出了一桩贪污案。 大衍与大周向来是不合,两国边界战争不断,运输军粮必经之路又是山匪横行猖狂。那地地形复杂,山匪多有熟悉,狡兔叁窟,官家派人征讨次次被他们逃脱,林致之献计烧山用浓烟呛了他们躲进那山道,再在山道中一口灌水找了另一端出口来了个围剿。 在细细审问之下,他们才肯说出与杨琅达成的协议,杨琅告知他们运输军粮的时间和人马,他们劫了粮草换了银钱与杨琅对半而分。 一时之间,震惊朝野上下,杨琅发妻早已重病缠身,困于床榻之上,无余钱医治。官家还曾怜爱杨琅清贫至此,拨了御医为其诊治。一经核查,才知杨琅在城郊有一处宅院,砖瓦中藏了大把银票,与山匪口中数额一致,这才定了罪,牵连家中男丁流放,妻女入了贱籍。 而此事最为震怒的是靖平侯一家,靖平侯长子奉命戍守,因为军粮短缺战事连连,最终逝于战场,被发现时肚里无米无油,全是些野草树皮,令人唏嘘。 我听过付九思在信中跟我提起他的兄长,他说他俩约好来年开春,进京述职之时要喝个开怀。 我不知道该同情谁,失了兄长的付九思,还是受了牵连的眉娘。 如果眉娘她也是享受了这贪来的钱财,我断不会分给她一丝可怜,可是她同她的母亲,那位杨夫人,却是富贵不享,遭了劫难。 我也没法指责为难眉娘的付九思,痛失亲人的不是我,是他。 chapter25 林致之送了我回去,一路上讲了那段事之后就是寂静无言,莹白月光打下将我俩影子打得老长,明明是一前一后的姿态这影子却也是相依相靠。 他不在街上与我亲近,何况这已是走进了泰康坊,被人瞧见了说不准明日就会被传出,再加上我此时心里又揣着事,无暇去逗弄他。 我与付九思关系虽佳,但我对于他兄长的逝去只是略知一二,并不知晓其中内里,只以为是战场刀剑无眼,却不料是死于他誓死捍卫的国人之手。 靖平侯府的荣耀,不,该说是武将的荣耀是他们一拳一脚打出来的,一血一汗挣来的。 羌管悠悠霜满地,燕然未勒归无计。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我知道此番感慨从我口中说出未免有些荒唐,我只是个坐在背后享乐的郡主,但靖平侯年迈,终有一天付九思也会继承衣钵,为大衍继续守着这百年气运。 “你说,到底该不该盼着海清河晏?”话说出来,我就觉得痴傻了,若是被祖父听到了,定是要教训我,而林致之却是认真地答了。 “自然是该的。”又回到了我是学生,他是教书先生的态度。“谁都会盼着的,我知你在想什么,你在担心战事平了,武将无用武之地。一名良将,该会打仗,也该厌恶战役,甘为戎首从不是武将该有的。靖平侯比你要通透得多,你得担心你自己待会怎么应付赵叔,我已跟他说明付九思带你去了青楼,想必消息不日就会传到你祖父和公主那里去。” 一扫之前氛围的沉重,取而代之的是我对他行径的诧异不解。 “我是哪里得罪到了先生吗?”我尽力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端着笑脸对他说话。 “非也,郡主怎会得罪我,郡主甚得我心。只是小侯爷实在讨厌。”我看林致之比付九思更讨人厌。 赵叔没对我说些什么,甚至没告诉我他知道我去了哪里。 过了几日,难得天气放晴,照得院子敞亮,积雪渐渐浅了,我领着双鲤在院子里荡秋千,我带着斗篷帽子,风刮着脸还是有点冷,刺得疼。 我让双鲤推高点,别小心翼翼地护着我,双鲤还跟我斗嘴:“小姐,待会儿我推高了你又还怕,我才不听你的。” “是,你不听我的,你就听我母亲的。”等我落回了地,双鲤还是加了力气在我背后一推,将我高高送起。我看着石桌凳、花花草草渐行渐远,晃晃荡荡心胸畅快,被林致之摆了一道的郁气都要长吁,直到我看到了我母亲领着一众丫鬟婆子走了进来。 大衍的太安公主,出行必是要带着浩浩汤汤的人马,不能怠慢了她。我看着母亲,她还是一贯的明丽。 浅蓝色着百花的宫服,腰身紧收,细柳迎风,掐的胸上饱满,我都怨恨母亲没将这二两肉分我一点。桃心髻斜插点点翡翠珠钗,就是双鲤怎么都学不会的,一看就知是惯会梳头的刘妈妈的手笔。 金箔养着,血燕供着,怕是岁月都难在她脸上身段上留下痕迹,是个被眷顾的美人。我喜欢和母亲待在一起,美人谁不喜欢呢,这是我母亲,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她,出来月余我都有点想她了。 “母亲!”我跳下秋千扑到母亲的怀里,一时都忘记了一个郡主该有的礼仪。 “哪来的野丫头,快把她赶出去。”母亲退后一步,我扑了个空,险些摔倒,还好有丫鬟扶着我。母亲身边的李婆婆掩嘴都挡不住笑意,我就看着母亲对我横眉冷对,自顾自拍着她的袖子:“你前几日去了哪里?” 母亲怎么来得这样快,按照这日程计算怕是我还没有搬进来,她就动身了,这般不放心我还放我出来作甚! “母亲你是知道的,女儿是从不敢去那种地方的,是付九思非要带我去的。”我拔高音量,凑到母亲跟前对着她撒娇,一个劲往她肩头蹭,母亲身上香得很,我都不知道是什么香料,她也小气从不肯给我用,我只能这样沾染星星点点。 这一蹭倒是被我瞥见了隐藏在毛领之下的浅浅吻痕,心里暗道父亲母亲这般年纪还如此恩爱,随后便装作没看到继续与母亲亲近。 她就是轻飘飘地瞥了我一眼:“呵,是吗?那林大人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按理说美人的一喜一嗔都是百般风情动人,现下我眼里只觉母亲渗人得很。 母亲拖着宫裙走在前面,李妈妈笑眯着眼对我说:“郡主快去哄哄公主,公主前几日跟驸马吵架啦,这会子拿着你做筏子呢。” chapter26 忒没有道理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我是在他俩眼下讨生活的,现下他俩气不顺,我还得去哄,前几日哄了林致之,这两日又要哄公主和她驸马,哪个郡主这么憋屈。 我无奈看了一眼李妈妈,认命地跟了上去。母亲自幼受着宫中礼仪教训,走得婀娜轻缓,她先前说我野丫头,我是听见了的,为防她再抓住我错处,我只得跟着她的步伐走进屋中。 她坐在主位上,我坐她侧面,就见着她轻飘飘瞥了我几眼也不发话,让那李妈妈喊来双鲤跪着问话。 双鲤在我跟前从未这样乖巧过,我看着一时还有点不适应,她就跪在屋中间,低着头沉默不语,我母亲没直接问她,又是一个眼刀飞过来:“庄都竹,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最好自己给我交代清楚。” 我自然不会傻到以为林致之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但母亲肯定是知道了我跟着付九思去过了松竹馆,林致之还不至于在母亲面前揭了我的皮子,暴露我的本性,现下母亲恐怕是在诈我。 “母亲,你都不想我,一来就质问我。” “我想你干什么,最好你连带你父亲一起走得远远的,省得给我找气受。”母亲嘴角冷笑提着茶杯盖沾着茶水,分了点视线给双鲤。“双鲤,起来吧。你昨日又没去,我自然不会对着你发气。” 随后又转头对着我,我的一双桃花眼就是承自我母亲,现下我算是知道了对林致之发脾气的样子了,难怪林致之从来不怕我生气,这哪叫发脾气啊。 母亲还是给我留了点颜面,把人都遣了出去,才开始说教我。 “我给你早早定下这桩婚事就是让付九思带着你去鬼混的吗?你还知道你是个郡主吗?往日里本就不够看的礼仪规矩都去哪里了?”这一连串的逼问砸下来,我实在是不知道从哪里插话。“你知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啊?听说昨日还在搞什么拈花宴?那是你该去的地方吗?还好有你祖父的门生看着你把你抓了回来,不然不知道我的脸都被你丢到哪里去了。” 母亲说了一大段话都不带停顿,我算是知道了母亲将仆人都赶出去并不是为我留颜面,是在为她自己留威严,若是让他们瞧见了太安公主教训人起来是这般喋喋不休的样子,我母亲只怕会威严扫地。 她拍着胸口捋着气,一口茶灌下肚,又开始了她的说教。“万幸你来这之后没怎么露过面,昨儿个没人认出你来。可那又有什么用,他们认得付九思啊,那浑球身边凭空出现个大活人,还与他如此要好,不认识还不会去查啊?要是被查出来是你,赶明我就与你断绝母女关系,你离开家门就去与你父亲自生自灭。” 我已然分不清,到底是我拖累了我父亲要被赶出家门,还是我父亲拖累了我要被母亲逮在这里撒气。 “母亲,你要知道,付九思没这点能耐,是不配被你看上给我定亲的。”定亲的时候,付九思才多大,估摸着母亲是看上他面相,现如今哄好她才是要紧事。 “这就是你胡作非为的理由?那浑球本事倒是有几分,能护着你,可你觉着谁会喜欢你,脑袋空空,胸无点墨。”说着还用指尖一点一点我的额头,我被她点得连连后仰。 付九思不喜欢不打紧的,林致之喜欢啊,只是这话我怎么敢说出口。 “母亲,你的指甲戳得我疼。”我揉着脑门,打算使上一出苦肉计。 “笙笙,你怎么你母亲了,叫她这般生气。”我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便知道有人来解救我了,只是什么叫我怎么我母亲了? 母亲比我先看向门口,遣了一众仆人出去,都没个人通报驸马爷回来了,若是通报了,母亲断然不会让他进来。 我看见父亲就觉得奇怪,他怎么穿了身绿衣裳? 母亲“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只是别人都是背道而驰,而母亲似是想要同我父亲擦肩而过? 父亲好言好语半推半抱地把母亲哄回来,我偷偷问了一句他怎么惹了母亲生气。 “我忘记带那身浅蓝色的衣服了。”父亲讪讪说罢,又听见母亲坐在椅上冷哼一声。 是了,他俩日日衣服都是搭配着穿的,色调花色皆要相配,就连那布料都得是出自同一匹,我就说今日怎么看着这么别扭。 chapter27 自我记事以来,他俩这种小打小闹我都习惯了,接下来发展的桥段我都是烂熟于心,仿佛一天不吵就会减少他们的恩爱似的。 我祖父从来不管,他眼不见心为净,儿孙自有儿孙福,由着他们两个人折腾;母亲最是亲近的身边人李妈妈也是不管,只会笑眯着眼看着我,我现在看到她的笑就知道一准我要遭殃。 “笙笙,还不过来跟你母亲认个错。多大个人了,还要你母亲来操心。”看吧,母亲拿我撒气,父亲拿我做挡箭牌,我这个康乐郡主做得真真是没个滋味,谁都能对我踩一脚。 看我无动于衷,父亲唯恐母亲又对着他使性子,他招架不住,就肃了脸。他若是故意端起来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架势,在没做驸马之前,他也是朝中人物,娶了公主之后就辞了官职,本朝规定尚公主之后不得入朝为官,只留个驸马的名谓,做个富贵闲人。这值得与否,个中得失,只有他们俩自己知道。 若是世间桩桩件件都能算得一清二楚,分毫不差,哪又有那么多的心满意足和亏欠。 父亲,惯是会欺软怕硬啊,比我还能伸能缩。 我走上去母亲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经过父亲身边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不是母亲身上的熏香,又想不起来是哪里觉得熟悉。回想动作觉得并无差错之后,才抬头看着母亲,向她认了个心口不一的错,并承诺绝对不会再跟着付九思鬼混。心里想着却是跟着林致之花天酒地总可以了吧。 母亲没回话,就冷看着父亲,似要他来惩治我。他俩只知晓我去了松竹馆,不知道我在松竹馆干了什么,只当我是一时被付九思迷了心窍,让我回去把《道德经》反反复复抄个十来遍。 我何止是一时迷了心窍,我是被色鬼附了身,修为极深,法力高超,《道德经》不足以降服,就连寺庙里的金身佛像也是镇压不住。只能靠男菩萨舍身渡我,将我渡到极乐之海,才能封印片刻。 双鲤被命令看着我抄写,不抄完不准出房门,不准给吃喝。 我跪坐在垫上,除去开蒙练字之时,我许久没提笔写过这么多字了,手腕酸痛,还是李妈妈心疼我,给我送了吃食。我盯着竹简上密密麻麻的字看久了,现在看到吃的也是没胃口,尽数归了双鲤的肚子。 “唉,小姐,你昨天到底跟着小侯爷去了哪啊?都不带着我。”她吃着香酥,一手握着,一手在嘴底下捧着,生怕香酥渣掉了地上,被我母亲发现端倪。 “不该问的事别问,知道的太多的丫鬟往往没有好下场。”我转了转手腕,继续提笔,趁着双鲤吃东西的间隙,笔下写着的东西早已变了样。 双鲤一从食盒中抬头就看见我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小姐,你连抄书都可以笑出来,东西也不吃,你是被公主说傻了吗?” 我将笔下的东西遮了遮,继续去抄写《道德经》。日暮时分,我才完工,本想让李妈妈或是双鲤帮我送去给父亲母亲检阅,又怕父亲还没哄好母亲,母亲又说我目无尊长,便转念自己亲自送过去。 因我住在这,他俩还没去公主府,在这宅子里寻了处安静地方住着。 我卷着抄好的书简沿着路径走着,我本是不想让双鲤跟着,可她怕母亲责备硬是要跟上来。 有小厮在路上铲雪,厢房偏僻,平日里并无人经过此处,路有积雪,因着住的人尊贵,才紧赶慢赶着融了雪开了路。母亲喜静,虽然喜欢有人侍奉,到了住处也是只让李妈妈和几个得力的丫鬟守着,越靠近她的住处越是安静。 路过一处假山时,我听到了窸窸窣窣之声,似是衣物摩擦,双鲤纯真,自是听不出来。我有了猜想但不敢断定,我都不敢,何人敢在这里放肆? 知会双鲤我去前面走走,将手中书简递给她。我没得顾忌,也并不想去扰人春梦,只是想透过山间罅隙看一眼,确认我心中所想,此般大胆放荡,着实令我佩服。 放轻脚步,渐渐走近,贴上洞眼一看,惊得我瞪圆了眼睛,连忙用手捂住嘴。这是父亲和母亲? 俺有话要说:追-更:yushuwu.biz (woo18.vip) chapter28 我从来没见过父亲和母亲行这档子事的时候,第一次见就是这般刺激。 在不知何时就会有丫鬟小厮经过的小路旁,躲在假山后面,行着敦伦之事。这片原以为不会有人入住,还没收拾干净,透过空洞,我能看在地面的残雪枯叶。 他们俩分明是爱干净的,现下毫不避讳地踩在枯枝上。母亲身上还披着今早教训我时身上盖着的毛斗篷,只是斗篷下的浅蓝色宫装不知所踪,美好胴体一览无余,胸脯的饱满像是两颗熟透的蜜桃,是我比不得的。 父亲对着母亲说:“你说,要是他们知道过来时拜见的太安公主掩紧的斗篷之下是这般光景,会是如何反应?” “管他们什么反应,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会是什么反应。”母亲摘下头上戴着的珠钗插到父亲头上。“重死啦,给你戴着,你戴着好看。” “我什么反应,你会不知道吗?娇娇。”父亲一把托住母亲浑圆的臀部,把它送向自己的胯紧紧贴住,动作间珠钗一摇一摆地晃动,折得光芒闪了我的眼睛。 紧贴的布料勾勒出那处的形状,我只听着他俩唇舌相斗发出的啧啧水声。母亲自觉抬起一条腿缠上父亲精壮的腰肢,然后贴着父亲的身体将臀部扭动,父亲的手肆意揉捏着白花的臀瓣,不留情面地印下一处处手印。 这斗篷属实碍眼,我都看不到更深一步的动作,父亲仿佛了然我的思绪,竟是伸手解开了母亲的斗篷,甩到地上。 “你干什么,我会冷。”语气里只是嗔怪,没有责备,母亲把父亲抱的更紧,去就近寻找唯一的暖源。 “下贱胚子,背着公主勾引我,这会子还跟爷矫情个什么劲,当心公主待会找来。”说着就按上我母亲的肩膀,将她压着双腿大开地蹲了下去。 母亲是背对着我的,她垫着脚蹲着,保持脸庞能凑上父亲的胯部,她动情地蹭上去,父亲将衣袍撩开罩在母亲身上,遮蔽得很好,远远望去就看着拱起一大块,这能从侧面下摆缝隙间看出里面的动作。 我换了个角度,看见母亲隔着布料吐着唾液舔舐着父亲肿胀的欲望,待全部润湿了,又用嘴扯下父亲的亵裤,口中呜呜地说着:“奴不想嫁给府里的马夫,还望大爷怜爱,看在奴伺候过大爷的份上,替奴向公主求求情。” 父亲的欲望暴露,母亲用嘴安抚着他。 “嘶——好婊子,爷也舍不得你这张嫩逼啊。”父亲嗓音喑哑,似在极力忍耐。“这小嘴还挺会舔的,站起来点,爷想看着你的骚腚。” 母亲挺直腿,塌着腰,把屁股撅高,嘴里被撑得鼓鼓的,站起来时也没有松开嘴。衣袍从脊背滑落,父亲伸手把两片臀瓣掰开,我看着母亲那黄豆似的小口逐渐被深入的手指撑大,还在不住难耐地打圈摇晃。 “骚货,别乱动。”啪的一巴掌落在母亲臀部的皮肉上。“再含深点,一天不吃精水你就馋得慌,非得爷射在你喉管才肯安生。”说着,就是一个挺身,直勾勾地撞进去。 过了片刻,才从母亲嘴里拔出来,激得母亲连连咳喘,还没等她安定下来,父亲就托着母亲的脸,将那东西对准释放。我看着头发上、脸上、嘴里一片狼藉还在不断吞咽的母亲,脑海中霎时浮现出昨日在拈花宴上看到的情景,昨日看到的姑娘们也是这般浪荡的情景。 拈花宴……我记起来了,父亲身上那股子熟悉的气味就是松竹馆中的香料味。 在我晃神之际,他俩已然换了个姿势。再回过神来,却发现从这洞口望去,全然被母亲的椒乳给堵住了。 父亲正把母亲按在这假山之上,那些呻吟低吼,仿佛就在我耳边响起。 “骚货,腚不抬高点,你要爷怎么疼你?嗯?到时候你含着这一穴的精水去公主跟前侍奉,也不知道公主看不看得出你这满身骚味。” “啊——大爷轻点——奴受不住的。” “莫要扯谎骗我,你这骚逼我一天插上叁回都没见松的。听说那马夫也是驴屌,到时候一个插你前头一个插你后头,你在家就莫要穿衣服了,就在家挨操,把你爽上天啊。” 听得我小脸煞红,夺腿而跑,我现下都开始怀疑小时候去找父亲母亲玩,发现母亲坐在父亲腿上的时候他们是不是也是在做这档子事,那时候还小竟被他们给糊弄过去了。 chapter29 双鲤见我红着脸小跑过来,也是十分好奇发什么,不住追问我,被我敷衍着不了了之,逗得她只说:“哼,小姐真是越来越小气了,去哪都不带上我了。”傻丫头,我这可是为了你好,还不稀得领情。 “回去罢,想起我落了一篇还没抄完。”敲打着她的头,我转身就走,再不远离这片是非之地,我怕我人都要烧没了。 “哼哼,坏小姐记性也越来越不好了。”双鲤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跟林致之一个样了,谁叫我乐意惯着这两人啊,罪魁祸首在我,我只能自己受着。 自那日后,我能避着父亲母亲,就绝不去他们面前现眼,直到我脑子里不会自觉浮现起那档子事。 我也好几日没见过林致之了,他只是差人送了些礼到府里来拜见,我仰面躺在床上撇了撇嘴,都不亲自来,这肯定是没想我。 反倒是付九思来得勤快,弄得我庄府就好像是他自己家一样,一天不来个叁四趟浑身不舒坦。我当然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是来赔罪的,我母亲可不给他好脸色,每天笑脸嘻嘻地进来,灰头土脑地出去,总算是来了个人跟我一起分担母亲劈头盖脸地教导,我乐得见呢。 母亲可不准他见我,可我在这为他和眉娘的事抓心抓肺呢,偷偷遣了双鲤给双流送信,约他家小侯爷一见。没说地点,我与付九思狼狈为奸已多时,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才懒得出门,晚上撑起窗户躺在美人榻上等着他了。 我捏起小几上摆着的掐花珐琅盘里的青提送入口中,要我说还是江南的水果好吃,做个土皇帝才是真快活呢,这水果送到皇城里来可没得当地的新鲜多汁了呢。 刚吃一口,我整张脸都揉成一团皱起来了,脆是挺脆的,这也忒酸了,怎么就拿这东西来打发我?嘴里的滋味还没缓过来,窗外来了点动静,我还没来得及扭头去看,下一秒我的嘴就被堵上了。 拿这东西来打发我,才对,才满意。 被压在美人榻上亲得急切,逼得我仰头无力承受着,直到我身子软了才将我放开,一腿挤进我双膝之间,可不能让他得逞,我等的又不是他。 在林致之腰间软肉掐了一把,笑嘻嘻地问他:“好吃吗?”我不信没酸着他。 “果子是酸的,人是甜的。酸酸甜甜,恰好入味啊。”说着在我鼻尖刮了一把,我看着他清亮的眸子里满满盛着一个我。“等我呢?我来了,最近难得抽出空。” “才不是,你躲柜子里去,我亲夫待会儿要来。” “嗯?谁是你亲夫?”他越埋越近,大有再亲一番的架势,我虽然荒唐,可现下还是清醒的。 “你是亲夫——你是亲夫,我情郎要来了——亲夫快躲起来。”他挠着我腰间的痒痒肉,弄得我咯咯直笑,一句话这点字喘了好几口气才说完。 付九思可让我好等,一盘本不堪入口的青提都被我和林致之你推我就地吃完了还不见他来。我真怕他一进来就看到我跟林致之在这玩着花样吃提子。 “别看了,今晚他不会来的。”他看我亲嘴都不认真,眼神一个劲往窗子飘,不免好笑出声告诉我。“他可都歇在那松竹馆,当散财童子呢。” 散财那肯定是在散财,童子可就不一定喽。我一听就来了兴致,付九思不来没关系,林致之肯定知道啊,关注付九思比关注我还多。 我起身腾出点位置,在美人榻上拍了拍,让他搂着我坐下来。他却是去将窗子掩了,彻底断我等着付九思的念想,再把我抱在他身上坐下来。榻上铺着的毛皮自是上好的白狐油皮,贡品中的上乘之物,几年也难得见到一匹,只是死物终究不敌活物来得舒适自在,任我怎么扭都可以顺着我。 “杨施眉在寻死,付九思命人看着她不让她死。”我挑眉让他接着说,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我的背,我把他的手抽出去,他就看着我迟迟不张口,我立马狗腿地抬起他的手臂又钻了回去。 “你可知付九思对她干了什么?”我配合地摇摇头,他才继续说下去。“那杨施眉可是杨琅的独女,杨琅倒台之前可是京中有名的才女,清高不可犯,真真的大家闺秀,可不像你。” 像我怎么了,像我不好吗?他调笑我,我要是上赶着呛嘴才是上了他的当。 “入了贱籍也是守着一身清白,只肯弹琴奏曲,当个清倌。付九思让她脱了衣裳,给他一桌助个兴致。那杨姑娘自是不从,付九思强扒了她衣裳,露出大半个身子的青青紫紫,直说她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那一桌子人都是付九思请来了,哪能不知道那点恩怨是非,没人敢触那霉头。” 俺有话要说: 嘿嘿,最近有点懒,沉迷看文,不想写文,前天一天看了叁部,好上头,还被虐得肝疼,更新虽迟但到!因为我第一次写短篇的时候用的就是第一人称,所以这个文也以第一人称开始喽~!知道自己笔力不足,所以最近有在多多学习,看文是一种学习! chapter30 林致之搂着我的肩,抚摸着我的后背,说话间没看着我,我却是在盯着他的,眼珠跟着他一滚一滚的喉结晃动。 双鲤还有母亲派来盯着我的人今夜都被我以出气声太大,吵到我睡觉的名号打发得远远的,还记得双鲤走的时候嘴唇嘟得老高,一脸委屈。她可不是在委屈不能在我身边,是在委屈我变相说她打鼾呢。 实则,做丫鬟能做到我身边来侍奉,怎么可能打鼾呢,我瞅了眼林致之,还不是因为这人。我也不知道他回不回来,以防万一总是不会出错的。 他说话的声音断掉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喉头溢出的一声闷哼,原因无他,我看着喉结晃眼索性自己覆上去。 我就喜欢这种要叫不叫的声音,给了我心里莫大的满足,或许也是出自女人天生的虚荣感,比家世,比地位,比衣服,比首饰,哪哪都要比,就是有一点不敢亮堂堂地比较——玩弄男人的本事。 他搂在我肩头的手臂又收得紧了些,掀了我的裙子探入我两腿之间,我还没惊呼,他倒是先怔住了。将我推远了些,拦腰抱着坐在他腿上,与我四目相对,少有的严肃认真:“你怎么又没穿亵裤?” “因为,”我用长指甲拨弄着刚刚润过的圆珠子,这是个活物,可不是平日里打得当当响的算盘珠子,我觉得十分好玩。“疼呀。” 言尽于此就好,再说下去我也说不出口。来了洛阳,跟他鬼混次数太多太频繁,上次又玩狠了,实在受不住,又不能寻个大夫来上药,做郡主做到这份上也是着实憋屈。也还好母亲不准我出去走动,地龙烧得暖,我在自己屋里都是不穿的,否则走路都会被蹭得疼。 “你见付九思也这般?”他挑了挑眉,我怎么觉着他最近越来越放肆了,偏我是个软骨头,都摆不出郡主架子,随他去吧。 “他不是不来吗?” “你之前可不知道。”竟没被我绕进去,看来还没放肆到不到脑子,万幸他没揪着不放,自己转了个话题,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他交代。“那你怎么办?明天官家估计就要召见公主了,定会带上你。” 也是哦,母亲来了,肯定宫里都得了消息,皇上不召见,太后也肯定会召见,这一遭横竖都躲不过去。林致之招皇上待见,日日都能在他尚书房里待上一阵子,得知这个消息并不奇怪。 我塌了腰趴在他胸膛前,拖着音:“那——怎——么——办——呢——”软绵绵的,像拉着丝,把他的心一层一层绕起来,听在我自己耳里都觉得有点肉麻。 他在低下头在我耳边悄声说了几个字,我眉眼一笑,在他脸颊边大大亲了一口,真真是个好主意。 快到了我平日就寝的时辰,我指使他把灯熄了。要是被哪个多心的小丫鬟看见没熄灯,明日又要被母亲训,当然喽,这里面我丝毫不担心双鲤多心。 仔细想来,我和林致之还从未有过相伴无言的安静,以往不是我动手动脚,就是他多手多脚。 此刻良宵,月光透过雕花小窗洒进来,我枕在他膝上,看不清他眉眼,大概也是在看着我吧。我想伸手去描摹,画一幅肌理丹青,想想还是作罢了,菩萨低眉,还是莫要打扰了。 后来我才知道,菩萨低眉,眼里怀着的,慈悲与怜悯,还有那一分我都不敢确定的稀薄不舍。 我醒来的时候,林致之不见了,我也不知他是何时离开的。有他在时,我总是睡得格外香沉,以前是累的,现在是习惯。看着身上盖着严严实实的锦被,我嘴角含笑,不是说让我装病,装病要令人信服也得带点病气,盖这么严实我还怎么着凉? “小姐,奴婢昨夜可没吵你,你睡得可好?”双鲤赌气似的站在门框外说话。 “好着呢。”我说的可是实话。“快进来服侍我起床。” 由着双鲤给我梳洗打扮,我懒得动弹。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我疑惑片刻,张口问她:“咳咳,今日怎么这么打扮?母亲又不准我出去,咳——咳——” 早在她给我穿衣服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拿的是件金丝薄烟翠绿纱罗裙,好看是好看,我嫌它穿着不方便,平日可不曾穿过。许是起床时声音沙哑,装出来的咳嗽都能让双鲤信服。 她焦急去跟母亲回禀,说我染了风寒。母亲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说知道了,我还以为母亲至少会请个大夫来给我看看病呢,谁知进展得这么顺利,总之这宫里我是没进成。 躺在美人榻上,吃着双鲤给我剥的橘子,得出来个结论,北边的橘子比南边好吃些,等回了西塘要多捎点橘子路上吃。 chapter31 等父亲母亲回来,我正在屋里跟双鲤打着络子,想着今年林致之生辰还没送他什么,就拿这个做赔礼吧,回西塘之前做好就送给他。 祖父跟我说庄家的孩子就该男男女女一视同仁,他从不要求我掌握些女儿家都要会的女红,背些出阁前都会背的女则女训。 母亲也不要求我,她说天家的女儿从不需要自己动手,到了婆家也没人敢给我受气,但是为了我自己的名声,我还是得学些应有的规矩的。 为了打这个络子,我可是拉下脸皮向双鲤求教,手指上可谓千疮百孔。不过我可听说随身之物沾了心上人的心头血,可保一生平安。十指连心,可不就是心头血嘛。 他俩来我来我房里的时候,我还不敢直视他们。久隔数日,本被我遗忘的一幕幕又浮上心头,看着他俩就想起那天一声声的老爷和丫鬟。 心不在焉地缠着手里的络子,母亲拍下我的手,不轻不重的,似要我抬头看她。 我抬起头就对上她一双严肃的凤眸,在我印象里母亲只有在教训人的时候才会露出这般神情,我实在不解我又做了什么。 母亲看着我懵懂的样子叹了口气摇摇头,让我更加心里没底。还是父亲撑着她的肩安抚,张口对我说:“付九思不日将会离京。” 我蹙了蹙眉,今日宴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靖平侯府本就人丁稀薄,到了这一脉只剩下付九思兄弟二人,长子前些年又折了,没理由无缘无故将付九思外放,会寒了老臣们的一片忠心。 “他去哪?”我握着扶手的一角,越抓越紧,也不知他究竟是犯了什么事。 “合裕关。”合裕关,大衍和羌族的交界地带,战乱不停,付九思的兄长便是战死在那里。 父亲唉了一声,母亲反手摸上父亲搭在她肩头的手,仿佛父亲比我还需要安慰。 “过几日你就回去罢,我和你父亲在这里留些时日。”母亲拿着绢巾细细擦着眼角的泪水。“也不知我给你挑的这个郎君到底是不是害了你,是福是祸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付九思以后袭爵了,没有军功傍身也不过是个名号。 福则建功立业,祸则马革裹尸。 “他到底怎么了?怎么就被派到那去了?”父亲母亲闭口不言,我穷追不舍,我不信这是一个巧合,他前几日分明还好好地在寻欢作乐,怎么今日就要上阵杀敌了。 母亲拿下绢巾淡淡扫了我一眼:“你就是个蠢东西。你可知你那好先生一直在参付九思?” 我知道啊,遂乖巧地点点头,更惹母亲生气,指甲抵着我的额头:“知道你也不劝劝?庚帖换了,明面形式就差一步,你知不知你俩现在绑在一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付九思在松竹馆胡闹又被参了,碰谁不好非碰个罪臣之女。”母亲重重一拍桌子,被手上带着的戒指磕到,取下丢给父亲。“留她一命自是天家彰显慈悲,偏还自讨没趣上赶着羞辱。今日问责的时候,付九思自请去合裕关守着。” “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你俩都是蠢的,我怎么让蠢东西配了对。官家还没说罚什么怎么罚,自己就揽了。看在靖平侯府的面子上顶天了禁足个把月。官家正愁不知道用谁,这下好了。”看来母亲真的是气极,说完翻了个白眼。 我不知道付九思在想什么,但他肯定自有谋划。他不是不惜命的人,就因为他兄长他比谁都惜命。 我更不知道林致之在想什么,他到底料没料到付九思会自请去戍守。 一个两个都有事瞒着我,母亲说得对,我就是个蠢的。一个不够,我被两个人蒙在鼓里。 他是从何时开始瞒我的?我不得而知。 手里缠着的络子是松青色的,跟林致之惯穿的月白色衣物相配,别在腰间一定更显清贵之姿。我突然不想送了。 看着我恍若痴傻的样子,母亲以为我在为付九思黯然神伤,不是的,母亲,我是在为另一人,或许那是个聪明人。 母亲伸手触碰上我的指尖,摸到了细小的针孔,在我手上拍了拍:“既做了就送出去吧,难得看你动手做东西。” 她以为我是送给付九思的。 chapter32 我就知道钻牛角尖的后果只会是气到自己,伤身伤心,可我就是忍不住啊。 我踢着被子,对着空气蹬腿,双鲤见了过来坐在脚踏上,自以为揣摩对了我的心思,帮我掩好被子,细声细语地对我说:“小姐,小侯爷定是想立了军功早日娶你,你莫要担心了。” 我恹恹地嗯了一声,娶人估计是真的,娶谁就不一定了。 “小姐,这络子你这两日打得完么,小侯爷……” 双鲤倒是提醒我了,我连鞋都没顾着穿,光着脚蹬蹬拿起桌上的剪子将我花了一天打的络子给剪了,咬牙切齿,凶得让双鲤呆在原地愣愣看着我。 “看什么,还不扔出去?” 以后我要是再动手做东西,我就是真的蠢东西,明明买得到,非要自己做,说不定别人压根没放你在心上,好心当作驴肝肺。 这样想着,扯了被子蒙了头,我才睡去。 付九思是在要散了年之后、元宵之前去合裕关,虽然边关战事吃紧,但也不是一时吃紧,而是一直吃紧,官家准许付九思在京过个年再去。 年宴上,大家都是个顶个地客气恭维,面前案几摆着的碟碟菜肴,样式是十分精致好看的,这就是外面酒楼里难得做来的,外面讲究的是赚钱,这里图的是面子。 母亲难得回京,又身份尊贵,免不了一些大臣的家眷都来拜见敬酒,她又不想驳了别人的脸面,一杯一杯地下肚,酒色都上脸了,她还挂着笑,这气度果真我是学不来。 “太安,来来,带着康乐来哀家这里。”官家旁边坐着的是太后,我母亲的生身母亲,我的外祖母,可惜我没见过她几次,没有什么孺慕之情。 太后笑着用她戴着长护甲的手指掐了下我的脸,和蔼可亲得很,我说了几句讨喜的话,她赏了我些东西,跟每年过年送到西塘的那些差不多,然后她佯怒说我母亲不知分寸,不紧着身子喝了好些酒,又让身边的嬷嬷拿了杯醒酒汤给我母亲。 都说太后最宠我母亲,比宠爱当今圣上还甚,我瞧着也是,这醒酒汤只有些温热,不至于烫嘴,喝下去最是清爽,定是早早备下才有这温度。 我偷偷瞥了一眼官家桌上可没有醒酒汤嘞,明明他才是喝最多的人。 “笙笙和靖平侯那家的婚事打算何时?”太后拍着我的手对着母亲说。“我想把她接进宫养一段时间,好难得见你们一回。” “还不急,我要留她一段时间。”母亲没回后半句,我也是不愿意进宫的。 太后说这话的时候,我抬着眼小心张望,没瞧见付九思,更没瞧见林致之,就作罢了。 我心里难受,这两人都躲着我吗。 我看着下面的歌舞姬都是眉开眼笑,这场合不笑也得笑,哭也得笑,我也是,掩了情绪,换了副笑颜继续听。 太后让身边的女使带着母亲去醒醒酒,我不愿一个人在这笑哈哈,一个不小心打翻酒杯撒了自己一袍子,借口更衣退了去。 今日是大宴,宫里忙忙碌碌,我让那领路女使且自忙着去,我就去御花园走走,她不从,非要跟着我,诚惶诚恐。 还没走几步路,我就撞见了许久不见的付九思,出现得太过及时:“现在你放心了吧,太后问问起就说我与小侯爷在一处。” 付九思的脸还是那张,没变。只不过……味道变了。 “你跟林致之关系什么时候这般好了?身上都沾了他的气味。” “你又怎知他身上气味?”付九思倾身逼近,该死,我差点就说漏嘴了。 空中绽开一朵烟花,每年宴后都会放烟花,给百姓们彰显国家的安稳,若是不安稳怕是烟花全会换做炸药。 一朵,两朵,叁朵的炸开,宫里的灯火都显得黯淡,烟花渐弱似流星陨落,我与付九思驻足,齐齐抬头,火树银花之中我对他道了句珍重。 他并未多说,寥寥几句中连往日的调笑也没有,背着手走在我前面,给我的感觉有些陌生,我在他身上看到了靖平侯的影子。 烟花燃尽,热闹过后自是凄凉,冬日的御花园也不见百花争艳,扫洒的人都无,平添几分凄凉,却也最是空旷。 我在前面不远处的阁楼上看见了母亲,她背立在栏杆前,见她身边没有人陪着,也不知道那女使哪去了,这般好被打发。 心下一喜,提着裙脚越过付九思就想跑上楼,我看着母亲头上的海棠簪子流珠,那是在家里父亲替她选的,我给母亲簪上的。 “母亲——” 我跑得已经很快了,就是这裙子实在束缚人。 “母亲——” 母亲没回过身,也没回我。 我看着她张开手,越过栏杆,跌落,跌落。 御花园的花现在开了,比什么时候都要红艳,我跌坐在地上,纵是泪眼朦胧,这红也是刺眼。 首-发:danmei.info (po1⒏ υip) chapter33 这年过得还是热闹,丝毫不因为死了一个人而改变,哪怕死的是大衍的公主,最受宠的公主。 年关连一场丧事都不能好好办,该有的脸面也不能全了,就这么死了,死了。 我后悔为何我是这么胆怯的一个人,那天连爬过去见母亲最后一面都不成就直接晕死过去,我晕了过去,母亲就被带走了,被她的母亲、她的兄长带走了,真狠心呐,都不多停灵几日就下葬了。 我现在回想起来只有母亲妆容半残、乌云微堕的样子,母亲那样爱美的一个人定是不愿意这样子。 死后之事都是生前备好的,就好像早早盼着死一样。下葬那日我看见了母亲躺着的金丝楠木棺椁,四四方方的没怎么会透得过气呢,于是我在盖棺的时候扑了上去,哭喊着说:“你们会把母亲闷死的!” “父亲——父亲——”我急着四顾寻找,入目的却是阵阵眩晕,“没死,母亲没死,没有!啊——” 我扯下头上的簪子对着企图动作的人,却发现手里拿着的还是海棠纹样,我抱着头尖叫,终于有人把我抱进了怀里。 “笙笙。” 一声声的呼唤像是来自遥远的虚空,这是我熟悉的声音。我好像被带到了无垠荒野,听得见,但我找不到方向,这声音这般近,我想抓住它,用尽力气抬手却发现只是指尖动弹了些微。 “你不能再出事,我带你走。”他又说。 带我去哪呢,我想去有母亲的地方,她说了要跟我一起回西塘,回我们的小院子里去,我再也不要看雪了,白茫茫一片,看了叫人伤心,沾了红,就更加刺目。 我想睡一觉,等我醒了,母亲就回来了。 鼻间是母亲爱用的熏香,味道却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我一阵心悸,瞪大眼睛惊醒,摸了一把身上盖着的软被,意识到这是母亲的床榻。 外间传来争吵声,原以为是丫鬟婆子间惯有的争吵,母亲不在,更是乱了套了,在床上听了一会才发现不是如此,听得不甚清楚,唯有两句激昂清晰可闻。 “你杀了她?!是你杀了她!”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话说得还有些漫不经心,置身事外之感。“呵,你还想让我赔命不成?” 父亲的声音我还是听得出的,另一人我不知。我直觉话里话外间的她指的就是我母亲,推门而出想要一探究竟,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是林致之,扰乱了我的一切举动。 “你把我抱过来的?”他一进来,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干瘪瘪地问了一句。 “是。你哭着要找你…”他没说了,唉,他到底是想让我难过还是不难过呢。 “你出去吧。”他身上太香,以前我没觉得,现在我怕他待久了会吹散母亲留在房间里的味道。 “我送你回去,好吗?”他反倒走近,过来勾上我的手,带着乞求。“回你祖父那里。” 我看着眼前这个人,应该也算是我的枕边人,约莫几日不见,我忽然觉得他好陌生,明明是同一张脸,同一个声音,我又想到了以后漫长的见不到母亲的日子,我该怎么办呢? “你不想让我知道什么?外面是谁?嗯?”我都不用挣脱,轻轻一拉,勾住的手指就松开了,嘴角挂着一丝嘲讽。 “我不会出去的,你走吧。”看他久久不回复的沉默,我也不想追问,能让他这般隐瞒的也只有我的那位舅舅了。 “你走啊——!”我没推动他的肩膀,反而自己频频后退,他扶住我的后背安抚,宽阔手掌成为我的支柱,紧紧地撑着我。 他抵着我的额头,托住我的脸庞,接住泪水,一遍遍重复着两个字,没死。 我真的要疯了,脸颊上未干的泪痕被他一一舔舐,哭肿的眼睑被小心而珍重地亲上去,我现在就是一个易碎的宝物。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这是他第二次对我说这句话,而我此时脑海里只回旋着两个字,没死。 他将我抱上床,说我又轻了。 都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那母亲去了,我可不就要把肉还回去吗,她回来的话,我就长回来了。 “那她要是真的回不来了呢?!你就丝毫不顾虑我吗?” 我没说话,他抱着我的手有些颤抖,想要把我箍进他的骨肉,嵌入他的纹路。 俺有话要说: 没死,没死。我还是不舍得让小郡主难受太久,我也不适合写be,下章就会是久违的肉肉,至于是谁和谁的,嘿嘿嘿我就不说了。 这章是在上课的时候码的,坐我旁边的妹子看到了问我在哪个网站发的,我没告诉她,她说不会是十八禁网站吧,我一整个就震惊好吗?! chapter34 我在他面前一向是花言巧语、伶牙俐齿的,现在却是咂摸下嘴也吐不出半个字,满室的寂静有点让我心慌,林致之揪着我背后的衣服,他是在害怕的吗?这个认知让我心头一颤,我开始反思我是否有不妥。 微蹙了眉凝思,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林致之就舔上我干巴巴的嘴唇,将话语渡了过来。 “不会说话便不要说了,免得徒惹人生气。” 我本来没什么感觉,连着几天未曾喝水,有点麻,后来有点酥,被他弄湿弄软了之后他才满意地离开,他把自己当什么了…… “你母亲的事,先别告诉驸马爷。”林致之帮我掖好被子,压低了眉眼对我说,都不敢对上我的眼睛。 “凭什么?”这般咄咄逼人才是我本来面目,而非哑口无言。“为何你能知道,我和父亲却要被蒙在鼓里?” 我真想知道他们在谋些什么,林致之又在其中扮演何种角色,可惜我看不透,但我算是知道了林致之有多得圣意。 我有多迟钝,我这才意识到林致之早就不是那个寄人篱下的穷苦书生,他现在可是天子近臣,宠信加身,手握权势。 “你帮了他?”我真是难得聪明一回啊。 “笙笙,我——” 正如他不想我说出惹他生气的话,我也不想,但我在等他说完,我需要一个答案,不管如意与否。 我紧张地咬住了下唇,那湿润的感觉犹在,是眼前的人带来的,他沉默的每一刻都是在我心上扎刀,真想催促他快些说话,又不想让他说。 我自嘲着想:真是出息了啊,庄都竹。 我真感谢付九思及时出现解救了我,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林致之,现下连跟他相处我都要思虑叁分何种方式才合适。 林致之去开门,门开了一缝的时候我就看见付九思脸僵住了片刻,我鲜少在他脸上看到这么有趣的表情,大概这超出他的认知了吧,他未婚妻怎会跟他对头共处一室,这并不合礼数。 “林大人怎会在郡主房里?” “探望。”刚才哑巴了一样的人又找回了语感。 我将头靠在床栏上清明片刻,随即开口:“多谢先生,麻烦先生去前厅帮我照看着父亲。” 这是在赶人,林致之不会听不出。 他走了之后,我就急急抓住付九思的手,指甲在他手上划出几道血痕:“付九思,带我进宫,要悄悄的。” 付九思看了我半晌,还是应了下来,他总是这样,不问我缘由,有求必应,但他这日应是后悔带我进宫的。 爬人房梁的事我是第一次干,可是看付九思却是个行家,问他原因他还有些讳莫如深和郁结在心,这般表情可不适合出现在付九思脸上,他该是张扬跋扈的。 我移开了视线,才发现那道找寻已久的明黄色身影。他进了一处宫殿,我便也跟了上去,我也只是猜测跟上他就可以找到母亲。 挪开瓦片,殿内的灯火摇曳,夜色中晃眼,同样晃眼的还有一座牢笼,我呼吸一窒,因为我看清楚了笼中跪坐的女子是我母亲。 “阿妩,皇兄好想你。” 我母亲唤作卫妩,有了封号之后名字叫什么并无人在意,我看着当今天子一步步走近牢笼,打开门上绕着的层层锁链,然后蹲在我母亲身边撩起她一缕头发,我母亲撇过身子躲开,他掐着她的脖子拧回来,她踢着腿挣扎。 我才发现我母亲裙摆之下的脚链枷锁在当啷作响。 “真的好想你。”我捂住嘴才不至于惊呼,推开付九思,企图让他不要听见,不要看见,屋里人却又接着说:“可你却不回来,在躲着皇兄吗?” 为什么他可以一边掐着母亲的脖子,一边温柔地用手背摩挲母亲的脸颊?他凝视着母亲,眼里流露着痴迷。 母亲和他,是亲兄妹,一母同胞,相似无甚奇怪 ,可千不该万不该的是两张相似的脸迭到了一处去。他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他在干什么?! 母亲躲避着他的触碰,却是徒劳,呜呜呀呀的话语吐不出口被唇舌相堵,锁链哗啦作响,他将手伸进母亲的衣袍四处游走。 我此时恨不得就从这缝里跳下去,跳下去保护母亲。这哪里是什么心怀慈悲的九五之尊,分明是罔顾人伦的禽兽畜生。 付九思死命捂住我的嘴,拦住我的动作,我回望看见他眼里是同样的惊恐。 “阿妩,你很喜欢的,是不是?”他死死盯着母亲,好像只要她吐出一个不字,就会扑上去生啖了她。 “放了我。”终于母亲开口了,她流着泪,半张脸上都是泪痕。 “你,做,梦。” “你说过你要赎罪的!你说过你会放过我的!”这是嘶吼出来的声音,这般声嘶力竭,不像母亲。 “所以我潜心奉佛,不是吗?” “佛祖慈悲,这些年的虔诚想必他都看在眼里,以往的那些罪愆早就一笔勾销。” 他又低下头抵着母亲:“想来可以再添上一笔新债。” “冤冤相报何时了,阿妩向来乖巧,怎么就不能对皇兄以德报怨呢。” 俺有话要说:追-更:po18wen.vip (woo18.vip) 九妹(松竹馆H) 付九思只感觉额角突突地跳。 他只是随口应了庄都竹,并没真的打算带她来松竹馆,却没想到有这般收获。 那老鸨领着一堆脂粉女人进来,付九思懒怠着都不想给一个多的眼神,这里的妓子他多多少少见了个遍,没甚么特别中意的。 庄都竹在前面轻佻地一个个看过去,他才看到最后面那人,找了好久都无所获的杨施眉,压了心头的愤恨,重新挂了一抹笑在脸上。 别人都是大大方方,各显风骚,恨不得在这里就扒了胸前若有似无的布料来场波涛汹涌,偏她缩着身子,格格不入,更加引人注目。 打从他失了兄长,他就没想让杨琅一家好过,死了是活该,不足为惜。 最好死了也不得安生,他看着他们一家就觉得这些人是硬生生吃了他兄长的血肉长大的,一口一口用獠牙刺入撕咬下来,连骨头也不放过。 杨施眉是杨琅的独女,明面上的独女,但杨琅藏钱的宅院里其实还藏了人,一个婊子和一个杂种,付九思嗤笑一声,畜生生下来的东西,他深吸了一口气,可不就是杂种嘛,不过眼前这个是个长得清秀点的杂种。 不管里子有多混账,庄都竹在外人面前向来是矜贵的,今日这杨施眉缩在角落里站在她身边倒也是没丢了气度,付九思斜靠在桌沿上玩味地看着越发觉得好笑,这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端着一副清冷样做着皮肉勾当,吊着人心痒痒。 他深吸了一口气,松竹馆的熏香他是熟悉的,闻腻味了都没换过,今日闻着里面的催情味比以往浓重。 让庄都竹出去了,他才好开始发作,才好开始施暴,把她的傲骨一寸寸连着筋脉给折了,让她再也抬不起头。 待众人散去之后,付九思将腿随意搭在一旁的矮凳上,整个人前倾过去:“过来帮爷捏捏腿。”刚踹过那老货,着实有点下了狠,不甚爽利。 抬眼瞅着角落里的杨施眉,额上还挂着一层薄汗,脸都被吓得煞白,白得不像处在人间似的,付九思哼了一声,白得就像阴间的无常,生生索了他兄长的命去。 杨施眉怔怔地看着付九思,刚刚看着老鸨吐了口黑血,她竟也跟着心口泛痛。付九思是恶狠狠盯着她看的,那一脚只怕是恨不得能踢在她身上。 “还想着要爷来请你不成?”说着踢翻了搭脚的凳子,一通咕噜滚到杨施眉脚边,被吓得由频频往后退,付九思尽收眼底。“行啊,爷成全你。” 他走过去揪住杨施眉衣领,将她一路拖行到门口,杨施眉用指甲作死抓着付九思手腕,那老鸨特意给她换上显乳的衣服。 她记起老鸨走进她的房间是笑开了花的样子说是要将她献给贵人,又指了两个人强迫给她换上这般淫荡暴露的衣服,紧紧束着腰胸,被付九思这样一提她更加喘不过气来。 “爷这还没开始呢,你怎么就喘上了呢。”付九思一手打开房门,把杨施眉甩到身前,掐着她的下巴让她直直看着外面。“等会就让你喘个够,先学学怎么伺候人。” 他在她耳边说话,动作暧昧,让杨施眉身子战栗。分明吐着热气,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扎心,“都被调教一年了,怎么还没学会呢?爷今日亲自教教你,该怎么做个合格的婊子。” “首先,婊子的身子就是拿来给人看的。”付九思撕扯开杨施眉胸前的衣服,两个乳儿不受阻碍便弹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两道朱红曲线。“怎么以前宴会上见你的时候没看出来有这么一双豪乳呢,嗯?被多少人摸过了?” 忆往昔是现在杨施眉最不愿干的事情,无用且伤怀,胸上传来密密的疼痛让她不至于深陷在迷离的回忆中。 付九思不遗余力地捏着,在绵密的乳儿上留下斑驳的红痕,一捏一松,红痕晕开,染上整个椒乳,激得杨施眉咬住嘴唇也有呻吟从齿间溢出,她本不愿意求饶。 “轻,轻一点。” 付九思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嗤笑一声竟也顺从地撤去了手,她以为这是付九思放过了自己,却不料付九思掀开她裙子,摸了一把穴儿就直挺挺地撞了进去。 一股血流顺着杨施眉腿间流下,付九思被弄得一愣,随后咬着牙说:“合着那些人把爷说的话都当耳旁风呢。”在杨琅妻女落狱的时候,他分明吩咐过把人往死里弄。 其实这着实怪不着别人,是那苦命的杨夫人用命护住了女儿,闹出了人命,还是个官家不让死的人,放谁身上谁都会收敛个二叁,这才有了杨施眉到松竹馆的事。 “罢了,今日爷就让你爽死。”说着把手从腿间抽出,蹭过挺立着的殷红小珠,把沾着水的手放在杨施眉眼前左右打量。“瞧瞧,爷心里没得怜惜,本不打算给你做前戏,你自己倒是骚出水来了。” 松竹馆的熏香自是带着催情的药物,只是他就是想羞辱杨施眉。 杨施眉眼前一晃,指尖上的水珠刺目,破身的疼痛在付九思的不动作之下渐渐褪去,腹下一股饱涨之感撑得她难受。 这水是从自己身子里流出来的,她终是变得这般淫贱,这不就是他们想要看到的吗。 “公子满意吗?” 付九思没说话,身体力行着,用一下比一下深的撞击催促着杨施眉往前面走,“听听别人都是怎么叫的,到你这就没点趣味。” 走动间吸引了前厅作乐的众人视线,不加掩饰的目光射在杨施眉身上,甚至有人赤身裸体向她走过来。 “小侯爷好兴致啊。”这人显然是认识付九思的,不等付九思回复就急急添了一句。“看来这房门前行事定是有一番趣味,一个两个都喜欢,不过小侯爷可比那人大方多了,那人都不给看的真是。” 付九思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套着近乎的人,不过他并不介意再来一个人羞辱杨施眉,重重拍了下杨施眉的臀部,在娇嫩臀肉上留下鲜红巴掌印:“屁股翘高点,把骚奶托起来给这位尝尝。” 话语间,还耸动着臀部深入,刚刚打的那一下让杨施眉小穴皱缩,逼肉层层迭迭吸上来,紧贴着他的肉棒,骤然的快感让他险些泄了出来。 那男人显然是没料到有这般艳福,反应片刻就低下头含上小美人的乳珠,用舌头拨弄调戏着。 杨施眉脑子里突然划过付九思的那句话“婊子的身子就是用来给男人看的”,如今她真是婊子了,一滴泪水缓缓沿着脸际滑下滴到地上,没有人在意,没有人理会。 俺有话要说: 100收藏加更奉上,为什么我今天连更了,因为我对付九思眉娘爱的深沉(其实是我翘课 九眉=九妹 九妹(松竹馆H)② 前头那男人舔得啧啧作响,都遮掩了后头肏穴的水声,付九思冷笑一声,捏上前面男人无暇顾及的另一边乳儿,指甲抠弄着尖果儿:“滋味如何?” 回应他的是男人的赞叹和杨施眉不住的啜泣,听得他身心都分外畅快,扬起一笑好心情对那人说:“改日再给你玩,爷先弄个畅快了。” 话落,就跟之前直挺挺般进入一般,不顾小穴软肉的挽留直挺挺地抽了出去,快感之下还不忘出口嘲讽:“瞧瞧,第一次吃鸡巴就馋上了。” 那人赔笑退去,步伐间还恋恋不舍看了杨施眉一眼,似要将美人样貌牢记于心,方便日后玩弄。 杨施眉看在眼里,把他眼里的淫欲和轻蔑尽收眼底,胸口涌起一阵难受,却是哭不出泪来。 付九思长手一捞捉住杨施眉的一只手,白皙纤细再适合不过把玩男人那物件。当那柔弱无骨的软绵覆上烙铁,才知道什么叫阴阳相济,以柔克刚。 杨施眉早已无力挣扎,任凭付九思带着她的手上上下下,掌心被热得一怵松了手,被付九思以更大的力道强硬压了回去,或许是他的命根子就在自己手下,他没用太大力气,又或许手上的疼痛比起心里根本算不得什么,杨施眉都不觉得很痛。 来来回回几遭,手都要被磨破了皮,付九思才甩了她的手,呼了一口气:“人干巴巴,这下面倒是水淋淋,总算把你那骚水给擦干净了。” 将杨施眉身子扭正,看着她衣衫大敞的样子,乳尖上的水光有些刺目,顺手拿起桌上一杯热茶就对着泼了上去。 “嘶——”这茶不烫,只是胸前被吮得狠了,一点点的刺激都能惹得一阵大反应,滴滴茶水顺着挺拔丰盈的胸部流下来,微微有一两点毛茶尖挂在上面,杨施眉想伸手抹去,却被付九思按着肩膀跪下来,,她撑了脚想对抗,被付九思一脚踢在膝盖上,吃痛只能顺从。 此番正对着付九思胯间的孽根,棍柱上虬结着青筋,她虚握了拳头,刚刚的滚烫还残留在手上。 “想进房里吗?”付九思自上而下开了口,他觉得自己是大发了慈悲。 杨施眉心里想着进了房也不过是被他羞辱,却也是比在众人眼前好,遂抬了头用一双含了春水的眸子对上付九思说了句想,这姿态放以前她断然做不出来,但人总是要学会低头的,不是吗?如此想来,倒也不那么难受。 “替爷把裤子穿上。”这话轻飘飘从头顶落了下来,杨施眉松了口气,穿裤子也不算什么特别折辱的事,抬手就要开始整理,下一句又让她一僵。 “用你的嘴。” 被送来了松竹馆之后,就日日有人来训斥她,来了这里就要放下你不该有的自尊心,你是什么,是贵人的玩物,是泄欲的工具,是下贱的娼妇,只需要脱了衣服被人操就行了,务必要让人操得舒服,操得爽利,这才是婊子的天职。 杨施眉眼神涣散,就像未曾听闻付九思的话语,良久才捏了拳头,指甲已然在掌心上刻下几道痕迹:“小侯爷何故如此,要报仇,杀了我便是。” “你想得到挺美。” 杨施眉听着意料之中的答案,抓上付九思架在肩头的手就要起身,她不打算顺从付九思了,无非就是一死,反正她无牵无挂。 这边动静不小,引得沉浸在拈花宴中的人都不禁分心瞥过来看场热闹,被付九思浸了寒光的眼神瞪回去,都是一阵悻悻然。 付九思气得咬牙切齿,她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横,有什么资格?!看着她,就想起,就想起合裕关的惨状! 拽起她的手腕回了屋子,一把抓了床头燃了一会儿的蜡烛放在杨施眉光洁的脊背上,从后面入了进去。 “这是什么姿势?”付九思红了眼,对着身下的女人发泄满腔怒意。“操畜牲的姿势。” 杨施眉现在没在怕的。“那您可不也是个畜生吗。” 蜡烛是龙凤呈祥的红烛,那热油啪嗒滴在杨施眉背上,斑驳成烛泪,添上了色彩,那潮红在杨施眉脸上,终于没了之前吓人的阴间无常样。 chapter35 这个春节过得可真是热闹非凡啊,人死了但又活着,活着又不能让人知道。 我扯了个笑,从付九思的眼里我读出来这抹笑怕是比哭都难看,没办法,我哭不出来,前几天我可哭够了,简直被他们耍得团团转,尤其林致之简直可恨。 看来我还真有点天分,总能撞破这种事,先是父亲和母亲,再是哥哥和妹妹,撑着付九思结实的手臂,收拢身子弯了腰,我怕我真的要在他们头上呕下去,肚里却是空空什么也吐不出来。 他礼佛竟然是这么个原因,天下人又有谁知?只道他是个勤政爱民的活菩萨,亏我还在灵飞寺住了段时间。 “苼…”付九思咽了口唾沫,估量着他要说些什么来缓和,却是无言。 今夜星河甚是灿烂,我被迷了眼呢,看什么都是朦胧,寒风灌进我的五脏六腑中也浑然不觉寒冷,还是付九思把我外袍拢了拢。 “你知道这件事吗?”他被我问得一僵,似是不知道我在问些什么,于是我又开口说:“我母亲还活着这件事。” “刚刚得知。”他摇摇头,就这动作间我看见了他耳后有一处刚刚结痂的伤疤,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总觉得他现在狼狈了好多。 “那你忘了吧。”他知道绝无好处的,受他们保护太多了,什么都瞒着我,我也开始设身处地为他们着想。 屋顶下又传来说话声,我是再不愿看见我母亲哭泣哀婉的样子,更不愿看见她被强迫承欢的样子,若是那皇帝再得寸进尺,我便跳下去一脚踹了他,管他什么长幼尊卑、九五之尊。 “阿妩,我给你看些东西。”像是要给心上人一个惊喜,他笑意吟吟,丝毫看不出之前的暴戾,蹲下身来取了腰间的钥匙给母亲解开脚链。 母亲是赤足的,他还不嫌脏污地抬起母亲的脚亲了一口,嘴唇在脚踝的红痕处厮磨。 果然母亲还是我熟悉的母亲,她一脚踹在了狗皇帝的肩头,狗皇帝就仰面坐在了地上,我母亲撒腿就往屋外跑,再一步她就能碰上门闩了,伸长了手的时候被那狗皇帝追上来拦腰抱了回去,被踹了他还能放声大笑,低下头在我母亲锁骨处摇头蹭了蹭:“朕的阿妩还是没有变。” “你滚呐,别碰我。”推也推不动颈侧毛茸茸的脑袋,母亲终于发火。 “阿妩,阿妩,阿妩。”亲一下就要喊一声,我真看不得我母亲和除了父亲以外的人腻歪,尤其这人还是狗皇帝。 “死的那是谁?”狗皇帝听见这话眼睛都在放光,像个讨要奖励的孩子,把我母亲重新放下,扯上她的手,我看到了母亲无用的挣扎。 最终他们俩来到殿内的另一间屋子,那是我的盲区,我怎么看都看不着,万幸说话的声音我还是听得到的。 “阿妩,我真的好想你。” “你看,她鼻子像你,她眼睛像你,她嘴巴像你。” “但她们都不是你,所以我就把最像你的那个人杀了,你来宫里陪我吧。” “好不好,阿——妩——。你想要什么位分?我把皇后废了吧?”我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雀跃,疯了,疯了,疯了。 我都快吼出声,付九思发现一把捂住我的嘴就要带我走,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他们做什么都是为我好,瞒着我也是为我好。 我抠着他的手,用了十足十的力道,我真的想留在这里,我想下去。在我拼命挣扎下,他是不可能躲过皇宫里的侍卫的,我俩来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他要防着我,还要防着侍卫,自然是不可能的。 趁他不备,咬上他的手掌,转身就往回跑,却撞上了一个滚烫的胸膛,夹杂着熟悉的气息。 chapter36 我坐在床上用被子牢牢地裹住自己,透过开着一角的雕花小窗看着院子里的景象,春寒过去花骨朵都在零星绽放,双鲤之前给我立的秋千还在晃悠,只有我一个还在蔫着,哦对了,差点忘了父亲也在蔫着。 而且官家还说我母亲去的不光彩,不准守孝叁年,真的埋了就没了,好像世上从没出现过卫妩,他们也从没有疼爱过这个人。 付九思离开的那天,我是去送了他的,结果他开口第一句不是让我节哀,我还挺惊讶的,那几日我真是听多了这两个字,憋回去的哀伤都会被引出来,他问我还好吗,要我别做傻事,我摆了摆手说我至少要活到我母亲那个岁数,付九思的表情奇怪得很,我也没有深究,上前抱住他道了句保重,他披坚执锐,看着威风凛凛,我抱着却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温度。 我不想看见身边再有人离开了,这滋味压着心脏难受,慢慢地疼着,我不愿再体会。 付九思骑着他的枣红小马就跟着军队走了,他踏着雪来接我,我在大晴天送他。天晴,这是个好兆头吧。 然后我就再也没出过门。 母亲走之后,再也没有人能管住双鲤了。她竟然做主到我头上了,硬是要拉着我出门,做主子做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等我上了马车才发现里面早早就坐了一个人,我没来由地怕了林致之,一只腿蹬上马车,一只腿还悬吊着就下意识想转身,失了平衡反倒跟林致之挨得更近了。 双鲤在马车下笑得贼兮兮,看来都是这个丫头一手促成的,她后来跟我说我只有跟林致之待在一块的时候是格外开心的,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小侯爷又不在,所以才找了他来哄我开心。 我跟他面对面相顾无言,我伸了根手指挑起帘子侧头兀自看着街上,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泰康坊里不准摆摊,我只能看到来来往往的车马,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跟我一样无聊尴尬的人了。 林致之浑然不觉,凑着我坐过来,他带了扳指的手将我撩开帘子的手指拉了下来,托着放到唇边亲了一下:“不冷吗?” 还好吧,不是太冷,如果没被他亲的话,他的唇太热了,衬得我愈发冰冷,我忙把手抽了回来。 “我们要去哪里?”再不开口,被他看得我都要烧出个洞来。 “笙笙,为什么要躲着我?嗯?”说话就说话,怎么还用胡茬蹭我脸,他以前明明没有胡茬的。 “你,不修边幅!”我推开他,他苦笑着看着我,看他那可怜的样子,我舍不得看他落寞才开了口:“因为你没陪着我…” 这话我是越说越轻,最后几个字微不可闻,但我知道他是听清楚了的,他千万别问,不然我又忍不住哭了。 还好聪明如林致之知道我话里所指是什么,话头一出,往下说就不那么困难了:“我都快忘了你了,你做什么还要出现,林少傅。” 我真的觉得自己好没出息,足不出户,每天还巴巴地等人给我提一嘴林致之的近况,我也不知道我想听到他跟我一样难过还是他最近过得很好,想让他他开心可又觉得这会儿他不应该开心,最好是一会儿难过一会儿开心。 听到他升官了,我当时在想我失意,他得意,加在一起又是归零。 他低下头啄了我一口,浅啄轻尝:“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保证。” “你要发誓才好。” “嗯,待会就发誓。” 发誓还要找个良辰吉日吗,我勾了勾嘴角,双鲤说的没错,我跟林致之呆着确实是开心的。 下车的时候,我才知道来的是灵飞寺,而我在下车的一瞬就急急甩开了林致之找了棵树吐了,胃里的翻涌感来得突然。 我果然跟灵飞寺犯冲,我拢共来过两次,一次刚进京的时候被敲钟声扰得不得安宁,一次现在还没进门就吐了。 双鲤拿着一绢手帕给我擦嘴,眼里的担忧是错不了的,只是我扭头刚好瞥到林致之眼里一闪而过的愤恨,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不过来扶我,我都还没愤恨呢,刚刚还说会陪着我的! 俺有话要说: 呜呜呜久违的小郡主和先生的对手戏,我的女鹅好单纯,她只会打嘴炮。 三人成虎番外(H) 腊月时分洛阳城已是刀子割脸、寒风杀人,偏此处西塘仅是沾了点寒星沫子,尤是悬镜湖上,不冷反带点温热,恰恰喜人。 悬镜湖是方暖泉,细长青竹栈道延至湖心处,翠织如盖,下方摆着一架黄檀木雕花美人椅,桌上放着些时令瓜果与小食,其旁环着黄花梨木屏风,也是遮不住一二点羞人“春光”。 “嗯,不错,转一圈给爷看看。”庄檀正躺在美人椅上,双手交迭懒懒搭在腹上,兴致来了便捻粒青提喂往嘴里,咬一口鲜嫩多汁绽在嘴里,就像眼前不可多得的婀娜美人一般,不正是太安公主又是谁。 烟笼纱制成的衣裙,轻飘飘,雾蒙蒙,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撩拨之意在里面。穿在卫妩身上,唯有胸前二两肉和双腿之间的秘地舍得用点布料,其他地方小气得很,透过薄薄一层纱,大片白皙看得人心慌眼馋咽口水。 卫妩听言,眼波流转,衔了个兰花掌,拖着匀称修长的腿打了个转,末了还兀自递了个秋波给庄檀,做了个反抱琵琶的飞天之姿,真真是九天飞渡下凡来的仙娥。 庄檀瞪了眼作死不安分的卫妩,轻咳了两声,不自在地翘了二郎腿,掩去了袍子底下的尴尬,被卫妩看到了还不知道怎么被调笑呢。 “我的爷,你这是怎么了?”卫妩放下腿,着急忙慌地跑跳过去,莹白脚腕上挂着的铃铛链子欢快作响,挤进庄檀双腿间坐下,伸手进他衣襟里面安慰似的抚上胸膛,“听得妩儿好心疼哦。” 娇滴滴的语气都能叫人捻出水来,这股娇娇态并不让人反感,让庄檀身子骨都软下来,只为让她靠得更舒坦,谁料卫妩的手缓缓下移,抓上了那一柱擎天。 庄檀闷哼一声,冰冰凉凉的手指握上来,不可谓不舒服,只是又叫眼前的小狐狸得意了。 “庄郎瞧瞧,这是什么呀。”卫妩捻了两指,扯了几道银丝出来,她跪坐在庄檀腿间俯身到他耳边说:“你不是说不会这么轻易给我嘛。”说罢还伸出舌头卷了他耳垂含弄。 “别,作,死。”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庄檀齿间蹦出来,偏卫妩还是不肯松口,还发出些意味不明的哼声,用着下半身去蹭他,他重重拍在卫妩的臀瓣上,引得娇娇儿轻呼出声才咬了牙说话:“别忘了,你今天只是个舞姬。” “所以我才要使出浑身解数服侍好爷,好让爷帮我赎身啊。” “那你今天就别求饶!”庄檀掐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将她掉了个转背对着自己,诱人的蝴蝶骨就在眼前,火热的粗棍就架在她大腿间最娇嫩的地方直戳上她的肚子。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蝴蝶骨上,蝶双飞便有了落脚的花枝,却又在呼吸之间被吞食个干净,庄檀啃噬着还不忘分心指挥卫妩动作:“娇娇阿妩,双手握上去,自己蹭着找快活。” 卫妩被他激得眼泪都出来了,闻言乖乖照做,握着紫黑虬结的枝干,扒开娇艳欲滴的两片花瓣覆上,开始挺腰上下套弄,没得到纾解,反而更加抓心挠肺。 反观庄檀这厮手掌伸到卫妩小腹处按压,手指拨弄着她脐上吊着的小环,上有点缀的几颗圆润珍珠,闪着光泽。 “舞姬可用不起这个,这是偷了哪家老爷的东西?到时候找上门来,爷可不会包庇你这个欠干的小贱奴。” 卫妩身下出的水更多了,止不住地往外流。 “怎么不说话光出水,这都还没进去呢。”庄檀伸了两根手指进卫妩的嘴里,夹着她的小舌头玩弄,涎液顺着半张的嘴唇流下来。 “是…是皇兄…弄的。”已是被弄得意乱情迷,卫妩都忘了自己现在扮演的是舞姬的角色了。 “什么皇兄?爷难道还操到了公主不曾?”庄檀惩罚性地拍了下卫妩的乳儿,托着那一对左右掂量。 “是…是一家姓黄的老爷,我偷了之后就藏身上才带出来的。” “等他找来之后,你要爷怎么办呢?爷还没操够呢。” 庄檀状似等着卫妩的回答,手下却加快了手指抽插的动作,在那一张小嘴里模仿操穴的动作。 被戳到了喉头,卫妩流着泪,含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一…起…” 俺有话要说: 标题乱取的,不要学我乱用成语。 bb们中秋快乐,祝大家天天有肉吃, 番外还有半节看我今天码不码得完喽,脐钉好涩,香香(流口水 三人成虎②(H) “就这么馋吗?口水都沾了我一手。” 庄檀干净利落地抽出手,惹得卫妩喉头急切收缩之后又是一阵空落落。 被搅弄得久了,乍然灌了冷气进肺,喉咙泛着痒意,便撤去了一只抚弄庄檀的手,想去缓解自己喉头的难受,却被庄檀先一步看穿,被带着一手扶着那赤裸裸的孽根进了穴,一手按上自己的脖子慢慢收拢。 庄檀软绵绵带着情意的吻落在后颈的嫩肉上,鼻尖划过柔软的肌肤慢慢下移,停留在蝴蝶翅膀中间的深陷处深吸一口气。 卫妩能感受到后背处炽热的鼻息,而逐步的窒息感和快感也慢慢涌上来,也不知道孰轻孰重,整个人都飘忽着。 庄檀插进去之后久久都没有动作,等闻够了,自己的肉棒早就跟泡水里一样舒坦。在卫妩呼救之前及时撒了手,头架在卫妩肩头轻轻地笑着:“阿妩,这次做得真好。” 手指爱怜地蹭在白皙脖颈的五指印上,这次有点用力了,即使卫妩是喜欢的,他还是有点心疼,“下次我轻点。” “你可别,你总是舍不得。”卫妩可没有心里泛起甜蜜,两手撑在庄檀大腿上给自己掉了个转,自己把自己弄了个腰酸腿软。“你看到没,我终于不怕了。” 软了身子塌了腰,将全身重量压在庄檀身上闭了眼,庄檀则奖励似的在她头顶发旋上亲了一口,天然去雕饰的香味扑鼻而来。 以前也有一个人掐她,那人一点都不像庄檀,他不留力道,恨不得掐死她,却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重复说爱她,拼命挣扎让他更加兴奋,在他红了的双眼里卫妩都能看见自己也涨红了的脸,直到这样他才会松手,在她止不住地大喘气中抱住她,又说爱她。 这份爱她可要不起,还好,还好,都过去了,她也不怕了,还学会享受了。 凝了心神清明之后,身下的感觉更加清晰,庄檀的灼热埋在她体内更加硬了,但他嘴更硬,都这样了还要盘问:“你刚刚为什么说一起?” 故作狠厉的样子让卫妩觉得他可爱极了:“不这样说你会想掐死我吗?”说着还撑着身子一跳,让庄檀入得更深,连带着胸前一对雪媚娘都是颤着激起千层浪。 “艹,真是要死在你身上。”庄檀拧了一把眼前诱人的红果。 卫妩直接揽了庄檀的脖子,将他压低埋在自己胸上:“又不是不给你吃,怎么学个君子样,只动手不动口。” 庄檀觉得,老祖宗诚不欺我,软玉生香,真真是没说错,软软的,泛着奶香,叫人翻来覆去地死也是值得,毫不客气地品鉴起来,这玉也是成精了,跟着他的嘴送进来,哼哼出酥死人的曲调。 “爷被伺候得舒服吗,妩儿想跟在爷身边一直伺候,爷去帮妩儿赎身,好不好嘛。” “我伺候你,还是你伺候我,你自己倒是费力动动。”拨冗从软玉中抬了头,牵着卫妩的手抚上美人椅扶手上两处凸出。“知道你没力,自己握着动吧。” 说罢又是埋头苦干,卫妩哼了一声,葱管似的手指抓紧了深木色的扶杆。 “你扮得不好,不尽兴呐,下次真去青楼里走一遭可好?”卫妩沉沉睡去之前就听见这一句,在心里暗骂一句臭不要脸的,却也升起暗暗期待。 chapter37 我提着裙子一步步走上灵飞寺之前的台阶,看着它亮着佛光的大门,心里比起上次有了点对于佛祖的敬畏之心。 我这一生颇为顺遂,原以为无须寄托于鬼神之说,可是现在也只能临时抱个佛脚,聊且求个安慰,求份奇迹,如此说来我敬畏的还真不是佛祖,只是我自己的私欲罢了。 努着嘴偷偷往后瞧了眼林致之,他倒是走得慢,就好像是故意跟我拉开了距离。 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这么信佛了,我看见他双手合十虔诚一拜,脊背倏而弯下的样子不知怎的就在我心头震了一下,许是他太过认真,感染得看门的小和尚都跑下来给他递一柱香。 在众多往来香客之中,我和他约莫算是红尘修行中的佼佼者,可是依然红尘中的糟心事依然是一桩都少不了。 “先生。”此情此景让我都不忍心晾着他,我放缓脚步之后,他慢慢跟了上来,一句先生就脱口而出,而我并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双鲤在这我也不好做些什么。 “好点了吗?”他没带着引泉来,扭头就使唤起我的双鲤,说是灵飞寺酥油茶极好,讨来给我暖一暖脾胃,关键是双鲤这丫头还没半句反驳,巴巴就去了。 不得了了,接二连叁的吃里扒外,我怨怼地看了他一眼,若不是灵飞寺里不免会撞上熟人,我又在宴会上露过脸,我真想过去抓坏那幅一切尽在把握的臭皮囊,我都还没使唤过引泉。 “进去吧,郡主大病初愈,可莫要再吹多了风。” 哼,他还知道我大病初愈,也没见他来探病啊。这么听他的话,纯粹是因为我也十分想进去找地方跟他亲近,绝不是因为这话是他说的! 因着有了那么点敬畏,我这次有了分寸,决计不会在寺庙里跟他颠鸾倒凤,只亲亲就好,亲亲就好。 进去之后竟然又是那个给林致之送香的小和尚招待, 小和尚果真年轻,不像老方丈会对人摆谱,小和尚见到我就不会说我与佛有缘,然后诓我供奉上最贵的长明灯。 我跟他说我想给太安公主供灯,他翻了下功德簿,说是早有人给公主一家子都供上了,好大的手笔,一下子供了四盏大海灯,我父亲母亲的,我祖父的,还有我的。 我当初给林致之点了一盏,可花了我不少银子,那方丈还说会替我放在诵经殿正中央。 我问他是何人何时供的,他竟然跟我扯天机不可泄露,我真想敲他的秃驴脑袋。 “好先生,帮我查查是谁干的,不查清楚我寝食难安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其实过几日我祖父就要来了,唉,没想到是这么个原因在洛阳相聚。但我还是想指使林致之,他还得心甘情愿地答应。 他应下来,只是不像以往那么爽快,这更让我抓住他的错处,难不成果真是变心了,现在对我只是敷衍? 我没想到他会牵着我的手,在引泉的面前直接走进后山的厢房里。 引泉哪里是没有过来,他分明是早早地过来打点好,在歇脚的厢房前候着了。 我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被他牵着我路都不会走了,见我走得僵硬,林致之,他还,他还回来抱我进去,虽然这是后山,但也不是没有人啊!我从他的肩头探出头去,还好,此处除去引泉,是真的没有别人。 “你疯了不成?!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真的觉得他疯了,这被别人看见,我倒还好说,他可是就完了! 他没有理会我拔高的嗓音,低下头托着我的脸看着我,又是一副脆弱的神情,总觉得我最近经常看到他这幅样子,他偶尔的示弱让我心动,也让我心疼。 但我并没有做错,我知道,他疯了,我要理智,不能两个人都疯。 “笙笙。” “我这边我不会再隐瞒,我身边信得过的人都会知道你。” “没有你我才真的完了。” 他说的就好像他真的失去过我。 这灵飞寺,以后还是少来,它根本就不该供奉释迦牟尼,改名叫月老祠算了,我来一次,就要陷得深一次。 俺有话要说: 给郡主和先生刷一波存在感!女鹅的排面还是要搞起来!我等不到十点发哈哈哈哈,码完就想发~ 公主和驸马的青楼play放一段时间哈,想先发展下正文,不如500珠的时候搞起来,这应该要蛮久的嘿嘿! chapter38 没有我他才真的完了。 我记得我以前闲来无事翻看话本子的时候,总有那仙姑指点痴女说,男人的话是天底下最最最大的谎言,冷不丁他就背叛了你,在你心窝子上捅一刀。 我现下就是在清醒地沉沦着,谁都是天生的赌徒,无非就是谁更贪一点,谁想要的筹码更大一点,如果是跟林致之,我愿意去赌一场,但现在看来这盘是我做庄啊。 他这突如其来的直白让我颇为不适应,心里想着要说什么回复他才不至于太过喜形于色,让他窥见我的心思,过于得意,思来想去最后索性不开口。 林致之在我对面落座,跟我隔了张八仙桌。 好久没这般看着他,总觉得他又变好看了些,我托着腮帮子偏头,用手指隔空勾勒他的眉眼,再差一张薄唇,这幅美人图就要在我心里装裱,成为世人求而不得的孤本,却被林致之捉住了手压在桌上。 “笙笙,先生来教你作画可好?” “哪有先生会唤人家小字的。”我想潇洒地把手从他宽阔手掌中抽出却奈何不得。“刚升了官,怎么这么闲呐,这官威都使到本郡主头上了,叫我在大人面前动都不敢动。” 林致之急急一扯我的手臂,我整个人差点匍匐在桌上,胸前软绵两团都被压着,他却凑近,与我鼻头对着鼻头:“郡主可千万莫要动弹,臣这就教郡主作画,郡主可要好好看着。” 分明就处在一间屋子里,他去拿笔墨丹青的路上还要一步叁回头,受到如此眷恋还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郡主说画点什么好呢?这画纸可金贵着,洛阳纸贵,千两一寸,下笔容不得出错。”可不就是金贵着呢吗,林致之扒了我的衣服,挪了凳子在我身后,摩挲着下巴细细端详我光洁的脊背,还用毛笔在我背上轻轻划过。 此人最柔,最慧,最可恨,防不胜防,花招百出。 “嗯,就画你我第一次相遇的情景罢。”他要是忘了,我决计不会轻易饶过他,之前的气我都还没撒出去。 他嗯一声,毛笔蘸着颜料的触感颇为奇妙,毛茸茸湿漉漉地打在我的皮肤上,他就在我背后认真地作画,认真地看我,见我打了个哈欠还分神伸手逗猫似的逗弄我。 “双鲤怎么还不来?她怎么这么慢啊。”我嘟囔两句就当解困,双鲤有时候磨蹭得都让我以为她特意为我和林致之创造机会。这不困了,人就清醒了,很快我就意识到了一件事。 “林致之,你故意的是不是,画在我背后,我怎么看得到。” “唔,如果你想看的话,我不介意在你前面也画一幅。”他还笑着眯了眼睛过来亲我嘴唇,眼里淬了亮堂堂的星星。“还渴吗?” 柔软的大掌覆在我头顶,我坐直身子摇了摇头,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确实不渴了,只感觉嘴里都泛着水。本就是挂在肩头的袍子从手臂处掉落,我来不及拾起,就叫林致之先发制人:“既然笙笙想看画,那我就做在前面罢。” “你真是越发无耻,颠倒黑白的本事怎么不传授给我?” “嘘,别说话,画错了可就不好了。” 细长手指搭在它嘴唇上,我想一口将它咬下一截,却最终只是咬了下嘴唇,随后看着他在我心口处鬼画符。 “你到底会不会作画?”我低下头使劲往下瞟,看到那一团。说真的,我从未看见过他作画。 他没回话,连瞥我一眼都不曾,专心虔诚地进行他的画作,最后一笔朱砂延伸至腰际,飘逸洒脱。 “今晚郡主得自己伺候自己沐浴了。”他得意地看着他的画作浅笑。 “不,我要你伺候我。” 现在,我得让他伺候我穿衣;晚上,我得让他伺候我沐浴。 至于月钱嘛,他得自己来取。 双鲤是在他给我穿衣的时候找来的,手里果真捧着碗热乎的油酥茶。 我记下了林致之画符的样式,临摹在草纸上,让双鲤拿去询问方丈这是何意,才知这是枚平安符。 平安符,护平安,消百病,除烦恼,多喜乐,长安宁。执笔刻于心口处,激起涟漪无数。 我总觉着林致之变了许多,以往他总是内敛,放不开,只于性事上放肆,所以我才格外喜欢惹得他动情,现在也不知怎么就开窍了,行为和言语越发直接,让我欢喜让我愁。 chapter39 “双鲤,是你让先生带我来灵飞寺的吗?”我小口啜着手上捧的热茶,茶上泛着的茶梗飘摇不定,一如我现在的心境。 我在要不要告诉双鲤这件事上飘摇不定,再不找些话随意唠唠,我真怕我脱口而出。 虽然受教于林致之的那段时日里我净是在目无尊长,但是“投吾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我是无师自通的,甚至我还想将“永以为好也”这几个字一并回报给他。 “不是呀,小姐。”双鲤摆摆手又接着说。“小姐最听林大人的话,双鲤只说让林大人带小姐出来散散心,陪陪小姐。” “陪陪我?让先生来陪我?”双鲤做得很对,我就是想让林致之陪着我,但是我还是得做口是心非的事情。“双鲤你怎么想的呀,你家小姐名声不要了?这要是传出去……” 双鲤鼓着腮帮,脸颊的气鼓从左挪到右,我将她那埋怨的眼神看得清清楚楚,她还在嘟囔着:“小姐你真当双鲤是傻的不成?” “哼,亏得双鲤每次被你和林大人打发走都拖着时间踩着点来。” 我有了一丝慌乱,搁置在桌上的手臂不慎推翻了茶水,飘着的茶梗有了落脚处,就明晃晃搭在我袖口,现下我直接被戳穿,倒是省去了一段时间的纠结。 双鲤叹了口气,上前拿出帕子给我擦拭,那团茶渍是怎么也擦不掉的。 “小姐,双鲤只想让你开心,公主她……定然也是的。”话越说越小声,仿佛我母亲是什么不能提的人,我知道她只是怕徒惹了我的伤心,便安慰地拍了拍双鲤拿着帕子的手。 “好双鲤,我现下很欢喜呢。”原以为是我的心思缜密成事,不料其中还有好些双鲤的帮衬。“你不觉着我做得有些出格吗?一旦事发,我……” “何止是有一些出格啊!”双鲤的音量都不自觉地拔高,我拍着她的手让她小声点小声点。 “但小姐你不必担心事发,林大人是个靠谱的,小侯爷又根本就不在意你跟别人有没有私情,况且你还有一堆子靠山。” “而且小姐,其实你也要多考虑下林大人的感受……” 我想她下半句没说出口的意思是:没有人喜欢被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现在明白了,双鲤不傻,一直以来傻的都是我自己,双鲤对我的隐瞒那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我想不清楚的事情,她早已是摸了个门清。 原来是我一个人一叶障目了啊,眼前的遮蔽被挪去之后,不会让我被人看穿,反而使我爱得更加清明。 只是不知道付九思知不知道呢?我觉得如果我下次牵着林致之的手到他跟前,那场面一定很好笑。 我出门去寻林致之的时候,看见引泉就在门口候着,我免了他的行礼:“你怎么不跟上你家大人?他去哪了?” 我真是迫切地想要见到他,比我们西塘一别后更为迫切,恨不得钻进他怀里跟他说清楚。 “林致之。”我还只看到他一个背影,就提着碍脚的裙子跑了过去,天地间就那小小一点值得我去奔赴。 身后还有双鲤和引泉跟着,正大光明的感觉还真是比暗自勾结来得爽快,尽管只是在这两人面前正大光明。 喊他的时候他好想正在沏茶,他回过头,直愣愣地让我撞进他怀里,手里把着的茶壶 嘴里都被撞出茶水,滴在茶座上。 我这才发现上面摆着两个茶盅,在林致之背后正坐着诓我的那个老方丈,他手里大拇指滚着佛珠,闭上眼端坐着非礼勿视的样子,嘴角却挂着笑意:“出家人四大皆空,凡尘俗事老衲自是不会理会。” 这是会闭口不言的意思吗?可灵飞寺是皇家供着寺庙啊,里面的和尚不也是巴结着才上位的吗? 我看不懂,瞪大眼睛看着林致之,他心情大好揉着我的头发:“缘空大师只是在此云游借住。” 缘空,我曾听闻过这个名号,是个极有名的高僧,居无定所,四处云游。若无缘分去见他,那还真是扑了个空,我从林致之肩头探出头想要再看看这位得道高僧。 我已是无意间见过他两回,难不成我是真跟佛有缘分,他真没骗我? “施主,老衲未曾骗过你。”就这突然一句,此后缘空便是笑而不语,高僧都是这般深沉的模样,说话都要留一半。 “时日不早了,下次再与大师品茶论道。” 缘空笑得更加深沉。 我还想再问问缘空我与佛有的是什么缘分,现在却只能生生吞下我的疑惑,毕竟我与林致之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低下头数着脚步,想着数到九百九十九就仰起头让林致之亲亲我,这么远估计缘空也看不到了,还能有个长长久久的好意头。 还没数到,林致之就急急低下了头亲下来,我长长久久的谋划就被他毁了! 长长久久不成,纠缠不休总是成的。 等我俩分开,纠缠不休的,是银丝,也是情丝,说不准还是月老牵的红丝。 chapter40 这滋味我真是许久都没尝到了,饿死鬼投胎一般汲取他口腔里的味道,都顾不上喘气了,生怕下一秒盘中餐就跑了。 余光间无意瞥到双鲤和引泉退避叁舍,摆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 我下嘴唇被林致之衔住咬破,他以前是不会这么凶的,最多是有点急。铁锈的血味在我们嘴里蔓延开来,有种至死方休的奇妙意味在里头。 我向来是个怕痛的主,有痛便一定要喊出来,才能惹得人怜爱,换取这痛处的最大效用。 “唔……你松开,弄疼我了。”换气的功夫便被我抓到了卖惨的好时机,我轻舔了下嘴唇,眉头急急一皱,那微微刺痛感让我的存心卖惨更为可怜。 可林致之今日就丝毫不通风月,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就是要痛些,才叫你以后不敢自伤。” “我没有啊!”他这是紧张过了头,可着劲冤枉栽赃我。 若不是顶了天的难受,我前阵子才不会把自己折腾病,这身子可是钱和爱堆出来的金贵。 双鲤一阵做作的咳嗽提醒了我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刀不要命,只要情,叫人朗朗乾坤就开始不管不顾了。 我抱住林致之的后脑,让他的耳朵贴在我嘴唇上,未干的血渍沾在上面,我小声地对他说:“今日我对佛祖说过顶多在此处与你亲亲罢了。” 拉了些距离,又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随即从他身上跳下去: “但我有点想你,你今晚再来寻我吧。” 林致之嘴角微翘,拉着我的手在他脸颊处摩挲,颇有些眷恋:“好,我今晚去找你。” 他陪着我去到佛塔绕着转了叁圈,塔身上嵌着座座神佛,每碰到一座,我就很是虔诚地拜上叁拜,我也不知这是哪生出来的念头,就好像我已经做过千百遍一般熟练,知道该在哪里停步顿足,在哪里俯身相拜。 但每一次的俯身再起身,心上的压迫难受就升上来。 “也不知为何,我有些难受。”我按着心口对林致之说。 他大步一跨上前,一手替我拍着后背,一手让我撑着:“莫不是还像之前那样想吐?” 我又在他眼里看到了之前的那一抹愤恨,他这是在恨我折腾自己吗?男人,有时候才是更难捉摸的那一个。 “不是,不想吐。”我找到了一个绝妙的形容,很贴切又合理地夸张了我此时的感受。“就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滋味。” 我这下从他眼里看到的是怔然,伸着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狐疑地看着林致之。他缓过神 来死死地扣住我的手,带我离开,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 我今日两次卖惨都以失败告终,还有林致之说好要发的誓也没发成,都不知道他带我来这灵飞寺是作何打算。 坐马车回去的路上,林致之一路的心神不宁,他牵着我的手越握越紧,在我忍不住“嘶”出声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要松手,又扭过头来看我抱住我。 “你最近很奇怪,你知不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他要再不自己交代,我都得找引泉去问问了,再不济让双鲤去帮我查查,她消息可灵通了。 “我没有……”没有就行了,只是后面还有半句我实在没听清。 我还没把他安抚好,马车就已经到了。总觉得男子女子之间的事到我俩这里就彻底调了个转,林致之除了出了力,这男子的事情好像都是我在做,我真是太亏了,唉,自作孽不可活,我认命,只能晚上再哄哄了。 还没落脚,赵叔就迎了过来,我生怕他看见林致之连忙把车帘子放下。赵叔告诉我说我父亲刚出去进宫去了,听闻官家新纳了一个宸妃之后自请觐见的。 母亲不在这府里之后,我一直不想说是母亲去了,这说法是一去不复返,我只想说母亲是离府,这样说或许哪一天母亲就会回来,自欺欺人罢了,父亲就一直在屋子里喝酒,现在愿意出去走走也是好的,虽然我想不通他怎会对官家的新妃反应这么大。 且林致之也是一样的反应大,赵叔说完,马车就驾走了,朝着宫门的方向。 宸,帝王的住所,帝王的代称,看来官家着实很喜爱这位宸妃啊。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chapter41 那马车朝着宫门方向逐渐化成一点,我就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赵叔那探究的眼神我实在是忽略不了,他大抵是想知道马车里还有何人吧。 所幸双鲤催着我进去,说是我身子骨刚好,搁在这吹冷风干什么,我笑骂着她做起我的主来了,点着她的脑门从赵叔身旁走过去。 “去打听下宸妃是哪家的女儿。” 后院里的事比起国事政事天下事对我的吸引力大得多,只是父亲母亲极为相爱,我家后院里实在没人,我只能关心别人家的事。于我而言,皇帝的后宫不过是大一点的后院罢了。 真想看看这位宸妃是何人物,让久不纳妃的官家急急地把她招进后宫里,关进这四方的金丝笼里,金丝笼……。 最近还真是憋屈坏了,想象力都变得如此丰富。我脑海中竟还真的打造出了个金丝笼,清晰,逼真,繁复的镂空花纹都一清二楚,大变活人的本事也长了不少,还没见过宸妃,我还把她想象出来了,她就跪坐在那冰冷的笼子里面抹着眼泪哭泣,可惜只是个背影呐。 一回来我就想沐浴,先前想宸妃想得入了迷才堪堪忘记了。 此刻趴在这澡池子里,从城外引来的暖泉水上漂着浮萍盘子,上面托着雪后莲芯,防着我泡久了口干,也不知怎的今年这茶产得好像格外得多,往年我可是喝不到这么多盏。 热气熏得人昏昏然,我舒服得快要睡过去,总感觉我忘了什么事,但此刻我也不愿费心去想了。 眼睛半眯半合,看着双鲤隐约的身影从帘子后面走过来,我实在懒怠着抬手,就开始使唤双鲤。 “双鲤。”泡久了连声音都带着点雾气。“帮我擦擦背,记得轻些。” 这句嘱咐我是万万不能忘的。 等我转过身去,双鲤一阵惊呼,我才想起我先前忘了的是什么,林致之这个祸害害人不浅,我竟忘了我背后还留着他的笔墨。 “做什么大惊小怪,这不是你引见来的吗?”我这话是真的没有说错,今儿可是双鲤成就的美事,但话里的淡然是强装出来的,除此之外我没得好法子应对,该让林致之自己来处理他干的好事。 “嗯,你先别擦,顺道帮我看看画的是什么。”我从池里直腿起身,还好今日没在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不然我可真是在双鲤面前坐实了白日宣淫的名头。 “小姐倒打一耙,好不害臊,还有我才不想看你和林大人都画了些什么。”我不害臊的事情海着呢,不差这一桩半桩的。 “可是我想!” 双鲤不情不愿地吐露出画面,我听着越来越不对劲,林致之这厮莫不是脑子坏了,我要他画的分明就是在那西塘凉亭处的惊鸿一面,他呈给我怎么是松竹馆里的活色生香? 该是这个阳奉阴违的原因,他才非得画在我背后,不让我知晓,真不是个东西,今晚非得让他知道我不是个好惹的主。 我没想到林致之来得这般早,我还没从池子里出来,他就与我父亲一道回来了。脚先脑子一步踏了出去,等我回转过来,才又转身走回。 我让双鲤给我换了件粉樱雾笼烟撒花裙,掐着腰身,左臂戴上了金臂钏,更显纤细,屋里碳火常燃,这么穿才刚好不至于出汗,出去了得披上毛氅。就该让林致之看得见吃不着,都敢开始糊弄我。 赵叔说林致之正和我父亲在书房里,也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好交谈的。父亲书房前有个梅花园,有一二株白梅极为罕见,虽说我这儿也有零星几点,但此梅花非彼梅花,那儿有成了精的梅花仙勾着我去见他。 拥着手炉踏雪寻梅,跟那日初来灵飞寺的时候有异曲同工之妙。那日我跟林致之走在梅林里,他还捡起梅枝赠与我,今日我便也知恩图报,赠枝梅花以馈。 挽上一枝虬结的梅花枝干,微用力想把它折下归还给它已然成仙的老祖宗,不料赞梅花有风骨的还真是有先见之明,这会它反抗着刺我,一滴血落在它下面层层迭迭的花瓣上将白梅染红。 我又看到了那天御花园里红满天的花儿,缩着收回手,那枝梅就打在地上,花瓣也残落几片。 我向地上看去,心道有些可惜,却顺着一片白色看到了一双皂靴,是林致之,又是他捡了梅枝送给我。 那日是红梅,今日是白梅,红白都占尽,从此人间事遍历。 “我好疼——”噘着嘴,把被刺伤的手指伸到他眼前。 他捉过来舔掉血珠,非但不止痛还多给了我几分刺痛,没等我开口说他,他又一下一下地啄着我的手心,亲在我的手腕。 双鲤那个丫头现在不用等我打发就自己开溜了,哪有她这么会偷懒的。 首-发:po18bb.com (ωoо1⒏υip) chapter42 在我被林致之咬住嘴唇的时候,我是听见了响动的,拍打他的肩膀要他松口,他却拉着我的手腕越收越紧。 我担心是父亲走了出来,他的舌头却一直缠着我,我逃也逃不开。那脚步声越走越近,只差转个弯就能将我和林致之看得一清二楚。 “你的心跳得好快。”他的手指指在我的胸口如此说道。“这样才好,才有生气。”说着还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伸手在我背后替我戴上兜帽,手指灵活穿梭系了个结。 好在他还不至于太过荒唐,但父亲那阴恻恻的脸色让我知晓他定是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约莫是我脸上不自然的绯红穿了帮。 知道就知道吧,大不了先告诉父亲,等祖父来了,再告诉祖父,让他们替我想法子,我做的糊涂事总有聪明人替我兜着。 “待会笙笙可要帮着我点。” 帮什么?帮他说话吗?我还没反应过来,父亲大步一迈冲上来对着林致之脸上就是一拳。 我原以为父亲是个舞文弄墨的风雅之士,挥起拳头来竟也是干净利落,带得周遭枝叶都飒飒,晃神都以为我自己听见了剑出鞘的声音。林致之不躲不闪生受着,被打偏了头,待转回来的时候嘴角带着乌青。 “我早跟你说过要你离笙笙远一点,你这又是什么意思?”父亲揪着林致之的衣领死死瞪着他,我极少看到他们俩站在一处,此时才发现林致之比父亲高一些,大衍的男子生得向父亲这般高的可是不多的。 我听着发现不对劲,早跟他说过?早在何时啊? “笙笙,进屋去。”父亲看向我,都说好脾性的人发起了怒来才最骇人,我缩着脖子走过去,经过林致之身边的时候特意放缓了脚步,想着让他留住我,情深至此的话父亲想必会少些怒火。 但我料错了,林致之拉住我的手,父亲更生气了。 “你便非要害死她才肯罢休吗?”攥着林致之的手越揪越紧。 说到此处,林致之才脸色一变,扯下父亲的手,也松开了我的手:“你也莫要忘记你应下我什么。” 他慌张的眼神对上我的不解,整理了下衣襟才转身走去,做了个口型在我身旁“等,我”。 面前这两人都是我熟悉的人,他们说出来的话我却是一句都听不明白。 我巴巴望着林致之远去的背影,父亲拧着眉头看着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纠结:“你,莫要与他来往了。” 一时间,我在庆幸父亲用的不是私相授受这个词,可他不给我缘由,就下了死令,我自然不可能答应。谁料,他没让双鲤看着我,而是遣了母亲身边唯二带着的婆子李妈妈和刘妈妈一道看着我,要她们寸步不离。 我倒想看看神通广大的林大人要如何摸入我房门呢。 刘妈妈和李妈妈就坐在我床下的脚踏上歇着,我本来是强撑着睡意等林致之,久了我便睡着了。 睡得正酣熟,有人扯了我被子钻进来,冰凉身子贴上我,冷得我一个激灵要惊呼,没出口就被捂住了:“还有旁人呢。” 我搂住林致之的脖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眯着眼说:“你怎么进来的。” 房里有两个妈妈,房外可是不知道有多少侍卫呢。 “有心便不难成事。”我深知这便是典型的敷衍话术了。 他埋在我敞开的衣襟处,嗅着我身上的味道,我化作小小的软绵一团任他玩弄。一旁衣襟被他撩开,看到心口处的平安符他才罢休,扭头玩上另一边,还要两根手指伸入我口中堵着,呻吟还没出声就被搅碎。 我扯着他的手,只因有个问题要问他,不问出来我不畅快。摆弄着他的手指在我嘴唇上扫着:“你是我上辈子的情人吗?” 我将他俩对话思来想去好多遍,才得出,虽然父亲是怎么知道的我还没想明白。而他定然上辈子把我害得很惨,父亲才会如此失态。 “如果是,千万莫要让我知道上辈子发生了什么。” 这辈子要好好在一起才是,才不至于辜负了这能够重来的一遭。 俺有话要说: 所以这辈子的先生第一次见到笙笙是松竹馆那次啦,整个play的感觉都跟之前的不一样吼! chapter43 林致之听了我这话仿似僵住了,随后又转了笑扑哧在我耳际:“子不语怪力乱神,你都在想些什么呢?” 这般生硬的转折,也就我愿意敷衍他了,换了旁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戳穿哩。如此黑暗之中,唯有月光避开菱格小窗打落下来,我迎着那一缕冷白望去,今夜里有颗星格外亮眼,也不知是何星宿。看够了,看累了,我才偏过头用手捧着林致之的脸,急急地去寻找他嘴里含着的温暖。 子不语怪力乱神,子不语怪力乱神,是谁带着我去了一遍又一遍的灵飞寺,又是谁给我亲手种下平安符。这人一旦想通,都不需要别人点拨,自己个儿就能把所有事给串起来,怕是那四盏大海灯都是林致之给点的。 看来他上辈子是害了我一家啊,那他到底爱不爱我呢,家恨摆在这里,我想的却是他对我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那你是不是知道我与付九思只是做戏啊?”知道还装作不知道,顺了我的意去吃醋,如此白费功夫那应该就是有些爱的吧。 “哦。”这一声千回百转,在我心上绕了好久好久,“原你和付小侯爷只是做戏啊,可这婚约倒是真的呢。” 绕弯绕弯,哪来这么多弯弯绕绕,我是有意跟他挑明了说的,他也该坦诚才是,如若不然我自去找父亲问个清楚便是,哪怕去找缘空那和尚也不是使不得。 “你快说我猜得对不对!” “我不知你在想些什么呢,越发没个正形了。”他拿鼻尖蹭着我颈窝,舒服地喟叹了出声。“好香。” “也好想你。”被蹭得有些痒痒,我一把推开他,他才认真对着我。 “对。” 看吧,我还是聪慧的,一猜就猜个准,但我这会尾巴翘不起来,七寸都被林致之拿捏在手里,他慢慢撩拨在我的尾椎骨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就沿着脊骨传上来,让人好难受。 “先生就是这样奖励我的吗?”我爬到了他身上,整个人都压着他,他一只手就顺势掌在了我背上。我听见两位妈妈的鼻息声,按理说能近身服侍的睡觉都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的,大气也不敢多出,现下俨然是睡熟了的光景。 “我与你说清道明,你就不要去问旁人,哪怕是你父亲说的你也不要多听,懂吗?”侧头趴着,他一说话胸腔都在震,嗡嗡传进我脑袋,想不听清楚都难。 “你说,你说。”他尽管说他的,我如何做那是我的事,从来都是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怎的到他这里就成了他的一言堂了。 “想知道你父亲为何要你离我远些吗?”许是看出了我的敷衍,他在我臀上使上了劲。“因为笙笙太过痴情,官家把我发配到溧水,笙笙就哭着喊着要与我一道,把事给捅破了,弄得两家好没面子。” “那你倒是长了不少面子啊。”听着不像是我会做出来的事情啊,我虽然荒唐但理智还是在的,毁了自家脸面去倒贴的事我还是做不出的吧。“你在胡扯,你得老实交代完。官家为何要贬你,瞧你如今的势态,还有谁比你更得宠?” “因我上谏,劝官家对封宸妃一事要叁思。”说到此,他托着我往上挪了挪,将下巴搭在我头上,手插进我随意拖在床榻上的发丝间梳理。 “而你现世学聪明了,倒是不劝了。”男的有时候真的挺不顶用的,十指不得灵巧,梳个头发都扯得我头疼,非得我抬手相扣才拦住他,免了我头发的一场劫难。“那你为何要插手宸妃一事啊,她是你何人?” “你自说的要我莫要告诉你上辈子之事。”他倒是学会了拿我自己的话来堵我。“你须得知道我必不会害你就是。” “那为何要给我点海灯啊,不是,是给我一家子都点了。”一晚上,连问叁个为何,我就没这么求知若渴过。 “礼尚往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送了他一盏,他回赠我四盏,多出来的馈赠从我身上尽数讨回来了。 他使得好手段,将这一眼泉埋在了我皮里肉里,要相报时,就来取一瓢一筐,取之于我,用之于我,生生将我剥削了个干干净净。 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chapter44 “你不能对我对手动脚,父亲会看出来的。”在我啃咬上他脖子之后如是说道,踢踏着腿,指腹按上他脖上的凹陷。 前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他对不住我的便一笔勾销。我给他的疼痛他得好好受着才是,才对得起我如此宽容大度,顶多哼哼几声,不能大声嚷嚷,吵醒了两位妈妈我可没法交代。 “笙笙乖,撒完了气便要答应我与我好好的。” “你一点都不懂我,我对你是最最大度。”声音恹恹地落在他耳朵里,我听着都有几分丧气,他都不知我有多喜欢他了。“你别再骗我瞒我,我上辈子、这辈子都跟你好好的,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又不是什么打紧事,我难道是什么大罗神仙,还会把你当做妖怪收了不成?犯不着瞒我,瞧着我还不是自己看出来了。”话虽是这么说着,要是林致之真平铺直述,我定会当做他是魔怔了。 “我的笙笙才活脱脱是个妖物。”林致之本就在我说话间不安分守己,更揽了我的手带着去套弄那处。“你摸摸看,看我有多想你。” 果真是两辈子的人啊,连带着脸皮都厚了许多,被戳穿后荤话说出来越发不害臊,还将拇指按在我嘴唇上下拨弄下唇瓣:“吃不吃?” 屋里本来是熏了香的,我不喜欢太过馥郁的香气,就那么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躲也躲不过,非要是淡淡的,不细闻闻不出来的,笼在身上许久还能留香。但我忘了,若是离着香源太近,再清淡也能变成浓烈。 果然,香还是要分品种的,譬如此刻,我竟不讨厌,还能再主动地贴上去。 我戳了戳那根立在腿间的棍子,又将指腹按在那端口打着转:“好硬哦,要我帮你吗?” 没得灯火照明,指腹的黏腻都不能给他看见,那便只有给他尝一尝,让他听我说一说,倒也是说不准他觉着哪种更刺激。但我看着月色下他嘴里插着我的两根手指,我就更起了心用手指打着他的舌,搅弄他的口腔,榨出更多的汁水附在我的手上:“先生好像被我玩出水了呢,自己尝到味了吗?” 说完,我就用掌心盖住了他的双眼,睫毛扫过我的掌心有些痒。我的话说得自己都有些受不住,不敢对上他的眼,胸口跳得都像要炸开。我得自己先平静平静,他却不放过我,在我耳边低笑两声,没理会他被遮住的眼睛,用被我玩弄过的舌卷了我耳垂,本就是我敏感点,他还紧着一处玩,我被刺激得浑身都哆嗦,听见他对我说:“尝到了,倒是没郡主的好吃,你怎么不继续了?”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怎么能忍,咽了下口水,甩开了被热得发烫的手,这人怎么眼睛也这么烫,真是的。 我把他扒得干干净净,重新把手握了上去,林致之嘴里不断溢出些低吟,我怕他吵醒两位妈妈,自己用嘴堵了上去,只是这啧啧声反而更加响亮。 林致之说了些什么。唇舌交锋,这话说得极为含糊,我都没听清,只当他是舒服得直哼哼。我掌心都要被磨蹭出火来,手臂动得有些酸疼,看他这么舒爽,只能耐着好性子继续下去,还握得更紧了些。 随后林致之咬住了牙,连眼睛都闭上了,我舌头钻不进他齿贝,就拉开些距离,伸出另一只手拍上他的脸:“乖乖的,张嘴,让我进去。” 他睁了眼,眼里就像是含了两团火,把我的头按了回去,用额头蹭着我的额头说:“我刚说我快要到了。” 我自然不可能告诉他是我没听清,一切都只能变成是我故意的:“我知道啊,我就是不想让你轻易射出来。” 他继续蹭着我,把我带到他腿上托高,仰着头张开了些嘴对我说:“进来吧。” 这谁还能忍得住,看着林致之在我手下欲仙欲死,予取予求,现下还面带春色地跟我求欢,我终是体会到了男人的乐趣。 我还是继续装腔作势:“想让我进来吗?” 在林致之点了点头之后,我才俯低了身子压上去,继续跟他纠缠。都说男人在床上格外好说话,我现在的尽心尽力,待会可要讨回来。 chapter45 跟他痴缠过片刻,我侧耳伏在他胸膛上,他手指还在我身上拨弄。我压低了声问他:“你知不知道,你总不跟我说,我是猜不透的。” 没得铺垫,没得来由,闷闷一句在温存中有些刺耳,我是知道的。 “先生的心思太难猜。”说到最后,我每说出一个字,就要用手指狠狠戳点着他,非要留下几个鲜活的指甲印,恨不得戳在他心上,让他时时刻刻记着。 “我倒希望你再蠢些。”林致之还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 自胸膛传到耳际,声音逼得我仰着头瞪他:“再蠢些?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就愚笨不堪?” 他架着我腋下把我提了上去,面对面对着我,鼻尖从我的额头蹭下来,讨好似的蹭着我的脸颊:“不是,你一直都很聪明,就是不肯用心思在我身上。” “你比我用心?你可别被自己的话呛到了。”我觉得我对他很用心啊,想着念着,就是想跟他亲近。非要我一颗心全拴在他身上才叫用心的话,那他也做不到,我并不理亏。 “我比你用心多了,小没良心的。”林致之目光灼灼,看得我莫名心虚。 谁也不知道他说得是不是真的,我晃了晃脑袋,那股子心虚都被晃走,翘着下巴:“我不是扯了脸面要跟你去溧水吗?” “嗯,这倒是。”他嘴角的笑容生硬得像是扯出来的一般。 我醒来时安安分分地睡着,任谁也想不到昨晚背着两位妈妈的荒唐事。林致之自然是不敢在的,他刚应下我父亲。 我搂着被子吸了一口气,啧,怎么才一晚上不到,这般快人气就全散了。 双鲤不招呼一声就扯了床头的帘幔:“今日真是奇了怪,向来比钟漏还准点的刘妈妈都睡到这时,还是我过来喊的。” “总有些怠惰的时候,你别跟人多嘴,免得两位妈妈遭惩处。”也免得传到父亲耳朵里面,让他想到些什么。 “今日林先生又来了,一进府里就到驸马的书房去了。”双鲤一边给我穿衣一边絮絮叨叨。 “你跟我说什么,我又不是很想听到他。”确是如此,他昨日也没告诉我今日他会来,也不告诉我跟我父亲在商议些什么,真不把我的话记心里去。 “好嘛,那就算双鲤多嘴了。”看着双鲤瘪嘴的样子,我刮着她的鼻尖,打算今日跟她上街走走,可不能撞见林致之让他以为我一天不见他都不行。 路过家成衣铺子的时候看到位眼熟之人。穿着身素净的衣服都难掩她丽质,也难怪付九思为着她合裕关都去了,却是看着她跟上次有些不同了。 我与眉娘不甚熟络,出于点好奇走近了,我这才知道她这是憔悴了,倒更有些西子捧心的病态美,围脖下露出了没藏好的绷带一角。许是认出我了,眉娘微微一福向我行了个礼“郡主安好”,动作间扯着了袖子,白皙手腕上也有着森森陈疴。 “你怎得认出我了?”上次见她,我分明是一袭男儿装扮,就连那老鸨都不知我身份,难不成付九思连这都跟眉娘交代了? “我现在想来也觉得恍若隔世,也难免郡主不记得。”眉娘的嗓音有些嘶哑,说了一两句便要停下来咳几声,她与我告辞,掌柜把她挑选的布料都打包好一并交与她,看着不是些女儿家会喜欢的样式。 也不知怎的,我现下一努力回忆就头疼,扭头问双鲤:“我与以前兵部侍郎家小姐有过什么交集吗?说是姓杨,名字里有个眉字。” “小姐第一次进宫时,不是和小侯爷一起给一家小姐解围吗,好像那家小姐姓杨,她母亲唤他眉娘来着。” “后来,她送了好些糕点来洛阳的府里,小姐还偷偷跟我埋怨过说一起解的围,怎么小侯爷收到的屉子就比你的高呢!” 付九思定是不知道这事,这一遭还真是孽缘。 chapter46 付九思这个糊涂蛋,小时英雄救美的事情估计他早就不记得了,但那碟子糕点的滋味他定是记得,以前见他还来抢我的吃。 “双鲤,你可知从这寄信去合裕关何时才能到?”不受我点拨,还不知道付九思会怎么亏欠人家姑娘呢。我这乱得慌,得在付九思那边圆满回来才行,虽说爱情也不是能够功过相抵的。 “小姐要寄信给小侯爷啊?”双鲤替我撩开成衣铺子的门帘,自己却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引得我憋笑憋得难受,掩袖遮了才是,就这一下瞥见门口多了好些小摊贩,其中一家正是那日我跟林致之吃的锅贴。 双鲤在我身后追着说:“若是寻常信件恐得个把月,快马加鞭也尚需半月余;可若是随着军令文件发出,十天即可。” “双鲤,你知道的怎么这么多?”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长成了这么一个脑袋空空的模样,要我谈论些风花雪月我还能论道个一二,一扯上这些我还得仰仗双鲤。“吃不吃锅贴?” 这锅贴还是一样的滋味,热乎乎地攥在手心里,哈出来的气儿都是暖的。 “再多买两份吧。”我想着给林致之和父亲都带一份回去,唉,还得分开给他们,真叫我难办,也不知道林致之什么时候能够摆平我父亲。 老板吆喝着双鲤接过去,我看着驷马同驾的道路上飞驰而来一辆马车,还没来得及感叹是哪家皇亲贵胄如此嚣张,竟敢闹市纵马,就被连人带着没啃完的锅贴掳了上去。 被蒙了眼前,我瞥见我那人的面孔,我只知道我见过他,但并未记在心上,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你——”不等我开口质问,他就堵上了我的嘴,口腔里没什么怪味道,一股熏鼻的香气冲得我难受,胡乱蹬腿他也不做理会。 这路上少有颠簸,至少不是驶向深山老林、荒郊野岭。我不过稍安心片刻,车便停了,那人摸向我身子,我躲都不知往哪里躲,瑟缩身子凭着感觉挤向角落。 他依旧是一言不发,拉住我小腿拖到身前,抱着僵了身子的我下了马车。他箍着我的双手,我却发了狠用指甲抓他,恨不得道道见血,他却不为所动。 生平第一次我感到如此害怕,全然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一间屋子的房门被踢开,他把我放在床上,用绳子捆了我双手双脚才又出去了。他定是内里行家,捆人的力道把握得炉火纯青,限了我的行动,却又不至于弄疼我。 虽不会伤害我,但这一出又是何意?不是谁都能叫我费尽心思去钻研的,偏这一个两个都叫我捉摸不透。 我蹭着手腕想从绳索中挣脱,终究只是白忙活一场。 口里堵着的那团东西实在熏人,用舌尖抵着想要推它出去,觉着马上要成功了,门又从外面被开开了,我听见了女子压着的呜咽声。 被堵了嘴的、低低的啜泣,压在我心头,那股子熏人的味道更重了,我喘不过气来。 chapter47 这般不能见人,掳了我来还不能叫我瞧见,更叫我好奇究竟是何人所为。 我小心地咬住本将要从嘴里吐出来的那团物事,来人踏入之后一言不发,只听着断断续续的哭声和些许出气的声息。 我皱了眉头,连这屋子里拢共多少人都不知晓,蹭着手腕扭着腿在床上闹出些动静来,我倒想看看他意欲何为。 “锃——”一声是利刃出鞘的声音,他把刀刃贴在我脸颊上,那冰冷、坚硬的感觉触发了我心底的恐惧,我咬紧牙才生生抑制住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偏头想躲开,却只引来他一声讪笑,我越发觉得这人我是认识的。 在他下一步动作前,我抢先松口:“阁下此番想必是有所求,不如吐露一二,或许康乐现下就能应下。” 他在我身旁坐下,连带着女子的啜泣声都更加清晰,我才确信这房里除我之外至少还有一对男女,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他全然不顾我的恐惧,刀刃打在我脸上起了又落,好整以暇得好像在同我游戏,又或者说在同他身旁的女人游戏,我听见女人呜呜着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也是被他绑过来的吗?可惜我现在自保都难,没闲心也没法子再护着别人。 “康乐郡主,这封号真好,你说是不是?”这声音有些沙哑,听得不像是真声。 他将那团东西重新塞回了我嘴里,显然不是在问我。 “这余生的安康喜乐可就攥在你手里了,你该不该说实话呢?嗯?”分明不是对着我说的,可那阴恻恻的语调就像吊在我耳边,眼前就是他死死盯着面前人咬牙切齿的模样。 我虽听得糊里糊涂,可也是理清了这是在拿我印证某桩事。 “乖,我就知道是如此。你早点说也不至于到这般地步。” “哥哥好喜欢你,怎么舍得你难过呢,还不是你逼的。” 哥……哥? 有一瞬而过的想法从我脑里闪过,我却捕捉不到,越想越疼,它们拼了命往我脑子里钻,那么小小一方地方都蜂拥而至,我蜷成一团也没能舒缓半点,堵嘴的东西都要被我咬透。 难受来得这么不合时宜,若是在林致之面前,在母亲面前,是个讨娇的好时机,这会儿谁会管我啊。 我怎么又想到母亲了。阿妩,阿妩,阿妩,就好像有人一直在我耳边喊这个名字,紧着我记起。 林致之,你再不过来,我可真就要难受死了。 额头上冷汗冒个不停,身上衣服被汗浸湿,他们在干什么啊,人质可能下一秒就一命呜呼了,我何尝这么不招人待见。 我可真狼狈,我不要让林致之看到我这副样子,还是父亲来救我吧。 都说人死前都会想很多事,将自己这一生走马观花看个遍,可我这一生着实简单,没半点波澜壮阔,乏善可陈,前半生无所事事,后半生执着爱人,想一想也不要半刻钟,所以我才有时间想到安排谁来救我? “笙笙——” 母亲,我唤不出声,发白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我可能是真的要死了,母亲来接我了。 俺有话要说: 下次写文一定先写大纲再存稿,绝不裸奔了。 chapter48 我从未去过嘉峪关,但此时猎猎风声如身临般在我耳边呼啸,送来一首古老的嘉裕军中谣—— “嘉裕自古出奇将,战城郭,死野壁,草席裹尸乌可食; 只恨未忝天神策,显身手,逞威风,灭尽人虏朝圣颜。” 这是付九思在低吟,他没等诵完就泣不成声,呜呜咽咽好似裂缝胡笳中吐露出的残碎乐音,我从未见到过他这般模样,凄冷得令我浑身发寒,可我却使不上劲睁眼探究,用尽千百般气力却换来手指动弹一下。 付九思的声音又在我耳边暴起:“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你要杀了谁呢? 胸前莫名的疼痛一丝一丝蔓延开,顺着肌肤纹理慢慢游走在我全身,我这才知道气若游丝真是垂死之人不得已而为之,若不是连抽气都能把痛意顺势吸上来,我也想大口呼吸,我这是要死了吗? “郡主何不睁眼看看周遭光景,老衲费了好些心力带你至此。” 这是缘,空——? 若我能抬起眼,还等得到他教训我?斗气似的眨了下眼皮,竟真的对上了缘空看笑话的神色。 “此前便说过,郡主与我佛有缘。” 有缘便要这般作弄与我?做了番云里雾里不知所云的鬼梦,付九思怎可能是那副丧家之犬的模样,惹得我都替他难受。 我不愿去看缘空那秃驴故作高深的惺惺之态,更不愿搭理他,只打量着这间让我有几分眼熟的屋子。四方之地存放不过一桌一榻而已,剥露出其中木理的小桌上还搁着两盏尚冒着丝缕热气的茶水,倒不似什么好茶。 “康乐先谢过大师搭救之恩,日后大师若想与人品茗论法只管差小弥撒往府里知会一声,康乐无有不从。”我行了个极为标致的大礼,起身间又开口,“不知方才在此与缘空大师相谈甚欢者是何人?想必也为搭救康乐尽了心力,康乐一并谢过。” 缘空眼角噙着笑意:“郡主不必试探,时机成熟一切自会了然于心。老衲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这谢倒是忝颜生受了。” “方才郡主所闻皆非幻象。” 仿若平地惊雷炸开在我耳边,“是你让我……” “非也,郡主所闻何事所见何物皆缘心魇,老衲所能做的不过将郡主平生所怖之最复现。” 缘空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活佛模样,“还没记起吗,郡主?” “我该……”记起什么。 未脱口的话语被哽的让我硬生生将其下咽,化作从骨子里生出的战栗。 我看到嘉峪关沧桑土墙之下横亘将士无数,付九思脸上的血痕未干,渗出的斑斑血迹顺着他的脸颊下落,一滴一滴打在贫瘠荒芜的沙壤上,这片浸满血的土地寸草不生,鹫鹰盘旋。 付九思背负着从中部折断的弓箭,倚仗着身侧入地数寸的长戟才堪堪站稳,顺着他的视线,我才看到与他一样同样身披将甲的林致之,斜阳银甲衬得他仿若天神降临,我竟不知林致之何时也上了战场。 只是他寒光所指不是大周的鹰犬将士,而是,付九思。原本执毫素奏洞箫的君子之手,握起剑来也毫不生疏,他将剑身缓缓送入付九思的胸膛。 俺有话要说: 祝大家情人节发大财。 这两年不管是对于网文小说还是大家作品,阅读欲都消失殆尽,更不要提创作欲,几乎没有提笔认真写过一个字,最近才开始重新读了几本书。新的一年我想重新找回生命力,还是想继续之前幼稚的构思写下去啊。 我昨天重新将我之前的章节读了一遍,有灵感能表达的感觉真好。 (接chapter35观看最佳)修罗场番外(公主驸 腊月时分洛阳城已是刀子割脸、寒风杀人,偏此处西塘仅是沾了点寒星沫子,尤是悬镜湖上,不冷反带点温热,恰恰喜人。 悬镜湖是方暖泉,细长青竹栈道延至湖心处,翠织如盖,下方摆着一架黄檀木雕花美人椅,桌上放着些时令瓜果与小食,其旁环着黄花梨木屏风,也是遮不住一二点羞人“春光”。 “嗯,不错,转一圈给爷看看。”庄檀正躺在美人椅上,双手交迭懒懒搭在腹上,兴致来了便捻粒青提喂往嘴里,咬一口鲜嫩多汁绽在嘴里,就像眼前不可多得的婀娜美人一般,不正是太安公主又是谁。 烟笼纱制成的衣裙,轻飘飘,雾蒙蒙,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撩拨之意在里面。穿在卫妩身上,唯有胸前二两肉和双腿之间的秘地舍得用点布料,其他地方小气得很,透过薄薄一层纱,大片白皙看得人心慌眼馋咽口水。 卫妩听言,眼波流转,衔了个兰花掌,拖着匀称修长的腿打了个转,末了还兀自递了个秋波给庄檀,做了个反抱琵琶的飞天之姿,真真是九天飞渡下凡来的仙娥。 庄檀瞪了眼作死不安分的卫妩,轻咳了两声,不自在地翘了二郎腿,掩去了袍子底下的尴尬,被卫妩看到了还不知道怎么被调笑呢。 “我的爷,你这是怎么了?”卫妩放下腿,着急忙慌地跑跳过去,莹白脚腕上挂着的铃铛链子欢快作响,挤进庄檀双腿间坐下,伸手进他衣襟里面安慰似的抚上胸膛,“听得妩儿好心疼哦。” 娇滴滴的语气都能叫人捻出水来,这股娇娇态并不让人反感,让庄檀身子骨都软下来,只为让她靠得更舒坦,谁料卫妩的手缓缓下移,抓上了那一柱擎天。 庄檀闷哼一声,冰冰凉凉的手指握上来,不可谓不舒服,只是又叫眼前的小狐狸得意了。 “庄郎瞧瞧,这是什么呀。”卫妩捻了两指,扯了几道银丝出来,她跪坐在庄檀腿间俯身到他耳边说:“你不是说不会这么轻易给我嘛。”说罢还伸出舌头卷了他耳垂含弄。 “别,作,死。”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庄檀齿间蹦出来,偏卫妩还是不肯松口,还发出些意味不明的哼声,用着下半身去蹭他,他重重拍在卫妩的臀瓣上,引得娇娇儿轻呼出声才咬了牙说话:“别忘了,你今天只是个舞姬。” “所以我才要使出浑身解数服侍好爷,好让爷帮我赎身啊。” “那你今天就别求饶!”庄檀掐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将她掉了个转背对着自己,诱人的蝴蝶骨就在眼前,火热的粗棍就架在她大腿间最娇嫩的地方直戳上她的肚子。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蝴蝶骨上,蝶双飞便有了落脚的花枝,却又在呼吸之间被吞食个干净,庄檀啃噬着还不忘分心指挥卫妩动作:“娇娇阿妩,双手握上去,自己蹭着找快活。” 卫妩被他激得眼泪都出来了,闻言乖乖照做,握着紫黑虬结的枝干,扒开娇艳欲滴的两片花瓣覆上,开始挺腰上下套弄,没得到纾解,反而更加抓心挠肺。 反观庄檀这厮手掌伸到卫妩小腹处按压,手指拨弄着她脐上吊着的小环,上有点缀的几颗圆润珍珠,闪着光泽。 “舞姬可用不起这个,这是偷了哪家老爷的东西?到时候找上门来,爷可不会包庇你这个欠干的小贱奴。” 卫妩身下出的水更多了,止不住地往外流。 “怎么不说话光出水,这都还没进去呢。”庄檀伸了两根手指进卫妩的嘴里,夹着她的小舌头玩弄,涎液顺着半张的嘴唇流下来。 “是…是皇兄…弄的。”已是被弄得意乱情迷,卫妩都忘了自己现在扮演的是舞姬的角色了。 “什么皇兄?爷难道还操到了公主不曾?”庄檀惩罚性地拍了下卫妩的乳儿,托着那一对左右掂量。 “是…是一家姓黄的老爷,我偷了之后就藏身上才带出来的。” “等他找来之后,你要爷怎么办呢?爷还没操够呢。” 庄檀状似等着卫妩的回答,手下却加快了手指抽插的动作,在那一张小嘴里模仿操穴的动作。 被戳到了喉头,卫妩流着泪,含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一…起…” “就这么馋吗?口水都沾了我一手。” 庄檀干净利落地抽出手,惹得卫妩喉头急切收缩之后又是一阵空落落。 被搅弄得久了,乍然灌了冷气进肺,喉咙泛着痒意,便撤去了一只抚弄庄檀的手,想去缓解自己喉头的难受,却被庄檀先一步看穿,被带着一手扶着那赤裸裸的孽根进了穴,一手按上自己的脖子慢慢收拢。 庄檀软绵绵带着情意的吻落在后颈的嫩肉上,鼻尖划过柔软的肌肤慢慢下移,停留在蝴蝶翅膀中间的深陷处深吸一口气。 卫妩能感受到后背处炽热的鼻息,而逐步的窒息感和快感也慢慢涌上来,也不知道孰轻孰重,整个人都飘忽着。 庄檀插进去之后久久都没有动作,等闻够了,自己的肉棒早就跟泡水里一样舒坦。在卫妩呼救之前及时撒了手,头架在卫妩肩头轻轻地笑着:“阿妩,这次做得真好。” 手指爱怜地蹭在白皙脖颈的五指印上,这次有点用力了,即使卫妩是喜欢的,他还是有点心疼,“下次我轻点。” “你可别,你总是舍不得。”卫妩可没有心里泛起甜蜜,两手撑在庄檀大腿上给自己掉了个转,自己把自己弄了个腰酸腿软。“你看到没,我终于不怕了。” 软了身子塌了腰,将全身重量压在庄檀身上闭了眼,庄檀则奖励似的在她头顶发旋上亲了一口,天然去雕饰的香味扑鼻而来。 以前也有一个人掐她,那人一点都不像庄檀,他不留力道,恨不得掐死她,却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重复说爱她,拼命挣扎让他更加兴奋,在他红了的双眼里卫妩都能看见自己也涨红了的脸,直到这样他才会松手,在她止不住地大喘气中抱住她,又说爱她。 这份爱她可要不起,还好,还好,都过去了,她也不怕了,还学会享受了。 凝了心神清明之后,身下的感觉更加清晰,庄檀的灼热埋在她体内更加硬了,但他嘴更硬,都这样了还要盘问:“你刚刚为什么说一起?” 故作狠厉的样子让卫妩觉得他可爱极了:“不这样说你会想掐死我吗?”说着还撑着身子一跳,让庄檀入得更深,连带着胸前一对雪媚娘都是颤着激起千层浪。 “艹,真是要死在你身上。”庄檀拧了一把眼前诱人的红果。 卫妩直接揽了庄檀的脖子,将他压低埋在自己胸上:“又不是不给你吃,怎么学个君子样,只动手不动口。” 庄檀觉得,老祖宗诚不欺我,软玉生香,真真是没说错,软软的,泛着奶香,叫人翻来覆去地死也是值得,毫不客气地品鉴起来,这玉也是成精了,跟着他的嘴送进来,哼哼出酥死人的曲调。 “爷被伺候得舒服吗,妩儿想跟在爷身边一直伺候,爷去帮妩儿赎身,好不好嘛。” “我伺候你,还是你伺候我,你自己倒是费力动动。”拨冗从软玉中抬了头,牵着卫妩的手抚上美人椅扶手上两处凸出。“知道你没力,自己握着动吧。” 说罢又是埋头苦干,卫妩哼了一声,葱管似的手指抓紧了深木色的扶杆。 “你扮得不好,不尽兴呐,下次真去青楼里走一遭可好?”卫妩沉沉睡去之前就听见这一句,在心里暗骂一句臭不要脸的,却也升起暗暗期待。 俺有话要说: 番外之前发过后删了,原本想着完结后一起发出接在正文后面,现在又觉得少来番外,仅以第一人称其他可爱角色性格展现不够,于是又发出来,所以我今天“二更”嘿嘿~当个独立小故事看就可以 (接chapter24观看最佳)付九思眉娘番外(h 付九思只感觉额角突突地跳。 他只是随口应了庄都竹,并没真的打算带她来松竹馆,却没想到有这般收获。 那老鸨领着一堆脂粉女人进来,付九思懒怠着都不想给一个多的眼神,这里的妓子他多多少少见了个遍,没甚么特别中意的。 庄都竹在前面轻佻地一个个看过去,他才看到最后面那人,找了好久都无所获的杨施眉,压了心头的愤恨,重新挂了一抹笑在脸上。 别人都是大大方方,各显风骚,恨不得在这里就扒了胸前若有似无的布料来场波涛汹涌,偏她缩着身子,格格不入,更加引人注目。 打从他失了兄长,他就没想让杨琅一家好过,死了是活该,不足为惜。 最好死了也不得安生,他看着他们一家就觉得这些人是硬生生吃了他兄长的血肉长大的,一口一口用獠牙刺入撕咬下来,连骨头也不放过。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xsyushuwu.com 杨施眉是杨琅的独女,明面上的独女,但杨琅藏钱的宅院里其实还藏了人,一个婊子和一个杂种,付九思嗤笑一声,畜生生下来的东西,他深吸了一口气,可不就是杂种嘛,不过眼前这个是个长得清秀点的杂种。 不管里子有多混账,庄都竹在外人面前向来是矜贵的,今日这杨施眉缩在角落里站在她身边倒也是没丢了气度,付九思斜靠在桌沿上玩味地看着越发觉得好笑,这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端着一副清冷样做着皮肉勾当,吊着人心痒痒。 他深吸了一口气,松竹馆的熏香他是熟悉的,闻腻味了都没换过,今日闻着里面的催情味比以往浓重。 让庄都竹出去了,他才好开始发作,才好开始施暴,把她的傲骨一寸寸连着筋脉给折了,让她再也抬不起头。 待众人散去之后,付九思将腿随意搭在一旁的矮凳上,整个人前倾过去:“过来帮爷捏捏腿。”刚踹过那老货,着实有点下了狠,不甚爽利。 抬眼瞅着角落里的杨施眉,额上还挂着一层薄汗,脸都被吓得煞白,白得不像处在人间似的,付九思哼了一声,白得就像阴间的无常,生生索了他兄长的命去。 杨施眉怔怔地看着付九思,刚刚看着老鸨吐了口黑血,她竟也跟着心口泛痛。付九思是恶狠狠盯着她看的,那一脚只怕是恨不得能踢在她身上。 “还想着要爷来请你不成?”说着踢翻了搭脚的凳子,一通咕噜滚到杨施眉脚边,被吓得由频频往后退,付九思尽收眼底。“行啊,爷成全你。” 他走过去揪住杨施眉衣领,将她一路拖行到门口,杨施眉用指甲作死抓着付九思手腕,那老鸨特意给她换上显乳的衣服。 她记起老鸨走进她的房间是笑开了花的样子说是要将她献给贵人,又指了两个人强迫给她换上这般淫荡暴露的衣服,紧紧束着腰胸,被付九思这样一提她更加喘不过气来。 “爷这还没开始呢,你怎么就喘上了呢。”付九思一手打开房门,把杨施眉甩到身前,掐着她的下巴让她直直看着外面。“等会就让你喘个够,先学学怎么伺候人。” 他在她耳边说话,动作暧昧,让杨施眉身子战栗。分明吐着热气,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扎心,“都被调教一年了,怎么还没学会呢?爷今日亲自教教你,该怎么做个合格的婊子。” “首先,婊子的身子就是拿来给人看的。”付九思撕扯开杨施眉胸前的衣服,两个乳儿不受阻碍便弹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两道朱红曲线。“怎么以前宴会上见你的时候没看出来有这么一双豪乳呢,嗯?被多少人摸过了?” 忆往昔是现在杨施眉最不愿干的事情,无用且伤怀,胸上传来密密的疼痛让她不至于深陷在迷离的回忆中。 付九思不遗余力地捏着,在绵密的乳儿上留下斑驳的红痕,一捏一松,红痕晕开,染上整个椒乳,激得杨施眉咬住嘴唇也有呻吟从齿间溢出,她本不愿意求饶。 “轻,轻一点。” 付九思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嗤笑一声竟也顺从地撤去了手,她以为这是付九思放过了自己,却不料付九思掀开她裙子,摸了一把穴儿就直挺挺地撞了进去。 一股血流顺着杨施眉腿间流下,付九思被弄得一愣,随后咬着牙说:“合着那些人把爷说的话都当耳旁风呢。”在杨琅妻女落狱的时候,他分明吩咐过把人往死里弄。 其实这着实怪不着别人,是那苦命的杨夫人用命护住了女儿,闹出了人命,还是个官家不让死的人,放谁身上谁都会收敛个二三,这才有了杨施眉到松竹馆的事。 “罢了,今日爷就让你爽死。”说着把手从腿间抽出,蹭过挺立着的殷红小珠,把沾着水的手放在杨施眉眼前左右打量。“瞧瞧,爷心里没得怜惜,本不打算给你做前戏,你自己倒是骚出水来了。” 松竹馆的熏香自是带着催情的药物,只是他就是想羞辱杨施眉。 杨施眉眼前一晃,指尖上的水珠刺目,破身的疼痛在付九思的不动作之下渐渐褪去,腹下一股饱涨之感撑得她难受。 这水是从自己身子里流出来的,她终是变得这般淫贱,这不就是他们想要看到的吗。 “公子满意吗?” 付九思没说话,身体力行着,用一下比一下深的撞击催促着杨施眉往前面走,“听听别人都是怎么叫的,到你这就没点趣味。” 走动间吸引了前厅作乐的众人视线,不加掩饰的目光射在杨施眉身上,甚至有人赤身裸体向她走过来。 “小侯爷好兴致啊。”这人显然是认识付九思的,不等付九思回复就急急添了一句。“看来这房门前行事定是有一番趣味,一个两个都喜欢,不过小侯爷可比那人大方多了,那人都不给看的真是。” 付九思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套着近乎的人,不过他并不介意再来一个人羞辱杨施眉,重重拍了下杨施眉的臀部,在娇嫩臀肉上留下鲜红巴掌印:“屁股翘高点,把骚奶托起来给这位尝尝。” 话语间,还耸动着臀部深入,刚刚打的那一下让杨施眉小穴皱缩,逼肉层层迭迭吸上来,紧贴着他的肉棒,骤然的快感让他险些泄了出来。 那男人显然是没料到有这般艳福,反应片刻就低下头含上小美人的乳珠,用舌头拨弄调戏着。 杨施眉脑子里突然划过付九思的那句话“婊子的身子就是用来给男人看的”,如今她真是婊子了,一滴泪水缓缓沿着脸际滑下滴到地上,没有人在意,没有人理会。 前头那男人舔得啧啧作响,都遮掩了后头肏穴的水声,付九思冷笑一声,捏上前面男人无暇顾及的另一边乳儿,指甲抠弄着尖果儿:“滋味如何?” 回应他的是男人的赞叹和杨施眉不住的啜泣,听得他身心都分外畅快,扬起一笑好心情对那人说:“改日再给你玩,爷先弄个畅快了。” 话落,就跟之前直挺挺般进入一般,不顾小穴软肉的挽留直挺挺地抽了出去,快感之下还不忘出口嘲讽:“瞧瞧,第一次吃鸡巴就馋上了。” 那人赔笑退去,步伐间还恋恋不舍看了杨施眉一眼,似要将美人样貌牢记于心,方便日后玩弄。 杨施眉看在眼里,把他眼里的淫欲和轻蔑尽收眼底,胸口涌起一阵难受,却是哭不出泪来。 付九思长手一捞捉住杨施眉的一只手,白皙纤细再适合不过把玩男人那物件。当那柔弱无骨的软绵覆上烙铁,才知道什么叫阴阳相济,以柔克刚。 杨施眉早已无力挣扎,任凭付九思带着她的手上上下下,掌心被热得一怵松了手,被付九思以更大的力道强硬压了回去,或许是他的命根子就在自己手下,他没用太大力气,又或许手上的疼痛比起心里根本算不得什么,杨施眉都不觉得很痛。 来来回回几遭,手都要被磨破了皮,付九思才甩了她的手,呼了一口气:“人干巴巴,这下面倒是水淋淋,总算把你那骚水给擦干净了。” 将杨施眉身子扭正,看着她衣衫大敞的样子,乳尖上的水光有些刺目,顺手拿起桌上一杯热茶就对着泼了上去。 “嘶——”这茶不烫,只是胸前被吮得狠了,一点点的刺激都能惹得一阵大反应,滴滴茶水顺着挺拔丰盈的胸部流下来,微微有一两点毛茶尖挂在上面,杨施眉想伸手抹去,却被付九思按着肩膀跪下来,,她撑了脚想对抗,被付九思一脚踢在膝盖上,吃痛只能顺从。 此番正对着付九思胯间的孽根,棍柱上虬结着青筋,她虚握了拳头,刚刚的滚烫还残留在手上。 “想进房里吗?”付九思自上而下开了口,他觉得自己是大发了慈悲。 杨施眉心里想着进了房也不过是被他羞辱,却也是比在众人眼前好,遂抬了头用一双含了春水的眸子对上付九思说了句想,这姿态放以前她断然做不出来,但人总是要学会低头的,不是吗?如此想来,倒也不那么难受。 “替爷把裤子穿上。”这话轻飘飘从头顶落了下来,杨施眉松了口气,穿裤子也不算什么特别折辱的事,抬手就要开始整理,下一句又让她一僵。 “用你的嘴。” 被送来了松竹馆之后,就日日有人来训斥她,来了这里就要放下你不该有的自尊心,你是什么,是贵人的玩物,是泄欲的工具,是下贱的娼妇,只需要脱了衣服被人操就行了,务必要让人操得舒服,操得爽利,这才是婊子的天职。 杨施眉眼神涣散,就像未曾听闻付九思的话语,良久才捏了拳头,指甲已然在掌心上刻下几道痕迹:“小侯爷何故如此,要报仇,杀了我便是。” “你想得到挺美。” 杨施眉听着意料之中的答案,抓上付九思架在肩头的手就要起身,她不打算顺从付九思了,无非就是一死,反正她无牵无挂。 这边动静不小,引得沉浸在拈花宴中的人都不禁分心瞥过来看场热闹,被付九思浸了寒光的眼神瞪回去,都是一阵悻悻然。 付九思气得咬牙切齿,她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横,有什么资格?!看着她,就想起,就想起合裕关的惨状! 拽起她的手腕回了屋子,一把抓了床头燃了一会儿的蜡烛放在杨施眉光洁的脊背上,从后面入了进去。 “这是什么姿势?”付九思红了眼,对着身下的女人发泄满腔怒意。“操畜生的姿势。” 杨施眉现在没在怕的。“那您可不也是个畜生吗。” 蜡烛是龙凤呈祥的红烛,那热油啪嗒滴在杨施眉背上,斑驳成烛泪,添上了色彩,那潮红在杨施眉脸上,终于没了之前吓人的阴间无常样。 chapter49 林致之。 我从未觉得这三个字如此苦涩,浸了十足十的药劲,就算咬牙落了肚,那股子辛涩还纠缠不休,余味良久。 枕衾间的交颈,床榻上的欢好,我以为西塘初次乃是愿者上钩,实际上不过我自投罗网与自甘下贱。 满打满算不足一年的相处光景,竟是要我用国破家亡、死生师友来付报酬,果真是天潢贵胄,大周的誉王身价都令人咂舌。母亲总笑骂我小白眼狼,到头来我真可谓是深恩负尽,最后曝尸城墙都算是便宜了我。 老靖平侯一身病体终是撑不起整个大梁,最后倒在了他守护了大半辈子的城门之外,小靖平侯付九思还没接上敕封的圣旨便匆匆承了他父亲的战甲领军。他们都不知道,那时千里之外的洛阳早已是他人囊中之物,誓死效忠的帝王也早就痴傻不堪、任人摆布。 林致之真是行刑的翘楚,别人施的是皮肉刑,他偏偏诛心,将我愧疚不安的良心活活凌迟。他掳着我去了嘉峪关,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付九思惨死他手,大周的军队打开嘉峪关的关卡,最后睡腻了我,都不愿屈尊亲自处置。 他带着引泉在嘉峪关署内给部下按功行赏,也不忘了给我一份大礼,他要我死。我这么怕痛的一个人,他竟让手下给我穿肠毒药,真是好得很啊,倒不如我自己一头撞死来得痛快。 不过一炷香时间,那令人生笑的上辈子就在我脑中过了一遭,我坐定抬眼望向缘空:“所以我怎么又活了呢?” 还活在了我最爱他偏被他玩弄于鼓掌的时候,真真是造化弄人,孽缘不休。 “寿命自有天定,此增寿便有彼折寿呐。”缘空捻着他稀疏的胡须淡淡说道,随即便看向房门处,我也顺着他看过去,尽管我知道来的人是我该杀之以泄愤的那位。 熹微晨光趁着被推开的门缝铺满地,林致之还是与我初见时的那般模样,我却透过他儒雅的惑人表象窥见了骨子里的阴冷与狠辣。 “两位施主的因果还是自行了却的好。”缘空向林致之双手合十拜了一礼,便要抬脚离去,“林大人绕佛塔诵经朝拜千日沐佛光,以肉身筑佛莲的功德,老衲已然报尽,日后除了添补香油钱,莫要来烦我这方外之人。” 林致之怎么和我那皇帝舅舅一样,一个两个可真会临时抱佛脚,佛祖跟我一样蠢笨,着了他的道,竟没看清楚他是个黑心肝的狐狸。 “誉王不请使臣上书直达天听,便如此不知礼数来我大衍,就不怕康乐将你来意告知天子吗?” 缘空必然是林致之的人,临走前还不忘帮他说话扰乱我心,爱意绵绵,恨意绵绵,当这爱恨交互,我真辨不出个中滋味。 “笙笙,你……”林致之走上前来,抚摸过我身上每寸千百遍的手掌作势又要搭上我的脸际,我没再让他得逞。 “啪——”的一声在空荡的厢房之中格外突兀,我做不成冷静自持的假样子。 “够了,康乐早已见识过誉王殿下真面目,缘何又做出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平白叫人恶心。我活着你要我死,我死了你又要我活过来,誉王是否想说,你是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话语间,不知何时泪水滑落。 “我没有……” “没有,哈哈哈,好一句没有。”我扑上去拽着他的衣领,逼着他跟我四目相对,“你是没有将我捧出的一颗心狠狠践踏,没有害得我家破人亡,还是没有刺死付九思,啊?!” 此话说出,我几欲昏厥,父亲、母亲、祖父、付九思,我定要好好守着护着。至于这国,不归我管,也轮不到我管,昏庸无道罔顾人伦的皇帝,于百姓而言,才是祸害。 俺有话要说: 好想要他俩大do特do,香香,但必要的剧情还是要走一走。 chapter50 一抹苍白霎时登上林致之的脸,两片唇瓣张合间,他有些欲言又止,极为无助的模样是我未曾见过的。 “笙笙,我是知你性子的。”他稍稍托着我的脸庞,替我轻柔蹭去狼狈的泪滴,玉扳指温润的触感提醒着我与他之间温存的点滴,这是如何也抹不去的。 他低了头来抵着我的额头不让我挣扎,随即开口。 “你最是爱恨随心,却耐性不够,想做的想要的等不得片刻,有半点不合你心意,你便撒了手使脾气,只等旁人帮你理好了,再去享受。” “偏生喜欢胡思乱想,自以为是,你认定的事从不质问,更容不得人解释,轻易就给人定罪,还郁在心里作践自己。” “庄都竹——”林致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说到最后还怒火中烧,“你脖颈上的物事是个摆设不成?!” 我被他陡然变硬的语气惊得一哽,皱着眉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先前的愤恨恼怒全然被不解所替代,为什么当下理直气壮的人又成了他? 尚且来不及说一句话辩驳,他重重地亲下来,磕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分离时还不忘来一记轻吻稍加安抚。 “但我也有错。”他分明不是在自省,我捉到了他嘴角来不及敛去的笑意,“知你愚笨,我就该早早与你说清,知你无力自保,我就该寸步不离守着你。” 提及此,他的眼神变得晦暗,狠厉得像要吃了人血肉,再将森森白骨磨了下肚。 我再被他三言两语骗过,任他说什么便是什么,才是真真正正的将脑子做了摆设,不免冷笑:“你舌灿莲花,再说几句我恐怕又要被你绕进去,我只知道我已然被你害得死过一回。” 我指着自己的额心,“此处的伤口誉王殿下可曾见过,这便是信你的代价。” “见过,我当然见过,无时无刻不忘。”林致之痛苦地闭上眼,似在回忆,虽然我不愿与他再多有交集,但我下意识地并不愿看见他凄惨狼狈的模样,他就该永远运筹帷幄,永远意气风发。 我凝了心神,后退几步离开他,他却用力扯住我的手,将我按在他怀里。 我听见他复又开口:“卫洸派人杀了你,他知道如何才能诛我心,还有……庄阁老的心。” 卫洸,便是我那皇帝舅舅的名姓,只是无人敢直讳。 “我却不得不庆幸他倒是真用心供奉着灵飞寺,”林致之双臂又将我抱得紧了些,“否则我也不能再如此抱着你。” 我根本不想知道林致之用了什么法子让我和他又活了过来,从缘空的话语里我能够猜得出个大概轮廓,但我不愿细想,我怕我又……轻易原谅了他,到最后又重蹈覆辙。 就让我再贪恋片刻的欢愉,等出了这门我定要……定要…… 不等我下定决心,我看着林致之从宽大袖袍里取出一块青碧玉章,顶端雕有一只古朴生动的大雁,见之便知晓出自名家手笔,只是柱体略有磕碰,让人惋惜玉带瑕疵。 那是我祖父庄鸿之的印信,非亲近之人绝不交付。我幼时喜欢灵动的物事,见那大雁憨中带着点灵气,便喜爱非常,祖父常交与我玩耍,那处磕碰便是我玩耍之时不慎手滑造就。 俺有话要说: 是不是没有章节具体标题吸引不到大家呀哈哈哈,但是强迫症还是想保持每个章节名统一,有机会开下一部文再取标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