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夜颂(西幻NPH)》 第一章没有姓氏的转学生(H) “圣若望学院也会有转学生吗?” 第一学期已经进入尾声,圣若望学院的夏天愈发炽热,光明的双生太阳在天穹不知疲倦地闪耀着。 就算已经熟练掌握冰系魔法,学生们还是喜欢像常人一样躲在树荫下吃各种各样的冰淇淋。 “我趁着递资料偷偷去看了,那个转学生和会长大人站在一起,好像是认识的。” 浅栗色卷发的女生将耳畔的发丝撩到耳后,慢慢舔着草莓冰淇淋。 “不是说没有姓氏吗,怎么会和会长……” “噤声,会长大人过来了。” 女学生们迅速直起上身,坐得规规矩矩。 不远处的教学楼里走出两个身穿魔法骑士礼服的身影。走在前面的是圣若望学院着名的学生会长,路尔希特女大公唯一的继承人,霞·路尔希特。她身后那位想必就是转学生。 “啧,”一个女生咬了口脆皮,“以后不能叫他‘黑头发的’了啊。” 虽然没有人出声回应,但所有人脑海里都浮现出一个黑发男人的身影——新任大学官候补闻光,学院里唯一的“黑头发那个”。 鉴于这位准大学官的种种光辉事迹,大家对转学生的兴趣立刻大减,只在远处观察了一会儿,就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上课,只留下窃窃私语声。 “不光是黑发,连皮肤都和那位一样白得像吸血鬼……” “不会这么快就又来一个准大学官吧。” “最好不是。” 黑发的转学生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就算是室内也非常热。 霞虽然没看她这边,但还是及时察觉了她的窘境,在填完表格后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 “冰系魔法,以后你学会就不会热了。” 转学生抬头,直视霞那双绿翡翠一般美丽的眼睛:“谢谢。” “来把这几张表格填了,”霞说,一边将那几张纸递过来,“每页都要签名,不要漏。我现在马上就要去开会,填好表格后出门左转找占卜系的温蒂老师,她会带你去占卜系的宿舍安置。“ 转学生视线下移,看着她胸前闪闪发亮的独角兽徽章,点了点头。 她在签名处写下自己的名字:莉莲。 莉莲填完,检查了很多次,确定都填好后,捧着表格走了出去。 她并没有立刻去占卜系办公室,而是在走廊里驻足,看着外面的熙熙攘攘的人群。 圣若望学院是大陆最有名的魔法学院,也是权势最集中的地方之一。这一点从她来到这里第一天拿到手的校服就能看出来——一共三种制式,每种制式三套,以防不时之需。 莉莲很怀疑在所有人都能使用清洁魔法的地方是否还需要换洗的衣服,不过总的来说,这种规定让她非常满意:两套圣若望的校服可以换得的金币非常可观。 “在看什么?” 莉莲被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发现一个身穿学者长袍的男人正盯着她看。 那人黑发黑眸,脸色苍白得吓人,薄唇紧抿着,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莉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我来找占卜系的老师。“ ”哦?“他挑眉,扫了一眼她手里的表格,”我就是占卜系的。“ 说罢便伸手要来拿她手里的表格。 莉莲叹了口气,没松手:“大学官候补,我来找温蒂老师。” 他歪了歪头,好像有些意外,嘴角微微勾起,却看上去没有太多喜悦的成分。 “我以为你要装不认识我。” “请不要随意揣测。” 莉莲手上微微用力,把表格抱在怀里,没有再理闻光,径直走向占卜系的办公室。 真倒霉。 她不想来圣若望,就是因为这个人。 真倒霉。 莉莲进了占卜系的办公室,才松了一口气。里面的老师应该是早就知道她要来,纷纷投以注目礼。一个身材娇小的老师一见到她就朝她挥了挥手:“这边。” 莉莲看了眼办公室里堆了满地的古籍,艰难地选择了一条通路,好不容易走到温蒂身边。 “嗯,我来看一下……”温蒂快速翻看着文件,抬头微笑,“很好,乖孩子,欢迎来到圣若望的占卜系,我是负责行政的事务老师,叫我温蒂就好。鉴于你是第一学期末才转学过来,你先跟着系里的学长学姐一起住。等补完通识课的学分,想转系或者搬出宿舍都随时可以操作。校方给你开了直通车,只要到及格线就算拿到学分。占比40%实践分你已经拿不到了,所以理论上来说,想要赶上正常进度,你需要在笔试里拿到全科满分——当然是开玩笑的,按照自己的步调慢慢学就好啦。“ 莉莲微笑着点了点头:”谢谢老师,我会努力的。“ 还从来没有人叫她乖孩子呢。 莉莲从温蒂那里得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谢天谢地,床铺之类的东西已经在宿舍放好了,不用她手拿。 走廊里已经没有那个人的身影了,想必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受任何人欢迎。她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颠着怀里的巨大箱子,一边在心中默算有什么东西能卖钱。那把雕刻着圣若望标志的银质匕首看上去能卖出天价,不过她更倾向于把它插进某人的眼窝或胸口。一把沉甸甸的魔杖,不是便宜货,对她而言没有任何用处,但是不能卖,不然她施法科所有课都别上了。几块纯白、有咒语暗纹的丝巾,虽然很期待它染血的模样,但她已经有一块旧情人信物般陪了她好多年的手帕了,能卖。 还有那个一看就很昂贵的首饰盒——不过里面装着让人非常恼火的东西,一个纯银的心形小吊坠,除了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不能随便杀掉圣若望的人外没有任何用处。 一想到这玩意已经和她自己的一呼一吸死死绑定,莉莲就忍不住要翻白眼。如果可以选,她可不要让这个生命保护狗绳的另一端系在某个骑士或牧师手里。 最好能反过来拴着地狱三头犬才能算是舒心。 “对了,”走在前面的温蒂突然出声,“因为不太好让学生在学期末换宿舍,你的室友是个男生。不过你放心,室友间有交集的只有二人共享的休息室,每个人都有独立房间。而且你的室友比你大一级,现在正忙着期末呢,应该不会有什么接触。” 说罢她回过头来,冲莉莲眨了眨眼:“等你到二年级就知道啦,分流后的期末周是很恐怖的。” “这样,”莉莲也冲她眨了眨眼,“我会好好分配时间,尽量不让自己太忙的。” 虽说宿舍在笼统的“学院另一端”,不过走起来还算可以接受,没有很累。圣若望的宿舍可以称得上一句别墅群,莉莲自己估计了一下,温蒂口中的休息室也许要算上客厅,露台和花园。 “57号就是这栋。” 温蒂交代完密码和钥匙后就立刻止步,仿佛这里面住了什么危险分子一样。 莉莲摁了下传讯铃,无人回应后输入密码。 57号宿舍的庭院种满了黑色的玫瑰。一路上走来,不同的院子都种着不同的花,看来57号主人的兴趣比较的……黑暗。 莉莲还没咽下小小的惊讶之情,就被不远处躺椅上闭眼休憩的男人晃了下眼。 璀璨到这种程度的金发可是非常罕见,以至于她立刻开始盘算:等他毕业后就可以把头砍下来放匣子里,旁边再点缀几朵纯黑玫瑰与白百合…… “看够了?” 金脑袋说话了。 看来要把整个上半身都留着,因为莉莲还没上生理课,不知道除了喉咙与舌头外,还有哪个器官让他的声音如此动听。 看歌剧的上等人莉莲只知道胸腔共鸣。 金脑袋单手撑着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你就是那个没有姓氏的莉莲,我的好室友?” 莉莲点了点头。 准确的说是被剥夺了姓氏。没有和失去,还是有点区别的。 不对,“失去”这个词听上去和闻光一样令人生厌。对她而言,更精准的说法应该是“抛弃”。 她抛弃了一个好姓氏。 金脑袋看她一直愣在那里,还以为是被自己的美貌所俘获,头一歪摆出一个略显妖娆的姿势,清了清嗓子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克莱因。“ 莉莲:您倒没有有名到可以用”我就是“来开启一个自我介绍。 不想惹是生非的莉莲沉默地点了点头,看了看手里的箱子,问道:”克莱因学长,请问可以帮我开一下门吗?“ 然后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作为帮忙开门的谢礼,莉莲要给他口交。 除了大到完全塞不进外,莉莲对这根鸡巴并没有什么意见。鼻尖时不时会触到比金发要暗淡一点的稀疏阴毛,惹得她有点想打喷嚏。 她把克莱因死死嵌在沙发上,一只手扣住男人肌肉紧绷的细腰,一只手握住阴茎根部,时不时逗弄着鼓胀的囊袋。她无法吞下,只好含住龟头,用灵巧的舌头抚慰着鸡巴,等到克莱因快射的时候吐出龟头,用手掌包住,从伞底开始一点点吮吸起茎身。 上方传来无法压抑的呻吟声。 这人射了一沙发。 莉莲略微无语地看着沙发上的一片狼藉,用手背将溅射到嘴边的白浊擦去,然后尽数抹到克莱因脸上。 克莱因还沉浸在射精的余韵中,猛然被莉莲狠狠地揉脸,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直到尝到自己精液的味道,他才缓过神来,一把抓住莉莲的手腕。 “你干什么?” 声音染上情欲,听上去像小猫发情,没有任何威胁的感觉。 莉莲用未被禁锢的右手继续温柔地抚摸着那根鸡巴,顺势欺身上去,奶子轻轻蹭着克莱因膨大的胸肌,双唇轻启含住他的耳垂。 “你是处男?这么快?” 克莱因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天花板,似乎正竭力让自己免于羞耻与快感交织的境遇。 “你把我抓疼了,”莉莲感受着手里的阴茎又慢慢涨大,亲了一口克莱因的侧脸,“自己没玩过?” “谁,谁像你一样恬不知耻……”他脸颊红得要滴血,一直蔓延到耳根。嘴上这么说,但手上的力道彻底怂了。 “恬不知耻?”莉莲在他耳边轻声笑了,“先恬不知耻地勾引我的人难道不是你吗,小骚猫克莱因?” “什,什么?”克莱因胯下的鸡巴立刻完全勃起,甚至马眼又有液体渗出。 “你才是骚货……淫妇!没见过你这样淫荡的女人!” 莉莲似乎被他的反应完全取悦到了,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笑得花枝乱颤,不过手上的动作没停,反而下手越来越重。 “小骚猫的鸡巴被淫妇玩得很高兴呢,”她边撸动着,另一只手边隔着衬衫揉起了他硕大的胸肌,“胸练得这么大,是不是等着给我玩?我的骚室友等我等了多久,嗯?” “谁等你了,别自作多情……啊…… ” 马眼溢出的淫液越来越多,欲望不断累积,却好像得不到一锤定音的疏解。克莱因歪着头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你再含一下……?” “含什么?”莉莲提高了音量,停下动作。 “再含一下我的鸡巴……” 莉莲笑了,双手撑着胸肌,直视着他的双眼,缓缓吐出两个字:”求我。“ 出乎意料的是,她话音刚落,克莱因就呜咽着射了出来,随后立刻一脸震惊地别开脸,不停喘息着。 莉莲:”……啊,处男。“ 她拿起茶几上已经凉透的茶冲了下手,”啪“地一下将水珠全甩在克莱因的脸上。 ”把我的东西搬进我房间去,性奴。“ 第二章健康的校园生活(H) 莉莲对于课程表把油画课安排到上午十点感到大惑不解,以她有限的交际来看,很难想象有哪位艺术家在这个点是醒着的。 不过艺术家莉莲是一等一的健康生活,清淡饮食。虽然昨天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不过没有太累,健康的生理钟在凌晨六点准时将她叫醒。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她来溜溜达达,顺便复习一下中期古密特语和计量数学了。 她从书柜里拿出两本目测各有八百页的教科书,踩着小羊皮的室内鞋下楼,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栋别墅比她想象的要体面很多。昨天只体验了柔软的沙发,没想到在屏风背后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工作室,无论是魔药课需要的小蒸锅还是测绘课需要的工作桌都有。中间一张大学习桌,目测可以坐十个人。落地窗旁边的小桌自带三抽屉的各色茶饮、咖啡豆与各种型号的手冲壶,还有一株新鲜薄荷以供采摘与提神。莉莲只想简单喝杯咖啡,不过还是抵抗不住磨豆手冲的诱惑,给自己做了一杯又酸又苦的刷锅水喝。 她先是坐在长桌的一边,又换边坐,换了几次后有些气恼地抱着胳膊,站在桌子旁。 想让她背对入口是不可能的,但是背对落地窗更是让人心里不爽。至于坐在两侧的主位,那可是屏风漏出缺口的地方! 想象一下莉莲自己遇到一个美女坐在这种地方,她一定会忍不住偷窥……绝对不允许自己有被偷窥的可能,是杀人犯的美德! 不过比起这个,更令人不爽的是壁炉上面挂着的巨幅克莱因画像。 画上的克莱因迎面向光,双眼一往无前地望着远方着,嘴角微微勾起,一副骄矜又明亮的样子。 这样的人喜欢当奴隶,属实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这是上等的矿物颜料,笔法很老辣,每一笔都恰到好处,这种精心设计的狂放派令她身心愉悦。 “你,盯着我画像做什么。” 狗狗叫。 莉莲没移开视线:“你也知道这种画挂在这里不好?” 克莱因声音里隐含着怒气:“那你说这幅完美体现本少爷高洁外貌的大师之作该挂在哪里?” 莉莲:“该挂在我的卧室里。” “你——咳,咳咳咳——干嘛说这种肉麻的话——” 莉莲奇怪地看了一眼被自己口水呛到的克莱因:“我——的一个朋友的收藏室就在卧室里。画着骚货的画不适合在外面抛头露面,不是吗?” “咳咳——什么——” 她回到桌旁,把快要凉掉的咖啡一口饮尽,发表关于工作室布置的重要讲话:“过几天我的快递到了,就把这幅画换下。”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克莱因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冰水,眼看着莉莲要走出去,犹豫着开口:“……你去哪里?” 莉莲挑眉:“去种菜。” 其实是去摘玫瑰。 莉莲不喜欢黑玫瑰,因为这看起来是不会半点黑魔法看几滴血吓得半死却整天嚷嚷着撒旦万岁献祭这个献祭那个的罗罗陀教徒才喜欢的东西。真正的虐杀狂一般都喜欢草莓、小雏菊、管风琴、小熊玩偶什么的,就像她一样。 为了能够第一时间点缀克莱因的尸体,她该多种点白百合。 她砍倒三株黑玫瑰,又挖出了它们的根。凑近了才能发现有些玫瑰已经快开败了,于是她精挑细选出一大捧,心中想着霞的样子,打了个响指,把玫瑰全部变成红色。 简单的障眼法她还是会的。 当她将一大捧红玫瑰塞进桌子上的空花瓶时,克莱因满脸通红地立刻拉上了落地窗的窗帘。 “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外面都看得到我们呢。” 莉莲:刚刚已经确认了,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 更别提好像根本没人靠近57号。 “有人敢看?”她笑了,“还是说你想干点别的?” “比如,把玫瑰插进你的尿道?” 克莱因立刻噤声。 说实话,莉莲很久没好好读中期古密特语的文本了,这让她一时半会没能进入状态。不过很快,她就跳着读了一百来页。 “我可以教你中期古密特语,”克莱因从他那堆文件里抬起头,“不用翻得那么快。” 莉莲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手点了一句碑文递过去:“那你帮我翻译一下呢。” 克莱因皱紧眉头:“呃,柯瑞巴,示,呼喊呼唤魔炎,烛灭,魔纹示众……“ ”从一开头就错了,“莉莲打断他,”柯瑞巴是柯瑞的呼格,所以开头应该是叫柯瑞来看。“ 克莱因顿了一下:”那后面没有主语。“ ”省略主语,你要看动词和介词的变位,很明显这是女性主语。“ 克莱因一脸震惊:”你学得是相当好啊。“ 莉莲无语:”……不必,这是基础语法。“ 她拿回课本,起身从克莱因面前拿了几张纸,扫了一眼:“你在做黑魔法研究?” 难怪这家伙这么不招人喜欢。 “嗯……”克莱因有点难堪地眨了眨眼,“格斗类。” 莉莲:“你的中期古密特语水平好像并不能支持你做这个方向的研究。” 克莱因狠狠揉了揉他的金发:“啊啊啊啊你说话怎么和我导师一模一样!” 莉莲:“这说明你的导师有基本的判断能力。” 她顺势坐了过来,又把手上几张纸仔细看了一遍,说:“看上去蛮好玩的。我帮你把你需要的文献翻译给你怎么样?” 克莱因:“你怎么会这么好人?” 莉莲:“盛惠五百金。“ 克莱因忍痛成交。 “不过我是不会插手你的论文的,学术作弊不好哦,”莉莲随口道,“啊,对了,作为性奴的附加条件,每天叫我起床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克莱因一愣:“啊,好……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什么性奴啊!叫起床是怎么回事!” “一码归一码,”莉莲用食指比了个1,“帮我开门的代价是给你口交,不过你多射了一次,所以另外折算为当我的性奴了。” “这个代价太奇怪了吧!!” 莉莲晃了晃她的1:“你觉得让素昧平生的刚成年的女生给你口交就不奇怪吗?” 克莱因深吸了口气,很久没有说话。 “而且你昨天不是乖乖把我的行李拿上去了嘛,小猫?” 他们各自安静地继续看书,仿佛刚刚反常的对话只是一场梦。 “滴。” 九点半的钟响了,莉莲看了眼学院地图,干脆地使用了一张珍贵的瞬移券。 前一堂油画课还没下课,这给了她大把时间在窗外观察。 仔细研读学生手册与关于她学分的特别邮件之后,她给四年所有科目都制定了方案。比如油画课作为选修,没有实践考核和期末考,只有三幅画的任务。 如果她在本学期结束前能画完九幅画,她就可以利用转学生的绿灯同时修完油画I、油画II、油画III的学分,同理音乐课和魔法阵绘制课。理论上讲,她可以迅速修完四年需要的所有选修学分。 委屈自己一个月,换来三年悠闲的课余杀戮生活,听上去可行性很高。 这里的油画课看上去非常的放任自流,里面只有十几个人,每个人都离别人非常远。 理应有个老师,不过她看不出来——好好穿校服的学生数量和好好穿教学长袍的教师数量一样稀少。 看上去没有固定的风格,也很难讲是否真的有教学。莉莲对此很满意,顺便背了下魔咒课的口诀。 “怎么不进去?” 一个拎着一桶画具的浅栗色卷发的女生问。 “我是转学生。”莉莲出示了她的特别邮件。 “这样,”那女生微笑,“我是油画课的助教,翡丽安娜,叫我翡就好。我们油画室是可以随意出入的——需要基础教学吗,转学生?” 原来魔法学院的油画课也需要助教,还真是臃肿的教学体系。 “不需要,我想快点拿完学分。” “嗯,”翡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我喜欢你混学分的坦荡态度。” “放心,我们油画课可以使用隔音咒,你就算外放浩室舞曲都没关系。这个柜子里的画具都是崭新的,每天都会换新,如果你还想继续使用旧画具的话就用那边的标签纸做好标记。“ 她一边介绍着画室,一边给莉莲找了个靠窗的好位置,甚至帮她挑好了画板。 看着翡在空气中颤动的卷发,莉莲第一次觉得圣若望还不错。 她最喜欢发情的男人和识时务的女人。 翡帮她布置好一切后,比了个请的手势,莉莲回以一个淑女的提裙礼。 起稿。 莉莲回忆着克莱因的画像,落笔。 午饭是黄油面包。 莉莲用纸巾把自己的手指擦干净,一转头,差点撞到一个人怀里。 “大学官候补可以遵守一下社交礼仪距离吗?”莉莲无语。 “希望你和你室友也可以遵循社交礼仪距离。” 大学官候补说。 莉莲看了看四周,把闻光拉到教学楼楼道的阴影里。 抬眼便是闻光勉强维持的笑:“见不得人?” “你是挺见不得人的。” “呵,”闻光一把牵起莉莲的手,走到深处,“这里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做你最爱做的事啊。“ 莉莲伸出手指,压在闻光的嘴唇上:”我最爱的事是杀人,很明显,我没办法杀你。所以你在这干嘛?“ 闻光没有回答,只是张开嘴,浅浅含住她的手指,牙齿刻在指腹,轻轻碾噬着。 黑发黑眸的大学官候补穿戴整齐,扣子紧紧扣在喉结下,苍白的皮肤染上病态的绯红,长长的睫毛掩住情绪,洒下一片阴影,又禁欲又煽情。 但这勾引不到莉莲。 她冷笑,抽出手指,双臂环绕着他的脖颈,身体紧紧贴上,乳尖猛地擦过他胸前的金属纹章,惹得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下。 “你勃起了,把我拉到这里,反而说是做我爱做的事?我对你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她在他耳边不留情面地说。 “那你对谁有感觉?……你的室友?”闻光喘息着想要亲上近在咫尺的唇,却只能在她脸颊留下细碎的吻。 莉莲思索片刻:“他?还行吧。“ 闻光又笑了起来:“看来你对他不怎么满意。让我猜猜,是他太粗俗了?克莱因那蠢货听得懂你说话吗?” “你怎么这么关心他?”莉莲久违地抚摸着他柔软的黑发,另一只手探进他的衣领,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他的背脊。 “他是我为你精挑细选的礼物。” “唔,”莉莲直起身,让他身体失去支撑,顺势下滑,靠坐在墙壁旁,“有心了。” 她弯腰捧起闻光的脸,发丝垂缀在他的脸上,甚至有一两根划过他黑曜石般的眼球。 他没有眨眼,痴痴地盯着上方那两颗晶莹剔透、淡蓝又泛着一丝碧色、任何宝石都无法比拟的眼。 他无比熟悉那抹绿色,这是她兴奋的标志。上次见到这样危险又迷人的绿是在她绞杀意图猥亵她的叔父后——她掐着他的脖子操了一整晚。 “大学官候补的珍贵权力被你拿来干这种事,闻亦道知道了会气得不轻吧。” 闻光笑得真诚:“谁管那个老头子生什么气。” 莉莲俯下身,左手卡住他的喉结,强迫他昂起头,右手探进长袍下面,握住已然坚挺的阴茎。 闻光发出一声快慰的叹息。 她一边撸动着,一边用牙齿挑开喉结下面的第一颗扣子,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直到露出半个胸膛。 ”上面下面都没穿?“莉莲吹了声口哨,舔了口不亚于克莱因的雪白大奶,”待会让你挺着鸡巴和奶头在学院里走来走去怎么样?“ ”你舍得让别人看?“ 莉莲微笑,她确实舍不得让别人欣赏到他的淫态。 ”昨天给克莱因下药了?“她右手收紧,指尖刮弄着铃口,“他的骚劲跟你可不相上下。” “啊,”闻光兴奋地呻吟起来,有点嫉妒地轻轻咬了口她的颈侧,“你……对自己的魅力太没信心了吧。” 他鼻尖使劲蹭了蹭她的领口,似乎正犹豫着想探进去,喘息着说:“我猜他一看见你就硬得不像话。” “像你一样?” “像我一样。” 莉莲扯开领带,解开两个扣子,把右乳从胸罩里解放出来,按着他的脑袋往奶子上送。 “想不想知道我和克莱因都做了什么?” 闻光吮吸着乳尖,伸出舌头舔弄起乳肉,含混不清地说:“……想知道。” 她挺胸把乳房往他嘴里送,喘息片刻后,慢慢道:“我会告诉你……而且,你能多得到一个礼物。” “每次都能多一个礼物?”闻光仰视着她,脸颊完全蹭在奶子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嗯……”莉莲双眼已经完全变成翠绿色,从这个角度,还能看到一颗尖齿从嫣红的唇瓣挤出一丁点。 “可以,每次都多一点点。” 第三章触手与盐柱(H/人外/骨科/血腥预警) “我来告诉你哪个是礼物。” 莉莲起身,有些遗憾地摸了摸闻光的嘴角,随后半躺在闻光的大腿上,将那根泛着水光的鸡巴完全露了出来。 “我昨天给他口交了,”莉莲舔了口龟头,从下面看了眼闻光的表情,“我好像有点忘记……是先吸了这里,还是先吃了他涨得鼓起的精囊呢。” 她伸出舌头,慢慢舔着两颗卵蛋,然后把其中一颗完全含在嘴里又吐出,微微吐气道:“咦,好像不是这样耶。”又将脸完全贴在鸡巴上蹭了蹭,模仿闻光蹭她奶子的模样,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脆弱表情,说:“我有点记不得了,哥哥能帮帮我吗?” 闻光喉头滚动了一下,有些迟疑地开口:“你……给他深喉了,是吗?” 莉莲笑了,亲了亲怒涨的茎身,答道:“莉莲好像还不会深喉呢,不过既然哥哥这么说了,莉莲就试试吧,也许昨天真的给克莱因深喉了也不一定。” 她双手捧着阴茎,仔细思考着,张开嘴露出小尖牙,给闻光展示了一下:“你的鸡巴可没小到能被我轻松深喉,不过既然哥哥这么说了,一会儿痛的话也别抱怨哦。” 她含住伞头,舌头完全放平,一点点试探着吞进。 只能吞进一半。 做爱上也要当优等生的莉莲吐出阴茎,回想着以前割开人喉管后的画面,又重新吃了进去——但还是露出一截来。 这算深喉吗?莉莲忍不住好奇。如果能先亲眼看看别人怎么做的就好啦。 不过闻光已经忍不住了。 他本来掐住自己的手臂忍耐,以防让莉莲难受,不过现在好像不是忍受的时候。 闻光贫瘠的性经验令他慌乱了一瞬,但本能却让他双手扣住了莉莲的头,一点点压着她往里吞。 “呼 ……”女孩的口腔温软,紧致,喉管似乎被他粗暴的动作撑大,正紧紧吸附着龟头,那颗小小的尖牙好像被刻意收起,只有一点点锐痛加深了刺激。完全挺进去后,闻光忍不住维持了几秒,又及时在她有生气的预兆前抽出一点点,然后是下意识的不停抽插。 “我亲爱的妹妹很有吃鸡巴的才能,”他声音干涩,“……给克莱因吃的时候也这么磨蹭吗?” 闻光赤红着双眼,越操越越粗暴,浑然已经进入了状态。他幻想着莉莲给克莱因深喉的样子,一股怒气上涌,忍不住责问:“以前真的没给别的男人深喉过吗?小嘴这么会吸,是不是吃过好几根了?我一个人在圣若望的时候,你是不是天天这样张着嘴巴挨操?“ 他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每一次都毫不怜惜地狠狠顶进喉管,在即将爆发的那一刻,鸡巴突然被莉莲的尖齿划了一下,但是比起痛意,更多的是快感——他将鸡巴埋得更深,随着一声难耐的呻吟,几股浓厚的精液就这么直接灌进了莉莲的喉咙。 闻光喘息着松开了手,脸上的绯红还未散去,就像是突然想起重要的事般睁大双眼,猛地支起身体。 莉莲被他膝盖撞了一下,忍不住反射性地给他腹肌来了一拳。 “咳咳,莉、莉莲,我……咳……” 闻光痉挛着蜷起身体,几滴涎液顺着嘴角落在地上。他眼底一片慌乱,强撑着抬起头,想看莉莲的表情。 莉莲也在看他。 她背着光,脸色难辨,唯一清晰的是那双碧蓝的眼睛几乎变作暗绿。 她在看他。 有那么一瞬间,男人心中产生了巨大的恐慌与羞耻感——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非常的丑陋,不对,是整场性事都非常丑陋。 只听她说:“哥哥,这些荤话是从哪学来的呢?” 闻光喉咙里发出一小声恐惧的悲鸣。 “下次记得多说点,”莉莲脱下皮鞋,放到一边,一只脚踩在长袍上,一只脚踩住了他的阴茎,“真应该让你好好看看自己说骚话的那张脸……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 此时的莉莲大大方方地露出一半洁白的奶子,淡粉的乳尖立起,上面似乎还有他的齿痕。她蹲下身,脚下力道越来越重,在他面前张开了嘴。 一嘴的浓精。 射过一次的阴茎又迅速膨大,一跳一跳地抵着她的脚掌。 “想让我咽下去吗,哥哥?” 他被蛊惑,轻声说:”想。“ 她咽了下去,张开嘴再次展示了一下,随后立刻吻了上去,舌头卷动着,几乎要把他的灵魂吸走。 那股腥味彻底弥漫在口腔,这是精液的味道。 闻光瞪大双眼,感觉脑子白光一闪,几乎忍不住想再射出一股精液。 他紧紧掐住自己的胳膊,生怕又弄脏她……哪里。 ”哥哥,“她有一下没一下地玩起了他的阴茎,”清洁咒。“ 他以为她玩完要走了,皱着眉将她的脚掌捧起,忍不住亲了一口,然后默念清洁咒。现在他们俩人又是干干净净的了,连气味都消散了不少。 不过他私心在莉莲身上留了点痕迹。 出乎他意料的是,莉莲竟然又将他压倒,硬质的骑士裤装擦过他的鸡巴,让他忍不住呻吟起来。 莉莲笑了,将裤子半褪下去,露出已经有水痕的内裤:“哥哥才是我的专属按摩棒。” 她没有脱内裤,将底部的布料弄到一边,露出因兴奋而吐着淫水的小穴。 莉莲握住鸡巴,让龟头对准了阴蒂的小珠,一点点碾了过去。 “啊,”她仰起天鹅颈,呻吟着,“哥哥……哥哥的骚鸡巴弄的莉莉好爽……” 等到淫液在闻光的大腿积了一小滩,她才往前一坐,将阴茎慢慢吃了进去。 两人同时发出舒爽的叹息。 ”我以为哥哥一进来就会射……“她耸动着屁股,趴了下去,”好像很持久呢。“ ”但我忍不住想多吃一点……“莉莲将头埋入闻光的颈侧说。 ”嗯……“闻光捏住她的屁股,轻轻打了一下,”不管莉莉有多贪吃,哥哥都能满足你的。“ 莉莲笑了一声,露出尖齿咬了口他的脖子。 动脉舍不得咬,但只是流点血掉块肉,她是不会介意的。 撑着他胸肌的双手向上攀住了脖子,手指在伤口周围环绕着抚摸。 “再多说点骚话,哥哥?” 闻光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光是守住精关就竭尽全力了,一开口就是细碎的呻吟,但他不想让她失望。 “莉莉真紧……莉莉是哥哥最宝贝的小骚母狗,”他又拍了几下她的屁股,感受着肉波在手心荡漾。 闻光托住莉莲的屁股,疯狂向上顶着:“莉莉告诉哥哥,哥哥有没有操到子宫口?莉莉让哥哥操进子宫再吃精液怎么样……把莉莉从外到内都操成哥哥的精盆,怀上哥哥的种继续挨操……” “啊……”莉莲感觉自己几乎被捅穿,小穴里没有一丝缝隙,最深处被顶得隐隐作痛,“哥哥操到了,操到子宫口了……有点痛……莉莉不要怀孕…… ” “不要怀孕?”闻光不悦地眯起了眼,“以更快的速度顶到更深处,”是不想怀孕,还是想怀别人的种?克莱因能操到这里吗?“ 紧窄的子宫口被操到失去了死死桎梏龟头的能力,无力地包含住了,任由粗长的鸡巴攻城略地,直直挤入子宫。 ”啊……太深了……哥哥操死我了……“ 从子宫深处涌出的淫液大股大股浇在闻光的龟头上,他的精关也随即失守,喷出大量的精液。 两人都喘息着,紧紧抱住对方。 ”被哥哥射满了子宫……“莉莲舔弄起闻光的乳头,微微起身,将鸡巴露出一截。 然后她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 ”闻光哥哥?“她歪着头笑,白浊和淫液顺着抽出的鸡巴流在他的长袍,”今日的通告栏好像写着‘大学官候补闻光应诏为女王陛下解惑’呢。“ 莉莲慢慢用力:”叫你哥哥你就答应了,真是好不要脸。我亲爱的哥哥早就死了,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她欣赏了一会儿男人因缺氧而涨红的脸,松了力道。 ”喂,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干脆利落地甩了两个巴掌。 男人脸色迅速灰败下去,一双本就漆黑的眼睛几乎没有了亮光。 ”莉莉……“他喃喃道,”莉莉,是我啊,是我……“ ”你是套着闻光的皮的大怪物,“她又抽了一巴掌,”你当我吃不出人类的精液是什么味道吗?“ 男人苦涩地牵起嘴角。 ”还有呢?“ ”还有?“莉莲怒极反笑,”闻光的鸡巴是弯的,可以顶到很好玩的地方呢。如果你真的能百分百复刻的话,我好像会更爽哦。“ 男人闭上双眼。 “别装死,”莉莲可不会放过他,“你赶紧坦白了,我们还能再打几炮。真把我惹生气了我会立刻把你挫骨扬灰——反正你又不是圣若望的学生,我正愁没人可杀呢。” 他仿佛又回到那个夜晚。 女孩用纯白丝巾绞死了甩着软塌塌的阴茎的叔父,一脸天真地抬起头。 不需要蜡烛都能看清她眼底晶莹的绿色光芒。 “莉莉受伤了吗?” 莉莲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 “哥哥会为我顶罪吗?”她松开丝巾,“我好像没有力气杀死一位有名的魔法师呢。” 他看见那个自己露出恐慌的神色。 他忍不住大喊:抱住她,安慰她,为她顶罪。 可青年只是睁大双眼,随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抱住她!安慰她!说!说你可以顶罪! 青年奔跑着躲在罪案现场的桌子下,浑身颤抖地捂住双眼。。 然后他变成了……一个无时无刻不在尖叫着莉莲名字的怪物。 不过这次他的幻觉让他看到了之后的场景。 莉莲不屑地撇了撇嘴,以一种非常不雅的姿势蹲坐在叔父旁边,白嫩的小手捏起死人僵直的阴茎。 她的手劲出人意料的大,一下子就将其掰断,血柱从肮脏的断口喷起,像喷泉一样洒向四周。 穿着纯白睡裙的女孩抬起头,一脸享受地沐浴在暗红的脏血里。 啊,原来如此。 他们接下来疯狂交媾的时候,那些血液就是从这里来的。 可他怎么就只记住了充满着欲念的碧色的光呢。 所有人都知道:莉莲的亲生哥哥埃德温,曾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亲眼目睹叔父被情人所杀。当时的他刚刚将自己的妹妹送到床上睡觉,给她掖好了被子,心中只有一些温馨的念头。目睹骇人行径的少年心中充满了恐惧,于是回到城堡里唯一的血亲身边,让她也沾了一身的血。 这个恐怖故事却是妹妹在第二天早上告诉管家的。她说,哥哥太害怕了,边哭边告诉她发生什么后就晕倒,所以只能由她来叙述。 啊,可怜的兄妹。 尤其可怜的哥哥在一年后也变成了—— 一个丑陋的、黏糊糊的怪物。 “哇,这是触手吗?”莉莲兴味盎然地摸着身下墨绿色藤蔓状的东西,开心地眯起了眼,“你不会真的已经死了吧,我听说死灵术士会把死人变成奇怪的东西呢。” 在阴暗的角落,她无法看到怪物的全貌,于是她干脆地放弃了这件事,摸了摸围绕着她、正在把她卷起的可怕触手。 “……这不比你刚刚那根人类鸡巴长?” 她戳了戳触手,本想拽掉一块之类的,没得逞。 “怪物精液会让我怀孕吗?” 触手堵住了她可恶的嘴,与阴茎不同的是,那根触手可以无限分裂出细小的触手完全占有着口腔。 同样的小触手占据了她的双乳,环绕着、揉弄着,将乳粒完全包裹,让它涨大、充血。 “嗯……好舒服…… ” 还有一根触手,顺着腿根包住了她的阴唇,磨人地揉搓着,“嘶啦”一声,将内裤撑破。 然后就着缓缓流出的白浊,再次捅了进去。 “呜呜……” 莉莲睁大了双眼,无法挣扎地任由自己卷入灭顶的快感。 无数小触手紧紧吸附着骚穴内壁,无规律地戳弄着,迅速进攻到了宫颈口。 这次他,或者它,没有强行攻占进去,而是只放出细小的触手钻入子宫 “啊啊啊啊啊——”就算嘴里塞满了触手,莉莲还是忍不住尖叫出来。 触手的动作很温柔,细致又贪心地占据了每个角落,这种被完全占有的赶紧让莉莲头皮发麻。 还没等触手进一步动作,阴道就剧烈地收缩起来。一大股淫液顺着触手的缝隙流下,落在地上发出令人羞耻的水流声。 与此同时,穴里的触手也释放出腥味更浓的精液,毫无保留地灌入小穴,冲刷着子宫内壁。 “啊…… ”莉莲嗓子都快叫哑了,闭着眼迎来了二度潮吹。 再睁眼时,她一身清爽,正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 旁边就是油画课的教学楼,她面无表情地收起放在大腿上的两根黄油面包,起身向楼上走去。 这不是油画课的时间,画室里空无一人,只除了那个栗色头发的女孩。 翡正站在她那副画前仔细端详着。 “叩叩”,莉莲敲了敲门。 “啊,”翡小小惊呼了一声,转过头来,“是你啊,转学生。” 她不自然地撩了撩头发:“这幅画很美。” “是吗?”莉莲走近一点,望着克莱因半身像,“我的笔法不错吧。” 翡微笑着摇了摇头,说:“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你的色彩运用得非常出色。虽然还没完成,但是已经能感受到其中光明的力量。” 她伸出右手,几乎要碰到画布:“明明大量留白,只用金色点缀,但却一点也不寡淡,反而让人觉得很有层次感,很……圣洁。莉莲,你可以告诉我,你画的是什么吗?” 莉莲:是克莱因那张蠢脸。 她自然不会这么说。 “嗯…… ”她重新欣赏起自己的画作,“是盐柱。” “盐柱?”翡惊讶。 “索多玛城毁后,上帝告诉逃出的人不可回头,但是有的人回头了。我画的就是盐柱。“ ”原来如此,“翡看着画面,又看向莉莲,伸出了右手,”让我们握个手吧,转学生。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翡。“ 第四章卧房的轻喜剧(H) 莉莲是被舔醒的。 自从和奇怪的东西做了一次,被射得满满的后,她就开启了毫无性欲的校园生活。 莉莲哼了一声,在快要高潮的瞬间发动了杀人技·剪刀腿,可惜没有扭断克莱因的脖子。 “唔……”克莱因差点断气,在莉莲松开力道后大口地呼吸。因为他的唇舌正紧紧贴在她的阴户上,莉莲心满意足得达到了一个满分高潮。 顺便欣赏了一下他脖子上的吊坠迸发出的刺眼白光。 “喂,”莉莲一脚踹开克莱因,脚趾夹住了他的乳头,“你知道谁在牵着你脖子上的狗链吗?” 劫后余生的克莱因一脸迷茫:“……你?” 某种意义上倒确实如此。 “我说这个东西,”她脚趾勾住吊坠,狠狠拽了下,“这项链能确保你不会死在这里,对吧?” “你指的是庇佑吗,”克莱因握住她的脚掌,小心翼翼地把项链扯了下来,顺便给莉莲做上了脚底按摩,“应该是学院里的祝祷师吧,每个项链上都有三次庇佑,可以从致命打击下保命三次,次数用掉的话就得找祝祷师更新了。” “就这么因为我用掉一次,不会很可惜吗?” 克莱因思考了一会儿,答道:“没事,在校期间基本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那个……好像光明殿的骑士马上就会过来调查了。“ 莉莲:…… 克莱因:…… 莉莲:”那你们圣若望的学生做爱岂不是不能玩窒息play。“ 克莱因立刻起身抓狂道:”我们圣若望可从来没有你这么色的学生!!!而且窒息play难道会死人吗!!!“ 莉莲回忆了一些惊险刺激的极致性爱:“好像会耶。” 院子里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啊,效率真高,”莉莲抓住克莱因的手腕,从他准备的头绳里仔细挑选了一个粉红蝴蝶结的,“记得给我做牛油果三明治。” 克莱因帮她整理了一下碎发:“你不会要自己面对骑士的审问吧。” “不行吗?” “你有什么合适的理由吗?“ 莉莲皱紧眉头思考了一下:”窒息play?“ 于是二人一起下楼。 虽然刚刚是在享受性生活,但一想到要将其作为证据向什么人证明自己确实在上床,总觉得浑身发毛。 有机会绝对要宰了这些多管闲事的光明殿骑士。 好巧不巧那个愚蠢的金脑袋竟然笑出声来,在被狠狠瞪了一眼后,克莱因一脸愉悦地说:”原来你的表情还能变得这么臭啊。“ 莉莲想让他现在就见祝祷师。 门铃正好响起,她打开了门,门外是个……既不光明也不骑士的人。 一个比她还矮一些的深色皮肤男孩。 “请问是莉莲女士吗?”他问,生硬得像第一天说通用语。 只穿着一条平角短裤的克莱因率先大喊:“啊啊啊啊我们刚刚只是在玩窒息play!对不起!!” “……您的快递,”少年面无表情地递出一支笔,“请签收。” 莉莲:绝对要杀了这个狗东西。 她从善如流地签上了名。 “需要我给您打开包裹吗?”他抬起头来,露出一双好看的灰色眼睛。 “谢谢。” 克莱因在旁边小声咕哝:“这好像是第一次听你道谢。” 深色皮肤的男孩闭上双眼,默念咒语,巴掌大小的快递包“嘭”的一声消失,然后他们的客厅立刻堆满了大包小包。 “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少年戴上一顶帽子,遮住表情,以极快的速度关上了门。 莉莲环绕一周:”太好了,我可以种百合了。“ 克莱因大喊:“我就知道!难怪你把我的玫瑰全拔光了!” 莉莲踹了他一脚:“讲道理,我只拔了一半。公共空间一人一半,别想独占!” 克莱因蹲坐在沙发上,眼睁睁看着她打开一个又一个箱子,心中渐渐腾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圣若望的女学生有三种制式的校服:礼服,骑士服,长短裙装。这几天莉莲一直穿着骑士服,今天还是她第一次穿短裙,领带也不像平常那样打得完美,而是微微松开一点,可以让人轻易看到锁骨。 穿成这样是给谁看? 不过他的思绪很快就被莉莲刚拆包的东西打断—— “你不会要挂这玩意吧。” “当然,”莉莲陶醉地说,“这可是珍贵的《被吊死的米奈得兄弟》的复制画啊,想什么呢。“ 克莱因:”呕。“ 莉莲:“敢吐我就把你的呕吐物原路塞回去。” 他移开目光,边嘟囔着“被吊死怎么还开膛破肚的“边起身帮她拆了另一幅画。 ……这一幅更可怕了喂! 莉莲赞赏地看着他:“原来你喜欢《被铁处女碾成肉酱的教宗》,品味很不错嘛。“ 克莱因捂住嘴,再不敢继续拆下去,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莉莲忙这忙那。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一脸神秘地凑了过来,“所以你是保皇派?” 莉莲头都没抬:“什么有的没的?” “那个教宗的画,不是保皇派怎么会喜欢那样的……教宗圣像?” 莉莲很想掰开他的脑袋看看他的词典里都有什么怪话,不过她还是真诚地回答:“我只是喜欢脑袋开花和屁股开花的人罢了,如果有《克莱因千刀万剐圣像》,我也会高高兴兴地打钱买下的。” 克莱因哼了一声,回到沙发上坐好,又继续盯着她看。 那视线越来越灼热,以至于莉莲都无法好好享受拆快递的快乐。 ”看什么看?“ 克莱因托腮:”这么多天都是我给你口交,什么时候换你再给我舔一次?“ 莉莲无语:”你是性奴还是我是性奴?“ 克莱因一脸不爽地扭过头去,从茶几上拿起一张卷宗读了起来。 并不能读下去。 女孩的短裙被纸箱上残留的胶带黏住,掀起了小小的一角。 里面是……他亲手给她换上的白色内裤。 在里面是他已经熟悉得不行,但却还没真正进去过的地方。 她应该也想要的吧,为什么不来找他? 克莱因死死盯着她时隐时现的腿根,摸了条毯子盖在身上。 每次舔完小穴之后,他都只能忍住性欲帮她穿衣服、准备早餐。运气好的话她会多摸摸他,甚至亲亲他的脸。 他知道转学生很忙,还知道她……画了很像他的画像。 克莱因不会画画,但他记得童年时被母亲教导着画简笔画时的场景。木炭条很臭很恶心,画画很累,要一直坐在桌子前。 母亲说这有益于他的身心健康,但他从来都不喜欢画画,他从来都只想…… 把鸡巴塞进莉莲的逼里。 “啊,”他动作越来越快,力道也加重了,“莉…… ” 他呜咽着不敢说完她的名字。 龟头溢出的粘液沾了满手,他不自觉地拱起身体。 眼前一暗,有谁挡住了光源。 他不敢睁眼看。 不过莉莲不会允许他不看她的。她捧起克莱因的脸,冷淡地说:“睁开眼。” 克莱因轻哼着摇了摇头,但没让她多等一秒,就睁开了双眼。 ……晃眼的灯光,和清澈碧蓝的眸子。 “这也能让你发骚?”莉莲的双手向他耳后探去,托住他的后颈。 然后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 “唔……” 只是吻的话还远远不够。 莉莲仁慈地掀开毯子,将他沾着浊液的撕掉,若有所思地戳了戳铃口,说:“我记得你很容易射呀。” 克莱因忍无可忍地抓住她的手,喘息着说:“我想操你。” 莉莲笑了:“不是这句。” 克莱因几乎宕机的大脑勉强运转着,过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喃喃说道:“骚……猫的鸡巴想操进主人的小逼……求主人满足我……” “满足?”莉莲掀起裙子,纯白的内裤上有一丝刺眼的水渍,“继续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让我湿成什么样。” 克莱因盯着那抹濡湿的痕迹,犹豫了一下,一只手玩起了自己的胸肌。 “主人……看看骚猫的奶子,很好摸的……一直等着主人来检查,主人快摸摸看……克莱因的骚奶子能让主人满意的话,主人……可不可以奖励您的性奴……” 莉莲的脸上泛起薄红,跪在沙发上,对克莱因说:“用嘴脱。“ 克莱因埋怨地看了她一眼,认命地直起身子,双手扶着她的腰,先亲上她的肚脐,一路吻到内裤边缘。他张嘴咬住内裤上的小蝴蝶结,一点点下拉,还没脱去一半就忍不住将鼻尖埋了进去。 ”啊……“ 高挺的鼻梁划过阴蒂,引起一阵战栗。小穴猛地一缩,一股淫液淌了下来,从内裤底部边缘滑落到他耸起的鸡巴上。 ”主人,“他边吻着娇嫩的阴唇,边将一根手指塞进阴道,有节奏地操着穴,“快点奖励克莱因吧,您的骚逼正紧紧吸着我的手指呢……哈……请主人允许我把骚鸡巴塞进您的小穴……” 莉莲揉着他的胸肌,低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小骚猫想怎么操主人?” 克莱因几乎赤红了双眼,用力拍了下莉莲的屁股。 “骚猫想叼着母猫的脖子狠狠操进去,射大母猫的肚子,还要一直塞在母猫的小穴里,直到小穴把精液全吞干净……” 莉莲吸了口气,瘫倒在他的身体上,勾着脖子对他说:“那就看你的本事咯。” 克莱因将她一把抱起,高高翘着的鸡巴顶着莉莲的屁股,边走边抽着阴唇。他在落地窗前将莉莲放下,莉莲也配合地拽住窗帘,翘着屁股分开双腿,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 克莱因哪见过她这么乖顺,低吼一声,迫不及待地将鸡巴塞进骚逼里,大开大合地干了起来。 “小骚逼流了这么多水还这么紧……差点操不进去……” 莉莲一手抓紧窗帘,另一只手扶在毫无摩擦力的透明玻璃上,支撑不住要向下滑落,可都被克莱因疯狂地顶上去。“好深……”她也忍不住叫了出来,“啊……慢点……” “慢点?”克莱因如他所说的那样叼着莉莲的后颈,几乎要咬出血,“真慢下来怕是满足不了主人吧……呼……放松点,我要操进主人的宫颈口……夹得这么紧 ……” 莉莲被操得睁大了双眼,有些失神地看着玻璃上的倒影。黑发学肤的少女被身后高大的男人完全控制着,被操到没办法支撑身体,只能一次又一次任由他顶到更深处。消失了一半的玫瑰丛似乎无法完全遮挡住落地窗,也许窗外正有人正在看着她挨操…… “呜呜……克莱因,不要了……不要在这里……我们换个地方啊……太深了……” “换个地方?”克莱因毫不留情地撞击着小穴的软肉,不光又留下几个咬痕,还伸出舌头,一边数着她脊椎的骨节一边舔弄起来,“我要让所有人看见主人是怎么被她的骚奴操出汁的。”他按着莉莲的小腹,笑出声来:“哈哈……我还没射,主人的肚子就被我顶大了……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主人的骚逼已经被操成我的形状了……啊……别吸……”他察觉自己已经顶进子宫,不自觉地用最快的速度大力顶弄起来。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莉莲握住他正流连于小腹的手,不料反被扣住,强制揉弄起自己的奶子,“啊……不要这样……太粗了,克莱因,克莱因……” 克莱因舒爽地叹息着,一手掌握着莉莲的左乳,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看看你自己有多淫荡……再仔细观察一下,对面55号可是住了两个年轻气盛的学长呢……你猜他们现在是不是正在看着你手淫……哈……如果我是他们,我就立刻过来操你的骚嘴,把你浑身上下的洞都操坏操烂,然后给你洗精液浴……听说有个吸血鬼女王每天都用童男的初精洗脸,然后用那张脸勾引无数根大鸡巴操她……我的主人也想要吧……“ “克莱因……停下……啊……真的要坏了” “啊……” 莉莲潮吹了,连绵不绝的淫水冲刷着已经在喷发边缘的阴茎,让克莱因差点一起射出来。但他还记得初次见面时被嘲讽处男的耻辱,于是坏心眼地放慢了速度,将鸡巴完全埋入小穴,一点点碾着最深处。 “你快射啊……”莉莲被折磨得几乎崩溃,潮吹完的小穴无比敏感,她只觉得又酸又胀,连完整的语句都难说出口,“克莱因……射进来……全部射给我……” “操死你……”克莱因被刺激得加快速度,马眼一松,在莉莲的子宫里射了一股又一股精液。 ——她一定非常在意我,才能花费那么多时间精力为我画像。 第五章“那位大人”是祝祷师(微H) 回过神来的克莱因红着脸道歉。 “我来帮你……清洁一下吧。” 莉莲下巴抵住他的颈窝,闷声说:“不是要一直塞在里面吗?” “那那那我就继续抱着你了。“他一把搂紧怀里的少女,阴茎又慢慢涨大。 莉莲翻看着摊在工作桌上的资料,问:“你一年级的课有划过考试范围吗?” 克莱因慢慢耸动着阴茎,大掌裹住她的屁股,说:“没有,但是有必考题。政史课的话是大融合,巴别塔事件,大学官制度,光明殿的法条可能会考。魔咒课和计量数学会考到书上的原题,初级占星要注意一下海王星,埃尔思老师很喜欢考,啊,还有最好能读点脉轮相关的资料,虽然是二年级的课程,但也有可能是附加题。“ ”附加题?“ ”附加题会考察一二年级课程过渡的一些知识,不过一般没人会准备啦,“他托起莉莲的腰再放下,让她已经打开的宫颈口随着重力接纳着鸡巴,”我们换个姿势吧。“ ”不要,“她趴在克莱因身上,乳房几乎被压扁,竭力拿到桌子上一根红笔,开始做批注,”这样挺舒服的。“ 克莱因怕打扰似乎已经完全沉迷于学习的少女,只好耐着性子浅浅戳动着——至少他的阴茎还呆在她的穴里呢。 一直到她看完手上的资料,他都没能射出来。 不过莉莲已经厌倦了,她起身,小穴恋恋不舍地送出鸡巴,将他彻底放倒,坐在他脸上去拿比较远的那根蓝笔。克莱因立刻伸出舌头把阴蒂上残留的淫水都卷入口中。 冷酷的莉莲毫不留情地拿到蓝笔就挪走,甚至还十分恶劣地一屁股坐在他的腹肌上,也不管男人的鸡巴在她腰窝上留下多少水痕,纸张铺在胸肌,写起字来甚至还很流畅。 “不要我继续堵着了吗?”克莱因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胳膊,揉弄起她附身时显得比平常大了许多的奶子。 莉莲手里的笔尖被他立起的奶头硌到,一不留神把纸划破,自然也差点划伤了身下的男人。 “啊……”不过他看上去没有很痛,反而兴奋地呻吟起来,“再让我插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刚刚不是给你检查了吗,”莉莲用笔抽打着他的奶子,留下几道红痕,“精液没流出来,就是吸收完了。我已经把你的精液好好保存起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克莱因闻言红着脸摸上了莉莲的小腹,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鸡巴,很快就将精液尽数倾洒在她的后背。 ”我要做爸爸了……“ 莉莲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如果这样就能让人当爸爸的话,那我应该已经制造了一个光明殿的英雄父亲了,“她将破掉的纸揉成一团,塞进克莱因嘴里,”不过我的志向是迷奸所有一等骑士,生孩子不在计划内哦。“ ”呜呜呜……‘克莱因挣扎着想说什么,但是双手被压在了她的阴户下面,搞得他又不敢乱动,又想多动动…… 她的淫水还在往下流,怎么会这么多…… “清洁咒,”莉莲推了推他,“我们要出门了。” “……你说的那个‘我们’是什么意思?”克莱因像个鹌鹑一样跟在少女身后,忍不住问。 “名为莉莲的独立个体和名为克莱因的淫荡性奴组成的人群集合体。” “哦,”克莱因不满地嘟囔着,“我以为是情侣约会呢。” 莉莲回头睨了他一眼:“别搞笑了,你见过有谁和宠物狗谈恋爱吗?” 虽说如此,但路过的学生都纷纷报以一半震惊一半怀疑的眼神。 ——尤其是翡。她看到两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莉莲扯到一边生气地问:“你不会和这家伙搞在一起了吧!” 克莱因:我能听见…… 莉莲面无表情地说:“别瞎想,他只是我的性奴罢了。” 翡:…… 克莱因:…… “这让人怎么不多想!!!” 翡恨铁不成钢地用登记板拍了一下莉莲,然后在克莱因震惊的目光下抱着胳膊训斥道:“你才刚来到圣若望,和这种问题学生搞在一起做什么!等你毕业了自荐枕席的男人会塞满一整个光明殿的!!!” 同样沐浴在克莱因震惊目光下的莉莲乖乖认错:“对不起,我会好好考虑一整个光明殿的男人的。不过我们确实没有搞在一起,他只是我的性奴而已。” 翡狐疑地看了眼克莱因,表情由阴转晴:“好吧,你是来填展览申请表的吧。“ ”嗯,麻烦你了,“莉莲用手指比了个3,”三份谢谢。“ 翡连笔一起递给她:”你不会真的想把那组画提交上去吧。“ ”不可以吗?“莉莲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我可是浪费,不是,贡献了同等的三倍体力啊!“ ”话虽如此,“翡托着下巴说,”上一个提交三幅除了底色外一模一样的现代主义讽刺充斥着消费品的魔法世界的画作的人可是被教宗叫去画壁画了哦。而且就我看来,你比那位的稳定性更高,要不是我亲眼看着你画了三幅,我还以为是用魔法复制的呢。“ 莉莲好奇:”那个人是?“ 翡微笑:”和我同届,现在理应进入了玫瑰色的四年级最后的校园生活,但是下学期回来后只能和你一起念二年级哦。“ 莉莲思考了一下,果断填好了表格:”教宗给的薪资合适的话我会考虑的,谢邀。“ 好好磨蹭的话岂不是可以在教廷白吃白喝…… 因为狂放的购物习惯和圣若望高昂的食堂价格,从克莱因身上榨取的500金已经快要用完。 “对了,油画II、III的最后期限是一周后对吧。” 翡点了点头:“你不会要画九幅一模一样的吧……” 莉莲看了看灵感源泉克莱因,忽然想起那天的怪物触手,递给翡一个尽在掌握之中的眼神,答道:“当然不会一模一样。” 从教学楼走出后,莉莲好奇地问:“为什么说你是问题学生?” 克莱因表情难得的严肃起来,有些落寞地说:“可能因为我的实践魔法水平很低吧。” “啊,”她恍然大悟,“没关系,性奴只需要会清洁魔法和让饭变香香魔法就足够了。” 圣若望和一般的魔法学院不同,一直以来只收取最顶尖的魔法天赋者,而这些天赋者基本都是女性。自从百年前摩萨女王二世进行了学院改革之后,圣若望就渐渐降低了对魔法天赋的要求,甚至最近几年理论成绩比重超过了实践成绩——也就是说,不需要自己会使用高阶魔法就可以达到及格的成绩,拿下学分。由此不光产生了一大批“假货”,即毕业后只能在女王麾下做行政文职的人,还诞生了一大批“没有必要”的研究,比如她昨天刚读完的《魔咒即垃圾:巴别塔阴影下的魔法发展》,《存在的魔法,不存在的魔法:谁是主体?》和《圣巫:古东方神秘主义文字小考》,基本都是有钱有闲的贵族男人写的和魔法本身没有任何关系的论文,不需要在圣若望进修就可以完成。 莉莲安慰克莱因:“你的研究方向其实挺有意思的,不要气馁。” 克莱因:“我严重怀疑这只是五百金的售后服务。” 她拿出地图,研究了一会儿,问:“你带着瞬移符对吧。” “带着,”克莱因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要去哪里?” “当然是找祝祷师啊。” 在宿舍里乖乖等着被骑士逮捕才不是她的风格。 和教学楼简明、古朴的风格不同,祝祷师和光明殿骑士所在的安全事务处实在是奢华的过分。不光有专门的小池塘小瀑布,还有可以喝下午茶的小亭子——但是它实在是太小了,感觉只要有第四个人站上去就会立刻崩塌。 莉莲迈步走向豪华的安全事务处。 “喂,”克莱因拉住了她的袖子,“待会见到祝祷师可要忍住啊,对于保皇派来说,还是刺杀教宗比较重要吧。” 莉莲:“我不是那个什么保皇派……” 她止住话头,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克莱因的逻辑。 一直嚷嚷着要杀人,对性事毫无羞耻心,还收藏了教宗四分五裂的油画,这种危险行径在外人眼里可能真的蛮奇怪的。 克莱因不是哥哥,不是亲人,他是一个暂时杀不了的人。 不过也只是一个暂时没办法杀的人罢了。 可不能被这种人惯得无法无天了啊。 谢天谢地,虽然外面看起来很大,但一打开大门,就可以看到指引标识牌,想来教廷的人都比较尊贵,这栋楼剩下的空间应该也是他们的寝室。 莉莲推了推克莱因,示意他走在前面。 祝祷工作室里正好有人。克莱因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说:“我的庇佑用掉了一次。” “只是一次吗?”祝祷师凑上前来,“怎么搞的,实践考核期不是过了吗,怎么还死来死去的。” 莉莲及时捂住了克莱因的嘴,一脸悲痛地说:“对不起,我今天早上练习魔咒的时候没发现他在身后,然后……” “我懂了我懂了,”祝祷师做了一个停的手势,“女孩儿们总在玩一些需要高级魔法的危险游戏,这没什么,我们的庇佑就是为此存在的。” 他转过身来,取下克莱因的项链,说:“把那边的表格填了,等明天来取。” 克莱因挠了挠头,问:“不能今天就取吗?” 祝祷师愣住:“也不至于今晚就要再死一次吧。” 克莱因:“不一定。” 莉莲:“不一定。” “真拿你们没办法,”他按了按桌子上硕大一个红色按钮,“那就只能拜托那位大人了啊。” 莉莲感觉到她的衣角被狠狠拉了一下。 回头便是克莱因用任谁看了都会知道他在说什么的口型提醒道:不要杀人。 ——他是傻子,我倒也还没疯呢。 莉莲面无表情地看着很快就出现在门口“那位大人”。 确实极具诱惑力——莉莲的目光完全被他裸露的胸膛吸引。 同样的祝祷师礼服,穿在他身上就成了情趣内衣。圣洁的白与尊贵的金无法抵挡住他浑身上下散发的淫荡气息,让人看了只想撕碎那些碍事的衣服,然后在他小麦色的胸膛留下无数道鞭痕。 还有他银白色的长发和浅紫的重瞳,不,是她看错了吗。 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洁净明亮的紫色眼眸里无法倒映任何事物。 “枢机大人,“祝祷师行了个礼,”这位先生需要庇护。“ 年轻貌美的枢机看向克莱因,伸出了右手:”请。“ 第六章用体液净化(H/射尿/男产乳) “还有这位小姐,请随我一起来。” 枢机大人非常失礼地直接握住了莉莲的手腕。 “……喂,”克莱因的声音难得如此严肃,抓住她另一只手,“这和莉莲没什么关系。” “哦?”他的紫瞳毫无波澜,“这是教宗的规矩。“ 克莱因瞳孔一缩,认命地松开了手。 教宗? 莉莲打量了一下枢机。她之前的教育使她对教会与王廷几乎一无所知,不过…… ”去做什么?“她没动。 那人好像有些惊讶,握紧了她的手腕,说:”净化。“ 莉莲不依不饶:”要净化什么?“ 她似乎听他”啧“了一声,说:”小姐,你确定要我在外人面前说,你哪里需要净化吗?“ 莉莲乖乖跟他上了楼,倒不是她听教廷的话。 上次那个把她拽去没人的阴影里的……还有事情没问他呢。 二楼应该就是祝祷师他们的宿舍,或者说是豪华公寓。从这里的长廊往下望去,正好可以看见刚刚在外面所见的小小山水庭院,每个角度都非常精巧。 “这里不是观光地。快点跟上来,别让你的同伴等太久。” “同伴?”莉莲觉得好笑,“……哥哥?” 深色皮肤的枢机回头,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只有主内姐妹有资格这么称呼我。” 看来不是他。 莉莲深感无聊,她决定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问:“现在没有人了吧,你能告诉我你要净化什么吗?净化我的心灵?” 枢机厌恶地盯着她扶住栏杆的双手,嘴唇动了动,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的子宫。” 莉莲阴阳怪气道:“小心你的言论,枢机大人。十灾之后这个世界就不能随便性骚扰了。” 枢机皱紧了眉毛,重瞳闪了一下就消失。 “要我说出这种话,我也觉得很难以接受。但它确实是脏的,里面有恶魔的气息。“ 莉莲抱着胳膊和他僵持了一会儿,突然笑了:”那么大人想要怎么净化我呢?“ 高傲的男人微微扬起头来:”用我的体液。“ 莉莲:”……果然是性骚扰。不过抱歉,我今天已经享受过一场美妙性爱了。如果你所说的脏东西指的是在我子宫里满满当当的精液的话,我不太想跟你共享呢,小骚货。“ ”真是够了,“他看上去气得不轻,“小姐,请慎言。我的体液有很强的净化效果,尤其是初精,我保证会很快处理完毕的。” 莉莲被那句“很快处理完毕”惊了一下,愣了很久才问:“呃,不是,把那么厉害的初精用在我身上,你不觉得很大材小用吗?” 男人的大掌再次抓住她的手腕,低声道:“我看到你的瞬间就知道应该这么做。“ 莉莲古怪地看着他,估计了一下二人的手臂力量,视线从大胸一路转移到翘臀。 …… “既然你都这么诚心诚意地告白了……”在枢机再说下去就会杀人的眼神下,莉莲高高兴兴地止住了话头。 很明显,他的房间不可能在办公室正上方。在一个拐角处转弯后,环境一下子静谧了下来,他们走进一个空中玻璃庭院。莉莲一边被人拉着走,一边欣赏着从未见过的高大植株,忍不住叹了口气。 然后她察觉,身前的人走路速度慢了一些。 他的手掌很大,温暖干燥,握她手的力量很大,几乎可以感受到过快的心跳传递过来,连带他自己也有点紧张。 穿过玻璃庭院后,庭廊依旧蜿蜒复杂,不过到达的速度比她想像得快。 “请。”他打开了那扇金光闪闪的门,在她进入后锁上了门。 “怎么称呼?”莉莲打量起四周。这好像是个装潢繁复华丽的休息室,正对着她就是一个小型壁炉,旁边是一个红丝绒躺椅,上面摆了几本书。靠窗的那边是一套桌椅,上面似乎放着一些写了一半的文件。就算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她还是能看出主人的字迹很飘逸。 她耳朵一动,从躺椅底下捞出一只猫咪。 “……”‘ 莉莲和猫猫对对望。 她扭过头来:“你这里怎么会有薮猫?” 男人靠在书桌上,遮住了大半阳光,微讶:“你知道这是什么动物?” 她把猫猫掂了掂,抱在怀里,揉起它的耳朵:“这么大的耳朵绝对没有错,这就是薮猫!”她亲了亲耳朵,放低声音:“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不觉得吵吗?“ 枢机从她怀里把薮猫提起来,毫不犹豫地扔出窗外,关窗拉窗帘一气呵成。 莉莲:”哇,好凶。“ 他好像有点尴尬:”……外面就是屋顶。“ 莉莲:我又没说你要把它摔死。 室内迅速暗了下来,墙壁上的灯渐渐亮起,顺着光影,她注意到刚刚略过去的丝绸帘子。 基于一些有的没的经验,这后面绝对是king size淫荡大通铺。 回头一看——那人已经把腰带解开,祝祷师长袍松松垮垮地挂在如同雕塑般健美的身体上,让人忍不住想—— “啪”的一声,她的双手似乎被什么锁住。 是一条白色绸带。 莉莲尝试着挣脱,这玩意明明看起来就是一般的缎带,却怎么都弄不破。 “喂,”莉莲声音冷得骇人,“变态,这什么东西?” “用来保护你的东西。”男人轻声说,“不要叫我变态。” 与此同时,另外两条绸带分别探到她的小腿,无论她怎样反抗,依旧牢牢地困住脚腕,将她的大腿分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今天她穿的可是短裙,里面精挑细选的浅蓝色蕾丝内裤就这么暴露在变态面前,想想就火大得要命。 “那要叫你什么?痴汉?”莉莲侧过头看着自己被扯到身侧的腿,“谢谢你让我知道我的柔韧性这么好,下次我也要这样测试一下我的性奴们。” 他束起长发的动作一顿。 “我叫……S……歌尔古纳。” “还有,我倒是好奇,在吸收了我的初精后,有哪个恶魔还敢接近你?“ “我好害怕呢。”莉莲不以为意。 他把衣服全部褪下,从窗帘缝隙钻进屋内的阳光刻在他的身体上,就像一道道新愈合的伤疤,手指微屈,隔着内裤点了点她的阴蒂,说:“湿了?” 莉莲:“……出门前刚做过一次,可能还兴奋着吧。” 歌尔古纳稍微用力地揉了揉,一脸不以为意:“很好。” 他扯了扯她的内裤,似乎惊讶于它的弹性,嘴角微微翘起,把整只手都抚了上去。 莉莲被他粗糙又古怪的动作吓了一跳,虽说竟然有点舒服—— “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让你足够湿润,然后把我的……放进去,射精。” “……哈。” 莉莲决定不与笨蛋论长短。 虽说自己是被束缚着被迫在这里张开大腿,但歌尔古纳这家伙身材那么好,又很白痴,搞得根本不像—— 强奸。 莉莲很久很久没有想起这个词了。神罚摧毁了大陆的旧制度,耀武扬威的男人们已经是历史课本上前文明的产物。在神的旨意下,被眷顾的女人们秩序井然地从天灾、魔法生物的袭击和男性之恶的威胁下保护着人类,女人和男人都积极地参与着社会,寻找每个人的位置,粗暴地占有多少性伴侣早已失去了价值认同。性爱之美被重新发掘,以至于她完全无法从这种事里感受到侮辱的情绪。 而是彻底纯粹的兴奋。 歌尔古纳看上去完全不满足于隔靴搔痒的抚弄,粗暴地把内裤扯到一边,把小穴完全展露出来。他有些迷茫地看着闪着晶莹水光的小逼,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舔了上去。 “啊……” 歌尔古纳的舌头似乎比常人的要长出那么一点点,舌尖在穴口搅动,舌中则完美覆盖住阴蒂,吃了一会儿后,他似乎下定了决心,双手托住她的臀部,舌头拼命向阴道里探去,毫不留情地扫荡着穴里每一个正紧紧吸附着他的角落,贪婪地把所有淫水都吞入口中。 “不够。”他舔舐着阴唇,有些遗憾地说道。右手轻轻一挥,一个玻璃瓶被魔法送到他的手中。 歌尔古纳打开玻璃瓶,里面的芳香立刻溢出来。 “这是什么……?”莉莲留意到他的动作。 他亲了亲大腿根,说:“可以润滑的香膏。“ 话音刚落,他就毫不犹豫地把瓶口塞进她的小穴,将香膏全都倒了进去。 “你这家伙……太满了……啊…… ” 那香膏十分滑腻,莉莲能清楚地感受到它缓缓流入阴道,在未被操开的子宫口堆积了一小滩。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痒意,让她忍不住想要拿什么东西一起塞进去—— “快操我啊你这变态……”她想要抬起身看歌尔古纳的阴茎,却被绸带牢牢固定住,动弹不得。 男人叹了口气,双手握住她的腰,硕大的龟头抵住她的小穴,一点一点地碾了进去。 莉莲失神片刻,随后立刻挣扎了起来,喊道:“出去……啊……出去……太大了…… ” 歌尔古纳的鸡巴比她吃过的所有鸡巴都要大上一圈,尤其是龟头,连挤进逼口都几乎成了一种美妙的折磨。 “啊…… 真紧……”初尝极乐的男人动作放缓,进攻却愈发坚定,“呼……放松……太紧了……” 在达到最深处的那一刻,二人同时深深叹了口气。 歌尔古纳似乎完全没有处男的急迫。他没有动弹,静静感受着小穴内壁甜蜜的包裹,双手从腰侧探进上衣里,温热的大掌在她腹部划弄着。 “这里也有黑暗的气息。” 那只手顺着胃的位置一路向上,另一只手随之解开一个又一个扣子,直到她的内衣完全露了出来。歌尔古纳没有解她的领带,有些着迷地摸了摸她的脖子,然后将手指探入她口中。 “啊……” 除了呻吟,莉莲无法发出别的声音。 歌尔古纳恶劣地笑了出声,扶着她的头,紫水晶般的重瞳在黑暗里无比清晰。 “从上到下都脏得吓人。” 他这才开始动作,起初很缓慢,有一下没一下地顶弄着,似乎对撞开子宫口没有任何兴趣。莉莲立刻品出一丝对她承受能力的嘲弄,不过她已经渐渐得到了乐趣,前所未有的满胀感让她分泌出更多淫液,混合着香膏帮助鸡巴继续深入。歌尔古纳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转变,立刻开始大刀阔斧地干了起来,玩弄着她的舌头的手也收了回去,用力撑开她的大腿。 “要我再深一点对吗?”他两只拇指往两侧扯着她的小穴,似乎这样她就能更容易容纳一样。 歌尔古纳每一次抽插都将鸡巴挺进更深的地方,轻松地顶弄着子宫口,”我知道这里才是最脏的地方……呼……乖乖为我打开子宫……让我把你射满……“ “啊啊……好酸……”莉莲被操得腰都软了,支撑不住般向后塌下,紧跟着几根绸带就将她的腰束起,轻轻托住。 歌尔古纳操开子宫口,感受着强烈的吸附感,加快撞击的速度。他几乎将卵蛋都操了进去,尽力抵进最深处,射出一股股精液。 “啊……太多了……” 歌尔古纳射精尤其的漫长,接连射了好几股才停了下来。他的半硬的鸡巴依旧顶着子宫,似乎完全不打算撤出去。 “真是贪吃的子宫,”他微敛重瞳,“再做一次,你的情人会起疑的吧。” 莉莲喃喃:“不用管他……” 歌尔古纳嗤笑一声,按了按她的腹部,说:“可我没那么多时间把你完全灌满,怎么办?” “……那就把我放下啊。” 他附身亲了亲莉莲的侧脸,低声问:“你没想过,可以把你灌满的体液并非只有精液这一种吗?” “什么……”莉莲睁大了双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歌尔古纳……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太脏了…… ” “圣子纯净的体液能有你的逼脏?”歌尔古纳咬住她的耳朵,“其他人求都求不到呢,全灌给你……” “这是光明的恩赐。” 莉莲感受到腹部涨大了一点,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比精液滚烫许多的大量液体正冲刷着她的子宫。 “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射满了。 她喘息着,感受子宫内的液体一下一下地冲刷着内壁,大脑完全没有办法思考。 但是……很香。 淫靡的香气慢慢填满了整个房间。 歌尔古纳的双眼恢复了正常,阴茎再一次硬起,牢牢堵住她的子宫。他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她的胸罩,正吮吸着她的乳肉。 然后再一次贯穿。 “感受到光明的庇护了吗?”他抬头直视着她的双眼,下身温柔地挺弄着,龟头一直抵着子宫口,“一滴也没漏出来呢。” 莉莲敏感地察觉有什么液体滴落在她的腹部,一股甜腻的气息融入到香气里。 “不会吧……啊……你起来让我看一下……” 歌尔古纳的脸颊似乎红了起来,默默瞪视着莉莲,最终还是顺从地起身。 两抹奶色液体正从男人淡粉乳头冒出来,和深色胸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是吧,不对,不该这样……啊……”莉莲被惩罚性地一顶,惊慌被打散了一瞬,“啊啊呃……这是什么……你怎么……” “我说过,我的体液都有净化功能。“他声音有一丝颤抖,”啊……但是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会这样……“ 他双眼茫然地睁大着,两滴眼泪突然流了出来。 ”你帮我吸一吸好不好……难受……啊……“ 第七章哭哭圣像(H/喝奶) Aus unendlichen Sehnsüchten steigen endliche Taten wie schwache Font?nen, die sich zeitig und zitternd neigen. 她想起来了。 来到圣若望的那天,那个学生会长叫她等了好久。于是她在某棵树旁边等待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吟诵艰涩的德语诗。这门语言太难懂,以至于像她父亲这样醉心于大融合前文明的人都无法自称精通,而她也只是能辨认出来罢了。 那个人的声音就是这样,醇厚,动听,但又有一丝沉郁的悲恸。 像万丈光芒落在十字架上无可避免产生的阴影。 “赞颂吾主”背后的“为什么是我在受苦”。 一万一千鞭下再度勃起的阴茎。 明明溢出了养育生命的奶水,却不是为新生命,而是为了……堕落。 莉莲有点嫌弃(毕竟成年人不该喝这玩意),但又忍不住好奇——他实在太香了。比一切牛奶与蜂蜜都甜腻的气息充斥着鼻腔,如果不能将其倒在夜光杯中,一边欣赏着脱衣舞男的表演一边静静品尝,简直是暴殄天物。 Aber, die sich uns sonst verschweigen, unsere fr?hlichen Kr?fte - zeigen sich in diesen tanzenden Tr?nen. 她知道后面的诗句的发音,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啊,这个时候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真是……可性事中的女人就是这样嘛! 歌尔古纳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走神,露出一个十分脆弱的表情,迅速将头埋在她的胸口。 “……真恶劣。”他说,带着哭腔。 莉莲没忍住笑了一声:“你把我松开,我就满足你。” 歌尔古纳的气息有些灼热,喷在她倒数第二根肋骨上,带来一丝痒意。比这更刺激她的是他的眼泪正在顺着乳房慢慢流下去。 歌尔古纳抱着她不说话,甚至连身下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他怎么这么苦恼? 还没等她细想,就感觉四肢上的绸带把她向前一扯,让她整个身体都落入歌尔古纳怀里。同时身下也紧紧嵌合在一起,就算歌尔古纳看上去已经伤心欲绝,还是没忍住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他把她抱住,下身依旧完全插在深处,头埋在她的肩膀上,沉默地将她抱进了帘子内的隔间。 莉莲费很大力气扭过脖子看——不是king size大床,是一张十分简朴的小木板床,看上去非常硌…… 于是她僵硬地扭回头:”你腰行不行,我看还是直接这个姿势做吧……“ 歌尔古纳用粗暴的动作打断了她的话语。她被扔到了床上,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后背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那些绸缎早已在她身下铺了厚厚一层,甚至可以说是十分舒适。 此时她仰躺在床上,上方歌尔古纳高大的身影正附下拢住她,重瞳又出现,不过这次看上去格外的摄人。那双不属于正常人类的眼睛正凝视着她,里面却没有任何倒影。 他闭上双眼,纤长浓密的眼睫落下一片阴影,甚至连泪痕都隐约看不见,然后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帮帮我。” 莉莲很快就发现他不打算再睁眼,也许是知道他的重瞳有点吓人。她心中第一次升起一点复杂的情感,伸手点了点他的脸颊。 “往上面一点。” 歌尔古纳身量高大,把她的小腿放在肩膀上后,莉莲只需要微微低头就能碰到他的乳尖。那里看上去不会流尽似的,乳白的奶水不停地缓慢溢出,几秒钟就在她肋骨下的小窝积了一小滩。她伸出舌头,绕着乳头舔了一圈,把先前的奶渍也卷入口中,再轻轻含住,慢慢吸吮着。 歌尔古纳喉头滚动,嗓子沙哑着:“重一点。还有……那边也要。” 莉莲腹诽:这边又要重一点,那边还要吸,她可没有两张嘴。 不过她还是乖乖加大了力气,左手探上他的胸膛,用力揉捏起他另一个乳头。 好甜。 他的奶水并不粘稠,也没有奇怪的异味,甜而不腻,比平常喝的牛奶口感好很多。犹豫了一会儿后她就从善如流地喝了起来——反正他自动会流很多,她只需要适当地用牙齿轻轻碾一碾就好了。 谢天谢地,他身下也开始动了起来,动作温柔缓慢,却十分坚定,每次都堵在最深处。 莉莲换一边吮吸,他也停下动作,大有她不吸他就不插的意思在里面。 神奇的是,刚刚他射进去的那些东西好像都消失了,腹部没有什么鼓胀感。 把那玩意吸收干净可不太妙……他最好有那些祝福庇佑的功能,不然她真的会忍不住就地施暴。 眼前的人似乎感受到危险的气息,眼睫毛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睁开眼。 歌尔古纳的乳头和身体不大一样,颜色要浅许多,乳头小小的一粒,但乳晕好像要比旁人大上一点。莉莲余光瞥到一个小瓷杯,趁他不会睁眼,默念魔咒把它弄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她正揉捏着的乳粒下。 还是不要浪费比较好。 第二场性事尤其的缠绵,莉莲刚泄了几次,这种节奏正好让她十分舒服,不过没过一会儿又高潮了。歌尔古纳被猛地一夹,也不忍耐,爽快地射进她体内深处。与此同时他的乳头也流出大量的奶水,一瞬间充满了莉莲的口腔。 她有些失神。奶水的量远超她吞过的精液,温度也高一点,就这样完全侵入了她的口腔,如同浇灌。 歌尔古纳伏在她身上喘息了一会儿,才睁开双眼,紫瞳先是温柔地看了她一会儿,一低头不料正看见那个瓷杯。 然后又脸红了。 莉莲用小腿碰了碰他的脑袋:“清洁咒。” 他不语,起身后摸了摸她的穴口,让黏腻消失,背过身去,走到帘子外面把长袍穿好。 莉莲将瓷杯里的奶水一口饮尽,起身把杯子“嘭”地一声重重放在桌上。她本来就没脱什么衣服,短裙一翻褶皱一摸,依旧是那副无可挑剔的冰冷样子,只是嘴角恶劣地勾起,提着杯柄将杯口一下下磕在桌角,发出毫无节奏的噪音。 “歌尔古纳?”她问。 男人把领口整理好,回头看着她,似乎已经收拾好心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的奶水这么好喝,我要是再想喝,怎么办?” 歌尔古纳似乎不想理会这种问题,摆了摆手说:“你该走了,我接下来还有事。” 莉莲轻笑,把杯子拿起来装模作样地观赏一周,说:“那这个被赐福的杯子就送给我啦。” “请便。” “还有,”她走到他身边,几乎半怀抱着他,拿起随手放在桌上的项链,“你不会忘了这个吧?” 与她想象的不同,歌尔古纳给项链庇护的方式异常的无聊,也就放在手心念了个咒…… “我以为你要放嘴里用口水净化之类的,”她甩了甩项链,“谢啦。” 歌尔古纳有些嫌弃:“很脏,没必要。” 莉莲见他已经摆出送客的姿态,也无所谓多调戏几句,一只手提着杯子和项链,叮叮咣咣地走出门,又叮叮咣咣地跑下了楼。 “……她上去的时间也太久了吧!” 是克莱因的声音。 莉莲推开门,把项链扔在克莱因身上:“走咯。” 克莱因依旧走在身后,有点沉默,过了好久才说:”看来没发生什么啊。“ ”你观察我优美的背影就是为了找发生什么了的痕迹吗,变态。“ “但那个杯子怎么回事?” “这个?”莉莲提起杯子甩了甩,“时间有点久,那个人就给我倒了杯茶。但他好像有洁癖还是什么的,就干脆送我了。” 克莱因信服地点了点头:“那位枢机确实有洁癖。” “你们都认识他?”莉莲问。 “嗯,我们圣若望只有两三个教廷来的人,想不认识都难,更何况那位可是现在的枢机……圣子大人啊。” 莉莲脚步一顿。 就算是她也是知道圣子在教廷是什么身份。 “圣子怎么会在这里?”她问。 “据说是根据教廷的占卜外派过来的。不过前任的圣子也有来过圣若望,就没那么奇怪。” “嗯……”莉莲点了点头,突然望见远处的两个人影。 是霞和翡。 两人一个穿着骑士服,一个穿着长裙,看上去很和谐的样子,不过就算离这么远她也感受到一丝紧张的气氛。 独角兽徽章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她们俩也已经看到莉莲,不过既没有挥手致意,也没有收回目光装作看不见,只是一起沉沉地盯着这边。 莉莲也盯了回去。 不过她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一转身就被教学楼遮住身影,谁也看不见谁了。 “克莱因,我现在要去画室。晚一点的时候,你有空的话可以带我转转校园吗?” “啊,好的,”克莱因摸了摸脑袋,“我回去写论文,你回宿舍叫我就行。” 已经可以进行这么正常又亲密的对话了啊。 莉莲点点头,有些感叹。 她来到画室,从储物柜里拿出一本启示录,坐在靠窗的位置翻看了起来。 「天上现出大异象来:有一个妇人身披日头,脚踏月亮,头戴十二星的冠冕。」 「她怀了孕,在生产的艰难中疼痛呼叫。」 「牠的尾巴拖拉着天上星辰的三分之一,摔在地上。龙就站在那将要生产的妇人面前,等她生产之后,要吞吃她的孩子。」 她手指随着语句轻轻点着,没有再继续,重新将这几句读了几遍。 手指放在“牠的尾巴拖拉着天上星辰的三分之一”的那一行。 合上书,铅笔题名《伯利恒》,勾勒起草稿。 在她很小的时候,曾经在一本旧书里翻到一副名为《伟大的红龙与阳光下的女人》的小小摹作,看底部的文字,应该是融合前文明的画作,不过经过临摹后,画面好像已经改变了很多。魔龙张开的双翼向前将女人光辉的身形笼罩,背部肌肉鼓胀着,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他面前的女人却毫无惊慌之色,单手撑着脑袋,正微笑着向他张开双腿,洁白的隆起的腹部上刻着金色的圣符纹路。 这幅画的背面又贴了另一幅小画,只有草稿。几乎充斥着整个画面的怪物身形无比清晰: 四个活物各有六个翅膀,遍体内外都长满了眼睛。他们昼夜不住地说:“圣哉!圣哉!圣哉!主—全能的上帝;昔在、今在、以后永在!“ 布满眼睛的六翅甜蜜地围绕起一个背对着画面的女人,她头发纯黑,穿着丧服,双脚踩进泥泞里,右手惊慌地向后探,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莉莲知道再画下去会是什么样子。 血色的天要将她染红。 第八章胎湖与狩猎前夜 55号宿舍并没有住人。 莉莲站在院外观察了很久,光看院子就知道里面很久没人打理,更别提“魔咒系”的牌子下并没有任何名字。 但里面有动物的爪痕,如果她没判断错的话,还有棕色的毛发掉落在杂草里。 圣若望有魔物系,学生也可以养魔宠,但绝对不能散养——这一点她曾在入学时被耳提面命过。 想到那只薮猫,莉莲开始觉得有些奇怪。自然野生动物惧怕魔物,因为魔物肆虐的缘故活动范围日益缩小,不可能主动来到散发着人类与魔法气味的学院。要说那薮猫是人或魔扮成的,别说学院里的骑士和大魔导师,就算是没有经过太多训练的莉莲自己也可以一眼看出。 难不成是兽人? 兽人的出现是第二次巴别塔事件造成的丑闻,之后几百年里,教会与王廷都将其视作魔物的一部分进行剿灭,到现在“兽人”二字只会出现在研究专着与色情小说里。 不过无论是兽人,魔物还是真猫,都和平平无奇的期末周学生莉莲没有什么关系。 她再次看了眼“魔咒系”的牌子,转身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她并没有忘记第一天来到这里时,温蒂老师害怕的模样。 什么样的人会让老师害怕到避之不及,却被学生们轻视? 说到底她才来到这里几天而已,这种几百年的大学院,肯定有更多禁忌与秘密等着她。 “出来吧,克莱因,”她站在被自己肆虐过的玫瑰花丛里向他挥了挥手,“陪我走走。” 圣若望学院比她想象中的要大上许多,经克莱因强烈推荐,他们俩坐上了诨名“小红车”的代步车。 “小红车可以隐形,怎么样,要试试吗?” 莉莲点了点头。 真是方便的功能啊。 “这是魔法机械系开发运营的项目之一,动力来源是魔矿系的废料,目前只能在规定时间按照固定轨迹行驶,不过反正是在校内,还蛮方便的。” 莉莲有些惊讶:“圣若望有魔矿系?” 克莱因顿了一下,说:“你不知道吗?这可是我们第二热门的专业啊!” 莉莲倒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到校级魔矿研究的规模可以到一个系。 除了个人自身的魔法天赋,使用魔法唯一的媒介就是魔矿,但魔矿非常稀有,每年开采的魔矿基本全部用来供给教会与王廷使用,剩下一点才会分给研究院与贵族,几乎不可能在市面流通。 莉莲小时候曾在审判所见过指甲盖大小的一块魔矿。因为在运输过程中遗漏这块小小的魔矿,三名贵族被剥夺了封号,需要服刑三年。 圣若望的魔矿是由王廷供给的?但王廷也有自己的研究所—— “那你可能不知道那件事。”克莱因说。 “什么事?” “你知道闻光吧,我们的大学官候补。” 莉莲微微挑眉:“听说过。” 克莱因压低了声音:“他一年级的时候偷了魔矿系的一个切片样本,想要强行结成高阶魔法阵。” 莉莲一愣:“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是啊,学院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连一等骑士都没调查出结果来。不过我……女王陛下亲自出来保人了,之后也不了了之。“ ”因为他是大学官候补?“ 克莱因摇了摇头:”那个时候他才一年级,大学官的事八字没一撇呢。这件事还被魔矿系和魔咒系的学生联合抗议了,梅里妮教授借着这个名义从女王的私库里翘出不少好东西。“ 怎么说,不愧是他,去到哪里都会讨人厌。 不过闻亦道那老头子能说得动女王? “快到胎湖了,我们在这里下吧。” 莉莲心念一动。 要说圣若望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的话,胎湖绝对排在第一位。 传闻中都说阳光下发着粼粼的光的胎湖是世间难得的美景,尤其它还坐落在只有极少数人才有资格进入的圣若望学院。 不过比起那个—— 那个正朝着这边走来,一边靠近一边露出不可思议表情的人,不就是闻光吗? 不对,是那个人。 闻光不会露出那种受伤到崩溃的表情。 ”克莱因?“ ”嗯?“ ”你说这是完全隐形的吧。“ ”对啊。“ ”我先下去……找个东西。“ “……莉莲——” 莉莲立刻下车,往那个人离开的方向跑去。但是还没跑出几步,就被霞抓了个正着。不知道被施了什么魔法,整个身体都动弹不得。 还说不出话来。 “剧烈运动或心情起伏过大时,对魔力掌控程度不高的人会无意间释放出魔力,这种事你是可以明白的吧,”霞面无表情地训诫着,不过她似乎不想做更多的事,“我现在把你放开,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能说话了。 “……知道了。” 莉莲有些闷闷不乐。 那个人明明也在跑,但好像其他人都看不到一样。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到现在这个地步,再跟上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一回过头就对上一脸担心的克莱因。 “刚刚看到个奇怪的东西,抱歉。” 克莱因摸了摸鼻子:“真是的,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了,吓我一跳。” “我们去看看胎湖吧。” 克莱因右手动了动,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插入口袋里。 “走吧。” 胎湖之所以有这么个奇怪的名字,据说是因为湖的形状像一个胎儿。不过这里还有很多奇怪的传说,什么神的后裔曾经在此被孕育啊,某任教宗在胎湖旁边捡到一个婴儿啊,女王陛下在此邂逅一生伴侣之类的。 无论如何,胎湖都比她想象的还要美丽一些。淡蓝的湖面在阳光的照射下发散着粼粼波光,看上去像画册里人鱼鱼尾的鳞片。胎湖被三座高山环绕,放眼望去,探进云端的山顶似乎还有积雪。深绿的倒影刻在湖面,看上去有些诡谲。 在这样的美景面前,二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沿着湖边的栈道静静走着。可能因为是期末周,也可能因为大家都对这样的景色习以为常,胎湖附近的人并不多,基本都是怀抱着文件、三三两两地走着,有的时候也会看到牵着魔宠的人。 这是从小在城堡里长大的莉莲从未见过的祥和景象。 所以她走得很慢,尤其的慢。 就算是最平和的时刻,她心底还是会有一丝怀疑,还有对一切都会立刻覆灭的恐惧。她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几乎忍不住再多靠近胎湖,如果可以的话,跳进去也是个很好的选择。里面一定很舒服—— “莉莲,莉莲?” 耳边传来克莱因焦急的声音。 “莉莲——” 莉莲睁开眼:“怎么了?” 克莱因神色难辨:“刚刚你差点就掉进湖里了!” 他叹了口气:“不会是最近太累了吧,刚刚你看上去好吓人,感觉你在想事情所以本来不想打扰你的,但是落水就麻烦了啊。” 莉莲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 “喂,”克莱因的脸立刻红了一个度,“不,不用谢!” “话说回来,假期的话你要去哪里呢?” 对了,既然已经是期末周了,假期也会很快到来。一般来说大家都会回家,但莉莲嘛,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留校吧。” “这样,”克莱因顿了顿,“那你会转系吗?” “嗯……老师说可以安排转系,不过可以下学期开始之前提交,在那之前还是多了解一点比较好,虽说目前呆在占卜系,但我还不是很清楚占卜系要做什么呢。” 克莱因也思索了一会儿,答道:“占卜系虽然叫这个名字,但最后是不需要作出占卜的。而且课题比其他系自由很多,比如我在做中期古密特语的魔咒研究,但是主题是格斗。“ ”这是因为早期魔咒的混合性?“ 融合前魔法、中期古密特语魔咒和二次巴别塔事件时期的魔咒最大的特点是语义混乱,一句魔咒可能混合了多种指向,通过召唤进行攻击或通过攻击进行占卜都是常见的情况。 “通过课题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归根结底是系主任不关心这些事。” 克莱因顿了顿,说:“系主任只会教四年级的课,你应该还没见过他。这个人有点古怪的,不过在学业上一点也不计较。” “看来是个好去处。” “嗯……嗯!好去处!”克莱因开心地回答道。 可能是学院有意为之,比较难的科目都在考试周的后半段。 莉莲最终没有想一开始预想的那样一口气把所有选修学分都修完,留了三科的内容送给以后的自己。 克莱因在工作室呆了整整两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到宿舍。闻光也好,会装成闻光的那个人也好,都没有出现过。 最近看到有人陆陆续续收拾行李离开学院,从今晚开始,选择留校的学生也可以自由出入学院了。 可以出去了。 莉莲哼起了歌。 可以轻松割开喉管的小刀,可以哐哐剁肉的砍刀,可以轻松切碎人骨的龙鳞刀。一块纯白的方巾,没用铳也可以使用的银弹。 莉莲不是替天行道的正义使者,也不是心怀怨恨的悲惨杀人魔,莉莲只是喜欢血和肉块而已。 “事情就是~这么回事~” “有肉有鱼~和小猫咪~” 第九章预言中的杀人事件 杀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很多时候刀子戳进去还会卡住,没死透的人会拼命挣扎,很烦。 在尸体上留下魔法的痕迹会很麻烦,所以还是手动比较好。 刀刺进肉里的声音并不好听,像是挤压什么材质虚假的流动填充物。 从未有人拿杀人问题请教过她,不过她很愿意提前解答。 杀人还很臭。如果不小心剖开肠肚,局面会很难以收拾。 这件事听上去全是坏处啊,竟然有人乐在其中,莉莲本人也很震惊呢。 克莱因还没有回来,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留个字条。但实话说,她没有这个经验,处在什么样的关系里的人会给彼此留字条她也不知道。 况且克莱因也没有给她留嘛。 “就是~这样的事~没办法的事~” 杀人对她来说不是那么重要的事,在城堡里的时候,她就偷偷杀过几个对她不好的仆人,之后成功在边边角找到了一个适合柔弱女子通行的狗洞,狩猎范围由此扩大。 “这样的结局~也非我所愿~” 实话说,莉莲唱歌的声音是非常难听,所谓上帝关上窗就会打开门,可能这样卓越的杀人技巧与决心,就是上帝给她打开的那扇门吧。 真是乐观的孩子莉莲。 她穿着长裙,背着一个看上去什么都没装的布包,走出了校门。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由学生、家长与仆从构成,马车有序又紧凑地靠着宽广的路边排列,一辆接着一辆离开,没有一丝臭味,也没扬起任何灰尘。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就算是饱含喜悦或忧伤的呼喊,听上去也是那么的优雅。 贵族学院圣若望,顶尖学府圣若望,女王与教宗来了也要在门口等通报的圣若望,孕育着无数军官和政客的圣若望,培养了无数大魔导师与大学官的圣若望,了不起的圣若望。 里面竟然也混进去不少虫子。 莉莲目不斜视,快速穿过道路。她记得很清楚,顺着道路往前走,第一个路口右拐,第二个路口左拐,第一个路口右拐,就来到了着名的红灯区。就算是这样描述着路线也可以让人清楚地意识到距离并没有多远,甚至在空间上来看,两个巨大的建筑群几乎可以说是紧挨着。 这个世界并没有理应的那么好,只在中层以上的人士的“共识”里平静和谐,多得是贪婪之徒做着刀尖舔血的勾当。反正真要降下神罚是全人类一起受罪,大概很多人都巴不得赶紧再来一次呢。 红灯区的倡伎有男有女,对于这些人,莉莲没有什么想法。硬要说的话,大家都在赞扬免费做爱这种事才有点奇怪,真正的床上好男人值得一颗大魔矿,谁最贵谁就自然最好。 一直以来都在免费散发着自己魅力的莉莲,是大圣人兼慈善家! 运气真好,刚拐进那个阴暗的巷子,迎面就撞上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男人满脸胡渣,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撑着墙把她细细打量了一番。 “喂,学生妹,多少钱一晚……呕。” 莉莲有些无语,一把甩开他的胳膊,双手扣住他的脖子,“咔”地一声扭了一下脑袋。 除了残存的呕吐物和血,那张脏嘴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了。 “哒。” 莉莲没有回头找声音的来源。如果她的直觉没出错的话,阴影里确实有个人一直呆在那里,散发着无害无感情的气味。 她要赶紧找点好货才行。 莉莲不是很明白的地方在于,既然红灯区的存在大家都你知我知,教宗或女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什么还要修建得如此破烂肮脏呢。即使是肉眼可见灯光最闪耀、格调最高的那栋楼,也处处透露着破败的气息。 可能客人就是喜欢这种感觉吧。莉莲不是嫖客,莉莲喜欢干净的卧室。 她望着巷子的尽头,一个男人正背对着灯光抽烟。那烟草的味道经过了特殊处理,闻起来比口香糖还要清新,是维纳斯牌的好烟。 “非我所愿~非我所愿~”她哼起了歌,调子和上次哼起的完全不一样。 那男人的一头灰发看上去又乱又硬,眼睛是暗色的,在灯光下看不大清。他上身那件白衬衫上沾了些墨点,烟灰从大得不成比例的手指缝隙中落到不合身的黑裤子上。 他也不是嫖客。 “哒,哒,哒。” 莉莲往前走去。 那个男人仿佛等了她很久,一看到她的身影就用手指灭掉烟头,整了整软趴趴的领子。 “你来了,死神。” 嘶哑的男人的声音。 莉莲欣然接受称赞:“久等了。” 男人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出乎她意料的是,那不是烟盒,而是一副袖珍塔罗牌。他颤抖着手洗牌,“啪”的一声,一张牌从他手中滑落到地上。 第二十号,审判,正位。 天使加百列无情地垂着眼,用号角声召唤着从棺材里挣扎出地惨白肉体,赤红的双翼填满天际,让人产生困厄的错觉。 那男人手不再抖,目光从正对着他的天使向上转移到莉莲的脸上,沉默着从地面捡起牌。他巨大的身躯似乎佝偻了一点,解脱似的松了口气,伸手向旁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边……不会有人来。” “哒,哒,哒,哒,哒。” 三个人在巷子里走。 她跟着男人,来到了一个圆形的空地。 “我……我一出生就被抛弃了,一开始被修道院的人捡回去,被赋予了名字,但是因为偷窃,我又被放逐,“他自顾自地开始讲话,”那时我十岁?十二岁?记不得了……我只会偷东西,浑身脏兮兮的,所有人都讨厌我,没有人可以说话,也不知道哪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记不起自己的名字了,只知道里面有‘莫斯’两字。“ 莫斯脚步犹豫了起来,继续说:”靠盗窃竟然也能攒下钱,不知不觉我已经可以穿像样的衣服,甚至有了栖身之地。然后那天,我从一个男人那里偷到了一副塔罗牌。也许这副牌被施了魔法,那个男人第二天就找了上来。不过他,他把牌送给了我,教我如何算牌,还给我做了占卜……他说死神会在今晚到来。“ ”‘在此之前,靠算命赚钱享受一下吧,’我清楚地记得他是这么说的……但是我这样的人要享受什么呢。“ ”我早就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安静的莉莲没有怜悯,她站在圆场的中央,袖口一滑,一把小刀落在她掌心。 ”你想安静、利落、无人打扰地死掉,对吧。“ 莫斯艰难地点了点头。 ”但是会很痛,能忍?“ 莫斯低头看着脚尖,慢慢蹲了下来,抱住膝盖,头完全埋入臂弯。 ”我不会发出声音的。“ ”哈,“莉莲用古怪、尖锐的声音发出一声笑,俯视着正尽力让身体浓缩成一个小点的男人,”你就这么确信,死神会那么善解人意?“ 她温柔地握住那只大掌,将蜷起的手指一一展开,借着月光仔细观察起上面的纹路。他的手掌很粗糙,全是茧子,骨节粗大分明,就算没有用力手筋也非常突出。 “嘘——” 她灵巧地摆弄着小刀,找到一个刁钻的角度,一下子就把小拇指指甲挑飞。 “哈——!!”莫斯几乎尖叫出声,额头立刻冒出大量汗珠。 她就着伤口往下一钻,再向上一挑,小指被浅浅划分成两半,一串血珠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然后——她用刀小小地揭开一层皮。 “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立刻爆发出无法遏制的哀嚎。 “你的决心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莉莲的脸上浮现出厌恶的神情。 她拽着他的头发,强行让他露出耻辱的脸。那触感与预想的一样粗糙、生硬,同样,那张脸也是想象中的扭曲、痛苦。 她利落地把莫斯的下巴卸掉,刀尖抵住喉咙,一点点把舌头割了下来。鲜血瞬间涌出,喷了莉莲一脸。 “在你被自己的血噎死之前,我还有事要确认。” 她把莫斯的袖子撕开,掏出大一点的刀,从肩膀处砍下。 “啧。” 刀被骨头卡住了。 果然还是一开始就用龙鳞刀比较好。 她艰难地拔出刀,抽出一直紧贴着大腿放置的龙鳞刀,把衬衫划烂,露出正剧烈起伏的胸膛。 莉莲用刀尖划过皮肤,勾勒着每一根肋骨的形状。龙鳞刀非常锋利,每一笔都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都没有涌出太多血。 她顺着肋骨下沿开始切割,每一次移动刀柄都非常细致,毕竟她想要完整的肋骨,伤到骨头就不好了。 伤口处传来沉闷的声音,十几分钟后,莫斯的胸膛已经完全打开,藏在肋骨里了无生机的肺和不再跳动的心脏化作一滩死肉,仿佛瞬间就在空气中腐蚀,发出难以忍受的臭味。 不想要那么多。 于是她只切下一根肋骨,放任那滩肉变成废料。 莫斯选择的地方很好,就算已经闹出不小的动静,依旧没有人过来。 可能红灯区就是这样吧。 她从衬衫撕下一块还算干净的布,将肋骨包裹了起来,放入布包中。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从头发到鞋底都是死人的血,失去了流动的理由的血液在热夏的夜里快速凝固,闷臭、恶心、非人。鼻腔里全都是铁锈味,但她却久违地深呼吸起来,仿佛自己正身处清晨的树林。 “看够了吗?” 莉莲仔细收好三把刀,对着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说。 躲在那里的人毫不忸怩地走了出来,月光照耀出一张稚嫩的脸和毫无生气的双眼。 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却穿着老掉牙的黑色披风。 “我想请您……杀死我。” 第十章死之前先做奴隶吧 莉莲没有说话,走上前去掀开披风,牵起少年的手。 稚嫩、平滑、完整,没有任何缺憾的手。 也没有任何温度。 莉莲很快就意识到他的身份,迅速出手想要打晕,却被他一扭头躲开。 残影。 “在这里使用魔法的话是会被检测到的。” “无所谓,”少年面无表情,“能死掉的话我不介意背负几个罪名。” 莉莲挑眉:“几个?” 少年并未回答,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莉莲歪着头打量了一会儿,从领口的绑带里挑出一颗银色的子弹。 一看到那银弹,少年的眼神就炙热了起来。 “——你们血族,”莉莲向上抛着子弹再接起,“不是想死就能死吗。“ 血族是可以自杀的,只不过比人类稍微麻烦点。全心全意想死的血族在他们那不为人所知的圣地献祭出所有的血就可以了。 如果书上写的没错的话。 莉莲凝视着脸色难看的少年,眉毛挑起,心底有些了然。 她手上这枚银弹是人类能捕猎血族的重要武器,也是圣铳骑士的核心。一般的银弹表面都有祝圣加持的家纹刻印,一来可以避免滥用,而来每杀死一个血族,就会在刻印产生残留,之后论功行赏也直截了当。莉莲的银弹什么都没有,因为这是她偷来的。 想必眼前的这位血族朋友,出于一些原因不能自杀,也耻于被当作猎物死于铳骑手下。 那少年咬着嘴唇瞪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们换个地方说。” 莉莲思索了几秒,起身跟上去。 她还没跟血族说过话呢。 血族带着她左转右转,走入一个破旧的棚屋。莉莲嫌弃地看了看四周,勉强施了个清洁咒坐下。 书里总是说血族敏感又有洁癖,眼前这位竟然挑了这样的地方栖身,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那人看着她无所畏惧的样子愣了一下,转身泡了壶红茶端上。 至少杯子是干净的,她想,捏着杯把啜了一口。 还挺好喝。 “所以你想说什么呢?” 少年抿起嘴:“拿那个东西杀了我。” 莉莲放下茶杯:“那我有什么好处?” 见他不答,她将胳膊放在桌上,伸出手像欣赏指甲一般动了动手指。 “你也知道它不好弄嘛,不然你怎么会找上我这种人?我不喜欢变成血族,万一遇见了得防身,你晓得吧。” 少年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我来自一个比较古老的家族,和我签订契约,你身上就有我们的纹章与气息,不会有其他血族来碍你的眼。“ 说罢,他忍不住般接道:”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变成血族。“ 意思是说她没这个福分咯。 莉莲冷笑:”我自己若是当没遇见过你这个人,随时带着这枚银弹,遇见什么血族直接打死,还用得着被你所谓那个家族拴上狗绳?“ 他似乎从没被驳过面子般睁大了双眼怔愣住,许久才动了动嘴唇。 “那我只能硬抢了。” 这就对了。 莉莲并非毫无准备,她袖口一翻,两枚精致的银白四叶钩从手腕下射出,两根细细的百特琴线泛着冷光——标准的三级骑士武器套——直接向少年面门打去。同时踢翻椅子,踏在其上借力,躲过少年的一记攻击。 火系魔法,她默念。血族魔法亲和力更高是真的,这种级别的攻击魔法一般不会由男性催动。 她勒紧百特琴线,四叶钩快速回收,几乎划伤她自己的脸。 然后再一次掷出——莉莲没上过实践课,只是会基础咒语而已,她搜刮了一下知识储备,突然站住不动,脑中闪过一个非常诡异的念头。 清洁咒是非常基础的咒语,几乎所有人都会使用,但是大部分人包括她自己都不知道它的原理。 如果需要清洁的“脏东西”尤其的大呢。 大得就像……一个成年人那样。 不过她没有蠢到立刻尝试,咒文不是什么能随意篡改的东西。 她只能尝试着在四叶钩上附着水系魔法。瞬间,那两个四叶钩上出现了淡蓝的元素光芒,轻松格挡了少年指尖喷出的火焰。 “低级血族打不过我,”莉莲说,“最好叫你家族的人过来呢。“ 少年瞪圆赤红的双眼,狠狠握紧脖子上的项链,突然想起什么般眉头突然松开,开始新一轮的攻击。 莉莲瞬间理解:“你不会是想就这么被我杀了吧。” 少年不语,一个更大的火球喷涌而来。 只会火系魔法……? 看来他变成血族之前就是个普通人。 莉莲没见过纯种血族,但是想到他们漫长寿命就觉得这样的行事风格和攻击手法不可能是纯种。 可是眼前这个……不会是什么初拥后被血族虐待排挤只能流落街头的狗血戏码吧…… 四叶钩在空中勾出一个美丽的图案,回旋落入莉莲手中。她召唤出一个水幕,屏蔽住所有火焰。水幕那边少年的身影逐渐模糊,很快就淹没在厚重的水流之下。 “让你动弹不得的方法有很多,”莉莲挥了挥食指,让水流包裹住少年全身,“不要那么心急……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少年没办法表达自己的意愿,于是莉莲决定先斩后奏。 她俯下身,水流温顺地在少年脖颈处分开,留出任由莉莲的小刀施展的空隙。 刀尖在大动脉处打转,似乎已经狠狠刺进去了,但就在深度可以砍断血管的那一刻力道被收回,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莉莲割开侧边的皮肤,一滴血珠渗了出来,在干燥前就被她舔走,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她几乎完全趴在少年身上,身体贴得很紧,水流隔着二人的衣服静静地流动着,一点也没沾湿主人的皮肤。莉莲似乎喜欢上了慢慢舔舐的感觉,没有再划上一刀,让血流得更顺滑,而是手指用力挤开那道可怜人的小伤口,不停用口水润泽着,逼迫它不停地流血。 “以人类血液为生的血族……”她喃喃,几乎是在往伤口吹气,“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嘛,血的话。” “纯种血族会好喝一点吗?” 莉莲将水流挥开,双手捧住少年的脸。 “嗯?” 那少年不知是太过惊骇还是如何,一时间竟没有任何动作——明明这是个攻击莉莲的完美时机。 “我,我不知道……” “真没用。”莉莲咬破自己的指尖,在他的伤口上画了个图案,又从衣领拿出一根有点粗的针,干脆地贯穿少年的耳垂。 “唔。”少年呼痛,犬齿狠狠咬住下唇,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莉莲抬起还在流血的食指,慢慢向少年的右眼戳去—— “你的名字?” 少年惊慌地紧闭双眼,下意识喊了出来:“威——威格里尔!” 莉莲笑出了声,将自己衣领上小小碎钻胸针摘下,手指用力掰断过长的针,将其慢慢穿过威格里尔的耳垂。 “现在,你和我签订了主仆契约——放心,等我心满意足之后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才怪。 莉莲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一边在屋门外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 她可不会什么主仆契约的魔法,不过是吓唬小孩罢了。 但是那个胸针——不,现在是耳钉——确实有传音魔法。 只要他不来找事就无所谓。 莉莲回到自己的案发现场,隔着人群满意地看到两个骑士整拿着魔法探测石检测着四周。 其中一个骑士好像发现了什么,抬头,却很快转头望向莉莲的方向——视线只交汇了一瞬,那人就回头继续观察探测石。 那么,再见。 莉莲开开心心地往回走。 这个假期要做些什么呢。 圣若望最大的好处是对学生的私人生活没有任何限制,只在校门口放了一块检测魔法刻印的雕像,用来阻挡校外人员。 莉莲独自一人走入空空荡荡的校园,花了半个小时边看风景边走回宿舍。夜晚无人的圣若望很美,路灯与建筑上点缀的不灭荧光浅浅勾勒出精妙的设计,恰到好处地照亮脚下每一块路砖。 信箱里有一封邮件。 她拿走,看了眼署名,随手放在工作室的长桌上,冲了两杯咖啡摆在桌子上。 然后伸了个懒腰,转身慢慢走上楼。 杀戮的兴奋即将散去,深深的疲惫从脚心涌上全身,以至于打开卧室屋门时几乎完全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前唯一记得的只是把衣服脱光。 月光照进虚掩的屋门,从散落一地的稿纸开始,一寸寸爬上挂在椅子上的纯白睡裙,然后是桌子上的墨水瓶,最后停在一枚银质吊坠上。 然后,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第十一章自然魔法的科学道理 莉莲起床时已经快中午了。她下楼做了个煎蛋,一边小声骂着什么一边给两个杯子施了清洁咒,再将它们扔进壁橱里。 她将桌椅上的笔记整理了一下,分门别类放在抽屉里,拿出一本《神谕之爱》读了起来。这是本讲圣殿骑士的爱情小说,里面的三等骑士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获得了大魔导师缪拉的认可,让她为其遣散后宫……作者似乎对圣殿的生活十分了解,有些细节比历史书还要严谨。她在讲圣子的部分留下了印记,笔尖一颤,转录到笔记本上。 可惜的是圣子在这本书是个恶毒男配,除了一些明显夸张的描写,也就剩下仪式仪轨之类的东西比较值得记下了。 莉莲合上书本,叹了口气,回到楼上换了套衬衫短裤。她对这个学院最熟悉的地方就是图书馆,演奏厅与画室,而正午实在不是一个游览的好时候。 她决定去画室碰碰运气。 可能因为教师与助教们还在进行学期收尾工作,教学楼并没有锁门,每间教室都可以自由出入。莉莲先到没去过的楼层逛了个爽,才慢慢回到画室。落地玻璃窗都被关得严严实实,导致室内有些闷——但她找不到开关,只能把门大敞着通风。 另三面墙壁挂满了油画,还有一部分被妥善地打包好迭放在角落。莉莲起抬头,一幅幅画看过去,不自觉在一个角落站了很久。 这是一幅第一眼看上去非常普通的风景画,笔触也可以说是粗粝,但用色非常大胆且危险,仿佛笔锋稍微一侧就会打破整幅画的平衡。 和她那种投机取巧的小画不同,这幅画属于一个注定要伟大的画家。很快,她就意识到那个伟大画家的身份——除了翡丽安娜,还能有谁呢? 更边角的地方有一幅人物画像,画中的是……霞·路尔希特。应该还是草稿阶段,但就算只有一些浅浅的铅线和潦草的色块,莉莲也能预见到其完成时惊艳的模样。 了不起。 莉莲由衷感叹。 她在画室呆了半个小时,估计着应该不会有人会来,犹豫片刻走向图书馆。 感觉翡还是会在圣若望多待几天把画画完……算了。 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图书馆坐落在胎湖湖畔,据学生手册所述,有地上三层与地下两层共五层楼,一楼是流动书展、主阅览区、讨论室与报刊区,二到三楼藏有魔法研究为主的学术书籍和文学作品,地下两层楼则是古籍与孤本,大多是几十年不会有人翻上一页的书。 莉莲的目标自然也不是那些老东西,她的想法很优等生——先把第一学期的专业书再过一遍,再预习第二学期的课本,中间再读点什么《精灵大全》《古战场秘闻录》《戏说巴别塔》之类的消遣——起码可以消耗半个假期的时间。 她轻轻触碰图书馆前的魔石,高大的门扉静静打开,留出足够供一人进入的空间。 莉莲一瞬间有点恍惚——一楼好像没有人,灯光在她进来的那一刻才亮起,虽说是从柔光灯开始,但还是让她暂时失明了一秒。 她走到前台那边泡了一杯花茶,边小口啜饮着边仰起头欣赏其图书馆的装潢设计。面向胎湖的那一面墙是整面彩色玻璃,正对着时可以看到完整的图案,四位最伟大的魔导师围绕着命运之轮,背后是整个星图;稍微侧过身,原本的图案就变成四散的钻石质感的色块,随着胎湖湖面的变化而闪动;只有到了靠近玻璃墙的主阅览区,才能看到胎湖的本色。每个书柜都有五米左右,嵌在地面浅色的轨道上,随阅览者的位置而移动,以达到不管在哪里都能看到中心透明柱体的目的。而中间那个以大雕刻师艾妲最知名的作品十二翼天使像为底座的透明晶石圆柱,正是圣若望学院的创始人米诺丽塔·布兰的遗体所在地。 一具死后几百上千年都没有消散、甚至还能为整个图书馆供给源源不断的魔法元素能量的尸体。 最初与最后的神眷者。 然后她睁大了双眼——一个女人鬼鬼祟祟地从圆柱后面探头探脑,在看到莉莲后迅速跳到旁边的书柜上。 …… 这是谁啊! 莉莲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面对,只好摆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那女人约莫三十岁左右,身材极好,就算离得这么远,莉莲还是能清楚地看到她手臂的肌肉线条,以及在书柜上随动作紧绷的大腿肌肉。然后下一秒,她才意识到对方穿了一件非常暴露的白色连体衣,像极奴隶市场常看到的款式。 但穿在她身上却看起来那么……有生命力的美。 她甩了甩灿烂的金色卷发,小麦色的皮肤如同洒上一层金粉。力与美之神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向莉莲挥了挥手: “没想到在这能遇见你,这下省去许多麻烦啦!” 她拍了拍书柜的顶部,继续说:“快过来啊,愣着干嘛!” 莉莲没有迟疑,小跑着过去。她在那书柜旁站定,抬头打量了几秒,小声念了念背诵过的风之咒语,顺利跳到了女人身边。 “不错,”她似乎对莉莲的表现很满意,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吧,我是魔咒系的梅里妮。“ 梅里妮教授是写在学生手册第三页的人,作为魔咒系系主任的她拥有占据两页附录的学术着作与研究成果。 不过她最出名的不是学术成就,而是,她是整个大陆最出名的公开女同性恋。 莉莲久违地迟疑了下:“我是……莉莲。” “好孩子,”梅里妮教授勾了勾手指,从对面的书柜上抽出一本书,“听说你假期选择留校,本来想抽时间给你补完第一学期的课来着,正好现在遇到了。” “我是过了所有考试吗?” 梅里妮点了点书页:“全科目六十分,不多不少……啊,你也没有多的余裕嘛。” 这是好消息。 莉莲紧张地看着她的手指一页页翻过厚重的书。 这不是教科书,而是“土元素艺术书展”的《古代壁画考》。 “风,火,土,水,四大元素,”梅里妮轻声说,“和被我们称为‘魔法元素’的物质可以进行交互——这是你已经知道并熟练运动的知识了。” “其中,土元素因为与植物的高亲和力,在某些地方被称为木元素,或者‘生命元素’。按道理讲,这两句话概括了第一学期所需要知道的一切。你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吗?“ 莉莲摇了摇头。 “是‘命名’。” 梅里妮教授合上书本,修剪得极干净的指甲轻轻点着华丽的书封。 哒,哒哒,哒,哒哒。 “世界上第一条咒语是’上帝说,要有光‘。我们在阅读圣经时最先明白的就是,言说是一种附魔。上帝——如果你不信仰,那我换一个说法,就叫祂随便什么神明或法则吧——通过言说创造了世界,然后是第二个重要的动作,‘上帝看着是好的’。这是独属于我们身体的咒语,就像一个既有的装置:世界发生的事,包括魔法产生的效应,都可以被我们具身地感受到。知晓了这两个事情后,你就可以在法则下运用魔法了。“ 莉莲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教授说到的看似都是不言自明的事情,但随着她的话语,莉莲仿佛立刻就能感受到魔法元素在自己身旁环绕,而在此之前,她只是像机器一样念诵咒语而已。 “我们给万物命名,当我们感受到没有具象的魔法元素时,就用‘魔咒’来给自己的行为命名。言说与四类魔法元素相结合,推动我们想要的景象在我们面前呈现,这便是魔咒与元素的交互。魔法元素与四元素亲和力高的魔法使,甚至可以越过命名与言说,直接将自己的精神与自然连结。当然,这需要远超常人的刻苦与……体悟。” 哒,哒哒,哒,哒哒。 “但就像魔法元素一样,自然中还有另外的无法以具象表现出来的元素,比如光元素。” 哒,哒哒,哒,哒哒。 “来,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莉莲看到《古代壁画考》的封面上出现了环形的光晕,那光晕不断变大,最终变成一个球形的光团,上面浮动着各种文字。 是《古代壁画考》的序言。 梅里妮眯起了双眼,伸出右手,示意莉莲握住。 “这是一个小小的魔法阵,来,试试能不能把它解除掉。” 莉莲试探着伸手,碰了碰球形的顶部,然后用中指抵住,缓缓向下压。 “啪”的一声,光球连带着无数文字消散。 “很好,”梅里妮捏了捏她的手,“你看到了光元素,看到光元素除了治愈外还能造成什么效果,然后你——使用了反魔法元素,这是另一个非常有趣的不具象元素。” “光元素魔法阵最大的优点在于,如果没找到魔法纹路的话是无法摧毁的,换句话说大部分情况都只能由施法者解开。所以你应该能明白,反魔法元素是怎样的存在。“ “莉莲,”梅里妮神情严肃了起来,“能运用反魔法元素者寥寥,虽然也不是没有人类,但更多发生在魔法生物身上……我恐怕你只能转系到我这,然后在这个假期,做我的研究助手。“ 阳光倾洒过来的角度似乎变了变,穿透彩色玻璃在透明圆柱上留下几个闪着动人磷光的光斑。她越过梅里妮的肩头,看向米诺丽塔·布兰苍白瘦弱的遗体,不知为何感觉那张脸似乎红润了一点。 她走了一点小神。想,刚刚梅里妮教授在那里在做什么呢。 在做些什么好玩的事呢。 第十二章闻光的节拍器(H) ——梅里妮教授问出那句话后并没在等待她的答复,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讲起魔法、宗教与炼金的历史。可能是做了十几年教授的原因,言语通俗易懂,各个领域的知识都能在她的讲解里触类旁通。莉莲在旁边撑着脑袋听,不自觉就将身体微微靠向梅里妮。 她是她……向往的样子。 更何况她讲了那么多不会记录在课本上的知识,甚至有大断裂前哲学的内容——这些东西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触到的,哪怕是拥有藏书室的莉莲的家族,也无法得到一份摹本。 不知不觉间竟然过了整整一小时。 “好啦,”梅里妮拍了拍手,脸上露出大功告成的笑容,“回去记得查邮箱哦,助教会跟你联络的。” “好的,谢谢教授……” 莉莲话还没说完,就见梅里妮摇了摇食指:“这些都是我应该教导的内容。等以后也许我们就是同事了呢。” 莉莲难得地涨红了脸,本想说什么,但嘴唇动了动,只露出一个羞涩的笑。 “乖孩子,”梅里妮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是小孩子呢,这样多好。” 莉莲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考梅里妮说的那句“这样多好”。 她是知道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吗? 莉莲过去的家族在学校那里不是秘密,包括她转学进来的方式也是。 她不是学生,而是重刑犯—— “莉莲?” 闻光竟然站在她宿舍门口,也不知来了多久。 她并不想在这里看到他:“有事?” 闻光扯出一个微笑:“没事不能找你?” “有病。” 闻光在她这里,十有八九是要碰冷钉子的,也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是一有机会就见缝插针凑上来添乱。 他皱着眉,胸口激烈地起伏几下,似乎在努力平复心情:”你见了枢机?“ “嗯。” 闻光冷冷盯着她,似乎要从她脸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很快他就攥着莉莲的手腕,扯她进了屋。 “你操了他。” 紧紧抓着她手腕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挪动着,似乎又想抚摸她的肌肤,又不舍得松开一点力道。 “把克莱因玩掉一条命,还有力气操新男人,”闻光突兀地笑了声,“莉莲妹妹体力变得很好嘛——他们知不知道你在我床上是什么样子?” 莉莲皱眉,给了他一巴掌:“你来就为了说这种话?” 那一掌用了些力道,打得闻光别过脸。他顿了几秒,凑过来亲了她脸颊一口。 莉莲又扇了他一巴掌。 闻光整个人凑了过去,紧紧抱住莉莲,头埋在她肩膀上,灼热的鼻息激得她脖颈一片绯红。 “你好几天没做了吧,不想吗?” “哦,原来是来投怀送抱的,”莉莲感受着他胸肌的起伏,右手向下探去,隔着裤子摸了摸他已经微微抬头的阴茎,“确实有点想,但是不太想和你呢。” “你想和谁?”闻光气息一紧,但这种话听了太多次,他也没太生气,“克莱因已经走了,枢机也不是随便能见到的。整个学院除了我,你还能找谁?” “嗯……”她歪着头,环抱住他劲瘦的腰,脸颊蹭了蹭他的头发,有点痒,“那些圣殿骑士应该很乐意提前绑定一个前途无量的魔导师吧。” “前途无量?”闻光低声笑着,咬了口她的锁骨,“我怎么不知道死囚犯还有前途呢。” “啊呀,被你说中了,”莉莲慢慢将重量压在他身上,似乎全副身心都依赖了上去,“闻光哥哥可以救救我吗?莉莉不想死呀。” 闻光呼吸急促起来,那只禁锢着她的手挑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了许久,又一寸寸顺着颈动脉抚过纤长的脖颈,最后停留在乳尖,娴熟地揉弄起来。 “但是和你一起,我会死得更快吧,“莉莲勾起嘴角,不顾乳尖骤然的疼痛,踮着脚亲了下他的下巴,”女王殿下喜欢别人用过的脏鸡巴?“ 闻光昂着头,眯起眼享受莉莲细碎的吻,轻声道:“莉莲妹妹吃醋了?” 莉莲没回答,留下几个咬痕。 闻光似乎被完全安抚了,捧起她的脸,怜爱地吻上嘴唇。他不急着进入,只是用自己的唇瓣细细描摹着她的唇型,许久才撬开她的齿关,深深地吻了进去。 他最终还是恋恋不舍地松开,眼眸有些湿润,十分干脆地跪了下去。 莉莲踩了踩他紧实的大腿,右脚抵住膝盖,微微分开了腿。身下男人解开了她的裤子,隔着深蓝色的内裤认真地舔弄起来。 说实话,莉莲睡过的男人里,闻光的口技最好。可能因为已经舔过无数次了,他清楚地知道以怎样的节奏挑逗,又要用怎样的力道探入阴道,以怎样的速度模仿性器抽插。 也知道如何用两瓣嘴唇精准地覆盖她的敏感带,然后在到达顶峰的那一刻,用鼻尖轻轻拱上敏感的阴蒂。 “你是真的很饥渴啊……”闻光毫不犹豫地吞下大股淫液,亲着她的腿根,“喷了这么多,好可爱。” “你也是真的不知死活。”莉莲抓着他的头发将其扯起身来,静静注视着他的被欲望沾染了的双眼。 闻光用手背擦了擦唇边的晶莹,一边看着莉莲,一边伸出舌头把那抹淫液仔细舔干净。 “放心,我永远都是莉莲妹妹的东西。” 他解开衣服,露出苍白的胸膛。 左乳的纹身闪烁着流光,这是因为颜料里掺了一点点魔矿。 只一点点,莉莲就陷害了三个贵族——真是很坏啊,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共犯。 那纹身没什么美感,只是几个潦草的字母而已。 莉莲的名字。 她不可抑制地被勾引着,俯身吻上那个纹身,小鹿饮水般舔舐起男人的乳尖。 男人性器迫不及待立起,几乎顶到了少女,但她似乎无意享用,只在他胸乳流连着,最后拍了拍他的锁骨。 “你走吧。” 闻光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不死心地问:“你真不要?” 莉莲摇了摇头,指尖点了点他似乎被打湿的裤子。 “不许自己打出来。” 男人呵呵笑了几声,下巴搭在她的肩上:“那我要多一点报酬。” 话音刚落,就在她耳垂刻上个沾血的牙印。 “真是属狗的,”她将手指探进闻光口中,轻轻抚摸着他的牙齿,“走之前帮我把邮件拿进来吧。” 他点点头,也不管自己下身,只将衣服穿好。很快他就一边拆信一边进屋。 “下学期去梅里妮那?”他有些不爽地皱了皱眉,“手续我帮你办。” “谢谢,”莉莲将信封抽走,往下倒出一张申请表,“好走不送。” 闻光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去。 反魔法。 她轻声念出这三个字,在脑内检索了很久,一无所获。 梅里妮的实验似乎很简单,只需要每日去进行一些测试,帮她记录数据,然后每隔一周体检一次就好。 后颈微微刺痛,她意识到有人在向她发出警告。 去,还是不去? 她开始填写表格,好在那股刺痛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从未出现过一样。 第一次实验是三天后,三天的时间够她再查些东西了。 轻松悠闲的心情停止于读到《神谕之爱》的三分之二处。 圣子为了得到缪拉的爱,偷偷在庆功酒里下药,阴差阳错自己喝了下去。给女人喝的烈性春药,对于男人来说更加猛烈。圣子作茧自缚,被好几个下等魔导师轮奸,而且教会无法为其遮丑。 因为和圣子交媾的下等魔导师,都突然拥有了对光元素的高感知力。 梅里妮是否会察觉到什么? 莉莲不安地咬着下唇,有些犹疑不定。 而且她也许知道为什么自己可以使用反魔法元素了。 后颈又传来针刺般地疼痛,一阵接着一阵,让她手脚冰凉。 就在她在疼痛中意识不清时,有一抹黑影从窗边滑落,慢慢弥漫到她的脚边,轻轻抚摸起她的脚趾。 “莉莲,莉莲……” 有人在说话。 这声音苍老嘶哑,几乎听不到本来的音色,就像大风吹过被虫噬中空的朽木。 “莉莲……” 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手上沾了太多血而这个世界太慢了,一切发生的速度太慢了以至于绵延的欲望无法发泄这是速率差于是有了魔鬼的契约那些永恒冲刷着人类脆弱心脏的冲动与预言。无名的气态冲动在身体里乱窜,几乎要撞开身体的桎梏牢笼所以她。 那把仅作为仪式装饰用的白银小刀割开了什么,她能听到那近似爆破的声音。 啪。 “如果说费尔曼的音乐是歌剧式的,那么奥兰多的音乐就更有器乐性。” 啪,咔,啪。 闻光的节拍器在响? 她终于听出谁在呼唤她了—— “莉莲,来弹一下开头。” 她深呼吸,坐在琴凳上。还未等她意识到自己要弹什么曲子,老师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你又弹错了。莉莲,你是觉得自己比费尔曼更会把握乐曲的整体节奏吗?你不能抓得那么急。” “莉莲,莉莲,莉莲……” 她身旁的闻光沉默着,一直静静注视着踏板。 “这里错了,莉莲,莉莲……你是坏孩子,为什么不按照乐谱弹?为什么总有那么多想法?莉莲……” 啪,咔,啪。 声音消失,闻光脸上沾了一滴血,正坐在琴凳上冲她微笑。 “莉莲……”那声音俨然是属于成年人的了,声调还如此黏腻。 “莉莲,莉莲,莉莲,莉莲,莉莲。” “莉莲,你怎么了?” 她睁开双眼,花了很长时间对焦,才看清面前少女的容颜。 “翡……你怎么在这?” “我来是想告诉你,下学期的油画课,奥斯特大师会来进行教授!” 奥斯特大师,奥斯特……是谁? “你还晕吗?要不要叫祝祷师来看看?” 后颈的刺痛让她彻底清醒。 “谢谢你,翡,”莉莲虚弱地笑了笑,“可能因为今天没吃饭吧,我躺一会儿,吃点面包就好了。” 少女闻言立刻严肃起来:“真是的,正是消耗大的年纪,怎么能不吃饭呢。我正好带了两块布朗宁,先放这里,你好了就吃——唉我先给你倒杯水吧。“ 看着忙里忙外的少女,莉莲终于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怎么就突然记起那时候的事了呢。 她那个普普通通的音乐老师有着伟大的名字。因为这个名字,她走上了音乐的道路,却并没有成为大师。 不过她确实对那个伟大的音乐家了如指掌,同时是个极其忠诚的女人。 ……这些事情本应该全都忘记才对,是因为闻光吗? 真是晦气的人啊。 第十三章不知好歹的东西 莉莲去抽烟,巴卜式烟草口感微妙,混合着浓重粗粝的孟奇果香,让人抽一口就一边犯恶心一边欲罢不能,和做爱、杀人带来的感觉一样。 圣若望的吸烟室修得跟祈祷室一样,透明玻璃上刻印着经典雅致的纹样,依靠尼古丁生长的露露草贪婪地舒张肥厚的叶片,几乎要打到她的脸上。她抽了三根烟,期间有一对情侣进来,一边抽烟一边互相亲着脸颊,像是在做什么了不得的游戏,半根没抽完就滚了。她手指搭在烟盒上,不知道要不要抽第四根。 反魔法元素的资料,全部被封锁在图书馆的地底,有权限的人没几个。 梅里妮教授。 弥德莱教授。 霞。 那位女王陛下。 这四个名字是写在出入记录上的。莉莲对霞这个名字和几位大人物并列这件事感到有些震惊,但不多——路尔希特这个姓氏古老尊贵,和王室是守卫者与被守卫者的关系,从这个层面上来说,甚至地位要更超然一些。 她卡着最后的时间向梅里妮的助教递交了申请表。 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去实验室了,她一想那个光明元素亲和力就心烦意乱,脑内默骂歌尔古纳和那个怪物。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刚来学校就被盯上岂不是死定了。 就在她几乎要捏断一根烟的时候,有人进来了。 蜜色皮肤的祝祷师依旧敞着前襟,淡紫色的眼眸闪光一丝光芒。银白色的长发荡来荡去,发尾稍稍扫过她的手背。 那稍显苍白的薄唇在她脸颊留下一个冰冷的吻。 莉莲挑眉,捏住了他的下巴,仔细打量着。 那人露出些许惊讶神色,看上去楚楚可怜。 “哥哥?” 歌尔古纳眼神冰冷,挥开她的手。 莉莲本就没用力,从善如流地放下,叼着烟含糊不清地问:“你来做什么?” 歌尔古纳皱着眉,像遭遇了奇耻大辱一般神色严肃地正坐在她对面,过了半分钟才开口:“你把我认作了什么人?” 莉莲“哈”地一声,惊讶道:“你不喜欢被叫哥哥?那你喜欢什么?” 歌尔古纳似乎勉强被糊弄过去,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双臂张开,将她完全环绕在怀里,低头仔仔细细嗅了起来。 干净的味道。 他这才露出些满意的神色,吝啬地吐出一个字:“乖。” 莉莲不想见他,歌尔古纳在这里,那个怪物就不会来。 甚至是只要歌尔古纳触碰她、留下体液,怪物也不会来。 莉莲厌烦地伸手捏住他的脸:“你来干嘛?” 歌尔古纳轻笑一声:“看我的未婚妻。” “我不是你的未婚妻,”莉莲无语,“你只是为我做了一场仪式,不记得了?” 歌尔古纳握住她的手:“你以为谁都能睡我?” 莉莲定定看了他好久,才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哥哥,你终于来啦。” 虽然只见过一面,莉莲还是知道,歌尔古纳不是那种操一次就认主子的人。 甚至可以猜测,他作为圣子应该已经做好了一辈子独身的准备。 那人果然露出了恍惚的神色:“莉莉……认出我了……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莉莉……” 莉莲被他笑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立刻捂住他的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确定他听进去后,又继续问:“反魔法元素又是什么?你弄的?” 问完等了几秒才松开手。 那人……那怪物似乎清醒了点,脸上泛着红。这副迷醉的表情出现在枢机大人的脸上,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可惜莉莲不想欣赏。 “莉莉一直知道我是谁。” 顿了顿。 “反魔法元素……我也不知道啊,要做吗?” 莉莲:“不行,我这段时间都不能和你做。” 歌尔古纳的脸露出极度悲伤的表情:“怎样才能和你在一起……” “查清楚反魔法元素,如果和你上床会让我提升反魔法元素亲和力的话,找到方法隔绝掉。” “啊……”红晕又浮了上来,“莉莉还想和我继续做。” 她笑了:“你让我很舒服,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继续。” “但前提是不要碍事。” 杀人犯的手拽住男人的长发,逼迫他再近一点,几乎唇齿相依。 然后淫荡的杀人犯轻轻说:“哥哥不会碍事的,是吗?” 梅里妮的实验室在术式研究所二楼。莉莲顺着台阶走上去,每走几步,都要停下来仔细读完墙上的文字。 术式研究:术式磁场网络,术式应用,术式变形,术式阵法维护。 每一条下面都有密密麻麻的小字,诉说着梅里妮的辛苦与荣耀。 最后一个词条是,魔法生物。 莉莲又想起那只小野猫。 一进实验室的门,梅里妮的助教南希就过来给她做了个检查:“放轻松,只是看一下你有没有带易被污染的东西。” 南希扎着高马尾,金丝眼镜下一双桃花眼十分灵动。她个子偏高,一身白大褂显得身姿十分挺拔。 但那白大褂批在她身上就像裹了个床单。 “不好意思啊小同学,只有这个尺寸的防护服了,等明天新的就来了,拜托拜托,忍过这一天吧!” 莉莲点点头:“好的老师,没关系的。” “虽然你已经签字了但我还是要提醒一下,你参加的是一个保密项目,就算是教宗亲自问你,你也不能吐露半个字。” “老师放心,就算我想说也还有禁制呢。” “行……今天教授不在,你先和实验对象熟悉一下吧。” 南希边说边带着她穿过走廊,走进最里面的屋子。 房间里面还有房间,南希一路刷卡刷视网膜刷指纹,直到走到一面黑墙前,她们才停下脚步。 “到了,”南希往里面一指,“那就是实验对象。” 那面墙渐渐变了颜色,逐渐透明,里面的景象也完全展现出来。 那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小生态园,有花有树,还有小瀑布,左边有个木屋,看上去不太结实。 而木屋前有个熟睡的少年。 “他是谁?” 少年有着赤红色的头发,穿着一身实验服,再细的就看不清了。 南希轻轻吐出一个字:“龙。” “龙?”莉莲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原来龙真的存在吗?” 南希点头,又摇了摇头:“只是疑似,我们检测出了无法对应的血液类型,而且他对金、火元素有极高的亲和力,甚至比教授还要厉害,我们怀疑他是龙或龙的眷属,当然也有可能是混血种。” “所以……”莉莲盯着少年,双手扶上透明墙,似乎是有点痴迷的样子,“我要怎么熟悉实验对象?……不,我究竟要做什么?” 南希叹了口气:“教授在想什么,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总之你跟他多说说话,最好能让他自己说点关于龙族的情况吧。” “我有什么限制吗?” “嗯?”南希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是说,”莉莲声音因兴奋而有些颤抖,“只要能撬开他的嘴巴,在不伤害到他的情况下,做什么都可以,对吧?” “理论上是这样的……”南希皱眉,“你也不能伤害你自己。” “谢谢,”莉莲甜蜜地道谢,“那我有没有一点特殊的权限呢?” “比如说……嗯,如果我想做点特殊的事情,可不可以在保密的情况下进行?” 南希很快就理解了她的意思:“你是觉得会有和他在不被观测的情况下单独交流的情况吧,这个教授之前交代过了,这面墙是由你控制的。” “只要你想,你可以一直待在里面,同时没人会知道发生什么。不过你需要佩戴警报仪器,当你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我们会开启紧急避险装置。” “啊,谢谢,”莉莲几乎控制不住微笑,“您请放心,怎么会有生命危险呢?” 我是来游玩的呀。 她那把龙鳞刀,自然不是龙鳞做的。 只是一个世上最坚硬之物的代称。 如果真的有龙……骑龙,杀龙,看龙杀人,看龙喷喷火,都是天下无比的大好事。 她的右手藏在白大褂的兜里,因紧张几乎要用指甲把拇指刻出血。 一步,两步,三步……她在接近一个龙族或龙的眷属。 她回头看着透明的墙,没有动,然后俯下身看着熟睡的龙。 看他慢慢睁开双眼,露出纯金、无机质的眼眸—— “婊子的味道。” 龙嗤笑,侧过头去。 “别碍事。” 第十四章亲切的莉莲(H/踩射/调教) 莉莲早在他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将墙壁切回全黑。 她稍微判断了一下局势,双手捧住他的脸。 然后狠狠揉了几下。 “你这贱人做什么——滚!” 少年狠狠抓住她的手要往外扯,却怎么都扯不动。 莉莲依旧在极有信念感地揉脸。 他们俩都没办法在这里用魔法,所以身经百战的杀人狂魔无论是体力还是技术都占据了超级大上风。 直到少年眼角几乎沁出眼泪,她才舍得停下,改为紧紧箍住他的脖颈,然后在他的嘴角落下一个吻。 “乖孩子。”她松了口气——来圣若望这些天,突然一直有各种各样的人叫她乖孩子,今天也终于轮到她叫别人了。 她没起身,嘴唇转移到他的耳垂,几乎是含着呢喃。 “你乖乖的,就会舒服。” 她单手掐住他的脖颈,咬了咬耳朵侧面——嗯,是脆的。 “你叫什么?” 手放松了一下,在少年咒骂前一瞬又收紧,然后重复了几次,直到少年面色已从涨红变成苍白。 “我……咳咳……我……阿列克谢……你这该死的咳咳咳咳咳……” 莉莲手肘卡住他的下颏,细密的吻落在他的侧脸。 “你可以叫我莉莲。” 此时她已经几乎完全趴在阿列克谢的身上。 “——当然,我最想听你叫我主人。” 她停下动作,直视他愤怒的双眼,看他眼中神色从愤怒、耻辱、厌恶,渐渐变成昏昏沉沉的欲望。 色情的龙,发情的龙,淫荡的龙,容易挑逗的龙。 她早就在等待这样一个神话里的存在降落在她身边——带着他的两根大阴茎和催情的精液。 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似乎才可以让她忘记—— “阿列克谢,”她稍微动了动腿,让自己的膝盖危险地卡进少年的腿缝,“舒服吗?” 两根涨大的阴茎紧紧贴着她的膝盖,似乎还在缓慢跳动,不停提示着它们的活力。 她能感受到自己手掌扣住的脖颈上喉结滚动了一下又一下,那两张饥渴的唇动了动,泄露出点点滴滴的难耐。 “难受。” 莉莲笑了出来,仔细端详着少年精致的眉眼,视线最终落到了偏厚的下嘴唇。 看上去很好咬,但她今天不准备享用。 她要给自己留一些好玩的,一点点品味。 “好难受。” 少年被欲火熏染的声音带着沙哑,但吐字依然干脆利落,一个个掉在她的耳旁,几乎顺着脊骨向下滚落,直到自己也有些难耐。 “那你就乖乖的,”她爱怜地吻了下他的头,“乖孩子。” 直到这时,她才松开对少年脖颈的桎梏。 此时那里已经一片赤红。 一只小小的、恶劣的龙罢了。 莉莲起身,踩住他的腹肌,没有很费力就拽开他的裤子。 这骚货没穿内裤,两根鸡巴争相恐后地跳了出来,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顶端的晶莹让狰狞的阴茎显得有点可怜。 她仔细观察、丈量,几乎不带任何感情地以科学态度把玩着两根龙的阴茎。 她突然想,果然,除了无法分析的血液、白金色的眼眸和对金火元素的亲缘外,最能证明其龙族身份的还是这两根沉甸甸的大鸡巴,和比一般人类要鼓很多的精囊。 她坐在旁边,拨弄了两下,突然想起一个好玩的。 你说这龙发情期有没有记忆呢。 后颈似乎刺痛了一下,她凝视着瘫软在地上的少年,鞋跟卡在岩石上,轻轻一撬。 她穿着半透明的天蓝色纱质短袜,显得脚背如画册中吸血鬼少女般苍白。那两只白瓷般的脚,轻轻踩在怒涨的鸡巴上。 烫。 阿列克谢大声呻吟着,弓住了腰。 她还没同时踩过两根阴茎,但动作并不慌乱,右脚脚跟放在下面的阴茎上,脚掌撑住上面的阴茎,左脚落在上面阴茎的龟头上,轻轻打着旋。过了一会,才不紧不慢地用脚掌夹住,动了起来。 “啊,”阿列克谢发出短促的呼声,“什么……” 他似乎无法理解自己正在经历什么,上半身动了动,似乎想要逃离,却最终还是把自己送了过来。 少年期的龙迎来了他第一次情潮,于是也轻易向莉莲投降——投降了一半。上面的阴茎虽然已经射出大量的精液,几乎遮盖了整个脚背,但下面的阴茎还在愈发坚硬。公正的审判者莉莲不打算厚此薄彼,右脚稍微用力,往下踩了踩。 那根鸡巴被夹在脚掌和布料之间,被碾压得可怜兮兮。她似乎突然漫不经心了起来,只是踩着——只是这样在上位,慢慢用脚掌踩着。 “你别……”阿列克谢勉强睁开双眼,泪眼朦胧地看着莉莲,“动一动,求求你……” “乖宝宝,”莉莲动了动,“你还记得我喜欢听什么吗?” 他又躺倒,过了几秒才听到那边开了口。 “主人。” 莉莲满意地踩了踩,缓慢地动了起来。这次他并没有轻易缴械,于是又睁开湿润的眼,哀求般看着莉莲。 “主人,主人,你动一动……求求你。” 发情期的龙真好说话。 她往近凑了凑,再次夹住了那根阴茎,动作起来。 就当她觉得有点累的时候,少年终于再次射了出来,带有催情甜香的精液味道在四周弥漫。 她想,射完之后……是不是就该恢复正常了? 于是干脆利落把少年的裤子提好,把脚背上的精液往他身上一蹭,顺势将人踹到湖水里。 她自己身上清清爽爽,只将脚伸入水中,激起一片水花。 水底翻上来一串气泡,没等几秒,那少年就从水中冲了出来。 “咳咳咳——”他明显被呛到,面红耳赤地抬起头,差点没气得再咳起来。 “你你你让我喝你的洗脚水!!!” 莉莲心想:对不起,还有你自己的精液…… 他生完了气,也突然察觉出自己身体莫名的餍足与失落。 然后用力嗅了嗅,问:“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变好闻了?” 莉莲没理他,又踹起一片水,引来少年的怒吼:“咳咳咳啊啊啊啊我杀了你!!” 他一个蓄力冲上了岸,刚想挥拳揍过去,却发现自己似乎本能地不想伤害到她。 “你……”他一脸迷茫,硬是停住了一切动作,半天说不出话来。 莉莲欣赏完他的完整表演,说:“阿列克谢,好玩吗?” “什么好不好玩的……”他咕哝着,突然提高了音量,“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我是占卜系的学生。” “学生?”他愣了一下,“你神婆啊。” 莉莲:……这龙脑子是不是不太好使? 不过她也止住了话头:他似乎不知道自己在一个学院里。 阿列克谢焦虑地踱起了步,他感受到自己的一些改变,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喂,”阿列克谢揉乱了自己赤红的头发,“你谁啊。” 莉莲勾起完美微笑:“我叫莉莲。” “你怎么在这?” “路过。” “路过?”他明显不信,“你和那个女人是一伙的。” “哪个女人?”说的是梅里妮吗? “就那个……”他思索起来,“什么来着,那个穿奇怪衣服的。” 莉莲不打算继续跟他聊这些没营养的,问:“你是龙?” 阿列克谢面露警惕之色:“你们果然是一伙的。什么龙不龙的,小孩吗还信这些。” 莉莲沉默。以她的判断,这个龙是个傻子,也许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那你又在这干嘛?”莉莲暂时不打算再问关于龙的问题了,也许从他的生活出发,能看出点什么。 “关你什么事?” 莉莲活到现在,还没怎么跟傻子打过交道,一时半会儿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于是又踹起水花。 “那个,我刚刚是怎么进水里的?” 他皱着眉,察觉出自己确实缺少了一点记忆。 “脚滑。” 阿列克谢:“……你当我傻?” 莉莲:“那你说你自己是怎么进去的?” 阿列克谢不说话了,坐在地上把自己滴水的头发撩起,露出额头。 不得不说,人是傻的,但长了一副聪明的样子,像这样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还真别有一番风味。 “你们这些人天天来找我做什么啊?”他瞬间又揉乱了自己的头发,“真的好烦,都说了不知道什么龙龙龙的!” 莉莲收回了脚,胳膊搭在膝盖上,凝视着阿列克谢:“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阿列克谢稍微收敛了表情:“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什么不对劲吗?” 阿列克谢沉默。 莉莲松了口气,暗道自己赌对了。 “你不觉得你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吗?”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眉毛,“这么漂亮的眼睛,我还第一次见。” 这是真心话。 比太阳还要闪耀、纯净,无法被污染。 如果可以将其摘下,那该多么的美妙。 “或者……独处的时候,没觉得有哪里奇怪吗?” 她的指尖触碰龙的下腹,随意点了两下。 “你不知羞耻——!”阿列克谢瞬间红了脸,却硬是没躲开,腹肌被莉莲摸了个遍。 “不知羞耻的是谁?”莉莲笑了笑,“天生就淫荡到长出两根来,是想被女人轮奸?还是……如此急切地想要无限满足你的女主人?像你这样的货色,在贵妇人那里会很受欢迎吧。” “哈?”阿列克谢从没听过这种话,又是羞耻又是气恼,但却自动想象出莉莲的手握住两根的样子。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当是这可恶的女人施了什么可怕的魔法。 他一把握住莉莲作乱的手,将其拽了起来。 “因为我是龙!行了吧!我是龙!才不是什么淫荡……你这坏女人是看了什么东西才满嘴胡话!” 莉莲顺势起来,用另一只手轻拍他的脸:“龙不是不存在吗?你得证明自己是龙,对我有点价值,不然的话我就把你卖到王城里。” 她降低了声音:“察觉到了吗?我对你下了主仆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