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引(古言1v1h)》 心魔 今日锁妖塔内的妖鬼们没有受刑,莫清怀那臭道士没进来,黎黎闲得很,于是去找骚狐狸和蛇妖聊天。 骚狐狸人身狐尾,蛇妖半人身半蛇身。 他们两个看到黎黎来都很开心,日日冤家似的斗嘴,有个单纯的艳鬼调弄着也不错。 “黎黎来了。”美女蛇妖半支起身笑着说。 骚狐狸今天衣襟敞开了,黎黎知道他肯定又脱光过衣服勾引蛇妖。 “黎黎宝贝过来近点,让我看看你瘦了没。”狐妖双眼盯着黎黎衣衫破烂呼之欲出的饱满乳儿。 鬼怎么可能会瘦,黎黎知道狐妖又在拿她打趣狐言乱语。 黎黎对他的调戏充耳不闻,语气有些失落,直言道:“我对他试过了,没有用。” 蛇妖直起了身子,美艳狭长的眼睁大了一点。 “你真去了?” “真去了。” 狐妖都有些震惊,他张了张嘴,和蛇妖对视一眼,问黎黎:“你……缠住他没?” “缠住了。” “亲了嘴没?” “也亲了。” “抓住他孽根没?” “唔……抓住了,他很生气,把我打飞了。” 蛇妖听出了黎黎短短言语之间的非同寻常。 她惊骇万分,狐妖也是嘴巴都长大了。 “万万没想到,那臭牛鼻子居然真让黎黎又亲又摸。” “老子就说莫清怀有猫腻,你还不信。”狐妖哼一声,斜睨着蛇妖难以置信的脸。 “千年了,不让黎黎这纯净无害的艳鬼走,又不把她关到牢里,任她在锁妖塔乱窜不说,最关键的就是……” 狐妖摸着自己腹肌往下,继续说:“每次老子稍微在黎黎面前多漏点出来,那莫清怀都能知道。” “定是一直都注意着黎黎,生怕她多看了其他男人,看了就酸了醋了,不然为啥老子几千年前不穿衣服别人不惩罚我,就他动不动惩戒道法伺候。” 狐狸越说越悲愤,尾巴打在玄铁牢柱上啪啪作响。 “滥用私刑,这就是滥用私刑。” 黎黎挥舞着手臂打散面前乱飘的毛。 “什么猫腻,你们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快点和我讲清楚,莫清怀太过分,把我好不容易编好的头发全打散了,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她呲着鬼牙,怨气横生。 蛇妖在那咯咯笑起来,笑完还指着黎黎嗔道:“瞧你这一根筋呆得很,定是被关傻了,说出去谁知道你是艳鬼,连这么浅显的男女情爱都不懂。” 黎黎噘着嘴哼一声,不满起来,转身一溜烟飘出去,显然又是去找莫清怀麻烦了。 狐妖摸着尾巴毛和蛇妖闲聊。 “黎黎这小傻瓜,白看我俩千年调情了,把莫清怀那臭道士撩得欲火焚身都不懂。” 蛇妖懒懒躺下娇笑着说:“我看她去又要被赶回来,咯咯咯~” 这回黎黎缺没被赶走。 莫清怀在锁妖塔外打坐,她飘在门口出不去,对他又叫又骂他都没反应。 黎黎气哼哼再靠过去一点,只见莫清怀脸上一团黑气缠绕,她奇怪的“呀”了一声,那黑气居然脱离了莫清怀向她袭来。 黎黎没来得及躲避,黑气侵入了识海,识海里立刻有个声音诱惑她。 “想出锁妖塔吗?” 黎黎迷迷糊糊回答:“想,特别想。” 她被关了千年,太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那声音也飘渺不清起来:“好,我答应你。” 哑女 黎黎是独自住在柳溪山上的哑医女。 她今日救了一个受伤的男人。 柳溪山顶的竹屋郁郁而立,满山青翠掩映是天然的保护,因此外人很难找到。 黎黎一个人住惯了也不害怕,只是很疑惑这个受伤的男人是怎么倒在她屋子附近的。 她天生纯善,又常年下山为村民们行医问药,见到伤者也顾不得来历身份,只想快快把人救醒。 黎黎废了很大力气才把男人拖回屋里,搬到塌上。 她取来毛巾替他擦去脸上身上血渍,很快露出他本来就俊逸非凡的脸。黎黎没时间关注这些,她很快去换了水来,仔细检查他身上所有的伤口,再次替他清洗。 挖去腐肉,挑走残箭碎渣,发着高热的男人痛苦地闷哼出声,他短暂睁开双眼死死捏住了黎黎纤细的手腕。 黎黎垂着头,认真替他治疗着,她满头都是汗,包头的布巾也松了,发丝悄悄滑落下来。 少女眼瞳很黑,睫毛很长,看着男人张张嘴,没说出话来,只好微笑着用手回握他,另一手上拿着缝合伤口的银针。 莫清怀放心似的闭上了眼,手却还紧紧握着黎黎的手腕。 黎黎没办法,只能拖着他的手才配合另一只手缝合上那些狰狞的伤口。 莫清怀作为一个病人,力气也太大了些,这就导致少女挣脱不开他,只能寸步不离守在塌边,正巧他发着高热,也离不开人。 黎黎一遍遍替他擦身,小手试探额头的温度,半夜,他高热更重,黎黎万分紧张,想去替他熬药,却怎么也打不开他扣住自己的手。 她伸出小手拍打他脸颊也叫不醒他,手腕上掌心的的热度烫得惊人,她只好把他的衣物全部除去,只留下亵裤庇体。 湿帕子放上去不过一刻就再次热了,冰凉的小手一遍遍在莫清怀身上抚摸游走,惹得半昏迷的男人贪恋起来。 黎黎正认真为他擦身,猝不及防就被男人拉到身上,然后又被他转身压到身下。 少女喉咙里发出短促惊慌的“啊啊”声,两个手腕都被男人单手扣在头顶。 男人太喜欢她身上的凉意了,迷糊间把她压在身下,脸埋在她的颈窝,呼吸滚烫。 黎黎被压的喘息都困难,她何曾这样亲密地与男人接触过,男人还更加过分,即使没意识手也沿着她腰贴着衣物钻了进去,黎黎腰间背脊瞬间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眼泪夺眶多处。 她哭的无声无息,模样可怜极了,奈何根本反抗不得。 莫清怀身形高大壮硕,和身下身姿纤弱袅娜的少女简直是极端对比,整个人把她完全覆盖住。 那只大掌一下就掐满了黎黎的腰。 黎黎颤抖着,害怕的不敢动弹,她还不太明白男女之事,就是骨子里本能的有些惧怕。 好在男人感受到她皮肤上的凉意后就停了手,就这样压着她再次昏睡过去。 她想他大约是烧糊涂了,所以才会对她如此冒犯,她安抚自己,不与病人过于计较,等他醒了就会放开她。 黎黎辛苦半天,又惧又累,不知不觉中也闭上了眼睛。 她这样善良包容,莫清怀却不是如此。 少女包头发的头巾被男人拉扯时掉落,此时乌发铺了满床。 她在睡梦之间突然脖颈疼痛起来,好像有人不让她呼吸。 莫清怀看着身下少女不停挣扎,然后咳嗽着睁开眼,小手扒拉着他的手指,试图拜托他的钳制。 “你是谁?” 他语气颇为森冷,好像少女回答不好就要立刻扭断她的脖子。 洗澡 黎黎怎么可能说得出话来,她呼吸困难,小脸憋的通红,不停拍打他结实的手臂。 “呜唔……” 莫清怀突然笑了,大概是身下的少女实在太弱。 男人松开了对黎黎脖颈的钳制,可身体还是压着她。 黎黎努力呼吸,缓过来后愤怒的瞪着莫清怀,她推着他的胸膛,手下还是条件反射的避开了他的伤口。 莫清怀注意到她的举动,他能感觉到伤口有被很好的处理过,榻前小桌上还摆着羊肠线银针和衣物巾帕。 这间小屋满墙都挂着各种布袋,整室都是清爽的药香,和他昏迷前闻到的一样。 莫清怀低下头,按住少女挣扎推拒的手,在她脖颈间闻了一下。 “是你救了我。” 他确认过后便彻底松开了她从小榻上坐起来,只是失血过多高热才退,他整个人都有些晕眩,还站不起来。 少女也慌慌张张爬起来,莫清怀听到动静,扭头看她。 他一点也不知道回避,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少女毫无防备只顾着整理被他揉拧后松散的衣物。 纤弱的脖颈上留下了他的指印,衣襟合拢瞬间他看见她雪白瓷糯的两团隆起。 黎黎是懂得男女大防的,她作为医者的时候不在意这些规矩,可现在这个男人她不能把他当病人看待了。 他的眼神太过危险,她害怕。 被压了一夜,又被他掐醒过来,她手脚发软,哆哆嗦嗦把衣服整理好,快速下了榻。 她看也不看莫清怀,也就没注意到他对她似笑非笑审视的目光。 在小桌上摆好纸笔,少女极快的书写着什么。写完后她停了半晌,咬着唇再次落笔写起来。 一共三张纸被展示到莫清怀眼前。 “我在不远处溪边救了你,你受了重伤,发热昏迷拉着我不让走。” “既然醒来,这是药方请收好,顺着小溪下山即可到达柳溪村。” 莫清怀大马金刀坐在那,收了纸看两眼,随手扔在一边。 他眉眼深邃,五官凌厉,不过脸颊轮廓温和些,若不看他满身精炼的肌肉,只怕会以为他个俊秀书生。 莫清怀唇角勾起,故意去看少女躲闪的眼睛。 她脸颊粉润,连带着耳垂和脖颈都在他注视下红了。 “你不会说话。” 少女垂下的眼睫里立刻氤氲。 多么无礼刻薄的病人。 黎黎转身再次把桌上迭好的衣服递给他,她等他拿好就立刻避开,好像在躲什么洪水猛兽。 莫清怀笑意更甚。 眼看着少女转身就打开了门,阳光照进来,一时间看不清她的眉目,只觉得她一头秀发缎子似的泛着光。 莫清怀开始穿衣,他动作很艰难,也不只是不小心还是故意,抬手时牵动了伤口。 “嘶……” 他皱眉呻吟一下,笑着表示对少女歉意,模样病弱,眼里却透出点坏。 “不好意思,我现在走不了,得在你这养伤。” 完全的陈述句,好像天生习惯了命令。 黎黎这样纯真的山野少女哪里是他的对手。 好不容易因为生气,鼓起要狠心赶走病人的勇气瞬间就泄了。 罢了,她想。 就让他先养好伤吧,他的伤口实在是多,也很严重。 他能动弹了就没关系,她只要给他煎药就行,离他远远的。 黎黎做好决定后,迈着小步逃也似的出了屋子,在院子里拢好头发,捡起柴火去隔壁厨房烧热水。 她要给自己洗澡,春暖花开,天也热起来。昨晚折腾那么久,还被那人滚烫的身子压了半夜,她感觉身上都是汗,胸口处衣物上也有不少他扭动渗出的血渍。 柴火噼啪声伴随着烟雨从隔壁传来。 莫清怀嫌弃的皱眉,他坐起来已经费了大力气,这会没人,他只想躺下修养。 再看身下这榻,简直小得可以。 他回忆起自己醒来时两个人那样亲密无间的交迭在一起,怀里一团温软娇柔,那时根本没注意这么小的地方他自己是怎么躺下去的。 不过没有办法,这竹屋简陋成这样,那女子也衣衫褴褛连个头饰也无,只能暂时忍耐。 莫清怀不忍耐也不行。 他其实已经记不起自己是谁,记不清怎么受伤,又怎么到了这里,他只记得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做完。 高大的男人浑身气势不凡,但他太高了,躺在那小榻上腿也摆不直,透着些许违和滑稽。 黎黎烧好了热水,留了一盆在厨房里用麻布盖好,自己端了一盆准备回屋。 她不看莫清怀,自顾自埋头走着,从他呆的药房穿过,回到屋子里,从里面关上竹门,想了想,再用麻布盖在门上。 莫清怀一直看着她,看她乌发又用灰朴朴的布巾包裹起来,露出她纤弱的脖颈,他手指动了动。 少女防备着他,他心里呵了一声,无聊的闭上眼,努力寻找自己的记忆。 刚才种种行为只不过是莫清怀条件反射骨子里多疑对黎黎的试探,他怎么会看得上这样的乡野村姑。 练武之人耳力太好。 那间被少女关闭的屋子关不住声音。 窸窸窣窣,是解开了腰带,褪去了衣物。 莫清怀闭着眼,之前记忆毫无头绪,反而因这声音想起醒来时自己手从少女腰肢上抽离时的触感。 细腻滑润,他一掌可控。 哗啦啦,水搅动的声音,不难想象,里面少女赤裸着身子,弯腰抬臀从低矮的水盆里用巾帕汲水擦身。 那声一阵阵扰个不停,莫清怀烦躁的睁开眼,盯着那扇禁闭的门沉默不语。 无赖 黎黎动作其实很快,她本来准备洗澡,又想着莫清怀还在外边,于是只好改成擦身,一刻时间都不到身子已经擦干净清清爽爽穿上了衣服。 水不是很脏,换下来的衣裙放进去泡着,她端出来放在院子里,又进厨房忙碌起来。 一侧熬着小米粥,一侧熬着药。 她想要那个人快点好起来离开这里。 药熬好了,她放在一旁等凉,然后又坐在桌边,就着一碟香油山菌喝起粥来。 莫清怀闻到了香味,他其实已经非常饿了,只是骨子里的矜持高傲不允许自己随便低头讨食。 “吱呀”一声厨房和药房之间的门又打开了。 少女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从上面端起药碗递给他。 莫清怀分不清这药是好是坏,审视她半晌才笑着说:“姑娘,我刚才动到了伤口,得麻烦你喂我。”颐指气使的语气。 黎黎分辨不出来,只是瞧着他伤口果然有崩裂,昨晚没来得及给他上外伤药,她皱眉一勺勺把药喂给他。 放下药碗,从墙上挑选了几味药材磨成粉,把男人扶坐起来,黎黎眼神专注地开始替他伤口上药。 莫清怀看着少女,那纤长睫毛下是一双灵动澄澈的眼睛,这是她脸上最为出彩的地方,任何人都容易被她那双眼睛看着卸下心防。 伤口上药抹得多,辛辣十足,这回莫清怀没假装忍不住疼痛呻吟,只是肌肉被刺激条件反射地抽动,少女抹药的动作就更温柔了些,还安抚似的吹了吹。 伤口皮肤被她吹的发痒,莫清怀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对她过分警惕有些可笑,她太容易看穿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纯粹之人。 这让他骨子里的肆虐欲发狂,特别想把她破坏掉。 直至把他身上十几条深浅不一的伤口上完药,少女额上都有了细细密密的汗。 医者的事情完成,莫清怀发觉她又变成了那个小心防备他的羞怯少女。 她唇儿抿着,艰难的给他喂粥。 莫清怀是饿,可这样简陋的餐具肯定不是失忆前他会用的。 粥的香味勾引着他,他只好麻痹自己,好歹少女端着碗的柔荑雪白、指骨纤纤,让那碗也漂亮不少。 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度过三天。 莫清怀的外伤好的很快,不会随意崩裂,人也能起床走动。 他对自己失忆束手无策,却不想直接告诉黎黎让她帮忙医治,因为骨子里刻下的防备,习惯了有所保留。 除此之外,莫清怀发现自己对这少女很感兴趣,总忍不住逗弄她,逼得她面红耳赤,眼含秋水才放过她。 他想着,若是她成了他的人,那就彻底由他掌控,不用再提防太多了。 在失忆受伤时审时度势保全自身的利用,是当下最好的方法不是么。 莫清怀把这些想法付诸到行动里。 两个人吃饭,他就说自己胳膊疼痛抬不起手来,非要让她喂。 少女极快的比划着手语。 “你已经可以自己吃饭了。” “刚刚你推了我一下,又疼起来,你得负责。” 黎黎委屈极了,明明是他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背后,所以自己才吓得推开他。 她认命拿起勺子喂他。 可他这人,不看勺子,偏偏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 黎黎想让他别看了,又想起之前自己这样对莫清怀说,他回她:你没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黎黎说也说不过,也没他无赖厚脸皮,只能忍气吞声,在他灼热的视线下越发春水含羞。 黎黎知道自己不对劲,她想躲开莫清怀,可竹院就那么大点,莫清怀黏他得紧,她去山上采药,他就非要跟来替她拿着背篓篮子。 日子一久,莫清怀就更变本加厉起来。 他身上的痂快落的时候,天气更热了。 黎黎日常洗澡都是防备着他在自己屋子里洗,然后另准备一盆水给他。 最开始他行动不便的几天,黎黎被逼无奈亲自给他擦身,后来他能动了她就死活也不愿与他靠太近。 莫清怀都有些佩服这小姑娘的坚持和固执。 他觉得自己这样撩拨她半月有余,她怎么也应该春心萌动,可是她除了脸红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表现了。 不会主动看他,不允许他过度靠近。 这些小小挫败,难得让莫清怀生出些许烦躁之感。 他坐在小榻边,看着地上那盆热水,冷笑一声站起来就想把它踢翻开去。 水盆里映照出他的影子。 高大的男人身上穿着衣袖口都短了一截的粗布麻衣,他眼神鄙夷的看着水里的自己,慢条斯理解开衣带把它扔进了水里,打散那个滑稽的影子。 等他恢复记忆,定要把这里所有的东西全部烧光。 黎黎日子过得充实,早早起来采药顺便医治山上的小动物,中午炮制药材,晚上还要收捡那些晒干的药材。 她以往每天都是这样过来的。 最近又多了一些事,她得照顾莫清怀这个爱折腾的病人。 因此,莫清怀还在嫌弃此处简陋时黎黎累的早已经闭眼睡着了。 他能听见她清浅均匀的呼吸,刚在这里养伤那几日他脑海里紧绷着弦睡不着,都是数着她呼吸到天明。 “防着我,却能这么快就入睡。” 莫清怀轻笑一声,眼中晦暗不明。 他状似礼貌的敲门。 里面少女熟睡着没有回应,他又耐心敲了三次,她总算醒了过来。 黎黎快速穿上外衣,她头发都来不及整理,把门打开一条缝,从门缝里用眼睛询问他。 莫清怀手掌伸过去把门又推开了些。 门后少女像受惊的小鹿,用那微薄的力量和他反抗着,莫清怀看见她那一刻,心里的烦躁突然消减。 他又有心思逗她了:“黎黎,我睡不着。” 莫清怀指着他过小的榻,又抬眼看她的床。 黎黎快速摇头,就要把门关上。 莫清怀松了手,笑她:“真小气。” 少女把门关得更严实了。 夜里,她再次熟睡后,莫清怀第一次单独走出了竹院。 竹院往后是无尽山脉,往山下他没和黎黎去过。 那里一片云雾缭绕,莫清怀一踏进去就知道此处有阵法,不过并不算高深,就算他失忆也能破解,能挡住的大概就是普通人。 半个月,没有人找过来,莫清怀看着山下的路,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黎黎就已经起床,莫清怀还睡着,她看他脚超出小榻,另一腿还踩在地上,这样睡确实不舒服,今天正好是下山的日子,她准备换一把新的柴刀,把那个竹榻加长一些。 尽管黎黎已经很小声做饭还是惊醒了莫清怀。 他睁开眼,看少女垫着脚小心翼翼走路的样子有些好笑。 “要出门?” 黎黎正在装药材,莫清怀突然出声吓她一跳,药材撒了出来。 她心疼的皱眉,蹲身下去捡起来重新装进袋子里。 然后才比划着回答他:“我要去卖药材。” 莫清怀觉得她实在太过绵软没有脾气,就算对他生气时也是总是气她自己,这样一个人独自出门莫名让他有些不放心。 “我跟你一起去。”他现在其实是不适合出去冒险的。 夫妻 “六两二钱,黎姑娘清点一下数目。” 药房柜台后的少年明显不是伙计,他穿书生儒衫,眼神一直看着黎黎却不显冒犯,整个人温和清正谦谦君子模样。 黎黎罕见露出灿烂笑容,她这一笑犹如春花绽放实在太过耀眼明丽,惹得柜台后其他整理药材的伙计频频抬头看她。 莫清怀站在店外看得分明。他皱着眉,心里莫名不舒服起来,因为她脸上那种笑容实在是有些刺眼。 “黎黎。”他忍不住出声打断两人越来越热络的交谈。 少女转过头来时眼睛里饱含的笑意还没散,看起来明媚极了。 “我还要待一会,你可以先回去。”她冲他比划着手语,脸上笑也淡下来,成了平日两人相处那种温和模样。 从集市一路走到这个药店,莫清怀知道她待谁都是这般,唯独和这个小子不一样。 赶他走。 莫清怀冲黎黎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黎黎觉得有些古怪,但也没放在心上,她说过的,让他在小院等,不必跟来,他还是来了。 她每次下山卖药采买都要花很多时间,他懒得等她也理解。 黎黎出了药店,又去了米粮店铺,铁匠铺,从集市上买了些菜苗提在手里,准备到镇上门口等着几个送货的伙计过来。 走到一个巷口时却被几个混混拦住去路。 “哟,小姑娘一个人提的动吗,要不要哥哥帮忙。”说着领头那个满脸油腻的高壮男人就要来牵她的手。 黎黎有些慌张转身躲避,其他几个见她闷不吭声很好欺负的模样也围了上来。 那一双双手从各种她躲避不及的角度伸过来碰她。 少女脸色苍白,眼泪吓得流了出来。 提在手里的菜苗落地被几个人踩的稀烂,她把背篓取下来挥舞着想打开这群人的手。 他们猥琐的面容还有嬉笑的哈哈声简直无孔不入。 路过这个巷子的人不敢伸出援手,黎黎说不出来话,连叫喊巡逻的官差都做不到。 少女被人故意绊倒,她踉跄后退几步,有人就要挺着胸膛过来把她揽进怀里。 黎黎闭上眼睛,绝望地哭出声。 那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嘶哑悲鸣。 莫清怀倚在墙边看了很久,看她那样无助的样子觉得新鲜又有趣,刚刚不是对那个小子笑得开心,这会就害怕哭起来了。 他慢悠悠走过去,抬手两三下解决了几个混混,只剩那头头把少女揽在怀里有些心虚地看过来。 “你他妈哪来的杂种多管闲事,给老子滚!” 莫清怀紧紧盯着少女惊惶泪流不止的双眼,笑着一步步走过去,完全不理会混混头子虚张声势的警告。 “黎黎还要赶我走吗?” 黎黎挣扎着,身后的汗臭味钻进她的鼻尖,粗壮的胳膊死死扣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胡乱的在她胸前脖颈摸索,最后掐住她的脖子。 莫清怀的出现就是受惊小鹿最大的救星,她连他说什么都没听明白,眼泪氤氲只看得见他颀长的轮廓。 他一定是来救她的,她向他伸出手,呜咽着求他快把她带离魔爪。 这一举动大大取悦了莫清怀,他这才看向那混混头子。 “把她给我。” 莫清怀气势太强,淡淡一句,眼神看一眼就让混混头子结巴起来。 这个人,刚刚那么快就把他兄弟们都解决了,一定不是什么善茬。 混混头子明知道惹不起莫清怀却不愿在兄弟们面前太过丢脸,嘴硬道:“你跟谁说话呢,赶紧给我兄弟们道歉,不然我就当街把这小娘们上了!” 他说着伸手钻进黎黎胸口衣襟里就要做非礼之事,只是他还没做完动作,眼前一晃,整个人都被掐住脖子提了起来。 黎黎被松开了钳制,她颤抖着身子无声哭着,整个人就要瘫软下去。 一只胳膊揽住了她的腰,她抬起朦胧泪眼,看到莫清怀冷若冰霜的侧脸,他得眼神痕迹,看着混混头子就像看一条微不足道的虫子。 无论如何,他救了她。 黎黎伸手抱住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口处,不去看那个混混被捏住脖子眼球突出的恐怖模样。 直至掐住的人不受控制开始张大嘴口水流出嘴角,莫清怀才嫌弃的把他丢在地上。 他把她单臂抱起来,勾脚拿起她的背篓,瞧着那被踩的稀烂的菜叶还逗她:“要么?” 黎黎当然不要,她手臂抱着他的脖颈,小脸埋在他肩窝,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再也不看这群恶人的脸。 一路就这样抱到镇口,路过的人看一眼想要指指点点又被那个年轻男人过于强悍的气势镇住。 黎黎也听到了别人的小声议论,她抬起头挣扎着下来,手脚还有些发软,脸色苍白,眼睛也哭肿起来。 送货的车全到了,黎黎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比划着手语让他们把东西全放到租来的驴车上,她自己也爬上去。 见莫清怀站在那没动皱着眉嫌弃的看驴车,她小心翼翼扯了扯他的衣袖,又从怀里掏出来帕子替他擦干净车板,他才勉强上来坐下。 快到柳溪山下时路过一个认识黎黎的村妇。 “黎小大夫,这可是你相公?从没见过呢!”妇人的嗓门极大,扯着脖子喊。 驴车没停,莫清怀捏着她手,把玩她的手指。 黎黎脸一下红透了,想缩回来,向妇人示意并不是。 奈何驴子突然快跑起来,莫清怀还不放开她的手,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驴车走远,妇人还扯着嗓子喊:“郎才女貌,般配着呢!” 黎黎听到,红着耳根看一眼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的莫清怀。 她一直不敢长久看他的眼睛,不过她是知道的,他很好看,眼睛像是深谭漩涡,稍不注意就能把她吸进去再也出不来。 他伤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为什么还不走,他那样与自己亲近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莫清怀从来没有在言语上透露过任何意思,只是那些不经意的撩拨就让单纯的少女有了遐思,把她努力建起的防备轻轻推倒了。 黎黎忐忑的想着很多令她对莫清怀难以启齿的事。 狩猎 黎黎一路上胡思乱想,倒把受到的惊吓忘了。 到山上阵法外时,驴车卸货,莫清怀主动把那些东西提在手上,总共也是有好几十斤。 这半月以来,莫清怀从不主动干活,黎黎诧异一下,正要从他手中分担,就听他慢悠悠说道:“记得回报我。” 黎黎看他一眼,垂下眼睫红着脸示意了谢谢这个手势,莫清怀大步走起来,她连忙小跑跟上,就见他侧过头又说:“我可不稀罕这个。”眼中充满戏谑。 黎黎咬着唇,不知道他要什么,想起那个小榻她连忙比划着:“我换了锋利的柴刀,回去给你把榻再做大一些。” 莫清怀看她咬得绯红的唇,眼神变深。 “黎黎觉得这就是回报?” “那榻最后还是你的东西,我只不过暂时睡一觉。” 说话间,短短的路已经走完,两人到了家门口。 莫清怀等她开门把东西放下,大马金刀坐在榻上,冲她招手。 “黎黎,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黎黎站在那,突然之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想起最初他发热时手掌放在她腰上,她便敏感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要不要过去呢。 今日他回来救了她,在她最绝望那刻他就像天神般降临。 黎黎知道,她若过去,就进入了他织就的罗网,是逃不掉的。 她脸蛋越来越红,站在门边手指缴着衣角,想借口去做事。 莫清怀却不放走他,他想要的都不会从手心溜走。 “黎黎,”他又语气暧昧地叫她,摊开自己手掌给她看:“或许你得给我揉揉。”掌心被装东西的麻袋勒得通红。 这点小问题哪里需要黎黎过问,只是引她上钩的诱饵。 果然,少女愧疚的咬住唇,短暂纠结后走了过来。 她站在他身前,一边替他揉着手舒经活血,一边示意着。 “下次,不要自己拿那么多,我也可以……” 她还没比划完,两只手都被他握住,整个人被轻轻一带就跌坐在他结实有力的大腿上。 莫清怀看着少女因紧张而越发咬紧的唇儿,那鲜红欲滴的饱满颜色实在太过诱人。 黎黎心跳飞快,她觉得他浑身灼烫的吓人。 他的呼吸、他的身体、还有那只捏住她下颌揉弄着唇瓣的手。 从她被混混捉住调戏开始,莫清怀就彻底对她动了欲。 多可怜的小姑娘,梨花带雨,泪眼朦胧,抿着唇如惊慌的小鹿。 那时他就想,若他是个猎人,她就该被他玩弄在指间,任她怎么挣扎都不许逃脱。 两人呼吸缠绕,莫清怀眼眸幽深,黎黎双手拉住他胸前衣襟,眼眸湿润与他对视着。 他的唇落在她眼睫上,她慌忙闭上眼睛闪躲。 男人偏不让她离开,盈盈一握的细腰被他一掌就控住,大手钳制着她下颌,迫她抬头承受他。 黎黎逃不开,心快要跳出来,她其实不再害怕他的触碰,只是小女儿情态羞臊难忍。 不能这样的,她知道这是夫妻间才能做的事。 她动不了,于是在他胸口上写着。 “不行。” 殊不知,这样对莫清怀来说更是挑逗,少女指尖仿若有火,让他肌肤滚烫, 他对她眼睛上吻了又吻,实在是喜欢,从一开始看见就喜欢。 “不行?” “那这里呢。” 男人的唇随意话音落在少女唇上,立刻惹得她娇躯一颤,瞬时在他身上写字的手就再次捏紧了他的衣襟。 更不可以,黎黎想着。 可莫清怀再没有给少女反抗的机会,就这样抱着她在膝上霸道热烈的吻下来。 羞怯的人儿被轻轻一吻便直不起腰来,柔若无骨的靠在他怀里。 唇瓣不停被男人勾勒含弄,少女喉间忍不住呜咽出声。 “张嘴。”男人犹不满足命令到。 他稍微松开她,几乎贴着她唇说。 少女无意识张开嘴就立刻迎来更凶狠的吻。 他的舌尖在她口腔里四处征伐扫荡,吮吸着她的小舌。 她哼唧着,连呼吸都要被他全部截取过去,嘴巴无法闭合,无数津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撞穴(微h) “很乖。” 男人似夸奖般调戏她,嗓音带着嘶哑。 黎黎脑海里一片混乱,被动着承受着这个凶狠的吻。 莫清怀突然想看她的眼睛,他离开她些许,就看见她张着唇儿,粉舌被拖出来些许,嘴角津液都流到了下颌。 她双眼微张,眼里一篇朦胧春色。 莫清怀手指擦过她唇瓣,手指上晶亮一片,然后伸指进入她的嘴里搅弄。 少女嘤咛着毫无反抗之力任他放肆的玩弄着粉舌,津液也越来越多,完全无法吞咽,一汪汪全都流了出来。 莫清怀双指夹住她的粉舌拖出来些许,低头咬住她的舌尖舔了舔。 “怎么那么听话,任男人随便玩弄。” 他手掌从她脖颈处往下抚摸着,薄薄的麻布衣服根本挡不住男人作恶的手。 少女瑟缩着一阵颤栗,从情欲中清醒些许。 她摇着头,表示拒绝。 莫清怀笑了一下,继续刺激她:“刚刚不是很喜欢我吻你。” 他手就快要包裹住她乳肉。 “今日,你被那个混混摸奶子的时候怎么不拒绝。” 黎黎心里难受委屈极了,小手握住他粗壮的手臂,再次摇头。 “不是吗?” “我看见了,你挺着骚奶子任他摸。” 他终于包裹上梦寐以求的柔软,手指掐住她乳尖。 少女颤抖的更厉害,腰肢酸软无力,整个人攀着他胳膊,几乎挂在上面,奶子因此越发的往前挺,欲迎还拒似的塞满他的掌心。 她被他说地羞耻流下泪来。 不是的。 她没力气做手语,只能动着唇儿无声说。 男人又笑了一下,听她说完反而更加放肆的掐揉起她的乳尖来。 “他摸到你这里没?” 少女颤抖着身子,呜咽着摇头。 那里被他指腹的薄茧不停摩擦,产生出陌生而强烈的快感。 黎黎软着身子就要从莫清怀大腿上滑下去,莫清怀抽出手来,一下提起她身子,让她跨坐在他大腿根。 “没有就好。” 黎黎刚要松一口气,莫清怀又质问起来。 “你和那个药铺的小子关系很好?” “对着他笑得那样媚。” “怎么,也想他像我这样亲你嘴儿,揉你奶子?” 男人大手放在她腰上,她根本无力站起来逃走。他又如此怀着恶意揣测她,她眼睛便止不住往下流。 “不是的。” 黎黎无声说着,一只小手撑着他的肩,一只小手捏住自己的衣襟。 她还想继续解释,可身子太奇怪了,她说不出他嘴里那样羞耻的话。 什么揉奶子亲嘴,她从未有过,也没想过,她越想越觉得莫清怀太过分,都这样对她做亲密之事还恶意揣测她。 身下好像顶着什么硬物,她那里本来就因为他的亲吻变得濡湿,在他说她想要被男人玩弄时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流出水来。 黎黎以为自己尿了,羞耻又奔溃的想要闭合双腿。 莫清怀闻到一股甜腻的味道,他笑着,眸色深沉,掐住她的腰上下抖动起大腿来。 “呃啊……” 黎黎瞬间瘫软趴到男人肩头。 她流着眼泪摇头,想要撑起身子。可是那里,她下身那处地方,在他抖动时不停顶到那个硬物。 少女哪里知道自己身子敏感极了,小穴此刻满是淫水,阴蒂更是硬挺着探出头来,所以男人稍稍抖动着,让阴蒂摩擦在粗糙的麻衣上,顶撞在他已经半硬的肉棒上,她就被快感笼罩完全溺闭在其中。 从未有人触碰过的身子是那样的容易掌控。 莫清怀满意极了,少女饱满的肉穴一下下隔着麻衣撞击着龟头,让他也头皮发麻,随着抖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肉棒完全硬了起来。 少女勉力撑起自己的身子,嘤嘤呜呜的呻吟从捂住嘴的指缝中漏出来。 她快速摇头拒绝这种陌生而强烈的快感,可莫清怀根本不会停下来。 小穴蠕动着,控制不住一汪汪淫水往外涌出,彻底把两人的衣衫湿透。 黎黎被莫清怀掐着腰,小屁股被大腿抬起往前顶着直直坐在胯根处肉棒上。 莫清怀速度越来越快,她难以招架,小手从嘴上离开,用两只手才能勉强撑住身子。 黎黎不明白,为什么他那样颠动着就能让她如此舒服,她脑子里乱成一团,随意莫清怀越来越快的抖动,她乳儿也在衣襟里摇起乳浪。 男人本沉浸在快感中,看她这样无知无觉放开了羞怯享受他的调弄,摇着乳儿勾引自己,他便越发凶狠的掐着她的腰肢挺胯撞击起来。 直至最后,少女突然僵直了腰肢,胸脯也高高挺着,脖颈后仰崩成半月弧度,小穴快速收缩,小屁股也自动一挺一挺的去寻找那处硬物。 黎黎从喉咙里发出似哀似嗔的甜腻声音,小穴高潮不断,从深处不停射出一股股淫液把两人交迭处弄得黏腻不堪,湿哒哒的能拧出水来。 莫清怀也快慰不已,他喜欢极了小人儿被自己弄到高潮的模样,他掐住她臀儿猛烈地很撞几下,隔着衣服也射了出来。 “呵~这么敏感,撞穴就能高潮到晕过去。” 作者排雷请看,不看后边不要骂我 作者屁话一下:再次强调,男主他不会当人,他就是狗,算了说狗都侮辱狗了,反正对女主不好,也就是说不是甜宠文,有的人看来就是虐女文,所以看到这里,请接受不了的一定果断离开弃文,不要被我笔下的东西影响心情,继续看我怕后边你会气死,所以我只能劝退,还有我就是怕后边有人看了不喜欢,然后到处说《写出这种垃圾的文作者能是什么好人,男宝妈一个,去死》,大家互相尊重,你有你的爱好,不喜欢就默默离开。我都写火葬场强取豪夺了,能是啥好人啊,我就提前说我也不是好人,还有还有,极端洁党也别看吧,我怕你的洁癖太深后续会被创死,我会写女配的,但是不会写男主爱女配和女配do,不过有的极端洁党是不接受文里出现女配的,还有女权是不接受女主和女配之间因为男主有各种因果关系的,不要在我文里寻找女强和极端洁,因为我没这水平,写不了什么有内涵的东西,我也没打算让本文女主站起来统治世界这样,就是随便写写,吃个肉,我就是个写po18文的,宝宝们如果喜欢女强或者没有女配的文或者不虐女主的文。我教你们怎么找,最简单直观的就是图片一,你在po18主页往下拉,差不多最后有个热门标签,选择强强、甜文,就能满足要求,第二种就是图片二三,在热门标签上边还有个近期更新,近期更新下边有个查看更多,点开来也是可以选标签类型看文的,还可以选已经完结的。 噩梦 莫清怀抱着黎黎娇小的身子,掐着她昏迷的小脸吻她。直至少女觉得难以呼吸醒过来他才停下。 黎黎迷蒙着靠在他怀里,掌控身体的欲望褪去,她渐渐觉得不妥。他们这样实在是亲密过了头。 这回她从莫清怀怀里下来时他没有再拦着她。 少女她眼神躲闪着,莫清怀清楚看到她衣服和他的上面黏腻着牵起的淫丝。 莫清怀玩味的挑挑眉,半倚在墙上,慵懒的看少女夹着腿站在那欲言又止的模样。 “黎黎想说什么呢。” “清醒过来,又要赶我走了?” 连淫水都还在他衣服上呢,就要划清界限吗。 黎黎还是不说话,就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他。 半晌,她摇摇头。 “没有。” 她想着,他终究是要走的,他只是在这里治病的人,伤好了自然要回家。 越这样想着这些离开的事,她越发难过起来。 她发现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他,所以刚刚才下意识那样纵容了他。 这是不对的,她再次提醒着自己。 黎黎抬眸时,眼泪又蓄了起来。 她慢慢清晰地做着手语。 “你想什么时候离开都行。” 她想等他回话,她竟然有些期待他说不走了,会留下来。 可是莫清怀只是笑着看她,并不接话。 黎黎心里很失落,她再次后退几步,离他更远了一点,好像这样就能遏制住萌动的心。 “我们、我们不能再像刚刚那样……” 她说完逃也似的进了自己房间。 小动物又缩进了她看似坚固的城堡里,自欺欺人。 莫清怀看着她退缩的背影,毫不在意地躺回自己榻上。 少女想什么都在脸上明明白白,太过好懂,他不想早早就用谎言满足她。 得再等等,她的喜欢还不够,他需要完全忠于他的宠物。 等她真的喜欢他了,或许等他恢复记忆还会把她带回去,这样的宠物对于他来说是应该会是闲暇时爱好逗弄的野趣。 黎黎看着房间里供桌上摆着的灵位,她慢慢走过去跪下。 “师父,我该怎么办呢,我喜欢他,还……自私的不想让他离开。” “他不像我,定是有亲人陪伴的。” 从一开始,她遇见他起,她就知道他和这柳溪镇上所有的人都不一样。 他身上穿的衣服华贵,他从来都吃不惯她做的饭食,他对她这样普通人的生活并不了解所以才会总盯着她看,若不是他的衣服被刺破太多,她觉得他根本不愿意穿她给的粗布麻衣。 少女什么都知道,因此不允许自己动心,总是躲着他,总是提到让他伤好后就让他离开。 莫清怀的引诱让黎黎无法招架,她低下头伏在地上,低低的呜咽声传来。 迷惘的情感、纷乱的心让她太想哭了,所以没有忍住。 黎黎突然觉得自己很累。 她以为师父离开后自己不会孤独,三年时间不让自己流一滴眼泪,每天充实的忙碌着。 师父告诉过她,一个人要有戒心,要保护好自己,要随时注意小院外的阵法不被破坏,不要救来历不明的人。 可看见莫清怀时她居然把这些全忘了,她甚至有些惊喜。 十六岁的少女笨拙地喜欢上一个随时会离开的人,无处倾述心里的忧虑和难过,连哭声都是低哑的。 夜半时分,莫清怀罕见地没有睡着。 另一个房间里传来低低哽咽声, 又在哭了,白天拒绝他亲近,晚上后悔了故意哭引他注意不成。 莫清怀不耐烦起来向黎黎房间走去。 房间的门没关,莫清怀立刻觉得自己想得没错,他借着微弱的光看向床上躺着的少女。 他走进看,事实却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黎黎梦到了很多人,先是师父病弱的躺在床上向她告别,然后是那群对她动手动脚的混混。 床上的少女手在空中挥舞起来,一边流着泪,一边从喉咙里发出恐惧的气音。 莫清怀站在床边看了一会,眉头皱的更深。 她到底被吓着了,这样胆小还敢一个人住,幸亏遇见了他。 少女脸色苍白脆弱的模样让莫清怀心里不舒服起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种微微刺痛的情绪一直持续,他觉得这种感觉太不可控,于是想转身离开不去看她可怜的模样。 下一刻,手掌被一只小手拉住。 莫清怀顿了半晌回头把迷糊醒来的黎黎拉起来抱在怀里。 他坐在床边,抬起她的脸,看她红肿的眼睛,淡淡道:“真是小可怜,白天没哭够,晚上还不让我清静。” 谎言 黎黎小脸被莫清怀捧在掌心,他替她擦着眼泪。 梦太真实让黎黎心一直无法平静下来,现在她身上还有被坏人不停乱摸的恶心感。 她抬眼看着莫清怀,他脸上先是面无表情,看她目不转睛盯着他瞧,他又露出漫不经心玩味的笑。 他在梦里也是这样笑的。 她梦见自己被看不清脸的坏人围住羞辱,他就站在那一动不动笑着看。 “怎么怕成这样。”男人的手在她脸上摩挲着说。 黎黎彻底从噩梦中清醒,推开他后扯着被子缩在角落靠着,做完这些,她又后悔自己把梦和现实混淆,刚刚居然把他当见死不救的坏人推走。 莫清怀挑挑眉,索性站起来双臂抱胸倚靠在床边。 他预感她又要说他不爱听的话。 果然,少女问他:“你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会什么时候走呢?” 她心底极度不安,还是把睡前想问的话问了出来。 “昨天你自己说的话又忘记了?” 黎黎摇头,有些忐忑的看着他。 “我…我想你在外这么久肯定家人会想你,担心你,所以问一问。” 莫清怀站直了身子,单膝跪在床上,双臂撑在她身侧,让她无处可躲。 骨子里的多疑毛病因为黎黎提起家人又钻出来,他直视她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 半晌,他放过她,翻身躺在她身侧。 谎言张口就来:“哪有什么家人,这么久了,你看谁来找我。” 那日他随她去镇上并不是无事闲逛,她让他别在药店外等时,他转身就去了镇上几处地方,听到了很多消息。 其中一条最为重要。 敏州、祁州被犬戎人冲击伤亡惨重,二皇子临危不惧带领将士们顽强抵抗并击退了犬戎人,在民间获得了极高声望。 柳溪镇正好位于两州与忻州交界处,若是两州破了,首先遭殃的定是去忻州必经之路上的柳溪镇,所以镇上的人谈起二皇子时都十分热络夸赞不绝。 莫清怀醒来后特意看过身上那只箭头,无徽记军标,看似普通却内里中空,箭头穿进皮肉还会形成倒钩。 黎黎告诉他,他中了狼花毒所以昏迷,那毒就在箭身中空管里藏着,不过应该在昏迷前他自己提前折断放了毒液出去,所以中毒不深。 他身上穿戴的衣物只能看出价值昂贵,却没有明显身份标记。一只看似普通却是民间匠人根本无法铸造的莲花倒钩箭,一种位于两界山脉难以获得的毒草,一场生死攸关的战事,让他的身份如越发迷雾重重。 若是没失忆他早就离开。可现在,他只能等,等记忆恢复,或者等外界的人能抽身过来找他。 这女人不知好歹,他都那样与她亲近还三番四次动念头赶人。 莫清怀沉思之间眉宇凝着,黎黎却以为自己说到了他伤心处。 她自己就孤苦伶仃没有亲人,自然明白失去家人的痛苦,再加上外面正在打仗,他又是一身血污身受重伤倒在她小院附近。 莫清怀那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让心地善良柔软的黎黎怎能不以为他是战乱下家破人亡的可怜人。 她连忙道歉:“对不起。” 莫清怀一下就把黎黎心里所想看穿了,他心底嗤笑着她单纯过头,什么谎言都信。 他把手枕在脑袋下,这小床刚好容下两个人,床幔被褥上都是她身上清浅好闻的女儿香,他偏头看少女小心翼翼的模样,故作悲伤地问她:“那你还要赶我走吗?” 黎黎靠在角落,看着莫清怀眼里抑制不住的同情和心疼,她慢慢摇摇头。 他不想走,她也不想他走,他是孤身一人,她也是,她听见他遭受这般境遇后能留下来,甚至有些窃喜。 原来他们两个是一样的人,那他们相依为命岂不是正好。 少女心里浅浅的失落痛苦在莫清怀表示要她收留时烟消云散,那根幼小的芽因为有了希望,仿佛被阳光笼罩慢慢开始成长起来。 莫清怀突然手痒,想捏捏她那张可怜巴巴的小脸,还是忍住了。 他笑的开怀:“那就谢谢黎黎好心收留。” “睡吧。” 黎黎这时才突然发现男人就这样堂而皇之、顺其自然地躺下准备睡了。 她原本因噩梦苍白的脸一下红透,连忙伸出小手推他。 “不可以,你得去外面睡。” “啧啧,刚说好不赶我走,这就赶人了。” 少女一时间有些憋闷,气自己不会说话,怎么都说不过莫清怀。 她小手怎么也推不动,反倒险些被他扯住手腕拉进怀里。 不算宽敞的床,白色纱幔在两人拉扯间抖动滑落,少女越发羞赧地有些急了,她左防又防都防不住他要捉弄她的大手,一时间忘记礼仪开始用光裸的小脚蹬起莫清怀腰来。 “不是的,不是的,我说的是不让你离开小院。”虽然是拒绝的话,她脸上却因为莫名的开心而带着笑意。 莫清怀看见一节雪白从腰上踩过缩回去,心里发痒,再次用话堵她:“你白天说要给我加宽那破竹榻,也没做,害我睡的不舒服。” 黎黎顿时语塞,躲闪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少女嬉闹时面颊红润、笑容含羞、实在是娇媚不已惹人怜爱,莫清怀眸色渐深,不再故意放水,直接钳制住她双手把她压在身下。 男人身躯滚烫,宽阔的胸膛坚硬似铁把她牢牢锁在怀里。 他在她耳边说话的气息都是热的,热气拂过惹得少女耳垂都红起来。 莫清怀语气低沉,嗓音微哑:“黎黎,做人不可言而无信啊。” 婚事 少女裹着被子贴着墙边睡,那满脸绯红双目盈盈的模样让已经准备闭目的莫清怀忍不住又逗她。 “睁着大眼睛看不够?” 黎黎连忙闭上眼睛摇头。 他确实很好看,那双眼角微微上挑的眼睛格外深邃,每每他带着笑意温柔盯着她看时都会让她心神慌乱。 黎黎闭着眼睛悄悄在被子里捂住心口,“咚咚咚”心跳不止。 刚刚莫清怀那样压在她身上,热气席卷着她周身,让她浑身绵软没了力气。 黎黎生怕他乱来,没想到他只是轻轻捏了她脸颊一下,笑她不争气,拉了被子把她整个裹成一团推到旁边,自己躺在一拳距离外就那样准备睡了。 夜已深,少女身上浅淡的香气好似安神静心的良药,莫清怀难得什么也不想的深深睡去。 清晨,身旁窸窸窣窣的动静惊醒了莫清怀,他眼皮动了一下,没有睁开眼,继续假装睡着。 床不高,所以帐顶也矮,黎黎只能小心翼翼地跪趴着身子,一只小脚试探着不碰到莫清怀伸到床边。 屏息凝神着好不容易踩实了,黎黎把胳膊也伸过去准备撑着身子下床,谁知身下沉睡的男人突然动了起来。 她这会正是跪着撑在男人身上的姿势,本就心惊胆战怕他醒来又作弄她,哪里惊得起他突然动作惊吓,整个人一下子软软趴到了他身上去。 “唔……” 男人眼睫颤动,睁开了双眼。 黎黎惊慌着,看他眼里带着浓浓笑意,神色清明根本不像刚醒的样子。 莫清怀薄唇刚动,她就知道他又要说些让她难为情的话,连忙用小手捂住他嘴巴。 黎黎脸红着用唇语示意莫清怀不要说话,谁知这样更让他放肆了,她手心一阵湿润,他居然用舌头舔她! “啊!” 少女娇颤着松开了手,她呆呆看着手心还有他的唇,根本没注意男人就算躺着也完全把她掌控在怀里。 大掌放在不盈一握的纤腰,抬腿屈膝小屁股刚好卡在他晨起饱胀的肉棒上。 或许是昨晚终于直面了内心的喜欢,少女在莫清怀面前也展露出之前不一样的情绪。 黎黎红着脸瞪他,撑起身子,掌心嫌弃似的在他身上蹭了又蹭。 怎么可以这样用舌头舔她手呢! 莫清怀笑着任她擦拭手心。 少女鼓鼓的脸颊,神态里忍不住的羞怯,偏要小心试探伸出带着怒气的枝丫,这种模样情态实在是美丽动人。 黎黎瞪了莫清怀半晌,反到被他看得怒气消失更加害羞起来。 她这会才发觉自己正用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骑坐在莫清怀身上,私密处也紧贴着他热烫的小腹。 她连忙掰着他大手想要离开,可莫清怀怎么会允许。 少女圆润饱满的臀儿挣扎着无意间在他要紧处来回磨蹭,让他越发硬起来,肉棒隔着衣物嵌入股沟。 “不可以这样,放我走呀!” 比划手语的动作极快,显示着即将被猛兽侵吞的慌乱。 睡醒的男人声音还有些嘶哑。 “唔,若是我不放呢?” “我、我会生气,你放开我!” “可是我喜欢看黎黎生气,好看得很。” 这样轻佻的话语,听在少女耳中却一下下振荡着神魂。 喜欢,他第一回说喜欢。 这样直白的话让黎黎简直难以抵抗,她咬着唇,又想起昨日两人稀里糊涂做了那种亲密的事,她心里虽然动着情,但还是担忧着什么,于是闷闷道:“我们还不可以这样。” 她强调着男女之间应该保持距离,身体依然被莫清怀把持着无法离开。 男人笑眼温柔又让人迷醉,说出来的话都是放荡不羁的。 “我们都已经同床共枕了,这算什么。” 莫清怀觉得自己每每逗弄她,看她那样在他怀里一点点展露小女儿娇态,心里就舒爽万分,于是他也放任自己说出更无耻的话。 “昨日别人说你我是夫妻,你不也没反驳。” “既然是夫妻,什么做不得?” 黎黎松开了咬住的唇儿,睁大了双眼看莫清怀耍无赖。她小手忍不住锤了一下莫清怀结实宽阔的胸膛,只想让他别再说下去。 “明明是你拉住我的手不让我解释的!” 黎黎刚说完,臀儿就被莫清怀拉着挺腰狠狠撞了一下,她整个人瞬间软倒下来趴在他胸口喘息。 也太娇、太敏感了些,莫清怀忍不住感叹着。 “这种事情,和黎黎成婚了就可以做是吗?” 男人的大手钳着少女的腰肢一下下挺腰撞个不停。 黎黎感受着身体奇异的变化,莫清怀每一次用力撞到她的花蕊,上方有处地方就会酸软无比,连带着她浑身所有力气都被抽走。 她没办法再和莫清怀争论,下边水儿流个不停让她万分羞涩。 莫清怀似乎也不打算真对她做什么,只是这样撞了几下,就抱着她坐起来。 怀里的人柔若无骨,他垂头掐着她小脸亲吻,把脸蛋都亲出红印子,又含着她急促呼吸的唇吮吻两口,慢慢抚着她的背放过了她。 不能太急躁,适得其反可就不好,他需要她真心的喜欢和爱慕,这样才不会随意背叛他。 莫清怀看着黎黎迷蒙娇媚的脸,手掌在她脸侧一下下抚摸着。 他想,她每一处都实在符合自己的心意,这样一张单纯的白纸,他也愿意付出耐心慢慢描画。 头上没有伤口,可内里有什么问题造成失忆莫清怀完全不知,如此要害之处,他轻易不敢给别人看,若是和她玩个过家家把戏稳住她的心,或许以她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良好医术能够把他治好。 刚刚莫清怀躺在床上动情和少女亲密的时候,头部抽痛眼前黑了一瞬,因此他不动声色的把话扯到了能让两个男女密不可分的话题上。 男人抱着少女,目色深沉,在情窦初开的少女沉迷情爱时,每个行为都把她算计了进去。 烟火 清风飒飒的竹林里,莫清怀抱着双臂看少女躬身忙碌着。 他总是看不懂她离开床榻后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使不完的精力。 黎黎正握着柴刀颇有技巧地砍着新竹,她抬手随意擦去额头的汗珠,看着高高的竹子咔嚓倒下,她再用柴刀削去上边的竹枝。 只需要两根长长的竹子就能加宽小榻,黎黎觉得不费什么事,就是天气热了,干一会人就热得冒汗。 莫清怀在一旁看着,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来。 他不是心疼黎黎,只是隐约有些觉得黎黎不该去做这些粗鄙的事,特别是那种毫不讲究抬臂擦汗的动作,让他极其不顺眼。 像个乡野村妇,多了俗气、失了美。 之前他一直未曾仔细观察她日常生活,满心想着自己丢失的记忆,算计着怎么才能把她哄到手,情欲上头时也曾想过恢复记忆后带她走,现在这种念头也消了几分。 黎黎认真的把竹竿上那些细刺削去,免得莫清怀睡上去不舒服,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眼神冷漠至极与清晨情浓时截然相反。 不过这种情绪莫清怀没持续多久,他很快恢复常态,目带审视满含笑意地去注视着少女忙碌的背影。 除了行为偶尔粗俗外她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以后慢慢调教或许可以改变。 乡野村妇自然有乡野村妇的美妙滋味,干活时柔韧的细腰、走动时饱满跳脱的双乳、忙碌起来时露出的脚踝和手臂,都透露出生机勃勃的活力,好像一团暖阳温暖着周遭。 莫清怀不知道自己就是被黎黎这样看似柔弱其实坚韧的魅力吸引着,即使站着无聊也不愿意离开她。 他只是时不时催促着:“还没完?” 少女才分心转头安抚他。 “还要一会,你回去吧。” 他脚步也不曾挪动半分,皱着眉看她细胳膊细腿不停动作着,到底还是力气差了些,有技巧却不能完全用到位。 莫清怀看了半晌,终究没忍住,抬脚走过去夺过黎黎手中的柴刀挥砍起来。 不过片刻,穿着粗布麻衣依然改变不了浑身尊贵气度的男人有些不耐烦地转头问她:“可以了吧?” 黎黎有些莫名开心,一点也不觉得他言语神态不对,她早就知道莫清怀肯定不曾做过这些活计,也不愿意俯身去做,现在却愿意主动过来帮忙,她心里就有种隐秘难言的欣喜。 她点点头,弯腰抱起一根光溜的竹竿,眉眼间难得开怀。 黎黎示意莫清怀先走,她拖着竹竿走在后边才不会拌住他。 莫清怀一看她那纤弱模样,断定她又要拖着竹竿在路上磨蹭许久,他不想自己显得太过嫌弃她,皱眉看着另外一根竹竿,勉强找到一节干净的位置,握着就大步往前走,路过少女时顺手拿走她夹在怀里另外一根。 少女愣了一下,垂眸看看空空如也的手臂,再看头也不回走地极快的男人,眉眼弯弯,笑容如山野杜鹃明媚俏丽。 莫清怀走了一会,没听见身后脚步,疑惑地回头看,少女慌忙羞涩地收起笑容小跑着跟了上来。 他轻嗤一声,被她笑容感染也忍不住愉悦的心情。略微失神后,心里找补着嘲笑她太过轻浮,这么容易感动满足。 花了半日时间,小榻被黎黎重新扩宽,上面搭着竹篾排,再铺一床竹席,她本想在中间铺上稻草,可莫清怀不愿意。 莫清怀觉得只有竹子那就还算清雅,多了稻草就是粗俗不堪。 黎黎自然想不到这些,她只想莫清怀睡得舒服点。 忙碌半晌到了正午,黎黎一刻不停又要去做饭,往常她都是关上门独自进厨房,今日莫清怀却尾随而来。 “这里烟尘大。”她说着这种话,却没有再赶他 莫清怀看着这个简陋的小厨房,灶台被收拾的很干净,灶间摆放的柴火也整整齐齐。 他进来也不是想帮忙,眼神巡视着厨房里的橱柜和各种杂物框,终于看到那个被荷叶包裹着的鸡,吃了半月素,这种罪真是受够了。 他指着篮子里的鸡对黎黎道:“今日吃它吧。” 黎黎有些纠结,到底还是满足了莫清怀。 取了鸡出来,挽起衣袖洗干净,菜板码好举刀剁起来。 咚咚的刀砍声,鸡肉分成小块,无论少女有多精湛的刀功,动作多么利落,也免不了油水四溅。 莫清怀看得有些失了胃口,那些普通人肉眼难以看清的油水湛在黎黎衣服上、袖口处,他记得她不是每日都换洗外衫,所以他与她亲近时不可避免地会接触到这些脏污。 头突然又狠狠抽疼了一下,他嫌恶着准备抬步往外走的动作停住了。 罢了,暂且忍着,等她被他打动,这种地方他永远不会踏足。 少女一个人忙碌着升火炝锅翻炒鸡肉。 莫清怀就站在那静静看着,时不时对她笑笑,惹得她粉面含羞不敢对视。 黎黎不曾察觉莫清怀周身散发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气息,只觉得他愿意留下看她做饭已经很好。 莫清怀对她提了成婚这种话,破天荒又愿意陪同她做活。 她想起曾经下山为阿婶们看病时听到的话。 “咱们乡下可没那么多讲究,男人烧灶,女人做饭,才是夫妻情趣咧。” 夫妻,多么温暖又紧密的关系。 黎黎心头暖洋洋的,清晨莫清怀温柔细密的吻,那样珍而重之把她抱在怀里忍着并没有做更过分的事,现在他愿意一点点靠近她的生活,定是真的想与她成婚的。 爱意升腾,锅里的鸡肉香味愈发浓烈。 莫清怀的肚子无法抵抗生理反应咕嘟一声。 他作势掩唇咳着,把那声音遮盖过去。 之后的十年里,莫清怀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最初令他反胃的简陋厨房、粗俗的少女,能做出这样诱人食欲的肉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