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统领是她的药引 (高H)》 一肃杀统领的心中柔 第一章 深夜,祁国皇家围猎场,禁军统领柳承严的营帐外。 “嗒,嗒,嗒——”身形魁梧、身着白袍银甲的皇家禁军副将张珹,快步走入皇家猎场一隅的统领主帐内,主帐外的两名守卫纷纷朝他行军礼,其中一名守卫通报道,“副统领到——”。 灯火通明的主帐内,禁军统领柳承严正对着猎场地形图上标记的守卫布阵,一双锐利的黑眸,平静而谨慎地扫视过地形图上的每一寸,像在审视囚犯般,不放过任何可能出纰漏之处,守卫的通报并未令他回头去看来者。 半年前,柳承严以祁军副帅的身份,被祁军主帅石绪从禁军中调出,同另三名副帅带领十二万精兵北征,大胜郦国二十万大军。 三日前,他凯旋归来,领了一等军功、朝廷赏赐,继续就任禁军统领一职,保卫皇家。 四年前的皇城兵变中,善战的二子与四皇子殉国。那之后,皇家再未出过善战男丁。此番北上出兵,皇族中竟也选不出一位武力与众位将军相当的皇子,祁帝席晁愤恨之余,也命如今的几位皇子勤加练武,半载下来想必有所成效,是以在战后举行一次围猎,试试皇子们的武艺。 “柳兄。”张珹一入主帐,便看见身着一袭黑色劲装、马尾高挑,正琢磨守卫图的柳承严,于是朝那高大修长的背影汇报:“我已巡查完毕,猎场守备已布置妥当。此次宫内派来御膳房御厨二十五名,杂役五十名,布置营帐的宫女太监共四十名,都已为明日准备妥当,各自入帐休息。明日巳时,陛下一行人即到达猎场。” 听完张珹一席汇报,柳承严微侧了侧头,侧脸英挺的轮廓英俊而自带威严,这一切都被光映照在他身前的地形图上。他淡淡开口,低沉而好听的声线透出令人不容抗拒的气场,“知道了,你早些歇息。” “柳兄还有伤未愈,也好好歇息吧!”张珹应下,转身退出主帐。 自从他五年前认识柳承严以来,柳承严对待军务就从未有过一丝懈怠,这回刚从死人堆里回来,别提伤还未好全,他一回到禁军军营,不曾休息,转头就扎进围猎统筹之务中。 猎场守备事宜,原本交由他这个副将去做即可,柳承严不知为何,偏要亲力亲为。 莫不是,信不过他? 他自知劝不动柳承严,嘴上还是想关切一句。 只是每每见此景,他都不禁感慨—— 如此尽职,这统领后无来者也! …… 张珹走后,帐内恢复一片安静,柳承严的视线回到地形图上,先是扫过祁帝席晁与皇后赵嘉兰的营帐,再到一众皇子的营帐。最后,他眸光一转,落在下一处营帐时,眸光的严苛中带了一丝柔软。 那一处,是九公主席茵的营帐。 …… 上弦月被笼罩于层层薄云之后,自席氏王朝皇家猎场内望去,那轮月虽宁静平和,却也透着无边神秘。 柳承严万万没料到,今夜过后,一切会发生如何翻天覆地之变。 二赐婚 第二章 亥时。 九公主府内。 席茵躺在床榻上,一想到明日一早就将出发去往皇家猎场,见到柳承严,她便恨不得现在就把天上那一轮上弦月拽下来,再把晨日挂当头,如此她便可立刻出发,早些见到柳承严。 因为,她已经等不起了。 数日前,她听母后说,她的婚事已被提上议程,若不是与萧国和亲,就是与丞相嫡子结亲。 她当时心已凉了半截,虽深知自己身为皇族儿女之责,但还是想为自己再争取一番—— 有一人已住在她心中多年,他数月前出征后生死未卜,幸而半月前传来大胜的消息,两日前他便凯旋归来。 那人便是如今的禁军统领,柳承严。 明日见了他,她定要问问他的心意。 若他也对她有意,她便可抢在父皇为她婚配前,请求父皇赐婚。 可若是他对她无意…… 在塌上翻了个身,席茵眨眨眼,一双清眸中,原本对见到柳承严的期待忽而变成了犹豫—— 她既想见到柳承严,又害怕见到他。 诶…… 席茵又翻了个身,一抬手,将压在身下的柔软青丝拨到身后去。 这一夜,真是一夜难眠!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次日巳时。 皇家马车队浩浩汤汤,排着整齐的队伍驶入皇家围猎场。 由于近几年国事繁忙,距离上次围猎已过去五年,祁帝对今年初秋的围猎很是期待,一是久违狩猎,二是想顺便一试皇子们这五个月来练习的成果。除了特别要求所有六位皇子参与外,他还让感兴趣的公主们也可出席;此外,还赏赐了几位朝臣得以一同入场,包括丞相与丞相的嫡子。 丞相马车内,丞相华坤与嫡子华霖盛交谈间,丞相认真道,“今日九公主席茵也在出席之列,你醒目些,与她好好相处,若你们相处好了,圣上或许不日将赐婚于你二人。” 华霖盛蹙眉,“这圣恩,无福消受!” “逆子!”丞相低声斥道,“尚书千金与九公主之间,何等蠢人会选尚书千金?!你莫为一己私欲,将这等姻缘拱手让于萧国人!若九公主不合适,你且看八公主!” “……”华霖盛拉下脸来,也不继续顶撞父亲,只噤了声,无声抗议。 “嘚嘚、嘚嘚、嘚嘚……”皇家马车队缓缓驶入围猎场,柳承严早已率禁军在入口等候,一众士兵单膝跪于马车队两旁,夹道欢迎皇家车队,“吾皇万岁!” 席茵昨夜没睡好,上了马车后不久,就被晃得昏昏欲睡,又恐靠在马车内乱了妆发,只得一路上小脑袋摇来晃去、时醒时睡的,现下听见车队前方似有众人的说话声,缓缓睁眼。 席茵的婢女小桃掀起窗内帘子一角,见车队已驶入皇家猎场,连忙轻轻摇醒席茵,提醒道,“公主,公主?” “……嗯?”席茵艰难地掀起眼帘,“……到了?” “现已进入猎场了,公主需要奴婢为您按按头,醒醒神吗?待到开幕及午宴结束,公主便可前往营帐补觉了。”小桃关切地问。 三昨夜未睡好 第三章 昨夜未睡好 公主昨夜似乎未睡好,今晨也是难起得很,这昏沉了一路,稍后若是在开猎仪式上精神欠佳,则有失体面。 “到了……!”一听到了,席茵顿时清醒,小嘴皮子掀得飞快,“不用,我睡够了!” 话落,车队已开始分道行向各自主人的营帐,席茵赶忙坐到车窗旁,却又状似漫不经心地掀起帘子,再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眸光流转间,终于寻到她心心念念的身影—— 柳承严今日身披白袍银甲,梳着一丝不苟的束发,俊颜此刻一脸肃穆,与副统领张珹并排而站,正目送整个车队各自往营帐而去。 见柳承严的视线似乎快要触及自己这辆马车,席茵抢先放下帘子,不让他发现自己。 许久不见,她莫名的不适应。 然而,这一幕并未能逃过柳承严的双眼。就在席茵放下帘子的那一瞬,他向来敏锐的洞察力,已让他眼尖地瞥见那只纤细白皙的手腕,以及她一闪而过的熟悉侧颜。 见那辆载着席茵的马车驶向九公主营帐,柳承严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垂了垂眸,再次投入到军务中去。 马车内,席茵刚放下帘子,就开始懊悔—— 她这趟不就是想来问他心意的吗?人都还没正面碰上,她已如缩头乌龟,那之后的话还能说出口否? 不可,她必须再大胆些! …… 初到猎场,众人入帐稍作修整后,便步入猎场中的席位入座。 席茵也的确如她自己所言,自下了马车后便精神抖擞,席间驾轻就熟的展现公主该有的得体风度。 只是旁人不知,她此刻沉稳的外表下,一颗心正因为稍后就要见到柳承严而有些紧张。 开猎仪式开始前的空档,席茵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旁座,正好和坐在她右手边的八公主席嫣对视了一眼。 席嫣率先收回视线望向别处,眼眸流转间,席茵分明看见她朝自己翻了个白眼,她较好的面容上,一袭红唇对挂着得体而甜美的淡淡弧度,而那份甜美下,对着席茵这边的侧脸暗藏着一股不屑。 席茵表面仍旧维持着大方得体的神情,心里对席嫣冷哼一声。 席嫣仗着母妃是宫里得宠的嫔妃,一直以来对她这个皇后嫡出公主的无聊行为和傲慢态度,她早已见怪不怪,只要席嫣不惹她,她便也懒得跟席嫣计较。 要是席嫣感惹她—— ……反正每回都是席嫣没有好果子吃,她无畏席嫣的小动作。 …… 开猎仪式过后,紧接着便是午宴,柳承严从始至终都带领着十几名禁军,守在不远处的席位入口前。 席茵坐在凉帐内用膳,总是不露痕迹地往柳承严所在之处瞄去。 距离上次在宫中偶遇后,他们已有大半年未见了。她此次随父皇来围猎场,除了要赶在被赐婚给其他男人之前先问他心意,其次就是想来看看他,看他过得如何。结果,大半年未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怒自威,而且似乎又更有魄力,光是站在那,就令人倍感安全。 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小剧场:作者新浪微博@面粉在找水水,超话很多姐妹,欢迎新老读者来玩~ 小桃(疑惑脸):公主今日有些奇怪,不知是在干什么? 柳承严(挑眉):如何奇怪? 席茵:……(内心OS:不能说,不能说……) 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四喝下邪毒 第四章 “公主歇息得可好?” 这边席茵刚收回目光,那边柳承严就朝凉帐内望了过来,目光在席茵身上停留了一瞬,又望向别处。 两人这一来一回,原本默契得不动声色,无人察觉,但却被一旁别有用心的席嫣尽收眼底。 席嫣瞥了用膳用得津津有味的席茵一眼,脸上浮起一丝寒意。 她和席茵是十个公主中,父皇最宠爱的两个女儿,可因为席茵乃赵皇后所出,处处都能压她一头,就连那年少有为的柳承严,都是当年父皇召入宫来当席茵的贴身侍卫的,她则没有这般待遇……实在不甘! 若席茵也同她一般,为妃嫔所出,她相信,比席茵更乖巧听话的她,会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 是以,只要席茵不在,她就能达成所愿了。 此外,柳承严日后也会是她的囊中之物,他眼里的那人也不再会是席茵,而是她八公主席嫣! 此次围猎,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原本买通了内务杂役,想让他们提前在围猎场中设下陷阱,她再设法让席茵掉入陷阱,被折磨至死。 可她算漏了柳承严的能力,没想到,他将围猎场的守卫安排得连只苍蝇都无法出入,还有禁军不分昼夜的在场内巡视,而且那些禁军还全都忠心于他,半点不接受外人贿赂,导致她买通的杂役在这围猎场内根本无法作为。 不过…… 席嫣再次看向席茵,只见席茵喝下一碗酸梅汤后,果然甚是喜欢,又让人添了一碗,席嫣嘴角原本客套得体的浅浅弧度,这才加深为今日发自内心的、意味深长的弧度。 幸好,她做了两手准备。 …… 午宴结束后,大太监冯公公向众人进行了一番围猎细则解说。解说完毕,众人各自散开前往猎场内。 祁帝有丞相和几位将军陪着,一时半会也不需要禁军的两位统领护驾,柳承严和张珹便回营帐休息了。 席茵用膳后回了营帐一趟,原本想找个时机去见柳承严,可忽觉身子乏得很,原想在床上坐着歇息一会,却不知不觉睡了下去。 …… 席茵再醒来,已是一个多时辰后了。 她醒来后并不觉得精神有所恢复,反而觉得比闭眼之前还严重,这回不止是乏,还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并无发热,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边坐起身边问小桃,“我方才睡着了吗?睡了多久?” 在一旁为席茵倒水的小桃端着茶杯,递给席茵,“公主,您睡了一个多时辰。” “一个多时辰?!”席茵大惊,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立即起身去照镜子检查仪容,准备出营帐去。 她怎么会睡这么久?这会儿也不知道柳承严又去哪忙了…… 这时小桃赶紧跟来整理席茵的服饰,又说道,“半个时辰前,柳统领来过。” 席茵愣了愣,从镜中望着小桃,等待她的下文,小桃继续道,“奴婢跟他说,您在午睡,他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这回,席茵二话不说,直接出了营帐。 席茵对营帐区不太熟,在自己营帐前迷茫的左右张望了几眼,却不想,很快就看见不远处正朝他走来的柳承严。 “公主。”柳承严走到席茵面前,率先朝她颔首示意,神情比巡察情况时柔和不少,“公主歇息得可好?” 五他为她受罚 第五章 他为她受罚 “好。”席茵满意地点头,感觉头疼都好了大半,浅浅笑了笑,“柳统领对此番围猎准备周全……甚好。” “公主过奖了。”柳承严礼貌回应。 …… 两人就这么各自沉默了一会儿,席茵再次开口,“你稍后还有其他公务吗?若是没有,带我到猎场里逛逛吧!” 她想和柳承严逛逛猎场,独处时才有机会把话问清楚。 柳承严回想了一下今日的安排,答道,“两个时辰后,圣上回营,我需要在此迎接。那之前可以陪公主逛猎场。” 今年,禁军内部应旨进行了精兵的选拔整顿,他身为禁军统领,每日忙于部队公务,后又征战五个月,已有大半年未见到席茵,他也想趁此机会陪陪她。 “好。”席茵吩咐小桃不用跟来,便和柳承严牵了他的军马,进入猎场中。 小桃留在原地,望着两人一高大一娇小的背影远去。 这柳统领,她只见过莫约两三回,却印象深刻。 不为他逼人的气场与俊朗的容貌,而是因为他与公主的关系—— 他是唯一一个在席茵公主面前无须自称“臣”的官,而且还是公主命他如此的。 …… 进了山林中,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几句,便没了话题。柳承严一直保护着她,提醒她注意脚下,可又和她保持着君臣间礼貌的距离。 柳承严牵着军马缓缓走着,席茵跟在他身侧,想着接下来的话题。 他们之间并非无话可说,而是她有太多话想说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九年前,在她八岁那年,她的寝宫中总是半夜闹鬼,她害怕得很,晚上即使有母后或宫女的陪伴,也不敢入睡。于是父皇派了当时十三岁,正在军中接受禁军训练,且表现出色的柳承严,以及几名官兵来守夜,希望能震住那些脏东西,又或者将装神弄鬼之人抓住。 几日过后,她的寝宫不再闹鬼,父皇就把柳承严调回军营继续训练。然而就在柳承严被调回去的两日后,她寝宫内奇怪的东西又出现了。 所以,父皇和母后相信,只有柳承严才镇得住那些脏东西,于是又将他调回来,这回是全天候的保护她。 后来,果然再没有灵异之事发生,所以父皇更是就此将他留下了。 而那几年,是她最开心的时光—— 什么都不怕,且要什么有什么。 虽然她有年长的宫女伺候,除此之外,她在宫内走到哪,柳承严就会跟到哪,并且总是在她的要求下,身手敏捷地爬到宫中的酥梨树上,摘梨子给她吃,她指哪,他摘哪,而且每回的酥梨果肉清脆多汁,香甜无比,她渐渐都不怎么吃其他地方上贡的水果,专吃柳承严在宫中梨树为她摘的酥梨。 柳承严被调回禁军后,她每回在宫内路过酥梨树下,都会命人摘一两个给她尝尝,可却再未有一颗酥梨能比柳承严摘给她的好吃。 她儿时也是调皮胆大得很,见柳承严爬树就跟喝水一样轻松,足尖点几下树干就半飞半爬的上去了,她便也想学,缠着他教自己爬树。她不会轻功,学了几次,爬得也还不错。 一次,她疏忽了,从树上摔了下来,虽无大碍,但摔得肩膀疼了好几天都抬不起手。为此,柳承严受了责罚,腰臀被打了二十大板。 六他是她恪尽职守的护卫 第六章 他是恪尽职守的护卫 她第一次体会到何为内疚,拿着药瓶子闯进柳承严房中,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哗啦,还硬要为他上药。柳承严果断拒绝,说那只是小伤,无碍,还柔声安慰她,让她别担心。 不过,如今想起来,她当时年幼不知世事,竟提出要为柳承严被打板子的部位上药,他哪肯答应? “咯……”席茵不禁笑出了声,一旁的柳承严不明所以,“公主……笑什么?” 席茵努力收住笑意,抿着唇摇头,脑海里又浮现出另一段柳承严保护她的回忆:十岁那年的初冬,某日她风寒刚痊愈,因为在房内养病关了几天,无聊得很,很想出去玩,宫女不让她去就罢了,连柳承严也不让她去,她不懂事,跟柳承严生气,偷偷跑到御花园的湖边喂鲤鱼,并且禁止柳承严跟随,也禁止柳承严出现再她视线范围内。 然而,她在湖边蹲太久,起身时脚下一麻,尖叫着掉进寒冷刺骨的湖水中。幸亏柳承严及时出现,一把将她从湖里捞了起来,否则她一身湿透的衣裳沉重不已,加上恐惧,恐怕很难爬上岸,若是等其他路过的宫人来救,不知还要在冰水里挣扎多久…… 到那日,她才知道,原来柳承严真的是一位恪尽职守的护卫,就算被她禁止跟随,也一定会在暗中保护她,在关键时刻出来救她。所以,当她落汤鸡一般的回到寝宫,交代宫女的第一句话,便是不许她们向任何人透露她掉进湖里的事。 她不想让柳承严再为她受罚了。 而那之后,她也再没有任性过。 然而,她原本以为会就此长久下去的日子,在十三岁那年戛然而止—— 那一年,天策大将军叛变,率领两万叛军攻入京城,父皇集结全京城及周边部队,不过一万余人,在城中内外坚守苦战数日,还损失了二皇兄和四皇兄,才终于把叛军歼灭,保住了江山。 当年十八岁的柳承严,原本就是禁军中的精锐苗子,在叛军入城时就被紧急调去前线作战,期间立下数功,被封校尉,且那一战后禁军损失惨重,急需人才,柳承严就再也未被调回宫内,而是永远留在禁军部队中。 经历了那次叛乱,更加珍惜当下所拥有的,也曾做好身为皇族宁死不屈的准备。虽然最后幸免于难,她仍在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行事不似从前那般任性冲动。 然而…… 那个总是让着她、为她的任性收拾烂摊子的人却不在她身边了。 席茵仍沉浸在回忆中,忽觉心口一阵闷痛,不由得停在原地,一手捂在心口上。 柳承严立即察觉到她的异样,停下问她,“公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心口突然疼了一下。”席茵摇摇头,白嫩的手掌在心口揉了几下,示意柳承严继续往前走,“现在不疼了,继续——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踩到一颗小石子,一个趔趄,险些倒向另一边,是柳承严眼疾手快地将她搂了回来。而她身子轻盈,他在情急之下力道重了些,这一搂,就撞进了他怀中。 席茵近距离与柳承严对上了视线,她本就觉得有些犯晕,这下被他有力的臂弯圈在温暖的怀中,哪怕隔着一层软甲,她也感觉更晕了,忘了要从他怀中离开。 七想再多碰她的身子 第七章 想再多碰她的身子 还是柳承严立即反应过来,触电般放开了她,然后认真地问,“公主可有不适?” “无碍……”席茵还是摇摇头。 是她太乏了吗?可她明明刚睡了一个多时辰,不至于如此呀…… 方才搂着席茵时手中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柳承严私心想再多感受一下,但理智让他努力使自己忽视那记忆中的触感,转而集中在她苍白的脸色上,“公主当真无碍?不然还是上马,我带你回去吧。” “上马。”席茵是答应了,但转而又道,“然后……就在这附近逛一圈再回去。” 她明显觉得身子不适,可又想跟柳承严再多待一会儿。 她还没寻到合适的时机问他话,不能就这么回去。 说不定,她现在的不适只是因为昨夜没休息好,今晨又起得早所致,过一会儿就自然会恢复了。 “……” 见席茵如此执着,柳承严也不好违背她,双手扶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一个使力,将她稳当地抬到了高高的马背上。 上了马,席茵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跨坐好,柳承严则细致地调整马镫的高度,将她双脚套进马镫中,让她踩得舒适,然后牵着马缓缓前行,时不时抬头望一眼席茵在马上的情况。 柳承严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也许她能好受些,于是为她介绍猎场,告诉她,他们已来到猎场的何处,而那些兽类又会出现在何处。 “哦……”席茵心不在焉地附和,愈发感到头晕目眩,还有些气息不顺,心门处有一股无名之火想破体而出,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发泄之法,没有心思听柳承严说话,只是垂着眸,出神地望着他宽阔的肩膀。 自从柳承严被调回禁军军营后,这四年来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只知道他一路加官进爵,且每次见他,他都比上一次更英武成熟,如今行事更是充满了禁军统领的威严霸气,令她愈发钦佩,也愈发觉得陌生。 她想见柳承严,是因为想念。她害怕见柳承严,就是害怕像现在这样—— 见到柳承严对她恭敬,该有的保护和照料一点也不少,但却让她觉得两人之间隔着重重山川,永远只是君臣,儿时那段彼此亲近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儿时他们之间的相处虽没有半点不清不白的逾越之举,却感觉心离得很近,不似如今…… 他……对她就只是在尽护卫的职责吗? 就……没有其他的想法吗? 她想问的,还有必要问吗? “公主如今住进公主府,府内还会发生从前宫中寝宫的事吗?”介绍完猎场,见席茵似乎不太感兴趣,柳承严提起可能让她感兴趣的事,还有意避开那些听起来阴森的字眼。 席茵也一听便意会他口中的‘事’所谓何事,一下来了兴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虚弱,“今年也还是没有,跟你调回禁军后的寝宫一样。我还在公主府庭院里设了观月亭,天气好时每晚都在外赏月呢……” 八魂枯邪毒 第八章 魂枯邪毒 不像儿时,在相信柳承严彻底镇住那些脏东西之前,天一黑,她可是一步也不敢出房门的。 “那便好。”柳承严若有所思地点头。 既然提到观月亭,席茵就想请他一同观月,这也是她一直想象的场景,“柳统领……” 一出声,她忽然觉得腹中一阵翻腾,头痛欲裂,一阵恍惚,就算现在下马飞奔,也排解不了体内的焦躁感。 她可能是得大病了…… “公主?”柳承严听她声音虚得很,又见她脸色惨白,痛苦的皱着两道细眉,在马上摇摇晃晃,随时都要倒下去似的,顿时心中一沉,立即停下马,作势要扶她,语气因担心而严肃,“我们还是先回营让御医瞧瞧,等公主休息好了,我再带公主进猎场。” “嗯,回……”席茵已经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话说到一半,一股热流涌上喉头,“唔——” 彻底失去意识前,她只知道自己口中半咳半涌出一股浓稠的液体,然后在柳承严震惊的目光中往他怀里倒去…… …… 傍晚。 帝后营帐内宽阔华美,而此时只有坐在主位上的祁帝席晁、赵皇后,以及单膝跪在地上被问话的柳承严三人。 章御医还未诊断完毕,席茵生死未卜,祁帝忍不住想象了种种原因,面色凝重的问责柳承严,为何席茵好端端的,跟他入了趟猎场就吐血昏迷而归。 柳承严如实相告,说公主一开始精神还不错,但入了猎场没多久就变了脸色,就在他们要返回营帐请御医时,公主突然就吐了一口黑血,而后昏厥。 交代完细节,末了,柳承严说道,“臣请陛下调查今日午宴!” 他思来想去,觉得只有午宴最可疑。 祁帝明白柳承严的意思,皱着眉道,“今日王公贵族都参加了午宴,为何只有茵儿出事?除非……” 祁帝与一旁担忧的赵皇后对视一眼,都明白他未出口之言是什么。 若真是午宴被钻了空子,那就证明有人在针对席茵投毒。 会是谁要对当朝九公主下如此毒手?! “章御医到——”营帐门口有宫女通报。 “启禀陛下、皇后”,章御医风尘仆仆的,跪下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请彻查今日午宴!” 话落,柳承严诧异地看了跪在旁边的章御医一眼,但脸色很快又沉了下去。 竟然真是午宴出了纰漏。 他本以为,自己将猎场守备做到完全即可,却没料到,宫里来的人也包藏祸心! 祁帝和赵皇后倒吸了一口气,忙问,“茵儿眼下如何了?我们可以去看她了?” 说话间,柳承严向帝后行了个礼,然后步出营帐,在一名侍卫耳边吩咐几句后,那名侍卫立即跑开去执行任务。 柳承严再回到营帐中时,只听章御医在说,“一个时辰内暂且无碍,公主中了‘魂枯’毒,此乃江湖上流传的毒药,中毒之人不会立刻死亡,而是会毒发,在经历数日愈发严重的头晕目眩、魂不附体、百爪挠心却无处发泄后,气结气郁而亡。” 九为公主寻了药引 第九章 为公主寻了药引 此话一出,营帐内另外三人陷入死寂。 柳承严蹙眉盯着章御医,若非帝后在场,他现在已经冲上去问此毒何解了。 章御医喘了口气继续,“陛下皇后先莫着急,老臣已为五公主施针,虽无法立刻解毒,但已将毒引至丹田,只要每次公主毒发时使用药引,将丹田之处的毒性挥发消耗掉,每日再有老臣调配之药辅佐调理,公主便可无恙。待寻来解药,公主便可痊愈。” “解药如何寻?”祁帝和赵皇后全神贯注的问,柳承严眼睛眨也不眨地紧盯着章御医。 章御医开始面露难色,缓缓道,“老臣曾听接触过的江湖医者说,魂枯毒的解药在茂荆峰上,详细的,老臣须再查找卷宗,或打听消息。请陛下皇后放心,此毒是有解的。不过——” “恕老臣稍后再细说解药之事!”章御医话锋一转,脸色也变得凝重为难,“老臣施针引毒之法在今夜只能维持一个时辰,眼下当务之急是为公主寻个药引。” “……” …… 席茵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营帐里的榻上,身子似乎被擦洗过,还换了身寝衣。 而房中点着数盏灯,父皇母后坐在她床沿,脸上除了担忧,还有许多复杂的情绪,小桃则站在他们身后,同样关切的望着她。 “父皇,母后……”席茵缓缓地半撑起身子,虽不像在猎场时那般难受了,可仍觉得身体有些怪异,还觉得有些眩晕,“我怎么了……” 她只记得,她倒下去的时候吐出一口液体,惊到了柳承严,他举高了双臂前来伸手接她,声音有些颤抖地叫着“公主”,后来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说起柳承严…… 席茵一转眼,就看见了坐在不远处的宾客座上,同样神情复杂的柳承严和章御医。 “……” 章御医自然应该在此,可柳承严为何也能进她的营帐?还是当着父皇和母后的面? 虽然看见柳承严,她心中是欢喜的,可眼前之事不合常理,而且此刻大家的气氛有些奇怪,让她也觉得奇怪起来。 赵皇后看出席茵心中的疑惑,与祁帝对视一眼,在席茵腰后垫了个软枕,让她靠得舒服些,才柔声道,“茵儿,你中了毒,此毒发作时辰不可测,但你不用害怕,章御医已将你体内的毒封存住,只要在两个时辰内先用药引,再服章御医调配的药,则不会毒发,此后每次只要茵儿觉得不舒服,便可用药,如此往复……待配出解药,你就可摆脱这毒了。” “……” 中毒? 席茵乍听时被吓了一跳,听母后解释完后,才稍微放了点心。 只是,谁会对她下毒,又是何时下的毒呢?魂枯毒又是何毒? 这种阴招——会是席嫣做的吗? 祁帝见席茵一言不发,紧接着赵皇后的话说道,“父皇已下令,严查今日午宴与公主府近日的膳食,一定要找出那个胆大包天之人!” “茵儿,你近日可与人有过节?”祁帝顿了顿,皱着眉又问,“或者,你觉得何人可疑?” 十阴阳交合 第十章 阴阳交合 “我——”席茵欲言又止,她其实也毫无头绪,只是凭直觉来怀疑席嫣,也无凭无据的,还是先不要说为好,免得节外生枝。 “我也没有头绪,近日也不曾与人结怨。”犹豫一番后,席茵缓缓地说,末了又添一句,“但我想,应当是不喜欢我的人……” 但愿父皇能顺着她暗示的线索去查。 赵皇后见大家都还无头绪,便先打断谈话,“既已派人去查,就等结果吧,边等边想也不迟。眼下还是先让她用药吧!” 祁帝站起身,神情又复杂起来,“章御医,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赵皇后抚了抚席茵细腻的脸颊,温婉的脸上,对席茵有爱怜也有一丝愁绪,“茵儿放心,按照章御医说的做,你便会好好的,其余的事无须担心。如今就只有这唯一的法子了,你父皇母后都准许的……” “哦……好。”席茵似懂非懂地点头。这药是有何副作用吗?还是奇苦无比?为何母后有些担忧? 祁帝和赵皇后离开营帐,章御医和柳承严来到她榻前,两人似乎都怀揣心事。 席茵有些不安地问,“章御医,我这毒……很严重吗?我会如何?一旦服下解药后即可恢复正常吗?” “公主放心,此毒虽致命,但抑制和解法都简单而有效,只要公主服下解药,便于往常无异,也不会损伤公主玉体。”章御医摇摇头,面目和蔼,让人安心地道,“今夜只要公主用了药引,服了药,这第一回的发作便无大碍。” 看章御医这么有把握,席茵也放心不少,直接问,“药引呢?” 反正也别无选择,再苦的药只管拿来便是。 “这药引,实则是需要公主通过阴阳交合,将每次发作时体内的热毒排出、消散,此为药引;热毒消散后再服药,药才可发挥作用,压下公主体内的魂枯毒。”章御医面不改色地解释道。 身为医者,他一向都是澜不惊地解释任何药理,只是之前怕帝后听了药引如何使用后发怒,所以才面露为难之色。 “阴阳交合?那我要如何让阴阳交合?我也不会什么法术……”席茵还未反应过来,以为章御医所说的“阴阳”是卦象上的阴阳,所以似懂非懂地问,丝毫没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柳承严神色的精彩变化。 柳承严没想到,她竟当着章御医和他的面,将男女交合之事用如此正常单纯的语气问出来,他顺着她的问题,自然就想到了一会儿要上演的画面,但理智让他用最快的速度将脑海中那些画面全驱散了去,继续专注听章御医说话。 “这……”章御医明显是没料到席茵会反问他这个问题,这下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老脸也不免僵了僵,稍加思索后想到一个委婉的说法,“男子为阳,女子为阴,每次公主毒发时,阴阳交合直至巅峰境界,发挥药引之效,事后服药,即可解毒。” 对于闺房之事,席茵是知晓的,经章御医这么一点拨,总算明白那药引是怎么一回事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小剧场: 章御医(默默擦额头的汗):这年头,我这御医是愈发难当了! 柳承严:我这禁军统领也……其实还不错。 席茵:??又是联姻又是中毒,这公主谁爱当谁当!!!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十一折磨她肉体,还毁她清白 第十一章 折磨她肉体,还毁她清白 原来,原来! 是要她与男子行闺房之事?! 这这、这…… 难怪方才父皇母后神色怪异…… “那、当真没有其他办法了?”席茵试探着问章御医,顺带也瞄了章御医旁边的柳承严一眼,他俊俏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可以说有些严肃,但她还是发现他垂了垂眸,那张线条流畅好看的唇也抿了一下。 ……苍天啊!她作了什么孽,为何要让柳承严一起听到这些?! 她方才还、还说什么……她要如何让阴阳交合…… 她“晚节不保”了! 席茵的表情有点挂不住了,只想把头埋进被子里去! “魂枯毒乃江湖上小人所使用之毒,源自郦国,此毒阴险,目的就是为了折磨中毒者。”章御医“噗通”一声跪在席茵榻前,诚恳地保证,“还请公主恕老身无能!若公主愿意按老身所述之法调理身子,老身以性命担保,公主定会安然无恙!” “……章御医快先起来吧,我信你。”席茵皱着眉,本就有些神志不清,不太舒适,现在好像更难受了,一股心火正在涌上心头。 那下毒之人真是好歹毒的心!既想毒死她,还想让她在死前受身体折磨之苦,还要毁她尊严与清白…… 虽说,祁国不似前朝那般重视女子贞洁,可她—— 席茵又瞄了柳承严一眼。 这世间,能让她心甘情愿交付身体的男子,只有柳承严。 而如今让柳承严知道了她要跟男人行房事,而且还不知要行多少次房事,这不异于直接宣告了她与柳承严再无可能? 她此刻简直无地自容,还不如直接毒发身亡也罢! 心中难堪、苦涩、沮丧交织,席茵闷闷地说,“柳统领若是没别的事,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柳承严少知道一些内幕,她便能多留住一分尊严。 这同男子行房解毒之事,她还要再考虑,而她现在的心乱得很。 那下毒之人,简直不得好死! 闻言,柳承严和章御医对视一眼,柳承严欲言又止,章御医赶紧道,“席茵公主,柳统领走不得呀!若他走了,谁来做药引呀……” “……”柳承严脸色一黑。 他还是头一回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竟连自己接下来要做些什么,都无法亲自开口解释。 可面对席茵,他还真开不了口,尤其在看见她对药引之法如此抗拒之后。 “……”席茵以为自己听错了,面朝章御医,眼珠子转了两转后还是发出茫然的一声,“……啊?” 言下之意——柳承严就是她的药引? 万万没想到,要跟她阴阳交合,直至巅峰,做她药引的男人,就是柳承严?! “公主,柳统领乃陛下为公主钦点之人,明日他就将暂时调为您的贴身侍卫,一来可以时刻护您安危,二来可以随时为您做药引,助解毒,此举万全。”章御医道出来龙去脉,末了又抬头问,“还是说……公主有其他想选的男子?” 柳承严不禁向席茵投去在意的目光。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小剧场: 席茵(皮笑肉不笑):章御医,商量一件事,以后说话一次性说完,可以吗? 章御医:……是,九公主! 席茵:(满意点头) 柳承严(在意脸):那公主可否告诉我,你想选谁? 席茵:呃?那个,咳咳,我,你问作者! 粉粉:?????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求珠珠求收藏~谢谢各位小可爱~~ 十二未准备好的初次 第十二章 未准备好的初次 她……会要选其他男人吗? “原来如此!”席茵心中一颗大石头总算落下,这才敢相信,这天下竟有如此好事,内心欢喜又哭笑不得,但表面还是装作镇定,缓缓道,“既然柳统领乃父皇钦点,本公主自当遵命。” “……”柳承严垂了垂眸,心中滋味难以名状。 他既为她不打算选其他男人而松了一口气,也为那句“父皇钦点,自当遵命”而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他占了如此大的便宜,还想奢望什么? “那老臣这就去让膳房煎药,公主事后服用。老臣告退。”章御医朝席茵行了礼,又朝柳承严点头行礼,就此退出营帐,小桃也跟着退了出去。 “……” 章御医和小桃一走,营帐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无比暧昧,席茵原本还因她的药引就是柳承严这件事而暗喜,但当整个营帐在一瞬间就真的只剩她和柳承严独处,而且两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时,她才反应过来一件重要的事—— 与柳承严行男女之事,她…… 她…… 她还未准备好啊! 她是曾经有想过她和柳承严成婚,再到洞房花烛夜的场景,可她以为那都是好久之后的事,她从未想过,这一天竟来得如此之快! 怎么办?她该如何是好?! “公主……” “柳统领!” 柳承严刚要开口,席茵就紧张得唤他的名字,打断了他的话。 柳承严朝她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席茵觉得头晕目眩,双颊发热,不敢抬头与他对视,目光在他黑色劲装腰迹上的银边图腾纹路上游移,声音软软的,语气还有些愧疚,“让柳统领来为我……做这些,还要暂时调离军中,实在是委屈柳统领了!待寻得解药,便可还柳统领自由之身……” “……”柳承严神色一黯,咬了咬后槽牙,才又听似平淡地回答,“不委屈。” 他为何要奢望她会说些什么他想听的…… 席茵突然感觉一阵无名的燥热从丹田处窜上心头,无处排解,微蹙着眉,一手在锁骨下方揉按。 察觉她的异样,柳承严忙问,“公主可有不适?” 席茵搓着心口,“有一点。” “……”她这怕是又要发作了,不能再拖了。 柳承严修长好看的手指缓缓解开腰带,席茵下意识捏住薄被上柔软的布料,看着柳承严的动作,心跳渐快。 …… 夜色已深,公主营帐内只在床头附近的位置点了一盏灯,昏黄的光线映衬出床上两个人影的上半身,男人的肉体在薄薄一层里衣的包裹下仍可看得出健硕结实,屈起的臂弯下,是少女被寝衣包裹着的玲珑玉体。 公主不宽衣,柳承严也不会在公主面前失礼,于是上身也穿着里衣,房内光线幽暗,两人的下半身都看不太清。 不过,席茵此时衣襟领口微开,露出一方嫩粉色的肚兜布料,而她还用迷离又纯情的目光看着自己,柳承严跨间的男人性器早就硬挺发胀,所以他注意着不让自己跨间凶器碰到席茵,以免吓到她。 —————————————— 小剧场: 柳承严:今日之变,无人能做准备…… 席茵(想溜):不然再让我准备一下吧? 粉粉:我们柳统领都那样了,别再准备了就今晚!嘿嘿嘿嘿嘿 柳承严amp;席茵:…… —————————————— 十三入她越凶越好 第十三章 入她越凶越好 “柳统领……”席茵声音软软的,屏住了气息。自打从他敞开的领口内看见了他胸前鼓起的胸肌,她就比之前更羞、更热、更晕,更不用说现在他离她如此近……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男人衣襟下的胸膛,还是她心悦的男人,她觉得自己努力维持的正常神情快绷不住了…… 脑中一片空白。 柳承严附身,隔着里衣在她薄肩印下一吻。即使隔着一层布料,席茵也敏感的倒吸了一口气。他又吻到锁骨,一路向下,温热的唇在她前胸,细密又缓慢地吻着,席茵觉得胸腔内那股火在他温柔的吻中神奇地消散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唇留在她胸前的柔软触感。 若是不着寸缕被他吻着,不知是何感觉…… 柳承严一路吻至她双乳之间,可以感觉到,那处隆起的软肉比锁骨处的肌肤更加温暖,他抬眼问,嗓音有些哑,“公主可有好受些?” 和他对视的瞬间,席茵心跳一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嗯!” 席茵觉得自己的双颊烫得不行,而他接下来用一双大掌轻抚她隆起的双乳,轻抚几下后又收拢掌心半握半揉她的双乳,指腹在她双乳间摩挲,手掌一收一放之间,每次握起乳肉,指腹都会隔着寝衣搓到她娇嫩敏感的小乳尖。 席茵也为他揉乳的动作而感到舒服又羞涩,敏感的小乳尖每每被搓到,她都气息不稳。 而柳承严接下来的动作将她的羞臊和快感推至顶峰——男人性感的唇微张,直接将她已挺立的一只小乳尖连同寝衣一并含入口中。 席茵倒吸一口气,又在他接下来的轻咬中不禁娇吟出声,“唔!” 柳承严放开她被刺激得挺立,在寝衣之下露出轮廓的小乳尖,观察她的反应“疼吗?” 他未曾有过女人,不知自己这么做是否能让她舒服,亦或自己的力道是否合适。 席茵只是摇摇头,目光迷离。 她并未不适,而是…… 舒服。 刚才咬的那一下,刺激后便是舒服。 得到答案,柳承严更能放开去做,再次俯身时,含的是另一只小乳尖,也是将乳尖连同软嫩的乳晕纳入口中,惹得身下人儿又是难耐地娇哼两声。 “公主若是想出声,不需压抑,也有助于毒性散发。”听出席茵声音中的压抑,柳承严边揉着她因动情而微微涨大的双乳边提醒。 以章御医的说法,她越是在与他交合时动情投入,每次压下毒性的效力则更强。 简而言之,入她越凶越好。 他虽未曾有过女人,但在那个充满了各色男人的军营中,也从其他军官口中听过不少男人之间的话题,该懂的、不该懂的,一个都没落下。 他想让她舒服。 席茵小脸一热,嘴硬地反驳,“我没有——呃嗯,没有很想要叫……” 她话一出口,竟是连她自己都未曾听过的娇软,期间还因他被他揉乳揉舒服了,而娇哼了一声,她觉得实在羞耻,便抿抿红唇,再不敢说话了。 柳承严明白她是在害羞,见她又羞又恼,却还是被他取悦了的模样甚是可爱,唇边浮现一抹极浅的弧度,也不点破她,而是剥开她的寝衣。 他需要尽快真正与公主交合,让她体验更刺激的情欲,才能让她此次毒发的毒性快些被排掉。 —————————— 求珠珠收藏 十四都是被肏爽了才会流这么多水 第十四章 都是被肏爽了才会流这么多水 不过,他先要确认一下,她那处是否准备好迎接他了。 床头那一盏灯不足以照亮两人下半身,所以柳承严只能在一片昏暗中隐约看见席茵私处的小花瓣,一根长指在紧闭的花缝中间轻轻一勾—— 竟意外的湿滑。 “嗯——”姑娘家的禁地被柳承严这么一碰,席茵敏感的哼了一声。 柳承严将长指挤入两片小小的花瓣之间,指腹在娇嫩的花缝上来回摩挲,发现那处的确淌出了许多滑液,眸色一深。 她竟这么湿了…… 他知道女子越是动情,私处就会越多水,而席茵如此动情,想来应是那毒发所致。(本文唯一首发“情爱原创”地址:见作者微博@面粉在找水水) “柳、柳统领……”席茵被他摸得燥热难耐,想让他别逗自己了,又欲言又止。 而且她能感觉到,在他的手指和自己的私处之间有一层滑滑的水液。 那便是书中说的阴液吗? 她记得曾偷看过的某本禁书中写道,那些女子都是被男人肏爽了的时候会流很多阴液…… 她还是清白之身,竟就流出这么多来——柳承严会怎么看她? “公主,我要进去了。”柳承严见她私处已足够湿润,便不再拖延。 “……好。”席茵感觉自己心跳得极快,且口干舌燥,头脑也晕晕的,暂时也顾不得想其他的了。 柳承严分开她滑嫩的双腿,早已硬挺如铁的肉棒抵在她短小的花瓣上,充血饱满的龟头挤入窄小的花缝间,他此刻的嗓音比平时低沉许多,“公主若是疼,尽管掐我。” “嗯。”席茵小声应道,注意力其实都放在了此刻那顶在自己腿心处的硬物上。 光线昏暗,她看不清,也不太敢直接去看他身下那物,可没料到那物竟是如此之硬,要是他说顶着她的是一块热石头她也信。 不过席茵并未能出神太久,因为那硬热的男根顶端已经顶开那紧闭的小穴口,向她从未被异物进入过的私地内一寸寸地缓缓挤入。 尽管小穴已经很湿润,席茵还是觉得私处被柳承严撑得很胀,而且那酸胀感蔓延得越来越深,微蹙着眉轻哼,“嗯哼……” 他身下那物,比她想象中大许多,刚抵在穴口时她就觉得大,这插进来后好像更大了…… 柳承严也不好受,一颗隐忍的汗珠从他鬓角滑落,健腰施力,已往小穴内嵌入了大半个龟头,此时刚通过了龟头瞎端最粗的部分,她穴内又湿又热,还紧致无比,夹得他几乎忍不住要挺腰尽根而入,又恐伤了她,只能控制着插入的速度。 柳承严再往前使力,这下终于把整个充血硬热的大龟头塞了进去,顶端触碰到穴内的一层阻碍,身下人儿当即痛呼出声,“啊——” 私处极致的胀变为了撕裂的疼,席茵皱起小脸,双手攀上柳承严撑在她身侧的手臂,“等等!” “公主,掐我。”柳承严低声抚慰着她,含着情欲的眼神里带了一丝心疼。 “无碍,我只是要缓缓……”席茵气息有些急促,视线落在他因用力而鼓起的胸肌上。刚才那一瞬的疼痛很尖锐,但已经在减轻,这种程度的疼痛,缓缓就过去了,无须掐他。 再说,她如何舍得掐柳承严? 缓了一会儿,席茵觉得下身没那么疼了,轻声让他继续,“你可以……继续……” 柳承严于是继续深入,大龟头顶破了那层阻碍,继续撑开无人造访过的嫩径,在席茵倒吸冷气的“嘶”一声中,肉棒插入了大半,被她紧窄的嫩穴紧紧吸住。 十五初次就被撑开撞宫口 yedu9.co m 第十五章 初次就被撑开撞宫口 “公主可还受得住?”柳承严见她屈起在两侧的双腿在微微颤抖,知道她定是初次维持将双腿举起这么久,而且又是不曾习武的姑娘家,腿肯定酸了,便将一双大掌握住她腿弯,替她省力。 席茵点点头,“没那么疼了。” 大肉棒已然进入大半,之后的开发顺利许多,柳承严在她紧致的体内持续推进,直至顶到了底,他的肉棒才将将要尽根没入。 席茵难耐的眯起双眸,咬了咬唇,“呃……” 不知是否错觉,她觉得私处被柳承严撑得很开,他身下那物很粗很硬,紧紧塞入她体内,还顶到了小肚子里,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奇异感觉,不知当如何形容。 这就是男女交欢吗? 总之,好胀!夲伩首髮站:yedu8.com 然而,她内心是欢喜的。 这在独属他们二人的私密时光,她既被柳承严拥着,占有着,同时她也拥有着、享受着与柳承严交欢的满足感。 她不但体内被柳承严撑满,就连心中那块一直为他留着的位置,也被他占满了。 席茵情动,再抬眸,对上柳承严的视线,她眉间是被他闯入禁地而微蹙眉头的难耐,羞涩的眸中蓄着莞尔流转的温情,柳承严当她这般娇媚是毒性发作所致,但即使知晓那是毒性所致,也再忍不住地深插她温润的嫩穴,彻底占有了她。 他曾幻想过占有她的场景,却未曾想到有成真的一日,更想象不到,原来置于她体内,是这般温暖疗愈,令他既想尽所能的怜惜她,又想兽性大发的蹂躏她。 一开始,柳承严顾及席茵初经人事,在她体内插弄的幅度还比较小,也已插得她轻吟不断。 将嫩穴插了数百回,席茵方才因破身之痛而变白的脸色,开始染上粉红的情潮,被一抽一送间,娇吟也从最初的隐忍难受转为轻哼享受,已经渐渐适应与柳承严交合。 他接下来需要做的便是令她更愉悦,令她更兴奋,令她冲上云霄,才能尽快将毒性转化消耗掉。(本文唯一首发网页“情爱原创”地址:见作者微博@面粉在找水水) “叽、叽——”小娇穴在大肉棒的抽插刺激下不断泌出新的花液,哪怕只是小幅度的抽插,也能听见肉棒插穴的水声。 柳承严知道她开始能体验到快感,加大了插穴的幅度,每回后退都抽出大半根肉棒,插入时又深深撞在她宫口上,如此插撞,才没几下就将她插得受不住,小声低哼,“好胀、好胀!柳统领……唔……” 真的太深,太胀,她快绷不住了…… “我在。”柳承严沉沉的应着,撞她下身的力道不变。 男人性器每一次的侵入,都强势抚平处子小窄穴内的褶皱,娇嫩的窄穴无力抵抗男人愈发凶猛的攻势,只能紧紧箍住这位来客,并在他的攻势下被迫承受被插捣的快感。 大龟头每次深入都会撞到深处的宫口,席茵初次承欢,每一次宫口被撞都是不小的刺激,紧紧攥着身下被褥,甜美秀气的面容此时难耐不已,“啊啊!唔嗯……” 肚子…… 他竟插到这般深,好像要插到她的肚子里去了! 柳承严见时机差不多了,将她腿弯往两边推得更开,让她湿滑的腿心大大张开,迎接他更激烈的深插。 “啊!啊啊……”席茵已经被插得顾不上回答,只感觉柳承严的那个大家伙往自己体内越插越重,越插越快,她也越来越热,心口似有一股力量要破闸而出—— 十六被他插得很深重 第十六章 被他插得很深重 “滋、滋、滋……”湿漉漉的嫩穴被撞出的水声越来越响,大龟头在花径内最深处攻城略池,席茵被撞得连连摇头,小腹里又酸又胀,她既舒服又难受,简直快要疯掉,“要、要坏了……柳统领!啊啊啊……” 柳承严也快到极限,喘着气在席茵体内越捣越重,“不会坏的,公主尽可释放。” 即便顶到了底,他的性器仍有一截还未入过她体内,她已然如此,若真全撞进她里面去,才怕是真要坏了。 席茵身子娇贵,从未受过皮肉之苦,又是初次让男人插穴,自己觉得被柳承严插得很深重,殊不知,这其实还是在他收了力道的情况下。 他自然不会伤着她。 “我不行了……啊——”席茵被柳承严的撞击乱了发髻,蓦的,声音戛然而止,两行激泪逼出眼角,同时微蜷起身子,小穴抽搐着紧紧绞住柳承严粗硬到极致的肉棒。 他最后往她体内深处几个重捣,在她第二次到达高潮时,从阵阵紧缩中的小穴退出,灼热的精液射在她微颤的小腹上。 直到小腹被一股股稠白的热液覆盖,刚从高潮余韵缓缓退下来的席茵这才感觉到小腹上温暖的温度,低头望去,柳承严已拿来一条干净的软帕,将那些灼液仔细拭去。 不知是受了体内魂枯毒的影响,还是因为初尝性事就如此激烈,还两次被送上巅峰,席茵很快就被困意笼罩,迷迷糊糊的看着柳承严为她擦拭小腹,也知道在自己小腹上的就是所谓的“阳精”,但也顾不得多想,就昏昏沉沉的阖上了双眸。 柳承严看着手中的帕子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拂过,脑海中响起章御医在来营帐前跟他交代的话:九公主在魂枯毒被彻底解毒之前,是不会怀娠的,交合时若是公主喜欢,或可助公主更愉悦,便可将阳精射入公主体内。 他倒认为,他只是个药引,公主也未必能接受被他往体内射入阳精,所以射在了外头。 更何况,他不会忘记祁帝在去席茵营帐前对他的“提醒”—— “孤暂调柳爱卿到茵儿府作侍卫长,委屈爱卿了。然柳爱卿乃最佳人选,既可为她解毒,还可护她安危,且不为外人所疑。孤相信,在茵儿嫁与萧国皇子之前,柳爱卿对如何执行任务是心中有数”。 此番话一语双关,第一层意思:他必须圆满完成任务;第二层意思:他执行的只是任务,莫生其他非分之想。 因为,席茵将被许配给萧国皇子。 …… 小桃端着煎好的药汤在营帐门口等候,双颊微红,因为刚才她能隐约听见几声断断续续的响动,全是公主的床笫娇啼。她从未听过公主发出那样的生意,虽然她这也是第一次听,但由于知道营帐里的人在做何事,所以分外害羞。 忽的,营帐门口的布帘被掀开,柳承严穿戴整齐,颀长高大的身影从营帐内走出来,看了端着药的小桃一眼,英俊的脸上神情清冷,令人捉摸不透,但目光是锐利的,环扫了四周一眼。 见四周如他命令的一般,暂时撤了兵力,就连夜巡的士兵都不见半个人影,他才放下心来,对小桃吩咐道,“伺候公主喝药,我一炷香后让章御医来看公主。” “……是!柳统领。”小桃低着头,既因方才所闻而害羞,也因为感觉到来自柳承严不怒自威的压迫感,自从他迈出营帐的那刻,便不敢多看他一眼。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小剧场: 席茵:今晚真的好胀好满,但是……很舒服,这就是男女交欢的感觉吗? 粉粉(眯眼摇头):非也非也,我们柳统领开启了压抑模式,其他感觉——等着您来解锁…… 席茵:!!! 柳承严:!!??? 十七当真被他插过了·初夜后净身 第十七章 当真被他插过了·初夜后净身 直到柳承严走出好几歩,小桃才敢瞄向他挺拔高大的背影。 她伺候公主三年来,见过柳统领的次数用一只手就数得出,虽他每回面对公主时神色都是柔和的,但他们不是刚行了那般亲密之事么?怎的柳统领转头就这般严肃…… 莫非,柳统领方才与公主交欢,也是这副威容? 如此,也不难理解为何方才公主的叫声婉转压抑,娇媚中还隐约痛苦…… 被柳统领那眼神瞧一眼,谁人不噤声! 公主委屈! 小桃摇摇头,端着药赶紧入帐伺候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二日。 席茵在公主府自己的床榻上悠悠睁眼时,已是巳时。 望着周遭熟悉的床帐,头脑空白了一瞬,接着,柳承严在她身上轻声低喘的画面就闪入她脑海,随之而来的,是昏暗的光影、男人包裹在里衣之下的宽厚胸膛、置身于她双腿间捣撞的结实腰腹…… 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游车般过了一遍,席茵一惊坐起。 是了! 她不是中毒了吗?然后柳承严成为了她的药引,昨夜他们共尝鱼水之欢,后来她的记忆就变得断断续续,记得半夜章御医来过,她睡得迷糊,只听见章御医的声音,道是公主今夜无碍了。 可怎么她再睁眼就回到公主府了?莫非昨夜之事只是一场梦?! 席茵对着床帐发呆时,小桃正指挥其他仆人打热水入净室,席茵听见动静,玉臂一抬,掀了床帐一角,小桃眼尖看见席茵醒了,忙至床榻前,“公主醒了,公主感觉如何?可有不适?”(本文唯一首发“情爱原创”地址:见作者微博@面粉在找水水) 席茵听她这么问,就知昨夜那应该不是梦了,便问,“我们不是在围猎场吗?怎么回了府?” “圣上说,围猎场离皇城远,若接下来公主再出状况,恐用药不及,便以公主受了风寒为由,让公主回府养着。”小桃一五一十的回答,末了道,“昨夜章御医为您把脉后,柳统领将您抱上了马车,然后同另外四名禁军将士一同护送公主回府的。” “那柳统领现在何处?”席茵听说柳承严也回了皇城,便问。 小桃摇摇头道,“奴婢也不知。昨夜回府后,他抱了您上榻,后命那四名禁军将士守在府中,自行离开了,现在还未归。” 席茵垂眸,她记得,昨夜章御医说,柳承严会被调到公主府,想来他是回禁军处理军务了。 “奴婢让人打了热水来,公主昨夜只是擦了身子,现在可要净身?”小桃问。 “净身吧。”席茵说着,挪至床边,发现自己双腿发软,不住颤抖,私处又在起身时传来刺痛,她这才终于相信—— 被柳承严隔着里衣吸她乳头、被他插到深处,被他弄得高潮迭起,这一切为真。 受累了一日的身子完全浸入温热浴桶的瞬间,席茵发出一声轻叹,闭了双目,靠着浴桶边。 有几丝昨夜未流出的处子血丝,经她站立走动后悄悄从花穴内流出,很快便散开融合在水中。 席茵静静的靠在浴桶边。 真舒服。 本以为不久就要联姻,如今却出了中毒一事,在寻得解药前,她绝不可能出嫁,这婚事便可以拖着。再者,柳承严为她做药引立功,她届时也可请求父皇赐婚于她和柳承严。 柳承严乃禁军统领,官阶足以为她的驸马。 ————————— 十八她那处还疼不疼 第十八章 她那处还疼不疼 虽然不知柳承严作何想,但她现在一下子有了许多时间去寻答案,也不急于一时了。 如此看来,她倒要感谢那个投毒之人。 …… 净身完毕,又用了些膳食,席茵感觉刚醒来时的轻微疲惫都被一扫而光,便伏案处理日常要务。 她用例银出资,在皇城中开了两家店铺,已有好几年了。一家是布庄,另一家则是医馆。每七日,她便会收到两位掌柜上交的账本及汇报录;每月,她都会不定期乔装亲临铺子,视察状况。 “公主,您昨日折腾了一日,受了这么大罪,今日不歇歇吗?”小桃进来为席茵倒茶,见席茵认真查账,同往常一般,甚至更甚,不禁关心道。 公主昨日清晨起身,车马劳顿了一上午,下午又中毒吐血,差点没了命,夜里还破了身,被弄得不省人事……而她今日起身后一切如常,当真不勉强吗? “无碍,今日要处理的事也不多,做完再歇。”席茵眼睛也不抬的查账。 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现在干劲大得很,恨不得多找些事来做。 “那奴婢稍后给您备些酥梨,润润肺?”小桃问。 “嗯。” …… 处理完案上的事务,已是未时,席茵吃下一小块酥梨,又叉起另一块细细端详。 这酥梨是她在府里种的,今年的酥梨与往年一样,虽口感清脆,味道却算不得上乘。 究竟要如何才能种得与她八岁那年一般的绝品酥梨呢? “公主,柳统领来了。”小桃来报,席茵眼前一亮,放下酥梨,“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柳承严高大的身影步入书房。他今日身着藏蓝劲装,配以深茶色腰带,一把佩剑别于腰后,来到席茵的书案前,颔首行礼,“公主。” 席茵起初因为昨夜之事还有些脸薄不自在,但见了柳承严神色一如往常,既无练兵时的肃穆,也无一夜春宵后的涟漪,她也拿出沉着的姿态,大方道,“柳统领。” 柳承严对上席茵的视线,又微垂眸道,“我今日即入公主府为侍卫长,暂时调离禁军,但禁军中若有要务,我也须处理,望公主见谅。” “无妨,我公主府向来安全,有禁军要务时,你去就是。”席茵说得潇洒。 “……”柳承严沉默了一下,还是提醒道,“下毒之事还未查明,不知对方是否针对公主而来,若针对公主,而未达成目的,对方恐再使手段,公主还需警惕些。圣上调我来公主府,正是让我负责公主安危。” 柳承严清楚,席茵自幼胆大又要强,所以更担心她因此“轻敌”,让奸人钻了空子。 他言之有理,席茵点点头,未再言语,而视线仍在他身上。 不同于昨日穿身披软甲时的利落束发,今日他长发束成马尾于身后,刘海分于额侧,看着更有年少英将军的雄气,也更平易近人,举手投足间还有了一丝侠气。 就像少时的他。 她所熟悉的他。 两人就这么对视一番,柳承严又开口,“公主……” 他见她精神看似不错,想问她身子如何了,以及昨夜过后有何不适,那处还疼不疼? “嗯?”席茵见他欲言又止,神情有些不自在,怕是想问些别的,比如与昨夜有关之事…… 她一颗心也被吊了起来。 他会问什么?她又该如何作答? 柳承严看着她,目光定了定,“关于下毒之人,公主可有想法?” 询问她身子如何,若是往日倒还正常,可昨夜他们刚在那种情况下生了肌肤之亲,现在问恐唐突了她,徒生尴尬,他还是先不问罢。 “……”席茵暗自深吸一口气。 原来是这个问题。 也是,他对待公务向来一丝不苟,公私分明,执掌军务能力出众,这也正是吸引她的特质之一,她还指望他问些什么呢?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小剧场: 柳承严(瞪):小桃你这丫头怎么胡说?!我没有把公主干到不省人事! 小桃:啊?这这这……(惊慌失措,内心OS:救命啊救命啊!我是不是要被柳统领军法处置了?) 席茵(点头):对啊小桃,我才没有被干到不省人事!那是释放魂枯毒时耗了精气所致! 粉粉:没事,反正以后会的。 柳承严:? 席茵:???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十九她早就在他心中了 第十九章 她早就在他心中了 心头一抹失望划过,席茵并未表现出来,只是站起身,在柳承严面前来回踱步,娓娓道来,“刚到猎场就投毒,有诸多疑点,我虽疑心席嫣,也拿不准主意,还是要等中书省的调查结果。” 说罢,她转过身来,又添一句,“柳统领以为如何?” 她神色认真,一双星眸抬起,直视着他,发髻两侧的金步摇因转身动作左右轻晃,柳承严看在眼中,只觉那步摇不复是步摇,而是她,晃入了他心中。 虽然,她早就在他心中了。 “我与公主所想一致,可昨日猎场来宾、仆人众多,中书省调查结果不出,我也不好妄下定论。”柳承严逼自己从席茵身上移开视线,语气认真。 话虽如此,他仍觉得,此次投毒,对方是冲着席茵来的可能极大。因为就目前他了解到的情报来看,席茵唯一接触毒物的机会便是在午宴中,而出席午宴的众人之中,唯席茵一人毒发,投毒之人定是知道会坐在那一席位上的是何人,才有目的地投毒。 而席茵殒身后何人获益,那人便是投毒之人。 “就等中书省消息吧。”席茵点头,顿了顿又往门口走去,“柳统领的行装呢?我已命人将侧房彻底打扫了一番,你就住在西院,我们去看看……” 柳承严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迈出了书房门,“行装在前院,有我一名部下候着……” —— 傍晚,皇家猎场,八公主营帐内。 “安然无恙?!确定那边的人没看错?!”席嫣刚听完一名小厮的汇报,精致的眉头深深皱起,盯着跪在面前的小厮,一脸不可置信,“腾”的一下站起来,在营帐中来回踱步。 她命人在席茵那碗酸梅汤里下的,可是郦国邪毒“魂枯毒”,唯一的解毒之法,便是服下从郦国边境高峰“茂荆峰”上采到的“明灵草”所制成的解药,而那明灵草据说摘下后不多时便会枯萎失效,若非亲身到那郦国茂荆峰去,席茵此刻怎还有命活? 何况,还是在一夜之间?! “是,我们在九公主府的人回报,九公主今日巳时才起,除了这一点不同往常,其余如常。早膳后,九公主在书房直至未时,柳承严大统领带了部下去公主府,就未再出来过。”小厮低着头,将自己收到的线报细细交代。 席嫣不语,仍皱着眉,缓缓坐了回去。 她今日午后已得知,父皇临时将柳承严调派到席茵府上做侍卫长。 父皇果然最宠席茵,竟将曾驰骋沙场的禁军统领调去公主府,做个小侍卫长,也不顾其他将士如何作想,柳承严又如何作想? “呵。”席嫣冷哼一声。 竟和儿时一样。 儿时,她曾命自己的婢女在夜间到席茵行宫去装神弄鬼,吓唬席茵取乐,后此事惊动了父皇,他便将柳承严派至席茵寝宫做侍卫。她听闻柳承严乃军营好苗子,功夫底子深,便让婢女收了手。 而她在宫中也常遇见柳承严陪同席茵玩乐,席茵每日都过得逍遥,这一定是因为有了柳承严作伴,可席茵不懂珍惜,有一回还害得柳承严受杖责…… 她那时便想将柳承严调到自己的行宫中,若是有了柳承严,她定也能如席茵那般逍遥,无奈父皇不同意此事。 现如今,和儿时相似之事竟再次上演,而且这一回还是在她无法亲眼看见的地方! 不过…… 席嫣忽的想起一事——柳承严乃禁军统领,即便要护也是护席茵安危、以及加强九公主府的守备。 这与魂枯毒又有何关系? ……等等。 昨日午后,九公主营帐四周戒严,几乎无人知晓发生了何事,父皇又既作出如此大的调动,定是有事发生,才让父皇要将席茵保护起来。 莫非章御医当真华佗在世,能配出魂枯毒解药?这郦国邪毒,他怎会有……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小剧场: 席茵:好家伙,原来当年是你在装神弄鬼! 席嫣:切~是又如何? 席茵:那我不得感谢您的大恩大德吗?让我认识了这么好的柳承严! 席嫣;???!!我***amp;…%¥@……**¥#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感谢小可爱们到目前为止对我和这本书的支持,想上编推,这本书的订阅章也要提上日程啦,再过几天~ 二十想碰他,可挑别处下手 第二十章 想碰他,可挑别处下手 席嫣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其中玄机,越想越乱,索性先下令,“告诉皇城的人,继续盯着九公主府,围猎明日结束,我即回皇城。还有那日奉酸梅汤的小婢,让她把嘴闭紧,若闭不紧,她和她的家人就去地下团聚!” “是!八公主!” —————————————— 翌日。 九公主府前后门口的守卫,各从平日的四人增至六人,且个个精神抖擞、威姿大增,引得街上百姓,尤其是姑娘家经过时都忍不住朝他们多看几眼。 这一切,都归功于他们昨日新官上任的侍卫长柳承严。 柳承严在被调至九公主府后第一日,用半个下午掌握了全府目前的守备布防、考察公主府侍卫的能力,用了一晚,制定一些提升侍卫武艺的计划;今日上午,他用半日调动起“军心”,令将士们在日复一日麻木的任务中发现如何更有效力的执勤,还调动了几名侍卫的岗位,最大发挥他们的用武之地;午后,他巡查府中里外各处,总算是满意了。 柳承严立于花园一隅,思索着往后该如何。目前来看,只要按他的计划如此往复再精进,不出三十日,九公主府的安防绝对是除去宫外而论的皇城第一。 “啪。”右臂忽的被人从身后轻拍了一下,一阵钝痛毫无预兆的袭来,柳承严轻声倒吸一口气,下意识抬起左手护住右臂,同时警惕地侧头看右后方,见无人,瞬间转向左后方,一张少女俏丽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是席茵。 她正抿着一双粉唇,忍住得逞的笑意。 她又“戏弄”他了,就同儿时一般。 发现是席茵,柳承严方才锐利的目光瞬间被收回,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自省起来—— 竟未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方才是他大意了,日后还需警惕。 席茵瞥见方才柳承严护臂的动作,以及有些不自然的脸色,缓缓敛了笑意,“柳统领,这是怎么了?” “无碍,一点小伤。”柳承严说得轻松。 “小伤?”席茵重复他的话,再联想他方才的反应,直觉告诉她,那并非小伤。 他回皇城不过数日,且前几日都在受封赏、戒严猎场,这些任务应该不会令他在右臂外侧受伤,而且一道“小伤”被她轻轻一拍,怎能令他变了脸色?这伤怕是半月之前大胜的最后一战受的。 既是在战场上受的,就没有小伤。 意识到这一点,一阵后怕自席茵心底涌起,看着他右臂,内疚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你手上受了伤……是在战场上受的伤吧?” 柳承严见瞒不过席茵,“嗯”一声,认了。 尽管他想给她留个刀枪不入、英勇神武的印象,但若受伤被她得知,再被她关心一番,就是再重的伤也就当被猫爪子挠了一道,何足挂齿。 席茵对旁人一向体恤有加,可于他,有记忆起,她是这世间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如此体恤他之人,也是唯一主动要替他上药之人。 右臂这伤,是他在最后一战时,被敌方将领用利剑划伤,他躲得及时,才不至于伤到筋骨,但就是这皮肉伤,也令他在回程中高烧了两日,如今伤口还未痊愈。 当然,敌方那将领亦在当场被他挥剑一砍,早已身首异处。 “我……”席茵心中揪痛,还有很多关心之言想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此刻没有言语能表达她的心痛自责,只暗自告诫自己,再不能随意同他打闹,万一又有她所不知的伤呢? “真的只是小伤,无碍。”柳承严见她自责,不想她日后因此而小心翼翼,不同他打闹了,又添一句,“就这一处有伤。” 言下之意,她今后还可以“戏弄”他,挑别处下手即可。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小剧场: 席茵:……(心疼中) 小桃:(大开眼界)啧啧啧,没想到您是这样的柳统领…… 粉粉:(斜眼笑)请问柳统领:戏弄,是什么样的戏弄,您想让公主挑哪处下手呀? 柳承严:……(冷眼一瞥,缓缓抽出佩剑) 粉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重复一遍上一章的题外话:感谢小可爱们到目前为止对我和这本书的支持,想上编推,这本书的订阅章也要提上日程啦,再过几天~ 二十一他喜欢被她碰 第二十一章 他喜欢被她碰 他喜欢被她碰。 席茵的注意力都在他的伤上,还未领会他此言背后深意,闻言只是暂时放心道,“那还好些……” 话落,她又问,“那你有每日换药吗?药够不够?需要什么,直接向贺管事报。” 贺管事是她九公主府的管事。 “谢谢公主,我每日都有换药,这伤已快痊愈了,公主放心。”为了不让席茵再纠结于他的伤,柳承严转移了话题,聊起府中安防,问席茵是否还有要加强之处。 席茵的神情终于轻松了些,“柳统领才是行家,我这个外行最多看个热闹。” 她知道这两日柳承严在调整府内安防,便一直都或远或近地观察之,两日下来,她现在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席茵环顾四周一圈,打趣道,“不愧是柳统领,如今我府上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了。” 柳承严听完,竟认真起来,“公主可是觉得府中气氛紧张?我可以再调整。” 九公主府原先的安防其实不差,但既然他任了这侍卫长,需得将他们调至最高的水准才放心。他早已习惯了禁军中肃杀的气氛,竟忘了去想她是否也适应如此…… “不用!我觉得现在很安心!”席茵挑眉忙道。 他虽戒严了守备,却并未将九公主府打造成冰冷铁笼,她看得出来,由于柳承严是禁军统领,且举手投足间带着碾压旁人的气场,她府上的侍卫都心甘情愿听命于他,且乐在其中,府中如今是团结一心的氛围,她欢喜还来不及,怎会不适? 不过…… “不过,我刚中了毒,府中上下就加强守备,会不会有些明显?对方若见我尚安,府中又这副阵仗,短期内定不敢袭来,我们不就无法早日抓到他们了吗?”席茵问出心中唯一的疑虑。 如果他们可以佯装松懈,实则警戒,岂不能引蛇出洞,早日破案? “公主言之有理。”柳承严先肯定了她的想法,再解释,“做出这阵仗,其一,圣上调我来此,我必有动作,才能让他安心;其二,若投毒之人确实冲着公主而来,上回在膳食上失手,定能猜到我们会在膳食上有所防备,那他们下回定会想其他能一击致命的法子。如今我们在暗,府上安防还是万无一失为好。” “好。”席茵点头。 原来如此,他们静观其变就是。 …… 入夜,席茵在房中看书,总觉得口干,茶水一杯接一杯的下肚,一壶茶在一个时辰内就饮完了。还未到就寝时辰,小桃还未回自己的小房休息,而是在她房里,见状来为她添茶。 席茵抿了一口茶,才过了没一会儿,就觉得口干更甚,且开始犯起昏沉。 其实,她用晚膳时就感觉额头两侧有些突跳,但症状轻微,她并未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倒是愈发严重了…… 席茵静心仔细感受了一下,忽的身形一顿—— 她莫非是……毒发了? 难怪她今夜看不进书,总觉得有些烦闷,同前几日第一回毒发之感完全相同。 席茵手持书卷,转头望向外屋紧闭的房门。 她恐自己半夜毒发,柳承严入她闺房被太多人瞧见,便下令,晚膳后除了柳承严部下那几名护卫和小桃外,不许其他人踏入她所在的主院。当然,主院前后门外各有柳承严部下两名禁军把守,旁人就是想进也进不来的。 如此,即便柳承严夜里来她主院,也无人能知晓主院内发生了何事。 所以,她是时候请柳承严来了。可要如何让他来,她又该如何开口? 柳统领,我似是毒发了…… 席茵懊恼地紧闭双眼。 不可,此话一出,之后的暗示太明显,她说不出口…… 对了! 席茵蓦的转头看向在一旁候着的小桃。 她真是被毒糊涂了!不是还有小桃吗? …… 西院,柳承严的主房外。 “砰砰砰、砰砰砰——”小桃有些急促地拍着房门,嘴里“柳统领、柳统领”地低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