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雀歌gl(纯百)》 01楔子 晚上十一点,季凝顶着精致的妆容坐在总裁办公室,鼻梁架着镶金边的近视眼镜。自她全权接手公司以来,她就像一个没日没夜旋转的陀螺,生活越是被工作充斥,她越觉得舒坦。家,她没什么概念,如今她把林星雀从身边赶走了,也就更没什么回去的必要了。 对,她刚刚对着自己陪伴长到十八岁的少女发疯,让她赶紧走人,永远别出现。 其实算不得陪伴,不过换过几块尿布、接了她百十来回放学、带她逛了几十回游乐场罢了,谁家表姐不是这么当的。 她转了转手里的魔方,心想:“小白眼狼,第一次拼一个面还是我教你的呢。” 如今是谁教你的跟我这么放肆,连点儿长幼尊卑都不分,梨花带雨地,满口喜欢你、爱你之类的话。 她将魔方收起在抽屉里,里面满是一些车啊、恐龙啊之类的东西。 我就是一个疯子,你喜欢疯子干什么。 * “坊间传言,关于辉誉影视的老总季凝,你们知道吗…” 宿舍里四位刚上大一的音乐学院的女生聊着娱乐圈的八卦,在开学第一天拉进了彼此的关系。 “听说她,有好几位情人,前几天上映的电影,演姜王后的那个演员,好像就是。”另一位的舍友接话道。 “她快四十了吧,漂亮多金阿姨,谁不爱呢!” 林星雀咬了咬奶茶吸管,咬扁又调正,叹了一声: “我倒是听说…” 三人闻言一齐望来,皆是认真的神色。 她蹙眉斟酌了一下,接着说道:“她吧,情人是没有的,倒是谈了一个刚成年的对象,那个女孩吧,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等女孩成年就在一起了…” “啊啊啊啊!雀神你消息准不准啊?!” “你这么说我可要开始脑补了!” 宿舍气氛火热起来,争相猜疑着故事的梗概。 “星雀肯定知道内幕。”舍友企盼的眼神望过来。 林星雀年少成名,在母亲季星的引导下,从小学习钢琴演奏,兼顾着学业,在国际钢琴表演比赛中多次获奖。她自知在诸多艺术生中虽天赋异禀但依靠的更多是母辈提供的平台与眼界。比如她们一个宿舍,谁又比谁差多少呢? “她们娱乐圈的事儿,我也没有那么清楚…”林星雀将喝剩下的奶茶放回桌上,摊了摊手。 “那…”舍友的声音刻意地小了些,“你刚才说她包养清纯女大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 林星雀垂眸思考着“包养”这一用词,暗自出神。 随后抬头肯定道:“当然,是真的。” * 林星雀不住宿舍,一般每天下了课就和舍友们道别回了家。季星没在,可能是教小朋友们弹琴拖了堂,还没到家。 林星雀循着美食的香味到厨房,搂上灶台前的人,叫道: “妈咪,你今天在家呀——” 林芷微拍了拍她的手,手上还在翻炒着:“小星回来了,先洗手去吧。” 林星雀撇了撇嘴,哦了一声。 等季星回来,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想起小学的时候,季星接她放学回家。她回卧室放下书包迫不及待找出老师要求家长签字的英语卷子,上面写着醒目的“100”。 她拿着卷子一路小跑着到客厅,找两位妈妈索要夸夸。却只听到一些令她小小年纪迷茫的声音,紧接着便见到季星与林芷微抱着躺在沙发上,嘴唇互相贴着对方的,舌头缠着彼此,发出“滋滋”的声音。 她还听见林芷微低声的言语:“闺女该看见了…” “.…..” 幸好,她那时有最爱她的姐姐,每次她拿出考试卷子、单词测验、口算测验,都能听到一句: “哇塞,小星这么棒!” 那时的季凝正值事业的瓶颈,四面受敌,家族企业让家里的每头豺狼都虎视眈眈,恨不得季凝死。 见她疲惫而紧皱的双眉在这一瞬间舒展,是林星雀无法忘却的美好回忆,小小的身躯越过汽车扶手箱,嘟着嘴亲在季凝脸上:“姐姐最好。” 季凝将她抱过来坐在自己身上,软软的薄唇落在她的额头: “小星也最好。” 她会记一辈子。 * 林星雀晚上练过琴,斜靠着床头盯着前几天刚裱好的艺术照,是生日那天缠着季凝拍的,摘了眼睛、卸了浓妆,温柔的眉眼望着她。 林星雀忽然有些不爽,说翻脸就翻脸,她不就表了个白吗,至于吗。 她抽出抽屉拿了一盒开了包的指套,撕开了一个。 她不用摸便知道自己已经湿透了,小裤上面的水渍已经有些透了出来。 她伸了两指探进去,忍不住夹了夹腿,小幅动着手腕,喘息声断断续续地。 “季凝,季凝……” 她又转过头看那精美转裱的照片,水漫了出来。 02见面 “林小星,”季星早起敲她的房门,“你去不去学校?一会儿送你妈咪上班一块捎你过去。” 林星雀被吵醒,在衣柜里找了条新内裤套上,打开屋门道: “妈,你干嘛啊刚几点呀……” “你妈咪今天出门诊,要不要一起,省了你自己坐车…”季星背对着她帮林芷微梳理头发,挑出几根白了的问道: “宝宝,今天回家给你染染吧。” “别费事儿了,早晚都得白。”林芷微握住她的手。 “.…..” 林星雀犯着困一头扎回床上,闷闷地说: “我不和你们走,好不容易上午没课,我要补觉!” “好吧,那你一会儿起来自己把早饭热了啊。”季星嘱咐道。 “这两天,小凝联系你了吗?”林芷微向季星问道,“前一阵总说偏头疼,到我这儿查了一遍,也不知道好了没有。” “她啊——”季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递给林芷微,“最近都没联系,一天天脑子里装着乱七八糟事儿一堆,她不头疼谁头疼…” “岁数也不小了,情绪还是一点就爆,时冷时热,没点儿稳重劲。” “妈你不许说季凝坏话!”林星雀从卧室出来打断她,真的有些生气。 季星却是忍不住笑道:“我还没开始说呢,不说不说,你俩天下第一好!真是的,还季凝,人家比你大二十呢…” “大二十怎么了…”林星雀暗自反驳。 “诶,对了,小星,”林芷微起身离开餐桌,从卧室拿了一袋子影像学底片,“之前她照的核磁,片子我帮她取了,问问她要不要啊,要的话你哪天找她给她送过去吧。” “她…没什么问题吧?”林星雀接过袋子,有些担心。 “没什么实质性病变,让她也放宽心。” “好……”林星雀抬头看看林芷微又看看季星,说道:“那我去收拾了,你们捎我去她公司吧。” “.…..” “.…..” * “姐姐,让我进去吧,是我妈妈她们让我给她带东西。”林星雀双手拎着袋,与季凝的秘书交谈着。 秘书很为难,上一次不知姐妹俩因为什么闹了别扭,大吵一架,她一进去季凝就吩咐以后不准林星雀过来找她。虽然她心里琢磨大概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她也不敢随便放人进去啊。 “嗯……如果实在不便,那姐姐你给她打内线让她出来找我,反正这东西我今天肯定要交到她手上。”林星雀指了指手上的。 祖宗啊…… “季总,星雀来了,说有重要的东西要给您。”秘书侧身让林星雀进去,说完便拉上门回避。 季凝手上一抖,本把玩着的玩具回力车,一松手跑了出去,差点掉下桌子。 季凝也不抬头,转过椅子背对着她,面前的落地单向玻璃能清晰地俯瞰核心功能区的车水马龙。 “不是让你别来找我了吗,出去。” 她掐了未灭的女士香烟,声音听不到任何起伏,像一座冰雕、美却没有温度。 林星雀眼眶微红,将底片袋放在办公桌上,眼神扫过桌上那辆玩具车。 “我妈咪说核磁结果没什么实质问题,让你放心。”就站在身后,她倚靠着桌子,不打算走。 “嗯。”浅浅的,季凝回应她一声鼻音。 林星雀看着她的发顶,两手插进了浓密的长发:“我帮你按按……” 随即,她就被甩开了。 季凝站起来踹开椅子,指着总裁办的门:“现在就出去。” 似有暴怒之兆。 林星雀低着头直至眼眶蓄满泪水,才艰难抬头看她,有些哽咽: “我回去想了想,是我太唐突了。” “我根本没弄清我对你的感情就随意说出了口,也许只是单纯的孺慕之情。” “姐姐……” 季凝见她强忍着眼泪,有些稚嫩的声音也混着沙哑,她有些不舒服,错开眼睛不看她,却也说不出赶人的话。 “姐……”林星雀上前拉着她的小臂,“我还能抱你吗?” “你若不愿见我,我就不再来了、也不去你家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季凝手掌慢慢收紧,心有些揪着疼。 未等到回答,林星雀上前环抱住她的腰,还像小时候一样把自己送进她怀里。 季凝觉得胸闷得难受,稍稍启唇呼吸着空气,缓缓地抬手搭在她肩上。 林星雀抬头与她相视,呼吸缠绕。 “姐姐,我需要确认…” “确认什么?”季凝不自觉问了出声,她身体被锁在林星雀的身体与落地玻璃之间,她却毫无警觉。 “确认到底是不是孺慕之情。” 林星雀扶着她的头便吻了上去,将人抵在玻璃上,严丝合缝。 “你放开…”季凝闷闷的声音被堵住,她剧烈挣扎着林星雀的束缚,差不多的身高,可林星雀比她有力气的多,甚至抓着她一只手背在了身后。 林星雀挑开牙关钻了进去,用灵活的舌头寻找相似的湿滑。她知道季凝在躲,却也不着急,陪她玩着捉迷藏。 很快,林星雀就捉到了,勾过来重重吮吸,将她的津液全部含进了自己嘴里,细细品尝甘甜。 季凝腿软了,她可耻地有了反应,从不知接吻竟是这般感受,顾不上力气再去挣扎推拒。 林星雀放开她的时候,早就不是先前有些强迫式的了,而是一条胳膊搂着她的腰以防她滑下去。 林星雀贴上去舔她的下颌,又转至耳垂,来来回回留下水痕。隔着衣服手指沿着脊柱下滑,最后点在她的尾椎,身体的主人明显地一抖。 “姐姐,我确认好了。” 林星雀点到为止,不等那人的做出任何反应,便抽身离开。秘书见她挂着泪的眼睛,为自己捏了把汗。 少唬人了,你连咬我的本事都没有。 微风拂面,眼角的泪痕已经吹干,只剩下慢慢浮起的一抹轻笑,嘴角微微勾起。 03酒局(h) 季凝弯着腰又点了一根烟,两指夹着,烟雾缓缓从嘴里吐了出来,她气笑了。 小狼崽子,亲完就跑,是怕她还是不怕她? 她拉开手边的抽屉,看着满满当当各式各样的玩具,“呵”一声自嘲地笑。林星雀家庭幸福美满,她最不缺的就是陪伴。而哪一次不是自己上赶着,每回带一件新鲜的玩具,接她放学、帮她洗澡、陪她入眠。 是谁在陪谁呢? 和她在一起的快乐、舒心、安宁,让自己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贴上去。“恋童”两个字在她脑海里飘来飘去,无处定所又挥之不去。季凝指间的烟灰散了,落在她手背上。身体抖了抖,出了一身冷汗。 季凝抬起手重重吸了一口。 就像这回,被她唇舌侵入、勾了魂魄,神经性偏头痛,不疼了。她拉回靠椅坐了回去,后背早已消失的疤痕隐隐烧了起来。 八岁那年被她堂兄以玩闹之名踹下了泥坑,她嘴里呕着黑水,抄起路边石头砸碎了对方两个髌骨。亲爹重名声,回家拿皮带把她抽了个半死。 这些事情如今不能引起她心底一丝波澜,该踩在脚下的人,早被她剥了皮抽了筋扔进泥潭里了。 可她会不会因为过去的经历,面对孩童产生异样的情感呢? 她不知道。 季凝抖了抖了烟蒂,恋童就恋吧,以后离林星雀远一点就是了。 * 柔美惆怅的音调被林星雀修长的双手奏出,她习惯弹《钟》作为练习,但却更为喜爱演奏这首《爱之梦》。 “情感这么充沛,给你妈都听感动了。”季星等音乐声停了,推开琴房的门,夸赞道。 不管怎么说经人夸奖总是喜悦的,林星雀谦虚道:“还行吧。” 季星弯了弯眼,眼角几道细纹更明显了些,嘴唇轻轻翕动:“跟谁呀?” “什么跟谁?”林星雀对季星的八卦视而不见。 “说说呗,不然怎么弹奏得这么缱绻。” 瞒不过她妈这个过来人,林星雀轻声叹息。 “是学校的女孩子?”季星主动猜道。 林星雀思忖着,否认道:“不是。” “不会是男的吧?!”季星有些慌张。 “.…..” “是女性。” 季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谱架上的手机震了震,林星雀边划着消息边说着:“我今天晚上去季凝那边住。” “你跟她说了?现在都晚上了,她来接你?”季星倒是不惊讶,想着要不要送女儿直接过去。 “我先去找她。”林星雀关了琴盖。 亮屏的手机聊天记录停留在最新:我们在饭店,给你地址,季总今天有个酒局。 * “怎么总看手机,家里有事情?” 秘书频频低头回复消息,十分反常,季凝抿着杯中的红酒,低声询问。 “没,”秘书忙摁灭了屏幕,“没有。” “姐姐,我姐她回家了?” 她们落座不久便收到了林星雀的消息。 这事她瞒不了,只得如实回复:没回。 “那她还在公司?” 来来回回都是给她们敬酒的,她有点儿手忙脚乱,回道:没在。 “那你们在哪里呀?我要找她。” 唉……不如说家里有事先走一步。 “来,起来让季总瞅瞅,”预选导演拍了拍旁边坐着的男子偶像团体的成员之一,“季总,这是我们准备预定的男一号,您放心啊,票房一定大卖。” 圈里都知道季凝的性子,阴晴不定、喜好多变,但又都想碰碰运气,没准就一飞冲天了。 季凝淡淡抬眼看了一眼,放下了即将入口叉着的牛排。 “王导,我的原则是吃饭不谈生意,”她的声音听不到起伏,却让在场人自觉收了欢笑,“下不为例。” 新聘的西餐厨师手艺很不错,季凝吃的有些撑,酒也喝了不少,吹着冷风才稍稍缓解了头晕。 秘书跟着她走到车旁,见到等在一旁许久的人,倒是有些感动,主动递上了车钥匙。 “谢谢啦,姐姐。”林星雀低声礼貌道谢。 把季凝扶上副驾之后,秘书又交代道:“她今天喝的挺多…” 季凝自然看见了她,只是不做声,酒精的刺激下她的太阳穴又开始抽疼上了,无暇顾及其他,只想快点儿躺下。 车停在独院的三层别墅门前,林星雀熄火拔了钥匙。 “车你开走,回家吧。”季凝按着头顶抽跳的神经,低声嘱咐,撑开了副驾的门。 林星雀自是不听,打开了密码门锁,拉着季凝一起进去。 “我去给你放水。” 浴缸接了一层薄薄的灰,林星雀清洗了几遍才接上了热水。她就站在浴室里也不走,看着季凝脱衣服。 她们一起洗过多少次?太多了记不住。以前她还可以埋在季凝胸前让她给自己洗头发。 林星雀视线紧盯着季凝全身脱了毛的胴体,跨进浴缸躺下。 她倒也不心急,手上挤了些洗发露揉开,蹲了下来: “喝酒了就别泡太久,坐起来我给你洗。” 季凝眯着眼看她,无言,倒也顺从着坐了起来,动作有点些大甩了水在林星雀身上,湿了一片。 反正湿了,林星雀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洗发露在发顶揉开,指腹在头皮上按压滑动,带着清凉。 季凝感觉头舒服了许多,闭着眼浑身是水地靠在她身上。 林星雀又挤了些沐浴泡沫在手上,在她身上涂开,没有在一处多停留,只是单纯地帮她洗澡。 “闭眼,要冲喽。” 林星雀给她拿了浴袍,又将头发吹干,才将自己湿透的衣物褪下放进洗衣机。她简单冲了澡,进卧室时见季凝侧卧在床的一边,身上还穿着浴袍没换。 林星雀也躺了上去,撩开长发落吻在她后颈,浅浅地嘬出一个红印。 季凝的手动了动,转身推开了她的头,说道:“你明天还要去学校。” 林星雀不恼,凑近了继续亲她的侧脸,手上扯起了她腰间松松垮垮的浴袍带,含糊道:“明天周末,没课。” “季凝…”林星雀将她背过去压着,在耳后说道: “我要和你做。” 季凝身子抖了抖,喘了一声。 林星雀扯乱了她的衣袍,顺着背脊一路往下吻,露出尖牙轻咬在浑圆的臀瓣,又用舌尖轻轻地舔着安抚,及肩的头发时不时扫着季凝的大腿内侧。 季凝扶着她的脑袋,费力地转过身,散开的浴袍露出两团雪白,两点红梅催化着林星雀越烧越旺的心火。 林星雀唇挨了上去,牙齿一下下扫着乳尖,一手轻揉着另外一团,一会儿又将全部乳晕含进嘴里,舌头舔着顶端。 季凝瘫软着吐出一口气,折磨人的头痛几乎缓解了,只剩下陌生的快意。 林星雀一分不闲,不断向下探索,凝视着因自己两指撑开而显露的花蒂,比刚才帮她洗的时候更肿了。 她探出舌尖舔舐,下巴贴着阴阜,不一会儿就沾了一层水渍,又往下用牙齿轻轻叼起小瓣来回舔。 季凝喘的更厉害了,她伸手拢起林星雀散着的发,主动把腿张得更开、腰挺得更高。 灵活的舌不放过任何角落,把流出的水全部舔了干净,又顺着水流的源头往里伸进去,是咸的、滑滑的。 林星雀又转回去仔细按压摩挲上面的花蒂,只见它慢慢露出一个小尖,手指浅浅地刮,另外的手则在洞口游弋、拨动出水声。 随后,她探了一根食指进去被软肉紧紧包裹住,在内壁上耐心地、仔细的寻找勾弄,忽得按在一处褶皱,溅出来两滴清液在她手上。 季凝忍不住哼出一声,五指抓紧被单,挺起了腰阵阵发颤。 林星雀没太过火,小心地抽出了手指,跨坐在她腰两侧,轻柔地安抚。 林星雀伏在她身上,长发垂了下来,手指又揉进了她的发梢,问道: “头还疼吗?” 疼?季凝两手搭上她的肩。 她舒服地快死了。 轻轻一扯便拉了林星雀下来拥吻,深深吮吸着她的舌,侵袭着她口腔的每一处角落,浓郁的味道在深吻间消散。 唇分,挂着一道银丝,无人理会。季凝望着她咫尺距离的唇珠,嘴唇微动: “坐上来。” 银丝断了。林星雀听话地背过身去脱了浴袍,早已湿透的腿心对着季凝的嘴唇坐了下去。 04缠绵(h) 季凝对着柔嫩滴着露水的花心,感觉自己小腹又烧了起来,她像个缺水的沙漠旅人张开唇对着那泉眼,一寸寸掠夺湿热的潮水。 “呜……” 林星雀怎会想到,季凝冰凉的薄唇贴上那一刻她几乎泄了身。她本跪着挺腰撑在两侧,一下子腰便软了,俯下身子趴卧在了季凝身上,脸贴着她软软的腰腹。 季凝却是以为她要躲,手掌扒开她的臀瓣,仰起头啃咬她下面的小唇。 牙齿划过敏感的嫩肉,带来一阵酥麻,林星雀惊叫出声: “啊!唔……姐姐——” 手掌抓着床单揉皱了又松开,一片潮红顺着林星雀的腿心爬满了全身,她呼吸急促地喘,嘴唇挨着季凝的软腰自觉地又亲又舔,舌尖绕着那脐口打转,吸吮着皮肤使其绽开点点红梅。 季凝弓了弓身子,潮热的呼吸吹打在花心,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她拇指按在花蒂上面一下下揉着,时轻时重,洞口不断往外渗水,被舌尖卷入了口中。 花蒂被被刺激得红肿挺立,她又改为三根手指一齐揉它,速度渐快。 “哈……哈……唔——” 林星雀瘫软着身子轻吟,季凝的唇贴在她那里,她觉得自己幸福地快要昏过去。 “呜……姐姐,”她搂着季凝曲着的腿找着力点,小腹阵阵发抖,“我受不了了……” 季凝听到她的声音重重地喘了一下,一股暖流自小腹向下冲去,流出的清液洇湿了一片床单,她探着软舌沿着洞口往里滑去,进进又出出,湍急的水顺着她棱角分明的下颌往下流。 被轻而易举送上了云端,眼睫沁着泪,林星雀感觉自己思绪朦胧,仿若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黑暗中,她凭着仅存的意识,不忘照顾身下人有一次湿透的位置,口舌并用在私缝间探索。 她们像两条水草互相缠绕,扯不开、分不离。 05记忆 窗外的月光越过玻璃窗泼洒进屋里,夜静谧如斯。 季凝如一尊雕塑静立于书房窗前,两指间夹着燃着的香烟,缭绕的雾升腾而起。 身上裹着睡袍遮住了暧昧的痕迹,烟递至唇前深深吸了一口,烟蒂微弱的火光映着她脸上一道浅浅的水痕。 这些年,汲取了温暖、寻找了慰藉,还不够吗? 她怎能真的如常地接受了。 想要远离却舍不得,明明可以拒绝身体却诚实得迎接。她撩开睡袍,摸着林星雀柔软的唇留下的痕迹,冷冷的血液好似再次沸了起来。 习惯了孤独,埋藏了太久的感性忽然找到破口,却彷徨起来。 她是敲碎了周身的桎梏、踩着断壁残垣走到今天的,她自认从不畏惧,更不会悔恨。 曾经的家人劝诫她女孩子应当努力读书以后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而她偏是逆而行之,夺了财又掌了权。 如今在这岁月柔情之中迷了眼地沉沦,她不会因着社会意识责难自己,只是怕自己误了这份情。 “我看不清自己的心,却把你看的太清,你如此赴焰焚身般的爱,我要怎样才不会负你。” 但做都做了,岂有敢做不敢当之理。 季凝缓缓吐出烟雾,转身掐了烟,关上了进来便打开的排气扇。 完全漱掉了嘴里的烟味季凝才回到卧室,自己离开的时间不短,而床上的人依旧乖乖睡在床的一侧,只是被子被甩开在一旁,露着光裸的身子。 她紧皱起眉头回去洗手间投了一条干净的热毛巾。 她怎么给忘了。 事情做完林星雀倒头就睡,而自己也忘记了给她清理。以后可不能如此,还是该洗一下的好。 季凝把台灯调到微弱的亮度,稍稍掰开林星雀的两腿,覆在中间的私缝轻柔地擦拭。 清理完她找了一条新买的干净内裤给她换了上,动作大了些,林星雀呢喃了两声似有转醒之态。 季凝扶着她的腿,俯身轻轻地落吻安抚: “睡吧,睡吧。” 月亮躲在云中掩了光影,夜更深了。 * 林星雀一睁眼便天大亮,虽是口干舌燥身上却舒服极了,软软地陷在床垫里。 床头放着干净的换洗衣裤,她穿的时候才诧异地发觉身上不属于自己的内裤。 季凝是什么时候给她穿的?她好像完全没有印象。 一时间因着起床身侧无人的失落便挥散而去。 她下楼时就看见季凝身着雪白的修身衬衫,墨黑的长发披散而下,笔直地站在饭厅接电话,桌上摆着两盘早餐。 待她交谈的声音消失,林星雀才走至身后,低声唤道: “姐姐……” 季凝闻言转身,林星雀一瞬撞进了她的黑眸,昨夜的记忆忽然涌上心头——青丝缠绕、水乳交融。 她移开目光羞赧地不敢和她对视,垂在身侧的手捏起睡衣的一角,双颊发烫。 “今天要去公司吗?” 季凝拉开座椅,回道:“不去,一会儿有个视频会议,坐下吃早饭。” 林星雀应声坐在她对面,看着盘里的夹着煎鸡蛋、火腿和生菜的三明治发愣。 她抬起头刚好遇见季凝的目光,这次倒是没故意躲,悠悠地拿起来递到自己嘴边。 季凝浅浅地叹了一声,嘴角含笑带了些无奈,掀开自己的最上层的面包: “不吃给我,刚才对半直接切的,接着电话忘了给你挑出来。” 林星雀不自觉的笑容几乎咧到了耳朵,赶忙择出来手里面的煎鸡蛋放在了季凝的上面,声音都喜悦地带着些抖: “姐姐真好!” 记忆中,从小季凝是在她不吃鸡蛋这个问题上最宽容的人。 她小时候便觉得鸡蛋看着很好吃但是事实上每次入口却难下咽,有一次她和季星闹要着吃菠菜炒蛋尝试。 饭桌上,她夹进碗里的菠菜挑了一干二净,剩下干巴巴的蛋瞪眼。林芷微看不过眼有些恼,也不顾季凝在场,开始管教孩子。 “小星,不能这样,你和妈妈要吃的,不可以浪费。” 林星雀听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筷子在上面犹疑,早知道就不试了。 只是没想到气氛凝结下,季凝几下夹走了林星雀碗里的剩鸡蛋,三两口吃了,也不做解释。 “诶你……”季星万万想不到洁癖如她会去吃小孩碗里的剩菜。 “小凝,你就宠她吧……”林芷微也无奈。 记忆回笼,林星雀已经吃了大半,沙拉酱的量刚刚好,不咸不腻。 其实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季凝总像一缕阳光以最舒适的温度照进她心里,不多不少。 06爆发(h) 季凝是有些神经性洁癖的,在社交场合她极少握手,多的是点头示意,肢体触碰令她浑身难受,更不提家中出现外人。曾经她也尝试过请专业人员负责一日三餐,人只待了几分钟就被她付了日薪请走,自此之后除她离开家后再请人打扫收拾,其他一切事情皆是自给自足。 她收着两人吃完的餐盘放入洗碗机内,上挽的衣袖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 林星雀小心地双臂从背后虚虚地环了上去。 白日不比夜晚有黑暗做掩。 该做的都做了,可从昨天到现在,她连自己的名字都没叫过一次,更不论坦诚心意的交流。 她贴着她的耳畔柔声唤道: “季凝……” 季凝忍着酥了一半的身子,淡声应道:“嗯。” 受不了她若无其事的冷淡模样,转过她的背身,抚着她的下颌印上了红唇,伸出一点舌尖辗转其上,轻吮唇珠。 在她将要更深入时,被季凝的手臂挡开了距离。她手还抬在半空中,怔愣地看着季凝。 为什么推开? 她眼中的不解、失落、难过如带了锋刃般,季凝忽而觉得心口一阵刺痛,她垂眸解释: “到时间了…我得去登会议。” 是真的到时间了,但此刻的解释显得如此无力。 林星雀退了一步,让开了空间,微微点头回应,表示她知道了,直到季凝去到了书房她依旧站在原处。 * 坐到如今的位置已经有些年头,但每一次作品企划季凝都会经手。辉誉在影视界的快速代际更替中能够站稳脚跟、屹立不倒,和团队与快销产品划清了界限密不可分,涉及到IP改编,则是慎重更慎重。 “昨天带给季总看了主角之一的选角,不知道季总还满意吗?” 视频会议的声音将她繁杂的思绪拉了回来,指尖浅浅抵着桌面,开了麦: “你们选角都是看我满不满意?”她声音带了些疲惫的冷淡,“至于你选的这个男生,唱了五年歌跳了一年舞,一点表演经验没有拿什么让我觉得满意?” 算盘打到她头上,自当奉陪到底: “王导,我也不想碍着您挣快钱。” 她关了麦,后面的解释、退让一句都没有回应过,只给项目主管去了消息: 换了他。 情绪裹挟着她心底很浮躁,从电脑传出的讨论声引得她更加烦闷,举起打火机点着了一根烟,却没有吸,只是夹在手里。 所谓会议、讨论,常常不过是找个场合等她的意思,倒不如早点摊牌给其他同事省些工夫,未等最后的恭维,她便退了会议,等着这一根烟燃尽。 她关上电脑拿着手机出了书房,客厅如平常般冷清,早上用过的餐具不知何时已从洗碗机被拿出来放在了碗架上。 手指不自觉收紧,她转身上了楼,卧室的床上还留着昨晚睡过而出现的折皱,被子齐整得迭着放在床头。 她不甘心地又去了琴房,接手辉誉的全部工作之后她就很少再弹了,大多数时间都是林星雀过来住的时候会练。 没有…… 都没人…… 手机里也没有出现任何信息。 季凝下到一层的时候差点踩空最后一节楼梯,下颌紧紧绷着,指尖捏着手机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背部不知觉地弯了些弧度,心情沉到了底,即使化了淡妆,面容却好似卸了活力与光彩。 她输了一行手机号,跳出了“小星”的备注,即将拨出的时候,嘴边却突然贴上了一处冰凉,季凝错愕地转身,嘴唇微微张着。 “尝尝,还挺甜的。” 林星雀拿着滴水的草莓在她面前晃了晃,又递到她嘴边。 季凝看着她身后开了的厨房门,刚刚还是紧闭着的,张口咬掉了草莓的尖端,香甜涌入口腔。 林星雀把发白的底部自己咬了吃了,转身往厨房走,含糊说道:“再吃几个吧,我拿出去。” 有什么在冲破牢笼。季凝喉头涌动想要强压下那难灭的欲火。 林星雀端着呈草莓的托盘出来,盯着她嘴角发笑,眼里闪着细碎的光亮,食指伸过来擦掉了季凝刚刚蹭上的红色汁液,含进自己嘴里舔了舔。 紧绷的弦就这么断了。 季凝接过她手里的盘子,鼻尖抵着她的,将人重新轻推回了厨房,草莓重新被放回操作台上。 “你干嘛……” 林星雀扶着她的手臂,没来由有些慌。 季凝托起她的后颈,贴得极近。 “吻你呀。” 她张唇深深地覆了上去,湿滑的舌撬开牙齿,不留一丝余地缠绕在一起,掠夺对方的呼吸,津液交融。 不是刚刚才拒绝,现在又这样…… 林星雀含着她的舌有些生气,作势要推开她。 季凝搂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将人抵着靠在墙上,手背护在头后,时而吮吸、时而轻咬,吞噬她的味道。 口腔内交融而发出滋滋的水声,像掀起的风,助欲火烧的越来越旺。 季凝依着自己的失控,松开了的手钻进她的衣摆,顺着腰往上摸。 按上两团软肉,绵绵地贴着她的掌心,坚硬的顶端立起来蹭她的掌心。 “唔……” 林星雀被她堵着嘴、缠着舌,细碎的呻吟未出口便被吞了回去。 她怎么这样啊。 红晕爬上耳尖,她几乎失了力气被季凝压在墙上,她揪着自己衣服的下摆,主动掀起来、撩过头顶脱去甩地上。 两手掌心的雪白从软软地指缝流出来,勉强能握住。季凝收拢手掌又松开,矮下身子去舔一圈粉晕,浅咬点缀的红点。 林星雀后背贴着微凉的瓷砖,挺着腰将其送予季凝,双手抱着她的头,脸轻轻蹭那毛绒绒的发顶。 闲下的两只手绕到身后,撩开裤腰伸了进去,季凝握着两瓣弹软的臀肉揉捏,顺着摸到大腿内侧上下轻抚。 又麻又痒,林星雀禁不住夹住了双腿,低低地叫了声: “姐姐,难受,痒……” 季凝最后嘬起了她的乳尖,放过了她,回过去轻轻吻她的眼睛、鼻尖、嘴唇,向下拽她的裤子,本有些松的裤腰直接被拉到了膝盖,小裤勉强掩住私密的部位。 手贴上露出的黑色绒毛,两指夹着轻轻拽,引得林星雀满脸通红。 “呜……” 她伸手去够季凝的,却被缠着五指扣在墙上,耳垂又被咬住,半边身子酥软。 眼前人虽在耳畔喘得愈加粗重,可是的衣衫齐整丝毫未乱,自己却几乎被剥了个干净。 “季凝……”林星雀眼中闪着水光,软软地叫她。 终于,季凝似是听到她的讨饶,喉头浅浅嗯了一声,直接将她的小裤拉到底,手掌摸上潮湿的花心。 林星雀忍不住倒抽气,她攀着季凝的肩膀,一条腿抬起来搭在她的腰部,令她的手更加完整地接触。 还不够,怎么能要得够呢…… 她摸上季凝的手,感受着手背突出的筋络,带起她的手一起在身下摩挲。 “嗯……嗯……” 一腿支撑身体总是累的,腰已经开始有些酸胀,她体会着季凝的欲望,同时也感受到她的犹疑。 “姐姐……”她哀求的望着她。 “你进去要我好不好。”她舔了舔季凝的下颌,感觉她一下子绷紧的身体。 “我自己进去过很多很多次,每次都想,要是你就好了。” 季凝难控地紧紧搂着她,咬着下唇轻哼出一声,找到入口的位置,并着两指探了进去,里面的触感令她眼神失了焦,沸腾的血液如热浪直冲颅顶,发着狠加了力抵在内壁。 “啊——” “哈……呜……” 小腹的阵阵抽搐让林星雀立不住,整个人扒俯在季凝身上,她不知道自己下面泛滥成灾,更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水。 里面愈发紧了,夹着季凝的手发烫,进进出出的手指,带出的潺潺的流水顺着手腕滴落在地上。 林星雀撑不住终于放下了挂在她腰间的腿,一阵战栗顺着腿心爬满全身,好在季凝及时将手指抽了出去,否则她真的觉得自己快昏过去了。 “呜……姐姐,我不行了……”她紧紧埋进季凝怀里,消解下身阵阵抽搐,脸上还残留着些泪痕。 季凝紧紧贴着她耳边问:“真的不行了?” “我不行……” 季凝眸色却更深了,突然扶着她的腰令她对着墙壁,两指一下又侵了进去。 “啊!呜——” 林星雀还在痉挛中的甬道再次被填满,敏感得要命,瞬间涌出了一股水。 季凝另外一手则探至前面辗转按压她的花蒂,一时间只听得到拍打、抖动而起的水声。 季凝紧紧抱着她,安抚她发抖的小腹,指腹擦过的地方带过一阵缓释。 若非如此,她想她定会瘫软至滑坐在地上。 如此这般,季凝你还不要承认你心仪我、爱我吗? 07你把我当什么人(微微h) 待怀中人缓过来许多,季凝才松开托在她腰间的手,蹲下捡起被抛落下的衣物。 “去洗洗。”她拉起林星雀的手往洗手间走,无言地带路。 林星雀扁了扁嘴,没有衣物遮挡的身体有些冷,本火热跳动的心凉了半截。 又是这样…… 什么都不说,一点情绪波动也捕捉不到。 季凝打开了洗手间的浴霸,暖了起来,却感觉手被人挣开,空空地抬在半空。 她愕然转头:“小星……” “季凝,”林星雀红着一双眼看她,“你是不是,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我。” 说着,一串串泪珠往下掉,模糊了视线,难过的情绪浸满了胸腔。 她真的好难过。 林星雀是想装一下惨、逼着季凝袒露心意,可这情绪来的太真,她有些把控不住了。 她哑声断断续续地说: “开始的时候你让我走,让我永远别见你。现在我们这样了,你也没有拒绝,但也什么都不表露……” “你每一次什么都不说,两天了,你连我的名字都没叫过。” 她无声的喘息、抽泣刺的季凝心里生疼,连忙托起她满是水渍的小脸,解释道: “没有不喜欢,小星,我没有不喜欢你。” 没有不喜欢,那也没那么喜欢对吧。 眼见季凝要吻在自己眼睛上,她生了反骨一般狠着心要抗到底,直接推了开。可是力气用的大,直推的季凝往后退了一步怔住,她自己则被反作用的力量推着,腰眼倒撞在门把上。 “额,嘶——”她捂着腰眼泪直往出冒。 季凝红了眼,心疼地一下把她捞进怀里,揉着她腰间的软肉:“疼不疼,撞疼了吧。” 林星雀低着头贴在她怀里,静静地落泪,好像终于把这些日子的委屈哭了干净。 要和季凝在一起,很难。 她当然知道,也做好了万全准备,她的心意不会变、执着打不倒,但她不是钢铁人,也需要喘息的机会。 “这些天,我们关系变了,发生了关系,但我一直还看不清自己的心,我不知道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其他的……” 林星雀伸手接住了她眼角蜿蜒而下一行泪,凝望她一双含情的双眸。 她几时见她哭过。 是因为自己吗? “我觉得这对你不公平。”出口的话语甚至带了哽咽。 “这哪有什么公不公平的,”林星雀蹭进她的颈窝,对着她耳边说:“姐姐,我喜欢你这件事就很自私,你没一脚踹开我就不错了…” 闻言,季凝又感到眼窝泛酸,淌了几滴泪下来,寻她的唇吮吻:“不会……” “那……” 林星雀压下微弯的嘴角,浅浅咬着下唇期待地问: “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在一起。离她多遥远的词语…… 如果不是林星雀,她这辈子不会想到和任何人建立亲密关系。 季凝忽而轻笑了一声,她们离得极近,呼吸缠在一起。 “小星……”她挨着她的鼻尖。 “我都对你这样了,还不和你在一起,你把我当什么人?”同时手又钻进了腿缝里面轻轻地按。 “嗯……” 毫无准备的刺激令林星雀抓紧了她的衬衫,放大了下面还残存的感觉。 季凝耳尖红了,及时收回了发烫的手:“快去洗洗吧。” “才在一起你就不想负责了?”林星雀拧着眉看她,伸手去解她的衣扣。 “我自己来……” 两人四手,事半功倍,林星雀拉开拉锁,蹲着往下拉她的长裤。 季凝仰头深深地喘着一口气。 林星雀盯着内裤上一片洇湿的水痕,边往下脱,唇舌边贴了上去。 不行。 季凝喘着,五指插进林星雀的头发,将她搂上来,堵住了她湿润的红唇。 这样的一站一蹲的体位,仿佛身份不对等的象征。 她不喜欢这样不平等的感觉,两具胴体光裸着贴合在一起,缠着对方的唇舌,跌跌撞撞到了莲蓬头下面。 哗啦—— 水撒了一身。 从林芷微诞下林星雀那时算起,她季凝就已经是一个成年了。所以,这段关系她要负全责。 如果全责意味着她要陪在林星雀身边一辈子,那她求之不得。 08腰疼(h) 湿哒哒地,踩着一地水从淋浴间出来,几滴水珠顺着脖颈滑下凝聚在胸前茱萸之上,跟着雪白的两团抖动,落下了地,混在一滩水里。 跟着那上下的抖动,自己的心好似也随之悸动,林星雀眨眨眼,不知是不是被高亮的浴霸晃了眼。 “等我一下,我去把你的浴巾和衣服拿过来。” 季凝披上门上搭着的浴袍,带子在腰间打了节,拧开了门:先别出来,外面冷。” 冷? 她快热死了。 脑海中和季凝共浴她想象了多少次,履行起来自然是浪漫的很,除了那烫的她浑身冒汗的水温。 与季凝肌肤相亲、柔软贴着柔软、忘乎所以,等反应过来她便是刚才那般,一边出着汗,一边冲着热水。 她踏着水迈出玻璃间,伸手抹掉了雾气,半身镜内的自己浑身粉红,她指尖点在锁骨下方那处绽开的红梅—— 刚刚季凝失了控在她身上留下的,现在摸上去还是丝丝酥麻,是她的错觉吗? 季凝弯着腰在衣柜里翻找,以前林星雀还小的时候常常过来,她都会预备一些新内衣裤,这几年来的少了,她这里不是旧的的就是完全没拆包装的,昨晚拿了一条现在却是捉襟见肘。 不戴眼镜的情况下,她的视力虽能勉强应付,但真到找东西的时候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季凝半拉身子几乎没到了柜子里,柜门半敞将她挡了个完整。 拖鞋沾久了水,一步一响,声音越来越近,季凝又往下翻了一层,声音在衣柜里,有些闷: “让你等等,非要过来。” 林星雀脱了鞋坐在她身后的床上,发梢往下滴水,拿起迭放在床上的浴巾擦着。 “我太热啦,里面待不住。” 季凝神色微滞,手上的动作也停了,异样的情绪又开始往上冒。 自己多大,小星多大,年轻正是体热的时候,她真是以己度人了。 “别找了姐姐,”林星雀坐在床边光脚踩着地,挨在季凝身边,“我穿你的就行。” 季凝不答她,林星雀没来由有些疑虑,她会不会恼自己不正经? 只是,很快她便否定了。 真穿她的又怎样?该交换的哪儿没交换过。 沐浴的香气透过浴袍散发出来,衣物摩挲的声音稀稀碎碎。 汗出的多了,身体开始叫水,林星雀自感喉咙发干,咽下津液润了润。 可,如何能止渴呢? 她浅浅咬起下唇,隔着衣料贴了上去,鼻尖刚好碰到了泉眼。 一处战栗迸发,季凝不得已撑在门上,轻吟破口而出。 “小星……” 她背着手去推林星雀的头,还没碰到,衣袍便被径直推了上去。 终于没了隔阂,林星雀张唇含着那片脆弱之地,来回碾压、进出,舌根泛酸也不停。 下巴淌了些液体,分不清是泉眼里流出的,还是自己嘴里的津液。 季凝单手拽开自己腰间打了节的衣带,拉开脱了。她推开林星雀,转过去俯身寻她的唇吻着,怎么都亲不够,抛了浴袍在床上,扶着她的脸汲取口中的甘甜。 身上又出了许多汗,长发几根贴服在额旁,手掌覆上季凝腿间,刚刚清洗过的地方满掌的湿热。 压抑的喘息融进了缠绵的吻中,林星雀游移了一会儿,才伸了一根中指进去,里面的软肉紧紧吸附着不让她离开。 季凝被刺激地直了腰椎,鼻腔哼出几声脆弱的呻吟,手掌撑在林星雀的肩头。 林星雀站起来搂着她调换了位置,两人倒在床上,她又并着无名指钻了进去。 “唔……” 季凝五指揪起床单,弓起了身子,忍得太过用力,颈部一根青筋暴起。 “姐姐……”林星雀缓缓向里面探索,舌尖挑开了她紧咬的牙关。 “你别忍,不许忍……” 积攒的热流向下窜动,断断续续的吟声被林星雀吞进了口中。 双腿夹着林星雀的腰,私密的位置被撑得酸涨,缓慢的速度折磨得她几乎受不住: “小星,小星……” “我难受……” 她的示弱解开了野兽的锁链,林星雀用力向外压着她的膝盖,让那里最大程度得暴露出来,两根手指在内里放肆地搅动。 “啊……” 季凝低声叫了出来,她松松地握着林星雀的手腕,感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潮水袭来。 “小星,”她眼角沁出了眼泪,“我有点疼……” 正感受着软壁阵阵收缩,林星雀慌了神两根手指滑了出去。 怎么这么不小心,弄疼了她。 她自责的下去吻她的腿心:“对不起……” 两条腿解脱出来,季凝斜着身子躺着缓过劲来,她咬着唇拉起林星雀的手往里面伸。 林星雀却踟蹰地挣了挣,这种事情当是舒服的、向往的,疼了的话就不要继续了。 “那儿不疼。” 见她误会,季凝只得解释道:“是我腰疼……” 绯色涂满了全身,惹人心醉。 太阳正当午时,洒进了一片金黄的暖意,这场酣畅的性事,沉沦在相互交错的爱意中,绵绵不休。 09变奏 季凝是因为口干渴醒的,清晨的余晖打在窗帘上落下光影,她清清喉咙的不适感,坐了起来。 床头的置物柜上放了半杯白开水,手拿上去还有些温热,她仰头喝了干净,由于一开始不适应,水溢出些许顺着嘴角流下去。 好在只穿了一条内裤,不然定要弄湿一片。 喝完水,季凝又躺了回去,只有她一个人便放任自己斜插着身体占了整个床,枕头上残存的味道令她又迷糊了眼。 昨天晚上,林星雀说什么也不放过她,但也顾着她的腰,把她压着趴在床上,一手按在腰侧轻揉,另一手埋在她腿心里面来往游移。 确认关系的第一天,她们相互袒露着缠在一起、无休止地做了许久,忘却了时间。 她记得自己好像挣着想逃过很多次…… 想到这儿,那里的肿胀感更明显了。 疯了。 可即便这样想,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弯,流露着柔情。 季凝套了一件睡裙起床,开了窗户,外面唧唧喳喳的叫声涌进耳蜗,伴着几声敲击钢琴键盘的音色。 小星在琴房? 钢琴的木板被卸下来放在了地上,只剩下核心部件光秃秃得立着。林星雀敲着几个音,蹙眉听得仔细,身后的门推开了她也无心顾及。 又试着奏了一小段练习曲,流畅的音乐滑进鼓膜。 音终于是准的了,她的眉心舒展开来。 “小星,”季凝在门口占了一阵,等林星雀调完音才叫她: “怎么早上想起练琴了?” 声音沙的不想自己的。 林星雀放下了手里的工具,欣喜的神色直达眼底,言语上倒是表着歉意: “吵醒你了?我错了姐姐——” 不似道歉。 季凝撇开眼不理她,闪身过去抬起琴板往回装,林星雀压了压笑意搭手一起。 “回答问题...”季凝掸了掸手上的土,抬起眼眸看她。 “我昨天睡觉前忽然想到了一段变奏。” 林星雀拉着她一齐坐在琴凳:“但是都晚上了,就想着一醒来就试一试。但弹的时候音不太准了,效果不大好……姐姐,你和我一起听听好不好。” 她十指立腕触上琴键,音符在指尖流淌。先是轻快的跳跃,再而是浓浓的甜蜜、如胶似漆。 季凝微微闭眼,细腻的私语通过感官流入血液,仿佛自己沉浸在一段近在咫尺却触碰不及的往事中。 是什么呢? 一只小小雏鸟落在窗沿上,低头尝着几滴清晨的露水,一阵微风扫过,它扑着翅膀打在玻璃上,打断了在音乐中徜徉的思绪,季凝向着窗外望了望,被露出云层的光晃了眼。 最后的乐章,在一段磅礴却缠绵的柔情中收尾。几段主旋律能听的出是改编自梦中的婚礼,无论改调还是变节奏都完全颠覆了原曲,表达的情感如同伴着奏响的婚曲走完了一生。 季凝舒了一口气,才静下激动了的心绪,眨了眨微微湿润的双眼,问道: “一个晚上的时间?” 如此短的时间能够完成这样才情兼备的作品,谈何容易。 话外音让林星雀有些飘飘然,自感骄矜。 其实只是攒了一些灵光闪现,她能说这是水乳交融之后的才思泉涌吗?林星雀想道。 下颌轻点,眼睛一瞬不瞬地望她,满是期待地问:“怎么样呀?” 季凝曲了曲指节,激荡的情绪萦绕心头。 她终于忍不住凑着鼻尖蹭在林星雀脸上,眉眼弯着温柔的弧度,轻笑着: “小星,好棒……” 她们双手交相拢着对方,静谧中凝望,倒转了时空,好像当下还是那个年幼的她。 雏鸟又拍打着几下翅膀,这次蹬着窗沿飞远去了。 还能更高、更远。 “季凝……” 她极少这样唤她,只因担心这一声唤,会让她藏着许多许多年的心事原形毕露。 “那你听到了吗?”她贴上季凝的唇,落下轻柔的吻。 “我爱你的音律。” 10性教育(微微h) 轿车驶在拥堵的高速路上,西晒的阳光刺眼。 “你姐送你回来” 林星雀坐在副驾,打字回季星的微信: “嗯,她送我,现在都是返程的车,超级堵!” “一会儿到了让她一起上来吃晚饭” 林星雀歪着头看驾驶位上的人,过肩墨发铺散在肩头,高挺的鼻梁上立着一副墨镜,眉头微蹙更显冷酷干练。 似是感觉到了一直注视的目光,季凝眉头展了展,薄唇翕动:“怎么了?” 女朋友真好看。 林星雀弯了弯眼睛,摸了摸她方向盘上青筋分明的手,软糯道:“干嘛这么冷冷的呀。” 热乎的的温度暖着手背的皮肤,墨镜遮住了她此刻的神色,挣了挣: “别闹……” 林星雀收回了手,满是笑意:“我妈刚刚发的微信,让我们一起回去吃饭。” 季凝敛眸,看着前方踩了一脚油门,又往前蹭了一段。 “和季星说,我就不去了,下次有机会……嗯” 林星雀鼓了鼓腮,难掩失落:“好。” 低声应道,回给季星的文字也只挑了重点: “她说不去” 手机振了两下,她没再管,扭头看向窗外,挨过来交通事故发生地后,一路顺畅。 到了。林星雀心中默念,看着自家那幢楼宇映入视线。 季凝拉上手刹,车隐在一片树荫下,天色已是微暗,但不急离开。 “姐姐,”林星雀同样没想着下车,倒是率先开了口,“你会想要公开我们的关系吗?” 季凝单手摘掉墨镜,眨了眨发酸的眼睛,回道:“现在不要…” “不对别人,”林星雀打断她的话,正色道,“我们相不相爱不需要其他人知道,更不是需要别人的支持才能爱下去。只是说,我要是回家就和她俩说我们……” “不行!” 季凝眼神中闪过慌乱,语气有些急。 林星雀偷偷弯了嘴唇,低声纠正:“那你就是不愿意。” “……” 季凝敛眸扶上额角轻压,无言以对。 一天天,净被这只小狼涮。 “诶怎么了,头又疼了?是不是堵车时间太久…” 林星雀忙解掉安全带,倾过身去,只剩焦急。 “嗯,疼——” 气息贴近,季凝转头伸了舌寻到她的唇,沿着嘴缝往里面勾了一下便退了出去。 “嗯……” 林星雀瞪大的双眼,一瞬间的湿滑令绯色浮上双颊。 “你怎么这样!” 季凝追过去堵住她的申诉,撬开牙关一路攻城略地,一经分离就是万般不舍,两条软舌便拉拉扯扯又勾在了一起。 好一会儿,季凝才主动退了开。 “不亲了…” 她食指点在林星雀微张的双唇,岂料里面的湿滑又探出来舔她的手指。 “不能亲了,再亲我走不了了…” 她环着林星雀的肩膀,潮热的呼吸贴着耳朵调整。 林星雀难舍的回搂她,靠在她肩头,小声道: “我觉得她俩不一定会反对的,姐姐,她们都很敬佩你、喜欢你的。” 季凝感到呼吸一瞬凝滞,竟觉得喉咙发梗。 “小星,”她的声音发涩,“等等我,再给我点时间。” 无论她本身是否抱着单纯的目的靠近、无论她曾有过多少挣扎、无论她是否深爱,此时,季凝都没做好准备,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林芷微和季星。 * 多年蛰伏,暗恋成真,倒也没说有多翻天覆地的改变,不和季凝身体上面贴在一起,生活一样按部就班地过,只是心理上多了归所。 刚上大一,林星雀平常课业能应付自如,空闲的时候便会自己捣鼓一些音乐放到平台上面。 才上传的demo,临睡前她又点进去刷着评论看,是评论她就爱看,有讨论和建议更是宝贵。(此处作者疯狂暗示…) 听到轻轻两下叩门声,林星雀放下手机坐了起来,应道:“没睡呢。” 她见季星穿着睡衣推门进来,往床里面挪了挪。 “怎么啦,有事儿啊妈?” 季星两步坐到她床边,手里拿了一小迭衣服放下:“刚刚收的晾的衣服。” “这个…”季星指了指上面的红色镂空内裤,“你新买的?” “……” 果然是有事儿。 林星雀呆了一下,手捻着被单,昏暗的灯光遮住了她窜上红晕的脸。 那天洗完澡,季凝实在找不到新内裤了,加上她又黏着她没完没了的…等穿衣服的时候,她背着季凝偷偷选了一条最性感露骨的,也不知道她发没发现。 见林星雀没第一时间回答,季星心里已经冒出来乱七八糟一团猜测,想到之前林星雀表示有喜欢的女生,忍不住想: 现在年轻人都进展这么快? 一直以来,在林星雀成长路上,本就是医生的林芷微承担了大量的性教育工作,按理说,她没什么可不放心的。 刚才在屋里聊的时候,林芷微也说别担心,小星是有主见的孩子。 但不知怎的,她就是觉得心悬着。 季星也不等她回话,急忙嘱咐:“小星,在外面即使是互相喜欢的人也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太相信别人,要对自己的身体健康负责。” 林星雀垂着头,她既想解释、又想反驳,到头来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我…知道了,妈你快去睡吧。” 季星不听,继续说着,想把每一点都说到位:“虽然是女生,那也要注意,尤其是,别互相穿对方的贴身衣物…” 林星雀感觉自己脸更烫了,连忙打断:“妈——,我都知道,你别瞎担心。” 救了命了,她妈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好了,我就是提个醒,妈咪教了这么多年肯定都知道。” 林星雀掀着被子躺下去,默默赶人:“你要再不回去,到时候把我妈咪吵醒了,她又不让你抱。” “林小星!” 季星把她的被子往下拉了拉,捏她的鼻子:“盼我点儿好。” 离开的时候给她掩上了门,余光扫过墙上那幅和季凝合照,脑海里闪过一丝灵光。 回到自己卧室,林芷微才给学生的论文做完修订,合上了电脑。 “去这么久,问出什么了?” 季星盘着腿坐上床,摊手:“你闺女什么也不说,全是我单方面哐哐输出。” 林芷微轻笑出声,散下了头发也上了床,搂着季星一块躺下:“你又不是没经历过,谁愿意和长辈汇报这些。” “也不一定…”季星关了台灯,卧进旁边人的颈窝,“我明天就给季凝打电话,小星一直跟她最好,没准就说过。上周末让她来吃饭还不愿意,真是…” “季星。” 林芷微的双眸在夜色中闪着微亮,她极少唤季星的全名,除非气急。 季星忙抬头寻她的软唇,含糊道:“错了错了,我没忘……” 随着年龄的增长,再赶着工作繁忙,她们性事的频率愈见减少,早上的时候难得有情调,两人亲着亲着差点儿擦出了火,于是约定晚上必将落实。 季星慢慢地沿衣摆往里伸手,触上一团柔软,还没做什么,自己就气促的不得了,隔着衣服在外面亲那凸起的位置。 林芷微却不给她慢慢调情的机会,手指探进季星的睡裤勾了一条看不见的银丝出来。 季星低声叫了一下,连忙把声音埋进枕头。 于是,林芷微轻松地就将她压在了下面,湿热的唇贴上她的耳畔: “宝贝,耽误的时间拿你自己的身体还……” 夜还漫长。 11别扭鬼 季星年轻时霸着乐团钢琴首席的位置,到了现如今越老越吃香的年纪,卷累了反倒是悠哉得当起了钢琴老师,过着不排课就不工作的悠闲生活。 早上送走了家里一大一小,季星按下那串手机号码,正犹豫着要不要拨。她平常不到万不得已,极少和季凝单独联系。 非关系不好,也不是有难言之隐,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和季凝之间这层血缘总有些说不出的尴尬。 季星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季凝是自己刚上高中的时候,自己本身长相来说显小,即使是年幼的季凝也看得出,她不过就是个半大孩子。 “叫小姑。” 季星见季凝的父亲手指怼她的肩膀,让她叫人。 围着一圈的大人们好像都在等这一场“姑侄”相亲相爱的场面,满是期待的目光。 只看到季凝小小的嘴唇动了动,做出了两下说出“小姑”的嘴型,似乎是在暗自琢磨这个词对着季星这个和她一样的小孩是否得当。 年幼的季凝五官秀气,脸上却是肉嘟嘟的。 好可爱……季星打心里这么觉得。 听不到季凝叫人的礼貌,引来了在场大人们的不满。 站在她身后的父亲首先做出了表率,眨眼间便一脚踹了过去。季星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季凝小小的身体就栽在了门廊旁的鞋架上,几双鞋掉了下来。 季凝捂着自己的头站起身,一声不吭转过头直直盯着下脚的男人,眼里闪着些不多的水光,张着小嘴喘气。 “看什么看啊!没长嘴啊你,哑巴了?啊?” 男人不依不饶的骂骂咧咧,嘴里念着恶毒的话,手掌直接就要打过来,季凝的母亲站在最后面、离得最远,焦急的目光里满是痛意,却又不敢声张、不敢阻拦。 季星从未见过这等场面,吓得呆住,旁边的大人象征性的口头劝解,根本无法阻止再次伤害。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勇敢的,这回身体却好像有了自己的意志,蹲下去就把季凝搂在怀里,自己的声音还有些抖: “不叫不叫不叫……叫什么小姑呀,以后都不许叫。” 到如今,季星觉得或许自己当时是错看了,怀里年幼的孩童,那愣住的眉眼中满是泪光。 季凝哪里是会哭的人。 “哎啊好了好了,小孩子都这样,教育教育得了…” “就是,别跟小孩子动气,再把自己气坏了…” 她虚虚地搂着面前的小女孩,护着她往自己屋里走,举着双手捂住了季凝的耳朵。 …… 其实作为同姓的一家人,她和季凝来往并不多。最初几年,她和林芷微在平衡彼此的事业和家庭、孩子中焦头烂额时,她怎会想到正处于自己的事业变革期的季凝,会为她们施以帮助,而带孩子对季凝而言又谈何容易呢,这份情意是任何一个季姓家人所不能及的。 时过境迁,自己年愈半百,家庭美满、事业有所成就,季凝则靠着自己从一片薄凉的荆棘中拼出了一条血路。 如今她们算的上是家人,更多的则是同为女性之间的惺惺相惜。 她敬畏季凝,敬意远大于畏惧。 从血缘上讲,季凝比她小一辈,是该叫声“小姑”的关系。只是这声小姑,别说现在季凝不叫,让她应她都不敢应。 手一抖,号码播了出去,很快就接通了。 “诶——” 季星抢先开口:“你怎么周末不过来吃饭呀?” 季凝点头示意同事先离开,伸手接过送来的拍摄场地资料,声音有些沉: “公司临时有工作。” 季星举在耳边的手僵了一下:“你声音怎么这么哑,感冒了?” 季凝闻言站起身望着视野广阔的窗外,清了清喉咙: “没感冒,你有事儿找我?” 季星琢磨着关于林星雀的情感问题该如何跟她含蓄地打探。 “就,也没什么大事…” “没事我挂了。”季凝边说边把手机拿远了。 “诶诶,你别挂——”季星忙提高了声调,进入主题,“就是小星她吧,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谈恋爱的事情?” 季凝握着手机的力量越发紧了,她抿着唇没答。 季星不等她回应接着说道:“小孩长大了都不愿意跟我和芷微交流,昨天晚上问她什么,也不正面回答。” “其实谈恋爱多正常,尤其是小星这个年纪,我就是怕她在外面吃亏,哪怕对方是女生也应该注意保护自己…” “小星不愿讲我们也不能逼她,但心里就是悬着……” 反应过来都是自己在说,季星终于停下来问道:“你听见了没呀?” 季凝浅浅“嗯”了一声,低垂下头慢慢阖了眼睛,应道: “小星她,和我说过…” “我就说嘛,她跟你这么好肯定第一个和你讲!” 季星语气带着轻快,果真被她料到了。 “那个女孩怎么样小星有没有说过?你有没有见过呀?和她是同学吗?” 季凝仰起头,吸了一大口空气,情绪在胸腔波荡: “季星,你是她妈我是她妈?” 季星突然被怼却是不惊讶,咳了声: “我是、当然我是——,这不是她不愿意和我说嘛。下次见她,你就帮忙问问呗…” 季凝觉得自己没办法再淡然地听下去,打断道:“知道了,没别的事我就挂了,还有工作。” 季星收了话头,来回摸着自己手腕,别扭着道: “好……那你忙吧,也别太拼命,照顾好自己,拜拜。” 说完,便听见一串忙音。 别扭鬼。 季凝坐回靠椅,向后的力量使得椅背与桌沿剧烈撞了一下。 她手掌将眼镜推在了额头,掩着双目,明明胸腔剧烈上下起伏着,却只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忍耐会有限度,细微的声响转变为略显粗重的呼吸,季凝低头咬着自己的指节,串串水珠顺着下巴往下滴。 12逆女 “辛苦一下…”正午休,季凝敲了敲秘书的办公桌:“现在和我去一趟拍摄场地。” 秘书姐姐睡眼惺忪地醒来,抬眼就见季凝戴着墨镜、穿着外套整装待发,一个机灵坐了起来。 “季总。我马上准备…”麻利地将手中的文件归纳整理妥当。 “什么都不用带,直接走吧。”季凝将车钥匙递给她,往电梯间走去。 秘书小跑着跟上去,低声问道:“姐…就咱俩?” “不然?你想雇人打一架?” “不,不是不是…” 电影拍摄场地被占,主创人员去了,对方却强硬地说这是私人地盘,大放厥词道: 这房子本来就该是我们家的,你们这帮小崽子少多管闲事,让季凝求我们来! 知情人认出来这是季胜意,当年给季凝使绊子最多最下作的人,关于季凝满天飞的流言多半是此人放出去的,整理了图片资料,找到辉誉公司内部人上报上去。 涉及到季凝的私事,又牵扯到电影拍摄的问题,辉誉的同事们一刻不敢耽误。 想想和季胜意这定是场恶战,只有她和季凝两个人去,真的不会出岔子吗… 当时是午时,但天阴,乌云密布,好似憋着一场大雨。 手机开着导航放在支架上,轿车在路上快速行进。 “姐,今儿没太阳,您要不摘了墨镜。”她看着后视镜问季凝。 “不用。” 季凝言简意赅地回答,斜斜靠在后座上,手里只拿了一个薄薄的文件袋。 支架上的手机振了两下,弹出一条微信消息,作为开车的人不敢分心,只是浅浅扫了一眼。 “!!” 那上面赫然写着发信人的名字是:林星雀。 又来?! 秘书姐姐面不改色的看向前方,想到林星雀隔一段时间就寄给她的零食包裹,她想: 不能发语音,一会儿到了再给你回复吧… 车行进的路上季凝一直无言地看着窗外,外面的天色愈加昏暗,不知是不是自己墨镜掩盖了那些鲜明的光彩。 “我们到了。” 她回过神来,只留下一句“车里等我”,就一刻不停往那深院走去,两人高的院墙透着阴冷,灰色的铁门紧闭着上着链条。 季凝攥起拳,在那铁门上敲了几下,雄浑的震动声响彻周遭。 开锁的声音从门里想起,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推开了门,恭敬道: “您好。” 季凝绕开他直接往里走,可那人伸臂挡住她道: “女士留步,老爷现在有其他要事,您有何事容我去禀报。” 老爷? 季凝心中觉得可笑,嘴角上翘了一个冷淡的弧度。 “那你告诉季胜意,我是季凝。” 如同“管家”身份的男人倾了倾身,往屋内走去。 “蓝昕,不是让你在车上等我……” 背后愈加靠近的气息让她有些烦乱,转身却看到了另外的面孔。 “小星?” 看着像来得急,林星雀几捋刘海贴在额角上,嘴微张着喘气。 季凝目光又转到一旁,等待解释。 “那个,姐…我一直在车上来着,”蓝昕站在离她们不远处,心虚地差点咬了舌头:“星雀说去公司没见到你,有点儿急事…” 季凝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串通的,轻叹了一声,无可责怪。 “姐姐,需要我在车上等你吗?”林星雀目光凝视着她那墨黑色镜片,似要看清那里面的神色。 季凝扭过身,良久,动了动唇:“不用。” 蓝昕自觉地站在车旁不敢打扰,这幅场景有种微妙的情感涌动,一方天地隔绝了自己和那二人。 “哎哟哈哈——,这可是稀客啊,快请进来!” 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坐轮椅的中年男性从内厅往外走,步履整齐、仪态端庄,只见刚刚穿西装的“管家”在前面带路。 “老爷,请——” 林星雀打了个寒噤,这是从哪门子年代剧里面穿越过来的怪胎?说不出的诡异。 察觉到她的紧张,季凝向后伸了伸手,寻到林星雀的手拢入掌心。 “管家”走过来恭敬地鞠躬道: “您跟我往内厅去。” “不必了,”季凝微微扬起下颌,提高声音道:“说不了两句,让他出来。” 两声阴涔涔的笑声送了出来,轮椅压过青石板,慢慢离近。 林星雀恨自己懦弱,近乎恶心地往季凝身边贴,手紧紧握着她的,渗出了一层汗。 “多久不见了,堂妹,不打个招呼?还是那么没礼貌。” 季凝不急答话,颈侧的青筋绷起,默默审视着他。 季胜意停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嘴里吸着一把烟斗,与他那明显突出的一层层肚腹相反,他肌肉萎缩的双腿耷拉下来,裤子空荡荡地摇摆。 他眯缝着双眼看向季凝身侧的林星雀,吐出一口烟: “不介绍一下?哪儿整的小情人?” 林星雀被恶心地想吐,立直了身子就要反驳。 “我来是为了解你准备什么时候打包走人。” 季凝无视他的挑衅,直入主题,拇指在林星雀的手背上慢慢摩挲、安抚。 “走人?” 那季胜意忽然冷笑一声,说道:“季凝,你私自把这四合院充公,你问过谁?我是季家长孙,理应是继承者。” 他那表情千变万化,眨眼间又柔和下来:“季凝啊,咱们堂兄妹一场,签个协议把这房子给我,你那些烂事我保证烂在我肚子里,我好你也好。” “我的烂事?”季凝若有其事地问,“你指的是哪件,比如我小时候把你两条腿砸断了,让你一辈子成了个半残疾?” 林星雀看向他那两条萎缩的腿,嘴唇发白,被季凝握住的手出了更多汗。 这居然是……季凝做的。 感觉手上一空,她下意识去够。 季凝松开了她,踱步往前,继续说: “少了健康的腿,也没耽误你花天酒地吧。” 季胜意闭着嘴唇发抖,带着脸上的赘肉发颤,伸着食指指着季凝: “季凝,你就是个目无尊长的冷血畜生,你把自己的亲生父亲送进监狱,保外到精神病院永无见天之日,自己亲妈大概也被你扔在哪个养老院里不闻不问了吧,你觉得,这些事情还不足以让你身败名裂吗?” 女人最看中这外在的脸面,季凝也一样,他是这样认为的。 季凝无声笑了下,这些话越过她定能传到身后人的耳朵里,她猜不到自己之后会面对什么。 她单手摘下墨镜,眼中布满了红血丝,通红地像要滴下血来。 “你……” 记忆中的畏惧感窜满身体,季胜意的手搭上轮椅的握把,本能地想要后退。 “瞰越传媒,你什么时候跟它搭上线的?”季凝从文件袋里面抽出一张纸,两指夹着晃了晃。 “你花了多少钱,透露了我多少信息,他们可是一五一十地发邮件告诉我了。” 那虚伪的表情终于生出了裂缝,目眦欲裂: “季凝!你算计我…” 季凝将那张纸折了几下向着季胜意的脑袋摔去。 季胜意冒了一身冷汗,两手举着按住那物件。 “你还用不到我来算计,以前你还能给我泼泼脏水,至于现在,你不会觉得花同样的价钱,你和我说话的份量一样吧。” “至于这些……”季凝举着剩下一摞文件,继续说着。 几下拐杖的声音敲击在地板上打断了她的话。 苍老的声音伴着拐杖的敲击,靠近过来:“胜意,是谁来了?” “太老爷。” 那“管家”从未遗漏任何一声尊称,近乎是为季凝报告来者为何人。 那老人脸上满是皱纹,五官歪扭地迭在一起,和轮椅上的人有八分相似。 林星雀忍着不适往前一步靠在季凝身旁,她不能总缩在后面。 “是你…”老人靠近些看清了季凝的面容,手杖重重抵在地上,“六亲不认的逆女!” 离得不算近,林星雀却明显闻得到他身上令人作呕的味道,从胃里面反上来的腐败食物味。 季凝将她往身后挡了挡,林星雀鼻尖贴近她肩头,翻涌的作呕感被清新爽朗的香味渐渐安抚。 季凝轻抬下颌,轻蔑地一眼望去,审视来者。 “爸…”季胜意声音低着发颤。 老人举起拐杖指着季凝:“还是一样不懂礼数,当年人就该让我那小弟打死你,扒了皮、抽了筋,他也就不会像如今这般…” 话未完,手杖就被季凝打落在地上,他瞪大了双眼。 “你来的正好,”季凝直接将手里的文件丢将过去,“里面,是你当年在辉誉私吞巨额公款的证据链,正准备刑事诉讼,给你打个预防针。” 她就像翱翔俯瞰的鹰,猎物的动向尽在掌控。 “你们还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限你们两天,带着人、带着物,一块滚蛋。” 季凝转身往门外走,她一双猩红的眼撞进林星雀的目光,一阵心疼蔓延开来。 她伸手握上她的手腕,感受到季凝一瞬的停滞,五指收地更紧了些。 相伴的身影,一同离开。 13女朋友人怎么样(h) 季凝揪出一条湿纸巾仔细擦着手指,沿着指缝下到掌心。 第三遍了。 车已经开出了一段距离,蓝昕看着后视镜里,林星雀的眼神一刻不离季凝,她犹豫着小声问: “姐,我们回公司,还是送您回家?” 季凝又准备抽一张湿巾出来,被林星雀夺了过来,直接扔到了空着的副驾上。 蓝昕觉得后颈发凉,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岔路。 “回家,把车开回公司。” 说完,季凝缩回了后座角落,重新戴上了墨镜。 天色完全沉了,飘了些小雨下来,雨刷缓慢摆动的声音持续了一路。 …… “姐,到了。” 蓝昕拉上手刹,回了些头对季凝提醒道。 季凝坐直了身子,裹紧身上的外套,道:“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说完她便开门下车了,步履匆忙地往里面走,脚下生风,极快地按着密码锁,回到了家。 她抬手扶着玄关的墙壁,冰凉的手指甚至觉得墙壁都是温暖的。沉重的呼吸伴着颤动,她渐渐弯了腰。 那些人,本不过是扰人的蝼蚁。可她不知道如此唐突地带林星雀见证这等场面是否得体、会不会吓到她、会不会留下阴影、会不会…… 她不忍再想,不敢面对。 可是,这本就是她啊,是她季凝另外的、真实的一面。 她在衣服上下翻找着香烟和打火机,摸了一圈才想起自己离开公司的时候根本没带。 “滴滴——” 开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条亮光照进来,随即暗了。 季凝扬了扬头,缓缓呼出一口气,手指过用力使得指甲几乎要嵌进墙里。 腰间紧紧环上的手臂,让她眼眶中积聚许久的水汽凝结成露,顺着脸颊流下。 林星雀靠在她后颈轻轻地蹭,声音还带了些委屈: “怎么不等我啊,姐姐。” 季凝触上搂在自己腰间的手,积攒过载的情绪倾巢而出,她慢慢回过头却发了疯一般寻着林星雀的唇舌,席卷、吸吮、啃咬,张着唇贪婪地夺取她口腔中的温热。 林星雀嘴唇张着纵容她又迎合她,将自己的软舌来来往往地送予又收回,津液交错。 可是很快,她便尝到了唇间的咸苦,令她心尖都颤了颤。 她紧紧揽着季凝的头,慌忙的想要安抚,但自己的声音一出口便是明显的哭腔: “别哭,别哭…姐姐……” “你哭我心好疼啊……” 季凝埋在她肩头,压抑着剧烈而急促的呼吸。 她直了身体,在黑暗中与林星雀对视,鼻尖贴着她的。 “今天早上,季星给我打了电话,她问我…” 她的声音像粘了一层薄膜,又低有哑,但还是一贯的清晰可闻。 “她问我,小星,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让我问你,女朋友怎么样,人好不好…” 听到此,林星雀垂下头,眼泪突然断了弦一般往下掉,她拉起季凝冰凉的手到嘴边,使劲哈气,拢入掌心,她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捂热它们。 她将季凝的手贴到自己的颈间,嘴唇翕动: “我的女朋友,她温柔而不软弱,不拘于规训与束缚,冷静而强大,对我,事事照顾、面面周全,遇见她、爱上她,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情。” 两声轻不可闻的抽泣泄了出来。 无论是外界的评说、“亲人”的诋毁,还是她自认为的,她季凝当然不是个多好的人,甚至可以称之绝非善类。 表面如此,习惯使然。时间久了,连本人都不愿再去触碰自己的内心。 而这番话对她来说是致命的魔法,令她陷在这片温柔乡内无法自拔,失控沉沦。 季凝挣开那些套在心上的黑色枷锁,由着本能紧紧拥抱上去,她双手抓着林星雀身后的衣服,近乎要把自己融进对方的血肉,一声声气音唤着:“小星,小星…” 她完了。 可她真的好欢喜。 偷偷地将自己藏在小星的怀抱里,越来越痴迷,更加地不愿放手。 此刻,是季凝过去人生中从未有过的,被烈酒样极致的情感牵着走,由着疯狂的泪腺放肆挥洒。 原来泪,不一定是苦涩的。 林星雀贴着她冰湿的脸,沾了一片水渍,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季凝的。 * 放了一浴缸的水,腾腾冒着热气。 林星雀站在半身镜前,看自己红得似家兔般的眼睛,低头笑了笑。 光线变换,是旁边门被推开,她转头就想唤季凝,可目光所及是白花花一片的身体,林星雀直接呆呆得愣住了,目光止不住得往下移。 她怎么衣服全脱了呀… 季凝站在她身后帮她解了马尾,长发散下,两手绕到前面一颗一颗解起扣子,连带裤子一齐被她退了下去。 转过林星雀的身体,见她双颊浮上两团红晕,季凝低笑着亲上去,一手便按开了她的胸罩,两团柔软跳了出来。 “陪姐姐一起洗好不好。” 不是询问。 季凝两手握上绵软轻轻的扫过其上的硬点,带她一起进入浴缸。 进到水里,林星雀揽着季凝在身前,搂着她的头与之接吻,口唇张得很开,将季凝的薄唇完全咬了进去。手掌拂过她身上每一处,黏腻的水声渐渐清晰,是唇间交错、软舌相抵的声音。 寒气消融在了滚热的水中,温暖流淌进血液。 手指游荡一圈终是绕到腿间,随着波浪揉开了花心,用周围的水浪仔细清洗其内每一折花瓣。 季凝舒服地低吟一声,脚趾内收、攒在了一起,身体完全向后靠在林星雀的身上,自己张了张腿,抓着她的手往更下面、更深入的地方揉弄。 林星雀甜甜地笑着亲在她脸侧、耳朵,手撑着站了起来。 身下的手抽离出去,突感空虚,季凝眼光迷离地寻她。 林星雀两手撑着缸底、跪伏着,屁股的位置高出水面一些,唤道:“姐姐,你还没帮我洗。” 这样的姿势、此般场景,其中意味不辩自明。 呼吸加重了几分,季凝将目光定在那臀间的光景,芬芳的花丛中滴着清露,心中狂乱的欲望让她瞬间失了焦。 罪恶的手凭生了意识覆上全然暴露的花心,掠夺、肆虐,湿润的洞口向外滴着水,勾着她向里探索。 两指进入幽径,湿滑的软肉挤压着她的手,季凝试着又深入了一个指节。 “呼……嗯……” 林星雀难耐地吐出一口气,撑在下面的手握成了拳,身后酥麻的刺激让她不自主地躲了躲。 季凝一手揉上她垂下的乳,倾下身温柔地沿着她的背脊一处处地落吻、舌尖伴着舔过。 只是那入侵的手指却不似这般温柔了,先是慢慢旋转着在里面挪动,后来发了狠地进出、拍打,感觉到内壁的收紧也不停下侵袭,每一次进出都带出一股水滴落。 温情又霸道,不容抵抗。 “啊!呜……” 林星雀受不住低叫了一声,想要往前躲,被直接拉了回来。 季凝不满她的逃离,用指腹更加变本加厉地抠弄在最敏感的一处褶皱上。 “姐姐,唔……不行……” 被季凝固住没法往前,她只得抬高了臀瓣往上,企图躲开那没过顶还在持续的刺激。 双脚踩在缸底,她用酸软的腿半站起来,作坏的那两指终于滑出了自己的身体,得到喘息的机会。 季凝怎会放纵躲闪,拇指掰开她两朵花瓣鼻尖贴上芳丛,直接吮住腿间肿胀的凸起,舌尖扫着尖端,细细品尝其间的芳香。 林星雀身体后仰,两臂撑在浴缸的两侧才得以维持,叉着腿将自己滴水的下阴往她嘴里送,上下两唇相接,她的身体绷成了一座拱桥,手臂发着抖。 季凝低头托着她的臀,喉咙咽下她一片芳丛里留下的露水,舌尖勾着花瓣、舔过花蒂,在水流潺潺的幽谷间穿梭,一点点将她拆吃入腹。 一手揽着她的腰,唇含着尖尖的花蒂吸吮着。 这怎么够呢,她要帮小星好好洗干净。 季凝跪坐起来,又插了两指进了阵阵收缩的甬道,一进一出,清液喷涌。 羞人的呻吟、稀稀落落的浪涛声,让室内的温度又上涨许多,烧得人血液沸腾。 身体浮上云端,意识混沌间,林星雀忍着腰酸止不住地求饶着: “姐姐,呃唔……我要被做坏了…呜…” 14我的宝贝(纯h) 浴袍被凌乱地扔在地上,卧室床上,两具光裸的躯体交迭在一起,亲密地吻着,低喘声渗透在暧昧的空气里。 刚才的身体交融仍觉得不够,季凝伏在上面,微湿的长发扫在林星雀的侧脸,一刻不缓地和她接吻,灵活的舌席卷她的口腔,扫过敏感的上颚,彼此的舌尖来来回回调戏着。 林星雀的手被她压在两侧、十指挤进指缝紧紧扣住。她感觉到季凝垂下的乳尖不时扫过她的胸前,尖端的凸起触到自己相同的位置,激起浑身一阵颤栗。 她别开头哼了一声,颈部拉伸出性感的线条,勾得季凝用牙齿咬了咬,随后又怜惜地伸出舌尖寸寸安抚。 林星雀低声喘着,朝向季凝耳边说:“姐姐,我想吃奶。” 见她抬起了头,林星雀一下撞进那幽深的眼底,似乎要将自己吞噬进去,心脏扑腾扑腾跳动。 季凝松开她的手身体往前错了错,轻喘出一口气,将两团白绵绵的柔软递过去在林星雀的嘴边。 林星雀一歪头就埋了进去,舌尖卷那肿起的乳头,含进嘴里又吐出来,舔弄两下又吞入口中仔细吮吸、轻咬。 身体摇摇晃晃,急促的呼吸带着两乳摆动,被冷落的一侧时不时碰到林星雀的侧脸又弹开。 抱歉呀,冷落你了。 放过已经含弄得鲜艳的红尖,她又偏过头尝另外的,两手抚摸过季凝的后背、软腰,停留在两瓣臀上。 前胸湿了遍,阵阵吃奶的声音助燃起待排解的欲火。 季凝垂眸看她的闭着眼撅嘴含着,感到下腹不断激起明显地收缩,她无助地单手撑着身体,另一手去摸自己的花心,那里已经泛滥得不成样子。 似是体察到她的难受,林星雀嘴里含糊呢喃道:“我来…” 拿走季凝自我取悦的手,换上了自己的,将那花蒂一点点揉开。 “呼……” 季凝抬了头,颈侧绷出了一条青筋,跪着的双膝有些发抖。 手指顺着花瓣往小径里探了两下,臀部禁不住往上挺,落下几滴露水。 “小星……”她紧紧咬合着后齿,勉强地唤道。 “姐姐,”林星雀放过她胸前的柔软,从侧面钻了出来,“你别动,保持这样好不好?” 哪样? 季凝恍惚地想到自己现在正是跪伏在床上,和小星刚刚在浴缸里面的姿势如出一辙。 睚眦必报的小朋友。 “好。” 她低声答应道。 林星雀转到她后面,跪坐下来,手指在她股间游移,提醒着: “姐姐,腰不舒服就告诉我。” 两手往外掰了掰,一滴浆液顺着花瓣、花蒂掉落下来,被她卷进口中,而后张唇直接贴上了腿心的湿润。 “嗯额……” 抓着床单的手指一下收拢,平展的床单添了明显的褶,软舌的进出让她瞬间软了腰,季凝用额头支撑着身体,压抑着即将出口的呻吟,大腿的肌肉由于太过用力而发颤。 “放松,放松……” 林星雀伸着舌头勾弄前端胀起的花蒂,牙齿刮了刮,并着两指钻进去满足内里的空虚。 季凝难忍地咬住被单,将哼哼的声音堵在嘴里,一手伸到后面托自己的腰。 林星雀知她不会主动服软,直起了身子,埋在幽径里面的手指加力快速地顶弄在一处,俯身吻她的腰: “别抗,趴下去……” 季凝整个人贴着床褥趴着,歪头缓着气,耳朵到侧颈红了一片,只剩下阵阵发着抖的臀肉。 林星雀的两指满是水渍,她举着那只手,亲她的发丝:“转过来好不好,姐姐……我想亲亲你。” 季凝闻言又缓了一阵后,自己翻过身来,张臂搂过跨坐在自己身上的林星雀,仰头与她接吻,探了整根舌进去缠绕、搅动。 水未完全干的两根手指摸到潮湿的洞口又进去了,里面阵阵收缩着,软壁合得极紧。 季凝双腿叉着攀在她的腰间,引得手指更加深入,双臂搂得更紧,一声声轻哼从鼻音中溢出。 “嗯……嗯……” 鼻尖互相蹭着,林星雀红着一张小脸嘟嘴一下一下亲她,眼中全是面前的心上人,她眨了眨眼吻上她的耳尖,轻轻叫了一声: “宝贝……” 季凝忽然一喘,哼吟出声,低头咬在她肩上,抗拒道:“不许…这么叫。” 可一团热浪汹涌地拍打出山谷,林星雀掌心接住了一滩湖泊。 “嗯?” 她使巧劲在内里快速搅弄几下,手指被道壁紧紧吸附住。 “可你好湿啊……” 温热急促的呼吸打在的耳边,季凝难耐地低吟出声,嘴唇颤了颤:“就是,不许……” 林星雀抬起身,狠下心手腕大幅抖动,指尖次次触碰在道壁最脆弱的一点,在外的掌心配合着用力按压在花蒂上。 伴着拍打的水声,一进一出,甘露喷洒、四散。 “啊……”季凝忍不住低叫出声,下身如着了火一般,瞬间到了顶。 林星雀等了一阵才将手指滑出了甬道,翘着这两指抚在那还在痉挛的小腹上,轻轻地摸。 “季凝……” 她低下头发丝垂落两侧,正视着她,落吻在鼻尖上,说:“你不喜欢我叫你宝贝?那我以后都不这样叫了。” 季凝两手贴上她有些发烫的脸,指肚轻抚,不知该如何应她。 “可是姐姐,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是我一生独一无二的宝贝。” 这般话语,听在耳中,却好像触碰在心上,带着微微的钝痛感。 她失了一切克制将人死死搂进怀里、揉进心里,无声的眼泪打湿了枕巾,哽咽地轻唤:“小星……” 林星雀发顶蹭在她的下颌,声音明明闷在她怀里却能穿透一切阻碍贯入耳膜: “我永远不会放手的,别想赶我走。” 15你叫我什么? y e d u1.co m 手机闹钟被按停第三次,屏幕上显示一行小字: “闹钟10分钟后再次响起” 林星雀裹紧了被子又沉沉睡去,困得意识恍惚。 季凝已经梳洗完毕换上连身长裙,她进去几次叫醒林星雀,那人只是含含糊糊应“马上起,有闹铃”,便又埋进枕头里。 昨天二人闹得有些厉害,现下她也乏,但时间已经不容耽搁了,上学真的要迟到了,临睡前林星雀还在她怀里抱怨今天的早课。 她又抬腕看了看时间,疾步走回卧室推开门,灯光昏暗,床上鼓出一团丝毫未见动窝: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hehuan9.com “小星,起来了,”季凝坐到床边推她,“再不起真的要迟到了!” 林星雀耳朵灵,反射性地立马抓紧了被子—— 初高中的时候,她常和林芷微一同出门上学、上班,可她妈咪叫醒的策略极为不讲温情,到时间就掀被子,也不管她冷不冷,若她还瑟缩着不起更是不顾情面地挠她脚心,厉声言: “快起床!” 她如今就缩成一团,抗拒着外界的一切攻击。 季凝叹息,以为她实在困,低着头哄她、微凉的薄唇吻她眼睛: “不能睡了,困的话晚上回来好好睡。” 林星雀迷迷糊糊地辨不清时间场合,叨念着: “让我再睡会儿,妈咪——” 季凝眼皮一跳,眉心微蹙: 她叫我什么?!小屁孩睡得居然认不清人了。 季凝手挨上她的下巴,直接捏着抬起来,冷冷地叫她:“林星雀。” 听到自己的名字,林星雀终于睁了睁眼,应声:“嗯——” 季凝手指用了用了力,使那睡得干燥的小嘴张开一道缝,露出粉红的软舌。 林星雀是干性皮肤,若是天气凉一些,身上总会干燥到发痒,嘴唇也时有干裂。 她低下头直接贴上去,湿润的口腔将那嘴唇润了润,清凉的舌随后钻了进去。 “唔!” 感觉到呼吸被掠夺,舌头被勾起而清新的味道溢满口腔,睡着的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是…… 啊啊啊啊啊!! 林星雀一个激灵坐起身,季凝的湿软随之滑了出去,带离一条银丝。 “姐姐……” 她捂着嘴小脸涨红,低声说道:“我还没刷牙……” 季凝目光直视她,情绪不明,转而扫过她完全光裸的前胸,拿起一边的乳罩为她穿起。 耳尖绯红,林星雀伸手要夺过:“我自己穿……” 那镜片后面冷似冰块的目光映进眼中,她自觉地闭了口,由着季凝绕到背后给自己扣上,又绕回来将她的绵软往里面托了托。 林星雀低下头看她的动作,唇动,细若蚊声:“我错了,姐姐。” 季凝手还在乳罩里面,闻言停下动作,追问:“错哪儿了?” 林星雀抿着唇不答,若是说因为自己赖床令季凝气恼,那大概率是没可能,所以必定是由于刚才自己糊糊涂涂错认了人。 把女朋友叫成了妈咪,自降辈分,说到底也是她吃亏,现在却倒要她认错,真欺负人。 林星雀想到这里流露出委屈的神色,眼巴巴望着季凝。 “嗯?说话呀。”季凝单眉扬了扬,手指往上挪,两指夹起她的乳尖。 “啊……” 怎么这样! 林星雀低声惊叫,手按住季凝的,不让她再乱动。 “说话。刚才叫我什么?”季凝凑近她的耳侧,声音虽小却好像掐住了命运的后颈。 林星雀感觉到那按在尖端的折磨愈加过分了,她恳求道:“姐姐,你先从我…里面出去,我就说。” 季凝依言将手抽了出来,看过腕表的指针,自知时间紧不能再闹了,正色催促她:“快去换衣服吧。” 林星雀却不听她的,叉着腿直接坐在了她腿上,下身只穿了一条为她新购的内裤。 季凝本想赶她,手臂反倒自然地环起来,生怕她一不小心摔下去。 林星雀眉眼弯弯地挨上季凝的耳廓,唤道: “宝贝——” 凑到季凝脸侧飞速地亲了一口,不等她反应翻身跑出了卧室。 季凝看着她火急地背影,指尖触上刚刚被占了便宜的脸,嘴唇无法克制地翘起,眼角因着那心生的笑意添了几条幸福的细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