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神 (仙侠 h)》 1.神山 “离儿,快走!” 苏离的父亲躺倒血泊中,朝着某个方向嘶声力竭地大喊。 苏离蜷缩在角落,泪如雨下,双手紧紧地捂着嘴巴,看着自己的门派被一夜之间灭门。 昔日,那些衣冠楚楚,口口声声称是“护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宗门子弟,竟然为了抢夺门派资源,不惜烧杀抢掠,对着同道出手。 苏离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他们打死在血泊中。 她的贴身丫鬟拉扯着她逃出了门派,自此,世间再也没有了“衡清派”。 落魄之际,她隐姓埋名东躲西藏,却被贴身丫鬟给卖了。 “她拥有极品水灵根,是做鼎炉的不二人选。” 她倒在地上,意识不清,朦胧地望着她的贴身丫鬟,为了一点灵石,把她给卖了。 她被废了经脉,手上被拷上锁灵镯被人卖来卖去,最后卖入了教坊居。 看着面前数不胜数的淫物器皿,她害怕极了,又哭又闹,却被教坊姑姑被百般调教折磨。 她每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时,都觉得自己要死了,可奇迹的是,她还是这么熬了过去。 她熬呀熬呀,终于迎来了一位好心的炼丹师。 炼丹师把她赎了出去,可却把她推入了更黑暗的深渊。 ...... “苏姑娘,苏姑娘,快醒醒,苏姑娘!” 苏离陷入梦魇之中,满头大汗,身体不住颤抖,嘴里断断续续地喃语,“不要……求求你,我不吃,我不吃……啊……” 她被人硬生生推醒,猛地睁开双眼,看见面前站着一位清丽的女子。 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一双眼睛带着防备。 “苏姑娘,这院外的灌树这几日花开,灌花香有迷魂的作用,屋内又开着窗,花香沁入,你体内毒素杂乱,所以才容易着道,入了魇。” 入魇了吗? 苏离蜷缩在床上,眼中含泪,望向面前慢声细语解释的清丽女子,不期然,露出迷茫之色。 清丽女子见她这幅模样,想来是魇住了,一时半会回不了神,她提醒道,“你还记得这里是神山吗?” 是了,她从药谷里逃出来,走投无路的她,在绝望之下,跋山涉水赴往神山,以求有个庇所之处,不惜,践踏自己的尊严。 上神坐落于高殿,淡漠地望着她许久许久。 她就这么赤裸着身体站在下首,让他随意打量。 一股股寒风袭进殿内,她被冻得瑟瑟发抖,就在她摇摇欲坠之际,他动了一丝恻隐之心,微微颌首。 而她,心喜之下,一直强撑的心神,随之也放松下来,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地,昏迷不醒。 再次睁开眼就是现在。 “你叫什么名字?” 清丽女子答道,“我叫碧莲。” 苏离慢慢撑起身子,准备坐起身,“碧莲,我昏睡了几日?” 碧莲回道,“有五日了。” 苏离坐起身,不期然间,察觉自己一身光滑细腻的肌肤,不似之前,旧伤添新伤的累累伤痕。 碧莲再一旁给她解释,“苏姑娘,医师早些时候给你看过,外伤倒是好治,可你体内的毒素……积毒太多而又繁乱,毒素也早已侵入肺腑,一时半会儿还解不了,之后需得施针引毒,稍缓毒性,不过你这几日都在睡着,才没来实行,只能每日喂你清淤丹,抑止毒素蔓延。” 苏离点点头,“嗯,我有些饿了。” “好,我这就去布膳。” 碧莲出去时,还贴心地给她关上了窗,闭上房门。 苏离沉静地打量着屋舍里精致华美的布置。 回想起梦里那些经历,记忆里深藏着一帖帖的画面涌入脑海。 画面里,甚至连那些人说的话,做的事,脸上做的是什么表情,一五一十地浮在她的眼前。 她眼中翻涌出强烈的恨意,眼眶中顷刻滴落泪珠,紧攥着被子的手也逐渐苍白,身体也止不住地发颤。 不,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梦魇。 这是她经历过的一切。 一次又一次地深陷进无尽的深渊。 ------------------------------------- 医师的医术十分了得,短短一个多月,苏离身上的毒素便清理得只剩一半,只是身体还是有些孱弱。 这日,她出了屋舍,她才知自己住的是座阁楼,四周皆是雕梁绣柱的建筑。 苏离站在梅树下,伸手折了枝开着绚丽的梅花。 她低头闻了闻,开口道,“碧莲,上神大人现在何处?我居住了这么久,还未亲自谢过大人。” “苏姑娘,我奉劝你一句,大人的行踪不是你能打探的。” 碧莲的话语中,满满都是对她的警告,不复之前的和颜悦色。 苏离看向她,沉默了一会,蓦然轻笑,“你说的对,是我越逾了。” 转身之际,脸上的笑容随之落下。 碧莲说是来照顾她的,实际也是一种监视。 而且,一说到上神,碧莲的反应就有些不对劲,对她有着浓浓的防备。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谁都不会放心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身边。 之后,苏离安分守己地待在阁楼,不再出去。 她在等,等一个时机。 她入神山已有半年,这半年里,连上神的影子都摸不着、看不到,她怎么甘心呢。 她每日有事无事都和碧莲闲聊,再她毫无防备之下,终于从她口中套出些话来。 上神每月十五,月上中天之时,都会去观月台。 她想,这次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地把握住。 2.侍奉 今夜十五,月中折桂,苏离披着兜风一步步踏上观月台。 “出来!” 苏离气喘吁吁地来到观月台,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连同一道冰冷的视线。 苏离望了过去,只见上神身穿一身月牙锦衣,头戴冠玉,仙姿玉质,超逸绝尘。 仙人之姿,诚如是。 苏离回过神后,故作惶恐,快步走进,步步生莲。 她朝他盈盈福身,恭敬地道。 “离儿不知神明大人在此,只是见今日圆月正好,只想近距离赏赏月,以解心中之情,不知叨扰了大人,大人恕罪!” 上神坐在亭中,淡淡扫了她一眼,端起一杯酒,喝完杯中酒,不言语。 苏离朝上神瞄了一眼,抿了下唇,之后大着胆子起身上前,端起酒壶给他斟酒。 “神明大人,您让离儿如愿留在神山,离儿感激不尽,离儿也是时候遵守承诺,侍奉大人左右了。” 苏离小心地望着他的神情,句句真挚。 上神看着面前瓷白的素手,淡声道,“不必。” “神明大人,离儿知道大人不喜人打扰,可,您既救了离儿,离儿就是您的人了。” 苏离朝他绽开一抹艳丽的笑,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几分妖媚。 “往后,神明大人想让离儿做什么,离儿……就做什么。” 苏离说着,一只手搭在上神的手臂上,缓缓往下,就要触碰到上神骨指分明的手。 哪知还未碰到,她就被上神挥袖甩开,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尔等蝼蚁,也妄想碰本尊。” 随着他的话音,他从怀中掏出一条白帕擦拭着她碰触的地方。 擦拭完,白帕随意地扔在地上,砸在她的身旁。 苏离低着头,看不出其表情,隐藏在袖口中的手,逐渐攥紧,不过很快,她就松开了。 她抬起头,柔柔地朝他一笑,不慌不忙地起身,继续给他斟酒。 “神明大人息怒,是离儿的不是,离儿以后定会好好侍奉大人,不惹大人着恼。” 上神寒潭般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她,苏离始终保持着柔笑,无声地和他对视。 她生的本就美,此时月光洒落在她身上,似在她身上镀了一层光辉,越发娇艳。 两人对视许久,一秒,两秒,三秒…… 不知过了多久,上神率先转开眼眸,苏离上扬的嘴角更大了。 心中有些得意,她知道上神对她有些心软了。 她端起酒杯,递在上神的面前,“神明大人。” 上神低头看着面前递来的酒杯,酒杯通体玉白,她的手也瓷白的很。 一时间竟分不清是她的手更白些还是酒杯白些。 沉默良久。 最终,他面不改色地避开她的指尖,接住了酒杯,一饮而尽。 上神在观月台呆了多久,她就侍奉了多久,知道他站起身,突然朝她扔了一样东西。 “届时记得去神宫侍奉本尊。” 他说完话,不等她回话,不再停留,踏了几步就不见他人影,在虚空中消失不见。 苏离呆呆地望着虚空,接着看着手中的东西,打开一看,眼睛瞬间睁大。 3.仙丹 “三更半夜才回来,你去哪了?” 苏离刚进入屋舍,就迎来一道兴师问罪的语声。 苏离不言语,径自坐在桌案前,给自己斟了杯茶。 “好哇,平日里看你安分守己,闭门不出,我还真以为你是个安分的人,没想到,借口身体不适打发开我,私自出去,就是为了搭上大人,苏离,你还真是不要脸!” 碧莲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苏离好整以暇地看着气势汹汹的碧莲。 “我在神山,受神明大人诸多照拂,亲自去感谢一番,有何不要脸的?” 接着,她话音一转,“说来,这些日子也是要感谢你,多谢你这几日的精心照料,让我才能养好身体,碧莲,日后,我们都是侍奉神明大人的同僚,今后,还请你多多关照。” “你……你以为我想照顾你吗?要不是为了打探你,盯住你,我怎么会和你个贱民打交道。” “苏离,你一个经脉被废,毫无灵力的凡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平起平坐。” 苏离看着碧莲气得一脸扭曲的脸,发出一声轻笑,“是吗?” 她笑着从怀里掏出一药瓶,朝她晃了晃,“上神大人仁慈,特赐我洗筋伐髓仙丹,让我重铸经脉,重新修炼。” “你也配,给我!”碧莲上前一步就要抢,苏离哪里肯,一转身,药瓶被她紧紧握在手里。 “碧莲,上神大人可是吩咐,过些日子我得前去侍奉,要是大人发现我的经脉还没好,一番盘问下来,知道是你拿走了我的仙丹,你说,大人会怎么处置你呢?” “你竟敢拿上神大人压我?” 苏离不以为然,朝她微微一笑,挑起了眉头,眉眼间一股油然而生的压迫感袭来。 碧莲想杀她的心都有,可惜此处是神山,上神在她身上下了禁制,不允许在神山使用灵力。 不然,她杀苏离就如捏死一个蚂蚁那么简单。 “你给我等着,看你能得意多久。” 碧莲撂下狠话,愤怒地出了阁楼。 等她走远,苏离看着手中的药瓶,慢悠悠地打开,随即房间内瞬间弥漫出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 这就是传说中的仙丹吗? 当年魔族侵略,修仙界被魔气侵染,导致修炼资源短缺,物资不再生。 如今的修仙界就如同一座弱肉强食的森林。 呵,在世人眼中难得可贵的仙丹,没想到会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她得到。 苏离倒出一颗仙丹,指尖捏着它,看了又看,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放大。 她的经脉被废宛如一个废人,当年教坊居里的调教姑姑,每日用秘药,用若水针给她身体进行改造,她现在的身体就如同一个漏气的鼎炉。 这颗仙丹,来得还正是时候,可以重新铸体。 她不再犹豫,吞下丹药,便坐在床上开始闭目打坐。 重铸筋脉的过程很是痛苦,可是和她之前所受的痛楚,却不值一提,九牛一毛。 很快,她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她强忍着,不断地指引着体内的丹药冲刷着她每一根经脉。 当她从打坐中醒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 她全身都是黏糊糊的汗液,身上发出难闻的恶臭,她来不及收拾,很欣喜。 她感觉到自己身体里传来久违的轻盈感,身体不再如当初那般沉重,呼吸也更轻稳了。 她沉心感受,丹田处会聚一团暖洋洋的水白色气体。 没想到,短短三天,她就从个废人进阶到筑基了。 她是极品水灵根,也算是世人做梦也想要的灵根属性。 能聚水也能凝结成冰,相当于她拥有两种属性。 可惜,偏偏她是女的,水灵根也是做鼎炉的最佳属性。 现在,她得到际遇,她的体质被重铸,再也不是那个娇弱如水的鼎炉了。 苏离满意地起身,进入浴室,洗净身上排出的污渍。 她得仔细打扮,要好好地感谢神明大人呢。 4.祭旗 苏离一改往日清素打扮,着了身艳红衣裙,踏入上神居住的神宫。 “神明大人。” 苏离福身朝着坐上的上神一礼,不等他开口,便起身走进他,径自收拾桌案杂乱的书籍。 上神执着手中的书卷,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 “筑基了?” 苏离停下手中的活计,巧言道,“是,多亏了神明大人的仙丹,让离儿得以经脉重塑。” 哪知,上神又凉薄地开口,“资质差得离谱。” 苏离含笑,“神明大人说得是,离儿到底是一届凡人,比不得大人资质天然,神骨天成。” 此话一出,上神抬头锐利地看向她。 苏离依旧含笑,不慌不忙地解释,“神明大人,离儿这是夸您呢,您自请下界以一己之力打退魔族,愿驻守下界,修仙界还多指望着你的庇护。” 接着她蹲下身,仰头朝他柔柔一笑,开口,“离儿日后也还仰望着神明大人庇佑。”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衣襟处裸露的肌肤同时映入眼前,衣襟半遮半掩着那两团雪白,在艳红色的衬托下,肌肤显得更加光滑白皙。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突然浮现第一次见到她时的狼狈模样。 她摇摇欲坠地强撑着站在殿内,颤抖着双手一件件脱落身上的衣服,赤裸着皮破血流的身体,那双琉璃般的眼执着地望着他,盈盈带泪,媚骨天成。 “伤好了?” 苏离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缓缓开口,“医师医术了得,不过几日身上的伤都好了,身上连一条疤痕都无。” “嗯。” 上神轻应,复又转头,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卷。 苏离也识趣,站起身,轻声收拾着宫殿,半点声响都没发出。 接下来的日子,苏离每日雷打不动必前往神宫侍奉,上神或看书,或打坐,或练剑,她默默无声地站在他的附近不远处,只要上神一抬头便能看见笑容艳丽望着他的苏离。 ------------------------------------- 今日,苏离从神宫出来,已是月上柳稍,刚进入住所院落,便看到碧莲,显然已在此等候多时。 “贱民,可是让我好等。” 苏离心里暗笑,终于等到她了,也不枉她这段时日故意在她面前细润无声地在她眼皮子幽转,让她心生恼意。 “口口声声一口一个贱民的,你也不过是在神山侍奉神明大人的奴婢,你还真以为自己就高人一等了吗?”苏离轻笑,继续刺激她道。 这些天,她也是看出来了,神山里十几个婢女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她在神明大人的宫殿里,可是半个婢子都看不见影。 估计这些婢女都是那些个宗族门派以侍奉为由,精心挑选送往到神明大人身边,要是入得了神明大人的眼,那些个宗门就鸡犬升天了。 可惜了,神明大人是个不解风情的,无情无欲,清冷淡漠。 不过,也幸好他是这样的,不然,哪里还轮到她呢。 “哼,说你是个贱民那也是抬举你了,我是万剑宗掌门之女,宋碧莲。” 宋碧莲鄙夷地打量着她,“你这种身份低微,不知所谓的小小散修,怎敢同我相提比论。” 万剑宗? 苏离脑海里不禁浮现一幕幕画面,她心中的悲戚徒然升起,紧接着一股蚀骨的恨意卷席而来。 宋碧莲看她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她是怕, 更加得意起来,“苏离,你休要嚣张,别以为我对付不了你,不妨告诉你,我已经让我的父亲调查你了,等查到你有什么好友亲眷,我定要让父亲血刃她们,哈哈哈,不过,如果现在你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会网开一面,放过她们。” 苏离猛地抬起头,一只手伸出,拢成爪,下一秒地紧紧扣住她的喉咙。 “你们万剑宗,是不是都这么喜欢威胁人?” “放......放......开我。”宋碧莲被她突然狠厉的模样吓得一愣,她被掐得喘不过气,不断翻着白眼,双手不断地用指甲扣弄着她的手背。 “我问你,陈述,你认不认识?” “放......放......咳咳咳......” 苏离放下手后,宋碧莲揉着脖子,艰难地咳嗽,缓过劲后,一言不发朝苏离出手。 苏离察觉,下意识地使用灵力抬手挥了出去。 “砰——” 灵力波动中,莫名地在空中炸开,苏离猛地倒退几步,捂住心口,喷出一口血。 她竟遭到反噬了? “景大人,您来了?” “景大人,苏离妄用灵力想谋杀我,景大人,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呀!” 宋碧莲跪在上神面前,字字泣血般指着苏离的罪行。 苏离捂着心口,嘴角还带着鲜艳的血迹,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等碧莲说够了,跪坐在地低头假意哭泣。 上神抬眼看向苏离,微微皱眉,“你没话说?” “清者自清,离儿无话可说。”苏离直视着上神,清冷地道。 “本尊要你说。” “要我说,宋碧莲刚刚说的都是假话。” 苏离嫣然一笑,继续道,“宋碧莲贸然过来,见离儿筋脉重铸,恢复灵力,便说要与离儿切磋切磋,考效招式,离儿抵不住她的央求,只好允了她,哪知,刚使出灵力,离儿便遭到反噬。” “不,不是这样的,景大人,景大人,苏离说谎,就是她想谋杀我,您看,我的脖子还有她掐的痕迹。”宋碧莲慌忙抬起头,露出脖子被掐出的红痕,掷地有声地反驳。 上神没有看向宋碧莲,淡漠地眼眸直直地望着苏离,似乎一眼就能把她看穿个彻底。 苏离坦然地和他对视。 “神明大人,您听信她言,要罚离儿,离儿甘愿受罚。” “无论有罪无罪,离儿都毫无怨言。” 说完这句话,她不再言语,目光灼灼地望着上神,等待着他的抉择。 “景大人,你定要为我做主呀,我堂堂万剑宗掌门之女何必要诬陷一个来历不明的贱民,这贱民该死,景大人能让她留在神山不知道感恩戴德,竟还枉顾神山规矩,私用灵力,景大人您可要好好罚她,让她明白神山不是她这个贱民能放肆的地方。” 宋碧莲得意地看着苏离,犹如看一将死之人。 上神没有回应,依然望着苏离。 苏离捂着心口,心口处有些发疼,她疼得不禁咳嗽了两声,口中又溢出一丝鲜血,固执地强忍着伤痛,等待着他的宣判。 上神紧盯着她,眼眸闪过一丝凌厉,缓缓抬手,聚集仙力。 苏离不避不闪,朝着他轻扯出一抹笑。 “啊——” 宋碧莲突然抱头,疼得大叫出声。 原来,上神手腕一转,仙力朝着跪在地上的宋碧莲而去。 苏离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脸上无悲无喜,看不出情绪 “灵力......我的灵力......”宋碧莲崩溃大哭大叫起来。 “本尊已废了她灵力,你想如何处置,都随你。” 苏离微微一笑,上前朝他福身,“是,离儿定会处理好,不扰神明大人心烦。” 上神淡淡颚首,不再看她,转身闲庭信步地走出庭院。 “本尊诨名‘景止’。” 随着他远去,他的声音却犹如在耳。 她低头轻笑,很好,真是个很好的开端呢。 她看向宋碧莲,蹲下身,轻轻掐住她的脖子,笑意加深。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陈述,陈述我知道,他是万剑宗的陈长老。” 宋碧莲看着她妖冶的表情,心中突生恐惧,赶紧说道。 “现在,我不想知道陈述的消息了,宋碧莲,我就先拿你开个刀,给我祭祭旗。” 话音一落,她手中用力,“咔嚓”的骨骼声响起,宋碧莲的脖子就被扭断,断了气息。 苏离扔垃圾般,把她扔进池子里,她站在池边,看着池里的噬人鱼,蜂拥而上,啃咬着宋碧莲的尸体,不过一刻钟,尸体被啃噬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呵……蠢货,她当然知道不能在神山使用灵力了,她一切的做法都是为了试探上神对她的态度,没想到她还真是入了套。 这神啊,孤独寂寞了千余年,突然一个鲜活明亮的人无声地闯入他的世界,陪伴他数月,想来,也是会舍不得她的吧? 今天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应证吗? 想到了这里,苏离心情大好! 5.往事 她杀了宋碧莲的消息,瞒不住神山里的每个人,而且,她也没有想要隐瞒过。 第二日,苏离犹如没事人般照常去景止的神宫,侍奉左右。 景止正在院落练剑,她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每招每式行云流水,剑锋尽显凌厉。 苏离正垂手看着,突然景止剑招一晃,朝她这边刺来,她不避不闪,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眼睁睁地看着剑往她心口处刺来。 剑尖停在她心口外三寸,景止沉默地望着她,过了好一会,才收起剑招。 苏离像往常一样,拿着帕子递了过去,他伸手接过,低头细细地擦拭着剑。 “为何不躲?” 他突然开口。 苏离眨了眨眼,给他解惑,“神明大人,离儿早已说过,离儿是大人的人,您要离儿的命尽管拿去,离儿毫无怨言。” 他没再说话,手中依然仔细地擦好剑,直到插入了剑鞘,才开口。 “为何要称本尊神明大人?” “神明大人,您是神,是世人膜拜的神,也是离儿心中唯一的神,离儿对您甚是仰慕,您在离儿心中犹如一盏耀眼的明灯,只要一想到神明大人,离儿就什么都不怕了,离儿能在您身边侍奉,是千年都修不来的福气,离儿自是喜不胜喜,对神明大人,予求予给。” 苏离凝视着他,说得真挚,眼中的情谊也瞬间流露。 景止受不住她此时的目光,不着痕迹地避开,“给本尊泡杯茶来。” 他说完转身走向神宫。 苏离在他身后朝他的背影微微福身,“是。” 随着景止进入神宫后,苏离慢慢起身,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扬起,绽开一抹冶艳的笑容。 她知道,景止开始对她有了改观了,可这远远不够呀,还需要在加把火才行。 ------------------------------------- 之后,苏离照顾得他无微不至,没话找话那般,故意引景止跟她说话,让景止的视线多在她身份驻留。 时间一长,便能感觉到景止对她的态度渐渐变得宽容。 又到了十五月圆夜,景止吩咐她备好酒水送去观月台。 此时,她正提着食盒前往观月台的路上,半道上,却杀出了三个拦路虎。 “哟,这谁呀?穿的这么妖艳下贱?” “都说神山出现一个妖媚的狐狸精,宋碧莲那个蠢货,都死在她手里,小心点,可别着了她的道。 ” “我们三个人,她就一个人,难不成还怕她一个小小筑基不成?” 苏离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三个女子,她们三个的修为都是金丹期,甚至还有一个是金丹大圆满,就算她们使不出灵力,但是体魄却比她强悍了不少。 她紧了紧手中的提篮,冷声道,“神明大人嘱咐我送东西过去,催得急,你们最好让开,耽误了大人的事,小心大人发怒,发落你们。” “哟?你们看到没有,她还敢威胁我们。” “发落我们?发落我们之前,我们先把你打杀了。” 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女子话音一落,旁边的两个女子直接朝苏离出手,两人一左一右抓住她的手臂,她顿时动弹不得。 篮子也掉在了地上,里面的酒水糕点洒落一地。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苏离慌乱地挣扎,却无济于事。 “干什么?当然是要好好地治治你个下贱胚子。” 鹅黄色女子上前,扬手一巴掌落在苏离的脸上。 苏离被打得脸偏移,这还不够,女子又是一巴掌过来,连带着一脚踹向她的肚子。 紧抓着她的两个女子,顷刻间,穿鹅黄色衣服的女子,一脚踢过来,顺势松手,她被一脚踹落在地。 紧接着,是三人对她拳脚相加和愤愤不平的怒骂。 苏离闭上眼睛咬紧下唇,蜷缩在地,两手护着头,一声不吭任她们出气。 此刻,似乎她又回到了那个肮脏又阴暗的地方,深藏在心底的记忆再次浮现在眼前。 她蜷缩在角落,无助又恐惧地看着面前站着的一群人。 “怎么?还在闹?小贱蹄子,我告诉你,老娘可没有那么多耐心跟你耗,给打,狠狠地打,仔细点,可别伤了脸。” 紧接着,她就被人绑在木桩上,一男子手里拎着一条鞭子,狠狠地挥鞭,鞭子落在她的身上,瞬间皮开肉绽。 “啊.....”苏离疼得大叫出声,连带着眼泪也已布满脸颊。 “既然来了我们教坊居,就得乖乖听话,给我好好学。” 还没等她缓过痛意,一鞭子已经又挥了下来,一鞭又一鞭,苏离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她不知道鞭子是什么时候停下的,嗓子早已受不了,喉咙灼热又干哑,身体也已经痛到麻木,意识模糊。 “想好了吗?学不学?” 苏离朦胧的视眼看着面前脸上带着疤痕的中年女子,缓缓地,坚定地,摇摇头。 “倒是块硬骨头,呵......那老娘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十指连心。” 相继着她的话音落下,苏离的手指被人紧紧握住,一根细长的银针深深刺入指尖。 “不......啊......” 6.上药 “住手,神山内岂容尔等放肆。” 景止的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 他一到来,直接一道金色的仙力挥来,三名女子瞬间被打飞出去。 苏离泪流满面地蜷缩在地,看着面前一步步走过来的景止,静默不语。 景止站在她面前,看了好她一会,试探性地朝她伸出手。 苏离望着那双指骨分明的手,慢慢地,慢慢地,抬起手,手指轻轻地放在他的指尖,他的手指轻握,她被一股轻巧的力道拉了起来。 她低着头,不想让他看到她此时鼻青脸肿的模样,低声轻唤,“神明大人。” 她的下巴愕然被他捏住,迫使她抬起了头,景止看着她的脸,蹙起了眉头。 “不,不好看,您别看。”苏离挣脱开他的手,低头,双手紧紧捂住脸颊。 景止没回话,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最后他转身走了几步,头也没回,“跟上来。” 苏离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跟着他进入了他的神宫,苏离低着头坐在桌案前,有些手足无措。 景止拿着药膏,两指用了巧劲,抬起她的下巴,作势要给她抹药。 苏离急忙开口,“离儿自己来便是,离儿怎敢......劳烦神明大人为离儿做这种事。” 说着她又想低下头颅,可惜下巴还被他牵制着。 “说说,哪种事?” 他的话音落下,沾了药膏的指尖已经抹上了她的脸颊。 苏离看着面前专注给她上药的景止,不再开口。 药膏清凉,抹上后能感觉脸上痛意渐渐消失,想来又是什么仙丹妙药吧。 在她胡思乱想中,她的衣裳被拉扯了一下,她回过神,才发觉锁骨突然一阵凉意,她低头一看,她的锁骨上一只修长的手指,在她的伤处轻抚而过。 “还伤到何处?” 苏离怔怔地看着,听到他的声音,复而抬起头,习惯性地想朝他一笑,可嘴角刚扯开,就传来一丝细微的疼意。 “肩膀,后背。”她抬手指了指身后。 景止听后,挑了挑眉。 苏离不待他开口,拉开衣裳的系带,她双手轻撩,衣裳落下,朝着他露出光裸的后背。 她几乎整个身子都趴在桌案上,闷闷开口,声音故意带着丝丝委屈,“神明大人,后背,疼得很。” 景止站在原地,看着她的后背,她的皮肤白皙似乎还娇嫩得很,上面左一块右一块的青紫,显得触目惊心,不禁让他觉得那些青紫十分碍眼。 他的指尖刚触到她的伤处,苏离就闷闷地轻哼一声,声音婉转带着丝丝媚意,“神明大人,离儿,疼。” 他的指尖不由自主地颤了颤,静止了一会,接着,手上的动作落得更轻了。 药上好后,因为药膏还在肌肤上,需得晾干了才可以穿衣,苏离就这么趴在桌案上。 “神明大人,离儿后背是不是好难看?出血了吗?神明大人,您帮离儿再看看,会不会留疤呀?” 苏离说到最后声音带着点焦急,似乎真的很着急,怕留疤似的,非要景止看。 景止顺从地看了一眼,淡声简短地回道,“没有,不会。” “神明大人,您在看看嘛,离儿,不想留疤,留了就不好看了。” 她委屈极了似的,眼角突然滴落一滴泪。 景止见状,沉默,难得声音软了些,“不会留疤,你是本尊的人,本尊不会再让你受他人欺负。” “真的吗?神明大人。”她泪眼朦胧眼巴巴地望着景止,轻声抽泣。 “本尊从不狂言。”他神色泄露出一丝倨傲。 “神明大人,离儿相信您,神明大人,还是疼,您给离儿吹吹嘛!” 她撒娇般说着,瑰丽的面容带着几分娇俏,又带着几分娇媚,矛盾般的艳丽。 景止静静地望着她,过了还一会,轻点了下头,凑进她的后背的肌肤,轻吹。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苏离嘴角微微勾起,眼里满是算计。 立威 自从那晚后,景止难得为苏离的着想,单单解了她一人的灵力禁制,以便日后又发生那样的事。 那三名女子,也被景止废了修为,丢出神山。 能使用灵力,苏离心情大好,对景止又殷勤了几分。 因苏离脸上带伤,声称,不愿意出去见人,觉得丢人,赖在了景止的神宫里,在偏殿住了三日,才幽幽地回了她的阁楼。 阁楼离神宫距离甚远,要绕上一圈的路。 离得远也是件好事,更方便苏离往后的行事。 就比如现在,她坐在落于庭院之中,慢悠悠地喝着手中的灵茶,抬眸漫不经心地看着前方十来个女子。 “我想,大家在神山内,应该都有听说过我吧?” “你......你把我们叫过来是想干什么?” 一女子最先忍不住,开口质问。 “也没想干什么?只是要麻烦各位今后唯我是从了。” 苏离抬眼,嘴角上扬,朝她们露出妖冶的笑容。 “呸,你个下贱玩意,你也配?” “贱人,嚣张至极!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在我面前放肆。” “小小筑基也敢口出狂言!” “狐媚子,别以为我们会像那四个蠢货一样那么容易栽到你手里了,我们多得是法子收拾你。” 那些女子情绪十分激烈,对着她破口大骂,青天白日她们有所顾忌,不敢随意动手,免得会落得像宋碧莲的下场。 苏离没有开口,继续饮着杯中的灵茶,含笑地听着这些人对她的怒骂,喝了几口后,才把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发出声响,笑容渐消。 “我是来通知你们,不是来跟你们商量的。” 随着话一出口,动用体内的灵力,隔空掐住其中一名骂的最凶的女子的脖子,稍微一用力,那名女子身体被她掐得腾空而起,女子不停地在空中扑通挣扎。 “你,你竟然能用灵力。” “什么,她竟可以用灵力,为什么?” “是啊,怎么会?” 她们惊讶起来,有些人还尝试转动体内灵力,却还是被阻隔。 “为什么我们不可以用,她却可以?” 苏离好心地解释,“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神明大人给我解了禁制了,你们光有那么高的修为,可惜呀,在神山还不是如同凡人一样,我修为虽低,可在神山里除了神明大人,也就只有我可以随意使用灵力了。” “在这里,我要杀死你们,易如反掌。” 那些女子们面面相觑,有些已经再犹豫要不要臣服她,苏离看着这些人的表情,就在她们犹豫不决中,她动手了。 “咔—咔—” 苏离手中用力,空中的女子脖颈发出骨骼错位的声响,随即那女子口中源源不断涌出血。 直到空中女子渐渐停止挣扎,头颅和手脚自然下垂,毫无半点气息,苏离才松手,尸体掉落在她们身边,甚至一些胆小的脸色苍白发出尖叫。 “臣服,或者死,你们选吧!” 苏离擦拭完手心,慢条斯理地拿起石桌上的一块糕点,轻咬一口,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大家见她眯着眼一脸享受地吃着东西的模样,只觉得毛骨悚然。 面前一具死不瞑目,死相恐怖的尸体,她竟然还有心情吃东西。 大家不禁心惊胆战,甚至有些人吓得跌落在地,呜咽起来。 “扑通——” 一个女子率先跪倒在地,颤着声音道,“唯苏小姐唯命是从!” “唯苏小姐唯命是从!” “唯苏小姐唯名是从!” 接着一个,两个,三个......都跪在地上向她叩首。 “你们在干什么?她有什么可怕的,三个月后,便是朝拜之日,届时我们的门派掌门都会来神山朝拜,难不成她还能于我们十几个家族门派为敌?” “不说届时,我现在就可以先杀了你。” 苏离双眸凌厉地向她瞥去,运转的灵力在周围引起波动。 “啊......” 那名女子被她一掌打落在地,女子痛苦地喷出一口鲜血。 女子躺倒在地上,下巴上都是鲜艳的血,她的眼神如喷火般,愤怒地瞪着她。 “倒是有几分骨气!” 苏离站起身,缓缓走过去,眼中流露出几分称赞。 “你叫什么名字。” “呸,你个阴险小人,不配知道。” 苏离只是笑笑,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几个人,随意地一指,“你来说。” “她......她是我们长衍派溪长老的女儿,溪昭。我是掌门之女,柳雪舞。” 苏离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哦,看来你们不和啊?” 她说着抬手用尽全力一掌拍向柳雪舞的心口,柳雪舞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心脉被她一掌震碎,哼都来不及哼就倒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周围的人低着头吓得全身都发起了抖,无尽的恐惧让她们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就怕这魔女突然朝她们出手。 “我都没有问她的名字,就迫不及待自报家门,你们说......她该不该死?” 这些人都不敢说话,耸拉着肩膀,头埋得极低。 “溪昭,你得感谢我,给你去了这么一个劲敌。” 她对上溪昭惊骇的表情,放下话之后,扬长而去。 溪昭冲着她的背影,大声吼道,“你滥杀无辜,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苏离停下脚步,静站了一会,缓缓转身。 “呵......报应?” 火红的裙摆在空中翩翩扬起,衬得她脸上绚丽的笑,更添几分妖冶。 “不过是弱者,自欺欺人安慰自己的话。” 舞动 从溪昭那里无意得知三个月后就是朝拜日后,苏离对景止更加殷勤了,每日待在神宫的时间越来越长。 她必须得加快速度了。 她望着桌案前看书的景止,心中暗暗想着。 她端起一盏夜明珠制成的琉光灯,轻声放在桌案前。 “神明大人,仔细眼睛。” 经她提醒,他犹自抬起头,看见殿内已经布上了几盏琉光灯,殿外,已是幕色昏暗。 他仰起头,闭着眼,两指轻捏着眉心,开口解释道,“看入迷了。” “神明大人,可是不舒服?” 她嘴里问着,双手已经抬起放在他的太阳穴,轻揉。 随着她的碰触,景止身体瞬间紧绷,捏着眉心的手指一顿。 他睁开眼,赫然对上微低着头眼眉含笑的苏离,她的手指还在他的太阳穴处,缓缓按揉着。 两人隔空对视,一会后,景止慢慢闭上眼睛,身体也以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一点地放松下来。 感觉到他身体渐渐的放松,苏离嘴角上扬的幅度越来越大。 “神明大人,这样的力度够吗?” 景止从喉咙中轻应一声。 苏离识趣,没有再问,手指按揉的动作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景止睁开眼,对上苏离白皙细腻的鹅蛋脸,开口,“好了。” 苏离盈盈一笑,轻点了下头,两只手的手指从他太阳穴中移开。 “明日十五,备好酒水,去观月台。” 他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再次开口,“直接从神宫随本尊过去。” 苏离在他身侧蹲下身,昂头望向他,琉璃般的眼眸,灼灼发亮,“神明大人,您对离儿真好。” “本尊让你做这做那,哪里好了?” “您就是对离儿好,神明大人,您记着上月十五的事情,怕离儿受人欺负,所以想让离儿随您过去,不光是这个,肯定是您心里还记得离儿喜欢圆圆的月亮,所以要带离儿去观月台,一起赏月。” “神明大人,您对离儿这么好,离儿都不知如何报答您才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软若无骨的手指轻扯着他的衣袖,带着一股娇憨。 “哦?报答?你想如何报答本尊?” 景止低眸看了眼她轻扯着衣袖,缓缓看向她时,寒潭般的眼眸似乎消融几分。 “嗯......让离儿想想......”她一只手指搭在下巴处摩挲着。 突然眼中一亮,笑脸盈盈地对着景止说,“咦,有啦,明儿离儿给神明大人跳支舞吧!” “跳舞?”景止挑了挑眉。 “对呀,离儿想着,神明大人什么都有了,而且离儿现在吃的用的住的穿的,都是神明大人给的,离儿现在什么都没有,也只有舞艺能拿得出手,神明大人,明日观月台,我给你跳支舞吧,就......迎月舞。” 话音一转,她扯着他的衣袖,低着头,声音软软,“神明大人,届时离儿要是跳得不好,您可不能嫌弃。” “好。” ------------------------------------- 观月台 景止坐在亭内,石桌上摆放着苏离精心准备的酒菜,他抬眼望着不远处背朝月亮赤足站立的苏离。 苏离盈盈朝他一福身,起身时,柔柔一笑,伴随她嘴里的轻哼浅吟,身姿也开始动了起来。 她双手轻扬,利落地转身,迎着天边高挂的皓月,右腿抬起踢踏,足间的铃铛随着她的舞动,发出悦耳的轻响。 她嘴里轻哼着,和着弦乐,翩然起舞,下腰,弯身,双手舞动,勾足,跳跃旋转。 红如烈火的衣裙相继着她的舞姿,随风扬起,翩翩起舞,在皎洁的月光下,她犹如一个仙女,误落凡尘。 翩绝悠悠散,媚态轻轻邀。 舞动中的苏离脸上没有以往的笑容,脸色平静,眼眸流转时媚态横生,却不知为何竟还有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凄怆。 随着她专注的舞动,景止也看得目不转睛,就在她舞动得越来越快时,他凭空变出一把剑,朝着苏离扔了过去。 苏离感受到空中波动,反手一扬,握住剑柄,抽出剑鞘,执着剑舞了起来。 手中拿剑的苏离,舞得越发激昂,舞姿带着丝丝凌厉。 景止望着翩翩起舞的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睛都没挪半分。 苏离旋即运起灵力,腾飞而起,一个嫦娥奔月的姿势迎向皓月,舞蹈结束。 她张开双手,缓缓转身,面朝景止,缓缓飞落,足尖轻点,落在观月台的凭栏上。 苏离右手还握着剑,她盈盈望向亭内的景止,两人相望,许久无声。 一股微风吹来,苏离的衣裙随风飘扬,翩若惊鸿,遗世孤绝。 星月交辉之下,她的身影有些缥缈,似乎下一秒就会随风而散。 “苏离!” 景止突然喊了她一声。 这也是景止第一次唤她的名。 苏离嘴角扬起,笑容璀璨,足尖轻点,飞向景止,在他身旁落下。 “神明大人,离儿跳得好不好看?” 她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一手抵在石桌上,手撑着下巴,歪着头问他。 景止紧抿着唇,双眸紧盯着她,静默了一会,他才撇开视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开口回道,“好看!” “真的吗?那以后离儿每天都跳给神明大人看,离儿还会很多舞蹈呢,离儿一一跳您看。” “嗯,明日起随本尊练剑。” 苏离眨眨眼,“啊?练剑?” 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说这个。 她抬起右手中的剑,这才看清,这把剑雕刻精致,剑宽轻薄,又窄小,剑上似乎还闪烁着几道荧光,犹如清雪般,一看就知,这剑是女子款式。 景止看着苏离眼中的惊艳和赞叹,说道,“这剑,给你!” “神明大人,真的送给离儿吗?真漂亮,离儿好喜欢,谢谢神明大人。” 苏离拿着剑爱不释手,眼睛都未抬一下,嘴里回着。 景止看着她如此模样,不禁摇摇头,又喝了一杯酒。 “你的修为是时候该提一提了。” 说着,朝苏离的面前石桌扔了一个物件。 苏离看着面前的物件,一下呆愣住了。 求收藏!!!求珠珠,想快点上新书榜,谢谢大家了! 勾引 苏离心情大好,回阁楼的路上,脚步轻快了许多。 快走到院落时,看到前方站立的一个人后,她停下脚步,嘴角微勾,盈盈上前。 “想好了吗?溪昭。” 溪昭借着夜色望向她,“你有什么让我们一定要归顺你的筹码?” 苏离低头发出轻笑,扬起右手,晃一晃,“就凭这个?” 溪昭一眼就看清她手指上带着一个储物戒,比现如今的储物袋更加高级。 储物戒的空间是三个储物袋那么大,足足四亩,储物戒和神自带的内界差不多,一样可以储存活物,种植灵草灵药,是修仙界哄抢的宝物,修仙界中总共也就两个人才有,储物戒那都是大乘者的大能才能炼制拥有的。 炼制起来也很麻烦,需废尽半身灵力和十年时间,也只有半步成仙的大能才敢炼制。 “这不光光是空荡荡的储物戒,里面还有无数天材地宝,如今的修仙界可是没有这么多的物资,溪长老的境界应该还停留在合体大圆满吧?就差一步炼虚阶,可惜啊,当初魔族入侵,修仙界被魔气侵蚀,万物不生,再也没有物资可以助他晋级。” “但是现在,我可以!我有五仪太清丹,还有阴阳玄丹,我不仅可以帮他到炼虚,甚至渡劫,都可以!” 苏离取下戒指,慢悠悠地说道。 溪昭紧盯着她,一言不发,苏离也不说话,把玩着戒指,等着她的抉择。 过了会,溪昭才开口,“空口无凭,你要我如何信你?” 苏离早就做好准备,施了个法诀,她的手中凭空出现一个药瓶,她拿起药瓶掷向她,等她接住,她道,“这些丹药能助你突破金丹。” 溪昭听见她的话,打开药瓶,果然,药瓶里从筑基五层到金丹期的丹药,显然是准备好了的。 “你怎么知道我今日会来找你?” “不知道呀,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会过来找我的,毕竟,溪长老可是很想做长衍派的掌门呢。” 溪昭突然眼色凌冽看向她,语气冰霜,“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知道那么多事?” 苏离面不改色,依旧含笑,“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从今往后,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说完,她不再停留,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 当苏离突破到金丹时,景止就开始教她练剑,偶尔指点她一些失传的法决。 接下来的日子,白天,苏离都在练剑中度过,到了晚上,她也遵守诺言,在殿内跳舞给他看,每日不重样,有时,景止兴致一来,拿出玉箫,给她伴奏。 两人的相处也越发亲近了,偶尔苏离再碰触他时,他的身体也逐渐不再紧绷。 如今距离朝拜日不到一个月。 今夜,月华如水,花明柳媚。 苏离身穿红色轻纱,酥胸半露,露出盈盈一握的纤腰,赤足着缓缓走进神宫。 行走间瓷白修长的腿若隐若现。 她走进去,没有说话,直接翩然起舞。 舞动间,她扬手,扭腰,抬腿,在薄纱中,她的肌肤时隐时现,婀娜妩媚。 眼波流转,顾盼生姿,勾魂摄魄。 景止举着酒杯,许久未动,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眸跟随她每次舞动在挪动。 苏离嘴角轻扬,盈盈秋水般望着他,舞动间慢慢踏上台阶,来他的身旁,在他身旁翩翩起舞,扬手时,她身上的轻纱从他的脸颊拂过,一股沁香也伴随着轻纱拂散。 再又一次轻纱拂来,他伸出手,恶劣地一扯,她舞动的身姿一下踉跄,身子向后倒在桌案上。 求收藏啊!!!求珠珠,先让我冲新书榜可以不!!! 失败 苏离倒在桌案上并不慌张,嘴角一勾,拿起他桌前的酒壶,借用巧力利落地起身,旋转了两圈,离桌案距离半米处。 她勾起酒壶,仰起头,扬在半空中,往下倒酒,她微张开檀口,酒水倒入口中,还未来及咽下的酒水,顺着她的下巴流下,脖子,锁骨,最后流进半露的酥胸里。 相继着她的一声轻咳,勾着酒壶的手指不稳,酒水全倒到身上,轻纱浸湿,紧贴着她的肌肤,里面裹在胸口的白色布料,也渐渐透明。 苏离无知无觉般,仍固执地想把酒壶里的酒喝完,她稳住手,继续倒酒,伴随她小口小口的吞咽,那俩如白雪般的团子,也颤颤巍巍地起来,十分引人注目。 景止就是那个人,他眼睁睁地看着那白色布料,渐渐透明,最后展现出内里的春光。 两团白雪般的团子顶端还有着一颗粉嫩的花豆,颤巍间,引得人想剥开那块碍事的布料,近距离的观赏和抚摸。 酒水饮完,她露出舌尖轻舔了下唇,这才有心回味口中的酒水。 这压根就不是什么普通的灵酒水,这是万年琼酿。 原来景止一直喝的都是万年琼酿。 百年前,她家中门派鼎盛之时,父亲不知从哪得来一壶,他自己喝了半壶,特意留了半壶给她,那时候的她可不是什么小小的筑基,她也算是个元婴大能,元婴大圆满,父亲这是特意给她冲击化神之时用的。 可惜,错信他人...... 她迅速回神,不敢多想,抬眼嘴角勾起,望向前方的景止。 很快,她顺着景止的目光,瞄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顿时,她脸上扬起瑰丽的笑,抬脚,漫步地走向他。 “神明大人。” 景止听见她的轻唤,他挪开眼,抬眼看向她。 “神明大人,您不想摸摸看吗?” 她的话音刚落,轻纱缓缓褪下,接着,她抬手扯开系在脖间的系带,胸前的那块布料,随即落下,掉落在地。 “神明大人!” 她握起景止的手,往她的胸口而去。 景止能感受到手下那温热的富有弹性的柔软,当他的手心划过那颗花豆,那细微的触感,只觉手心有些酥麻,他徒然升起一种渴望。 他想掌握住那俩团子,想看着它们在他的手下捏圆搓扁; 想舔舐那颗粉嫩的花豆,含进嘴里肆意玩弄; 他更想搂住苏离的纤腰,把她压在身下,埋头啃噬她的肌肤。 “神明大人?” 苏离看着突然凝滞住的景止,不由轻声唤他。 “神明大人?” 苏离唤了好几声,景止才回过神。 景止看着面前柔媚的苏离,他的眼眸逐渐变得冷冽,一如在观月台近距离见到他那般,淡漠又冰冷。 “滚!” 他用力甩开她,她猝不及防一下被他甩出几步远,摔倒在地时,旁边的摆设物件被她碰撞,尖锐的尖角划拉着她的手臂,同时摔落在地。 苏离捂着流血的手臂,抬起头望着前方冷冽的景止,她不死心地轻喊,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 “神明大人!” “不要让本尊再说第二遍。” 她看着景止周身散发着生人莫近的气息,咬了咬唇,起身,捡起轻纱,裹在身上。 她朝他福了福身,转身朝殿外走去。 手臂上被划拉出很深的口子,有几寸长,伤口流出的血,顺着她手,随着她行走的轨迹,一点一点地滴落在地。 景止淡漠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走出神宫,再也看不到。 他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地上的血迹,许久许久。 上新书榜了。收藏涨一波吧,再有两三章,上肉肉啦! 离开 第二日,苏离照常前往神宫侍奉,踏入殿内,景止正在闭目打坐,听到她的脚步声,也没睁眼,对于她的到来,没有一丝波澜。 苏离看了一眼景止,随后低下头,开始收拾杂乱的神宫。 殿内还如昨天她走时的模样,桌案上微乱,不远处摔碎在地摆件也还在,地上她滴落的血迹,早已干枯。 她走过去,蹲下身,一块块地捡起琉璃碎片,尖锐的碎片划破她的手指,她轻嘶一声,接着,手中动作不停继续拾起。 待拾落完毕,她站起身不由地又看向景止,景止还在闭目打坐,显然,无论她在做什么,他都不感兴趣。 她转过头,不再关注他,开始收拾起桌案,接着提了一桶水,跪在地上,擦拭地板。 待她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收拾好后,已是黄昏,她瞥了眼仍在打坐的景止。 走到他五步远内,恭敬地朝他福身,转身便出了神宫。 接下来的几日,都是如此。 苏离每次过去,景止都在打坐中,苏离安守本分,做完活计,朝他恭敬福身在出神宫。 两人的关系急速下降,瞬间回到了原点,甚至还不如之前。 这期间,溪昭来找过她,溪昭得了她的灵丹,也已经冲击到金丹期。 溪昭这次是真心实意地来投诚,苏离没什么心情跟她周旋,随意给了一些物资打发了她。 距离朝拜日的日子越来越近,苏离心中有些忐忑,甚至有离开神山的想法了。 她看着手指上带着的储物戒,拇指轻轻摩挲,抬眼看向虚空处,许久,她的眼睛渐渐眯起。 心想,再等三天,如果还是不行,那就离开。 紧接着,她如往常般进出神宫,直到最后一天。 此时,她收拾着书架,心中早已心思百转,不断盘算着该怎么离开,离开后去哪。 可她还是有些不甘心,不停地拖延时间,收拾起来也慢吞吞的,但终究有收拾完的那一刻。 她停下手,遥遥望向打坐的景止,许久许久。 她缓步上前,停在不远处,静静地瞧着他,须臾,她不再像以往那般福身,她轻声跪在地上,俯首,朝他虔诚地叩了三拜。 站起身后,她不再留恋,转身大步朝殿外走去。 她没有看到,闭着眼的打坐的景止,眼皮内的眼珠动了动,手指也随之颤了颤。 苏离走出神宫外,她转头看了一眼雕阑玉砌的神宫,自嘲一笑。 她终究还是太过自负了...... 神就神,怎么可能会有七情六欲呢? 罢了...... 她停下思绪,不再胡思乱想了,脚步一转,身影渐行渐远。 神宫内,静若无声,景止还在打着坐,对于她的离去似乎没有半丝影响般。 苏离拐了弯,脚步往神山外走去,没有丝毫犹豫。 都这样了,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神山虽然生活能让她安稳,但是,现在的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生活,神山外,那些人还滋润地活着,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这么安逸下去呢。 没有一个人留言我好伤心!是太清水了你们不爱看吗?没关系,你们看肉看腻了可以过来看看我!!! 成功(微h) 苏离走到神山门外,看着巍峨的石门,还有外面蜿蜒的石阶,足足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台阶,她心生惆怅。 突然想起当初她跋山涉水,足足找了三年才找到这神山的道路。 大雪纷飞,厚厚的积雪,埋到了她的脚腕,她衣衫褴褛,浑身伤痕,她赤着脚,坚定地一步一步地踏上台阶,冻得手脚发青,她也不停歇,饿了就随意抓起积雪吃,吃树根,树皮,幸运的时候能让她找到点花草,她全身被冻得没有知觉,就这么却凭着一股子毅力,既然让她爬了上来。 现如今不过才过去两年多,罢了,是她不自量力,自以为是,当真以为神是那么好诱惑的。 她不再多想,直接朝石门外走去。 刚靠近,就被无形的阻碍迫使她停住脚步,苏离站在原地,紧紧抿着唇。 再次尝试,闷头撞了过去,紧接着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弹过过来,她被弹得倒退了好几步。 她脸色有些难看,她使出灵力,朝大门攻去,突然大门中心处闪起一道金色的光墙,是结界。 苏离并不死心,就要再次攻击硬闯时,她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要去哪?” 她指尖的灵力顿时凝滞,她愣在原地。 过了会,她才转身,眼观心鼻观眼,极为恭敬地朝声音处开口,“上神大人金安!” 景止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苏离,只觉胸口突然出现一团无名之气堵着。 “要去哪?” 他负手而立,又问了一遍。 “上神大人,信女自愿遣离神山,信女多日无状,恳请上神大人海涵。” 苏离话语挑不出半丝错误,可在他看来,不知为何,竟觉哪哪都是错的,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哦?本尊要是偏要追究呢?”。 “信女甘愿自罚,以求上神大人恕罪!” 她说着,运起灵力,凝聚成一把冰刃,猛地刺向心口。 冰刃距离心口还有一寸时,一股力量直接打在她的手臂寸腕上,手臂瞬间一麻,无力地垂下手,冰刃也掉在地上,化成水汽随风飘散。 苏离仍跪着,低着头,咬紧下唇,默不吭声。 景止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周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两步上前,抓着苏离的衣襟直接拎起,破开虚空,拎着她走了进去,下一瞬,走出时,已然回到神宫。 他把苏离扔在桌案上,随即身子压了下来,拉开她的领口,朝着她的肩膀狠狠一咬。 疼得苏离轻呼出声。 直到被他咬出血,他才缓缓松口,接着他......伸出了舌头,轻轻舔舐,舔了几口后,便开始吸吮。 她甚至听见景止的喉咙在翻滚,吞咽的声音。 景止抬起头,和她对视,她怔怔地看着他。 他素来淡色的薄唇,此时染上了她的血,为他的唇瓣添了几分瑰色。 “刺啦——” 一道布料被撕裂的声音,苏离的衣裳在他手上碎成片。 她赤裸着上身,下身的裤子还是完好无损。 随着碎布飘扬在空中,景止低头,含住了那颗粉嫩的花豆,又吸又舔,毫无章法,一只手握住了她另一只雪团,不断揉捏。 苏离情不自觉地娇哼出声,景止停了停,下一瞬,他的动作更加狂乱了。 景止吃够了雪团子,嘴唇往上游移,开始啃咬着她的肌肤,连啃带吸,一股酥麻感让苏离的身体软了下来,高昂起头,轻轻哼叫。 在她迷离时,她突然被腾空抱起。 她的双腿被他强行分开,跨坐在他的腿上,他紧紧搂着她,嘴唇腻在她的赛雪的肌肤上,一点一点啃噬,吸舔。 被他啃噬吸舔过的地方,绽开朵朵梅花。 她紧紧抓住景止的衣裳,嘴中婉转轻吟。 “神明大人......” “嗯啊......离儿疼......嗯......轻些......” 当她感觉到他下身突如其来的灼热之气,她低头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嘴角无声扬起,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作者有话说: 勾引成功了,之后肉肉还会少吗?宝子们,珠珠收藏一起砸过来吧! 景止 此时,苏离闭着眼,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陷入昏睡。 景止紧紧抱住苏离,他埋在她的脖颈处,深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地体香。 是莲香。他反复确认,才肯定地下定结论。 一个凡人身上是不可能散发出这种清心莲香,他脑海中不由浮现她在月下跳着迎月舞的画面,和她站立在凭栏上,恍如缥缈的身姿,让他弥生出有些荒诞的念头。 他运转仙力,搭在她的后背的手,控制着仙力轻柔地探了进去,许久,他有些失望地收了手。 她的的确确是个一个凡人。 他抚摸着她如绸缎般的后背,抬眼望向暮色苍茫的殿外。 他对苏离产生了欲念。 他清醒地看着那股欲念一点一点地对她升起。 ,她在月下起舞时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是真的美,比仙界第一美人神姬还要美上几分。 他明知世间万物不过是一柸黄土,姣好的皮囊对仙界来说,也是可以随意变换,佳人逝去,最后也不过是一具枯骨。 可他还是被她惊艳到了。 当那夜他意识到心底中升起的是一股欲念,他的心境似乎凭空滴落一滴水,水滴响起的瞬间,他的心境犹如被东海的浪潮扑袭。 他意识到,他的心乱了。 可他是神,不该是这样的,更何况,她还是一届凡人。 神凡有别,天壤之隔。 他甩开了她,为了稳住心神,此后静心打坐。 她每次到来,他都知道,她不敢睁开眼,听到她细微的声音,也不敢看她一眼。 打坐的效果甚微,每当夜晚来临,他睁开眼,看着空荡荡的宫殿,第一次产生寂寥。 实在难以想象,他堂堂一个上神,竟然产生了可笑的寂寥。 在难熬的夜晚中,他炼制了一个傀儡,心念升起,傀儡的模样和苏离一模一样,甚至一举一动都如她一般。 可傀儡就是傀儡,有苏离的形,却没有苏离的魂。 他看着面前的傀儡,一把扯开傀儡的衣裳,看着和苏离一模一样的皮囊,心中却毫无半点波澜,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弹射出神火,看着和苏离一模一样的傀儡,渐渐歼灭。 直到今日,她出神宫前,不复往日那般,她跪在他的面前,虔诚叩拜,犹如他的信民,对他远观的仰敬。 好不容易稳住的心境,似乎又裂开了一道口子。 他知道,她要走了,离开神山,离开他。 待她出了神宫,他才缓缓睁眼,一股莫名的无尽的空落感席卷而来。 他强行压制住,心中不断地念着清心诀。 门处他设下的禁制,传来一丝波动,只觉脑袋一瞬间空阔,清心诀刚念到哪里都忘了。 只要她再攻击两次禁制,她就能出去了。他心里想着。 他的神识又感觉到一丝波动,他想,她就要离开了,也许此后再也不复相见。 不复相见...... 下一秒,他划破虚空,出现在她身后,看着她聚在手中的灵力就要攻击禁制时,急急出声,打断了她。 景止像抱孩童般,抱起昏睡的苏离,踏进里间,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看着她瓷白的肌肤上布满点点红痕,像花朵般绽放。 他伸手,指尖轻轻地抚在那些红痕上,一点一点地拂过,腹部内渐渐升起一团难耐的热气,把他素来温凉的体温都灼烧沸腾起来。 还有身下一股较为陌生的灼热也随着他的感知传来。 这不是第一次了,就在刚刚他搂着苏离在她肌肤上啃噬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迫使他对苏离的欲念更加强烈。 他感觉到他身上沉睡了千年的孽根,有逐渐苏醒的征兆,他一把抱起苏离,分开她的双腿,试图用苏离的体温安抚住它。 也许,它也在渴望苏离,弄巧成拙,它苏醒的更快了,叫嚣着,想要突破层层禁制,得到释放。 在他快要控制不住时,他赫然点了苏离的睡穴,紧紧地拥着她,平息徒然而生的一团火。 景止看着床边熟睡中的苏离,眼神不停变换,最终归于平静。 罢了......顺其自然吧! 看了下收藏数目,我很开心,今天两更。 苏氏 苏离从睡梦中醒来,迷茫地看着屋间陌生既有熟悉的布置,眼眸一瞬清明,她坐起身,低头看着身上穿了件月牙白的衣裳。 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她嘴角微勾,掀开被子,下床。 苏离走出里间,撩开轻幔,看见景止坐落在殿内打坐冥想,她缓步慢慢走出来。 景止睁开眼,望向披头散发的缓缓而来的苏离。 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有些过长,像条拖尾的衣裙般,她披散下来的头发,堪堪到遮盖到臀部,伴随她的走动,轻扫。 “神明大人。” 苏离没有像往常那边福身,只静静地站在他三步远唤他。 景止没说话,沉默地看着她。 许久,苏离低下头,转身朝殿外走了几步,身后的景止叫住她。 “你去哪?” 苏离停住脚步,没回头,“回阁楼!” 景止又不说话了,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苏离道,“夜晚再来。” 他默了会,轻应。 苏离再次抬步而去。 走出神宫外,她转头看着这富丽堂皇的神宫,心境不复昨日那般,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得意,优哉游哉地往阁楼而去。 走到院落,溪昭坐在亭内,身上的露气略重,显然是等了一整晚。 “你......”溪昭想说问什么,突然意识不对,她身上的衣服...... 溪昭来神山许久,虽然只远远见过景止几次,但是景止身穿的衣服颜色还是认得的。 苏离身上穿的月牙白的锦袍,衣服上丝丝金线勾勒出的锦龙图案和敦煌梵字,让人一眼就认出这是景止的衣服。 也唯有神才有的锦绣衣裳。 溪昭震惊之下,心中对她也信服了几分,想到储存戒她都可以唾手可得,还有她给她的东西,出口的话恭敬了几分。 “小主,十日后的朝拜大典,我会带领父亲过来,望小主提携。” “那是自然,待会你去把那些人叫来,我有话要问。” “是,小主!” 溪昭没有多留,转身就走。 她得赶紧用传音符联系父亲,告诉父亲这件事。 等溪昭带着人过来时,苏离早已洗漱好,头上头饰极为华丽,一身烈焰般的红衣,慵懒地坐在石案前,以手支额,闭目养神。 听到声音,她缓缓睁眼,眼神淡淡扫了她们一眼,媚态横生。 溪昭看着她这幅模样,不知道为何,她脑中闪过一个人影,不过那人喜穿一身雪白,可却压制不住她一颦一笑中的媚态。 “小主,人带来了。” 溪昭不敢多看,低头轻声道。 苏离坐起身,看向她身后站成一排的人。 那些女子个个低头,她们不知道苏离为什么突然把她们叫来,自从上次事后,虽然要她们对她唯命是从,可后来却没有半点吩咐,她们一直忐忑的心才敢放下,可没想到溪昭突然找到她们。 她们记得当时溪昭可是死都不愿听从苏离的话,却没想到短短两个多月她就已经臣服苏离了,可见,苏离是个手段了得的人,让她们对她更有惧意。 “陈氏族,流仙阁,上渊派的人,站出来。” 她漫不经心低开口。 随着她的话落,有四个人踟躇着,直到她淡淡地瞥了她们一眼,她们才上前。 “小女,陈氏陈琳儿。” “小女,赵梦怜。” “小女是上渊派秦长老之女秦敏。” “小女是上渊派路长老座下弟子,孙语琴。” 苏离暗暗观察那些女子的表情,随后问,“赵梦怜,你是流仙阁的吗?” 赵梦怜神色有些凄楚,没答话,旁便的陈琳儿帮她开口,“流仙阁在前一个月被各大门派联手灭门,就连我陈家也......苏小姐,您要杀就杀吧,我现如今独自留在神山也不过是苟且偷生罢了。” “陈姐姐,您别这么想,也许有些陈氏族人逃出来了呢,他们还等着朝拜日和你团聚呢。” 赵梦怜见状,一时间顾不得苏离会不会对她们怎么样,拉着陈琳儿的手,劝慰。 苏离就静静地看着,没有打断她们,又扫了上渊派的两人,紧接着又看向后面忐忑不安站着的六个人。 “苏氏族有没有?” 那六人,你看我,我看你,好一会,都不见有人站出来。 溪昭看着面前的苏离,暗暗思索,接着上前一步,开口解释,“小主,苏氏族在十三年前,不知为何在夜间突然出现一场大火,里面的人不知为何一个也没有逃出来,有些门派去看过,里面的人没有丝毫挣扎的痕迹,似乎是里面的人放火把自己烧死了。” 苏离情绪激动,一拍石案,站了起来,“不可能!” 怎么可能,苏氏是她家的支系家族,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当年她父亲创立衡清派,没有人知道她父亲是哪个家族的人,也有人联系过是不是苏氏,可大家都是否认,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没有人再有这种联想。 毕竟门派之间表面看起来和谐,可私底下的阴私可不少,直到魔族入侵之后,修仙界资源甚少,那些阴私一瞬间搬上了台面,苏氏族就是衡清派的眼睛,为衡清派收集消息的来源处。 衡清派一直被打压,可却屹立前三门派不倒,让一些门派掌门红了眼,直到,他们联合家族门派,攻上衡清派,这一战,便是打了六天六夜,最终寡不敌众。 想起衡清派中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她的心口如被无数根钢针扎上般疼。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怪她,怪她太过天真,是她错信他人,衡清派才有此劫难。 苏离跌坐在石凳上,神色有些恹恹。 “溪昭,剩下的交你处理了,朝拜大典前,我要近二十年来的消息。” 苏离吩咐完,无力地抬起手挥了挥,示意她们退下。 溪昭看了她一眼,她现在的神情可谓是失魂落魄,这幅模样在别人眼里,十分有误导性,认为她是苏氏族人。 毕竟她就是姓苏,不然也不会突然问起苏氏族,听到苏氏一夜间族灭,也不会这幅模样。 我家女主有一百个心眼!!!哈哈!! 醉心H 黄昏时分,苏离提着一桶水,进入神宫。 景止还在打坐,她没有出声打扰他。 像前些日子那般,开始收拾宫殿,她拧干帕子,开始日常擦拭。 她做得专注,完全没有留意到景止已经睁开眼睛,看着她在殿内走来走其去忙活。 当她蹲下身洗着帕子时,一只手突然握住她湿漉漉的手。 “别干了。” 苏离怔了一下,仰头抬眼,看向站在她面前的景止。 景止拉着她起身,从怀着掏出手帕,仔细地擦拭着她的手。 苏离就沉默地站着,低着头看着她的手指一根根被他擦拭干净。 “以后这些活计都不用你干。” 景止捏了捏她有些冰冷的手,继续说道。 “那让谁干?神明大人,您不是不喜旁人进出您的神宫吗?” 景止默了一瞬,“傀儡吧,本尊炼制些傀儡。” 苏离忽然想起什么,一脸愁容,“神明大人,那您得多炼制些,要会做膳食的,泡茶的,伺候的,还有神山里洒扫的,过几日不就是朝拜日了吗,那么多个门派家族过来,还要呆十日,离儿就一个人哪里照看得过来。” 景止听到最后,眉头微微蹙起,“不需要你照看,你侍奉好本尊就是,他人不必管。” 苏离瞥了他一眼,低下头,闷闷地小声道,“神明大人,那你也得炼制些会做膳食和泡茶的傀儡,离儿吃点心糕点都吃腻了,离儿又不会做膳食。” 景止捏了捏她手心,“依你。” 苏离这才惊喜地抬起头,眉开眼笑了起来。 景止沉默地看着她,顷刻,突然一手搂着她的腰,带着她转身,把她按在桌案上,低头,清冷的眼眸沉默地看着她。 苏离同样,盈盈地看向他,见他许久不动,她缓缓抬手,手指搭在他的肩膀,然后绕一圈,轻轻地搂在了他的脖颈,手指若有似无地拂过他脖子的肌肤,带了一丝力道,往自己身上按。 景止身体一颤,相继顺着她的动作压了下来,埋在她脖间,啃噬吸吮。 “神明大人。” 她闭上眼,轻叫着他,双手搂住他,手指顺着衣领领口摩挲着他内里的肌肤。 就在他想扯落她的衣服时,苏离阻止了他。 苏离眼里似乎蒙着一层水雾,声音带着娇媚,“神明大人,去床上好不好,这里,好冷。” 景止没有回答,但手中的动作已经代替了他的回答。 他抱起苏离,大步往里间而去,走到床前,轻轻地把苏离放在床上。 这走动间,景止恢复了些理智,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脸颊微红,微喘着气的苏离。 “怪本尊吗?” 苏离起身,跪坐在床边,朝他摇摇头,脉脉含情地望着他。 “神明大人,离儿早已说过,离儿是神明大人的人,神明大人想对离儿做什么都可以,离儿,是心甘情愿的。” 她说完,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双手缓缓脱下衣裙,少顷,她全身赤裸。 “神明大人,离儿的身和心都是神明大人的。” 她跪坐着,张开双手,展露身姿,无声相迎。 她赛雪般的肌肤,身上连根绒毛都没有,如同一块完美的美玉,没有丝毫瑕疵。 肤如凝脂,冰肌玉骨,不外如是。 景止不再犹豫,上前一步,狠狠把她压在身上,含上那颗花豆,舔舐逗弄,双手忍不住往她的肌肤上流连。 “嗯......神明大人......” 苏离勾着他的脖子,娇柔地轻吟出声。 景止此时揉捏着她的乳肉,唇吻上了她的晶莹的耳垂,轻咬一口,苏离突然身子颤了颤,身体一下软若如水, 他被她这样的反应鼓舞,舌头开始不停地舔舐着她的耳垂,听到她轻哼的声音越加婉转动人,他明白了,这应该是她的敏感点,他再次尝试,沿着耳朵的轮廓往上,舌头钻进她的耳蜗。 “啊......” 苏离身子又颤了颤,双手紧紧攥住他衣服,眼神迷离更甚。 “别,别......神明大人......” 景止的舌头,灵活地在她的耳蜗钻研,苏离脑袋不停地左右摇晃,有些推拒,他双手捧住她的脑袋,让她动弹不得,迫使她承受着他的给予。 随着苏离的叫声越加娇媚,突然间,房间内莲香弥漫,芬芳馥郁。 景止停下动作,这莲香...... 如果说平日里她身上散发的莲香是清心莲,那么此刻...... 醉心莲。 他坐起身,低头望着陷在被褥中神色迷离的苏离。 “神明大人......” 苏离眼尾微红,半眯着眼,朝他扬唇一笑,冶艳十足。 她慢慢坐起身,歪着头看向他。 景止和她对视,看着此时妖冶十足的苏离,没有动。 她朝他靠近,伸出手,手指抵在他湿润的唇上,细细抚摸,随后她捂嘴娇滴滴的一笑,手指从他唇上拂过,一根手指抵在他的胸前,用力一戳,他顺势躺倒在床上。 景止只觉他腹中那团热气要把他灼烧殆尽似的,身下那孽根炙热的很。 他看着朝他俯身而来的苏离,他想紧紧地搂住她,触碰她,但是,他更想知道,她在醉心莲的影响下她会对他做什么。 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升起期待,还带着一丝丝兴奋,犹如他在厮杀时凌虐敌手的兴奋,可这感觉又是不一样,他不清楚那是种什么感觉。 “神明大人。” 她抓着他的衣襟,妖异地道,“神明大人为何不脱衣裳?离儿帮您脱了好不好?” 不待他回答,撕扯起他的衣服。 顷刻间,景止的衣裳大开,露出大片胸膛。 “神明大人,真白呢。” 她边说着,手指抵在他的胸口,缓缓往下,景止看着她的动作,呼吸有些微乱。 景止伸出手想抚摸她的肌肤,却被她一手握住,她握着他的手,抬起,放在了她的唇边。 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的指尖,舔了几口,冲他一笑,张唇把他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景止的心境顿时犹如一座巨山,突然崩裂,坍塌下来般。 欲念横生...... 肉肉来了,先让你们解解馋!! 逗弄 hehuan3.co m 苏离看着身下眼眸微红的景止,朝他挑了挑眉,舌尖打转吸吮着他的手指。 景止微喘,手指颤了下,刮弄了一下她的舌尖,苏离不依,吐出他的手指,伸舌,用舌尖逗弄着他的手指,舔舐着他的骨节。 就在苏离停下,放下他的手时,景止突然掐住她的下巴,两根手指伸进她的嘴里,在里面搅弄。 她被被掐得动弹不得,想说话,可被他手指堵着,她呜呜地叫着,舌头使劲地抵着那作乱的手指,口水也从嘴边流下,很是靡丽。 景止见状抽出手指,她檀口还未合上,微张开,能看清里面柔软的舌头,她伸出舌头舔着嘴边的口水。 下一秒,她就被景止一个翻身,压在身下,他看着她妍丽的唇,低头凑近,缓缓地,缓缓地,唇靠近,触碰到她的唇瓣,他停顿了一瞬,嘴唇轻启,含住。 含了一会,舌头撬开她的唇,霸道地侵入,追逐着她的舌头而去。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hehuan2.c om “呜” 苏离的舌头被他捕捉,舌尖不停地撩拨她的,撩拨够了,拖着她的舌头,进了他的嘴里,吸含着,一副要把她吸进肚子里般。 等他放过她的嘴时,苏离的舌根都麻了。 景止开始侵略其他地方,脖子,锁骨,胸口,肚子,还有再往下的意思。 “不要” 她双腿闭紧,一只手捂住肚脐下方处。 景止哪里肯,他吻着她的肚脐,一只手强硬地掰开她手,牵制着,用腿抵开她的双腿,她的腿大开,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腿根,眼眸一转,看见了她最隐秘的一处。 他停下,直勾勾地盯着看。 直到,苏离用手蒙住那处。 “神明大人,离儿不好看。” 她眼眸含泪,娇娇弱弱地道。 “好看!”他拿开她的手,回道。 是真的好看,似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看得他血涌升气,身下的孽根似在咆哮,他险些幻化出原形。 他伸出手,轻轻落在那处,软软的,带着热气,让他有股冲动,想蹂躏的冲动。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手指肆意玩弄了几下,他听到苏离发出轻吟,想要闭紧腿,可惜,他的腿一直抵着。 随着他的玩弄,那穴口突然变得湿润,湿滑的触感,让他玩得更加起劲。 “神明大人” 苏离紧闭着眼,仰起头,轻叫,双手死死攥着被褥,指尖发白。 穴口被他的手指逗弄得出了水渍,水渍越来越多时,他停下手,看着湿哒哒的手指,用拇指摩挲了一下,有些滑,带着一股轻微莲香的味道。 他不再逗弄了,起身往上抱住苏离,他的衣裳还是半开,肌肤相触间,他身体如过电般,酥麻。 他低头看了一眼苏离,只见苏离已经睡着了,她的眼尾还带一滴泪,双手还紧攥着身下的被褥。 他沉默地看着她,接着握住她的手,掰开她攥着的被褥,拥着她,埋头在她脖颈嗅了嗅,是淡淡地莲香,可见醉心莲已散。 他躺倒在她身边,紧拥着她,肌肤相贴,随即也闭上了眼。 哈哈哈……现在的肉肉不香,等过几章,就上香肉肉了。 走过路过的,可不可以留颗珠珠点个收藏,存稿五万等你们来薅!! 搬住 苏离是被身体传来的感知给弄醒的。 她睁开眼,看见景止压在她的身上,一手拢着她的的一只胸乳,另一只被他含在嘴里吸吮,她抬手勾上他的脖子。 景止的动作更加狂乱,她轻吟着,挺起胸膛,让他含得更深,等景止两只都吃够,他抬起头,看向苏离,少顷,他吻上她的唇,霸道地入侵。 等景止闹够玩够,两人起来时,已经是日中了。 苏离见他欲要打坐,便想回阁楼。 “不必回了。” “往后,你就住着。” 苏离惊讶地看着他。 随后,她回道,“那......离儿也得回阁楼收拾。” “嗯。” 他应允后,便闭目打坐起来。 ------------------------------------- 她在神山也两年多了,昨日她才拿下景止,不愧是神,坐怀不乱,但还好,她终于拿下了他。 她坐在圆桌旁,胡思乱想着,脑海里开始筹划下一步的计划。 这时,她的房门被敲响。 她收回思绪,淡淡开口。 “进来!” 溪昭推开门,走了进来。 “小主!” “嗯,我叫你来是想告诉你,往后我就不回阁楼了,住在大人的神宫里。” “不过,我会把你调来我身边,伺候我,你可愿意?” 说到最后,苏离看向她。 溪昭赶忙回道,“能伺候小主,是属下的之幸。” 苏离轻笑,“那就好,若是日后有什么不服的话......你可要小心了。” “属下不敢!” “最好是这样,我既然能选中你,那必是你有过人之处,溪昭,可别让我失望啊!” 她含笑着看向她,周身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溪昭低着头,不敢看她。 不知道为什么,苏离如今的修为比她高不了多少,同是金丹界内,可是苏离的那股子气势,比她爹还可怕,让她不敢放肆。 她想,也许只要好好地跟着苏离,应该会是一条敞亮的明路,毕竟,连神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她这么想着,眼神更加坚定了。 “属下绝不让小主失望。” 溪昭恭敬地跪在地上,掷地有声道。 “起来吧!” “让你打听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属下已传音给父亲,父亲已经着手办了,应该过不了几天就有消息了。” “不急,马上就是朝拜日了,届时,谁是骡子谁是马,也得拉出来溜溜不是?” 苏离望着虚空处,笑得妖冶。 溪昭没回话。 “你自去吧!” “是!” 溪昭走后,苏离端起茶杯,慢饮。 ------------------------------------- 苏离搬到神宫,选了离神宫最近的一个偏殿住下,她找了个机会跟景止说了溪昭的事情。 “随你!” 景止坐在桌案前,手里拿着书卷在翻看,听了她的话后,回道。 “真的?什么都随我?” 苏离坐在他对面,手撑着下巴,歪头,嘴角带笑,问他。 “本尊最不喜麻烦,神山之事,你安排就是!” “那如果......离儿杀了她们呢?”苏离继续问。 景止瞥了她一眼,“杀就杀了,区区小事也值得给本尊说?” “那离儿杀了她们,届时朝拜日上,她们的家属啊,掌门什么的,找离儿报仇怎么办?” 景止放下书卷,看向她,“谁敢?你自己也说,你是本尊的人,本尊的人谁敢欺负?” 苏离听完他说的话,嘴角高高扬起,可下一秒,他说出口的话,她的笑脸瞬间僵在了脸上。 “弱肉强食,自古恒之,她们被你杀了,是因为她们太弱了,怪不得谁。” 她赶忙低头,呐呐地道,“是啊,要怪,就要怪自己太弱了,所以活该!” 因为弱,所以她的父亲活该被人生杀。 因为弱,所以衡清派也活该被灭。 因为弱,所以她也活该别人践踏,欺辱。 景止重新拿起书卷,漫不经心地道,“所以,明日起跟随本尊打坐,修炼。” 苏离复又抬起头,点头如捣蒜,“好,神明大人,离儿还想学炼丹。” 景止看了她一眼,问道,“你会炼丹?” 苏离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心不在焉地答道,“略懂吧,久病成医,也就会些。” 他看向苏离,想起她来神山之时,体内毒素繁杂,毒素已入肺腑,可她并无毒发之相,而且亦有隐隐的压制。 他启唇想问她身体的毒素何来,但是,看着她低头玩着手指的模样,又闭上了口。 他话语一转,“也好,学会了亦是大用处,无论保命,杀人都不错。” “过来!” 景止朝她招手。 苏离抬头,绕着桌案,朝他走过去,还有几步远时,他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拽,猝不及防,她摔倒在他的怀里,他一手绕过她的腿弯,把她抱起,坐落在他腿上。 景止下巴抵在她的头上,“现在就学。” 苏离看向书卷,只见,他看的书,恰好是......炼丹集。 亲亲,喜欢这本文的宝宝,麻烦可以点击下我要评分,送两颗珠珠给我吗?我真的好需要珠珠的支持!谢谢各位宝子了!! 朝拜 今日,碧空如洗,日朗风清。 苏离坐在铜镜前,对镜,挑试着发簪,突然旁边伸出一只手,从簪盒里挑选了一支,递在她的面前。 她看着镜中,镜中倒影出一个人影。 她扭过身,抬头看望向那人。 “神明大人,您怎么来了?” 边说着,边接过他手中的簪子。 景止道,“就你这么个挑法,半天都挑不出来。” “离儿这不是怕丢您人,所以想好好打扮嘛。” 他往镜中看去,看着她戴上他选的发簪,才开口,“不丢人。” “神明大人的眼光就是好,真好看,很衬离儿这身衣服呢。” 苏离穿着一身端庄的金明色衣裙,她站起身,朝着景止笑说着,而后拿出一条同色系面纱,戴上。 景止见她,收拾好,便道,“走吧!” 苏离跟在他身后,慢慢步去神殿。 今日是朝拜日。 神殿今日热闹的很,各大宗族门派都来了。 苏离也终于等到了今天。 景止坐落高座,苏离便站在他旁边,顺着下首看去。 片刻,傀儡们领着各门派掌门在神殿外等候觐拜。 景止一手轻挥,庄严的殿门缓缓打开。 以示朝拜大典开始。 先进来的,是如今排名第一的门派,万剑宗掌门低着头,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恭敬地走进。 他跪在地上,捧着盒子,朝景止叩了三拜。 “信民万剑宗,宋烨,愿神佑泽我派,平步青云。” 宋烨在?向神祈愿。 他说完,把盒子放在左手边的与台上。 宋烨出去后,又进来了一位,同样手捧盒子。 “信民天元派,刘绍明,愿神佑泽信民,登峰造极。” 说完,便把盒子放在台子上。 他走了,又进来一位…… 周而复始。 苏离这才知道所谓的朝拜日,原来是祈福的,大家献上供奉,向神许愿。 求名,求利,求平安,求什么都有。 简直是,丑态百出。 她不禁看向景止,他那高高在上,肃正庄严的表情下,让她看出一丝鄙夷。 景止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他瞥了她一眼。 苏离见状,朝他笑了笑,挪开视线,继续盯着下首,不再看他。 第一日的朝拜大典结束,苏离回到偏殿。坐在桌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桌面,冥想。 溪昭进来时,就看到她这幅模样,她端着茶水,走进。 “小主!” 苏离接过她手中的茶,抿了一口。 “小主,现下,所有宗族门派都在讨论您,打听您的消息,尤其是万剑宗和琳琅阁的人。”溪昭禀告。 “琳琅阁?”苏离疑惑。 “是您当初在亭内杀得那名女子,她是琳琅阁的弟子。” 溪昭为她解惑。 她听后,只是挑了挑眉。 溪昭摸不准她的心思,只能继续禀告。 “还有,当初被赶出神山的那三名女子,现下正在神殿四处挑拨小主,万剑宗掌门似要为女讨回公道。” 溪昭说的委婉,但不妨碍苏离听出其意思。 万剑宗的掌门之女,宋碧莲,不就是她杀的吗? 苏离不以为然,缓缓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把剑,正是景止送给她的那一把。 她拿着一方帕子,细细擦拭着剑。 溪昭见她说话,见她这般,斟酌地开口问道。 “小主,您看,要不要属下去杀了那三人?” 苏离抬眼睨了她一眼,道,“无妨,任她们去,闹得越大,才好呢。” 她此刻心情不错,擦拭好剑,她举起,轻弹了一下剑尖,之后手指轻轻抚过剑刃。 “碎雪,也是时候开封了。” 话落,她的嘴角上扬,属于元婴期的威压,也随之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