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也想有存在感呢(NP,弯掰直)》 01-我没惹任何人! 纪还觉醒了。 她是一本多男主文里胸大无脑的女配,存在的目的是为某些带颜色的情节做垫脚石。 顺带体现男主攻对男主受的双标——具体表现在:她做某件事,被男主攻鄙视,男主受做某件事,男主攻对他很赏识。 纪还明明是血统最正的真千金,却这本书里被冠以“恶毒、无脑”等等之类体现她智商不足的形容词。 甚至脑子长泡,试图对男主受的正宫老攻——顾文景豪取强夺。 身为恶毒女配,那点小猫挠痒似的拙劣手段,自然夺不太成。 纪还不仅被顾文景羞辱了一番,还被他借由婚姻之名,夺了财政大权,每天在五层高的别墅里,冰冷地洗他和他的内裤。 另一个他,指假少爷男主受。 是的,就是这么憋屈,她堂堂一个真千金女配,下降头似地,每天冰冷地给老公洗内裤——不仅给他洗,还多得几条老公姘头的。 冷抖泪。 好想给作者寄刀片——狗作者是不是忘了,她的人设tag好歹带个大小姐? 纪还原本是对假少爷及他的后宫没多少意见的,特指刚觉醒时。 那会她很年轻,想着这内裤洗就洗吧,能促进世界和平就好。洗内裤只需要动手,大小姐在他们看不到的时候外包给洗衣店。 她甚至很圣母地尊重祝福,裹着自己的小铺盖,继续当她纸醉金迷的纪大小姐。 可剧情他爹的有病。 假少爷招惹顾文景就算了,还招惹了别的乱七八糟的狗男人,心眼子加起来能绕地球一圈。 他玩不过,玩着玩着,把自己玩死了。 纪还没什么姐弟爱。死就死了吧,别死她门口就行。 可偏偏他死,她也活不成。 前一天还在美男怀里玩抓手指的大小姐,醒来睁眼看到自己家天花板,差点被吓死。 第一次这么玩,纪还睁眼。 只见她爹老纪,笑眯眯地向她招手,亲切地介绍,“这是弟弟。” 向后看去,他站着一个少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校服,干干净净,像没有折痕的白纸。 老纪:“功夫不负有心人,找了那么多年,终于找到了。” 时间线拉回纪还出生前,她那阔太太的亲妈,善心大作,不知道在哪个旮旯支教。 快生她时,那一片有闹泥石流的风险,老纪派人上门接她,一路驱车回A市。 好巧不巧,纪母在路上发作,临时停靠在附近的村庄,匆忙地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感染,没顶住,撒手人寰。 村里人瞧见儿子,露出贪婪的爪牙。 老纪的心腹只来了一个,比不过常年干活的霸道村民,抗争了,无果,只能抱着大女儿、拖着夫人的尸体,仓惶回了A市。 老纪痛定思痛,安葬好了妻子,捡了一捧她的骨灰,做成项链带在身上。立誓好好教育女儿,把儿子找回来。 泥石流在几天后爆发。 再回去找,当年抢孩子的那几家,都不在了。 这件事也成了老纪的心病。 纪还从小就被教育,无论何时都不能忘本,不能忘了你弟弟。 信息量很大。 莫名的文字跳进她的脑海中。 【这是纪凌第一次回到纪家。见到的女孩美艳得不可方物,像一轮高悬的月光。】 【父亲介绍,她是你姐姐。会保护你的。】 【她抬眸,伸出手,“你好。”】 【冷冷淡淡。冒红的耳根却透露出不平静的内心。】 【她会保护好他的。纪还想。】 什么狗屁? 还保护好他? 保护好他就是自愿做同妻?冰冷地给他洗内裤? 纪还翻了一个白眼,对抗态度立显,“哪来的野种?” 老纪不知受了什么诅咒,“啪——”地甩了个耳光。 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瞪眼,“你打我!” “怎么说话的?” 她气急,连名带姓地喊,“纪天衡!你从小到大都没打过我!现在居然为了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种打我!” “纪还!”老纪不甘示弱,“我就是太宠你了!才把你宠得无法无天!” 蝴蝶扇动翅膀,卷起了不知道哪的风波。纪还经历过的剧情,有了变化。 她说纪凌是野种,老纪像被下降头,一改从前纵容的态度,对她从“亲亲女儿”变成了冰冷的“纪还”。 顾文景的剧情照旧——这狗比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是她的未婚夫,她想退婚,没退成。 狗男人们胆子很大地在她眼皮底下偷情,甚至在她爱躺的主卧大do特do,发出猖狂的声音。 “睡你姐姐爱睡的地方、刺激吗,小凌?” “呜……哥哥、给我、我要……我想要……” 纪还气得跳脚,隔壁嗑着瓜子的女人十分淡定,“安啦,男同都爱这么玩,我们只是他们play的一部分。” 纪还:“……” 她勾勾手,“美女长挺俊的,有没有兴趣到姐姐的窑……酒吧里寻欢作乐啊?” 女人是她的难姐难妹,名叫盛郁乔,被绿出了经验,“安啦,我挥挥手,十个男模给你跳脱衣舞。” 纪还被安抚了一下,面上依旧摆出不屈服的抗争状,“走吧姐姐。” 盛郁乔的老公,顾文景他弟,叫顾文武。也是个基佬,唯爱自己哥哥。后来也加入了他们的银趴中。 假少爷玩挺花。 姐夫、姐夫的弟弟、娱乐圈大佬,游走在他们之中。甚至搭上了真·少爷的线,把他迷得不要不要的,一个人对抗全世界。 真少爷纪谦拿的是虐恋情深的剧本,全世界就他一个小可怜,纪凌是他的一束光。 光就光吧,信光能变身。 他真变了,不过变的是疯狗。 疯狗咬起人来六亲不认,咬情敌也就算了。 纪还一个沉迷跟姐妹寻欢作乐的躺平大小姐,他也无差别攻击。 狗男人乱咬人的理由不能再搞笑——恨她过早地认识了纪凌,夺走了纪家所有的爱。 纪还:?关姐屁事啊,安排姐投胎的是阎王,姐有个屁的选择权?! 他怎么不去恨老天?大骂一声“老天登”,或许雷劫降下,得道成仙,开启新世界的故事。 结局还是没躲过。 纪还简单粗暴地被人弄死。 老纪下降头下得有点久,故事发展到后期,好好的纪氏全给了真少爷纪谦,她毛都没捞到。 这回结局很惨,她被纪谦扔到了垃圾堆里,和垃圾一起,发烂发臭。 纪还:“……不是,他们有病是吧,我没惹任何人!” 睁眼,依旧是熟悉的天花板。 她做了四五个深呼吸,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走法。 哄纪凌、当同妻、躲着纪谦、跟盛郁乔找乐子。 ……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避免洗内裤剧情。 纪还还没逃过该有的死亡结局。 这次很突然,纪凌在床上被他们玩死,死就死了吧。 得知他死掉这个消息的第二天,她睁眼,熟悉的天花板像爱炫耀的疯子,莫名让她听出两声“Hi~Hi”。 纪还露出死鱼眼,“什么意思,他死了我也活不成?” 02-第一百次 第二次…… 第三次…… …… 第十次…… 第二十次…… 第三十次…… …… 第九十九次。 纪还规避了所有可能会死的剧情节点,纪凌活到了三十岁生日当天。 阴沟里爬行的男人们忙着给他庆生。 不知道谁想起了她,给她发了一张邀请函。 纪还应邀前去。 只见纪凌安详地躺在床上,没了气息。周围站满了男人,也不知道谁开的头,抱着他的尸体,缱绻爱语。 “小凌只是睡着了,还会醒过来的,对吧?” “唤醒睡美人只需要一个吻,哥哥亲了,小凌什么时候睁开眼看看哥哥?” 纪还冷眼看着,再汹涌的情绪,经过一次又一次地重生、再重生,被消磨得只剩恶心。 恶心,恶心。 好想吐。 胃在翻江倒海,她赶来路上匆忙灌了两口咖啡。反酸到口腔,空余悠长的酸涩苦味。 你们多爱他啊?爱到最后他还是死了? 她的坚持算什么呢?她的努力算什么呢? 纪还撂下一句话,“他的葬礼纪家不管。” 纪谦开口,“纪还,他是你弟弟。” “假的。”纪还不耐烦地翻着眼皮,“你这个真的我都不想认,假的又算什么东西?” “你——” 一个烟灰缸撞上她的肩膀。 纪谦用了十成的力气往纪还的方向扔。 她被砸得向后退了一步,疼痛让脑袋出乎意料地清醒。 纪谦指着她的鼻子让她滚,他很愤怒,像暴怒的凶兽,眼球凸起,恨不得下一秒要冲过来杀了她。 该死的是她吗? 什么品种的傻逼? 纪还把扔了回去,耐不住气抽了纪谦四五个巴掌,在他被抽懵反应过来之前,拎着包走人。 那天的阳光很好,空气也很好。 她无端觉得冷。 出了别墅,就开始抖。身体不受控制地抖,路都走不太成。 富人区少有货车出现,可那天就是出现了。 货车直直地朝她的方向飞驰。纪还腿快,往花丛的方向一跃。 货车方向刹车同时失灵,朝她碾了过去。 气息消失之前,她狠狠地骂了一声。 “爹的,痛死你上帝亲妈了。” 第一百次。 纪还睁开眼睛,年迈的管家站在她的床前,关切地问,“小姐、你没事吧?” 喉咙一哽,血腥味还没咽下,在口腔翻涌了几个来回,她狠狠咳嗽起来。 “小姐——” 女性佣人上前,轻拍着她的后背。 纪还抬手,“没事……” 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怎么会没事呢?”管家拨了家庭医生的电话号码,“您就是咬破口腔黏膜出血过多昏迷的!现在又出血了!” 纪还擦了擦嘴角的血,舔了舔唇,舔到了溃疡——估计是咬破口腔黏膜形成的,还挺痛,“没事……叫个中医。” 过往的经历敲打着她的神经——在老纪眼中,这次会面,比她的身体重要。 纪还嘲讽一笑。 多久了呢,他是这样的状态? 在纪凌和纪谦来到纪家前,老纪是少见的正常亲爹。把她当继承人培养,甚至说过,等她成年了,纪家的一切都是她的,只求她找到弟弟、好好对他。 狗东西。 纪还在心里把纪凌和他的男人们骂了个遍。 谁爱当他们play的一部分谁当。 搞来搞去都是死,她恨不得马上杀了他们泄愤。 既然都是仇人,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从源头上解决纪凌的男人,只要他们死、她牢牢看着纪凌不死,是不是还有一丝活路? 无所谓了,哪怕纪凌死了。也没关系。 大家一起完蛋。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纪还变态了,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勾勒着所谓的“复仇计划”。 让她们当同妻的顾文景和顾文武、夺走她该有的东西的纪凌和纪谦、在她床上大do特do的劳什子影帝。 一个一个,她都不会放过。 …… 管家叫来了老中医,给纪还把了脉。 阵仗很大,开了三四个药方,让他们—— “每天煲够四个小时,早中晚都有不同的要喝。” “不止是身体,小朋友也别给自己那么多压力。高三是重要,身体更重要啊!”老中医揪了揪山羊胡子。 “谢谢您。”纪还真诚地道谢。 很少有人这么关心她的健康。 “好好休息几天。” 管家忙着送客,佣人们手忙脚乱地找门路采买药材。 老纪带着纪凌上楼。 纪天衡看纪还,越看越心疼。 娇滴滴的女儿哟,本来皮肤就白,小脸蛋子就够惹人疼爱了。这回来了个咬破嘴巴吐血,把小嘴弄得更白,我见犹怜的。看得老父亲很是心焦。 “这几天好好在家休息,别去学校了。” 纪还:“……” “知道你要强,咱们脑子不够,卷不起学习就不卷。实在读不下去书,咱们去海外买个文凭,爸爸啥都没有,就是钱多,让那群老迂腐不鄙视你的学历还是做得到的。” 怎么跟前九十九次的下降头纪天衡不一样? “比起那些有的没的,我纪天衡的女儿,还是快快乐乐地长大更好。家里你不想管,爸爸想办法把秦助理的户口本偷了,放你这里,压着他为你卖命。” 秦助理,老纪手下好用的工具人。 她半信半疑,“这犯法吧?” “没事,爸爸去坐牢,你幸福就好!” 纪还:“……咱们还是遵纪守法一点。” “那我把公司卖了,变成不动产,不让你太累。” “……别卖。” 这画风才是她记忆中的老爸,疼她疼得没有下限。 03-黑化版·钮祜禄·纪还 “明天你还想上学不?不想上咱们就不上了,这破高中,把囡囡折磨得这么惨。” 纪还:“……” 故事开始,她才十七岁,高三学生。 “不然咱们退学?”老纪问,“我去联系国外的学校?” “别——” 人都整国外了,她的报复计划怎么实施? 纪还摆手,“休息两天就好了。” 老纪“哦”一声,指了指身后的少年,“这是弟弟,纪凌。” 纪凌顺着他的介绍,乖巧软糯地叫了声“姐姐”。 床上的少女疲惫难掩,十足的病态。 剧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他们一家势必要在今天相认。 纪还叹了一口气,远远地点头,“你好。” 疲意更甚,她使了个眼色。 老纪会意,“小凌,你先出去,我和你姐姐有事要谈。” “啊?” 纪凌紧张得手不知道往哪放。 好在管家叔姗姗来迟,领着他往外走。 室内只剩二人,纪还开口,“我要和顾文景退婚。” “他惹你了?” “嗯。”她点头。 “哪惹到你了?” “嫌他年纪大。” 老纪:“……” 说来很刑,顾文景今年二十有七,足足比这一群高中生大了十岁。 老纪咕哝,“到底是被下降头还是开窍了?睡一觉起来那么清醒……” 纪还:“……” 谢邀,上一个被下降头的,还是她面前的爹。 不怪老纪这么想。 不断重复死去之前。纪还的状态很弱智——当年她只看了顾文景一眼,要死要活地想嫁给他。 加上爷爷辈的家长有一个“定亲”的玩笑话,这事就草率地定了下来。 好吧,女配不降智,怎么阻碍主角攻受的情感线发展? 她扭头,不想直面自己的黑历史,“我一直很清醒。” “嗨呀。”老纪摆摆手,“我又不是什么封建家长,退不就退,现在还不是好说话的时机,等你挨完高考这个难关,咱们再说道说道。” 纪还“哦”一声。 老纪八卦地开口,“年纪小,就该多体验体验,老男人很坏的,你不一定玩得过。我看隔壁那个……喜欢可以试试看。” 纪还:? 哪家爹还劝人“试试看”的? “人还可以哦。”老纪理由正当,“又跟你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纪还:“……人家年级吊车尾。” “他第一,你第二,般配!” “……” 她没有语言。 死去的黑历史突然攻击——在重复死亡的过程之前,姐成绩很差。隔壁郁家的小郁考第一,她考第二。倒数的。 不怪别人降智、本来就没啥智。 纪还咳两声,“你不能因为我俩住得近就乱点鸳鸯谱。” 她吃够了男人带来的苦头,“我不搞对象,我专注搞事业。” “事业?”老纪扫了她一眼,“你爹本科A大毕业,我可没听说过哪家继承人在学校考倒数第二的。” “……” 敲打了一下,他拍拍乖女儿的肩,“也没嘲笑你,没有的东西,咱别强求。还是偷秦助理的户口本比较现实。” 纪还:“……别鸡我,我发起疯来自己都咬。” 老纪:“你已经咬吐血了。” “……” 他一副不信的样子。 呵。 纪还扬唇一笑,什么都是可以锻炼出来的。她都读了九十九次高三了,题目倒背如流,考个好大学不是洒洒水? 话不能跟老纪说,人总要给自己留点神秘感。 好在老纪也只想逗她,笑了笑,“没鸡你,不行咱们出去混几年。回来也没人敢挑剔你。” 纪还:“……” 没用的细节攻击起她——顾文景有留学背景,只去了一年。去之前大张旗鼓地宣传,他多么多么上进。甚至回来很久,他依旧怀念那段在E国自由自在的日子。 不能再好笑的猜测在她脑海中成型——这哥,该不会就是为了镀金,读的水硕吧? ……商业精英,归来前是水硕。 很有可能。买不到的,只能说给的饼还不够多。 纪还憋笑憋得痛苦,“我要退婚!” “好好好、退退退。” 老纪充满不信任,“你别退了婚之后又说想嫁给他就成。” 话是真话,囡囡之前看过顾文景的照片,口口声声说十岁太老了她看不上,见了面火速真香,回家即暴言—— 我是顾文景的狗! 老纪:好好一个囡囡!怎么能给人做狗呢?!那就满足她,做未婚妻! 纪还也想到了那回事,气得要命,“不会!那时弱智的我已经死了!” 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不能再清醒的黑化版钮钴禄·纪还。 以前的她真被所谓的“降智buff”搞昏了头,这么一个占着她“老公”位置的渣男,享受她洗内裤的好就算了,还恬不知耻地勾搭上了她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04-你是处吗? 退婚的剧情提上日程。 纪还愉快地哼着歌,清点着自己衣帽间里的财产——大小姐从不亏待自己,她的衣帽间里,很多全新未拆的衣服和包。 钱比男人听话。 现在物欲没那么强了,清点清点,打折卖了,为她的小金库添砖加瓦——反正买的时候,是老纪出钱。 一首《好运来》哼到一半。 听到“嘭”一声,动静很大。 窗户是外开式,用起来很费劲,一般她都不开。 除非—— 是被别人从外面打开。 纪还走了出去,黑色的人影坐在她粉色的人体工程学椅上,眉头紧皱,眼下缀着一颗痣,他眯眼蹙眉时,这颗小痣也跟着动了几下。 看到她,愣是让人品出几分……放下心来的小期许。 纪还:“嗯……?!”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几分姿色? 不能再勾人的少年,是她的竹马——郁珩衍。 隔壁家的,离她家直线距离不超过两百米。爱好是翻窗——这似乎是每个青梅竹马的标配? “郁珩衍,你怎么又翻窗啊?” 少年的黑裤子,沾了白色的墙灰,不能再显眼。一看就是没走正道。 “翻过来比较快。”他黑眸清澈,关切之意凿凿,“听说你吐血了,过来看看。” 她房间在二楼,窗子很好开。翻过于他而言,轻而易举。走正道还要提前跟家里人打招呼,麻烦得很。 纪还:“……”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她无语,“你下次可以先打电话给我,问清楚情况。” “电话说不清楚。”郁珩衍低头拍着墙灰,“再说,见到你本人我才放心。” 纪还转了一圈,“本人活蹦乱跳的,没死。” “不信。” 她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边手撑着他身后的桌子,姿势很像壁咚。 张嘴,露出溃疡的部分,给他看了一眼。 “这里破了。你再晚几天过来,它都愈合了。” “……” 郁珩衍偏头,一侧的头发垂在他的脸颊上,很是乖巧,“那我回去?” 是疑问句。 她开口留他,他会留下来。 老纪说过的话,在耳旁炸开。 ——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他是个好人。 前九十九次的重复中,郁珩衍护过她很多次。 可惜后来他出国了——按老纪的逻辑,留洋镀金。 纪还再也没见过他。 眼眸干净,带着一点隐秘的渴望。 再看不出他的言外之意,纪还想,她白死那么多回。 外头的男人会玩是会玩,抓手指都能把她哄得心花怒放的。 她还没试过……太干净的款。 大小姐委屈不了自己一点,“你是处吗?” 郁珩衍:? 疑惑的视线将她上下扫荡了个遍。 纪还踢了踢他的小腿,“问你话呢。” “……” 他在她面前意外地乖,无理取闹的问题,也回答得很明白,“跟异性的经验,没有。但我自己撸过,算吗?” “应该算吧。”她想了想,又问,“同性呢,你被同性玩过吗?玩过后面或者你玩过他们也不行,我才不要别人玩过的二手货。” 这毕竟是一个人人都爱男主受纪凌的人均同性恋世界,她平等地怀疑每一个异性的性取向。 郁珩衍气笑了,“我看着弯吗?” 小痣动了动,为他嘲讽的笑,增添了几分艳色。 她诚恳地点头。 倒不是怀疑他。只是这个世界遍地飘0,有1有靠。不怀疑不行,异性恋的纯度比橙汁在橙汁饮料里的浓度还低。 最狗的是男女通吃,捅过别人后面的棍子,转过头又能接受女孩子的倒贴了。 郁珩衍:“……” 好气,但做不了什么。 他恨恨从牙缝挤出来几个字,“我、是、直、的。” “是嘛?”纪还持怀疑态度,总体还是信的。笨蛋撒不了谎。 黑化前她是倒数第二的笨蛋,他是倒数第一,比她还笨。 再加上前九十九次,他没出现在纪凌的后宫团里,人也因为出国,再无踪迹。 不管如何,搞男人让人愉悦。 她又问,“左手右手?” “嗯?” “你撸的时候。” 他偏头,“你这人。” 一抹红悄然浮上耳根,“不知羞的吗?” “嗯?” “这是能在明面上谈的话题吗?” “不是吗?”她闭了一秒眼睛,“好吧,左手还是右手?” “你问哪次?” “每一次。” 郁珩衍:“……都撸过。” 纪还“哦”一声,“会舔吗?” “你——” 她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状态,倒是兴奋。 让郁珩衍怀疑起了自己,难道是他不正常,所以才屡屡失态? 身体不能再诚实,“舔哪里?” “当然是……” 她撩起裙子,“舔会让我爽的地方啊。” 05-给她舔是他赚了(微H) “……” 纪还又踢了郁珩衍一脚,“说话。” 青梅竹马探索对方身体的play,很带感。 他长得帅,给她舔是他赚了。毕竟她还没让别的男人舔过。 “你真是……” 郁珩衍找不到合适的语言继续说下去。说她放荡,可笨蛋青梅的眼睛清澈而愚蠢,“放荡”这个词,听起来太聪明了。 “舔不舔?” 耐心告急,纪还又问了一次。 不舔也无所谓,尽管这个节点还没认识盛郁乔,不妨碍她找鸭让她爽。 她才不会让鸭子脏的地方碰她呢。 未成年人,给舔已经是她的底线。 清纯少年挣扎的目光,看得人毫无耐心。 ……不给她舔,以后也会给别人舔。 反正都会被玩,她先玩玩,怎么了? 纪还不爱强迫别人。她知道他对她有好感。 所谓“好感”,也就这样,帮她舔都不愿意,还能干什么。 她有些遗憾地放下裙子,心想他出国后,也不知道会便宜什么人。 洋妞比她玩得更花。 “……舔。”他说。 耳根已经红透,鼓起勇气看她一眼,发现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咦——” “过来。”郁珩衍招手。 “喂。”纪还不能再喜欢踢他,她家竹马小腿肌肉发达,放松状态,踢到小腿肚,不能再软。 “你不是吧,那么快就没有底线了?” “不然呢?”他没好气,“我不给你舔,你去找谁?” 纪还如实相告,“花点钱找价格贵的鸭子吧?” “……” “我真的压力大得快死了,不然也不会想让你——” 被他钳住大腿,“你什么时候话那么多了?” 纪还瞪眼,“你嫌我吵?” “我没。” 郁珩衍往后靠了靠。 她跪坐在他身上,往前一挺,胸贴着他的脸,“不许嫌。” “舔哪?”郁珩衍问。 “唔……”纪还慢吞吞地解开扣子,“先从胸还是舔吧、还是你想舔我的下面,哥哥?” 她很民主,还知道征求他的意见。 郁珩衍没什么意见。 纪还解开扣子,往前挺胸。他张嘴,一口含住白花花的乳肉。 被她挤得微微仰头,看着早已看过千百遍的天花板……眼前有些模糊,视线所及,最清晰的部分,是她的身体。 ……太荒唐了。 门外有人问,“小姐、我听到这里有动静,你还好吗?” 她答,“没事,别进来……我要睡觉了。晚上不吃饭了。” 纪还体温有些高,可能是咬破血管,有些发热。 她的乳肉比他口腔内部的温度略凉。 糊弄完问话的人,压在他身上,低低地喘,“唔……” 郁珩衍伸手托着她的腰,把人揽得更紧。 很舒服…… 他的口活还很生涩,虎牙偶尔磕到她的乳肉,细密的痒。起初,还很莽撞,杂乱无章地抚慰着她慢慢变硬的乳头。 后来找到了一点门路,舌尖勾勒着她的乳尖,略一用力,吮吸娇嫩的乳头。像婴儿吃奶。 纪还被舔得很爽。 内裤湿了一片,纯粹馋的。 不止是胸,下面也很喜欢被人舔。 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少……青年,重来了那么多次,归来仍是未成年。她对自己没话说。 但对法律,有一定的敬畏之心。某一次是这样的,搞了点内幕消息,她和盛郁乔把顾文武弄进了监狱里,判了好几年。 被人舔着,纪还的胆子大了不少。 她是很想一步到位啦,奈何给她舔的,是未成年人。 ——郁珩衍比她还小一点,算年下。 就算她刑,他不太刑。 万一他口风不严,把她一出卖,别说到报复那一步,可能书都没读完,《铁窗泪》就在A市一中循环播放,告诫后来者—— 小朋友家家的,不要太早地跟人搞黄色。 搞不来本垒,玩玩擦边还可以。 就是…… “呜嗯……好会舔啊哥哥……” 她菜得要命,玩一下腰就软得不行。 很行的竹马按着她的腰舔着,抱着她,从椅子,挪到了床上。 他松开乳肉。舌尖和乳尖拉开一道银丝,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另一边呢,要舔吗?” “唔……” 她含泪点头。 郁珩衍呼一口气,托起另一边。 他指腹磨了一层厚厚的老茧,碰到她肉嫩的皮肤,激得人颤了颤。 “怎么那么娇,跟豌豆公主似的。” “……怪你。” 盛郁乔和她念过他——名字看得出来,好姐妹和郁珩衍有点亲戚关系,是表亲。 郁珩衍在国外开赛车了,蛮有名的,也舍得给车砸钱,某种程度上,填补了华国赛车选手的空白。 他“嗯”一声,张嘴含住。 “怪我。” 舌苔的颗粒摩挲着最嫩的地方。 爽得纪还“呜呜”叫了起来。 06-想让他做她的狗(微H) 嘴巴受伤,纪还躺了很久,穿着松垮的睡裙。 两边的胸乳都被郁珩衍照顾得服服帖帖的,漾着晶莹的水泽。 她爽得头晕目眩,“你怎么……那么会舔啊?” 他很会找规律,第一回把小趴菜舔得嘤呜直哼,第二回,变本加厉。 甚至咬了一口,像动物标记自己的领地,疼得人呲牙咧嘴。 缓了一会,纪还胸上的牙印,慢慢消退。 “你也太不经玩了。”他无情嘲笑。 “呜呜……”她假哭两声,“流了好多水呢,哥哥。” 纪还很喜欢“哥哥”这个称呼,比叫名字安全,又嗲,万一爽得分不清谁是谁,还好糊弄。 ——纪凌就这么搞过,作为他play中的一部分,纪还被迫记住了很多不该记住的知识。 “想要我肏你,还是继续舔?”郁珩衍问。 话说得直白。 她后知后觉……竹马是校霸那一挂的,在她面前乖而已,真玩起来,知识或许比她还丰富。 “别……”纪还撇撇嘴,“我不想犯罪。” 郁珩衍:? “搞未成年人……很危险的。” 他又笑了起来,“说得你不是一样。” “……快不是了!” 她说,“我可不想蹲大牢。” “行。”郁珩衍说,很纵容的语气,“继续给你舔,大小姐。” 让纪还生出几分坏心思——哪天等他心情好了,哄着他说“我是你的狗”,应该蛮带感的。 说来搞笑,前九十九次,纪还更多从盛郁乔口中拼凑出他是怎样的人。 明明是她竹马。她印象最深的,是他会出国。再多的记忆,随着一次又一次重来,不只被压在哪个记忆的匣子里,模糊不清。 盛郁乔说他暗恋她,暗恋了很久。 纪还想知道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反正人都变态了,做个彻头彻底的坏女人,找几把合适的刀,和她一起干坏事,不过分吧? 让他舔是试探,试探他……能不能成为大小姐的第一把刀。 结果出乎她所料。 她想让他做她的狗,物理意义上的舔狗。 “哥哥……” 郁珩衍抬起纪还的大腿,架在自己肩头。 她很会喊,娇娇地喊他“哥哥”,刺激着他的欲望,不能再硬。 郁珩衍头埋得更深,少女的低喘刺激着他伸舌搅动着她穴口的软肉,把它们舔湿。 期间纪还忍着没叫,沉沉地喘着,小腹不安分地收缩。 一看就爽得要命。 藏匿其中的阴蒂冒了头,郁珩衍一把含住,边吮边舔。 快感如一道强烈的电流,钻进她的神经。刺激着人口不择言。 “这里不行~~啊啊啊~~舔坏的呜呜呜呜呜嗯啊~~要去了~~哥哥~~” 处女穴敏感得要命。淫液接连不断地下涌,顺着她的性器下滑,小屁股和大腿根都是粘稠的液体。 就连他的下半夜脸,也充满了这样的味道。 纪还抓着他的头发,扯得头皮生疼。愣是让郁珩衍品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她松手,一滴汗顺着鼻尖滚落,就着她的蜜液,被他吞入腹中。 骚的。 他勾唇一笑,“爽了?” 嘴唇还沾着她的花液,反着吊灯的光。 “呜……你好会舔……真的是处男吗?” 是真的很菜。 纪还承认,爽得受不了,竹马把她舔哭了,哭得还很狼狈。 穴口一片泥泞,爱液和唾液交缠,糟糕得要命。 花穴吞吐着空气,一缩一缩的,洇湿了身下床单。 “真的。”郁珩衍应道,“不是喜欢的,没感觉。” “不会吧……”她擦着眼泪,“你别跟我搞那种‘有白月光还是能接受给别人舔’的桥段,我受不了。” 他骂了声脏话,“叫你笨蛋真的没高估你。” “你爹的,你骂我!” “没骂,我骂我自己。” 郁珩衍摸了摸她的发尾。 怎么有那么笨的人啊,他都听话到这份上了,这笨蛋还看不出来他喜欢她? 顾文景很好吗? 又老又装的,也不知道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人迷得不要不要的,就见过几面,此生都非他不可了。 郁珩衍是天生的狗狗眼,圆圆的,不冷脸,看着就听话。 表情柔和时,真真看狗都深情。 ……算了,在这个是人是狗都大概率爱搅基的世界,谁看狗都深情。 纪还撇撇嘴,“你比我还笨呢,倒数第一。” 郁珩衍:“……” 也就这点出息。 抓着成绩不放,不是体谅让他家小青梅垫底太没人性,他不至于每回考试都睡到快收卷。 他揉乱她的头发,“缓过来没?缓过来给我爽一爽。” “……你想干嘛?” 07-爱抚、懂吗?(微H) “还能干嘛?”郁珩衍抬眉,“我都给你舔了,你舔回来,不过分吧。” 不过分,他在心里说。 老实说,馋她的小嘴很久了。看着就软。 多少次,他梦境中,对着这张嘴失神——渴望她舔,里里外外都舔透。 他按着她的脑袋,把积攒已久的精液,都射给她,射到她的嘴里。 “我才不舔呢!”纪还往后挪了挪,“你知道男的有多脏吗、想想我就——唔。” 叽叽喳喳,吵得像麻雀。 郁珩衍心累地把她捞到自己怀里,堵住了她的嘴。 唇齿还残留着一点她的滋味。 纠纠缠缠,渡到她的口中。 黏糊糊的……不那么难接受。 他神色暗得人心悸,“自己的味道,如何?” 纪还咂咂嘴,“你不会想强奸我吧?我跟你说、就算你比我小,犯事也是要蹲局子的……” 说完,唱了起来,“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大小姐展露歌喉,吟唱起大名鼎鼎的《铁窗泪》。 郁珩衍:“……” 阳痿了。 忍无可忍,他开口,“别唱了,跑调。” 纪还:“不会说话建议别说!哪跑调!是你没品位!” 她也被他的“跑调”弄没了胃口,穿好睡衣,从床上爬起来。 书桌上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散发着智慧的光芒。 纪还随便抽出一本,翻开目录,“坐好,就当是你给我舔的报酬,给你补课。” 郁珩衍被口水呛得猛咳了一声,“你?给我?补课?” 话是这么一句话,连起来,他理解不能。 “倒数第二给倒数第一?” “怎么?高一名也是高!” “我不睡觉认真考,没倒数第一那么差。” “哦?那你说说,你多厉害?” “比杨宏阔好点。” 这是他小弟,排名也在垫底的区间。 “切。”纪还狠狠嘲笑,“有什么区别,垫底哥?” “说得你不是?” “我现在可不一样了。”她勾手,“我进化了、彻底进化了,以前的纪还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黑化版·钮钴禄·纪还!” 郁珩衍盯了她一会,忍了又忍,没忍住,“噗”一声笑了起来,右脸的酒窝陷了进去,显得他像只脾气很好的巨型犬,“你给我补啊?” 好个屁,是嘲笑。 开了个头,他没忍住,扶着肚子“哈哈哈哈”狂笑了快一分钟,眼角都挂着晶莹的泪花。 “《〇嬛传》看多了?” 纪还:“……信不信我把《五三》砸你头上,有那么好笑吗?” 他诚恳地点头,依旧“哈哈哈”个不停。 她举着书,高过头顶,准备砸人。 见她板起了脸,郁珩衍敛了笑,端正坐姿,“好好,黑化版·钮祜禄·纪还。” 还能怎么办?私底下都是这么吵吵闹闹过来的,现在也一样。 把《五三》扔到一边,纪还狠狠弹了一下他的脑袋,“不是强点!下一次月考你就知道了!姐一发威所向披靡!” 九十九次,满分750的卷子,她被毒打得能考到700分。 “嗯——嗯。” 不能再敷衍,郁珩衍用她的逻辑叫她,“发威姐。” “切,垫底哥!” 纪还站在他的身侧,翻开《五三》目录,“看,哪不懂的?” “你真讲啊?” “当然。”她挺起胸脯,“不是我说,这些知识点在我面前就跟弱智一样,指定能咬碎了喂你。” 算盘开打,假如小郁同学在国内能混个大学读读、说不定不会出国。 他哥是顾文景都害怕几分的A市大佬——郁项。 要是能搭上这条线,送顾文景吃牢饭就好了——顾文武不干净,他哥又能干净到哪去?通通变成进狱系猛1,高调编排狱内文艺节目。 “咬碎……” 这个词听起来也很色情。 郁珩衍当即想起柠檬糖,咬碎在他口中,甜中透酸。 假如渡到她的嘴巴里,和她接吻,会不会被亲得流口水? ……好像又有点感觉了。 他喉结滚了又滚,看得人又踢了他一脚,“你发什么神经?” “你要不要用手,帮我一下?” 纪还:? 郁珩衍红着眼,那颗小痣也沁上了馥郁的欲色,“硬了。” 纪还:“……爹的。” 她撸起袖子,向他凑近。 少女身上自带的香气,暖得让人想要接近。他屏住呼吸,丝丝缕缕的甜,很不识趣地让他体会到一点余味。 他别过头,“你不愿意我可以自己……” “自己你个头。我来搞,搞快点。” “……” 总之进行得很仓促。 她的手掌进他的裤子里,不安分地拍了拍鼓起的阴囊。不太熟练地用虎口圈住坚硬的最底部,撸猫尾巴似地,一路通畅地向上提。 他“嘶——”地呼出声,“爱抚、懂吗?” 纪还的动作更粗暴,“我管你,快射。” 任性的大小姐。 人也是真的贱。 她这么玩……郁珩衍鲜少体会这样的禁锢的紧致,没弄几下,哆嗦着射了。 他控制不住地趴在桌上,发丝垂在脸颊,直勾勾地盯着她。 纪还扯过纸巾擦手,“看出来了,你是处男。” 射得又多又腥。 她柔软的掌心尽是粘稠的触感。房间里的腥臊味加剧,挥之不去。 “……” “现在可以学习了吗,郁二少?” 08-人不能太追忆往昔 学习的过程中,总有很多障碍。 二少很事,射了一次走神了很久。 久到纪还快放弃发展他这条线搭上郁项,琢磨起雇个高大上的黑客黑进真·大佬电脑大闹特闹的可能性…… 好像不太行、郁项比她有能耐多了,一查一个准。再一查她玩他弟弟,哦豁,要命。 唉。明天去上学就好了,盛郁乔也在一中,学生时代的友谊更好发展。 很想乔姐,乔姐是自己有一百,能分给她八十的大好人。 纪还收书,准备从入门到放弃。 郁珩衍喊了她一声,“纪还。” “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多年情分加上盛郁乔的亲戚buff加成,她目光柔和,“大概是、不想你走。” 他一怔,“你知道?” “我跟你一个班的。”她翻了个白眼。 一中作为公立中学,除了接纳成绩好的学生,也接纳一些人傻钱多的冤种——有几个班,叫国际部,直接对接国外的大学,有钱就能上,不少人来混日子。 他们都在国际部。 “当然。”纪还话锋一转,“人各有路、你要是选择了那边,我也无话可说。” 她按着书和书之间的缝隙,准备把《五三》塞回它原来的位置…… 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挡住,“别收。” 她回头,郁珩衍沉着脸,“从头开始、我会听的。” 纪还:? 表情很酷,行为却像、等待主人激情教学的大狗狗。 假如有尾巴,尾巴会勾着她的身体,让她继续。 也不完全没救嘛! 她粲然一笑,“放心,我很会教人的!” 九十九次不是白过的,也有几次她好心过剩,教纪凌学习,试图用知识填充主角受的大脑,让他好好保护寄几。 事实证明让小白花自保都是放屁,他是有一次被她培养成了拳皇,一打一个准。结果被人举报打假赛,职业生涯终结,又被仇家找上门,不用风吹,她无痛GG。 想来又有点烦。 郁珩衍应该没那么废物?不然郁项怎么长成大佬的?基因突变吗? 烦躁地吐了一口浊气,纪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他身侧。 离得近,呼吸交汇,气息吞吐,同步成一种频率。 郁珩衍少有地紧张,少女香气抑制不住地钻进他的鼻尖。天书一般的知识点通过她的讲解,像烧红的铁,烙在他的脑子里。 几个小时眨眼就过。 《五三》里难以理解的题目,他突然弄懂了前面两个小问。 郁珩衍:难道我很聪明? 轮到自己写题,在纪还震惊的目光下,前两题解得跟标准答案一模一样。 “妈耶——难不成你挺聪明的?” 她惊讶了一秒,继而得意地翘起嘴角。 “也不看看,是谁教的!” …… 补课事件拉近了一点友谊。 郁珩衍和纪还约好,有空就过来,找她学习。 看着很上进,颇有几分郁项的影子。 不怪纪还比较。 郁项确实是个奇人。老纪不加掩饰地表达过对他的欣赏——欣赏到极致,甚至被老纪单方面宣布,郁项是几个大世家里,最适合当女婿的人。 老纪却不希望小纪和他有多余的牵扯,问就是—— “你玩不过他。” 嘲讽得刺眼。 纪还小小破防过。 不止她,同妻兄弟顾文景、顾文武,在A市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人见了叫声“顾总”,狗见了也要叫两声以示尊敬。 这么两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碰上郁项,也得吃个闷亏。 生意场上的你来我往、姑且不论,就连八卦小报里评“A市十大杰出青年财经人”,顾文景,这三个字,不按拼音排序,屈居郁项之下。 就、蛮好笑的。 如果人身上有光环,纪凌身上一定有主角受光环,光环进化,纪还称呼他为——天选之受。 她依旧记仇洗内裤那段——什么玩意,居然敢让纪大小姐洗内裤!她以前是青青草原吗?头顶那么绿都能忍! 不止是顾文景和纪谦,天选之受的鱼塘里,还有一个能引导舆论的人物——影帝裴云舟。 经过九十九次毒打,纪还已经把会默许别人称呼他为“影帝”的人定义为比自己更弱智的弱智。 但还是抵御不了,九十九次黑历史里,有过那么几段极度弱智的。 ——弱智桥段一:裴云周对外宣称,她是他此生的白月光。当年还没长大的纪还信了,找他寻求庇护,共同对抗同妻哥,惨遭背刺,她被献祭,裴云周美美加入他们的银趴。 ——弱智桥段二:裴云周把她当成挡舆论的工具人,舆论战玩得风生水起,那一回,纪还被骂得看了一个月心理医生。 纪还掐着人中,人不能太追忆往昔,容易被气死。 09-“姐姐。”(有一眯眯BL渣渣) 纪还在家宅了两天,除了给郁珩衍补课时,惯例被笨蛋的竹马气到—— 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口腔溃疡喷了药好了大半。 某个平平无奇的晚上,她睡不着觉,终于踏出房间门,去热牛奶。 家里的配置很不科学。明明她住的二楼主卧,有超大卫生间和衣帽间,却没安排上微波炉,也没有加热杯垫。 想喝点热的,还得麻烦大小姐下楼。 纪还扁扁嘴,边打开购物软件下单加热杯垫,边盘算着今天用哪个杯子。 没办法,她是收集控。杯子收集了一橱柜,每次热牛奶,都要用不同的。 “姐姐……” 声音久得像上个世纪传来的音符。 她站定,对上了纪凌浅棕色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漂亮。干净得像小鹿的眼睛,清澈、无害。男人们很爱用完美意义的词汇夸赞它。 纪还隐隐约约记得,裴云周拿她当工具人的借口——你有一双和小凌一样漂亮的眼睛。 原话如下: “所以,我想毁掉你啊,那么漂亮的眼睛,在他身上就够了。你算什么东西呢,纪还?” 听得她白眼直翻。 是是是、你们的爱情最高贵,她少了个关键工具,是卑微的人下人,怎么、眼睛都不配长得像了? 怎么不说纪凌的眼睛像她? 明明是冒牌货。 “姐姐。” 纪凌又叫了一声。 他手里握着一个装牛奶的玻璃杯,磨砂质地,底部做了凸起工艺,原型是A市的秋山。 纪还表情不变,微笑对待,“晚上好。” 心里骂了个彻底——狗东西、冒牌货,真会拿啊,一拿就拿到了她的杯子! 纪凌有些忐忑。 径直走到她的身侧,做随着她移动而动的人形尾巴,嗲嗲地叫她—— “姐姐……” 她打开冰箱,拆了一盒没拆过的鲜牛奶。又打开橱柜,拿出一只紫色的、杯壁微凸,呈花瓣状的马克杯。 “怎么?” “叫叫你……”他说,“爸爸说你是姐姐、但我感觉,对你很陌生。” 纪还漫不经心地“噢”了一声,“我生病了,不能传染给你们。” 她戏做了全套,“还习惯在这边的生活吗?” “习惯的……比我以前的环境,好太多了。” 纪还想了想,哦,冒牌货是在孤儿院长大的,美强惨占个“美惨”。 纪凌手上的杯子,是她的东西。厨房的杯架上,挂着几个玻璃杯,是公用的。橱柜里的,无一例外,是纪还大小姐的私藏品。 ……那也不是拿人东西的理由,恶心。 她倒了半杯牛奶,目光扫到微波炉前没擦干净的奶渍。 抿唇,挪到了加热杯垫前。 纪凌把喝完的牛奶杯放在厨房的水槽里,走到她的身边,温声问,“我帮姐姐……” 几分期待,“可以吗?” “谢谢。” 纪还退了一步,任他操作。 反正天选之受的狗男人惹了她那么多回,磋磨一下天选之受本受,无伤大雅。何况是他自己提出的。 她更心安理得。 少女指尖的余温残留在马克杯上,碰一下,骨子身处,激起无尽的颤意。 是她的手、她的温度、姐姐…… 只是摸她摸过的东西,纪凌都爽得快要高潮。 ……要是被姐姐玩、或者玩姐姐,会不会爽到死掉? 他闷闷想。 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 纪凌有记忆,上一世的。她保护他到二十九岁的最后一天,离开别墅。 哪想到别墅里的三个男人等候多时,趁她走掉的时间,把他里里外外玩了个透——纪凌是被他们玩死的。 三个脑子有病的人加起来,无异于活体杀器。他记不清被玩了多少次,记忆最后的自己,流着口水,依稀看到她的身影,伸手拉了他一把。 高潮接踵而至,蠕动的肠壁疯狂地搅弄着男人的巨根。 “姐姐……” 久违地触及她指尖的温度。 纪凌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时间倒退到十七岁。 他被误认回纪家。 纪凌紧张得心脏狂跳。 倏然想起上回的第一次见面——她微笑着,亲切又得体,“我叫纪还,是你的姐姐。”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他在心里尖叫了无数次,好整以暇。势要在她面前留下最完美的印象。 但是—— 她病了。 她怎么会病呢?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被顾文景羞辱她没病、被纪谦抢了所有财产她没病、被裴云周挑起的舆论战骂了三个月她没病……怎么在见他的第一面、病了呢? 10-和他退婚,求你了,姐姐(微微微H) 加热杯垫的操作很傻瓜,按了按键,只需要等待它好。 纪还困得直打呵欠,早知道这狗东西也有喝牛奶的习惯,她可以不喝。 问就是真的很讨厌啊、纪凌在场,她下意识盯他,生怕他死了。 ……谁想死啊,谁都不想死。 骨子里的求生欲刺激得她更反感。 “姐姐……”纪凌叫她,“姐姐、有婚约了吗?” 纪还:“……” 一下把人烦醒了。 “我听管家叔叔说、姐姐到法定婚龄、会跟顾哥哥结婚,是真的吗?” 他表情怯怯的、像受到惊吓的兔子。 爹的嘞。 纪还暗骂,本来不烦的,他一说,更烦了。 怎么,就这么忍不了要跟亲亲老攻美美HE? 反骨横生。 她微笑着点头,“真的。” 管他真不真,恶心一下他准没错。 这是最难的,既要恶心纪凌,又要把握好度,别把人真的恶心死了——纪凌的精神还蛮脆弱的,当拳皇那一次,她雇了三个心理医生。 纪凌:“……” 心猛地一痛。 上一世的姐姐,就是这样……受尽屈辱,也不肯离婚。 顾文景有什么好的? 脏男人……脏男人脏男人脏男人脏男人脏男人……最恶心的是他,看着深情,背地里不知道玩过多少男男女女,还演得一副最爱他的模样,霸占着她“丈夫”的位置,强迫他接受他对他做的一切。 为了姐姐……纪凌只能承受。 “叮——” 加热杯垫的开关跳动,牛奶温到了合适入口的温度。 纪凌拿起牛奶,交递给她。 他嘴唇很干,舔了两回,依旧很干,“姐姐、我们还小,不至于把婚姻大事……赌在一个陌生人身上。” “我没见过顾先生……但是、直觉,直觉说他不是什么好人,配不上姐姐。” 眼眸氤氲了一层水雾,更像兔子,“姐姐不如多接触接触别人、再做决定。” 纪还:? 夜色朦胧,让人分不清,这狗玩意到底是在劝她离他老攻远点,还是真心为她打算? 是,十岁的年龄差诚然可怕。 也会好事者挑起风波—— “你们家小纪配我们家文景、不大般配吧。小纪小了点,能生、可别的地方……” 是贱人同妻兄弟的亲戚,对她挑挑拣拣,似乎她除了年纪小家世好,没有别的优点。 放屁吧,姐优点多了去了,好几次都搞了顾文景的商界对手,保佑他和在他车上的纪凌不死。 简直圣母玛利亚转世,圣母大冤种舍利子。 她的表情看着似乎动摇了几分。 纪凌继续道,“像同龄人、隔壁家的郁……他就很好。跟姐姐知根知底、离得也很近。” 心里疯狂打叉,不是现在这个阶段他不好表明心意,他快把自己推销到她面前。 看看他吧、看看他吧、他很好的……他们这些所谓的“精英”都不兴入赘这套,不像他,从名字,就刻上了她的印记。 纪凌,纪还的纪。 纪还:“呃……” cue到郁珩衍,她有三分乱搞被人抓包的尴尬。 ……想来是巧合。前99次,纪凌都没跟郁珩衍搭上线,现在也不会。 纪还吞了一大口热牛奶,稍微平复了些许,反问,“你想说什么?” “……和他退婚。” 他急得快哭了,“求你了、姐姐……” “又不是我想退就能退的、爷爷辈定下的事,假如我能轻易决定的话,那我爷爷不是白死了?” 纪凌:“……” 纪还:“小孩子家家的,别管那么多。” “……我和你一样大。” 他弱弱抗争。 “小一分钟,都是小孩子。” 她摆手,端着杯子上楼。 纪还穿着一身宽大的睡裙,睡裙很薄,黑夜中,勾勒出少女窈窕的身段。 她走得很慢,不时低头啜饮一口,被烫到,小声地“嘶”一下。 猫舌头。 很怕烫的东西。他知道的。 纪凌撩动眼皮,痴痴地盯着她的背影。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上一世的记忆搅得人心烦意乱,深夜滋长的莫名愁绪,滋长着阴暗的感情,破土而出,终长成参天大树。 记忆里的纪还,也是那么瘦、那么单薄的背影,她说解决不了找她,她会保护他。 说到做到。 是他防备心弱,着了男人们的埋伏。她把他保护得很好。 她会知道顾文景恶心的、纪谦也会回家的。 上一世,她保护他,说明他在她心里是重要的。他有机会的,对吧,姐姐? 贪心一点也是可以的吧? 他会努力的、无论是她的手指、还是别的东西。 纪还在他的世界好得出奇,是一束光,驱散了所有阴霾。 纪凌走到水槽前,指尖浸入污水中,来回抚摸着磨砂质感的杯壁——假装透过她用过的玻璃杯,抚摸她的身体。 “嗯……” 另一只手,紧握着身下的孽根。 手心挤满了精液、是他想她的脸时,承载的欲念。 “姐姐……好多呢、姐姐喜欢吃吗?不喜欢、小凌把它吃掉吧……姐姐喜欢看小凌舔吗?舔姐姐的身体、小凌也是愿意的……姐姐,肏一肏后面、好想被姐姐玩。” 11-poor年级第一计算机学霸 在家摆了几天烂,纪还终于想起学校这回事。 ——哦、还是要上学的。 九十九次,她对学校很糊弄。 算啦,学校也有学校的好——关键npc乔姐还没认识。 何况学校还有一个隐藏未来计算机之光,重点班的林星湛。 ——顾文景投资过他的项目。赚了不少钱。 重生亿回,好事总不能都让天选之受和他的老攻们占尽。 纪还想,从同妻哥看好的苗子开始撬好了。她最喜欢撬墙角咯~ 恶毒女配有恶毒女配的引人注意方式。 在这个是男的都得被质疑三天性取向的世界里,她一个直女,引起人讨厌的方法不要太多。 问就是,还姐喜欢搞反差。最开始给林星湛的印象越差,到后面他越知道她好时,也会更死心踏地…… ——地为她卖命。 爱情是靠不住的。 好糊弄的郁珩衍另当别论,青梅竹马的情分,终归不同。 poor学霸林星湛…… 纪还不觉得他会因为那点反差喜欢她。 无所谓,她需要的是赚钱的工具人,不需要有多喜欢。 在顾文景被她拉下地狱前,对她忠诚,就可以了。 少年的校服衣领,洗得发白。 注视着张贴在公告栏的榜单。 挺拔如松。 周围人自觉给他让了一条道,一个人,站在公告栏前。 道旁的声音,不客气地嘲讽。 “哟,穷鬼又穿着校服来了。” “啧啧啧、我说你也太磕搀了吧,就两件校服来回换,不怕被人笑话。” 一中没有强制穿校服的规矩,能穿自己的衣服。却也有不少寒门子弟穿着土蓝色的校服。 林星湛是其中之一。 为了给那群少爷小姐树立良好的学习榜样,校长把他调到了他们所在的班级。 盛郁乔往那个方向扫了一眼,没说什么,感叹她们真是无聊,视线掠过人群,往前…… “你们挺闲的。” 女声散漫,嘲讽拉满。 “我今天也穿校服了,既然这么闲,不如来评判评判我这一身如何?” 明艳的少女在林星湛身后站定,双手环胸,转了一圈,充分展示身上大一号的土蓝色校服。 校裤松垮,把人衬得五五分。 “……纪还,你来凑什么热闹?” “就是、年级倒数过来培优班这边,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你敢笑?”纪还笑眯眯地问。 “——当然敢!你这种不学无术的败家子!不就是个笑话,哪配得上当纪家小姐!” 她“哦”一声,“你配得上,你找我爸说去。看他认你还是认我。” “你——” 炮灰A气急,“你也就只能吹一下家世了!” “你想听啊?”纪还挑眉,“我爸是纪天衡。” “仗势欺人!!纪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没有,教了与人和善的part,我没听。因为没必要,如果我还要看你的脸色做事,纪天衡这么多年也白混了。” “你——” 攻击的嘴炮转移到她身上。 林星湛垂眼。 余光扫过,少女的眉眼,比太阳耀眼。 他听说过这个名字——纪还,纪天衡的女儿。 处在一个相对弱势的环境。有看不下去的老师曾经暗示过他——别那么傲。纪大小姐很笨,适当放下尊严,出卖色相,他的人生,会好过一点。 唇枪舌战之后。 纪还美美把比她更不入流的不知名炮灰ABCD气走。 ——问就是,出卖她爸的名声不道德了亿点,糊弄糊弄高中生,非常好用。 做生意的,也有鄙视链。除了郁项他爸能小小鄙视她爸一下之外,郁项和顾文景,哪个见到她爸,都得尊称一声——纪叔。 更别那些名字她都记不住的炮灰,只要纪还想,她砸点钱就能骑在他们头上,让他们叫她“姑奶奶”。 林星湛站在原地,目光沉沉。 她眨眨眼睛,想来poor年级第一未来的计算机学霸……在未成年时,有一颗高傲的心。 纪凌对他有点意思、这俩一个班的——天选之受很会钓鱼,不记得哪次,每次她路过探望乔姐,纪凌都拿着作业跟在林星湛身后。 这位学霸的自尊心似乎远大于天选之受的魅力加持。 同班同学那么好下手的机会,他愣是没和纪凌发展出一丁点感情分支。 进入成人世界后,林星湛拿了顾文景的投资。他似乎也有什么厉害buff,游戏做得成功,顾文景作为投资人,也连带着被夸,狠压了郁项一段时间。 那之后,这位前poor年级第一学霸成为顾文景手中,会赚钱的背景板。 ……是背景板,那之后他参与制作了好几个游戏,都很有名。人有资本会变拽,彻底变身“游戏制作人”后,他再没出现在公众面前。 纪还上前刷脸,“你好啊,背……大学霸。” 林星湛:“……” “自我介绍一下。”她想了想,照抄刚才讨人厌的套话,“我爸是纪天衡。” 少年蹙眉,“所以呢,你在炫耀你高高在上的家世、还是炫耀你动动手指就能把我碾碎的优越感?” 他的牙很齐,张嘴吐出不能再讨人厌的腔调。 纪还:“……” 难怪是背景板,就这语气,不是他还有几分利用价值,大小姐早甩脸走人了。 没办法,面子比较重要,她也想在名义上压未来的郁项一头。 只好忍受,“嗐嗐、别介……刚才那群炮灰还是我帮你转移炮火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家同学一场,有钱这方面需要的话,可以找我。” 他确信,“是炫耀。” 纪还耐心告急,“你觉得是就是吧。我爸是纪天衡,别忘了。” 刷脸的目的达成,她现在要做的,是给poor学霸立一个“姐很有钱”的形象,以便他未来需要人投资,第一个想起她。 “我爸是纪天衡”,很好用,她决定人在学校时,每天过来说一遍。 看着未来的大制作人无语沉默的小脸,恶毒女配挥了挥手,识时务地告退。 林星湛怔愣在原地,“就……这样?” 他以为他会像他们一样,炫耀之后,从头开始羞辱,羞辱他孤儿的出生、羞辱他除了成绩什么都没有的当下。 再或者干脆行动—— 包括但不仅限于当下把他推倒在地,扔掉/撕碎他的书本,把他关在厕所里降下一盆大水。 在一中,鄙视链很严重。大小姐大少爷那一脉,看不起草根出生的。 林星湛所在的班级,除他之外,都是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莫名其妙,他成为了他们的玩物。 霸凌的风气,这两天改善了一些——纪天衡遗失在外的儿子,转入他们班级,他同样在孤儿院待了很久。 算起来,纪还是纪凌的姐姐。 她跟他,却不像。 纪凌的眼神像胆怯的兔子,看他的眼光,是看同类、又比“同类”更高的优越。 纪还坦荡。 言语轻飘飘的,构不成半点威胁。 “……什么嘛。” 围观的人走远,林星湛憋出这一句话。 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是错觉还是别的……她炫耀完就走的行为。 喉结滚动,他不想承认半点。 ……蛮可爱的。 在一旁围观了全貌的盛郁乔向教学楼走去,指尖把裙摆攥得死紧。 可恶、可恶、可恶……今天应该穿校服的! 12-校霸 在纪还摆烂的时间里,纪凌办好了转学手续,转到了一中。 假请得滋润。 回到班级,纪还发现很有同学爱的班级,用一种近乎同情的目光……看她。 纪还:? 交际花红毛主动搭话,“还姐、你不容易……我们都知道!” 另一个交际花黄毛更是歌唱,“小白菜——地里黄——” 郁珩衍趴在桌子上睡觉。 纪还呼哧呼哧在他座椅上踢了一脚。 校霸猛地被提醒,双眸升起凶狠的光。 和她对视的瞬间,小痣都软和了不少,“怎么来了?” 刚睡醒的声音,带着一点慵懒的哑,像打犯困的猫。 她又一脚踢了过去,“谁让你乱传的?” 郁珩衍撑着下巴,“你病了,是事实。” 这一脚踢到了他的小腿,用了七八分力,他吃痛,“……白眼狼转学过来,也是事实。我实话实说,谁知道就被他们误会了。” 警告的目光不言而喻。 红毛黄毛点头如蒜,“我们自作主张!不关衍哥的事!” “还姐!我们都懂的!不必多言!” “闭嘴——”纪还喝道,“再让我听到什么‘我很惨’的传言,先剁了你——” 她看向郁珩衍。 “再剁了你们!” 视线依次扫过众人。 马仔们眼看衍哥十分受用,不敢做声。 从没见过哪个女生连踢他好几下都不生气的。 ……他超爱,谁懂? “一天哪那么多气生?”郁珩衍拉开他座位旁边的座椅,“喏。” 纪还的课本、水杯、坐垫。在她请假的几天,都挪到了他的身侧。 “怎么还换了个位置?” “上进。” 他拆了一袋巧克力,把小包装的方块扔给她,“补课的回礼,请你吃巧克力。” 纪还:“……” “抹茶味的。”郁珩衍扬唇一笑。 她“嚯”一声坐下,“蛮有良心的嘛,知道我喜欢吃抹茶味的一切。” 他“嗯”一声,又塞给她一小包抹茶味的威化饼干。 倒不是想多。 从小到大被灌输的教育敲打着郁珩衍的神经——十七八岁的少年,哪忍得住物质的诱惑,乖巧地当“弟弟”的角色? 他和他哥是从小养在一起的亲兄弟,姑且互相体谅。 纪还家新认回来的那个,可不一样。 小青梅笨。 郁珩衍留了一分私心。借他的势……借郁家的势,也没关系。 利用婚姻……也没关系。 她都对他做出那样的事了,他娶她,合情合理。 惯例给郁珩衍补课。 声音是向前传播的,前桌的红毛黄毛不得不偷听他们讲题,知识以不能再肮脏的手段进入他们的脑子! 一个上午过去,听着纪还教学,倒也听懂了很多。黄毛想起昨晚作业写过的选择题——写到不会的题,自然地抄起了别人的作业。做不出来,所以印象很深。 拿着作业本问了纪还一句,她一讲,可恶的知识点灌进耳朵,再流入大脑。 黄毛突然开窍:“窝巢!这么简单!” “你笨罢了。”校霸飞去一个眼刀。 红毛也凑了过来,吹了两声口哨,“可以啊小……纪姐。”想叫小纪的,被某位校霸瞪得改口。 话继续往下说,“准备去哪个大学?” “A大。”她毫不避讳。 “哟,有野心。” A市最好的大学,她爸的母校,也是林星湛未来会考上的院校。 “我考得上。” 纪还读穿了几个专业,有能力糊弄。 “啧啧啧。”红毛边咂嘴边摇头,“不愧是我们衍哥的——噗——” 被衍哥本人,踢了一脚凳子,脸着地摔下。 “衍哥的什么?”她问。 “好朋友。”郁珩衍接。 这个年纪的男生,小心思很多。纪还懒得计较太多,“哦”了一声,“还有问题吗?” 他这么一动作,红毛黄毛缩了缩脑袋,纷纷摇头。 纪还的视线移回郁珩衍的《五三》,继续给他讲。 女声散漫,莫名的温柔。 他抬头,杀人般的目光扫过小弟。眼神凶狠,带着明晃晃的威胁—— 不喜欢有人开纪还的玩笑。再有下次,你们知道后果。 “……” 所有学校都有一个叫得出名字的“校霸”,据说这类人,统治(?)了所有混混。 郁珩衍是一中的校霸。事情是高一发生的,当时的混子头头,试图抢劫一个要过马路的老奶奶,被踩着滑板的小郁同学目击。 乐于助人的小郁同学狠揍了混子头头一顿,且在之后的校园生活,连着揍了几天不长眼拥护头头的找打小弟,N战成名。 谣言传得离谱,开始是他一打五,传着传着变成了一打五十,也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不良少年找他打架,纷纷被揍。 “战报”越传越烈,发展至今,无人敢惹……现在,后半句有待商榷。 13-秦助理有何高见? 高中时,会有几个剧情节点。 譬如—— 眼瞎的顾文景会在某天大驾光临,见识到天选之受不能再特别的绝美容颜,暗自舔唇——好特别的男人,爱了。 纪还觉得这个设定蛮不科学,按逻辑来看,纪凌能被老纪错认回家。 ……是因为他长得像她死去的母亲。 很不科学,她妈咪是大美人的话,性别一致的纪大小姐不应该青出于蓝胜于蓝? 何况纪还的血脉更正统,不应该更像她妈咪?更加绝美?怎么没见同妻哥一眼被她绝美的容颜吸引,凭空送她五百万? 受不了,她和天选之受的区别,大概是没有男性通吃的万人迷buff。 纪还长叹一口气。 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造型团伙,暧昧地偷笑,“纪小姐坐不住了。” “是呢,听说顾先生很帅,纪小姐真是好福气。” 发言的都是男的。 纪还:放他爹的屁!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粗略地扫了他们一眼,大小姐无差别扫射,“下次你们不用来了。” 造型团伙:? “不喜欢这种爱开甲方玩笑的团队。”她说,“还有,Tony身上的香水熏到我了。” Tony,指在给她弄头发的发型师。不知道他叫什么,叫Tony总没错。 造型团伙:“……” 知道有这么个剧情点,纪还提前和老纪对好口风——婚是要退的,不仅退,还得在嘴上给同妻哥卖个面子,让他舒服地退。 她并不想捧同妻哥的臭脚。 没办法……A市顶头就这三家,三足鼎立,互相制衡。 面子总得过得去,谁让老纪还没定下继承人,而顾文景是一把手。 纪还在心里“hei tui”了无数下。 很不理解斯德哥尔摩症这种说法,类似什么对施害者产生好感、依恋——好感个锤子,同妻哥光是让她当同妻这点,纪还都恨不得想切了他的作案工具扔去绞肉机打碎填土。 同妻哥对她做的缺德事不止如此,好几回,她暗中帮他规避疑似会到来的死亡flag,每回都得到“你这样的枕边人,令人生怖”,这么个不痛不痒的废话。 明明好几次同妻多年归来她仍是处女,每天陪睡的竟是意大利进口可爱泰迪熊,顾文景还给自己抬了个“枕边人”的title,也是蛮爱给自己加戏。 她被他弄死那几回,血海深仇哪是剁了能填平的?她祝福他死,最好痛苦地死去。 最后一次给她做造型的团伙,看着违约金的份上,没有摆烂。 示弱的剧情节点,给她化了卑微无害小白花妆——纪还更喜欢大波浪配红唇,显得人很有气势。 小白花很弱,绯色的眼影浅浅盖了一层,口红都没敢用太重的颜色,一整个泫然欲泣,我见犹怜。 纪还难得恶趣味了一把——想跟纪凌开展一场谁更小白花大赛,评委让郁珩衍来当。公平公正。 转念一想,这样容易被卷入天选之受的感情漩涡,成为他play的一环。 梳妆打扮完毕,纪还出了房间。 时间拖得有些久,没目击到顾文景初见纪凌时,眼底闪过的惊艳。 老纪和同妻哥坐在谈正事专用圆桌旁,身后站着老纪好用的秦助理。 纪凌乖巧地坐在旁边,纯天然的小白花,比她这朵后天装扮的假白花,惹人怜爱不少。 他们谈过一轮,顾文景正在说话。 假·白花·纪还:好遗憾,输了。 同妻哥今天穿着条纹西装,正经中有一点骚,袖扣戴了大理石纹样的,禁欲内敛。 她整理了一下表情,露出小白花的嘴脸:“对不起,我迟到了……” 对上她的视线。 顾文景狭长的桃花眼一眯,卧蚕凸显。笑得真心实意,如雪后初晴,冰雪消融,阳光普照大地。 纪还:“……” 妈耶,是幻觉。面对纪凌专用之微笑怎么可能用在她身上—— 老纪讲得嘴巴都干了,缓缓抛出最终目的,“既然如此,贤侄和我们小还的婚事……”就此作罢,就此作罢。 “——照常进行。” 他回头,敛了笑。露出在长辈面前的温和表情,从公文包里,掏出几打厚厚的……有信息出现的文件。 “这是我刚才匆忙请律师起草的婚前协议,是初版。确保还还的利益……不会有任何损失。无论婚前婚后。” 纪还:? 老纪:? 纪凌:? 她就快快进到打人。 好用的秦助理悠悠开口,“从利益的角度看,未婚,才是最有利的一张牌。对纪小姐而言。” 桃花眼又眯了起来,“哦,秦助理有何高见?” “谈不上高见,只是在纪氏的角度,为小姐考虑。”秦助理推了推眼镜,镜片之下,一片寒芒,“说到底,到这个程度。联姻增加了很多风险,最稳固的、不是联姻,而是、干脆谁也不找,谁也贪不到便宜。或者、退而求其次,让不如小姐喜欢的人……” “——入赘。” 他讲得坚定。 纪还心中的小人拍手尖叫,说得好!就这么说!只要不结婚!她一夜搞八个男的! 纪凌开口,“秦助理说得是。” 纪还:? 死兔崽子开口插什么话? 不是,这个时间节点剧情有天选之受的事吗? 他难道占有欲大爆发?连老攻多看一眼外边的女人都介意?好的嗑到了建议锁死。 14-疯子什么都不怕,我是这样的人。 顾文景笑了笑,“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秦助理,人生在世,总有很多选择不了的、比如我和小还的婚事,不完全是自己决定。想要彻底摆脱——” 老纪火速站队:“我很开明的、何况我们小纪还没到法定婚龄——” 眼眸一沉,顾文景摆出重量级人物。 “爷爷年纪大了,唯一的遗愿是看到我成家。” 老纪光速闭嘴:得,在医院里躺着的顾老爷子,辈分更大,被压一头。 顾家还挺复杂,顾文景的爸妈早早嗝屁,他和顾文武都是顾老头拉扯大的。 秦助理不甘示弱,“成家并非只有结婚一条路。顾总上哪领养一个子女,也算一个家。您年纪差不多到了,资产也够,直接跳过结婚这步,到培养继承人的阶段,不是更好?我记得顾先生条件很好,假如找不到合适的收养对象,从现在开始努力相亲,时间也是勾得。完全没必要把目光放在我们小姐身上。小姐离法定婚龄还有很久,三年,安排的好,足够您二胎。” “我可以等。”顾文景朗声道,“我对小还是真心的。” “——顾爷爷等得了吗?”假白花装累了,露出霸王花的嘴脸,“长辈定下来的事,交由长辈去说不就行了?”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毒,“我爷爷不在了,硬要说,去黄泉里说呀——” “纪还——”老纪怒斥一声。 秦助理挡在她的前面,“小姐说的是,话糙理不糙。” 脸上的笑褪了三分,“想必您应该明白,我们小姐就是这么一个性格。纪家不舍得她改变,也没必要改。可顾家呢?” 眸色一冷,“不知礼数、不懂规矩。顾家真的接受您的妻子,是这么一个人吗?” 传统家族希望继承人的另一半,全心全力辅佐他,最好有一点家世支撑,不需要太强硬的性格。 “符合的。”顾文景笑,“冰雪聪明、有勇有谋、机智过人,怎么不符合了?” 小狐狸露出了尖锐的爪牙,想把自己从他身边摘离…… 离不开的,还还。 还是第一次有人那么强烈地抓住他的视线——从她上辈子让他吃了好几次闷亏的经历看。 眼前的小女孩,和记忆中的女孩对上了号,毫不掩饰她对他的恶意。 喜欢上纪还是一件很轻松的事。 她是优秀的演员,同时是他最大的支持者和阻碍者,斡旋于两个角色之间,把他耍得团团转。 不要他的钱,也不要他的人。比纪凌更纯粹——纪凌图“爱”,那副骚浪的身子,没有性爱的滋养,会坏掉。 无欲无求的被征服者激起人的征服欲。 还未施展,她死了,在纪凌死之后死了。 阻碍被荡平,未跨越的高山也被荡平。 世界了然无趣,顾文景恍悟,原来他想要的,是纪还。 久违的征服欲点燃了血,顾文景的身体微微发烫,下意识说起了上辈子说过的台词。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我们之间是祖辈就定下的,还还那么孝顺,一定不会——”让家里人失望吧? “啪——” 她用巴掌告诉他,会。 “舍不得你爷爷去死,那你去呀。去找我爷爷说,爷爷,我顾文景想娶纪还想得要命,求求您让我娶她吧。” 不止是顾文景原地愣住,秦助理也愣了半秒。 尔后是无奈的苦笑,小姐给他惹了个大麻烦。 “——你看他会怎么说呢?” 纪还回忆起她爷爷生前最后的、在纸上写下的遗言。 字迹歪七扭八,隐约可以辨认“还”和“幸福”,三个大字。 无论是“希望小还幸福”还是“想要小还幸福”,都无所谓了。 “他会把你拉下十八层地狱、一定。” 纪还笑着舔了舔牙,“不然我现在送哥哥你去见他、让你亲自问——” “够了!” 最后的苦笑消弭,秦助理想,麻烦惹得挺大。 她不能再理直气壮,“我说得又没错。” “闭嘴!”纪天衡怒喝一声,“秦驰温,把纪还锁到祠堂,反思!” 秦驰温应了声“是”,看向她,眨了眨眼,示意:您这么玩,再好用的助理,也圆不回来。 ——无所谓。 纪还回了个眼神。 他看她的眼神多了两分怜惜,上前一步。 是怜惜,理解不了上流社会所谓的“联姻”,嫁一个大十岁的老男人,完全浪费她的大小姐身份。 顾文景配不上她。 早在纪董第一次调查他时,秦驰温粗略地了解了一遍,她这位便宜未婚夫的各种花边新闻——也不算新闻,有些甚至是学生时代的旧闻。 花花公子、花边不断。男女通吃、荤素不忌。履历很精彩,活蹦乱跳地长到这个年纪,堪比菩萨保佑。 秦驰温是纪天衡亲自教的。 替他还了几千万的债,送他出国深造,处理好他母亲的住所。 他理所当然地、维护纪还。 “小姐。” 现在就是,舍不得对一个未成年人动粗,他做了“请”的姿势。 纪还仍觉不够,往后退了一步,重新看向顾文景,“别惹我。” “疯子什么都不怕,我是这样的人。” 她的语速快而清晰,像一把把尖锐的刀。 “纪还!”纪天衡又喝了一声。 秦驰温发出一声叹息,把人扛了起来,架在自己肩头,往三楼走。 祠堂在三楼,说起来有点瘟。几个亲属的骨灰都锁在柜子里,上好的沉香木。 摆了遗像,死去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妈妈,大家都在笑,一点也不可怕。 把人放好,离开之前,好用的秦助理听到一句很轻的—— “谢谢。” “不客气。”他答,“份内的事。” “还是谢谢。” 纪还跪在祠堂,“我不觉得自己做错,很赞同你说的,入赘。今后还要麻烦秦助理,在我爸面前,多给他洗脑。” 表情很淡,跟刚才那个发疯的女人,是两个人。 秦驰温:“……是。” 他是作为继承人的心腹被培养的,这样的家宴让他出现,可见纪天衡的态度。 15-贞洁是男人最好的礼物 另一头,纪还被罚跪祠堂之后。顾文景桃花眼一凛,“纪叔,小还年纪小,我可以等。” 文件往前一推,“这是我的态度,也是顾家的态度。” 他作为家主,足够有话语权。 点到为止。 “时间不早了,不叨扰了。” 顾文景起身,理了理西装。直接忽略纪凌,向大门走去。 桌上的热茶,放到冷却。 纪天衡回想起纪还的反应,眉心“突突”直跳,再看看面前柔弱得不看大任的纪凌,头开始疼。 ……后认回来儿子,看着不如纪还。 他家小还性格虽然……嗯。好也不好。能力匹配得上她的相对让人不爽的性格,别人打不过她,倒也还好。匹配不上,迟早被吃干抹净。 “爸爸。”纪凌小声叫他,“顾哥哥他……” 纪天衡疲惫地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言。 ……他给纪还洗脑了那么多年兄弟爱,应该能分一丢丢亲情保他衣食无忧。 毕竟是流落在外的儿子,纪天衡体感对纪凌几分亏欠。人的性格很难改,与其在他身上赌博,还是乖女儿更好。 顾文景的饭不是白吃,纪天衡能用自己长辈的面子让小辈知难而退,可不能依靠他纪天衡之后呢? 要把纪还培养成能力撑得起她任性的继承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秦助理说得很有道理……”纪凌又开口了,“姐姐她……” “我知道。”老纪打断了他,“她的事不用你操心。” 这是现成的课题,纪天衡留给纪还的。 思路转变,他不再帮她,老父亲想知道,只靠她自己,到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难缠的未婚夫。 话锋一转,老纪挑起另一个话题,“你在学校如何?还习惯吗?” × 秦助理走后,纪还掏出口袋里的纸巾,垫在膝盖上。她跪得不能再熟练。 纪还不觉得跪祠堂屈辱——前九十九次跪得不能再多。 大多是成为同妻之后,弄同妻哥或者截同妻哥的胡,手段过于激进,被老纪抓到,罚跪。或者干脆是弄了纪谦,老纪发现不对,又跪。 一跪就是三五个小时,她的膝盖很硬。 这回跪得挺早,十七岁,刷新了最年轻跪祠堂记录。 门口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祠堂有一道门槛,木头有些年份,跨过时,会发出响声。 纪还以为是她爹惯例巡逻,不自觉挺直了背。 ——样子是要装一下的,体现她是真心悔过的。改不改,是另一回事。 老纪装模作样的咳嗽声没有听到,倒是听到她竹马几分弱气的声音,“怎么在这?” 现在不能燃明火,祠堂立着长明灯,顶端的幽幽的仿真烛火,散发着阴森气息。 “犯错了?” 纪还“嗯”一声。 “……什么大错?” 他们家也有类似的规矩,犯错要跪祠堂。 这一项,是不小的心理阴影。 “退婚,出言不逊。” 郁珩衍不能再好奇,“你说了什么?” “当着他的面,咒他去死。”她往往边让了让,“毕竟,顾文景那种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安分。” 郁珩衍:……想笑又感觉她在扫射所有男人。 “对了。”纪还开口,“提前跟你打声招呼。” “什么?” 郁珩衍在她身旁站定,就听她道—— “还有下次,我准备拿你堵住他的嘴。” 郁珩衍:? “他敢拿门当户对说事。”她虔诚地看着母亲的小小牌位,“姐会让他知道,什么叫青梅竹马。我跟你才是门当户对、知根知底、年龄相近。那个老男人算什么东西——” 满脑子都塞满了她的声音。 祠堂、烛火,当下的环境,也没那么阴森可怖。 郁珩衍跪在她的身侧,抬眸,同样看向她母亲的牌位,耳根染上驱不掉的红。 ……什么嘛,这么会撩,其实他们是两情相悦? 想入非非,自动忽略了她接下来的话。 “——你都给我舔了,你必须帮我!帮不了就让你哥帮我!” 在这个异性恋是异端的世界。 直男是一股清流。 郁珩衍不一定斗得过同妻哥,他哥郁项出面,总斗得赢同妻哥。 纪还当下的想法很多,甚至想到了“不行先把小郁睡了用他的第一次给他洗脑,强迫大郁哥不得不被她拖下水跟顾文景狗咬狗”的馊主意。 ……很可行嘛! 跟小白花不同,郁珩衍的漂亮,显然是另一类型,硬气十足的漂亮。 这样的校霸,在她面前,不能再娇。难得看到一点青涩,眉眼如玉,小痣都透着别样的纯。 “……好。” 说完,她才想到,“你应该没未婚妻吧?” “没有——”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纪还不放心,“未婚夫呢?” 不太科学的人均疑似同性恋的世界,男男订婚,也是有概率的。 刚才飞来的小小悸动荡然无存,郁珩衍做了三个深呼吸才平复下自己想撬开她脑子看看什么构造的疯狂想法,“什么都没有、单身,懂?” “哦。”她点点头,“你最好一直保持,贞洁是男人最好的礼物。无论哪方面的贞洁,都是。” 郁珩衍:“……知道了。” 纪还没说完的话:嗯、有未婚妻也无所谓,大不了点十个男模抚平小姐姐未婚夫被借的创伤,十个不够,可以点二十个。 抓手指多好玩的游戏,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至于薛定谔的未婚夫—— 随便啦,抢个男人而已嘛! 16-你有没有门路? po 18h k.co m 纪还不忘自己跪祠堂的人设,虔诚地拜完母亲之后,拜起了列祖列宗。 虽然纪凌进不了纪家祖坟,她还是希望祖宗保佑她苟得久一点,顺便保佑他别太脆皮。 脆皮……嘶,她是不是得找个老中医给他调理身体? 都脆皮到轻易就能被男人玩死,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想着,她看向某位盯着她妈咪牌位的校霸竹马,“你有没有门路?” “什么门路?” “调理体质,啊,老中医那种。”纪还说,“体质太差,各方各面地麻烦。” 郁珩衍:?夲伩首髮站:mi mise 8 .c om 他不太灵光的脑子飞速转动——又是拿他堵顾文景的嘴又是在她妈牌位下给他让位又是问他有没有未婚妻的又是说贞洁是男人最好的礼物的……现在还暗示老中医调理身体。 说她对他没意思,郁珩衍不信。 她显然比他想得更超前,他还在给她舔的小涟漪里打转,她已经超前在想结婚的事了! 郁珩衍脸不能再红,“你是个女孩子!纪还!不能矜持一点吗?!” 纪还:“嗯?从十七岁调理到二十岁应该能调理出一点结果吧,加上锻炼的话?” 停顿得很妙,落在郁珩衍的耳中,已是明示。 ……算了,她这样不是蛮可爱的吗?满心为他们的未来打算。他也不是不体贴的人,她想让他喝中药锻练、那不就如她的意,让她开心一点好了。 “……有,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去看?” “什么‘我们’?你很闲的话带纪凌去,算我给你这几天补课的回报。” “……” 提起她这个半路回家的弟弟,他没什么好脸色,“你对那白眼狼就这么好?” 纪还挤眼,“这就算好了?” “……还不好吗?在学校维护他,私底下又关心他的健康。” 她“哦”一声,“你就当我对他很好吧,麻烦了。” 郁珩衍攥起拳头,又松开,“没有门路,死心吧。” 纪还想,她的计划表,要加上一项—— 全A市寻找有用的老中医,给天选之受调理身体。 选男的还是女的呢……男的说不定会发展新的感情线、女的也不太好,万一女孩子也躲不过天选之受的美颜攻击成为新的同妻怎么办? “我走了。” 他起身,声音冷得像十二月的雪。 “哦哦、拜拜。” 她不留恋地挥手,继续塌着腰跪祠堂。 祠堂气氛不好,不便多留。 某位竹马很吵地发出声音,消失在室内。 再抬眼,纪还高速复盘着今日的行为——有秦助理给她撑腰,人被冲昏了头脑。她行事作风没什么数,像破防的跳梁小丑。 ——那几句话,对顾文景没什么威胁。真实践起来,首先她干不动他守在门外的保镖哥。 纪还:“……” 同妻哥恶心她有一手,养在身边,让她成为他们play的一部分。 打蛇打七寸。老纪的态度明显让她自己想办法,现阶段,只有郁项能稍微恶心一下这人。 打起来的理由很简单,未来有块地要拍卖——无论哪次,那块地都赚不到一分钱。 那两位很爱争,倒是能给郁项透点小道消息,抬一抬价,让顾家多亏亿点。 纪还很爱做搅屎棍之类的活,他们都是屎,搅得更乱,她更快乐。 她不能再真挚地许愿。 “祖宗保佑——” 保佑郁项有点用。 “祖宗保佑——” 保佑她脱离“同妻”的苦海。 “顺便保佑一下那个弟弟、身体好亿点。”活得久一点。 脚步声近,纪天衡咳了一声。 纪还放下合十的小手,同样咳嗽回敬。 整好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老纪那点火消了八分,“你也跪累了。” 她起身,差点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被亲爹拉了一把。 看着是没偷懒的模样,老纪剩下那两分气,也消失殆尽。 “小纪。”他喊她,“退婚的事。” “不急。”纪还顺口接,“我心里有数。” “你不喜欢他,爸爸不会逼你。但是爸爸希望你能明白、纪家,需要一个拿得出手的继承人。” 她明白的。 顺着时间线往下发展,那个人是认回来后的纪谦。 秦助理,在纪谦上台之后,不知道去了哪个旮旯。 受不了。 不蒸馒头争口气,她不想把偌大的家业拱手让人,按熟悉程度,自己才是从小养在纪天衡身边的那个。 “如果你能解决这个事情。”纪天衡说,“我会给你个机会。” “嗯?!” “爸爸对女儿的要求,和对继承人,是不一样的。之前是不想你太辛苦、可是今天,我们小还,让我刮目相看。” “狼一样的眼神,让爸爸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老纪身高不是很高,一米七出头。她站起来,和他一样。 这么一个人,碰到她处理不完的乱子,在罚她跪完祠堂之后,总会低下头,在同妻哥亦或是纪谦的面前,为她求情—— “小还还小,不懂事、让让她吧,看在我的面子上。” 那时他的背影,像山一样巍峨。 “我的女儿,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纪天衡问。 “是。” 她点头。 像蝴蝶扇动翅膀。一些不能言明的东西,悄然改变。 17-我会赌赢的。 po18ar.c om 老纪那么一点,纪还恍悟。 请了两天假,超前去大学城捞人——A大在读的几位,未来是纪谦的左臂右膀,她不厚道,提前截胡。 怕再有男的加入银趴,纪谦工作上的马仔,都是女孩子,纪还记不住她们的真名,只记得一个叫Amy,一个叫Linda。 课本上常见的英文名,她这位真·弟弟,不能再恶趣味。 好在人不脸盲,蹲了两天,顺利蹲到,打包交给了秦助理培养,问就是——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 o18 gb.co m “都那么为我说话了,你会帮我的吧,小秦?” 秦助理:“您这称呼也太……” 说是这么说,她叫他小秦也没错……可他比她年长几岁。 “啊。”纪还拍拍脑袋,“秦好用助理。” 秦助理:“……您开心就好。” 他安慰自己,小女孩有点性格也挺好的,至少不用担心被老男人欺负。 至于“狗咬狗”作战计划,高端的商战只需要最朴素的手段。 纪还买通了电脑高手,给她写了个程序,每隔一小时,自动切换不同的账号,给郁项的邮箱狂发垃圾邮件轰炸。 ——至于郁大佬的邮箱从哪来的,他不太聪明的弟弟表示雨我无瓜。 郁项被她烦了两天,拉黑了好几个账号,还没消停。 忍无可忍,回了邮件—— 你到底想怎样? 手段低劣却有用,对他们靠邮箱办公的大佬来说,无差别轰炸,很拉低人的工作效率。 纪还假惺惺地发送地皮文件,让他—— 抬价就好,确保顾家能拍到。 别耍小心思哦~让我知道顾文景最后没拿到这块地皮,你的邮箱就死定了! 郁项:“……” 技术人员很快上班,锁定垃圾邮件背后的主人,是纪还。 他搞不明白为何蠢弟弟的小青梅要来插一脚,转念一想,是顾文景的未婚妻。 郁珩衍提了一嘴她想退婚的事。 ……看在蠢弟弟和纪叔的面子上,他不介意给她卖个人情。 ——会帮你的。 郁项敲下这四个字。 * 做事如有神助,纪还神清气爽。 原本还担心什么忠诚度问题,但——Amy手拿苦情剧本,有个身患重疾的母亲! 是个很好的剥削机会,大小姐当即奉上自己的零花钱。 Amy非常感激,领着她去了医院。 隔着厚厚的玻璃,病床上的老者,瘦得只能一把骨头。 纪还看得皱眉,叫来她的主治医师,“用最好的药。” 递上一张卡,“钱的事,不必担心。” 秦助理也跟着来了,看着她的举动,面色不变——纪董下了命令,随她作,他只看结果。 Amy不能再感动:“纪小姐——” 纪还板起脸,“以后要好好为我卖命,我们资本家都是吸血的怪物!” 他摸了摸鼻子,掩住嘴角微扬的弧度。 善良,是她的优点之一。 放还没成长到Boss左臂右膀的Amy在医院照顾人,纪还和秦助理来到了一楼大厅。 医院常年满人,大厅更是。为了方便,中央立着一块大屏,滚动着当日值班医生的名字和头像。 纪还盯着大屏不走——似乎看到一个老中医的头像,秃了,怪让人信服的。 秦助理悠悠提醒,“您刚才的行为,无异于赌博。” 很熟悉的剧情,季董当年就是这样赌赢的。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他的运气。 秦驰温想自己有必要提醒她,“赌输了,您攒了几年的零花钱,一个子都收不回来。” “不不不。”纪还专注地盯着屏幕。 A市第一人民医院,很多专家,要等滚动到中医科,还有一段时间。 “我不做无用功。” “是吗?” 声音很小,他用了气声说话。不算质疑,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她转头看他,秦助理镜片下的眼眸,多了几分暖色。 “我会赌赢的。”纪还说,“像我爸当年一样。” 倒是查过他的资料,与Amy不同,他和他母亲,当年偿还的、是赌鬼父亲欠下的债务。 纪谦上位一段时间后,好用的秦助理交了辞呈,在A市的某个角落,开了家私房菜馆,预约制的。 她推断他大概也是一个直男,辞职的理由、或许是恐同? 心情被这段小插曲带得重新愉悦起来,纪还把注意力再次移到大屏幕上。 滚到了另一个秃头——肿瘤科主任。 看他眼熟,想了想,最终在记忆的角落里窥见一二。是纪谦养父的主治医师。 纪谦恨纪家,很大程度,他被认回家的那个节点。他的养父,肾衰竭去世。 真少爷拿的剧本也很狗血,虐恋风味。差一步,他能用纪家的钱救养父。纪还成了被他恨的怨种——问就是这位少爷蛮现实的,分走老纪给他的家产,恨被抵消。爱上没有血缘的纪凌,被他用身子安抚,恨被抵消。只有她,什么都没做,活该被恨。 “……” 她那点小愉快烟消云散。 大屏上的中医科主任重新出现。 她移步,准备上门诊楼,远观一下。没走几步,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纪还:“……” 突然停步,惹得秦助理发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么。” 原本是不信的……什么双生子,会对对方的存在有感应。 现在信了。 仅仅是一个背影。她不能再确定,走着的那个人,是纪谦。 18-恩情呢。 “我有点事。”纪还摆手,“今天就到这吧,秦助理,辛苦你了。” “不辛苦。”秦助理回道,顿了顿,露出体面的微笑,“所以,您这个发言,是想甩开我吗?” 她回以微笑,“怎么会呢?” “纪董让我负责您的安全,小姐。其中也包括,人身安全。” 单独行动的请求被驳回,她耸耸肩,“回去吧,我说,回学校,下午还有课,我不想耽误了。” 秦驰温驱车送她回了学校。 下午的课程已经开始,纪还在校门口对他挥手,目送着秦助理的车消失不见。 下一秒,大小姐脸色一变,把书包一扔,踩着一点凸起的平台,试图翻墙。 “喂——”敬职敬业的保安叫她。 “——盛郁乔,帮我一把!” 扫到熟悉的身影,她开口喊道。 体育课晃悠到附近准备逃课的盛郁乔:“……” 盛大小姐挡在了保安叔叔面前,“叔叔,我项链不见了,能帮我找找吗?” 保安叔叔:“……刚才不是有个人逃课了吗?” 盛郁乔踮起脚尖,挡住了跟她差不多高的保安,抓人翻墙的视线。 “有吗,啊,那是我的项链成精了。喂,项链,你在哪呢?” 这也是个难缠的主,不得已,安保大队找起了项链。 盛郁乔把玩着自己的发尾,表情飘忽,“不是……她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郁珩衍说的?妈耶,死表哥还有点用。” “我就知道、纪还她八百年就想从郁珩衍那边搭上我和我说话了!一定是这样的!” 小跑到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纪还再次回到医院,过往的经历——纪谦报过无数次他养父的病房号,她轻车熟路地找到。 普通的病房在钞能力的加持下,变成单独的隔间。 心脏快跳出胸腔。纪还往后退了一步,装作在找人。 有谁……在她之前,动了手脚。 她拉好口罩,把自己的脸遮得严实。 一个自然地转头,从步梯下到Amy家属所在的病区。 “纪……纪小姐?” “我给你的第一个任务,Amy。”纪还递出第二张卡,“在瞒着秦助理的前提下,稍微改善一下这两层楼住院患者的条件。” “……那个,我不叫Amy。” “做得好,给你加工资。” 她乐于画饼,“要是做不好——” “也要让他们知道,是我纪大小姐出的钱,在做好事。” Amy家属和纪谦的养父,病区是上下楼。 她不想思考是谁先她一步改变纪谦养父死亡的时间节点,可能性太多了。 某种意义上帮了她一把。 纪谦要是一辈子都回不到纪家,才好。 在她经历过的剧情里,这也是个重要的时间节点。 纪谦和他养父配型,没配上。养父弥留之际,知道自己是养子的事。 同性相吸,他对这个养父的情感,也不一般。 纪还耸耸肩,什么父慈子孝的戏码,她看腻了。养父对纪谦没半分真情实感,知道他是有钱人家的真少爷,卯足了劲想为自己的亲生儿子争点什么——是的,那位该死的养父后来又有了个儿子。 她在给顾文景当同妻的那几年,纪谦明里暗里提到过这个人几次。 “——姐姐,一个喜欢男人的老公。想必不能满足你吧,不如看看他,反正、是一家人,怀了赵洋的孩子、你对顾家那些烦人的亲戚,也有个交代。” 赵洋,养父的亲生儿子。 看看、多孝顺的一个人。 纪还冷笑一声,美好是用来打碎的。 以为养大他那一家人,不是什么好鸟,无论是他的“弟弟”,还是养父。 除了“满足她”之外,这位赵洋,甚至有脸张嘴跟她提“恩情”。 “——纪小姐,赵家养大纪少爷,不是白养。”贪婪的目光痴迷地盯着她被西装勾勒出轮廓的曲线,“给纪家培养出那么出色的继承人,支付一点……小钱抵偿恩情,不过分吧?” “听说您婚姻不幸,正好,我有让您性福的方法,您想试试看吗?” 恩情呢。 纪还想,她的精神损失费,纪谦也一并还上好了。 ———————————— 冬至快乐大家^^ 19-林星湛也可以给她当狗。(微H) 见了纪谦的养父,不太得劲。 想起了恶心的往事,纪还怎么想怎么不得劲。 虽然听他说完就单方面把赵洋揍进了医院,她还是浑身犯恶心。 纪还难得翻窗,去隔壁的郁家找乐子。 ——只能找这一个乐子,让乔姐帮忙摆脱保安后,她没再回学校。 接触不到乔姐,更接触不到她手下会抓她手指的男模们。 呜呜呜呜……好想乔姐、也想乔姐未来开的男模酒吧。 来到郁家,她有点……心虚。 天天给郁珩衍他哥发骚扰邮件、现在还过来让他舔……怎么看怎么缺德。 一脚踩到窗下的床上,男生骂了一句脏话,跟体温相近的粘稠液体,飞到了纪还的小脸蛋子上。 四目相对。 十六七岁的少年,精液带着一股少年人的……膻味。 郁珩衍:“……” 纪还:“……” 她擦下脸上的脏污。眼看着少年一手握着膨胀起来尺寸有些超前的男根,一手摸着自己没被染指还是粉色的乳头。 看到她擦精液的动作,不忘摸两下胸,闷哼了两声。 表情愉悦又无语。 几天没见……很想她。正经写题的时候,没让她看到就算了……怎么想着她的脸自慰,就被正主抓了个正着。 狠狠地在郁珩衍的大腿上踩了一脚,纪还穿着鞋,落在了他房间的地板上。 同样无语,“哪有人开窗自慰的啊?!” 也不知道是疼痛让他爽、还是自慰被抓包的刺激感让他爽。 郁珩衍粗喘着射了第二次。 脏话倒是没骂,想叫她的名字,没好意思,“小还”被他的哼音曲解成“完”。 少年的尾音都爽得发飘,“哪有人……在别人自慰的时候翻窗过来的?” 谁都不占理。 纪还找他抒发不爽的小羞耻飞到九霄云外,“爽完没?爽完帮我舔舔。” “我是你的狗吗……你说舔就舔的?” 郁珩衍的声音还掺杂着粗重的喘息,眉眼的情欲未染,眼下漾着薄薄的红,小痣也性感也几分。 纪还:? 她想是哦,反正都是做狗,不做她的狗,以后也会做别人的狗。 林星湛也可以给她当狗。 ——他以后要找投资人,不如给大小姐做狗,她包圆一切。 金钱关系比单纯的工具人可靠多了。 狗不干净,大不了就不玩咯,她拿着赚到的钱滚,林星湛在阴暗的角落里长蘑菇。 “你简直是个天才!” 她在他的肩膀拍了两下。 急色的少女撩起衣摆,解开内衣扣子。跨坐在他的身上,屁股蹭着他疲软的男根。 郁珩衍:“……不是、”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她用胸堵住了嘴。 他偏头,咬到的依旧是滑腻的乳肉。 纪还在他的大腿打了一掌,“舔、谁让你咬的、痛死了……” 郁珩衍张嘴,口腔打得更开,牙齿终于没再磕碰到她嫩得不行的胸乳。 搞男高中生让人兴奋。 她眯着眼睛,享受着竹马开始变好的口技。 身体慢慢热了起来,酥痒的感觉遍布全身。 他卖力地舔着…… 那天给她舔过之后,郁珩衍抑制不住地找了几步片……学习。 碰上纪还,他是个勤奋的学生,想给她带来快乐,让她漂亮的脸蛋,染上因为他迸发的淫荡。 纪还“唔”一声,撅着屁股蹭他的男根。 也不一定要弄进去才舒服啦。 私处隔着内裤,小幅度地蹭着。自己掌握着主导权,很快尝到了一点爽头。 该说不说,在这个世界,有男人抚慰,是比自己DIY舒服很多。 她扭腰的幅度慢慢加大,阴蒂对着不知道哪里的硬处摩擦,爽得人胡言乱语。 “好舒服唔……哥哥、隔着内裤蹭哥哥也好爽……” 很会叫。 声音又软又娇,是跟大小姐截然不同的嗲。 他听得耳根冒火,身下的性器嚣张地冒头,把少女的腿肉戳得凹陷。甚至不安分地跳了两下,打在她的大腿根部,发出“啪”的一声。 好舒服…… 快感快把她吞没,湿热的滑液浸透了薄薄的内裤。 纪还忍不住伸出舌头,发出甜腻的哼声。 喷了一次,她快冲到最爽的时候。 口水滴到白花花的乳肉上,身下的少年喘息都重了两分。 “不许咬……”她娇蛮地命令,“快点舔!” 郁珩衍发泄地快喘了两声,眼底透着嘲讽。 菜且瘾大。 “唔唔唔——” 终于蹭到了高潮,达到的瞬间,纪还仰着脖子,青筋都爽得凸起,身体深处的颤意控制不住。 浪潮扑打似的快感,冲击着全身,她缩在竹马怀里哆嗦了几下,才逐渐平息。 脑子一片空白,像耳鸣在脑海中具实化,大概过了几秒,意识才慢慢回笼。 郁珩衍挺了挺腰,胀得发硬的鸡巴在她腿上肏了两下。 “喷了好多,宝宝。”他捻起自己腿上的大片汁液,黏稠地拉起长长的细丝,“那么爽,都拉丝了。” 胸上水光嶙峋,是他的杰作。 趁着人还在缓,郁珩衍笑着哄,“让哥哥插进去、怎样?” “铁门——” 人在喘,跑调的节奏从唇中溢出。 手动堵住了她的嘴,防止魔音穿耳。 郁珩衍兴奋的分神被她的这一嗓子吓痿,“别唱了、我放弃,放弃。” “未成年人、”纪还开始教育校霸,“别老想着有的没的,有得舔已经不错了、别人什么都没有呢!” 他又爱又气,“这种语气,除了我、还有谁给你舔过?” “没有。”她语气一凉,“你以为大家都是你这个法制咖预备役?” 只有他…… 郁珩衍的不爽散了八分,本来也没和她生气。但却被哄得好,笑着亲了亲她的脸蛋,“继续保持,纪大小姐。” 大小姐不解风情,“这是你刚才精液飞到的地方。” “……” “怎么样,自己的味道好吃吗?” 20-为什么给他看呢? 郁项出手,不同凡响。 顾文景忙得脚不沾地,没空来纪家找人,却不忘让他的亲戚过来隔应纪还一下。 “还还。你是知道的,在我们这个圈子,没有显赫的家世,你是连及格分都没有的差女人。”他的姑姑还是什么姨,如是说,“文景是九十分以上的好男人,他肯娶你,是你高攀。” 纪还:?他们家是不是有病,光是顾文景让人当同妻这点就值得负一百万分。 还没开麦,听到过来拿文件的秦助理插了一句嘴,“不清楚的,还以为成岭地皮,是顾总靠正当手段拿到的。小姐高攀顾总?这个玩笑不太好笑,不会开玩笑,建议您下次别开。” 地皮,让郁项抬价那块。纪还跟纪天衡提了一嘴,老父亲古怪地扫了她一眼,放弃拍卖。 被多心的同妻哥曲解为——岳父也在帮我。 同妻哥的亲戚,显然也知道这一茬,面子上过不太去。 “顾总高攀小姐才是。纪董退出竞争,也是小姐的意思。” 秦助理卧蚕弯弯,镜片下的眼眸,却不带一点温度,“时间不早了,女士。方便的话,我送您一程。” 顾文景的亲戚:“……” 他敛了笑,“请。” 纪还:“……嗯。” 发现了华点,秦好用很维护自己。她莫名脑补出事业粉的形象,所谓纪谦上台他就滚蛋的猜测,也有了更多的轮廓——莫非秦助理买股了她,站队失败,所以真少爷上位后,他这个异端被铲除? 毕竟纪谦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次接手纪氏,偌大的家业都在他的带领下走下坡路。 没有哪次,秦助理能在他手下撑过一个月——也是,撑得过,Amy和Linda,也不会上位。 既然是事业粉,她看他不能再顺眼,还没开口,就听事业粉微笑着警告。 “——小姐,您最近的缺勤率似乎有些高。希望您在这周的月考,取得好成绩。” 纪还:“……” 好景不长,纪还这么摆烂了几天,时间点来到了高三生每月必会出现的经典环节——月考。 小纪同学本想咕掉周四的学校之行,被事业粉提醒了一下,老老实实背书包上学。 考场分配,早早地被贴在教室门口。她鸽了几天,月考当天才看到。 好在有好用的竹马帮忙收拾座位,东西和他的放在一起。 纪还在本班考,无须移动。郁珩衍就比较惨——要去另一栋楼。 考试的座位,她在第一排,老师的眼皮底下。 跟林星湛刷了一次脸之后,她才恍悟,在没注意到的角落,他和她还挺有缘的——这次考试的座位,是前后排。 传卷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后者飞速抽手,厚厚的卷子“啪”地掉在桌上。 “抱歉。”他耳根染上一层薄红,拿了自己的份,往后传递,小声说了句,“别碰我……了。” 她的手、又暖又软,像上好的绸缎。短短的触碰、让人上瘾。 纪还“哦”一声,监考老师走到她的身侧,眼神警告——别想耍什么小动作! 很正常。后排是之前的年级第一,她一个吊车尾……林星湛的那一下,很像给人家一个信号让人帮她作弊。 钮钴禄·纪还:姐需要作弊?笑话!滑天下之大稽! 也就第一场的语文考试,她认认真真从头写到尾。 之后的几场考试。姐写完答案就睡觉,试图通过睡眠恢复亿点元气——挺累的,无论是跟顾文景打嘴炮,还是分心想纪谦的事。 林星湛盯着她趴下去的背影失神。 纪还睡觉很乖,不会发出奇怪的声音,也不会频繁地变化姿势。 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的答案漏了出来。步骤写得密密麻麻,解法是他没想到的思路。 ……不想看的。 回神后,控制不住地扫了一眼,他当即在草稿纸上验算,顺利解了出来。 这回月考难度很大,和其他城市的几个学校联考,难度超过近五年最难的高考题。 脑袋中的天使和恶魔在打架。 答案的诱惑很大,抄了他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他解不出的题,别人大概率解不出。 可是…… 莫名的风骨占了上风。 没什么可是,解不出就是解不出,抄来的答案,总归不是他的。 林星湛盖上笔帽,捏了捏眉心,闭目养神。 少女的声音,占满了放空的大脑。 “——我爸是纪天衡。” 很魔性,像电视上放烂的广告语,洗脑功力一绝。 他睁眼,前桌的纪还换了个更舒适的睡姿,卷子最后大题的部分,露得更多。 考场安静,只剩书写的“刷刷”声。监考老师手撑着下巴,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林星湛不确定她的行为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时间快进到收卷前的最后十五分钟,昏昏欲睡的监考老师打起精神。 就在这时,前桌的卷子掉到地上,纪还弯腰去捡。 监考老师怀疑这是她在发出信号,站在她的身侧,来回翻动写满的试卷。 看了一遍,又走到林星湛的身边,看了看他空缺的最后一道大题,很轻地咂嘴。 人走了,纪还向后一靠,长发散在他的桌上。双手环胸,写满的最后一题坚强地出现在他眼前。 林星湛:“……” 他终于确定,她是故意给他看。 猜不透这个女孩,她很突然地用一句“我爸是纪天衡”闯入他的世界。 又很突然地……让他看到,她解出,而他没解出的答案。 思绪被搅得很乱。 林星湛起身,径直走到讲台,把试卷放在监考老师面前。 监考老师认识他,再三询问,“真的确定提前要交卷?” “不会写,交了。”林星湛的表情很淡。 交完卷,他走出教室,在走廊吹风。 最近降温,秋风凉爽,吹得人冷静。 教室里的纪还,把试卷推到桌面,就着试卷继续睡觉。 离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 林星湛冷静地思考。 ——为什么给他看呢? 21-挑衅(微H,亿点点可能让人不适的男自慰 不是某位学霸肚子里的蛔虫,纪还依然不知道,她的良苦用心,在学霸脑子里、弯了几弯。 是这样的,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纪还给林星湛,出了一道选择题。 ——这年级第一,要不要继续当? 后续的月考,都很难。 被毒打了99次的大小姐形成了肌肉记忆。她不打算在高考前的考试把“第一”拱手相让。高考可以,林星湛更需要获得“状元”之后的优渥条件。 答案揭晓之前,她请了周六的假,准备回家美美过个双休。 事与愿违。顾文景登门拜访,提着包装很好的盒子,对她眯眼笑,“小还。” 纪还:“……” 想捶死他,物理意义上的捶死,用铁锤抡。 周六上午有一上午的自习课,纪凌去了学校,纪家只剩拥有双休的纪董,和不爱上学的她。 “朋友去了趟国外。”顾文景说,“我托他带了礼物回来。” 他递上礼物,“女孩喜欢吃甜食,这是Vohinc的巧克力。” 纪还:“……” 必要时,她可以不喜欢吃甜食。 顾文景笑了笑,把礼物放在桌子上,“小女孩害羞,我知道的。” 尖锐的视线快把他盯穿,她毫不掩饰的恶意,是最好的情感催化剂。 小女孩不懂这些,她越讨厌,他越兴奋——成就感总是在攻克难关后更强。 顾文景意有所指地问,“喜欢我给你花钱?” 纪还:“……” 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冷静,“你的钱,爱给谁花给谁花,我管不着。” “给老婆花,天经地义。” 纪还被这声“老婆”恶心得鸡皮疙瘩直冒,“……你想挨打?” 顾文景:“……” 她还真跟他互殴过,没有保镖的顾总,打不过她。 那次是在他们家里,他尝了纪凌的味道,被她抓了个现行。 她一脚把他踢下床,对着他的命根子又踢了两下。 很怪异……明明是暴力行为,她离开之后,彻底缓过劲的男根,又冒头的倾向。 ——她是第一个,让他的身体有感觉的女人。 扫一眼她的表情,顾文景把另一个礼盒推到她面前,“不喜欢吃巧克力,传统的点心,喜欢吗?” 包装带着红色的暗纹,字体做了烫金——凌云坊。A市最任性的传统点心牌子,每天只卖三十份。 有价无市。 纪还保持沉默。不说话,也没给他一个眼神。暗中攥紧了拳头。 顾文景点头,“我知道了。” 回头看向老纪,“打扰了,纪叔。公司还有事,我先告辞。” 老纪看了看纪还,起身送客。 他摆手,“不必,反正以后、我们是一家人。” 人走远了,纪还把桌上的点心一扫,扔到垃圾桶里。 老纪心疼地捡起,“扔了干什么,你不吃让你爸吃。” “随便你。” 不应该……她想,这个时间点,顾文景应该在忙地皮,不应该有空过来隔应她。 送点心的剧情是存在的、不是他本人来,而是他不离身的保镖,郑重地交给纪凌,说,这是顾总的意思。 思绪杂乱,她问,“成岭地皮最后是哪家拿下?” “顾家,怎么?”老纪拆了巧克力的包装,一排齐齐整整的绿色巧克力,存在感十足。 抹茶味。 “没怎么。”她收回视线,“留几块给纪凌吃。” 老纪:? “那小孩应该没吃过这东西。”纪还说,“对了,别忘了告诉他,是顾文景亲自给他送的。” 老纪摇头,“人家明明是给你的。” “给我也是给他,双胞胎某种程度上是一个人,如果这是真的话。” “歪理。” “也不歪。”纪还继续道,“至少我感受过。” ……所谓心有灵犀。 纪谦被认回来的那一瞬间,这种感觉很强烈。厌恶感刺激着胃,看到和自己九分像的眉眼,她抱着垃圾桶吐了起来。 不止是厌恶。 还有痛。 同天,他握着小刀,在左手划了二十七下。细密的痛感不知从哪个神经连接着她的大脑,纪还难受得一夜没睡。 他恨她的另一个原因。 他们俩互为对方的另一种可能性。 她比他美好得多,于是这位真少爷,想毁掉她。 老纪嘀咕着,“真的假的?” 她起身回房间。 比起纪谦,她觉得纪凌更适合做老纪的“儿子”。菟丝花有菟丝花的好,起码表面上看着、很乖。 “姐姐!” 纪凌终于有了和她说话的理由,敲了敲她的门,“姐姐喜欢吃传统点心吗?” 纪还:“……” 她后悔了刚才的决定。不应该给他。 “我尝了一块,很好吃!” “不用。”她艰难地摆手,“你自己吃吧。” “不!”他摇头,“姐姐值得最好的东西!都给姐姐!” 有时她分不清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你知道这是谁给你的吗?” 纪凌眨了眨眼睛,兴奋得呼吸都颤了半拍,她问了…… 冷静之后,他无害地笑,“我知道、是顾哥哥。” 顿了顿,更谨慎地试探,“我想跟姐姐一起吃。” 眼眸清澈,像大方分享自己果实的小松鼠。 忍了忍,没忍住。 纪还直白地问,“……跟他的未婚妻分享他送的东西,你知道这样的行为算挑衅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他摇头,眼眶倏然红了,“好吃的东西要跟姐姐一起享受……姐姐。我不知道这是顾哥哥特意送给我的……我没有想挑衅姐姐的意思!” “哦。”她点头,平息的怒意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夺过他怀中的点心往垃圾桶一扔,“以后他的东西,不必拿来给我。我不喜欢。” “……” 纪凌眼睁睁地看她动作,心脏快蹦出胸腔。 “滚出去。” 连带着被她迁怒,舌尖也冒着一丝甜意,“别生气……姐姐、下次不会了!我会还给他的!” 纪凌兴奋得眼眶更红,“小凌做错事了、姐姐要惩罚我吗?” 自己说有些羞耻,“打我、骂我……只要能让姐姐高兴,做什么我都愿意!” “——滚出去!” 心脏快要爆炸。 他确定她不喜欢顾文景……她不喜欢、这个所谓的“老公”构不成威胁。 前世顾文景便利用这点,一步一步,引他入局。 ——你不想被纪还讨厌吧? ——对着“姐姐”照片自慰的骚货,屁股流了那么多水,是想被她操吗? ——如果让纪还知道,你是个想被她操的变态、她会怎么想你呢? ——你确定要拒绝我?你姐姐她爱我爱得要命、要是被她知道……都是因为你,她才过着这样糟糕透顶的婚姻,她会怎么想你? 他不想破坏的……纪凌希望她幸福,可他的所作所为、还是伤害到了她。 他想弥补……哪怕被她惩罚也没关系,他很耐受、她给的一切他都会完美消化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纪凌锁好门窗,确保没人在听。褪下所有衣物。 本人不在场、纪还没法感叹,天选之受居然拥有一根不比他老攻们差的庞然大物。 紫红色、柱身微弯的男根。 抵着白色的丝绒睡裙,少年挺腰,迷恋地就着布料抽送。 手不停歇,比他手指略粗的长管状器具,塞到未做扩张的后穴。 很紧、很痛。 前边在操,后边在被操。他割裂地扭着身子,诡异地感受着双重快感。 嘴动个不停。 “姐姐喜欢操人、还是被操……小凌都可以的、坏东西、是想着姐姐才硬的……屁股也是、想着姐姐才流水……不是变态啊、太喜欢姐姐了……姐姐看看我吧……” 他伸出舌头,“小凌也会舔的……姐姐的奶、下面的小穴、后穴……都会舔的……姐姐喷的骚水、也会舔干净的……尿到我嘴里吧……姐姐……” 射了很多,精液和睡裙的颜色近似,几乎融为一体。 像他和她……水乳交融。 没力气再动,长管状的器具三分之一露在后穴外,透明壳印着一串英文字母。 是异国的化妆品牌子。 她用空管的唇釉。 22-春心萌动、吗? “阿嚏——” 第一声喷嚏,分不出是被人诅咒还是感冒。 纪还扯着纸巾,心想十有八九是被人诅咒——她冷落乔姐不能再久。 周一,月考科目零零散散出分。 最先出的是英语,英语的高分,不是培优班、就是国际部。 “——这次的最高分,是我们国际部的。” 顿了顿,“一匹黑马,148分的纪还同学。那两分是我扣的,作文长句写得不够多。” 红毛和黄毛同时回头,“嗯?!” 怎么看她,怎么全身上下洋溢着学霸之光。 冷静的是郁珩衍,“看什么看,咱们都在这个班,英语好不要太正常?” 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她考第一,比他自己进步还高兴。 英语课后,是数学连堂。 数学老师是个年轻的秃子,满面春风,“卷子还没还有一部分没改完,难度比这五年最难的高考题还高,还是有同学做到满分。” 本以为是培优班的林星湛。国际部的各位,兴致缺缺。 “我们班的纪凌,比培优班的林星湛高17分,多对了一道大题和选择题最后一题。” “监考老师和我说他监考一直盯着你,没有一点作弊的机会,考得很干净。”数学老师说,“表扬。” 红毛回过头,“等等纪姐!你说的考A大?!不会是真的吧?!” “我骗你干嘛?”纪还反问他,“你很值得我花时间骗你吗?” 红毛:“呜呜呜人心难测!明明之前都是学渣,怎么你一跃成了学霸?!” “我开了天眼。”大小姐面不改色地开玩笑。 郁珩衍想了想……A大也在大学城那片,他要努力,起码跟她在一片区域。 熬了三节课,终于轮到大课间。 纪还抢劫了她竹马的所有巧克力,校服兜塞得很满,准备去培优班找盛郁乔,投喂一下。 臭味相投,乔姐也很喜欢吃抹茶味的巧克力。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下楼,还没进入培优班,又看到一群ABCD,围在林星湛的桌前。表情让人不适。 纪凌试图制止同学间的霸凌,无人在意。 “不是很牛吗?连纪还都考不过,拿那么多奖学金有什么用?” “啧啧啧、17分,一道大题就被吊车尾拉了17分,我们的钱都花在这种废物身上,心疼。” “还摆脸了,摆什么摆——” 纪还的好心情飞了三分之一,往旁边一瞥。 盛郁乔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看书,没有半分要管的意思。 这姐是混乱乐子人,有正义感,却不多。只帮自己想帮的人。 纪还叹了一口气,一脚踢翻了最近的凳子,没挂什么东西。凳子“哐”一声倒下,巨大的声响使所有人的注意都移到她身上。 “纪、纪还?” “喂、国际部的垃圾,来培优班干嘛?这里不欢迎你!” “吵什么吵?”她径直走到盛郁乔的座位前,在她桌面“咣啷咣啷”下了一场巧克力雨。 盛郁乔:? 最后一块巧克力没给乔姐,纪还拆了包装,塞到自己嘴里。 包装纸顺手扔到了林星湛的桌面——他们的座位离得很近。 她往外跨了一步,靠着他的桌沿,保护者的姿态,“纠正一点。培优奖学金的大头是我家出的,你说的‘我们’,不包括纪家。我家还是很愿意给优秀的学生花钱的。” 培优班有四个,分别有两类不同的人,一类是自身条件好,自己也争气的二代。另一类,出身不怎么样,成绩却很好的贫寒子弟。本来这两类人该在不同班级,奈何哪个领导犯病,把林星湛调来二代们的班里,做榜样。 视线扫过嘴碎的ABCD,“说我垃圾,不好意思,这次月考的年级第一是我呢,我这样的优秀代表都是垃圾,那你是什么呢,成绩都比不过我的渣滓?” “你——” “成绩还没出。”盛郁乔吃着巧克力,“说这种话不是太嚣张吗?” “出没出都是我。”纪还说,“不信过两天去看榜。” 她笑一声,耸耸肩。 “盛郁乔!”有人拱火,“她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不管吗?” 她家是灰色产业出身,洗白了,偶尔也搞点上不得台面的清理工作。 比某位爱口嗨的“我爸是纪天衡”大小姐,有威慑力多了。 盛郁乔入学第一天,带了十二个黑脸保镖,身着文化衫,打字印着“盛势安保保安”,小字密密麻麻—— 承接国内外各地安保保镖服务:长期驻地高端安保、私人保镖、会议会展演唱会安保、企业危机处理安保、明星保镖、家庭司机保镖等。 专业安保二十年:忠心!专业!靠谱! “管。”被人cue了,盛郁乔起身。 ABCD自觉给她让了一条道。 这是不爱穿校服的代表,穿着毛绒绒的人工皮草,不能再富贵。 她比纪还高一点,站在她面前,颇有压迫感。 “那个……”纪凌赶紧出声,“大家都是同学关系没必要搞得这么僵……” 林星湛握紧了课本的一角,厚厚的书本卷起来也有一点攻击性。盛郁乔动手,多少能帮她挡住一击。 乔姐打了个呵欠,扫了一眼一脸凝重的前·年级第一,问,“看上他了?” “不能再朴素的同学关系。” “不能再朴素做到这份上?”她嘲笑一声,“你要说‘看上他了’,我还高看你一眼。” “想动手先把你刚吃掉的巧克力吐出来还我。” “你这人忒没良心,拿郁珩衍的东西来糊弄我。” “……” “还是我出钱买的。” 她一把搂住纪还的脖子,“太不走心了!亏我还帮你挡住保安叔叔!没良心的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 纪还:“……” 声波攻击很强势,她还上手捏她的脸。 纪大小姐不敢反抗,听乔姐“坏女人”了一路,她终于爽了,“好啦,会帮你罩着他的。姐妹的男人,就是我的男人。” “乔姐,你就不能用纯洁的眼光看待我的惜才之心?” “哪个青春期的小屁孩有这么高的觉悟啊?你要说春心萌动还有几分信服力。”盛郁乔说,“别演了,丫头。” 纪还:“……” 忘了,乔姐是个纯粹的丫头文学爱好者。 ABCD:“……” 不敢怒不敢言。 保二代的武力值很高,别说她还有个当校霸的亲戚。 最后演变成合家欢的剧情。 林星湛松开卷起的书本,安静地拿出下节课要讲的试卷。 平静的表情下,心湖泛起一圈圈涟漪。 ……春心萌动、吗? 23-左右为男 同为同妻,盛郁乔不像纪还,在事业线给人添堵。 在纪大小姐事业线添堵的前提下,乔姐更热衷于玩弄男人的身体——心情不好,就用点家里的人脉,把顾文武吊起来,殴打爽了,不顾这位同妻哥当1的决心,没有润滑地捅破他隐秘的部位,单方面发泄着自己的不爽。 把人搞晕,顺便送去医院抢救一下。盼望着哪天救不活,作为他的家属签一个“放弃治疗同意书”。 保二代才不管什么“你弄不弄我”的前提,作为二把手,顾文武手上的资源不如顾文景集中。在盛大小姐的强制下,被道具掰成0.5,可惜天选之受的老攻们执着于上他,慢慢冷落同样需要抚慰的顾文武。 后来,盛大小姐沉迷正事也没空管他,这位倒是约出病。小女孩爱干净,不愿对有病的男人发泄无处安放的施虐欲。 除去被弄到坐牢的那几次,顾文武算后宫团里被疾病折磨得很久的知名配角——是,都0.5啦,当然要被开除老攻籍。 凭心而论,纪还很喜欢跟盛郁乔玩。不仅是每次在她那边喝高了不担心碰到坏人,她身边虎视眈眈的两位保镖先生忙着争宠,会把她安排妥当。乔姐本人也没什么平常的伦理观,总给她灌输一些“外面都是宾馆,走不得心,守男德的男人才当上家庭成员”“三角形是稳定的形状”之类的享乐观念。 久而久之,她理直气壮。 天选之受可以开后宫,她作为他的姐,也可以开!乔姐都能拥有稳固的三角形,她也能搞出三角形! 回家路上,纪凌问她,“姐姐喜欢这个类型的,我们班的林星湛?” 食指绞着校服衣摆,快把那一片布料绞烂。 他不喜欢那个人,又穷又装的,明明饭都快吃不起,靠着学校设的奖学金度日,见谁都摆出一副高攀不起的模样。纪凌之前存了几分让他当姐夫的心思,姐姐能很好地拿捏他、他也是。 他努力了很久,林星湛依旧冷淡刻薄。是一块化不动的硬石头。 纪还:“啊?” 兔子眼眨巴眨巴,“他被霸凌完全是活该、反正我是没见过哪个人、对金主都冷脸的。” 她嗅到了星星点点的醋味,似乎有这种情况,向疑似对自己的鱼有意思的人贬低他,让那个人离鱼远点。 纪还可不想钓他的鱼,她对林星湛只有单纯的赚钱的狗的想法。 至于狗对谁发展感情线,她无所谓。狗脏了主人不会碰它半点。 “还有。”纪凌继续道,“他拒绝女生也不给别人留面子,从头到脚羞辱一顿、真以为自己是根葱。” “不像我。”回归正题,“一想到姐姐可能会被他这么对待……” 说话间,他握住她的手,“我就心疼姐姐。” 纪还抿唇,按住想要抽搐的嘴角。 ……他以前这么姐控的? “咚咚。” 车辆还没启动,车窗被人敲了两下。 司机降下车窗,郁珩衍毫不遮掩地敌意,“纪还,盛郁乔邀请你坐我们家车。” 方便行事,他俩上学都是搭“盛势安保保安”的卡宴。 纪凌的手握得更紧。 纪还:? 她家竹马捕捉到他的小动作,眼神明示——这玩意儿没他装的那么乖巧。 表情很凶,像蛰伏的猛兽盯上猎物,等待时机,把他撕碎。 纪凌毫不退让,他是什么东西,一个过几年彻底没戏份的路人,有什么资格跟他争姐姐? 左右为男,纪还一个头两个大。 “不想去?”郁珩衍问。 “郁同学。”纪凌叫他,“我和姐姐是一家人。” 而你,什么都不是。 郁珩衍嗤笑一声,“这样,那我如实转告盛郁乔好了,你不想跟她亲近。” 纪还:“……狗东西。” 狠狠瞪了一眼很会拿捏她的竹马,她松开纪凌的手,“别乱造谣。” 拉开车门下了车。 郁珩衍勾了勾唇,“其实我也蛮不想跟她亲近的,毕竟那个车的宣传语很丢脸。” 他加重语气,“没办法,谁让我们、是亲戚啊。” 掌心瞬间变得空落落的。 少女残留的体温很快被窗外的冷风吹灭。 纪凌看着她和郁珩衍的背影,后槽牙咬得死紧。 ——贱人! 他是知道的、上一次,姐姐说盛郁乔是她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她把她看得很重,是他介入不了的友谊。 指尖陷进肉里,绵长的痛。 以前从没在意过郁珩衍这个人,纪凌第一次直视他——姐姐名义上的竹马。 他知道他会滚,却不知道这狗东西滚之前这么烦的。 24-第一 连着几天,纪还坐的都是盛家的车——虽然标语土点,乔姐家的车很舒服,还有好闻的香包。 新一轮排名贴在公告栏上。一中很人性化,排名只展示前一百名,和进步的前一百名。既满足了学霸们的炫耀欲,也保护了学渣脆弱的小心灵。 纪大小姐的名字盘踞两榜榜首。 不能再引人注目。 “我不信!”不知道是哪个ABCD尖叫一声,“她怎么可能是第一!!” 有人附和,“她和林星湛的考试座位就在前后,指不定背地达成了什么交易!” 纪还:“我倒是想。” 盛郁乔指指点点,“高中生的思想不要这么黄色!你想跟他有什么交易?!包养交易吗?!” 离得距离有些远,吵闹中心没听到她们的对话。 今天郁珩衍不跟他们一车,问就是郁项回家,“关心”他的成绩,亲自送他上学。 “不啊。”她说,“我赞助他的交易。” “……你还不如赞助我!” “你又不缺钱。” 她们慢悠悠地挪到人群中。叽喳声更吵。 “她不可能是第一!其中一定有鬼!” “我要去举报!这是赤裸裸的作弊行为!” “举报呗。”纪还说,“去呗,最好把监控调出来,在大剧场循环播放。” 科技发达,每个教室都装了高清摄像头,连脸上的闭口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 本尊降临,ABCD被她底气十足的声音噎得说不出话。缓了一会,恨恨道,“你肯定作弊了!我才不信你这样的人突然就超越了那个穷鬼!” 她慢悠悠地回击,“或许我开了灵窍?我们被神之眷顾的人就是这样的呢,指不定哪天觉醒了异能,‘嘭’地把碎嘴子炸掉。” “你——” 纪还笑了笑,“开玩笑的,我很有幽默感,不是吗?” 她很快收敛,“其实是我之前一直在装弱,现在不想装了,惊艳所有人。” “……你在耍我!” “哪能呢。”纪还摊手,“不信你去调监控咯。” 林星湛也在人群中,看到她把人气得不轻,再看看自己和她差了快五十分的分数,和被压一头的“2”。 开口,“我是没见过,那么难的数学卷,提前写完,还有空闲睡觉的。” 她回头,开始新一天的刷脸,“哟,早呀大学霸。需要帮助找我,我爸是纪天衡。” 林星湛:“……” 她这人还真是执着地跟他……炫耀。 “你小子。”纪还身边的盛郁乔突然开口,哥俩好地锤了一下他的肩膀,“为我姐妹说话,加分!同意你做我姐妹‘朴素的同学’!” 找存在感的日常任务完成,纪还翻了个白眼,大摇大摆地离去。 盛郁乔追了上去,“喂、不会吧你,这点玩笑都开不了。” “我是随你开,多在意在意你同班同学的想法。”纪还说,“他不是你们的玩物。” 盛郁乔被她这一句堵得失言,缓了大概一分钟,睁大眼睛,“不会吧,你认真的?” “……我对我在意的人都很认真。”她说。 少女们的对话声逐渐远去。 林星湛转身,独自一人往教学楼另一端的楼梯走去。 步履越来越快,耳根也越来越红。 红晕扩大,一直蔓延到脖子根。 迟来的少年堵住了他的去路。 林星湛听说过这个人,盛郁乔的亲戚、年级里赫赫有名的校霸。 郁珩衍抬腿,把他拦在楼梯前。 鄙夷的目光从上往下扫荡,“别以为、她对你说几句话,就觉得你有多特别。” 林星湛:“麻烦让让。” 脸色的红云依旧,他直勾勾地盯着他,冷如寒冰,“你挡着我回去早读了。” “别肖想不属于你的人。”郁珩衍说,“你在她眼里,只是一个玩物,懂吗?” 林星湛笑了起来,冰山消融,眸底浮起一点暖意,“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呢?” “凭我跟纪还从出生就认识的情分。”郁珩衍的声音比他更冷,“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介入的。” “哦、是吗?”林星湛的耳根不再发烫,他摘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真的挺遗憾的,你一点都不了解她。” 郁珩衍:? 推了推眼镜,学霸转身,下了台阶,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嘲笑不给面子地勾起、什么“从出生就认识的情分”,他单方面认为的罢了。 ……纪还亲口说的,他不是玩物。 “喂。”郁珩衍叫了一声,“什么意思?我不了解她?我不了解她你就了解吗?你以为我们认识多久了,笑死人了!我不了解他难道你了解吗?!死书呆子!” 想想不解气,他对着墙壁踢了一脚。 “靠,他凭什么说这种话!贱货!” 发泄之后,理智回笼。 舌尖漫上一点甜。成绩差有成绩差的好,起码她一点一点地咬碎知识教他!她还让他舔!还帮他撸!死书呆有这样的待遇吗! 25-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郁珩衍的存在感一刷,纪凌有了危机感。 月考后,快到纪还的生日——11月23日,感恩节当天。 纪凌记得清楚,好几年,他们一起过的生日,甚至纪谦回家之后,看到在家的他,分了一半自己煮的长寿面给他。 “姐姐。”惯例的喝牛奶环节,他轻声叫她,“一起过生日、好不好?” 纪还:“……你都被认回来了,当然是一起过。” 纪凌笑得真心实意,“我们家会吃长寿面吗?” 纪还:? 他垂眼,天生惹人爱怜,“我在书上看到过,说有家人的孩子,会在生日当天,吃到家人煮的长寿面。” 他想吃她亲手煮的,不敢说。他和她有一段无形的隔膜。接近她,必须很小心很小心。 纪还:“跟我说什么,你以为我会煮面?” 纪凌:“……” 他叹一口气。 果然还是不能太心急,以前的记忆……是大学之后,高中时的姐姐自理能力很弱。 他转变思路,“那、我给姐姐煮。” 几分期待地看她……煮东西,也很亲密。洗手作羹汤……写婚后的诗句。 纪凌兴奋得快要立起来。给姐姐煮面、她吃一口,他都爽得升天。 “不怎样。”纪还说,“厨师还没退休呢,让你动手,传出去听着像我亏待你一样。” 他抿抿唇,责备起了顾文景,都怪他多此一举给他送什么点心……姐姐跟他不能再生疏。 天选之受这么一提,纪还想起了剧情点,十八岁生日,是一起过的。 老纪爱在她生日搞什么慈善拍卖会,筹集的善款,会分成几份,捐给本地孤儿院、捐给学校、捐给有教育需求的未成年人。 算对真·少爷的弥补。 十八岁生日,她颇有印象。 当年顾文景孔雀开屏地整了个昂贵的宝石,送给纪凌,牙酸地宣言—— 你比它珍贵。 重来很多次,纪还不准备让他示爱。贵的东西适合被拍,也适合挂上纪家的名头把善款捐出去。 同样用邮件轰炸大法知会了郁项抬价。 收获一串省略号,和大郁哥看着有些无语的答案。 ——知、道、了。 她寻思他们一起弄顾文景也弄出了点革命情谊,特意叮嘱:整帅点。 大郁:不用整,天生比他帅。 纪还想想也是,跟邪魅狂狷的同妻哥不同,郁项是内敛型的,看着就比他有文化。行为举止够绅士。 她对郁项的印象算好,在晚宴上见过。当时郁珩衍已经出国,顾文景抛下她找天选之受。 纪还在门口冷静,郁项看在世交的份上,递给她一支烟。他的西装也不怎么抗风,却为站在风口的她,挡了半个小时冷风。 他们最近的接触,止步于此。 后来她把烟抽完,回了室内。再然后是新一轮的重开。 那一晚的记忆,只有纪还记得。 利用他,她最开始有一点愧疚。 哪怕是世交家的妹妹,他对她也很体贴。 愧疚的雪球越滚越越大,滚到没法面对郁家人的地步。 盘算着等小郁成年吃掉他的钮祜禄·纪还怡然自得地吹起口哨—— 不还辣!哈哈哈!彻底疯狂!彻底疯狂! 到这个地步,她脸皮已经练厚。 反正还不清的,大不了发财之后,偷偷把林星湛的使用权让渡给他。嗯、没有人会拒绝赚钱能力超强的背景板。 慈善晚宴前有很多需要准备的,纪还的活:挑请帖、挑礼服、挑首饰。 好在时代进步,请帖发的是电子的。爱来不来。 她难得考了个年级第一,老纪为表感激,给学校捐了笔巨款,甚至特别“关注”了一下经常被她刷脸的林星湛——问就是用投资人的名头跟他聊了聊,末了微笑表示,欢迎来我们家小还的生日宴上玩。 她直觉他不会来,耸耸肩。来自亲爹的助攻is标准地帮倒忙,见识到他的阔绰,不是更激起他的仇富之心? “唉。”跟着爹像小鸡仔地走了一段。 林星湛突然叫住她,“纪还。” “怎么?” 他看她的目光不能再坦荡,“你希望我去吗?” “想听真话假话?” “真话。” “希望。”她很坦诚,“但我觉得,你应该不喜欢那里的环境,还是别去了。” 林星湛看了她一会,抿了抿唇。再然后,解下他脖子上戴着的吊坠,放在她的手心。 纪还:? “不是很贵重的东西。” 形状像月亮,质地摸起来像骨头。 他说,“是陪我很久的、小狗的牙齿。掉下来以后,自己磨的编的。” 莫名的冲动,驱使他给她。 她大概……没见过那么廉价的东西。 “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纪还抓起发尾,“后边看不到,帮我戴上吧。” 她脖子上,挂着玉吊坠。质地很好,晶莹剔透。 第一次接触化学实验时,他的手没抖。第一次碰到女孩子的后颈,手一抖,撩动了她落下来的一缕头发。很轻很软,比天边的云朵更有漂浮感。 ———————————— *查了一下狗牙有驱邪(?)的功能,还有一丢丢保护主人的意思。 小林,,,还是,,,有一点子小心思的 26-只要不结婚,我同时玩弄八个男人。 纪还生日当天是周四,本人在学校苦恼地上课。定下的生日宴却是周六晚。 同龄人大多选择在生日当天送礼。 比如郁珩衍拿来了一只泰迪熊,他参与设计了小熊的姓名牌。再比如乔姐在聊天软件和她画了个饼—— 【盛郁乔:先欠着,元旦假带你体验成年人该体验的】 【盛郁乔:哼哼哼~你绝对会喜欢~】 她深知保二代的德性,干安保公司的,什么类型的肌肉男没见过?甚至成年后盛郁乔开了一家以肌肉猛男为主体的酒吧,预约制的,只面向女性提供服务。 除了把顾文武掰成0.5,盛郁乔还跟他对殴过几次。起因是简单地抢男人事件,乔姐那会喜欢在别墅玩“我在我同妻哥眼皮底下养男小三”的缺德事,顾文武更缺德,把男小三睡了,被捉奸在床。 从小打架的乔姐忍不下这口气,把俩狗男男殴到进医院——判了个轻伤。她自己也吃了点亏,美甲掉了一块钻,高贵的施华洛世奇。 那之后,男小三远走他乡,同妻哥养好伤被她抓回来又伤了一回,从骨科转到了肛肠科。 猛女咬死不离婚,不让垃圾男找到下一个接盘的清白女生。 问就是,“我们小两口的事,别乱劝,不离婚。” 老男人也提前送了两份礼物。 一份请哪位知名设计师定制的高级礼服,一份朴素的茶叶。 纪还先一步拿走茶叶,把高定礼服交给纪凌,嘴上说,“喏,你顾哥哥送你的生日礼物。” 纪凌:?! “是不是给错了?”他怀疑自己的眼睛。 纪还抽出自己后来写的字牌,是大女人就重来99次,她熟练地摸清同妻哥的笔记,并仿写一份。 端端正正的三个字—— 给小凌。 纪凌:“……” 重来一回,顾文景变得更变态了,居然觉醒了看他女装的性癖! 慈善晚宴性质的生日宴如期而至。 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齐聚A市饭店。老纪带着纪凌认人,不太需要认人的纪大小姐,在化妆间里摸鱼。美其名曰:跟新的妆造团队磨合。 新的妆造团队来自秦助理精选,从头到脚都是女造型师,没有爱乱开玩笑的坏毛病。 盛郁乔大摇大摆地钻到化妆间找她,顺了个椅子坐下,嗑着瓜子,“你爸、对那白眼狼,还真上心。拉着我家老头介绍了好久。” 乔姐在家霸道惯了,谁都不放在眼里,只有郁项能讲她几句——毕竟真·大佬和几个宠着她的,有不可逾越之壁。 纪还翻着白眼刷下睫毛,“正常,丢太久了,终于回来。” “外头养的哪有看着长大的亲啊?”她提醒,“你注意点,别一不小心把家产都被他私吞了,到时候可没地方哭。” “知道啦,我的大小姐,我很注意的。” 秦助理敲了敲化妆间的门,来看进度。 看到嗑瓜子的盛郁乔,颔首,“盛小姐,您好。” 后者吹了声口哨。他关门离去。 “极品啊。”乔姐吸了吸鼻子,“可以泡吗?” “别。”纪还说,“太女太师。” “太女,谁啊?” “你的好姐妹我。” “……” 她婉拒,“不了,我对‘职业:老师’的人没有兴趣,也没有性趣。” 听脚步声走远,盛郁乔八卦兮兮地开口,“你那未婚夫,今天来不来啊?” “不知道他。”纪还说,“不太在乎。” “地皮那事,把他坑得够惨,赔了几千万吧。我哥还发了条家人可见的朋友圈庆祝。” 终于听到想听的信息,她偷偷竖起耳朵。 乔姐换了话题, “哦,顺便跟你说,我今天不仅代表自己,还代表郁珩衍。” 纪还:? “他月考不是进步了很多吗?我哥说‘趁热打铁’,给他请了几个家教老师,还问我爸要了几个人,守着二少学习。” “……” 她笑嘻嘻的,“实在想他。我可以帮你传话。” “我可能比你近点。”纪还扫了她一眼,“回去翻墙更快。” “哦。”她看向她,“你这穿戴整齐的,不去交际、跑来我这嗑瓜子,不担心被其他人落下?” “嗐。”盛郁乔摆手,“有什么好交际的。我家的安保公司都活几十年了,在A市有口皆碑。再说,老头自己还能动呢,他的嘴可比我的委婉多了。让他交际去。” “……” 纪还想了想,也是。有缘跟盛郁乔她老爸接触过,和善的中年人。她妈妈看着也很好相处,轮到乔姐,就变异成了不好惹的彪悍美人。 “跟同龄人聊天有意思多啦,别人都不理解我,就你理解。” “……理解什么?” “只要不结婚,我同时玩弄八个男人。” 纪还强烈地咳嗽起来。 * 另一头,别墅区。 郁项松开衬衣最顶端的扣子,热风沿着空隙灌进体内,他颇有兴趣地看着破防的弟弟。 “你说,是你喜欢的小姑娘过生日?”他启唇,优雅矜贵。 面相和他有六分像的少年舔了舔下唇,偏头,“……请一个晚上假,不会影响什么。” “嗯。”成熟的男人唇角微勾,换下印着字母的袖口,戴上个更贵的款。 纪家的面子他要给,不仅仅看在纪叔的面子上。 “早恋不好。”他嘴上说,“阿五阿六,看好二少,别让他跑了。” 二少不能再破防:“哥!!!!” “叫什么叫,哥是为你的未来着想。”穿戴整齐,理好衣袖,“你觉得、纪叔会把他心尖尖的女儿,嫁给一个连国内的大学都考不上的垃圾?” “还是说、老师没教过你,正负不能相抵?她这回考了年级第一,你是什么、中下游。比上次的倒数第一好点,在人家眼里,也还是负值。” 郁珩衍:“……” 郁项拿出一瓶男士香水,隔了一点距离,摇晃着喷了喷。 清冷的木香沾上衣袖,透着距离感。 “哥不反对你早恋,但起码拿出资本。纪家那小姑娘、你配人家,还配不上。” “说出去、只知道你是我郁项的弟弟,丢的还是我的脸。” “阿五阿六。”他又喊了一声,“盯紧二少,敢出去就打断他的腿。” 保镖应了声“是”。 郁项起身,给了弟弟一个同情的眼神,“走了,回来我要检查你的数学试卷。” 郁珩衍:“……” 起身的瞬间,西装的布料紧贴着大腿根,一点凸起引起了郁珩衍的注意。 衬衫夹。 他哥是完美的绅士,出席宴会,从头到脚都透着体面。 他莫名想起纪还的脸……假如、他也这么穿给她看、她会喜欢吗? 27-人情 回家提点弟弟浪费了亿点时间,在路上,郁项扫了一眼时间,开始头疼。 迟到倒不会怎么样,只是爱发邮件的纪小姐、又得开始她新一轮的轰炸。 小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恶毒商战手段。甚至给他出歪主意,让他雇个面生的路人,浇坏顾家的发财树。或者买通他们家大厦的保洁阿姨,拔网线。 迟到的不止一人。顾文景的车,从另一个方向驶来,进车库的道就那么窄,需要人退。 郁项不动,他也不动。 翻了翻邮件,大小姐没有丝毫轰炸的迹象,他手贱地问候了一句—— 怎么这么安静? 无人回应。 先耐不住性子的是顾文景。摇下车窗,远远地跟他打了个招呼,“不介意让我先进去吧,郁项?” “介意。”郁项微笑回应。 顾文景:“……” 郁家和顾家竞争关系明显,纪家卡在中间,是缓冲剂。同龄人之间的竞争关系尤为明显,从小就有,多年累计,早已演变成只有表面过得去的塑料关系。单方面不想维持,表面的塑料都没有。 车横在原地不走。 顾文景点头,开了车门。径直走到酒店入口,亮出请帖。 顾家的车往后倒了几米,足够容纳郁家的车入库。 郁项挂着温和的笑,眼看着顾文景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 掏出手机,打开工作邮箱,慢悠悠地敲字—— 怎么办,某人心心念念的未婚夫迟到了。纪小姐不会生气吧? 纪小姐没空搭理角落里的暗搓搓现场。老纪正发表重要讲话,她作为主人公,不能再端着——表面认真、背地走神。 座位是按辈分分的,辈分高的,坐老纪那桌;同辈的,坐小纪这桌。长辈桌空了C位的一左一右,分别留给迟到的郁项和顾文景。 姗姗来迟的同妻哥没有一点眼力见,捧着一束毛线勾的花,并不避讳地走到纪还面前。 “抱歉迟了、这是赔礼。” 他的小心思很多,“包了一个工厂,以未婚妻你的名义。” 做手工编织的贴补家用的人不要太多,给他们提供工作岗位,某种意义也在做好事。 纪还不动,顾文景也不恼。把毛线花放在桌上,去了长辈桌。 迟他几步入场的郁项,倒显低调,从后门绕到座位,在顾文景尴尬给花的时间,先一步坐上了左位。 狠狠乜了他一眼,同妻哥不得不坐上略低一分的右位。 台下暗潮涌动,台上的纪天衡面不改色,冷静地讲完所有发言,拉开拍卖会的序幕。 回到桌上,郁项小声赔礼,“小辈的不是。为表歉意,低于估价的拍品,我自掏腰包,补齐差价。” 顾文景闭口无言,看着他装,甚至觉得……装得蛮好笑的。 整个会场最贵重的便是一颗名为“深海之心”的蓝宝石项链,他准备拍下,亲自捧到纪还手上。 专业拍卖团队上场,揭晓的第一件宝物,就是顾文景心心念念的“深海之心”。 纪还先举牌,一口就叫到了预估价,“两百万。” 盛郁乔看到她的表情,捧了个场,“三百万。” 顾文景笑了笑,举牌,“一千万。” 欲擒故纵的把戏。很巧,他就吃这一套。 纪家和顾家先后举牌,在场的人精读出了一点内幕。心中了然,显然是顾文景,要给她做个人情。 拍卖师叫起了价格,“一千万一次——” “一千万两次——” “一千万——” 盛郁乔举牌,“一千五百万。” 顾文景看向她,盛家这个不解风情的。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表情从容,“两千万,我的诚意。” 拱了一把火,乔姐功成身退,耸耸肩表示接受不了这个价格。 纪还摸着牌子的边角,开始思考叫两千五百万,同妻哥大破防的可能性——一万倍的二百五,蠢到没救了。 “两千万一次——” “两千万两次——” 郁项加入战局,学着同妻哥刚才的腔调,“三千万,我的歉意。” 向后一靠,姿势轻松。 “三千五百万。” 这么一激,顾文景的表情收敛了几分。 摸不清郁项的底线在哪——顾家的上一辈、他的叔叔姑姑,对纪天衡的亲近程度,都不如郁项的父亲。 “四不吉利。”他双手环胸,“五千万。” “……五千一百万。” “才加一百万吗?”谈笑间,郁项把价抬了又抬,“五千六百万。” 纪还在一旁吃瓜,大郁哥的心理战玩得很好,看不出喜怒。摸不清他底线的同妻哥先露怯。 叫到五千万,对“深海之心”而言,已是天价。 剧情到这扑朔迷离,人精们看不太懂,怎么、郁家也加入了这场play?! 顾文景又多叫了一百万。 到收尾阶段,郁项懒得跟他玩虚的,“六千六百六十万,给办生日宴的小朋友,送一个吉利的数字。” 精还是他精。 纪还笑出声,留了六万的余地,把选择题扔给顾文景做。 虚伪的面具破了一角,他掌心往里拢了拢,又松开。做了一个深呼吸,只听拍卖员叫价。 “六千六百六十万一次——” 地皮掏空了一点,顾文景手上能周转的金额不多。 放在以前、吃亏不就吃亏,总会在别的地方坑回来。可有关纪还,他不想放。 “六千六百六十万两次——” 面具又破了一点,他想,顾文武或许—— “六千六百六十六万。” 心有灵犀,顾文武举起了牌,眼底烫着灼热的红。 郁项摊手,“好气魄。” 任务完成,大郁哥功成身退。 退之前扫了某位大小姐一眼,她抬手捂嘴,微微有点惊讶。 ——小朋友、罢了。 有什么好惊讶的呢。上梁不正下梁歪,哥哥男女通吃,弟弟起了坏心,想吃掉哥哥。 怎么看怎么恶心的剧本,好巧不巧,是顾家两兄弟拿的。 凭心而论,郁项很喜欢干一些动动嘴皮子就给人送了人情的活。 抬价、也让她看清顾家的一点内幕。双倍人情,他很期待,爱发邮件的纪大小姐,如何还上。 ———————————— 上流的剧情不会写,全靠瞎编(比手指) 好想写下流的剧情…… 28-三楼 有了六千六百六十六万的头,后边的拍品,一二百万,没什么看头。 顾家狠放了一回血,顾文景找了个借口暂离,拉着顾文武,偷偷商讨什么。 纪还无所谓他搞什么小动作,总归是纪家的主场。她不觉得这俩同妻哥能翻什么花活给大家开眼。 纪凌很是乖巧,全程安静,直到结束,才扯着她的衣角,暗搓搓拉踩,“姐姐、刚才拍卖会上。顾哥哥和郁哥哥……” 纪还大概摸清他的小手段,表面内涵,实际给她重复“天选之受他老攻超坏”的印象,变着法让她远离顾文景。 他超爱。 她环顾四周,没看到林星湛的身影,略有几分遗憾——应该让学霸哥看看,他前·未来投资人,在郁项面前被压得底气不足的模样。免得他瞎眼,只收顾文景的投资钱。 她在走神,纪凌又叫了她一声“姐姐”。 “啊等会再唠。” 远远看到秦助理在甜点台前纠结,纪还并不留恋地抛下弟弟,奔向小蛋糕的怀抱! 生日宴约的A市饭店——据说接待过更高一级的霸霸,被霸霸题字“A市饭店”,这家饭店开了百年,甜品一绝。 前脚刚走,纪天衡后脚上前,眼看着还算乖的纪大小姐往秦助理的方向走,感慨女儿懂事了亿点,不忘拉着便宜儿子,带他继续认人。 纪凌(并不想在名利场刷脸版):“……” 秦驰温在思考榴莲慕斯和提拉米苏优先权——两个都想吃,纠结先吃哪个。 赶来吃甜品的纪大小姐先拿了一杯蓝莓酸奶布丁,不太淑女地吞了一整块,幸福地眯眼,“我超爱!” “小姐。”他还算温和地提醒,“您是主角,稍微注意点形象。” 她拿起另一杯,换了根勺子,一把擓完,送到他的嘴边,“望周知,A市饭店的蓝莓酸奶布丁天下第一。” 秦驰温失笑着张嘴,含住,绵软的果酱完美地融入酪状的酸奶,味道平衡得很好,一口下去,酸甜尽享,口感丰富。 他折服于甜点的魅力之下,“您说得对。” 很有眼力见的侍者端来颜色鲜艳的饮料,“小姐,要喝一杯吗?” 秦助理最终选择了微苦的提拉米苏,“他们这的果酒很有特色,度数很低,作为成年人,您可以拿一杯尝尝。” 侍者会意,举起最边的果酒,橙色的液体晃动,“橘子味的,女士比较喜欢。” 纪还的眼皮跳了跳,右眼皮。 她浅浅尝了一口,橘子味浓郁,像加浓的水果软糖,酒味很淡,几乎喝不到。 整杯下肚,又要了一杯青色的——青提味的,也很好喝。 未来的纪还,酒量很好,两杯醉不倒,于是两杯又两杯,喝了七八杯,脑袋有点晕。 好在纪家也约了几间休息室,供人休息。作为直系亲属,理所当然地、能享受VIP那间。 “我去躺一下。”她扶额,走路都晃。 “您的休息间在三楼,到楼层左转,最里边那间。”口述完了地址,秦驰温不放心,“我带您去吧。” * 三楼拐角。 盛郁乔被大哥关心了几句近况,大概她是平辈里唯一的妹妹,每次见到他,都会被唠叨很多。 “这么不耐烦。”郁项拍了拍她的头发,“难怪姑姑说,谁的话你都不听。” “……也没有,我想下去吃蛋糕。” A市饭店,甜品一绝。 “吃。”他拿她没辙,“多吃点,我去露台抽两根烟。” “少抽点,容易肺癌。” “电子烟,癌得没那么快。” 三楼的另一头,梳理完手头资金的顾文景,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找了个理由打发走顾文武,他终于撕破虚伪的面具。 “郁项、从前没发现,你有这么难缠的?” 烟雾缭绕。 他深吸了一口,好在提前一天买通了这里的临时工,给纪还的饮料提前下了药。 顾文景承认自己是个小人,身体和心,他总要先得到一个,慰解相思之苦。 ———————————— 29-讲点骚话听听。(微H) 狠打了一个喷嚏。 身体异常地烧了起来,作为前·私底下烟酒都来的坏小孩。纪还不能再清楚喝醉的烧和中春药的烧,是两种不同的烧。 不止是舌头烧到喉管,就连不该烧的私处,都传来褪不去的阵阵痒意。 该死的。 中药的剧情也不是她的,是纪凌的。同妻哥对天选之受的爱,几分变态——身体和心,他要拥有一个。 给天选之受下了“不跟doi就会馋死”的反科学春药。 槽点很多,谁家春药那么智能,下完立刻分出属性,0要被搞,1要搞人。 靠。 她没长那玩意儿,只能被插入。 纪还偏不信邪,卷着纸巾,团成柱状,放在自己嘴里咬着,从源头扼制声音。 药总不可能自己跑到给她喝的酒里、那个侍者是被买通的还是他自愿的? 顾文景是不是犯贱?她讨厌得那么明显,还这么搞什么下药强制play。 他似乎真让她当同妻上瘾。纪还把他的脑回路摸得很透,下药的下一步是在生米煮成熟饭时录像。 ——狗玩意也能接受跟女的做。 靠,他不嫌脏她还嫌。 曲着手指,沾满了兴奋的爱液。 药很烈,哪怕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也颤抖着流了很多。 纪还快哭了,气哭的。 碰到这种事很无助,想剁碎顾文景的心停不下来,狗东西真是给她送了一份大礼。 锁舌内缩,发出金属摩擦特有的声响。 皮鞋踩过木地板,“哒哒哒哒”,向着她的方向逐渐清晰。 纪还咬得更狠,纸絮随着呼吸的动作,被她吞入喉中。 高定裙子很多讲究,她穿的是丁字裤。手指熟练地挑开阻挡的薄薄布料,在穴口摩擦。 “啪。” 电子烟保护套掉在地上。 “你……”来人语无伦次,“等一下、我走错房间了,打扰了。” 她“呸”一声吐掉堵嘴的纸团,恶狠狠地命令,“不准走。” 没什么威慑力。 指尖滚得很湿,黏连的银丝比丝线更细,堆迭成水珠,沿着指节向下蜿蜒。 粉嫩的穴随着呼吸的频率频率轻颤。她难浑身燥热,耐地扭动腰肢,入得更深了一点。 纪还觉得自己是两个极端,身体渴望着男人的爱抚。耽美世界的春药定向锁定男人,她脑子里勾勒出一张许久没见的脸,心尖一颤,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些。理智尖叫着让她停、停在现在去浴室冲一会冷水,借助外力冷静。 哪冷静得下来,靠! 身体的敏感度在春药的加持下,直奔最要命那档。 来人在她面前站定,看到脸的瞬间,她硬生生被顶上一波小高潮。 糟糕的汁液沿着腿根落下,喷了一大片,身下的沙发套染上浓郁的潮气。 “不准走、就准我看你自慰到喷出来?嗯?” 大概是春药糊了一层莫名的滤镜,郁项的脸,突然变成让人想对着他发情的帅。 ……没滤镜的时候也蛮帅的。 郁珩衍的痣在眼下,郁项也有痣,在鼻尖。有血缘的人,有一点相似,尤其是眼睛。 深眉骨、双眼皮。郁项的瞳色要深很多,看着更精明。 她的呼吸声……喘得很勾魂。像狐狸精。 漂亮的女孩裸露着乳房和性器,白皙的皮肤透着情欲过剩的淡粉,忍得很费劲。粉嫩穴肉沾着一层厚厚的水壁,灯光照射,像摇晃的果冻。穴口羞涩地张合,又吐出一股黏稠的蜜液。 郁项偏头,大概猜出她艰难的现状。 他还算好心,“要不要帮你一把?” “……多谢。” “说点骚话让你弄得更快一点,还是干脆好人做到底把你扔到浴缸里?” “……” 倒是蛮正派,知道冷水能冲淡。 纪还扫了他一眼。才登顶了一回的身体又泛起丝丝麻麻的火,烧得她呼吸滚烫,没办法,低喘着让他,“……过来。” “行。”郁项很爽快。 居高临下,“背你过去呢、还是用扛的?” 她又喘了两声,欲火把理智烧得只剩一根绷紧的弦。 “蹲下来……” “要求真多。”不太好脾气的甲方微笑着抱怨,“我时薪很贵,按分钟计数。” “少不了你的……”她继续要求,手不停地动,“讲点骚话听听。” “行吧。”他说,“鉴于你爽快,给老板一点选择的权利,想听文雅的还是不文雅的?” “……有什么区别?” “不文雅的要加钱,毕竟也摧残我的精神。” “……操、事逼。”她骂一声,“快讲。” “嗯……小骚货,流着骚水把别人家的沙发套弄湿了,是想让待会过来打扫的工作人员都闻到你的骚味吗?还是想被哥哥干得合不拢腿,肚子都被操怀孕?” ————————————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郁先生低调上桌。 30-这都能玩硬、贱货。(H,捆绑/睡奸/录像 郁项边讲边靠近,猝不及防吃了一记手刀。 第一下,他吃痛,还没捂上脖子,挨了第二下,又重又狠。 中了春药,女孩的呼吸带着绵长的喘,左手食指甚至还插在穴里。 眼前模糊,他依稀闻到情欲满溢的淡淡腥味。 沿着沙发倒下,脑袋很巧地撞到沙发边缘,郁项瘫倒在木地板上,彻底晕了过去。 纪还起身都费劲,打晕他的成本,大概是她快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好在这位大郁哥的技能点没完全点在肉体。 她跪坐在他身上,扯开衬衫下摆,扣子都被她的力气绷飞,不知道滚到哪个角落。 肉穴紧贴着腹肌,识别到男人的腹肌,燥热被抚平了一点……万分之一的一点。 她撅着屁股,比体温略凉的皮带成了支点。 穴口紧贴着他锻炼得很好的身体,来回蹭着腹肌。 水流得很多,八块标准的腹肌,很快闪动着水光。 指尖挂着丰沛的汁液,纪还尽数擦到他的胸口,相对干燥的双手粗暴地解开郁项的领带。 他很讲究,绑着螺旋效果明显的范维克结。 她解得欲火焚身,摆好他的双手,高举过头顶,打了个手铐结,不太放心,又多系了个死结。 休息室很大,附近摆了个手机支架。 纪还糊弄地在郁项腹肌上又蹭了几下,趁春药症状缓和的万分之N,摸着墙壁把门从里面反锁,防止第三人进入现场。 支架被她顺走,夹好手机。 邪火烧得她再次溃不成军,又蹭了蹭好多下腹肌,同时弄开皮带扣,“嗖——”一下抽出皮带。 西裤的扣子也被她乱摸着扯开,飞到不知哪个角落。 往后坐了坐,摸着他的大腿肌肉,把平角内裤褪到腿弯。 她喘得不行,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口红还能留点印。 眯眼盯着他高挺的鼻梁,脸颊狠狠亲了一口,留下模糊的口红印。 不太放心他的嘴,把柄要握在自己手中才算数。 纪还又回到支架旁,调整角度,对准郁项的脸和身体,按下录像键。 分不清是记录进行时让人兴奋,还是把名字摆在顾文景之上的男人当玩物更兴奋,她不能再兴奋。 像飘在云上的轻盈,单手撑着身体,脚踩尚未抬头的阴痉上。 跟他在外的成熟形象不同。郁项的鸡巴,是粉色的,略带一点……从未有人见识过的纯真? 她被自己想法逗笑,纯个锤子、道行很深的老狐狸一枚。 脚掌紧贴着男根,还没动,沉睡的性器倏然跳了一下,慢慢有抬头涨大的趋势。 纪还对这“睡着也能有感觉”的设定表示无语,算了、神奇的春药还在她体内肆意,他睡着被踩硬,倒也没有那么不科学。 脚心沿着青筋的脉络用力向下碾,一路向下,落在小腹,脚趾勾了勾鼓囊囊的卵蛋。 只是踩、粉色的阳具立得笔直,自成一道惹眼的风景。 “……那么敏感、莫非是处男?” 她完全没有一点心虚。 怎么算都是他赚,硬了倒是省她不少事。 纪还的贞操观念很薄弱。 是薄弱……脑袋好痛,这春药大概率损伤大脑,她彻底记不起来刚才自己在想什么。 跪在郁项的身旁,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揉着他的胸口。 穴口对准龟头,刚插入一点,像得了幼鸟得到食粮,张着嘴迎接更多投喂,内部的软肉疯狂搅动着外来物。 身体深处叫嚣着想要,她骂了一句不知道哪来的俚语脏话。 一鼓作气,将粗长的男根,彻底吞入体内。 空虚的花穴,填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 纪还向上仰头,脖子的经脉凸起,短暂的空白感像强电流刺入身体,细密的酥麻感瞬间流向四肢百骸。 意识重新连接,她瞬间叫出声来,脱力地倒在他的身上,仅靠手肘支撑。 腰是软的……被填满的那一秒就软了。 该死的爽感直冲天灵盖,想哭的欲望拉扯着大脑。纪还的唇抿得死紧,忍不住“呜呜”了两声。 她以前过的是什么惨日子?怎么没人说下药后搞男人、这么爽啊…… 差不多缓过劲,抓着他的胸和腹肌,塌着腰扭动。 被劈晕的男人,是一根人形按摩棒,被她支配,合她心意地戳弄着每一处渴望被疼爱的地方。 单方面的操弄,自己把握方向,每每感觉快到,便转换方向,重新开始弄。游走在失控的边缘,手上的力道慢慢加重。 饱满的胸肌被她抓得发红,乳尖生硬,磨着她的掌心。 “骚男人……这都能玩硬、贱货。” 纪还口不择言地骂。清晰地感知自己在说话的瞬间,弄出很多水。 ———————————— 并没有标题诈骗(推眼镜) 31-第一次(H) 动得还算凶,郁项身上某一边的衬衫尽力保持着……平整。 ……被纪还揉胸的那一边,早早因蛮力解开。 刚才没注意,他的衬衫夹绑在大腿中间,三个鸭嘴夹紧紧地咬住衬衫下摆,织带把大腿肉勒得内陷。 内裤半掩不掩,很色气。 是个讲究的人……在她身下讲究,变相勾引。 “——骚货。” 这个评价很适合他。 哪个好人家的男的,把衬衫夹勒出肉痕勾引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的? 手动劈晕duff持续不了多久,被纪还骑了一会,郁项悠悠转醒。 身上的快感难以忽视,女孩子的肉体像一团流动的米糕,压在他身上,软而黏。 他抬眼,映入眼帘的是少女挂着汗珠的下巴,她出了很多汗,水珠摇晃着滴下,落在他的胸口,沿着肌肉的脉络移动,最终滚进肚脐,很痒。 湿热紧窄的小穴牢牢吸附着他的分身。 郁项很快尝到快感,抬手想要碰她……真丝领带摩擦出细碎的疼。 ——被绑了。 他小小的挣扎躲不过纪还的感知。 她低头,命令道,“不许射在里面。” “这算什么?”他也在喘,“高潮控制?” 被绑状态的郁项,愣是让纪还看出几分松弛感。 专属年上的、被拿捏了依旧从容的虚伪假面。 看得人心烦。 毫不客气地伸手撬开他的嘴,干涸的蜜液凝结在指尖,若有若无的滑腻。 眼看着他更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手指在湿软的舌头上来来回回地擦。 口水有消毒的作用,舔她的手指,他不亏。 很不讲究,中指快戳到他的喉咙眼。郁项被抠得干呕了两声。 纪还飞快抽回手,“啪”在他胸口打了一掌,手上的口水全擦到他身上,先发制人,“舔手指都不会,笨死了!” “拜托大小姐,你那是让人舔手指的阵仗?” 恶心感刺激着人眼眶发热。稍微缓了几秒,郁项向上挺腰。 骑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不受控地弹了一下,弓着身子伏在他的胸前。 他勾唇,低头在她的前额吻了吻。 “现在是谁搞谁,动一下就软,用什么威胁我?” 她尽量保持着声音的稳定,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我是第一次。” “嗯……”郁项点头,“不是歧视,这个年纪还保持着处女身的女孩子很多、你现在的行为,让纪叔知道,多少得被骂一句‘不自爱’。” “我录视频了。”她亲了亲他的脸颊,“不止是我爸、假如这个视频流传到你家里人手里……或者闹得再大一点,让顾家也知道。” “哥哥觉得,会有什么后果呢?” 郁项回吻。 纪还偏头,轻松地起身。 他索吻的动作停在空中,手被绑着,脖子的青筋猛凸,就连眼底都漾着情欲汹涌的深色。 “挨骂是小事,从小到大我挨过的骂不要太多。” “顾家那几个旁支亲戚,巴不得我私生活不检点,好跟顾文景退婚,让他们看好的乖宝上位。” “这么一看,我这边不是很亏。” 她轻声说着,语气越来越软。 郁项仰头看她,胸膛起伏。 “小狐狸精……” 传出去,这算丑闻。跟顾文景爱玩弄人的外在形象不同,郁项的对外人设,洁身自好的绅士。 翻车影响郁氏形象,或许也涉及亏钱? 至少纪叔那头难做,被父母指指点点的精神压力很大。 这个亏,郁项不得不吃。 找补的方式有很多种,当下最有效的,也是他最想选择的,是狠狠惩罚不自爱的坏孩子。 向下挪了挪,蛰伏在她体内的鸡巴,往外脱出一大节。 龟头抵着穴道的软肉,被操到酥软的嫩肉,狠狠绞吸。 纪还中的药还挺严重,严重得他也被所谓的“连锁反应”牵连,不知疲倦地向上挺腰。 也不管对不对得准软肉,全凭本能戳弄。 “嗯……啊……啊…太用力了、停、停一下……” 狠操几下,刚才还有余力威胁人的小姑娘被操软了身子,眼前的薄雾凝结成泪,愉悦地被挤出眼角,顺着脸颊滑落。 “啊……啊啊!” 纪还控制不住地媚叫,彻底软在他的身上。 哆哆嗦嗦泄了一会,粘腻的汁液顺着交合部位流淌,腿根都是她动情的水。 放了几十秒给她喘息,人“呜呜”地嗲着声音哼叫。郁项又一次顶了上去,一回比一回狠。 主权被他人掌控的滋味并不好受,细汗浅浅地笼罩在纪还身体,她皮肤透着的粉色深了不少。 漂亮的眸子氤氲着水雾,樱色的小口长久地张着,摄取着氧气。 馋了很久的樱唇,郁项如愿吻上。 唇齿纠缠,水声缠绵。 手不能动,只能靠身体的摩擦抚慰着被挑起的性欲。 她的乳肉很软,压在他身上,乳头也被磨得舒适,硬着抵凹陷了一点软肉,色情得要命。 眼看着情欲攀升,淫荡的表情让纪还的五官发散着更明艳动人的魅力。 “……第一次。” 虽然是下面的那个,常年健身的习惯让郁项的核心力量还算充分。 这三个字的份量很重,意味着“威胁”不一定作数。她愿意,或许就此结婚、也算不错。结了婚就不是丑闻,“欺负”小未婚妻,或者被小未婚妻“欺负”,都能归结为情趣。 水光盈盈的唇瓣舔过她的嘴角。 郁项的深瞳浮出几分愉悦,“好巧呢,我也是第一次。” 说话间,往上一顶,碾着腿心的软处,小姑娘被操得小小地痉挛。 纪还爽得视线都变得模糊,似乎自己也变成了一朵云,飘在空中,漫无目的地游荡。游到空旷的天空,噼里啪啦地炸开盛大的烟花。 她被爆裂声波及,重重地坠地。 郁项猛地挺进,被操得软烂的性器夹不住他粗大的凶器,抵着青筋,喷了一次又一次。 花汁丰沛。 他感觉到射意,生硬地停住动作。 不得不承认,她的命令很有效,威胁也是。 主动权重新攥回手中,郁项粗喘着让她,“听话,爽完了赶紧下去。” 他想射了。 32-捉奸(微H) 眼前的景象,逐渐在视网膜上成像。 郁项又说了一遍,“下去。” 冷着声音,滚动的喉结却将人出卖得彻底。 纪还慢吞吞地移开屁股,“啵”地一声,占满汁液的男根在空气中晃了两下,龟头牵着厚厚的银丝,化作水珠,滴在他的下腹。 郁项挪了挪身体,阴茎卡着她的臀缝,摩擦着臀肉射了出来。 精液的温度比被下药的肉体更低,处男存了二十七年的量很多,射了大概十几秒。浓稠的白浊把少女微湿的屁股彻底弄脏。 他失神地盯着她的脸,带着把人刻进心底的眷恋。 纪还:“……” 厚脸皮的人也是会尴尬的。 神奇的春药跟男人doi可解,插进去的瞬间就不烧了。 她不是神,搞不来那种“发现春药解了那就别耽误你清白”的圣母事,爽就完事。 爽完只剩尴尬。 ——玩球,他那个表情,不会也是“被你睡了就要以身相许”的贞洁烈男吧? 前99次,纪还围观过盛郁乔碰到类似尴尬的事,睡了清清白白的男大学生,被发现富婆身份,男大当即化身舔狗,口嗨什么“你得到了我的身体,就得到了我的心”“我是贞节烈男,这辈子只对你忠心”。被乔姐踢走了几次,眼尖抱起了她的大腿,美其名曰代餐,甩也甩不掉。 ……对贞洁烈男ptsd。 郁项坐了起来,原本高举过头顶的双手曲在胸前,细细打量,她绑得万分谨慎的死结,刚才的性爱还算激烈,金贵的丝绸领带,竟磨出了几道勒痕。 “是有多怕我?” 不止手,其他地方也搞得乱七八糟的。衬衫皱皱巴巴,裸露的肌肉被抓出不少痕迹…… 衬衫夹掉了一边,皮带散在不知道哪个旮旯,黑色的平角内裤浊液显眼,裤子褪到腿弯…… “这是个美丽的误会。”纪还小心翼翼地拉起他的内裤。 显然,处男很不经逗,碰到的瞬间又来了感觉。 她盯着他的眼睛,不敢侧目。 潦草地把胀大的男根塞进平角裤,手指一挑,没有支撑的弹力带“啪”一声,打在他的腰腹,又拍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纪、还……” 郁项一字一顿地咀嚼她的名字,“我跟你有仇?” “没有。”她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门外传来急促的拍击声。 他抬眼,“解开。” 纪还忙着把自己的高定礼服整理好——嗯,贴了胸贴,虽然狼狈点,还能再利用。 裙摆有几道很深的褶皱,礼服金贵,不能穿着做太激烈的动作。 她舔舔唇……下次穿高仿算了。 “解开。”郁项重复了一遍,“好歹比你多吃了几年饭,能帮你稍微挡一下。” 他不负责地猜测,敲门的是下药的人。 她瞥他,“我这么弱吗?” 郁项:? “顾文景的保镖我打不过,他本人那不是洒洒水?你们霸总总不可能捉奸还带保镖。” 保镖哥可没资格进入生日宴举办的室内,全聚集在停车场打牌。 郁·奸夫·项:“……” 纪还不能再体贴地避开他的身子走去开门……遛鸟不太道德,她姑且保全了他的道德底线。 至于衣服裤子那些乱七八糟的,捉奸之后总会有人解决—— 纪还:“……?” 门外的,是意想不到的……捉奸对象、构不成捉奸对象。秦助理身侧笼罩着低压,表情也阴沉。 “小姐。” 他态度少见地强硬,虚虚握着她的手腕,转着圈打量,“您没事吧?” “……应该算没事?” 事业粉很像保护小鸡仔的老母鸡……啊,鸡王。 “是我失职,没想到他会在纪家眼皮底下——” 粗略地检查了一圈,确定她没什么特别显眼的外伤。 散不去的情欲气息闻得秦驰温微微蹙眉,果然……还是、被坏人得逞了吗? 看到被绑在地上的郁项,预想好的谴责话语,卡在嘴边,说不出半点。 “……” “……” 四目相对。 郁项抬手,示意两个绑得死紧的结。 比起她的体面,这位郁总狼狈很多,衬衫是乱的,一向守男德的胸肌不太检点地裸露在外,深深浅浅的抓痕密布。 西裤数不清的褶皱交错,黑色的平角内裤守护着最后的节操。 秦驰温眼尖,一眼看到他腹肌上上位干涸的水痕,边上的精液来不及擦,完美融合,淡成透明的白色。 他走上前去。 “主人不肯给我解开,你这做下属的应该……” “啪——” 被一掌甩偏了头,打得不能再狠,喉咙似有血腥味涌动。 郁项抬眸,“什么意思?” “小姐有什么不妥……我不会放过你。纪家也不会。” 纪还:“诶?!” 事业粉居然动手,她深深地感觉到了事业粉不计成本的爱! 秦驰温的视线掠过她的方向,眼尖看到摆得奇怪的支架。 愤怒冲昏了他的大脑,对着郁项没留下巴掌印的另一边脸,甩了第二掌。 “禽兽!你还录像!” 莫名被夺了处男身又莫名被人打了两巴掌的郁·冤种·项咳出一口血。 成年男子的第二掌打得他眼前发昏,“有没有可能……我是受害者?” 纪还抓紧收好作案工具,手机电量很强劲,甚至支撑它录下郁项被揍的过程,依然坚挺地剩26%的电。 她赶忙制止秦助理单方面的暴行,“别打了!不是他的错!” “不——”秦驰温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都是阴谋!是郁家联合顾家设计小姐的阴谋!” 纪还:“……” 事业粉头子的滤镜有点太重了嗷。 “啧。” 终于顶过持久的晕眩,事业心十级的郁总开始挖角,“纪家的狗,真是忠心,不如投靠我,给你开比纪家高两倍的工资,如何?跟我做事……” 差一点又被打。 纪还抓住秦驰温的衣角,用眼神向某位不知死活的郁总传递信号。 ——快滚。 他摊手,“人被绑着,怎么滚?” 欠揍的模样,和郁二少一毛一样。 她瞪他,“我管你,赶紧滚。” 是一只很凶的小狐狸精。 对她的刻板印象更重,郁项靠着腰腹力量起身,走到她面前,西裤窝囊地褪到小腿。 “这么难看,我怎么见人?” 秦助理的手指交迭,骨节发出让人牙酸的声响。 又到了左右为男的局面,纪还头不能再疼,“帮个忙小秦。” 秦驰温:? 她自己也觉得无理取闹,“不然你稍微离开一下让我给他弄弄……这么出去,我爸问起来我不太好交代。” 郁项:“……” 秦驰温:“……” ———————————— 对不起,,,土狗真的很爱写,,,男人发癫TT-TT 提前大家元旦假的第一天happy~ 33-清理(微H,舔穴) 场面不能再和谐。 被吩咐的秦助理老老实实干起了纪还使唤的活,全程表情冰冷。一如他的心。 ……小姐、他可怜的小姐。被禽兽侵犯了还以德报怨让他体面的小可怜小姐。 衬衫、西裤。在秦驰温的手中重新变回可以见人的模样,只是……手上绑着的领带。 秦助理冷酷无情,“小姐给你的礼物。” 郁项:? 嫌脏,撂下这句话便冲进房间内置的卫生间洗手,不忘捎上纪还。 纪还:? 几乎是被他困在怀里,走不出他的包围圈。 秦驰温拧开冷水一遍又一遍地洗着自己的手。洗手液打了两回,酸涩的青柠香气充斥着狭窄的隔间。 他的手被冷水冲得泛红,看得她动手关了水,“别这样。” “……我的失职,小姐。”秦驰温说。 回响着一点点落寞的尾音。 滚烫的眼泪落在纪还的肩头。 洗手池台,有一面化妆镜。低温凝了一层薄雾,隐隐约约可见,身后人微红的眼眶。 老纪“偷户口本”的发言仍在耳畔回荡。 不是吧,他真把这位助理,当成她童养夫培养的? “应该陪着您来的……” 领她来休息室后,他的指尖,和她的皮肤,短暂接触。 只一秒,秦驰温敏锐地感知,她体温烫得像高烧。 从三楼离开,他便匆忙地找工作人员要退烧药。还算负责的工作人员让留在原地,自己步履匆匆地去工作间翻找。 等待期间,纪董和顾总碰巧路过,顺嘴问一句他在等什么。秦驰温说了一句“退烧药”。 纪凌多嘴问了一句“是姐姐被冷到了吗”,他“嗯”一声。 这位多余的少爷眉宇难掩地关切,“我去照顾姐姐、她在哪?” 被老纪一把拉住衣领,“小凌,贵客还在。” 顾文景的表情有些古怪,“还还的身体重要,不如这样,纪叔,您说的项目改日再议?” 老纪也是个人精,给秦助理使了个眼色,几桩没讨论出结果的事隐晦地提了一嘴。一个都没走掉。 工作人员拿着两片退烧药赶到。秦驰温加快步伐往三楼走。 那间休息室,门被人从里面锁死。 还在三楼的盛郁乔路过,好心地提醒,“我哥在里面抽烟。” 这是唯一一间带露台的休息室。 “好巧。”心凉了半截,他说,“我也想借这边的露台抽烟。” 盛郁乔耸耸肩,找了个借口离开。 秦驰温和她走了相反的方向,确定难缠的盛家小姐走远,又折了回来。 耳朵贴在铁门,终于听到一点、让人心颤的……浪叫。 很快消弭,在接吻吗? 别的男人的味道,很脏。 干净的小姐怎么能被低劣的气味侵染? 人被翻了过来,纪还还没看清秦驰温流泪的眼睛,就被他捧着脸颊,抵着唇亲吻。 严格来算,不能叫亲吻。 唇瓣包裹着她的嘴唇,舌尖来来回回扫过,触碰到她的舌面,移开一点距离。 “……消毒工作,可以吗?” 先斩后奏。 她朦朦胧胧看到他的眼睛,晶亮的泪,摇摇欲坠。 ……拒绝他一定会哭得更惨。 仅有的一点好心被利用得彻底。 舌头钻入她的口中,气息交融,镀上了一点甜味。 她“唔”地发出声音,反被扣住后脑,清洁工作顺着舌根往更深处蔓延。 酥麻感拨动着感官神经。 纠纠缠缠,嘴巴的消毒工作完成。 纪还被亲得又有几分感觉……没办法,怪他太会亲。 上司和下属理应保持亲近却不亲密的关系。 所以当他问她“下面的消毒工作……也可以进行吗”时,冷漠的纪大小姐点头,“全部……都要清理干净。” “我知道的……小姐。会帮您舔干净的。” 敬业的秦助理,半跪在地上,埋守在她的腿心,保护者的姿态,守护着翕动的穴口。 ……用嘴守护。 “好脏、小姐。” 舌尖碾过两瓣张合的穴肉,“都是水、是他的……还是您的?” 快速地舔弄着,混合液体和口水交汇成完美的合奏。 “没……没让他射进去。” “好乖……”他并不吝啬地夸赞,“下次碰到这种事……可以先找我。” 手插入他的发间,纪还的另一只手扶着洗手台的边缘,支撑着身体。 她“呜呜”地哼着,示意知道。 不断吐出的蜜液尽数被秦助理的舌尖卷入嘴里,她难耐地扭腰,被他吃得更深。 指尖探上了阴蒂,结了一层薄茧的指腹挑逗着这敏感的小花珠。 舔净了入口的脏污,终于来到穴口,被舔软的穴肉娇嫩多汁,沿着紧窄的花缝浅浅向内戳弄,细腰扭动的幅度、会比刚才更大。 “好软……小姐。” 他情难自禁地夸道,用力地嘬吻,舌头探向更深、没发掘过的窄道,吞吃着她丰沛的汁水,喉结都跟着上下滚动。 “啊……啊!!别、别吸那么狠!” 察觉到她更紧致的吸附,嫩穴的反作用力搅弄着他的舌头。 秦驰温用力一吸,小姐抓着他头发的手猛地发力,腰肢紧绷了一秒,很快瘫软在洗手池旁。像坏掉的弓弦,射出的那一箭,攒满了报复的力量。 “好奇怪啊怎么这么快就被舔到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喷出了大汩水液,他的的大半张脸,都被她喷湿。 潮吹了,敏感的小姐。 借了一点力气给她,可怜的小姐才免受跌到的疼。 纪还跌入了他的怀中,失神地看着秦助理一点点舔干净嘴角上的蜜液,垂眼问她,“现在觉得干净一点了吗、小姐?” 大掌重回她的腿心,按着阴蒂,食指插进穴内,抠弄的手势,趁她高潮的余韵,继续“清理”。 快感接连不断,纪还爽得落了几滴鳄鱼泪。 喘息着求饶,“别玩了、够干净了……什么脏东西都没有、只有我的水……呜呜呜……” 透支的初夜,她不能再菜。 又被揉着阴蒂狠插了几下,骨节分明的手沾满了透明的花液。 赶不到秦助理提着他的作案工具行凶,她抓着他的领口,晕了过去。 34-爹咪 度过了淫乱的一夜,纪还没心思care深海之心的归宿,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被事业粉照顾到他家里的。 身上的高定礼服换成了舒适的睡衣睡裤,珊瑚绒的,很暖和。 被子床垫都是新的,有股温暖的橙花香气。 纪还踩着毛绒拖鞋,离开房间。 一室一厅的配置,跟宽敞的纪家别墅没什么可比性,小得像鸽子洞。 小房子有小房子的好,她一点动静,事业粉很快察觉。 “早餐在微波炉里,卫生间有全新的牙刷和毛巾。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小姐?” “……嗯,没有。” “那请简单洗漱,然后过来吃个早餐。”他拆了一支新的牙膏,递到她的手中,“我会等您。” 身上残余着一点中药气味…… 很离谱,纪还也是到卫生间才发现、秦助理给她上药了。 慰贴的细节织成一张网。 她挤着牙膏,“难怪纪谦不爱。” 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周全的爹咪人设……太过阳间的成年人,纪谦品味不来,他只适合阴暗地爬行。 跟阴间人不一样,阳间人的纪大小姐很喜欢这一款,喜欢被人照顾的感觉。 刚才偷偷看了,穿着居家服的秦助理胸围惊人,在神奇的耽美世界,灰色地带,会生产某些让男人也能产奶的药。 摸出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向她的亲爹,灵魂质问—— 秦助理的户口本现在还能偷吗? * 纪天衡“噗——”地喷出一口豆浆。 纪凌放下牛奶,“怎么了,爸爸?” 擦了擦额头的汗,老纪镇定自若,“你姐脑子烧坏了,估计还要在医院待一会。” “……” 秦驰温是纪天衡提前物色好的,假如小纪是个28k纯废、哪天他不在了,照顾她的最佳人选。 人话曰:赘婿。 助理助理——连大小姐的生活也要帮助护理的助理。 当然,女宝爹甚至考虑好了小纪看不上小秦的可能性,让他帮着管公司,也行。 被纪还拒绝过一次,纪天衡早放弃偷户口本的不道德行为,甚至接受了女儿玩不过顾文景做他名义上的妻子各玩各的可能性。 哪想到这位顾贤侄那么沉不住气,就算小纪玩不过他,纪天衡也不打算承认那个所谓的婚约。 秦驰温靠谱,小纪扔给他照顾,老纪很……也不放心,至少现在开始思考,是否给小秦雇个心理医生,排解一下小纪作人的负面情绪? 纪还被下药的事,纪天衡推了个七七八八。 对郁家的家风不能再肯定——他跟老郁打了二十几年交道,爱老婆的人,人品都很好。 郁家哥俩虽然随父姓,郁项管事之前,郁家名下大部分财产,都被他爹赠送给了他妈。 恋爱脑,说不定往下传给了小郁。纪天衡还挺看好他,男孩子笨点没关系,心思少,被他家小还美美拿捏。 最开始,郁项也在“纪天衡严选”的菜单里。亲近,隔壁家的事大概也知道。 奈何一把手有一把手的手腕,郁项看他爸的恋爱脑,发誓不让郁氏败在自己手里,并立下不婚字据,以示决心。 * 刷完牙,纪还享受着爹咪牌早餐。 一中一西,秦驰温吃她没选的另一份。 她还蛮感动,“第一次有人给我做这么朴素的早餐。” 他略一沉吟,“楼下买的。” 微微笑,“我平时还算忙,早餐习惯买现成的。” 纪还:“……” 不该多那个嘴。 纪还选了相对朴素的豆浆油条,油条很酥,一口掉渣。 差点弄脏地板,贴心的秦助理先一步把手伸到她的面下,接住油条渣。 她有点不好意思,“我去垃圾桶旁吃。” “没事。”他笑,“您可以多依靠我一点。” 更深的肢体接触拉近了很多距离,纪还“唔”一声,“不太好意思。” “从现在开始习惯吧,小姐。”秦驰温说,“纪董的意思,我大概能揣摩几分。您和顾总的姻缘,昨晚开始,彻底断了。” “……” 她歪头……感觉到明显的区别对待。 前99次,纪凌有幸碰到下药事件,老纪像个中了病毒的npc,只会单薄地重复。 “别让人知道。” 一根油条吃得干干净净。 秦驰温随意扯了纸巾,塞在手心。右手新拆了一包湿巾,擦拭着纪还嘴角的碎屑。 很割裂,给人的感觉温和无害,却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硬。 纪·突然享受皇帝待遇·还:“……我可以自己来。” “从名字开始习惯。”他擦净脏污,自我介绍道,“秦驰温,我的名字。” 顿了顿,“私人时间,您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嗯……?” 又问,“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小还?” 补充了一句,“也是私人时间。” 纪还拒绝不了温柔款的,抿唇,点了点头。 “谢谢。”秦驰温又笑了起来,嘴角的梨涡,非常明显。 不戴眼镜,很家庭煮夫的长相,特别招长辈喜欢。难怪工作状态的秦助理,总是戴着一副严肃的黑边眼镜——镜片隔绝了无害,增添了几分不易靠近的距离感。 “……退婚的事?” 盲生发现了华点,搓手。 假如老纪借这件事出手,她跟同妻哥的婚约,彻底拜拜。 “过程是不变的,只是提前告诉小还知道结果。你办不到,纪董会替你解决。”他公事公办,“小姐最好办得到,如果您不想那位半路被认回来的少爷……截了您该得到的东西。” “懂了,还是要靠自己。”纪还有些惆怅,“老纪跟你说没,最迟期限?” “时间充裕,你可以慢慢成长。” 秦驰温摸了摸她的脑袋,“吃饱了就挑挑衣服,选一件喜欢的,待会我送你回去。” 沙发旁,有好几包印有品牌logo礼盒。 纪还再次发现盲点,“等等——昨晚我的睡衣?!” 他脸一红,“我换的……你、抱着我的腰,在我胸上咬了一口。” 纪还:?! 他掀起衣摆,红色的牙印,存在感十足。 耳根更红,像透明的玛瑙,“还叫我‘爹咪’。” 纪还:“……” 记忆是断片的,事是她干得出来的。 35-转变(内含一点BL渣渣) 被送回了别墅区,纪还礼貌地邀人到家里坐。 秦驰温摇摇头,“不打扰了。休息时间,纪董应该不太想见我。” “难说。” 她撇撇嘴,某位纪董可是口嗨过“偷秦助理”户口本给她的男人。 梨涡再次显露,“我不想见纪董。” 打工人都不想在休息时间见到老板。 纪还也理解,“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哦。” “嗯。”秦驰温拉开车门,“到家会通知您……你的。” 车辆启动,他降下车窗,“外面冷,进去吧,小还。” 大小姐没觉得多冷,礼盒里的衣服,好搭配的基础款,挑不出错。伸手摸了摸,厚度也够,保暖功效拉满。 ……细致到秋衣秋裤都准备好,当助理的就是细心! 她老老实实穿好秦驰温选的秋衣套装,挑了件毛衣配阔腿裤,外搭毛绒外套。 在车上热得出汗——嗯,秦助理就连路上的冷风都彻底规避,车内暖气开了最大档,生怕她冻到一点。 朴素的大众消失在路的尽头。 纪还走到室内,收到秦驰温的消息。 【礼服帮你送去干洗店了】 纪还:?! 她给他的备注还是本本分分的“秦助理”。 莫名脑补出秦驰温把车停在路口,举着手机给她发消息的模样,纪还把他的备注改成“胸大爱照顾人185+”。 【小纪今天开摩的:有折痕怎么办?】 【小纪今天开摩的:不如好用的秦助理帮我想想办法把它处理掉】 【小纪今天开摩的:裙子我还蛮喜欢的】 【小纪今天开摩的:拜托拜托】 【胸大爱照顾人185+:……】 【胸大爱照顾人185+:我试试】 回到家里,老纪忙着揉面。周日不用上课,他忙着给纪凌露一手厨艺。 大小姐回得很巧,长寿面的面团还在醒面。 “你是动懂卡点的。”纪天衡辣评,拿出水和面粉,加入面团里。 她欣然接受夸奖,“我都一直都很懂。” 往年的规矩,生日那天,要吃长寿面。 高三例外,当天没来得及吃,挪到周末。 “怎么是你煮?”纪还撇撇嘴,“厨子今天不上班?轮到你做?” “我放了他两天假,怎么,你爹给你煮长寿面,你不乐意?” 大小姐不客气地提要求,“我要吃两个蛋。” 老纪扫了她一眼,“发烧,是该好好补补。” 纪还了然,“秦助理照顾我一夜,总该给人加点工资,或者——” 偷户口本。 老纪瞪她。 她手动封上嘴巴,真挚地眨了眨眼。 纪凌在一旁安静地站着,视线牢牢锁定纪还的背影。 经过他身边的瞬间,纪凌嗅到了她身上浅淡的药味。 感冒也能喝中药调理……他紧绷了一夜的情绪得以舒缓。姐姐突发感冒,被秦助理送到了医院。 一切都变了,顾文景没给任何人下药。 他试着更亲密地触碰她,被纪还巧妙避开,软着喊了一声“姐姐”。 她摸了摸鼻子,“发烧了,总不能把病气传给你。” “是啊。”老纪说,“待会先捞你的。” “本来就该先捞我的。”一如既往地理直气壮,“我是大小姐,纪大小姐,长幼有序,懂?” 纪凌往纪还身边挪了半步,难得温馨的场景,凑近她的后果是发烧、感冒,他都甘愿接受。 ——姐姐传染给他的……姐姐……姐姐…… 纪天衡算着时间,约了午饭点,让人把生日蛋糕送来。 当学生很麻烦,生日碰到工作日,以学习为主,当天除了收到礼物,没有什么特别事,蛋糕也没订,培优班不兴过生日那一套,纪凌拒绝了老纪的好意,纪还也不好意思自己顶了再跑一趟培优班给盛郁乔送,一并拒绝。 老父亲牌长寿面热腾腾出锅。 纪凌先一步跑出别墅大门拿蛋糕,趁老纪分面的时间,拆了附赠的生日纸帽,圈在纪还的脑袋上。 兔子眼亮晶晶的,几分期待,“姐姐也帮我戴。” 纪还:“……” 老父亲虎视眈眈,没辙,她低头拆了另一个纸帽的包装,卡好卡扣,扔到他的头上。 纪凌把歪了帽子转好。 ……纸帽加入他的收藏列表,是姐姐给他戴的。 刚捞起的面,热气袅袅。手工雕刻“生日快乐”四个大字的胡萝卜存在感很强。 纪大小姐打破温情,“我讨厌胡萝卜。” “祝福的必须吃。” 纪凌想起了上一世,他尽心尽力地避免顾文景和她过多接触,却还是有一天,收到了消息—— “她给我做了夜宵。”顾文景举起饭盒,“你姐姐。” “……” “老婆给老公做夜宵,很正常。”他咬着他的耳朵,完美的弧线,保温饭盒被扔到了垃圾桶里。 “只是小凌,在你这吃饱了,我吃不下别人的东西。” “……不要、不可以。” 纪凌往垃圾桶的方向爬着,“姐姐……” 口水流了下来,高潮接踵而至。 他没能爬到她物品的归处,跪在地上痉挛。 “小凌。”顾文景淡淡威胁,“让她、纪还,知道你背着她偷偷给我操、她会怎么想?” “觉得你是只乱发情勾引姐夫的骚浪公狗,还是骚屁眼喂不饱的贱货?哦,她不是你姐姐呀,你们连血缘都没有呢。” “这具身体离开男人活不下去吧?你也跟纪谦做了,处男的滋味如何?” “岩所那块地,纪还也想要吧?让她知道、纪谦是操了你,才想跟她抢的,你猜猜,纪还会怎么做?” “一脚把你踹走?还是继续任劳任怨地当你的保护神?” 顾文景嘲讽一笑,“你还真贱,又弄了那么多。” “要是让纪还知道,她一直保护着的假弟弟,是个随时随地发情的……烂货。你猜,她会接受被那么多人玩过的你,还是转头就走?” “啪”在纪凌的屁股抽了一下,他被打得瑟缩一下。 “所以。”顾文景问,“对象是她的话……你会爬到她的面前操她?还是让她操你的后面?纪还的手指那么细,能让你爽吗?” 她不会知道的。 纪凌想,上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不想再做任男人宰割的小白兔了。 他要……把干净的身体,奉献给她。 ……做姐姐的菟丝花。姐姐很强的、他很乖的。正合适、不是吗? * “……你到底会不会讲?” 郁项指导错了三题后,郁珩衍忍无可忍。 练习册的答案跟他哥前言不搭后语的解析差得蛮大,“离开高中太久忘了这些知识可以直说,我去隔壁。” 家教老师有事请假,郁项顶上了这个位置。 结果,求他不如求纪还。 郁珩衍想,她比他哥好多了,学习进步、或许还能舔几口。 以往呛他,他哥会拽得不行地摆出哥哥样回呛。 今天却不太一样,心神不宁的,盯着练习册长长“嗯”了一声,问道,“什么时候去?” 郁珩衍:? 郁项恢复往常的镇定,“你不是说去找她,我跟你一起。” “你去干嘛?又没有共同语言。” “……去找纪叔。” 弟弟是个好糊弄的弟弟,郁项合上笔帽,“生意场上的事,小孩子不懂。” “私底下聊生意。”郁珩衍开始收书,“不像礼拜五提前下班逛生鲜超市的总裁,说得出口的话。” “我最近也难做。”郁项摆出哥哥谱,跟他讲听起来略家的事实,“你哥是人不是神,偶尔也力不从心。” 稍微了解内幕,就知道,他在撒谎。放了成岭地皮,资金充裕,难做不了一点。 他想,纪家的小姑娘真特别,在他脑子里叽叽喳喳了半天,没有半点停歇的意思。 命令的语气居多,不让他走、也不让他射。 郁项偏偏品出一点与众不同的暧昧。 第一次、是不是在暗示他……要负责?或者、她对他负责? 36-栗子泥 woo 14 .com 切蛋糕前,隔壁郁家的两位,挂着大包的……作业,款款走来。 纪还:“……” 难得跟家人的温馨生日环节,还要抽空搭理作业,她哈特痛痛。 “来都来了。”老纪熟练地掌握四大宽容话术,“看他们吹蜡烛,一起吃个蛋糕。” 无视蠢弟弟期待的眼神,郁项点头微笑,“今天运气不错,还能蹭到小、小朋友们的蛋糕。” 惯例坐了靠近主人的位置,正对着纪还,她的表情不太自在。 也是、昨天才把他睡了。假如某位纪小姐太过自在,郁项会想把她逗到不自在。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q w in1 0 .c om 有些碍眼,郁珩衍把书包放在他的身边,自觉坐了纪还空着的左边。 郁二少的身体刚接触带软垫的木椅,某位大小姐轻轻踢了他一脚。 纪还侧身,咬着牙小声问,“你哥是怎么回事?”怎么跟过来了? “最近状况不好,他估计在找人发泄心中的郁闷。”他小声地回。 纪还:“……” 闷个锤子,他又没亏钱。 郁项轻咳一声,郁珩衍接到信号,身体坐正。 纪还舔了舔嘴唇,往她爹的方向瞥去。某位大郁哥单手撑着下巴,黑色的高领毛衣,衬得他很是居家。 衣挂空着一根树杈——某人没穿外套。 ……也不嫌冷,外头三度的低温。 她竹马正常很多,短款羽绒配卫衣,标准的高中生打扮。 郁项举起茶杯,拇指中指握着,向着她的方向,抬起又放下。 纪还:“……” 眼看她嘴角要抽不敢抽,低笑,把杯中的茶水饮尽。 纪天衡凉凉提醒,“这是第一道。” 郁项很快找补,“没事纪叔,泡出味道了。很香,好茶。” 纪天衡:“……” 郁珩衍偏头,小声和纪还咬耳朵,“他就这样,平静地发癫。” 纪凌抿唇,他坐在纪还的右手边,眼看着她的身体朝郁珩衍的方向偏去,和他拉开更大的距离。 眼看着场面开始混乱,纪天衡开口,“小还,带弟弟把蜡烛摆了。” “我自己摆,纪凌吹蜡烛就行。” 纪还插好蜡烛,点燃。 仪式感拉满。 火舌在蜡烛上跳动,不跑调的郁珩衍带头唱起了生日快乐歌,似乎是弥补不能去她生日宴的遗憾,也似乎是真挚的祝福。 少年的脸分外柔和,眼眸中的情意,浓郁得快溢出来。 “祝你生日快乐、纪还。” 他唱歌不跑调。 纪还的脸皱了很久,无语又感动,最后全变成感动。 唱了两句,郁珩衍摸摸她的脑袋,“许愿吧,再唱蜡烛要灭了。” 她双手合十,先看向纪凌,“小凌?” 眼看他学着她的动作,回头,闭上了眼睛,虔诚地许愿。 青梅竹马,在与这四个字无关的人眼中,像一根拔不掉的刺。 纪凌闭眼,幽怨地许下不属于自己的生日愿望。 ——假如菩萨显灵,他希望纪还不要再看向别人了。他讨厌那些男人,什么顾文景、郁珩衍、郁项……被她保护过的林星湛,他也开始讨厌了。 ——看看他吧……看看为了她不被人抢走,甘愿把自己的身体作为祭品奉献给别人的他吧…… 睁眼,纪还扬起下巴,示意他吹蜡烛。 “呼”地把蜡烛吹灭,纪凌轻声叫她,“姐姐,一起切蛋糕吧。” 塑料刀,放在他们面前。他先一步拆了包装,握着刀柄。 纪还不太情愿地往他的方向挪动,左手搭上他的右手。 皮肤接触的瞬间,纪凌狠狠颤一下。 面上看不出,掌心的触感骗不了人,她的手也被带动,往前一带,碰坏了蛋糕边缘的奶油花。 纪还有些疑惑……人和人之间会产生只有一方感觉到的静电? 没疑惑完,纪凌的左手也搭在她的手上,两面包夹,在栗子泥蛋糕上,重重切了一道。 注意到他的细节,郁珩衍表情一冷,郁项嘴角的弧度坠了两分。 蛋糕先分给寿星,握着手切的第一块,是纪还的。 那之后,纪凌放开她的手,切起了自己的份。 又切了一块,老纪提醒,“先给客人。” 他转手给了郁项,后者无波无澜地接过,礼节性道谢。 轮到郁珩衍,小郁同学不客气地指挥,“我要纪还切的。” 纪还:“要求好多,有得吃都不错了。” “就要你切。”他说,“不然把我送你的小熊还我。” 低劣的炫耀手段,在场的几位男士,态度各异。 纪天衡犯起了难,小纪很招人喜欢,短短一个生日宴,跟老父亲给她准备的人纠缠就算了,怎么没去的这个,也这么爱? 老父亲思考起两个都要的可能性,看向小郁的亲哥——大郁眼底淬了一层寒意。 纪天衡:“……” 老父亲骄傲又不知作何反应,大的这个,是怎么惹到的? 纪凌翻着蛋糕,造型精美的奶油被他搅得一团糟。 郁项从没想过,有哪一天,愚蠢的弟弟也变得面目可憎。 “郁珩衍。”他冷声,“礼貌被狗吃了?” “行。”郁珩衍态度大转变,“亲爱的纪还,纪小姐,纪大小姐,纪大公主,能否请您委屈一下,为在下切一块蛋糕?” 公主本人听到他示弱的好话,眉毛一挑,“准了。” 纪天衡摸了摸下巴,“小纪啊……” 还没提醒,小纪切好的第一块蛋糕,推到了老父亲面前。 老纪:“真懂事,哎!先给客人!” 第二块,递给了郁珩衍,“你不介意的,对吧?” “有就不错咯。”郁二少接过,刮了一层奶油,“辛苦纪大公主了。” 纪凌装蛋糕的纸碟快要戳烂。 “不客气。” “嗯。”郁珩衍张嘴,细细品尝,“果然,咱俩的品味是一样的。” “你说栗子泥?”她接话,“确实是吃你生日蛋糕才喜欢上的。” “真久。” 他吃了第二口,“我生日,可是在四月。” “美味,值得等待。” 脆弱的纸碟被无情戳破,叉子穿过蛋糕,狠狠顶出三个痕迹。 纪凌赶紧找补,“刚才在想数学题,有点走神。” “对,数学……”郁项失态了一秒,从善如流,“小衍过来找小还,也是补数学。” 纪还注意到他粗略带过的称呼,叫她小还?他俩有那么熟? ——————————— 37-柳和静 谈到学习,纪天衡狠狠长脸,小纪考了个年级第一,尽管只是小小月考,老父亲看到了她无限光明的未来! 共处一个环境,郁项发现自己脱离学生时代太久,不清楚现在的小朋友流行什么,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只能干巴巴地问—— “想去哪所学校?” 在座的几位高中生齐刷刷地看向他,郁项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两位男生默契地闭嘴,他想知道的那一位,悠悠开口,“A大。” “嗯。”郁项呷了一口茶水,“未来学妹。” 纪还:“现在已经是学妹了。” 都在一片区,学生时代的读书轨迹差不多。 他不客气地叫了声“学妹”,“有空我会去A大讲座,期待在礼堂里看到你。” 作为国内最好的大学之一,A大致力于邀请一些毕业学长学姐,向学弟学妹“炫耀”毕业后的美好生活。 在纪还的记忆里,郁项没开过几次讲座,少见的那几次,她一次都没听过。 有点尴尬,她还是拿出该有的社交礼仪,“下次一定。” “这么急着给自己贴金。”郁珩衍问,“真考上A大,你请吃饭?” “A市饭店,三天流水席?”郁项看向老纪,“纪叔觉得怎样?” 老纪:“……到时候再说。” 八字还没一撇,饼已经画好了。 纪还懒得加入他们的嘴炮斗争,翻开郁珩衍的练习册,看他指他哥讲得不对的题目。 纪凌不甘被他们冷落,回房间拿来了自己的作业,也加入这场讲题play。 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纪还难得善心大发,指点竹马的间隙,顺便指点一下假弟弟。 * 周一,滋润了一个周末的纪大小姐厚脸皮地请假。在工作日的早上,带着Amy和Linda,托乔姐叫了个会开车的保安。驱车前往郊区的某个工业艺术园区。 顾文景的下药对象换成了她。 纪还的警惕心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现阶段还斗不过他,不妨碍她提前为自己布局。 今天要找的,是未来某个知名品牌的主理人,柳和静。 这位柳小姐,画水彩画的,靠仿画赚钱,养自己快倒闭的原创品牌。裴云周不知道抓住了她的什么把柄,于是柳和静画了换头的色情照片。 她的水彩画很写实,相机一拍,像真实的人和景。 裴云周放料给爱吃瓜的营销号,买了纪还私生活混乱的通稿——画里的纪大小姐玩弄着一个男模。 她一眼鉴假。 前99次的纪还,点男模陪玩,习惯点双数。好事成双,她很讲究这个。 假得离谱,经过各种营销号炒作。纪还,牵连到纪家,陷入丑闻风波。 也不知背后哪个天选之受的老攻添油加醋。 那段时间,纪还的公众形象,一落千丈。太女被勒令反省。纪谦钻了空子,先她一步,进了集团。 99分之一,足够让纪还警惕,每一回,都要确保柳和静是自己的人。 这一回也是,纪还打算提前炒热柳和静的品牌,不让这位姐姐有接触坏男人的机会。顺便试试Amy和Linda的能力——提前挖角,好用的秦助理把他们安排到了纪氏旗下的子公司实习。 LHJ,柳和静的个人品牌,命很硬。纪大小姐高中时期创立的小众潮牌,硬生生顶了三年,被裴云周发现。 拐了七八个弯,终于在旮旯发现“LHJ”的logo,敲了敲门,得到“进”的准许,纪还大步迈入工作室。 主理人顶着一头羊毛卷,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表情悲愤,“我堂堂一个大艺术家!竟然在旮旯里给人画仿画!暴殄天物!” “或许你想做设计?” “没有哪个设计师不喜欢做设计!可恶可恶可恶!有钱试错就好了!啊啊啊啊啊!不然我去干擦边算了,白天擦擦擦!晚上杀杀杀!” 精神状态堪忧。 纪还笑出声,跟记忆中一样,她碰到和自己专业沾边的事,很容易疯,是脆弱的玻璃心大艺术家。 “要多少钱?” 空气安静一秒。 纪还好脾气地又问了一次,“要多少钱?” “诶——诶诶诶!”柳和静叫了起来,人也往后蹦了一下,从椅子上摔下,“我我我我不是在跟自己的邪念对话!等等等等!几位貌美如花的小姐姐、喜欢什么工艺品?或者服装定制我也能做的!不过要提供缝纫机,缝缝缝踩踩踩!” “不是买东西。” “嗐,不是买东西你乱逛什么,本店不支持乱逛,进来就要买!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黑心商人桀桀桀坑的就是清澈而愚蠢的大学生桀桀桀!” “不买。”纪还问,“投资你,要多少钱?” 她换了一副嘴脸,“请出示相关证件证明你没有恐吓一个年轻的艺术家看着就不像什么靠谱成年人的领头羊小姐!” 忍无可忍,纪还抬手让Amy出场,“是这样的柳小姐,我是隶属于纪氏集团的Amy,这是我的名片。” “——靠,是那个超有钱的纪氏?!” “嗯。”纪还应了一声,“我爸是纪天衡。” 柳和静快给她跪下,“早说啊大小姐!” 起身擦了擦自己画画坐的凳子,搬到她面前,“早知道您如此富贵我一定狂舔prprprprpr,那个钱的问题能好好商量吗,你们大企业这么正规总不能坑poor艺术家吧,合同有吗?专业的那种!” Linda拿出一打文件,“柳小姐请看,任何不满意的地方,都能协商。” “靠哦好专业!大小姐我是你的狗汪汪汪汪钱的问题可以商量吗?!咱们玩艺术的投入都挺大的嗷!” “不会亏待你。”纪还说,“做起来了,把工作室迁到人多的地方,给你涨销量。” 话锋一转,“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懂的大小姐,只要能守住这家工作室,我什么都愿意做。” 还算愉快地敲定合作。 纪还长舒一口气。比起心眼子多多的天选之受老攻们,她更喜欢和纯粹的女孩子打交道。 柳和静人不坏,被裴云周利用的那一次,没想到他会拿她的画干坏事——有人爱画自己和伴侣的床照收藏,柳和静以为他也是那样的变态,动笔画了。 事情结束,她收到一笔巨款,工作室得以狗命。 纪还陷入无止境的网暴时,意识到自己做错事的柳和静第一时间给她澄清,说这只是画,并非真实存在的照片。没有流量的糊糊品牌,无人在意,她几乎每天都发,每一条都淹没在汹涌的信息洋流里。 不是纪还无聊点进柳和静的社交媒体账号,根本不知道,在角落里,有人努力地弥补着自己“不经意”给她带来的伤害。 38-回礼 把LHJ做起来,纪还有点头绪,自费在店里买了几个小周边。 柳和静十分吃惊,“什么?!大小姐竟是高三党?!” 不能再严肃,“小朋友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要觉得学艺术很酷就走这条路!家里没点底气会饿死,哦你有那没事了支持小姐跟我们卷,多生产一些没用的美学垃圾!” 纪还:“……回学校了。” 柳和静咬着小手帕,“欢迎您再来,我的金主母亲!” 投资的钱款要过几天才到账,足够高中生摸一个策划案,最开始只能走“口口相传”的老路,纪还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好的口碑。 好在有乔姐。 看到图案,盛郁乔觉得柳和静设计的胸针有种精神状态不正常的美,适合发放给她家公司的保安哥佩戴,看着怪酷的。 第一笔大单草率地完成,乔姐荣升艺术家口中第二位“美丽的金主母亲”。 “嘴怪甜的。”乔姐锐评,“哪认识的宝贝?” “感觉是做大艺术家的料子,我很看好她。” “相信你的眼光。”盛郁乔说。 眼看着林星湛回到座位,纪还跨越阻碍,把手里引有“LHJ”的手提袋放在他桌面。 林星湛:“……” 往盛郁乔的方向扫了一眼,她也有个一样的。 他无端失落……原来不是他独有的礼物。 “回礼。”纪还小声说,“现在可以打开,也可以等你回宿舍再打开。” 摆了摆手,她看向盛郁乔,“我回班咯。” “拜拜。” 林星湛打开手提袋,里头装着一块包装好的毛毯,还有一个小小的便利贴。 便利贴的第一页留了言,漂亮的瘦金体。 【谢谢你的项链,我很喜欢! 这是回礼,不接受退回去等行为,好好用吧。 ——我爸是纪天衡】 他难得笑了,拆了毛毯的外包装,搭在腿上。 像她后颈的温度。 林星湛摸了摸毛毯,面料很好,很软。少女的触感,似乎残留着她的余温,暖得他耳根发烫。 回到班级里,郁珩衍老老实实系上了纪还送给他的……蓝绿相间的围巾。 人高马大,脸尚能打,难看的配色,化身时尚单品。 扔给她一瓶楼下小卖部买的抹茶饮料,“谢了。” “围巾售价999。”她狮子大开口。 “我人赔给你,够不够?” “嗯。”纪还沉思片刻,“不想要。” 这几位朋友,在学校里叫得出名。让他们用,悄悄影响一下高三学生的审美。 果不其然,看到校霸戴上土土围巾,红毛黄毛的心也勾得痒痒。 “围巾很酷啊,哪买的?” 纪还适当送礼,一人赏了一张明信片,字是大小姐亲自写的,明信片背面还有LHJ的二维码。 红毛:“……纪姐的牌子?” “嗯。有点合作。” 黄毛:“……” 知道某人为什么爱了。 摸了个策划案,纪还逃了晚自习,赶在老纪下班前,打车到了纪氏大楼总部。 交完纸质材料,她把拎着的手提袋,光明正大移交给秦助理。 老纪几分吃味,“你亲爹还健在。” 小纪淡定道,“家里有三箱,都是留给你送人的。” 她把柳和静工作室里的存货都拿下了,想着或许能给老纪充当免费的员工福利,纪氏集团的员工也很多。 老纪:“……”得,他也是小纪品牌计划中的一环。 眼看着老板面色微霁,秦驰温接过手提袋,偏头问她,“可以拆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耐心拆了,看到一个以名画《呐喊》为灵感的保温杯。 图案抽象,杯身用花体写——今天不想加班,明天也不想加班! 秦驰温:“……” 很符合打工人现状的……单品。 他把保温杯放回包装,“谢谢,私底下会用的。” 老板很满意他的上道,果然,还得是小秦。 回去前,在地下停车场碰到了郁项——园区里的几家集团,车位数据共通,哪方便停哪。 大郁哥穿着一件长款呢子外套,熟男味十足。 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秦驰温手上的手提袋。看着是小姑娘会追捧的新型潮流,纪还送的。 面上不显,他礼貌问了声好,“注意安全,纪叔。” “注意安全。” 眼看着纪天衡的车走远。 郁项拿出手机,照着显眼的LOGO,搜了起来,只找到一家小小的网店。 他面不改色地加入几件单品,收到弟弟的问候。 ——真的丑吗? 配图是一张黄绿相间的围巾,黄还是他不屑一顾的土黄色。 郁项敲字:丑。 眼尖地发现,围巾的标,同样印着“LHJ”。 字没打完,蠢弟弟的消息早一步发来。 【郁珩衍:纪还送的】 【郁珩衍:这么看,也还好?】 得。 他点头,秦驰温有、郁珩衍有。和她有肉体关系的他没有,吃过就不认人的小白眼狼。 心凉了半截,该死的细节无情地攻击他—— 她生日宴以后,郁项一天看八百次邮箱,愣是没看到,熟悉的骚扰邮件。 ———————————— 祝大家元旦快乐,2024年也顺顺利利 39-晚自习(微H,撸) 十二月中下旬,有不上晚自习的冬至、卡在元旦假前的校庆日、元旦假第一天。 略显忙碌,新一轮月考挪到十二月第二周。 十一月的阴影还没消散,学校通知,新的月考依旧是联考。和国内几所叫得出名字的十二所高中联考,难度更上一层楼。 有点“内幕消息”的老师摇头晃脑,“这次能冲到660分以上的,都是高手。” “林星湛。”有人激他,“别被国际部的吊车尾比下去。” 高三下,会有大半国际部的人,选择出国。也有人把国际部当跳板——传言,上了一中,相当于一只脚迈进一本的大门。 林星湛摸了摸腿上的毛毯,“再说。” 以纪还的成绩,不出意外,会有培优班的老师,让她考虑换班的事。最迟下个学期,他们能做同班同学。 “有点志气啊穷鬼!国际部的吊车尾!只配做吊车尾!!” 毛毯上的薄绒,好软。 林星湛想。 * 纪还难得在学校上晚自习,柳和静的工作室快把她榨干,需要狠狠在学习方面吊打一下竹马,获得亿点的平衡。 她还挺享受以教人的方式智商碾压别人的,尽管学习的熟练靠99次作弊而来。 另类的……攒经验条方式。 晚自习只有一个科任老师在门外坐着,国际部无人在意,倒是有其他班的学生,不舍得浪费教育资源,跑过来蹭题。 郁珩衍懒洋洋的,长长的围巾盖在身上,盖不住他的身板。 握住她的左手,往自己身上带。 四周无人——前桌的红毛黄毛,逃晚自习去网吧连坐。左右的桌子,都是意向出国的同学,晚自习常年不在。 被弹出来的肉棒打了一下手心,纪还睁大眼睛,转头瞪他。 校霸胆子很大,晚自习、老师坐在教室外,监控闪着红光。 他换了个姿势,趴在桌上,“想要、把它弄出来,奖励我,好不好?” 他们的座位当下是最后一桌,只要趴着,看不到身下的淫乱。 他低喘着说话,“这次月、月考……我第一次写完了所有会的题目,都是……你教得好、小纪老师。” 纪还:“……” 轮到校霸向她索求,“给乖学生一点奖励吧……我想留在A市读大学、在你身边。” 话是让人欣慰,就是……他说话的同时,不安分的男根对着她的掌心跳动。 似乎在模拟操穴,一下一下地往上顶弄,手背抵着桌子边缘,大手禁锢她的手腕,固定不动。 很热,很有重量。 明明是敏感又柔软的地方,戳着她的手,像一把利剑。 “郁珩衍!” 听她指责地叫自己的名字,男根猛跳一下。 纪还的另一只手捶打着他的身体,控制着音量,尽量不惊动离得更远的同班同学。 “哪有这样的?这是在教室,你疯了!” “没疯……” 快感如电流钻入全身,郁珩衍弓着身子,往她的方向靠。 肩膀抵着肩膀。 好爽啊…… 羊绒围巾虚虚地搭在柱身,比同样极致的软。 “手……”他贪婪地索要着奖励,“来回、玩一玩龟头……可以吗?” 郁珩衍的整张脸都染上不能让监控摄像窥探的欲色,红晕从皮肤向下向后蔓延,黑发遮挡的耳根隐约透着粉色。 “纪还、纪还……” 他无助地叫着她的名字,“我想射……” 纪还被所谓校霸的胆量吓晕,“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脱光了扔出去冻死。” “不会死的,我皮糙肉厚……嗯……” 他往后一坐,少女柔软的左手有了移开的余地。 她反握住顶端,“只玩龟头?” “你要是……都想玩、也可以……好难受、姐姐,帮帮我……好想射……” 舌尖漫过甜意……她愿意玩他的鸡巴。 “我才不要!” 纪大小姐尽量杜绝给他多余的甜头,人不能太惯着,会得寸进尺。 旁边这位显然是最好的例子。 她来回上下地撸动,他的尺寸很大。 纪还的记忆莫名拉回睡郁项那天……虽说做哥哥的也大,比起来还是差点? 青出于蓝胜于蓝。 她不敢想睡到他那天自己是怎样快乐的小女孩。 郁珩衍被玩得大口地喘,也不知道怎么移的,压在她的肩头。 呼吸起伏透出的热气扫荡着她的耳畔,正常的维持生命体征的动作,他都难以维系着“平常”,悠长的颤意呼出水雾更重的气体,一点点濡湿她耳后的发。 “姐姐……” 某位竹马的声音又嗲又哑,不像校霸,像争宠的小土狗,“哈”地喘了一声。喉结难耐地滚动。 手上的阳具,在一上一下地摆弄中,更加壮大。 他问,“姐姐……什么时候要我……啊、啊……” 一晃一晃,一荡一荡。 马眼吐出清液,打湿了她的手。 泄得很多,朴素的动作,夹杂着“噗嗤”声。 国际部很吵,特别是晚自习的时候。 大家都忙着摸鱼、或者做与学习无关的事,消磨时间。 “不想当处男了……” 眼尾逼出清亮的泪,顺着脸颊的弧度,钻入颈下。 喉结滚动,他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音量,叫了一声“老婆”。 最后射了她一手,量很多,也很浓稠,爽得过激,鸡巴顶着桌沿,“咚”地响了两声。 过载的疼痛让郁珩衍清醒了两分,不顾余韵带来的晕眩感,干净的手,从抽屉里拿出纸巾,扔在纪还的桌上。 她送的土系配色围巾,也挂着处男的浓精。 纪还不能再嫌弃,“送你东西不是让你用来做这事的。” “我会洗干净的。别气了,到时候给你检查。” 他穿好校裤,乖顺地把围巾迭好。 四周依旧吵闹,除了他们,无人在意,最后一桌差不多抽光的纸巾。 40-蠢货 月考后,好学生忙着去普通班或者差班,“狩猎”没人提问的老师。 林星湛是其中之一。 从培优班下来,一路上同是培优班的学生,上进地向老师请教问题。 最后停步在纪还他们班门口,老师依旧有人提问。他眼尖,一眼望去,抢了他年级第一宝座的大小姐,前桌有个两个空位。 ——一到晚自习,国际部经常有人请假。 班风散漫,得过且过。老师们都不管,也管不起。 林星湛走进陌生的班级,心脏狂跳。 无人在意他的突然闯入,她的班级有点吵,大家都忙着说话。他过载的心跳声,并没有给旁人带来困扰。 她和郁珩衍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座位离得略远,其中的空隙,能容纳一个人。 林星湛在她前桌坐定,回头,离得近了,淡淡的腥臊味钻入他的鼻腔。 大概是汗味。 他想。 纪还“啪——”地打了一下郁珩衍,瞪了他一眼。 转头看向林星湛,“怎么?” 他拿出夹成册的试卷,在她面前展开,“这题最后一个小问。你解出来了吗?” 喉结滚动,说完之后,让人窒息的紧张感褪了八分。 ……很好的开头。 扫了题一眼,她在草稿纸上写了几步,推给林星湛。被某位竹马搅得乱七八糟的心情,好了两分,“我爸是纪天衡。” 林星湛:“……” 郁珩衍“嗤”地笑了一声。得,这位他讨厌的前·年级第一,不过是大小姐发散炫耀欲的工具。 “笑什么笑?”纪还很烦他题目写不出还装得很拽的校霸样,戳了戳空着的题目,“看得懂吗?” “不懂、不懂。麻烦您了。”郁珩衍厚脸皮地搬着座椅往她的方向移。 索要奖励的行为惹毛了某位大小姐、她不爽了。他并不后悔,在她手里发泄,比自己撸出来,兴奋一万倍。 很上头。他勾着嘴角笑,“姐姐、教教我嘛?” 林星湛掩去眼底的嘲讽,她对他比较温柔。说到底,厌蠢。 他很擅长向老师之类的人展示自己会教人的长处,“不用麻烦纪还,这张卷子我们刚写完,我可以给你讲。” “不劳您费心,年级第二。” “向年级第一请教基础题才是浪费。” “……哪浪费?”郁珩衍瞥他,“不懂内幕的人请闭嘴,这是我和纪还的事。” 林星湛也想给纪还展示他的耐心——看上去不像,实际上,他是很有耐心,对待笨蛋。 所作所为都想分担她的压力,区区一个郁珩衍,没金贵到霸占她所有晚自习时间,私人辅导。 大小姐懒洋洋打了个呵欠,看向学霸,“很闲你不如抓一抓纪凌的学习。他稍微比这个蠢货聪明一点。” 郁·蠢货·珩衍:“蠢货才要姐姐多费心。” 她很放心林星湛和天选之受接触。假弟弟这两回月考看着考得不怎么样,她担心他为了最大化利用高考成绩,填其他城市的大学。 ……不太妥当,天选之受只有在A市,她的眼皮底下蹦哒,才够妥当。 在A市,只要没一击毙命,她都能想方设法让他多苟一下。 林星湛:“……” “还有你,蠢货。”纪还一脚踢开郁珩衍的椅子,“知道自己是蠢货就拿着基础题回去找你家教讲,这么简单还来问我,浪费本小姐的时间!” 说完,趴在桌上补眠。 “纪大公主,年级第一。”郁珩衍抓了一把巧克力,塞到她手里,用物质收买,“醒醒,还没到放学,我怎么回去?” “……逃课。”大小姐开始犯困,“你不是最会逃吗?” “拜托我这两个月全勤,你请假的次数比我逃早读的次数还多。” 叽叽喳喳,透着亲密。 “我来教你。” 忍无可忍,林星湛换到了郁珩衍前桌的位置。 “你?” 人趴着,不知道睡没睡着,郁珩衍的敌意不敢外泄,刻板印象让他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你有什么资格——” “你也想霸凌我吗?” 林星湛很轻地问。 郁珩衍:“……” 他不平衡的根源来自于此——培优班那群假正经,被霸凌不就被霸凌,凭什么纪还要费心搭理一个被她夺走第一宝座的……贫困生? “我劝你忍着。”林星湛冷淡地翻开试卷,“为了你自己。” 拳头紧握,郁珩衍想打人的心,控制不住。 被她保护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她不过把他当炫耀工具人!就算没有林星湛!以后也会有张星湛王星湛李星湛! “哪不会?”林星湛问,眼底的蔑视不加掩饰。 常年优等的三好生潜移默化的坏习惯,平等地鄙视成绩不如他的所有人。 纪还打了个呵欠,接话,“选择题第14题开始的所有。” “蠢货。”学霸发出嘲讽的声音。 郁珩衍气得发抖,想到他哥也说过他是负值,生硬吞下所有的怒火。 “……行。你厉害你有理,这题怎么写?” 他不想……以后被人戳脊梁骨说,是配不上纪还的人。 没什么不能忍的,她把林星湛当炫耀工具人,他也把他当补课工具人好了。 41-他又不是第一天神经 hehu an9. c om 月考的痛苦,从成绩贴榜开始。 纪还依旧压林星湛一头,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 难度体现在分数,林星湛考了671,她比他高了25分。 第二回,质疑纪还真才实学的ABCD默默闭嘴。 不知哪个嘴碎的0,说她配不上顾文景,人群中,赞同的声音颇多。 “顾文景那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喜欢女人?一定是她耍手段、或者她家里耍手段才跟他联姻的,不要脸的婊子!” “这种女的最恶心了,知道他喜欢男的,还赶着做同妻,下贱!” 越听越离谱。 纪还才想起这个人,下药事件后,这玩意安静了不少。右眼皮突突跳,感觉同妻哥在憋大招。 “要我处理吗?”盛郁乔问她。 “你处理不了。”纪还说,“总不能让顾文景过来告诉他们,不想退婚的是他——” “几位同学,造谣不太好吧。”顾文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对方是很优秀的女孩,不能因为她优秀,就这么说她。我和小还,是两情相悦。”夲伩首髮站:hehuan1.co 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纪还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很虚伪一哥。 几位小0没了声音。 顾文景的声音从远到近,“盛小姐,你好。” 乔姐冷淡地应了一声,“顾总。” 他走到纪还面前,亲昵地笑,“又见面了,小未婚妻。” 下药事件之后,顾文景第一次见她。 除了跟男人交合,他买的春药,还能用冷水解。 他估摸着她所谓的骨气,十有八九在冷水里泡了一夜——秦驰温找了一夜退烧药,纪天衡很早带纪凌离开宴会现场。传出来的小道消息,纪还深夜才被秦驰温带离A市饭店,往医院的方向去。第二天才回到纪家。 在顾文景的前世记忆里,秦驰温没什么存在感,跟着纪天衡,做安分的狗。纪谦上位后,退出了纪家的内斗。 他佩服她的勇气,那么冷的天,把自己泡到感冒。 看她的眼神也充满怜惜。假如她乖一点,像前世那样,他或许会对她再温柔一点。 未婚夫妻的感情,也要经营。 纪还并没有领悟同妻哥自恋的体贴,装出感冒症状,咳了几声,“病还没好,离我远点。” “对我不用那么见外。”顾文景笑,“你的一切我都喜欢,小未婚妻。” 盛郁乔:“……呕。” 乔姐不跟他装,“‘小未婚妻’‘小未婚妻’,纪还没有名字吗,只有一个代表你未婚妻的身份?” 顾文景余光乜她,盛家的小丫头片子,心直口快。 他懒得跟她计较,在郁项头上记了一笔,口袋里的丝绒礼盒拿了出来,“听说你月考考了全校第一,很厉害,颇有我当年风范,这是奖励。” “等会。”盛郁乔掏出手机,“我跟我哥确认一下,十年前是你第一还是他第一。” 顾文景:“……”恨恨地又记了一笔。 “无不无聊?”纪还拉着她走,冷冷地撂话,“有事去做事,没事快滚,别影响别人正常上课。” 眸光一凛,顾文景望向教学楼——他是有正事要做。蝴蝶效应很可怕,不过是买了块地皮,后续的糟糕连锁折磨他至今。资金短缺,他猛然想起一个能为他所用的人。 ——林星湛。 退而求次的结果 老实说,现阶段的纪还更适合解决问题。和她结婚,得到纪天衡的助力。钱的问题不算问题。 可惜小未婚妻现在硬得像块石头,迟来的反叛期让她大胆了很多,竟然想跟他退婚。 退不成的。 他难得这么喜欢一个人,舍不得放过她。 * “他有病。”盛郁乔骂骂咧咧,“什么‘小未婚妻’,净给自己贴金,他顾文景是哪盘菜啊?” “安啦。” 扮演安慰者角色的,现在变成了纪还,“他又不是第一天神经。” “什么有他的风范?我哥还没死,神经病,有本事拿十年前的成绩单来看!”忍无可忍,她给郁项发了条语音,“哥你说句话啊哥!” 被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可爱到,纪还笑出了声,“你好可爱啊,乔姐。” 盛郁乔:“我是为了谁?!我是为了谁?!” 她气得跺脚,“有点紧张感啊纪还!摆脱不了这个自大男!你的未来人生会毁在他手上!” “……同妻哥。” “什么?” “给他的外号。” 盛郁乔按着人中,“骟他爹,回去我就我问我妈,她能不能做主。” 纪还:? “我要套麻袋,把同妻哥拖到小巷子里,暴打一顿。” 她笑得前仰后合,“你别太爱我了,乔姐。” “怎么能不爱!”盛郁乔气呼呼的,“那么多年,就你最合我胃口。不行,我一定要出这口气。” 她再次掏出手机,“我去找阿二。” 纪还按住她的手机听筒,“心意领了,出气就不必了。” 阿二,是乔姐的正宫。行为举止在耽美世界有些出格的盛郁乔,内心残留着一点点封建残余——一定有一个最合适的男人,占据正宫的位置。 像盛郁乔爱她。纪还也爱她。她不希望盛郁乔的纯粹的情感因为她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 一如她听到顾文景叫她“小未婚妻”就炸毛。 盛郁乔皱着一张脸,想了个歪主意,“不然我让郁项娶你,骟,我哥的名声比同妻哥好多了,人也更帅。” 纪还:“……” “是哦。”她越想越觉得可行,“我跟他撒泼,不行让我妈出马,再不行你把他睡了,威胁他,他铁定答应。” 纪还:“……” 有时候跟乔姐相处也挺无助的。 干过的坏事被她“不经意”带过,纪还扭头,“算了、也别麻烦他,我能处理好的。” 纪大小姐不想跟他有什么牵连,很麻烦,做冷漠的合作伙伴最好。虽然把他睡了,不妨碍他们冷漠。 “不。”盛郁乔说,“你不能,因为你是小可怜。” 纪还:“……我在你心里究竟什么形象?” “快被外边来的野弟弟夺走家业的小可怜。” 眉毛跳了两跳,“你在此处等我,我去把郁珩衍打一顿。” “是我跟他说的!你打他干嘛?!” “我说呢。”她无语到发笑,“盛郁乔,你什么时候注意我的?” “干嘛?!” 成年后她就意识到了微妙的……不对。 乔姐和她天生契合,学生时代,不是她主动,从未跟这个人有过交集。 “要怪、你要怪郁珩衍。”她恨恨道,“从小到大,他就打赢过我一次。唯一的一次,他命令我,不可以主动接近你。” 小男生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盛郁乔只能远远看着郁珩衍和她玩,背后咬手帕。 可恶、可恶、可恶!明明她比郁珩衍更合适跟她当朋友!这蠢货很多手段还是她教的! * 校长室内,摆着几杯热茶。 “所以,你的意思?” “我接受了纪先生的赞助,不好意思。” “无所谓。”顾文景说,“你可以同时接受我的赞助,到时候再挑选,最合适自己的……上司。” 他看着他,像看着一件待估价的商品,“纪叔开给你的条件,我也能办到。况且,你更喜欢进入一个年轻的团队吧,他老人家年纪大了。” 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里,有点儿迂腐。” 林星湛定定地看着他。 “我不急。”顾文景说,“你大学毕业之前,都可以好好考虑。” “期待你的答复,下次见了,林同学。” 挥了挥手,皮鞋的声音踩在瓷砖地,发出轻响。 来了个好说话的女老师,同情地看着他,“你可以多考虑一下,虽然现阶段顾先生开的条件优渥,但是纪……” 校长递了个眼神,剩下的话,当即停住。 成人世界的潜规则很多,点到即止。 林星湛起身,“麻烦老师了,我先回班。” 那天,纪天衡找他,没谈条件。 看似温和的中年人请他喝了杯茶,问他,“味道如何。” “嗯、有点苦,对不起,没喝过太贵的茶叶。” 他又问,“现在呢?” “很香,有些回甘。” “人生也是。”纪天衡说,“努力不是无用功。投资的事,等你长大一点再谈。现在好好享受最后的高中生活吧。青春只有一次。” “……嗯。” 简单聊完,他问,“我们家小纪,如何?” “……是个好人。” “好人啊。”老父亲有了几分考究,摇了摇头,“我不反对早恋。” 林星湛:?! “在她眼光可以的前提下。” “我没有那个意思!” “有也行,我也是年轻过来的,我和小纪的妈妈,很早就在一起了。小纪性格像我,小时候蛮冲动的,需要一点‘因素’,让她稳定。” “……” 纪天衡没有隐瞒什么,林星湛自然知道,今天找他的男人,是纪还的未婚夫。 假如家里满意……她父亲,会说出“不反对早恋”这样的话吗? 郁珩衍呢? 他在她的世界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对纪还的好奇心越发强烈,林星湛看到盛郁乔的背影,躲在拐角,听她们说话。 “恨死同妻哥了,贱男人。” “安啦,会退婚的,不在现在,也在未来的某一天。总之快了。” 安慰她的,是纪还。 他推测“同妻哥”讲的是顾文景……又想到女老师同情的目光。 ……所以,是在暗示,他用身体交换? 恶寒从脊背攀升,林星湛觉得他恶心。 前·年级第一尊重每个人的性取向,代入自己,对男人没兴趣。也不想用身体交换什么。 ———————————— 42-纵容 同妻哥那么一搞,连着几天,纪还都在郊区。 99次有99次的好,至少知道一家快倒闭的模特公司,未来会出现一位勇闯欧美的亚裔模特。至少有二十次,她因公司倒闭,失去用高级的华国美,霸凌全世界的机会。 收购公司不是玩笑,老纪派了秦助理跟在她身边。 开了整整三天会,不知道出没出师的Amy和Linda被调到TZZ——那家模特公司。 没见到未来超模,纪还听了几天各方扯皮,没扯出什么结果。 好几次她困到趴下,打着呵欠进入梦乡,醒来发现自己在秦驰温怀里。 偏偏好用的秦助理神色如常,不觉得他们的行为奇怪。 甚至体贴地对她弯了眉眼,“桌上冷。” 他怀里就暖了? 大小姐埋了埋,听人掰扯的糟糕心情被大胸抚平了亿点——啊!爹咪! 她蹭蹭蹭蹭,吸了好几口他身上干净的洗衣液的余味。 戳了戳他的胸口,试图触发外载金手指,“能不能作弊呀?” 总归跟了老纪几年,她爹的手段应该偷学了一点。 那张长辈喜欢的脸,在纪还殷切的注视下,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很快纠结出结果,秦驰温柔声问,“小还想怎么作弊?” 她眨眼,装得乖巧,“一键快进到吵完架?” “那万一碰到坏人,觊觎他不该觊觎的呢?” 童养夫的猜想。 纪还试着确认真伪。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吵架,无人在意阔绰的大小姐现在的行动。 她偷摸摘下秦驰温的眼镜,迅速在他嘴角啄了一口。 梨涡微显,他问,“就这样?” 她偏头,“或者……你再进一步?” 眼镜放在桌面,纪还有些紧张地碰了碰他的胸。 隔着西装,只摸到硬挺的布料下……一点点软。 秦驰温按住她的手,把不安分的爪子移到眼镜旁边,“过几天来看结果。” 嘶—— 幼稚园级别的勾引手段简单糊弄了过去,不是童养夫,她不信。 “要还的。”秦驰温身体力行地给她设下课题——假如觊觎的人,是他。 “你想要什么?”纪还问,“钱、房子、权?” “以后你就知道了。”他亲了亲她的脸颊,起身,拉住她的手,“先不管他们。小还现在想回学校、还是回家?” “不能去你那吗?” “……可以。” 他重新把眼镜戴了起来,“现在去吗?” “不。”她摆手,“回学校吧。” * 试探了一下,秦驰温对她纵容……比老纪纵容。 老纪是“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处理,处理不了再说”的放养式亲爹。秦助理不一样,除了老纪下了死命令的“退婚”,其他事,有很多周旋的空间。 纪还吹了两声口哨。 前桌的红毛黄毛回头,“纪姐对校庆日,有什么想法?” 很巧合,一中的校庆日卡在元旦假的前一天。是高三学子难得的放松时间,当天的活动很多,什么校内摆摊、剧场表演、节日焰火…… “没想法。”纪还说,“享受就好了。” 她蛮喜欢校庆日,可以穿自己的衣服,不用被校服束缚。 天知道为了在林星湛面前刷脸,纪大小姐穿了很久的土土校服。 “我以为你会想办法弄个摊呢。”红毛明示,“咱们衍哥那么美妙的男色,应该出卖!” 槽多无口。 “你确定你的用词没问题?” 红毛:“……” 纪还说,“你有想法,自己去跟他沟通,我不摆摊,我是花钱的冤种。” 红毛:“……” 被看透了少男心。 衍哥帅,但有主。 但他的小弟还单身!红毛黄毛想借他的光,骗一骗不明真相的后辈,抓紧时间在高中的最后一年,来一段校园恋! 校庆日前夕,苦了很久的高三生,无心学习。 纪凌晚自习来了国际部,提前约她,“姐姐、校庆日一起逛吧,我还没体验过那么自由的校园生活。” 纪还想了想,蛮自由的,甚至欢迎毕了业的一中学子回来凑热闹。某一次,纪凌被顾文景按在男厕所大do特do。 她打了个呵欠,,“再说,说不定我想在大剧场看表演。” 校内摆摊,是露天的,大剧场,是温暖的。 不止学生,阔绰的一中也会请外头成熟却糊的艺人过来表演。 校庆日当天,大剧场凭票进入。 国际部没这个烦恼——很多来自学生的节目由国际部的学生提供,每个人都有票。 “我陪姐姐。”纪凌改口。 “我的赠票给你们班的盛郁乔了。” 纪凌:“……” 贴贴计划失败。 他很挫败,“说不定盛同学并不想——” “她超想的。” 纪凌:“……也、也会有想出来的时候,到时候我们一起逛,可以吗?” 纪还没把话说死,“再说。” 她估计自己出去晃荡,目的只有一个——在冷冰冰天里,喝肌肉猛男捶的暴打柠檬茶。 ……跟纪凌去,大概率会增加猛男们被他老攻对抗的概率。 为了同学的安全,还是别带他好了。 纪凌那几个老攻不是很刑,在纪还印象里,每次重开,都在高中毕业之后。 43-校庆日 校庆日当天。 学校对考勤要求相对宽松,十点之前到校都能被原谅。 纪还踩点到的,同样踩点的还有盛郁乔,互相蹭车的关系。 郁珩衍难得去得早,问就是捶柠檬茶的摊主和他认识,打招呼让他帮忙。 本来不想去,纪还提了一嘴想喝,校霸屁颠屁颠起了个大早。 校内活动很多,甚至还有集点换礼物的活动。 盛郁乔兴致勃勃地拉着纪还要了集点卡,穿梭在校园间——学生会搞的小彩蛋,针对高三学生的放松活动。 懒人被迫爬上爬下,才打卡了一半的点,纪还痛苦地举手,“我申请去喝肌肉男摊位的手打柠檬茶——” 乔姐眼眸一眯,“不会吧,你也对郁珩衍有意思?” “有没有可能我喜欢看裸男?” 来学校的时候看了一眼,柠檬茶的摊位,总有个不怕冷的裸男,光着上身开捶,冷得不行,才换另一个裸男捶。裸男精挑细选,有一点点肌肉。 常年被肌肉男包围的乔姐嫌弃道,“色鬼。” “你不懂。” 吃得好跟吃得没那么好的比不了,纪家又不开安保公司,纪还想看裸男要么借乔姐的方便,要么只能看冷冰冰的手机屏幕。 ……当同妻很惨的。 好说歹说转头去了摆摊点。 郁珩衍穿着紧身毛衣,勾勒出发达的背肌,戴着口罩,在摊位上猛捶。 他面前排了长队,不少学弟学妹被某人只干活不说话的酷样迷得不要不要的。 “真装。”盛·亲戚·郁乔锐评,拉着纪还排了旁边脱衣裸男的队伍。 裸男冻得不行,到她们正好换人。 郁珩衍扫了一眼,看到他心心念念的某人,脱了上衣,和准备换班的红毛换了个位置。 红毛:“……” 长队有人“诶诶”了几声。 红毛打着哈哈,“旁边是衍哥的女……” 被狠狠飞了个眼刀,尬笑着改口,“女性亲戚……” “叫姐。”盛郁乔不客气地开口。 “滚。” 对上纪还,他和颜悦色,“喝什么茶底、红茶绿茶?” “各来一杯少放冰。捶碎一点,我喜欢入味的。” “好。”他应,“保证每一块冰,都捶散。” 裸男“咚咚咚”工作起来,用了十成的力气,凸起的手臂肌肉结实而性感,年轻的身体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盛郁乔没眼看,牵着她小声叭叭,“区别对待。” 不忘好奇,“郁珩衍和林星湛,你更喜欢谁?” 姐妹间的悄悄话,容不得第三人知晓。 “不能同时喜欢吗?”纪还反问她。 两个都能给她当狗,一个是武力值高牵出去炫耀倍有面子的狗,一个是未来隐身摇钱树的狗,侧重不同。 “……行。”乔姐点头,“三角形,稳定。” 纪还心想,外头还有个帮她料理TZZ的秦助理,他比高中生稳定。 盛郁乔笑着和她咬耳朵,“看着手臂肌群,啧啧啧,你撩他一下,试试看他猛不猛?” “……什么猛不猛?” 乔姐的黄腔开得熟练,“doi啊,成年了可以do的,姐妹。” 虽已成年,纪还依旧被盛郁乔的尺度吓晕。 乔姐艺高人胆大。搞擦边的和不擦边的……天差地远。 没在灰色边缘打过滚的纪大小姐擦擦额头的冷汗,“他还没成年,do个屁。” “没成年也可以do啊,偷尝禁果,懂不?” “……” “放心,试试又不吃亏。” 盛郁乔说,“他有威胁你进局子的想法,你跟我说,我让阿五阿六囚禁他。” 纪还十分无助,“你能不能有点未成年人的样子?” 她摊手,“不能。为了你未来的快乐生活打算,验货是必要的。” 纪还扭头就走。 盛郁乔追了上去,大声道,“东西你待会看我消息送过来。” 郁珩衍:“……” 清楚她的德性,大概讲了什么话,把纪还气走。 昨天盛郁乔和他通了气,能稍微……帮他一把。 主要靠他自己勾引,盛郁乔的原话。 早熟的盛大小姐被正宫里里外外地服侍到极点,心情很好地想让姐妹也品尝一下,男人的滋味。 比起不太熟的林星湛,郁珩衍显然是可以培养的人选,“给个准信,愿不愿意,不愿意我去问别人。” 她并不避讳什么,叫来阿二在旁边候着。 “她不愿意怎么办?”郁二少不耻下问。 “那一定是你活不好。”盛大小姐推己及人,“我很喜欢,纪还没理由不喜欢。” 郁珩衍:“……” “难道你不想?” “……想是想。”他偏头,“我怕耽误她。” “耽误?年级下游怕耽误年级第一,在放什么屁?你被耽误还差不多。” 郁珩衍:“……” 机会近在眼前,恶补了一通的郁二少装好柠檬茶,叫了黄毛顶自己的班。 “你去哪,老大?” “找女性亲戚。” “……” 得,女性亲戚和纪还手挽手,醉翁之意不在酒。 黄毛投去一个“有异性没人性”的控诉眼神,郁珩衍穿好毛衣,又多披了一件外套,向大剧场的方向走去。 ——盛郁乔给了他信号,会把人引导大剧场。提前打探过,教学楼六楼无人蹲守,乔姐仗势欺人,保安提前关了那层楼的监控。 * 纪凌看到纪还的背影,想要追上去,培优班的同学走了过来,“小凌你闲不闲,闲的话,帮我们个忙。完事送你一张大剧场的赠票。” 同班同学,摆寿司摊的。 姐姐怕冷,大剧场大概率能蹲到她。 他点头,换了个方向。 ———————————— 44-姐哥之争(微H,磨批/拍照/舔胸) 很突然,被送手打柠檬茶的竹马,拖到了教学楼六楼的男厕所。 倒不是强迫,郁珩衍叫她“姐姐”,说“带你去个地方,有礼物要送给你”。 到六楼才发掘他的心思——想把自己送给她。 纪还:“铁门啊铁——” 被堵住了嘴唇,以吻封缄。 他的吻技有了一点进步,亲得她一脸口水,半推半就进了男厕所的隔间。 “除了铁窗泪还会唱什么,来、唱个爽。” “愁啊愁,愁就白了头——自从我与你呀分别后——我就住进监狱的楼——” 她曲库丰富,应邀唱了另一首拿手名作,《愁啊愁》。 郁珩衍:“……” 手动按住她的嘴,让她唱完整首,或许他会出现在男科挂号区。 “你脑子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纪还偏头,躲开他的捂嘴攻击,“《未成年人保护法》。” 未成年人本人:“……” 气笑了。 好不容易铺垫的暧昧氛围,被她叭叭就毁气氛的嘴打破。 郁珩衍再次亲了上去,唇舌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她的舌尖。 纪还“唔”地哼了一声,抓着他的外套,舒服地回吻。 ……奇怪的胜负欲燃了起来。 口腔是战场,唇舌扫荡,相互侵略。 氧气在竞争中逐渐缺失。 毕竟是校霸,郁珩衍的肺活量比纪还吹得多,最终获得这场无意义比赛的冠军。 乘胜追击,绞着她的舌根吮吸,细致地品味着每一寸。 直到她喘不过气,推开他大口地呼吸。 唇瓣被他亲肿。 郁珩衍表示下次还敢,当务之急是勾引她。 哑透的声音模仿着他哥说话的腔调,尽可能地……撩,“不会告你的……姐姐、我想做……好想……” 上回叫过,她乖乖帮他撸出来。 眼看她表情软化了不少,他小小地炫耀自己的学习成果,“阿二哥教了我很多技巧……昨天。” 舔了舔唇,暗示意味十足,“姐姐想试试吗?” 纪还“嘶”地喘气,“盛郁乔!” “别怪她。”郁珩衍凑过来亲她的脸,“我不想、盛郁乔也不会做什么。” 所以是他想。 “……等等你们未成年人脑子里不要整天装着这种东西,美好的未来等着你去创造!” “不能国旗带了点黄色所以你的脑子里也装了黄色!要做一个红红的人——喂!” 剥开纪还的毛绒外套,内搭一套性感的分体毛衣,短上衣很难盖住肚脐……胸大的弊端。 肚子有点凉,她手动盖住,“看什么看、比你大!不许年纪大的人保暖养生吗?” 郁珩衍:“……能安静一分钟吗?” 真是、又爱又恨。 她不说话分明是魅力拉满的大小姐,一张嘴快把人送进男科医院挂号治阳痿。 “不能。”被他抱着坐在他身上,纪还直言拒绝,“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小孩哥。” “是,养生姐。”郁珩衍应道。 黑丝包裹下的双腿,跨坐在他身上。她的腿很软……单纯地坐着,一动不动,他都被撩硬了下身。 纪还也不太好过,下身泛起丝丝缕缕的痒,竹马的牛仔裤被顶出一个肿包,嵌合着她紧闭的穴缝。 鸡巴隔着裤子跳了跳,幅度不大,正好隔着内裤,磨着阴蒂。 她尝到一点爽头,抓着他的贴身毛衣,轻轻“嗯”了一声。 “……姐姐。” 先示弱的,是郁珩衍,“开个价吧?或者你……拍张我的裸照?” 再不做点什么,这么耗下去,白白浪费时间。 用什么什么来交换,她好受,他也好受。 纪还:“……v我50,照也是要拍的。” “待会给、先拍。” 不愧是一家人,某种程度上,他给她留的把柄,和她手里郁项的把柄……完美重合。 扯下他的毛衣,在他眼下亲了一口,唇印覆盖住小痣,莫名色气。 “咔嚓”拍了一张,郁珩衍的眼神,欲拒还迎。 竹马挺骚的,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耶”。 纪还很鄙视睡未成年人的行为,轮到自己被诱惑。她又觉得这个行为在特殊条件下可以被原谅。 比如……未成年人主动勾引时。 原谅了就不能让她蹲牢子咯,况且她手里还有他的把柄?也有他哥的把柄。 最差的结局只是一起打包发给国外的郁叔,阿门。 想通了,纪还愉快地亲了回去。 底线被跨越,面前的竹马可口了不少。 她褪去他的衣物,挂在隔间的挂钩。小小的挂钩承受了多余的外套、毛衣、牛仔裤,可怜兮兮。 内裤都被她扒光,郁珩衍赤裸着身体。 十七岁的少年,有了双开门的趋势,胸肌发达、腹肌也练出了明显的痕迹。 竹马的鸡巴也是粉的,干干净净,顶端淌着点点粘液……馋到流口水的既视感。 纪还虎口圈着柱身,往上一提,趁它不注意,骑在郁珩衍身上。 体验过他哥,弟弟的size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竹马哥。”她叫他,“让我看看你的学习成果。” 她每次都有千奇百怪的称呼,郁珩衍回敬一声“青梅姐”,一口含住她的乳尖,掌心抵着她的脊骨,推着人往前送。 他舔得卖力,未说出的心意尽数化成昨日恶补的动力。 想让她快乐…… 乳肉被吞吃得更多,屁股坐着的位置,顺势被推到了男根凸起的脉络。 纪还第一次体会什么叫“男高的鸡巴比钻石硬”,只是蹭蹭,贴身的蕾丝内裤被顶得内陷。贪婪的穴隔空吞吃了很大一口,软嫩的腿心,隔着布料咬他的阴痉。 好硬……好喜欢…… 好色是人之本性。穿着得体,纪还还能装不好色。赤诚相见,再装就不礼貌了。 被布料阻碍的阴蒂不规律地磨着柱身。 她爽得“呜呜”低喘,咬着下唇,抑制声音过度扩散。 很讨厌学校无处不在的监控……让人觉得是在偷情、尽管她真的在偷情。 偷情嘛,主打一个“偷”,开头不宜快进到骚浪那part。 “六楼没人……”郁珩衍推着她的下裙,卡在腰间,热气扫荡着被舔得湿滑的乳肉,“叫出来、叫出声!” 说完换了个方向舔,舌尖摩挲着干燥的皮肤,慢慢让它变得湿润。 她依旧咬唇。 还是换气,年下的欲望变成了明示,“叫吧、姐姐……我喜欢听。” 还不肯叫。 细腻的胸乳被他舔透,厚厚的口水糊了一层,泛着盈盈水光。 乳尖微凸,硬得要命。 隐藏着的虎牙轻轻挤压着白嫩的乳肉,一点红痕,像散落在雪中的艳丽花瓣。 纪还蹬着腿叫了一声,骂他,“你是狗吗……怎么还带咬的?” 他“汪”一声,“喜欢听吗,姐姐?” 清醒时的爱抚,是另一种绵长的刺激。地点还是学校。 也不知道什么人会路过六楼的男厕。老师?同学?亦或是不知道名字的学弟学妹? 他们会想什么呢? 羞耻、叛逆心,连着搞未成年的不伦感,他刚才神经病的狗叫,让纪还瞬间攀升至顶峰。 ……靠,巨巨巨爽。 另一边乳也被舔透。 小高潮之后,空虚感灼烧着每一寸皮肤,纪还不由地把挺立的男根压在身下,来回骑着柱身解馋。 她对这个爱男的世界没有语言,怎么都被舔爽了……还想被插入…… 大小姐出门前喷了香水,行动到现在,只剩后调。 很神奇,淡薄得不行的香水后调,被情欲激发,化作悠长的香气,回荡在狭小的隔间。 符合她穿搭的香味,具有冲力的香气加重了旺盛的性欲。 “你好香、姐姐……”郁珩衍的下唇紧贴着乳肉,说话时,他嘴唇张合的幅度,都给她带来不小的快意,“好想干死你、干到某人下不来床……” 纪还开口抬杠,“这又没有床……” 汁液淋漓。 薄薄的黑丝被旺盛的水液喷湿。 ……她对自己的生理反应没有语言。好想他插进去、好想好想。 “要不要我帮你把丝袜脱了?”指尖往她的下身一带,长长的细丝挂在他的指腹,一捏就断,“拉丝姐?” 45-被舔到潮吹还讨厌我?(微H,舔/门外偷听 黑丝挂在左腿的膝弯。 开过荤的穴越发瘙痒,靠舔舐解不了的痒。 舌尖荡过需要抚慰的每一点,只会让它更痒。 第一层障碍解除。郁珩衍感觉到了更深的……湿意。 薄薄的内裤湿倒一片,骑在他身上,相连的部位,没有一处干爽。 “姐姐……” 他询问,“我想操你,可以吗?” 成年人的世界更复杂,不问半推半就“可以”,问就是—— “不行!” 纪还眯着眼睛想,未成人主动的不算犯法。 脚步声渐近,融化在少年“用舌头操,或者用鸡巴操”的问询。 耽于情欲的二人,并没注意到刻意踮脚进入男厕的少年。 “选一个吧,年级第一姐。” 乱七八糟的哥姐称呼依旧沿用,他说出了沉默的最优解,“还是‘不行’,大鸡巴会操透姐姐身上每个能操的洞……” 哪学来的骚话?郁项教的? 纪还瞪了他一眼,深陷情欲漩涡的眸光,构不成半点威胁。 变了味地引诱,他更进一步。 郁珩衍“啵”一声,亲在她胸上的吻痕。 被他吸的。 竹马野得像没人驯化的狗,舔过的地盘,标记领地似地留下了交错的红印。 她被欲望折磨得暴躁,“随便随便啦、让我爽怎么都可以……搞快点!” “那么凶……”郁珩衍托着纪还的腰,双腿大张,让她有地可踩。 脑袋钻到她的腿心,喷吐的热气刺激得小穴发了狠地搅动空气。 他张嘴接过外淌的水,吞入腹中,“本来是想让纪大公主被鸡巴肏的,现在我改主意了,先用舌头把这张嘴操得乖一点好了……” 纪还:“……杀了你!” “用这里杀?” 郁珩衍调侃地笑,笑过之后,一口含住。 口腔包裹着整个阴户,快速喘了几声,冷热风交替,她不受控制地夹紧大腿。 狗竹马狠狠握住一只腿,偏头在腹股沟的位置亲了一口,转回去继续含。 “靠啊……” 她想哭了、爽哭的。 又菜又敏感,被他架在高处,踩着他的身体。纪还下意识抓住他的头发,想骂人,在骂人之前不受控制地浪叫了起来。 “好会舔……好会舔啊哥哥~~~呜呜呜要死掉了……爽死的……好爽、好爽啊……飞、飞起来了呜呜呜哈啊……” 某人的学习成果转化为高质量的实际行动。 舔得媚肉都乱糟糟的,他不忘爱抚阴蒂,鼻尖卡在合适的位置,轻轻地蹭。 “哥哥……靠!别这样搞阴蒂……好淫乱……呜呜呜!” 纪还的脑子都被舔成一团浆糊,狼狈地叫着“哥哥”。 短暂的欢愉过后,更深入骨髓的空虚。 对她而言,根本不够。 郁珩衍停了一下喘息,纪还尖着声音骂他,“郁珩衍……你是狗……吗!快给我啊……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被这么一激,舌尖扫过穴缝,模拟交合的抽插,不规律地操着。舌头的长度有限,只能操最浅显的那层。 敏感的一点被少年挺立的鼻尖磨蹭地进攻,舌头操得穴“噗嗤噗嗤”响,流出的水沿着他的嘴角落下。 贪吃的孩子、笨拙地舔食着顽固的硬糖。 融化的糖水滚过的皮肤,都是甜的。 “啊……啊啊啊!” 无力地撞到坚硬的墙壁,她痛得“操”了一声,全身上下只剩一张嘴硬着,“痛死我了、你爹的、郁珩衍!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嗤嗤——” 是水液飞溅。 “讨厌什么?”郁珩衍的唇移开一点距离,“被舔到潮吹还讨厌我?” “滚啊……”她爽得全身筋挛。 知道她想要什么,吊着不给的竹马是屑。 郁珩衍托着她的屁股,把人下放,“脸都被你喷湿了、这么喜欢用骚水标记弟弟吗……坏姐姐。” 说话间,透明的水液沿着下巴的弧度降落,落在锁骨,卡着不动。 郁珩衍伸舌舔了舔,“又甜又骚,要不要尝?” “……哒咩!” 像吵架,不像前戏。 剧烈的喘息,挥之不去的腥臊气息。无声地彰显,他们之间容不下外人的亲密。 林星湛想努力看看。 他十七年的浅薄认知,只有一条死理得到正向反馈。 努力有用。 直接反应在成绩——年级第一。不是纪还,他或许还会第一到高考结束。 天才都有亿点该死的傲气,林星湛也不例外,很小他就知道自己聪明,晦涩的知识,不用说得太透彻,轻轻一点,他完全能理解。 纪还打破他的骄傲前,他平等地蔑视所有人。 看不起他、霸凌他,又如何? 好巧,他也看不起别人。 纪还不一样,她是他认知外的意外。 他身上没有一点她能索取的东西、才貌、知识,这些她都有,甚至性格比他更好,有人喜欢她,很多人喜欢她。 尽管如此…… 她对他发射着善意。 笨拙的、单方面的善意。 林星湛还给她一点,至少尽他所能、让她平淡的每天,过得稍微快乐一点。 偷听到她和郁珩衍的“吵架现场”,他不觉得难堪,甚至会因窥见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隐隐兴奋。 纪还不是完美的、她也会急、也会想要。 林星湛松了一口气,原来她也是个普通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肿胀的阳具……这个尺寸、可以满足她吗? 他也能叫他姐姐、也可以给她舔、给她所有她想要的。 林星湛不觉得自己见到纪还就悄悄敲跟上去的行为变态,他们在厕所玩得也挺变态的。同类之间有什么好比较的,变态不分种类,统称为“变态”。 郁珩衍把她舔喷了……光是想象,过分刺激的画面,让林星湛的身体,有了更多的反应。 在用什么样的姿势呢? 六楼的隔间是马桶……她是在马桶上舒服得喷出来的吗? 还是骑在郁珩衍的脸上? “缓没有?” 安静了一会的隔间,重新发出声音。 “靠,我以为你那里不行都准备走人了,没想到你在让人家缓啊~好贴心呢哥哥~” 林星湛第一次知道,她是会叫人“哥哥”的类型,“哥哥”、好可爱的声音。 校裤褪了一节,膨胀的男根,在少年手中微微跳动。 “走去哪?” “啪——”手掌接触到皮肤的声响。 不知道谁打谁。 “你管我去哪?” 郁珩衍“嘶”了一声,“你下手真狠啊纪大公主,屁股撅一点……” “你说撅就撅,怎么?我是很好说话的人吗?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是我想搞你吗?别忘了,是你这个未成年对我有想法!本成年人很无辜的!” 未成年人吗…… 林星湛偏头,手举在隔间的门前。 一个人、会不会,还是有点危险呢? 前·年级第一的大脑飞速思考着。 郁珩衍吞去大片的汁液,脱下碍事的衣物,近乎全裸地看着同样赤裸的纪还。 贪吃的嫩穴舔舐着龟头。 他抱着她的腰,“我不行?你在讲什么废话?” 郁珩衍往上顶了一点,一小节柱身挤进紧窄的软肉,湿热的内壁发疯地搅动着他的龟头,每一处都被紧紧包裹,不留痕迹。 “你说我行不行,姐姐?” “好大……” 肉眼观察,和亲身体验,有一点区别。 并不是越大越好,郁项的尺寸,有春药加成,纪还吃着不太费力。 轮到郁珩衍,尽管他前戏做得蛮久,她还是从进入的第一秒就感受到了……撑。 水流了很多……在他面前,依旧不够看。 郁珩衍也清楚像狼狗喘气,趴在她的肩头,密集的喘息声烫着她的耳畔,“哈”“哈”地吵。 他的心跳声也很吵,咚咚咚咚,透过相贴的皮肤,在她的掌心被感知。 “……骚货。”纪还辣评。 进修之后就是不同,听声音她又湿了一点。 “咚咚咚——” 直接敲击门板的声音,清晰地打断当下的旖旎。 她睁大眼睛,“噗”地一声,笔直地坐了下去。 一落,过分粗长的鸡巴到最深处,过量的快感刺激得她说不出话,颤抖着伏在他的身上,再起不能。 郁珩衍搂着她的腰,烦躁地骂了句“操”。 “咚咚咚——” 门外的人很有耐心,又敲了一次。 46-把柄(微H) “没人那、敲门的是谁……鬼吗?” “说不定是幽灵……盛郁乔和我说她买通了保安,挂了维修的牌……不应该有人啊……” 二人都不太好受,保持着当下的姿势不敢动。 生怕门外真是什么过分不怕富二代的愣头青——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纪还可不想在事业第N春开始之前,因亵玩未成年人退场。 虽说也可以退……嘶,搞十七岁,要蹲几年? 她看向郁珩衍,“被抓去坐牢你给我陪葬——” “陪……等你三年、天天给你洗内裤,行吧?” “内衣也要洗……”大小姐恨恨加码。 敲门声停了一瞬。 林星湛的声音,清如流水,凉凉的、没有温度,“纪还,是我。” 被点名的纪还:“……” 没被点名的郁珩衍:“……” 相互对视,尽在不言中。 ——他怎么来了? ——我哪知道? 又一个未成年人,纪还眼角挂上了鳄鱼泪,“铁——” 被捂住了嘴。 被压在身下,郁珩衍的气势依旧强横,“你想怎样?是想向喜欢你的老师举报、坏学生们在厕所做爱?还是想打电话给警察,送我们去蹲局子。” 纪还瞪他,什么“我们”,他是被法律保护的那个,蹲的只有她! “我没有征询你的意见。”林星湛说,“让纪还跟我说。” 他又骂了一声,脏得要命的俚语,“我能代表她。” 林星湛笑了起来,“是吗?” 一激就炸毛,郁珩衍的脏话攻击持续不断,外头不以为意,执着地叫她,“纪还。” 被捂嘴的纪还摇摇头。 没救了,好小学生吵架的吵架。 咬了郁珩衍一口,她问,“说什么?” 声音冷静了很多,尾音略低。 林星湛长喘一声,像在抒发欲望,又像惋惜,“他真的、可信吗?” “我操你——” 手快地把竹马的嘴捂住,纪还反问,“他不可信、你就可信吗?” 垂眼,手指竖成了一根,让他安静。 郁珩衍气得眼眶微红,被她一挡,不能再委屈。 发泄似地向上顶了两下,眼看着她被操软了腰,轻轻咬了一口纪还的指尖。 “我比他可信。”林星湛说,“如果你手上有我的把柄。” 还真是……偷情。 门外站着跟性欲隔绝的学霸,室内、他们小动作不断,每一下,都深深碾磨着花心。 纪还抿唇,声音竭力保持冷静,“有没有把柄我都无所谓……哪怕你报……啊、报警……都、随意……啊……” 吃国家饭也安全,思考了一下,大一还挺平静,只要纪谦没那么快回家。 回家也行,实在不行趁老纪探望她时传话,把纪谦弄到国外。 亲弟弟是大杀器。要说纪还的精神状态只是平静的发癫,纪谦的精神状态、是十个癫公迭起来的神经。 是神经,他示爱都要见血,包括但不限于把人玩到肛裂、哦,还有,把刀递给纪凌,让他捅他,刀子插在胸口,癫癫地亲上去,问他能不能原谅过往对他的恶意。 纪还:“……” 怎么没让她原谅,明明她才是被真·病娇霸凌得比较多的那个。 郁珩衍喃喃,“居然愿意为了我……坐牢。” 猛顶了一下,卡在高潮前的纪大小姐不给面子地对着他的下腹抽了一掌,“闭嘴。” 门外的人,深吸了一口气,“我愿意给你呢?” 郁珩衍:“你没听到吗她愿意坐——唔——” 反被她捂嘴。 林星湛冷淡地吐了两个字,“把柄。” 嘛,只是抛了个底牌告诉林星湛,他威胁不到她。 “是什么……” 纪还不介意听他的条件,就算搞不好关系,她不希望跟他闹得太僵——人不能跟钱过不去。 “开门,让我进去。” 郁珩衍:? 纪还:? 又一眼对视,她家竹马骂骂咧咧,“没见过你这样的,神经病!” 纪还:“……” 他还好意思骂人? 显然,在别人眼皮底下doi的他们也很癫。林星湛也没好到哪去,没见过听墙角还要加入这场play的。 林星湛继续道,“纪还、郁珩衍现在喜欢你,才听你的话、也没多听吧?真正听话的狗可不会把主人拖去男厕所侵犯。我不一样、我为自己争取,你不是想投资我吗,让我进去,我随你处置。” “你应该比我清楚,人心瞬息万变。与其让一个蠢货握住你的把柄,不如把所有的东西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你不能控制郁珩衍会不会背叛——” 郁珩衍怒喝,“我才不会!” 林星湛低声骂了句“蠢货”。 “让第三方加入,跟他制衡。才是最优解。” “你应该看出来了,他讨厌我、我也是。让我进去,对我们都好。” 前99次都没经历过这类“谈判”的纪还:“……” “你怎么想?” 她看向郁珩衍,低声问他。选择的皮球扔给了竹马。 赌博行为让人上瘾。 凭心而论,纪还想拉林星湛入伙,大家互相掌握把柄,是最稳定的关系。 ——比起她摸不清底线在哪的学霸,郁珩衍的优先级更高。 她家竹马脑子转不过弯,“你问我?” “你疯了,让他进来。”右手贴着她的屁股,指节抵着臀缝,摸了摸闭合的后穴,“只能给他操你这里。” “为什么是操我,就不能操你?” 郁珩衍咬牙,一字一顿,“……我是直男!” 眷恋地亲了亲她的脸,“纪还……我讨厌他。” “嗯。” “但是……”他说,“对你的喜欢多过对他的讨厌、我不想拿你的未来去赌……” 赌赢了。 爱的份量沉甸甸的。 她想,盛郁乔说得果然没错。他暗恋她。 纪还眨眼,服了个软,“……你是最重要的。” 在男人堆里。 或许讨厌、憎恨同妻哥之流的情绪占上风。郁珩衍小小的“喜欢”,治愈着她难捱的负面情绪。 他更气了,为了自己,不应该同意林星湛的他们荒诞的play。 郁珩衍舍不得纪还,他不敢把她的未来压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锁扣响了两声,内里锁死的隔间开了一条细缝。 林星湛扶着门框,难得紧张,口舌发干。 木门“吱呀”响了几声,他快步挤入逼仄的隔间,容纳三个人的男厕,空间更小了。 全裸着郁珩衍靠坐在闭合的马桶上,姿势略有些奇怪。 体型差明显,看上去,身下的那位,像一块巨型毛巾。她懒洋洋地趴在他身上。 纪还回头,只见林星湛单手托着紫红色的巨根,对上她的视线,加速撸动。 “恶心。”郁珩衍移开视线。 不禁对比起自己。他的在她体内,型号也比这该死的穷鬼要大! 纪还眼看着林星湛半跪在他们交合的身体前,阳具抵着她的臀缝,来来回回地移动。 林星湛也很生疏,磨着她的臀肉仓皇地射了一发,量很多,甚至落到郁珩衍的身上。 后者气得想打架,只听学霸悠悠开口,“现在……我的把柄,在你身上了。” 声线带着一点雀跃,“我第一次在女孩子身上射……纪还。” 纪还:“嗯……” 后穴碰到鸡巴的时候,她心跳漏了一拍,感觉大家……蛮喜欢这个地方?!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她都是女孩子了还躲不过被玩这里的命运吧?! ———————————— 还是有点点封建的、写蒽那个批、喜欢写现阶段最喜欢的和正室。正室还在抉择、最喜欢的一定是我们小郁辣^^ 白月光也会写的,但估计他只有结局或者番外才出现了 小林:不被爱的才是小三(阴暗地爬行) 47-年轻气盛的两根(3P/内射) 换了个姿势,郁珩衍抱着纪还,站了起来,男根停在体内不动,随着动作起伏,被带出一大截。 她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生怕掉下去。温情之后,又是日常的拌嘴环节,“你能不能……搞点正常的体位?” 湿漉漉的粉色阳具,无声地宣告着青梅竹马的优越。 汹涌的蜜液落在林星湛的鞋上,他侧目,看着那一点晶莹,把运动鞋浸湿。 “掉不下去。”郁珩衍瞥他,“不是还有第三个人?” 大概是……让步的表现。 林星湛知道自己的威胁有些下作、没办法,他很想融入她的世界。题目有很多解法,步骤或许不同,总能解得同样的结果。 面对纪还也是。 郁珩衍可以碰她,凭什么他不可以? 假如有机会,林星湛不见得比郁珩衍差。 室温被情欲灼热,升得比室外更高。 少女的香气填满了隔间,让人迷醉。 他闭眼细嗅,多余的衣物同样挂在承受太多的挂钩。 三个人,赤身裸体,坦诚相见。 净身高192cm的郁珩衍,蔑视一笑,“矮子。” 净身高178cm的林星湛:“……” 重力作用,纪还向下滑落,林星湛伸手托住她的屁股,郁珩衍趁机用力操了两下。 男高中生的性欲很旺盛,才被敲门声吓得萎靡的阴茎在她体内重新胀大,卡得很紧,进出都吃力。 体液的润滑有限,刚才的谈话消磨了时间。 纪还抽着凉气打了她竹马一掌,“先出去……” 郁珩衍:?! 对渣女的控诉哽在口中,林星湛摸了一把他们交合的部位,体液干涸在她的腿心,“蠢货,你这么搞,她会痛的。” 郁珩衍:“……” 怎么这狗东西也训上他了? 学霸有优秀的学习能力,听墙角的功夫,得到了几个信息。 ——她喜欢被玩阴蒂、会潮吹、刚才郁珩衍就让她潮吹了。 “等她水多一点再弄。”林星湛开始分配工作,“别闲着、亲她。” “……亲哪?” “刚才不是很会亲?” 郁珩衍:“……” 他转头,舔着她的耳朵。 奇怪的展开进行中。 纪还睁大眼睛……不是他摸得爽、虽然他摸得确实蛮爽的。 林星湛抓着她的手,搭在自己肩头。一只腿也被他握着,放在腰间。 除去保持原状插穴姿势,上身的一半主权,归属到林星湛那边。 滚烫的阳具蹭着大腿肉,不如郁珩衍的尺寸惊人,但也很大。 林星湛沿着她的脖子往下亲,扫了一眼被啃的乱七八糟的胸脯,在锁骨吮出一点草莓印。 “你没带。”有些失落的开口。 抵着腿根往上顶了顶,林星湛很会就地取材,他的腿肉很软,肉棒摩擦得更硬了。 纪还还没开口,郁珩衍先她一步,“带什么?” “不关你事。”他不咸不淡地应。 左右为男的纪还:“……” 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林星湛又吩咐,“郁珩衍,你先出来。” “凭什么——” “你太大了,她不舒服。” 面对纪还,林星湛很会观察,她眼眸清明,还有余力转着眼珠琢磨什么。 郁珩衍骂骂咧咧,不爽极了,却还是听话地退了出来。 下一秒,看似清冷的林星湛迫不及待地闯入她的身体,整根没入,不留一点空隙。 无缝衔接的具体表现。 “你他妈——” 脏话被轻飘飘挡回去,“没你大,至少顺利。” 是顺利,林星湛轻轻动了两下,身体悬空的女孩被操出“啊、啊”的声音。 好乖、好软。他想。难怪郁珩衍想要独占。 更大一号的肉棒“啪”打在他抽送的节点,郁珩衍表情凶狠,明晃晃警告,“别太过分!” 什么意思,当着他的面操他的宝贝? 林星湛毫不示弱,动作起伏更大,胯骨撞击着她的屁股,同样“啪啪”响,“我是在帮你。” 他完全没有横插一脚的心虚。 “你帮个屁——” 林星湛垂眼,温热的内腔软肉舒适地贴合着他的阳具,密不可分。 她很软,很敏感。让人上瘾的滋味。 在他身下绽放,不一会操出了水,水液浇灌着他的欲望,撩拨得更凶。 不想离开,舍不得离开。 说话间,带出大片湿液,一个挺进,又被带了回去,畅通无阻。 “她出了好多水……嗯、帮你做润滑。” 林星湛面不改色地动,“再湿一点……才能、让你满足她。” 截胡的少年,有理有据。 被夹心的纪还:“……” 他说得诡异地有道理,把郁珩衍唬得一愣一愣的。 诚然,操出水……是有那么丁点润滑作用。 但作为被操的那一个,她深深感觉……这玩意儿只是单纯在抒发自己的性欲。 “喜欢吗?”林星湛边操边问,“小还的穴夹得我好紧,里面一缩一缩的、喜欢这样?” 被人注视,林星湛很兴奋。 她什么话都没说,又听他命令,“亲她、懂吗,亲嘴。” 郁珩衍:“……” 憋屈但照做。 纪还的舌头被郁珩衍摄住,他不完全是亲、又亲又舔,像狗一样。 左手搭着郁珩衍的肩膀,还算平静;右手挂在林星湛的肩头,随着他抽送的动作颠簸。 糟糕的现状…… 偷情的禁忌感,较之前更甚。 纪还的身体也变得兴奋,下腹渗出更下流的热意,体内的媚肉疯狂搅动着林星湛的鸡巴,听着他的呼吸声变沉、和心跳声化作规律的鼓点。 他越动越快,无人爱抚的双乳荡出了摇晃的乳波。 人是趋利避害的动物,她下意识躲避身下一回比一回狠的冲击,身体紧贴着郁珩衍的身体,胸压在他的胸上,挤成他胸肌的形状。 林星湛的身体追着她操。她躲、他就迎上去。 纪还有些缺氧,口水沿着嘴角落了下去。 面前的少年装作不知,仍旧啃着她的唇瓣追逐。 大一号的肉棒卡着腹股沟摩擦着,郁珩衍手动换了个位置,贴着她的小腹。 不被女穴禁锢,郁珩衍甚至游刃有余地把她小腹顶得凹陷。 体内埋着另一根,相互对抗。 一根纪还都招架不太住,年轻气盛的两根…… 被操到失神也是可以理解的……吧_(:3」∠)_ 少年们暗自竞争,夹心饼干的那一层颤抖着迈入顶峰。 高潮的穴拼命搅动着初尝人事的处男,林星湛喘着粗气射在她的体内。 体外的郁珩衍也不好过,把小腹磨得酸软,喷在她身上。 三人前后抵达高潮,室内除去浓郁的性爱气息,只剩连绵不绝地喘。 “哈……” 缓冲的缝隙,林星湛退出纪还的身体,白浊挂在嫣红的穴口,被冲淡的精水混合物咬着她的腿根下滑,滑到他的身上,也滑到郁珩衍的。 被唬了很久的少年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林星湛!你他妈的!你内射!我杀了你!!!” 48-另一个麻烦(3P/灌精/失禁) 隐身了很久的渣女终于冒泡:“别怪他……” 她超爽的。 小林同学的尺寸、动的幅度,很合纪还的口味。 林星湛融会贯通的能力也不差,身体相连,他用的什么力度,会让她吸得更紧,反馈回去,他会思考、改善。每一次都顶得很爽。 人话之——皮都展开了。 郁珩衍:“纪还!!!” 他觉得自己被背叛! 林星湛拔了出去,精液从穴口淌出,一白一粉,配色单调。 被灌了一次精的女穴,才尝到趣味,渴望更多、来自异性的灌溉。 “进来,郁珩衍……”她叫他的名字,“插进来……射给我……” 神奇的耽美世界,没打补丁,有点像关闭了“怀孕”功能的文字类游戏。 前99次开后宫都没被孕激素制裁的乔姐活得比谁都潇洒。纪还觉得……她应该、大概、八成、也许、也不会被制裁。 郁珩衍:“……” 他没反应,林星湛揉着她的胸,“你不来、我要开始第二次了。” 是挑衅、也是撩拨。 话不能更多,纪还伸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不耐烦地让他,“闭嘴!” 虎口顶着喉结,没用几分力。 呼吸受阻,林星湛咳了两声,依旧挑衅,“……我进去了。” 郁珩衍翻了一个白眼,被她掐脖子都爽得要去的贱人。 大一号的尺寸,就着另一人精液的润滑,畅通无阻地进入。 纪还爽得脱力,伏在他的胸前叫唤,“好舒服、哥哥……” 掐脖的指尖松懈,林星湛抓着她的手。指尖都爽得发颤,他低头,轻轻咬着她的食指,卷到口腔里舔弄。 舔出“滋滋”的声音,变相弥补刚才没加入的前戏。 郁珩衍做得很猛,半是抱着的姿势,靠身体的力量把纪还顶得微微悬空,放手、下落。阳具撞过最深处的花心、退出一点、再顶上去。 微妙的滞空感让她不得不搂紧郁珩衍的脖子,生怕被他放下。 “让他内射了……”他计较着得失,“我也要射、射两次。” 她含糊地点头,“嗯嗯嗯、几次都行……” 郁珩衍才开始,纪还都被他干到腰酸。 呜呜呜……是真的很软、爆炸般的快感在体内炸开。像小时候过年放的鞭炮,点燃了就追着人炸。 尾椎骨都被他撞得酥麻。 脚趾蜷缩,另一根阳具抵着她的腹股沟,沿着褶皱,来回戳弄大腿的软肉。 林星湛也叫她,“姐姐……” 在舔手指的缝隙。 纪还:“……” 男高中生,真是这个世界里最难缠的生物。 她心偏到郁珩衍身上,林星湛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争宠。 身体紧贴着她的身体,感受着她被另一个人操干的上下起伏,嘴巴在舔她的手指,一只手绕过她的腰,有一搭没一搭地按着阴蒂。偶尔碰到郁珩衍的根部,会发出“啧”的嗤声。 另一只,专注地玩着纪还的胸。乳肉在指尖溢出,温软、滑腻。被郁珩衍干爽了,她的手会从他口腔脱出,林星湛会放开她的胸,重新把手指塞回去。 超载的快感,让纪还产生了亿点类低血糖的眩晕。 “啊……啊……等、” 口水再次流了出来,她被操得白眼直翻,“郁、嗯……你怎么还没……射啊……啊……是不是、不行……” 郁珩衍恶劣地顶弄,“谁操你比较爽?我还是林星湛?” “……你、你。” 被比较的学霸冷眼看他,“神经。” 少年的竞争心很强,指甲碾过娇嫩的阴蒂。 “等……啊……喷、喷出来了……好糟糕、别、别看……别看……啊……” 很漂亮的场景。 女孩子的身体承受不住极乐的冲击,哆嗦着喷涌。透明的大股汁液就着交合的部位吐出,晶莹的几道水线,溅在郁珩衍的身上。 “一人一次。”林星湛计算着,“记得……这是我。” 高潮后越发娇软的穴,啃噬着过大的尺寸。 受不住过分强烈的刺激,郁珩衍粗喘着射了。 浓精再次灌溉,她被射得哆嗦了两下,眼泪沿着脸颊滑下。 “好可怜。” 林星湛凑近,吻着纪还脖子凸起的青筋脉络,向下吮吻,“很舒服吧、姐姐?” 她躲着亲吻,在郁珩衍抽出的瞬间,接力似地,他插空抵了进去。 “你……” “我很听话的。”林星湛说,“我不射。暖着姐姐的穴,让郁珩衍缓一会。” 纪还:“……” 信他的邪! 理论知识再怎么丰富,纪大小姐至今只是第二次被搞的菜鸡。 逞强无用、她很快滑跪,“不……不要了……” “不行。”他打断她的求饶,“等价交换。姐姐的把柄,我们还没拿到。” 郁珩衍:“谁跟你是‘我们’?” 林星湛:“那你滚,别射了。我和姐姐继续做。” “操。” 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长喘之后,重新恢复活力的阴茎,轻轻在她小腹上撞击。 “滚出来。”郁珩衍说,“准备第二次了。” 林星湛恋恋不舍地拔出,重新贴着她的臀缝,“姐姐”“姐姐”地叫。 第二次的状态来得很快,入了半截,疲软的男根原地涨大。 没休息的纪还:“……靠。” 欲哭无泪。 她家竹马亲了亲她的脸,“说点骚话,让我快点弄出来。” 纪还:“……” 台词怎么这么像她敲他哥时说的台词? 她吸了吸鼻子,“要哥哥的大鸡巴玩坏小还的骚穴、呜——” 你的竹马:发动第二次进攻.gif 快得像不知疲倦的打桩机。身体还没完全适应他的尺寸,被顶开。林星湛插入时的形状,被新的存档覆盖。 “哈……” 屁股的摩擦,也不容忽视。 没丧心病狂到玩她的后穴,林星湛上下磨着她的臀缝。 手不揉奶,也不揉阴蒂,抓着她的肩膀,往自己身上靠。 郁珩衍也不示弱,抓了大腿。 纪·夹心·还:“……” 穴口的精水混合物,被捣成白沫,“哒哒”四下飞溅。性器周围的皮肤都是湿的。 奇怪的快感比刚才更猛烈。 没两分钟,她睁大眼睛,接受到失控前的信号,“别……别那么……用力……” 花穴不知疲倦地含住竹马的硕大、被顶开、不断地包裹着、再一次被顶开…… 臀缝的巨根擦出了火星,磨出“啪啪”的声音。学霸的心跳声和他的喘息同频,敲击着她的耳膜。 “不……不行了……要被操死了……” 谁的手揉上她的胸……谁的手又覆上了她的阴蒂…… “不会的……姐姐……姐姐好棒、好厉害……屁股都让我很爽……” “第二次……你自己说的……我还没射呢……姐姐……” “被、被干坏了,小骚穴坏掉了、后面也坏了……好满、呜、操我、操死我,要被大肉棒干死……” 纪还爽得口不择言。 透明的花液、白浊的精液,逐渐在三人的交合部位泛起白腻的泡沫。 大脑完全由欲望支配,全身都恨不得变成鸡巴的形状。 “好大、好大……吃不下了、吃不下哥哥的肉棒了……” 她的身体彻底沦为战场。 一人离开,一人补入。一人在穴里射,一人在穴外射。 他们在他的身体里射了很多,她爽得连呼吸都带着抽噎,蜜穴排斥地往外喷些水,大脑难以控制。 穴缝儿被男人撑开,浓稠的白浊混合着少女的阴精,喷了一地。 铺天盖地的快感侵袭,身体很难被调动,纪还曲着身体,尿了出来。 “啊……啊……” 尿液打湿了少年们的下身,被人放到马桶上靠着。 只听一人笑—— “现在,你的把柄……也被我们掌握了。” 她眼眸失焦,眼看着精液覆上眼睫,林星湛的声音远得有些虚无。 “啧……恶不恶心?在她脸上射?” “你跟恶心一点。”郁珩衍挥拳,更单薄的少年,撞到了门背,“别以为这样就能——” “蠢货。” 他抬眸,擦了擦嘴角的污血,“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干过清洁工的活吗?没干过就滚,我来。” 意识回笼。 纪还偏头想,怎么又惹上了另一个麻烦? 49-放假前 人被掏空。 纪·老太太·还坚强地离开六楼,去大剧场躺平。 离演出结束还有点时间,她终于享受到尊贵的暖气。 美中不足—— “这么猛呀,黑丝都勾破辣~” 旁边座位有人刷存在感。 “你要不要反省一下?” “骚瑞哦?”盛郁乔双手合十,安静了两秒,问她,“怎么样?猛不猛?” “……猛。” “难得看到你……嗯。”乔姐捏了捏她的脸,“被榨干的表情。看来真的很猛。” 纪还:“……” 双倍高中生,她值得拥有。 真·被榨干的大小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眯一会,结束了叫我,一起看烟花。” 盛郁乔“嗯”一声,无心台上的表演,刷起了手机。 纪还枕着她的肩膀睡去。 乔姐眯眼,向她认知里的另一位当事人打探情报—— 纪还都累睡了,giegie,你们到底有多激烈? 对方回:…… 打工结束的纪凌终于来到大剧场,一眼看到躲在前排睡觉的纪还——盛郁乔的座位就在走道旁。 台上的歌手撕心裂肺地演唱。 纪凌轻声问,“我姐姐她……” “睡了。”盛郁乔的态度很冷淡,“你不是有眼睛?” 纪凌:“……” 盛郁乔总是这样,对他、对纪谦,都散发着莫名的敌意。叫他“拖油瓶”,叫纪谦“白眼狼”。 她无所谓顾文武如何如何爱他。顾文景不行,看到顾文景和他搞上,盛郁乔把怒火都发泄到顾文武身上。 顾文武问过纪凌,人可以同时爱上男人,再爱上女人吗? 纪凌说不行。他只爱姐姐,委身他们,不得已罢了。 顾文武寂寥地笑笑,说他除了得不到的男人,又多了盛郁乔的位置。 纪凌嘲笑他贱,转头想想他也贱。又爱又贱。 他想爱是这样,哪怕她不需要,他也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尽管他的保护,间接伤害到她。 纪凌不可抑制地想起纪谦。自己的力量很渺小。他、姐姐、再加上纪谦,合在一起,或许能让顾文景退婚。 纪谦…… 姐姐更讨厌他一点。纪凌想,真少爷,也是个不错的催化剂。催化他和姐姐的感情。 他在纪还另一侧的空位坐下,坐定,嗅到似有若无的气味。 精液的味道。 纪凌往纪还的方向偏去,香水后调的气味取代了精液味。 他想是不是错觉,却还是多心问了一句,“你们一直都在这吗?” “那不然呢?”盛郁乔没好气。 纪凌安静地坐好。 是错觉。他确信,盛郁乔不会在“跟她在一起”这件事上撒谎。 * 郁项有个不算坏习惯的习惯——周末或节假日前一天,会提前两三个小时下班,到附近的生鲜超市采买。 牛排、羊排、虾、鸡翅……大大小小的香菜和香料……柠檬、橙子、圣女果…… 结完账,把东西搬运到后备箱,他颇有闲心地核对账单——超支了不少,意料之外。 一个人住,三天加一个晚上能消耗多少食物,郁项心知肚明。失态源于一个微妙的想法—— 她喜不喜欢吃西餐。 耳旁滚过大小姐微妙的“哥哥”。那段记忆跟断片相似,回过神来,他核对账单。 果然买多了:) 避免浪费,他翻开一段时间没动静的联系人,停下扣安全带的动作,先打字。 ——一个人把握不好晚饭的量,做多了。 ——要不要过来分担? ——跟郁珩衍一起。 发完,给别墅区的管家打了个电话,提前放假。 沟通的同时,郁项打开他家的平面图,四房二厅。除了主卧和偶尔父母回国视察住的客卧,剩下的两间,改成了办公室和衣帽间。 周三保洁打扫过,客房还算干净。她想留下、那就留下;不想留下,喝两杯酒,正好司机放假,也要留下。 ——至于多出来的便宜弟弟、打地铺也有自由,他爱在哪打在哪打。 安排好一切。 郁项扣好安全带,启动汽车。 离狂欢结束还早。有耐心的猎人,不介意等。他难得理解顾文景,工作忙也要抽空看她。 高效的充电行为,小姑娘的脸有着神奇的治愈能量。 * 秦助理最近很忙。 恰逢年底,又碰上小姐吩咐的私活。 不想加班的保温杯被秦驰温带到了办公室,睹物思人。 办公室和秘书室在一层,秦助理的独立工位上,很多非纪氏的文件材料。 每次路过他工位心情莫名复杂的纪董:“……” “小秦啊。”今年没那么忙,纪天衡好心地提议,“不如提前下班,把这些带回去做?” “您批准吗?” “批了批了!” 老纪挥手。 专业素质很强的秦助理麻利地收拾东西,三分钟,桌面重新整洁空旷。 纪天衡:“……”预谋已久了是吧?! 他回头,真挚地看着领导,“小姐作为一个成年人,节假日期间,是否有夜不归宿的权利?” 老纪:“问小纪去!还有,在我想动手打人之前,快滚!” 秦驰温眼神更暖,“谢谢领导。” * 纪还睡得迷迷糊糊,被冰冷的乔姐戳醒。演出转移阵地,从室内移到了室外舞台。 冬天黑得快,七点整,室外黑了彻底。 有点冷。 纪还往盛郁乔的怀里缩了缩,奈何乔姐身板不够,不能完全护住她。 “你能不能叫十个壮汉组成人墙给我挡风?”她问。 盛郁乔:“……我去叫值班保安?” “算了。”纪还挥手,“校保安的制服和警察很像,我害怕。” “少做亏心事。”乔姐劝告。 “谁害的?” 盛郁乔:“……米亚内哟~” 纪凌安静地跟在她们身后,不发一言。 八点准时放烟花,操场人慢慢多了起来,渐渐有了热度,没那么冷。 脸被热饮烫了一下,纪还跳起来,只见狗竹马漾着从容的笑,“喏,喝点热的。” 她竖起中指,盛郁乔凑过去,“我呢。” “也有。”另一杯给得随意,没注意她接没接住。 “你这……”乔姐磨牙,“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林星湛也走了过来,塑料袋装的暖贴交到纪还手里,“别冷到了。” 自己的手冻得发红。 纪还:“……” 有点“妈妈舍不得用好的给你用”的既视感。 她拆了一块,贴在他手里,“不欠你的。” 林星湛:“……” 纪凌嗅到了两分危机感,“你们俩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林星湛抿唇不言。 纪还睨他,“我爸是纪天衡。” 纪凌:“……” 吵吵闹闹、叽叽喳喳。 看着舞台上不畏寒冷的表演着活力十足地表演到差不多到八点。主持人登台,玩梗地串词。 纪还没注意他们在讲什么,小口小口地喝着郁珩衍买的姜汁奶茶。 烟花燃起的倒计时,一只手钻进她宽大的衣袖,牵手失败,转而勾了勾她的手心。 纪还:? 林星湛站在在她的身边,低头笑了笑。 纪还:“……” 烟花燃起,在空旷的夜空炸开,给黑夜染上了不同的亮色。 盛郁乔被郁珩衍挤到一边,狗竹马的脑袋枕着纪还的脑袋,身高差使然,乔姐抗争无果,恨恨地回瞪。 再次被夹心的纪还咳了两声。 男高们识趣地放开。 纪凌牙快咬碎,郁珩衍的高调让他没注意到角落里的林星湛。 烟花上升的时间,他恶毒地诅咒他快点滚出这个美好的国度。 “提前祝你、节日快乐,纪还。”林星湛说。 * 晚,八点二十一分。停好车的郁项落下外套的立领,顶着寒风,去校门口接人。 给蠢弟弟发了消息,郁珩衍回了个“知道”。 郁项想,年轻人关系好,多一个乔乔、大不了不喝酒,顶着夜风,把女孩们送回家。 离校的学生三三两两,郁项等了又等,没等到心心念念的小姑娘,等到了互相嫌弃的弟弟妹妹。 “区别对待的狗东西!给我的饮料为什么是冷的!!!” “吵死了。” “你还嫌我!你还嫌我!我要告状!哥你看郁珩衍!” 郁项:“……” 接过盛郁乔的包,他看向后方,“就你们?” “不然呢?”郁珩衍反问。 郁项:“哦。” 遐想的美好,荡然无存。 嘴角的笑都难以维持,“做了很多,吃不完让乔乔打包。” “哥!”盛郁乔不能再感动,“你人超好!” “晚点让阿二开车来接你。”他说,“节假日堵车,我就不送你回去了。” “随便啦~有哥亲手做的美味佳肴吃我已经很幸福了!” 郁珩衍:“顺便让阿二哥送我回去。” “家里人这几天放假。”郁项的眼眸没有一点温度,“你住我这。” “……” “我看着你写作业。” “……”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很久没有动静的骚扰邮箱,发了一条新邮件。 ——我回家了。 郁项:“哦。” 有这么恋家? 50-纪谦 y e hua6 .co m 累得不想理人,纪还上车就睡了,睡前提醒司机:“到家叫我。” 汽车启动,不算颠簸。 不可抗力,她的脑袋落到纪凌的肩上,摇摇晃晃。 前方有个大弯,司机轻声道,“少爷稍微扶一下小姐的脑袋、别扭到脖子了。” 他回了声“知道”,扶着她的脑袋,稳稳当当地靠在自己肩头。 “噗通”“噗通”,是纪凌心跳加速的声音。 偏头、垂眼,毛绒外套挡不住艳丽风景。 纪凌堵得喉管突然烧得厉害。 这段时间,他的注意力大多在学习——为了离她近一点。身体上的欲望反而次要,上次自慰之后,很久没有灼烧般的空虚。 可、可是……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ehua 5 .c o m 他手都在抖,试探性地碰了碰她的皮肤,触电般地抽回手。 指尖沾上了一点点她皮肤的温度,汹涌的热意一发不可收拾。 * “那一间,便是您让我们多留心的、赵立安患者的病房。” 年轻的护士指了指病房门上的玻璃探视窗口,“陪护的那位,是他的儿子、赵谦。” 顾文景点头,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门把,“我可以进去探视吗,以资助人的身份?” 护士有些为难,“就算您是资助人,也要遵守医院的规矩。他那样的急重病患,尽量避免跟外人接触,交叉感染。” 病房内,陪护的少年,翻着习题册,埋头书写。 倏然和他对视,清凌凌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顾文景看向护士,“那就麻烦你,转告里面的小赵弟弟,让他出来一趟。” “好的。” “我在外头的走廊等他。” “好的。” 资助人的顾先生,长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 微微一笑,风情万千。 不少有钱人喜欢“发散”自己无处安放的爱心——赞助科室、或者病房。 好人分很多种,低调的、不愿透底的,像前段时间资助两层病房的纪小姐。也有喜欢和被资助人一对一谈话,凸现自己慈悲的。 顾先生是后者。 人对好看的人都有滤镜,纵然对他的印象折扣了两分,护士快步回了护士站,用内部的呼叫铃,让赵谦去走廊跟他见面。 一段时间没跟人对话的少年,声音哑得低沉,“叫、我?” “他是你爸爸的资助人。” “投了多少钱?” “补齐了这段时间的治疗费用。” “……我知道了。” 赵谦起身。赵父听了对话,投去视线——不太想他去。 他用方言安抚,“没事的,我不会跑的。” 人一生病,很容易没安全感。父亲生的是重病,更见不得他离开他的视线。 医院的电路很老,病房内还能保证供电,从科室的走到,走向外边走廊的路,灯光一闪一闪,阴恻恻的,像恐怖片会烘托的氛围。 走廊尽头,站着一个男人,西装笔挺。身旁的人和他小声说话,极为尊敬。 只一眼,赵谦笃定。他和这位“资助人”,不在一个世界。资助人穿着矜贵——钱堆砌的,西装扣是同班同学偶尔会聊的奢侈品牌,是字母“J”。 护士叫了一声“顾先生”,他有模有样,也跟着叫了一声“顾先生”。 “十一。”顾先生发言,“取几根他的头发。” 赵谦:?! “弟弟,稍微低一下头,取你几根头发用。” “哦、好。” 赵谦乖乖低头,让他拔了几根。姿势很专业,取下来的头发装进透明袋内,封好。 “你是真的像她、长相。”资助人说。 他的视线意味不明,赵谦垂眼,乖乖听着,“我跟她倒是心有灵犀。” 这样的场景,赵谦经历过几次,一旦资助人开口,服从、听话,任他们吹嘘,夸赞他们慈悲,能获得不菲的捐款。 很划算。 赵谦想,他不需要尊严。他只想父亲活着。 “真可惜。”顾文景摇头,不愿跟他多说。 从前没留意过,长相的细节。 纪还和纪谦肖父,眼睛很亮,像开刃后的利剑。 纪凌也是相似的长相,更阴柔。更像纪还已逝的母亲。 没送她合心意的生日礼物。顾文景想在其他地方补回来。 比如,找到她丢失的真弟弟。告诉她,没关系,纪天衡有了更好的“继承者”,她还有他。 他爱她。 “准备一下,快的话明天。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 赵谦抬眸。 看资助人嘴角微勾,愉悦地挑眉,“一个……适合你的地方。” 赵谦:“……” 他眸色一黯。 听人闲聊,也透露过……有些“好心人”,喜欢玩弄年轻男孩。身体上的玩弄。 十七八岁的男孩让他们兴奋,破坏他们的纯真……是这些有钱人的恶趣味。 “做得好了,后续的治疗费用,你不用担心。如果你还想救他。” “……我会做好的。” 赵谦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 * 眼皮一直跳。 纪还难得梦到了纪谦,和她相似到近乎一人的脸,冷冰冰的。 过分凉的手划过她的皮肤,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喊她“姐姐”,然后是“纪还”,阴阳怪气的。 像毒蛇爬过皮肤后的触感,鳞片竖起,释放着恶意。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 他问。 “——为什么、活着、也要抢走我的一切呢?” 他不理解。 “——为什么,被抢走,过了十八年苦日子的,不是你呀?” “为什么、你不能死掉呢?你死掉了,我就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她倏然惊醒,手背都是冷汗。 纪还很不愿意面对这个人,她理解他的一切思想、行为。甚至他在和纪凌欢爱的时候,她偶尔会共感到他漫入骨髓的高潮瞬间。 她知道的,纪谦是个病娇。自恋的病娇。 最开始,他爱纪凌那张脸——没有血缘、和他有六分像的脸。后来越演越烈,一步步试探,一步步纵容。 在纪凌面前割腕,脆弱的菟丝花哭着给他包扎。他又爱他迫不及待依附人的表情。 “操。” 她骂一声。 该死的不想理解……他变态的、喜欢看跟自己相似的脸哭的扭曲欲望。 “……怎么了,姐姐?”纪凌问她。 纪还起身,“从这里开车绕到第一人民医院,方便吗?” 车载AI温馨提示,那条路飘红,一路拥堵。 “还去吗,小姐?”司机弱弱开口。 “不去了。”她捏了捏眉心,“突然有点头疼,可能是着凉了,我回家吞两片退烧药好了。” 纪凌探上她的脑袋,“不烫,姐姐。” “是吗?”纪还随口应道,“那应该是错觉,我这两天睡不太好。明天不吃中饭了,睡到下午。” ———————————— 51-无良老板和下属 睡到第二天中午,收到秦助理的消息,大意TZZ的麻烦事他料理妥当,等待她出门验收结果。 纪还:“……没见过在法定节假日出门验收结果的。” 转发了几条“节假日加班没有三倍工资怎么办”的问答给他,她贴心地提醒:碰到法律问题,请找专业律师上诉老纪。 大小姐选择性装瞎,帮理不帮亲。 【胸大爱照顾人185+:……】 【胸大爱照顾人185+:来自“秦驰温”的私人邀请呢?】 【小纪今天开摩的:还没起床】 她望天,难道秦助理加班成瘾,忘了A市人多地大,每到节假日哪里都堵得不成样子的铁定律? 遵纪守法的小纪同学拍了拍亲爹的“大金元宝”。 【小纪今天开摩的:节假日加班记得给人发三倍工资,不要被告了】 【胸大爱照顾人185+:已经到午饭时间了】 【小纪今天开摩的:?】 【小纪今天开摩的:你家十一点吃午饭还是纪氏十一点放午休?】 【胸大爱照顾人185+:……】 【胸大爱照顾人185:十二点再喊您?】 纪还:“……” 有没有可能她想睡到下午? 美好的愿景被打破,纪大小姐翻身起床。 【小纪今天开摩的:我人比较好】 【小纪今天开摩的:现在起床洗漱】 节假日,老纪约了几个老哥哥去了某个郊区水库钓鱼。家里尚有存粮——厨师放假前,塞了亿点预制菜,在冷冻层。 法定节假日,别墅很空。纪凌不知道在干嘛,没有动静。 纪还泡了咖啡,喝第一口,秦驰温的消息温柔地提醒她—— 【胸大爱照顾人185+:到了】 纪大小姐:“咳咳咳——” 怀疑他在附近就给她发消息且有证据。 纪还换了条毛衣裙——前车之鉴,她怕了分体毛衣。 隐隐预感要跟他做……随便了,她都饥不择食睡了俩未成年了,多睡一个成年的也无所谓。 门口停着迷你的宝宝巴士。 驾驶座的秦驰温有太好意思,“节假日堵车,油车成本高于电车。” 可爱的小电车,贴了绿色的车膜,比同妻哥头顶上的颜色嫩很多。 纪还上了车,一眼锁定玉桂狗纸巾盒——原身似乎是某个奶茶品牌和三丽鸥联名的保温袋。 “里里外外都很童真。”她锐评。 “周末会喝奶茶。”他老实汇报,“量大概是一天一杯,碰上联名会买两杯,喝不完放冰箱。” 纪还望车顶,做下属的……喝奶茶的频率也要跟上司汇报吗? “车膜呢?” “这个颜色比较环保。”他如实报告。 很难相信,好用的秦助理,出门前完全没准备午饭的食材。 纪还挑眉,“那还那么急?” “我没有催您的意思。”秦驰温挂着淡淡的笑,左手食指安静地敲着方向盘,“小还想吃什么?中餐?西餐?法餐?日料?韩料?泰国菜?” 她想了想,“酸菜鱼?” 每次和盛郁乔在顾家老宅打火锅,就喜欢点酸菜鱼的外卖,内涵加入银趴的男人们,又酸又菜又多余。 秦助理应了声“好”,打了灯掉头。 纪还品味到一丝不对,“刚才想带我去哪?” “……习惯往公司的方向开了。” 工作狂小哥哥一枚。 她眨眨眼睛,不太确定,“你今天的行为……算加班吗?” 秦驰温:? “第一次当老板,业务不熟练。”纪大小姐面不改色,“拿了我爸给你的加班费,我这边、没有也不许偷偷举报。” “……” “年轻人嘛,进社会总要被无良老板毒打的。”她有理有据,“我是在给秦助理增加一些险恶的社会经验。” 他失笑,“不贪您这一点小钱。” “……硬要贪也没有。”纪还小声叨叨。 “嗯。”秦驰温说,“无良老板使唤人做事,合同都没有。” 她十分心虚,“呃……你听我狡辩。” “不用狡辩。”他打断她的声波攻击,“我不打白工,老板。” 等红灯的空闲,转头摸了摸她的脑袋。 明示到这个份上,纪还移开视线,肉偿,是吧? 下属以德报怨,带着无良老板去了他家附近的生鲜超市。 秦驰温一手推手推车,一手牵着她,居家感很强,在零食货架徘徊了两圈,每解锁一个新种类都要问,“这个、喜不喜欢吃?” “到底谁是老板?”纪还搞不清主次。 “嗯……”他想了想,“讨薪的一种方式,降低老板心理防线?” “不好意思,心很硬的。”她指指点点,“还有、换个味道,绿色的那个!要抹茶味!” “原来老板喜欢抹茶味。” “多好看啊,绿绿的。” 秦驰温点头,逛到调料区,默默拿了一袋抹茶粉。 生鲜区连通低温乳品区,纪大小姐纠结起是否自费买酸奶,自然地被采买完食材的秦助理牵走,“我做了甜点。” “……嗯?” “酸奶布丁。”他说,“草莓的,现在是草莓的季节。” 说完还是顺了一盒酸奶,放到推车的篮筐。 “当然。”热爱剥削的无良老板开口,“你做的我也是要吃的。” “知道了。” 高新区这一片不太拥堵。 回到秦驰温的鸽子洞,秦助理在狭小的厨房操作。纪大小姐品鉴着他做的酸奶布丁。 卖相一般,味道不错。比A市饭店的差点,还是评得上“好吃”。 室内的暖气很足,秦驰温脱得只剩一件薄薄的打底。 黑色显瘦……视觉上,尺寸惊人,胸的尺寸。 纪还舔唇……那么大、先天因素还是后天因素?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稍加比较。嗯,性别优势,赢了。 赢得不太光彩。 秦助理的效率很高,不止工作效率,也包括做饭效率。 二十分钟,美味的酸菜鱼上桌。汤色金黄,酸味浓郁。 纪还很给面子地干了两碗米饭。 吃饱喝足,心满意足的秦助理贤惠地收拾残局。给她端了一碟草莓当饭后甜点,他忙着开洗碗机、擦桌子。 窗外染上点点灰色。 欠她生日礼物的盛郁乔发了个定位。 地址很眼熟,某个未来很有名的……男模酒吧。 【乔姐:给你补上】 【乔姐:生日礼物】 【乔姐:过来报我的名字就好~】 歌词说得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骚动的纪还准备偷偷告辞,哪晓得鸽子洞的一举一动,都躲不过秦助理的敏锐视线。 “去哪?” 声音平和,她生生听出两分压迫感。 “去……玩?” “去哪玩?” 她真有一种“干坏事被妈妈监控”的心虚,理不直气不足,“去、找盛郁乔……我朋友。” “我送你。” 一锤定音。 “不、不太好吧。”纪还比手指,“女孩子总要有点自己的小秘密。” “放假前,提前跟纪董汇报过我的工作安排,其中包括小姐夜不归宿,宿在我家。” “……” “您如果想去别的地方。”他举起手机,“嗯、为了确保您的人身安全,我现在纪董沟通?” 压迫感十足,“您希望用什么方式?微信?电话?” 纪还屈服在高压之下,“你送我、你送我。” 倒是不……好吧她真的怕自己因为疑似私生活混乱在亲爹眼里狠狠扣分。 太女太师,恐怖如斯! 52-还满意、您看到的吗?(微微微H的兔男郎 车停在男模酒吧的雏形前。 “体验生活是年轻人的特权。”车上的秦助理微笑着提议,上了台阶,感受到似有若无的刺激氛围,长长叹了一口气,“您倒是完美符合我对无良老板的刻板印象。” 穿着西装的男人叼了根烟,视线在秦驰温的胸上扫荡,吐出烟圈,“新来的?” 纪还:? 西装男认识她,“纪小姐,我们小姐在包间等你,待会有人带你过去。” 扫了扫他,“现在先培训一下新人。” “这不是新——” 估计是安保公司的马仔,把“碍眼”的秦助理架走,对她礼貌微笑,“提前祝纪小姐,玩得开心。” 纪还:“……算了,我的人,悠着点。” 追忆往昔,盛郁乔让她玩的,也不会太出格,最多最多让马仔穿兔男郎装,戴着兔耳,整个可乐桶,玩点无趣的抓手指小游戏、要么打牌,三个人正好斗地主。 纪还舔舔唇,太女太师的表情……蛮从容的,虽然他工作状态外的待机模式就是面对谁都好说话的从容。 包间内部——说是包间,更像套间。沙发、床、浴室,应有尽有。 叛逆的未成年人喝了两杯,身旁的男人亲着她的颈,“听他们说,你还带人来了?” “说来话长,干脆不说。” 纪还坐在沙发的另一头,和他们保持友好距离。 盛郁乔:“……” 茶几放了一瓶打开过的酒,纪大小姐给自己倒了一杯,问她,“你们新人培训培训什么?” 盛郁乔想了想,“高效勾引富婆?跳擦边舞?” 她礼貌微笑,“你手下把太女太师抓去培训了。” “你不早说!” 乔姐弹跳起身,亲她的男人动作一顿,反问,“不好吗?” “纪小姐不清楚就算了。”他在盛郁乔耳边吹了口气,“太女太师作为一个成年人,还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地方吗?带你过来,说明他有备而来,大家都烂,没什么好担心的。” 纪还:“有点道理。” 话糙理不糙。 “可能他还蛮享受。”男人继续道,“这里的兔男郎装——” 顿了顿,手臂夹紧,把胸前的沟壑,挤得更深,“就像这样,很显身材的。” “阿六。”盛郁乔喊他,“纪还不是随便的人,别那么骚。” “嗯……”阿六几分享受地亲了亲她的发尾,“我错了,小姐。” 盛郁乔指了指阿六,和纪还介绍,“阿六,我哥的保镖。休假的时候,是我的人。” “您好,纪小姐。” 阿六收紧手臂,把乔姐搂在怀中,“我们见过一面。” 纪还:? “您去园区的那天,我兼职干司机的活。” 纪还:? 她只记得车库很冷,郁项的大衣没竖起衣领挡风,站在轿车前凹造型,手都冻红。 “需要帮忙可以找阿六。”盛郁乔说,“你是我朋友,他不会卡你。” 金手指加载完毕。 阿六把盛郁乔打横抱起,“祝您今晚有个愉快的体验,纪小姐。” 纪还小小地挥了挥手,目送狂野的未成年人。 * 低头干了几杯酒,刚才抓人培训的西装男,领着兔男郎团伙,姗姗来迟。 团伙们着统一,戴着蕾丝眼罩。西装外套加身,乍一看内里真空,实则暗藏玄机——胸前的扣子就快绽开。 西装男开了包间的炫彩顶光灯,灯光明暗交替。男模们随着音乐摇摆。 纪还快被胸肌辣晕——不知谁先开始,扔掉西装,露出西装之下的……兔男郎连体衣。 “纪小姐……” 也不知道谁先开始叫她,切好的水果递到嘴边。 她“唔”一下咬到兔男郎A的指尖,兔男郎B递上另一块,她继续“唔”地咬下。 嚼嚼……水果很甜。摸一下兔男郎的胸肌和腹肌,不太得劲,大概是埋过更大的? “纪小姐喝酒。”兔男郎C斟满一杯,送到她的唇边。也很心机地握着她的手,在自己胸上摸了一把。 “嗯……” 纪还转头,兔男郎C拿走酒杯,自己喝了一口,问她,“纪小姐要不要过来喝?” A和B都保持着防备阵势,雄竞一触即发。 头皮发麻,男模和正经模特区别很大。 没有看不起男模的意思,擦边产业干得起来,一定是有它的市场需求。 太女太师不知在哪虎视眈眈。 纪·弱小可怜无助·还舔了舔唇,“我自己来……” “别人递的水果就敢吃了?”有人温声问。 “这么丧心病狂吗?在水果里下药,农民伯伯知道会哭的!” 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男人,越过兔男郎的包围圈,大鸡护鸡仔的姿势,把她护在怀中,隔绝不相干的多余视线。 纪还做势要吐,还没摸到垃圾桶,又被狠狠亲了一口,残余的烟火气,滚入唇中。 “张嘴,小姐。为了保证您的人身安全,现在也要消毒。” 还没消肿的唇瓣再次被异性亲肿。 破罐子破摔的无良老板环住秦助理的颈。在沙发上,和他纠缠不清。 有眼力见的兔男郎们,在西装男的带领下,有序离开,离开之前,被迫成为play中的一环。 “咔”,好心人上了锁。 直到纪还被亲得迷迷糊糊,贴心的秦助理才把她放好。 视线有些涣散,她看着他解西装——大概是这里的工作服,里头很体面,老老实实穿了衬衣长裤,没有一点兔男郎的风…… 秦驰温戴上兔耳发箍,柔声问,“小还喜欢这些?” 手臂发力,皮质的臂环把隆起的肌肉曲线勒得内陷,铁扣是爱心状,没用的小心机。 不妨碍无良老板视线追随,“一般喜欢,没有到很喜欢的地步。” 单纯的兔耳哪有什么诱惑力,连体衣在哪里?尾巴在哪里?包不住的大奶在哪里? 衬衣在拉扯中皱了很多,没有衬衫夹,人很难维持西装下的体面。 扔掉西装,秦驰温依次解开衬衫扣,隐藏得很好的黑色网纱逐渐显露。 纪还眼都睁大,“你——” 比刚才那些穿皮衣的兔男郎……不知骚了多少倍。 弹力不足的黑色网纱包裹不住他丰满的胸……乳头挺立,艰难地撑着上身的诱惑。 下至西裤,秦驰温解开透明扣。 没做任何防备,充血的阴痉歪倒在大腿一侧,被连体裤勒着,几分可怜。 多余的衣物,祛得干净。 只对她卖弄身体线条的打工人,难得羞涩,“……还满意、您看到的吗?” 53-好想(微H,撸) 做老板的,要掌握一点心理学知识。 比如——面对聪明的下属,要给他一点压力。不能肯定得太早。 无良老板不希望下属过早地摆烂,她更好奇,他会做到什么地步。 纪大小姐第八百次后悔,偷户口本的行为回绝得太早,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相对被动的那个人,成了自己。 又喝了大半杯酒,纪还有些上头。 夹起桌上的柠檬片,扔酒杯里,又加了两块冰,缓冲酒精浓度。 还没喝,骨节分明的手先她一步端起酒杯,转了一圈,嘴唇抵着纪还刚才饮过的唇印,喝了半杯。 明知道是勾引手段的一种,她嘴角压不住地上扬,看着秦驰温越来越近的脸,转头,被另一只手托着脸颊,转了回来。 垂眸吻了上去,冰冷的酒液,被口腔的温度暖化,微酸的柠檬香气,透过他的唇齿,钻入她的喉中。 酒香四溢。 微醺的吻让人上头,粉色泡泡在四周发散。 纪还被亲得有些缺氧,后退拉开一点距离。 “可以吗?” 搭在大腿上的手,摩挲着长袜边缘。 前两回都带着一点“强迫”性质,突然被征求意见,纪还当场愣住,“啊?” “小还不想。” 指尖沿着袜子边缘进入,“我现在停。” 不像要停下来的动作,过膝袜在他的把玩下,褪到膝盖下。 “那你停。”无良老板冷漠地说。 秦驰温“嗯”一声,触碰的手从袜子里抽离,握着她的大腿,搭在身上。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控制着呼吸的频率,尽量喘得……色情。 “嗯……嗯……” 视线移动,从她的眼睛、下落到她的胸前。 ……想舔。 秦驰温的喉结难耐地滚了两下,握着早已挺立的阳具,对着她撸。 上下、来回、慢慢用力。热爱剥削下属的无良老板,从不考虑他的承受能力。 可他还是想她。 秦驰温说不准自己什么时候沦陷。 纪天衡给过他选择——单纯的下属、不太单纯的童养夫。 他培养他的目的很简单,不确定小纪是否被他养歪,先培养个合适的助手,慢慢教。 老纪会老,秦驰温出现得正好——不那么完美的原生家庭,优异的成绩,温吞的性格。做老师、做赘婿,都很合适。 母亲觉得把下半辈子赌在小丫头片子身上不太值当,他有能力,完全能还清欠纪家的钱,再出来自立门户。 可就是……可怜她。 可怜她小小年纪没有妈妈、也可怜她在什么都不懂时,被快大一轮的老男人惦记。 一开始,秦驰温把自己当成半个长辈——补充她母爱的长辈。他从小被妈妈带大,或是嘲弄、又或是夸赞,身边人评他细心得不像个男的,性格也不像。 同龄人十几岁时,风风火火。他永远柔声细语,像没有脾气的泥人。 后来磨出一点尖角,他想,自己终于有一点底气,做她的刀。 说是看着纪还长大,也不为过。 秦驰温十八岁,给她上过一段时间的家教课,对接初中的课程。 大小姐气走了几个家教,只剩他能消化她的脾气,还有扶不上墙的愚昧——大概是滤镜,他觉得她是个聪明的小孩,只是那会还没醒悟。 等到她醒悟,又过了七年。 小团子长成了小公主,举手投足,魅力十足。 秦驰温只能呆在暗处,安静地看她大杀四方——现在还有些稚嫩,但他相信,迟早有一天,她会大杀四方。 欲望在平淡的日子里,被消磨得近乎于无。 秦驰温以为自己的生活会永远平淡,掀不起波澜。 ——直到纪还阴差阳错和郁项共处一室。 他以为她会哭、会闹,十八岁的小姑娘……碰到这种事,光是想,他心都快碎了。 和她很平静。 平静得,他的心又碎了一半。 “嗯——” 精液喷涌,黑色网纱,不同程度染上浊白的脏污。 射得很狼狈,秦驰温弓着身子,另一只手撑着沙发靠背,才勉强没在她面前栽下。 “小姐……小还……” 他不想遵守命令,却更怕伤害到她。 ……好想碰她、好想。 秦驰温克制又忍不住对她发情的模样,让纪还想起一个人……记忆就此断裂。 于是亲了上去。 无害的、温热的气息紧紧包裹着她。 瞬间,得寸进尺的男人把她禁锢在沙发夹角的小小空间。 又哭了。 秦驰温不断说着“对不起”,亲她的脸。 细碎的吻像春末的细雨,接连不断的潮意。 “……对不起。” “道什么歉?” 逐渐习惯搞颜色的纪大小姐,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主动的。” “……” “无良老板……支付不起秦助理的高额工资,主动肉偿。”她问,“能抵消多少?” “我不要钱……小还。” 他又哭了起来,“没照顾好你、对不起。” “没做好,才要补偿。” 狠不下心强迫哭唧唧的秦助理脱衣服,纪还自己把毛衣裙扔到一边。 是巧合,穿出来的内衣也是成套的……黑色。 棉质的内裤湿了小片,她举手环住他的脖子,“现在还能照顾,你确定……要浪费时间哭哭啼啼?” 秦驰温愣愣地看她。 大小姐舔了舔他的泪痕,眨眨眼睛,“工作时间,不能带太多私人情绪,秦助理。” “……” “嘛,反正我都是无良老板了。把潜规则时间并入工作时间,也是可以——” 理解的吧? 剩下的话,被吞入腹中。 秦驰温解开她的内衣扣,密布的吻痕,映入眼帘。 还算新鲜的痕迹,浅浅的粉色。 “哪个野男人咬的呢?”他舔着她的耳垂问。 想想,又觉得无所谓,“算了……小姐不需要回答。” 细碎的吻,从耳垂开始,沿着脖子,向下蔓延。 他很会亲,响声不绝,双唇覆上的皮肤,痒得人升起点点性欲。 “……小还和谁做过、都没关系。” “做完记得回来……消毒。” 作为靠谱的成年人,秦助理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强。 “外边不干净的……太多了……怕你、受伤。” “但是没关系……受伤了,就到我这里来……我照顾你养伤。” 54-又一个处男(H) 假如把纪还睡过……和待睡的男人,列个表。 她觉得,最适合管理他们的人,是秦驰温。首先在她爸身边干了那么久助理活的,能力有之。其次,胸怀……不止是尺寸,也很广阔(?)。 都能接受她带着别人的吻痕跟他做了,心理素质很好。情绪也稳定,没几分钟,哭过的痕迹……除了眼下漾着的微红,看不出太多。 秦助理很会消毒。 他人的吻痕,覆上了新的粉色。乳肉的毒消了干净,转头含住立起来的乳尖,轻轻一吸,牙齿固定,舌尖灵活地舔。 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干干净净。 跟一点就炸的刺激不同,爽得很持久。 两边乳头都伺候得服服帖帖,纪还泄了很多花液。秦驰温的大腿也被波及,湿漉漉的。 秦助理不顾自己,专注地为大小姐服务,伫立在她身前的男根跳了又跳。 纪还一把握住,上下撸动。 “……不用管我,小还。” 他的声音暗哑、干涩。喝了半杯酒,缓解了很多,“放着……它自己会下去的。” 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正常的发言。 纪还缓慢地爱抚着他的龟头,感受着助理哥敏感地挺身前送,手动把抚慰的面积,扩大得更多。 “……小还。” 他又叫了一声。 秦驰温的喘息又长又重,“好舒服……老板……” 层迭的快意,从她的指腹传递,细密地堆积,过电般的酥麻,浸透尾骨,传向四肢百骸。 ……又一个处男。 睡到第四个,纪还不再惊讶耽美世界的处男人数该死地多。 贞洁是男人最好的礼物。那群基佬哥不干净,总有干净的等她。 第二回射了出来,她的手掌难逃污染。 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安全套,趁着秦助理在贤者时间,纪还歪嘴,潦草地帮他戴。 动作还挺粗糙,不知道哪根手指,挠得他颤了好几下。 “小、小还……我可以自己……” “奖励。”她说。 虽然自己也不会戴就是了,总归成功套上。 “……” 秦驰温无话可说,干净的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夸奖的意味。 搞了几次,有经验值的大小姐,熟练度等级比秦助理高了不少。 心痒难耐,干脆不等。起身,找准方向,还算湿润的花穴,对着下属的粗长,坐了下去。 直坐到底。 填满的充盈感,让她舒服得瑟缩,窝在他的怀里,扯掉碍事的蕾丝,试探地咬了一口男妈妈的大奶。 “……嗯。” 扶着她的背,秦驰温的身体颤了颤。过分炽热的潮气在他鼻腔喷涌,“好厉害……老板、疼不疼……啊……” 纪还张嘴又咬了两口,又软又硬,奇妙的感觉。 喘息混杂着抽噎的气息,美妙的交织曲。 僵硬得不敢动,倒真让她生出三分强迫良家少男做坏事的酸爽感。 好敏感,这是可以说的吗? 她抬眼,秦驰温琥珀色的眼眸氤氲着薄雾——一边啃,一边看他的反应。 喘息加剧,那张靠谱得过分的脸,下到脖子根都是红的。 眼角凝着泪珠,纪还用力留下牙印,他痛得呼吸都带着轻颤,手抓紧沙发靠背,弓着身子,角度怪异地抽送。 龟头胡乱碾过花心,让人爽到。 不知道哪里来的神奇作用力,撺掇着纪还往前一扑,把人扑倒。 “……” “美丽的意外。” 她起身。 很满意自己在大奶上落下的牙印。秦助理皮肤偏白,痕迹更明显。 “小还……”秦驰温喘息着问,“喜欢……这个姿势?” 纪还:?! 多年助理的职业操守,他很会揣摩老板的心思,“里面、弄得比刚才……厉害。” 身外的动作,几乎静止。内里的软肉,绞弄的频率更快。 快要被她夹射。 他笑着想,大概……猜对了。 现在也很兴奋,或许是言语挑逗有了成果,又或许她喜欢居高临下地看他。 “老板……” 秦驰温轻轻叫了一声,“再动得快一点……我快射了。” 这是汇报工作进度? 坏心的无良老板撇撇嘴,缓慢地抬起屁股,坐下、不动。 任劳任怨的助理叹了一口气,不太想,还是挺了挺腰,把她操趴在自己身上。 对老板的承受能力有大概的预设……之前帮她舔过。 “好……老板不想动、我来动。” 纪还:“……” 他不应该给她演一段哭唧唧“想要老板我求求你给我呜呜呜呜”的娇夫索取大戏吗?怎么…… 没猜到老板心思的助理,兀自向内抽送。 三浅一深的频率,冲撞着她不设防的花心。 “等……” 熟悉的爽感接踵而至,纪还眨了眨眼睛,只听下属夹着纯良的低吟,“这样的、喜不喜欢?” 没等她回答,他又换了频率。 是否题变成了二选一。 五浅一深的频率把战线拉得更长,更绵长的快感钓得人不上不下。 身体的欲火燃得更甚,快把理智吞没。 秦驰温又问,“这样呢?比刚才、好还是坏?小还更喜欢哪样的?” 交替着来了很多下,纪还被操得直不起腰,伸手探上近在咫尺的大奶。 他搞一下,她揉一下。算回敬。 秦驰温从她不规律的力道里,推出了答案,“看来喜欢这样……” “我……什么……都、没说……” 他很会猜,“这样玩、你吃我吃得最狠……好会吸、老板。” 纪还:“……” 谁懂,这个时候还叫“老板”,她有点萎。 身体和意识是割裂的,秦驰温做得不是很狠,她还有闲暇偏题思考别的有的没的。 理智在萎,身体却该死地高潮了一下,想法停在“萎”字之后,短暂的失神打断了纪还的思维发散。 “身体也很喜欢……知道了。” 第二次被他玩得潮吹,大量的水散落在相连的部位,进进出出都带着黏连的水声。 “好棒、小还……好厉害……喷了那么多、辛苦了……” 嘴上温温柔柔,秦驰温的抽动的速度快了很多。 已到临界点,他不再数着次数计较深浅,每一次都狠狠碾过最深处。 “抱歉……” 身上的老板给他操得白眼直翻,“第一次跟女孩子做……掌握不好这个度……” 精液射满了小小的安全套。 纪还被带动着狠颤一下,喷出更多液体。 55-加班费(H,抱操/后入) ——不考虑现实等因素,小环以后想做什么? “做什么?”纪还偏头想了两秒,“打游戏?” 如果是在游戏世界,她能轻易做到很多现实世界里做不到的事,比如在所谓的枪战游戏里,向俘虏扔去一个装了一颗子弹的手枪,让他往自己的脑门打。 “五颗空弹。”她打字,“打两枪,血条没掉,我让你走。” 酷得要命。 后来发生了什么,纪还都不记得。 不记得问她做什么的那个人是谁,也不记得逼谁在自己的脑门上射。 她在循环的过程待了太久,对时间的感知都削弱不少。 第一百次。 纪还睁开眼睛。 地点变成了浴室,很小的淋浴间。潮气不断,散发着点点冷意。 秦驰温抱着她,抱在怀里操。 失去了支撑点,他是唯一的依靠。 滞空感、失控感,如泄洪的浪潮,席卷每一个细胞。 纪还下意识环紧他的脖子,重力使然,她往下坐了一寸,托着腰稳定姿势。 “老板想怎么清理?”秦驰温问。 有身高差在,她的脚很难够到地面,挣挣扎扎抽离了一些,那张好说话的脸好说话地笑着,顺着她移动的方向狠狠顶了进去。 “等……等会……” 纪还摸不准,“怎么就……到清理了……就、完了吗?” “也没有。”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怕小还嫌脏……这样不好吗?怎么脏,都能把它洗掉。” “……” 花还是你花。 纪还无言以对。 秦驰温开了温水,打在身上。 性别不同,对水温的感知程度也不一样。 他的皮肤被过高的热水烫得发红,水洒在纪还身上,她只觉得合适,“还可以再烫一点?” “饶了我……” 相连的体液,被冲淡、消失、什么都不剩,又溢出新的。 水声淅沥,秦助理又快又狠地操弄着他可爱的老板。 交合处快速泛起一圈白沫,被温水淋走,又操出新的。 热度让空气都稀薄,加上酒精的滋养。 纪还再次陷入奇妙的微醺状态,嗲着声音叫他“哥哥”。 “哥哥……呜……哥哥……” 被操出哭音,秦驰温“嗯”着换了个姿势。 胸腔贴着她的后背,少女被操软的腿虚虚地踩在他脚上,人都漂浮。 后入进得更深,纪还双手抵着墙面,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好深…不要了…好深、不要顶了……受、受不了……会坏的、会坏的……” “小还很厉害的……不会坏的、屁股抬一点……” 他耐心地哄,“乖宝宝……你看你多能吃、嗯……又射了……喜不喜欢?” 大腿紧紧贴在一起,看不见的部分,她被操成了他的形状。 沾满花蜜的肉棒在她体内肆虐。细细密密的花液又在乱淌,每次进出都要溅出星星点点的爱液。 “感受到了吗,它又想你了……” 秦驰温低头舔着纪还的耳垂。一手把玩她的乳头,另一只手,揉着阴蒂。 “三个地方一起玩……会怎么样呢、乖宝?” “呜……呜……别玩了……哥哥……好奇怪……” 敏感的侵袭,不止是身体,纪还空虚的心都快被他填满。 “不止是想你……”他重重地喘,“我爱你……” 人是很识时务的动物,兴奋过度,再郑重、再难开口的话,都轻飘飘地吐出。无意识地给身体带来更多刺激,共赴极乐。 “骗子……” 她哭着回应。 高潮前的反应很强,浑身酥软,手指脚趾忍不住蜷起,纪还不受控制的扭着腰,仿佛无力承受他的所有,四处逃窜。 秦驰温不愿她逃,握住了她的乳房,固定好了上半身,又是一次猛烈地长驱直入,“我是认真的……呃……” 下身紧咬着不放,他再一次被她夹了出来。 电流一般的快感侵占了纪还全部大脑皮层。 “我不行了……哥哥……停啊……” 他射精的同时,透明的水柱就着交合的部位喷涌。 小粉穴更是贪婪地吮吸着肉棒,一抽又一抽。仿佛要把人榨干。 “又吹了……乖宝……好涩呀……老板。” 淋浴的花洒依旧开着,很快冲干净失控带来的脏污。 贤者时间的纪还打了个呵欠,“我困了……” 搞颜色是个体力活。 疲软状态下的秦助理仍然埋在她的体内,纠缠不清。 头发都被热水淋湿,她困得快睁不开眼,“记得……吹头发。” 好用的助理应了一声,一手撑着老板的身体,一手还算游刃有余地挤着洗发液。 均匀地涂抹在她的头上,轻柔地搓出泡沫。 涂沐浴露的步骤也是如此,全身上下,不放过每一个该照顾的部位。 馥郁的橙花香气充斥着小小的淋浴间,秦驰温抱着她,潦草地蹭上同样的气味。 吻了吻她的脸颊,握着花洒,将该冲干净的地方冲干净。 单亲家庭长大,母亲从早忙到晚,福利待遇不错的本职工作干完,还要做兼职。 她回来时经常累到在沙发上睡着。从披毯子开始,小小的他、学着照顾别人。 难以启齿,从小养成的习惯,使得“照顾人”成为一种疏压方式。 母亲很有分寸,他进了纪氏之后,鼓励他独立。这么多年,秦驰温一直压抑着他的坏习惯。 无良老板困到睡着,呼吸声浅浅,像乖巧的小动物。 结束清理工作,秦驰温抱着纪还出去,擦身、吹头。从内解开锁着的房间,门外放着大袋的干净衣物。 他挑着舒适的材料,抱着她穿好。 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秦驰温报了地址。 至于停在外边的车,有空再来开——停车票塞在衣服的包装袋里。 他是很传统的人,比起在外过夜,秦驰温更喜欢“回家”。 狭小而熟悉的空间,他的巢穴。怀中抱着的,是他的宝物。 偶尔会觉得,纪董对他好得过分。 给他一份稳定的工作,也给了他长久而稳定的、可以照顾的人。 半梦半醒,什么东西抵着她的腰,进入了身体。 纪还睁开半只眼睛,干净的橙花味萦绕着身前,软而韧的男性胸器蹭着她的脸。 她下意识咬住,只听到一声很色的“唔”。 纪还舔唇,“奶子长这么大……就是给人咬的……” “说得对。”很色的声音在她头顶倾泻,“剥削下属的老板,也是要给……加班费的。” 他往上顶了顶,把人往怀里带。 找好适合入睡的姿势,搂着她的腰,进入梦乡。 ———————————— 没打错字,是伏笔。 56-回家之前(H) 5 9w t.co m 有钱能使鬼推磨。 元旦假第一天,机构给顾文景发送了亲子鉴定结果。 年初年末都是加班高峰,顾文景忙得焦头烂额,郁项不知道发什么癫,死咬他不放。 几个本该是他的项目,被截了胡。 顾文景大概猜到,纪还或许和他一样,拥有一些奇怪的记忆。不然,甘愿当同妻的她,怎么舍得跟他退婚? 这是他预想之外的好结果。小作怡情。 顾文景满意,又不太满意——不满意郁项横插一脚。十有八九,她背地跟郁项达成了什么交易。 有夫之妇不能跟男人乱搞,纪还不守妇道在先。不太乖,惩罚一下好了。 “跟纪叔打声招呼,我下午过去。” 顾文景给助理留了言,扫了十一一眼,“去医院。” 纸质版的文件,他要了两份。 一份送给医院里的纪谦,另一份,等着纪还亲自拆封。 尽管她已经经历过这样的事,第二次痛苦,他带给她的,希望她记得,顾家的主母,不需要那么多“个性”。 夲伩首髮站:y uzhaiw uh.xy z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纪还被迫跟随秦驰温的生物钟……起床。 忙碌的秦助理接了个电话,早早叫醒他可爱的小姐。 床头放着的润滑剂拆了包装,低于体温的冷液钻入相连的身体,凉得纪还一哆嗦。 她贫瘠的语言系统找不到半点合适开口的方向,“你……” “纪董要您下午回去。” 秦驰温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等待润滑液慢慢捂暖,“要抓紧时间,小姐。” 纪还:“……欲望是可以冷却的。” “提前预支。”他笑,“假如您还想嫖我给您加班。” 条件很诱人,她沉默了十秒,“一次?” “您觉得够吗?”他笑得温和,太女太师身体力行地对她教学——人是贪得无厌的动物。 纪·事业批·还喉头一哽,“你看着来。” 好用的秦助理确实很看着来。 人是被他抱着洗漱的,挤在小小的洗手池前。 纪还踩着他的脚背,打着呵欠刷牙。 一切……还算愉快,假如他那根没有慢慢胀大就好了。 她在心里为自己点了根蜡,处男毕业的男人好可怕。 秦驰温很识大体,洗漱期间都没有乱来。 胡闹从秦助理拿到外卖后开始——楼下的M记,二十四小时营业。 他买了汉堡和饮料的套餐,照顾大小姐的口味,她的那杯,是温热的豆浆。 轮到自己之后,纪还觉得“你吃饭我吃你”的play,很糟蹋粮食。 帕尼尼,她超爱。 得益于秦助理的耕耘,她少见地没有闲心品味食物——还好老处男没丧心病狂到把热咖啡倒在她身上开始“尝尝味道”的play,他只是单纯地动。 推进、退出、再推进、再退出。偶尔碾过花心,吓得她咀嚼的动作在当下僵硬。 提心吊胆地用完早餐。 他终于结束这场荒唐的闹剧,压着她在桌边做。 说是做,也很温吞。龟头缓慢地压过穴内所有需要爱抚的空虚。 纪还甚至有两分闲心查看骚扰邮箱里的邮件——联系人只有一个。那天上了他弟弟,顺路上了一下,被满满当当的未读邮件吓晕,她只点了最新发的那一条。 郁项问她,要不要过来分担? 她说回家了。 没骗他,跟两个未成年人乱搞,大小姐快被榨干。 那天之后,郁项又发了几条,都有配图——看着很麻烦的高科技西餐。 也是蛮闲。 纪还不是“睡了你就要对你负责”的销售。睡他单纯是对他价值的肯定。 邮箱里小一百封未读邮件的大多数琐碎的心得,没有一点用处。 她隐隐后悔。早知道睡完那么麻烦,还不如冲冷水澡。 算了。那么闲,不如发挥点工具人的作用。 大小姐绞尽脑汁想到几个项目,让他截胡——是真男人就去跟同妻哥PK,PK不过是他不行。 她玩手机的动作,让辛勤的助理先生不太满意。 大小姐的双腿被他分得更开,对准最软最敏感的那点,重重碾磨。穴内的褶皱来不及咬成他的形状,仓促地抽离,再闯入、碾磨、抽离。 快感迅速堆积,过激的爽感让她叫出声来,“等等、好快……” 他插得很深,带电的快意划过大脑。 手机被操得掉在桌上,差最后一步“发送”,纪还挣扎地想拿,被秦驰温反扣住手,抓着移到自己胸口,丰盈的乳肉、发硬的乳头,摩擦着掌心,抢夺她的注意力。 被大奶攻击的纪·色鬼·还:“……啊!” PK的事,被抛去脑后。 “射一次。”秦驰温拔了出来,不知从哪摸出来的安全套拆了包装,单手艰难地戴上,“就送小还回去。” 纪还:“……” 她刚才谈的“一次”凭什么被反驳? 有保障的阴茎再次闯入她的世界,一改刚才的温吞,又快又凶。 胯骨相撞,撞出“啪啪”声,十几下后,纪还尖叫着到了一次。 水喷在他的身上,反射着吊灯的光。 没有一秒休憩。 秦驰温持续地冲撞。高潮的余韵尚未平息,又被他挑起了第二波感觉。 小腹开始酸软,很菜的纪大小姐试图叫停,“有没有可能……我急着回家——啊!” “我答应过纪董。”他说,“要把小姐安安稳稳地送回去。” “现在也不是很安稳、唔……慢点……好慢啊……” 他俯身,胸型因重力,在她掌中更显饱满,带着牙印的乳肉从指缝溢出,涩情,也色情。 相似的白茶气息,在她面前喷吐,“也有办法,让我射得快一点。” “什么?” 她愿闻其详。 “主动一点,小姐。”秦助理耐心地教导她,“环住我的脖子,骑上来。” 纪还:“……” 昨天这样做的结果是被他抱起来操,吃过一次亏的大小姐竖起防备的目光。 “您也不想迟到。”太女太师温和地笑,“更不想、被外来的杂种——” 她第一次发现,“你蛮刻薄的。” “我是小姐派的、一切以小姐的利益为主。” “……那现在停?” “这个不行。” “……” 纪还认命,举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像猴子爬树,攀在他身上。 结局如昨天一样,被他抱着猛捣,找不到其他支撑点的纪大小姐只能可怜兮兮地依靠着他。 每次都被操得微微悬空,在下落之前,又被狠狠地顶上去。 她哭着喷了一次,“骗子……” “快出来了。” 秦驰温重重地顶上去,“耐心一点,乖宝。” 耐心的下场,是保持这个姿势大概被猛操了两分钟,他才重新把她放回桌上。 阴茎弹跳了好几下,隔着的那层薄膜被充盈的精液射得更大。 他喘着抽出,她身下的桌沿挂了一圈透明的水液,耐脏的灰色木地板,也浮了一圈水泽。 扯过纸巾擦拭。 缓过来的秦驰温把纪还放在桌上,上次她没拆的品牌礼盒,他全都拆了。 秦助理在满足“大小姐性欲”这一方面非常用功,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也尽力照顾。 挑了柔软的棉质两条内裤,问她,“白的、粉的,选一个。” “……白色的。”她睁大眼睛,“等等、内裤这种东西让我自己——” “不行。” “袜子我自己——” “不行。” 夹着她的小腿,秦助理弯腰伺候着小姐穿袜子。 后来她已经放弃,选好衣服躺平,等待着贴身宫……他干的活真的很像古代世界的贴身奴隶干的活。 甚至头发都会绑。 没等大小姐好奇——你给人绑头发的手艺哪学的,一个假发头模掉了下来。 头发毛毛躁躁、嗯,早有准备。 纪还望天,难怪老纪老说偷户口本。 “冒昧问一下,秦助理的户口本?” “在家里,您需要吗?” “不……随便问问。” 57-选择 顾文景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惨白如纸的少年。 亲子鉴定书的结果,盖了几个公章,结论那页,黑体加粗“经鉴定,支持纪天衡是赵谦的生物学父亲,亲子鉴定的自持结果99.99%(省略小数点)”。 “不……他……我……” 赵谦说不出话。 难以置信,病房里躺着的男人,不是他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 纪天衡,当地农业频道、财经频道,会出现的名字。 “那我……我……” “十八年前,我岳母、纪夫人,回A市的路上,遭遇不幸。你因为这件事,被当时的村民抢走。” “……” “我未婚妻,纪还,纪小姐,你名义上的姐姐,在我之前,负担了赵立安所有的治疗费用。” 赵谦睁大眼睛。 “她知道你是真的。”顾文景把玩着西装的袖扣,风雨将至,他选了带有齿轮元素的袖扣——三个齿轮严丝合缝地扣在一起,转动一个,能带动剩余的两个。 “你要不要猜猜,她为什么不愿带你回去呢,小谦?” 赵谦喉头一哽,怪异的感觉涌上胸腔。 ——不要回来、不要影响……高考。 不属于自己的思绪在脑子里炸开。 ——拜托拜托、对……好一点吧。 “她比我好,不要行动上的回报。”顾文景说,“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拿着它回去做纪谦,我会支付你养父后续治疗的所有费用。第二个,撕了它,现在停呼吸机,一个不知道无不无辜的人,会因为你的选择丧命。” 说完,他露出和善的笑容。 顾文景需要纪谦回到纪家,小未婚妻太皮,没人牵制她不行。纪谦恨她入骨,是最好人选。至于纪凌,他爱上就上,明确自己意中人的顾总,开始学着,为她守住贞操。 很少情绪外泄的少年,表情复杂。 他想起赵立安挂在嘴边的——小谦,以后发达了,别忘了爸爸,也别忘了你弟弟。 父亲很笃定,他有发达的一天。贫穷的村庄里,他异样地鞭策他学习——一定要考去A市。 父亲计算着每一笔花在他身上的费用,吃喝、读书、照顾他的时间成本,小学都没读完的乡下人,拿着笔,用学过的数学知识,把一笔笔账,记在破旧的账册里。 原来是、这样吗? 赵谦浑身发冷。 好讽刺,他学都不上费心照料的人……把他当成交换财富的筹码?他是怎么来的呢,抢来的吗?还是花了一笔钱,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呢? 顾文景冷眼看着他单薄的身体晃了一下,又站定,手握成拳,贴在身侧。 上一世,纪谦回到纪家,一副厌世做派。 纪还对他保持着面上的“过得去”,被他划入憎恨的范围。 恨她,恨不得杀了她。 纪天衡偏袒她,于是他更恨了。 主动安抚他缓和他和纪还关系的纪凌,被他视为最后的救赎。 啧、狼心狗肺的东西。 顾文景摇头,不是要给她一点教训,他不想太早地动这张牌。 纪谦会跟她抢,结婚之后,分到他手里的,会少很多。 可不动不行,小钱顾文景尚能忍受,想到郁项一疯就截走他的香饽饽,他就有种头上长草的不适——上一世郁项并没有这样做,顾文景理所当然地觉得,是纪还给郁项透底。她记得的,不是吗? “我知道了,顾先生。”赵谦开口。 少年的嘴唇,肉眼可见地干涸。 顿了顿,他问,“她知道吗?” 有够勉强的,身体都难以支撑地颤抖着,眼神却尖锐如刀。 像未来的“纪谦”。 顾文景失笑,“你觉得呢?” “她不希望……影响现在的我,是吗?” 问得没头没脑,顾文景很想回复一句“你算什么东西”,理智告诉他最好不要太早在纪谦心中埋下仇恨的种子,见谁都咬的疯狗,惹上了,多少都被他咬掉一块肉。 顾文景说“是”。 赵谦说,“我明白了,我跟您走。” 皮鞋踩在医院的地砖,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赵谦的情绪平复了两分,无波无澜地跟在顾文景身后——很像上一世,看着老实的纪还。 比起冒牌货,正牌的弟弟,长相、气质,更像她。 特别他还干净……更像了,很久很久以前,没嚷嚷过“退婚”的纪还。 奇妙的感觉冲击着顾文景的大脑,肾上腺素飙升,血液都有些烫。 心中的天秤,竖了起来。 一头放着“纪还”,一头不断加码,“纪谦”“很像她的少年”“像眼神还没被污染过的她的少年”…… “纪还”那一头,重重地加上了“疯狗”。 顾文景:“……算了。” * “眼皮一直跳,是什么症状?” 透过前视镜,眼看着大小姐的眼皮疯跳,秦驰温打了转向灯,“先去医院看看,纪董那边,我会跟他沟通。” “……算了。”纪还摆手,脸还是肿,“估计是喝多了的后遗症,待会就好了。” “真的,没关系吗?”他问。 “喝酒就是这样,难道你没有任何不舒服?” 他偏头,注意力集中在车道,“……我挺舒服的。” 纪还:“……” 很难维持领导的尊严,她面色不善地让他,“不许转向,我要回家!” 不放心,给Amy发了条信息,打探消息。 Amy很久没回,大概在忙。 没耐心的大小姐发了个红包,让她多找个护工,别太折腾自己。 老纪的电话拨了过来,打的秦助理的手机。 “顾家那位、待会到,你陪着小纪一起招待。” “是。” “我还有半小时车程,你按着小纪,别让她再说什么疯话。” 秦驰温扫了后排撅嘴做吹口哨状的大小姐,嘴角微弯,“我……尽量?” 老纪:“……纪还!” “干嘛?” “无论发生什么。”纪天衡说,“都要忍着,等我回来。” 水库地理位置偏远,开车回市内,至少三个小时。节假日堵车,时间还要再加。 她试着吹了两声口哨,没吹出来,“没那么冲动。” 纪天衡再三叮嘱,“一定要等我回来。” “知道知道。” “小秦,看好小纪。”老纪挂断了电话。 纪还没想过纪谦这一层——真少爷回家的时间相对稳定,不干预时,四月前后,离高考蛮近,他把高考考差的账也算到她头上。干涉了呢,就说不定了——但凡纪凌填了A市的学校,总能在大学城见到纪谦。 “所以。”她大胆地猜,“不会顾文景叫上他家所有远房亲戚过来PUA我吧?” 秦驰温也想到了当时的事,面色微冷,“别放在心上,小还。满分百分,你有一万分。而他,是及格都没有的脏男人。” “秦助理。”大小姐很满意,“你是会说话的。” ———————————— PS:秦助理有四座车,私人时间出去喜欢开宝宝巴士……比较灵活。 58-认人 回到别墅区,纪还纠结了一秒要不要捯饬一下见人。最终决定不要,垃圾同妻哥不值得浪费她昂贵的化妆品。 顾文景闲得不像话,她不负责任地想,莫非是对天选之受的爱更进一步,节假日都不放过—— “姐姐。” 纪凌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馄饨,“吃过早饭了吗?” 嘛,对外的理由是——某大小姐跟盛郁乔鬼混了一夜,老纪下派秦助理干司机的活。司机法定节假日调休去了,老纪去水库还是自己开车。 纪还摆手婉拒,“我不是很饿。” 谢邀,并不想回忆“温馨”的早餐时间。 小兔眼可怜巴巴、炯炯有神地看她,似乎在说——吃一口吧,求求你。 她真是善良过头,尴尬地咳了一声,接过馄饨,凑合吃了一口。 一口就结束,放在桌面不动。 纪凌抿唇,端着它回了厨房。 直到确定她看不到他的背影,才仓促拿着她用过的勺子,囫囵吞下碗里的馄饨。 ……吃她吃过的东西,也能满足他的一点欲望。 食欲和性欲相似,胃被温暖的食物抚慰,寂寞的心稍稍平息。 等了又等,纪还开始……思考。 前99次,很少有同妻哥年末年初过来耍存在感的时候,更多时候,他play的地点是办公室——纪凌的男人都很爱在办公室play,隔着隔音不太好的门,把无辜的打工人和前几次立娇妻人设送饭的她,当成play的一环。 ——叫得那么大声,猜猜看,纪还会不会听到? 好几次她站在门外翻白眼,拿着表面“娇妻特供”实际“三无作坊打包的”饭菜。数了三秒,转头离开,不忘把备注多吐口水的食物,浪费地扔到垃圾桶里。 唉……她素质好高,这都能忍住不把顾文景暗鲨。 打扮得体的同妻哥迈着优雅的步伐,手里捧着一束玫瑰。 秦助理先她移步挡在他面前,伸手,“顾总。” 握手礼被完全忽视。 顾文景眼尖地看到纪大小姐——眼皮又跳了,良好的素质压制着大翻白眼的本能,她手动按住眼皮,“酒精中毒,不太方便。” 纪凌手忙脚乱,“我去泡蜂蜜水——” 秦驰温收回手。 一个两个,都把同妻哥无视个彻底。 纪还灌了一杯纪凌牌蜂蜜水,就听顾文景油腻腻地喊她,“小未婚妻。” 玫瑰花放在桌上,娇艳如血。 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纪凌,顾文景再看向她,“节日快乐。” “真挚的祝福我暂且收下,花不用了,没有喜欢拿玫瑰花泡脚的习惯。”顿了顿,她继续道,“老纪还没回到,自便。” “除了玫瑰,我还给你带了别的礼物。” “如果可以,我更愿折现。” 纪还对礼物没兴趣,大家都有点门道,什么“礼物”尊贵到她买不到,要别人送? 顾文景看着她孔雀般的高傲做派,忍住伸手摸她脑袋顺毛的欲望,“既然如此,那还是等纪叔回来再让他进来吧。” 她敏锐地捕捉华点,“它?” 同音字,纪大小姐的脑回路歪到法律——难道顾文景搞了什么珍贵的保护动物给她当宠物养?拒绝他并举报能不能评选感动A市十大人物? “对,他。” “领进来吧。” 纪还握着手机,准备随时录像,保留证据。 “还是等纪叔回来。” 顾文景说,“你还小,做不了主。” 纪还:“……” 想刀一个人的心是忍不住的。天选之受怎么能忍这么一个脑残成天乱叭叭?就不能让他做0别那么多戏? “顾总。” 秦驰温淡淡开口,“我和小姐加起来,稍微有些话语权。小姐想看,不如把它请进来。” 纪天衡姗姗来迟,“小顾啊——” 步履匆忙,“你的车里,怎么还坐着一个男孩子?” 纪还:? 纪凌:? 顾文景:“……” “是你资助的贫困生?”老狐狸的呼吸还有些乱,“带来认人的?” 男孩—— 礼物—— 纪还瞬间联想起纪谦养父的单独隔间。入骨的寒意,顺着脊骨,节节攀升。浸入指尖,她生生打了个寒战。 对、她可以用“恩情”要挟纪谦,顾文景同样可以。前提是他记得、他…… 从哪开始不对劲的呢……似乎是、从她打顾文景那巴掌开始。 ……多余的巧克力、“花钱”的暗示、生日宴的春药。 讨好纪凌的手段,全用来对付她。 骟他爹的,拥有弱智金手指的,不止她一个人。 没什么比认清这个结果更让她挫败的事。 有记忆,所以舍不得放弃“纪还”这颗好用的棋子。 仿佛被人生生甩了一巴掌,从小到大都没有过的耻辱感淋了她一个透心凉。 好丢脸、好丢脸、好丢脸…… 纪还从不觉得自己是个聪明的人,却第一次通过某人的行动,意识到自己愚蠢而幼稚的行动路线。 99次还是这个鬼样子,哈。蛮好笑的。 难怪老纪让她“都要忍着”。 顾文景超前把纪谦带回纪家……头发当然容易找,去医院拔就是了。 老纪说那些话,十有八九在路上看过亲子鉴定书的结果—— “顾文景。” 难怪想留住她……跟一个年轻的女孩谈“爱情”。纪还甚至接受了这一次依然当同妻的命运。 没关系。不过是互相折磨。折磨了那么多次,她折磨出了心得。 “有你这样的贱儿子,你爸真是死得活该。” 顾文景讨厌别人翻出他死去的父母说事。 老顾头只有顾文景他爸一个儿子,而顾文景他爸,也是个垃圾,联姻生了顾文景,只管生,不管养,没两年又跟男的代孕出了顾文武。跟男小三出游时,偶遇车祸,死无全尸。 最惨的顾文景他妈,生产之后受不了老公男女通吃,产后抑郁,草率地了结自己短暂的一生。 “我年纪小不懂事,口无遮拦了一些,未婚夫不会跟我计较吧?” 不想跟他演的纪还是老阴阳大师。顾文景计较也无济于事,不牵扯保镖哥,她暴打他一顿,还不是洒洒水? 警察很难介入“夫妻”之间的琐事。 纪天衡:“……” 纪凌:“……” 秦驰温:“……” “纪还。”顾文景凛了表情,“别仗着我宠你,连规矩都不顾了。” “规矩?”懒得跟他演,纪还嘴上功夫都不遮掩,“跟我谈规矩,你懂个鸡毛?” “我还是是太宠你。”顾文景点头,“十一,把人带过来!” “带过来?他是你的人还是你的狗?” “是,伶牙俐齿。”他读懂上次见面,纪家的狗为何夸她。 很聪明,只要她想,什么都能杠。 单薄的少年,被西装革履的保镖领进室内。 纪还感觉到一点……冷。寒冬天在室外待了一段时间的冷,手指都僵硬。 “他是真的,有鉴定书。” 顾文景递出一个文件袋,对着她的方向。 “更何况、是真是假,谁有说得清楚?” 纪还当然知道那是真的,陌生的、进入新环境的紧张感拉扯着她的愤怒。 她一掌打翻文件袋,“我比你更清楚,钱能买通什么。血缘、结果?钱都能买通护士调换婴儿,当然也能买通鉴定机构伪造一份结果。或者你没伪造,从最开始的头发,就是我的头发。未婚夫门路那么多,弄到一根本小姐的头发,洒洒水的事。” 纪还笑,“有钱真好啊,我也想买,买那个三流机构开具一个结果——我是你姑奶奶,这个亲缘关系如何?我个人蛮喜欢的,至少动手教育晚辈不用考虑后果。” 赵谦被十一领着进了室内,第一眼,是咄咄逼人的少女,怒极反笑,笑意不达眼底。紧贴着身体的手,轻轻发颤。 感觉隔着遥远的距离,带动着他的身体,突兀地抖了两下。 “你说说哪里假?”顾文景被她气笑,“长相、眼神、气质,这些像你的地方,难道也是我造假的?” “脸可以整,气质可以学,眼神能练,人能被你买通,给钱的事,你不是比我更擅长耍这些阴招吗?” “哈——”他大笑一声,“来,现在来,你打电话叫人,我不介入,就让专业机构出具结果,看这是真是假。” “谁不知道你是A市的地头蛇,我现在打电话能上门的不都有概率被你买通吗?” 她深吸一口气,大脑出奇地清醒。 “机构我定,国内国外都要做,无论什么结果,我都会跟你退婚。” “退婚,你拿什么退婚?!” 顾文景的表情变得扭曲,他提前动这一步棋仅是为了牵制住她。 退婚,想都别想! “我为什么不能退?” 同妻哥比她更破防,纪还稍微舒坦了一分,“你算盘都快蹦我脸上了,我脑门写了‘冤种’两个大字吗?啊?你自己说你没打过‘吃纪家绝户’的算盘?这步棋你走得真的好,假如我不跟你犯病,他是真的,你用‘恩情’就能占据道德制高点为所欲为,不止是结婚,就算你想分纪家的家产,比我有良心的老纪,说不定会被你哄着分出去。退一步,他是假的,那么像我的一个人,你觉得我爸会舍得让他流落在外受苦?你再给点好处,活的眼线,就埋在我眼皮底下。你想打探什么,发展发展,说不定——” “够了——” 纪天衡开口。 “这——”她还想说话,被冰冷的眼神制止,“纪还,闭嘴。” “……” 老纪很少用这么冷冰冰的语气和她说话,纪还闷闷地闭嘴。 “小姐说得……”秦驰温开口,被纪董眼神叫停,“你也闭嘴。” 纪天衡看向顾文景,“小顾,辛苦你跑一趟。” “纪叔——” “小纪是冲动了些。”纪天衡打断他的发言,“说的不无道理。人情债最难还,欠顾家的,纪天衡会还。亲子鉴定,依纪还说的做,有结果我会告知你。至于你和小纪的婚约。” 顿了顿,“过段时间,天暖了,我会亲自登门,向你爷爷赔罪。” 涉及婚约,不是小事。 顾文景看向纪天衡,长者看他的目光,倒不是看小辈的平和,面上不太显,眉眼透着一股难言的疏离。 他还想辩解,“纪叔。” 纪天衡打断他,“我的决策,抱歉。” 门摔出一声闷响,被留在纪家的赵谦先开口,“对不起……我……” “留下吧。”纪天衡扫了他一眼,“多一张嘴吃饭,纪家没穷到饭钱都出不起。” 再看向纪还,“跟我上楼。” 最大的麻烦消失,纪还此时笑不出来,甚至不想挪动身体。 秦驰温安静地拍了拍她的肩,被眼尖的纪董勒令,“小秦,招待客人。” “……是。” “愣着干什么?”纪天衡回来,“动起来。” 纪还:“……” 不太乐意,她还是迈开步子,跟着老纪去二楼书房。 纪凌站在角落,复杂的情绪交织。 ……纪谦提前回来,他似乎、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 二楼书房,隔音效果很好。 纪天衡坐在主座,鲜少在纪还面前露出“精英人士”的做派,点了点桌面,问她,“你知道多少?” “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 “……他养父,在第一人民医院住着。” 纪天衡问,“还有呢?” 家长的威压很强。 挤牙膏似地,纪还的嘴挤出来一点词汇,“快死了。” “你做了什么?”他继续问。 “……花了点零花钱,让他别那么早没命。”她偏头,“其他没了。” “其他没了,你的卡刷了九百多万?” “……我、包了那两层楼的病区。为了掩盖目的。” 纪还抿唇,“对不起……” 该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她。 前99次,纪还欠老纪很多次道歉。总是因为她不够强大,他不停地卖自己的老脸,为她低头。 这一次也是,退婚是对她的考验,白给顾文景一个人情的,又变成纪天衡。 她再一次缩在老纪的背后。 “对不起爸爸……我……” 没想哭的,却想到好几次老纪挡在她面前的背影。 “哭什么?” 纪天衡问她。 “就是单纯觉得……自己……好弱……好菜……好差劲……”纪还哭得一抽一抽,“明明有那么多……金手指、搞成这个样子……” 她明明有更多机会,想得更深一步。还是被顾文景掏出“纪谦”这张牌,压了一头。 哭着的时候最像—— “像你妈妈。”纪天衡说,“她也喜欢哭,怀你的时候总是打电话跟我哭,‘纪天衡,不是合格的家长怎么办’,‘纪天衡,做不好怎么办’。人不去做,永远不知道自己做得好不好。她为了培养你,做了很多准备、学着教书育人、学着把自己身上的刺得圆滑。” 他有些遗憾,“但她没机会活到今天,看到现在的你。” 纪还:“……” 纪天衡看向她,眼眶染了点点红,“嘴硬心软,这点最像你妈妈。” 他把纸巾摆在她面前,“做我这个位置,要比当‘大小姐’辛苦很多。你现在有得选,出去,还是待在这里。” “……什么意思?” “你今天的表现,我很满意。” “我……” 脚好像被钉住,纪还难以移动。 “退婚的麻烦,我替你担着。退婚之后,你这一辈,很难再和他们交好。顾文景没学到他爷爷身上一点好。做人、做事,不留余地。” 大概十秒静默,保持原状。 心脏“噗通噗通”,快得离奇。 纪天衡发来了一个链接,是纪还没什么兴趣的财经版,还算八卦的口吻,选了今年的“A市十佳财经青年”,领头的是郁项,附带一张商务的形象照。 还算公式的照片,敷衍着不走心的笑意。 纪还:“……” 整得挺骚。 “A市财经版,有一个十佳财经青年。我会给你时间,从你高考结束的第一天开始计时,两年后的今天,假如你的名字没有在那个榜单上出现过,我会联系信托机构。” 纪天衡呷了一口茶水,“什么时候看到你的名字,什么时候去集团上班。” “考验期的这两年,纪氏不会给你挂名,我不会给你一分零花钱。你唯一能用的只有手头上的所有……再多一个秦驰温,工资比他在纪氏的工资多百分之五,日薪结算。” “他在你那的时间,使用时长、金额,工作日内,以pdf的形式,做成报表,私发给我。” 纪还的眼泪憋了回去,“这算考验?” “你觉得,包了两层危重病房的治疗费用,后续你还有多余的存款?” “……嗯?!” 纪天衡继续道,“有人跟进,但凡他跟我汇报,说你停止资助,考验提前结束。” 大小姐的眼泪飞到不知道哪个角落,比了比手指,“爸爸……穷穷……菜菜……” “继承人没那么好做。”老纪摆手,“还有别的问题没?” 她思考起偷户口本的可能性,“那我在这期间结婚是不是能用老公的钱?” “你没到法定婚龄,死了走捷径的心。”纪天衡适当泄洪,“但是,有公证的赠予协议,我勉强能算是你的成果。” “……哦。” 看来,人格魅力也列入继承人的加分项。 使用外挂“秦助理”,要减少金钱,纪还舔唇,想到了她好骗的竹马。 她倒没良心到白拿他的钱,等价交换嘛。 通过陪他搞颜色让192的未来双开门大冰箱出卖色相为她打工,不过分吧? ———————————— 小纪开始搞事业了←事业线的部分大多捏造,请勿代入现实 59-过敏 在拐角碰到了赵谦……纪还更习惯叫他纪谦。 “你哭了。”他笃定。 纪还:“……” 脸上应该看不出来,做正儿八经的“继承人”可比做仗势欺人的大小姐好多了。没人能拒绝实权的诱惑。 那点眼泪,不是眼睛还残余一点酸胀,纪还根本不愿承认自己难得的破防。 “共感”的设定,蛮不礼貌。 “纪小姐,是你吗?” 纪谦小心翼翼地确认她的身份,常年在医院的经历,让他习惯性在对话中,把自己放在更低一等的位置。 瞒不住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共感”偶尔发作,在纪谦面前撒谎,毫无意义。 纪还点头。 她眼眸晶亮,闪烁着让人难以忽视的神采。 纪谦又问,“你讨厌我吗?” 纪还避开他的视线,“你不讨厌我,我不会讨厌你。” 这是前提。 他讨厌她99次,难得有这么和谐的时候。 说来很贱,第一次知道他是“真的”,纪还存了几分和他亲近的心思——很久很久以前,纪大小姐也曾当过“爱能克服一切难题”的傻白甜。 打碎美好幻想的,是惨淡的现实——爱是能克服,前提是,她的性别,符合他的取向。 纪谦松了一口气,又问,“那为什么——” “不为什么。”纪还说,“现在的你更习惯赵家的环境,强迫你回来,无用功罢了。” “你在为我着想吗?”他问。 “不算。”她答,“我更多是为了自己。” 血缘的关系很奇妙。他们曾经在一个母体中共同生长了八九个月。 纪谦清楚地知道她没撒谎,没骗他,当下的思绪就和她的表情一样平静。 九分像的脸,透过对方的眼睛,能窥探她的灵魂。 莫名的悸动、肾上腺素,兴奋和神秘的牵引,纪谦尝试着碰她的脸。 纪还偏头,躲开,语气生硬,“别碰我。” “对不起。”他说。 她更冷淡,“你会过敏。” 他心跳得更快,“不会——” 纪谦觉得自己是一只濒死的幼鸟,带着满身伤痕迁徙,终于在生命殆尽之前,寻找到了温暖的巢穴。 “我想试试……” 想试试,她是不是唯一的例外。 她对他好温柔……好了解。 和把他当成“工具”的顾先生不一样——对异性过敏,隐秘得要命的弱点,她都尽数洞悉。 “姐姐……” 纪还被这一声喊得鸡皮疙瘩直冒。 真弟弟的人设很耽美——碰到女人会长疹子,这玩意儿第一次被她打了以后就过敏了。嗯……病毒发散得很快,也不知道怎么判断的,不会过敏到休克,只会长疹子,吃药半个小时内消退,不吃药放一夜也差不多能活。 “姐姐……” 纪谦又叫了一声,跟纪凌有些嗲的奶音不同。真少爷的声线偏低,带着难相处的冷。 纪还装没听到,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姐姐。” 他锲而不舍地叫,步步逼近,到第四声,伸手尝试着和她接触,被她打翻了手。 “别碰我——” 无济于事,疹子密密麻麻地冒出。 他无助地看向她,“姐姐……” 疯狂增生,手背红了一圈,和她相似的脸蛋也涌出密集的红点。 最坏的结果已经发生,靠谱的继承人拔腿就跑,闯入老纪和秦助理电话串通的现场,“爸爸!菜菜!救救!” 老纪:“怎么?” “过敏了。” “谁过敏?” “真的。” “……” 在电话里听了一嘴的秦助理快步上楼,眼看着纪谦肿得脸都变形,依然保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抗过敏药有用吗?” 后者点头。 “我车上有。稍等。” 跟着一起上楼的纪凌,心情十分复杂。 躲的躲,找药的找药。 纪谦站在几步外的距离,他闭上眼,控制不住地回想起他的巨物。 成年后,纪还搬出纪家。偌大的别墅,只剩尴尬的真假少爷。她不在,纪天衡也很少回来。 纪谦很丧心病狂,爱在她的房间做。把他压在她睡过的床,嗅着浅浅的香气,身体抑制不住地兴奋。 他是这样的变态,他也是。 每一回在她床上,纪谦都会射很多。他不吝啬地威胁—— “我越来越喜欢她了。小凌如果不能满足我,我会强奸她哦。在你面前强奸,告诉姐姐,都是因为小凌不让我操,我才想操她的。” “她的小逼应该比你的骚屁眼更好操、夹紧一点。脸也更像。你说,被我内射,会不会哭呢?” 纪凌哭着让他“别说”,纪谦咬着他的耳朵,像狗一样,发狠地后入他恢复不成原状的后穴,“还是说,她很刚烈,宁死不屈,啊……捅你一刀好了,测试看看,纪还会不会心疼你流血,乖乖舔我的鸡巴。” 回到现实,二楼转角,又剩纪凌和纪谦。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 纪凌不想单独面对他——生怕他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感情,纪谦的爱很变态。跟顾文景的言语威胁不同,他喜欢见血的play,自己流血、别人流血。血液是他的兴奋剂,越痛越汹涌,他越迷恋。 现阶段的纪谦还很单薄,哪怕是上辈子,他穿着衣服,看着都纤细,脱衣是充实的薄肌。钳住人的力道不弱,很难挣脱。 无声的沉默扩散。 纪凌呆得有些郁闷,想要离开,冷不丁听到纪谦的问题—— “她对谁都那么好吗?” “……什么?” “姐姐。” 他毫不避讳地叫出这个称呼,纪凌有一种“自己的宝物”被抢走的错觉。 ……明明上一次,他更多时候,连名带姓地叫她,纪还。 “不。” 前世的痛,折磨着纪凌脆弱的神经,他不想陷入“跟纪谦一起”的圈套,也不愿他对纪还有多少好感,纪谦最好恨她!姐姐是他一个人的! “她很难相处的!” “哦。” 纪谦应一声。 脸是肿的,过敏引发了一连串的热度,他皮肤的温度,比正常人高很多。 高热让他兴奋起来,颈上也生了疹子,靠嘴艰难地摄取氧气。 窒息感催生出一点令人迷恋的幻觉。 他手上的颤抖加剧……思绪都被烫得快乐。 ……很难相处的姐姐。默默成为资助他养父的、纪小姐。 这算什么? 他跪坐在地上,窒息感加剧,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他的脖子。 是她的手吗? 是就好了。他死了她也会有感觉吗? ……好喜欢。 脸喜欢,性格也喜欢,她是“姐姐”,是保护者。 好像啊、透过她的脸,他仿佛看到世界上第二个自己。 ———————————— 不避雷了,纪谦是病娇,正常人理解不了的那种 60-敲诈勒索 h ehu an1 .c o m 纪谦超前回到纪家,烦得纪还很想打人。 或许不打,苦闷的情绪能通过别的方式发泄。 她试图翻窗去隔壁,手把窗敲得哐哐作响,无人应答。 手机发挥它作为联络工具的属性—— 【小纪今天开摩的:你人呢?】 几乎秒回。 【狗竹马:被我哥囚禁了】 拍了张照,见过面的阿六翘着二郎腿,保镖哥收起在盛郁乔面前过分贪婪的表情,十分严肃。 【狗竹马:这个,监工A,再晚点还要换监工B,为的就是假期抓我好好学习】 【狗竹马:想我了?】 【小纪今天开摩的:有点】 对方一段时间没回消息。 纪还翻了回去。夲伩首髮站:hehu an4. co 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纪谦吃了药,脸上的红疹退了不少。 老纪和纪凌忙活着收拾出给他住下过夜的客房,不忘使唤秦助理,善纪谦养父的后。 隔了很远,秦驰温对着纪还指了指自己的掌心。 她低头,眼看着多了两条消息。 【胸大爱照顾人185+:小姐的礼服,彻底弄坏了,折现赔给您,如何?】 不如何。纪还想,就算折现,他的日薪还是很贵。 不妨碍她暗搓搓地问—— 【小纪今天开摩的:那个……你今天的行为……】 【胸大爱照顾人185+:老板提前预支的加班费,比纪董的考验更早,我会和他解释】 郁珩衍回了条语音。 纪还有些诧异,虽文盲,二少更喜欢发文字消息,据说这样比较酷。 短短几秒,她点开。 郁项的声音,通过手机扬声器扩散,带的桌子都有轻微的共鸣。 好听的男低音。 “……小孩子家家,学什么不好,学别人早恋。” 纪还:“……” 老教育家了。 他又发了一串神秘数字。 【狗竹马:私人号】 她怎么看,怎么有种“小三通过暧昧对象的手机给我发消息”的错觉……嗯,错觉。 小目的以神奇的方式达成,加好友总比发垃圾邮件快速,休息日还能骚扰。 二少的手机大概被没收,属于“郁珩衍”的消息迟迟没有下一条。 倒是新加的竹马他哥很是活跃。 【竹马他哥:真不容易】 【竹马他哥:弄到你的联系方式】 【竹马他哥:忙什么呢,小朋友】 对方是郁项,纪还没心情闲聊,仓促回了一句“睡了”,回完设了个“消息免打扰”,继续放置。 【竹马他哥:?】 【竹马他哥:下午睡,你什么时候醒?】 【竹马他哥:凌晨?】 【竹马他哥:有空想他】 【竹马他哥:没有没有空想我?】 撤回了一条消息,发了条新的。 【竹马他哥:不如好好学习】 * 时间跳到新的一年,郁珩衍提前一天偷跑回家。先斩后奏——回去找纪还学习。 通宵等某位大小姐回消息的郁项:“……行。” 新的一年,在没结果的等待中度过。 惨极了。没有蠢弟弟的大胃协助,冰箱里的“大餐”,足够他一星期不开火。 “真是没救。” 奇妙的感觉。 一连串的蠢事做完……甚至有点甜蜜。至少他拥有了纪还的好友位。 * 午饭点后,一段时间没见大小姐人的郁二少,翻到对面。 纪大小姐正在算账——最潦草的算法,拿出纸笔,写写画画。 看到他,像看到骨头的狼,猛地扑过去。 郁珩衍的嘴角翘得老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纪大公主。” 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她开始敲诈,“从现在开始,我占你便宜,免费。你占我便宜,付费。” 宣言结束,脸贴着他的嘴唇狠狠摩擦,强制性的亲吻。手也被她攥住,按在胸上。 郁珩衍:“……” “好了给吧。”她理所当然,“记得写赠予协议。” 他很无语,“你到底在干嘛?!” 纪还松手,看向他的手,单纯的男高保持着揩油的姿势,她问,“你占我便宜没?” “我……” 柔软、丰盈的触感,郁珩衍说不出一句否认的话,“开始明明你强迫我的!” 她举起双手,“现在我不强迫了。” 他一动不动。嘴唇抿了又抿,抿成一条直线。 “你不还是在摸?” “……这是美人计!” “不管,摸过了就是既得利者,给钱。” 历史书上,资本积累的方式,一开始都不光彩。 “纪还……你净会欺负我。” 郁二少委屈起来,“前因后果都不知道,就要我给钱,渣女!” “装哭之前把手拿开。我现在可没有强迫你。” 他用眼神骂人,把她搂到怀里,“没装,心痛痛的。回来就被你勒索……” 顿了顿,郁二少大展歌喉,“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 他不跑调,纪还饶有兴致地录音,甚至评价,“蛮好听的,再来几句。” 郁珩衍:“……” 纪大小姐吹了两声口哨,“多唱点,拿去你哥面前卖钱……嗯、不丢他脸费。” 郁·弟弟·珩衍:“你饶了我。” 他认输,“他发神经做了很多菜,我昨天吃了一天……现在还不想见他那张老脸。” 她持续敲诈,“哦,背地说你哥坏话,加入我的敲诈名单。弟弟桑,你也不想被你哥知道吧?” 郁珩衍甘拜下风,“大小姐桑,你要多少?” 纪还给他抛了个媚眼,“多多益善呀哥哥,赠予协议,一定要记住——” “记住了。” 他迎上她的唇,“便宜都占了,再多占一点好了。” 暗示意味十足。 “铁门啊——铁窗啊——” 被熟练地捂嘴,她用眼神谈判——这是另外的价格。 “安静闭嘴,做完给你,你想要什么都给。” 纪大公主的法律意识很强,未成年人深深无奈,“不然走后门把年龄改大一岁算了,怎么样,姐姐?这样还喜欢唱吗?” 被勒令闭嘴的大小姐,乖巧地眨了眨眼。 给钱暂且可以让他骑到她头上霸道一下。 大小姐停止抬杠,某位二少哪哪都不太得劲,“……说话。” “不是你叫我闭嘴的?” “……” 舒服了。 他反杠回去,“你有那么听话?” “当然有啦!”她惊呼,“我对钱的爱是真的,假如世界上唯一有一个男人我愿无痛接盘做二孩妈,这个男的一定是他——” “谁?”郁珩衍表情一凛。 “财神爷。” 纪还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面善的财神爷位列屏幕正中,一左一右,站着二位送财童子。她愿意接盘的二孩。 “……你以前没这么物质。” “以前那不是我卡没被我爸停掉。”大小姐冲财神爷投了个飞吻,“现在我悟了,以前的我真装啊。” 郁珩衍:“……” 感觉自己被背叛了又好像没被背叛。 他眯眼看着财神爷的装束……现在加急订购,穿着cos服引起她的注意,算不算渎神? 61-大小姐和弟弟桑(微H) 家是待不下去的。 纪还运用科学搜索软件,打探了一下消息——过敏会影响性功能吗? 回答牛头不对马嘴: ——通常情况下,过敏可能会导致性功能障碍。 ——有些抗过敏药长期服用可能会导致阳痿。 嗯……过敏后的纪谦还算安全。纪凌小命无虞。 阳痿,从未设想的道路。 纪还稍微放心,列了一条备忘录——把市面上所有抗过敏药大量加购,放在公共空间。大小姐本人偶尔也要委屈自己,跟某位真弟弟,不经意接触一下。 痛苦一小段,幸福你我他。 阳痿是男科路上难以攻克的障碍,不能做1,纪谦的安全指数,直线上升——大不了打包他送去顾文景那做0,反正这俩脸也蛮像。同妻哥荤素不忌,是个良好的垃圾回收站。 “你的表情……”郁珩衍说,“稍微控制一下。” “唔?” “看着要做坏事,我有点……慌。” 纪还拍拍他的肩,“别慌。你就算阳痿了也很大。” 郁珩衍:“……” 没被安慰到。 多占便宜,指定不能在家占。 节假日人多,商圈的钟点房约不到一点。纪还翻包,在盛郁乔的酒吧雏形走了一遭,真让她翻到紧张刺激的不良小卡片。 拨了个电话,那头的老板娘热切欢迎他们的到来。 郁珩衍十分抗拒,“就不能——” 她调出天眼查,能约总统套间的某家高档酒店,有一咪咪他哥的股份。 “弟弟桑,你也不想——”恶魔在身边,“被你哥哥知道、你背着他引诱女高中生吧?” 郁·弟弟桑·珩衍:“……我恨他。” 没有住酒店自由的二位打了网约车,一路疾驰到旮旯的小旅馆。弟弟桑付的车费,小姿势整得挺帅。 比纪还想象中……好点。床上用品有些年份,一张桌子还算干净。 郁珩衍脱了外套,贴身的部分朝上,供她坐着。 “事先声明。”纪还说,“我很有尊严,最多可以用胸帮你。” 对他的尺寸不能再……信任,“嘴巴别想,会把我的樱桃小嘴撑破的。” “前提条件真多。”他轻声抱怨,“不口,我给你口,行吧?” “那不能太行。”纪还解了扣子,小旅馆没有暖气,脱太多怕真感冒。 胸大有胸大的好,几乎是从衣物里弹出,足够有视觉冲击力。 她很满意自己这一下,抬眼看他,“开始吧。” 理直气壮得、仿佛她才是给钱的金主。 郁珩衍被她逗笑,“从哪开始,大小姐桑?” “应该是我问你,金主同学。” 金主同学的舌尖沿着她还没感觉的乳头绕圈打转,很大一只竹马,低头凑在纪还的面前,舔两口,又抬头亲亲她的脸颊。 乳头一点点被他舔硬,郁珩衍突然好奇,“再多玩一点,会不会喷奶?” 被踢了一脚,踢在腹肌,反而别具情趣。 “乱想什么?”大小姐瞥他。 一只手抓住她的脚,摩挲着腹肌,他继续道,“很色啊、反正它流下来,我给你吸干净。说不定还蛮爽的?” 她又踢一脚,“为什么你自己不喷?” 审判的目光扫射,她偏头,“也挺大的。” “你帮我吸?” “我不一定想。”纪还说,“听说人奶有一股腥味。” “……那你说什么废话?” “你就愿意给我吸了?” 郁珩衍耳朵通红,低头舔另一边。 纯情得要命,看得纪还也有点……害那个羞。 不擅长面对直球不是她的错。 她家竹马也很害羞,含着一侧乳尖,模仿吸奶。 细小的疼痛伴随着蚀骨的瘙痒,带来新的刺激。 纪还不自觉抱紧郁珩衍的脑袋,让他吃得更多。 吞吃激昂的吮吸声,混着空气,分外色情。她挺着胸,另一边没被玩弄的乳头,生起难耐的痒。 她抿唇揉着、比不过他灵活的舌头。 闷闷地思考……秦助理也很会舔,他也在就好了。 纪还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错、纪凌都能开后宫,她作为天选之受の姐(没血缘版),多跟几个男人玩玩怎么了? 花心是她的特质,这都接受不了,哪能称之为“喜欢”? 两边的乳头都被辛勤耕耘的郁二少舔得红肿,像挂在枝头的樱桃,浸着新鲜的水露。 小旅馆的隔音不太好,隔壁传来门响,不一会就是引人遐思的声响。 隔壁房间、开始传来不正常的动静。 床板噼啪,男人的喘、女人的喘,甜蜜的交融。 办着和他们同样的事。 不一会进入正题,女声酥软,“啊……好会……唔、嗯……” 郁珩衍起身,手动把纪还的腿分开。 白色的内裤,晕开大片湿痕,她身下的外套内胆,也铺开一片深色。 “要不要比比?”他问。 “比什么?” 隔壁开始叫。 什么“啊啊啊爸爸好会搞要被操坏了”“小骚货屁股撅高点,骚逼真会吸”之类的淫言浪语此起彼伏。 他眸光微暗,“比他们叫得大声?” “……别因为你想听我叫才搞出这种奇怪的理由。” “也有想听的因素。”他继续道,“但是纪大公主、你忍心,在做爱的时候,低人一等?” “……” “我比那男的持久。” 专属于雄性的竞争心发作,郁珩衍隔着内裤的水痕,轻轻一按。指尖凹陷,湿润的触感,包裹着他的指节。 温暖的水液涌出小股。少女潮湿的私处,胜过世间的所有柔软。 纪还轻易被他揉出生理性的眼泪。 隔壁肉体交缠的“啪啪”声一声更比一声吵闹。 “真是爸爸的好宝贝,多少人操过你、骚逼还那么紧?” “啊?骚奶子那么会摇?是不是想叫多一个爸爸给你舔?” “流那么多,贱货!” 女人求饶,“别操了、爸爸……你最猛……爸爸的鸡巴好大好粗……要被干死了……” 纪还:“……” 面前的竹马脱去多余的衣物,异于常人的尺寸,顶端冒着点点水液。 “姐姐。”他叫她,“骚鸡巴好想你。” “……” “又粗又大的骚鸡巴好想你。” 人有时候,是需要一点比拼对抗,来证明自己吃得确实不错。 她先喊了一声,“哥哥的鸡巴好大、唔……好粗……插得妹妹好舒服!” 62-嫖郁珩衍,是有代价的。(H,偷听隔壁do 有人旁观(?)让人兴奋。 隔壁的声音大了起来。 “还敢夹我?小骚逼,是不是嫌爸爸干得轻?” “啊……爸爸、干我、干我!” “那么兴奋,听到隔壁的声音了?想被人家操,啊?” 掌心和肉体碰撞,“啪啪啪”打了好几声。 女人求饶,“爸爸……爸爸、只想被爸爸操……啊、小母狗只给爸爸骑!” 郁珩衍失笑,龟头抵着少女出水的花心,向前推进,“你可有福,纪大公主。” “……搞慢点。”她把腿张得很开。 润滑足够,吞吃还是难。问就是……大。 人不能一味追求oversize,她想。过大的尺寸做不好前戏,万一撕裂了,找医生都不好意思描述病情。 “唔……” 娇声很快溢出,跟旁边比较,纪还不太克制,“哥哥、好喜欢哥哥……好会弄……呜呜、要被哥哥搞死了。” 隔壁不一会消停,男人发出牛喘…… 郁珩衍还挺缺德,小声和纪还咬耳朵,“他有挺过五分钟没?” “挺过也不会来旮旯开房了吧……” 天地可鉴,没有拉踩的意思。 阳痿竟在我隔壁的认知让纪还有点萎靡,且有效联想——天选之受做0是不是因为他也阳痿? 纪谦也阳痿,这个世界的纯1莫非只剩裴云周?! 万万不可,他也一起阳痿好了。 裴云周爆火是在他们大学期间,狗东西运气好得离奇——不做钢管舞男主播了,被哪个盲人导演看上演了部电影。在没多少人“影帝影帝”地乱叫的世界,粉丝开辟了一条“放尊重点,你是在跟影帝说话”的道路。把他的咖抬得很高。 想玷污钢管舞男主播的心是止不住的,A市跳钢管舞的就那几个机构。 她即将加入菜单搞点破坏,急色的竹马抵着湿润的花心,填补了所有的空缺。 被郁珩衍捣得说不出话之前,纪还甚至在想—— 裴云周有没有给顾文景做过0?娱乐圈……是不是也蛮黑暗的? 过分的尺寸顶进去,平整的外套,倏然出现两道拖痕。他喜欢追逐。她退,他进,保持着不太友好的距离。 “叫‘爸爸’我会阳痿。” 郁珩衍的脑回路,连上了她的,“还是喜欢听纪大公主、叫哥哥……” 他边撞边问,“说骚话感觉会好点吗?不如你骂我试试?” “哈、嗯嗯——唔!” 纪还骂不出一句。 大唧唧男高不能再兴奋,光是他毫无章法地乱撞,她就爽得全身酥软。 直不起腰,差点撞到墙壁。 郁珩衍手快挡了一下,托着她的脑袋,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拱。 “……坏弟弟、贱狗!别那么快!” 她艰难开麦,更兴奋的少年按着她的屁股一顿狂操。 “不行……”他说,“那么慢、姐姐爽不到怎么办?” 天赋异禀的结果……纪还感觉子宫都要被他操开。 脚趾蜷缩,脖颈上仰。过剩的快感快要把人的自我意志浇灭。 平心而论,人最讨厌有天赋的人。技术好歹能通过后天努力精进。天赋不一样,天赋决定了上限,努力只能达到普通人的上限。 ……郁珩衍显然是、天赋和努力兼具的年轻选手。 菜鸡被干得眼神涣散。她扭着腰逃离,被拉回来操,呼吸糟糕又混乱,喷在他的身上,初尝情事的少年兴奋地在她脸上舔了几下。 “姐姐,我表现得好还是不好?” 比狗会舔。鸡巴也兴奋得直跳,碾过她酸软的花心。 “好——啊!” 纪还痉挛着陷入高潮。 “是在喷吗,姐姐?” 问是这么问,他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上次有林星湛搅局,郁珩衍愉快,又不太愉快。 她本该在他身下承欢。他一个人的。 按住大腿,少年并不顾及她此刻正处于高潮……做爱很舒服,他想,想带给她更多舒服。 男根又狠又快地操入喷水的穴,爱液在每次抽插中被带出,过于频繁的进出把穴口都捣出白沫。 “啊……啊……” 纪还伸出舌头,说出半句完整的话。 别说高潮后的余韵……旧一波的高潮还没挨过,新一轮的顶峰接踵而至。逃离是下意识举动,无果。只会迎来暴风雨般地入侵。 很持久。 她好几次被插得尖叫破音,穴肉咬紧,又被无情破开。眼泪与口水齐落,滴在胸乳之上,极小的部分,被他用嘴清理。 郁珩衍没比隔壁的阳痿男好多少,她泄了两次,他终于缴械。 白精彻底灌入少女温暖的体内,带着她又去了一次,娇软地哭了两声,无力地对着他的脸抽。 郁珩衍攥住纪还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脸颊,直直吻了下去,把多余的声音堵在她的唇中。 被操得脑袋发胀的“姐姐”,又被他吻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昂贵的潮牌外套,皱巴巴一团。没几处干净。 一吻结束,狗竹马笑着在纪还的锁骨吮出吻痕——先前的印记尚未消退,边缘浮着一点点紫。 “不要了……出去……” 整个人快被他搞散架,她推了推他的胸……手感略差一些。 此刻的纪大小姐无心欣赏竹马的胸涌,后退着拉远距离。 粉色的鸡巴被推出一大节,淡色的粘液在青筋的脉络上勾连,纠缠不清。 “滚啊,让我去厕所……” 刚才那一发没占到上风的大小姐,给不出什么好脸色。 192有跟所有身高都构成体型差的神奇魔力。 郁珩衍挡在她面前,狰狞的柱身再次挺入,“我抱你呀。” 像大狗。 “滚滚滚。”她更没好气,“我有手有脚的。” “凶死了。”他有些委屈。 委屈的后果,就是罔顾主人的意愿,把她抱起。 纪还被撞得眼冒金星,“郁珩衍!” “又不是没看你尿过。” “……” 又是抱姿,她连夜把这个姿势加入黑名单。 人被他抱着到了拥挤的卫生间。卫生条件不如学校的男厕,坑位的地砖,都不太平。 “……我恨你!” “我爱你。”他应。 大手一捏,臀肉被他掐红,“尿吧,姐姐……精液堵在里面,不难受?” “……” 肉棒退了一截,点点精液被重力带动,哆嗦着落到地上。 郁珩衍稳稳地托住她的屁股,舔了舔耳垂,对她“嘘”了两声。 “不……不许这样……” 下腹酸胀,体内的水蓄到极限。 “嘘——” “不许吹……郁珩衍、郁珩衍我讨厌你……” “我爱你。”他又应了一声。 抵抗无济于事。纪还咬唇、夹腿,却还是撑不住生理欲望的侵袭。 淅淅沥沥的尿水,沿着交合的身体下落。 她不得不承认一点……嫖郁珩衍,是有代价的。 ———————————— 小郁:(站在高台)大家,听我说,你们都是小三!知道她最爱的人是谁吗哼哼哼哼! 秦助理:(叹气)讨厌一些增加人工作量的小孩子。(再叹)不戴套的男人—— 小林:(光速接话)垃圾 大郁:(掰好衣架)听说弟弟下次月考又没进步,男孩子,打一下就乖了。哥就勉强做这个恶人,督促你进步,蠢弟弟。 小纪:?他们什么时候背着我有了个群? 63-办法总比困难多 晚七点,A市最堵车的时间段。 被二少吩咐了“私活”的阿六不得不搭地铁去市中心的服装店,等待某位二少下一步指示。 店员看他眼熟——两天来四五次,也是没谁。 准备转行不干保镖了,做女装买手,也挺合适。阿六想。 七拐八拐拐到了某个小破旅馆,开门的是郁二少,赤裸着上身,被冷得有点抖……看着像自愿的。 阿六递上购物袋,二少打开一看,“怎么打底是红的?” 阿六:“您没说颜色,我就按我的想法揣测了。” 二少:“那为什么是红的?” 阿六:“今年是我本命年。” 二少:“……” 总归是收下,他摆手示意他快滚。 门合上之前,阿六隐约看到穿着大一号服装的纪小姐。 小旅馆的房间不隔音,二少才进去一秒。他就听到二少对自家小姐从未有过的舔狗语气—— “别跟我生气了……错了,让人送了衣服过来,纪大公主赏脸看一眼好不好?姐姐?” 确定里面的人是纪小姐的阿六:“……” 上次是另一个款,这次是他们家二少。 难怪小姐说纪小姐是她此生难寻的灵魂之友。 * 不得已,郁珩衍换上了大红色的秋衣秋裤,搏大小姐一笑。 她很高冷,面不改色。 打了一炮,不爽的纪大小姐扒了自家竹马的贴身衣物,套在身上取暖——外套穿不了一点,全是她的水。在阿六来之前,凑合让他披着。 郁珩衍不太想被发现他们缩在小旅馆偷情(?),裸着和他见面——几位保镖哥已经习惯二少偶尔的脑回路不正常行为,纪还的名声比较金贵。 他不愿意她被指指点点,哪怕是自己家里的人。 大红秋衣攻势失效! 郁珩衍上前,准备代劳,“姐姐……” 她睁大眼睛,“我自己穿!” 拿出来的……是同样的秋衣秋裤,大红色。 纪还“噗”一声,没憋住,“褪色我是不是可以敲诈你?” “……应该不会褪色?” 他偷偷看她。笑过之后,纪大公主的心情似乎美丽了很多。松一口气,“我不看你换衣服,换好了送你回家。” 在床下,小郁同学是很守信一男的。 纪还很少为难自己,也不是生气。菜菜的体质让她很难在性事上彻底掌握主导权,不爽。 她皱眉,“嘶……” “怎么了?”大只的竹马差点把附近的桌子掀翻,“是我刚才……还是?” 并非果断的、刀起刀落直给的痛。痛意稀碎,绵长,不断刺激、翻涌。诡异的感觉。 会有人从“痛”中得到快感,比如纪谦。 不知道哪步错乱,他的身上,有很多道刀印。旧伤未好,新伤又显。他痴迷痛觉……和痛带来的“真实”。 ——可别是她刚才爽的时候这玩意儿共感到了,现在在伤害自己“回馈”她。 纪还骂了声脏话。 “……对不起。”不明真相的大只竹马,乖乖道歉。 “不是你。” 大概有了猜测,纪还麻利地换完衣服,插兜,“我去买药。” 痛觉依旧。 “我不是故意的。”郁珩衍仍然在道歉,“你不喜欢,我现在去结扎!” 纪还:? 什么标准模板的鸡同鸭讲? “不用。”她摆手,“那个……我在做一个实验。” “什么实验?” 她耸耸肩,“不知道,就是想实验一下看看。” “……你不是买避孕药?” “短期避孕药伤害可大。”纪还说,“那个不碍事,实验失败就生下来,让我爸养。” 郁珩衍:“……” 顾文景他家不就避开了二代,传给了三代? 假设有三代,她要挟胚胎作妖,纪谦能不能跟她抢,还是个未知数。 嘛,至于孩子爹,是谁都无所谓。大家的基因也还行。 “那你买什么药?”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感冒了吗还是……” “止痛药和抗过敏药。” 她回头,打断他突然的emo,“除了现在要吞一颗,这些之后都是给纪谦用的。” 郁珩衍:? “药物有使人阳痿的可能性。”纪还说。 长久的沉默席卷室内,她挥挥手,示意自己在药店等他——还是要蹭郁二少的车回去,都给纪谦大放血了,纪还舍不得再放一个车费。 把散着潮气的外套扔到垃圾桶里,回过味的郁珩衍笑了起来。 “……好脏的手段,我们纪大公主。” 他原本还担心她舍不得“弟弟”,现在看来,她才没有。 反正他哥也不结婚,真的有了……让他哥一起养,也不错。 养孩子是大人的活。他和纪还作为小辈,美美开展二人世界就好。 手上还残留一点气味,郁珩衍拢拳,把它攥在掌心。 小旅馆附近的药店,只有一个。 郁珩衍很快看到自己半蹲着查看说明书的小青梅,比对着—— “十三、十四……比这个少一个副作用。” “一起拿呗。”他说,“是药三分毒,混起来更毒。” 路过的店员:“……我们这是正经药店,不买毒药的。” 她抬头,“可是我家有一个对我过敏的弟弟,总是要备着些药的。” 表情纯良,店员被她糊弄,“那这几样都拿着吧,吃多了会有耐药性。隔一段时间换一种就好啦。” “谢谢姐姐。” 上货般地装入购物篮,郁珩衍先她一步接过,去前台结账。 纪还:拿手机的手,微微放下.gif 疼痛褪去。 她不负责任地想,假设她抽肋骨隆鼻,纪谦会痛吗? ……希望他会。 伟人说过,办法总比困难多。 差顾文景一棋,没辙,是纪还过得太好,忘记这个癫公还有点脑子。 对纪谦,她不会那么……粗心。 白眼狼是养不熟的。 他喜欢痛,她就吃药,吃止痛药。疼痛麻痹不了大脑,人就还能想下一步。 郁珩衍提了两个大袋子,“走吧,帮你搬回去。” 192甚至有闲情逸致,打网约车。 纪还:“……” 他很急着表现,她于是把“去父留子”的美好构想,烂在腹中。 “纪大公主。”忍不住和她咬耳朵,郁珩衍几分期待,“下次……什么时候做?” “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别急。”她嘴角一抽,“放假之前发的九套卷子做完了吗?” “……” “学生的本职工作是学习。” 纪大公主,在线劝学,“这种,压力大偶尔搞搞,压力不大当然要回归本职工作。我的身体最低只能接受211的吻。” 他苦着脸,“你有学历歧视!” “为了下一代基因着想。” *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老纪诧异小纪从正门回归,隔壁的小郁还挺客气,乖巧地叫了声“纪叔”,拎着一大包……药。 “想出就出。”纪还接话,“喏,放一盒抗过敏的出来,辛苦。” 小郁乖乖照做,收好还鞠了一躬,“不打扰了,纪叔,我先回去。” “哦……哦……” 老纪看着他走,再看向自家的崽,“他有这么好管?” “你问他哥啊,问我干嘛?” “……” 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大门没有她跑出来的记忆,多半是从窗户跑的。 纪天衡也疑惑,四米多的高度,纪还也不知道继承了谁的胆量,翻窗不带一点怕。 她体贴地在公共空间塞满了抗过敏药。 老纪眼眸一暖,“你就那么确定?” 纪还点头,“不然呢?” 她摸了摸胸口,“这里有点感觉,神奇的心有灵犀。” “不过怎么处理,是你的事。”纪还继续道,“假如这段时间……那个、养父,不幸嘎了,这咋算,人生意外险也算我头上?” “……你拔的插头?” “我又不是家属,哪这么空专程跑到医院去拔?” “算不到你头上。”纪天衡说,“生死有命。” 他看向扶梯,“那边……” “嘛。”纪还投去同情的目光,“这是你的问题,我解决不了半点。” 老纪:“……” “万一。”她多嘴问了一句,“那俩都喜欢同性,你怎么看?” “你还不如问那俩看对眼咋整。”纪天衡说,“……我又不封建。” “咋整?” “祝福呗。” 纪还有些遗憾。老纪这时怎么就不封建呢?封建点多好,觉得喜欢同性是病,送到杨〇信那电击若干月,把脑子电坏,美美He。 ———————————— 开始!咕!忙完回来大写特写!咕咕咕咕咕—— 64-鱼想偷懒 纪家的瓜精彩不断。 节后,另一位姓“纪”的少爷转入一中,他成绩还行,自然被分到培优班。 纪大小姐又请了几天假,一时间,众说纷纭。 有人说她遭不住惊吓,又来一个弟弟,大小姐一夜变身洗脚婢。 也有人觉得她单纯只喜欢……逃课。 TZZ正在开内部会议,能干的秦助理结合现有的资源,倒是发现了一条新路——不如转行做经纪公司。 跟纪还的想法,完美贴合——她正愁纪凌发挥不出他天选之受的特质。 推出去当艺人正好——唱跳rap还不好紧急特训?训不出来也没关系,会麦麸就行。 她不打算拿大部分资源在TZZ身上押宝。梭哈总会输,为何不用神奇的金手指呢? 金手指!启动! ——过段时间,有个什么酒会,据说是哪家瞧不起农业的弱智二世祖整出来秀优越感的。 纪还不认识人,但她认识项目。背靠伟大的祖国母亲才是坠稳妥滴——某会议明明白白地讲,加快建设农业强国! 作为巨头,除非领导cue,老纪很少出席私人性质的酒会。他是彻头彻尾的中立派,不爱站队。 郁项……嗯,他爸还挺红,挂着几个商会组织的会长副会长。做儿子的,不得不低调。也不爱去什么酒会。 ——至于爱鄙视人的同妻哥。这玩意儿,唯爱深耕高科技。 纪还想弄个邀请函混进酒会碰碰运气,碰到有红色buff加成的项目最好,碰不到……反正开在周六晚上,多见识见识世界的黑暗面,也不亏。 有花大钱雇的助理在,会议推进十分顺利,敲定了新的方向。分配了各自的任务。 秦助理共享了一份电子笔记——会议记录,怕她看不明白,贴心地标注了很多。 “……” 难怪某人薪水高得离谱。 “今天免费。”他温声提醒,“小还坏了的礼服,还能顶三个工作日。” “……精确到秒的七十二小时?!”计较的大小姐开始算计。 秦驰温失笑,“我努力争取试试。” 试试就逝世。 老纪没回他的消息,倒是在纪还的聊天框警告—— 【老纪:你非要这么玩,他的付费时间也按秒记,我跟你掐表,超过一秒多付一天的薪水。】 她更改备注以做对强权的抵抗,把“老纪”换成“黑心资本家”。 【小纪今天拖垃圾:……收到】 太委屈了。 大小姐埋在秦助理的大胸里蹭了很久,大奶抚平着她的不爽……嗯,奶子不会骗人,奶门! 窝在还没预算更换门牌的总经理办公室,给免打扰了许久的大郁哥发消息—— 【小纪今天拖垃圾:1】 【竹马他哥:2】 神奇,被秒回了。 工作时间的秦助理坐在电脑前,认真工作。而暂时拥有他的使用权的大小姐,认真摸鱼。 【小纪今天拖垃圾:哥哥桑,你也不想,自己被强制的视频……】 【竹马他哥:你可以发给我欣赏欣赏】 【竹马他哥:我蛮好奇成品】 【小纪今天拖垃圾:[擦汗.gif]】 她本想不太道德地交换一下郁项手上的邀请函,哪想到他比她更没下限。 没有资本惹不起大佬的纪大小姐想到了别的招—— 对诶,他们什么二代是缺女伴糊弄长辈的! 打开某闲鱼软件一搜,果不其然——诚招女伴,目光挑剔,点“我想要”,私发照片。 纪还对自己的脸皮挺自信——规定不能借集团的光,“我爸是纪天衡”,好用了起来。这是私人的脸面,他没规定。 还没翻到合适的自拍,视频电话,播了过来。 她手滑接通,从未设想过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 “……西装?”郁项问,“你在哪?” 秦驰温听到声音,手上的动作一顿。 赛博版左右为男。 纪还又开始头大,“在商场,这是借来拍男友风照片的假男模。” 郁项:“……你觉得我信?” “……爱信不信。” “哪个商场?”他问,“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学校。” 纪还:“……” 前脚劝弟弟学习,后脚被哥哥劝回学校。 “不用这么麻烦。”她组织着语言,“照片拍完我就回去了……你懂……学习压力大,逼太紧也不好。” “嗯。”郁项点头,“我在城郊有个山庄,想不想去泡温泉?” 后边二字着重强调,“放松。” 秦助理快按捺不住自己跟人大吵特吵的冲动——什么玩意儿?!在他眼皮底下觊觎他的领导?! “没空,您慢慢上班,不打扰了——” 领导很有分寸,秦驰温的血压降了下去。 纪还飞速挂断视频,继续把人免打扰放置。界面跳回小黄鱼。 她开始—— 【我爸是纪天衡:1】 附了一张美丽的自拍,“我爸是纪天衡”几个大字,黑体加粗,P在她漂亮的脸蛋上。 【鱼想偷懒:?】 【鱼想偷懒:温泉山庄不想去,女伴就想做了?】 【我爸是纪天衡:?!】 【我爸是纪天衡:不是,大哥,谁家霸总找女伴在出物软件上找?】 【鱼想偷懒:……目光挑剔,懂?】 【我爸是纪天衡:……】 【鱼想偷懒:日结,懂?】 【我爸是纪天衡:不懂】 【鱼想偷懒:别忙着拉黑】 【鱼想偷懒:你找别人未必比我靠谱】 【鱼想偷懒:一来,知根知底,你不是有我的把柄?把柄没用可以更简单粗暴地告家长,跟你爸说】 【鱼想偷懒:二来,不找直系亲属在互联网碰瓷外人,被设了禁制?还是别的?】 【鱼想偷懒:干得好,可以长期合作。我给你提供入场名额,你帮我糊弄那些无聊的人,不需要太亲密,来回接送,免去你半夜等滴滴的麻烦】 【鱼想偷懒:三来,必要时,我可以借你两分“薄面”,纪小姐,谁让你有我的把柄?】 很诱人的条件。 纪还长按举报——违法犯罪。一些诈骗犯也喜欢开出诱人的条件,引人一步一步深入泥潭,被榨干存款。 她继续埋胸,嘤嘤,“互联网骗子好多呜呜,冷漠的世界,还是秦助理的胸最温暖!喜欢大胸!贴贴!” 秦驰温有些无奈,桌上的保温杯端到她面前,玉桂狗图案的,很大一只。 哄着她日常补水,“玩那么久也累了,喝点热水,乖宝。” 纪还:“……不是,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开会前。” “……” 行,反正喝水喝不死人。 * 第一次收到“违规”通知的郁项,心情复杂。 “……被举报了应该、没什么好感?” 他不理解,他条件好歹能轻轻薄杀顾文景,快把“倒贴”写在脸上。碰到她,没开始套路,提前碰壁。 进来送文件的金秘书好奇问了一句,“什么举报?” “没什么。”郁项接过文件,“小金,听说你已婚?” 金秘书:“嗯,跟我老婆是大学同学,毕业就结婚了。” 郁项面不改色地翻阅文件,“怎么追年纪有点儿小的女孩子?” 金秘书:? “就是那种……心思活跃的、年轻人。” 想想又觉得丢脸,他飞快签下名字,“算了,你当什么都没听到。” “不太清楚。”检查文件的金秘书开口,“我追我老婆那会也挺年轻的,十八九岁,和她有很多共同语言。” 郁项:“……” 金秘书:“这里,日期签错了,郁总。现在已经是一月份了。” 某霸总的时间还停留在十一月底,不太好改,打工人叹了口气。 “你别走。”郁项说,“文件让他们传我一份,在这里打印。” 金秘书:? “你那会,是怎么追的,随便说说,不用描述得太细……假如你想细节拉满,也行。” 65-抛弃?出气?(600珠加更) 请了几天假,再回到学校,收获不少……同情的目光。 问就是—— 觉得她被顾文景抛弃了,惨兮兮! 至于是谁“不经意”透露这个消息,纪还不能再无语,“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 郁珩衍:“……勿cue,帅哥爱学习。” 帅哥打开习题册,开始在题海里扑腾。 她乐于看学渣在无边的学海挣扎,缺德地笑笑。 大课间时分,培优班的班主任找到纪还,劝她抓住高考前最后的时间,去合适的地方发展。她的成绩很好,是可塑之才。 林星湛也跟着过来找她,不太客气,“差班会磨灭你的才能。” 纪还:? 他偏头,目光定格在她背后的过道,“一直在这个环境里呆着,会影响你……的未来。” 老师也说,“是哈,你跟林同学第一第二,分在一个班,也是有效交流。再说,你弟弟也在我们班,能更好照顾他们。” 纪还:“……” 也没有可能,她不想照顾。 她表情不变,林星湛加了个砝码,“作为林星湛、我希望你……到我们班来。” 他很懂得适当示弱,增加自己的优势。 可惜纪还不吃这一口,“去你们班的话,还可以像这样想请假就请假吗?” 培优班的班主任擦了擦脑袋上没剩的几根毛发,“请假还是……少点好,你们现阶段的任务是准备高考。” “不去。” “……” “我爸说,这两年我做出点成绩,让我接手公司。我在熟悉业务。” “……” “我们班好,可以随时请假。” “……如果你考上A大的话,前途无量。” “可是我不去A大也前途无量呀。”她笑了起来,“光是我爸给学校捐的楼,折现,A大有几个毕业生能有这么多存款?” “……” “纪还。”秃头班主任眼眸一眯,“你有两个弟弟,你觉得,作为女孩子,能争得过他们吗?” 空气陷入可怕的沉默。 秃头班主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不是——” “我不觉得自己比任何人差,现实也是如此。”纪还说,“我连林星湛都能考过,还有什么做不到?” 林·对照组·星湛:“……她说得对。” “——你总会嫁人的。” “不一定呀。”纪还说,“世上还有‘入赘’这个选择,顾文景的婚我都能退,怎么就不能自己选人入赘?” 秃头班主任:“……” “抱歉老师,拒绝您的好意啦。”她笑了起来,挥了挥手。 劝说无果,秃头班主任无功而返。 林星湛留在原地,倏然笑了,“入赘。” 纪还:“你笑什么?” “就这样。”他说,“保持现状,平等地对待所有人,纪还。” 迟早有一天,他会追上含着金汤匙的她。 同样含金汤匙出身的郁珩衍不可能入赘的。他想,他迟早是她的。 纪还没忘今日份的KPI:“我爸是纪天衡。” 林星湛:“……” 日常被她洗脑,他已经有了一点抗性。甚至期待那张嫣红的小嘴,向别人宣告——我老公是林星湛。 少年心思最难猜。 纪还懒得猜,她作为一个傻白甜在学校动歪脑筋会疲惫。 “走咯,回去睡觉。” 林星湛拉住她的衣角,声音有些难以察觉的……紧张,“我可以去找你吗?” “嗯?” “晚自习的时候。”他语无伦次,“我们班的氛围、我不喜欢。我不会打扰你和他的,我很乖的……姐姐。” 纪还:“……” 他指谁?郁珩衍? 感觉学霸君很把自己当一盘菜,她并不在意他找不找她,更感觉直说会让人破防。 于是,纪大小姐美美闭嘴,微笑。 * 邀请函的事毫无头绪。 纪还自我安慰,不去有不去的好,起码能躺尸。 ……不想躺,想在财经版,大杀四方。 上车之前,看到俩本该在车里的人,出现在她们班的……门口。 纪凌和纪谦,像两尊门神,一左一右。 纪还:“……” 郁珩衍跟在她身后,略带笑意的表情,瞬间冷却。 纪凌伸手,“给姐姐拿包,姐姐不会拒绝我吧?” 狗竹马先一步行动,先一步分担了双肩包的所有重量,“不劳你费心。” 纪凌没讨到好处,纪谦的嘴角微勾,假货永远是假货。 真货还没发威,俨然听到一句—— “我今天跟盛郁乔家的车,你一起吗?” 旷了一段时间,纪还心中的秤早就倒向盛郁乔那一端,“真的?” “真的。” 她的书包彻底挂在郁珩衍手上,“不过要等一会。她今天值日。” 纪还:“走吧,帮她一把。” 看向一真一假,目测还没感情线的cp,还算客气,“你们谁帮我跟司机叔说一声。” 纪凌:“……” 纪谦:“……” 人还没走,纪凌开口,“姐姐……她家司机看起来凶凶的、我不太放心。” “没事。”郁珩衍挡了回去,“凶不到她头上。” “……可是,盛郁乔家,步行到我们家,要走好久。” “不会。”郁珩衍继续挡,“阿二哥会送到她家门口。” 纪谦不经意碰了碰她的皮肤,纪还猛地一退,还是晚一步,被他得逞。 红疹显露,和她过分相似的脸,表情淡淡,“好难受,姐姐。” 纪还拉开书包,飞速掏出一盒副作用更多的抗过敏药,“有水吗,没水就干吞。” 纪谦:? 喉结滚动,他心如雷鼓……她…… 相似的血缘灼得身体再次升起了热。暖流涌过,纪谦想,她果然……比任何人都“爱他”。 解决完顺便嗑了一口真假少爷的cp,纪还拍了拍郁珩衍的腰,“走吧走吧,去给乔姐帮忙~” 天地良心,乔姐在她心中的地位,比俩暂时没有生命威胁的弟弟,高多了。 “……什么时候你也积极地帮我做值日?”郁珩衍小声抱怨。 “做不了一点。” 成绩好,在班里是霸王。再加上某位校霸buff,纪还在自己班级的值日,也是让他的小弟们代劳。 她一视同仁,“别看我呀,待会上去,也是你做。” 郁珩衍:? “总不能靠我。”洗内裤都要别人代劳的大小姐理直气壮,“也不能靠乔姐。” “……我就很会做了?” “不然呢?!”她无语,“什么都不做就想蹭别人家的车,你也好意思?” 一挑二的校霸,在她面前讨不到半分好处。 纪凌和纪谦平衡了几分。 ……大家都一样。 * 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知道“司机”是郁项时,纪还很想跳车。 ……举报了他的黄色小鱼账号,看到本人,难免心虚。 再之前,又敲了弟弟桑一笔小钱。对上哥哥桑,心虚加倍,再来亿点,能凑成三带一或者三打二打出去。 “阿二哥呢?”郁珩衍问。 “放他一天假。”郁项答,“跟你们培养培养感情。” 盛郁乔嘻嘻直笑,“哥现在知道我的好咯~” “是呀。” 纪还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不了,很快被点—— “多谢小纪同学,照顾我家弟弟妹妹。” 小纪同学:“……不客气。” “做哥哥的,偶尔也想回报一下。” “……但是、不用客气。” “要客气的,两位都蛮麻烦。你的精神压力极大,我能体谅。” 盛郁乔接话,“是该好好谢谢。哥做菜可好吃了,不如拐去你那边,让我们过过嘴瘾?” “……真的不用这么客气。”纪·汗流浃背·还少有地不想接受他人的好意。 “要的。”弟弟桑继续道,“他想麻烦,就让他麻烦呗。” 汽车往另一个方向驶去,没有商量的余地。 纪还:“……” 想跳车,就现在。 她第八百次后悔招惹他,看盛郁乔期待的表情,硬生生止住扫兴的嘴脸,“那就不客气了……” * 结果是,在郁项的大平层待了好几个小时,有一点门禁的乔姐在晚十一点被塞进家里的车,同样被打包走的,还有郁二少。 ——至于纪还,大少把跟在身边的保镖哥遣散,临时放假,他们也上了盛家的车,五座车正好塞满。多余的这位,只能委屈大少送她回家。 盛郁乔降下车窗,“就让我哥麻烦呗,反正他周末没事。” 纪还:“……”拒绝不了一点。 郁二少:“我也可以坐我哥车——” 乔姐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后领:“你不可以,你要跟二哥补课。” 愉快地决定。 盛家的车即停即走,郁项的车还放在车库,下到负一楼,要步行一段距离。 他在餐桌上的表现还算正常——纪还山猪吃不了细糠,没品出分子料理和普通料理的区别。 倒是品出这个人想和她单独相处的区别。 “……”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她在互联网猖狂,在线下……思考起视频能威胁他到什么程度。 跟聪明人玩心眼很麻烦,何况这位,心眼比年纪更多。 郁项先打破沉默,“我带你去。” 直球打得她猝不及防,“啊?” “任何你想去的场合。” 夜间行车,安全是必要。 郁项戴上散光镜,“我都能带你去。假如你想出气,做我的女伴,现阶段,比任何花招都管用。” 她不太清楚他的脑回路,“为什么做你的女伴才能出气?真的要找个男人来气同、顾文景,找个愿意入赘的更让他破防吧,什么‘你都看上他了居然看不上我’。” 他轻咳一声,第一次直面和小朋友如此清晰的代沟。 “言归正传,我能带你进去。” 纪还“哦”一声。很有诱惑力的条件,被他这么一说,性缩力拉满,“你想交换什么?” 下意识拉开后座的车门,听他轻飘飘发言,“还想谈就坐前面来。” 她望天,怎么,他们霸总都不讲究“我的副座是留给我未来漆紫”的吗? 小姑娘老老实实坐上了副驾,运动套装方便活动。才拉出长长的安全带,郁项长臂一伸,握着她的手,扣好锁扣。 前视镜映出她不敢怒不敢言只敢做表情的纠结脸蛋,他轻笑,“把那个视频发过来欣赏欣赏?” 纪还:“……用脚想都知道我不可能发给你。” “没让你真发。”他笑得更畅快,不小心开了雨刮,扫去车窗的湿痕。 “某位小朋友想做人女伴混进去的酒会,总不可能想去社交。” 顿了顿,郁项继续道,“你看好的项目,提前跟我说一声,假设我也有兴趣,我要郁家的占股比例,高过纪家。” 对她的眼光还蛮赞同? 纪还偏头,“我的个人行为,跟纪家没关系。” 他了然,“纪叔的考验?” 纪·不想跟聪明人交流·还:“……差不多。” 汽车缓缓启动,机器运作的轰鸣,和郁项的声音融合,莫名有质感,“也可以。你个人占股,最少比我低,百分之一。” 最少、百分之一。 两个词连起来,听得人眉头紧皱。 ——这个1到底是在暗示还是什么?!你也是男同?! 她不敢问,有些人深柜。默默往边缘挪了挪,一个急转,撞到车窗,“咚”一声,存在感十足。 “有这么怕我?” “不。”纪还很快找补,“我这是尊敬,您。” “不用太尊敬,当同辈对待就行,我只比你大一点。礼貌点,叫一声‘哥哥’,没那么礼貌,叫名字也可以。” 她从善如流,“还是用职位称呼吧,郁总。” 郁项:“……” “你说那个百分之一。”纪还回归正题,“这两年可以,过两年不敢说。” “好。”他欣然接受,“这两年,从今天开始算,还是你想去的那天?” “看你。” “去的那天吧,免得某人以后念我,说我不近人情。” 她耸耸肩,表示不会。 “所以,你想去?” “6号的酒会。” 正好是红灯,郁项踩刹车的动作慢了一秒,肉眼所及,车头正好压线。 他表情古怪,“一定要,明天?” “不行吗,你别的安排?” “……没有。” 异样的表情很快收起,他重新披上万事都有把握的伪装,“可以是可以。不过那里的氛围……” 炫耀性质的酒会,算不得多光彩。 她眨眼,长长的睫毛被昏暗的车灯投出浓浓的阴影。 郁项止了扫兴的话题,“也行,我们进场,会比正常入场,略晚。” 他的咖位看不上这样低端的酒会。人少时混进去,也算保全脸面(?)。 纪还无所谓脸不脸的,反正丢她爹的。有得蹭就行。 “我们在哪碰头?” 郁项说,“我去接你。” 纪还:“……” “低调一点。”他叮嘱。 66-你没穿秋裤? 酒会当天是周六。 纪还妆化得随意,打了个底,补了个显气色的口红。 气温骤降,室外的温度,只有个位数。摸不清酒会的会场是室内还是室外,她老实地穿好秋衣秋裤,外搭厚厚的毛绒外套。 太精致不像未来企业家的做派,她从现在开始让他人适应她的“简单”。 怕被老纪发现她的小小心机,纪还出门,特意强调—— 去跟盛郁乔玩。 老纪:“你只要不违规跟秦助理玩,去哪玩我都不管你。” 纪还:“……你好残忍。” “走流程也可以玩。”纪天衡语重心长,“有钱一切好说,你说是不是,小纪?” “呵。” 被限制的小纪大摇大摆地滚了。 郁项的车停在还算显眼的公共空间——别墅区的某个大水池旁。 纪还走了一圈没认出来,直到他打双闪按喇叭之后—— 她退了半步,“真有他的。” ……别摸我的七座商务车。特意叮嘱她“低调”的是哪位?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老板,高调出行。 还不如开卡宴,混入村头,毫无违和。 小纪同学懂事地上了副驾,车内暖气打得很足。 上车的第二秒,纪还热得把毛绒外套脱掉,内搭的黑色毛衣裙长到脚踝,足够保暖。 郁项一副得体生意人打扮,高定西装,完美贴合他的身材。腿被黑色衬得很细。 她张嘴,“你没穿秋裤?” 郁项:“……” 不确定,纪还伸手摸了摸,靠近膝盖的肌群和她接触的瞬间紧绷,隔着一层布料,清楚地传达。 她确定,“没穿。” 眉头跳了跳,郁项把她的手拿走,拿到她的大腿上。 “一昧追求显瘦不好。”没想到他也有身材焦虑,看在“女伴”的面子上,大小姐意思意思开口。 回过味,刚才又摸到了熟悉的衬衫夹。 她咂咂嘴,“少时不穿秋裤,容易得老寒腿。” “我现在回去穿。”他拉了空档,“如果你想被郁珩衍知道。” 纪还:“……算了,人是有耐寒力的动物,冷一个晚上也不会死。” “年轻人有抗寒意识是好事。”他看向她,毛衣甚至有一颗白色的小毛球,纪还手快拔掉,弹飞在某个角落。 昨天约了时间连夜联系搭配师询问意见的郁总,“……你就这么穿?” 他设想的高定礼服在哪里?不是说年轻人都有反骨,越不让她做,她越来劲? “暖啊。”她回。 郁项:“……”也是,这种级别的酒会,他们这一层的,不一定非要打扮。 没到会场,他先心力憔悴,长长叹息,“也好,不会冻到。” 有些心酸……能不能拆一套全新的毛衣? 路不是很堵。 郁项停好了车,等待着某位识趣的大小姐挽上他的手。 ……等不到半点。 她正在跟门口的接待唠嗑,问迟到的大牌还有哪位。 郁项:“……” 无语着一手递上邀请函,一手挽住她的臂弯。 接待瞬间明了,“跟我走吧,郁小姐。” 二世祖不觉得郁项会来,发给工作人员的资料自然忽略。 年轻的接待很有眼力见,小姐姐游刃有余,倒是西装男很急,一看就是—— 富婆和她的男宠! “郁小姐”:“辛苦,我很看好你接替你们经理的位置哦?” 想纠正的郁项本人:“我……” 手臂收紧,大小姐露出威胁性质地笑,低声道,“你也不想参加这种酒会的事被人大肆宣扬吧,哥哥桑?” “……” 倒不是真被威胁。他单纯觉得……会威胁他的纪还,要比平时……可爱很多倍。 迟到略过了又臭又长的发言环节。 主办方不算太抠搜,有自助的餐点和饮料。 服务生推着餐车前来,摆满了饮料,“有酒精饮料和无酒精饮料,二位需要什么?” 纪还被上次的酒坑怕,“不必。” “一杯橙汁。”郁项说。 等到人推着餐车离开,他小声提醒,“这样的场所,酒精饮料并不安全。” 橙汁递到她面前,“小朋友不都喜欢喝甜甜水?” “也有人在橙汁里下药。”她轻飘飘地堵了回去。 毛绒外套重新穿好,纪还掏掏掏,在口袋里,掏出一个保温杯,“水比较安全。” 抿了一口,“嗯~温水~好暖~” 郁项无声地顶了她三秒,赞赏地点头。视线追随她握着保温杯的手,又塞回口袋。 角落印着见过的logo——LHJ。保温杯身的文字,深得他心。 ——今天不想加班,明天也不想加班。 ……她喝过。 郁项收起笑意,盘算着怎么用正当理由,把它据为己有。 不介意抢。拥有之后,他和蠢弟弟,站在了同一起跑线。 不远处,有人认出某位没穿秋裤的开屏孔雀,谄媚地迎上来,“郁总!” 纪还飞速松手,郁项脸色一变,没来得及把她抓回自己的领地,被人拉住袖口,“郁先生!” 一副看到香饽饽的饥渴目光。 收敛了一分,“这位是?” “亲戚家没见过世面的小孩。”纪还挥挥手,“叔叔们你们谈,我去找蛋糕吃。” 转身,准备开启支线任务—— 百分之一也是要手动寻找的。 A市很爱评奖,发奖状各种鼓励,促进经济。 甚至老纪也给这个“鼓励”,放过亿点血。 纪还记不全鼓励名单的全部,却能记几个红色和鼓励迭加—— 金丝菊和大肉鸽。 从室内转到室外。 在会场走动的,大多是……男的。他们看她的目光并不友好,像看猎物。不清楚是哪家人,盘踞在原地,虎视眈眈地用目光打量,不太正经。 纪还最近没什么空闲,忽略了“强身健体”的小目标——另一个节点快到了,她的健身教练准备退役。 这位几乎能横扫世界男人的拳皇即将携师姐师妹,跑来A市开店,投资她,也是大小姐计划中的一项。 ……有点想她的南百教练,她把纪凌教成了拳皇,也把她教成有一点武力值的猛女。 在南百手下打拳,很有安全感。 一口气还没叹,听到附近的小动静。 “——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请您对我放尊重些!” “尊重?”油腻的腔调,从男人口中溢出,“你都出来卖菊花了还要什么尊重?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伺候好哥哥,你这破菊花,才有前途。” “我是正经——啊!请您放手!这样纠缠下去!我会报警!” “报警,警察敢管吗?” 67-报仇请找郁项 室外的围墙,监控灯闪烁。 纪还还蛮讨厌一些仗着自己有点背景,蔑视法律的法盲。 法律不公正圣洁,顾文武哪可能当进狱系美男? 冬日的泳池边温度更低,眼看着肥腻的大嘴唇快要碰到女孩子的脸颊。 保温杯“哐”地砸去,撞击改变了行进的方向,掉进水池。 肥腻男“嗷”一声,双手抬脚,原地跳了起来。 女孩子的穿着非常朴素,黑色的呢子外套看着不太抗冻。 纪还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就听肥腻男大叫,“站住——就是你这个臭丫头胆大包天,敢扔你张爷爷?!” 很老套的台词。 女孩子有些紧张,“他……他说他是阳坪区的区霸、你……快走吧,波及到你就不好了……” “哦。”她点头,“没听说过。” 肥腻男:“……” 很久没跟人练过,纪还想,非要闹到警察来,她不一定亏,前提要演,先让他占点便宜,然后正当防卫,防成什么样,得看她的手感。 “小妹妹……”肥腻男一眼看重她的胸器,“你的也不错,你们一起伺候,伺候好了,你的项目,我也包了!” “我没有项目。”纪还说,“再说,我的项目,你也包不起。” “放屁,有什么——啊!”肥腻男认出了她,“纪小姐!我当是谁!原来是多了两个弟弟的纪小姐!这么着急抛头露面,纪家待不下去,忙着找夫家啊?” 纪还:“……” 冷抖泪,世界的刻板印象,不能再重。怎么全世界都觉得,那一真一假在家里摆着,纪家就没她的位置了? 大小姐被肥腻男的浅薄整得失语,落在他眼里,颇有几分逞强的味道。 纪家基因很好,纪还那张脸,落魄时,与刚才看到的便宜货不同。 肥腻男升起了旖旎的心思,“怎样,纪小姐,要不要跟了我?保你后半生,性福无忧。” 人贵有自知之明。 纪还翻了个白眼,念出了霸总文学中总会出现的那句台词—— “天凉了,让王家破产吧。” 肥腻男:“我不姓王,我姓张。” 纪还:“一个道理。” 颇有几分喜剧效果,女孩子没憋住,“噗”地笑出声来。 她们把他当笑话看! 肥腻男生了几分怒,身上的肉都跟着耸动,“纪还,别给脸不要脸!没有一个好爹,谁会想要你——” “哦。”她应,“那你叫我爸一声‘爹’呗,你看他要不要你?” “你——” 他快走几步,手悬在空中,就要用强。 被人先一步攥住试图做恶的魔爪,“不太好吧,纪叔不在,你不卖纪家面子,我能理解。我本人在呢,嗯,对我的女伴说什么了,介意重复一遍让我听清楚吗?” 一字一顿,“王先生?” 肥腻男:“……” 有人想演英雄救美的戏,纪还大方地让出位置,让他继续。 郁项看向她,“想怎么处理?我给你兜着。” 她不信他,这玩意儿出现的时机很巧,巧得让人猜测这是他算好的。 99次,纪还涨了点心眼子,“你放手。” 他听话地抬手,她上前一步,趁肥腻男的手还遵循惯性,挺胸,让人揩油。 郁项:“……” 瓷先碰上,纪还膝盖下沉,找准了方向,一个过肩摔,把人扔进泳池里。 “扑通”一声,水花飞溅。 她懒懒撂话—— “报仇请找郁项。我这是正当防卫,谁让你先咸猪手的?” 围观了一切并被溅了半身水的大郁哥:“……” 湿了一点但是外套很厚的小纪同学:“哎呀,衣服湿了,哥哥不会怪我吧?” “啊!”女孩子叫了一声,“别感冒了!我去找工作人员!” 不知道是被人提前打过招呼、还是听到动静过来查看情况,经理拍着脑袋快步上前,“哎哟郁总!哎哟纪小姐!哎哟水里的……王先生!” 肥腻男在水中扑腾了几下,突然站起,水才到他胸口。 “客房部——客房部——”经理赶紧找补,“开三个空房间!联系采购部!送衣服来!” 咖位最大的,经理亲自领去客房,郁项提了一句,“纪小姐扔到泳池里的杯子……” “会给您捞的!您看是送到纪小姐那边还是……” “送到我这。”他微笑,“辛苦。” * 混战之后,纪还领着女孩子去了客房,里里外外摸了一圈,大小姐发现自己并没有……名片。 未来纪总:震惊! 没办法,采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和女孩子扫了微信。 看着莫大的“D市大金丝菊”,陷入沉思。 土是够土,她一时半会没把大菊花和面前的姚夏,联系起来。 难以……嗯,纪还开口,“那个投资的事,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周一会有人跟你对接的,早上九点后,工作日的上班时间,他姓秦。” 应付不了,她选择压榨靠谱的助理——不是现在不会对接,而是休息日加班费支付不起! “……好、好的。” “我现在让人送你回去。”顿了顿,“如果你想追究那个王……什么的责任,也可以,我能让酒店出示监控视频给你作证。” 姚夏摇摇头,“不用了,纪小姐,你能投资我,我已经很感谢了。” 她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推销D市的大金丝菊。金丝菊的品质很好,但没有渠道,走不出D市。 纪氏有一条食品链,假设能达成合作,最好。假设不能,借纪氏的渠道销售,也能打开销量,改善乡亲们生活。 纪还“唔”一声,“那我联系人送你回去?” “谢谢您。”她看她的眼神非常真挚。 打开VIP房间的门,见过几次的阿六冲纪还问了声好,“纪小姐。” 四目相对,阿六的眼神,透出知道太多内幕的沧桑。 纪还:? 她看向姚夏,“这也算半个能信的人。” “纪小姐大可把我当成一个能信的人。”他做了手拉拉链的动作,“我嘴很严的。” 小姐问,说不准。但对其他人,不会透露一点,尤其是……大少二少。 纪还:“随便了。他害你你联系我就行,到住的地方给我说一声。” 阿六:“……您可以多信我一点。” 阿六领着人离开不久,纪还收到了一张照片。 那一秒,她正好在看手机,被水淋得半透的白色衬衫,紧紧贴合着男人的……胸,隐隐显出一点粉。 银质的蛇形臂环,紧勒着他凹得凸起的臂肌。 纪还抬眉,尚未长按加入把柄清单。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竹马他哥:发错了】 【竹马他哥:处理完了吗?】 【小纪今天拖垃圾:没有。】 【竹马他哥:过来找我】 果然。她想,霸总当久了,是会有强制爱的潜在属性。 68-你别多想 世界不是围着一个人转。 纪还不太可能遵循被强制爱的剧情,她能绑他一次,自然能绑第二次。 回了条“你怎么不来找我”,不到一分钟,听到规律的敲门声。 郁项换了一身衣服——还是西装,酒店的工作服,版型剪裁都不如他的高定。总归是西装,男人的情趣外衣。 “……是不是我说‘脱’你马上会给我表演个脱衣舞?” 他略一沉吟,“我不太会跳脱衣舞。” 话没说死,“你想看的话,说点好话。” “……那不看了。”她果断决定。 “看。”他一只手握着她的右手,另一只手缓慢地解开西装扣,“我脱给你看。” 纪还小声叨叨,“脱衣舞的精髓是扭。” 动作一顿,郁项失笑,“想看我怎么扭?” “随便随便、意思意思。”大小姐十分善解人意。 他意思意思动了两下,上身蠕动,眼神不怎么正直,仍然像军体拳的热身动作。 热着热着,热血起来了,他猛地一扬,外套飞到旮旯。仿佛下一秒就要拥过来叫“好兄弟”。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好兄弟问。 纪还:“……是兄弟就把外套捡起来穿上。” 郁项:“……” 她继续教育:“人不能浪费。” 跳脱衣舞也是需要天赋的。这哥显然是没天赋的那类人,让他勾引,强人所难。 摸不准该听话还是不听话,郁项站在原地没动。 纪还使唤不动他,自己把外套捡了,挂在他怀里,“走吧,该回去了。” “这么快?” “再不回去。”她看了一眼现在的温度,“怕某位大人冻死。” “也没那么冷。” “爱能止冻?” 他噎住。 纪还换了种说法,“我想回去了。” “走吧。”爱不能止冻的大人,手搭在她的毛绒外套,毛绒绒的触感,不能再治愈。 这一身……还挺可爱的。 绒毛被他摸乱,她拍拍他的手,“请这位大人适可而止。” 寒风侵袭,他离她更近一步,“摸摸又不花钱,我都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 “……帮忙的代价是你比我多赚百分之一,我认为这个已经还上了你的人情。” “王家那位,善后还不是我?” “你不出现我照样能摆平,你一装,我被人家揩油的事又多一个人知道。” “怪我多管闲事?”郁项把玩着毛绒外套上的小毛球。 纪还诚恳地点头。 走道很长,尽头照样是穿西装的男人,语气急促,对着电话低骂—— “顾家、顾家、顾家!他顾文景非要把我逼死才罢休吗?!” 不记得是哪个小公司的人。 顾文景做事不太厚道,偶尔为了求快,先把公司做空,再低价吞并。从未考虑过“普通人”的生活如何继续,好几次碰到危及生命的事故,对方都带着想跟他同归于尽的心。 她脚步一停,继续偷听西装男抱怨。 说顾文景这不好那不好、全厂都靠他养着,顾总却不做人事。 郁项的声音淹没在寒风里,“我补偿你,如何?” “嗯?” “我的确是你最好的选择。对付顾文景。” 被戳中痛点,纪还对上他的视线。 郁项的瞳色很深,融入夜色,像反射着点点星芒的玻璃珠。他的笑容扬起又落下,嘴角彻底没了弧度,不做表情,看着有一点凶。 “必要的时候,可以借势。合理分配手头资源,也是‘继承者’必修的课程之一。” 大手覆上她的脑袋,轻柔地拍了一下。 纪还眨了眨眼,表情不变,“你在明示我、用身体跟你交换什么?” “没这个意思,你是自由的。只是稍稍提醒,当你需要,有一条捷径。” 所以她不喜欢跟心眼太多的人打交道,进可攻,退可守。他永远把自己放在掌握一切的位置,看别人挣扎。 她不想挣扎。 “你想不想跟我做,今天?” 郁项表情复杂,“我……” “单选题,想,或者不想。”她反问他。 他闭眼,“想。” 大概会被她打上“虚伪”的印象。比起睡了就不认识人的肉体关系,他更想跟她发展别的、睡完之后也能联系的关系。 郁项希望新发展的这段关系坚固、持久。哪怕她身边有了别的异性,依旧会为他们的亲近介怀。 “去你车里。”纪还说。 “车……” “你故意的。”她堵住他想为自己争取机会的嘴,“我看过了,你的车是改过的,有大屏,后座也可以放平,不是想跟我上床,谁会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商业酒会开商务车啊?看不出来某位哥哥还蛮野的,喜欢车震?” “一般般。”郁项面色灰败。 纪还抬眉,“我没试过,可以试试。” “对没试过的事,我不会太早下定……” 她打断了他的话,“你是不是有处女情结?” “我没有——” “你最好没有。”她走在他的身前,“那天,假设进入那个房间的是秦助理,我也会跟他做。” “……” “选你,一是瘾上来了。二是,我觉得你不是会发散延伸这件事的人。早知道你是个麻烦的处男,我不会睡你。” 来之前,A市气象区给全市用户,都发了提示降温的短信。 寒潮再来袭,请做好防范。 成年人不会轻易让自己的破防外显。 可听她说这些,郁项满脑子只剩“破防”。 他体面维持得艰难,“我也没有发散延伸……” “那你有点骨气。”她回,“说你不想。” 郁项:“……” “还有。”纪还说,“我这两天是很想做,大概是生理期快到了,瘾很大,不找你也会找别人。你别多想。” 69-举了,然后呢?(微H) layuzhai wu.x y 郁项不可能不多想。 他想到了很多犄角旮旯的细节,从小时候父母指点他说“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傲了”,再拉近,还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一周换一个女友的大金毛调侃地看他,鱼,期待你被驯服的那天。 驯服……总要先接触,才能驯服,纪还甚至都没想到这一步,她只是把他当成泄欲工具。 车内暖气充足。 纪还的外套扔在转过来的二排座椅,三排彻底放倒,大小姐躺得舒适。 七座商务车很香,她很满意。 郁项身侧笼罩着看不见的低压,坐在另一侧,抬起她的脚踝,压在他的腿上。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5 2 yzw .c om 纪还:? 先是外套,注意到她的视线动向。他放慢速度,修长的指尖解开衣扣,从上到下。 紧贴着身体弧线的衬衫慢慢展露在她面前。也换了一件新的,小一号,看着很局促,扣子系得艰难。 领带拆得很快,真丝质地,放在他的腿侧。 纪还伸脚勾了勾,没勾到,被握着脚踝重新放回大腿之上。 她“啧”一声咂嘴,“刚才跳脱衣舞不是挺放得开吗,兄弟?” 兄弟不说话。 纪大小姐开始脱衣男郎的友情教学,“勾引人好歹露出自己有竞争力的地方来。” 点了点自己的,“比如胸……再比如、下面。” 她不是个爱言传身教的好老师,只动嘴皮。 接收到他冷冰冰的目光,双手环胸,“看什么,说‘想’的又不是我。” 郁项的声音有些干涩,“假设我不想,你要找谁?” 纪还的眼珠子转了转,能找的人还蛮多,预算充足能找体验感更好的秦助理。预算不怎么……嗯、那天才跟郁珩衍Pk过,他应该不会拒绝。 ……在哥哥桑眼皮底下觊觎弟弟桑,她真是个色胆包天的坏女人。 沉默无声地昭示一切,他苦笑一声。 怎么会忘记,自己有个作业都不爱写,心心念念想陪她过生日的弟弟?他那天甚至叫了两个保镖才让郁珩衍安分。 郁项阖眼,“别找他……我帮你解决。” 他清楚人的贪欲无止境。她一旦尝到别的甜头……会转头投向更年轻的肉体。 要留住她……从留住她开始。 衬衣的扣子彻底解开,精壮的身体不太大方地暴露在她的视线之下。 郁项羞于展示他粉色的胸乳,喉结滚动,乳头又硬了一点。 纪还撅嘴,“看看别的?” 他转用单手护胸,另一只手,打着颤拉下裤子拉链。 ……真有几分贞洁烈男、不得不委身于人的、生涩感。 好久不见的粉鸡巴,迫不及待地从桎梏中打着旋挺出。 它看着挺急的。 哥哥桑能不能提前跟他的小兄弟沟通好,表里如一? 郁项脱了纪还的中筒袜,看到她毛衣裙下的黑色秋裤,动作僵硬了一秒,挑开她的裙底,剥下大小姐的秋裤。 “从哪开始?”他又开始剥她的上装。 纪还:“……” 这就是成熟的大人吗?!进入正题好快?! 郁项的鼻子很挺,鼻尖痣被车内的暖光,衬得性感,“或者、喜欢做什么前戏?” 被放置的时间内,好奇心驱使,他架了梯子,登上许久没打开的情色网站,研究、学习。 和谐的性关系有益于长期关系的发展,至少、第一次跟她做,他自认为很和谐。 “前戏,你随便吧。” “喜欢接吻吗?”他问。 “一般般喜欢?” 郁项吻了上来,舌与舌挑弄、缠绕。手掌也紧贴着她的掌心,指节钻入掌缝,十指紧扣。 欺身压了上去,把她扑倒在座位上。 他亲得很色情,多余的唾液是纠缠的润滑剂,来回在齿间交渡,水声沥沥。 周身的氧气在掠夺中,慢慢减少。多余的热气沉闷地压在还算宽阔的车厢,迸发出暧昧的热浪。 五指收拢,牢牢将她攥进在自己的圈地内。 纪还有些缺氧,偏头稍稍脱离他的掌控,吞吐着空气。 唇齿牵扯的银丝,挣不断。 郁项迎着轨迹凑了过来,没亲到,被她抬手挡住下唇。 “等等……让我缓一缓。” 他笑,张嘴,舌尖在她指腹小舔一口,“我很喜欢。” 裙摆被他推到腰侧,空余的手探入她的腿心,在被穴缝吸得内陷的内裤上,轻轻一刮。 “都有感觉了,还不喜欢亲?”郁项贴近她的耳畔叫她,“宝宝。” 纪还:“……” 被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成年人的准备充足。 他起身,找到侧边收纳盒,摸了个安全套——包装外层的塑料膜还没拆,来之前新买的。 包装上写着——润滑型。 纪还不想那么快让他吃到。弟弟桑的做前戏会给她舔胸,哥哥桑也必须舔……他越游刃有余,她越想强人所难。 “郁项。”她叫他,“你的领带,还要吗?” 领带早在上车时,被他扔在二排座椅。很普通的一条提花领带。 “不叫哥哥了?” 他戴好了套,“喜欢就送你。” 待人重新来到她面前,大小姐眨巴眨巴眼睛,“手。” 郁项伸出双手。 很长一根领带,再次变成熟悉的手铐结。 他眼看她系好,动了一下,结收得更近,再次变成第一次做时的模样。 郁项:“……就这么喜欢绑?” “不止。” 先是骑在他的大腿上,纪还抬着屁股,手撑在他的身侧,慢慢移动。 坐姿一路下仰,半躺不躺。郁项凑上去亲她的脸,“又想干什么坏事?” “手,举过头顶。”纪还命令道。 反抗是无用的。 他笑着照做,端正地躺好,等待着她的下一步。 “举了,然后呢?” 头皮一痛,大小姐很不客气地抓着他的短发,坐在他的脸上。 高挺的鼻子紧贴着柔软的阴部,隔着内裤,穴肉坠在唇边,少女的汩汩春潮,把他的唇,沁得濡湿。 呼吸喷吐,热气在皮肤上扫荡。 “——然后,当然是给我舔。”她愉悦地眯起眼睛,“快舔、舔爽了才给你操。” 也不顾他的回答,声明完了,兀自坐下,胡乱地蹭。 郁项:“……” 还真是、任性的小姑娘。 他一把拉开碍事的内裤,舌尖慢悠悠地勾勒着,她腿心的所有轮廓。 ———————————— 哥写得像个喜剧人,流泪TTTT 70-谁弄的?(H) 5 9w t .co m 和接吻的感觉很像,对象换成了少女粉嫩的穴,比上边的小嘴更娇。 “宝宝……” 模拟着接吻,郁项用牙齿细细地磨着纪还的阴蒂。 快感过剩地绽开,她很快被舔得腰软,身体的重量尽数压在他的身上。 “呜……” 纪还爽得失语,“好舒服……哥哥……” 明明是她在强迫,她硬是生出几分被强迫的怪异感。 软若无骨地身体紧贴着车身内壁,才勉强撑着自己,没滑下去。 终于听到他心心念念的“哥哥”,郁项轻咬住她的阴蒂,用唇舌抵住,听到她“咿咿呀呀”地叫,笑着松开,舌头极快地刺入潮湿温热的甬道。夲伩首髮站:y u zhaiwu h .x yz 纪还快被他搞疯,“不要……不要用舌头操那里……呜嗯……” 成年人的世界,话留几分余地。 ……不要,顺应规则,能被曲解成要。 她要,他就给。 郁项拼命地往里戳刺,舌尖滚过外圈的软肉,退出,像他上次用鸡巴操她的穴,再次进入。 被捆绑的双手艰难地固定着她的大腿,不让很有想法的小朋友四下逃窜。 越操越快。 “哥……哥哥……”纪还的嗓音,都展示出娇媚的尾颤。 粉穴迎合着他的舌头绞弄。 身体全凭本能行动,想要更多……想要高潮。 “啊……” 纪还压着郁项的脸,坐得更深。 小穴被湿热的唇舌侍奉,四处延伸的快感,跟前几次直来直往地操干不同。 ……舒服得快要融成一滩水。 “哥哥……哥哥舔得宝宝好舒服……好舒服……要融化了……哥哥……想去……啊——!” 她终于攀升到顶峰,大股的汁液喷湿了郁项的一整张脸。 过剩的水液很难被完全吃掉,他呛咳了一下,少女甜腻的气味浓重地标记了所有感官。 郁项偏头,伸舌舔去脸上的淫水。 被捆绑的手,行动得艰难。 被绑了两回,他多了许多心得、慢慢慢慢能接受小朋友无处释放的支配欲。 勉强拉着她的大腿,向下拖拽。 喉结、胸口、腹肌,拖出长长的水痕。 身上都是她的气味,令人着迷。 郁项轻笑,“哥哥全身……都被宝宝用骚水标记了。” 纪还还没缓过,又被重重地插入。甬道层迭,他舒服地喟叹。 “好会夹,宝宝……喜不喜欢被哥哥操?” 字面上的“亲密无间”,她伏在他的胸口,听着过分加速的心跳。 “啪”地打上郁项的胸肌,纪还撑着他的腹肌勉强起身,“搞清楚……现在是我在上面。” “好……”他改口,“喜不喜欢操哥哥?” 彻底躺平,被绑着的双手托着她的腰,任由小朋友,在自己身上作乱。 “也没有那么喜欢。” 纪还是一种有原则的生物。她可以主动骚,但凡对面骚过她,大小姐瞬间变身羞涩小女生。 现在是羞涩模式,谁让她感应到郁项的尺度,比她想象中的……更没尺度。 羞涩地闭嘴不鸟他,开始新一轮放置play。 “……嘴可真硬,宝宝。” 二十八年才开的情窍,一发不可收拾。 郁项看纪还怎么看怎么顺眼,只是简单地盯着某位大小姐的脸,都能生出很多……趣味。 哪哪都可爱。 纪还身上的毛衣裙,显得赘余。 哥哥桑的手变成捆绑play的一环,大小姐只能自己脱。 她骑着男人的粗屌,主动摇着屁股,掌控一切。 相连的性器又溢出很多滑液,来回起伏,交合处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 身下的男人,呼吸慢慢变沉。眷恋的表情又一次在他脸上浮现。 感受到她迟缓了许多的动作,郁项膝盖微曲,左手收拢,紧握着她的腰上软肉。 “休息一会。”他笑,“让我来动。” 纪还:“……你没安好心。” 事实证明,她对郁项很了解。 人架得有些高度,他身体下撤,拉出一小节肉棒。 还没想“感觉他这么搞,下一步就是由着重力坐下去”,纪还就被重力带来的快感支配。 龟头狠狠撞过花心,眼前泛起了熟悉的白光。 她“啊——”地娇吟一声,重新被他操软了腰。趴在郁项的身上,眼泪汪汪地看他。 “宝宝喜欢这样的。”他又顶了两下,肉棒被夹得狂跳。 眼看着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爽得小嘴下撇,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不喜欢……好深……” 郁项舔干她眼角的泪,又猛捣十几下,让人闭嘴,“不喜欢还那么湿……眼角都湿了,宝宝。” 交合的身体,密不可分。身下的软穴比纪还上面的嘴诚实,紧咬着男根不放。 “说点好听的。”他开出条件,“哥哥慢下来让你爽得久一点。” “……天生嘴巴就硬,好听不了半点。”纪还扭头,羞涩的人设非常持久。 郁项找着她的嘴亲,没亲到。 纪还偏着头躲,他往哪亲,她往另一个方向偏。 纠纠缠缠。 不得已,郁项低头亲她的胸口,嘴唇还没碰上白皙的乳肉。倏然看清交错的、青紫色、已经在她身上度过了一段时间的,吻痕。 “——谁弄的?” 很多问题没有必要。 假设只有一两个吻痕,郁项能骗自己,这是她闹着玩自己掐的。 多而散的痕迹密布,他骗不了自己……但如果她愿意找借口哄他。郁项想,他大概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让她糊弄过去。 怀着几分期待,他边用力顶撞,边亲着她的脸颊,声音黯哑,“宝宝,告诉哥哥、谁弄的?” 纪还依旧羞涩,逃避可耻但却有用。 得不到答案,郁项只能用最笨的方法,调整角度,一次又一次贯穿花心。穴内的褶皱都快被他操平,那张磨人的小嘴透不出半个名字。 只剩娇媚的呻吟,无法抑制的生理反馈。 纪还不想,深而重的抽插撬不开她的嘴。 “……小坏蛋。” 他拿她没有一点办法,阴痉退了大半,转而在浅处的褶皱磨。 新的吻痕浮上胸口,郁项吸出一个心形。 被他轻操很多下,身体深层的空虚馋得纪还松动了几分,“哥哥……要哥哥、用力……唔、深一点……” “告诉我是谁。” 他向深处探去,狠狠地碾过饥渴的软肉,再次退了出来,周游在穴口,偶尔拔出,龟头的凹陷滑过阴蒂。 她是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深陷情欲的人毫无理智可言,理智的弦断在当下,被玩的快乐高于一切。 狗东西坏得要命,咬着她的耳根重复问题,“是谁?” 纪还没辙,眼泪汪汪地把弟弟桑卖了个彻底,“郁……呜呜呜呜、想要哥哥操狠一点……哥哥……” 胸口发酸,郁项继续问,“……做过几次?” “好难受……哥哥……” 想做的瘾上来了,纪还很难抵挡,贴合着他的下身抬腰。 “几次?”被情欲折磨得眼底发红,他依旧执着。 “……数不清、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好想要鸡巴插……哥哥……” “……小狐狸精。” 得到让人心碎的答案,他依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郁珩衍做过,郁项突然觉得、似乎也还能接受。 他动过让蠢弟弟和她联姻的心思,前提是她喜欢。 原则有了弹性,郁家依旧是纪还联姻的最佳选择,假设她需要那个的联姻对象变成他、他想,婚前的荒唐,小姑娘年纪小不懂事,他比她虚长几岁,可以包容。 如她所愿,狠操了几十下,纪还被快感送上顶峰,猫叫似地嘤嘤呜咽。 粉舌伸出,像热够的小狗,接收着外来的凉。 郁项含住她的舌头,再次纠缠。 大张大合地操干,车在车位,晃出声响。 高潮再一次击溃纪还的所有理智,腿下意识地夹紧,没夹住,被狠狠撞开。 到冲刺阶段,郁项的每一下都冲得很深,她先一步喷了出来,失神地叫他“哥哥”。 “噗嗤噗嗤”。 润滑性的套、体液,混在一起。宽阔的车内,充斥着淫靡的声响。 无聊的问答环节结束后,长久地在她体内冲刺,经不住诱惑的男根喷出浓精。 “……不要找别人。”郁项埋在她的肩窝,“我都能给你、宝宝。” 从高潮中回神,纪还难得好心地解开郁项手上的领带。 被禁锢依旧的双手得了自由,牢牢把人圈在怀中。 纪还:……早知道不好心了。 正常(?)地和郁项做,还蛮靠谱,解馋之后,尚有余裕。 她戳戳他的胸肌,“你爽了没?” 郁项:? “爽完了就送我回去。” 节制是必要的,每次都被爆炒,人会成为性欲的奴隶。 郁项:“……” 张嘴在她肩窝咬了一口,他的埋怨,轻不可闻,“没良心的……小狐狸精。” 对她的没良心、有些预期。没预想到,某位大小姐,爽了就要回家。 手上的勒痕清晰可见,郁项起身,拿出扶手箱的纸巾,擦拭她身下的脏污,“跟我回去,怎样?” “不怎样。”她回。 “哥哥家不也挺好玩的?”他问。 “谁给你的错觉?” 郁项:“……” 算是知道,“好玩”仅限于,郁珩衍在。 “……就这么喜欢他。”他睨她一眼,擦干净她腿心的混合体液。 纪还:“……” 有没有可能,她的好玩,限定盛郁乔在? 跟吃醋的人讲不了道理,纪还夺过自己的衣服,隔了一点距离,老老实实穿衣。 他抿唇,暖光下的表情,晦暗不明。 把秋裤穿好,她又说了一次,“送我回去。” “再等会。”郁项答。 弄了一会手机,倒扣在身侧,他慢条斯理地处理着自己,“跟我去河堤兜会风,如何?” “不如何。” 答案不变。 郁项嘴角微勾,“车钥匙在我手里。” 纪还:“……此生最恨聪明人。” “恨什么?”他开了车门,重新坐回驾驶座,“经历过类似的考验,大概能猜到,纪叔用什么方法考你。” 顿了顿,“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耽误也行。”她说,“我没门禁。” “那去我那边?”他见缝插针。 “……我睡姿很差,会把你踢下床。” “没关系。” “……我爸说,淑女,不能暴露太粗鲁的一面。” 老纪这时很好用。比起跟别人腻歪歪地睡在一起,纪还更喜欢一个人睡。睡姿不过是杜撰出来的理由。她对郁项还是要防的,谁知道他会不会趁她睡死,偷偷摁开她的手机,把把柄统统删除? 他的声音混着汽车发动的声响,很是沉闷,“陪我到零点后吧。” “嗯。” ———————————— 懒得拆成两章,社畜让人养胃……但是郁哥就是这样,,,可能有点,,,节制(?)的成年人…… 71-烟花 夜深露重。河堤更冷。 郁项绕路到了人迹罕至的那一道,车停在路边,人去买温热的姜汁。 有钱能使鬼推磨,九点该下班的河堤小店,硬生生被钞能力加持到十点二十,做完最后两杯。 猫舌头被狠狠烫了一下,拥在指尖取暖,不啃喝第二口。 郁项放了歌,有点悲伤意味的纯音乐,箫声把悲凉的氛围,烘托到另一个层次。 ……有些尴尬? 纪还吸着纸杯的姜味想。 某位竹马他哥怡然自得,尴尬的只有她。 A市禁制燃放烟花爆竹,违者罚款。 大城市不缺有钱没地方花的人,河对岸有人快速跑动,升起了烟花。 纪还:“……” 有钱人还蛮朴实,烟花都自己放。 “呲——” “砰——” 烟花升空的声响,伴随着一点点燃烧后的火药味。 郁项不知何时来了后排,虚虚搂着她的腰,脑袋枕在她的肩头。 声音很轻,像漂浮的云,“靠一会。” 烟花的声音很快盖住他的呼吸声。 五颜六色的焰火,点燃了天空。 郁项抬头,鼻尖蹭着纪还的颈。他的呼吸平缓而规律,一起一伏,都有稳定的热流,洒在她的皮肤。 “宝宝……” 趁着天空暗下的瞬间,他轻声喊。 车窗半升,倒影明明白白、投着二人亲密的距离。他收紧手臂,便彻底将她,拥入怀中。 夜晚易滋生暧昧。 规律的心跳,有加速的趋势。 又一轮火花,在空中绽开。 郁项含着她的耳垂,“……说点好话吧,宝宝。” 纪还的脚趾轻轻抓了起来,氛围很像谈恋爱的氛围。 她又开始尴尬……不是对他没感觉、就是……嗯……你们城里人、都喜欢跟有肉体关系的异性暧昧吗? 噫…… 绞尽脑汁,她终于想到了一个不怎么着调的祝福—— “生日快乐。” “你还真是……” 笑声带着震动,透过骨骼,传到她的掌心。 烟花照亮天空的瞬间,她透过车窗的反射,看到他无奈的笑意。 大手捏着她的下巴,扭转方向,郁项迎着她的嘴唇,吻了上去。 * 身着警服的有关人士敲了敲车窗,警察叔叔注意到纪还过分单纯的脸,“妹妹,出示一下证件。” 纪还:“……” 身份证不在身边,好在社会进步,能看电子的,她出示了电子档,警察叔叔确认这是成年人,又看向抬手抵着下唇的郁项,“郁先生,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纪还:? 他难得失语,“……这么快。” 警察叔叔侧身让步,有一块立牌,赫然画着箭头——A市公安局,南河堤派出所。 郁项:“……” 河堤属于着重盯梢地段,点燃烟花的跑腿小哥毫无负担地供出雇主,写了保证书,先一步离开。 雇主的订单还没关,人赃俱获,刷了几百罚款,惨兮兮地手写登记表。 纪还:……难怪某人,刚才看了很久的手机。 靠谱的成年人很有担当,问及和她的关系,郁项简单带过,“在追。” 在追就衍生出,她不知情的分支。 警察叔叔让她留下来,看他被罚,也算教育的一环。 纪还难得乖巧,“好的。” 在郁项写到“身份证账号”那栏时,她无心瞄了一眼。 好巧不巧,随意掰扯的“祝福”拍对了马屁——1月6日、今天,正正好好,是郁项的生日。 纪还:“……” 早知道超前祝他新年快乐了。 被当成典范,除了交罚款,还多加了一项——朋友圈集赞,点够三十才能走。 【郁项:本人郁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应该听从安排,不应该擅自购买烟花,更不应该在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地段点放烟花,请大家不要向我学习。并且我会举报所有朋友圈放烟火带图片、视频的小伙伴,让大家一起听从领导的号召!】 他常年老人家的朋友圈突然多了一个年轻人(?)被罚日常,不一会就卡得手机发烫。 文字是警察叔叔编辑的,编辑之后,顺带敲打了一下某位试图装死削弱存在感的大小姐,“小妹妹,下次他再搞浪漫,让他弄点别的,比如花,别跟规定对着干啊!” 纪还的脚趾快抓到骨折,“好、好的……” 人生第……次进局子,是因为某人违规燃放烟花被波及,脸都快丢尽。 警察叔叔多看了郁项一眼,“不应该啊,郁先生,按说你的受教育程度蛮高的,应该看得明白规定。” 郁项偏头,避开过分审视的目光,不再说话。 被盯着,纪还不好意思偷偷拿出手机给他+1。 某总裁的工作号人很多,超额达到要求。甚至留言都刷了一大截。 盛郁乔笑得猖狂,“哈哈哈”屠了一个板面。 警察叔叔口头教育了很久,眼看着纪还快把自己埋进衣服里,大手一挥,让他们走。 夜更深了,飘起了几滴小雪。 今日降温,昼夜温差是冷和更冷的分界。 点点雪花飘在她的头上,也飘到他的。 “走吧,送你回去。” 淋了同一场雪,也算共白头。 “……生日快乐。”她的祝福多了两分真心。 他点头,“谢谢。” “礼物,就是这句祝福,别的没了。”纪还偏头,“再多再多下次不绑你了,视频我是不会删的,也不会发给你。” “你留着。”郁项揩走她脸颊上的雪水,“没那么小气,跟你计较这个。” 顺着往下,勾着她的掌心,钻入指尖的缝隙。 十指紧扣,在她挣开之前,他轻声说,“礼物。让我握一会。” 纪还:“……” 看在他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她动作很小地收手,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冷透的手掌。 郁项没再说话。 牵着手走了一段,又回到了车上。 他对生日不太在乎,这个节点卡在过年假之前,不好单独拎出来过。 也只有这一次……阴差阳错的酒会。郁项体验了一回“圆满”。 倒不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 却后悔别的……没早一点,体会到仪式感的好处。 金秘书说,小姑娘……大多喜欢这些。 ———————————— 哥从此手握喜剧人剧本,心机男已下线 不爱按作者给的人设走,,,那就随他去,,,然后狂改文案(烟) 以及,开始一点写得出就双更大挑战! 72-……在想谁的脸到高潮呢、姐姐?(微H, 纪还很忙,忙得纪谦想找机会跟她亲近……找不到一点。 在纪家,他见得最多的是纪凌。 脸和自己很像,他对这个只会“姐姐”“姐姐”的跟屁虫,没半分好感。 他没有自己的事做吗?整天想着霸占她的时间。 纪谦不太习惯纪家的生活——在医院糙惯了,换到了更舒适的环境,他失眠了几天。 大概过得安逸,性欲随之催生。 让人恼怒的欲火灼烧着身体,阳具不合时宜地把宽松的裤子顶起一个肿包。 他拉开房门,折去公共空间,把那盒没拆的抗过敏药,拿回房间。 纸盒包装被近日的低温冻得很凉,纪谦放在怀中捂暖。 今日的性欲来势汹汹,他连着灌了两杯冷水,都没压下身体里异样的燥热。 咬着自己的手背,感受到疼,却没缓解分毫。 少女与自己近似的脸,在脑海里浮现。 她别扭的举动、冷淡的“你会过敏”,是看不见的催情剂。催动着他的身体更加灼热,珍藏的、抗过敏药,拆了包装,药板有几分硬,隔着裤子,刮弄着他蓬勃的性器。 上下、来回、狠狠碾过龟头,惩罚似地加速。 ……就像,她的手在握。 纪谦闭上眼睛,更过分的幻想,在脑内展开。 ——他从小喜欢男人的身体,喜欢坚硬、脉络分明的骨骼。喜欢棱角分明的脸。喜欢鸡巴。 在幻想世界中、全都不见。 少女的乳房、柔软而神秘的阴户。融合了教科书里才见过的图,生动地泛着汁液。 “……姐姐。” 他发出愉悦的叹息。 幻想中的“纪还”,同样的脸,包裹容纳着他的紧张、不安,阴暗的淫欲。 “唔——” 发狠地撸动着肉茎,快感与疼痛交织,如踩云端的漂浮感支配着大脑。 鸡巴操穴的“咕叽”声似在耳畔传导,不明的爽感舒适得他浑身上下都在战栗,药板“啪”地被他顶弯,白色的药片冲出薄薄的锡箔,落在身上。 “啊……姐姐、纪还、纪还……” 第一次射出来,精液飞溅,室内充斥着浓浓的腥臊膻味。 他想,他爱她。 ……不然,怎么只是想着她的脸,就射了出来? 爱吗? 啊、好幸福。 没什么……比世界上另一个自己、爱着自己,更幸福的事了。 “姐姐……” 他又硬了,放任着没有任何动作,恶心的鸡巴再次立了起来。 熟悉的漂浮感再一次侵袭了大脑,被欲望支配,纪谦勾唇轻笑,“是你在发骚啊……姐姐。”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如过电流,激烈的快感爽得人尾骨酥麻。 “……在自慰吗?” 干着和他同样的荒唐事。 “……在想谁的脸到高潮呢、姐姐?” 好恶心啊,姐姐、在自慰的时候,共感到了你的高潮瞬间。 想操她。只有操到纪还的穴,他缺失的灵魂,才得以补全。 “姐……啊……啊——” 快乐到痉挛,白光击溃着他剩余的理智,纪谦不受控制地低吟一声,一个猛挺,对着纪还房间的方向,凭空射了出来。 射得比第一次更多,十八年未得释放的性欲,尽数倾泻。 双胞胎也没什么不好。 纪谦垂眼,回忆着她穿过的衣服,似乎总是散发着淡淡香气。 操不到她、好可惜。 在尘埃落定前,他尽量扮演着无害的“弟弟”,可空虚的心需要东西填补……想穿她的衣服做、是双胞胎,他们本是一体、她的就是他的,有什么区别? “骚姐姐。”他骂,“天生就是要给更骚的弟弟操的。” 躺了很久,余韵散去。 纪谦想,她估计是个节制的人。 爽了第二次后,他再无感应,大概是她结束了自慰。 啊…… 他摸着鸡巴,低低地笑了,“好想试一次,自慰到射不出来、姐姐会不会过来敲我的门?” 她应当,比他更耐受。毕竟是姐姐。 白色的药片被精液泡得乱七八糟,大咧咧地躺在地上。 纪谦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恋恋不舍地扯了纸巾,慢慢清理。边清、边思考,怎么把碍事的假货,赶出去。 姐姐明明和自己才是一体,却还要分心照顾来历不明的便宜货。 好恶心啊,长着跟他相似的脸,霸占着她的感情。 真弟弟不满地埋怨着,全然忘却,第一次见到纪凌,下身异样地、抬了头。 ……想把他赶出去。 鉴定的结果、医院里躺着的赵立安,都被纪谦抛到脑后。 他满脑子“姐姐”,满脑子不能言明的黄色废料。疏解之后,依旧想跟姐姐做的贪欲。 “姐姐……” 她似乎,是一道光,只要出现,就照亮了全世界。 73-提前交卷 “阿嚏——” 分不清是吹了大量的风,还是被水溅到,纪还打喷嚏了。没到感冒的程度,该死的鼻涕让人离不开纸。 郁项的动作很快,天凉王破的戏码很快上演,叫不出名字的集团小小地破产重组,接盘的人姓郁,在走流程。 和金丝菊的合作也提上日程,秦驰温的声音几分无奈,“您看好的项目、郁项怎么……” 纪还脸皮超厚,“说不定他跟我一样有眼光。” “……有些可能。”他不放过一秒唠叨的机会,“小还,别招惹一些……不适合你的人。” “嗯嗯嗯!” 外援恐怖如斯。 纪还不敢跟郁项有太多纠葛,人格魅力是一回事,真惹上另一桩“婚约”……更麻烦。 见不得人的酒会结束,另一个酒会,给她发了邀请函。 明明白白地写—— 诚邀顾文景先生的未婚妻纪还小姐。 前缀忒长,一看就是贼心不死的同妻哥,扑腾找补的意思。 纪还心动这样的机会,又不想跟他有别的牵连。 纪天衡也收了一封邀请函,换走了她的,“拿这个去。” 纪还:? 老纪公事公办,“会让秦助理跟你去,提前体验一下社会险恶。” 她小声计较,“算加班费吗?” 老纪:“……不算。” “哦!”纪还打起精神,“那可以!摩多摩多!” 老纪:“下次开始算。” 她一秒萎靡,“我真的很讨厌这种商业社交,阴暗!扭曲!” * 新的一周又逢月考。期末考之前的月考,难度加倍——一中的考试难度总要加倍,都是加倍的理由! 谣言依旧。 “勾三搭四的,难怪顾哥哥甩了你!” 纪还:? 说取消婚约她勉强勉强承认,到底是谁传她被甩了? 她看向愤愤不平的某位……路人,点头,“他现在单着,你不如回家让你父母跟他说道说道,看看能不能接我不要的盘?” “……你!” 对方被怼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华国姑且还没有同性结婚合法的规矩。顾家不一点会接受他的对象,和他性别一致。 他的同伴顶了上来,“那么刻薄!难怪没有男人要你!” “嗯嗯。”她点头,“有男人要你,所以这位同学什么时候举办一场震惊A市的同性婚礼,我给你包个六毛八礼金?” “……你!” 第三位同伴登场,“毒妇!你就只能耍耍嘴上功夫!” “嗯嗯嗯,你不毒,你是圣父,我现在正缺零花钱呢,v我500万普渡众生、看看实力。” “……你!” 轻松打赢嘴炮战,几位男士还想近身搏斗,纪还退了半步,准备久违地复健一下。 没复成—— 盛郁乔拍了拍她的肩膀,“咱俩一个考场,一起去呗?” 她没穿校服,穿了“盛世保安安保”的文化羽绒服,几位会看眼色的男士做鸟兽散。 纪还有些可惜,“手痒。” “要我找几个保镖给你练手?”盛郁乔问。 “那多麻烦。”她推辞。 “让郁珩衍陪你?” 纪大小姐一时语塞,“我现在暂时不想提他。” “哦。”盛郁乔应一声,“你看我哥朋友圈没,他生日当天违禁点烟花被罚。” 纪还:“……”更不想提他。 其中的亲戚关系,让人头大。她尴尬地笑笑。 落在乔姐眼中,是无情嘲笑,“哼哼~人都有把柄啊~我哥也不例外!” 纪还:“……”别念了师傅。 一路直上考场。林星湛的考场跟她们离得很近,隔壁班。就坐在床边,隔着厚厚的玻璃,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下睫毛。 纪还突感肾虚,谁家女配,整天干完正事,就跟有名男性背景板do个不停? 林星湛似有感应,转头望向窗外,对上她的视线,眉眼多了一点弧度,低头写了两个字。 ——等我。 高岭之花卸下防备,异常……乖巧? 感情线的推进全靠doi,啊,真是简单好懂的世界。 纪还不负责任地想,假设她攻破了纪谦的后穴,这玩意儿是否会对她死心塌地? 也就想想,真要动手,他不嫌她,她还嫌脏。 “学霸君,还有几分姿色。”盛郁乔小声说道。 “打住。”纪还抬手,“少惹他,小心人家未来开发游戏,把你写成一个下场凄惨的恶毒女配。” “我是恶毒女配,那你是什么?” “跟你沆瀣一气的恶毒女配。” 盛郁乔:“……锁死,嗑到了。” 顿了顿,乔姐又说,“他有点抖M在身上,被你考过了两回,态度越来越好了。” 纪还:“……说不定是别的缘故。” 林星湛似乎不讨厌她的身体,继承人·小纪的选择,当然是利用能利用的一切。 他有所贪图,反而让她松一口气。 恶毒女配在自己的考场坐好。 99次的经历让纪还形成了肌肉记忆,只要她想,都能提前交卷。 语文考试争取不了太多的时间,下午的数学、她只写了四十分钟,起身交卷。 室外的温度越来越低,走出去,被扑面的冷风吹得发抖。 高三单独有两栋楼学习,月考时,拉了长长的警戒线。根本离不开教学楼。 林星湛很快追了上去,他还有两道大题没写满,可看到纪还的背影,那两道题都变得无关紧要——解法他了然于胸,明白就好,解题步骤省略了很多,急切地证明出结果。 交卷也很急,生怕慢了一秒,再追不上她的脚步。 她很难追,步履很快。他一路小跑,气喘吁吁,才拍到她的肩膀。 纪还回头,“……你怎么?” “跟你一样、”他依旧喘着,“提前交卷了。” “那么。”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大小姐,抛出了诱饵,“要跟我做吗?” 林星湛:“……” 她不能再坦诚,“不然,我干嘛提前那么早交卷?” 在教室里睡觉不香吗? 他叹一口气,“我以为、你还在生气。” 纪还:? “上次劝你去培优班的……措辞。”林星湛道,“我以为,你会生气。” “气什么?” “气、我拐弯抹角地说郁珩衍会影响你的未来。” “……不至于。”她摆手,“我要是那么容易被影响,早就崩溃了。” 是啊、九十九次失败,还不够崩溃吗? 可是她没有。 纪还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支撑着自己一步步越过难关。 想不出,大小姐干脆放弃,专注现状。 她又问了一次,“做吗?” 藏得很好的钥匙拎在手上,晃了两圈,标签有些破损,依旧可见几个字—— 器材室。 74-还真的、被打射了呢。(H,捆绑/内裤塞嘴 体育器材室在一楼的拐角,很旮旯的一个角落。 老师们总会有奇怪的理由,霸占本该放松的体育课。纪还她们班姑且能上几节,培优班的体育课,要么讲评卷子,要么改自习,学习压力很大。 “我爸是纪天衡”,适用于保安团伙。 纪还提前拿了钥匙,准备色诱一下——谁让大小姐真的缺钱,自然要抱紧未来摇钱树的大腿。 色诱,蠢却好用。 沉迷她的身体,总比沉迷别的靠谱。 把人拐到体育器材室,纪还反锁了门,定了考试结束的闹钟,准备强制沉迷。 哪想到林星湛很乖,说完“做”,就乖乖跟她走了,什么都没问。 她不忘惯例刷脸,“我爸是纪天衡。” 林星湛:“……我知道。” 刷完脸,跟乔姐提了一嘴,她不忘走恶毒女配的流程,“现在、就算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的!” “担心担心你自己,姐姐。” 纪还点头,“确实。男女力量悬殊,我还是要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 保障的结果,就是她从角落摸出一捆跳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玩起了捆绑play。 林星湛赤裸着身体,手、胸口,都被牢牢绑住,躺在体操垫上,耳根都染上深深的红,“纪还……” 纪还偏头,“你会叫吗?” 她还蛮演一出想他宁死不从,然后她掏出内裤塞他嘴里的强制戏码的。 他陷入了更深的沉默,红晕扩大,脖子根都被染得滚烫。 “算了。” 强制爱是没有征求对方意见这一part的,纪还脱下内裤,眨巴眨巴眼睛,露出小白花般无辜的表情,塞到他嘴里。 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她不忘掏出手机拍照留档,“不许说出去哦、不然,全天下都知道、你的清白被我玷污了~” 林星湛:“……” 少女私处残存的气味,一路蔓延,填满了他的感官。 明明是该讨厌的戏码、霸凌的一环。 ……施暴者是纪还,林星湛开始期待、期待她更过分的做法。 他还算耐受。泼水、人格侮辱、扔书、被放虫子、孤立,大大小小的霸凌行为差不多都经历过。 捆绑、罢了。 怕冷的大小姐,把自己的裤子褪到腿弯。 女上位,纪还经验颇多,自然地坐到他的腿上,对着没反应的男根,抽了一掌。 力道不算重,林星湛品出了两分爽意。 他偏头,凸起的喉结滚了又滚,失控的喘息从嘴角溢出,天然的催情剂。 “喘得真骚。”她评价,“人也骚。” 那一掌打出了反应,紫红色的阳具哆哆嗦嗦立了起来,抵在她的身前。 “被打都能硬、私底下有没有想着我撸?” 他摇头,欲望带来的热流冲击着理智。 想要她、要更多反馈—— “唔、唔唔——” 林星湛想叫她“姐姐”,在她面前摇尾乞怜。 郁珩衍欠扁的表情在面前浮现,他想向她证明,自己是比郁珩衍更好的选择。 他乖、学东西很快,不会粗暴地对她、会让她爽。 “急什么?”纪还问。 裸露的小穴翕动,隔着空气,吞吃着他大腿肉。 馋瘾被勾起。 她最近吃得很好,身体习惯了被疼爱的频率。 纪还拒不承认是自己比较急,毫无章法地撸动着林星湛的男根。眼看着这一根在她手中涨大、吐出透明的黏液。 她略略起身,穴口在龟头磨蹭,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嗯。” 表情逐渐变化……愉快地眯起眼睛,摇摆着腰,一点一点、把他吃到体内。 挺舒服的…… 她超享受地闷哼几声,回应的、是抑制不住的粗喘。 更难忍耐的,是身下的林星湛。 他努力地嵌合她的一切,粗制的跳绳磨出深深的红痕,一道又一道。 密密的细汗,在额头浮现。 纪还不负责任地想,打他一下……会不会射出来? 于是上手实践。 大小姐一点力道没收,在他胸口用力打了两掌。一左一右,两道掌印,在对称的位置显现。 林星湛想叫,却叫不出…… 疼痛伴随着隐秘的爽意,像强效电流,滚过身体,反馈引申出更绵长的爽。 嘴里的内裤被他吃得更深。 干涸的湿痕抵着舌根……像是在舔、她的水。 水意氤氲着他的眼眸,林星湛咳出声。 棉质布料被呛咳带进更深的地盘,强烈的窒息感,爽得他眼前发黑。 精液在穴口浇灌,来不及含住,过分丰富的浓精滴到他的身上。 不能再淫乱。 “呀……”纪还忍不住出声,“还真的、被打射了呢。” 75-珍惜眼前性福,少跟他人比较。(H) 内裤拿了出来,口水跟布料勾出长长的银丝。 林星湛眼神发飘,喘息像不太规律的强力鼓点。 纪还趁机坐下,强烈的被满足感使她发出长叹,“好舒服……啊……” 男高中生的鸡巴,比黄金坚硬。 她兴奋地骑了几下,精液和花液的双重润滑,毫不费力地让人吞得更深。 微弯的柱身抵着最让人快乐的点,狠狠碾过。 几下就爽得脱力,挂在他的身上,嗲嗲地叫,“唔……大鸡巴插得还还好舒服……哥哥……” 他的心跳声很吵,“咚咚咚”地在她耳边狂跳。 巨乳压在他的身上,被顶得晃动了好几下。 乳头磨到粗糙的胶制跳绳,迸发出难言的快感。 抬眼,她眯着眼睛媚叫。 “哥哥……哥哥……好喜欢哥哥的鸡巴……” “姐姐……” 纪还艰难地起身,伸手掐住林星湛的脖子,“你也不想……在这里做、被人发现吧?” 力道不重,恰到好处的窒息感让人晕眩。 他仰头,迷离的快感撞击着理智的弦……被发现也不错。 被提起……别人会说,他们两个就是在器材室乱搞的学霸,好不要脸。 就连污名,都紧紧相系。 “嗯……” 林星湛发出声音。他在说,好。 可声音实在模糊,落在纪还耳朵里,“嗯”曲解成了“不”,他很抗拒。 她更得劲,使出浑身解数骑他。 林星湛的喘息越重,再次游走在高潮的边缘,多一点刺激,他都会兴奋地射出来。 纪还在他腰腹上甩了一掌,“我没说可以,不许射……” “姐姐……可是我、好想……” “不行……不听话,没有下次……” 他阖眼,呼吸带动胸腔起伏,竭力忍耐着。 菜鸡经过好几次的历练,熟练度有了提高,过分汹涌的体液做足了润滑。 滑过头,偶尔会滑出穴口,抵着臀缝。 主导的人费劲地调整方向,又甩了他一掌,“讨厌弯的!” “……对不起。”林星湛轻声道歉。 也算分担她的辛苦,他挺腰,顺应纪还的方向动。 “啊……” 龟头扫过敏感的花心,纪还颤抖着倒在他身上。 林星湛持续不断地顶腰操弄,“我动……不射,姐姐……我在忍。” 听她慢慢黏糊的喘,呼吸喷吐的热流,洒在她的下巴,“姐姐……再喘得色一点。” “哈啊……啊……” 汁液顺着穴口下落,落在他拔出时在空气中裸露的柱身。 他清楚,她快到了。 跳绳绑着活结,挺进的动作不大,很快把结晃松。 林星湛抽走身上的障碍,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抬着纪还的大腿,侧身进入。 另一只手,越过衣物,揉她的胸。 “要动得快一点吗?”他放慢了速度,手掌握着她的胸乳,掌心绕着乳头打圈。 细细品味着,由软变硬的过程。 “可以脱衣服吗,姐姐?”林星湛问,“我帮你舔。” 眼眸微闪,“会比……郁珩衍舔得好。” 纪还:阳痿.gif 瞬间性欲缺失,是……这个味? 睡完弟弟睡哥哥的光辉历史历历在目,郁项让她难得品味社死。短时间内,纪还不想从他人嘴里听到这二位的半点消息。 林星湛:“……姐姐?” 她语重心长,“珍惜眼前性福,少跟他人比较。” 最后骑了一下男高的鸡巴。 纪还不太留恋的起身,“过多比较的结果,是失去性福。” 林星湛:“…………” 掌心的温软消失,看到她提裤子的动作,他出声,“我不提了、姐姐……我错了。” 露出过分乖巧的表情,“继续……好吗?我会听话的。” 显然,纪还是个拔〇无情的渣女,“机会只有一次。” 她挥挥手,“那么,别忘了,我爸是纪天衡。” 林星湛:“………………” 门锁有一定年头,张合发出沉闷的声响。 纪还的身影消失不见。 林星湛从体操垫上爬起,裸着身体,感受从缝隙中滑入的冷风。 ……好冷。像他的心。 干净、青涩的表情褪去。取代的,是阴沉的脸。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死掉的人……比不过他就算了,郁珩衍、是为什么?” “时间、还是先后顺序?” 人心最难琢磨。 林星湛毫无头绪。 勃起的性器被冷风打得疲软,他垂眼,手掌抵着阴痉,用力撸了几下。 身体上的欲望得以疏解。内心的苦闷…… 林星湛长叹一口气,“纪还……你可真是……” 轻而易举,就能左右他的心情。 ———————————— 写几天清水(已阳痿) 76-跟我说说,你是如何勾搭上郁项的? 纪还难得关注起体育新闻,听了几天拳坛风云——金腰带南百即将退役的新闻,轰动拳坛,无论什么比赛,都会聊一嘴。 不出意外,南百的拳馆,年后开业。 正好是纪还的寒假时间,她对这位世界冠军,不能再满意,能打又识时务。 时间慢慢推进,收到邀请函的酒会,近在眼前。 前99次,老纪都会主动带上纪凌这只拖油瓶。这回还蛮意外,让他好好在家待着,没事陪陪会去医院的纪谦。 纪还:“……” 陪是不能让他陪的。 她连夜Call了秦助理,让人带着纪凌,超前到她的经纪公司练习——这又得夸秦驰温对得起他的高薪。不怎么在意的TZZ,在他手里……颇有知名企业的雏形。 ……就是有点伤钱包。 伤钱包的那位,作为她的男伴,正在等大小姐磨蹭——是磨蹭。 真弟弟的事业心蛮强,听他们说了一嘴,自然地提出,让老纪带他,见见世面。 纪还不想跟他们一道出发,约了新的妆造团队,拖延时间。 老纪懒得等她,让司机开车先走。只剩一位耐心很足的助理哥,温柔地让她,“别急。” 纪还:“……我当然不急。” 前99次,这个酒会有点剧情。多半是英雄救美的无聊戏码。 小白花透着好欺负的气质,在入口区都被狗眼看人低的侍者阴阳怪气。 小心眼的同妻哥会恰到好处地出现,替他解围,刷存在感。 “美”被纪还打发去练习,要救的……她缺德地想,会不会从纪凌变成纪谦? * 自带不好惹气场,纪还直击甜点吧台,疯狂摄取甜食。 耳朵没闲着,不忘偷听可能会有的闲谈。关于纪谦被刁难的八卦没有半点,收获了不少“那纪大小姐怎么办”的同情。 怎么办? 她咬着芒果慕斯,高速眨眼,当然是凉拌。 秦驰温递来一杯温水,“也喝点水。” 纪还:“……” 他可能ptsd?拎了容量超大的保温杯,不让她接触社交酒会里的饮料。 一口蛋糕还没就着温水咽下,就听到一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小未婚妻”。 “顾总。”秦驰温隔开顾文景的目光,“稍稍注意一下您的措辞,我们家小姐现在没有任何婚约。” 顾文景含笑,绕了两步,没绕过秦驰温。 想到这是纪天衡的狗,咽下不耐,和她寒暄,“点心如何,合胃口吗?” “不合。”她从善如流,“奶油太腻。” 秦驰温面露担忧,“没吃坏肚子吧,小姐?” 顾文景:“……”他挺烦的。 “还好。”纪还放下吃空的慕斯杯,准备寻找老纪,用“大人的话题”拖住同妻哥不合时宜的问候。 天地良心,她一分钟都不想和他多待。 秦驰温会意,“顾总,失陪。小姐还有正事要忙。” 纪还一动,倒是让顾文景得了机会,伸手试图搭上她的腰,被灵活的助理侧身遮挡。 他退而求其次,长指微勾,卷住她的一缕长发,在手中把玩。 “别急着走。” 顾文景挡住他们的路。她能避就避的态度,让他的耐心归零,“我的宝宝可真讨人喜欢。” 郁项最近投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项目,很巧,在股东名单上,顾文景看到了纪还的名字。 很暧昧的排列顺序,在郁项之下,比例只差百分之一。 再发散联系之前被郁项截胡的项目。 ……他的小未婚妻,成长了很多。知道羽翼未丰时,寻求外援助力。 “跟我说说,你是如何勾搭上郁项的?” “顾总。”秦驰温难得冷脸,“注意您的措辞。” 纪还抬手,示意有些破防的助理安静。 她看向顾文景,同妻哥眸中倒映着小小的她,表情冷得彻底。 “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 顾文景放下她的头发,伸手,几分强硬地想要钻入她的掌心,“我是你的未婚夫,我们迟早会结婚。” 纪还往后一避,对着他的手背,反抽一掌,“已经退婚了,我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啪——” 清脆的声响。 顾文景收回手,“纪叔不好说的。老爷子身体欠恙,听到不该听的,出什么事,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不加掩饰的占有欲,看得人反胃。 “婚约依旧作数,小未婚妻。” 秦驰温向前一步,游刃有余的男声,打断了顾文景单方面的宣言。 “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文景?” 郁项笑着叫他的名,端着一杯红酒,加入谈话。 “怎么不问问我,如何被勾搭的?” 纪还:“……” “小姑娘想跟你退婚,正常。”郁项呷一口红酒,眸色沉沉,“你大人家十岁,代沟比亚马逊海沟大。” 顿了顿,“叙旧的话,我正好有空,而且,蛮多话对你说的。” 顾文景:“……我们自家人的事,你插什么嘴?” “别这样。”郁项耸肩,“谁和谁一家人,还很难说。你知道的,我有一个蠢弟弟,假如他愿意入赘。我跟小纪妹妹,还有亲戚做。啊,你想做小的,那我没意见。做大的不行,我弟弟都入赘了,你让让他。” 忍无可忍,顾文景沉声道,“郁项,识趣点,滚。” 郁项睨他,“咱俩认识那么多年,我什么时候识趣过?” “……” “那么急着攀上纪家。”郁项笑,“是嫌你手上的股票不够绿,还是觉得,顾文武在局子待得不够舒服?” 他毫无顾忌地戳破鲜为人知的腌臜事,顾文景额头的青筋跳动,“你又干净到哪去呢?” “我是不干净珩衍干净呀。脑袋都是干净的,入赘不正好,差是差了点。好在年轻听话,没太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纪还听得面无表情,大郁哥还蛮会打嘴炮的。难怪床上那么骚。 化不开的黑墨,在顾文景眼中翻涌,他看她的表情,幽深中带着点控诉,仿佛她给他带了一顶天大绿帽。 “纪还,你好大的本事。” 被点名的纪还:“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被勾搭上的那位,见缝插针,“你硬要这么觉得,你就觉得吧,我不解释。” 纪还:? 不是,你搅屎棍啊哥? “很好!”顾文景撂下一句,离去的声响,比摔门更吵。 存在感十足。 77-你连他也招惹了? yuwangshe.in “不是。”纪还问,“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勾引’的事,我没勾引任何人。” 她明明是被勾引的那个。 给人添完堵,郁项的心情还算美丽。小姑娘梳妆打扮之后,是日常看不见的明艳。 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跟他解释,浪费唇舌。” 纪还:“……也是。” 同妻哥看着就听不太懂人话。 “趁我闲。”郁项说,“带你去找纪叔,我刚和他聊完。” “聊什么?” “入赘。”他淡定道。 纪还:? “家里有我就够了。”他笑了笑,“珩衍能在别的地方发挥用处。” 譬如联姻,严格意义上,不算联姻。属于入赘的一方,背景相近,自然能提一些女方家容易接受的要求。 比如、买一送一……让哥哥陪嫁什么的。 跟纪天衡聊的,只有最浅显的“联姻”那层,入赘也没提,浅浅画了个饼。夲伩首髮站:sanyeshu wu .vi p 纪叔身旁那位和纪还相似的少年,撞到了人,脸上冒出了红疹。 纪还冷漠地跳过这个话题,“顾文武是怎么回事?” “某人的生日礼物。”郁项道,“那六千多万,来路不正。现在还只是拘留阶段。” “哦。”她点头。 总归蹲了,法律庄严神圣。不放过一条坏鱼。 “郁总。”安静的秦驰温,突然出声,“多有得罪。” 郁项这才注意,这位秦助理,一直都在。 还没反应,一脸正常的助理走到郁项的面前,不太客气地对着他的下腹挥拳。 郁项的思绪还在这玩意看着比他高一点的小细节上发散,猝不其防吃了一拳,后退两步。 “咳、咳咳——” 他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灰,艰难开口。 “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秦驰温微笑,“可以从源头上解决您。” 郁项:“……” 纪还没眼看,事业粉头子,恐怖如斯。 秦助理不避讳地握住她的手,“小姐不懂事,希望您谅解,那只是一次不太美妙的错误——” “是错误吗?”郁项偏头看她,“纪还。” 他的嘴角破了一个小豁口,战损给男人镀上脆弱buff,十分惹眼。 又是左右为男的局面。 她深吸一口气,“我觉得……” 听到郁项笃定的声音,“你连他也招惹了?” 他起身,站不太稳。 经过秦驰温时,斜眼扫过他的头顶,发出一声嗤笑。 纪还:“……所以,我爸在哪?” “小没良心。”他指了个方向,颤悠悠地走。 空间又剩她和秦驰温两个人。 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他俯身,圈住她的身体,往自己的怀里按。 大奶隔着西装,贴着纪还的脸,过分加速的心跳,透露出主人的不安。 “小还……刚才,怕不怕?” “还好?” “我很怕。”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肩,痒痒的,“怕你被他们威胁、哭出来……我可能、控制不住自己动手。” 姿势很暧昧,秦助理的手一拢,就能把她圈在怀里。 纪还:“……”她在他心里到底是怎样的手无缚鸡之力? 被大奶攻击的大小姐思考着,是否能叫人抬上酸奶,简单玩弄一下食物。 想想作罢,被她爹抓包,或许还要罚款? 纪还不想被罚款,于是收起乱七八糟的黄色废料,准备靠自己,往老纪的方向移动。 状是要告的,她可不是什么受到欺负都要隐忍的坚强小白花。 拍了拍他的大胸肌,“走吧,去当坏人。” “小还不是坏人。”他说,“那些读不懂空气的,才是坏人。” * 有顾文景在的酒会,举办方必然要投其所好——其他人不太好投,郁项对外人设清心寡欲;纪天衡则唯爱钓鱼,渔具什么都不缺,缺亿点到水库浪费的时间。 知道同妻哥荤素不忌,酒会的主人特意聘请了有名的……钢管舞团。 路过某个五彩斑斓的房间,男人扭动的身体,像灵活的水蛇。 五度低温,几位男郎穿着暴露的舞服,卖弄姿色。 纪还颇感兴趣,被秦驰温捂住眼睛,“看外面不知廉耻的野男人,会长针眼。” 音乐很热辣,暗示意味十足。小房间内,甚至招来了陪伴的男士女士,供人挑选。 “……” 纪还对钢管舞没兴趣,对跳舞的裴云周很感兴趣。哥原来这么早就给顾文景跳舞了,难怪后续加入他们的impart。 偷摸着扒下助理哥的手指,一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裴云周,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搔首弄姿。 陪人很会勾引,一些大款长得、非常圆润,倒是挺豁得出去地摸人的手,给予明示。 “喜欢骚的?”秦驰温俯身,温热的气息,在她耳廓吞吐。 这是一道送命题。 纪还脑内的警铃大震。 骚的前提要帅,没有外在条件,再骚,都勾不起她的喜欢。 虎狼之言不能污染了纯洁(?)的秦助理的耳朵,她打着哈哈,“一般一般。” “别跟里面的人学坏。”太女太师谆谆教导,“他们都很脏、配不上你。” 纪还敷衍地“嗯”一声,裴云周还在跳,注意到她的视线,嘴唇一抿,卖力地向她的方向,展示着自己练得一般的胸肌和腹肌。 秦驰温注意到他的目光,轻声问,“喜欢那样的?” “……没有没有。” 纪还摆手,“没见过,看看热闹、只是看看。” 她的胆量仅限在门口扒拉,往里是进不去的。跟钱扯上关系,大小姐有点慌张。惹是不敢惹他的,万一秦助理偷跑出来,强制贴贴,付钱的还是她。 冷抖泪,哪家继承人这么怂? “他是最脏的。”助理哥刻薄地审判。 再次遮住她的眼睛,带着人,换了个方向,“脏、也精明。知道你年纪轻轻、干净,讨好你,比那群不靠谱的老男人好拿捏。” 纪还:“我脸上写着‘冤种’?” “不。”他轻笑,“你是干净的漂亮。” “……” 诡计多端地被人带离了钢管舞现场。太女太师不再端着,“我给你跳、好不好?” 哄诱的低音,侵蚀着她的理智。 纪还回头,“难怪古人写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 秦驰温:? “这么个狐狸精天天在身边晃,想干正事都很难。” 秦驰温:“……” “也有说你是狐狸精的意思。”她看向他,“太女太师,少想一点黄色废料。你不想跳,你想激励我上进。” “可是。”他说,“满足小姐的欲望,也可以是我的工作、之一。” “……” 他超爱,真的。 纪还还在想刚才的裴云周,“我要那个、对我抛媚眼那个。” 秦驰温:“……” 太女太师的眼神及其复杂,有“我家小姐怎么是这么朴实而好色的俗人”的痛心,也有“孩子长大了知道向人释放压力”的欣慰。 她继续道,“那个时尚教父叫什么来着,他不是喜欢男的吗?” 他秒懂,“小还的意思是?” “你有没有觉得。”纪还问,“那个钢管舞郎,脸长得很像男人会喜欢的款?” 秦驰温:“……你好像很懂。” “嘛。”她摊手,“一般般懂。” “时尚教父”,是一个炮灰老头。很多次都对纪凌动了心思,成为男人们发泄怒火的渣滓。 顾文景、纪谦,偶尔发出“天凉教父破”的宣言,让他凉凉,把教父手上的资源,攥在自己手里。 纪还没那么残暴,她不介意把天选之受的老攻之一当作礼物送到时尚教父手上,资源置换。她的性别很安全,教父对她硬不起来。 秦驰温摸摸她的脑袋,分外欣慰,“小还、慢慢成长起来了。” ———————————— 哥逐渐从一个心机男变成被打担当^^ 以及,,大郁哥看助理哥,有个不知道怎么在正文中写的小彩蛋 大郁哥比秦助理矮4cm,躺着看不出来。 本人认清事实有点破防,会往鞋里加东西,垫得差不多高或者稍微再高一点。 对此,很久以后知道他小心机的小纪同学表示:……真的有够无聊的,在这种地方较真。 78-现实? “长大”,在特定的条件下,是一件很容易发生的事。 轻松、亦或是痛苦,是它的土壤,也是养分。 纪还不清楚是从哪得来的结论,总之是得到了。 和老纪碰头时,他在跟一个茶商寒暄,纪天衡的兴趣还挺文雅,喜欢钓鱼,也喜欢喝茶。 纪谦先看到她,轻轻叫了声“姐姐”。 “还习惯这边的环境吗?”纪还随口问道。 他摇头。 她看向老纪,“顾家是这么回事?” 纪天衡也烦,“帐的问题,牵连到你生日的拍品,我补了点,才没被收回。” 窟窿还蛮大。 她龙王撇嘴,“这就别拿我零花钱……” “也不知道你贪财的缺点继承谁的。”老纪摆手,“算我赏你的。” “这还差不多。” 老纪环顾四周,“走吧,回去了。” 四处都是监控,在这说话,不太安全。 秦助理自然地干起了司机的活。纪还不客气地把纪谦赶到副驾驶座,自己和老纪在后座掰扯。 “谁跟你说的?”老纪问。 “郁项。他猜到了你的考验。” “哦。”纪天衡问她,“他还和我说了别的。” “什么?” “你和郁珩衍的联姻。” 准备喝热水的纪大小姐:“噗——” 老纪很少对“联姻”如此看重,她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他不会跟你说、郁珩衍愿意入赘吧?”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 老纪:“我想了想,配你还行,小郁的家世还可以,也没那么大压力。真走到结婚那一步,碰到什么风险,他哥也会帮你。” “……” 她一个头两个大,算是琢磨出某位郁哥的花花肠子——他艺高人胆大,动起了给弟弟桑戴绿帽的心思。 蛮刺激的,大伯哥勾引俏媳妇的禁断大戏。 一个急刹,纪·俏媳妇·还的俊脸差点跟前座来个亲密接触。 秦驰温的嗓音有些干涩,“抱歉,有个急着超车的老头乐。” 老人家很猛,三个轮子的车,开到市区限速的边缘。 A市的大爷,很生猛。 纪还无话可说。 纪天衡问她,“你怎么看,决策权在你,对他没意思,我就委婉点拒绝了。” “……我不知道。” 室外很黑,飘起了细雨。车内亮着小灯,车窗模糊地投射着她的脸。 看不清的浓雾,一如她称得上混乱的心。 对郁珩衍、不讨厌,却也没有太强烈的“爱”,支撑着她说出肯定的答案。 她想她喜欢他,因为他陪她够久,也因为他足够特别。 可感情再深也只是喜欢。 没有足够的激情和冲动,让她热血一抛,说“好,我要跟他结婚”。 “我知道了。”纪天衡余光扫过她的脸,“我对你的要求没那么宽。你不想,姑且放着。” “……哦。” 纪谦开口,“我觉得、姐姐,不一定,非要跟谁在一起。” 之前用过敏逼退了郁项,他的脸还有些未褪的肿,骨骼感不强,看着姑且算“柔和”。 “相似的人、很难碰到。年轻是资本,姐姐有足够的时间,发现合适你的……” 他在这里停顿,“身边人。” 意有所指。 前视镜透着少年难得柔和的眉眼。 纪还的鸡皮疙瘩不合时宜地冒了几颗。 “小谦说得对。”纪天衡道,“你身边又不止这一个人,说不定过几年,你又有别的想法了。” “我会一直辅佐小姐的。”秦驰温温声道。 你来我往,心思很多。 纪还无心琢磨他们的言外之意,思绪被灵光一闪的“激情”和“冲动”拉扯。 只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才会得出结论。 她敏锐地觉察—— 我忘了什么。 是什么呢,无从考究。 ——人脑充满未解之谜。 ——医学是一门很有趣的科目,有趣到、要读八年,好久啊。 她看向纪天衡,“我是不是有个哥哥?” 老纪一脸懵,“没呀,咱们家就一胎二宝。” 她眨眨眼睛,仓惶盖过,“啊,跟我那天做的梦搞混了。” 谎言随口就来,“梦里有个哥哥,一拳能打十二个猛男。” 是谁的声音? 身边人,跟“医院”有关的,只有纪谦的养父。 那个死老头,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他是谁呢? 退一步,想不起这个人,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 真的会有人经历了一百次该死的循环还有余力改变“现实”吗? 她现在经历的是现实吗? 太多的想法侵占着她的大脑。 纪还扬手,对着自己的脸狠抽了一下。 酥麻的疼痛在手掌蔓延,脸颊火辣辣的疼。真实的痛感。 会痛…… “是现实啊……” 她低声说。 纪天衡被她吓了一跳,“你在发什么疯?” “没什么。”她摇头,“你就当我,不定期犯病。” 老纪:“……明天带你看看脑子。” 79-你爱我呀,姐姐。(微H,真骨科的一点睡 去酒会遛了一圈,还抽了自己一巴掌。纪还很累,去大浴室洗完澡,便坐在公共空间睡着了。 手机亮着,最后的消息来自“胸大爱照顾人185+”。 【胸大爱照顾人185+:小还说的事,我会处理的】 【胸大爱照顾人185+:好好休息】 【胸大爱照顾人185+:脸疼不疼?要不要我买药过去?】 【胸大爱照顾人185+:我一直在,有需要,给我发消息】 普通的助理,消息哪会发得这么暧昧。 屏幕锁着,纪谦没有密码,解不开锁屏,把他删除拉黑一条龙,只能恨恨地清空所有消息。 “碍眼的臭虫。” 是人是狗都觊觎他的姐姐。 没有血缘的垃圾们。 一块毛毯被她随意地搭在身上,盖不太全。 少女在家毫无防备,宽松的睡衣贴合着她的曲线,胸乳的部位,隔着厚厚的布料,凸起小小的点。 她给自己的那一巴掌,巧合地被他共感。痛意未褪,和过敏的烧灼感一同,烫得人差点步入高潮。 “姐姐。” 他们的房间都在二楼,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纪凌。 可惜纪凌看不到他和她亲密——他被姐姐扔到不知道哪个角落练习去了。纪谦很爱她这么潇洒的做法,无关紧要的人就要踢到远远的。 纪凌和他一样,觊觎着纪还。 纪谦心知肚明。纪凌少了一层“血缘”,比他有机会。 每每想到这,他就嫉妒地发狂。 她买的药片,被他替换成自己买的了。每天都要抱着它睡觉,仿佛这样,就能感她的体温。 纪谦折回房间,就着冷水吞了两片抗过敏药。再折回来,躺着的纪还翻了个身,大半的毛毯掉到地上。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背,皮肤光滑。灼烫感并未将他吞噬。 勾唇笑了笑,纪谦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伺候赵立安的好处,在此刻体现,他干过一定的体力活,抱起她,轻而易举。 少女的馨香,在碰到她的那一瞬间,把他裹住。温暖的体温、沉甸甸的实感,化作漫天的幸福感,将他迷得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到房间的那一秒,他失控地把她压在床上,脸颊贴着她的鼻腔,呼吸喷吐的温热而缓慢的暖风,荡得他射了今天的第一发。 睡裤黏糊糊的一片,抵着她的大腿肉。厚厚的衣料隔绝了肮脏的体液,她一如既往干净。 纪谦出奇地满足,他缠绵地叫她,“姐姐。”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无人回应。 他低头,离她更近,呼吸交汇,分不清是谁呼的热气更烫。 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暖箱,她是所有热度的来源。 “姐姐……”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肿胀到痛的阴茎再次胀大,他笑着阖眼,嘴唇扫过她的嘴唇,柔软的触感让大脑短暂空白,强烈的过电感刺激着尾椎,人都瘫软。 心跳快得难以计量。 无所谓的背德感、亲到她的激动、不知道人什么时候会醒的刺激、臆想的快感,冲击着一切。 他兴奋得发抖,颤巍巍地叫她,“纪还……纪——” 她的名字是钥匙,释放出他身体里蛰伏的野兽。 纪谦不喜欢赵家——他做的一切都是要还的。小时候,要通过劳动偿还他们对他的好,再大一点的现在,要放弃镇里的学校,转到A市普通高中,照顾他病重的养父。 他问过,为什么不能让赵洋来,养父说,弟弟要努力,才能博得光明的未来。 他就光明吗? 啊、面前的,就是他的光啊。 本能支配了身体,纪谦掀起毛毯,握住纪还的手掌,和他的手,紧紧相牵,沿着身体的弧度,向下伸去。 性器艰难地挤进掌心的狭窄空间,把唯一的空缺填满。 他爽得快灵魂升天,伏在她的耳边低喘,“姐姐……我好能干呢、这都能……塞进去……” 理智溃散到九霄云外,纪谦拢紧手指,严密的积压带来的痛、她在身边的充盈满足,把敏感的龟头刺激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浓郁的白浊射满了他们相连的手,发散着腥臊的潮气。 “嗯……” 睡梦中的人,嘤咛一声。 纪谦回神,只看到、一片狼藉。 “好脏啊,姐姐……” 不知道在说和她牵手都能射精的自己、还是在评论,他不该迸发的感情。 他深吸一口气,高潮的余韵让他尚处虚无的漂浮感中。 他的桌面放着一把小刀,冷静时用的。 性满足带来的极乐,让人的大脑都不清醒。此刻是快乐的、纪谦更想纪还心甘情愿地和他释放。 说来可笑,见不得人的爱。他急切地想要她的正向回应。 “不回应也没关系……” 刀柄塞到她的手心。熟睡的人攥不住,“啪”地掉在地上。 “笨姐姐。” 好歹沾上了她的体温。 纪谦拔开刀套,刀刃很钝,刮在肉上,不会留下太深的伤痕。 和她牵过的手,快速在刀刃上划过。 仿佛这样,能骗自己,这是她给的。 ……爱和痛是一体的。 他笑,“你爱我呀,姐姐。” ———————————— 嗯。。。喜欢写一些阴暗又不正常的关系 80-发热 一夜无梦。 纪还睡了个好觉。 难以描述的怪异感让她不太得劲——记忆在洗完澡之后断了篇,隐约记得自己就近躺尸。 一觉醒来醒来,纪还发现安安稳稳地躺在自己房间。 “……难道我会梦游?” 她按了按眉心,把不妙的猜测,压下去—— 总不能是纪谦良心发现弄她回到自己的地盘? 把纪凌扔去练习,倒是没跟他打过招呼。 99次,天选之受唯爱被强制,她偶尔强制一下,无伤大雅,何况、她又不贪图他的美色,just单纯地让他打工。 比起那群偶尔玩到肛肠科的老攻们,姐姐非常温柔,只贪图他的苦力。 冬天随地乱睡的弊端即刻体现,只是思考,脑袋坠坠地沉。 不纪还伸手探了探脑袋。很烫。 同样生病的,还有纪谦。 老纪十分稀奇,“咋的,血缘关系那么奇妙,病都在同一天生。” 据说纪谦深夜烧得严重,还打碎了一个花瓶。简单处理了一下手上的伤口,纱布包得很厚。 纪还心情复杂。 直觉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 可他演得足够无害,低眉顺眼,说了声“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是麻烦。 纪谦的体温比纪还高,上了车就娇娇软软地靠在纪还的肩上,再起不能。 他皮肤的热度快能烫熟鸡蛋。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 脸颊浮上一层红晕,瓮里瓮气。 “……你不应该、过敏?”她强调设定。 只听纪谦快糊成一团的声音,“……吃过药了。” 有那么一点可怜。 纪还:“……” 她胡乱默念了两声大慈悲咒,那点怜悯荡然无存。 不太对劲,死玩意有种喝了中药脱同转异性恋的美感。步子迈得蛮大,一步快进到骨科。 谢邀,她没有跟他搞骨科的想法,很想一拳把他打回弯的范畴。 可惜打不了半点,老纪在副驾坐着。纪还还想立一个靠谱的长姐人设,刷“继承人”的好感度。 姐姐不能再温柔地先挪动臀部,屁股先坐到旮旯。上身再跟着移。 正好一个大弯,“duang”一下,纪谦的脑袋安分地砸到她的大腿。 他收着力,拐弯的瞬间,结实地撞到了她的小腹。 纪还:“……” 姐姐无话可说,行,她很想变出一块白布,盖他脸上,物理上地拖入火葬场。 “姐姐……”纪谦喃喃道。 她的身体很软,和他的不同,哪哪都很软,带着难以言明的香气。 “睡吧睡吧。”纪还按着他的脑袋,手动让他闭眼。 肢体接触是必要的,吃了药,总有药效消失的时候。 她真挚地祝福他病死,并加以肢体行为辅助。 老纪扫了纪还一眼,幸灾乐祸,“行了小纪,别想逃避责任。” 纪还:? “你爹下午有会要开,待会要走。” “你雇个昂贵的护工贴身照顾,要男的。” “从你卡里刷。” 她微笑着改口,“找秦助理过来照顾。” 老纪从善如流,“周末雇佣费加倍。” 纪还:“……要不起。” 嘴上不爱吃亏,“终于知道我的抠门从何而来。” “什么?” “继承你的。” 看着老纪瞬间无语的表情,大小姐爽了一秒。 纪谦弯着嘴角。 在她的手中,黑暗,变得没那么可怕。 他缓缓地喘息,呼出的热流尾端绕过她的手,向上升空。 她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经脉在薄薄的皮肤下,透着青色。指尖是热的,或许是发热的后遗症,贴着他的脸上,合适的……降温工具。 他情不自禁,往那个方向蹭了蹭。 纪谦眨眼,睫毛在她的指节来回扫荡,迸发出一点点痒。 “睡你的觉。” 纪还拍他的肩膀,“病号请好好休息。” “……姐姐也是病号。” “病得没你重。”她又拍了几下。 好喜欢姐姐的触碰。 纪谦仰头,上唇掠过她的手背。 人是贪婪的生物。 简单的触碰,难以满足他想要更进一步的探知欲。 分不清他有意还是无意。纪还的注意被他引起,她花了三秒思考此时抬手给他一巴掌的可行性。 想想还是不能打。 ……唉,她这个继承人为得到老纪的肯定,付出太多。 * 到了医院,纪天衡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开。 只剩纪还和拖油瓶纪谦,后者在等护士换纱布。 她拿完了药,纪谦的包扎工作才到尾声。兴许失了点血,他下唇泛白,扑面而来的脆弱感,比前99次都顺眼。 见到纪还时,眼睛发亮。像等待被主人领走的……精致宠物。 纪还和护士道了声谢,弄来了一辆租借轮椅,拍了拍靠背,“上车。” 纪谦:“……” 她琢磨不准哪里有老纪的人在盯梢。 亲爹的意图很好猜……问就是,简单测试一下、她对某位有血缘但从小没长在一起的亲弟弟的态度。 哪有什么态度,一刀砍了算痛快的。 “……” 好想把老纪扔回前99次被他们精神污染,染完告诉他,她很大度。 精神站起来了,身体还挺怂。 纪还一路推着纪谦到了输液室。他比她多一针屁股针。 无视真弟弟求救的目光,大小姐心安理得地坐等护士料理她输液。 “姐姐……” 他幽怨地叫他。 “这是为你好,总不可能我给你打。” “……” 纪谦沉默了半秒。如果是她,他大概能包容她的生疏,“你想的话……我……” “我不想,忍着。” 护士打趣地看向他们,“你们姐弟俩关系真好。” 纪还:“……” 什么标准的npc发言? 心疼男人是不幸的开始,尤其是心疼病娇男人。病是纪谦的必备属性,偶尔,他比纪凌更林黛玉。 这位弟弟,花起来,纪还自愧弗如、甘拜下风。 像什么喂药play,嘴角溢出血丝,依旧不忘,颤抖着摸他的脸,问纪凌,小凌心疼哥哥吗?我在你面前死掉,你会难过吗? 他不回答,纪谦凑上去亲,血液混杂着唾液,把纪凌的嘴唇亲得晶亮。 嗯,那时的纪还,在一旁围观,假设跟他们没有过分负面的情感,她乐子人上身,或许会说一句—— 好久没有看到弟弟们的笑容辣~ ———————————— 大概属于buff迭满的缘更通知,,到初四之前都要跟亲戚愉快地玩耍,,不一定有空,, 然后,,卡文也卡得很厉害,,有两天真的是打开文档,对着文档干坐了几个小时什么都写不出,, 就,,只能画个饼说会写完,,时限就说不准了_(:3」∠)_ 81-假货和真货 纪凌消息灵通。 纪还的水挂了两瓶,假弟弟姗姗来迟,白净的脸蛋挂着迫切的红,喘得话都说不清楚。 “姐……姐姐……没、没事吧?” 纪还:“你比较像有事的那个。” 纪谦不满地睁开眼睛,即将吐出的刻薄语句转了个弯,“你来干什么?” 纪凌越过他,看向她的手,“冷不冷,姐姐?” “……还好。” 左右为男。 她自然地把关心的场合让给纪谦,“他比较严重。” 纪凌轻声接话,“他皮糙肉厚的,又死不了。” 纪谦:“啧,吩咐你的事做完了吗,假货?” “不劳真货费心。” 剧情不太正常。 纪还的困意褪了几分,这不应该,他们明明有很多机会发展奸♂情。 “你下午应该没事,小凌?”她开口。 纪凌“嗯”了一声,温柔地看她,“我提前学完了,姐姐……” 有足够的时间,照顾你。 “正好。”她一槌定音,“我的点滴比他快,待会就拜托你照顾他了。” 纪凌:“……” 纪谦:“……” 高中时期不会有强制爱和死亡情结,她大大滴放心。 说话间,点滴打完。 纪还按了铃,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听铃赶来的护士胶布贴好输液的创口,“有家属我就放心了,你也是病号,小纪姐姐。回去多休息。” 纪还投去赞同的目光,会说话就多说点。 纪凌撇嘴,他才不想照顾纪谦,可在姐姐面前,他是无害的小白兔。她吩咐的事,他都会满足,用陪伴让她知道,他才是最适合她的。 “姐姐……”纪谦眨着眼睛,攥她的手。 抗过敏药的时效已到,碰上的瞬间,红疹在他手背生长。 “你放开她!”纪凌喝道。 “他的过敏源是什么?”护士问。 “是女性。” 护士:“……皮肤过敏吧。” 在医院很方便,护士快步走到护士站,拨了个号码,拿了支药,在纪谦的手臂注射。 * 人走了,纪凌的态度冷淡了很多,注意到纪谦手上的伤,多嘴问了一句,“你的手,怎么回事?” “玻璃割的。”他懒得给他眼神。 刀伤不好解释,花瓶是纪谦故意打碎掩盖的。 护士火眼金睛,在纪还拿药时,偷偷问他,是否需要……心理咨询。 自残行为,也是一种精神障碍。 他摇头说不用,以后不会了。 和“姐姐”在一起,不需要廉价的伤痛来满足,感知她自慰时的快感、对着她自慰,足够舒缓他的精神。 纪凌依旧怀疑,“真的有那么简单?” 纪谦的前科很多,自残伤伪装意外、又或者是带着伤口求换。通通为了满足他变态的被窥探欲。 最开始,他的目标是他,时间增长,纪还的名字,在他口中多了起来。 ——你猜、姐姐知道你为了保全她,主动爬上我的床,她会怎么想?是觉得小凌恶心,还是想保护你,主动打开她的逼,给她的亲弟弟看? ——啊……姐姐的嘴唇,是不是也像小凌的骚嘴巴一样好亲呢?夹紧一点,再让鸡巴滑出来,我就要操我姐姐的逼咯? ——下次叫上纪还一起吧,小凌想不想做男人?嗯?你猜猜看,姐姐会不会把小逼给你操?啊、她要是给你了,我只能委屈自己,像操你一样,操她的后面了。 他像得不到糖的小孩,笨拙地想到他和她的注意。满足心中对“爱”的渴求。 狼再怎么伪装,都装不成狗。 纪凌不放心,多问了一句,“真的是玻璃?” “问那么多。”纪谦靠在输液室的座椅,病气给他镀上了一层易碎的虚弱,血色未完全浮显,不自知的勾人。 纪凌抿唇,单看脸,他和纪还的确很像。不做表情时,都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 输液的软管摇晃。 纪谦伸手,一点点扯开包好的纱布,刀伤开始结疤,泛着粉色,和原本的皮肉混在一起,阴森可怖。 “看到了,又如何呢?” 纪谦把纱布重新缠了上去,药粉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想跟姐姐告状吗,假货?” 他微笑,“你告呀,无所谓。看看这道单选题,她选谁?” 纪凌:“……” 他又抿了抿唇,力道很重,嘴唇周围,都泛着一圈白。 ……不敢赌。 她对她之前爱得要命的顾文景,都能一脚踹开,纪凌不敢赌自己在纪还心里的份量。 “管好你的嘴。”纪谦敛起眼底的戾气,“该说的、不该说的,说出口之前,多考虑考虑。亲爱的、假货弟弟。” 绷带复原不到原本的模样,他有点挫败。闷闷地拿出手机,给才离开的姐姐发消息。 ——姐姐、纪凌把我的绷带拆了,好疼。 * 纪谦的消息亮起。 纪还才注意到,自己漏了秦助理的信息。时间是她睡着后。 “不可能是系统bug把这条消息吞了吧?” 疑点很多,她在医院外的道路上,慢吞吞地敲字。 【小纪今天拖垃圾:感冒了,冷冷的。】 收到了大胸的秒回。 【胸大爱照顾人185+:我去接你】 【胸大爱照顾人185+:等我一分钟,我吊个姜茶】 【小纪今天拖垃圾:冷冷的……】 【胸大爱照顾人185+:[红包]】 秦驰温发了一串地址。 【胸大爱照顾人185+:打车过来,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他发了个暖暖的动图,大兔子抱住了小兔子。 纪还:“……他是这么、童趣的人?” 82-哄睡 事实证明,还真是。 纪还刚下出租车,就被极有侵略性的大奶,抱了个满怀。 从头到手,可爱的小熊耳朵毛绒帽、小狗模样的毛绒围巾、猫咪肉垫形状的毛绒手套。 毛绒绒、暖呼呼。 感觉 《奇迹还还》的主人公,不确定,再蹭一下。 “还冷吗?”秦驰温抱够了本,软着声音问她。 呼出的白气模糊了上属和下属该有的界限,他把她的小手,放到自己羽绒服的口袋里。 纪还:“……你发的表情包是兔兔、装饰用的是别的动物,你究竟是什么派?” “都很衬你。”秦驰温笑了笑,“是谁说、冷冷的?” 她“嘤”了一声,抿嘴装死。 “现在还冷吗?”他柔声问,“有没有暖一点?” “……暖多了。” 秦助理的鸽子洞,开着暖气,小得温馨。 脱了自己的外套,贴身内搭,把他的胸型勾勒得明显。 纪还站在门口耍赖,一动不动。 秦驰温捻来一块温热的牛肉,送到她的唇边。 她张嘴咬过,中药味十足,香嫩软烂,“味道不错。” 湿巾擦干净指尖的脏污,他慢吞吞地解她的帽子、围巾,然后是外套。 大小姐耍赖不肯动,尽职尽责的助理先生,只能认命,抱着她,问道,“想去哪休息?” “诶?” “小还病了。”笑容持续,“生病要休息。” “……老纪怎么这都跟你说。” “没说。”秦驰温亲了亲她的脸颊,“小姐的医院账号,也在我这里绑了一份。” A市的电子医保卡,除了本人,还能绑定五个“关系人”。 “嗯……” “你来找我,我很高兴。” “……来找你的代价挺大的。”她斤斤计较,“要回本。” “好……”他收紧手臂,“任您处置。” 成年人的“处置”……总归带点颜色。 被秦驰温抱回房间,纪还试图作乱当上面的那一个,被好用的助理安稳地塞到被子里。 “没有强制您一定要跟我做坏事的意思……不是不想做。”他掖好被角,“……生病还是,先休息。” 字面上的休息。 被窝是暖的,塞了几个暖水袋。 床头燃了香薰,有一点助眠作用的草木香。 纪还:“……我想搞颜色而你想搞纯爱?” “睡……起来了给小还睡。”他按下她作乱的手,“也会满足小还在床上的欲望的。” “……” “先睡觉,好不好,乖宝?”他哄。 “生病要睡觉是什么歪理?” “不是歪理。”秦驰温摸了摸她的额头,“睡觉时身体的修复速度,是醒着时的好几倍。” 纪还“唔”一声,“有人说过吗?” 他偏头,琥珀色的瞳仁,漾着两个小小的她。 “你给人的感觉……很像妈妈。” 她埋在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被套染着好闻的茉莉香气,像女性长者的怀抱。 他失笑,“……谢谢夸奖。” “你不觉得冒犯?”她有些……惊奇。 神奇的耽美世界,很容易把一些“女性特质”的夸奖,归结为冒犯。 “很高的夸赞。” 轻柔的吻,扫过她的额头,“谢谢。” 爽昏了头,纪还让出一点空间,掀开被角,“进来侍寝。” “……小还最知道,怎样最讨人喜欢。” 秦驰温无奈地叹息,顺着她的意思,钻到被子里。 容纳了两个人的单人床变得狭窄。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不怕被我传染?”纪还问。 “怕。”感知到她的体温,和自己无异,秦驰温拢紧手臂,“传染了……结果或许不差。小姐要负起责任。” 他又问,“会照顾人吗,小还?” 纪还:“……那必然是,不怎么会。” 秦驰温拍着她的后背,“病得严重了……我就告诉纪董,都是小姐的错……不想折损人才,只能劳烦小姐、不会……也要贴身照顾我。”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带着几分引人入睡的磁性。 纪还听出几分困意,眨了眨眼,“讲点助眠的东西听听,秦助理。” 秦驰温启唇,“质点,用来代替物体的有质量的点。它是一种理想化模型。” 顿了顿,“参考系,为了研究物体的运动而选定用来作为参考的物体。参考系可以任意选取,通常以地面或者相对于地面不动的物体为参考系来研究物体的运动。” 她无语,“是你,高中物理必修。” “困吗?”他问。 “……挺困的。” 听课时的困意,席卷而来,纪还疲惫地打了个哈欠,“讲点别的……” “需求是在一定时期内,对应于某种商品各种可能的价格,消费者愿意并且能购买的该商品的数量。” 她秒睡。 平缓的呼吸,少见的……乖。 “好哄的乖宝。”他放轻声音,“睡吧,我会陪你的。” 咕嘟咕嘟。 科技赋予了家电“保温”的功能。无论睡多久,她醒来,都是适合吃饭的点。 俗话说,抓住一个人,首先要抓住、她的胃。 83-好想把小还的嫩逼玩坏(微H,舔胸/舔穴) 睡了个美美的午觉,醒来是近在眼前的大奶。 纪还张嘴,隔着布料,嘬了一口。 倒不是变态……谁能抵抗大奶的诱惑……嘬嘬。 “……嗯。”还在梦中的人,发出低吟。 他悠悠然睁开一只眼睛,抬手,贴着她的额头,探温度。 “不热了,难怪这么……坏。” 正常的体温,怂恿着爱捣乱的大小姐,释放她无处发泄的精力。 秦驰温潦草地脱掉打底衫,露出上身。 最近忙是忙,却没有疏于锻炼。身材维持得很好……是她喜欢的形状。 他在方面的认真程度,比见不到纪还日常工作上心。 “慢点,乖宝。” 他是溺爱孩子的家长,托着自己的胸脯,露出让她满意的弧度,“没人跟你抢……可以慢慢吃……嗯……” 很反差,日常也是精英级别的助理,饱满的胸肌挺如山丘。舔一舔……很敏感地硬了,被吸出一层水膜,反射着室内的灯光。 纪还生出几分好奇,“光靠玩这里……能把靠谱的秦助理,玩射吗?” 他的乳头很大,中间有一道乳缝。 说话的时候,指尖刮过乳头中间的细缝,手上的胸肌抖了抖,熟悉的坚硬,抵在她的臀上。 “已经硬了……”秦驰温深深地喘,“小还喜欢玩这里?” 她诚恳地点头,没有人能抗拒大奶的诱惑。 “会射的……乖宝……用拇指按按它、或者用食指刮它……用点力也没关系……” 纪还一一照做,指甲把一颗乳头刮得红艳。点点细汗显现,不仅在秦助理的额角,也在他的胸上。 “再过分一点……亲一亲……用舌头、裹着乳头……吸一吸它……也可以咬出一点痕迹,乖宝……我不怕痛的。” 他指挥着她探索自己的身体,脖子上的青筋,都爽得凸起。 肿胀的阴痉,隔着裤子,磨蹭着她的臀缝,又得了一点爽头。 “乖宝……” ……好想插进去。 事实证明,男人骚起来,没她什么事。 秦驰温一副渴求快感的迫切模样,眼底漾红,嗓音都黏糊得发飘。 看得纪还——不想那么快就让他射出来。 她甚至恶俗味地想设置一个闯关游戏,是男人就忍到第一百层。 一百层还没射出来,大小姐会好心地在他脸上,画一只代表能忍的乌龟。用超给力眼线笔画,水都洗不掉的强力。 小穴上次吃够男人的鸡巴,还是跟郁项做那次,后续虽然也钓了林星湛一下,可男高拥有让人阳痿的神奇魔力,她没爽透。 时间荏苒,白驹过隙。新的一周又到了末尾,青春期的纪谦性欲大得令人发指,手冲的频率很高,她接连梦了好几天的春梦片段。 “给我舔舔。” “好,小还喜欢被舔哪里?” “……” 很没成就感。 大概能察觉到,秦助理的性癖是舔。强迫他舔只会让他爽,没有一点强制良家妇男的快乐。 她挺胸,“从这里开始吧。” 女孩子的身上,总有一层浅淡的香气,很治愈的清香。 他嗅了嗅,情不自禁,“乖宝,好香……” 饱满的乳肉送到他的面前,秦驰温尽力示范着刚才的教学。 口腔包裹着乳晕,湿热的舌头扫过含住的每一寸,来回舔弄,听她的哼声逐渐难耐。 含着乳头,深深一吸,留下浅浅的吻痕。 抚慰完一边,他赶忙抚慰另一边。两边的乳肉都被舔得水光盈盈。 秦驰温起身,调高了空调的温度,一点一点,把小姐身上碍事的布料抽走。 “腿张开点。”他说。 纪还“听话”地合起双腿,眼看着秦助理的表情多了两分无奈,故作清纯地双手环胸,“呀,人家是纯洁的小白花一枚~” “嗯。”秦驰温顺着她的话接,“小白花小姐。” 他用了些力气,抬起她的腰,小白花作势倒在床上碰瓷,“呀……被无良助理欺负趴了,要赔~” “好……赔。”知道她鬼点子多,靠谱的秦助理,架着大小姐的双腿,在自己肩头。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xyu shuw u.o ne 很久不见的小穴幽闭,闪烁着点点水液。 ……还不够湿。 他呼了一口热气,敏感的花穴翕动,似在欢迎,许久未见的……贵客。 它比她坦诚得多……没那么多花活。 对准了位置,秦驰温重重一吻。 “唔……” 过量的快感,刺激着纪还,抓紧了身旁的床单。 他很会亲,软舌对准阴蒂纠缠,又扫过穴口,舔湿不算湿润的穴肉,再饮尽外溢得花露。 “好会舔……啊~要被哥哥……哥哥……舔化了……好舒服……哥哥……” 她抑制不住地媚叫出声。 “好想把小还的嫩逼玩坏,乖宝,可以吗?” ———————————— 84-做爱还有人打扰(Рo1⒏news) 纪还没有在床上听到一点粗口性质的荤话会更嗨的基因……好吧,在温柔的秦助理面前,她短暂有了一下。 适当的反差,有助一段关系性福和谐发展。 精神快感的加持,她第一次、进入高潮后大脑空白的失智环节。 过量的体液,在秦助理的嘴里倾泻。他一一舔净,伴随着啧啧声响。 纪还神情涣散。 宣言了要玩坏她的秦驰温嗪着体贴的微笑,把人拽回床上,以后入的姿势,彻底进入她的身体。 大腿相贴,看不见的部分,酥软的小穴被大号男根撑开,褶皱层迭的内部、楚楚可怜地撑成他的形状。 干得很深,纪还吃了一嘴被子,棉花填充得很松,软中参杂着大半空气。 后入得很深,第一下就插软了她的腰。 “抬一点屁股。”他好脾气地开口。 她乖乖照做,沾满汁液的鸡巴在体内肆虐,干得很深,有一点干涸迹象的花液,重新被操得汹涌,每次挺进、都要溅出星星点点的蜜液。 秦驰温伸手撩走阻碍她视线的长发,边撞边问,“喜欢这么深、还是从浅的开始玩?” 问是这么问,大小姐没有半分选择的余地,话卡在喉咙,又被下一次的撞击打碎,只剩呻吟,咿咿呀呀,不成语句。 “它很想你。”秦驰温说,“我也是。” 嘴上咬着轻盈而温柔的语调。身下却是越发放肆地操干。 贴在她的身上,将人紧紧圈在怀里。 他和她,就像袋鼠和它的宝宝,把她放在自己的育儿袋里,悉心照顾。事实残酷,他不是袋鼠,也没有育儿袋。说是“照顾”,行为却跟照顾沾不上边。 哪家好人,照顾未来老板,照顾着、就照顾到了床上? 秦驰温不断哄着她,叫她“乖宝”,夸她漂亮,身体漂亮,皮肤像雪一样白,被操熟了,又像冬日的梅花一样红。 白雪公主的故事化用得不太妙。 她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哭腔,“哪有这样毁童年的?” “抱歉小还。”说话间,又狠狠地抵着她的臀抽插,“天生没有、讲故事这根筋。” 会讲故事,他也不会笨拙地想知识点,哄她睡觉。 指腹揉着乳尖,分散着被操穴的压力。 秦驰温贴着纪还的颈啄吻,轻轻带过、不留下痕迹。 他和外边急着宣誓主权的野男人不同,不需要太低劣的手段,证明她是他的。 她不是他的人。哪怕纪董明示过——你是她的半个长辈。 在秦驰温心里,她依旧不是他的。与之相对,他是她的。 偶尔会好奇、他在她心里的形象,会是什么?停岸、港湾?亦或是灯,黑暗中、唯一会为她亮的那一盏? “好痒……别亲……” 平整的被单,被纪还抓乱。超额的快感堆积,迫使人逃离禁锢。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叮叮当当的前奏结束,是温柔的男声。大概是某地方言,还算温柔,唱着古朴的音调。 他的手机,休息日必然静音,除去她和家里人的特别提醒,没人能打扰秦助理的放松时间。 “纪总。”秦驰温同样不合时宜地叫她,“那么忙。” 身体慢到极致,迟缓的折磨无异于小刀割肉。 速度一慢,小穴吞吃的频率,略显饥渴。它很渴望他,发了狠地咬合着男根的脉络,企图获取更多更快的侵犯。 总要钓一钓不算乖的未来纪总。 她才可能……更多地、把他放在心上。 “做爱还有人打扰。”倏然撞到深处,丰沛的花汁泄了一地,“业务不断……呢。” “什么业、唔……好深……没有业务……人家是……”她牢记人设,“小白花呀——” 花心再一次被顶到酸软,小白花只剩“嘤呜呜嘤”的怪叫。 铃声又变回了音乐,配上她的呻吟,奇怪的……和谐。 好用的助理长臂一伸,大小姐放在床头的手机,握在掌心。 归属地A市的陌生号码。大概是骚扰电话,不然怎么连备注都没有。 秦驰温向上一拨,巧合地按到接听键。 背景音有些吵,不太规律的白噪音。男人的低音透过手机,漾着道不明的磁性,带动着手机微震。 “昨天见你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把自己弄到医院了?” 郁项的声音出来开始,兴头上的纪还便咬住脑袋下的被子,手动闭嘴。 吓萎.gif 不太亲爱的过了个生日长大一岁理应更成熟的竹马他哥是爱关心人的人设? 电话那头的声音,略一停顿,状似不经意,每一句话都充满设计,“我正好忙完,也正好、新学了什么按摩术,要不要来我这里,给你试试?” 长久的安静。 吓到不敢动的纪大小姐抿了抿唇。 她不敢赌人性——很怕一些“啊让他听听我们在干什么”的破防后不顾一切的嚣张展开。虽然秦助理看着情绪挺稳定的、鉴于他单方面对某位大郁哥动了两次手,她依旧不放心。 她不敢动,并不意味着秦驰温不敢动。 第三人在场(?)的紧张刺激着她夹得更紧。 听到郁项声音的瞬间,极致的吸吮,逼得他差一点射。 他清楚招惹到郁家那位的后果……小还很讨人喜欢。郁项不能免俗……正常。 能抗拒她魅力的,大概只有寺庙里的和尚。 “难怪、他那么说。”秦驰温舔着她的耳廓,湿热的吐气烫得人神经直跳,“也、小姐,小还跟郁总、之后还做过?” 不一样的温柔。黯哑的声线像哄睡歌的曲调,说出来的内容,让纪还脊骨发冷。 虽然她出……不是、没确定关系前,能叫出轨吗? 逼问的阵势很足,猛烈的攻势缓和不少,改用“小火慢炖法”,缓慢地插入。甚至在穴内碾磨的速度都慢了不少,长久而细密的快感,一寸寸瓦解她紧绷的神经。 刚习惯他过分要命的频率……第二次慢下来,被钓大胃口的身体,发起了想被操坏的骚。 “宝宝?”电话那头叫她,面上正经的某位郁总,私底下没个正形,“在听吗、还是又在放置我、小还宝宝?” 跟秘书恶补后的郁项,学了很多心机。她不讨厌这样的称呼,私底下偶尔能叫、拉近感情。 听别人腻歪,郁项嫌恶心。轮到自己,他发现还能接受,假设某位嘴巴很硬的小朋友,回以同样的称呼,他不太愉快的工作时间,都能长久地被麻痹一下。 “回答他。”秦驰温引用他的称呼,“小还宝宝、说你在忙,没空搭理……日理万机的郁总。” ———————————— 郁哥:老师,下次这种讨人厌的电话play,我们家郁子涵就不参加了。我们家子涵以前是特别乐观的,现在回来一动不动也不理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哭了,你们老师明显是针对我们家子涵吧? 小纪老师:好的下次扫黄先扫你。 郁哥:……老师,我们家子涵说他好了。 首发:ρ○①⑧.space「Рo1⒏news」 85-道貌岸然(H) 听话是不可能听话的。没有哪条法律规定,被爆炒还要听话,大火爆炒的油星子没溅他一脸,已经是纪还作为一道荤菜的仁慈。 “嘴真硬。” 秦驰温也不强求,进出激发的水声,足够明显。 郁项:“……” 直觉型大人,敏锐地觉察某位小还宝宝……听筒传来的、不太正常的声响。 “你在和谁做?” 气压隔着手机,降了几分。他漫不经心地问候,“珩衍?” 纪还:“……” 童话里电话play不会被电话那头抓包的典故都是骗人的。 她还没开始暗示,怎么就听出来在do了? “他听力很好,怎么办呢,小还宝宝?”恶劣的助理,持续咬耳朵。 磨得更慢。交合处迸发的汁液,吸附着男根,持续响动,水声在还算安静的室内,更显清晰。 “进行时呢。”郁项问,“在哪?” “……说出来不是给了你一个教训我的好机会——啊!” 身后的助理哥,虎视眈眈,身体力行地“教训”,倏然变了攻势,猛顶到最深,软嫩的花心一缩,夹得人性福地喟叹。 “好会咬……小还宝宝。” 叫着他熟悉的称谓,刻意地宣告。 “差点把我夹射了……射到小姐里面,喜不喜欢?” “好。”郁项说,“等着。” 说完,挂断电话。 被带动的低度振动重回平静。 纪还迟钝地思考,“……他怒了?” “也许吧。”秦驰温低头亲她,“小还想问什么?” 太女太师的教学无处不在。除了荤的,也有清汤的。 “……” 他不如表现的那么温和,让她生出几分“你也有很多心眼子”的背叛感。转念一想,谁家的太女太师,半毛心眼都没有。 再说,他真无害,纪谦这赔钱玩意,还不拿捏得死死的。 ……她喜欢大奶男妈妈,真弟弟怎么可能不喜欢! “为什么激他?”纪还问。 身体上的快乐,绵延到骨髓。生理性的泪水挂在眼角。 秦驰温抬手揩去,“小还不会吃亏。” 纪还:? “假设他怒了,最差的局面,三家制衡。”他亲亲她濡湿的发丝,“郁家跟顾家谈不拢。上一辈是,这一辈矛盾激化,没有中间人调和,坐下来谈的可能性都不高。” “退一步,就算他没怒……也彻底看清,他跟小还不是一类人。消了觊觎你的心思……小还不也、乐得清闲?” “……” 换了个姿势,从后入,换到了侧入式。 秦驰温抬着她的腿,仓促地射了出来。 射精的快意,带来短暂的晕眩,“……还有。” 隐秘的心思揭了一角,“我的私心。” 她想,这应该有很大比重。 “纪董很看中郁总。”他继续道,“如果他连这点容人的气量都没有……谈不了联姻。” “……道貌岸然。”纪还评价。 “小还说得是。”秦驰温笑了笑,“郁总是那样的伪君子。” “我说你。” “……很中肯。” 尖锐的齿滚过她的耳垂,留下隐蔽的痕迹。 “都怪小还,乱招惹人。”狐狸精深深地叹,“我只能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扫清障碍。” “如果他来呢?”她问。 “乖宝要好好想想。”他又插了进去,“用什么地方承受,两个人……” “可爱的嘴巴、还是奶子?”秦驰温问,“做过吗、乳交,小还宝宝?” 被爆炒中的大小姐:瑟瑟发抖.gif 他确实是个尽职尽责的老师,“腿呢,会用膝弯,把人弄出来吗?” 开了荤的助理,涉猎程度更广。 感觉他连旁人搜罗不到的禁书都看过。 “……” 纪还贫瘠的尺度,在他的话语中,被翻滚、炙烤。 小白花和心机怪没有可比性。 她还在“呜呜呜怎么发展到这种地步”的假纯洁,秦助理已经快进到了3p能玩的play。 不是……要不要考虑一下,或许那个哥他接受不了,愤然甩脸? 思考间,视频电话拨了过来。 纪还没好意思接,倒是尺度很大的太女太师,看到她简单的“竹马他哥”,尚有几分闲情,“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你最好别知道。” 秦驰温挺了挺腰,裸露在外的男根彻底埋进她的身体。翻出了自己的手机,发了数字“1”。 新消息跳了出来。 没贴防窥膜的纪大小姐,心事很多。 他一字一顿,“胸大、爱照顾人、185+。” 在她的后颈轻咬一口,“都是纪总满意的部分吗?” 纪还脚趾快抓到骨折,“别问。” * 小姑娘的脸被情欲浸满,越发娇艳动人。 郁项只看了一秒,紧接着,对上某位跟屁虫助理清明的眸子。 郁项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地址。” 公私不分到这个地步,在郁氏,他会赏他一道名菜——炒鱿鱼。 他的背景在车里,发动引擎之前。 “郁总神通广大。”助理对他同样没什么好脸,“查一个地址,有什么难的?” 说完,无情地挂断。 郁项:“……” 他确实查了。 “老板。”金秘书的语音响起,“您要查的地址,已经发给您了。” “辛苦。” 他按了按眉心,导航的终点,定位到了那里。 看上的小姑娘太遭人惦记,也挺烦的。 郁项燃了支烟。降下车窗,呼啸的冷风,把车内的烟味吹得很淡。 抽了两口,只剩苦味。 他按灭了半支没抽完的烟头。随手碰到车上的小型垃圾筐。 油门踩到底,瞬间,车身飞了出去。 停车场的车道宽敞,却挂着限速牌。 他眸光沉沉。 找人的游戏很无趣,却是很好的……拖延时间的方式? 他操了多少回? 射在里面了? 会对他说“喜欢”吗? “市区限速:50,当前车速:70,您已超速。” 不懂人心的智能导航提醒着主人当下不守规矩的行驶状态。 他骂了声脏话,“导航懂什么?” “神经——”飞速超过一辆大众,大众司机探出头来,“开那么好的车飙那么快,神经病啊?!” 郁项按了声喇叭。 ———————————— 哥:赶时间去3p,路人别挡(霸总语气) 进度慢慢嘟。。。明天一定3p 以及!!!祝大家新年快乐!!!又到了新的一年!!! 86-男色盛宴(微H) 助理住的这一片,电梯要刷磁卡,才能按动楼层。 郁项跟着别的业主,上到了十八层,看着详细到号的地址,明明白白写着“二十六层”。 脑子闪过路上一撇而过的广告词。 ——你这辈子,有没有为谁拼过命? 他转身推开楼梯间的大门。 做了两个深呼吸,抬腿,人力上楼。 * 不晓得那个第三人加不加入、纪还的兴致,降了不少。 厨子厨艺很好,没有兴致……她还是被他玩得很爽。 饥渴的小穴被喂了两轮精水,第一回很浓,第二回……淡了不少。 “存货都喂给小还了。”他亲昵地含住她的上唇,“喜不喜欢?” “不太喜欢。” 她难得冷脸。 训狗总要在最欢乐的时候训斥,他才会长记性。 “我还在在场、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抱歉,小姐。”他用回身份有别的称呼,埋在她的肩头,声音哑了大半。 赤身裸体,甚至性器还埋在她的体内。 秦驰温难得品味,他和她的距离,向不可控的方向,疏远了很多。 纪还说,“我讨厌别人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在我面前、替我决定什么。” 她翻了个身,毫不留情地把人踹下床,“没有下次。” “小还真是一个……” 干净的被单,划出一道浅浅的水痕。 “很有原则的宝宝。” 秦驰温扶着床沿,“好、偶尔也不太好。” 起身,“抱歉、这次,是我错了。罚我吧,老板。” 床上的惩罚,有时、也是情趣的一种。 可惜她看着并没有这样的“情趣”,胸口倏然一痛,“扣我工资?我给小还打白工?” 纪还熟练地放置——问就是放出经验、放出风采、放出自信! 说不心痛是假的。她不想断了郁项这条线,暧昧能引申出很多边界不清的发展,假若真要借势,靠他更快。 靠自己固然更靠谱——同妻哥那十年饭不是白吃,纪谦超前回家的教训、逼得她必须谨慎地面对所有分支。 “叮——” “咚咚咚——” 门铃和敲门声先后响起。小小的空间,声音传播的介质单一、直白地传进室内,打破了当下的沉默。 秦驰温起身,抓了根挂在衣帽架的浴巾,系在腰间。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抿唇又很快松开的纪还。想碰她的手,缩在身侧,“他来了、小还。” “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很迫切。 “去开门。”她冷静地下令。 “……好。” 26-8。 吉利的数字,纯靠自己,在A市买房,某种程度,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带了几分不好的滤镜,郁项边敲门边打量,怎么看、怎么觉得,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穷酸劲。 阶级差距,非一日填平。 怎么挑、怎么觉得,这位早该被纪叔叉出他的待选名单。 开门之前,郁项甚至残存两分期待。他家小姑娘是被强迫的那个……看到他,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嗲着声音叫“哥哥”。 他能原谅小朋友不懂事把自己玩脱、没关系,他会包容。只要嘴上稍稍服软,他会抱着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秦驰温开了条门缝,“不进就关上,外面冷,暖气工作效率低。” 郁项:“……” 冷风把他拉回了现实。现实是,某位没良心的小狐狸精强上他都是打晕强制。 她不愿意,手上的狗,怎么敢欺负到主人头上? 郁项阖眼,推开合金门,向前迈步。 没看脚下,被多余的门槛,狠狠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秦驰温:“真该给小还看看你的丢脸样子。” 略一停顿,“记得换鞋。” 鞋里有点玄机的礼貌郁哥:“……贱人。” “背地骂骂行了。”秦驰温说,“别让小还听到。” “你以为她几岁?这点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 “有。但是,年纪大的、要以身作则,往好里教。” “教到床上的狗,也好意思跟我谈这个?”郁项笑。 针锋相对。 秦驰温在主卧前停步,“我是分给小姐抒发性欲的狗没错。郁总您呢?” 他回头,“知道她在别人床上还赶过来倒贴……这叫什么、赔钱货?” 咬字很轻,字字珠玑。 郁项站定,“也比你强,我配跟她结婚,你呢?” “一厢情愿。”秦驰温拉下门把,“小还亲口说了吗、她愿意跟你结婚?” “不劳费心。” 更热的暖气,扑面而来。 他理智地闭了嘴。 “你们在干嘛?”把自己和被子裹成一团的纪还,露出一双眼睛,“吵架?” “不至于。”被小姐浅训了一下的秦助理,少见地乖顺,“冷不冷?” 郁项:“他欺负你了?包那么好?” 纪还翻了个白眼,把自己重新卷起来。 放置一个是放置,放置两个也是放置。 她把被子拱得更深,准备等他们吵完再计划下一步。 秦驰温解了浴巾,坐回床上。 不太想看,白花花的乳肉映入郁项的眼帘,练得过分大的胸肌,排列着清晰的咬痕。 被谁咬的,不言而喻。 “……骚货。” 郁项骂一声,自觉脱下西装,极快地把自己脱得只剩……一条平角内裤。 心机同样多,衬衫夹、臂环、身体链,叮当碰撞,发出诱人的声响。 秦驰温扫他一眼,“同样的评价,还给郁总。” 彼此彼此。那位讨人厌的郁总,恐怕在给她拨电话时,就算好了,要怎么勾引。 暗流涌动。 男人扯头花的戏码听起来蛮有意思,纪还重新露出一只眼睛,眼都看直。 男色盛宴。 她那一咪咪不满,很快消散。 ——两个人也蛮好的。 竹马他哥比较粉嫩……乳头是粉的,银色的身体链,点缀着几颗深色的小珠。 放置中的助理哥,眉眼都透着一丝丝委屈,褐色的乳晕很大,密布她刚才嘬出来的吻痕。他挤了挤,深深的乳沟,占据着她更多的注意力。 “……郁项哥哥。”纪还舔了舔唇,“你不脱吗?” 秦助理的阳具挂了一层透明的黏液——馋她馋的。 “好,脱。”郁项笑得纵容,“宝宝想看,就让宝宝看。” 先被她叫到……含金量十足。 他脱了内裤,疲软的鸡巴,握在手里,上下撸动,很快站了起来。 秦驰温闭上眼睛。 视觉被剥夺,剩下的感觉,敏锐不少。 “真可怜,我们小还宝宝。”郁项上了床,人体和被单摩擦,吵着人的耳朵。 “亲我。”她说。 “……好主动。”他亲了上去,接吻的声响,尤其吵闹。 “唔……” 她气喘吁吁,“睁眼。” “……” 秦驰温不甘愿地睁开眼睛。 索吻的唇,近在她的脸颊,回头就能亲到。 纪还确定着他的视线,转头,迎上郁项的嘴唇,人被带着从被子里钻出,环着他的脖子,伸出舌头。 郁项张嘴含住,捏着她的下巴,更深地吻着。 87-两根都吃进去了……好棒。(3pH,双龙) 纪还加了把火,自己扒开穴口,粉色的嫩肉,一览无余。 她被亲得有些缺氧,邀请的声音,都娇了不少,“进来……” 前人射在穴内的精液,顺势下淌。 郁项拆了安全套,牢牢戴好。龟头在穴口蹭了几下,蓄势待发。指尖抹了一把体液混合物,“假如我是小还宝宝,就把他炒了。怀孕了怎么办,宝宝这个年纪,自己还是个孩子。” 他低头在她脸上轻啄,按着阴蒂,长指探入张合的穴。 快感刺激得纪还泄了更多汁水。 郁项轻轻抚弄着,手指一刮,淅淅沥沥的精水混合物,沿着他手背的方向,弄脏了灰色的床单。 “……我结扎了。”秦驰温说。 依靠润滑型套的郁项:“……”太忙了,忘了这一茬了。 “哥哥……”熟悉的……想发骚的感觉,再次占据纪还的大脑,“要哥哥操……” 该死的纪谦!什么时候手冲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冲! “共感”,很不礼貌的设定。 有时纪还并不想做浪女,“不小心”跟某位快乐的弟弟共感,遂一秒打脸。 郁项边笑边挺动腰身,不忘低头跟他的宝宝接吻,发出声音,刺激罚站的第三人。 小姑娘漂亮的脸蛋,被过剩的情绪,熏得微红。 秦驰温看红了眼。他心心念念的小还,跨坐在男人身上,高高地仰头,青筋凸起。嫣红的唇张合着“好涨”,被人锢在怀中,不断操干。 肩膀、后背,泛起了被操透的浅粉。 她像海中漂浮的一叶孤舟,摇晃颠簸。 “很可爱……宝宝。”郁项毫不吝啬他的夸赞,“再咬狠一点。” “唔……” 大片的汁液,在交合处泛滥。穴肉紧咬着柱身,收缩吞吐。里面的软肉被操得滚烫尉贴,源源不断地绞出汁水。 纪还伏在他的胸口,小腹都跟着抽搐,她喘息声倏然加重,粘腻地叫着“哥哥”。 “听出来了,‘哥哥’是在糊弄人。” 身前的人,身体贴着他的身体,圆滚滚的乳肉在他身上跳动,迸发出电流般的快感。 纪还撅着屁股,荒唐的想法……侵占了所有理智。 “助理哥哥……” 身下的人……挺腰的频率和力度,快了不少。 她长久地浮着,没有支点,起不来半分。 被她点到,秦驰温声音干涩,“有什么吩咐、小姐?” “要哥哥玩后面……” 相连的性器都快嵌合在一起,听到她对另一人的邀请,郁项又急又重地抽插着她汁水淋漓的穴,“怎么这么贪?被郁哥哥操还不够,还要助理哥哥玩后面?” 极致缠绵。 被操得抬起的屁股牵着数不尽的细丝,被按回去,轻轻拍了一掌,“骚宝宝。” 纪还“呜”地低吟出声,扁着嘴,难得带上几分控诉地瞪他。 也不舍得真打,光是看她酡红的脸,郁项的心已经软成了一滩水,“我骚。” 无需铺垫,秦驰温对这个可能性,早有预设。从郁项错进房间那一刻起,他便直觉,小公主的身侧不止一人。 ……不止的那一人,他好嚣张。 秦助理太阳穴“突突”地跳、都怪那该死的占有欲。 他若能克制在旁人面前宣誓主权的冲动,大概能去附近的寺庙、当六险二金的和尚。 感情莫测,最难预测。 他在纪还面前,冲动得不像自己。可得了她的邀请,秦驰温终于在被放置的慢性凌迟中,品味到了一缕清甜。 他拿了两包润滑剂,挤在掌心。开口的声线,止不住地漫上一丝颤意,“屁股撅一点、小姐。” 情欲作祟的小姐,没听清助理患得患失的低语。扭着腰,还算愉快地吞吃着剩下的肉棒。 郁项止了动作,别好她不安分的碎发,被小姑娘的主动,哄得心花怒放,“慢点骑、哥哥又不会跑。” “好、好涨……好喜欢……” 身体越发空虚、瘙痒。像填不进的黑洞,继续更多更刺激的抚慰疏解。 秦驰温叹一口气,手指沾满润滑,扩张着,她未被侵犯过的部位。 第一次被异性触碰的后穴,神秘、紧致。 有润滑剂加持,一根手指的扩张,毫不费力。 他再次叹息,太女太师当得失败。好好的乖宝,还要让一半……给无关紧要的外人。 第二根手指入了幽谷,秦驰温的视线,和郁项,在空中交汇。 小姑娘发出“啊、啊”的呻吟,得势的总裁不避讳任何,一下插到最深,她莹白如玉的脚趾,都快乐得蜷缩起来。 秦驰温垂眼,“你……知道怎么做。” 成年人的交流,点到即止。 无非是怕她承受不来,需要他分担注意力。 郁项嗤笑一声,“不用你说。” 一根、两根、三根…… 后穴逐渐被水液浸透,秦助理的扩张工作,快进行到尾声。 “好舒服……” 绵长的快感,刺激着纪还哭了出来。 神奇的耽美世界很无解。敏感的后穴完美地消化设定,充分扩张之后,湿且软,即将沦为承欢的工具。 秦驰温抽出手指,残余的润滑液裹满了性器。 郁项见状,握住她的胸,卖力地舔。大手捻着空闲的乳头,温柔地搓磨。 快意堆迭,纪还对“填满”的渴望,更是迫切,“操我啊……哥哥、哥哥……” 少女的声音,天然的催情剂。 喉结一滚,秦驰温握着男根,进入她的身体。 被插得向前挪了一寸,纪还的表情……只剩痴态。 郁项牢牢接住,搂在怀内,亲了亲她的额头,“他给你了,舒不舒服?” 身体所有的空虚,被填得密不透风。快感冲撞着她的骨肉,每一个细胞,填满了致命的快乐。 更多的体液分泌,充当着润滑的作用。 秦驰温握着她的腰,缓缓进入,“乖宝很厉害。” 边插边哄,“两根都吃进去了……好棒。” 尺寸惊人的两根巨兽,蛰伏在她的体内,隔着一层肉壁。 男人们的气息紊乱。 两位心眼子加起来能绕A市几圈的大人此刻却难得默契地……保持不动。 想到了一处—— 得先安抚……可爱的小还宝宝。 88-被操尿了(3pH,双龙/灌精/失禁) 安抚的工具,是朴素的口舌。 郁项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早早占据小姑娘的唇,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迎着人后退的方向,掠夺她面前的空气。 暂时处于下风(?)的秦助理恨恨吸了一口气,沿着她的后颈,一点点向下亲。 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皮肤,冒起小小的鸡皮疙瘩。 纪还缩着肩膀,被看重体态的太女太师纠正,“别动……乖宝,很舒服的。” 面前的亲吻偏到锁骨,落下两个显眼的红痕。 她终于得了说话的空闲,大大的泪珠挂在睫上,“动一动……哥哥……” 口水拉出银丝,垂在胸乳之上,过分淫靡。 “馋得口水都流了。” 郁项下巴蹭了蹭她的下巴,口水也蹭到了他的皮肤。 “都流到哥哥脸上了,骚宝宝。” “少碰瓷。”秦驰温忍不了半分,握着她的肩膀,更多地嵌入他的怀中。 和她说话,和风细雨,“乖宝想要哪个哥哥动?” “秦助理……”纪还眼泪汪汪,“哥哥……帮帮我……” 重新占了上风的秦助理,眉欢眼笑,“遵命、会让小还舒服的。” 后穴里的男根,试探性地抽送。 “小没良心。”安抚似地,郁项一遍一遍亲着她的眉眼。 拇指按着乳头打圈,“明明哥哥让你更爽……还想着那条不听主人话的狗。” 充分润滑之后,后穴慢慢松软……吃得依旧勉强。 仅仅是插入,又热又紧的后穴口,差点绞得秦驰温泄出精水。 “后面也好会咬……宝宝。”他难以抑制地低喘,一节又一节的软肉,卡着分身。每一寸移动,都会被她吸得更紧。 “嗯呜……” 第一次被操哭,纪还也很无助。 后穴和花穴被操的感觉,完全不同。前者是带着异物感的羞耻进入,饱涨感和细小的爽感交织,快乐得复杂。 “好涨……” 被操花穴的快感更单纯……她急需简单的快乐,同时填满。 “郁项……郁项……操我啊——哥哥——” 郁项抹去她的泪水,“现在想起我的好了?” 抬臀顶胯,和后方试探的缓慢不同,他动得略快,扩宽着她的底线,逐渐加速。 穴里泥泞不堪,淫水失禁似地外溢,沿着交连的部位流淌。二人更是卖力地操干,三个人的性器都黏糊一片。 纪还的目光湿润迷离。她像奥利奥中的那一层夹心,被坚硬的黑色饼干,正正好好地夹在中间。 “乖宝……”秦驰温架着她的大腿,更深地进入,“喜不喜欢被干后面?” “好深……哥哥……呜……” 她猛地一绞,粗大的性器直入最深。波及得花穴的男根,被带出长长的一节。 郁项见势,主动贴了上去,“不能厚此薄彼,宝宝。” 同时被操,纪还的屁股和大腿都被干得发颤。 前后两个洞都被填满,严丝合缝。 隔着一层肉壁。两根存在感极强的男根,每次顶入、撞击,像没有硝烟的战争,争先恐后,各不相让。 “不要同时、那么深……啊……啊……” 她小小的挣扎,淹没在干红了眼的操弄中,呜咽着被送入高潮。 前穴酸麻,后穴酥胀。思绪都变得混沌,红唇微张,“好舒服……太爽了……呜呜……” 好喜欢……被大鸡巴插进来…… 娇嫩多汁的肉穴不知疲倦地含住男人的硕大、被顶开、不断地包裹着、身体内部勾勒成他的形状。 菊穴也连带着抽抽噎噎。高潮一波接着一波。 她不断颤抖着,湿滑的龟头每每都能研磨到最娇软的嫩肉。 后庭插着的巨根也不甘示弱。攀比一般地、规律地挺进着。 小腹被顶得微凸,射了第一回的郁项,混乱地笑,“小还宝宝的肚子装了……两根鸡巴。” 覆满白浆的男根滑出一点,又挺了进去。 秦驰温适应了稍快的节奏,更深地插入,阴囊紧贴着她的臀肉,“双龙喜不喜欢?” “喜欢……好喜欢……要、要被操死了……呜呜……” 被情欲支配的大小姐、口不择言,“都来操我……” 潮吹持续了很久,下身的床单,被喷得不能再湿。 不知道是谁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搓着她的阴蒂。 也不知道是谁在说话,“喷了那么多、好美、宝宝身上哪里都是甜的……要把哥哥夹坏了……坏了正好,只给宝宝玩……” “小还、心肝……别哭、哭得我心都碎了。” 纪还全身上下哪哪都被伺候得很舒服,她眼泪直流,仰头放荡地叫着“哥哥”。 两个穴都充斥着致命的快意。 完全沦为、一场失去理智的淫乱游戏。 他们在她的身体里射了很多。她爽得连呼吸都带着抽噎,蜜穴排斥地往外喷着水,大脑难以控制。 穴缝儿被男人撑开,浓稠的白浊混合着少女的阴精,又喷了一地。 只听到身前的男人纵欲又失控的声音,“脏宝宝。” 铺天盖地的快感侵袭,身体很难被调动,她曲着身体被操尿了出来。 纪还断断续续地喷着,身体被男人们无情地交换。 “真可爱……被操尿了。” “……闭嘴。” “你明明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我更喜欢说出来而已。” 在床笫间没那么奔放的男人在小穴失去控制的张合中粗暴地顶了进去。 没几秒就爽得缴械投降。 纪还得“哥哥”叫都变成了哭吟。 液体喷了半床。 换到身后的男人,支撑着她的体重,没让她靠在床上。 “宝宝好会吸、嗯啊……都给你……”他揉着她的奶和阴蒂,呼吸急促。 安全套在上一回射精之后,被摘下、扔到一旁。 无套插进紧致的后穴,郁项闷哼一声,水状的精液,堵着被操开一个小口的后穴。 纪还也记不清自己高潮了多久。直到面前的男人再次射精,身体才后知后觉地传来疲劳。 身上都是男人们留下的爱痕。 她累极。沉沉睡去。 * 待她睡熟,餍足的男人们,激烈地讨论(?)。 “我带她回去。”郁项说。 秦驰温不发一言,抱着纪还下床。 郁项睨他,特定时间话少的秦助理冷淡开口,“先清洁。” “……我带她洗。” “这是我家。” 行。郁项点头,“我看着你。” “郁总有在一旁窥探的怪癖。” “对别人没有。”他微笑,“谁知道你会借‘清洁’这个借口,对她做什么坏事?” “我懂节制。”秦驰温冷冷地回击,“不像某位,前面内射不了,就在后面射。” “也总比引狼入室的坏狗好。”郁项耸肩,“至少我没有,让人中途加入的习惯。” ———————————— 很喜欢写被炒晕。。。开始。。。养胃。。。那些能日更炖肉的厨子,,,真的好牛啊,,,仅代表本人,,,炖一下,,,萎三天。。。 89-那可比我……恶心太多了。(一点BL肉) 当然,男人们的讨论毫无用处。 他们的嘴炮没打出什么结果,晕了又醒的纪还,自强自立地换了衣服,拦了辆网约车,挥了挥手,“继续吵,我走了。” 秦驰温:“……” 郁项:“……” 嘛,反正她有手有脚的,他们不太靠谱,还能自力更生。 纪还双手空空地来,当然……不是双手空空地走。 嘴炮中的男人们短暂休战,一左一右,握住她的手。 “我送你。” “总要看着小还安全地到家,我才放心。” 纪还:“所以,你们刚才在吵什么?” 她有理有据,“按照华国现在的男女比例,我应该有四个男朋友。你们才占俩,还差俩。” 理所应当,把更好骗(?)的秦助理,带到了她的思维圈,“男朋友……好高的评价。” 他甚至有点羞涩,耳根发烫,脸也变得比刚才红。 郁项:“不是……哥们,你这么舔?” “说得你好像没舔过。”纪还冷冷松开他的手,“不能接受就到此为止,你都睡了我几回,反正不亏,硬要说,我的青春损失费八千万,转账记得备注‘自愿赠予’,不然把你视频传〇站,让全世界都看清你是个晕到还能被人玩硬的骚货。” 威胁一条龙。 郁项难得失语……难怪她最近不怎么用“视频”口嗨,原来在这等着。 视频能公关掉,受损的集团形象也能潜移默化地修复。 叫停这段畸形的关系有很多种,独占她的方式也有很多种。 可他偏偏鬼迷心窍。轻而易举,被她拿捏“把柄”,受了这个威胁。 “没办法,谁让我的把柄,在你手上。” 秦驰温:“……” 郁总沦陷的模样,和他不相上下。都是舔狗,大哥莫笑二哥。 “宝宝。”激情恋爱脑,在线发威,“威胁我了,就不能再威胁别人咯。” 郁项重新把手覆上她的手,“你没错,刚才是我不好……没有考虑你的心情,不许再松开手了,哥哥受不了。” 被他的咯噔发言吓晕,纪还试探性地抬高自己的爪子。 彻底放飞的郁项紧紧跟随她的手掌,“宝宝可真调皮。” 恋爱脑也没什么不好的,他想。不然她怎么只欺负他,不欺负别人? 秦驰温微微发力,拉着纪还,小动作很多地往自己胸里拽。 肩膀陷入有弹性的胸膛,她眨眨眼睛,只听他压抑着醋意十足的声线,“偏心不好。” 纪还:“……”有没有可能,是那位郁哥,单方面贴上来。 男人们的你来我往,黏得她有两分烦,正好网约车司机即将抵达,提前拨了电话。 “——现在可以下楼了,我在小区门口等您。” 争宠的男人,暗戳戳耍着心机。 一个说,“郁总开车不太方便,不如就此分开,各回各家。我是小姐的助理,送小姐回家,是我的工作。” 一个说,“秦助理不用多此一举,安安分分在家待着,小还回家路上的安全,我会负责。” 一人给了一拳,靠谱的成年人,留下坚强的背影,“管太多会让人讨厌。” 不想被讨厌的恋爱脑:“……” 不怕被讨厌准备起身跟上去的太女太师:“嗯……” “某位助理再擅作主张我就把你炒了。”预判了亿点的大小姐淡定开口。 秦助理:“……好的,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 医院,男厕。 厕所入口,放着收集样本的塑料盒,有几个分类。最角落的透明盒子,黑色的马克笔印,分外清晰。 ——精液。 男科问题日益严重的当下,不少精液采集行为,发生在厕所。 一般是本人……手冲的方式。 也有例外的,角落的隔间。 相似的少年,嫌恶地互相抚慰。 色泽不同的阳具,挂着浓精。 纪凌被逼到角落,节节逼退他的少年,挺着腰,未经扩张的秘处,勉强地承欢。 “纪还……你可以……真的很可以……啊——” 他振振有词,控诉着不在现场的少女。 “在用什么东西操自己的后面呢……” “死变态——” 翻身做1的菟丝花嫌恶地看着他的背影,“放开我!” 纪谦回头,“还觉得自己很无辜吗?” 每进一寸,交合的部位,都有血液下落。 “现在是你在干我,亲爱的、纪凌。” “……疯子!” 纪凌只觉得自己是一只笼中鸟,被禁锢在男厕的方寸之间。 “我是疯子?你就能彻底摘干净?侵犯我的是你,你有机会推开我的……你看。” 纪谦握着纪凌的手,对着自己的臀,猛扇了两巴掌。 大片的空间,展现在纪凌眼前。 “有那么多走的机会。”纪谦一点点戳破他的虚伪,“你能选的,可是你没有。你是自愿堕落的,怎么能怪我?” 他冷眼看他,“都怪纪还,没有用身体喂饱我。能跟她做,谁会想要你,该死的假货。” 像断了的弦,从被纪谦拖进厕所的第一秒。 纪凌的三观,开始崩塌。 纪谦是介于0和1之间的0.5,前世多人运动时,他偶尔也会做0。 今生更直白了,全程主导,主导着毫无做1经验的纪凌。 “我——” 纪凌疯狂摇头,“不是!我是被迫的!我是被迫的!” “真恶心,第一次听说,操别人的人,是被迫的。” “你想被操啊?恶不恶心?在她面前也想被操吗?被手指操?还是她带着假鸡巴操到你肛裂?” 他一边说着,纪凌可耻地有了感觉,“别说了……姐姐……” 迫切地渴求侵犯,是谁都好……最好是姐姐。 “操我……求求你、求求姐姐……尿在小凌的屁股里吧……姐姐……” “原来是骚0啊,那可比我……恶心太多了。”纪谦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很专一的,只对这张脸有感觉。” ———————————— 从想写3p肉时就在想这个剧情了()很老套的姐姐在3p弟弟们在乱搞。。。(烟) 情人节快乐大家! 90-残酷 消息是没发的,学校是照常去的。 寒假前的尾巴,纪还当起了全勤的好学生。 总有爱组织活动的人,私底下开展各种play——纪还他们班和林星湛他们班,约了篮球赛,要租用市体育中心的篮球场。 红毛和黄毛叽叽喳喳讨论篮球服的配色,讨论不出结果,把选择权推到郁珩衍头上。 近来学好的前·校霸,坐姿端正地写题,每一个动作,都演得漫不经心,“你觉得呢,纪还?” 这种情节,放偶像剧里,苏得要命。 可在经历过真刀真枪三人行的纪还面前,屁大点事,“绿色。” “绿色!”黄毛很懂阅读空气,“纪姐眼光真好!多么环保的颜色!无公害无污染!” “啊、嗯。”她应。 桌下,郁珩衍的鞋,碰了碰纪还的。 某位竹马的声音,暗藏点点愉悦,他声音很轻,只有她听到,“那么敷衍?不喜欢跟别的男生说话啊?” “我很困。”纪还露出死鱼眼。 “你要不睡会?”他说,“我给你掩护。” “更多的是心累,身体上的还……不好,也挺累的。” “看出来了。”郁珩衍点头,“眼袋比卧蚕大。” 纪还作势打他,没打到,反被勾着手背,在大腿放下。 朴实的校裤之下,是发达的大腿肌群。 “咱俩谁跟谁。”他笑,“给你选,是靠着我睡、还是枕大腿?” 新的座位轮换,他们从最后一桌,搬到了靠角落的最后一桌,占尽一切有利因素。就算下身相连,监控探头,都难发现。 纪还毫无负担地选了后者,靠在他的结实的腿上,准备入眠。 “我就知道。”郁珩衍曲着膝盖,让她更舒服地躺着,“怎么样,竹马哥的身材,是不是很好?” “嗯嗯。”她应。 “爱上我了?” “嗯。爱、上你。” 纪还和他玩起了文字游戏,“安静点竹马哥,睡醒会更爱一点。” 他恶狠狠地“哼”了一声,一手写题,一手捂着她的眼睛。 “喜欢你。”她小声说,“至少现在,最喜欢你。” * 高三的寒假很短。 熟悉的感觉终于在放假的第一天品到。 纪还呷了一口热茶,果然,爱之力量很伟大,天选之受再怎么对他不喜,总会跟他的老公们搞到一起。 ……熟悉的肢体动作和前99次一模一样。 她看出经验,甚至有闲情审判二位参加篮球赛的动机——两位弟弟都不是运动系,也不会上场,单纯坐着围观放闪。 虽然她也是吉祥物之类的角色,可大小姐觉得自己颜值不低,摆在那,让人赏心悦目——别人赏不赏无所谓,她的绿球衣竹马赏到就行。 纪凌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姐姐……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吗?你是我们的姐姐,我们班人应该能理解,你坐我们班这边的。” “那我为什么不能坐我们那边?”她又呷了一口,“行了别说了,我爱睡觉。” “……” 比赛是要看的,她单纯地不想和他们一起出门。 司机被二位借走,没有“雇佣”限制的哥哥桑得到消息,光速倒贴——他也算受邀嘉宾,篮球赛的赞助商,提供饮料的。 给选手们的,在后备箱里。 而投喂某位大小姐的…… “你的‘小零食’,未免太多?” 郁项从善如流,“一些员工下午茶品类,喜欢的话,随时欢迎到隔壁找我。” “这算什么?” 他摸了摸她的手腕,粗粗一圈,“太瘦了,多养点肉更好。” 得寸进尺,又牵了牵她的手背,“有点冷,我给你暖暖。” 纪还:“……” 谁懂,他看她带上了奇怪的滤镜。 隔壁郁叔的恋爱脑,她略有耳闻。蛮有名的,郁氏最大的股东并不姓郁,但几位姓郁的股份加起来,才勉强胜过大股东。 ……难道他们家的恋爱脑基因通过Y染色向下传递? 汽车迟迟未启动。 郁项在等纪还,吃完牛肉干——牛肉干掉渣,他负责地用手接着,舍不得让碎渣弄脏某位大小姐的米色外套。 郁珩衍的电话拨到她的手机,“我哥接到你了吗?接到了让他听电话。” 哥哥桑清理完了碎渣,正在用湿巾擦拭,纪还的嘴角。 她于是睁眼说瞎话,“还没,我准备打车。” “完了。”弟弟桑的声音八分无奈两分恨恨,“估计又碰到正事,把我抛到脑后了。” “唔……你要不让他们在周边随便买点东西喝?”她很阔绰,“我来结账。” “那多不好意思。”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要请也是我请,纪大公主直接越过我……我该怎么解释?” “不用解释。”纪还推走某位郁哥,捏她脸的咸猪手,“反正、就这样呗。” “哼哼,等着。他们那几个校队的,很能喝的。” “你呢?” “我?”郁珩衍的声音停顿了一秒,“你希望怎样?喝贵的宰你一顿、还是喝普通的水,给我们纪大公主省钱?” “都行呀。”咸猪手又捏了起来,“主要是请你喝,竹马哥高兴,大不了我把体育馆附近的超市承包了,拉一条横幅,写‘郁二少免费’?” 她瞪郁项。 郁珩衍的声音,隔着听筒,掩饰不住的欣喜,“好土啊,青梅姐。” 很快地补充,“但我就喜欢这样的!” 那头有人叫他,纪还很识趣,“你先带他们去买吧,我到了发红包给你。” 他“嗯嗯”两声。 纪还手快地挂了电话,只听身旁“咔”一声,安全带锁扣解开。 郁项扯了绑在她身上的安全带,直勾勾地吻上,“胆子真大,小还宝宝。哥哥还在你身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撩拨弟弟?” “也不算撩拨?”她偏头,吻落在嘴角,“按照时间线,你才是小三?” 他蛮横地堵住她的唇,把小姑娘的渣女发言,堵在喉中。 ……要了命了。 郁项想,他不该动让郁珩衍入赘的意思。纵然“买一送一”“买小送大”都是隐秘的口嗨。 被她挑明……不太好受。 “纪还……”亲到嗓音微哑,郁项开口,运筹帷幄的人,难得露出患得患失的脆弱模样,“已经有我和秦驰温了……还不够吗?” 他垂眼。纪还一脸坦诚,眼底毫不掩饰的贪欲。 商人重利,贪婪,不是坏事。能力匹配得上她的欲望,贪,反而是好事。 郁项不介意成为她的养料。 在那之前—— “哄哄我、小还宝宝,把我哄开心。” 纪还眨眨眼睛,“我只能向你保证……郁珩衍成年之前,我个人、不会对他做太残酷的事。” “你也知道。”郁项摸了摸她的脑袋,把她的头发揉乱,“让人知道……和他人分享你,是一件残酷的事。” 他喃喃低语,“对哥哥就那么残酷、小没良心。” “因为哥哥是、靠谱的男人。”纪还回,“你会理解我的、对吗?大人总会包容不懂事的小朋友。” “……是在撒娇?” 她点头。 “真敷衍的撒娇。”郁项重新扣好安全带,“……谁让我、偏偏就吃这套?” “纪还”这朵玫瑰,早就覆盖上他的颜色。 她的尖刺,扎入他的血肉,融为一体。 91- “迟到”是大牌的特权,特指郁项,纪还脸皮厚,蹭他的光环。 他是个负责的搬运工,把运动饮料搬到室内,识时务地退场,撂下一句“好好玩”,对着郁珩衍的方向。 郁珩衍没上。林星湛出了不少风头——投了几个高光三分球。 纪还来时,学霸君还在出风头中。 深蓝色的球服被风带动着飘起,林星湛抓着篮板,把球送入篮筐。 正好对上纪还的视线,他唇角微勾,完美地落地。 清纯男高,活力四射。 迟到的纪还面不改色地喝了口水,被眼尖的纪凌发现,挥了挥手,“姐姐!坐这里!” 她自然地走到自己班级口的集合地坐下,红毛挑衅,“什么姐不姐姐,班级荣誉才是第一!” 纪谦试图移动,纪凌牢牢抓住他的手臂,“她不要我……你也别想过去!” 真假弟弟之间的腥风血雨,纪还毫不在意。 倒是带着几分兴趣,听同班同学,吹郁珩衍的彩虹屁。 他们对他出奇信任,“现在分差不大,等衍哥上场,就能把分差拉开了!” 她看向衍哥,后者指了指自己,“我去热身?” “问我干嘛?” “这种比赛档次太低,不是你想看,我一般之上最后一节。” 竹马哥的校霸不是白当,小发言整得挺拽。 纪还抬眉,“上场看看实力?” 外套下一秒落在她的怀里,郁珩衍的声音,笑意粲然,“包您满意。” 他们只打半场,四个小节。小节和小节的休息时间两分钟。 第一小节还剩一分钟,郁珩衍下场跑动,专业地热身——在纪还眼里,挺专业的。 班级与班级之间的水,是一起买的。 郁珩衍说,纪大公主请客,大多数人欢呼雀跃。有几位,似有心事——最显眼的当属林星湛,第一小节结束,闷闷喝起了自己带的水。 纪凌和纪谦也没有领那一箱运动饮料。坐在显眼的位置,一动不动。 林星湛下场,绕了一大圈,走到她的身侧。迎着她的目光,坐下,“纪还……我……” “回去坐。”纪还说。 “……对不起。” 他在她面前,总是道歉。 “坐回去。”她再次重复。 “我……” 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就连郁珩衍,都蹙起了眉。 比起口头上不痛不痒的“对不起”。纪还想要诚意更多的行动。也不一定非得道歉,他没做错什么。总归她多愁善感的少女心事,却不妨碍纪还心安理得地接受林星湛的示好。 ——他该的。 对上他的视线。 纪还想,更聪明的办法,是私底下……戴上口球和绳子。露出自己唯一有吸引力的身体,伏在她的小腿旁。 这一步棋下得很好,围观的都是他的同学、或者他的。在这个节点示弱。引人猜忌、也乱人心神。 “第三遍了,回去。” 她的耐心见底。 林星湛起身,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往培优班的方向走。 没走到,路过场上,就被有眼力见的同班同学,抓上场。 第二小节很快开始。 不管好球坏球,只要传给郁珩衍,他都会往篮筐行进。 投篮、再投。不管进不进,他一股脑地投,像不知疲倦的巨兽。 培优班的优等生们,体育技能没点太多。 饶是纪还看不懂篮球,也看出几分门道——衍哥吊打了。 她似有预感,捏了捏眉心。 把猜测压下心底。 比分差距拉了又拉。 培优班的好学生们,从“林星湛给我们争争面儿呀”,愉快地变成“打满四个小节他们班能跟我们班拉到一百分差不”。 没办法,人和人的差距太大。 郁珩衍上场之后,林星湛碰到球的机会,一只手数得过来。 林星湛气喘吁吁,汗水顺着下颚滑落,钻入宽大的篮球服。 体育馆常年被隔壁体校占据。第二小节打完,成群结队的体校男高调出现,“介不介意,陪我们玩玩?” 体格很大,看得培优班的人,先开了腔,“我们已经付过钱了!” “跟你们玩是给你们面子。”体校男开腔,“不给玩是吧,那边那个漂亮的妞,让她陪哥几个喝两口,这总能玩吧?” 红毛幸灾乐祸,“在衍哥面前调戏……咳咳,他算是,踢到铁板啦。” 纪还自觉认领了体校男的“夸赞”,“所以,他们是说我漂亮?” 红毛:“姐姐,偷乐就好,说出来有点自恋了。” 她做了个手拉拉链的动作。 郁珩衍站了出来,“玩什么?” “5v5,21分。”领头的,指了指依旧喘息不停的林星湛,“他要上。” 又指了指另一个同样累得快死的培优班男生,“他也要。” 看向郁珩衍,“剩下的,你们定。” “这也太欺负人了!”有人喊,“你们一点体力都没消耗,我们都打了一节多了!” “我们的地盘,当然听我们的。不爽就滚啊,把场地让出来。” “我们付了钱的!” “那又怎样,一样可以滚。” 他们霸道惯了,没把一中的好学生们放在心上。 “好。”郁珩衍点头,叫了红毛黄毛,“5v5。” “玩得再大点,如何?”领头的看向纪还,“我们赢了,美女陪我们玩一个下午,如何?” “好呀。”她应,“前提是你们能赢咯。” “对你同学那么自信啊,美女?” 纪还看向郁珩衍,早听说他这个校霸很有实力,今天看看真假。 有了共同的敌人,一中学子的座位划分,打散了坐在一起,两位弟弟、终于得了近身的机会。 饮料放在纪还的身侧。 纪凌余光看她,“不经意”开口,“姐姐……是为了看郁珩衍?” “不然呢?”她反问,“你们俩还没那么大光环。” 纪凌:“……” 纪谦嗤笑一声,点了点自己的喉结,骨骼感很好,喉结滚动,“姐姐、好渴。” 纪还伸脚,把饮料箱踢了过去,“劳烦你,动动手。” 他撇嘴,相似的眉眼,透着深深的委屈,“你递给我嘛。” “你又没残废。”她坐远了一些。 正常时间节点,现在这玩意即将把她当夺走纪凌的假想敌。纪还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他俩搞上之后,倒霉的是她。 纪还也不清楚,为什么设定里,要把她和纪凌绑在一起。嫌她吃过的苦头不够多?还是嫌她嘴不够硬? 她看向林星湛,后者正好对上她的视线,扯着球服下摆,擦拭着脸上细密的汗。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似乎说了什么,又似乎没有。 郁珩衍和红毛黄毛的配合很好,跟体校团队打了五五开,甚至在小节的记时结束,还领先了四分。 他看着喘得快嗝屁的两位学霸,抬手叫停,“就打到这吧,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态度从容,惹得领头的体校男,狠狠把球砸到地上,“一点面子也不给是吧,一中的弱鸡?” 篮球“嘭嘭匡匡”,发出巨大的声响。 “有人看了不起?” 不知道哪点惹人破防,他把球一扔,直直地往纪还的方向飞去。 眼看着球越来越近,她抬手一挡,把球打飞出去。 坐得近,看得更清楚,纪凌嘴唇发颤,身体直直地坐着,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纪谦从容得多,大概在盘算,她被球砸到之后、如何……表现。 体校男:“……” 郁珩衍冷脸,上前一步拽起扔球男的衣领,“你们就这素质?技不如人拿女生出气?” 扔球男试着扒下他的手,无果。192的气场很强,力道也是。气势上弱了一节,他要在其他方面找补,“拽什么?” “有病的是你们。”纪还跳下观众席,“正面比赛打不过,随机抓一个人泄愤?不过好巧,我是一块硬骨头,你说能不能拽?” 他的同伴见状,第二颗球扔了过来。 她用了两分力挡开,躲不了的,手臂赤红一块。 嘴上功夫,让不了一点,“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你们体校就这素质就这气量,正儿八经的比赛打不过就逮着一般市民泄愤?” “一中都是窝囊废吗?”视线在5v5队员身上巡视,“靠一个女——” 话音未落,狠狠挨了一拳。 “我都舍不得在她说话的时候打断。”打人的人,没有一点自觉,“也舍不得弄她那么大一块伤,你算什么东西,拿球扔她?” 准备了很多托词的纪大小姐:“你冷静点……” “冷静不了。”还在大喘气的林星湛,不知何时,走到了郁珩衍的身边。替他挡住想要偷袭的另一个体校男,反握住拳,将偷袭男摔到地上,“忍你们很久了。” “喂等等先动手会被阿sir判决寻衅滋事的——” “没关系。”林星湛淡定地往人脸上捶,“未成年人。” “我难得跟你统一战线。”郁珩衍说,他也不客气,对着扔球男的鼻骨,猛地一击。 老大被揍,小弟们看红了眼,“啊啊啊啊”冲了上来。 一中学子,一致对外,也“啊啊啊啊”冲了上来。 场面十分混乱。 纪凌也跟着上前,徒留纪谦一个人,坐在席上。 纪谦冷眼看着人群中的纪还,郁珩衍和林星湛,一左一右,把她护得很好。 他嘲讽勾唇,拨了个电话,“喂,警察吗?” * 虽然是成年人吧,纪还也是个有脑子的成年人。 被护着,少不了被揩了几下油。领头的体校男你来我往地和郁珩衍打着,落了下风。 她摆摆手,示意竹马哥让步,让她表现。 他失笑,退到她的身后,眼看着大小姐拎起领头男的球衣,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踹去。 “嗷——” 惨叫响彻体育馆。 “好了。”她起身,示意竹马哥继续,“爽了。” ———————————— 都写高中生了,打个架很青春,让让我。 92-呼呼 体校附近,事故(?)的高发地段。阿Sir工作效率很高。 面对未成年人,阿Sir也很头疼。 领头的体校男摆出了自己的人脉——一个在职的警察哥。 “哥!就是他们欺负我!” 后台谁都有,郁珩衍也第一时间拨了他哥电话,在附近守株待兔的郁项第一时间赶到,第一眼,就看到某位小姑娘袖子高卷的手臂——大片红痕,像不规整的绣纹。 他眉毛一跳,再看看衣服被扯乱的蠢弟弟,当即翻起律师名单。 纪还也有一点门路。秦助理透着天然的家长威压,微笑着提着她的后颈,在角落削弱存在感。 眼看着前面有总裁在跟阿Sir沟通,他问后勤拿了消毒工具,蹲在角落,给她没什么伤口的手,上碘伏消毒。 “胆子挺肥。”他面不改色,“群架还有你。” 纪还柔弱地“啊”一声,“轻点嘛、哥哥。” “还没碰到。”卫生棉球悬在空中,“哪痛?” “……又不痛了。” 料理完了不安分的小姑娘,秦驰温也加入嘴炮的战局,和某位只会“嗯嗯”受教育的郁哥,一起挨训。 事情可大可小。听训是一回事,和解又是另一回事。 两位靠谱的成年人听了一段,目送着小朋友们做笔录,口风出奇一致——必须处罚。 “不差钱。”郁项笑,“虽然我这弟弟也有不对。我都认,不过另一群小朋友,他们的过错,我们做家长的、不看到点实质性的惩罚,不会轻易谅解。” “小姐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仅代表纪家,我很赞同郁总的观点。” * 处理完过了挺久,有人认领的,被人认领回去。没人认领的、轮到阿Sir操心怎么解决这帮半大孩子。 收到几封手写的道歉信,郁项心情还算不错,看向两位恨不得把自己存在感削弱到没有的小朋友,问道,“方便吗?方便送你们回去。” “当然方便。”秦驰温微笑着接受,纪还缩了缩,躲不过被提衣领的命运。 警察局外,纪谦和纪凌等了很久。 郁项多看了他们一眼,自然认识,这是某位小姑娘不怎么受欢迎的拖油瓶。成熟的大人,给他们卖了个人情,“弟弟们也一起?” “谢谢大郁哥哥。”纪凌乖巧地应答。 分配位置时,好用的秦助理开口,“辛苦纪谦少爷,陪郁总、坐一坐前排。” 他沉默着不动。 秦驰温道,“过敏就不好了,今天外勤匆忙,我正巧没带抗过敏药。” “……我吃了药。”纪谦说。 “抗过敏药的药效一般持续4-6个小时,现在已经超过这个时间了。”他对他不太客气,“少爷也不想,小姐因为您的突然过敏,本就不怎么样的精神状态,陷入低谷……吧?” 纪谦看向纪还,“姐姐……” “让小朋友们坐后面自己玩不是更好?”郁项做了和事佬,“太多介入小还宝……的生活,可是容易被小朋友讨厌的。” “纪谦,坐前面。”她说。 郁哥很会调整状态,“她都这么说了,弟弟就让让她呗。小姑娘,都有点小脾气,少惹她。” 纪谦:“……” “墙头草。”秦助理锐评。 纪凌在心底嘲讽了几声,挂上无害的笑,先看向秦驰温,“助理哥哥,我能不能、给姐姐坐在一起。” “不太方便。”老练的助理,推了推眼镜,“小姐手伤了,需要人照顾。” “我也可以照顾。” “抱歉,我不习惯把自己的工作,分担给别人。” 秦驰温余光盯着某位胆子很大的大小姐的、手。在他眼皮底下,某位大小姐,正在试图摸她竹马的大腿。 秦助理飞快逮住。摆正、放在她的大腿上。 纪凌看向郁珩衍,“郁……” “没可能。”他这个“宠妃”当得猖狂,“没赶你下车,已经是我很有素质的表现。” “珩衍,怎么说话?礼貌让狗吃了吗?” 郁珩衍缩在后座,瞥了他哥一眼,抓回他家青梅姐的手,放在手中把玩。 她不避讳,郁珩衍也不避讳。 “竹马哥。”纪还问,“你刚才被打,痛不痛啊?” “什么叫‘你刚才被打’,我是打的那个,青梅姐,注意你的用词。”顿了顿,“好痛,你给呼呼就不痛了。” 年长者的目光,在空中撞了个正着。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平衡清楚。可爱的小还宝宝,已经在跟第三人、眉来眼去。 “还有闲心开玩笑,那就是不痛,自己呼。” 郁珩衍握着她的手,攥到面前,“那么凶?算了,谁让你家竹马哥脾气好,以德报怨,你不给我呼,那我给你呼——呼呼——” 不太看得惯得寸进尺的弟弟,郁项踩实了刹车,温情的“呼呼”行为,瞬间消散无踪。 “你会不会开车?”郁珩衍怼他。 “你会你来开。”他瞥他,“未成年人在国内开不了,奖励吃几天牢饭。” 郁珩衍:“……神经。” 秦驰温抓住机会,手虚虚地搭在纪还的指缝。笼罩着她的左手。 挤在右边,纪凌只看到郁珩衍在“呼呼”,没看到秦助理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