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高h,3p)》 1.是我这块更贵还是他那块更贵啊? 江陶不喜欢夏天,炎热、混乱、无序……她把所有的贬义词都用来形容夏天,这样复杂的天气总是让人心情烦躁压抑,便时常会产生一些奇怪的错觉,做出一些冲动之下的决定,可偏偏她不得不回来的季节又是夏天。 又是夏天…… 可能由于适逢假期,国际航空上有不少小朋友,在飞机上升时仿佛被集体打开了吵吵嚷嚷的开关,父母的道歉声和呵斥声也此起彼伏。 江陶不喜欢小孩,只是戴着耳机沉默看黑屏的手机, 飞机落地时空姐一遍遍提醒乘客需要放下遮光板,前面位置坐着一个独自坐飞机的小女孩,她在空姐的耐心劝说下依依不舍地一点点合上那扇小窗户,江陶也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被一点点合上,只有雨滴打击的声音闷闷地透过机舱传入。 “到了。” “到了吗?” 飞行模式关闭的一瞬间有两条消息争着抢着跳到她眼前,江陶随机点了一个又将消息复制粘贴给了另一人。 “嗯,到了。” 蒋珹:我已经到了,直接出来吧。 陶知晖:今天你应该没时间和我吃饭了,改天再约。 江陶这次一个也没回复,只是抱紧了手上捧着的两个礼盒,是两块手表,一块给蒋珹,另一块给陶知晖,是给他们的生日礼物。 蒋珹发出消息大约等了三十分钟才看见熟悉的身影出现,他挥挥手示意,江陶加快脚步向他走来,估计已经提前把行李都寄回国了,她只推了一个箱子,另一只手拎着一只精致的礼盒,他认出来那是百达翡丽。 他上前几步接过她的箱子,右手熟稔揽上她的肩膀,江陶有些不自然,他察觉到了但也没有配合地与她拉开距离。江陶被他箍在身边,感觉尴尬但碍于机场人多她不好直接把人推开,只能把手上的礼物递出,说出今天见面第一句话。 “生日快乐。” “谢谢,是手表吗?“蒋珹低头看一眼她微微偏向他抬起的手,却没接过来的意思,“辛苦你先帮我提一下。” “自己拿着。” “有心了。”江陶硬给台阶由不得别人不踩上去,蒋珹却装聋子一般把袋子提过后又一把把往旁边逃跑的人提回继续搂着。 “蒋珹,松手,我们已经分手了。” 握住她肩膀的手紧了紧,很快又放松,他又看见了那个熟悉又讨厌的身影,像阴暗处的蟑螂一样,恶心但是好像无处不在。 “所以呢?”他得寸进尺,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脖子,天气燥热,只是走了几步就感觉她脖颈处泛出汗珠,粘在他指尖,微黏,“这天好热,我们赶紧上车回家吧,我们爸妈都等急了。” 江陶懒得纠正他的模糊用词,也不太介意他恨不得死死捆住自己的手臂,她天生娇气怕热,只想赶紧坐进车里吹空调。蒋珹没听见回答,似是挑衅一般看向不远处那个男人,却看到他的手上拎着的礼盒和自己的几乎一模一样。 对方也同时看向他,轻转手腕,把袋子正面朝向他,蒋珹这回彻底看了个清楚。 “快走啊,热死了。”江陶被他拖累陪步伐又挣不开,蹙眉懒懒抱怨一声,蒋珹闻言加快脚步,刚刚还挂着的笑全然不见了。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看见了,但江陶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要远离目前的蒋珹,她感觉他似乎又在发疯边缘了。 江陶看见熟悉的车牌和车旁熟悉的司机就想往副驾驶钻,谁知门还没被打开就被人按着手掌阖上了。 “坐后面吧,我新换了软垫,你刚下飞机能坐得舒服些。” “我怎么不知道你穷得只舍得换后座了。” 江陶咄咄逼人但也只有那张嘴厉害,蒋珹轻叹口气让司机把行李箱放去后备箱,双手搂着她的肩膀,宛如站立起来的大型犬一般把下巴贴在她头顶,捆着她向后走。 “江江,陪我坐后面。” 恍然回到高中那最后一场生日宴 “江江,陪我坐主位。” 现实恍惚和记忆重迭,却还是透着拙劣的破绽,无论是嗓音、身型还是气质都已经不再是高中时的蒋珹。 他在模仿过去的自己…… 江陶轻易识破诡计但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很吃这一套,她从小就被蒋珹以哥哥的名义管着,所有人都和她说要听蒋珹的话,向蒋珹学习如何成为优秀的接班人,即使她已经对此厌恶但还是会生理性地服从,哪怕只有听到命令后的几秒钟,也足够蒋珹发现她的弱点。 蒋珹想,江陶果然是他亲手挑选长大的女孩,就像被主人从小喂养的小狗,哪怕因为不听话被送去训练,也不会认为驯兽师才是主人,还不是只能选择乖顺地依偎主人。 他亲手打开车门,搂着江陶一起坐了进去。江陶觉得自己就是被蒋珹端进后座的,坐下后便顺势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前后座虽有隔板挡着,江陶也不怵蒋珹真的敢对她做点什么。 肩膀处的布料被揉出格外明显的褶皱,她不悦地抚平,下意识埋怨:“蒋珹,你抓疼我了。” 蒋珹靠近她,又把手搭上肩膀,“那我给你揉揉?” “不用了,原谅你。” 手“啪”得一声被打开,力气还不小。 蒋珹更觉得胸口的火愈烧愈旺,这样的指责他不是第一次听,只是她那次对着陶知晖语气可没这么硬,他坐一旁慢条斯理拆着手表,把自己手腕上的取下换上新的给她看。 “好看吗?” “废话,这是我买的。”江陶看一眼就挪开了视线,蒋珹喜欢蓝色,百达翡丽的星空蓝很漂亮很配他。 “只给我买了?” 蒋珹步步紧逼。 “江陶,你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吗?” 江陶低头没有回答,也懒得回答,却被抓着手腕倒在了他腿上,她一把甩开却没甩掉,反而让对方反手摁着背几乎将她的脸紧贴在他的腿上,她别扭地转开脸不去看那处一点点变大。 抓着她的罪魁祸首还戴着自己送的手表,冰凉金属蹭过她的皮肤,沾上两个人的体温。 “江江……”蒋珹感觉自己真是快疯了,话语在喉间滚了一遍两遍却只问出近乎白痴的问题:“是我这块更贵还是他那块更贵啊?” 2.好贪心啊,江江 “是一样的。” 江陶知道他在问什么,她故意气他,好奇他会不会把手上那块手表立马摘下来。 本牢牢压着她的手泄了力,原以为蒋珹是被她气得不想理她了,江陶起身远离这个危险源,不曾想下一秒她就被人揽住腰抱了起来,蒋珹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手握着她的脖颈轻轻摩挲,她双腿被折得难受又挣不脱只能把腿贴着他摆成“M”字。 蒋珹停止了摩挲的动作,把头靠在她的颈窝处,一点点嗅着,他的发质很软,或许是今天不用去公司的缘故,并没有喷发胶,只是软软趴着,蹭过江陶的下巴与脸颊。 江陶被蹭得有点痒,感觉自己正在被一只大狗赖着,没忍住伸手摸了摸。 是什么狗呢……她低头看蒋珹的头顶,乌黑乌黑的,应该是伯恩山,看起来挺凶的。 蒋珹由着她没有章法地胡乱摸脑袋,张口衔住她颈肉用牙齿细细密密地磨,她今天穿了一件晴蓝色吊带短裙,裙摆堪堪遮住腿根,罩着的一件薄外衫也已经被扯下一半堆迭在她的臂弯。 蒋珹扶着她后腰的手伸到拉链处流畅地拉下一半,细细的吊带随之从肩部滑落,恶狗松开被他折磨许久的颈肉,贴上她的锁骨深深嗅着咬着,手还握着链头继续想往下滑。 “啪……” 江陶终于回过神一般把他头推开又利落地给了他一耳光。 蒋珹的脸被扇得微偏向左边,头发凌乱,侧脸泛红,只是手还搭着她后腰处的拉链。江陶看起来比他还要狼狈,外衫胡乱堆迭着堪堪挡住领口一角,薄薄的胸贴挡不住乳肉溢出,拉链还被对方控制着,她只能下意识伸手挡住胸前。 “给我拉上。” 像个被奸淫了还端着架子的公主,好可怜又好可爱的命令,蒋珹想。 他遵从大小姐的命令顺从拉上拉链,又将她的手拉下胸口顶着她恼怒的眼神想要替她抚平褶皱,几乎是如预料一般又被打了手,他顺从地收回手,但不代表他会放过她。 江陶从他身上爬到另一边坐下,侧过身整理自己的衣物,蒋珹没再捣乱,甚至只是望着窗外车来车往。 “江陶,我和他之间你从来没有想过需要选择,对不对?” 他捅破了江陶最想逃避的事实,江陶一直都知道他足够聪明足够敏锐,自己的心思就没有他猜不到的。 但是被人揭穿自己最阴暗的一面让她觉得恼羞成怒。 江陶故意挑他不爱听的话讲:“蒋珹,你说对了,我是和陶知晖一起回来的。” 蒋珹还是看着窗外,她追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好像是快到她的高中了,蒋珹却扭头与她对视,“我知道了,那手表呢?” “当然也是他的更贵!”猝不及防的对视让她有些心虚,其实她早就忘记两块手表价格孰高孰低,但是蒋珹惹她生气,她口不择言。 “呵……”好像刚刚追着问价钱的人不是蒋珹一样,他低声哼笑一声,抬起手仔细端详手上的表,“所以,你长大了,现在是明白我和他不一样了。” “好贪心啊,江江。” “既要又要。” 他轻而易举就给江陶定了性,她却不承认:“什么既要又要,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都不想要了。” 蒋珹快速伸手捏住江陶的下巴,倾身靠近她。 距离他们上一次亲吻已经过去一年了,但唇上柔软的触感是蒋珹在深夜梦回时分时常复习的,只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真实。江陶则是被他亲懵了,看着他微红的侧脸犹豫是在同一边还是另一边给他再来一耳光,只是还没想好,她的眼睛就被盖住了。 蒋珹见她没有抵抗,将捏着下巴的手松开,把她那双紧盯着他的漂亮眼睛盖上,双唇不再只是贴着,他轻轻啄吻着,舌尖偶尔探出试探性地舔舐她的唇瓣,将口红晕开、染开,晕在她的唇珠上,染在他的嘴角。 江陶想要阻止他,“你……” 字不成句,却被敌人抓住了破绽长驱直入,舌尖礼貌地轻扣牙关,却又调情一般滑过上壁,顶得她头皮发麻,溃不成军,敌方士气大胜,勾住她的舌尖缠绕后又决绝放开,她追着上前却被蒋珹轻轻推开。 盖住眼睛的手掌温热,她眨眨眼后却又将眼睛闭上。 蒋珹感受着睫毛划过手心,话语间藏着笑意,“所以,你怎么没有躲开我呢?” 是嘲笑?还是释然?还是喜悦?江陶分辨不清,却想起她第一次送给他们的礼物好像也是手表。 “所以你就买了两块一样的?”林景玉上个月明明看见江陶也给了陶知晖送了同款手表,现在又拿出一块说是等会蒋珹来接她放学,要送给他当生日礼物。 “对啊,”江陶觉得林景玉大惊小怪,从她手里接过盒子,“我那时候正在给陶知晖买礼物,想起蒋珹生日也快了,我就顺手买了。你明天可别给蒋珹说漏嘴。” “你还怕蒋珹发现?”林景玉感觉江陶是多虑了,自幼儿园认识江陶只知道她有个对她很好的哥哥叫蒋珹,到小学懵懵懂懂依稀知道蒋珹家境背景,再到初高中父母反复嘱托不要招惹江陶身边的蒋珹,她对蒋珹的印象从没变过。 他就是江陶的狗。 会有小狗嫌弃主人的礼物吗?不会的,哪怕表面看起来生气得快咬人,也还是会拖回窝里好好保存。 小学时江陶剪坏了随手送给蒋珹的圣诞贺卡,她在圣诞当天收到了一张完好无缺、一模一样的。 还有母亲节做坏的第一只小熊布偶、手工课不得不做大小姐又不爱吃的曲奇饼干…… “那就送给蒋珹吧。” 这句话,林景玉不止听了一次。 江陶挥手和林景玉告别,提着装有礼物的袋子走向校门口,袋子上印着“iPhone”的logo。 她经过一个拎着粉色礼物袋的男生,手打蝴蝶结隐约探出,一看就是精心包装过的,有个女生微红着脸撑伞与他相隔一人远。 江陶没注意到他们,她在专心躲避地上一个又一个的水塘和身边一个又一个跑过去将水溅起的同学。 “真讨厌夏天。”江陶闷闷地小声抱怨。 陶知晖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几秒后挪开,对方则是好像完全没注意到他,他把手上的礼物袋还给对面的女生,“抱歉,我没有恋爱的打算。” *叮,蒋珹有自己的“精神胜利法”。 “谁说我是江陶的狗,明明她是我养大的,汪汪!!!” 如果蒋珹是伯恩山,那么陶知晖应该是萨摩耶吧,看着人畜无害,但是会背着主人动坏心思。 俺注册了新微博:不吃辣椒想吃肉,欢迎找我玩 本文会日更哒,特殊情况会提前请假,连载期间除了打赏番外,会全文免费!因为听说一点收费都不设置会没人看…… 求求大家的珠珠和评论,拜托拜托 3.可是,你明明很舒服啊,江江。 夏天就是很奇怪的一个季节,明明中午还是烈日炎炎,下午悄然飘过一片乌云便霎时电闪雷鸣,雨幕笼罩大地,就连路口红绿灯颜色都要细细分辨,车流不得已缓慢前进却止不住刺耳的“嘟嘟”声此起彼伏。 蒋珹盯着手表指针一点一点转过,算着江陶的放学时间。 今天是她军训结束的日子,他特地提前回家抢司机的工作。他撑伞下车想去校门口看看,另一边车窗却被人敲了两下。 “蒋珹,你去哪?” “下雨了,想过去接你。” 蒋珹绕过去替她撑伞,又打开副驾驶迎她进去,另一手接过书包放在后座,转身时江陶已经系好了安全带。 江陶万般小心,鞋子还是被溅上了泥点,她自己不肯擦又看着心烦,只能挑蒋珹的刺:“蒋珹,你怎么停这么偏,我都差点没找到。” 蒋珹试图回忆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她连声哥哥的后缀都不加了,但又觉得这个新称呼也没什么不好。他只低头看了一眼就知道她哪里气不顺了,从后面拿出一双新鞋子让她换上,“那下次我停校门上,你肯定看得见了。” “那你就去停校门上好了,”江陶接过鞋子把手上的袋子递给他,“礼物给你,生日快乐哦。” “谢谢,“他打开盒子看到是苹果新款的智能手表,猜想应该不是江家父母选的礼物,微微一怔,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你挑的吗?” 江陶低头换鞋,不假思索地承认了。 蒋珹立刻就把原本的江诗丹顿摘了下来,换上了这块还没激活的智能手表。 “好看吗?” “废话,这是我买的。”江陶瞥了一眼,原来当时她给蒋珹拿的是白色表带,感觉要比送给陶知晖的好看一些。 蒋珹发动车子,像是随口一问:“江江,你明天生日宴有邀请朋友吗?” 江陶和他的生日仅仅差了一个礼拜,江陶因为军训耽误了举办生日宴,他们与江家是世交又是邻居便商量了在蒋珹生日时同时举办两人的生日宴。 江陶向来不在意这些事,而蒋珹则是迅速安排做了写着“蒋珹amp;江陶”的迎宾牌。 大一刚开学,他碍于学校安排也不能时常回家,江陶高一开学后的第一个星期每晚都会在晚自习后回复他的消息,只除了一天,那天他等到了凌晨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然而那天过后,江陶再也没有主动和他说过自己的学校生活,他太了解江陶了。这位大小姐有自己特有的秩序感,然而她又喜新厌旧。 她从小身边朋友就不多,除了林景玉就是他了,而在她和林景玉成为最好的朋友之前,她身边也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女生,只是林景玉出现了,取代了那女生在江陶心里的位置并且再没有与她分开过,牢牢占住了江陶最好朋友的位置。 这是因为江陶认为林景玉这样的朋友有一个就足够了。 那么江陶是不是也找好了取代他这个特别位置的人选呢? 这是他第一次害怕失去江陶,她看起来根本不在乎他。 江陶正和林景玉聊到陶知晖明天会不会去生日宴,“啧”了一声,“除了景玉,还有一个,不过不确定。” 蒋珹心中霎时警铃大作。 江陶和林景玉没讨论出结果,她放下手机,也有点好奇,“你有朋友来吗?” “都是你认识的,还有两个新认识的朋友。” “你这大学看起来也很没意思。” 蒋珹失笑,“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生日会。” 那些刚上大学的男生,还是不要认识的好。 两人回到家时,两家大人都在江家花园里研究花匠新种的新品种桂花,香味悠远,江陶很喜欢,想着要吩咐保姆晚上折一株放自己卧室。 她打了个招呼就走进了蒋家,餐厅桌上已经摆好了菜,家里的保姆林姨正把一个精致的蛋糕摆在最中间,是蒋珹特地给江陶挑的口味,两家人只有她嗜甜如命。 江陶跑去洗手不忘和林姨打招呼,“林姨,我可太想你做的饭了。” 张玫随后进屋,伸手指轻轻敲她的脑袋,手上还留着隐约的桂花香,“谁想挖我们家墙角啊?” 江陶躲开,反抱住她的手臂撒娇,“姨姨,我可没有。” 蒋珹陪着另外三位大人进屋,看见门口放着的迎宾牌,脚步停滞,嘴角止不住上扬。 “这牌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订婚呢。” “这是蒋珹托人做的。” 大人们打趣他,寥寥几语,却把他的那些心思全部说透了,或许这些人里只有江陶最不明白他的心意,但或许她其实也是知道的。 他居然也不知道到底是哪种情况更加糟糕了。 门外放着写有他们名字的迎宾牌,桌上放的蛋糕是她最爱的巧克力,他们的父母同坐一桌单独为他的生日庆祝,她笑盈盈举起酒杯祝贺他。 “蒋珹,生日快乐。” 她的杯中是橙黄色的果汁,他的杯中却是暗红色的酒液,江陶杯中的果汁倒多了,碰撞时有几滴自上落入他的酒中,融为一体。 “谢谢。” 兴许是晚上多喝了两杯红酒,蒋珹洗完澡觉得有些头晕,空调开着也觉得闷,便把窗子推开透气,却听见江陶的声音乘着桂香从隔壁飘来。 “再旁边一点,那簇比较多,对对,谢谢徐姨!”江陶正指挥着保姆给她剪桂枝,可怜那棵桂树惨遭毒手。 女孩没注意到他,心满意足转身进屋,“徐姨,找个花瓶插起来放我床边。” 桂香浓郁,却好似催眠香,他阖上窗户躺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蒋珹在梦中看到了江陶,她捧着桂枝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回头轻声唤他:“蒋珹哥哥,快帮我推秋千。” 他扶住她肩膀轻轻一推,江陶却嫌太矮,让他再推高一些,江陶见他不听自己的想使坏故意往后撞他,却被他握着肩膀被抱了个满怀,手臂蹭到她的胸部,蒋珹讶异却没松手。 江陶只穿一件单薄的家居服,胸前两点受到刺激已经悄悄挺立,她的脸因为害羞泛着红,“放手……” 蒋珹没有听她的话,伸手握住她的乳肉揉弄,可怜小巧的乳头被无名指和中指夹着,而拇指则按压着顶端隔着布料摩擦,感受着乳头愈来愈硬…… “可是,你明明很舒服啊,江江。” 他松开一端乳肉,顺着裙摆沿着大腿根部向内深入,掀开那层单薄布料,摸到被稀疏毛发覆盖着的花埠…… * 蒋珹私下:只能做这么大的迎宾牌吗?有没有更大的?生日宴是不是要给宾客发喜糖,喜糖盒能定制吗?我要和江江拍个合照挂出来吗?…… 蒋珹表面:两家偷懒,合办个生日宴罢了,不用大惊小怪。 下章就吃肉…… 今晚开会晚了,抱一丝。 拜托拜托大家今天的珠珠和评论,100珠珠加更 4.梦中H(上) 水液打湿毛发,穴口软肉随着江陶的颤抖轻咬上蒋珹的手指,流出更多将蒋珹的手指打湿浸润,他将手指抽出给她展示,“好多水,江江,你湿透了。” 他另一手也停止了揉弄,走到她的面前弯腰抓着衣角层层向上卷起,一边配合着将手指上的水液蹭过她的腹部,最后停在乳首,江陶羞愤地想要把自己的衣服拽下,蒋珹却趁机舔过她的指尖,指尖缩回再也没敢伸出阻止,只是看着楼上打开的窗户小声嗫嚅。 “会被看到……” “不会的,这里只有我们。” 蒋珹一手握住她的乳肉胡乱揉弄,另一手捏住她已然挺翘的乳头,江陶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自己也从来没有抚慰过身体,快感淹没仅存的意识,顺着胸口处一路攀升,她不禁向后伸展颈部,发丝蹭在蒋珹的衬衫上发出细微“沙沙”声。 蒋珹凑近乳头咬进口头,一边揉搓一边舔舐,舌尖卷起一下又一下戳着乳头上的一处小孔,指甲一下一下刮过另一边的乳头,在听到江陶喉咙不自觉发出的嘤咛后,他将舌头舒展,舌面将乳肉包裹,大口大口品尝着这份肖想已久的美味。 蒋珹感受着江陶在他的手下唇下不自觉地发颤,她的手忍不住抱住他,抓着他的头发任由其被手心的汗水浸湿。蒋珹很喜欢被她抓着头发被揉弄的感觉,就像是小狗被主人喜欢被主人揉弄毛发,是奖赏,是鼓励,是代表世界上这么多小狗我最喜欢你。 他喜欢看江陶露出现在这样迷离的表情,欲色染上青涩的脸庞,小巧的唇瓣也微张着,两人的呼吸声胡乱地空气中纠缠,偶尔有几点桂花飘落,有一朵恰好落在她的肩上,米黄色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衬得肩角那点痣愈发鲜红。 蒋珹蹲下伏在她的身下,单手扶着她的后脑向下低头,他松开湿漉漉的乳头抬头靠近她的双唇,虔诚触碰后便是凶狠地长驱直入,他不是在亲吻,他是在吞咬,他的舌气势汹汹地裹挟着涎水与江陶的舌缠绕,将自己的味道留在她的口中,江陶想要退缩却被他近乎蛮横地拉回。在感受到江陶双手的推拒后,他又狡猾地示弱,舌尖在她的口中轻搅,在她的舌攀附上来时却又躲开,只等着江陶主动勾上他的舌,再将她拐入自己的唇齿之间。 蒋珹另一手则已经勾着她的裤子,托住她的身体连着内裤将裤子脱到膝盖下,内裤中间已经晕上一圈水痕。蒋珹单指摁住花蒂向内按压着绕圈,感受着其一点一点发硬,指尖沾染上更多的水液,江陶的呼吸变得混乱,他却不介意将自己的呼吸以口渡口地分享给她。 指腹将花蒂揉烂,那处隐秘的洞口忍不住向他投降展露,蒋珹仅伸入一根手指便被软肉紧紧裹住,这种陌生又奇妙的触感吸引着他不断探入,江陶的小声呻吟则被他全部吞入口中,混着她的涎水通通咽下。 *明天继续吃肉肉,我努力明天多更一些!! 拜托拜托大家的珠珠和评论!! 4.梦中H(下) 蒋珹的手拉过小提琴,弹过钢琴和吉他,甚至在听说江陶开始学习古筝后至今学了半年的竹笛,江陶途而废他却没有不了了之,而此时这双被几位老师纷纷夸赞过的双手却第一次真正接触令他恨不能以灵魂奉养的乐器。手指很快受到前进的阻碍,他小心翼翼触碰却迎来女孩更加剧烈的战栗,江陶不禁咬了一口他的舌尖,“疼。” 他忍着舌尖的痛感温柔地亲吻她的嘴角,再次勾着她自己将舌尖探出寻找他,蒋珹的手指缓慢从她身体中抽出,没由来的空虚顿时将她裹挟,她伸手想要阻止却又停滞在他的肩上,她羞于开口求欢。蒋珹却敏锐地感受到她的需求,松开握着她胸肉的手,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引导着她抚摸自己的花埠,“江江,你有试过自慰吗?” 江陶红着脸摇头,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却被对方握着掰开手指,分开两瓣软肉,将一根送入了自己体内,他控制抽插的频率,仅仅两个指节便让她头皮发麻,想到还是自己的手指,更觉得羞愤难耐。 “江江,让我教你自慰。” “不……不要。” “我亲手教你好不好。” 蒋珹将自己的手指也一同塞入,两根手指对于狭小的花穴来说有些困难,她的手指被另一根手指带动着向前拓深。蒋珹算是一个耐心的好老师,不仅强调知识点的传授,更注重学生自我的举一反三,他弯曲手指轻轻扣弄着柔嫩的肉壁,还时常轻抚过江陶已经被自己的淫液湿透的手指,带着她一起探索自己的身体,他将自己的手指抽出,江陶有些迷茫地看向他却还是按着他刚刚的节奏抽插着自己,蒋珹对她笑笑给予鼓励,却伸手从一旁伸出的桂枝上摘下几簇桂花抵在穴口想要按压进去。 “不可……这个不可以。” 江陶一边想把手抽出,一边扭着屁股向后蹭想要躲开却差点因为失衡摔倒,蒋珹伸手绕过去把她从后推向自己,桂花也被推进了穴中,桂花点点跟随手指的动作在穴内摩擦着,蒋珹在穴内快速搅动手指,将桂花香味全部揉烂在里面。 “宝宝不是最喜欢桂花了吗?” 蒋珹手指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他又加入了第二根手指,三根手指的粗细就已经将小穴塞满了,花液顺着手指缝隙艰难流出,染湿保姆今早刚刚给秋千换上的坐垫。江陶也随着愈来愈快的抽插频率加快了呼吸,发出柔媚的喘息声,双眼失神地靠着蒋珹的肩膀,自上而下打量这个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男孩,不对,男人的眉眼。 蒋珹的母亲张玫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沾了这再次稀释的血统的光,他的眉眼格外深邃,瞳色也不是较普通人相比稍浅一些,呈深灰色,往日里看着生人勿进的这张脸现在却染着欲色,深色瞳孔中倒映出他的女孩。江陶长相温婉,是标准的江南美人,圆圆的杏眼平日里看起来没有攻击力,现在半眯着却又是别样风情。 “唔……啊……啊……”江陶的喘息频率越来越快,在指尖不断触及一处突起时,一种陌生的快意从下体涌了上来,好像被电击了一般,她的头脑陷入空白,快意甚至还在不断蔓延,她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指却被蒋珹另外两根手指夹住动弹不得,反而因为手指的碰撞,穴内宛如电流四窜,她忍不住呻吟出声,蒋珹却因为她的声音更加兴奋,一边抽插弯曲一边让她叫得再大声一些,直至她颤抖着倒在他的肩上才肯将湿漉漉的手指抽出,还恶劣地将她手指举起一点一点咬进嘴里舔干净。 “江江,你是甜的。” 蒋珹将自己的裤子脱下露出性器,借着她勾着自己肩膀的姿势,将她的双腿搭在自己腰上,又将她从秋千上抱起,自己坐在秋千上,已然高高举起的性器一点一点磨着她的嫩穴,两瓣初尝滋味的软肉已经咬住龟头想要全部吞进去,江陶刚刚高潮现在被磨着只觉得穴内空虚,她伸手握着便想全部塞进去。蒋珹配合着挺腰将肉棒抵住小穴向内戳,滚烫的龟头还未塞进去江陶就忍不住叫唤难受又握着想要抽出,蒋珹伸手捧她的脸亲吻脚下松了松,却让秋千有机可趁,被两人压着的秋千本就不稳,轻轻一晃倒是直接将龟头挤进了穴内。 “啊……” 江陶叫出声被蒋珹将尾音全部含着口水咽下,阴茎也前后磨着往里深入,实在是太紧了,寸步难行,每进一点就有软肉贴绞着他的肉棒把他向外挤,江陶因为难受时而收缩甬道更是让他又痛苦又快乐,蒋珹进入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是强忍着不要长驱直入,终于只剩一小截时他深深地把自己埋了进去…… “蒋珹,蒋珹!” 蒋珹的梦被张玫打断,他伸手摸到一片濡湿,将被子盖住,看向旁边指向九点零五的闹钟,忍着烦闷的心情回答:“起来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 蒋珹顶着阴沉的脸下楼,林姨正给他摆好早餐,看见他就问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他摆摆手表示不想回答,林姨也就不再多嘴,转而和张玫说话。 “刚刚在门口遇到一个男孩,抱着个蛋糕盒子在门口转了两圈又走了,我刚想问,他人就走了。” 张玫端着咖啡喝了一口,“蒋珹,是你同学吗?” “应该不是。”蒋珹还未清醒,咽下一口面包才说话,右眼皮平白无故却跳了两下,“林姨,下次换家面包,太硬了。” “好的,好的。” 张玫想了想,觉得不是大事,“保安把他放进来应该不是坏人,可能是走错了。” 蒋珹的右眼皮跳得更厉害了。 *蒋珹:我会为我的发言而后悔 男孩是谁想必非常好猜…… 今天也十分感谢大家的收藏、珠珠和评论,好想和大家在评论区聊天!! 俺还在摸索更新时间,感觉十点看的宝子多一些,大家可以说说你们一般啥时候看书吗? ?. ? .? ? 5.查到了,叫,陶知晖 按照江陶给的地址,陶知晖坐了一小时地铁又走了二十分钟才到达这片着名的“富人区”,小区的大门并不似他认知中那些别墅小区来的高大气派,反而是低调的中式园林风格,只有一块白玉牌匾上刻“云江邸”三字;保安也不似他想象得那样趾高气昂,看过江陶发送的短信,确定了确实是江小姐的手机号后耐心地指导他登记,又提醒他:“你最好确认一下是不是中午,昨天他们家保姆似乎和我说是晚宴。” “好的,谢谢。” 江陶给他的短信上没有写时间,他询问她时间却被回复:“加我微信告诉你,或者你来一整天喽。” 陶知晖没再回复她,也并不打算加她的微信,他选择了她所说的第二个方案。 陶知晖告谢了门口的保安,快步走向地铁站,盒子里的蛋糕尽管放了足够的冰袋,表面的奶油也因为受热时间过长开始融化,但这已经是他能够承受的最贵的奶油了,还好他多买了一份材料足够晚上再做一份蛋糕。 走到地铁站看着顶端明显塌陷的蛋糕,想到刚刚看到的独栋别墅和那块漂亮的迎宾立牌,他有些失神,这不是他第一次具象化地感受到江陶和他的差距,却是他第一次主动感受。 这块蛋糕可以拿回去分给妈妈一起吃,不出意外明天的早餐还会是它,甚至这一举动对他来说算得上奢侈。 陶知晖回到出租屋,门口的保安一下一下刷着小视频,有人无人经过他都不在意只偶尔对着向他问路的外卖员嚷嚷几声,小区几乎每个月都有人电瓶车被偷,但也从来没人怪罪保安不敬业。 “阿晖,回来了啊……”陶秀琴正在煮面,听见开门声,抓着一把青菜叶子转身去看,再看到他手里还抱着那个蛋糕盒,有些惊讶,“怎么又给带回来了。” 陶知晖撒谎:“记错时间了,人还不在家,我就带回来了。” “哎,那这蛋糕不是浪费了,你特地网上买的好牌子。” “不会浪费,你也没吃过我做的蛋糕呢,我们一起吃了,就当试试手艺,我晚上再做一块。” 陶知晖解开盒子上的蝴蝶结,把旁边围着的冰袋拿出来后再把蛋糕小心取出,顶端的水果有些蔫了,他切下一块装在碗里递给妈妈。 “你这同学家里住得真远,大早上出门转了一圈就现在了。” “嗯,是挺远的。” 陶知晖也给自己切了一块蛋糕,用筷子夹下一块塞进嘴里,蛋糕在碗中已经不成形状,奶油很快融化口中,蛋糕胚还算松软,哪怕舌尖再不灵敏也能尝出和陶秀琴往日带回家的临期蛋糕的区别,只怕这在江陶口中也是“难以下咽”的评价。 这块他学着做了一早上的蛋糕被装在还豁口的碗里,显得格格不入。 就像他穿着发白的牛仔裤站在“云江邸”的门口一样,他看一眼手边的纸袋,里面的盒子他至今没有打开过,那天班里好事的男生曾把盒子抢走语气夸张地和他说这是最新的智能手表,问他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被隔壁班大小姐包养。 他伸手抢过盒子放进后面自己的柜子锁了起来,智能手表?他现在用的手机是妈妈之前老板充话费送的,还需要插着内存卡才能使用,如果没有键盘算是智能机的话他勉强算是用上了智能手机。 他没打算收下这块手表,也没打算在学校把手表还给她,单方面的大张旗鼓只要没有一点回应,过不了一个礼拜就不会再有人在意,学校有趣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又不是连续剧谁会盯着他们看,况且他也不认为江陶是在认真喜欢他。 军训结束那天他在门口看见了江陶,他的书包里放着那块手表,而她的手上也拎着另一个同款袋子,他在她的面前被别的女生递礼物,她却压根没有注意到他。 他鬼迷心窍一般追上去,却看见她笑着把手上的纸袋递给一个高瘦男生,哪怕是背影也能看出气度不凡,那辆车的车牌他更是没见过,而她对他也说“生日快乐”。 声音清脆,从半开的车窗中传出擦过他的耳朵,很快车窗也完全闭合。 陶知晖忍不住分心去想柜子里那只白色的纸袋,大概是从店里买完就直接放在他桌子里了,其他女生送他的哪怕是巧克力也恨不得彩纸包上三圈再写一封信,他看过那个袋子,里面只有一张白纸龙飞凤舞写着“生日快乐”。 蒋珹的右眼皮则跳了一上午,终于在转为左眼皮跳动的一刹那,他点开了家中的监控软件,看见了九点前在他家附近徘徊的那个男生,他手中提着一个苹果的纸袋,还捧着一盒蛋糕。 这就是江陶说的那个人,他的第六感无比明确地向他传递这个信息。 他向门卫拨去电话,“你好,我想查一下今天早上江家或者是蒋家的访客。” 小区保安知道他家关系好今天又要同办生日宴会,二话不说就给查了。 “我记得,有个小伙子,我看看啊……” 保安翻找着访客登记表,纸张翻动的声音没由来地叫蒋珹感到紧张和烦躁。 “查到了,叫,陶知晖。” *居然有宝宝给了我打赏好感动!!!全文肯定是免费更完的大家放心吧,打赏请大家尽力而为,大家喜欢我的书我就很开心啦!!请大家多给我一些免费的珠珠和评论收藏吧! 6.他也配 “少爷,你这是……赶潮流吗?”江屿撇嘴看向蒋珹的手腕。 “江陶送的。”蒋珹操作手柄,把屏幕上的另一个游戏小人一刀捅死,“那这位少爷六点开始的晚宴现在就跑来是怎样?” “怪不得,也就她给你送这种东西你会往身上放了。”江屿等待着冷却复活,想去摘蒋珹的手表看却吃了狠狠一记肘击,“小气,今天中午家里催我去和那群富二代出去,我不想去就拿你和江陶当借口,果然,一听你和堂妹的名字他们马上就不说话了。” “我和江陶就不是富二代?” “我们和他们可不一样,哎,打你。”江屿趁蒋珹没反应过来,飞快偷袭,对方小人血量瞬间下了一小半,这次他占得先机,很快获得了胜利。 江屿赢得意犹未尽,催他再来一局,蒋珹慢悠悠换了个游戏,一边换碟一边假装随意地问道:“你们学校有个叫陶知晖的男生吗?” “额……在表白墙好像见过,高一的吧,江陶应该更熟悉。我和江陶不怎么联系,高一高三也不怎么互通,你自己去找她打听。”江屿不关心蒋珹怎么突然对一个高一男生好奇,但还是忍不住八卦了几句学校的新闻,“但最近听说有个高一女生追男生追得很猛,直接送了一台苹果手机,我们才开学没几天还没具体故事传过来。” 蒋珹完全没关注他的后半句,蹙眉用力把新碟塞进去。 江陶……陶知晖…… 陶知晖将做好的蛋糕小心翼翼放进新的蛋糕盒子里,放进两个冰袋想了想又从冰箱里拿出三个冰袋放进去,再小心打上丝带蝴蝶结。他摘下围裙和手套,屈膝平视着端详蛋糕,看起来比早上那份蛋糕好一些,只是抹面还是有些不平整,他时间仓促,有些技能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提升,便用水果挡住遮丑,蛋糕上点缀的芒果和青提是他下午刚从水果店挑的最新鲜的。 看了眼时间,现在过去应该刚好,江陶的座位这周在窗边,每次经过都可以看见她桌上放着各种点心,听说哪怕是军训每天也有人给她送去校门口。 不知道自己做的蛋糕她会不会尝一口。 一个小时二十八分钟,这是从他家走到她家的具体时间,但不会是他走向她的时间。 又来到这个小区,陶知晖没由来地感到紧张,他想要给保安登记,对方却摆手说不用,只在他上午的记录旁边加了一笔。 “陶知晖!” 江陶站在露台上看到在她家和蒋珹家门口徘徊的人,从吊椅上起身趴在栏杆处探身向下看,陶知晖也循声抬头望向他。别墅露台的栏杆上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各色花朵,少女则趴在花上看向他,她穿一件淡粉色连衣裙,眉眼带笑。 “我让阿姨给你开门。” 陶知晖点头,很快有个胖胖的阿姨将他迎了进去,问他是不是小姐新交的好朋友。 蒋珹和江屿站在房间阳台看向江家,蒋珹深邃的眉眼之中透出几份阴鸷,往日蒋珹的不苟言笑和冷漠被那些大人称作是难得的沉稳,若是被他们看见现在的蒋珹,怕是也编不出什么好话。 “你情敌?” “他也配。” *今天是短小的一章,滑跪……但还是求求收藏、珠珠和评论!!!! 7.谁在你旁边,男生?我认识吗? 别墅前是一条石板汀步,左右两旁种着矮小别致的草木,院子右侧是一棵不应季的桂树,树下摆着一个实木秋千,徐姨回头看他,看他在打量那棵桂树,笑着解释:“这棵桂树据说是什么新品种,昨天他们和我说了原因我也忘了,只知道花期竟提前到了九月中。” 陶知晖也笑着回应:“原来是这样。” 徐姨为他打开大门,将他迎到客厅沙发坐下,又把他手上的蛋糕接过摆在桌上,温柔询问:“喝果汁可以吗?” 陶知晖坐在沙发一角,只看着徐姨,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周遭那些低调又奢华的装饰,手上没了蛋糕,他无措地把手交握放在膝盖上,“谢谢。” “徐姨,给我也带一杯,再拿些水果。”江陶从楼梯上下来,陶知晖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听见他今天时常绷紧的那根名为“冷静”的弦断裂的声音。不同于往日除了宽大的校服便是肥大的军训服,今天的她今天化了淡妆,眼尾晕着淡淡的红,身穿一件淡粉色长裙,将她的腰掐得盈盈一握,脚上穿着的是居家的拖鞋,露出一截雪白脚踝。 踏……踏…… 一下一下踩得他听不见其他声音。 “这么早就来了。”江陶在他身边坐下,他不看她,她却偏偏要撑着下巴打量他,一点不避讳地调戏他:“晚宴可还有两个小时呢,这么长的时间只有我和你待着。” 陶知晖侧身将放在桌上的蛋糕摆在她的面前,又将袋子双手举着给她,“这是送你的蛋糕,还有这个请你收回去。” 江陶看也没看那个袋子一眼,只看着桌子上那块算不上精致的蛋糕,“我送出去的就没有要回来的道理,你要是不想要就可以扔掉。” 陶知晖把袋子也摆在桌上,轻声道:“太贵了,不合适。” 江陶却好似没听见这一句,指着蛋糕询问他:“我可以打开吗?” “啊……当然。” 江陶把丝带解开,取出蛋糕放在桌上,产生了一个疑惑,拍了拍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这个蛋糕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陶知晖触电般把手拿开,江陶却把他的手一把握住,“干什么?” 两人手忙脚乱之际,徐姨端着饮料平稳地放在桌上,还有一份精致的果盘,询问江陶:“小姐,我帮您拿两份餐具。” “好的,谢谢。”江陶终于放开手,却说:“送去楼上会客厅吧,楼下好无聊,等会要是人来了就说我不在家,让他们直接去隔壁。” 江陶起身却见陶知晖还楞楞的,又想去抓住他的手却落空了,“愣什么,去楼上。” 女孩的手很软,他将手蜷起搓动指尖感受那一层薄薄的茧,她刚刚握住的是他的手心应该没有被弄疼吧,看着那盘旋而上的楼梯,他坚定开口“江同学,我这次是来和你……” 突然,江陶的手机铃声响起,她却看也不看是谁打来的电话,只盯着他的眼睛想要听完后半句,他的话戛然而止,“你先接电话吧。” “好吧。” 江陶拿出手机接通后放在耳边,“蒋珹,你找我什么事?” 陶知晖刻意挪动身子向旁边坐过去,听不见一点对面的声音,但他记得那块迎宾牌的内容上写的 “jcamp;jt”。 蒋珹听见江陶那头传来男生低低的咳嗽声,语气沉了两分,“谁在你旁边,男生?我认识吗?” 江陶听他这么说却像找到了好玩的玩具一般,起了兴趣,“我的朋友关你什么事?” “江陶。” 蒋珹叫她的名字,就像是小狗做错事情后主人舍不得责骂殴打便只板着脸叫名字,这是对小狗的惩罚,这是对小狗脱离管教的训诫。 而江陶挂断了他的电话,这是对他的反抗,又或者是训诫? 江屿不怕死一般地凑上去,“怎么,我妹忙着约会不要你?你说你也是,谁不知道你喜欢她,告白得了,反正原本就说你们两是娃娃亲。” 蒋珹听见“娃娃亲”一词脸色愈发阴沉,一言不发地往门外走,江屿觉得他看起来实在像是准备去“捉奸”的可怜丈夫。 江屿趴在床上问他:“去哪啊?真去捉奸啊。” 蒋珹听见他这么问,握着把手的手又收回,转身进了衣帽间,再出来时江屿隐隐闻见蒋珹身上的香水味,是悠长沉稳的木质香。 蒋珹一刻不停地向外走,江屿急匆匆跟了出去。 “捉奸带上我啊。” *我怜爱小陶了,下一章小小修罗场。 写po文比写论文快乐多啦哈哈哈,今天还出去开会了好累。 谢谢大家给我的收藏评论和珠珠,到底怎么才能上新文榜我好好奇!! 8.撞见 “徐姨,蒋珹、江屿来了都不要开门。” 江陶挂断电话后飞快给徐姨打去内线,随后拉着陶知晖的手就往楼上走,陶知晖另一手去拿桌上果汁却被她拦下,“不用你,徐姨会拿。” 他被人反握着手腕往前走,江陶并没有用力甚至只是虚虚握着,但是他莫名不想把她的手甩开,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上一个头不止的女孩执意握着自己的手对自己发号施令,他的嘴角也不自觉扬起。 “江同学,我会跟你走的,不用牵着我。” “不行,我怕你转身跑了。” 江陶回头瞪他一眼,手又握紧了些,陶知晖感受着两人间的缝隙越来越小,感觉心上被一片羽毛轻轻挠了一下,他轻咳一声,扬起的嘴角刻意落下,不透半点心机。 别墅分为五层,整个二楼都是为了江陶服务,除了她的卧室还有书房、衣帽间、会客厅、电影院和健身房,这是陶知晖只在小说和电视剧中看过的场景,再想起自己家连客厅都要和厨房共用的出租房,自他第一次遇见江陶就产生的名为自卑的情绪宛如雪球滚至最后突然分崩离析一般在他心头炸开。 更令他无措的是,他足够聪明足够敏锐,所以他明白自己不是因为江陶而感到自卑,而是因为自己和江陶的差距感到自卑。 江陶将他带到会客厅,自己却回了卧室让他等着。 徐姨把蛋糕放在桌上,询问他:“同学,蛋糕需要帮你们切开吗?” “江陶去房间了,”陶知晖婉言拒绝,“先不用了,您把刀放这吧。” “好的,那我先下去了,有事情可以随时拨打内线叫我。” “谢谢。” 徐姨走时没有将门关上,江陶卧室的门则是半掩着,他看不见房间内的情况也听不见任何声响,他感到焦躁。 他唾弃自己的矛盾,明明想坚定地拒绝却又不断打着退却的幌子一寸寸接近,上午本可以将蛋糕和手表放在门口,他却还要凑着晚宴的时间再多来一趟。 他小幅度地伸着脖子想要听听江陶的声音,却还是一无所获。 江陶此时正站在窗子侧边看着蒋珹和江屿向她家走来,这个角度蒋珹看不见她,她却能将他们的动作神情尽收眼底,蒋珹用力按着门铃,徐姨快步走出门向他说明情况。 蒋珹对着徐姨的语气依然温柔客气但伪装得实在刻意:“我来找江陶,她刚刚没回我消息有些担心,她去哪了?” 徐姨声音轻柔,她听不真切,只听见“同学”“二楼”“不开门”等字眼,蒋珹的脸色越发难看,江屿的表情则是越发惊讶。 江陶看着蒋珹吃瘪的模样,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再看蒋珹抬头向自己卧室方向望来,她假装摔倒一般惊叫一声,柔柔地扶着窗沿向一边倒去,上身微斜,腿却稳稳站着,果不其然看见蒋珹已经快手动拆门了,徐姨应该也听见了她的声音,在蒋珹的一声声命令下,终于慌张地把门打开,自己也转身跑回屋内。 “江陶,你没事吧。” 房门被用力拍开,上半身落入怀抱中,她顺势放开窗沿由着自己倒下,陶知晖的眼中是藏不住的紧张,她狡黠一笑,像是被诱惑一般双臂向上勾住他的脖颈亲上了他的唇。 “江陶!”蒋珹赶到楼上时正看见这一幕,宛如惊雷直冲他眉心而下,呼喊声转为呢喃,“江陶……你们别过来了,我进去就行,江陶没事。” 徐姨和江屿比他慢了一步,听蒋珹这么说便不再向前,只看着蒋珹进入房间,关上了那扇房门。 *小狗等待训练:让小狗学会等待主人命令再行动而不会擅自行动 因为听说收费文看得人会多一些,所以每周会放一章打赏章,大家注意不要买错,以后等我有空余时间会替换一些番外放进去嘿嘿,谢谢大家支持!! 今天的收藏、珠珠和评论也拜托啦(伸手) 9.他可是特地这么早就来参加我们的生日宴 江陶的唇贴上的那一刻,陶知晖瞳孔不自觉放大,他的手不知如何安放,只轻搂着她的腰感受着对方的温度通过唇瓣传递给他,他想要强迫自己分开又忍不住在这个无人时刻更进一步。 他看着江陶已然闭上的眼睛,探出自己的舌尖,却在听到门外响动的下一秒就握住了江陶的肩膀,然后,轻轻推开了她。 “咔嗒。” 房门被人反锁,门口的高挑青年向他投来打量的目光,弯腰脱下自己脚上的皮鞋放在门口,再直起身微微扬起下巴向他们走来,步态从容,一改刚刚的慌乱。陶知晖认出这个人就是那天校门口的男生。但奇怪的是,他眼中的戾气亦或是敌意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仿佛烟消云散,甚至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看不起自己,陶知晖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他与江陶面对面,两人的目光却全部聚焦在蒋珹身上。蒋珹穿一件黑色衬衫,袖口卷至小臂,小臂延伸到手背的青筋因为紧张微微凸起,手腕处是一块白色的手表,下身则是一条黑色西装裤,唯一不伦不类的是那双只穿着黑色袜子的脚。 但他的矜贵气质却是遮不住的,这是从小家中用金钱灌溉出来的,已与他融合得浑然天成。 反观自己,穿着的衬衫虽然出门前已经熨烫过,但一路奔波还是留下了不少褶皱,是陶秀琴去年过年在商贸城抢到的清仓打折款,据老板说平时怎么也得一百五一件;裤子也只是普通的牛仔裤,也是去年才买的裤子但因为洗了太多次有几处已经微微发白,裤腿也有些短了,露出他的一小截脚踝。 陶知晖打量蒋珹的同时,蒋珹也在审视这个他从没见过的男生,看到他在自己进门的一瞬间选择推开了江陶,他觉得这个小男生真是不争气,如果是他一旦抓住机会才不会轻易放开。他看得出这个陶知晖明明也是喜欢江陶的。 蒋珹无视站在一旁的陶知晖,径直走向江陶,揽住她的腰拿出从旁边抽出纸巾一点一点擦掉了她唇上的口红,又从自己口袋中拿出自己的无色的润唇膏想给她涂上,江陶在他怀里挣扎却被他威胁:“手抖了涂到脸上我可不管。” 陶知晖向前一步想要阻止,却被蒋珹反问:“你是谁?” 看见江陶被他以强硬的姿态搂在怀里,又忍不住回忆刚刚自己唇上的柔软,陶知晖默默深吸口气:“我是江陶的同学,你先放开她,她刚刚脚扭到了。” 蒋珹在心中冷嗤一声,他刚刚看得真切,江陶的腿一点事没有,就是为了诈他,不然早就哭天喊地地向他叫嚣了。 “是吗,那让我看看。” 他一把把江陶抱起放在床上,蹲下身,手探进长裙握住了她的左脚脚踝,手指摩挲着她的皮肤,甚至越揉越上已经快摸到自己的小腿处,“是这只脚扭到了吗?” 江陶伸右脚想要把他的手踢开,左脚却被他握得更紧,“看来就是左脚了。” “我不痛了,放开我。” “江江,别闹脾气,你的同学很担心你呢,他可是特地这么早就来参加我们的生日宴,”重音刻意落在“我们”二字,蒋珹偏头看向陶知晖,“是吧,小同学?” 陶知晖看着他手腕上的表,语气温柔:“原来今天也是您的生日,生日快乐。不过我早来只是为了归还江同学送我的智能手表,实在是太贵重了,好意我心领了。” *蒋珹才不是会因为家境会歧视别人的坏小孩,他看不起陶知晖是觉得他怂。 陶知晖:哥哥,你的表怎么和姐姐特地给我挑的生日礼物是同一款呀? 这个周末我要狂赶论文,好痛苦,求收藏、珠珠和评论以安慰 10.江陶把他们两个人都耍了 是吗?真巧啊。蒋珹丝毫不掩饰他与江陶之间的亲昵,握着她的小腿推揉,明明是在回复陶知晖,却只看着江陶的眼睛,“江江放学也随手送了我一块,我本身不太喜欢这些廉价的小东西,不过是江江给的,还是戴着好,不然她又闹我。” “这难道也是你给我挑选的生日礼物吗,江江?” 蒋珹的手被江陶宽大的裙摆遮掩,在陶知晖看不见的地方掐了一把她的小腿肉,看向江陶的眼神也变得锐利。 他在逼她说不是。 江陶感受到危险,忍不住想起高考结束后那天蒋珹的明示暗示,原本想要反驳的话语被咽回喉中,“当然不是!” 陶知晖脸上依然挂着笑,看不出半点被人羞辱:“那当然了,您看着应该是江陶的哥哥吧,她肯定会给您认真挑礼物的。” 江陶听着两人夹枪带棍地一来一回,觉得烦躁,抬起右脚踹在蒋珹的胸口,将他踹得踉跄倒在地上,然而他的手还握着她的左腿,自己也险些顺势被他拉着摔下床,所幸陶知晖将她托住,又伸手覆在蒋珹搭着腿的手上,将他半握着腿的手指轻轻掰开。 陶知晖好心提醒道:“小心一点,蒋先生。” 蒋珹站起身俯视着他:“谢谢,陶同学,不过你这是还没有发育完全吗?” 陶知晖没有回答,江陶开口结束了这一场闹剧:“够了,蒋珹你现在怎么这么聒噪,我听烦了,陶知晖,我们去会客厅吧。” 说罢便转身出门,留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面面相觑。 蒋珹也随即转身跟上,经过陶知晖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佻,“小同学,江陶开学才一周,你就这么喜欢她了?” 仅仅一句便足够把陶知晖打得措手不及,无数种回答闪过却只说道:“……我没有喜欢她。” 蒋珹笑了,揽住他的肩膀将人拉去了会客厅。这场“战斗”在刚刚江陶选择说“不是”的时候就已经分出了胜负,陶知晖没有握着自己眼睛看到的证据逼江陶承认的资格,更没有向蒋珹叫嚣她是因为喜欢自己才给自己挑选生日礼物的资格。 甚至,哪怕是眼见为实,他也不敢确定到底自己的这份是敷衍还是蒋珹的那份是敷衍了。 又或者,两份都是? ——你开学才一周,江陶就这么喜欢你了? ——她没有喜欢我。 主体明明是江陶,而非陶知晖,他与蒋珹心照不宣。 看他们仿佛勾肩搭背一般回到会客厅,江陶和江屿都觉得有些诧异,但是前者选择忽略,后者则是敢想不敢问,只敢干巴巴问一句:“这就是妹妹的新朋友?” 江陶在蛋糕切下第一刀就放下了,“是啊,这个蛋糕还是他做的呢。” 蒋珹习惯性将刀接过来分成几份放在盘中,第一份自然是给了江陶。 他夸奖道:“看着还像模像样的,江陶你尝尝吧。” 江陶在众人仿佛看什么珍稀宝藏的目光下吃下一口,却没有作出任何评价,反而看着刚刚徐姨又提上来的纸袋说道:“这个表你还是收下吧,我看你之前摸底考试一直在问老师时间,你舍友也说你没有戴过手表。” 蒋珹和陶知晖都愣在了原地。 江陶把他们两个人都耍了。 * 蒋珹:你好矮啊 陶知晖:你好老啊 江陶:烦死了,臭男人 今天的珠珠、评论和收藏也拜托了!(伸手) 打算写一个古代版的小番外,写太傅之女江陶是将被指婚给青梅竹马的世子的未婚妻,为了躲避指婚和父亲颇为看好的门下弟子火速闪婚(等我有空),大家想看这个吗 11.江江,妹妹会让哥哥给自己抠屄吗? 陶知晖原本那颗自踏入江家就变得皱巴巴的心好似被温暖的蒸汽悉心熨烫,江陶又将蒋珹切下的第二块蛋糕递给了他,嘴角还沾着一点奶油,她用纸巾擦去,不仅擦去了奶油,也将蒋珹刚刚涂上的唇膏擦了干净。 她把盘子推向他的方向,示意他坐下,“你自己尝过这个蛋糕了吗?真的很好吃,谢谢你,我很喜欢。” 陶知晖如果再看不出自己就是江陶用来对付蒋珹的一把钝刀,就实在是太蠢了,但即便如此,他好像也……乐意至极。 他低下头,不去看江陶的眼睛,“江同学,谢谢你,有心了,不过……” “收下吧。”蒋珹打断了他,将那个袋子提过来,塞进他的手里,却又在他抓紧袋子的那一刻松开了手,袋子落在羊毛地毯上,只发出一声闷响,蒋珹没有去捡的意思,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收下吧,陶知晖,是吗?” 明明已经将这个名字烂熟于心,他却偏偏还要假惺惺确认一遍,蒋珹自己都忍不住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可笑了。 陶知晖弯下腰捡起袋子握在手心,江屿却默默出声:“不过,你手机是苹果的吗,这个手表好像要ios激活……” 答案很明显。 当然不是。 江陶终于在这一刻露出了真实的尴尬神情,她向陶知晖表示抱歉,“对不起,我不知道它还需要激活,我以为它就是一块手表。” 江屿与蒋珹统一战线,邀功一般去看蒋珹的脸色却发觉自己应该是说错话了,蒋珹瞪他一眼,却不再多话,只坐下将蛋糕放在他的手边,磨着牙凑在他耳边小声说:“多吃点吧。” 陶知晖坐下,把袋子放在桌上,神色淡然,“没关系,我一直说这种东西给我也是浪费了。” 他拿起银质的叉子将蛋糕切下一小块放进口中却觉得味同嚼蜡,他正在病态地品尝江陶因为他而产生的愧疚,这是他可以确信的江陶因为他而产生的,真实的,情感。 只是对他一个人产生的。 他觉得这样的自己恶心。 “没有关系的,你喜欢我的蛋糕就可以了……以后也请不要再学校送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了,难免会有同学说一些关于你的难听话,我确实配不上你。” 但又乐此不疲。 陶知晖没有参加晚宴,即便是江陶再三挽留他也坚决离开,这个点的地铁站空荡荡的,他在无人的车厢抬手摸上自己的唇瓣,回忆那一枚骗来的亲吻。 当夜,所有参加晚宴的人几乎都要打趣一嘴门口的迎宾牌,在两人一起握着长刀切开三层蛋糕时,开玩笑一般询问是不是等江陶年龄到了就该订婚了,两家父母含糊着说是这都是小孩的事,蒋珹也迎合着说这得看江陶愿不愿意,江陶却一改往日不在意的态度,只说:“蒋珹是我哥哥啊。” 听见这个答案,大家也就不再多说,纷纷转移话题恭喜蒋珹考上重本前途无量,闹着说蒋珹上大学了能喝酒了哄着他喝了好几杯,等晚宴结束,宾客们陆续离开,蒋珹再脱身找到江陶时发现小孩居然避开一楼人群趴在二楼小吧台睡着了。 他拿过她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不是果汁,是鸡尾酒。 “江陶,江陶,醒醒。” 蒋珹叫不醒江陶只能作罢,发消息给了因为不胜酒力早早回去休息的江陶父母,说江陶躲在他家客房睡着了,说明天再把人送回去。 夫妻二人看到消息想要让徐姨把人接回来,打电话给蒋珹,他却把视频通话打开对准了江陶,视频里的江陶已经睡熟了,怎么也叫不醒,蒋珹无奈说自己也是担心睡这么熟下楼梯有危险,不如就在二楼客房凑合一晚。 父母担心女儿,又想江陶不是第一次在蒋家过夜了,他们也信得过蒋珹干不出什么荒唐事,江陶爸妈便放心地把女儿交给了蒋珹照顾。 林姨带着人在一楼收拾狼藉,张玫和蒋国安已经在三楼睡下,二楼只剩下他和江陶两人,他小心托着江陶的脑袋把人从正面抱起,把她的手勾着自己的脖子,双腿被他握住缠在腰间,头抵着他的颈窝还迷迷糊糊睡着,鼻息热乎乎喷在他的锁骨。 江陶没有睡熟,无意识间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还不等蒋珹说话又头一歪睡着了,只是搂着他的手臂没有再松开过,蒋珹小心翼翼把她抱到客房的床上放下,还不忘把门踢上并且上了锁。 江陶还勾着他的脖子不放,蒋珹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忍不住捏了捏江陶的脸,问:“江江,你是不是醒了?” 江陶半梦半醒,听见熟悉的声音,艰难地睁开眼睛却看见蒋珹的脸几乎凑在她的眼前,而且好像正是自己勾着蒋珹的脖子不放。 她依旧头晕,分不清这到底是蒋珹还是梦里的蒋珹哥哥,却本能地飞快收回了自己的手。 “蒋珹哥哥……” “哥哥?”蒋珹嗤笑一声反问她,艰难维持的理智被瞬间打碎,一条腿跨上床,膝盖挤入她的双腿之间,握住她的双手按在头顶,淡淡的酒味随着蒋珹的言语呼吸进入江陶的鼻腔,低俗粗鄙的话语也传入她的耳蜗,不愿回忆的画面也涌入脑海。 “江江,妹妹会让哥哥给自己抠屄吗?” 12.她握住窗帘一角看到蒋珹正躺在床上自慰 蒋珹和江陶分别高考与中考结束后两家人相约去了马尔代夫度假,他们选择的私人岛屿私密性很高,别墅与别墅之间并不相连,私密性很强。 大家都知道江陶喜欢大海,特地给她安排在了二楼的房间,有个滑梯直接与海相连,还有一张腾于海面的吊床,蒋珹的房间则在她的隔壁,两人阳台相连,也是担心江陶会出意外希望他可以照顾着妹妹。 他们的私人管家Akmaral是一个年轻的当地女孩,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听闻张玫和陶雨对于小红书上的网红酒吧感兴趣后给她们推荐了附近小岛上更为安全和有趣的海边酒吧,当夜四个大人外加私人管家便兴致致勃前往,留下两个未成年人在别墅自由安排行程。 陶雨走之前还是有些担心自己的女儿,询问要不要把私人管家留下,却被江陶拒绝,蒋珹也满口答应会照顾好她。 马尔代夫的夜晚是神秘的,也是危险的,白日格外澄澈的大海在夜晚却更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据Akmaral所说还会有鲨鱼出没,江陶坐在阳台看着天边最后一抹橘色被深黑色的海洋吞咽而下,落寞地等待着海面的小灯若隐若现地亮起,那是远处的海上别墅。 “江江。” 江陶偏头看向旁边阳台上的男孩,他穿一件宽大的衬衫,配一条卡其色的短款,露出一双白皙笔直的双腿,蒋珹没有健身的习惯,上面只覆一层薄薄的肌肉,但是昨天她小腿抽筋还未等呼救,他便毫不费力地一把把她抱上了岸,任由身上的白T被湿漉漉的她祸害。 蒋珹见她看着自己发呆,手中的酒杯轻轻一敲桌上的酒壶。 “叮——” 是Akmaral送给他们的果酒。 江陶懒得动弹,眯着眼睛懒懒道:“你过来。” 蒋珹闻言将酒杯中的粉红色液体一饮而尽,一手抓着酒瓶,另一手用手指反捏着两个酒杯轻而易举就跨过了两边的阳台护栏,杯底的最后一滴酒液汇聚着沿杯壁而下,滴落在地,听不见声响,也找不到踪迹。 果酒酸甜,喝不出是什么水果,江陶抱着求知欲灌了三杯下肚,蒋珹问她什么她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他们几乎每天都在见面,有些问题的答案她觉得蒋珹可比她自己还清楚。 第一杯酒 ——“有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 第二杯酒 ——“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没有。” “哥……你不会是有喜欢的女生了又不敢表白吧。” 第三杯酒 江陶掌握了主动权,反问道:“这个女生我认识吗?” 蒋珹放下酒杯,抬手擦去她嘴边的酒液,阳台的灯就在他们的头顶,她可以清晰地看见蒋珹脸颊的红晕,也可以看见他瞳孔中的自己,他的指腹抚摸着自己的嘴角,明明是擦去酒液,她却觉得有黏黏糊糊的感觉,她抬手想要把他的手拉下来却被他握住,也没有听见他的回答。 蒋珹握住她的手,张口想要给出答案,却被她一把捂住了嘴。 “好了,我不感兴趣,你回房间吧,我要睡了。” 江陶落荒而逃并且锁上了阳台门,蒋珹隔着玻璃看向她,最终还是一言未发,默默又翻回自己的房间。 江陶摸上自己的脸,烫烫的,但她不敢照镜子,不想看见脸红的自己。 ——蒋珹喜欢她。 裹着这个荒诞的想法在床上翻滚一个小时后,她下床打开了阳台门,学着蒋珹翻过护栏爬到他的阳台,她推开未锁的玻璃门,海风吹拂窗帘蹁跹,隔着一角她听见了蒋珹正低低喊着她的名字,她握住窗帘一角看到蒋珹正躺在床上自慰。 四目对视,皆是惊讶,只是握着性器的手搓动得更快了。 *小陶:那我戏份呢?有黑幕,他加戏。 13.江江,过来(H) 房间黑漆漆的,只有江陶裹挟着一身月光照亮他最下流最阴暗的一面,蒋珹明白自己应该停下的,还应该快速将自己那根丑陋却挺立着的肉棒快速盖住,然后兵荒马乱地把江陶带回她的房间,至少保持住一个好哥哥的体面。 但他不想,他就想被她看着射出来,最好可以射在她的脸上,射在她的屄里,把她灌满让她再也不敢回避自己提出的问题。 这样龌龊的念头,光是想想便让他感到兴奋,下身充血得愈发厉害,他加快揉动的频率,刻意发出沉重的呼吸声,看着江陶那双因为惊讶而睁大的圆圆杏眼,喊着她的名字。 江陶愣在原地许久,眼前场景近乎失焦,她吓坏了。 “江陶……江陶……” 江陶从没听过蒋珹用这种声音喊她的名字,蒋珹的声音是冷冽低沉的,现在却带着一股被砂砾打磨过的沙哑,喘息声将尾音吞咽,情欲将冷冽融化,月光盖在他平坦的腹部,隐隐看见腹肌的轮廓,也能清晰看见被他握着的生殖器官,他的手背将其挡了一半,顶端肥大的龟头以不甚礼貌的姿势昂着首,她后知后觉自己居然在认真端详一个男人的生殖器官,本就因为喝了果酒微微发烫的脸庞现在更是烧得厉害。 蒋珹被她肆意观赏着,没有觉得羞耻和难堪,反倒觉得荣幸,他还想要更近一些,他可以更加近距离为她表演的,他试探着发出祈求。 “江江,过来。” 这样的祈使句江陶听他说过太多次。 “江江,来吃饭。” “江江,穿这个。” “江江,吃蛋糕。” …… “江江,过来……” 明明是厌烦这样的命令的,但她还走到了他的床边,并被他单手搂着腰抱到了他的身边,明明是很古怪很狼狈的姿态,蒋珹却做得很自然,他一手隔着薄薄的丝绸布料在她的腰间摩挲,时而蹭到她柔软的胸部,他几乎是强忍着才没有狠狠揉搓,他一手还握着自己的肉棒没放手。 隔着衣服,江陶也能感觉到他手的动作和走向,她睡衣里面什么也没穿,丝绸贴合着皮肤,能清晰看见她的身体曲线,发育良好的胸部因为他的触摸轻微晃动,顶端的乳头已经悄悄挺立,把胸前布料撑起明显的两点凸起。 她鬼使神差一般伸出了自己的手摸了一下他的龟头,指尖沾上他的黏液,她想在他的身上擦去却被他一口衔住了指尖,稀薄的黏液被舔去,手指却变得更加湿润,江陶想要伸出手指,却被他咬住放在牙齿间进退不得。 她伸手掐了一把那根碍眼的肉棒,蒋珹吃痛松开了她的手指,也松开了自己的下身,将她抱紧在怀里,头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吸,贪婪地闻她身上的果香味,酒店提供的沐浴露是同款,但是她身上的味道却更加浓郁,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熏得发情的野兽,如果再不拦着他,他会把她马上按在这张床上狠狠地肏干。 如果他是一只狗就好了,那就可以理所应当地当一个畜生,强硬地把鸡巴全部插进她的小穴,然后在里面成结,她哭着喊着也没办法和他分开,只有等他干爽了把自己的精液全部喂给她。 *浅吃一口! 14.不哭啦,乖孩子 蒋珹见江陶没有推开他的动作,更加放肆地在她的锁骨处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吻一点点向上,双唇含住那颗圆润的耳垂在嘴中吮吸把玩,发丝蹭过她的锁骨、肩颈与脸侧。他觉得她身上的香味有些令人烦躁了,他想让她的身上被他的味道浸染,从此变成他的同类。 江陶却已经顾不得这处,她能清晰地感知到蒋珹的一只手正沿着她的腰线向下,丝绸很薄,根本挡不住手心温热的触感,衣服褶皱在她的皮肤与手心之间摩擦,她屏气等待着那只她再熟悉不过的手抚上她的私处…… 她知道即将可能发生什么,但是比起被人侵犯的害怕,她居然感觉到了期待。 她曾经和林景玉一起追过一部番剧,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恋爱番,他们本来还因为男女主第三集就吵架感到烦躁,没想到他们吵着吵着男主就把女主按在了床上。 之后的整整十五分钟都是令人耳红心跳的床戏,男主一边按着女主一边和她说对不起,女主被肏得趴在床上捂着嘴不肯说出原谅的话。 她和林景玉默契地把视频火速关掉,而后又心虚地对视一眼把视频重新点开看完了。 她还记得番剧中的每个画面,在他们真正开始之前男主把手伸到女主身下,两指插入私处不断抽插捻磨……但是蒋珹的动作戛然而止,堪堪停在她的腿根旁,比起松了口气,她反而觉得心里莫名的期待落空了,有些失望。 双腿之间也空落落的。 蒋珹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偏偏绕开嘴唇,引诱她的正式回应,江陶蹭了蹭双腿,把他的头推开,蒋珹敏锐地捕捉到她双腿的动作,他问:“江江,你自慰过吗?” 没……没有…… “你难受吗?” 江陶感觉双腿之间变得湿润,她忍不住地想要摩擦,想要伸手去抚摸,还想到那部番中在女主小穴中抽插的肉棒。 她嘤咛出声:“难受,蒋珹哥哥……我难受。” 蒋珹对她素来有求必应,那么这次这么难受也是可以拜托他的吧,就像是一个人在家怕黑让蒋珹守在床边,就像她突然想吃某家店的蛋糕甚至来不及和徐姨说蒋珹就会给她送来…… 她已经习惯了蒋珹在她的身边,也习惯了对蒋珹的召之即来,甚至她也习惯了听从蒋珹的“命令”。 “要我帮你吗,江江?” 江陶没有回答,眼眶微红,双手捧着蒋珹的后脑,眼中只有他。 江陶被他惯坏了常常忘记应有的“礼貌”,蒋珹循循善诱:“江江,你知道的,想要哥哥帮忙你需要说什么?” 江陶眼眶中的泪终于落下,“蒋珹哥哥,请问你可以帮我吗?” 蒋珹替她拭去眼下的那滴泪。 “不哭啦,乖孩子” *应该还有一章就可以回到高中时间线了,小陶马上就出来了! 15.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江江? 蒋珹留下一句“等我”和残余的体温就翻身下床,江陶听见洗手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几乎要错觉这是她流出的水,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趴下,拽过蒋珹的被子把自己盖住,手往私处摸去。 但刚刚隔着内裤摸上,水声就停了,拖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离她越来越近,她像是干了坏事的小孩一般把手从内裤上移开,仓皇拉住被角把脑袋蒙住。 蒋珹坐在床边压住被角,抽出指尖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净,再把纸团成一团扔向垃圾桶,纸团砸向垃圾桶边缘掉在地板上,咕噜噜滚了半圈。他上床抱住那一团被子,手摸到江陶的后背领口,再从上面伸进去摸到江陶蜷缩的背部,冰冷的手猛地贴上她的背,江陶“嘶”了一声,下一秒就自己掀开另一角被子钻了出来。 “你干吗?”她挺直身子质问她,小脸晕着红,却是颐指气使、理直气壮。 蒋珹笑了,目光从她的脸转向她的胸口,江陶也低头去看,飞快又拽起被子盖住了,脸上红晕更甚。 蒋珹没有正面给出一个回答,只倾身向前把她扑倒在了床上,隔着被子用膝盖把她的双腿分开,一手握住她的双手手腕举过她头顶,另一手伸到被子下面摸到她的大腿深处,隔着内裤用两指戳动着寻找凹陷,指尖被布料上的水痕濡湿。 “我的手又湿了。” “你别……别说了。” 蒋珹居高临下看着她,除了微张的唇齿间加重的呼吸声,面色一如往常平静,手指却已经灵活地将睡衣卷起到她的胸下,挑开内裤边缘深入,上下滑动着抚摸两瓣中间的凹陷,再准确捏住被勾引出洞的花核用指甲轻轻刮动。 江陶偏开脑袋故意不看他,双唇紧闭着,偶尔溢出闷闷的几声呻吟,身体忍不住地微微颤抖,感受自己的身下正一股股地流出温热又泛滥的黏液。 “舒服吗?” 他的声音低哑,是一种陌生的声线,但是很性感,他在认真地诱惑她,用假扮成年男性的方式,用假扮她恋人的方式。 蒋珹自认很有服务意识,当然要时时刻刻关注“大小姐”的反馈,只是这个顾客也太过严格,既不说满意也不说意见,那他只好再接再厉。 他松开控制住江陶的手,摸着她的侧脸亲上脸颊,再用手指描着她的唇瓣引她松口,好让他听听她动情时候的声音,不至于让他像从前一样午夜时分都没有足够的素材做一场和她的黄粱一梦。 双指抚弄着花穴凹陷,却不满足停于表面,他顺着向下摸到了通往深处的密径,软肉缠上他的手指,把他的手指裹着送向深处。 这是江陶第一次被进入阴道,没有小说中描述的痛觉,也没有那种如灭顶般的快感,只是觉得胀胀的,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填满了。 很快手指就遇到了阻碍,蒋珹没有继续深入只是又加入一指,而大拇指按在花核处跟随着手指抽插的频率揉动,很快摸到某处江陶发出长长呻吟,蒋珹敏锐地找到那点,快感从江陶的体内升腾,她不自觉地抬起臀部去迎合,双手握住床单捏出褶皱,双腿自然打开把中间那层闷热又碍人的被子踢开。 蒋珹的动作越来越快,江陶觉得自己意识好像已经飘进了海里,被浪翻滚起,就差一点点就可以上岸。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江江?” 蒋珹握着她的下巴盯着眼睛问她,她又咬住了嘴唇没再说话,只喉间随着他抽插的频率不断发出“嗯嗯”声。蒋珹放慢了动作去亲吻她的嘴唇,也被她偏头挡过,吻留在她的发丝上。 蒋珹很轻地笑了一声,屈伸着抽出体内的两根手指,再捏住她的花核快速地转着圈,江陶被突如其来的快感打得猝不及防,抖着腿到达了高潮,把蒋珹的手指和蒋珹的床单都淋湿了。 咸湿的海风吹进屋内,今夜的海浪似乎有些躁动,频频响起的拍岸声,隔着阳台的缝依稀传入屋内,那缝只堪堪足够一人经过。 16.还专门找个男的喜欢,膈应我? “那晚过后你就开始躲着我,”蒋珹如同复刻当晚一般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道:“还专门找个男的喜欢,膈应我?” 江陶抬起膝盖狠狠顶了一下他的小腹,蒋珹痛得松开了手,本微眯着的双眸骤然放大,写满了不可置信,但江陶终于是耗光了自己的全部电量,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留下从未阖窗边偷溜进来的轻风以及一个狼狈捂着腹部的蒋珹,九月的天还是炎热,他下床把窗户关紧又打开了房间的空调。 “就这么睡了啊。”蒋珹站在床边看着背对着他睡熟的江陶,不满地嘟哝道,却又拿人无可奈何,只做贼一般在她唇角偷偷留下一吻,回到自己房间后又给林姨打了电话安排她上来给江陶换衣服。 客房的衣柜里总是留着给她准备的干净睡衣,每件都是他亲自挑选的款式,有几件与他的还是情侣款,是他的私心与妄想。 江陶做了一夜的梦,她梦见自己正要和陶知晖当面告白,穿着一身铠甲的蒋珹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说要和对方决一死战,说着陶知晖也变身成了铠甲勇士,两人有来有回打了一晚上都没分出胜负,她的告白始终说不出口。整个梦荒诞又离奇,她早早意识到这是个梦,却忍不住看下去,想看看最后究竟是谁打赢了。 看着他们打了一晚上江陶起床头都是晕的,看到熟悉但是明显不是自己卧室的房间,再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衣,愣怔了几秒。 不会吧,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她拿起床边摆着的手机,蒋珹一个小时前给她发了一条新消息—— “你的衣服已经洗净烘干放在客房更衣室,睡衣是林姨换的,如果起床了就下来吃早饭。” “下次别再偷着喝酒了。” 江陶松了一口气,跳下床去更衣室换衣服,下楼却没看见蒋珹,林姨为她端上小笼包和鲜虾粥,说自己也不清楚少爷早上去哪里了。 江陶心不在焉地咬一口小笼包,被流出的汤汁烫了嘴,抿着嘴把聊天框准备发给蒋珹的消息逐字删除,想了想切换软件给另一人发去短信—— “谢谢你做的蛋糕,我很喜欢,下次生日单独和你一起吃饭好吗?” 陶知晖拍打着房间内的古董电风扇,只是拍了几下也没见效果,每次悠悠转了三圈便罢工,他扯掉电源一手抱起风扇,一手伸长用力合上窗户,发出难听的“吱呀”声,手机也发出震动声。 他很快就回复:“不客气。” 楼上买菜回家的阿姨见他抱着风扇出门,热情打招呼:“小陶,这风扇又坏了?” 陶知晖握着手机往栏杆边上靠了靠,给她让出位置过去,只盯着屏幕上的消息却忘了注意身后,白色T恤蹭了栏杆上的灰尘留下一道明显的灰黑色印记,“是啊,老是坏,先看看还能不能修。” 楼道底下的铁门虽是密码锁但却常年敞着,总有人的电瓶车停在楼道被偷电瓶,旁边写着几个大字“再偷电瓶死全家”,他走出大门拐了个弯就到了车库改的维修店,据说是什么都能修,价格也便宜。老板是个憨厚的中年男人,他家刚上初中的儿子从小学开始就找他问各种题目,老板当时嘿嘿一笑,就给他免了以后所有的维修费用。 “你这个风扇,要不换一个吧,我这有不少便宜二手的。” “不换了,凑合用吧。” 两人对视片刻,老板只能郁闷地给他去拿新的电线换上。 陶知晖手中的手机再没了动静,他拿出看了几遍信号又放回了兜里,想到昨天晚上妈妈给他留的几块蛋糕,晚上没吃完又被放进了冰箱。 早上他脑子抽了,就着白粥一口热一口冰地全吃完了,味道一点也不协调。 17.你现在知道什么叫舔狗了吗? misew u .c 周日下午三点,距离返校时间还有足足两个小时,班里的人就已经来了大半,有的是想来抄作业,有的则是嫌家里无聊扎推在一块大声聊天。 “这双AJ可是新出的限量版,哎哎哎,你看什么看啊,你看得懂吗?”正把腿伸在走廊中央炫耀自己新鞋的男生嫌恶地看着面前准备经过的女生,飞快把脚收了回去。 此话一出,周围的男生均盯着被骂的女生笑了起来,声音尖利,难听至极,女生狠狠白了他们,回到位置和同桌吐槽:“不就是一双鞋,来回叭叭了十分钟了,不知道真的假的就开始炫耀。” 江陶正专心补着最后一点没写完的英语作业,言简意赅:“别理他们。”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miqing wu.co m “不过你今天怎么也来补作业,你不是年级前五考进来的嘛。” “忘了,没带回去。” 其实不是,是蒋珹下午要回学校非拉着自己去机场送他一程,一来一回将近三小时,还好刚军训完布置的都是预习作业,不然她是真的写不完了。 同桌不再打扰江陶,又和刚来的前桌说起刚刚的事情,两人吐槽得过于尽兴没注意到主人公正经过身旁,男生被她们说得气急败坏,竟开始了对骂,却被两个女生说得节节败退,转眼盯上了一旁补完作业抬头看热闹的江陶。 江陶分班考试考了年级第四,人长得又漂亮,身材也好,班里不少男生包括他都在宿舍背后讨论过她,从相貌到成绩到家庭,只是人太傲气了,军训时有人给她告白被她问是不是在白天所以白日做梦。后来又有老师家的孩子说江陶家捐了一栋楼才进的学校,就连分班考都是造假的,外加江陶每天雷打不动的午间点心和那身特地送来的定制款训练服,一时间谣言四起,男生们立刻把她从“女神”打成了“公主病”。不少女生都和江陶说这个事,江陶每次都是不置可否,让她们别担心,再把家里送的小点心分发给大家。 “我炫耀起码我的是真的,你旁边坐的这个才是真公主病,一会说捐栋楼一会又说午间私人管家送甜点,听你们女生编得有头有眼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最后还不是给一男的巴巴当舔狗还舔不到。” “是吗,但你运气确实不错,”江陶只低头看了一眼,嘴上夸着别人运气好,却面无表情,“我哥哥说他闲的没事在闲鱼50块钱卖了一双自己不喜欢的鞋,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嗯对,就是jy,是他的缩写,运气真好呢五十块钱就买走了那傻子的鞋。” “你……”男生被江陶说得哑口无言,却又不知道如何狡辩,只想把脚上这双鞋赶紧脱下来。 “哎,还真是jy,50块买到的啊,真羡慕。”江陶同桌笑着落井下石。 江陶又不紧不慢补充道:“至于你说我捐楼,虽然不知道谁传出来的,但我为你纠正一下,是两栋,不是一栋。” “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就是好心提醒你一下那栋实验楼和综合楼都是我家捐的,你要是看不惯我,可以不去上课,会显得比较有骨气。”江陶起身把写好的作业交给组长,与那个男生平视,“最后,我觉得你对我是别人舔狗这件事有些误解,我打算给你五万块钱,你要吗?” 男生有些懵了,“啊?为什么给我钱?” 江陶又问了一遍,“给我当一个礼拜男朋友,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哪怕是学猪叫你也得学,你要吗?” 教室里安静了一些,男生看着面前的漂亮女孩,她细长的眉毛高高挑起,原本还面无表情,现在却勾起了嘴角,她看着他问他要不要做自己男朋友,还要给他五万块钱,旁边刚刚和她吵架的聒噪女生也小声惊叹着五万块和男朋友,拽着江陶衣角让她坐下冷静冷静。 他还从余光看见不少人都在往这看,心里莫名有些暗爽,他们应该都听见了吧,听见江陶主动倒贴他了吧。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问道:“你怎么给我?现金还是转账?我们关系需要保密吗?” “你现在知道什么舔狗了吗?”江陶收起笑容坐下,冷冷骂道,“白痴。” *本章是大小姐江江怼人,有点玛丽苏请大家放下一些脑子 18.舔狗论 江陶的“舔狗论”很快就被班里同学发上了表白墙,传得年级皆知,江屿看热闹不嫌事大在评论区晒出了闲鱼的订单截图,经他认证后更是坐实了那个装逼犯的罪名,更让江陶大小姐的名号也定了下来,一群人在评论区接龙:“天空一声巨响,老奴闪亮登场。” 事情闹大后,班主任还单独找江陶谈心暗示她低调行事,不能仗着家里有钱就在学校横行霸道,江陶点头称是,班主任还想再教育几句却被江陶反问知不知道自己儿子在高二四处传播她家捐了一栋楼的事。 班主任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强装镇定,“行了,你自己清楚就好,老师相信你是个好孩子。” 这件事就算在学校明面上画下了句号。 但在学生心里却远远没有结束。 晚上男生宿舍阿姨管得不严,最晚十一点以后就不会再巡逻检查,陶知晖宿舍又在六楼,阿姨不乐意爬楼每晚只会巡逻一次,男生们盯着窗外的脑袋滚过,窸窸窣窣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哎,陶知晖,睡了没?” “没有。” 陶知晖睡在上铺,外面马路上的灯光透过窗帘照进宿舍,他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上的风扇吱呀转着,怎么也睡不着。 “我好奇呢,你怎么还不答应隔壁班的江陶。” “不喜欢。” 陶知晖语气平静,却在宿舍激起千层浪,原本躺着听他们说话的男生全都坐了起来。 “不喜欢!?” “这你都不喜欢?”问话的男生感慨道,“要是我,我早就答应了。” “对啊,这么漂亮还这么有钱。” 陶知晖反问:“那你觉得她看上我什么?” “脸还行?成绩好?” 一只蚊子飞到陶知晖脸旁,嗡嗡嗡叫得他心烦,他伸手利落拍死,爬下床洗手。 陶知晖声音放得很低,夹在水流声中听不真切,只够靠近水池下铺的男生听见。 “所以她会看上去你什么,你满脸青春痘?不足170的身高?还是你的成绩?少做些没用的假设,也少背后议论女生。” 水流声停止,他快速爬上床,合上了眼睛,“睡了。” 其他人好奇地问陶知晖刚刚说了什么,起头的男生却始终一言不发。 第二天中午,陶知晖的桌上放着一片切块,无论是水果还是蛋糕内里夹心都和他送给江陶的很像,或者说,是一模一样,是谁送来的不言而喻。他拆了勺子把蛋糕一口一口吃完,沉默地把包装扔进桌边的垃圾袋。 明明是看起来一模一样的蛋糕,却连他都能清楚品尝出品质的优劣之分,他在努力记住蛋糕的口感,如果有以后的话,他会记得这是江陶最低的标准。 蒋珹一下课便给江屿打电话:“送过去了吗?” 江屿躲在楼梯间压低声音,“送到了送到了,不过你干嘛多此一举还给他送一份?” “你别管。”蒋珹冲招呼自己去食堂的舍友摆摆手,继续询问:“你昨天说有男生欺负江陶,我问她没回我。” 江屿无语,“哥,我是这么和你说的吗?分明是你家江陶单方面碾压。” 蒋珹笑道:“江江说的话都很对啊。” *今天状态好差,写得极其不顺呜呜,待我明天细细捋捋 19.真戏假做 江陶也觉得自己说得很对,且有了她舔狗论的铺垫,再好事的男生也不敢在她面前多说什么,至于女生……女生本来都很喜欢江陶啊! 江陶长得漂亮,成绩又好,性格也不错,虽然对除了林景玉以外的所有人都淡淡的,但是问她题目只要是有空向来有求必应,还常常会分好吃的给她们。 又不是电视剧,难道需要她们配合上演女生公敌那一套吗? 江陶对这件事并不是很关心,但她对于陶知晖三番两次的拒绝耿耿于怀,周一晚饭时间便找了迟迟归来的狗头军师商讨事宜。 林景玉由于家中周末有急事没能参加蒋珹的生日宴,此时听完江陶说完来龙去脉,夹菜的手停在半空,迟疑问道:“你确定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没有,一点都没有,事情过了这么多天他一点问的意思都没有,”江陶放下筷子,两手交叉托住脸看着林景玉,语气颇为懊恼,“早知道我就和你一起去读国际班了。” 就不会遇到隔壁班的陶知晖,更不会临时起意把他当成目标。 林景玉夹起一片土豆,“你不是不喜欢国际班的氛围嘛。而且,在我看来哪怕没有陶知晖,也会有徐知晖、李知晖,况且我觉得就你所说,陶知晖也不是无动于衷,不然怎么没有推开你?” 隔壁桌放下餐盘时没有拿稳,发出“哐当”一声,江陶转头看去,发现正是陶知晖,他正用纸巾把洒在桌上的汤水擦干净。 林景玉脚尖轻轻踢了一下江陶的脚,给她做口型:上啊。 江陶想了想,摇了摇头,端着餐盘起身,只是在经过陶知晖时蹭过了他的肩膀,在他抬头的瞬间假装诧异:“对不起……好巧,原来是你,陶同学。” 陶知晖微笑,“没关系,哪怕撞到的不是我还有徐同学、李同学。” 他一定是听到了!! 江陶索性绕到另一边,坐在他身边放下餐盘,把手搭在他肩上看着他:“徐知晖和李知晖不都是知晖吗?况且,现在我只喜欢陶知晖啊。” 说完这段话江陶都快被自己油死了,只是陶知晖还是无动于衷,她感觉自己就像女儿国的国王,唐僧不是真的两眼空空,陶知晖看着像是两眼空空。 她原本还想说上几句,却看见林景玉朝自己招手。 陶知晖刚要开口提醒食堂可能有老师,江陶就火速端起盘子跟着她的朋友离开了,甚至没留给他一句再见,像是赶片场的女演员,这一幕戏结束了便结束了,后期衔接是编剧导演和剪辑需要做的。 食堂人流慢慢多了起来,外加刚刚的刺激,江陶再也不敢“大声密谋”,拉着林景玉去了操场,操场只有寥寥几个男生在草坪中央踢球,两人便绕着跑道闲逛。 “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 “我刚刚给你们拍了照片已经发给你了。” 江陶有些不明白:“拍这个做什么?” 林景玉语气深奥:“我们一直把事情搞复杂了,反正你只是想让蒋珹觉得你谈恋爱了不要再喜欢你,我们没必要真的谈恋爱反正他又不在,而且他都看到你们亲了,那你就说你们真谈了谁会怀疑?” 于是,当晚蒋珹收到一张江陶和陶知晖的合照,江陶搭在他的肩上看着他的眼睛,笑得很开心,虽然只是背影,却能看出两人很亲昵。 附言:“哥,我有男朋友啦,你见过的,就是前几天来我家的陶知晖。” *蒋珹当晚做了噩梦,梦见江陶挽着陶知晖的手和他说:“爹地啊,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他答应我啦,等我留洋回来呢,就和我一起料理家业!” 20.或者又如果,是陶知晖的舌头呢? “小陶挺好的,我也有个舍友高中谈了三年,刚上大学就分手了。” 江陶蒙着头躲在被子里把消息记录转发给林景玉,咬着嘴唇提醒自己不能笑出声。 林景玉很快回复他:“他果然破防了!” 江陶:“那我们下一步就是多多和陶知晖拍合照,假装我们感情很好。” 林景玉回复了她一个握手和一个照相机的表情包。 蒋珹见江陶没有再回复他,走出了宿舍,一个舍友刚洗完澡,擦着头发问他这么晚还要去哪,蒋珹连鞋也没换,趿拉着拖鞋说有点闷出去走走。 九月中的天气开始转凉,他只穿一件短袖,凉风掀起他的袖口往里钻,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心里却燃着一阵无名火,冰火碰撞,撞得他头脑发晕。 不对,分明是“有名火”。 他点掉那张照片,点开视频通话,忖量片刻后又退回到了聊天界面,这么晚了,她已经熄灯了。 “很晚了,别和别人聊太晚,早点休息。” 他几乎是咬着牙发出的消息,发完后便数着秒等待江陶的回复,这条消息带着赤裸裸的敌意,江陶会不会因此更厌烦他呢?他有些后悔在马尔代夫的冲动,但是又想不出自己当时还可以作出如何的反应,他在面对江陶时近乎本能地在发情。 抑制不住,想要求欢。 手机震动,在第65秒时候,江陶几乎是秒回了他。 “好的,你也早点休息。” 学校路灯昏暗,偶尔有几辆电瓶车并排着驶过,树影晃动间留下一串嬉闹声,他正好走到路灯下,路灯洒下的光影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拍下自己的影子发给江陶。 只是没有再收到回复,江陶应该真的睡了。 只有他会期待,所以他发出的话永远是聊天框的最末句。 江陶几乎是在给他发去“好的”二字瞬间就给手机关机了,她睁着眼睛看上方的床板,上铺的舍友偶尔翻身她也会觉得晃动,她没有一点睡意,却如同巴甫洛夫的狗一般对蒋珹的话语形成条件反射,但却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甚至会怀疑是自己的无条件反射。 这是她不想接受蒋珹成为恋人的重要原因之一,她明白和蒋珹谈恋爱是所有人乐见其成的,那么当他们的身份从邻居兄妹转变为青梅竹马的恋人,蒋珹还会像以前一样忍让她吗,还是他会如同目前大多数男性一般拿出对她几乎致命的“狗哨”? 她害怕尝试,因为她明白和蒋珹一旦开始恋爱,那就是不能分手的恋爱,他们会在众人的祝福下结婚生子,从此哪怕她继承家业,别人对她的称呼也只会是“蒋太太”,她同样也害怕这样一眼可以看到头的人生。 江陶终于阖眼睡去,脑海中又浮现出陶知晖的模样,想起他那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始终挺直的腰背,其实她也很期待这样倔强的人为了她弯下腰。 她想起蒋珹抱着她用手指灵活地为她抚弄花穴,如果不是手指是舌头呢? 或者又如果,是陶知晖的舌头呢? *蒋珹:她不回我她不爱我 江陶:我干嘛听他的话关手机啊!!! 21.不是说高中男生都是钻石吗,他这个不会是 早晨六点,《命运交响曲》准时响起,将江陶从床上狠狠打醒。 昨晚猛将格外真实,以至于现在的她产生了几分穿越的错觉,在脱下睡裙穿上内衣时能想起梦中陶知晖把她抱着托上课桌,先是揉着她的胸舔吻,再是脱下她的裤子跪在地上…… 江陶强行打断了自己的思维,下床将被子迭整齐,舍友们已经急匆匆洗漱完准备去食堂了,看到江陶还慢吞吞地收拾。 “桃子今天好晚,小心来不及,今天要默单词。” “没事,你们先去吧。” 江陶打湿湿脸巾盖在自己的脸上,试图冰冷触感让自己冷静下来。 早读虽没迟到,但是精神实在萎靡,早上第一节课她昏昏沉沉地打了两个哈欠正巧被数学老师撞了正着,所幸是有惊无险地回答出了答案,老师只笑着问她昨晚做什么了,怎么困成这样。 江陶红着脸坐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下课铃响起她便趴在了桌上,同桌见状不再打扰她,体委却是个不明情况的男生,风风火火走进教室,拽着两张报名表就站上讲台喊起开了。 “下下周运动会,要报名的同学找我,项目有限,先报先得!” 江陶直起了身子却对运动会本身兴趣寥寥,同桌戳了戳她的手臂,问她想不想参加,江陶摇摇头,但她突然想起同桌和陶知晖是初中同学,也戳戳对方的手臂,问道:“陶知晖体育怎样,他会参加吗?” “完全不行,”同桌摇头,加重语气,“从来没见他参加过运动会,听说体育也是一般,明明看着像是那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 “不会是身体哪里……” ……有问题吧 江陶不小心把心中猜测说出口,忽觉失言又慌忙住嘴,同桌疑惑地看向她,她笑着摆摆手说:“没什么,但我决定参加运动会了。” 同桌好奇问道:“你参加哪一项?” 还不等江陶回复,这句话就被经过的体委敏锐捕捉了,犹如看见活佛一般将报名表放在了江陶面前,并且递上黑笔,真诚询问:“大人,您报什么啊?” “3000米。” “我艹,你是我祖宗,”体委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飞快收回报名表生怕江陶再后悔,感慨道,“刚刚班主任还说长跑最后找不到人就让我在班里拉壮丁,您简直是救了我的命。” 江陶笑着把黑笔递还给他,“不客气。” 中午吃饭时林景玉听说她报了三千没觉得奇怪,江陶本来就有跑步锻炼的习惯,区区三公里根本不在她的话下,但她对于陶知晖体育很差倒是与江陶产生了同样的担心。 “他不会是肾虚吧。”林景玉小声道,“不是说高中男生都是钻石吗,你这个不会是个玻璃吧。” 江陶呛了一口,抽出纸巾捂着嘴止不住咳嗽,还不忘骂林景玉:“咳咳咳……林景玉咳咳咳你……” 林景玉:“先别急着骂我了,玻璃哥过来了。” 江陶:“……” *陶知晖:我举报有人造谣 蒋珹:点了 22.初遇 po18gb.co m 陶知晖端着餐盘经过她们的桌旁,或许是刚刚正在说别人的坏话正主就过来了,江陶憋着咳嗽不敢出声,却在他恰巧在旁边时没憋住狠狠咳了好几声,陶知晖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却把餐盘上的一盒酸奶放在了她的桌上。 刚刚碰巧遇到认识的老师吃完饭下楼,顺手把从员工食堂顺的酸奶送给了他,现在又被他转送给了江陶,算是借花献佛。 好可怜,脸都呛红了。 “谢谢……咳咳。” 江陶艰难地说了声谢谢,插上吸管喝了一口,陶知晖很轻地回复一句不客气便离开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heis wu.com 等到陶知晖走远坐下后,林景玉盯着那杯酸奶疑惑开口:“你不会已经背着我谈上了吧?” 江陶无语地看她,“真谈上了我就直接去告诉老师我谈恋爱了,再请蒋珹做我的家长,让他死心。” “也是。” 与陶知晖同桌吃饭的男生叫薛晟,与他关系不错,也问他:“你和隔壁班那个谈了?” “没有。” “那你怎么给她送酸奶?” 陶知晖嚼完一口咽下,坦然道:“一个女生咳这么厉害,哪怕不是她我也会给的。” 薛晟觉得还算有理,便不再追问,陶知晖泰然自若,却深知自己刚刚简直撒了弥天大谎,如果是别的女生,他根本不会关注到,更别说多此一举送什么酸奶。 他故作自然地不去在意江陶那桌的动态,左耳进右耳出地听薛晟谈天说地,基本靠点头和摇头都能够应付自如,直到薛晟问他:“你要报名运动会吗,刚刚下课遇到体委从办公室出来,和我说下下周运动会。” 陶知晖难得和刚刚咳嗽的江陶有了通感,差点也被呛到,艰难咽下后摇头:“应该不报吧。” 薛晟有点意外,“你看起来体育很好的样子。” “是你的错觉。” 江陶应该会报名吧,应该是3000米? 他还记得第一次遇到江陶就是运动会,那时他刚好放假,有几个学生偷偷打电话给妈妈工作的面包店要定蛋糕,那时店里人手太少妈妈便托他帮忙跑腿。 那天是法定国庆假期的前一天,天气燥热,他骑着店里老板的小电驴开往距离家几公里的国际学校,老板颇有自知之明,接到电话订单时还纳罕,说这边的少爷小姐想不开怎么点他们店的蛋糕。 到达接头地点后,他把车停在路边,捧着蛋糕沿着学校围墙细细找。 终于他听见了几声呼唤,喂,小哥,这里这里! 汗珠顺着额头快要流进眼睛,他不敢擦掉,生怕顾客看见怀疑食品安全,他看着单子确认信息,“沁心烘焙屋12个纸杯蛋糕,是你们的订单吗?” “没错!” “一共是72,老板给你们打了折收70就行。” 带头的男生把钱塞给他,旁边人小声感慨果然很便宜。 不过他们很快遇到了难题,那就是围栏太高了,蛋糕没法递进去,栏杆洞也不够宽,侧着进去蛋糕会倒。 陶知晖捏着钱不知所措,汗水已经流进眼睛,他被迫半眯着眼。 “要不我把校服给你,你直接进来吧,就说是运动会回家换衣服了,我们今天运动会。” *小陶是正经暗恋 23.她叫江陶 陶知晖把钱塞进了口袋,点点头,“行。” 男生把系在腰间的校服外套解下来,从栏杆缝隙中递给他,“我们等会在里面接应你,你照着给反应就行。” 校服是改良版的西装外套,他穿着有些嫌小,便索性敞着怀,校服原主人看他穿上,乐了:“小哥,你穿这个比我还像我们学校的。” 陶知晖没有接茬,说:“走吧,我赶着回店里。” 隔着栅栏能听见那几个学生小声讨论着等会怎么糊弄保安,但陶知晖并不担心会被保安拦下,身陷泥泞和身居高位的人最明白也最会修改规则,反而是中间者会乖乖守着规则。 在这个小城市,围栏里面的他们还没碰到金字塔的最高点,他的脚尖却已经沾满污泥。 走到校门口,他便理直气壮地捧着蛋糕开门进入保安室,保安见他穿着校服贸然闯入,问他怎么不在学校。 “和老师说过了,今天会晚来。老师说运动会没事,进门和您打声招呼就行。” “你老师谁啊?” “李老师,您可以给她打个电话。” “行,那你进去吧。” 保安打量他几眼,虽然觉得有些眼生,但是对方实在理直气壮。 保安懒得多此一举打个电话,拿出遥控给他打开大门。 外面等着内外呼应的一帮人傻眼了,小声问他和保安说了什么。 陶知晖把蛋糕交给他们,没有回答也没有离开,“等会再说,我现在马上出去,保安会怀疑,你们先带我走一段,我等会翻墙走。” “行,那你和我们一起去操场吧,那边有个墙不靠着马路。” “现在过去应该是3000米吧,江陶是不是报了来着?” 一个女生笑着往前跑,“那还不快走!我可要看看她怎么爬到终点。” 陶知晖不紧不慢循着《进行曲》方向走去,走到时候裁判刚好按下发令枪的扳手,“彭”得一声,选手便都冲了出去。 或许是因为3000的可看性并不高,周围的观众不多,走到跑道附近,一眼就能看见刚刚的那几个学生。 目前选手之间的距离已经被拉开,陶知晖可以清晰判断出他们目光所及之处是哪位选手。 不是第一位也不是最后一位,那个女生上身穿一件白色短袖,下身穿一条粉色的运动短裤,露出她流畅匀称的小腿线条。 她用运动发带把刘海全都扎了上去,露出饱满的前额,不施粉黛却显得精神又利落。 “现在几圈了?” “两圈了,800米了,还在第四个呢。” “总共就八个人。” “但我们这次是不是有点过分。” “有什么过分的,让江陶喜欢出头,那就出个够。” 身边的女生三三两两窃窃私语,陶知晖的目光所追的女孩愈发具象化,她叫江陶,或许在班中不太受欢迎。 24.冠军 xyuzh aiwu 9 .c om 学校操场是标准的400米操场,3000米需要近八圈才能跑完,刚开始的800米起跑领头的两个女生还有优势,只是慢慢她们就体力不支被后面的选手超过了,江陶也从原来的第四名变成了第二名。 “第二了,好厉害。” “你怎么夸她厉害啊!” “但确实很厉害……” 刚刚话语中还带着奚落意味的女生现在语气中都夹杂了几分佩服,小团体匀速倒戈。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xsyu zhaiwu.co m 陶知晖发现其他人的速度哪怕是同一圈时也经常会有变化,有力气就抓住机会跑快一些,没力气了就放慢些。而江陶却几乎是在匀速奔跑,呼吸也很均匀,张着嘴小口换着气,面色潮红却意外很可爱。 还有最后两圈,操场上围观跑步的人越来越多,江陶也终于到了第一的位置。 江陶知道很多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她可以听见给她的加油声,却看不清是谁在喊着她的名字,她好像只能看见风,而她被风裹挟着冲向终点。 始终匀速前进的脚步终于有了变化,她在最后三百米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她是冠军。 陶知晖见她奔向终点,恍惚间以为她是奔向自己,脚步一动,身后却有更多人超过了他,而他们都在奔向她。 毋庸置疑,她俨然是人群的焦点。 陶知晖逆着人流的方向转身离开,在人群中心的江陶自然没有注意到他。 裁判疏散开拥挤的人群,指着休息处示意扶着江陶的林景玉,“快扶着运动员离开场地,下一场男子3000米开始检录了。” 林景玉点点头,却看见休息处正有几个女生好像等着她们。 “好像是她们,来给你道歉的?” “这是她们应该的。” 江陶跑完3000米,最后冲刺太猛导致腿有些酸软,却还是笑得明媚张扬。 她安然坐在休息处的椅子上,身旁被几个女生围住,她从林景玉手中接过矿泉水,喝了两口便用下巴指着她们说道:“我现在跑第一了,你们想说什么?” 带头的女生左顾右颁,却还是咬咬牙,小声说道:“……对不起,我们错了。” 江陶不是很满意,看向她身边的女生,“错哪了?” “我们不应该偷偷帮你报名3000米。” “还有吗?” “我们不应该嘲笑闻小小。” 江陶露出鄙夷的眼神,“我看你们给我道歉道得很利落,当然,我也不想你们去给她道歉,谁知道你们这张嘴里还会吐出什么。” 一个女生感觉丢人,回嘴道:“江陶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们都给你道歉了。” “我说错了吗?”江陶收起表情,眼神陡然凌厉,“你们给我道歉无非是觉得我勉强和你们算是同类,既然打赌就愿赌服输。至于闻小小,她让你们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所以欺负便欺负了。你们好无聊,就这么个小地方,再有钱无非家里有个公司,真不知道在傲气什么。” 几个女生被江陶说得哑口无言,觉得丢脸又不知道怎么回嘴,还生怕老师听见,只能祈祷江陶快点说完。 “闻小小是我的舍友,我觉得你们的行为打扰到我了,别再干了。” 江陶不觉得自己是救世主,她只是觉得这些女生在宿舍动手动脚的行为实在是愚蠢又恶心。 *我初高中过得还蛮夸张的,初中班里是那种半个班都高中出国的有钱,会真的因为你穿的鞋子不是名牌被嘲笑;高中则被舍友用我的牙刷刷了厕所,每次想起来都觉得我居然还很积极就觉得我真是太牛了。 25.翻墙 学生时代的运动会总有看不完的热闹,仅仅是一个接力冲刺就足够学生放声尖叫,似乎还听见旁边跳高有人跳到了一米九把大半个操场的学生都吸引过去了,刚刚那群信誓旦旦会把陶知晖送出校门的学生也早就奔向了下一个热闹,把这个跑腿小哥彻底忘在了脑后。 这所私立国际学校仿英伦风设计,走出喧闹的操场穿过篮球场可以看见一座钟楼,旁边是学生公寓和食堂,偶尔走过几个回宿舍洗澡换衣服的学生,陶知晖跟着他们向宿舍楼方向走去,再绕去楼后沿着围栏慢悠悠地逛,这一边的栏杆靠着一片未开发的大草坪,旁边则是一个小公园,由于是工作日没什么人。 很适合翻墙。 陶知晖稍稍打量了一番四周环境,就伸手抓住围栏顶端间隔攀了上去,他需要翻墙的机会并不是很多,但胜在手长腿长,爬到顶端双腿一翻就跨过去了,翻下来时远远有人看到了他,还冲此处小跑几步,大喊:“小伙子,逃学啊?” 陶知晖没搭理他,头也不回地往校门口方向跑,天气太热了,他的背后紧紧贴着打湿的衣服,偶尔吹过的几丝风不过是隔靴搔痒,他只想赶紧回家冲凉换身衣服,再开个风扇对着脖子狠狠地吹上十分钟。 兴许是老板昨晚忘了给小电驴充电,陶知晖看不见仪表盘,拧紧了油门还是和旁边骑自行车的大哥几乎平行,然后是骑四轮自行车的小女孩,终于快到店里时小电驴彻底歇菜了,他双腿划着把电驴蹬到店门口,放下脚蹬,拔下钥匙放在柜台上,发出“哐啷”响声。 “沁姨,你的车没电了,快充上吧。” 柜台后的老板站起身拿过钥匙,又从柜子里翻出来充电器,她一边往店外走去一边大呼小叫,“哎呦,忘了忘了,怪不得我说怎么还不回来,真是辛苦你了小陶。” “应该的,那我先回家了。” 陶知晖又冲烘焙间里喊了一声,“妈,我先回家了!” 陶秀琴正照着师傅的指导捏着手里的面团,听见陶知晖的声音隔着口罩夹着面包香气回了他一声好。 她今年才和儿子一起搬来这个小区,因为没有文凭外加微跛的左腿,很多地方都不要她,一时间她都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直到陶知晖给她带来一张门口面包店的招聘广告,沁姐人很好,同意她先以学徒身份在店里学习工作,工资比正式员工低800,等她能上手了就给她转正。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是陶知晖与老板达成的交易,她真正着急找的是儿子的家教,陶知晖拿着自己漂亮的成绩单给她保证能以市面上四分之一的家教价格让她儿子成绩上升至少20名,条件是让他妈妈试着做一下学徒。 老板本是想招一两个年轻女孩子当学徒,手脚利索学得又快,但是耐不住陶知晖给的条件太诱人,她便答应先招进来试一周,没想到陶秀琴在烘焙上还真有点天赋,就连店里的师傅都说感觉自己的手艺都快被学光了。 儿子的补课效果也很好,仅仅一周老师就在放学时亲口向她表扬最近作业大有进步了,还有相熟的家长向她打听是不是去哪补课了,她听得心头别提多舒坦,觉得自己真是做了个好买卖。 “小陶,你真是养了个好儿子。”沁姐甩着钥匙回到店里,忍不住和陶秀琴感叹,“我儿子要是有你儿子一半聪明懂事,我都能给他磕头了。” 陶秀琴把现烤好的面包摆进柜里,笑着回道,“年纪小总是贪玩,长大就好了。” “难得孩子放假,店里客人也不多,你等会等里面面包烤完早点回去,。” 陶秀琴连声谢过沁姐,守着面包都出炉进柜便换了衣服往家里赶,只是进门就被在沙发蜷成一团的陶知晖吓了一跳。 *等会23:00还有一更是100珠珠的加更,谢谢大家,迟来的新年快乐!! 26.浴室 陶知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扒下身上半湿的汗衫接了水泡在盆里,再拿下一条毛巾搭在肩上走进浴室,阳台的窗户半开着偶尔窜进几缕裹挟着热气的风落在他光裸的上身,身上汗珠滑落,卡在裤腰之上,把他腰腹上的一处不小的伤口痕迹映得油亮亮的,愈发夸张,但只有当事人明白它已经没了痛觉,几乎成为他皮肤生来就有的一部分。 他拽下洗干净的毛巾搭在自己的手臂上向浴室走去,却在浴室门口停下来脚步,转身进了房间,把脚支在床上打开电脑,这台电脑是从以前家里带出来的,还是那个男人有一年好面子买下的。 不是什么好牌子的电脑,笨重的机箱差点带不动百度,陶知晖连接上宽带,在百度输入框中打下了那个学校的名字。只是没想到还有个专业机构评定的全国范围的国际学校榜单,一共100所学校上榜,78名的位置几乎能算是排在中后。他再退回到前一界面,点击输入框,出现一大串相关索引,他点击“雅礼双语学校学费”。 原来这个学校还分班,普通班18000一学期,双语班25000一学期,精英班45000一学期。 陶知晖关掉百度,再把电脑关机,漆黑的屏幕中映出他的脸,哪怕是让他自己评价也觉得是一张清秀干净的脸,不好意思说是出挑,但是也常被别人夸。他继承了陶秀琴的好基因,脸上至今没有长过痘痘,只是胡子长得很快,需要勤刮,嘴角还有早上被他刮破的伤口。 他又想起今天遇到的那个女孩,不对,不能说是遇到。 只不过是他一直在盯着对方看,看了一圈又一圈直至她冲过终点被人群包围。陶知晖想,如果自己长得再出挑一些,会不会她就能在跑步的时候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他,就像自己不由自主被她吸引一样。 他走进浴室脱干净身上的衣服,打开淋浴,没有等水变热就淋头浇下,他想把心里那个名字从脑袋里冲出去。 他觉得自己因为家庭原因一直都和身边的人不一样,他看着身边的同学经历着自己的青春期,他们叛逆,他们打架,他们早恋…… 陶知晖从不斥责他们的行为,反而有些羡慕,因为他们正常,而在大人眼中最正常的自己才是不正常的,他从没有对身边的女生产生悸动,也从没有对于母亲的话感到厌烦,更别说主动和别人发生冲突,他从小就知道,打伤别人是要赔钱,回家还会被爸爸毒打。 浴室很小,比从前家里还带浴缸的浴室小了一倍,马桶、洗脸池和花洒挤在一块,转身需要小心,不然膝盖会撞到,陶知晖每次都小心翼翼地洗澡,连伸展手臂都无法做到。 水流将他从上而下浇湿,他腹部有明显的轮廓,但不是腹肌,而是他太瘦了,冰冷的水流滑过腹部落到胯下,也没有挡住某处的昂首,他没有伸手抚慰,而是在享受慢慢升腾的快感,刺骨的冷水触碰到他发烫的性器,这种矛盾近乎受虐的感觉让他觉得快乐又陌生。 他在心里想着江陶,他在口中无声叫着江陶的名字。 他的第一次梦遗是在14岁,没有任何刺激性的梦境,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生理反应,只是他那天醒来拿着床单走向卫生间时看到了浴缸中的父亲,旁边还倒着一个白酒瓶,他正打着呼噜,鼻子一下下碰到水面,妈妈昨晚加班,没有回家把他叫醒拉回房间。 腹部的伤疤似乎又开始发痛,陶知晖打开了花洒放进了水中。 被他弄脏的床单又被他铺回床上,他躺在床上静静等待,等待着妈妈的开门声,等待着妈妈的尖叫声,等待着由远及近的120鸣笛声。 在无人在意的卧室,陶知晖舒展开蜷缩的身体,轻轻笑出了声。 只是他后来再伸手触摸自己的下身却发现怎么也无法勃起了,直到他穿着陌生的校服,站在终点不远处看到那个女孩冲过来,像是飞奔向他。 *所以,小陶就是看到江陶才能硬起来的忠诚小狗,还有点M属性,都已经想好以后江陶生气陶知晖自己戴上项圈,咬着绳子跪爬向江陶了。 小蒋:为什么他的间歇性阳痿还成了生理优势了啊!! ps.关于为什么要搬出去重新租房后面会有解释。 27.走读 晚上放学时,薛晟和陶知晖冲去浴室抢花洒,集体浴室没有暖气,全靠前边洗澡的同学用自己水蒸气温暖后来的同学,他们赶到时只有冰冷的浴室。 薛晟脱下衣服打了个寒噤,咳了两声,快步往里面走,找到他们往日常占的位置,和陶知晖说道:“我们宿舍昨天发烧请假回去一个,班里也有一个请假了。” 陶知晖捏着肥皂搓揉自己的胳膊,漫不经心回道:“换季了,感冒很正常,你自己小心点。” “你看起来就像是从来不会生病的那种。” 像是想起了什么,陶知晖笑了一声,反驳他:“我去年都把自己烧晕了,我妈差点给我叫救护车。” 浴室空旷,说话都有回声,十几个花洒同时打开,白色雾气自地面一涌而上,水声潺潺把人的话吞去一半,薛晟好奇问着什么救护车,陶知晖却不作回答,匆匆冲下身上的泡沫,说一声回宿舍等他就赤裸着向外走去。 薛晟豁达,从不在意这些小小细节,注意力也被转移得很快,转了又转,摸到自己的下身,再想想陶知晖似乎从未见他勃起也从没见他参与此类讨论,又忍不住想到刚刚的“救护车”,再回想好兄弟的避而不谈,总算恍然大悟——陶知晖那时候烧阳痿了。 怪不得看着这么清心寡欲,女生倒追撇都不撇,原来是力不从心。 他发誓要为好兄弟保守秘密,绝口不提兄弟的感情问题。 陶知晖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半个太监,他把衣服泡进盆里,一件一件捞起来搓洗,搓洗的动作很机械,他难得走神了。 他在思考走读的事宜,原以为寄宿的生活更加便于自己学习,现在却开始有些浪费时间。 而且,和舍友的相处也让他觉得麻烦,他们无时无刻不在试探自己对于江陶的感觉,他也需要时时都假装不在意,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露出马脚。 然而这一次,江陶难得和陶知晖同频了,大小姐想要走读的原因很简单,她实在受不了学校的大澡堂。 不比军训时候只有一个年级,现在一个浴室需要三个年级同时争抢,跑得快需要在其他人的注视下沐浴,跑得慢则需要光着身子在浴室中寻找空闲的花洒。 江陶又一次丧着脸回到宿舍时,蒋珹给她发来了例行的每日问候,江陶正苦于无人倾诉,便直接拨了电话回去。 傍晚的健身房顾客并不是很多,寥寥几个男人在仪器前挥汗如雨,即使是坐在休息区也能听见他们起身时的气声。蒋珹用毛巾擦干净额头的汗,随手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滑动屏幕,把手机放在了自己耳边。 几乎是瞬间被接通,蒋珹声音听着有些喘,但带着笑意,“是需要我做什么吗?” 江陶听见他这么问,顿时卸下了才竖立不久的防备,“我想走读,不喜欢大澡堂。” 听起来很委屈,嘴都撇歪了,蒋珹被自己的想象逗笑,身子往后靠了靠,后背贴着柔软的沙发椅背,语气温柔,他试图找回以前装作他哥哥的感觉:“需要我帮你询问阿姨和叔叔?” “他们太忙了……我可以自己找老师。” 提到爸妈,江陶声音低了下去,他们刚刚和她说了这周需要出差,如果等他们回来处理至少是下周,她只能寄希望于老师不太关注文件上属于家长的签字,家中的司机完全可以保证她每天上学放学的安全。 “江江,我明天没有课,我可以回来。”蒋珹顿了顿,从手腕上拉下一根淡蓝色发圈抓着把玩,“……就当是你的哥哥?” *蒋珹:求你,让我回来 28.回家 最后一节体育课下课时,已经能够看见被夕阳染成橙粉色的层迭云海,江陶将球拍收起随意提在手中前往操场集合,手臂上挂着薄外套。 刚刚和她打球的女生收起自己的球拍,快走几步追上在体育馆门口等待的江陶。 “桃子羽毛球也很厉害啊,还以为你只学过乒乓球。” “小时候都挺喜欢的,就都学了一点。” 刚刚打完球,身上难免有汗珠,走出体育馆时被风一吹竟觉得有些发冷,体育老师一声声哨子吹得急促响亮,同学拍拍她的手臂提醒她跑起来,江陶又小跑着把薄外套重新穿上,却瞥见不远处熟悉的身影。 这节课恰巧是最后一节课,体育老师数清人数喊了解散大家便都匆匆赶回宿舍或是食堂了,江陶告别了舍友向体育馆门口矗立着的身影走去。 “今天去打羽毛球了吗?”蒋珹顺手从她手中勾过球拍背在肩上,松松揽住她的肩膀向教学楼方向走去,“还记得那时候你吵着要和我一起去上课。” 江陶稍稍侧开身子避开他的手指,觉得天气似乎更热了,薄薄的毛衣线衫沾着汗水黏腻地贴在她光裸的手臂上,她顺势向旁边走了两步,想要脱下外套。 蒋珹先她一步按住她的肩,堪堪卡住衣服一角,他又贴心帮她拉上,另一手灵巧地替她扣上了仅有的两颗云母扣。 “刚运动完,会着凉。” “我热。” 江陶起了脾气,又想解开扣子,手却被他一把捏住了。 “听话。” 蒋珹却没松开她的手,任由江陶在他的手心抓挠,反而撇开话题又转向羽毛球,“没想到反而是我现在不怎么碰球拍了,这个球拍是我送你那个吧。” 途径教学楼的走廊有很多学生奔跑着与他们擦身而过,蒋珹另一手将江陶近乎揽在怀里,蒋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卫衣看着与高中生无异,两人的姿势有些奇怪,就像是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 江陶点点头,又挠了两下他的手心,低着头不去关注身边经过的同学,“我不脱衣服了,把手放开。” 蒋珹听话放开,只是另一手还是搂着她的腰,肩上的球拍时不时轻轻撞她一下,让她想起小时候自己吵着要和蒋珹去上课的模样,那时的她背着球拍就占了大半身高,还嚷着就要和蒋珹一个老师,蒋珹不得不从1v1教学变成1v2教学。 其他课也是这样,乒乓、游泳、钢琴、小提琴…… 父母自然不要求她学出什么成绩,她也只当这是和蒋珹哥哥的游戏,林景玉不能一直陪着她,一个人在家很无聊。 身边经过的人越来越少,几乎一瞬间,走廊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不急不慢地踱步,与整个学校格格不入。 “谢谢你,特地飞回来帮我签字。” “不客气。” 腰部触感一松,蒋珹的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夕阳西下,学校的路灯陆续点亮,走廊窗外的不知名花草映着最后一点昏暗的霞光将影子投在墙上,将他们二人融合一体。 走进办公室后,班主任笑盈盈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递给蒋珹,蒋珹早已和江陶父母说过此事,只需要监护人签个字就可以。 班主任问道:“那江陶今晚就开始走读吗?” 蒋珹签好字将文件递回,“对,宿舍行李我已经都安排好了,麻烦老师了,还有今晚的晚自习也需要请个假。” 江陶诧异看向他,却没有打断。 班主任:“应该的,以后走读注意安全,也不要落下学习。” 两人走出老师办公室时已经有不少走读生吃完饭回教室提前开始晚自习了,江陶问他:“你怎么还帮我请了晚自习的假,怎么擅自决定……” “难道我猜错了吗?”蒋珹停下脚步,佯装转身,“那我再回去说一声你不需要?” 江陶没有理他,一个人向前走得飞快。 蒋珹快速追上她,伸手勾住她的肩膀,江陶微微仰倒在他臂弯间,被他带着向前走。 薛晟站在教室墙下扒着窗户向外看班主任行踪,却瞧见他们经过,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和陶知晖从洗手间走回教室时又想起近乎相搂的姿势,说道:“今天还看到江陶和一个帅哥走了,不知道什么关系。” “别造谣。” 陶知晖的语气是难得的生硬。 29.你被他肏过吗? 刚走出校门,江陶便看见停在路边的深灰色柯尼塞格。此时正逢对面小学高年级放学时间,车流不断却默契地小心绕开它。 江陶问:“新买的?” 蒋珹打开副驾车门,“他们几年前订的,正好当我生日礼物一起送了。” 江陶点点头,先他一步给自己系上安全带,拿他当司机使唤,“去云岭,你需要导航吗?” “不需要,”蒋珹单身扣上安全带,发出清脆“咔嗒”声,侧过脸看向江陶,“去云岭的路我比你熟。” 江陶哼了一声。 云岭公馆离现在的高中很近,是江陶爸妈初一时送给她的,那时候她叛逆常常闹离家出走,陶雨不惯着她索性给她买了套房子让她以后离家出走就自己住那里去,别蹭自家旗下的酒店住。只是可惜江陶的叛逆期只持续了半年,房子甚至都没装修好,后来这个房子反倒被蒋珹高三走读时借去住了一年。 蒋珹左打方向驶入主干道,“还要谢谢大小姐曾经收留我呢。” 江陶回嘴:“谁知道你现在恩将仇报。” 江陶住在云岭的机会并不多,对这条路也不熟悉,望着车外陌生街景在眼前飞快闪过,她还是觉得有些好奇,这条街靠近高中和附近的老房子,因此很多店铺都是面向学生和居民,江陶与蒋珹不同,高中以前都是在贵族私立学校,这些对她而言还是新奇。 蒋珹声音悠悠然响起,“明天早上带你来吃我以前走读经常吃的一家早餐。” 江陶打开一些窗户,油烟味混着街边嘈杂卷入车中,霎时落入凡尘,是江陶平日里避之不及的脏污,她很快又把车窗阖上,反而是闲适握着超跑方向盘的蒋珹此刻显得游刃有余。 “不过,江江,这种地方你受不了的。” 江陶深深呼气,却还是能够闻见经久不散的油腻味道。 云岭公馆距离老城区有些距离,是近几年炙手可热的高端楼盘,不少赫赫有名的人物都住在里面,蒋珹的新车没有登记车牌,私人管家接到江陶消息已经等在门口,保安也为新车做了新的登记,江陶并没有阻止。 只是在蒋珹下车准备和她一起上楼时,江陶直白问道:“你怎么不回去?” 蒋珹锁上车门,熟门熟路地往电梯走去,管家为他们刷好对应楼层电梯,扶着电梯门等待江陶。 “我上去看看,等会就走。” “你最好是。” 江陶防备心很重,快速跑去刷开房门就想关门把他挡在门外,只是蒋珹一把就握住门框顺势把自己挤了进去,还不忘把门阖上反锁,又伸手捞过往里跑的江陶,转身把人困在玄关角落。 “我之前好像在你家忘了一根领带,让我看看是不是在这,”蒋珹拉开旁边抽屉,拎出那根孤零零躺着的领带,“刚好用上,江陶,你真的很不听话,也不是很聪明。” 他微微蹲下,膝盖卡在江陶两腿之间,两手分别握住江陶纤细的手腕绕过她身后,再用领带一圈圈地绑紧,江陶一直在挣扎,只是一旦挣扎太过,蒋珹的膝盖就会用力向上一顶…… “你明明都知道我对你有所企图,还一直刺激我,一直给我机会,”蒋珹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直起身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江陶尝试着伸腿踢他,却被他一手捞起单腿弯曲卡在他的腰间。 她的一条腿被他握着向上弯曲,另一条还站在地面,他则站在她的两腿之间紧贴着她,哪怕是两人衣着齐整,也让她觉得十分羞耻。 “蒋珹!混……唔唔唔。”江陶骂了半句就被蒋珹握住了嘴,他俯身咬了一口她的嘴唇,松开后留下一个淡红色齿痕。 “痛不痛?”蒋珹捏着她的嘴 ,问她话却不让她说出完整的音节,自顾自发泄着。 “刚刚街上的味道是不是让你很恶心?真可怜啊,看着都要吐在我车里了。” “可是你那个小男朋友就是住在这种地方,你怎么不嫌他脏?” 江陶的口水控制不住地流出,蒋珹终于松开手替她擦干净。 “好可怜,口水都流出来了。” “蒋珹,你个变态!” 你才知道吗? 他又将她公主抱了起来,向主卧走去。 这个卧室是江陶参与了设计的,初中时候的她还喜欢粉嫩的公主风,房间以粉色调为主,大床上落下华丽的床幔,江陶现在却连吐槽曾经自己品味的时间都没有。 蒋珹把她放在床上,却没有给她解开领带,又放下一边床幔,用绳子捆住了她的双腿。 “乖乖待着。” 很快,洗手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蒋珹再回来时手上还拿着一把剪刀,他捏住衣角将衣服剪开,冰凉触感时不时擦过,江陶不敢再动,蒋珹却不断说着污言秽语,她侧过脸不看他却要和他对骂。 “你被他肏过吗?” “当然了,他可是我男朋友。” “他会怎么肏你?” “他……他比你厉害。” “我不知道,我没肏过你,”剪刀擦过锁骨落下最后一刀,蒋珹扔掉剪刀掀开破碎的衣物,隔着胸罩用力捏住她的乳肉。 “今天让你好好比比。” 30.江江不要急,我只有一张嘴啊。 夏日即将终结,最后的几场雨也要下得盛大绵长,气象台预测了一天的小雨终于在傍晚时分飘飘荡荡落下,安静地与地面尘土融为一体。 屋内窗帘严严实实拉着,半侧床幔落下,江陶眼前昏暗,几乎看不清蒋珹眉眼,他好心地凑近让她细细辨明,越靠越近,那双深灰色瞳仁中映着晦暗不明的光,温热的唇轻轻贴在她的眼睛上方。 江陶闭上了眼,而他在虔诚亲吻她的眼睛,只是双手依然不老实地在她胸部作祟。 她的内衣已经按照医生建议换成了有聚拢支撑功能的文胸,蒋珹的手指在凹凸不平的粉色刺绣上不断摩挲,她的乳尖也被他揪着,随着他揉捏的频率一下一下被拨动。她的手被捆在身后,在手臂的支撑下,就好像是自己在挺着胸送到他手中。 文胸被他揉得移位,蒋珹停止揉搓的大动作,隔着花纹刺绣两指捏紧她两边俨然颤巍巍立起的乳尖,像是野外的捕兽夹,一旦捉到猎物就不会松开,挣扎反而会换来利刃的收紧。 “疼……” 江陶被捏得哀求出声,双手用力想要支撑着坐起却被蒋珹轻松压了回去,就像一条脱水扑腾的金鱼。 “疼吗?”蒋珹想要解开内衣却发现江陶正垂死一般抓着背后的扣子,他笑了两声,翻下床捡起地上的剪刀,床幔被他掀开一角没有拉好,蒋珹分开腿虚虚跪坐在她的身上,低头拿着剪刀穿过她的文胸两侧连接处,她只能看见他额前垂下的刘海和被发丝挡了大半的双眼,他捧着她的胸,神情专注,两边刀刃被轻巧分开被分开,一边紧贴着滑入乳沟。 “唔……” 江陶呜咽出声,蒋珹捏了一把她的乳肉,语气威胁:“不要乱动,不然真的会疼。” 咔嗒。 文胸被他从中剪断,被捏着扔在两边,背带却还完好穿在她的肩上,江陶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人剥皮宰杀的兔子,嗜血屠夫撕开她的腹部皮毛,就要掏出她的五脏六腑吃干抹净。 这一次,剪刀被蒋珹妥善放在了床头,他好心提醒:“如果你不愿意,内裤我也可以帮你剪开。 礼尚往来,蒋珹也脱下了自己的卫衣,衣领蹭过头顶把细柔黑发蹭得凌乱,他随手将衣服扔在一旁就俯身与江陶肌肤相贴,像是皮肤饥渴症患者一般快慰地抵着她的胸口深深呼吸。 江陶察觉到他的意图,拼命摆动着挣扎却还是被蒋珹抓住时机一口吞下,先是舌尖打着圈舔弄乳尖,再用牙齿叼住,肉粒被卡在坚硬的缝隙之间饱受蹂躏。 另一边的胸部空落落的,江陶无意识侧着身小幅度地蹭动着,乳尖一晃一晃擦过他的脸颊,索性被蒋珹一把抓过挤在一起,两边轮流舔弄着。 隐秘的快感宛如夜空中的仙女棒烟花一样,在一边陡然升起,又在另一边陡然落下,她咬着唇漏出几声压抑不住的呻吟,蒋珹松开双乳抬头,双唇轻贴,他觉得自己在哄她。 “江江不要急,我只有一张嘴啊。” 31.蒋珹坐脸口 窗外雨势越来越大,花坛中的藿香蓟团聚的花瓣被豆大的雨滴用力打散,露出中央乳白色的可怜花蕊,恹恹地耷拉着。 窗内卧室灯光昏暗,床头微弱光线艰难透过厚重床幔的缝隙,喘息濡吮裹着模糊雨声,温热的唇瓣若即若离在江陶唇上游移。 “两边都被吸肿了。” 江陶尝到桃子的甜味,恍然想起蒋珹开车遇到红灯时手中晃动的那罐糖,果糖撞击铁质的糖盒发出清脆响声,她被声音吸引,蒋珹问她要不要,她拒绝了,对方没有强求,晃出两粒自己咬下。 她想要躲开那个吻,却被蒋珹咬着衔住下唇瓣,手上还托着两团胸肉沿着下缘揉捏,不似刚刚那般暴戾的揉捏,倒像是在温存。 丰满胸肉被轻轻掂了两下,微弱快感如潮水波荡泛起涟漪,江陶想要被触碰更多,手指却已经划过肚脐落在小腹下方,两指捏起校裤边缘,指尖轻松深入,几乎摸到内裤边缘,蒋珹松开被蹂躏得微肿的唇瓣,抬头追着江陶的眼神对视。 校裤是藏青色的西装裤设计,扣子被轻松解开,质量堪忧的拉链在刚刚挣扎时就已经滑下小半,手指顺着校裤边缘滑入其中,推着链头一点一点下滑。 “江江,你湿了吗?” 江陶眼神一震,却无法去阻止对方好奇地探索着答案,她的手臂已经被捆得有些发麻,纯棉的内裤已经被淫液浸湿一小片,黏糊糊地贴住、陷进花穴。 她扭着身体给蒋珹的动作添麻烦,嘴上却请求道:“可不可以把我松开了?” 蒋珹出乎意料地爽快,“当然可以。” 链头已经全部滑下,蒋珹抽出自己的手,手臂穿过江陶的后腰将她托了起来,原以为是给自己松绑,却不想他另一手却连着内裤拉下她的裤子卡在腿弯,再解开系在她脚踝处的绳子。 绳子解开了,裤子堆迭在腿弯,江陶还是动弹不能。 江陶恼怒道:“我说的是手上的绳子。” 蒋珹听闻捏着绳子又往她的脚踝靠近,“所以这边还是捆上吗?” 江陶蹬着双腿去踢他,也想把裤子蹬开,“当然不是!” 整个人却忽然被抱着转了身,等她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调换了上下位置,而她被托着抱在他的胸上,跨坐的姿势让腿部掰开大半,臀肉还能蹭到他胸前硬硬的两点,她的手还被捆着,全身支撑点只有她的臀肉,重心全靠他扶腰的双手把控,只要再靠近一点点,他的唇就会贴上她的私处。 不是第一次被他触摸,但却是第一次以这种羞耻的方式暴露自己的私密部位,蒋珹松开一手,另一手捏着腰让她微微后仰,直至濡湿穴肉擦着他的皮肤全部露出。 两瓣屄唇淌着晶莹水液,因为双腿分开也微微露出中间的缝隙,里面却紧紧闭合着不让有心者窥探半分,蒋珹好奇心重,即使是摸过捏过也还是要不断尝试探索,纤长手指轻而易举找到缝隙进入,捏住露头的阴蒂用指甲轻柔地刮弄,水液越涌越多,沾湿他的胸口。 “好多水,把我都弄湿了。”蒋珹抽出手指给她看,江陶一下没撑住差点摔下来,但及时被圈着腰带了回去,水液也被擦在她的腰上,水淋淋一片,“小心一点啊,是不是累了?” 手指又一下下浅戳穴口,江陶话到嘴边成了变了调的呻吟,蒋珹单手把着她的后腰把她向前推,江陶看着离穴肉越来越近的唇,努力蹭着膝盖想要向后退,她确实曾经想过被陶知晖用嘴舔舐的感觉,但是这种他人强迫性的行为让她本能恐惧。 “江江是不是想自己来,那我解开你自己爬上来好不好?” 江陶怀疑蒋珹一定是在她的脑中装了窃听器,不然为什么总能恰到好处地在折磨她与取悦她的边缘问出她的心中想法,她犹豫了,但蒋珹就像魔女一样在诱惑她。 “没关系的,只是舌头而已,谁会在乎你被我舔过,你其实很想试试对不对?”蒋珹的手指离开她的穴肉,伸到打结处拨弄她的手指,又扯着她的裤腿把裤子全部脱下,“很舒服的,江江。” 双腿得到释放,江陶扭动着膝盖和腰肢倚靠他的胸脯前进,他的手贴着保护她不倒下,眼睛没有望向下方而是专注追着她的双眼。 “唔……” 江陶快要达到时却迟疑了,蒋珹才不会给她这个机会,轻轻一推,猎物就顺利落入了口中,他张开嘴包住小小的屄肉,像是要把全部水吸干一样吮吸吞咽。 “啊……啊……不行,太……” 太什么? 江陶想不到恰当的描述,只能张着嘴不住地喘息呻吟,蒋珹信守承诺松开她的手臂,轻柔地帮她按摩酸软的手臂,江陶原想着一定要狠狠拍打他的脑袋,此刻却在在他的引导下将手臂上伸,关节处被重点按摩,她顺从地弯曲手臂,手指贴近他的发丝,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向前拽拉。 受到痛觉刺激,蒋珹没有生气,反而伸出舌头贴住缝隙画了个圈,头上拽拉的力气明显减少,他受到鼓舞,舌尖伸直顶着阴唇直入。 *我今天真的一滴不剩了,明天再继续。 可以看出,乖女的3p启蒙其实有蒋珹一臂之力 蒋珹:害人者终害己 32.宝宝,这是我们的第一次 “啊……不要……不要进……你的舌头……” 牙齿轻轻磕着阴蒂蹭弄着啃咬,舌尖挺直戳进小半后又卷起抵着上方顶弄,蒋珹贪心地想要将淫液全部卷入口中,可实在是越舔越多,随着舌尖顶弄小股小股顺着他的嘴角留下,江陶被舔得头脑发晕,快感堆迭着从舌尖被进入阴户,再沿着腹部直窜而上,她推弄着蒋珹的脑袋,抬起臀部想要躲开。 蒋珹察觉到他的意图,仰着头快速追上并双手捏住两瓣饱满的臀肉往下狠狠压。 迅猛的按压让江陶猝不及防,虚虚把着脑袋的手猛地松开,臀肉被人握住,身子顺势向前倾去,挂在肩上的内衣带终于晃晃悠悠落在关节处,一下一下扫着蒋珹的两边脸颊,江陶的手撑住柔软的床头,整个人弯曲着伏在蒋珹的头顶上方。 潺潺流水的下体几乎是贴合着被按在他的脸上,舌头也在水液润滑下顺利地整条滑入其中,抵在深处转着圈又舔又戳。 密闭昏暗的空间内,羸弱的喘息声、黏腻的吞咽声和肉体与衣服的摩擦声交杂着充斥江陶与蒋珹的耳腔,淫靡又混乱。 江陶的眼中湿濛濛一片水意,睁着眼睛却看不清眼前事物,她垂着脑袋小声地喘息呻吟,只看见黑乎乎一片在她腿间一下又一下地耸动。 蒋珹舔弄的速度越来越快,双手桎梏着的臀部还被揉捏着不断往下压,她感觉蒋珹都快把她舔穿了。 舌尖挺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在甬道内肆意游走,蹭动着柔软的内壁寻宝一般仔细探寻着,终于,恶龙在洞穴深处找到了神秘的宝藏,它用力顶弄那处机关,洞穴受到外来者的刺激,止不住的颤抖,抖动着挤出一股股清液。 狡猾的恶龙并不知足于现有的宝藏,他贪心地大力舔弄那处刺激点,每一次舔上,肥厚软肉便会收紧一些包裹住他的舌头,试图让敌人动弹不得,却不想落入敌人的陷阱,反被更加大力地舔开,小穴不断收缩又被不断撑开…… 本就酸软的手臂撑不住缓缓滑下,只能用肘部撑着卡在床头缝隙,胸部垂下挤在手臂之间,下身的刺激反衬上半身格外空虚,江陶微微摇晃自己的臀部主动蹭着外阴在蒋珹的脸上摩擦,手臂紧紧收拢挤弄着胸部。 啊,快……快点…… 快感上涌濒临喷泄边缘,感官知觉尽失,她看不见也听不见,她如同转盘旁边的赌徒,小球即将滚入她预测的数字,她兴奋不已地等待着。 然而,在这关头庄家却动了手脚,小球诡异停下,要求她不断加价。 蒋珹托着臀部抬起,收回舌尖,江陶软软趴下去拽他的头发。 “宝宝,让我肏进去好不好。”蒋珹的手向上抱住她的腰向下拖拽,江陶突然被人从天上甩到地面,松开他的头发,羞愤地不去看他的眼睛,蒋珹垂眸看向她,扬起脖颈追着亲吻她。 他的舌尖被淫水浸泡过,他勾住她的舌头偏要让她也尝尝自己的味道,又凶又深,分开时发出清脆一声,湿漉漉扯开一根银丝,断开,分别沾在两人嘴角,蒋珹好心伸着舌尖为她擦干净却不小心越舔越湿。 “宝宝,你说这是口水还是你自己的水,”他手指拂过嘴角水光一片,伸到她的眼前让她看个清楚,见江陶不说话就抹在她的嘴角,伸手拉下自己的裤子拉链,隔着内裤向上顶弄江陶早就被他舔开的柔软小穴,“不回答我是不是还没满足?让我进去好不好,肏进去你就舒服了。” 是哄骗,是勾引,是诈诱。 江陶确信自己不能上当,但是转盘上的小球在两个数字间摇摇晃晃。 “好……” 江陶又推出一把筹码,小球落洞。 蒋珹握着她的腰从自己身上抱下,江陶赤裸地贴紧床面看着蒋珹下床脱掉裤子,两腿之间的肉棒一瞬间弹起竖立着向她耀武扬威,体内原本渐渐消散的快感变成了对于未知物的莫大恐惧,她后悔了,她艰难爬起想往床的另一头逃走。 赌徒总是在最后关头想要挣扎着逃出赌场,但是精心设局的庄家却不可能让自己的猎物轻易逃走,蒋珹抓着她的脚腕把人拖到床边,另一手从下穿过腹部把她的臀部向着自己高高抬起,手中还捏着一片薄薄的安全套,包装锯齿随着动作刮过一圈她的皮肤,这样的姿势完全让江陶处在了被动的位置,她感到不安,扭头向后看去,蒋珹俯下身捂着眼睛亲上了她的唇。 眼睛被挡住,触觉就会变得格外明显,她紧张得蜷起脚趾。 蒋珹细细密密地舔吻着,伸手摸向她的下身,两指屈伸分开两瓣,水液便如泄了洪一样湿哒哒往下止不住地流,滴在身下的真丝床单上,晕开深色一片。 “宝宝下面是水龙头吗,等会帮你塞住好不好。” “唔……不是……不是水龙头。” 江陶已经想不起来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改了对自己的称呼,迷迷糊糊地回应他。 “怎么不是,明明这么多水,不仅流在我的手上,还流进我的嘴里,”说话间,蒋珹的呼吸湿湿热热地喷在她的唇边,手指抵着阴蒂抵着被吸得软烂的屄口往里送,又压着肉壁轻轻压,“等会,还要流到我的鸡巴上……” 手指才插进两个指节,他用指甲在内壁轻轻一刮,江陶的小屁股在他手中猛地抖了一下,他满意地将手指移出几寸又塞入第二根,两指在穴内浅浅抽插几下,不时弯曲分开,勾着软肉轻轻扯。 “宝宝觉得可以进去了吗?” 蒋珹松开亲吻的唇瓣请求询问,他硬得难受,龟头吐着水蹭着戳弄她的腿心,大腿根部湿淋淋的,他的手指加快速度在穴内抽插着扩张。 “进去?唔……!” 江陶刚刚被舔得几乎高潮,现在又被手指交替着抽插,她被蒋珹折腾得意识涣散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是“进去”,就被他当做是指令一般遵从了。 他学着之前研究过的教程给自己套上安全套,握着让龟头抵住屄口,摩擦着让两片软肉展开含住硕大的肉球。 与手指和舌头进入的感觉都不一样,不再是自己被他包裹,而是自己的私处正在艰难地吞咽下全部的他,江陶感觉自己原本闭合的小穴被缓慢撑开,不太熟练地尝试吞下,在她的里面上下左右摩擦,试图把她完全标记变成自己的私有物。 与漫画描写的完全的不同,漫画明明说男人的阴茎是滚烫的,但她甚至觉得此时挤在她体内的肉棒与她的体温一样,他们就要完全契合为一体,无论是肉体还是温度。 她的腿根被人握着向上推挤,湿润的小穴被龟头完全挤开,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只觉得胀得厉害,蒋珹又松开一手扯开仅仅包着自己肉棒的穴肉抵着阴蒂按压揉捏,肿胀感与酸麻感交织升腾在她体内流窜,钻进她的皮肤,刻进她的骨髓,爽得她的眼眶发涩, 柱身一点点向前推进,穴肉缠咬着茎身不断向深入吸,江陶觉得胀疼,向前爬动想要脱离,蒋珹单手捏着腿根把她拽向自己,随着两人的拉扯,阴茎在体内前后不住地摩擦,仅仅小半根被吸着咬着蒋珹就觉得自己险些射出来。 “别动。” 江陶听到命令的一瞬间停止了逃跑的动作,蒋珹轻笑出声,感慨道:“宝宝,你真的很听我话。” 江陶的屁股向着他高高撅着,后人的姿势可以清楚看到被他小半根肉棒就插得发白的小穴,看到小穴被他插得流出水液,溢出沾满他的柱身…… 肉棒向深处挺动,很快遇到了阻碍,微微刺痛让江陶意识到了她要即将面临什么,恐惧兴奋杂糅着充斥满她的头脑,蒋珹捏住阴蒂,安慰地亲吻着江陶的后背,抽插几下后腰猛地向下一沉。 握紧腿根的手被放开,移到胸乳处捏紧她的乳头捻玩着。 阴蒂,乳头和阴道深处…… 江陶还来不及感觉到初次被贯穿的疼痛,就被来自身体最敏感三处的刺激淹没了,眼睛很快充盈眼眶,她呜咽出声,蹙着眉感受着体内深处的陌生巨物。 “好舒服,宝宝,你舒服吗?”蒋珹忍着强烈射意,抽出一半后又狠狠顶入,江陶被顶得小声尖叫,他伏在她的背上,贴着她的耳朵道:“宝宝,这是我们的第一次。” 日日泡在健身房的成果是十分明显的,健壮的大腿不断拍着江陶的臀肉,在他身下翻出一片肉浪,腰部肌肉紧实,迅猛挺动着恨不得把穴肉插透插烂。 蒋珹的动作又猛又快,床也微微摇晃,垂下的厚重床幔晃晃悠悠擦过他的腰,痒意刺激下他动得越来越快。 江陶完全是被蒋珹掌控着在进行,她很快就在鸡巴猛烈的抽插间达到了今晚的第一次高潮,屄水与泪水同时喷涌而出,一边浸湿了蒋珹乌黑杂乱的毛发,一边顺着下巴流下被蒋珹舔了干净。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蒋珹不想太过刺激江陶,揉着阴蒂缓缓抽出自己的肉棒,江陶却不知餍足地往后挪着屁股,被蒋珹拍了一掌,“等会就给你。” 他爬上床靠着床头把人抱在身上,扶着茎身往江陶手里塞,“宝宝想要就自己塞进去。” 33.女上位整个吞入 高潮后的双腿痉挛让江陶摇摇晃晃坐在蒋珹身上,蒋珹另一手扶着她的肩膀护着她不从身上掉下去,另一手则握着她的手骗她把肉棒主动吞下。 没有肉棒堵着的小穴蠕动着挤出许多水液,蹭得蒋珹腰上全是她流出的水,龟头时而抵住穴口,时而又翘起划过她的肚脐,软软滑滑叫人捏不住,蒋珹也不知道好好捏住替她放进去,只知道握着她的手腕晃来晃去。 江陶气急,一把抓住茎身中段就想抬着屁股整个坐下去,可是腿还软着,刚刚抵着龟头对着阴户坐下就又偏着贴进了腿根。 她蹙着眉拍拍蒋珹的手臂,“帮我放进去。” 眼睛哭得红红的,眼眶里好像还盛着刚刚装满未落下的泪,小脸也被他肏得红扑扑的,以往她拍着他请求帮忙总是颐指气使,刚刚的语气却是软绵绵的,透着一股子委屈娇憨。 他从来都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蒋珹捏住两瓣弹软臀肉将人提起,挺腰翘着鸡巴对准湿漉漉的穴口,避孕套上也沾满了抽插时沾满的淫液,龟头挤压着卡进翕动的穴口处,江陶双手扶住蒋珹胸口不敢再继续往下坐。 “宝宝,坐下来。” “会痛……唔……” “不会的,宝宝刚刚叫得好舒服。” 臀肉被人捏着往下慢慢坐着,穴内软肉仅仅贴着龟头一层层吮吸着向下吞咽,江陶紧张害怕的情绪让小穴咬得更紧了,只进了半根蒋珹都觉得自己快要被夹射了,背脊不断渗出的汗珠一颗颗顺着皮肤滑落,他的手心也浸满了汗液,湿湿滑滑地捧着臀肉将人往下按。 江陶不敢低头去看自己与他人相连的画面,便逼着视线越过蒋珹看向他身后的墙面,灰粉色的墙面被帘幕挡着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她记得有一小块墙面嵌着她特地挑选的墙砖,是单独烧制的,她努力忽略掉身下的肿胀想要找到那一小块特别的砖块…… “啊……啊……太深了……” 蒋珹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一时手滑将掐捧着的臀肉滑落摔了下去,江陶尖叫着下坠,被整根钉在了他的腰上。 蒋珹在床单上擦干净手心的汗,安慰地揉揉她的头发,然后握着她的腰哄着她自己动一动,里面实在是缠得他太紧了,就像是有个吸盘吸在柱身把他整根卡得进退两难,想要狠狠地抽插却又担心江陶不适应这个新姿势会难受。 小穴被肉棒完全塞满了,鼓鼓囊囊挤在她的深处,又酸又麻,蒋珹哄着她自己上下动一动,江陶咬牙把住他的肩膀借力向上抬,两个人都忍不住舒服地喟叹出声。 江陶喜欢缓慢地被蒋珹填满的感觉,她摇晃着臀部缓缓上升下降,只抽出半根却要吃下全部,但是这样小幅度的动作对于蒋珹来说就是甜蜜酷刑,他被迫感受着小穴翕动地裹住肉棒舔舐,又被这样温温吞吞的频率弄得上不来下不去,精液堵在马眼想要往外冲,怀中的江陶却不能给他一个痛苦。 他恳求道:“宝宝,动快一点。” 江陶似乎是累了,听见这句话,便不再继续动,伸手捏捏他发烫的耳垂,“那你来。” 蒋珹亲亲她的胸口,咸湿的汗水抹在他的嘴角,身下动作不断加快,他颠着她的臀部迅速上下抽送,江陶被肏得趴在胸口,喘息间口水控制不住地滑落滴下,两个人汗津津地抱在一起,水液相融。 “好舒服,宝宝的穴好热,快把我吸出来了。”他狠狠一拍她的屁股,发出清脆响声,“屁股不要乱扭,快掉出了。” 整根被拔出后又被整根贯入,射精的欲望愈发浓烈,即使是隔着避孕套,要在江陶体内射精这件事也让蒋珹兴奋得太阳穴突突跳。 江陶感觉自己像被蒋珹抛扔着甩,刚刚握住手中沉甸甸的肉棍现在在她下身快速地抽插,她感觉那处好像都被肏肿了,所以才会失去了知觉,或者是她高潮太多已经被蒋珹肏得麻木,她已经没有力气支撑住绵软的身体,只能倚靠着蒋珹,随着他的幅度被迫晃动。 她看见身后他们的影子被映在墙上起起伏伏,她和蒋珹的喘息一道轻一道重,交替着在她的房间响起,泪水汗水口水全都混着擦在他的身上。 好像和蒋珹做爱并没有她原来想得那么吓人,只是做爱而已,又不是要和他在一起。 她努力勾过他的脖子圈住,抬着头去亲他的嘴,蒋珹眼中流露出一瞬惊讶,却又很快反客为主地搅住她的拉到自己口中含弄纠缠。 股股浓精随着最后一记深深的顶弄全部涌出,蒋珹压着江陶深吻着埋在她的深处等待阴茎痉挛着把她的小屄全部射满。 “好舒服。” 他舔舔江陶的嘴角,抽出肉棒扯下装满的安全套打上结扔进垃圾桶,再转身公主抱起江陶向浴室走去,她雪白的臀部和腿根处都被捏得勒出明显的红色指痕,胸前也有被啃吸出的点点吻痕。 他把她平放进浴缸,冰冷的瓷壁冻得江陶勾着蒋珹脖子不肯躺下,蒋珹只好像抱小孩一样的姿势让她挂在自己身上,等放了小半盆温水后再把人放下,温暖的水包裹着酸软的身体,虽然离她平时睡觉的时间还早,江陶还是觉得困意袭来,闭着眼睛沉沉睡去,任凭蒋珹小心翼翼伸手扣插冲洗着她小穴内的黏腻花液。 早晨六点,蒋珹被枕边振动的闹钟叫醒,他伸手关掉又转过身抱紧怀里的江陶在她发顶轻轻一吻,另一手毫无隔阂地捏住她的乳尖拉扯,江陶被他闹醒,下意识闭着眼睛就想把胸前的手拍开,头脑慢了一拍却还算及时地清醒过来。 她和蒋珹光裸着贴在一起,他的手里捏着她的乳尖把玩,下身硬硬地顶在她的腰上……只要再偏一点,就会像昨晚一样整根戳进她的身体。 34.我男朋友是高中生,高中生都是钻石,你太 床幔被完整拉下笼罩着床内光景,没有幻想中第二天醒来照在脸颊的第一缕阳光,江陶于昏暗中重新打量这张她已经看了十几年的脸。 “起床吗?”蒋珹躲开反手捉住她的手,把人搂住侧过身伸长手臂想要把床幔拉开让阳光透进来。 “今天请假。”江陶手指探出被窝拉住他,触碰到他微凉的体温,她很快又把手缩回了被窝,“别拉开……你的手好冷。” “那你昨晚枕着舒服吗?” “不舒服,我枕头比你手臂软。” 肌肉硬邦邦贴着骨头,一点也不舒服。 江陶贴着从他的胸口把头慢慢挪开,把身子藏进被窝只留一个头露在外边,只是蒋珹的腿还是压在她的小腿上面把她缠着,讨厌得很! 蒋珹盯着江陶微微嘟起的唇,伸手贴贴自己的唇后又捏捏江陶的唇瓣,江陶不明所以,也疑惑地摸摸自己的嘴巴:“我嘴上有东西?” “没有,”她被人重新搂进怀里,蒋珹把她按在胸口,下巴蹭蹭她的头顶,“是我想亲你了。” “你昨天可没少亲……” 蒋珹又想起昨晚江陶吞着自己抬头向他索吻的模样,喉结微微滚动,把人拉起来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昨天吃了桃子味的糖,可今天还没有刷牙。” 也吃了桃子,蒋珹在心里补充道。 没有等到怀里人的回应,只有热热的吐息和软软的头发搔搔痒痒地挠着自己的胸口——江陶又在他怀里睡过去了。 蒋珹将人安放在床上,小心翼翼拉起一角被子起身,先联系了江陶班主任给她请了半天病假,又光着脚去以前常住的次卧洗漱。 八点江陶就睡醒了,但她还是赖着没有起,她舒舒服服地舒展开身体,享受着难得能在周中体验到的回笼觉体验,只是下身时而拉扯刺痛的的感觉却好像在提醒她昨晚她真的和蒋珹上床了,懒觉也被赋予了另一种等价交换的意义。 江陶想,蒋珹可真不是个东西,男小三他都愿意当。 那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陶知晖怎么办? 正思考着,床幔就被人拉开了,江陶吓了一跳。 蒋珹被她受惊的反应逗笑,摸摸她的脸,问道:“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江陶愣愣地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陶知晖……” 说完才知失言但已经来不及咽下去了,她倒是不害怕,甚至有些好奇蒋珹的反应,探出脑袋借着透过床幔落在他身上的光端详。 蒋珹在听见“陶”的瞬间便脸色微变,眉头微不可查地皱起又迅速舒展,江陶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眼神变化却能明显感到他生气了,因为他下一秒就伏下身子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是我让你不舒服吗,”蒋珹舔舔她的唇角,像刚干了坏事的大狗讨好主人,“你还想着那个没发育好的臭小子。” 蒋珹翻身上床,手指像是装了雷达,隔着薄薄的被子准确抵在她的私处,大掌带动布料在她的穴口摩擦,江陶想要躲开,蒋珹的另一手却按住她的屁股把她固定在了方寸间不能动弹。 濡湿的小穴亲吻着柔滑的蚕丝被,每一次摩擦都想缠着布料吃进嘴里,蒋珹听着她又在自己身下止不住地喘息,又兴奋又生气,揉得更加用力,恨不能把被子塞进她的小穴把里面的水全部吸干。 “不舒服吗,宝宝?”蒋珹贴着一下下挺动自己的下身,嘴里净说些污言秽语,“那个臭小子也让你这么舒服吗,你们在哪里做爱?教室、厕所还是学校的小树林?他真的是我宝宝的男朋友吗,那怎么还没肏过宝宝的小屄?” 江陶快被揉到高潮,喘着气骂他,他是,他是我男朋友……你别动了……唔…… 不动怎么让你舒服,你男朋友不能肏你,我帮帮他好不好?蒋珹停下揉动,用力胡乱戳弄着,“宝宝不会走读就是想把他带回家做爱吧。” 蒋珹说完又忍不住被自己说的话气到,恨恨加上一句,“被我发现我就打断他的腿。” 江陶被他戳弄的动作弄得不上不下,恨不得叫他直接插进来,气得用力咬了一口他的肩膀,脑中灵光一闪,口不择言。 “我男朋友是高中生,高中生都是钻石,你太老了!” *蒋珹,你快别说了,别给情敌提供素材了 35.嘴巴比我鸡巴还硬 话音刚落,逼仄空间内陷入一片死寂,摩擦声与喘息声被蒋珹与江陶分别按下暂停键。 江陶忐忑不安地抬头去看蒋珹的表情,将被子往赤裸的身体上裹了裹,却看见蒋珹像是听到某个笑话一样忽地敛颚笑了,看她抬头试探的表情显示闷闷地咬着嘴角笑,后起身站在床边又爆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 江陶被他弄得羞恼,娇声怒斥:“不许笑了!” 笑声立即收敛,蒋珹抿着唇沉默片刻,眼神左右打量薄被勾勒的形状,是双腿蜷起的姿势,她好像很怕自己…… 蒋珹忽然轻嗤一声,伸手掀开被子把一丝不挂的江陶轻松拽进怀里,声音中听不出刚刚的笑意,“钻石高中生是吗?” 手指已经抵在穴口毫无隔阂地撵着稀疏毛发打着圈揉弄。 “我不想陪你玩假装有男朋友的游戏了。” “不是假装……就是……” 中指借着潮水润滑挤入穴口,拇指伸长按压着阴蒂逼迫红肿的花穴再多挤出一些汁液。 忽地,中指被整根插入,喘息淹没江陶比钻石还硬的嘴巴,坚硬的指骨卡在洞口向旁边拉扯,江陶被蒋珹托在自己身上坐着,就像是她坐在了那根手指上。 蒋珹舔舔她脆弱的耳尖,“嘴巴比我鸡巴还硬。” 手指又被利落地整根拔出,带出股股水液滴在蒋珹的裤子上,他用手沾起点在她的腿根,手指离开时勾起一根银丝,难舍难分。 蒋珹公主抱起她往更衣室走,“里面外面都肿了,真可怜。” 江陶看他没手折腾自己了,终于找到机会骂他:“你上大学就是去学这些东西了吗?” 满嘴污言秽语,手上还一堆折磨人的花样。 不会是…… 想想就很危险啊,会不会有什么病啊。 江陶脸皮薄不好意思直白说出,只拧着他肩上的肉讯问。 “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很多人……这样过?” 身子被人抬高一些,江陶有些害怕,松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蒋珹捏了捏她贴着自己的臀肉,说:“我昨天就是这是我们的第一次。” 蒋珹听她质问自己感到一丝窃喜,如果一点点心动都没有,她根本不会在乎吧。 原以为今天至少还要被欺负一次的江陶意外很顺利地和蒋珹共处一室直到中午被他送去学校,就连早上换衣服他也只是把提前安排送来的衣物交给她就离开了更衣室,甚至也没有打扰她补完昨晚的作业…… “你在想什么?” 红灯亮起,蒋珹放慢车速缓缓停下,询问在副驾捏着校服纽扣走神的江陶。 “没有,你是后天回学校吗?” “是啊,”蒋珹看她松一口气的模样,慢悠悠添上一句,“我打算今晚借住云岭。” “那我回别墅。” “那我也回别墅。” “那我就去山上庄园。” 信号灯由红转绿,蒋珹轻踩油门,把跑车开出电车的感觉,接着和江陶玩幼稚游戏,“我没记错的话,除了日常打扫的人,就只剩下一个空着的喷泉,你是去开荒吗?” 江陶气噎,“那我就住酒店,你别想找到我。” 下午靠近学校街道的车辆并不多,蒋珹单手扶着方向盘转弯拐入街口,已经可以看见学校行政楼,想到学校里在她隔壁班那个“男朋友”,昨晚江陶在他背上留下的抓痕沿着背脊激起一阵微弱痒意,他另一手降下车窗,等凉风拂过泛黄草叶钻进车内,最好把江陶脑子里的奇怪想法全部吹散。 “晚上我会来接你,周末和我回云岭。” 江陶不理他,也把另一边的车窗降下,看不远处校门外偶尔有几个中午走读的小学生磨蹭着往学校挪。 车子在路边停下,蒋珹把书包递给她,在她接过去时又牢牢捏着背带二次提醒:“放学等我。” “哦!” 江陶拽过书包头也不回走了,等到看不见人,忍了许久的笑声才从蒋珹嘴边溢出,他刚刚突然很想叫出江陶,问问她。 ——你知不知道,你其实很听我的话。 *蒋珹是看着文雅其实床上满嘴荤话能把女儿气晕的坏狗,小陶不是,小陶第一次被女儿拐着做爱都是红着脸塞进去的,边塞还要边问江陶自己做得对不对,是不是这里。 昨天在微博被催更了,所以晚点再更一章,不太确定时间,可以起床看到! 谢谢大家的评论和珠珠!! 36.被看见吻痕 下午第一节课的上课时间是一点四十,算着时间还剩二十多分钟,江陶先去各个老师办公室把昨天没交的作业交了。 其他几门课老师收下作业问了问身体情况就让她回教室上课了,最后敲开数学老师的门却被留下了。 李老师是一个毕业没几年的年轻女老师,讲课细致对学生也温柔,学生都很喜欢她。江陶数学成绩很好,开学虽没有多久,李老师却已经很喜欢她了,思维敏捷,写字也漂亮。 李老师推开面前的教案,从旁边拉过一张椅子让江陶坐她身边等,“我上午课上已经讲过作业了,你应该不会错几个,我现在帮你改了讲完。” 李老师又塞给江陶一颗润喉糖,说感冒嗓子疼含着会舒服些。 “谢谢老师。” 江陶收下糖握在手心,微微沙哑的声音像是有根弦扯拉一般发出,她却觉得心虚。 这哪里是感冒才哑了喉咙,分明是昨天被叫哑的。 昨天题目还是以巩固新课知识的基础题为主,除了有两个问题因为细节被忽略而做错,其他题目都是对的,老师满意地把作业还给江陶,提醒她下次要注意审题不要过于自信。 “知道了,老师。” “好了,你回去吧,帮我把你隔壁班陶知晖叫过来搬作业。”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来人喊了一声“报告”却再没有下文,熟悉的声音吸引着江陶起身扭头看去。 陶知晖站在门口,见她与老师挨着坐在一起,停下了脚步,不再向里走。 李老师看到是他,忙招手让他进来,拍着江陶的肩膀,笑着说:“真巧,刚想让江陶去找你过来。” 办公桌旁边摆了一张小桌子用来堆放每天的作业本,现在高高的只垒着一堆,陶知晖看了看第一本的名字就全部抱了起来。 他和老师确认道:“老师,那作业我就搬过去了。” 李老师点了点最上面那一小迭作业,提醒他:“对,发下去啊,额,最上面单独夹着放的五本别发,太差了,等会课上让他们自己找我来拿。” 李老师转身一扫却险些碰倒上边没有手臂撑着的几迭,陶知晖想要放下整理一下,却被一旁的江陶踮着脚拿走了。 “我帮你。” 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她抱着作业本就往外走。 心里一丝丝来早了的后悔也被她打散了,两人一前一后地往班级走,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他低头可以看见衬衫领后的一截白皙脖颈。 他看得很清楚,那上面落着一个不规则形状的红褐色印记,大约是他指甲盖那么大,却很扎眼,看得他眼睛酸。 又想到薛晟说她昨天傍晚和一个帅哥走了,他忍着才没把手中握着的那角作业捏烂。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江陶就只是拿自己寻开心而已。 37.《青春舞曲》 还剩五分钟便要上课,走廊内脚步匆匆,教室中传出的阵阵谈笑打闹声终于将江陶拉回正常现实中,昨夜实在…… 领子被人勾住向后提,打断江陶的胡思乱想,她停下脚步扭头只能看见少年胸口的第二颗纽扣,只好再向上抬一些,领口处凸起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微低着头垂着眼眸看着她眼前脚下某处。 脑袋被人托住一边向前转去,清冽嗓音中夹着几不可闻的笑意:“别看我了,再看真的撞上了。” 走廊中的消防栓柜门的按钮不知道被谁无聊按下,大咧咧敞着也无人管,陶知晖向前几步走在她的身边,手臂擦过她的肩膀,弯腰阖上柜门按紧。 “真没素质。” “确实,”陶知晖笑着附和,“要上课了,你放在我上面吧,我自己可以。” 江陶莫名对眼前的少年产生了几分愧疚,不敢看他的眼睛,避开他的眼神,快步走向他们教室,“不了,我帮你搬进去。” 啪嗒。 无人触碰,柜门却再次打开,陶知晖没再管它,想来大概是出现故障了。 下午的课好像端了文科的窝,历史政治和地理,中间夹了一节音乐课勉强可以松口气。 历史课刚下课,同桌便拉着江陶往综合楼走,“桃子,你知道这节课和隔壁班一起上吗?” 江陶摇摇头,问她:“上午说的吗?” 同桌:“对啊对啊。” 等她们到教室时,老师已经给两个班排好了位置,江陶按着学号坐下,恰好是他们班的最后一排,而她后面的那个位置却始终空着,直到陶知晖被男生们的口哨声簇拥着坐下。 “好啦好啦,快上课了,大家安静一些,”音乐老师是一名很有气质的中年女性,她看出两个班之间的小九九,也没有生气,反而无奈说道:“不要让别人尴尬啊。” 青春期的男生不懂尴尬的道理,听闻此话又是一阵哄笑声,老师只能重重按下两个琴键以表达不满情绪。 不少人甚至侧过身子来看她的表情,江陶没觉得生气,只捧着音乐书看上面的简谱,脖子柔柔向前垂下,那点红褐色印记更加明显,陶知晖甚至想伸手摸一摸,问问她这到底是不是吻痕。 他的语气会尽力温柔克制,他会装得自己没有生气只不过是担心和好奇。 这节课学的歌曲是《青春舞曲》。 陶知晖没有张嘴唱一句,被老师提醒了好几次后边有个男生一直没有张嘴,可他后来也只是跟着音乐对嘴型,因为江陶实在唱得太过小声。 下课,江陶被老师叫住问了几句乐团的意向就晚了其他人一步,还被音乐课代表抓住帮忙整理音乐书。 “桃子桃子,帮我拿去乐器教室,王老师让我下课去办公室。” “我帮你。” 江陶还未应声,身边就有人把话和书都接了过去,又是陶知晖。 “哎呦,你们真是,谢谢你们啦!” 音乐课代表向她挤挤眼睛,指了指乐器教室的方向便朝楼梯方向跑走了,江陶从他手上再接过一半自己抱着,他们又是各抱着一迭书相对而立,这场景十分眼熟。 下一秒,陶知晖又开口:“谢谢你中午帮我。” 这一次,也是一前一后向前走,不过是陶知晖在前江陶在后。 江陶不知说什么话,陶知晖也不再言语,两人就顶着这微妙尴尬的气氛直至走进乐器教室。这教室原先是做这层楼的舞房,后来因为学校乐团成立腾出来做教室,教室前后都是一面大大的镜子,里面放着古筝、扬琴等乐器,教室窗帘紧紧拉着没有开灯,陶知晖就这么直直走了进去,江陶腾不出手开灯也只好硬着头皮贴在他身后跟着。 江陶把音乐书放在小书架上,却听见身后门锁锁上的声音。 *没被单独锁进教室的校园小说不是好的校园小说(bushi) 给大家看我下一本待开文的文案,开了会微博通知! 微博是:不吃辣椒想吃肉 《给小猫咬一口又怎么了嘛!》 *木天蓼(男主)X猫(女主) *穆蓼X林媌(miao) *猫奴仙君和他的娇娇小猫 *双c,有雄竞但是1v1 穆蓼此次下凡只有两个最重要的任务,一个是找回自己走丢的小猫,还有一个是……是什么来着? 罢了,大抵也不太重要。 1. 为肃清攒聚于凡间横行霸道勾人心魂的妖界势力,天地间唯一仙树化形的穆蓼仙君被特派前往最大的妖界势力聚集地进行下访—— 公司股东之一解释道:“占尽资源?勾人心魂?虽然这么说……可是我们是娱乐公司啊。” 穆蓼:“嗯?” 另一位股东解释道:“要不您在我们公司实地考察一阵?” 穆蓼沉思片刻:“可以,岗位可以自己选吗?” 2. 林媌整个人窝在办公室沙发里翻着剧本打哈欠,只是鼻间萦绕着一股异香让她总是静不下心。 穆蓼顶着外间同事好奇的眼神敲门进入内间,向她递上自己的简历:“林小姐,我是你新来的助理。” 林媌懒得看字,一爪子把简历拍在桌上,叫他过来坐在自己身边:“穆三撇,是吗?” “也可以是。” 忽地,林媌起身嗅嗅他身上的气味,又往工作内容上添了一笔——助理必须寸步不离。 也包括,发情期…… 迎来第一次发情期的林媌捏着他的手臂问他:“我可不可以吃了你?” 穆蓼摇摇头,把手臂送到她嘴边:“只可以给你咬一口。” 林媌又问:“那你可以脱了衣服让我咬一口吗?” “可以。” 3. 仙界差穆蓼仙君回去汇报工作,穆蓼传书一封: 已入赘妖界,勿扰 38.我的,把他的盖住了 乐器教室是一个小舞房改装而成,多媒体旁边立着一个小书架用来放上课用的音乐书和训练用的琴谱,还抬高那侧教室地面连接台阶模拟舞台。 教室不大,一台古筝与钢琴就占了小半位置;余下的扬琴、琵琶、二胡或是与他们对立而放的大提琴、小提琴等便将半间教室彻底占满。 门锁声顷刻拉断了江陶心口绷着的那根琴弦,她慌张转身奔过去想要拍门却又被台阶绊倒向前摔去,脚步声重重踩过木地板,一条手臂及时勾住她的腰捞起。 “小心。” 厚重的落地窗帘不漏一丝窗外的阳光,昏暗的房间内他们的脚步声清晰踩在木地板上,他们离得很近,可以看见她慌张望向他的眼睛,如果现在开灯应该可以看见她眼中的自己。 江陶被陶知晖搂着腰慢慢站直,却又想起昨晚蒋珹搂着她的腰让她自己从顶端坐下。 黑暗的环境让她更加敏感,私处似乎又变得黏腻,她忍不住摩挲腿根,借宽大的裤腿遮掩她的动作。 “抱歉,我不是故意。” 陶知晖察觉到她的细微动作,还以为是被自己冒犯,匆忙松手,只是江陶一个没站稳,又在他松手的瞬间直接摔进了他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臂弯。 “谢谢。” “没事,不过……”陶知晖这次没有再放开手,另一手抬起循着记忆触碰她的后颈印记,“我一直想问,你这个是什么?” 江陶听见他问出口的话,震惊之余还是将早就编好的借口淡定托出:“是摔伤。” 陶知晖没有多问,放开她的腰后又抓住她的手腕向门口走去,“是吗,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伸出手掌一下一下大力地拍着门,另一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江陶被抓得有些难受,扭动手腕让他放开,却又被反手扣住十指相握。 “喂,你这是……” “不是怕黑吗?” “才没有怕,这可是学校。” 虽说着这样的话,手却也松松地反握了回去,是和蒋珹手心完全不同的感觉,蒋珹的手宽厚有力每次握着总是怕她逃跑一样牢牢锁住,陶知晖的手对比稍显瘦削,他握得并不用力,稍一挣扎他便放松几分,指腹揉捏着她的手背关节处,能感觉到一层薄薄的茧。 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对他很卑鄙,一边并不拒绝昨晚的蒋珹,一边又想利用被无辜卷入的陶知晖来断了蒋珹再进一步的念想。 陶知晖拍门的力气很大,几乎充斥整个教室,她曲起手指也在门上轻轻一敲,“叩叩”两声,拍门声也随即停止。 “怎么了?” 汗液在手心之间摩擦,贴合又分开,发出“啵”的一声。 他们两人的手心结束了一场绵长的接吻。 江陶说:“对不起,我之前一直在骗你。” 单手垂在身侧,陶知晖感受着指尖的空落落问道:“是你根本不喜欢我这件事还是脖子上的吻痕?” 他的手指再次贴上那块碍眼的吻痕,“还是,都有?” 江陶又一次被他的问话震惊,但还是先把自己做过的错事全都抖了出来:“我之前确实是想通过假装喜欢你避免一些麻烦,但是我后来……” “后来你发现即使假装有我这么个男朋友也没有办法解决那个问题,”陶知晖替她把话补充完整,“所以,你现在决定放弃我了?” 江陶被他说得有些心虚,“我不是这个意思。” 因为,她确实就是这个意思。 他们面对着门并排站着,明明灯就在他们身旁却没有一人想要抬手。 隔着薄薄的门板,综合楼的走廊静悄悄,上课铃还有四分钟才打响,两人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在黑暗中穿插响起,却只有自己察觉。 “现在,你发现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我变成新的急需解决的麻烦了。” 陶知晖收紧两指捏住她的后颈肉,“对吧,江陶同学。” 这样的陶知晖让江陶感到陌生与害怕,她手臂后伸握住他的手臂,在他终于松开捏着后颈的手指后将他的手狠狠甩开,再拉住他的衬衫领子拽着靠近自己。 靠得那么近,呼吸都胡乱纠缠着,他的眼眸瞬间睁大闪过一丝错愕,黑暗中看不清他瞳孔的颜色,却能清晰闻见他衣服上洗衣液留下的干净气息。她摸上他的脸,语气真诚,说出的话更是真诚得过分伤人,“我很喜欢你的脸,只是没那么喜欢你。” 陶知晖不说话,江陶的声音清脆温柔,却极有力地砸在他的胸口,他低着头,背脊顺从弯着,领口被她牵在手中,昏暗教室隐住他酸涩眼眶下的淡红,为他保留住了最后一点体面。 至少,不是一点也不喜欢。 他的嘴想要说些什么回应她,灵魂却被他人控住,声音很轻,他问她:“你要不要再试试我?” 江陶捏着领口的手送开一角,难以置信,开口确认是否是自己猜测的含义,“试什么?” 他的腰又往下弯了一些,头与她的脖子交错而过,唇贴在她的后颈,咬住那个吻痕狠狠吸了一口,发出暧昧的吮吸声。 “我的,把他的盖住了。” *搓手,求珠珠和评论 39.你可以教我,我学得很快 h e hu an3.co 预备铃应声响起,陶知晖帮她擦去后颈处沾上的唾液,却有更多水液往下淌落打湿内裤。 江陶手软软放开他的衣领,屏着气不敢暴露自己身下羞于启齿的秘密。 陶知晖坚硬的下巴支在她的肩上,手虚虚握着她的腰却没有触碰,空气中的呼吸声愈发沉重,钻进她的耳膜,又沿着她的领口钻入胸腔,后颈被他吮得发麻发疼,她却丢失了蒋珹刻下吻痕的记忆。 还有两分钟上课,走廊依旧静悄悄,不出意外,十分钟之内他们就会被放出去。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hehuan2.com 或者说,他们还剩十分钟。 少年呼吸时的热气通通吹进她的颈窝,江陶胸口微微起伏,鬼迷心窍伸手握住了他放在自己身侧的双手,帮他搭在自己腰上。 陶知晖身形微微僵住,江陶抬眼便落入他黝黑的眼眸,看不清却快要又被吸进去。 他再为她添一把柴,“这个教室没有摄像头的。” 她松开覆在他手背的手,掐一把他的腰,问:“你做过吗?” “没有,”陶知晖回答得很快,一手向下伸去隔着裤子用手掌整个抵着按揉,“你可以教我,我学得很快。” 江陶贴近他,拉起他的一手放在自己胸上。 蒋珹准备的内衣小了一些,乳尖蹭在布料上又痒又疼,其实比起用手揉,她更想像昨晚一样被塞进嘴里用舌头卷着舔弄。 “先揉这里。” “好,江老师。” 陶知晖是举一反三的好孩子,他隔着校服衬衫揉了几下就沿着衣服下摆将手贴着皮肤伸了进去,隔着内衣用力地握着乳肉在手中挤揉。 另一手也扣弄着把裤子拉链拉了下来,手从上伸进去摸到潮湿的内裤,他嘴角勾着又加重了几分上下按揉的力气。 “会痛吗?” “不……不痛。” “那这样呢,会更舒服吗?” 右手手指摸到凹陷处,单指下压,那一层布料被压着往穴内塞入,完全被里面不断溢出的水液打湿。 左手捏住胸罩边缘往下拉下一些,边缘的硬挺布料擦过乳尖勾着江陶娇哼出声,他顺势捏住袒露的乳尖握在指尖把玩拧拉。 上下敏感点都被人握在手心,江陶腿软得快要沿着门板坐在地上。 忽地,乳尖被人松开,身下手指也被抽出,陶知晖帮她拉上被拽下的胸罩,又帮她把裤子拉链拉上,只是叮嘱她自己扣上扣子。 指尖水液被擦在她的后脖,声音夹着未褪的情欲擦过她的耳垂。 “有脚步声。” “我要开灯了。” 陶知晖反应极快地打开教室灯,又用力敲响门板。 砰砰砰—— 即使被提醒了,但江陶还是被猛然亮起的灯光晃了眼睛,闭着眼转过身避开少年垂眸打量的视线,她扣上裤子上的纽扣,再把衬衫下摆平整垂下盖住自己微微抖动的腿根。 走廊外的脚步声加快,他们正向教室跑来。 咔嗒—— 门锁被打开了 40.尴尬 地理课才上到一半,窗外马路便商量好了一般喇叭声此起彼伏,对面的小学低年级已经放假,小孩子嗓音稚嫩尖锐格外有穿透力,穿过一条马路两堵墙三百层怨气扎在老师胸腔, 老师手掌猛拍一下黑板,粉笔灰零零落落随着她的话散下讲堂,“想看外头给我搁外边阳台好好站着去看,想看月亮给我好好看ppt月相。” 霎时间,扭头看窗外的,唉声叹气的,偷偷整理书包的都偃旗息鼓了,老师这才满意,继续接着讲月相。 江陶的内裤湿哒哒贴着腿根,从政治课直至现在她都没有安生坐过,水液总是一小股一小股地溢出,濡湿的感受在教室环境下格外清晰,腿心的空虚却怎么也无法填满,试过双腿并拢借用宽大冲锋衣外套盖着,却蹭得痒意愈盛。 真讨厌,陶知晖。 老师正念着诗句配合理解月相,她走神在心里偷偷骂隔壁的伪君子,一边说不喜欢她,一边又把她抵在门上把她弄得不上不下。 “去年元月时,花市灯如昼。” 索性应该像蒋珹一样……负责到底吧。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现在蒋珹现在应该在校门等她了…… 老师开始点名了,江陶有些心虚,把头微微扬起想要反其道而行,眼角掠过窗外黄昏漫天霞光,中午飘在天上的寥寥几片云现全被红粉染料吞没融化,分不清,看不见。 周五的最后半节课实在难熬,就连老师走出教室瞬间都呼出一口气,与迎面走来安排放学的班主任相视一笑。 班主任也不进班级,看着他们蠢蠢欲动的模样,探头在门口喊了一句:“同学们周末愉快,注意安全。” 一声令下早早收拾好书包的后排男生便一边扯着拉链一边从后门奔出去了,江陶不紧不慢收拾完书包抬头看见等在教室外边的林景玉,她加快速度收拾了桌面又把椅子翻上。 “你怎么在等我?” 林景玉挽住她的胳膊,头一偏靠在她肩膀上:“昨天没和你一起吃晚饭,想你喽。” 江陶问:“那你要不要一起走读?” 林景玉:“不要了,我和我舍友关系不错,而且我哪怕住宿也还是可以和你一起吃饭。” 两人说说笑笑走到门口,林景玉一眼就看到了门口那辆夸张的跑车,感慨道这是谁家少爷小姐屈尊来上学了。 江陶平静道:“蒋珹的新车。” 林景玉咂舌说这也太高调了。 下一秒,蒋珹从驾驶座里走到他们面前,顺手托住江陶背上的书上接在自己手上,和林景玉打了个招呼就把人推着送进了副驾驶。 江陶和林景玉挥挥手,皱眉看着弯下腰给她系安全带的蒋珹,揉了一把他的头顶,揶揄道:“你别,这样好像司机。” 蒋珹真的如同她的司机一般在林景玉的注视中殷勤为她打开车门又系上安全带,踩下油门时他借着轰鸣声当背景,语气自然地问道:“下午有不舒服吗?” 江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看向他:“啊?” 蒋珹解释道:“昨天晚上做了两次,你有不舒服的吗,比如痛不痛?” “没有……” 江陶扭头去看窗外街景,不敢再看身边的司机。 原本一直在你身边好好穿着衣服的人脱衣服不可怕,可怕的是和光着的他待了近乎十二个小时后他又穿着衣服逼你回忆。 比起害羞,江陶更多是尴尬。 *且让蒋珹得意得意吧,等他以后发现女儿带野男人回家过夜有的哭的 由于高一实在离我八辈子这么远了,我是百度搜了高一单元卷随便挑的知识点,请大家发现有问题也不要过于苛责(鞠躬) 41.他摸得……也很舒服。 穿过两校大门相对的狭窄马路再转弯是小学的西门,道路较之旁边开阔很多,校门口挤着不少小商小贩,也有放学回家的高中生溜溜达达走一段路和小学生一起排队买一根烤肠。 蒋珹把她那边车窗降下,向外点点下巴,问她“想吃吗?” 江陶有点犹豫:“就是……感觉不太干净。” 车子慢慢沿着路边停下,蒋珹拔下钥匙,解开江陶的安全带,拿出自己的钱包拍在她腿上,“没关系,偶尔。” 与上次路过的街道菜市场不同,这边的小贩没有固定的门面,又常有对应负责的城管环卫,闻不到像之前那样油烟垃圾混杂的奇怪味道,反倒是各色小吃的浓烈调料香气充斥鼻腔。 江陶出生时候家里已经小有资产,她小时候因为保姆照顾不周常常吃坏肚子,这种垃圾食品是绝对不被允许进她的嘴的,就连当时的邻居家哥哥蒋珹也被反复叮嘱不能带着妹妹吃这种东西。 后来,虽然他们管得不严了,江陶也养成习惯了,现在居然还是当年执行最彻底的小哥哥破了规矩要给她买。 江陶握着钱包推门下车,蒋珹也从另一侧转身跟上她,七八个小吃摊都是常见的品类,江陶挑着最近的烤肠摊买了两根淀粉肠,等刷上甜酱撒上芝麻后递给蒋珹一根。 入口一瞬间,是不习惯,还有失望,淀粉含量太多导致口感绵软不扎实,外面表皮被烤焦泛着苦味,她麻木地吃完一根,签子被蒋珹接过投进不远处的垃圾桶,手上又被塞了一包未开封的小包纸巾。 蒋珹问她:“好吃吗?” 江陶擦着手,实话实说:“不好吃。” 蒋珹也把自己的手擦净,搂过她的肩膀往车里走,“那回家吧,我已经让人订餐送过去了。” 江陶脚步一踉,感觉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口中劣质油香味道浓烈让她很不舒服,她向蒋珹伸手要糖。 桃子味的,和昨天蒋珹舌头卷入的味道一模一样,她忍不住又开始回忆。 咔嗒—— 安全带被扣上,她断裂的思绪也被接上。 她试探问道:“怎么突然要带我吃这些,昨天放学也是,今天也是。” 蒋珹放下手刹的手顿了顿,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但他只是思考了几秒便将手刹放下,扶上方向盘。 “因为我太嫉妒了,”语气平缓,但即使是40码的缓慢车速也让他此刻很像一个狼狈的通缉犯,他的警官正在犯罪现场质问他,他在心里措辞罪供以减轻量刑,“我通过一些正当合理的方式了解到了他家情况,我不太明白你喜欢上他的原因,但我很害怕你是因为我们从不让你尝试垃圾食品以及不同的生活方式才会选择……这样一个男生作为暗恋对象。” 考虑到江陶看起来确实还算喜欢那个男生,生怕因为他的粗暴言语反而让她生出什么为爱斗争的心态,他的描述已经尽量收敛。 他平视前方路况不去侧目身边人表情变化,他很害怕,所以他不等江陶回应又快速接上下文。 “我刚刚有想随便编个话哄你,但是我对你不太放心,”蒋珹捏紧方向盘,语气也变得冷冽,“你知道吗江陶,你对于男女关系的处理方式实在有点敷衍了,正常女生如果被从从小的邻居家哥哥以近乎哄骗的方式骗上床了,她是不会像你这样起床不哭不闹还被我又抠着小屄淌水的,甚至晚上放学还乖乖上车的,就好像你完全忽略了你今天晚上被我带回去还是会被我肏一晚上的事实。” 江陶“咔嚓”一声咬碎口中糖块,“如果你这么形容,难道有错的不是你吗?” 蒋珹笑了一声,坦然接受了她的反问,“对啊,我知道,但是你纵容了我。” “真不要脸,”有几块还未融化的糖块扎着她的舌头被磨平边缘,蜜桃甜味溢满口腔,“蒋珹,你真是过度担心了,我从小在家被爸妈锦衣玉食供着,我是疯了才会想吃那种东西吗?就算想,我又不是自己没有钱,还用不着为了吃一口垃圾就喜欢一个人。” 蒋珹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嘴角抿出几分笑意,从容切换哥哥角色,“那我就放心了。” “不,你还是担心一下吧,”江陶把他刚刚扔给自己的尴尬通通报复回去,看着路口绿灯倒数“三二一”,在狭窄座位稍稍分开双腿,隔着裤子两指摸上私处,上下滑动几下后贴住蒋珹的肌肉紧绷的小臂,“今天我们被一起关在教室里了,他摸得……也很舒服。” *江陶:拜托,你真的很装。 42.因为我想试试我新车座位到底舒不舒服 十字路口的红灯计时更加漫长,蒋珹盯着信号灯的红色圆环扣住覆在自己小臂上的手,大拇指交叉扣住手心,食指中指模仿她的动作摩挲明显突起的指骨,稀奇的是,江陶并没有挣扎的意思,反而解开了安全带,另一手即将覆上将裤子顶出明显轮廓的下身。 “你疯了?”蒋珹松开她的手,迅速把人按回座位,拉上安全带给她扣上,“在学校没被小男生摸够吗,这么急着被我肏?” 江陶摸着刚刚被他按疼的胸口,皱眉,“你到底从哪里学的这些话?” 红灯终于只剩下十秒,蒋珹努力平复自己因情绪波荡而起伏的胸口,但是唯一可以印证的就是他刚刚的猜测——江陶真的并不是因为对他有好感而坦然接受了和他做爱这件事。 或者,他如果更加乐观地思考的话,也可以是江陶没有意识到对自己其实有好感。 但她现在的状态蒋珹并不陌生,那就是得到了一份新奇的玩具,这份玩具没有官方的说明书,所以她乐此不疲地探索各种玩法。 很不幸,陶知晖也是她意外发现的玩法之一,而蒋珹刚刚对她所说的话则刚好消除了她最后一点羞耻心。 蒋珹突然很懊恼自己冲动之下的错误判断。 “你怎么不说话,你到底是哪里学的?” “今晚和你一起学,怎么样?”蒋珹破罐子破摔,既然眼下无法解决,先把身体欲望先一步占为己有也是一种胜利,他在红灯最后一秒做出决定,“你看过AV吗?” 江陶打开手机点开微信查看消息,拒绝他的荒谬建议:“我不要,我今天晚上要写作业。” 深灰色的眼眸专注盯着前方,发动机的嗡嗡声几乎淹没他的轻声劝慰:“没关系,睡前看,我会等你的。” 江陶没有看到他含笑上挑的眼尾,在心里骂了一句荒诞,同意了新的好友申请。 “我是桃子。” 这是系统江陶给他发送的第一条消息。 “微信名居然就是真名,好像老年人。” 这是第二条。 陶知晖倚在地铁门边低头握着手机,浅浅一笑,修长手指飞快打字,想了想又删除,删删减减,江陶盯着“对方正在输入中……”看了很久,最后只得到三个字:我不是。 太好玩了,她想不出回复他的语句,捧着手机轻笑出声,又截图转发给林景玉,问她陶知晖是不是真的很有意思。 林景玉:他终于加你了? 林景玉:天哪,你不会真的陷入爱河了吧。 江陶:不要造谣。 听见身旁笑声,蒋珹的第六感发出警报,他佯装好奇询问:“你笑什么?和我有关吗?” 江陶“啧”出声,“自恋,我在笑我男朋友,哎,到家了。” 蒋珹不做声,放缓车速驶过小区前的减速带,想之前江阿姨给的车库钥匙应该也在身上。 登记过的车牌被自动识别,升降杆缓缓升起,保安站在一旁敬礼问好,江陶把手机收起小小伸了个懒腰,评价柯尼塞格的座位不太舒服,不如换回之前的迈巴赫。 蒋珹不置可否,驶向车库方向,用备用钥匙打开后熟练倒车进入。 “怎么停车库,车位离家里更近。” “因为我想试试我新车座位到底舒不舒服。” 蒋珹打开车内灯光,按下车库按钮,自动门缓缓向下阖起…… 43.这么轻,不知道会不会晃(车震) ye h u 柯尼塞格由于碳纤维材料在车身的大面积使用以及其幽灵标记而被被誉为来自北欧的全碳幽灵。 车身轻盈,稳定性强。 蒋珹解开安全带,捏住她的下巴,俯身而下,贴着她的唇瓣,另一手帮她松开安全带托住腰把人抬起,不知道说车还是说人,“这么轻,不知道会不会晃。” 当然,车速也是全球数一数二的快。 雕刻弧度完美的深灰色宝石镶嵌在他眼眶之中,至纯至净的宝石即使在黑暗中也熠熠生辉,江陶很喜欢他的眼睛。 如果这双眼睛的主人没有牢牢扣着她的腰压着她的上身试图将舌尖探入她口腔的话。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ehua2 .c om 这个接吻的姿势实在别扭,蒋珹松开她被捏得发红的下巴用手心揉了揉以表安慰,又伸手向后摸索按下座椅调节,其间舌头始终不肯放开江陶可怜的小舌,像是捕到猎物的毒舌,非得一口吞下才能放心。 “唔!” 舌头被松开的瞬间江陶还没有好好呼吸便又被蒋珹一手托着腰一手把着肩胛骨抱起,双腿蹬在中央扶手上落下几个清晰脚印。 蒋珹把人抱在腿上,顺着双腿往下摸了摸,问她:“撞疼了吗?” “没有。” 江陶对于这辆车的座椅空间有了更深入的认识,但对于两个人来说依然比较狭窄,这样的姿势可以让她清晰感受到蒋珹的性器俨然蓄势待发了。 特别硬,身后的方向盘和前方的性器顶得她进退两难,只能搭住蒋珹的肩膀抬着身体在他腿上调整姿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 蒋珹含着声音把人固定住,“别动了,江江。” 身上宽大的冲锋衣外套被脱下扔在副驾驶,干燥温热的大手已经掀起衬衫下摆熟门熟路摸到昨天被他捏得红肿的胸部。 隔着内衣揉了几下后,蒋珹把手伸到后背,找到扣子轻松解开,他亲亲她的鼻尖,给江陶道歉,“我好像买小了,明天上午我让他们送合适的来给你挑。” 没有阻碍地被捏上乳尖,江陶发出小声的喟叹,乳尖受到刺激太过,很快就硬得像小石子一样。 “有点痛……” 江陶伸手想打开他的手,发现能力不够后只能抓着蒋珹手臂把指甲陷入肉中,这是她目前能力以内的小小报复。 “痛还给野男人摸?”蒋珹同时揪起两边,向上拉扯着一拧,痛感与麻感顿生,下身软肉又蠕动着吐出一口水,贴在她的内裤上,让她下面痒痒的。 蒋珹松开右胸,把她后仰的脑袋托住向前靠近自己,“摸了吗?回答我,江江,说实话。” 江陶的右胸暴露在空气,左胸被热热的大手捧住夹着乳尖揉捏,两者对比让江陶难受得很,凑近他的胸口,借着他短袖摩擦解痒,忽地手指又伸到了她的下身隔着裤子一下下顶,“呜呜……摸了……” 蒋珹循循善诱:“还摸哪里了呢,宝宝的小屄也被脏手指摸了吗?” 江陶乖乖说实话:“没有……是隔着内裤摸的。” “那肯定喂不饱,我擦干净手指帮你喂饱她?” 江陶不想回答他,但是私处越来越湿,已经准备好吞下手指或者更粗的东西了。 于是,她伸手解开了校裤纽扣,手指贴贴蒋珹指尖。 *豪车知识来自小红书和知乎。 44.他应该是帮助她纾解欲望的人形按摩棒(车 只单单食指指尖被江陶轻轻用两指捏着指腹揉弄,常说指尖连心,江陶这招对于蒋珹而言是屡试不爽。 蒋珹捏住拉链上上下下慢慢拉动,江陶从来没觉得滑动的声音如此刺耳,蒋珹咬住她的耳垂,“现在可不只是让我替小学二年级的你签字了。” 每次江陶小心翼翼触碰他指尖时,他不是打碎古董花瓶后找到的替罪羊,就是数学考试睡着后在个位数卷子上签字的代家长……而现在,他应该是帮助她纾解欲望的人形按摩棒。 他并不满足于目前的身份,在肏软她下面那张小嘴之前他今天必须得把上面那张小嘴弄软了。 “江陶,我问你最后一次,那个男生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蒋珹毫不心虚地撒着谎,“你有没有男朋友有什么关系,我们什么都做过了,我不会逼你的确定什么关系的,我不在乎。” 他会的,只要他能逼江陶说不是,他就能逼江陶永远只待在自己眼前。 他很在乎,这是他盯着养了十几年的女孩儿。 江陶松开他的指尖,捏住他胸口前的薄薄布料,攥紧,手指蹭过他的乳尖,嗫嚅:“他就是我男朋友……” 很可惜,江陶比他想象得不听话,没有跳进他的陷阱,蒋珹在心里叹了口气,舔舔她的耳垂,对着里面吹了口气。 “那我只好再帮帮你的小男友了。” 拉链被拉到底,裤子也被拉到腿弯处挂着,只给她留了一条内裤遮住正吐着水的花穴,纯棉的布料,上面画着一只小狼和一只小兔子,是他挑了很久给她买的。 动物图案刚好画在腿心,他先伸出两指分别摸摸小兔子的耳朵,再用指甲刮刮小狼的脸,隔着布料手指浅浅陷在软肉中,江陶趴在他胸口小声喘息着。 “都湿了,不能穿了。” 蒋珹将手掌伸进去抓着边把内裤也拽到腿根,紧崩崩勒着张开的白皙大腿,松手时“啪”得弹起打出一道红痕,看得蒋珹有些口。 车里没有准备瓶装水,他便低头亲上江陶的唇,一边把小穴中流出的水顺着屄缝贴着内壁抹回去,一边趁江陶张口时将舌头伸入卷着她的舌头寻觅水源,再将江陶溢在嘴角的口水全部舔干净咽下。 可是,怎么越来越口渴了…… 江陶被抬高,后背整个压在方向盘上,脚上的鞋子也被蒋珹拽下丢在副驾驶,她的双脚用力蜷起勾着他的腰背,腰下空落落,只有一双大手扶着将她整个人顶起,这种感觉让她害怕。 蒋珹抓她抓得很久,一是她逃脱不掉,二是她并不是很想逃,她单手摸索着反握住方向盘,另一手按住了两腿之间的黑发头顶。 舌尖舔舐她的腿根皮肤,偶尔几下会状若无意地蹭过花穴边缘,而后再把她的两腿之间皮肤舔得湿湿的。 江陶突然想起小时候养过的一条小狗,是一条伯恩山,那是她五岁的生日礼物,她叫他小狗,但他很快就长成了一只站起来比江陶还高的大狗。小狗的脚掌很大,舌头厚厚的,经常把她的小脸舔得全是口水,蒋珹会一边嫌弃一边用随身携带的湿巾帮她擦干净,再轻轻一记敲在小狗头顶警告他不许胡闹,小狗怕蒋珹,会躲在比自己还要小的江陶身后。 后来,他死于在当时几乎是不治之症的细小,江陶断断续续哭了一个礼拜,小狗的尸体几乎臭掉,直到蒋珹戴上毛绒狗耳朵哄了她一天,她才同意将小狗埋进老屋院子中的樱桃树下,那块碑至今还立着,每年都会掉下樱桃,腐烂在碑旁的土地,无人采摘,全都是送给小狗的礼物。 蒋珹那时候晃着毛绒发箍上的铃铛给她摸自己的耳朵,他说:“小狗昨晚拜托我一件事,以后我会代替他做你的狗,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这段记忆久远模糊,江陶几乎想不起那款发箍是什么款式,但蒋珹现在就像是一条趴在腿间蹭脑袋的大狗,应该也是……伯恩山吧。 如果她不是光着下身,上身的衬衫下摆还被卷起到胸口露出内衣边缘的话。 她双腿绷紧,双脚缠在他的背后将他向前推,暗示更进一步,蒋珹心领神会,舌尖点戳着早早冒头的阴蒂上下扫弄,等到江陶呻吟出声再一口包住她的整个阴户,舌头大力地舔弄将汁液榨出,嘴唇用力配合地吸出新鲜的汁水解渴。 舔吸声充斥车内狭小空间,蒋珹抬起头,嘴边水淋淋是他们的津液混合,他提醒她小点声,车库可不知道隔不隔音,江陶腾不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只能咬着嘴唇感受。 蒋珹再次低头,舌尖抵住阴蒂舔了两口后便扭动着分开两瓣长驱直入,不如手指那般灵活却比手指更加柔软,卷起的舌头在她的体内张开,再弯曲着舌面舔弄着上壁,深入深处短短几下就把口水涂满了她整个小屄。 ——从内到外,全都是他做下的标记。 就像是商标被撕下总会留下余胶,哪怕有人想要撕下重新打上标记,江陶也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的自己。 蒋珹不由感到兴奋,舌尖抽动搅弄的速度越来越快,隐约能够感觉到软肉贴着自己舌面正在收缩,他抽出舌头,用力地舔弄发红的阴蒂,江陶本能地向后仰头,腰腹在他双手之间几乎呈一条直线,大腿肌肉微微颤抖。 “啊……” 被直接舔到高潮的感觉太过强烈,江陶没忍住娇吟出声,他刮过阴蒂直接将舌尖重重舔进穴内,接住深处流出的全部淫液。 蒋珹喉结上下滚动,将嘴中水液全部咽下,口渴的感觉终于消失了,他帮江陶把裤子拉上搂进怀里,衬衫下摆凌乱落下,背后的大手一下下轻轻拍着她的背。 蒋珹似乎对她的耳朵格外情有独钟,现在又忍不住咬着耳尖低声说:“谢谢宝宝,我喝饱了。” 江陶在他怀里喘着气平复刚刚的高潮,听见他的话,下身没有预兆地又流下一股水,她的脸有些发烫,生怕被那个坏狗看出什么端倪,便整个脑袋窝进他怀里。 蒋珹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她的背脊,手指沿着骨头勾勒,在脑内想象昨晚看见的雪白后背,他轻轻点上腰窝。 “你知道吗,你这里有一颗痣,很漂亮。” 江陶顶着他微微突起的胸肌摇摇脑袋,头发擦在衣服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快把他的乳尖也蹭硬了。 蒋珹摸摸她的脑袋,做下决定:“今晚不弄你了,好好休息。” *蒋珹:今晚休息是为了明晚更好的发挥 陶知晖:既然哥哥不行,那今晚让我来吧 45.是《怦然心动》 卷帘上升拉起夜幕,旋翼门缓缓开启,腿间的奇怪感觉让江陶没忍住扶了一把,踩在地面时觉得脚步都是虚浮的,她的另一边手臂被轻轻托住,她顺势松开车门。 车门在蒋珹控制下缓缓关闭,轻微的“咔”一声把两人之间的旖旎全都锁进车里,他好似又变成了那个体贴的好哥哥。 “今晚和明天是不是可以把作业都写完,”蒋珹手指滑过她手腕与她十指相扣,语气平常得好像只是在问她明天晚上要不要出门看电影,“明天晚上一起看AV可以吗,我们可以一起挑挑。” 江陶想,他已经完全不是之前那个体贴的蒋珹哥哥了。 她忍不住刺他一句:“挑挑?难道你有很多吗?” 蒋珹刷开楼下大门,穿过短短走廊,声音回荡,掷地有声:“看了不少女性向,因为想让你被我弄得舍不得我。” 江陶毕竟只是高一的小女生,没有蒋珹那般不知廉耻的脸皮厚度和强大心理,她做不到在这种可以成为公共区域的场合用词直白地反驳回应这种话题。 她的右手无名指被单独捏住在手中把玩,身边的恶劣分子短促地笑了一声,江陶故意直直往前走,即使手被人捏着,也不给他半点眼神。 待他们进门不过十分钟,早早订好的餐食就由酒店人员配送上门并且进行了精致摆盘,待蒋珹点头后便迅速离开。 家中餐桌是简约风格的六人长桌,江陶原是与蒋珹相对而坐,但是对方不愿意,坐下后又站起坐到了她的身旁,还不忘叮嘱服务员把自己的餐具也一道移走。 江陶想起上次与林景玉一同去的某家网红烤肉店,即使相对而坐是更加方便顺手的姿势,但是总能看到相依而坐的情侣,那时她还觉得不理解,现在倒是有些理解了。 两人吃饭她不讲什么规矩,但还是侧头看了一眼蒋珹,示意他先动筷子。 蒋珹先拿起汤勺为她盛汤,瓷勺碗壁偶尔相撞叮当作响,他语气有些抱歉,“委屈你吃外卖了,原本想给你做饭,但是被我搞砸了。” “比起吃你做的,不算委屈”,江陶接过汤碗,嗅了嗅家中气息,说:“不过没有闻到烧焦味,应该还可以。” 蒋珹更抱歉了,用公筷夹了一块虾仁放进她碗中,“你家的锅被我烧坏了,我已经买了新的补上。” 江陶:“……没关系。” 一顿饭吃得很沉默,更多的是不知如何开口,蒋珹觉得自己已经说了太多欲速则不达,江陶则是在害怕自己的某句话又会触动这个禽兽的淫靡心思。 最可怕的是,她居然是有期待的,脑内逐帧放映今天下午时的画面,她对蒋珹作出的挑衅几乎是她的本能行为,现在想起虽然有些羞耻但还是觉得很兴奋。 筷子被搁在碗边。 蒋珹问她:“吃饱了吗?” 江陶点头又点头。 厨房有洗碗机,擦桌子只需要打湿抹布后擦净,江陶对于蒋珹这种程度的家务水平很放心,但还是站在他身旁监督着他做完了每一步,直到蒋珹擦干净手想要捏她的脸才转身快步走去书房。 等她做完大半作业从书房走出时蒋珹已经回了他以前常住的客卧,江陶看着透过门缝映在地板上的光源,不受控制地敲了敲门。 “进来吧。” 江陶推门而入却看见他光着上身倚在床头,深蓝色的薄被松散盖住他的下半身,一旁散落着疑似睡衣的衣物,蒋珹手中拿着一本书,难得戴了眼镜。 深灰色的瞳孔透过镜片看向伫立在门口的她,似在询问敲门原因。 他手中的书被合起放在枕边,看不清书的封面,或是有心找句话来作借口,她确实是没想好为什么要敲他的门。 “你在看什么?” 江陶想,这真是个绝妙的笨蛋问题。 “一本小说,”蒋珹忽略掉敲门问题的前后逻辑瑕疵,端起书给她看封面,“之前在你书房找到的,一直被我放在客卧。” 江陶终于看清了封面。 是《怦然心动》。 她听见自己说:“对不起。” 然后转身关门,却倚在门板上,听着房间内的细小动静,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她没有置顶好友,陶知晖现在排在联系人第二位。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蒋珹对她的感情不是青春期的好奇,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心动,不是因为他的身边只有她是合适人选,而是他让自己身边只有她。 江陶突然觉得泄气,以往蒋珹在她心中的大狗形象都变得扭曲,很没意思。 但又很想试试这条假作为犬觊觎她已久的狼是否被驯化。 她给陶知晖发去消息:“你睡了吗?” *蒋珹:所以我的定位是白月光替身,不过白月光是狗? 江陶:点头点头 46.你们今天晚上已经做过了,还需要我吗? 小区物业楼前面是一块还算宽阔的平台,原本是用作物业人员的停车场,后来物业跑路也没有新的物业接管,那栋矮楼大门紧锁彻底荒废,门前的空地却变得热闹非凡。 节奏强烈的鼓点音乐透过玻璃窗与耳塞清晰传进耳膜,忍了快三小时的陶知晖摘下耳塞,揉了揉太阳穴,拿过搁在一旁的手机想要看时间。 已经九点半了,而就在十五分钟之前江陶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他起身将椅子推进桌子,留足给自己坐到床边的位置,斟酌了一下措辞老实回复:“没有,刚刚在写作业。” 过了大约十分钟,江陶回复了他,“方便和你打电话吗?” 呼吸一滞,他看了几遍那行字,下床锁了门又拉起了窗帘。 陶秀琴在隔壁听见动静,透着房间小阳台看看却发现窗帘紧闭,便下床轻敲他房门,叮嘱不要学到太晚。 陶知晖关了房间灯,回答知道了便展开被子躺了进去,手中握着的手机在黑暗中悠悠发着光,他按亮床边的夜灯。 窗外没有了扰民的音乐,但依然不安静,不明所以的拍手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楼下小孩突如其来的哭闹声……这些会不会都被她听见? 直到江陶把换洗衣服难得勤快地放进了洗衣机还是没有得到回复,等得有些不耐烦,她走回房间途中又发去消息。 “是不方便吗?” “没有,方便的,我打给你。” 陶知晖回复的瞬间拨去了电话,但因为慌乱拨成了视频通话,他看见自己出现在屏幕中时急忙准备挂断电话,然而却已经接通了。 少女清亮的嗓音从质量堪忧的手机中传出,带了丝丝杂音,陶知晖从没有这么嫌弃过自己这台充话费送的智能机。 “真没想到你会直接给我打视频。” “不小心点错了。” 陶知晖有些不敢看屏幕中的她,只瞥了一眼就低下了头,她似乎是刚刚洗完澡,头发蓬蓬的,手机应该被她举在手中,只能拍到大概胸部,只穿着一件吊带睡裙,隐隐能看见胸前深陷。 江陶看着白天还抵着她又亲又摸又吸的男生现在不敢看她的模样就觉得很好玩。 “你怎么关灯和我打电话?”她放低声音,有几分故意勾人的心思,“是怕我忘了今天下午吗?” 夜灯微弱的光打在他的半边脸颊,眼睛因为惊讶而快速眨动几下,再抬起头看她的脸,却抿着嘴不说话,江陶想要是开着灯肯定可以看见他红红的耳垂。 “我没忘哦,给你看看?”江陶一手拿远镜头,一手拉下吊带,可以清晰看见光滑布料上突起的两点,看着陶知晖眼神躲闪,脑袋又有急速低下的趋势,她命令道:“不许低头,陶知晖。” 训练有素的小狗听到主人叫名字而非爱称便会立刻端正坐好,陶知晖瞬间定住,眼睛也不敢再东张西望,窗外一瞬间变得很安静。 吊带被拉到手臂处,左边乳肉跳出束缚,褐红色的乳尖亭亭立起,江陶纤细的手指指着一道浅浅红痕划过,“这里是你今天抓出来的。” 又点过旁边一处略深的红晕:“这边是被你蹭到的,一直没消下去。” 最后两指捏起自己的乳头向他展示,“这里最难受,被你捏肿了。” 对面的呼吸声愈来愈沉,陶知晖伸手点上屏幕下方一处明显吻痕,尽管明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的手势。 他的声音是出乎意料的冷静:“那这里的吻痕,是蒋珹亲的吗?” 他又问:“你们今天晚上已经做过了,还需要我吗?” *你们表面看到的是我日日短小,看不到的其实是我论文也快写不完了! 江陶,主打一个蒋水陶调,把从蒋珹那里学的骚话拿去说给陶知晖听,看他红脸不好意思 陶知晖:我会脸红地说最狠的话,艹最狠的力 47.你能不能也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看看? 江陶的房间光线明亮,她的手指正捻着自己的乳尖揉动,她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的生活与欲望展露给他看;陶知晖隐于半明半暗之间,他努力挺直自己的背脊将身后破旧的木板靠背掩住,下身挺立的欲望也被薄背盖住。 话音刚落,他心头只剩四个字——大逆不道。 但他又很期待江陶对于他们三人关系的亲口回应,学校与生日会上对他的亲近是对蒋珹的挑衅,那么今天又代表什么呢? 小夜灯的光辉有限,却依然把少年的眼神映得黑亮,他微低着头,视线错开她袒露的胸肉和点在红尖上停滞的葱白指尖,紧紧盯着她的双眼,像是黑夜怪谈中的两潭深泉要将人整个吸入。 江陶惊诧之余仍是实话实说:“我今天可没有和他做。” 陶知晖眼神黯淡几分,将自己仅有的证据摆给她看,“我今天 放学看见他来接你了,你胸前这个是吻痕,我……我下午没有亲你的胸。” 说后半句时陶知晖的脸扬起了一些,刻意避开那点吻痕不看。 江陶看他这个模样,将另一边胸乳也袒露给他看,故意装傻道:“这是他昨天亲的,另一边还没有,你想不想也亲亲试试?” 耳尖有些发烫发痒,陶知晖伸手捏住自己耳垂,又忍不住将手指点到屏幕中央,幻想自己可以透过屏幕感受到那团绵软。 自己的大头猝不及防变成主界面,他再仓皇一点切换回去,虽然不知道陶知晖在做些什么,但是对方淡然表情上居然因为她染上了几分生动色彩,江陶觉得愈发有趣。 她得寸进尺,问他:“你能不能也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看看?” 话音刚落,屏幕便黑了,应该是被他扣到在了被子上,只听见悉悉索索的细微响声,屏幕再映出画面时陶知晖的脸占了大半,而后才将慢慢拉远镜头。 瘦,太瘦了。 腰腹平坦甚至微微凹陷,胸部依稀可见胸骨,穿上衣服可以说是身材匀称,光裸着只能说一句单薄。 江陶皱着眉头:“怎么这么瘦。” 陶知晖感觉自己像是被呈上桌的一道菜,客人好似刚刚品过鲍鱼海参,面对这道豆腐时难免露出失望神情。 他轻声说:“稍等。” 江陶换了个姿势侧身躺着,眼见屏幕视角反转,小夜灯应该被他转过了一些,被子掀开她便看见内裤被鼓鼓囊囊一团顶起明显的弧度。 好像,是荤汤豆腐呢。 陶知晖一手把着手机对准角度,一手揉动自己的性器,江陶侧躺的姿势把乳肉全部挤作一团垂下,他想象着性器被胸肉夹着上下摩擦,渗出前列腺液将内裤渗出小小一圈湿痕,性器还随着呼吸深沉不断变大,他胡乱将内裤扯下,一根肉棒飞快弹出,他先捏住底端搓揉,手掌之外还余下明显一截。 他听见手机中发出的小小惊呼声,再看到江陶难以置信的眼神,刚刚心中的不甘才被勉强压下。 * 蒋珹:我和她青梅竹马 陶知晖:我几把比你大 蒋珹:我家里有钱 陶知晖:我几把比你大 蒋珹:她第一次是和我 陶知晖:我几把比你大 蒋珹:你除了几把还有别的吗? 写论文去了,给大家鞠躬了! 48.用手指把你的小穴分开撑着给我看 屋外月光柔和如絮,透过落地窗落进屋内,床幔半掩露出其中藏在被下的细微动作,手机中低沉的喘息与江陶的呼吸声相融,江陶的下半身被她用被子盖住,手指已经隔着内裤摸到了敏感的软肉。 手机的镜头又被拉近了一点,那根可以称为肉柱的阴茎被修长的手指紧握着前后撸动,当手滑动至根部时上端会因为支撑作用微微翘起,龟头几乎顶在镜头上,顶端被溢出的前列腺液抹得油亮。 陶知晖平时欲望很淡除了偶尔几次特殊情况,几乎不会主动自慰,都是等它自己慢慢平息,所以他的自慰动作十分单一,只是机械化地撸动而已,江陶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没意思了。 她对于男生自慰的过程并不了解,但她被蒋珹握着手腕抓揉他的睾丸,表面有点粗糙,但是很软,一不小心会拉扯到下方毛发,这时候蒋珹便会吸着气咬她耳朵。 她两指并拢贴住阴唇慢慢画圈按揉,出声指挥陶知晖动作:“我想摸你的睾丸。” 陶知晖随机调节镜头位置,手指顺着阴茎将两颗睾丸轮流握在手心搓揉,江陶也看着屏幕随着他搓揉的动作频率抚慰着自己。 江陶短促舒出一口气,问他:“我摸得舒服吗?” 陶知晖咽了一口口水,嗓音低哑,“舒服。” 他揉捏睾丸的动作越来越快,双眼盯着屏幕想象就是江陶的手握着在揉动,阴茎已经有些硬得发疼,但是他却越来越兴奋。 他想要撸动一下自己的茎身,于是他恳切地向真正控制双手的主人发出请求。 “不行,”江陶拒绝得很干脆,但是手指已经从内裤边缘伸入,“你还没有满足我,不可以先自己舒服。” 她把下半身盖着的被子扔到一边,手指从内裤中拿出,镜头翻转,堆迭在身上的丝绸吊带被一手捏着往下蹭,先是小腹,而后便是一条与吊带同色的内裤,膝盖向上抬升的瞬间,浅绿色内裤中间的深色水痕清晰可见,陶知晖屏住呼吸不敢泄出一丝,生怕被江陶发现屏幕背后自己现在的丑陋嘴脸。 江陶身子小半被隐在床幔阴影下,陶知晖的视线如实体一般从小腹划至脚趾,她的脚掌平放于床面,脚趾将床单勾起浅浅一层褶皱,将她的皮肤衬得更白。 她的手捏住内裤边缘,指尖还沾着几点水液,声音清晰传进他耳中,“摸我。” 听见听筒中传来闷闷一声咳嗽,随之是对方有些迟疑的命令:“把内裤脱了,让我看看。” 手指卷着边缘把内裤拉向腿根处,双腿分开,手机应该被放在了小腹上方,镜头晃动了一瞬但很快被调整到合适的角度。 江陶说:“我坐起来了。” 水液打湿毛发呈绺状,被江陶拨在一边,她好学且活学活用,故意凑下身子对着靠近手机,含着气声说:“刚刚看到你的,就已经湿了。” 她如愿以偿听见溢出的粗重呼气,嘴角得意扬起。 屏幕中的小穴还合拢着唇瓣,有些红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 陶知晖被欲望煎熬着,又有些耻于直白袒露,只含糊给出命令:“我把它分开了。” 江陶玩心大起,问道:“把哪里分开呀,陶同学?” 指尖还故意在肉缝上来回摩擦,偶尔分开一点又迅速挪走。 陶知晖声音都沙哑了,手背偷偷蹭上自己的阴茎,“用手指把你的小穴分开撑着给我看。” 江陶这才用食指和中指按着两边红嫩阴唇,轻轻向两边分开,身体下意识地向下弯曲,手机镜头也靠得更近了,阴唇中间红红的,前面的阴蒂微微突起,看不清那个传闻中的小小孔洞,只能模糊看见深红嫩肉中挂着的黏液摇摇欲滴。 “好漂亮,我想亲亲她。” 陶知晖说。 *小陶好纯啊,封他做纯元皇后(bu) 49.我下次要把你的绑起来不让你射 “下次我可以亲吗?”陶知晖舌尖顶住牙齿,嘴唇有些发麻,细微灯光点过他额头上薄薄一层汗珠,红晕悄悄爬上耳后和脖颈。 “好,”江陶给他暂时签下空头支票,指尖试探性戳动,“那现在能不能先帮帮我。” 小穴撑开的姿势又酥又麻,如果陶知晖的舌头现在就可以伸进来就好了,她还没有脸皮厚到现在敲响隔壁的门求着蒋珹满足自己。 两人胡乱呼吸着房间内的空气,好似能隔着网线听见对方的喘息,缠绕对方的舌尖,吻住对方的唇瓣。 握着阴茎的手加快了摩擦的频率,每次都是握到顶端,马眼蹭在粗糙的手心,陶知晖以尽量平静的语气说着淫靡混乱的诉求:“我想肏你,我要插进来了。” 他直直地把龟头顶在摄像头处,江陶看到的屏幕是模模糊糊的一团黑灰色,食指指尖已经顺着滑腻的淫液抠进了肉洞中,但第一次真正体内自慰的她还是有些害怕,只伸进一个指节就不敢继续向前。 陶知晖看着隐没在软肉中的指节,舔了舔嘴唇,鼓励道:“把我都吃进去好不好。” 他说不出更下流的话,现在是真的在想象那张漂亮的肉嘴正咬着他的龟头一口一口把他全部吃进嘴里,再咽到软软的喉中,箍住他吸着他,逼他把自己全部交给她、 江陶有点惊讶陶知晖居然也是可以说出这些话的人,手指却像是真的受到了鼓励,一点点摸索着整根插入了自己的小穴。 陶知晖挪开了一点自己正对着屏幕的龟头,让江陶能够清晰看见自己撸动棒身的动作,在脑中转了很久的话语最后还是只红着脸说:“动一下,江陶。” 江陶抿着嘴渐渐又插入第二根手指在穴内抽插,陶知晖背脊紧绷,手臂用力带动肘关节用力,很快江陶看见一股液体从马眼喷射而出,有些顺着茎身流下沾在那只大手的虎口处,虽然已经射精,但是他的手还是缓慢用力撸动着顶端,把最后几股精液全部挤出来。 陶知晖的声音听着有些不好意思,像是在给她道歉,“我没忍住先射了。” 江陶却是真的有些郁闷生气了,她完全感觉不到像蒋珹给她自慰时的快感,怎么抠挖都像被一根线吊在半空,陶知晖又比她更快到达高潮,已经喘息着把软下的阴茎拨在一边专注地看她。 “呜呜……我到不了,好难受,我下次要把你的绑起来不让你射。” 陶知晖感觉脸上更烫了,却已经在幻想被她捆住根部狠狠撞进她肉穴中的快感。 江陶感觉内壁已经有些麻木,只能愤愤抽出手指,抽出床边备好的纸巾慢条斯理擦干净自己手指,问陶知晖:“你明天有没有时间?” “有的。” “我微信联系你,你来我家。” 江陶没等陶知晖回答就挂断了电话,她觉得下身黏糊糊很不舒服,一定要再洗一个澡。 监控画面中,江陶赤裸步入浴室,又想起床幔半遮半掩下屈伸的小腿和监控中偶尔传来的男人声音。 “啧……”监控画面又被切换回手机主界面,蒋珹思考着是否要去隔壁把人肏一顿肏乖了,“算了,明天再管吧。” *蒋珹可以被骂! 监控装不了多久,马上就被女儿拆了,下一顿应该三人行 50.你家还有别人 上午光临茶室的客人不多,老客都是下午吃了饭才来店里喝茶,躲在后院一碟茶糕两盘水果便是一下午,已是老员工的前台妹妹趁着老板不在客人不来躲着打瞌睡,眯着眼,耷拉着耳朵将门口叮当响声听了个清楚,想着是谁这么早就有兴致喝茶。 “欢迎……,”她迭着眼皮懒洋洋打招呼,却在看清来人之后抖擞了精神,“蒋先生,这次怎么亲自来买了?” “家里要的着急,茶糕还是豆沙的来两盒,茶叶我不太懂,也拿些吧,”蒋珹昨晚失眠,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从吧台摸了颗茶糖塞进嘴里,含在腮帮子又加了句,“茶糖也拿一盒,你们老板呢?” 小妹写好单子给厨房的人,又从旁边抽出一盒茶糖,“老板去山上了,下午才回来。” 蒋珹看看手机时间已经快要中午,“今天茶糕还没做好?” “豆沙每天现熬的,所以要等就一些,厨房说这一批再等个十分钟就行,”小妹把他迎到后院,给他递上茶叶单子,蒋珹看着家里常买的随便勾了几种。 这个茶室是他父母常买茶的地方之一,江陶吃过一次它家茶糕很喜欢,月月至少买一次。老板算是个茶痴,这栋小楼也算是他的个人资产,年轻时候买的,老了改成小茶室,虽然看着简陋,却还搞了一套会员制,蒋珹每次来老板都对他横眉竖眼说他没品不如他爸妈。 后院除了散客品茶的大堂还隔出了几个小厅,房间门都敞着。 蒋珹给江陶拨去电话,却等到电话自动挂断,面上看不出恼火,手上却一遍遍拨着。 被随手扔在窗边懒人沙发上充电的手机被关了静音,屏幕常亮却始终无人接听,陶知晖被江陶领进小区又进了电梯入了家门还是有些恍惚,在看见门口明显有穿动痕迹的男款拖鞋时更觉得自己是来偷情的。 他试探性地问道:“你家还有别人?” 江陶从鞋柜中给他拿了双一模一样的新拖鞋,“这是蒋珹的,你穿这个,去我房间吧。” 陶知晖迟疑,“他不在家?” 江陶眨眨眼,“他应该两小时才能回来。” 尽管昨晚就已经有了准备,但是陶知晖没想到过程会这么开门见山,留给自己的还是这么鲜明的小三角色。 陶知晖换上拖鞋,勾住江陶的腰让她贴紧自己,又抱着她后退几步抵在门口,走动间不太刻意地踩上了旁边摆放整齐的同款拖鞋。 “我想先亲你。”陶知晖托着她的腰,低头专注看着她的眼睛,请求她,“可以吗?” 只江陶点头的一瞬,他便弯腰捧住了她的脸,小心翼翼在脸颊边落下一吻。 “我想亲你的嘴,也可以吗?” 温热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她没有点头只搂了一下对方的腰,柔软的唇便顺着气息轻轻地贴了上来,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他,这个吻生涩又温柔。 她又将腰搂紧了些,唇瓣被含住轻轻吸吮,她情不自禁张开嘴去迎合,温柔的吻渐渐转为唇齿间的缱绻交缠,上身随便套着出门的卫衣也被拉住下摆向上卷起,微凉的指尖摸到肚脐处,她战栗之间抱紧了他。 *小陶,一款心甘情愿做小三一边还要把别人拖鞋踩一脚的纯情男高 小陶:又没有说在一起,我也不算什么小三吧……好吧确实有点像 报告家人们,最近有点短是因为我在赶论文,我放假20天有5篇论文待写待改,我觉得这个天很灰暗 51.我想肏你了,好不好(前戏) 舌尖舔过上颚后伸出,又贴着嘴唇亲了两下,两手各捏住一团胸乳揉捏,脑袋挤在她的脖颈处细细密密地啃。 眼神望向客厅沙发,陶知晖问:“你们在客厅做过吗?” “还没有,”江陶松开他的腰,把她肩窝处的脑袋捧起来,“你要不要试试第一次?” 上午阳光正好,顺着落地窗洋洋洒洒地装满整个客厅,他的半张脸落在光下,半张脸被隐在门口阴影中,他们呼吸频率逐渐一致,江陶双眸潋滟,诱惑着他只身步入光明。 放在胸上的手下移几寸握住她腰猛地把人举起放在肩上,一瞬间的失重让江陶没忍住倒吸了一口气,伸手抱紧了他的脖子。 陶知晖把她向上掂了掂,稳稳托住她的臀部,笑道:“我不会把你摔下去的。” 江陶保持怀疑态度,并努力把脚缠在了他的腰间,“你走快点。” 她像树袋熊一样战战兢兢地想为什么以前从没觉得门口到客厅的距离是那么远,她实在无法信任一个体育差到运动会无法报名任何项目的男生,不仅是现在,她甚至害怕他真的会早泄。 “不放心我?”陶知晖没有放下江陶,而是自己坐下后把人托在怀里抱着,在这样的姿势下,江陶不得不时刻抱着他维持身体平衡。 我没有……啊,你不会解扣子吗? 陶知晖想像在教室那样把内衣往下拉,却被江陶捏了一把脸,他被迫抬头看她,被牵动着摇了摇头,又摸索着伸向背后的内衣扣,尝试了两下终于把扣子解开,内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被手背抵着往上推。 陶知晖掀开卫衣下摆,推着江陶的背靠近自己的瞬间伸出舌头衔住那颗红褐色的乳头,放在舌尖滚了两圈后含在嘴中舔吮。 他昨天就说了,他要亲她,全身上下。 “另一边也想要……” 陶知晖听话地吐出湿漉漉的乳头,却没有直接含住另一边,而是咬了一口胸上的吻痕,他叼起那块皮肉在嘴中细细研磨,松开牙齿后再狠狠吸吮,直到确保他人的痕迹被自己盖住。 “我学得是不是很快,”他贴着乳尖亲了一口,不忘询问顾客意见,直到江陶羞恼地再次捏住他的脸颊,他才将舌尖裹上。 两个乳尖轮流被他轮流亲着,只是他始终偏爱那处没有吻痕的胸肉,又亲又舔又吸,几乎把整个胸乳都吃进嘴里打上他的名字,江陶搂着脖子被迫摩擦着两人下身相贴处,被他的性器直直戳顶着,穴内已然湿意泛滥。 被吸得红肿的乳珠被裹上一层亮晶晶的水液,陶知晖伸出指尖拨弄了几下后勾着江陶的腰翻身把人压在沙发上。 沙发宽大却也不够两个人动作自如,他分开她的双腿,站在腿间扶着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裤腰边,指尖已经勾着向内摸去,似是等她一声令下就会被他脱下 “我想肏你了,好不好?” *我今天晚上有事,我发誓明天一定一鼓作气把小陶的肉全写完! 月底完结果然是我在做梦,但也快了! 52.江老师亲自教学陶同学舔穴 额前刘海乖顺,却夹着着碎发,是昨晚陶知晖半夜爬起来不小心剪坏的,也是他十二岁来第一次在剪头发上失了手,愈在意愈出错。 他勾着自己的裤腰垂眼望她,说完请求又将腰弯下几乎与她贴住,凸起的喉结落在自己眼前,江陶抬头一口咬住,舌尖一点。 她直观地感觉到喉结上下震了震,很快她的嘴唇就又被封住了,江陶想他的心跳得实在厉害,“咚咚咚”顺着唇齿透过胸腔与她共鸣。 今天出门匆忙,她只随便穿了一条与卫衣相配的运动裤,裤带本就扎得松,两人蹭动之时便被解开了,那只手便借着弹力卡了进来,熟门熟路摸到腿根处,沾了指尖微湿,他却不甚满意。 “是我刚刚亲得不舒服吗?”指尖贴着布料顺着唇缝滑动,湿湿滑滑地被肉咬住往里蹭,“你都没有很湿,昨天你中间都湿透了。” 江陶舔舔嘴角的唾液,抬头蹭在陶知晖脸上,两人鼻尖相抵,他不是蒋珹的故作单纯实为在床上戏弄他,他眼中是真的写满了探求与担心。 “没有,”江陶亲亲他的脸颊,又把他脑袋拉得更低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说罢舌尖裹住圆润耳唇转了一圈。 陶知晖的耳朵瞬间染红,沉默地按住她后脑贴住那张敢言的嘴,另一只手也往下扒住内裤边缘将整只手都伸了进去,手腕被两层布料牢牢箍着。 她说:“因为想让你伸进来摸摸我。” 舌尖勾缠着发出啧啧水声,指尖分别贴住两瓣向内上下摩擦着挤压,待到江陶被蹭得受不了两腿夹着他腰开始磨蹭时陶知晖才试探着伸入一指在唇缝间摩擦,直到整节手指都湿透。 他摸到她的身下,将外裤连着内裤一起拉到膝盖处,又将两腿合拢握住将裤子扯下扔在一旁的单人沙发。 客厅采光极好,不再是关了灯的狭小教室,也不是夜灯下的昏暗屏幕,眼前淌着水的小穴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好美,他要亲亲她。 江陶的身子被托着往上抬了抬,然后两腿被握着腿根向外分开,陶知晖蹲下身子伏首埋了进去,这样的姿势简直就像是把小穴扒开请他品尝一样。 两个班的数学老师曾经夸过隔壁班陶知晖解题思路清晰不浮躁,哪怕是最后大题也是一步一步写清楚。 江陶也曾经这么想,想他或许就连上床也要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做到位,然后此刻自己早就被摸得软烂的穴肉被肥厚的舌肉整个使劲挺入,而后他又好像怀疑是否入错了一般将舌肉慢慢拉出,舌肉两边贴着肉壁摩擦,带出电流一般的快感,江陶被刺激得忍不住腰身微微腾空。 陶知晖鲜少看那些片子,却误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真的入错了地方难受,急急忙忙将舌头推出来,贴着腿根亲了好几下,仔细看着腿间紧紧闭合的花穴,两手扯着腿根腾不出,便用舌尖一点一点地探,好几下都用力舔在阴蒂上。 江陶仰着脑袋,险些被他胡乱戳到高潮,赶紧拍上腿间黑乎乎的头顶,“啊……别戳了。” 他没有抬头,只蹭着腿心说他还没有找到,语气真挚诚恳,他是真心感到抱歉,很快舌尖顶戳着终于又戳进刚刚的小洞中,陶知晖恍然大悟自己刚刚已经找到了正确答案,只能更用力地舔吸翕动的穴肉表示自己的歉意与好学。 肆意的燥热环绕着自己的双腿,这种浓重的炙热氛围好似伴随着微弱的雾气,笼罩了她的内心,她被这种毫无章法的舔法舔得头脑发晕。 陶知晖不仅没有实战经验,更没有理论经验,他的舔便是最简单的搅动,爽则爽矣,却没有蒋珹舔她时候欲仙欲死的快感。 江陶摸着他的脑袋,决定亲自教导这个优等生。 “把舌头卷起来,唔……对,好舒服,再快一点。” “手指摸摸我,不是那里,再往下一点,啊……好聪明。” …… 阴蒂被手指来回揉捏拨动,穴肉层层迭迭吸着他的舌头,还有一根手指卡在穴口轻轻抽插但还是没有忍心再和舌头一同插入,江陶自小腹至后背泛起一连串战栗快感,她已经微微出汗,黏着卫衣贴住松垮的内衣,让她很不舒服。 这件小事不用麻烦正埋头于腿间的陶知晖,却给他传递了额外的讯号,他舌尖飞快抽出穴肉又不忘最后顺着缝舔扫一遍,嘴边亮晶晶,眼睛也好像亮晶晶,他的蹲姿早就改成跪姿,他跪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抬头看她,又询问了一遍:“我是不是可以肏你了?” 江老师。 江陶自动为他的话加上新的语境,又从卫衣口袋中摸索着拿出一枚避孕套放在他手里,问道:“你会用吗?” 陶知晖接过,露出几分尴尬神情,像是考前抱佛脚一般看着背后的说明小字,再起身快速脱下裤子,凌乱盖在江陶的裤子上。 裤子脱下的一瞬间,性器直直弹出,江陶正微低着头,两人距离不近却还是差点贴在江陶脸上。她伸手握住,感叹真的好大,难道陶知晖的肉全都长在这个地方了吗? 毫无阻隔地被握着,性器受到刺激又挺直了一些,江陶惊讶地放开手,陶知晖也硬得难受,学着说明书捏出空气后加快套上,却觉得还是有些紧,身体绷得笔直,语气迟疑:“这个有点紧……” “下次给你买更大的。” 陶知晖觉得自己不仅整个耳朵都红了,而且全身都红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烫 下次……江陶说还有下次。 如果他没猜错,这个避孕套应该是蒋珹用的,一种莫名的优越感涌上心头,他握住茎身试图找到刚刚已经被自己舔得张开小嘴的穴口,却怎么戳龟头都会滑开,额头因为紧张泛出汗珠,却越急越忙,甚至有次直直戳到了屁股中间。 江陶实在是受不了,忍不住自己握住茎身试探着往记忆中的地方探入,软软的马眼抵着穴口被咬住,她冲耳根通红的陶知晖点点头,“进来吧。” 紧致的小穴被龟头狠狠推开脆弱的大门,小心翼翼咬着新造访的铁骑,将龟头舔得又湿又滑。陶知晖被她紧紧吸住,却还是有些担心放错了位置,据说女生还有一个尿道口特别小,这个小口把他咬得这么紧,自己会不会进错了? 他好不容易才塞进去也不敢随意退出,只好问他的江老师,“我进对了吗?” 龟头卡在穴口来来回回的磨,阴蒂也被蹭着,里面却空荡荡的,她恨不得自己抓着往里面塞,始作俑者还要问她对不对,江陶抓着他的手臂挠,还是对初学的学生持鼓励态度:“啊……对的……进来啊……” 陶知晖受到鼓励却悟错了老师的意思,挺着腰便要整个塞入,江陶的穴道又紧又软,穴口被他撑得几乎发白,他艰难地在甬道挺进,水液一股股地从她体内溢出,温温热热泡着穴内肆意冲锋的大鸡巴,他的下腹被她绞得突突发疼。 而就在他尝试着抽插以确定真的插到顶时,腰尾兀地发酥,阴囊垂着拍打着她的腿肉,马眼一松,陶知晖沉默地浅浅插了两下便将茎身抽出。 看着避孕套中的白色浊液,江陶有些难以置信:“你射了?” 看着茎身很快挺立,她蹙着眉示意陶知晖从卫衣中拿出新的换上,但还是有些担心问道:“你这么快吗?感觉……没有这么快啊。” 意识到此时提蒋珹不太妥当,她将名字囫囵吞下,但还是被陶知晖捕捉到了其中蛛丝马迹,深粉色的肉柱贴在她的穴口,龟头已经找到了正确的位置,坚定而不容置疑地狠狠推进。 他红着脸解释:“我只是第一次而已。” *蒋珹:我也是第一次啊!我就做得很好! 53.我做得好不好(h) “没关系,唔……” 后半句话还未说完,嘴便被捂住了,江陶的话都被微微出汗的手心捂进了嘴里。陶知晖后知后觉自己的手心紧张得冒汗,赶忙将手拿下,倾身以口封唇。 性器在挺进时不断被翕动的柔软肉壁吮吸舔吻着,湿漉漉的小屄把他的鸡巴浇得又涨大了一圈,牢牢卡着不断挤压前进不留半点缝隙。 太大了。 陶知晖这次放缓了速度,体内的异物感更加明晰,江陶忍不住缩了缩臀部,身子也本能地向上抬起想要躲避外来者的侵入。 “嘶……咬太紧了。” 陶知晖轻轻拍了拍她的臀部示意放松,却不曾想小穴反之咬得更紧了,联想到刚刚舔动时候的技巧,他便把手滑向了小穴处摸到颤颤立起的阴蒂拨动了几下,察觉到穴肉松动后又捏在指尖轻轻揉搓抚慰。 江陶的腰肢微微颤抖,侧着眼睛看他的庞然巨物一点点被自己吞下,每一下都好像快把肉壁上的褶皱按照他的形状碾平。 穴内的水液越蹭越多,陶知晖挺进的速度越来越快,剩下半截一鼓作气挺入时江陶被肏得上下颤了颤,险些被直接肏到了高潮。 小穴夹得很紧,性器被肉裹着几乎是寸步难行,陶知晖深深呼出一口气,眼眶发热,松开捏着阴蒂的手,双手握住她的两团胸乳揉捏,胯部狠狠挺动,几乎要将两颗睾丸也全部塞进去。 “唔……”陶知晖闷哼出声,把人就着这个姿势抱起,自己转身坐在沙发上,自己的鸡巴被整根嵌在她的体内,他用力把人抱着与自己相贴。 他想,他终于是属于她的了。 “你把我吃掉了,”陶知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谢谢你……” 后半句说得很轻,她没有听见,只有火热的呼吸全部喷薄在她的脖颈处。 “你把衣服脱掉好不好?” 江陶揪揪他身上的卫衣,说:“你把衣服脱掉好不好?” 陶知晖第一次面对她的要求产生了迟疑,他摇了摇头,毛绒绒头顶蹭着有些痒,声音含含糊糊:“很难看,怕你不喜欢。” 江陶拍拍他的头,拽起他的卫衣就往上拉,却看见胸前一条明显的淡粉色疤痕,除此以外还有些小伤疤,在他格外白皙的皮肤上分外刺眼,这些都被昨天昏暗的灯光盖住了。 而且,他确实是实在太瘦了。 胸前的疤痕上传来濡湿的感觉,是江陶的舌尖正一点点地舔舐着它,她说:“我想和你贴得更近一些。” 卫衣也被她拉拽着脱下,他像是隐瞒一般快速把自己丑陋的胸口贴紧了她,硬硬的乳尖直接蹭在他的胸前,勾得他头皮阵阵发麻。 他亲亲她的眼睛,左右蹭了蹭在她体内的性器,喘息着说:“我要开始动了。” 臀部猛地开始颠动,江陶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生怕被甩下去,突如其来的快感顶得她呜咽出声,字不成句。 陶知晖不懂得所谓的性爱技巧,他只会直上直下,全进全出地蛮干,每次都几乎抽出大半后又全部挺入,这么残暴的干法干得江陶眼眶发酸,眼泪一滴一滴滑落下来,被他全部舔干净。 陶知晖停下动作,有点担心,“是太痛了吗?” 江陶说不出话,只一个劲地摇头,眼泪却变本加厉地扑簌簌向下落,全部被陶知晖卷入口中,再裹着咸湿泪水低头含住她的乳头,狠狠吸吮。 双重快感之下,江陶很快又达到了高潮,穴肉猛地开始痉挛,把他的鸡巴咬得更紧,他一边温柔轮流舔吻着她的两边胸乳,一边放缓速度让她慢慢放松下来。 高潮平息后,江陶喘着气让陶知晖加快速度,他只说一句抱紧我便挺着腰臀疯狂地抽插,每一下都能把江陶肏得惊叫出声,两人呼吸越来越急促,咬着她乳尖的力气也不断增大。 几十下狠戾抽插后,江陶又被送到了高潮,快感直通云霄,这次的高潮愈发猛烈,她下身剧烈痉挛颤动,柔软的花穴把鸡巴整根往内绞,陶知晖含着已经红肿刺痛的乳尖低吼出声,腰腹收紧与她一起达到了高潮。 陶知晖捏着江陶的后脖,仰头亲亲她的唇,问她:“我做得好不好。” 江陶羞于回答这种问题,一掌轻轻拍在他的脸上,体内的肉棒却好像又即将挺立起来,她求饶道:“我没有力气了。” 陶知晖眼神躲闪,握着她的腰把人抬起抽出自己,“我……我没有再想要了……” 他说完似乎是后悔了,又问:“那下次还可以和你做吗?” “为什么不可以?”江陶抽出几张纸巾扔在他悄悄挺起的鸡巴上,摸到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心想不妙,对人下了逐客令,“他快回来了,你在二十分钟内收拾一下离开,你可以去我房间浴室。” 她指了指自己的房间便抱起自己的衣服走向了蒋珹的客卧,准备抓紧时间收拾一下自己,镜中的自己面色酡红,一看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有心玩耍却还没想现在就让蒋珹知道,不然实在刻意。 *小陶确实有点女儿玩弄蒋珹用的工具人成分,但是很快就不是啦,撒娇男人有好命!是看起来乖乖冷冷实则很会撒娇的陶小狗一只。 小陶:她怎么拔屌无情? 江陶:在一起洗,洗到蒋珹回来也洗不完 53.我还有十分钟到家 正午阳光垂直射向地面,于初秋时节的周末只觉温暖和煦,可蒋珹在车中却觉得心寒刺骨。 手机中倍速放着江陶卧室的监控视频,陶知晖的身影一晃而过又转瞬出门,他早就知道江陶今天是故意将他骗出门,他也是真有意试探她是否真的有男友,但是亲眼看到真相实在难以掩盖心火涌动。 偏偏他好似没有一点立场去阻止他们,不然用什么身份? 是强迫青梅竹马妹妹上床的坏哥哥? 还是一个只给她疏解欲望没名没分的第三者? 想到陶知晖现在还占着她名义上男朋友的身份,蒋珹就恨不得现在立刻回家把江陶锁起来在眼皮底下盯着。 所以他忍着冲动,忍辱负重地千里迢迢为她跑腿,回来也不敢上楼,只敢一个人坐在车里回看监控视频。 他开了三倍速,看得很快,原本随着时间飞逝他心中沉着的石头被一点一点吊起,眼见着终于可以将这块石头扔出九霄云外,却在最后关头狠狠砸下,之前的两小时都成为了最后一击的蓄力。 蒋珹深深呼出一口气,将手机随手扔在邻座,闭上眼回想昨晚江陶听见《怦然心动》后的“对不起”与落荒而逃,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江陶原来是真的不喜欢他。 江陶原来是真的喜欢……陶知晖。 陶知晖! 他再睁眼时看见了正走向这边的陶知晖,手扶着方向盘,右脚却不自觉踩上了油门…… 陶知晖心不在焉地循着进门的路线向外走,浑然没有注意不远处一辆本向着他加速冲来的车突然在拐角处紧急刹车转弯驶向另一方向。 蒋珹绕着小区转了一圈后才缓缓回到车位停好车,还不忘将身上的衬衫褶皱掖平,原本时尚的宽大版型他现在却只觉得自己穿着憔悴,一点也显不出他费了心思练出的肌肉。 “操……” 他拳头攥紧方向盘,抓过副驾驶手机愤愤骂了句,却还是状若无事给江陶发去消息。 “我还有十分钟到家。” 江陶没有回复他,他惴惴不安,心想这个陶知晖家里看着没什么钱,该不会人也大男子主义吧,江陶难不成正在努力毁尸灭迹? 手机屏幕在沙发上频频亮起又熄灭,等她穿着整齐走出浴室时,陶知晖已经离开了,还不忘收拾了沙发角落的一片狼藉。江陶没有再检查一遍,一是懒得,二则是她也很期待蒋珹对此的反应。 真不知道他是会大发雷霆彻底心灰意冷,还是依然不管不顾地缠着她,想到前一种结果江陶撇撇嘴,心中暗自比较二人,觉得有点舍不得,但也不会没有更好的人选取代。 况且,蒋珹就像条狗一样赶也赶不走。 她悠闲地在沙发坐下,拿起手机给蒋珹回复了一句,“我饿了。” 五分钟后,蒋珹推开门,警觉地环视家中,却在换鞋时皱起了眉头,他不动声色将那双新拖鞋扔进门口垃圾桶,去洗手间洗了手才将茶糕递给江陶,让她先垫垫肚子,定的餐马上就到了。 客厅沙发没有明显痕迹,只是在他将包装丝带扔进客厅垃圾桶时却发现了两个打结的避孕套,里面的白浊液体清晰可见,他用力合上垃圾桶,“砰”的一声把江陶手中的茶糕都吓抖了半块,江陶嗔怪他,他说是刚刚手滑了,又笑着提起垃圾袋打好结扔在门口。 借着门开合的响声轻轻叹出一口气。 午饭江陶吃得心满意足,蒋珹食不知味,吃完便带着电脑钻进了。 江陶不甚在意,打了个招呼便回房间睡午觉了,她早起晨跑,上午又被狠狠消耗了体力,现在是真的累了。 书房内蒋珹盯着面前许久未动的空白文档,拨通了学校副校长的电话,他语气温和,脸上却不带一点笑意。 “王校长,您好。” “对,蒋氏非常希望能够为我的母校贡献一份力量,我父亲很支持我的决定。” “没错,全覆盖,高一学生也是有权利参与的,看中考成绩或是平时成绩都是可以的。” “只是希望我们也能参与到励志奖学金人员评选过程中。” “并不是不放心,只是你们也懂的,我父亲第一次交给我的工作,我希望还是可以亲力亲为,如果贵校能提供一份学生详细信息就最好了。” *蒋珹:哼,暂时的男宠罢了,我一点也不介意 (其实在意死了,恨不得创死陶知晖) 陶知晖(低头走路):她是不是真的在玩我 55.她的小狗 床幔整个落下将床罩得严严实实,将艰难钻入窗帘狭小缝隙的最后一缕光也挡在外面,江陶沉沉睡着,浑然不觉房门被人轻声推开。 蒋珹放慢脚步走入房间,他无心吵醒江陶,只拉开床幔躺在了她的身侧,见江陶没有半点醒来的征兆,便伸手将人整个搂在怀里。 江陶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服姿势也伸手搭在了他的腰上,蒋珹捏起她的发梢在手中把玩,绕成圈握在指尖。 他第一次希望自己和江陶若是在封建年代出生便好了,他与她定会早早定下娃娃亲,江陶会去专门的女校学习,或是跟着他一同求学,她会被从小灌输长大后一定会嫁给他的事实,两人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不会有陶知晖,更不会担心还会出现其他人。 他逼着自己停止脑内不切实际又荒诞的想象,贴近深深嗅她身上的香气,江陶喜欢在睡前喷上安眠香,他现在正在卑劣窃取她的香气为自己所用,只是她今天低头时脖颈上的吻痕实在刺眼,烧得他心慌。 蒋珹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低声喃喃:“明明小时候还是很听我话的。” 江家与蒋家交情深厚,江陶出生后的第三天他便被妈妈带去看了隔壁陶阿姨家的小妹妹,妈妈回忆说他去之前可不高兴了因为家里不愿意给他买只小狗,去之后就扒着婴儿车不放,说不要小狗了。 张玫每每说到这便会绘声绘色地演给大家看当时蒋珹的扭捏样,“妈妈妈妈,我不要小狗了,你能不能把陶阿姨家的妹妹偷过来给我养。” 蒋珹听过无数遍这个故事,其实他的记忆已经模糊,反应从小时候的红脸力争再到后来的微笑不语,大家都说他真的变成一个好哥哥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大家都说反了。 江陶小的时候,江家正值转型之际,他是江陶为数不多的玩伴之一,小时候她总是求着自己在过家家时扮演小狗的爸爸,而她则是妈妈,这场戏一直演到了他十岁,小狗死了,江陶不再需要一个爸爸。 江陶在过家家时便会让他演自己的小狗,他就会戴上铃铛扮演那条死去的小狗跪坐在地上对她汪汪叫,会抬头努力去咬住江陶扔出的饼干。在青少年自尊心发展的重要阶段,他在她的面前毫无自尊可言,那时候的他告诉自己妹妹的小狗死了,自己是哥哥,应该帮助她走出阴影。 江陶上小学后,他们放学时间不同,放学后也不和他一起回家了,她有了新的朋友,在她六年级时他偶然听见她和那个叫林景玉的女孩说隔壁班有个男生很好看。 那时候的蒋珹已经高一,他自然不会觉得自己对于还是个小毛孩的江陶有什么难言的心思,只是觉得很不爽,就像是自己辛苦养大的白菜居然主动去拱猪。 17岁的他趁着周末给13岁的江陶拐弯抹角地教诲早恋的危害,还问她那个男生长什么样,怎么不和哥哥说。 江陶只一句:“长得没有哥哥好看,不敢拿给哥哥看。” 他又被她哄得飘飘然了,绝口不再提早恋危害,心想果真是自己担心,见过璞玉难道还会钟情石头吗? 现在想来,过渡阶段青春期的高度自尊可怕如斯,更可怕的是他与江陶生俱来的双标。 *本次写单独视角都会怜爱他们 56.那你是真的只喜欢他吗? 江陶醒来,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住,下意识在他胸前蹭了蹭脑袋,嘟嘟哝哝地问蒋珹几点了,蒋珹捂住她的眼睛,纤长睫毛轻柔拂过手心,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说:“已经快四点了,你几乎睡了四个小时。”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忽地清醒过来,把手伸出被子抓住蒋珹的手腕,语气有些沮丧:“你怎么就这么喜欢我啊……” 像是趁着昏沉说一些谜语胡话。 蒋珹听到这句话愣怔了几秒,将她搂得更紧,亲亲她的额头,小心翼翼问她:“那你是真的只喜欢他吗?” 他问得实在谨慎,又前言不搭后语,给自己留足了余地,却不等江陶回答就捂住了她的嘴。 床幔内实在太黑了,他的双眼甚至无法完整勾勒江陶的模糊身影,他看不见她的眼睛,也猜不出她的回答。 房间寂静得好像深夜,江陶也好像还在做梦,不然眼前的蒋珹怎么会这么陌生,如果是真实的他,只会直接和她说: “快点和那个男生断了联系,江江,你了解他吗,就和他接触?” “江江,听话。” “江江,听我的好不好?” “乖孩子。” …… 而现在这个蒋珹看起来好可怜。 她伸手向前摸索着,先是摸到他的嘴唇,他向后躲了一下想要躲开,江陶执意想摸摸这个现实的蒋珹是不是长着正常的五官,她听说梦中出现的人物,即使是亲人朋友也没有五官,只是一张白板。 只是,往上摸却觉得手心濡湿。 嘴巴被他虚虚捂着,她声音模模糊糊,却透着不可置信,“你哭了?” 蒋珹几乎没有在她面前哭过,他似乎永远可以很好掌控一切,所有的都在他的预料中,包括她。 蒋珹也觉得有些丢脸,“你做梦了。” 江陶睡了太久,也觉得晕晕的,还想哄哄这个可怜的蒋珹,又郑重回答了他的问题,她说:“不是的。” 又害怕蒋珹没听明白,她再加上一句:“我回答你刚刚的问题了。” 她心里其实有些忐忑,她钻了这个问题的空子,很害怕蒋珹追问。 她也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卑鄙,甚至不敢告诉林景玉她和两个男人都上了床,但她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很大的问题。 江陶想,她又没有承认其中某个是她的男友,更没有隐瞒她和另一人上床的事实,他们都是自愿的,这似乎无可指摘。 但是如果她是旁人,肯定很难理解。 蒋珹怎么不说话了,她想,不会真的被她气哭了吧,哭得不会说话了? “那就好……” 他的声音很轻,淹没在黑暗中像是一声叹息,也是他纠结良久后的妥协,他不大度,他甚至痛恨,但是他更不想失去江陶。 江陶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胸口,于无声黑暗中轻轻勾起嘴角。 蒋珹松开捂住她嘴的手,拉起床幔,让那束霞光照进,堪堪落在江陶的胸口。 *江陶:果然还是我的狗 57.剧情里可没这一段 “起来吧,饿了吗?” “不饿,想看电影,”身子被人抱着晃了晃,江陶打了个哈欠,使唤蒋珹把床头柜里的投影遥控器递给自己,又一指前方床幔,“再把前面的也拉开。” 蒋珹照做,询问一句:“你想看什么?” 江陶坦然道:“看av,怎么样?” 蒋珹手中动作停了一拍,快速扭头看向她,见她嘴角挂着盈盈笑意,知道她又在耍人玩,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可不会再把这难得的机会当玩笑了。 “好啊,连我的手机,”他飞快绑好床幔,拿手机连上蓝牙,忽略掉江陶脸上一瞬间凝滞的表情,语气好似无奈却又夹着难掩的笑意,“我就陪着你一起看吧,江江喜欢看哪种的呢?” 江陶坐起身靠在床头,“我不知道。” 蒋珹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抱着一起看手机屏幕,上面是一个网站首页,有很多分类,她好奇地扒着蒋珹的手看,“你经常看吗?” 蒋珹捏捏她的耳朵,并不避讳,“偶尔才看,一般会看女性向,他们舔得比较好。” 江陶嘴比脑子快,接道:“那这个不应该你看,还是……” ……陶知晖更需要。 她急急刹住车,亡羊补牢:“还是看点我也需要看的吧……” 指尖掠过耳朵,忽地摸上她的后脖,江陶脖颈细长,单手便轻松握住一大半,他嗓音恻恻:“江江,我可不是特别大度的人,最好耳不听为净。” 江陶向前伸了伸脖子想要躲开,手向下贴住他的大腿,又轻轻捏了一把。 蒋珹手指向前,勾着把她脑袋仰靠在自己胸前,将手机拿近了一些,让她自己选一部点开,封面都长得差不多,她便随手挑了一个点开。 蒋珹将投影调试好后,剧情已经开始发展了,由于是女性向AV,画面并不是十分露骨,甚至还拍得有几分唯美。 女主和男主共同坐在深夜的电车内,男主斜靠着已经昏睡过去,而女主一直打量着他。 蒋珹的手难得安分,和江陶咬耳朵:“电车吗?宝宝喜欢偷偷摸摸的感觉吗?” 江陶不理他,“随便点开的,男主长得还可以。” 蒋珹不悦:“你果然从小到大看男生眼光都不行,要不是有我,你审美算是完了。” 江陶掐一把他的大腿肉,而电影中的女主居然也摸着男主的大腿小心翼翼地倾身而上贴住了他的唇。 起初只是轻轻试探,而后愈吻愈深,她耳边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沉…… “唔……” 她的下巴被人拧着被迫仰着头与他亲吻,蒋珹学着电影女主先轻轻贴住她的嘴唇,再伸出舌尖仔细勾勒她的唇形…… 他声音低沉,给她实时播报剧情,“他醒了。” 不等江陶好奇地去看剧情,他的舌尖已经趁虚而入,江陶的表情与男主角意外重合,先是惊讶,然后再是被迫迎合,最后是主动加深。 她撑着身子调整姿势,侧着身子靠住蒋珹,双手搂过他的脖子贴向自己,却被蒋珹拉下,他说:“剧情里可没这一段。” 58.摸我,我叫得比她好听 夜色沉寂,空荡荡的末班列车平稳驶向终点,因为加班堪堪赶上地铁的小职员还未来得及庆祝自己幸运赶在最后一秒冲上车便抵着墙昏昏睡去,只将眼皮掀开看了一眼车厢中的其他两个倒霉蛋。 是两个高中生吗? 这么晚,应该是情侣吧。 他将包在手中攥紧后彻底合上眼皮垂下了脑袋。 女孩刚想松一口气,她的裙底呈盛开状落在座椅上,臀肉隔着薄薄的内裤直接贴着冰冷的地铁座椅,有些难受,她难耐地挪了挪臀部,拿出手机假装自拍,实则观察身边“熟睡”的男生。 这是她从初中便暗恋的邻居哥哥,从初中起他们就每天一起上下学,今天数学老师特地给她安排了单独的补习,一时没有注意时间,她走出办公室时晚自习都已经结束一小时了,她匆匆跑向班级拿书包却发现教室的灯还亮着。 他一直在等她。 她张口想说些什么,男生却已经合上作业转头望向她,他起身把作业塞进书包,又拎起身边的粉色书包,“都收好了,走吧。” “谢谢……” 她轻轻点了一下屏幕上少年的脸,刚刚已经大胆地偷偷亲了他,现在想起来不仅后怕,而且……心痒,他的嘴唇好软。 突然屏幕上少年的眼睛睁开了,他扭头直视着摄像头,女孩有些慌张,但还是强装镇定地摆出几个可爱的手势假装在自拍。 少年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指尖残留一抹淡红色,他又看向女孩的嘴唇。 他把自己的手指伸向她的唇边,却在快触碰到时手腕翻转,手机被轻巧拿过,点开相册,前面几张全都是他睡着时候的抓拍。 “都是我的照片呢……你偷拍我吗?” 影片中的女孩低头承认几欲落泪,影片外的蒋珹却放肆张狂,翻开自己相册给江陶分享他的作品,照片模糊,因为没开闪光灯,依稀可以辨别大概脸型,江陶几乎认不出自己,蒋珹却可以指着照片给她一一分辨五官,他咬着她的耳朵,说道:“没错,趁你睡着在偷拍你。” 影片中的少年在听到女孩的解释后,没有逃离,而是捧起她的脸亲了上去。 蒋珹好心提醒:“你该亲我了,宝宝。” “宝宝”两字很轻,就像是他吹出的两个泡泡,分别飞在她的耳朵和脸颊,只轻轻一碰就碎了,她便被他施了咒,也变得不清醒起来,甚至忘了追究为何由他扮演女主自己则是男主,或者是更早的问题——他们怎么突然就开始角色扮演了? 她中蛊一般回头瞄了一眼电影,她模仿着里面少年的动作,两手捧着他的脸,起身凑近着贴住他的嘴唇,他的嘴边还留着一点胡茬,指腹磨着有些粗糙,嘴唇却很软,但还是不够…… 她伸手以一种滑稽的姿势捏住他的唇,又松开,蒋珹明显露出疑惑的表情,却还是任由她从自己身上爬了下去。 江陶踩在蒋珹的拖鞋上打开床边的抽屉,从中随便挑出一根唇釉,又打开床边的小灯,让光照亮床边一角。 她重新上床,跪坐在蒋珹身侧,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这些口红许久没用过了,她拧开唇釉在管口擦了两下便将刷头贴上了蒋珹的嘴唇。 “是烂番茄色,很好看。” 江陶涂得并不仔细,没有花里胡哨的技巧,只是将这鲜亮的红全部抹上他的唇,镜面质地让他的唇瓣看起来亮晶晶的,嘴角微微张开,显得唇珠更加饱满。 他伸出舌尖舔过嘴角,唇釉还未成膜,弄花了一些,还沾了一点在牙齿上,江陶不是很满意,想用手指抹开唇角残留。 可是怎么抹都会晕得更多,江陶有些烦躁,盖上盖子把唇釉放在枕边,“抹不开。” 蒋珹乖乖把下巴放在她手中任由摆布,唇瓣在柔和灯光下愈发靡丽,唇边溢出的一抹红引诱着她去舔舐。 江陶重新贴上蒋珹的唇,唇釉质地并不粘腻,唇瓣是如她想象中的柔软,她几乎是胡乱贴着将嘴唇相互碰蹭,她不是在亲吻,她是在破坏自己的作品。 “啊……” 影片中的女生突然发出一声娇吟,江陶被她吸引了注意,赫然看见屏幕中少年的手已经伸入了女孩裙底。 拉链声音清晰在房间响起,蒋珹捏着她的手贴住自己打开的裤裆处。 他声音清冽,叮叮两下落在地上又弹起,将她脑袋又砸晕了几分。 蒋珹说:“摸我,我叫得比她好听。” *小蒋好涩 我痛经结束后火速感冒了,还好感冒不影响码字,慢吞吞先还债了! 感谢大家体谅!久等了呜呜,等会还有一章 59.这个动作还是让我帮你吧。 po18td .co m 手被抓着蹭过拉链摸到他的内裤,江陶隔着内裤粗粗摸了两下,便感觉到手中的性器又变大了几分,蒋珹把她重新搂进怀里,呼吸贴在她的耳边,柔软的发丝酥酥麻麻搔着她的额角。 “伸进去帮我。” 江陶手指刚贴住龟头,它便吐出一小股清液,黏黏腻腻沾在她的手心,又被她全部抹上柱身,她握着柱身上上下下撸动着,她的动作生疏,其实并不舒服,但正因为对象是他,蒋珹已经觉得快受不了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 et. com 他的灼热吐息喷洒在她耳边,房间音响音质很好,影片中女生的娇吟声与水声在空间中回荡,但很快其中又加入了新的声音。 “好舒服……嗯……再摸摸睾丸……嗯……好聪明。” 蒋珹没有模仿影片中的甜腻呻吟,往日他的声音清冽干净,就像是夏日荷叶上露珠滚入池塘,而处于情欲中他的声音则变得更加低沉,像是他亲手用砂石打磨了自己的声带,腰窝紧缩带动声带拉扯,他的喘息声愈发急促,一下下打在江陶的耳蜗,红色唇釉胡乱地蹭在耳侧。 他还在催促着她,却不肯摸摸她,她侧目观察着视频,迫切期待着剧情的切换。 “宝宝……唔……快一点。” 快感即将达到顶端,却在影片女孩一声长长的低吟中极速降落。 江陶放开了他的性器,将手掌中的透明水液全部擦在他的身上。 列车平稳行驶,靠着墙的小职员的目的地是终点站,他毫无顾忌地呼呼大睡,丝毫不顾对面的乘客已经交迭着坐在一起。 “这个动作还是让我帮你。” 蒋珹脱下她的内裤,摸到湿软的花穴,伸入两根手指深深浅浅地帮她扩张,手指呈剪刀状将小穴撑开,水液顺着手指沿着指缝湿透整个手心。 “宝宝湿这么快,”蒋珹笑意盈盈,另一手却摸到她的阴蒂惩罚性地拧了一下,“是背着我偷吃了吗?” 他将手指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擦过鲜红嘴唇,将唇色晕得更加水亮,有淡淡的腥味。 他从枕下摸出早就备好的安全套,快速给茎身套上后,将江陶身子转了一下背对自己,蹭了几下都没能成功。 没有办法,蒋珹只好又把人抱下床,让江陶踩着自己的拖鞋站着,他则坐在床沿握着她臀部蹭动着向内挺入。 后坐的姿势没有办法全部吞入却能给女生更多的掌控权,蒋珹松开她的臀部,向上撩起她的睡衣握住她的乳肉,他并不主动挺动,而是任由江陶在他身上胡乱尝试着各种频率和角度。 这一次看不见蒋珹的脸单单靠自己摸索的性爱让江陶莫名生出几分兴奋,她好像得到了一个新鲜的玩具,她的上半身被蒋珹箍着不用担心摔倒,她撅着臀小心地尝试各种角度,终于在一次坐下后感受到了酸麻。 “啊……” 她下意识呻吟出声,却是在给有心人传递信号。 阴道兀地收紧,蒋珹被夹得深深吸气,一下一下狠狠顶弄着刚刚江陶寻找到的神秘按钮。 他是卑鄙的赏金猎人,在他的骑士小姐辛苦找到宝藏后占为己有。 60.不要再被我发现有下一个了 车厢寂静,女孩两手死死捂住嘴不让呻吟溢出,腰两侧被握着上下颠弄,发出清脆响声…… 蒋珹松开手中捏揉的乳肉握住她的腰肢两侧,控制着方向与力度狠狠向着敏感处凿弄,她向后靠在自己怀中,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她因为自己上下挺动而摇晃的乳房,乳尖鼓鼓的硬硬的,每晃动一下就能看见那小点扬起又落下。 江陶软软倚在他的身上,她听不懂日语,也顾不上看字幕,她只含含糊糊听见男孩说了一句台词,但很快他的声音被蒋珹盖住。 不知何时,男女主角的位置又再次交换。 影片中的男孩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我了?” 蒋珹也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我了?” 而后又自问自答道:“我不知道,但一想到未来某一天起你不在我身边了……我没办法接受。” 欲望即将到达顶峰,他紧紧握着腰带动她跟随频率上下起伏,他向上抽送的力度很重,原先还只是恶劣抵着某处细细研磨,现在几乎是整根抽出后又整根吞入,只堪堪留龟头堵在穴口,每一下用力挺入都能听见水液润滑下的皮肉碰撞声。 江陶被下体的酸胀感裹挟,头皮发麻,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喘息呻吟,白皙脸庞仰起,显得纤长的脖颈看起来更加脆弱,“你……只是……接受不了我脱离掌控。” 话音刚落,江陶体内的性器停止了动作,蒋珹两手勾住她的双腿,用抱小孩把尿才会用的姿势将她托起,刚刚释放过的性器便从湿滑穴口中溜了出来,乳白色浊液在套内聚集成一团。 这样姿势还是过于害羞,江陶掩耳盗铃一般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被蒋珹抱起平放在床上,手还是捂在眼睛上没有放下,见他没有一起躺下的意思,再偷偷露出一点指缝,看他起身拽下已经灌满的安全套随手打了个结扔进床边垃圾桶,然后转身…… “偷看什么呢?” 蒋珹上床跪坐着看他,两腿之间的性器依然挺立,她的手已经被人拉下,她被迫光明正大地欣赏这个和自己从小长大的男人的裸体。 她翻了身,手撑脑袋,侧躺着与蒋珹对视,她稍稍伸腿,大腿蹭过他的脚尖,她说:“蒋珹,你是不是有病啊?” 江陶又作补充:“就是那种……控制欲,你知道吗?” 床面凌乱,床沿的床单被他们蹭得皱巴巴拧成一团,被子被随意扔到另一边,视频淫秽暧昧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 而他们带着对方的气味赤裸着相互对视,仅仅是江陶短短两句话又把他打回了哥哥的身份。 还是一个,为了控制妹妹不惜侵犯妹妹的变态哥哥。 蒋珹都有些气馁了,但不过两秒他恍然江陶说得似乎并没有错,不过,他想,这肯定不是一种病。 他不过是太喜欢江陶了,所以他才会一次又一次放低自己的底线。 蒋珹一手按着江陶的肩胛骨,另一手悠悠然给自己套上新的安全套,侧着身子借刚刚的润滑又将性器整个挺入,这一次由他掌握这场性爱的主动权。 他的声音意外清亮了几分:“如果我真有病,我就把你关在这个房间这辈子都不出去。” 他的大手轻柔抚弄着她柔软的臀肉,又扬起手轻轻拍了几下。 “所以,江陶,不要再被我发现有下一个了。” *小蒋:我真的这次要对她凶一点了,不然她根本不在意我的警告 我:哦,所以呢? 小蒋:所以我叫了她大名,还打了她屁股 61.他的江江怎样都是好的 影片的结局是男孩将女孩偷偷带回了自己的家,在他们从小一起躺着玩游戏的床上酣畅淋漓地做爱,男孩说其实自己也一直在偷偷暗恋。 可惜江陶没有看完这个结局,蒋珹侧着身体将她的腿稍稍抬高后将性器挤入,每一下都用力撞入,他们像是子宫中的两个未成形胚胎,以一种安全的姿势迭抱着做最下流的事。 他亲吻舔舐她的后颈,像头狼想率先标记自己中意的母狼。 我要洗澡。江陶伸手自然搂紧他的脖子,蒋珹则将她一把拥在怀里稳稳向客卧走去。 他在思考,骗江陶家里没有多余床单的成功可能性有多少。 客卧浴室的淋浴区做了一处嵌在墙中的木椅,蒋珹把她放下,打开浴室暖气后又拿下架子的干净浴巾披在她身上。 蒋珹:“你等一下,我试试水温。” 江陶:“今天也不冷哎。” 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没有取下身上的围巾,蒋珹和她说话时总是喜欢看着她的眼睛,而他转身时身下的肉棒又会在腿间摇晃,她只能被迫抬高视线刻意避开。 可蒋珹已经拿着花洒向她走了过来,他蹲下先将花洒冲了一下她的小腿,“水温可以吗?” 江陶把腿向内缩了一些:“有点烫了。” 蒋珹重新调适水温得到江陶认可后才把浴巾拿开,认真仔细地帮她洗澡,只是…… 江陶捂住自己的下体向去抢夺他手中的花洒,“我可以……自己洗的。” 蒋珹倒是很大方把花洒给了她,只提醒道:“最好用手指撑开一些,你里面很湿。” 江陶的脸被浴室水蒸气熏得又红又烫,试探着将手指伸进自己的花穴中,面对着蒋珹却好像怎么也做不出这样的动作,明明昨天对着陶知晖都…… 江陶恼羞成怒地盯着蹲在自己面前认真注视着自己眼睛的男人,“你能不能不看我?” 蒋珹看着她的眼睛,手却从后颈处的吻痕滑至他在胸上嘬出的红印,再是她腰两侧被他虎口掐出淡粉色指痕,最后落在她的大腿内侧,他说:“我忍不住,江江太漂亮了,你身体每个部位都很吸引我。” 江陶败下阵,把花洒递给他,“那你来吧。” 蒋珹蹲着在浴室明亮光线下端详着那处神秘的花穴,江陶今天实在是过度了,阴蒂都看起来有些肿胀,穴内的水液还有不少,手指扯开两瓣阴唇顺利滑入,他一边屈伸着手指想把她穴中黏糊糊的水液刮出,一手拿着花洒上下冲着她的身体。 江陶最后是被蒋珹用浴巾裹着抱出浴室的,江陶紧紧贴着他的胸肌生怕浴巾突然滑落,蒋珹像是知道她想什么一般说道:“我哪里都见过了。” 原以为江陶会像以前生气一般拍他肩膀,然而那双手却突然摸了摸他的脸,他垂首看她,缓缓将她平放在自己床上,江陶却还是没有把手拿开。 她问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蒋珹想,如果是对于他来说,江陶这样自然是特别坏的,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他的江江身边只有自己。 但如果是对于江陶来说,他的江江怎样都是好的。 于是,他说:“江江,你只要不违法乱纪,对我怎样都是最好的。” 江陶松手给自己盖上被子,撇撇嘴,“我才不会违法。” 蒋珹倾身亲了亲她的脸颊,没有被江陶拍脸后挂着得意的笑进了衣帽间随便给自己套了身居家服,又去隔壁给她拿了干净的内裤和睡衣,要不是江陶赶他离开,他十分乐意帮她穿上。 “我想自己睡一会,晚饭还想吃昨天那家。” 江陶只露出一个脑袋,脸颊红红的,蒋珹贴了一下她的额头确定只是浴室太热后才点头出门,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他扶着门转身问江陶:“今天和我睡可以吗?没有替换的床单被套了。” 江陶原已经躲在被下的脑袋又钻了出来,她声音有些沙哑,“没有就安排人送。” 蒋珹轻轻合上门:“好的。” 他自嘲地想若是论对江陶的了解,或许她父母都不如自己,他只能认命去隔壁收拾残局。 窗帘已经被他拉开,天色已晚,阳光最终还是没能照进这间屋子,蒋珹兀地有些失落,却被耳边的震动声吸引了注意力,循着声音找到另一边的床头柜,是江陶的手机。 最新的微信消息明晃晃显示在屏幕中央——你一直没理我,是我哪里做错了吗?是把你咬痛了吗。 蒋珹嗤笑一声,解开江陶手机便给他回复:我是蒋珹,她下午和我在一起,实在是累到她了,现在睡着了。 62.我的嘴被你亲得好痛 夜色将临,透过灰色纱窗,依稀看见最后一抹贪恋人间的夕阳,陶知晖想今天上午的天气明明很好的,到了傍晚居然有些泛凉。 昨天晚上他已经完成大半作业,原本今天安排是完成剩下作业外加预习数学,他却有些心不在焉,他没再像往常一样关闭手机的音量,且持续处于一种等待状态,他也没有敢给江陶发太多的消息。 陶知晖放下手中的错题本,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是江陶的消息没错,但却不是她。 这是一条挑衅意味十足的宣战,他收到时都觉得有些好笑,他从来没想过能被蒋珹视为敌人,他与江陶是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而他对于江陶或许只是一个看着顺眼的新玩具,在学校早恋这件事对学生来说都是新奇的消遣。 陶知晖甚至从中咂摸出几份喜悦,蒋珹会对他发这种挑衅的话便代表蒋珹并无法阻止江陶在两人之间的游移,甚至他已经被迫默认了这种畸形的关系。 也就是,江陶并没有对他失去兴趣,不然蒋珹才不会有机会发酸话,自己早就被红色感叹号踢出局了。 他思考的速度很快,几分钟后便不痛不痒地给对方回了一句:“那就辛苦珹哥照顾她了,在学校我也会好好照顾她的。” 说罢,他收起手机起身出门去厨房,算算时间应该给妈妈送晚饭了。 陶知晖心中悬了半天的石头最终砸在了蒋珹的心上,他预想过对方或许会质问,或许会挂不住面子直接删除好友,高中的小屁孩不都是这么心高气傲的吗?明明上次生日还清高得很啊。 按捺住心中不快,蒋珹往上还瞄到他们昨晚长达一个半小时的通话记录,心中郁结更甚,但是现在偷看别人手机理亏在他,他只能删除两人消息,毁灭犯罪证据。 江陶睡到晚饭送到后才醒来,服务员蹑手蹑脚地在餐厅摆完餐具对蒋珹点点头后离开,只落在她身上一眼,并没多话。 蒋珹恶人先告状:“不好意思江江,刚刚看到你的手机微信好多消息,我就帮你回了。” 江陶有些不悦地暼他一眼,“你怎么可以不经我同意乱动我手机,还私自回我消息?” 蒋珹混淆概念:“我不是故意的,我手机和你一个型号都是软硅胶手机壳,房间黑着灯,一时拿错了,我们密码又碰巧一样。” 江陶并不相信他,看到他回复的微信语气又冷了几分:“怎么还给别人回这个。” 蒋珹终于被她问到了点上,把她的手抓过来一把握住,语气放软了些:“看到他一时没忍住……所以我和你道歉,可是你之前手机都是随便让我看的,我也不是第一次帮你回复别人。” 江陶哑然,蒋珹说的确实是事实,但是初二以后她就开始对他拥有边界感了。于是她只是拿出手机背着蒋珹换了密码,警告蒋珹,“你以后不许看了。” “知道了,你都把密码换了,我想看也看不了,”蒋珹转移话题,“你看这个蛋糕,我托人才拿了今天的预订,刚刚开车去取的。” 那是一家私人甜品店的蛋糕,老板是法国甜点师,为了妻子放弃国外的工作,回到国内一起开了一家甜品店,是蒋珹同学推荐给他的店,说自己女朋友很喜欢,可以带小女朋友去尝尝。 蒋珹身边的朋友都知道江陶一起长大,几乎形影不离,几乎都默认他们是秘而不宣的情侣,蒋珹没有在众人面前明确回应过,只是说江陶还小不要乱开玩笑。 抹茶栗子蒙布朗磅蛋糕是今年推出的新招牌,蒋珹猜江陶会很喜欢,事实证明他确实很了解她。 江陶吃完饭才给陶知晖回复消息,她不想解释蒋珹的举动,跳过那条对话,引用了他上面的问题。 “你没有把我咬痛哦。” “但我现在有个地方确实有点痛。” 陶知晖拎着饭盒往家走,小区路灯三盏坏了两盏,他开着手电筒照亮路面,还要盯着屏幕等待对方的正在输入,上方却不再显示输入中了。 他心中浮想联翩,被迫提问:“是哪里?” “我的嘴被你亲得好痛。“ “你是小狗吗,牙齿这么尖。” *陶知晖,一款更加稳定的疯子,值得拥有 大家新年快乐啦!! 63.蒋珹知道你有对象他肯定死心了 当外婆还在世时,陶知晖曾经跟着妈妈回过乡下老家,虽然被外婆连着礼盒一起被赶出了门,但他除了妈妈的哭声还记得沿途的一汪池塘。 因为在南方,即便是冬天也难见冰雪,屋外水缸只结了薄薄一层冰在表面,村里小孩蹲在岸边将冰块敲下站在远处砸水缸玩。 叮当作响,清脆动听。 他与妈妈路上辗转奔波,又被外婆骂是那个狗东西生的小杂种,妈妈听了难受却没敢开口辩驳,他只能一遍遍说着别骂妈妈了。 大年初二的好日子,沿途的冰石打击乐成了他唯一偶遇的趣事,他示意妈妈去听,陶秀琴却也没了心情,只说:“快走吧。” 江陶声音清脆,他擅长议论文写作,描写意境欠缺,搜刮了脑中所有想象只想到那天的冰块,恰如戛玉敲冰。 他长按语音条收藏,回复她:“我下次会轻一点。” 消息弹出的瞬间,房间门也被人敲响。 蒋珹没进来,立在门口扬声道:“明天下午两点你陪我去机场吧。” “好的。” 江陶回答完,却后悔了,想说拒绝,还没等穿上拖鞋走上十步,门便被人推开了。 蒋珹目光沉沉:“你要拿什么吗?我帮你。” 看着他的眼睛,想说的话哑在喉咙里,挤出一句:“想喝牛奶。” “温的对吧,我去拿。” 江陶想叛逆说不要温的,但自己确实就是只喝温牛奶,只能转身又坐在桌前。 桌边落地灯光莹莹洒在面前书本上,是蒋珹选的,她选的款式发给蒋珹后,不过五秒他就说这款容易伤眼,还是给她亲自定了款相似的。 相似却不相同,甚至更加好,蒋珹觉得自己够尊重江陶,但江陶不觉得,她觉得这是蒋珹的控制欲。 现在也是,他看似商量,其实就是定了要她陪着去机场。 而她还是会下意识遵从他,除了在床上的时候……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见到陶知晖是第一天结束军训后,林景玉挽着她的手,指着刚从隔壁班小跑出去的某个男生说:“那个还挺帅的,不知道叫什么。” 说完,陶知晖恰好跑到两楼相连的廊桥,江陶越过阳台,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只觉得还可以,随口说了句:“看上去追啊。” 林景玉拒绝了,“不了,我要好好学习申剑桥,男人不要来挡我的道。” 江陶听完笑得不行,还是拍了拍她的肩让她再考虑考虑牛津大学。 林景玉一边伸拳打她,一边说:“不如你去追他,蒋珹知道你有对象他肯定死心了。” 后来,她知道了,那个男生叫陶知晖,长得还可以,名字和她也很有缘分,江陶信手一指便点了他,听着林景玉教的,看着贴吧发的追人贴,笨拙敷衍地展开了自己轰轰烈烈的倒追,还狠狠栽了一个跟头,直接把人栽沙发上了。 江陶想,陶知晖原来理都不理她,现在就很听她的话嘛,蒋珹怎么就不能学学。 她又看了眼时间,起身又把书房的门锁上了。 下午睡了很久,一点睡意都没有,今天可以学习到大概十点,明天六点起床晨跑…… 她在脑内计划着明天的安排,想到下午,犹豫不决地还是决定陪蒋珹去机场,不然他要是去爸妈那里多嘴就不好了。 她想,林景玉说得对,男人会挡道。 *蒋珹:我明明很听话了啊! 近几章过一下剧情,需要走一下小陶的故事线了! 64.开幕式 yuzh aiwu h.xy z 在国庆前的最后一个礼拜,高一学生迎来了第一次月考,考完后的第二天便是运动会。与期中期末考试不同,月考成绩并不会算作高二分班的凭据,因此即使月考成绩一科一科传入耳中也没有太影响大家的心情,晚上晚自习还被取消改为了看电影。 早上刚进教室,江陶就被同桌拉着袖子小声汇报昨晚看电影时听到的小道消息。 “数学成绩昨天就出来了,我听课代表说你这次数学是年纪第一,”她难掩兴奋,“之前那些人老说你作业是回家抄的,现在可没话说了。” 后面女生听见了,也说:“还说你不如隔壁班陶知晖,我看看现在到底是谁不如谁。”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zhaiwuvip.com 江陶穿着班级统一订购的班服,心情很好,“你看起来考得也不错嘛。” 同桌打了个响指,眼睛都笑弯了,“数学考过130了,国庆有交代了。” 由于是运动会,昨天晚上并没有布置作业,黑板上只写了一行大大的“记得穿班服!!”。 班服是找淘宝店家定制的,学校校领导反感夸张装扮,所以一律不允许穿特殊服装,班主任求稳怕挨骂亲自选了十几款让班长投在黑板上让同学举手表决,希望大家可以在参加项目时候也穿着班服体现团结和班级风貌。 最后选中的是一件红蓝拼色衣领的白色美式T恤,背面是彩绘摩天轮,用花体写满了每个班级同学的缩写,布料是全棉的很舒服。 江陶洗完觉得穿着还是不舒服,又找爸妈订了一件一模一样的,只是布料摸着已经完全不同了,这件事她除了林景玉没和任何人提起。 林景玉听完默默把自己的班服也给了她,“你们班至少还是全棉的短袖,我们班这个泰式校服穿着可难受了,版型也不好。” 运动会开幕式简单又隆重,简单是每个班的方阵,就只是走着喊口号而已,与之前想象的运动会整活一点也不一样,隆重的是校领导的讲话,副校长讲完校长讲,讲完还有各种宣誓。 江陶排在女生队伍中后方,陶知晖个子高排在班级队尾,抬眼便可以看见江陶马尾辫轻轻晃动,正微错着身和前面女生聊天开小差。 操场实在嘈杂,后排同学仗着没老师管着更是肆无忌惮,他听不清江陶的声音,也没见她回头看自己一眼,有些郁闷。 她这两个礼拜主动联系他的次数寥寥,高中时间紧张,即使是邻班也并不能常有时间见面,每天晚上吃饭时间她都和自己朋友在一起,放学时他想等着她一起走段路,她也总是会被班中另一个走读女生拉着一同去校门,他不好意思直接上前,只能默默跟在她们身后,再目送江陶坐车远去。 江陶对此并不是毫无知觉,只是她乐在其中,她甚至会偶尔回头冲陶知晖眨眨眼,或者微信问他要不要今天和自己回家,只是这个呆木头只肯周末才去她家,实在是太听妈妈的话。 “衷心希望大家在运动会中比出自我、赛出风采、取得佳绩!” 随着开幕式的结束,掌声雷动,学生刚排着队离开操场便解散了,上午场的志愿者和运动员赶着去比赛场地,第一场男子100米和跳高是在二十分钟后,都是大热门。 江陶的3000米是在第二天,她想找林景玉一起也去凑凑今天的热闹,只是找了好久也没看到她。她迫不得已拐去了体育馆楼道,那里是学校的监控死角,她踩着最后两级台阶上上下下跳着玩,可还没等把消息发出,她就被人楼梯上握着腰拽下,一把搂进了怀里。 *小陶还是胆子太小,要是蒋珹能有他这种好机会,都已经在食堂办喜酒了 65.这种不方便绑住 体育馆的地下室被改成了器材室,中间打通了一堵墙连着充作体育老师的办公室,因为运动会的缘故所有老师都去操场做裁判了,器材室安排了学生会的同学值日。 连接着地下室的楼道没有窗户,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吸顶灯,每天都有体育部的学生和阿姨打扫楼道,点点生锈的扶手栏杆被擦得干干净净。 陶知晖搂着人后退几步,肩胛两侧顶着栏杆虚虚把人拥在怀里,江陶微微一偏头便贴到他的下巴,楼道安静,可以清晰听见身后的心跳砰砰,和喉结滚动的声音。 开幕式时间实在是太长,早上又没喝一口水,嘴唇发干,喉咙发紧,张嘴前口中唾液黏连发出小声断裂声,陶知晖舔舔嘴唇,手不自觉把少女腰身又环紧了一些,江陶大腿跟着向后贴近,蹭到他裤兜中的钥匙,两三把钥匙轻轻晃动碰撞。 陶知晖侧身,低头,贴近她的耳朵,似是顾忌着有第三人的存在,却更像是为自己贸然的行为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我来替人值日。” 江陶手机屏幕已经被她暗灭,但还是被他瞥见了未发出的信息,他庆幸还好自己来得及时,把人拦住了。 “你是学生会的?”江陶有些奇怪,但一楼突然传来的脚步声让她有些害怕,挣了挣手臂,用气声小声地警告,“好像有人!” 陶知晖松开手臂,绕了一圈又寻摸着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牢牢牵着人往器材室走,“体育部同学托我值日,我有器材室钥匙。” 他想了想,又低声补充了一句:“器材室也没装摄像头。” 江陶没好气问他:“你怎么这么了解学校摄像头。” 陶知晖一手握着她,一手拿出钥匙开门,手腕用力把人搂着抵在门上,指骨顶着她的后腰,只听见“咔嗒一声。 门被反锁了。 他说:“因为在学校太想你了。” 一节课45分钟,没有一分钟能够见她。 一个小课间10分钟,运气好可以见她六分钟,她会从他们班级门口走过,他也会莫名朝着洗手间的反方向走去他们班,在窗口看她几眼。 一个大课间30分钟,课间操是他最期待的环节,可以看见江陶身后马尾随着动作蹦跳,偶尔她也会回头看他几眼。 中午和傍晚吃饭时间半小时,他总会坐在林景玉与江陶不远处。 学校时间太长太短,他很想她。 他不是天赋型的好学生,所以他知道江陶是真的聪明,他几乎是用尽了力气学习才堪堪与她齐头并进,他拼命追赶着她,生怕被她甩下。 他们班的班服是jk制服,由于是班级团购价50一套,质量属实差劲,贴着江陶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把江陶逗笑,捏着衣角问这衣服是谁的主意,又拉住那条灰色的领带说:“领带还可以,国庆来我家也想看你戴……” “只脖子套着领带,不穿衣服。” 陶知晖被她说得耳尖发红,连肩膀都泄力几分,任由江陶踮着脚扯他的领带,被发现是锁扣样式时,她叹了口气,把领带扯松了一些垮垮挂在他脖子上。 陶知晖问:“怎么了?” 江陶拉着领带强迫他低头,衬衫质量实在太差,灯光透过薄薄的白色布料,可以隐约看见胸前两点,江陶攥着布料捏住一颗拧了一把,陶知晖吃痛倒吸了一口气。 她说:“这种不方便绑住。” *蒋珹:你最好不要拿我留在你家的领带做什么。 今天拍了泉州簪花,好好看好好看,明天计划在酒店呆半天休息一下,应该可以多写一点器材室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