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视后前女友要结婚了》 1.【澄清一下,不是前女友】 “你迟到了。” 说这话的女人,声音温柔,含有一丝少年气,她似乎在轻快又熟稔地打招呼。 可下一句是: “想怎么罚?” “随便你。”回答她的这个声音,含着羞涩和期待,可听起来又没什么大波澜。 “随便我有什么意思?”温柔又英气的声音近了,她的声音就在耳边,“得你说,你告诉我。” “那,我迟到了二十分钟,打二十下好了。” “裤子脱了,跪好,自己数。” 她有的时候是故意的,故意迟到,故意给陆煅惩罚她的理由。 陈昭荣脱到只剩条内裤,她趴在床边,等着陆煅的惩罚。 陆煅让她自己数,她就一下一下的报数: “1。” “2。” “3。” 开始疼了。 陆煅用戒尺点她的屁股:“翘高点。” “4。” 陆煅对声音又要求,她说:“这声不好听,重报。” “4。” “...” “15。” 十五下,她的皮肉都在颤栗发烫,而她的灵魂在舒展。 在快乐。 陆煅的戒尺点在臀瓣上,向下滑,很顺。 “湿了。”她说。 陈昭荣知道,她有反应,她在期待。 “还剩五下。” 第十六下,陆煅打在她的小穴上。 这次她没能报数,而是喘息,愉悦地喘息。 陆煅说:“重数,加罚两下。” “是,主人。” 陈昭荣的声音在颤,她的灵魂也是。 只有这个时候,只有在陆煅的调教下,她才能感觉自己是鲜活的。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贱,陆煅又一次挥动后,疼痛和更大的快乐几乎将她淹没。 她拒绝不了。 她溺在这里。 可是第二十下,没有来。 “荣荣,”男人推门进来,“醒醒,起床了,化妆师来了。” “...知道了。” 陈昭荣缩在被子里,没让官海看见她的表情。 她湿了,也上脸了。 因为她又梦到了陆煅。 梦到五年前的那些翻云覆雨。 五年了,她每次梦到陆煅,身体还是会有反应,陆煅把她调得太好。 缓了一会儿后陈昭荣才从被子里爬出来,她做了一下简单地洗漱。 今晚,有她的新闻发布会。 五年了,她也要结婚嫁人了。 “...非常感谢广大的粉丝朋友对我的喜爱,但我本人和经纪公司一致决定:我将息影结婚。《风波定》这部剧将是我陈昭荣最后的作品...” 这个晚上,娱乐界惊涛骇浪—视后陈昭荣决定回归家庭,息影结婚。 陈昭荣这人有点意思,她是科班出身,除了拍摄的第一部电影小火了一把以外,之后拍的任何一部电影都未再火过。 相反,她主演的电视剧拍一部爆一部,简直就是收视率的代名词。 而且陈昭荣的路人缘很好,上到八十都很喜欢陈昭荣的脸。 按照老人的说法是:一看就是贤妻良母。 当然,单是贤妻良母不成,陈昭荣最点睛在于她的眉眼里有股狠劲。 越乖越狠,能在泥沼里也开出艳丽的花。 再加上她经纪公司稳定又会挑剧本,一年前,陈昭荣荣获视后的名誉。 这么一棵摇钱树,没想到无风自停。 新闻发布会是在晚上七点召开的,宣布息影结婚是在十分钟后,七点十分零一秒,网络就因为陈昭荣炸了。 “我女神要息影结婚,不是,哪个龟孙子要娶她?”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姐姐你想不开呀,搞事业不好吗!!为什么要回去相夫教子!!!” “都什么年代了还要息影结婚,那男的傻逼吧—!!” “陈昭荣走到这一步不奇怪,她自己不是说了她比较传统。” “《风波定》真的要成绝唱了吗?不要啊,姐姐你不要这么想不开啊—!” 这一个晚上,陈昭荣粉丝的哀嚎声从线上影响到线下。 离飞机起飞还有二十分钟,飞机上也在讨论这件事。 “你看你看,视后陈昭荣宣布息影结婚。” “牛逼,这年头还有人和赚钱过不去,她经纪公司怎么同意的?” “人家早就自立门户了,我更好奇的是,陈昭荣她老公谁啊,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 “谁知道呢,妈的,我女神!” 陆煅的手机也响了,是她的经纪人发过来的新闻链接。 【恭喜你啊,才刚回国,前女友就要结婚了。】 【澄清一下,不是前女友。】 经纪人发来一个问号。 紧接着是:【陆煅你这么渣呢吗,你俩当年都那样了,你连承认都不愿意承认?】 【是女朋友。】 【?】 【我出国的时候,没提分手。】 ———— 和隔壁双开,我的精神想到谁写谁 如果觉得作者写得可以,请多多留言夸赞,厨子做饭需要大家的爱 (* ̄3 ̄)╭? 2.陆煅是谁 《风波定》立项即因为陈昭荣上热搜,随后选角再度上热搜。 其中一条是:惊!陆煅竟归国拍戏! 这条热搜一开始毫不起眼,还以为是谁买的,但只要有人点进来,就会被陆煅的那张照片吸引。 在西藏的旷野上停着一辆饱经风霜的越野车,穿着无袖上衣的短发女人搭着胳膊在车门上,她一条腿踩在车座边缘,一条腿微弯曲着拄地。她很高,目测有一米八,长手长脚,骨架优越。她的脸有少数民族的特色,颧骨高起,薄薄的的皮肉贴在上面,成了刀尖为数不多的人性。 女人脖子上带着的藏族项链垂在外面,黑黢黢的,吸着光,在这蓝天白云下兀自暗沉。 和它的主人一样,不显张扬,但再狂的风也吹不死这野草。 陆煅自己说过,她就是野草。 她侧头不知在看谁,但局外人皆在看她。 “救命,帅到我心坎里去了。陆煅是谁,这是剧照还是什么?” “救命,陆煅都已经没人知道了吗?” “楼上别救命了,陆煅的那部电影都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 “救大命!都七年了!我cp凉了都七年了!” “啥啥啥,你们讲清楚啊!” “注意看,照片里的这个女人叫陆煅。这不是什么剧照,这是七年前她在藏区时候被路人抓拍的照片。当年的那部《藏地新生》你们还记得吧?你们肯定记得,那是陈昭荣参与拍摄的唯一一部火起来的电影。陆煅在里面演卧底的大车司机,据说导演当年就是因为看到这张照片,才觉得那个角色非陆煅莫属。” “???她是那个大车司机??我日,她当年拍戏的时候才22吧!” “呜呜呜我的鹿茸cp啊,电影里面陆煅最后飙车找到陈昭荣时候帅炸了,我当年垂直入坑。” “不过话说回来,陆煅后来为啥不演戏了?” “人家不演戏是回去继承家业了呗,蒙藏之女了解一下。陆煅高吧,汉、蒙、藏三族混血。她家据说是蒙古黄金家族,人家在草原上有自己的地皮,还有马场,还是上师的弟子。” “还有这个姐姐的照片吗,多来点。” “没了,陆煅就拍了那一部电影,拍完后没过两年就出国了,这才回来。” “她这次在《风波定》里演镇守边关的女将军吧,导演还挺会选人,我觉得陆煅合适。” “陆煅这张脸呦,不吃这口饭可惜了。当年电影上映路演的时候,陈昭荣是不是说过陆煅是她的光?” “楼上别造谣好吗,荣荣说的是陆煅在剧里面的角色。” “哎呀得了吧,少装点,谁不知道当年要不是陆煅,陈昭荣最后那场被强奸的戏能一笔带过吗?” “有人理一下七年前没混内娱的孩子吗?” “七年前,某大视后被自己的前经纪公司卖了,当时正好藏区那边要拍摄一部解救被走私的国家保护动物的主旋律电影,陈昭荣在里面演一个被拐卖然后堕落成走私犯的失足女。 据说当年陈昭荣零片酬出演,那部电影可是在西藏实地拍摄,陈昭荣没少吃苦头。 陆煅在里面演一个妹妹是警察且因公殉职而死的大车司机,她利用自己的职业找那帮走私犯的证据,一心要为妹妹报仇。 陆煅在找证据的时候遇到了陈昭荣演的失足女,陈昭荣自己都说过她和陆煅的角色双向救赎,她最后反正也是因为陆煅。 电影最后失足女帮大车司机找证据被怀疑,走私犯头目让属下轮奸她。当时导演是想把这段拍出来的,要不是陆煅用在藏区的人脉施压,陈昭荣能不露吗?” “我的鹿茸cp啊!!!” 陈昭荣退出微博,那人说的没错,当年要不是陆煅施压,那场强奸戏不会被一笔带过。 陆煅是藏地上师弟子,那部电影又是藏政府的意思,再加上陆煅的师父在当地名望不小,导演这才同意把那段缩略。 影片里的失足女最终还是暴露,当时警察已经对走私集团展开缉拿,走私犯头目丧心病狂之下要带着失足女一块死。 陆煅饰演的大车司机知道后直接拦路抢了一辆越野车,她在藏区山路上夺路狂奔。 那张照片是她回西藏看师父的时候被路人抓拍到的,当时流传到网上,导演看到这张照片,直接拍案说最后那场追逐戏简直是为这个人量身打造。 陆煅确实不负众望,电影上映后,她荣获最佳新人奖。 那也确实是陈昭荣演戏生涯中唯一没糊的一部电影,那也是她的翻身之作。 那个经纪公司是她毕业后签约的第一家公司,能力不大,饼却画得不小。那部戏她也确实是被公司卖了,差点零片酬出演。 还是陆煅要求导演给她开工资。 那部电影里,她和陆煅有场对白: “西藏的风沙很大,不适合你这样的娇花。” “我算是什么花。” “你是,”当时陆煅的眼睛很亮,她半靠在车上,被人世折磨过的眼睛里此时干净温和,她说,“你是我见过最美的花。” 那场戏里,失足女为了用身体讨好走私犯,她特意穿了高叉旗袍,没想到最后看到的人是一个大车司机。 “那你是什么?” “草,我是这里随处可见的草。再大的风,也别想吹死我。” 失足女十四岁就被拐弯到这走私集团里,她只学会用身体去讨好那帮畜生,她也像畜生一样活着。 光是为活着,她已经卖干净了尊严。 可是眼前这个人夸她是娇花。 失足女想去擦大车司机脸上的灰尘,又怕自己太脏再污了她,手伸出一半,尴尬地悬在那。 大车司机笑着把自己的脸凑上来。 那场戏,被救赎的不只是失足女,还有陈昭荣。 正是那部电影,让她的实力被之后的公司看中,特地签下她。 再之后,就有了视后陈昭荣。 —— 本来以为自己今天心情不好是因为菜做难吃了,结果打上字才知道:哦,我是因为没输出脑洞啊 4.猎物和猎人 网上的讨论还在继续,甚至直接把“陆煅回国”顶上了热搜第三。 “陆煅现在回国干嘛,她马场都开到苏格兰了,还巴巴回来给陈昭荣作配。” “赚钱呗,内娱的钱多好赚。” “谢邀,都说了陆煅的马场都开到苏格兰了,她这一部戏的钱还不够马场维修费吧。” “等一下,181,长枪女将军,马戏,姐姐我可以—!” “emmm姐姐性别别卡太死。” “笑死,陆煅第一次拍电影拉了陈昭荣一把,陆煅第一次拍电视剧是给陈昭荣作配,她真的我哭死,她超爱。” “我们鹿茸是真的!!” 小助理痛快地把手机合上,这句话,是陆煅逼着她发的。 小助理都不敢想自己会被陈昭荣的粉丝追着骂成什么样。 陆煅还问她:“超话建了吗?” “...转发量不够,还没。” “啧...”陆煅有点不满意,“花高价买两个剪辑,把那部电影翻出来拉郎一下,应该能建了。” 小助理更加痛苦地去打电话了:陆煅回国能是为了什么? 她超爱!!! 当陆煅苦心积虑要建超话的时候,陈昭荣在给导演打电话问能不能换掉这个女将军的人选。 “不行啊荣荣,咱俩也合作这么久了,我和你说一句实话:咱们这次拍摄的场地有一部分是陆煅提供的,马戏要用到的马也都是她家的。这个人选,我是换不成了。” 陈昭荣沉默了一下问:“剧中这两个角色的对手戏她有提意见吗?” “有,她帮我拓宽了一下思路,我觉得挺好。” 陈昭荣翻着剧本,没问这个“拓宽思路”是指把两个角色拓宽到在床上打架吗。 导演没听见陈昭荣说话,以为她不高兴,导演有点慌,毕竟陈昭荣咖位放在那。 “荣荣,你...你当年不是和陆煅关系挺好的吗?” 至于这么对陆煅的角色有意见吗。 “不能换就不能换吧,她很适合。” 陈昭荣挂断电话对剧本发呆:陆煅回来了啊。 随后陈昭荣的微信提示音响起,马上要开拍了,导演把演员们拉到一个群里交流。 陆煅的微信头像还是那片草场和那匹马,她是真的喜欢骑马。 她有蒙古血统,从小在草原上长大,她热爱也擅长骑马。 所以,陆煅的双臂、腰腹、大腿的肌肉非常强。 陈昭荣切切实实地感受过。 八年前,她和陆煅在剧组初始,陆煅第一眼就看穿她的本质。 那个时候她正在低谷,签约公司的所作所为差点将她对演戏的热爱消磨干净。 尤其是陆煅出现以后。 有些人仅凭一张寻常生活照就能被导演相中特邀进组,而有些人苦学四年最后要沦落到零片酬出演。 她知道不是陆煅的问题,可是当时在剧组,她很难不注意陆煅。 也许这是上天注定的孽缘。 陆煅,她是草原上的鹰隼,是雪山上的孤狼。 第一眼,她就看穿了她。 “我来,谢谢你。” “谢我什么?” “我知道,你跟导演说,愿意降薪出演,那部分钱我已经收到了。” “我没降薪。”短发女人把她堵在门口,就这么居高临地看着她说,“我只是提供了些交流而已。” 陆煅是当地一位非常有名气的上师的弟子。 有陆煅在剧组里,剧组和当地的沟通能更方便。 那是她第一次找上陆煅,她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现在想来,其实是害怕陆煅发现。 发现自己喜欢她。 上高中的时候陈昭荣就知道自己喜欢女生,尤其喜欢强势的女生。 陆煅的脸,陆煅的人,都好像上天为她量身定制了这么一位。 陆煅问她:“你打算怎么谢我?” “你...你想要什么?” 当时陈昭荣不敢抬头。 陆煅直起身,鹰隼一样的眼睛审视着她。 “你太瘦了。”她突然说。 是的,那段时间因为经纪公司的问题,陈昭荣心里状态不好,已经开始厌食。 “胖点更好看。” 就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陆煅开始给她送吃的。 准确的说,是管控她吃什么。 陆煅送来的,她必须得吃完。 她那时候的一日三餐都在陆煅的掌管下,她很喜欢。 她知道她是在犯贱,她上高中的时候就这么被妈妈骂过。 骂她不知好歹,日子是还不够苦吗,还要去喜欢同性,还要给他们惹麻烦。 说她生下来就只会让别人受罪。 那个时候,她明知道陆煅是在一步步试探她的底线,可她还是甘之如饴。 因为这个世上终于有一个人愿意为她费心思,她受宠若惊,她巴不得陆煅再过分一点。 陆煅也确实这么做了。 陆煅邀请她到她的房间里吃饭,她故意把饮料洒到她身上,脏了她的衣服。 “对不起,”陆煅听起来毫无诚意,“我赔给你一件。” 是陆煅早就准备好的,那是一件高叉旗袍。 陆煅把衣服拿出来给她:“试试看尺寸合不合适,不合适我让人再改。” 陆煅没有放她走,也没有让她去浴室,她们俩之间毫无遮挡,她是在陆煅的注视下脱掉自己的衣服。 陆煅微微挑眉,她似乎很愉悦。 衣服换上的时候,陈昭荣已经湿了。 她就是这么贱。 “挺适合你的。” 陈昭荣被她养胖了些,曲线玲珑,尤其是胸前,正适合这身旗袍。 后来旗袍戏后,导演还让她减肥,说她快崩人设了。 换好衣服后,饭局继续,但是陈昭荣变了。 如果只是一味的当猎物没什么意思,聪明的猎物,也会玩弄猎人。 陈昭荣半倾着身子为陆煅倒酥油茶。 她知道陆煅图什么,她也会为陆煅展现她所图。 这胸这乳这腿好看吗,想吃,还得令她满意才行。 一切才刚开始。 ———— 小剧场: 国外某超市里 小助理陪着陆煅买东西 陆煅拿起一瓶醋,小助理:你家缺醋吗? 陆煅转过瓶子让她看上面的字:陈醋 小助理:…… 陈昭荣的陈是吧? 4.平安扣 今天是剧组开机大吉的日子,陈昭荣的时间观念很强,提前一小时就到了剧组。 这时候化妆师还在路上,导演忙着让剧组的其他工作人员布置场地,一时间也没招呼陈昭荣。 “荣荣,你先自己坐会儿,化妆师快到了。” “没事,你们忙。” 陈昭荣找了个位置坐在那玩手机,这本该是寻常一个等待的过程。 直到陆煅突然出现。 周围人来人往,嘈杂喧闹,她走进来的那一刻却连风也被降了温度。 太冷了,冷得陈昭荣难以思考别的事情。 她几乎没奢望过她们会再见。 五年了。 她走得果断,也回来的意外。 在这个早晨,在这里来回进出的有十几号人,她的助理就坐在旁边和别人说话,导演也站在不远处指挥,化妆师马上要到了。 陈昭荣以为她该在意,但是陆煅没有。 她亲昵地捏着她的耳垂,问她:“想我了吗?” 五年未见。 毫不避嫌。 陈昭荣的助理看见,想过来问陆煅是谁,怎么在这,怎么做这样的动作,可她又看陈昭荣毫无反应,也就放弃了。 陈昭荣,不是毫无反应,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熟悉的压迫感击穿时间的那堵墙从五年前走来,她以为她能忘,可就在这一瞬间她才清楚自己是有多么自欺欺人。 一夜一夜的春梦,相册里隐藏的照片,那些没扔掉的道具。 都在打陈昭荣的脸:你逃不掉。 ”我...”陈昭荣喉头干涩。 陆煅笑意浅薄:“我给你带了礼物。” 她拿出一个锦盒放在陈昭荣手边,未等陈昭荣再有反应,她已经离开去跟导演说话。 ... 是她的风格,做事果断,从不拖沓。 陈昭荣打开锦盒,这是一个平安扣项链,不过陆煅给的礼物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她打量着这项链的绳长,这枚平安扣玉石应该能正好垂在她的两乳之间。 过了一会儿陈昭荣的助理才知道这个高挑女人是谁:陆煅给全剧组包括工作人员在内都准备了礼物。 导演和其他演员收到了天珠手串,各助理及其他工作人员则是收到了蜜蜡、琥珀、玛瑙等等做成的装饰品。 见者有份,但平安扣只有一枚。 陈昭荣是视后,整个组里属她咖位最大,导演便为她准备了一间单独的化妆间。 趁着助理去拿水,化妆师又在低头忙,陈昭荣把项链拿出来,在胸前比量。 确实,玉石正好能被她的胸夹住。 助理拿水回来,把瓶盖拧开递给她:“姐,你今天看起来挺开心。” “老熟人回来,当然开心。” “陆煅吗,她人还挺好的。” “一串玛瑙就给你收买了?” “没,我的心永远是向着姐姐你的。” “嘴还挺甜,一会儿请你和小柳老师喝奶茶。” 化妆镜里,陈昭荣的笑容逐渐下放: 陆煅,真的回来了。 她每一次出现都是这样,直直闯进她的生活,从不道歉从不避讳。 她硬要在她的人生里留下浓墨重彩。 上午十点,一种演员终于画好了妆,开机大吉的场地也布置完毕。 这个日子和时间还是陆煅选的—上师弟子,有说服力。 陈昭荣今天的妆容是她的角色静宜郡主还没开始搞事业之前的样子:平淡素寡,不与争斗。 而陆煅的角色是征战沙场,先帝亲封的大将军,民间传言其有鹰视狼顾之相。 陆煅是真的适合这四个字:鹰视狼顾。 导演安排众演员站位,男主角宁浮涛站在陈昭荣旁边,而陆煅...导演是真的很想把她放在前面,但是这个181着实有点碍眼,只能把她安排到后排。 “大家看镜头,我说123,你们说开机大吉。” 陆煅个子高,又在后排,她正好能看到到陈昭荣的脖颈。 保养的不错,很配她送的礼物。 “1, 2,3!” “开机大吉!” 这张照片拍完,也就流传到了网上,引起不小的讨论: “我们家荣荣的妆好素啊。” “陈昭荣的角色不都是这样,前期小白花,后期靠男人上位。” “这是谁家酸鸡又跑出来了,好演员是能把角色的反差和成长演出来,你家主子行吗?” “陈昭荣是走不出舒适圈了是吧,每部都这样,看都看腻了。” “我们家荣荣剧抛脸,视后了解一下?” 一张照片,有人夸有人骂,各家粉丝明争暗斗不断,除了一块净土。 该净土名叫陆煅工作室。 “辛将军是在看静宜郡主吗?好配啊。” “555我也想要辛将军的专属温柔注视,kdl!!” “我们鹿茸超话怎么还没建起来,求转发!” 陆煅的助理恨不得自己长八只手,一半用来夸陆煅和陈昭荣好配,一半用来和陈昭荣的唯粉大战三百回合。 “糊咖陆煅别蹭了!!” “谁蹭谁还不知道呢,这点钱都不够买匹马的!!” 忙了一天以后,导演请大家晚上聚餐。 《风波定》是大型古装权谋电视剧,导演不想将就,对角色的人选把控非常严格,包括年轻的演员在内都是颇有实力。 更何况还有很多老戏骨受邀参演。 大家齐聚一堂各搭交情,陈昭荣也端着酒杯陪了一圈。 唯独没有陆煅。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酒杯走了出去,正站在天台吹风。 陆煅出国以后陈昭荣就把她俩的联系方式都给删了,包括微信。 现在导演把大家拉进一个群里,陈昭荣点开陆煅的微信,不知道该不该加。 加回来说什么? 欢迎回来? 她最没资格说这句话,当年是她逼走了陆煅。 陆煅在天台上站着,她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看穿她。 陆煅弹了个好友申请过来,陈昭荣立马同意。 她举着酒杯走到陆煅面前。 “欢迎回来。” 但陆煅根本没碰手中的杯子,只是看着她。 陈昭荣只好自己喝了。 而这杯酒,陈昭荣只喝了一半。 她仰头喝酒时陆煅突然和她碰杯,陈昭荣没防备,红酒泼到了胸前。 “不好意思。” 和当年一样,她的这句话依旧是毫无诚意。 “...没事。” 陈昭荣觉得现在陆煅就是把这杯酒泼在她脸上她也能说没事,更何况是衣服。 只是,她今天的衣服是浅色真丝,这半杯酒下来,能让衣服更好地熨帖在胸上。 陆煅扫过她的脖颈,问:“项链喜欢吗?” “...喜欢。” 那枚玉石,现在正躺在她的双乳之间。 “喜欢就好。”陆煅才喝下杯中酒,“导演刚才说,你的房间还没安排好,今晚只能委屈陈大视后回家住一晚了。” 陆煅阔步离开,陈昭荣站在天台上等助理拿外套过来。 在这个时候,无人在意这里站的是谁,也无人看见陈昭荣眼里几乎迸出的疯狂和喜悦。 陆煅真的回来了! 衣服脏了,陈昭荣也就有理由提前离开,司机把她送到家的时候,她看见的官海的车也在家里。 官海也在这。 “衣服怎么了?” “脏了。” “你们剧组开拍,不是要住酒店吗?” “今晚出了点问题,明天搬过去,”陈昭荣走上楼梯,“我先去休息了。” 陈昭荣回到房间,她脱下脏衣服走进浴室,对着镜子打量自己。 还好,她很注意身材管理。 质地温柔的玉石已经被滋养了些温度,她拿出手机拍下玉石安躺的照片发给陆煅。 【项链我很喜欢。】 陆煅满意地合上手机:那么今天晚上呢,官夫人。 人都是食肉动物,更何况陈昭荣年轻貌美身材曼妙。 官海不可能不心动。 他站在浴室外敲门:“荣荣,明天你就要搬到剧组了是不是?” 而且,陈昭荣是他的未婚妻。 陈昭荣动作微顿:所以,今晚你让我回来。 你想看我怎么做。 你想让我再做一次选择。 陈昭荣没理,她打开花洒冲澡,直到洗好了才穿上浴袍出去。 官海迎上来 :“荣荣...” 他等了很久了,他一直在听。 “我今晚很累了,”陈昭荣根本没给他多余的眼神,“咱俩年纪都不小了,我明早还要去剧组,没那么多精力。” 陈昭荣坐在化妆镜前擦护肤品:“官海,我不是不知道你在外面养着人,你要是真想,去找她们,她们比我更乐意伺候你。” ———— 官海:有人当面绿我 陆煅:没关系,本来你也是个备胎 ———— 陆煅晚上做梦:我是平安扣 5.该激怒我的时候再激怒(是第一次的调教pl 官海当天晚上摔门而出,这一晚,陈昭荣也没怎么睡好。 她这些年本来就失眠,一直靠药物撑着。明天她一大早就要到剧组,要是吃药,估计得迟到,索性没吃。 后半夜迷迷糊糊睡着了,又梦见陆煅。 陈昭荣有性瘾,童年亲情的缺失和血缘带来的压迫,社会环境的歧视,她自身性格又卑微敏感,种种原因之下,形成了性瘾。 上大学后,她深以为耻。 她根本不会去自慰,小道具也没买过,每天用意志力和身体的欲望抗衡,硬生生将自己逼得断情绝爱。 在遇到陆煅之前,她根本不想碰“性”。 那年,陆煅二十二岁,陈昭荣二十五岁。 因为天生身体不好,陈昭荣晚上学了几年,因而毕业也晚。 刚毕业,就碰到这种畜生公司。 那段时间她本来就因为工作上的事痛苦,陆煅的出现无疑加剧了这种苦难和她对自身的怀疑。 她是不是就不值得这世间宽待她? 陆煅才二十二,大学刚毕业,正年轻气盛。导演一眼就相中了她,不像她,恨不得倒贴钱进来。 陆煅每天都会出现在她眼前,她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心里想:同样是活着,为什么命这么不同? 后来,导演单独找到她,给她发了片酬。 导演说,这是陆煅的意思。 她当时以为是陆煅的施舍,她找上陆煅是想还钱。 但是她被陆煅堵着靠在门上的时候,她改变这个想法了:就这么牵扯着也好。 她们俩之间,该牵扯着。 陆煅说她胖点好看,便每天给她送吃的,从一天一顿到一日三餐,她一步一步试探她的底线。 片场里,有人想跟她凑近乎,她不是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只是她不知道怎么拒绝。 也或许,是她故意不拒绝。 因为她在等陆煅出现。 那天是休息日,导演给大家放一天假,同剧组的小哥问要不要开车带她去镇子上。 当时他们为了实景拍摄,一个剧组的人远离人烟,恨不得在雪山高原上扎帐篷。 小哥来邀请她,而陆煅就在对面靠着自己的越野车注视她。 “不用了,”这一次是陈昭荣自己开口拒绝,“我约了陆煅。” “你和陆煅,关系还挺好啊。” “嗯。” 那天之后的,她和陆煅在一起了。 陆煅的父亲是蒙族人,在草原上自己经营着马场,她的母亲是南方中产家庭的孩子,供养上师。 陆煅天性不受拘束,她妈妈便为她在藏区这边开了一些小店。 这个一些,是指吃喝玩乐一条龙。 餐饮住宿服装车行,陆煅能用到的,她妈妈都有开办。 这也是镇子上唯一一家更接近汉人口味的餐馆,陈昭荣尝了一下。 怎么说呢,突然就知道她每天吃的那些盒饭都是哪来的了。 陆煅的心思不在吃饭上,她的眼睛很锐利。 二十二岁的陆煅还没学会掩饰锋芒,陈昭荣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是陆煅不会像那些男人一样直接,她知道一步步来,知道获得陈昭荣的同意。 “晚上有电影,要去看吗?”陆煅为她添了一杯果汁。 二十二岁的陆煅,特别喜欢喝橙汁。 “看完电影应该就赶不回去了吧。” 那会儿路上的照明设备还没完善。 “我在这有家酒店,可以住一晚,等天亮了再赶回去。” 陆煅知道,对她而言工作更重要。 “酒店的床软吗?” 她们一直借宿在当地人家里,她不是很能睡得惯。 “软。” “那直接去酒店吧,我好久没睡软床了。” 再之后的事,都在两人的意料之中。 一进房间,陈昭荣把陆煅按在门上亲,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非得装成很娴熟的样子。 然后陆煅问:“第一次?” “你怎么看出来的?” 陆煅捏着她的下颌说:“咬得还挺疼。” 她们从门口吻到床上,陆煅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指套。 这是陆煅的酒店,这是陆煅的房间,陈昭荣看着,却没问陆煅怎么会准备这个。 她不想自取其辱。 毕竟,不被偏爱才是她的命。 但是陆煅撕指套的手都在抖,她强装镇定把指套带好,对陈昭荣说:“我也是第一次,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 陈昭荣抓过她的衣领吻她。 陆煅很青涩,青涩的没有做太多动作,一路中规中矩,叼着她的奶子刺激她,等她下面足够湿滑了再伸手指进去。 但这不是陈昭荣想要的。 她有爽到,但就是差点什么。 陆煅把她翻了个身,压在床上。 “我猜你也不满意这个。” 陆煅把皮带解下,第一次没太用力地抽在她臀肉上。 陈昭荣象征性挣扎一下,她趴在床上,双手死死地抓住床单,青筋分明—这才是她想要的!! 陆煅欺压过来,问她:“安全词?” “不用。” 陈昭荣自己都被自己的疯狂吓一跳。 “不用,不怕我搞出人命来?” 陆煅大概也没想到她这么疯,但是她还是继续:“你可以随时喊停。” 陆煅先试探着抽了一下,陈昭荣叫都没叫。 她不满足。 要再痛一点! 陆煅果然懂她,下一皮带就抽在她的兴奋上。 陆煅试了几下,找到陈昭荣适应的力度,她用皮带抽抽腿根:“打开。” 是要打那里吗? 陈昭荣当然接触过这些,她也一直期待着,只是她不敢。 陈昭荣依言打开腿,陆煅的皮带毫不留情地抽下,陈昭荣叫了一声。 她的身体因为疼痛而做出生理性逃避,但是被陆煅死死禁锢在床上。 陆煅是驯马的。 陆煅一点也不像普通的富家小姐,她仗着自己底子好不喜欢护肤,皮肤黝黑,双手因为常年卧缰绳而有老茧。 她喜欢骑马,大腿和腰腹极为有力。 现在,一只手按住她的腰,一条腿压在她的腿弯上。 陆煅合她心意。 她又抽了一皮带,打在她的大腿内侧。 陈昭荣弹动身体,又被按回去,她很喜欢这个过程。 这种被掌控的过程。 陆煅又一皮带抽在她的小穴上。 “疼...” 疼是真的。 爽也是真的。 陆煅的身子压过来,附在她耳边问她:“我刚才说什么?” “我可以随时喊停。” “你刚才喊的是停吗?” “...不是。”陈昭荣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不是,那你喊什么?” 陆煅抽在她的背上:“你刚才喊得什么?” 陆煅后来说:“陈昭荣,你比我疯。” 那时候,陈昭荣说:“你就这么点力气吗?” 她想要疼,她渴望疼,只有疼痛能让她感受到在活着。 但是陆煅没有被激怒,陈昭荣是第一次经历这些,她是演员,要养身体。 这细皮嫩肉,真要下狠手,撑不了几皮带。 陆煅想了一下她明天要演的戏,下一皮带继续抽在腰间。 这肉多,打着不会受伤,也不会妨碍明天的工作。 陈昭荣对情感极其敏感,不然也不会受困到自我折磨,她知道陆煅在思量些什么。 她突然开始疼了。 陈昭荣咬住软枕—所以她不想让陆煅失望。 陆煅没尽兴怎么办? 陆煅似乎是察觉到了,因为那种反抗在消失。 陆煅享受的就是掌控与屈服之间拉扯的过程。 她换了个指套,伸进陈昭荣的小穴里。 “陈大演员,就这么喜欢?” 太湿滑了,她的手指甚至差点滑出来。 陈昭荣偏头咬着软枕不肯说话。 那就陆煅说:“真要说是第一次,你表现还挺棒的,是不是想了很久了?” 陆煅没用皮带,单手拍了一掌她的臀肉:“你自己打过自己吗?很好看。” 红色的伤痕映在白皙的皮肤上,这是梦里的画作。 陈昭荣被她刺激的高潮,但是陆煅还在继续,她说:“陈大演员,你知不知道,你高潮有点快?” 陈昭荣抓着被子呜咽。 陆煅亲在她的侧脸:“辛苦了。” 这本该只是一场你情我愿。 陈昭荣就当自己是真疼,她趴在被子上放声大哭。 陆煅那个不是人的,还趁她哭的时候,调整她的姿势,在她的腰下面垫了两个枕头。 陆煅埋头下去。 “你...” “你哭你的。” “...” 陆煅咬着早就探出头来蒂珠,她很坏,要用牙尖用力,刺激得陈昭荣真的很想给她一腿。 可她又会用舌尖安慰。 她手也不停,两厢刺激下,陈昭荣真的很快就又高潮了。 陆煅又过来吻她:“你真的还挺敏感。” “你闭嘴。” 陈昭荣轻轻打了她一下。 “好,我闭嘴。” 闭嘴就闭嘴,反正嘴巴有别的用处。 陈昭荣又被她翻回来平躺在床上,她急不可耐地含住她的乳肉。 这一个晚上,陈昭荣根本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几次。 反正陆煅体力好。 等陈昭荣终于吃不消的时候,手机显示已经凌晨一点了。 她们从下午六点开房进来,到现在就没停。 从一开始的衣衫整齐,到现在,两个人都是赤裸的。 陆煅的腿上也有水渍,就是不知道是谁的。 “我去洗手。” 陆煅走进浴室,过一会儿再出来的时候手上还有温热的毛巾。 “刚洗干净了。” 她打开她的腿,清理腿间的液体。 陈昭荣今晚高潮了不少,腿心一塌糊涂,她说:“扶我去浴室也成。” 陆煅拍了她屁股一下:“你还站得住吗?” “...” 站不住也是真的,她第一次跟人上床,实在是高潮太多次了。 这阵子陆煅在剧组里,也没剪头,已经留出了一个小马尾。 她收拾好这些以后,随手挽着头发说:“我出去买吃的,你先别睡。” “你...” “怎么了,有什么想吃的吗?”陆煅背对着她穿衣服。 “...都行。” 她就是想问:你真的回来吗? 陆煅走了,她是这里的老板,有通用钥匙,不需要房卡。 房间里电没断,依旧闪亮着,陈昭荣却巴不得现在是黑的。 陆煅要是拿走房卡,她就必须得回来对不对? 陈昭荣抬手把灯关了:算了,她也累了。 大概二十分钟,也可能是两个小时,反正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延伸。 久到她已经失去了睡意。 门口传来开门声。 陆煅看见房间灯黑了,以为陈昭荣实在是困,已经睡了,她小声叫道:“陈昭荣?” “还没睡。” 这一刻陈昭荣都有被自己的声音吓到:她怎么这么大声? 陆煅大概是以为她嫌灯光太暗,只重新开了客厅灯。 “太晚了,厨师都下班了,我随便做了点。” 陆煅把餐盒打开放在床头柜上:“你趴着吃,我给你上药。” “你还去买了药?” “对啊,不上药你明天怎么工作?” “这个点还有药房开着?” “不是买的,这是消肿的药,我平时有在车里备着。” 陆煅常年在外跑,她经常受伤,车里一直放着医药箱。 陈昭荣吃了两口,她发自真心地说:“你手艺不错。” 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 “你喜欢这种口味?”陆煅还挺疑惑,“我以为你是南方人,口味偏甜,我做菜还挺咸的。” “好吃。” 陈昭荣大口吃着,不敢浪费。 镇子离拍摄地有点远,大概五点,洗漱回来的陆煅叫她。 陈昭荣昨晚累极了,她嘟囔着:我再躺一会。“ “就半小时,半小时后必须得走。”陆煅又帮她调整身体,“你趴着。” 陆煅打开药,帮她重新上药。 陈昭荣马上清醒了。 她趴在原处,没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擦完药后,陈昭荣起身,陆煅说:“醒了?那去洗刷,我去让后厨做点早餐,路上吃。” “陆煅。”陈昭荣叫住她,“昨晚虽然是我第一次,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放纵一下而已,你...” 陈昭荣没说完,因为正在穿衣服的陆煅直接给了她一皮带。 打在她的肩膀上。 蝴蝶骨开始发烫和疼痛。 陆煅抬起她的下颌让她看她,她的眼神锐利,能刺穿她的一切: “陈昭荣,你也懂SM,所以,该激怒我的时候再说话。不该激怒我的时候,把嘴用在别处。” 陆煅把皮带系好:“我在车上等你。” 陈昭荣没化妆,素寡地站在陆煅的车旁边,有些不安:陆煅会喜欢吗? 过了一会儿,陆煅拎着东西过来,她把手里的早餐递给她:“新出炉的馅饼,尝尝?” 陈昭荣双手接过:也不知道为什么,陆煅这的早餐格外好吃。 陆煅又把拎在手里的东西拿出来,那是一个很软乎的垫子,她铺在副驾驶上。 “试试,看疼不疼?” 陈昭荣扶着她的胳膊上车:“不疼,特别软。” “你确定?路上颠。” 陆煅大概是不信,又回去拿了一个,让她垫着。 凌晨五点半,陆煅开车回剧组。 陈昭荣双手抱着馅饼看向车窗外的蓝天。 原来,生活是有色彩和香气的。 ———— 遇遇,阿妈最近精神状态不好,只想写肉,周末再搞你的剧情线55 ———— 陈昭荣:对情绪特别敏感 陆煅:只对陈昭荣的情绪敏感 ———— 本文的肉和剧情相辅 看在作者如此勤劳的份上,能不能多留言互动一下555 6.好久不见 陈昭荣又梦到了过去的事,身体理所应当起了反应,她起床去洗澡。 陆煅走了以后,她像是在自虐一样再也没有解决过自己身体的需求。 唯一一次和别人上床,还是两年前被父母逼着和官海。 那以后,她每次都会让官海去找他包养的那些人,反正那些人更需要官海。 剧组是八点半开拍,陈昭荣七点不到就到了,她坐在自己的化妆间里,翻着最近的新闻。 开拍大吉那天,陆煅的定妆照真不错,适合保存。 然后放到隐藏相册里。 剧组要在影视城里先拍文戏,然后转移阵地拍那些大场面,今天上午她要拍的第一场就是和陆煅饰演的辛璜将军故人重逢。 《风波定》剧本是原创剧本,陈昭荣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故事。 剧本设定里,她饰演的静宜郡主是先帝幼女,而先帝是当今昭帝的哥哥。 也就是说,这个皇位是兄终弟及。 先帝病逝后只留下这个幼女,昭帝自然不敢苛待,封其长郡主,享一郡之供养。 但静宜郡主的年龄实在是... 她和昭帝的三子一般大,今年已经二十有六,却未曾婚配。 原因无它,长郡主之子,为先皇血脉,而朝中旧臣仍在,若是有人想以此夺位,还真不是不行。 这要娶长郡主的人选既得能让朝中旧臣满意,又得能让昭帝放心... 哪能那么容易,便一拖再拖。 静宜郡主自己也知道她身份尴尬,便常年驻守封地,无召从不回京。 她和辛璜的重逢,便是因为昭帝下旨令辛璜回京述职顺便过中秋。 辛璜,北境辛大帅孤女。十年前辛家满门儿郎战死,北境险些失守。当时军心涣散,而朝中因先帝突然驾崩新帝仓促继位,混乱一片,无人受旨前往北境镇压。 此时,年仅十三岁的辛璜披甲上阵,亲自率辛家军闯进敌方大营,斩主帅首级。 此后,辛璜掌辛家军大旗。 璜,祭北之玉器。 辛璜自幼便是武学奇才,由辛大帅亲自教习,十岁时便能使得单戟如出江蛟龙,得先帝亲自赐名:璜。 辛家亦是先帝时旧臣,辛璜每次回京都会绕道春梨郡,先拜见静宜郡主。 正定十年七月初四,韬武大将军辛璜奉召回京述职,过半,得长郡主静宜密令,孤身率军医星夜兼程,赶赴春梨郡。 这一幕里,静宜郡主因为受歹人所害,进食毒物,卧床养病。 辛璜疾驰,便是因为长郡主府上缺医少药,静宜向她求助。 “殿下,”丫鬟满禾端来汤药,“您下的药方已经煎好了。” 满禾扶着静宜坐起,给她喂药。 静宜郡主是被架空了,可她毕竟是先帝唯一在世的女儿,自有一些手段,整个长郡主府密不透风。 “殿下,您多习医术,但以后这样自吞毒药的事,可是万万不能再做了,”满禾不无担心,“万一辛将军带不来您要的药呢。” “放心,”脸色苍白的静宜郡主宽慰身边人道,“她会带来的。” 静宜郡主服了一碗药,正要修养,门外的雨宜神情惊喜又迫切地进来禀告:“殿下,辛将军到了!” “这么快,快请!” 静宜郡主要起身去迎接,却被满禾按了回去,辛璜的声音也快步的到近前:“殿下切莫起身,臣不敢劳动!” 如果说辛璜的到来是给静宜郡主安稳,那陆煅的出现,是解救陈昭荣的人生。 和八年前一样。 八年前那部电影的最后,幕后凶手绑架失足女,以她为人质夺路逃生。 陆煅当时跟着特技师只训练了半个月,但是那场戏完成的载入教科书。 她接到消息后直接拦路抢了一辆越野车奔向公路,她没有丝毫的迟疑,带着对即将为妹妹报仇的期望和解救一个无辜生命的使命感,她义无反顾。 陆煅的眼睛很锐利,当年的导演就说过:这孩子会用眼睛说话。 这双如鹰一般尖锐且审视的眼睛在太阳的辉煌下闯进她的人生。 大车司机直接撞停幕后凶手,她下车后根本没管那个人的死活,她更在乎的是还有希望的生命。 “你没事吧!” “郡主殿下,臣来迟了。” 八年过去,她的声音褪去青涩和冲撞,烈风已经吹不动羽翼丰满的苍鹰。 她也壮了些,为了配合辛璜这个披坚执锐的沙场宿将形象,陆煅在没回国的时候就在增肌,回来以后还被导演拉着去特训。 陈昭荣的目光锁着这张脸:比以前白了,大概是知道防晒了,也没以前那么放肆了。 少年还是被她所爱的人亲自渡上枷锁。 草原辽阔的风终究没能剥开自缚的茧。 而今,五年。 “辛将军,好久不见。” 陆煅,好久不见。 ———— 每天加班三小时,我们单位可以说是人事不干 7.人渣行为 “卡!” “好!”导演鼓掌,“好好好,这个情绪非常好,可以过了。” 下一幕陈昭荣和陆煅的对手戏比较多:辛璜担忧静宜长郡主,既想说教又舍不得。 “我带了军医来,”辛璜招呼军医进来,“药在路上,我已经派人去找了,需得迟上几天。” “无妨。” 军医的诊断结果和静宜长郡主自己所诊一样,静宜郡主笑着说辛璜:“传授我医术的老师也是你军中的,你还不信?” 辛璜是真拿她没办法,无可奈何道:“我信,我信的结果就是这个。” 按照导演的说法,两人幼时一见如故,先帝病逝后,辛璜首次回京受封时甚至没有先去见昭帝,而是先去见了静宜长郡主。 数年间,辛璜虽显少回京,但逢年过节来自北境的贺礼可从未少过,辛璜还曾经嗔怪静宜少与她有书信往来。 辛璜胆大心细,又在北境那种远君之地,她更自在。 静宜羡慕她的自由。 “静宜和辛璜不仅是君臣,更是推心置腹的密友。”导演讲戏的时候是这么说的,“静宜长郡主孤身在皇帝的监视下,她其实内心很依赖这位远在千里的朋友。而辛璜呢,她的内心没有外表那么有攻击性,她很心疼静宜。这中间的尺度,你们自己拿捏。” 陆煅拿捏的很好。 最起码在这一幕里,她没有受到过去的影响。 不过陆煅的文戏少,今天就这一上午,拍完后她下午就要去隔壁和武指继续排练。 下午是昭帝三子,也就是男主宁浮涛饰演的寅肃殿下逼迫静宜长郡主和他结盟的戏。 拍戏是不按照剧本时间线的,这一幕是在静宜长郡主中毒之前,所以陈昭荣的状态要从那种病弱里拔出来。 午休吃过饭后,陈昭荣说要调整状态,她一个人在化妆间里看剧本。 门口响起敲门声。 如果是工作人员,不会不提前和她说,如果是别人,不会不自报家门。 这样沉默着敲门,且重复这个行为的,只有陆煅。 陈昭荣打开门。 陆煅是她的汉名,跟随母姓,她有自己的蒙名。 陆煅和她一样,生下来时身体不好,她父亲说要锻炼她身体,就把孩子带到了草原上。 从此以后,陆煅一发不可收拾。 她从小学骑射、摔跤,当着草原上的孩子王,野得无法无天。 后来她妈妈实在受不了,把孩子接到了姥姥姥爷身边,捋顺她炸掉的毛刺。 一直在出国读高中之前,陆煅都是在她那个书香门第的母亲家里生活。 陆煅兼备了游牧民族的野性和汉儒世家的端方。 不过后者一扒掉衣服就很可怜了。 陆煅敛眸看向陈昭荣的胸—她毫不避讳这样冒犯的眼神。 陈昭荣不化戏妆的时候,是会戴着那枚平安扣的。 “你把门关上。”陈昭荣小声说她。 关门声后,陆煅的气息从身后扑来—她抱住了她。 起初,这只是一个抱。 陈昭荣闭上眼享受这久违的怀抱。 这是她朝思暮想的。 所以陆煅吻下来的时候陈昭荣也没拒绝,她反而更热烈。 陆煅的唇很软,很好亲,她体温一向高,是黑夜给她的火。 陈昭荣被她按在了化妆镜前,陆煅的手已经钻进她的衣服内,她能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有多渴望。 最一开始的时候,陆煅还很抱歉,觉得自己精力太盛了,直到她发现陈昭荣的欲望比她还强。 陈昭荣本就有性瘾,在遇到陆煅以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陆煅从下方握住了那枚平安扣。 又捏住了陈昭荣胸下缘,陈昭荣险些叫出声。 陆煅一只手用力地对待她的两乳,另外一只手伸进裤子里给了她一巴掌。 阔别五年的身体迫切地反馈着自己的需要:肏她。 陆煅也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袋指套给陈昭荣,陈昭荣要用手去拿,她却拉开了距离。 哦,她知道了。 陈昭荣低下头,用牙齿咬住指套,和陆煅的手一起将它撕开。 但是,陆煅却撤回了手。 她这两只手,一个在胸上,一个在屁股上,根本没多余的过来戴。 那撕了干什么? 陈昭荣仰头喘息想要一个吻,却别陆煅躲开。 她的双眼很清澈,清澈的无情。 陈昭荣怎么会不懂她,她这是要她自己弄。 她戴上这指套,伸进自己早就湿润的小穴里。 无所谓,反正是陆煅。 只要是陆煅,怎么样都无所谓。 陈昭荣在自慰中高潮了,她高潮后想依靠在陆煅身上缓解,陆煅却毫不留情地退后一步,留她孤身跌落在凳子上。 “陆煅...” 陈昭荣怔怔叫着,她从未被陆煅这般对待过。 哪一次事后陆煅不是抱着她,安抚她的情绪,帮她清理身体,哄她入睡。 就算是她们之间玩什么,结束后的陆煅也绝对没有这般人渣。 陈昭荣亲眼看着陆煅从桌上湿纸巾盒里抽出一张,擦手。 她从进来开始,就未说过一句话。 “你在怪我是不是,”陈昭荣去抓她的衣角,“我这些年,我没和别人...” 也不完全是没和别人。 “我就和官海上过一次床,那还是两年前,”陈昭荣哀求着,“陆煅,你说句话好不好!” 哪怕是骂她呢。 陆煅把湿纸巾扔进垃圾桶,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就这么转身走了。 “陆...” 陈昭荣甚至不敢对这个背影大声。 她怕陆煅生气,怕有人发现。 她怕得太多了,她作茧自缚。 下午的戏里,三皇子寅肃威逼静宜长郡主和她合作,静宜此前一直以弱示人,她本想只求安生。 她不是没有经历过风雨。 静宜面色难堪地坐在那。 “卡!”导演及时喊停,“好,过!” 摄像机后面的工作人员小声讨论: “不愧是视后啊,这个情绪表现得真好。” 这种被迫低头,被侮辱后的难堪,表现得非常好。 但是静宜表现出来的难堪只是迷惑三皇子的假象,她要稳住寅肃,给她时间找破解之法。 所以在寅肃走后,静宜收敛刚才表现出来的弱小,她独自面对着逐渐沉去的日光。 晚风不仅吹凉了茶盏,也让静宜悲凉。 先帝遗孤,竟被自己的亲侄儿威胁。 皇室亲情,薄凉如斯。 这些戏拍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今天也就到此为止,合组收工。 陈昭荣卸妆时,助理拿着手机来问:“姐,今晚吃什么?” 她好点外卖。 陈昭荣说:“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哪能不饿啊,姐你都忙了一下午了。” 陈昭荣只说:“酒店是不是办理好了,我一会儿直接过去。” “姐,你真不吃东西?” 陈昭荣没再说话,而给她卸妆的化妆师也看不过去,说:“陈老师,您这脸色卸妆以后怎么还这么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陈昭荣起身拎包,“你们忙,我先走了。” ———— 领导让我加大班,我给领导摸大鱼 8.我心上人呢 目送陆煅的飞机起飞后,陈昭荣趴在车里大哭过一场。 但是在那以后,她再也没哭过。 哪怕是她爸妈逼着她和官海上床。 那时候心里想的是:熬熬就过去了。 再熬熬。 可是现在不行,被陆煅这么对待不行。 她和陆煅三年,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她能理解陆煅在生气,可她还是委屈。 陈昭荣趴在枕头上闷闷地哭,她第一次觉得时间是如此的漫长和痛苦,她开始熬不下去了。 九点多,助理给她打电话:“姐,我买了点吃的,你开一下门好吗?” 陈昭荣缓了一下调整声线,道:“不用,我真不饿,你回去休息吧。” “姐,你今天挺累的。” “回去吧。” 别说吃饭了,陈昭荣现在五脏六腑一起赌得慌,一口水的缝都没有。 “...姐你好歹让我把饭送进去,万一你要是饿了也能吃口。” “我饿了自己会叫外卖。” 这是影视城,24小时都有外卖。 助理没辙,只好对身边人说:“陆老师,你也听见了,我们回去吧。” 这边不开门,那边不愿意走,助理很无奈地又叫了一声:“陆老师?” 陆煅不说话,但是陈昭荣坐不住了,问助理:“陆煅也在?” “对,我和陆老师一起买的。姐,你开开门好不好。” 助理不是怕别的,是怕陆煅说陈昭荣耍大牌,这万一传出去,公关又得忙了。 陈昭荣把门打开一条缝,她躲在门后面,不敢叫助理看到她的眼睛:“陆煅,你进来。” 陆煅对助理伸手:“给我吧。” “好,好。” 助理不知道她老板和陆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看起来没事就行。 陆煅进来,陈昭荣把门关上却不敢抬头看她。 哭了而已,没什么好可怜的,她们俩之间早断了。 陈昭荣自己加钱让剧组给她订了最好的房间,这里的配置是按照一室一厅来的,阳台、厨房、客厅,都有。 陆煅坐在沙发上,把餐盒拿出来。 她拍拍身边:“坐。” 这分明是陈昭荣的房间,陆煅却像个主人。 陈昭荣束着手脚坐在她旁边,她很乖。 陆煅打开餐盒,她知道陈昭荣没吃饭,就买了些易消化的。 陆煅舀了一勺蛋羹,陈昭荣张开嘴,由着她喂。 曾几何时,她们就是这样亲密,陆煅管着她一切,而她也愿意把所有都交付给陆煅。 陆煅买的吃的,陈昭荣只吃了三分之一就摇头。 陆煅扫了一眼过去:五年,五年前她可不止这些饭量。 她瘦了,不知道是因为病还是为了迎合审美,总之她那些年做的努力是一点也见不到了。 “洗澡了吗?”陆煅问她。 “还没...” 回来就扎在被子里哭了,还没心情去洗。 陆煅用陈昭荣用过的勺子,舀了一勺蛋羹在嘴里。 “去洗洗。” “嗯...” 陈昭荣把浴室门关上,她对着镜子看自己:好憔悴。 脸颊也没以前有肉了,那会儿陆煅还挺喜欢揉她脸上的肉。 陈昭荣对自己小声说:“不好看了。” 不好看了,不丰满了,不干净了。 陈昭荣对自己下总结。 她拿着花洒,突然有种冲动:走出去,拒绝陆煅,让她离开。 然后呢,她就又可以当那个“终于把同性恋这种病治好的乖乖女儿”,就不用怕谁知道,就... 就不用管她自己的死活了。 陆煅合上剧本,盯着浴室—她知道陈昭荣有什么毛病。 爱多想,只要给她时间她就能把自己埋进土里万劫不复,她从不放过自己。 “五分钟。” 陆煅的声音传进浴室,陈昭荣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打开花洒:只有五分钟。 陆煅只给了她五分钟。 五分钟后,陈昭荣穿着浴袍走到沙发前,陆煅对她的浴袍勾勾手指。 陈昭荣把这最后一件衣服解了递给她,陆煅把浴袍迭好放在地上。 她们之间已经不用明说,同样的动作陈昭荣做了上千次。 她跪在上面。 陆煅手里拿的是她的剧本,她念着白天她的台词,但是没什么感情。 念完,陆煅才说自己想说的话,她问陈昭荣:“剧组的人都夸你这段表达受到欺辱的状态非常真,陈大视后,你怎么做到的?” “你。” 陈昭荣只说了这个字,她咬着唇看着陆煅:她以为自己可以忍住。 可是做不到的,她早就习惯了对这个人坦诚一切,她受不了。 “我?”陆煅摸着被她自己虐待的唇肉,“陈昭荣,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你把我的心上人藏哪去了?”陆煅的动作很温柔,言语却像一把终于见血的刀,毫不留情地撕剥着陈昭荣。 “我花了三年时间让她爱自己,五年前我让你做了选择,你让我把她交给你。五年了,这五年你都对她做了什么,你是把她藏起来,还是把她杀了?” 明天陈昭荣还要拍戏,所以陆煅不在她的面上用狠,她只是用这每一个字逼迫着她。 “算我求你,你把她还给我好不好?” 陈昭荣偏过头,她是视后哎,她什么演不出来。 她现在就是演不出来。 她不像是个活人,她就只是块血肉,这块血肉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刀。 陆煅帮她擦着眼泪:“再哭,明天就别开工了。” “我想哭还不行吗?” “行。哭完了,咱俩接着算账。” 陈昭荣想听她还要说什么,她强忍着转过头来问:“什么账?” 陆煅把她两乳之间夹着的平安扣挑起来,说:“这个账。” “五年前的抉择是你做的,从现实发生的事来看,做错那个决定的人是我—我就不该把主动权给你。 “但是没辙啊,谁让我的心上人在你手上,我只能让你再做一次决定:你是把这平安扣还给我,还是你自己戴好。” 陆煅对她,其实一向温柔。 正如现在,她的眸光很柔和,和这句话里的含义一点也不一样。 把平安扣还给她,意味着她俩就彻底断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拍完这部戏后陆煅会真正离开她的世界。 如果她自己戴好,就证明她愿意陆煅回到她身边,她将面临父母的诘责、外界的失望。 那些她困了自己的五年的东西都该去做真正的了断。 她有那个勇气吗? 她已经逃了五年。 陈昭荣把脖子上的平安扣,摘了下来。 ———— 陈昭荣:平安扣还给你 陆煅(注视):给你一次机会重新选,选到我觉得满意为止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jpg ———— 莫慌,不是be,不然之后就成陆煅强奸了 ———— 为什么不更新齐小鱼儿,因为她阿妈精神不好,无人能走出我司的夏令时工作时间 9.你饶了我 五年前,她爸妈发现了她和陆煅的恋情。 她没陆煅那么幸运,同样都是小时候身体不好,她接受的却不是亲情的呵护,而是责备和怨言。 她出生的时候妈妈难产,大出血,险些丧命,之后不仅落下病根还不能生育了。 陈家重男轻女,陈昭荣出生后她爸妈觉得这都是陈昭荣的错—就是为了生她,母亲大病不愈花干存款,还不能再生育儿子。 陈昭荣从小到大,听到的最多的话就是:“你妈为了生你遭多少罪,你怎么就不能让我们开心点,你就非得让所有人跟着你一起受罪吗?” 在遇到陆煅以前,陈昭荣一直觉得她的命就是这样。 她不值得什么眷顾。 她是不小心开在烂泥上的花,被人随便踩随便碾,还要骂上一句:真晦气! 认识陆煅后,她终于知道,也会有人把她小心捧在手心里。 直到她爸妈让她做选择—陆煅和家,只能有一个。 当时爸爸妈妈来求她,说她事业好不容易有了点起步,说他们一辈子劳苦命终于盼到女儿有出息了,说她只是生病了。 “闺女,你只是生病了,你和妈回去,你别和这个人在一起,妈求你了!” “妈能害你吗?妈拼着一条老命把你带到这个世上,爸爸和妈妈把你拉扯到,拿老本送你念艺校,爸妈都是为了你好!” “闺女啊,我和你爸也一大把岁数了,好不容易享两天福,妈为了生你还落下那么多病,你让妈多活两天。” “丫头,爸前两天还和家里打视频,夸你来着。现在咱们家里谁不羡慕我老陈有你这么个好姑娘,你这样...你让爸的脸往哪放啊!” “我跟你说,你必须和她断了,你俩这样长久不了。我在外面受着委屈受着累把你养大,你就这么回报我?你让我走在外面都被人戳脊梁骨!你别白眼狼我告诉你!” 亲情,是陈昭荣跨不过去的那道坎。 因为没得到过,所以格外奢求。 那一次,陈昭荣选择放开陆煅。 陆煅的父亲在英国经营着赛级马场,那会正缺帮手,陆煅借口远走英国,一别就是五年。 如今,陆煅重新回到她面前,让她再做一次选择。 陈昭荣把平安扣放到陆煅手里,她说:“你的东西,你自己给我戴。” 陆煅一直绷着的面色终于有了些松懈。 她把平安扣重新戴在陈昭荣的脖子上,这个长度她把握的非常好:圆玉正好能坠在两乳之间。 陆煅拍拍自己的腿:“上来。” 陈昭荣趴在她腿上,一别五年,她的身体在期待,可她在害怕。 害怕表现不好,害怕不够湿了,害怕不能让陆煅满意。 她在这个世界上怕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才会让自己窒息。 陆煅从她的脖颈开始抚摸,沿着脊柱,一直到臀部。 她一遍一遍重复这个动作,安慰陈昭荣紧绷的心神。 她在感受陈昭荣的状态。 “就不管你要安全词了,”陆煅偏热的手掌在她的臀肉上徘徊,“受不了就直接说。” 陆煅刚回来,道具还在路上,她自然也不会伤到哪里去。 “啊…” 第一掌下去,清脆的皮肉撞击声让陈昭荣叫了一声:她都快忘了这种感觉。 这一掌打在她臀肉上,却也给了灵魂一巴掌,她自己在慢慢苏醒。 陆煅又打下一巴掌。 陈昭荣毕竟是演员,特别注重身材管理和皮肤状态,她很白。 这两巴掌下去,白皙的臀肉直接泛红,清楚的映着她的巴掌印。 这自然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陆煅还有脾气要发呢。 毫不留情的几巴掌后,陈昭荣也适应了,她趴在那眼圈泛红,看起来像是激动的。 她曾经眷恋的一切,都在慢慢回到她身边。 整个臀部都是陆煅的巴掌印。 陆煅拍拍她的腿,让她把腿打开。 她摸了一把,压在陈昭荣耳边说:“湿成这样,就这么想我?” “想。” 几乎每天都想。 陆煅把那枚玉挑出来放在她嘴边:“含着。” 陈昭荣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她听话。 陆煅打开她的腿,更加不怜惜的给了小穴一巴掌。 “啊...” 陈昭荣没忍住吟叫。 陆煅伸手浅探进去,她问:“怎么这么湿?” 陈昭荣只当自己嘴里含着玉,不好说话,不想回答。 陆煅没得到答案,只好又打下一巴掌当惩罚。 陈昭荣太敏感了,阴蒂可怜地冒出头等着垂怜,奈何对面是陆煅。 她把玉摘下来,在温水里过了一下,然后套在了阴蒂上。 “不...” 陈昭荣大受刺激,这刺激当然不只是来自玉本身,而是这块玉她还要戴着。 她以后还要戴着出去见人。 陆煅把她的手按住:“主人让你起来了吗?” “你饶了我...” 陆煅用圆润的玉在她的阴蒂上来回抚摸:“可是她很喜欢这块玉呢。” 陆煅力道大了些,用玉压迫着阴蒂,又来来回回摆弄,陈昭荣受不了,很快弄湿了陆煅的衣服。 陆煅吻上陈昭荣,给她安慰。 陈昭荣要抱她,她把玉放进水杯里,让陈昭荣跪坐在她腿上。 这样,陈昭荣就能好好地拥抱她了。 她们阔别了许多年,终于能够尽情亲吻。 只不过陆煅不满足只是亲吻罢了,她的手伸进早就等着她的地方。 “嗯...” 陈昭荣在她耳边喘息,她用力地抱住这个人,抚平她的惶恐。 “放心,我回来了。” 睡前欢愉能够促进睡眠,陈昭荣靠药物维持了多年,见到陆煅,在陆煅怀里,久违地感受到困倦。 她这些年太紧绷了。 陆煅抱着她去浴室:“先洗洗好不好?” 她轻声哄着。 陈昭荣配合着打开腿,陆煅把她放在浴室洗手池台面上,用花洒冲着。 她看着这娇滴滴的唇肉,没忍住亲了上去。 “陆煅...” 很显然,睡前的运动还没结束。 这一天里,陈昭荣心情大起大落,又连着高潮三次,她是真的累了。 从里到外,都在疲惫。 陆煅也没多磨她,一次以后就帮她真正的清理干净,抱她去床上躺着。 陆煅亲了亲她额头:“房卡我先拿走,我回去拿睡衣。” 陈昭荣抓住她胳膊,目光里都是留恋:“那你快点回来。” “洗完就回来。” 陈昭荣困极了,想睡,可是陆煅不在。 那无数个失眠的夜里她都是这么疲惫中清醒,只不过这一次,她有了等待的时限。 手机显示,陆煅只回去了半小时。 陆煅洗过澡后拿着换洗的衣服回来,开门的那瞬间,陈昭荣差点冲出去。 陆煅看着强行清醒的陈昭荣说:“下回我是不是也要给你规定入睡的时间?” 陈昭荣扑进她怀里,恨不得让自己和这个人合二为一。 “明天我补张房卡给你。” “嗯。” ———— 陆煅:好吧,暂时饶了,来日方长 10.恋爱脑是病,但不治 陈昭荣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她翻身,想抱陆煅。 但是怀里空了! 陈昭荣直接惊醒。 起身以后,她看见枕头上放着一张纸条,是陆煅的字迹:我去餐厅吃早饭,一会儿给你带回来。 现在才六点多。 陆煅是那种精力旺盛但是睡眠少的人,陈昭荣空了只想在沙发上躺着玩手机,她空了能去公园跑一圈。 昨晚她回来的时候快十二点,现在六点就醒了出去吃早饭。 这精气神一点也不像三十岁的。 大概十分钟左右陆煅就回来了,还给她打包了一份。 陈昭荣还没缓过劲来,她懒洋洋地用着早餐,陆煅在旁边帮她冰敷眼睛。 “能看出来痕迹是吗?” “化上妆就看不出来了。” 陈昭荣叹气:“我是上了年纪了。” 都三十多了。 陆煅说:“你这话别让我妈听见,我妈最忌讳别人在她面前提年龄。” 陈昭荣只能小小地吐一下舌头。 七点半,助理来敲房门:“姐,醒了吗?我带了早餐来。” 陈昭荣这才想起来,她忘告诉助理了,以及... 陈昭荣示意陆煅:“你怎么解释?” “什么怎么解释,”陆煅帮她穿外套,“我不能见人吗?” “不是...” 陆煅已经打开了门。 助理:? “陆老师?” “早餐我给你老板带过了,忘和你说了。” “这没什么要紧的...” 助理是想问陆煅怎么会在陈昭荣的房间里,但她觉得,她只是个助理,应该不用问。 她老板都同意了,她有什么不同意? 陈昭荣走出来,先和助理说了一句:“不用叫她老师,叫她陆小姐、陆总,陆女士都行。” 陆煅纠正:“陆小姐或是小陆总就行。” 陆煅看向陈昭荣:“陆女士这个称呼,你以后可以这么叫我妈。” “...” 陈昭荣一下没接上来这个话:见家长?陆煅你都干了些什么? 看着陈昭荣的助理按时按点出现在这,陆煅忍不住叹气:她那个助理呢? 她那个助理才跑过来。 “姐,我好像睡过头了!” “踩点。” “那就不算迟到。” Selena整理了一下头发,保持风度:“走吧。” 陆煅盯着她的两手空空:“早餐呢?” “什早餐?”Selena反应过来,“哦对,我还没吃早餐呢。” 陆煅欲言又止。 Selena看陈昭荣助理带的身份牌,问道:“姜柏...你手里的早餐是给荣荣姐买的吗?” “是...” Selena闪烁着饥饿与可爱并存的眸光:“你老板一定和我姐吃过了,但我还没有,可以给我吗?” “我...” 姜柏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但为了不给陈昭荣丢脸,她只能递过去。 陆煅闭眼,陈昭荣笑出声。 陆煅用一种认命的语气说:“介绍一下,这是我远房表妹,从小生活在国外,叫Selena。” Selena对陈昭荣狂点头:“对对对,荣荣姐,你相信我,我是她有血缘关系的表妹。” 陈昭荣笑着说:“我信。” 没点血缘关系,都不能在这克陆煅。 “赶紧吃,一会儿出去再灌风。” 陆煅没法不认命。 陈昭荣笑完后,反应过来一件事,她给陆煅发消息:【你表妹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陆煅思虑再三,在陈昭荣旁边删删减减,陈昭荣急了。 【陆煅!!你都说什么了!!】 【没说细节。】 细节?哪种细节?? 陈昭荣都脸红。 【那,叔叔阿姨也知道?】 【叫陆女士,你甚至可以管我妈叫陆姐姐。】 陈昭荣关掉手机,快步超越陆煅:她现在有点精神恍惚。 陆煅切到和Selena的聊天界面:【一会儿去帮我买个礼盒。】 Selena看到手表上同步的消息,直接张嘴问陆煅:“你要能装什么的?” 陆煅很难不转头看她:你猜我为什么是打字而不是直接说? Selena举着手里的煎饼,她真的好无辜:“我没手回你。” 陆煅给她发消息:【闭嘴,要能装房卡的。】 Selena没办法,只好腾出一只手打字:【装什么房卡?】 【装我房间的房卡。】 Selena终于反应过来了,所以她的面部表情很扭曲。 【我能不买吗?】 【你的工资有一部分是承受这个的。】 【我要告二姨,说你虐待我。】 【你二姨只会给你发两百块红包,因为微信红包上限是两百块。】 Selena强颜欢笑,并且将聊天记录转到有经纪人的群里,她艾特经纪人: 【她又开始了。】 经纪人:【你让她开始吧,我也没见过谁带着家族任务回来追妻的。陆煅,你要是追不成陈昭荣,陆总是不是得把你踢出家门?】 陆煅发了一个两千块的红包,红包封面是一行烫眼大字:陆煅最配陈昭荣。 这群里就她们仨,Selena和经纪人美美领完红包后,陆煅解散群聊。 经纪人单聊陆煅:【?你知道过河拆桥都没你快吗?】 陆煅:【QQ】 经纪人:【凭什么不爱微信?】 陆煅:【因为微信不能禁言你俩和发语音红包。】 【……】 微信不能发语音红包,但是能发语音。 经纪人发来情感丰富的一句话:“陆煅,恋爱脑是病,你治治!” 陆煅只会语音转文字,并且酷酷地评价: 【不治。】 ———— 小剧场: 陆女士早睡早起,她七点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鹿茸超话签到。 系统显示,她是今天第十三个签到的。 她很满意,又有点不满意。 满意在于她名次靠前,不满意在于鹿茸超话怎么就这么点人。 陆女士点开和Selena的聊天记录:【想办法给你姐拉点cp粉】 半小时后 Selena:【二姨,你和我姐真不愧是一家的……】 陆女士:转账给Selena两千。 Selena:【好嘞!】 ———— 题外话,那天我中午在办公室睡觉,梦到和我的亲朋好友们出去旅游,大巴上我有个姨打开了一盒捞汁小海鲜。 大家都凑过去吃生蚝,我的姨姨们说:多吃点,生蚝败火,还能只女同性恋。 我就在一声声“生蚝治女同性恋中”疑惑地醒了。 因为,我出柜了,我爸妈还催我找女朋友。 Anyway ,单休是对社畜的精神肉体双重折磨。 11.拍戏【一】 辛璜将军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的药到了,军医为静宜长郡主开好药后,叮嘱道:“长郡主气虚体弱,还是要多锻炼为好。” 静宜很心虚地轻咳了一声。 “多谢军医,我记下了。” 辛璜就抱着肩膀在旁边看着。 就连满禾和雨宜都不敢看辛璜。 军医下去后,辛璜一字一句重复:“多锻炼为好?我上次走之前教给殿下的,殿下是一块送我走了?” 长郡主看向窗外秋色:“今秋可真不错。” 辛璜点头:“是不错,天气正适宜,明天早晨臣来请殿下晨练。” 静宜十分虚弱地咳嗽两声:“我蛊毒未好。” 辛璜认真思考了一下:“那走走也行。” “...” 静宜听见了两个丫鬟的低笑声。 静宜一直是一个人,辛璜担忧她,教过她军中拳脚。 走之前,静宜学得有模有样,没想到走之后,动也不动。 辛璜说到做到,第二天一大早就敲响静宜的房门:“长郡主殿下,起来晒晒太阳,对身体好。” 静宜无可奈何地翻了个身,把被子蒙过头。 “知道了!” 辛璜还真把她拽起来了。 辛璜也不敢教别的,和静宜在院子里打八段锦。 她说:“殿下,我送您条军犬吧。” “送我军犬做什么?” “军犬体力旺盛,殿下每天多遛两趟,身体也能好点。” “不,完全不必。” 辛璜收势:“臣回北境之前,每天早晨都会陪殿下晨练的。” “大将军难得休息,还是放松几天较好。” 辛璜擦干净手后,将新的温帕递给静宜。 她眼里都是心疼:“我又不累。” “停!” 未等静宜接戏,导演喊暂停。 “陆煅,你这块的情绪不对。” 导演拿着剧本过去讲戏:“辛璜教静宜武功是怕她出事,静宜不学,是怕皇帝猜忌,牵连辛璜,她俩有对互相的着想在里面是没错。 “但是陆煅,你演的这个辛璜是杀伐果断镇守边关的大将军,她有她的经历,她的父兄都因为皇帝的不作为而惨死。她接手北境后,皇帝一直想夺权。 “辛璜能这么年轻就统领那些兵马,证明她本人心思不浅。她的情绪不会这么外露,你能理解吗?” 陆煅理解了一下:“那我和陈老师再对一下戏。” “可以。” 陈昭荣的眼神戏很厉害,如果说陆煅演狠角色的成功是来自于本身的野性生长,那陈昭荣是完全将自己融入进角色本身。 曾经有过话剧导演想请陈昭荣出演鲁迅笔下的人物,因为鲁迅也说过人物要“画眼睛”。 她的眼睛是有表达的生命。 陈昭荣给陆煅讲解:“辛璜说这句话的时候和静宜是心照不宣的,她能留下来的时间很短,只有几个月,她说这句话是安慰静宜:你不用担心,这几个月我在,我会保护你。 “辛璜回来不是因为皇帝要夺权嘛,静宜也是心疼她,辛璜是知道,但她还是想保护长郡主。” 陈昭荣示范:“她俩这是互相为对方担心,可又不止是心疼,辛璜只用流露出一点就好,点到即止。” 陆煅认真练了几次后,她示意导演:“我再试试。” “好,开机,从递手帕开始。” 辛璜将干净的温帕递给静宜,她是北境的大将军,自有威严。 这次回来,辛璜知道是昭帝想在北境安排大元帅,统领北境军政。 她还不能和昭帝明面不和,她得忍。 辛璜眉目柔和,和今秋清晨的风一样清爽温和。 可她也有自己想保护的人,哪怕不能保证什么,她也要站在这个人身前。 辛璜目光坚定又有疼惜: “我又不累。” 导演举喇叭:“好,过。” 辛璜的戏不多,今天就算是拍完了,下午陈昭荣继续拍戏,陆煅要过去和武指练武。 中间休息的时候,陆煅拿着剧本和昭帝的演员曲靖恩老师探讨后天的对手戏。 曲靖恩指教道:“后天的戏还好,你要是想讨巧呢,辛璜这个角色可以一直低着头。” 后天就是辛璜进宫,面见昭帝,昭帝问她有关北境大元帅一职的事。 “辛璜这时候是不和昭帝硬碰硬的,所以昭帝问这段话的时候,辛璜可以一直低着头,把心思都藏起来,不让昭帝看见。”曲靖恩提建议,“但你要是这么处理,情绪就得放在台词里,得让观众能听出来辛璜有自己的狠劲在。” “谢谢曲老师,那我这两天多练练台词。” 正好陈昭荣走过来,听见曲靖恩的提议后跟陆煅说:“我可以帮你练台词。” “那感情好,小陈的台词一直不错。”曲靖恩真心实意地夸赞,“你不演话剧可惜了。” 更可惜的是,陈昭荣即将放弃演戏事业。 这会儿大家都在休息,姜柏贿赂给Selena一杯奶茶,问她:“陆...总,干嘛不愿意别人叫她老师?” “你觉得我姐是教书育人的料吗?” 姜柏斟酌了一下:“陆总看起来演技挺好的。” “那是老天爷赏饭吃,她的心思又不全在演戏上,能把自己的戏演好就不错了。她不教别人,也就不想被别人叫老师喽。” “可是娱乐圈都互相叫老师。” Selena总结:“我姐轴。” 好吧,这是真姐妹,姜柏没法反驳。 陆煅个子高,凭借身高优势清楚看到Selena在和别人聊闲嗑。 陆煅打开QQ:【我要的东西呢?】 【买了买了,你过来拿还是我给你送过去?】 陆煅过来,跟做贼一样把Selena拉走。 “你给房卡就给房卡,要盒干嘛?” “这叫诚意。” “这种诚意也没必要吧,又不是你家房门钥钥匙。” 陆煅懒得理这单身脑袋,她把房卡放进去,单独给陈昭荣。 陈昭荣正在吃饭,看见陆煅的礼盒先脸红了一下:不知道又是什么幺蛾子。 打开后,陈昭荣肉眼可见地变开心。 她有话想说,她想抱陆煅,但是这里人太多了。 她只能拿出手机打字。 发过去以后,她说:“陆煅,你看看消息。” 陆煅却直接拿过她的手机看。 陈昭荣的手机里有点不可告人的事,她拍陆煅:“还给我。” “等等,在品。” “就那几个字...” 陆煅个子高,她要是举着胳膊,陈昭荣跳起来都够不着。 Selena打开手机录下这一幕,发到微博上并买了条热搜: #大视后拍摄现场竟被欺# 在金钱的力量下,陈昭荣还没把手机要回来的时候,这词条已经上热搜了: “我拔剑四顾点进来,心好茫然。” “起猛了,看见小情侣公费谈恋爱。” “别乱磕,人家订婚了。” “没关系,我cp是真的我就崆峒了。” “直接带大名骂了:陈昭荣,谁给你的脸拍这部戏?” ———— 懒得想ID了,和热搜有关都是一个“”一个人。 ———— 我真服了,凌晨两点失眠,脑子里都是蒙古军远征。 而起因竟然是我睡前想了一个草原少主×中原妓女的梗,我是为了play,不是为了远征 12.第二轴人格障碍 工作室的人艾特Selena说有个账号骂陈昭荣骂得很凶,要不要处理。 【我去看看。】 Selena点进账号,这账号名字叫:陈昭荣能不能放过自己。 最新一条微博是转发了刚上热搜的那条,她评论:【直接大名骂了,我粉了她七年,知道她有多么不容易。可是陈昭荣,你自己都忘了吧?你是不是忘了你七年前换公司后第一次拍电视剧的时候被骂得有多惨,那会儿电影刚上映,被爆出来你无片酬还差点全裸出镜,说你是拍三级片的,骂得什么都有。你是不是忘了你第一次演女二被男二粉追着黑,差点连杂志都没了。你是不是忘了你获得视后奖时说得话。你说:拍戏能让你体验更多的人生,那些角色是你的救赎。】 【陈昭荣,你自己建希望小学,帮助贫困山区的孩子走出困境。你成立公益律师基金会帮那些无路可走的人讨公道,你请心理医生给被性侵、被家暴、被原生家庭迫害的女性免费做心理咨询。】 【你给那么多人活路,你演了那么多女性觉醒掌握自己命运的戏,你为什么要放弃你自己?】 陆煅下午和武指的训练结束后,Selena才把这些发言发给她。 陆煅给她打电话:“她工作室的人什么反应?” “姜柏让我删掉微博,陈昭荣现在还在拍戏,姜柏应该没让她知道。从她们工作室的反应看,她们很排斥这种噱头。” “她的工作室一半股份在官海那,官海肯定不愿意。那你呢,你想怎么做?” Selena说:“避开她工作室的人,咱们仨吃顿饭吧。” 拍摄结束后,姜柏本来是想问陈昭荣有什么处理意见,因为那条账号的发言已经有很多人转了。 这些年陈昭荣拍大女主起家,又做了那么多公益,专注于帮助女性独立,有不少事业粉。 她这一遭为家庭退圈无异于亲自捣毁之前的努力,再加上这人发言是怒其不争,一下午已经有了万转。 但是一转头的功夫,陈昭荣避开她,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宾利车停在一家私房菜饭店后院,陆煅解说道:“这是我家陆女士的一些小产业。” “阿姨口味不错。” “我妈要求一向严格。” 今天这家餐馆没有别人,只有她们仨。 陆煅和陈昭荣一排,对面是Selena。 陆煅道:“重新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公关经理,Selena,中文名陆游。” 陆游伸出手:“对,就是你想的那个陆游。” 陈昭荣:“那你们家,取名还挺有创意的。” “我妈是希望我自在点。”陆游道,“我生理学上的父亲在我十岁的时候抛弃我了,我妈就给我改了新的名字。” 陆游一改白天的各种不靠谱,她现在看起来非常专业:“陈小姐,接下来的谈话我主要是针对你。我这次跟着陆煅回国,不是帮她处理公关问题,我的目标是你。” 陈昭荣道:“陆煅的公关问题是我,也没错。” “你瞧,你又陷入思想误区了。陆煅的公关问题是基于她本人的思想和行为,她的重心是你,但是她的全部生活不止你。” 陈昭荣看了一眼陆煅,陆煅倒是见怪不怪,她问陆游:“怎么听起来,还和心理有关。” 陆游将自己的简历给她:“因为就是。我的专业不是公关,是心理研究,我本身是第二轴人格障碍,对任何情感都不敏感。而这种不敏感,能让我更为理性地理解别人的思维和因此产生的行为模式。” 陆游给陈昭荣的简历里,有她的心理医生资格证复印件,还有她的研究生毕业证和学位证书。 陆游道:“我说过我是为你而来,因为你,是我的博士论文。” 陈昭荣将简历还给她:“你倒是不客气。” “我们没时间周旋。国内对于同性恋的态度并不友好,一旦官海发现你和我姐的事,很有可能影响这部剧的拍摄和上映,到时候剧被封杀,对你更不好。” 陆煅指着手机:“那你还搞这些,怕官海知道的不够快?” 陆游只是看了她一眼:“怪不得我二姨非得让我跟你回来,恋爱脑。” 陆煅只能跟陈昭荣解释:“她二姨是我妈,她是我妈聘请的人。” “那陆女士...” “我刚去伦敦的时候状态不是很好,所以我们的事,我妈都知道了。” 五年前,陆煅也才25。 “那些你们俩私底下再谈,”陆游打断即将发酵的情侣氛围,“我先解释一下我为什么那么做。” “原因很简单,视后陈昭荣近乎为神,神做什么都是对的,神有大批追随者,神不允许有污点。而我要打破你是神这种假象,我要让你的粉丝知道你是人,一个从苦难中成长,会有偏激,会有放弃,会哭会笑会后悔的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陈昭荣做了太多的公益,她想让这个世界上少一些像她一样的人,而她又以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心态去掩饰病变的自己。你自己也知道这种想法不对,你在以一种畸形的方式向外界求救,而我要确保,外界能够听到你的求救信号。 “官海是你的未婚夫,掌握着你的大量隐私和你工作室一半的股份,要想让官海不能够以粉丝威胁你,你就得先让粉丝走近你。 “走下神坛,给粉丝展示你也是人的一面,让粉丝先从感性的角度同情你,再引导群体逐渐理性思考,不被官海裹挟。这样,才能夺走官海的话语权。” 陆煅为口干舌燥的陆游添上一杯茶,她道:“陆女士说过,陆游要不是生在我们家,她现在应该在精神病院。” ———— 我们领导请假回家一个周,我跟我同事说:咱俩有缘再见 13.谢谢你还肯爱我 陈昭荣工作室按照她的意思没有处理那个账号,任由这条微博发酵,相应的,她也迎接到了漫天的指责和怒骂。 说她背弃粉丝,说她背叛和她同阵营的战友,说她在破坏女性生存环境。 陈昭荣的经纪人赶来见她,问她到底要干什么。 她只说:“我马上就要息影了,这些骂名,我还需要在意吗?” 而这些在陆游的计划里只是开始,她的原话是:“陈昭荣为别人做了那么多,她这么放弃自己,那些所谓的粉丝不去考量背后发生了什么,而是只在这里一味地谩骂和侮辱,发泄自己的脆弱和敏感。她们不是站在正义里指责,是在暴露自己有多卑微,这样的群体,不值得挽留。” 陆游在提纯粉丝。 拍摄还在继续,陆游让她暂时不要去管外界的发言,所以,陆煅拿着她给的房卡刷开了她的房门。 “你怎么来了?” 陆煅举着剧本:“练台词。” 马上就是辛璜进宫面见昭帝的那场戏,陆煅按照前辈所说练了一下午,还是感觉差点。 “绷着吧,太剑拔弩张了,不绷着吧,又不符合辛璜的人设。陈大视后,陪我练练?” 陈昭荣抱着双肩看她:“你这么多年,在国外,是一点功课也没做。” “人家是带资进组。” 陆煅成功挤进陈昭荣的房间,她说:“也不是完全没上,回来之前我在培训班待了半年。” 不过国内外演戏的方式还是有差距的,而且台词也非一日之功。 陈昭荣翻开她那页,她看了一遍故事线,提建议道:“这句话要掌握松弛感。昭帝想在北境军队内安插眼线,辛璜同意了,但她只是请君入瓮,她要昭帝知道:就算北境的兵马大元帅是你的人,你也掌控不了我的辛家军。辛璜是胜券在握的,这些台词,你要保证松弛感。” “我再试试。” 陈昭荣陪着陆煅练了一下午,最后,她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天生适合吃这碗饭。” 陆煅终于把这段练过了,她倒在沙发上:“我只是天生适合驯马。” 她和她父亲辗转英格兰和苏格兰,开办马场到赛级的程度,也是印证了她的话—天生适合驯马。 “说到饭碗,”陆煅拿出手机问陈昭荣,“你晚上想吃什么?” “嗯...我怀念咱俩第一次的隔天早晨吃到的馅饼了。” 陆煅的手很不老实地伸进她的衣服里:“我还以为你怀念那天晚上了。” 陈昭荣把她的爪子拍掉:“去做饭。” “等等,我先买食材。” 陆煅把陈昭荣搂进怀里,一只手兴风作浪,一只手点开外卖软件。 陈昭荣给了她一胳膊肘:“先喂饱我的胃。” 陪陆煅练了一下午,她是真饿了。 四十分钟后,外卖员给陆煅打电话,陆煅去前台取,还碰到了同样下来取外卖的姜柏。 “小陆总,你怎么买这么多菜?” 陆煅:“给你家陈总的学费。” “嗯?” 陆煅怕饿坏陈昭荣的胃,先给她蒸了一碗鸡蛋羹。 “你先垫垫肚子,发面还要点时间。” 这是开放式厨房,陈昭荣躺在沙发上也能看到陆煅忙碌的身影。 她拿出另外一部手机,打开一个很久没有勇气再看的账号。 陆女士和托雷先生养孩子从来不矫情,陆煅的个人生存能力很强,她也热爱骑行,热爱探洞等等野外生存活动。 所以一开始的三年,陈昭荣几乎是在被她养着。 陆煅的手艺不错,她那时候会经常拍照片。 可是她不能暴露,也不能暴露陆煅,她只能掐头去尾地拍一些发到这个小号上。 五年前陆煅的飞机起飞后,她再也没有勇气回顾。 现在,她终于可以开始更新了。 陈昭荣拍了鸡蛋羹,又拍了一张陆煅正在和面的手部照片,并配文:你终于回到了我身边。 这是陈昭荣的小号,没有关注任何人,只留存陆煅和她的痕迹。 所以,也没什么人关注她,可是这条微博才刚发布成功,就有人给她留言: 【还是那个人吗?我关注你好几年了,以前看你发的照片觉得很温馨,我也渴望遇到对的人。后来你不更新,我也不敢问你是不是分手了。刚才刷微博刷到你,还挺意外的。】 【是。我俩那时候年轻,做错了很多决定,但是幸好,她又肯回来见我。】 【恭喜你啊,这一次可要把握好对的人,不要再松手了。】 【不会了。也谢谢你的关注,祝你也能找到心仪的人。】 【谢谢。】 这只是一段简短的网络对话,在意外中开始,又这么相忘江湖。 但是对陈昭荣而言还有别的含义。 她点开陆游的头像:【无论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在乎我,这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 是她放手,是她放弃,所以她该付出代价。 【OK】 陆煅把面团放到盆里醒发,她在水池里洗手,看到陈昭荣过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 陈昭荣撑着柜台,欠身亲她:“陆煅,谢谢你还肯爱我。” 陆煅的吻落在她额顶:“我也找不到第二个肯这么满足我的人了。” 面团醒发好以后,馅饼便能很快做成,在用电饼铛烙饼的空隙,陆煅还有时间转过身炒两个小菜。 这一餐弄完极晚,但是两个人都很满足。 陈昭荣特地拍了一张图片发给姜柏:反正她现在也没别人可炫耀了。 姜柏:【?】 【QAQ都几点了,姐你还伤害我。】 陈昭荣给她发了个两百块的红包。 姜柏:【小陆总的手艺真好,这学费真值!】 同样还拍照发朋友圈的,是陆煅。 陆煅没她那么多忌讳,她大大方方给每个人炫耀。 陆游:【微信怎么就没有踩的功能?】 经纪人:【附议。】 陆女士:【对对对,就这样,要想抓住一个女人,就得先抓住她的胃。】 托雷先生:【你妈说得对。】 陈昭荣看见陆煅露出满意的笑容,她说:“你又伤害陆游呢?” “她单身也不是我的问题。” “你私发的?“ ”发朋友圈了。“ 陈昭荣点开微信朋友圈,但是更新到这张照片的,不是陆煅加在剧组群里的微信号。 而是另外一个ID,一个挽救了她事业的ID。 那年她终于能当女二了,可是剧播出以后她被男二粉追着污蔑,掉了好几个代言和拍摄,只有一家国外的时尚杂志肯继续履行合同。 那家杂志的摄影师出了名口味叼,但杂志都是人家的,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当时陈昭荣问对方为什么不换人,对方回答:“你值得。” 就是那位摄影师,给了陈昭荣走出舆论风波的机会。 他擅长拍摄出模特本人独有的美感,那本杂志现在还在被陈昭荣珍藏。 拍摄结束后,她问摄影师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摄影师给了她这个微信号。 再之后她其实再未和这位摄影师有过什么来往,可是她记得这个人,记得那位摄影师不是陆煅。 “为什么...” 陆煅回答:“他是我的高中同学,我高中是在英国念的,毕业以后我们一直有联系。他家的杂志社在业内小有权威,我跟他说:你不能错过一位中式美人。他脑子里只有摄影,他擅长发现美和拍摄美。他不在乎那些舆论。” 陆煅手上都是油,她用手背蹭蹭陈昭荣的脸颊:“你值得。” —— 一些以身相许的前兆,没想好让小情侣玩什么play 14.天生应该被爱 陈昭荣的眼眶一下红了。 一开始她和陆煅在一起的时候,她想尽办法去迎合陆煅。 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 她很害怕陆煅是因为肉体欢愉才和她在一起,她又不敢确认陆煅的心意,她只好坚持锻炼身体,保养皮肤,用自己的身体去讨好陆煅。 陆煅又不傻,她发现了。 那时候陆煅是怎么做得来着? 她并未改变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该对她好依旧对她好,该亲她依旧亲她,但是在她坐到陆煅腿上的时候,陆煅却推开了。 一次两次,陈昭荣还能自我安慰,可是一个周、半个月呢? 陆煅对她越来越好,几乎做到把她捧在手上怕掉了放在舌尖怕化了,她这辈子就没敢受到过那样无微不至的照顾。 早晨起来,陆煅会亲她的额头,为她递上温热的蜂蜜水。 她去浴室洗漱的时候,牙膏已经挤好,杯子里的漱口水也保持着温度合适。 她走出房门便能吃上热乎的早餐,陆煅从来不让她做家务,也尽可能去满足她提得任何要求。 她开始惶恐。 她这辈子没这么被人爱过,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煅。 她学着电影里的方式用肉体勾引陆煅,她指望陆煅图她点什么—这样她才能确保陆煅不会离开她。 但陆煅只是安静地看着她,陆煅的眼神一向锐利,那双眸子似乎在可怜她的灵魂。 她捧着陆煅的脸发了疯一样问她:“你到底要我怎样?” 陆煅说:“我要你是你。” 陆煅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说:“陈陈,让我对你这个人有兴趣,而不是只对你的身体。” 是陆煅让她开始正视自己,是陆煅让她重新认识自己,是陆煅让她有勇气爱自己。 可惜那个时候她们都太年轻了,而她又高估了自己的勇气。 现在,陈昭荣拽着陆煅去洗手池洗手。 她怕洗不净又不敢用力,她的手指一次又一次从陆煅的掌心划走。 洗洁精实在是太滑了。 陆煅从后面抱住她,认真地将两个人手上的油腻洗去。 陆煅让她转身,让她紧贴自己。 “深呼吸。”陆煅的声音很温柔,“跟着我一起,吸气...呼气...” 刚转行拍电视剧的时候,陈昭荣经常失眠,她那时候只能跑龙套,和别人一起睡在标间里。 她很害怕,怕自己演得不好,怕自己背不下台词,怕自己接不住戏。 她已经习惯在惶恐里强装镇静,自己安抚自己着去度过每一天。 后来陆煅将她的台词录成音频,发给她。 第二天,陈昭荣说:“陆煅,你的台词太差了。” 重音的地方过于端着,句子断句的地方又不对,有些话还明显气息不足。 听得陈昭荣难受极了,但是听着陆煅的声音,她终于可以放松精神入睡。 陆煅听完她的回馈后说:“你瞧,台词是你的强项,这虽然是个配角,但我相信你一定能用自己的方式演活她。” 陈昭荣确实做到了,那场戏里,她演女主早死的师姐,却因为临死前那场演技爆发而成为观众们在剧中的白月光。 她未曾演过话剧,却一直没有缺少相应的训练。 若说陆煅的天赋是驯马,那演戏就是她的舒适乡。 陆煅陪她走过了那些落魄,而她一直不知道除了身体以外能给陆煅什么。 毕竟陆煅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不管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陆煅一直什么都不缺。 陈昭荣曾经抓住陆煅的衣领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她想不出来,这样的她,有什么值得吗? 陆煅说:“我喜欢探洞,刚进入洞穴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会看到什么。也许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可以带我们离开,也许不远处就会被大石堵死,也许下一个转弯我就会听见水流的咆哮声。你对我而言,是一处没有任何人解开过的奇诡洞穴,我越接触你,越期待那些惊喜。 “你以为你和别人一样普通,不过就是长大、上学,为了讨生活而工作。确实,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步骤,可是在走到这些节点的过程中,你付出了比别人更大的努力。” 陆煅把她抱进怀里:“你比你所认为的更热爱这个世界,更想活下去,而我又如此幸运,听到了你的求救。” 热爱冒险的陆煅,向着她的求救声义无反顾而来。 在厨房洗手池洗干净手后,陈昭荣拉着陆煅走向浴室。 在她一开始怀疑陆煅是否爱自己后,陆煅其实给了她足够的教训—要么根本不碰她,要么在她知晓后把她按在床上一直做。 陈昭荣在陆煅面前脱下衣服,陆煅想要碰她,却被她躲开。 陆煅的手落在空处,便抱着肩膀看她要干什么。 她脱到只剩下内衣,解开胸罩后,把胸罩盖到陆煅的脸上。 待陆煅拿下后,陈昭荣已经坐到洗手池上,对陆煅打开腿。 这间房间是酒店的顶级套间,洗手池做得宽大,水龙头旁边还配备了可拆卸的小花洒。 陈昭荣拿起花洒,打开开关,当着陆煅的面开始清理自己。 她的手指从两侧穴肉间划过,也许是为了清洗也许是为了请陆煅更好的观赏,她的手指翻弄着自己。 早些年陈昭荣有性瘾是因为精神缺爱,想从肉体上找到慰藉,陆煅帮她治疗得很有成效。 也让陈昭荣对陆煅的反应极大。 这两腿之间比她面上的嘴还要明显。 陆煅压着她的双腿,在她唇齿间流连。 陈昭荣并未停下动作,她能感受到一直在清洗的位置有了黏滑的体液。 水流顺着台面滴下,温热的水滴在经过下落时已经变得微凉。 落在陆煅的脚面上,却败于炽热。 陆煅掐住她的腰,不肯放过她的唇。 从软唇一路向下,陆煅大口地咬住她的乳肉。 她关掉花洒,中指直入陈昭荣的穴肉。 但只是这样陆煅还不满意,她抱起陈昭荣,把她扔到床上。 她打开陈昭荣的双腿,像是饥饿已久的人终于见到美味佳肴。 到了嘴边,其实又舍不得那么快地吞下。 陆煅品尝着,先从蒂珠开始。 她戳弄着,也挑逗着,有多舍不得就有多折磨。 陈昭荣忍不住地呻吟出声。 陆煅这才舍得进入正题,去尝一尝那真正的人间甘泉。 她的舌尖在对这里进行故人重逢,她们拥抱,她们亲吻,她们恋恋不舍。 水渍洇染床单,每一滴都代替了陈昭荣的眼泪。 只有在陆煅怀里,陈昭荣才敢如此大方展示自己。 她天生敏感,天生热爱这些,天生应该被爱。 在久别重逢的高潮中,陆煅将她紧紧抱住:“晚安。” ———— 我们每个人都天生应该被爱(确信) 至于为什么上周说好的更新却没有,那…… 说来可能不信,我被一直蟑螂吓失眠了好几天 15.【不愧是我,眼光真好】 陆煅这个人体力好,好到什么程度呢,她越累,身体越性奋。 中午的时候,陆煅接到电话,说她有一个从海外寄过来的快递到了。 陆煅给陆游发消息:【快递,放我房间里去。】 陆游:【你能不让那些东西碰我吗?】 陆煅给陆游打了两百块的红包,陆游才不情愿地去帮她取快递。 在英国的时候,陆煅会逛一些SM展,她笃定迟早有一天能回到陈昭荣身边,也就一直有关注新出的道具。 下午陆煅排练完,兴致勃勃地去看陈昭荣拍戏。 今天有一场昭帝和静宜长郡主夜游御花园的戏,明天便是中秋宫宴,昭帝想让静宜在宫宴上看看有没有相中的儿郎,到时候给她赐婚。 今夜戏份比较重,夜游之后静宜暂居宫中,她有一大段剖析现状的独白要过,昭帝那边也有个人戏。 导演在镜头后面喊话:“两位老师,准备好了吗?” 陈昭荣抓紧时间又过了一遍词本,对导演比“OK。” 随后她把台词给姜柏,转头便看到刚下班的陆煅过来晃,她对陆煅说道:“一会儿我和曲老师对戏,你注意看,明天就该你了。” “好。” 造型师整理好造型后,闲杂人等退场,导演开始拍摄。 这场夜游戏里,昭帝对静宜进行了充分的人文关怀,为了表现自己,昭帝还进行了一些自我责怪,说很愧疚这些年对静宜的忽略,竟然让她这个年纪还没有成亲。 两个人绕着荷花池走里走去,看似父慈子孝,实际上都在想现在把对方推下去能不能直接淹死。 曲靖恩不愧是老戏骨,他在表达自己仁慈时拿捏得非常好,并没有虚伪感,让人感觉那就是真心实意在关心侄女的叔叔。 陈昭荣的演技也不落下风,两个角色长达六分钟的对白直接以长镜头的方式一条过! “好,卡!” 导演高兴坏了,两个演技相当的人对戏不仅过瘾,还省时间——省时间就代表着今天可以早下班。 “二位老师休息一下,我们接着拍回宫后的个人戏。” 陆煅受陈昭荣演技感染,为她而激动,在听见导演喊“卡”后,她第一时间抢了姜柏的活,赶过来递上水杯。 陈昭荣用喝水掩盖自己:如果不是在片场,她好想捏捏陆煅的脸啊。 陆煅本就兼具攻击性与野性,到了三十岁后,岁月和她互相柔和,不再那么的锋芒毕露。 但她还是那个充斥着野性的陆煅,只是她学会了收敛,学会了游刃有余。 被这样的一个人深情注视着,看她为自己骄傲,看她对自己痴迷,看她在这人潮汹涌里只关注着自己,陈昭荣很难不心动。 她把水杯还给陆煅,话外有话:“你好好看戏。” “在看。”但是陆煅眼睛里还是只有她。 有那么一瞬间,旁边的陆游想上手把陆煅的头掰过来:你看得那是戏吗! 陈昭荣转过身,做了个深呼吸,她背对陆煅示意工作人员:“老师,补一下妆。” 陆游终于有机会过来悄悄给陆煅一脚,她咬着牙警告陆煅:“你收敛点你的恋爱脑!” 陆煅小声问她:“快递放我房间里去了吗?” 要不是为了钱,陆游都不想碰那个快递一下,她忍住想翻白眼的心:“拿了。” 那边陈昭荣和曲靖恩调整完,导演重新清场继续拍戏:昭帝和静宜长郡主在御花园口分别,昭帝很满意今晚的对话,他让人起驾回宫,临行前也不忘记叮嘱静宜今晚早些休息。 静宜跪别他后,并没有上轿,而是选择走回去,她要借这晚风整理自己的心情和想好明天怎么应对。 静宜在宫中有自己的居所,然而她并不信任自己宫中的这些宫人,她并未让人入内伺候,而是一个人在宫中思考处境。 昭帝在这个时候给她相亲又要往北境军队里安插眼线,一定是昭帝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他要正式对辛璜出手,静宜在担心辛璜。 而就在这前几天,静宜刚经历完被宫中妃嫔投毒、被皇子威胁,如今辛璜堪忧,她又被逼婚,桩桩件件都在逼迫静宜做抉择——是为自己而活还是被别人掌控。 造境宫中一片寂静,摄像头直直地对准陈昭荣的脸,捕捉着她的台词和面部细节,她要根据台词及时调整面部表情。 第一遍只是试拍,一遍之后又从她令自己宫人都退下开始重拍。 陆煅站在外面,看着这演技高超又爱岗敬业的陈昭荣,眼里都是自豪。 陆游把自己手机拍在陆煅眼前:【姐你要不要照照镜子,你脸上有字。】 陆煅:“什么字?” 陆游把字打出来:【不愧是我,眼光真好】 陆游又把这几个字当着陆煅的面一个字一个字删掉,换成:【你收敛点!!】 陆煅道:“我现在觉得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 陆游警觉:“你想干嘛?” “打电话给你林哥哥,让他不用等官海了,现在就可以动手。” 陆煅望着陈昭荣的身影道:“我不喜欢被动,把官海钓出来,早点解决,我好早点结婚。” 在陈昭荣好不容易收工下班去卸妆的时候,官海收到来自一个陌生号码的彩信:陈昭荣和同剧组女演员在现场打闹的截图。 这倒没什么,官海嗤笑一声准备把彩信删掉并把号码拉黑。 然而这个号码的下一条短信以短短几个字痛击他:【你知道陈昭荣曾经和陆煅是一对吗?】 官海是经人介绍和陈昭荣认识的,两个人在一起后,他本来准备过一阵再上床,是陈昭荣的父亲陈铭先找上他问他愿不愿意和自己女儿结婚。 当时官海很意外陈父会这样,但转念一想这对他没什么不好,就顺势答应了。 那天晚上,他去陈昭荣家里吃饭, 他知道陈昭荣的酒里被下了药,然而他对那件事的疑惑完全不敌生理欲望,这件事也就被放置了。 直到这个号码出现。 官海突然明白了——原来是陈昭荣一家在掩盖她曾经是个女同性恋这件事! 官海立马给这个号码回拨电话:“你是谁?” 而也是在这个晚上,陈昭荣的父亲请狐朋狗友们吃饭,一帮人对他捧来捧去,其中一个说:“老陈,你命真好啊,女儿又漂亮又是大明星,随便干点啥都能上热搜。” 陈铭喝上了头,醉醺醺地问:“我闺女又上什么热搜了?” “嘿,你自己女儿,你没看?” 陈铭摆手:“我这一天天多忙,没工夫看。” 酒友点进热搜,把手机递给他:“你自己看,大明星就是大明星,和别人抢手机都有几十万人看。你别说,她对面那个小姑娘长得也不错。” 在看到这个视频的刹那,陈铭的酒全醒了,他浑身冰冷,被站在陈昭荣对面的女人狠狠刺痛着双眼——陆煅! 当年的耻辱直击他胸腔——他当年好不容易逼走的陆煅! ———— 注意看,这个女人叫陆煅,她要开始出手了 ———— 加班五个月的我残血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