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度(父女,年代H)》 1.倒贴(求猪猪,求收藏) 正值盛夏,阳光焦烤着大地,但山林深处的温度却并不高,茂密森林将暑热遮挡在外,空气中隐隐飘着湿气。 杨雄屏息凝神,枪口对准不远处正喝水的野鹿,不过一息,枪声在林间炸响,惊的鹿群四散逃离,他瞅准机会再次出枪,转瞬又收割一头成年雄鹿。 两只鹿,着实不轻,这次进山收获颇丰。 杨雄收起枪,开始打扫“战场”,趁着天色尚早,把东西处理了。 忙活一通,留下二十斤鹿肉,两根鹿鞭,准备回头送到大哥家,剩下的都散了,换了一堆票据和吃的。 小成笑眯眯的递来两罐麦乳精,“哥,这大哥交代的,特意给你留得,拿回家给嫂子补补身子。” 杨雄沉默片刻,接过,“下次有好东西再送来。” “哎!”小成笑得见牙不见眼,“哥你慢走!” 杨雄摆摆手,头也没回。 回到村里,天已经暗了,杨雄径直朝大哥家去。 村里还没通电,大多数人家到点就睡,连煤油灯都不舍得点,不过今天十五,月亮很圆,村口围着一群人正说话。 杨雄刚出现,大家的视线就落到他身后的背篓上,热切道:“老三回来了,带了什么好东西啊,给大家开开眼。” “没什么,”他微微笑着,“买了块布,让青青做身衣裳穿。” 这话一出,大家神色各异,做衣服……现在这年月哪家哪户不是缝缝补补又三年,也就杨雄舍得,得个丫头片子还当个宝,不仅有多余衣裳换洗,还连个补丁都没有! 不过,再宝贝又怎样,赔钱货就是赔钱货,杨青青今天追着男人跑的事大家都看见了,说起来,那丫头也真没羞没臊,人家陆知青都说了只拿她当同志,还巴巴的往上凑,听说还拿了家里的鸡蛋送男人,这要是她们家闺女,大耳刮子扇脸上都是轻的。 “呦,青青那丫头真有福气……” “谁说不是,”有人酸不自知,“没娘的孩子也不一定苦,只这一条就把多少人比下去了。” 说到这个,泛酸的就多了,更多的人看着杨雄沉甸甸的背篓心里打起算盘,是啊,杨青青可没娘了,她娘在她小的时候就跟人跑了,杨雄现在也不大,浓眉大眼,身板也好,正值壮年又能养家…… 杨家家底也厚,家里大伯还是队长,就算杨雄疼杨青青,了不得再养上两年赔付嫁妆把人打发了,到时候好日子可不就来了。 众人心思活跃,开始在心里扒拉人选 有那看热闹的,快声说,“三哥你快去大队长家看看吧,青青丫头今天又去知青点了。” 。 到了杨忠军家门口,院子里传来一阵犬吠,随即是大嫂王氏的声音,“谁啊?” “大哥大嫂,我,老三。” “老三啊。”杨忠军过来开门,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回。 “去镇上一趟。” 杨雄把肉递给王氏,“青青呢?” “家去了。” 王氏把肉送去厨房,再回来,兄弟俩已经聊上了,杨忠军摆弄着自己的烟杆,旧话重提,让杨雄少往山上跑。 他才不信这鹿肉是买的,一准是他又上山打猎去了,去外围转转没事,但杨雄显然不是,肯定又进深山了。 杨雄三两句应付过去,问起村口人说的事,杨忠军砸吧两口烟,抬头道,“那陆知青,家里情况不简单,可能沾着资本家背景,不是说资本家都是坏人,但现在这个形势……你多劝劝青丫头,要只是喜欢有文化的,回头我去镇上开会多留意留意,肯定给她找个合适的。” 杨雄看他哥一脸沉思,微微垂下眼,片刻后道,“我知道了哥,回去就跟她说。” “老三啊,嫂子没别的意思,就是……”王氏上前,“你回去看看家里少了什么,前两天村口那些老娘们嚼舌根,说陆知青家里好几个月没寄东西了,但是他前几天又喝上麦乳精……” 杨雄握了握拳,“我知道了嫂子。” “大哥,嫂子,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杨忠军看了王氏一眼,后者瞪了瞪眼,转身回屋,她就是说了怎么了,青青那孩子打小没娘,是吃她的奶、她做的饭长大的,眼见着小姑娘要走歪路,她还不能说两句了? 杨忠军磕磕烟,这娘们儿,脾气越来越大了。 这边杨忠军将将回屋,那边杨雄也到了家。 杨青青过来开门。 “爹,你回来了。” 杨雄嗯了声,越过她要回屋。 家里就父女俩,小门平时都不锁的,至于王氏说的吃食……杨雄脚步一转去了她房里,杨青青跟在他身后,不明白他做什么。 杨雄打开她放吃食的柜子,这柜子是他亲自打的,结实又耐用,特地给她放东西的。以往满满当当,现在就只剩了一层。 杨青青有些心虚,“我……我最近吃的多……” “下午去知青点了?”他声音很淡。 杨青青想起下午陆知青说的话,说只拿她当妹妹,顿时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都给他送了什么?” 杨青青的委屈戛然而止,眼睛也飘忽起来。送了什么?好像,有麦乳精,鸡蛋,点心,还有一身衣裳? “我、我错了……” 她知道爹一定什么都知道了,不然不会这么问的,但她真的很喜欢陆知青,他清秀白净,一身书卷气,跟话本里的贵公子一样,别说是村里人了,就是从前那些同学也没有哪个能比得过的,她会喜欢他不是很正常吗? 杨雄冷笑,“既然你不爱吃,往后就不买了。” “……”杨青青傻眼了,看着他的背影半响说不出话。 2.打屁股 杨雄说到做到,大半月没往家带东西,不仅吃的没了,连说要给她的那块布也没影了。 当然,布不重要,杨青青也不缺一身衣裳,她难受的是杨雄的态度。 以前她哪受过这种冷遇,家里就父女俩,他做什么都会跟她商量,上山或出门都会交代一声,时间短就让她闭好门窗,时间长就让她去大伯家。 现在呢?她们都好几天没好好说过话了! 昨晚她等了很久,想和他当面谈谈,结果没抵住困意睡着了,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想到这里,她很是郁闷,正要看看腕表,锣声也响了,到上工时间了。 杨青青秀气地打个哈欠,强撑着起床,收拾好往仓库去。 她是大队计分员,日常工作主要是记记公分,登记农具使用情况,核对粮食数目等,比起下地劳作,轻松太多。 这份工作还是因为二伯是烈士,县里奖励的,指定给杨家的人做。 大伯家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堂姐和她同岁,在县里跟着姑姑学手艺,准备学成后找门路进纺织厂。三房又只她一个女孩,计分员的工作自然而然就落到她头上,哥哥们都疼她,早早默认了,嫂子倒是颇有微词,但大伯大伯母态度坚决,又拿二伯生前最喜欢她、他要是在也会把工作留给她说事,这件事到底没起波澜。 “杨同志。” 杨青青正在登记名单,抬头就看到陆景临,他领完农具过来跟她打招呼。 男人面带微笑,皮肤白皙,迎着晨光更显俊逸,杨青青一时看呆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杨同志,”陆景临微微笑着,轻声道,“之前的事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让你难堪,实在是……家里父母有命,而且,杨同志你毕竟还小……”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发低柔。 杨青青啊了声,俏脸更红了。 “你,还生气吗?” 她咬了咬唇,摇头,“没,我没生气。” 一开始是有点,毕竟他拒绝了她,害她被人看笑话,但过了这么久,再加上他这么温声细语的道歉,她就不气了。 “那就好。”陆景临粲然一笑,似乎放下一桩心事。 “陆知青你等等。” 杨青青想起什么,小跑着回到座位上拿了个鸡蛋塞给他。这是她中午的口粮,打算用来加餐的,不过现在不重要了,给陆知青吃也是一样的。 “我不能要……”陆景临让她拿回去。 “不,陆知青你拿着。我不生气了你也不要生气才好。” “我没生气。” “那就是了,我们还是……都是同志,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她低着头,脚尖蹭两下地面。 “我……”外面传来脚步声,陆景临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低声叮嘱,“下次不许这样了,我们都是同志,不要这样客气。” “嗯……”杨青青羞涩一笑。 进来的是杨昭,杨大伯家的三儿子,他看着陆景临离开的身影目光一闪,转头看到杨青青,笑着说,“青青,中午早些回去。” 杨青青问,“三哥,怎么了?” 杨昭挠了挠头,“今天家里来客人。” 客人…… 杨青青想起之前大伯娘说的给三哥介绍对象的事,她弯了弯眼睛,答应下来,“好,三哥,我早点回。” 杨昭的相亲对象是隔壁大队会计家的小女儿,高中毕业,在县里供销社做临时工,跟杨昭是小学同学。 中午下工,杨青青终于见到未来三嫂吴慧珍,对方长的很好看,大眼睛高鼻梁,辫子又黑又亮,瞧着也爽利。 杨青青坐在未来三嫂身边,轻车熟路的给两人架桥,先是把话题往两人小学上引让给他们找共同话题,然后便说起他们各自的工作。 吴慧珍自不必提,供销社的工作再体面不过,不过杨昭也不差,他在县里运输队开货车,正式工,这年头正式工已经不易,运输队更是香饽饽,不然吴家也未必会同意相看,毕竟就吴慧珍的条件而言,转正后嫁城里人也使得。 杨青青从小嘴甜,有她在就不会让话落地上,王氏乐呵呵瞧着,决定回头就把裙子给青丫头做出来! 吃了饭,杨昭和吴慧珍两人去屋里单独聊了,两家长辈在院子里唠着,杨青青有些口渴,去了堂屋倒水喝。 不一会儿,大伯娘也进来了,见她乖乖巧巧坐那喝水,心里又软了几分,想着小姑娘最近一阵确实挺乖的,也很少往知青点跑了,许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于是拉着她回屋,给她抓了把糖,“东西都给你留着呢,过两天你爹气消了,就给你送过去。” 说到杨雄,杨青青抿了抿唇,她爹的气性可真大,不仅不往家拿东西了,回家的次数也变少了,还总是半夜回,一大早就出门,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好。”杨青青捏了捏兜里的糖。 王氏笑,拍了拍她的头让她先去上工。 下午收工,陆景临来的晚些,杨青青正在登记核对,瞅准机会把糖塞给了他,只可惜旁边还有其他人,两人没来得及说两句。 陆景临像没料到,用拿她没办法的眼神无奈又宠溺地看了她一眼。 杨青青心里甜滋滋的,哼着歌往家去。 “爹。”大伯家门口站着的不是杨雄是谁,杨青青终于见到人,笑得很是开心。 杨雄点了点头,父女俩一前一后进屋。 吃饭的时候小虎子怏怏的,撅着小嘴一脸不开心。 杨昭捏了捏他的小脸,问自家大哥小虎子怎么了。杨大哥没当回事,“别理他,要吃糖,正闹呢。” “娘,小虎子要吃糖你咋不给?” 王氏瞪眼,“谁说我没给?!” 杨家大嫂忙开口解释,“给了给了,娘早上就给了,是我和你大哥觉得小孩吃太多糖不好,才没多给小虎子吃。” “小姑也是小孩子,她就有一大把。”小虎子咧着嘴,瞧着快哭了。 杨青青愣了愣,没想到还有她的事。 要是以前,她就把东西拿出来给小虎子了,怕他哭。但现在……她一颗糖都没了啊…… 拿不出糖来,她只能默不作声继续吃饭。 王氏目光不善的看了大儿媳一眼,后者眸光微闪,抱着小虎子拍了拍,轻声哄着。 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饭后父女俩回了自家。 “糖呢?” 杨雄瞧着她。 杨青青眨了眨眼,“……吃了。” 撒谎。 杨雄见她到现在都没一句实话,攥着她手腕把人拖进屋里。 “啊……”杨青青惊呼。 没等她开口解释,巴掌就落下来,臀部也传来痛感。 杨青青震惊回头,眼里涌上雾气。 她、她被打屁股了! 3.脱裤子 “啪啪……” 干脆连贯的巴掌声连绵不绝。 杨青青又羞又臊,还痛的厉害,忍不住呜咽起来。她已经记不起上次被打屁股是什么时候了,大概上小学的时候?反正当时不会太大,因为记忆实在模糊! 但现在她都这么大了,像大伯娘说的,再过几年就能嫁人了,竟然又被爹爹打屁股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不要啊……爹……好疼……” 她抓着床单扭动身体,试图逃离他的禁锢,但是很难,就算有了成功的苗头,也会很快被他抓回去,并且打的更重。 “爹,我错了,您饶了我……” 她哭的眼睛熏红,比兔子眼都不差了。 杨雄这才停下,问她,“错哪儿了?” “不该……”她哽咽,“不该把家里的东西随便给外人。” “还有呢?” “……不该追着男人跑。” 巴掌又落下,啪的一声,臀肉颤抖。 她瑟缩了下,“不该说谎,骗您。” “以后还敢不敢了?” 她抽了下鼻子,又想哭了,她真的很喜欢陆知青的,他说话温温柔柔,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这样好的男人,她喜欢一下怎么了? “爹,陆知青其实挺好的……” 屋里的气压骤然一低,她吞咽了下,鼓起勇气说,“他家在B市,条件挺好的,如果我们在一起了,以后我就是城里人了,也能接您去享福。” 享福…… 杨雄冷哼,“他家里条件好?他告诉你的?” 陆景临倒是没亲口说,但他来村里的时候穿的衣服、戴的手表,想低调都不成,整个向阳大队连村口大娘都知道他身份不一般。 杨雄默然,他现在后悔对她的教育问题了,本以为女孩富养,娇宠些也无妨,不成想养成这副不谙世事的样子。 “他家里条件确实不错,还有海外关系呢。” 杨雄没有任何替陆景临遮掩的意思。 本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陆景临骤然失势固然可怜,但他们杨家却没有半点对不起他的地方,杨忠军早就知道他底细,真要说些什么,陆景临在杨家村早就举步维艰了,但他什么都没说没做,对所有知青一视同仁。而陆景临是怎么对他们杨家的呢? 拿杨青青耍着玩! “知道为什么他家里几个月没寄东西了?他父母已经下放了,就在邻省农场,这些他从来没说过吧?” 杨青青瞪大了眼,很是吃惊,不过她知道,杨雄没必要骗她。但是……她咬了咬唇,这些又不是陆知青的错,他明明是那么好的人。 “啪!” 屁股上又挨了一记。 杨青青懵了,不受控地抖了抖,突然觉得爹今天有些吓人。 “爹……”她咽了咽唾液,“别、别打了,好不好?” “不听话,该打。”又是三记。 呜呜呜,杨青青把脸埋进被子里,羞赧的说不出话,只能不停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杨青青疼的没有知觉,整个臀部都麻木了,杨雄才勉强停下,回屋给拿了药膏,放到柜子上。 杨青青满脸泪痕,委屈坏了,“爹……” “不要和他再走近。” 他说罢要走,杨青青又呜呜着哭。 “涂了药会好些。” 她眼睛红红的,“你帮我涂。” 杨雄转身,杨青青带着哭腔说,“你打的,就要你涂。” “行,我涂。” 他拿着药膏走过来,“裤子脱掉。” 脱、脱裤子? 杨雄睥睨道,“隔着衣服涂?” 杨青青吞咽了下,又被他的冷淡气到了,一连半月了,他早出晚归也就算了,还这么呛她。 脱就脱,让他看看自己下多重的手! 她心一横,将裤子和内裤一齐褪到腿根,露出两团娇嫩的肉,只是也正因为娇嫩,上面布满了红痕,一看就知道刚刚遭受过何种“暴行”。 4.摸一下逼 微风顺着窗缝吹进来,裸露在外的肌肤泛起一丝凉意。 杨青青咬咬唇,觉得现在这幕太荒唐。 她虽然在村里长大,但一直被照顾的很好,杨雄怜惜她从小没娘,连烧锅做饭的事都很少让她做,一开始是他下厨,父女俩对付着,等她上了学,他们就和杨忠军家搭伙,杨雄交了口粮,再时不时拎过去些肉,伙食问题就解决了。至于其他累活重活,更是用不着她。 吃得好,穿的暖,不用风吹日晒,寻常人家一年到头吃不了几次的肉食,她有时还要挑一挑口味。 这么娇生惯养了十几年,效果也特别显着,她不仅身段丰满、前凸后翘,一身雪肤更是细腻又白,宛如绸缎。 此刻,在月色下更是泛起暖白光泽,引人注目。但当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她的父亲时…… 杨青青忍不住暗暗自唾。她怎么这么不知羞呢?竟然在父亲面前脱裤子,虽然屋里没点灯,但……应该也是能看到的吧? 正要把裤子提上去,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指腹轻轻擦动,一触即离,接着是淡淡的凉,和灼人的热……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把脸埋进被子里,耳根悄悄染上红热。 杨雄快速将泛红的部位涂上药膏,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的。 杨青青微微扭动身体,“左边,腿那里。” 他尽量避开不该看的地方,沾了药膏往她说的那处去,但因为她的动作,原本褪下的衣服掉落的更多,已经能看到浅浅的红色。 杨雄收回手,“还有吗?” “里面。” 他一愣,“什么?” “刚刚涂的地方,里面一点。” 他点过去,“这里?” 杨青青颤了颤,“再里面一点。”那里热热的,很不舒服。 杨雄照着她的意思移动手指,停在软热边缘。 “再、一点……”她说。 他沉默片刻,指尖抵上最热的那处,“这里?”见她点头,指腹轻轻碾动两下,最标准的涂药步骤,“好点吗?” 杨青青抖了抖,觉得不仅没好,反而更不舒服了,但她没敢说,甚至不知道刚刚为什么要把他的手往那里引。 她心里隐隐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只知道被手指碰到的地方对着他的指腹吮了两下。 奇异的热从小腹开始往上蹿,一直蔓延到脸上。杨青青晃了晃臀,想躲开,但腰间实在太软,又跌回去。 这下,刚才张开的小口彻底被堵住,还浅浅吃进去一节手指。 “嗯……” “别乱动。”杨雄按住她后腰,缓缓抽出手指,声音微哑,“还有吗?” 她快速摇头,没了。 “尽量侧睡,别碰到,过两天就好了。” “嗯。” 杨雄放下药膏,帮她拉上裤子。 人走了好一会儿,杨青青才敢大口喘气,不能平躺,躺下就疼,涂了药的地方更是热热的,比暑气还扰人。 实在睡不着,她打了些水将凉席擦拭一遍,水迹很快干了,席子上也多了些凉意。 重新躺上去,杨青青轻轻吐了口气,好一会儿,她把薄被搭在身上,手指慢慢往下探。 黏黏的,滑滑的,那股热也来了下面。 她咬了咬唇,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跟爹赌气了。 5.自渎 借着月色,杨雄低头看向腿间的帐篷,很鼓一团,不用触碰就知道硬的发烫。 回到房间,他放出囚兽,将指尖的晶莹点上马眼,眼睁睁看着那物又胀大一圈,然后握住,收紧…… 他闭上眼,克制着自己什么都不要想,虎口圈住茎身,掌心盘磨龟头,将又粗又长的肉棍捏在手里上下滑移。 月光下,茂密丛林竖起巨根,鹅卵石般大小的肉冠不停往外溢出液体,渐渐的,男人的速度越来越快,肉冠也在不断膨胀、变大…… 终于,他昂首闷哼,无数白灼顺着顶端裂缝喷射而出,一股又一股。 释放之后,男人靠在墙上剧烈喘息,片刻后,指尖擦过冠口,刚刚释放过的东西再次抬起头。 他轻轻握住棒身,掌心包裹着上面的青筋,再次撸动。 这次动作慢了许多,更像是在抚慰。 黑暗里,喘息声低缓沉重,饱含欲念。 杨雄一直知道自己的欲望很强,但像今晚这么失控,也不多见。这时候他不得不庆幸家里没点灯了,如果被她看到了…… 想起前几日王氏说的话,杨雄下意识皱眉,停了动作,任那物在腿间晃着,翻身下床。 【“青丫头年纪也不小了,该早些寻摸人选了,总不能让她一直围着那知青打转……嫂子说句话,你别不爱听,这闺女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无论嫁到谁家,都免不了家里家外打点,洗衣做饭收拾家务更是寻常,青丫头,说小也不小了,该学起来了。” “你要不方便说,回头我跟她提,不论针线家务,总得先学一样。”】 嫁人吗?杨雄舀起凉水冲下去,撸了把脸。再看胯间,那物不减反增,鼓胀如柱。 既然是她的终身大事,那就让她自己选。 * “让我学做饭?” 杨青青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昨晚都没睡好,屁股到现在还疼着,结果一大早又来个晴天霹雳? 听到是大伯娘建议的,杨青青皱巴着小脸,苦哈哈的看向自己爹,跟他商量,“秋收后再学成不成?正好这段时间我多看一看。” “不成,”杨雄摆弄着上山要用的东西,猎枪,弓箭,防身急救用的药,不疾不徐地拒绝她,“不想学做饭就去镇上跟你姑姑学针线。” ……救命。 杨青青更郁闷了,她最讨厌拿针线了,十次有九次能把自己手指扎出血,当初姑姑就想让她和堂姐一起学手艺来着,是她实在太不中用,被姑姑婉言劝退了。 学做饭就学做饭,她先从最简单的做起还不成? “那我先从做粥学起,热几个馒头,吃咸菜?” “都行。”杨雄不挑。 杨青青松了口气,“今天就开始吗?” “今天我上山,晚上才回,你去大伯家吃,明天开始在家做。” “好。”这下她终于露出笑,不是马上开始就成,不然她怀疑自己连火都点不着。不过,说到点火,她好像,确实不太会。 “青青!” 有人在门外喊她。 杨青青打开门,一个扎着枯黄辫子的女孩冲她笑,“今天有事吗?出去不。” 来的人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冯来弟。 “不呢,”她打算在家研究研究灶台,尤其是烧火,“来弟你来的正好,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啊?” 冯来弟笑着进门,看到杨雄在院子里忙活,拘谨的跟他打了个招呼,后者点点头,带上工具准备出门。 杨青青把他送到门口,“您小心点。” 杨雄嗯了声。 冯来弟也看着杨雄的背影,问杨青青,“你说的什么事啊青青?” 杨青青不好意思的笑笑,“就是……想问问你关于烧火做饭的事。” “……”冯来弟暗暗翻个白眼,这要是别人问,哪怕是会计家的赵小兰她都要在心里骂两句,装什么装,但是杨青青问,她就只有无语,想起往日种种,杨青青还真有可能不会这些。 所以说同人不同命,都是女孩,连名字都千差万别。妈蛋,想起来弟这个糟心的称呼,她就想毁灭全世界。 冯来弟挤出一抹笑,“不就是做饭,我教你。” “谢谢你来弟,你真好。” “不客气,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 “是啊是啊,”杨青青笑着挽住冯来弟的手臂,带她去灶房,“对了来弟,找我什么事啊?” 冯来弟有些害羞的低下头,“我娘说……过两天有人要来家里相看,我想着,找你借身衣裳撑撑场面……” 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爱惜的,洗干净再给你送过来。” “客气什么,”杨青青拉着她的手,“走,先去选衣服,看你喜欢哪件。” “青青,你真好。”冯来弟抹了抹眼角,说悄悄话一样凑近杨青青,“对了,来的路上我碰到陆知青了,好几个知青一块往村口去。” 杨青青点点头,“今天休息,他们应该是要去镇上买东西。” 冯来弟欲言又止,杨青青问她怎么了,她纠结了会儿说,“我还看到赵小兰了,她跟陆知青不知道说什么,笑得可开心了。” 杨青青抿抿唇,好心情去了一半。 赵小兰是会计家的小女儿,跟她同岁,两人从小就被别人比着长大的,杨青青没娘,赵晓兰父母双全,杨青青有几个堂哥护着,赵会计家的儿子也是出了名的宠妹子,杨青青从小衣食无忧,赵会计两口子也对女儿百般呵护。 家里比完比成绩,两人在学校也被老师各种比较,现在年纪到了,赵家连给赵小兰找对象都憋着劲。只是,前段时间不还说要给赵晓兰介绍个当兵的吗?这才过了几天,又看上陆景临了? 杨青青哼了哼,学人精,真讨厌。 心里又有些忐忑,赵小兰虽然没她长的好看,但好像还挺勤快的?反正赵家婶子走哪都夸她家小兰懂事孝顺又能干。 而她呢?连烧火都不会…… 6.学做饭 因为赵小兰在旁边刺激着,杨青青学习的积极性大大提高了,但做饭这事显然需要一点点天分,折腾大半天,她也仅仅只是把柴点了,就这还是冯来弟在一旁指点的结果。 “来弟……”杨青青眼里水汪汪,不知道被烟熏的还是被自己蠢到了,眼巴巴的看向冯来弟,“谢谢你,我终于学会了。” 冯来弟心里有很多话,但都憋回去了,最后只是微笑着说,“学会了就好,青青你真厉害。” “多亏有你。” 冯来弟摆手,“那我先回去了,一会儿该做中午饭了。” “好,衣服你拿上。” 冯来弟跟杨青青不一样,她在家排老三,上头两个姐姐都出嫁了,下面还要两个妹妹和最小的弟弟,大部分家务都落到她身上,像现在,如果到饭点了不回家做饭,是要被亲娘揪着耳朵骂的。 “青青,”冯来弟笑了笑,不经意似的问,“你初高中的书还留着吗?” 杨青青正在舀水,盛进暖水瓶里,听到这话点点头,“都留着呢,怎么了?” “以后,我能来找你学习吗?”冯来弟有些羞赧,“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我就想……就想多学点知识,前几天赵小兰去知青点找知青们请教问题,我好奇,就听了一耳朵,她说、说我小学文化跟文盲差不多……我就想着好歹看看初中的书……” 杨青青明白了,“没什么耽误不耽误的,你有空就来。你从小就聪明,肯定学得快,等你学完,如果想拿毕业证,我带你去学校找老师问问。” “谢谢!”冯来弟眼眶热了,“真的谢谢你!” “哎呀,别老谢来谢去嘛,你教我这么久都没说什么,我还要谢谢你呢。” 冯来弟破涕为笑,“那我先回家了。” “嗯。” 中午,杨青青去大伯家吃的午饭,她提前去的,特地去了厨房,看大嫂如何做饭。 王氏见她要学,也进了厨房指点。 杨青青看了半天,在王氏的鼓励下上手开始切菜,没两下,刀完全不听使唤了,眼瞅着要往她自己的手指上跑。 王氏吓了一跳,把刀接过去,三两下切好菜,挥挥手让她上堂屋玩去。 杨青青摸了摸鼻子,看到小虎子和春丫在门口捂着小嘴看着屋里笑。 “……” 她佯作无事,一本正经出门,摆足了大人的架子,出门就去找杨昭,和俩小屁孩划清界线,不给他们嘲笑她的机会。 “三哥……”她有些沮丧。 杨昭拍了拍她脑袋,“没事,慢慢学,谁也不是一天两天学会的。” “嗯。”她又振作,“我会好好学的!” 杨昭笑着,“别逼自己太紧,反正你还小,也不急在一时。” 杨青青点头,心里却想着还是要尽快学会做饭,看爹的意思,这次是动真格的。可不动真格嘛,她撇撇嘴,她屁股到现在还疼着呢。 说到疼……杨青青又有些脸红了,但是这么大人了还被爹打屁股的事她可没脸宣扬。更别说还是因为她不听话撒谎才挨的打。 哎,陆知青的父母真的下放了吗?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 心里挂念陆景临,杨青青吃了饭就找借口离开了,走小路去了知青点。 这会儿不是秋收,任务不重,平时就给田里除除草,浇浇水,定期施肥,嗯,没有化肥,只能浇粪,要是有虫害还得驱虫。 因为不太忙,时间多,知青们休息的时候就会去镇上逛逛,打打牙祭。 杨青青其实挺理解她们的,第一批知青到的时候村里人都好奇去看,也听了很多大城市的事,心里对她们以前的生活羡慕不已,但渐渐的,村民们发现这些知青一时半会儿回不去,知青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出路在哪,两边人形成了奇怪的平衡,偶尔也能聊几句。 转折大概是去年年底隔壁大队发生的一桩事,有个借住在村里人家里的女知青,被那家的儿子糟蹋了,投了河,这事闹得不小,附近大队都知道了,从那以后各大队轻易都禁止知青去老乡家借住,而且把知青点设置的稍远一些。 向阳大队的知青点离村里不近不远,但因为杨青青家住在村尾靠山的地方,走过来也花了些时间。 她一路走过来,见到人就友好笑笑。到了知青点发现陆知青没在,不知道是没回呢还是出去了。 “陆知青不在。”女知青那边有人出门,看见是杨青青,其中一个短发姑娘勾唇笑了笑,“他跟赵小兰同志往河边去了。” 杨青青抿了抿唇,没说话。 女生叫胡晓,抱着盆跟旁边人说笑,“瞧我,忘了,赵同志是来找陆知青请教问题的,她和陆同志一样喜欢中国史,两个人很有话聊。杨同志你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一起听听。” “革命理想大于天,多读书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见识就容易短浅,以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收买人呢。”胡晓恍然一笑,“啊,杨同志,我不是说你,你不要多想。” 杨青青看到她眼里的嘲弄,瞪了她一眼,转身跑了。 她要去看看陆知青是不是真的和赵小兰在一块。 “……她刚刚是不是瞪我了?” “跟她一般见识做什么,不过是个乡下丫头” “哼,我就是看不惯她妖妖娆那样。”一个村姑整天打扮的妖里妖气,不知道什么心思。 想到这个胡晓就烦,她身材一般,说不上干瘪,但也不丰满,本来大家都差不多,也没什么,结果来了乡下被个黄毛丫头比下去了,才十来岁的人,胸口鼓鼓囊囊,小脸白里透红,一看就没吃过苦受过罪,比她们城里人生活的还滋润嘞!这上哪说理去。更别说杨青青还觊觎陆知青,所以她看到对方就烦躁,比瞅见赵小兰还不喜。 7.洗澡水 杨青青心里憋闷的厉害,揪了根狗尾巴草挥着,一路往小河边去。 她还是不相信陆知青会喜欢赵小兰,说不定真的就是讨论文学,她和赵小兰从小一起长大,对方什么时候喜欢研究中国史了,她怎么不知道? 离老远,杨青青就看到那两人。 赵小兰今天穿的很齐整,上身是白色短袖衬衣,下面是条笔直挺括的黑裤子,头发扎的双马尾,绑了漂亮头花,怀里还抱着一本砖头书,整个人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原本的六分容貌也称到八九分。 “青青!”对方看到她了,笑着跟她打招呼,“你也来找陆知青吗?” 她亮了下怀里的书,“之前借陆知青的书看完了,过来找他讨论一下。对了,你找陆知青?” 杨青青抬头看了一眼陆景临,“没什么,也是想找陆知青借本书来着。” “那正好,中国史看吗?我刚看完一册,”她转身看向陆景临,“陆知青,这个可以借给青青吗?” 陆景临看向杨青青,点头,“可以。” 她们俩有商有量的,杨青青眼睛酸涩的厉害,陆知青怎么能这样呢?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说把她当同志当妹妹,那现在呢,他也把赵小兰当妹妹? “谢谢。”她心里很乱,借过书道了谢,转身便离开了。 * 杨雄在山上守了半天,直到太阳下山才猎了头狍子,眼见着天快黑了,他带上东西往家赶。 这次没把肉带去镇上散货,毕竟家里要开伙,总得有食材,而且大哥家那边也要有些表示,以后杨青青的事免不得王氏多操心。 他们家住在村尾,和村里人家有段距离,一来因为杨雄要上山,住山脚方便,另一个,这边的地势还算平坦,且山脚下有条小溪,种菜浇地都方便。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屋顶升起袅袅炊烟,杨雄带着东西进屋,先去了厨房。 “爹?”杨青青正在灶口吹火,见头顶一黑,仰头看过去。 早上明明学会了的,看来弟烧火也很轻松,真到她自己上手,不是火大就是火小,还时常烧着烧着就灭了,实在气人。 本来她想好好表现一下的,结果忙活这么久竟然连口热水都没烧开。 杨雄把狍子放一边,让她先起来,自己坐下去,抽出两根木棍,再捣鼓两下,灶膛里的火就窜了起来。 杨青青有些郁闷,蹲下去准备研究,怎么这火到了爹和来弟手里就这么听话,她一上手就“半死不活”? 她越凑越近,快扎进灶口,杨雄把人推远,“要进灶膛?” 她吐了吐舌,看向他带回来的东西,“今天打了头狍子啊?” “嗯。” “要换东西吗?” “留两块,给你大伯家送过去点,剩下腌了。” “好!” “先去洗把脸。” 杨青青啊了声,“怎么了?” 杨雄垂眸,看着她脸上蹭的灰,眼里露出一丝笑。杨青青后知后觉,“脸上脏了?” “嗯。” “哪里啊?”她抬头要擦,发现手上也不干净。 杨雄轻咳了声,“左边脸上,鼻子上也有。” 杨青青噢了声,倒了水去洗脸,忍不住跟他吐槽今天学烧火切菜的事,连差点切到手都没忘说。 她在一旁叽叽喳喳,杨雄烧了水,手脚麻利的把狍子收拾了,切了块肉让杨青青送杨忠军家剩下的留够吃的都用盐腌起来。 等杨青青回来,饭都快做好了,狍子肉,炒小青菜,还有大米粥。杨青青眼睛都弯了,坐灶间卖乖,“爹真厉害,什么都会!” 杨雄不吃糖衣炮弹,“明天开始你做。” 杨青青吃瘪,撅了撅唇。 不过想着有香喷喷的狍子肉吃,她也看开了,就是实在太馋,走神了,烧火时带出根木棍,通红的木头落到了她手上。 “啊!” 她惊叫着,将火棍甩了出去,但是还是被烫着了,手上起了个水泡。 “爹……”她眼泪汪汪,手上钻心的疼。 早在她疼叫的那刻,杨雄就放下东西冲了过来,看到她手上的水泡,眉头更是高高隆起。 “烧个火,能把手烫着,你真能耐。” 呜呜,杨青青泪眼朦胧,她都这样了爹还凶她…… 她作势要把手抽出来,杨雄攥的更紧,“别动。”说罢,深吸口气,去屋里拿针和药,细致的帮她把水泡挑了,上了药,用布缠两圈。 好好一顿饭,因为她的眼泪和手上的水泡父女俩食欲都不高。 杨青青以为他生气了,又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一时也有些沉默。但再沉默还是要她先开口的,因为……她实在搬不动那么多洗澡水啊。 “爹……” 杨青青柔声唤他,“水,还没倒。” “知道了,先放那。” 哦。 她擦着头发回房了,半响,听到澡房有动静,知道是爹去洗澡了,但是奇怪,怎么只听到一次倒水的声音? 难道她刚刚走神没注意,听漏了? 8.痒 杨青青最近有点烦躁,不仅因为要学做饭,每天围着灶膛转,还因为陆知青……好几次她都看到陆知青和赵小兰走一块了,有说有笑。 而且赵会计夫妻俩的态度也暧昧不明,有人问起,赵婶子就说赵小兰去知青点请教问题,关于闺女和陆知青的事不说破但也不反对。 这天,杨青青正在仓库值班,登记名单,轮到陆景临,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嗯,脸还是那张脸,好看的过分,但他为什么要和赵小兰走近呢?还越来越疏远她。 “杨同志,”陆景临低头看她,趁人不注意,递给她一支钢笔,“之前多亏你送过去的麦乳精和鸡蛋,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去,那场病实在凶险……没什么报答你的,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钢笔,送给你。” 钢笔通体泛着光泽,上面还留着他的体温 杨青青的心又开始活蹦乱跳。 陆知青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她,是不是代表他对她也有一点不一样呢? 不过……“我不能收,这太贵重了。” “不,青青,”陆景临展颜,“送给你才是物尽其用,请不要推辞。” 她还要婉拒,陆景临已经大步离开了,外面又有人带着工具进来,杨青青也不能擅离岗位去追他,只能把笔放进抽屉,先行登记。 回家的路上她越想越开心,觉得自己猜的没错,陆知青对她终究是不一样的。他那么好,她也不会介意他的身份背景。 就是……爹那里有点麻烦。 想到杨雄对陆景临身份的排斥,杨青青咬了咬唇,决定还是要缓着点来,爹他只是不明白陆知青的好,等他知道陆知青是怎么样一个才华洋溢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就不会那么抗拒他们在一起了。 因为陆景临的示好,杨青青一颗春心又动了,现在自家也开伙,她也能更多的接济陆知青,不过这次她很克制,送的都是她那份,自己悄悄省下的。一时半会儿倒没露馅。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到了秋收。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不作美,最近日头很大,闷热的厉害,男同志还好,大不了光着膀子顶着日头下地,皮肤晒的黝黑也不在意,女同志就难过的多,一个个扎着头巾,穿着长袖,尽可能多的把自己包起来,肉眼可见的汗水从颊边滚滚滑落。 双抢是关乎所有人口粮的大事,没人敢偷懒,别看大队长平时一副和气样,谁要是敢在双抢的时候掉链子,他也是不会客气的。 村里几个出了名的懒汉,都被大队长提前教训过,立了“军令状”绝不拖群众后腿。其实,村里人倒好说,需要担心的是那些知青,双抢才开始,就有两个知青倒下了,大队长过去一看,人都出气多进气少了,连老连头看了都说是甚、甚中暑,凶险啥的。 这些个城里娃娃,杨忠军皱着眉,现在地里一个人恨不得当两个用,他们还净添乱。但是又不能不管他们,真出了事他这个大队长也脱不了干系。 “找个人送他们去县里医院。” “我,我去!”赵会计家的懒儿子,赵和平,平日里招猫逗狗闲磕牙最在行,这会儿反应也最快,拨开村医老连叔凑到大队长面前,“叔,我会赶车,我送知青们过去。” 他穿着短衫,打着赤膊,脸上被汗水浸湿,黑一道白一道的,显然是因为赵会计的叮嘱也下了大力气干活,杨忠军沉吟片刻,还是要给赵会计点面子,“行,就你,把知青送到地方就回来,别耽搁。” “哎,好嘞,您瞧好吧大队长。” 杨忠军皱皱眉,让他赶紧赶拉上人过去,别贫嘴。至于他,还得去知青负责的地里多看看,一个两个,干活不咋地,娇气事倒是没少过。 还没走到地方,就看到杨青青也到了地头,拎着个军用水壶正给知青倒水喝。 杨忠军走近一看,喝水的那个可不就是陆知青,合着先前他说的话人家根本没当回事! “青丫头!”杨忠军绷着脸。 杨青青转身,“大……大伯。” “嗯。”杨忠军淡淡点头,问她怎么在这。到了双抢,计分员的事一点不比下地少,也是要田间地头来回跑的,一天下来也累够呛。 杨青青有些心虚,弱弱解释,“刚才听说有知青中暑了,过来看看,正好我带了水,给陆知青倒点水喝。” 杨忠军看了陆景临一眼,对杨青青说,“北地正抢收,先过去计分,正好去看看你爹,他的水也喝完了。” “……噢,好。”杨青青不敢多说,点了点头,往北地去。 杨忠军看着陆景临低垂的眉眼,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秋收疲惫,一天下来说话的劲儿都没了,乏累的很。因是农忙,杨青青家就没单做饭,又和大伯家搭伙了。 等她们下工进家,饭菜也做好了,一个个上了桌大口干饭,没人吱声,壮劳力们连吃三个窝窝头,混个五分饱,才像重新活过来似的,有心情说上两句。 吃了饭,杨青青就回家了,现在天黑的晚一些了,吃过饭也没黑透,但大家谈性不浓,饭后唠了两句也就作罢。 杨青青更是回到家就开始烧水,打算好好洗个澡。一天下来,身上沾满麦芒,哪哪都刺挠,她洗了一遍,又冲了冲,这才好点,不过还是没完全顶用,身上依旧痒的厉害。 能挠到的地方都挠了一遍,雪白的肌肤上添了很多红痕,剩下的地方,是真的够不到了。 于是,杨雄刚从澡房出来,就对上一双泫然欲泣的眼,她微撅红唇,“爹,背上痒,帮我挠挠。” 9.想过嫁人吗? “……怎么了?”杨青青被杨雄的眼神吓到了,不过,她没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吧? “真的很痒,”她委屈,“后面够不着。” 杨雄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但蝉鸣鸟叫,气温很高,屋里比外面更热。杨青青从小苦夏,一到夏天就不爽利,所以家里不仅盘了冬天用的炕,还特意准备了专属夏天的木床。 不大不小的床,睡她一个绰绰有余,夏天的时候也方便搬来搬去纳凉。 这会儿,杨雄很轻松就把床提到院子里,铺上凉席。 杨青青眼睛弯弯,趴了上去,还不忘甜言蜜语,“谢谢爹,爹最好了,我最爱您。” 杨雄让她别贫,“哪儿痒?” 她指了指左边肩胛骨,撅唇抱怨,“白天就觉得扎的慌。” 他手落下去,捏着她说的那处按了按。 “啊爹……”杨青青呼痛,“轻点儿……” 他手劲大,轻轻一捏就很疼,杨青青让他收着点,“用小小、小小的力挠挠就成,别捏……” 还小小小小?杨雄哼笑,曲指轻挠两下。 “对,就这样。”她显然舒服了,眼睛都眯起来,双手交迭枕着脸颊,指挥他再往旁边一点。 “不是……”方向不对。 杨青青怀疑爹是故意的,不由哼道,“是右边啊,嗯对……是这儿,再用力点嘛。” 杨雄眼神微暗,加力挠了两下,“一会儿要轻,一会儿要重。” 她吐舌,那能怪她吗?一开始他确实很大力啊,现在也重……她又开始哼哼了,怀疑爹在“打击报复”。 “好了爹。”她连忙喊停,已经不痒了。 杨雄嗯了声,让她乘会凉回屋睡。 杨青青拉住他手腕,让他别急着走,“爹今天也累了吧?我帮您按按。” 她语气真诚,杨雄也没有拒绝。 杨青青眼睛一亮,凑过去帮他捏肩,左边捏捏,右边按按,力道虽然不均匀,心意总是好的。只是她手劲小,他又太过高大,想要好好按她得挺直腰板跪着才成,所以没按一会儿她就手酸腰酸,受不了了。 “要不……您躺下?”她眨眼。 就是这床小了点,他躺下的话她就没地待了。 杨雄说不用,她也累一天了,早些歇着吧。杨青青撅着唇不赞同,她是真的想表孝心的,为今天没有先给他送水做补偿,下次不会了,她一定先给爹送。 她实在坚持,杨雄顺着她意躺下去,杨青青想到刚刚蚀骨的痒,以己度人,问他,“您后背痒不痒?” 杨雄的声音很沉,“嗯。” 她明白了,小手伸进他衣服里,在他肩胛骨的地方轻轻抓挠。其他地方还好,这里自己够着总归不方便。 温热的触感贴上后背,杨雄的身子僵了僵,没想到她会把手伸进去。 “舒服吗?”杨青青凑近问。 他转头,避开她呼出来的热气,“嗯。” 舒服就行。 得到想要的答案,杨青青干劲更足,挠了上面又往下去,整个后背都照顾到。她能干极了,不仅会挠背,小手还虚握成拳,有节奏的在他肩膀和后背敲打,帮他解乏。 白天她都看到了,爹拿满公分呢,干活特别下力气,比那些年轻小伙子都厉害,干活她帮不上忙,“后勤”方面总得做好吧,让爹更舒服一点也是好的。 杨雄让她也歇歇,“手酸不酸?” “还好。”她笑笑。 说话间,一个蚊子落到她脸上,杨青青瞪大眼,大概是心理作用,觉得那里已经开始痒了,她停了手里的动作,啪的一声拍到自己脸上。 没打中,自己还挨了一巴掌。 蚊子嚣张的飞走了。 “……” 她气坏了,斗志一下上来,四处寻找蚊子的踪迹。 杨雄看的好笑,翻身要起来,说外面蚊子多,让她赶紧去睡觉。 “爹,你别动,落你胳膊上了,”她小声密谋,“我帮你打。” 她倾身上前,眼里只有蚊子,丝毫没注意到自己领口低敞,已然泄露春光。 白皙饱满的两团,柔软如水滴,在他眼前摇摇欲坠。 夜色挡不住无边春意,明晃晃的白在黑暗里格外耀眼。 杨雄喉结微耸,呼吸都重几分。 空气中荡漾着不知名的危险,她却一无所觉,为了收拾只蚊子,一下栽进他怀里。 “啊……” 身体相贴的瞬间,杨雄翻身把人压到身下。 他的眼睛很黑很亮,带着慑人光芒,如果杨青青和他一样进过深山,或许会知道这种眼神代表什么。但她没去过,只是凭着女性的本能,觉得现在的爹有些危险。 “爹……?” 身后人久久没说话,呼吸也深深浅浅,杨青青有些慌,想回头看看他。 杨雄低低的应着,突然问,“想过嫁人吗?” ……什么? 她没跟上他的思路,满腹疑惑,不过嫁人总归是要嫁的,女孩子长大都要嫁人的吧?所以慎重考虑过后,她点了点头。 杨雄没说话,松开了她。 10.帮他挠背 “嫁人?!”冯来弟被杨青青的话震惊到。 “嘘!”杨青青让她小声点,看了看四周,拉着冯来弟快步往前走,“我就问问,你别那么大声。” 冯来弟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什么只是问问,这就跟“我有个朋友”一个性质,不用说,肯定是早在心里寻思过了。不过,谁说七十年代的人保守的,十来岁的小姑娘就开始思考嫁人的事了这真的正常吗?还有她那对偏心眼的父母,要不是她明里暗里展示自己的价值,早就被一笔彩礼卖出去了,她那两个便宜姐姐不就是这么嫁的人?说是嫁,跟卖身差不多,俩人出嫁那么长时间一次娘家没回过。 不过杨青青显然跟她便宜姐姐的情况不一样,杨家也不会拿她换彩礼。那就是杨青青自己的想法了,但是话又说回来,杨家的生活多滋润啊,杨青青有必要这么恨嫁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冯来弟忍不住点一句,“你在家过的多好啊。” 何必那么早嫁人,去别人家受罪。 不过又想起杨青青追着陆知青跑的事,“你真相中陆知青了?” 正说着嫁人的事呢,猛的听到陆知青的名字,杨青青一下脸红了,“哎呀,你说什么呢。” 得,整个一少女怀春。冯来弟揉了揉脸,怀疑自己心理年纪太大了,前后两辈子她也没有过这种感受。 “这事儿你得跟杨叔和大队长他们通气,别自己拿主意,还有……”冯来弟有些严肃,“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婚前不能做出格的事。” 这个年代,流言蜚语能要人命。 杨青青不知道来弟为什么这么严肃,而且,出格?从两年前来弟不小心落水,她就经常听不懂对方说的话了,不过来弟从小就聪明,三岁的时候就知道捡鸟蛋烧着吃,还会分她一个,所以她懂得道理多也不奇怪。正要问问比如具体什么事时,冯婶子就喊来弟赶紧去上工。 和冯来弟分开,杨青青一直在琢磨对方说的话,不过她也没想多久,毕竟秋收期间是真的忙,尤其她不仅要干计分员的工作,还要时不时帮赵会计看账。这事儿是赵会计以双人核实的名头跟大队长提的,之后就顺理成章把很多活推给她,偏偏赵会计年纪大辈分也大,她还不好说什么。 “青青。” 杨青青一上午没闲着,北地跑到南地,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刚登记完南地的情况,就见赵和平一路小跑着喊她。 “赵和平,什么事?” 本来都是一个村一个大队的,按年纪她该叫声和平哥,但赵和平实在太讨厌了,小时候总是帮着赵小兰欺负她,后来她告诉杨昭,杨家哥仨出马和赵家三个儿子打了一架,把赵和平狠狠修理一顿,他才老实。 小时候就不对付,长大了他又不学好,村头村尾的逛,跟个二流子似的,杨青青就更不爱搭理他了,最关键的是,她上高一的时候,这人竟然拦住她跟她表白,说什么可喜欢她了,晚上还老梦见她。杨青青直觉这不是什么好话,都没听完,就踹了他一脚,觉得不解气,回去又告诉了杨昭,让三哥揍了他一顿。从那以后,赵和平就老实了,也不敢再拦她。 就是不知道今天又闹哪出。 赵和平嘿嘿笑,又走近一些,想跟她说悄悄话。杨青青俏脸一板,瞪了他一眼。 “看你,就想跟你说两句话。” 赵和平撇撇嘴,至于这么防他吗?他的第一颗乳牙就是她打掉的,他都没记仇,不过说了几句荤话,她就记这么久,还老跟她哥告状。 想起杨昭的拳头,赵和平的脸就隐隐作痛,在心里把小时候犯贱欺负杨青青的自己臭骂一顿,男子汉大丈夫,干嘛跟着他妹一起和个小姑娘不对付,现在小姑娘变大姑娘,盘靓条顺,鲜嫩的跟朵花一样,却是看得见吃不着,对他没个好脸色,想想心就要滴血! “有话就说。”杨青青跟他保持距离。 赵和平咂咂嘴,把不甘咽下去,“我昨晚上睡不着出去走了走,在打麦场看见俩人,你猜他们当时干嘛呢?” 杨青青皱眉,她怎么知道,再说了别人干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赵和平果然跟以前一样无聊。 赵和平见她不感兴趣,也不卖关子了,压低声音说,“俩人正抱一块亲嘴呢。” 见她脸色微变,赵和平继续道,“当时天黑,没看清人,只约莫看个身形,”他不怀好意的笑笑,“瞧着……跟陆知青有点像。” “别胡说!”杨青青打断他,让他闭嘴。 陆知青才不会那么做呢!什么亲嘴,肯定是赵和平又胡说八道,他从小就嘴上没把门。 但是,心里还是难受,把赵和平赶走了也没好,本来她还打算给爹送过水去知青那边给陆知青送水的,现在一点心情都没了。 她小脸一皱,自己喝了小半杯,又给装满,去找杨雄。 杨雄那边也刚结束,一群大老爷们汗如雨下,坐到地头树荫下,边歇脚边等家里人送饭。 “你怎么过来了?”杨雄见到是她,把褂子放旁边,让她坐。 “给爹送水。”杨青青把水壶递给他。杨雄接过,仰头大口大口喝起来,现在天热,出汗多,他带的水早就喝完了。 因为喝的急,有水顺着他下巴往下滚,落到胸膛上。深麦色的肌肉泛着光,一块一块码的整整齐齐,还怪好看的。 杨青青的坏心情莫名就飞走了,嘴角扬起一抹笑 杨雄不明所以,睨过去,“笑什么?” 她不肯说,就是笑,想着下午还要抽空过来给他送水。 正想着,就见杨雄靠在树上蹭了蹭,她明悟,“是不是后背痒啊爹?” 他犹豫着,没点头也没说不是,杨青青却是看懂了,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我过来的时候洗过手了,给你挠挠。” 她的手又凉又温,力道也刚刚好,杨雄握着水壶的手紧了紧,仰头又喝起来。 11.捉奸? 吃过午饭,上工的锣声很快响起,尽管日头正毒,地面被烤的冒烟,大家也不得不离开树荫,继续干活。 庄稼人忙了一季,就指着这些收成呢,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杨青青下午又被赵会计喊住了,“青青,这些账你核对一下,交粮的时候要用,可不能出错。” “赵伯伯,我得去山地那边,要不您先记着?回头有空我再帮您看。” 赵会计顿了顿,显然没想到杨青青会拒绝,他呵呵一笑,“没事,你先去,晚些时候再看。” 杨青青点点头,离开了。没注意到身后逐渐火热的眼神。 赵新民看着杨青青圆鼓鼓的屁股,眼里露出淫邪的光,像他这个年纪,看女人最是准,杨青青的身段满大队也找不出第二个,要是能吃上一回…… 想是这么想,心里也知道没可能,别说是有杨忠军那护犊子的老货,就单是杨雄,也不是吃素的,能出入深山还毫发无伤的人,谁敢小瞧他?更别说那人打架出了名的狠。 吃不到,看着又馋,赵会计只能另辟蹊径,时不时找她看看账,他这么大年纪,都应她伯伯了,也没人会拿这个说嘴。 他却不知道,杨青青也并非一点没察觉。倒不是她看出赵新民的龌龊心思,单纯是觉得跟他待一块不自在,而且赵新民这人说教起来不带停的,每次都能唠半天,杨青青对他都能避就避。 一下午在汗流浃背中度过,好不容易下了工,杨青青连吃饭的心思都淡了,随便扒拉两口就回家去洗澡,准备今天早点睡。 本来计划的好好的,但刚沾枕头又想起赵和平的话,心里闷的厉害,赶巧帐子里进几个蚊子,逮着她大咬特咬,杨青青正烦着呢,哪能轻饶它们,下床点了煤油灯,跟这几个蚊子杠上了。 巴掌一个接一个,嗡嗡声却没断过,身上反而多了好几个包,杨青青撇撇嘴,快要呕死了。 睡不着,她准备去找老连叔拿点驱蚊的草药。 天色已经暗了,杨青青包裹严实出了门。 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黑影。她吓了一跳,以为是遇到偷粮贼,正要喊人,对方冲了过来,“别喊别喊,我,赵和平!” 赵和平……他来干什么,还装神弄鬼。 杨青青快气死了,“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 他嘿嘿两声,让她别怕,“这么晚了,你干嘛去?” “找老连叔拿药,薰蚊子。” “哦,”赵和平咧嘴笑“我以为你要去打麦场,看是不是陆知青嘞。” 杨青青咬咬唇,快烦死这个人了,她已经竭力让自己不要多想,他非提。 “真不想知道?”赵和平引诱道,“我跟你一块去,走小路绕过去。” 她否认,“我才没想去!” 赵和平嘁了声,“我想去行了吧?反正我要去看个明白,他一个外来知青,你还当个宝了。真要是他,老子揍不死他……还得拉他去批斗!” 赵和平撂下话就走,一点不管她跟不跟上,杨青青反而犹豫了,她心里是不相信陆知青会做这种事的,但是也不能让赵和平闹事,真闹大了,整个向阳大队都不光彩,就是大伯也要落个管理不严的名声。 她连忙跟上去,让赵和平不要冲动。 今晚月色很好,打麦场也寂静无声,杨青青扯了扯赵和平的衣袖,小声问他,那两人是不是不来了。 赵和平让她不要急,狗男女偷了一回想两回,都是说不准的。 又等了好一会儿,杨青青脖子、大腿、手臂上多了十好几个包,她本来就招蚊子,现在又躲草丛里,快成蚊子的粮仓了。 “我要回……”去了。 她话没说完,不远处真的传来声音,赵和平把手指竖到嘴上,让她噤声。 两人不敢大喘气,竖起耳朵听那边的声音。结果根本没人说话声,只听到啧啧响的水声,又等了会儿,听到几句女人的叫声,甜腻腻的,都变了调儿。 杨青青扯了扯赵和平的衣角,眼神问他,那两人在干什么。赵和平面红耳赤,后悔带她过来了,娘希匹,俩不要脸的,这次不是生啃,还摸上了是吧?真他妈不要逼脸! “别看。”赵和平把手挡她眼前,什么心思都没了,就想赶紧带她走。狗日的,明个他自己来蹲点,别让他知道是哪个狗娘养的! “叔,轻点叔……”女人的声音传过来。 杨青青眼皮颤了颤,这个声音……她记得,很像胡晓,之前她去知青点找陆景临她还拿话挤兑过她。 ……她喊的叔?说明那个男人比她大得多,那就不会是陆知青。 知道不是陆景临,杨青青松了口气,就不想在这喂蚊子了。 “回去吧。”她小声说。 赵和平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指了指来时的小路,让她小心点。 杨青青点头,蹑手蹑脚走在前头,但是小路上石头多树枝多,尽管她已经很小心了,还是踩断一截枯枝弄出声响。 “……谁?!”疑似胡晓的女人叫出声。 赵和平拉起杨青青的手腕,飞快往前跑。 12.涂后背 赵和平脚下生风,快跑出残影,这速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杨青青就惨了,她哪里经历过这阵仗,只觉得上气不接下气,呼吸都带了铁锈味。 “我不、不行了……”杨青青挣开他的手,弯腰喘气,“跑不动了。” 赵和平拍了拍自己的头,有些懊恼,他平时招猫逗狗被人撵惯了,忘了她不是他那些狐朋狗友。 这么远,他们又是抄的小道,肯定不会撞见的,而且料那对狗男女也没胆追来。 赵和平也回过味,知道奸夫不是陆景临,但不是归不是,还是别想他说姓陆的一句好话,“行了,折腾半天出一身汗,你回去洗洗早点睡。” 要他说。杨青青白他一眼,转身回家。 “……爹。” 杨雄在院子里坐着,显然是在等她。 “去哪了?”到了跟前,杨雄看到她额头的汗。 杨青青这会儿心跳还很快,没敢说跟着赵和平瞎胡闹了,只能把最初出门的原因搬出来,“帐子里进蚊子了,给我咬了好些包,想去找老连叔拿些草药熏蚊子。” 怕他不信,还举起手臂让他看,上面连着好几个又红又大的蚊子包。 杨雄扫了一眼,“药呢?” “药……”她眨了眨眼,“路上遇见赵和平,他说老连叔睡下了,我就没去,直接回来了。” 杨雄没再说什么,回房间拿了清凉油,提着煤油灯去她屋,帮她打蚊子。杨青青感动的眼泪汪汪,掀开蚊帐跟着爬进去,打算和爹合力,消灭这些孽障! 当然了,主力是杨雄,她就是打下手的,在旁边瞎比划。 杨青青见他没一会就拍死两三只,忍不住扁了扁嘴,觉得这些蚊子净欺负她了,“怎么我就这么招蚊子?” 有时候她和爹待一块,蚊子也只咬她,不咬爹。 杨雄:“你闻着香。” ”……”这是什么道理,合着蚊子还挑食? 她起了玩笑的心思,故意揪起衣领嗅一嗅,结果……在外面折腾半天的味道,别说香,不臭就不错了。 “爹就会拿我开心。”她赶紧下床。闻不到味道还好,现在注意到了,就不能堂而皇之待床上了,“还有热水吗?” 她想擦擦身上。 “要用?”他看过来,“不多了,我去烧点。” “不用。”杨青青让他别忙活,“您把蚊子消灭就帮大忙了。洗过了,擦擦就行。” 她带上清凉油,想擦了澡涂一涂。乡下蚊子毒,咬上一口就是一个包,得两三天才能消下去,偏偏她皮肤娇嫩,又白,被叮上一口就特别明显。 杨青青带上睡衣,去了澡房。衣服是堂姐帮她带的,说大城市都这么穿,睡觉穿的衣服和白天的衣服是分开的。 “唔……” 脱了衣服,杨青青倒吸一口凉气,终于知道身上被咬成什么样了,什么蚊子啊,隔着衣服也没挡住它们下毒嘴,别的地方就算了,怎么屁股和背上也咬? 她快速把能够着的地方涂了药,屁股那……实在是有些羞耻。 她深吸口气,回了房,就听杨雄说,“应该是没了,赶明我去县里多买点蚊香,艾草还是不挡事。” “嗯……”她扭扭捏捏上了床,在他要下去的时候拉住他衣袖,把清凉油递给他,“背上也被咬了,爹帮我涂涂。” 她说罢,趴了下去,把脸埋进手臂里。 好一会儿,杨雄才凑近,缓缓撩起她衣摆。 杨青青肤色白,被叮咬的印记特别明显,本来他只撩一半,但发现上面还有,不得不掀起更多,露出大半个雪背。手指沾了清凉油,从肩胛的位置开始涂,每一个蚊子包都没漏过。 他常年干粗活,手指也糙,清凉油涂上后又凉热交替,杨青青已经说不上是舒服还是不舒服了,就觉得整个后背都麻麻的,痒痒的,好像蚊子的毒液已经渗进肌理。 “嗯……”” 酥麻感越来越强,她忍不住低吟了声,想再挠挠。最后当然没“得逞”,伸出的手也被他攥住了。 “刚涂了药,忍一忍。”他声音很沉。 杨青青遂作罢,只能咬唇忍耐。很快就涂到腰上,他停下动作,问她下面还有没有。 下面就是屁股了…… 杨青青忍着羞意点点头。 13.掰开屁股 在澡房她倒是草草涂了两下,但大概遗漏的地方太多,还是痒的厉害,所以这会儿也顾不上害羞了,只能让爹帮忙。 有些事第一次的时候特别难为情,第二次就会好很多,所以尽管要在爹面前露屁股……好吧,还是很羞人。 她尽量忽略脸上的热度,只想赶紧止痒。 “……抓两下成吗?”她轻声询问。现在屁股上还没涂药,应该能挠吧? 真的好痒。 “我来吧。你抓的重,挠破了不好。”杨雄将她的裤子和内裤褪到腿根,露出蜜桃似的两团肉。入目一片雪白,他眸光晦暗,缓声问,“都痒?” 杨青青闷声,“……嗯。” 杨雄沾了清凉油,对着臀尖的几个红点扫过去,察觉到她的轻颤,他顿了顿,“刚刚去哪儿了?” 啊……杨青青有些紧张,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吞咽了下,“不是说了,找老连叔。” 杨雄冷哼,只是走在路上怎么可能被蚊子咬成这样?而且,她刚刚还提到赵和平,难道是跟他一块出去的? “在哪儿遇到的赵和平?” “……”杨青青心都提起来,担心说出赵和平就要牵扯到陆知青,还有可能说到打麦场的事,关于这件事,她是不打算掺合的,不管那个男人是谁,只要不是陆知青,就跟她没多大关系,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告诉爹,免得再生出什么误会。本来他就不喜欢陆知青。 “就,路上,他出来消食,碰见了。” “啪——”屁股上挨了一巴掌。 杨青青咬着唇,低叫。她屁股还光着,这一巴掌挨的结结实实,比穿着裤子时痛多了。 “爹……”她吃痛,又委屈,缩着身子想逃开,结果被他按着后腰拉回去,左右开弓。 “你有没有答应过,不再撒谎?”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每次撒谎都心虚,圆圆的眼睛会快速眨两下,试图让人相信她,殊不知就是这幅模样才更可疑。 巴掌声接连不断,杨青青终于开始求饶,“我错了,爹,轻点呜呜” “说,跟赵和平去哪了?” “……打麦场。” 打麦场,他眼睛眯了眯,语气危险,“干什么去了?” “赵和平说,昨天晚上看到有人……亲嘴,喊我去看热闹。” “看热闹。”他气极反笑,不知道是为她不肯说实话,还是为她说的看人亲嘴。 啪! 手掌再次落下。 饱满娇嫩的臀上已经满是巴掌印。 “爹,爹不要……嗯……” 杨青青又痛又痒,身体里涌动着奇怪的热,他的力道没一开始重了,屁股上的痛感也逐渐减弱,但小腹处却酸酸麻麻,热气顺着下腹流向腿间。 好难受…… 她低声叫着,泪眼朦胧回头,“爹,好疼。” 他眸光深深,却没再动手,转而看向指痕交错的圆臀。原本白皙的臀肉,已经又红又肿,看上去可怜极了。 杨雄深吸口气,“到底干什么去了,说实话!” “去打麦场……”她抽噎,“赵和平说昨晚的人像陆知青,我不信,跟过去看看。” 又是陆景临。“不是说了让你离他远点。” 杨青青不说话,越想越委屈,哭了出来。 杨雄被她哭的头疼,伸手握住惨兮兮的圆臀,像小时候她不小心弄破手指哭了,他给上了药、包扎好,为了哄她对着小手不停吹时一样,现在他也轻轻握住了“伤处”,轻揉、慢拍,细心安抚。 “呜呜呜……”他态度一放软,杨青青三分委屈上升到五分,哭的更大声了。 杨雄冷哼,握着她臀尖捏了捏,“大晚上出去乱跑,被蚊子咬一身包,不仅遭了罪,回来还撒谎,不该罚你?” 她哭声小了点,也知道这件事是自己不对,但她已经被打屁股了啊,爹怎么还批评她?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他主动给台阶,杨青青声音更小了,想分辨他是不是真的不生气了。被逮个正着。 “不许哭了。”再哭快成兔子了。 她抽了下鼻子,顺着台阶平复心情,其实没多疼,但她要不哭担心爹没消气再接着罚她。 “还痒不痒?”他问。 杨青青哽咽点头,刚才还没涂完,他就发作,现在那里热热的,又麻又痒,很不舒服。 杨雄让她趴好,把染上红的臀肉都揉搓一遍,细致的涂好,问她“还有吗?” “有……”杨青青抬了抬臀,“下面一点” 虽然没亲眼看,她也知道那里已经湿了,但是又跟小解和来月事时不一样,反而和之前爹给她上药时的反应有些像,不,更强烈了。 “这儿?”杨雄探手,在饱满肥嫩的阴阜上揉了揉。没有毛发,上次匆匆一瞥他就知道,现在更是亲手验证。 “嗯……” 他的手指糙,抚摸那里的时候异样感很重,杨青青像触电似的,头皮都麻了,不知道是想躲开还是让他接着帮止痒。 “就、就那……”她闷声哼哼。 “看不清,”杨雄声音微哑,托着她小腹、抬高臀部,“翘高一点。” 说着,他掰开红彤彤的屁股,露出下面藏着的,湿淋淋的肉缝。 14.蹭逼 p o18 e s.co m 粉嫩嫩的花唇,表面挂满透明黏汁,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它,娇软肉片微微颤抖,带动下面小口跟着收缩几下。 “……爹?!” 杨青青跪趴着,看不到后面的情形,却也被身体的反应吓到,有些慌了。一紧张,花穴又开始翕动,更多淫液争先恐后地往外流。 她本能觉得羞耻,想要合拢双腿,但他的手不松开,自己根本动弹不了。 “是这儿痒吗?” 他的声音有些飘渺,不甚真实。 杨青青心跳很快,不知道该不该承认,她以为这里和屁股是一样的,被爹看一下碰一下也没什么,但是身体的反应很大,还奇怪,那里更是源源不断流着水儿,让她有种要小解的错觉。 羞耻心和忍耐力在不断拉扯,她咬着唇,想自己扛一抗,但随着爹又靠近一些,手指撑着软肉把那里掰得更开,一切都土崩瓦解。她心里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点防线也瞬间湮灭。 他越靠越近,身上的热气都要过渡给她。杨青青口干舌燥、小腹发酸,忍不住叫了出来。 “啊……”嫩红逼口跟着喷出淫液。 杨雄亲眼看着那里喷溅出汁水,再一次感知到她的敏感。上次只是浅浅吃进去一节手指,里面就湿了,指尖上全是她的逼水,现在更甚,他只是看着,并没有碰那里,软嫩穴肉就开始蠕动甚至喷水,可想而知,里面该有多么湿热,紧致。夲伩首髮站:po1 8 bt.co m “爹~”杨青青晃着臀,叫声又甜又软。 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所有心思都在被他注视着的那里了——里面好痒啊,爹怎么不帮她涂药? 杨雄握住她摇晃的臀,让她别乱动,解释道,“这里不能涂这个药。” 那怎么办啊?她又想哭了,“难受,爹帮帮我……” 话音未落,一股透明体液就顺着幼穴往下坠,先是零星两滴,粘丝挂线的牵连着,接着她媚叫一声,逼口重重缩了两下,大股淫水外流、糊到阴唇上,把两片粉肉完全包裹住。 杨雄喉结耸动,声音说不出的哑,“不能涂药,可以蹭蹭,也能舒服些。” 她被陌生的情欲侵袭,俏脸粉润,一双眼睛湿润含情,红唇沾了口津,看上去饱满晶莹,听到这话,她微微撅唇,好看的鼻头轻皱两下,很快作出选择。 “那……爹帮我蹭蹭。”声音又娇又软。 他沉默片刻,再次托起她的腰,拉近。 杨青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忍不住想看,结果被他按住蝴蝶骨,整个上半身都贴到床上。 “爹……?”看不到,她有点害怕,还难受,既想他做些什么帮帮她,又因为不知其法而煎熬。 “别怕。” 杨雄声音低哑,和往日里听到的完全不同,杨青青回不了头,只能默默等。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真的有东西抵过来。她以为会和上次一样是爹的手指,结果不是,比手指要粗大的多,还特别热。 “唔……”那东西实在太大太烫,快要把她腿心塞满,不知名的棱角刮蹭到小口时,她忍不住颤了颤,小声呻吟。 “爹,”那东西实在陌生,她下意识缩了缩小屁股,想躲,“手……” 要手指。 “刚拍了蚊子,脏。”他扶着硬邦邦的粗物,在她不适应的战栗中磨了磨阴唇,然后自下而上刮蹭淫液,“先用这个。” 杨青青喉咙涨的要命,不知道他口中的“这个”是哪个,有心想问,那东西又贴上来,在汁液的润滑下把花唇蹭的更开。 “滋滋啧啧”的水声又响又暧昧, 尽管杨青青没经历过,也被羞的身上泛红,耳尖更是通红一片、快要滴血。 “爹……爹……”她被蹭的抱紧枕头,把脸埋进去,心窝酥酥麻麻,呼吸说不上的乱,只能小声叫着他,寻求心安。 爹从哪里找的棒子啊,怎么这样磨人? 又粗又硬又长,还热到发烫,以前怎么没见过? 15.泄了h 夜色渐深,煤油灯燃烧太久,发出轻微滋啦声,与之一同响起的,是缠绵不清的水声和男人女人含糊不明的低喘。 “嗯……嗯啊……” 灯光下,身段妖娆的女人口中发出娇吟,她上半身贴在床上,露出一截细腰,腰身纤细,被一只大手牢牢箍住。 她不自在的挣了挣,被男人照着圆臀拍下去,发出一声脆响,却原来,她下半身已经空荡荡,裤子和内裤已经完全被褪下了,此刻正裸着屁股和细腿,对着他露出逼。 男人拍过又给她揉,状似安抚,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很快掰开嫩臀,挺着一根紫黑色的大肉棒再次插进她腿心、戳向花唇。 水声连绵,性器也泛起油光。 很难想象那样小的两片嫩唇,能裹湿这般巨大的粗根,但事实是,男人的肉棒已经沾满了逼水,变得湿淋淋的,每一次插进去,都能划开湿润花唇,把她磨的浑身战栗。 “爹……我,我不行了……” 杨青青抓紧枕头,眼眶都红了。潮水般的快感汹涌袭来,瞬间将她淹没,她已经不记得被爹蹭了多久,只知道那里酸酸麻麻,已经湿透了。 好难受…… 她咬着唇,脸上泛起潮红,想回头求他停下。 但他不仅不让她看,还躬身覆到她背上,手也探到前面,摸上花穴前端——指腹揉搓片刻,剥出一颗肉核。他捏住肉核捻了捻,花穴顿时蠕动的更快,像饥饿多时的婴孩嘴,连连吮咂,祈求喂食。 情欲汹涌迭起,杨青青媚叫着蜷缩起脚趾,她从来没经历过这么疯狂的快感,整个人像被煮熟的虾子,恨不得缩成一团。 “真的不要,”他看着她红透的耳根,吞咽了下,克制住一口含上去的欲念,浅浅喂进去一根手指,“不痒了?” 痒……她小腹颤抖,摸上他的手,不知道是想让他别摸还是进的更深。他却自行领会了,就着黏糊糊的淫水,分开两片肉瓣,露出下面隐藏的、稚嫩细小的穴眼。 硕大龟头随之而来,刮蹭两下肉瓣,抵上逼口。 “啊……”又被掰开了,那根棒子还在往里顶。杨青青瑟缩着,想躲开的,但身体因为情欲和快感已经不听使唤,开始违背她的意志,最后不仅没有躲,还若有似无地迎上去,用湿漉漉的逼穴蹭他龟头。 得到了回应,粗硬的大棒子蹭得更卖力了,不仅顺着肉缝前后滑移,还时不时刮蹭两下,用坚硬棱角研磨肉豆。 “嗯……嗯啊……爹,嗯……”杨青青边蹭边扭,被爹磨的不停浪叫。 她不知道自己叫的有多骚,屁股扭的有多浪,只知道双腿间的棒子越来越热,好像还大了一圈。 正叫着,一只手顺着细腰慢慢往上,已经摸到肋骨的位置,杨青青不知道爹要做什么,心口跳的很快,她不该害怕的,但在手指的摩挲下半边身子都麻了,急忙伸手按住那只大掌。 他果然不再往前,而是半跪着,揉捏一侧臀瓣,握着肿胀粗硬的器根,再次分开娇穴。 这次他磨的更快了,还时不时按压花核,杨青青顾前不顾后,根本受不住,她甚至为刚刚下意识的反应而自责,防什么呢?爹只是握一下,又不会对她怎样。 她被蹭的闷声哼哼,腿都软了,初次尝欢的身体一下承受太多,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像荡在半空中。 “唔,不要了,爹……”花穴在他的刮蹭下痉挛抽搐,吐出情液,杨青青哽咽求饶,“不痒了,爹,别、别蹭了。” 水声黏腻,他未发一言,在她的讨饶声中捏住肉粒,连连挺送。 “啊啊……”情潮来的太快,杨青青只觉得下腹一坠,黏稠热液就喷溅出来。 16.揉逼,流水儿h 她竟然,尿了?! 杨青青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泪水一下滚落。呜呜呜,她竟然尿床了,还是在爹面前。 她哭的泪眼涟涟,睫毛都湿了,看着好不可怜。 “哭什么?” 杨雄顾不得安抚还叫嚣着的孽根,把人抱到怀里哄。 杨青青整个人被羞耻包围,完全听不进去,她只知道自己做了丢脸的事,还被爹看个正着,呜呜,都怪赵和平,要不是他说那人是陆知青她也不会跟着过去,那样就不会被蚊子咬,也不会在爹面前出丑。 她哭个不停,怎么都哄不好,杨雄在她屁股上又掴一记,她果然停住,咬着唇泪眼潸然看向他。 “为什么哭?” 她眼睛红红,小嘴一扁,“我刚刚尿……” 呜呜,她说不出口,小虎子和春丫都不尿床了,她连小孩子都不如! 竟然是因为这个,杨雄哭笑不得,见她又要抹眼泪,他伸手勾住她的腿,抬高,将两条腿打得更开,手指摸上肥嫩嫩的阴唇,不轻不重搓两下,把新流出的淫液涂到她手上。 “爹……” 杨青青傻眼了,手上黏糊糊的,全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而且,那个地方因为被爹揉搓过,又开始躁动了。她难以抑制地低喘,身体上的刺激和心口的悸动一起涌来,竟让她头晕目眩,无法做出更多反应,只能呆呆的看着他胸膛,脸热的厉害。 “你自己瞧瞧,觉得像吗?” 杨青青听明白了,他在说手上的东西不是她以为的尿,让她不必觉得羞耻。 “不像。”她扁嘴,但问题是,这东西是她那里出来的啊。她难为情的绞了绞腿,想止住腿心深处的痒,更想制止这东西继续往外流。 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蹭了许久吗? 爹会觉得她奇怪吗? 她抿了抿嘴,偷偷抬眼看他,想看他问这话时是什么表情,不过从她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爹的下巴和脖子上凸起的喉结,秋收日头毒,他皮肤又黑一个度,竟然也很耐看……就是她瞧的时间久了,那块凸起突兀地滚动了两下。 “还痒?”杨雄看到她额头的汗。 她打小苦夏,最不喜欢夏天,不仅因为蚊子多,还因为天热容易出汗。她爱干净,到了夏天一天至少要洗一次澡,小时候因为这个习惯没少被他娘说教,像现在这样弄的满身汗,下面也湿淋淋的,怕是心里难受坏了。 “嗯。” 她低着头,又想哭了,刚才喷溅出的汁水还在腿心糊着,新的又冒出来。 杨雄听出她声音里的难受,大手再次伸下去,她下意识想闭合双腿,也被他挡了,他亲了亲她发顶,让她别怕,然后一边抚摸,一边更深的探入 粗指擦过肉粒,轻轻碾了碾,片刻后,又滑下去揉搓她阴唇,惹得怀里人敏感的瑟缩着,湿润肉瓣也连连翕动,裹着他的指腹不断吮裹…… “爹~~~” 杨青青觉得自己快被他揉化了,她心口很涨,在他手指引起的酥麻中不住战栗,等他捏住肉核抚摸甚至掐弄时,她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大脑一片空白,逼口发了疯似的收缩。 一股热液从穴嘴里喷出,溅湿他的手。 “嗯……” 再次泄身,杨青青整个人都软下来,小手攥住他的衣服,额头抵上他胸膛,下面小口更是张张合合,对近在咫尺的手指垂涎欲滴。 她娇喘吁吁,尚还沉浸在再次泄身的冲击中,刚刚那刻,她觉得眼前划过一道白光,热气直冲头皮,魂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爹……” 她羞耻的声音都在颤抖。 尽管从小没娘,但大伯娘也会教她一些常识,起码她就知道,不能在外人面前裸露身体,更不能把隐私部位给人看。 可是她呢?不仅下半身到现在都光着,刚刚更是默许了爹帮她揉逼,还揉出了黏糊糊的水儿。 她脸上直冒热气,一时有些无法面对,只想先把裤子穿上。 杨雄像根本不知道这回事,掐着她的腰握了握。 杨青青呻吟,“……爹?” 他垂眼,看她,“感觉怎么样?” “不痒了,”她声音很娇,“想洗澡。” 身上出了很多汗,胸前背后都有,很不舒服。 杨雄让她先躺着,翻身下床给她烧水。 17.射她小裤上h(自渎) 农村的土灶,火旺烟尘重,等终于将水烧开,杨雄背上也湿透了。 他兑好水,喊她过来洗。 杨青青心里还有些不自在,但挡不住想洗澡的欲望,只扭捏片刻,她就说服自己,带上睡衣去澡房。 杨雄没在院子或厨房,应该回屋了,她心里崩着的弦猛地一松。 澡房不大,和厨房连着,里面放着父女俩洗澡用的东西,当然了,大部分都是她的,光澡盆她就有叁个,准确说,是一个浴桶和一大一小两个澡盆,夏天的时候用大盆多一些,冬天就要用浴桶。 除此之外还有她的专用香皂,上海牌的,爹用工业票特意跟人换的,洗澡的时候用上一些,又香又去污,杨青青很喜欢。 浴桶里的水很多,摸一摸,温度也刚好,这么多水,肯定是用两个锅烧的,刚才她羞得快要把自己埋起来,爹也没多问,她还想着简单擦一擦就好,哪知道他直接兑了一桶水,让她泡澡。 杨青青眼睛弯了弯,脱了衣服,跨坐进浴桶,等温水没到胸口,舒服的呻吟一声。 刚才那什么了两次,大腿现在还酸着,膝盖也有些疼,估计是跪的太久了。 想到跪,一些画面不可避免地浮现在眼前,杨青青拍了拍发热的脸颊,暗骂自己不知羞,怎么就痒成那样了呢?非要爹帮着蹭蹭才能好…… 说到痒,她把手伸下去,忍着羞意碰了碰爹揉过的地方,学着他的样子点上尚还肿着的肉豆,打圈碾一碾,唔……酥酥的,确实有些感觉,但也没爹揉的时候那么夸张,下面更没有流水,还有那个热热的棒子,那么大那么粗,爹什么时候藏在身上的? 越想越羞,她脸颊通红轻啐一口,命令自己不许再想,快点洗。 脖子上痒痒的,她轻靠在浴桶壁,撩水滑向颈间,那些蚊子都很刁钻,衣服遮住的地方尚且屡下毒嘴,裸露在外的脖子又哪里能幸免? 不过虽然很痒,她也不敢用力挠,担心挠破之后会留疤。 泡了一会儿,身体的乏意去了大半,正要伸手够毛巾擦身,眼前突然窜过一道黑影,这东西她不陌生,是老鼠,很肥很大的一只。 杨青青愣在原地,紧张的吞咽两下,咬住嘴唇忍了又忍才没叫出声。 乡下地界出现老鼠太正常了,就是城里人家看到了也不会太过惊慌,但偏偏她对这东西有阴影,每次看到都心慌腿软。 她强忍着惧意,等那东西完全看不到了,迅速擦身穿衣,往外跑。 杨雄听到开门的动静走了出来,她哪里还记得之前的不自在,腿都吓软了,可怜巴巴的看向他,“爹,有老鼠……” 听到这话,他大步上前,要进澡房察看。杨青青下意识捏住他的衣角,“改天,再去抱只猫吧” “好,”杨雄拍拍她的头,让她别怕,“这两天我就去找,明天把大花抱家来。” 大花是杨忠军家的猫。 “嗯。” 她怕老鼠,家里以前也是养过猫的,后来小猫突然不见了,不知道是被偷了还是跑丢了,她难过了很久,哭了好几场,从那以后就不愿意再养猫了。 “去睡吧。” 她轻轻点头,折腾这么久,又是去“捉奸”,又是被蚊子咬,回到家后……现在确实挺困了,“爹也早点睡。” “嗯,我冲个澡就睡。” 冲澡…… 杨青青突然想起来小衣服还在里面,“那个,我衣服,落在澡房两件。” “没事,去睡吧,回头顺手给你洗了。” 哦。 想到里面也有她的小裤,躺在床上的杨青青忍不住揉了揉脸,最后挡不住困意,很快进入梦乡。 被她惦念着的小裤,正被人捏在手里。 杨雄用她的洗澡水简单冲了冲,心里的火又窜起来,或者说,这火一直在,只是怕吓着她,在她面前极尽收敛,现在一个人独处,欲望再也无法蛰伏。 事实也确实如此,从他踏进这间房,嗅到她留下的香味,热气就直冲下腹,洗完澡也没有消散。 他低头看了一眼,紫黑色的巨龙一柱擎天,从胯间直直挺立。龟头圆硕、大如鹅蛋,顶端冒着白色浊液,棒身粗壮,盘虬着青筋,看上去色情又狰狞。如果她看到,要吓坏了吧…… 视线再往下,隐隐能看到裤子下的凸起,他伸手拨开,露出茎根处坠着的两颗卵蛋,圆鼓鼓的,分量十足,在巨根晃荡的时候跟着轻荡。 欲望在拼命叫嚣。 从“头”到“尾”,热烫的厉害。 杨雄靠在墙边,用她的小裤包裹住巨根,想象着这是她雪白圆润的屁股、柔软娇嫩的花唇,现在被他顶开了,插进去了,捣出黏糊逼水。 被“插”的这么湿,她一定会叫,还会眨着雾蒙蒙的眼睛回头求他,让他轻一点,慢一点,别插那么凶。 她肯定想躲,又躲不开,只能扭着小屁股露出逼,逼缝被他顶开又合上,流出腥甜蜜水。 会是甜的吧?杨雄喘息粗重,克制不住地吞咽两下,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几近重影。 “嗯……” 许久,他低喘着嘶吼,无数“浓汤”从孔眼中喷出,射到她小裤上。 18.给她说亲 和杨青青被自己爹轻易识破一样,赵和平也被自家妹子“守株待兔”了。 赵小兰抱着手臂,问他这么晚去哪了? “出去走走,能去哪儿。” “找杨青青去了吧?” 赵和平挠挠头,烦躁道,“大晚上我找她干嘛?还有你,不睡觉在这守我呢?爹娘都不管我,你咋操心那么多。” 赵小兰快气死了,谁想管他了,要不是那人是杨青青,她才懒得管他的事,“你别岔话,我都听说了,你今天去南地找杨青青了,俩人有说有笑的,你又找她干什么?人家都不爱搭理你!” “你管我呢!”赵和平被刺激了,要不是因为她和杨青青不对付,他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还亲妹子呢,就这么往他心窝子上插刀,“回屋早点睡吧,别没事找事。” “你站住!” 赵小兰拦住他,知道自己这个叁哥吃软不吃硬,她深吸口气,放软语调,“你误会了哥,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是杨青青太过分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不过娘说得也对,你跟杨昭一般大,人家的亲事都定下来了,你总不能还一直这样。” “我知道你喜欢长得好看的,好看的又不止杨青青一个,今天娘还跟我说,一定给我找个漂亮的叁嫂……” 赵和平听明白了,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了,他这个妹妹从小心眼子就多,小时候不懂事,他们哥仨没少因为她跟人打架。 “还说我呢,你不是也老往知青点跑?” 赵和平嗤了声,大家大哥别笑二哥,她不也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之前就看上了陆知青,爹和娘劝了很久才打消念头,同意相看人家,结果见了对方一面,嫌弃人家又黑又高又壮,死活不同意,回来就开始往知青点跑,当谁不知道她心思呢? “你……”赵小兰气的跺脚。 她这个叁哥从小就一身反骨,没大哥二哥对她好,小时候还好哄一些,长大了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事事都要跟她呛两句,要不是大哥二哥结婚了,很多事不好找他们,她都不想搭理这个二愣子。 “你们俩不睡觉站院子里干嘛呢?” 兄妹俩正你一句我一句斗嘴,赵新民从外面走进来,关上门,瞅瞅闺女和儿子的神色,不用说,俩人又掐嘴架了,赵和平牛劲上来又没让着妹妹。 赵小兰抢先一步告状,把赵和平晚归和找杨青青搭话的事说了,“爹,我都是为哥好,杨家那边都说了不同意,哥还这样,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赵和平气的胸口起伏,“听不懂话是不是?我都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得了。” 他说罢就走,懒得再跟她掰扯。 赵小兰气急,“爹,你看他!” 赵新民目光闪了闪,“你说,你哥出去找杨青青了,刚回来?” “嗯……”赵小兰还在生气,暗戳戳告状,“叁哥脾气也太大了,跟外人说话好声好气,对我就没个好脸,我都是为他好啊,他老这样,别人肯定在背后笑话咱们家。” 最主要的是,这样显得杨青青多主贵啊? 俩人比了那么多年,赵小兰自认没有输过,现在她亲哥跟在杨青青屁股后面献殷勤,不是打她的脸吗? 她都快呕死了! “行了,”赵新民让她消消气,“你哥一时没想开呢,等回头相看就该好了。” 其实他倒是挺理解儿子,杨青青的姿色和身材对男人确实很有诱惑力,本来,赵和平要是真能娶到杨青青他也乐见其成,进了他家的门,总能找到机会……但奈何对方对赵和平没好脸色,杨家更是明确拒绝了他。 “希望吧。”赵小兰撇撇嘴。 赵新民看着她,“你跟陆知青怎么样了?” 赵小兰脸一红,“还……还挺好的,陆知青人很好,不仅答应借书还愿意跟我分享笔记。” 赵新民皱皱眉,他想听的不是这些,陆景临有资本家背景的事他也知道,但反过来说,是危险也是机遇,起码人家家里就有能人,有远见有能力把人先一步送乡下来,至于未来的事谁又说的准呢? 他原本是不打算搭进去一个女儿的,但赵小兰自己喜欢,他也不是不能成全,她确实是他唯一的女儿,但也只是女儿,他现在顺了她的心意,真要成了,就是一步好棋,就算陆家最后栽进去,大不了舍了一个女儿,跟她断绝关系,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你也不小了,真要喜欢爹也不拦着,陆知青那……看什么时候让他来家里吃个饭。” 赵小兰知道爹这话是同意了的意思,她笑逐颜开,想着再加把劲儿,一定要把陆知青拐到自家来,杨青青想和她抢人,没门! 第二天上工,赵家兄妹俩对视一眼各自转开头。 赵和平懒得理她,小跑着去了地里,特意选了跟杨家离得近的地界,等着自己想见的人。 临近中午,那道倩丽的身影终于出现,她穿着白底蓝色碎花的长裙,皮肤细腻白嫩,头发柔顺的跟缎子似的,自然地披在肩上,那对秋水般的眸子更是又黑又柔,清澈漂亮。 她一路走来,就像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惹人注视。 不只是赵和平,地里所有人的视线都看过来,就连男知青那边也不例外,仿佛多看她两眼,干活的苦累就能消散一般。 杨雄扫视一圈,目光冰冷,看着对男人们的视线一无所觉的杨青青,越发晦暗难辨。 王氏也瞧见了大家的反应,那裙子还是她亲手做的,没想到上身后那么惊艳,她是过来人,如何不知道杨青青身材的诱人之处,为了不那么扎眼,她还特意放着做的呢,要是做可身了…… 哎呦喂,青丫头以后的男人有福气了! 说到男人,王氏凑到杨雄面前,“老叁,上次跟你说的那事你跟青丫头提了没有,男方过年来家探亲,先让他们见一面。” “小伙子才二十二,大是大了点,但已经是营长了,身板子结实,长的也好,就是……稍微黑了点,但人家小时候白,都是后天晒黑的,影响不到娃子。” 杨雄看着快到跟前的杨青青,沉默不语。 王氏笑笑,知道他还没转过弯,她家老头子也是,一提闺女嫁人的事就急眼,但老话说的好,留来留去留成愁,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既然要嫁,自然要趁早相看挑好的。 “你想着点。”她跟杨青青打了招呼,转身就回。 杨青青看着王氏的背影,问他,“大伯娘跟您说的什么啊?” 杨雄还没答,赵和平就从旁边蹿过来,跟她要水喝。 杨青青白了他一眼,水是给爹带的,他怎么这么讨厌,但看到他晒起皮的嘴唇,到底没忍心,给他倒了一些。 “再倒点,再倒点,好青青,你最好了!” “……”他好烦! 杨青青气鼓鼓的,又倒了一点点点点。没了,爹还要喝呢。 杨雄看着眼前这一幕,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19.去干架? 同样沉思的还有赵小兰,她只是不放心过来看看,结果她哥那个没出息的又到杨青青面前耍宝。 她怎么就有这么个哥呢,真的烦死了! 很快,下工的锣声响了,赵小兰准备去喊赵和平回去,别在外面继续丢人现眼。 “小兰。” 胡晓笑着过来,“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赵小兰疑惑地看过去,“怎么了?” 没记错的话两人没什么交情吧? “是这样的,今天是我生日,虽然现在不讲究这个,但毕竟是来这边后第一个重要日子,所以想和大家聚聚。陆知青经常夸你聪明好学,我也想和你交个朋友,一起进步,咱们俩年纪相当,应该有共同话题,可以吗小兰?” “噢,可以啊,”赵小兰一笑,勾了勾头发,“陆知青他……真的那么说吗?” 胡晓眼神微闪,拉住她的手,“可不是,陆知青平时很少夸人的,但上次有人去借书,他就举了你的例子,说你学得快,领悟的深,文学素养很高。” 啊,陆知青他真的那么说吗?赵小兰有些脸红了,挽住胡晓的胳膊,想让她再多说点关于陆知青的事。 两人有来有回,一时融洽无比,赵小兰也把喊赵和平吃饭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直到快走到知青点,才想起这档子事。 胡晓听她说了赵和平和杨青青的事,笑着道,“刚才杨青青去地里的时候,知青那边好些人也在看她,你哥他,应该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哎,这男人啊,见到颜色好的就容易上心。” 肤浅!赵小兰撇撇嘴,赵和平就是其中之最。 不过说到知青……赵小兰心里一动,她可是知道的,杨青青一直在追着陆知青跑,又送吃的又送水,可殷勤了。 不行,不能让杨青青继续勾引陆知青! * 被认为勾引人的杨青青已经连着好些天没有去找陆景临了。 繁重的农事占据了她太多精力,每天田间地头跑,片刻不得闲,回到家后脚酸腿软,连吃饭都没什么心思,只想赶紧洗洗上床睡觉,而且爹看她看的也紧,别说去知青点勾搭男人了,饭后消食都不能离远,所以现在她只能看着陆知青的钢笔,聊以慰藉。 至于爹看得严的原因嘛,杨青青摸了摸鼻子,她听说知青的伙食很差,别说肉沫了,油水都少,每天叁顿糙粮馍馍就着红薯青菜吃,偶尔馍馍换成红薯粥,青菜里多搁一点油,就算改善伙食了,她听着挺不落忍,就省下口粮给陆知青送过去了,哪知道又被爹抓个正着。 现在农忙结束,她心里又蠢蠢欲动,双抢虽然就十来天,但是特别熬磨人,别说是以前没下过地的知青了,就是村里的老把式都有些撑不住。 之前洗衣服的时候,她悄悄跑去知青点看过陆知青,他明显瘦了,也黑了不少,肉眼可见的憔悴,需要多补补。 而杨家,别的不说,伙食还是不错。 杨雄常年进山,家里不缺肉,王氏过日子精打细算,农忙前就把肉腌上了,因此虽然农活熬人,但家里人的气色还不算坏。 杨青青就想着,怎么能省出点肉给陆知青送去。 心里想了几个办法,又都被她推翻,实在是,她那点伎俩在爹面前完全不够看,说不定他随口问两句,她自己就漏了底。 杨青青正郁闷,突然听到大门被拍的啪啪响。 “叁叔!” 是大堂哥的声音。 杨青青跳下床,过去开门。杨雄也从里屋出来。 “叔,叁子让人揍了!吴家那些人太不是东西,退亲就退亲,咱也不是非他家姑娘不可,但他们实在太不讲究,下手也黑。” 杨雄目光一凛,“怎么回事?” 杨青青也一脸焦急,杨昭被打了?还跟吴家有关系?俩家不是都挺满意的吗?还准备秋收后看日子结婚,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杨家大哥把这几天的糟心事说了说。 原来几天前还农忙的时候,杨昭的说亲对象吴慧珍跟供销社请了假,回家来帮忙,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和村里人起了争执,掉河里了,被他们大队的知青给救了。 这事他们家也听说了,原本还担心杨昭心里有疙瘩,毕竟夏日衣薄,救人的时候肯定有肌肤之亲,家里人都劝他别多想,杨昭也豁达,没放心上,当天就提着东西去了吴家,那会儿吴慧珍还昏迷着,两人也没说上话,但吴家长辈的态度还挺好的,哪成想不过过了几日,吴家那边就说要退亲。 杨昭作为吴慧珍未婚夫,当然要去找她问问清楚,谈了什么没人知道,反正杨昭现在在医院呢。 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他娘听说叁儿头上破了个洞,在家哭了一场就让他来叁叔家喊人,要去吴家讨个说法。 杨雄听明白了,就要跟他过去,刚走两步,发现杨青青还跟在后面。 她满脸焦急,怕他落下她,“我也去。” 她也会打架。 杨雄让她听话,老实在家待着。还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万一动了家伙事,伤着了怎么办? 她撅撅嘴,明显不乐意。 别人都打她叁哥了,还可能打她爹,她哪还待的住。 杨雄揉了揉她的头发,给她派活,“你叁哥还在医院呢,带上钱票去医院看看他。” 杨青青哦了声,不反驳了,她确实担心叁哥。 “爹,”她拉住他的手,叮嘱“注意安全。” 杨雄拍了拍她的头,“就去问问情况,别担心。” 20.打群架,混战 杨忠军家果然乱成一团,杨雄他们在门口就听到王氏的声音。 “什么叫先问清情况!情况还不清楚吗?我叁儿都被他们打进医院了,”王氏哽咽,“他们凭什么打人?我孩子自己都没舍得动一手指头,他们竟然打我叁儿的头,头是能随便动的吗?把人打坏了他们拿什么赔!” “天杀的吴家,敢打我儿子,老娘不撕吧了他就不叫王秀琴!” “杨忠军你要还是个爷们就别说那些没用的,老大他们已经去叫人了,人到齐我们就去吴家,你要敢拦着……” “你看你,”杨忠军拦住她放狠话,上前安抚,“没说不让你去,这不让你别冲动吗,叁子受伤我也难受,但是吴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总得弄清楚事情经过不是,真要是他们欺负人,拼着这个大队长不当,我也得给叁儿讨回来!” 王氏又泪目,“你说说你,当个大队长有什么用,儿子被人欺负都不能立马给他出头。” 又有好几个本家兄弟过来,人越聚越多,杨雄推门进了院子,杨忠军让王氏擦擦眼泪。 大家来的时候都听说了吴家的所作所为,事情闹到这个份上,两家再说做亲家已经不可能了,王氏也就不怕闹大,反正她们没做亏心事,不怕人说嘴,她倒要看看,吴家退了她儿子,以后能找个啥样的金龟婿! 人到齐,杨忠军又给大家交代两句,这次过去主要是问情况,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当然了,也不能让人家以为他们老杨家怕事,能随便欺负。 “叔爷你就瞧好了,”杨昭的一个堂侄拍胸脯,“我小昭叔是吴家那个宝贝蛋打伤的,肯定弄他龟儿子一条腿!” 杨忠军张张嘴想说什么,王氏瞪眼看过来,说得好!孩子的话没说错,他要敢说些以德报怨的屁话,以后看她叫不叫闺女儿子喊他爹,自己一个人过去吧! 杨忠军撇开眼,干脆当没听到,正说着,杨青青也过来了,她跟众人打过招呼,让王氏收拾几件杨昭的衣服,打算现在就去医院看杨昭。 王氏拉着她的手抹了抹泪,杨青青心里也酸的厉害。 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杨家叁个儿子,老大憨厚,只会闷头干活,不会说漂亮话,老二精明,黏上毛比猴精,最圆滑不过,一张嘴哄死人不偿命,都挺好的,也都孝顺,但对王氏来说,最贴心的还是杨昭,他集合了两个哥哥的优点,勤劳爽朗,为人热忱,看得见家人的辛苦,也不吝啬表达自己的爱。 在王氏心里,她的叁儿是世界上最好的儿子。吴家那些人怎么下得去手的,这不是要剜她的心…… 杨青青拿着衣服看向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又流泪的大伯娘。 杨忠军见状低呵一声,让她别哭了,都吓着孩子。 王氏收了泪,叮嘱杨青青几句,就带着众人往吴家村去。 离老远,吴慧珍的父亲吴大海,外号吴老拐,就迎上来,热情招呼杨忠军,“老哥哥,快家里去。” 杨忠军冷眼看着,没接他话,“吴会计应该知道我们来的目的,我就想问问,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吴家下那么大狠手!” 吴大海脸上的羞愧快要掉地上,尤其是看到杨家人这么齐心协力的阵仗。 他是真心想和杨家结亲的,也看中杨家的家风。 杨忠军这个当家人有声望、立得住,眼孔也不浅,他们家还是烈士家庭,杨老二当年壮烈牺牲,县里都表彰过,领导也下来慰问过,还有杨老叁杨雄,人家不声不响就搭上了城里领导的关系,把自己侄子送进运输队。 这一家子不仅心齐,还个个能耐,就是王氏也是少有的不磋磨儿媳的婆婆,闺女错过这家人真的可惜了。 但是,他一把年纪了,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不管他死活。 “老哥哥……”吴大海羞愧拱手,“这件事是我吴家做的不厚道,要打要骂我吴大海绝无二话,昭哥儿的医药费和营养费吴家出,等他好了,我领着孩子亲自上门赔罪。” “至于慧珍和昭哥儿的事,是我家孩子没福气……” 王氏听他说不到点子上,气急站出来,“退亲就退亲,你们吴家还担心我们家扒着你们不放不成?竟然动手打人!吴家宝呢?让他出来!我倒要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自从两家定亲,杨昭哪次上门空过手?合着他带来的那些东西都吃进了狗肚子里!” “让他给老娘滚出来!他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让他出来!” “让吴家宝滚出来!” 王氏的妯娌婶子也上场,她们哪一个单拎出来战斗力都不弱,现在一齐上场,吴家这边的声音瞬间被淹没。 吴大海的一个侄媳妇撇撇嘴嘟囔,让他们别得理不饶人,结果杨家那边有人凑巧听见了,一个本家婶子冲过去,抓着那小媳妇的头发照脸扇过去。 “你他娘的喷什么粪!把你儿子脑袋磕个洞试试!” “啊啊!撒手!”小媳妇被打懵了,她男人是吴家宝的堂兄弟没错,但两人关系一般,她这次过来也主要是来看热闹的,哪知道火先烧到自己身上。她缓了口气,喊自己男人,“你死人啊,看着别人打你媳妇!” 有人动手,场面一触即发,杨家这边带着气过来,男人上手干架,女人扯头发开骂,吴大海劝架的声音瞬间淹没在人潮里。 这会儿都打出凶性了,谁还听得进这些。 杨家人有备而来,男人女人都多是青壮,常年下地挣工分、力气也大,就是那几个婶子腰板子也都格外粗。来之前王氏就说了,让她出了这口气,每家二十斤粮,两尺布,孩子结婚她给双份礼。有胡萝卜吊着,大家都格外卖力,挠脸抓头发掐胸,什么招都用上。 男人这边更凶残,已经见了血。杨家的男人们体格子都不弱,来的路上杨雄又临时教两招,讲了“要点”,说真动起手就打回去,回头一家两斤肉。这会儿谁家不馋肉啊,毕竟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回,所以大家都没留手,几乎拳拳到肉。 院子里激恼成一团,吴大海被人趁乱推了一把,歪在墙上喊着住手。 没人听他的,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跑去喊吴家本家的叔伯。 没多会儿,那些人拿着武器跑过来,有拿棍子、扁担的还有拿锄头、铁锨的,杨雄眼睛眯了眯,先一步把门关上,指了一个小辈去砸吴大海家的锁,什么工具顺手拿什么,不能赤手空拳应战。至于女人们,动了家伙事儿就先往后站站,让老爷们先顶上。 吴大海嗓子都喊哑了,对着旁边的杨忠军急道,“杨队长,你看,你看这……” 杨忠军冷着脸,“吴会计,本来我们只是来问问情况,没想动手,不然不会什么都没带,但是你避重就轻,不肯给个交代,也不愿意让吴家宝出来,更是先出口挑衅!” “怎么?”他虎目圆瞪,“我杨忠军的儿子就这么好欺负!” 吴大海看着不断哀嚎的自家人,腿一软滑了下去,真觉得这次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