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女(禁忌父女h)》 第一章夜不归宿被抓 D市最大的夜总会所,不同于一楼舞池的醉生梦死灯光闪耀,3楼最里的vip包厢此时却是另一番风景。 欧式装修富丽堂皇,几个身着暴露女仆装的公主半蹲在各自的顾客面前倒酒侍候,她们知道,能出入这个包厢的老板们皆是非富即贵之辈,光是打赏的小费就抵得上平常包间好几个月的工资,要是有幸能被哪个富豪老板看上,这辈子也算衣食无忧了。 不过高收益必然伴随着高风险,飞上枝头的机会固然难得,包厢内的气氛却算不得轻松。 茶几的正前方,跪着一个满身伤痕,胡子拉碴的男人,脸上挂着几道彩,看样子是犯了什么事儿,身子颤抖着,表情极度恐惧,他的身后,是两个极其孔武有力的打手,满是肌肉的粗壮臂膀上全是纹身,一看就是练家子。 外面的音乐震天响,包厢内鸦雀无声。 没一会包厢不相关的人被清了出去,公主们还没走远,便听到包厢里闷闷的传来数声惨叫,怪是渗人,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犯了什么错,惹了这群道貌岸然的豺狼虎豹。 等包厢的门再次打开,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从里面出来,卫波将手帕递给沉越霖,跟随他多年,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盛恒这几年发展势头强劲,树敌不少,时间久了,内部难免出现几个经不住诱惑的蛀虫,做些吃里扒外的事。 以往这种小事是不肖沉越霖亲自动手的,只怪这次这个祁远动歪脑筋动到不该动的人头上,竟暗中派人打沉越霖女儿的主意,这无疑是触了沉越霖最大的逆鳞…… 没走几步,前面的沉越霖突然停下了脚步,卫波正疑惑,顺着沉越霖的目光看向前方,差点没把下巴惊掉,再看沉越霖那张骤然冷下去的脸,卫波不由自主替前面那人咽了下口水。 时莺此时还不知道暴风雨就在身后,刚从包厢出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吵得她脑瓜子疼,因着喝了点酒,脸上发热,脑子也有些晕乎。 平时不施粉黛的小脸此时浓妆艳抹,一身抹胸包臀小黑裙,堪堪遮住臀部,身段窈窕,比例匀称,一双细直的腿白得直晃人眼球。 实在是酒量不济,不过是几杯果酒,她走了几步,便觉得头重脚轻,摇了摇头,扶着墙准备缓一会,和她一起来的裴央央此时不知跑去哪了,说是去上厕所,都快半个小时过去,也没见人影。 时莺活了十几年,就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儿,逛酒吧、喝酒、夜不归宿,哪一个像是淑女该做的事?心里面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要是被家里发现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没办法,谁叫裴央央是她最好的朋友呢,裴央央这段时间也是水逆,情场考场一起失意,情绪崩溃哭着喊着要来这“天上人间”的好地方发泄一番,时莺被她一顿撺掇,只好陪她一起,得亏沉越霖这几天出差了,否则借她十个胆也不敢来这种地方。 她歇得差不多了才抬脚接着准备往前走,却被拦住了去路。 抬头,是刚刚包厢的人,应该是裴央央叫来的朋友,一整晚都坐在角落里,也没怎么说过话,长得倒是白白净净,挺俊秀的一个男生,不过既然能来这种地方的男人,想必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我看你有点醉了,还是别乱跑了。我打电话叫央央,一会送你们回去。” 也不知是真好心还是假好心,男生说着真的掏出电话,准备拨号码。 时莺酒意作祟,心里暗嘲这人真好笑,自作主张,多管闲事,以为是她的谁呢。 想到刚才裴央央喝多了义愤填膺,把全天下的男人贬得一文不值,时莺听多了也深受洗脑,对这种主动搭讪的陌生男人心存厌恶,青春期的那股子叛逆劲一下子上来了,美目白了他一眼,连嘲讽的话都懒得同他说,提步准备绕开他。 男生伸手想拉住她,却被一只手横空拦住。 “小子,我们小姐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卫波的声音并不友善,却犹如一道惊雷落入时莺的耳中,她回过头来,惊慌地看向他身后的人。 果然,那人薄唇紧抿,一双剑目冷冰冰地盯着她,周身散发的怒气实在让人无法忽视。 “爸……爸爸”时莺眼皮跳动,顿时酒劲醒了大半,犹如老鼠见了猫,慌得手脚都无处安放,刚才的傲气尽数消灭。 “还不滚过来!” 男人的声音看似没有起伏,实则已经在怒气的边缘,时莺顿时七魂被吓去了六魄,连忙小跑到他跟前。 这一番情形弄得男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等回过神来,三人已经走远。 第二章训斥 时莺心里七上八下,灰溜溜地跟着沉越霖往地下车库走,酒算是全然醒了,然而身体还是有些不受控制,踩着恨天高的小细跟,实在不稳当,也不知是不是腿软,时不时小崴一下,不成样子。 正低头寻思一会编什么瞎话解释这次的出格行为时,突然感到身体腾空,被人拦腰横空抱起。 时莺啊了一声,瓷白的手臂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脖子,抬头看到绷着脸的沉越霖,立马识相地噤了声。 这种过于亲密的姿势多少令她有些局促,自打她成年以后,沉越霖便再也没抱过她,顶多只是摸摸她的头。 她还记得小时候,每次若是考试得了满分或是某项比赛得了第一名,沉越霖就会将她抱起来,用鼻子蹭她柔软的脸蛋,声线温柔:“莺莺想要什么奖励……”往往这个时候,她的任何要求都会被满足,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沉越霖都会亲自为她摘下来。 过于娇惯的后果则导致了她越来越顽劣,上幼儿园那会儿隔三差五被叫家长,今天是抢别的小朋友玩具,明天又是捣蛋用画笔将班里男生涂成了大花脸,惹得人家长找上门来质问沉越霖怎么教的女儿。 这种情况下时莺通常会被沉越霖罚站一整天,零食玩具一律没收,那是哭得越凶罚得越重。 后来她的性子才逐渐被沉越霖整改过来,懂事后便收敛不少,沉越霖又专门找来礼仪老师,旨在将她培养成教养良好,举止得宜的淑女,这些年成效显着,看着倒是有几分恬静乖巧的模样。 沉越霖虽然严厉,不过时莺也只有在闯祸的时候才会怕他,大多时候,沉越霖还是像一个普通的父亲一样,对女儿永远是珍之重之,时莺还没上学那会儿总爱缠着他,小奶音叫着爸爸爸爸,软软的小手抓住他的裤脚一分钟都离不了他,哭得那叫一个眼泪汪汪,沉越霖没办法,上班都把她带在身边。他的办公室,很长一段时间,一半是她的玩具区,一半是他的办公区。 她的每一个生日,沉越霖哪怕是出国办公也会准时赶回来陪她一起过,她喜欢花花草草,沉越霖专门给她打造了一个空中花园,闲时陪着她一起种花浇水。她喜欢大海,沉越霖在尼斯海边给她买了套海景房,到了假期便带着她一起在蔚蓝海岸晒太阳游泳散步…… 只是后来,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工作越来越忙,经常好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都不回家,人也愈发沉郁。时莺也渐渐长大了,懂了男女间的分寸与距离,很少再缠着他陪着自己。 到了如今,两人反倒有些怪异的生疏。 就如同现在,她只觉得穿过她手臂和腿弯的两只手格外地烫。 她穿的是抹胸紧身裙,胸前那两坨发育算不上丰满却也足够有料,胸前大片白花花的露在外面,一条乳沟若隐若现。沉越霖只需一低头,就能看见这令人血脉偾张的风景。 虽然抱她的是自家老爸,却也足够尴尬。 被放进了汽车后座,时莺红着脸不安地调整坐姿,往下拽了拽已经滑到腿根的裙边。汽车发动,幽闭的空间里若有若无的檀香萦绕鼻尖,是他一惯喜欢的味道。 “沉时莺。”他叫她的名字。 时莺抿住嘴,知道他这是发火的前兆。天下父母皆是如此。一般小孩被念及全名时,便是被教训的时候到了。 女孩低着头,扣着新做的指甲大气都不敢出。 “说说看,今晚来这里做什么妖?” “同学……过生日。”时莺的语气有些虚。 沉越霖冷哼一声,似是被这蹩脚的理由气笑,“过生日来这种地方?你结交的都是些什么同学?” 沉越霖当然知道她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从小到大她所有的同学、朋友的家庭背景,性格品行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那些不良习性的人根本不会她有同班的机会,当然,这些时莺都不会知道。 这次估计是因为高考完放了暑假,这丫头以为自己不在家胆子才大起来。 “……为什么不能来这里,你不是也在这吗?”时莺小声嘟囔道,倒不是真的无知,不知夜总会是什么地方,只是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时候她会觉得沉越霖管得她喘不过气来,事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从小到大关于她所有的一切都得按照他安排好的来。小到一日三餐穿衣打扮,大到兴趣爱好,学科专业,她都按部就班。 她有时候不知道他是真的关心她,还是控制欲太强。更何况要是他严于律己就罢了,可是他现在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想着想着不由得愤恨起来,于是胆子更大了几分,“凭什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 “长本事了,还学会顶嘴了?”沉越霖的眼神逐渐发冷。 空气凝固了几秒,副驾驶的卫波感受到了后座的火药味十足,连忙出声缓和气氛。 “小姐,沉总来这里是谈生意,你知道的,有时候这些应酬在所难免,他也是担心你,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家,确实不应该来这种地方的。” 他的话看似在为沉越霖解释,实则向着时莺,提醒她不要再次顶嘴惹沉越霖发怒了。 时莺心有不甘,张嘴还想再说点什么,看到沉越霖那张黑沉严厉的脸,便心里发怵,将话吞回肚子里,没敢再造次。 她知道沉越霖的行事作风,这次是裴央央带她来的,要是真闹大了,裴央央那边可能就不好过了。 到底还是服了软,低声喃了句:“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沉越霖没有说话。 车窗外路灯昏黄的光影一排一排照进车里,时莺偷偷暼了眼他晦暗不明的脸,随之而来的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或许是第一次喝酒,加上酒力不济,尽管司机的车开得很稳,没多久时莺便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实在没忍住,叫停了车,跑到路边吐得稀里哗啦。 这种感觉不是一般的难受,时莺的眼泪都生生被逼出来了,小脸通红。 边吐边想,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好不容易放纵一回,还没怎么尽兴呢,就撞到了沉越霖,这下好了,回去责罚肯定是免不了,她温顺乖巧的形象也毁尽了。 想着想着,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流,已然分不清究竟是生理泪水还是哭的泪水,本来就浓厚的妆容,这下更狼狈吓人了。 “好受了?”头顶响起沉越霖的声音,也不知是担心还是嘲讽。 他一手插着裤兜,身形高大,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伸手给她递了纸巾,“还好意思哭,你倒委屈上了。” “我想哭不行吗?你干嘛每次都那么凶。”时莺一边抽泣一边起身接过纸巾。 回到车上后,沉越霖盯着她那张脸,拧眉冷声道:“回去把你那张鬼脸给我洗干净,德性。” 第三章重要人物 时莺被扣除了三个月的零花钱,并且此后如果晚上出门,身后必定会跟着一个人看着她。美其名曰,保护她的安全。 “不是我说,你都这么大了,你爸对你还这么严啊?”咖啡厅里,裴央央听完时莺控诉,有些难以置信地吐槽道。 裴央央和时莺是高中同学,彼此之间也算投缘,关系很好,这么久了,时莺没少在她面前诉苦沉越霖管她管得严,虽然已经习惯了,但不免为时莺感到同情。 沉越霖为人低调,裴央央偶尔见过他开车送时莺来学校,怎么说呢,一张脸得天独厚能把人帅死,看着年轻有为一点也不像其他啤酒肚中年男,只是冰山一样不苟言笑,气场强到让人望而生畏,也难怪时莺如此怕他。 时莺无奈地叹了口气:“能怎么办呢?”她捏着搅拌的勺子,翘起纤细的食指点裴央央,“所以作为对我的补偿,今天这顿你请。” “没问题,想吃啥随便点,吃不完打包带走。”裴央央豪气地拍了拍胸脯,拿来菜单,点了一堆甜品。 又伸长脖子,话锋一转,问“我说,你昨天真的一点都没注意到我那帅气的表哥吗?” 时莺一头雾水,“谁?什么表哥?” “就那个,穿着白色t恤的,个子高高的那个……不是吧,我特意离开给你们创造空间,你连他是谁都想不起来?”裴央央扶额。 说到这个,时莺似乎有些印象,昨晚包厢里确实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话比较少,又坐在角落,便没怎么注意,后来她出门找裴央央,因为不甚酒力,一时头晕扶着墙缓了会,才又看到了他,长得倒是挺清俊的,面露担心,说要一起送她和裴央央回家。 不过下一秒便被一脸怒气的沉越霖拦住,差点被当成流氓混混给揍了。 时莺摆了摆手,“你以后可别给我介绍什么帅哥了,我可不想害人家。” “我这不是想着,你们要是成了,我俩不就能亲上加亲了嘛。” “别别别,你让我歇歇。”时莺扶额,她只想安安心心渡过这个暑假,然后开始她自由快乐的大学生活。 “……” 本来时莺的毕业规划中是有毕业旅行的,这大好的暑假,好不容易不用像高中那样有做不完的作业,不好好享受一下简直是浪费。 奈何因为去酒吧那事,沉越霖能放她到处乱跑就有鬼了,明明之前承诺过毕业时要带她好好放松一下的,结果整个暑假就没见过几回他人影,天天早出晚归的,听说是奔劳于收购一家老牌企业。 生意上的事时莺也不懂,更不感兴趣,两人虽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几乎很少碰面。连大学开学都是卫波开车送她去的。 大学生活虽不比高中紧张有压力,可时莺的专业也并不清闲,每天课表几乎都是满的,课余时间还得忙着参加社会活动和学科竞赛,日子过得是既充实又忙碌。 这天周末,时莺起得晚了些,打着哈欠下楼,走到半处,便听到楼下有动静。 是祝从玉来了,她停下脚步,趁祝从玉还没看见她,轻手轻脚回到房间,脱掉宽松的睡衣,换了身得体的衣服才又下了楼。 她可不想被祝从玉数落懒散,一觉睡到现在。 虽说祝从玉是她的奶奶,可沉越霖在时莺四岁便带着她搬出了老宅,独自在D市闯荡事业了。早些年上小学时每到放寒暑假时莺还会被接到沉家老宅住上一段时间,自她上了初中后,便逐渐少了。也就逢年过节或是亲友办事时,才会和沉越霖一起回去。 而祝从玉看沉越霖这个儿子向来比看她这个孙女可重多了,沉越霖工作繁忙,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看看他。 和时莺的祖孙情,其实并没有那么深厚。 祝从玉此时正在厨房和吴姨忙活,说是忙,其实也就是吴姨和几个厨师在忙,她则在一旁指挥。说一会请了什么重要人物来,人是哪里人,让他们多做什么口味的菜。 时莺过去和祝从玉问好,祝从玉点了点头道:“你今天在家呀,一早上没见你人影。” 时莺尴尬一笑,不知该说什么。 祝从玉摆了摆手,道:“一会家里来人,你爸爸也会回来。这里油烟大,你去客厅待着吧。” 时莺边往客厅走边疑惑,一会到底什么人要来,搞这么大阵仗,连中午从不回家的沉越霖也要回来接待。 第四章身世 事实证明, 这个重要人物确实令时莺意想不到。 她算是明白了老太太的心思,这是着急给沉越霖介绍婚事呢。连声招呼都没打就直接把人都给带过来了。 来人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听说和沉家是世交,以前还住在沉家隔壁,后来去了国外,今年才回的国。 时莺反正是不认识她,以前也没见过她,偷偷打量了下这个女人,不得不说,确实好看,身材苗条,举止得体,气质更是没得说,一看就是名门贵女。 天庭饱满,脸型圆润,时莺在短视频上刷过,这种应该叫什么,对,旺夫之相,啧啧啧,祝从玉的眼光确实独到。 一顿饭吃得时莺一点也不是滋味,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就是觉得怪怪的。早知道今天就答应裴央央一起去逛街了,或许祝从玉更想她今天不在家吧,活像个八百瓦的电灯泡。 沉越霖显然也不知道祝从玉还带了人过来,回来见到家里多出一个人时还愣了一下。不过也给足面子,礼数周全。 午饭结束他开车回公司,还顺路送了这位世家小姐回家。 祝从玉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汽车,甚是满意,笑得头都舍不得转,出声问一旁面无表情的时莺。“莺莺,你觉得这位阿姨怎么样?” “挺好,和我爸挺配。”时莺扯了扯嘴角,顺着她的话讲。 祝从玉一听更加喜不自胜,头一次觉得这孩子这么会说话。 晚上祝从玉没回s市,说是过几天再走。时莺洗完澡,睡不着躺在床上玩手机,几局排位打下来段位不升反降,遇到的队友不是坑逼就是压力怪,一逆风局内便吵得不可开交。 翻看着触目惊心一片红的战绩,气得她狠狠把手机摔在被面上,冷静下来后一看时间已经是11多了,想着马上沉越霖要回来,她赶忙下床把房间的灯给关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窗外便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这些天他一直都工作到这个点才回来。时莺放下手机,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假装睡了。 沉越霖上楼路过时莺的房间,顿了下脚步,到底还是没打开门看她睡了没有。 直到晚上12点,书房的灯还亮着,祝从玉推门进去的时候,沉越霖正在开视频会议,眼眸低垂捏着眉间的山根,听屏幕里的下属汇报工作,面上是掩饰不掉的疲惫。 见祝从玉端着东西进来,他眉头蹙得更深,所幸会议已到尾声,几分钟后他关上电脑,低沉的声音透出一丝疲倦:“妈,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 祝从玉看着着实心疼,将热好的牛奶端到他跟前,“我要不来催你,你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才想起休息。” “我再有几个文件批了,就去休息。”沉越霖没动那杯牛奶,知她这么晚过来是肯定有话要说。仍低头办公,等着她开口。 “你今天中午走得急,我还没来得及问,宋妍你处着觉得怎么样?”祝从玉心里觉得应该差不多,都主动送人回家了,想着沉越霖应该是满意的。 沉越霖抬头,面露不耐,“您这么晚不睡就为了问这个?” “不问这个问什么?我是你母亲,总得操心你的人生大事吧。 正好,沉越霖想和她说中午的事,“以后,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要私自把外人带到家里来,莺莺还在家呢。” 祝从玉顿时懵了,没想到他对这件事不满。合着白高兴一下午,她还以为他对宋妍很满意呢。 她拔高了声调:“宋妍怎么就是外人了?你小时候还和她一起玩过耍,算起来也是青梅竹马,你也别老拿时莺来搪塞我,说到外人,她这个和沉家、和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人才是真正的外人!” 话音刚落,沉越霖眸光变冷,许久他才说道:“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 他少有这种情绪外露的时候,祝从玉知道自己话说的过重了,她也是着急了,才口不择言。 知道沉越霖向来吃软不吃硬,祝从玉只得放软了语气,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讲义气,把兄弟托付给你的孩子当亲女儿养,就因为怕她被别人轻看了,瞒了所有人谎称她是亲生的,我说帮你养你都不愿,好,这么多年我也随你了,只是你如今37岁了,也得考虑考虑自己的事了,你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盛恒,难道希望看它后继无人吗?” 沉越霖能不知道她的心思么,盛恒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她要的不过是老爷子那背后的亿万遗产,不想再和她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叹了口气,道:“我的事,我自有主张。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百郡的收购,会考虑的。只是关于莺莺的身世,请你以后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 祝从玉知道沉越霖的性子,从小到大只要是他不想做的事,哪怕你说破了嘴皮子他也不会答应。 这次他既然松口了,说明还是有希望的,祝从玉这才放下心,让他早点休息后,便满意地退出了书房。 第五章爸爸替她按摩揉腿 漆黑的房间里,时莺捂着嘴靠在门后,浑身颤抖着。 她听到了什么?自己不是沉越霖的亲生女儿,她和沉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怪不得,怪不得祝从玉对她一直亲厚不起来,她以前还以为祝从玉是重男轻女,以为她是女孩祝从玉才不待见她,原来从始至终,她根本不是沉家人。 她脑子很乱,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她想到小时候问过沉越霖,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为什么她没有妈妈,沉越霖摸着她的头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听话长大了才能见到她。 后来每次问他,他都是含糊其词,她还害怕自己触碰到他的伤心往事,懂事后便再也没问过这些。 如今算是明白缘由了。 时莺瘫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第一次生出一种茫然无措的感觉,从前她所仰仗的一切都变得虚无起来,好像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 她有些后悔刚才准备下楼倒水时路过书房停下脚步,听到了沉越霖和祝从玉的全部对话。 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永远不要知道这些。 时莺抱着双膝,将脸埋进膝盖中,连抽泣声都不敢发出,泪水无声地打湿她的衣服…… 这一夜注定不眠 第二天,沉越霖和往常一样早早的便出门了,时莺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他的车走远了,才起床洗漱穿衣。 出乎意料的是,祝从玉一大早也走了。时莺大大松了口气,还好,在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时,他们都不在。 她想去找裴央央,她现在急需找一个人倾诉心事,然而裴央央今天有别的约会,想到这种事也不便往外说,时莺便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整天除了吃饭,时莺都没怎么出过房门。 吴姨见她今天有点反常,还以为她病了,左右不放心,端了些水果敲开了她的房门。见她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晒着太阳,神情怏怏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也没好多问,将水果送到时莺的桌上就下楼了。 吴姨本想着等沉越霖回来和他说说时莺最近的状态,然而沉越霖一连好几天都没回家,一问,是去出差了,具体回来的时间说不准。 后来便忘了这回事,等沉越霖再回来时,已经是五天后。 百郡的收购正式落入尾声,合同也签了,晚上应酬的时候,沉越霖破天荒的多喝了几杯酒,心情甚好。 回到家,他挽着外套从客厅走过,似乎听到外面的泳池里有动静。 他眯着眼,往窗外看,蓝色灯光将泳池照得通明,里面的少女如一尾鱼儿般游动着。 不是时莺还是谁。 她一向对游泳无甚兴趣,今天却倒是奇了怪了,这深秋的天,跑去泳池游得忘我。 夜色清冷,水中纤细的身影时隐时现,激起层层水花,沉越霖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准备离开。 却在提步的下一秒,听到了时莺的惊呼声。 他心下一惊,扔下手中的外套便大步跨向门外,跳进泳池,没一会儿便从水中捞起了女孩。 “爸……爸爸?”慌乱中时莺抱住拖起她的救命稻草,在看清来人面容后,不免有些震惊。 “抽筋了?”沉越霖的声音低沉,语气不乏关切。时莺攀着他的肩膀,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似乎能感受到他衣服下紧实有力的肌肉。 时莺呛了几口水,鼻腔酸酸的,湿着眼睛点了点头。 沉越霖将她抱上岸,找了处躺椅让她坐下,又拿来毛巾裹住她的身体,叮嘱道:“你水性不好,下次身边没有人的时候,不要一个人过来游泳了。” 时莺看他全身湿透,西装裤脚还滴着水,鞋也丢了一只,顿时心中触动,鼻子顿时涌上一股酸涩。 那天听到他和祝从玉的谈话后,时莺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沉越霖对她还是一如既往视如己出,但是不安与惆怅,时刻笼罩着她。这些她所拥有的,不知哪一天,会不会全部失去。 少女拉紧身上的毛巾,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垂着头低低的“哦”了一声。 “腿怎么样了?” “还是有点疼……” 沉越霖半蹲在她面前,大手触碰到她小腿皮肤的一瞬,时莺下意识往回缩了一下,却被攥住。 沉越霖是在帮她按摩舒缓腿部的肌肉。 时莺从小被沉越霖精细养着,一身雪白的皮肉犹如上好的丝绸一样触手细腻,平时轻轻一磕,淤青几天都散不去。 月光下,她修长纤细的小腿如同秋藕一般白得反光,温柔的大手从小腿抚向白嫩纤足,动作轻柔,像对待一件艺术品一样珍重。 夜幕沉沉,月色明净,四下里安静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她的小腿被大手轻轻揉捏着,早已感觉不到酸疼了,只有皮肤与他指间相碰的触感越来越清晰,时莺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直到凉风拂过微烫的脸颊,才从恍惚中抽离。 她细声开口:“谢谢爸爸,我感觉好多了。” 后来时莺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她只记得自己在床上睁着眼睛想了好久。 祝从玉的那句“外人”,这些天一直萦绕在她耳边,向来娇生惯养的沉大小姐,终于感受到寄人篱下的不自在。 她想起自己的身世,祝从玉说她的亲生父亲是沉越霖的兄弟,可她私下问过吴姨,也调查过,这么多年她所了解的和沉越霖关系好的兄弟只有蒋豪,高以明他们,这俩人家世显赫,一个官二代一个富二代,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孩子不养的,况且以沉越霖的个性不会圣父到替他们养小孩。 关于沉越霖的关系网,在往前就是在美国的那一段时日了,她曾听家里长辈说过,她没出世前,沉越霖是在国外生活的,这也是他和沉老关系一直不好的原因 沉乘安有三个孩子,他和祝从玉结婚是商业联姻,另外两个孩子是他和白月光所生,白月光身体不好,生完两个孩子就因病去世了,虽然无名无分,但沉乘安对她所生的两个孩子是极好的,大儿子沉泊良从政,有沉成安的打点照顾,仕途一路顺风顺水,二女儿沉韵执掌着沉家大半个产业,不知道的还以为沉老当她是继承人在培养。 而祝从玉虽然是正妻,却因为不是沉乘安所爱,连带着生的孩子都不得沉成安待见。 他在美国的某些黑色产业需要有人打理,于是就把沉越霖派去美国,美其名曰锻炼,实则类似流放,直到沉越霖20岁,才从国外回来。 谁也不知道沉越霖也美国经历了什么,反正自此,他和沉老的关系便更僵了,沉越霖宁愿白手起家也不愿沾染沉家的产业。 时莺是同情沉越霖的,这么多年她在他身边长大,知道他有多不容易,明明家世背景都不一般,却只能靠自己独当一面。 却也不由得联想到自己,沉乘安连对自己亲生的孩子都这么偏心,日后沉越霖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她这个没有血缘的“外人”不知是何处境…… 第六章密室之旅 时莺这几天因为身世的事头疼不已,那边裴央央倒是兴高采烈找时莺要和她一起去密室玩。 时莺向来胆子小,平时连恐怖片都不敢看,小时候看倩女幽魂都能把她吓得在躲被子里一晚上没敢睡。 耐不住裴央央软磨硬泡,又说买的是微恐的题材,又说找了坦克一起玩,绝对不会吓人,到底还是把时莺给拉上了贼船。 时莺到了才知道,原来她说的坦克是夏凉和她的表哥,裴央央家风开明,高中时候就谈了恋爱和夏凉在一起,这几年一直分分合合小打小闹的,这不,前段时间还借酒消愁扬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会子又如胶似漆了。 趁着工作人员交代密室注意事项的时间,裴央央拉过时莺耳语道:“怎么样,不错吧。” 感情还是没放弃撮合时莺和他表哥陆尘,刚见面的时候裴央央已经介绍两人互相认识了。 老实说,陆尘长得确实不赖,五官端正,气质温润,穿的一身蓝色牛仔外套,搭配淡蓝衬衣,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随性休闲,身形挺拔,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帅哥。 “你确定他们两个是坦克?”时莺转开话题,她想象中的坦克是具象化的胖子那种,最起码体型大看着就挺有安全感,关键是夏凉和陆尘高高瘦瘦的,而且她还不是很熟,一会遇到吓人的,她连哭都没地方哭。 裴央央一把搂起夏凉的脖子道:“你放心,他将带头冲锋!” 时莺对她肆无忌惮地撒狗粮行为感到无语。 他们选的题材叫《暗夜锦衣行》,大体讲的是锦衣卫查探一起官员凶杀案的故事,被蒙着眼睛带进场地的时候,时莺就有些后悔了。她自小就怕黑,密室又大多都是乌漆嘛黑的,她真是脑子糊涂了才答应裴央央来玩密室。 “轰隆隆!”还未摘下眼罩,一声炸裂的雷鸣差点把时莺心脏病给吓出来,她紧紧抓着裴央央的胳膊,哆哆嗦嗦道:“你……你不是说是微恐吗?” 这密室的场景音效未免也太逼真了!对时莺来说,这种身临其境,简直比恐怖片还恐怖。 裴央央帮她解开眼罩,一脸兴奋道:“怕什么,这种3D环绕式音效,才够刺激!” 又是几声响雷的轰鸣声,伴随着闪电,忽明忽灭,不远处走廊缓缓“飘”来一个身穿古装宫服脸涂得煞白的npc。 几人吓得吱哇乱叫,被称为坦克的夏凉更是恨不得跳到裴央央怀里,而时莺则是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一个劲儿地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唯有陆尘看起来还算冷静,不负坦克的设定,主动上前去和npc交流。 回来时他拿了张地图,是整个密室的结构图,提醒道:“这里是门口,我们得找到木牌才能打开大门。” 整个密室分为正厅、书房、藏宝室、炼药房、暗室五个部分,进入大门才算游戏开始。好在木牌并不难找,时莺虽然胆子小,对这种解谜类的游戏还是挺擅长的。 墙壁上发亮的石头看似杂乱无章,但是是能移动的,她和陆尘对视一眼,便上手试着移动石头调成北斗七星的位置。 果然,没一会儿,下方的墙壁便弹出一个暗格,木牌就摆在里面。 裴央央惊叹道:“太牛了吧,你怎么知道要摆成这样?” 时莺解释道:“你看这墙壁上的字‘璇玑玉衡,以齐七政’,所谓璇玑玉衡,指的就是北斗七星,根据背景音暴雨雷鸣声,得知季节大概率是夏季,所以斗柄方向朝南摆。” 裴央央挽上时莺的胳膊,满脸自豪道:“幸好叫上了我们时莺,不然以夏凉的猪脑子,连这大门都不一定能打开,还是咱女生厉害,你们男生啊,有空还是多读读书吧。” “说谁猪脑子呢?没我们男生在前面当坦克,你敢来玩这游戏吗?” “嘁~刚刚不知道谁被吓得跳到我身上” “……” 在裴央央和夏凉这对欢喜冤家的吵吵闹闹中,时莺和陆尘终于找到了机关,将木牌放了进去打开了大门。 “吱呀~”仿真的木门发出绵长的声响,晃晃悠悠,在漆黑寂静的空间显得尤为阴森可怖。 时莺握紧手里先前工作人员给的一小盏提灯,看向里面黑洞洞的密室,咽了口唾沫道:“我们要去哪儿?” 裴央央拉着她往里走,一边道:先去那个什么正厅,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几人刚刚走进去,后面的大门便“咚”地一身关上了,给几人吓一激灵。 裴央央拍开夏凉她腰间的手,装作嫌弃道:“你个大男人能别一惊一乍的吗?比我还胆小。” “这里就你俩胆子稍微大点,你不让我抱你,我总不能去抱你表哥吧。”夏凉理直气壮道。 裴央央:...... 时莺和陆尘摇头轻笑,有这俩人斗嘴,气氛倒显得没那么恐怖了。 他们进了正厅,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番,好在除了挂了两幅画和桌椅柜架外,并没有npc出来吓人。 根据正厅桌子信件的提示,要想出去他们得依次找到钥匙去往左边的书房,拿到账本,然后再去藏宝室和炼药房,找到藏宝图和药物配方,最后去往暗室找到被杀害官员留下的证据。 去书房的任务还算简单,毕竟四个人一起,动动脑子钥匙就找到了,关键是藏宝室和炼药房这两个任务属于单线任务,并且还得同时放置道具才能打开暗室的机关,这就意味着他们四人得分头行动。 裴央央和夏凉贼激灵自告奋勇去了藏宝室这个听起来不太恐怖的房间,时莺自然就被分到和陆尘一组 俩人只能提着灯来到炼药房门口:“放心吧,有我在,你害怕就躲在我身后。”他的声线低沉柔和,莫名会给人带来一种安全感。 “嗯。”时莺轻声应道,其实经过短暂的相处,她发现陆尘这人还挺上道,一般这种智力恐怖类游戏,男生都会争着抢着当护花使者各种展现自己的男友力。 但是陆尘这人不会太张扬,性格又温润体贴。 解谜找线索什么的,都是时莺裴央央他们主力,他只在一旁提醒一二,给她们两个女生足够的体验感。就比如一开始大门的木牌机关,他其实也是一眼就知道了怎么解,却还是把表现的机会留给时莺。 陆尘推开门,时莺紧紧跟在他身后。 陆尘将火折子道具凑进蜡烛道具,点亮后才勉强看清昏暗中房间的布局。 这炼药房比起书房正厅看起来更加诡异,里面堆积的药草和各类药鼎散落一地,柜架上各种瓶瓶罐罐东倒西歪,还有三个半米高的大缸摆在墙角,奇怪的药味浓郁刺鼻,空气中还夹杂了腐臭的味道。 咳咳......时莺皱眉轻咳了几下,这味道真够逼真的。 “没事吧。”陆尘递给她一张纸巾,借她遮挡气味。 时莺接过,礼貌道谢后,道:“一起找线索吧。”她现在只想赶快通关结束游戏。 两人也没再多话,便各自找了起来,不一样的是,正厅和书房的机关都是有提示的,而这炼药房,时莺和陆尘找了半天,一点提示都没有。 时莺来到墙角的三个大缸前,一个一个掀开上面的盖子 “啊!”忽然间,时莺满脸惊恐的尖叫出声,她下意识后退寻找依靠,迎面撞上了一个胸膛。 时莺被吓得着实不轻,顾不得矜持整个人扑进他怀中瑟瑟发抖。 “别怕,我在。”陆尘将她搂入怀中,伸手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抚道。 原来第二个缸里是一个人彘,只见那人只露出一个头,披头散发的,一张干瘪的脸,眼珠子快要凸出来。也不知是道具还是npc,渗人得很。 时莺缓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正抱着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生,恐惧之余松开了双手,拉开距离,脸颊开始微微发烫。 “这关看来是得和npc对话才能获得线索,我来吧。”陆尘却是很自然的说着与游戏相关的事,巧妙地化解尴尬。 时莺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她不由得想到了吊桥效应,难怪情侣们都喜欢去鬼屋或者看恐怖片,这些由于面临危险而产生心跳加速的生理反应,很容易成为感情的催化剂。 后面的任务大多都是陆尘做的,被吓了一次后,时莺便再也不敢去翻那些瓶瓶罐罐之类的道具了。 这场密室之旅足足花了两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时莺想到沉越霖给她规定的门禁,也顾不得一起和裴央央去吃饭就准备回家。 “你怎么回去啊?不如让我哥开车送你吧?”出了密室门店,裴央央挽着夏凉的胳膊,挑眉给陆尘使了个眼色。 “打个车的事,你们去吃饭吧,不用送我的。” “打车多不安全啊,我哥住的地方和你家正顺路,哎呀,你就别推脱了,多大点事,和我们还客气上了。”裴央央拉着时莺就往地下车库走。 没办法,陆尘已经去取车,时莺也不好一直拒绝,主要是她还没习惯刚认识人家就麻烦别人,家里的司机这几天请假休息,要不然她就打电话让司机来接她了。 地下车库,裴央央把时莺塞进副驾驶,笑眯眯的看着车里的两人,“哥,你开车小心点。” “嘉定北路锦苑,是吧。”裴央央走后,陆尘和时莺确定地址。 “嗯。”时莺系好安全带,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和陆尘独处,车内气氛有点微妙。 时莺这么多年鲜少和同龄异性有这么多接触的机会,以她的容貌按理说不会缺乏追求者,只是初中有一次男生写给她的情书被沉越霖发现,后来学校便迅速开展了一次针对早恋的教育开会,她们学校也成了抓早恋最严厉的学校,可以说在校内,怕是连路过的鸟都不允许是成对的。 自此,身边便再也没有异性缠着她了,那个写情书的男生不久也转学了。 沉越霖过度保护,导致如今时莺倒不知该如何跟异性相处。 不过还好,陆尘心思细腻,一路上也没怎么冷场。交谈中,时莺才知道他是一名神经科的医生,目前在读博士。 时莺不禁感叹:“其实有时候挺佩服你们医生的,记得有一次坐飞机时听到乘务员广播求助寻找是医生的旅客,我旁边一大叔站起来,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他身上闪着光,像英雄一样。” 陆尘:“做不完的手术时,就成狗熊了。” “要不是我胆子小,接受不了那些血肉模糊的画面,高低也去学个医生护士之类的。”时莺一直觉得,治病救人,是一件很伟大的事。 “其实我开始也是一见到血就晕,第一次上解剖课的时候,直接栽倒在课堂上,把我老师吓坏了。” 时莺完全没想到他一个医生也会晕血:“那你……怎么克服的呢?” “吃了三个月毛血旺,逼自己看血腥恐怖电影,然后就不晕了,不过后遗症是现在看到毛血旺都还想吐。” 一路交流下来,时莺发现,和陆尘相处其实挺舒服的,明明刚认识不久,但他不像其他异性那样拘束羞涩,也不会将自己伪装成高冷男神故意端着,更不会像没见过女生一样不停地找话题刻意聊天。 他的一切都很自然,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偶尔开个玩笑都能就把气氛炒热。 总归就一个字,真实。 不知不觉就到了锦苑,时莺礼貌道谢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却在手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身旁的陆尘出声问道。“如果可以的话,能留个微信吗?” 时莺愣了愣,笑道:“当然可以。”这可是她第一次被男生要微信,内心不得不说是有些小小的雀跃的。 虽然裴央央在其他事情上不怎么靠谱,但这个表哥,老实说,时莺觉得还算不错。 “吴姨,我回来了,今晚吃什么呀?”她刚换完鞋子,就闻到一阵饭香味儿,忍不住跑去厨房探头看了一眼。 吴姨将一盘糖醋排骨端到桌上,表情调笑道:“怎么不叫送你回来的男孩子一起吃晚饭。” 时莺脸上一红:“您都看到了啊。”她又急忙提醒:“我和他没什么的,他是裴央央表哥,只是顺路送我回来,您可千万别和我爸说,不然他又要找我麻烦了。” 吴姨一脸我懂的神情,乐呵呵道:“你别把总你爸想得太古板,你都长大了,交朋友是应该的,他怎么会找你麻烦。” “对了,快和吴姨说说,那男孩姓甚名谁,家世品性如何,虽然我看长得挺俊儿的,还是得门当户对配得上我们莺莺才行。” 时莺无奈:“哎呀,吴姨,这都哪跟哪儿啊,我们才刚认识呢。” 第七章没穿内衣被看到 时莺下了课便收到沉越霖打来的电话,说是要回一趟老宅,老爷子沉乘安身体不大舒服。 她走到校门口,一辆黑色保时捷已经停在了路边。时莺过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鲜少见沉越霖亲自开车,只见他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熟练地转动方向盘。 “爷爷没事吧。”刚在电话里没细说,时莺便匆匆赶了过来。 “应该没什么大事,年纪大了而已,老毛病了。”沉越霖淡淡道。 比起她这个没有血缘的孙女,沉越霖似乎比她还不关心自己的亲生父亲,不过也不奇怪,老爷子偏心得紧,沉越霖能这般心胸宽广回去看望已经是很孝顺了。 到了沉宅,看望过老爷子,确实没有什么大碍,虽是卧病在床,精神还是不错的,至少瞪沉越霖的眼神有神且有力,“哼!我要是不生病,你们一个个的,不知多久才会回来一次。” “孩子们这不也是工作繁忙吗,阿霖出差回来刚下飞机就接了莺莺过来看你了,开了将近四个小时的车,连口晚饭都没来得及吃。”祝从玉在一旁为沉越霖解释,说得孝感动天,就为了能在老爷子心中多加点表现分。 “韵儿不忙?她就能隔三差五回来看看我这个老骨头。” “……”祝从玉陪笑不语,心想你把半个沉家的产业都交给沉韵管理,她自然是比谁都关心如此偏爱自己的爸爸。 时莺自小在老宅待的时间不算长,和这个爷爷的关系一直都是中规中矩,谈不上亲昵也算不上疏远,最基本的孝顺和尊敬总是有的。 今晚是必定要在沉宅过夜了,问候完老爷子后,她回了房间便去浴室冲了个澡,下午有一场体育课,跑了八百米,身上的黏腻感让她十分不舒服。 洗完澡换了睡衣出来,她听到了敲门声,正疑惑谁会大晚上过来找她,拉开门一看,竟然是沉越霖,他手里端着一碗海鲜粥,想来是从厨房过来的。 估计是没想到她刚洗完澡,女孩修长的脖颈湿漉漉的贴着几根发丝,裸露在外的肌肤透着粉红,整个人都氤氲着水汽。 他愣了片刻,将手里的粥递给她,别过视线道:“你晚饭没吃,厨房做了点粥,趁热喝点,垫垫肚子。” 时莺接过粥,轻声应了句:“谢谢……”其实她不算饿,下午和裴央央吃了不少零食,只是没想到他会亲自过来给她送吃的,毕竟这种小事,沉宅又不是没人做。 “不打扰你了,吃完早点睡。”说完他转身便走了。 时莺关上了门,端着那碗粥若有所思,目光扫到自己宽松空荡的睡衣,她猛然拉开领口,这才意识到自己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时莺差点碗都没拿住,怎么忘记这回事,怪不得沉越霖的神色看起来不大自然,自己怎么能不穿内衣就开门啊!尴尬!!离谱! 自己无声地在房间里社死了一会儿后,时莺才渐渐平静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是父女,小时候沉越霖还给自己洗过澡呢,这有什么。 老爷子这一病,几个子女都回来了,翌日中午吃饭的时候,沉乘安才发现沉泊良的儿子沉子晨不在。 他沉着脸问:“怎么,子晨课业这么重?连周末都没时间回来看我这个爷爷吗?” 沉泊良的老婆秦悦没敢说话,还是祝从玉开口说道:“你看你又忘记了,子晨前段时间在学校打了人,被送去局子里,还是你托人找的关系,要拘留十五天,再有几天才能出来。” 沉乘安听完脸色更加难看,饭也没心情吃了,敲敲桌子道:“我看你们啊,没一个叫人省心的,一个教子无方,一个好好的家庭不要闹着要离婚,还有一个干脆连婚都不结。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 他摆了摆手,叫来保姆推轮椅,没好气道:“算了算了,你们啊,迟早把我气走就开心了……” 一顿饭吃得是各怀鬼胎,老爷子离开餐桌后,时莺不动声色地夹着碗里的菜,没想到这段时间,沉家似乎发生了不少事,又是离婚又是进局子的。啧啧啧,难怪沉乘安突然生病。 吃完午饭,沉越霖就带着时莺回D市了,路上时莺昏昏欲睡,手机叮咚一声让她恢复了神智,一看是陆尘发的微信。 “央央让我抢的票,我托人买到了两张,另一张送你了。” 时莺激动不已,连忙发了个“谢谢大佬”的表情包,这可是冯琪瑞的演唱会门票,一票难求,他竟然能抢到,还一抢就是两张。 “什么事,这么高兴?”见她抱着手机傻乐,沉越霖瞥了一眼,出声问道。 时莺想起来沉越霖还在旁边,立马退出微信,“裴央央给了我一张演唱会的门票,冯琪瑞的。” 沉越霖听过这个冯琪瑞,是个挺出名什么流量歌手,都是些小孩喜欢的,他不是很能理解这种一身脂粉气的小白脸有什么可值得追捧的。 演唱会声势浩大的,吵得要死,他一向不大喜欢她去这种人挤人的场合。刚想说让卫波找两个人跟着她去,回头看见她一脸祈求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只留下一句:“玩可以,别太晚回来。” 时莺顿时喜笑颜开,笑盈盈地说道:“谢谢爸爸。” 要不说时莺她俩运气好呢,冯琪瑞这几年都很少开演唱会,结果第一站就在D市。 裴央央和时莺的位置又是极好,只见裴央央扛着个大炮噼里啪啦一阵拍,嘴里还啧啧感叹着:“绝了,绝了,我家瑞瑞原图都这么好看,每一张都是盛世美颜,回去发到微博上不给她们馋死。” 时莺:“我看看,我看看,你可别都发微博了,留几张独自欣赏呀,这可都是孤品。” …… 演唱会结束已经是10点多了,两人又是跟节拍着吼又是扛着相机拍的,最后累得站都站不直。 路边等车回去的时候,裴央央忍不住打趣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爸平时对你那么严,今天怎么允许你来这人老多的地方。” “这可是瑞瑞的演唱会诶,错过了可要后悔一辈子的。我爸虽然严,对我喜欢的东西还是有求必应的。” 说起沉越霖,裴央央却似想起了一件事,神色凝重起来,对她说道:“忘了和你说,前几天,我和夏凉逛商场时,似乎看见你爸了。” 她顿了一下,继续补充:“当时你爸身边,还有一个女人。” 时莺抿唇不语,实在说不清此刻是什么心情。那天祝从玉带那个叫宋妍的女人来吃饭她就有预感了,沉越霖估计不久就会找个人定下来了,至于到底是出于他本意还是被祝从玉催得无奈只能妥协,谁也不知道。 她不是没想过这一天的到来,只是真的到来时,她似乎还是没法一下子接受。 裴央央见她脸色不好,有些后悔地说道:“哎呀早知道不和你说了,明明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她主要觉得瞒着时莺不好,毕竟时莺是单亲家庭,有些事早知道比迟知道好多了。 时莺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没事。” “我当时拍了照片,你要不要看这个女人是谁?”说话间裴央央已经将手机相册点开,递给时莺。 让时莺没想到的是,照片上的女人并不是祝从玉看好的宋妍,而是另外一个,看着似乎有点眼熟,时莺搜刮着脑子里零散的信息,半天才想起来,这人好像是一个并不出名的小明星,曾经为盛恒旗下的一个产品拍过广告。 她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拍广告那天她也在,不光是他,沉越霖也在,那天是中秋节,时莺下了课便被卫波接到沉越霖工作的地方,准备等他工作完就一起回老宅。 如此想来,沉越霖和这位小明星,是早就有一腿了? 看着那张年轻女人亲密挽着沉越霖一起逛商场的照片,时莺陷入沉默。 裴央央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只能安慰道:“男人嘛都这样,宝,你放心,我会是你永远的后盾,到时候争夺财产姐妹儿我必助你一臂之力。再不行,还有我表哥呢,我舅舅就他一个儿子,嫁给他,绝对血赚不亏。到时候,咱俩就是一家人了。” 都是能玩到一起的人,裴央央和陆尘的出身其实不比时莺差多少,裴央央的母亲是D市信邦建材的千金,父亲是大学教授,舅舅也就是陆尘的父亲则是市级医院的院长,俩人都是独生子女,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也不为过。 时莺被她逗得总算是有了一丝笑意:“那你不怕我跟你争家产吗?” 裴央央楼住她:“咱俩还分你我嘛?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你这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 第八章生日 上次回沉宅之后,祝从玉没多久也来了D市,她是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看沉越霖的,时莺本来也觉得没什么。 直到一次下课后,来接她的人并不是司机,而是祝从玉,时莺才嗅到一丝不对劲的气息。 这几天祝从玉待她比待沉越霖还好,又是带她去逛街又是给她各种买好看的衣服,大把大把地给零花钱都不带眨眼的。 时莺受宠若惊,不知道这是吹的哪门子风,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无事献殷勤,非什么那啥,她才不信这么多年过去了,祝从玉突然想起了祖孙情,跑来弥补来了。 果然,在一次晚饭后,祝从玉拉起时莺的小手,与她唠着家常,说起她小时候的事,目光“慈爱”,感叹道:“唉~一晃你都上大学了,你爸一个人竟也把你养大了,真是不容易啊。” 时莺很想说,奶奶你有什么就直说吧,这感情牌打得她心里直发毛。 见她沉默,祝从玉又说:“上次回老宅,你也看见了,你爷爷身体又变差了,他这么多年一直念叨着你爸的婚事,也没个着落……” 一说到婚事,祝从玉又絮叨起来:“你宋妍阿姨,家世品貌什么的,你爷爷都看了都说好,就是你爸,对人家不咸不淡的。也是愁死人。” 祝从玉怎么不急,沉乘安年纪大了,身体状况她是最清楚不过,也不知道能撑多久,沉越霖再不结婚生子,哪天沉乘安突然走了,不知道这遗产能分几个子儿给他们。 她可接受不了沉家的资产全落到沉泊良和沉韵这两个私生子手里,这对于一个豪门正妻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莺莺啊,你爸呢,从小管你管得严,我知道你是个热爱自由的性子,这么久了,你有没有想过出去看看?” 她拿出手机,翻着资料道:“你的专业我也看了,去国外深造一番会有更好的前景,奶奶给你挑了几个国家,你看你喜欢哪个?” 时莺明白她的意图了,这是嫌她是个拖油瓶,怕耽误沉越霖成家,拐弯抹角赶她走呢。 时莺抽出自己的手,神情冷淡:“奶奶这是要赶我走吗?”她不明白,祝从玉就看她这么不顺眼吗?沉越霖不结婚是沉越霖的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祝从玉见她说得这么直白,面上一愣,还是笑着说:“怎么叫赶你走呢?奶奶这是为了你的前程着想,又不是不回来了,等你毕业了,你爸也成家了,以后这个家就完整了,一举两得,多好的事儿啊。” 祝从玉也没法子了,每次和沉越霖说成家的事,他都拿时莺搪塞,说要仔细挑,不能让时莺受委屈。不把时莺送走,他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祝从玉的话让时莺很想笑,呵,完整的家,和她沉时莺有一毛钱关系吗?一举两得,一举两得的是谁…… 搁时莺以往的性子,在祝从玉说完这番话后她肯定是要跑到沉越霖那儿大闹一番的,可惜在得知自己不是沉越霖亲生女儿之后,时莺就没有这个勇气了,自己已经没了恃宠而骄的资本。 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养女,有什么资格拦着沉越霖组建自己的家庭。 时莺弯起眉眼,笑意却不达眼底:“您就这么确定我爸会娶宋妍吗?前段时间我还看见我爸和一个小明星在一起呢。”她想,反正自己心底不痛快,怎么着也得说点什么让祝从玉叶也不舒服。 她不就是想赶走自己给宋妍让路么,可惜,就算宋妍入了门,膈应她的也不止她时莺一个。 “你说什么?”祝从玉拔高了声线,时莺见她不相信,拿起手机将裴央央那天发给她的照片翻出来给祝从玉看。 果然,祝从玉变了脸色,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瞧瞧,我要不来给他把把关,他倒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都去招惹。” 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女人,祝从玉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她只是担心会影响沉越霖的婚事,本来带个这么大女儿就很难说亲了,这下又在外面沾花惹草,传出去以后谁敢嫁进沉家呀。 “你可千万看好你爸,别让他成天在外面鬼混,像什么样子?” 时莺撇撇嘴,暗自腹诽,你都要把我送走了,还让看好他,怎么看?拴在裤腰带上么? —— 关于出国的事,时莺本来根本没当回事,祝从玉再看不惯她,也不可能在沉越霖眼皮子底下把她送走,她一直相信,自己在沉越霖心里至少是有些份量的。 哪怕是他结了婚,也不至于不管她。 就像今天,是时莺的生日,时莺心想,不知道今年沉越霖会送她什么礼物。 裴央央他们本来连派对的场地都定好了,时莺给拒绝了,本来朋友也不多,一起吃顿饭就行了。 一大早吴姨就给她做了一碗丰盛的长寿面,时莺边吃边问:“吴姨,我爸呢?” “先生这段时间忙得很,说是去哪个度假村有什么事,不过你放心,你今天生日,他怎么着也会赶回来的。”吴姨笑着回答。 时莺想着也是,这一点上沉越霖倒是从不缺席。 吃完早饭后,时莺就回房换了一身漂亮的连衣裙,化上精致的妆容,叫来司机就出门了。 尽管时莺要求从简,裴央央还是叫了几个同学朋友,时莺进包间时,被喷了一身彩带,一堆人围在她身边唱着生日歌,总归气氛是给的足足的。 时莺看了下,陆尘竟然没来。裴央央将她到身边坐下,表情有些抱歉:“我哥今天有手术,来不了,不过他送你的礼物托我给你带来了。”她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递给时莺。 裴央央叹了口气,语气愤愤:“早知道不撮合你俩了,当初学什么不好,非去当医生,整天做不完的手术,哪有时间谈恋爱,真没意思,改天姐妹儿给你推个别的帅哥。” 时莺不禁疑惑,也不知陆尘怎么得罪裴央央了,一下子态度来个八百度大转变。 还是夏凉开口:“她没好意思说,怕你生她气,陆尘院里决定派他去美国进修,没个一年半载恐怕回不来。你说这不是耽误人么?谁好人谈恋爱离这么远儿的地儿啊。” 时莺有些惊讶,怎么他也要出国。 “唉~别说了,没缘分是这样的,是我哥他没这个福气。”裴央央遗憾归遗憾,但是还是庆幸,毕竟二人并未真的开始,早点说清楚是好事,要不然她裴央央可真是作大孽了。 时莺没说话,缘不缘分的,还真挺难说,时莺想着,要是她答应祝从玉的话,她和陆尘的缘分未必就此结束。不过想是这么想,她也不可能为了陆尘就背井离乡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 和裴央央她们散了饭局后,时莺早早回了锦苑,她怕沉越霖回家后不见自己踪影又数落她乱跑。 可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沉越霖根本没回来,兴许是工作太忙,时莺想着,她等啊等,等到太阳落山,月亮升起,从头到尾都没看见有车回来。 连吴姨都看不下去了,她收拾完厨房看见时莺还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调着各种频道。 餐桌上,是一口未动的蛋糕。吴姨知道,她是在等沉越霖回来和她一起吹蜡烛。 “我去打电话找卫波问问先生什么时候回来。”时莺是吴姨看着长大的,此时看到沙发上纤瘦的背影,怎能不心疼。 沉越霖一向最疼时莺,以往她的每一个生日从未缺席过,怎么今天……吴姨也不由得叹气,再忙也不能因为工作忽略女儿的生日啊。 “不用了,吴姨。”时莺淡淡的说道。电话她早就打过了,根本无人接听。 她的生日,他现在连回来都不回来了,连个电话都没有。 呵,是她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一个养女而已,有什么值得上心的呢? “早点休息吧,我去洗澡了。”时莺说着,便放下遥控器,转身往楼上走去。 第九章谁让你出国的 沉越霖凌晨六点多回的锦苑,一到家他就往时莺的房间走,刚到门口,敲门的手顿住,想了想还是觉得等她睡醒再解释。 西区的度假村项目他筹备了很久,本来就是为了等时莺生日的时候送给她。 哪曾想就在前一天出了些差错,沉越霖亲自前去解决,后山因为暴雨不止直接塌方,导致整个山区都没了信号,又因塌方高速封路,高铁停运,他根本没法赶回来。 直到今天凌晨解封沉越霖才买到最快的一班车票回来。 吴姨见到沉越霖风尘仆仆的样子站在时莺的房门,不禁有些埋怨:“先生昨天要是早点回来就好了,莺莺等了您一下午。” 吴姨顿了顿,知道他在门口是在等时莺,便提醒道:“她今天一大早就走了,学校安排了去A城的写生课,说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回来。” 闻言,沉越霖眸色微沉,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吴姨看着沉越霖离去的背影,也只无奈摇了摇头。 A城的古镇是一座充满江南水乡韵味的小城,粉墙黛瓦,小桥流水,古巷幽深,一派静谧恬适。 下课收了画板,老师给的自由活动时间还算充足,时莺一路踩着青石板铺就的蜿蜒小径,缓步而行。 想起上午沉越霖给她打来的电话解释自己昨天为什么没赶回来,语气中不乏愧疚,其实在来到a城后,时莺就没那么在意了,在自然美景前,仿佛一切的烦恼都显得微不足道。 走了没多久,时莺停住脚步,望向前方小溪的一处木质廊桥,那里坐落着一家古式茶馆,碧绿的爬山虎枝繁叶茂,绿意盎然,攀附着墙壁和桥墩,颇显雅致。 时莺进去找了处靠窗的位置,要了一壶清茶,三两点心,茶馆内只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招呼客人,柜台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写着“舍得”的字画。正值淡季,客人寥寥无几。 索性无聊,见时莺与她年纪相仿,都是年轻人,两人便也闲谈起来。 女孩只比时莺大个四五岁,算起来时莺得叫她一声姐姐,让时莺惊讶的是,这样年轻的姐姐竟然是这茶馆的老板娘。 交谈中,时莺才了解到,这姐姐几年前便经历家庭破产,父母自杀身亡,原本上的重点大学也辍学了。 这些年靠变卖家产四处打工还完债才攒下钱盘下这个地方开起了茶馆。 年纪轻轻便已经历家庭变故、亲人离世、失学打工。 时莺不免生起一丝同情之心,这么多坎坷,不知她一个人怎么熬过来的。 茶馆老板娘却似没心没肺,反而开导起了她:“不必同情我,人生嘛,都是用来体验的,有人顺风顺水,就必然有人跌宕起伏,就像这茶,经历的磨砺不一样,味道也就不一样。有些东西,改变不了就坦然面对。 万物终将会烟消云散,没有什么东西必然是属于你的,包括你的生命,最终都将走向消亡,所以人生在世,不必太看重得失,缘起性空,诸事无常,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自己拥有的时候享受,在失去的时候释然。放下执念,人生会通达很多。” 没想到都是同龄人,她却如此豁达洒脱,时莺不免对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却心志坚韧的女孩儿肃然起敬。 想到人家经历那么多苦难都可以坦然面对,自己却因为身世以及沉越霖的忽视而感到自苦,真是自惭形秽。 这一番话让她醍醐灌顶,心里那股郁结之气也随之散去了。 是啊,何必纠结呢,她在乎的无非就是以往身为沉家千金的殊荣和沉越霖的独一无二的关爱。可没有这些,她又不是活不下去,不属于她的,终有一天也会失去。 拥有过就足够了,人生还有很多其他值得去做的事。 从A城回去,时莺便约了祝从玉,同意了出国,并且决定去的是美国。 咖啡馆里,祝从玉看着坐在对面的时莺,竟有些热泪盈眶,发自内心的夸赞时莺:“我就知道莺莺是个懂事的孩子,你爸真的没白疼你。你放心,奶奶一定会替你安排妥当,保你舒舒服服念完大学,顺利毕业。” 时莺却严肃地说道:“你可知道我亲生父母的信息?” 闻言祝从玉登时便怔住了:“你……你都知道了?”她仔细回忆自己好像也没说漏嘴过呀,这孩子是怎么知道的?要是被沉越霖得知了,到时不知要怎么记恨她这个母亲。 “嗯。”时莺没解释自己是如何得知的。“你放心,我没和爸爸说。”她知道祝从玉在担心什么,时莺的身世沉越霖上次便警告过祝从玉,这事也只有他们二人知道。传出去了,他们母子多多少少会产生些许隔阂。 祝从玉沉思了几分钟,大概也明白了时莺为什么会突然同意去美国了。 犹豫了一会,到底还是找服务员要来了纸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地址,和一个人名“钟浩” “关于你的身世,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我只知道你亲生父亲的姓名,不过我得告诉你的是,他已经去世了,是临走前将你托付给阿霖的。至于你的母亲,我也不知她姓甚名谁,身在何处,这个地址,是当年阿霖和你父亲一起在美国生活的地方,你去这里或许能找到些许线索。” 见时莺将纸条收好,祝从玉有些支吾道:“你爸那边?……” “我会和他说是我自己要求去的美国。”时莺知道祝从玉是怕沉越霖会怪罪,她索性就好人做到底替她瞒一瞒算了。 临走前,祝从玉破天荒的抱了下时莺,这么多年,她是第一次真心的觉得时莺是一个好孩子。 人啊,只有在不会触及到自己的利益时,才会看到他人的好。 ———— 出国的事,说起来容易,真要时莺去和沉越霖说,她却怎么也找不到时机开口。 自小她就没怎么一个人出过远门,哪怕是出国游玩,也是沉越霖带着她一起去的。这些年,沉越霖像保护温室的花朵一般,让她生长在他的羽翼之下。 如果告诉沉越霖她一个人要去美国上学,沉越霖只会当她是失心疯了。 可是,她没找沉越霖,倒是沉越霖先找上了她。 祝从玉帮她在学校准备的申请材料和文书,没多久便传到了沉越霖那里。 书房里,沉越霖将手里的一沓资料“啪”地扔到桌子上,脸色极其难看。 “才几天没管你,你就要野出国了?怎么,是C大的庙太小了,装不下你这尊大佛是么?” 时莺默不作声。 整个书房静地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谁让你出国的?”沉越霖不信,她一个人会突然产生出国留学的心思。 “是我自己想走的。” “你自己,我看,是因为那个叫陆尘的小子吧?”提到陆尘,他的语气更加冷冽,透着愠怒。他没有说,时莺和陆尘的事被他得知的时候,恨不得亲手宰了那小子。 后来陆尘出国进修也是他一手安排的,本以为会和以往一样不动声色的处理掉她身边的男人,谁知他前脚刚安排好,后脚时莺就也要去美国留学,呵,可真是巧合呢。 时莺面色微变,攥紧手心,他居然已经知道陆尘了。“没有,不是因为他,我和陆尘才刚认识,怎么可能会跟他有什么关系。” 沉越霖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居高临下看着她湿润的双眼问:“不是他,那是谁让你出国的?” 时莺扭头,拉开距离,放软声音哀求道:“爸爸,你就同意了不行么?这么多年,你管我也管的够多了,现在我也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我能照顾好我自己的。” “好好……”沉越霖气急反笑,连说了几个好字,“嫌我管得太多,觉得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 “没有,可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能老是这么管着我,我觉得喘不过气来。”时莺是有些不服的,凭他可以晚归自己不可以,凭什么别人这个年纪谈恋爱都是家常便饭,自己连交个异性朋友都要小心翼翼,凭什么她这么大了,连想去什么地方都没有自主权…… “想要自由,觉得喘不过气是吧?行啊,有本事你就走,别靠沉家的任何资源,凭自己本事走!只要你有这个能力,去天涯海角都随你!” 他这话说得决绝,时莺刹时眼泪就流了下来,不靠沉家的任何资源……他也知道她的处境,一个不是沉家血脉的养女,因为受他的养育之恩,所以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必须得按照他的想法生活。 时莺很想说,她可以做到凭借自己本事,她不是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但是也仅仅是想想,本事,什么本事呢,这么多年她所学的一切知识和能力,都是受沉家的恩惠,真这么说了,就等同于决裂,等同于不懂感恩。 她抹了一把眼泪,站在原地抽泣,低头不语。仅仅是出个国而已,她不懂为什么沉越霖会发这么大的火,她出国是为了成全沉越霖,怎么反倒是自己的不是了呢。 …… 第十章你该庆幸,我忍到今天才对你下手(破 自从上次和沉越霖吵了一架后,又是好几天都不见他回锦苑。 时莺想不通他不同意她留学是为什么,反正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个拖油瓶,走了不正和他们心意么。 他不回锦苑,时莺倒是乐得自在,和裴央央k歌唱到到十点多才回家,进门,换鞋,一路上哼着歌儿,偌大的客厅安静无声,吴姨他们早就休息了,沉越霖这么大一人关着灯闷不作声地坐在沙发上冷不丁着实把时莺吓一跳。 等凑近了,才发现他一身的酒气,合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时莺试探性地轻声叫了他一声“爸爸?” 没反应。 时莺又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还是没反应,看来是醉得不轻。 沉越霖鲜少喝得这么醉回家,在时莺的印象中,即使生意上的应酬应接不暇,他也绝不会贪杯,向来克制清醒,而此刻的他却眼眸紧闭,眉头微皱,呼吸沉重。 这下可难倒时莺了,也不知是谁送他回来的,怎么就把他丢在客厅了,在这睡一晚可不好受。 思来想去,还是准备上楼给他拿条毯子,刚提脚准备离开,手腕一紧,回头对上沉越霖已经睁开的双眸。 “莺莺……”他醉了的嗓音格外低哑磁性。 “爸爸?”时莺见他醒了,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下意识抽出手腕,想着一会去给他煮碗醒酒汤让他醒醒酒。 他的手心灼热,紧紧拉住她没有松手,时莺疑惑,却听到他的声音:“扶我上楼……” “啊?” 沉越霖似乎真的是喝得太醉了,站起来的时候摇晃了一下,时莺赶紧上前扶住他。 扑面而来是更重的酒气,还有一丝熟悉又陌生的檀香,男人一米九的高个,几乎是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时莺身上,时莺艰难地拖着他往电梯走。 两人踉踉跄跄进了电梯,按到二层,电梯内光线昏暗,空间狭窄,沉越霖整个人靠着她的肩膀,一只手环绕在她的腰际,脖颈间他呼出的气息炙热滚烫。 这样亲密的姿势令时莺极其不舒服,她忍不住动了动身体,却被他搂得更紧,时莺无奈,只好停止动作,好不容易把他扶到房间,时莺想着把他扔到床上就好了。 到了床边放开他,时莺放松地呼出一口气,准备转身离开,下一秒却被一股力量拉扯了过去,她猝不及防跌落到沉越霖怀里,一阵天旋地转撞得她脑袋有些发晕,还未反应过来,身下那具温暖结实的躯体忽然翻转了过来,将她压在身下。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莺惊愕地瞪圆了双眼。 沉越霖的眼神幽邃深谙,瞳孔漆黑如墨,仿佛一汪深潭,能够把人吸进去。 “爸爸,我是莺莺!”时莺被他眼底那股莫名的情绪惊到,此时的他哪还像有半点醉意的样子。 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刻意加重的“爸爸”二字,试图提醒他二人的身份。 “为什么要离开我?”他沉声问道,低头逼近,鼻尖几乎与她相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哪有压在女儿身上问话的,饶是时莺再迟钝,也明白沉越霖这种行为有多不合规矩。 时莺心头突突直跳,别过头,用力推他,“别这样,你放开我!”他这是要干嘛。 “告诉我!”他一只手便钳制住她乱动的双手,压在头顶,捏住她的下巴,继续逼问。 时莺脸颊通红,一颗心惊到狂跳不已。只想着挣脱束缚,哪还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 下巴传来痛感,时莺被逼出了眼泪,“沉越霖你疯了?!我是你女儿!”见他逐渐失去理智,时莺慌张不已,只能又一遍提醒他彼此的身份。 沉越霖丝毫不为所动,低头便吻住了时莺的唇,时莺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响,整个人僵住。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他是她的爸爸,爸爸怎么可以这样对女儿? 他的吻霸道而急切,狠狠地含着她的唇瓣蹂躏吮咬,舌头撬开她的齿贝,强硬地闯入纠缠。 “唔~不要”时莺被吻得几乎窒息,拼命躲闪,却依旧逃不了被掠夺的下场。 “莺莺……你是我的……”他呢喃着她的名字,声音透着暗哑,埋头又吻向她雪白的脖颈。 手掌缓慢移动,抚上她胸前的柔软,时莺一阵战栗,眼眶迅速湿润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拼命挣扎,奈何力气太小,双手被死死压在头顶,根本无法逃离他的禁锢。 她没想到,一直以来,沉越霖对她存的竟然是这种心思。今晚借着酒劲,是一点也不装了。 “沉越霖,你是禽兽吗?竟然能对自己女儿做出这种事!?”时莺躲避着他的吻,大叫着挣扎。 “是,我是禽兽!你应该庆幸,我忍到今天才对你下手。”沉越霖用手背抚摸着她精致的小脸,毫不掩饰说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她的心思逐渐变了。从牙牙学语到逐渐懂事,从稚嫩青涩到亭亭玉立,她一点一点的长大,每一分每一寸都长成他所期望的样子。 她是他娇养的玫瑰,是他精心呵护每天浇水的花,是他用屏风保护起来的,独一无二只属于他的玫瑰……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恨不得将她揉碎在怀里,然而他都忍住了,这种天理不容的感情只能深埋于心底,这些年看着她无忧无虑的长大,他甚至想,就这么算了,只要她待在他身边,就这样一辈子也挺好。 可是她如今却因为一个男人要离开他,他怎能允许,这辈子,她只能是他的,只能待在他身边。 他全身硬得跟铁一般压在她身上,根本撼动不了半分,双目发红,死死地盯着她,像一头捕食猎物的野兽。 “禽兽!混蛋!畜生!你放开我!!”时莺对他彻底死心,他现在已经不是她的爸爸了,只是个满脑子想着如何侵犯她的禽兽。 沉越霖一只手钳制住她一只手伸向她胸前的衣扣,本来还欲一颗一颗解开,听到她的痛骂后,面露戾色,竟用蛮力狠狠撕开了包裹着她身体的衣衫,扣子噼里啪啦掉到地板上。 上身几尽赤裸,时莺这下是真的怕了,她不住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爸爸……我错了……”也不敢骂他了,用平时最能打动他的声音祈求着,只希望他能良心发现放过自己一马。 沉越霖扒掉她的衣服后,疼惜地替她擦掉眼泪,去吻她的樱唇,“不哭,爸爸疼你……” 一边吻一边摸向她的后背,熟练地解开了她文胸的扣子…… 时莺被吻得晕头转向,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他剥得一丝不挂了。 从未这么羞耻过,自己赤身与从小喊到大的爸爸躺在一张床上。他的眼神毫无顾忌地扫视她赤裸的身体,大手抚过她最私密的部位…… 沉越霖近乎痴迷地审视着身下的女孩,少女生了一张标准的瓜子小脸,菱形的红唇水嫩饱满,一双美眸透着盈盈水光,长而翘的睫毛轻颤着,像极了扇动翅膀的蝴蝶。 皮肤白皙细腻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她的每一寸发育都恰到好处,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还有胸前那对雪乳,不大,却能刚好一手掌握。 时莺的美是一种稚嫩青涩的美,带着少女的懵懂轻灵,仿若初绽的花骨朵儿,纯洁又诱人…… 这是他养大的女孩,她所有的美好都将为他绽放,也都被他独享。 沉越霖压住她的双腿,坐起身来,啪嗒一声金属扣响,只见他解开皮带抽出来,将时莺的双手捆了个结实。 沉越霖腾出手来,迅速脱了身上的衣服,漏出精壮的身材,整个人扑在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少女的脸上,脖颈,以及胸前,男人含住一抹殷红,一边舔弄吮吸,一边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 之前看见她洗完澡不穿内衣在自己面前晃荡这两颗奶子,直晃得他心神荡漾,只能通过冲洗冷水澡才能压制住无尽的邪火,如今终于可以把她压在身下。 “啊~”少女被吻得七荤八素,不知什么时候男人的大手已经探向双腿之间,她警铃大作,下意识夹住,却被大手掰开架起来。 蜜口处被灼热的硬物抵住,时莺浑身一颤,下一秒下身便传来撕裂般的痛苦。“不!”疼,实在是太疼了,时莺从未经历过这些,只觉得疼得快无法呼吸了。 “忍一忍,莺莺,忍一忍……”沉越霖此时也是面露薄汗,大手掐住少女的耻骨,一面小心翼翼地往里挤,一面感叹太紧了。 他的尺寸一向傲于常人,而时莺又初经人事,从小被他娇养着,矜贵得不行,哪受过这种苦。 “你一定要毁了我么?”时莺一双美眸含着泪,盯着他,试图唤醒他的良知。 “莺莺,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做我的女人比我做的女儿更划算。” ?沉越霖咬紧牙关狠狠挺腰,终于彻底贯穿,密密麻麻的软肉紧紧绞着他,咬得他差点射出来。 男人满意地喘了口气,下身感官的快感传来爽得他头皮发麻。 什么世俗伦常,什么天理不容,此刻哪怕是下地狱,他妈的也值了。 沉越霖低头,看着几缕鲜红的血液从两人的交合处流出,身下这具纯洁的身体已经被彻底占有。 时莺不再挣扎,她心如死灰,目无焦距地盯着某一处,失了灵魂一般瘫在床上。 沉越霖心疼地吻着少女的脸颊,他知道她恨他,但是他没有办法。 他挺动着劲腰,混合着处子血液顶弄抽插,全根进入又全根拔出,每一次进出都结结实实用了狠劲,顶得身下雪白的身子浑身颤动。 极大的快感已经侵占了沉越霖的理性,彻底把他变成了只知道发泄兽欲的疯子。 (作者:数据太差了,想换个书名,所以全部重新更了一遍,如有不适,多多海涵) 第十一章你全身上下哪一处不是我的(后入h宫 男人雄壮的身躯覆盖住女孩,对比之下,显得身下的时莺委实怜小。 “呃~~”剧烈的刺激搅动着时莺的神经,即使她死死咬住牙关,也仍然在沉越霖的冲撞下溢出难耐的呻吟。 落在男人的耳中宛如天籁,埋在时莺体内的肉茎顿时又胀大了几分,完全不匹配的尺寸撑得时莺闷声哼叫,她似乎能感受到那根硕物上面布满经络的血液流动。 沉越霖的肌肉紧绷,额头布满一层细细的薄汗,他插着时莺不动,享受着内壁地抽搐收缩带来的快感。 下一秒,男人大手捞起时莺,捧着她的嫩臀按向自己,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以一种观音坐佛的姿势继续抽插起来。 这种自下而上的姿势极深,时莺实在受不住,只能无助地摇着头,晶莹的泪珠挂在脸上,脆弱地仿佛一碰就碎。 坚硬的巨根势如破竹般挺进,每一下都要往最深处顶,有几次甚至顶到了子宫。 “太深了……疼……”少女哼哼唧唧地从齿间漏出零碎的恳求,才初经人事的她哪受得了如此激烈的情事,巨大的刺激几乎叫她神魂颠倒。 “叫我!叫!”沉越霖掐着她的腰狠狠向上冲撞,沉声命令道。陷入情欲的他此刻冷着一张脸,残酷又无情,这场性事由他主导,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嗯……啊~”时莺咬紧牙关,潮红的脸颊被泪水打湿,湿润的睫毛轻颤,她垂下眼眸不去看他,此时的沉越霖前所未有的陌生,这种在床上的强势与狠戾是以前她从未见过的,哪还有从前半点慈父的模样。 粗长的性器在她体内横冲直撞,一次又一次的深入,直到触到又软又小的宫口,时莺的小腹传来更酸涩的疼痛,她忍不住扭着小屁股试图后撤,却被男人大手按住嫩臀阻止。耳垂被轻轻含住吮吸,沉越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乖,叫我,我就不进去。”他一只手肆无忌惮的揉捏着她胸前的雪峰,一只手捧着她的臀瓣有意无意的往自己胯下按。 时莺羞愤不已,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让她几乎失去思考,一身雪白的皮肉泛着粉色,“爸爸……别……那里不可以……”这场情事于沉越霖是场极致的享受,于时莺却如同上刑,他已经入得够深了,时莺自小便极其怕疼,再往前她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被他捣碎了。 然而就是这句“爸爸”让体内的凶器硬得更甚,撑得时莺蹙起秀眉,殷红的眼尾挂着泪。 沉越霖下身硬得快炸掉,他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双目猩红盯着她。“为什么不可以?你全身上下哪一处不是我的?” 时莺眼见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紧接着体内的那根性器便往里挺动,一点一点撞开宫口,闯入了宫腔。 “啊……好痛!!不要……”时莺小腹痉挛,摇着头哭喊着,全身筛糠一样颤动,被绑住的小手不断地推着男人的胸膛,细白的手腕处尽是勒的红痕。 “宝贝儿……不怕,一会就好了……”沉越霖反应过来时已经插到她的子宫,欲望和酒精像一头野兽,促使他丢掉所有的怜惜与温柔,操纵着他的分身在她体内肆意妄为。 他将她拥入怀中,像拍小孩一样拍着她光洁的背,下身紧密相连,不留一丝空隙,只有两个饱满的卵蛋露在外面,里面盛的全是能填满女孩的精华。 沉越霖解开束缚时莺双手的皮带,大手擦掉他的眼泪,也不动作,就这么插着她,等着她适应。 他看着面前抽泣的小姑娘,摸着她的头发声音低声道:“你奶奶一直想要抱孙子,我们给他生一个怎么样?” 时莺顿时睁大了眼睛,噙着泪水的眼眸中全是难以置信。 他疯了么?她怎么可能给他生孩子,别说被祝从玉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要是传出去足以毁了他俩,甚至是整个沉家。 “怕什么,你不是早知道了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么?”沉越霖替她将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面无表情地说道。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时莺也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养女,他怎么能说出让女儿给他生孩子这种变态无耻的话。 疯子,变态! 时莺扭头不去看他,和他已经没什么可说的,她才19岁,刚刚成年,大好的青春才刚刚开始,她才不要怀孕生子,把自己变成老太婆,况且,她根本就不喜欢小孩,更不可能生他的孩子。 沉越霖其实也并不是真的想让她怀孕,就是借机提醒她没有血缘关系的事实,至少能让她心理负担没那么重。他才刚刚得手,哪忍得了怀孕后不能碰她。 “啊~”体内的硕物逐渐动了起来,时莺猝不及防呻吟出声,被解开的双手下意识攀着男人的肩膀,在一次又一次的抽动中指甲嵌入皮肉。 这点疼痛对沉越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反而助欢的催化剂。男人将她的小手拉下来,带着她摸向小腹,邪气又色情地问:“怎么样?感受到爸爸在里面了吗?”少女的小腹明显凸出一根轮廓,顶端甚至能看到龟头的形状。 时莺像摸到烫手山芋一样,挣扎着要甩开,却被他将手指含在嘴里,她的手指本来就白嫩纤长,不用怎么涂蔻丹指甲都粉红粉红的,比手模的手还要美,此时被沉越霖抓住,一根一根吮吸,模仿着交合的动作,淫靡至极。 不知过了多久,时莺已经累极,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求着能快点结束。 她感觉自己被摆弄着跪趴在床上,纤腰压低,屁股被抬高,红肿的穴口再一次被灼热的硬物撑开,一挺而入,次次朝着最深处顶,力道之大,撞得整个床身都在剧烈摇晃。 精液一股一股争先恐后地涌入女孩的甬道,撑得她小腹微微隆起,像怀孕了一般。 房间里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呻吟此起彼伏,伴随着肉体相撞水声不断,整个房间充满了浓烈淫靡的情欲气息。 (作者有话说:求珠珠,求收藏,数据太差快没信心了,(?_?)留言也行。) 第十二章上面流,下面也流,脱水了怎么办( 散落一地的衣服,满室的荒淫,赤身裸体的男女,时莺醒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她动了动身子,全身酸痛到连使力都困难,像被什么东西碾压过一般。 沉越霖灼热的大手还紧紧扣在她的腰际。她拨开那讨人厌的手,转头看着身旁的那张脸,以往有多亲近,现在就有多恨。 “想打就打,我不拦你。”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像是能猜透她心思一般,睁开眼盯着充满她恨意的脸说道。 时莺扭头,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昨晚的痛苦折磨还历历在目,这么多年她单纯的像一张白纸,连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一回,却被从小到大叫了十几年的爸爸翻来覆去操弄了一整晚。 没有比这更荒诞的事。 她起身下床,一沾地腿软得快站不住,直接瘫倒在地毯上,腿根处刹时哗啦哗啦流出他昨晚射进去的浓浊。 时莺的眼泪一下子便倾泻而出,坐在地上哭得不成样子。 沉越霖赶忙过去要扶她,“上面也流,下面也流,到时候脱水了怎么办?”这个时候了,他还能若无其事地说着荤段子。 时莺气愤不已,一把推开他,“别碰我!”她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原来这么嘶哑。 然而她那小猫抓挠一般的力气在成年男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沉越霖一把就将赤裸的她抱起,往房间里的浴室走去。 坚实有力的臂膀穿过她的腿弯,腿根处的液体也顺着大腿沾染上他的手臂。 到了浴室,他将时莺放下,打开水龙头,先是冲刷了下手臂上的浊液,有些愧疚道:“抱歉,昨晚射得有点多了。” 昨晚确实是有些失控了,做得太狠,都没怎么顾及她是第一次。多年来的求而不得,让他几乎失去理智,恨不得将积攒的所有欲望全部倾注在她身上。 “你出去!我自己洗!”时莺扶着墙,目光盯着别处,表情全是厌恶。 “宝贝儿,你站都站不稳,怎么洗?”沉越霖却恬不知耻的笑了,抓住她的手臂就将她往自己跟前带。 他打开头顶的花洒,热水淋下,浇在两人身上。时莺推搡着他,却在碰到他肉体的一瞬,感受到身后的坚硬灼热。 “再动来动去,我可就保不准自己会不会在这里对你做什么了。”沉越霖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大早上的,欲望本来就高昂些,看到她光裸着身子瘫在地上时就已经起反应了。 时莺挣脱不了,哭着任由他摆弄来摆弄去。 浴室内水汽氤氲,沉越霖在冲刷掉她身上的泡沫后,忍不住从身后搂住她的纤腰贴上前,薄唇凑上她的耳朵,吹着热气呢喃:“我的莺莺,好软好香……” 时莺身躯一僵,冷冷地说道:“你不觉得恶心吗?”时莺没想到他是这么一个禽兽变态的人,这么多年她竟然一点没察觉。 “宝贝儿,我们之间没有血缘,有什么恶心的。”沉越霖握着她光滑的肩膀,将她转过来,神情自若地说道。 看着他不知悔改的模样,时莺没忍住一个巴掌就扇了上去,沉越霖也不躲,偏着头硬生生接下了。 “你看,如果这是以前,你做我女儿那会儿,这个巴掌你是这辈子都不敢扇出去的,但是做了我的女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拦着你。”他勾起一抹笑,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甚至拉起她的手,细心的问:“疼不疼?” “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偏偏来作践我?你有没有想过,这种事传出去了,你要我怎么活?”时莺哭着腔说道。 “有我在,你怕什么?”看她哭得可怜,沉越霖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指腹抹去她的眼泪。这么多年他将她保护的那么好,外面有几个人知道她是他的女儿呢。况且就算传出去了,也没什么要紧的,到时候做个假身份,对他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 时莺低头便看见他腰腹丛林间支起的那根紫黑色的巨物,此时挺翘着正大剌剌对着她。昨晚的一切已经够荒谬了,此时与他赤身相对,共处一室,时莺更加觉得难以承受。 “昨晚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别再这样了。”恨,又能如何呢,权当是报答他的养育之恩,如今她也不欠他的了。 “别再哪样?”沉越霖朝她更近一步,那硕物的顶端直接戳向她的小腹。他大手环住女孩,将她往自己身上按,声音低哑磁性:“我的好女儿,它都开过荤了,你现在想让它吃素么?” 开弓没有回头箭,从他对她做这些事开始,就没想过回头。 时莺一双美目满是惊恐和羞愤,眼见着他抬起自己的腿,握着勃发的昂扬就顶了上去。 随即是密密麻麻的吻朝她落下,沉越霖将她抵在墙上,吞下她的惊呼,一寸一寸往里挤,感受到四面而来的阻力:“嘶~怎么还是这么紧。”都破过身子了,她竟还像个未经人事的雏儿一样,紧地让他难耐。 “不要,别再这里……时莺摇着头闪躲着他的亲吻,神情害怕又屈辱。她身体还疼着,哪能再承受这些。 她不知道,自己这幅可怜的模样落在男人眼里有多诱人,沉越霖的喉咙滚动着,眸色愈发深暗,被她勾起的欲望来势汹汹。 骨子里暴虐的因子被激发出来,她越是求饶,想毁灭这种美好的心思便越发强烈, 沉越霖的喘息都变得更重了,额头的青筋跳起,他猛地挺身,强势地挤入最深处,几乎整根都进去了,将她整个人撑开。 “嗯啊~~~” 时莺痛得闷哼一声,她身形纤小,被他一根性器贯穿钉在浴室的墙壁上,脚都没法沾地只能踩在他的脚上,小手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缩在男人的身躯之下。 沉越霖却是舒爽至极,他大手托起她的嫩臀,往自己胯下按,用力的进出,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她的柔软。 未散尽的水汽弥漫着整个空间,男人的低吼女孩的娇吟交织不断。 时莺脸色潮红,散落在颈肩的头发被打湿,一缕一缕地贴在洁白的皮肤上,男人埋她胸前贪婪地汲取,所到之处,留下骇人的痕迹。 抽插了几百下,似是不满这个姿势,他两只手跨过女孩的腿弯,直接将她整个人抱起来顶弄。 这下时莺整个人似被串在男人的性器上,全身上下的重心只集中于那一根穿梭于腿根处的紫黑色粗根,她吓得双手紧紧圈住沉越霖的脖子。 “还记得么,小时候爸爸就是这样抱着你的。”沉越霖一边说着一边耸动劲腰顶她。这个姿势极其入得及深,从下面看,只有两个卵蛋露在外面。 他不禁感叹,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轻盈,抱着跟没感觉一样,操起来又软又舒服,还是自己养大的吃起来有味道。 时莺不知道他怎么有脸说出这些话的,他还知道自己是她的爸爸。从昨天到今天,她的三观一直在被冲击,这些年所受的良好教育,让她的心理和精神都备受煎熬。 他每一下都尽根深入,撞得水声不断,也不知是体液还是水滴四处飞溅,整个浴室都充斥的肉体相交的拍打声。 时莺趴在她肩膀上,死死咬着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然而他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她承受不住害怕地想要往上抬,摇着头泪流不止。 却被他死死按住往肉棒上按,最后一击重顶,女孩在他身上痉挛不已,直接晕了过去。 第十三章硬得快炸了 沉越霖抱着她享受着高潮的余韵,这场情事爽得他青筋直跳,整个人连毛孔都舒张开来了。 从她体内抽出肉棒时,一大股液体争先恐后的涌出,他放下女孩,扶着她伸手往她腿根处探,那处真是极品,才刚刚被大鸡巴插过,此时又紧紧闭合像第一次一样, 沉越霖将她体内剩余的液体抠挖出来,才知道自己又射了这么多,浓浊的精液顺着女孩的腿流出直到聚集在地砖上,有的还沾到她可爱纤嫩的脚背上。 男人眼神变得幽暗,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些的液体涂满她全身,让她全身上下都沾染上属于自己的味道。 —— 吴姨得知沉越霖叫了家庭医生过来给时莺看病后疑惑不已。 时莺这丫头她昨天看还活蹦乱跳好好的,一晚上过去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更怪的是时莺的房门关的紧紧的,沉越霖也不让她去照顾,一整天,连吃饭都是沉越霖亲自送进去。 医生出来的时候吴姨才拉住问了句什么病,那医生神色有些不自然,只含糊其辞说是伤风感冒引起的发烧,容易传染,所以最好不要和人接触。 吴姨更纳闷了,以往伤风感冒也不是没有过,都是她照顾的,怎么这次要避着。 奇怪归奇怪,吴姨也不敢多嘴,毕竟沉越霖是老板,自然是说什么就做什么。 时莺三天后病情才好转,学校请的假结束了得去上课。 虽然还和往常一样,吴姨却觉得时莺像是变了,整天郁郁寡欢的也没见她笑过,以往放学了那都是欢欢喜喜跑来厨房找吴姨要好吃的。 这几天连和好姐妹裴央央出去玩的次数都少了,一回家就回房间闭门不出。 她将这事和沉越霖说,沉越霖也只是沉着脸说知道了。? 也不知道这俩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天因为出国的事吵架她在门口都听见了,后来眼看着不好收场,还是她进去将气头上的两人拉开。 好像自那以后就变了,以往时莺这丫头在沉越霖面前都是乖巧的很,现在看见他,恨不得离八丈远,吃个饭沉越霖给她夹个菜,她都甩脸子不吃了。 稀奇的是,沉越霖也不跟她生气,饭后还亲自去她房间送吃的怕她没吃饱。 还有,吴姨发现,以往沉越霖工作都忙得很,一个月不知能有几天能着家,现在好像没那么忙了,回家的次数比以前勤多了。 她不知道实情,只道古怪。实际上沉越霖回家的每晚都会去时莺房里偷香窃玉一番,沾上她的身子后就如同上了瘾,再难戒掉。 有时时莺睡着了,他不忍弄醒她,就抱着她偷偷的亲,有时没睡着,沉越霖就剥了她的衣衫,将她压在粉色的公主床上做,连她房间的镜子也被他当做是调情的工具,一边做的时候一边要她看。 弄得时莺每天上课都顶着一双黑眼圈,哈欠连天没精打采的,裴央央调侃她:像被电视里的妖怪吸了精血一样 也不知他哪来的这么多精力,好几次,在家里客厅就忍不住对她动手动脚,吴姨就在不远处,他的手都能伸到她衣服里揉她的胸。 甚至有一次,他半夜从时莺的房里出来,还被吴姨撞个正着。孤男寡女,就算是父亲半夜去女儿房间也是不合理的,吴姨觉得不妥,却也不敢沉越霖面前多说什么。 只能在第二天,委婉地问时莺沉越霖半夜去她房里做什么,时莺登时就变了脸色,小脸通红,却还是强壮镇定撒谎说是老师布置的作业不会,请教了下沉越霖。 她这话破洞百出,都大学了,哪有作业需要做到那么晚的,又不是高中。她自己也知道这理由有多离谱,可是又没办法,谁叫沉越霖没完没了非要来折腾她。 当晚她就哭着说什么也不给沉越霖弄,沉越霖连进她的房门都废了半天劲。 “你就这么作践我吧,等哪天被吴姨知道了,我就不活了。”每日与沉越霖做这种事已经够折磨她了,要是被吴姨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她哪儿还有脸见人。 吴姨从小看着她长大,在她心里,就相当于生命中缺失的那一处母亲的角色,她怎么能让吴姨发现这样不堪的自己。 男人吻着她的眼泪,哄道:“怎么就作践你了,那明天我把锦苑的人都调走,行吗?宝贝儿,脸皮怎么这样薄?”沉越霖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就换一批人,吴姨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谁拿钱谁是主人她还是一清二楚的。 “你要赶吴姨走吗?”时莺不满,他还真是为了做这档子事不择手段,宁愿把别人弄走,也不委屈自己。 沉越霖埋头伏在她的颈间,亲得忘我,随后含住她的耳垂,低哑着声音道:“放她几天假让她休息休息而已,吴姨年纪大了,也该让她享享清福。”有钱拿还不用上班,吴姨不知该有多高兴。 “可是……”时莺还想说着什么,却被男人拉住小手,往他的胯间按去:“乖,别吴姨吴姨的了,我硬的快炸了,来,帮帮我。” …… 第十四章上面不吃(H) ℛoцse𝔟a.čo𝓂 吴姨不在锦苑,沉越霖便愈发猖狂,有的时候中午都要回来把时莺按在客厅的沙发上弄,他的精力强得吓人,经常结束了都不愿抽出来。 叫来钟点工做好了饭,就抱着还沉浸在高潮中没缓过来的时莺下楼吃饭。 让她坐在身上,一边吃饭还一边插着她,她感到不舒服乱动便被他按着往上狠顶,时莺便气得不吃了。 沉越霖则像喂小孩一样,拿起碗去喂她:“上面不吃,就让你下面吃一整天。”本伩將在м𝒾м𝒾Sℯ⒏©ǒм襡榢更新槤載 請荍㶓䒽阯 知道他不是开玩笑,能说出就一定做得出来,时莺哪里还敢忤逆,只得乖乖听话。看她嘴里含着食物腮帮子鼓鼓的,一边吃一遍生着气,像只仓鼠一样,沉越霖更加愉悦,凑上前去亲她:“怎么这么可爱?你越可爱,我越想狠狠地操你……” 时莺拿手抵住他,有些力不从心道:“求你,我真的很累了……”这些天,他像发情的猛兽一样,只要见了她就忍不住弄她,导致她精神极度萎靡,连晚上做梦都是他抓着自己做个不停。 她总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早晚死在他无休无止的索取之下。 “从小到大营养没给你少补,怎么这么不经操?嗯?”正在兴头上的沉越霖被她打断,也只得无奈调侃道。 尽管对他随时随地说荤话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时莺却还是听不下去。 三句话不离那档子事,精虫上脑,哪还有半点从前身为人父的半点威严与正经。 时莺不想理他,从他身上下去,整理好衣服,这段时间被他强迫着基本穿的都是裙子,方便他随时随地行事。 他最爱她穿校服小短裙,都不用怎么掀开,掐着腰就能顶进去,直插得她娇喘连连,香汗淋漓,从远处看,却依然衣着整齐,丝毫看不出两人身下的苟且。 上楼洗澡的时候,沉越霖还想着帮她洗,跟着她身后往浴室走,却迎面吃了个闭门羹,那门几乎是贴着他鼻尖摔的,连锁都上了。 沉越霖抿了抿嘴,这丫头最近仗着自己宠她,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不过他倒是也舍不得责怪,他喜欢她使小性子的样子,可爱极了。 ——— 时莺从裴央央那里得知陆尘明天上午启程去美国,她只是无意间说起,时莺却留了心。 自己现在被沉越霖扣着,出不了国,她身世的信息,也无从可查了。 关于身世的事,她问过沉越霖,他却立马沉了脸色,除了和祝从玉一样说她是被钟浩临终托付给自己的之外,其他多的便不肯再提及。 对于她这种寻找亲人的行为,沉越霖是有些不满的,这么多年了,不管有没有血缘,沉家也养育她这么久了,没必要去找什么亲人,沉家又不是养不起她。 时莺不是傻瓜,自然看出来他在刻意隐瞒什么。如今自己查不了,她便只能寄希望于前去美国的陆尘。 本来这种事微信上说一下也是可以的,但是时莺想着,托别人办事,还是得礼貌一些。亲自去机场送一送他,才算不失礼。 刚好明天是周一,正是沉越霖忙的时候,也没时间缠着她,时莺请了假便打车去了城东的机场。 陆尘的飞机是上午十点半起飞,时莺到的时候,离登机还有十几分钟。她一眼便看到了离安检处不选的陆尘,挥了挥手便笑着朝他走过去。 “其实不必来送我的,你拜托我的事,我会尽力帮你去查的。”关于她身世的事,昨天微信上时莺已经和他说了,他有些惊讶,她竟不是沉家亲生的。 这些事她连裴央央都没有说,却愿意相信刚认识不久的自己,陆尘惊讶之余,更多的是被信任的感动。 虽然有缘无分,但是即便是从朋友的角度出发,他也不会辜负她的所托。 “谢谢。”时莺话音未落,广播开始催促登机,时莺怕耽误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袋子递给他:“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好,这幅画是我闲着无事的时候画的,当作谢礼送你吧。” 她知道他什么也不缺,送其他的东西总觉得不够诚心,自己画的画至少能表达一番心意。 陆尘低头,打开了袋子,是上次去密室他们四人形象的极简手绘画。 他将画收起来,抬头冲她笑了一下:“有心了,我很喜欢。” 广播依然在催促,他拖动行李箱和她告别:“那我先走了。” “保重!”时莺挥着手目送,直到他从视线中消失才转身。 她提步准备回去,却在抬头的瞬间猛地一愣。 第十五章日夜干得你下不了床(H) 人来人往,沉越霖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双目透着森寒,整张脸阴郁地吓人。 时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不是在公司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见她站在原地不动,他朝她一步一步走来,直至身前,男人冷笑一声:“怎么,见到我很意外?” 不知为什么,他的压迫感太强,以至于时莺下意识后退着想离他远一点。 “我……”时莺开口想说点什么,却被他抓着胳膊一把拽走。 “放手!你弄疼我了!”时莺一路踉跄着被他拖着走。 沉越霖带着她来到地下停车场,一把将她扔到汽车的后座上,倾身上前,一只手捏住她的脸颊,阴冷地说道:“沉时莺,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才一天没看着你,就他妈跑来私会情郎给我戴绿帽子是吧?” 又是请假又是送画的,平时在他跟前连个好脸都没有,在陆尘面前就笑得跟朵花似的,那依依不舍的模样,恨不得就此跟着他一起去了。 “放开我!你发什么疯?”时莺推开他的手,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明明自己和陆尘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怎么在他眼中就成了私会情郎。 还什么戴绿帽,他们这见不得人的荒唐关系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算哪门子的绿帽。 “呵,我看你还真是找干。”沉越霖一只手将车门关上,开始解下手表扔在一边,又解下西装的扣子领带…… 时莺见他要在这里对她不轨,心底涌现出一丝恐惧,他发情从来不看地方的,这里人来人往的,他也不怕被人看见。 她往车门处爬,按着车锁等不及要打开车门。 却被他拽住双腿,一把拉了回去,他贴着女孩的耳朵,声音像是来自地狱:“我劝你最好是待在车里,不然跑去哪里,我就在哪里干你!” “哧啦”男人撕开她纯白的校服衬衫,大手从文胸处伸进去揉上浑圆。又掀开她的裙子,手指挑开布料插进花穴,一根不够就两根,直搅得她面色潮红。 她死咬着牙不肯出声,被沉越霖捏住下巴,“忍什么,给我叫出来,你不叫,爸爸怎么知道你爽不爽呢?”他的笑容邪肆,一边玩弄她的身体一边用言语羞辱她。 “禽兽!”时莺挤出一句怒骂,表情憎恨。 他扒下她的内裤,将插在她体内的手指抽出来给她看,上面满是晶莹的体液,甚至还挂着一丝他昨晚射进去的白浊:“那小白脸知道你是含着爸爸的精液跑来送他的吗?” 他一口一个爸爸,就是吃准了时莺听不了这样的称呼,越是提醒她身份,她的罪恶感便最深,他偏偏喜欢这样折磨她。 沉越霖色情地将那些液体抹在她挺露出来的嫩乳上,将她摆弄过来,坐在自己身上,拉开裤子的拉链,放出罪恶的巨兽,对准她的腿心,就顶了进去。 “呃~啊~”体内的异物从手指变成巨根,时莺感受极其不适应,这个姿势又插得极深,整个人都被撑开了。 外面不时有人影走过,她既害怕又羞耻,颤抖着痉挛。 沉越霖却按着她的臀开始大开大合动了起来,她的校服半挂在胳膊上要掉不掉,胸前一对漂亮的雪乳,在顶弄下波浪一般摇晃着,殷红的眼角挂着泪珠,幽怨地看着他,纯洁又风情。 “骚货!”沉越霖看着她这勾人的模样,忍不住吐出这两个字,“我要是没把他弄出国,你是不是以为能和他双宿双飞了?”男人劲腰发力,掐着她的细腰一下一下狠撞。 “他被派出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时莺捕捉到重点,承受着他粗暴的顶弄,指甲掐入手心,难耐地反问道。 “搞鬼?”沉越霖笑了,“他该感谢我才对,我只是给了他机会而已,你以为女人和前程他会选什么!人家父亲是院长,他若不想去没人能逼得了他。” 说到底,陆尘比大多数人清醒多了,他对医学的追求可谓痴迷,对付他,根本无需费力。 自始至终,时莺都不觉得陆尘的出国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值得不舍和遗憾的事,她和陆尘仅仅是见过几面稍微有些投缘异性朋友而已。 她所不满的,是沉越霖对她无时无刻的控制欲,从小到大,身边的靠近每一个异性都被他悄无声息的安排走了。 现在,就连一举一动都被他监视着,什么请假了,去哪了,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种事事都在他的监视之下,掌控之中,让她更加觉得分外窒息。 她不经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屈辱地待在他的身边,为什么任由他予取予求无动于衷。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 一记重顶,让她回过神来:“怎么?又在琢磨什么点子呢?”男人将她推倒在座椅上,摆成跪姿,粗壮的阳根从后边抵入,他覆在她的耳边低语:“宝贝儿,记住,下次再敢像今天这样乱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锁在房间里,日夜干得你下不了床……” 第十六章好像有人在你更兴奋(车震、颜射H) 停车场车来车往,虽然沉越霖的黑色宾利停在最隐蔽的e区,但是晃动的幅度太大,还是有人能注意到这辆并不低调的豪车。 “啧啧啧,有钱人玩得就是花,在这儿就玩起了女人。”一年轻保安早就对这种事见怪不怪,只是和同伴感叹这动静,未免也太狠了。 结束后时莺就如虚脱了一般瘫在沉越霖的怀里,她精致的小脸上还挂着浊液,整个人透着一股被玩坏了的味道,沉越霖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她这幅淫乱模样。 用纸巾替她擦去精液,随后便打了电话通知卫波过来开车,时莺也没力气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开,靠在沉越霖怀里便累得闭上了眼睛。 卫波到了地方,见到披着沉越霖的西装坐在沉越霖腿上的时莺被小小震惊了一下,却也没敢多言,这情形,就算是猪脑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二话没说便坐进主驾驶启动汽车,还贴心的替沉越霖升起了隔板。 果然,没多久后座便传来女孩难耐的呻吟和喘息,沉越霖叮嘱卫波,往外环多开一会儿。 “你够了没有?”时莺秀眉紧蹙,发丝已经被汗浸湿,纤白的手揪住他的衣领,坐在他身上,脚尖直发颤,被他没完没了弄了这么久实在受不住。 这是要把她做死是么? “好像有人在你更兴奋?夹这么紧?”沉越霖在她耳边轻语,将她的身子往自己按得更近,交合处缓缓律动着劲腰。 女孩洁白光裸的双腿抵着皮座岔开跪坐在他身上,套着他的西装,内里白色的校服被撕烂,扣都扣不上,一对雪乳若隐若现,被伸进去的大手揉捏挤压着。 所幸短裙完好,掩盖着腿心泥泞不堪的秘密,那里艰难地含着一根紫黑色肉茎。 偶尔经过一个减速带,那嫩穴便被进得更深,男人借力狠顶,力道之大直干得女孩花枝乱颤,痉挛不已。 “爸爸,求你了,不能再来了。”在射完的不知第几次后,时莺推着他的胸膛,一张美丽的小脸也没了刚才那不耐的神情,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我见犹怜。 她只有在真的害怕时才会叫他爸爸,以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骨子里,她还当他是长辈,所以永远没法接受这段关系。 沉越霖感到无奈,那股子怒气也早就在肉欲的沉溺中消散了。他抚摸着她的脸颊,替她整理着凌乱的发丝,温声道:“答应我,要一直乖乖留在我身边。” 这话,是祈求,也是命令,是扭曲的爱意,更是禁锢的牢笼。 时莺顾不得思考其他,点头如捣蒜,甚至抱住他的胳膊示弱,希望能获得他的疼惜。 多久没看到她对自己撒娇了,上一次似乎还是她未成年前,沉越霖眸色幽深,插在她体内的肉茎虽然依旧勃起,却没有再动,一只手梳理着她的发丝,将怀里的她搂得更紧。 到了锦苑,他让卫波将车开进车库,便抱着时莺往电梯里走。 经过男人洗礼的女孩全身连手指都泛着粉色,卫波多看一眼都不敢。 这种惊世骇俗的消息给他向来平静无波的心里带来不小的震撼,也不知两人的这段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沉越霖怀里的时莺小姐看着似乎比以前变了很多,卫波不知该如何形容,或许是……少了丝少女的稚嫩,多了股女人的风情。 他内心微动,不敢再去想别的东西。 第十七章每天让你吃爸爸的精液吃到饱 𝓱𝑒ĩsщu. 时莺感觉到沉越霖对她的控制欲越来越强烈了,除了上课,其他时候出门不仅要和他的人汇报行踪,连去逛街买衣服都有时刻有人跟着。 那么大一保镖杵在后面实在不可谓不显眼,裴央央都忍不住吐槽:“你这怎么回事啊,犯天条了啊?” 天天后面跟个尾巴,整日像个犯人一样,谁能受得了,再这样下去,时莺迟早会疯掉。 中午,新聘的保姆给她做了一桌子菜,她一口未动,拿起手机便给沉越霖打电话。楍妏鱂茬ōmpōr𝓷8.𝖈ō𝓂獨榢鯁薪僆載 綪収藏網圵 “喂?”那边以为她是想自己了,语气很是愉悦。 “吴姨什么时候回来?”她冷着声音问。 沉越霖略显失望,“怎么?新来的阿姨做饭不合你胃口?” “我问你她什么时候回来!!”时莺忍不住将筷子重重摔在桌子上。 这么多天所有的不满终于爆发出来,她真是教养良好才忍住了没把桌子上的东西全给摔在地上。 锦苑换掉了所有之前的她熟悉的老人,从厨师到园丁全都换了新的,现在就连她最亲近的吴姨都不回来了。她真的不知道沉越到底要做什么。 保姆在一旁吓得大气不敢出,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惹了面前这位祖宗生气。 祝从玉一进门就看到时莺摔筷子的模样,她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佣人,便高声道:“呦!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时莺没去成美国,她本来就很不悦,之前对时莺好不容易产生的那点好感也荡然无存,此时见她耍大小姐脾气,更是窝火。 时莺见是祝从玉,便挂了手里的电话,收敛了情绪,让保姆多拿双碗筷。 以往时莺见了祝从玉,不说毕恭毕敬吧,怎么着也是有规有矩的,这次看见长辈来了,连屁股都没抬,就自顾自的吃起了饭。 祝从玉也就纳闷了,沉越霖给她惯成这样了吗?好歹也是个千金大小姐,怎得连最基本的礼数也没有了。 哪还吃的下什么饭,没忍住当场下时莺的脸教训她算是够好脾气的了。 下午祝从玉找来那保姆,问她时莺是和谁打电话,保姆是新来的,什么情况都不懂谁也不敢得罪,自然是什么都和祝从玉说了。 得知时莺是在和沉越霖耍脾气后,祝从玉立马就黑了脸。 这丫头,吃错什么药了,作成这样,简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我问你,为什么没去美国?”到底还是没咽下这口气,祝从玉找到在花园修炼花枝的时莺问话。 时莺剪下一枝开得正盛的月季,淡淡道:“这您得问我爸爸,是他不同意的。我也没办法。”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还有半点晚辈的样子吗?祝从玉觉得这丫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和以前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完全判若两人。 她忍不住想张口训一训她,却无意间看到时莺雪白的脖颈,一时间怔住了,尽管时莺穿的还算严实,那靠近衣领处隐约的红痕还是被祝从玉一眼捕捉到了。 身为过来人,她能不清楚那是那是什么痕迹么,祝从玉大为震惊,转而问时莺:“你交男朋友了?” 时莺转头疑惑地看她。 祝从玉见她迷茫的眼神,心道沉越霖不知怎么教育的她,这些年光长脾气不长脑子。 她也不明说,只摆出长辈的架子严肃的告诫道:“作为长辈我可提醒你,你虽然不是我们沉家亲生,但传出去也是沉家的千金,谈恋爱可以,千万别跟外面那些不叁不四的女孩一样不知检点,要自重自爱,洁身自好,懂吗?” 这劈头盖脸的一番话说的甚是难听,明里暗里都在警告时莺不要做出不知廉耻败坏家风的事来。 时莺也不傻,大概猜到了肯定是昨晚沉越霖弄她的时候留下的痕迹被祝从玉看到了。 不知检点……时莺心想,要是祝从玉知道是她的好儿子做的这些事,不知道会不会当场气晕过去。 晚上,沉越霖一回来便去了时莺的房间,祝从玉回沉家老宅前,把时莺今天的所作所为全都添油加醋的告诉了沉越霖,让他好好管一管这叛逆的丫头。 沉越霖听完倒也不意外,他可太了解时莺的意图了,无非就是故意激怒祝从玉,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好受而已。 …… 粉色的公主床上,跪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孩,健壮的成年男人居高临下按着她的头,将腹下的青筋环绕的雄根送进她的檀口。 男人闭眼享受着,一边挺动腰腹一边舒爽地说道:“宝贝儿,想让你奶奶厌恶你,最好的办法是等大着肚子跟她说孩子是我的,保准儿能气到她说不出话来。你这道行,不行啊……” 时莺被他按在胯下吞吐,本就倍感不适,听到这话气得口齿忍不住用力。 “嘶~别咬!”沉越霖掐住她的脸颊,眯着眼提醒道:“再咬爆在你嘴里,呛到了可别哭着喊爸爸。” 一到做这事上,沉越霖就跟彻底没了底线一样,连教她怎么气自己母亲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能说出来,他寡廉鲜耻,她还要脸呢。 时莺是彻底感受到了他的疯批属性,什么家族名誉,道德廉耻,他通通都没放在眼里过,只要是他想要的,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偏偏外表还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骨子里却是个衣冠禽兽。 她越是不听话,沉越霖就越喜欢在床事上折腾她,比如今天,时莺是第一次知道嘴巴竟然还能做这种事,一开始是说什么也不肯妥协。 却还是被他脱光了衣服,按着头将那硬得发黑的硕物插进了嘴里。 “用你的舌头去感受它,别用牙齿。”因着是第一次,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女孩的贝齿总是能嗑到上面的肉冠,沉越霖便耐心地教她怎么含。 时莺扶着他强健有力的大腿,殷红的小嘴地被他按着费力地吞吐硕物,美目已经蓄满了泪水。 从上往下看,她纤细的身体弯成一道美好的曲线,一身白皙的皮肉嫩得能掐出水儿来。 沉越霖一边欣赏,一边往深了顶去,几度尽根,大手按着她的后脑,将她整张脸都埋进了那毛发浓密的丛林中。女孩被逼得眼泪都流了下来,那肉棍直抵她的喉咙,她几欲呕吐,却还是被迫按着继续吐纳。 “呜呜……”她摇着头,满脸不情愿,沉越霖最后一记深插,卵蛋抖了抖,射了她满嘴白浊,有些直接顺着她的喉咙流进了胃里。 “咳咳咳……”终于被放开,时莺趴在床上痛苦地咳了起来。 “下次再让我听到保姆说你一天吃不了几口饭,就每天让你吃爸爸的精液吃到饱。” 别的地方治不了时莺,情事上他却有千百种法子治她。 第十八章想在哪儿要她,就在哪要她(微H) 家里的人都换了新的,沉越霖进出时莺的房间便再也没什么顾忌了,昨天新来的保姆已经被沉越霖敲打了一番,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如今也清楚了。 现在就是亲眼撞见沉越霖把时莺抵在走廊的墙壁上亲她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只是苦了时莺,之前有吴姨在他还能收敛点,现在整个锦苑,他想在哪儿要她,就在哪儿要她,玩儿得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周末,卫波得了沉越霖通知接了时莺去盛恒总部。 时莺和裴央央约好了去skp做美容,美美的妆都化好了,正准备出门,卫波就来了。 知道他是替沉越霖来的,准没好事,时莺说什么也不肯上他的车。 卫波倍感为难,又不好直接架着时莺上车,两头都不能得罪,只好打电话请示沉越霖,那头也没强求,交代让他先送时莺去商场。 到了地方,时莺也没让他闲着,再小的女人购物的能力也是极其恐怖的,没一会儿他两只手上就挂满了各种shopping的袋子,一个人都快拿不下。 她不仅给自己买,还让裴央央也别客气,大方的表示今天所有的消费都由她来买单,两人几乎把所有的奢侈品店都给扫荡了一遍。 沉越霖给她的卡直接被她刷爆了,她还不满足,让卫波打电话找沉越霖要钱。 裴央央见她如此挥霍,忍不住替她咽了口水:“你这么败家,你爸不削你啊?”她平时要是敢把卡刷爆了,见到父母那都得绕道走。 时莺今天怎么这么硬气,她可记得时莺的爸爸可是严父那一挂的。 “没事儿,他有钱。”时莺心想,他天天这么折腾她,花点他的钱发泄一下怎么了。 时莺和裴央央整整逛了一下午,直到沉越霖亲自来商场接她,裴央央才识相地溜了。 临走前,她想起沉越霖那深邃幽暗的眼神,自见了时莺他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裴央央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那眼神,很像见野兽见到猎物,极具侵占性。 而时莺,一见到她爸爸,小脸就拉了下来,被拉着带走的时候,那叫一个不情不愿。 裴央央总感觉到时莺父女俩怪怪的,到底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 沉越霖没带时莺回家,而是带她去了盛恒,一进电梯,他就搂住时莺的纤腰往自己身上一带,低头噙住女孩柔软的唇,不由分说得撬开牙关,将她吻得气喘吁吁。 “逛街需要逛这么久?嗯?”他开始兴师问罪,早上就叫了卫波去接她,磨磨蹭蹭就是不肯来,非得他亲自出马才肯听话。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时莺双手抵在他胸口,躲着他的吻,不满地问道。 “当然是干你啊,宝贝儿,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爸爸的钱,可不是那么好花的……”沉越霖一路吻着她雪白的脖颈,将她推在电梯墙壁上,连衣裙的吊带被他挑下,漏出雪白光滑的香肩,大手伸进衣物里揉她的胸,薄薄的布料印出他五指的轮廓。 “我办公室的落地窗很大,想不想试试?”沉越霖也不掩饰,叫她来就是想在公司操她。 一想到小时候她在办公室抱着他裤腿玩耍,长大了要被他按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操,他就觉得无比满足,他要她生活过的每一个地方占有她,填满她,弄坏她。 “变态。”时莺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却突然颤抖了一下,她的小香风裙子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掀开,那只大手邪恶地伸进腿心处,布料被挑开,一根手指插了进去。 女孩扭动着身子躲避着侵犯,却无意间更似欲拒还迎,半褪的肩带可怜的挂在一边,粗暴的揉捏让奶白的乳肉从衣领处隐约溢出。 封闭狭小的空间,女孩细密的娇吟和男人难耐的粗喘交织在一起,湿热的温度极具攀升,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应该庆幸的是,这电梯是沉越霖专用,否则别人开门进来看见这样香艳的一幕,沉家便离身败名裂不远了。 (作者有话说:感谢大家的珠珠和收藏,今天上了潜力榜,开心,此章免费。以后肉千字50po币,剧情章免费。珠珠和收藏破百也可获取免费章节福利哦。) 第十九章在全世界面前操她𝖕ô18bω.cô𝓶 “叮”到了顶楼,两人几乎是跌跌撞撞从电梯里出来,沉越霖一把将她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就往办公室走。 顶楼只有他一个办公室,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 进了门,沉越霖便迫不及待拉开她裙子的拉链,叁下五除二就将她扒得只剩件内衣。他自己却是衣物完好,只是西装裤下那高耸的帐篷分外显眼。 沉越霖灼热的目光一寸一寸丈量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棉质的内衣包裹那双并不丰腴的乳团,一只手刚好掌握,手感他最清楚不过,棉花一般柔软,男人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他抓住时莺白嫩的小手就往自己的胯下按,带着她隔着布料抚摸着里面的巨兽。苯魰鱂洅℗ò18℗òг.©òm韣榢更薪梿載 綪荍藏網址 “乖,把它放出来。”沉越霖低头含住少女的樱唇,用腰腹蹭着她的手。 时莺逃都来不及,哪里肯听他的话,沉越霖便强行拉着她,用她的手解开皮带。 “你别弄坏了我新做的指甲。”时莺费力想抽回手,她今天下午花了两个小时做的,还没热乎呢,要是被沉越霖给弄坏了,她得气死。 沉越霖拿起她的手看了下,小巧的指甲粉嫩晶亮,上面点缀的又是钻石又是珍珠的,她的手本来晶莹白嫩,纤细修长,这么一修饰,更显不俗。 这么好看的手,总得有点用处,沉越霖将巨龙放出来,带着女孩的纤手就抚了上去,那物更是直接在她的手里变得更硬更大,粗壮的棒身筋脉环绕,淫荡地泌出黏腻的液体,将那纤纤玉手沾染上属于自己的味道。 男人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粗重,不时从喉咙里发出舒爽到极致的叹息,直到时莺蹙起秀眉,细声细语地喊酸他才收手。 将女孩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扯下,沉越霖把住她的嫩臀,狠狠揉捏着上面的软肉。 他将肉棍顶入少女的两腿之间,贴着她的花穴口慢慢厮磨着。 从女孩背后看,那小巧白嫩的臀肉下伸出一根紫黑色肉柱,和她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挺翘的肉冠时隐时现,厮磨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将她腿间的皮肉磨得泛红。 时莺已经喘得不行,然而这还只是开始,沉越霖将办公桌上的文件扫到地上,一把就将她推在了桌子上,双腿被他拉开到最大,可怜兮兮盘地在男人的腰上。 粗长灼热的硬物一点点撑开嫩穴,时莺疼得发颤,新做的指甲深深地嵌入男人胳膊上的皮肉。沉越霖却舒爽得青筋暴起,这小穴无论被奸弄多少次,都还是这么紧,夹得他欲仙欲死。 等时莺逐渐适应了,沉越霖才挺动腰身抽动起来,先前给她做了前戏,这会子里面湿润得紧,每一次进出,都能听到黏腻的交合声。 沉越霖擒住她乱动的手,将她纤小的盆骨微微抬起,柳腰弯成一道美好的弧度,更深地承接着他的挺弄。 她那一双匀称白嫩的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腰,生怕掉了下去。 “啊……别,轻点啊。”男人的动作又狠又重,几次都顶到了她的子宫,时莺忍不住出声制止。 “轻不了!”沉越霖咬紧牙关,眸色漆黑如墨,撞得她嫩生生的雪乳海浪一般一样晃动。 豆大的汗滴从男人太阳穴顺着下颌线滚落,滴在身下那具纤细的身体上,也不知是淫水还是汗水,不断拍打的交合处汁液横飞,直蹭得那进出的凶狠性器油光水亮。 沉越霖生生操了她数百下。最后几下重击,到底还是顶进了子宫,扑朔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她的腰身颤动着,尖叫着到达了高潮。 时莺双眼迷离发丝凌乱,樱唇微张面色潮红,一副被干得情迷意乱的模样。 然而可怕的是沉越霖半点射意都还没有,他搂起她的背,抱小孩一样就着插着姿势,将她带到落地窗前。 外面已是傍晚,下面车水马龙灯火通明。时莺震惊,他还真要在这里做?底下人来人往,只要抬头就能看见,疯也不带这么疯的。 女孩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下去,却被他抵在玻璃窗上挺动。“放心,就算被人看见了,他们也不知道你是谁的。” 他就是要在全世界面前干她,什么见不得人,什么不容于世,通通都是狗屁。 “不要……我不要,不能在这里。”现在都是信息时代,手机的像素早就能和相机匹敌了,要是被有心人拍下来,发到网上,时莺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了。 时莺推搡着他,怎么也不肯妥协,沉越霖一个疏忽,倒真被她挣脱了。 不过他眼疾手快,一把就拽住了时莺一只嫩白藕臂,将她拉了回来背对着自己按在了玻璃窗上。 男人咬住她的耳朵,热气喷洒在颈边:“骗你的,这窗户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跑什么?” 肉棍重新嵌入蜜穴,嫩臀被按着往后紧紧贴合男人的腰胯,纤细的美背向后弯成一张弓,男人握住她的双手拉高至头顶,让她整个人都大张着承受着他的律动。 雪白的双乳颤颤巍巍地贴在玻璃上,在一次次摩擦下挤压变形。 尽管沉越霖告诉她这窗户外面看不见里面,时莺还是感到极其羞耻和不安,她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花穴收缩,四面八方的媚肉直箍得沉越霖头皮发麻。 偏生沉越霖就喜欢这样刺激她,“你说,楼下的人知道沉家的千金被她爸爸按在窗户上成这样吗?”男人劲腰强势地挺动,动作愈发凶猛,粗长的性器反复进出,穴口的花蕊被碾弄得发红充血。 交合处黏腻的体液丝丝缕缕沾染上男人下腹茂密的丛林,整个办公室都是肉体拍打的淫靡之声。 时莺摇着头,不去听他的污言秽语。 不知过了多久,时莺双腿发颤,整个人往下滑去,沉越霖便就着她的动作,跪在地上,将她抵在自己和玻璃之间顶弄,这个姿势入得极深,时莺被串在他的性器上,似乎能感受到体内肉茎跳动的血管与经脉…… 第二十章避孕药 从盛恒回去,时莺连一件完好的衣服都没有,她的膝盖红得吓人,在白嫩笔直的双腿下分外惹眼,没过膝的裙子根本没法穿。 还是沉越霖让卫波去商场又给她买了套衣服。 时莺小腹里装的全是沉越霖射进去的精液,偏偏沉越霖还不让她在办公室的休息间里洗澡,要她含着精液回家再洗。 一路上,时莺连走路都打颤,加上腿心处的黏腻湿润让她行走的动作极其怪异,她还不让沉越霖抱,生怕被盛恒的员工看到。 晚上,她洗完了澡,穿着睡衣坐在桌前拿起了一瓶避孕药,就着水吃了一粒。沉越霖的性欲极其旺盛,经常要得又凶又猛,还特别喜欢内射她,不吃药根本没办法避孕。 沉越霖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她仰头吞下药丸的一幕。 他大步走过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药瓶,语气透着愠怒:“谁让你吃这个的?” 时莺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吼吓一跳,随即也是心里很不痛快地反驳道:“你不带套,我不吃这个吃什么?” “你就这么害怕怀孕?”沉越霖的语气透着阴冷。 沉家不至于连个孩子都养不起,到底是不想生孩子,还是不想生他的孩子。 他没告诉时莺的是,避孕措施根本无需她来做,他也知道吃药对女性的身体损害很大,因为舍不得她受苦,一直以来,他都是自己吃国外的研制的男性避孕药。完全可以做到百分百避孕。 沉越霖只是没想到,她为了不怀上自己的孩子,宁愿不惜损伤自己的身体。 时莺似是被他气笑,满脸讽刺地说道:“怀了怎么生?你不要脸我还要脸。生出来是叫你爸爸还是叫我姐姐?” “我们没有血缘,你究竟在怕什么?” “外面那么多女人,你想要孩子找她们生去。”时莺不想在这事上和他争论,鬼才会给他生孩子。 这辈子她谁的孩子也不生,她对小孩没一点兴趣,这种不伦的产物更是没可能。 看,归根结底就是不想怀他的种罢了。沉越霖的脸色因她这句话变得越来越难看。沉越霖阴森一笑,将药打开,当着时莺的面通通倒进了垃圾桶。 随后一把掐住了时莺的脖子,薄唇轻启,邪肆地说出渗人的话:“外面的女人哪有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干起来舒服呢?不想生是吧,我偏要你生!从今往后,你也别上学了,每天待在家里被我灌精直到怀孕为止。” 本来他想着还顾忌她的感受,毕竟还在上学,那么早怀孕也不好。是她自己作死,又是吃避孕药的,又是让他找其他女人的,是有多不情愿,才能说出这些话。 时莺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双手去掰他扼在脖颈的手。 这样的沉越霖陌生得让她脊背发寒,之前她只是以为他疯,现在看来他不止是疯,简直就是畜生。 她原以为就算沉越霖侵犯了她的身子,起码对她还是有着仅存的父女之情的,亲情比起男女之情,总归是更为牢固的。 谁知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对她只有强取豪夺。他已经不把她当成女儿看待,在他眼里,她就像他过往的那些女人一样,都是可以用来泻欲以及生育的工具。 没有一个父亲会让自己的女儿未婚先孕,而他作为一个父亲却强迫女儿生下他的孩子。 她怎么会叫了这样的人十几年的爸爸。她只恨那天为什么要去扶醉酒的沉越霖,生生毁掉了自己的一生。 被沉越霖再次扑倒在床上时,时莺只觉得浑身透骨的冰凉…… 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逃……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逃…… 第二十一章强制受孕 时莺这次是实实在在的激怒了沉越霖,第二天她便被停了课,整个锦苑看管得跟铁桶一般,以前是出门有人跟着,现在她连门都出不了了,沉越霖就差拿根链子将她栓在锦苑。 家里所有能避孕的东西全都被清空搜刮走了,沉越霖为了能让她怀上孕,连做爱都是用最容易受孕的姿势。 每日不仅早晚都要内射在她体内,还不准她立马洗澡,晚上即使是睡了,肉棒也不会拔出来,经常插在她体内一整晚,堵着里面的精液不让流出来。 就连吃的饭菜,都全是能助孕的食材。 她像个古代的妃子一样,每日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待沉越霖的临幸,不,她连妃子都不如,妃子至少还有自由,至少还有休息的时间。 时莺想不通,自己才19岁,怎么就过上了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 她恐慌地过着每一天,照这样下去,自己怀孕是迟早的事。 好在沉越霖叁天后便要出差,他甚至想把时莺带在身边一起去外地,时莺没有办法,只能提前淋了冷水澡,假装是被索欢无度,将自己弄得高烧不止进了医院。 生了病的时莺,装着放软了态度,也不再与沉越霖对着来,借着病情靠在沉越霖怀里,娇弱地叫着他“爸爸”,很是依赖他的样子。 沉越霖果然对她起了怜惜,以为她是真情流露,连时莺说想见裴央央也答应了。 沉越霖走后,时莺便抓紧时间约了裴央央出来。 裴央央也对这段时间她的停学疑惑不已,手机也联系不上她,还以为她被绑架了。 时莺起初觉得难以启齿,实在是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咬牙对裴央央道出全部实情。她真的不想在自己最好的朋友面前说出这些不堪的事。 没办法,她要逃走,只能去求得裴央央的帮助。 裴央央听完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事,还他妈的发生在她身边。这不纯纯的现实版鬼父吗? “为什么不报警?”裴央央有些心疼地问,这个傻姑娘,怎么选择自己承受这一切。 “你也知道沉家的势力,报警是没有用的。”沉越霖的背后是整个沉家,不说沉老的各种人脉资源了,就连沉泊良,也是身居高位。 沉家虽然看似互相不和,明争暗斗的,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清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真要威胁到沉家的名誉和利益,是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这也正是沉越霖能一直如此肆无忌惮的原因。 “对不起,央央,我也不想将你牵扯其中,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他这几天用尽各种办法让我怀上他的孩子,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时莺不敢想要是真怀了孕她该怎么办,她还这么年轻,凭什么要被一个孩子拴在男人的身边。 裴央央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哀求,忍不住鼻子一酸。“别怕,有我在你身后,我一定帮你到底。”牵连什么的,裴央央根本没当回事,她家也是有背景的人,沉家就是动她也得费点力气。 她只是万万没想到看似疼爱时莺的沉越霖背后是这样一个人,夜夜玩弄养女不说,还要她生下自己的孩子,逼得时莺哪怕装病也要逃离他的身边。 她以前就觉得沉越霖的教育方式过于偏激严格,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那你的学业怎么办?”裴央央替她觉得惋惜,为了逃走,要舍弃这么多东西么。 时莺摇着头,不走,再这样下去她也上不了学的,到时候真怀了孕大着肚子,她要如何面对同学,面对老师。 没敢和裴央央一起见面太久,她怕沉越霖起疑心,被发现了她可就走不掉了。 下一次再见不知是何时,临别前,两人相顾无言,连一个简单的拥抱都不敢,不远处就是沉越霖的人,裴央央只能默默地看着时莺的身影渐行渐远…… 第二十二章出逃 时莺是在和裴央央见面后的第叁天才开始行动的,她不敢操之过急,那样太明显,不仅容易牵连到裴央央,还会让沉越霖会有所警觉。 这几天即使沉越霖在外地,也要每日早晚一个电话,确认她是否乖乖待在家。 时莺假装呕吐,谎称自己似乎怀了孕才得到出门的机会。 看管她的人以为她肚子真的有情况了,当着时莺的面就要打电话给沉越霖汇报,被时莺“娇羞”地阻止了,说先去医院检查看看,如果是真的,她想等沉越霖回来的时候亲自告诉他。 这理由听起来合理恰当,那黑衣保镖便也信了,毕竟时莺这几天乖得很,每日都和沉越霖腻歪地通电话,一副热恋中的模样。 而且怀孕是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他们作为打工的下属,自然没有资格说什么。 到了医院,抽血前,时莺突然捂着肚子说想上厕所,那两人还要跟着一起,被时莺不悦地怒斥:“女厕所你们也要进去吗?医院都是监控,我还能跑了不成。” 保镖思索了下,出于负责,还是守在厕所入口处。 裴央央安排的人早就在里面候着了,连换用的衣服都给她准备好了。 时莺飞速换了套中年女人的衣服和鞋子,带上口罩和假发,从接应的人手里接过一个挎包便从厕所往外走。 一整套动作下来只用了不到五分钟,从那两人身前经过的时候,时莺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万幸的是,一切都如计划一样顺利,这家医院的院长和裴央央的舅舅颇有交情,裴央央安排起来并不困难。 时莺出了妇产科便扭身进了一处监控死角的地方,从包里掏出护士服迅速换上,一楼外出的救护车早已等待多时,她假装急救的医护人员一起上了车。 等沉越霖的人将时莺不见了的事汇报给外地出差的沉越霖时,时莺已经坐上了离开D市的大巴。 听着电话那头一言不发的沉默,负责带时莺出门的保镖额头不禁冒出丝丝冷汗,这已经不止是失职那么简单了…… 跟了沉越霖这么多年,当然清楚他什么脾性。越是不说话,越是证明他已经怒到极点了…… 保镖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硬着头皮问:“我们查了监控,沉小姐是在厕所换了衣服走的,应该是有人接应,要不要派人去查?……” 那头冷笑一声,“你觉得还用查吗?”又是装病又是医院的,这丫头从小到大的人脉五只手都能数过来,就是猪脑子也知道到底是谁在帮她了。 保镖心惊肉跳,战战兢兢地问:“那用不用”他想问用不用绑了接应的人,问出沉小姐的下落。 还未完全开口,那头便传来低沉的声音:“暂时不用管,一只刚出笼的鸟儿而已,能跑多远?让她再多飞几天吧,好好呼吸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本以为这次时莺逃走沉越霖会大发雷霆,然而他却似早有预料一般,语气平淡的没有丝毫波澜,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保镖暗自抹汗,一通电话下来,后背都已隐隐浸湿,这样的沉越霖最是令人害怕,也不知沉小姐为什么非要逃,跟沉总玩心眼子,不是纯粹给自己找罪受么…… ——— 时莺第一次坐这种长途大巴车,一上车那股扑面而来难以掩盖的假塑料皮革味儿和空调味儿便让她捂着鼻子皱起了眉头。 她有着极度的洁癖,看着那包浆发黑的座椅,愣是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抽光了包里的纸擦了数十遍才坐了上去。 一路上,后面的啤酒肚中年男不停地抖腿踹着她的座椅,一闭眼,耳朵里就是小孩儿的哭闹声,妇女的嗑瓜子声,吐痰声,时莺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地乱响,烦躁地几尽崩溃。 她自小也算养尊处优,这辈子没吃过这种苦,从大巴上下来,她的精神和身体都像遭受了一场浩劫,屁股和腰直接酸到失去了知觉。 不过她也没那么矫情,对于自由的渴望让她足以忍受这一切,她没按照裴央央给她安排的路线走,而是自己买了汽车票去了个稍微落后的二线城市宜城。 之所以选择来这里的原因是,之前拜托陆尘让他在美国查她身世的事,有眉目了。陆尘发回来的邮件中有说过她亲生母亲极有可能是宜城的人。 邮件中附上了一张模糊的照片,上面的女子的面容仔细辨认看着与时莺的面容有七八分相似,只知道她姓叶。 那段久远的往事查起来甚是艰难,以陆尘的能力,目前也只查到这么点信息。时莺倒也不着急,宜城并不大,只要她有耐心,总有一天会找到线索的。 她找了家小旅馆办了入住,这种条件简陋的旅馆一般都不怎么核对身份证,裴央央给她的假证件足够用了。 她走的时候没有带走任何关于她自己身份证明的东西,什么手机什么银行卡,甚至是一件自己的衣服她都没有带。 沉越霖就是靠做互联网起家的,带上这些,找到她简直是分分钟的事 核对包里的东西的时候,她目光看向左手手腕处的玫瑰金手镯,那是她身上唯一一件从锦苑带出来的东西。 准确来说,是沉越霖一周前给她戴上的,他总喜欢给她送这些珠宝首饰,像打扮洋娃娃一样打扮她。 真不是她特意戴着他送的东西,关键是这玩意儿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刚好贴合她手腕的尺寸,她试了好几次,直磨得手上关节处都发红破皮,硬是怎么摘都摘不下来。 要不是怕暴露身份,她甚至想打消防电话让消防过来用工具给它夹断。 不怪她疑心过重,只是身上带着锦苑的东西,总让她感到心头不安。 简单在旅馆洗漱休整了一下,时莺又想到早上医院未完成的检查,到底还是不放心,去药房买来避孕药和验孕棒,在厕所里亲眼看着上面显现的横杠并不是两条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第二十三章宜城寻亲 出租屋里,时莺吃着五元一桶的泡面,盯着电视里播出的新闻出了神。 新闻里正在播报D市中心医院发生的重大医疗事故。 此事在全国都引起了不小的风波,而出事的医院,正好就是之前助她逃走的那家 她看着屏幕双目失神,尽管这事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场意外,但是那家医院自此风评算是毁了,任她怎么安慰自己,也不信这些都是巧合,这种医疗事故按理来说不至于引发那么大的舆论,这次明显是背后有推手在运作发酵。 偏偏沉越霖手下掌握着全国最大的文娱传媒资源,他要掌控舆论简直像喝水一样简单。 她丝毫不怀疑这不是沉越霖在借此敲山震虎。 时莺咬着嘴唇,心情很复杂。如果真的是因为她牵连到这些无辜的人,她真的良心难安愧疚死。 她犹豫着要不要联系一下裴央央问一问情况,可是她也明白,一旦联系上了,自己也就离被找到不选了。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时莺顿时浑身竖起了警觉。 在听到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后,她才放下戒心走过去开门。 来人是江阔,也是她的房东,就住在对门,是来给时莺送鸡汤的。 说起来,他也算时莺在宜城认识的第一个人,时莺涉世不深,租房子什么的根本不懂,遇到好几个黑心中介把她带出来的钱骗去了大半,她这情况又报不了警,蹲在马路边哭得伤心又无助,幸运的是遇见了下班归来的江阔。 得知她的情况后,便把家里对门的房子租给了时莺,让她在宜城不至于流浪街头。见她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不会做饭经常点外卖吃泡面,还时不时地送点爸妈做的菜给她。 时莺感动不已,人生地不熟的,她已是足够幸运,能遇到一位和善的好心人。 “谢谢江大哥,我刚刚吃过了。”时莺不好意思去接鸡汤,本来就已经受他恩惠够多了,连房租都是按最低的收,怎么好一直占人家便宜。 “你每天不是快餐就是外卖的,一个小姑娘家的,身体怎么吃得消,我妈熬的鸡汤很香的,你尝尝看。”江阔将保温桶拎到客厅的桌子上,打开盖子,除了鸡汤还有几碟清炒的家常菜。 “她最喜欢有人尝她做的菜,你也别不好意思,我妈就是那样的人,周围邻居她也经常让我送吃的给他们的。” 江阔也是刚毕业不久,比时莺大个几岁,是个地地道道的宜城本地人,眉眼端正,阳光帅气,不过倒是个自来熟,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人也是个热心肠。 时莺没再拒绝,拿起碗筷尝了尝。 她的味蕾向来挑剔,可是这汤却很鲜美,而且味道非常适口,她一边喝一边忍不住称赞道:“嗯,味道真不错,阿姨的厨艺真的很好。” 这一口鸡汤不由得让她想起了吴姨,真的很有家的味道。 家,她也是有家的,可是那个所谓的“家”,现在已经回不去了…… 时莺喝着喝着突然感觉鼻子酸涩起来,眼睛也有点泛红。 这段时日发生太多的事,她的心里思绪万千,一不小心就湿润的眼眶。 她急忙低头,用勺子舀了几口汤往嘴里灌,以掩饰自己失态。 江阔见状连忙说道:“你慢慢喝,这鸡汤很烫的,喝快了容易烫到舌头。” “谢谢。”时莺强忍住泪水,勉强冲他笑了笑。 “对了,你前段时间向我打听的二十年前花树街姓叶那家人的消息,这几天让我让我妈问了下亲戚和邻居,似乎有点线索。” 时莺抬头看向他,眼底燃起一抹希冀的光。 “我家有一个远方亲戚原先就是住在花树街那附近的,那里没拆迁前,似乎是有一家姓叶的,他们家好像夫妻俩都是警察,有一个女儿,听说后来逃犯在一起了,还怀了孕生了孩子,当时这事好像还闹得不小,后来那逃犯出了国,花树街拆迁后,那家人便也不知搬去了哪里。” 逃犯,出国…… 时莺听完垂起了眼眸,这些信息有的确实能对上。她只是不知道,钟浩,她的亲生父亲,竟然有可能是一个在逃罪犯么…… “现在那里还住着之前老小区的居民吗?我明天想去看看。” 江阔道:“应该还有,你刚来这不熟悉,要不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 “你明天还要上班,就不麻烦你了,宜城也不大,放心,我一个人可以的。”时莺摇头婉拒,他已经帮她太多,这些小事她自己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那行,有需要的时候记得打电话给我。” 第二十四章门锁 翌日,时莺便去了花树街,这里原先是一条老旧的巷子,十年前拆了重建,现在都是些六层高的楼房。 时莺敲了几家住户,问了些关于十几年前叶家的事,都是一无所获,时间太久远了,很多人都搬走了,倒是有一户,对叶家还有些印象,不过他让时莺去宜城的派出所问一问,说有些资历比较老的警察应该会有叶家的现在住址。 时莺陷入为难,她现在连身份都不是自己的,去警局怕是有些不合适。 回出租屋的时候已经是夜晚,时莺鲜少这么才回家,她拿起钥匙插进门锁,按着门把,还没转动钥匙,门便开了。 一瞬间时莺顿觉寒毛竖立,这门她明明记得临走前锁了,还拧了两道。 此时竟然是没锁的,她站在门口,一颗心砰砰直跳,半天没敢进去,时莺掏出手机给江阔打电话。他是房东,除了她,只有他有自己的钥匙了。 倒不是怀疑他进了自己的家门,而是她自己一个人实在不敢进去。 “喂?”那头很快接起了电话。 “你在家吗?” “我刚下班,还有一会儿就到家。怎么了?” “我回来时发现家里的门没锁,我怕家里进了小偷。” “我马上回来,你等我。” 几乎是挂完电话后没几分钟,时莺就听到楼道里传来几道急促的上楼声,声控灯亮起,江阔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没事吧?” 时莺摇摇头,黑暗中,他高大的身影挡在她身前,充满了安全感。 江阔推开门朝里走去,时莺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打开灯,里面一切如常。 两人这才放松下来,江阔又去卧室和厨房看了看,都并没有异常:“看来不是小偷。” 时莺疑惑不已,难道真的是她忘了锁门?可是她记性有这么差么? “明天我叫人来帮你换把锁吧。”时莺扫视着屋内,茫然地点了点头。 江阔很自然地替她倒了杯水,递给她。“今天去花树街有问到什么吗?” 时莺将那户人家打听来的消息和江阔说了。 说罢她便低下了头,江阔看出她的难处,主动说道:“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替你去一趟宜城的派出所。” “其实,你不用帮我这么多的……”时莺也不知道怎么说,他们之间,原本就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能给她一个安身之所,她已经感激万分了。 麻烦他太多,倒叫她不知该如何报答他了。 江阔笑着说道:“不用跟我客气,我是你房东,自然是希望你在我这儿住得久才做这些的,你不知道,就这地段儿把房子租出去有多难。” 这个小区确实有些年头了,不过倒没有江阔说的这么夸张,租不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时莺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必因为他的帮助有所负担罢了。 “谢谢你……”千言万语,只能汇成一句话,时莺想着,如果以后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她一定会毫不犹豫。 第二十五章乱跑的下场 第二日一早,江阔便找来换锁的师傅帮时莺换了门锁。 他明天才休息,时莺也不想在他上班的时候麻烦他,便和他说了有时间再去派出所也不迟。 晚上江阔下了班,时莺请他出去吃了顿饭,以感谢他这么久以来的照顾,她暂时也没其他能报答的了。 江阔很是惊讶,她请的竟然是全宜城消费最高的一家西餐,就是最便宜的几个菜,都要上万块,看她年纪轻轻孤身一人在外,经常吃着泡面外卖的,还以为她口袋里没什么钱,谁知竟是个隐藏的小富婆。 不过她的各种举止习惯,一看也不像寻常人家的女孩。 江阔有些疑惑,时莺的出身看起来并不普通,年纪轻轻的怎么会一个人来到宜城,家里的人不担心吗? 不知不觉,江阔的心中对她又多了些好奇。 两人吃完饭,又一起去超市买了些东西才回去。 毕竟就住对门,很是方便,江阔帮时莺拎着袋子,准备给她送进门才回自己家。 “那明天的事,就拜托你了。”时莺一边开门,一边对江阔说着。 “什么拜托不拜托的,你都请我吃这么一顿大餐了,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 两人一起进门,黑灯瞎火的,丝毫没发觉到屋内的异常。 直到开了灯,时莺将钥匙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才抬头看到客厅里那几个身形高大的身影。 “咚……”时莺手中的东西散落一地,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们是谁?私闯民宅是犯法的知不知道?”江阔也吓了一大跳,这冷不丁一屋子陌生人,着实够恐怖的。 他将时莺护在身后,掏出手机就准备报警。 屋内的气氛死一样寂静,时莺脸色发白,死死抓住江阔的衣袖,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颤着声音对江阔说道:“别……别报警……你先回去吧。” 沙发上长腿交迭的男人听到时莺的话,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他缓缓站了起来,朝着江阔走近。 尽管江阔的身形并不算矮,在男人面前,还是被压了一头,他身上的杀气让人窒息。 还未等时莺开口,江阔的胸口便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直接被踹倒撞在玄关的柜子上。 沉越霖年轻时就是个练家子,一身的肌肉平时拎时莺就拎小鸡一样,这一脚,直接将江阔踢的口溢鲜血,倒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来。 时莺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过去扶他,被沉越霖一只手便拽到自己跟前,身后的保镖立马将江阔架了起来按在地上。 “我跟他没有关系,他是我的房东,求你,别这样。”时莺的双目已经蓄满了泪水,她万万没想到沉越霖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她。 他占有欲一向变态,看到她和江阔一起回来,肯定会误会什么,此时估计连杀了江阔的心都有。别说杀了江阔了,连她自己也不会有好过的日子。 时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帮江阔求情,沉越霖不会放过他,她不求情,沉越霖更不会放了他。 “莺莺,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敢乱跑的下场是什么?”沉越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眼神阴森,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嗜血的笑容。 时莺浑身一颤,下巴被他捏得生疼,眼底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她怎么不知道,他之前说过敢乱跑就打断她的腿…… “你是谁?不许伤害她!” 江阔见她被欺负,忍着痛冲上去就要冲到沉越霖面前,被旁边的两个男人一把摁在地上。 “啧啧啧,看看这张招蜂引蝶的脸,才走了个陆尘,又来了个江阔。我从小养大到的好女儿啊,被这么多男人惦记着,你说,我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是该高兴?” 他丝毫不掩饰与时莺的父女关系,反而就是要在江阔面前,戳破这层关系。 “不过很可惜,你们迟了一步,她早就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这辈子,只有我能操她。”沉越霖用食指玩弄着时莺垂在耳边的发丝,漫不经心的说道。 第二十六章再动就在这里上了你 沉越霖的话露骨又荒唐,江阔整个人怔在原地,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是时莺的父亲,还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惊世骇俗。 他震惊地看向时莺,妄想从她眼中看到一丝不一样的答案。 然而时莺却低着头不敢去看他,这样不堪的自己,终究还是一览无余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放了他?我乖乖跟你回去。”时莺已经顾不上羞耻,抓着沉越霖的衣角,哀求着说道。 在沉越霖身边待了那么久,时莺早就知道他的性子吃软不吃硬。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她越为了江阔服软示弱,沉越霖只会越怒不可遏。 “放了他?宝贝儿,你如今自己都自身难保,确定还要替别人求情吗?”沉越霖冷笑着,甩开她的脸,长腿几步走到沙发面前,坐了下去。 朝时莺勾了勾手指,“过来。” 时莺握紧拳头,指节发白,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步履艰难,向他缓缓走去。 还未到跟前,便被沉越霖一个狠劲拽着坐到了他腿上,密密麻麻的吻朝她落下,他就这样当着保镖和江阔的面,将她按在腿上强吻了起来。 时莺拼命闪躲着,不远处的江阔脸色难看,挣扎着想起来。却被身后的保安狠狠一脚踢到趴在地上,沙包大的拳头落在他身上。 时莺见状,不停地求着沉越霖住手。 “再动,我他妈就在这里上了你。想他少受一点苦,就给我听话一点。”沉越霖含住她的耳朵,满脸阴沉地警告道。 时莺果然不动了,在他怀里轻颤着。她知道,这种无耻且没有底线的事,他完全能做的出来。 女孩坐在沉越霖的腿上,任由男人的吻落在她脖颈间,绝望地闭上眼睛,晶莹的泪水从脸颊滑落。 “你这个混蛋,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做父亲的?”江阔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文化人,对这种有悖伦常的事自然是接受不来。 原先不理解时莺为什么会独自一人来到宜城,现在也全都明白了,有这样可怕的父亲,时莺不逃才怪。 因为这句话,江阔遭受到保镖更激烈的毒打。 时莺听着他被打的声音,心中焦急不已,好声好气地和沉越霖说:“别打他了好吗?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些天他对我颇有照料,我对他只有感激之情,你别牵连无辜。” “我养了你十九年,你都没谈一句感恩,费尽心机从我身边逃走,他才照料你几天,你连心都扑到他身上了,莺莺,你让我怎么放过他?怎么放过你?嗯?”沉越霖面若冰霜,一字一句地说道。 时莺被他炙热的大手搂着腰,却觉得浑身像掉入冰窖一般发寒,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沉越霖才会放了江阔。 明明自己和他真的没什么,可是沉越霖就是将她出逃这些天的怒气,全部算在江阔头上。 “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你自己选。”沉越霖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时莺听完却全身僵住。 他说的是:“要么,你在他面前给我口出来,要么,我当着你的面废了他的下半身。” 他的病态与疯狂一再刷新时莺的认知,这让她怎么选? “回去可以吗?回去你想怎么做都行……能不能别再这里?”时莺没办法,她实在做不到在人前做那样的事,可是她更接受不了江阔因为她毁了后半辈子。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沉越霖的双目透着阴寒,他要是不给这丫头一点教训,以后这种离家出走的事,她肯定还敢做。 第二十七章一滴都不许漏(口交H) 时莺跪坐在他跟前,双手却怎么也伸不出去,男人腿间的西装裤已经被撑得支起高耸的帐篷,就刚才坐在他腿上动了几下,他都能起反应。 她逃了多久,沉越霖就禁了多久的欲。以前每天和时莺做爱他的精力都强得吓人,现在简直不敢想,他到底存了多少的欲火要对时莺发泄。 后面的江阔已经被保镖捆住了手脚,用布塞住了嘴巴,不让他发出任何声音。 时莺唯一该庆幸的是,她是背对着江阔,至少不用对着他的脸做这种不堪的事。 见她磨磨蹭蹭,沉越霖抬眼向保镖使了个颜色,保镖立马会意,从厨房拿来了刀朝江阔走去。 时莺吓得立马伸手,替他拉开拉链,“我做,你别叫他们动他。” 她的手哆哆嗦嗦地颤抖着,沉越霖就是看不惯她这幅为了别人一脸屈辱仿佛牺牲自己的样子,他不耐地沉声道:“动作快点,再这么磨蹭,就不止是口出来那么简单了。” 时莺终究还是放出了那个曾在无数个夜晚折磨得她死去活来的巨物,她闭上眼睛,视死如归一样低头含住男人腿间的尺寸惊人的肉茎。 沉越霖靠在沙发上,将胯间女孩的头按得更低,目光挑衅地看向不远处的江阔。 以江阔的角度,即使看不到正面的情形,作为男人,也并非完全不懂时莺和沉越霖在做什么。 他只是没料到沉越霖竟然变态到这个地步。 这样可怕的人,时莺是怎么在他身边长大的,江阔甚至都不敢想。 男人最懂男人,沉越霖当然知道江阔对时莺存的什么心思。没有哪个男人会如此不遗余力的帮助一个才认识不久的女人,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他就是要江阔亲眼看着,他沉越霖的女人,谁都没有资格觊觎。 “含深一点,整根吞进去。”沉越霖后仰靠在沙发上,冷峻着一张脸。 时莺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裤腿上,忍辱被他尽根挺进喉咙。 好一阵没做这种事,女孩粉嫩的小嘴被撑得几乎含不住,脸颊微微凹陷,美丽修长的脖颈处似乎隐约能看到肉棍的形状。 她从喉间溢出几声干呕,却被口中的硕根堵得严严实实,喉管与口腔伸缩反而极大地取悦了男人,沉越霖微不可察地吸了一口气。大手死死地按着她的头,不让她吐出来。 江阔却是别过头,不忍再看。他是喜欢时莺没错,在看到时莺的第一眼,那双湿漉漉小鹿一样的眼睛就撞进了他的心里,她的美是不具有任何攻击性的美,是带着清澈透明的纯真之美,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保护欲。 这样的人儿,应该放在心尖上守护,而不该因为一己私欲被如此折辱。 时莺闭着眼睛如同一个机器一样费力吞吐着口中的硕物,不敢发出任何可耻的声音,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做这种事,这么多年的自尊此刻终究变得支离破碎。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的人生天翻地覆,从一个名门淑女,变成了一个用来取悦男人的下贱玩物。 或许这都是命吧,让时莺成为富家千金给她一切尊荣的是沉越霖,让她成为下贱玩物受尽屈辱的也是沉越霖。 她的人生自始至终都掌握在沉越霖手上,从来由不得她自己。 “唔……唔”沉越霖不满她这么慢慢吞吞,掐着她的后颈大幅度动作起来,檀口被磨得发红,布满青筋的肉茎不断进出。 时莺甚至连呼吸都来不及,最后几下他带着一股狠劲死死顶入她的喉咙,直直射了她满嘴的白浆。 “咽下去,一滴都不许漏。”从她口中撤出巨根时,见时莺作势要吐,沉越霖冷声地命令道。 那些精液爆在时莺嘴里几乎含不住,有些直接从她唇边溢出,时莺噙着泪滚动了下喉咙,屏住呼吸,终究还是听话的将口中的浊液尽数吞下。 女孩双手撑在地上,瘫坐在一旁,发丝凌乱,面色绯红,嘴角挂着几缕白浊,一副被男人玩狠了的模样。 沉越霖眸色又深了几分,这些开胃小菜仅仅只是对时莺的小惩大诫。他腿间的性器在射完后,依旧没有半分软下去的模样。 时莺缓了一会后,刚要抬头想问他是不是可以放了江阔后,便被捏住了脸,沉越霖一手捏着她的脸颊,一手抹了下她唇边的白浊,就着一粒不知名的药丸一起抵入她的檀口,强迫她吞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时莺美目睁圆,惶恐地问道。 第二十八章求爸爸操我(下药H) “急什么,过一会儿就知道了。”沉越霖不紧不慢地靠在沙发上,敲着手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时莺心急如焚,不知道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你刚刚说的选择,我已经做了,到你履行承诺了。” 她也顾不上自己,当务之急是要沉越霖把江阔放了。 沉越霖朝对面挑了挑眉,保镖就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立马架着浑身是伤的江阔出去了。 时莺不敢去看江阔狼狈的样子,明明是帮她这么多的恩人,却因为她受了这么多苦。 “瞧瞧你这幅样子,倒像是我棒打鸳鸯了。怎么,和他余情未了?不如我放你们一起走啊?”沉越霖勾起唇,笑意却不达眼底,阴沉的声音带着些许嘲讽。 时莺抿唇不语,和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已经病态到因为自己一个表情就颠倒黑白阴阳怪气,只要是她身边的异性,他都觉得自己能和他们有不清不楚的男女之情。 她也不想辩解什么,怎么想都随他。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己自始至终也没能逃出他的五指山。 客厅开始寂静下来,两人都不说话,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流逝着,时莺跪坐在地上,逐渐感觉到有些燥热,身上传来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 她脸颊泛红,不知是热的还是怎么,额间已经冒出薄薄的一层细汗。 “你到底喂我吃了什么?”时莺也不傻,立马意识到了一定是沉越霖给她吃的药有问题。 沉越霖弯腰伸手替她整理凌乱的发丝,随后抬起她的下巴摩挲着说道:“有什么好问的?你的身体……不是已经感觉到了么?” 所有的触感和神经变得异常敏感,沉越霖的触碰让时莺浑身一颤,他的手好冰好凉,她下意识绞进双腿,心头没由来的想要更多触碰…… “是不是已经开始很想要男人?求我,我就给你……”沉越霖俯身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声音色情低哑。 时莺这时候要是再不懂是什么药,那就是真的傻了。 “你?……下流!卑鄙!”她是真的没想到,沉越霖竟然对她用这种药。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愤恨。 事到如今,他就是要她,她也反抗不了,何必这种下作的手段作践她。 面对她的唾骂,沉越霖面无表情:“没办法,宝贝儿,是你一门心思想逃,不乖,总是要受点惩罚的。” 时莺药效发作,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已经是深秋的天,她穿的是贴身的米色针织长裙,完美地包裹她身上的曲线,外面那件开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半挂在她肩上。 本是一套温婉的穿搭,此时被她这样穿着,曲线毕露,更显现出绝妙诱人的身材。 沉越霖眸色幽暗,腿间的昂扬屹立不倒,就这么大剌剌裸露着贴腹而立。 然而他却有极好的耐性,慢条斯理地解着袖子上的纽扣,动作优雅,不疾不徐。他给时莺的药烈性十足,她不肯低头,足够她受一会儿的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忍,这药越忍越凶猛,到最后十个男人也不一定满足得了你。” 他就是要看她欲求不满的模样,再怎么不情不愿,一会儿等她失去神智,也会求着他操她。 时莺美目半阖,口中溢出难耐的呻吟,她已经逐渐没法看清面前的事物,体内欲望翻滚升腾,逐渐侵蚀掉她的理智。 她感觉整个人被捞起,手臂不由自主地圈住那人的脖子。 女孩被放在了沙发上,一头青丝散落在肩头,她拉住想要彻走的大手,贴在脸颊处,贪婪地汲取着凉意。“别………唔……走” 她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一双美丽的眸子变得柔媚水润。 那只手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划到胸前的丰盈,隔着衣服开始揉捏那对娇乳。 “啊~”女孩的这一声娇吟直听得男人下腹发紧,他低头覆在女孩身上,含住她的樱唇,将她所有的呻吟吞入腹中,舌尖抵开牙关,强势侵入与她缠绕,唇齿间津液交缠。 男人充满侵略性的吻逐渐下移,舔舐着包裹她小巧的下巴,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拆吞入腹。 情欲一触即发,满室暧昧。 沉越霖寻到她的手,往自己胯上的坚硬带,喉结滚动:“想要就求我,求爸爸操你。” 时莺扭动着身子,呼吸急促,双腿合拢夹紧,难耐地摩擦着。她带着一丝哭腔,水雾朦胧的双眼失去清明,变得一片迷茫,“求……求……” “说出来,求我什么?” “给我……” “不是给,是操。说!求爸爸操你” “求……求爸爸……操我……” 第二十九章干死你好不好(高H) “哧啦~”时莺整整一件连衣裙就这么被沉越霖用蛮力撕开丢在地上,仿佛中了催情药的是他。 女孩一身奶白的皮肉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他的脖间青筋暴露,一举一动都带着狠劲,生猛地拽掉了她的文胸,掐住她胸前那对嫩乳,野兽一样低头吮吸啃噬,直将那两粒樱红舔得挺立起来。 男人起身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露出一身精壮的腱子肉,站在她面前,腹间那根挺立的肉茎直愣愣对着女孩的脸,黑褐色的性器经脉环绕,长度从女孩的下巴到头顶都不止,粗壮度更是堪比婴儿的整条手臂。 沉越霖挺翘着肉棍,伸手将她腿间的布料拽下,坐在沙发上搂着女孩的纤腰往自己身上带,膝盖顶开她并拢的双腿,扶着性器抵上她的腿心,让她自己往下坐。 几乎是一碰到粉嫩的穴口,女孩便哼哼唧唧摇着头,那处太敏感了,虽然分泌出晶莹湿润的液体,却仍然紧紧闭合轻轻一碰就颤得不行。 男人只得掐住她的细腰往下按,粗壮的凶器一寸寸抵入,混合着粘液发出肉体摩擦的黏腻之声。 “宝贝儿,好湿。”沉越霖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果然,用了药后她变得敏感不少,小穴又热又湿,比以往好进太多。 男人结实的臀肉绷得死紧,按着她的盆骨狠狠往上一顶,直接尽根插到底挤入最深处的细小的宫腔,干进了子宫。 两人的齿骨紧紧相接,交合处严丝合缝。唯有女孩嫩白的小腹竖起一根粗壮的轮廓。 他的性器一向粗长,此次禁欲数天,更是凶猛异常,大有要干个昏天黑地的架势。 “疼……啊……”即便时莺体内有催情药,却仍然难以承受上来就如此剧烈的性事。 白嫩的小手颤颤巍巍地捂向小腹,却被男人的大手抓住,带着她隔着肚皮一遍一遍描摹那根凸出来的硕物,直按得她浑身痉挛。 沉越霖揉着她的嫩臀顶弄起来,软腰摇曳,淫液顺着交合处流出,打湿了耻骨间茂密的黑色丛林,有些黏在皮肉上被拍打成丝,整个客厅都是肉体相交的黏腻水声,咕叽咕叽的,伴随着女孩细细的娇吟和男人粗沉的低喘,淫靡不堪。 就这么让她坐在腿上顶弄了她数百下,直肏得女孩挂在两边的细腿晃荡不已,沉越霖才又抱着她起身,捧着两瓣雪臀紧紧按向自己,在客厅里边走边操,淫液顺着大腿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走到一处墙边,沉越霖让她的双腿夹住劲腰,借力将女孩钉在墙壁上奸弄。 时莺浑身上下没有着力点,一双藕臂紧紧环住男人的脖子,生怕掉了下去,她雪白的肌肤泛着粉红,纤细的身形被精壮的雄背盖住,巨大的体型差让她看起来几乎是缩在男人怀中被侵犯。 健臀的肌肉绷得更紧,毛发旺盛的大腿扎实地站在墙边,挺腰一下一下往最深处凿,每一下带着狠戾。 “不……啊……要……坏……坏了。”时莺檀口一张一合,脸颊红晕,额间的细汗滑落,垂在鬓角的发丝被打湿贴在白嫩修长的脖颈处。 可怜的纤腿已经没了力气,从男人的腰上掉下来踉跄地踩在地上。 沉越霖顺势架起她另一条腿,拉到最开,让她扶着墙单脚站立操弄,时莺一直有舞蹈基础,身体的柔韧性一向很好,沉越霖最喜欢她这点,摆成什么姿势她都可以承受。 女孩被肏得神志不清,细直的长腿直打颤,腿根处细软白腻的肌肤被掐得发红,全是骇人的指痕。 沉越霖见她快站不住,伸手捞起她的身子,大手从后背穿过抓住她的乳肉,架着胳膊弄她。 硬挺的阳具每次都是整根插入,再整根抽出,交合处一塌糊涂。女孩也由最开始的娇吟,变成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喘。 男人的咬紧牙关,胸前健壮的肌肉微微露出薄汗,胯下的动作又凶又狠,汁液飞溅。 最后几下直接顶入子宫,往里射了满满的白浆。 性器拔出时,只听“啵”地一声,女孩腿心处的浓浆稀里哗啦顺着笔直的细腿往外流,在地板上汇成一滩一滩白色的浊液。 沉越霖看向她腿间的目光幽沉,喉头微动,硕物就着未泻完的白浊又抵了进去,时莺受不住小腿打颤摇着小屁股要逃。 倒还真被她抽了出去,男人抓住她的嫩臀,跟上前去挺腰就插了进去。 “跑……继续跑啊……干死你好不好?”他从后面搂住时莺的肩,将她上半身往自己身上抬,另一只手按住她小腹的盆骨,嫩腰弯成一道美好的弧度,挺胯与她的翘臀紧紧贴合。 一想到时莺逃走的这些天,沉越霖的怒气就抑制不住。 第三十章在各个角落干着她(H) 𝖕o①8𝓮𝔰.co𝖒 女孩秀丽的小脸上全是晶莹的泪水。嫩生生的雪臀上红痕遍布,被猛戾的腹肌撞得肉波直颤。 他似有发泄不完的精力,在面积并不大的出租房里的各个角落干着她。 从客厅追着弄到厨房,又将她抵在阳台的栏杆上后入,时莺捂着嘴,浑身水里捞出来一样蒙上一层亮晶晶的汗水,一身白皙的肌肤几乎红透。 男人下颚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女孩纤细的背上,健壮的肌肉也是油光水亮。更茤鼱綵恏呅在℗𝔬₁₈bs.⒞𝔬𝓂獨傢更新璉載 請ㄐㄡ鑶棢阯 两人大汗淋漓不知疲倦地交合着。 时莺双目失神,半阖着眼,迷迷懵懵,一副失了智的模样,被操地站都站不稳,最后还是沉越霖抱着她去的浴室。 沉越霖说的没错,那药性极烈。 在浴室洗了没一会儿,时莺便又哼哼唧唧地发作了,沉越霖长指挑开她下面红肿的嫩穴看了看,到底还是又扶着昂扬抵了进去,将她压在浴室的墙壁上挺弄。 时莺的小脸贴在冰冷的瓷砖上,被顶得一耸一耸的,头顶花洒的水淋在两人身上,水花四溅,狭小的空间里,噼里啪啦肉体碰撞拍打的声音异常清晰。 最后又做到卧室的床上,一米五的床本来睡下两个成年人就极其拥挤,沉越霖的那动作大得整张床吱呀吱呀响了半夜。 记不清他射了多少次,时莺眼泪都快哭干,晕了好几次又被他弄醒,坐在他身上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地被他逼着发誓,下次再也不跑了。 直到窗外天边泛白,时莺才被迫腿心含着沉越霖的肉茎沉沉睡去。 ——— 时莺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锦苑,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在做梦,或者可以说,是噩梦。 直到脑海里回想起沉越霖追到宜城对她的所作所为,她才反应过来,这些睁眼所面对的现实,比噩梦还可怕。 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她动了动身子,整个人像是经历了一场酷刑,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的皮肉。 都不用问人,她也知道,估计是那晚被沉越霖下药做晕了之后,一直到今天才醒。 时莺蜷缩在床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浸湿了枕头。 从她逃跑到被沉越霖带回来,总共不到两周的时间,她以为的自由,如昙花一现,到头来,还是没能逃脱成为他禁脔的结局。 只差一步,只差一天她就可以查到她亲生母亲的消息。偏偏在前一晚,一切前功尽弃。 不知道江阔怎么样了,沉越霖若是真要对付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他一个小城里背景简单的普通人,本该过着安稳悠闲的日子,却因为自己的突然闯入,遭遇无妄之灾。 “莺莺,你醒了?”有人开门进来,房间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时莺抬头,发现是吴姨端着食物担忧地快步走到她的床头。 “怎么哭了?是饿了吗?阿姨给你煮了你最爱的海鲜粥,起来吃一点。”吴姨赶忙将手中的盘子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去扶时莺起身。 哪知时莺一见是她,抽泣得更厉害,被扶着坐起来后眼泪水龙头一样关不住,啪嗒啪嗒掉在被面上。 “哎呦,这是怎么了?不哭不哭,阿姨在呢……”她一副泣不成声的模样,可给吴姨心疼坏了,连忙将时莺搂进怀里,不停地拍着她的背哄小孩一样安抚着。 “怎么瘦了这么多。”本就纤细的背,吴姨摸着比以前更单薄了,她也忍不住眼眶微微泛红。 “吴姨,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时莺带着哭腔的声音嘶哑到不行。 “傻姑娘,我又不是辞职了,怎么会不回来呢?你爸只是放了我几天假而已。” 吴姨拍着时莺的背,等她平静下来,才将一旁的海鲜粥端过来拿起勺子去喂时莺:“快吃点东西,我就说我不在的这些天,你肯定没有好好吃饭,瘦成这样。” 第三十一章疯子 吴姨满脸疼惜,昨天沉越霖才通知她过来锦苑这边,哪想到一回来看到的就是时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模样。 她起初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家里里里外外的人都换了一批。近身帮时莺护理身子时才看到她遭遇了什么。 沉越霖也没瞒着她,甚至一点都没避讳,当着她的面就亲吻时莺的额头,各种亲密的举动完全超出了正常父女之间的界限, 她当时如雷劈一般站在原地震惊了许久,是怎么也没想到,明明不久前还是父女,怎么突然间就发展成了这样。 这叫什么事,这可是乱伦啊! 即使后面卫波不止一次和她透露过两人并没有血缘,吴姨也觉得简直骇人听闻。 从小当作亲女儿养的,就是再怎么样,也不该对时莺产生这种的心思。 她又想到时莺整日郁郁寡欢消沉不已的那段时日,难怪那时就总觉得这两人有些不对劲,怕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吴姨比谁都清楚时莺的性子,她虽然偶尔娇纵叛逆,使些大小姐性子,大多时候还是循规蹈矩,乖巧听话的。 况且她一个才成年不久的小女孩,男女方面的事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前不久连被男生送回家都要脸红半天。 时莺是万万做不来这种有悖伦常如此出格的事来,他们之间,不用想都知道是沉越霖强迫的。 真是造孽,吴姨仔细看端时莺那张小脸,不禁皱眉感叹,女孩子长得太美有时候也是一场灾难。 时莺自小就是美人胚子,任谁看了都挪不开眼的那种。 这些年更是长开了,光是沉越霖暗中替她挡掉的桃花就有不少,外面的男人大多心怀不轨,再加上时莺的家世,更是万里挑一。 原以为有沉越霖在,至少以后终身大事不用太操心,千防万防,想不到最大的恶狼是他自己。 这男人呐,本性终归逃不掉一个色字。为了一己之欲,竟然连从小养大的女儿都不放过。 吴姨这么多年和有钱人打过的交道也不算少,知道他们大多权势滔天,普通的物欲已经满足不了他们,有些人为了寻求刺激,多大逆不道的事都能做出来。 可这样的事真发生在自己身边,她却有些难以接受。 毕竟真正苦的是时莺。 “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待她吃完,吴姨放下碗,委婉地问。 沉越霖纵欲也太过了,时莺裸露在外的肌肤吴姨都不忍看,处处都是欢爱的痕迹,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哪能受得了。 “吴姨……你……都知道了?……”时莺低着头,不敢去看她,泛白的手揪住被子,露出羞耻和不安的情绪。 她之前就一直怕这样不堪的事被吴姨知道,现在更是要无地自容了。 “唉~真是作孽哦,你们……”吴姨连叹了几口气,也不知说什么好。 “事到如今,你以后啊,尽量别去忤逆沉先生,顺着他一点,也能少受一点罪。”她也只能这样劝诫道,论手段论权势,沉越霖掌控一个仰仗自己鼻息生活十几年的小姑娘,简直是易如反掌。 事情已经发生了,到底是改变不了的,如今也只能尽量让日子好过一点,时莺自小就是个倔脾气,看这一身的痕迹,肯定是没少惹恼沉越霖,和他对着干,到头来也是自己遭罪。 “你不知道,他是疯子,他就是一个疯子的啊……”时莺抽咽着控诉。“他让我给他生孩子,吴姨,你让我怎么办?我不想怀孕……” 吴姨心里也不好受,她是看着时莺长大的,沉越霖自己不心疼,她却做不到不心疼,时莺还在念书,年纪轻轻的,哪能这么早就生孩子,简直是乱来。 时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抓住吴姨的胳膊祈求道:“他会让你出锦苑吗?吴姨,你能帮我买点避孕药回来吗?” “现在进出锦苑的人都会被搜身,你要是觉得牵连她无所谓,就尽管让她帮你带药!” 房内陡然出现的熟悉声音,让时莺和吴姨俱是吓了一跳。 沉越霖不知何时已经推门进来,一双锐利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小脸苍白的女孩。 他的眼型是那种带点弧形的内双丹凤眼,鼻梁高挺,薄唇紧闭,平时面无表情就显得极其冷峻不怒生威,微微一皱眉更显阴鸷。 第三十二章把腿张开 p𝑜18𝓬b.𝓬𝑜𝓶 时莺最是害怕他这幅样子,以前与他还是父女时,一旦犯错被他这样盯着,哪怕什么都不说,她也心生胆寒。 现在被他当场抓了个正着,更觉手脚都发凉。 与他有了这一层关系后,她好像无论做什么都逃不过他的视线,稍微动点什么心思都被他洞悉个彻底。 关于不想怀孕这事,她已经不止一次做出抗争,又是吃药又是出逃的,到头来,走投无路只能求助吴姨,也都被他听了个全,彻底没了希望。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在门外的,刚刚控诉他的话也不知被他听去了多少,她只觉得很累,身累心也累。 吴姨拍了拍时莺的肩,让她好好休息,端着碗很是识时务地往外走。更多精綵好妏洅⒫õ18⒝t.ⓒõm韣jīá鯁噺梿載 請収㵴蛧圵 她就是再疼惜时莺,也清楚自己的地位与能力,沉越霖想要什么人,想做什么事,连沉老爷子都不一定能奈何得了,她一个替人打工的下属,更是无能为力去阻止。 “调她回来是方便照顾你,你要是懂点事,就不要让她为难。”沉越霖提步走到她的床前,拿起窗帘的遥控,将窗帘关了起来。 房间内顿时陷入黑暗,头顶的灯随之打开,沉越霖从抽屉里拿了一管什么东西,掀开了她的被子。 一双细腻纤白的嫩腿映入眼帘,膝盖处还红着,她仅仅穿着一件丝绸质感的贴身吊带睡裙,女孩下意识捂住未着内衣的胸口,美眸错愕地看着他,浓密的睫毛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把腿张开。”沉越霖滚动了下喉咙,伸手要拉开她并拢的双腿。 时莺以为他又要对她做那种事,她才刚醒,身上还痛着,他是真的不顾她的死活么。 “给你上药,怕什么,我又不吃了你。”感受到她的抵抗,沉越霖不悦地皱眉。 这丫头,现在已经怕他怕到骨子里,碰一下她都颤得不行。 不过也难怪时莺抵触他,那天在宜城,沉越霖最后抽出性器的时候,才发现她的私处已经红肿出现了血丝,实在是做狠了没收住,她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醒。 时莺听到“药”这个字眼就浑身不适,那些他在她身上使的手段还历历在目,为了寻欢,连那种下作的药都能对她用。 想到最后自己不受控制地往他身上凑,被他逼着说那些羞耻的话,时莺脸上就发热。 神游间,沉越霖已经拉开她的双腿,昨晚的药也是他帮她上的,怕磨着她,下面什么都没给她穿。 只需轻轻拉开,便能看到腿心那处粉色的蜜穴,依旧红肿着,一看就还没好全,一副被狠狠蹂躏过的样子。 “你?……”时莺双腿大张,最私密的地方被他这么肆无忌惮地审视着,顿觉又羞又愤。她涉世未深,竟不知他说的上药指的是那里。 “我不用,你放开我。”她红着脸去掰沉越霖的手,要合上腿。 “你全身上下哪里没被我看过,矫情什么?”沉越霖按住她的腿并未松手。 时莺被他的无耻与理所当然噎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你少折腾我,我也不需要上这什么劳什子药。” “你但凡听话一点,我也不会折腾你。” 第三十三章碧血洗银枪(上药指奸h) 时莺无奈,是他一直在强迫她,做的都是她不愿做的事,这么多年,她是哪一样不听话了?还要她怎么听话,做一个木偶任他操控吗? “你出去,我自己弄。”时莺不想和他争辩这些,她现在与他共处一室都觉得窒息。 沉越霖没有再说话,长指从药管抹了一些膏状物,大手将她的双腿拉得更开,往她腿心伸。 “嘶……你别……”他强硬的动作有些牵扯到时莺私处,长指还未触碰到花穴,她便拧着眉喊疼。 “抹上药就好了。”沉越霖低着头,动作稍微轻柔了些,却仍然不容拒绝地将涂满药膏的手指伸向那娇嫩之处。 时莺拗不过他,被迫着双腿大张在他面前,被他的中指插入了体内,一阵撕裂的疼痛传来,尽管伴随着一丝清凉,她还是没忍住溢出一声难耐的低吟。 沉越霖此时也是不好受,几乎是看到她的花穴那一刻,胯间便立马起了反应,别看他表面上神色如常,其实下面早已硬得发疼。 他眸色幽深,视线死死盯着女孩腿心的风景。长指缓缓推入,昨晚涂得药膏已经被吸收干净,现在的小穴紧地连伸入一根手指都困难。 他抹的药膏足够多,有些甚至在挤压下溢出堆迭在花瓣似的嫩穴口,他撤出将其抹弄均匀,那处被涂得晶莹剔透,红通通地看着鲜嫩多汁。 女孩的喘息有些急促,“你?好了没?快点……”她眉眼间已经染上一层媚色,整个人都泛着粉色。 男人的长指又探了进去,有了液体的润滑,插入时甚至能听见黏腻的摩擦声。 “啊~”这次他是整根手指入到了底,在里面搅动转弄着,时莺浑身升腾起一丝异样,连声音都颤抖起来,她抓紧身下的床单,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上个药你都能湿么?”看她一脸媚态,沉越霖忍不住低声轻笑,声音暗哑磁性。 湿你个头!时莺想伸脚去踹他那张可恶的脸,谁要他上药了?分明就是借着上药在作弄她。 老色鬼…… “你拿出来……我不舒服。”时莺合紧双腿,催促着他,秀眉蹙起,语气带着一丝不满。他的手指已经在里面捣弄了起来,哪还是在上什么药。 “松开点,夹那么紧,我怎么抽出来?”他哑声道,倒还算有点良心,一点一点往外撤。 全部抽出后,指间顺带着牵连出一根淫丝,沉越霖目光灼灼,看了好半晌才挪开视线。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起宜城的出租小屋,那晚卧室的床单都湿了大半,上面全是两人水乳交融的体液。她本来就敏感娇嫩,中了催情药后更是鲜灵水润,怎么操也操不够。 不得不承认,那晚是他此生做得最尽兴畅快的一晚。 时莺瞥到他裤裆间不容忽视的一大团高耸,脸颊红得更厉害。就知道他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根本没安什么好心。 沉越霖抽了张桌子上的纸巾,擦拭手指上晶莹的液体,敏锐地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夷。 “再这样看我,我可要碧血洗银枪了……”他从鼻间冷嗤一声吓唬她。 时莺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不过从他那不怀好意的神色,也大概猜到肯定又是什么污秽之语。 第三十四章勾引 见半天他没有出去的意思,时莺有些烦躁。 趁着沉越霖给她盖好被子,她拧眉问道:“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去上学?” 药也弄不到,逃也逃不掉,他真打算这么关她一辈子么? 沉越霖抬眸扫视了她几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确定你这个样子能去上学?” 时莺一口气郁结在胸口,出不来上不去,她这个样子?她这个样子是拜谁所赐?他难道不清楚吗? “乱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还没消停几天,又琢磨找机会往外跑是吧?” 没跟她算账?她现在下不了床是鬼做的?时莺气得想笑,真想一枕头扔到他头上砸死他。 想到吴姨告诫她的要学会顺着他,不要忤逆他给自己找罪受,到底还是忍了下去。 “我……只是想上学而已,你已经派这么多人看着我了,难道还不放心吗?”时莺挤出两滴眼泪,失落地垂着头,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 倒也不算是挤,确实是心里难受,谁能忍受得了一直被这么关在这方寸之地,不得自由。 “别人和你说的话,你倒是挺上心。”沉越霖淡淡道。 他的话莫名其妙,时莺反应了一会,才知道他已经看穿了自己对他服软的套路。 “想上学,得看你自己的表现。你表现好了,明天就让你去学校也不是不可以。”沉越霖顺势坐在时莺的床边,长腿交迭一副悠闲的样子。 他也不明示,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时莺的小脸,好以整暇地看她。 时莺看到他的目光逐渐下移,在她的唇上徘徊,当即便觉得明白了他说的“表现”是什么意思。 呵,总归还是那点子事,她太了解他了。 时莺思索权衡了好一会儿,胸口起伏,认命一般呼出一口气,到底还是闭上眼睛,藕臂抬起搂住他的脖子凑上前去。 两唇相触,她的吻,蜻蜓点水一般,又轻又柔,带着些小心翼翼。 沉越霖霎时怔愣了几秒,呼吸停滞……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上道了。 女孩紧闭的睫毛轻颤,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也就过了个三四秒,她心里想着应该差不多了,再多真撑不下去了。 想往回撤的时候,却被男人搂住了软腰,随之而来的是暴风雨似的深吻,热切凶猛,唇齿交缠,滚烫至极的气息包围着她,带着浓浓的侵略性。 后脑被扣住,时莺浑身发软,唇齿被撬开,舌尖被迫与他纠缠,一路被攻城略地,强烈的占有欲扑面而来,疯狂又粗野。 男人的吻又急又重,恨不得将她嚼碎了吞到肚子里。时莺还不会换气,只觉得心脏都被扫荡了个干净,几度缺氧。 空气中,口舌纠缠所发出的渍渍水声不断,男人从嘴巴吻到她下巴,狂风骤雨一般舔舐包裹着那处白嫩挺翘,直将其染上晶莹的亮色。 他的吻一路下移,埋向她修长的脖颈,时莺感觉到胸前的柔软被大手覆上揉捏。 再这样下去又一发不可收拾了,她喘着粗气推搡着他。 男人这才收敛了些,挪开了她胸前的手,却还是不肯停下来,又寻回她的樱唇强势地吻着,女孩所有的呜咽被吞下,小手攥紧锤着他的胸口。 最后被放开时,时莺胸口剧烈起伏,整个人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满室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时莺后怕着,早知道不吻他了,差一点点就擦枪走火了,这人的欲望重得很,随便碰一下都能起反应。 要不是她还没好全,不知道又要怎么折腾她。 “长能耐了,现在学会勾引了?”沉越霖声音有些低哑,唇边挂着戏谑的笑。 “谁勾引你了……”时莺红着脸小声反驳道,不是他说的看“表现”暗示她这样做么?要不是为了能去学校上课,她是脑子糊涂了才会去主动吻他。 她别扭的神态落在沉越霖的眼中全是少女的羞涩,沉越霖没与她计较,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无论是别有用心还是其他,已经足以让他心情愉悦。 “行了,等你好了就去学校吧,和你的好姐妹安分一点,我不想下次再在别的地方抓你回来。” “还有,早点让吴姨把你的身体调理好……”沉越霖盯着她纤瘦的身形,喉结滚动了一下,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第三十五章后妈竟是我自己 时莺在家修养了两三天便迫不及待去学校了,这个学期也快到期末了,她这课上得东零西落的,总得在老师划重点的时候努力冲刺一下。 裴央央再次在校园见到时莺的时候,一瞬间竟有些恍惚。 “你……怎么?”她拉过时莺,上下打量着,不敢相信,明明自己不久前才将她送出D市,这怎么才过去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 她还以为下次再见不知是何时呢。 裴央央心情复杂,也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毕竟她知道时莺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到底还是低估了沉越霖的能力,她自认安排得已经足够天衣无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时莺会躲去哪儿,怎么在沉越霖这儿,找到她跟玩一样。 “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两人找了一间咖啡厅坐了下来,虽说是闺蜜相见,心情却没有多喜悦,一向乐观开朗的裴央央此时也不禁替时莺忧愁起来。 这次逃跑的事足以看出,沉越霖对时莺的执着可谓恐怖,只怕这辈子,时莺都别想从他身边逃走。 她想不通的是,好好的父女处着处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从小养到大的女儿,真的可以下得去手吗? 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爸爸,代入了一下,只觉得浑身不适,恶心至极,一股同情之感油然而生,时莺可真惨。 时莺摇了摇头,有些事,对裴央央说也只是让她徒增担忧罢了,改变不了什么的。 “你舅舅朋友的医院……没事吧?”时莺今天来见裴央央就是为了这事,再怎么样也因为她牵连了人家,不问一下情况如何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一次医疗事故而已,舆论再大,熬过去就行了,网友都是健忘的。”裴央央尽量将严重程度说到最小,其实要不是有外公那边的势力兜底,能不能挺得过去都不一定。 本来就是家私立医院,又没有政府的背书。媒体添油加醋直接将其打上黑心作坊的标签,现在名声可谓是烂臭了。 她实在是没料到沉越霖行事会如此狠绝,只是单单因为帮时莺出逃,就要把人往死里整,害得她舅舅四处给人赔礼谢罪。 她自己也被家里人好一顿批,让她以后少去招惹沉家。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时莺愧疚地抬不起头。 “事情都过去了,就别想那么多了,和你无关。”说到底也是沉越霖睚眦必报,她们都是受害者罢了。 裴央央岔开话题,“那你以后怎么打算?”她不相信,时莺真的就这么甘心被他锁在身边困一辈子。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也没法子了。”时莺神情怏怏的,搅动着手中的勺子,无可奈何地说道。 还能怎么办呢,难不成去杀了他?她这辈子杀过最大的生就是蚊子了,哪里敢去杀人,况且她对沉越霖还没有恨到想至他于死地的地步。 “我说,真不行你就忍个几年算了,反正又没有血缘,他要你生孩子就给他生,大不了你就自己做自己的后妈,等你把他老子熬走,拿孩子趁机把他的财产都夺过来,有了权势金钱那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届时就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处处受他掌控。” 裴央央的行事作风一向都是简单粗暴,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内容炸裂,不知道还以为喝多了。 时莺不得不佩服裴央央的脑洞,一觉醒来,后妈竟是我自己,家庭伦理剧变豪门财产争夺剧了。 第三十六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róuщ𝓮𝓃8.𝓬óм 虽然听起来狗血又离谱,但老实说也并不是没有可行性。 逃跑的那段时间让时莺明白一个道理,权势在这个世上,真的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她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要仰仗沉越霖的鼻息生存,才会被他捏在手里肆意妄为。 可是,沉越霖也不是傻子,他既然想掌控她,又怎么可能把权势送到她手上让她有能逃离的资本。 况且老爷子的家产可不是那么好得的,沉家其他人更不是吃素的,一个祝从玉就够她受得了。楍妏后續鱂茬m𝔦m𝔦se8.c𝖔m哽薪 綪箌m𝔦m𝔦se8.c𝖔m繼χμ閲dú 她要是怀上沉越霖的孩子去争家产,祝从玉还不把她生吞活剥了。 时莺光是想想就恶寒,她平素最怕麻烦,向来做不来这种勾心斗角之事,上小学时她连竞争个班长都懒得写演讲词,要她在沉越霖面前演甄嬛传,她真没这个本事。 两人相处这么久,裴央央当然知道时莺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 她拍了拍时莺的肩膀,一本正经语重心长道:“自由都是争取来的,人法国要是没有大革命,这会子还被君主专制统治着,姐妹儿,要想脱身,坐以待毙是没有希望的。” 这话倒是挺有道理,时莺不由赞同地点了点头,心中顿时又燃起了一丝动力。 “对了,你有想过去找你的亲生父母没有?”裴央央问道。 或许找到了亲人,问题会好解决很多。 时莺犹豫了一下,把之前调查来的有关亲生父母的消息和裴央央说了。 宜城那边,其实就差一点点,被沉越霖抓回来后,她和江阔所有的联系都断了,就是江阔查到点什么,也没办法告知于她。 “你放心,既然有了线索,接下来的我去帮你查。”裴央央心想如今也帮不了时莺其他的,替她查这些东西还是可以的。 时莺按住了裴央央的手,神情凝重地提醒道:“这段时间还是先别有什么动静,他盯得紧,要是知道你又掺和我的事,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她已经牵连过裴央央一次了,怎能再让她膛这趟浑水。 时莺不放心,怕裴央央不以为然,又再三嘱咐道:“日后再找机会吧,你千万别冒然去查,他这个人疯起来,我都不一定拦得住。” 也就裴央央和她关系不一般,沉越霖前几天才会口头提醒她。就算因为帮助她出逃迁怒于裴央央,他也只是动了那家医院,并没有怎么对付裴央央本人。 否则换个其他人,早就不知道被他怎么解决掉了。 她不禁回想起宜城的江阔,至今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沉越霖后续有没有为难他。 时莺也不敢去打听,她很清楚,越不闻不问,江阔的处境才会越好受。 从学校下了课,已经是下午五点,卫波来接的时莺,她看车窗外并不是去往锦苑的路,心下了然,这是要接她去盛恒总部。 沉越霖这段时间经常加班到很晚,见不到时莺就跟浑身不舒服一样,接也要把她接过去陪着他。 时莺一直很抗拒去盛恒,那里的员工来来往往,一个个谁不知道她是沉越霖的女儿,她出入沉越霖的办公室这么频繁,被看出点什么就完蛋了。 为此,她不止一次和沉越霖表达自己害怕露馅的担忧,然而他却毫不在意,将她抱在腿上,俯身含住她的耳垂邪笑道:“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第三十七章女儿又如何,就算全世界反对,也 时莺无法与他变态的恶趣味感同身受,只觉得他病得不轻。 除了让她去盛恒,在外人面前,沉越霖似乎越来越不避讳和时莺的关系。 周末,时莺本想着可以休息休息,却被他叫来一堆化妆师盛妆打扮了一番。 看着镜子里一袭银色抹胸晚礼服的自己,时莺莫名觉得有些陌生。 镜中,女人眉目如画,长发高高挽起,精致的五官被淡妆点缀出妖媚的美,唇色鲜红,滴血般艳丽。 那银色的抹胸衣裙衬出玲珑的曲线,纤细白皙的脖颈上戴着一圈钻石项链,璀璨夺目。肩颈优越,皮肤白皙,秀长的纤纤细腿在高开叉的裙摆下若隐若现。 这还是她吗?风情妖曳地不像话。 身后,不知何时站定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沉越霖没说话,伸手从背后轻柔的环住她的腰肢,深邃的眸光落在了镜中她的脸上。沉越霖轻抚过她的脸颊,指腹温凉滑腻,他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痴迷:“宝贝儿,你今天好美……” 沉越霖满意地欣赏着镜子中的女孩,可以说,她完全就是照着他想象的样子长大的,身形曼妙有致,纤腰盈盈一握,每一寸肌肤,每一处曲线都恰到好处。 妖媚却不艳俗,清纯又不失魅惑。 时莺身子僵直,他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舒服:“你将我打扮成这样做什么?” 沉越霖炙热的吻落在她耳畔,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无限诱惑:“陪我参加一场慈善宴会。” “你疯了?”时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他。 他明知道她的身份根本不适合抛头露面,还这么大张旗鼓?这是要她被别人的口水淹死? 沉越霖却不知从哪里弄来半张银色金属面具,上面镶满钻石,面具上扬的眼尾处边缘,垂落着两束银色水晶流苏。 面具形状完美契合她的脸型,将她的半张面容遮掩住,只露出一双水润灵动的美眸,更显出别样的妩媚和神秘。? “放心,这样就没人看出来你是谁了?他俯首靠近,低声道:“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时莺浑身战栗,想挣脱他的怀抱,奈何被他禁锢得死紧,根本动弹不得。下巴被钳住,男人看向镜子里的她:“我会将你藏得很好,怕什么?” 早晚有一天,他会公布她的身份,让她名正言顺地出现在自己身旁。 女儿又如何,只要他想要,就算全世界反对,他也照操不误。 时莺知道,反抗也无用,他就是痴迷这种在众人面前背德的刺激之感。 去晚宴的路上,他便已经忍不了对她动手动脚的,那双大手顺着光滑的腿伸进了晚礼服的裙摆里面。 “你轻点~衣服弄坏了我一会儿怎么见人。”时莺坐在他腿上娇喘不已,胸前的雪乳半只露在外面被他揉捏着,臀下的坚硬正隔着布料抵着她。 男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情欲:“坏了再重新买,又不差这一件。” 时莺无可奈何,索性任由他上下其手了,衣服坏了也好,就不用去参加那劳什子宴会了,省得她提心吊胆怕暴露身份。 他的动作越来越过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大掌在她臀部摩挲不止。 到底还是没忍住,硬拉着时莺的手往他的昂扬处探去,反复摩擦,最后射了她满手白浆。 第三十八章吃醋了? 到了地方,沉越霖一根一根替她将手上的浊液擦拭干净,整理好她的礼服,又拿起面具替她戴上,这才下车,搂着她的腰往宴会厅走。 由于造型特殊,一路上,时莺感受到不少好奇的目光朝她投来。 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更加忐忑不安。 酒会上,都是一些D市的名流富贾、世家贵族,身侧不乏貌美的女伴相陪。 时莺替沉越霖签个到的功夫,就已经有不少人上前和他攀谈了。 沉越霖从容自若地和他们寒暄着。 时莺一向不喜这种逢场作戏式的应酬,看他一时半会脱不了身,便借口去了洗手间躲清净。 她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儿,出来的时候,一抹倩影与她擦肩而过,不知为何,她觉得似乎有些眼熟。 时莺没在意,洗完手后便准备去露台透透风,没成想路过宴会厅时,再次看到了刚才的那抹身影。 那人一席酒红色露肩晚礼服,脚踩着细高跟,步态优雅,身姿婀娜,走的方向正是沉越霖与一群富商交流的方向。 见到是她,为首的一个地中海中年男人赶忙招呼:“林大明星,来得正好,这次的新剧盛恒是投资方,你作为女主角可要多敬沉总几杯。” 女人轻笑着,纤手拿起递过来的酒杯,红唇阖动,声音娇媚。“应该的,是我来迟了,真是失敬,沉总见谅。” 她举起酒杯朝沉越霖礼貌地示意了一下,随即抿了一口。 沉越霖神色淡淡,并没有多大起伏,浅抬了下手里的高脚杯,算是回敬。 女人转头看了看四周,一副疑惑的模样问:“听说沉总今天带了女伴,不知哪位世家名媛,怎么这会子没见到。” 沉越霖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语气平淡:“她去洗手间了。” 一旁的另一个男人附和道:“你不知道,沉总不仅平素低调,这次就连女伴也神秘得很,只怕我们见了也没有机会一睹芳容。” …… 时莺所站的位置有些远,只能看到沉越霖与那几人交谈甚欢,具体内容并不能听得真切。 她之所以停下脚步,是因为那个让她觉得眼熟的女人,就是之前裴央央在商场拍下的与沉越霖关系亲密的小明星。 面具下,精致的面容并无波动,时莺抱着看戏的态度看着远处的一切。 没多久,沉越霖就似乎有感应一般,眼尖地发现了暗处的时莺。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时莺与他对视了几秒,随即转身朝外面的露台走去。 沉越霖眉梢微扬,嘴角噙起一丝似有若无的弧度,随即对身侧的人道了句失陪,迈步跟了过去。 “我不是让你上完洗手间就来找我么?怎么跑来这外面吹风?” “看你忙得很,不敢打扰。”时莺背对着他,强忍心头厌烦,淡漠地答道。 他笑得邪魅,伸手去搂她的纤腰:“怎么,吃醋了?” 时莺觉得有些好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理解。 她有什么好吃醋的,她巴不得他对别的女人产生兴趣,到时候放过她,别再纠缠不休最好。 想是这么想,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她要是表现出不在乎的模样,沉越霖肯定又会生气。 但要假装那种争风吃醋的小女生姿态,更是在难为她。 只好故意岔开话题:“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沉越霖伸手去拨弄她面具边缘垂落的流苏。“急什么?这还没开始,你就想着回去了?” 时莺无奈,什么叫想着回去?她根本没想来好么? 见她兴致缺缺,沉越霖只好带着她离开宴会厅,去了二楼的vip休息室。 时莺本以为进了休息室就不用那么紧绷,可以放松一会儿,没成想里面坐着的,竟是蒋豪和高以明他们。 这两人是沉越霖在D市关系最好的兄弟,平时没少和沉越霖来往,时莺每每见了他们都会礼貌地叫一声叔叔。 然而此时,她却怎么也无法叫出口。 坐在最左边沙发的是高以明。他手指夹着烟,见了来人,随性地拍了拍身旁女伴的臀侧,让她出去后,才开口对沉越霖吐槽道:“你也是真的够疯,这种场合都敢带她来。” 第三十九章肥水不流外人田 ýЦzhaǐwЦh.𝓍ýz 一旁的蒋豪起身,颇为周到地打开了室内的排风,看了高以明一眼,提醒道:“把你的烟掐了,没看到有小朋友在场么?” 显然,即使时莺戴着面具,他们也一眼便认出了她的身份,连半分惊讶也没有。 神态自然地仿佛司空见惯了一般。 不用多想,时莺便了然,毕竟是跟沉越霖一起混的,他那点见不得人的事,这两人肯定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说不定上次她逃跑被抓回来,背后就有他们的功劳。 高以明将烟头按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翘起二郎腿,双臂大张后仰着,瞥到时莺细软腰肢上那只不可忽略的大手。 他唇角弯了弯,笑着开口:“什么小朋友,你注意下辈分,现在应该改口叫嫂子才对。”看逅χú章櫛僦到:s𝓮xiá𝑜sħ𝓊.𝕔õ𝔪 蒋豪挑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我说怎么现在见了我们连叔叔也不叫了,原来是辈分变了。” 他拿起茶几上的白兰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朝时莺说道:“行,嫂子,我自罚一杯。”说罢便仰头一口全闷了。 高以明接着附和:“嫂子年纪还小,我打个电话让他们送点牛奶饮料过来,现在小女生喜欢喝这些。” 时莺僵硬地坐在沉越霖的身侧,被他们一通调侃,脸色涨红。 早知道还不如不来休息室,这下更加如坐针毡了。 “你俩够了啊,再胡说都滚出去。”沉越霖轻飘飘开口,语气却没有半分怒意。 蒋豪和高以明对视一眼,彼此的神情都带着点耐人寻味。 他俩还不了解沉越霖么,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听到他们叫嫂子,怕是心里不知道有多受用。 时莺起身,换了离沉越霖远一点的地方坐。 她今天被逼着提心吊胆地来参加这什么慈善宴会已经够憋屈的了,现在又被他的兄弟打趣调笑,更加觉得难堪。 想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沉越霖,她是一点都不想待见他。 见她离自己八丈远,沉越霖没说话也没拦她,明明表情看不出喜怒,室内的温度却似乎突然冷了下来。 察觉到气氛开始不对,蒋豪和高以明识趣地开溜。 出了休息室,蒋以明点了根烟,和蒋豪边走边聊着。“你说,他俩在里面不会打起来吧?” 这丫头,似乎是第一个敢给沉越霖脸色看的女人,就是以往还是沉越霖女儿那会子的时莺,也何曾敢有这个胆子。 他眯着眼回想了下刚刚休息室里的少女,啧,小小年纪,戴着面具都掩盖不住通身的气质,更别说那凹凸有致的身段,说一句极品都不为过。 难怪给沉越霖勾得神魂颠倒,一双眼睛都快长在她身上。 蒋豪不假思索问道:“你说的,是哪个'打'?” 两人不约而同地往某个邪恶的方面想,脑子里似乎有了画面。 要不说人能当大哥呢,他们三个比起来,还是沉越霖会玩,普通女人看不上眼,自己养大的玩起来才够刺激,藏在家里不得劲,还要带出来玩。 当然,某种程度来讲,沉越霖是会挑女人的,这以后娶妻嫁女都是同一个人,一下子解决了人生的两庄大事,岂不美哉。 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难怪没有血缘也能养这么多年。 第四十章连怎么操你都想好了(微h) 蒋豪和高以明走了没多久,便有侍者敲门进来提醒宴会快开始了,请他们去会客厅入席。 时莺见沉越霖半天没有动身的意思,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不下去吗?” 沉越霖手肘撑在沙发扶手,偏头看她,不紧不慢道:“怎么,你对慈善很感兴趣?” 时莺:“……” 什么叫她对慈善感兴趣?不是他要来这宴会的么? 时莺不是没感受到他的不悦,却也懒得讨好他,阴阳怪气的,不去拉倒。 她淡漠地转过眼神,不再看他,自顾自站起来,“那我自己去了。” 刚迈出去几步,身后响起他冷冽的声线: “我让你走了么?” 时莺条件反射地僵在原地,不敢再往前,她对他的畏惧是来自骨子里的,一旦他拿出父亲的威严,她似乎就会本能的屈服。 沉越霖起身,站定在她面前,大手抬起她的下巴:“不是怕别人认出你这张脸,这么积极做什么?楼下有卫波,慈善募捐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 时莺抿唇,垂眸不语。 男人摘掉她的面具:“一直戴着不会闷么?这里又没其他人。” 女孩姣好的面容露出来,在灯光下透着莹白如玉的光泽,长卷的睫毛轻眨,像羽毛拂过心尖。 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忤逆惹到他不快,面对他的靠近,女孩有些不知所措的惶恐。 他盯着她不安的小脸仔细地看,好一会儿,面上的阴霾才逐渐消散。 男人俯首,吻住了她柔软的红唇,带着几分惩罚性的吮吸,舌尖强势探入,在她口中攻城略池。 时莺猝不及防惊呼出声,用力拍打他的肩膀,想将他推开。 他的手扣着她的后脑,力道控制不住的加重,另一只大掌肆意地在她身上游走,仿佛要揉碎她的灵魂,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你做什么?”她躲着他极具侵占性的强吻,颤声问道。 “你说呢?当然是做你!”沉越霖眸色幽深,大手似铁钳一样紧紧禁锢住她,身体与她紧密贴合着。 时莺小腹感受到他勃发的欲望,面颊不由发热,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点又惹得他兽性大发。 来的时候在车里不是已经用她的手弄过一次么?这才过去多久…… 感受到他的大手已经拉开礼服的拉链,时莺慌忙捂住胸口,羞愤地瞪他:“你是禽兽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乱来。” 平时在家里、在公司发情乱来也就罢了,怎么能在慈善主题的宴会休息室里做这种事…… “宝贝儿,但凡你刚刚乖顺一点,或许我都不会选择在这里要你。”男人捏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一字一句道:“谁叫你总是不乖,惹我生气呢?” 他一步一步将她逼到墙角,不待她张口说话,便压住她娇弱的身体,俯身饿狼扑食般咬住了她细嫩的脖颈。 他的吻从颈侧向下,一路啃咬到锁骨,大手从礼服下摆的高开叉口出伸进去,从光滑细腻的大腿,抚摸到她柔软挺翘的臀部,狠狠揉捏着。 她细白的手无助地攀在他的肩膀,忍住心底翻滚的悲哀,含泪由他予取予夺。 情事上,他一向强势惯了,兴趣一旦来了,向来由不得她说不,罢了,又不是没经历过,在哪里都无所谓了。 沉越霖一手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一手缓缓地划过她白嫩的脸颊,哑声道:“知道吗?今天看到镜子里的你时,我连怎么操你都想好了。” 她的美好,他早已品尝过无数遍,却依旧贪恋不已,总是觉得不够,恨不得将她全身都揉碎吞进肚子里。 女孩捂在胸口的手被他拿开,银色丝绸礼服如流水般滑落在脚边…… 第四十一章爸爸想尝尝你的味道(H红酒play) 男人将她打横抱起,朝沙发走去。 他欺身将她压在身下。 少女浑身肌肤胜雪,腿间最后一片可怜的底裤被扯去,无情地丢在一旁。 沉越霖叼住她一只雪乳,含弄吮吸,她的胸型小巧,却饱满圆润,嫩生生的,像刚出笼的小白兔,又软又甜。 他爱不释手,一边舔舐,一边揉捏挤压,牛奶一样的乳肉从指缝溢出,顶端的奶尖被吮吸得泛红。 不知何时,男人的手掌插入她紧闭的双腿间,粗砺的指尖轻捻起粉红色的花瓣,一点一点地拨弄,惹得怀里的人儿一阵痉挛。 感受到她溢出花蜜,他伸出中指往里刺探插弄,一根不够,又加上了一根。 时莺咬唇忍耐着,被他搅弄得忍不住弓起身子,浑身战栗。 室内气温极具上升,蒸得女孩脸色潮红,腿心处泛滥成灾,空气中,湿润的搅动声愈发清晰,水渍在飞快的捣弄下飞溅出来。 沉越霖覆在她耳边低笑:“怎么这么多水,再流下去沙发都擦不干了。” 女孩羞愤不已,细长的柳叶眉微微蹙起,颇为哀怨地看他。 他将手指从幽径里撤出,竖在她面前捻弄,让她去看上面牵连不断的晶莹体液。 “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他自顾自道,竟当着她的面,将那两根带着她体液的手指含入嘴里,一点一点舔舐殆尽。 动作淫靡至极,时莺只道这人是色中饿鬼,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渴不渴?”沉越霖突然开口问她。 没等她回答,他便起身从茶几上拿来一瓶红酒,仰头喝了几口,俯身贴上她的唇将口中的酒液渡给了她。 时莺冷不防被灌了一大口红酒,有些没来得及咽下去的,便顺着两人的唇边溢出顺着下巴丝丝缕缕地流到修长优雅的脖颈处。 沉越霖不知道发什么疯,一连喂了她好几口酒,直到时莺脑袋开始发晕,才停下来。 “你……你不能老是这样欺负我,之前你都不让我喝酒的。”酒精发作,时莺的话才开始多了起来,她揪住沉越霖的衣领,可怜兮兮地控诉道。 “宝贝儿,爸爸是在疼爱你,怎么是在欺负你呢?”沉越霖吻去她唇角的留渍,语气宠溺。 他拉开她的双腿,让其分到最开。 “爸爸也让你快乐好不好?”男人置身于她的腿间,黑色的头颅俯身朝花心低下去。 “啊!”女孩发出一声高昂的尖叫,那粗热的舌头如一条湿滑的蛇钻进体内,伴随着唇齿的吮吸,一阵酥麻的电流从她的小腹处蔓延到全身...... “不……唔~”时莺双手揪着那埋在她腿心处的黑色短发,大脑几尽空白。 男人听到她的娇吟,双目猩红,胯下蓬勃的欲望快要撑破布料。 更多淫荡的念头抑制不住,他拿起剩下的红酒,将其浇灌在女孩裸露的身体上。 白嫩的肌肤与嫣红的酒液交织,对比鲜明。如同红色丝绒奶油蛋糕,看得人口干舌燥。 时莺被冰凉的液体激得轻颤,双腿被掰得更开,感受到玻璃制品的瓶口一点点抵入腿心。 女孩大惊失色,眼见着他丧心病狂地拿着红酒瓶往她私处塞,下意识伸手去拽他手臂,惊恐道:“不……那里不行!求你,拿出来!” 他这是要玩死她吗?红酒瓶怎么能往那里放。 他的表情癫狂到令她害怕:“放心,很爽的,爸爸想尝尝你的味道。” 男人一手抬起她的盆骨,一手将手中的瓶口往里推送得更深,里面晃动的红色液体在轻抬下被全部灌入女孩狭窄的甬道。 他用瓶口不断抽插,咕叽咕叽直捣得汁液飞溅。 直到女孩仰身如筛糠般颤动不已,他才低头俯身去接那从她体内流出的混合液体。 满室都是男人吮吸舔弄的声音,他埋在她腿间,闷声道:“莺莺的小穴好甜。” 一句句下流的话从他口中吐出,时莺羞地恨不得捂住耳朵。 男人的吻从蜜穴一路往上,一点一点舔舐着少女身上沾染的酒液,深邃的黑眸被浓烈的贪婪与欲望所占据,他的表情享受,仿佛在品尝什么极品的美食。 他的唇舌在女孩的身上四处游走,将洁白的肌肤沾染上晶莹的湿濡津液。 沉越霖卸下右腕的手表,脱了西装外套,抽出腰间的皮带,将挺翘的肉棒释放出来。 时莺被他摆弄成跪趴的姿势,圆嫩小巧的嫩臀抬起,纤腰压下,一双细白的手腕被钳制住按在光滑的后背。 坚硬的性器打在女孩嫩生生的臀瓣上,就着瓣沟前后摩擦着,那粗壮程度竟与女孩被拷在背后的手腕不相上下。 蘑菇妆的肉冠顶端溢出晶亮的体液,男人顶到她白嫩的手心,借用她的小手将其抹弄得油光水滑。 沉越霖用膝盖将她跪在沙发上的腿分得更开,肉棒抵在粉红色的蜜穴口蓄势待发,喉结滚动,声音邪肆:“准备好了么乖女儿,要挨操了。” 第四十二章疼也受着(H) “啊~”话音未落,时莺便被一个重力顶得往前一栽,要不是手腕被拽着,怕是整个人都要被撞一个踉跄。 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他竟然就这么凶猛地捅了进来,女孩跪在沙发上的细腿不住地颤抖着,小腹疼得厉害。 她一向娇弱,承受不了如此粗暴的性事。 少女大口喘息着,眼泪止不住地流:“呜呜呜……疼,轻点……” 男人又是一个结实的深顶,怼得她臀肉一颤,“爸爸都给你口了那么久,还叫疼,疼也受着。” 他的脖颈处青筋暴起,后槽牙咬紧,每一次抵入都带着狠劲。 “嗯~不要,求……求你。”女孩摇着头,细碎的声音从口间溢出,带着哭腔,手腕因为挣扎勒得全是红痕。 沉越霖喉结滚动:“求谁?” 女孩咬唇,手心攥紧,指尖狠狠嵌入皮肤,死活不肯叫出那两个字。 男人拧眉,这丫头现在越发没大没小了,有了这层关系后,就连平时也很少称呼他爸爸,床事上更别提,也就上次用了药才不情不愿被逼着喊了几句。 真是给她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嗯啊~”又是几个狠戾地重击,直撞得女孩一阵心慌。 腿心处一片狼藉,原先的酒液混合着她的体液被搅动捣得泥泞不堪,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沉闷的肉体拍打声和黏腻的水声。 “叫出来!说!谁在操你?!”男人低吼,一只大手便可把住她的细腰,结结实实地往自己身上撞,要她每一下都承受最深的贯穿。 时莺跪在沙发上垂着头,被撞得上气不接下气,微微睁眼,便能看到自己那平缓的小腹上不断凸起又消失的柱状物轮廓。 他的性器无论是尺寸还是硬度,都远超常人,全根没入更是能直接撞开宫口顶入子宫,男人劲臀挺动,凶悍地往最深处捅。 粗茎破开层层迭迭的软肉,感受到那细窄的入口,他的表情浮上一丝癫狂。 “爸爸,别……疼啊。”女孩全身泛红,额头布满一层薄薄的细汗,体内迎来前所未有的撑涨感,私处几近撕裂,感受到他的意图,她大惊失色,连忙顺他的意叫出了口。 “现在才叫爸爸,晚了。”不顾女孩惨烈的呻吟,男人义无反顾往里继续深顶,一路撞入了子宫。 “嘶~好小,好紧……”男人爽得头皮发麻,发出满足的喟叹。 他没再往外拔出,紧实的小腹与女孩的臀瓣紧紧贴合,严丝合缝,劲腰微动缓缓转着圈奸弄着女孩娇嫩的子宫,享受着紧到极致包裹的快感。 少女感觉脑中一阵白光闪过,小腹抽搐痉挛,颤动不已。 男人见她没了挣扎的力气,松开被扣在美背上的手腕,两只大掌专心捧着嫩臀,前后用力死命地抽插起来。 晶亮的紫黑色性器在女孩的腿心处时隐时现,整根没入,又整根拔出。 时莺纤弱的胳膊无力地撑在沙发上,盘好的头发早已不知何时散开,发丝被撞得凌乱,胯骨附近的肌肤全是骇人的指痕。 就这样肏了她几百下,最后一次深捣,凶残的硕物再次抵入子宫,大量的浊液喷薄而出,射进了女孩身体的最深处。 沉越霖大手捞起瘫软的少女,就着插入的姿势,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体内刚刚射完的肉茎仍然坚挺,粗粗的一根将满满的精液严严实实地堵在里面,直撑得她小腹发涨。 他上半身衣着完好,白色的衬衫稍显凌乱。 见她捂着肚子,哼哼唧唧的。男人借力往上顶了下,拿开她小腹上的小手,放在嘴一边吻着一边开口:“你说,射了这么多进去,里面会不会已经种了我的种了?” 生个孩子也好,到时候有了牵绊,省得她一门心思想着往外跑。 一想到小小的她,明明自己也才是个半大的孩子,那样纤细的身体,小肚子被他播下的种子逐渐撑大,沉越霖就莫名升腾起一阵期待与满足。 女孩抬着湿润的水眸去看他,浓密的睫毛轻颤,一副花容失色的样子。 想到这段时间什么措施也没做,她真的没法不害怕,若是沉越霖说的话成了真,她该怎么办? 就真的非得让她怀孕吗?为什么偏偏是她? 她张了张嫣红的唇,很想去求他,能不能不要是现在……最起码等到她毕业。 然而,祈求的话到了嗓子眼,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一向强势,从不喜她在床事上忤逆他,要是真开口了,说不定要迎接怎样的狂风暴雨。 沉越霖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用猜也知道她想说什么。他脸色微沉,紧绷着下巴,往上挺弄的力道半分没减轻。 算她识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 (作者有话说: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应该还有一章,最后一天新书榜了,舍不得,求珠珠安慰) 第四十三章听个电话都能夹这么紧?(H) 𝟓9щ 茶几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沉越霖本不想去接的,他微眯着眼,掐着女孩的纤腰,将她顶弄得面色潮红,喘息不断。 直到铃声第二次响起,他才拧眉起身抱起女孩,让她的双腿环住自己的劲腰,就着深埋的姿势走了过去。 接通,那头传来祝从玉的声音:“你和时莺还没回来么?她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都不着家你也不管管。” 因为害怕掉下去,时莺不得不紧紧环住沉越霖的脖子,两人紧紧相拥,虽然开的并不是免提,祝从玉的话她却听得一清二楚。 想来是祝从玉去了锦苑,发现他们二人都不在家才打电话来问。家里的吴姨嘴巴严得很,自然不会告诉她时莺和沉越霖在一起。 以时莺上次留给她的不良印象,祝从玉只会当她这么晚未归家是去疯玩了。打电话给沉越霖,是为了向他告状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有多不懂事。鮜續zんàńɡ擳噈至リ:y𝓾zha𝓲ω𝓾v𝓲𝕡.č⒪𝖒 而事实是,她眼中不懂事的孙女被她眼中优秀的儿子抱在怀里做尽了大逆不道的事。 时莺趴在沉越霖身上,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出,偏生沉越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还能挺动劲腰不紧不慢地抽插着。 她被逼得难受,只能咬住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她和朋友出去玩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沉越霖瞥见她葱段似的玉指被咬得发红,面上欲色更深,肉棒在时莺体内涨得发硬,声音却丝毫不显异常,语气正经自然与平时说话没什么两样。 祝从玉不满:“还没说几句就要挂电话,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亲妈。” 沉越霖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不耐,冷声道:“还有什么事?” “你宋叔后天大寿,你有时间最好去一趟。” “哪个宋叔?” 他向来知道怎么不动声色地气祝从玉,宋世忠,宋妍的父亲,正德集团的董事长,他若是真不记得,这么多年的生意也是白做了。 祝从玉本就是想借这次宋世忠大寿,好谈谈两人的婚事,别的不说,最起码让他与宋妍多接触接触培养感情也是好的,所以特地亲自来了趟锦苑。 一到这事上沉越霖就这副死样子,祝从玉气不打一处来。“少跟我装糊涂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么不着调。” “我后天有事,没空。”沉越霖毫不犹豫地按掉了通话,一把将手机扔在了一边。 随着手机被摔得“啪嗒”一声脆响,时莺紧绷的神经终于有所放松,沉越霖也得已肆无忌惮地捧着她的小臀顶弄。 “听个电话都能夹这么紧?松一点。”感受到进出的困难,男人的大掌拍了拍女孩的娇臀,白嫩的臀肉顿时浮现起红痕。 也不知怀中的女孩听到这通电话是什么感受,反正沉越霖原先极好的心情此时变得阴郁,连带着胯下的动作都更加凶狠。 他的胳膊穿过少女的腿弯,上下套弄起来,女孩整个人被一根粗壮的硕物贯穿,全身无力,香汗淋漓。 男人就这么抱着她一边走动一边操弄,空气中都是肉体激烈交合的水渍声和男女粗喘声。 由于站立的姿势,那堵在女孩体内的精液在一次又一次的抽插下被带出,顺着男人饱满的囊袋滴落在地毯上,汇聚成一滩。 他像是有使不完的精力,在她身上用尽了各种姿势,抱着操了几百下,又让她扶着茶几高抬起腿抵进去狠插。 白浊的精液一次又一次射入她体内,直到最后女孩整个小腹都被射得微微隆起,像真的怀孕了一样,他才停了下来。 时莺一动不动的瘫倒在他怀里,脸颊脖颈沾黏着汗湿的发丝,身上全是青紫的爱痕,沉沉闭着眼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 沙发、地毯、茶几,四处都是两人交合的体液,地上银色的晚礼服被踩得凌乱不堪,粉色的文胸挂在沙发的扶手上,整个休息室都充斥着淫靡荒淫的浓烈气息。 第四十四章被偷拍 从宴会回去,沉越霖就近找了个酒店开了间房。 祝从玉在家,他不可能带时莺回锦苑。 酒店是盛恒旗下的,黑色的劳斯莱斯开到门口便有工作人员小跑着过来接应,男人抱着熟睡的女孩大步穿过旋转门…… 不远处的马路对面,悄无声息地响起几道快门按下的声音。 夜晚的别墅格外安静 女人长腿交迭坐在沙发,一张张翻看手里的照片 照片里,拍的正是沉越霖抱着时莺进入酒店的画面。 与宴会上不同的是,沉越霖怀中的女孩换了身装扮,不再是银白色的礼服,而是居家休闲的长裙,那张小脸虽然没戴面具,却仍然被口罩遮了个严严实实。 林美娜微微皱眉,疑惑不解,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令沉越霖如此谨慎,以他的身份,即便是有了女人,有必要藏着掖着遮掩到这种地步吗? 细长的手指涂着鲜红的蔻丹,指腹摩挲着照片的一角,林美娜目光幽深,照片里的女孩尽管被遮住了面容,却总让她有种曾相识的感觉,究竟在哪见过呢…… “怎么?查到了没有?”沙发后方走来一个穿着浴袍的男人,他的短发还滴着水珠,腰间的带子寄的松松垮垮的,手指夹着烟,看起来也就约莫三十岁朝上。 男人随性地坐在单人沙发扶手上,悠闲翘起一只腿,姿态懒散。 林美娜抬眸看他,面露难色:“没有,他很谨慎。” 那人伸手将桌子上的照片拿起来看。 “啧啧啧,看起来倒是挺宝贝的。”他接连啧了好几声,语气有几丝隐隐的兴奋。 没几眼便又全部扔了回去,他吸了口烟,吐出浓郁的烟雾,轻蔑一笑:“枉你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连他什么时候有了新欢你都不知道。” 林美娜垂下眼眸,一言不发,微微颤动的手暴露了她的情绪。 如果说沉越霖是豺狼,那面前这人就是虎豹,这些年她如履薄冰地周旋于这两人之间,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 入局的时候没想过后果,如今,想脱身已然是不可能。 其实她并不想去查什么沉越霖的新欢,他喜欢谁,亲近谁,对她而言已经没那么重要。 毕竟从沉越霖那里得到的已经足够多,资源、名气、金钱,若仅仅只是一名靠金主上位的女明星,这些足以让她衣食无忧一辈子。 只可惜……这世上不能如愿的事太多,身不由己才是常态。 “这样,我给你两个星期的时间,再查不出来什么东西……” 手中的烟燃尽,男人随意地将烟头扔在地板上,抬脚碾灭,语气淡淡:“你知道后果。” ———— 翌日,沉越霖一早便去了公司,安排了卫鸣来送时莺回去。 她疲惫地靠在车窗,脑子里想的全是沉越霖昨天和祝从玉的对话。 其实如果一开始她配合祝从玉撮合沉越霖和宋妍,事情也许就不会发展成这样。 就算他重组家庭,日子最起码不会比现在差多少。祝从玉如此重视他的婚事,他早晚是要成家的,到时候和他的这段关系又算什么?难道要一辈子这样不清不楚下去么? 她看着车窗外不停倒退的景物,微微失神。 若是一切能步入正轨,该有多好。 第四十五章怀疑 沉越霖到底还是去了宋世忠的寿宴,毕竟宋家和沉家是世交,他不去,首先沉乘安那关就不一定过得了。 况且宋氏银行与盛恒多少有些业务往来,就是为了往后的合作,也是必须得去的。 时莺倒是一点也不在乎,他走了便走了,自己反而乐得清净,要是能与宋妍更近一步,更是正合她意。 什么明星,什么名媛的,哪怕有一个争点气,能救她于水火也是好的。 沉越霖不在的日子,时莺连回锦苑的路上都觉得一身轻松,心情也舒畅不少。 只是最近,她总隐约感觉身后有一道陌生的视线游荡。 这感觉还与沉越霖派人监视她的不一样,那几个人她早已眼熟,就是跟着也是正大光明,不似这种暗处偷窥的感觉。 她几次回头,发现什么也没有,也就不再去捉摸。只当是自己被沉越霖监视出毛病来了,疑神疑鬼的。 沉越霖两天后便回了锦苑,像头饿狼似的,一回来便闷不做声抱着时莺做了一整晚。 正值期末,时莺明天还有考试,她精疲力竭,沉沉睡了一会,潜意识里告诉她有什么事没做,半夜两点多醒了,硬是爬起来睡眼朦胧地摸到床头柜的手机,强撑着定了个闹钟。 奇怪的是她能明显得感受到身侧的床上空无一人,摸过去,连床单都是冰凉的。 “嗯,我知道……”阳台上似乎传来了什么动静。 时莺顿时吓得瞬间清醒,心脏突突跳个不停,睡意全无。 阳台的玻璃门半开着,外面的月光照进卧室的地板上,即使没开灯光线也并不算暗。 时莺好一会儿才辨别出那是沉越霖在打电话的身影。 只见他背对着卧室,夹着烟的手随意的搭在栏杆处,袅袅青烟从嘴里吐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却能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的冷冽之气。 真是要命,莫名其妙的,谁没事大半夜起来打电话,吓死个人。 出于好奇,她忍不住竖起耳朵去听。 由于是深夜,四下都极其安静,阳台传来的声音虽然沉闷,还是能听清一点的。 “处理得干净点,明天的舆论最好控制住,能压下来就压下来。” “调查组那边,卫鸣会去疏通……” 他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语气平淡地像是在聊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只是不知冷得还是怎么回事,竟让她莫名打了个寒颤。 直觉告诉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她到底也没多想,得知是沉越霖在阳台后,没多久便放下戒心,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起来就把这事忘了个干净,毕竟临近期末,这周基本都是考试,她复习都来不及,根本没空去管其他的。 直到全部上午考完一门,走出考场,她才拿起手机打开了网络。 几乎是刚刚联网的一瞬间,通知栏便弹出消息“大火悬疑剧《黑与白》女主林美娜于家中自杀,具体死因正在调查” 时莺心头一跳,滑动屏幕的手轻微颤抖,怎么会?明明前几天她还在宴会上看到了林美娜,精神状态挺好的,怎么会突然自杀? 点开热搜,清一色都是关于林美娜的词条和讨论。 时莺多少了解到,因为《黑与白》的大火,林美娜前段时间才刚从小透明爬升至一线演员,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各种影视时尚资源都拿到手软。 况且她也没什么抑郁症,刚刚走红连黑粉都很少,更没人网暴她。 网友七嘴八舌,猜测纷纭。都觉得她的自杀简直不合常理。 时莺一条一条刷着热搜上的新闻,手脚发凉,还是接受不了这么一个鲜活的生命突然离开人世。 虽然她对林美娜无感,但至少有过一面之缘,当然,那一面之缘多少与沉越霖有关。 沉越霖…… 只是一个灵光,她突然想起昨晚半夜听到那通在阳台打的电话。 当时他有提到什么处理,什么舆论的…… 时莺不禁有些细思极恐,今天最大的舆论不就是林美娜的自杀案吗? 时莺又仔细看了下警方通报中关于林美娜信息,上面蓝底白字明确写着发现死亡时间是凌晨4点,可她记得,沉越霖打电话是凌晨两点左右。 沉越霖的时间比警方还早一个多小时,难道说…… 时莺不敢往下细想,甚至连新闻也不敢去看,她将手机塞进口袋,神情恍惚地走出教学楼。 第四十六章小没良心的 晚上,沉越霖难得回来比平时早,和时莺一起吃晚饭。 她下午考完试便没课了,听锦苑的人说,时莺回来后便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了一下午。? “最近复习很忙?”沉越霖问着,给时莺夹了一块她最爱的松鼠桂鱼。 “还行。”她低头,淡淡应了声。并未动他夹的菜,只是有一下没一下扒拉着碗里的饭。 沉越霖见她情绪不高,便也没再自讨没趣。 时莺心里装了事,自然没什么胃口,略微犹豫了会儿,还是放下筷子,“今天的热搜你看了吗?林美娜……死了。” 沉越霖夹菜的手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常。 “嗯,知道。”他的语气毫无起伏。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么?” 沉越霖抬眸对上她的视线,眼神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你和她很熟吗?对别人的事这么感兴趣。” “只是问一下,毕竟前几天看见她的时候还好好的。而且……”时莺迟疑了一会儿,“你一点都不关心吗?盛恒不是投资了她拍的戏?” 时莺没直接点明他和林美娜之前的关系,算是已经说的很委婉了。 对于林美娜的事,他的神情有些过于平淡,甚至是冷漠,时莺不解,就算是出于投资商的角度,投资的项目里主演出了问题,也不至于如此淡漠吧。 “盛恒的娱乐板块,我向来管得很少,至于投资哪些影视剧,也是管理层的决定。”他顿了顿道,轻飘飘地问:“怎么?你怀疑她的死与我有关?” 此话一出,空气中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如此直接戳穿时莺的心思,倒叫她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半天只憋出几个字:“我哪有……” 沉越霖嗤笑了一下,“呵……你就差把怀疑我是凶手写在脸上了。” 时莺没说话,他虽然面上挂着笑意,语气却并不算温和,与他讨论这些,到底还是惹怒了他,这种无形之中的压迫感让她心底隐隐有些发寒。 见时莺沉默不语,沉越霖也没再计较,或许是见她没吃多少东西,给她盛了碗汤放在面前,颇为耐心解释:“她与我无冤无仇的,我有什么动机去害她?你怀疑也是要讲证据的。” 时莺抿唇,仔细想了想,其实他说的也有道理,在此之前,好像确实没看到他和林美娜有什么恩怨。 他虽然在某些事上不则手段,但毕竟是个商人,又不是嗜杀成性,无缘无故没必要沾上人命给自己找麻烦。 或许她想多了吧,时莺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嘟囔道,“我又没说你是凶手……”有些心虚补充:“看网上说她的死因似乎有疑点……我只是好奇。” 沉越霖冷哼一声,“小没良心的,有疑点你就怀疑到我头上?这么想送我进监狱是吧?” 时莺被噎住,心底涌上一抹自嘲。要是能送他进监狱,她早在那天他酒醉对自己做完那些荒唐事后就给他送进去了。 看她哑口无言的样子,沉越霖又恢复一副长辈做派,板着脸训道:“一个不相干的人都值得你如此操心,我看你是闲得慌,以后少看点八卦新闻。” …… 翌日,时莺便看到了热搜上盛恒发布的悼念公告,公告里有写到关于林美娜自杀更细节的一些信息,上面提到林的被发现自杀时间和送去医院抢救无效最终确认死亡的时间。 这些都与沉越霖那天打的电话不大能对得上。 没多久热搜也不断有爆料称林的原生家庭很是不幸,有说其父亲嗜赌成性坐过牢,有说她自小与母亲遭受家暴的。 真真假假,众说纷纭,总之,这些爆料看起来给林美娜自杀的原因增添了一丝合理性。 时莺虽然打消了对沉越霖的疑虑,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她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想到沉越霖那句“不相干的人”,多少还是替林美娜感到些许唏嘘。 男人呐,真是这个世上最无情的生物。 盛恒顶楼的办公室 男人坐在电脑前,修长的手指点着鼠标将盛恒发布悼念的博文网页关闭。 他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几张照片,一只手点燃打火机,慢悠悠地将手中的照片烧成了灰烬扔进了垃圾桶。 桌边的手机响起,他按下通话键:“怎么样了?有追踪到吗?” 或许是听到了令人并不满意的答复,他眉头微蹙,冷声道:“叶清影的墓派人继续盯着,他一定会去的。” 第四十七章识大体 期末考完最后一场试,整个寒假便算开始了。大一整个上半学期,时莺竟然有种过得比高三还慢的错觉。 寒假的第一天便撞上了元旦,时莺下午考完试,就被沉越霖接上了车,一起回老宅。 正值佳节,市内比平时要堵得多,好不容易上了高架,沉越霖轻轻地转过头,只见她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侧靠在一边,呼吸轻缓,长睫低垂,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这学期课上的本来就比别人少,复习起来更是花费了多一倍的精力。直到考完最后一门,整个人才敢完全放松下来。 沉越霖放慢了车速,平稳地在高速上行驶,一手轻轻地拿起一条毛毯,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 沉家是钟鸣鼎食之家,祖上为官经商的不在少数,沉乘安这一代是旁支,虽然已经稍显没落,但是在整个S省,沉家仍然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整个老宅占地数十亩,青砖黛瓦,古朴幽深,采用中轴东西方向,坐西向东布局方式,修成四进三院式的庭院,从外表看去颇有几分古色古香、书香世家的味道。 虽然时莺印象中,老宅一直都是严肃古板的存在,但是一到逢年过节,节日的氛围还是挺浓厚的。一路上,无论是廊檐还是院落,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和彩带,一派喜庆的景象。 客厅里,沉韵的一对龙凤胎儿女正绕着沙发转圈,互相追逐着玩耍。 时莺还没进门,便被其中一个半人高的小不点给轻轻撞了一下。 沉越霖大手一伸将他拎到一边,一脸严肃:“跑慢点!” 小家伙被沉越霖吓住了,缩了缩脖子,不敢造次。 时莺皱眉,瞥了沉越霖一眼,不明白他对小孩子这么凶做什么,弯腰揉了揉他的脑袋,从口袋里掏出巧克力问:“叫我什么?叫对了才有糖吃。” “时莺姐姐。” “还有我呢?” “二叔。” “真乖!”时莺忍不住轻轻捏了下小家伙的脸蛋,将手中的巧克力递给了他。 沉韵从里面走过来,面带着温柔的笑意:“路上有些堵吧,快进去坐会儿,今天有客人,要等一会儿再开饭。” 谈话中,时莺没注意到沉韵那看向沉越霖的一眼,礼貌地叫了声姑姑,随她一起进入客厅。 直到看到坐在沙发上和祝从玉交谈的宋妍时,时莺才知道沉韵口中的客人是谁。 她微微怔了下,却也没表现出多震惊的样子,甚至笑脸盈盈地向她打招呼,一声“宋阿姨好”叫得比谁都亲切。 沉越霖前不久才去了宋世忠的寿宴,宋妍今天就来沉家做客,看起来这是好事将近了。唯一让时莺惊讶的是,这进展比她想象的快。 而沉越霖,在看到宋妍后,脸色微沉,不动声色地拽着刚要入座准备融入他们寒暄的时莺往楼上走。 二楼,时莺被沉越霖拉进她的房间。 关上门,高大的身躯将她抵在门后,时莺一惊,伸手推搡着他的胸膛:“你干嘛?” 楼下可全是人,他刚回来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把自己拉走,不怕别人怀疑么?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灼热如炬:“我是不是该夸你一句识大体呢?” 时莺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他冷笑了一声,道:“看见宋妍,你比我还高兴。怎么,你就这么想要一个后妈?” 时莺只觉得他这气生得莫名其妙,又不是她请宋妍来的,她只是礼貌地打招呼也有错了? 第四十八章可我就想在这里做 “你讲讲道理行不行?这么多人在,我难不成哭丧着脸表现出不待见她的样子?” 她和宋妍之间又没有什么过节,基本的礼数最起码要懂吧,否则那些长辈不知道怎么说她的不是。 谁知道他的喜恶啊,不喜欢宋妍就早早说清楚啊,又不是她非把宋妍往他身边推。 说着时莺气性也上来了:“你有本事对着你爸妈发火去,在这欺负我算什么……” 她的小嘴不停地张合着,说到最后隐隐带着丝委屈,眼眶也开始泛红。 忽然,沉越霖俯身覆上她嫣红的唇瓣,堵住她后面的话。 她挣扎想推开,却被他箍得更紧。 密集而猛烈的吻让人窒息,却无处躲避。 他用力撬开她的贝齿,舌头灵活地伸入,纠缠、吮吸,直将她吻得喘不过气来,才松开她。 男人的额头与她相抵,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我和宋妍什么都没有,自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个。” 他似是在解释,更多的是表明心意。 气吗?怎么不气,她根本不在乎与他有关的那些女人。 以前的她至少还有一些担心自己作为单亲女儿对父亲再婚的危机感,但现在的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自己,甚至巴不得把他推向其他女人。 他突如其来的情话说的动听,时莺内心却不为所动,半点波澜也无。 他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强求罢了。 她淡漠无波的神情很是刺眼,沉越霖的脸色更加阴郁了几分。 空气仿佛凝固了般静谧,他盯着她,目光深沉,没一会儿,他突然释怀一笑。 拉住她的手腕,一个转身便将她往卧室的床上带。时莺吓了一跳,刚要反抗,他已经压了下来。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带着浓烈的疯狂和占有欲,大掌毫无预兆地探入她的衣服,肆意游走。 “放开我,你又发什么疯?”她惊呼了一声,震惊于他的肆无忌惮。 这里可是老宅,发情也要看地方的吧,楼下还有人呢。都是亲眼看着他俩一起进房间的,一会出去怎么见人。 “怎么办?可我就想在这里做。”沉越霖含住她的耳垂,低声邪肆地说道。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到时莺后面的内衣扣,只差一步便可以解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是沉韵过来叫他们下楼吃饭。 时莺如释重负,沉韵这波无意间的救场太及时了,沉越霖就是再疯,此时也不得不放开时莺。 两人整理了下衣服,出了门,又恢复成一对正常的父女。 沉家的家宴向来都只有沉家自己人,这次邀请了宋妍,毫无疑问算是已经认可了她准儿媳的资格。 饭桌上,沉乘安难得没有板着一张脸,或许是因为宋妍在,他的神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和蔼可亲。 沉乘安感慨问道:“老宋最近身体还好吧,改天约他出来钓鱼,我这身子骨,也不知道还有几年活头,再不约他出来聚聚,以后可就没机会喽。” 宋妍笑容得体,声音温婉动听:“伯父哪里的话,您身体还硬朗着呢,怎么能说没机会,我爸最近正好闲着,您要说到钓鱼喝茶,他一定乐意奉陪。” 祝从玉道:“其实,你们年轻人也得多出去玩玩,明天附近的老城有灯会,让阿霖陪你去逛逛。” 沉韵的两个孩子,一听到有玩的,也都兴高采烈地叫道:“灯会!我们也要去!我们也要去灯会玩……” 祝从玉被这两个小不点吵得头疼,耐心安抚道:“乖,让妈妈带你们去。” 沉乘安看着子孙绕膝的场景,露出欣慰的微笑:“家里有孩子,一到过节,确实热闹许多。” 祝从玉顺势说道:“你伯父啊喜欢小孩,年纪大了,就怕冷清。” 两人一唱一和,看似不经意地聊天,还未进门,便和宋妍聊起孩子的事,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时莺低头,一声不吭地吃着饭,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她这段时间,也不知是心情的原因还是怎么的,胃口很不好,经常吃不了几口。 桌上一道鱼被转到了她面前,明明不是很近,她却嗅觉敏锐地闻到一股极其浓重的鱼腥味。 顿时一股恶心就从心底涌了上来,时莺强压着,不想在饭桌上如此失礼。 然而到底还是没忍住,那股恶心感太强烈,她顾不上其他的,捂着嘴就往卫生间跑去。 时莺趴在马桶边一边干呕一边吐,吐完几乎是一瞬间,她便似突然想起什么,浑身都颤抖起来。 转头,门口站着一道身影。 祝从玉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她身上。 “你怎么了?”她的语气没有关心,只有浓浓的审问。 时莺看到她,只觉得全身血液逆流,仿佛被浇灌了冰水一般,彻骨寒凉。 第四十九章怀了就生下来 她尽量装作镇定:“没事,我这段时间胃不是很好。” 祝从玉可从来没听说过时莺有胃不好的毛病,这些年沉越霖将她金贵地养在身边,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最好,就连一日三餐都健康地不得了,怎么可能会得胃病。 想到之前在她脖子间看到的爱痕,祝从玉顿时便猜到了什么。 她不敢妄下定论,但一张脸已经黑了下去。顾忌着餐厅有客人在场,声音并未张扬,只是语气不容置疑:“胃不好也不是小事,一会儿跟我去医院检查一下。” 时莺一听要去医院,脸色发白,连忙推脱:“不用了,我吃点药就好了。” “不行,必须得跟我去趟医院。”祝从玉斩钉截铁的说道。 要是时莺是沉家那两个私生子的女儿,祝从玉才懒得管这些破事,她巴不得他们被揪住尾巴,在老头子面前出尽洋相。 重点是时莺是沉越霖的女儿,是在他名下养大的。 她冒不起这个险,沉越霖的婚事眼看着就要成了,要是被这档子丑事影响了,他们沉家的脸往哪搁。 说不定沉乘安还会迁怒沉越霖,斥责他没有教育好女儿。 祝从玉想是往最坏的方面想,内心深处却仍然存有一丝侥幸心理,去一趟医院也好叫她安心。 最好是什么都没有,要是真有了,也别怪她狠心,她是不会让时莺留下孩子的,不声不响地打掉最好。 两人迟迟未归,沉韵和沉泊良的老婆秦悦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也都纷纷过来关心时莺的情况。 时莺不得已,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再坚持只会更加引起别人的怀疑。 不过惶恐之后,她很快也想清楚了利害关系。 祝从玉虽然已经起了疑心,归根结底是要为沉越霖着想的。 怀孕的事如果是真的,祝从玉顶多骂她几句不知廉耻,肯定不会大张声势。 带她去医院,绝对也不止是检查这么简单。 反正她也不想怀孕,为何不借祝从玉的手打掉这个孩子呢。 这么一想,时莺倒觉得去医院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同意去医院后,祝从玉一刻也不敢耽误,连忙打电话叫家里的司机备车。 上车,祝从玉特地报了一个比较远的地址,这次的事需要绝对保密,一般的医院她信不过。 到了地方,祝从玉带着时莺直奔妇产科,抽血、尿检、b超......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仔细思考时莺为何如此配合,尽管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在看到化验单上的结果后,祝从玉仍然感到一阵头晕。 震惊之余是恨铁不成钢,她就知道,这丫头表面上看起来乖巧温顺,骨子里其实叛逆得很。 她都那么教育她提醒她,让她洁身自好,懂得自爱,敢情这丫头全当耳旁风了?。 祝从玉气得浑身颤抖:“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这是要把我们沉家的脸丢尽!” 她扬手照着时莺的脸就要给她一个耳光。 却突然被一股力量握住手腕。 沉越霖不知何时也跟着来了医院,及时出现阻拦了祝从玉。 “你还护着她?就是你给她惯成这样子的,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未婚先孕!!”祝从玉见沉越霖来了,愈发恼怒,一把将化验单扔给沉越霖。 沉越霖倒还真仔细看了起来,不止是血检化验单,就连b超单子,他也一并拿来细看一番。 五周零五天……他的目光落在那几乎只能看到一粒黑子的超声图片上,竟有些失神。 沉越霖脸上并没出现祝从玉想象中的愤怒和震惊,反而十分从容,像是早已知晓这件事一般,更没有半分想要斥责时莺的意思。 他将化验单收好,看了时莺一眼,云淡风轻道:“怀了就生下来,又不是养不起。” 祝从玉差点没把下巴惊掉下来,是怎么也没想到沉越霖对时莺已经纵容到了这种地步,未婚先孕这种事,他作为长辈,不教训就算了,竟然还如此无动于衷。 她气急反笑,冷哼道:“我看你是昏了头了,她才多大年纪,就做出这等丑事?你不嫌丢人,我这张老脸还要呢,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必须给我打掉!” 她抓住时莺的手,立马就要带她去妇科。 自始至终,时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低垂着头,像个局外人一样,沉默地听着沉越霖和祝从玉讨论生与不生的问题。 甚至连祝从玉抓着她走,也没有半点反抗。 沉越霖看着时莺顺从的模样,不用多想,便明白她打得什么心思。 他面色微沉,拉住时莺的手腕将她从祝从玉身边拉到自己身侧,挑眉对祝从玉道:“打什么胎?你不是一直想抱孙子吗?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亲孙子。” 第五十章儿子搞大了孙女的肚子 此话一出,时莺和祝从玉惧是瞪大了双眼看向沉越霖,齐齐惊呆在原地。 祝从玉一瞬间甚至没听明白沉越霖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怀的是她的亲孙子? 她脑瓜子嗡嗡直响,像是要炸裂开来。 见祝从玉没转过来弯,沉越霖将时莺搂入怀中,更加直白地说道:“她怀的是我的……” “够了!”时莺突然出声打断,挣扎着推开他,连声音都带着颤抖:“你到底要做什么?” 让祝从玉发现她怀孕还不够是吗?为什么非要在祝从玉面前揭露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他没有廉耻之心,可是她有! 他明明知道祝从玉一直以来对她有多不满,她的尊严,就这么不值一提么…… 时莺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血色,从被发现怀孕到现在,她一直都处于惶恐不安和极度紧张的情绪中,沉越霖毫无保留的话,像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摇晃了一下,视线中周围的事物开始模糊,眼前一黑,身体不收控制的往一旁栽去。 沉越霖眼疾手快接住她单薄的身躯,将晕倒的她抱在怀里。 …… 病房内 医生替病床上昏迷的女孩做完检查,恭敬地向沉越霖说道:“病人现在正处于妊娠初期,情绪波动大,一定要注意不疑受太多刺激,否则会影响到胎儿的健康发育,严重的话甚至会导致先兆流产。” 沉越霖点头,眸色幽深,似乎在沉思什么。 医生出门后,他坐下来,替时莺掖好被子,注视着她沉睡的面容失神,良久,才起身往病房的客厅走去。 外面,祝从玉已经等候多时,见沉越霖出来,她皱起脸,来回踱着步子,指着他,怒不可遏道:“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是乱伦!乱伦啊!传出去你不怕身败名裂吗?” 祝从玉被他气得都语无伦次了,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搞大了孙女的肚子,还大言不惭地让她生下来。 疯了,彻底疯了,整个世界都疯了。 “怕?有什么可怕的?她和我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沉越霖不屑一顾,他做过的能身败名裂的事多了去了,还真不差这一件。 “没有血缘关系就能乱搞了?你怎么下得去手的?她可是你捧在手心从小养到大的,没有血缘也是你的女儿,你对外还宣称她是亲生的,到时候被传出去你怎么解释?你不怕被唾沫淹死啊?” “我既然都能和你坦白,自然有应对的方法。”自始至终,他根本就没有在乎过这些。什么人言可畏,什么世俗看法,对他来说,通通无关紧要。要不是顾及时莺的感受,他就是直接娶了她也未尝不可。 祝从玉气得太阳穴直跳:“你有什么应对方法?你是能将这件事瞒得密不透风?还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我就不明白了,这世上那么多女人不够你挑的?偏偏要一个最不可能的,你是昏了头了吗?” 沉越霖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没办法,谁叫你们给我挑的女人我不感兴趣,只好自己做主了。” 他话里有话,祝从玉不肖多想便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归根结底,他还是不满她和沉乘安没问过他的意见便撮合他和宋妍的事。 眼见着阻拦不了,干脆不动声色放任她去查证时莺怀孕的事,然后借机向她坦白时莺和他真正的关系,给她当头一棒,自此打消她对宋妍嫁入沉家的执念。 而且他很清楚,祝从玉就算知道了他与时莺这段关系,也会为了他和沉家的名誉替他隐瞒。 不仅不会外传,更不会告诉沉乘安,因为惹怒了沉乘安,她想要的遗产就会大打折扣,甚至有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他就是吃准了这点,才会不在乎祝从玉知道这件事。 这样一来,既推掉了自己不喜欢的婚事,又表明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人。 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祝从玉把一切都想通了之后才发现他的心思藏得有多深。 第五十一章无药可救 对比祝从玉的大动肝火,沉越霖看上去淡定多了,他悠然地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轻啜一口,不疾不徐地说道:“你不是一直介怀她不是你亲孙女么,她现在给你怀了一亲孙子,讲道理,你应该高兴才对,毕竟老爷子的财产又能多拿几份了,不是么?” 沉越霖的嘴向来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拿祝从玉因为血缘的问题一直不待见时莺的事来嘲讽一番。 听听,他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祝从玉虽然上了年纪,亏得身体还算健康,没有高血压心脏病之类的毛病,不然估计会被沉越霖当场气晕。 “你!!你!你简直无药可救!”祝从玉指着他,手抖个不停,恨不得狠狠扇他两个耳光。 她是想抱孙子不假,可至于要孙女和儿子去生这个孙子么?像什么话?荒唐至极。 还财产,被沉乘安知道了,不把他们娘俩逐出家门算轻的了,分个狗屁的财产。 “放心,我会处理好老爷子那边的事,你到时候只管抱亲孙子就成。”沉越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就是怕事情传到沉乘安那边,更加不利他们这房的财产分配么。 其实,财产的事,何需她来操心,他早些年在美国的历练又不是白混的,老爷子那么多把柄在他手上,只要他愿意,随便操控一下更改遗嘱根本不是一件难事。 真要与沉家那几个斗起来,他也未必会落于下风。 只是他没必要这么做。 与沉泊良沉韵他们虽然看起来是竞争关系,但归根结底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大家心知肚明,都是一条船上的,互惠互利相安无事最好,况且那两人也不是爱搞事的人,很多时候,没有把事必要做得太绝。 “哼,她要是真能生下来再说。”事已至此,祝从玉再气也好,骂也罢,已经于事无补。 她只恨自己当初怎么就同意了沉越霖将时莺养在名下,还一直毫无怀疑地让他们孤男寡女相处了这么多年。 女大避父,时莺这丫头,自小就长相不俗,长大了更是一脸狐媚子的祸害相,谁知道这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开始不正常起来了。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那天在时莺脖子上看到的痕迹,亏她还以为是时莺是和哪个混小子鬼混来的呢。 如今总算是知道罪魁祸首了。 祝从玉早该想到的,沉越霖自小管教时莺如此严格,恨不得时刻拴在身边,怎么可能会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能与时莺有乱来的机会。 想来这个世上,也只有他能对时莺做出此等混账事了。 只是祝从玉觉得沉越霖未免太过乐观,时莺这丫头,眼里对他根本没有半分男女之情的爱意,这两人之间,一看就知道是沉越霖在强求。 想到刚才她拉着时莺要去流产她连一丝反抗都没有,明显就是不想留下这个孩子。 估计沉越霖自己也清楚,想让时莺老老实实生下孩子,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会好好看住她的,这个你不用担心。”沉越霖慢条斯理地说道。 祝从玉摆了摆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行,行,反正我是管不了你了,你爱怎么做怎么做吧,就是把她藏在身边一辈子也随便你……” 她提起小挎包,一刻也不想多待,转身准备离开。 刚到门口却听到身后传来沉越霖不急不躁的声音:“对了,宋妍那边,还得劳烦妈帮我早点说清楚,别耽误了人家。您也知道,莺莺现在身边得有人照顾,我这边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 第五十二章父女不像父女,情人不似情人 那晚祝从玉回去后,翌日沉越霖便带着时莺回了D市。 算起来除了刚开始在老宅吃了顿饭,父女俩连元旦节都没在老宅过。 为此,沉乘安还发了不小的火,好好的节日,全家人都在,就他沉越霖架子大,连声招呼都不打便走了,没有半点规矩,简直是不像话。 祝从玉没敢吱声,心道他不像话的事何止这一件,真说出来只怕整个沉家都要震荡一番。 宋家那边她还没去,一想到沉越霖丢给她的这些烂摊子祝从玉就头疼,操心来操心去,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话说沉越霖这头,时莺自从那天晕倒后,回了锦苑与沉越霖更加疏离。 她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每日在沉越霖安排的规定时间内,吃饭、散步、看书、睡觉。 连吴姨都看出来时莺这几日似乎消沉不少,忍不住主动和沉越霖提出,可以适当对时莺的看管稍微松泛一些,毕竟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整日这么关在家里,搁谁谁受得了。 沉越霖想了想,到底是答应了,其实要不是怕她身怀有孕,胎相不稳需要处处小心,他也没必要这么谨慎。 看她如此郁郁寡欢,沉越霖心里也没好受多少,他推了手里的工作,驾车带上时莺去了西区。 这里新建的度假村,是他曾经准备送给时莺的生日礼物,这么久了,所有项目其实早已完工,只是一直没有对外开放。 度假村内四面环山,林木葱郁,光是开车进来,便用了将近半个多小时。 整个度假村占地86亩,放眼望去,竹海涧溪、远山松林,自然景观与建筑完美融合,绿野环绕,环境清雅,用来散心养胎最合适不过。 沉越霖把车停在一处中式风格的私人别墅前,亲自打开车门迎时莺下车,时莺不露痕迹地避开他的触碰,垂着眸往里走,沉越霖也不恼,紧随其后。 后面保镖跟来的车也停了下来,几个人打开后备箱,将一箱箱行李往别墅搬。 看样子,似乎要在这里长住一段时间,时莺扫了眼远处被薄雾笼罩的青山,偌大的山谷风景宜人,虽然是世外桃源,却由于没有人气显得十分静谧,甚至可以说是冷清。 对时莺来说,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环境不一样的笼子罢了。 她本以为这里的日子和在锦苑没什么区别,却没想到,翌日,别墅内出现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自上次咖啡厅,裴央央与时莺的见面次数便少了很多,两人都有意的回避着,毕竟因为之前帮时莺出逃的事,沉越霖对她这个不太安分的朋友,一直不怎么待见。 这次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突然主动邀请裴央央来度假村找时莺一起玩。 不过才一段时间没见,裴央央却觉得时莺变了许多,那双美眸中的愁绪浓得化不开,整个人连反应都迟钝不少,见到她,半晌才闪过一丝惊诧。 她正汲着拖鞋下楼,穿着一席米色针织长裙,淡雅恬静,头发随意的夹起,鬓角几缕发丝垂下,气质温婉柔和,身上那股少女的气息似乎没有了,倒是更添了几分女人的成熟韵味。 “你怎么来了?”时莺快步下楼,走到裴央央跟前,拉起她的手,总算有了一丝笑意和生气。 “来看看你呗。”裴央央没明说是沉越霖请她来的,时莺不傻,其实想想就明白,这里还未营业,没有主人的邀请,其他人怎么可能进得来。 俩人都心知肚明,裴央央这次过来,就是替时莺解闷调节心情的,一根弦总崩得太紧,不是什么好事。 裴央央眼尖,触碰到时莺的手时,便看到了她无名指上戴的粉色钻戒。 时莺也注意到了好朋友的视线,她有些尴尬地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这是那天跨年夜在病房,窗外夜空的烟火盛放,在新年到来的一片钟声中,沉越霖亲自给她戴上的。 他素来爱送她这些珠宝首饰之类的东西,以往的那些她都不怎么戴,只有这个戒指不同,她每次取下来,沉越霖就再替她戴上去。几次之后,她懒得与他较劲了。 对她来说,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饰品而已。 戒指本应是情侣或夫妻之间佩戴的,但她与沉越霖如今的关系,父女不像父女,情人不像情人,此时它出现她的在无名指,还被别人看到了,仿佛格外的讽刺。 裴央央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心里多了一些诧然。 她原先还以为沉越霖只是贪图女儿年轻貌美的身子,如今看来,这玩的似乎是感情啊! 不说戒指了,这么大的度假山庄,从设计到规模,从布局到建造,一看就耗资巨大,花费了极大的心血。 一旦营业,肯定不缺客源,说不定会成为那些富豪们的热门度假圣地,如今却不对外开放,专门留与时莺养心用。 偏偏名字还叫的是“迎月湾生态度假村”,一般人还真不知其中意味。 第五十三章孕期(微微微h) 她朝时莺递了个眼神,表情谨慎小心,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他不在吗?” 时莺自然知道裴央央问的是谁,她摇了摇头,其实沉越霖这段时间连工作都是在这里处理的,几乎是寸步不离。 今天估计是因为请了裴央央过来陪她,有意为她们闺蜜间的相聚创造条件,所以特地回避了。 得知沉越霖不在后,裴央央总算是舒了一口气,那个人,她每次见了都觉得压迫感十足,光是对视一眼,都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在对她来说才是一件好事,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和时莺正常相处。 两人一起坐下来,闲聊着彼此的近况。 没一会儿,有佣人送来点心,顺便端来一杯白开水,提醒着时莺该吃药了。 裴央央看到药瓶上写着的“叶酸”,不免有些惊讶。等佣人亲眼看着时莺吞下药丸离开后,裴央央才睁大眼睛问:“你?……几个月了?” 她打量着时莺平坦的小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时莺没否认,很是平淡地回:“没到两个月,7周。” 裴央央沉默了片刻,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其实并不算很意外,毕竟上次帮时莺出逃就是因为这事,她被找回来的时候,裴央央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 她长叹了一口气,不禁替时莺感到些许悲哀,都是同龄人,裴央央还在每天为了要点零花钱各种妈妈长爸爸短的,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 而时莺,却已经快要当妈妈了。 这对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来说,未免太早了些。 裴央央甚至都没敢问时莺对这个孩子是什么想法,毕竟以她的能力,如今也帮不了什么。 她连进这个度假村都被搜了好几次身,估计时莺自己想做点什么,更是寸步难行。 “也不知他是怎么照顾你的,看着比前段时间又瘦了些。”裴央央握住时莺冰凉的手,怜惜地说。 “是我最近没什么胃口。”时莺嘴脸泛起一丝苦笑,自从怀孕以来,她的妊娠反应一直很严重,最厉害的时候,不仅吃什么吐什么,甚至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沉越霖为此也是操碎了心,要不然也不会病急乱投医找到裴央央。 医生说她主要还是心理问题,需要调整心态。 “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自己的身体一定要注重。”裴央央轻轻拍了拍时莺的手背,劝慰道。 她就怕时莺拧着劲,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事已至此,只有放宽心才能把日子过下去。 裴央央这次陪了时莺一整天,还算有些成效,晚上沉越霖回来,时莺的情绪果然好转了许多。 整个人都似焕发了新机一般,连饭都吃得比平时多一些。 沉越霖不知道的是,最令时莺有精神活力的,是一张裴央央临走前偷偷塞给她的纸条。 那上面写的是时莺亲生母亲的具体住址。 她不知道裴央央究竟是怎样弄到的,但是这张纸条对她来说无疑是未来生活的全部希望。 卫生间里,时莺小心翼翼的将纸条上的每个字读刻在心里,然后丢进马桶,冲水,直到纸条一点点在水流的漩涡中消失不见…… ———— 是夜,度假村的私人别墅。 佣人小慧端上一杯倒好的热牛奶,上了二楼。自从时莺怀孕以来,睡眠都不是很好,安神的药孕妇又不能服用,每晚只能借用牛奶才能稍稍安睡。 卧室的房门半掩着,还未走到门口,小慧便听到里面传来几声似有若无难耐的娇吟声。 她疑惑着,往前走了几步,只从半掌宽的门缝中看到一地凌乱的衣服。 昏黄的灯光黯淡迷离,时莺小姐香肩半露,肌肤如月光般莹白,细嫩的手无助地扒在落地窗上,身后是健壮高大的男人。 只见男人的大掌从后面一手扣住女孩的雪乳,一手环住细腰,几乎将小小的身躯锁在怀里亲吻。 男人坚实的后臀缓缓挺动,每动一下,女孩的嘴里便溢出幼猫似的嘤咛,直听得人身子发软。 小慧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红的像熟透了的番茄,连忙转身,蹑手蹑脚往回走…… 第五十四章被爸爸操得淫水直流(孕期play) 要说沉越霖这人,惯会得寸进尺,看在他今天请来裴央央的份上,时莺对他的求欢,只是稍微纵容了那么一下。 这人便似豺狼虎豹般,三下五除二剥了她的衣衫。 一到做这种事上,他就成了个急色的,平时在哪儿了磕着碰着,都要担心半天她是不是在谋害他的骨肉,这会儿倒是想不起来她肚子里还怀有他的种了。 要不是她失声惊呼了一下,沉越霖差点就挺着粗茎抵了进去。 即使恢复了点机智,腿根处的硕物也依然没有半分退出去的意思,就这么紧贴着花穴口,让她夹紧双腿,厮磨了起来。 时莺蹙起秀眉,“你别这么快,疼~”他那处硬得和粗砺的棍子一样,时不时带起腿心处的嫩肉,磨得实在是生疼。 “这还疼?宝贝儿,我都没进去……”沉越霖欲求不满地说道,自从这丫头怀孕后,娇贵得很,是碰不得摸不得。 弄得他快个把月没开荤了,眼见着今天心情好能捞点好处,用她的腿夹一下都喊疼。 沉越霖忍得实在辛苦,额头与脖颈处青筋暴起,眼睛都发红,他抓住女孩的手,带着她去探腿间那根不断进出的性器。 她的小手软软的,每一次顶到手心,都要瑟缩一下,无需怎么动作,只是笨拙青涩地触碰都足以让沉越霖欲望大涨。 “莺莺……给我……”他的喉结滚动,低哑着声音说道。 时莺被他眼眸中浓烈的情欲吓到,那神情,恨不得要将她拆穿入腹。 “不行,我……”时莺本能地后退,还未说完的后半句话却被男人吞了下去。 巨大的落地窗前,映照出女孩与男人纠缠的画面,沉越霖的大手从后面攥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承受自己疾风骤雨般的吻,修长的天鹅颈仰起美好的弧度。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连同胯下的动作都更加用力了些,前后磨擦间,到底还是没忍住,那硕根寻到紧闭的幽穴,将顶端的肉冠挺了进去。 “唔~不……。”女孩皱起小脸,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小腹,轻轻摇着头,呜咽着祈求唤醒男人的理智。 他竟然,真的进去了,医生明明说过,前三个月不能同房的…… “乖女儿~乖宝贝儿~……让我插一会儿,就一会儿。”沉越霖额头与她相抵,哑声耐心地哄着女孩。 男人太阳穴附近的青筋直跳,要不是顾及着她还怀着孕,恨不得全根而入彻底贯穿。 他俯身埋向女孩颈间贪婪地啃噬,另一边大掌拢上女孩的嫩乳,不住地揉捏着,雪白的乳肉从指缝溢出,顶端的樱红被挑拨得挺立。 等她完全适应了一些,沉越霖才轻轻挺动劲腰,就着顶端一点点抽动。 “啊~你轻点,不要这样深……”时莺双目染上一层水润,连生理泪水都被逼了出来。他说的是只进去一点点,实则没轻没重的,有时甚至直接挤进去大半。 时莺许久没经历情事,紧致的花穴一时之间无法承受如此粗壮的巨物,极致的撑涨感让她十分痛苦难受, “莺莺,爸爸已经很轻了……你要憋死爸爸吗?”怀里的女孩娇气地哼哼,沉越霖立马心软地不行,顶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忍着汹涌澎湃的欲望,低声逼问她。 时莺的小脸红云遍布,难耐地承受着他强势的亲吻与抚摸。 男人的大手探入女孩的腿心,摸到一片濡湿,他勾起一抹邪笑,捻了一抹晶莹给她看,色情地说道:“我的好女儿,嘴上说着不要,怎么还被爸爸操得淫水直流?” 他荤话不断,一口一个女儿,一口一个爸爸,说话用词污秽不堪,每一个字都在刺激着她的耳朵。 时莺羞愤难当,面上火烧一样发烫,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沉越霖将手上的晶莹抹在女孩嫩白的娇乳上,低头一点一点舔舐干净。胯下劲臀微动,又踩着时莺的底线往里进了大半根。 时莺心头一紧,连心脏都几乎停滞了,她吓得泪眼汪汪,美目很快蒙上一层水雾。在她眼中,沉越霖今天跟疯了一样,已经开始完全不计后果的乱来。 即使她心里并不想要这个孩子,但是归根结底是第一次怀孕当妈妈,在生理本能的自我保护下,面对沉越霖过分的行为,还是让她恐慌害怕起来。 “呜呜呜……疼……”时莺抽泣起来,在沉越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直到听到她的哭声,沉越霖才从欲海情天中回过神来,到底还是疼惜她的,怕她真的不舒服,立马便抽身出来。 第五十五章老色鬼,憋死算了(乳交H孕期pla “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男人退出来的粗根硬邦邦地抵在她后腰,大手覆上女孩的小腹,面露担忧。 时莺下意识轻轻摇头,随即又点起了头。疼的不是肚子,是他进得有点深,实在撑得不舒服。 沉越霖将她转过身来,被她含着泪迷茫又委屈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到底是疼还是不疼?不行我们去医院。” 说罢便要伸手将人抱起。 时莺白嫩的小手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了他。 “不用去医院,你……你别再那样了……”她的小脸红红的,声音也细弱蚊蝇。哪有怀着孕还做这种事去医院检查的?时莺光是想想就觉得尴尬到不行,也就他从来不要什么脸皮。 况且她确实没什么大碍,喊疼也是为了唤醒沉越霖的理智,不然他还不知道怎么疯下去。 沉越霖这才明白过来,这丫头是在虚张声势呢。 他就说自己明明都那样轻了,力度和深度甚至不如以前的十分之一,怎么可能真伤了她? 以前哪有这样娇气,小东西,就是仗着怀孕,知道自己根本不舍得动她。 男人拉起她的手,往自己胯下那依旧挺拔的硕物上按,邪肆地低笑道:“不做可以,你得想办法让它消停下去。” 时莺被他按着碰到那硬物,整个人腾地一下红透了,像蒸熟的螃蟹,下意识就想挣脱开来。 “手也不让用,那你想用哪儿?这儿吗?”沉越霖任由她抽出手,转而抚上她的脸,他的眸色深得吓人,拇指摩挲着那樱红的唇瓣,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时莺足够了解他的德行,几乎立马就明白他是什么意图,她又羞又气,恨不得一口咬掉他的手指。 “你不做这种事会死是吗?” 明明知道她如今对气味极其敏感,闻不得一点异味,孕吐得厉害,平时连饭都不怎么吃得下去。 让一个孕妇去帮他口,亏他能想的出来,怎么忍心的?良心被狗吃了。 “会憋死。”沉越霖恬不知耻地说道,手指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 其实他也就是说说而已,确实是很久没让她含了,每次看到那张甜美诱人的小嘴一张一合,傲娇得跟什么一样,就忍不住想在里面狠狠爆浆,射得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老色鬼,憋死算了。 时莺在心里腹诽,谁让他当初非要让她怀孕的,现在憋成这样,什么也做不了也是活该。 沉越霖看到她脸上那一闪而过嘲讽的神情,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男人俯身将她横抱起来,往床上走去。 时莺吓了一跳,见他轻轻地将自己放在柔软的被面上,才稍稍放下心来。 她看沉越霖半天没有动作,以为终于放过了她,让她睡觉的意思。 “我洗个澡再睡。”她挪了一下身体,坐向床边,想下床去浴室。 “谁让你睡了?”沉越霖握住时莺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摆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这个角度,时莺几乎一眼就看到男人浓密的丛林中伸出的那根青筋环绕的凶器,离她不过几寸的距离,此时正邪恶地对上她的视线。 “等我做完了,你再洗澡也不迟。”说罢,男人的大掌捧起她胸前的一对雪乳,将其往中间死命的挤压,下一秒,那尺寸惊人的肉茎便从柔软的乳肉下方挤了进去。 时莺还未回过神来,唇瓣便触碰到了伸出来性器顶端的肉冠,她有些呆愣,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 女孩到底在床事上还是单纯过头,是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事竟然能有这么多花样。 男人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仰头急促地低喘,肉棍上下极速地操弄着女孩胸前的雪兔,几乎快磨出火来。 事已至此,已经做到这种地步,时莺只能捂住嘴,屏住呼吸,任由他折腾。以他的个性,不让他弄舒服了,今晚是不会放过她的。 不知抽动了多少下,放眼望去,只见女孩胸前大片肌肤都被磨得发红。 沉越霖咬紧牙关,一边动作一边发出沉重的低吼:“宝贝儿,闭眼,我要射了!” 一个重击,雄壮的肌肉崩得死紧,劲臀发力,又粗又长的孽根抵到女孩的下巴,瞬间射了女孩满脸的白浆。 时莺皱起一张小脸,呼吸停滞,精致的五官几乎都是粘稠的液体,连眼睫毛上都挂上了一丝白浊。 如果是以往,沉越霖肯定毫不犹豫捻上一抹精液塞进她的嘴里看着她吞下去。 可如今她妊娠得厉害,沉越霖怕她不舒服,射完后一刻没敢耽误,立马拿来毛巾体贴入微地替她将小脸擦拭干净。 老淫棍,床上跟床下完全是两副面孔,床上任凭你怎么示弱也不会退让一步让自己少占了便宜,一发泄完了,餍足了,到了床下,忙前忙后的,立马又是一副绅士模样。 时莺心里憋着闷气,一句话也没同他说,擦完脸后,便立马甩开他,迫不及待去浴室洗去一身的欢爱气息。 第五十六章永远陪在爸爸身边 她洗了足足快四十分钟才出来,沉越霖侧躺在床上,撑着头看她坐在梳妆台前又抹了半个小时的护肤品。 这丫头,也就今天没怎么折腾她,搁以往,哪还剩下体力忙这些有的没的。 时莺磨蹭了半天,终于是上床准备睡觉,刚掀开被子,便被身旁的男人搂了过去,落入他怀中。 身后,男人灼热的身体与她紧紧相贴,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瞬间笼罩住她。 时莺穿的是丝质睡裙,真丝的面料完美的贴合娇俏玲珑的身段。男人的手熟练的从裙摆处伸进去,握住胸前小巧柔软的娇乳。 时莺心下一惊,以为他又要来。下意识想挣脱,不悦提醒道:“我困了。” “乖,别动……让我抱抱。”沉越霖低声哄着,声线温柔至极,大掌顺便揉搓了两把她胸前挺立的柔软。 时莺最近瘦了许多,连那俩小兔掂着都轻了不少。 时莺无语,这叫抱?手都伸哪儿去了? 沉越霖道:“要是嫌这里闷,以后让你那姓裴的姐妹来这里多陪陪你。”总这么瘦下去也不是事,今天裴央央过来,保姆说她连胃口都好了不少。 时莺眼底闪过一抹光亮,“真的?”却在下一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底的光又随即黯淡了下去。 沉越霖看出了她的失落,开口问:“怎么了?” “她马上要和夏凉去北海道旅游,估计春节前都不会回来了。”时莺淡淡的回道,就算沉越霖这次通情达理,裴央央也是没时间过来这里陪她的。 沉越霖不解,在他的印象里,裴央央应该不会丢下时莺不管的。“你们不是好姐妹么?” 时莺耐着性子道:“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又不是所有人都必须围着我转。” 其实有时候她挺羡慕裴央央的,她有着开明的父母,恩爱的男朋友,活得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同样是豪门千金,相比起来,她整日困在这囚笼里面,事事不得自由,过得不要太憋屈。 “北海道……我记得我们以前也去过。”沉越霖撩起她一缕发丝,绕在手指上把玩。 思绪似乎回到很多年前,当时的时莺才9岁,也是放寒假的这个时候,嚷嚷着要去雪景最美的地方看雪。 零下二十度的天,他陪她一起漫步在精灵露台的森林步道,一起在函管山俯瞰璀璨的夜景与深蓝的大海…… 他还记得,她整个人裹成可爱的小熊,踩着小镇门前厚厚的积雪,小小的鼻子冻得通红,在满天纷飞的雪花中,堆了一个憨态可掬的雪人当作新年礼物送给他,她将自己的围巾和帽子都戴在雪人身上,将雪人照着的样子装扮。 她说:“要是雪人不会化就好了。” 沉越霖:“为什么希望它不会化?” “因为这是送给爸爸的礼物,化了就不能陪伴爸爸了。” “在爸爸眼里,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那我永远陪在爸爸身边。” 冰天雪地,所有的树木房屋银装素裹,全世界失去温度与颜色,只有她鲜活地像一团温暖的火焰,在寒风凛冽的冬季里,绽放出夺目耀眼的光彩。 沉越霖的眸色逐渐变得深邃,她也曾经说过,要永远陪在他身边。 可惜孩童天真无邪的承诺,总是那么容易被时光冲散,怕是连她自己,也记不起来了。 第五十七章孕吐 时莺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以前的事,心中不由得涌起难言的复杂, 老实说,不仅沉越霖会怀念以前,就连时莺也会偶尔不自觉回想起他们还是父女时的那些过往。 那个时候的沉越霖,也曾教她知礼守节,明辨是非,也曾毫不吝啬地支持她的梦想,甚至不厌其烦地答应她一切要求,带她去所有她想去的地方。 他给予她最完美的成长环境和教育资源,让她得以获得远超常人的见识与眼界。 他对她所有的付出与爱意,她都铭记于心。 对于时莺来说,以前的他足够算得上是一位合格的父亲。那时她甚至满心满眼都是沉越霖,总觉得这世上,再没第二个亲人可以与他相提并论, 只可惜……在得知他真正的面目后,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 或许是都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两人陷入沉默,房间内也顿时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沉越霖才收紧了胳膊,将怀中的女孩搂得更紧,女孩呼吸平稳,睡容恬淡。 他的大掌轻柔抚向女孩平坦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他们共同的血脉。 那年雪地里身高不过及腰的小女孩,如今已是快要成为妈妈的人了。 他终于是圆满的得到她了,就是再不情愿,她也一辈子都属于他。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不知不觉就快临近新年了,时莺的孕吐越来越严重,有时候半夜也会起来吐个昏天黑地。 她的小脸日渐消瘦,没有半点身怀有孕的富态样子,沉越霖的脸色也愈来愈阴沉,找来不少医生和营养师帮她调理,可惜效果都并不显着。 只有一次,她突然说想吃火锅。 本来孕妇是不宜吃如此辛辣刺激的食物的,沉越霖看她难得有胃口,便也没否决,当天晚上便带了她去外面商场的美食城。 看着那满锅红彤彤的辣椒油,连沉越霖都皱起了眉头,硬是没动一下筷子,偏生她跟感觉不到辣味一样,小嘴通红吃得津津有味不亦乐乎。 自此,一有胃口不好的时候,沉越霖便带着她去外面吃饭。 其实他心里明白,时莺是不愿被关在家里,所以一到了外面,就会食欲大增。 到底是怀了他的骨肉,沉越霖终归舍不得她受苦。 加上年底他的工作也忙了起来,各种大会小会不断,经常加班到凌晨,几乎没那么多时间去陪她。 所以在知道她的心结后,渐渐的,对她也松泛了些。 沉越霖知道时莺平时知心的朋友少,唯一的好姐妹裴央央也不在国内,就是放她出去,也就是每天逛逛商场买买衣服。反正暗处都有他的人时刻看着,沉越霖倒也不担心她会跑去哪儿。 而这对时莺来说,可是大好的机会。裴央央给她的那张纸条,上面的信息她几乎背得滚瓜烂熟。 她一直在想,既然已经有了地址,该如何去见亲生母亲一面呢。她是不可能和沉越霖坦白去求他的,因为很明显,他根本不想她去接触除他以外的亲人。 直接去宜城更是绝对不可行,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估计她前脚不见,沉越霖后脚就能找到她。不,或许她根本连离开的可能性都没有。 剩下的,只有通过传达信息让母亲来这里见她了,而这种方法,似乎每一步都困难重重。 到底是写信,还是委托私人侦探……怎样才能做到完全不为人所知, 来了后,怎样才能避开沉越霖的耳目顺利的见到母亲,这些都是难题。 第五十八章认贼作父 或许是因为工作太忙,一连好几天,时莺都没在别墅看到沉越霖的身影。闲来无事,下午时莺便出门去了趟商场,D市的西区是新划入的开发区,地处偏僻,周末连商场都没几个人。 时莺逛累了,便找了个休息区歇脚,不经意的抬眼,便被对面一个书店的店名logo吸引了注意力。 那logo是个很特别的繁体字,字体加黑,形状很艺术,线条被延展开来,设计成扇形书籍的形状,仔细一看,能辨别出来是个繁体的“无”字。 这个图案,很熟悉,她似乎在哪里见过,脑中一个画面闪过,这几天她辗转反侧回忆过无数遍的纸条上,好像就有这个图案。 起初她并未注意到这个图案存在的意义,她还以为是裴央央随意乱画的,现在看来,这也是裴央央向她传达的信息。 时莺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心脏都开始狂跳起来。 她抬脚忍不住走向那家书店。 店内,满墙的书架上摆放着各种琳琅满目的书籍,一些名书甚至都被单独陈列在柜架。 往里走,长廊的每一格放着书籍的柜架都有一束灯光照耀,线条式的发光格间成几何式排列,空间对称,镜像整齐,配合上波浪式设计的星空天花板,显得极为梦幻。 时莺漫步在店内,一路上,只看到零星几个顾客。 走廊尽头的书屋有店员在陈列书籍,看到时莺后微笑着问:“美女是要买书么?” 时莺点头,想了想问道:“随便看看,请问这家书店的老板在吗?” 店员道:“您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吗?”鲜少有人进书店不看书也不买书,而是直接问老板在不在,店员不由得好奇。 “没什么,我就是问一下。” “怎么了?”没一会儿,时莺的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时莺回头,来人身着黑色休闲服,双手插兜,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看起来三十岁的年纪,至于长相,时莺觉得,不能说普通,却也更算不上俊美,就是给人一种很奇怪,很不符合他散漫气质的感觉。 “这位小姐,说要找您。”店员回答,随即向时莺介绍:“这位就是我们的老板。” 男人目光落在时莺身上,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好一会儿才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你是?……裴央央的朋友?” 时莺心中一动,看来这书店果然没来错。 两人找了处较为封闭与安静的阅览区坐了下来,店员送来饮品和甜点。 那人端起咖啡,喝前向她抬了一下,很是自然地道:“你的到来似乎比我预期的晚了许多……”他长了一副斯文相,说话与举动却透着一股随性与慵懒。 时莺哑然,听这话的意思,他是在这里等了她很久么。 “您和裴央央是?……” “叫我Leung吧,虽然我看起来比你大不少,但是老被称呼'您'也怪让人难受的。”他没立刻回答时莺的问题,而是颇为风趣地自我介绍了一番。 “好的,Leung先生。”尽管他并不在意这些,时莺还是礼貌地加了两个后缀。 小丫头,教养倒是不错。 男人的五个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咖啡杯的杯沿,“你的身世,小裴她不好直接插手调查,所以委托我替你调查,日后,你直接与我联系即可。” 时莺点头,只是心中却仍有疑惑,这人看起来也不像侦探,裴央央为什么会让他来帮自己,暂且不谈保密性如何,就是以往,也没听说过裴央央有这样一个书店老板之类的朋友。 或许是看出了时莺的谨慎,Leung后仰,靠坐在椅背上,道:“说起来我与你爸爸……哦,应该说与你养父,也算有些渊源,所以要论调查那些往事,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了。” 时莺有些惊讶,这人不仅知道她现在的身份,似乎还与沉越霖,也是旧识么? 她迟疑了会,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Leung嗤笑了一声,看向她的目光带着一丝怜悯:“老实说,我挺同情你的。” “什么意思?”时莺一头雾水。 “同情你被蒙在鼓里认贼作父这么多年,到头来还要给他暖床,替他生儿育女。” 第五十九章真相 这个人说话直白又尖锐,不仅了解她和沉越霖的一切,连她怀孕的事也一清二楚。 时莺被戳穿最难堪的丑事,霎时脸色变得惨白,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蒙在鼓里,什么认贼作父,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见她不相信,Leung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说:“据我所调查,你的亲生父亲钟浩,根本就不是杀人犯,当年是沉越霖年轻气盛与人结仇,夜黑风高亲自拿刀在小巷子里捅了人二十几刀,被刚好路过的钟浩亲眼撞见。而沉家家大业大,处理这种人命官司如同喝水一样简单,可怜你父亲钟浩就成了倒霉的替死鬼。 要说你母亲,当时与钟浩相恋没多久,便被查出了白血病,急需骨髓移植,你父亲正好走投无路,倒也是心甘情愿替沉越霖顶罪,交换条件是沉家得出钱救治叶书琼。 不过意外的是,钟浩并没有主动自首,而是背着逃犯的身份偷渡去了美国,当然,也是与沉越霖有关,沉家在境外的黑色产业当时全都是由沉越霖接手管理,你父亲亡命之徒一个,最适合用来替沉越霖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 后来的结果我不用多说估计你也能猜到,你父亲树敌太多,最终在美国被仇家当场击杀,临终前唯一的遗愿便是你母亲和尚在襁褓的你能健康地活下去。不过沉家也算信守承诺,虽然榨干了你父亲的最后一丝价值,总归是治好了你母亲的病,沉越霖更是亲自领养你让你享受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 “当然,你们母女俩所享受的这些恩惠都是用你父亲的命换来的,甚至多年后连你自己也难逃厄运,如今被困在他的掌控下,成为他的禁脔。” 时莺沉默地听着他说的一切,搭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深深嵌入皮肉,直到手心的肌肤划破。她却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强作镇定地问:“我怎么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她与沉越霖相处了十几年,尽管现在的他变得禽兽又混蛋。只凭他的一面之词,时莺实在无法相信,沉越霖会是一个如此残忍冷血、草芥人命的人。 她更想象不到,沉越霖领养她的背后,会是一个这样残酷的真相。她的亲生父亲,根本与沉越霖不是兄弟朋友,甚至只是沉越霖拿来卖命挡刀的工具与弃子。 这要她如何接受,如何相信? Leung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远在宜城的亲生母亲可以作证,说起来,她也是可怜人,当年,沉越霖抱走你的时候全然没有问过你母亲的意愿,这么多年,她一直都以为你死了。” “我怎么见她?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见到她?”听到这里,时莺的情绪有些失控,她抓住Leung的袖子,眼眶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泛红。 Leung注意到她指尖隐隐的血迹,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衣袖,安抚着说道:“你放心,我知道你如今行动多有不便,既然你找到了我,我自然找机会安排你们见面。” 时莺这才稍稍冷静了下来,她稳了稳情绪,理智开始回笼,警觉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沉家的事?还有,你为什么帮我?” 这个人,来历不明,又经营着这么一家书店,看他衣着打扮,举止谈吐,根本不像家境普通的人,接受裴央央的委托,绝对不可能是图财。 沉家在S省的地位可谓是一手遮天,就算是经常与沉家来往叫得出名号的望族,也绝不会知晓沉家这么多秘事。他一个书店老板,是怎么调查地如此清楚细致的? 直觉告诉时莺,这个人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Leung仰头呢喃:“我是谁?……”似乎真的在思考自己是谁这个问题。 他的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下意识摩挲着左手尾指的戒指,缓缓道:“我么……只能说与你应该算同病相怜,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帮你,就是在帮我自己。” 谈及自己的身份,他没再像刚才那番长篇大论,而是含糊不清,说的话让人也捉摸不透。 他既然不肯交底,有所保留,时莺自然也不会傻到一股脑就信了他前面说的话。 时莺目光落到他尾指的戒指,那分明是女款的样式,尺寸过小,他一个男人也只能戴在尾指。 上面隐约有零星斑驳锈迹,连戒圈上镶嵌钻石都有些黯淡无光,看起来似乎经历过许多磨砺,已经不复之前的精巧秀丽。 第六十章最平凡的父亲 有店员进来,俯身在Leung的耳边说了什么。 Leung听完后抬眸,颇为遗憾的对时莺说:“看来今天,我们只能聊到这里了,再不出去,外面那两个恐怕就要闯进来了。” 时莺看了眼手机屏幕的时间,确实在书店里待得时间长了点,有了上次她逃跑的前车之鉴,现在那些保镖一刻都不敢放她离开视线。 要是真进来了,发现她在和一个陌生男人聊天,回头汇报给沉越霖,以后她能出来的机会便更渺茫了。 时莺不敢耽误,只得连忙起身,却还是有些犹豫着问道:“那下次?……我该怎么联系你?” Leung递给她一部手机,道:“用这个,我会找时间接你母亲过来,到时候我们一起约个时间见面,” 时莺接过,刚想开口。 Leung却似看穿她的担忧,继续说道:“放心,这部手机安装了加密的反侦查系统,你回去后藏好,只要没有被人为发现,大数据是不会破译监测到你的信息与信号的。” 时莺闻言,稍稍放下心来,这人看起来对沉越霖的了解似乎比她还要透彻。 她翻看了一下掌心的手机,款式是折迭屏的,小巧轻便,比起大众的款式确实更容易藏匿一些。 虽然这个人身上处处透着神秘古怪,与他打交道,总让时莺觉得不踏实。 但她在心里权衡过利弊,着实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暂且相信他一次。 从书店出去后,时莺并没有立马回家,而是又去美容院做了几个小时的脸。直到夜幕降临,沉越霖的电话打过来,时莺才慢慢悠悠地上了司机接她回家的车。 回去的路上,时莺心情复杂,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都是Leung说的话。 想到之前每次在沉越霖面前提起亲生父母的事,沉越霖都会露出不悦的神情,甚至几次三番阻拦她调查身世。 如果事实真相真如Leung所说的一样,那今后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这些答案,估计也只有等见了亲生母亲叶书琼后才能知道了。 她盘算了下,离春节还有半个月,再过一周,盛恒也差不多该放年假了,到时候沉越霖估计也就不会这么忙了。 她必须和Leung约一个早一点的时间,否则等沉越霖闲下来,只会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陪在她身边,到时候想见叶书琼,怕是会比现在难上百倍。 时莺回到家后便上了楼,佣人知道她在外面吃了晚饭,并没有上来打扰她。 她拿着Leung给的手机,思索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就放在包包里,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其他地方,佣人打扫的时候都有可能会被发现,只有她的首饰包包之类,佣人不会轻易动,而沉越霖自己,平时也不会对她的包感兴趣。 并且放在包里不会突兀,就算到时候被发现了,也可以说是随手买的。 藏好前,时莺特地打开查看了下手机,上面只有一些手机自带的基础软件,联系人中也只有一个空白名字的号码,想必就是Leung了。 她果断的删掉了唯一的联系人,号码记在脑子里就行了,痕迹越多反而容易暴露。 为了验证Leung所说的手机的加密功能,时莺下载了个微博,用手机自带的号码注册了个账号,想了半天内容,最终还是略带个人情绪发了好几条:“沉越霖大坏蛋!”“沉越霖是猪头!”之类的微博。 随后时莺又给自己的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并且删掉了通话记录。 如果沉越霖这段时间没有发现异常,估计就可以正常使用了。 时莺洗完澡已经是晚上9点多,她心底压着太多的事,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看见卧室出现的沉越霖,整个人被吓得浑身一颤。 沉越霖见她一副受惊的表情,也是轻皱眉头,略感奇怪,这丫头,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 “你……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时莺也意识到自己的失常,连忙正了正神色,率先开口问道。 盛恒总部离西区还是有些远的,这些天他往返两地之间奔波不断,就算回来也经常都是深夜,连时莺都觉得麻烦,既然年底工作忙,不如就呆在锦苑,何必跑来跑去呢。 沉越霖很自然地走到她跟前,拿起毛巾替她温柔地擦起了头发。“公司没什么事,就提前回来了。” 他的身体靠得很近,几乎是贴在她身后,大手轻柔地穿梭于她的发间,动作轻缓舒适。 时莺的身体变得僵硬,他的触碰,让她不自觉升起一丝抗拒。 怕他起疑心,到底还是强忍着不适,由着他替自己吹干头发。 沉越霖的视线落到床头柜上的几本关于孕期百科的书,不经意地问:“今天去书店了?” 时莺心头一紧,不清楚他是否只是随口一问。 “嗯。”女孩淡淡应了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时莺怀孕这么久,平时连孕期注意事项都要靠保姆和他来提醒,今天倒是难得上起了心,竟然跑去书店买了这些书回来。 他拿起一本翻看了几下,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只当她是突然开了窍,连心情都愉悦起来。 沉越霖坐在床边,拉住时莺纤细的手腕,顺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大手覆上女孩的小腹,低声道:“明天带你去做个产检。” 沉越霖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可谓是宝贝至极,才两个多月,光是各种名贵补品就没让时莺少吃,更别提各项检查了,生怕孩子的健康发育出了纰漏。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时莺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耳畔顿时热了起来。 “明天……你不用去公司吗?”时莺疑惑,他这些天这么忙,竟然还能抽空带她去医院么。 沉越霖轻啄着女孩的脖颈,呢喃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无限爱意与眷恋:“你的事比较重要。” 室内一片宁静安逸,时莺任由他抱着,低垂着眼帘,沉默无言,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现在的沉越霖,温柔体贴,宠溺专注。 仿佛只是天底下最普通、最平凡的一个期待着孩子出生的父亲,她实在无法将他与Leung口中那个行事狠绝草芥人命的男人联系起来…… (作者有话说:咱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加更,收藏数上上下下的,我的心和过山车一样。反正大“肥”章送上,我就不分为两章发了) 第六十一章当年之景重现 iyuzhai wu.xyz 几天过去后,一切如常。 时莺这才放下心来,白天,她趁着别墅没人,从那天的包里拿出手机,按照记下来的号码,发了个短信给Leung。 【在吗?】 她焦急地等待着回应,连手心都快浸出汗来。 【沉小姐想好时间了?】大约过了三分钟,那头才回道。 【后天,后天可以吗?地点你定,不要离西区太远。】 【当然可以,那就老街坊的关月茶楼吧,下午三点,不见不散。】 约好时间与地点,时莺又一条一条将短信删了个干净,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放回原处。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 yushuwuone.c om 接下来,就是等了。 之所以选在后天,是因为后天是盛恒的年会。 沉越霖作为董事长,肯定不会缺席,下午三点正是年会开始的时候,他是无论如何也顾不到她这边的。 正值冬季,这几天气温骤降,外面寒风阵阵,连时莺也变得不大愿意出门了。 夜里,天空飘起了雪花。 翌日一早,时莺醒来,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银装素裹,不禁有些发愁。 山里的气温本来就比外面冷,这场雪一下,明天她如果要出去,看起来怎么都显得不是很合理。 沉越霖从衣帽间出来,看到的便是时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庭院的雪景发呆的画面。 她身形纤细,穿着宽松的睡裙,裙摆处露出一双洁白的小腿,也不嫌冷,目无焦距,一动不动,看起来心事重重。 男人眉梢微动,迈开修长笔直的腿朝她走近,搂住了她瘦削的肩膀,问:“在想什么?” 时莺回过神来,有些惆怅地回答道:“好久没看到这么大的雪了……” 沉越霖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外面白茫茫的一片,这里位置极好,不止是庭院雅致的雪景,连远处上下一白的云天山水,也尽收眼底。 “想出去玩雪吗?记得你小时候挺喜欢下雪的。” 时莺听出他语气隐隐的期待。 其实人的喜好是会变的,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充满童真的小女孩了。对于下雪,她好像除了觉得有些冷之外,再也没了别的感受。 只有沉越霖似乎还停留在过去的回忆里。 时莺站在这里是在想明天出门的事。 看起来他似乎理解成她在怀念过去,时莺心底灵光乍现,既然如此,为了明天的出行,她就是扮演一下曾经的小女孩讨他欢心也未尝不可。 时莺点了点头,看向他的那双美眸闪烁着星芒。 这么冷的天,沉越霖自己一身灰色大衣便足以,她一个孕妇要去室外,沉越霖却不敢马虎,给她穿了里三层外三层,帽子围巾手套,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她冻着。 院子里种了一棵百年异木棉,冬季正是盛开的时节,树冠硕大,花开得繁茂至极,洁白的雪压在枝头,满树的淡粉色,在一片银白的世界异常惹眼浪漫,美不胜收。 沉越霖替她撑着伞,与她并肩一起走在庭院的积雪小道,一步一步,沙沙作响。 时莺却加快脚步,特意与他拉开距离,就地取材抓起一把积雪,朝沉越霖扔了过去。 沉越霖不费吹灰之力伸手挡下,雪球在他胳膊的衣袖上被砸开,飞溅着消散于空中,他拍了拍胳膊,见她玩心四起,忍不住提醒:“小心点,地上滑。” 到底顾及着她还有孕,沉越霖不敢与她追逐,只能让她单方面攻击。 一个不注意,又一个雪球砸来,不偏不倚正中面门,顿时雪花四溢,他摸了摸脸颊上的雪渣子,抬眸看着不远处满脸得逞笑容女孩,装作恼怒的样子:“你给我等着。” 时莺知道他有所顾虑不会还手,便更大胆起来,弯腰准备捏一个无比大的雪球。 想想到时候直接给他砸得头晕眼花,时莺心里就一阵畅快。 她一肚子坏水,浑然没料到沉越霖不知何时已在她身后的树干旁,男人打着伞,一脚狠踹了下被积雪压了满身的木棉树。 霎时间时,头顶的大雪纷纷扬扬,扑簌而下。 时莺没防备,在一团团浓密的雪雾笼罩下被淋了满身。 兜头一阵凉意袭来,女孩整个人差点被浇成了雪人,她惊叫出声,跺了跺脚,小动物一样摇了摇脑袋,甩去身上的积雪,气得咬牙切齿:“沉越霖!!你不讲武德,竟然偷袭!!” 她带着棕色的小熊帽子,毛茸茸的熊耳朵好像气得竖起来,一脸狼狈的模样,沉越霖忍俊不禁,难得笑出了声。 怕她受凉,沉越霖打着伞朝她走去,替她将身上剩余的雪粒拍打掉。“谁叫你招惹我的。” 跟他比坏,小丫头还嫩了点。 沉越霖看着时莺脚下圆滚滚的雪球,问:“堆雪人?” 时莺没理他,哼哧哼哧继续将雪球滚得越来越大,她才不会告诉他,这么大的球原本是准备用来砸他的呢 要不是她没能搬起来…… 小姑娘忙了没一会儿便累得气喘吁吁,仗着肚子里的筹码,使唤着沉越霖从屋里又是拿画笔又是拿手机拍照的。 场景似乎与十年前的回忆逐渐重迭,她将围巾,帽子给雪人戴上,甚至给它画上可爱的腮红。 女孩拍了拍手,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同样的人,同样的景,好像一切都没变…… 漫天雪花飘飘扬扬,飞舞旋转,一片又一片,轻落于女孩的发丝、肩头,宁静唯美。 木叶凋零,万物沉寂陷入休眠,唯有那棵盛开的粉色异木棉与三千微尘里不知名的情丝肆意生长。 手中的黑伞落于地上,男人大步靠近,抬手揽住面前之人的腰身。 时莺被他带入怀中,抬眸撞入他宛如深潭的漆黑眼瞳,那里只倒映着她的身影。 他低下头,轻柔地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男人的大手穿过她后脑的发丝,这个吻不带任何一丝情欲,没有霸道强势,只有小心翼翼的珍视,专注而缱绻,盛满了柔情深挚。 世间被染成一片沉寂的雪白,这一吻,只有天地见证。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分开,沉越霖额头与她相抵,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眼底流转的是滚烫的情感。 有晶莹的雪花落在他的睫毛,只一瞬便融化不见。 万籁俱寂,时莺听不到他轻轻开阖的薄唇说了什么,传入耳中的只有不知是谁颤动如鼓的心跳声。 (—— 爸爸:她给我堆雪人诶,她心里有我,她肯定爱我。 莺莺:……一把岁数了竟然还是个恋爱脑,没救了) 第六十二章母女相见 果然,让沉越霖舒心,办什么事都方便许多,自从昨天雪地里给他演了那一出后,这人看她的眼神浓得快要化出蜜来。现在她说什么,沉越霖都只管点头。 知道她想去茶楼听戏,沉越霖恨不得亲自开车送她,千叮咛万嘱咐晚上等他一起回去。 不过要说最开心的,当属盛恒的全体员工了,一夜过去,发现卡里的年终奖都多了一倍。 不仅是年终奖,工作群里还有知情人士透露,这次年会所有活动的奖金全都翻了三倍。全部加起来,够二线城市小半个首付了。 还得是董事长,也不知道是咋回事,高兴了散财跟玩儿似的。 员工们不禁感激流涕,虽然盛恒这种大厂一向都卷生卷死,平常996007的时候没少骂过资本家的可恶,但真金白银的福利拿到手,再冷的冬天也如沐春风。 关月茶楼 这是一座新开的新中式茶楼,与其说是茶楼,不如说是高端典雅的会所。 虽然坐落于极为繁华的老街坊,但内里明亮古朴,宁静清雅,远离喧嚣,倒是会面谈话的极佳之地。 时莺从踏入这个地方开始,便觉得连步伐都沉重起来。 那脑海中幻想了十几年,她的亲生母亲,这次,终于要见面了。 不是做梦,而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她说不清此刻的感受,是紧张?还是期待…… 穿过走廊,沿着一行雕花汉白玉石拱桥进入大厅。时莺没有让保镖跟着上楼,自己来到二楼靠里的雅间,立于门口,抬起的手顿在门前,微不可察地呼了一口气,终于是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请进。”沉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时莺听出,那是Leung的声音。 推门而入,室内古香古色,上好的茶香若有若无萦绕在鼻尖。 这是一间较大的包间,一座红木雕花镂空月洞门,将室内隔断为两个空间,Leung坐在屏风身后的茶桌,而前面的沙发上,则坐着一位妇女。 她看起来形销骨立,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眼眸里沧桑与沉重交织,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凄凉。 眉眼轮廓,和时莺的样貌惊人的相似。 时莺本来还在担心若是Leung目的不纯,完全可以随便找一个“叶书琼”来扮演她的亲生母亲。 可见到她,时莺的心竟不可抑制地跳动起来,一股强烈的情感涌上心头,几乎是一眼,时莺便知道,那是血脉相连的亲近感。面前的女人,就是她朝思暮想了十几年的妈妈。 妇女见到她呆愣了片刻,随后猛然站起身来,目光在她的脸上来回巡视,随后捂住嘴,眼泪滚滚而下。 “莺莺……你就是我的莺莺吗?”她泣不成声,却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面前的女孩面容姣好,气质出众,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这种差距感令叶书琼不敢靠近。 “是的,她就是你和钟浩的亲生女儿。”Leung出声说道,他从茶桌前起身,来到二人面前。 时莺喉咙哽住,鼻头发酸,也是微微湿润了眼眶,她一步步走向叶书琼,声音干涩,带着一丝颤抖,缓缓道:“妈妈……” 时莺抱住面前这个骨瘦如柴的女人,两人相拥而泣。 真好,她终于有妈妈了。 Leung静静看着母女相认的二人,待她们平静下来,他才请二人坐下,倒了两杯清茶递过去。 叶书琼擦了擦眼泪,感激不已道:“Leung先生,谢谢,多亏了你,我才能再见到我的孩子。” 这些年,失去爱人与孩子的痛苦,以及病痛的折磨,几乎压垮了这个女人的身体。 Leung淡淡一笑:“客气了,应该的。” “沉小姐,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么?”见时莺有些失神,Leung看着她问道。 叶书琼疑惑:“沉?……”她对这个姓实在太过印象深刻,几乎下意识便问了出来。 “之前一直没告诉你,领养你女儿的就是当年让钟浩顶罪的沉家老二,如今盛恒的创始人,沉越霖。”Leung替时莺解释。 叶书琼哑然,眼底满是震惊,“你……你说的是真的?这怎么可能?” 这个沉越霖,十几年了,她从没忘记过,他才是那个真正的杀人犯,是害死钟浩的罪魁祸首。 如今得知,她的亲生女儿也是被他抱走的,叶书琼更是难以置信。 她震惊之余,看向时莺的目光更是复杂难明。 “莺莺……是妈妈对不住你……竟然让你在他的身边长大。”叶书琼满是歉疚道。 其实第一眼看到时莺,叶书琼是感到欣慰的,甚至觉得,若是她的养父母能给她更好的生活,就是不认她这个亲生母亲也没什么关系。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领养时莺的,竟然是她深恶痛绝的沉越霖,那样可怕的人,她怎么放心时莺与他一起生活。 看到叶书琼的态度,时莺的心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窒息地难受。 “他……对你们做了什么?”时莺不死心地问道,尽管那些事她已经从Leung的口中知道了,但是她就是想听叶书琼亲口确认。 叶书琼的眼神充满痛恨:“当年为了掩盖他杀人的罪行,沉家利用权势害得你外公外婆丢了警察的工作,这么多年,我们一家一直都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生活,不得已只能搬家,而你爸爸,也正是被他害得客死他乡,尸骨无存。” 叶书琼握住时莺的手,泪眼婆娑:“莺莺,他不是什么好人……” “可他……也救了您,不是吗?”时莺艰涩地说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口,只是下意识这样问了。 时莺心里很乱,她承认,沉越霖是个混蛋,可他再不是个东西,再十恶不赦,也是将她养大的人,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无法将他当成仇人对待。 叶书琼哑口无言,她没想到时莺会为沉越霖辩解。 连Leung都有些惊讶。 或许他们都低估了沉越霖在时莺心中的分量,说来也是,毕竟时莺自小是在他身边长大的,对比从未见过面的亲人,即使是有血缘牵绊,肯定一时半会也无法适应得过来。 Leung忍不住开口说道:“沉小姐,我知道这些事对谁来说都很难接受,你可以慢慢消化,但是希望你能理解你母亲,这么多年,她真的很不容易。” “对不起,我或许不该这样说。”时莺自惭形秽,几乎立马就后悔了,她不忍看到叶书琼失去希望的眼眸。 是她太自私了,没有想过叶书琼的感受,沉越霖虽然救了她的性命,但是也夺走了她生命中的全部希望。 这样痛不欲生地活着其实于死无异。 “我……我只是担心你,其实……你若是不适应,可以不用在意我的看法,你的人生你自己做主,与沉家是什么关系,你可以自己决定的。”叶书琼艰难地说出这一番话,只觉得痛得快要无法呼吸。 她找回了女儿,却因为十几年未曾尽过母亲的责任,怕惹她不开心,只能将她推得更远。 良久,时莺说道:“我没想过要留在他身边,妈妈……你放心,我会离开沉家的。” 第六十四章决心 晚上,年会还未结束,沉越霖便提前离了席,得知时莺并没有等他一起回去,脸色微微沉了下去。 在前面开车的卫鸣,感受到骤降的气压,大气都没敢出,他总觉得,沉越霖现在的情绪阴晴不定,越来越受时莺小姐所影响了,这看起来,并不是好事。 回到家,沉越霖路过客厅,看到时莺盘腿坐在沙发上,正看着电视。 她难得洗完澡没有睡觉,看起来似乎是特意等在这儿的,这么一想,沉越霖不悦的情绪消散了大半。 男人坐到时莺身旁,搂过她的腰肢,问:“不是叫你等我么,怎么自己回来了?” 本来还想带她去一个地方呢。 女孩看起来有些魂不守舍,半晌才似是回过神来,呆愣地问:“你说什么?” 沉越霖摸到她冰凉的小手,似乎是察觉出她的不对劲,也没再这个话题上继续较劲,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将热量传达给她。 家里一直都是恒温,外面再冷里面也是四季如春,再怎么样也不会冰成这样。 时莺正在看的是一部犯罪悬疑剧,里面正演到凶手残忍行凶的剧情,夜黑风高的环境,紧张惊悚的bgm,氛围渲染极其到位,鲜红的血溅了满屏幕。 沉越霖知道时莺平时最胆小,一向是不看这些血腥恐怖的片子的,今天她竟然连害怕的情绪都没有,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说……杀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时莺突然问道。 “问这个做什么?”沉越霖拧眉,这丫头,今晚浑身都透着一股怪异。 “到底是什么样的恩怨不能用法律途径解决,而要靠血腥暴力。”时莺目不转睛盯着屏幕,仿佛在与沉越霖讨论剧情。 沉越霖轻笑了一声,“法律……”他似是有些不屑。“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向来只有弱者才会被束缚在法律的框架里。” “所以强者就可以无惧法律?强者就可以肆意恃强凌弱?只有强者的命是命,弱者的命是不是根本就无关紧要?”时莺逼问道。 她在这个问题上不依不饶,有些莫名其妙,沉越霖不解:“你今天怎么了?” 时莺却突然话锋一转,盯着他问:“你这辈子,有没有觉得愧对过谁?” 两人对视,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满是执着与认真,仿佛他的答案对她来说很重要。 沉越霖沉默良久,终究答道:“没有。” 他连强占时莺都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事,这辈子怎么可能有让他觉得亏欠愧对的人。 沉越霖抬手感受了一下时莺额头的温度,也没发烧啊,孕妇都这么爱胡思乱想的么? 他拿起遥控器,换了个胎教的节目,说道:“看这个吧,对宝宝好。” 时莺没有再说什么,终于是安静下来。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沉越霖这些,他的态度,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她又何必一再替他找补呢。 事情已经发生并且过去了。再问这些也没有意义了,反而还会引起他的疑心。 她抚上小腹,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像是暗自下定了某种决心。 第六十五章欲念起 p o18ar.co m 春节前一周,沉越霖与时莺一起回了锦苑。当然,这是时莺提议的,年底了,想家也挺正常,沉越霖知道她这段时间多愁善感了些,便也依着她。 回锦苑的这几天,吴姨连着几次看见时莺从沉越霖的书房里出来,不禁觉得奇怪,时莺平时就是看书,也很少去沉越霖的书房,毕竟她有自己的书房。 要说去找人,白天沉越霖也不在里面,她是进去做什么呢。 时莺被当场撞见时,表情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只说自己是在找丢失的首饰,她知道沉越霖一向不喜欢别人进他书房,怕惹他生气,恳求吴姨不要对他说这件事。 吴姨是什么样的人,当然知道时莺在撒谎,不过也没戳穿,时莺是她看着长大的,就是有调皮闯祸的时候,替她遮掩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既然她希望自己保密,吴姨也不会在沉越霖面前多嘴。 时莺回到自己的房间,有些挫败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那些东西,会不会根本就不在锦苑?她已经找了这么多天了,根本没有任何收获。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om porn8.com 以沉越霖的个性,到底会藏在哪呢? ———— 盛恒放了年假后,沉越霖便也渐渐清闲下来。 周末,他拉着时莺一起去商场购买过年用品,这些东西往年都是吴姨买的,今年沉越霖不知为何心血来潮决定亲自操办。 其实年货也没什么其他的东西,零食瓜果、礼品礼盒都是早就定制好的,春节也是回沉宅过年,食材之类的根本不需要他们来买,只需要买些窗花对联之类的装饰用品就行。 推着购物车路过母婴区的时候,沉越霖停下了脚步。 本是来买年货的,他却看上了一堆婴儿用的东西,什么衣服玩具,奶瓶奶嘴的,看到什么便买什么。 比起沉越霖的积极,时莺对这些婴儿用品的兴趣显得冷淡多了。 “还不到叁个月,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买这些会不会太早了些?”时莺不解地问。 不光是这些,她回锦苑才知道,家里的婴儿房也早早便开始准备了,什么玩具区、学习区、婴儿床、婴儿车,甚至按照男女样式都备了两份。 沉越霖拿着一包纸尿裤正在仔细看成分,眼都没抬,不以为然道,“早么?用得着就行了。” 超市的营销员难得看见如此大手笔的顾客,全程笑得合不拢嘴,恨不得把店内所有类型母婴用品都推销给沉越霖。 他倒也不反感,全都让包起来,要不是时莺拦着,差点就连亲子装都买了。 晚上回到家,时莺难得主动去厨房帮忙,她在迎月湾闲着无聊的时候,自己跟着菜谱学了几道菜。 不说色香味俱全,起码看着倒是挺像那么回事儿,沉越霖倒也捧场,一言不发将她做的菜给吃完了。 只是饭后,他将时莺抱在腿上时,把玩着她细嫩的小手说道:“你这双手,用来画画写字最好,不大适合为君做羹汤。” 时莺自是听出他是什么意思,不悦地抽回自己的手,白了他一眼道:“谁给你做羹汤了,嫌难吃你下回自己做。” 沉越霖低笑了一声,俯身将她圈在怀里轻啄,一边亲一边哑声道:“不用等到下回,现在就可以做……” 时莺没听大懂,问:“你不是饱了吗?做什么?……”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邪笑着道:“饱暖思淫欲,你不知道吗?”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埋头在她颈间贪婪地啃噬,大手隔着衣物逐渐游移到女孩胸前揉捏着。 今天不知怎么了,晚饭后便觉得身体躁得厉害,看见时莺就忍不住想亲近她, 沉越霖觉得自己应该是素太久导致的,毕竟自她怀孕以来就没怎么开过荤。 时莺也被他撩拨得脸颊发热,她不安地扭动了下身子,臀部下方那根硬物抵得她难受得紧。 沉越霖却故意按住她不让她动,搁着布料顶在她腿心研磨。 他一路向上寻到了女孩的唇,灼热舌头抵了进来,与她湿软的小舌纠缠,强势地席卷着她的气息。 室内的气温逐渐升腾,空气中都是唇齿碰撞的吮吸声,时莺被他吻得全身发麻,渐渐忘了抵抗,她环住他的脖子,气喘吁吁地说道:“你……先去洗澡。” 第六十六章孕期play2.0(h) 她难得这么顺从,落在沉越霖耳中,只当她是在盛情邀约。 男人将她调整成跨坐的姿势,捧着她的臀起身,额头与她相抵,哑声道:“一起洗?” “我是让你去冲个冷水澡。”时莺没好气道。 沉越霖眸中的光黯淡下来,稍稍找回了些理智。不过还是将时莺抱上了楼,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 去浴室前,他狠咬了下女孩被吻得嫣红的唇,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道:“你最好能永远仰仗着肚子里有这个小的。” 等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时莺才下床拉开衣柜寻找着什么,这是沉越霖的房间,虽然这几天趁着他不在已经找过几回,但时莺总觉得或许还有什么地方被她落下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房间里的各个角落都翻了一遍,尽量做到不露痕迹。 正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便听到传来一阵似有若无的男人压抑的粗喘声,时莺下意识往浴室的方向看去。 只见不远处的那扇雾面玻璃门后,隐约倒映着一具雄壮强健的身躯,一只大掌正对着她的方向清晰地撑在玻璃上,再往下看,能隐约看到男人胯间其上下撸动的动作。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喘息声也越来越大,似乎是故意叫给她听的一般,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门,都能感受到里面蓬勃高涨的淫靡情欲。 时莺听得面红耳赤,再也待不下去,合上抽屉便离开了卧室。 沉越霖足足冲了快四十分钟,出来后只在腰间裹了条浴巾。 见卧室里没人,想也没想,就朝时莺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女孩似是才换好睡衣,手里还拿着未来得及穿的白色内裤,一双澄澈的鹿子眼惊慌地看向他。 她也是刚洗完澡出来,身上还氤氲着水汽,几缕湿透的青丝紧贴着修长白皙的脖颈,香肩尽露,再往下是若隐若现的酥胸。 时莺今天穿的是杏色的丝绸吊带睡裙,衬得肌肤莹白如雪,轻薄服帖的布料更显其玲珑有致的小巧身形。明明该遮的地方遮了,却仍然勾得人心神荡漾,叫人挪不开眼。 男人喉咙上下滚动,刚刚被压下去的欲火又重新升腾起来。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晚这丫头美得动人心魄,浑身都透着股诱惑劲儿。 “你……”时莺看到他裸露着上半身便闯入了自己房间,顿时又惊又羞,连话都说不出来。 沉越霖却似是着了魔,双目猩红地盯着她,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时莺后退着,被他结实的臂膀圈禁在衣柜旁边的储物架前。看他这架势,时莺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任命地闭上了双眼。 “宝贝儿,放心,我会很轻。”男人含住女孩小巧的耳垂,从喉咙里逼出粗哑的声音,带着女孩的手解开了腰间的浴巾。 白色的浴巾滑落在地,被无情踢开,此时面前的男人已是赤身裸体,一身遒劲有力的肌肉崩得紧实,极为凶悍矫健。与身下颤颤巍巍的纤细身躯形成鲜明对比。 女孩被掐住下巴吻得神魂颠倒,全身仿佛有电流经过,酥麻不已,若不是身后有壁橱抵挡,身体早已无力支撑,男人的大手从蕾丝边的裙角滑入,将那两瓣圆润的臀瓣揉捏得发红。 接着又捧着嫩臀往自己挺翘的肉茎上按,高度不够便让她崩起足尖,踩着自己脚背往上够。 那两颗柔软的娇乳隔着布料在他胸前蹭来蹭去,男人被撩得受不了,掀起那层薄薄的布料,从她的裙摆里钻了进去狠狠含住奶尖,吮吸嘬弄了起来。 他像一头饥渴难耐的野兽,空气中全是他舔舐含嘬的声音。 沉越霖下口没轻没重的,女孩难耐地从口中溢出细微的呻吟,她双手无力地搭在男人结实的臂膀上,任由他在胸前行凶作恶。 要是以往,这时候的时莺早该推搡着他让他收敛一些,但今天的她格外宽纵,除了一件轻薄的睡裙,身下空空荡荡内里什么都没穿,一举一动都在不经意间诱导着男人更加急促凶猛。 直到将那两粒殷红小点舔舐得挺立凸起,男人才从女孩胸前退出。他死死盯着她美丽的面容,一面贪婪地审视,一面发出粗重的喘息声,身下硬得快要裂开,额角的青筋已然暴起。 理智与欲望在脑海中交锋,他极力隐忍着什么,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被蓬勃的欲念占据上风。 时莺感受到自己的一条腿被抬起,腿心处抵着粗壮的坚硬,耳边传来他极其难耐的低沉嗓音,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可以吗?” 然而还未等女孩回应,那根利刃便破开花穴挤了进去。 第六十六章孕期被操到昏迷h 层层迭迭的媚肉收绞,男人才只进入一个龟头,便被箍得头皮发麻,紫黑色的巨根硬得发烫,上面蜿蜒起伏盘布狰狞的经络,一寸一寸极慢地往里挺进,蛮横地撑开与之并不匹配的蜜穴。 腿心处的穴口被撑得充血发红,时莺死咬牙关,疼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纤细的柳腰被男人的大掌掐住,动不了分毫。 “啊哈~爸爸……别”一个强势而凶猛的撞击,直惊得女孩心头一跳,她娇媚地惊呼,落在男人的耳中,却成了最强劲的催情药,插在甬道的肉茎立马胀得更大。 女孩整个人被雄巨的炮身贯穿,交合处嵌入得严丝合缝,感观无限放大,似乎能清楚地感受身体里那根异物的脉搏跳动。 沉越霖残存的理智被一点点侵蚀,全身的赤裸的肌肉变得赤红,大手几乎要将女孩盈盈一握的腰肢掐断。 他咬紧后槽牙,浑身散发着可怖地侵略气息,此时已经全然忘记了身下女孩肚子里还孕育着他的骨肉,明明还未到叁个月,根本不能承受如此剧烈的性事。 时莺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伸手去够男人的脖颈,嫩生生的胳膊环了上去,在男人耳边轻呼出痒绵绵的热气,如勾人精血的鬼魅娇媚低吟道:“轻点嘛,爸爸。” 只一个瞬间便激得男人肉茎爆涨,全身血液倒流。 私处被肉棍凶猛挺击全根而入,女孩一声闷哼,强忍下不适,甚至控制甬道里的软肉将里面的异物绞得更紧。 “嘶~夹这么紧,操死你好不好……”沉越霖仰起头,塞在女孩身体里的孽根被绞得又疼又爽,紧臀崩紧,恨不得直接干进子宫。 他像是一头被欲望裹挟侵袭的莽兽,满脑子都是下流的淫邪想法,身体里暴虐的血液蓬勃,叫嚣着要狠狠摧残蹂躏面前的美好。 他甚至想,如果她是他亲生女儿就好了,他要用身下这根创造孕育出她的性器,狠狠再插进她的体内,射出他们彼此血脉相连的精子,死死地扎根于她的子宫,叫她此生都难逃手心。 剧烈的撞击接踵而至,时莺单腿站立,被干得几乎快站不住身子,娇弱的背部被坚硬的柜架磨得生疼,上面摆满的玩具与工艺品摇摇晃晃,一个精致的八音盒在时莺挣扎中被打落在地。 清脆的声音吸引了女孩的视线,她记得,这是10岁时沉越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也是她梦寐以求了很久的限量版八音盒,全球只有18件。 只要拧动发条,充满少女心的精致芭蕾舞者便会缓慢升起,站在樱花状的粉色舞台随着音乐上下起伏轻盈旋转,虽然造型极简,却梦幻至极。 她不知自己此时为何还能想起这些…… 快了,快了,一切就快结束了。 时莺这样安慰自己。 男人微微蹲下身子,胳膊穿过女孩另一只腿弯,无需费力,便将她轻盈的身子抱了起来,他最爱这种入得极深的姿势。 此时时莺全身失重,双手只能紧紧环住他的肩颈,像一株依附在男人身上的菟丝花,被巅弄地摇摇欲坠。 沉越霖将她软嫩的臀死死得往胯下那根茎身上按,劲腰转着圈照着里面熟知的敏感点挺动,他一边走一边抱着女孩狠操,空气中传来黏唧唧地搅弄声。 女孩面色潮红,脑中一片白光闪过,被刺激地哆嗦不已,夹在男人腰腹的嫩腿微微颤抖,控制不住地痉挛着达到高潮,一股热流浇在男人深入蜜穴的阴茎上,从交合处喷涌而出,滴滴答答顺着肌肉紧实的大腿往下流,很快在地上形成一滩湿液。 时莺红唇微张,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以往这个时候她已经浑身失了力,今晚的她格外能撑,尽管小腹已经传来不适,她却仍然抱紧男人,将自己送入深渊。 沉越霖沉迷在滔天的情欲中,浑身似乎有泄不完的精力,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失常,只觉得怎么操她都不够,根本无法满足。 “啪啪啪~”房间里回荡着频率极快的肉体拍打声,混合着男人急促的粗喘以及女人细弱的呻吟,淫靡异常。 “啊哈……不行……不能再来了……”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换了多少姿势,时莺感觉自己被按跪下去,头埋在被子里,像母兽一样抬起屁股,承受一下一下的抽插奸淫。 她一身雪白的肌肤遍布红痕,鬓角颈边被汗湿的青丝粘黏,整个人湿淋淋的,像是经历了一场酷刑,神态迷离,几乎失了神智,只靠着本能沙哑地求饶。 第六十七章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沉越霖最后抽出性器时,才看到女孩的被撑到合不拢的穴口有血迹混合着乱七八糟的精液汁水一道流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儿,看着床上那具已经陷入昏迷的破财身躯,他才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理智开始回笼,铺天盖地的恐慌瞬间笼罩住他。 床单上鲜红的颜色刺目无比,男人眼皮直跳,心脏几乎骤停…… 吴姨是半夜被叫醒的,她睡眼朦胧忙起身披上衣服,走到客厅便看见沉越霖抱着时莺急匆匆地往外走。 他的步伐快得几乎是在奔跑,身上的斑斑血迹触目惊心,吴姨顿时清醒了大半,明白这是出事儿了。 医院 时莺缓缓睁开眼,鼻尖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神情恍惚,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哪。 指尖只是轻轻一动,便惊醒了守在她病床一侧的男人。 沉越霖见她转醒,疲惫的脸上有抑制不住的激动与惊喜,他小心翼翼,连声音都在颤抖:“莺莺,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有预想中的暴跳如雷,也没有兴师问罪,时莺心里隐约松了一口气,却又担心是不是计划出了什么差错。 她张了张口,只觉得喉咙干涩地厉害,沉越霖心领神会,替她端来一杯清水,体贴入微地喂给她喝。 “我这是怎么了?”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问,声音嘶哑。 沉越霖的心脏像是被攥紧,一阵钝痛袭来,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时莺的问题,良久才轻轻对时莺说道:“对不起……” 从他自责的神情中,时莺足以窥探事情的成败。 “孩子是不是?……”她装作痛心疾首地问道,泪水不受控制却正合时宜地涌出。 “莺莺……对不起……对不起”他的眼睛血丝遍布,面上是难掩的颓然与愧疚。他将一切罪责揽下,在时莺面前为自己的禽兽行径痛彻心扉。 鲜少见到他如此消沉无措的模样,时莺的心里像是压了一块重石,明明都在意料之中,明明也是她追求的结果,可为什么却没有半分轻松解脱的感觉。 “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一定会的。”沉越霖握住时莺的小手,放在唇边满是疼惜地吻着。 不会的,不可能再有了。 女孩静默着,一行清泪划过脸颊。纵然她对这个孩子从未有过期待,但还是会感到悲从心中来,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甚至称得上残忍…… ?病房内被一种压抑的平静包围,气氛沉寂,谁也没有说话。 “我想吃河清记的蝴蝶酥了。”良久,空气中响起时莺低缓而微弱的声音。 沉越霖知道,她这是不想见他的意思,他抬起眼,温柔地注视着时莺,心中纵然千言万语,却只能化为轻轻的一声叹息。 “好,我去买,你好好休息。”沉越霖替她掖了掖被子,俯身,轻柔地吻了时莺的额头,然后拿上车钥匙,离开了病房。 下午的时候,吴姨带着熬好的五红汤来看望时莺。 “沉先生说你醒了,这红枣桂圆五红汤我炖了一上午,清淡又补气,刚刚出锅,趁热喝点。”吴姨边说边将汤吹凉,试好温度后才端到时莺面前。 时莺刚刚小产身体虚弱,气血不足,此时最是需要一些补气血的食物调理身子。 “谢谢吴姨。”时莺看着热气腾腾的汤,鼻尖微微有些泛酸。这样温暖的汤,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喝到了。 吴姨却不知时莺的心思,在病床一侧坐下后,只酒蛱煲估锬且荒蛔攀倒蝗萌诵木馓摹� 她想不通,沉越霖一向行事稳重,就是再急色重欲也不会难以自持到这种地步,哪有怀了孕还不收敛的。 “莺莺啊,你虽然年纪小,自己的身体,自己要注重,有些事,千万不要胡来……”吴姨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劝道。 以她对二人的了解,其实不难猜出其中猫腻。 自时莺怀孕以来,沉越霖有多期待这个孩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就是他一时糊涂昏了头,时莺却是个清醒的,昨晚那件事,若是时莺有意阻止,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吴姨是知道时莺其实并不想怀孕的,也知道沉越霖纵然也有不对的地方,但用这种方式流掉孩子,还是太过极端了,简直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时莺低头,睫毛轻轻颤抖,心中苦涩难以言说,她自然知道吴姨的用心良苦,只是有些事,她没法解释。 “吴姨……你有见过,这个世上,什么是沉越霖最为珍贵和重要的东西吗?”时莺转移话题,淡淡地问道。 她本想直接问吴姨知不知道那些东西在哪,毕竟她找了这么多天,始终想不通沉越霖会把东西放在何处。 到底还是怕牵连吴姨,只敢委婉地旁敲侧击,看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线索。 吴姨一时语塞,她不明白为何时莺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思索良久,还是说出心底的看法:“沉先生心机深沉,为人凉薄阴狠,这世上少有他能上心的人或事,要说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恐怕只有莺莺你了。” “我?……”时莺有些意外,她神情微怔,轻笑道:“是么……” 她知道吴姨不会骗她,只是这个答案对她来说,似乎并无用处。时莺没再接着问下去,看向窗外的目光逐渐迷茫…… 第六十八章离开的计划 时莺是两天后出院的,离除夕只剩下一天,这几天已经逐渐有过年欢庆的气氛,大街小巷都是人,红红火火的,分外热闹。 搁以往,这个时候也是沉越霖和时莺回沉宅过年的日子,可她才刚刚小产,本就身体虚弱,不仅不宜出门,回了老宅也容易让人起疑。 她这些年在沉家本就无关紧要,回去与否也无人在意。 而沉越霖,一开始是准备留在锦苑陪时莺的,毕竟阖家团圆的日子,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过节,未免也太凄惨可怜了。 只是沉家过年有祭祖的习俗,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他作为正房的儿子,这么重要的仪式不来参加,只会落人口舌。 沉越霖只得让时莺在家乖乖等他,所幸离D市也不是太远,算起来顶多一日,他便可以赶回来。 这应该是十几年来唯一一个,两人没法一起过节的新年。 除夕当日,临走前,沉越霖看向二楼时莺房间的窗户,神情复杂。 时莺直到看到沉越霖的车驶离了锦苑,才算松了一口气。她连忙下床拿到Leung给她的那部手机,点开短信页面发送消息。 趁着还没有收到回应的间断,她准备再在锦苑找几遍,若是真没有收获,也只能作罢了。 走出自己房间的一刻,她突然脚步一顿,缓缓转头看向壁橱,那天掉落在地的八音盒此时已经重新放回原位。 她莫名想起几天前吴姨的话。 “他心里最重要的,恐怕只有莺莺你了。” 脑中一个灵光闪过,她鬼使神差地朝着壁橱走去。 这上面放的都是对她来说意义非凡的礼物藏品和手办摆件。 她一件一件拿起来寻找翻看,最终,在那个粉色芭蕾舞者八音盒的底座摸到了一个凹槽,这个设计极为隐秘,不仔细查看根本发现不了。 轻轻扣开后,里面是极其复杂的机关,时莺又拿来螺丝刀,小心翼翼地层层拆开,最后她从里拿出一个小巧的u盘。 时莺拿起u盘,放在眼前仔细审视着,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她找了这么多天,唯独没想过东西会放在她的房间里。 一刻也不敢耽误,时莺将u盘插在电脑里,屏幕弹出提示,需要密码才能打开。 时莺的心一下降到极点,这种加密的资料,估计肯定有次数限制,要是输错了密码,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她想试一下沉越霖的生日,手指即将按到键盘时,却顿了一下,临时改为自己的生日,她极其紧张,连敲字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时间仿佛都放缓了数倍,空气中连细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到,最后一个数字输入,弹出页面“密码正确”。 时莺激动之余更是惊讶不已,这么简单吗? 一切顺利地似乎有些过头了。 她难压心头的喜悦,可是想到沉越霖将她的生日设为密码时,却又涌起一阵奇怪的感觉。 最重要的人是她,最重要的东西放在她这里,连密码都是她的生日。 而她却…… 为什么会有一种负罪感,时莺不理解。她闭上眼睛,把沉越霖以前伤害她和她的亲人的事重新回忆了一遍,冷了冷心肠。 终于是平静下来,她接着打开里面的文件,一个一个翻阅着。 如她所料,里面全是沉家和盛恒这么多年见不得光的账本和机密资料。 其中涉及的不法交易数不胜数,她倒吸一口凉气,这些东西要是被爆出去,不光是沉越霖,整个沉家怕是都会被连根拔起。 时莺的心狂跳起来,她无法相信,如此重要的东西,竟然还真被她给找出来了。 时间回到那日茶楼,送走叶书琼后,时莺临走前与Leung的对话。 “你是真心想离开沉越霖的吗?” “难到你觉得我说的是假话?” Leung:“不,我只是觉得太难了,以他的势力。你离开后,想找到你根本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如今你有了亲人,顾虑与牵绊只会更多。怎么可能轻易从他手中逃走。” 时莺陷入沉默,Leung说的不无道理,这也正是她担忧的,上一次她逃跑,只一个星期就被捉了回来。 这次,恐怕只会更艰难,她甚至连一丝头绪都没有。 第六十九章威慑博弈 Leung不急不慢道:“你看过《叁体》么?里面有一个情节,叫黑暗森林威慑,讲的是远在外星的叁体人在发现地球的存在后,准备掠夺这颗美丽且适宜生存的星球,由于叁体人掌握的科技远超地球的人类,这对于渺小如虫子的人类文明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家园被毁之际,身为救世主的主角悟出宇宙中的黑暗森林理论,即宇宙就像一片黑暗森林,每个文明都是带枪的猎人,由于不知道其他文明对自己是否存在敌意与威胁,最好的自保就是一旦发现其他文明就“开枪”消灭之。 而所谓的黑暗森林威慑就是基于此项法则,主角对叁体世界说话,称之已经掌握了叁体在宇宙的坐标,一旦叁体有侵略地球的意向,就向整个宇宙广播叁体的位置,大家都同归于尽。 这就是威慑博弈学。” 时莺听着他说的故事,微微沉思,Leung这是提醒她去找到能威慑沉越霖的东西。可这个世上,真的有这样东西么? Leung补充道:“沉越霖的背后是整个沉家,而沉家在境外的黑色产业当时全都交由沉越霖打理,虽然如今已经成功洗白,但沉越霖手上,绝对有沉家至关重要的把柄。你只要拿到这些东西,就等于掌握住了他的命脉。” “……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时莺勾起一抹自嘲的淡笑,听着不觉有些太过天方夜谭,她身单力薄,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养女,哪有那个本事去动沉越霖的命脉。 Leung:“沉越霖生性多疑,行事谨慎,这么多年,也只有你一个人能近得了他的身,换句话说,他只有对你才从不设防,这件事如果连你都做不到的话,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了。” “可是……我……”时莺欲言又止,先不说这些东西她如何去找。自始至终她只是想要平静的生活,从未想过与沉越霖,甚至整个沉家为敌。 “我知道你念及他的养育之恩,并不至于恨到想将他置于死地的地步,所以才向你提出这个办法。你只需拿到这些东西,做到能让他对你有所忌惮即可。他不会舍得动你,激你对他也没好处,届时你可以离开,而他除了失去你更没其他损失。 不过重要的是你一定要足够狠心,让他相信你是能做出来这些事的。至于用什么让他相信,我想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 Leung知道时莺是聪明人,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最好的工具,况且她自己本身也不愿生下沉越霖的孩子,能发挥最大的用处,也算是一举两得。 这招棋太过惊险,牵扯的不止是她和沉越霖两个人,而是整个沉家上下的危亡,简直疯狂至极。 可貌似也是最一劳永逸的办法。 老实说,听起来确实具有足够的诱惑力,连时莺都忍不住思考其可行性。“你让我考虑考虑。” Leung只是微微一笑,明白她既然这样说,便是已经动心,接受这个办法也只是时间问题。 思绪回到现实 时莺翻看着电脑里的文件,有一页格外特别,内容不是关于沉家,上面记录的是梁氏拓维科技公司的各种黑底资料,时莺隐约想起,这家公司好像是曾经和盛恒竞争极为激烈的同类型互联网公司,不过后来因为被曝光洗钱和各种涉黑犯罪后就破产了。 她还记得这梁家当时在D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新贵家族,被曝光后入狱的入狱,自杀的自杀,基本全都没好下场,挺让人唏嘘的。 时莺想了一会觉得自己有些走神了,没有时间在意这些。点动鼠标将文件一点点上传至云端。 Leung给了她一个感应手环,可以发挥传播信息的作用,只要她按动侧边按钮,所有的证据都会被立马同步到各大网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似乎过得极为漫长,她心跳如鼓,只盼着数据传输能快一点。 等时莺将一切都解决完后,已经是临近傍晚,她的额头冒出一层细汗,外面时不时传来鞭炮以及烟花盛放的声音,热闹非凡。 年夜饭是吴姨做的,本来她可以回去与家人团聚的,一方面她自己不放心时莺,一方面也是沉越霖的要求,让她专门留了下来照顾时莺。 尽管只有她们两人,吴姨也做了满桌子的菜,丰盛至极。时莺见吃不完,便叫了外面沉越霖的几个保镖一起过来吃。 保镖们本来还推辞,禁不住时莺盛情邀请,还是坐了下来。 几个身份各异的人莫名凑了一桌,倒也过了一个奇怪却普通的新年。 (ps:加更奉上,此处致敬一下叁体,我最爱的科幻文,超级好看。) 第七十章你的心当真够狠 he hu an 2.co m 晚8点,老宅这边,沉越霖正陪着一众亲戚推杯换盏,直到有下属匆匆赶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他的一张俊脸才彻底黑了下去。 他站起身,朝着众人微微一颔首。“抱歉,失陪一下。” 正准备转身离去,坐在主位的沉乘安沉声喝道:“站住!”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带着浓重的不悦,整个饭桌都几乎安静了下来。 “你要去哪?” 沉越霖身形微顿,“有些急事去处理,处理完了就回来。” 沉乘安摆出父亲的威严,语气强硬:“这么晚了能有什么急事?哪有年夜饭吃到一半就要走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沉家?还有没有规矩可言?”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du1.com 沉越霖充耳不闻没作停留,连句解释的话都懒得说,拿起凳子上的外套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沉乘安脸面被拂,看着他毅然离去的背影,怒气拍桌痛斥:“孽障!孽障!!简直无法无天!” 不怪沉乘安气成这样,他作为旧式家族的掌权者,平素最是重视规矩方圆,沉越霖今年除夕当日才回来已经是迟到了,祭祖时也心不在焉,现在又公然离席目无尊长,无疑是在挑战沉乘安的底线。 饭桌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僵硬,一旁的祝从玉连忙替沉越霖解释。“你消消气,阿霖你是知道的,工作方面向来负责,往年又不是没有过,到了年底都歇不下来,肯定是真的有什么急事才会这样的。” 沉韵跟着附和道:“是啊,爸,二哥他一直都很尊敬您,今天肯定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您别气了。” “尊敬?!哼!他有个屁的尊敬!”到底是最疼爱的女儿出面,沉乘安的脸色才稍稍缓和几分,但仍然气得不轻,重重哼了一声。 …… 沉越霖出了沉宅,声音带着透骨的寒意:“怎么跑出去的?” “锦苑那几个饭桶,沉小姐请他们吃了顿年夜饭便放松了紧惕,只是放个烟花的功夫就让小姐找到机会溜了。” “年夜饭?放烟花?”沉越霖微眯了眯眼,语气不善。 下属咽了下口水,心道沉先生还真是会抓重点,接着汇报:“是沉小姐要求的,她说这个年过得有点太冷清了,便让锦苑的人一起吃了年夜饭,还顺道放了烟花。” 沉越霖面色愈发阴沉。 临市外环一处僻静的高架桥,时莺所坐的出租车被好几辆黑色汽车给拦了下来。 场面夸张地跟演电视剧一样,前面开车的司机哪见过这个阵仗,他扭头不安地对后座的时莺说道:“姑娘,这大过年的怎么会这么多车追你?要不要帮你报警?” 然而,还没等到时莺回应,外面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就将他给拽了出去。 时莺坐在里面一动不动,她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决定开门下车。 四周都是沉越霖的人,他也没上前,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时莺从车上下来。 远处夜空的烟花绚烂,高架桥上的气氛一片死寂。 两人就这么隔空对视了许久,直到沉越霖开口:“猫捉老鼠的把戏很好玩?” 时莺淡淡回答:“不好玩。” 沉越霖伸手,身侧的属下将一个药瓶递给他。 沉越霖将其扔到时莺脚下,问:“眼熟么?” 时莺低头看了眼,抿唇不做回答。 沉越霖一步一步向她靠近,看向她的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为了逃跑,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不要,特地选在临近春节的时候,给我下药,用这种残忍的方式让自己流产,沉时莺,你的心当真够狠!” 让一个父亲,亲手杀掉自己期待已久的亲生骨肉,这一招怎么不算狠呢。 自时莺流产后,他便察觉到不对劲了,联想起来,那晚她心血来潮做的饭,意图不要太明显。他一直不肯去查证,也不想知道查证的结果,他宁愿将一切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也不想去怀疑她。 或许说,他只是不想从他们相爱的假象中清醒过来。 他给她机会,也给她时间,可惜,她心里从未有过他。 第七十一章够狠!够绝! 高架上冷风阵阵,刮在脸上刺骨地疼,时莺发丝被吹乱,她定定地看着沉越霖,丝毫没有露出一丝不忍与愧色,甚至冷静地可怕:“我没有你心狠,你算计我的亲生父亲,我算计你的孩子,礼尚往来罢了。” 【礼尚往来】、【你的孩子】她承认地如此云淡风轻,仿佛在失去的不是她自己的孩子,而是与她无关的物品。 她对这个孩子从来没有一丝感情,从头至尾,都是他一个人一厢情愿。 沉越霖看着时莺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眸,“你知道身世的事了?” “是,我知道。”时莺的声音很平静,几乎听不出波动的情绪。“所以我必须离开你。” 沉越霖自嘲地勾起唇角,“行,你可真是大孝女,我他妈养了你十几年!都不及你那未曾蒙面的血缘亲情半分……” 心口像是被尖刀绞过,钝痛不已。冷风呼啸,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十几年,他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爱守护了十几年,这十几年,他满心满眼都是她,为她殚精竭虑,为她安排好一切,给她最优渥的环境,让她过着养尊处优的千金生活,从未让过她吃过一丝苦。 到头来,终究比不上她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亲生父亲。她的心,比石头还硬,比冰川还难以捂热。 时莺微微垂下眼眸,神情却依旧平淡:“欠你的恩情,我早已经还清,你亲自拿去的,不是么?” 沉越霖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讥讽道:“还清?这十几年来我在你身上投入的金钱与资源,是你张开腿跟我睡几天就能还清的吗?当自己是天仙?” 周围都是他的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沉越霖的话极为刻薄难听。 时莺脸色白了几分,冷声道:“没人逼你对我投入这些,你也大可以不必领养我。” “养你还不如养条狗,狗养熟了还会冲我摇尾巴。”哪像她,对他从未有过半分真情,雪地里的雪人,是讨好他演的一出戏,亲手为他做的饭,也是能顺利流掉孩子的手段。 她所有的温柔与乖顺,都是用来迷惑他的假象。只因为什么狗屁血缘,她就可以不顾一切的从他身边逃走。 “如果有的选,我更希望从未认过你这样的人当爸爸。”往日的屈辱,她从未忘记过,他之所以养她,只是用来满足他变态的兽欲,他根本不配当父亲。 沉越霖一步一步逼近她,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邪肆地说道:“你也知道你没得选?再不愿,户口本上我还是你的爸爸,我不仅是你爸爸,还是你男人,怎么,想逃?你觉得你逃得掉吗?” 时莺奋力推开他,满脸厌恶,似乎是忍到极点,她从口袋里掏出u盘,拿给他看:“你以为我那么蠢?还会像上次那样任你宰割?我劝你最好放我走,不然,整个沉家以及盛恒都会毁在你手上。” 沉越霖见到u盘,脸色有一丝微变,问:“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难怪,难怪今天的她和上一次完全不一样,有了底气,整个人都变了,不软弱不求饶,变得如此硬气,一丝害怕的情绪都不曾有。 时莺神态自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下次记得不要放在我的房间。” 他伸手要去拿,时莺也不在意,甚至连躲都没躲,任由他抢到手,随后淡定地说道:“我既然能拿出来给你看,肯定早就备份了不少,你现在就算拿回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沉越霖微微眯起双眸,“你认为就凭这个,能威胁到我?” “你大可以试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面的东西,足以让你和沉家的人,吃几十年牢饭了。” 沉越霖的脸色变得难看,他眼中隐隐有怒火,不解地问道:“你就这么恨我,为了从我身边逃走,不惜做到这种地步?” 她是他从小养大的,这么多年,他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掏给她,结果她就是这么报答他的。她就真的恨他至此么? 不仅视他为仇敌,给他下药流掉他的至亲骨肉,现在甚至拿他至关重要的把柄威胁他。 “没办法,是你逼我的。只要你能放我走,并且从今往后再也不来纠缠我,我保证,这里面的东西,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沉越霖咬紧后槽牙,一把拽过她,将她推在高架桥的栏杆处,掐住她的脖子往下按,面容狰狞:“有没有想过拿到这个东西的危险性,要挟我?你哪来的胆子?你就不怕我弄死你?” 他的脸上浮现噬血的笑容,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浑身都充满戾气与危险,轻声说着残忍的话:“哦,对了,还有你那些朋友亲人,叶家裴家,信不信?我随时都可以宰了他们,让他们在这个世上彻底消失。” 时莺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小脸迅速涨红,她挣扎着掰住沉越霖的手腕,亮出手环,艰难地挤出声音:“好啊……那我们就同归于尽……连同整个沉家都一起陪葬,挺好的。” 沉越霖眸底一片猩红,连手都在颤抖,看着她的脸由白转红,又逐渐变得青紫,直到注意到她即将按下的手环,这才猛然松手。 时莺身子伏在栏杆处,被掐得眼泪都流出来,她大口地呼吸,冷风灌进肺里,胸口传来阵阵疼痛,她捂住脖子咳嗽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稍稍缓和下来,嘶哑着声音说道:“忘了告诉你,u盘里的东西我已经全部上传到云端,这手环连接了我的脉搏,一旦我失去生命体征,云端会将里面所有的东西发送至各大网络。你刚才,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喜提牢狱之灾了。” 她的绝情让沉越霖怒极反笑,他不禁为她的胆识鼓掌:“好!很好!不愧是我沉越霖养大的,够狠!够绝!” “所以……可以放我走了么?” 第七十二章新的生活 sa ny eshu wu.v ip “放!怎么不放,你都有这能耐了,当然放你走。”沉越霖起开身子,让给她一条路。 这辈子,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在他头上如此叫嚣,小丫头片子,也就仗着在他心里有点份量,要是换别人,早不知死八百回了。 时莺踉跄着起身,心底默默松了一口气,毅然准备离开。 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沉越霖突然阴冷地开口:“你就这么确定,离开我的生活,会过得安稳无忧吗?” 和她朝夕相处这么多年,沉越霖自是最了解她不过,她太年轻,心思简单又天真得可以,以为外面的世界自由精彩,以为离了他自有一番广阔的天地,殊不知光是最简单的柴米油盐都能消磨掉人的一生。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nvrenshu.com 尚且不谈她当了这么多年大小姐如何适应普通人的生活。就是她手里握着的这些东西,但凡被有心人知道,她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他冷不丁的话落在时莺耳中却更像是警告与暗示,没有谁会愿意头上一直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剑,他素来手段繁多,以他的能力和权势,要是真想对付她,她根本无力招架。 时莺脊背一僵,顿了下脚步,她咬了咬唇,坚定道:“我只是想过我想要的生活。” 她知道?前路漫漫,荆棘遍布,只是她不想认输,也不能认输。 她不要在他的羽翼下,活得像只不谙世事的金丝雀,她不想成为一个提线木偶,永远接受他安排好的一切。她更不想继续当他的禁脔与玩物,一直这么不清不楚下去。 她要的是自由独立的生活,是自己可以决定人生的生活。 沉越霖看着她,女孩好看的眼睛如同深邃的湖泊,晶莹剔透,澄澈动人,纤弱的身躯在寒风中凛然玉立,像雪中的一枝梅,孤傲而坚韧。 直到这时,他才真正感觉到她似乎是真的长大了,她再也不是那个抓着他裤脚一刻也离不了他的小女孩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她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过没有他参与的人生。 他头一次生出了一种抓不住她的恐慌与悲凉,沉越霖眼底有些泛红,也没了刚才的剑拔弩张,他涩声问道:“莺莺……待在我身边,就真的让你如此难以忍受吗?” 作为父亲,他向来强势独断专行,作为男人,他居高临下不可一世。 鲜少如此姿态卑微,更何况面对的还是那个不懂感恩,将他的真心踩在地上践踏的人,他放下身段,一身的傲骨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看到这样的他,连时莺的鼻头都有些泛酸,她强忍住即将绷不住的情绪,冷冷说道:“是,待在你身边,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沉越霖如被重锤砸中心脏,再也说不出一丝言语,眼底闪烁着痛色。 时莺别开脸,不想在他眼里看到自己动容。她握紧垂在双侧的手,指甲嵌入肉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无动于衷。 “沉越霖,你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 “嘭!”绚烂的烟花在夜空绽放,流光溢彩,璀璨美丽。 万家灯火通明,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无人注意的高架上却上演着一场别离。 时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出租车上的,是的,沉越霖放她走了。 此时的她已经全然没了刚才的冷静与淡定,强撑的气势终究是泄了下去,尽管车内的空调温度适宜,她却抑制不住地浑身战栗。 说到底,她对沉越霖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活了十几年,从未敢像今天这样如此不知死活地在他头上叫嚣,就是知道沉越霖并不会真正对她怎样,也不免心有余悸。 到底是害怕还是难受,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想起最后一幕,时莺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得她喘不过气来,眼泪不自觉就流了下来,她胡乱地用手背抹去泪水,痛恨自己的不争气。 原来离开也并没有没有她想象地那样轻松,听到沉越霖说她冷血绝情,听到他的质问与不解,她虽然面无表情,内心却泛起无奈与苦涩。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与他决裂成这样,她对他,只是没有男女之情,可是十几年朝夕相处的亲情还是难以抹去的,看到他痛苦发狂,愤怒失望,她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可是她要自由,要属于自己的人生,就只能割舍掉这些。 女孩撇头装作看向窗外,无声地流着泪,已经尽量掩盖自己狼狈的样子,还是被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了,他忍不住开口问:“姑娘?你没事吧?” 实在是她雪白的脖颈上遍布的指痕过于明显,想忽视都难。 司机是觉得她肯定是受了欺负,这么年轻一姑娘,刚刚还好好的,结果遇到那群人给脖子掐成这样,眼睛也哭得通红,任谁也看出这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司机也是头一回经历这些,莫名其妙被一群车拦住,又莫名其妙被拽下去在极远的地方吹了半天的冷风,现在又莫名其妙被放回来让他载着这位年轻的女孩离开。 他懊恼不已,早知道就不贪这点车费出来跑单了,这大过年的不如在家看春晚。倒霉碰上这么一群人,跟黑社会似的,怪吓人的。 “我没事,谢谢您……”时莺哽咽着开口感谢司机的好心,声音沙哑不已。 司机大叔一听更加替她忿忿不平:“姑娘,真不行就报警吧,那群人看着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我女儿差不多大,要是在外面受了苦也不说,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心里得多难受。” “真的没事,叔叔,他们没有对我怎么样。”时莺知道司机大叔肯定是误会了,不过他能如此关心,还是让她感到一阵暖意。 时莺努力平复了下心情,开口道:“叔叔,你就送我到前面的十字路口吧。” 那是她与叶书琼约好的地点,她的母亲在那里等她。离新年的到来还剩不到一个小时,如同她的人生,即将迎来新的生活…… (ps:想了想还是把废稿和已经发过的结合了一下,看起来更情感充沛一些。莺莺其实心里是有爸爸的,她只是不会在爸爸面前展露情绪,俗称嘴硬,小孩子不听话,吃点苦头就好了。) 第七十三章再回宜城 再次回到宜城,熟悉又陌生,时莺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叶书琼带她去了叶家现在的住址,花树街的房子拆迁后他们便搬到了政府的安置房。 几年前的房子了,也是六层高的小区。叶家正好在第六楼,时莺从未爬过这么高的楼梯,到达门口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腿软不已,甚至感到一阵头晕。 “莺莺……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是不舒服吗?”进门前,叶书琼注意到时莺的异常,连忙扶住她担忧地问。 时莺缓了一会,才向叶书琼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因为刚刚小产,身子太过虚弱导致。 今晚折腾的太多了,又是从锦苑跑出去,又是吹了半天的冷风,身子能吃得消就怪了。 时莺不想表现的太过娇弱引起她怀疑,毕竟叶书琼还不知道她怀过孕的事。 “可能是即将要见到外公外婆……太紧张了吧。”不得已,时莺只得胡乱编了个蹩脚的理由。 不过她倒也没说假话,紧张是有些紧张的,她不是很能适应这种全是陌生的环境,连和叶书琼,也没有熟到一定地步,一想到以后要换一种方式生活,要接触新的圈子和亲人,她便本能地感到不安。 叶书琼无奈地笑了,安慰道:“放心,你外公外婆都是好相处的人,他们知道你今天回来认亲,一早便开始准备年夜饭,就等着你回来团聚呢……” “爸、妈,你们看,莺莺回来了。”说着,叶书琼便领着时莺进了门。 客厅里,一对年过半百的老人闻声看向门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可置信地朝她们走来。 “这……这就是莺莺?”说话的是叶父,他迫不及待拿起挂在胸口的眼镜戴上,想要看清来人的模样。 “莺莺,这是外公外婆。” 时莺有些发愣,被叶书琼提醒后才想起来叫人:“外公,外婆,你们好。” 叶母激动地握住时莺的手,眼眶湿润。“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眼里闪烁着泪花,将时莺拥在怀里,不住地感慨:“没想到我和老头子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大外孙女,还能一家人团聚……” 叶父也是赶忙拿来准备已久的红包,塞给时莺,既是给她的压岁钱,也是欢迎她回来认亲的喜钱。 “快别站着了,这大喜的日子,赶紧进来坐。”叶父招呼着他们,将他们带进客厅的饭桌前。“饭菜早就备好了,就等你们了。” 这顿团圆饭,他们等了十几年,尽管时莺已经在锦苑吃过了,还是耐不住热情,碗里全是他们夹满的菜。 …… 晚上躺在新的房间,新的床上,时莺甚至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一夜之间,她不仅有了妈妈,还有了外公外婆…… 想起二老对她的珍视与疼爱,鼻腔忍不住微微泛酸。 这么久,她一直觉得自己六亲缘薄,在沉家的时候,除了沉越霖,不会有长辈会如此在乎她,沉乘安身居高位严肃古板,向来是不会与她亲近的,祝从玉更是从没正眼瞧过她。 这种被浓浓亲情所包围的温暖,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受。 她思绪万千,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只好拿起手机,发现上面有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点开,内容是:“新年快乐!” 这个号码很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第七十四章肚子里养父的孩子 时莺记性还算可以,在脑海里搜寻一番便猛然想起来,这是Leung的号码。 她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自打上次与他在茶楼分别后,她便再也没有与他联系过。这次拿到u盘,她也没有告知他。 甚至之前他给的手机,在离开锦苑后,也被她扔掉了。 她知道这样有种过河拆桥的意味,但是莫名的,她就是不想与他有过多接触。况且报酬她也付过了,他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算结束了才对。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没给过Leung这部手机的联系方式,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越想越不安,时莺犹豫了半天,到底还是将Leung的号码给拉入了黑名单,顺带连短信也一并删了。 哪天如果能与裴央央约个时间,真得好好向她问一问这个人到底什么来路…… 年初二的晚上,叶家订了一桌酒席,邀了亲朋好友参加,毕竟失散多年的女儿回来了,一来报喜,二来顺便聚一聚,互相认识认识。 时莺本来还觉得要与陌生的亲戚打交道有些不大习惯,不过好在叶家只是普通人家,不似沉家的家族繁盛子孙兴旺。 老俩口也就叶书琼一个女儿,以前发生的事太多,又是和逃犯扯上关系,又是给叶书琼治病的,这些年与叶家往来的亲戚屈指可数。 大部分都是叶父叶母过去的同事以及下属,还有几个叶父那边的亲戚,说是一桌,真的也就只有一桌,加上时莺他们家四人,一共才十来人左右。 “是叫莺莺是吧,哎呦,和书琼年轻时长得可真是一模一样!”说话的是叶父哥哥的女儿,按辈分,时莺该叫她一声堂姨。 这位堂姨是个直爽热情的性子,一见了时莺便喜欢得不得了,话匣子收不住拉着她说个不停,又是问在哪上学,又是问有没有交男朋友的。 得知她在D大念大学,更是赞不绝口,直道叶书琼好福气,生了个优秀的女儿。 叶书琼倒是有些惭愧,“主要是收养她的那边教育得好,我们……唉,其实都没为她做过什么。” 这些天亲戚们多少都有些耳闻,知道时莺的养父母家条件优越,十分有钱,只是不禁疑惑,原先这么好的家境,时莺竟也愿意回归普通生活么? “那她回来,她养父母那边没说什么吗?以后……你们也不来往了?”堂姨问道。 和沉越霖的那些恩怨,叶家并未与其他人透露。 以她的角度,自然是不理解的,正常人都觉得,有这么好的资源,再怎么样也不该断了,而且人家给你养了十几年的孩子,怎么着都是有恩的,要是不往来,未免也太可惜了。 被这么一问,叶书琼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解释,毕竟以后该怎么办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不会替时莺做主,一切要看时莺的想法是怎样的。 “我养父还没结婚,他条件好,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的……”听着他们讨论自己的身世,时莺忍不住插了一嘴。 一来告诉他们,她没有养母,只有一个养父。 二来意思是,养父日后结婚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会在意她这个养女了,所以就算两家不来往也没什么。 一谈到沉越霖,她心口便莫名发闷,再谈到孩子,心里奇怪的感觉更甚。 这段关系乱得很,在场不会有人知道,她的肚子里,几天之前就有她养父的孩子…… 时莺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好,落入其他人的耳中,只当她是对养父有不满之处,仔细想想,也不难理解,猜测虽然条件优越,毕竟不是亲生的,估计也就外表看着光鲜亮丽,真要谈上心,怕是终归不如亲生父母。 第七十五章遇险境 时莺是在几天后约的裴央央,毕竟将近两百公里,没好意思麻烦裴央央来宜城见她,想了想,还是约在D市好一点。 “我去!你真和他分了啊!”餐厅里,裴央央惊愕的声音震耳欲聋。 手机里时莺没和她细说,裴央央还纳闷大过年的,沉越霖竟也愿意这么早就放她出来玩,没想到俩人这是已经没关系了。 “注意用词,什么叫分啊?”时莺故作白了她一眼,纠正道。 分,搞得好像她和沉越霖是男女朋友,听得她浑身难受。 “不是,他没为难你吗?你是怎么做到的?”之前跑过一回,裴央央可是记得连带着她都跟着遭了不小的殃,这次难道什么事都没有? 时莺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和她说u盘的事,毕竟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能是他腻了吧,发现我也不过如此,我一心想走,他也没拦着。”时莺叉着盘子里的食物,嘟囔道。 裴央央眯起眼睛,满脸写着不信。“不久前还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你告诉我他腻了?” 那么大个迎月湾都被沉越霖用来金屋藏娇,十几年了,他管了时莺十几年,怎么可能和她有了那层关系后,没多长时间就腻了? 时莺一时无言,也不知怎么解释。 裴央央又问:“那孩子呢?他也不在乎了?” 时莺脸色微变,迟缓地回答道:“孩子……没了。” 裴央央听完简直要把下巴惊掉,她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这孩子她记得才没几个月吧,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怎么没的?” “我流掉了。” “……姐!你真是我姐。”裴央央不得不为时莺竖起大拇指,在沉越霖眼皮子底下,能把孩子流掉,还能安然无恙离开他,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这操作,谁听了不说一声6。 时莺沉默半晌,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冷血?沉越霖养了我这么多年,我说走就走。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半点感情,说流就流……如果是你,你会像我这样吗?” 裴央央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倒是难住她了。每个人性格不一样,换做是她,估计还真做不到像时莺这么果断洒脱。 “只要你觉得对的事,就没必要因此自责。”裴央央想了想,只能这样安慰道。 说到底,时莺是个内心深处原则性很强的人,她重感情,但更看重是非对错,在她的世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没有折中可言,单纯又清高,说难听点,就是一根筋,还不大能接受这世上的阴暗面。 沉越霖要是不逼时莺,时莺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他就是喜欢时莺,也应该循序渐进,上来就强取豪夺,还是叫了这么多年的爸爸,叫时莺怎么一下子接受得了。 时莺想起这次来D市的目的,终于跳过她和沉越霖的话题,问裴央央:“对了,那个Lyon,你和他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裴央央:“他?不是替你找亲生母亲时认识的吗?当时我找的几个私家侦探中,就他看起来有些本事,所以就让你和他联系了。” 时莺微微拧眉,“所以,你和他也不算很熟吗?” 裴央央疑惑:“当然不熟,怎么了?那个Lyon有什么问题吗?” “你当时委托他什么了?” “就只是委托他帮忙找你亲生母亲啊。” “没有其他的?” “还有什么其他的?” 时莺陷入沉思,那这么说,除了找叶书琼的事,调查钟浩和沉越霖的过往纠葛,都是Lyon自作主张的行为。 只是Lyon接近她,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她反复琢磨着,Lyon……里昂…… 梁! 时莺猛然想起之前看u盘里的文件时,曾有几页就是关于梁家的。Lyon……会不会和梁家有什么关系? 可是她记得梁家没有他这号人物啊,她以前甚至连见都没见过他。 和裴央央分别后,时莺去了趟洗手间。 洗手台前,她攥着手里的手机,始终下不了决定…… 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沉越霖?或许只有他知道梁家当年的事,这个Lyon搞不好,是冲着他来的。 只是如果这个电话打了,她之前的努力,会不会就全部前功尽弃了…… 犹豫不决时,她抬头看向镜子,却突然浑身一遍,惊慌地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口鼻被身后的人捂住…… (ps:不好意思,想了想还是觉得改一下配角的名字,之前那个名字leung更多用于女性,用作男性的名字怪怪的,是我思虑不周了。lyon意思类同leon狮子,其实挺符合这个角色的。大家克服一下哦,读法其实都一样。) 第七十六章想死?我成全你! 昏暗又封闭的房间里,时莺是被一盆冰冷刺骨的凉水泼醒的。 她双手被反绑在凳子上,腰间、脚踝处也都是束缚,动弹不得。 一束刺眼的强光打过来,正对着时莺的方向,叫她几乎看不见对面人的样子。 那人黑色的身影倚坐在不远处的桌上,“咔嚓”只听得有打火机点燃的声音 他手指之间的烟头忽明忽灭,没一会儿男人吐出一口烟雾,缓缓开口道:“啧~到底还是以这种方式见面了,沉小姐。” 这声音不要太熟悉。 “你到底是谁?这是做什么?”恐惧与寒冷让她止不住地发颤,尽管已经知道情形,时莺只能强作镇定地问道。 “沉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不久我才帮了你一个大忙,你不说句谢谢倒也罢了,结果连我是谁都想不起来了。”逆光中,那道身影摇了摇头,语气可惜。 “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银货两讫,我不欠你什么。”时莺冷冷说道,旋即又补充道:“你应该知道,我问的是你的真实身份,都这个地步了,也没必要继续再卖关子了吧?” 只听他轻笑了一声,“想知道我的身份,可以,把你从沉越霖那儿拿到的东西交给我,我保证知无不言。” 果然,就是冲着沉越霖来的。 时莺冷汗直冒,思索了一下,试图与他周旋。“你若是与他有什么恩怨,应该直接找他才是,我现在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当我傻吗?东西给了你,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我泄露的,这不是牵连了我么?” 她的小心思被Lyon一眼看穿,男人嗤笑道:“你倒是挺为他着想,都这个时候了,还有空担心他的安危,我还当你对他没有感情呢。” “我对他能有什么感情?而且你不是说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么?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自相残杀?” 见时莺仍旧嘴硬,Lyon走到她跟前,将之前在她手上卸下来的手环丢到她身上,道:“一条船?可你不跟我一条心啊。这东西,你连用都没用过,怎么?以为骗过沉越霖也可以骗我了?” 时莺看着落在腿上的手环,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她当日能从沉越霖那里全身而退其实靠的全是赌,用她对沉越霖的绝情去赌,赌沉越霖相信她的冷血。 u盘里的内容她根本没有备份过,那天也是顺势把原件u盘还给沉越霖了 老实说,她身上,除了云端的那份文件,其实并没有u盘里的任何东西。 归根结底,她终究是做不到因为一己之私拿整个沉家当赌注,况且她也明白,那些东西放在她手上只会给她招来灾祸。 Lyon一把掐住她的脸,表情依旧散漫,轻飘飘地说着渗人的话:“你确定要为了他,牺牲自己吗?不说出东西在哪,我可保不准接下来会对你做出什么哦。” Lyon的手劲极大,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捏碎,时莺痛得浑身发抖,仍是紧闭嘴巴不发一言。 没一会儿,他的身后有人拿着电脑走过来,将已经破解她的云端页面给Lyon看。 Lyon只看了几页便变了脸色,也没了刚才的风度,霎时一个巴掌就照着时莺的脸扇了过来,他怒极之下,用得都是狠劲。 时莺被打得偏向一侧,口溢鲜血,耳鸣不已,白皙的脸颊顿时浮现出红色指印。 还未来得及喘息,下一秒她的头发被拽起,迫使她仰头对上lyon的视线,他已经逐渐失去理智,朝她吼道:“他妈的跟我玩花样是吧?这是什么东西?告诉我!你上传的这是什么!” 云端上竟然没有一页是关于沉家的资料,全是梁氏的资料。 时莺破罐子破摔,冷声答道:“你不是梁家人吗?你应该最清楚这上面是什么。” 她的语气笃定,几乎可以断定他就是梁家的人,现在想来,u盘里的资料十有八九也是沉越霖给她的暗示,只可惜她领悟得太迟了。 时莺这种不知死活的话彻底激怒了Lyon,计划全毁,男人气急败坏,“想死??我成全你!” 他不知从来拿来一截绳子,绕上时莺的脖子,借力蹬上椅子,用力勒了起来。 灭顶的窒息感袭来,时莺手脚被绑住,挣扎都没法挣扎,只能死命地踢腾,眼泪汹涌而出,整张脸迅速涨红青紫,连额边的青筋都暴起。 他狠辣的动作没有半分手软,看样子是真的想让她死。 时莺的喉咙处已经逐渐被勒出血痕,意识开始逐渐涣散,眼看着就要断气之时,有人来到Lyon身侧说了什么。 直到最后一刻,Lyon才终于松开绳子。 他欣赏着时莺奄奄一息的样子,将绳子扔在地上。 不一会儿,他吩咐着手下将她解绑,时莺此时只剩下一口气吊着,连动弹都做不到。 有人拿着一柄金属探测仪在时莺身上扫描起来,仪器扫到她左手手腕处时滴滴作响。 Lyon又叫人拿来切割机,他突发奇想,勾起一抹癫狂的笑:“你说,我要是把你分尸了,再把你的碎片一块一块寄给沉越霖,到时候,他会是什么表情?” 时莺偏着头瘫在地上,几乎处于半昏迷状态,连他说的什么话都已经模模糊糊听不大清了,更遑论开口与他交谈。 他一脚踩上女孩白嫩的手背,将嗡嗡作响的机器靠近她的手腕。 第七十七章连自己的女人都算计 时莺手腕上戴的玫瑰金手镯被切断摘了下来,Lyon从手镯的断口处拿出一枚类似芯片的极小物体。 他将其放在灯光下观察着,喃喃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微型定位追踪器,呵,我还当他真傻呢,被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耍得团团转……” 看着地上几乎不省人事的时莺,Lyon居高临下地讥讽道:“沉越霖拿你的命做局引我出来,你还为他守口如瓶,真是蠢得可以。” 他将手中的定位器递给手下去处理,拉过椅子坐在上面,双腿交迭,看向时莺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继续说道:“亏你还护着他,知道自己为何会遭此劫难吗?这一切,当然都是你的好爸爸种的因,我被他害得家破人亡,一无所有,整个梁家上下就剩我一个苟活于世,你说,这笔账,我是不是得找他算?” 说到底,这是他与沉越霖的恩怨,牵扯到时莺也是因为当年沉越霖做事狠绝不留余地,沉越霖既然没有饶过他梁家的人,他又怎么可能让他沉家的人好过? 所以,就算时莺没有与他合作过,他也一样会盯上她,先从她入手。 怪只怪沉越霖斩草不除根,留下了他这个漏网之鱼。 趴在地上的女孩气若游丝,只见她动了动手指,Lyon的话也不知能听进去多少。 男人瞥了她一眼,也懒得再与她废话,冷声命令手下:“把她带走!” 时莺的头被套上黑布,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 D市,南荷园小区。靠里的一幢楼房下,停了足足有七八辆黑色轿车。整个小区已被封锁,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为首的男人一身肃杀之气,从车里下来,身后跟着一群人,朝着楼里走去。 上了二楼,左边的一户人家,门被蛮力狠狠踹开。 入眼的是落灰陈旧的客厅,看起来已经许久无人居住,然而客厅里面却有一男人正对着佛龛上香。 不同于周遭的环境,供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不愧是你,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Lyon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不急不慢地将手中的三炷香插在香炉中,看到来势汹汹的一行人,没有丝毫逃跑的意向。 沉越霖环视了一下四周,不肖他开口,身后的手下鱼贯而入,立马进入各个房间搜查起来。 上完香的男人也被保镖控制住,搜遍全身后绑了起来。 “梁总的样子和六年前比……变了许多。”沉越霖看着他陌生且不符合气质的脸,淡淡开口。 难怪之前搜遍全城也没有找到他的踪迹,原来是整了容换了张脸。若不是声音,他还真认不出这张普通的脸是当年风光无限的梁氏掌门人梁栋。 “没办法,拜沉总所赐。”Lyon云淡风轻地回道。 沉越霖踱着步子,拿起柜架上的相框,拂去一些灰尘,看着里面年轻女人的照片,扬了扬眉:“我记得……当年梁家倒台她也出了一份力,说起来,她恨不得你去死,这样的女人,也值得让你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吗?” 死到临头,竟还跑到谢清影生前的家,这算什么?睹物思人? Lyon冷笑了一声,语气不屑:“一个贱人罢了,我会对她念念不忘?我只恨她没死在我的手上,便宜了她。” 沉越霖瞥了眼他尾指的戒指,唇边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六年前你都斗不过我,六年后的今天,怎么还是半点长进都没?以为我像你这么蠢,留着把柄专门给女人拿来背叛,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 “当然,还是沉总技高一筹,连自己的女人都能拿来算计,我自愧不如。”Lyon摇了摇头,一副甘拜下风的姿态。 其实Lyon在发现时莺身上有定位器时就大概明白了,所谓u盘,所谓命脉,就算时莺拿到了里面全部的资料,也不会是有效的,就算泄露了,对沉家和盛恒也不会有半点影响。 这一切,不过是沉越霖下的饵,将计就计,引诱他上钩现身的饵。 只是,他真的输了吗? Lyon淡淡一笑,补充道:“哦,对了,说来你女人也真是傻,被我虐成那样,为了保你,硬是没吐出半个对你不利的字,我瞧着都可怜,她可是你从小养大的,你竟也狠得下心让她只身犯险。” 谈到时莺,沉越霖瞬间变了脸色,一把攥住他的领子逼问道:“她在哪?你把她什么了?” “怎么?你想救她吗?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她的死活呢。”Lyon故作惊讶,表情扭曲。他就知道,沉时莺的命,比那些资料有用多了。 沉越霖面露狠色,一脚将他踹倒在地,Lyon狼狈地咳了几声,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诡异地笑了起来。 沉越霖揪住他的衣领,俯身与他对视,冷冽的声音透出森然杀意:“我问你!你把她怎么了?” Lyon目光看向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又回过来看了沉越霖几秒,笑得意味深长。 沉越霖给手下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上前拿起遥控打开了电视。 下一秒电视屏幕上出现了画面,是时莺被关押的地方,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只有她头顶有一束灯光照向她的身躯。 画面中的女孩手脚被绑,了无生气地靠在墙壁上,脖子、脸颊,只要是裸露出来的肌肤全是触目惊心的伤痕,身侧绑了一个计时炸弹,上面的数字正进行倒计时。 离爆炸还有四个小时…… 第七十八章救援 las huwu.c o m 沉越霖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缩,脸色瞬间煞白。? 有那么一瞬,他几乎无法确定她是否还活着。她才刚刚小产,这些酷刑,不知她究竟是如何抗下的…… “你到底想怎样?”沉越霖深吸了一口气,手中的动作收紧,手骨关节隐隐作响,眸若寒冰,一字一顿咬牙问道。 “我想怎样,沉总应该最清楚。”Lyon似笑非笑看向他。 自始至终,他要的不过是沉越霖身败名裂,和他一样失去一切,一无所有。 要的是梁家什么下场,他沉家就什么下场。 即使知道沉越霖不可能为一个女人自掘坟墓,他也要赌,赌沉时莺在沉越霖心里的份量。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5 2y zw.c om 总之这辈子不让沉越霖好过就是他的目的,大不了就让他女人一起陪葬,黄泉路上也不算孤独。 他眼底的答案未免太过痴心妄想,沉越霖怒极反笑:“你他妈的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判?” 没等Lyon说话,他看了眼手腕的表,冷声对手下说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给我把他的嘴撬开,别让他死了。” 沉越霖阴沉着脸从房间走出去。如今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宝贵。 与其和Lyon谈什么狗屁交易还不如主动行动开展救援,Lyon已是穷途末路,就算把他自己连同整个沉家都赔进去,Lyon也不可能信守承诺放了时莺。 沉越霖不会蠢到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技术部的人员我已经通知了,关于视频的信号源,应该几十分钟后就会有结果。拆弹专家和防爆器材也都在路上了。”卫波作为沉越霖的得力助手,在看到电视画面的几分钟后便已经心领神会,立马着手行动。 “医疗救护资源都安排好了吗?”沉越霖边走边问。 卫波:“安排了,还有附近的监控以及定位踪迹一路的监控也都派人去查了。” “梁栋的手下能找到几个找几个,撬不开他的嘴就去撬他手下的嘴。” “收到。” “一个小时后,我需要知道以上所有信息的结果。”沉越霖声音凌厉,不容置疑。 他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D市那么大,就算知道了地址,赶过去也需要时间,更别提找到时莺后花费的拆弹救援时间了。 无论如何,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这场救援声势浩大,连蒋豪和高以明都惊动了,以往沉越霖自己的事,鲜少会麻烦到他们,这次看起来情况是真的前所未有的严重。 俩人只是没想到,才几天没见,沉越霖和他女儿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又是怀孕又是流产的,好端端的人还被绑了,一个年过得也忒不消停。 到底是兄弟,难得见沉越霖如此焦急,蒋高二人虽然震惊,也都立马动用自己的资源替沉越霖找人。 事情逐渐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要从看管Lyon的保镖给沉越霖打电话汇报开始。 或许是逼供的时候用力过猛,也或许是Lyon提前吃了什么昏迷的药,审讯没多久,这人就晕死了过去。 怎么打都没了动静,保镖也不敢轻举妄动,要是把人弄死了,还问不出有用的信息,一切就全完了。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眼看着就要到下午四点,屏幕画面中炸弹的倒计时在一点点减少,离爆炸还剩不到一个多小时。 现场的技术人员已经是满头大汗,因为更糟糕的是,画面里的爆炸时间,离实际延迟至少有二十分钟。 他们能想到查信号源的方法找地址,Lyon不可能猜不到。 在破解时,技术人员就发现了,眼前的画面其实都是已经录好的成品,再由监控进行转播。 也就是说,时莺那边没有联网的机器,只是用有摄像功能的机器拍下了她身处险境的画面。 而真正转播的已经是另一台相隔千里的摄像头,这些用来直播的摄像都设置了无数个动态加密ip地址。 每破解一次都是不一样的ip,不仅连本体在哪,就连这些二次转播的摄像在哪都很难找到。 就算是最厉害的黑客来破解,也必须得花费远超四个小时的时间。 更别提破解后还需身赴千里去寻找真正的本体信号源。 时间上根本来不及。目前,只有根据面面那头现场的环境特征,判断有可能是什么地方。 要说Lyon这个人狡猾至极,他似乎是给时莺喂了什么迷药,让时莺一直都处于昏迷的状态,根本不给她在镜头前给救援的人提示传达现场信息的机会。 Lyon甚至谨慎到连灯只照在时莺身上,不让周围的任何环境特征暴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卫波的汇报让沉越霖眉头紧锁,Lyon这些年仅有三个属下,在他绑架时莺当晚,均已身亡。 所有的监控也都没有任何线索,Lyon毕竟是IT专业出身,深谙大数据原理,解决监控对他来说,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第七十九章下跪(结局上) 洁白无瑕的床上,躺着一名女孩。 四周是一片虚无的黑暗,她努力想睁开眼,头顶的灯光却刺得人看不清事物。 这不是一个房间,更像裸露在外的诡异空间,陌生且非私密的环境让她极其不安。 女孩微微侧头,想避开灯光,观察周围,万幸,枕头旁边似乎有一部手机,屏幕竟然亮着。 她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有了手机就可以打电话,找人来救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对,打给沉越霖,沉越霖会来救她的。 她下意识准备挪动胳膊,竟使不上一点劲,女孩又动了手指,发现自己浑身绵软无力,像是被设了什么封印,牢牢的禁锢使她几乎动弹不得。 手机就近在眼前,却触不可及。 女孩没有放弃,手动不了,她又试图张口,想呼唤语音助手使用手机。 话到嘴边,却如同哑巴,发不出一点声音,喉咙传来剧痛,连吞咽都艰难无比。 手机屏幕,那红色的电量如同时间一样,一秒一秒飞快往下掉。 她如同一个植物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希望就在眼前,却无能为力。 …… 南荷园小区 Lyon是被硫酸泼醒的。 饶是再能抗的硬汉,也难逃这种惨无人道的折磨,只是泼上去的一瞬,他便立马痛得哀嚎起来,满地打滚,背部的衣服被迅速灼烧,皮肉在剧烈地腐蚀下烂掉,如同铁板烧一样“滋滋”冒着翻腾的响声。 紧接着一盆冷水将他浑身浇了个彻底,强酸和水反应灼烧得他惨叫连连。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刺鼻的恶心异味儿,Lyon的背部血肉模糊,血水混合着脓液和污水,沾湿了整个地面,场面惨不忍睹。 他本就已受尽酷刑,这会子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却仍然死咬牙关,半个字都不肯透露。 他趴在地上,看了一眼佛龛上燃烧的香,此时已经几乎见底,电视屏幕里的倒计时也在一点一点减少。 如此非人的折磨都没叫他收敛,眼底的兴奋与快意反而难以掩饰,Lyon笑得狰狞:“沉越霖……你不是神通广大吗?怎么连找个人都这么费劲?” 他早就知道沉越霖会无功而返,就等着他垂头丧气地回来,观看这场大快人心的好戏。 他就是要亲眼看着沉越霖 “这样吧……你跪在地上求我,兴许我会大发慈悲,让你见她最后一面。”他大言不惭,继续往死里嘲讽挑衅。 沉越霖已经没了刚开始的冷静镇定,他双手紧握成拳,浑身都是噬杀的戾气,叫来手下,吩咐道:“去把梁家的坟,连同谢清影的坟给我挖了,梁总不是喜欢直播吗?把这些人的骨灰挖出来喂狗,直播给他看。” “死都死了,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吗?”Lyon冷冷一笑,毫不在意。 对他来说,如今所有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都不算什么。 只有看到沉越霖痛苦失控,他才会觉得畅快淋漓。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没有一丝效果。 沉越霖一把掐住Lyon的脖子,将他拖到墙角,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脸上。 “说!!她在哪?!!”沉越霖红了眼,怒吼道,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Lyon满脸是血,只是笑着,眼底闪烁着报复的快感,欣赏着沉越霖的愤怒与崩溃。 “咳……咳还有二十分钟……来不及了……哈哈哈哈哈哈”Lyon此时已经被各种酷刑折磨得十分虚弱,连说话都费劲起来,嘴边不停咳血。 他瞥了眼沉越霖手腕的表,眼底尽是得意。 “你救……不了她的……” 因为有延迟,爆炸的画面还没有传来,事实上这个时候,沉时莺早就已经被炸成烟花,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 “她在哪里?!!说啊!!!!”沉越霖拿出枪抵在Lyon的额头,脖子上青筋暴起,连手都在颤抖。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知道了地址也无济于事了,沉越霖还是没放弃逼问Lyon时莺的下落。 “跪下来……求我……”Lyon笑着说道,血迹斑斑的脸上几乎看不清面容。 沉越霖抬手就是一枪,打在了他的膝盖上。 “说不说!!”沉越霖的声音嘶哑,如困兽般低吼道。 Lyon痛苦惨叫,膝盖顿时鲜血如注,却仍然死不开口,只是看着沉越霖,疯狂地笑。 电视屏幕里,不断跳动减少的鲜红数字令人窒息绝望…… “噗通。” 终于,在时间还剩下最后一分钟的时候,那个男人跪在了Lyon面前。 他一身戾气尽消,浑身只剩濒临绝望的悲凉与痛苦。 “求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沉越霖的声音颤抖,卑微无比。他单手撑在地上,垂着头,心如刀绞 这辈子他没跪过任何人,甚至连求人的话都几乎没有说过。 此时的他,却为了一个不会改变结局的答案,甘愿下跪,尊严尽失。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Lyon笑得剧烈咳嗽起来,眼泪和着血流了满脸,他像看一条丧家之犬一样,欣赏着沉越霖的狼狈。 六年。 他整整等了六年,他梁家上下的仇,最终只等来了沉越霖的一个下跪。 6、5、4、3、2、1 倒计时彻底结束。 “嘭……”伴随着电视里传来巨大的爆炸声,下一秒屏幕直接因为失去信号,陷入无尽的黑暗。 一切, 都结束了。 (ps:我要是这时候在结尾写个全文完,你们会不会骂死我?) 第八十章尽在掌握(结局中) 沉越霖怔怔地看向电视屏幕,那里刚才还有女孩的身影,此时却已经一片漆黑。 他的额头此时已经布满冷汗,身体颤抖地厉害,泪水滑落,心脏像是被撕裂了个口子,剧痛无比。 “不可能……不可能……”他的精神受到极大的打击,已经逐渐开始恍惚,一直喃喃自语地重复。 短暂地爆炸声在耳中挥之不去,一切像梦一样虚幻,明明就在几天前,时莺还鲜活地站在他面前,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死了,他不相信屏幕里的女孩是她,一定是假的。 “你骗我!!!”他踉跄着起身,将伏在地上的Lyon抓起来,“她不可能死!!!你骗我!你们串通好的……你在骗我!” 巨大的悲痛袭来,似乎叫他忘了眼前的男人正是杀害他心爱之人的凶手,只是一遍一遍执着地让Lyon承认是在骗他。 何曾见过这样的沉越霖,不过是死了一个女人,竟让他失态至此,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哪还有半点从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Lyon被拎着领子提在半空,浑身剧痛难忍,却还是忍不住发笑:“哈哈哈哈……沉越霖……你连个女人都救不了……” 他笑着笑着眼泪竟也流了下来,这种滋味他早在几年前就尝过了,如今,终于也轮到他沉越霖了。 看着沉越霖痛苦的模样,Lyon的心头畅快不已,长达六年的仇恨此刻终于有所释放。 “清河区,佳华路115号,你大可以前去收尸,哦……我忘了,她好像已经粉身碎骨……死无全尸了……哈哈哈哈哈哈” 见他已经陷入疯癫,甚至开始自欺欺人,Lyon终于给他最后一击,让他亲自去现场见证确认沉时莺的死亡。 Lyon想象着,等沉越霖看到一地狼藉,那场面一定更加精彩。 “不……我不信,你骗我。”沉越霖眼底尽是空洞与死寂,他送开手,任由Lyon瘫倒在地。 他像是失了魂魄一般,一步一步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莺莺在家等我呢……她在家等我。” Lyon目送着他离去的身影,心底本来是一阵快意,只是在看到关门的瞬间,却莫名生出了几丝不对劲的感觉。 还未来得及细想,便觉得后脑传来痛感,下一秒便晕了过去。 …… “佳华路离这里有多远?”而此时的沉越霖,正在前往清河区的路上。 他长腿交迭,坐在汽车后座,面容沉着冷静,神情清醒肃然,和刚才狼狈失态的男人判若两人。 “正好一个小时。”耳麦里传来卫波的声音。 沉越霖冷声吩咐道:“通知那边的警方,先带警犬过去查看现场,找到了先不要冒然进门营救,一切听我指示。” “收到。” 沉越霖将手腕的表摘了扔在一边,换了一块新表戴上,继续道:“将梁栋看好,整座南荷园的信号都屏蔽掉。” “收到。” 事情回到一个小时前,也就是下午1点30分左右,沉越霖吩咐完各项任务没多久,便收到了保镖汇报Lyon昏迷的事。 电话里,他沉默了一会,一个想法在脑海中已然成型,沉越霖回道:“他应该是吃了迷药,想躲过审讯逼供,熬到炸弹的倒计时结束。你们尽快找几个医生给他注射清醒剂,一定确保他能在二十分钟后醒来,我马上回来。” “通知技术部,根据电视里的视频做几个特效,二十分钟后交给我。” 其实在找到Lyon后,沉越霖便已经分析出了时莺肯定还在D市内,因为从定位消失到赶到南荷园,才仅仅过去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Lyon就是有翅膀,也不可能带着昏迷的时莺一个小时内就出了D市。 所以只要知道地址,营救时莺完全来得及,而最直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直接逼问Lyon。 沉越霖回到南荷园后,立马安排人将Lyon所在的房间窗帘拉上,打开所有的灯用来照明。 室内保镖的手表、手机,所有与时间有关的物品,全都被手动调到三个小时后,就连佛龛上的香都被折断到底,重新点燃,做了假的烟灰。 一切都准备完毕,将做好的视频重新接入电视,沉越霖才开始命人泼醒Lyon。 也就是说,Lyon醒来看到周围一切有关时间的物体,都在告诉他离爆炸的倒计时已经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事实上,时间才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外面天空还大亮,拉起窗帘开上灯也是给他天色渐晚的错觉。 沉越霖明白,只有让Lyon亲眼看见爆炸已经发生,亲眼看他面对时莺的死无力回天,Lyon才会放下紧惕,有所松口。 他越是狼狈,越是痛苦,Lyon越会信以为真,越会得意忘形。 既然Lyon想看这场胜券在握的大戏,他便演给他看。 即使在得知地址后,沉越霖也不敢松懈,他本可以当场直接送Lyon归西,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终究还是留他一条狗命。 他不敢拿时莺的命去赌…… “沉总,找到沉小姐了!”沉越霖的耳麦里传来卫波激动欣喜的声音。 卫波此时已经赶到现场,将带有时莺气味的采样物品交由给警犬闻过,警犬带着他们在佳华路115号的一间地下冷库前停下,虽然大门紧锁,但是有专业人员,打开进去并不是什么难事。 沉越霖看了眼时间,道:“排查一下现场有没有危险物品,以梁栋的性格,不会没想过有人营救的后路,注意安全,我还有二十分钟到。” “是!”即便是已经跟随沉越霖多年,卫波此时也不得不佩服沉越霖做事的缜密程度,即使身处再大的逆境,也能事无巨细地安排好一切,做到滴水不漏。 这场救援从一开始,就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第八十一章正文完(大结局) 沉越霖赶到时,现场已经拉了不少警戒线,如他所料,整个冷库的门后被布置了大量的炸弹,导火索引燃器的拉环被一条细细的透明渔线牵引至门后的扶手上。 若是贸然进门,必定会死伤惨重。由于现场十分危险,除了特警以及拆弹专家,普通人一律不得跨越警戒线。 卫波见到沉越霖,立马过来向他汇报情况:“里面的人已经见到时莺小姐了,正在进行拆弹作业。” 沉越霖看了眼腕间的表,薄唇紧抿,只闷闷地“嗯”了一声。 卫波知道他虽看起来面无表情,其实心里比任何人还要紧张焦急,不然也不会一直看时间。 他想安慰点什么,却觉得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毕竟一切都还来得及,已经是万幸了。 十几分钟后,才见到救援人员抬着时莺出来,几人连忙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 沉越霖本该悬下的心,却在看到时莺一身伤痕后无法平静。 他握起时莺的一只手,问:“她怎么样?” “身上多处擦伤和撞击伤,颈部受伤最为严重,不过好在没有生命危险。”医生给时莺上了氧气罩,一边输液一边回答。 沉越霖注视着她雪白的脖颈处一条青紫红痕,久久没有说话。 凌晨,时莺晕晕乎乎从病床上醒来,她眼皮沉重,视线模糊,只觉得口渴至极。 “水……”女孩轻微地响动惊醒了沉越霖,她惨白的唇微微阖动着,由于声带受损,只能发出气声。 沉越霖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欣喜,他很快便端来一杯温水,将时莺扶起来,慢慢喂给她喝。 时莺小口小口地喝着杯里的水,吞咽的动作令她的喉咙传来痛感,突如其来的不适呛到气管,“咳……咳咳……”下一秒,她便咳了起来。 沉越霖给她顺了半天的气,才使她逐渐平息下来。这一咳也让她的意识恢复了清明,在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刹那间,百感交集,她的双眸汇起一层水雾。 她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 沉越霖也是眼眶微红,他将女孩搂入怀中,轻柔地说道:“没事了,有我在。” 鼻尖传来熟悉的味道,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时莺的头埋在温暖的胸膛,这一刻的感受比任何时候都让人觉得安心。 她的手不自觉环上男人的腰,紧紧抱着他。 还能活着,真好。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久,两人才慢慢分开。 “对不起……”沉越霖替她拭去脸颊的泪水,轻声说道。 如果不是他的自负,以为有了定位,一切就便尽在掌控之中,也会不让她受如此劫难。 如果不是他六年前种下的因,也不会在六年后连累她。 时莺轻轻摇了摇头,半点责怪不起来他,其实她心里也有愧,明知道Lyon来路不明,还与他合作,说起来也是自讨苦吃。若不是留了个心眼,恐怕还会牵连整个沉家。 “疼吗?”沉越霖轻轻抚上她脖子上的绷带,指尖轻颤。 这些伤是她为他受的,他很清楚,如果时莺真的不在乎他,当时大可以把u盘里的东西给梁栋,其实若是给了梁栋反而不会让她陷入险境。 因为资料里面他早已植入了病毒,只要梁栋一打开,便是自投罗网。 她明明可以自保,却为了他,甘愿豁出去性命。对比之前天桥上的绝情,其实她的心,远比她的嘴要诚实许多…… “不疼……” “留在我身边,不走了好不好?”沉越霖抚摸着她的脸,深邃的黑眸闪烁着泪光,近乎祈求地问。 他问得那样卑微,连时莺都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才刚刚经历劫后余生,根本没想过离开的事。 很奇怪,以前那样恨他、恼他,这场患难之后,曾经的那些爱恨纠葛,也逐渐模糊起来,甚至已经无关紧要了。 纵使他不算什么良善之人,可从小到大,也只有他可以为了她的安危奋不顾身。 无论是什么身份,不得不承认,这辈子,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待她这样好的男人了。 “嗯。”她低下头,细如蚊呐地回应着,时莺想起那天在雪地里,最后那阵心脏的跳动,如今终于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人只有经历过生死后,很多事情才能想通。什么对与错,是与非,过去的就过去了,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他爱了她十几年,走了99步,现在甚至不需要她主动靠近,只需要在他迈出最后一步时将手给到他足矣,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幸福呢。 沉越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这是,终于接受他了? 没有虚以逶迤,也不是身不由己,这次,是真真切切的心甘情愿…… 男人心中一动,俯身吻上了女孩柔软的唇。 时莺愣了一下,终于不在木讷,而是主动环上他,回应着他滚烫的吻。 不知是谁的眼泪滑落到唇边,咸涩的滋味包含了太多的情感。 窗外,黎明的素辉撞碎天幕,长夜等于等来曦光。 番外一 正月十五,元宵节 叶家的单元楼下停了辆黑色迈巴赫,男人修长的手指夹着烟,随意搭在半开的车窗上,冷峻的侧脸在缥缈的烟雾中更显深邃。 时莺刚从楼里出来,一阵冷风吹过,她裹紧了大衣,抬眼看见了沉越霖的车,女孩心下一动,小跑着过去。 “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时莺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问道。她看了眼手机的时间,才刚过1点,看样子他似乎已经在楼下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自从上次出院后,时莺终究还是没有回锦苑,虽然她接受了与沉越霖的关系,可毕竟才刚刚与叶书琼相认,总不能丢下亲生母亲不管。 这些天两人没怎么见面,都是靠电话联系,沉越霖多少是有些不悦的,就比如现在,连过个元宵节都只能过一半,她为了端水,要先在叶家过半天,再来沉家过半天,当真是不偏不倚。 沉越霖没说话,将手中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便启动了汽车,顺便打开了车内的排风。 时莺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想想也是,她这些天,未免也太冷落他了,好像前不久的事没发生一般,被救后立马转头不认人,怪忘恩负义的。 车里气氛顿时陷入沉寂,时莺揪着衣摆,偷偷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男人,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毕竟她并不擅长哄人。 憋了半天,女孩终于试探着问道:“你晚上,还送我回叶家吗?” 沉越霖冷嗤一声,“你觉得呢?” 从沉宅到宜城,开车少说都得需要四个小时,他是闲得慌来回接送她。沉家对她来说有毒吗?待一晚都不肯? “那我打车回去吧。”时莺装没心眼子,自顾自地说道。 沉越霖此时的脸上已经阴云密布,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时莺从车里丢出去。 看他气得咬牙切齿,时莺没忍住,终于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就是故意这么问的,这么喜欢生气,气死他得了。 见她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沉越霖沉默不语,但放缓了车速逐渐靠向路边准备停车。 时莺见状不妙,连忙软着声音说道:“我开玩笑的,不回去,不回去了,您继续开。” “你还知道错?错哪了?”沉越霖沉声问道,依旧稳稳地踩了刹车撇头看她。 “知道的,对不起嘛,我知道这些天有些忽略了你的感受。”时莺像小时候那样,抓住他的袖口,轻轻摇晃,撒起了娇来。 “知道你故意还气我?”她的态度还算诚恳,沉越霖冷着的表情这才有些缓和。 “还不是因为你老爱板着张脸,跟谁欠你钱似的,我才不热脸贴冷屁股呢!”时莺嘟囔道。 沉越霖狠狠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没良心的。”真就一点亏都吃不得。 时莺捂着额头,痛呼一声:“你干嘛!好疼的!” 沉越霖顺势捏住她的下巴,“来,我看看有多疼。”他的脸凑得很近,漆黑的眸子却看向她樱红的唇。 时莺察觉到他醉翁之意不在酒,顿时心跳如鼓,脸颊也热了起来,她羞怯地将双手抵在他的胸膛,连忙道:“不疼了,你快开车吧,不然要迟到了。” 沉越霖不为所动,与她凑得更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尖,眼看着就要覆上她的唇。 时莺认命的闭上眼睛,车窗外却突然响起一阵敲打声。 “你好,麻烦出示一下驾驶证。”交警的声音响亮又威严,车内的暧昧气息顿时散了个干净。 时莺吓了一跳,立马推开他,脸颊升腾起红云,不满嗔怪道:“都怪你,我就说让你快走吧。” 对比之下,沉越霖显得淡定许多,他降下车窗,将驾驶证递给交警。 “这里是禁停路段知道吗?”或许是因为知道开这种豪车的人大多身份都不一般,交警的语气并没有多严厉。 “不好意思,没注意。”沉越霖声线微冷,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 交警也似乎感受到来自车内男人的强烈压迫感,他将手中的驾驶证还给沉越霖,往后退了一步,“那麻烦您尽快将车开走。” 沉越霖应了一声,发动车子。 番外二 lashuwu.com 时莺和沉越霖到了老宅正是晚上六点,不早不晚刚刚是吃晚饭的时间。 饭桌上沉老神情严肃:“听说阿霖已经替你迁好了户口?” 这话当然是问时莺,她并非沉越霖亲生的事如今在沉家已经不是秘密,自从她认回叶家,沉越霖便将她的身世都和盘托出了,只是二人在一起的事没有说。 事情总得需要一个过程,沉乘安不是祝从玉, 他本来就年纪大了,身体还不好,沉越霖犯不着去刺激他。 “是的。”时莺应道。 “其实不迁也不碍事,无论有无血缘,你都是沉家的孩子,这边不会因为你的身世就亏待了你。”沉乘安虽然对这个孙女没什么多深厚的感情,但时莺到底在沉家待了这么多年了,就算没有血缘,也习惯了她的存在。 况且沉家又不是养不起她,他不明白沉越霖这么看重这个女儿,这次为什么如此迫不及待将她往外推。 “莺莺懂事,迁户口也是为了他爸爸着想。”祝从玉插了一嘴,意味深长地说道。 她能不知道沉越霖给时莺迁户口是为了什么吗,不过是为了早日摆脱父女身份,日后好与她正大光明在一起。 她也不明说,落在其他人耳中,只会以为是沉越霖想结婚了,所以才赶紧与时莺划分界限。 沉乘安点头,对着沉越霖道:“那倒是,你啊,日后要是成了家有了孩子,记得不要冷落了莺莺。” 提到沉越霖成家的事,沉乘安心情好了不少。如今时莺认祖归宗,与沉越霖并无血缘的消息传开,意味着以后沉越霖说亲都容易些。本文首发站:po18.asia “放心,莺莺是我的人,这辈子我都不会冷落她。”沉越霖斜眼瞥了一眼祝从玉,轻飘飘回道。 他这话奇怪,然而又听不出是哪里不对,唯有时莺和祝从玉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祝从玉没再说什么惹沉越霖不快,只是不准痕迹的扫了一眼时莺的肚子,说起孩子,时莺这胎怀得隐秘,流得也隐秘,要不是前段时间她在锦苑打听到一些事,恐怕她至今还不知道她的亲孙子已经没有了。 她的心情复杂,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可惜。 毕竟这么多年沉越霖都不结婚生子,好不容易找个女人,结果还是个不能公之于众的,怀个孕都得瞒天瞒地,最后还流掉了。 流掉就罢了,本就是孽缘。关键离谱的是,她似乎发现,孩子没了后,时莺和沉越霖的关系比以前还更亲密了些,看起来如胶似漆好事将近,这叫个什么道理? 祝从玉叹了口气,也不知他俩到底在折腾些什么。 晚饭后,沉越霖被沉乘安叫进了书房,沉家的几个孩子决定去院子里放烟花,沉韵不放心,让时莺帮忙看着点。 身为沉家年纪最长的小辈,时莺自然义不容辞,不知为何,以往一向独来独往的沉子晨今晚也跟着一同来到了院子,与时莺一起照看沉韵的两个小家伙。 对于这个小她两岁的堂弟,时莺向来是敬而远之,他个性张扬,仗着纨绔富二代的身份,平时在学校就没少惹是生非,酗酒抽烟,打架闹事那是家常便饭,更别提小时候还经常捉弄她。 直到后来她与沉越霖一起搬离沉家,才逐渐和他疏远了起来。或许是沉家的基因过于强大,他如今已是个一米八的个子,与她站在一起,看不出半点比她小。 佣人拿来一堆各式各样的烟花,有手持类,有喷花类,还有满满一大盒仙女棒。? “哥哥,哥哥,帮我点一下。”沉洋和沉溪围在沉子晨身边迫不及待嚷道。 沉子晨弯下腰,点了几个在地上燃放的烟花,顿时如孔雀开屏般火星四溅,绚烂多彩,然而只放了几个,他便没了耐心,随手将火机扔给一旁的保姆,让她伺候两个小屁孩。 见时莺站在不远处,沉子晨挑了几根正在燃放的仙女棒走过来递给她,时莺迟疑了一下,倒是有些受宠若惊,没好意思拒绝,顺势接下。 “谢谢。” “你以后还会回沉家吗?”沉子晨难得主动与她交谈。他的声音正值变音期,对比以前显得成熟许多。 “会啊。”时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沉家和叶家都是她的家,她应该不会顾此失彼。 她轻轻挥动着手中的仙女棒,微弱的火光映衬着她秀美的脸庞,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沉子晨侧头看着身旁的女孩,微微有些失神,不知为何,自从得知她不是沉家亲生后,心底竟无端生出些异样的情愫,他也不知该如何去形容这种感觉,似乎是不舍,又似乎是庆幸。 他刚想问些什么,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男生皱眉掏出手机,不耐烦地接道:“什么事?” “晨哥~不是说好今晚来陪我的嘛?”那头传来女生撒娇的黏腻声音。 即使没开免提,在空旷寂静的夜晚,时莺也能听得很清晰,毕竟他也没有避开的意思, “没空,以后他妈的少来烦老子。”没说几句,沉子晨便烦躁地挂断了电话。 他粗俗的话令时莺微微蹙眉,或许是比他稍微年长几岁,她总觉得沉子晨有些不太礼貌,比如他从来没叫过她一声姐姐。 时莺问:“女朋友?” 沉子晨挑眉,不屑道:“想多了,炮友而已。” 时莺之前只是以为他也就叛逆了点,倒是没想到他的男女关系如此混乱,有些惊讶道:“你……才上高中,这样子乱来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同样都姓沉,为什么沉泊良和沉越霖教育方式完全不一样……就她而言,别说高中了,连大学都不敢和异性有丁点的接触,“炮友”这种词汇要是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沉越霖估计会揭掉她一层皮。 沉子晨轻笑了一声,像是看什么老掉牙的古董一样看她:“这都什么年代了?男欢女爱不是很正常?” 时莺被他一句话噎得哑口无言,得,到底拿的人生剧本不一样,假千金和真太子还是有区别的。 沉子晨朝她靠近,刚想接着调侃几句,便感觉衣领被一股强力拽住。 耳边传来冷厉的声音:“再敢靠她这么近试试?” 下一秒,沉子晨便被沉越霖毫不留情地抡到了一旁,他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抬起头刚想发作,看到是沉越霖,立马识相安分起来:“二叔……” 沉子晨被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骇得脊背发凉,在这个家,应该没有小辈不怕沉越霖。 他犹记得小时候只是揪了一下时莺的辫子,就被沉越霖拎到无人的地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竖在他面前晃了晃,似笑非笑地说道:“既然你爸教不好你,不如二叔替他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他捏了捏沉子晨肉嘟嘟的手,将其按在桌子上,感叹道:“啧啧啧,这小手挺不错,想和二叔玩个游戏吗?” 沉子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看到刀子,只是本能害怕地摇头。 然而,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沉越霖便照着他按在桌子上的手,狠狠插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我错了……二叔!”他登时便吓得尖叫大哭,没出息地尿了一裤子,睁开眼眼睛才发现,那把刀插在仅离他手指几毫米的地方。 “行了,开个玩笑,只是,下次再手贱,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大侄子。”沉越霖拔出军刀,恢复一贯长辈的作风,云淡风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脑,笑容和煦如风。 仿佛刚才一切,真的都只是个玩笑。 可没有哪个长辈会这样和晚辈开玩笑,也没有哪个长辈用这样的方式训诫晚辈。 自那以后,沉子晨便打心底畏惧这个阴晴不定的二叔,再也没敢在他面前造次过。 沉越霖脸色阴郁,眼神凌厉如刀,“滚!” 番外三(H) “你会不会对他有点太凶了?”看着沉子晨远去的背影,时莺拽了拽沉越霖的袖子,语气担忧。 在她看来,沉子晨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一个长辈,这通无名火发得属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沉越霖抽出时莺手中已经燃尽的仙女棒,扔到地上,沉声道:“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我没揍他已经算宽宏大量了。” 刚刚在饭桌上沉越霖就发现了,这小子自从得知时莺与沉家没有血缘,眼神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时莺听出了沉越霖语气中不加掩饰的醋味,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他好歹也是你亲侄子,你别乱说。” 他们只是一起放个烟花而已,沉子晨怎么可能是对她有那种想法,而且他们虽然不熟,再怎么样也是堂兄妹的关系。 又不是所有人都和沉越霖一样,喜欢乱伦背德。 沉越霖:“刚刚电话里你又不是没听见,真当他是什么纯情的高中生?你以为他突然一反常态接近你是因为什么?不过是知道了你不是沉家亲生,以为自己有机会罢了。” 时莺沉默了,回想起刚刚沉子晨的那通电话,虽然并不完全赞同沉越霖恶意揣测的话,一时间也找不到理由反驳。 只得狠狠白了一眼沉越霖,没好气道:“就算他心思不正,那也是你上梁不正下梁歪。” 老的是这样,小的也如此,那点子劣质基因倒是一脉相承。 被时莺毫不留情地嘲讽了一番,沉越霖也不恼,反而贴在她耳边厚颜无耻地说道:“可只有我这根上梁,能给你带来欢愉,不是吗?” 时莺脸颊还未来得及发热,便感觉到身体腾空,沉越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往屋里走。 女孩大惊失色,拍打着他的肩,语气不安:“你干嘛?被人看见怎么办?” 沉越霖没有回答,冷着一张脸,将她抱回了她的房间。 所幸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人,时莺直到双脚落地,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她被沉越霖圈在双臂之间,堵在门后,鼻尖都是他充满侵略性的气息,时莺抵住他靠近的胸膛,忍不住提醒:“这可是老宅……” 看着他野兽一般饥渴的眼神,时莺再清楚不过这是求欢的信息。毕竟自上回流产的那次后,沉越霖已经素很久了,能忍到现在当真是不容易。 “正好,我还没试过老宅。”沉越霖的语气更添几分邪恶的兴奋,未等时莺开口,他俯身就堵住了时莺的话。 和往常一样强势霸道,他攥住时莺的下巴,唇齿相触,仿佛要将女孩胸腔全部的氧气都席卷一空,时莺攀着他的肩膀,只能仰头被迫承受。 他的吻技一向高超,只一会便将时莺吻得面红耳赤,全身绵软无力,靠他扶在腰间大掌支撑着身体。 女孩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感受到并拢的双腿被膝盖强硬地抵开,终于唤起一丝理智,发出细弱的祈求:“去……去里面……” 她知道今晚逃不掉,只能退而求其次,至少不要在门后做,毕竟这里不是锦苑,要是闹出什么动静被听到就不好了。 裙摆被掀开,沉越霖将手伸入她腿心处,隔着打底裤的布料,一边揉搓抚摸,一边附在她耳边哑声道:“不急,等再湿一点就进去。” 他故意理解错时莺的意思,表情邪肆。 空气急速升温,寂静的房间不时传来粗重的喘息与暧昧的吮吸声。 沉越霖埋在她脖颈处,贪婪地用唇舌一寸一寸啃噬她娇嫩的肌肤。 男人的下身已经硬得发痛,绷紧布料伸出一大截直挺挺地戳在时莺的小腹。 不同于以往,这次没等沉越霖开口,时莺竟主动握了上去,差点提前让他缴了械。 “宝贝儿,解开。”女孩的行为大大取悦了他,沉越霖太阳穴直跳,低哑地声音夹杂着浓烈的情欲。 “去床上嘛……”时莺没有如他的愿,欲拒还迎地故意用噙着水光的眼眸看他,小手不轻不重隔着布料揉弄了一下。 以往的情事没有哪一次不是由沉越霖主导的,她大胆的行径虽然掺杂着生疏,却足以将沉越霖勾得神魂颠倒。 男人喉结滚动,大手一提便将女孩扛起,几步便带着她来到床边。 一阵天旋地转,时莺被甩入柔软的被面,下一秒黑暗袭来,她小小的身躯被压在男人健壮的身下。 凌乱的衣物散落一地,沉越霖如愿以偿地将勃发的肉茎抵入那多日不曾造访的嫩穴。 他发出满足的喟叹,四面八方的软肉死死得箍着他,都不用怎么动,快感便源源不断地传来,简直爽到极点。 真他妈的紧! 沉越霖闭眼仰头,颈间青筋暴起,一副享受的沉浸模样。 时莺被摆成跪趴的姿势,靠死死咬住手指才压下去声音。许久未经历情事,猛地这一下,撑得她几欲尖叫。 实在是太涨了,她不自觉护住小腹,隔着肚皮摸到那根凸出的柱状硬物。 腰肢仅被一只大掌压了下去,撅起的嫩白屁股用来承受着凶猛的撞击,每一下都尽根而入,时莺爬在枕头上,生理泪水湿了满脸。 “叫出来!莺莺……”沉越霖以插入的姿势伏在她纤细的后背,与她贴得严丝合缝,上前捏住她的下巴追着吻上来。 这是他们第一场情投意洽的交合,他希望时莺也能放开身心享受。 …… 话说那边沉子晨被沉越霖赶了回去后,仍旧没有死心。 夜里,他辗转反侧,时莺的脸总是浮现在脑海,一颦一笑都无比清晰,令他难以入睡。 过去他虽然没把她当姐姐,但出于亲情的缘故,他也没将她看做成女人,如今好像不一样了,身份变了后,沉子晨觉得,她身上女人的特征都似乎逐渐明显了起来。 无可否认的是,时莺不仅样貌出众,身材比例也是极佳的,尤其是那双腿,笔直匀称纤细修长,难以想象,要是缠在腰上会是怎样一种感受。 一股燥热由丹田升起,沉子晨莫名有些口干,他索性下床准备去楼下倒水喝。出门时他看了一眼长廊那头时莺的房间,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伫立在门口。 这么晚了,想来她肯定睡了,他苦笑了一下,为自己的行径自嘲。 提步准备离去时,却隐约听到了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似乎是女人的低吟,夹杂着痛苦与欢愉。 他虽然年纪轻轻,却也深谙情场之道,里面在做什么自然能听得出来。沉子晨浑身一震,不禁凑近了耳朵。 “啊,爸爸……轻……轻点,太深了” “深点不爽吗?”熟悉的男声穿透木门,都不用细想,便知道是谁的声音。 沉子晨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惊骇的事,整个人五雷轰顶一般愣在原地。 他万万没想到,二叔和时莺居然是这种关系。 他脑瓜子嗡嗡直响,仅仅是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自认为自己已经算够混蛋的了,也曾因追求刺激尝试过不少无底线毁三观的事。 遇到这种更炸裂的,一时间竟也没承受过来。 父女乱伦,他只在A片中看过,如今发生在他身边,这也太荒诞了。 难怪刚才他靠近时莺,沉越霖一副要杀人的表情,这种过激的反应根本不像是一个父亲该有的,如今看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呜呜呜,不爽……不……不要了” “不爽你叫得这么骚?” “啪啪啪” 里面淫靡的肉体拍打声混合着男女粗喘呻吟的欢爱声钻入沉子晨的耳朵,不用看也知道画面有多激情四射。 他攥紧拳头,呼吸急促,有一瞬间甚至想冲进去揭穿里面的苟且,他倒想看看,一向高高在上的沉越霖被揭穿丑事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但也仅仅只是幻想,他知道自己做不到,更不能做。 他亲自体验过沉越霖的手段,也清楚的知道,那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沉子晨想挪动脚步离开,却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里面的声音都不曾消退,反而愈演愈烈,连他都不禁感叹,都这把年纪了,沉越霖精力还能如此旺盛,到底有多舒服,能做这么久,都不知道累的么? 他听出时莺几度声音渐弱,像是昏过去的样子,随后又被弄醒,哭得嗓音都嘶哑了,简直像是经历什么酷刑。 难以想象,她如此瘦弱的身板,是怎样承受过来的。 尽管听着如此香艳刺激的春宫,沉子晨却感觉不出一丝的面红心跳热血沸腾,反而心情沉重,挫败不已,他觉得自己像个只会躲在阴暗处偷窥别人的小丑,什么都做不了,简直窝囊到了极点。 “不能……不能再来了……”时莺抽噎着,满脸是泪,以女上的姿势,腿心被迫含着沉越霖的硬物坐在男人的胯上巅弄。 今晚的沉越霖格外的凶猛,她几次求饶都唤不醒他。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感觉又回到了从前那种不对等的关系。 一切从来都是由他掌控,由不得她说不。 “最后一次,宝贝儿,忍一下。”好在他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见她情绪不大对,立马反应了过来,紧紧抱住她抚慰道。 两人以一种欢喜佛的姿势相拥,交合处一片濡湿,各种液体混合在一起,已是泥泞不堪。 “呜呜呜,你根本就不喜欢我,讨厌你……”时莺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在男人的肩膀,小腹涨得难受,里面全是他射进去的精液,明明前不久才流产,他竟然又不做措施内射。 “乖宝,怎么会不喜欢你?爸爸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沉越霖吻去她的眼泪,柔声说道。 她抽泣起来,连带着那处也跟着一起收缩颤动,沉越霖嘴上说着情话,腰胯却一刻没停歇地律动。 “求你,快点……我好困。”时莺大汗淋漓,趴在男人的肩膀,可怜兮兮地央求。 她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连发丝都湿透了,黏在雪白的颈间,裸露的皮肉肌肤白里透红,泛着晶莹细小的汗珠。这场情事几乎要了她小半条命,极致的疲乏来势汹汹,几乎快要将她吞噬殆尽。 沉越霖咬紧牙关,劲臀发力,手指陷入她的臀肉,像是上了发条一般冲刺,最后一记深顶,直接撞进子宫,滚烫浓浊的精液喷薄而出,冲刷着女孩甬道的内壁。 时莺坐在他身上痉挛不已,终于是支撑不住,再一次陷入昏迷。 沉越霖直到高潮的余韵结束,才从她体内撤出,他低头凝视着女孩腿心那花瓣一样的私密之处,只见其已经红肿不已,水龙头一般吐出大股大股的白浊,床单都被浸湿了。 由于被不符合尺寸的硕物撑了一整晚,穴口连闭合都很难做到。 沉越霖没抱她去洗澡,由着她含着自己的东西入睡。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