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雀钗(古言1v2)》 1.锦屏 2.缠欲 3.斑驳 4.更迭 5.退婚 6.引狼 7.轻佻 8.忠贞 9.紧箍 10.折腰 11.绵绵 12.雪人 13.甜腻 14.破天(加更) 15.乘渊 r ouwennp.m e 16.驾驭 17.含苞 18.妒意 19.偷情 宴席结束后,宾客散去,陆乘渊有话要与魏王单独讲,暂且留在内殿。 锦屏则默默地跟在元臻身侧,一同在外等候,她忍不住问:“太子殿下如何知道我的闺名。” 方才听他喊出自己的名字,她也有些意外。 “觐尔,对么?”他带着酒意再一次喊她,又伸手捏她耳垂,小小一团软肉在指尖滚动,煞是可爱,“以后都这样喊,好不好?” 锦屏躲着他的挑逗:“太子殿下,你醉了。” 事实上,常年行军作战,为了保持清醒,元臻几乎很少饮酒,今晚他将欢喜显露在面上,朝臣们趁机讨好,多敬了几杯。 但也不至于醉酒。 “唔……听闻吴国要八字合婚,所以,我看了你的庚帖,也替你我合了一回。”迎着风,他一字一句地说着,“想不想听……” 元臻目光热切地看向她的眼底,念那合婚之词,“陆觐尔与元臻,金玉良缘两相投,儿女百年多长久。” 锦屏怔怔地看着他,眼中隐隐有泪水在蓄,竟说不出话来。 她应当趁机附和,哄他高兴才是对的,而不是像这样傻愣在这里,元臻把戏台都搭好了,她怎能不顺势演好? 可是一想到陆乘渊就在里面,她就演不出对别人虚伪的爱意,仅仅只隔着一扇门,哪怕什么都不做,哥哥也能让她崩溃失态。 元臻窥探不到她的心,一双朦胧的眼盈亮,他忍不住伸手抚摸她温热的脸庞,口中喃喃自语:“……觐尔,今夜的你,很不一样。” 这话叫她心慌,锦屏没想到他的心思竟如此细腻,偏着脸躲他的目光:“那太子殿下喜欢哪样?” “……我都喜欢,但,更喜欢今夜这样。”酒劲让他的感情充分发酵,肆意挥发。 他爱极了锦屏含羞带怯的模样,吴国这样的雨水充沛之地,养出的女子也是水灵通透,楚楚动人。 元臻单手揽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拽,滚烫的呼吸吹进她耳朵里。 “送了你哥哥回驿站,去我殿里,好不好?” 他的手指发紧,轻轻在她腰上揉,暗示的意味颇为明显。 “太子殿下,你醉了。”锦屏有些慌,害怕陆乘渊出来见到他们这副拉扯模样,扭着身子要离他远些。 可元臻力气实在太大,他若不肯松,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是挣脱不开的。 她只好推辞:“宫里伺候着的人都看着呢,羞死人了。” “太子与太子妃琴瑟和鸣,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元臻丝毫不觉,落了一吻在她脸颊,难得轻佻,“你我又不是偷情,怕什么。” “好了好了,您饶了我吧。”锦屏没想到男人喝了酒竟是这般缠人,迫不得己搬出陆乘渊,“我大哥还在里头,一会儿出来瞧见我如此不端庄,该打我手心了。” 元臻真是醉了,竟被她这欲拒还迎的模样,撩得身下肿胀疼痛。 好想按着她,压在那边的石凳上,从后面用力地肏。 “当初剥光了衣服求我肏你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想起她被玉势插得水淋淋的娇媚模样:“四皇子知道,他的妹妹这般会勾人么?” 锦屏脸红透了,啐他:“原以为太子殿下是个贞洁烈男,怎如今也这般骚浪。” “贞洁不是早就给公主了么?”他低笑一声,牵着她的手在自己双腿间拂过,“瞧你干的好事,我这模样怕要失态,一会儿就说我醉酒,替我送四皇子到宫门口吧。” 他十分体贴地揉她的发:“可以与你哥哥多聊一会儿,我看得出来,你们兄妹亲厚。” 锦屏没有料到,倒是真心地流下两行眼泪,抬眼看着元臻时,面上晶亮一片。 “谢,太子殿下体谅。” “谢什么,真是傻姑娘……”他替她拭去眼角悬着的泪珠,“你我是要做夫妻的,本就该互相体谅。我回宫了,与你哥哥说,明日我去驿站寻他,再聊。” 看着元臻的背影,锦屏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在滋生。 忐忑,意外,还带着些许感动,她放任自己的思绪乱飞…… 直到陆乘渊的嗓音将她拉回现实。 “小五,是在等我吗?” 20.重逢 清冷月光下,陆乘渊笑容温和。 锦屏用力眨了几下眼,发现他并没有消失,这才确定一切都是真的而非幻觉,眼泪汪汪地喊了声:“哥——” 尾音绵长逶迤,情意缱绻。 陆乘渊朝她招招手:“上车再说。” 北境地广人稀,魏王宫造得宏大,若从设宴的朝英殿走到昭华门,需得消耗大半时辰,这会儿天色晚了,魏王特许陆乘渊的马车到朝英殿门口来接他出宫。 是陆乘渊的侍卫驾车,锦屏认得。 刚进入车厢,她就一头扑进了陆乘渊的怀里:“哥哥,我好想你。” 陆乘渊撩起她的发,拇指来回抚摸纤长的脖颈:“晚宴之前,魏国太子对你说了什么?” 一整晚,他都被那画面困扰,元臻贴着妹妹的耳朵说话,她的脸色突然涨红,俨然一副打情骂俏的模样。 陆乘渊嫉妒得几乎失控,尽管知道,妹妹的身心都是他的,可是他却没有一次机会在人前与她亲昵。 他嫉妒元臻的光明正大。 锦屏立刻反应过来,陆乘渊在问什么,只是那话难以启齿,她略去会令他不开心的部分,解释道:“太子让我不要害怕,今晚是要废魏国旧律,不再是子贵母死。” 妹妹是自己一手养大,她的遮掩如何瞒得过陆乘渊,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就已经会为了别的男人隐瞒。 陆乘渊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突然收紧了手上力道,捏着她的腰拉近距离,热息缠绕在她耳侧。 “小五,跟哥哥说实话。” 哥哥的手指拨开她领口,只让其中一只奶子露了出来,突然暴露在微凉的冷气里,锦屏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栗,但他手法依旧娴熟,轻而易举地就让她热起来。 两根指头夹住了蓓蕾尖端,轻拧了一把,带着惩罚的意味,锦屏带着哭腔求饶:“哥哥……不要。” “哥哥不会惩罚诚实的女孩。”他对于她的拖延已经不满,托着那团乳肉在手里,另一只手轻轻扇上去,“他说了什么?” 被他的手掌肆意揉搓,胸口正涨得酸痛,空虚感充斥着全身。 “说话。”陆乘渊低头,精准地咬住那团乳肉,舌尖却刻意不去触碰乳尖,沿着一圈乳晕啃咬、吮吸。 所有的血液涌向凸起的奶头,令它更加肿胀通红,锦屏咬着嘴唇几乎要落泪,她渴望着哥哥也同样宠幸另一只奶,最好能够再用力一点。 “哈……哥,我说、我告诉你……” “嗯。”陆乘渊用力吸了一口,印下一个红痕,抬起脸看她。 满脸潮红。 他捏住了妹妹下巴,只是凝视着那张红润的嘴唇,他立刻就想吻下去,分开后的这几个月,他在梦里想过无数回。 这样动人的嘴唇,说出来的话却令他心碎。 锦屏带着哭腔,不敢再隐瞒,老老实实地复述着元臻的原话。 “他说,将来肏我的时候不会射进来,他不想这么快令我有孕。” 陆乘渊头脑发胀,嫉妒在这一刻疯狂燃烧,把他的理智吞噬殆尽。 / 私密马赛,下章play个大的,车厢h,骑乘内射,哥哥醋疯了。。。 21.失控(哥哥h,骑乘/内射) 其实刺激到陆乘渊的远不止此。 他狠狠扯下妹妹脖子上系着的那根红绳,吊坠是一颗珍贵狼牙,刚才扯开她衣服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收入眼底,添了些嫉妒的柴。 “元臻送你的?” 将最心爱的妹妹远嫁到北地来,陆乘渊不可能完全不去了解他们的习俗,就他所知道的而言,北境仍旧保留着原始部落对武力的膜拜,因此每位成年男子都会被丢到林中独自生存三日,回来时需要取下他们首个猎物的牙齿,将来成亲的时候赠予女方,作为定亲的信物。 而元臻初次狩猎就得到了狼牙,威名一度传到吴宫。 陆乘渊将中指插进了妹妹的身体里,拇指的指腹按在阴阜上揉,搅弄出水声连连,嗓音咄咄逼人:“你们什么关系?他要送你这个?” “只、只是一颗狼牙而已……北人,他们都喜欢这个,就是个小物件而已。”她的身子在抖,话都说不连贯,期期艾艾地喊他,“哥——” 不知他为何这样生气,原本不是说好的么,她要努力取得二皇子的信任,最好能挑唆他去争夺王位,现在不需要这么复杂了,怎么哥哥反而不高兴了? 但她不想去纠缠这些事,难得见面,下一次又不知是何时。 她只想要和哥哥片刻温存。 “哥哥,做一会儿吧,好不好,我好难受,好想要哥哥进来。”锦屏扭着身子,捧起另一边奶送去给他尝,趴在他胸口晃动着腰,乖巧得像一只小猫。 陆乘渊抽出手指,蘸着妹妹的淫水抚着自己硬挺的性器,然后顶向穴口边缘慢慢往里推。 “……嗯,唔……哥,哥哥,好哥哥……”锦屏的身体瘫软,侧着脸去吻他的耳朵含着耳垂吮吸,然后一点点吸入,舌头伸进他耳朵里勾挑。 这般舔舐,讨好的意味十分明显,陆乘渊心中的不悦稍稍平息,大掌拍打玉臀,留下一道道红痕,闷哼着夸奖她:“乖孩子。” 花穴内汁水充沛,温暖湿热,阴茎插进去半截,陆乘渊停住了动作。 好紧,紧到像她的初次。 “元臻进去过没有?”他不确定,喘着粗气发出疑问。 “啊……没有、没有……那一回我用了你给我的药。”锦屏许久未曾被肏弄的小穴撑得满满,其实刚才哥哥扇奶的时候她就已经渴望得不行,想被哥哥弄,狠狠地肏。 好羞耻,但是欲望来了控制不住。 她坐在他的腿上,一定程度上掌握着主动,锦屏直起身子,主动吞纳着那根粗长阴茎,噗呲噗呲的水声不断,伴着她急促的呼吸:“好撑,吃不下了……” “哪里被他肏过?”陆乘渊才不相信他们之间只有暧昧,若无发生过性事,元臻般冷傲的人,又怎会对她说出那些话。 他掐着她的腰,贯穿到底。 “说。”他恶劣地磨花心。 “奶子!只肏过奶子!”她几乎要尖叫出来,咬死了不敢说元臻含过她的花穴。 锦屏攀着他的肩头,大口呵气,感受到龟头顶端戳在花心深处,又酸又痒:“……呜呜,哥哥,动一动好不好……好想要被哥哥干。” “你骑在我身上……是妹妹在干我吧。”陆乘渊的脸埋在她一对饱满的乳房中,想到她刚刚说,元臻肏过这里,猛地又抬掌扇了两下,打得一团嫩乳晃悠悠地颤,可怜巴巴。 “你在干自己的亲哥哥,知道吗?” 陆乘渊的欲望蓬勃,眼角都泛红,勃起的阴茎一遍遍用力往深处抽插。 “……好深,哥哥……哦,哥哥好大……”她早已不在乎那些世俗伦常,跟自己的亲哥哥发生最亲密的关系,只会产生更深的羁绊。 血脉的羁绊,爱意的羁绊,她喜欢被他紧紧缠绕。 “哥,我好喜欢你。”她捧着陆乘渊的脸,吻他的嘴唇,吸着他的舌头拖进自己嘴里,含糊不清地抱怨着,“哥哥你怎么舍得,把我送给那个北地野人去肏。” 说着说着,好似真的委屈上了:“成婚之后,他要肏我就躲不掉了,怎么办啊,哥……” 被妹妹的气息包裹着,她的嘴是甜的,可陆乘渊的心中却泛起苦涩味道,“忍一忍,小五。” 他说,忍一忍,是在劝自己。 “我们还有长久的一生,忍一忍……” 锦屏心中暗暗得意,哥哥到底是舍不得她,虽然刚才被他莫名其妙的怒气惹得有些委屈,但现在总算扳回一城,哥哥也为她伤心了。 “……唔,好,好的……我会当作是哥哥,每一次都是哥哥。”她攀着他的肩头起伏,骑在他的腿上,夹着一根粗长阴茎来回吞吐。 参杂着甜蜜的苦涩,味道很奇怪,小时候他嫌苦不肯喝药,母亲会在里面加一勺白糖,那味道比纯粹的苦味更加难以接受。 陆乘渊更加用力地抽插,往上顶她,每一下都戳到最深处。 肏得花核都在晃。 不知触发到了某处,穴里忽然喷出一股热潮来,滑腻的媚肉从四面围剿,狠狠包裹着他。 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陆乘渊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暴戾与嫉妒,脑海里只能回想起元臻说过的话。 肏他妹妹的时候不会射进来,因为不想这么快令她有孕。 “……呃。”他闭着眼,不想再压抑,忽然精关大开。 滚烫的热液喷得穴里到处都是,轻松将她射满。 锦屏两条腿绷紧了,狠狠夹住了陆乘渊,手指甲都抠进了他肩上的皮肉里:“哥,不要……好烫,好烫。” 高潮之后,陆乘渊的眼睛都模糊了,潮湿一片,他半眯着眼斜靠在身后的车窗边,轻轻喘息。 “哥,哥……抱抱我。”锦屏来的比他晚一步,穴里夹满了哥哥的精液,还有高潮余韵牵扯出的淫液,她贴了上去,深深吻住他的喉结。 “别怕,你的葵水就要来了。”陆乘渊单手扶摸她的背,柔声安慰,“不会有孕的。” 在他温柔的抚摸下,锦屏的心跳满满恢复平静,贴着他的胸膛,大口汲取哥哥身上的气息。 还有令她更加欢欣的好消息。 “我要在魏国留上一段时日,等到你们大婚之后,再回去。” 22.心动 xitong89.c om 翌日清晨,元臻去寻锦屏时她还未起,伺候的宫人小心翼翼禀报:“昨日公主回来得晚,一直说冷呢。” 见太子站在门口沉默着,还当他不悦,那宫人旋即就要去喊公主起身。 “不必。”元臻挥手将人打发了,自己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 昨日她与兄长见面,料想是多聊了一会儿,北地春夜寒凉,元臻不免懊恼,早知道不该喝那些酒,清醒些陪着她多好。 连原本打算今日带她去见陆乘渊的计划也都忘了告诉她。 他撩开散落的帘幔,锦屏正缩成一团,眉头皱皱,几缕头发粘在脸颊上。 “怎么了?”他坐在床边,替她拨开那些粘连的发丝,这才看清她苍白的脸色。 锦屏有些难以启齿,咬了咬嘴唇,只是摇头。 元臻伸手摸摸她额头,并不烫,稍微放下心来,耐着性子哄:“哪里不舒服么?我让人寻女医官来。” “别——”她虚虚地捉住了他的手腕,生怕他喊人,“只是肚子有些疼,忍忍就好了。”夲伩首髮站:po18vs.co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这是什么话?”见她如此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元臻脸色冷了下来。 然而看她瞥了自己一眼后瑟缩着肩膀躲进被子里,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又狠不下心真的教训,咬着牙纾出一口气。 “为什么要忍?”寻医看诊并不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情。 锦屏对着床顶眨眨眼:“习惯了,从前在吴宫,也是这样忍过来的,月事来了而已,不是什么大毛病,手按在肚子上,就好些了,不那么疼了。” 听了这话,元臻莫名心中一疼,寥寥几句,也能得以窥见她从前过得并不如意。 他的手伸进被角,先暖了暖,然后贴着她的小腹:“那我给你揉揉。” “太子殿下不嫌污秽么?”锦屏避而不答,只是歪着脸对他笑,“魏军攻破洛川的那一日,我月事突然来了,不慎弄脏了衣裙,父王见到了很生气,说是我坏了吴国的运势,还打了我一巴掌。” 元臻替她揉腹的动作忽然一顿,大概明白了,她过去那些年在吴国,都是怎样“忍过来”的。 他的掌心渐渐变暖,热气顺着衣衫印到她冰凉的小腹:“早知就不该答应议和,直接打到邺城。” 没料到元臻这样回答,锦屏忍俊不禁,拍打他手背:“我的太子殿下啊,若你真打到吴都,哪里还能有这桩姻缘。” “怎么没有?”他俯身到她耳边,逗了逗那饱满圆润的耳垂,“直接抢了五公主回魏国,照样是我的太子妃。” 玩笑闹过之后,他的眼神异常认真,清泠泠有星河在其中璀璨:“觐尔,往后有我在,你无需再忍。” 字字真心,不像是骗人的模样,况且,她也没什么值得他去骗的。 锦屏眼眶一热,伸手环住他脖子:“往后我也有靠山了,多谢太子哥哥。” “我可不是你哥哥,我是你夫君——”他咬住她下颌,啄了啄,“你大哥在驿站等着我们呢,既然你身子不舒服,那我让他入宫来叙话如何?” “元臻。” 她突然喊他名字,用鼻尖贴着他的鼻尖。 很少听到自己的名字完整出现在其他人口中,元臻的心跃动不止,只觉得无比悦耳,紧紧凝视着公主,双眸里只剩下她的影子。 “你真好。” 23.鱼刺 尽管陆乘渊态度并不热络,元臻还是留了他一同在东宫用午膳。 席间有鲥鱼,产自吴国,以冰封之贮存,今日正好用来招待。 听闻鲥鱼肉质鲜美嫩滑,元臻自然而然地先夹了一块给锦屏公主:“尝尝看,与你家乡味道可有不同?” 锦屏朝他微笑,面色有些为难,虽不知何故,但元臻隐隐觉得公主今日颇有些局促,倒像在跟自己划清界限似的。 “不喜欢吗?”他试探着一问。 原本坐在公主对面的陆乘渊起身,挪到了她身边,将小碟子拎到自己面前,一边仔细用新筷子剔除鱼刺,一边对元臻说道。 “鲥鱼多刺,从小便是由我这个做兄长的给她剔好,小五才吃的。”他眼神在元臻面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下,低下头一勾唇角,“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他们兄妹二人的面貌本就七八成相似,且又五官精致,这会儿坐在一起时好像一幅画卷,其余事物皆为背景。 话语间,白嫩嫩的鱼肉已经摆在盘子中,又回到锦屏公主的面前,陆乘渊仿佛当元臻不存在似的,满目温柔地说:“吃吧。” 公主亦是笑容明媚,谢过了哥哥之后,缓缓夹起鱼肉往嘴里送,待到细细咀嚼完了之后,吐出小半截晶莹的鱼骨。 “瞧,哥哥的眼神着实不大好了。”她习惯性地嗔怪,“之前那回,险些要死了。” 原本温和的陆乘渊一拧眉:“才来了几日,就忘了规矩么?食不言,寝不语,你怎能在饭桌上随口乱说不吉利的话。” 他训诫妹妹,倒不见得真有多凶,元臻有些看不懂这兄妹俩,时而觉得他们陌生得很,时而又觉得他们感情浓厚。 只是见锦屏被点了几句,垂着头闷闷吃饭,他又想起吴王因迷信而打她的那一巴掌,心中有些不快:“四皇子不必拘束,此处并非吴国,况且死生本就是寻常,并不是说刻意避开就不会发生。” 陆乘渊薄唇微抿,手指甲嵌进了掌心的肌肤中,他竟然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失态了。 片刻之间,嘴角又噙着笑意:“太子殿下见谅,乘渊只有小五这一个亲妹妹,小时候她吃鱼的确被刺卡到过一回,险些毙命,后来我才不许她进食时说话。其实这些鬼神之说,不信自然无,我心中疼爱小妹,才不许她妄议生死。” 一番话有理有据,看似认错,却反倒说得元臻哑口无言,他心中像压了一块石头似的,憋闷着发泄不出来,便不在多说什么。 陆乘渊退回自己的位置,平复了心绪,如今他们还需要指望着元臻能成大事,在这个节骨眼上争风吃醋,实属不该。 于是他给元臻斟酒,自己端着杯子一饮而尽:“乘渊不敢奢求太子殿下其他,只愿你能真心对待小五。” 一杯酒喝得又快又急,陆乘渊白皙的面上即刻透出绯色。 然而眼神却清澈真挚,挑不出错处来。 元臻将那些怪异的感觉归结为,陆乘渊对锦屏的疼爱,便不再计较,也痛快地将酒喝了下去。 “四皇子请放心,孤既答应娶了觐尔,便是已经将她视作此生唯一的妻子,此后百年,不纳妃嫔。” “太子殿下。”锦屏一颗心怦怦乱跳,她神色不明,只是低声道,“此后万万别说这些话了,若是传出去,锦屏会被人视为妒妇,更何况您是太子,我怎能阻拦夫君充盈后宫?如此一来,我将是魏国的罪人了。” 元臻不解:“为何不可?” 还未将话说完,陆乘渊按着他的手臂,不动声色地敬他:“太子殿下,不论今后如何,我相信你此刻是真心的,再敬你一杯,我,就将妹妹交给你了。” 他用余光瞥了瞥锦屏,无声地示意她安定下来。 24.在意(加更) 一顿饭吃完,元臻心里闷闷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潮湿的夏日傍晚,没有风,没有雷,大片的乌云压顶,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 待到陆乘渊走后,锦屏又重新恢复蔫蔫的模样,斜靠在软榻上。 只见元臻走到她身边,他身量高挑,落下一团阴影笼罩在锦屏公主周身,捉着她一条手臂就俯身要吻下去。 却被她偏头躲开。 今日他竟直言,往后不再纳其他嫔妃,坦白说,有点吓到了,这在将来脱身的时候,会是阻碍。但比起脱身,她更在乎陆乘渊的想法,看今日的哥哥临走时的表情,明显是不开心。 “怎么躲我,嗯?”他饮过酒,唇边染点醉,手指捏着她的下颌摩挲,“今日又不能对你做什么,只亲一亲。” 锦屏忽然没有兴致与他虚与委蛇,她的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事情正朝着自己不能控制的方向在发展。 她的手抵在他胸口,暗暗抗拒:“别闹我。” “四皇子都走了,你在怕什么?” 他忽然凑到她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像是察觉了什么似的,试图探索。 锦屏竟有些心虚:“我为什么要怕他。” “我没说你怕他。”元臻捏着她脸颊上的肉晃了晃,“从前的公主可不是这般畏手畏脚的模样。觐尔,怎么快到成婚了,你却开始躲起我来了?” 他说着,忽然将人打横一抱,转身朝内殿里走。 锦屏失了重心吓得哇哇乱叫,赶忙伸手吊住了他的脖子,生怕摔下去,她的心跳得飞快,脸贴着他的胸口:“疯了么。” 感受到她的亲呢,元臻重新变得愉悦,他朗声笑起来,却不作答。 娇俏的公主被轻轻放置在男子床榻之上,浅紫色的裙裾溶入一片墨色中,元臻凌厉的侧脸线条也勾勒出几分温柔姿态。 他单手就能轻易抓住她两只手腕,反扣在身后,侵占意味十足地吻下去。 公主嘴唇柔软又甜蜜,还是那股熟悉的香甜气息,此刻因为手背在身后的姿势,不得不挺着胸贴在他身上,被迫承受这吻。 只是浅尝辄止已经无法满足他的占有欲,元臻迫切地以另一只手抚摸过她的脸颊、脖颈,沿着腰部线条迂回,最后落在浑圆的乳团之上。 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锦屏也感受到了小腹处硬邦邦的东西顶在那,硌得有些疼。她缩了缩脖子:“我月事来了……” “我知道。”元臻重重地喘息,将乳头捏在手里把玩,“我又不是禽兽。” “骗子,你说只亲一亲。”方才被他狠狠含着吮吸,这会儿嘴都肿痛,两瓣唇肉正楚楚可怜地抿在一处。 看着她湿红的唇,元臻喉咙口一紧,手中动作微微用力,在如愿看到她的脸颊也变得绯红之后,轻笑着拨开衣衫,握了进去。 “我亲一亲这里。” 公主一对嫩乳生得又娇又媚,绵软却又不失圆润之感,元臻喜欢极了,顷刻埋首进了乳峰之间,开始舔舐。 明明初经人事,身子却敏感无比,只是不慎碰到了,乳尖就挺翘起来,等待着被爱抚的渴望模样。 “唔……”锦屏有些难捱,夹紧了双腿。 有东西汩汩地流出来,身下热热的,又湿又黏,不知道是血水还是其他。 轻浅的呻吟好似在勾引,元臻侧躺在她身边,在雪白的双峰上印下道道红痕。 伴着暧昧的咂摸声,两团乳被吸的又湿又红,像沉甸甸的蜜桃,挂在枝头等着被人采撷品尝。 “殿下,不要。”她哀哀地乞求。 元臻随口唔了一声,算是应承,一边在她胸前肆意吮吸,一边将腿挤进她双腿间的缝隙中,隔着衣衫,膝盖顶在穴口来回磨蹭着。 阴蒂被他刺激的肿胀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是何等泥泞潮湿,锦屏心里的火被他撩了起来,正热烈燃烧,此刻顾不得其他,只想被他狠狠地肏入。 太子殿下的性器又粗又长,只是看过便也知道,肏进来时候会有多深。 锦屏环着他的腰,主动蹭他的膝盖,想让他更用力一些。 一半清醒一半沉沦,她像小猫一样呜咽:“……难受。” 元臻忽然在她左乳用力吸了一口,锦屏刺痛得绷直了身子,他满口血腥的气味,令呼吸更是杂乱。 “快了,快了……” 他抚摸着她的后背,柔柔安抚着。 小公主这般娇媚勾人的身体,等到新婚之夜,他必要仔细品尝。 快了,距离大婚,也不过半月。 / 下章进入大婚剧情~耶 25.试衣(哥哥h)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待到萧昭仪得以册封为后,礼成之后她便着手开始操办太子的婚事。 原本魏王急着要给元熙办喜事,大部分东西早就备好,如今只需重新将永宁殿布置,婚后,太子与太子妃便可长居东宫。 萧昭仪办事谨慎妥帖,婚礼前夕,特命女官为锦屏公主再试一次新衣,以确认是否合身,连妆面也要画好,一切照着明日大婚的司仪。 黄昏时分,红妆落成,女官扶着锦屏公主的肩膀看向铜镜内,忍不住夸赞:“公主平日不施浓妆本就眉目如画,今日一打扮,姿颜更甚,太子殿下必然心中喜爱。” 锦屏抬眼看去,镜中女子从发丝开始就透着精致,一袭嫁衣流光溢彩,云纹与瑞鸟皆是以金线缝制,珍贵非凡。 她勾了勾唇角,贴着镜子替自己整理鬓角,貌似无心:“说得你们太子色欲熏心似的。” 女官诚惶诚恐地跪地:“公主恕罪,是奴失言了。”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陆乘渊的嗓音响起:“怎么了?” 锦屏回过头,高兴地拎着裙子站起身,唤了声哥哥,又问道他怎么来了。 女官在这一派兄妹相亲的和谐景象中默默退了出去,如蒙大赦。 原来,陆乘渊得魏王赐诏,今夜暂居于偏殿,翌日给妹妹送嫁。 殿中没有再留人伺候,陆乘渊转身关上门,夕阳恰在此时缓缓坠落,天色一片昏暗。 “我去点烛火。”锦屏有些紧张,一转身,环佩叮当。 陆乘渊倏然间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不急。” 纤纤不堪一握的腰肢,正被他牢牢锁住,公主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完全被拢在怀中的姿态。 亲密至极,俨然超出兄妹之份。 陆乘渊将她转过身,双手捧着她的肩膀,目光在她脸上逡巡,舍不得放过一丝一毫。 这样浓烈的情意令锦屏心悸不已,她的脸上迅速飞扬起红晕,娇柔地垂着眼:“哥哥怎么这样看我。” 空旷的内殿,稍有动作,她佩戴的饰物就叮咚作响,陆乘渊目光沉沉:“我曾梦过许多回,我的小五穿上嫁衣是什么模样,今日见到了,才觉得那些梦都过于单薄。” 他的喉结滚了滚,贴着她的耳朵:“好美。” 小腹被什么东西顶住,隔着衣衫依然可以感受到一阵热意,锦屏小心翼翼地呼吸着,双手扶着他的胸膛:“哥哥……” “今日不想做你的哥哥。”陆乘渊的掌心都渗出一层薄汗,热息缠绕在妹妹的耳畔,似在卑微地乞求着她的爱怜,“可以,唤我一声夫君吗?” 锦屏的眼眶突然潮湿,她轻咬贝齿,在陆乘渊期盼的目光中询问。 “可你分明是哥哥。” 下一刻,陆乘渊的手指按在她嘴唇上,轻轻一抹,将艳红的口脂擦去大半,而后热切的双唇覆盖了上来。 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处,吻开始缠绵不止,侵占的意味浓厚,含着她的唇瓣吮吸已经不够,陆乘渊的舌头还在不断舔弄内壁,锦屏觉得浑身都热透了,在情欲中昏昏沉沉地攀上他的肩头。 止不住地软软哼着。 哥哥吻得她舒服极了。 “哥,哥哥……”她有些忘情,还当是在吴宫之中,属于他们两人隐秘的角落。 陆乘渊扯开她的领口,辗转从脖颈吻到乳团之上,听见她喊哥哥之后,一口咬住奶尖,狠狠磨了磨:“叫错了。” “……唔。”刺痛伴着酥麻,公主却越发浑浑噩噩,渴望更多,挺着胸去贴他的唇。 却倔强地不肯改口,仍旧声声唤着:“……哥哥,哥哥。” 陆乘渊将她一把抱起,坐在梳妆台上,掀开她的裙摆,粗暴地扯开了里衣。 “叫什么?”他扛起她一条腿,架在自己肩膀上,湿漉漉的穴口就被强行扒开。 一巴掌打在嫩穴上,耐心所剩无几。 “该叫什么?嗯?” 穴肉自发地开始吞吐吸吮,艳红的媚肉被打得微微翻开,如蚌肉张合。 锦屏想要合拢双腿,却发现根本无法做到,她的呼吸沉重带着哭腔,试图求饶,却仍旧没有改口:“哥……” 就是想这样叫他,无论什么时候,陆乘渊都是她的哥哥,她爱着自己的哥哥。 锦屏倔强地坚持着。 啪啪两巴掌继续落下,陆乘渊变得危险又强势,对于妹妹这莫名的坚持醋意横发。 “不肯叫?”他掐着她的乳肉发狠,“要留给魏国太子?” 锦屏这才意识到,哥哥曲解了她的意图,神色慌忙地摇头:“……不,不是。” 陆乘渊不知何时解开了衣衫,狠狠挺身肏进了她的身体,攻势凌厉。 接连抽插数十下,没有给她一丝缓冲的机会,锦屏的身体摇摇欲坠,只能攀着他的肩头默默承受。 陆乘渊的呼吸急促,单手掐着她的腰侧:“那就……肏到你改口为止。” / 下章还是哥哥的饭^_^ 26.乱伦(哥哥h,内射/背德) 陆乘渊掌心贴在她后背,令妹妹离自己更近,粗长坚硬的性器在她湿漉漉的软穴里横冲直撞,每一下都用尽了力气,撞得锦屏泪眼朦胧。 “哥哥,我不是……啊……”她在席卷而来的情欲中抓住哥哥的手臂,肏得太狠了,眼泪滚滚落下,不受控制。 “还是哥哥么?看来是肏得公主不满意。”陆乘渊红了眼,又一次挺身进入,硕大的龟头送到了花心最深处,顶了两下,瞬间刺激得锦屏喷出一股热液。 撞得汁水横流,花液乱喷,锦屏大口喘息着,早已失去了理智,只想让他停止这样的折磨,乖乖改口:“……哈,夫君,饶了我,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见他仍旧没什么休止的意思,锦屏也不管其他,呜呜地哀求。 “夫君,夫君,求你轻些,要撞坏了呀。” “我的好夫君……快些肏出来吧。” 陆乘渊亦是畅快,几欲射出来,他眉眼晦暗,心中盘算着妹妹月事刚结束三日,应当可以给她灌精。 他将妹妹按倒在桌面躺着,捞起她两条腿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命令:“夹紧,好好看着夫君是怎样疼爱你的。” 茎身又粗了几分,将小穴撑得胀满,每一下抽插都能带出不少粘液。 已经这样湿滑,却还是好紧。 令人销魂。 陆乘渊爱极了,继续狠狠肏着,单手掐着她脸颊两侧:“夫君干得你爽不爽?” 锦屏小声啜泣着,几乎失去所有力气,她觉得自己变成了小小一片落叶,被风席卷坠入湖中,顺着漩涡不断摇晃,最后被吞没。 “啊,不要……” 花穴已经被肏得足够酥软,稍稍一碰就能挤出许多汁液,妹妹嘴上在抗拒,但是身体却死死地吸住了自己。 “抱紧我。”陆乘渊喉咙变得暗哑,被她夹得酸胀,已是濒临射精的边缘。 “我好喜欢你……”朦胧之中,锦屏抓着他的手腕,“哥哥。” 窗外夜色渐浓,陆乘渊的眼中蒙着一层薄薄湿雾,他将妹妹抱起,搂在怀中。 抱着行走的时候,肏得更深,每一步都推动着性器往更深处颠,锦屏死死咬住陆乘渊肩膀,呜咽着:“……哈,好深,要死了。” “不许说。”陆乘渊额角有汗珠垂落,啪嗒一下滴落,顺着锦屏双乳之间的缝隙流下。 汩汩的浓精喷涌出来,全都射进了深处。 他射得又多又快,须臾间,就连甬道内都被灌得满满。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陆乘渊贴着她的耳朵,缠绵地说着情话。 锦屏的小腹微涨,花核被浓精喷洒浇灌,仍在颤抖,她趴在哥哥的肩膀上,高潮之后的余韵仍在。 “不许爱上别人。”不知为何,想起元臻的眼神,陆乘渊心中酸涩,醋意满满。 这个别人是谁,不言而喻。 情潮令她耳朵里嗡鸣声不断,锦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温顺地含着他的耳垂:“哥哥,我的哥哥。” 叩叩叩—— 轻微的敲门声令兄妹二人浑身一颤。 “觐尔,是我。”门外元臻的嗓音柔柔。 锦屏慌忙从哥哥身上下来,将裙摆铺好遮盖住赤裸的双腿。 被插得太久,哥哥粗长的肉棒抽出来后,小穴难以完全闭合,一小股精液顺着腿心缓缓往下滴落,黏在她腿部肌肤上。 风一吹,带着凉意。 令她清醒不少。 锦屏跑到门边,打定主意不能开门,她轻声细语地问:“殿下有何事?” 屋内没有点火,正漆黑一片,元臻听见她的嗓音,忽然有些羞涩。 “……也,没什么。”他顿了顿,“就想着过来看看你。” 隔着门,公主似是在轻笑,然后元臻听到娇嗔着,“太子殿下不知么?婚礼前夕,新郎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 元臻不懂吴地习俗,却听她说要讨好彩之后,顺从地答应离去。 临别前,隔着门板说道:“明日,你就是我的了,对吗?” 陆乘渊正从身后抱着她,两团乳肉被他捏在手里亵玩,舌头还在舔舐着她背后线条。 痒死了。 “嗯。” 她随意地敷衍了元臻一声,总算将他给打发走。 待到门外那人影消失不见,陆乘渊醋意又上来,将锦屏打横一抱。 “今夜非让你知道,你到底是谁的。” 27.运子 巍峨雄壮的魏王宫正殿前,一场盛大的婚典正在进行。 礼官大声诵读着吉庆的话术,祝愿这场承载着魏吴两国的婚事能够如昔日秦晋之盟,永葆百年好合。 册封仪式结束后,太子需留下陪同魏王和王后一同接待前来道贺的群臣,与他们共襄今晚的盛宴,而太子妃则可以先行前往东宫静候等待。 前一晚被哥哥折腾了两回,锦屏今日昏昏沉沉,头上顶着的凤冠好似有千斤重,压了一整天,这会儿连头都抬不起来。 精致的妆容之下,满是疲惫之态。 元臻牵着她的手转身之际,也瞧出了那疲惫之态。 于是低声叮嘱:“四品之上的朝臣都在,今夜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了我,你若累了,可以先小睡一会儿,等我回来,再叫你。” 锦屏轻声应了句好,继续小心翼翼地踩着脚下台阶。 行至最后一层,她似有所感般地转身,恰好发现陆乘渊正在高处注视着自己,薄暮夕照,此刻的阳光褪去了白日里的耀眼,变得温和柔软,沿着云层缝制出一道金边。 陆乘渊的身影也被这金线镀上了一圈微光,锦屏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知道过了今日,哥哥要离开魏国了。 这段日子仿佛是个偷来的梦,轻轻一晃就醒了。 无人知晓她的梦,清醒之后唯有泪湿春衫。 一滴清莹的泪珠夺眶而出,滑落至腮边时摇摇欲坠,恰好被元臻接住。 摇曳着的金珠流苏遮住她大半张脸,元臻的指腹在她脸上摩挲,柔声道:“不会让你独守空房,等你睡醒之后,我就回来了。” “若是我睡得太沉呢?”她不想让元臻过多注意自己的情绪,以免对陆乘渊产生不必要的怀疑,于是收敛起忧伤,与他笑道。 元臻虽不知她为何要刻意隐瞒自己的情绪,却也不忍戳穿。 俯身替她整理好裙裾,而后贴着她的耳朵,嗓音低沉带着笑意:“那就只能,把我的公主弄醒了。” 那个“弄”字咬得重,在他舌尖滚了滚,带着暧昧的勾挑,灼灼有些烫人。 今夜到底是要来临了,元臻会对她做的事,莫名令锦屏心中害怕。 她躲不掉,亦无力拒绝。 “走了,太阳晒得我头有些昏。”锦屏的声音软软,像是真的疲惫了,在女官的搀扶之下缓缓坐上凤辇,朝着东宫的方向去。 元臻以口型对她说,等我。 而她用扇子遮着面,目光偷偷瞟向陆乘渊所在的方向,空空如也。 哥哥不知道去了哪里。 大概刚才那一眼,大概是她最后一次在魏国见他了吧。锦屏收回略显失望的目光,挺直了脊背,走完这最后一道流程。 没什么好悲伤的了,他们本来就是说好的,兄妹二人为了能长久地在一起,才共同设下如今这局棋。 如今黑白子皆已入定,方圆天地之中,自有其道。 她,便要做这其中之道,运子争斗。 凤辇消失在宫墙深处,陆乘渊俯身看去,元臻正拾级而上。 他收敛好了所有的情绪,迎上前去。 “太子殿下,恭喜恭喜。”陆乘渊满面笑容地拜见,直言不讳,“今日是你与小妹大喜之日,婚事要紧。有些话,待我明日离去之前再与你说,可好?” 元臻原本染着笑意的眸子忽而深沉:“四皇子不妨有话直说。” 北人大多豪爽,他亦不喜弯弯绕绕。 陆乘渊却不着急,极尽礼数地躬身:“大喜之日,一切当以婚事为重,殿下快快入内吧,魏王与朝臣们,都在等着您呢。” 元臻念他是公主的亲哥哥,缓和了态度,拍了拍陆乘渊的肩膀:“今日便依四皇子,往后有话直说,大可不必铺陈这许多。” “是。”他藏匿起满目的算计,笑容无害地伸手,“太子殿下,请吧。” 内殿丝竹阵阵,元臻甫一踏进去,就被朝臣们团团围住。 夸赞声不绝于耳,无非是恭贺他新婚,不知是谁起了头,又说起他骁勇善战,败了吴国,而后娶得娇美的锦屏公主。 元臻忽然想起件要紧事。 待到他回首想与陆乘渊聊几句关于平城之事时,却发现不见其踪影。 而还未来得及派人去寻,又被簇拥着端起酒杯,一杯一杯地往里灌。 / 下章预警,两男主都有饭,非3p的h,先哥哥,后太子,道德标尺高的同学(慎),委屈一下我们臻哥晚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