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狂寵妻》 序章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ρáρáwu8.𝒸ô𝔪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喜逢春节,永定侯府四处都掛上了鲜艳的红绸,颇具年节氛围,傅淮宸还向淡玉讨要了好几张出自于一双巧手的窗花,将它们带至书房命文宝将其糊上。 至于那张小像,则被小心翼翼的收进了锦囊里随身掛在腰间,由此可见傅淮宸有多么的宝贝它。 「侯爷,小的从未见过您如此宝贝一样物品,甚至日日贴身佩戴着,您从前不是总说所有的一切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吗?」在窗纸上涂抹着浆糊的文宝,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傅淮宸像是秘密被揭穿似的一愣,恼羞的骂了他一句多嘴,随后指了指桌上的浆糊,「看来这东西,该是糊在你嘴上而不是窗纸了。」 文宝立刻捂住了嘴,用力摇头,「小的多嘴,小的多嘴……」忘了手上沾染到不少浆糊,这下唇边真的被糊住了,下秒对着主子露出了可怜巴巴的神情,把傅淮宸逗得笑了出来。 「这会可总算让你闭上嘴了吧,快去清理。」傅淮宸憋着笑意说。 文宝着急的离开,淡玉与他擦肩而过,回头疑惑的看了一眼才慢步走进书房。 傅淮宸见淡玉来,更加眉开眼笑,「淡玉,来看看,我把你做的窗花都给贴上了,好看不?」 淡玉环视了周围,露出笑容点点头,她绕着书房走了一圈,发现他几乎把她剪的窗花都给全数贴上了,接着又转向一旁的书架子,见上头放了好多书卷,一副好奇的模样目不转睛的四处瞧着。 「这里所有的书籍字画,你若是想看,都可自行拿来看。」傅淮宸看出了她的好奇,便大方说道,允许她可以随意拿取。 得到允许,她伸手想拿最上方的诗集,只不过身高限制了她的行动,努力踮起脚尖,无奈试了几回还是搆不着。 傅淮宸见状,便从后一把将她抱举了起来,可万万没料到此举吓了她好大一跳,淡玉惊叫出声,挣扎的从他身上下来,满脸娇羞,无地自容。 这才意识到方才过于唐突,急忙解释道:「我、我看你一直搆不着上头,所以才想说帮你一把,对不住啊……反倒把你给吓着了……」 看着他急于辩解的紧张样,淡玉忍不住朝他莞尔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要紧。 傅淮宸被她清新脱俗的笑顏深深吸引,差点就分了神,他赶紧找话题把自己拉回来,「你方才是想拿哪本书?我可以替你取下。」 淡玉指了指架子最上面的诗集,他便为她取来递到她手中。 将她带到桌案前,将位子让给她翻看诗集,他则亲自到厨房端来红豆松糕和茶水,「来吃个甜点,不知厨房做的合不合你胃口。」 说罢拿起一块就往她嘴送上,淡玉顿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娇羞的轻轻咬了一小口,红豆的香气即刻在口中蔓延开来,口感香甜软糯,甜在嘴里暖在心底。 一想到要不是有傅淮宸出手相救,世上可能就没她这人了,对于他的温柔细心呵护,淡玉越发觉得名为「喜欢」的种子,开始在心田萌芽滋长了。 「口味还行吗?」傅淮宸满心期待的问。 淡玉点头,也拿了一块递向他,傅淮宸感到惊讶,随后开心的一口咬下,「甜,你也吃。」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餵食,气氛甜腻。 这会好不容易将浆糊清理乾净的文宝回到书房,被眼前这般旖旎风光给一时羡煞得看呆了神,「好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男的俊女的美。」 傅淮宸被文宝突如其来的开口,吓了一跳,随即尷尬的指指桌案,「茶、茶凉了,去给换一壶来。」 文宝看了眼明明还冒着烟的茶壶,还意会不过来的回道:「这不是还冒着烟吗?」 「我说凉了就是凉了,去去去,快去。」傅淮宸直摆手,要他快些离开。 文宝「喔」了一声,搔搔头听话的带着满脑子疑惑,把那还冒着烟的茶壶给带走。 文宝一走,淡玉笑了出来,傅淮宸也跟着不好意思的笑了,彷彿自己的小心思被察觉般,俊俏的脸上多了些红晕。 淡玉瞧见残留在他脸上的红豆松糕残渣,伸手欲为他拿开,岂料踩到了裙摆,重心不稳往他身上扑了满怀,傅淮宸瞠着铜铃般的眼,惊愕的硬生倒下。 胸前软绵的触感,令他动也不敢动的闭上了双眼,此时此刻若是张开眼,视线根本是避不掉淡玉的,然而闭上眼也阻挡不了心跳加速的频率,那怦怦狂跳的声音,大到他自己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咋了这是!?心里竟莫名的起了涟漪…… 淡玉姝丽的容顏上也佈满红晕,她慌乱的从傅淮宸身上爬起,羞涩地坐到一旁整理起凌乱的发丝。 两人各坐一边皆是沉默不语,却怀着同样心思:差点儿就吻上了…… 此时文宝重新沏了壶热茶,心道:这会该是比方才的还要热了好些了吧,想必侯爷该是满意了。 「侯爷,您要的茶来了。」文宝端着托盘放置桌案,各倒了一杯给他二人,「侯爷——」很烫……这后面的字没能说完整,眼睁睁见到了悲剧。 傅淮宸没等他说完话,已经将茶盏端起,顿时被烫得松开了手,滚烫的茶水瞬间泼洒了一身,让他烫得直跳脚,「呼!烫烫烫!文宝你这是想谋害主子啊?烫死人了!」 淡玉赶紧拿出手绢为他擦拭胸前弄溼的衣衫。 文宝委屈巴巴的回应:「侯爷,小的话都还没说完,您就端起了,小的才刚要说小心烫……」 溼了一身,傅淮宸只得回房换身衣裳,「罢了,也是我太着急了。」转身看了眼淡玉,「你在这等我,一会儿回来。」 傅淮宸起身离开,文宝快速的跟在了他身后,回房为他更衣。 时间转眼来到了吃团圆饭的时辰,厨房的厨子依照傅淮宸的吩咐,备了多道依照淡玉口味喜好的菜餚,有糖醋鱼、红烧蹄膀还有一些辣菜等等。 傅淮宸贴心的带着她就坐,府里的婢女将菜餚一道道送入,怕饿着淡玉,菜还未上齐他就先动了筷子为她夹菜,「多吃点,你呀太瘦弱了。」 文宝与府上的刘管事站在一旁和玉儿露出了姨母笑,文宝调侃道:「哎呀!咱家主子这会懂得心疼人了呢。」 「说这啥话呢,我本就是个会心疼人的人哪!」傅淮宸反驳的笑着说道。 「是是是,侯爷说的是。」文宝和刘管事异口同声的笑着回道。 上菜的同时,大伙谈笑风生,场面和乐融融,可一个坏消息立刻破坏了这美好的时刻。 只见婢女莲儿匆忙的来通报,「侯爷,洪郡主登门拜访了,侯爷要见吗?」 一听见这号烦人的人物,傅淮宸闭上眼深呼吸了几次,吩咐道:「去回了郡主,就说侯爷不在!」 好不容易数月不见她来叨扰,正乐的耳根子清净些,咋地好好的团圆饭不搁家待着,往他这来干啥呀? 说到洪将军唯一的嫡女——洪姝玥,她来头可不小,因其长相貌似已故的长公主,而被当今皇后收为义女,更被皇上赐封为郡主,与傅淮宸还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从小便倾慕于他,只可惜妹有情郎无意,可她还硬是要她爹爹上奏皇上,将她赐婚予傅淮宸,洪将军疼爱这小棉袄、掌上明珠,自然是点头答应,像傅淮宸这般有才华洋溢的人,作为他洪家女婿固然是一等的好,只是将军夫人还捨不得将唯一的宝贝嫡女给嫁出去,这赐婚的事,也就一直被无限期拖延着。 傅淮宸对她是能避开便避开,但碍于有皇后在背后做靠山,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与她对槓,心里实在呕的很,只能让下人去回绝拜访。 想到自己是个战功赫赫的永定侯,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洪姝玥这个姑娘,说出去肯定让人笑掉大牙! 而莲儿此时在长廊上快步走着,准备去回绝这位府上一点都不受欢迎的烦人郡主,可没曾想,远远就见到了洪姝玥疾步而来,她竟擅闯了内院,想必门卫也是碍于她的郡主身份,而没有拦下她。 「奴婢见过郡主,郡主万福。」莲儿快步到她跟前,恭敬的福了福身。 「起开!别挡了郡主的路。」丫鬟云豆不客气的推了她一把。 「郡主,侯爷说了不见客啊!郡主!」莲儿心急的爬起,并紧跟在后头喊着。 这永定侯府可是洪姝玥踏足了上千次的地方,用不着奴才婢女领路,自个儿就熟门熟路的带着贴身丫鬟来势汹汹的来到傅淮宸面前,那张略施粉黛的双颊一见心上人更是緋红一片,语气有些失落道:「宸哥哥,咱俩都好长一段时间未见,你就一心想躲着玥儿,玥儿这会大病初癒就急着来见你,你不高兴吗?」 来不及逃跑的傅淮宸一脸压力甚大的揉了揉眉心,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呃,这……姝玥你这身子刚好,咋不多搁家歇歇?这外头还尽飘着雪呢……要是又染上风寒,我可担待不起。」 坐在一旁的淡玉,从洪姝玥的神情猜测她定是与傅淮宸有着不同于一般的关係,看她对府上甚是熟悉,还有她对傅淮宸亲暱的称呼,不由得心底一颤,洪姝玥的出现无非对她產生了些许威胁。 玉儿小小声的在淡玉耳畔低语,「此女乃是洪将军膝下唯一嫡女洪姝玥,被皇上亲封为郡主,她呀一直倾慕咱家侯爷呢……」 淡玉点点头,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心里却起了阵阵波澜。 云豆瞧见了生面孔,轻轻在主子耳边说道:「小姐,那姑娘是谁呢?怎么未曾见过?」 经丫鬟那么一提点,洪姝玥总算注意到始终默默坐在一旁的淡玉,她面有难色的自行坐到了傅淮宸身边,眨着长睫向他问道:「宸哥哥,这姑娘是新招的婢女吗?看着眼生的很……」 傅淮宸向淡玉的方向挪了挪身子,尽可能的与洪姝玥保持距离,「这位是淡玉姑娘,她是我在玄虎崖下救回的,无亲无故,我便让她在府上住下了。」 淡玉温婉的微微一笑,向洪姝玥頷首示好。 洪姝玥朝她瞧了一眼,甚为不满,拉着傅淮宸的手臂左摇右晃的嘟嚷着,「宸哥哥你真坏!趁着玥儿养病期间竟金屋藏娇,玥儿也想在宸哥哥这住下~好嘛好嘛~答应人家~」 傅淮宸险些招架不住,一直对着文宝和刘管事使眼色,那表情就像在说:快想想法子救救你们主子啊! 刘管事接收到主子的求救,清了清喉咙,「咳咳!侯爷这菜都上了,可以用膳了,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玉儿和莲儿赶紧搭腔道:「是啊!菜都要凉了赶紧用膳吧。」 傅淮宸将洪姝玥揽着的手臂移开,「姝玥,咱们先用膳吧!有事待会再说。」 洪姝玥被迫松了手,乖乖听从了他的话,先用了膳再说,反正人都在她身旁了,还怕他跑了不成? 一向被服侍惯了的她连菜都是云豆先试了口味,觉得合适才给夹进碗里,连鱼也都事先挑好了刺才给。 傅淮宸根本无视洪姝玥的存在,自顾自的为淡玉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她碗里,「嚐嚐,这道糖醋鱼是平日你喜欢的,多吃些。」 看着他为不知何处来的姑娘夹菜,洪姝玥气不打一处来,开始发难道:「这府上尽是些没手的!还要侯爷亲自为姑娘夹菜,府上的风气可该整整了,奴才婢女就那么杵着,也不会帮着夹菜?」 大伙都明白她这是在指桑骂槐,淡玉何尝不知,于是她阻止了傅淮宸即将夹进她碗里的鱼肉,并摇了摇头。 傅淮宸可没在理会洪姝玥的话,还是将鱼肉放进了淡玉碗里,接着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洪姝玥,「郡主要是对府上的风气有所不满,大可回将军府和老将军吃团圆饭去,想必他老人家还在盼着你回去呢!」 「你!」洪姝玥气得站起身,被他这话给堵的还不了嘴,见他没搭理自己,又嘟着嘴双手抱胸重重坐下。 「小姐,别生气了,快嚐嚐这酱烧肘子。」云豆为了让主子开心,赶紧夹了好大一块在盘中。 「哇!这是玥儿最喜欢的,宸哥哥定是冥冥之中知道玥儿要来,所以让厨房给料理的吧!」洪姝玥整个沉浸在自个的幻想中,动起筷子吃了起来。 文宝、刘管事和玉儿、莲儿不约而同的翻了翻白眼,他们一致觉得这大小姐也太不要脸了。 「喜欢就多吃些,看能不能塞住你的嘴……」这一句傅淮宸说得极其小声。 「你说什么?」顾着享用美食的洪姝玥压根没听见方才他说了什么。 「没事,快吃吧。」 ? 夜幕深沉,屋外依旧飘着绵绵白雪,淡玉披着狐裘独自一人坐在庭院中,素净的脸蛋透着一丝忧愁,那么长的时日她依旧想不起任何一丁点过往,如今恰逢春节团圆,心中更是惆悵,不知她的家人是否和她一样正苦苦思念着彼此?还有那郡主和傅淮宸……唉…… 伸出手,接下飘落下来的雪花,落在掌心处的冰凉让她不自觉落下了泪,何人能暖的了她的心? 「方才去寝殿寻你,听玉儿说你独自散心去了,这会天寒怎么还出来了呢?」 傅淮宸温柔的嗓音出现在身后。 淡玉匆忙抹掉脸上掛着的泪,装作若无其事的将脸撇向一旁,摇了摇头。 那抹泪的举动早已入了傅淮宸的眼,他在一旁坐了下来,关心的问道:「你哭了?是否想念家人了?」思及此,傅淮宸突然有些激动,「若想到了什么,不妨以笔代口,或许就有了线索能助你找回过往,也好早一日跟家人团聚。」 淡玉是还开不了口说话,但她的眼神里透露出对傅淮宸不一般的神情,杏眼里绕转着的泪,克制不住的又落了下来。 「别哭……我定会想方设法为你找回记忆的。」傅淮宸见她落泪,心疼不已,伸手轻轻抹去她眼角即将又要滑落的泪,将她搂进怀里,像哄孩子一样轻拍着她瘦弱的背。 傅淮宸的怀抱极暖,还散着一股清香,稳定了她紊乱的心绪,却依旧止不住她眼里的泪。 热泪落在他的肩上与落下的雪混在了一块,打湿了他的衣衫,他岂不知怀里的她正在微微啜泣,于是他搂得更紧了。 「淡玉,往后有我守护着你,我会做你的后盾。」 这句话脱口而出时,他以为只有淡玉和自己听见了,可躲在角落阴影处的洪姝玥也听见了,咬牙切齿的在心底誓要除了这后患不可。 傅淮宸只能是她一人的,谁都休想抢走。 —待续 第三十章 身处雷风寨的段驍战,这个年真的过得挺难受,大好的年节时期,该是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他的云河寨却在此前遭逢变故,幸得雷寨主收留不至于流离失所,可他还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今已过大年初六,还未收到关于李婉婉的消息,然而天天看着他人成双成对,他便陷入一蹶不振的泥沼中。这大伙是吃饭饱肚,而他是黄汤一杯接一杯,一日叁餐的膳食别说吃了,瞧都没瞧上一眼,这人呢始终没办法从相思之苦中脱离,日日茶不思饭不想,身形是肉眼可见的又瘦了一圈。 自己的女人待在别的男人身边,这叫什么事?想想就痛心! 雷征实在不愿拜把兄弟如此忧思成疾,想方设法日日寻思着能为他排忧解难。 今晚又见段驍战猛灌酒,他便离席来到他身旁坐了会,思考一番才缓缓开口劝说,「驍战啊!为兄知道你难受,可你整日如此消极也成不了事啊!要不给你找找乐子,看是要听曲儿赏舞或是上青楼都行,只要你开口为兄这就给你安排上,可好?」 不知是喝糊涂了还是因为愈想愈气的缘故,段驍战竟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听曲儿赏舞那有啥稀奇?我缺的是娘们!来个漂亮的姑娘给我消消火!」 「这还不简单!」雷征召来几个下人,「给段寨主安排个乾净的姑娘,快去!」 雷风寨啥没有,就属千娇百态的姑娘多的去,身子乾净的姑娘倒也还有几个,这回被挑中的是个老奴的闺女,名唤小蝶芳龄十七的姑娘。 她有着一双明亮的杏眼,肤白貌美,还有副娇滴滴的嗓音,是个男人都会禁不住的心痒难耐,也因如此,雷征的正妻为杜绝后患,不让她出现在雷征面前,否则贪恋美色的雷征见了,定又想方设法纳为小妾。 而小蝶得知自个被挑选献给云河寨的寨主时,着实慌了神,因为她早已对同为奴僕的青梅竹马芳心暗许。 为了心上人,小蝶抵死不从,无奈还是被强行带往沐浴更衣,随后送往段驍战的房内。 小蝶在侍从带领下来到段驍战所处屋外,往里看去灯火通明,小蝶紧张的连嚥了好几口唾液。 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人一把推入,脚步踉蹌就要往前跌去,幸亏段驍战眼明手快,即时稳住了她的身子,小蝶站稳后随即慌张的往旁退了几步。 「奴婢小蝶拜见段寨主。」小蝶怯懦之馀不忘给段驍战行礼。 段驍战没回答,自顾自的迈步往床榻去,小蝶在原地发愣,不知该当如何,她能感觉自己的双腿在无助的发抖。 「过来。」身上的寝衣半开,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加之喝了酒的缘故,眼神里带着醉人的迷濛。 小蝶摇了摇头,她本就不是心甘情愿前来侍奉的,忍着欲夺眶而出的眼泪,双腿忽地一跪,哀求道:「恕奴婢无法听从……求您放过奴婢……奴婢心里已有了人……您若强要,那么奴婢便死在你面前!」说着她拿出预藏的匕首抵在了颈子上。 段驍战纤长的指头在下顎处摩挲,露出了赏识般的神情,「倒挺有胆识,不过你太小看本王了。」 他身手敏捷不费吹灰之力便打掉了小蝶手中的匕首,将人一把抱起扔至床榻上,俯身就将人压制在了身下。 小蝶吓坏了,眸中写满了惊骇,那份恐惧不亚于活见鬼。 两张脸的距离,近到足以让段驍战将她的面容看得更透彻,也是因为这样的亲近,令他凝视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讶异。 世间竟有如此相似之人!?这眉眼间竟有几分神似婉婉! 「婉婉!?」他揉了揉眼,定睛再看才发觉只是神韵有些相像罢了。 「什、什么!?」小蝶神色紧张的说起话来都结巴了,「奴奴婢是小蝶,不是不是什么婉婉啊!」她挣扎中双腿用力一顶,段驍战的命根子不偏不倚的遭了殃。 强烈的痛感令他的酒瞬间醒了大半,「啊啊!痛……」压着下身在床榻痛苦打滚。 小蝶见大事不妙,赶紧不断道歉,「段寨主对、对不住,都都都怪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过了一会疼痛减缓,段驍战才坐起身,目露凶光的瞪着站在另一床角边瑟瑟发抖的她,「下手还真狠,我孩儿都还没造出来,要是伤了根本,你呀可得给我做牛做马一辈子了!」 「奴婢也是怕了段寨主,这才没留神,不小心伤到了您……」小蝶说的委屈巴巴,就差没掉眼泪了。 段驍战见她那可怜又委屈的模样也就不再怪罪她,「罢了罢了,也怪本王吓着了你。」 「那段寨主这是……原谅奴婢了吗?」小蝶小心翼翼的问。 「嗯。」他轻声应答,「天色不早了,本王乏得很,退下吧!」 听到这样的话,小蝶大大松了一口气,脸上略带歉意却不忘恭敬的福了福身,「那寨主早些歇息,奴婢这就退下了。」 说完,便一溜烟地跑了。 段驍战又气又好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 翌日一早。 藉着吃早膳的时间,雷征坐到段驍战身旁,劈头便问起了昨夜的事,「看驍战弟今早精神抖擞,想必小蝶那小姑娘伺候的甚好啊!」 雷征这话可差点噎着了周山,显然他并不知昨夜发生的事,「雷寨主这话是……」他的眼神先是看向了雷征,随后又不安的看向了段驍战。 哎呀!我的寨主啊!您可别背弃了夫人哪! 「啥事也没发生,人家姑娘心里有人,我呢!亦是如此,我这全身上下都属我夫人的,岂容的了别人分一杯羹。」段驍战这话回的自然,一抬头才发现大伙都瞠目结舌的看着他。 「寨主,您对夫人如此赤胆忠心,属下佩服的五体投地!属下敬您一杯!」周山眼里充满了敬佩,肉都送上嘴了,还能拒之千里,佩服佩服。 「哦~啥事也没发生?驍战弟真是太客气了,男人嘛!叁妻四妾乃是平常不过的事,不过像驍战弟如此钟情于夫人,实属难得,这一生一世一双人,说的便是像你这样的钟情之人,为兄真是小看你了。」雷征心里很是意外,更多的是打从心底的佩服。 「在这,无人能取代婉婉的位子,」段驍战一手按在了左胸口上,眼神里浮现了落莫,「我此时此刻只想她能快些回到我身边。」 话音刚落,本被派下山的余憬急匆匆从外头回来,快步来到段驍战身边,「寨主,劳烦借一步说话。」 二人来到外头,余憬将各方收集来的消息全数一字不漏的稟报,「已经有线索了,经查证,那日叫淡玉的姑娘目前住在了永定侯府,咱们的人打探过,那姑娘确实是在玄虎崖下被永定侯给救回的,是个哑巴……还失了忆……」 段驍战一听心中是又悲又喜,叹了口气,「事情总算是有所进展,不过,咱们可不能打草惊蛇,该是拟定个日子去会会那永定侯了……」 婉婉,你等着,我们离团圆不远了。 ? 永定侯府。 打从洪姝玥厚脸皮的在这住下后,她就从不给淡玉好脸色看,老是明里暗里的欺负她,就连作为丫鬟的云豆都跟着主子一个鼻孔出气,竟胆大妄为的视淡玉为奴僕,私下随意使唤淡玉做事。 这回侯爷要事在身,需出府好几个时辰才能回来,洪姝玥主僕俩逮到了机会,开始作威作福的欺压着淡玉。 知道淡玉不会说话,云豆更是大喇喇的欺负她,「欸!哑巴!这衣裳也脏了,郡主要你好生洗洗,要是洗坏了有你苦头吃。」 淡玉知道郡主不待见她,可现如今寄人篱下,不想让侯爷为她的事徒增困扰,也不想让他为了她的事和皇室的人槓上,总是默不吭声对洪姝玥逆来顺受,连玉儿都看不下去经常挺身对抗这对恶毒的主僕。 「淡玉姑娘是侯爷府上的贵客,可不是府上的奴僕,你怎可使唤她做这些下人的事?」寻着淡玉而来的玉儿,拾起被扔至地上的衣裳,顺手扶起正给洪姝玥浣衣的淡玉,「这等粗活奴婢做就好,您快快请起。」 「谁好大的胆子,违抗本郡主的命令?」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这声音是洪姝玥那傲慢郡主无误。 「郡主,您瞧那玉儿竟抢着帮那贱蹄子做事!」云豆见自家主子到来,立马大呼小叫起来。 「小小一个贱婢也敢违抗本郡主,侯爷真真是待你们这些下人太好了,好到让你忘了本份,」洪姝玥朝玉儿走近,冷不防的甩了她一记耳光,「这一掌让你长长记性!」说着又抬起手重重挥下,只不过这一掌却落在了淡玉脸颊上。 洪姝玥压根没料到她会护在玉儿跟前,吓得手僵在了半空中。 「淡玉姑娘您何苦替奴婢挨打呢?」玉儿看着脸颊又红又肿的淡玉,心里既是感谢又是心疼的,泪眼汪汪的瞅着她。 淡玉却频频摇头,伸手抚了抚玉儿也被打红了的脸,这让玉儿更加内疚了,自己挨打不要紧,怎么能让淡玉替呢? 「郡主,奴婢还愿尊称您一声郡主那是敬您是侯爷的友人,可您日后若还非要针对淡玉姑娘,那就莫怪奴婢冒犯了。」玉儿眼里满是坚定,她可不是颗软柿子,娘亲生养她不是让人来糟践的。 云豆向前用力推了她一把,好在有淡玉在后伸手稳住了她,才没被推倒,气得她当下暴跳如雷,「你和我同样为人奴婢,你凭什么欺负人?」 「就推你!就欺负你!你能奈我何?谁让你这般与咱郡主说话?小贱蹄子,也不思量自己是何等身份!」 云豆与玉儿互看两生厌,双方从对骂转而扭打了起来,洪姝玥怕伤到自己只是站在一旁吆喝,让云豆多揍玉儿几拳,反观淡玉情急之下,已肉身护住了玉儿,混乱中也没少被拳打脚踢。 洪姝玥看了看满脸是伤的玉儿和淡玉,露出了一副幸灾乐祸的笑容,「谁让你们与本郡主作对呢~落得这般模样,也是你俩自讨苦吃,本郡主乏了,没空与你们耗,」出声制止了云豆,「够了!我们走。」 看着她们走远,淡玉才与玉儿互相搀扶着站起。 「淡玉姑娘,您真的不必捨身护着奴婢的,奴婢皮糙肉厚的禁的住打,可您身子弱,哪能这样挨打呢……」玉儿哭哭啼啼的一字一句里都是愧疚。 淡玉将她抱紧,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 身上的伤有衣物可以遮挡,可脸上那红肿的印子可不是擦擦胭脂水粉就能盖住的,玉儿赶紧拿出她家祖传活血化瘀的药膏帮淡玉涂抹。 「这郡主和那叫云豆的坏丫头下手可真狠,把您脸都给打肿了。」玉儿不满的嘟囔着。 淡玉伸手拿过她手中的药膏,玉儿原以为她要自己上药,还和她推搡着说不麻烦,结果下一刻淡玉以食指沾取了药膏轻轻地抹在了玉儿脸上。 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玉儿被她的举动感动的泪眼婆娑,「淡玉姑娘,您对奴婢这样好,奴婢无以回报,只能将这条命奉献给您,誓死护您安生。」她跪了下来,重重给淡玉磕头,「奴婢这条贱命从今日起便是您的了,奴婢愿像效忠侯爷一样效忠于您。」 淡玉赶忙将人扶起,甜甜一笑伸手拭去她滑落的泪水。 玉儿心里顿时迎上一股暖心的感觉,像这样待她如亲姐妹般的人,论哪个下人也愿肝脑涂地的为她牺牲奉献吧……她想着,这样的好主子她跟定了。 傍晚,刘管事和文宝算准了时辰在门口候着,侯爷这会办完了差事要回府了,这马车才刚到门口,洪姝玥便着急忙慌的提着裙摆前来迎接,「淮宸哥哥!淮宸哥哥您回来啦,一定累着了吧!我那有刚泡好的篸茶,要不去我那坐会?」 岂料傅淮宸满心掛念着淡玉,对于洪姝玥的话根本没听进多少,只是自顾自的往内院去。 被撇下的她又气又难堪,被忽略虽是常有的事,可她就是不甘心,不愿承认她输给了区区一个外来的姑娘,她气愤的跺了跺脚,随后跟着傅淮宸来到内院。 「侯爷回来了,玉儿莲儿吩咐厨房出晚膳了。」刘管事交代了二位奴婢。 「我去看看淡玉先,晚膳等会再上无妨。」傅淮宸留下这句话急匆匆的往淡玉那屋去。 第三十一章 见侯爷到来,门外守着的婢女按规矩欲出声通报,被侯爷以手势示意噤声。 随着傅淮宸推开门发出的声响,引起了屋内二人的注意,玉儿放下药罐,防备的起身查看是何人,独留褪得上身只剩一件肚兜的淡玉,趴在床榻上等待着玉儿回来继续为她上药。 淡玉趴在床榻上等了一会没见玉儿回来,想要起身去看看,傅淮宸却忽地一下出现在了面前,当下她愣住了,连遮挡的动作都慢了一拍。 对于他的出现,心中的委屈如波涛汹涌的潮水涌上心头。 傅淮宸在她遮挡住前,早已瞥见她雪白肌肤上那些大大小小的青紫瘀痕,他气得脸都青了,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大手一掀,淡玉用来掩体的被子瞬间被扯了开,「这怎么回事?身上的伤怎么来的?你的脸为何也肿了?」他的语气急促,迫切想知道是谁如此狠心,伤了他心爱的女人。 玉儿走了过来双腿一跪,替淡玉回了他的话,「侯爷,您有所不知,郡主她……」话哽在喉间,双眼看向了摇头要她不准说的淡玉,即便她知道淡玉不想让侯爷为此事烦心,但她还是决意要将事发经过全数告知侯爷。 「郡主怎么了?玉儿你继续说,我正听着。」傅淮宸看着二人脸上都带着伤,心里也多少猜到了一二。 造成伤害的人,定是那洪姝玥! 「郡主趁着您出府,要淡玉姑娘做着下人的差事,为她端茶送水不说,还叫洗郡主沾了月信的衣物,」玉儿说到这,眼里的泪珠不争气地滑落,「都是奴婢的错,要不是奴婢……也不会害淡玉姑娘陪着奴婢挨打,她身上的伤就是为了保护奴婢,才被郡主和云豆给打伤的……侯爷您就处罚奴婢吧……是奴婢护主不周。」 「岂有此理!我这就去让人将她给扫地出门!」傅淮宸咬牙切齿,愤怒让他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露,他起身就要去找洪姝玥,被淡玉给紧紧拉住了衣袖,她摆摆手让玉儿退下。 玉儿见状起身默默的退了下去,到屋外去守着。 「淡玉,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留着她在府邸的……都是我的错……我回来晚了……」温暖的手臂将淡玉轻轻搂入怀里,傅淮宸的心痛显而易见,他眼眶泛红,恨不得马上就将淡玉身上的伤全数还给洪姝玥! 一直忍着不哭的淡玉,在这一刻得到了如此温柔的慰藉,小脸埋进他怀里止不住的隐隐啜泣,她真的好委屈,只想用尽全力的哭一场。 「淡玉,嫁予我吧!」 什么!? 是她听错了吗? 淡玉不可置信的抬首凝视着傅淮宸,那双盈着泪水的双眸是那么坚定、那么诚恳,但心底却有个声音告诉她不可以,她不知为何如此,明明是心悦着他的啊! 「淡玉,我是不是吓着你了?」见她凝视他的眸子中有些惊吓或说是疑惑,傅淮宸赶紧打圆场,「你用不着现在就回覆我,婚姻大事对女子来说,是人生中最为重要也最需好好思量的事,我会给你时间,直到得到你的答覆,不管你最后如何决定,我都尊重你的抉择。」 再度将脸埋进他怀里,她的确一时半会无法给予答覆,一切就如他所说来的又快又急,毫无半点心里防备,她甚至自我怀疑起对傅淮宸的感情,是真的富含了爱吗?还是只不过是一时间的迷失罢了? 「我给你上药吧,上完药再将晚膳送过来。」傅淮宸语气温和的说道。 她有些难为情,但还是乖乖趴在床榻上,让他亲自为她上药。 看着白皙光裸的背上遍佈着青紫和红痕,他抹药的指头是轻得不能再轻,如羽毛触及肌肤般的轻柔带过,深怕力道没控制得宜会弄疼了她,一边上药一边对着伤呵气,一股又痒又酥麻的感受在淡玉体内流窜,剎那间她竟差点呻吟出声,好在即时摀住了嘴。 「从现在起,我会在你屋外多派些侍卫看守,膳食呢,就让下人们给你送来,玉儿和莲儿就归你了,想在府上走走逛逛时便让她们陪着你。」傅淮宸能想到的就是加派人手护着她的安危,他绝不再让她受洪姝玥主僕的欺压了。 请不走的人,只好换个方式去应对。 淡玉转过身,侧着身子看他,这样好的男人就在眼前,于是她做了大胆的举动,她坐起身,一双纤细的柔荑环绕上傅淮宸的颈项,轻轻地在他俊朗的脸颊上落下了一吻。 柔软的唇瓣触碰在脸颊上,傅淮宸剎那间红了脸,心跳也随之加快,噗通噗通作响,为了平息这份躁动情绪,他只得选择暂且回避,「我、我去给你端晚膳来。」 说罢放下了药罐,走出淡玉的寝殿,他原是故作镇定的脸,在闔上门的那一刻,悄悄露出了一丝幸福的浅笑,旋即迈开步伐往厨房去。 而一直隐身在暗处的云豆,见傅淮宸离开,后脚便赶紧回到洪姝玥那屋去,把听到的话都给照实交代。 「什么!?有这回事?你没听错吗?侯爷他、他要娶那贱蹄子!?」洪姝玥既震惊又愤怒,一气之下伸手将桌上的茶盏和茶壶全扫落在地,瓷器重击后发出了清脆的破碎声,云豆还吓了一大跳,不过这就是她要的结果,她要激起主子的战斗力,帮助她成为侯爷的当家主母。 「奴婢听得真真的,侯爷还说了,要加派人手护着她呢!那要真让她嫁了侯爷,那郡主还不得和那贱蹄子共夫,那怎么行呢!」云豆巴不得看好戏的持续火上加油,「郡主,奴婢以为……咱们该想想法子除掉这个后患……」 原先就对淡玉充满敌意的洪姝玥,在云豆的挑拨下,对淡玉是更加恨之入骨,可怕的念头就此在心底生根发芽。 「淡玉,你给我等着,我洪姝玥堂堂一位郡主,是绝不允许你入侯爷府抢走我的位子的,侯爷的正妻必须是我!也一定会是我!」洪姝玥紧握着拳,恨不得吃了淡玉的肉,饮她的血,嗑她的骨,将她除之而后快。 就在她一心想着怎么将淡玉除去的同时,傅淮宸已经端着晚膳回到了淡玉身边。 一进屋,见淡玉已穿好衣裳趴在桌上闭着眼歇息,那秀丽的脸庞宛若仙子,傅淮宸愈看愈是喜欢,他轻手轻脚的将食盒给搁在一旁,坐到淡玉的身边,一手托着腮帮子,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 淡玉缓缓睁眼,见傅淮宸在眼前,甜甜的朝他一笑。 被发现偷看她的傅淮宸,赶紧挪开了身子挺直腰桿端坐一旁,「呃……我们吃饭吧,来,这是你喜欢的糖醋鱼,嚐嚐。」 用膳期间,两人虽无交谈,却在彼此贴心的夹菜举动间,各自感受到了彼此给予的温暖和关爱。 晚膳后,淡玉送傅淮宸离开才不过半个时辰,云豆便称郡主为了不小心打伤淡玉而亲手做了桂花糕做为赔罪,要求在门外的婢女让她将东西亲自送进去,她也想向淡玉聊表歉意。 玉儿见她来就深深觉得这主僕俩定是不安好心,当即就回绝了她的赔礼,「谁能知晓这里头下没下毒?万一吃了害死人了可咋办?我可不能害了淡玉姑娘。」 云豆早就料想到会被拒绝,于是亲自开了食盒,拿起一块桂花糕送进口中,咀嚼后嚥下肚,「瞧,一点事儿都没有,别尽把我家郡主想得如此狠毒行吗?郡主可是真心要向淡玉姑娘致歉的,你用的着牙尖嘴利吗?」 「呿!若是真心实意,那咋不见她亲自来向淡玉姑娘道歉呢?」玉儿不屑的说。 「就是!没诚意!」莲儿也跟着回懟。 「你们!」云豆被她们的话堵住了嘴,气急败坏的瞪了她们一眼。 这时淡玉开了门,朝云豆招了招手,要让她进屋去。 玉儿和莲儿劝说无果,只能退下让行,云豆得意的朝她们哼了声,大步进了屋。 「淡玉姑娘,郡主是真心想与您求和,因此特让奴婢带来她花费几个时辰才做好的桂花糕向您赔罪。」云豆表明来意后,打开了食盒,端出了一盘桂花糕。 淡玉看了眼桂花糕,释出善意的微笑,朝她頷首表示自己接受了她的道歉。 云豆将瓷盘往淡玉面前挪了挪,「您嚐嚐,我家郡主手艺很不错的,这味道您肯定也喜欢。」 淡玉略微犹豫,她不知该不该吃,万一这里头下了毒呢?那她岂不是一命呜呼!? 见她没有要拿的意思,云豆立刻拿了一块吃给她看,证明没下毒,然后拿了另一块递给她,「嚐嚐!没有毒的!奴婢都亲自试了,放心吃吧。」 这……云豆都吃了,应该是没事,淡玉心里那么想着,竟真的接过了她手中的桂花糕,大口咬下以表她接受道歉的心。 香甜软糯,美味可口,这应该就只是普通糕点罢了……是她想太多了…… 可淡玉不知道的是,方才云豆刚吃下肚的和在门外吃的都只不过是一般的桂花糕罢了,真正有猫腻的,是淡玉自己送入口的那块。 城府极深的主僕俩,早就预料到了一切,在桂花糕上动了些手脚。 云豆见淡玉吃下了一块,在心中窃喜,便立即开口准备告退,「淡玉姑娘,那奴婢便代郡主谢您的谅解,既然赔礼已经送到了,奴婢就不多作打搅了,奴婢告退。」 ? 夜里,数道黑影齐唰唰的翻越了围墙,闯入了府邸,他们各个身手敏捷的穿梭在廊道上,躲过了看守的护卫,一间一间的搜寻着某人的身影。 有叁人一路来到了淡玉屋外,为首的蒙面黑衣男子对其他二人交代了几句,让他们在外守着,自己则翻窗进了屋内。 他小心翼翼的在屋里寻着要找的人,一步一步的渐渐走入了淡玉寝殿内,当看到床榻上的淡玉时,他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摘下了面罩,却发现她额间冒汗,双颊緋红,一双柳眉紧蹙,齿间溢出低低的呻吟,似是难受的扭着身子。 她无意识般拉扯着身上的寝衣,双腿互相磨蹭间,将裤脚给撩了起来,正巧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小腿,上头有一道清晰可见的长伤疤,那是当年刚救回她时为治疗腿伤留下的。 他一下就确认了姑娘的身份,无可否认的正是李婉婉无误! 「婉婉!婉婉,清醒点……」 会那么喊淡玉为婉婉的人,便是段驍战无误,他来了,来接他朝思暮想的爱妻李婉婉。 段驍战将人一把抱起,正要离开的路上,不巧碰上了起夜的文宝,而文宝也发现了他们,他呼天喊地的大喊,「来人啊!有刺客!他们绑走了淡玉姑——」娘……话未说完,他已晕了过去。 原来是余憬从后给了一记手刀,瞬间打晕了文宝。 在淡玉门外守着的玉儿、莲儿到这时才从迷迷糊糊中惊醒,发现陌生的黑衣人踪跡,惊慌失措的逃开去通报侯爷。 方才文宝的呼喊声,惊动了府邸各处的护卫由四面八方聚集而来,傅淮宸也提着剑赶来,后方想当然的也跟了另一群护卫。 眼见前头被堵得无路可走,周山向余憬使了个眼色,要他赶紧护送寨主与夫人从另一侧离开。 傅淮宸眼尖的看见了欲逃离的段驍战,更发现他手里似乎还有个人,他跟着追了过去,留下了一群护卫和周山等人持续对抗。 双方势均力敌,但还是让周山和其弟兄们捡了个缝趁隙逃离,在护卫追出去不久,他们便已逃出生天。 一路追着段驍战的傅淮宸不死心的循着他的踪跡往山里去,可惜跟丢了,在他盲目的搜寻一番无果后,碰上了姍姍来迟的几个护卫,此刻的情形若入了山贼的地盘对他们大为不利,傅淮宸只得做出取捨,无奈的收了队返回府上,打算次日再做打算。 岂料,方回府,醒过来的文宝便和刘管事还有玉儿、莲儿急匆匆的来到傅淮宸身边,文宝焦急的喊道:「哎唷!不好了不好了!淡玉姑娘被他们掳走了!」 「糟了!快备马,我要去救回淡玉!」傅淮宸急了,一心掛念着淡玉的安危。 马一被牵来,傅淮宸便跃上马背,带着剑迅速驾马离去。 「侯爷这是要去哪?侯爷!侯爷——」 洪姝玥追了出来,她打从一开始就听见了动静,直到听见云豆说淡玉被掳了,才匆匆来到门口,却只见傅淮宸驾马离去的身影,简直快把她气得半死,推开挡着她的文宝和刘管事逕自回屋去。 另一边,逃离侯府后便一路往山上去的段驍战和余憬,他们在半路上遇雨难行,便找了处可挡风避雨的洞窟,余憬拿出火摺子一吹,洞窟里立马亮堂了起来,里头九弯十八拐的,估计可让他们暂时不会被找到。 余憬不知从哪拾了好些没被雨淋湿的柴,升了火一同取暖。 段驍战将淡玉放了下来,不断呼唤她的名字,只见她的眼神迷离,白皙的玉手胡乱拉扯着他的衣衫,还将自己身上的衣裳拉扯的露出了半边香肩,看上去就是中了媚药的模样。 余憬当然也见到了这不堪入目的画面,又见段驍战朝他看了一眼,他心领神会,旋即表明要到一旁守着,让他快快想办法替夫人解了痛(性)苦(欲)。 段驍战想的没错,淡玉的确是中了一种名叫颤声娇的媚药,是洪家祖传秘製春药,原是祖上用以辅助动情藉以生育子嗣的,没曾想,她竟将它用在了对付淡玉身上,本是想着把淡玉和文宝凑成对,却不想遇上程咬金坏了她的好事。 此时此刻,淡玉已经承受不了强大的药性,艰难地翻来覆去,段驍战遂决定就地和她来场云雨。 第三十二章 段驍战缓缓将她身上的衣裳褪去时不禁蹙眉,那本该是洁白如玉的肌肤却是伤痕累累,紫一块青一块的,就连娇嫩的面容上也带着伤,他满眼心疼,心爱的妻子在永定侯府上,到底都遭遇了什么样的对待? 这傅淮宸竟让如此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女人受尽折磨,简直不是个男人,不敢想像她在那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他好愤怒,巴不得立刻找上傅淮宸干上一架,可现下要紧的是他身下的女人迫切需要将药性解除,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低下头亲吻了她柔嫩的双唇,四唇触碰的瞬间,淡玉如久旱逢甘霖般,她主动的加深了吻,甚至是将柔嫩的小舌胡乱的探进了段驍战口中,与他的舌相互交缠热吻。 暂且收拾复杂的心绪,全心投入在情慾之中,他夺回主导权,对着软嫩的唇又吸又啃,一样的触感一样的香甜,那段不敢数有多少日子没有她的苦,终于在这一刻获得救赎,他爱怜的将吻移至她脖颈处,时而如小雨点般的啄吻,时而以湿热的舌轻柔舔弄,阵阵酥麻在淡玉体内狂窜,细软的汗毛纷纷竖起。 他使坏的咬着她小巧的耳珠,暖暖的气息打在耳畔宛若挠痒般的令她打了个冷颤,更加撩拨那紧介于失控的欲望,「嗯~我难受……帮帮我……帮帮我~快!我难受呀~」她胡乱的伸手往男人的胯间摸去,意识混乱的她根本管不了身上的男人是何人了。 腿心处的搔痒、迅速蔓延的饥渴正无止境的佔据她的身心灵,如万隻螻蚁爬身,另一隻玉手不断的揉蹭着自己的浑圆椒乳,并向下滑至私处肆意抚弄,她渴望被硬物狠狠撞击那痒得难受的花穴。 胯间的性器被那双玉手揉搓得又涨又硬,段驍战喘着粗气,欲望铺天盖地的袭来,他褪去了裤衩,勃长的肉棒暴露在了空气中,一跳一跳的蓄势待发,上头冒着青筋,硕大而粗壮。 淡玉艰难地拉扯开了身上的肚兜,一对饱满圆润的乳肉蹦出,色诱着男人抓揉着埋头朝粉嫩乳尖又吸又吮,爱不释手。 「嗯~嗯嗯~」声声娇吟从齿缝间溜出,更加勾起男人的性慾,将手往下滑至腿心间,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受到花心流淌出的溼漉滑腻。 褪去她碍事的下身遮蔽,一身白皙光滑的胴体上,倒映着摇曳的红色火光,纤细的柳腰不安份的扭动着,曲起的一双玉腿隐约能看见湿透撩人的花缝。 她的身子看上去比还在他身边时更纤瘦了,但那对高挺的豪乳依旧是难以掌握的丰满,一双动人美眸也依然娇媚的勾魂摄魄。段驍战心头的慾火烧得比一旁的篝火更加旺盛了。 在地上垫了他褪下的衣衫,往上一坐,健壮的手臂将淡玉一手揽起,面对面的让她坐至腿上。 大开的双腿间已因媚药的缘故蜜液淋漓,抵在花穴口的龟头轻而易举的入侵了湿滑润透的甬道。 随着肉棒一点一点的没入体内,原本空落落的狭窄甬道被逐渐填满,一股强烈的爽感直衝脑门,「啊~啊啊~」肉棒随着淡玉上下缓慢起伏的频率在里头刮蹭着肉壁,欲仙欲死的快感炸裂着,她将身子紧贴在男人壮硕的胸怀,纤细玉手勾往男人颈后,颠狂的加快了起伏。 淫秽的交媾声不绝于耳,软绵的淫声浪语在偌大的洞窟里回盪,余憬被声声入耳的诱惑给挠得心痒难耐,胯间的性器受不住的涨硬勃起,令他烦躁不已:啊啊!他奶奶的,真要命了! 「啊~嗯~求你……帮帮我~」淡玉蹙着眉娇喘着,单靠她自己的力量实在达不到更高层次的快感,她想要更多更猛烈的衝击。 身为她夫君的段驍战自然是有求必应,一个起身放倒了娇躯,抓起一双滑嫩玉腿便重重往里一顶,淡玉的身子顿时弓起,肉壁被磨蹭刺激的紧缩将肉棒牢牢包裹,「啊!再多来点儿~」她柔媚的声调在耳边环绕,段驍战这时才猛的意识到她恢復了言语表达,不过眼下可不是高兴这事的时候。 身下的律动为之加快,囊袋随着律动前后拍打着会阴处啪啪作响,细嫩的阴唇被操弄的红肿外翻,努力的吞吃着持续在涨大的粗硬。 看着女人被他操得娇声媚语不断,要不是迫不得已,段驍战真不想分享如此销魂的媚声。 一直听着动静的余憬实在忍不住,偷偷朝他们的方向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交织缠绵的身影映照在石壁上,宛如一场皮影戏般的活春宫,他将裤衩褪了一点,掏出早已发硬到难受的肉柱,快速的上下套弄着。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当初顾言那叛徒会那么的着迷于夫人,原来她有着如此致命的吸引力,相貌已是沉鱼落雁,没想浪叫声竟还如此酥麻,那顾言啊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淫糜的交媾还在持续,随着激烈的抽插,淡玉柔软的肉壁一颤一颤的收缩,淫液被捣得使腿心处白糊一片,分合间带起丝丝银线般的爱液,「啊!快点儿~啊啊啊~」淡玉闭眼飘飘欲仙,葱白纤细的十指在段驍战背上抓挠着,捲翘的长睫上沾着汗珠,朱唇微张娇喘吁吁。 他扣住淡玉腿弯处将她拉近,让双方性器贴合,紧密的抽动着,期间修长的食指不忘挑逗着凸起的阴核,「唔啊啊啊~干得我快受不住了~」舒爽的快感如暴风骤雨猛烈的流窜在体内各处,大股大股热液在抽插中喷溅而出,甬道异常紧绞,肉棒被紧紧吸附住,动弹不得。 「放松些……婉婉……」段驍战粗喘着,已然有了些许射意,差一点就快被榨出精水来,他还不想那么快放过她,几经波折才得以相见的爱人,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重逢,即便有旁人,心底还是想重温缠绵悱惻的快意。 待她缓和了欲仙欲死的爽感后,他将肉棒从温暖的甬道撤了出来,将已瘫软无力的人儿从地上抱起,花穴没了堵塞,淫液驀地一涌而出,随之滴落而下;强而有力的双臂将圆润的臀肉往上一抬,还高昂粗硬的肉棒朝着门户大开的花穴重重没入,「啊啊~顶深了~顶到底了~」淡玉双臂牢牢的环绕在他颈项,两团又软又澎的肉团子紧紧地压在他出了汗的温暖胸膛。 娇囀淫荡的浪叫声,源源不绝的持续鑽进余憬耳里,从未碰过女身的他,对男女之间的性事更加憧憬,他索性躲到自认为二人看不见的地方,偷摸着观赏起血脉賁张的男女交媾。 肉棒深入的顶撞淡玉最柔软的花心处,顶得小腹一阵痠麻,她自主的向着男人索吻,檀口里的香涎立刻被男人大肆掠夺,一双唇瓣更是被吮得胀红,双舌缠绕难分难捨。 段驍战是个把每一次温存都当最后一次珍惜的男人,即便他们拜过堂成过亲,可他终究是欠她那晚的洞房花烛,更重要的是,她的记忆尚未恢復,药解了,她会不会因对他的陌生害怕他、疏离他?最怕的是,她闹着回到永定侯身边…… 想到难处,段驍战强烈的佔有慾狂妄的操控了他,每一下抽插都狠狠的顶在了最深处,「婉婉……你是我的……不准你爱上了旁人……婉婉……我妻……」他沉着嗓音不断在她耳边呢喃,淡玉紊乱的心绪莫名的浮现熟悉感,却又同时夹杂着陌生。 数来回的抽插后,段驍战陡然间抬高她的身子,将人放了下来,淡玉已是双腿痠软止不住的颤抖,腿软的瘫坐在地,她的私处乃至大腿到臀肉的缝皆是肆意横流的淫液,药性已解了大半,可男人的肉棒还未消停的涨勃着。 他双腿跪地,大手搭着玉腿往两旁一拨,看向被操干的闭合不起的肉穴红肿的厉害,散发女体独特气味的淫液依旧在氾滥,她一头乌黑青丝散乱一地,张着樱桃小嘴调适着紊乱的气息,姿态嫵媚撩人。 大开的双腿被猛的拉近,尚未能闭合的花穴一下被肉柱撞了进去,高潮后的甬道里敏感异常,根本禁不起这般刺激,淡玉尖叫着求饶,「疼~轻点儿~唔~别这样~」也才抽动了几下,肉壁里的蜜水又往外泄了几许,又疼又爽得令她淫叫不已。 肉棒因着淫液的大量分泌在甬道里畅行无阻,「啵啵啵!啵啵啵!」捅出令人害臊的水声。 伴随着淡玉止不住的嚶嚀,抽插的速度更是猛烈,彷彿要贯穿了她的玉体,细嫩的肉壁直被肉棒磨蹭的紧缩,狠狠的夹击着。剎那间他将那双在半空中乱颤着的玉足跨上了肩头,俯身重重的用力撞击了数百来回,淡玉被干得眼角泛泪,不停浪叫,一股强烈的快意让二人双双飞升至极乐云宵,大量浓稠的精水如千军万马奔腾入温暖的宫殿。 射后的肉棒还在她体内颤动不已,段驍战捨不得结束这得来不易的肉体欢愉,搂着她抽搐的身子对着她吻了又吻,一会才缓慢退出这副令人眷恋的娇躯。 而余憬也在这一刻达到了第二次,又射了一地白浊,心满意足的瘫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额间还冒着汗珠,一连射了两回,让他的身子险些吃不消。 一番巫山云雨,药性退得所剩无几,淡玉昏沉沉的睡去,段驍战将自个的里衣撕了一部分,替她清理了被他操弄得黏糊糊的穴口,再为她将衣裳穿了回去,把人抱至乾净的地方安顿。 「余憬,快活了裤衩就给提上吧!白给你看了场活春宫,回了寨子可得管好嘴。」其实早在余憬偷摸着瞧的时候,段驍战眼角馀光就发觉到了,只是当时正忙着呢!没馀力去管他。 见被寨主给看穿,余憬尷尬的整装完毕站起,搔了搔头回道:「寨主……属下真不是有意偷看的,实在是耐不住欲望……您俩打得火热,换做周爷在场……」他没继续说下去,只是挑了挑眉。 段驍战先是笑出了声,随即敛起笑意,板着面孔道:「若不是夫人中了媚药需解这燃眉之急,本王是不会轻易在有旁人的地方和夫人行乐的。」 余憬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啊!」的一声,以拳击掌,道:「寨主,您想没想过,那药会否是永定侯给下的?」 「年初时见过他,以永定侯的为人,本王认为他不是个好女色之人,可他对夫人似有爱慕之情……」回想起年初在糕饼铺外的情景,婉婉怯生生躲在傅淮宸身后看着他的模样,当时的失落感再度涌上心头,一股酸涩縈绕不去。 「不说了,歇息吧,再说本王都想手刃了永定侯。」 段驍战走至爱妻身旁躺下,将人搂进怀里,让她枕着他手臂。 淡玉转了个身,面朝向了他,将脸埋进他怀中,呼吸平坦的沉睡着。 余憬见那般亲暱画面,彷若孤家寡人,摸摸鼻子,隔了他俩一段距离席地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