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每晚都要开开心心(np)》 第一夜 第二夜 第三夜 第四夜 第五夜 第六夜 第七夜(有小男孩,受不了的别进) 第八夜 第九夜 第十夜 第十一夜 第十二夜 第十三夜 第十四夜 第十五夜 第十六夜 第十七夜 第十八夜 第十九夜 第二十夜 第二十一夜 第二十二夜 第二十三夜 第二十四夜 第二十五夜 第二十六夜 第二十七夜 第二十八夜 第二十九夜 第三十夜 第三十一夜 第三十二夜 第三十三夜 第三十四夜 第35夜 第三十六夜 第三十七夜 第三十八夜 第三十九夜 第四十夜 第四十一夜 第四十二夜 第四十三夜 第四十四夜 第四十五夜 第四十六夜 “完全不对劲啊!” “今天稠鱼烧都在天上飞哟?!” 少女长叹一口气扑倒在桌子上 这些日子未免太心想事成,想要抽中奖就可以抽中,想要碰见的商店会立刻会出现,想要碰见什么人也能下一秒就遇见 今天只不过在心中想象了一下,稠鱼烧飞在天上是什么样子 结果也实现了?! 再发现不了事情的古怪就太说不过去 坐在少女对面的金瞳男人听完她的抱怨,静静盯了她一会儿 “终于冷静下来了吗?” 搞什么?我说了这么多你的感想只有这个? 月颇为头疼的揉揉额角 其他人面对怪像见怪不怪,连小豆都只会笑笑 “嗯嗯,稠鱼烧飞到空中,真是难得一见的景象” 大俱利是唯一的正常人,不论如何只能找他商量了! “大俱利,这几天你去哪了?” 虽说想见谁都可以见到,但是联系名单中大俱利伽罗的名字一直都是灰色的 “你该不会是故意躲我?” “喂喂,不至于吧...” “晚上我会按约定到你家”大俱利站起身,在桌上留下了咖啡钱 他走到月的身边,俯身于她的耳畔低声言语 “月,时间不多了” !突然离得这么近? 月差点撑着身子跳开 “究竟怎么回事啊?” “等一下.....” “叮铃~”咖啡店的门铃悠悠摇晃,身着笔挺西服的褐发男人推门而入,正好与离去的大俱利擦肩而过 他匆匆赶来,严整的装束沾染些许雨滴 “已经结束了吗?” “抱歉,来迟了” 见到小豆赶来,月立刻收住了声音,换了另一种语调 “没有哦?小豆来的正好” 少女表面上很自然,其实已经在脑中极速风暴 看到了? 应该没看到吧? 究竟看没看到? 大俱利突然离得那么近的时候,代表小豆的人物标识在地图上闪烁,月心里就是一咯噔 每天和小豆以夫妻模式相处,有趣是有趣,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这段时间小豆好像总是很不安? 而且一旦不安就会在床上折腾自己...... 今天的月是捂着腰出来见大俱利的 感觉被掏空..... 大俱利的那个距离小豆看见了绝对会有反应 “刚刚结束,我们可以一起回家吧” 她亲切的挽住男人的手臂,笑着向他 嗯,没有反应,应该是没看见 月索性趁热打铁 “那个,我的朋友今天晚上想来家里借住” “可以吗?” 厚重布料下的手臂肌肉在一瞬间紧绷,随后又状若平常放松下来 他点点头 “可以哦” “这样的话要尽早回家准备呢” 抱歉了!小豆,到现在还没有详细解释 主要知道对方的性别的话,你是绝对不答应的 月一边在心中默默抱歉,一边回家和小豆一起做着准备 在为大俱利准备房间时 “母亲大人”乖巧秀丽、像女儿节玩偶一样的女孩出现在月的身后 “诶呀!和子!” “吓到母亲大人了吗?抱歉啦” “真是的,可不可以别再这样叫我了?” 月有些苦恼,四口之家的日子没过多久,她突然被仆从们告知大女儿要从神社回来 怎么又多出来一个女儿? 月有些混乱,直到看到笑盈盈的竹清和子从牛车上下来,扑在自己的身边 “我回来了!母亲大人” 呃?! 被震惊到失语 和子这样跳脱外显的一面自然很难见到,但是 她叫自己“母亲大人”也相当惊人啊啊 接下来的日子里,竹清和子十分适应这里的生活 只是,和子总爱追着自己的身后,口口声声叫自己“母亲大人”这点让月受不了 月三番四次制止,小豆却会十分不解 “月不是很疼爱和子吗?为什么最近会.....” 简直怪极了! 这会儿又被追在房间中叫“母亲大人” 月回过身子刚想再次强调不许这么叫了,但是看着女孩可怜兮兮的狗狗眼 算了,诶,她开心就好 见到月没有再拒绝,和子端着红豆水小心翼翼跪坐在月的身边,像是讨好一样开口 “这是父亲做的红豆水,母亲大人要喝一些吗?” “坐这里吧”月拿过杯子,拍拍身边“找我有什么话要说吗?” 和子没有立刻回应,她揪着袖口视线有些游离 “诶,你说嘛,一会儿我该去接朋友了” 等月喝完自己的那份,拿起和子的那份的大口喝起来 “那个人...不是与朋友见面” “其实是私会情人吧?” “噗——”月捂着嘴狼狈的咳嗽“咳咳、咳,和、和子” 月擦干净嘴把杯子放到托盘中,转过脸弯下腰,惊讶的瞧着平日优雅娴静的女孩 “你、你突然说什么怪话呢?” 可和子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么惊人,她一点点绞着头发,避开月的视线,还是那副羞涩的神情 “母亲大人不必这么惊讶” “和子都知道哦,前几日母亲大人迟迟未归,就是与此人有关吧?” “没关系的,和子什么都不会说” “和子会帮母亲大人的” 说完最后一句,她站起来拘谨的微微欠身,好像实在羞涩的无法言语,收下托盘离开了 我亲爱的和子,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有这样的想法 你要惊讶我多少次才够 “大俱利、大俱利你听我说!” “和子她说你是我情人,她说我们是通奸啊啊啊” “她叫我母亲大人就算了,怎么还会这么想啊” 简单的欢迎结束后,月单独和大俱利会面 门一关,她便手脚并用缠在大俱利的身上,就算被拍开,也要坚持再度揪上他的领口哭诉 “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哎呀哎呀,你说她是怎么想的啊” “唔!” 大俱利不再试着摆脱她,干脆牢牢握住她的手将它她往自己的怀中一拽 密不透风的吻扑来,堵上了她喋喋不休的话语 这几天虽然小穴被舔了个遍,但实际上月和小豆很少接吻,每次就算是吻,也只是简单轻触点到为止 这样紧紧纠缠,仿佛要将呼吸都夺走的吻真是久违了 大俱利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强势的侵入她口内,像他们曾数次做过的那样缠绵,只不过因为满载难言出口的思念,这样的吻更像一场凌虐 少女柔软的舌勉强跟着他的节奏,到激烈之时,她连声音都没法发出,只来得及断断续续喘息 一吻结束,他含咬着她的下唇离开,两人的呼吸都有些凌乱 他向后撩起碎发,垂着眸子凝视她 她躺在他的身下,瑟缩的咽了一下口水 惨了,这不就真成通奸了 第四十七夜 “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完全不想在这种环境下做,有次和小豆正准备干点什么,她直接被窗外的长着眼睛的扑棱蛾子吓萎,等小豆一回头就又不见了 大俱利这样半夜摸进来...... 沉默片刻,如同着水褪色的画布,男人鲜亮整洁的外观变得风尘仆仆,脸上还有着狼狈的划伤,像是刚从战斗中脱身 他捧着她的面庞,以两人为中心,周围的布景也迅速的灰败下去,直到什么都不剩 啊,这次是什么也不剩了吗?黑漆漆一片 “月,这里是梦境” 那天,订婚仪式结束后,众人酣睡的夜晚中,悄悄弥漫而来的雾气让一个接一个的人倒下,沉睡在梦境中,无法醒来 也许是因为夜晚的值守,大俱利是最后一个进入梦境的人 他从月的宅邸中醒来,一群看不清面容的仆从笑着恭候他,一个接着一个叫他“老爷”,他几乎也要认同他们 不过,心中始终有着很重的违和感 他们围着他,试图为他更换衣物,阻挠他四处走动,并催促着 “请稍等一会儿吧” “请老爷等夫人回来” 大俱利观察到这些人物迟缓笨拙,他们身着衣物,衣物之下却不像是人的关节血肉 他环视四周阻碍自己的人,抽出身侧的打刀 一个一个的,这些仆从被自己打散成雾气,接着又笑着凝没有面目的模样 不是真人吗..... 索性,他一路将挑飞阻拦自己的人们,只身一人从这座宅邸走了出来 “老爷,你真的要离开这里吗?” “离开了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这时这些人又发出了像猫一样啜泣的声音 他越出门外,没有回头 穿过四周混沌的景致,他发现越是远离这里,自己越是能清醒的思考问题,保留自己的意识 在外面,他见到了如平常一样行动的月 果然,月以为所有的已经过去,她不过是正常生活在熟悉的地方 当他想要向她告知一切,却发现不能言语,只有在她邀请自己对话的时,他才能根据她的内容回答是或者否 这时,她还没意识到古怪,故意捉弄自己邀请自己来到情侣酒店 一种奇怪的感觉袭来,他感到这里对他的桎梏有所松动 为了验证所想,他吻了她 接下来,他终于能说出其他的话语 叮嘱少女多加小心,估计这已经是极限所在 睁眼,他已然脱离梦境,在现实世界醒来 赤红的血月当空,混沌长久的黑夜占据这里 浓雾带来的梦境一般与妖怪相伴相生,等人们全部睡着,贪食血肉的妖怪便从山林爬出 而这里拥有灵力的人又如此之多 作为唯一清醒的人,他坚持着抵御梦境的侵蚀,一边维护这里的安全 再一次斩杀哭吼着的妖怪,他抽出妖怪体中中的打刀,神情凝重 所有求援都杳无音讯,再不唤醒这些人就来不及了..... 第三次的攻击退去,他勉强支持着身体,熟悉的眩晕感袭来,这次,他不再抵抗,伏在月的身旁睡去 “大俱利!原来你在这里!” 这次,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这里好像一个舞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只有按照剧本发展才能获得相对的自由 自己一开始的反抗也许正加重了梦境对自己的控制和提防 现在从月的口中得知,她有丈夫、儿子、女儿,那么自己的角色是什么呢? 既然自己不是他的丈夫,却偏偏只有和月亲密接触的时候才能获得稍许自由 那么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是..... 咖啡厅外下着迷蒙的细雨,一袭黑色西装的男人,他站在窗外,雨滴一滴滴从他所撑的伞角滑下,伞面遮住了他的神色,从这里只能看到他的下颌 他在盯着这里..... 哼,原来是这样 他提出晚上要前去拜访,临走时果然又能对她提醒 “月,时间不多了” 梦境的影响范围扩大,恐怕已经影响到附近的镇子,这次再潜入梦境,这里的人越发鲜活逼真,可见,又有许多人被裹挟其中 他有一种预感,今晚,他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口 会客结束,他来到月的房间,与她亲密,这次结束后,他终于能自由说出想说的话语 “护送竹清和子的任务没有结束,我们被困在了那天夜里” 短暂的惊愕,少女很快缓过神来,她抚上在他的手,凝视他的双眸认真与他讨论 “这样的话一切都有了解释” 她收到大俱利提醒后,觉得不对劲,点开游戏记录向下翻阅,发现游戏记录里天天都是重复的日期 这就说明她其实一直停留在了那天——竹清和子订婚结束的当晚 “不引出构建这一切人,就无法破解梦境” “所以在小豆和退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我暂且稳住他们,以免打草惊蛇” “没过多长时间,我有一种感觉,维持梦境的人已经出现了” “可是我的周围却迟迟没有异常,我以为我的判断有了失误” “明明已经感应到强烈的灵力波动” “我怎么都找不到那个人,莫非我已经失败了?...” 月一下子沉默 如今想来,灵力猛然高涨之后出现的人...是和子 “你没有失败” 她张张口,勉强将大俱利下半句话补全 “是和子” 自己下意识将她归入了己方阵营,从没有向她那边考虑,即使看到和子突然出现,也只是吓一跳嚷嚷着“和子怎么也来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根据她的愿望所发展的” “所有人在梦境中留存,按着梦境的意愿来做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确实将自己近一半的力量分给了你,所以你也可以影响梦境” “其他人则被限制在外,包括我,我只有做固定的事时才能向你传达信息” “...符合身份的事就是半夜爬房?” “......关于这点,你得去问她” 看着脸色有些不善的大俱利,月在心中默默大喊 这个孩子究竟在想什么啊啊啊啊 “只有你才能唤醒大家” “月,尽快行动,时间不多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人停在了门前,接着,慢慢推开纸门 房室内没有点灯,少女被男人拥在怀中,好像昏暗之处才能让他们互诉衷肠 他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良久,他笑着看向她 “跟我来一下吧?月” 第四十八夜 一身暗色西装的男人沉默坐在一边,令人窒息的缄默横亘在二人之间 他将她带回了自己身边,但是除此之外,他又能做什么呢? 她还是要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 “月,不必那么远”小豆长光向着少女伸出手“来这边” 少女好像别扭极了,支吾着不肯看向他 空蒙的月光倾斜,投入房间的错乱树影填补他与她之间的距离 她穿着他为她挑选的寝服,瑟缩的退在房间的一角,不肯踏足他所在之处 其实,她只要解释就够了,只要她开口,无论什么他都会信 他会重新拥她入怀,两人可以如往常一样相伴而眠 而她却选择了她那位“朋友”的怀抱,被他戳破后,无论如何也不肯看向他,连言语都如此吝啬施予他 他放下了那只没有被牵住的手 鞋跟敲击木板,回响令人心焦的节奏,小豆慢慢踱步走来 “和朋友聊的开心吗?” “嗯...还可以.....” 她总算是开口了,让他还能勉强维持表面的正常,不过,他不打算就此停住询问 小豆来到了月的面前,悠悠站定,他一错不错盯着她,炽热的情愫在深棕双眸下翻涌 “我记得,会客时间已经结束了”他挑起她的下颌,强迫她看向自己“为什么不回来呢?” “我等了你很久.....” 呃,眼神好危险 那时候跟大俱利交流的好好的,小豆门也不敲,突然就闯进来,真是被他吓了一跳,也从那会儿开始,他就是这幅样子了 和大俱利交换完信息,确定了是谁构建的梦境,没有什么幕后黑手,她也没有落下什么隐藏的任务剧情点,月这才放下心,一键按下【解构】 繁华热闹的城镇从外轮廓开始逐渐崩塌,披露了梦境之下那一望无际的黑色 梦境中的人虽然会被身周的黑暗吓一跳,但是一旦察觉到梦就是梦,就能很快惊醒 很快,耽溺于这份过于逼真的梦境之中的人们一个个离开梦境,面板上【已唤醒】的人数越来越多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小豆就是不管用! 和子和小豆就是两个硬骨头! 他拉着她大步离开,她踉踉跄跄跟在他的身后,少女足下的木板一点点消失,而男人身边的布景仍完好无损 和子就不说了,自己想最后解决她 可是小豆是怎么回事呢? 大俱利都能一秒被自己踢出去,怎么小豆反倒能维系梦境的稳定? 不仅如此,在这短短时间内,小豆人物面板上的【交谈】的选项变成了灰色 到了他们惯常居住的地方,消失和维系的力量才达到微妙的持平 踏入房间后,月理解了大俱利所说的“符合身份的可以说出来” 小豆长光:“为什么不回来?” →“和朋友在一起很快乐,所以没有回来” →“你很烦,能说点别的吗?” →..... 这不就是固定选项嘛!还全都是死亡回答 前几个问题还挑挑拣拣,选点能答的,这次根本选无可选 算了,桥到船头自然直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缓缓放下了被她反复揪扯的袖口,不再退缩,也不再欲言又止 她迎着他的视线望向他 好像在说 那么,你想要我回答什么? 他想要她对他否认,口是心非的否认,心虚的否认,不耐烦的否认,甚至和他大吵一架说“没有那回事”都好 可是她 少女秋水剪就的双瞳清冽,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的踪迹,她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好奇的瞧着他下一步究竟要做什么 他是那样喜欢她的眼眸,可此刻,她望着他,他却只能感到无名的痛楚在胸口作怪 他的身形包裹着她,漆黑的阴影笼罩而来,像是想将少女一同拉入苦涩的黑暗 手指滑到了唇边,充满暗示意味的点触 “他碰了这里吗?” 少女双眉微蹙,微动着企图摆脱无礼的禁锢,同时,她的沉默恰好也给出了答案 啊,是啊,他早该知道 在那家咖啡厅的窗外,在会客时的旁坐,在书房的门口 他早该知道..... 手指慢慢向下抚摸 男人的眼中明明不含一丝情意,手上的动作却极尽轻柔 像对待易碎品一般,他缓缓触碰她的面颊,他的下颌,她的喉,最后,停留在锁骨处 领口冷不防被扯下,大片大片洁白的乳肉敞在男人眼前 似是不满意仅是这种程度,他慢条斯理将领口彻底拨开,就像为她曾经更换寝衣一样,将手探进去 以前是为了为她整理服帖衣领,现在他只想..... 雪白的乳被整只托出,浑圆的乳赤裸裸袒露在外,左右衣衽紧绷绷兜着双乳,承担着本不该承担的任务 他是那样肆意的看着,想要找出些许本不该存在的痕迹 在这样的对待下,少女虽不为所动,但乳首却在冰冷的视线下无声凸起 而他,明显也注意到了 不顾少女惊讶的神情,他挑起一侧乳尖,像检查物品一样夹在指间细细揉捻 “这里呢?也被碰了?” 敏感的乳尖被毫无怜悯的又夹又捻,很快激惹的挺翘起来,酥麻感由着他的长指送到乳尖 受这种难言的快感折磨,被顶压在墙的少女忍不住咬着唇轻抖,惹得乳尖也一同轻颤 也许这段时间相处的够久,他完全掌握了她的喜好,仅仅是简单的掐弄乳首,就成功让她的呼吸凌乱 怎么还有点爽? 跟之前的风格还不一样 小豆都这么盛情邀请了那就..... 先干为敬!唤醒梦境什么的也不差这一会儿 少女靠着墙差点舒服的哼哼,可胸前的快感突然中断 诶诶?怎么不继续了? 她迷离的望向他,檀口微张,小口小口喘着气 乳果缀在白嫩的乳肉上,泛着成熟的色泽,像在等待着爱人的安慰 他熟视无睹,任它挺着翘着晾在那里,像失去了兴趣,手掌又紧贴着她的肌肤继续向下 “不愿意说吗?” 腰部衣带被拆掉,翩然滑落在她的脚边 “没办法,只能由我来检查了” ...哦,原来今天是这个风格,那接下来是? “嗯!” 突如其来的插入感,微微涩疼和酥麻痒意一同混杂传来,让少女忍不住闷哼出声 她后知后觉,恍若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迟钝的将视线移到下方 小豆今天戴着黑色皮质手套,这是那天一起出去的时候月为他挑选的,他很珍惜的带着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不管他是怒气冲冲拉走自己,还是满脸苦闷的坐在床边,还是冷着脸从自己的嘴唇摸到乳尖 他带着的那双黑色手套的样子真的很色 短款的手套露出骨感又不失力量的腕骨,用力的时候手背的掌骨些许隆出 黑色的皮料包裹修长指节,食指与无名指尽数送入小穴…… 诶诶?插、插进来了? 第四十九夜 一般是确认自己很情动了才会... 月有些意外的看着小豆 以往的话,小豆其实更喜欢和自己有肢体上的触碰,紧紧抱上来是他最喜欢做的事 现在他们没有任何接触,她被他抵在墙边几近全裸,而他衣着挺括,每一处细节都纹丝不乱,如果忽略掉他插入她体中的手指,完全看不出他正主导着一场性事 男人凝神缓慢搅动,皮质的微凉触感在热腾腾的穴内格外明显,不知羞耻的淫液在手指传出滑腻的滑响 如同看到庭院飞鸟,池边碎花,或者别的什么优雅景致,他亲切的分享给她 “看,很湿呢” 为了方便她看的更清楚,他特意浅浅抽出一截手指 嗯,这倒是,这些天小豆一有时间就拉着自己在床上厮混,频遭刺激的阴户时刻发红发涨,阴蒂也总饥渴的挺翘在外 一段时间不刻意的触碰,兴奋的女穴会重新冷静,表明上会恢复的如同往常一样 但是如果重新掰开阴唇,只需几下抽插抚弄,还是立刻会像熟透的果实一样滑出股股蜜液 在男人执意的搅动下,柔软的阴户如往常一样乖顺泌出汁水,而因为男人不同寻常的粗鲁,这些爱液又格外丰沛,沿着缝隙委屈的流在指根,最后落在掌心 尽管如此,少女还是颤抖着呼吸,就是不肯做声 隔着一层手套也能感到柔软的内壁正紧紧缠裹尚在穴内的手指,像是在推拒,又像是在挽留 他将徐徐余下的双指抽出,亮晶晶的淫水黏着丝挂在他的指尖 说他下流也好,说他卑鄙也好 他不可抑制的妄想,是否她与她那位朋友有过这样的事情,她是否也允许那个人造访此处,她是否也同含着他一样,含着那人的... 两根手指猛然破开穴口,重重插进去,手掌连带着拍在丰满的阴阜,惹起不轻不重的闷响 或许和他的相性很好,明明是无情的触摸却惹起热烈的快感,点点撩人的性欲沿着双指就烧到了小腹 她咬着嘴角,失神的盯着别处,像是在努力转移着注意力,她的身体就如同一张拉满了的弓,好像在抵御着男人,也提防着这场随时可能横烧遍野的情欲之火 他注意到了这点,他明白她喜欢浅处的研磨,外阴的揉捻,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在她高潮的时候一边吻她,一边轻轻在穴内翻搅 她熟透了的身体早就做好了准备 可他不打算这样做,这次也不是为了让她高潮 小豆将手掌移开,避免压到花珠,穴中的指也刻意避开内里的敏感点 他的双指合开,又并拢,像是真的在仔细检查妻子的穴中有没有留下陌生男人的精液 她无力的大张着腿,受着男人冷酷的指奸 “又流出来了”他苦恼的看着被打湿一片的手套“这么湿根本没办法检查出来” “得再深一些”他索性抽了出来,不轻不重拍了拍她的雪臀“请背过去吧,这样到不了深的地方” 他的妻子迟疑着转过了身,他彻底无法看到妻子的面容 转过身的缘故,从后面插入双指可以摸到更深的地方 不过几下抽插,他的妻子便开始从齿边溢出甜腻的细碎淫叫 明明这颗心还焚烧着痛苦和嫉意,他却还是被她吸引 他无法抑制的靠近妻子,坚韧的胸部紧紧贴在妻子那瘦削的背部,像是在堵住她所有的退路,他在她的耳边细细叙说着 “啊,子宫降来下来了”手指已经顶到宫颈,男人漫不经心顶着蹭着“好热情” “不知道在不在里面” 没有里面了啊?已经到底了 月被小豆说的“里面”弄的有些懵,她刚想回过头去,却突然异常的饱胀感弄弯了腰 穴内的两指变成了三指,他顶开宫颈执意向深处的小口刺去 沉闷的痒意一阵阵传来,更深处的渴欲难以抑制 被挑起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越来越摄人的痒意传来,因为剧烈的刺激,少女摇晃着腰想缓解一下,却被男人另一只手扣着又按回原处 越是难耐,他越是执拗的冲着靠近尽头的敏感点戳刺 剧烈的快感层迭积后像烟花一样炸裂 眼前白光一闪,少女颤着小屁股,被男人按在墙边高潮,两腿间淋下来一大片淫液,简直像尿了一样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见她努力吸气,抑制着略带哭腔的喘息 仿若突然惊醒 他把她弄哭了?他到底在做什么? “对不起” 他抽出被缠裹着的手指,惹的她又抖了几番 他想要接近看看她如何,就被她干脆利落的打开 他看着少女颤抖的双肩,他发现即使她转过身,他也没资格说出任何话语 他简直像逼问敌人一样对待她,脱下她的衣服,粗暴的违逆她意愿插入她的身体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慢慢攥紧 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沉默着取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手却几不可察的在颤抖 过了许久,妻子的声音打破了这持续了一整夜的沉默 她说 “为我穿上衣服吧” 于是,他像什么也没发生,如同他们日常相处中那样,他为她穿上衣物,她配合的低下头颅 她坐在椅子上,而他跪在她的裙边为她穿戴鞋袜,忽然,却感到妻子柔软纤细的指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小豆,听我说哦” 他本已做好被讨厌的准备,可是当他所渴求的声音响起,不论言语的内容是什么,都让他胸口猛然紧缩 她是那样疼惜的开口,一瞬间他快要以为他获得了她的原谅 不论如何痛苦,他还是强迫自己顺着她的力气看向她 她柔软的望着他,口中的话却险些将他撕裂 “和你一起的这段时间很幸福” “但是,这是不对的” “为什么?要...离开吗?” “我...” 终于到了这样的时刻吗 想象中那如同撕裂一样的痛楚并没有出现,他只觉得如坠冰窟 空落落的胸口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接着,不知名的情绪席卷而来 他想不计一切疯狂的挽留她,他甚至想抓着她的手对她说,就算是因为她的“朋友”也没关系,他可以当做没看见 他...... “因为,这一切都不是真实啊” 少女空灵的声音回响 四周的场景瞬间布满裂纹,骤然玻璃一般破碎,色彩剥落,他独自一人站在黑暗中 眼前一阵恍惚,乍然的白光散去 诡秘的浓雾充斥宅邸,而他,好像已经伫立许久.... 第五十夜 血月迟迟不曾消退.... 标志着梦主意志的血月仍悬挂于空 神色淡漠的巫女沐浴血月的照耀,轻巧立于屋檐一脚,她静静远眺着,仿若此世的一切都无法让她投来一撇 【失败】【构筑失败】... 【失败(您需要先解开当下的结界哦)】 不能强行覆盖吗? 众人苏醒后所面临的是令人胆颤的妖潮,依据经验来看,一般是梦魇打头阵,确保都入眠后,妖怪们会从暗处爬出,一口一口饱食血肉 他们醒的这个时机,算早也不算早 说早,妖怪们还没开始动嘴,伤亡还没出现,说不早,因为密密麻麻妖怪被吸引而来,数垂着涎环伺宅邸,再这样下去该团灭了 她倒可以脱身,在这种环境里如鱼得水是她的拿手好戏,可是和子他们...... 本想强行覆盖掉已有结界,看来行不通啊,结束乱势还是得先拆开原有的结界 唤醒小豆后月想一鼓作气找到和子,可不知为何,月也从梦境中跌落出来 难道要触发什么任务点? 正思量着,小地图上忽然聚来一群小点,或多或少还夹杂着点淡红色,点开一看 【家主的委托】:嫡女竹清和子尚未清醒,结界隐忧困扰家主,家主决定委托你...... NPC来发任务了! “小豆!接住我!” 小豆醒来后一直不在状态,留他在外面也不安全,月索性走到哪将他牵到哪 这种状态还是别参加夜战的好 周围紧绷着的人们被少女的举动吓了一跳,而一旁高大的男人却默契十足将她接入怀中 巫就着被守护者抱着的姿势,视线越过提防着她的护卫,望向不远处的家主 “走吧,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家主迟疑着观察着眼前的女人 不详月色,腥臭的血气,分不清是人的呻吟还是怪物不甘的哭吼 周遭已是这样的情况,巫女却还是无所动容,没有凝重也没有害怕,她笑着望向自己,好像已等待自己许久 巫女来历不明,师从何处无人知晓,简直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人 这样的总是神秘浅笑的少女,她真正的身份到底是谁..... “你究竟是...” 月才不管这些揣测,她拨开游戏界面关掉窗口 跳过跳过,太长不听 跳了半天后,终于进入了正题 “月小姐” “如您所见,我们无力应付山姥的诅咒” 订婚不久前,以和子为首,竹下家的阴阳师们去讨伐为祸乡野的山姥 经此一战,和子的名声打响,可外界不曾知晓的是,和子虽击退了山姥,可心志愈发疲软 大概是被山姥诅咒了... 可是,这种简单的诅咒,对和子大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于是竟没人在意这件事诅咒,发展至今,和子居然轻易被普通梦妖蛊惑,造出要人性命的诡谲梦境,一发不可收拾 “拜托您唤醒和子” “现在看来,好像只有您能再见到和子” “如您所见,现在这一结界皆靠和子运作,如果和子没办法醒来..那.....” 以和子的院落为界,门外是血月当空,腥风血雨,妖怪作乱,门内是无尽的黑暗,寻常人难以踏足其中 月了然点点头 你们当然得拜托我了,单凭你们也没办法啊,因为在坐的各位都是 月往四周看了一圈都找不见一个lv15级以上的阴阳师 【是否接受委托?否,是(有...)】 【是】 巫女和她的随从遥遥远去 小豆一言不发,沉默着跟随着月 其实,他还有些混乱,他只记得...... “终于醒来了!” “呜呜..小豆先生....” 退和谦信关切的围在身边,从二人口中得知情况后,本能催动肢体,他立刻融入了战斗 可是,记忆难以理清,心口的阵痛好像还在持续 他..... “这种状态根本不行...” “月和小豆长光一起行动” “只能如此了” 战斗中的听从指挥只是发自刀剑本能,其实,他远没有恢复到能自主行事的程度 不多时,只有他留在了少女身边 相对僻静的地方只有他与她,她站在一轮圆月下,背对着他,纷飞的发丝闯入他的视野 “接住我!”一道清丽活泼的声音飞来,打破了他混沌的思绪 他不知道该表现何种表情,他只知道自己迫不及待伸出了双臂 “安全着陆~”少女安安稳稳落入他的怀中 失而复得的喜悦莫名涌现,催着他再不要放手..... “喂,放我下来” 小豆最后一个醒来,而且醒来后状态一点也不对,人物状态栏上还明晃晃挂着【郁闷】 醒来的人们多少都受到梦境影响,这种影响不一会儿便会消散,小豆却迟迟未能缓过来 仔细想想应该跟自己有关吧..... 那会儿,在梦境里被小豆扣了个爽,她就差扭着腰把自己送到他的手上了 谁知道就因为正回味的时,随手拍开小豆,这边一下就弹出闪烁红光的警告 因为对方过于悲伤触发debuff【心碎】 防御-40,生命-5 糟糕,玩过头了 一开始引诱他沉沦梦境属于事出有因,可后来他这般不可自拔,也非她所愿 小豆要是因为这个受损也太... 月赶紧一阵摸摸抱抱,可眼见着心情值都跌破谷底了 这样下去【心碎】发展成【破碎】的! 不管少女怎么示意,褐发男人都不肯抬起头来 无法,她只好捧着他的脸,慢慢靠近 小豆几不可察颤了一下,伏在她的膝头,像是等待她最终的审判 她给予他所想要的,他会什么都答应她,显然,他已经完完全全为她所敞开,可是...... “小豆,听我说哦” “和你一起的这段时间很幸福”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啊” 她轻推他的肩,选择打碎这一切 可是,醒来以后的小豆这么粘人也太叫人吃惊了 那会儿家主带着一帮人过来,虽说是自己拜托他接一下她,结果从那时起小豆抱着她就没再放下了 小声催促他,他没做出丝毫反应 “喂!差不多点!” “再装听不到我就生气了!” “啊,抱歉...” 他这才将他放下 不一会,两人面前出现了被雾气环绕的木门,这预示着同行的路走到了尽头 “到这边就可以了” 路已经走尽,可小豆好像还没恢复过来 他仿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双睫低垂,像是懊悔又像是痛苦般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这是?有话要说?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 月左右端详着男人,凭这段时间她对他的了解...... 啊,懂了 “啾” “好啦,我从没怪过你” 寂寞的神情被打破,他不可置信般望向她 错乱记忆终于归位,定格在那天,金色的银杏叶索索作响,她站在树下缓缓回眸 “好慢!” “你今天明明没什么事吧?” 此刻记忆中的少女与眼前之人重合,她们一同笑着开口 “不过,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呢?” 他将她拉到怀中,补上了迟到的吻 第五十一夜 她抚上了藏匿在雾气中的门,将它打开 一瞬间,此刻已非彼刻 梦境中的那个世界又一次重现,不过,这里不再像之前那样,心想事成,没有苦恼,花朵永远绽放,天空永远灿烂,四处人声喧闹,生机勃勃而活力不竭 这里简直是世外桃源,是每个人都乐意沉溺其中的幸福秘境 作为秘境核心的宅邸更是如此,富丽堂皇,仆从如云,幸福的一家五口居住于此,日复一日的和睦与快乐,是大家都羡慕的家庭 而此处,现已变得破旧,荒凉,残破的木板摇摇欲坠,密密麻麻的飞蛾包裹这里 飞蛾越聚越多,像是知晓了月的来到,千百只飞蛾争先恐后攀爬到樟子门上,悉索声像是白蚁侵食木柱,愈发让房子摇摇欲坠 翅膀上的花纹变化成一只只闭着的眼睛 此刻,它们齐齐看向月 身处其中的月不惊不忙,从木门破损的地方,捧起其中一只 像是受到刺激,千百只蛾子骤然一齐悉索振翅,振动之声竟断续组成呢喃的清丽女声 “您....您去了哪里” “等了您好久...” “等...” “呜..不......” “哪..哪里...” 它们争先恐后,低声诉说,可是终究言不达意,几下间竟出现了哽咽之声 不久后,莫名的嘈杂终于勉强汇做一道声音 仔细倾听 千万张嘴倾吐出一句话 “您不愿与我留在此处吗?” 对了,这句好像就是最想说出的话语 黑暗中只有飞蛾的眼睛是那般明亮,仿若泪水充盈 她在等月的一个回应 为您备下这些,为您构筑这些,您为何还要离开 您难道厌恶我吗?如此不愿与我一同...... 月没有驱赶她们,也没有回绝 她轻轻为掌中的飞蛾覆上眼睛,像是在夜中与同伴一起悄悄说话 “和子” 飞蛾颤动的翅膀垂下,乖顺留在她的指间 嗫食声、摩擦声,一切骚动瞬时停歇 “一起回去吧” 所有的蛾子闭上眼,重新恢复月牙的纹样 “好” 梦境全部破碎,浓雾终于消散 没有了不详雾气的遮挡,人们不用再担心何时从背后突然袭来攻击,与此同时,人们也明晰看到了他们现下所面临的是何等境地 哭吼着的怪物横冲直撞,原本肃穆的前庭钻进了怨毒尖叫着的恶灵 逃跑之时也需多加小心,墙角和树枝间歪歪扭扭挂着硕大畸变的蜘蛛,预备吐露汁液吞吃猎物 相比旁人的慌乱,身处其中的月倒是不太担心,从她这边可以看到两方战力相当,放着不管己方也能获得胜利 但是 好慢! 月端坐在刚被砍倒的巨型蜘蛛头上,被蜘蛛的体液溅了一脸,她淡然抹掉 紧接着又是一股,这回把她的衣服都溅了个彻底 啊!究竟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她从蜘蛛的尸体上跳下,勉强从一堆红色点中找到了大俱利的身影 他的身上虽然有破损,但是手上的刀却拿的十分稳,锐利双眸紧盯眼前妖怪的弱点 “大俱利!后边!” 男人没有回头,抬手就打掉了身后的袭击 唤醒和子后,技能进入冷却期,所以月也没办法帮忙 大俱利首先察觉出了她的状态,让她先在后方休整,现在,看到只身赶来的少女,他有一瞬间的惊愕 “你...”惊愕逝去,他重新恢复了冷硬的神情“受了伤就不要来逞强” “哼”少女支颐轻笑“该别逞强的人是你吧” 在众人都陷入梦境之时,坚守的人是他,现在众人醒来,带领大家反击的也是他 明明顶着中伤却活跃在一线,去应付最棘手的敌人 看着身上又新添许多伤口的男人,月暗自忖度 浓雾囚困之时,唯恐陷入梦境他一直强打精神,等梦境解除后他稍作修整就奔上战场 不论实力如何强大,这么久也快到极限了吧 如果再增添任何一道攻击,眼前已经十分疲劳的他就会变成重伤状态了 以这样糟糕的状态应付最后一轮攻击,帮助这里的人重新构筑结界,虽从系统上看,绝对会成功,但是在这期间大俱利也会面临刀碎的危险 可偏偏此时,人们聚了过来 “大人!攻过来的实在太多了!” “旧结界的破损也越来越严重” “下一波可能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大俱利带领着众人抵御一波波袭击,凭借着经验和实力,大俱利已经成为了这里的核心人物,他所要考虑的也就更多,不仅限于作为队长该如何 现在,断断续续钻进来的妖怪已如此之多,而拆掉原旧结界,重建新结界的时候,又会有一瞬间的全然无防,可想而知,在那不设防的一瞬间..... 向来爱独自战斗他不得不仔细思考,如何尽最大可能避免伤亡的同时,保全宅邸中的普通人 “大家已经撑不了太久.....” 正在众人商议的时候,巨大的蜘蛛嘶吼着闯了进来,最后一处完好无损的结界,就此结束了它的宿命 等众人合力将蜘蛛杀死,远处地平线又骤然稠密的黑色 大俱利警惕的盯着这一变动 月点点头,她对这种东西也算比较了解 是乌鸦怪啊 爱啄人,体型大,容易驱赶但是不好捉 自己的乌鸦就是从这里选出来驯化的 这种乌鸦怪不是很厉害,就是这么多的数量实在有点难缠 看着大家惊忙的样子,月摇摇头 免得夜长梦多,还是尽早结束吧 面板冷却了但是她还有【天赋】技能可用,她的天赋技能在怪多的时候十分好用 在这时候用简直是恰如其分 选择【天赋】技能 【哀歌】 以少女为中心,莹润的光芒绽出 在生死交错的战场中,她轻盈的从他的身后奔出,衣袖翩翩宛若蝴蝶振翅 异常值+5 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但是,几乎被獠牙咬中的人,被妖怪困在掌下的人,都各自侥幸逃脱 异常值+20 浅色光束迅速而又缓慢的向外扩去,笼罩在其中的怪物都仿若受到了震撼,都一齐停住了动作 异常值+40 小型妖怪已经被裹挟着消逝,棘手的妖怪虽没消失,不过行动变得迟缓笨拙 人们意识到这是一个转机 “就是现在!和子大人!” 就是这一微妙时刻,人们抵住了怪潮,新的结界重新顺利构筑 在新结界成功的一刹那,局势彻底反转,预留在结界内的妖怪也不成气候 月满意的点点头 看,这不就成功了,用不着拖太久 前后之间所相差的时间没有多少,有的人脱力跪倒在地,有的人大声叫嚷庆幸劫后余生,他们都不用再与如此令人窒息的妖怪对抗了 他们从前线退下,欢呼着,快乐着 【注意】:异常值已满500 大俱利仿若意识到什么,向来锋利的暗金色双瞳微缩,他奋力逆着人流向前探寻 看到少女的身影,心中不祥预感成真 从颈后的那块透明肌肤开始,她开始破碎, 他伸出手,却是徒劳的触碰,细碎荧光穿过飞舞的发丝,少女在无法挽回的四溢飞散 他睁大双眼,如同冰面出现了裂痕 “等...” 消减之速是如此之快,她却恍若未觉,或者,不以为意 像是注意到他的视线,她回首微微一笑 “下次见,大俱利” 选择【登出】 第五十二夜 【登入】 异常值已满500,操作失败 异常值已满500,操作.... 原来异常值满500的样子是这样啊 月聚精会神观察着 异常值满500后可以登入,登入以后是好大一幢日式宅院,但是无法操作,她只能原地乱逛 没有昼夜之变换,这里是永恒的长夜,层层迭迭的紫藤花垂落院中,正是盛放之貌,按理说盛极必衰,而紫藤花却连一片花瓣也不曾落下,预示着此处是生命静止之圣域 这什么啊?不像自己的本丸,也不像自己的神社 是登陆页面吗? 紫藤花下的少女挠挠头,停下了绕来绕去的脚步 算了,老沉迷游戏也不好... 先不玩了,放着不管好像会慢慢消掉 选择【登出】 “都...都怪我”和子伏在月,想靠近却又不敢,只好守在她的身边哭泣 和子面前是一位少女,她躺在屋中,神态安详仿若只是简单入睡,但是只要看到她遍布透明空缺的身躯,就会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和子看到月现下的模样更是忍不住落泪 “这一切发展成这样,都是我的错” 都是自己心志疲弱,给了妖物可趁之机 明明担负着守护的任务,却让那么多的妖物闯进竹下家 是她害了大家,害了月大人 “都是我..都是我...像我这样的人” “抱怨的话以后再说”大俱利打紧锁眉头,断了和子“这也是月自己的意志” 月出事后,趁众人还未注意到此处,他将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以掩饰她的不同寻常 人类的受伤是实打实的伤口,作为付丧神的刀碎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像这般渐渐身形四散的只有妖怪或者溯行军 月所施展的招数的确威力巨大,一瞬间就扭转了焦灼的局面,但是她好像从没在意过这种东西对自身的影响.... 烛台切曾经严肃的跟她谈过 那时,月生气的将头一扭 “什么啊,烛台切太啰嗦了!” “下次要是这种事情就别叫我了” “好烦!” 少女离开房间,狠狠关上了门 “啊——好凶!”太鼓钟在一旁围观了全程“小光....” 烛台切转过身,双手撑着桌沿,头深深垂下,看不清表情是何样 看到烛台切这幅太鼓钟咽下了口中的话 受烛台切拜托,任务一结束大俱利和太鼓钟就领着月来到烛台切这里 烛台切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起这一话题,这次却仍是以失败告终 月是强大的巫女,曾几次三番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他和光忠不同,他明白月的【哀歌】会对她自身造成损害,但是他认为强大之人的选择理应受到尊重 战场上的任何选择,都是她自己的意志 所以光忠反复劝阻月的样子,他反而难以理解 “呵呵,难以理解吗?” 纵使自己什么也没说,只是简单的静坐廊下,身旁的大般若也回答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没关系,只要跟月正常相处就好....” “没兴趣跟她搞好关系” “啊..是吗” 大般若耐人寻味的笑容,不知为何让大俱利产生了微妙焦躁的心绪 他讨厌被束缚,讨厌和旁人太过亲密,可是不知为何,他总是被少女所牵动 在两人又一次的依偎之时,紧绷的身躯放下戒备 事已至此,他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心绪 在月的生日上,面对大般若“照顾她”的委托,他答应了下来 这不是什么难事,不过重复他与她的日常而已 在没有彻底的了解月之前,他是如此想的 直到大般若离开后,他与她一同出任务 看着眼前逐渐消散的溯行军,他明白了,她又在使用【哀歌】 中了【哀歌】的低等级溯行军会僵直在原地,而后逐渐消散 他不明白为什么仅是这种杂鱼,少女都要使出这一招数 与他们仔细侦查,对比琢磨切入战场的角度相比,少女出手好像从不思考,如何能快速杀死敌人便如何做,即使自身受损也无所谓 光忠因事离开后,月暗地里肆无忌惮,大般若也离开后,更是索性明面上也不再伪装 不,也许她一直都是这样的行事风格,只是近来他们来往的更加频繁,他才会如此清楚这一点吧... “月!” “大俱利?”被打断的少女疑惑的回头望向他 大俱利的神情变得凝重 “以后没必要这样” 这种力量十分强大,只要用出来不论多少敌人都能打败 先是大范围的震撼敌方不得动弹,顺带泯灭掉弱小的敌人,而后是慢悠悠逐个击破棘手的大家伙 这是极其优秀的能力,只是 使用完这一次后,月的后颈上的肌肤悄无声息又透明了一部分 昨日也是这样消灭敌人...... 以前少女不会这么依赖这一力量,只有特殊时刻才会施展,大部分情况下她会用普通的刀术退敌 显然,少女使用的太过频繁,身体便来不及恢复,身体受损的十分厉害 月轻巧的踏着尚未消散的溯行军残骸归来,不以为然胡乱点头答应 他的阻拦并未奏效,索性,只好见缝插针打断她的 月是敏锐的人,她立刻便清楚了自己的意图 于是他们发生了争吵,可就算经历争吵,他也未能让她停下 现在,就是这样简单的敌人也要用那一力量来解决了吗 “适可而止吧!”他抓住她的手腕,强迫她停下了下一波攻击 “你的身体已经无法负荷了!” 这是争吵后的第一次对话 确认周围安全后,她仔细上下看着自己,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啊?是吗” “那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大俱利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吧?” 她留在原地,没有转身离去,任由他捉着她的手 “是,我确实对你有好感,我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但不意味着你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要怎么做是我的事情” “大俱利只需要认同我,陪在我的身边” “或者,”说到此处,她与他擦肩而过,悄声耳语“别碍事” 她甩开自己的手,踏着冰冷的秋雨浇就的红叶离去,慢慢走进昏暗的夜中 雨幕中,雨珠滑入眼睑,些微涩痛传来,她的身影变得不是那么明晰 此刻的他,好像理解了光忠 第五十三夜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做” 大俱利与和子非常清楚,如果放任情况发展下去,月只会被当做妖怪放弃,或者,被竹下家的阴阳师发现后杀死 小豆长光是东边政府的势力,竹下家的乱势解决后,纵使有万般担心,但是职责在身,他只好带着谦信一同离去 小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向上汇报,延缓官方力量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而他则陪伴在月的身边,在和子的帮助下寻找解决之法 几天已经过去,月的情况没有好转反而还在恶化 若再逗留下去,恐怕会被发现 而且这样看来,于月而言时间已经不多了 和子再一次用灵力仔细封住月溢散的身形,企图延缓恶化的情况 “大俱利先生,我虽无力保下月大人” “但是这几日从古籍中搜寻,也算找到了破解之法” “只是......” 几番吞吐,和子深吸一口气,直直望向大俱利 “只是,需要前往妖界” “妖...妖界?”五虎退有些不解“可是,我们才刚...” 一场恶战才将将过去,五虎退和谦信在这场战争中贡献不小,但两个短刀都受了不少伤,结束之时五虎退更是重伤的状态 大俱利思索片刻开口 “五虎退,代替我回去” 言下之意便是要只身带着月前往妖界了 “可是...大俱利先生.....” 五虎退没想到,就是在这片刻间,大俱利便做好决定了 妖界是混沌之地,有极善的存在,也有极恶的存在,有数不清的机遇,也有数不清的危险与之相伴 人们可以从中取到任何想要的东西,但是能否带出来是个未知数 而能成功将宝物带出来的人,也往往余生坎坷,命途多舛,宝物也会消失在永无休止的争夺之中,成为一个永远的传说 更重要的是,妖界,这片混沌之地,永远嘲弄着彼岸与此世 嬉耍着生者的欲念,役使着亡者的魂魄 这样的地方... “说不定还有别的解决方法!”五虎退罕见的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再想想别的办法,如果再等一等....” “如果去拜托附近的神社...” 未等少年说完,黑发男人轻拍他的肩膀 “退,回去吧” 明明是面无表情的模样,退却从中读出了温柔的味道 “但是..呜、如果..如果....” 如果回不来的话... 这样的设想太过残酷,他甚至无法问出口 尚未开口,便颤抖着染上泣音 “不会的”大俱利为退扣好帽子,看着泪眼朦胧的少年“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城主” “不久,我会带着月回去” 【登入】 异常值已满500,操作失败 ........ 闲的时候,她将这个宅子有几块砖都摸的清清楚楚 每天上来登入一下,像是打卡一样 【登入】 操作成功 哎呀,今天成功了吗 呜呜,没想到异常值积满居然这么麻烦 下次得注意了 入目是一片黑暗与混沌,不久,眼前浮现一行字 【欢迎您的归来】 一瞬色彩变幻后,接着便又是黑暗 怎么回事?坏了吗? 月检查了一下界面 没错啊,的确成功登陆了 忽而,闻到了潮湿的腐木味,耳畔貌似回响着雨声 这里究竟是...... 视野恢复清晰,眼前是一间昏暗和式房间,看样子是黄昏时分 半迟不早的时间,房间内正中央点着一根蜡烛 窗外的景象模糊,只能依稀知道在下着雨,房外到处都是雾气 些许雾气还顺着窗隙弥漫入内,使房间的木板和榻榻米散发出雨天的霉味 自己坐在起居室的一角,面对面的是一只木偶娃娃 娃娃秀美玲珑,端正坐在软垫上,姿势娴静优雅,唯一奇怪的是这娃娃身子背对着月,面却朝向月 注意到月的视线,彩绘的面容,从睡着的样子突而变为笑脸 两弯细细的眼笑得那般喜悦 “请为妾身讲一个故事吧” 与此同时,纸门上悄然印出一个个人影,好似在等候着故事的开场 偏僻阴暗的宅邸另一边,金发男子追着一位面色不善的男人劝慰 “喂!别着急!” “空间不时就会产生变化,这是没办法的事” “就算按原路返回也没用喵!” 大俱利听到这此处,停下了脚步 依据和子的建议,他将月带到了妖界,少女身形总算不再崩毁 只须静等月彻底恢复,可以从原路返回到现世 这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可谁知,刚一进入妖界,他们就踏入了一间阴郁的古宅 古宅中的空间不时变化,转眼,身边的少女便不见了 妖界是弱肉强食的地方,少女现在的状态,在妖怪的眼中和砧板上的鱼没有区别 “我对这里比较熟,如果慢慢找的话...” 说到此处,金发男子意识到少女的状态,没办法再等他们慢慢找去 沉思片刻,他说 “不然...这样吧.....” 说罢,二人分别抽出了身侧的刀,两道身影歪歪扭扭横斜在木梯上 “吱呀..吱呀.....” 天色渐晚,一只烛火闪烁,纸门外的身影越聚越多,仿若真的有人聚在门旁踩踏着木板,焦急等候着 见少女没有回答 一声比一声,不急不慢的继续问着 “为妾身讲一个故事吧” 两道彩绘的眼明明是笑着的,此时上面的墨却晕染成被泪水打湿的模样 纸门外的影子也顺着催促声慢慢爬了进来,触手一般向屋子一角的女子靠近 “咳咳!” 飞舞的烟尘,金发男子捂住口鼻咳嗽着 时间紧迫,他们没办法按照正常路线找过来,所以选择了最原始的方法 拆房子...... 这里是木质结构的古宅,找准薄弱点,好歹算找到了原来的地方 “只能帮你到这边了,到时间了喵” “祝你好运” 天彻底暗下来的那一刻,金发男子的身影瞬间消失 映入眼的是黑影化作的触手,它们齐齐向房间内伸去,宛若无法逃离的猎物就在其中 “轰!!” 一声巨响,整扇门被打的稀碎,从屋中,款款走出了一位女子 她双眸赤红,墨发飞舞,几乎与黑影融为一体 本以为能饱食一顿的黑影,却反被猎物所降服 月的身份变化过程是 【???】→【人类】→【人类】【巫女】 睁眼以后月查点四周,明白了这里是妖界 在妖界之中,自己阵营一栏不知道为什么又变成了【???】 算了,不愿再想 好歹自己的实力又变回巅峰时期了 先把这种小怪吞掉补满红条和蓝条吧 嗯,等下要怎么找到大俱利呢...队友一栏有大俱利的名字,现在却见不着他本人 妖界对普通付丧神来说可不算友好 得赶紧找到他 嚼嚼 阴翳的一角,美丽的少女慢慢垂首,匍匐在怪物的尸骸上,这样的情形说不出的诡异 猎人反倒被猎物所食,此情此景也是说不出的绝妙 破败木板倒下激起的大片灰尘散去后,大俱利的身形显现,两人的视线相交 少女显然没想到,心中想要见到的人离自己就一步之遥 她怔怔的看向他 “大俱利.....” 第五十四夜 阵营不同的话得多加小心注意,如果表现出某些倾向的话,会被抓走的! “石切丸?这是?” 日常串门来到石切丸这里,不知何故今天的氛围有些沉重,石砖上还零碎散落着黑色的羽毛,月有些困惑的看向石切丸 石切丸有些歉疚的勉强笑着 “抱歉,没有处理干净,见笑了” 月拿起其中一根细细端详,还不等如何研究,羽毛便粉化掉,无影无踪了,只留下了一信息框 【门卫x的羽毛】 “这...是前几天那个人的吧?” “很敏锐啊”拔丸撑着窗沿跳了进来“确实是那家伙的” 他转而问询石切丸的意见 “要砍了吗?” 石切丸握着手中的御币一言不发 “砍..砍了?” 看着拔丸碎发下的红色双眸,犹如干涸血迹的颜色,当他用着这双眼总直直瞪着人瞧时,总让人心里发毛,尤其当他说什么“砍了”的时候 而且不知为什么,拔丸总是对自己持有提防,随时预备着捉自己小辫子,就好像自己一定会落出什么马脚似的 虽然表面看起来挺客气 拔丸想了想“当然,说是净化也可以” 这个门卫x月尚且有记忆,他算是石切丸这里的中流砥柱,每次抵御妖怪或者变异溯行军的时候出力大 唯一有点怪的就是爱扣人眼睛珠子,打得打得还爱上嘴咬,笑起来怪怪的,不过整体算个善良的人,但是因为这些怪癖,他还挺受人排斥的 不过,不能因为他怪就捉他吧? “可是前几天他还在帮忙吧?为什么这么突然?” “正是这样才有问题”这时沉默的石切丸才开口补他求助了【鸦】的力量” 他脑中浮现了那时的画面 男人用完那样的力量后,身体的一部分因为一辩已经无法变回原样了 他的身上开始长出大片的羽毛,眼睛也越发浑浊呈兽样特征 也许有人会说在这样妖怪泛滥的年代,用妖怪的力量又有何不可呢? 可是啊,正是在这样的年代,没有人能从那样的力量中存活下来 昨天,是男人的精神清明的最后一日,今日他已彻底异变 石切丸沉重开口 “就算是为了帮助大家、保护大家,可是......” 拔丸补充了石切丸的未竟之语 “沾染妖的道路虽会获得一时强大,但最终谁能保持清醒呢?” “即使是人类也会迷失其中的” “拔丸,由我来吧” 说完这句,石切丸便离开了,留下月思索着 OK大概懂了你们的态度了 围观了门卫x“净化”事件始末的月,默默的选择将自己的天赋技能藏好 像【哀歌】这种近乎妖怪吞噬作用的技能是没法解释的,一旦被发现估计只能落得被“净化”的下场 月甚至能想象到,石切丸是如何一脸沉痛的放下御币,一边口中说着什么“会为你祈福”捉着太刀往自己身上挥 那么由石切丸同理可得.... “大俱利?!” 看见尘埃后面的大俱利,月有一种被抓个现形的错觉 这种吃妖怪一样的举动,根本解释不清,此时要是有人群围观,横竖都应该激惹起一片红名了 月条件反射调开大俱利的面板 好感度条锁住了 ??? 好感度条锁住代表受到刺激,解锁后要么暴跌,要么是封心锁爱——以前的好感度存留,未来好感度不会升,就是说对方不可能跟玩家有什么来往了 她几乎要将他纳入囊中的! 太可惜了! 痛失男人固然悲伤,但是眼下还是要抓紧吃吃吃,这妖怪怎么这么香啊,香死了,吃一口恢复不少红蓝条,这是什么十全大补丸啊 正当月吃的兴起,不知哪来的水声,像是海水暗涌的声音,沉闷而潮湿搅动着 那声音越来越近,最终,走廊尽头突然奔涌来大波的黑色浪潮 水浪相击的声音彻底清晰 古宅受到一番拆卸和攻击,此刻它只想将腹中作怪的小虫统统吞掉 “发什么呆!” “这边!” 大俱利拉起月朝着一旁的屋子奔去,这里是他们最初落脚的地方 打烂了那么多扇门窗,也不差这一扇 纸窗被凿烂,两人纵身翻越了出去,外面明明应该是雾气浓郁的森林,谁知那一瞬间转变成悬崖了 二人就这样跌落下去 大俱利显然也没想到,他只来得及将月牢牢护在怀中 如果用刀卡住岩石的话! 然而下坠的速度太快,眼前景幕变化成一团杂色 猛然的拉力袭来,二人的身躯猛然滞在半空,接着晃来晃去 原来是一部分黑色发丝层层迭迭缠紧了自己与她,另一部分向上延伸而去,阻止了他们向下坠去 她仰头看向自己 “刚刚掉下去的时候拉住了石头”想了想,她又讷讷补充“用头发” 吃掉那个影子怪以后,就可以这样运用头发了,很方便呢 反复操作以后,两个人顺利爬了上来,两人瘫倒在悬崖边 她躺在他的胸口,发丝又变回了正常样貌 大俱利抬起手 要翻脸了?名字也没变成红色,应该没事吧... 正当月想东想西的时候 少女呆呆的用双手捂住额头,有些状况外 这是,被弹脑门了? 结束了? 没有问任何事情,就? 大俱利将身上的外套扔给月,站起身来 “走了” “诶??” 她勉强接下东西,跟上大俱利的步伐 到了森林的边缘,一只翅膀带着月牙纹路的白色的蛾子飞了过来,带来了一阵熟悉的女声 是和子的声音 “太好了!月大人!” “您苏醒过来了!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原本以为这样不行就得.....” “等您回来我会慢慢为大人解释的” “撒,两位马上启程返回吧!” “这里不宜久留” 依据和子的话,他们试图穿越这片森林 白茫茫的雾中,飞蛾闪闪的磷粉为他们指示前进的路线 她几次叁番想要向大俱利搭话,但是对方好像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在雾中,他紧紧扣着她的手,不曾丝毫松开 穿过最后一处狭隘小道,前景豁然开朗 他们终于出来了 一行提示跳了出来,月顺手点开 原来是锁住的好感度条又重新开放 锁住的话代表着对方受到刺激,解锁后要么暴跌,要么是封心锁爱,要么就是..... 视线向下移去,是好大一个闪烁着的字幕 【好感度已满!】 暖洋洋的阳光投在二人的身上,金色的秋草遍布平原,微风徐徐送来推起一波波草浪 啊,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呢 第五十五夜 银缎般瀑布倾泻而下,水击磐石宛若玉碎声响,已变深红的枫叶飘落水面 最后一批红叶就这样落入潭中,林叶尽数褪去,显露干枯枝桠 似是被枫叶的颜色迷惑,少女伸出手... “又想落水吗?” 大俱利拦腰将月捉了回来 “现在没问题啦..倒也不至于......” 月扒着腰上的手臂,无奈看向身后的男人 竹下家的怪潮妥善解决,可对于月和大俱利两人来说,此刻才正是他们彻底休息下来的时候 从妖界脱身后,从和子那边知道了城主已明晓她们的特殊情况,特别给月和大俱利批了假期 拜别和子后,他们可以悠闲一些,慢慢往回赶 谁知大俱利太警惕了!完全不像度假的样子! “总是这样,可没办法好好和我一起度假哦” “你的度假方式就是...” 大俱利想起了一路上月各种行为 不是从很高的巨石上跳下来,就是一会儿不见,跳到了悬崖上的树枝上,现在又故意向湖的中央蹦去 总被大俱利牵回来月十分委屈,像这种探索地图才会捡到特殊道具或素材,作为玩家怎么可能规规矩矩走路啊 “呜呜呜!不管!” “现在也是、之前也是!完全就是在不满!” “果然大俱利讨厌我了!” 可不论她怎么磨都无动于衷的大俱利,月在心中长叹 大俱利你个虚假的满级好感度! 拖拖拉拉两人到达了旅店 巧的是,这家旅店恰好就是梦境里的那家 等到了房间,月有了一个计划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那便顺利成章完成那次的..... “?” 意识到自己被拒绝了的月有些呆滞 哪有顶着好感度满格拒绝【夜会】邀请的? 思量再叁,月不确定的开口 “难道是....讨厌我了?” 这次,少女的疑问带了几分真情实感 “没那回事”大俱利揉揉她的头发“快睡吧” 屡屡碰壁的月转过身去,开始考虑另一个问题 其实这段时间大俱利几乎不怎么休息的,简直好像随时预备上战场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月说他很警惕 可时时刻刻的紧绷令他的精力栏总挂黄 好吧,他都这样了,自己还下手折腾就有些不好了 不如...... 自己的技能【入梦】如果仅是单纯释放,有立刻让对方立刻睡着的效果 等到把精力条养到绿,他总不会再拒绝……了? 打定主意,月躺到他的身侧,牵起他的手 “那,陪我一下吧” “就这样牵着手,直到我睡着”她望着他温柔而笑“好吗?” 他终是没有拒绝,依照少女的请求与她相偎 确认少女睡着后,他越过她恬静的睡颜,看向窗外,群星闪烁的夜空一如那晚 她的灵力斥退阴霾,混沌的夜空逐渐呈现澄澈的色彩 如潮水般袭来的妖怪被灵力震撼,本以为在劫难逃的人们欢呼雀跃,为彼此打气,击退最后这一批残存的妖怪 是啊,那样的力量是如此强大 令人震撼的力量磅礴溢出,灿然星辉与灵力的光芒交织,而少女的身形随之悄然溃散 不知情的人可能会觉得如此情景圣洁而动容,但只有他知道这是消亡的前兆 得先阻断灵力!然后 他奋力越过人群,向她奔去 而她的散去是如此之快,已经没时间再让他考虑别的,他只能凭本能伸出手 “下次见,大俱利...” 与清浅的话语一同,她消散在了夜里 “!” 他从梦中惊醒 大俱利喘息着,扶上有些发胀的前额 自己这是,睡着了? 也许之前太过疲劳,这几天紧张感始终难以消解,所以很难入眠 明明曾有过更难度高的任务,怎么现在 身侧熟悉的气息消失,床榻上空无一人 “月?!” “嗯,在这里哦” 少女拉门进来,换了一身衣服,显然是准备外出 “虽说是度假,但是差不多也该走了” 月看见大俱利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好心提示 “大俱利已经睡了好久了” “现在是第叁天的早上呢” 是我使了点手段,不过真没想到会睡这么久啊 “不能再等了”月满意的看了看大俱利人物面板上绿色的精力条“今天得出发到下一个地点啦” 他们穿行萧瑟的峡谷,不发一言,只是彼此间的距离更远了,由并肩而行变成大俱利远远缀在月的身后 本以为把他的精力条养绿总该顺利了 但是路上却更加沉默! 月默默望天 大俱利,真搞不懂你,再这样下去就直接开快进把你过掉 这次的落脚处是一家很大的温泉旅店,据说这是一家世代经营只接待贵族名流的地方,是托和子的福月才能来这 等他们到的时候,天上开始飘起雪花 雪落在树上,积在温泉旁的垒石之上,靠近温泉的地方却因为温度的原因将雪融化 泡在温泉中,微风吹来,偶然会有雪花黏在鼻尖 “...好舒服” 和子作为被寄予众望的长女,总在外奔波却没怎么来过这种地方 “得写信告诉和子呢......” 玩家的信是身临其境那种,月总会将这些见闻分享给和子 “身体……怎么样?” “嗯嗯,没问题” “你们两个能想到去妖界也太大胆了” “不过,也多亏了你们的帮忙,谢啦!” 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她笑笑 “什么啊?不相信?”她撩起后颈湿漉漉的发丝“真的没问题了” “已经完——全恢复了,你看……” 正说着,他慢慢抵在她的肩头,碎发轻拂她的肌肤 “别动,就一会.....” 雪还在继续下着,明明是初雪却下得如此漫长,温泉周围裸露的空地被无声的雪填补,白皑皑的四周分不清上与下天与地的界限 透过温泉蒸腾的雾气,雪温柔、又不可阻挡的覆盖一切 这场初雪会下到何时?谁也无从知晓 “别担心,大俱利” “我不会消失,也不会离开” 在水的遮掩下,她缓缓拥抱他 “我会留在你们身边......” “一直……” 第五十六夜 肉还没炖好,以后补上 第五十七夜 她错了,最近不只是大俱利一个人的高热期 而且是,大家的、高热期...... “诶?!大家都知道???” 原来不必自己如何编,明津城和自己要好的人们,都或多或少知道自己些不一样 而她自的伪装,在亲近之人的身边就跟付丧神用的假名一样,都是看穿不说穿 “嗯...暂且是这样”长义一边低头翻看资料,一边回应着月“那么,这回具体是?可以告诉我吗?” “嗯......”月长长望天“没什么头绪呢” 长义揉着眉心,放下了手中的笔 “我虽是调派,但实际上调派期过后会一直留在明津城” “你不必有所顾虑” “我既然承担这份责任就会保守秘密” 他以为当他说完这一番近乎剖白的话,少女会有所反应 然而,她还是疑惑的看向自己 他不是有意追问她这么紧,只不过这次实在是...... 从大俱利口中,长义才知道这次情况远没有月所表现的轻松 差一点她就没法回来了...... 看着长义困扰的神情,月突然明白,原来后面不是要她汇报,是出于个人角度问的啊 山姥切长义有时候总是喜欢将真心隐藏在公务或者职责所在之类的借口下 不过还好,她总能叁两下在他的话中挑拣出他的真意 这样的话...... 月走到他的身边,将他手中的文件抽走,就势坐在了长义的膝上 “和妖界有牵扯是一件麻烦事,你明白的吧” “不过,我是真的不太清楚” 考虑游戏背景和技能什么的不是她擅长的,凡是没提示的情况,月自己也搞不清楚,也不是有意不告诉长义 “等我弄明白了...”说到此处,她低下头双手环着他小声道“第一个来告诉长义” “好不好?” 看着长义慢慢浮现红晕的面容,月知道事情应该妥了... 此时,两人凑的极近,长义好像轻声说了一句什么,还不待月弄清,便由他填补了他们之间最后那点距离 “什么?唔...刚刚、说” 本来想好好问的,可是总被长义的吻打断 再回过神来已经被压在了桌上 她攀着他的肩,微微喘息 终于,长义暂且停下,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盯着被他压在桌子上的月 “少说谎了” “诶?” “带着一身破绽来见我,还说这种话” “什、” “‘第一个告诉我’这样说” “明明回来第一个见的不是我吧?” 月一下子噎住 确实如长义所说,其实第一个见的人是山姥切国广 刚回来的时候,恰好就遇见了 看着城主府门口的山姥切国广,莫名有种直觉,应该是在等自己的 “还好吗?”“好久不见” 两声问候脱口而出,正好迭在了一起 “我、”“那个...” 第二次也迭在一起了,还怪尴尬的 看着月不知所措的样子,国广摇摇头 “没什么,先去汇报吧” “那么,下次见?” 山姥切国广向月点点头,虽然很浅,虽然有些不露痕迹,但是 好像是对自己笑了...... 山姥切国广极少露出这样..如同阳光一般温暖的微笑 一下被戳中的月红着脸,磕磕巴巴说着“好的”落荒而逃了 逃到这里就被长义压在桌子上逼问 不是,到底?他到底怎么知道的? 当时没有长义在场啊?没有地图提示啊?? 少女呆呆的没有说一句话,反倒被说中心事一样 “果然是这样啊....” “啧..可恶......” 月才反应过来,长义是在诈她 “啊、长义,好狡猾!” 她双手交迭捂住凑过来的长义 “狡猾的是你吧?”嘴被捂住,声音从指缝传来“满口谎言.....” “反正我已经来见长义了”月轻巧的翻身而起,整理起衣领“见面结束,我要回去了” 月看看粉色的氛围度很熟练的预计,再继续下去就会被按在桌子上do 为什么说是熟练的预计呢? 这是因为自从和大俱利在温泉旅店住过一夜后,大俱利就像被开启了什么开关 完全...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真是...... 总之没多久,托大俱利的福月熟练掌握了【夜会】玩法 反正,最近是没什么欲望了,婉拒 扔下长义,月刚刚出去,就看到不远处有一角飘着的白色斗篷 山姥切国广见到她的身影,向她望了过来 国广这么温柔,稍微说几句话应该没事?应该不会触发【夜会】 城主府中刚下班的职员来来往往,人影杂乱,而他一下就从人群中看见了她,于是停下脚步等她,她也显然发现了他,毫不犹豫向他走来 明明是向着国广走来,可等到了他的身边,却忍不住微微低下了头 之前的笑容对她的影响有些大,再次见到他,双颊还是微微有些发烫 “是在等我吗?” 人们各自匆匆离开,没有人在意这一对尚且逗留的男女,以为只是寻常的热恋中的情侣 山姥切向你发出了【邀请】 选择【确认】 两个人就这样一起去了夜市 最近明津城越来越繁华,也有了经营着各种货摊的夜市 刚刚经历过一个大丰收,夜市更加热闹,到处都是叫卖的声音和融融灯光 和山姥切度过了不错的夜晚 “今天真的好开心”月笑着看向国广 国广没再向以前一样躲着自己,他不再拘束,两人的交谈有来有往 “是的” 他明白这是分别的时候,可他不忍就这样让今夜结束 山姥切向你发出了【邀请】 选择【确认】 “呜..唔、” 下一个地点是山姥切国广的房间,这倒没什么 只是,刚刚好像只是随便说了什么,等她停下来,才发现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说,而他那样柔和望着她 然后就吻上了 不是,自从不再扯着斗篷遮掩,自然而然显露出精致容貌,再加上那种明明不明显,但就是存在感极强的温暖笑意 根本顶不住,根本顶不住 就跟被蛊惑一样,不自觉靠近了他,坐在他的腿上吻了上去 本想着吻一下就结束,可每当她停了下来,就由他又重新补了上去,带着她纠缠不休 而当他停下,用那双碧绿的眸子凝视她,她早忘了原来的打算,又重新追逐上去 可想而知,有来有往就 这样的话..... 山姥切向你发出了【夜会】 选择... 诶????? 第五十八夜 po18 cb .c om “等等” 少女按住了腰间的手,制止住了他的动作 “抱歉”山姥切国广放开了月 持续一晚的轻松,又变回以前那种闷闷不乐语调 “是因为上次吗?” “上?呃、” 上次,上次他们的分别是那场宴会结束后 参加宴会上的人已经叁叁两两走的差不多了,等他们收拾的差不多了,回头一看 月喝的非—常——多 少女还只是笑着,一个劲往口中递酒,堆在旁边的酒瓶相当可观 明明不久前他们看着月乖巧回去,谁知道答应的好好的,原来一直无声无息躲在这里喝酒 国广手疾眼快夺下月手中的杯子 “!不能再喝了!” “没事没事、我还能喝”月顺势邀请国广“要一起吗?” 手中的杯子没法用了,干脆拿起旁边的酒瓶——小小一瓶,但度数相当高一般人没法入口,是这里的日本号独享 背后一只手突然抽走了月手中的小巧酒瓶 “喝的很多啊”长义看着月这幅醉的不清的样子皱眉“她一直都是这样吗?”本文后续将在po1 8bv .co m更新 “我也是第一次见”国广一边努力保全自己的披风,一边见缝插针打掉月手中的酒 “没办法”长义伏下身,打算将月抱起来“我送她回去吧” 干脆披风被扯掉也不顾了,国广直接握住月的手臂 两人一时僵持起来 月突然将两个人直接揽在身边,举着杯子欢呼 “果然还是加冰块最好!” “大块冰块赛高!!” 游戏里醉酒是新奇的体验,角色处于醉酒状态后会带给玩家宛如在水浪中涌动的感觉,尝到的东西也随机变成不同味道 然后,还真的就像大般若说的,居然能增添“智慧” 其实就是增加了侦查指数,玩家可以利用侦查指数挑破对方隐瞒之事,或者发现端倪所在,不过侦查指数是有消耗的 总之就是再喝点再喝点,好有趣 被一个酒鬼强行揽在臂弯中可不是什么好体验,国广试图提醒月 “月,酒会已经结束了” “啊啊?我明白哦?” 月醉醺醺笑着,让人很是怀疑她究竟有没有明白 “又?!”长义惊讶睁大眼,片刻不到,少女身边的空酒瓶又增多了 她究竟是怎么喝下去的? “不能再让她任性了”长义架起月的一边手臂,看向山姥切示意他“那边由你来” 因为太过闹腾,月就这样被两人强制架着离开 短短的一段路,就因为月的不配合,叁个人的路走的乱七八糟 总算到了她的房间,两人不约而同舒了一口气 可刚勉强把门关住,就被月带着倒在了榻榻米上 一左一右,长义和山姥切撑在她的身上,才算没压住月 “我说你!适可而止一点!” 正当长义打算再严厉一些,让月放手,他忽然见到 不知是酒精的缘故还是什么,面有红晕的少女双目盈盈,泪水好像下一秒就会滑落脸颊,她抿着唇,望着伏在她身上的人 那样复杂的情绪,他一时没法读懂 “之前,对不起” “明明想要好好相处、可是” “我们疏远了但是我好想和你继续、继续” “好后悔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可以原谅之前的我吗?” 他一时没法读懂,但是,他不想让她落泪 “真的对不起” 她慢慢撑起身子,吻在了他的 “?!” 在长义以为月会冲着自己而来,她却吻了旁边的赝品君?! 旁边那位居然还握住了月的手,说什么 “嗯,没关系” 长义将月拉在自己的身边,恶声恶气 “道歉多少有个准头?!” 月就这样顺着长义的力气过去,在他的脸边同样落下一吻 “嗯嗯,好,辛苦了” “想要被原谅就认真点”长义低下头,直接吻在了她的唇上 然而还没一会,长义便被打断 “不要勉强她” 国广强硬的按住了长义的动作,金色碎发下双目灼灼,诉说着自己的意志 房间里的空气一时危险起来 “国广?没事没事,别这样对长义” 听到少女这么说,国广脸上流露出突然被推开的无措神情 “赝品君”长义将少女整个抱在怀中,一手抚着少女的发顶“请出去吧?” “喂!早就想说了!”少女毫不客气锤了长义一下“不许这么说国广!” “再这样我会生长义的气!” “别伤心哦,国广”她转身环住国广,细细看着他的神情“嗯,让我看看” “今天感觉更闪耀?更漂亮?” “不要说我漂亮” “诶?原来是披风没了?怪不得” 说着说着,山姥切就着少女捧着他的脸的姿势,极轻极快落下一吻,吻后脸都红透了 少女没有排斥,接受完这一吻,又继续问着 “丢了吗?没关系,我给你一个吧” “是你刚才扯掉了” 在一旁听着两人聊天的长义本就不爽,这下看见国广吻了下去,直接开启嘲讽 “刚刚制止我那么大言不惭” “结果趁人之危的人是你吧?” “趁着她醉了” “我没有勉强她”国广直直看向长义 长义没再理会国广,直接月 “你感觉如何?” “什么?” “他刚刚吻、了、你、呢,感觉如何呢?” “啊、对,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她用指点着下巴“要说感觉如何” “嗯”过了一阵,好像凭迷糊的脑子,怎么也形容不出来,她放弃了思考“算了” 月凑上去学着国广的样子,极轻极快吻了长义一下 “就是这种感觉” 猛然,热辣而又古怪的涩意冲刷心头 这下连清醒着的两人都没法形容此刻的感受 他们各自凑近了少女 灰蓝色的瞳饱含锐利,长义挑起她的下巴,直接加深了这个吻 国广将吻小心翼翼留在了她的颈侧,也是那样轻柔,一触即去 那种热辣,也许是酒的味道 明明没有喝醉的两人,却醺醺然,好像沉迷在酒精带来的眩晕中 国广捧着月的腰腹,不断吻着衣服半遮掩下的那片雪肤 长义则是用手指捉着自己的乳尖,慢慢挑逗着 不是!再继续就出大事了! “你们两个” “怎么了?”国广抬起头,关切望过来 “不舒服吗?”长义沉下声线温柔问着 像是终于忍无可忍,少女把仅剩的衣服捂在身上咬着唇 “给我出去!!!!” 发现揪扯的破破烂烂的衣服怎么也不能恢复原状,少女干脆不再遮掩,站起身将两个付丧神连人带刀赶了出去 “太过分了!!” “以后、你们两个!禁止入内!!” “砰!”门被使劲拉上,发出巨响 两个付丧神呆呆的站在廊下,不约而同意识到 啊,好像惹她生气了 第五十九夜 意识到少女的拒绝,山姥切国广干涩开口 “上次、抱歉” 他滑下了挽留的手,指节微动,想要捉住披风遮住面容 他的声音越发低微 “因为本歌吗..我.....” “别这样想,山姥切”少女抱住了他,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任他这样继续的话,也许又是一番自贬的话了 明明今晚如此开心,不该以这样的方式结尾 山姥切国广微微睁大双眼 本歌来了以后,她再没有这样称呼过自己 “让我考虑一下” “今夜就这样,好吗?” 看到国广点头,月舒了口气 真的没欲望,都婉拒长义了,没理由在你这里再开【夜会】 叮【访客记录】 ? 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吗? 本来打算结束今天的月,又摸到自己的居所,于是看见了 膝丸 对,记得两人偷偷摸摸一阵后,月曾经给过他钥匙,不过一直没有见他来过 灯已经燃了一半,膝丸显然已经等很久了 “膝丸?有什么事情吗?”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膝丸看到月,像是惊了一下,而后又半捂着嘴,视线看向别处 “抱歉,这么晚还前来叨扰” “是祈福的事情,想和月商量一下....” 他们毕竟是这个时空的外来者,作为付丧神也一带被排斥,虽然有遮掩自己的方法,让这里接纳自己,但是时间长了还是会有些许斥力影响到本日 祈福是定期要做的,一般集中在初秋,自己确实答应过膝丸,只是后来事情太多就没来得及 “居然还没有做吗?” 背负斥力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总之,先过来吧” 拿过膝丸递来的刀,简单做一些准备 因为是一对一进行,又是私下里,所以就没有做太繁琐的仪式,月直接细细擦拭刀身,然后抱在怀中,闭上双眼用灵力抚顺其中因斥力而杂乱的纹路 循环完叁遍后,第四遍用自己的灵力封上环路 ,抽出刀再叁检查 雪亮的刀身能直接映出自己到的倒影 “这样就没问题了”她笑着看向膝丸“锋利不减哦,膝丸” “下次我不在还是先找别人吧” “别等我了...” 膝丸低下了头,在月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不是月,就没有意义” 而后他抬起头,琥珀色的双瞳在薄绿发丝下微微闪烁 膝丸向你发出了【夜会】 “我拒绝”少女好不留恋抽出手,把刀拍在膝丸的怀中“今天要休息!” “我很累了” 虽被推开,膝丸又追上去担忧的问 “很劳累吗?” “是因为刚从别人那里...” 少女莫然憋红一张脸 “给我出去!!” 然而这还不算完 次日午后 影影绰绰,有什么人在树下 不上线的时候,月习惯将角色放在城主府后院的樱花树上 上线后,月眯起眼辨认树下的身影 “髭切?” “嗯嗯,是我哦,月小姐”说到此处,髭切微微笑起来,露出尖尖的虎牙“好久不见” 月转个身子,继续爬在树干上 “什么事?” 渐渐熟知髭切强势本性的月,知道不能给这个刃好语气,尤其在【夜会】系统开启以后 “嗯..让我想想” “好像是祈福的事...” “啊对,把你忘了!” 如果膝丸找自己祈福是个人的意愿的话,那么髭切就是必须的了 不知为何,他只能接受自己的灵力,其他人的灵力都十分排斥 月翻身跳下树,接过来髭切的本体 “那昨天为什么不和膝丸一起...” 说到这里又停住了话头 没有一起才是最好的,两人一起来说不定就会变成前车之鉴 摆脱长义和国广挺费事,两个小短刀吓一吓就放手了,换这两个太刀不知多麻烦 察觉月的欲言又止,髭切靠近月轻笑着问 “弟弟丸惹月小姐生气了?” “我手中还有你的本体哦”月没有分给他眼神,只是淡淡说“别自顾自缠上来” 上次被他以什么检查烫伤的名义,好是一番肆意动作,偏偏事情过去了,她也没法和他计较 后知后觉的月决定和髭切拉开距离 髭切用“我了解”“我懂”的语气感叹 “嗯嗯...有时候弟弟丸就是这样” “不懂女人心呢” “如果说了什么话惹怒月,请你原谅他吧?” “毕竟,作为刀剑很难抵抗主人的吸引力” 刚刚结束祈福,月照例将刀身抽出来 听见髭切突然说什么“主人”的话,感到说不出的奇怪 “啊~啊~可怜的害羞丸” “被主人抛弃了呢” “什、?!我才不是...” 髭切靠近月的身后 握住少女的手,带着她慢慢抽出刀身,贴近耳语 “为什么要说这么无情的话” 清除斥力影响,刀身焕然一新,倒映出两人的眸,琥珀色的双瞳微动与少女对上视线,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接纳我们呢?”吻落在她的眼角“......家主” 所以这是大家的高热期吗——!? 还是说因为【夜会】开启的原因??? 少女双肘支在桌上,十分苦恼的揉着头发 【夜会】玩法当然有趣,但是不想玩的时候被追着堵门也很麻烦! 有时候也想探索世界,向NPC领任务之类的 可这一个轮一个找自己实在是 看见这种事苦恼的少女,鲶尾忍不住笑了出来 “因为大家太热情吃不消,所以躲在我们这里?” “虽说有点难为情,但是”月深深叹气“确实如此” “以前我还能呆在树上,现在...” 月回忆起来,髭切从樱花树上找见自己,让自己为他祈福,接着 髭切向你发出了【夜会】 月跨坐在髭切的身上,暗恨自己不坚定的意志力 被髭切亲了一下眼角,好像就被牵着鼻子走了... “家主?”髭切扶着月的腰,笑眯眯问“怎么不继续了?” 白天,野外?? 【夜会】? “第一,我不是什么家主..” “第二......” “我—拒—绝!!” 惊飞一树鸟雀 于是为了不被捉到,樱花树也没法待了,只能转战鲶尾和骨喰这里 这里很奇怪,有隐蔽加成,所以那些人一般找不到自己头上 “热情,不好吗?”骨喰为月倒上茶 “这种热情...”月接过茶,几乎自言自语喃喃“实在无福享受.....” “等等”骨喰还未伸出手,月已经喝了一口 “烫!” “哈哈哈” 看到少女幽怨的眼神,鲶尾连连道歉 “抱歉、抱歉” “第一次看见月这样的一面,所以一时忍不住” “诶?很意外吗?” “那我在鲶尾眼中是什么样子呢?” 第六十夜 喧哗的居酒屋人来人往,青春貌美的侍女匆匆忙忙为客人端茶递水,这是明津城最大的消遣娱乐去处月见屋 “不是她...呢” 鲶尾出神盯着手中的苹果糖,鲜艳的色泽流转,包裹着不知味道的果实 紧锣密鼓的搜查下来,地皮都要挖三尺的程度,嫌疑最大的那位神官小姐居然——清清白白 这可真意外 “什么什么?在说什么?” 盛装打扮的女子十分自来熟的挤在兄弟两人的中间,同月见屋中其他女子一般涂着口脂,而且身上戴有更隆重的花簪,和服上的花纹也更加繁复 不过,最惹眼的不是艳丽夺目的外貌,而是那相当高大的身材,细细观察才能发现,这一女子是“他”而不是“她” 这是月见屋的二当家次郎太刀,时常有人会被他面若好女的姿容迷惑,误以为是这条街上哪家游屋的花魁夜访 “晚上好,次郎”一旁的骨喰微微颔首“上次的搜查多有打扰” 在那次突击式搜查中,鲶尾明显努力过头,山姥切国广和骨喰又不是能约束住他的,三人所到之处鸡飞狗跳,很是给别人带来一些困扰 “没事没事”次郎笑着摆摆手“我们一般黄昏才开张,影响不算大啦” “比起那个,人家更好奇” “刚刚是在说‘不是’什么的?” “就是之前的工作啦工作”鲶尾继续转着手中的苹果糖,一边回答着 “我们去搜查一位名叫月的神官小姐,结果什么也没查出来,很意外呢” “噗哈哈哈哈——” 次郎大笑着拍着两兄弟的肩膀,和他们一同出来喝酒的御手杵还有同田贯正国也明显顿了顿 “疼疼疼”鲶尾从次郎的手下逃脱,有些纳闷的问“怎么了?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亏你能怀疑到她的身上”同田贯正国表情复杂,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诶?可是,她不是非正式人员吗?时不时不在,也确实涉足了...” “你刚来这里,了解的也许不多”御手杵放下手中的酒杯“其实如果真是她反倒麻烦了” “诶?” “那次大战以后,人类对我们多有忌惮”同田贯正国就着御手杵的话尾补充“对我们的任用是她一力担保” “换句话说,明津城能走到现在一半也要归功于她”御手杵接过次郎递来的烧酒“她要是想做什么,明津城早就不存在了吧” “就是就是,我们家月就是这么厉害”次郎听到这样的评价,满意的不断点头 “...‘我们家’?”鲶尾对这样的称呼有些不适“唔——好肉麻!” 骨喰也有些困惑不太理解这样亲密的称呼 “啊啦,人家没有说过吗?”次郎笑着向两兄弟介绍“月是人家的老板啦” 这位月小姐,居然有这么多层身份吗? 鲶尾思考过度的脑子有些过热 真是看不透的人呢.... “什么?鲶尾有说什么吗?” 鲶尾从回忆中抽离,想到了那天晚上御手杵对自己的请求 “月最近好像总和你们呆在一起?” “她不愿意露面的时候总是十分难找” “总之,拜托把她带出来” 他忽而凑的极近,笑眯眯问月 “先不提那个” “我说,月真的那么信任我们吗?” “嗯...嗯?”少女迟疑的点点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每当鲶尾要恶作剧的时候,都是这样一副活泼又轻快的笑容 “也是,这几次我们都好好帮忙了”到这里,见月还是呆呆听着自己说话,鲶尾长长舒了一口气“啊~太好了” “来吧!兄弟!” 一阵天旋地转,左边被骨喰压着无法逃脱,右边被鲶尾按在了桌子上 “诶诶诶诶——????” “稍微来一下吧?” “总见不到月,大家很头痛呢” 不知道鲶尾用了什么方法,月这边没办法直接选择【转移】或者【下线】 这下彻底被抓住了! 月被强行带到大家面前 “啪”一声门叶关闭的声音,鲶尾和骨喰这才松开了少女 房间里整整齐齐围了一圈子的熟人,月咽了咽口水 这时候不管和哪个打招呼都显得不太对 就不知道谁先... “呦,好久不见啊” “月小姐” 是...日本号? 这位“日本第一枪”能来这里,一半是机缘巧合,一半是靠月耍了一些小手段 日本号原本所待的势力与明津城亦敌亦友,他们对明津城的态度也不算友好,这种情况下,即使在以交流为名号的宴会上,轻蔑和打压的情况不时发生 彼时月刚从暗市爬回来,还未坐定,一封宴会邀请打的大家措手不及 由于明津城迟迟没有凑够应该有的刀剑种类,这次宴会就是取缔他们这边运作明津城的资格,另找人接替 在这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上揪住不放,很难说对面安的是什么心思 明津城这边是打算忍气吞声的,然而,在谁也没想到的情况下,月只身赴宴,干脆利落拐走了天下三枪之一——日本号 待众人回神之际,月早已一骑绝尘,想追也追不上 或走或留,就看日本号的意愿 男人因醉酒而慵懒的视线陡然尖锐,甲胃下的肌肉迸发,仿若随时准备着拿起长枪厮杀 此时,不论醉得再如何厉害,也该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这可不再是轻松的酒会游戏,或者闲暇时姑且由她的谈话 这是摆在明面上的,赤裸裸逼迫他表态的时刻 月几乎以为失败,两人要兵戈相见的时候 他却突然长长叹气 “哈啊——” “没办法了” 日本号扣下护目镜,带着少女翻身上马,继续接下来的行程 “那、您的意思是?”月努力挣脱风的束缚,勉强开口 “有酒吗?” “有的!” “有酒的话,任你差遣” 就这样,日本号真就长此以往待在了明津城 日本号看起来是松散大叔,实际能很好抵消城市动荡指数,经一段时间磨合,城主不在的时候日本号索性充当上了一把手的位置 总而言之,日本号给月一种,微妙的、严父之感? 一开始开始仗着日本号的好说话,还有面子上对小辈的容忍,月大胆借游戏里【51%】的游说概率摆了他一道,结果他还真跟自己回来,勤勤恳恳干了好长时日 所以,如果说月在其他人那边是游刃有余,在日本号这里就只敢知一答一了 现在日本号坐阵在大家中间,月只好端正态度老老实实开口 “好久不见” “找我有什么事吗?” 见到月的配合,日本号也进入了状态,他索性单刀直入 “城主不见了” 第六十一夜 不见了? 城主说是一城之主,其实难得消停呆在明津城 比起高坐厅堂指挥统筹,城主更倾向亲自拍桌子解决,在游戏势力面板中,其他势力的主导者是出动的,而城主居然能和职员们位列同一栏 所以,城主不在也就成了惯常局面,大家也对此习以为常,即使城主不在明津城也能好好运作 月疑惑的看向日本号 只是这样没必要把大家都召集起来吧? “‘只是这样,没必要特意召集大家’” “是这样想的吧?” “但是这次情况有些棘手” 日本号从物吉贞宗手中取来信件,示意少女启封细读 “诶——这是什么啊?”月一篇一篇翻阅着城主寄来的信件,惊讶极了“这...这也太.....” 秀娟工整的字迹错落有致,落款处还规规矩矩留了落款 太工整了吧??! 城主看起来是靠谱精英,其实对文书一窍不通,出门在外汇来的信件里全是狗爬字,也就月能仗着游戏系统翻译出来原话 “彻查违禁品的事情闹的很大”物吉贞宗接过话为月解释“世家对此颇有微言” 违禁品就是月误给清光喝下的春茶,这种东西理论上不该存在,实际在暗处被时不时运用,城主将其列为违禁品并坚持彻查到底,成为众矢之的 “城主此次外出是为了解决这件事” “半个月前就应该回来了,可....”说到此,物吉贞神色凝重,他将剩下的信递给月 除却字迹工整外,这些信都是一句话 “不日便归,无需担忧” 整整二十封信全是这样的内容透露着不妙的讯息,这意味着城主彻底失去了踪迹 少女反复翻阅着信件 “前田他们也没有消息吗?” “是的”秋田轻柔的声线低沉下来“城主返程开始,就只能收到这样的信件” 一旁的五虎退微弱补充道“我本来应该和兄弟们汇合,可是,小老虎们没有找到他们....” 陪同城主出发的是前田与平野这对双子,还有乱和后藤,五虎退本来也是一同前往的,不过临出发前被月留下所以没有去成 看来的确是全军覆没了 “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哪?”一旁的秋田刚想开口,月仿若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不,现在问这个没必要了” 少女陷入沉思,大家谁也没有打断她的思考,小老虎们都安安静静呆在退的身边,没有乱跑,此时此刻屋中仿若落针之声都清晰可闻 世家那边山姥之祸频频十分凶烈,和子所忙之事也就是平定山姥 山姥,只是一类妖怪之统称,山姥数量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月看起来是沉思,其实是在翻看系统面板 城主和前田他们的名字都是代表友好与存活状态的绿色,只不过后边都齐齐有着几个字 【出阵中...】 点击细看出阵内容 这不是一目了然 就是被山姥绊住了呗 片刻后,少女开口询问 “烛台切他们...” “还在彻查违禁品,没有回来”御手杵摩挲着下巴,仿若也在思索着什么 “城主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除了我们,没有再让消息传播出去”同田贯正国闷闷出声 月了然点点头 明白了,那就是除了内部,外面的人都知道了 现在她明白日本号所说的棘手指的是什么——敌在明、在暗、在上下四方、在天涯海角 但是呢,其实对她也不算棘手 她直接点开系统里的名单,清点现在剩下来的力量 “不必慌张,我们照常进行” “秋田和五虎退一起,谁要来闹着要见面城主就让他来,谁要追问就让他们问” “御手杵,照顾一下大家,现在还不是慌张的时候” 城主府里大部分职工都是普通人,有些脆也有些容易被影响,所以需要格外注意 御手杵身上那种熟练混迹公司职场的老油条之感,令他在城主府中的普通人之间比较吃得开 “髭切、膝丸” “多多留意一下神官那边” 抛开别的不说,他们的实力是值得信赖的,兄弟两人有些像牧羊犬,转着圈牧神官就该拜托他们 “首席的话...”说到这里,少女停顿了下来 这种“诱人”的境况实在难得,他可能要按捺不住了吧?首席好像挺想当城主的? “首席的话,就随他去吧” “日本号...”月将手轻轻搭在日本号的肩上“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哼,真会使唤人啊”日本号懒散的阖上一只眼,轻松打趣 “抱歉,那么可以吗?” “之后想要什么任君开口” 日本号摇摇头,转而正色 “包在我身上吧” 向来积极乐观,如同小太阳一样的物吉贞宗难得染上了焦急之色 “可是!七日之后就是交流大会!” “城主如果一直没有回来..” 这次交流大会由明津城举办,如果有心之人被察觉到城主不见了恐怕会引起不小的动荡 才刚刚步入正轨的明津城很可能一下子四分五裂而后归于沉寂 这是大家苦费心血筑就的地方..难道要止步于..... “别着急,物吉”月略带安抚意味望向物吉“城主那边,我去把她带回来” “什么?!” 少女出乎预料的话语引起一室哗然,而她却丝毫未被影响,仿若已经心中早已定下这一主意,谁也无法改变他 嘈杂之声还未消退,同田贯正国站了出来 “那么,带上我吧”张扬的伤疤横贯鼻梁,紧索的眉头下的双瞳战意浓重“敌人的首级,不论多少都能取下” 少女摇摇头 “同田贯,你需要和骨喰一同留下来” “平时负责警戒与巡查的队长不在了该怎么办呢?大家会担心的不得了吧?” “安心,会有你登场的时候” “同田贯和骨喰另有别的事情要做” 说完后,她又继续向物吉嘱咐 “物吉,你带着大家按原来计划布置” “该怎样就继续怎样” “我们的幸运星,要继续微笑着为我们带来幸运呀” “三天,不,两天就足够了” 她将手上的信件零散丢下,笑着看向神色不一的付丧神们 “两天就可以把她安全领回来” “剩下的时间是留给路程的” 少女的笑容是那样张扬又灿烂 “第七天,准时到场” 第六十二夜 “不可以耍赖” 月手疾眼快抽走鲶尾手里的牌,重新塞回长义手里 “唔”鲶尾苦恼又有些委屈的皱起脸“长义君不需要这张才拿走的” “嗯...”一旁明显心不在焉的长义可有可无应着,手中捧着资料不知道在看什么 即使得到了这样的回答也没有饶过鲶尾 “不行!这就是长义的!” “欸?长义君已经允许了” “允许也没用,现在我是老大!” 那次商讨后,月和长义、国广还有鲶尾组成四人小队,踏上解救城主的路途 根据系统上显示,城主在明津城势力范围的最南边,离城中心还有一段距离 要怎么才能快速赶路呢? 当然是从商城购买道具啦! 【千里飞霜】是移速最快的马,还有防御隐蔽加成,缺点是贵而且一次性,用一次得买一次 特殊时期特殊对策 月一口气买了10张【千里飞霜】的召唤符纸 灵力输入到符纸中,一匹通体雪白的马驹逐渐显形,柔顺的鬃毛无风自动,一匹两匹... 不光是震撼了一旁的付丧神,月自己也蛮吃惊的 这个数量!原来是一群啊! 等最后一匹马现形,月才发现后边有一辆十分风格与马驹保持一致的轿子 镂空花雕构成轿顶,无数轻盈的薄纱代替门壁,四角悬挂着长长的铃铛 最重要的是,它是悬空的.... 大概明白为什么快了 八成是飞着的吧..... 等四个人坐在车上,已经因为马的数量惊呼过一次的鲶尾,趴在车窗往外看 “好厉害啊!这个!” “飞的好高!” 月也凑在他的身边向外看去 明津城已经缩成了一个小点,逐渐隐藏在层层迭迭的云雾之下,相信不久后就会彻底看不见吧 鲶尾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月 月叹了口气,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我懂” “哈哈,月也这样觉得吧?”鲶尾笑了出来 回来以后正赶上圣诞节,职员中一部分人从现世而来,他们自发的庆祝了这一节日,刀剑们受到感染也参与了 旁观着热火朝天准备节日的人们,鲶尾耐心观察许久,突然说道 “应该有圣诞老人分发礼物..对吧?” “鲶尾居然知道这个?”这下换月惊讶了 为了躲人,又是亦步亦趋跟在骨喰和鲶尾身后的一天,找不见骨喰就跟着鲶尾 “哈哈,别那样看着我啦” “我也好歹知道一些...” 城主府的正中央不知从何处寻来了好大一颗松树,遇雪更显苍翠的枝叶上一圈一圈围绕着缤纷色彩的圆球,一闪一闪散发着光亮 这些其实是灵力球,报废的刀装圆球中注入程度不一的些微灵力,散发出光芒 前些时候,月被城主府中的人们拜托 “月小姐,有件小事麻烦您...” 于是干脆利落帮忙了,稍微费了一点心思,出乎意料呈现出了超出绿、银、金的多样色彩 人们把这些发着亮的彩球绕在松树上,圣诞节的氛围一下子便有了 此刻,天色已暗,在略显嘈杂的准备生中,她与鲶尾站在松树旁,缤纷的光芒忽明忽暗映照他们年轻的面庞 许久后,鲶尾像是沉浸在回忆中,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时候,礼物会挂在树上” “或者大家都睡着的时候,圣诞老人把礼物放在每一个人的身旁” “大家明明都醒着,却装作睡着” 不知道想到什么,自然而然流淌出的话语又止住了 “抱歉,很奇怪吧?突然这样?” 鲶尾笑了笑从莫名的感觉中抽离出来,看向少女,他看到 她在笑着注视自己 “不多讲一些吗,很有趣” 与她这般对视,真是第一次 当时,出于疑虑,也是为了第一份任务好好交差,他开始调查她,偏僻之处的观察,装作无意的直率对视,然而,这样仿若无所遁形般被她注视 是第一次 他去调查她去的地方,她常常来往的人,她在城主府中的踪迹 她是人们默默忌惮的渊之巫女,是职员口中时见时不见的懒散同事,是商贩口中挥金如土的老主顾,是神官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过她究竟是什么人呢?他没有弄清 可是时间匆匆而逝,调查结束他与她的交集就此为止 然而,有一天,他下意识在工作记录簿上记下她喜好的食物 手中的笔停了下来,未竟的文字断了半截 他意识到,这种关注变味了 不,在更早的时候,在他默许她来自己这里躲藏的时候,也许就变了味 她越来越频繁来找自己与骨喰,自己也就越发难以将视线移开 她是怎么样的人? 看不清 他与骨喰是记忆受损的刀剑,他从未展露对记忆的在乎,可果真如此吗?恐怕并非如此 但是比起弄清记忆,现在的他只想努力的望向她,追寻着她的身影 再久一些,再久一些 微微开始躁动的心这样诉说着 就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弄清吧? “月小姐!鲶尾君!”远处的一位职员远远呼唤着他们 “稍微来一下!” “好的!马上就来!”月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我们今天得扮圣诞老人呢!鲶尾,想好怎么扮了吗?” “说到圣诞老人,必须得是飞在空中的马车吧!” “...那个是雪橇和驯鹿..抱歉没法做到” “月不是神官吗?” “神官也没法什么都做到...” 那天,他们出色扮演了分发礼物的圣诞老人 圣诞老人乘的车子是什么样的呢?鲶尾对此还是留有好奇 这次和月一同出来,他突然想到了这一点,她也显然想到了 “没办法真的很像...” 月也不知道为什么,轻盈的马车在又大又圆的月亮飞跃看起来会那么像圣诞老人 “果然吧...”鲶尾也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月的具体计划是什么?”长义打断了两人的窃窃私语“现在可以说一下吗?” 一旁默默不语的国广也向月望了过来 这次出来的匆忙,月只为城主府的大家详细布置了任务,而对他们三人只说了大概,没有透露更多细节 此刻少女也不再说笑,严肃端坐,召集大家聚过来 “具体计划是有的,首先....” “诸君,” 薄纱飞舞,月光皎洁,她从袖口抽出精致的方盒,取出其中的卡片悉数摊开摆成扇形 “来打牌吧!” 第六十三夜 “我们已经漫无目的飘了三天了” “现在还要继续打牌?” 长义把带来的资料已经翻了好些遍,他没法再继续闲坐下去 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他们真能找出城主并带回去吗? 然而少女却不见急色,她重新将牌分配好后,推推一旁上一轮出了牌就再没动作的国广 “国广快出牌”月抽身向长义解释“打牌会增加力量的” 打牌看起来是娱乐,但实际上,玩家出品,必有加成 【决战!山姥秘宝争夺之战!】 这次副本需要人员的数值都符合才能进入,不像上次护送和子的简简单单小任务,等级符合就可以进行 月不用说条件都符合,只是国广缺5点谋略,长义缺2点耐力,鲶尾缺7点防御 只好趁赶路的时候通过互动能共同增加指数,也就是打牌 “长义,我知道你的担心” “别着急,打完牌就可以行动了” 一番劝说,长义总算勉勉强强参与 【叮】:山姥切长义耐力+2 忽然一阵颠簸,马车停下,悬浮在半空,其下是一望无际的雪原 少女打开车门,狂风呼啸而来 “诸位,准备好了吗?” 一夜之间的暴雪吞没了这片平原,待雪停之时,此处已难看见任何活物 人们把这叫做山姥的怨恨 现在正是偶有的雪停,霜霰弥散,明明是正午十分却昏暗混沌,雪原上突兀矗立着一间宫殿,这间四角飞扬的大殿是人们暂时的庇护所 大殿外表恢弘,内里实际破败,人们零零散散的歇息着,其中一人开口 “一期殿,要出发吗?” “接到了信号...” 被称呼为“一期殿”的年轻男子沉默许久,谦逊又温和点点头 “嗯,现在出发吧” 随着年轻男子带着人们离开,旁边一队人马着急了 “不动行光”信浓藤四郎摇着身边的少年 “不动行光队长!” “我们也该走了?” 好像没有听到也没有感受到有人摇他一样,少年光面颊红红的,还微有鼾声,完全就是喝醉睡着了 “诶!”见到叫不醒自家队长,他一屁股坐在不动行光身边,深深叹气“落后了....” “巴形前辈还叮嘱我看好你...” 不动行光这才勉强睁开一只眼 “让他们去,我们等在这里就好” 说完又转身选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蜷缩起来 “太冷了,我先睡一会” “等毛利回来我们就回去” 然而这位毛利藤四郎正在风雪中摸索着前进,可怎么也找不见熟悉的路径,绿发少年终于忍不住了崩溃悲叹 “不妙!” “完—全——迷路了!” 毛利抱怨完后,又无可奈何重新拿起怀表和图纸反复比照 “明明不会现在下雪的...又不是灵力漩涡的正中央” “再继续找找应该没问题” “这么走的话,前面应该是不动行光他们” 正当少年思考之时,微弱的哭声从飞舞的雪花中传来 “呜呜呜...” “哭声?” 这样的声音,显然是小孩子的哭声 毛利喜欢小孩子,怜爱小孩子,但是当小孩子的声音出现在这里,只能让他心中恘然 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果然是一个孩子在哭泣,雪已经埋掉了孩子半截身子 毛利抹抹防风镜,弯下腰急切地将斗篷解开,想披在她的身上 “怎么一个人来着儿?” “其他人呢?你....” 呼啸而过的寒风卷起女孩的刘海,浅紫色珠玉嵌在额心 他一时间明白了什么,没有再问,温柔牵起孩子的手 “跟我来,好不好?” “嗯...嗯”女孩捂着双眼,发出了细弱的、猫一样的抽噎声 少年俯身背起了女孩,重新设置了怀表,根据怀表的指示在越来越大的雪中跋涉 混白地平线上,一粒小小人影穿行着 “这样就没问题了...” 一颗巨的枯树的出现在二人正中央,树是那般大,树干的正中央有一口大洞,洞的大小恰好只能通过小孩的身躯 “去吧”毛利藤四郎将孩子放下来,摸摸她的头,示意她回去 女孩却不留在原地回一动不动,四处张望着,没有动作 “怎么了?”他注意到,女孩好像看向他这边 也许是想要还给他衣服? “没关系”毛利摇摇头“斗篷你披着回去也可以哦” 利箭破空而来,擦着他的脸颊划过 她呆呆望着他,箭割断了女孩飞舞的长发 “?!”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愈发多散发蓝色荧光的箭射穿,女孩被钉在原地 “啊..啊....” 她发出微弱的喘息,像是无处可逃的幼兽 “抱歉” “暂时还不能让你回去” 儒雅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毛利藤四郎无须回头也知道身后之人是谁 在随从的簇拥下,一期一振慢慢走到女孩的身边,单膝跪下,配着白色手套的大掌扶着饰剑,如果忽略场景,可能会以为他在为自己所侍奉的女君行礼 而实际是,他检查着女孩的样子,像是检查到手的猎物是否有所缺损 “一期..殿.....” 毛利藤四郎干涩的说出对他的称呼 “晚上好,毛利君” “奉主之命前来捕捉山姥” “抱歉,抢了你的猎物” 清点无误后,一期一振向毛利发出邀请 “要一起回去吗?信浓他们在等你” 山姥固然可怖,但是在它尚为幼小的时候人们可以捕捉到它 捉到它的人可以得到庇佑,这场暴雪也会停止 所以每到这一时节人们会聚集此处捕捉山姥 一期一振身后的人以为毛利藤四郎被抢夺了猎物心中仍有不满,故而一旁帮腔 “毛利君,别灰心啊” “暴雪还没停说明还有山姥没捉到” “明天再来吧” 少年可有可无应了一声,慢吞吞站起来,随着队伍一同前行 队伍慢吞吞前行,不多时一同带着女孩消失在厚重的雪幕中 不远处中猛然窜出人影,扬起一阵雪雾 长义按下了鲶尾 “别冲动!鲶尾!” 不知为何从刚刚开始,鲶尾忽然变得躁动不安,原本的隐蔽一把好手却险些暴露 等待人们走远好像已经是极限一般,鲶尾不管不顾冲了出来 “不论如何,现在要收起杂念” “按月的计划行事” 鲶尾的呼吸有些颤抖,他牢牢抓着刀柄,用力点点头 “我明白” 第六十四夜 寒夜里的风声一声紧似一声,在无尽的旷野上痛苦与嘶吼,第一次听到的人也许会以此为野趣,可待在这里已数天的信浓却有些听腻 身边传来窸窣响声 带着狐狸面具的少女半支起身子,身上的披风随之滑落 “你醒了?” 她看到身上的衣物好像有些惊讶,又抬眼看向信浓藤四郎 “啊..啊,多谢” 像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照顾,她有些无措,向着信浓道谢 信浓没有在意,他坐在少女旁边,支着下巴望着火堆发呆 “你和不动队长一样能睡啊...” 少女是不久前来到这里的,据她所说自己时政新人,这次想来碰碰运气,不过自己只会使用灵力,不幸与随行的付丧神其失散,便只好等着结束再去寻他 向信浓问完能否留在这里,得到许可,干脆一趟和不动一样睡着了,两人一左一右真就一动不动睡了一天 还以为会有一个人聊天,有些无聊呢 嘈杂声传来,外出捕获山姥的人们回来了,毛利藤四郎跟随在他们的身后 “毛利,这边!” 信浓招手呼唤着毛利,可与此同时,被全身同雪一样浑身纯白的女孩吸引视线 “这是?” 他是第一次来进行这样的任务,但是看到它身上绑着的层层迭迭符咒,莫然明晓 这就是“山姥”吧? 这时候,陌生的少女像是对自己说悄悄话一样问 “捕捉到了以后会怎么做呢?” “唔...我是第一次来,不太清楚” “接下来就是杀了它,获得庇护” 噙着钢铁凉意的声音传来,像是对一切都了解,又像是对一切都不在意 原来不动行光已经醒了,他只是侧着身背对二人 空旷的地下洞穴中,火烛燃烧,这里与其说是洞穴,其实更像人为住铸造的地下宫殿,地上宫殿恢弘破败,地下宫却是被精心维护的模样 踏入这里的人们与山姥分属不同阵营 人们有着自己的斩杀之法,可山姥也会选定己方力量,今年选定之人便是宫川彻——这名自称路过的路人把几乎全部的山姥都放回了它们的领域 地宫的空地前,绘有繁复纹路的阵法蓄势以待 斩杀山姥的过程中,围观的人们虽不会如同阵中心的人们获得那般多的庇护,但是也略有收益 “这有什么意思,嗝”因为信浓想要来看看,不动行光也就姑且带他们来了,一旁的毛利好像仍旧沉浸在心事中 “接下来就是,斩杀山姥吗?”信浓远远眺望着乌压压的人群 “按以往是这样的,不过这次...” 被绑着的山姥选定者被率先推上了石台,在此之前对她进行神解 把她独占的庇护分出来 “没关系”不动看看身旁默默不语的毛利,拍拍肩“明天一起回去吧” 信浓看着还要向前走的少女,问道 “你还想要靠近一些吗?” “不动让我们待在这里,没办法陪你了” 信浓他们远于人群的最外围,这里的位置太过远离,是没办法分得庇护的 “嗯,下次见” 少女向他们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去 不动喝着她给的酒,陷入思索 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在哪喝过呢?记不清楚了 他摇摇头,看向少女的背影 她也想要得到山姥的庇护吗..... 少女的身影融入人群,因为坚定不移的往前一个劲走,一层层拨开人群,惹来人们小声抱怨 嘈杂声越来越大,直到 “退下!”“不可前进!” 连守卫都哗然,人们议论的声音忽然大的如同热水沸腾 哪来的愣头青!不懂规矩吗?! 离得太近了!再接近就进入正中心了! “混蛋!” “想被落首吗?!” “诶呀,抱歉”少女弱弱的举起双手,小声向着守卫道歉“不是的...只是.....” 就像是不经意,或者故意而为之,她仍向前走着,尖刀抵在她的胸口,她的足尖轻触阵法边缘 一瞬间,剧烈的光芒激发 “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少女放下了装作投降的双手,此刻她脸上的歉疚笑容才变得真切 “这个解释起来太复杂...总之” “现在这里是我的地盘” 黑曜石般的双眸直直盯向眼前的水蓝发色的付丧神,一期一振 “抱歉咯,一期殿” 胸口的尖刀眼见就要刺穿少女的胸膛,一阵刀光剑影,无数利刃就要横劈在她的身躯,面具被一分为二劈开,无知无惧一般她向后倒去 “锵——” 令人牙酸的刀刃相击,白色披风飞扬,男人紧紧将少女护在怀中 “国广!好慢!” “大家怎么样?” “长义和鲶尾已经把大家送出去了”虽然已经和对面拉开了距离,国广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金发男子一动不动,提防着敌方的动作 “你们,想要山姥?”一期一振儒雅温和的声音染上了寒意 斩杀山姥的关头突然反水也不是没有,更何况这名少女身边还带着山姥切,目的很好辨认 “就算斩杀了它,你们也无法全身而退” 一期一振身后的人们齐齐亮出了刀刃 “哈哈哈哈”少女在付丧神的怀中笑得乐不可支“亏你..亏你智谋那么高” “你再回头看看” 石台上空空如也,留下的只是神官们惯用的纸偶,而一旁的牢笼中 “一期殿!山姥它!” 山姥的身形在慢慢消散——这不过是灵力拟态,不是真的山姥.... 被耍了 男人双眸中划过些微血色 此刻,杀心已起 “觉悟吧!定将你们....” 斩于刀下! 她却笑的更快乐了 “笨蛋笨蛋,谁要和你们打啊” 少女一声响指,以符文构成的阵法为中心,密密麻麻的纹路不断扩散,所触之处,从冰冷的石面上蔓延到人的全身 麻痹与刺痛一同由符文传来,连身为付丧神的自己也没法动弹 “这样就可以了吗?他们不会再起来?” 山姥切国广握着刀,警惕扫视倒下一片的人们 “当然会!一会他们该能动了!” “所以,国广国广”少女兴致颇高的呼唤,她抱紧着自家付丧神的臂弯,简直像胜利欢呼“一起逃跑吧! 一期一振是唯一还没被倒下的付丧神,他执拗地盯着她 “名字....至少,你名字是...” 她古怪的看向他,那样的神情像是怜悯一般,最终,她叹了口气 “月” “我的名字是月哦” 第六十五夜 “呕——呕、” 月扶着一旁大吐特吐的城主宫川彻,以防她掉出去 “阿彻,没事吧?”她拿来了鲶尾递过来的手帕“来,擦一擦” 刚被解救出来的时候还能空手一打三的人,现在站也站不起来,只能半个身子探出去干呕 “阿彻,之前你说,把山姥都送回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 月支着头看眼前的人趴在马车车窗边干呕,好奇问着 城主不像是故意参角逐,处心积虑获取庇护的人 “谁知道”断断续续的声音中,宫川彻勉强回应着月“碰巧遇见一帮小孩,赶也赶不走非缠着我” “所以、干脆问了要去哪,呕、一口气全送走了” “诶——” “好厉害” 这句称赞是真心的 因为城主不是简单地送回一个,而是全送回去,这么大的一片平原又是这种雪天,居然全送回去了!真是相当恐怖的行动能力啊 “话说回来,能把山姥全部送走的人居然会吐的起不来...” “好弱啊,阿彻” 又是一阵干呕的声音,恶心的感觉终于过去,城主擦擦嘴坐了回来 “啰嗦,我只是晕机” “这又不是飞机” 长义紧锁眉头,回首看向月和城主 “风雪太大了!方向很难看清!” 其实当山姥全部回归它们该去的地方,风雪自然会停,然而猛然的暴雪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负责掌握方向的长义心中顿感不妙 “雪如果再一直下,恐怕.....” 虽说逃脱了追捕,却,难以离开这里了 国广抬首望向暗晦不明的天空 “.....明天就是第七天了” “轰隆” 闷闷的雷声作响 明津城好似也受到影响一般,这里也在飘雪 今天是第七天的清晨,日本号前去迎接即将来到的各方势力的首领,片片雪花掩去了日本号离开的足迹 “这样的花没问题吧?” “嗯嗯”秋田笑着看向五虎退“没问题的” “接下来就是等待城主还有各位大人了” 突然,插花被推到在地,散落在地的花瓣被无情碾碎 “首席大人,您!” 秋田怒视不请自来的男人,五虎退也暗暗扶上了刀柄,小老虎们发出威胁一般的呼噜声 男人径直坐在了城主的位置 “这次交流会本就是公布我的身份” “明津城城主” “可是,你不是”物吉贞宗站出来,挡在短刀们的面前“以后也不会是” “我们绝对不会允许” “哈哈哈”首席讽刺地笑了,他歪歪头“你们啊,获得人身而得意忘形了吗?” “你们要记住,不论能力多么厉害” “不论看起来多么像人类” “你们...终究只是死物啊” 错乱的人影交迭,暗处的神官从角落慢慢围到中央 “如有违逆”仿若已经将明津城纳入囊中,首席张开的掌慢慢合拢“将你们碎刀易如反掌” 刚刚布置好的议事厅,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城主府中,雪地上飞速略过残影,可没有足迹的残留,让人忍不住怀疑是否看错了 酷似女生声线的声音从巨型樱花树上传来 橙色长发飞舞,裙摆摇曳,乱单膝跪在枝干的隐蔽之处,他向着身后呼喊 “还有几处!” “这里没问题了”紧随其后的后藤比了一个手势 “我这边不行!”平野出现在不远处的房檐上,他神色凝重向乱看去“还剩下一处!” “这里搜过了也没有!”前田一跃跳上围墙,向兄弟们示意 人需要老老实实坐交通工具,或者用灵力走由阵法联结的快捷通道 城主的【灵力笨蛋】特质,让她只能坐着月的马车回来,而短刀就方便多了,解除敌方封印后用召唤术就能唤回 依靠月提前设置好的召唤准备,御手杵将几名短刀极其迅速召唤了回来,协助同田贯与骨喰拆解神官布下的碎刀阵法 有短刀的忙碌,阵法拆了七七八八,可还是剩下一处... 乱咬着指甲,焦躁不已 最后的到底在哪? 明津城的城东角,衣着精致的男子鬼鬼祟祟,抱着怀中的东西,谨慎而又小心地快速奔走 “啊啊!” 受不知名的力量压制,男人摔倒在尘土中,包裹被压在他的身下 “抱歉,你不能离开”骨喰反手把牢牢男子压在地上 同田贯斜斜扛着刀,从骨喰的身后走出 “这位小哥,怀里拿的东西麻烦给我们看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离入场时间不差多久了,首席站在大厅正中语速来越快 “有什么可得意的!现在还不是被我驱逐出去!” “我已经受够了两个乳臭未干的丫头骑在头上!” “尤其是那个叫月的小鬼!不人不鬼的怪物!!” “明明已经把她扔到那里却还能回来!” “可恶的小鬼...” 首席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忽然平静下来,笑着看向在场的付丧神 “你以为我会让你们再次放肆吗?” “这次,都别想活着离开!” “而这个座位”他又重新坐在了城主的位置上,放放心心向后一靠“终究是我的!!” 首席催动灵力,手中的石块变成粉末,整个大厅散出光芒 然而只是一瞬,象征着灵力流转的光芒挣扎几下,终于熄灭 “什...什么?!” “怎么会?明明我...” “嫉妒别人可不太好...会变成鬼哦” 发丝凭空而断,脖颈架刀,亲昵的语调从身后传来,首席几乎能感到说话人的呼吸 “你...你不是?!” 首席惊恐地看向身后的付丧神,髭切 “轰”一声巨响,另一位付丧神破门而入 “居然以为那点小手段会放倒我们?” “太小瞧阿尼甲和我了吧?!” 烟尘散去,膝丸挑衅地笑着,战意盎然 “啊,太好了,吼丸来了”髭切笑眯眯看向膝丸“没关系了吗?” “阿尼甲,是膝丸” “哼..区区陷阱……” 膝丸看向胸的花朵,这是月为他缝制上去的,可精致的笹龙胆已被划破,紫色的花瓣中央留下明显的划痕 “啧....” 他重新看向首席,双瞳如同盯上了猎物一般一错不错盯着面前的敌人,手握着太刀指直指着他的头部 “来试试看吧,是你先坐上这个位置” 男人身后的髭切用又轻又软的语调接上了自己弟弟的话 “还是,是我们先将你” “诛灭!”“诛灭!” 二人异口同声 第六十六夜 现在不是开花的时节,素净的天地看不见一丝色彩,除却已经提前派人清理的道路,厚雪堆积在上下地方,山林间干枯枝桠直直刺向天空 唯一有的颜色也许是前来参加交流会的付丧神们 “这不是巴形吗?好久不见!”后家兼光热情地向着巴形薙刀 “好久不见,后家兼光”巴形矜持地微微欠身,向着姬鹤一文字与后家兼光行礼“这次您与姬鹤一文字前来吗?” “对对,毕竟我和鹤兄适合上最前线嘛”后家笑着揽过姬鹤,向巴形点点头 “福岛这次没有来吗?” “福岛君也许不适合来这里” 巴形若有所思看向不远处在人群中忙碌着招待客人的日本号 数年前,他可没有忘记那名叫月的少女是怎样干脆利落把日本号拐走,还留下了什么“暂借一用”的纸条,福岛君攥着纸条不放手,好是悲痛许久 “为什么又——?!” “像正宗那样的失败、我要犯第二次吗?!” 偶尔酒劲上头的时候还会连夜打包,想要来找日本号 这次要是任由他来,肯定会忍不住跟着日本号一起留下来吧? 但是,看见日本号意气风发地穿梭在人群中,巴形残存心中那点不舒服也就被冲散了 有被好好使用呢 像是喃喃自语,巴形轻声说道 “算了,也没什么” 注意到了这边的视线,日本号与御手杵一同向他们走来,几人交谈起来 后家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发问 “明津城的长船兄弟应该很多吧?可以见一见吗?” “抱歉啦,暂且不在,还在外出任务”御手杵抱歉地笑笑 “后亲”姬鹤一文字拉住后家兼光“话太多了” “哈哈,抱歉,这也就是直江家的习惯吧?” “也许您是第一来?”御手杵话题一转,反问后家“长船派的大家们虽然不在,但是我们这边也有上杉家的刀剑,五虎退” “等会议结束一起聊一聊,说不定能变成亲密的朋友吧” 如果可以见到当然不错,不过,后家现在另有思索 会场室外车水马龙,宾客如云,离说好的入会时间不远了,这时候理应迎接各位进入城主府中,可是迟迟未有动静 应该是在拖时间? 越是这样,大家越不肯散去,这里聚集了好多人明显都是在等待明津城城主现身 明津城曾经辉煌,而后破败,这下由不知哪里来的人重整旗鼓,不出几年的时候又要煞有其事操持举办交流大会 前一阵子明津城大肆查检违禁品,可偏偏城内神官又不太安宁,唯一肯处理的神官又与妖界有染,境况实在复杂,这种交流大会的关头手直接伸到世家那边清查禁品,不论如何这次大家都暗地里知道,城主恐怕难回来了 不会灵力,与神官交恶,又大肆更革极其依靠刀剑付丧神与普通人 “诶—呀——”后家双手交迭在脑后,长长叹气“完全搞不明白呢,鹤兄” 其实,本该由小豆长光和谦信景光一同出席这样的场合 在他出发前,小豆长光将任务拜托给了自己,可拜托完后迟迟未走,好似另有话说 “等等,可以麻烦后家...” 小豆长光因为从明津城后来后,情报有所隐瞒,所以刚领完惩罚,有一段时日没有再提起明津城的过往,人们都以为他已经不再把这段经历放在心上 后家了然的轻笑,打断了小豆的请求 “当然了,包在我身上” 想到自己当时爽快的答应,后家双手交迭脑后,望向天空 “也许见不到那个人...要让小豆失望了” “谦谦也要难过了” “?” 看到后家惊讶的神色,一旁的姬鹤为他解释 “谦谦总是勉强自己忍耐” “早就看出他有心事了,所以走前问的他” “诶?真的假的?” “不妙,这下见不到那个人最难受的是我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让小豆和谦谦一起... “后亲,那边”姬鹤一文字姿势戒备,向天空眺去 因为连天大雪的影响,混沌天际的一角扭曲,漩涡慢慢出现,隆隆的闷雷一阵一阵传来,这是灵力催化出的异变,引起地面上的人群的戒备 “了解”后家熟练操起打刀,一同忌惮未知的异变 天空的口子越裂越大,仿若要有什么异世界的庞然大物从中钻出钻出,仔细看它的形状,这是.... 一群马? 飘逸的鬃毛飞舞,矫健有力的四蹄,通体雪白的一群马从天而降,其后拉着看起来精致奢华的马车,鲜洁霜雪受风粉碎为微粒,漂浮空中,冷冽的空气呼啸而来 在后家与姬鹤的注意力都在的时候异变的一角,谁也没发现,陌生的少女从天而降 “唔啊!”后家兼光吃痛地被扑倒在地 “抱歉!降落失误!”少女冒冒失失跨坐在他的身上连连道歉,周身环绕着冰冷雾气,好像一呼一吸都是雪原上的味道 那场雪实在太大牵绊的人走不开,月最后使了一些办法,由她在外边引导马车的前行,总算勉强赶上,可最后她自己落下来的地方没法由她掌控,这下可好了,随机砸倒一个路人 “对不住对不住!” “等一下再好好向您道歉,好吗?” 再不管着,马车要飞过了! 说完,月匆匆忙爬起来,向天上那群马看去,用灵力点燃指尖的符咒 群马像是茫茫海面上行进的船终于找到锚点,乖顺的向月飞来,一会的功夫在不远处落下 少女也不顾激起的扬天雪雾,赶紧向着马车奔去,从付丧神手中接过女人,然后又架着她一步步往庭院的中心走去 明津城的职员和付丧神配合见到这两位的来到,也忙碌起来,不多是就为二位腾出了地方,此刻,两位女子的身份已不言而喻 这场变故,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当众人的目光聚焦到她们的身上 少女清清声,脆亮的音色回响 “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接下来,让我们一同开始吧!” 明津城首次交流大会彻底拉开帷幕 第六十七夜 出去了一趟阵营发生了变化,月坐在廊下挑了人少的时间研究着游戏系统面板,百思不得其解 以前是 【阵营】人类 现在是 【阵营】明津城 【职业】???、城主(明津城) 这种职业变化,就会引起奇怪的事情 “啊,月城主在这里啊”御手杵探出一颗头,冲月挥挥手 “御手杵,你再这么叫...让阿彻扣你钱!” 少女抱着小腿从下而上看向御手杵,威胁性地开口 “嗯嗯”御手杵比了一个将嘴拉上的手势,表示了解 御手杵负责带着大家维持秩序,及时把打算闹事的人按下来 “那么,如何?一切还顺利吗?” “还行吧,没有故意闹事的人”御手杵在月的身边坐下,递给她一瓶水“辛苦了,来” 演练场热火朝天,在会议结束后也远远出来打斗的声音,比平时热闹许多 休息时间的比试算是私下进行,正式的时候就得月来当裁判 一般是由普通神官来担任这一角色,不过因为临开会前,首席带着一群神官反水,暂且都被髭切膝丸给砍光了一大批,而剩下的已经噤若寒蝉不敢随意走动 现在求着神官也恐怕没人答应......所以干脆月来顶替了 “太好了”月放空,看向不远处的演练场 自己这边,有点,不太顺利 演练场中总有带着薄薄的红色挑战者,不过因为等级低,又是薄红,所以掀不起什么风浪,暂且由他们去 换个角度想,想闹事的其实都来演练场里了吗? “我这边,好像有些.....” 正和御手杵闲聊着,远远的一位职员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 “月小姐!出麻烦了!” “嗯,怎么了?” “不久前有人闹着要挑战,骨喰前辈就上去了” “可是不论怎样也没法让对方满意” “我们问,‘那么您想如何呢?’” “对方一定要与同田贯前辈比试” “同田贯正国不是受伤了吗?” 为了逮捕带着碎刀阵眼逃跑的男人,最后关头被男人暗算,目前还带着伤,月还想着今天结束过去帮他看看 系统上薄薄的红色突然变成血红色,且血红色一点点扩散开来 不是坐着的时候了啊..... “不必解释了,总之先带我去” 演练场两方一触即发,骨喰想要上场帮助同田贯,被一旁的人们压了下来 如果骨喰入场,仅属于双方的手合之意义就不一样了 同田贯以躲为主,刀也没抽出来 男人得意地使用着改造过的木质刀具——这种刀具,付丧神一旦碰到会造成本体的没法修复的损伤,如果被砍多了就是碎刀的下场 一刀一刀劈下,男人催促着同田贯还击 “胆小鬼!回击啊!” “怎么,怕了吗?!” 又是一个躲闪的动作拉扯到了伤口,同田贯暗暗抽气,又有些恼恨这具身体拖累了自己 此人是同田贯正国之前的同僚,本来与他就不和,此次说是交流,却有几分泄私愤的意义 “...可恶” 像是被同田贯懊恼的神色刺激到了,男人大笑出声 “哈哈哈!不过如此啊” “来这里温养久了吗?獠牙都磨平了吧?!” “这里要是全是你这种怯弱的刀剑” “迟早会被我们拿下!” 本来暗自苦撑,勉强喘息的同田贯神色一变,抽出打刀 “哈?” “别说笑了” 散发着寒光的刀身被慢慢抽出 “唯有这个,绝无可能!” “哈哈哈哈!对!” “这才像样啊!” 男人看到同田贯摆正身子打算迎接,满意极了 同田贯压低身子,豹子一样冲出,冲着敌方要害刺去,刀刃与木刀几乎要相击 “叮!” 不知从哪来的链锁将两人的刀身紧紧缠绕,免了两方的接触,发出声响的是铁链相击之声 “咕唔!”同田贯被骨喰一把揪下手合场,月站在二人的中间 “二位,到此为止” 男人见到月的来到,语气有所收敛 “哈?这样的刀剑不值得您亲自出场吧” “月城主” 同田贯正国以朴素刚健的风格着称,好用又好制造,能批量生产,身为一城之主怕这种打刀受损而站出来,实在古怪 月听到这种称呼没有像之前反驳御手杵一样反驳,她固然对于这样的称呼有其他的想法,但是她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 少女没有放下手中的锁链,还是紧紧缠着对方的道具 “冲着置双方于死地的想法攻击对方,不是本次交流会的目的” “这样的交流接下来我们不会参加” 链锁中的灵力与道具上灵力两两抵触,严严实实包裹着刀具上颇有威胁意味的红光 比起言语,这种灵力的显露已经表明了少女的态度 看着月不再是交流会上那种好说话的样子,男人终于作罢,挥挥手,带着一群人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又侧着脸,轻蔑地瞥了瞥演练场中心的少女 “明津双姝?哼....” “就让我们看看,你们能走到多远” 小小的风波过去,人们舒了一口气,又开始各自忙碌,维系着交流会期间城主府的运作 不多时已经是傍晚,演练室彻底暗了下来,而修复室灯火通明 月苦恼的拿着同田贯正国的本体像修补衣裳一样对着本体上各种意想不到的破碎处修修补补 修补、梳理、净化是三个不同概念 对萤丸那种是净化,把萤丸从黑漆漆的雾中掏出个人形来 对膝丸和髭切是梳理,给他们做修复像是把头发中的石子摘出来 像是对同田贯就是,修修补补,把空缺的地方预估原本的样子,然后绞尽脑汁补上去 净化和梳理的容错率比较高,好操作 修修补补像是在刺绣上绣花,有点研究针脚那个味道,而且一旦操作失误,同田贯就会变成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不是眼前的同田贯了 “怎么攒了这么多?!!” “不是告诉你稍微有损伤也得修补吗?” 月仰天哀嚎,嚎完又认命继续补 怎么才能找个快捷办法呢?最好是一键修补那种 月咬着下唇苦苦思索,冷不防听到同田贯说 “放着不管不就可以了?” 第六十八夜 “你...是说.....?” 听着月语气不善,同田贯感到不妙,可嘴巴自顾自又重复了一遍 “放着不管不就...” 不等同田贯说完,她低低尖叫一声扑到他身上乱打 “混蛋同田贯!” “什、什么?!” 男人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愣怔地受着少女的扑打 “认识这么长时间!你就这么对我?!” 月越打越气,所有刃里就同田贯不省心,好战不说,不爱惜自己,到头来还得月来给他善后 “早就想说了!” “那天追人的时候是不是又一股脑豁出去了?!” “那是因为....唔啊!” “知道那是碎刀的东西一而再再而三往上撞!” “你以为你还是威风凛凛‘三百斩’吗?!” 因为修补程序太琐碎细致,为了看清灵力路径,月干脆关掉所有的灯耐着性子修 修了半天,黑灯瞎火的修的她眼睛都盯酸了,结果他这么说?? “好啊!我算是彻底明白了!!” “你觉得我做的都无所谓,所以糟蹋起来也豪不在乎!” “唔、等等!” 同田贯想抓住她挣开,月说的说的更来气,越发掐着他摇来摇去 “同田贯你糟蹋我心血!!” “我要掐死你啊啊啊!!” 同田贯想躲,月就是不肯,缠上去就是掐他,两人一时间扭成一团分也分不开 此时,忽然远远的有一群人嬉笑着路过,纸樟子后模糊而又清晰的声音接近,后渐渐远去 月才发现两个人都扭打的气喘吁吁的,他惯常围着的黑色长巾缠在了自己身上,自己珠钗还挂在了他的衣服上,四肢交缠,倒是闹不清是扭打还是什么了 察觉到古怪的月迅速爬起来,转过身想要走掉,可是一口气梗在胸口怎么也咽不下,所以预备再次回身算账 正巧同田贯以为她要走,急冲冲地拉她,这下一回头撞的两人鼻腔发酸,撞了个满怀 “你到底要干什么?!” 以为月想要挣开他走掉,同田贯索性抱地更紧了,匆忙张口解释 “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 少女颜色稍霁,气鼓鼓抱着胸等他说个所以然 “只是...” “啧......”同田贯挠挠头,沉下气,对上她的目光“我是说” “实在不行,可以对我使用【锻铸】” 【锻铸】可以让濒临破碎的刀剑一键回到新锻状态,比一点一滴修补方便快捷得多,刀剑本质上没有变,可是会失去记忆,那么究竟会失去多少记忆就没人说得准了 同田贯以前那所谓的“三百斩”威名,就是托【锻铸】的“福”而得来 “同田贯,你到明津城都多久了” “你居然还.....” 月低头忍了忍,想着没必要在这里置气,可是终究咽不下,反手把刀摔到男人怀里,一把把他赶了出去 “抱着你的刀给我滚开!” “啪”一声门被关上,月一会儿又想起来有没说的话,又拉开了门 “伤养好前别想出任务!” “啪!” 这次才是真正关上了门 交流会还未结束,每个人都有事干,以往最闲不下,还会带着几分骄傲说什么“抱歉抱歉,风头都被我抢了吗?”的同田贯正国,反倒只能闲坐 “别灰心,等伤养好就可以...”骨喰趁着不忙的时候和同田贯并排坐下 本来骨喰是想安慰一下同田贯,但是此刻的同田贯穿的是轻装,没有了围巾的遮挡,一个牙印赫然显现在同田贯的脸颊上,他没法移开视线 “这是.....?” 同田贯罕见如此垂头丧气,他苦恼地抱着头闷闷不乐 “...被讨厌了” 那天晚上,月勉强为自己修补了七七八八,可听到自己【锻铸】的提议,她一下子生气了,干脆把自己从修复室赶走 也许是不解气?顺便还咬了自己一口,这也是牙印的由来 听同田贯讲述了来龙去脉,本来奔着安慰他的骨喰收起了自己的话,他认真看着同田贯 “狸子,是你不对” “呃、我明白...” “不,也许你没有真正明白” “我...” 一道人影投在二人的身上,不知名的带着面具的人站在了他们面前,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三百斩’威名远扬,在下慕名而来” “可以恳求您加入在下这边吗?” 雪化的这几天总是那么冷,随着开口,人的脸颊边总是哈出一团团寒气 “我拒绝” “不再考虑一下吗?” 御手杵这边也受到了邀请,他干脆利落拒绝后,带着面具的人还是一再邀请让他有些苦恼 这几天,月和御手杵两人成了摸鱼小伙伴,今天看着天气冷,月神神秘秘叫来御手杵,递给了他... 烤番薯 “这样没问题......?” 御手杵迟疑地拿着用纸包好的番薯,翻开折纸,里头确实是已经烤的熟透了的番薯,隔着手套拿着也是微微发烫 “好歹是花园...” 月拿着树枝翻动着正在烤制的番薯 “你们既然叫我月城主...城主这点事情总归可以做吧?” 为了烤东西月今天打扮的有些像日本号,长裤长衣的工装服,带着一副防尘镜,还围着一条毛巾,只不过此时毛巾被灰尘弄脏了 御手杵决定不再纠结,伏在月的身边 “有需要帮忙的吗?” “有啊有啊”月熟练的掏出一个番薯,自己也剥了开来“快尝一尝,烤的怎么样” “唔,很好吃啊!” “是吧?” 成为共犯的两人凑在一起,正聊着天,一个奇怪的面具人光明正大来撬墙角 “说了没兴趣”御手杵被缠的无奈,扭过头唤着趁他们说话又钻到一边烤番薯的月“月,快帮我说几句” “月——?” 本来想装作听不见的月无可奈何爬了起来 虽说还是有点生同田贯的气,但是月开始认真考虑修建全能万能修复室,最好是点击一键就能修复的,这样就能省去好多麻烦 抱着这样的目的她在交流会上与其他人攀谈,但、是,完全没法得到有效信息,反倒激起一票人撬明津城墙角的想法 没法招架的月干脆躲出来,谁想到跟御手杵摸鱼还能被抓个正着 月长长叹了一口气,手中番薯扔给一旁的御手杵 “交流会上我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 “再这样缠着我家刀剑” 橙色透明防风镜推到头上,少女的双眸亮晶晶 “宰了你” 第六十九夜 在职员工作的大厅尽头,一个半开放的房间里,月正抱个脸发呆 【职业】发生变化后,自己居然有了固定的地方.... 这下兼职就变成全职了 “今晚能不能...” 身后围绕熟悉的气息,山老切长义单手支在桌边,在她的身侧低声耳语 确认过少女是孤身一人,长义向月发出了邀请 因为工作的原因不能太张扬,胸口别上了和灰蓝双眸相称的宝石 明明是相当年轻的模样,却好像混迹情场的老手一样伏在她的身边,镇定自恃发出邀请,成熟与青涩的气质交杂一时让人挪不开眼 “好啊好啊” 没等他说完,她便开心应下 长义今天好闪耀,如果说平时就锋芒毕露,现在更是闪耀得让人晃神 “叩叩” 后家兼光敲敲旁边的木框,试图引起两人的注意 “抱歉,打扰一下” “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天不小心砸到后家兼光后,好好道歉完,出乎意料顺利与他交好了,虽然一旁的姬鹤一文字还是会用隐晦的目光观察自己,没有彻底放下戒心 “可以稍微来一下吗?” 月疑惑地眨眨眼 “不方便在这里说吗?” “嗯...这里的话”红发男人环绕了一下四周,略有迟疑,不过也没在这上面过多纠结,转而爽朗问道 “话说回来,月见屋是您的产业吧?” “...产业的话说不上” “不过有朋友在那边,有什么请求尽管开口” “听说那边的酒十分美味,只是这个时候一盏难求” “不知是否有幸” “没问题,这点还是可以帮到的” “那么晚上见啦~”红发男人挥挥手,半拎着西装外套晃晃悠悠离开了 在群星初现之时,正是月见屋最火热的时候,不过穿过热闹的前厅,走过庭院,其后是平日罕有人际之处 各自落座,年岁尚小的女孩奉上迎客茶后恭敬阖上推门,月看向明显神色古怪的二位客人,后家兼光和姬鹤一文字 “怎么了?” 这里是一处观景房,不过四处御帘拉得严实,反倒难见庭中景致了,以为客人们对此存有遗憾,少女开口解释 “雪化的时候太冷了,所以与大家商量放下来了帘子” “春天景色最好,有机会的话,各位可以春天来这里” 对于两位来说,这里不是不好,他们也不是因为无法得见美丽景致而遗憾,反而是有些太好了,超出了他们心理预期,好到不该出现在这里..... 待客室放眼看来恢宏大气,考究处陈设典雅古朴,可处处细节无不显现穷奢极欲之风,如此布置要么出于世家之手,要么则是贪欲极重的饕餮之徒 而眼前年轻靓丽的少女与这些统统不搭边,所以才令人觉得古怪极了 姬鹤拦下欲言又止的后家,直接切入正题 “不知您可否留意过‘风评’之事” 姬鹤一文字,人如其名,名中带‘姬’一字,说起话来话尾带着浅浅鼻音,真也同姬君一般带着高贵美人才有的轻慢感,几句话暗藏牵人心魂的钩子 在他身侧的后家兼光微微后仰,一手搭在膝上,长长的红辫逶迤一旁,开朗热情的表象下,野兽般的敏锐与说一不二的气概初现光芒 这次主要是由姬鹤一文字来说明情况,后家兼光时不时补充,一反两人在外时所显现的后家多话,姬鹤冷淡自持的模式 被两人灌输了半天的信息,一头雾水的月勉强抓住了其中的关键 她有些痛苦的撑着额头,勉强叫停 “等等...也就是我是..” “偷刀贼?” 片刻停息后,后家抱着胸歪歪头 “非要说的话...是这么一回事” “多谢二位”长义向着两位稍稍欠身“我们已经有所了解了” 被打击到不能,干脆趴在桌子上的少女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直起身问向后家 “小豆...小豆和谦信没有来,应该不会是因为.....” 后家兼光干脆掐断了少女最后的希翼,笑着说出残酷的话 “啊?哈哈哈,别看我们这样说” “小豆和谦谦没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们也是有私心的...” “呜呜呜呜!可恶!”月已经彻底绷不住,扑在桌子上痛呼“怎么会这样呜呜” 系统里确实有名声这个东西,可是自己也没有变成负数,怎么出现了这种事情 好伤心 想起巴形疏离的模样,莫非也是在防贼一样防她吗 嗯...不过巴形那里确实有我的原因 总之还是感谢两位告知自己,原来自己的名声差到了一定境界...... 等他们谈完,街上的灯笼都已经熄灭,唯一剩下的就是这里的,长义将后家与姬鹤送走,自己也踏上了回去的路 鞋跟敲击石板,发出单调而规律的声响,月光为拖出斜长的身影 长义一边走,一边默默想应该怎么表示自己的态度,明津城中别人对月的观点,如何争取支持 最终,最后一家的灯火也熄灭,夜空飘起小雪,不明显,而不多时肩上便落了薄薄一层雪 啊,不小心想的太多...已经这个时候了 一个人的脚步声,一个人的影子 本来应该和月一起度过今夜,可突然有这样的事打扰,送别客人后月就赶着去相关人员商议,没有同自己回来 这是理所应当的,可是..... 夜意阑珊,长义从偏门进入,凄清的月光与薄学一同铺在青石板,无处不是寒冷的色调 长义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而少女端坐在自己的房中,一如在待客时,坐在自己身边的模样 “?!” “你....” 看到他吃惊表情,月反倒讪讪 “呃...怎么了?” 月低头看看自己的浴衣,这是特意换的长义同款,难道很奇怪? “你不是去和大家...” “你是说那个啊?”月松了一口气“几句话的事情,弄完就赶紧回来了” 她靠近他,见他不抵触,便取下他的斗篷,摘下他的长刀,一时间围着他团团转 确定坚硬的东西已经卸了个干净,在屋中一段时间身周寒气也散了,长义重新恢复温暖又柔软,目的达成的月钻到长义怀中,双手轻轻环上他的腰 “而且,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 “今天晚上陪着你...” 第七十夜 她在看向哪一边? 也许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追逐的视线 城主府内部高悬着一个由灵力构筑的钟表,它虚浮在半空,以确保内部每个人员都能看到,这也是时之政府传统的布置 如果仔细看它的话未免感到头晕,钟里是密密麻麻但又隐有规律的纹路,光一个指针尖就有不少的花纹曲线装饰 钟的主要功能目前无法启用,只简单充作计时的工具,它在固定的时刻显现,提醒人们时间的流逝 他与她如同那只钟表的时针,费力追赶着秒针的身影,然而,匆匆相交不过蜻蜓点水,下一轮的追逐又重新开始 “月...和国广的关系很好吗?” 鲶尾和秋田相互看了看,他们没想到长义会改口,刚来的时候总是一口一个‘赝品’的叫山姥切国广 鲶尾知道长义非常可靠,而且面冷心软,平时自己份内的事情做的尽职尽责,有时候自己想偷懒把活推给他,长义皱皱眉也就完成了 最开始大家因他的锋芒而有些不敢接近他,但相处到这时知道了他本性的柔软之处,慢慢便和他亲近起来 虽说从各方面来说,大家的关系是变好了不少,但他与山姥切国广的比较之心,是大家有目共睹且心照不宣的 “要说关系好的话...”秋田想了想,一点点回忆着开口“月和国广以前曾共事过” “月很温柔,不仅国广,大家和她的关系都很好呢” 秋田如此解释好像并未能让长义舒展眉头,他柔软的望向鲶尾求助 “别泄气”一旁的鲶尾了然的拍拍长义“长义也有长义的魅力” “我对长义很有信心的!” 长义被鲶尾这样的安慰闹的有些无奈,他趁机抓住了肩上的手 “我说你” “下次的工作自己好好完成” “诶——?长义明明很可靠” “你就算这么说也没用” 月与他的关系确实很好,长义从同伴这里得到印证,可他丝毫不觉得奇怪 不论如何迟钝,这么久也该明白他们相识那天的蹊跷 披风飞扬,揭开他与她相遇的序章 她那样惊诧望着自己,而他并没因此疑心 现在看来,虽然不愿意承认,她当时要找的其实是“山姥切国广” 后来,她费心周旋,有意回避,他也看在眼里,只是装作不知 他打算简单邀约,以为成败与否在此一晚,而突如其来的事情却打断了他,款待客人后她匆匆赶去与他人商议——交流会的最后一日,赝品君会陪同她 如同飞花点水,少女的踪迹向来难以追寻 这次去了,也许不会回来了,也许此刻便是终章......可偏偏她去而又返,还柔软地靠在他的怀中 整点时分,夜空中荧蓝色的时钟浮现,纵使不久后会消散,但就是这片刻而言,时针和秒针迭交重合 “深夜一个人来到男人的房间....”落在少女腰间的大掌悄然揽紧,他的呼吸撒在她的耳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不想再看到她的伪装,所以脱掉她的衣裙 手指探入腰封,几下勾挑服饰被拆开,雪肤与暗色织锦交映,自上而下一览无余 不想听到她的拒绝,所以用唇封住她的话语 从深处黏腻地裹挟到舌尖,承受不住的呜咽声也被强势顶回口中,恰巧碰到敏感处还要压制住她胡乱的挣扎 没有殷切爱语也没关系,没有衷心承诺也没关系 就用最粗糙、原始的手段挑起她的情欲,将她拉到和自己一样的处境 匆匆扩展几下,双指扩开湿滑的小口,就着湿淋淋爱液的一口气将肉棒插到最深处,这下,她哪里也没办法去,只能颤抖着被钉在床上,身上全部沾染自己的味道 她已经没办法再...... “哈...哈啊.....” “就算...没有注视着我” “就算...讨厌、啊哈..这样” “我也绝不会...” 绵延的操干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倾诉,穴肉早已经被操的软成一团,只是此刻暂且放松了对她唇口的桎梏,少女润着水色的高亢媚叫一下滑了出来 “长义——呜!” “唔!” 长义一声闷哼,不知怎么回事,本来顺服的媚肉忽然又裹又吸,像是拼命挣扎,想要赶出体内的不速之客,他勉强冷笑 “这种时候...要拒绝我吗?” “太晚了....” 他垂首要寻少女的唇,再次故技重施,却被她偏着头躲过,少女急忙开口又是那种带着颤音的淫叫 每当他顶向穴中的那处,她想要说话,口中却泄出全是不知是催促还是阻止的呻吟 哼...不愿意被他吻吗.... 没关系 捉到最要命的那一点,男人绷紧腰腹发了狠的研磨,花珠又被连带着碾蹭,酸涩和麻痒一同夹击,令她无论怎么翻着躲着逃无可逃 她咬着他早就拆掉的蓝色领带呜呜咽咽,没办法了,干脆腰一挺,迎着肉棒朝敏感点撞去 “唔啊!” “嗯....!” 滑腻的交合又溢出大片透明的爱液,刚刚那一下仿若撞的两人灵魂相颤,她被他带来的快感压的没法呼吸,他被她身下拼了命的缠裹逼的快要发疯 一时间男女呻吟交织,好像两人都陷入了难以言表的折磨 他撑着身子喘息平复过剩的激烈,而她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搞什么?” 月看着人物面板上代表【悲愤】的青色情绪框,本来被长义不留情的猛干惹得有点恼,现在几乎要气笑了,哪有人干穴干悲愤的? 冷不防被少女直直望过来,灰蓝色双眸微颤,冰冷强势的外壳出现裂痕 与少女交融才终于压下去的念头又开始翻涌 他是后来者吗? 因为是后来者,他没有办法比过那个赝品 因为是后来者,没有同她度过那么多日夜,所以她不肯为他停留吗? “即使是后来者..我也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长义垂着视线凝视身下的少女,斩钉截铁说着什么誓言一般 “笨、笨蛋” “那我现在吃的肉棒是谁的?” 当感受到少女故意缠紧了自己,生理上的快感和心里的震颤双双袭来,让本来就双颊微红的长义更不知所措了 趁着长义没反应过来,月咬着牙又一次让穴中的肉棒撞在敏感点,鼓胀的囊带拍在臀肉发出清脆之响,电流一般的快感又激起两人此起彼伏的呻吟 这样有点受不了,不过不知为何,自己发力撞他,长义就会消停些 少女咬着嘴角,攥紧一侧的被单,稍微适应了快感以后,一下一下挺送套弄着体内的巨物 “长义、长义不是后来者” 月支起身子干脆坐在了他的怀中,一边起伏着,一边吐出红艳的小舌与他的舌纠缠 缠绕许久,两人的舌尖分离,这样不知节制的索取,再温情脉脉的操干都得迎来登上顶峰的时刻,她明明受不了了还是继续着,简直有几分自虐的意味 起伏得越来越快,他与她的喘息越发错乱,她环着他的肩颤抖着说着 “错过的日子、要一起补上” “接下来的日子,也要一直在一起” “呜呜!” 腰间一软,遍体酥麻让她无力的瘫下身子,伏在他怀里,可她还是要执拗的问 “长义的回答呢?” 凌乱的性爱让长义平日严整的发型散乱,露出了一片前额,此时更像是男高中生的青涩,脸上所呈现的正是为恋人沉沦的神色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身下的欲望纵然难框,可他还是耐着心,用指尖一点点描绘着心上人的轮廓,良久,他低低回应 “我明白了” 他紧紧拥抱着她,湿润的唇吻上她的面颊,自下而上带动再次点燃她 这次他不再急切,眉梢都挂着柔软 “...一起、好不好?” 缓了一会儿,早就被蚀骨麻痒折磨得不上不下的月,一感受到他的动作便迫不及待缠紧了 “长义、我要..呜!” “啊..哈啊、快” “嗯、等等”他皱眉着忍耐快意,变换角度顶弄着她,一下下抚着她的发安慰她“别着急” 他也很煎熬,但是他想找对她最爱的那点,两人一起登顶 他没再抽出自己,就着深入的姿势,抱着最爱的女孩颠弄起来,为了寻找那一点,胡乱横冲直撞穴内媚肉,惹得她哀哀直叫 女穴极度兴奋下,终于暴露出一点微微的凸起,她像是被顶到了要害,本来浅浅摇着迎合自己的小屁股莫然僵直 而每次向上顶弄,正好撞在他的马眼上,难以承受的酸麻也让他不过是强弓末弩 跨过一线的临界,登顶快感将他们一同点燃,他们像是抓住海中最后的浮木一般紧紧相拥,层层积累而来的快感爆发,感官都为此湮灭 她全浇给了他,他全部释放给了她,紧密的结合泌出爱液大片,谁是谁的再也难分 第七十一夜 山姥切国广已经在她的房门前踟蹰已久,像是最终下定什么决心一般,深吸一口气,敲响她的房门 “咚、咚” 清浅的仿若要消散在夜中的叩门声响起 他知道,她总是很忙,不论是忙着找回宫川城主,还是回来以后连轴转操持交流会的上上下下 他喜欢看她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她的身上焕发出鲜活的气息与以往大不相同 以前,越留心她便越是难以放心,身上莫名的伤痕,形单影只的离去,阴霾下孤独的身影 雨丝绵密,她不曾离去,湿润的雾气中她仿若要消融其中 他为她撑起伞,她望向自己,雨珠顺着下颌滑下,被打湿的发丝黏在脸侧,意识到自己的出现,无神的双眸才显现光彩 “山姥切,今天也是我们搭档” 她在为自己的出现而开心,她为自己浅笑,可他却无法为此高兴 他该如何改变她的处境?还是说他始终无法接近她? 无言,他为她撑起雨幕中的伞 可是,谁曾想到神秘的变化在她的身上发生,她变得不一样了,像是雨季终歇春日乍现,围绕她的风仿佛都是活泼的节奏 纵使理智反复叮嘱自己不该打扰她,看到她过的快乐就好 可是那被哀思压下的恋慕之情,竟也随着少女的变化而茁壮成长,像是破土的幼芽挣脱想要束缚它的一切 他好像...已经没办法忍耐.....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就这一次,不论如何,就着一次 敲过门扉,纸樟门后的烛火团团晕染,房间久久没有应声 想到之前少女的拒绝,他在心中暗暗想着,这也许是推不开的门吧.... 他明白,他可能不该这么急切,但是他已经无法再等待下去 “月,也许...今天很唐突” “但是,有一些话想向你说” “这是..很久之前想对月说的话.....” 他的头缓缓低下,抚在门上的手不知不觉攥紧 “和月相处的每一天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面对月时总会失控” “这种心情困扰了我很久,可是现在我明白了它” “现在,我想将这份心情表达给月” “月,我喜欢...你” 最深处那呼之欲出的话语终于脱口而出,山姥切国广感到了一阵与失重相似的感觉,许是这份累下的思念已经太过沉重,将它诉之于口,身体好像都轻飘飘的不似自己的 可是当回过神,又有些庆幸,多亏门的遮掩,他没有因为后知后觉的羞涩而落荒而逃 身后传来小声的吃惊的声,国广惊慌回首 是少女抱着一个披风,捂着面,好像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四目相对 国广猛然扯住披风,将遮了个严严实实,那在表白时本来沉着有力声线顿时微微颤抖 “为、什么??” “月、月怎么会?” 他已经磕磕巴巴说不出来话了,而少女这边也没好多少,她手中纯白色披风正好成了遮掩物,她也几乎要整个偏过身子,稀里糊涂说什么 “这不是,想要给你一个新的披风” “..这个可不是普通披风哦!” “所以,刚刚没有在房间...” 等彻底两人都稳下来,空气安静了一会儿,整个人包裹在披风中的国广闷闷的问 “什么时候...” 月刚想回答,才反应过来国广应该想问的是“听到了多少?”这种问题 但是说自己全听到了什么的,会把他逼跑吧? “那...那个!总之!” 她红着脸扯住他斗篷的一脚,双方像是被对方捕获了一般,对上了视线的那一瞬两人都忍不住颤了一下 对上的视线又匆匆移开 “...总之,先进房间吧?” “好吗?” 两人进入房间后,月勉强说了几句什么,“明天就是交流会结束的时候”“准备好了吗?”“没问题吧?”之类的 其实这些已经他说过,早就提前叮嘱好了,这种事情此时再提出来,只是因为现在两个人都彻底慌神,需要说点别的恢复一下平时的正常氛围 可是、根本没法奏效! 国广这边只知道点头,连披风都不舍得扯开,自己却也无法恢复理智 看到山姥切手撑在门上,为自己几乎是有些痛苦的吐露爱语 那种被点燃的感觉又来了,和上次看见他对自己微笑那时一样 只不过这次更来势汹汹 “月..怎么想...” 他虽然还是不敢与她对上视线,但是,披风终于被他放下 这次她当然听得懂,国广是在鼓起勇气问自己怎么看他的那番告白 于是她..... 山姥切国广其实早就注意到她好像面对自己很无措,一定程度上说,当他意识到两人都拥有同样的心情,自己倒是不太紧张了 可是眼见的她越来越紧张,整个人都羞红了,低着头一眼也不敢看向自己,也无法说出任何一句话,自己都不忍心看她继续这样下去 当他正打算收回令她困扰的话 语言已经赶不上脑中运转的速度,少女几乎要蒸发,嘴巴无论如何也不听使唤,她索性放弃言语,通红着脸狠狠点点头,向他伸出了手 这时不用她如何说,他竟读懂了她 点头是 “我明白” 伸手是 “请多多指教” 浅浅的微笑也出现在了他的嘴角 手迟迟没有被牵住的月,刚刚鼓足勇气望向他,就被山姥切国广这样发自内心,柔软又灿烂的笑容留在了原地 以往总是她奔向他,他看不清她的想法,他被动地牵起她的手,甜蜜暗暗在心底莫然浮现又消失 而他为她而忧虑,所以即使是片刻的相拥,也很难与她欢笑 此刻,她大不一样,加之两人心意相通,这让他怎能不微笑呢 他见到她脸上尽是为他倾心而展露的红晕,望着他的期期艾艾,就好像在用眼神对他诉说,请求他手下留情,因为她已经完全成为他的俘虏 这样将自己的柔软之处全部露出,往往只会遭到毫不留情的碾压,这是多么危险,因为这意味着 你可以掌控我,你可以主宰我,你可以...为所欲为 他当然知晓,可他不需要这些,他只想 白色披风滑落在她赤裸的足上,柔软的吻落在她的额前 他与她相抵着前额,他持起她的手,双眸含笑与她懵懂的双眸凝视 “请多多指教” 第七十二夜 细软的手指顺着自己的发丝梳理 他无意识的追逐,在指尖落下一吻 于是那若即若离的指徘徊在了他的脸侧 山姥切国广看向月,她仍是捧着书看着 这些时日她为了重造修复室而努力,不断阅读与锻铸和灵力有关的书籍,他有时间了便静静陪在她的身边 黑猫喵喵叫着,为她叼来需要的东西,她取下书,摇摇手示意它们到别处去玩 猫咪们你追我赶不一会便三三两两跳出了窗子,书馆中只剩下他与她两个人 “睡的怎么样?”她的手背贴着他的面颊,视线仍是逗留于书页间 听到她这样问,他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睡着了,还枕在她的双腿上 国广连忙要起来,而这时,月才施施然放下手中的书按着他的肩不让他走 “月..等等” 视野中,少女的脸忽然与他离得近的要命,她眯起眼睛一寸寸观察着他 “你最近很奇怪” 本来那天以后,两人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可是最近他却躲躲闪闪,连接吻也不肯了,即使月非闹着要亲亲,也只是哄着她蜻蜓点水一下 看,现在也在努力避开她呢... 她与他越来越近,他甚至能在她的双瞳中看见自己狼狈的倒影 “在躲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不是...唔” 转头想要解释的他,却正好被心上人吻个正着 “我...嗯.....” 间隙想继续解释,又被她续上了断掉的吻,勉强封存的炙热情感,全部让月惹了出来,再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她扑倒 披风笼罩下,互相望着对方微微喘息,阳光透过单薄的披风蒙蒙亮着,心跳轰鸣,已经分不出是谁先变慌乱 “月...别这样” 像是早料到国广会溜掉,月四肢并用缠住他 “干嘛啦!为什么要走?” 实在没办法,他虚虚与她拉开一段距离,向她解释 “因为...不想伤害你.....” 与少女在一起的日子当然快乐,可是与之伴随的是那在暗处翻涌的欲念,就算简单的一个吻都会能不经意间撩起他对她的欲望 “伤害我...”月笑着眯起眼角,简直和她的黑猫打算惹祸时候的神情一模一样“那我得检查一下” 这次换她将他扑倒,国广光是忍耐就已花费了所有精力,此时也就由着月随心所欲 她点到自己的双眼 “是这样伤害我吗?” 手指滑到不停起伏的胸膛 “还是这里的心会伤害我?” 慢悠悠的指尖游弋到小腹,即使隔着衣服,山姥切国广都忍不住猛地颤抖 “还是...” 他暗暗期望她不要再... “还是这里呢?” 轻佻的指尖勾开了拉链,勉强被压住的阴茎一下弹了出来,最后一层布料包裹着龟头,算是勉强维持着体面,不至于直直冲着少女昂扬 山姥切国广困窘极了,他的费心遮掩被揭了个一干二净 “等..!” 轻呼还未完全出口,没料到少女的动作那么快,里面的布料被拉下,分量十足的肉棒“啪”一声拍在了白皙的手上 “诶呀...这......” “国广...在想什么坏事呢?” 完全张扬的性器不顾主人的意愿肆意鼓胀,卵蛋似的顶部甚至还随着主人剧烈的呼吸,颤颤巍巍蹭着少女的柔荑 “说起来,国广这几天不对劲..” “就是因为这个吗?” 他感到自己已经没脸再见她了,在他们相拥的时候,在她吻他的时候,在她呼唤他的时候,甚至在她笑着望向他的,自己....都会对她起反应 这种情况越演越烈,甚至到了深夜独处之时更是情难自抑 他的思绪不可阻挡飘到,她“考虑一下”的那个夜晚,她坐在他的身上,而他紧紧拥着她,如果那时再继续下去会怎样?他..... 被紧束的性器硬的痛苦,他惊觉不能再这样,再这样...再这样的话..... “国广这几天,该不会在悄悄想着我自慰吧?” “?!我没有...、”他不管不顾支起身子否认,少女阻止他进一步分辩“就算没有” “那,躺在我的腿上的时候” “在想什么呢?” “不、在梦什么呢?”他与她的鼻尖仿佛都要相触,她还在轻轻问着自己“到底梦到什么会勃起的这么厉害呀?” “山姥切先生?” “哄”好像幻听到了大脑不堪负荷,运转做罢的故障声响 “诶,等等”她离远了一些,好像缠着他一定要他多讲些关于他的故事一样“山姥切先生,撒娇可没用哦,不说出来可不能接吻” 也许是为他隐隐的哀求神色动容,她亲了一下他已经红到不能再红的脸颊 “好啦,快说吧” “不说的话,嘴巴那边是不能亲的” 谁能知道,不小心睡着的时候,心里全是因与少女相伴而生的平静的幸福与满足感,而完全睡着的时候 “山姥切、山姥切....” 什..么...? 视野摇晃,周遭模糊不清,可他凭直觉知道这是月的声音 “快点啦、山姥切....” 视线聚焦,自己好像在.... “山姥切,你在等什么呢” 他迷蒙着抬起头看到少女正催促,她掀起衣服为了方便他的动作,柔软的小腹正对着他,一路向上看去,她的衣裙下一丝不挂,掀起来正好露出浑圆的半只乳 他一时感到无措,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她用腿勾住了自己,他支持不稳一下扑倒在她的小腹上 唇贴上了赤裸的肌肤,她的气息,她的味道,她的触感无一不刺激着他的感官,爱欲瞬间升腾,他颤抖着吻上她的小腹 炙热的气息呼在她的皮肤,于是被他吻过的地方,少女也渐渐染上了代表情欲的薄红 他只顾着亲吻那片他爱怜不已的小腹,几乎是有些热切的,一开始的轻吻已经变成用了些力气的吮吻 “山姥切、等等...” 他听见她轻声呻吟,还以为是自己太用力,惹得她不舒服,于是刚刚满含歉意的舔舐着他留下的痕迹 然而他听见她说 “山姥切,你怎么就知道一个劲亲这里呀!” “快点往下啦....” 好像是为了引导他,她故意挺了挺腰 往...往下? 他懵懂顺从她的指令,继续往下吻去,越过丰满的地方,他能察觉到隐约的热气蒸腾,他按捺着躁动的心迟疑看去 红色的媚肉翕乎,散发着诱人的情欲味道,透明的爱液溢出,圆鼓鼓的花珠挺立,好像是在为他之前在小腹的亲吻而激动 她低着头望着自己,娇艳的吐息着 “快点呀..就是这里、亲亲它吧” 又一波花液吐出,顺着少女蹭他的动作,明显的水渍留在了他坚挺的鼻梁上,他有些愣怔的向上看去 “本……歌……?” 少女身边的银蓝发色的男人正专心致志揉弄着她的乳尖,仿若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他有些不耐的看向自己 “做不到就请离开吧,赝品君” 第七十三夜 城主府中的这间书馆收集着时之政府内部的书籍,虽不太全但也是明津城所做的努力,这里欢迎内部人员来借阅 静谧的书馆由三层构成,螺旋而上的楼梯引导人们到不同的楼层翻看书籍,图书馆顶部是半圆的穹宇结构,一颗不知功用的球状物吊在顶部,暂时未被激活 木质书架一架挨着一架,数不清的书册陈设其上,书架与书架的间隙中,隐约可见一对男女的身影 男子上半身披着白色的披风,少女躲进其中难见其容颜,从她踮着的足大概可推测出,她大概在揽着他的肩说什么悄悄话吧 男子的整个身子靠在书架上,全然是尽力躲闪的姿态,倒是叫人奇怪是什么样的闲聊,能逼得他好似退无可退,无路可走一样 披风之下,暗蓝领带整整齐齐收在毛衣下,崭新的衣领洁白,为了见少女他总是会特意穿着齐整,然而再向下看就堪称糟糕了 完全勃起的阴茎歪着头笔直挺在腹间,暗红的色泽诉说着它的激动,而里层布料遮掩根部鼓鼓囊囊的一团,不至于一览无余,这点还要多亏少女的贴心,怕他害羞稍微拉上了一些 就像他天生就该这般在她面前挺着肉棒,诉说自己的淫欲,少女对此适应极了 她凑在他的耳边 “快说,现在总能说了?” “刚才说什么怕被人看见,怎么也不肯” “到这儿总该行了吧?” 听到少女简单催促,山姥切国广仿佛被掐住名门,扶着书架的手不自觉攥紧了,他怎么能说出那样的妄想,那种堪称是亵渎的 “快说嘛~” 大脑中好像传来理智破裂的声音 他见到她那样依赖自己又爱娇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他只记得,接下来,他学着她的样子,贴在她的耳边,尽可能低声、轻缓,她莹润的耳垂慢慢变成了粉红色 然而到底说了什么?根本不记得了 然而,她声若蚊讷,就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一样缩在自己的胸前,不让他看见她的脸 心跳如鼓,他偷偷舒了口气 这下总该行了吧? 他抬手,想要将下边收拾好,悄悄避开缠得叫他头疼的少女 “呃!” 贴在少女的耳侧说着淫秽之言,本就涨的通红的龟头硬的发疼,被半拉着的拉链束着又有说不出来的憋闷 谁知少女一只手扶着他的性器压在他的腹间,另一只手又一次将拉链拉了个彻底,他本以为能逃过一劫,微凉的空气让他情不自禁颤了颤,他听到她说 “抱歉...为难国广了.....” “这样很难受吧?马上让国广射出来” “..唔!” 像揉弄猫的皮毛一样,她的指尖开始自己揉弄性器的顶部,而一只手捧着沉甸甸的棒身 主人的理智万分不愿,可诚实的肉棒一受到少女的爱抚便兴奋的吐露前液,几乎是迫不及待玷污了她的指尖 她就着顶部小眼溢出的水液,以便揉弄的更顺滑 混沌的思绪被快感冲垮,被喜欢的人抓着肉棒抚慰实在让他无从招架,拒绝的话已经没法说出口了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勉强靠着书架,挺着胯方便少女像为她的猫顺毛一样,从上到下抚弄自己的肉棒 “来,山姥切,头低下一点”她蹭蹭他的脖颈,示意他的头垂下一点,只是说了这么一下,他便头晕目眩的依照她的请求 她揪着自己的领结吻了上来 “唔、唔!” 像是被自己夸张的样子逗笑了,她笑着学自己的口气说“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月、我.....哈啊!” “国广勉强自己讲了梦” “那我当然要亲亲国广的嘴巴啦” 见他又要红着脸将头偏走,她追上去对他说 “好啦,不取笑你了” “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国广” “接下来,哪样舒服,那种快乐,也请都告诉我吧?” “来,看着我,告诉我”她不断吻着他的颈,催他转过头来“好不好?” 于是他转过来,他看见 心爱的少女正双手捧着自己的性器,上衣咬在口中,露出大片雪肤,这正是和梦中一模一样,因为混沌的理智已经分不清梦与现实,他更是一动也不敢动 她的指尖忽快忽慢,慢的时候一圈手指环在上面,轻巧动作令人煎熬,肉棒尤嫌不足追逐她,快的时候握的紧又动的快实在叫人难耐,只能僵着腰挺着鸡巴框过这场无恙之灾 “啊..啊啊、月!” “唔!不.....” 情欲的罗网将他捕获,他自己都弄不清自己是在拒绝还是在催促,是承认她弄得自己爽快,还是在坦言他已经受不了了 但是,她却神奇的能弄清自己的意思 “嗯...这样的话”因为咬着衣服,她的话语有些含糊“像这样,国广舒服吗?” 指尖早被忘情的肉棒染得一塌糊涂,察觉到他的喜好,她轻轻扣弄着马眼 “呃嗯!” 国广反应极大的猛的弓起了腰,险些射了出来 “嗯嗯,这不是很喜欢嘛...” 似乎知道他为什么刚刚没有索性射出来,她吻上了他的唇 “真爱撒娇呢...来吧” “唔...嗯、kiss着射出来吧” 听到这里,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完全变成了只知道情欲的野兽一般,只要能在心爱的人这里获得快感,怎么做都可以 嘴巴也就知道吮着少女的唇舌,舌头拼命的往里钻着,即使少女呜咽着也绝不松口 他翻身将她扑在了书架上疯狂摇着腰,在少女柔嫩的掌心肆意中抽插,将这只手与梦中嫣红的小穴联想,幻想自己在完成梦中那未竟的下流欲望 书架因为他的动作颤动,一本书还差点掉下去 “诶..唔、真是心急....嗯!” 山姥切国广吻得又急又深,像是忍了好久一般,被他的热情与吐息带动,月的身下也有被勾起了欲望 实在听到他因为自己呻吟的时候,她的穴就有些湿了... 她晃晃悠悠踩在了他的鞋上,勉强握着他的肉棒,只不过这次不是压在他的腹间,而是 “山姥切、山姥切,你看” 因为少女的呼唤,山姥切国广勉强恢复了一丝清明,他松开对她的钳制,一边仍是挺动着胯,一边低下了头 “你看” 性器传来柔软的触感,她捧着自己的肉棒,压在她柔软的小腹上,他的体液弄的她小腹晶亮 “怎么样?舒服吗?” “射在我的小腹上吧..山姥切....” 最隐秘的愿望被击中,粘液唧啾,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快感太激烈肉棒变得麻痹,他发了疯一样就着少女的小腹猛烈摩擦着 最后一记挺动,大量精液喷射而出,喷在少女的无暇的小腹,少女的胸乳,少女小巧的下巴上,甚至... 白灼挂在她的脸上,她眨眨眼有些吃惊 “诶呀...很有精神呀....” “山姥切先生” 第七十四夜 “做什么呢?这么认真”月悄悄走过来,扑过来从身后抱住长义,长义无奈笑着,反手摸摸她的头 有时候月会在长义这里留宿,在他的房间里,慢慢摆上了属于月的东西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长义总喜欢把工作的东西带回休息的地方,所以有时候在桌前一坐就会好久,月感到有些被冷落 为了引起长义的注意力,月索性揽着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怀中 就算是这样,长义的注意力还是在他带回来的东西上 见长义不理自己,月不满的嘟囔着 “到底在做什么啊,一下都不理我” “当然是为月城主做事了”长义略带安慰的吻了吻月“月不是想重新修建修复室吗” “可是...这、这....”见到长义确实是为自己努力,不过月还是试着劝说“这不是离会议还有好长时间吗?” “为什么要这么着急..” “早些准备完更好”长义将缠着自己的少女放下来,又转身忙碌开“月先独自待一会儿吧” “你...你!”少女气的有些舌头打结,她吞吐了半天,好不容易扯出一个理由“长义,今天可是休息日!” 衬衣袖半挽在小臂,长义一手支着额背着身子宽慰着她 “我明白,等做完这些我们就一起...”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长义猛地站起来看向窗外 夜幕已深,窗外已没有行人,灯盏熄灭,灌丛中间的石笼中残存着最后的光亮 糟糕!已经这么晚了! 今天原本是和月商量着处理完这些资料,两人就一起出去,继续那次被打断的夜晚约会 本来想着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结果他忘了看时间,她还真就一直在旁边耐心等着自己 “月...我....”长义想转过身解释,可是这次确实错误在他 心爱的女孩抿着嘴,双目隐隐有水雾,估计是太过委屈了 “...回去了”她拾起自己的披巾,来到玄关处伏下身子准备回去 “等等..月”长义急忙拉住她的手臂“对不起,我没注意时间” “我们...” 她打断了他的解释 “长义很忙,我明白”说到这里,她低下了头不想迎着恋人的视线“可是,我也不想每次约会只在床上” 长义一时语塞,他也明白这点,所以才和她相约休息日一同去外面游玩 不过,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忽视了你真的很抱歉”他走上前抱住了她“请留下来吧,我什么都不会做” “今晚我想好好陪着你,好吗?” 因抗拒而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她靠在他的怀中轻蹭他的胸口,过了好久才传来她委屈的声音 “那,从现在开始那些东西收起来” 为了补偿月,对她提出的要求无有不应 接下来的时间,山姥切长义终于放弃了手中的工作,一心一意陪伴在月的身边 直到她困的眼睛都睁不开,长义将离自己不远的少女捞到怀中,吻吻她的发顶 “晚安..” 少女已经困到不行,可听到他的声音,还是口齿不清回应道 “晚安..好梦哦...zzzz” 等到下线再次上线的时候,刚刚登陆便弹出了一个选择 【幽会】:幽思难尽,宾客盛情,您是否要暂且一会呢? 选择 【是】【否】 【是】 请选择模式 【宾随主好】【主随客便】【随机】 【随机】 ...... 粗重的喘息声,好像不止一个人的声音,从模糊逐渐清晰,都仿若正经受着什么煎熬 耳边男人的声线仿若名贵瓷器上悬浮的花纹,此刻因沾染情欲而失却清贵之感而备显艳丽,而远的那道声音好像尽是无限的挣扎与压抑 好熟悉.... 身体恢复知觉,小穴传来被舌头舔舐的感觉,因为毫无章法,一会儿因为过剩的热情而顶进小穴,一会又掠过敏感的花珠,燥热的快感点燃身体 知觉恢复到上半身,不知道是谁正捉着自己的乳尖欺负,若隐若现的快感从胸上传来,颈侧好像有谁的鼻息,知觉从下而上恢复,这种快感从下而上串了起来 面色潮红的少女莫然挺直了娇躯,双目失神,一点点积累起的快感将她毫无防备冲到了高潮 “啊...啊....” “很喜欢这样吗...” “唔..哈啊....” 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但是比起声音她更 “!怎么、呀啊?!” 身下被舔舐的感觉越发明显,不,不如说怎么也挣脱不了,越是注意力集中越难以承受 湿润柔软的活物完全不顾自己在高潮,还是疯狂舔舐着自己的穴口,双腿好像被牢牢卡住了,一波一波的麻痒根本不容拒绝 而乳尖的快感也绵延不绝,仔细感觉,原来是有人用手指夹住了自己的乳粒,被可怜兮兮夹住的乳头发涨发红,变硬变挺反而更容易被捉住 那个人好像就是预料到这一点,将被捉住无处可躲的奶珠送入口中灵活的挑逗,而另一边的则被索性夹在双指间磋磨 上边无处可逃,下面挣扎不得,因为高潮而浑身如同粉蒸的少女绷着腿,身下泄出来大股蜜液,打湿了身下的被单,也打湿了 “哈....哈啊.....” 金发男子从丰润的腿根处爬起,双眸迷离,俊秀的脸上全是少女的花液,那副模样好像没有真切意识到现下的境况 而另一位看起来更为冷静的灰蓝发色的男子看到了少女因快感而失神的样子,客观评价着 “做的还不错,赝品君” 啊?什么? 月迷茫的从欲海中挣扎起来 任谁刚上线就被快感的浪潮击翻都会一头雾水 最后,视线恢复,它在周围扩散又聚焦 月才弄清了眼下的样子 【幽会】进行中...(还剩5回合) 人物:月、山姥切长义、山姥切国广 模式:【随机】 还没等盘点清系统面板上的简介信息,刚刚高潮过还抖着的花穴感到了有人正用手指揉捻摩擦着尽是水液的花瓣 “诶..诶?等...” “唔啊!” 猝不及防下体被两根手指插了个彻底 长义认真抽插着月的小穴,好像在做什么日常普通工作一样,敛着眸子淡淡评价 “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湿润的很充分...” 传来腰带与金属撞击之声,臀部被热气腾腾的硬物顶着,触感明显到不可忽视 “那么...我也差不多无法忍耐了……” 诶诶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