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记(出轨H)》 会议 同陆璟结婚也有一段时日了,虽说是隐婚,但陆家户口上多了个大活人的事儿总有消息灵通的有心人寻得蛛丝马迹。 她的俱乐部STG是联盟里极具代表性的豪门俱乐部,现下主营的SAVIOR分部包括她在内的五位首发都是如今电竞行业一等一的明星选手,风光无限,故而在深城经常作为电竞行业代表受邀参加各种交流论坛。 当然这些杂七杂八的会议多了去,令冯宜都忍不住扬眉的是这次含金量颇高的湾区发展联合会议竟也发出了邀请。 她这个傻逼老板郑荣强很是激动,思来想去决定亲自去蹭这个光,当然还得带上她这个有公职身份的一块好抬咖。 冯宜向来懒怠这种场合,躲在角落里看郑荣强像只小蜜蜂一样到处乱飞,翻了个白眼转身避免他继续辣自己的眼睛。 她昨天问陆璟这会议他参不参加,陆璟道不会出面,但会在后台组织工作,如果要找他就电话联系。 可这人多眼杂,去找陆璟被人看到又是一桩麻烦。 犹豫间有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凑上来,带着热情到有些谄媚的笑容。 “您好,请问是冯宜小姐吗?” 冯宜有些莫名其妙,来参加这个会议的无不是在各自领域响当当的人物,她的身份只能说不算丢人,但也不至于被主动攀谈啊。 她不动声色伸出手:“您好,请问您是?” “我是联华集团的执行董事吕成,久仰冯小姐大名,一见之下果真气质非凡。” 联华?她觉得这个企业比她知名,无事献殷勤又废话一堆不上正题的,冯宜有些不想接茬儿。 见她笑笑不说话,吕成也尴尬了一下,他很少得给这么年轻的女人拍马屁,想了想又道:“听闻贵俱乐部最近打算翻修主场,正好我们联华集团最近有投资宣传的计划,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与贵俱乐部合作?” 是有那么回事,俱乐部在深城临海的黄金地段,一开始没什么钱东拉西凑花三亿买了块小剧场大的地皮,带上设施建设轻易就超了五亿预算。如今发展势头好郑荣强想重新翻修扩建也是理所应当,不过这附近全是知名大企和一些涉公部门,没点实在的财力和门路真难多一寸土。 他这段时间愁得不行,这不一有机会就到处攀关系拉投资,之前他想拉自己去见一个什么港商估计也是为的这个。 冯宜不知道来者到底是什么意思,投资找她做什么,于是礼貌回答:“俱乐部具体运营方面您还是跟我的老板直接沟通一下为好,他就在前面。”说着指了指,发现姓吕的不为所动,看着她又道:“我们公司是看中了冯小姐前途无量,未来可期所以愿意投资,希望能交上冯小姐这个朋友。” 冯宜心想我一大龄快退役的有什么好未来可期的,又慢慢想到最近好像新得了一个身份,登时脸色淡了下来。 “不必了,我这人不太爱和生人说话,如果贵公司真的有意与我们俱乐部合作就请去找相关的管理人员,我只懂打比赛不懂其他。” 说罢转身找助理要手机,吕成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被这样冷待连在背后臭脸都不敢,讪讪地走了。 吕成摸着自己那凸起的肚子难得情绪外露,撅着个嘴巴滑稽又好笑,刚匆匆赶到会议现场的沉珩一进门就看到这幅场景。 沉珩抽了抽嘴角,联华算是沉家在内地合作比较紧密的企业,故而他也认得吕成。印象里这人向来爱扮猪吃老虎,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让他露出这副表情。 这个会议是他爷爷叫他过来的,含金量颇高,说他回国不久正需要这种场合认认人。沉珩思索一下,从旁边拿起酒杯主动上前:“吕董,好久不见。” 吕成一看,金凤凰没逮到,倒遇着个金大腿。 “沉生,我就说今天左眼皮怎么一直跳,原来是要碰见您了!幸会幸会。” “说笑了,我爷爷还说我后生仔一个,要多和吕董这样的前辈取取经呢。” 沉珩伸手与他相握,吕成感觉刚才落下的面子又回来了一点,连称不敢。 就在此时刚才一直到处乱飞的小蜜蜂郑荣强也发现了这个大金主,端着个酒杯笑得比春花都灿烂直奔过来:“沉先生,能在这儿遇到你,真巧啊。上次饭没吃成一直是我心中的遗憾,不知您是否哪天还方便……?” 沉珩脸上的笑收了收。 缘起 其实是他先找上郑荣强的,起因是他回香港没两天狐朋狗友们就在兰桂坊攒了个局说给他接风,告诉他除了熟面孔外还有另几个港岛上其他家族的后代,一块交交朋友。 沉珩无可无不可,晚上去了之后话也不多,都是看着别人聊。 其中一位喝了几杯后像来了兴致,给他们介绍起在内地投资的一个俱乐部:“几年前我觉得电竞呢个板块会升,所以拣左一间俱乐部投资左一两亿试水温,效果远超我既预期。我打算下半年投多一倍,有冇人要一齐?” 沉珩抬了抬眼皮,是梁家的小儿子,应该是叫梁启林,说不上受宠,能力也就那样,绝大多数心思都放在跟兄弟姐妹撕家产上,知道这人名字也是因为梁家的事实在热闹,他不爱听八卦都传了不少进耳朵。 他对这种人的项目没兴趣。 不过在场的年轻人多,或多或少都了解过俱乐部投资,但真正做过的个别都是足球方面,这种非传统体育叫几个人来了点兴趣,催梁启林再具体点儿说说。 这种商务包厢原本就是让人谈事用的,投影仪之类的设施一应俱全,梁启林调出了几张图片和他们介绍起来:“呢个其实而家比足球个d仲难赚钱,我都只不过系谂下……” 沉珩跟着其他人看了几眼他放出来的图片,在切换中一张熟悉的脸霍然出现在他眼前,叫他手一抖差点没忍住直接站起来。 他指甲抠进了掌心努力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叫梁启林回调到上一张,问这是拍的什么。 梁启林不疑有他,说是去年他投的那个俱乐部和另一家打总决赛时的握手照片,问他是也对这块感兴趣吗? 沉珩沉默半晌,面无表情地冲站在中间的女人抬了抬下巴:“赚钱冇意思,女有意思。” 闻言包厢内安静了一下,随即哄堂大笑,他的狐朋狗友之一叶钧鸿早听说他这几年身边空落,当他开窍冲他挤眉弄眼,说这里别的不多,靓女最多,要不要现在就请人给他介绍几个。 他当初跟冯宜谈的时候把人藏得好,身边的朋友都没见过几次,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真没人发现端倪。 梁启林说他好眼光,一下挑了个最顶的,不过这女人心高气傲不好得手,之前内地也有几个条件不错的追求过,但正眼都得不上一个。 沉家在港岛数一数二,沉珩个人又出色,现在各路的风声都是他已经被选定为沉氏继承人了,梁启林在家中争斗落尽下风,有心找些外面的门路,见沉珩摇着杯子不说话又奉承道:“不过你生得俊,身家都唔系个种小虾米可以比既,同你一齐系个个女既有福气!” 刚被抛下的那段时间,沉珩无数次买醉后回到曾与她居住了两年的爱巢反复拨打着已经变成空号的号码,直到某天晚上怨恨将他淹没。 他手指在“宜宜”两个字的上方停下,转而叫人去把她所有注册资料找出来,哪怕天涯海角,他也要让这个薄情寡义的婊子付出代价。 但当那厚重的文件册子摆在沉珩面前时,他的手抓着页脚许久都没有翻开,最后像被抽走了所有的气力倒在了沙发背上。 不放手又能怎么样呢?把她抓回来也无非是听她亲口承认不是沉氏继承人的沉珩并不值得她留恋。 这些年他刻意不再去触及曾与她有关的事物,换了房子,进了某巨头券商工作积累经验,直到家人主动叫他回港尝试接手部分产业。 沉珩以为现在就算不恨也该心死,但重见那张旧日笑脸时心像被撒上了一把露水,痒痒的似要萌芽出什么。 这催使他散场之后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慢慢悠悠地开去了第一次遇到她的地方。 那个傍晚朋友们约他去海鲜舫,结果出了学校没多远车子抛锚,他烦躁地打电话叫管家找个人给他送车来,等待的过程中无聊,便散步散进了旁边的小道。 这条路他往返过无数遍,但都是开着车呼啸而过,如果不是这样的意外发生,路上这片密密麻麻的廉租区该与他没有任何交集。 小道背后接着另一条小道,岔口种了几棵树,正对着一条长椅,沉珩看见了长椅上的猫和站在长椅前与猫对峙的一个女孩。 “你又吃我买的面包,又不肯让我摸,哪有你这样的坏猫?” 女孩扎着丸子头,白皙纤弱的体态同夏季漫长海风袭人的港岛格格不入,她察觉到他的视线时转过头来。 也许是那一刹背着夕阳的红光氛围太好,好到并非倾城绝色的一张脸也能叫他看到恍惚。 直到对方脸上浮起的不自在惊醒他,发现自己视线已停留得过久,不论是继续沉默还是转身就走都会显得失礼又尴尬,可沉珩实在没有搭讪女孩子的经验,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正当气氛微妙时,那只猫忽然从长椅上跳下来绕着他走了几圈,冲着他喵喵叫了几声,乖巧地蹭着他的裤脚。 那个女孩看着这只猫好笑又无奈,摇摇头准备离开,沉珩忍不住叫住她:“等等。” 女孩回过头,他把猫抱在臂弯,刚才还傲娇得不行的小东西也不知道怎么这么亲他,一点都不挣扎。 “你想唔想摸摸佢?” “我不是很会说粤语。” 沉珩愣了一下,想到刚才她在无人时对猫说话确实是用国语,挠了挠头:“抱歉。我是问你想不想摸摸它?” 对方很讶异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盯到沉珩都忍不住回忆刚才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时她笑着点了点头。 女孩逐步走近,他们的身高差挺多,沉珩一低头就看见了她颤动的睫毛。 她伸出手尝试性地撸了撸猫后颈上的毛,它软软地又喵了一声,看着她歪了歪头。 两人都笑了出来,四目相对间沉珩忽然泛起了紧张感,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否能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真是从未有过的心境,但他并不抗拒自己的奇异变化。 这时来给他送车的管家找到了他,向他行了个礼告诉他原来那辆已经着人处理,新车就停在路口。 朋友们还在等着他,他该走了。 沉珩把猫放下,它喵喵了几声很快跑远,只留两人再次相对。 他鼓起勇气,想让自己看起来诚挚一些:“你好,我叫沉珩,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名字?” “你好,我叫冯宜。” 不像话的车震 这么多年前的事自己竟都记得一清二楚。沉珩一边踢了踢车门厌烦着自己在这方面出奇的好记性,另一边又忍不住想,如果她还在肯定又要皱着眉教训自己为什么又喝完酒开车? 只可惜今晚连阿sir都不来抓他,更别说这个三年里跟他断得干干净净的女人了。 沉珩想多半是因为自己是被甩的那一方所以才会这么念念不忘,既然有机会,他要把这个婊子玩到腻再一脚踹开,既能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好招惹的人,又能解一个心结。 第二天他叫人去联系了STG的老板,说想给他们投钱,但需要先见见他们俱乐部的这张王牌。 郑荣强没几天就同他说什么赛程紧不方便,等他成为了投资人,俱乐部拿了成绩,庆功宴上选手们肯定会来敬他一杯。 那天之后沉珩一句话都没再和这姓郑的多言,反正知道人在哪了,郑荣强不肯带人来他也能想别的办法。 不料这人居然还好意思凑过来问,人都没见着,一张大饼就想让他花五亿,当他人傻钱多吗? 郑荣强看沉珩那不咸不淡的表情心里也在尖叫,金主爸爸,不是我不肯满足你,是那女的她不识好歹不肯来啊,只要你肯我自己献身都愿意啊。 吕成不傻,看着两人的眉眼官司明白过来沉珩居然也谈过同STG的合作?可他想了想,沉家产业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推广需求,是大少爷想玩票还是他知道了STG藏的那只金凤凰? 也不对,且不说沉珩刚从国外回来很难知道这内幕消息,沉家地处特殊地区,虽说也会跟尽量跟公家打好关系,但远没到需要继承人亲自出马去搭一条隔了好几层的线的地步。 吕成憨憨一笑,像极了一个毫无心机的老实人,道:“STG现在发展势头好,尤其是他们俱乐部的冯宜小姐放世界上都是行业顶尖,沉生与郑老板合作也算是强强联合了。” 他敏锐地发现在提到冯宜这个名字时气氛又沉了一沉,心里一凝。 三个人各怀心思,一时间安静下来。 此时话题中心的冯宜正在陆璟的车上百无聊赖地划着各个平台,她想着上面人多眼杂,还是约在这好些。 四十分钟过去才见着了约的人人影,这个会重要,连轴转好几天叫他疲态尽显,懒懒地把头埋在冯宜胸前,让她抱在怀里。 他享受这片刻的温柔乡,听她说起刚才发生的事儿。 “……他们怎么什么都能打听到,来搭我又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陆璟挑起唇角,手从她裙下探进摸她大腿,过了会儿就摸索着想把她内裤也脱下来。 冯宜瞪他,按着他的手腕不许他动:“说事儿呢,这儿这么多双眼睛不能回去再闹?” 陆璟啧了一声,另一只手拉开她腿不让她躲:“我在说事儿啊。谁敢看我跟我老婆亲近?” 她的内裤被扔到旁边,陆璟拧了几下淫豆见差不多了就急吼吼地解了裤子冲进去,肉穴里还没湿透没有那么滑,但她身子敏感只要捧起屁股插一插很快就能水漫金山。 冯宜头靠在车窗上被顶得一下一下撞上玻璃,感觉都要磕起包了,幽怨地提腹缩逼对这个罪魁祸首施以绞刑。 陆璟闷哼了一声起劲儿捣穴,手指都掐进了她腿根的肉里,把她教训出了断断续续的嘤咛后才从后面拿了个靠枕给她垫着。 “宜宜,这种时候老公的命都被你掌握着,你说什么话没用?” 被又粗又硬的大鸡巴狠操,逼里胀得难受又被摩擦出了酥爽的快感,极致的体验让她脚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液体从他们交合处滴滴答答流到座椅上沾湿了一大片。 冯宜好一会才找回神智,懒媚地嗔他一眼:“你这是在教我吹枕头风?我可不是这种碎嘴人。” 陆璟笑了一下,抱她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换成了女上位。 他拍拍她臀示意她先自己来,在她努力前后摇动的时候故意腰腹提劲儿猛顶她几下,她发出猝不及防的惊叫,见他神情促狭生气地咬着他脖子泄身。 陆璟摸了摸她的头抱住她后腰,轻喘着一下一下地往上顶,这个体位入得深又方便两人紧贴,这样的亲密接触让他心都化成一片。 “……夫妻之间这样说几句私话,给对方出出主意怎么能叫碎嘴呢?” 他这是在做什么,试探? “可我不想掺和这些呀,我只想先安安稳稳到退役……” 冯宜被情欲蒸得脸红嘟囔的样子让陆璟又忍不住低头吻她,极尽缠绵厮磨的时候射进她的深处,被滚烫精柱冲刷内壁的刺激让冯宜目光迷离着又到了一次。 真不像话,他在这会用来出公务的车上车震,难道就没想过以后放文书的地方上曾积过自己的骚水,也没想过同人谈事时会想起曾坐在同一块地方抱着女人插穴内射吗? 陆璟慢慢耸着她把余精射完,呼出一口气:“挑着搭理呗,你有兴趣的多说几句无妨,没有兴趣的转身走便是了。” 冯宜轻喘着在脑内找回语言组织能力,认真反驳:“我不想这样,也不想给你和你家添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这种人人敬着、畏着又忍不住渴求着的生活给她一种危险感,是感觉到会颠覆她以往的生活经历和价值观念的不安。 有些话陆璟不好多说,犹豫片刻摸了摸她的脸同她道:“什么你家我家的,我娶你回来是想跟你长久也想让你过得更好,你不必拥有这些顾忌,怎么开心就怎么做。” 小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下来拿份文件都能撞到上司在干这种事,那车当着他的面摇晃起来,叫他连连后退了几步,最后悲痛欲绝地自觉站在远处一个柱子后替上司避免一些不该有的麻烦。 机关内工作能干到什么位子很看领导是否提携,大多数时候领导升了职又看得起你,那要么你会跟着他一起升到上一级机关,要么他向委会举荐你坐他原来的位子。 小郑一直觉得自己的运气很不错,上司是陆璟这样前途无量又不爱为难人,工作上严苛但不双标的。作为他最亲近的下属只要认真办事得他认可日后自然也是步步高升,故而小郑这几年兢兢业业尽心竭力要当好上司的小棉袄。 但此时的小郑木着脸重新定位自己,不,他不是小棉袄,他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打工人。 其实小郑很早就知道上司有女朋友,每次去外地出差上司都会买一些东西回去,锦衣饰品,吃食摆件应有尽有,大都一看就是女生会喜欢的风格。 不过上司正当年有个女朋友也没什么奇怪的,比较让小郑惊讶的是这次他请了几天假回来之后手上就多了婚戒,最有金龟婿潜质的男性英年早婚的消息让单位里无数女人私下哀嚎。 但陆璟嘴紧得很,身份也是单位里藏得最实的,除了他承认的已婚之外没几个人知道他更多信息。 小郑慢慢想起了上司手机里响起的娇喘,请他开会时他奇怪的脾气和房间里的气味…… 小郑很希望现在有外星人把他的记忆通通吸走,让上司在他的脑海里濒临破碎的形象重归完整,更忍不住好奇起来,能让上司这么崩坏的女人,究竟是谁? 老鸨 那天之后就跟拉了个什么口子似的,那姓吕的还不死心,托人给她送了一个限定款市价几百万的包,说什么也不求,只要贵人能记得他这个名字,不论是投资还是其他的玩意儿只要她开口都能奉上,他们新开发的别墅区也有一套视野最好的等她莅临。 冯宜把东西退回去警告他不要再来骚扰,很快又有住建小组来俱乐部视察他们主场扩地的情况。 这原本是跟她没什么关系的,所以冯宜被运营人员请过去的时候还有点懵,里面坐着的中年男人儒雅有礼,主动站起来与她握手:“您好冯小姐,我叫陈明。” “您好。” 陈明客气地邀请她坐自己的位子,自己往下一位。 冯宜还没拒绝就听到傻逼东西多嘴:“陈局怎的如此多礼?她是后生,叫她坐首位岂不是折煞她?” 陈局? 有了吕成的范例,这种有点来路又莫名其妙对她表现出热情的她很快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不过至于吗,陆家远在天边,陆璟官还没他高呢。 那些高高在上的职级二十多年来都离冯宜很远,陆家长辈对她也亲切没有因为这些向她摆架子,她只知道那些头衔很厉害却没有切身体会过究竟是怎样的重量。 陈明斜了郑荣强一眼,原来这只呆头鹅不知道自己的草窝里藏了金凤凰。 不过陆家娶妇的事儿确实没公开,只是深城圈子里清楚小王爷来路的人里边儿有消息灵通的,偶然去了一趟京城捉到了风声。 她背后的人既然不张扬那他也不敢多嘴,略一思量后他对郑荣强道:“是我唐突贸然要求要见冯小姐,她是我们国家的体育人才,更是我们深城如今的杰出青年代表,哪能用什么辈分来轻慢?” 郑荣强心想这住建局长还挺客气,官大一点就是素质更高!他用眼神示意冯宜坐他下座,冯宜心想你当我稀罕?要不是还顾忌着有外人她真转头就走。 待她落座之后郑荣强对着陈明谄媚:“您多礼了,这些年轻人就是越惯脾气越大。” 冯宜抽了抽嘴角开始磨牙,想着要不趁今晚爬进他办公室把他那棵松木盆栽砸了。 陈明看冯宜满脸写着不爽也没当场发作,两人这样子估计也不是第一天这样相处了,心想这小夫人脾气还挺好,他可见过有一位出身没有陆璟高但在公检法系统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子弟来深城的时候被一个有眼无珠的土老板创了,对方还大言不惭地对他说撞你怎么样?你这种人的命就是不值钱。 当天那人就不知道哪去了,三天之后企业也被工商局下了罚令停业,只留家里老小哭天抢地。 冯宜倒说不上脾气好,只她现在还是真信奉人人平等那套的,也不是从小接受权势熏陶,爱花钱归爱花钱但没养成过那种自然而然高人一等的思维模式,让郑荣强好好地蹦跶到了现在。 郑荣强丝毫不知对方的心理活动,他现在一心只想着他的大场馆到底什么时候能拿到批文:“陈局,不知您怎么看我们这项目?方方面面的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请多指教。” “郑先生不必太客气,贵俱乐部也算我们深城的模范社会组织,还有着冯小姐之流的优秀人才,我们自然大力支持。” 说话时陈明一直看着冯宜,他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他跟吕成一样也不是一时有什么事求着办,只要能牵上这条线,哪天对方忽然想起了有他这么个人提上一嘴就是受益无穷。 陆璟那边太多人去挤本人又是个见惯了阿谀讨好的,他拿着号码牌等到退休估计都没机会,这次趁得了信息差赶紧来试试。 冯宜感受到了对方的视线,但决定装死到底不给任何回应。 姓郑的要修场馆关她屁事,她要真想帮这个忙就直接去求陆璟了,还用等别人来献殷勤么。 陈明精于人情,见她不回应也是意料之中,这线这么好搭才是天上掉馅儿饼。 “多谢陈局赏识!小冯,还不快给陈局倒茶?” 郑荣强大喜过望,见他从冯宜进门之后又是让座又是看了她好几眼,心思活络起来,之前那些只是有几个钱的商人她不去就不去,这次来的可是干部,又不叫她当三陪,倒个茶总不至于还端架子吧? 陈明转头看到郑荣强的脸快笑成一朵菊花的脸不露痕迹地皱眉,真是不知道这人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到底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还把俱乐部带得这么大的,他活腻了他可不想惹事。 “不不不,审批优秀项目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冯小姐不必多礼。” 郑荣强一而再地想给她当老鸨让她真的有些恼火,起身对陈明推说身体不适告辞,陈明自然连连点头甚至想起身给她开门,两人直接无视了旁边的郑荣强,叫他脸都紫了。 她更馋自己身子 虽然结了婚,但他们也没有彻底同居,冯宜想着一是不想影响工作状态,二也是她搬出去太招眼球。 但这晚她在自己宿舍里总觉得睡不安稳,翻来覆去还是耐不住爬起来去了陆璟的那儿。 陆璟没想到她今晚会来,正在书房里核对本季度的项目预算。 他惯着冯宜,不想阻碍她的事业叫她为难,又想两人能多亲近一些,故而他书房跟办公室的这两年的台历上都会把冯宜需要出席的比赛日期圈出来,记下她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会忙,偶尔会偷偷买票去现场。 那天冯宜在阵亡中途抬起头,随意瞟了一眼观众席竟然看到了他正拿着粉丝做的她的卡通应援手幅。 陆璟换上了黑色套头卫衣带着鸭舌帽,显年轻得都真让自己有了吃嫩草的感觉。 失误的烦躁懊恼一下一扫而空,忍不住嘴角弯起的样子让摄像机停留在她面前,解说都在惊呼: “Sunny刚才看到了什么居然笑了?不知道这是否能让她稳住逆风局的心态站出来。” 摄像机随之转向观众席寻找那个能让她展颜的人,但一无所获。 最后在解说员说出“让我们恭喜STG拿下本场比赛的胜利”时她笑着朝陆璟的方向送了个wink,叫当晚的论坛上又是一阵热议。 虽说陆璟升上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但他对待工作也向来一丝不苟。顶头上司吴月华自然知道他是谁的后人,曾以为会迎来一个他们部门消受不起的活祖宗,没想到陆璟光鲜的履历下也是实打实的真功夫。 监管陆璟那个分处的副主任还与吴月华感慨过,中央省部级乃至更往上的层次就是等着这样有能力有努力有背景的三有精英去玩的。 他看得正认真,冯宜在书房门口探头探脑不敢随便出声打断他的思绪,等陆璟点完这一部分内容抬起头放松脖颈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贼眉鼠眼的人。她见自己抬头飞扑过来,差点撞得两人带椅子翻过去。 他们默契地抱住了对方开始亲吻,好一会儿后陆璟才停在她唇畔低声问:“今晚怎么回来了?” 冯宜埋在他怀里犹豫,这种事儿上次就同他提过,但他好像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也许是两人生长环境相差太大,他习以为常的优越生活于她而言却如骤然拔高的阶梯,稍有不慎就会扭脚滚下去。 她难得这样闷着不说话,陆璟摇了摇怀里的人关切地问:“到底怎么了?” 她正了下身子扁着嘴斜睨过来:“给你家拍马屁的人都一个接一个的找上我啦,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让这种人少出现在我面前啊。” 陆璟愣了一下明白过来,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对她说:“如果我父亲有表示或许他们会收敛一些,但大概率也只是不会做得这样明显。包括但不限于送东西、行方便的示好你以后会经常遇到的宜宜,这是人性,会驱使他们自发地趋附于权财集中的地方。你也不必有太多的心理压力,这些人也没异想天开到这点玩意儿就能让陆家为他们做什么或者成为我们的把柄,你像上次我说的那样,随他们如何恭维你,看得上就搭理几下,看不上就直说让他们别来你跟前碍眼,有什么拿不定或处理不了的事儿一定要跟我说,我希望我在你心里是值得相信的丈夫。” 这些话放其他人跟前儿他是绝不会说的,他们从小接受着这样众星拱月生活,可这种规则若宣之于口便是麻烦,故而大院儿里的人玩得花的不少,但口风紧是整齐划一的。 上次在外边儿他只能简单提几句,但她还是放不下这份困扰,可能是经历的影响,他的宜宜在人情上比他想象的要单纯一些。 冯宜不是真的脑残,陆璟都这么说了她知道这是跟他在一起必须要适应的,之前再有钱的时候感觉自己也不过是能买的东西多了点,身边想要钱的人多了点,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着“阶级”这两个字的意义。 她闷闷地应了一声,忽然想到陆璟与她说的这番话虽冷静而傲慢,但跟他相处的过程中却几乎未曾见他有以势压人的时候,也不见他因有什么超越众人成就而产生得意与喜色。 硬要形容,大概就是久处云端的从容和配得感,与众不同是生来携带的铭刻,仅凭天赋和资源倾注养出来的能力也能轻易压倒普通人,超凡不需要使什么手段,也不必因此而感到骄傲。 自己能趁这种人不懂事的时候把他钓上钩也算是运气和实力齐备了。想到这冯宜丢下刚才的犹疑沾沾自喜起来,她可不是那种动辄会觉得自己配不上谁谁谁的自卑人,对方条件越好只会越让她觉得自己真牛逼。 她抬起头看着陆璟,他正认真地等待着自己想通。 冯宜问他:“陆璟,你有多喜欢我呀?” 陆璟让她摸摸自己的左手无名指,是她挑选的单钻戒圈,她认为对戒款式就应该简约到感受不到存在戴着才方便。 唯一的雕刻就是内里的字母Y,冯宜自己的那个刻的是J,但一直放在收纳盒没怎么戴过,陆璟没有隐藏已婚身份的必要就没摘过几次。 “又想骗我说好听的?” “我很喜欢你呢。” 冯宜不跟他计较,自顾自道。 陆璟脸上没有明显波动,显然对她轻易便能脱口说出的喜欢已经免疫:“我知道,你对我说过许多次。” “那我这么喜欢你,你这几天都陪我睡觉好不好?”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难道她只是馋自己身子不和她睡觉就不喜欢了吗? 陆璟捏了捏她的脸没忍住问了出来,她笑嘻嘻地凑上去把他脸亲得沾了不少口水。 “当然喜欢,但如果你跟我睡觉的话我会更喜欢。” 他又好笑又无奈:“今晚陪你,只是我后几天得回京述职,宜宜等我回家好不好?” “……哦。” 见冯宜态度瞬间冷淡了一点,陆璟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因为她更喜欢跟自己睡觉而生气,沉默了会还是先低头哄她:“乖啊,我会快去快回的。” 他怕她不高兴,一晚上卖力得不行,把她做到手指都累得不想动弹才停了下来。 被前男友捡尸 陆璟要出差她也有班上,想着没必要磨蹭在这看他收拾行李,午饭都没和他吃便要离开。出门之前他那像在看一个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负心汉的表情让冯宜都差点没笑出来,只得黏黏糊糊地同他亲了一会儿安抚一下。 几天后郑荣强就用团建犒劳众人的名义将几个大名单选手、教练和主运营叫去了某高档会所。 冯宜打量着这能在商圈里闹中取静的地儿,心想还是包场,郑荣强莫名其妙的给他们花这钱? 他们家中单和辅助年龄小,来到新奇地方自然左看右看有些兴奋,被运营打趣:“小周小李还是孩子脾气,要是不多看着真怕被人家一颗糖就拐跑了!” 主教练看着这群半大不小的孩子笑着点头,这时有侍应生上了一瓶酒给大家分杯子,冯宜倒了一点发现颜色翠绿,细闻是明显的酒精味道下隐匿着茶木涩气。 她有轻微的酒精不耐受症状,又兼之打职业怕喝酒麻痹神经反应变慢,这几年几乎滴酒不沾。 但现下这玩意儿勾起了她的馋虫,没忍住抿了一口,回味时感觉还不错直接整杯闷了下去。 旁边的人都是相熟,知道她情况劝她喝完这杯尝尝味道便罢。但冯宜闷完也没什么冲头的感觉,像喝了杯普通的饮料似的,叛逆劲儿一上来硬是又开始倒。 就这么边喝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她开始疑惑起怎么周遭开始变模糊身上也热热的? 沉珩低头看着怀里已经醉意朦胧的女人出神。 几年过去,她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青涩模样,鲜花与掌声的包围叫她如今带着肉眼可见的风发意气,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沉珩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她过得越好越衬得自己这三年的自苦像个笑话。 他神色阴沉下来,把人揽着带到顶层。 电梯开门时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一点眼睛挣扎:“这是……这是哪……” 沉珩捏着她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还认得我是谁?” 冯宜似乎呆住了,看了他好几眼,伸手摸上去:“你和阿珩长得好像哦,不过他可不像你脸臭臭的,对我总是笑得很好看。” 沉珩让她说得又想起以前为这个心机婊子做过的蠢事,心中郁结得几乎要把自己堵死,但防止她闹起来麻烦,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摸着她的头道:“宜宜,不认得我了吗?” 冯宜疑惑地摸了摸他的脸,又凑上去像狗一样嗅了一会,确实是阿珩的模样和气味,但是为什么他会在自己面前? 酒意之下世界都打上高糊滤镜,她豁然开朗,原来自己是在做梦! 不过这梦也太真实了,她的手放在沉珩脸上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温度。 “我怎么又梦到你了,明明最近这一年来我想你的次数已越来越少。” 越来越少?真好。 沉珩脸上的表情越发和风细雨,抓着冯宜的手像他们还在一起时那样亲她:“宜宜现在不爱我了吗?” 说不上还爱不爱,她现在有了新的生活,驻足在过去只是无意义的内耗。 不过她懒得跟一个梦里的幻象解释,只是看着他在高糊滤镜下仍掩不住颜值的帅脸感慨:“应当是阿珩看不上我了,他的脸跟他的家世一样好,对女朋友也是那样温柔耐心,喜欢他的女孩儿可多啦。” 她记得他们还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沉珩载自己出去,她叫他经过某老牌牛杂店的时候停一下打包点吃的,她嘴闲不住。 就她进去拿个外带的功夫她出来就看到了两三个身材火辣的美女问站在车旁的沉珩要联系方式。 他受欢迎合情合理,豪车靓仔谁不喜欢?而且她现在也不是对方什么人没资格和立场介意,打算先上车坐着等他们说完。 沉珩早就被缠得不耐烦,这几个女人围上来的时候他就拒绝过了,要不是站在外面可以看到冯宜进去拿东西的身影他真不该下这个车。 结果这小没良心的居然装作没有看到自己的困境直接忽略想去开车门? 几个女人顺着他的视线转向了手已经抓在门把上的冯宜,上下打量了她一会,最后停在她的胸部上讥笑一声,骄傲地挺了挺自己傲人的起伏。 被踩到痛脚的冯宜大怒,她能忍受别人侮辱她的人格,但不能忍受侮辱她的小胸! 她冷漠地推开那个女人站到沉珩旁边,抓着他的衣襟亲了上去。她根本不敢深入,只怂怂地在外面辗转,但温热的气息相缠间她没忍住舔了几下。 在冯宜觉得气死对方的效果已经达到的时候想要退开,刚才被她突袭得愣怔的沉珩已经按住了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沉珩在她面前向来体贴有风度,她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呆呆地站着任他作为,连回应也没有就被对方吸得舌尖发麻。 周围正看着这几女争一男的闹剧看得正起劲的人见他们竟当街热吻起来起哄声此起彼伏,嘈杂的声浪惊醒了冯宜,一急直接推开了沉珩慌不择路地逃走。 她这体力没跑多远就被沉珩抓住,他怕她还是羞恼拉着人躲到行人视角盲区的屋背,他有些无奈,手包住她的双手看她:“分明是你先招惹我,又为什么不想我有回应?你不喜欢我所以也不喜欢我的吻吗?” 不,她很喜欢,陌生的热情叫她几近软倒在他怀里,乃至渴望更亲密的肢体接触。 冯宜私下没少看一些颜色废料,知道自己的反应是怎么回事,但是初吻在众目睽睽之下实战她脸皮再厚也没办法不羞。 深夜,狭窄无人的通道,月光下的对视都让她心跳加速。 冯宜的室友都有男朋友,每次放假都会喜滋滋地出去约会,只留她一个人待在房子里悲愤地用平板切水果,羡慕着别人床都下不来的生活。 每到假期那把水果刀上面缠绕的都是她这个没有男友没有爱做的女人的怨气。 这贱货的逼还是那么浪 就把这一刻当作是上天听到了自己的感召,冯宜想抓住他。 她向前一步踮起脚凑近沉珩:“我有点不确定,你可以再亲一次让我确认一下吗?” 沉珩脑子里过了一会确认她说的话是他想的意思后低头以吻作答。 在他舌尖探入时冯宜主动迎合,动作青涩又充满了求知的可爱,叫沉珩圈着她的手越发用力,不舍得让两人之间留有一丝空隙。 “唔……宜宜……可以吗?” 冯宜感觉到他的腿挤进了自己的腿间,手也在衣摆边缘试探。 她被亲得意乱情迷,夹住了他的大腿开始磨蹭,抱着他不断往他身上贴:“阿珩,阿珩……” 沉珩逐渐抬头的性器支起了帐篷,干脆托着她屁股把她顶在墙上让她手脚圈紧自己,两人胯间隔着布料相贴,一边吮着她嘴里的蜜露一边一下一下地顶着她腿心。 结果这样越玩身上越热,那根东西已经不听话到要把裤子都撑破了,他忍着欲望缓下动作,埋在她颈边低低喘息。 这人也是一点都不知道害怕,都快擦枪走火了还抱着他哼哼唧唧的要他快点继续。 沉珩按住她屁股不许她再乱来,凶她:“再乱蹭,我就在这里给你开苞。” 冯宜大脑迟缓地运转着思考他的话,觉得也没什么不可以。 沉珩用下半身思考的程度没她高,在外面这么草率地做只会是她遭罪,两人冷静了好久才平息下来。他看了几眼冯宜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亲了她脸颊一下,既是安抚也是忍不住欢喜的亲昵。 冯宜反应过来他们今晚是突飞猛进的发展,犹犹豫豫地开口问他:“我们是在用什么关系接触呢?”她渴男人归渴男人,但是不能接受只做一次性伴侣的。 沉珩对她脑子终于开始想事情知道警惕感到欣慰,又亲了她一下道:“提前冒犯你真的很抱歉,现在我想正式地向你表达我的爱意,请问冯宜小姐是否愿意接受我的拍拖请求?” 嘴上有礼,但跟他刚才情热现在仍旧黏腻的动作反差甚大,真是要命。 冯宜学着他的样子亲了回去:“拜托你啦,沉生。” 两人都想起了六年前确定关系的那个晚上,相视一眼神情复杂。 沉珩心中的戾气消散了一些,只说了两个字扶着她的肩膀往房间里走。 什么不会?梦里的人怎么还会打哑谜? 冯宜晕晕乎乎地任由他带着进去,轻轻一推就倒在了沙发上。 她被天花板上的吊灯照得眼睛疼,手背遮住眼睛的时候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解自己衣服的扣子。 她顺着看去就看到沉珩那目光沉沉的眼,分手后的空窗期也有晚上寂寞难耐的时候会梦到跟他做爱时的场景,醒之后内裤都黏乎乎地贴着她。不过她跟陆璟感情稳定之后就很少再做这样的春梦了,那一根大屌就够她消受的。 今晚到底怎么回事,陆璟才回京几天,自己竟然又馋成这样了? 她向来不是压抑欲望的人,既然梦到了那就做个爽,明天起床再给陆璟拍自己湿答答的内裤说是想他想的。 冯宜任他解开自己的扣子,笑着挺胸往他手里送,嘴里还问他:“阿珩帮宜宜摸摸,这里一直痒,是不是要长大了?” 本来因为想起旧情有些心软的沉珩脸色又冷了下来。 明明是他自己要把她灌醉好下手,但她出乎意料地配合时又忍不住在心里骂她贱货,肯定是听说自己开始接手沉家觉得他的利用价值又回来了,就算有那样的前事都能装作没事人一样往他身上贴。 她这几年看起来过得确实不错,不止奶,整个身体线条都丰腴了不少,不再像当初那样苍白消瘦风一吹就能倒的样子。 这个发现让他又怨又恨,手也加重了力道抓揉,她哼哼着让他轻点儿,要被捏坏了。 沉珩不耐烦再伺候她,直接把人扒光放出自己热涨的阴茎,顶上她腿心的时候发现就摸了那么会奶这里已经湿了。 这贱货的逼还是那么浪,还没破身的时候每次亲她都会湿,呜呜咽咽地抱着自己蹭个不停,弄得他也硬得难受。本来不想跟她发展那么快怕显得自己不尊重,她不肯从他身上下来就替她玩玩奶隔着内裤搓淫豆,她爽完了再用她的手给自己撸。 很快她就不满足于此,按着他的头要他吃奶,又在他面前脱下内裤张开腿,指着中间的肉缝让他先用手插一插。 “来试试嘛……先吃阿珩的手指,以后就能吃阿珩的大宝贝,对不对?” 沉珩恨恨地咬着她粉红色的奶尖,她是把他当阳痿男还是圣人?想珍着她让她先适应一下两人的关系变化,竟这样三番两次勾引,显得自己再不上她像是不行了一样。 冯宜没他这么多心理活动,赤裸相贴的肉体把她的荷尔蒙全部烧起,一边抱着沉珩的头让他吸奶一边用他的鸡巴蹭逼,流出来的水浇得那根鸡巴上全是亮晶晶的水渍。 她第一次看到他这玩意儿的时候就挺满意的,甩片子里那些又丑又小的男优十条街,一站他身边都在想该怎么研究帅哥的身体构造,今天在电车上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把手伸进了他裤子里。 跟她在一起两个月她的胆大程度真是刷新了沉珩的想象,在前座嬉笑聊天、后座连绵咳嗽声中他像被侵犯的良家妇女一样咬着牙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扔了出来。 沉珩被她骚了一天真是忍无可忍,把她推倒在床上拉开双腿用手指往肉缝里戳探,打算今天就办了这个淫娃荡妇,没想到她逼居然这么紧,水糊得到处都是了进一根手指也艰难,抬头看她正在咬着唇忍耐。 沉珩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继续,冯宜伸腿勾了勾他。 他没有着急继续动作,俯身抱着她亲吻爱抚,等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才再次尝试往里插。 他明显感觉到逼里已经箍得很死想把异物挤出去,但她这都习惯不了怎么吃得进那么大一根阴茎。 沉珩俯下身给她吸奶,趁机加了一根手指在里面缓慢抽动起来,拇指按着上面的淫豆多管齐下,终于让她有了一点感觉,内壁还会跟着呼吸一下一下地嘬着他的手指。 他加重力道按揉淫豆,等她出了水之后加速抽送,又插又抠几分钟之后冯宜死死绞住了他的手指,水打湿了她屁股下的床单。 还好,虽然过紧但很敏感。 不过她这样今天肯定急不来了,沉珩把两人摆成了侧躺的姿势叫她夹紧腿,阴茎插进她的腿心狂猛抽送,胯把她臀尖拍得啪啪作响。 冯宜被身后的男生冲撞得身体一抖一抖,粗热阴茎磨得她大腿内侧一片火辣,偶尔几下他捅快了龟头还会浅浅撞进她穴口,在她都以为要挨操的时候又滑了过去继续磨逼。 冯宜抓着他掐在自己腰上的手哼哼:“嗯……阿珩……鸡巴好烫……里面痒……” “憋着。” 吃两根手指都痛还要发骚,沉珩重重打了一下她屁股,手捏住她的奶狠劲儿操着她腿心,见她娇哼着乖乖的把腿夹更紧他亲了一下她的耳廓对着淫豆连撞数十下,把她送上高潮之后顶着她穴口噗噗射满浓精。 被前男友奸了一晚上 她这么骚正好,省得等会奸她的时候没水插不爽。 沉珩就着那点湿意一寸寸顶到最深,冯宜绷起脚尖嘤咛,她被调教日久,胀满的感觉袭来时会不自觉地迎合,手不断抠着沙发背想放松下来让身上人进得更顺畅。 她这身子比以前更勾男人了,一插就冒水,龟头顶上宫口的时候马眼被嘬了一下,嫩滑软肉不停吸附按摩着茎身上的脉络。沉珩好几年没碰过女人,乍一入了这张好嘴被吮得尾椎酸麻,还没来得及动几下就在里面泄出了精,冯宜一脸迷蒙地看着他,怎么春梦会梦到沉珩变成了快枪手? 沉珩抠了抠手上的奶头,不急不缓地动作着把余精射完。他憋了这么久又没嗑药,也没指望能一上来就金枪不倒。 不过夜还长。 熟悉又陌生的诱人女体让他泄得快起得也快,十分钟不到就再次把穴口撑得发白。 他用最传统的男上女下体位抓着她的腿根连连深入,许久未曾品尝的交合摩擦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腰部发力啪啪啪地撞得她臀肉发红。 “阿珩鸡巴好硬……好厉害……把宜宜操得好爽啊……” 冯宜也是久没尝过这根屌的味道了,被猛捣出的酥麻爽快让她逼跟发大水一样,扭着腰卖力吸绞。 沉珩被她骚得额头青筋直跳,不想射得太快伏在她身上用嘴堵住她的嘴,两人赤裸的身躯紧紧相贴,他抱着她的屁股继续狠撞,又深又重顶得她宫口发麻。 “别……啊啊……别这样操……要把宜宜操尿了呀……” 他伸手捏着她的淫豆,操弄的力道半分不减反而冲刺得更快,冯宜很快就骚叫着把水喷到了他小腹上溅得到处都是。 穴里咬得紧又泄了好多温热的淫水,阴茎被裹着冲刷的舒畅差点又让沉珩缴械,对着她屁股狠狠扇了好几下。 “欠干的骚货。转过去把屁股撅高。” 她乖乖转过去跪着塌腰把屁股抬高,对沉珩露出已经被操得颜色红艳阴唇外翻还在流着两人交混的体液的逼。 他抓着龟头蹭了蹭穴口,看到冯宜抖着屁股懈怠防备时一挺而入,手伸到她胸前揉着奶球快速耸动腰臀,响亮的水声和女人似痛似爽的哀吟让沉珩满脑子想着怎么用屌把这个婊子操穿。 多年被男人灌溉的身子越被粗暴对待越会婉媚承欢,沉珩每次进来她都会抬臀迎上让他插得更深,想抽出去的时候就收缩甬道夹紧鸡巴吮吸,勾得沉珩欲火和妒火一齐涌起,掐住她的脖颈猛干着她的骚穴逼问:“你这几年到底伺候过多少人?这些淫荡手段是吃了多少根的鸡巴才学出来的?” 沉珩怒气之下手劲一点不收敛,把她掐得几近窒息浑身抽搐,极致的刺激之下她居然又高潮了,沉珩被绞得闷哼一声顾不上追问抬腰一顶死死抵住宫口射精。 真正爽快过一回后囊袋里积攒已久的存货像要一次性全射给她,没少吃精的冯宜都有些受不住想爬走,结果刚拉开一点距离就被抓着腰又一个狠顶:“跑什么?你这逼不就是用来接男人的精的?” 她好不容易找回了呼吸又被按着这么灌精,眼白翻起几近晕死过去,泪水口水在脸上交错,逼里装不下的精液糊满了大腿内侧,好不狼狈。 冯宜一睁眼就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回忆起昨晚迷乱的场景时还心存侥幸想着也许只是个梦中梦,自己还没醒。 她抖着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痛得脸颊一片火辣。 不敢置信的现实在脑海中逐渐清晰,吓得她手脚并用爬起来,下床的时候腿一软,浑浊体液就从她腿间流下,低头一看,胸部和腿根还有着明显的指痕,尤其是阴户沾满了干涸后的精斑,仔细一看还有些发黄,不知道是积了多久的全部发泄在她身上。 昨晚她确确实实被人侵犯了!那人在奸淫她之后连擦掉证据都不屑,肆无忌惮地把精液留在她的身体里,仿佛在告诉她你能怎样? 冯宜不是碰上事儿只会通过哭来宣泄的小女生,但自己结婚才几个月,丈夫只是出差几天,就遇上了这种事,她现在是真的不知如何对陆璟启齿! 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回忆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同俱乐部里的人出去团建,会所里的酒很好喝,很对她的胃口。因为酒精味不重且身边都是信任的人她放纵自己多喝了好几杯,没想到后劲大得出乎意料。 大家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两个运营是除了她之外唯二的女性,主教练让她们帮忙看着,实在不行楼上就是酒店客房,给她开间房送去休息。 其中一位运营负责把她扶走,路上碰到了郑荣强的助理…… 这个助理正同一位穿着制服疑似该酒店的工作人员讲话,运营同他打了声招呼,他说他在谈这次包场的事情,正好工作人员在这就一次性多开几间客房供大家休息,跟运营说让这里的工作人员把她扶上去就行。运营想了想没觉出有什么问题,跟那助理一块看着她被带进电梯。 她晕晕乎乎地看着电子屏上一直跳的数字,门打开时她看到了前男友的脸? 怎么会是沉珩,他明明已经留在了米国,听说还应聘了某家巨头公司,就算回国也该好好地待在他的山顶别墅,怎么会来到深城,还找到了她又拉上了床! 冯宜有一万种他不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理由,但又找到了一万个昨晚的人就是他的蛛丝马迹。 他的尺寸,他情动时低哼的调子,他咬着自己奶尖时会先用舌头舔好几下再猛吸的习惯…… 她以为是在做梦,被干爽了还摇着屁股迎合着叫他名字,现在回想起那淫乱的场面下身又是一热,似乎也在眷恋着那极致的酥麻快感。 冯宜绝望地瘫坐在床边,她怎么能这么淫贱,老公出门之前才翻来覆去地浇灌了她好几遍,这才几天,身上的印子才消掉,就被人拉到酒店奸了一晚上,自己还爽得高潮迭起,她都没那个脸去跟陆璟哭诉说自己是被强迫的! 不行,她不能告诉陆璟,起码现在她没有勇气同他坦诚。 冯宜跌跌撞撞地走进浴室,抠弄下体看着里面的东西流出来时出神,一个用力疼得自己轻呼一声,指尖都带上了血丝。 她不明白沉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不声不响地同她发生关系,又不声不响地离开,连理由也不给一个,是晚上兴致来了正好看到了旧情人就拉到床上泄个欲吗? 可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起码她认识的沉珩不是。 也许这几年里变的不止是她,自己也不应要求所有人都站在原地,这次也是自己太不小心,这个闷亏她认了。 只是……郑荣强既然觉得自己这碗饭吃得太舒坦,那他的嘴就锯掉吧。 欲擒故纵 沉珩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出神。 深城同港岛那么近,从公司到那座酒店只需要一个小时,他今早坐车回来的时候看着表计的时间。 可是他坐在这等了一个上午都没等到人,只等到了酒店经理姗姗来迟的电话。那边说冯小姐从酒店出去的时候脸色平静,没有报警也没有问开这个房间的人是谁,更别说闹着要来见他了。 沉珩开始迷惑,她昨晚看到自己时那么主动,肯定是知道自己能继承沉家还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怎么会甘心这样没有后文?她不该闹着要酒店交出他的联系方式,求着他让自己回到他身边吗? 沉珩表情阴晴不定了一会,怀疑起是不是她玩的欲擒故纵的手段。 冯宜把事情在心中压下,状若无事地回到了俱乐部。 队友们只知道她昨晚让运营扶着离开了,并不了解后边儿的曲折,他们坐在训练室里正等着她,见她进来队长sky关切地问:“你昨晚还好吧?” 冯宜现在最听不得“昨晚”两个字,在心里默念几句“阿弥陀佛,色即是空”之后回他:“没什么大碍,就是起来的时候有点头疼。” “你也是,酒量没几两还这样喝。” 说着主教练罗诚走了进来,看见她脸色严肃:“正想说你,作为职业选手喝酒也算个不大不小的忌讳你不是第一天知道吧?昨晚上我不想扫兴就没拦着你让你尝尝味道,一转眼你咣咣往嘴里倒了好几杯,你要是今天过敏严重怎么办?说好了身体没事,但耽误大家两天训练赛的时间,说差了损伤神经,但凡操作反应慢上那么0.1秒,你觉得对职业选手来说是不是大问题?” 罗诚是个有真材实料的教练,被圈子里的人称为“四强保底砖”,对选手要求严厉,被他调教过的队伍赛场上无一不是令行禁止,基本功过硬,入行两年之后带的队伍成绩最差都没跌出过四强便得了这么个外号。 且他也是有极强竞技精神的人,手下的选手不论资历、性别,想上场水平说话。当时STG收她是罗诚在反复的训练赛测评后顶着极大压力主张的。 故而冯宜对这位教练当作恩师般尊敬,被他训得像小学生一样也不敢反驳,蔫答答地点头。 训练赛结束之后她在走廊上碰到了郑荣强,那助理也跟在旁边,两人看到她明显心虚地往后缩了缩。 冯宜心里冷笑,还知道怕她?她倒是想知道他们是得了沉珩什么好处才能这么胆大包天地把她卖出去的。 她踱步到他们面前:“郑老板,怎么看到我一副慌里慌张的样子?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郑荣强想到她今天来的时候没什么异样,也没传出什么报了警的消息,当她是畏惧人言不敢声张,那他死不承认就行,左右冯宜也拿不出什么证据。 “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我能做什么?” “哦?可是昨晚上有位先生为了能讨我高兴,跟我说可是您把我介绍给他的呢,还答应我,对STG的支持就是对我的支持,所以任何资金流动都会先打到我的户头。” 郑荣强闻言脸色大变,自己这番折腾就为了沉珩那句:“要钱可以,人送过来。” 沉家作保,郑荣强也不怕他家大少爷赖这种账,一咬牙点头应了下来。 不过他很犯愁,跟沉珩说自己只能把人带出来,可没办法硬逼她做什么事。沉珩叫人拿了一瓶酒过来,让郑荣强到时交代上这个就行。 “……您不知道,她几乎滴酒不沾的,这恐怕……” “让你做什么你就做,我比你了解她。” 冯宜看郑荣强脸上的表情变化明了沉珩确实是花了笔大钱,不过这是在做什么,把这功夫和钱花在别的女人身上供个三宫六院都绰绰有余,是觉得嫖前女友才刺激才有意思是吗? 冯宜不怨怪沉珩当初没有选择她,换位思考,千亿家财面前她也不会选自己所谓的恋人,所以她印象里的沉珩从不因这个结局而失色。 分了就分了,她现在也有了家庭,丈夫疼爱婆家亲善,她已没有心情与他玩重温旧梦的无聊游戏。 被老公操的时候想到别的男人 陆璟回来的那天冯宜坐在沙发上等他。 门锁声响起时她的心脏加速跳动,分明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检查过无数次,但这一刻冲进浴室把自己脱光再反反复复确认一遍的冲动让她手脚颤抖。 陆璟进门见她坐在沙发上垂着眼眉,以为她因自己的晚归而不高兴,上前抱住她:“等久了么?抱歉。” 这次回京他因为一些政策风声多留了两天,他打电话告诉冯宜的时候她正对着镜子看着身上的斑斑痕迹不知如何是好,陆璟一回来怎么瞒得住。 压着愧疚和心虚接了电话之后她大大松了一口气,差点没说出一句好啊,晚点好。 如果陆璟与她眼神相对就能轻易看到她眼里的紧张与不安。 冯宜伸手回抱住他的腰:“没有,只是太想你啦。” “真的?那你这几天怎么都没给我电话?”外出回来就能看到爱人在家等着自己,还会抱着他说想他,陆璟心里甜蜜又不想让她轻易哄住,反问一句。 “骗你做什么,不信你来试试,这儿有多想你……” 冯宜拉着他的衣襟让他低头,吻上去的同时分开腿夹他,陆璟欣然接受她的邀请,把她按在沙发上一边亲一边解着两人的裤子 陆璟抓着她的双腿放在肩上让那儿对着他门户大开,热涨的阴茎蹭动几下便一挺而入。 丈夫抓着她的大腿连连深入顶上她内里的小口,响亮的肉体拍打声和他低沉的闷哼让内里的酸胀酥麻越发明显,在第一次高潮来临时她忽然想到这个场景好像有些熟悉。 身上的男人没有过多忍耐,享受完妻子高潮时的紧致裹吸便松了精关把她灌满,低喘着平复了一会之后又想把她翻过去。 冯宜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居然在这时想到几天前也被另一个男人这样压在沙发上抓着腿操弄内射,连后续都这么像,射她一次之后还想从后面接着来。 她躺着没动,踢了踢陆璟的腰不愿意配合。 陆璟旷了七八天正是有劲儿的时候哪能这么放过?况且她都被干得汁水淋漓浑身浑身透红,一副被操熟了的样子说不爽她自己信吗? 他强硬地把她掰过去,迫使她翘起屁股迎着自己粗大的棍子捅入。 被他操过那么多次,但每次这根玩意儿进来的时候都能让冯宜感觉逼都要被撑开了,他刚破处那会只会乱捅让冯宜都想一脚踢死这人,但经过这么久的耐心磨合总算是急也不会把自己弄得太难受了。 她觉得刚才会想起前男友的自己又蠢又不是东西,有这么根调教得上了正轨的大棍子何必吃回头屌? 陆璟不知道是太想她还是听到了她内心的声音故意作弄,伏在她背上抱着她的腰深入浅出把她捣得汁水淋漓跪都跪不住,边动边在她后颈上吮出一个个印子:“吸这么紧,是想老公还是想老公的大鸡巴?” 冯宜被干得腿软,声音像被欺负哭了一样:“呜……都想……老公好硬好大……” 湿热软绵的逼肉把龟头绞得胀大,陆璟让她夹得舒畅难言,叼着她后颈肉把她一只手拉着摸自己的囊袋,含糊不清道:“老公也好想宜宜,摸摸它,都是想你攒的。” 沉甸甸的囊袋被他压在两人的腿心,她被带着在那一圈抚摸打转,手没忍住圈着捏了一下叫陆璟一哆嗦差点泄精。 “又使坏?” 他啪啪扇了好几下她的臀肉再次圈紧她的小腹贴着她开始了快速冲刺,把冯宜插得怎么都止不住嘴里的浪叫,很快就抖着屁股喷水。 “太重了……别……别顶那里……要被老公操到了啊……” 陆璟就爱听她骚叫,不管她才泄过还没缓过来,对着她说不要的地方又是一阵狠顶:“喜欢老公操这里?” “不……喜欢……喜欢!要把宜宜的逼操坏了啊啊……” 她刚想嘴硬就被一记重顶,窝囊地改口之后尾调都变了音,最后哼哼叫着老公泄出一大滩水浇在龟头上把陆璟浇得一哆嗦,顶着宫口撞了十几下开始激射。 冯宜被操成了一滩水趴在床上,屁股还被陆璟把高承着他又多又烫的浓精注入,他晃了晃腰臀等那阵爽意过去之后侧躺下来把她抱在怀里。 阴茎还泡在里面,畅快的亲密体验让他心情大好,亲着冯宜的脸问她:“宜宜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又去哪玩了,有没有按时睡觉吃饭?” 冯宜让问得心里一紧,含含糊糊道:“深城还能有什么好玩儿的,问的什么话。” 陆璟不以为意,接着对她说:“那等我忙完这阵我们去滑雪看极光,就当是蜜月旅行好不好?” 冯宜这几天被闹得心烦,觉得出去走走挣脱这段不该有的记忆也好:“那你选个我冬季休赛期里的日子吧。” 陆璟笑着同她额头相抵看着她的眼睛,在她控制不住想撇过头去的时候低头吻了下去。 伎俩 等他们折腾完起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冯宜的肚子咕咕叫了好几声,幽怨地抓他后背:“饿着我了,你赔。” 陆璟抱着她往浴室走,低笑着和她道歉:“没办法,显然是我更想宜宜。你先看看吃什么,洗完一起去。” 最后她选了一个挺老牌的茶楼,正用吸管搅和着奶茶看陆璟给自己切漏奶华呢,转眼看到了一个人走进来点东西外带。 哟,还挺巧。 冯宜挑了挑眉,陆璟发现了她的视线转移,顺着看过去就看到了一个男人。 两道灼灼的目光盯着对方也发现了不对,一侧头就看到两尊煞神。 陈明僵了一下,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偏偏是他开罪不起的人,现在装没看见已经来不及了。 他硬着头皮走到这两人面前打招呼:“陆先生,冯小姐,你们也来这里吃饭?” 冯宜支着颐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微一点头:“是呀,陈局呢?” “见笑了,我孩子就爱吃这里的虾饺皇所以下班过来买点。” 人走过来的时候陆璟睨了一眼也隐约有了点印象,深城工作会议的时候见过几面,但他没说话也没抬头,自顾自捣鼓着手上的东西。 陈明沉住气神色不动,但他手指抠了一下袋子把手的小动作被冯宜捕捉。 她拿过桌上一个新杯子倒了茶,笑意盈盈地递去:“陈局,上次您给我们俱乐部批了个大项目,当时我不懂礼数,您走之后我们老板说了我一通我才知道了自己的不对,今天正好碰上您给您补上。” 陈明察觉到了另一边已经扫上来的视线差点儿没给她跪下,关他什么事儿啊他当时可是推拒了一百遍,座他也让了出去的门也是他开的,隔这么久告他黑状? “不不不不不冯小姐太客气了,我说过只是我的分内之事,您这样的优秀人才我是不敢当您这杯茶的。” “这样吧您要是实在觉得不好,那我给您倒茶,您喝了就是对我的感谢。” 陈明手速飞快,拿过她的杯子就满上双手相奉:“请。” 冯宜余光看到陆璟正盯着他们相距不远的手,也不推辞,接过时手指故意轻轻擦过陈明的手背抿了一口。 陈明都快撅过去了,他后悔死当时自作聪明去接近冯宜,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讲武德,理由都没有就要把他踩进泥坑里。 他马上把手背在身后,维持着已经几近于无的表情管理艰难地吐出一句:“多谢冯小姐赏脸,那这件事我们就算达成共识,以后不用再这般客气地提起了。孩子还在家等着我,先失陪了。” 快四十的人了这腿脚还是真不错,一溜烟儿就没了影。 冯宜把目光从陈明的背影上收回放在他刚递来的杯子上,手摩挲了几下杯口。 陆璟冷冷打量她这副样子,问她:“你跟这人很熟?” 冯宜看他一眼,大方直言:“不熟,就是见过。我跟你说来卖巧的人就有他一个,亲自来俱乐部把主场翻建的项目批了,但是卖得比姓吕的有分寸,长得也更顺眼,逗逗他让他以后别再想这些杂七杂八的就好。” 陆璟听前面还像在说事,到结尾目光已经带上阴霾,当着他的面夸别的男人长得好想逗一逗是什么意思? “你好像很喜欢招惹公家来人,作为丈夫我可以了解一下你是否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冯宜被他讥嘲也不急,认真反驳:“哪有,我只招惹过你。而且陈明知道咱俩的关系,我老板要我给他倒茶都能吓得他从椅子上跳起来,就算我有心他也没胆子受啊。” 陆璟拧着眉不可置信地看她:“你还真有这种假想?你什么毛病啊一四十的也看得上?” “我是这个意思吗?给你解释你都得找个话茬抬一杠?” “那你倒说说你什么意思?” 冯宜不耐烦地把包拿了起身:“随便你怎么想,这饭你自己吃吧。” 陆璟带她出来吃个饭平白受一顿气,这人却连解释都懒得多说两句就想走,他哪能看着! 他追上去抓住她逼问:“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这么多人看着你拉拉扯扯什么?被拍到可是整个陆家跟着你长脸!” 陆璟也知道她说得没错,但心里的气怎么也吞不下不肯撒手,一时间两人僵在原地。 旁边的服务员赶紧上来让他们先买单,等会上演个“她逃他追”这钱上哪要去。 陆璟僵着脸一手抓着她一手拿出手机给店员扫码,完事之后把她拉回车上生闷气。 他一边开车一边等着冯宜来哄,没想到她无动于衷,愣是一点动作都没有,气得他红灯前一脚急刹差点没把人甩出去。 冯宜怒气冲冲地瞪他一眼,但还是一句话都没说,撇过头去好像比他还上火。 她怎么好意思做出这副样子!当着他的面说这么多对其他男人暧昧不清的话,他又不是死了! 冯宜跟他都不算到处招蜂引蝶的人,这点他们在心里相互盖章过,平日对对方也算放心很少有那种怀疑。 只有一次,他发现她的电脑手机密码手机尾号都是同一个动漫人物的生日,甚至好几个平台的昵称都是xx的圈外女友时生了好几天的气,冯宜问他跟一个纸片人计较有意思吗。 怎么没有?对于冯宜,陆璟难以忍受的事情有两样,她的眼里没有他,她的眼里有别人,哪怕是一个虚幻身影。 那次最后是冯宜无奈地把资料全改掉哄他而告终。 陆璟把车停下,坐着没说话。 他没有开车锁,冯宜也下不了车,不言不语陪他干坐着。 见她确确实实没有话要同自己说,他手在方向盘上敲了几下,无声地叹出一口气褪去了方才太过强烈的情绪。 “冯宜,想要我替你解决你那个老板为什么不能直说?” 这句话把还在情爱游戏状态中的冯宜扎醒,她手脚一凉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伎俩明显而愚蠢。 不安 她确实是故意的,一开始不说是因为不想陆璟插手自己工作上的事,现在不说是怕他顺藤摸瓜发现自己已经跟沉珩发生关系,不如拿陈明做个筏子间接挑出来让他火气上头来不及多问就把郑荣强解决。 但她下意识忽略了陆璟在她面前虽然表现得非常恋爱脑但实际上智商并没有清零的事实。 见她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后嘴闭得更紧,陆璟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神色难辨:“冯宜,你是不信任我还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或是两者兼有?” 被猜中的心虚一下子席卷全身,冯宜差点没忍住与他和盘托出,幸得她脸皮够厚没有瞬间投降,双唇翕动几下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冯宜决定保持沉默到底,此刻混乱的思绪只会让她说多错多,哪怕陆璟已经生疑回去之后会让人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也比她现在胡言乱语自爆强。 陆璟见她没有反驳只是一味的沉默失望至极,两句追问已经让他完全明白她的目的,也完全耗光了自己心力,甩开她打开车门径直离去。 冯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像被扎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无疑是在挥霍陆璟对自己的感情,但她蠢已经犯下,只得狠掐了两把大腿,反复告诉自己不能急,不能慌,好好想想该怎么补救。 沉珩早上叫人给郑荣强打钱,下午就收到了他犯罪被抓的消息。 他同这人接触不多,但看姓郑的那样就知道他没这么大狗胆能做出这些花活,可就放出的调查结果来看简直是铁证如山。 沉珩靠在宽软的办公椅里沉思许久,请来一个专做这些官司业内鼎鼎大名的人去打听了一下,两天后却只收到一个向上的箭头。 他看着手机屏幕一挑眉,原来是得罪人了。只是他不懂郑荣强哪来的机会和脸面能触怒有这种能量的人。 沉珩原想着这也是个好机会,这事儿没听着风声会限制STG的运营,多半是要等着把这个俱乐部卖给新下家得的钱当作罚金充公。这种刚出了事儿的烫手山芋就算说可以正常运营手头有这个钱的人想接手也多有顾虑,竞争对手瞬间少了一大批,郑荣强被抓给他省下的好几个亿再添点估计就够了,成了STG的老板以后见冯宜也不用再绕什么弯子。 沉珩让人去办这件事,得到的回复又一次出乎他所料。 仅仅三天,STG的新老板已准备走马上任,据说是个姓温的小商人,生意体量放在深城其实排不上号,在商界他的人脉多避讳少,很快就探听到这姓温算半个红顶商人,在公家那边有些脸面才能这么火速交接。 他想起郑荣强还没出事之前找过他问他是不是打算反悔把钱给冯宜,他莫名其妙了一会反问他两句明白过来是冯宜猜到了来龙去脉在诈这姓郑的。 沉珩懒得跟这种随便套一套就上钩的低智人群解释,扔了一句等着就行,少不了你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冯宜为什么不直接来质问他”这个问题上。 郑荣强在冯宜面前露出马脚、被抓是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STG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红顶商人火速接手,种种端倪让沉珩心中极其不安,干脆闭上了眼睛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巧合再多……也只是巧合。 这几天先是老板被捕的消息传来闹得俱乐部里人心惶惶,后来很快又有人通知他们此为郑荣强个人行为不牵连其他,如果有人及时接手那么俱乐部的运营并不会受什么影响。 俱乐部易主速度比他们所有人想象中的更快,几天不到就来了个叫温屿的正式以老板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的长相同陈明一样是斯文挂,但更显秀气,很难想象是这一个精明的商人。 他待俱乐部上下都十分亲善,只是在对着她时会更恭敬一些,其他人见了也只以为新老板很看重这棵最大的摇钱树,指望着她能多活跃两年替他把本金挣回来。 冯宜自是知道怎么回事,这段日子她天天回家,可没有一天能等到陆璟,也不回她消息电话,要不是有一次下班回来她发现衣柜里他的衣服动过她都以为陆璟出什么事了。 这样冷漠绝情是发现了吗?可要是真的发现了她怎么还有机会好好坐着,男人最恨的事肯定有被自己的老婆戴绿帽,更何况是他这种从小被人捧着的公子哥儿。 冯宜忐忑不安地等了好几天,不敢猜测陆璟究竟知道了多少,又在想什么,最后咬牙决定继续主动出击。 警告 郑荣强被带走的时候孙志刚正好外出没把他一起抓走,这件事好像有人在刻意控制影响范围,不愿声张太过所以他这样的漏网之鱼跑了就跑了。 他惶惶惑惑着在家里待过了这两天,今天他实在熬不住出去买些日用品,在路边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他猛然想到这女人最近傍上了一个大人物,这些天的惊惶害怕使得他病急乱投医就想给冯宜下跪求她帮一帮自己。 “冯宜,看在你跟沉家少爷在一起我们也出了力的份儿上替我们美言几句,俱乐部名声臭了对你也没好处,对不对?大老板这么重视你,肯定愿意为了你找人打点,求求姑奶奶。” 冯宜没想到孙志刚看到她不仅不怕还想着要自己帮他,她跟沉珩在一起,还多亏他们出力?不要脸的程度让她快把眼泪都笑出来了,好一会才慢悠悠同他说:“你跟郑荣强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孙志刚被她的话震得大脑空白了一下,接下来她的话让他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抓了刀往自己脖子上抹的事儿。 冯宜从包里拿出自己的结婚证,指着自己旁边的男人道:“有没有觉得他很眼熟?” 孙志刚只见过这人一次,二十四岁的副处,话里明显的京腔,想不记得都难。 但他跟冯宜出现在同一本红本上。孙志刚想到了自己跟郑荣强做的事,手脚一阵阵发寒。 冯宜看着孙志刚开始扭曲的面色,张嘴掐掉他最后一丝侥幸:“前两个月国庆时候电视上不还放着要我们缅怀伟大开国先驱吗,有一位跟我老公是同姓,你说巧不巧?” 孙志刚已经明白了两人祸从何起,声音艰涩又带着抑制不住的畏惧颤抖:“冯小姐饶我一次,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饶我一次吧。” 冯宜冷冷看着他战栗的样子,心想原来这就是权势,几个名号便能轻易压得原本在她面前无耻至极的人只敢匍匐求饶。 “想活简单,你马上想办法告诉郑荣强管好嘴巴,其余照实说无所谓,那天晚上必须咬死什么都没有发生,懂?这事儿没抖搂出来你们最多吃几年牢饭,要是被发现了你俩这家里的上老下小就再也指望不上你们了。” 孙志刚此时如抓住救命稻草连连称是,冯宜见他还想一脑袋给她磕地上不耐烦地抬手。 “赶紧滚去找郑荣强交代明白!” 她看着孙志刚忙里忙慌消失的背影,忽然想到如果有一天她与陆璟彻底翻脸,陆璟又会怎么对她?不顾脏手将她杀掉沉海?把她囚禁起来慢慢折磨欣赏她求饶的狼狈丑态? 她有些畏惧,却又藏着难以言说、不知地厚天高的兴奋。 陆璟躺在酒店的床上,他不想回去面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两人间的问题,只能懦弱地选择逃避在这里,还好工作很忙,让他很少想起那些心烦意乱的纠葛,即使很不习惯酒店的床也能因为疲累很快入睡。 手机发出几声叮当,是他给冯宜设置的特殊消息提示音,这几天响个不停但一次都没有回过。 他还不了解她吗,纯属一个知错不改下次还敢的人,哄人的时候那花言巧语是张嘴就来,那些认错装可怜的话看上去再惹人心软也不能当真。 陆璟犹豫一下,告诉自己只是清一下红点才打开对话框,结果冯宜就给他发了一张坐在吧台上的照片,一杯酒旁边都是男人的手。 他一下就坐了起来,这装饰是深城一家以艳遇闻名的闹吧,因为鱼龙混杂慕名而来的人太多几乎每周都能出事,属于是深城重点治安监察区域。 紧接着冯宜又发了一句:“你不回家那我也不回了。” 陆璟鼻子都要气歪了,他不回家还不是让她气的,她倒好,早上还可怜兮兮地老公老公叫着认错呢,晚上就威胁他? 他知道这又是冯宜的小伎俩,可老婆现在确确实实就在这种地方待着,他能装不知道睡得着?他也豁不出那个脸找人帮他把冯宜抓回家,按了按眉心之后换了衣服出门。 十八 冯宜不好用喝酒蹦迪的方式解压,以前都是有什么活动和朋友一起出来玩才会选这些地方聚聚。当了职业选手之后队友们年纪都比较小她没这方面的社交需求就再没来过。 她本来想学以前追人时到处翻找陆璟可能会出现的地方搞偶遇,但查阅了两个小时他的部门动态之后她鼠标一扔,烦死了,干脆以毒攻毒,老婆在酒吧等艳遇她不信他真不来。 冯宜随便点了一杯酒给陆璟拍了照发去之后百无聊赖地转了半圈椅子打量着嘈杂喧闹的场内,闪烁刺眼的灯光照着正在划拳喝酒的桌台,舞池里蹦着蹦着就贴在一块打算现场办事儿的,还有靠近主台边的几角恋大戏,已经砸了三个酒瓶子招了场子的打手和保安来把人围住。 冯宜乐呵呵地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这种环境下没人会注意到昏暗角落里的她,这样看看戏好像也蛮有意思。 一个男生被人流推搡着不断往边儿上移,冯宜一转头就看到他摇摇晃晃了几下直接往自己怀里倒过来。 “哎哟。” 她被压得差点背过去,手推了好几下那男生才终于稳住中心撑着桌台站起来连连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她看了那男生两眼,对方已经羞到正眼都不敢看人,窝着高高大大的身形疯狂道歉的样子让她有点好笑,一看就是生客。 “行了,我没事儿,你小心一点吧。” 那男生这才停下来。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我还要去找我同学。” 怎么还把自己的情况抖搂出来,这要换了个心怀不轨的肯定得被人骗走。 冯宜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犹豫着退开两步,又停下来问自己:“可以再打扰一下吗?请问你对这里熟悉吗?我刚才跟朋友在一个有很多星星灯的地方走散了,电话又打不通该怎么找到人?” 冯宜并不是高素质人群,对陌生人的友好程度很大取决于对方是否对她眼缘,如果刚才是个散发着酒臭的大胖子摔她身上她早就跳起来骂街了,但这男生刚才在她身上抬眼的时候让她想起了看过的某部恋爱喜剧里的男主也有一个抬眼的特写,似有三分相像。 她曾在心里默默地给他在剧里的造型打出过九分的超高评价,当然这个男生整体肯定比不上靠这部电影而名声大噪的男演员,但那么三分相像已足以让她心中一动。 “你笑一个我就告诉你。” “啊……?” 冯宜看他在昏暗灯光下都已经掩藏不住脸上的局促与窘迫,又说了一遍:“笑一个我就告诉你。” 那男生像已经忍受不住要拔腿就跑离开这个让他感觉危险重重的盘丝洞,但当他对上冯宜有些轻佻笑意的眼时却没挪开步子,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一般,也就几个瞬间才跟那个男演员有几分像,跟当初电影里帅到让她睁大了眼睛的笑容比起来可以说八竿子打不着。 她瞬间变得兴致缺缺,转头打开吧台上的手机随口回他:“没什么好办法,不接你电话多半是玩得兴起场内又吵根本注意不到电话响没响,没必要找。如果非得说还是你坐着等他自己注意到手机最好。” 男生思考了一会儿,似是认同了她的说法,扫视了一圈周围之后发现还空着的地方只剩下了这个女人的旁边…… 冯宜感觉到他站一旁没动静了好几秒,扭过去看了一眼也发现了是怎么回事,不过她没心情多言。陆璟怎么还不回消息,是在抓她的路上了吗? 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兴趣好像消失了。 许韫晖发现了这个情况之后犹豫一会坐在了她旁边点了一杯橙汁。 冯宜本来没想继续搭理这小男生的,余光瞥到他面前那杯黄黄的饮料又乐了:“小兄弟你成年了没,来这里点果汁?” 许韫晖看她嘴角又上又下一副想笑又不的样子有些不快,谁是她小兄弟:“我上上个月就满十八了,要不是我的室友非说我不来显得我一个人孤立全宿舍我才不进这门。” 这什么室友,真不学好。 她侧头看着他情绪都写在脸上还有着独属于少年人的清朗意气在心里笑,谁说只有男人会永远对十八岁的青春鲜活感兴趣呢。 这时忽然有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把她吓得一抖,一瞬冯宜就反应过来是谁。 人的躯体果然是有记忆的,没有看到对方身上的任何部位,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也闻不到他身上的气味,只是隔着衣料的一小块相触她竟然能马上意识到是他。 他显贵的出身、过分的纵容都不及这一刻能让她产生想要珍惜这个人的想法。 冯宜没有回头,敛去方才的戏谑抬手抓住了那只放在她肩上的手:“你来带我回家啦?” 陆璟看到她在求和期都有心情这样打量着身边年轻清隽的男生时甚至已经感觉不到恼怒,只有一片的寒凉疲惫。 再怎么样他也不能看着老婆在自己面前织帽子,所以他还是走过去想看看她还知不知道羞耻。 但她没有被冷待后的责怨,也没有被抓包后的心虚,只是问他能不能带她回家。 冯宜没等到回答,转过身来与陆璟面对面,在昏暗嘈杂的酒吧角落里踮起脚一下一下地轻吻着他紧闭的双唇。 旁边的许韫晖被事情的发展打得措手不及,听话里的意思这刚才还在调戏他的女人居然是有老公的,还当着他的面就亲了起来。 他愣了一下站起来就走,好像后边儿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 他再也不要来这种地方了,全是坏女人! 和好 陆璟微一垂眼就能看到她认真又温柔的神色,唇瓣相磨间他轻声开口:“冯宜,你为什么求和?” “可能你不相信,但我比你想象的更珍惜我们的婚姻。五天里别说相见,我甚至得不到丈夫一个字的回音,我过分,可你也在用另一种方式对我施虐,不是吗?” 陆璟对她的控诉沉默了几秒,没有顺着她的话回答,反问道:“你隐瞒我的事不会告诉我了是吗?” “我没有,我没有早点说是因为我想在工作上独立一些自己解决,现在才透露是因为郑荣强越来越多地打我主意,我已不堪其扰。” 看来她的警告是有效的,郑孙两个人闭紧嘴巴就查不到沉珩身上,沉珩没来得及打钱郑户头就被冻结更是天助她,陆璟就算怀疑也抓不到什么线索。 陆璟看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儿,她不躲不闪直直盯回去,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她学着以前陆璟的做法与他十指相扣,把他拉出了那个闹哄哄的地方。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开车比较多,这次冯宜给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在进入海湾大道时冯宜打开了敞篷,哑光黑的车身和发动机的轰鸣响声让路人纷纷侧目,引来几位同样年轻的浪荡儿开着同样轰隆作响的跑车追上来对她吹口哨,丝毫不把副驾驶上的男人当一回事。 她余光瞥到陆璟不言不语动都没动一下的样子心里一抽放慢了车速停在路边,在那群人以为她有兴趣加入他们的时候冯宜勾过陆璟的脖子亲了上去。 陆璟一开始并不想理她,没想到这人这么幼稚挠他腰间的痒肉,他一时不察叫她找着了机会窜了进来胡搅蛮缠,最后禁不住她轻哼哀求不管还在大街上就抱着她回应,亲得发出啧啧水声。 那群浪荡儿悻悻地看他们几眼只得离开,路边的小孩想看还被妈妈一把拉走捂住眼睛。 “开这么好的车还没钱开房吗?” “现在年轻人真是,大庭广众的也不知羞臊。” ………… 冯宜脸皮厚得很,自动屏蔽路人的议论亲了个够,最后在他的上颚又扫了一下之后才慢慢松开,陆璟问她:“这么多人看着,你现在不怕被人认出来了?” “认出来我就官宣,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 她看着他眯着眼睛笑起来,重新载着他飞驰在午夜的海湾大道上,在凛凛海风吹拂间又指着天上道:“除了我还有别人和你一起看过月亮吗?” 陆璟看了她一眼,如果冯宜这时候与他对视就能看到他眼里被迫退让的痛苦沉寂下来变为柔软的无奈。 冯宜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身边的床垫塌陷下去后几秒她才推了推旁边的人。 “看在今晚我带你去兜风的份儿上,给我一个晚安吻吧。” 等不到陆璟的回答,冯宜转头过去正正对上他的视线。 两人像对峙一样沉默几秒,陆璟才扯着嘴角讥讽:“你自己主动开车还要我拿条件换?” 冯宜看着他:“你想跟我吵架?” 陆璟懒得理她,整整被子就想翻身过去背对她,被她一把按住叭叭亲了好几下。 她一条腿跨在他腰上,摸着他的脸一本正经地耍流氓:“嘴拿来吵架多浪费啊,你牺牲一下让我多亲会。” 说完又贴了上去,跟车上带着较劲的激烈不同,现在的这个吻两人好像都在试探着对方的情意,从浅尝到深入,逐渐带上无法抑制的动容。 “唔……唔……哼……” 陆璟的口嫌体正直让冯宜在心中暗笑,舌尖探入的时候根本就没受阻拦,温柔厮磨了一会儿他就压在了她的身上疯狂吮着她的气息和津液。 侧面看这对年轻夫妻肉体相迭,深吻时偶尔露出的交缠舌尖和暧昧声响的情色程度不啻于性交。 她分开腿搭上陆璟的后腰腿心紧贴着隔了睡衣都能感受到的火热,准备迎接一场激烈的情事。 没想到陆璟在此时不管她的迎合从缠绵中抽离,头靠在她颈边低喘。 明明手还抱着她的屁股让两人腿间贴得更紧却又不打算有下一步动作。 冯宜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问:“不做吗?” “不。” 他不想两人之间的交流只剩下这档子事儿,也不想让她养成有什么问题只想在床上讨好他糊弄过去的习惯。 冯宜好像猜到了他的想法,在屋内温度逐渐下降时低软开口:“对不起,我这次做得不对,以后我再也不会瞒着你还拿别的男人气你了。” “你以后生气也不要这样跟我冷战好几天都找不到人好不好?” 陆璟抱着她的手逐渐圈紧却一语不发,在冯宜意识模糊的时候听见了一声轻叹般的“宜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