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狂夏(强取豪夺H)》 第1章杭记小馄饨店 夏抑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休过假了。 在忙完手头上所有的项目后,他有了一个月的休假时间。 因为家族的病史,他每天都吃药,每个月都会复诊。在国内和国外都有不同的主治医生。 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由于病情,他记忆时常陷入混乱,整个人变得癫狂和疯魔,导致部分记忆缺失了。 他曾经休学过一年,才彻底调整好。 现在,其实他不太会犯病了。 这个季节,他来到了南城休假。 上个礼拜,他还在别的城市,对于南城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这里是他随机选定的城市。 他不喜欢住酒店,所以在南城置业了。 今夜。 夏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忙碌了太久了,一下子停下来,他反而不习惯。 之前,他在别的城市也是如此,不止在南城。 只是来到了南城后,他越发的烦躁,或许他确实不喜欢这里,对这里有排斥感吧。 夏抑想,他不会在这里呆太久的。 他起身看了下时间。 才十二点而已。 夏抑群发了微信消息后,半小时内,来了一群朋友。 他们提着各种酒来了。 派对所需的东西,几乎都有了。 来到夏抑住所的,还有一个叫张琉的人。 平日里别人叫张琉,为南城的张公子,因为他家的产业,在南城在有百年的历史。 张琉和夏抑是大学同学,算是老熟人,不过毕业后,张琉就回南城发展了。 许多年都不见了。 凌晨一点时。 张琉饿了,他扫了下桌子上的东西,都是一些烈酒,碳酸饮料,烟和雪茄,还有就是一些坚果。 张琉有胃病,该吃药了,只是他先得找点清淡的东西吃,再吃药。 张公子点开吃了么app,随意扫了扫,都是一些烧烤炸鸡,他翻了翻卖白粥的店,无意间扫到了一家小馄饨店。 这家店,月销量才百来份。 张琉点进去看评论,几乎都是好评。 张琉抬了抬眼,问了那群狐朋狗友,“喂,吃夜宵了,我点小馄饨,你们谁要吃啊?” “大晚上的,你点一些烧烤鸭脖子啊,倒是。” 张琉撇了撇嘴,“真麻烦,要吃烧烤自己去点。” 他胃病,大晚上可吃不了这些,他今晚上连酒都没喝,只是喝了点果汁。 张琉随意凑了单,点了十份小馄饨。 …… 杭记小馄饨店。 杭晚霰准备打烊了。 她见有人下单,这小馄饨一点还是十份,还没有用平台红包,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份大单,尽管她有些累,还是接单了。 如果是一两份,她可能选择退单了。 她一看地址,倒也不远,才一公里多,不过这个小区是别墅区,她之前一次都没送过呢。 她这家小破店,开在小巷子最里面,平时都是老熟客来吃,还有就是老熟客介绍的人来。 这里房租便宜,所以平日里虽然生意少,却也能养活自己。 她深吸了一口气,打气精神,打着了电炉。 水本来就是温热的,所以很快就滚了。 她打包了十份小馄饨后。 装进了保温箱内。 锁上了门后,杭晚霰骑着电动车开往目的地。 张琉听到了门铃声后,打开了门,大半夜的,只见是一个女配送员。 她身形丰满,人也高挑。 她的暗红色马甲,胸前的印花字体写着:杭记小馄饨店。 她带着口罩,头发利索地用一根木簪子盘了起来,眼睛倒是乌溜溜的,露出的半张脸,皮肤很白皙。 张琉有些意外,随意打量了一眼,见她一个女人,提着一大箱子。 张琉转头往屋内喊人,叫人提了馄饨进去。 等人走后,张琉打赏了大红包。 杭晚霰她看到了红包,内心愉悦,心想这单果然没白来。 这个月存钱后,她可以省出一笔钱,买点需要的用品了。 此时的夏抑,正在二楼阳台通电话,在交待好事情后,他挂断了电话。 他看到楼下的外卖员提着箱子,离开了院子。 他对着这个背影打量了几眼,随即下了楼。 第2章被鬼追 楼下的一群人,消遣到现在,有几个肚子也有些饿了。 李宿抱着刚认识的女伴湿吻了一番后,恋恋不舍地走到门口,送走了女伴后,接着他回到了客厅。 李宿扒拉了一下外卖袋子,嫌弃地看了眼:“馄饨没坨吧。” 张琉打开后吃了一口,“还没,大晚上居然是个年轻女的送的,倒是挺快的。” “张琉,你不厚道啊,点这么多份,人家拿得了这么多吗?”李宿损了句。 “我可比你厚道多了,我打赏了好嘛,而且你歧视女性,女的就送不动啦?刻板印象。”张琉眼睛都没抬,光顾着吃。 李宿吃瘪后,撇了撇嘴:“行了,就你小嘴能说,吃你的馄饨吧。” 李宿本身也不是很饿,见张琉那份小馄饨的香味实在是扑鼻,没忍住打开了。 李宿喝了点汤,摇头晃脑赞叹道:“这家汤倒是鲜美,不是白开水冲的,我喝的出来。” “别装美食家了,瞧你一份小馄饨,都能吃出花来。”旁边的张琉白了他眼。 夏抑望着窗口一眼,随即来到了客厅,坐了下来,“给我一份。” 夏抑也想尝尝,他也饿了。 李宿连忙递过去一份,“试试,味道还不错。”他借花献佛。 其他人跳舞的跳舞,和女伴调情的调情。 张琉在服胃药。 张琉旁边的李宿,很快吸溜完了,他很快又拿起了新的一份,继续吸溜。 夏抑边看手机,边吃了一口。 让汤底入口时,他原本皱着眉,瞬间舒展了。 看上去清淡的汤底,却十分浓郁鲜美,搭配的小馄饨也没被抢去风头,舌尖上的味蕾感知到了,淡淡的葱香和胡椒味。 李宿笑眯眯说道:“怎么样,是不错吧。” 夏抑点了点头:“还可以。” 他只觉得张琉随意点的这家夜宵,很合胃口,其他并没有多想。 只是这种鲜美的馄饨,偶尔吃一次就行了。 夏抑随口问了句张琉:“你在哪里点的啊?味道还可以。” “不知道啊,随便点的,我翻翻订单……叫啥,杭记小馄饨店。喏。” 张琉用纸巾擦了擦手后,将手机递了过去,给夏抑瞧了瞧。 夏抑觉得口味不错,记下了这家店的名字。 快天亮的时候,这群人终于嗨不动了,结伴离开了。 夏抑发了个短信,给家政阿姨,说今天来打扫就行了,不用做饭了,他要补觉。 夏抑请的阿姨只需要干一个礼拜,过几天他回去国外度假。 南城对于他来说,乏善可陈。 除了那碗小馄饨吧。 * 这天。 杭晚霰是傍晚接到订单。 还是那个高档的别墅小区,还是那栋别墅,不过这人这次只点了一份馄饨,还有一些凉菜。 杭晚霰看到是匿名信息,是一位夏先生,并没有多想。 她的店开的特别偏僻,这个点平时几乎没什么人点单,所以她叫隔壁邻居看了一下店,自己很快就会回来。 杭晚霰很快打包了食物,放进了保温箱。 这地方她前不久去过,所以这次她用的配送的时间,就更短了。 这次她没有抱着保温箱,因为东西少,就拎着外卖袋子,直接到了门口,她按了响了门铃。 当大门打开的时候。 杭晚霰照常说了句:“您好,您的外……卖……” 这瞬间,她喉咙像是被粘连住了,忽然间就完全开不了口。 第3章被吓得魂飞魄散 夏抑看了她一眼,见她拎着外卖,不打算递过来。 他疑惑地问了句:“我的?” 杭晚霰反应过来后,马上递了过去:“对。” “祝……祝你用餐愉快。” 杭晚霰说完后。 她直接转身一路小跑,中途还不小心被院子里铺的大理石台阶,给绊了一跤,她狼狈地低着头,完全不敢看身后的人。 她骑着电动车,飞快逃离了现场。 站在门口夏抑,望着她的背影,只当她是赶着送下一单。 …… 在终于出了小区门口后,杭晚霰像是怕鬼追一样,一刻都不敢停。 她一口气骑到了马路边的偏僻处,整个人龟缩,躲在绿化带里。 她感觉喘不上气了,便摘下了口罩,才意识到了刚刚自己,幸好戴着口罩! 她拍了拍胸口,察觉到了自己额头的冷汗,都已经滴落下来了。 而自己背后,也早已被冷汗浸湿了。 这人简直比鬼还吓人得多。 她攥着的车把手上,因为手汗,也变得滑腻。 杭晚霰调整了一下情绪,想想刚刚那人的神色似乎没发现,应该没事的。 杭晚霰瞧了后面没人跟上来后,喘息了一下后,深呼吸了几口,戴上了口罩,又迅速骑着电动车,回到了店内。 此时,她马上拉下了卷帘门。 停止了营业。 她开始复盘遇到那人的过程,来保证自己没露出什么马脚。 杭晚霰想着,自己戴着口罩,自己变化非常大,这些年她努力增肥,和锻炼,脸圆润了这么多,不再是以前的瘦竹竿了。 所以,他应该没认出来吧。 对,他不可能认出来的! 而且毕竟都这么多年,可能他应该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吧。 她不容易攒钱到现在,可以在这个地方安顿下来。 她不想再到处躲了。 这些年,只要有他的影响的地方,哪怕是一点点可能性,她都躲得远远的。 就是怕不小心遇到他。 他不是早些年,去了国外治疗吗? 回国后一直在北城发展,两人距离隔了几千公里。 怎么就会在今天遇到了呢? 她一直很怕遇到他,所以最开始,她偶尔关注一些财经金融新闻,和他的社交平台,确定他不会来这里的。 没想到这几年,她掉以轻心了,小日子蒸蒸日上,完全没在关注他了,她几乎快把他给忘记了,也从人生的轨迹中抹除了。 结果就是在今天,她就这般送死一样的,本人忽然撞到他面前了。 她想了想那家伙的手段,又想到自己干的事情多绝情,要是被他发现了,他肯定会报仇,扒了她的皮的! 杭晚霰想起少女时的孱弱,被他一推就按在床上起不来了。 她太害怕那种被压制住的恐怖感觉了。 她现在壮实了,更健康了,力气也更大了,应该没这么容易被压倒了。 只是她想到今天送外卖的时候,那家伙好像又长高了。 他吃了什么药啊,恐怕长到了190的个头了。 她怕自己陷入过去的恐怖回忆了,无限内耗,马上制止了自己的这种行为。 她此刻最应该做什么呢? 对了,别让他再点外卖了。 杭晚霰想到了平台上的店铺,她马上点击了关闭店铺。 这阵子,她都不会营业了。 她想了想,或许她连实体店都别开了。 干脆退租,去外地吧。 只是能逃去哪里呢? 这天晚上,杭晚霰被那人的出现,给差点吓得整个人都魂飞魄散了。 大晚上她根本睡不着。 第4章怪异的地方 夏抑吃完了馄饨后,开始用手机订了机票。 他的另外一位主治医生在那边,半年一次,他必须过去复诊。 只是他想到今天那个外卖员,总觉得有一些怪异。 却又说不出哪里怪异。 或许这也是普通的小插曲。 其实不止是今天,过往的十年里,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很多地方都怪异。 他只当是病情的原因,还有吃了药的原因。 夏抑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如果只是今晚上不吃药,会发生什么呢? 他喝了一点低酒精的鸡尾酒,准备入眠…… * 十八岁的夏抑已经非常挺拔了,个子窜过了一八五。 高考之后。 他和喜欢的对象,去了同一个城市上大学。 两人并不在一所大学,夏抑上的学校,比她的好很多。 或许再一开始,夏抑特别瞧不上这个女人,就像逗弄猫狗一样,给她一点点好处,她都能点头哈腰。 不过,他在她身上获取到了,非常大的情绪价值。 他嫌弃她贫穷,没有眼界,无聊时,平日里就像打扮洋娃娃一样,去打扮她。 这种掌控力,让他十分着迷。 不得不说,像她这种普通的货色,得到了她这个阶级不曾拥有过的东西后,确实变得光鲜了一点。 夏抑在与之共处的日子里,确实愿意对她有些好脸色了。 那时的他,当方面认为,这是她的荣幸。 大概是他的狂妄,不解风情,才让这段感情加速破裂。 意外是某日,从他发病开始,她不离不弃地守侯着。 过年期间,只要他一个电话让她过来,她就赶了过来。 可能是意乱情迷,可能是喝了酒,两人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 夏抑感受到了自己的转变,他愿意花心思在她身上了。 他清楚她所有的短板,她需要钱,需要学历,还需要爱和关心。 夏抑只要花一点点很小的心思,就能拿捏住这个各方面条件都很一般的女人。 他们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他却愿意每天去接她,和她在一起吃晚饭。 大一的时候,两人就同居。 只是有一次,他们发生了很激烈的争吵。 夏抑红着眼,怒不可遏地砸了她的手机,“我让你别跟他联系,你听不懂吗?” 她卑微又无奈地解释着:“夏抑,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我说了,我和他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你们骗谁?” “不信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她越来越绝望,“如果,你非要这样……这样无理取闹,那我们分手好了。” “就知道你这种人翅膀硬了,会翻脸不认人。” “你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想?我跟你沟通不了了!”她眼神里随之透露出几丝厌恶。 夏抑的眼神随之越来越癫狂,他拿起了刀。 “你说什么?”夏抑忍受不了她的背叛。 这句话的伤害,在夏抑心里放大了数千倍。 他准备直接捅自己。 她眼神中露出十分惊恐的表情,迅速抢过他手上的刀,直接一把给扔远了。 “你疯了吗?” 夏抑软了语气,暂时缓解道:“我们不吵架好吗?你答应我好不好,别和他联系了,我给你买项链,戒指,包?你还喜欢什么?我们一会儿出去买。” 她就这样失望地看着他,两人之间,永远无法沟通到一个频道上。 她憋闷到无处发泄,只好妥协地点头了。 他搂住她,亲吻她。 两人随即滚到了沙发上。 夏抑的情欲炽热而癫狂,他抱住她,匆匆忙忙褪下她的内裤,她都没有准备好,他就后入了进去。 这样的性爱让她十分煎熬,像是一场十分痛苦,不平等的交易。 第5章幻觉性疼痛 夏抑一觉醒来,他头疼欲裂。 梦境中的事情,好像是观看了一场电影。 他和那个女人激烈的纠缠,又好像确实发生在他身上。 他不明白梦境中的自己为什么如此癫狂,简直不像是自己。 在梦里,他又是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来观看了这些。 可是他完全不清楚这段记忆怎么会出现了,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他完全没有印象。 难道是没吃药造成的?他还想继续回忆,却头痛欲裂,想要干呕,他痛得几乎要死去了,才起身,服用了药物。 十分钟后,头痛才渐渐退去。 他头上全是冷汗,心想果然不能停药。 大概是十分不美好的记忆,身体才启动保护机制,来忘却这段记忆的。 只是夏抑还是下意识会很好奇。 夏抑颓废的靠在床边,静静喘息着,他爬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 他到底忘记了些什么呢? 他生命中,究竟忘记过多少人和事物? 随着头疼消散后,他忽然感受右肩一阵疼痛。 他脱掉了上衣,裸露的身躯,他的右肩上有一个十分深刻的牙印。 这个牙印已经愈合很久了,可是会偶尔出现幻觉性的疼痛。 他已经不记得怎么来了。 看来南城不是个好地方。 * 同样一夜睡得不踏实的,还有杭晚霰。 她在梦里重复体会到了以前没有尊严的日子,身体居然抗拒到了快要呕吐。 只是梦到都不行。 她捂住了嘴,狂奔去了厕所,直接吐到了马桶里。 杭晚霰一脸疲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真是,难看得很。 她只要一想到夏抑在一公里内。 即便他没认出自己,可她的厌恶感,还是到达了顶点,已经无法忽视了。 她想,她已经无法待在这里了。 过去的恐惧,淹没了她。 杭晚霰失魂落魄地望着屋子,她感到无力和不甘心。 这里很好,在这里待了很久,很安稳。 如果不是昨天的意外,她可能会在这里待到养老。 她好不容易拾回了自尊了,她不愿意再去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了,一刻都不愿意。 她曾经去过很多地方,体会过很多不一样的生活,可是即便这样,还是会想到那么不堪的一年里,所经历的事情。 她应该怎么办呢? 杭晚霰,想到一个地方。 兰城。 那是一座边境小城市。 那里穷困偏僻,是一座工业化不重的城市。 夏抑,应该不会去那里。 杭晚霰怕有什么变化,马上订了机票,最快是下午五点的班机。 她一刻都不敢耽搁,迅速装上了行李,能带走就带走,不能带走的,留给冯溪了。 房东冯溪他是个好人,这些年,帮了她太多了。 他们同为单身适婚的男女,在朝夕相处中,他很尊重她,甚至在她的拒绝后,也没有纠缠,依旧礼貌地保持朋友的界限。 这点让她很舒服。 两人没有更进一步,就是因为她想到了今天的顾虑,她没有伴侣,可以随意地说走就走。 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释,也不会对任何人亏欠。 也有她会想到更可怕的隐患,如果夏抑发现了,如果万一。 那么,他对谁都不会手软的。 杭晚霰不需要伴侣,更不想牵连无辜的人,毕竟那个人是个真的疯子。 第6章逃离南城 夏抑的行李很简便。 他已经到了大门口,却不见司机踪影。 这时候司机老刘来了通电话:“抱歉啊小夏总,车子追尾了,我现在赶不过来了。我喊我儿子马上赶过来,你看行吗?” 夏抑看了眼手表:“没必要了,我自己叫一辆出租车就行了,你先处理好你的事情吧,我挂了。” 夏抑打了通电话给秘书林瑜卓:“司机来不了,我现在坐出租车去机场,到了那边,我不住老宅,你订酒店吧。” 林瑜卓接到电话后:“好的,夏总。” …… 杭晚霰一身运动装,背着背包和拉着一个行李箱,就出了门。 她望了一眼杭记的招牌,垂下了头。 她将钥匙,压在了门口的花盆底。 她发了一通短信给冯溪:我离开了,有缘再见。 她签的租约是一年一签的,冯溪给她非常大的折扣。可还有半年才到期,而且如果退租,想必还要和冯溪纠缠一些时刻,她耗不起,所以她不打算要剩下的钱了。 她忍不住最后看了一眼杭记小馄饨店。 这四年里,她待在这里她十分快乐和安稳。这次真的要走了。 她打了一辆网约车,去了机场。 今天只要能离开这里,她就安全了。 希望余生,她都不要遇到夏抑了。 今天是工作日,路上没有堵车,这让杭晚霰感到十分顺利。 就这样,千万,千万别出任何的岔子。她内心祷告着。 最终顺利到达机场的时候,她悬着的心,终于也放下了。 以防万一,她将口罩戴着严严实实的。 下了车后,她转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杭,等等我!”他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来者正是冯溪。 冯溪慌忙地开口道:“小杭,你为什么走得这么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冯溪看到了杭晚霰就这么简单发了一句短信,就走了。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扔下了,即便杭晚霰不能和他一起,可是他每天能看着她,和她说几句话,也是幸福的。 可她走的话,他一个人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她走了的话,他宁愿抛下一切,和她一起走。 冯溪在收到短信后,这一路上十万火急地就赶了过来,当时他看她上了车,他追了有一段距离。 就在这个时候,冯溪遇到一辆出租车,就不管不顾地拦了下来,谁知道车上已经有乘客了。 冯溪当时请求恳切,他让司机和乘客带他一程吧,他说他女朋友要跑路了,追不上,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正好车上的那位乘客,他正好也是来机场的。 他当时对车窗外的冯溪笑了笑,说了句:“那你上来吧,不然你女朋友跑了,我可就罪过了。” 这不就。 车上那个好心的乘客,他答应拼车了。 冯溪在车上,随意和那个乘客聊了几句,不停夸他人帅又好心。 等到了机场后。 冯溪直接下车追上了杭晚霰。 而那个乘客拿着行李下车了,他走到了冯溪的面前,礼貌又淡然地打了声招呼,“还顺利吧,那我先走了。” 冯溪大笑道:“谢谢你啊,我非常顺利呢。” 这个乘客个子非常高,他随意地扫了冯溪和杭晚霰一眼,就离开了。 而杭晚霰抬头看到这人的时候。 她瞳孔一震,整个人头脑发懵,甚至开始耳鸣。 第7章两次都没有认出她 杭晚霰和这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是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引起这人的注意。 “路上当心啊。”冯溪朝着夏抑的背影,招了招手。 夏抑回头朝着冯溪微微颔首,走了。 杭晚霰在原地呆愣了半分钟,直到冯溪晃了晃她的肩膀,她才惊醒。 鬓角的冷汗滴落了下来。 冯溪凑近了看,“你很热吗?” 杭晚霰用纸巾擦了擦冷汗。 这一切仿佛劫后余生。 好在。 好在,夏抑第二次,也没有发现她。 当杭晚霰看到了和冯溪同时下来的乘客是夏抑后,就浑身僵硬,完全不敢吱声了。 她想,为什么夏抑也来机场呢? 为什么这么巧呢? 她宁愿撞见鬼,也不像撞见夏抑。 她手心全是冷汗。 杭晚霰吓得心脏,都快要停顿了。 她怕自己挪动一下, 就会引来夏抑的注视。 而冯溪内心焦灼,他忍不住质问杭晚霰:“所以小杭,你为什么就这么匆匆忙忙走了,是出了什么变故吗?” 冯溪不太了解杭晚霰的家事,只知道她一个女人,孤苦无依。 过年他也没见她回过老家,她这四年呆在南城,一直是独来独往。 冯溪推测她这次走得匆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急事。 杭晚霰不敢说话,不敢摘口罩。 面对冯溪的疑问,她不知道如何解答,其实她也不必解答。 许久,她才转头朝着大厅方向望去,那个人没有再出现了,她稍微松了口气,却依旧不敢松懈。 她察觉到了夏抑似乎没认出她的样子,而且和她擦肩而过,他进了大厅后,他也并没有回头看一眼。 或许他真的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 毕竟十年了,夏抑可能放下了,对吧? 再大的仇恨,他可能都释怀了,有了新的人生了吧? 杭晚霰想到夏抑两次都没有认出她,或许是真的忘记了她这号人?或许是其他原因? 杭晚霰想到,他既然都能放下,那么她也应该努力忘记那段记忆。 错了,错了! 怎么可能! 杭晚霰清楚回忆起夏抑疯病发作的时候,是要拖着她一起去死的。 所以夏抑这种人怎么可能大度,怎么释怀? 不能给自己洗脑了。 杭晚霰只能推测,自己模样变化太大,戴着口罩,所以夏抑没认出来。又或者夏抑失忆了。 杭晚霰不愿意再经历,那样歇斯底里的人生。 她想要忘记那段记忆,现在又不敢忘记了,她怕自己掉以轻心,会死得很惨。 杭晚霰已经不敢坐飞机了,因为她怕万一在飞机上,再遇到夏抑就完了。 她的小心脏,已经经不起第三次折腾了。 冯溪见她不回答,只好说道:“好吧,你不想说也可以,至少告诉我,你去哪里吧?” 而她此刻,只想着离开机场。 杭晚霰回答:“我不走了,我们回去吧。” “啊?”冯溪有些诧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不走了。”杭晚霰复述了一遍。 冯溪以为自己的阻拦起了效果,瞬间眉开眼笑。 “嗯!”他乐滋滋地点了点头。 两人又坐上了出租车,准备打道回府了。 杭晚霰问冯溪:“你刚刚打招呼那人是谁啊?” 冯溪笑了笑答道:“哦,你说夏先生啊。他是正好来机场,他好像是去国外吧。我也没具体问,就是车上随便聊了几句而已。我当时见你走了,就着急随便拦住了一辆出租车,他正好也是去机场,就顺路带我了。他是个好心人,如果今天没追上你,你是不是真的走了?” 杭晚霰想到了,既然夏抑没认出她,那么应该没事吧?按照他的性格,如果认出了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他已经离开南城,去了国外,那么意味着这段时间应该不会碰到他了吧? 杭晚霰抱着这样侥幸的心理。 第8章消失的两段记忆 两人回到馄饨店后,杭晚霰递了一瓶矿泉水给冯溪,“你看你追得那么急,额头上都是汗,喝点水吧。” 冯溪拧开瓶盖喝了半瓶,确实他追得很急。那他不是怕错过杭晚霰嘛。 “小杭,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才突然要走啊。”冯溪挠了挠头皮。 杭晚霰想了想那个人,心有余悸。 “没什么事情,我只是头脑一热想出去逛逛走走,现在又不想出去了。” 冯溪在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额头,不好意思道:“那……那你是为了我留下来的吗?” 杭晚霰摇了摇头,“你知道的,我只把你当朋友……”即便今天她不走,过阵子她也要走,她总觉得在南城遇到了夏抑,会造成隐患。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只要你留在这里就行了。” 冯溪知道杭晚霰有心结,不然她一个漂亮的单身女性,为什么拒绝所有的男性? 在南城本地,有过比冯溪更帅更年轻的追求过杭晚霰,她都没有答应。 冯溪只是觉得,住在这附近,每天能看着她也是好的。 不再寻求更进一步的发展了。或许哪天缘分来了,就水到渠成了。 * 国外。 夏抑做完了所有检查后,回到了酒店。 他的病情得到了缓解,只要好好吃药,好好复诊,就没有什么问题。 夏抑还有很长一段的时间休假,他打算整理一下自己缺失的记忆。 他曾经缺失过两段记忆,一段时九岁到十岁的记忆。 一段是,高三毕业后的暑假到大二升学的记忆。 缺失了这两段的记忆,中间分隔了很久。 夏抑认为自己不记得这些,可能是身体开启了自我保护的机制,经过这些年的治疗和调养,他的病已经好了很多。 近几年他的情绪平稳了很多,已经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了。 他特别想知道九岁到十岁,还有暑假到大学的那两段记忆。 他不是没有询问过周边的人,只是那时候的夏抑性格孤僻霸道,干得混账事情太多了,不确定是哪件混账事造成他失忆的。 这也是让夏抑十分头疼。 夏抑开始怀疑,那天没有服用药物后,梦境里出现的那个女人,或许是曾经真实出现过在他的人生中的,不知道为什么被彻底抹去了。 夏抑很清晰记得自己从前没有交往女朋友,小学到高中都没有。他知道自己不是滥交的人,很抵触亲密关系。 他极度厌恶父母的婚姻,又怎么会去早恋呢? 夏抑睡了一觉后,第二天坐飞机,回到了北城。 初夏的北城,已经有火炉的迹象了。 夏抑找了私家侦探调查自己之前的事情,而且不止请了一个。 只是让他们调查,关于自己失忆的那两个时间段。 夏抑回到北城后,又休息了一个礼拜。 他找到休学前,大一的同班同学。 约他们出来聚餐。 北城的一家高级日料餐厅。 当时班上大概六十多个人,还留在北城,且空来的。大概来了二十多个,其中几个,知道是夏抑攒的局,特地从外地赶了过来。 他们知道夏抑这号人物多难接近,难得一次可以接触的人脉,所以他们还是努力赶了过来。 二十来个人,包厢里坐不了。 还有六七个人,只好坐到了外面。 开场无非事业恭维,大家讲述了一些的近况。 夏抑对这些人,没什么记忆了,就记下了他们在饭桌上给出的讯息。 夏抑开始在饭局上旁敲侧击:“那我以前,有没有因为恋爱耽误过学业啊?”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胖子,他叫李源,他着急抢答:“夏抑,你不是因为身体原因休学的吗?恋爱这回事,我们都没听过。” 李源旁边的女生张玫否认道:“什么没听过啊,夏抑那时候不是和一个外校的女生恋爱吗?” 其他人起哄道:“哦……那夏抑,现在是不是还和嫂子一起呢?” 夏抑只是笑了笑:“我现在单着。” 夏抑扯了几个话题,绕开了。 他低头抿了口酒,原来梦境里那个女人,真的存在过。 不是臆想的。 第9章女朋友和未婚妻 饭局结束后,夏抑叫住张玫,主动送她回家。 张玫很意外。 她上了他这辆库里南后,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夏抑直接开口道:“如果你工作上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助你。只是在这之前,我有些疑问想问你,你刚刚说的,我大学那时候,恋爱的对象是谁?” 张玫感到错愕,她夸张地张开了嘴,她脑中闪过瞬间几幕影视剧渣男拔屌无情的画面。这人莫不是大学女朋友交得太多了?居然大学谈的哪个,都忘记了。 要不要这么离谱? 张玫脸色有点不好看,她虽然需要帮助,可是这种对于感情不认真的纨绔子弟,她也不屑于求。 夏抑像是猜到了,浅浅一笑缓解了尴尬。 他认真解释道:“别误会,我只是因为病情,丢失了很多记忆。刚刚听你提了一句,所以我想了解一下,那段过往。她好像是我交过为数不多的女朋友,我想知道她是谁,了解一下她的近况而已。” 夏抑语气温柔,恳切真诚。 病情,对啊,病情。 张玫是资深的八卦小组组员,平日经常泡在网上,吃娱乐圈的瓜。 张玫知道一点关于夏抑家族病史的传闻,这点虽然没有求证过。 夏抑的妈妈曾经,进过精神病院,那么夏抑本人可能也…… 再加上张玫联想到夏抑大学休学的情况。 在了解到后,她忽感抱歉地笑了笑。 张玫努力回忆着:“嗯……其实我也不认识你女朋友,我只记得你的女朋友,是外校的。” “当时……当时好像你们在学校附近的商业广场,在一家本帮菜馆吃饭,我和舍友就遇到你和你女朋友。哎……都十多年了,真的记不太清了,我就记得她人很瘦,皮肤很白皙,头发黑黑长长的。至于她姓什么叫什么,我真的记不得了。” 张玫就是见过那么一回,还隔了这么久,只能记起这么多了。 夏抑眼神开始放空,试图在脑中拼凑出那个人的身影,可惜是徒劳。 他说了句:“谢谢。” 等到三天后。 夏抑收到了,私家侦探调查后,发来了邮件。 关于夏抑九岁到十岁那段的历史,由于实在是太过于久远,他们调查,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而高三到大一这段时间,就稍微好调查一点。 他们发过来的资料,可能和具体事实有点出入,但应该大差不差了。 上面显示。 夏抑是高三暑假,从北城飞到了苏城度假的,他在苏城的一家娱乐会所,遇到了一个叫杭晚霰的女服务员。 暑假过后,夏抑回到了北城,那个女服务员也来到了北城,她考上了大学。 在大一的时候,他们同居了一年。 大二的时候,开学没多久,这个叫杭晚霰突然辍学了。 至于辍学的原因,可能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杭晚霰和夏抑的恋情非常低调,在那段日子里,甚至没多少人知道。 而夏抑还在那个时间,和另外一个女人订了婚。 私家侦探只是陈述调查而来的事实,没有下定论说他脚踩两只船。 而夏抑,连自己有女朋友和未婚妻都不知道。 当夏抑点开邮件图片的时候,他看到一个美艳的女人,她叫方灵萱,曾经是夏抑的未婚妻,也是灵启集团的继承人。 夏抑和方灵萱应该是商业联姻。 在夏抑发病后,两家就取消了联姻。 方灵萱也在六年前结婚生子了,又在三年前离婚了。 而夏抑在触控板往上滑动时,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的照片。 他在看到她的照片时,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这是一个瘦弱的女生,她确实如张玫描述的那样,头发很长很黑。她穿着一条浅绿的连衣裙,正笑着对着镜头。 夏抑脑内搜索不到任何和她相关的记忆。 第10章红围巾 许久。 夏抑才合上了电脑,今天晚上他刻意没有吃药。 他一晚上没有睡,而是饮下了一杯伏特加。 夏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仰着头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他的思绪逐渐变得混沌,脑袋越来越晕眩。 他起身,走回了卧室,整个人的脚步变得虚浮。 他一个踉跄,就一头扎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终于。 他脑袋中,刚看到的那张照片,和梦境中那个女生的脸,缓缓重迭在一起。 * 杭晚霰揉了揉太阳穴,她手机打开了网页,搜索了一下夏抑的名字。 她已经很久没有关注他的新闻了。 她浏览了几页,发现关于他最新的新闻很少,几乎都是前几年的。 都是一些什么度假村项目的开业,所被拍摄到的剪彩照片。 照片上的夏抑穿得一丝不苟,西装革履。 她盯着照片中他微笑着的侧脸,这让杭晚霰感觉这人,他真的就是一个斯文败类。 他近几年似乎身体状况不太好,所以鲜少出现在公开场合了。 杭晚霰想到他的家族病史,忽然推测到了大概是怎么回事。 或许,或许就是因为他发病了,所以才能忘记掉她了。 而且已经十年了,她模样变化这么大,他认不出来也是很正常的。 杭晚霰想到他那时候发病的疯癫模样,整个人眼睛通红,不管不顾准备同归于尽的姿态,她至今还有心有余悸。 可是比起死,她更害怕没尊严,没衣服穿,每天像动物一样,不分场合的…… 不对,那是违背她意识的强迫。 光是想到那些,杭晚霰就开始生理性地反胃。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咬紧了牙齿,继续上网查询他的消息。 她想夏抑的家里人这么疼爱他,这么瞧不上她,肯定不会在夏抑面前,故意提起那段往事的。 所以这对杭晚霰来说,反而是好事。 夏抑这些年,应该被保护的很好吧? 杭晚霰上了另外一个社交平台,搜索他的名字。 她其实害怕看到关于他所有的一切,只要是关于夏抑的,就让她回忆起,那段暗黑不见天日的时光。 也让她厌恶自己,她曾经拖累过无辜的人。 她想到自己亏欠宋暧的,不是靠金钱就可以弥补的。 她不知道,远在兰城的宋暧过得如何,她也没脸面请求他的谅解。 是她自不量力,把他好好一个人搅进局,害了他一生的。 她已经知道夏抑坐飞机去了国外,那就意味着,这几天,是不是她在南城,不会遇到夏抑了吧? 杭晚霰摸到了他的微博。 还是以前的名字,他居然没有改过。 她看了下,他更新微博的频率,一年大概两三条的样子,上次更新还是他和家人一起过年。 她拉了一下时间轴,翻到了他十年前的微博。 她和他那年相处的回忆,被清空了。 杭晚霰舒出一口气。 其实她和他一起的时候,他社交平台几乎没有发过关于她痕迹。 除了一条红围巾。 杭晚霰当时在和他刚同居,他生日快来临的时候,她不知道送什么。 她看了他穿的衣服,戴的手表,全是名牌。 她最后买了优质的羊毛线,给他织了一条暗红色羊毛围巾。 她记得自己织的眼睛红血丝都出来了,为了赶得及他的生日,那时候是真的带着爱意来做这些事情的。 以至于后来,她多后悔这些行为。 当时夏抑收到后很喜欢,还自拍发了一张照片在社交平台上。 那次好像是唯一一次,他公开有女朋友的存在,即便模糊不清,也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安全感。 而杭晚霰和夏抑两人的相遇。 始于苏城的一家会所…… 第11章内心极度舒爽 杭晚霰是弃婴,被扔在苏城河边的。 那对来苏城务工的夫妇,在苏城河附近的出租屋诞下了这个女婴。 他们见是个女婴,认为是个累赘,不能传承香火,就扔掉了杭晚霰。 杭晚霰才一个月大的时候,就被杭老头捡了回去,当女儿抚养。 这一养就是十七年。 杭晚霰实际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黑户,是高中的时候,才终于上了户口。 她喊杭老头叫爸爸,实际杭老头比她大四十多岁。 杭老头是个矮小的黧黑的退休老头,年轻的时候是个农民。在退休后,他平时喜欢喝点小酒打打牌,没有其他的爱好,这辈子没有结过婚。 他供着杭晚霰上完了高中。 他平时话少,却对杭晚霰还算负责任,虽然父女俩穷,但是杭晚霰没有收到过欺负,附近邻居对她也很和善。 在她考上大学后,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后,杭老头就去世了。他人走得很意外,很多事情都没有交代。 杭老头这套老破小房产,就默认留给了杭晚霰。 她花了所有积蓄,包括杭老头留下的钱,来操办丧事了。 后来替杭老头注销户口的时候,她还得到了一笔丧葬费,这让杭晚霰暂时不至于没饭吃。 那时候她感觉天要快塌下来了,她完全不懂操持这些,很多事情,都是附近的邻居帮助的。 丧事完了后,杭晚霰陷入了极度的窘迫和拮据。 接下来要上大学的话,她已经没钱了买车票和日用品了,更别提到了北城后的每个月生活费。 她身上的钱只能支撑半个月了。 趁着还有一个多月的暑假,杭晚霰准备多打几份工。 她专门找工资高的工作看。 那时候她才十七岁,她太需要钱了,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工作,风险也会更高。 她趁着暑假,去了娱乐会所做了女服务员。 所以,这也是她磨难的开始,她遇上了那帮纨绔的公子哥。 一个为首叫徐太光的富二代,特别喜欢性骚扰她。 结果,过了几天,来了个夏抑。 夏抑是土生土长的北城人,正好那年他也是高三毕业了,来苏城度假。 而杭晚霰认为。 这个叫夏抑的,就很更为可恨。 她是来打工赚钱的,不是任由他们捉弄的。 她想到自己需要的路费和生活费,她选择忍受。她安慰自己只要熬一下,就能凑够了去北城上学的生活费,就当是提前历练了。 直到那天,她好好端着蛋糕的进包厢,脸就被人摁进了蛋糕里。 捉弄杭晚霰的人,是徐太光。 徐太光经常来娱乐会所打桌球和唱歌,遇到杭晚霰后,追求过几次。 杭晚霰也就拒绝了几次。 徐太光觉得脸上无光,最近这几天就使劲折腾杭晚霰,羞辱过后,给了一两百小费当赔罪。 杭晚霰撑着桌子起来了,她用手抹了抹眼睛。 她镇定自若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此刻。 坐在角落的夏抑,却拿起一瓶啤酒,直接往她头上浇。 冰冷的啤酒液,冲刷掉了一部分糊在她脸上的奶油。 杭晚霰忽然小腹一阵胀痛,怕酒液进了眼睛,她眯着眼,五官皱成一团,她不解地看着夏抑。 “不好意思,大冒险输了,我给你补偿。”夏抑他一脸戏谑地看着杭晚霰。 她看他表情,似乎没啥不好意思的。 夏抑从皮夹里翻出一沓现金,“这样可以吗?” 他塞到她的口袋里,又毫无愧疚心地退回到卡座上。 杭晚霰几乎咬碎了牙齿,她想她打不过他们,而且丢了工作的话,到时候生活费就是问题了。 她现在存到的钱,可以让她大学专心学习一年,只要她省点。 或许是杭晚霰去厕所清理时,没忍住,肚子的胀痛,和头痛,来回折磨着她的身体和情绪。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 杭晚霰拿出口袋里那沓厚厚的钱,她紧紧攥着了。 忽然,她有了报复的念头。 在下班后,她乔装打扮,避开摄像头,故意去划花了夏抑和徐太光的车。 当尖锐的钥匙“刺啦刺啦”划过车身的时候,杭晚霰笑了,内心也极度的舒爽。 第12章你不会以为我看上你吧 徐太光这个傻子,他车技太差,还以为自己开车的时候,又不小心剐蹭到的,所以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夏抑很快就知道了杭晚霰干的,他刚来这里,没得罪任何人。 除了,那个会所的被他用啤酒浇头的女服务员。 可是他没有证据,他特地查了监控,确实没有查到。 不得不说,这个女服务员确实很熟悉这里的场地,知道怎么躲开摄像头。 夏抑没有提醒徐太光是谁干的,而是自己直接堵了杭晚霰。 杭晚霰下班,换上了自己衣服,刚从员工通道走出去,就遇到了夏抑。 夏抑一脸戏谑道:“妹妹,至于这样吗?我刚考了驾照,才提的新车,就被你糟了,你说我要是报警的话……” 夏抑拿出了修理的账单,故意在杭晚霰面前晃荡。 杭晚霰瞄了眼上面的数字,镇定自若。她确定自己躲开了摄像头。 夏抑说了句:“你是不是以为摄像头没拍到就行了,但是别的车主装了行车记录仪,你猜其他角度有没有拍到你。 杭晚霰一下子就慌了,可她想到自己蒙着脸,是乔装过的,即便拍到了,也没有正脸。 “你说我要是报警,倒时候查到真的是你,你说该怎么办呢,钱你肯定要赔偿吧。” 杭晚霰脑中闪过账单上的数字,几乎要昏过去了,还是强撑着,死活不承认:“你说什么啊,我不知道。” 说完,她就想绕过夏抑。 夏抑倒也不着急,他说:“你考上了北城的S大吧,你说,要是你在这种会所打工的照片,到时候爆到新生论坛上,你接下来的四年,还会好过吗?” 杭晚霰不可思议地看着夏抑,解释道:“我是在会所做服务员,端茶递水的,我又没干什么,你发了照片又能如何?” 夏抑这时候脸色沉了下来,带着恶意地笑:“你说我编造点什么,就算是假的,别人是信还是不信呢?” 杭晚霰红了眼睛,神色有点着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夏抑见她这副模样就倒胃口,“有本事做,没本事承认,装可怜算什么?” “我没有!”杭晚霰忍住了想哭的冲动。 她小腹一阵胀痛,她本来打算早点回家洗个澡睡一觉的,现在她脸色发白,感觉前途一片黑暗。 她知道自己快完了,得罪人了,她不该这样的,现在的后果,是她承受不了的。 杭晚霰看着夏抑这种丑恶的纨绔子弟嘴脸,想不通,为什么他非要为难她呢? 这群人,怎么这么无聊呢? 杭晚霰忽然丧了气,意识到自己确实不应该报复的。 她语气软了些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夏抑忽然弯了下嘴角,心情都变好了:“其实都是小钱,只不过大爷不乐意看你,那副故作傲气的模样。假不假?这样,我也不为难你太久,只要这个暑假你来当我跟班,帮我做事。到时候等开学,我就放过你。一笔勾销。” 杭晚霰抓住了自己领口,警惕地看着夏抑。 夏抑不耐烦皱着眉:“不是吧,你没事吧?你不会以为我会看上你这种干瘪的村姑吧?我眼睛还没瞎,你以为我和徐太光的品味,一样差啊。” 杭晚霰想了想自己的前途,只要能平安度过这个暑假,能去上大学,这点气忍就忍了。 她答应道:“好,是你说的,可别抵赖。” “哼。”夏抑白了她一眼,非常不屑地走了。 杭晚霰回家路上,买了防狼喷雾和警报器,如果夏抑敢在这个过程中,对她动手动脚的话,她一定会阉了他。 哪怕她搭上自己的前途。 她得知赔偿费是那么昂贵之后,如果夏抑真的要计较,她怎么都不够赔偿的。 现在夏抑只是让她做牛做马,做工抵债,来消气。或许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 她的骨气已经不值钱了,现实已经把她快要压垮了,如果态度好一点,谄媚一点,可以让她稍微好过一点,她当然愿意。 但是她也有底线,前提是夏抑不能侵犯她。 第13章你太高贵,我不配 杭晚霰数着日子,希望暑假早点结束。 因为她认为夏抑这个人十分之可恶! 夏抑每天都戏耍她,甚至比会所那帮纨绔子弟,还恶劣! 大夏天40摄氏度,他居然让她出去排队买网红奶茶,喝了几口摇着头说太甜了,不够冰,就不喝了,当着她面直接扔进垃圾桶。 她见他糟蹋那么贵的东西,气得胸口疼。 好吧,她有把柄在他手上,她忍! 接着,他大晚上又让她去隔壁城市,买北京烤鸭。 夏抑他不吃香菜,不吃姜蒜葱,却每次外卖故意点,再让她一样样挑出来。 杭晚霰怨气很重地盯着夏抑。 夏抑躺在包厢的沙发上,抱着游戏机,面前播放着电影。他只是瞥了她一眼嘲讽:“怎么,喜欢上我了?不然,怎么总是盯着我看啊?” 呕,她要吐了!!! “你太高贵了,我不配。”杭晚霰嘲讽道。 杭晚霰又给夏抑打上了自恋和毒舌的标签。 夏抑总算喜欢嘲讽她没见识,眼界浅,说她姿色平平还惦记吃天鹅肉。 杭晚霰只是忍着,赔笑脸。 晚上她做梦,都想拿刀捅死夏抑这个贱人。 杭晚霰每次下班到家,都对着床头的那个青蛙玩偶,暴打一顿,幻想这是夏抑。 打完了,她深吸几口气,再去好好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美美睡个觉。 她还要熬过这个暑假,去北城上大学,她要毕业拿到文凭,找到好工作,然后安稳过一生。 杭晚霰希望这辈子都不要遇到夏抑这类人。 对,只要熬过这个这个暑假,她的未来就是光明的。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坐牢,不想有案底。 维修账单上的金额,她根本赔偿不出来。 她当时太冲动了,根本没想到划一道,对于她来说代价会这么大。 杭晚霰一直等待着,可以熬完那个暑假。 可是厄运一波接着一波。 …… 不知道哪来的人,他们说是杭老头的亲戚,来和杭晚霰争家产,甚至来骚扰她。 之前杭晚霰接过电话,以为是骗子,就骂了几句,挂了电话,还把这人的号码,给拉黑了。 没想到今天,他们找上了门。 杭晚霰下班后,回到了家门口。 她发现两个中年男人堵在这儿,这两人面相凶恶,她家门口,扔了十多个烟头,看上去,他们在这里蹲守了很久了。 她察觉不对劲,马上转头就跑。 其中一个人认出了她,马上吼道:“跑什么?” 这两个中年男人拦住了她,“想跑啊?之前还敢骂我挂我电话,你这个不相干的野种,也配和我们抢房子,真不要脸!呸!” 杭晚霰后退了几步,她心脏狂跳,她意识到自己瘦弱,根本打不过这两个男人。 “房子是我爸爸留给我的,关你们什么事!我从来没见过你们,爸爸也没有提过你们,你们凭什么要房子,我就给啊!”此时,杭晚霰手伸进了包里,抓住防狼喷雾。 “操你妈的,找死!”其中一人直接呼起巴掌。 没等他巴掌呼上来,杭晚霰就拿出喷雾,疯狂往两人脸上喷。 趁着两人捂着脸的时候,杭晚霰直接往其他地方跑。 这时候了,她背后又窜出一个人拦住了她。 原来,他们来了三个人。 第14章又有谁记得她呢 杭晚霰又迅速按下了包里的报警器。 “滴嘟滴嘟”的报警声,十分刺耳。 忽然冒出的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他眼睛一瞪,“臭婊子,居然还留后手。” 他马上抢过了杭晚霰的包,将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了地上。 闪着红灯的报警器很明显,他一脚踩碎了报警器。 杭晚霰被他们堵住了。 那两人说:“宝根,我们俩眼睛受不住了,先去厕所洗掉这玩意儿了。” 他一张嘴一股子酒味,随意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去吧。这里就一个小娘们,我收拾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而另外两个人眼睛火辣辣的,迅速跑去了附近的公共厕所洗眼睛。 杭晚霰无路可退,被这个堵在了角落里。 “你们要干嘛?别做犯法的事情。” 这个人不怀好意地盯着杭晚霰,走过来的时候,身上散发着一阵酒臭味,他酒糟鼻红通通的,还打了一个酒嗝。 他直接伸手扇了她一巴掌,扇得她晕头转向。 “婊子玩意儿,我需要你来和我说道理?今天老子弄死你,都没人敢吱声。”这个男人似乎喝了点酒,这一刻,他扇了一个比自己弱小的女人后,骄傲自豪感油然而生,仿佛以一人之力战胜了千军万马。 往日被人瞧不起被羞辱的自卑感,全都不见了。 杭晚霰瞬间耳鸣,眼冒金星,狼狈地倒在了地上。手掌,膝盖一下子磕到水泥地上,被擦伤了。 她下意识大喊:“救命啊!” 这人又朝着她小腹踹了一脚,“我让你喊!” 杭晚霰脸色惨白,已经痛到哭都哭不出了,她咬着牙,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这个男人臭骂道:“臭婊子,就你这个野种外地人,都不知道是不是妓女生的,随便扔在路边,早该死了的赔钱货,也配和我们抢房子?你要房子就去做鸡,我肯定会光顾你,哈哈哈。” 这是这辈子杭晚霰听到过最难听的话,即便是在娱乐会所,那群纨绔子弟还会装装样子。 他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已经让杭晚霰产生了想杀人的冲动。 为什么她好好生活,总是有这么多人来找麻烦呢? 她不甘心自己被毁了,如果前路已经这么一片黑暗了,她死前也要让这几个畜生不好过。 她死死盯着包里滚落过来的折迭刀,她准备用刀刺死这个畜生。 不然,等另外两个人畜生过来后,她胜算更少了。 到时候就一点逃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三人,两个是杭老头的亲弟弟,一个是杭老头的表弟。 三人都是混子赌鬼,平日里吃喝嫖赌抽,一直都没有正当职业,他们十多年没和杭老头来往过。 杭老头死后,他们想着这个老家伙无儿无女,财产可不就归他们了吗? 而且他们认为,女的本来就没资格继承家产,更何况是个被领养的野种? 所以,在杭老头死后,他们三人就商议过后,来欺负杭晚霰这个孤女了。 在这个世界上,杭晚霰根本没什么亲人,就算她遭遇什么意外,又有谁记得她呢? 第15章这样会出人命的 很快的。 夏抑对这种无聊的捉弄,彻底丧失了兴趣,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北城去赛车呢。 尤其是他看杭晚霰每次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装纯情受虐小白花,他最讨厌这种人设了。 夏抑觉得苏城很无聊,人和物都很无聊。 他买了明天的机票,打算回北城了。 夏抑准备找杭晚霰说清楚,划花他车的事情,接下来就一笔勾销了,可是她怎么都不接电话。 这女人居然敢不接电话?她忘记自己是个跟班了吗?下了班就可以不接电话了吗? 夏抑将游戏机随便一扔,心情很差,想着她运气不好,今天就让他来折腾她最后一次。 夏抑很容易就打听过杭晚霰家的地址,他就开车来找她了。 弄堂太窄了,车子开不进去,他就下车,独自走了进去。 “住的什么破地方啊,蚊子这么多?”夏抑打量着,忍不住嘴里嘀咕着。 弄堂两侧的墙体因为潮湿,而长出了青苔。路灯也因为年久失修,没有起到照明的作用。 这时。 夏抑听到了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而比这更大声的是,一个喝得烂醉的男人,对杭晚霰污言秽语。 杭晚霰则是被打倒在地上。 王宝根还想踹杭晚霰一脚,可腿一软,身体一晃荡,没了准头,压根没踢准。 “你在干什么?” 夏抑凌厉地像一阵风一般,气势汹汹走了过去。 杭晚霰抬起头看到了夏抑,“救我!” 当夏抑看到杭晚霰被扇肿的脸,脑门一热,随即太阳穴抽搐了一下。 夏抑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盯着这个喝醉的男人问道:“谁让你动手的?” 王宝根大着舌头,不怕死地辱骂道:“哟,哪来的小白脸,难道你是嫖过这个婊子啊,这里轮得到你出头吗?滚一边去!” 夏抑没有忍受污言秽语的能力,他直接在地上捡起了砖块,大步走过去,直接朝着那个男人的头,砸了下去,没有一丝迟疑。 夏抑不止朝着王宝根的头部砸下去,还用砖块还对着王宝根的臭嘴砸了几下。 很快,王宝根一嘴都是血,门牙都被砸了下来。 王宝根呜咽哀嚎着,唾液混着血吐了一地,昏死了过去。 “就会打女人吗?畜生玩意儿?最低级的人渣。”夏抑神色阴鸷,像是陷入了魔怔一般,不停地朝着这个男人的头上砸去。 此时从公厕出来的两个男人,听到了动静后,纷纷冲了上来。 “你对宝根做了什么?”那两个男人看到这个小白脸像是杀红了眼,脖子一梗不怕道:“我还不信了,我们两个收拾不了你个小的。” 夏抑原本垂着头,忽然抬了起来:“你们两个也准备找死吗?” 夏抑练过,他不至于连这两个酒囊饭袋都打不过,他高出这两个男人一截。 夏抑一个踢腿,直接把其中一人的鼻子都给踢歪了。 很快,从公厕出来的这两个男人,也倒地了。 这两个男人也被夏抑收拾得满头,都是血。 杭晚霰忍着痛,爬起了身。 杭晚霰见夏抑神情和行为特别不对劲,开始慌张了起来。 那三个人,已经躺在地上不动了,血都地上流淌了一地。 杭晚霰硬是爬起来,抱住夏抑,努力呼唤着:“你别打了,别打了,这样会出人命的。” 夏抑癫狂的神色逐渐恢复了一丝平静,他最后踢了一脚那个男人,“畜生。” 杭晚霰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她太害怕了。 现在局面,从一个极端变成了另外一个极端。 她还把夏抑给拖进来了。 此时的夏抑,给了她唯一的安全感。 杭晚霰忍不住抱住夏抑抽泣。 “夏抑……” 第16章夏抑的背景 当晚,夏抑和杭晚霰都进了警局。 夏抑的律师紧急从北城飞了过来后,保释了两人出去。 杭晚霰这期间一直扯着夏抑的袖子,脸肿的像个馒头,她十分紧张。 她忍不住问道:“夏抑,我们真的没事了吗?你把他们打成那样,真的不用拘留吗?” 杭晚霰虽然没动手,可是夏抑为了她把人打成那样,他们居然就这样没事了? 夏抑十分不耐烦,也不打算解释:“你别跟着我了,我本来明天要回北城了,现在要延后几天,到时候没人捉弄你了,你应该开心才对。其他的你别管了。” 杭晚霰睁大了眼睛,错愕地看着他:“你要回去了吗?” 夏抑偏过头:“嗯,放心吧,那件事一笔勾销,我不会找你麻烦了。” 夏抑甩开了袖子,对于身上血迹感到厌恶:“我身上很脏,先回去洗澡了,接下来的麻烦事,你找我的律师吧。” 杭晚霰就看这样,看着夏抑走了,她愣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此刻,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来到杭晚霰身边:“你好,杭小姐,这是我的名片,我姓吴,接下来你和夏抑的事情,交由我全权处理。” 夏抑让吴律师替杭晚霰解决了房产的问题。 杭晚霰盯着名片上的字出神了。 这人是夏盛集团的法务。 夏盛集团。 杭晚霰从来没想过夏抑的背景这么强大。 强大到有些戏剧化了。 …… 夏抑最后留在苏城的这几天,都在酒店里没有出去过,而吴律师忙着处理这些事情。 吴律师坐在沙发对面。 而夏抑还在和他爸爸通话,传声筒传来不耐烦的声音:“有病就好好吃药,别跟你那个疯子妈一样,丢人现眼!到时候娱乐版面都是你的丑态,丢我们夏家的脸,这次的事情我帮你压下去,你好自为之!” 接着,电话被挂断了。 夏抑盯着桌面上的药瓶很久。 吴律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有了精神病证明,这事就很好解决了,而且我查过那三个老流氓,这三个瘪三多多少少有都点案底,我找到苏城的地头蛇出手,这三个人不敢多说什么。” 夏抑没有说话,只是偏过头,望向了落地窗外,璀璨的夜景。 苏城在这一刻,很美。 * 杭晚霰不知道夏抑他们用了什么办法,最后这件事结束了,那三个流氓,以后也不会过来抢房产了。 杭晚霰想到夏抑没有计较高昂的维修费,还帮她解决官司的问题,她不知道怎么感谢。 杭晚霰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了牛肉和和基围虾,大虾都是她亲自盯着选的,不让菜贩子有换的机会。 她做了卤牛肉和茄汁大虾。又弄了几个凉菜,装进了保温袋。 杭晚霰特地登门,和夏抑致谢了。 夏抑住在当地一家五星级酒店。 杭晚霰在前台等了很久,夏抑才下来。 夏抑见到了杭晚霰抱着一个保温袋子,站在那里。 他不耐烦道:“不是说一笔勾销了吗?你还来找我干嘛?” 杭晚霰凑过去,细声细气地说:“那天你打他们,你没受伤吧?我做了点吃的,不知道你爱吃吗?” 杭晚霰知道自己送什么夏抑都瞧不上,而且她没钱买特别昂贵的东西,她只能做了一顿花费不少心思的饭菜,来感谢夏抑。 夏抑叹了口气,“这里五星酒店,什么吃不到啊,你拿回去吧,我吃不下。” 杭晚霰又凑近了说:“其实五星酒店的饭菜,也不一定好吃,你试试看我做的菜嘛。” “如果觉得好吃,我再做给你吃。” 说完,杭晚霰把保温袋塞到了夏抑的怀里,直接一溜烟跑了。 夏抑看着杭晚霰的背影,寻思这女人的态度明显改变了,她似乎开始有意讨好他。 夏抑本身就对捉弄她,失去了兴趣。她这种谄媚的态度,更让他厌恶。 本来他前几天就应该会到北城的,因为打架的事情,才拖了几天。 看到杭晚霰这副巴结的模样,她不会真的动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打算把? 夏抑将饭盒扔给了前台,“这堆垃圾帮我处理一下。” 第17章像竹竿一样 夏抑回到了北城后,杭晚霰还经常发消息给他,她时不时给他朋友圈点赞和评论。 夏抑从来没有回复过。 开学的时候,杭晚霰背着一个背包,拖着一个行李箱,也来到了北城。 她读的专业,正好住宿被分在老校区。 宿舍的情况,不是很好。 她的宿舍是个四人间,可惜两个舍友都不在宿舍住,这两位舍友,在第一天看了宿舍情况后,就没在宿舍住过。 杭晚霰和另外一位舍友刚认识,不是一个专业,所以也不是很熟悉。 她对于北城的一切都很陌生,一个人走去上课,一个人去食堂打饭。 杭晚霰吃饭时,在朋友圈刷到了夏抑发的校园照片。 她评论了句:你在哪个大学。 没想到夏抑居然第一次回复她。 她很快搜索了夏抑在读大学的地址。 半个月后,她制造偶遇,终究在第七天,她遇到了夏抑。 …… 夏抑是一家咖啡馆遇到了杭晚霰的,当时她敲了敲玻璃,夏抑将视线从笔记本上挪开了,一抬头见到杭晚霰。 她穿着一条淡蓝色的长裙,咧嘴笑朝着夏抑招手。 夏抑很诧异,没想到会遇到杭晚霰。 她不是在苏城吗? 杭晚霰解释自己考上了北城的大学,还是大一新生。 夏抑没有住在学校,他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公寓,所以每天都是开车来学校的。 下了课,他就在校门口附近找了间咖啡厅打发时间。 杭晚霰点了一杯拿铁,坐到了夏抑身边。 她努力和他搭话。 “真的好巧啊。” 夏抑合上了笔记本,“谁知道。” 两人之间缄默了一会儿。 杭晚霰想着两人毕竟认识,做个普通朋友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她主动找话题:“夏抑,之前……之前谢谢你帮了我,我在北城上学。接下来,我会在这里待上四年,我没什么朋友,没事我可以找你聊聊天吗?” 夏抑抿了口冰美式,看了窗外的马路,反问她:“为什么是我啊,你朋友呢?” 杭晚霰不好意思道:“刚刚开学,暂时还没有认识新朋友,我住的宿舍,正好两个舍友都不来住,另外一个舍友是其他系的,所以我都是一个人去上课的。” “哦。” 夏抑转过头看着杭晚霰,发现她很瘦弱,锁骨很凸,怀疑她有些营养不良,“你很缺钱吗?” “啊?”杭晚霰脑子没转过弯来。 “你真的很瘦,像竹竿一样,你是没钱吃饭吗?” 杭晚霰瞬间脸色难看了起来,“没有,我每天都好好吃饭,食堂的饭菜很好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吃不太胖。” 读高三的时候,她每天学习都很累。暑假她又一直在打工,很久很久,她没有睡过一个懒觉,她还在发育,根本睡不够,又累,又怎么会发胖呢? 她还是解释道:“我不缺钱,我暑假赚的生活费,可以花一个学期没问题,你不用担心。” 夏抑看着杭晚霰,觉得她脑回路有问题,听不懂他话里的内涵吗? “你怎么理解我实在担心的啊?” 夏抑很烦躁,“我要回去了,下次再聊吧。” 夏抑直接搬起笔记本就走了。 杭晚霰握着那杯冰拿铁,垂着头很失落,还有一丝的难堪。 夏抑走了几步,太阳穴抽了抽。 他咬着牙,吐了口气,回过头来问:“你学校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就这样,杭晚霰搭了他顺风车。 一路上,她都很开心。 或许夏抑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对于杭晚霰的靠近,没有当初那么排斥了。 第18章困于深井 夏抑周围不是没有主动追求他的人,只是他难以接受任何亲密的关系。 不止是杭晚霰。 其他人靠近他,他也会不耐烦,他也明白如果不是自己的背景家世,又有谁愿意看他的臭脸? 大概是被某件事触发了开关,加速了夏抑的病情发作。 夏抑每天都绝望地被困在深井之中,狭窄而阴暗,他能够看到头顶的太阳,而深井内壁湿滑,没有着力点,他怎么都爬不上去。 很多人对他说,你这么有钱有地位,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是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夏抑的痛苦,来自于原生家庭,来自于父亲的冷漠,母亲的疯癫。 来自父母之间的仇恨。 让他这个,父母两人之间联姻的产物,变得愈加痛苦和扭曲。 童年少年时期,夏抑还能通过上学和娱乐消遣逃避。 那时候,夏抑的病症并不明显。 随着夏抑逐渐长大后,家族之间的龌龊,开始逐渐暴露在他面前了。 小时候他不懂,佣人也会牵着他的手,刻意避开这些龌龊的场面。 大概是在高一的某一天,夏抑看到了父亲夏佳闻,带着三个女人上了楼上。 他站在门外,听到浪荡的交媾声,嬉笑声。 母亲唐棠为了报复父亲,随意和司机搞在了一起。再后来,她包养了一个样貌不错的男明星。 随着那个男明星爆红之后,他找了另外一个圈外真爱,结了婚。 唐棠被甩了后,不甘心的她,去了那个男明星的婚礼,播放了自己和那个男明星的做爱视频,还把打下来的胎儿,扔到了那个男明星身上。 在尖叫和辱骂声中,唐棠癫狂地大笑着,嘲笑着,直到笑得眼泪水,都溢出了眼角。 她捂着胸口,弯着腰,笑得像个恶鬼。 终于,得偿所愿,她搞黄了那场婚礼。 这件事被压了下去,而夏抑的母亲唐棠,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场闹剧,还是以各种版本传扬了出去。 两个家族都不肯承认这个女人,能干出这么丢脸的事情。 可是即便这样了,夏抑的父母还是没有离婚,只是分居了。而夏佳闻家里有妻子没妻子,都一样,他可以继续自己的风流生活。 夏家和唐家,两个家族之间捆绑的利益,比想象之中的还要深。 婚姻,对于夏佳闻是获取利益的方式。 ……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夏抑陷进了人生的迷茫期,家族的纷争,和意外发作的精神疾病,已经开始影响他正常的状态了。 上学期间,同学提了一句关于夏抑母亲的八卦,夏抑就发疯似的,将人揍了一顿。 最后,夏佳闻捐了一栋楼,摆平了这件事,才没有处分。 夏抑站在一旁看着校长和班主任谄媚的表情,发觉自己真的很像电视剧演的没出息的纨绔子弟。 学校和教师的神圣感,也在夏抑心中倒塌。 他周围的事物变得黯淡而无聊,人的感知也变得逐渐麻木。 他开始无意识折磨周围的所有人,还尝试了一些刺激的消遣方式。 夏抑一直保持着恶劣戏谑的生活态度,如果说他当初在苏城,只是以无聊的姿态,来捉弄杭晚霰的。 那么在北城,在杭晚霰主动送上来后,让这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第19章不该开始的开始 杭晚霰从那天开始,彻底坠入了深渊了。 可是,她不自知。 她和夏抑在广场附近散步,两人正看着喷泉,各怀心思。 杭晚霰觉得夏抑不捉弄的人时候,也没那么讨厌。 在北城这段孤单苦闷,找不到朋友的期间,夏抑给了她很多陪伴和慰藉。 “你想我一起吗?”夏抑表情有些麻木地说出了口。 “啊?”杭晚霰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侧过头,带着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夏抑。 夏抑这时候已经进入癫狂烦躁的状态了,只是掩饰得还像个正常人。 他弯起嘴角,温柔道:“我是说,你要和我一起吗?要和我成为情侣吗?要做我的女朋友吗?” 杭晚霰瞳孔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夏抑,忘记了回答。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夏抑偏过头,冷着脸反问:“你不想?” 杭晚霰连忙摇了摇头,心跳加速,“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很突然,你……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夏抑开始编造,“不知道,可能是第一眼,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 这个回答非常敷衍,可是她信了。 杭晚霰瞬间脸红,“那你喜欢人的方式,太折磨人了。” 她抿了抿嘴,内心忍不住抱怨,暑假那会儿,她可是差点要被气死了。 关于恋爱游戏,在夏抑眼中,可能和赛车一样,是一种打发无聊时间的消遣。 只是他要扮演一个普通女孩的男朋友角色,难度不是很大,也并不刺激。 因为杭晚霰是个很好拿捏的女孩,平时根本不会提过分的要求。 夏抑带着杭晚霰去了北城的一座大厦的旋转餐厅吃饭。 对于杭晚霰来说,她是第一次享用,这么华丽的晚餐。 她勾着夏抑的胳膊,踏进餐厅的时候,头顶明亮的灯光,让她感觉有些晕眩。 杭晚霰透过庞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这座城市的景色,还是三百六十度的。 吃饭期间,夏抑随意打量了杭晚霰几眼。 他终于察觉到,她每次和他约会,都是穿这两套衣服。 而杭晚霰还是继续震惊在,这场独特的约会中,她整个人都变得飘飘然。 她努力品尝,餐厅所上的每一道菜。 大概是金钱和景色的滤镜,上什么,她什么都说好吃,其实她已经被这一切,震惊得屏蔽了味觉了。 随后,夏抑开车带着她去了女装店。 “喜欢什么,你都可以选。” 杭晚霰刚想张口拒绝。 夏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喜欢你打扮漂亮一点。” 杭晚霰在陈列的奢侈品面前,挑了一条红色的连衣裙,进入了试衣间。 她带着笑容,满意地走了出来。 夏抑抬头瞥了眼她,直说道:“你太瘦了,撑不起这个颜色。” 他站起身说:“试试这条绿色的吧。” 夏抑随手点了一件浅绿色的连衣裙。 杭晚霰很喜欢这条红色裙子,可是夏抑不喜欢,她只好去试衣间脱了下来,换上了这条夏抑选的浅绿色的裙子。 夏抑对着她拍了张照片,“你看,这样是不是好看了点?” 杭晚霰看到屏幕里的自己,擦发现自己穿修身剪裁精致的裙子,会显得身材这么干瘪。 杭晚霰被一口气塞了二十多条裙子,都是夏抑选的。 而唯独杭晚霰喜欢的那条红色裙子,没有被选中。 杭晚霰没办法提着这么多的奢侈品纸袋,回到宿舍,而且太招摇了。 她和夏抑告别后,把纸袋全部扔了垃圾桶。 最后,她在学校的小卖部,买了个编织袋,一股脑把裙子装进了袋子里,扛回了宿舍。 第20章混沌和失控下的性爱 夏抑开始和杭晚霰玩起了恋爱的游戏,他没事就喜欢赠与杭晚霰一些物质。 这些物质对于杭晚霰来说很昂贵。 她努力给自己洗脑,刻意忽视这种差距。 这段时间,杭晚霰成功沉浸在了爱河里,没有了亲情,有了爱情,就不会孤单了。 这种肤浅的幸福,使她从来没察觉到过,夏抑的不上心。 很快。 夏抑又觉得这样的游戏很无聊,而他在无聊中,打发掉了漫长的时间。 他随便找个玩物打发时间,就像对待一只小猫小狗一样。 平日里给她投食,给她买衣服首饰,叫她怎么打扮自己来迎合他的喜好,来获取一些满足感和掌控感。 就这样一个学期,他都在这种无聊的游戏中,消遣了大把时间。 而杭晚霰从一个曾经是底层的娱乐会所女服务员,到如今变得光鲜亮丽了。 她每天的行头,让她的那位舍友都以为,她是一位白富美。 在这段恋爱期间,两人只有过牵手。 还是一种极为生疏将就的牵手。 后期夏抑以讨厌手汗为由拒绝掉了牵手。 杭晚霰每次靠近夏抑,夏抑都微微皱着眉排斥。 杭晚霰大概也明白了,她觉得一切都应该慢慢来,只要能够陪伴在夏抑身边,她就很快乐了。 * 寒假期间,杭晚霰回到了苏城。她没有亲人了,过年吃饭,也是对着杭老头的遗照,敬酒磕头的。 而夏抑依旧待在北城,他被要求回到了夏家老宅拜年。 夏抑内心感叹着,年夜饭吃得那叫一个精彩。 夏抑看了一桌子的亲戚,他们各怀鬼胎。 夏佳闻和自己弟弟夏佳诺出现了一些利益纠纷,他们兄弟阋墙已久,只是在过年的时候,维持短暂的和平。 这阵子过年过节的,夏家每天都暗潮汹涌。 而夏抑的小叔不敢惹夏佳闻,来惹了夏抑。他以为夏抑还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夏抑在走廊遇到了小叔夏佳诺,他没有喊人。 夏佳诺走在夏抑面前,讥笑夏抑和他妈一样,是个神经病。 说完,夏佳诺不屑地撞了一下夏抑的肩膀。 那则惊动丑闻虽然被压下来,但是夏家的每个人,都知道这是掩耳盗铃。 夏抑转过头眼神闪过一丝暴戾。 夏抑开始发病了。 在家族晚宴的时候,他直接掀了饭桌,让谁都吃不了饭。 “抱歉,我是个神经病,我要去吃药了。”夏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的小叔。 夏家的人,也怕疯子捅人不用坐牢,便不敢对夏抑说什么重话。 只是夏抑的三伯母轻声抱怨了句:“大过年的,真扫兴。” 而夏抑受够了这种虚伪,没打招呼,准备直接开车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公寓。 北城的冬天,很冷很干燥。 车轮碾过松散的积雪,一路疾驰。 回到家中后,夏抑面对空旷的环境,和热闹的烟花声,开始神情恍惚。 夏抑头痛欲裂,夏佳诺如果没刺激他。 他今天不至于这么早发病。 杭晚霰打了通电话,祝他新年快乐。 夏抑忍不住戏弄她:“有什么可快乐的?” “夏抑,你怎么了?”杭晚霰听出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没怎么了,你说人死了之后,会不会就轻松了。”夏抑语气嘲讽,带着一股厌世的态度。 “嘭嘭嘭……” 夏抑恍惚地望着落地窗外炸开的烟花,它们绚丽而璀璨绽开于夜空中。 他没有吃药,耳鸣越来越严重。面前的烟花,开始变得扭曲。 夏抑挂掉了电话。 杭晚霰打了几通电话,夏抑根本不接。杭晚霰想到夏抑家里一定是出事了,所以才这么不对劲。 夏抑平时没有对她倾诉过任何关于家里的事情,她只是网上搜索过一些,或许并不可信。 可是杭晚霰还是忍不住相信那些传闻。 杭晚霰当即买了最快去北城的机票。 终于在凌晨五点的时候,赶到了夏抑住的公寓的门口。 此时的夏抑,刚刚吃了药,躺在沙发上睡得很迷糊。 他打开门后,之间杭晚霰扑了过来,“夏抑,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想不开了。” 夏抑低下头,看着怀中哭泣的女人,神情迷茫而又不知所措。 他脑子回顾了一些晚上发生的事情,惊叹于她居然这么匆忙买了机票,就过来了。 杭晚霰红着眼睛,抬起头,摸了摸夏抑的脸,检查确认他确实没事。 她质问道:“你昨晚上,为什么说这么吓人的话啊?” 他整个人迷糊不清,可在这时他还是能感受到自己被杭晚霰重视了,又像是带着想要沉沦的报复,他迫切想要找到一种逃避和纾解。 夏抑眼中生出一丝癫狂,他粗暴地拉了杭晚霰进来后,“砰”一声关上了门。 夏抑将她按在墙上,低头用唇印了上去。 杭晚霰挂在手腕上的包,瞬间坠了地。 她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 直到她感受到了夏抑闭着眼睛紧紧搂住她的腰,痴迷地吮吸着她的唇瓣,他温热的舌尖试图深入她的口腔,她才惊醒。 她害怕得挣扎了一下。 却马上被夏抑摁住了头。 两人火热的鼻息交斥着。 杭晚霰想着他们是情侣,就尝试着张开唇,与他唇舌交缠,她双手环住他的腰身,迎合他,和他深吻。 两人不知怎么的,就纠缠到了卧室。 夏抑呼吸急促,他也是第一次,这么眷恋一个人的温度。 夏抑将杭晚霰推到在床上。 他双腿跨坐在她身上,继续和她深吻。 他起身脱光了自己的上衣,急迫地想和她肌肤相贴。 “夏抑。”在看到他赤裸的上半身后,杭晚霰红着脸喊他名字。 夏抑已经神志不清了。 杭晚霰被他粗暴地扯着衣服,“夏抑,你慢一点……” 最后,她自己脱了衣服。 两人滚进了被窝里,继续纠缠。 当夏抑摸到杭晚霰小巧的乳房的时候,他埋头下去吮吸她的乳尖。 两具赤裸的身体紧密相贴。 夏抑满足地叹了口气。 杭晚霰感受到了夏抑带来的压迫感,他个子很高,衣服脱掉后,显露出精瘦的肌肉。 此刻天色还是很昏暗,天还没彻底亮。 杭晚霰的视线从他的胸肌瞄到腹肌,接着是人鱼线。 然后是他浓密的阴毛下面,挺立着一根粗壮的阴茎。 杭晚霰开始有些排斥,今天真的要到这一步吗? 像是感受到了杭晚霰的退缩,夏抑压住她的身体,他眼神很迷茫,双手胡乱在她身上摸索。 “你不准走。” 杭晚霰很害怕,忍不住询问:“夏抑,你会做这件事吗?” 夏抑喘息着,在她耳畔说道:“我们做了,不就会了。” 他炽热的手掌在她裸露的身躯上游弋,摸索到了她的双腿之间。 两指触碰到了那两片湿滑的软肉,他用手指掰开后,摸到了那颗珍珠。 他揉弄这颗敏感的珍珠。 杭晚霰上半身被他压地死死的,奶子被他胸膛压扁了。她忍不住喘息:“夏抑你把身子挪开点,我有点喘不过气了。” 夏抑撑起身,他在她面前撸动着青筋盘虬的茎身,硕大的顶端渗出了一丝丝湿滑的粘液,他握住自己性器朝着她的私处进攻。 他掰开她私处的两片蚌肉,用挺立的阴茎去摩擦。 杭晚霰大张着腿,她没想到会这么快来到这步,她以为会更晚一点。 他的龟头缓缓往下移,来到那个她狭小的洞口,他缓缓往里刺探,只进了一截顶端,就把小穴撑开到不可思议的形状。 “夏抑你慢点,我有点疼。” 夏抑腰一挺又插进了半截,他俯下身,继续亲吻她。 他用舌尖模仿性器在她口腔律动,手摸到她软嫩的奶子上揉捏,用手指不停搓揉她的乳尖。 他腰身继续小小幅度挺动着。 缓缓的,杭晚霰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汽,她开始低声呻吟。 夏抑感受到她的小穴里开始渗出一些水液,他用力地整根没入。 他挺动着腰身,用耻骨摩擦她的阴蒂。 杭晚霰根本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她勾住夏抑的脖子,小声啜泣着:“停下来,我难受。” 夏抑没听她的话,而是用唇堵住她的,用粗长的性器,在她紧窄的小穴内来回抽插。 肉体激烈地撞击,“啪啪啪”的淫靡声入耳。 卧室的大床,因为这场激烈的性交,发出“嘎吱嘎吱”的摇晃声。 杭晚霰第一次就体会这么粗暴的性爱,实在有些受不住,她小穴夹着这根粗长的鸡巴抽搐着,穴里漫出了更多丰沛的水液,身下的床单都被染湿了。 天彻底亮了后。 夏抑扣住她腰,嘴唇吮吸她白皙的肩颈,在她体内射出了白浊的体液。 两人终于结束了,这场激烈的性爱。 夏抑的药效起了作用,头脑逐渐变得清醒了。 他看到自己抱着一个女人,做了最亲密的事情。 此刻。 卧室里还弥漫着,淫靡的性交气味。 他感受到了思绪逐渐清晰,也感受到了暂时疲软的性器,还被她湿润温热的小穴给夹着。 他正用一种极端霸道的姿势,将自己的阴茎镶嵌在她的阴道内。 夏抑吐出了一口浊气,松开了被他桎梏住的柔软身体。 这具白皙赤裸的身体上,都是吻痕。 而杭晚霰因为赶飞机和激烈性爱,整个人非常疲劳,闭着眼睡了过去。 他起身拔出自己插在她体内的性器,带出一大片淫液。 她双腿大开着,小穴被肏开了,穴肉有些红肿外翻,穴里流出了两人交合的液体,一些粘稠的精液挂在她的穴口。 夏抑替她盖好了被子,靠在床头,揉了揉太阳穴。 他才想起来,他没有做任何措施,就和杭晚霰发生了关系。 可是他家里根本没有安全套,他之前也不会任何女人做爱。 药效让他越来越清醒,也让他更厌恶自己了。 就这样,夏抑在混沌和失控的状态下,和杭晚霰共渡了一个清晨。 其实夏抑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做爱这个方法是一种不错的纾解方式。 不是杭晚霰也会是其他女人。 他不在乎。 对,他不在乎。 不应该在乎。 直到很久后来,他骗不了自己了,只能是杭晚霰。 不会是其他任何人了。 夏抑体会到自己好不容易,从那口深井里攀爬了出来。 接着,他的头顶又迎来了一轮明媚的烈日。而炽热的日光,快要将他灼烧殆尽。 还好,他在这场狂夏里,找到了一丝清凉的归宿。 这一生,只能是杭晚霰。 第21章在阳台上肏干 清醒之后的局面,令两人十分尴尬。 夏抑趁着她去洗澡的时候,将皱成一团的床单和她换下来的衣服,全都扔进了洗衣机里。 杭晚霰洗完澡后,穿着夏抑的睡衣,当睡裙穿。 夏抑身高个子很高,快接近一米九,当她穿着他的这件睡衣的时候,衣服下摆能盖住屁股。 夏抑他看着洗衣机,发呆许久。 杭晚霰洗完了,他还在站在阳台。 她蹦出来,忽然抱住了他,“你怎么了,傻呆呆看着洗衣机干嘛?” 夏抑喉结滚动了一下,有些懊恼:“对不起,我没做措施。” 杭晚霰靠在他胸膛上,想到早上的事情,脸色微赧解释道:“没事的,其实我月经不调,一直在吃短效,所以不会怀孕的。” 这句话,让夏抑瞬间松了口气,身体都不至于那么紧绷了。 杭晚霰除了这件睡衣上衣,里面内衣内裤都没穿,她挺翘敏感的乳尖,被夏抑感知到了。 夏抑回抱住她,忍住不喘息。 杭晚霰感受到了他身体散发的燥热。 她刚想头抬头看看他。 夏抑就伸手摸到了她的大腿,接着是臀部。 她里面什么都没穿呢! 杭晚霰一惊,“你干嘛?” 夏抑忍不住了,“我们……我们再试试。” 没等杭晚霰点头。 他粗暴地将她翻过身,按在阳台的玻璃上,以后入的姿势,顶进了她的身体,似乎是她里面的液体还没流干净。 夏抑感受到了润滑,进出地很顺利。 她又气又恼,大白天在阳台,被人看到怎么办? 她扭着身体拒绝,却被夏抑按得死死的。 粗长的阴茎凿开狭窄的阴道,内壁夹得湿热热。 杭晚霰哑着身子喊:“夏抑!不行,我不舒服,别来了,你出去……” 夏抑沉浸在欢愉之中,阴茎在她体内恣意进出。 他扣着她的腰,“啪啪”地顶弄。 杭晚霰软弱无力地呻吟着,任由他索求,她手掌扒着玻璃,看到了身后那张沉溺于情欲的脸。 …… 在发生最亲密的关系后。 杭晚霰经常会在这里留宿。 夏抑像是品尝到了这种滋味后,开始上瘾了。 夏抑让杭晚霰,搬到他所住的公寓。 杭晚霰一开始不同意,她总觉得这么早同居,不太好。 夏抑在她脖颈处吮吸了一下后,将她按在沙发上,接着,他将头钻进她的裙子内,直接扒了她内裤,替她口交。 他湿热的唇舌吮吸着她的阴蒂,灵活的舌尖,舔弄拨动。 杭晚霰第一次尝试到,以这种方式的快乐。 陌生又刺激。 夏抑的气息喷散在她的阴阜,他将双指并拢插进她的小穴里搅弄抽刺,口腔大力吮吸她的阴蒂。 杭晚霰仰躺着看着天花板,双腿大张着喘息,很快她小腹一阵激烈的抽搐,大片大片的水液,喷射了出来。 夏抑从她的裙底钻出来,“过来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他眼尾发红,又将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锁骨上,带着迷惑诱人的语调说:“霰霰,你不想和我一起吗?” 杭晚霰舒服过后,浑身懒洋洋的。 她盯着他这张脸,在这一刻,似乎被蛊惑了,最后点了点头。 第22章对做爱上瘾 杭晚霰搬到了夏抑的公寓,自从和他说过,自己在吃短效的事情后。 夏抑再也没提过措施,他还很沉浸热衷于和她做爱。 这天,夏抑和杭晚霰刚刚看完电影。 两人准备回家。 却因为节假日,两人被堵在了路上。 等到能开车走的时候。 夏抑换了路线,杭晚霰以为夏抑绕远路回家,可是这路,却越来越偏僻了。 “夏抑,我们去哪儿啊?”杭晚霰摸不着头脑。 夏抑却说了句:“不回那里了。” “那我们去哪里啊?”杭晚霰觉得不对劲。 夏抑开进了一片偏僻的树林里。 “我们下车。” “啊?”杭晚霰心中开始恐慌了起来。 夏抑自顾自下车,又打开了车门,将副驾驶上的杭晚霰拽了下来。 杭晚霰被粗暴地推倒在车内后座。 “夏抑,你干嘛?”她十分慌张。 夏抑喘息着,在她脖颈和锁骨之间留恋,“霰霰,一路上我忍了很久了,我忍不住了。” “你别这样。”杭晚霰使了劲推开他,却发现他纹丝不动。 夏抑覆在她身上,用沉重的身躯,死死地压制住了她。 他直接将手伸进她裙底,扯下了内裤。 夏抑吻住她的唇,用力吮吸,熟练地用舌尖勾缠。 他解开皮带,拉下拉链,腰身一挺,就插进了她的小穴。 “唔……”杭晚霰在他肩上锤了几下,根本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夏抑不管不顾地开始抽动了起来。 渐渐的,车内弥漫着浓厚的情欲的气味。 杭晚霰只能呜咽着,最后半推半就,让夏抑得逞了。 她不明白夏抑为什么这么猴急,晚几个小时到家又能怎么样? 她除了例假的时候,其他时间都没有拒绝过。 为什么他非得在外面弄? 这次车震,让杭晚霰有些恼怒。 完事后,杭晚霰仰躺在后座,胸口起伏着,眼睛有些发红。 夏抑替她整理好裙子后,亲了亲她的眼尾,“别生气了好不好?这样你也很舒服,对不对?” 杭晚霰身子一顿,她坐起身,一心急扯过副驾驶的包包,直接往夏抑头上抡。 却被夏抑一把抓住了,揉了揉她的头,讨好道:“好了,别闹了,明天我带你去购物,到时候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夏抑装得和没事人一样。 杭晚霰憋着口浊气。 * 似乎杭晚霰每次的抵抗和拒绝,都被夏抑当成了情趣。 有次甚至,他长时间插在她身体里,给她喂饭吃。 他把这种大尺度的性爱,当成了乐趣,却没有主动询问过伴侣的意愿。 夏抑晨勃的时候,对着还在沉睡的杭晚霰,扒下她的内裤,在她阴道里挤满了冰凉的润滑液,就插了进来。 杭晚霰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大张着腿,小腿被架在他肩膀上,他正挺动着腰身,在她小穴里来回抽插。 “啪啪啪”的肉体拍击声,持续了很久。 杭晚霰的睡意,因为早晨激烈的性爱,而消散了。 “夏抑你混蛋……” 夏抑却俯下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继续律动。 “嗯,我混蛋。” 他恶意地重重一顶。 夏抑在看到她的粉嫩小穴口粗长的阴茎被撑大后,那副只能呻吟可怜兮兮的模样。 让他的鸡巴更硬了,肏得也更用力了。 杭晚霰反抗过几次,她力气很小,根本不是夏抑的对手,只能被他按在床上后,带进欲海里,无助地呻吟。 雨歇云散后,杭晚霰趴躺在床上。乌黑的长发凌乱地盖住了她半张脸。 她的双腿间一片泥泞,小穴酸胀不适。 可是她真的很累,就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夏抑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下,抱着她进了浴室,一起洗澡。 他的大掌带着浴液抚摸过她的身体,揉到了她白嫩小巧的奶子。 她无力坐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动作。 夏抑手掌来到她私处,罩住她的阴阜,接着修长的手指,刺进她的小穴里,抠挖他射进去的精液。 “你下面的小嘴,吃了我好多东西。” 夏抑在她耳边,不停说着荤话。 “早上你一说不要,里面就夹得更紧了,水也流得好多。” 他一边替她清洗着私处,一边挑逗她敏感的身体。 第23章病态的关系【Рo1⒏red】 两人洗完澡后,夏抑替杭晚霰擦干净身体,又细心替她穿衣服。 他甚至会替她选适合今天的内衣和裙子,将她装扮好后,然后抱着她,带镜子面前问她:“你看,这样是不是很漂亮?” 杭晚霰看着镜子中的他们,她将视线瞄到了他的脸上,发现他此刻的神情很诡异。 这让杭晚霰心中产生了茫然。 杭晚霰眼睛下面出现了两片青黑,她点了点头:“嗯。” 夏抑抱住她,在她头顶亲吻了一下。 他眼神中带着痴迷和眷恋,越来越明显,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杭晚霰在这段同居过程中,却越来越开始不适,她感觉自己坚持的意志,每次都是被夏抑轻轻松松压制过去了。 甚至,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充气娃娃。 只要夏抑想要,就不分场地时间就要,姿态很强硬。 这让杭晚霰已经生理性想吐了。 她忍着厌恶,可是在某天晚上,杭晚霰终于爆发了。 她特地留了指甲,挠了他的脸,光着身子,就急着跑下了床,将自己锁在了浴室。 夏抑错愕地摸了摸脸上的血印子,指尖上沾染上了血丝,他脸色变得很阴沉。 他也没想到杭晚霰居然生气了,还来真的。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挫败。 夏抑不慌不忙走到浴室外面,商量道:“霰霰,你出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杭晚霰躲在里面,哭出了声:“我不信,每次你都不听我说什么。我拒绝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你到底尊不尊重我?” 夏抑这是第二次见她哭,心情开始转变了,忽然他有些心烦意乱。 “我没有不尊重你啊。”夏抑下意识争辩道。 “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你为什么非得逼我,我不喜欢这样,我身体不舒服,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呢?我喊停了,夏抑,你把我到底当成了什么?” 夏抑有些慌张,“霰霰,你身体哪里不舒服?你先出来,我们去医院看看。” 杭晚霰张开腿,摸了摸那处,“我那里痛,好像是摩擦过度 ,我不舒服,今晚我不想做。” “好,听你的。”夏抑放软了语气。 他继续保证道:“对不起,我之前没意识到,以后不会了。” 杭晚霰吸了吸鼻子问道:“你保证吗?” “我保证。” 杭晚霰才慢悠悠,打开了浴室的门。 夏抑抱住她,“霰霰,要不你打我?以后别一个人躲着哭了。” 夏抑紧窒的怀抱,让杭晚霰有些难以喘息,她稍微推开了一段距离:“你只要不惹我生气,我就不会躲着你。” 夏抑亲了她额头一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似乎真如夏抑自己保证的那样,他确实改过了。 杭晚霰同意,他才会开始。 两人磨合着,度过了很长的一段热恋期。 是什么时候对调了位置? 是两人交缠的时候,是她给他做饭的时候,记得他生日,送他礼物的时候。 他戴着那条红围巾,如获至宝,拍了照上传到社交网站嘚瑟。 两人交往了一年,他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而杭晚霰那时候不懂,这种退让,是在夏抑能妥协的范围内,产生的。 直到后来两人的矛盾大到,谁也无法再退让时。 杭晚霰才彻底死了心的。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24章犯了错 夏抑接了一通意外的电话后,就去了他爸那里。 夏抑坐了直达的电梯,到了夏佳闻的办公室。 夏盛集团的大楼一共有八十八层。 夏佳闻站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到大半个城市的风景。 夏佳闻转过身来,打量了自己儿子一眼。 “你快二十岁了吧。”夏佳闻也不知道夏抑是吃了什么激素,在青春期每年窜十多厘米。 夏佳闻都需要微微仰着头看着夏抑。 夏抑是整个夏家个子最高的人,发育得非常好。 夏佳闻本以为夏抑初中就会开始乱搞,没想到这小子还真在学习上,后来考试还真考到了,北城最好的重点高中之一。 高考也没让他这个父亲,怎么费心思。 不过他们这类人,哪怕学习成绩不好,也多得是其他出路。 夏佳闻抽了口雪茄,眯着眼睛,打量着儿子的长相。 夏抑真的很像那个疯女人。 特别是眉眼,这点也是让夏佳闻厌恶的。 大概夏抑也知道这点,他上大学后,就从家里搬了出去,他和夏佳闻,父子两人平时很疏远。 两人都眼不见心不烦。 “怎么了?”夏抑坐下来,抿了口茶水。 夏抑察觉到了夏佳闻像是打量货物一样的眼神后,不经意地皱了眉。 “方灵萱那个姑娘你认识吧,你们小时候一起玩过,她刚从国外回来,明天你去和她吃顿饭。” 又是这命令的口气,夏抑有些厌烦。 “十多年没见过了,她从国外回来,我为什么要和她吃饭?我和她又不熟。”夏抑白了一眼。 “臭小子,翅膀硬了,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方家的独生女,现在是灵启唯一的接班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什么,关我什么事?” 夏佳闻不屑道:“哼,当然关你的事,你吃喝用度,一切都是夏家给你的,你当然也要为夏家做点什么吧。这种事情本来也讲究门当户对,你去看一眼吃顿饭,说不定,真看对了眼。” “不去。” “你想清楚再问答我。” 夏佳闻想到一件事,随即提醒道:“还有你小子,大学找了个女大学生同居,你随便玩玩就行了,这种清白人家的姑娘,要是搞大别人肚子,就难缠的很,这种事情,你自己处理干净。” 夏抑听到夏佳闻说这种话,简直想笑。 夏佳闻外面的几个私生子都没处理好,是怎么有脸对着他警告的。 不过。 那顿饭,夏抑为了敷衍,去吃了。 他和方灵萱都知道这意味着是什么,两人都很有礼貌地在面上完成了仪式。过得去,能糊弄各自家中长辈就行。 两人约会的次数,不超过五根手指。 没过多久,夏抑和方灵萱达成了交易。 两人决定订婚了。 大概就是那时候,他做了最错误的决定。 而他没有意识到。 * 杭晚霰今年过年没有回苏城,而是选择和夏抑一起跨年。 她今天不想出去,只想和夏抑在家,好好地吃一顿年夜饭。 去年这个时候,她还是和杭老头的遗照,一起吃饭的。 今年不一样了,她有了伴侣,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她特地做了几道拿手菜,其中卤牛肉和茄汁大虾是最麻烦的,这是她第二次做给夏抑吃。 平时她要上学,住在夏抑家,也是做一些简单的炒菜。 夏抑拿起筷子,尝过后说:“这两道菜怎么已经没见过你做过,很好吃。” 杭晚霰下意识反驳道:“上次在苏城,我不是去酒店给你送过吗?你忘记了啊?” 夏抑低着头,喝了口水掩饰。 他此刻生出一丝懊悔,当初哪怕打开尝一口,也好啊。 他镇定自若地点了点头:“嗯对,那次也吃到了,很好吃。” “这两道菜很费时间和精力,所以我很少做。而且那时候的基围虾和牛肉,真的涨到了一个很离谱的价格,我自己都舍不得吃。”说完这些后,杭晚霰意识到不对劲。 她记得那时候送过去,夏抑是不耐烦的。 杭晚霰测试道:“对了,那次我还做了糖醋鱼,你喜欢吃吗?” 夏抑放下了筷子,依旧笑着答:“喜欢啊,我上次全都吃光了。” 杭晚霰才意识到,原来那次,夏抑根本没有吃她送的东西。 她转过头,去冰箱拿了瓶水,来掩饰失落。 她想了想,算了。 那件事过去很久了,现在没必要拿来发作,破坏两人的感情。 第25章当他情妇 杭晚霰越到后面越意识到,有些事情即便过去了。 可有些心结,也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原本一些没机会暴露的问题和冲突,也随之频频爆发了。 她在这段感情里,变成了最底层的弱者,被践踏。 关于夏抑瞒着杭晚霰,和方灵萱订了婚的事情,终于还是瞒不住了。 其实这种事情,也瞒不住多久的。 虽然是家族安排的,可确是夏抑本人默认的。 是在某次晚饭后,夏抑面对杭晚霰的质问。 他瞄了眼那些新闻照片,居然能坦然,又轻巧地对她解释道:“霰霰,其实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而且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杭晚霰睁大了眼,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辩解。 她只是觉得一切,都太荒唐了。 在恋爱过程中,对伴侣忠诚,是最基本的要求吧。 杭晚霰诧异于夏抑的无耻,还能逻辑自洽。 夏抑被质问,他没有慌乱,没有着急,而是继续冷静地解释:“况且我们家族,都是这样的,我爸和我妈妈结婚也是如此,他们都各自有人的,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 “不瞒你说,我叔叔伯伯,哥哥都是这样的。” “所以,你以后也会这样?”杭晚霰忽然清醒了,她感受到了自己被寒意包裹住了。 明明屋内暖气打得这么足,她还是轻微颤抖了。 夏抑没有正面回答:“霰霰,你不要吃醋,我的心永远在你这里,这点我可以保证。” 杭晚霰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平静。她原本以为自己会被气到想呐喊,想争吵。 可是当她在听到夏抑无耻的说法后。 她内心忽然有个感受就是,不值得。 这一切都不值得。 或许之前种种,夏抑的自大和专制,早就让她有了预警,未来或许会因为一些事情而爆发。 只是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荒谬的事情。 杭晚霰没有大哭大闹,没有求他别去结婚,也别扔下她。 事实就是她亲生父母都可以扔了她,更何况没血缘的人? 杭晚霰也是走到这步,才发现,自己居然可以放得下。 她调整好情绪,收回眼中的湿意,继续又耐心地听他说。 夏抑很稀松平常地诉说这些事情。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似乎还在安慰她:“霰霰,没事的,到时候你有了孩子,我也会对他好的,而且你们也会继承财产的。” “我的心是永远向着你的。”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杭晚霰当时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没办法平视夏抑。 他为什么用施舍的态度来可怜她?作践她的,就是他本人。 他自说自话安排这一切,连婚姻和婚外情和私生子的计划,都安排好了。 好像精神出轨,身体出轨,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事情。 更屈辱荒谬的是,他要她作为出轨对象。 这算什么?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吗? 杭晚霰当然知道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她在会所的时候,就看多了。 妻子带着娘家人来捉奸的。 丈夫带着私家侦探来逮人的。 同居的这些期间,杭晚霰是期待过以后的,她知道自己的出身改不了,所以一直努力包容,去做一个好伴侣。 她居然天真到了,忽视掉了如天堑般的鸿沟。 他们两个的阶层不一样,想法不一样。 连道德底线都不一样。 她脑子被幸福和爱情糊住了太久了,她嫁不进去夏家。她究竟在瞎期待什么? 夏抑本人的态度,就是以后他会让她当情妇。 夏抑说完这些,看到杭晚霰一言不发,不哭不闹,不谈条件争取,令他有些不安。 他靠过去搂住她,轻轻啄了一下她唇,“别吃醋了,乖点好吗?” 杭晚霰转过头,弯起嘴角对他笑了笑。 夏抑才松了口气。 第26章拉黑所有联系方式 杭晚霰态度柔顺,低眉轻声问:“如果你真的和别的女人结婚了,那我要分手呢?” 夏抑身子一顿,脸色有些不悦。 他伸出掰过她下巴,和她对视。 夏抑额头垂下的发丝,在其脸上投下一片阴翳,语气也变得十分低沉:“不要想这种无聊的问题,除了我,你还能跟谁?” 这样带着威胁控制的口吻。 杭晚霰不是第一次体会了。 “随便说说嘛。”杭晚霰放软了语气。 夏抑紧紧搂住她,无意识掐着她的胳膊,他皱着眉,眼神带着探究,“你不会说真的吧?” 似乎下一秒,她说真的,能被他掐死。 杭晚霰想到了自己的瘦弱,她不打算和夏抑硬碰硬,因为夏抑伸出一只胳膊,就能把她按得死死的。 杭晚霰调整了呼吸,她含情脉脉注视着夏抑:“怎么会呢?我可舍不得离开你。” 说完,她在勾住夏抑的脖子蹭了蹭,好像一只识趣黏人的小宠物。 只是她的眼神望向了别处,闪过几丝坚定的决心。 * 杭晚霰趁着夏抑去上课的时候,她带走了自己的东西,一个中号环保袋就装完了。 她的东西真的很少,大部分都是夏抑买给她的。 夏抑给她买的衣服包包和首饰,她一件都没带走。 杭晚霰当天就搬回宿舍。 她给夏抑发了句:我们分手了,以后别来找我了。 接着。 杭晚霰拔下了sim卡,直接换了张新的。她的社交app上,拉黑了所有夏抑的联系方式。 而夏抑在下课后,看了眼信息后。 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杭晚霰究竟在作什么妖? 昨晚上还好好的,闹这出,毫无预兆。 夏抑没心思上课,直接开车回到了公寓。 他匆忙回了家,却不见她人的身影,下意识去看了看卧室的衣柜的,衣服还在。 他跑进了浴室里,发现她的牙膏牙刷都没了。 她怎么回事?该拿的不拿。 …… 杭晚霰正在宿舍吃着粉丝,隔壁的宿舍的同学,来敲门找她。 这位陌生的女同学问道:“你是杭晚霰?” 杭晚霰点了点头。 这个女生解释道:“楼下有个男同学找你,让我给你捎句话,他会在楼下一直等你。” 杭晚霰跑到阳台去看了看,夏抑正站在楼下。 舍友孙宁叶问了句:“杭晚霰,你跟你男朋友吵架了?” 杭晚霰收回了视线:“我单身。” 她根本不打算下去见夏抑。 过了几分钟,又来了另外住在这个层楼的其他同学,来敲门找杭晚霰,说她男朋友在楼下等她。 杭晚霰答应后,关上了门。 自从杭晚霰同居搬出去后,孙宁叶平时就一个人住,她和杭晚霰一起住的时间,算最久的。 孙宁叶忍不住和杭晚霰搭话:“要不你下去看看吧。” 杭晚霰想到夏抑那个性子,披了件外套,就下了楼。 孙宁叶抬眼看了看衣柜门上的海报,“恋爱多没意思啊,还是追赛车手有意思,呜呜,我的宋暧……” 杭晚霰趿着拖鞋,朝着宿舍大门口外走去。 夏抑见她出来后,他急切地迎了上去,怒气冲冲道:“杭晚霰!” 杭晚霰看着门口人来人往的。 她拉着夏抑到了角落,“你怎么来这里了?” 夏抑反握住她的手腕,死死盯住她,质问道:“我要一个解释,你算什么意思?” 杭晚霰不想惹人注意,小声道:“我不是发短信说清楚了吗?我们分手了。” “谁同意了分手了?”夏抑脸色难看得很。 杭晚霰叹了口气。 她抬头看着夏抑,打算速战速决,夏抑是个很自大的人,可能是受不了被分手。 杭晚霰妥协道:“那你可以说,是你甩了我?换个说法我也能接受。” 只要能分手,她不介意被甩。 第27章请你放过我 “现在是谁甩谁的问题吗?为什么要分手?”夏抑完全搞不懂杭晚霰的想法。 夏抑认为有要求可以直接提,犯不着,用拉黑联系方式的这种办法。 夏抑不耐烦道:“杭晚霰,你到底在跟我闹什么?我知道,我瞒着你订婚那件事,是我不太好,让你没有安全感。” “可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你要是怕没有依靠,明天我把公寓转给你,我名下还有几套房子,你还要什么?我还可以给你买几辆新车。” 杭晚霰大概有一秒迟疑了,可是她意识到了,这是夏抑处理方式的问题。 杭晚霰透过巨大金钱诱惑的背后,看到是他不耐烦的敷衍和对她轻蔑。 很快她反应到了问题所在,他之前对她的尊重,也是他努力维持掩饰来的。 杭晚霰气得想冷笑,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扬不起嘴角。 她心灰意冷。 最终,她语气极为无奈地回答他:“夏抑,我没有要闹,我是真的要跟你分手,我做不了小三的。我也不想让我的孩子做私生子,最重要的是,我不会和你这种人生孩子。” 她后半句,说得十分无力。 夏抑怀疑自己听错了,“你疯了吗?” 什么叫他这种人? 他死死拽着她的手,眼中的暴戾逐渐加深。 杭晚霰甩开了他的手,“夏抑,疯了的是我吗?为什么是你做错了事情,辜负了别人,却认为是我在闹,认为我在耍脾气?” “难道我就不能觉得做别人情妇,当小三是一件极度不光彩的事情吗!我也不想让我的孩子做私生子,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没脑子思考吗?” “夏抑亏你说得出口,你把我当什么?当你的情妇,是什么荣耀的事情吗?”她一句句地反问。 夏抑感受到了一丝杭晚霰的伤心。 “我把你当什么?杭晚霰,你真的觉得,我对你不认真吗?”夏抑又努力去握住她的手。 如果他认真对待她的态度,就是用作践的方式,那他还是别对她认真了。 杭晚霰脑子闪过一幕幕,以前对于两人未来的天真憧憬。 她忍不住泪流满面,控诉他:“你明明知道我没有家人了,你明知道我这辈子,很想和人组建家庭,光明正大的那种!你给不了我,就请你就放过我!夏抑!” 她吼得撕心裂肺。 夏抑楞在那里几秒。 他嘴里嗫嚅着:“光彩不光彩有这么重要吗?我……”我的父母也有各自的不光彩,不也这么过来的,大家都是…… 可是夏抑没有说出后半句,他望着杭晚霰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当夏抑,听到她说出那句想和人组建家庭话时,就已经懊悔了,心更是惴惴不安。 她这么说的话,原来杭晚霰想和他结婚的,他这样做,等于毁了她的期望。 而此刻的杭晚霰,似乎没有和他开玩笑的意思。 他察觉到了。 夏抑将杭晚霰和其他东西在天平衡量,他已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这一刻,他清晰意识到了。 既然她要结婚,那她就必须和他夏抑结婚,不会是和其他男人。 夏抑靠近了一步,对她保证道:“霰霰,我去处理我订婚的事情,给你一个交代,你要结婚组建家庭,只能和我,只是你以后,别说分手这种傻话了。” 临走前,他替她擦了擦眼泪。 “滚!”杭晚霰甩开他,转头一路跑回了宿舍。 “给我几天时间,到时候我来找你。”夏抑在她身后喊道。 第28章车手宋暧【Рo1⒏red】 杭晚霰爱过夏抑的。 现在,她的爱已经到此为止。 关于夏抑说的退婚,她根本不信,她不相信自己魅力大到,可以破坏一场商业联姻。 在夏抑处理事务而消失的那几天。 杭晚霰开始从这段感情里彻底抽身,精神和生活上都是。 她开始认识一些新朋友,和舍友去爬山,逛街。加入社团认识了更多校友。 她开始把夏抑剔出生活中。 * 杭晚霰拓宽了社交圈,也是因为她搬回了宿舍,她和孙宁叶的关系也更好了。 这个宿舍是四人间。 实际在杭晚霰同居后,她很少回宿舍,所以平时宿舍里,就舍友孙宁叶一个人住。 孙叶宁平时寂寞惯了,杭晚霰搬回来后,她没事就主动和杭晚霰聊聊天。 杭晚霰对于孙叶宁说的那些话题,几乎都会回应。 而孙宁叶则感觉杭晚霰,是个很温柔有耐心的女生。 虽然两个人是不同院系的,可孙叶宁还是喜欢找杭晚霰,一起出去逛街。 孙宁叶明显感受到了,杭晚霰这次回来后,穿着变得很朴素,大概猜出了一些什么,可她对别人不想提的事情,不会去冒犯,所以她会带着杭晚霰转移注意力,分散失恋的失落。 杭晚霰注意到了孙宁叶的柜子上,贴满了一个男人的海报和小卡片。 杭晚霰不认识那个男人是什么明星,因为她不太看八卦和追星。 她和孙宁叶聊天后才知道。 海报上的,这个男人叫宋暧。 他不是什么娱乐明星,是一位很出名的车手,他去年才签约了夏盛的车队,就锋芒毕露。 今年这个赛季排位,以宋暧的积分,目前在前三。 孙叶宁天天看体育频道,她见杭晚霰很认真地听自己说赛车相关,便一本正经解释道:“这车队分为火星组,和地球组,除了火星组的三支车队,然后就是‘其他’喽。” “火星组的三支车队是:夏盛,流星,艾赛亚。” 杭晚霰听不太懂,只知道孙宁叶痴迷的,是热爱的。 杭晚霰非常捧场地说道:“也太厉害了吧,那么火星组的,成绩都很好吗?” “成绩的话,确实很好。因为火星组车队,背后都是大集团,太壕了,还不是一般的壕,所以一般车队根本比不了,这三支车队的配置,是吊打碾压其他车队的。而宋暧,正好签的是夏盛的车队。” “宋暧其实以前不在这个车队,因为有天赋,是被夏盛的人挖过来的,我以后给你讲,他的名场面,可帅了!” 杭晚霰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当她看着孙宁叶对于热爱的事物,眼睛所散发的光芒,心生羡慕。 孙宁叶看了眼手机,然后捧着脸蛋,露出了痴迷地笑容:“霰霰,我搞到了比赛的门票,杭晚霰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啊?” 杭晚霰没反应过来:“啊?我去?还是不了吧,我看不懂,让我看车赛,完全是浪费。” 孙宁叶嘟着嘴:“不会浪费的!” 杭晚霰不忍心拒绝,“那门票多少钱啊,我转给你。” 孙宁叶咧嘴笑道:“没几个钱的,是我让你陪我去,怎么会要你钱啊。” …… 两天后。 就这样杭晚霰被孙宁叶拉着,一起去看了赛车排位赛。 孙宁叶买了一束红玫瑰。 “宁宁,为什么买红玫瑰啊?” “因为宋暧的赛车服是红色的,而且红色,有部分代表着胜利,红玫瑰就是红的,不觉得很搭吗?很喜庆吗?” 杭晚霰认同地点了点头。 她也很喜欢红色,之前送给夏抑的围巾,她也下意识选了红色的羊毛来织。 两人提前来到这里,坐到了场馆的座位上。 趁着比赛还没开始。 孙宁叶就和杭晚霰,讲起了宋暧的那段“名场面”。 第29章一战成名 那是去年的夏天。 在北城郊区的一座山附近。 一群彻夜狂欢的年轻人,此刻正在举行一次赛车比赛。 山间弯曲的赛道,是赛车手的赛场,也是他们炫技的舞台。 半空中,几十台无人机上装了摄像头,已经准备好了实时直播。 这次车赛,是北城陆家独子陆晓和知名赛车手宋暧的对决。 说起来宋暧喜欢赛车,是因为在北城的野街长大,野街赛车氛围很浓烈,他耳濡目染,考上驾照后,就一直帮家里开车送货。 至于陆家这个陆晓,则是为了争风吃醋。 宋暧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和陆晓结仇的。 后来打听才知道,是他那次参加一个商业晚会,一个妖娆的二线女明星倒了他一身酒,不小心往他身上靠了一下,第二天娱乐新闻,八卦周刊的版面,就写他们俩一腿,眉来眼去。 而这个二线女明星钱愉,是陆晓的前任。 陆晓这人莫名其妙就闯进俱乐部的贵宾室,说要找宋暧算账。 陆晓破口大吼:“你宋暧是个什么玩意儿?一个开车送货的,不就是当上了赛车手吗,进了个破车队,神气什么?以前还不是个野街送货的小混混,穷鬼也配和老子抢女人,那敢不敢和老子赛一场?” 宋暧被他们起哄上了那个台阶,他要是拒绝,又不知道明天娱乐版面怎么写,更麻烦的是,他进的小车队会被陆晓穿小鞋。 宋暧脸色温和,并没有生气,而是直接答应了。 陆晓平时颇为嚣张,身边的红颜知己不断,这次栽在了钱愉身上,他偷吃被钱愉发现后,钱愉就迅速甩了他。 这次无论他道歉,送多贵重的珠宝和车子房子,钱愉都没有看一眼。 陆晓没想到是这个无情的女人,居然下了他的面子。他再怎么样,都要找回男人的尊严,于是他找到了宋暧这个穷鬼欺负。 陆晓已经打算好了,他有各种办法让宋暧赢不了。让他跟他抢女人! 他还准备了直播的无人机,到时候宋暧作为职业赛车手的身份去丢脸,一定惊动全北城! 而他陆晓,只会让路人觉得他何止有钱,还有实力! 哈哈哈! 光是想到这里,陆晓已经妙不可言了。 …… 其中一个染着红毛二十出头的男子焦急道:“你说,咱们陆哥怎么还不来,我今晚可是把全部身家都押了咱陆哥赢。” 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嘲讽道:“我说你可少押点吧,别连老婆本都输没了。” “咱陆哥开的啥车,那穷小子开的啥车,再说了陆哥是那种能输的人吗?” 此时。 一辆深蓝色的超跑,在众人惊艳的眼中出场了。 陆晓开得这款超跑,是夏盛集团出的Larz最新款。 这车,不是在于这款车多贵,而是在于这款超跑是限量的,有钱都买不到。车身材质是轻质金属和碳纤,流畅的车身设计是一直传承下来的经典设计。 而宋暧这边,瞬间则被衬托得黯淡无光了。 宋暧此时所在的车队,还是不入流的小车队,他本人比车队出名。而他的车,配置也很一般,虽然改造过,可根本比不上陆晓开的豪车。 只靠车的配置,他是没有胜算的。 宋暧对于周边的嘲讽和轻蔑,不卑不亢,他是野街出身的穷小子,这种话,他从小听多了,耳朵都起茧了。 他被有钱人当做垫脚石,他习惯了。 只是今晚,谁做谁的垫脚石,还不一定。 当比赛开始时。 他们开始激烈地角逐。 宋暧是靠每次过弯追上一段距离的,直到超出的。 如果换个车技好点的人,宋暧或许觉得还有点难度,可是这个陆晓,实在是太菜了,还要自己亲自上阵,开这么好的车,过弯过得那么随意,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宋暧本以为打败陆晓,应该不是难事。 没想到,陆晓还准备了其他的阴招。 在跑最后一圈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两辆车,挡住了宋暧的去路。 宋暧只要一想超车,就被遭遇别车。 原来,他们不是想让宋暧输,是想让他死…… 道路旁边翻车坠下去,真的会死人的。 陆晓打得这个算盘。 宋暧遇到如此明显的黑幕,他没有惊慌。 宋暧转变了方向,此时不选择超车,而是贴着山壁内侧开车。 这时。 跟着宋暧拍摄的的两台无人机,也消失了,宋暧的直播画面,在屏幕上黑屏了。 很多人以为是没信号了。 …… 孙宁叶说到最关键之处,喝了一大口水。 “然后呢?”杭晚霰很好奇,这宋暧到底是怎么赢的。 孙宁叶咳了两下,清了清嗓子说:“宋暧一战成名的是,那次‘刀片超车’的名场面,那两辆车在前面堵着他,你知道吗?他居然把那辆破车离地,倾斜贴着山壁,斜着开过去的,超了车的。” 孙宁叶痴迷地语气说道:“本来那次黑幕,原本宋暧这种没背景的人,大概就只能吃了这个亏了。结果夏盛车队的教练也在那次比赛现场。他本来就想挖宋暧过去,所以那几十辆无人机没拍到,但是被夏盛车队的人,用几辆无人机,给拍到了。” “那次名场面放上了网,宋暧就彻底红了,他还被成功挖到了夏盛的车队。” 第30章我很想你 这次比赛。 宋暧不负众望跑出了最快的圈速,在场的粉丝,都在为他欢呼。 杭晚霰不懂赛车,也跟着喊了几声。 孙宁叶是宋暧后援会的成员,她在比赛结束后,看了几眼群聊。这会儿后援会的粉丝,为了替宋暧庆祝胜利,特地提前订了酒店包厢。 当听到后援会的会长说,今天宋暧也会到场。孙宁叶捧着手机尖叫了起来:“啊啊啊啊,我可以近距离看到宋暧了!” 孙宁叶捧着红玫瑰满脸笑容,一会儿打算亲自送给他。 杭晚霰面对散场的人群,说道:“宁宁,我先回去了吧,毕竟我不是粉丝。” 孙宁叶拉住杭晚霰的手,“有什么关系呢?你今天来看比赛了,也替宋暧加油了,不是吗?路人粉也是粉啊。走!和我一起去吧。” 孙宁叶一手抱着红玫瑰,一手牵着杭晚霰。 两人打车去了酒店。 在到达指定的包厢后,她们发现这里聚集了一群粉丝,女粉的数量稍微比男粉多一点,大家都相处的比较融洽,他们开始介绍自己。 孙宁叶遇到了熟悉的群友,去打了声招呼。 而杭晚霰找了个角落休息。 她安静发着呆,看着地毯。 直到一双白色的男士球鞋映入眼帘,她下意识抬头看去。 那个浓眉大眼的男生,同时也好奇地看着她。 他穿着淡蓝色衬衫,浅色牛仔裤,脸上还有些青涩。 他挠了挠头皮,嘴里感叹:“好多人呀……” 宋暧和正坐在角落的女生,对视了一眼。 她皮肤白皙,一头及腰的黑发,打理得十分柔顺。 她今天穿着淡蓝色裙子,白色球鞋,和他穿的衣服的色系是一样的。 随即,杭晚霰低下头。她认出这个男生是海报上的赛车手。 宋暧以为她是粉丝,刚对她弯起嘴角,她就不搭理他了。 难道她不是粉丝吗?宋暧有些疑惑。 很快,包厢内的其他人发现了宋暧,他们纷纷涌了上来。 宋暧再回过头看向那个角落时,那个女生已经消失了。 杭晚霰对于这么多人,谈论他们热爱的事物,在此刻,格外像个局外人,她完全插不上话。 所以她找了个借口,给孙宁叶发了个信息,说回去休息了。 孙宁叶以为是自己忽视了她,连忙打了通电话给杭晚霰道歉。 杭晚霰说没有的事情,让她玩得开心 。 …… 杭晚霰垂着头,正一个人走回了宿舍,直到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那个人直接搂住她了。 他语气激动:“你走路不看路,要是撞到别的男人怀里,岂不是被人占了便宜?” 夏抑将她搂得紧紧的,离开她的这几天,他快要熬不下去了。 他脸颊消瘦了些。 杭晚霰抬起头,眼神有些恍惚了。夏抑的这种语气,仿佛两人还没分手似的。 “你松手。”杭晚霰挣扎着。 夏抑搂得更紧了,直接道:“我已经退婚了,我不会和其他女人结婚,我这辈子只有你,你别生气了好吗?” 杭晚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夏抑搂着她不松手,在她颈窝蹭了蹭,嗅了嗅她身上熟悉的沐浴露味道。 他这几天已经精疲力竭,弄得自己丑态百出。 夏抑在抱住杭晚霰的一刻,就像是抱住了求生的浮木。 他诚恳请求道:“我真的退婚了,霰霰,你知道吗?” “我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请你不要背叛我,不然我会死的……” 第31章浴室交缠 杭晚霰面对如同桎梏一般的拥抱,喘不过气了。 她思绪有些混乱,稍微推开了点,两人的距离。 她依旧有些不信:“你真的退婚了?那……那你父母,会答应吗?” 夏抑握住她的肩膀,眼中有股子近乎疯狂的病态执着,“谁管他们同意不同意,我已经退了。” 他小心翼翼试探着:“霰霰,你还生气吗?” 杭晚霰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杭晚霰背后不受控制地升起一股凉意,她总觉得夏抑消失的这几天,似乎变了样。 他变得更焦虑,更没有安全感。 杭晚霰猜测他退婚的事情,一定闹得很难看,刚想开口问他,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抑却容不得她迟疑,直接一路强硬地拽着她,上了自己的车。 坐到副驾驶座上的杭晚霰,本还想继续打探,“夏抑,你……” 夏抑转过身按住她的头,急切地张开唇,吮吸着她的唇瓣,热烈地勾缠。 两人在车内,深吻了很久。 直到杭晚霰喘不过气来,用力锤了他几下, 他才松开了她。 杭晚霰胸口激烈地起伏着,招架不住他的热情。 夏抑却意犹未尽地盯着她略微红肿的唇,用手指轻轻拂过,“搬回来吧,别再生气了,好吗?” “我已经解决我们的问题,应该和好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硬。 杭晚霰感觉有些不真实,更多的是哑口无言。 那么,她现在还有借口继续分手吗? 她一时间没找到拒绝的理由,茫然地跟着夏抑回去了。 夏抑一进门就将她按在墙上,啃吻她的脖颈,开始撕扯她的裙子。 杭晚霰眼中闪过恐惧,无助地求饶道:“夏抑,你慢点,我们先去……先去洗个澡好吗?” “好。”夏抑咬着牙,忍住了想要将她拆骨入腹的冲动。 …… 杭晚霰赤裸地站在花洒下,感受着温水正冲刷着身体。 她在梳理今天发生的事情。 对于突如其来的复合,让她很懵。 因为她下了决心和夏抑分手的,完全没想到,夏抑居然会真的去退婚了。 他这样的决定,没有让她欣喜,反而让她更加担忧。 她总感觉这一切没有这么容易的。 她转过身,仰起头,闭着眼睛,将脸颊对着温热的水流。 这时,“嘎吱”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杭晚霰还没转过头,就被夏抑紧紧搂住了身体。 他粗喘着:“霰霰,我忍不住了,这么多天,我快熬不下去了,求你了。” 他语气放低了,可是姿态和行为却十分霸道。 夏抑将身体挤进她双腿间,双手扣着她腰,在她身后恶狠狠一顶,阴茎进入了穴里大半截。 杭晚霰还没准备好。 “啊,不要!”杭晚霰受不了这样的凶猛的姿势,还是在这么突然的情况。 夏抑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哀求,将粗壮的性器,继续插入她狭窄的阴道内。 他手摸索到她的阴蒂揉弄。 随着两具身体的紧密交缠,浴室内的热气越来越炽热了。 夏抑揉着杭晚霰的奶子,指尖灵活地拨弄她的乳尖。 他掰过她的头,和她湿吻唇舌交缠,舌尖灵活地舔过她的口腔内壁,吮吸她口中的涎液。 很快,杭晚霰被挑起了情欲,她呻吟着,小腹不停抽搐。 她感受到了甬道内滑腻的液体,在抽插中越流越多。 夏抑抽插得也更为顺畅。 他带着一丝调皮的恶意,凑到她耳畔说:“霰霰,你下面好湿好热,夹得好紧,水也好多。” 说完,他继续重重一顶。 杭晚霰双手撑着瓷砖,闷哼了一声:“唔,你出去,让不让人好好洗澡了?” 最后。 夏抑抱着软弱无力的杭晚霰,出了浴室。 用厚重的毛巾包裹住她,替她擦干了身体。 绵软的毛巾擦过她流着被内射过的小穴,穴肉轻微翕合了一下。 杭晚霰的肌肤,接触了床单后,刚想挪挪身体,准备睡个觉。 夏抑就拉开她的腿,架到了他的肩膀上。 他又勃起的肉棍,直直地朝着她的小穴里,肏了进去。 夏抑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夏抑,你停下来。”杭晚霰累得快散架了,忍不住求饶。 夏抑旷了这些天,一次性想补个够。 他揉着她的臀瓣,盯着她被肏开的小穴发狠道:“停不下来了,霰霰今天让我舒服一下,我一会儿……一会儿就给你舔。” 夏抑开始谈条件。 他知道自己每次舔她的穴,她都舒服慵懒地像一只猫咪一样,高潮时,她会绷紧了身体,接着会泄出一大滩的水液,所以他知道她喜欢这样的。 杭晚霰锤了锤床,“夏抑,你混蛋……” 他下腹更用力挺动,肉体的撞击声,也随之更激烈了。 第32章参加晚宴 杭晚霰被夏抑缠着几天。 两人在床上度过了,一段荒唐又淫靡的时光。 清晨。 夏抑退出她的身体后,他往后捋了捋发丝,赤裸着下了床。 他在抽屉内一阵翻动,找到了药瓶,拧开矿泉水瓶盖后,将手里的药物,一把塞进嘴里,吞服了下去。 夏抑穿上了睡袍,系上了腰带后。他整个人靠在墙上,仰着头喘息,眼神有些混浊。 杭晚霰小穴内酸胀,腰腿也十分酸痛。 她迷迷糊糊醒来了,在听到了动静后,她翻了个身,下意识往夏抑那处望去。 这几天。 杭晚霰大概摸到了规律,每天这个时间点,夏抑都会起来吃药。 一开始,她以为他是服用什么维生素或是保健品之类的。 现在她敢肯定,他是在服用药物。 之前夏抑会避开她的视线吃一些药,但那时的频率很低,她问过,夏抑解释说是头痛药。 而现在,夏抑一天吃药的次数明显变多了。 杭晚霰察觉到了,他肯定身体状况出现了问题。 难道是他消失的那几天,身体出现了问题吗?还是说因为退婚压力大,而造成的吗? 所以最近他才焦虑不安? 她勉强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夏抑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夏抑回过神来:“我没事,你先好好睡一觉,我还有事情要忙。” 夏抑现在还不想把发病的事情告诉她。 他去了书房。 杭晚霰感到一阵乏力,身体慢慢滑落到被子里后,闭上眼又入眠了。 * 夏抑在看到了邮件后,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契机。 他打通电话后,去接杭晚霰了。 杭晚霰下课的时候,夏抑来接她,顺道和她说了一件事:“霰霰,明晚我要参加一个晚宴,你和我一起去好吗?” “什么晚宴啊?” “是赛车车队内部的庆功宴,明晚我会出席这个晚宴,所以我想你做我的女伴。”夏抑认为自己很有诚意,毕竟这是公开自己和杭晚霰的好机会。 杭晚霰知道他是夏盛集团董事长的儿子,也知道夏抑是车队的总经理,可她平时不过问他的公事。 没想到今天他会主动提这个,还让她来参与。 夏抑其实也只接手了车队一年的时间而已,这一年内车队的成绩还算过得去,这支车队,只是作为他事业的很小一部分,用来提前练练手的。 夏盛集团大部分重要项目和工程。 此刻的夏抑,是触及不到中心的。 夏抑认为准备去参加,这种偏商务的晚宴,带自己女朋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他毕业后,会和杭晚霰结婚,那么现在介绍大家认识,是个最好的契机。 而杭晚霰垂下了头,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杭晚霰担心自己上不了台面,“我可以不去吗?我从来没参加过这种场合,没有经验。” 夏抑弯起嘴角,摸了摸她的头。 他安慰她:“总有第一次,以后你嫁给我的话。到时候作为夏太太,会出席很多这种场合的,现在开始习惯,不是更好吗?” “而且这次晚宴是车队内部的,都是一些熟人,没什么关系的。” 第33章又不是去偷人 这天傍晚。 杭晚霰被夏抑带去了造型室。 她是第一次尝试这种商务偏浓的妆,她平时几乎不化妆的,这过程让她甚至开始紧张。 夏抑替她选了一条正式晚礼服的黑色长裙,她就去换上了。 当杭晚霰出来后,发现夏抑也换上了一套黑色西装和皮鞋。 杭晚霰看不出他穿的什么品牌的衣服,只觉得这种剪裁得体的挺括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很优雅。 夏抑本身个子就很高,这身西装,他完全能撑起来,腿被拉得很长。 杭晚霰之前问过夏抑具体有多高,他说暑假那会儿是量186,现在189。 她也很好奇,为什么他都上大学了,还能长高? 杭晚霰即便穿上了高跟鞋,她的头顶,也堪堪到他脖子那儿。 她脑袋冒出一个念头,两人体型和身高的差异,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她每次被夏抑欺负,几乎没什么反抗的能力。 如果以后他们结婚,她只能继续被夏抑欺负,还毫无还手之力。 她现在就算每天喝十斤牛奶,想长高都已经没机会了,如果她试着吃胖一点,说不定就不会那么容易被撅了吧? 她被他搂着腰,两人站在镜子前。 杭晚霰脑子里不停闪过许多很奇怪的想法。她望着镜子中的两个人,不是觉得多般配,而是察觉到两人总有距离感。 她无意识地开始抗拒,这种肢体接触。 她讨厌这种,被逼着去到自己不喜欢的场所的感觉。 “怎么了,不开心吗?”夏抑松开了她纤细的腰,握住了她的肩膀。 杭晚霰脸摇了摇头,“没有,你知道的,我只是不习惯。” …… 夏抑今天大概率会喝酒,所以他没开车,而是让家里的司机过来。 杭晚霰坐上了这辆车,察觉到这不是夏抑平时开的那辆库里南。 两人来到了车队的俱乐部内,门口还铺了红毯。 夏抑牵着杭晚霰进去了。 杭晚霰走进车队俱乐部门口的时候,望到车队成员表的时候,她一下子就认出了宋暧。 宋暧的照片和信息排在第一,十分乍眼。 “怎么了?” 杭晚霰马上撇过头,“没怎么,就是随便看看。” 夏抑拉着她进入了宴会厅。 今天是庆功宴,车队的车手,还有工作人员,大部分都带了女伴。 教练看到夏抑后,过来朝他们打了声招呼:“小夏总,今天可算见到你了,欢迎,欢迎。” 教练主动伸出了手。 夏抑回握后,“这个赛季,你们真的很出色,多亏教练你的功劳。” 教练盯着夏抑旁边的杭晚霰,无意地瞄了一眼。 夏抑攥紧了她的手,解释道:“这是我女朋友。” 教练眼睛一瞪,表情略微诧异。这小夏总的未婚妻怎么换人了?上次他还去参加了订婚宴,那时候小夏总身边的女人,还不是这个杭小姐。 他想到金主的私事,他不方便过问和八卦。 教练又主动和杭晚霰握手,表示友好。 杭晚霰轻轻回握了一下,客套地呵呵一笑:“你好,我叫杭晚霰,上次宋暧比赛,我还去看了,他真的很厉害。” 杭晚霰为了找话,下意识把看比赛的那件事说了。 教练笑眯眯道:“原来杭小姐也对赛车了解啊,宋暧是我们车队最受欢迎的车手,这次拉到这么多赞助,也是因为他,哈哈哈。” 随意寒暄了几句后,夏抑带着杭晚霰到了一旁。 “怎么没听过你对赛车感兴趣啊?”夏抑语气里有一丝不愉悦。 杭晚霰小声解释:“不是我对赛车有兴趣,是我的舍友宁宁,她是宋暧的粉丝,所以我陪她一起去看了。其实我对于赛车并不了解的。” 夏抑想到自己喜欢赛车,她居然没关注过,一个男车手的比赛,她居然瞒着自己去偷偷看,好在她的解释,他还算满意。 “紧张什么?你就算真的喜欢什么男明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难道我会吃醋吗?” 难道你不会吃醋吗?杭晚霰没问出口,刚刚他那个什么眼神,简直要吃人了。 她是去看了比赛,又不是去偷人。 夏抑忽然伸出手,抚上了她的耳垂,替她拨弄了一下垂落下来的碎发。 第34章你和他眉来眼去 杭晚霰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夏抑瞬间阴沉着脸,他收回了手。 他语气中习惯带着命令:“霰霰你乖一点,在这里等着我。” 杭晚霰就知道自己不该来,夏抑这是在提前培养她当一个挂件。 她想到夏抑和她说的,如果他们结婚,以后还会有更多这样的场合,那意味着是不是要一辈子当他的附属品。 趁着夏抑和人寒暄时,杭晚霰走到了西餐台旁,扫了眼摆列整齐的精致食物上,她随便拿了点东西填肚子。 她板着脸,情绪有点低落,这时候尝什么都味同嚼蜡。 好在,这时候孙宁叶发了条微信过来,和她聊天,让她不会太过于无聊。 杭晚霰拍了下晚宴的情况,给孙宁叶发了过去,渐渐脸上露出了笑容。 宋暧和教练沟通的时候,意外看到杭晚霰的身影,他很快就认出了那天,她也在后援会的聚会上。 好像她也是他的粉丝来着。 宋暧本想过去和自己的粉丝打声招呼,结果被教练拉着过去,先过去聊赞助的事情。 此时的夏抑遇到一些熟人,暂时走不开身。 他的视线时不时就朝着杭晚霰看过去,发现她在角落,正听话地待在原地。她饿了也只是拿了点东西吃,继续坐在原地。他就安心地收回了视线。 杭晚霰在这场晚宴上逐渐感到乏味,这里几乎没她认识的人,她见夏抑还在忙,似乎一时抽不开身回来陪她。 她就起身,一个人随意地到处走了走,她垂着头盯着手机页面,继续和孙宁叶聊天的。 在宿舍吃着麻辣烫的孙宁叶,在看到了杭晚霰发的晚宴照片,表示无比羡慕,放下了筷子,直接打了通语音过来。 “霰霰,呜呜,你为什么不带我去参加呢?我想见见宋暧的。” “对不起啊,我忘记这件事了,我也是昨天我男朋友才通知我的,我自己都没准备好。” “啊!你男朋友这么厉害吗?还能带你参加这样的晚宴。我不管,上次后援会聚会,我就只能和宋暧说了两句话,只要到了签名。霰霰要是你遇到了宋暧,你帮我要他的微信,好吗?” “啊?”杭晚霰已经感觉到了尴尬。 “很为难吗?”孙宁叶很丧气。 “我看吧,如果遇到的话,我努力帮你要个微信。” “谢谢啦,爱你。”又聊了几句后,孙宁叶挂掉了语音电话。 杭晚霰走到了空无一人的走廊内,发现这里她很不熟悉,就又回到了宴会厅,她站在一旁,见宋暧终于一个人后。 她找了个机会,主动凑了过去,打了声招呼。 “你好啊宋先生。” 宋暧看到是这个脸熟的女生。 宋暧弯起嘴角,语气也温柔了许多,“我好像见过你,那次后援会的聚会,你也来了对不对?” 他对自己粉丝一律态度都很好,还有耐心。 “嗯,那次我也在。”她没有解释自己不是粉丝的事情。 杭晚霰凑近了悄悄问:“你好,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吗?还有我朋友也是你的粉丝,上次聚会她也来了,她能加你微信吗?” 杭晚霰脸色微赧,总觉得要微信这个方式很唐突。 宋暧笑了笑,随即拿出了手机,“可以啊,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杭晚霰成功加到了宋暧的微信,马上推送给了孙宁叶。 孙宁叶瞬间发了十多个表情,来感谢杭晚霰。 杭晚霰准备去洗手间洗个手,突然被一个人,强硬拽进了角落的楼道里。 杭晚霰穿着高跟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夏抑扶住了杭晚霰, 他眼神有些阴鸷。 他神情带着怀疑,问道:“你刚刚去哪里了?你为什么和他聊天,你不是说不喜欢他吗?” “什么喜欢不喜欢谁的?你指宋暧吗?”杭晚霰被夏抑的质问,搞得一头雾水。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手下意识揉了一下太阳穴,眼神开始涣散。 “是不是,连你也要扔下我?”他问出这句的时候,语气中带着巨大的脆弱。 杭晚霰见他没头没尾又言语混乱,只觉得茫然,她感受到手腕被他攥得生疼。 她不知道夏抑闹哪一出,耐心也逐渐被磨光了,“夏抑你干什么,你又在发什么疯?” 夏抑听到“疯”这个字眼的时候,不自觉皱了下眉,“我就走开一会儿,你就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是当我死了吗?” 她急道:“我……我什么时候,和别人眉来眼去了?” 杭晚霰想解释自己只是帮孙宁叶,问宋暧要了个微信而已,可是她忽然想了明白,她为什么要解释? 他有什么证据? 她刚刚和宋暧聊了两分钟就散了,能有什么奸情? 杭晚霰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你要是看我不顺眼,我就回去了,以后再也不会陪你出席这种场合了,这样对我们都好。” 她撇过头,不愿意搭理他。 “杭晚霰,你在外面甩什么脸子给我看?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是准备和我父亲断绝关系了,现在失了势,可你犯得着,到处勾引男人吗?那个开车的,一年能赚几个钱?” 夏抑说的这些,杭晚霰之前,完全就没听他提过,现在怎么变成她见他失势,提前找下家了。 “夏抑,你脑子有病,你才喜欢勾引男人!宋暧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你别扯他进来,发疯就去别处发!” 第35章停车场 杭晚霰怀疑夏抑脑子坏掉了,完全没有正常逻辑可言了。 她又深吸了一口气:“你既然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你看不惯,就分手。” 杭晚霰甩开他手。 她对于这次复合,知道不会这么顺利的,现在由她来终结不是更好吗? 夏抑察觉到了,这次复合后,他感受不到她的爱意了。 他只是消失了几天,为什么她就转变得这么快? 夏抑咬了下后槽牙,眼神暴戾恣睢,“杭晚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为了一个认识几天的男人,你就这么对我,你知道我为了你放弃了什么吗?” “分手不是更好,你以后再也不用为我放弃什么了,我们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走不到最后的,这一点我很清楚,你又何必委屈你自己呢,或许我们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杭晚霰开始否定这段感情的最初。 她抽身于这段感情,异常决绝。 当她知道夏抑对她隐瞒病情,时不时就发疯,她就知道将来总有天,会忍无可忍的。 她忍受不了夏抑的疑神疑鬼。 “夏抑,这次真的分手,行吗?” 夏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恨不得掐死她,“杭晚霰,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接着,他开始莫名其妙地冷笑。 杭晚霰听着瘆人,后退了几步,“夏抑你应该冷静一点,或许你应该看看医生。” 她转身就走,却被他拉住了手。 夏抑直接半拽半拖着她,去了停车场。 “你干嘛?”杭晚霰完全挣脱不开。 夏抑脸色阴沉,“我们回去,好好解决这件事。你会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的。” 夏抑打了通电话,让司机先回去了,他准备自己开车。 他拽着往杭晚霰往车里扔,她费力想挣脱他束缚。 夏抑今天状态不对劲,杭晚霰担心他会干一些出格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听话,逃什么?” 夏抑按住她的双手,自己也往车子后座挤。他压在她身上,靠力量碾压过去。 “夏抑,我现在不想,你不能这么做!” 他掰开她的腿,刚开始解皮带。 杭晚霰就开始大哭大喊,弄得他心烦意乱。 这时候,忽然有人拍了拍车窗。 方才,宋暧看到杭晚霰被一个男人粗暴拽着,他警惕起来,就下意识跟了过来。 果然发现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居然准备在停车场实施强奸。 “你在干什么?” 宋暧直接打开了车门,气愤地拽着夏抑的领子,拉着他出来。 宋暧对着夏抑的脸,用力地给了他一拳。 夏抑还没来得及反应,嘴角就意外地挨了一拳,铁锈味很快蔓延到了舌尖。 他摸了摸嘴角的血渍,“你找死。” 两人打作一团,夏抑发狠不要命一般,拳头使劲往宋暧脸上砸。 “就是你这个小白脸,到处勾引女人,平时开赛车,钓的富婆还不够多吗?” 宋暧挡开了几下,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发疯的男人,有些眼熟,来不及细想。 这个男人说话不止难听,还莫名其妙。 宋暧和夏抑互揍,他忍不住骂道:“禽兽,居然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情?” “禽兽?我做什么事情?” 宋暧的胸口被夏抑踹了一脚,他倒在另外一辆车上,车子瞬间发出警报声。 他捂着胸口问道:“你知道强奸妇女,要判多少年吗?看你一身打扮,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居然做这么不要脸的事情,简直畜生。” 夏抑脸上挂了彩,他啐了口,朝着车内喊:“杭晚霰,你下车,你说,我强奸你了吗?” 杭晚霰整个人还在发懵,她很快擦了擦眼泪,整理好了衣服下车。 她看到宋暧被打倒在地,马上跑过去,“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宋暧摇了摇头,反而着急问她:“我没事。你……你没被他得手吧?” 她红着眼眶,对宋暧说:“对不起宋暧,我和我男朋友闹了点矛盾,他没强奸我,让你误会了,你去医院看看,我一会儿给你医药费。” 宋暧疑惑地看了眼杭晚霰,艰难起身,“你别怕,有什么就直说,我现在就报警。” 这时候俱乐部的教练来了,他和保安来到了停车场,见到这个震撼的场面。 教练马上打了和场,劝道:“宋暧,这一切都是误会,这是,这是小夏总,和他的女朋友啊。” “别不懂事啊。”教练在宋暧耳边小声提醒道。 “可是……” “可是什么啊,这里有监控,有保安,轮得到你出头吗?快跟我走。” 教练拉着宋暧离开了停车场。 夏抑摸了摸擦破的额角,在人都走后,他拉过杭晚霰,他平静了下来,像没事人一样,摸了摸她的脸,还安慰她:“别怕。” 他弯下腰,带着血腥味的唇,在她唇瓣啄了一下。 “我们回去解决。” 第36章给她舔 杭晚霰呆呆坐在沙发上。 面对今天的闹剧,她已经没力气和夏抑纠缠了。 她感到乏力:“你到底想怎么样?” 夏抑思绪像是陷阱了泥沼里,走不出来了,他很在意一点。 他语气带着一丝委屈问:“打架的时候,你为什么第一时间去看他?当时我也受伤了。” 他记得明明在这之前,他只是被割伤了手指,她都会心疼很久。 为什么变了?她现在不在乎他了? 他受伤了,居然看都不看他一眼。跑去慰问那个男人。 “你别找事了,你又死不了。”杭晚霰懒得理他,敷衍都懒得敷衍。 今晚上停车上发生的事情,已经让杭晚霰忍无可忍了,她连装都不想装了。 夏抑很快调整了状态,他笑了笑,走到她身边,跪坐在地上。 他伸出手,触碰了一下她的脸颊,她直接撇过头。 她此刻很厌恶他。 夏抑自嘲了一声,靠在她大腿上,搂住她的腰。 他痴笑道:“今天是我不对,你以后别说分手这种话了,好吗?” “夏抑,我是认真……”杭晚霰扭过身子,却感受他越搂越紧。 她挣脱不开后,叹了口气,放弃了。 夏抑自顾自说道:“再等等我,还有两年,我们就可以领证了。我还有其他产业,你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我名下的资产,够我们这辈子花销了,也不用为生活发愁。” “夏抑,你……”杭晚霰怀疑她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夏抑红了眼尾,他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后,他摸索到她的大腿。 他撩起她的裙子,头蹭到她双腿间,手扯下她的内裤后,唇舌瞬间贴上了,她湿热的私处。 杭晚霰想不到都这样了,他居然还有心思。 她十分抗拒地推开他的肩头,可敏感处被他吸得开始浑身瘫软。 她无奈地仰头,盯着天花板,渐渐迷失和沉溺于快感之中。 夏抑鼻尖顶着她的阴蒂磨蹭,舌尖有技巧地舔进她的穴里。 舌头在模仿性器抽插的过程中,他还时不时,用嘴巴吮吸她的阴蒂。 他感受到她的湿滑后,两指并拢挤入她的窄穴里抽刺。 最后杭晚霰松了手,闭上眼睛,随他折腾。 她在情欲中释放了,脖颈绷得直直的,接着大脑一片空白。 夏抑从她腿间抬起头后,去浴室漱了口。 杭晚霰并拢有些酸软的腿,蜷缩在沙发上。 …… 夏抑一直在逃避,只要她开始提这件事,他就打断。 杭晚霰单方面的分手计划,失败了。 接下来几天,她发现自己手机里的所有男性联系方式,都被删除了。 她去质问的时候,他只是说这些人对她不怀好意,留着联系方式也没用。 杭晚霰开始旁敲侧击,提出暂时分开一段时间,让两人好好再思考一下这段感情。 可是夏抑听不得“分开”这两个字,抗拒到甚至会拿刀子威胁她。 他现在开始随时发情,来了兴致就拉着她做爱。 夏抑埋在她身体里,反复亲吻她的后背,“霰霰,你不会扔下我的,对不对?” 杭晚霰趴着,听到这句话后,她闭上了眼睛,直接不回应。 第37章给他教训 杭晚霰被孙宁叶打这通电话,给吵醒了。 孙宁叶看到新闻后,第一时间来找杭晚霰了。她语气里显得十分担忧:“霰霰,你看网上那些八卦新闻了没?你和宋暧是怎么回事?还有晚上说你做那种事情,一定是假的,对不对?” “什么新闻?” “你快去看看,我发给你链接。” 杭晚霰才知道那天晚上在停车场的事情,很快被八卦记者乱写一通了。 杭晚霰结合孙宁叶给她发的新闻,加上她自己搜索了一下,发现那件事已经被歪曲成了,车手宋暧和夏盛集团的少爷夏抑,二男为了一女,争风吃醋。 更让杭晚霰眼前一黑的是,她高三暑假在娱乐会所打工的事情,被捅了出来,把她描述成了性工作者。 杭晚霰手一软手机都握不住了,瞬间砸在了地上。 她久久没有去捡。 夏抑听到了动静,他察觉到了杭晚霰不对劲后,捡起手机看。 他将手机关机了后一扔,“别看这些了,都是瞎写的,我马上去找公关,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你不会觉得难受吗?”杭晚霰盯着他问。 夏抑安抚道:“其实被娱记乱写是常有的事情,你放心,我解决这些事情的。” 可杭晚霰和夏抑不一样,她现在被造谣成最不堪的模样,现在跳进黄河洗不清,她光是看一眼评论都受不了,他们骂得很难听。 她眼眶里泛出泪花,她楞在原地反复问:“他们为什么要乱写?我没有做那些事情,他们为什么……” 夏抑握住杭晚霰的肩膀说:“不要紧的,这不重要,我最清楚了,你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杭晚霰憋着一口气,她忽然崩溃地推开夏抑,“你知道有什么用!现在一盆脏水泼过来,就算我解释也没用了!这造谣的事情一旦流传起来,人们只会记得最初的版本。就算再澄清,也没用了!” “而且我是女的,我不一样!以后没人相信我是清白的!” 夏抑抱住她,“我相信的,我永远相信你,再给我半小时,半小时内,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杭晚霰从来没觉得人生这么黑暗过。 …… 夏抑让人删了帖子,让人赛车俱乐部和夏盛集团的公关迅速发了澄清,事情确实很快平息了下去。 到了晚上的时候,娱乐版面爆出了更大的新闻,这件争风吃醋的八卦,就显得如此不值一提。 杭晚霰不敢去学校了。 她坐在客厅的落地窗边,迷茫望着窗外。 “怎么坐在地板上呢,会凉的。”夏抑在她肩膀上披了一条毯子。 杭晚霰闭上了眼睛,将头埋进了膝盖。 杭晚霰脑子一片浆糊,她不敢出门,也敢碰手机。 而夏抑一直陪伴着她,他甚至开始享受于杭晚霰只能依靠他的这种感觉。 如果这辈子她都不出门,只对着他就好了。 夏抑很清楚,新闻那件事,有人推波助澜。不止是为了给他教训,还有其他目的。 第38章到底阅历浅 杭晚霰本来身材就偏瘦,随着这几日食不下咽,人又消瘦了一圈。 夏抑让夏宅的老妈妈做了荤菜,再让司机专门送过来。 “霰霰,吃点东西吧。”夏抑掀开被子的一角,轻轻戳了戳她的肩膀。 “我不吃。”杭晚霰没好气地把被子一蒙,又睡了过去。 夏抑无奈叹了口气。 “霰霰……那你睡够了,记得起来吃饭。”夏抑体贴地关上了门。 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就停止了。 第二日,夏抑被急忙叫了出去。 杭晚霰一个人在家。 她听到这时候有人按了门铃,她不修边幅,双腿有些酸软地起身去开了门。 一个穿着休闲的中年男子,来到了夏抑家。 他眼神很凌厉,没有自我介绍,反而绕过了杭晚霰,进屋参观。 还没等杭晚霰开口。 这名中年男子就开口:“大学就学会包养女大学生,夏抑倒是会享福啊。” 杭晚霰听到这句话,不适地皱了皱眉,“你是?” “我是夏抑的父亲。”夏佳闻不经意地扫了眼杭晚霰。 …… 杭晚霰给夏佳闻倒了杯水。 “伯父,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夏佳闻见杭晚霰低眉顺眼的,她的模样勉强也算漂亮,就是人太瘦了,夏抑怎么好营养不良这口的。 夏佳闻双手背后,悠哉道:“本来这种小事,不应该我来处理。” 夏佳闻语气中带着无可奈何:“可是夏抑那个小疯子和她妈一样会发疯,他背着我,去把他和小方的婚事给退了。给夏家丢了很大脸,还闹脾气说和我断绝关系,他说要和一个女人结婚,不用靠我,他真是幼稚到,令人匪夷所思。” 夏佳闻嫌弃地摇了摇头。 “夏抑到底阅历浅,经历的女人少,他还是个毛头小子。才二十岁,扯什么结婚不结婚,实在是匪夷所思,他真的是被外面的女人,迷昏了头。” “可是他不跟我结婚,也会和方小姐。”杭晚霰提醒他。 “你应该知道,家族联姻订婚只是一个手段,后面变数会很多,而且你怎么比得上方小姐带给夏家的利益,你应该有自知之明。” 夏佳闻嘲讽道:“前几天他和那个赛车手打架,被娱记拍到了,你之前在娱乐会所当小姐的事情,都被挖出来了。” 杭晚霰解释了一句:“我没有。” 夏佳闻冷哼一声,“有没有的,我也不在意了,只是,杭小姐,真的以为能嫁进夏家吗?” 杭晚霰已经没有嫁给夏抑的心思,只是夏佳闻这种狗眼看人低的高傲姿态,令她不舒服,不愉快。 杭晚霰知道夏佳闻一定希望她和夏抑分手,只要她姿态够恶心,分手这件事,一定会更快促成。 “谁要嫁进夏家?反正我给夏抑当二奶,他也能给我钱花。到时候我给你们老夏家,努力拼个男宝,私生子也有继承权,我就母凭子贵,夏抑这么喜欢我,一定会给我更多补偿。”杭晚霰现在索性破罐破摔了,故意说反话。 夏佳闻阴险地笑了下:“你倒是坦诚,不要脸到匪夷所思,只是你打错了算盘,夏抑的病,你应该很清楚吧。” 杭晚霰忽然直接道:“我要钱,给我钱就走。我会离夏抑远远的,永远不会来纠缠他。” “看来你也知道他发病什么状态。”夏佳闻眼睛微眯,“你无情现实到,到令人匪夷所思。” 杭晚霰真的很讨厌他这副嘴脸,没好气道:“我要钱,很多钱,给我钱,我就走。” 夏佳闻还想说点什么,他被杭晚霰忽然搞这么一出,有些弄不明白了。 “你也知道当情妇,要陪睡陪演戏,很累的。不如现在拿钱跑了。”杭晚霰承认自己有报复和逃避的念头。 她懦弱到不敢去学校了,害怕会有人在她面前说坏话。 她更害怕被夏抑缠一辈子,连正常社交都被剥夺,如果她拿着钱,她可以走很远。 第39章来到西城 杭晚霰趴在桌子上咯咯地笑出声了。 她手中拿着支票,眼泪都笑出来了。 她想到自己即使毕业了,工作十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现在不用工作奋斗,就拿到这么多钱,她应该真的快乐才对。 她安慰自己现在只是辍学离开这里,到时候她还可以去别的地方,安定下来后,到时候找个学校,还可以继续念书的。 有了这些钱,什么夏抑不夏抑的,不重要了对不对? 她早就明白和夏抑根本不可能了。 这次她下定了决心要离开了,她再也不想和夏抑扯上任何关系,只想过低调安稳的日子。 最后她看了这里一眼,当天就收拾了行李离开了这里。 她没有和夏抑说一句话,没有告别。 * 杭晚霰来到西城,这是个山清水秀,偏农业化的城市。 物价也低,她租了个干净的民房,还带一个大院子。 除了蚊虫有点多,其实没什么不好的。 她买了一辆全新的自行车,两三天就去附近集市采购生活用品和物资。 她在院子里重了点葱姜蒜,这样做饭就方便很多了。 更多的时候,杭晚霰是在院子里看书。 她一下子脱离了校园生活,十分不习惯,大概是金钱带来的安全感。 让她这几天睡得很香。 对于自己没有和夏抑告别,她心中还是有一丝愧疚。 她想这样也好,这样夏抑认为她贪钱自私,彻底对她失望,才能断得干净。 却也是因为逃离了夏抑的桎梏,让她感到很轻松, 她有多久没这么自在过了? 更重要的是,她认清了现实,她不想嫁给夏抑,不想过自己不喜欢的生活。 杭晚霰拿着夏佳闻给的这笔钱,在西城暂时住了下来。 杭晚霰这次彻底和夏抑断了联系,她本身朋友也不多,也没有亲戚。 这次她来到西城,没有通知任何人。 她把以前所有的能注销的账号都注销了,手机卡又换了一次。 杭晚霰在西城呆了一个月,这期间没有任何人找上门。 正当她以为自己,可以彻底开始新的生活了。 当她看到宋暧新闻的时候,心凉了半截,宋暧因为和车队发生了利益冲突,和夏盛的车队解约了,面临赔付巨大的违约金。 杭晚霰猜测是不是上次那件事,导致宋暧和车队闹翻了,夏抑会不会故意给宋暧穿小鞋,才闹到了这种地步? 这么一思考,杭晚霰认为夏抑确实是那种人。 杭晚霰想了想,她用新手机号打给了孙宁叶。 孙宁叶此刻正在阳台晒衣服。 “喂?” “是我,宁宁,你最近还好吗?” 孙宁叶忽然焦急了起来:“霰霰,你怎么了,为什么失踪了?我打你电话不接,找不到你人,我好担心。” “我不想呆在北城了,我想等这次风波平息后,在别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那你也不能不来上学啊。那些嘴碎的,让他们说好了,过一阵子,就没人记得这些事情了。” “我已经决定了,我……”杭晚霰还想解释,可是她和夏抑的事情,她说不出口。 夏抑这么偏执,如果她留在北城,就会被继续纠缠,不死不休。 “别提我了,宁宁我想问问宋暧那件事,他为什么和车队解约了?” 孙宁叶重重叹了口气,她放下了衣服,回到了宿舍内。 “他……他没有和我们后援会透露,还是会长去问过了,好像是因为赞助代言的事情,闹得不愉快,所以解约了,现在好像在打官司,我也不知道具体的事情,是什么。” “好,我知道了。” “霰霰,你真的要这样吗?” 杭晚霰眼神中闪过片刻的迷茫,随着变得坚定了,她知道自己不放弃离开北城,自己会疯掉,甚至快要活不下去了。 和活下去相比,她认为其他,就显得不重要了。 第40章真的发疯才刚开始 杭晚霰是在院子里,给花浇水的时候,听到了几下敲门声。 “谁啊?” 见没人回应,她以为是那个有点耳背的房东婆婆。 当杭晚霰打开门一看,浑身发凉,脚步都挪不开了。 “好久不见啊,霰霰。”夏抑人也瘦了一圈。 杭晚霰察觉到他的眼神,变得比以前更暴戾阴沉了。 她在门缝中看到是夏抑后,便迅速想关门。 却被夏抑用力推开了门,她力气太小, 连人一起,直接被他推得往后退了几步。 夏抑森然的眼神,像是能射出刀子一般,让杭晚霰不寒而栗。 杭晚霰手足无措,“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夏抑脚步踩进了院子内。 他咬牙切齿,死死盯住杭晚霰,“你宁愿打电话给你那个朋友,都不愿意和我说一句话,走了,连一句解释都没有。你就没问问这些天,我是怎么找你的吗?” 夏抑阴恻恻的神情,简直想把她吃了。他问道:“杭晚霰,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夏抑在进入院子后,顺带把门栓带上了。 杭晚霰想不到解释,她就是想拿了钱离开夏抑的。还能怎么解释? 夏抑扯着她的衣领,将她拽进了屋子里。 杭晚霰开始心慌,她感受了夏抑的怒火。他现在这副模样,很明显不是正常状态,她怀疑他又发病了。 而夏抑恨不得撕了,面前的这个女人。 他眼中迸发着寒意和几丝恨意。 他凑近了问她:“杭晚霰,你眼皮子就这么浅吗?那叁百万,是你该拿的吗?” 夏抑被气笑了。 他完全不理解她的做法,真的有必要吗? “你真的很浅薄,鼠目寸光。你留在我身边,叁百万会没有吗?就是叁千万我都给你,叁个亿都可以。可你呢?杭晚霰你居然为了这么点小钱,就作践,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问你,杭晚霰,你就这么廉价吗?我们的感情,就这么廉价吗?”夏抑语气那种蔑视和恨铁不成钢。 她听着,她拿的好像不是叁百万,是叁毛钱。或许对他来说,就是叁毛钱。 杭晚霰极度厌恶夏抑和夏佳闻,他们这种高高在上的轻蔑态度。 她究竟因为谁,到了如此地步? 她挣扎大吼道:“没错!我眼皮子就是浅,我爱钱爱得要命,你看不惯我,就别来找我啊!松手!” 杭晚霰想让他放开她。 谁知道夏抑手一用力,她的衣服领口“嘶啦”一声,就被扯开了。 她的肩膀,瞬间裸露了出来。 夏抑愤怒地质问她:“你早就想离开我了,是不是?你跟哪个野男人好了?是宋暧吗?听到他解约的消息,你舍得马上暴露踪迹,联系你的朋友了?你把当我什么?” 夏抑太阳穴上的青筋跳了跳。 他开始疑神疑鬼了。 杭晚霰确定他又发病了,他每次发病,说话都没有逻辑。 杭晚霰扯着自己破碎的领口,“你够了没有?我们之间没有第叁个人,根本不关宋暧的事情,我和他都不熟,我和他就见过两次面,你为什么非得把他扯进来?夏抑,你有病就去看病!” “有病?你嫌弃我有病,是不是?”夏抑眼尾开始泛红,他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 杭晚霰知道这句话伤害到了夏抑,随即,她就迅速软了语气:“夏抑,我们好聚好散,可以吗?” 夏抑眼前又开始出现幻觉。 杭晚霰离开的那段时间,他经常做噩梦,梦到她拿着钱和别的男人跑了,在梦里她和别人结婚生子,然后彻底遗忘掉他了。 这是他第几次被抛弃了? “我不会让你和别的男人结婚,除非我死。”夏抑粗暴地拖着杭晚霰进了卧室。 他直接一脚踹开了卧室门。 “你干什么夏抑?”杭晚霰完全听不懂,夏抑嘴里魔怔地念叨着什么。 她只知道,他应该去吃药了。 夏抑粗暴地将她扔到了床上。 他撕开她的衣服。 杭晚霰疯狂挣扎,可是她根本推不开夏抑。她指甲挠了两下夏抑,手就被他拂开了。 夏抑开始耳鸣,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得到杭晚霰,和她融为一体,不管用什么办法。 杭晚霰哭闹着求饶:“你不能这么做,夏抑。” 夏抑现在失去理智的模样,让她十分恐惧。 杭晚霰的手胡乱摸索到了床头柜上的陶瓷杯,她心一狠,直接往夏抑脑门上砸了上去。 “砰”一声闷响。 这一刻,夏抑的耳鸣停止了。 世界也仿佛停止了。 他额头血流如注,鲜红温热的血液,就这么漫过他的眼帘,浸湿他的眼睫。 他的眼前猩红一片。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杭晚霰,渐渐嘴角泛起一个苦涩无比的笑容,“你要杀了我吗?你真的……真的,要对我这么狠吗?” 杭晚霰惊慌失措,她很快把杯子一扔,起身就往外面逃。 夏抑直接掐住她的后颈,将她按在床上。 他疯? 好啊,那他就真正疯给她看。 第41章屈辱的侵犯 杭晚霰被死死地压制住了。 她用尽全力撑起身子,脸都没能离开床单一下。 她只好侧着脸和夏抑对话:“夏抑,你这样做,我会恨你一辈子。” 夏抑松开她的后颈后,扣住她下巴,神情反而越来越癫狂,他嗤笑道:“好啊,那霰霰你一定要记得,记得恨我一辈子,永远别忘记我。” 夏抑的血糊了他半张脸,他没处理。 在杭晚霰看来,此刻的夏抑恐怖又瘆人。她被吓得牙齿都在发抖。 她极度后悔,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招惹夏抑的。 他单手解开衬衫的扣子后,直接覆在她背上,摸索到了她的双腿之间,手指在她敏感处,按揉了几下,她还没彻底湿润。 他就拉下拉链,急切地就挤进去半根性器。 杭晚霰将脸埋在床单里,呜咽出声。 这样屈辱的侵犯,让她忍不住骂出声:“夏抑,你混蛋……” 夏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侧。 他一下又一下有力地挺进她的体内。 她咬着唇,被他的冲撞得呻吟出声。 夏抑被她努力克制的模样,勾得魂都快没了,他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叫出声啊,怕什么?” 杭晚霰眼尾沾了泪,恶狠狠地瞥了他一眼。 夏抑却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娇嗔。 “霰霰,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很喜欢这样?” 她觉得他真的有病,还有臆想症。 杭晚霰不想搭理他,闭上了眼。 …… 夏抑泄在她体内后,看不到她的脸,有些不安,又将她翻过身。 她惨白着脸,显得很脆弱。 他紧紧地搂住了她,时不时亲了亲她的唇。 夏抑凑近了问:“有什么好哭的?我们做过这么多次,为什么这次不行呢?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哭得时候,夹得我很紧,好在你后面水流的多了……” 杭晚霰震惊地睁开了眼,“不要脸!” 夏抑听到骂声,反而更兴奋了。 他笑了笑,替她擦了擦泪水,“霰霰不要不理我就好。” 杭晚霰厌恶地拂开他的手,“滚开!” 夏抑笑了笑,兴致又上来了,他赤裸的身体又贴了上去,手伸到她的私处,两指并拢插进她被肏得红肿的小穴里。 他扶着再次发硬的鸡巴,又插了进去。 杭晚霰眼中闪过恐惧,她强烈地扭动着身躯挣扎。 “混蛋,滚开,滚开!” 夏抑扣住她的腰,整根没入。 他很快沉浸于情欲中,脸上浮现出痴迷的神色,他摸着两人泥泞的交合处,“霰霰,你里面好湿好热,不过你嘴巴老是这么硬,可不好啊。” 粗长的阴茎插进狭小的窄穴。 “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更猛烈了。 他每一下都进入地极深,囊袋砸在她阴部磨蹭。 杭晚霰双腿大张着,私处无助地被侵犯着。 她忍住哭泣,勾住他的脖子,张开嘴故意咬住他的肩膀,用力到,几乎咬下他一块肉来。 夏抑只是闷哼了一声,任由她继续咬。 她满嘴的血腥味,她咬得越狠。 而夏抑就在她体内,撞得更厉害。 夏抑凑到她耳畔,继续挑衅:“你继续咬啊。我今晚肏死你,肏得你下不来床。” “你咬我,我也不会痛。” 夏抑像是屏蔽了痛觉一般。 他的脸上,肩膀上,流淌着粘稠的血液。 杭晚霰被浓烈的血腥味给熏得反胃了,最后她受不了松开了嘴,准备吐掉嘴里的血沫。 夏抑却掰过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唇,直接吻了下去,他用力汲取她嘴里血腥的涎液。 他勾过她的舌尖,重重地吮吸。 第42章谁都不能打扰我们【400珠加更】 杭晚霰抗拒地推开他的胸膛。 而夏抑铁了心,要和她在床上纠缠到死。 两具赤裸年轻的肉体,紧密地交缠。 夏抑的硬挺往她身体深处,使劲地钻。 杭晚霰喘息着,最后被折磨得精疲力竭。 做了叁次后,夏抑终于平息了情绪,他眼中逐渐清明。情欲得到了充足的释放,他整个人都平和了很多。 他下床后,用皮带将她双手,捆在了床头。 夏抑宠溺地自顾自对她叮嘱道:“霰霰,我去清理下身上的血,一会儿我就带你走,你可别想着逃。” 杭晚霰无力地耷拉着眼皮,没有回应他。 她已经彻底不认识夏抑了,他居然能上半身糊着这么多血迹,和她做爱,他不嫌埋汰吗? 夏抑明明以前很爱干净的。 现在夏抑发病了,她发现自己和他完全沟通不了。只能等他吃了药,稍微正常点,再提后面的事情。 她私处和小腹都是是夏抑射的精液,被他抹得黏黏糊糊的,像是他故意在她的身上标记,让她沾染上他的气味。 她的乳尖被嘬得红肿了,身上到处都是夏抑啃的吻痕。 她现在光着身体,身上一点都不爽利,甚至没力气挣脱。 她靠在床头,努力思考着,该怎么摆脱这样的局面。 她发丝凌乱地盖住了半张脸。 夏抑去了浴室里,拿着杭晚霰的毛巾,擦掉了身上的血迹。 他侧了侧头,看到了肩膀上血淋淋的牙印。 她这次,咬得是真的狠啊。 换做以前的她,根本不会舍得的。 在夏抑清理的差不多后,他出了浴室。 他在杭晚霰的卧室翻东西,找到了一个急救医药箱,他自己拿绷带,随意裹了下额头,和肩膀。 接着,他披上了衣服后,打了盆温水,替她擦拭了身体。 杭晚霰已经像条死狗一样,仍由夏抑折腾了。 夏抑安慰道:“霰霰,现在洗澡不方便,等去了我那里,我帮你全身都洗一遍。” 杭晚霰眼中出现了惊恐,“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眼中泄露出满足的笑意,“当然是去……去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谁都不能来打扰我们了。” 而杭晚霰,却觉得他笑得十分阴森。 她摇了摇头,“我不去,哪里都不去。夏抑,你去吃药好吗,算我求你了,我们应该来一次正常的沟通。” 夏抑瞬间板起了脸,“我没什么不正常的啊,霰霰,不要说那些,让人不开心的话。” “夏抑……” 夏抑沉着脸,眼神里带着阴冷。 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杭晚霰住了嘴。 “我给你解开,但是你保证不能逃,知道吗?” “嗯。”面对这种局面,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开始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逃跑。 夏抑替她穿好了衣服,“你那点钱,已经退回给他了。以后不拿他钱,嗯?” 杭晚霰像是傀儡一样,一直点头。 “乖。”夏抑摸了摸她的头。 他去了梳妆台上拿了把梳子,替她梳头。 夏抑提起从前:“霰霰,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吗?就像我们刚刚恋爱的那会儿,那样粘着我好吗?我们住一起,你偶尔给我做饭,我们一起去看电影,我送你去学校上学。” “我们回到从前好吗?” 唯独这句,杭晚霰迟疑了,她无法答应。 怎么回去?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