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伪骨科 1V1)》 01.大哥 清新的雨后空气从开了一角的窗户钻进教室,不属于沉闷书山的气味给了贺望星暂时的慰藉。 她今天有点倒霉。 一直很想吃的那家鸭血粉丝没有开门,吃午饭时咬到了舌头,数学课堂小测的分数太糟糕以至于被老师当着全班的面点名批评。 还有,她最亲爱的大哥已经一整天没有理她了。 现在是大课间,同学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学习或者聊天,没有人会注意靠窗的角落。 一中不允许学生带电子产品上学,贺望星小心翼翼地从书包底部翻出手机打开,依旧是空空如也的消息。 微信的置顶聊天框像沉寂的海,最后一条是三个多小时前贺望星发的,再往前,连续十多条都是她发的琐碎日常。 大片的绿色聊天框占据屏幕,看着格外刺眼。 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从昨晚说完晚安后大哥就再也没出现,明明平时他再忙都会抽空回复她的。 心里更加烦躁,贺望星按灭手机扔回书包,疲惫地趴在课桌上叹了口气。 前桌蒋筝将一瓶冰可乐摆到她桌角,瓶身上沁出的水珠缓缓流到桌面。 “宝贝儿,叹什么气呀?数学还没订正好呢?” 蒋筝侧坐着和贺望星聊天,掩着唇压抑着激动,“先别学了,再学就傻了,我告诉你一个惊天好消息,当然,是对我来说。” “什么啊?”贺望星依旧兴致缺缺,满脑子都是大哥在忙什么,居然都忘记了理他最最最可爱的妹妹。 蒋筝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在贺望星耳边说,“我特别喜欢的那个综艺要来我们这拍节目了,而且嘉宾是前段时间很火的贺松年哦!” 贺松年三个字成功吸引了贺望星的注意力,她猛地抬起头,把蒋筝都吓了一跳。 “什么节目?你的消息可靠吗?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那个去明星老家做客的综艺,你当然不知道了,我的大学霸,你的小脑袋瓜里每天除了学习还知道什么?”蒋筝笑着轻轻戳了下贺望星的小脑袋,“听说这几天就要来拍了,原来贺松年和我们是同乡啊,而且你们是本家诶。” 不仅是本家,而且还住一家,只是碍于明星身份不方便告诉蒋筝。 贺望星想反驳自己除了学习还知道很多的,比如她最好的大哥。 不过他的新行程她居然不知道? 再加上他这么久没理自己,贺望星短暂地把最好的大哥降级为最不好的大哥。 上课铃突然打响,歪七扭八的学生们纷纷坐正,等待老师来上课。 冰可乐在桌面留下一圈水渍,贺望星想着蒋筝刚刚说的话。 老师还没来,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贺望星看了眼前后门,偷偷拿出手机给大哥发了条消息。 “你要回来录综艺了?!” 不出所料,依旧没有回复。 贺望星单方面决定,今天再也不要给他发消息了! 接下来的几节课,贺望星都没太听进去,晚自习也心不在焉,导致堆积了一大迭试卷没完成,最后只好背着沉重的小书包回家。 贺望星家离学校不算远,步行大概十分钟,今天由于心情不好走得慢了些。 还没到家门口,她就发现家里今天和往常的不同。 平时只有她和二哥在家,二哥会为她留一盏客厅的灯,而今天一整栋楼都灯火通明。 有客人? 贺望星疑惑地开门进去,在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一整天都没理她的人时愣在了门口。 惊喜在一瞬间跃上眉眼,贺望星跑过去,乖乖地叫了一声,“大哥!” 沙发上的人穿着剪裁得体的西服套装,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微微露出胸口肌肉,发型妆容精致,眉目间没什么表情,大明星的疏离感扑面而来。 贺望星很少见他这么正式的打扮,再加上有几个月没见,一时感觉有些陌生。 贺松年看着妹妹,神色变得柔和,朝她招了招手。 熟悉的笑容打消了那点陌生,贺望星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开心了,想起他一整天都没回自己消息,竭力压下上扬的嘴角,“贺松年,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她一边控诉,一边观察着大哥的变化。 接近三个月没回家,大哥看着瘦了些,脸颊都没肉了,五官更立体,头发也比先前长,但眉眼里对她的宠溺依旧。 温柔的桃花眼天生的深情,不知迷住多少粉丝,此刻更为放松亲昵,专注地看着眼前人,如浅浅一汪水温润纯澈。 贺松年为了尽早赶回家,拍完戏就定了机票飞回来,此时虽然疲倦,但见到贺望星就觉得这一路颠簸值得。 忙得一整天都没时间看消息,自觉歉疚,贺松年起身,微微弯腰与贺望星平视,“抱歉,大哥认错,星星不要怪罪大哥。” 贺松年的目光落在贺望星的嘴唇,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语调温柔,“咬到舌头了?让我看看,疼不疼?” 温热的手掌是熟悉的大哥的体温,带给她安全感,贺望星很自然地张开嘴巴伸出舌头,舌尖的伤口虽小却很明显。 其实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但此时见到大哥经他一提醒,贺望星又觉得好疼,瞬间变得娇气,点点头,眼睛湿润,“大哥,好疼的。” 02.小馋猫 大哥的鼻梁很挺,双眼皮的褶皱平整漂亮,睫毛长而翘,即便从小看到大,贺望星也还是会被迷得怔住。 此时他凑近,离自己只有几厘米,呼吸时鼻息全落在她脸颊,热热痒痒的。 大哥身上的味道也变得浓郁,是让贺望星安心的气味,她就想抬手抱一抱。 “行了行了,都多大人了还撒娇,这还有外人在呢,别丢人了。” 贺望星感觉自己的书包被拽住,往后踉跄了一步,她转头瞪向罪魁祸首,“贺知屿,你干嘛!” “呵。”贺知屿冷哼一声,视线扫过贺松年,推着贺望星上楼,“不干嘛,嫌你丢人,写作业去。” “写作业就写作业,你动手干什么。”贺望星不满地推开他的手,捏着书包背带依依不舍地往楼上走,她终于注意到客厅里还有两个人。 是大哥的经纪人高姐和助理小李,因航班太晚没订到合适的旅馆,在他们家暂住一晚。 贺望星只见过他们几面,和他们打完招呼就跑上楼,经过转角时,她低头看向楼下。 似乎感应到一般,贺松年忽然抬头,撞上贺望星的视线,嘴角是让她安心的温和笑容。 被大哥触摸过的下巴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贺望星的心像惬意的蝴蝶扑闪着翅膀飞回房间。 见到大哥,终于能够静下心完成今晚的作业,高三学业紧张,等贺望星写完最后一道题已经凌晨。 收拾好书包,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声。 她只好去厨房觅食,月光偷偷溜进室内,冰箱里只有一些未处理的蔬菜,半个西瓜和几瓶酸奶。 实在没什么好下手的,贺望星就拿了瓶酸奶,正准备关上冰箱门离开,余光瞥见一个身影。 她吓了一跳,“大哥,你怎么不出声啊?” 客厅没有开灯,最后一丝光被关上的冰箱门阻隔,贺松年刚好走到贺望星面前。 虽然看不清,但直觉告诉贺望星,大哥好像有些累。 “来看看是哪只小馋猫大半夜不睡觉。”贺松年语气带有调笑,打开了手机手电筒。 冷调的光在他们之间,贺松年看着贺望星的目光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暖柔和。 他已经卸了妆洗过澡,穿一件白色短袖和黑色短裤,这副最普通平常的模样才是贺望星记忆里的大哥。 此时他眼下有青黑,微小的毛孔和瑕疵尽显,靠近太阳穴的位置有颗浅浅的痣,平时化妆会被遮住。 贺望星却看得一清二楚,她拧开酸奶瓶盖喝了口,吃到了酸酸甜甜的草莓粒,喝完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我饿了嘛。” 手电筒微弱的光晃了一下,贺望星只顾着喝酸奶,没有注意到大哥微暗的眼神和不经意间抿住的唇。 空掉的酸奶瓶落入垃圾桶,在安静的夜里发出一声突兀的响。 贺望星借着手电筒的光去看贺松年,习惯性地倾身去拉他的手,是干燥温热的触感,“大哥,这次你回来待多久?” 夏天的短袖睡衣单薄,丝质布料柔软光滑,从贺松年的手臂皮肤上滑过,肌肉一下绷紧,他低头瞧见自家小妹一点都不设防的穿着,好像以前也从未注意到这般不妥。 衬衫式的领口敞开,贴着胸口起伏。 小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发育成小女人的模样,鼓起的乳房,丝质睡衣被顶出小小两点。 短裤下的腿笔直纤细,隐秘的腿缝处是不可造访的秘密花园 她的声音偏软,与他说话时带着自然的亲昵,湿热的呼吸近在咫尺,流淌的空气围绕着他变得粘稠不安。 声音和神色还要保持常态看不出异样,“三天,录完节目就走。” “啊,这么快啊。”贺望星低下头看向他的手,捏着他手指的骨骼,连头发丝都透露着失落。 “大哥不好好工作怎么养活我们家的小馋猫?”贺松年反握住贺望星的手指,安抚似的摩擦了下,十七岁少女的肌肤像牛奶,比她的睡衣布料还要柔软丝滑。 “那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都瘦了。” “心疼大哥了?”贺松年笑着,心情是可以听出来的好。 “当然了……” 刺眼的光忽然闯入,正在交谈的两人都眯了下眼,看向开灯的方向,是贺松年的经纪人高姐。 “怎么不开灯啊?这么晚还不睡?”高姐疑惑地看向两人,目光在他们身上游走一番,“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贺望星眉头皱了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高姐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她往贺松年背后躲了躲,抓着他的手更用力。 “我们随便聊聊,高姐,您早点休息。”贺松年察觉到高姐在他们相握的手上都多看了几眼,但他没有松开,牵着贺望星上了楼。 贺望星的房间在二楼最里侧,贺松年在门口松开她的手,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小馋猫,还饿不饿?” “不饿了。”贺望星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楼下,灯还亮着,她压低声音,“大哥,你经纪人有一点凶。” 贺松年的手一顿,“高姐是有点严肃。” 贺望星招招手示意贺松年低头,他照做,她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开口,“大哥,那她会欺负你吗?” “你别怕,她要是欺负你,我帮你报仇,大不了不干了,以后我养你。”她说得又怂又坚定,贺松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 “好啊,大哥以后就靠我们星星罩着了。”贺松年没忍住,搂住贺望星的肩往自己怀里带,心脏跳得快要超负荷。 “你也不要逞强,不开心受委屈了不要一个人承担,要告诉我,告诉贺知屿。”贺望星顺势搂住大哥的腰,感受到他一瞬的僵硬,但她没留意,一心只怕自家温和好脾气的大哥被剥削压迫。 “嗯。”他收紧手臂,鼻尖贪婪地嗅着她的气息,压抑那些从未宣之于口的想法。 为了她,都没关系的。 03.大哥身上好硬 好像有很久没这么抱过大哥了,胸膛紧贴着胸膛,整颗脑袋埋在他怀里,贺望星不由自主地蹭了蹭。 大哥的胸肌劲瘦而有力,耳边可以听到他心跳的节奏,脸颊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后脑勺忽然被掌住,贺望星被他拉进了房间,“让我看看小妹今天怎么被老师批评了?” 贺望星脸一红,“你不要看了,好丢人的。” 错得不堪入目的试卷,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犯了那么多愚蠢的错误。 “大哥还是看得懂的,可以帮你分析分析。”他摸着贺望星的脖子,指腹感受到她颈后的骨骼。 贺望星挣扎了一下,仰头看他,“那你不准笑我,我很少考那么差的。” “不会的。”贺松年拍了拍她后颈,松开手让她去拿那张试卷。 他们在她的书桌前坐下,一张试卷摊开在桌面。 五六道红叉很显眼,比起她平时只错一两道甚至全对还是有差距的,她对自己要求严格,老师也对她寄予厚望。 贺松年入圈以前也是高考种子选手,迫于压力才不得不放弃,但这么多年学习能力和基础还是在的。 “这里,你总是忘记换算。”他点着其中一条,又敲敲她的额头,“怎么这种低级错误也会犯?” 贺望星揉着额头,“你说过不笑我的。” “嗯,我的傻小妹,大哥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他看着她笑,眉毛微挑。 “大哥!”贺望星气呼呼地想上手去打他,但由于屁股坐得太靠椅子边缘,半个人滑下去,只好手忙脚乱地抓住大哥。 上半身倚到他怀里,领口敞开更大,少女发育得很好的乳房线条,还有前端挺立的一小颗跃出来,隔着衣服贴近他的胸口。 贺松年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喉结微动,他拉住她的胳膊想把人拽起来,怎料她攀着他的脖子紧紧搂着他。 以防她摔下去,贺松年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大腿往上一抬。 那双腿就缠住了他,变成面对面跨坐在他大腿上的姿势。 又短又薄的布料仿若无物,大腿皮肤接触着,贺松年心下节奏慌了好一阵。 贺望星只继续搂着他,“大哥,你也欺负我。” 不安分的小屁股无意识地动了动,贺松年被蹭得瞬间就硬了,鼓胀的性器贴上她的腿心,顶到很柔软的一处。 “嗯……大哥你身上好硬!”贺望星忽然叫一声,挪着屁股想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 但好像哪里都很硬,戳得她很不舒服。 贺松年感受到血液沸腾,几乎要烧起来,实在受不了地拍一下她的屁股,“不要乱动。” 清脆的啪一声,贺望星怔住,声音委屈,“大哥,你打我……” 没把握好力度,贺松年也有点慌,他的手轻微颤抖着,酥酥麻麻的,还残留着那软弹的触感。 好想,再拍一拍揉一揉捏一捏,也听妹妹再叫一声。 她好像要从他腿上滑下去,贺松年无奈地握住她的腰将她拉近,掌下的一截细而软,他用力扣住,“谁让你不乖?” 明明小时候他都是让她随便抱的,贺望星泪汪汪地看着他,像被主人教训的小狗无辜地睁着大眼睛。 贺松年总拿她没办法,放柔声音,“打疼了?” 其实也不疼,只是腿心撞到他身上硬硬的,被顶得有点麻,陌生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夹了夹腿,没被短裤遮住的大腿贴着大哥的,皮肤燥热,好像出了汗,黏黏腻腻的。 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贺望星就点点头,“好像有点。” “是大哥不对,大哥帮你揉揉。”说完他又意识到不对,屁股打完就算了,揉算是怎么一回事。 贺望星却没反应过来,她还在回味自己身上怪异的感觉,明明起先是不舒服的,但怎么现在越来越想往大哥身上蹭,磨掉那些酸麻的感觉。 “嗯,大哥,好像有点麻。”贺望星低下头,注意到大哥裆部异样的鼓起,而自己正坐在那上面。 贺望星一瞬间明白过来,青春期对两性的关系已经有了最初的印象,班级里的男生女生早就暗地里或明目张胆地说那些词汇。 没见过男孩子的生殖器,但她此刻琢磨过来,自己正坐在大哥疑似已经硬起来的阴茎上,先前甚至拿自己小穴蹭了蹭。 脑袋炸掉一样,大哥还说要帮她揉屁股。 似乎有很多抓不住握不紧的东西在往下游走,拉扯着她,明明知道应该赶紧从大哥身上起来,贺望星却不由自主地继续往上面坐。 “嗯……” 手掌贴到屁股上时,她没忍住哼出了声。 有力而燥热的掌心轻柔地捏着被打的臀瓣,指尖还会不小心擦过臀缝,引起颤栗般的痒,她就会扭一下。 “大哥,不要,不用揉了……”贺望星皱起眉,感觉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有点奇怪。 贺松年应一声,却没松开手,抱着她的屁股站起身。 忽然换了一个姿势,贺望星感觉自己要掉下去,慌乱地用腿缠住大哥的腰,手臂紧紧圈住大哥的脖子。 胸口的柔软全部挤压到贺松年身上,几乎让他喘不过气,鼻腔满是小妹身上的味道,不知道用的什么沐浴露,闻起来这么甜。 下体也贴到一起,柔嫩的腿心穴肉撞上硬硬的一根,贺望星没抑制住,低低地叫了一声。 —— 之前写得太清水了,感觉有点乏味,没写出想要的那种感觉,又尝试着改了改,流眼泪,就想搞个h怎么这么难呢! 04.难得在家,送你上学。 男性的肌肉紧张地绷起,骨骼坚硬有力量,走动间他的胸膛隔着布料与她的摩擦。 落在耳边的呼吸声粗重,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快速激烈。 贺望星只觉得昏昏沉沉,脑袋发懵,她不知道大哥要干什么,下一秒自己就被摆到床上,陷入柔软的被窝。 大哥的手和温度抽离,仿佛一下带走她身上的力道与支撑,留下一个空落落的茫然的自己。 “不早了,快睡吧。”嗓音低哑,颗粒感摩擦过耳道,引起她一阵颤栗,笨拙地点了点头。 走前,贺松年不忘帮她盖上被子,关掉房间的灯。 眼前一片黑暗,贺望星感受到自己疯狂的心跳声,以及逐渐燥热的体温,从耳朵到脸颊,从脖子蔓延到全身。 她翻了个身,将脸埋到被子里,怎么也无法抚平这突然的变化,同时察觉到双腿之间奇怪的感觉。 黏腻的,温热的,在缓缓地往下流。 贺望星僵住了,维持着这个姿势没敢动,想起刚才与大哥贴近摩擦的部位,热得无法呼吸,脑袋更是一团浆糊。 还有屁股,大哥手掌的触感似乎久久散不去,痒痒的。 她都做了些什么啊? 从贺望星记事以来,大哥就是她记忆里最重要的一部分。 他们是重组家庭,贺知屿和贺望星的父亲在她出生之前就走了,带着两个孩子的母亲能力不济,后来经人介绍和贺松年的父亲在一起。 继父温厚老实,对他们俩都很好,大哥对多出来的弟弟妹妹也不排斥,反而尽力保护。 所以贺望星的童年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意外是在贺望星十二岁时发生的,外出的夫妇二人在江边遭遇车祸,连尸骨也没能打捞上来。 一夕之间噩耗传来,兄妹三人的家摇摇欲坠。 彼时贺松年已经成年,他成绩优秀,原是种子选手,却放弃了高考,选择走了另一条路。 那几年,是大哥为他们遮风挡雨,少年清瘦的臂膀被迫成长为丰满羽翼,在黑暗泥泞里走出光明坦途,才有如今的无忧。 每当回忆起那段昏暗时光,贺望星都决定要对大哥更好一点。 想到这里,贺望星摒除心里杂念,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依赖大哥了。 这一想就是迟迟无法入睡,贺松年也是。 不知道是家里隔音效果不好,还是贺望星刻意关注,隔着一堵墙,贺望星听到他进出的声音,浴室水流淌过。 可他明明已经洗过澡,为什么还不睡? 声响持续了半小时才安静下来,可贺望星一整夜都没睡好,这就导致次日起得艰难。 高三生早上到校时间早,闹钟六点就响了,困是真的困,但起也必须得起,她萎靡不振地下楼,嗅到饭香瞬间打起精神。 早饭是二哥准备的,皮蛋瘦肉粥,鲜香美味。 贺知屿这个人虽然一身臭脾气,但对妹妹的饮食起居还是很妥帖关照的,他作息规律,厨艺一绝。 粥的温度凉得刚刚好,方便贺望星迅速解决。 喝完,她仰头看向楼上。 贺知屿起身挡住她的视线,“再看要迟到了。” “……”一大清早贺望星不想跟他怼,拎起书包准备换鞋出门。 时间充足,贺望星并不着急,但她没想到自己磨蹭着磨蹭着等到了大哥下楼,他穿了一身短袖和运动裤,看着休闲惬意。 他刚洗漱完,额前发丝湿了几根,下巴上还挂着水珠,呼吸间薄荷味的牙膏味道清新提神。 贺望星侧头看见他俯身靠近,不禁愣在原地,脑子里昨夜的画面与感觉卷土重来让她变得不自然,她惊讶的看着他从鞋柜里拿了双鞋出来,“大哥,你要出门吗?” “难得在家,送你上学。”贺松年笑着,凑近在贺望星耳边道。 他下巴上的那滴水终于落下,贺望星感觉到脖子一凉,微微瑟缩,凉意往衣领下浸润去。 大哥说话间气流微动,搅乱她耳边知觉,带起微妙的痒,连着半边身子如同过电般,僵硬酥麻。 还没来得及反应,贺知屿一盆冷水就浇过来,“贺松年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个明星?” 贺望星揉了揉耳朵驱散那种感觉,意在掩饰,“大哥你别开玩笑了,我又不是小学生,还要家长接送。” 她迅速出门,“大哥再见,你在家好好休息。” 人没影了,贺松年还站在门口,贺知屿冷不丁来一句,“平时出门也没见她跟我说再见。” 贺松年笑道,“哟,我们二哥一大早就吃醋啊,好酸呐。” 贺知屿冻着脸收走碗筷去厨房洗碗,“粥在锅里,自己盛。” —— 为兄长和小妹操碎心的二哥:没一个省心的。 接下来几章都在做一些删减和增补,最近依旧不能稳定更新,主要还在忙考试,抱歉~ 05.你要给我找个大嫂吗? 刚到学校,蒋筝就凑过来,“宝贝儿,你终于来了!” 贺望星还未坐下,蒋筝一直盯着她的脸,忽然打趣道,“有什么喜事吗,这么开心?” “也没什么,就是我大哥昨天回来了。”贺望星把包里的书和试卷往外拿,抿着唇压下嘴角,有这么明显吗? 英语课代表正好来收卷子听到这话,“贺望星,你还有哥哥啊?” 蒋筝也惊讶,“亲哥哥?没听你提过诶?” “有空再跟你讲。”他们家情况略微复杂,不太方便明说,贺望星拿出英语试卷交给陈司煦。 蒋筝一把按住试卷,“等等等等,借我抄一下,昨天的题实在是太难了!诶!陈司煦你干什么!” “自己做。”陈司煦抽走贺望星的试卷,不理会蒋筝的骂骂咧咧,走前对贺望星回以一笑。 蒋筝怒目而视,咬牙切齿,“不对劲不对劲,为什么他对你那么温柔?” 贺望星也笑,“因为我交试卷及时,我还记得答案,我来帮你看题。” 她抬手戳戳蒋筝快要炸掉的小脑袋,“你的小脑袋瓜里能不能装点学习。” “太难了嘛!”蒋筝感激涕零地抱住贺望星的胳膊,“还好我有宝贝儿。” 一上午很快过去,肚子早就饿了,贺望星和蒋筝手挽着手出校门,正商量午饭吃什么。 停在路边的车响了一下喇叭,两个女孩子看过去,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带着墨镜的脸。 “大哥!” 车流人群不息,贺望星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贺松年拿出几根草莓味棒棒糖递过来,“来接我家小学生去吃午饭啊。” 阳光跳动在他指尖,晒得人发烫,贺望星接过棒棒糖,触碰到他的手指,竟引起细微颤抖,又勾出昨晚回忆,脸不自然地红了一瞬。 贺望星把棒棒糖分给蒋筝,然后抛弃她跟着最爱的大哥出去吃饭了,她咬着棒棒糖坐在副驾,脸上憋着笑,“大哥,刚刚我同学说你长得真帅,很像明星。” 贺松年一本正经地客气,“怎么不喊她一起?” “她胆子小,见到帅哥会害羞。”贺望星数着剩下的棒棒糖,继续说,“她还问你有没有女朋友。” 说这句话时,贺望星看了眼贺松年,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很随意地点了点,视线专注地看着前方,“你怎么说的?” “唔,我说不知道,对哦大哥,上次还看到你和那个很漂亮的女明星传绯闻了,真的假的?”贺望星想了一下女明星的名字,有点拗口,“夏寻沐?夏沫寻?” “夏沐寻。” “哦,对对对,我们班挺多男生喜欢她的。” “那你呢,你喜欢她吗?”绿灯刚过,红灯亮起,贺松年停下车,看向贺望星。 “还行吧。”贺望星咂摸出一些不一样的意味,“这话应该我问你,大哥你喜欢她吗?你真给我找到大嫂了?如果你喜欢的话,那我肯定也喜欢!” 她回忆了一下夏沐寻的长相,典型的明艳大美人,配她超级帅气的大哥,颜值也够。 “她长得很漂亮,好相处吗?” 红灯结束,绿灯启动,贺松年重新看向前方,语气淡淡,“不熟,都是炒作罢了。” “那你问我喜不喜欢?”贺望星看着自家大哥的侧脸,下颌线条分明,太阳穴边的痣在光下若隐若现。 “关注一下我小妹的喜好。”他嘴角动了动,让语气变得平常随意,“很希望有个大嫂?” “有的话当然也挺好的,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大哥喜欢。” 贺望星最喜欢大哥的一点原因就是他脾气好,相比于贺知屿成天到晚僵着的那张臭脸来说。 从小到大,大哥都会满足贺望星的任何要求,当然那些无理的要求大哥会在事后同她认真讲道理,也从不会敷衍打发她。 如果大哥有女朋友,那一定会是一个好男友,未来也会是好丈夫,好父亲吧。 贺望星也会好奇大哥喜欢什么样的人。 同时心里还有一些诡异的酸涩,大哥谈恋爱之后会不会就不会对她这么好了? 但又觉得自己这么想是不是太狭隘太小气了,大哥那么好,他有了心爱的女人,把更多的感情给爱人,她应该开心祝福。 一定是她太习惯依赖于大哥了。 挥去那些怪异的感觉,贺望星笑意盈盈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你小妹最喜欢的明星是谁。” “是谁?”贺松年做好心里建设,不论贺望星说出谁的名字,不管是他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他都要保持风度,以后在工作中遇到也绝不能针对人家。 “那当然是——”她拖长音调,故作神秘。 贺松年的手不自觉收紧,又放松,直到她说出自己最熟悉的名字。 “贺,松,年!” 贺望星看着他明显上扬的嘴角,感觉今天的草莓味棒棒糖格外甜。 车子在老城区停下,偏僻破旧的道路,灰扑扑的水泥墙,下车后贺松年不忘给贺望星戴上口罩帽子,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居民区。 小时候常来吃的鸭血粉丝店仍在开,只不过掩藏在居民楼里,不熟悉的人很难找到。 学校附近那家也只是这家的代替品。 他们点了两碗招牌粉丝汤,坐在角落里等上菜。 贺望星很久没和大哥出来吃饭了,从他火了之后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更别提一起外出的机会。 像这样面对面坐着都好像成为一种奢侈,此刻他抽了几张面纸擦试着桌子,低头时额前刘海垂落,贺望星就很想帮他撩开。 上菜的速度很快,老板还送了两块酥油烧饼。 贺望星迫不及待地动筷子,冒着热气的鸭血粉丝第一口就把她烫到,她吐着舌头舍不得松口。 “别急,没人跟你抢。”贺松年笑着看她迫不及待的样子,抬手帮她要了一杯酸梅汁。 心满意足地吃到心心念念的味道,额头冒出汗,墙上的老式电风扇嘎吱嘎吱地吹过,像是回到很多年前的夏天。 还是那个味道,没有因为时间和距离而改变。 大哥也仍旧是记忆里那个耀眼的意气风发的少年。 就连周围声响都是如出一辙的嘈杂,琐碎而温馨的人间烟火。 白色的热气把对面的人影变得模糊,贺望星听到大哥的声音,“明天要不要来看我录节目?” 她还没见过大哥工作的场景,演员或者明星是如何拍摄,事关贺松年,贺望星都很好奇,她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但真去了,贺望星又有点后悔这个决定。 —— 补充:二哥只有纯纯兄妹情,也不会写爱情线~ 06.大哥你脱衣服干什么? 说是去看贺松年录节目,其实只赶得上一个收尾。 节目从白天录到晚上,这天是周五,贺望星白天要上课,但不用上晚自习,下了课才可以过去。 还好去得晚,不然贺望星得无聊死,现场人多,贺松年要录节目顾不上她,她就只能和表情严肃,冷冰冰,凶巴巴的高姐四目相对。 就连贺松年抽空来与她说话,高姐都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们俩。 于是贺望星想去拉贺松年的手转而扯了扯他的衣摆,“大哥,你的手怎么了?” 贺松年一怔,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臂上被划了一道血痕,断断续续,不太起眼,也没什么感觉。 “没事,应该是在哪不小心蹭到了,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他不甚在意地摸了下,已经有些结痂。 “饿吗?饿的话我让小李带你出去吃饭。” 贺望星摇头,“我等大哥结束一起吃。” “好。”他习惯性地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动作和表情充满了温柔爱抚。 待他离开,贺望星看见高姐走了过来,就算面无表情也让人犯怵,“松年的妹妹,贺望星,我没记错吧?” “是的,高姐,怎么了?”与她对话,贺望星莫名紧张。 “今年高三?” “嗯。” “成年了?” “刚满十七。” 一句接一句的问话让贺望星不自觉地捏着手,高姐询问的语气实在让人不怎么舒服。 高姐点了点头,“那也不小了,我想你应该懂,你们虽然是兄妹,但也要注意保持距离,尤其你大哥是公众人物,更应该避免有人口舌……” 一时间,贺望星有点懵,不知该作何反应。 “像昨晚那种情况,私下里你们如何我管不着,但明面上我希望以后不要发生,至少在能被有心人看到的情况下不可以。” 昨晚那种情况,是什么情况? 贺望星有点迷茫,是指她和大哥在厨房么? 可她只是喝了一瓶酸奶,和大哥说了几句话,以及牵了大哥的手。 所以是不可以牵手吗? 直到高姐离开,贺望星都觉得心里不是滋味,闷闷不乐的。 节目九点多结束,贺松年与其他人打完招呼,视线看向角落,他的小姑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近了贺松年才发现贺望星情绪不对,脸上虽然是笑容,但很勉强,他想伸手摸摸她的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恰巧被躲开了。 手刚抬起,贺望星就转身往出口走,“大哥,好饿啊,我们去吃什么?” 贺松年只好放下手,指腹摩擦,有点空落落的,他跟上去,看到她摸着肚子,有点颓丧无力,好像是真饿了。 也是,都这个点了,肯定得饿,不开心是对的。 贺松年懊恼自己怎么能忽略这个,语气更柔,“小妹想吃什么大哥就吃什么?” 可是这个点也没什么可吃的了,生意最旺的就是烧烤和火锅,但显然都不是贺松年的最佳选择。 贺松年录了一天节目有点累,就让小李开车,他和贺望星坐后座。 车上放着贺望星的书包,正好隔在他们中间,他皱了下眉,把包拿到一旁。 贺望星纠结了好久,“要不我们回去吧,说不定贺知屿给我们留了饭。” “让我们小妹回去吃剩饭,这事大哥可做不出来。”他轻笑,看向驾驶座的小李,“去城东吧。” “好嘞,哥。” 车子转换方向,贺松年拿出车上准备的卸妆水卸妆巾,很熟练地擦干净脸上的妆容。 头发没做复杂的造型,可以不处理。 衣服还是录制节目的统一服装,他毫不避讳地抬手脱掉。 而自从上车就沉默了一路的小妹在这一刻终于有了情绪波动,“大哥,你脱衣服干什么?” 他未作反应,小李倒先笑了一声,随后克制住。 贺松年只见贺望星先偏过头去,她的脸印在车窗上,但看不清楚表情,他一声叹息,“小妹长大了,看见大哥还害羞了?” 如果今天高姐没找她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以及昨晚兄妹间不经意过界的事情,贺望星也不会意识到自己该用不一样的目光来看大哥了。 因为定期健身保持的身材,精瘦但有力的肌肉,充满男性气息,他越坦然,就显得她越不自在。 胸口起伏,炙热的温度挤压着她。 贺望星没回答,她总不能当着他助理的面就把高姐说的那些话全告诉他吧。 也不能说,他单纯可爱的妹妹对他有了两性的欲望。 贺松年从包里翻出一件短袖穿上,阻隔了那些赤裸,也意识到小妹不开心的原因还有其他。 但先前去找她说话时还是好好的,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挪过去,靠近贺望星一些,像任何一个普通兄长靠近妹妹关切妹妹那般,“是谁惹我家小妹不开心了,告诉大哥好不好?” 07.别生大哥的气好吗? 距离足够近,贺望星可以通过映在车窗上的影子辨别出贺松年脸上的表情,视线交汇,她若无其事地转过头。 他却恰好凑近,鼻尖撞上鼻尖,贺望星心口一跳,下意识往后仰。 “小心。”贺松年掌住贺望星的后脑勺,她就这么直直地撞到他手心,掌心的温度从发根侵袭灼烧着她。 空气不自然地流动,直到贺松年撤回手,也与她拉开距离,贺望星都还惊魂未定。 她说不清为什么对于大哥的靠近变得敏感惊慌,总是想起那晚,紧贴在一起的触感与身体发出的异样信号。 车内光线昏暗,可以遮掩微妙的难以识别的情绪和小动作,“没有不开心啊。” 贺松年定定地望着她,深色的瞳仁温柔专注。 “是因为大哥没顾得上跟你讲话吗,这件事大哥确实考虑欠妥,不应该让你过来干等着的。”他眉眼低垂,浓浓的歉疚。 “不是啦。”贺望星捏了捏手指,感觉自己好奇怪,害怕大哥的靠近,但又不舍他距离自己那么远,只好欲盖弥彰,“我就是饿嘛。” 贺松年没再多问,不着痕迹地观察今天状态格外不对劲的小妹。 车停在城东小吃街,贺望星有些惊讶地看着贺松年,“大哥你也要下车吗?” “当然了,不然我带你来这儿干什么?”他把发型弄散戴上棒球帽,遮挡住上半张脸。 “你不怕被拍吗?” 贺松年曲起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傻小妹,你大哥还没火到不敢上街的程度,要被拍的话,昨天中午带你去吃饭的时候就被拍到了。” “哦……”贺望星有些迟疑,昨天他还戴着墨镜呢,整体看着也比今天平民,“干嘛又说我傻。” “好,不傻。” 下车后,小李把车钥匙给贺松年,他不参与兄妹两人的夜宵,准备打车回去。 贺松年很自然地牵起贺望星的手,感受到她一僵,随后掌心的手抽出,他错愕低头,“怎么了?” “热……”贺望星欲盖弥彰地在衣服上搓了搓,“都是汗。” 可明明两只手,一只干燥,一只冰凉。 贺望星走进夜市,寻找她心仪的小吃摊。 平时没什么机会吃这些,一是没时间,二是贺知屿说不卫生。 现在她可以放开了肆意点,很快手里拎满了炸串煎饼和奶茶,和贺松年边走边吃。 她也是真的饿惨了,这些吃完了还不够,又点了一份鸡翅包饭,嘴角全是莹亮的油顾不上擦。 吃完最后一口,贺望星心满意足地抬头,只见大哥一脸笑意,随后他抬起手,柔软的纸巾一角落在她唇上。 “我自己来。”她伸手接过纸巾,随意地擦干净嘴巴。 明明自己的动作更用力,却仿佛还残存着大哥指尖轻柔的触感,酥酥麻麻,隔着纸巾也被电到。 贺望星感觉自己的想法有点奇怪,她抬眼看向大哥,他一脸正色,就显得她很罪恶。 一时分辨不出这些情愫的来源,只好权当是吃饱喝足后的错觉。 “饱了没?”贺松年提了提手上没吃完的章鱼小丸子,烤冷面和奶茶,“还要不要买点别的?” “饱了,不要了。”她吃得有点撑,走路都变缓慢了。 “可别再像前天晚上一样,偷吃的小馋猫。” 他不提还好,一提贺望星又觉得不对劲。 贺望星看到贺松年已经就着她吃剩的签子戳了一颗章鱼小丸子咬了一口,奶茶她嫌酸,吸管是她用过的,他也会继续喝。 更别提小时候,她把不爱吃的菜全夹给大哥,喝水用同一个杯子,甚至更小的时候睡过一张床,还有听别人提起过的未记事时大哥给她洗过澡。 明明以前从未在意过的细节在这一刻都变得不对味,贺望星制止自己继续往下想,她一定是被搞得有点敏感。 贺望星把注意力分散到周围,才发现除了小吃还有很多卖手工制作的小摊贩。 编织玩偶,毛绒玩具,还有漂亮的小夹子,小项链。 贺望星步伐渐缓,看得有点入迷,接着听到大哥在她耳边问,“有喜欢的吗?” “全买下来都可以,大哥有的是钱。” 听到这样的话,先前乱七八糟的情绪烟消云散,她眼里满是雀跃,“真的吗?” “当然。”贺松年点着头,就算她要整条街,他也得想方设法给她弄到。 但贺望星不会真的让大哥全买下来,这样太浪费,也没必要,她埋头在若干可爱的小东西里挑花了眼。 贺松年安静地在旁边看着她挑,最后她选了一个钥匙扣,是编织的橘子头,画了呆呆的圆眼睛。 回到车上,贺望星迫不及待地把钥匙扣挂到书包拉链上,嘴角的笑容是今晚最真心实意的。 小李不在,依旧是贺松年开车,贺望星坐副驾,她一直低头玩弄着新的钥匙扣。 “小妹现在开心吗?” “开心啊!”抛开高姐对她说得那些话,贺望星觉得一整天都很开心,尤其是大哥帮她买了可爱的橘子头挂件。 “那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贺望星一顿,正想说没什么,又听见他说。 “怎么突然避着我?” 他还是察觉到了啊,贺望星抠着安全带,避开平时习惯的动作反而有点奇怪,是她的情绪表达太明显了吗? 果然,她对大哥的依恋还是太习以为常了。 “是大哥做了什么不好的吗?别生大哥的气好吗?” 08.冷热 “没有生你的气……” 温柔攻势对贺望星是最致命的,那点斤斤计较的酸涩和不是滋味很快就败下阵来,她低头小声地把高姐说的话告诉他。 像小时候挨老师批评那样,回家向他控诉找他告状。 以前他总是站在自己这边,现在……贺望星小心翼翼地看他专注开车的侧脸。 听完缘由,贺松年失笑,“我的傻小妹,我是大哥还是她是大哥?” “当然是你!” “那听我的还是听她的?” “你的……” “那不就得了。”等红绿灯的间隙,贺松年腾出一只手又去揉贺望星的头发。 烦恼一晚上的事情得到解决,落到实处的感觉让贺望星变得轻松,还好,大哥还是站在她这边的。 贺望星心安理得地接受大哥的亲昵触碰,他们之前一直是这样相处的,就算有一些偏颇,只要她纠正过来就好了。 青春期的躁动,谁都会有的,大哥对她这么好,相信他不会怪罪妹妹的不懂事的。 很快回到家,贺松年停好车,一手拎上贺望星的书包斜挎在背上,另一手去牵她的手。 和小时候很多个接她放学回家的晚上一样。 路灯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四下寂静,明明夜里偏凉,手心却还是出了汗,但贺望星不想松开。 大哥明天又要走了,贺望星舍不得。 工作原因,他很少回来,见面都是奢侈,贺望星明天上午不用去学校,就更珍惜这样的时光。 “大哥,我们晚上看电影好不好,贺知屿把投影仪修好了,我们可以去试试。” 贺松年自然说好。 回了家不出所料,贺知屿已经睡了,贺望星跟贺松年说好洗完澡再去三楼的家庭影院。 兄妹三人的房间和书房都设计在二楼,三楼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这几年贺知屿把最大的那间改造成了家庭影院,想着阖家团圆有氛围感,但一直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实施。 贺望星也很少上来,她开了灯,一圈暗淡的橘黄色,她走过去研究怎么开怎么播放,等她弄好在纠结看什么电影时贺松年才进来。 “大哥,你想看什么?”指尖滑过一排排影片名,最后停在一个很有名但是她没看过的电影上,“这个怎么样?” 贺松年已经走到贺望星身后,他身上带着水汽,还有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贺望星嗅了两下。 他的音色在夜里沉沉的,像悬在叶子尾端的露珠,随时会坠落。 脖子上有凉意,贺望星偏头发现他还洗了头,没吹干。 “大哥,你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啊?” 室内开了空调,水珠的温度很凉,贺望星摸了摸脖子,想起早上出门前,相似的位置也落了他脸颊上的水珠。 明明是凉的,可奇怪的燥意却窜出火苗。 “没事。”他用手上的毛巾擦了擦头发,点开贺望星选的那部电影,“就这个吧。” 周边的灯关掉,只余屏幕的光亮,贺望星和贺松年窝在舒适的沙发座位里,动作间胳膊和腿会触碰到对方。 贺望星这才注意到大哥今天穿了长裤。 可能是怕冷吧,没过多久贺望星就理解了大哥,她把腿蜷缩到沙发上,整个人往贺松年身旁凑。 冰凉光滑的皮肤触碰到贺松年,他仿佛被定住,目光也不动,“怎么了?” “大哥,好冷啊。”贺望星搓着手,任影片里阳光明媚,她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贺松年把空调温度调高几度,但还是无济于事。 没什么心思看电影,贺望星去摸贺松年的手,“大哥,我手好冷,脚也好冷。” 他的手很热,但不似之前那般干燥,似是有汗,贺望星疑惑,“怎么回事,大哥你还嫌热吗?” “嗯,有点。”他握了握贺望星的手,起身出去,回来后给她拿了一条毛毯。 贺望星把自己裹在毯子里,怕热着大哥,又往旁边挪了挪,但一个人总不产热,最后还是屈服地挪回大哥身旁。 贺松年的身体带着热意,总也降不下去,无奈地伸手帮贺望星捂手暖脚。 他的手指滑过贺望星的小腿触碰到脚踝,她感受到有奇怪的电流经过,脚趾不禁缩了一下,她急急收回脚,只将手伸过去,“算了,大哥,还是捂手吧。” 丝滑的绸缎从手中溜过,贺松年握了握手,将贺望星整个人抱过来,让她侧坐在他腿上。 “这么冷吗?”她小小的一个在他怀里,毛绒绒的发顶看着很乖,因为冷而轻微颤抖。 贺松年包裹住她的两只手,摩擦揉捏,温度几经转换,电影居然过了半。 心猿意马地听着电影台词,贺望星半天也想不起来刚刚男主角说了什么让女主角哭得那么伤心,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贺松年身上。 温暖的体温,安心的怀抱,她任由贺松年握着自己的手,取暖的毛毯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下去,但显然已经不需要。 因为被搂在大哥怀里,她也跟着发烫,不知道是太舒服还是电影太催眠,贺望星迷迷糊糊有了困意,迷离之际有些疑惑,大哥怎么洗了澡还要系腰带,硌得她好疼。 —— 小妹:对不起大哥,我对你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大哥:求之不得。 09.好像一个吻 睡梦里好像是无意识的,贺望星想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手臂环上大哥的脖子紧紧搂着,头枕在他的肩膀,鼻尖满是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露味道。 他的头发已经干了,发尾偏长,扫过贺望星的脸,有些痒。 贺望星又动了动,屁股那块怎么都难受,硬邦邦的东西硌着自己,大概是嫌她不安分,腰忽然被按住再不得动弹。 有力的掌心,温度炙热,几乎要烧灼掉衣服烙印在她的皮肤,贺望星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在大哥怀里睡着了。 直到有什么东西戳到柔嫩的腿心,贺望星皱了下眉呻吟一声,有点疼,又有点酸,还有点爽。 是什么? 让她一下就浑身软得不行,酥酥麻麻的挑起这些天刻意隐藏的躁动欲望,瞬间有些迷失,渴望贴得更近一些。 是在做梦吗?贺望星有些昏昏沉沉,大胆地挪过去,凭借本能去摩擦,不知道过去多久,她听到一声低哑的叹息。 熟悉又陌生的音色,在肆无忌惮的梦里让她猛然回过神来,僵直了身子,紧张地夹住腿,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急促流过。 次日醒来,贺望星发现她睡在了自己床上,思绪还有些混乱,关于电影,关于昨晚,还有关于似梦非梦的羞耻。 电影到最后讲了什么发展成什么样她毫无所知,只记得搂着大哥越贴越近,最后陷入了“甜蜜的温柔乡”…… 在床上翻了几个来回,贺望星才洗漱下楼。 餐厅里,大哥和二哥正面对面坐着,听到动静,两人看过来,贺知屿木着脸,“赶紧吃早餐。” “知道了,急什么。”贺望星懒得理他,有些心虚地扫了一眼大哥。 贺松年嘴角依旧挂着宠溺的笑容,一身干净清新的浅色家居服,看着温和无害,更添一份贺望星心里的罪恶感,她居然把大哥当做春梦意淫的对象了。 “实验室还有事情,我先走了。”贺知屿收好自己的碗筷,收拾东西出门了。 贺望星已经坐到大哥旁边,只顾着吃早饭,象征性地挥了挥手示意再见。 上午不用上课,可以不用吃得那么着急,贺望星慢条斯理地喝着粥,贺松年在旁边回复消息。 他似乎遇到了什么问题,贺望星注意到他的眉头逐渐皱起,“大哥,怎么了?” 贺松年按灭手机倒扣在桌面,掩藏其他情绪,只淡淡笑着,“没什么,就是公司那边安排了新行程,可能得早点走。” “这么突然啊,什么时候走?”贺望星的情绪低下去,不舍地看着他。 “一个小时之后,公司派车来接。”贺松年察觉到贺望星的情绪变化,也低了头,“抱歉,大哥太忙了,没办法多陪你。” “赚钱重要嘛,毕竟大哥还要养我们。”贺望星用他说过的话自我安慰着,“但是你也不要太累,我和贺知屿都会心疼的。” “嗯。” 贺望星收拾了碗筷洗干净后,想着去帮大哥收拾行李。 但他回来时就没带多少东西,他好像什么都不缺,贺望星也给不了他什么。 最后她只站在大哥房间门口看着他简单地整理了下房间。 大哥房间的布局和她的是对称的,但东西没她那么多,毕竟他回来的次数也少。 贺望星挪进他房间,“大哥……” 声音委屈,带着不舍,贺松年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看她,“怎么了?” 贺望星抬手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仔细想了想,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只能给你一个拥抱。” 贺松年稳住身子,回抱住她,脸低下去,呼吸喷洒在她颈肩。 这一次不知道要忙多久才能回来。 高三意味着无穷无尽的考试和试卷,贺望星不知道两个哥哥怎么熬下来的,她反正是精疲力尽。 但偏偏还有闲暇思考别的,她动了动酸痛的脖子,抬手揉着。 那股似有若无的感觉又出现了,温热的,柔软的,像刻在皮肤上,反复提醒着她。 贺望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天的拥抱,大哥好像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个吻,轻轻柔柔,一触即离。 仿佛只是无意的触碰。 也许是她太敏感了,但只要回忆起,贺望星就感觉那里有奇异的酥酥麻麻,隐秘地挑起血液的沸腾。 但她还没深究清楚那到底是何意味,一只手在她桌面敲了两下,是陈司煦。 与她对视时少年似有不自在,“英语老师找你。” 贺望星点点头,起身去办公室。 是英语演讲竞赛的事情,贺望星的英语口语不错,高一高二都参加了,也拿到了不错的奖项,所以英语老师希望她再参加一次拿个奖。 这其实不费时间,贺望星想了想答应了。 下节是高三为数不多的体育课,但今天有体测,操场上的同学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 贺望星也不喜欢跑步,但终究要面对,跑完八百米后整个人跟虚脱了一样,沿着操场边缘一步一步缓慢地走。 喉咙像冒烟,只想回去喝水,四散的人都歪歪扭扭,难免有碰撞,贺望星没站稳,被旁边的男生撞得歪向一边。 胳膊被人扶了一下,背部好像贴着那人的胸膛,汗水与男生的气息浓烈。 贺望星炸毛似的,警觉地避开,但还是不忘道谢,“谢……谢。” “没事。”陈司煦松了抓住贺望星的手,目光沉沉地看了她几眼,随后离开。 明明他帮了自己,但贺望星莫名其妙感觉有点怪,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过于近的距离,以及隔着衣服贴到一起的温度。 让她觉得不舒服。 和大哥二哥的触碰,完全不相同的感觉,让人头皮发麻。 然而枯燥乏味的生活下总能催生出许多八卦与暧昧心动,青春期的少年们躁动不安,只是多说几句话靠得近一些就被起哄有什么关联。 贺望星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就莫名和陈司煦捆绑在一起。 明明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但贺望星只是从陈司煦座位旁边经过,都要掀起一阵奇怪的叫声。 10.刚刚好接到她 烦死了。 无聊的起哄声让贺望星眉头紧锁,每当她一脸正经地让大家不要再说的时候,总有人调侃她是不是害羞了。 泛红的脸不是羞的,是气的。 贺望星不想放任事态发展,明明已经尽量避免和陈司煦接触,可还是会有很多人把他们牵扯到一起。 数学课上,老师找两个同学上黑板做题,其中一个点了陈司煦,在寻找另一位同学时。 贺望星的名字此起彼伏。 当老师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时,贺望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心一横,“老师,我不会。” 讲台边已经开始板书的人身形僵了一下,场面陷入短暂尴尬,数学老师只好换了个人。 贺望星把头埋下去,郁闷地拿笔在草稿纸上随意涂着,划过的字分明是那道题的正确答案。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蒋筝转过身和贺望星八卦,“宝贝儿,干得漂亮!” “以前我就觉得他对你不一般,但是他光暧昧不表示,这样很讨厌诶!”蒋筝一直对陈司煦印象不好,“虽然他长得还行啦,但是比起你大哥差远了,我们宝贝儿肯定看不上他。” 贺望星早就被这无聊的绯闻弄得头大,起先只当陈司煦是说过几句话的普通同学,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也不知道这毫无缘由的谣言是从哪里造出来的。 最关键的是贺望星一点都不确定陈司煦是什么态度,真对她有意思? 可他从未对她有什么特殊的对待。 对她没意思?那为什么不反驳那些谣言与八卦? 莫非是不在乎,那样就更讨厌了,贺望星在乎!这件事多多少少都给她造成了一些烦恼。 不过数学课上的那一出还是有用的,她间接点明立场,杜绝了不少无聊的拉扯。 她最近在忙着准备英语演讲比赛的稿子,不想被这些情绪影响,英语老师对她寄予厚望,帮她改稿子,练习,这几天经常弄到很晚,从办公室出来后整栋教学楼都空了。 天气已经转凉,细细密密的雨飘下来,贺望星把外套拉链拉到顶,缩着脖子加快脚步往回跑。 夜色浓黑,交错的脚步声清晰诡异,四下无人,贺望星生出一些害怕的情绪。 发丝被打湿黏在脸上,她轻轻拨开,视线有些模糊,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对方出声的时候贺望星还惊魂未定。 “贺望星,你怎么这么晚?” 贺望星眨了几下眼才看清,尽管是她不那么想接触的陈司煦,但相识的人也让她安心许多,“在准备英语竞赛的演讲稿,你呢,怎么这么晚还出来?” 他沉默一瞬,“出来买东西,你怎么没打伞,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贺望星不知道该同意还是拒绝,自己今天在课堂上说那样让人尴尬的话,现在又让他帮忙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她一个人走有些害怕,又下着雨。 算了,不要为难自己,她刚想说好,隐约听到了另一个喊自己名字的熟悉声音,循着方向看过去,她看到马路对面撑着伞的身形分明是她最熟悉最想念的。 “大哥?”她惊喜抬脚,刚想跑过去。 隔着一条马路,贺松年的脸隐在墨色里并不太分明,语气温柔,“别跑,我过来。” 他穿过马路,带着清新的安心的气息。 贺望星自然地跑进他伞下,转头礼貌拒绝陈司煦的好意,“谢谢,不用麻烦你了。” 陈司煦捏了捏伞柄,点头离开,“再见。” 一直慌乱的心彻底得到安抚,贺望星挽住贺松年的胳膊,“大哥,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工作结束得早,就提前回来了。”他视线往陈司煦离开的方向看一眼,“同学?” “嗯,碰巧遇上。”贺望星只惊喜于贺松年的突然出现,“那你怎么会来接我?” “看你这么久还没到家,外面又在下雨,我猜你肯定没带伞,就出来了。” 细雨无声,掩盖不了心跳和呼吸,把潮湿的空气变得黏腻浓稠。 “还好你来了,晚上好黑好安静,我有点害怕。”贺望星又往贺松年那里凑近一些,更用力地抓紧他的胳膊。 她不是怕黑的人,但耐不住有些时候的环境以及氛围太过诡异。 “你同学不是在?”贺松年状似无意地再次提起。 “我也是出门之后才遇上他的,你要是再早一点点,我也不会遇到他啦。” “那我还是来晚了。” “不晚,时间刚刚好。”刚刚好解决了贺望星的纠结,她的脚步和心情都变得轻快。 “那就好。”贺松年紧握着伞柄的手渐渐放松,放纵地任由妹妹把脸上湿漉漉的水珠偷偷摸摸擦在自己干净的衣袖上。 11.从未见过的不寻常的红晕 一到家,贺松年就催促贺望星去洗澡,她淋了雨,头发和衣服都是潮湿的。 外面冷,她是一路抖着回来的,等温暖的水流浸润全身,才渐渐回温找到知觉。 僵硬的头脑这时候才想起来她没拿睡衣,贺望星只好裹着浴巾出去。 氤氲的水汽在开门时散去,贺望星错愕地看着出现在她房间里的贺松年,“大哥,你怎么在这?” 浴巾只包裹住少女小半的身躯,胸口半遮半掩,再往下一点就是呼之欲出的白嫩乳肉,手臂挡在胸前,抓着浴巾却挤压出诱人的沟,大腿根堪堪被遮挡,长腿并拢,未擦净的水珠沿着身体在缓缓往下流。 画面冲击力太强,贺松年显然也没预料到这种情况,只严肃地看着贺望星的脸,眉头微皱,“给你煮了红糖姜茶,怎么不穿好衣服就出来。” “我忘拿了。”贺望星还洗了头,潮湿的长发落在肩颈,衣不蔽体地出现在大哥面前,她扯了扯浴巾,但挡得了上面就挡不住下面。 “先上床,我帮你拿衣服。”贺松年眼神闪烁地侧过脸,担心她感冒,转身去开衣柜门帮她找衣服。 “哦。” 贺望星挪动着脚步往床边走,但很快反应过来,内衣内裤大哥怎么帮她拿啊! “还是我自己拿吧。”洗完澡的热气未消,反而更浓烈,贺望星匆匆忙忙跑向衣柜,企图拦住贺松年。 而他的手刚打开一层抽屉,属于少女的各色的内衣裤,蕾丝,花边,小蝴蝶结。 骨节分明的手顿住,也不自觉红了耳朵。 贺望星一把合上抽屉,挡在他面前,推着人往外走,“大哥你先出去啦……” 脸涨得通红,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贺望星一个踉跄扑向贺松年,他顺势扶住。 头脑瞬间一片空白,只觉不妙。 衬衫布料偏凉,摩擦着光裸的少女皮肤,贺望星艰难低头,差点要直接晕过去,她羞耻地闭上眼,感到自己的世界在迅速土崩瓦解,不知此刻自己该松手还是继续抱着。 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去的堆在脚边,两团乳肉挤压在他的胸口,湿漉漉的头发沾湿他的衣服。 而自己的小腹压在他身上,似乎有什么在膨胀,慌乱失措中,贺望星无暇思考那是什么。 按理来说,她应该松手,可一松开不就等于都被大哥看光了吗? 但这么赤裸裸地抱着他不是更奇怪? 冰凉的物件滑过身体,是贺松年袖口的金属袖口,贺望星不禁哆嗦几下,声音也抖,“大哥……” 耳边的呼吸声粗重,颗粒感摩擦着耳蜗,贺望星想抬头去看大哥是什么表情又不敢,只好欲哭无泪地在他怀里装尸体。 “先松手。”贺松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可触碰到细腻光滑的皮肤,又有些疯狂,让人痴迷的触感,真想就这样一直抚摸着。 “嗯。”松开的瞬间,贺松年立马转过身。 颤抖的手暴露他的紧张,却还要故作镇定,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新的毛巾帮小妹裹上,目不斜视地抱起她放到床上,再去帮她拿衣服。 被合上的抽屉重新打开,不敢多看,贺松年随手拿了一条内裤,连同长袖睡衣睡裤放在贺望星床头。 贺望星像是被点了穴,僵硬地看着纯白的天花板,只在大哥离开时注意到他那张干净的脸上浮现出从未见过的不同寻常的红晕。 “我先出去,你赶紧把衣服穿好,头发也要吹干,还有红糖姜茶记得喝。”做完这一切,贺松年如释重负,脑海里却不断闪现无意瞥见的一幕,以及她贴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柔软,滚烫。 一时间,喉咙干涩,痒得厉害。 等他出了房间,贺望星才抱着头尴尬得快要炸开,浑身热得像要蒸发,想连夜消失在这个地球。 她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 怎么办,她一定被大哥看光了! 太尴尬羞耻了! 但衣服还是要穿,贺望星去拿放在床头的衣服,这才发现大哥拿的内裤是粉色的透明的蕾丝的。 想象到他拿着的那个画面,贺望星更奔溃了。 而更要命的是贺望星发现自己的身体很可耻地起反应了,乳尖立起变成挺翘的一颗,她小心翼翼地按下去,却又很快重新翘起。 想起自己抱着大哥压在大哥身上的感觉,贺望星感觉到空气变浓稠,呼吸也困难起来,每一下都很沉重。 下体流出透明的腥甜液体,她拿纸巾擦干净,在思考着接下来怎么继续面对她最爱的大哥。 12.情窦初开的酸涩与欢欣 家里的隔音效果真的很差,隔壁的动静悉数钻进贺望星的耳朵,浴室的水流声,拖鞋的踢踏声,每一下都像踩在她的心上。 她第一次有点疑惑这漫长的青春期的躁动叛逆是不是持续得有点长,不但没有消减,反而因为大哥的每一次回家愈演愈烈。 这好像不太正常。 每个妹妹都会对自己的兄长有这种不该有的想法吗? 明明家里有两个哥哥,贺望星却将他们放在不同的地位,相处模式也截然不同。 她依赖大哥,与贺松年最为亲昵,却和有血缘关系的贺知屿相看两厌,无时无刻不在斗嘴嫌弃。 身边也没有任何一项案例有参考性让她去验证自己最近的想法。 也许是高三压力大,以及同学们对她和陈司煦的起哄让她烦恼。 冷一冷就好了吧,贺望星琢磨着,于是第二天难得起了个大早,想避开大哥去上学。 然而她很悲催地发现自己感冒了,嗓子疼得发不出声音,浑身乏力。 准备好早饭的贺知屿发觉她的异样,“脸白得跟鬼一样,感冒了?” 贺望星没精打采地点了点头,发出一声嗯,听得贺知屿吓一跳,他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你发烧了,今天别去了,请假吧。” “没……关系……”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贺望星转身的瞬间腿软得差点把自己绊倒,身侧的贺知屿顺手扶住她的胳膊。 “逞什么能,上楼。”贺知屿皱着眉,发觉平时活蹦乱跳三句话能呛死他的小妹今天格外乖巧,眼神也异常柔软,顿时有点一言难尽,“别看我,也别跟我撒娇,没用,我不是贺松年,不吃这一套。” “……” 贺望星回过神,就连贺知屿都知道,她对他和贺松年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她对二哥的触碰一点反应都没有,无论是他的手背碰到她的额头,还是拉住她的手臂,她都觉得很平常,不会起任何歹念。 但如果是大哥,贺望星光是想想都会觉得呼吸发烫。 她低下头,用混沌的思绪分析着,如果大哥发现她感冒,又会怎么做? 不等她思考出来,就有人帮她喊出了正确答案。 “贺松年,下楼,你小妹生病了,走不动路。”贺知屿朝楼上喊完就转身进了厨房。 “胡说八道,我哪有那么娇弱。”贺望星沙哑嗓音无力地反驳出这一句,下楼的贺松年刚好听到,瞬间眉头紧皱,他叹一口气。 “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语气含着自责歉疚,他跑到贺望星面前看着她苍白的脸,抬手摸了摸她干涩起皮的嘴唇,“怪我昨天来晚了。” 嘴唇本就干得麻木,因为他的触碰恢复一点知觉,贺望星摇了摇头,想说话,但刚才那句已经耗尽所有力气,再加上一见到大哥还会想起昨晚的尴尬就有些无所适从。 “先上楼,今天不要去了,我帮你请假,缺一天课没关系的,身体重要。”贺松年握住贺望星的胳膊,想搀她上楼,却看她走得颤抖踉跄,索性把人打横抱起。 昏沉的脑袋一个激灵,突然悬空让她紧紧搂住大哥的脖子,埋下脑袋窝在他怀里,偷偷嗅他身上的味道。 好像可以让她安心,清醒又沉沦。 重新躺到床上,大哥帮她盖好被子,又喂了药,贺望星头脑昏胀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房间内光线昏暗。 生病让人变得脆弱,对亲密的人更依赖,贺望星转着眼珠想找寻大哥的身影,发现他一直坐在自己的书桌旁。 听到声响,贺松年走过来,半蹲着她床头,按开床头灯。 暖黄的光在他们中间,贺望星眨了几下眼,用干涩的眼看清贺松年在灯光下的五官。 光影在他的脸上切割出痕迹,目光沉沉如水,让她浮动其中,飘向一个从前未曾设想的境地。 贺望星恍惚地意识到,这大概就是情窦初开的酸涩与欢欣,无法宣之于口的悸动,怦然无法描述的雀跃。 所有奇怪的想法和感觉有了答案,她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完蛋了。 “饿吗,要不要喝点粥?”贺松年抬手拨了拨她脸颊边的发丝,指尖似有若无地触碰到她。 贺望星张了张嘴巴,却发现发不出声音。 “难受就不要说话了,先喝点水吧。”说着,他俯身凑近,额头相抵,两种温度触碰。 贺望星睁大眼睛,不敢动弹。 “烧应该退得差不多了,等会儿再量个体温。” 贺望星看着他离开,拿着杯子倒完水又来到她床边。 看她没反应,贺松年笑道,“要大哥喂吗?” 贺望星立即摇头,从床上坐起去接他手中的杯子,他却不松手,贺望星疑惑地抬头看他。 “对不起。” 他眼底温柔,带有心疼与自责。 贺望星懂大哥的意思,他总是这样,一旦觉得自己没照顾好她就会道歉,可他已经很好了,好到把所有关心都给了她。 好到让她喜欢上他。 —— 确定心意啦!接下来就可以暗戳戳地(划掉)肆无忌惮地享受互相贴贴啦! 13.沦陷他的怀抱,痴迷于肢体触碰 贺望星就着贺松年的手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嗓子渴得厉害,她喝得匆忙,几滴水从嘴角流下来。 “慢点,别着急。”贺松年抬手抹去她唇边的水渍,留下一层属于他指腹的温度。 明明轻柔,却好像带着电流。 贺望星睡了太久,房间窗帘拉着,室内光线昏暗,她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错乱,哑着嗓子问,“大哥,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四十六,还要睡吗?”贺松年放下杯子,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居然睡了一个早上,贺望星摇摇头,刚懵懵懂懂地确认自己的心意,她呆呆地看着贺松年,感受自己的心跳起伏。 她这副脆弱的模样让贺松年心疼,他摸了摸她的头,声音轻柔,“楼下有粥,我帮你拿上来。” 他转身就要走,贺望星拉住他的手腕,手指摸到他的脉搏,感受一下一下的跳动与血液的流淌。 贺望星继续摇头,仰着头看他,目光直白炙热,她有些庆幸,亲昵的兄妹关系能遮掩她不纯正的歪心思。 “怎么了?”贺松年察觉小妹今天有些格外的黏人,一时间眼神更柔,将人拉近,摸着她的头发,轻抚她的背,“很难受吗?” 少女的肩背单薄柔弱,也不知道吃的肉都长到哪里去了,紧接着他一僵,两团柔软贴上小腹。 “嗯。”贺望星应一声,手臂环住他的腰,脸在他胸口撒娇似的蹭了蹭,她感受到大哥的轻微僵硬。 贺松年拉过被子帮她盖上,“再躺会儿吧,别再冻着。” “不会的。”她的声音埋在衣服里又闷又哑,“大哥身上很热。” 他身上的家居服材质柔软舒适,布料底下是他的胸膛,随着呼吸在轻微起伏,他的胳膊搭在贺望星背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安抚她。 什么时候再躺下睡着的,贺望星也记不清了,直到傍晚才又迷迷糊糊醒过来,出了一身汗,身体舒服很多。 余光里瞥见大哥侧躺在自己旁边,她翻过身与他面对面,瞧见他只揶了被子一角盖住肚子。 眼睛闭着,睫毛很长,落下一点阴影在眼下,嘴唇抿成一条线,安静如散落的月光,整个人看起来丝毫不可侵犯。 嘴角不禁上扬,不知道亲吻睡美人是不是真的会醒。 睫毛轻颤,他缓缓睁开眼,眼神还带着一点迷茫,与贺望星对视,看见她嘴角含笑,随即也笑。 “不睡了?” “嗯。”贺望星掀了被子将他盖住,整个人钻进他怀里,“大哥你怎么不盖被子,要是你也感冒了怎么办?” “看你睡得香,不知道怎么就跟着睡着了。”他按住贺望星的后颈,“别乱动。” 贺望星委屈地抬头,她的小腿正搭在他的小腿上,手搂着他的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因为工作缘故,大哥常年健身,身上没有多于的赘肉,腰腹间是劲瘦的肌肉,平时他在家不会那么在意,有时候会露出窄而有力的一截。 手感也是弹而蕴藏着蓬勃的力量,她没怎么碰过,现在有些好奇地摸了摸按了按。 不安分的手也被他捉住,被反扣着压到身后,她整个人被迫压向他,眼前就是他领口露出来的肌肤。 一截锁骨,再往上是喉结。 贺望星想起他粉丝截过的图片,用性感来形容。 当时她不明所以,只觉得无聊,现在发觉形容恰到好处,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呼吸都重了起来。 喉结动了动,声音就在近在咫尺的耳边,“痒。” “哦……” 大哥的痒痒肉在那边,她有些得意,这一点他的粉丝不知道,也碰不到。 存了坏心眼,贺望星的手动不了,只好动腿,她伸着脚丫子轻轻踩他,大腿隔着裤子摩擦,膝盖因为曲起而顶到什么。 大哥却忽然反应激烈,猛地翻身将她压在床上,他弓起腰,两人的下半身就此分离。 “别闹。”他的发丝垂落,刘海划过她的脸,贺望星眨了眨眼,无辜又调皮。 “病好了就来精神了?” 贺望星注意到大哥看着自己的眼睛,像打翻的墨水,要洇到她全身,有些她读不懂的情绪。 像压抑的浪潮,掩藏的惊涛。 作乱的人一下安分了,乖巧地认怂,“大哥,我错了嘛。” “你啊。”他好像很无奈,从床上起身,将自己的温度触感抽离,“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去帮你热点粥。” 看着他离开,贺望星抱着被子翻了好几个身,想留住大哥的味道,抱着他不撒手。 14.期待大哥下一次回家 身上都是黏腻的汗,贺望星想洗澡但人又犯懒,索性只洗了把脸用毛巾擦了擦,再套了件外套下楼。 贺松年在厨房热粥,近些年他鲜少下厨,但这些简单的还是会捣鼓的,自从父母过世后,家里都是他和贺知屿轮流做饭,只不过大哥千好万好,就是厨艺不及贺知屿那个家伙。 “怎么下来了?” “躺太久了,起来活动活动。”贺望星凑到贺松年旁边,探着脑袋看他忙碌。 他洗好碗,盛好粥,交给贺望星一只,“去吃吧。” “就这个啊……”饿了一天且生着病,贺望星其实没什么胃口,但这清清淡淡干干净净的白粥看着也着实是太过乏味,不免有些失望。 贺松年失笑,“小妹跟着大哥吃苦了。” 贺望星捧着碗去了餐厅,埋头扒拉时瞥见贺松年开了一罐肉松递过来,顿时眼睛一亮。 寡淡的白粥瞬间有了滋味。 “真是个小馋猫,一看到好吃的就起劲。”贺松年揉了把她的头发,在她对面坐下。 贺望星不否认自己的贪吃本质,挖了一大勺到碗里,剩下的还给了大哥,“谢谢大哥,你真好,最喜欢你了。” “你知道就好。”贺松年已经习惯了贺望星时不时的油嘴滑舌,盖好肉松罐盖放到一旁,自顾自地喝粥。 贺望星悄悄地观察他的反应,一切如常。 她假借这样的机会说出的喜欢都不如以往那么坦然自若,带着不会轻易被发现的窃喜,以及万一被看出端倪的紧张。 “盯着我做什么?”贺松年喝完粥抬头,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乌黑的眼珠转一圈,莫名的心虚,不知道又憋着什么坏。 “又想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贺望星有点莫名。 “想要什么就赶紧说,我今晚的飞机。”贺松年一手撑着下巴看她,“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喽。” “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贺望星坐直身子,皱眉控诉,“你昨晚才回来!” “我厚着脸皮忙里偷闲回来的,再不回去高姐可能会来追杀我。” 贺望星顿时泄了气,对于高姐她还是有点怂。 到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要,只问贺松年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回来。 “元旦,也可能过年才回来。” 现在才十月份,还有好久,贺望星有些失落地垂下头。 “我尽量早一点。” 以前家里缺钱是没办法,但现在稳定下来了他又无法脱身,每天都忙于奔波,面对各种各样的人,却无法陪伴他最想见到的人。 “拉钩,你要早点回来。”贺望星伸出手与他做约定。 贺松年勾住她的小手指,将人拉近,“嗯。” 突然靠近的距离,让贺望星跌入一片温柔的海,心口又重重一跳,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的对视。 仿佛心要跳出胸膛的感觉,脸红心跳的感觉。 从耳根开始发热,舌头酥麻,说的话也乱七八糟,“我们……我们说好了,你不可以骗我的。” “当然不会。” 餐厅的灯光落在他们身上,是柔和的暖黄色,讲贺松年整个人衬得更温柔,他眼睛里有细碎的光点,宛如星光洒在静谧的海。 这样的眼神贺望星见过太多次,但此刻竟有些招架不住,闪躲着看向他们还勾在一起的手指。 指节抵着对方的,仅这一点点连结。 她观察他们手的大小,大哥的手指和掌心都要比她的大很多,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手背上的血管纹路微微凸起。 是熟悉的大哥,但不熟悉的是她自己的心境。 明明他还没走,贺望星已经开始期待他下一次回家。 * 蒋筝说她最近有点奇怪,每天都偷偷摸摸扒拉着手机,还笑得一脸春风满面。 “宝贝儿,你是不是有情况啦?”蒋筝悄悄地扫了眼贺望星的手机屏幕,震惊得语无伦次,“贺……贺望星?宝贝儿?你还是你吗?” “怎么了?”贺望星默默把刚才看到的这组图保存下来才关掉手机。 “你刚刚看的是……贺松年?”蒋筝说得很不敢确认,“你怎么追星了?” 贺望星很淡定地点点头,“不能追?” “不是不能,而是这不符合你的人设啊,我的学霸少女。”蒋筝还是觉得不可置信,对着贺望星左看右看,“你这颗小脑袋瓜里居然装了除学习以外的东西。” 贺望星笑得很无奈,她到底是有多爱学习才给蒋筝造成了这样的误解。 确认她是认真的,蒋筝忽然想起来,“话说,宝贝儿,你大哥跟他还挺像的。” “我好像还没跟你介绍过我大哥。” 蒋筝更为惊讶,从贺望星的表情里反应过来,忍不住要尖叫,被她捂住了嘴巴。 “嘘,心照不宣,下次带你见他。” 蒋筝明白过来,难怪会看明星的物料,原来如此,看来贺望星终结还是个一心只有学习的大学霸,她的人设没有崩! —— 这篇的发展就是大哥回家,大哥离开,大哥再回家,大哥再离开……好像是有点无聊,但是下章就要继续回家贴贴~ 15.有没有喝酒,我会检查 入冬之后天冷得很快,不得不裹上厚重的羽绒服。 元旦的靠近意味着这学期进入了尾声,而一中的元旦晚会是这一年最后一次校内大型娱乐活动。 之前和大哥约好的跨年最终还是没有实现,明明拉过勾的,虽然知道他工作无法抽身,但贺望星还是忍不住失落。 于是元旦晚会结束后,贺望星跟着同学们出去聚餐了。 学校附近的烧烤店,这个点火烧得正旺,一大桌子的男生女生围了一圈,难得放纵,有人点了酒,啤酒,果酒,甚至还有白的,贺望星也各拿了一瓶,混杂着喝完。 室内温暖,吃吃喝喝的脸已经红透,酒足饭饱后还有人约着下一场去KTV唱歌。 回去也无聊,贺望星想着跟贺知屿说一声,打开手机发现满屏的未接电话,全是贺松年的。 心里顿时一慌,大概是酒喝多了,身体不太协调,贺望星手颤抖着点了回拨,那边很快接通。 “贺望星。”低而沉的嗓音传递过来,震动耳膜,他一向温柔,很少用这样严肃的语调对她说话。 贺望星不免紧张,差点咬到舌头,“大哥……” “还没回家吗?”他停顿一下,轻轻叹口气,“快到十二点了。” 周围的同学不知道聊到什么爆发出一阵笑声,从这些嘈杂里,贺望星只能听到近在咫尺的手机通话的声音。 呼吸声沉默地将她笼罩,沉在湖底的失落的心渐渐浮起,冒出泡泡,试探着问,“大哥你回来了吗?” “嗯。”他淡淡地应一声,竟有几分落寞孤单。 “我跟同学出来聚餐的,不过结束了,我马上就回来。”第二轮贺望星已经不想去了,她现在归心似箭。 大哥没有失约,他回来了,陪她一起跨年。 现在要失约的反而是她。 “在哪里,我来接你。” “不用,就在学校附近,大哥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她喝了酒,一身的烧烤味,不想让大哥见到她这副模样。 生怕贺松年真的过来,贺望星迅速挂了电话,和其他同学说明情况,提前溜了。 走前她抓了几颗店里赠送的薄荷糖,想去去嘴巴里的味道。 打车到家时,贺松年正站在门口等她,一件灰色大衣,显得身形利落颀长。 路灯闪烁,拉长他的影子。 贺望星下了车朝他跑过去,寒夜的冷风钻进她的眼睛,鼻腔和嘴巴,让她变得清醒,也带来酸涩。 而他的目光迎着她,直到停在贺松年面前,贺望星急促地喘着气,“大哥……你怎么在外面,还穿这么少,冷不冷?” 说着,她伸出手扯了扯贺松年的衣袖,他插在口袋里的手伸出来让她握住。 温暖的,有力的。 “喝酒了?”贺松年俯身嗅了嗅,盯着她的眼睛,贺望星下意识就想摇头。 “小朋友不要说谎。”贺松年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轻轻摩擦,“我会检查的。” 贺望星就诚实地应道,“喝了,只喝了一点。” 但她忘了问,如果说谎,大哥要怎么检查? 贺松年敲一敲她的额头,“一点是多少?” 贺望星歪着脑袋想了想,最后用手比划了一下,“反正不多,至少没喝醉。” 她不知道自己脸颊红得厉害,呼出的气都是酒味,贺松年不敢信她的鬼话,参考贺知屿那个一杯倒的酒量,她能好到哪里去。 看她此刻的状态,似乎也没有多清醒。 “回家吧。”贺松年牵着贺望星的手,她乖顺地跟着他进门。 凌晨十二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贺望星盯着墙上的钟,对着厨房里的贺松年喊一声,“大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他拿着一杯蜂蜜水出来,递给贺望星。 “这是什么?” “毒酒。”贺松年逗她。 “毒我的?”贺望星瞪大眼睛,“大哥你舍得吗?” “有什么舍不得,我都被你抛弃了,还不允许我复仇?”贺松年揉一把贺望星的头发,“快喝,喝完了洗澡睡觉。” 贺望星一饮而尽,评价着,“这毒酒好甜。” 随后她顺势倒在贺松年怀里,“大哥,我被你毒倒了,你现在大仇得报了,可以原谅我了吗?” “嗯,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她马尾已经有些散,贺松年干脆将她的头绳扯掉,一头长发散落。 “给我最爱的大哥转达一句话。”后脑勺忽然变得轻松,贺望星蹭蹭他的脖子。 “嗯,什么?”脖子被她弄得有点痒,贺松年将她的头绳套在手腕上,用手指梳她的头发。 “对不起,我最爱他了。”贺望星突然抬头,正对上他的满眼笑意,墨色的瞳仁里是她不太清醒的混沌面孔。 —— 呜呜呜呜还没写到!下章晚安吻! 16.唇舌纠缠的晚安吻 “大哥也最爱小妹了。”先前的担忧和落寞消失无踪,但贺松年不忘提醒,“以后出去要注意分寸。” “嗯?” “喝成这样还敢一个人打车回来,你知道大哥有多担心吗?”万幸没事,等她回来的那段时间天知道他有多煎熬。 好不容易赶回来,发现家里空无一人,给她打了那么多通电话却无人接听。 终于等到她的电话,回来后还发现她喝了不少酒。 一身酒气没出事真的是撞大运了,偏偏她还一副没所谓的样子。 错确实在她,贺望星低了头,“知道了。” 她扯扯大哥的衣袖,“以后不会了,大哥,我头晕,没力气。” 贺望星很懂这种时候最应该撒娇示弱,让贺松年心疼,他就舍不得说重话。 贺松年确实拿她没办法,叹了口气,无奈地抱着人上楼洗漱。 “大哥,你最好了。”贺望星埋在他怀里,蹭了蹭他的胸口。 “别乱动。”他停在楼梯转角,口吻严肃。 “哦。”贺望星就不再乱动,任由被他抱回楼上的浴室。 洗完澡后,贺望星还处于兴奋状态,本想拉着大哥继续看电影。 想到她上次看睡着的情况,贺松年摸了摸她的发顶,“不早了,先回房间睡觉吧,明天看。” “好吧。”贺望星乖乖地躺到床上,拉着被子一角看着他,“可是我睡不着。” 贺松年帮她把被子掖好,“闭上眼睛,很快就可以睡着了。” 这一次贺望星没有听他的话闭上眼,反而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将错愕僵硬的人拉近。 “大哥亲亲就能睡着了。”贺望星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但借着酒劲确实是胆大一些,“小时候你都会亲亲的。” 说完不等贺松年反应,她就迅速地在他脸上印上一个吻,亲完满足地笑,“大哥晚安。” 贺松年愣了好一会儿,眸色像温柔漩涡,最后他低下头,呼吸喷洒在贺望星的额头。 等了好一会儿,实感并没有落下来,而是沿着鼻尖来到唇边,贺望星睁着眼睛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触感与唇瓣相碰时,贺望星有点眩晕,她陷进潮流里起起伏伏,抓不到真切的感受。 闭上的眼睛,颤抖的睫毛,以及近在咫尺的鼻息。 柔软的唇像奶油慕斯,像是要品尝出到底是什么味道,舌头强势地撬开钻进去,抓住逃窜的气味。 牙膏的薄荷味,残留的酒精味,交织着。 明明喝酒的人是她,贺松年却觉得自己醉得厉害。 冲动地趁着贺望星不清醒的状态,做这些逾距的事情,满足自己的妄念。 呼吸在一点点被掠夺,贺望星感觉舌根发麻,被动地游走,甜蜜的,清新的,沉醉的,紧张的,惊慌的,失措的。 混乱的情绪与感触占据她的脑海和胸腔,跳动不安的心脏几乎要冲破身体束缚。 直到缺氧,直到被松开。 贺松年再睁眼时,眸中是贺望星看不懂的色彩,浓郁危险,是陌生的她从未见过的神色。 “够了吗?”他的手捏着她的耳垂,或轻或重地捏,捏得她浑身发麻。 喝了酒的脸本就红,现在更是浮起一层薄汗,她的眼神迷茫懵懂,无辜清澈。 嘴唇被吻得异常红艳,带着晶莹水光。 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在思考这个唇舌纠缠的晚安吻。 “晚安。”不平稳的气息和语调,他显然也没有那么淡定。 贺望星看着大哥关灯离开,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半晌透不过气了才重新钻出来。 大哥为什么亲她的嘴巴? 明明以前的晚安吻都只是碰碰额头或者脸颊,一点令人遐想的特殊情感都没有。 是她在做梦吗? 这显然是超出她所认知的兄妹关系的亲昵,虽然在她意识到自己对大哥的不纯想法后,她一切的举动和肢体接触都带有侥幸的亲密。 大哥这么做,究竟意味着什么? 舔一舔唇角,贺望星又想起那潮湿炙热的感觉,口腔里都是他的味道,掠夺了她的味觉和触感。 这一晚,她是真的没睡着。 贺松年也一样,浴室的水怎么都冲不走那滚烫燥热的丑陋欲望。 闭上眼都是她的模样,干净纯粹,不应该被他抹上其他情色色彩的,耳边也是她无意识的呻吟。 娇娇软软,让他更想肆虐。 贺松年想他这样龌龊变态的人,不配做贺望星的大哥,可他还是这样贪心,借着这份亲情索取她的爱与关心。 他只希望,明天贺望星清醒过来,不要怪罪他才好。 但如果他让她害怕了厌恶了,他也绝不会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 贺松年:检查完毕。 17.跟踪 元旦难得有三天假期,贺望星被忘记关掉的闹钟吵醒,六点多天还未完全亮,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光线,给人一种昏沉感。 酒精带来的后遗症大约是分不清虚实,对于此刻,对于昨夜的混乱记忆。 贺望星揉了揉有些痛的脑袋,自己抱着大哥索吻的画面又跳出来,让她一下清醒,脸不自觉地热起来。 明明是冬天,却出了一身汗。 整理了一晚上的思绪还是一团乱麻,索性暂时放弃。 贺知屿实验室正忙,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大哥还没起来,没人准备早饭,楼下一片冷寂。 好在大哥没醒,不然贺望星还没想好今天该怎样掩饰自己对他的不轨念头。 昨天蒋筝和她约好下午一起出去逛街吃饭,时间还早,现下也睡不着了,大脑正处于兴奋状态,贺望星干脆收拾了一迭假期试卷去了图书馆。 等到了约好的点去和蒋筝见面,她背后的书包显眼,蒋筝有些惊讶,“宝贝儿,你可真是一心只有学习啊,出来玩还要背书包。” 不方便和蒋筝解释缘由,贺望星搂住她的胳膊,“有它在,我心里踏实。” 只有一心沉浸在学习做题的时候,贺望星才可以不分神去思考昨晚的事情。 “话说,宝贝儿你快给我讲讲你传说中的大哥,快给我好奇得憋死了。” 女孩子在一起有说不完的八卦和话题,贺望星从来没在外人面前讲述过自己的家庭,启齿还是有些艰难。 复杂的家庭关系,相依为命的兄妹三人。 并不是什么不能透露的秘密,只是没人问过,即使大哥是公众人物,也从没把贺知屿和她暴露出来。 “所以说你们不是亲生的,也没有血缘关系,那你大哥也太好了吧!”蒋筝凑在贺望星耳边小声说,“那你们不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青梅竹马了?” “……” 贺望星在意识到自己对大哥那种心跳怦然的感觉时,也试图想过其他可能性,但都被一一推翻。 想牵手,拥抱,亲吻,以及更亲密的接触,怎么都是超过亲人之间该有的想法了。 她就是这样奇怪,怎么都不该喜欢上一个陪伴自己长大的人。 可她这十七年的人生里,所有的重要回忆都有他,他占据了她大半的喜怒哀乐。 这一份在别人看来会是畸形变态的喜欢,她不能说,只能成为自己隐而不宣的秘密。 “不过,你大哥最近和那个女明星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的,是真的吗?”蒋筝小心翼翼地拨开另一个八卦,“快给我一个一首消息,让我决定要不要磕。” 一股酸涩涌来,贺望星也看到了最近一直在热搜上的消息。 “他说是炒作。”虽然如此,但贺望星竟然会嫉妒,嫉妒这个女明星和大哥之间明目张胆的暧昧牵扯。 “果然爱意都是可以演出来的……”蒋筝叹一口气,“他们俩看起来那么真诶。” 贺望星也去看过他们cp粉的物料,细细碎碎的互动,任何一种有可能的情况都被剪成了糖,如果贺松年不是她大哥,很难不信以为真。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贺望星错愕回头,是陈司煦,他有些惊喜地看着她。 “贺望星,好巧,刚才远远地看着就像你,你们也来这里玩?” “是啊。”贺望星没说话,知道她不喜欢陈司煦,蒋筝替她回答。 “我和朋友准备去吃火锅,你们要不要一起?”男生盯着贺望星的眼睛,直白热烈。 贺望星不由得皱眉,她不喜欢他看她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不了,我们订了烤肉。”蒋筝拉着贺望星离开,“再见。” “再见……” 等走远了,蒋筝才敢说,“这个人真的很奇怪诶,他到底喜不喜欢你啊,弄得不清不楚的。” “不知道,反正我不喜欢他。”自从上次课堂事件后,起哄的人少了,但陈司煦对她的态度却变奇怪了,总借着职务之便或者学习之由来找她。 实在让人摸不透他的想法,他不尴尬,但是贺望星难受啊。 “哎,不提这个了,晦气!”蒋筝本来就对陈司煦印象不好,这下对这人意见更大,“我们快去吃烤肉。” 她们本来就做好玩一下午的打算,冬天的夜来得早,回去时天已经被晕染了墨色。 两人不同路,分道扬镳后贺望星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路上人不少,脚步声交迭并没有什么异样,直到拐了好几个弯,贺望星才察觉到不对劲。 忽然被人拽住胳膊时,贺望星的大脑一片空白。 看不清来人的身形五官,嘴巴被捂住,贺望星只来得及拨通紧急联系人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