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溫柔(表兄妹骨科、1v1)》 1.表哥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在这样的好天气下,季寧慈的心情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因为她正遭遇十七年以来最尷尬、最社死的一刻。 她站在柜檯边看着面前的收银小姐以及一旁排着队等着结帐的人们,不禁丢脸的红了眼眶。 要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要从一小时前说起。 今日放学,季寧慈的表哥江承乾开着车来学校接她。 在经过一家超市时,江承乾丢了张银行卡和购物清单,说自己等下有事要办,让季寧慈去给他买些东西。 季寧慈超市逛了一圈,将江承乾要买的东西买齐了,又拿了些自己喜欢吃的零食,谁知结帐的时候,季寧慈递出那张卡,就听收银员这么说道:「不好意思同学,你这张卡没钱了喔!」 季寧慈顿时尷尬的无以復加。 她忍着眼泪,摸出电话,拨出了江承乾的电话。 「怎么了?」电话那头顿时响起了江承乾的声音。 「哥哥……。」季寧慈说话像是要哭了:「你给我的那张卡没钱……。」 此时,坐在车上听到这话的江承乾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在那等着,哥去捞你。」 当江承乾出现在超市门口时,季寧慈差点没忍住,哭了出来。 江承乾拿出现金,给了收银人员,便把快哭了的季寧慈带走了。 当一坐到江承乾车里,季寧慈便再也忍不住,哭得唏哩哗啦。 看季寧慈哭成这样,江承乾非但没有出声安慰,还变本加厉地道:「都高二了,遇上这点芝麻绿豆大小的事儿就哭成这样,像个七岁小孩儿似的。」 季寧慈闻言便收住了哭声,眼眶虽有些泛红,可丝毫没有哭过的痕跡。 江承乾早就料到她在假哭。 或许一开始因为羞愤,是真的有一点点想哭,但如同江承乾所说的,就为了这么一点事情哭成这样着实有些夸张。 「哥哥。」季寧慈瞪向一旁驾驶座上的男人:「你知道吗?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有史以来最丢脸的一天。」 「喔?看来我平常是把你保护得太好了。」 季寧慈可以说是江承乾养大的。 她父母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她,因此都将她往阿姨家送。 江承乾大她八岁,家里有个年龄小的小妹妹自然有需要他照顾的时候。 再后来,季寧慈十五岁后,江先生和江太太便成天满世界旅游去了,若季寧慈到阿姨家,负责照顾她的便是江承乾。 「今晚留在这儿还回你家?」去到阿姨家放好东西后,江承乾问道。 「留在这儿吧,免得某江大少又要嫌弃我让他多跑一趟。」 「呿,说得好像你留在这儿我就不会嫌弃你似的。」江承乾笑道。 季寧慈懒得理他,转身便进到自己房间里,没给江承乾多馀的眼神。 2.新聞 这晚破天荒的,季寧慈的阿姨慕书宜和姨丈江啟恆竟回家了。 慕书宜回来时,江承乾和季寧慈正在用晚餐,见到季寧慈,慕书宜满脸慈爱的道:「宁宁来啦?」 宁宁是季寧慈的小名。 季寧慈礼貌的向慕书宜和江啟恆打了招呼,然后道:「阿姨、姨丈,好久不见。」 「宁宁,我们这次从国外回来,买了许多好吃和好玩的,等会儿吃完晚餐记得来挑昂!」江啟恆柔声说道。 「好,谢谢姨丈~」季寧慈道。 和季寧慈说完话后,江啟恆夫妻便上楼了,全程没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也坐在餐桌前。 「哥。」季寧慈看向被忽略的江承乾:「该不会其实我才是阿姨和姨丈亲生的吧?」 闻言,江承乾甩出了三个字:「想太多。」 晚饭吃完,江承乾去刷碗,季寧慈去到了二楼找江啟恆夫妇。 「时间过得真快,我们宁宁也要考大学了。」慕书宜拉过季寧慈的手说道:「有想好未来有唸什么吗?」 季寧慈想了想,说道:「医学吧。」 她从小唸书就好,让人省心,反观江承乾,唸书那会儿又是作业不交又是打架的,江啟恆夫妇为他可说是操碎了心。 「宁宁以后想到医生啊!真是优秀。」慕书宜称讚道。 和慕书宜聊了一会儿后,季寧慈抱着一大袋的纪念品和零食下楼,然后和刚从厨房出来的江承乾对上眼。 季寧慈一副深怕手上的东西被他抢走的样子,收紧了手上的怀抱,然后快速跑回自己房间。 「呿,小兔崽子。」江承乾无奈地摇头。 回到房间的季寧慈刚将作业拿出来便收到了江承乾的讯息。 江家大少:刚我妈又拿什么给你了。 季寧慈发出了几个字:不告诉你! 回完江承乾的讯息后,季寧慈将手机丢到一边,开始写作业和看书。 客厅,江承乾正翘着二郎腿看手机 手机萤幕上还停在他和季寧慈的聊天介面。 季家丫头:不告诉你! 看着季寧慈传来的最后一封讯息,江承乾轻笑了一声,将手机放到一旁,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新闻正播报着近日一起轰动整个社会的案件。 有一对兄妹,哥哥对妹妹爱而不得,杀了妹妹交的男朋友,然后拖着妹妹一起自杀了。 看着这新闻,江承乾看向季寧慈那紧闭的房门,自嘲的笑了笑。 想什么呢?让他喜欢上那个小兔崽子,他寧愿去娶一头牛。 房间内,季寧慈耳里带着蓝牙耳机,手里拿着笔,正对着桌上的数学题目。 她看了半天,算不出来,所幸抱着书本,走出了房门,然后就瞥见江承乾正在看的那篇新闻。 「咦,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季寧慈嫌弃道。 见季寧慈嫌弃的表情,江承乾不知怎么的,开口问道:「如果你是那个妹妹,你会怎么选?」 季寧慈完全没犹豫的说道:「醒醒吧哥哥,你又不会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你。」 江承乾恍然大悟。 他刚刚在干嘛来着?怎么突然就跟这新闻槓上了? 3.酒局 季寧慈没觉得江承乾有不寻常的地方。 他以前也时常这样,突然问她一个莫名其妙又很奇怪的问题,然后再为反驳而反驳。 她去到了二楼,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里面响起江啟恆的声音。 季寧慈抱着课本走了进去。 「姨丈,你有时间吗?」季寧慈问道。 「要问数学?」江啟恆见她手里抱着数学练习簿笑着问道。 季寧慈点了点头。 「过来吧。」江啟恆将手里的文件放到一边,让季寧慈过去。 江啟恆认真给季寧慈讲题的时候,原本在客厅的江承乾开车出门了。 车一路疾驶到酒吧门口。 「呦,江哥,不是说不来吗?怎么最后还是来了?」江承乾刚进包厢便被打趣。 「被家里那个小兔崽子烦得不行。」江承乾回答道。 「寧慈妹妹这次没一起过来啊?」 「呵,我爸妈回来了,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带他们家宝贝来酒吧,我还不得被打死?」江承乾慵懒的道:「倒是你,莫叙凝,这次怎么没带你女伴来?」 江承乾是故意的。 他们这帮人没人不知道莫叙凝最近刚被女伴甩了。 果然,莫叙凝听完这话脸色一沉,没再说过话。 见桌上的气氛不太好,包厢内唯一一个女人,祁馨出声试图缓和:「好了好了,先坐下吧,承乾。」 江承乾睨了眼祁馨,再扫了桌上的其他人一眼,那意思:「谁他妈给你们的胆子把她叫来的?」 祁馨是江承乾的高中同学。 从高中那时起,她喜欢江承乾,喜欢的人尽皆知。 江承乾虽然没那个意思,但也没多讨厌她。 直到大学时,江承乾和高中同学们的某次聚会,带着季寧慈去,季寧慈因为撞见祁馨在酒里偷加了东西,而被祁馨推下楼梯。 江承乾对什么事情向来都无所谓,唯独对季寧慈的事情上心,那是他的底线,因为只要季寧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他家那两个老的能跟他拼了。 况且,那时的季寧慈才十三岁。 把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从楼梯上推下来,是要多恶毒才干得出来? 他瞪着坐在那边一脸无辜的祁馨,莫名想起了当时季寧慈跌下楼梯后被送进医院时的样子。 脸上写满了委屈。 「祁馨,上次我妹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你偏要自己送上门。」江承乾冷冷的说道。 「江哥,祁馨那时也说了,是寧慈妹妹自己不小心跌下去的,给你下的药也只是维他命,再说了,你们还是高中同学呢,情分不顾了吗?」一旁的人见江承乾一脸要揍祁馨的样子,连忙劝道。 「承乾……当初在酒里乱加东西是我不对,可我真的没推寧慈啊,谁知道她怎么就自己掉下去了?」祁馨跟着附和道。 「呵。」江承乾觉得荒唐的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妹故意跌下去要陷害你的?」 「不是,我……」祁馨一副玄然欲泣的样子,看的江承乾厌烦。 「祁馨,我劝你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还有,离我妹远一点。」语毕,江承乾站起身,扫了眼其他人,道:「既然你们叫我来只是为了缓和我和她的关係的话,那我告诉你们,不必努力了。」语毕,拿起外套离开了包厢。 4.數學題 季寧慈晚上写完作业,念完今日份的书,从房间里出来装水喝时,发现江承乾不在家。 她看了眼掛在墙上的时鐘,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喝完水之后还是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打开一小盏灯,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门口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 季寧慈往门口看去,便见转开门进来的江承乾。 「在等我?」他看着季寧慈,眼里泛着晦暗不明的光。 「嗯。」季寧慈想了想,又摇摇头:「想太多,不是在等你!」 江承乾见她一脸傲娇的样子,轻笑出声,然后道:「晚了,乖,去睡觉,等等哥也要去睡了。」 闻言,季寧慈站起身来,道:「哼,我要去睡了,反正我也不是特意坐在这里等你的。」语毕,快步走回了房间。 她站起身的时候,江承乾撇到了她额头上,即便用瀏海也盖不住的伤疤。 「哥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在季寧慈走回房间后,江承乾呢喃道。 隔天,江承乾罕见的起了一大早,将季家丫头载去了学校。 「今晚回你家还是去我那儿?」季寧慈下车前,江承乾问道。 不知为何,平常常说的一句话被他硬生生地说出了曖昧的感觉。 「回我家吧,你今天就别来载我了。」季寧慈说道。 「那行,改天见。」 江承乾确认季寧慈平安走进学校之后,开车回到家里。 此时,慕书宜和江啟恆已经收好行李在客厅准备出门了。 「送寧慈回学校了?」见江承乾回来,慕书宜问道。 「嗯,我去睡个回笼觉,你们慢走。」语毕,江大少似是丝毫不在意自家父母刚回来就要走的样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另一边,季寧慈无聊的趴在桌子上转着手里的笔。 她看着讲台上方的时鐘,心想着这第一节课什么时候要结束。 「季寧慈!」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注意季寧慈很久了,见她都要下课了还在恍神,便生气的道:「上来,这题你来做。」 季寧慈抬头撇了眼黑板上那题明显不该是他们这个年级该有的题目,走到前去拿起笔,不到三分鐘便将题目完成。 数学老师惊讶地看着自己只是随意写在黑板上的大学微积分题目,再看看三两下便将这题目解出来的季寧慈。 下课之后,数学老师将季寧慈给叫到了办公室。 「老师,对不起,我上课恍神了。」季寧慈以为数学老师是因为上课恍神的事才把她叫来,连忙道歉。 「叫你来不是为了这事儿。」数学老师笑得一脸慈爱,她从抽屉拿出了一张单子,放到季寧慈面前道:「这是国际数学竞赛的报名表,要是能拿到好名次的话大学有机会可以保送,只不过可能要去国外待个几个月,你要不要去试试?」 看着那张单子,季寧慈犹豫了。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自己出过国。 她接过单子,道:「谢谢老师,我考虑一下,再跟您说。」 因为这事儿,一直到放学,季寧慈都心不在焉的。 回家时,见门口多了两双鞋子,她微愣,然后去敲响了父母的房门。 5.慕書寧 「进来。」门内响起冷冷的声音。 季寧慈得到回应后拉开了房门。 「昨晚又跑去你哥那里了?」慕书寧没等季寧慈回答便厉声责问:「不是让你没事儿别跟着江承乾那个不务正业的紈裤子弟一起混吗?!」 季寧慈皱眉,没回答慕书寧的问题,只是拿出那张数学老师给自己的单子递给了自家母亲:「妈妈,今天老师让我考虑要不要参加。」 慕书寧撇了眼那单子,问都没问季寧慈的意见,填好了所有资料,便将单子还给季寧慈:「既然参加了,就只能拿到最好的名次。」 「我知道了,妈妈。」季寧慈接过那张报名表,离开了这让她窒息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看着那填好的资料,季寧慈红了眼眶。 她妈妈压根没问过自己的意见,就将所有的事情都决定好了……。 她思来想去,心情还是很鬱卒,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当在赌场里跟狐朋狗友打牌的江大少看到手机里那备註为季家丫头的电话时整个人都是矇的。 不是说今天不用去接吗?怎么这时候打来了? 江承乾放下了手中的牌,拿起手机出门接电话。 「怎么了?」江承乾问道。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 「宁宁,说话啊。」听对方不说话,江承乾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哥哥……」季寧慈委屈的开口,然而她话还没说完,手机便被一把抽走。 江承乾只听电话另一头一阵混乱,然后电话便被掛断了。 他看了眼今天的日期,然后想起今日是季家父母回家的日子。 「我先失陪。」江承乾回去穿起了自己的外套,不等牌桌上其他人的回答,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另一边,因为季寧慈打给江承乾的事情,慕书寧气炸了。 「谁给你的胆子给他打的电话?」慕书寧将手机摔在床板上:「他家有钱,有资本可以不学无术,你没有,还想跟着他混?」 季寧慈不说话。 从知道江承乾大学毕业之后就开始游手好间开始,慕书寧就很反感季寧慈和江承乾来往。 完全没想到当初是因为谁,季寧慈才会和江承乾走的那么近。 似乎是因为听到争吵声,原本在书房处理事情的季展鸿也过来了。 「别骂孩子了,寧慈懂事,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会有事的。」季展鸿劝道:「再说了,她从小跟江承乾一起长大,兄妹俩有些来往也没有不好。」 慕书寧本想反驳,可却被门铃声打断了。 季展鸿打开门,便看到江承乾站在门外。 「姨丈,我找一下宁宁,可以吗?」江承乾礼貌地说道。 「宁宁,承乾找你。」季展鸿转头,跟季寧慈说道。 季寧慈探出头来,就看到身穿灰色针织外套的江承乾。 「要不要去书局?」江承乾道:「昨天不是说想去买书来着吗?」 季寧慈想去,她先是看向江承乾再看向慕书寧。 慕书寧也只敢在私底下说几句,在本人面前,她什么也没敢说,更不敢拒绝,只好出声道:「去吧。」 6.電影(H) 车上,两人沉默不语。 江承乾默默的递了纸巾给季寧慈,他都没说些什么,倒是季寧慈自己开口了:「我没有哭。」 看着她红着的眼眶,江承乾没有出声拆穿,只是又去盯着她手里捏的一张纸。 「国际数学竞赛出国培训申请书暨家长同意书?」江承乾念出了那张纸上最上一排的大字:「你要出国比赛?什么时候?要去多久?」 「大学升学考以后,去一个学期。」季寧慈低下头,声音闷闷的。 「不想去啊?」江承乾问道。 「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季寧慈看着被打勾的「同意」以及「参加」栏,心情一片鬱卒。 「想去哪里玩?」江承乾没继续问下去。 「去看个电影吧。」季寧慈回答。 到了电影院,季寧慈选了部最近刚上映的美国爱情文艺片。 见季寧慈选的电影,江承乾愣住了。 他盯着季寧慈,不知道该不该阻止。 「怎么了吗?」感受到江承乾的视线,季寧慈回过头问道。 「没什么。」江承乾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拿出信用卡给季寧慈,让她付款。 和江承乾一起抱着爆米花走进电影院时,季寧慈绝对想不到等会儿会发生什么。 电影述说的是一对因收养而成表兄妹的两人相爱的故事,电影的最后,看到男女主最终战胜舆论在一起时,季寧慈看哭了,但江承乾的脸色黑了下来。 这部电影,他听莫叙凝说过。 电影最后,是大尺度的激情戏。 季寧慈哭着哭着,就看萤幕上的画风有了变调。 男女主吻的越来越缠绵,手不断在对方身上游走。 季寧慈:……??! 正要睁着眼睛继续看下去的时候,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乖,小朋友别看。」江承乾的声音变得很沙哑。 即便有江承乾的手遮着,季寧慈仍是透过他的指缝看到了一点点,耳边响起嘖嘖的,曖昧的水声以及轻哼声,覆在眼前的,是江承乾温热的大掌。 好不容易,萤幕暗了下来,影厅响起了抒情的音乐,江承乾的手却仍是覆在她的眼上,没有放下。 季寧慈能够感受到观眾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离场了,她不解的想去掰开江承乾的手,却听他沙哑的道:「乖,再等一会儿。」 此时的江承乾觉得自己不太好。他喘着粗气,腿间顶起了一个帐篷,若是季寧慈掰开他的手,就能看到他这般狼狈的样子。 待平復一些之后,江承乾才将视线还给季寧慈,但他仍没从座位上起身,而是翘着二郎腿,道:「你先起来吧,我要走在后面。」 「啊?你走在后面不是为了给我一脚吧?」季寧慈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却见他额上佈满冷汗,这才发现他的气息有些重。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季寧慈问道。 「没,你……算了。」江承乾手插进口袋,在站起身的同时往前摆,成功挡住了某处凸起的某处。 经过洗手间时,江承乾将手上的爆米花丢给了季寧慈,然后道:「你拿一下,哥去个洗手间。」不等季寧慈回答,便快步走了进去。 季寧慈:……。 洗手间内的小隔间里,江承乾大口的喘着气。 他左手撑着墙,右手覆在胀的发疼的那处上不断上下擼动。 「哼……」嘴间时不时的发出舒爽的轻哼声。 「门口那个女生长的还真好看啊!」门外走进两个男孩,江承乾因为沉浸在慾海之中,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直到……。 「我知道,她是我们学校一班的,叫……季寧慈。」 听到季寧慈名字的那一刻,江承乾身形一抖,大量白浆射出。 他平復气息,整理好自己之后走出了隔间,和那俩男孩在洗手台打了照面。 「她站在男厕门口,不会是有男朋友了吧?」江承乾听对方这么说道。 他想起等在门口的季寧慈,不禁竖起耳朵听那俩人的对话。 「不会吧,她在学校一堆人给她告过白,连高三堪称是校草沉谦训学长都给她告过白,都被她一句『唸书忙』拒绝了。」那人想了想,又道:「像她那种书呆子有可能会交男朋友吗?」 江承乾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思,故意在出洗手间时走在那两人身前,然后在季寧慈面前停了下来。 「你可算是出来了!」见江承乾那么久美出来,季寧慈等的都快没耐心了。 她不满的拉住了江承乾的手,快步离开影院,生怕他待会又闹出什么事儿来耽搁时间,留下那两个惊呆的的少年在原地。 7.越線(微微微微微H) 季寧慈最终仍是没有回家。 为了让她耳根子清净一些,看完电影之后,江承乾将她给载回了自己的房子。 「好久没来你家住了。」走在前头的季寧慈理所当然的拿出钥匙,自己开了门。 进到自己房间后,季寧慈便拿出作业开始做,作业做完打算玩手机时,发现了手机已经快没电了。 由于是临时出来的,她压根没带充电器,只好去敲隔壁房门向江承乾借。 季寧慈敲了好多下门,江承乾都没给她开门。 想到江承乾刚刚在电影院里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季寧慈转了转门把发现没锁,便自己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便看到江承乾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萤幕,耳朵上带着蓝牙耳机,昭示着刚刚为什么没去给她开门。 似乎是感受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江承乾拿下耳机,和季寧慈对上眼,等着她开口。 「我能跟你借个充电器吗?」季寧慈问道。 「过来。」江承乾向她招招手。 季寧慈走到江承乾身边,从那个角度,可以看清江承乾的电脑萤幕画面。 画面里,一男一女交叠在床上,两人的身影不断的晃动。 见此,季寧慈觉得无语。 进门时看江承乾那个样子,还以为他是在看什么正经影片,谁知道他竟然是在看! 谜! 片! 听江承乾那稍微有些重的喘息,季寧慈没来由的想起了小时候的某件事情。 大概是江承乾高二的时候,他同学给他推荐了一部电影,他回家之后便拉着季寧慈一起看了。 谁知道他同学推荐的竟然是谜片! 于是,江承乾在画面变得淫靡之前,伸出手遮住了季寧慈的眼睛,哑声道:「乖,小朋友别看。」 那时的画面再结合刚刚在电影院时的场景,季寧慈顿时就明白发生什么事情。 就在她要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江承乾摘了一隻耳机,递给了她,问道:「一起看吗?」 闻言,季寧慈愣了一会儿。 小时候是她什么都不懂,可她现在该懂的都懂了,还和表哥一起看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 左耳里是黏腻的喘息声,右耳里是江承乾低低的喘息声,季寧慈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接起那耳机。 看着画面上旖旎的画面,季寧慈觉得自己要疯了。 腿间好像有什么溢出,她完全没敢转头去看江承乾,直到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季寧慈难以置信的看向江承乾被放大的脸,然后又被他亲了嘴。 「呜呜呜呜呜呜!」 江承乾的吻很霸道,舌头不断攻略城池,最后成功打开她的牙关。 原本不断在推搡他的季寧慈后来被他吻的浑身没了力气,放弃抵抗。 似乎是觉得这姿势碍事,江承乾一把抱起季寧慈,让她站在墙边,又覆了上去。 「唔嗯……。」喉间不经意的传出轻吟,季寧慈清楚的感觉到腿间那处正羞耻的流着水,脑中彷彿炸开了花,有两个声音在拉扯,一个让她阻止这荒唐的事情,另一个在让她继续沉沦。 最后,在江承乾一步一步进攻之下,季寧慈放弃挣扎,沉沦在这个吻之中。 直至感受到上身一凉,季寧慈才回过神来。 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妙。 原本穿在身上的上衣被撕了,而那罪魁祸首正埋在她脖颈中吮咬。 「哥……。」季寧慈去推搡他。 听到这声,江承乾发了狠的在她脖颈上咬了一下后从她身前抽离,拿了件白色衬衫套到她身上。 季寧慈呆呆的看着做完这些的江承乾走进浴室。 回过神来后,季寧慈也捂着脸跑回自己房间的浴室。 隔天早上,江大少亲自起了个大早,给季家丫头做了顿早餐。 餐桌上,两人默契的没提起昨晚的事情,双双保持沉默。 「待会换好衣服,我送你上学。」江承乾站起身,回到房间,徒留季寧慈在餐桌上。 回到房间换衣服,季寧慈发觉到一件事情。 昨天江承乾撕掉的那件衣服,是!她!的!校!服! 看着黑色的校服百褶裙,季寧慈吸了一口气,拿起江承乾昨天套在她身上的衬衫,心一横,套在自己身上,再打上领带。 江承乾的衣服很长,套在季寧慈身上,底下的校服裙有穿像是没穿。 季寧慈:……。 她放弃穿江承乾的衬衫去学校的想法,打开自己的衣柜看能不能捞出运动服或是制服出来。 如果不能……,大不了她今天穿便服去学校! 最终,季寧慈穿了件黑色蕾丝边衬衫配黑色及膝裙出来。 「今天不穿校服?」江承乾挑眉问道。 「我就问是谁把我的校服给撕了的?」季寧慈气的跳脚。 江承乾自动闭嘴。 车上,两人一路沉默。 到学校之后,季寧慈说完掰掰,便开门快步远离江承乾的车。 看着季寧慈仓皇逃离的背影,江承乾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将车驶离了季寧慈的学校。 季寧慈一到学校就被好友拉去聊天了。 「寧慈,你昨晚睡觉脖子被蚊子叮了吗?」见季寧慈白皙脖颈上惹眼的红痕,沉湘担心的问道。 「蚊子?」季寧慈不解的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想起了昨天江承乾咬她的画面。 「呃……呵呵呵,是啊是啊,这天气,竟然还会有蚊子。」季寧慈訕笑,内心把江承乾骂了个十万八千遍。 「对了,寧寧,你今天怎么没穿制服?」沉湘看着季寧慈身上的黑色套装,疑惑的问道。 「喔,我昨天去住我哥家了,没带到制服。」季寧慈想到这个就来气。 因为她这身便服,刚进校门就被记了点,中午要去爱校服务来着。 8.入學考 时间过得飞快,因为慕书寧夫妻回来,季寧慈和江承乾这一别,再见面便是在大学入学考前一天,也就是季寧慈父母离开家的当天。 「你爸妈这次在家里待的挺久的?」江承乾问道,毕竟每次他们回来几乎都待个一週都算多,这次却待了快三个月。 「毕竟明天就大学入学考了,他们要确定我有在认真看书。」季寧慈笑道:「如果不是临时有急事,我看他们应该会一直待到我出国。」 「明天考试紧不紧张?」江承乾问道。 季寧慈摇摇头。 车上回归寧静。 回到江家,季寧慈便回去房间整理考试会用到的东西,江承乾则是去厨房准备吃的。 一直到吃饭时间,季寧慈才下楼。 一下楼,季寧慈就发现今日江承乾准备的餐食跟平常很不一样。 因为他们都吃重辣和重咸,平常的菜都是迎合他们的口味的,可今天,这位江大少竟然做了白!粥! 「江大少若是不愿做菜可以跟我说,我可以给你做。」季寧慈对被推到自己面前的白粥嫌弃地说道。 「明天要考试,吃些清淡的。」江承乾说道。 「人家吃白粥还会配个酱菜或者咸蛋的,你倒好,什么都没准备,真要单吃白粥啊?」 「谁说什么都没准备的?」江承乾笑了笑,走进厨房,拿出了辣笋和炒青菜。 看到辣笋,季寧慈的眼睛都亮了,然后就听江承乾道:「别吃太多,免得明天出岔子。」 季寧慈连忙点头。 有得吃就很好了。 「对了,你考完试,放个两个礼拜的假就该出国了吧?」江承乾突然想起她要出国的事:「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季寧慈摇摇头。 因为这次学校出去受训的人只有她一个,她可以自己选要搭哪一班飞机,她自己订,学校在给她转钱,至于住宿……,虽然学校有找到愿意提供借宿的家庭,可慕书宜不放心,再加上江家在那里有房產,季寧慈在那边的住处,慕书宜找人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只差机票而已。 「你要订什么时候的机票记得跟哥说,哥会陪你去。」江承乾说道。 「啊?」季寧慈怀疑自己没听清。 「哥到时候陪你去,怎么,不行啊?」江承乾笑道。 原本以为自己要独自一人在异乡流浪的季寧慈突然就没那么抗拒出国了,甚至还有些小期待,虽然心里很开心,可嘴上还是不忘呛江承乾几句:「你要跟着我出国?你听得懂英文吗?」 「这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先操心你的考试吧,小朋友。」江承乾看出了她的口是心非。 季寧慈:……。 「我才不是小朋友!」季寧慈反驳。 「行行行,不是就不是。」要是放在平常,江承乾肯定和季寧慈这丫头互掐了,要不是看在她明天要考试的份上才闭嘴的。 三天后,考完试的当天,走出考场的季寧慈轻松的上了江承乾的车。 「考的不错?」见季寧慈一脸轻松,江承乾笑着问道。 季寧慈头微微抬起,骄傲的道:「也不看看我是谁?」 江承乾白眼一翻,对她说道:「想的真美。」 9.出國 出国那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江承乾喊了司机,将他们送到机场。 为了赶飞机起了个大早,一上车,季寧慈便靠着车门睡着了。 车在路上行驶难免有些颠颇,季寧慈靠在车门上头便不断的撞上车门,见状,江承乾手一捞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季寧慈就这么一路睡到机场。等她再度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靠着江承乾的肩。 她红着脸坐直了身体,就见江承乾的外套袖子上有莫名的水渍,然后脸已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靠!」江承乾见那滩水渍便爆了粗口:「这外套老子昨天才刚洗过!」 「我……」季寧慈自知不佔理,可仍是要回嘴个几句,然而「我」了半天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什么你!」江承乾拉住季寧慈的耳朵,打开车门将她给扯下车:「走,赶飞机去了。」 「欸,疼疼疼疼疼!」季寧慈耳朵被拉得生疼,为了减轻疼痛便加快速度跟上了江承乾。 司机无奈的看着两兄妹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将行李给从后车厢拿出来,跟在他们身后。 「哥,放开我的耳朵!!!!!」良久,季寧慈的耳朵疼得不行,她拉住江承乾的手,想试图让自己的耳朵从陷阱之中脱离,然而试了好几次都是无果。 江承乾停下了脚步,就这么玩味的看着她扯着自己的手。 看见江承乾那欠扁的笑容之后,季寧慈更气了,但她接受了自己扯不过她的事实,决定换个方式:「哥哥,我疼……。」 听到季寧慈这句服软般的话语,江承乾放开了她的耳朵,从司机那接过两个行李箱,带着季寧慈去托运行李以及办理登机手续。 「你的长期居留证跟护照,然后这是机票、这是……。」江承乾将季寧慈的资料交至她手上。 「谢谢哥哥。」季寧慈接过所有的资料,然后就听江承乾说道:「等会儿就要出国了,要去半年,会紧张吗?」 闻言,季寧慈愣了一下。 当初她确定要出国时,她母亲只在意她出国比赛的成绩,阿姨和姨丈贴心的为她准备好了所有的事情,可却只有江承乾问过她的感受。 就在季寧慈感动了这么一秒之后,江承乾又开口了:「毕竟要是你在飞机上太紧张,大吼大叫的话,我怕我会丢尽顏面甚至有生命危险。」 季寧慈:……。 果然她就不该对江承乾抱有任何希望。 「江承乾(ㄍㄢ)!!!」她气得故意叫错他名字。 「那字念ㄑㄧㄢˊ」江承乾不耐烦地说道:「怎么唸了十七年都记不住?喔,忘了,你属金鱼的。」 季寧慈再度气结,放弃跟江承乾闹,径直过了安检门,一路上直至登机都没再和江承乾说过一个字。 10.窮追 坐了将近一天的飞机,季寧慈在当地时间下午四点半的时候抵达了她未来要住半年的房子。 她这次去的国家是个科技大国,在坐上公车时往窗外看去就可以感受到满满的现代科技感。 和江承乾吃过饭后,她回房间整理好东西,拿起手机打算清理无用的文件、讯息和应用程式时看到一则陌生讯息。 「你好,我是五班的,我朋友喜欢你,所以想帮他问一下上次和你一起去看电影的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季寧慈看完讯息后陷入了沉思。 男朋友?什么男朋友? 但在结合电影二字之后,她联想到了一个可能人选。 她亲表哥--江承乾。 她和江承乾被误会成男女朋友,想到这个她就觉得荒唐。 就算他们没有血缘关係,她也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谁要和一个虽然很有钱还长得很帅但嘴贱的时候能把人贱死,整日在家里无所事事当二世祖的人在一起?! 呃不是,他俩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啊!她为什么要考虑这种可能?! 最终季寧慈没回覆那则讯息。 因为不知道怎么回。 隔天,季寧慈开始了训练生活。 课表和在国内时一样,週休二日,每日下午五点放学。 第一天,季寧慈回到家时,整个人像是被抽乾力气一般。 正在准备晚餐的江承乾见状,连忙道:「回房间洗个澡休息一下再出来吃饭。」 季寧慈闻言抬起头去看桌上准备好的菜,顿时就来了精神。 她表哥嘴贱是嘴贱,可还是记着她喜欢吃的菜。 连续过了五天这样的生活,好不容易迎来一个假日,季寧慈睡的天昏地暗。 似乎是知道季寧慈不会起的太早,江承乾一早便开车出去溜达了,压根没去叫季寧慈。 人来人往的一家平凡超市里,江承乾推着推车,买着要用的食材。 逛着逛着,却遇到了一个让他始料未及的人。 「祁馨。」他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女人。 「江哥,你不该是这样的。」祁馨道:「以前那个在学校叱吒风云的江哥如此接地气在超市里给小姑娘买菜做饭,这不是你的作风!」 「不然我该是怎样的?」江承乾不耐地说道:「祁馨,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样查到我的行踪的,但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你还打算对我妹下手,那别怪我动真格。」 「江哥,我……」江承乾没给祁馨说完话的机会:「够了,闭嘴,麻溜的闪边去。」 因为这一齣,江承乾也没买菜的心思了。 他早早的去结帐,提着菜回到家。 回家时,季寧慈刚起床,正穿着印满猫咪图案的睡衣趴在沙发上晃悠着腿打游戏。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抬起头,然后就看到黑着一张脸的江承乾。 「哥,谁惹你了?」她问道。 「祁馨。」江承乾也没跟她隐瞒,直接说了让他脸色黑沉的罪魁祸首。 「啊?那心思深沉,手段歹毒的女人竟然也跟来了?她跟来干嘛?」 不能说季寧慈说话不留口德,只能说她永远不会忘记被从楼梯上推下来之后到底有多痛。 「天知道她跟来干嘛。」江承乾耸肩:「反正如果你遇见了,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行。」季寧慈比了个OK的手势。 「你继续玩,我去睡会儿,饿了喊我。」江承乾今天起的比平常还早,将买回来的东西拿去厨房冰好后便直接回房间睡了。 11.綺夢(H) 入目是一片的淫靡。 女孩披散在脑后的长发、不堪一握的细腰,一丝不掛的娇躯,以及和自己紧紧相连的下身。 随着他的顶弄,身下的女孩时不时的发出娇吟,让他更加兴奋,动作越来越暴虐。 就在知道女孩要到达顶峰时,他故意放慢顶弄的速度,俯下身吻了吻女孩的唇。 「唔……」女孩见对方不打算满足自己,闹脾气的头一撇,躲开了他的吻。 「乖,亲一下就给你。」江承乾温柔地说道,语毕,又俯下身,这次如愿吻到了女孩的唇。 他在女孩的嘴里掠夺着,良久,他抬起头,拨了拨女孩的长发,露出了那张他熟悉到不行的脸。 「宁宁……。」他哑着声音喊着季寧慈的名字,身下的动作也如季寧慈所愿越来越快。 但很快,这梦境般的画面很快被打断。 「哥!」有个声音在唤着他:「你起来,我好饿……。」 江承乾立马睁开眼睛,映入眼前的不是香艷的场景,而是房间的天花板。 「操。」江承乾看了看时间,发现自己才睡不到一个小时,在心里暗骂道。 下身胀的发疼,江承乾没直接给季寧慈开门,而是让她在门外等一会儿后,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当他带着一身凉意打开门时,对上的便是季寧慈心虚的脸。 「对不起,哥哥,我错了。」季寧慈道。 「你道什么歉呢?」江承乾原本没生气的,可听季寧慈道歉,本能似的想去逗她一下。 「我刚刚就该说自己饿,而不是让你休息不到一小时就把你叫起床给我用吃的。」季寧慈见江承乾黑沉着一张脸,顿时没有了平常和他对着干的勇气。 「没事儿,想吃什么?」江承乾见好就收,再装下去恐怕会真将这位脾气火爆的丫头给惹炸毛了。 见江承乾没有要衝她发火,季寧慈心安理得的报了一堆的菜名,然后…… 「你以为你去吃喜宴呢?!」江承乾听到季寧慈报的菜名之后说道:「再说了,那么多的菜,你吃得完吗你?」 季寧慈:……。 然后,默默地说了一句:「那我吃蛋饼就好了……。」 「你以为你在国内?」江承乾又开始找麻烦了:「蛋饼在这里是说买就买得到的吗?」 「行吧,那你做什么我吃什么,行了吧?」季寧慈放弃点菜的想法。 「行。」江承乾满足的走进了厨房。 当江承乾准备好饭菜,被江大少爷叫去厨房端菜的季家丫头一看到那桌子的菜还是愣了会儿。 因为那些菜基本上都是她刚刚说的那些菜名中的其中几道。 内心充斥着奇异的感觉,但季寧慈没能去好好思考,便被江承乾打断了。 「你愣在这里干嘛呢?」江承乾进来赶人。 「喔,我要出去了。」季寧慈闻声连忙端起盘子走出厨房,没有注意到慢她一步出厨房的江承乾眼里溢出的情意。 12.生日 季寧慈要在国外待到五月初,也就是比赛完。 她的生日在三月中旬,因此这年的生日,她是在国外过的。 季寧慈生日那天,慕书宜和江啟恆还特地飞过来陪季寧慈过十八岁生日。 昏暗的餐厅里,被点燃的十八根蜡烛插在蛋糕上,季寧慈坐在蛋糕前许着愿。 她沉思许久,缓缓开口:「一愿大学入学顺利,二愿阿姨和姨丈生意兴隆,三愿……」 慕书宜笑着道:「第三个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季寧慈连忙闭上嘴,在心里道:「三愿我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许完愿,季寧慈一口气将十八根蜡烛全都吹熄。 「欸欸欸,小心,别把老子买的蛋糕给砸了」季寧慈切蛋糕的时候,江承乾连忙说道。 这蛋糕是江承乾前好几个月就预订,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江承乾,你又欺负你妹妹!」慕书宜护崽子般地说道。 江承乾已经习惯爸妈偏心季寧慈的态度了。 他一把揽过季寧慈的肩膀,道:「我对她好着呢,你哪隻眼睛见我欺负她了?」 季寧慈一脸嫌弃的想去掰开他的手,不料他力气是真大,季寧慈怎么掰都掰不开。 「不说了,吃蛋糕!」慕书宜放弃与自家儿子争辩。 过完生日,季寧慈收到了来自江家三人送的生日礼物。 晚上,送走慕书宜夫妻后,她躲到房间将三份礼物都拆开。 慕书宜送的是一套化妆品,江啟恆送的是和化妆品同个牌子的香水。 她珍惜的将东西放到梳妆台之后,去拆开江承乾送的礼物。 一拆开,季寧慈就整个人石化了。 他他他他竟然送她保险套?? 他又犯什么病了? 季寧慈拿着「礼物」一路衝到江承乾房间。 「怎么了?」江承乾打开门,见季寧慈气冲冲的,明知故问道。 「你你你你!」季寧慈气到发抖,指着江承乾,你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你送我保险套干嘛?!」 「你十八了,得学会好好保护自己。」江承乾富有深意地说道。 季寧慈:……。 就无语。 隔天,週六,江承乾带着季寧慈出去吃一顿好的。 「这地方竟然有在卖台湾小吃?!」然而,尚未到他们要去的西餐厅,季寧慈就被中华街的台湾小吃吸引。 「等我们吃完饭可以再来吃。」江承乾道。 「喔,走吧。」季寧慈迈开步伐,离开了摊贩前。 走着走着,季寧慈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欸抱歉……」季寧慈一抬头,就对上祁馨的脸。 季寧慈:……。 下一秒,她碰瓷儿般的倒在地上。 祁馨:?????? 「你没事儿吧?」江承乾看出了季寧慈的意图,勉勉强强的配合着演戏。 「哥哥……。」季寧慈演的极其逼真,眼睛甚至是有泪光,看起来一副被欺负的狠了的样子。 「没事啊,哥哥定给你讨回来!」江承乾将她扶起来,瞪向祁馨。 「江、江哥,你是看到了,是她自己倒下去的!」祁馨连忙道。 「嗯,我看到了。」江承乾道:「可是你刚刚让她撞疼了。」 13.哄 祁馨不敢相信江承乾会掰扯出这么荒唐的理由。 她瞪着季寧慈,眼里满是狠戾。 「祁馨。」江承乾侧身挡住了她的视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祁馨只好訕訕地收回视线,然后看着江承乾带着季寧慈走远。 「哥。」季寧慈边走边道:「你既然想拒绝那女人,为什么不乾脆找个喜欢的人谈个恋爱?」 季寧慈不解,江承乾都快26了,为何一个女朋友也没交过,甚至,身边连个女性朋友也没有。 「因为没有喜欢的。」江承乾被季寧慈说的烦,在她又要说出些什么的时候抢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嘴:「老子的事儿你别多管。」 「嘖,你以为我很爱管啊?」季寧慈撇过头去:「不管就不管,跩什么跩?」 江承乾绝对想不到,未来有一天,自己会将眼前这小姑娘抱在怀里,语气带着撒娇意味的说道:「你都不多管管我!」 餐桌上,季寧慈优雅的用着餐,看着赏心悦目。 看着季寧慈规规矩矩用餐的样子,江承乾发出一声轻笑。 「你爸妈这次真是在家里待太久了。」他挑眉道:「不然怎么连你都开始习惯遵守这该死的餐桌礼仪?」 季寧慈听完一愣,透过旁边反光的墙壁看到了正襟危坐的自己。 因为她是江承乾带大的,她早就习惯了做事不按规矩来,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了这样规规矩矩的做事?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的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江承乾,突然心生羡慕。 要是她能和江承乾一样就好了。 一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有任何顾虑,也没有来自父母的压力。 「怎么呢?让你别搞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那一套,你看着我干嘛?」见江承乾愣愣的盯着自己,江承乾开口道。 这顿饭直至吃完,季寧慈都吃的格外沉默。 江承乾感受到季寧慈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差。 尤其是吃完饭,心情更差了。 他抓抓后脑勺,想着要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他向来不会哄人,尤其是小女生。 况且这小女生还是他那素来鬼灵精怪,平常不怎么需要哄的表妹。 平常就算季寧慈心情不好,通常都是哭一顿完事,很少像现在这个样子,憋在心里不说,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经过小吃摊位时,江承乾想到了什么。 他让季寧慈等在原地,自己则往摊位的方向回去。 等他回来,手里多了一份拔丝地瓜。 「吃点甜的,开心一点。」江承乾说道。 季寧慈接过,道了声谢后打开盒子,拿起籤子插了一块地瓜放入口中,香甜的气息顿时在嘴里散发开来。 「哥哥,谢谢你。」季寧慈小小声的说道。 见季寧慈还是一副懨懨的模样,他叹了口气,道:「想什么呢?愁眉苦脸的。」 「我在想,若是有一个人得一直活在规矩之中,那该有多累啊……」季寧慈回答。 「没事,你若走不出那该死的小方框,我可以将你带到外面的世界来。」 听到江承乾的话,季寧慈突然有种回到了小时候的错觉。 那时她才四岁,被母亲送到阿姨家的第一天,她见到了那个笑起来会露出虎牙的大哥哥。 「喂,小孩儿,你一直站在那个方框里不累吗?」那个大哥哥对她一笑,然后伸手,将她拉出了那个令人累的窒息的方框。 从此,她无趣,冷冰冰的生活里,多了一个名为江承乾的存在,让她的世界温暖许多。 14.第一 「若是参加了,就只能拿个好成绩。」 梦里,周遭满是压抑的黑,耳边回盪的母亲的话语。 躺在床上的季寧慈大口的喘着气,手不自觉地乱抓。 很快,她从梦中惊醒,全身上下汗涔涔的,看起来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从梦中那些压抑的情绪抽离,爬下了床,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出了房间门。 她进了厨房拿了水杯,装了杯冰水,一饮而尽。 夜晚的家里总是特别的寂静。 季寧慈什么灯都没开,就这么坐在客厅沙发上。 熬夜的江承乾出房门透透气时,打开客厅的灯差点没给她吓死。 「季寧慈!」江承乾吓得直叫她的全名:「你大半夜坐在这里吓谁呢?!」 听到江承乾的声音,季寧慈呆呆的回头,就看到江承乾逆着光站在沙发后面。 「哥哥!」季寧慈翻过去抱住了江承乾。 江承乾轻叹了一口气,将声音放柔:「做恶梦了?」 季寧慈点了点头,又在江承乾身上蹭了蹭。 江承乾败下阵来,将季寧慈揽进怀里。 「很晚了,快去睡觉。」江承乾柔声道:「你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去上课吗?」 「哥哥。」季寧慈的头埋在江承乾怀里,声音闷闷的:「如果我这次比赛没得奖的话,你会觉得我很烂吗?」 「宁宁。」江承乾皱眉:「你听我说,无论结果如何,重要的是你的过程,成绩固然重要,但没得奖你也还是很棒的,至少你能来参加比赛。」 「可是,妈妈她……」 江承乾收紧手中的怀抱,打断了她的话:「阿姨怎么样我不能去评论,但我希望你自己知道,你是人,不可能事事都完美,失败很正常,没得奖也很正常,只要你努力过然后因此成长就很棒了。」 「如果你真的觉得喘不过气的话,我家和我爸妈家的大门随时为你而敞开。」 江承乾又哄了几句,终于将季寧慈给哄好了。 他看着季寧慈走回房间的背影,又看了看掛在墙壁上的时鐘,算了算时差,犹豫过后还是决定打给远在地球另外一边的慕书宜。 当慕书宜在落脚点接到江承乾的电话时,她有些惊慌,毕竟他们那边现在可是深夜,通常这时候打来的电话都是有紧急的事情。 她连忙接起,祈祷那边没什么大问题。 慕书宜接起电话后,江承乾便将刚刚两人对谈的内容说给电话那头的人听。 「行,我知道了。」 「好,我会看好那小鬼的。」 江承乾说完便掛了电话。 他转过头去看了眼季寧慈禁闭的房门,最终还是忍不住上前敲了门。 「哥哥。」季寧慈还没睡,一下就来给江承乾开门了。 「还睡得着吗?」江承乾问道。 季寧慈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看的江承乾发出一声轻笑。 那抹轻笑最后化成了痞笑,他道:「那我来给小朋友讲个睡前故事吧。」语毕也不管季寧慈的拒绝,径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季寧慈小朋友:……。 后半夜,或许因为房间内多了个人让季寧慈没那么寂寞,又或者江承乾给她说童话故事的声音太温柔,让她一下就睡着了。 见床上的人睡着了,江承乾停下嘴边念到一半的故事,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这件事情没给备战的季寧慈造成多大的打击,隔天她若无其事的照常去受训。 就这样经过了好几个月,终于来到了比赛这天。 比完赛,季寧慈和江承乾以及慕书宜夫妇俩跟其他人在大厅里等着结果。 终于,大厅里来了工作人员,将名次表贴在公佈栏上。 看着被放大的「 Champion. Ning-Ci Ji」几个字的时候,季寧慈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慕书宜夫妇和江承乾看到后连忙向季寧慈道喜。 国内,慕书寧收到消息后,没有开心的样子也没有骄傲的样子,只是面无表情的继续做手边的工作,丝毫没被这件事情影响。 15.酒吧(微微微h) 季寧慈回国的前一个礼拜六,江承乾趁家中两老不在带着她去酒吧庆祝。 季寧慈有些侷促。 「小朋友,成年后第一次来酒吧玩,想喝什么?」不得不说,酒吧对江承乾这紈裤子弟来说简直可以说是主场。尤其是现在,江承乾笑的痞坏,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季寧慈看,像极了在酒吧调戏小女生的富二代。 季寧慈刚成年,压根没喝过酒,就算以前时常会跟着江承乾混进酒吧参加聚会通常喝的也都是果汁,而且都是在包厢内不会像现在这样坐在吧台旁边。 她拿起酒单扫视了一眼,最后将酒单推给江承乾道:「你觉得哪个好喝还不容易醉就点哪个吧。」 江承乾接过酒单,看都没看直接转过头去跟调酒师道:「莫西多和环游世界。」 听到后面那杯调酒的名字,调酒师看向了季寧慈,见季寧慈没什么反应,便开始调酒。 调酒送上来后,江承乾将莫西多拿在手上,然后将另一杯给了季寧慈。 他抿了一口手中的莫西多,然后笑着看季寧慈研究手里的酒。 她绝对想不到,他给她点的「环游世界」是着名的「夜店捡尸酒」。 第一次喝酒,季寧慈没敢喝太猛。 她抿了一小口,嚐了味道,就被环游世界那喝起来像是带有酒味的果汁,感觉浓度不高的样子给骗了。 等季寧慈喝完整杯酒后,脑袋已经不太清楚了,视线所及的事物皆在旋转。 江承乾扶住了险些跌倒的她。 「看来酒量不怎么好呢……」他笑着呢喃道,然后将季寧慈抱起,走出酒吧。 因为自己也喝了酒,江承乾喊了司机来。 喝了酒的季寧慈很乖,在江承乾的怀里窝着,不哭不闹不发疯。但一回到家,江承乾就发现刚刚那只是过渡期而已。 当将她放在客厅沙发后,季寧慈就开始对着他傻笑,然后模糊不清的说些什么,手稍稍无力的在空中比划着,可见她有心要发酒疯,可环游世界名副其实的威力让她无力发疯。 江承乾俯身想去听清她在说些什么,然后就听到无数句的「哥哥……。」 因为喝了酒,原本就软软的嗓音变得更软了,让人有种想去欺负的感觉。 江承乾将季寧慈再度从沙发上抱起,然后将她放到自己房间的床上。 他拨了拨她的长发,然后一个翻身,欺身而上。 突然被压住,季寧慈本能的挥手挣扎。 江承乾擒住了她的双手,压在她的脑袋两边,然后俯下身去吻她。 一撬开她的牙关,强烈的酒气席捲而来,让江承乾觉得自己也要醉了。 他不断在她嘴里肆意掠夺,待亲够了,吻又缓缓下移到她的脖颈上。 他一边在她脖颈上种下一棵棵的緋红色草莓,一边将她的上衣给脱了。季寧慈的上半身就这么剩下白色胸衣。 他用左手握住了季寧慈的双手,右手附在白色胸衣的右半边,然后就这样隔着布料揉捏着季寧慈的胸。 季寧慈的胸不大,只有C,刚刚好是江承乾的大掌可以握住的大小。 揉着揉着,江承乾不甘只是隔着布料。 他下床将季寧慈的胸衣和下半身的牛仔裤连着内裤一起给脱了然后才又翻身回到他原本的位置。 季寧慈早就已经睡死了,停下了挣扎,就算江承乾不抓着她的手也不会乱动。 他看着一丝不掛的季寧慈,眼神格外晦暗不明。 不知什么时候,江承乾也全身赤裸,而硬挺的性器正抵着身下的女孩。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这旖旎的场景,江承乾从慾望边缘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没去管电话,反倒给自己和季寧慈穿好衣服,然后将她抱在怀里,大大喘着气,一遍又一遍的给她说着「对不起」。 16.緋色夢境(h) 偏暗的緋红色灯光垄罩着整个房间。 季寧慈看着眼前那张被放大的俊脸,感受着整张床还有眼里的世界都在随眼前这个男人起伏。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此刻伏在她身上,一下又一下贯穿她的人,是她的表哥,江承乾。 她想挣扎,可这是在梦里,她就像是个只是附身在她身体里的灵魂看客,看着江承乾火热的慾望在自己的体内进出,感受着一波又一波袭来的快感。 最后,累积的快感满溢出来,季寧慈颤抖着身子,达到了巔峰,可身上的江承乾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见季寧慈高潮了,他非但没有减慢抽插的速度,反倒更加的快了。 「嗯啊……」季寧慈听着自己断断续续地说道:「哥哥……慢一点……」 江承乾听到后轻轻的笑了。 他用微哑的声音道:「乖,慢下来的话,宁宁怎么会舒服呢?」 语毕,江承乾不断的加速,让季寧慈难耐的咬紧嘴唇才忍住没发出羞耻的呻吟声。 私处随着江承乾的律动发出肉体拍打的声音,随着江承乾越来越大力,越来越快,季寧慈也忍不住,发出了细碎的呻吟声。 最后,江承乾把持不住,灼热的精液全数射进了季寧慈的体内深处。 那一刻,季寧慈猛然惊醒,然后发现自己在一个不熟悉的房间内。 虽然是不熟悉的房间,可她还是可以马上猜出这是谁的房间。 毕竟枕头上那强烈到令人难以忽视的薄荷气息,已经给了她答案。 刚刚梦中的画面顿时涌入脑海之中。 季寧慈的脸唰一下的就红了。 她快速的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只记得自己被江承乾带去喝酒的事情。 依稀只记得好像有谁抱着自己,不断在自己耳边说着「对不起」。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她梦境中的男主角端着早餐走了进来。 「醒了?」江承乾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会不会头痛?」 江承乾这么一问,季寧慈突然觉得自己头有点疼,好像还有点头晕。 见季寧慈的样子,江承乾不等她回答,将蜂蜜柠檬水塞到她手里。 「喝了,会好点。」 季寧慈乖乖的伸手去接,但当碰到江承乾那温热的大掌时,昨晚梦境中疯狂的场景在她脑中浮现。 她吓的手一抖,幸好江承乾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杯子,那被蜂蜜柠檬才倖免于难。 「怎么?喝个酒醉到现在?」江承乾挑眉说道:「小鬼,你这酒量不行啊!」 季寧慈:……。 真不愧是江承乾,一开口能让你心中的旖旎全部消失。 她乾了那杯蜂蜜柠檬,然后接过江承乾递来的早餐。 「啊,怎么吃蛋饼?」那天不是嫌很难买吗? 「前几天在超市刚好有看到,就买回来了。」江承乾摸了摸脖子后颈,极为彆扭的道:「让你吃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呢?」 吃完早餐,季寧慈回房间洗漱,却看见自己身上有可疑的红痕,而且衣服扣子还扣错边。 她呆呆的看着镜子前的自己,昨晚梦里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 她深吸一口气,全当没看见,换好衣服后走出房门。 好不容易比完赛,在回国之前,她可要好好的玩! -- 作者IG:xmu.0189 以后可能会在IG上更一些番外或者公告什么的 17.花環 租来的车上,江承乾时不时的盯向季寧慈的方向,思考着要不要带她去看眼科。 这人洗漱没发现自己身上的痕跡还有扣得凌乱的扣子吗? 最终,江承乾仍是没问出口。 毕竟若是问出口了,相当于将昨晚自己那恶劣的行径宣之于口。 但他发现,季寧慈今日看他的神情怪怪的。 那模样像极了昨晚他俩睡过,所以现在羞于看他的样子。 甚至连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她都吓得跳起来,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 「季寧慈。」在将纸巾递给副驾那人之后,江承乾不忍了:「老子今天是哪里惹你了?」 季寧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总不能回答:「梦里惹的。」吧? 先不说回答了江承乾会不会刨根问底的问她做了什么梦,光这么回答就显得她有病,梦里的仇还要拿到现实来说。 她撇开话题:「我昨天晚上喝醉没说奇怪的话或做奇怪的事吧?」 这下,换江承乾眼神飘忽了。 「不会……真有吧?」想到早上看到的身上的那些痕跡,以及被扣的凌乱的扣子,季寧慈怀疑的问道。 江承乾让自己静下心来,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的样子,挑着眉问道:「你要不自己想想?」 听江承乾这么说,季寧慈还真傻傻的去回想了。然后就发现她啥都想不起来。 「你昨晚一直在解自己的扣子,忘了?」江承乾甩锅。 季寧慈心放下了大半,幸好扣子是她自己解的,等等,那身上的痕跡呢? 季寧慈满腹的诱惑,可江承乾接下来都没再说话了。 车一路开到一处欧洲中古时期模样的古城。 季寧慈的注意力也逐渐被古城里的小摊贩吸引。 停好车后,季寧慈就像是脱韁的野马在古城里四处乱窜,没抓好韁绳的江承乾只好无奈的自己慢慢间晃。 季寧慈逛着逛着,就发现古城里的人不讲英文,而是说西班牙语,很不幸的,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江承乾走到季寧慈的身边,用流利的西班牙语对一旁卖花环的摊贩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见摊贩老闆笑吟吟的拿出了个花环给江承乾。 江承乾给季寧慈戴上花环,过程中还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说的是西班牙语,季寧慈听不懂。 给季寧慈戴好花环后,他转身要去付钱,谁料摊贩老闆笑瞇瞇的摆了摆手拒绝,还跟江承乾说了些什么。 「你刚刚跟那老闆说了什么啊?」季寧慈伸手扶了扶头顶上的花环,大大的眼睛写满了疑惑和好奇。 「不告诉你。」江承乾嘴角扯出一抹笑。 他刚刚间晃时看到许多男人在给女人戴花环,了解后才知道今天这个日子对这个古城的人来说是个类似情人节的特殊存在。 男人会给心仪的女人戴上花环以表爱意。 「我爱你。」正是刚江承乾给季寧慈戴上花环时说的那句西班牙文的意思。 18.雙人房(h) 在古镇待到太晚,江承乾看了眼时间,见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便提议在附近找个旅馆住下。 「不好意思,我们只剩下一间单床双人房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节日的关係,古镇附近的旅馆皆满客了,好不容易有一间有房间的,江承乾和季寧慈对看了一眼,然后点头要了那间房。 季寧慈很久没有跟人一起睡同间房间了,如今房里多了个江承乾,她有些不习惯。 倒是江承乾,一脸轻松,进到房间便怡然自得的抱着衣服进浴室洗澡了。 浴室传来的水声,让昨天刚做了个荒唐梦的季寧慈更加局促了。 「宁宁。」江承乾暗哑的声音从浴室里面传出来:「帮我把沐浴乳拿进来。」 江承乾正常情况下很少喊季寧慈小名,如今他这么一喊,季寧慈被蛊惑,没有反驳,乖乖的将沐浴乳给送到了门口。 江承乾看着门口伸进来那隻颤颤巍巍拿着沐浴乳的手,轻轻的笑了:「你倒是拿进来啊,手那么短,我拿不到。」 季寧慈:……。 她站在浴室门口犹豫着,最后想到一件事情:她为什么要乖乖听江承乾的话? 「爱拿不拿!」她将沐浴乳放到浴室门口的地上,然后坐回沙发上拿出手机打电动。 江承乾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季寧慈仍在沙发上打电动,两条白皙的腿悬在空中晃啊晃的。 「宁宁。」江承乾走到沙发旁,捉住了季寧慈的其中一隻脚。 突然被抓住脚,季寧慈一个转头,然后就对上江承乾那双幽深的眼。 「怎么了?」季寧慈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换你去洗澡。」江承乾压下那股想将她压在身下的衝动说道。 即便要当个禽兽,他的猎物也必须干乾净净。 季寧慈洗好澡出来后,江承乾已经躺在床上了。 见她从浴室出来,江承乾用极其欠揍的语气说道:「今晚我睡床,你睡沙发。」 这句话瞬间就引起了季寧慈的不满。 「凭什么我睡沙发!」她双手插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的江承乾。 「就凭这间房间是我付的钱。」江承乾理直气壮地说道。 季寧慈:……。 她心一横,翻开被子,躺到床上。 「我管你的,我就是要睡床。」语毕,不等江承乾回答便闭上了眼睛。 江承乾无奈的叹气。 他转身去看季寧慈,就看到她几乎差一点就要贴上自己的背了。 「操。」江承乾暗骂一声。 这双人床他妈也太小了吧? 他往边上靠了靠,谁知季寧慈像是跟他槓上了一般,继续往他的方向靠。 「季寧慈!」江承乾皱眉,似是有些恼了。 「哥,你就借我靠一下嘛~」季寧慈撒娇。 房间冷气刚被江承乾调低了不少,她冷得要死。 江承乾似乎忍耐到极限了。 尤其是下身,胀的发疼。 他一个翻身,将季寧慈压在身下。 「哥哥?」季寧慈看着身上的人,嗓音软软的。 季寧慈软软的嗓音像是压垮江承乾理智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俯下身,粗暴的吻着季寧慈,好似每次他在梦里对她做的那般,强硬的掠夺及侵略她唇舌间的气息。 19.荒唐的愛(h) 突如其来,带有侵略气息的吻让季寧慈的大脑根本反应不过来。 上一次吻她,是因为看了电影意乱情迷,那这一次呢?又是因为什么? 吻缓慢的游移到季寧慈的脖颈,她拿回话语权,推搡着伏在身上的江承乾,带着哭腔道:「哥……」 这句话,勾起了江承乾内心的暴虐。 他的动作比原本的更加粗暴,季寧慈甚至觉得自己脖子都要被他咬出血了。 「唔……,哥,江承乾!!!!」感受到胸被一隻大手覆盖住,季寧慈这下真是吓坏了。 江承乾被季寧慈这一吼回过神来,他愣愣的看着身下红着眼睛的季寧慈一会儿,然后俯下身,温柔的在她眉间落下一吻,然后将她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反覆对她道:「对不起。」 被江承乾抱在怀中的季寧慈因为他一顿操作整个人都愣住了,耳边是江承乾用低哑的声音,屁股后面烙铁般的东西正抵着她,她呆呆的看着江承乾,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不该推开。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良久,季寧慈开口。 江承乾撇撇嘴。 他不想说。 只要他一说出原因,季寧慈就会知道他藏在心里许久的荒唐的想法,还会知道她刚刚差点被迫面临些什么。 见江承乾沉默不语,季寧慈也没继续问。 因为她也怕,怕自己问出来后会得到个让两人决裂的答案。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最后江承乾起身,走进浴室,将季寧慈独留在床上。 看着紧闭的门,季寧慈将自己闷在被窝里,努力地不去想刚刚发生的事情。 等江承乾带着一身凉意从浴室出来,便看到某个小姑娘窝在被窝里睡着的样子。 他无奈的笑了笑,给她调好姿势,盖好棉被后,很自觉地躺到了沙发上,生怕自己再和季寧慈躺同张床的话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隔天起床,两人又回到了平常的样子,似乎是对这种隔天起床装没事的情况一回生二回熟。 「欸,哥。」餐厅里,季寧慈捧着江承乾给她拿回来的牛奶说道:「『Te Amo』是什么意思啊?」 那是昨日,江承乾给季寧慈戴上花环时在她耳边说的一句话。 「没什么。」江承乾挠挠后颈,神色僵硬的说道。 「是我爱你的意思吗?」季寧慈看着Google 翻译的答案说道:「你是不是用错了啊?『Te Amo』是用在爱人、情侣之间的,『Te Quiero』才是用在家人之间的。」 季寧慈压根不觉得江承乾会喜欢自己。 「嗯,用错了。」江承乾表情苦涩的回答道。 他怎么可能用错? 他学那么多国的语言,西班牙语可是他最拿手的一个语言,怎么可能会把两种「我爱你」的意思搞错?只不过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所以不敢宣之于口罢了。 20.志願 熟悉又陌生的教室里,季寧慈不断的在座位上来回张望。 回到久违的校园,她显得有些侷促。 「寧寧,好久不见!听说你比赛拿了第一名,好厉害啊!」沉湘一来到学校,便看到许久未见的好友坐在教室里,激动的凑过去。 「谢谢。」季寧慈笑道。 「那你是不是可以走特殊申请管道进大学啊?」沉湘问。 季寧慈点点头。 实际上,前天刚回国的她,就因为这件事情和母亲大吵一架,所以这些天,她都是住在慕书宜家的。 季寧慈想学医,可慕书寧希望她去学商,两人便吵了起来,慕书寧狠狠的打了季寧慈一巴掌,对她说道:「你看看你!都被江承乾那不学无术的混小子给教坏了,整天就想着反驳我!」 季寧慈看了眼自己的母亲,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背起书包去房间收拾衣服,在慕书寧骂骂咧咧的声音中走出了家门。 放学回家,当季寧慈开门见到慕书宜时,便委屈的抱住了她。 「宁宁,怎么啦?」慕书宜温柔的问道。 听到慕书宜温柔的声音,季寧慈在她怀里哭的一颤一颤的。 她刚回国,她母亲第一时间不是关心她,而是问她申请学校的事情,唯有在慕书宜这里,她才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是个人,而不是用来拿取好成绩的机器人。 慕书宜静静地等季寧慈说完和母亲吵架的事情。 慕书宜叹了口气,温柔摸了摸季寧慈的头,轻声道:「我打电话让哥哥来陪你好不好?」 季寧慈委屈的点点头。 慕书宜见此,回到房间给江承乾打了个电话。 「呦,终于想起您有个儿子啦?」电话一接起来,江承乾便阴阳怪气的说道。 「江承乾,你又给我发什么疯?!没事的话就给我滚回来陪你妹妹,别整天在外面瞎鬼混。」慕书宜听那边敲打桌子的声音,便猜到了他人在赌场。 「行,我赢了这把给她买个礼物回去。」江承乾笑道。 慕书宜:……。 你啥时对你妹那么好了,还知道买礼物? 江承乾心里总觉得很冤。 为什么他只是对季寧慈嘴很贱而已,他们全家都以为他对季寧慈不好? 他对她不好吗?心都给她了还不好? 他看着手里的牌,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将牌尽数放到桌上:「同花顺。」语毕,将外套拿起,收了服务员送来的钱后出了赌场。 一路开车到商场,江承乾又遇到了熟悉的脸孔。 「怎么又是你?」看着眼前的祁馨,江承乾不耐烦地说道。 自国外那一别后,江承乾都快将这人给忘了,连带着上次要处理掉她的决定都忘了,没想到这人倒是自己撞上来了。 「江哥,你别这样嘛!」祁馨夹着嗓子说话:「人家只是过来逛商场,刚好遇到你就过来打个招呼的。」 江承乾没信她的鬼话。 他双手抱臂,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做作的女人,像极了在看一个小丑。 「江哥,我真的只是偶遇你而已!」祁馨见江承乾一脸不信的样子,连忙说道。 「所以呢?」江承乾冷笑:「偶遇我,你可以选择不来打扰我,让我有个愉快的一天。」 祁馨最后被江承乾给气跑了。 因为这个小插曲,江承乾也没什么心思逛,在商场挑了个礼物后便回家了。 季寧慈被慕书宜哄到客厅沙发上去看电视,看着看着就靠着椅背睡着了。 江承乾一到客厅,映入眼帘的便是季寧慈的睡顏。 他放轻脚步,走到沙发前,微微俯身,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捏住季寧慈的鼻子。 感受到自己身前站了一个人,季寧慈微微睁开眼睛,入目便看到江承乾放大的脸。 她惊的坐起身,一脸嫌弃的问道:「你你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江承乾一时间被季寧慈的反应弄矇了,但想起前面几次的吻,他轻轻的笑了:「什么都没有。」 话一出,就见季寧慈微微吐了一口气。 江承乾心中一阵苦涩,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将买好的礼物塞到季寧慈手上,然后上楼去找慕书宜。 季寧慈看着手里的礼物,心底漾起了异样的情感。 她轻轻打开包装,里面是条手鍊。 她一眼便认出了那是知名饰品品牌出的新品,东西不贵是不贵,但全国也只有十二条而已。 另一边,书房里,江承乾正和慕书宜大声争吵着,若不是书房隔音够好,在客厅的季寧慈恐怕会听到他们争吵的内容。 「妈,阿姨她这次真的过分了,宁宁她……,我都觉得宁宁她要顶不住了!」江承乾道。 「承乾,她再怎么样都是你的长辈。」慕书宜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于是母子俩吵了起来。 「够了,你去和宁宁谈谈吧。」最终,慕书宜叹气道:「让她别对医学那么执着了。」 「妈!」江承乾欲说些什么,可却被慕书宜摆手制止了。 他甩门而出,去到楼下,拿起被季寧慈放在桌上的志愿单,拉起沙发上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的季寧慈表情认真得道:「宁宁,我们逃走吧,逃到一个你可以自由选择的地方,好不好?」 季寧慈莫名的被江承乾低沉又认真的嗓音给蛊惑了,她没有制止江承乾,反倒有些兴奋。 江承乾将季寧慈拉上车后一路高速行驶回自己家里,然后将志愿单放在桌上,在上面的前几志愿都填上了从他们所在的青城来回至少要五小时以上的城市内的大学医学系。 两个月后,季寧慈穿着碎花洋装,头上戴着鸭舌帽,走进了位在镜城的滨海大学,身边跟着戴着墨镜,给她拉行李箱的江承乾。 21.大學 「我说哥,你到底戴墨镜干嘛?」看着戴着墨镜笑得一脸中二的江承乾,季寧慈一脸嫌弃。 江承乾将空着的那一手搭在季寧慈肩上,低下头在她耳畔道:「这不,为了不让咱们宁宁早恋,特意来『宣示主权』吗?」 「你他妈有什么毛病?」季寧慈无语地问道。 「怎么,还真想早恋?」江承乾斜眼睨着她:「先不说你早恋会不会被你妈打死,光让我妈知道,她能直接上镜城来把你给拖回去。」 「我成年了,就算谈恋爱也不算早恋吧?」季寧慈反驳。 「你还真想谈?」江承乾挑眉看着季寧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吊儿郎当的而语气里夹杂着一丝的颤抖。 「没,再说了,这不没人陪我谈吗?」季寧慈道。 「行。」江承乾说完一个字后便没再说话了,让场面回归寂静。 季寧慈等着江承乾继续说下去,然而这人却一脸高冷样,没有要继续说话的样子。 「不好意思,请问是医学系的吗?」季寧慈和江承乾两人停在医学系的摊位前时,有人前来问道。 闻言,江承乾默默的退了一步,一旁的季寧慈呆了一会儿,回过神来道:「我是。」 填完一系列的表格,拿到了学生证后,负责顾摊位的学长接过资料,然后问道:「知道女生宿舍楼在哪吗?我们学校有点大,挺容易迷路的。」 「不用了。」季寧慈笑着道:「刚刚在学校里逛了一会儿,大概知道位置。」 对方不以为意,寒暄几句后便将季寧慈和江承乾送走了。 送走季寧慈后,任堂生转头对趴在后面椅子上休息的朋友道:「沉竟川,,快醒醒,刚刚走的那学妹也是青城一中的!」 「资料拿来,我看看。」沉竟川打着哈欠对任堂生伸出手。 「季寧慈……?」看见姓名栏的那三个字时,沉竟川勾唇笑了笑。 「怎么,你认识啊?」任堂生问道。 「青城一中连续三年的校排一,国际数学竞赛第一,全国大学联合入学考的理组、文组第一,但本人怎样我不太熟。」沉竟川说完又慢悠悠的补一句:「但沉谦训一定熟。」 「沉谦训?你那为了追学妹跑去报了青大,结果人家不领情直接拒绝,而且还压根没考青大的傻弟弟?」 「嗯。」沉竟川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你口中那个不领情的学妹才刚走。」 任堂生:……??!! 听到沉竟川的话,任堂生回想刚刚离开的女孩,虽然带着鸭舌帽,但也难掩姣好的面容,尤其是说话的声音,软软的,的确很容易让人沦陷。 但…… 「她刚刚不跟一个男的过来吗?」任堂生问道。 「?」沉竟川万年不变的笑脸有了一丝的龟裂。 另一边,季寧慈和江承乾来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你在这儿等我,我自己上去就行。」季寧慈从江承乾手里接过行李箱。 江承乾也没拦着,毕竟她带的东西不算多,江承乾在附近买了间小公寓,未来她也不太会住在学校,没什么是需要他打点的。 22.夢境與現實(微h) 季寧慈拉着行李箱进了宿舍。 因为来得晚的缘故,宿舍其他三人都已经快收拾好东西了。 和几个室友打过招呼,收拾好东西后,季寧慈就和江承乾离开了学校。 在学校附近走走逛逛后,两人选定一家火锅店吃饭。 只有江承乾和季寧慈二人在的餐桌自然很不平静,比如说现在,季寧慈恶恨恨的盯着江承乾筷子里夹的毛肚,不满道::「那片毛肚是我下的,要吃你自己下!」 「我管你的,我偏要吃,你要吃你自己再下。」语毕,江承乾将毛肚塞进了自己嘴巴里。 季寧慈顿时气的一脸狰狞,最后又不情不愿的再下了一些毛肚和肉片。 吃完火锅,两人回到公寓。 江大少在生活上惯不会委屈自己,买的自然不是学生套房,而是价格高昂的海景公寓区。 季寧慈一回家便将碍事的碎花长裙给换下了。 其实她在家里,不太喜欢穿裙子。 换好衣服后,季寧慈坐在沙发躺椅上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大海,看着看着,季寧慈便靠着椅背睡着了。 坐在一旁单人座沙发的江承乾见状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她身上,听到她时不时的讲梦话,便好奇的靠过去听,便听到她软软的说道:「哥哥……,为什么总是欺负我啊?」 江承乾全身僵了一会儿,随后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 傻子,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没来由的想去逗你,想看到你因为我而產生的情绪变化,无论那变化是开心的、愉悦的、伤心的、嫉妒的、生气的乃至是失控的。 不知何时,原本纯粹的动作逐渐变得曖昧。 江承乾两手撑在季寧慈头的两侧,俯下身去吻她,他不急着攻略城池,反倒慢慢的用舌去舔弄她的牙齿,等到满足了,才撬开牙关,在她嘴里肆意搜刮。 吃完火锅回家,季寧慈刷过了牙,此时口腔内溢着蓝莓薄荷的牙膏味。 吻慢慢的下移,来到了脖颈,江承乾将她身上碍事的衣服和胸罩给脱了,原本盖在她身上的外套也顺势滑落到地上,他含住了她的乳尖,一手包覆住另一边嫩乳慢慢的揉捏。 他用舌头舔弄着蓓蕾或用牙尖轻轻的廝磨吮咬,等到心满意足后再换边,睡梦中的季寧慈时不时因他而发出闷哼。 似乎是怕过了会吵醒她,没弄一会儿,他就给她重新套好衣服,随后退回了他原本的位置,跟没事人一样翘着二郎腿滑着手机。 不过腿间因翘二郎腿而稍稍不明显的生理反应早已彻底出卖了他。 耳边传来窗外海浪轻轻拍打沙岸的声音以及心爱的女孩平稳的呼吸声,江承乾这二郎腿翘着翘着,不知不觉也跟着进入了梦乡。 梦里的他没有做到一半便收手,而是变本加厉的将她的短裤褪掉,手隔着一层布料揉弄着花户。 随后,似乎是嫌最后那层布料碍事,他将它扯掉,随后用大拇指玩着她的花核,直至溃堤,乃至失控……。 _______ 这个梦的后续应该不用写的很详尽,懂得都懂吧? 23.自瀆(h) 季寧慈睁开眼时,入目是窗外映着晚霞的大海。 昏暗的灯光,透着一丝丝的曖昧。 她觉得体内好像有什么在躁动,全身酥麻。 腿间有些黏腻,她想到了什么,羞涩的跑回了房间内。 水流过全身,然而不管怎么冲,却都冲不掉心中的躁意。 她挤了点沐浴乳到手上,沾点水,搓出泡沫,涂抹至身上。 在擦过胸前时,一股异样的感觉像触电似的蔓延至全身。 鬼使神差的,她关起水,用手包覆住自己的嫩乳轻轻揉捏,可惜她手小,没办法整个抓住。 她抓的更加大力,另一隻手来到她的下身。 初次做这种事情,季寧慈有些不太知道该怎么做,一切都靠感觉来。 她轻轻去碰了下花核,然后就感受到又一股电流蔓延至全身,花穴开闔了一会儿,流出了一些蜜液。 她想着曾经看过的小电影内的画面,快速在花核上摩挲,最终全身痉挛着攀上高潮,花穴抽蓄着,喷出一股又一股的潮水。 初次体验这种快感,待高潮的馀韵结束后,季寧慈没来由的觉得害怕和空虚。 她再度开啟水龙头,在水流下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身体。 此时,隔壁房间内,已经清醒的江承乾给慕书宜回报着情况。 等到季寧慈真正上了滨海大学医学系时,江承乾发现,自己这辈子走的最长的路是喜欢季寧慈这条不归路,第二长的便是慕书宜的套路。 为了将他激到一气之下拉着季寧慈一走了之,他妈还真是费尽心思。 回完慕书宜的讯息后,江承乾看向自己硬挺着的小兄弟,叹了一口气。 他脱了全身的衣服走进浴室,打开冷水,让冰凉的水沿着他的肌肉线条滑下。 江承乾的身材极好,虽然不是属于那种有几块肌的人,但腹肌还是有的,但最重要的还是他脸长得好看,有些女孩不用见到他的身材,光看到他的脸就足以沦陷。 冰凉的水无法消弭体内燥热的慾望。 他手握住了硬挺的那处,随后熟练的上下摩擦,时不时随着手上的动作挺胯。 过了许久,仍是没有射意,江承乾烦躁的皱了皱眉,加速手上的动作。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然而江承乾正沉沦于慾海里,压根没听到。 门外的人似乎没什么耐心,过了一会儿见没人回应她,便又重重的敲了几下。 听到敲门声的那一刻,大量白浊的液体射出,最后随着水流进了下水道。 江承乾快速收拾好自己,穿好衣服去给季寧慈开门。 但一开门,他就发现季寧慈蹲在他门口。 季寧慈头发吹都没吹就跑出来了,因为这样的关係,穿在身上的睡衣湿了大半,眼尾泛着红,看起来是刚哭过。 「怎么了?」江承乾尽可能的放柔音调:「哥先帮你把头发给吹乾好不好?」 24.分崩離析的家(h) 「啊~」娇媚的呻吟声在房间内响起:「好厉害,喔,再大力一点!」 从敞开的房门看进去,赤身裸体的男女正忘我的纠缠在一起,丝毫没注意到门外站着人。 江承乾从门外望过去,便看到慕书寧正被个男人压在身下,嘴里正说着淫词秽语。 「我和你老公,谁操的你比较爽?」 听到伏在慕书寧身上的男人说出这句话后,江承乾可以确定一件事情。 那个男人不是季展鸿。 那时的江承乾大学刚毕业,过来帮季寧慈拿点东西,发现门没锁便自己进来,谁知道会撞破这种破事。 享受完鱼水之欢后,慕书寧缓过神来,便和门边的江承乾对上眼。 这也是因为慕书寧不喜欢季寧慈和江承乾来往的原因之一。 因为她怕江承乾将这件事情告诉季寧慈,让季寧慈脱离她的掌控。 但江承乾什么也没告诉季寧慈。 因为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家其实早已分崩离析了。 手里是柔顺的发丝,耳边是嗡嗡嗡的,吹风机的声音。 江承乾熟练的给季寧慈吹乾头发,做好护发。 「哥,你怎么比女生还要清楚头发要怎么吹啊?」季寧慈轻笑道。 江承乾没回答季寧慈的问题,继续轻柔的给她梳头发。 「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见江承乾一直不说话,季寧慈问道。 「没,刚刚在想些事情。」他轻轻的摸了摸季寧慈的头发:「宁宁,未来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怪我好不好?」 「嗯?嗯。」季寧慈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毕竟她打从心里相信江承乾是不会害她的。 「谢谢。」江承乾低下头,用鼻尖抵住她的髪顶。 突如其来的曖昧动作,让季寧慈无所适从。 心里泛起异样的波动,刚刚產生出的空虚感被江承乾这个动作驱散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突然跑过来吗?」过了一会儿,季寧慈似乎是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些尷尬,主动开口道。 「嗯?」江承乾继续保持原本的动作问道,鼻子抵着季寧慈的发顶,声音闷闷的。 季寧慈:……。 她一时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嗯?」以为季寧慈不说话是因为心情不好,江承乾再度开口:「怎么了?」 江承乾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季寧慈的发顶,他说话或呼气时,甚至能感受到他吐出的气息从她发顶掠过。 季寧慈一时之间失去了思考,连江承乾将她压在身下吻时都忘了推拒。 她看着眼前江承乾放大的俊脸,情不自禁地自己环住了江承乾的腰身,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江承乾回过神来,他快速的从季寧慈身上抽离。 「哥哥?」季寧慈唤道,软软的嗓音不知是要他继续,还是询问。 谁知两个都不是,她抱着江承乾,道:「我爸他出轨了,以前经过摩铁的时候我刚好看到他搂着一个女人的腰走进去,还看过他带过不同的女人回家。」 「哥哥,我好怕。」季寧慈道:「我觉得好噁心……」 后面的话季寧慈语无伦次,她自己也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25.枷鎖(微h) 「没事了,宁宁,没事了。」江承乾抱紧哭得语无伦次的季寧慈,轻声哄道。 「还有事……」季寧慈颤抖着身子抱住江承乾,像个孩子歇斯底里的喊着「还有事。」 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表哥说她自瀆这件事情。 江承乾无声叹气。 他俯下身,再度吻住了季寧慈的嘴。 「唔!!!」季寧慈惊讶的想去推开江承乾,却被江承乾箝制住双手。 「不哭了?」一会儿过后,江承乾放开季寧慈,看着她哭红的眼睛说道。 季寧慈呆呆的摇摇头。 见她的样子,江承乾不禁发出一声轻笑。 听到那声轻笑,季寧慈满脸通红,慌慌张张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季寧慈离开后,江承乾坐在原处,良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很想不顾一切,狠狠的将她给佔为己有。 但是他有太多事情得考虑了。 得考虑他现在在做的事情;考虑慕书宜和江啟恆;考虑世俗眼光还要考虑她不爱他,甚至还有可能会抗拒。 诸多事情,像是枷锁一般,将他牢牢的锁住。 另一边,回到房间的季寧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试图将心中的旖旎给吐出来。 刚刚的某一瞬,季寧慈觉得江承乾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季寧慈,你想什么呢?」她觉得荒唐的对自己说道:「那可是你表哥。」 她觉得最近真的不太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承乾最近对她过于温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最近脑袋不太清醒,她竟然会对江承乾有这样的感觉。 「一定是我最近太累了吧?」季寧慈开始在房间喃喃自语:「不然怎么可能?」 「那可是江承乾欸!」从小说话就很欠揍的江承乾,一天到晚在逗她生气的江承乾,知道她的一切烦恼的江承乾,好像能看到她心中所想的江承乾,有时候对她很温柔的江承乾…… 想着想着,季寧慈愣住了。 她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怎么想都会想到江承乾? 「呵呵,睡觉,睡觉!」季寧慈放弃思考,躺上床,用棉被闷住自己。 季寧慈原以为在睡梦中能够有片刻的寧静,然而,江承乾那个聒噪的人类竟然睡梦中也不放过她。 「把玩具找回来了?宁宁好乖。」梦里,江承乾温柔的抚了抚年幼的她的头,嘴里哄着她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宁宁,接下来亲亲哥哥这里好不好?」江承乾蹲下身来,指了指他的唇角。 年幼的季寧慈听了这话,还真乖乖的踮起脚尖,但在她吻过去之前,画面一转,眼前变成漆黑的房间,床上依稀有两个人影在晃动,耳里充斥着淫词秽语。 「唔……」躺在床上的季寧慈时不时发出呜咽声。 爸爸,我都知道的喔。 你和妈妈各玩各的。 说什么工作忙不常回家都是骗人的。 想着想着,睡梦中的季寧慈眼角溢满泪水。 26.開學 沉竟川没想到他会那么快就和季寧慈见到面。 滨海大学医学系有个神奇的传统。 每个新入学的大一新生都会有一个大二学长姊作为辅导者。 原本负责带季寧慈的大二学姊临时有事,于是便拜託了当初带她的沉竟川去。 「学长,你是不是青城一中的啊?」见到沉竟川,季寧慈便觉得自己似乎在高中时见过这个人。 「是。」沉竟川回答道。 「那你是沉谦训学长的……?」季寧慈还记得那个当初跑来帮别人告白的,比她大一级的学长。 「他是我弟弟。」沉竟川避开了季寧慈的视线,看起来颇为心虚。 听到他的答案,季寧慈意义不明的审视了会儿沉竟川,最后什么都没说,回归沉默。 还好系学会的学长姐很快就开始带接下来的活动,不然这两个人可能得尷尬上一会儿。 新生开学典礼上,季寧慈作为医学系新生榜首自然的被请做发言人,而巧合的是,旧生发言人是沉竟川。 沉竟川刚说完一大串鼓励学弟妹的话,一下台便看到季寧慈站在台下准备上台。 「季……」沉竟川喊她名字的声音硬生生卡在喉咙。 因为他听到台下的季寧慈手机铃声响起,看到她接起手机,又听见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 「宁宁,今天几点回家?」电话那头,江承乾有些无力的撑在墙边,虚弱的说道。 「嗯……,如果晚会太晚结束的话,应该就住宿舍不回了吧。」季寧慈不确定的说道。 「那行,我有些事情可能这几天不在,你自己一个人注意一点。」 听到这句话,季寧慈意识到江承乾声音不太对:「哥哥,你声音怎么那么虚?没事吧?」 江承乾因为疼痛,微微的皱下眉,最后尽量用平常的语调道:「我虚?就不知道是谁……」话被打断。 确认过江承乾没事之后,季寧慈忙道:「打住,换我上台发言了,我该掛了!」 语毕,季寧慈便掛掉了电话,却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江承乾在她掛掉电话后整个人无力跌坐到地上。 「江少,我给您叫救护车吧?」一旁跟着江承乾,戴着墨镜的男人说道。 江承乾罢手:「别叫,你开车,我们自己去。」 「可这枪伤不及时处理……」带墨镜的男人的话再度被打断。 「不准叫救护车……,叫了的话,她就会知道了……」 墨镜男最终仍是没犟过江承乾,只能乖乖听话,以最高限速将江承乾给送去了医院。 手术中的灯牌亮着,昏暗的手术室前,唯有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站在那里,看起来落寞至极。 台上的季寧慈结束了她励志的演说。 她微微朝台下一鞠躬,台下顿时响起如雷贯耳的掌声。 光芒万丈,耀眼夺目,彷彿她本该活在聚光灯之下。 27.光影 季寧慈带着一身的光芒下了讲台,万千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直至她消失在眼前。 季寧慈甫一下台,便跟台下的沉竟川打了照面。 「学长好。」季寧慈率先打招呼。 沉竟川面带微笑的微微点了点头,正当他开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季寧慈就只留个背影给他。 下了台,季寧慈并没留在学校继续参加开学典礼,而是直奔回家。 一开门,整个房子内灯光昏暗,毫无人气的样子。 季寧慈挨个门都敲了一遍,发现如江承乾所说,他不在家。 莫名其妙被孤零零的丢在这偌大的房子,季寧慈撇撇嘴,径直回房间洗澡睡觉了。 晚上,季寧慈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想着想着,她越想越不对劲,拿起床边的手机,拨了通电话给江承乾。 寂静的病房内,突如其来的音乐声划破寧静。那是江承乾特意给季寧慈设置的特别来电铃声。 一旁的黑衣男子拿起手机,正要将其掛掉,却没成想躺在病床上,麻药还没退的江承乾微微睁开了眼,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道:「不准掛!」 黑衣男子转过头,等着江承乾的下一步指示,就听他轻声说:「手机拿给我。」 黑衣男子将病床调整了下,让江承乾可以坐着,然后将手机靠在他的耳朵旁。 「哥哥,你去哪了?没什么事吧?」甫一接起,电话那头便传来季寧慈急切的声音。 「没事。」江承乾轻笑道。 「欸?你没事吧?声音怎么那么哑?还是我吵醒你睡觉了?」 「嗯。」差不多吧……? 「那你睡吧,我不吵你了。」语毕,季寧慈掛掉了电话。 看着掛掉的通话,江承乾又轻笑了声,然后又因麻药的关係,再度进入了梦乡。 跟江承乾互通完电话,季寧慈还是睡不着。 她从床上爬起,走去客厅打开了电视。 等江承乾再度醒来时,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麻药还没退全,伤口还需住院观察,他却拔了点滴,换了衣服,回了家。 跟在他一旁的黑衣男子,傅恆怎么劝都没用。 当江承乾打开门时,季寧慈正倚在沙发上睡,前面的电视正播报着新闻。 他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了,然后轻轻的抱起季寧慈,将她抱回自己房间。 隔天早上,闹鐘铃响的时候,季寧慈是在江承乾的床上睁开眼的。 她翻过身,打量着江承乾的睡顏。 不得不说,江承乾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看着看着,季寧慈伸出手,打算捏一下他坚挺的鼻樑,谁知,手在半路被他劫走了。 「想干嘛呢?」江承乾轻声说道。 被抓包的季寧慈:……。 「没、没干嘛,反正不是偷摸就对了!」她心虚的爬下床,准备出门去上课。 「桌上有麵包。」季寧慈走出房门前,江承乾提醒道。 「嗯,哥哥你继续睡吧,我去上课了。」季寧慈勾起了一抹笑容,然后走出了房门。 28.躲避 在季寧慈走后,江承乾站到镜子前,脱下T恤,就看到腹部包着的纱布被血浸湿,染红。 「这他妈好像有点不太妙啊……」他自嘲的笑了笑,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荒唐。 季寧慈进到教室时,离上课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往常江承乾无论再怎么懒,再怎么不情愿,也会亲自给她下厨做早餐,从来没买过麵包、包子等类的给她当早餐。还有,她记得非常清楚,自己昨天是睡在沙发上的,怎么隔天一觉起来就跑去江承乾房间了? 上完一整日的课,和新认识的朋友兼室友一起吃了晚餐,季寧慈慢慢的步行回家。 在夜晚的路灯下,她的影子被拉的老长,看起来颇为孤寂。 她边走边踢着路边的石子,一路踢到了公寓大门前。 医院诊间内充斥着消毒药水的味道。 江承乾坐在椅子上,乖乖的让穿着白袍的男子给他重新包扎伤口。 「回去以后不能做剧烈运动,不能负重,伤口不能碰水。」 「知道了,你说很多次了,我说,穆宗恒,你一个医生怎么话那么多?」江承乾不耐烦的皱眉。 知道这个人的毛病,穆宗恒闭上嘴巴,认真给他包扎,直至包扎完成前没再开口说一个字。 「之前酒局请祁馨来,是我们的思考不周。」包扎完成后,穆宗恒道:「但我劝你跟祁馨多多接触,那个人和祁家都没有你想像中的简单。」 「知道。」江承乾垂眸。 「寧慈妹妹以后如果在课业上有什么问题,可以让她来找我。」 「她不会有找你的机会。」 穆宗恒:……。 「我走了。」穆宗恒挥一挥手,走出门前还不忘道:「没事别把我叫来镜城,我很忙的。」 闻言,江承乾看着紧闭的诊间大门轻轻的笑了笑。 谁不知道穆宗恒虽是医生,却是他们当中最间的? 不像他,事情一堆,还要一天到晚被季寧慈误会是无所事事,成天跑去吃喝玩乐。 家里面,季寧慈闷闷不乐的坐在沙发上。 「江承乾最近怎么一天到晚不在家啊?」她道:「他一没工作,二没女朋友的,成天跑出去是跑去吃喝嫖赌了不成?」 「说谁吃喝嫖赌呢?」江承乾推门进来时,恰巧听到了季寧慈那句话。 「没、没谁。」季寧慈自知理亏,没和江承乾闹。 「吃饭没?」江承乾将车钥匙丢到桌上,将外套脱掉丢在沙发上。 「吃了。」季寧慈看向江承乾注视着自己的眼睛,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喘不过气。 她起身,说是有报告要用,便从客厅溜回房间。 看着季寧慈仓皇的背影,江承乾内心百感交集。 他感觉季寧慈这几天好像都在躲避他……。 29.換藥(微微微微微微h) 虽说是为了逃避江承乾,但季寧慈是真的有报告要做。 当她打开文件档,开始打字时,却发现自己满脑子都是有关江承乾的事情。 一墙之隔,在季寧慈回到房间之后,江承乾毫无顾忌的在客厅换起了药。 谁料,一声开门声响起,江承乾抬头,随后看到愣在那里的季寧慈。 「哥,你受伤了??!!」见江承乾在换药,季寧慈连忙跑过去帮忙。 「没事,我自己可以。」江承乾怕自己说话太正经,还多加了句:「给你换药的话,我怕我会英年早逝。」 「江承乾!」季寧慈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伸出手从他手里抢过纱布,要去看他的伤口。 「你能不能别小看医学生?」季寧慈边扒拉他身上的纱布边道。 当看到江承乾身上的伤口时,今早刚听过曾经身为法医的教授神来一笔介绍常见伤口的季寧慈给了一个结论:「枪伤?」 「而且看起来像是刚做完手术没多久?」 她百感交集的抬头看向江承乾。 「怎么用的?」沉默了良久,季寧慈问道,没等江承乾回答,她便又开口:「算了,反正你也不会告诉我实话。」 「宁宁……」看着开始给他换药的季寧慈,江承乾哑声唤道。 「别叫,叫了我也不会心软。」话虽这么说,但看到他身上的伤的那一刻,季寧慈其实已经心软了。 「我不管你身上那些伤口怎么用的,但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包扎完毕,季寧慈有些彆扭得道:「毕竟你也知道,这世上会真正关心我的人不多……。」 江承乾将季寧慈揽进怀里:「嗯,会好好活着的。」 毕竟他还有事情还没完成,也不会将她自己留在这世上。 「那啥,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回房间了。」季寧慈凌乱的推开江承乾打算溜回房间。 「宁宁……」江承乾哑声道:「我疼……。」 「疼你昨天还能抱我上下床?」季寧慈阴阳怪气的道:「疼你就受着,不然我就把你送回医院。」 别以为她不知道,按他这伤口,一定得住院观察,然而这人应该是没听医生的话的。 江承乾:……。 得,他装病装可怜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回到房间的季寧慈心脏跳得飞快。 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江承乾刚刚那个温暖的怀抱,以及换药时瞥见的,他佈满伤痕却肌理分明的胸腹。 「季寧慈,你可真是疯了。」她对自己说道:「你他妈到底是多思春啊?竟然飢不择食,连对江承乾都可以心跳加速?!」 晚上,季寧慈做了个特别有病的梦。 梦里,她给江承乾温柔的换完药后主动坐到他的怀里,抬头吻上了他的脖颈。 梦中的江承乾似乎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不但没拒绝,没推开,甚至看起来有些……享受? 良久,似乎是受不了季寧慈温吞的速度,他一手扣在她的脑后,吻上了她的唇,舌在她的嘴里肆意攻略城池。 「趁我受伤的时候勾引我,嗯?」江承乾放开了季寧慈,唾液在两人的之间拉出了长长的银丝,江承乾声音暗哑,听起来像是在蛊惑人心。 「别闹,医生说你不能做剧烈运动。」季寧慈边拍掉了江承乾伸过来的咸猪手边说道。 「那你帮帮我?」江承乾改将手伸到她的下巴,将她的下顎轻轻的抬起,手指在她的唇瓣轻轻的摩挲:「用这里。」 最后自己有没有帮江承乾,季寧慈没能得知。 因为梦到这里,她就从床上惊醒,斗大的汗珠从额边滑落,她伸手遮住眼睛,掩耳盗铃般,想将刚刚那些梦里淫糜的画面给遮盖住。 30.發燒 冰凉的水冲过季寧慈白皙的肌肤,然而不管她怎么冲,都没办法将那股躁念给冲淡。 最终,她在浴缸里放了冷水,将自己泡了进去。 季寧慈小时候身体极为不好。 小时候一天两头的生病或是进医院,是到了江家才一点一点被养好的。 身体底子差,又泡了冷水,季寧慈隔天早上起床时,整个人晕乎乎的。 直至她准备要出门上课,江承乾见她连鞋子都穿不太进去,觉得不太对劲的将手放在她额头上,才发现她浑身滚烫。 「你发烧了。」江承乾皱眉。 「嗯,我要去学校……。」季寧慈烧到脑子不太清醒,没听清江承乾在说些什么。 季寧慈发烧时智商简直就跟三岁小孩一样,江承乾好声好气的哄才将她哄回床上休息。 家里一个伤患一个病患,江承乾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无奈地看向躺在床上,发烧烧到失去生活自理能力的季寧慈,正转身打算走进浴室给她拿湿毛巾敷额头,却被她一把拉住。 「哥哥……。」因为生病,季寧慈原本就偏软的嗓音更软了:「你不能碰水……」 江承乾无奈的发出一阵轻笑。 「怎么知道我要去哪?」他在她床边蹲下身,给她理了理头发:「病成这样还记得我的伤啊?」 然而,季寧慈的下一句话让江承乾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你离那边太近的话会掉下去的!你又不会游泳,我也不会游泳,你要掉下去了,别指望我!」 江承乾:……。 这人怎么连做梦都这个德行……? 「江承乾……」 「嗯?」 「我才不帮你呢!」季寧慈突然娇嗔道。 「这又是梦到什么了?」江承乾无奈的叹息道。 「唔……,太大了……。」季寧慈略显委屈的嚶嚀道。 江承乾瞥了眼躺在床上的人儿,鬼使神差的问了句:「什么东西太大了,嗯?」 「哥哥……。」 「嗯?」 「你太吵了,我要睡觉,睡觉你懂吗?」语毕,季寧慈和章鱼一样,整个人缠到他身上。 季寧慈一个不小心蹭到江承乾的伤口,让他痛得吸了一口气,然后无奈的伸出手想把这狗皮膏药一样的人儿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季寧慈!」江承乾被用的有些恼火:「松手!」 季寧慈像是没听到的样子,头在江承乾的脖颈处蹭了蹭。 被蹭出一身火来的江承乾终于忍无可忍,他一个用力将季寧慈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扔到床上,然后快速的拿起季寧慈放在一旁的衣服将她的手和脚给绑住。 完成这一串动作之后,他在床边拍了拍手,坏笑一声:「大功告成。」 季寧慈一脸委屈的缩成一隻毛毛虫在床角扭来扭去。 「怎么都绑成这样了还那么不安份……?」江承乾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耐心都快耗完了。 「哥哥,我冷……」随后,季寧慈停止了挣扎,轻轻地说道。 闻言,江承乾将手放到她额头上,却发现她的额头似乎比刚刚更烫了。 「唉……,别动了,都病成这样了还不休息,那么能折腾。」江承乾从柜子里翻出退热贴贴到季寧慈的额头上,然后将手脚还被绑着的她塞回被窝里,随后又想起了什么,温声说道:「喝酒时都没见你这么能闹腾。」 31.電話 季寧慈睡着后,江承乾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守在她的床边。 突然,突兀的电话铃声划破了寧静。 江承乾在书桌上找到了季寧慈的手机,便看到上面的备註:嫣嫣 那是季寧慈无缘的叁个室友其一,唐嫣染。 虽说乱接别人电话不太礼貌,但江承乾正想找一个人帮季寧慈请假,于是他接起了电话。 「你好。」江承乾道:「如果你找宁宁的话,她感冒发烧,现在正在休息。」 「欸?!」唐嫣然似乎没想到接起电话的会是个男人,听起来有些惊讶,但随后又恢復平静:「寧慈还好吗?」 「还好,再麻烦你帮她请假了。」江承乾回道。 甫一掛完唐嫣然的电话,又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看到那人的备註时,江承乾不悦的皱了皱眉。 他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旋即响起了男子急切的关心:「学妹,听说你今天没来上课,发生什么了吗?」 「她感冒正在休息,不方便接电话。」江承乾道。 听到江承乾的声音时,对方明显一愣,随后有些不甘和失落的道:「我知道了。」便掛断了电话。 放下季寧慈的手机后,江承乾回到她的床边,用食指戳了戳她的脸:「咱们宁宁怎么这么能招蜂引蝶,嗯?」 随后,指尖从脸颊上慢慢游移到红唇上,他在她唇上点了点,然后俯身吻了上去。 隔天,痊癒的季寧慈生龙活虎的踏进教室时收到了唐嫣染八卦的目光。 「宁宁,昨天接电话的那个男的是你的谁啊?」唐嫣染笑的一脸荡漾。 「啊?电话?」季寧慈疑惑地问道。 「你昨天早上没来上课,我打电话给你,是一个男人接的。」 闻言,季寧慈拿出手机找到了通话记录。 「啊,是我哥接的。」季寧慈回答道。 唐嫣染失望的点点头,似乎对事情发展不太满意。 「不然您以为该是谁接的?」季寧慈笑道。 「我原本以为是男朋友的说。」唐嫣染十分坦然的表明了自己想吃好友的瓜。 因为这茬儿,季寧慈和唐嫣染的交情又更加的好了。 十月初有个非常重要的日子__江承乾生日。 季寧慈问他想去哪庆祝,他却说了酒吧二字。 江承乾生日那晚,季寧慈、莫叙凝和穆宗恒以及几个江承乾的酒肉朋友在镜城某间酒吧凑成了一桌,就为给江大少过生日。 偏偏,又有个人不请自来。 「祁馨,怎么他妈哪都有你?」一看到祁馨,江承乾火气都上来了。 「江哥,别气啊,她是我找来的。」穆宗恒在一旁对他使眼色。 理解穆宗恒意思的江承乾极不情愿的拿起酒杯,打算给自己倒酒,却被一旁的季寧慈给拦住:「哥,你伤刚好,还不能喝酒。」 「我他妈生日喝个几杯都不行?」江承乾挑眉。 闻言,季寧慈也没打算再劝,收回手道:「别喝太多了。」 「好难得这次寧慈妹妹也跟来了。」看着两人的互动,莫叙凝道。 「确实,那么久没见,寧慈都长大了呢。」祁馨说道。 季寧慈在心里骂了句假惺惺,随后又喝了一口酒向眾人赔笑脸。 32.酒後荒唐(h) 聚餐结束时已经很晚了。 江承乾瞥了眼季寧慈的课表,见她明早没课便打算在附近找间饭店凑合着过一夜。 谁知刚到车里,坐在副驾的季寧慈就开始不安分的扭来扭去。 「哥哥,我好热……」她贴到江承乾怀里说道。 「热?」原本以为她是就喝太多而不舒服的江承乾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妈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给你下药?!」 「哥哥……, 热……」季寧慈嚶嚀道。 「你等我会儿,哥哥先开车。」江承乾将季寧慈扔去后座,用安全带绑着,随后以最高限速飆到了离这最近的旅馆。 其实他完全可以送季寧慈去医院的,甚至医院和酒吧间的距离比旅馆与酒吧间的距离还近,可出于私心,他还是将她带去了旅馆。 一将季寧慈带进房间,江承乾便比被下药的她还急切的将她压在门板上亲。 随后,江承乾将她抱起,带到床边。 季寧慈的衣服很快便散落在地板各处。 他的手在她嫩滑的后背游移,时不时的从后背游移到她的胸前,大舌还不忘在她嘴里侵略。 「嗯啊!」或许是因为药性的缘故光是江承乾的爱抚就让季寧慈哼声连连。 「哥哥……」在江承乾松开她唇的那一刻,她将江承乾的头抱住,将自己的酥胸送到他的嘴边。 江承乾张开嘴,含住了被送到唇边的蓓蕾,慢慢的吸吮舔弄,一隻手掌张开附在另一隻被冷落的嫩乳上大力的揉搓,将乳肉搓成了各种形状。 剩下一隻手也没间着,探进了季寧慈的身下,摸到了满手的湿滑。 他将季寧慈推倒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莫名被推倒在床上,季寧慈眨巴着眼睛,看向江承乾,随后委屈的开口:「哥哥,亲亲我好不好?」 「宁宁……」江承乾迟迟不做出下一步动作:「看清楚我是谁?」 「哥哥?」 江承乾不为所动。 「哥?」 江承乾挑眉。 「江承乾?」 闻言,江承乾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动作狂暴了起来。 他伏在季寧慈身上啃咬着她的肌肤,让她身上遍佈独属于自己的痕跡,右手在她的下身,时而快速的刺激硬挺的小核,时而併拢,在入口处快速的抽动,让季寧慈浑身颤慄,。 「宁宁……」见季寧慈咬着下唇的模样,江承乾捏了捏她的下頜:「别怕,叫出来……。」 「唔嗯……」细碎的呜咽声从季寧慈的嘴里倾泻而出。 听到季寧慈的呜咽,江承乾脱了裤子,硬挺火热的性器隔着一层四角裤缓慢的磨蹭着季寧慈的阴户。 季寧慈难耐的伏在江承乾的耳边,轻声魅惑道:「哥哥,快一点好不好?」 江承乾自然不会拒绝。 他脱掉了最后一层遮羞布,将季寧慈的双腿间併拢,在她腿间快速顶弄。 随着江承乾的顶弄,柱身时不时蹭过花核,有时顶开穴口,却又迟迟不进入,惹得季寧慈难耐的配合着江承乾扭动身子。 江承乾也不好受。 光是在入口处磨蹭,他都能感受到里面的穴肉正一张一合的欢迎着他的进入。 他不能想像,若是插了进去,将是如何的美妙。 然而他却得硬生生的忍着想插入的衝动,只在外边蹭。 终于,季寧慈一个颤慄,达到了今夜的第一个高点。 夜,还很漫长。 就在季寧慈被送上今夜不知道第几个高峰后终于体力不支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江承乾也抵着她的小腹,射出了一股白浊。 白色的大床上躺着白皙的少女,身上满是曖昧的红痕及浓白的液体,场面一片淫靡。 江承乾忍住想给季寧慈清理的衝动,躺到床上,将她抱在怀里,沉睡了过去。 33.檢查(微h) 天泛起鱼肚白。 季寧慈微微睁开眼睛,朝抱着自己的人的方向蹭了蹭,随后又闭上眼睛,回到了梦乡。 当她再度睁开眼时,已是日晒叁竿。 入目是光裸结实的胸膛,温热的触感贴在脸颊,浑身好像黏糊糊的,极不舒服。 她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微微撑起身子,便看到让她难以置信的一幕。 此刻她和江承乾都光裸着身子躺在床上。 最要命的是她的腿间还有些疼……。 她扭了扭身子,腿不小心蹭到了江承乾的那处。 很快,季寧慈觉得有什么东西抵住了自己的脚。 她想起了什么,觉得荒唐至极。 这都什么事儿啊! 她看着眼前还在熟睡中的江承乾,摇了摇他的手臂。 江承乾缓缓的张开眼睛,对上了季寧慈羞红的脸。 他微讶,旋即想起昨晚,立马装出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瞇着眼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坐起身来,迷茫的看着拉着被子挡住自己身子的季寧慈和一丝不掛的自己。 随后,装模作样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指控道:「你不会趁老子喝醉酒对老子做了什么吧?」 季寧慈喊他起床是为了让他解释现在是什么情况的,而不是让他问自己这是什么情况的。 她似乎没料想到江承乾会这么说,立马反驳道:「不可能,不是我,我没有!」 随后,又觉得自己这否认叁连有些略显刻意,于是加了句:「我刚起床就这样了!」 江承乾摀住脸,似是在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事实,实则是在背地里偷笑。 他他妈真是太激灵了!! 他真的很感谢江啟恆和慕书宜生了个聪明的脑袋给他。 就在江承乾演技爆棚的时候,季寧慈内心里充满着恐惧。 她难以置信的捧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在认真思考究竟是哪一步做错了,她才会和自己的表哥滚上床做了那档子的事情。 「哥!」她突然大声喊道:「我是不是该吃药?」 听到这句话,江承乾瞬间愣住了。 糟了,好像玩的太过了……。 这问题他该怎么回答? 让她吃药? 不行不行,吃药伤身子。 「我给你看看?」江承乾挑眉道。 「看哪……?」意识到了什么,季寧慈瞬间红了脸颊:「江承乾!你耍流氓!」 「认真的,真要没啥事儿,咱们就不吃药,吃药伤身子。」 季寧慈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是脑袋抽了还是抱着觉得既然昨晚都那样过了,现在怎么样也于事无补的破罐子破摔心态,就这么答应了江承乾。 「被子,掀开。」江承乾爬到季寧慈身前,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将被子掀开。 季寧慈突然觉得难为情起来。 小时候他们还一起洗过澡呢!她如此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然后心一横,掀开了身上唯一一件遮羞布。 光裸洁白的身子上面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红痕遍佈,小腹上甚至有乾涸的白色精斑。 看着这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江承乾忍了很久才没一个衝动扑过去。 「躺下然后张开腿。」说完,江承乾吞了吞口水,喉结随之上下滚动。 「啊?张腿?」季寧慈有些羞窘的问道。 「不然怎么检查?」江承乾说的一本正经。 「喔。」季寧慈乖乖的照做。 江承乾跪到她的两腿之间,手朝她的下身摸去。 「哥?」在江承乾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季寧慈不解的出声,因为江承乾摸上的,是她敏感的花核……。 「乖,要有一些润滑手指进去才不会痛。」江承乾说道,语毕回去刺激她的花核。 随着江承乾的刺激,一些昨晚的画面涌入季寧慈的大脑里,耳边响起了自己开口求江承乾快一点的声音。 回忆和阴蒂的双重刺激下,季寧慈很快全身颤抖着达到了高潮,身下喷出一股潮水,打湿了江承乾的手。 江承乾藉着这股润滑,伸了一根手指进去。 「嗯……。」异物入侵,季寧慈难耐的闭起了双眼闷哼。 「会有点痛,你忍一忍。」江承乾的手指慢慢进入,直至摸到一层阻碍。 「好了,里面什么也没有,那层膜都还在呢。」他笑着安慰道,手指却没有要从她濡湿的穴道出来的意思。 34.離 季寧慈不解的看向江承乾。 「哥?」她疑惑着为何江承乾迟迟不把手指抽出来。 「宁宁……」江承乾吞了口水,喉结随之上下滚动。 他视线热烈的看向季寧慈,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哑声道:「你夹的我太紧了,我拔不出来。」语毕,还象徵性的动了动里头的手指。 被江承乾这看似无心实则有意的举动给用一下,季寧慈能感受到全身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哥哥……」季寧慈羞愤的扭了扭身子道:「你别动啊……。」 良久,江承乾才依依不捨的抽出手指。 看着江承乾那站着晶莹液体的食指,季寧慈脸更红了。 看着脸红的快跟虾子一样的季寧慈,江承乾没说什么,只是从地板上捡起他昨天穿的上衣套在她身上,穿起裤子便径直走进浴室,徒留季寧慈一人坐在床上。 江承乾走后,季寧慈下床,从地板上凌乱的衣服堆中翻出了属于自己的衣服,却发现除了内衣裤以外,其他几乎都没法穿了。 「流氓!」季寧慈暗骂道。 「你先进去洗个澡,衣服等等我让人送来,你今天下午几点有课?」从浴室出来后,江承乾说道。 「下午叁点。」季寧慈道。 房间内再度陷入沉默,一度尷尬。 季寧慈逃避似的快速跑进浴室,关上门来,将门外满室的尷尬隔绝开来。 「祁馨那女人太可恶了!竟然敢在那种场合下药!」车上,季寧慈坐在副驾驶座上忿忿不平地说道。 「好笑的是她药下错人了,下到你我的酒里。」语毕,江承乾岔开话题道:「我今晚有事,这几个礼拜应该都不会回来。」 「啊?」季寧慈没意识到这话里的曖昧,转头看向江承乾。 「自己在家注意着点,别我回家就发现我家剩一堆废墟了。」江承乾道。 「江承乾!」季寧慈不满:「你比我还会拆家好不好!小时候是谁把我房门给拆了?」 「又是谁先把我房间窗户玻璃给砸了?」江承乾挑眉。若要翻旧帐,他可不会输。 「那还不是因为你把窗户关起来然后在窗户后面对我做鬼脸害我想拿球砸你。」季寧慈嘟噥道。 江承乾握着方向盘没再说话,被激得转过头去看窗外风景的季寧慈也没注意到此时江承乾微微勾起的唇角。 当季寧慈下课回家,家中果然如江承乾所说,只剩她自己一人。 想到上次江承乾告诉她有几天不能回家,结果是在外面中了枪子儿,季寧慈心中慌乱了起来。 另一边,吵杂的酒吧内,江承乾婉拒了不知道第几个过来要请他喝酒的女士后,不满的转头对着身旁的穆宗恒道:「大晚上把老子叫回青城,还是来这种地方,又是他妈有什么事了?」 35.江家父母 「你又没有夜生活,大晚上的来这儿没啥毛病啊。」穆宗恒玩味的说道。 江承乾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点儿,才没一拳揍在穆宗恒脸上。 「祁家最近动静有些大,你盯着点。」感受到江承乾即将爆发,穆宗恒讲起了正经事儿。 「行。」江承乾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道:「镜城那边你有眼线吧?在我不在镜城的这段时间帮我盯着我妹。」 「啊?哥,你是怀疑寧慈妹妹她......?」穆宗恒挑眉,期待听到兄妹鬩墙的戏码。 「昨天聚会,祁馨在她酒里下药了,我怕她又闹出什么事儿。」 和穆宗恒谈完,江承乾回到家,甫一开门,就看到慕书宜夫妇在家。 「怎么回来了?在镜城过的怎么样?」慕书宜温声问道。 「想问宁宁怎么样就直说,不必噁心我。」江承乾可太了解自家母亲了。 「呿,知道我在想什么也不用说出来,臭小子。」慕书宜咂舌。 「一切都好。」想到昨夜的荒唐,江承乾面对母亲时内心有一些心虚。 「真的都好吗?怎么感觉你有点心虚?」慕书宜玩味的挑眉看向自家儿子。 「真还好。」江承乾将母亲推向厨房:「话说,妈,我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我们都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给我做点儿吧。」 「行,我去做饭。」走到一半,慕书宜转头道:「对了,你爸那边好像有事找你。」 闻言,江承乾抬脚往二楼走去。 「爸。」他走进书房,面对坐在书桌前看着电脑的江啟恆。 「回来了?」江啟恆闔上笔电,打量着眼前的儿子:「在镜城过得怎么样?」 「还行。」 「祁家最近动静有些大,你盯着些。」江啟恆开门见山:「青城最近不太平,你在这自己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还有事儿吗,爸?」 江啟恆笑了声,又开口道:「照顾好自己身体,别让你妈担心,也别总惹你妈生气。」 「行,父母是真爱,儿子是意外,我都懂。」江承乾酸溜溜的说道。 江啟恆气笑:「臭小子,回来找骂的是不是?」 「爸。」江承乾收起了不正经的模样:「我刚是开玩笑的,我知道我对你们来说不是个意外。」 「行,我知道。」江啟恆道:「宁宁家的事儿你听听就好,别太往心里去,也是难为宁宁了。」 「嗯。」 江承乾莫名的想起,季寧慈高中时做恶梦,在梦中拉着他的手哭喊道:「对不起,我只是个意外,是你们失败的婚姻中所诞生的產物。」的样子。 可怜的让人心疼。 「爸,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了。」江承乾兴致缺缺的说道。 「行,等会儿开饭记得喊上我。」 「放心吧,妈就算忘记喊我去吃饭也不会忘记您的。」语毕,在江啟恆骂人之前跑出了书房。 餐桌上,慕书宜一个劲儿的在给儿子夹菜,被冷落的江啟恆吃味的将碗往前推了推,用极其不适合他清冷外表的嗓音道:「老婆,我的呢?」 闻言,江承乾白了自家老爸一眼。 都快50一男的,怎么撒起娇来还那么不害臊。 「承乾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吃什么飞醋?」慕书宜羞涩地说道,手上不忘给江啟恆夹菜。 望着如此虐狗的一幕,江承乾一单身狗最终受不了亲爸亲妈的虐狗行为,早早吃完饭滚回自己房间了。 36.海邊偶遇 37.慍怒 38.藏在暴虐裡的溫柔(微h) 39.糾結(微微h) 40.妳不在的那一個月 41.齊蔓 42.流言蜚語 43.算計 44.控制 45.失控(h) 46.沉淪(h) 47.邀約 48.告白 49.綁架 50.愛 51.吃醋 52.沙發(h) 53.感謝 54.澄清 55.星空下 56.脫身 57.兄弟 58.醉酒(微h) 59.猶豫 60.不要不開心 61.聽說我喜歡你呀(h) 62.突然來訪 63.缺失的親情 64.調酒 65.外婆 66.還行 67.股份 68.謊 69.開端 70.談話 71.中毒 72.屋漏偏逢連夜雨 就在穆宗恒捣鼓着实验室里的药瓶努力搞出那毒药来研究解药时,一旁的江承乾收到了讯息。 「在为解药而犯愁吧?」 「甭捣鼓了。」 「事情办好会给你的。」 江承乾将手机拿给穆宗恒看,后者差点气到摔手机。 江承乾脑内正盘算着。 穆宗恒说季寧慈这情况大概是撑不过一个礼拜,也就是他只剩一个礼拜办这件事情。 他看着躺在床上时而发出痛吟时而皱眉的季寧慈,内心很快有了想法。 那人要他办的事情不难却也不简单。 查出祈齐两家的关係,并且调查祁馨到底是不是卧底。 顺便调查祁家和二十年前的某个案件有没有关联。 「穆宗恒。」江啟恆心中有了决断:「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妹就拜託你了。」 穆宗恒看向江承乾,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说,最终只剩一句:「活着回来。」 江承乾笑道:「放心,我会活着把解药带回来的。」 另一边,慕书宜和江啟恆在外婆的灵堂折纸元宝和纸莲花。 「妈当初就不同意姊和季展鸿结婚。」慕书宜和江啟恆道:「但她从小就是那种不服输的性子,妈不准她嫁她便硬要嫁。」 江啟恆静静的听着,手上的动作未停。 开门声打破了一室的温馨,江啟恆皱了皱眉,和妻子双双看向来人。 「慕书宜,你现在是不是挺得意的啊?」慕书寧一进门便开始尖酸刻薄:「帮我养了那么多年的小孩,现在她连我都敢打,全身心都站在你们那边,甚至连妈的财產都不愿给我。」 「是啊,我现在挺得意的。」慕书宜冷笑,说完这句后便没再说话,懒得和她多说一句话。 慕书寧脸上掛不住但还是没有转头就走,环视了一圈灵堂,问道:「季寧慈呢?」 听到这人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女儿,慕书宜在内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云淡风轻的回答:「承乾把她带走了。」 谁知,接下来的事情让慕书宜大跌眼镜。 慕书寧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看到那叠照片,江啟恆皱了皱眉,正想出声阻拦,慕书寧却已经将那照片甩到了桌上。 「这照片是今早有人塞在我家信箱的,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和好外甥女。」 慕书宜拿了一张起来,就看到在一个古朴的小镇内,男子温柔的拿着花环准备给身前的女孩戴上,看起来罗曼蒂克极了。 可这画面里的人,一个是她儿子,另一个是外甥女。 慕书宜推测,那照片应该是季寧慈出国比赛那阵子拍的。 诸如此类的照片还有很多,每一张看起来都曖昧至极。 慕书宜转头去看江啟恆,却见他面色如常,彷彿一开始就知道一般。 73.甦醒 寧静的房间内,周慕艾的手机铃声显得格外明显。 似乎是听那铃声响了许久,穆宗恒忍不住,拿起手机接了起来。 听到接电话的是穆宗恒,慕书宜微讶,就听对方道:「阿姨要是找寧慈妹妹的话她正在休息。」 穆宗恒绝对想不到,就是这番话平息了慕书宜的怒火,还让她心中有奇特的误解。 「怎么样?」江啟恆问道。 慕书寧走后,他们给孩子们打了许多通电话,江承乾却怎么都没接,而季寧慈那边的手机却是穆宗恒接的。 「寧慈那边是穆家小子接的,他用的语气还蛮曖昧的,你说会不会承乾是在帮他追宁宁?」 江啟恆被问住了。 最后他憋半天只憋出了一句:「可能吧。」 江承乾帮他朋友追季寧慈? 他不要把他朋友打残就很不错了! 寻思着俩孩子可能遇上麻烦了,江啟恆找到理由出了灵堂之后给穆宗恒打了电话。 似乎是早知道江啟恆会打这通电话,穆宗恒一接起电话便把情况就交代了遍。 「江哥还没回来,寧慈妹妹还昏迷着。」穆宗恒总结了一下情况。 「宁宁情况不乐观,对吧?」听穆宗恒沉重的语气,江啟恆问道。 「嗯,现在基本上只能靠药物减轻炎症,但没有解药都只是治标不治本。」穆宗恒看了桌上的瓶瓶罐罐,皆是他调出来的解药失败品:「我有试过配解药,但都失败了。」 「今早有人将一些照片塞在了慕书寧的信箱里。」江啟恆转移话题:「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解药的事情,一切等承乾处理好再说吧,宁宁就拜託你了。」 看着被掛断的电话,穆宗恒皱了皱眉。 照片应该不是暗驍放的,看来,只能是一些被挡道的人了……。 季寧慈恢復意识时觉得自己全身一下发冷一下又发热,浑身没力气,甚至眼皮都睁不开。 「别乱动。」穆宗恒恰巧进来看一眼,见季寧慈摇摇晃晃的坐起身子准备要站起来,连忙上前去阻止。 「我哥呢?」只见穆宗恒一人,季寧慈心里发堵,有些不安。 「你哥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你别担心,好好休息。」穆宗恒连忙哄道。 「真的吗?」季寧慈狐疑的看向穆宗恒,随后没等到回答便又力竭倒了下去。 穆宗恒连忙上前将这小祖宗扶住:「没事吧?」 「没事。」季寧慈双手撑住墙壁,见她如此倔强,穆宗恒收回了扶着她的手。 「穆哥哥。」季寧慈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一滴慢慢的消失,便担心的问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说什么呢?」穆宗恒尽可能的表现的平常一点:「有我在呢,你还死不了。」 「嗯。」季寧慈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74.消失 商场门口,祁馨在和齐蔓对话而江承乾带着鸭舌帽和口罩躲在一旁的树丛后看着这一切。 其实他一直都对一件事情很疑惑。 虽说祁馨从高中时期就在追求他,可他能感觉得出来祁馨不如表面上看起来喜欢他,可祁馨自己不缺钱,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除了钱以外还有什么是值得她如此死缠烂打的。 「上次让你办的事情你做的很好。」祁馨笑着拿出一个信封给齐蔓。 「不用了表姊。」齐蔓拒绝收下,随后道:「毕竟我也看那个季寧慈不爽很久了。」 她俩毫无顾忌的说这话,殊不知她们的对话内容全被江承乾给录了下来。 「对了表姊,你上次说的那个目标,还没追上吗?」齐蔓歪着头问道。 「没,我爸为了这件事情气了好久。」祁馨皱眉道。 「到底为什么要是恆宜科技的那位太子爷啊?」齐蔓疑惑的问道。 「呵,还不是因为他是暗驍的人,而我爸刚好需要请暗驍帮忙处理他的违法业务却联络不上暗驍。」 一旁的江承乾不知道该说这两人是心大还是怎样的。 如此机密的话她俩竟站在大庭广眾之下说。 「剩下的我们上去说吧。」似乎是终于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不适合聊那么多,祁馨左右环顾了一下,随后带着祁馨进到了商场内。 猜测到祁馨口中的违法业务和组织那位口中的事件是同一件事情,在她们走进商场之后江承乾便集中精神等着两人继续谈这件事情,然而二人走进商场之后便开始在聊今日哪个名牌有特价,哪家又出了新包丝毫没有要继续提那件事的意思。 许是因为太认真在注意耳机里面的声音了,江承乾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前来,直至冰冷的枪管抵在他的后腰上,他才意识到自己被下套了。 「江大少最好还是小心为上,毕竟如果一不小心,你那还昏迷在床上的妹妹可就要先你一步去见阎王爷了。」身后的人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江承乾举起双手,被枪管抵着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 另一边,穆宗恒给江啟恆怎么打电话对面都没人接听。 他看着空着的床上,无奈的抚额叹道:「这俩兄妹,一个都不能让人省心。」 他刚才就只是去拿个药和试剂,一个转头的功夫本来躺在床上的人就不见了。 手机里面,不知道第几次机械女声响起,穆宗恒无奈的脱下身上的白袍,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想要找到江承乾在哪其实不难,可现在主要问题是:季寧慈在哪? 她一个人身上带着伤又那么虚弱,若不快点找到她恐怕会出事,而他等江承乾办好所有的事情之后回来可能会被他打死。 「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穆宗恒握着方向盘,无奈的叹道。 75.落幕 外婆的丧礼季寧慈是坐着轮椅参加的。 江承乾站在后面给她推着轮椅,时不时的低下头跟她说话。 周围是此起彼落的议论声,不过两人皆当作没听到,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慕书宜和江啟恆站在另一边,时不时转头观察着兄妹俩的互动。 「伤口会不会痛?」中间休息时间,江承乾蹲在季寧慈身前温柔的问道。 「哥,我真没事。」季寧慈无奈的回答。 「要是累的话就回去休息吧。」江承乾拨了拨她的头发,脸上写满对她的关心之情。 「哥,大家都在看。」她道。 「没关係,反正爸妈都知道了。」江承乾道:「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啊?」季寧慈季寧慈惊讶的看着江承乾,但他却丝毫没有要现在解释的意思,只说了句:「一切等我们回去再说。」 葬礼还在进行,到了后头,季寧慈和江承乾没跟着去火化场,而是留在殯仪馆休息。 「我爸跟我妈都没来呢。」灵堂内,季寧慈看着江承乾收东西,嘴里呢喃道。 「你希望他们来吗?」江承乾反问。 「不希望。」季寧慈摇摇头。 灵堂回归内沉默,当江承乾将东西收拾的差不多,转头去看季寧慈时,就见她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 他到季寧慈的面前蹲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颊。 「宁宁,听话点好不好?」想到一礼拜前的事情,江承乾心就疼的不行:「哥哥不能没有你啊……。」 那日,江承乾一路被带上了顶楼,歷经了一阵祁总的问话和威胁。 所有的威胁和季寧慈无关皆对他无用,可下一秒祁馨和齐蔓押着脸色苍白的季寧慈来到了顶楼。 他不记得对方以及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只记得祁总发了疯似的对他开枪,他闭上眼睛等着疼痛感降临,许久都未等到,睁开眼睛却见季寧慈站在他身前给他挡下了子弹。 后面发生什么他不记得了。只记得穆宗恒带着解药和从季默慈、莫晟煜那借来的救兵赶来,将解药丢给他后,他便抱起季寧慈往楼下衝。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季寧慈那看起来瘦弱极了的小身板可以流那么多血。 许是因为中毒的关係,季寧慈的伤口血流不止,无论江承乾怎么给她止血都是无用功。甚至将解药塞到她嘴里之后效果也不是太好。 他跟着季寧慈上了穆宗恒提前叫好的救护车,看着季寧慈被推进手术室,看着紧闭的手术室,深怕医生下一秒就要打开门宣告季寧慈的死亡。 穆宗恒赶到医院时就见江承乾无力的坐在手术室前的椅子上。 白色的T-shirt染满血跡,头上原本戴着的鸭舌帽已经不知道掉去哪了,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认识江承乾那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江承乾那么无助又狼狈的样子。 那枪瞄准的是江承乾的心脏,因为如此没打到季寧慈的致命点,只是因为缺血过多,花了点时间而已,不过叁个小时季寧慈就安然无恙的被推出手术房,江承乾也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了病房的地上。 76.泣 丧礼结束,江承乾和季寧慈被慕书宜及江啟恆拎回了家。 「说吧,伤是怎么回事,照片又是怎么回事?」一回到家,二人就被慕书宜被抓去问话。 江承乾挡在季寧慈面前回答:「伤是因为我,照片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慕书宜一时说不上话来,看向江啟恆希望他说句话来救场,可江啟恆却没开口,没看到似的,眼睛还盯着电视萤幕。 见没人给自己说话,慕书宜气的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往江承乾身上招呼。 「你是个人吗?那是你亲妹妹,你竟然这样对她!」 慕书宜气极了,一下打的比一下还要大力,季寧慈看的心疼,从轮椅上起身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哭着说道:「阿姨你别打他了,你打我好不好。」 「好了好了,阿姨不打了,你赶快起来,身上还有伤呢!」慕书宜见状连忙将抱枕丢回原位,去扶跪在地上的季寧慈。 慕书宜将季寧慈扶起来时还顺便瞪了江承乾一眼。 「你,今天回你自己家里去,自己有房子了还一整天赖在爸妈家成什么样子?」慕书宜嫌弃道,然后转头抱住季寧慈:「我们宁宁真是可怜啊,要被你这样欺负。」 江承乾:……。 江承乾最后是被慕书宜撵出门的。 那个向来眼高于顶,玩世不恭的江家太子爷就这么毫无形象的被亲妈给推出大门让原本不捨的季寧慈在后面看笑了。 江承乾不在,季寧慈便闷闷不乐的。 慕书宜和江啟恆说了一些话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却是无用功。 「不然宁宁,你今天也累了,阿姨推你回房间休息好不好?」慕书宜问道。 季寧慈点点头,答应了。 刚一进到房间,慕书宜的手机便响起,她拿起一看,就见江承乾将季寧慈伤口要注意的事项整理的鉅细靡遗。 「身上都是汗,阿姨给你擦擦身子好不好?」放下手机后,慕书宜问道。 「那就麻烦阿姨了。」身上全是汗的确不太舒服,季寧慈便答应了。 谁知,衣服一脱她就后悔了。 她从病房清醒的那天,江承乾兴奋的在她身上狠狠的啃了一顿,现在已经过了好几天,身上还是有些印子,早上出院时还是江承乾让人送遮瑕膏到病房给她遮衣服盖不住的痕跡,可如今衣服一脱…… 「你哥打你了?」也不知道慕书宜是真没看出来还是装傻。 「阿姨,这……」一时之间,季寧慈不知道将江承乾在脑海里骂了几遍。 她红透的小脸瞬间让原先没反应过来的慕书宜意识到这些痕跡是什么意思。 在给季寧慈清理身子时,慕书宜没说关于江承乾的事情,只是和她间聊一些她在国外的趣事。 直至她退出房间,都没提过江承乾。 看着紧闭的房门,季寧慈脑袋里回放许多回忆,眼泪沿着脸颊滑落。 她不知道为什么,都已经这样了,江啟恆和慕书宜还要对她那么好。 对江啟恆和慕书宜的愧疚和对江承乾的思念不断累积,再加上这几日先是外婆过世、慕书寧一直来找碴、中枪等等一连串的事情,让她在房间里泣不成声。 另一边,江承乾躺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身边无奈的笑了笑。 「一天不见而已,还怪想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暗驍的事情我打算用一个小番外来说,毕竟直接写在主线故事里的话有些割裂。 77.埃及(h) 「各位旅客您好,欢迎您乘坐××航空,本班机从镜城飞往开罗,预计飞行时间为16小时30分鐘,为维护您的安全,飞机飞行期间……」 飞机上正广播着注意事项,季寧慈看了眼坐在自己身旁的江承乾后,回头将手机调成了飞航模式便闭上眼睛打算补眠。 「先别睡。」见此,江承乾笑道:「我们要坐快17小时的飞机,落地时当地是晚上,你现在睡去到还得调时差。」 「那你陪我玩?」季寧慈问道。 「行啊,要玩什么?」某赌场常客来了兴致。 「随便吧。」季寧慈拿不定注意,敷衍的回答道。 距离外婆的丧礼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清明连假季寧慈放了整整九天,之前被取消的出国计画便被提上了日程。 自那之后,慕书宜和江啟恆对他俩的事情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只要不在他们面前做出格的事情他们便装不知道;而季展鸿和慕书寧离了婚娶了季默慈的母亲,慕书寧后来怎么样季寧慈也不知道,毕竟两人自离婚之后似乎完全忘记了他们还有个女儿,不闻不问的,倒让季寧慈乐得清间。 和江承乾玩扑克牌,玩着玩着季寧慈最后还是睡着了。 江承乾无奈的笑了笑,跟空姐要了毯子,给季寧慈盖上。 17个小时后,二人到达饭店房间,刚放好东西,季寧慈便被江承乾拉进浴室,抵在浴室门后。 「刚睡饱了吧?」江承乾掛着痞痞的笑问道:「晚上应该不需要睡了吧? 」 「我觉得我需要……」季寧慈小声的说道,剩下还未出口拒绝的话却被江承乾以吻封缄。 「宁宁,我素了整整两个月了。」江承乾委屈地说道。 这两个月,慕书宜和江啟恆一直盯着他们俩,即便到了镜城也不放过,让江承乾开了手动档开了整整两个月,一直到清明连假夫妻俩去约会了,他们两个才有机会偷偷溜出来。 季寧慈今天穿了一袭亚麻连身裙,他伸手去拉背后的拉鍊,裙子很快便落到地上。 「宝贝儿……」他咬了咬季寧慈的耳垂,很快季寧慈便腿软的倒在江承乾怀里。 「哥哥……」季寧慈靠在江承乾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几乎失控的心跳。 江承乾解了自己的衣服,将她抱进了乾湿分离的淋浴间,然后打开水龙头,温水瞬间打湿两人。 「在这里做,好不好?」江承乾问是这么问,却丝毫没有要等季寧慈回答的意思,直接将她抵在玻璃门上。 季寧慈一时间觉得自己在泡叁温暖。 后面是冰冷的玻璃门,身前是江承乾火热的身躯,两人之间还有温水在冲刷,她迷迷糊糊的抬头看向江承乾,踮起脚尖亲上了他的下巴。 江承乾伸手探了探她的下身,许久没做,今天的她敏感至极,才刚刚那样而已就已经泥泞不堪。 他併拢食指和中指插了进去,看着季寧慈想要却又因为害羞而不敢开口的表情。 「想要?」江承乾挑眉。 「嗯,想要。」季寧慈小声的说道。 「求我啊。」江承乾语气欠揍的说道。 「求你……」季寧慈声若蚊蚋的说道。 「求我干什么?」 「江承乾!你不要得寸进尺!」季寧慈气炸。 「行了,小祖宗。」江承乾深怕将人给惹毛了:「哥哥这就给你。」 他让季寧慈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从后面一挺而入。 「哥哥,轻点啊……」才这么一下,季寧慈就疼得流出生理泪水。 江承乾一下又一下的将粗长的性器抽出又插入,浴室里回盪着淫靡的水声和拍打声。 随着身后的人的挺动,季寧慈一下又一下的被压在玻璃门上,乳肉被挤得扁平又生疼。 「疼……」季寧慈抗议道。 「疼就受着。」在床下,季寧慈嗑着碰着江承乾都心疼的要死,可在床上他从来都不心疼,总将她往死里折腾。 「江承乾……,我疼……。」季寧慈撒娇道,殊不知她这娇吟般的撒娇激起了江承乾的施虐欲,动作变得更加的狂暴。 一场性事直至后半夜方才停歇。 结束之后,江承乾抱着累的虚脱的季寧慈清理身子,瞥见她左肩上的疤,他低头在上面虔诚的落下一个吻。 「我爱你。」他轻声的道。 「嗯,我也爱你。」季寧慈模模糊糊听到了江承乾的话,呢喃般的做出了回应。 闻言江承乾笑了笑,给她穿好衣服后将她抱到床上。 「睡吧。」江承乾温柔的道:「我们来日方长。」 78.正文完 ××年××月××日 -我曾被束缚在那些规矩的条条框框里,也曾独自走过漫长的夜,是你告诉我,我可以不用一辈子被束缚着,也可以不用独自面对所有的风雨。也是你教会了我怎么去爱一个人。 是你让我希望那些每个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你的早晨能够延续下去,也是你让我知道我是可以依靠别人的。 放在桌上的日记被风吹得一页又一页的翻过,最后停在了第一页。 ××年××月××日 -从今天开始要跟阿姨他们一起生活了,阿姨送给了我这本日记,让我可以记录我每天的心情。 阿姨家的表哥看起来好兇啊,可是对我很好,希望能和他好好相处。 ?正文完? _______ 下章抬暗驍的番外,之后还会有两篇大番外,一个是父母辈的故事,另一个是古代If线,不知道大家想先看哪个?? (完结的很突然,我就先顶锅盖跑了,晚上再来上番外) 番外:暗驍 墓园内,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抱着花束走到某个墓碑前跪下。 他是暗驍的首脑,容杨。 「祁齐两家的违法作业被查了出来,所有和当年非法收购案相关的人员全都付出了应得的代价。」他放下花束,慢慢的倾诉着:「阿玥,可惜你不在了,不能亲自看见他们付出代价。」 容家和慕家曾经是青城的显赫世家,容家继承人容杨和慕家小姐慕玥更是有婚约在身。 然而,几年前,慕家遭祁家算计,慕玥的父亲因刺激太大鬱鬱而终,慕玥也随之跳楼身亡。 查了许久仍是找不到祁家违法的证据,容杨放弃了容家继承人的称号,创立了暗驍,吸引了各路的高手进来,就为给慕玥报仇。 当初江承乾进来,容杨便十分看好这个年轻人,谁知他竟然为了他表妹,不想到处树敌,打算退出。 江承乾能力出眾,若是他退出恐怕便没人有这个本事替他报仇了,于是他以解药为诱引,让他帮忙查清楚,最终终于将真相查的水落石出,给了慕家一个交代。 「阿玥。」他看着墓碑上女孩的照片,轻声道:「我以后不会再来了,但我不会忘记你的。」 容杨站起身,放下了一切的重担,撇开了过往继续往下走去。 有风轻轻的拂过,不知从哪响起了一句:「好好走自己的路吧。」让容杨顿时湿润了眼眶,脚步却未停下。 「再见了,阿玥。」一滴泪从脸颊边滑落,容杨走出了墓园,坐上了车,就见江承乾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 「以前你是我下属的时候要见你一面比登天还难,现在我不想见你你倒是自己赶上们来了。」容杨道。 「我妹的毒不是你下的吧?」江承乾问道:「你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是又何妨,不是又何妨?」容杨道:「就算不是我下的,也是我把解药藏起来的,这与我做的有什么区别?」 「确实是没区别。」江承乾一笑。 江承乾走后,容杨看着空荡荡的座位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对着司机道:「去机场吧。」 一個關於番外的注意事項 番外的话会有两个长篇,一个是古代IF线和家长辈的故事。 然后一些兄妹俩小故事我打算写成打赏章小剧场,一章定价是50大概会有4、5篇。 古代篇:01 大雪纷飞,满城白幡随风飘扬。 年关将至,季国公府却在办丧事。 送葬队伍在街上缓缓步行,女孩跟在队伍后面,神情淡漠,没什么情绪起伏。 皇宫内,帝王正坐在案前饮茶,看着一旁一脸担忧看着窗外的皇后。 「别看了。」他道:「会没事的。」 「要不叁个月后,守丧期一结束,咱们就把她接进宫里,如何?」见皇后仍是一脸担忧,皇帝提议道。 皇后点点头,将手中拿着的茶盏放回案上。 当今皇帝是个痴情种,后宫只有皇后一人,她从来没有如此心烦过,然而今天,是她姐姐的葬礼,她姐姐是季国公府夫人,有一个女儿,她担心那女儿会在国公府里受庶姊和妾室欺负。 「之前提过的那件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皇帝突然问道。 「太子妃之位不适合她。」皇后回答:「但能让她和太子处一处,若是他们看对眼了再说吧。」 「也行。」皇帝笑道,好看的眉眼随着笑舒展开来:「就看太子那个臭小子有没有机会得了京城第一美人季国公府二小姐的青眼了。」 东宫内和宫中有着不同的画风。 年轻的储君站在门前,似是在等什么。 「殿下,时候到了。」一旁有人提醒道。 「行,咱们出门去见孤那可怜的小表妹吧。」太子说这话时锋利的眉眼看起来柔和许多,他换上一身没那么显眼的衣服,大步流星上了东宫前备好的马车。 马车一路驶到季国公府,太子熟门熟路的翻了围墙进去。 昏暗的房间内只留了一盏蜡烛,不知是因为怕黑还是为了谁而留。 「为我而留的灯啊?」太子看向拔步床上不怎么明显的隆起笑道。 「不是。」床上的人回答道,因为盖着被子声音闷闷的,还带着那么一丝丝的嘴不从心。 太子脱掉外袍,自然而然的躺上床,将床上的人抱在怀里。 「太子殿下擅闯未出阁女子的闺房,就不怕我走漏什么风声,搞得您身败名裂?」床上的女孩翻过身来,嘴上带着魅惑人心的笑。 「你不会的。」太子苦笑道:「因为你不想嫁我。」 似乎是不想将这个话题延续下去,他伸手将女孩捞进怀里,道:「睡吧,这叁个月守丧期,都不碰你了。」 太子这话一出,女孩立马回想起前两人的初见。 时间回到今年春节的皇宫春宴。 那时送到太子那儿的酒是被加了料的,他趁药效还没发作前离席,却在出宫之前遇上了从宴席上溜出来偷间的身为季国公府嫡小姐的季寧慈。 「见过太子殿下。」季寧慈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恭恭敬敬的给他行礼。 他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将她拉进旁边一个不会有人进去的房间内强行要了她的身子。 自那之后,他似乎对这种事情食髓知味,时不时的翻墻进国公府内,一次又一次的佔有她。 _____ 皇后和皇帝搁在那里担心两小隻会处不来,结果太子早就把人给办了(× 古代篇:02(h) 「嗯,不要了,不要再来了啊!」皇宫里某处不太会有人经过的房间内,充斥着淫靡的声音,女孩慌忙求饶,却还是被男人压着身子从身后挺了进去。 明明药性已经过去了,他却不知为何还想继续做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方才停下。 「我会负责的。」看着两人的交合处淌着淫水、处子血和精水混合成的粉色液体,男人说道。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女孩气愤的看着男人,眼角带着泪。 「还有力气打人?」男人秉持着既然已经当了一次坏人,那当第二次也无妨的精神再度压了上去:「看来是我刚刚不够卖力啊。」 云雨散去时已是日暮时分。 「季国公府季小姐是吧?」一脸饜足的江承乾道:「孤明日便带着聘礼上门提亲。」 「殿下不必麻烦了。」季寧慈态度强硬,声音却还带着情潮刚过的尾韵:「太子妃之位,臣女要不起,也不敢要。」语毕收拾好身上凌乱的衣服道:「今日之事还望殿下莫要声张。」 几日后,江承乾让人查清楚此事,想着怎么也得给她一个交代便趁夜晚时翻墙进了国公府,一见到她却忘了夜闯深闺的目的,将她压在榻上又折腾了一番,那之后,他便每隔几日夜访一次国公府,也向季寧慈提过好几次成婚的事情,却都被拒了。 季寧慈从梦中惊醒。 黑暗中,有隻强而有力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她伸手找到他另一隻手,拉起他的手指在手中把玩。 想起这隻手每次都在自己身上作乱,她便气不打一处来,使劲地揉着。 「不知太子妃玩的可还满意?」江承乾一开始便是在装睡,如今睁开眼带着笑意,看着怀里的女孩。 「我才不是太子妃。」季寧慈将他的手放回原处,翻过身闭眼假寐。 「我就真的那么不堪吗……?」看着假寐的人,江承乾呢喃道:「不堪到你即使冒着风险也不愿嫁我。」 一旁假寐的季寧慈拢了拢身上的被子,装作没听到。 隔日早起时,江承乾已经不在了,床上连馀温都没留下。 季寧慈似乎已经习惯了,她一如往常的下床,就见桌上放了一张字条和一碗药。 -昨晚你又发高热了,桌上的药吃了,注意身子。 他不能叫人看见出现在她的院子,这药自然是自己去厨房熬的,季寧慈看着桌上那碗汤药,内心有那么一丝丝触动。 然而,体内微微传来的痛意在提醒着她,她自己的身子骨不好,活不了几年,当不了太子妃。 一滴泪水滴进了汤药内泛起了涟漪。 「对不起。」她哭着道:「为什么我如此体弱?为什么我们要以那样的方式相遇?为什么偏偏让我遇见你?」 这些倾诉般的呢喃散在风里,没有人听到。 守丧期叁个月一下便过了。 叁月之期一过,皇帝皇后便下旨,让季寧慈进宫。 季寧慈进宫后晋见了一次皇帝和皇后。 「参见陛下、娘娘。」她毕恭毕敬的朝那两个最尊贵的人跪拜。 「免礼,起来吧。」皇后立马起身去扶季寧慈:「你身子骨不好,就别勉强了。」 「谢谢姨母。」季寧慈轻笑道。 「参见父皇、母后。」大殿来了个不速之客。 季寧慈转头,就见太子立在一旁。 「你这小子,平常看不见人,如今不想见你,你倒自己出现了。」皇帝一脸嫌弃的说道。 「儿臣听说表妹今日进宫,便想着来一睹京城第一美人的风采。」江承乾如此说道,还别有深意的眼神扫视了一旁的季寧慈。 发觉下面并肩而站的两个人之间奇怪的氛围,皇帝和皇后对视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随后转过头道:「宁宁先退下吧,本宫和太子有话要说。」 季寧慈闻言便退了出去,徒留江承乾在原地。 古代篇:03 「看见你寧慈表妹了吧?」皇后问道。 「回母后,看见了。」 「今年秋猎不会再一个人了吧?」皇后瞇着眼看着江承乾,皇帝就在一旁听着。 「我努力争取……」太子苦笑道。 每年秋猎,太子都必须在名门贵女中选出一个女伴陪同。 现今太子是前年秋猎后立的,去年秋猎,各家有女儿的世家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皇后也给他选了几个画像送过去,太子却全推了,说那请帖自己有人选,皇后便将请帖给了太子处理。 谁料秋猎当日,那张请帖仍好好的躺在江承乾手上,可让帝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其实江承乾也不是没把请帖送出去。 他派人将请帖送到了季寧慈手里,却在秋猎被她退了回来。 全京城敢这样拂他面子的人大概也只有她了。 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怪季寧慈。 秋猎当日其实她是想去的。 然而她前日大病了一场,隔日连下床都无法,只好让人将请帖退了回去。 「小姐,为何不和太子解释清楚呢?」让自家贴身婢女佟锦将请帖退回去时,佟锦不解地问道。 「就算解释了也改变不了我当眾拂他面子的事实,我也时日无多,何须解释呢?」季寧慈坐在床上,手捧着药碗虚弱的说道。 「小姐胡说什么呢!」佟锦反驳她的话:「小姐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想了想,佟锦又道:「小姐,要不咱们还是把这事儿告诉殿下吧,若是殿下能找来太医给您看病搞不好就……」 「佟锦啊……」季寧慈幽幽的道:「有些事情你不懂。」 她何尝不知道若是将此事告诉他,他肯定会为她找来太医? 不过是她自己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而已,所以即便病入膏肓也不愿医治。 将秋猎的事情回忆了一遍,季寧慈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新院子,摆弄着摆饰,就见某人一袭玄色华服走了进来。 「新的院子可还满意?」江承乾问道。 在他听皇后会将季寧慈安排住进这院子之后,他便找人改建了这院子,所有事情他都亲自监督,深怕有什么用不好的。 「还行。」季寧慈敷衍的说道。 「明日用完晚膳我来找你可好?」他站到季寧慈身边,伸手把玩着她的头发。 「太子殿下请自重。」季寧慈没给出明确的答覆,只是后退一步,江承乾手中的青丝也随之落下。 江承乾已经习惯了她这不冷不热的态度,笑了笑道:「行,那说好了,明日用完晚膳我便过来。」语毕便跑的不见人影,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季寧慈。 季寧慈看着空荡荡的门前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打算去净身,却一阵头晕目眩后倒了下去。 「小姐!」佟锦见状立刻去扶,季寧慈却陷入了昏迷,怎么叫都不醒。 最终,季寧慈病了的事情仍是让江承乾知道了。 想起自己几次在季国公府见过佟锦在处理带血的手帕、容易发高热的季寧慈和总是备有许多药草的小厨房,江承乾想到了什么,却不敢向她求证。 他收到佟锦的消息带着太医去见季寧慈时,她仍躺在床上,面色如雪一样苍白。 太医给她把脉之后摇摇头:「这如果早些发现的话或许还……」太医没将后面的话说完,可江承乾却懂了。 「还有救吗?」江承乾闭上眼睛,脑海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臣尽力。」那太医道。 当帝后闻讯赶来时看到江承乾也在这儿的时候愣了一下,想起这人这几个月晚上都溜出东宫这点旋即了解了些什么。 「怎么样了?」见江承乾面色不太好,帝后担心的问道。 江承乾将太医刚说的话的重复一次。 帝后目光双双移至房内。 生病的事情,季寧慈自己应该早就知道了,却迟迟没有治疗,那么理由只有一个:她自己不想治。 古代篇:04 哐啷。 昂贵的瓷器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化为碎片。 季寧慈从床榻起身准备要去捡却被江承乾一记眼刀瞪得待在原地不敢动。 「生病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江承乾气愤的问道。 这还是他们俩认识以来,江承乾第一次对季寧慈那么凶。 平时即便她再怎么过分,江承乾仍会赔笑脸,现在却因为季寧慈的病让他发了火。 季寧慈撇开头,不去看他。 「季寧慈。」江承乾板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你好好地看着我,我也是肉做的,会疼啊……。」 「即便你平常再怎么拒绝我或者对我多过分都没关係,因为我相信你迟早有一天会朝我走来,可谁知道你打算就这样一走了之,丝毫不把我放在你的打算里面。」 听到这里,有泪水从她眼眶滑落。 曾经,她被关在那高高的围墙之内,每日承受着极大的压力,找不到自己的人生目标,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活下去,所以当她知道自己生病时,便打算装作不知道,顺其自然,直到死亡。 然而,偏偏就在她的病已经没救的时候,江承乾闯入了她的世界,告诉她原来人也是可以活得那么肆意的。 因为身体的缘故,她不得不一而再再而叁的违抗自己的心意拒绝江承乾。 江承乾一气之下转身就走,季寧慈连忙追了上去。 「我也想为了你活下去啊!」季寧慈边跑边对他喊道:「可是你出现的太晚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啊……!」 说完这话,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江承乾闻声立马转过头去扶。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江承乾不忍再继续说下去,将她打横抱起,走回了寝室。 「我会向父皇请旨求娶你。」江承乾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手指在上面摩挲着:「这次别再拒绝我了好不好?」 堂堂一国太子唯有面对她时如此的卑微。 「好。」季寧慈这次终于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你好好治病,等你病癒了,我们便成婚。」江承乾笑道。 从季寧慈的院子离开后,江承乾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找皇后和皇帝。 「父皇、母后,儿臣有一事相求。」 「说吧。」和皇后谈话被打断的皇帝脸色不是太好。 「儿臣想求娶季二小姐。」 二人没有觉得惊讶,只是让他将他们认识的过程说了一遍。 江承乾从那日的宫宴开始,将他们的一点一滴全数说了出来。 「这事情一开始是儿臣做的不对,但儿臣想娶她为妻。」 皇帝笑出了声,对着他道:「我和你母后还想着让你们两个相处试试,若是可以的话让你将她娶进宫里来好生照顾,谁知你那么争气。」 江承乾出生后,帝后一直想要个小公主,因为皇后身体的关係便作罢,于是一直对季寧慈关爱有加. 只是她没想到,季寧慈在季国公府的生活会如此压抑,不然哪还能等她母亲过世才将她接进宫里来照顾? 拿到圣旨的江承乾兴奋的忍不住直奔去找季寧慈。 此时的季寧慈脸色看起来好多了。 他将圣旨展示在她的面前,开心的道:「你看,我求到圣旨了,就等你好好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