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楼小纪(古风NPHGL)》 第一回破天荒误入迷局遇贵人破除灾厄(剧情 方小俞上马车的那一刻还是有些懵,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车上还坐着四五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子,这些女孩子安静的出奇,所以方小俞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见此,方小俞才依稀觉得从何家那里领自己出来的女人说的话可能是真的,事情还要从三个时辰前说起。 彼时才未时,方小俞跟着自己阿娘把今日她阿爹出门捕鱼刮坏的渔网修补好,脚刚刚跨进她家的小院子,便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自家阿爹躺在小院子的地上,浑身都是土,不住哎呦哎呦得叫唤着,记忆中,自家阿爹从未如此狼狈过,与躺在地上的阿爹不同,围着阿爹的几个汉子都穿着粗麻的料子,虽然是粗麻,也是方小俞不曾见过的料子,脚上踏着得自然也不是草鞋,而是看着就很舒服的布鞋。布鞋的主人们似乎从未来过这种小院子,纷纷在方小俞阿爹的身上蹭着自己鞋上的泥土。 “晦气,这破地方差点毁了爷爷我的新鞋。”说话的青年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纪,一早就看到了方小俞和她阿娘进门,在方小俞打量他们这些人的时候,这青年已经让人围住了他们母女,“这是你女儿和老婆吧,瞧你这模样怎么能生出这么水灵的女儿来?怕不是你老婆外面偷来的吧?”这话是冲着地上方小俞的阿爹说的,倒是引的一众汉子大笑起来,方小俞察觉到他们不怀好意的目光不断朝着自己看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自在。 地上方小俞的阿爹呜呜咽咽了半天才开口,但因着口中肿了,说话含含糊糊的:“几位大爷,您们刚刚也瞧了,我家实在没有值钱的东西啊。” “没钱?”领头青年旁边的人结结实实踹了方小俞阿爹一脚:“没钱还敢替人作保?现在那钱三跑了,你说这钱我们管谁要?” 方小俞见他们踢自己爹爹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就被自家阿娘捂住嘴巴紧紧护在怀里:“几位壮士,我家相公是老实人,作保的事是钱三的浑家求我们的,我们是看在钱三浑家的面子上这才.....” “这我们不管....”方小俞和她阿娘身侧的两个汉子向她们围了过来:“白纸黑字,签了字据,你们家既然做了保,就要赔钱。” 另一个汉子点头,发现周遭不知道何时围了许多人,他有些怵侧头看了看领头的青年,青年冲着他颔首,这汉子这才开口道:“看什么看什么?我们是来要钱的,如今这方老二替钱三作保,钱三跑了,我们可不得来找他,这方老二家啥都没有,我们瞧的气,这才动了手,这是我们不对....” 听着这汉子越说越多,方小俞心也越来越沉,此时村正也闻讯赶来,瞧了瞧地上哀嚎的方老二,开口道:“事情我已经清楚了,但是是你们先动的手,我已经通知了本地里正,你们就到到公堂上说吧。” 因着村正报了里正,很快方家和这群汉子就都被带上了公堂,因着这群人先动了手,所以方老二的汤药费便由这群人的主子承担,保单上确实是方老二的签字,如今钱三已经潜逃,剩下的债务理应由方老二承担,由于方老二家中实在无力承担这笔债务,便于是改判方老二或其家属无偿劳动抵债。 钱三欠的是布商何甲的玖匹布,玖匹都是上等的蚕丝棉,钱三带着写了担保的单子去取布的时候,发现单子上玖字缝隙较大,便添笔加了个拾字,管事细看下,发现单子和告知自己的情况不符合,便出去核实,谁知钱三用单子骗了一个小学徒替他取了拾玖匹布出来,等管事回来的时候,钱三已经不知所踪了。 用方老二抵债何家自然不同意,无奈之下,只能让方小俞同何家签了十五年的契约,这十五年内,方小俞在何家可以吃住,但是一文钱工钱都没有。 十五年之后,方小俞已经二十六岁了,纵使方家再不愿意也没有任何办法。 从公堂出来后,何家就派了人领走了方小俞。可不知为什么,方小俞因为是来为奴的,所以走了何家的后门进了府,却是没被安排活,而是直接被领到了一个女人面前,那女人瞧不出来年纪,方小俞低着头不敢打量她。 女人轻轻唤了一句:“叫什么名字?” 管家轻轻撞了一下方小俞:“紫嫣小姐问你话呢。” “方小俞。” “捕鱼的鱼?”名叫紫嫣的女人好似对她的名字突然产生了兴趣。 “听给我起名的白先生说,我的俞是独木舟的意思。”提起自己的名字,方小俞不由打开了话匣子,她可是十里八村第一个让白先生亲自给取名的女孩子,每每说起,她都有些骄傲。 “我知道了。”紫嫣点点头:“那我这就把人带走了?” 管家忙点头:“是,夫人已经吩咐过了。” “好,那我先把这孩子送出去,你替我留一个门。” 方小俞从二人的对话中完全分辨不出这女人的身份,听管家的称呼,一开始方小俞以为是府中的小姐,可是接下来的对话,好似是这府中夫人的密友,但是喊管家留门,就说明是要留宿,这又是何关系?紫嫣完全没有给方小俞仔细想的机会,轻轻牵起她的手,就出了门,还贴心的给她手里塞了个用手帕包好的东西。 方小俞犹豫得接过却不敢打开,紫嫣轻轻笑了一声:“打开吧,我下午在玉娘那里喝茶包起来的,想必你也没吃东西。” 颤颤巍巍打开手帕,手帕里包着几块很精致的点心,点心做成了荷花的样子,只是闻到味道,方小俞很肯定这一定很好吃,见方小俞迟迟不吃,紫嫣开口问道:“怎么?吃不惯吗?” 没有说是从未见过?也没有问为何不吃,而是吃不惯吗?方小俞感觉到了一丝暖意:“不是,我想留着带回去给阿娘吃。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糕点。” 紫嫣牵着她的手微微一紧,随即幽幽得叹口气:“其实我本不愿直接同你讲的。” 紫嫣牵着她,然后让她回头看刚刚走出的何府:“你瞧这大宅子它好看吗?” “好看!”方小俞实话说道,何府是本地首富,府邸选的也好,她方才进来的时候,还看到了许多她喊不出名字的花。 “可你知不知道,你进了这里可就是九死一生了。”紫嫣从怀中取出方小俞的契约:“其实这也不怪官府,毕竟用何种契约追诉自己的债务是何府的权利,你认字吗?” 方小俞点头:“认得一点,白先生教过我。”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契约。”紫嫣把契约书递过来。 方小俞慢慢展开契约,硕大的卖身契映入眼帘,签字画押的都是自家阿爹,而自家阿爹除了自己的名字外啥字都不认识。 “看到了吗?就算十五年到了,你也走不了,这是卖身契,算你卖身给何府了,何府这算白白捡了一个免费丫鬟。” 方小俞拿着契约的手不住颤抖。 “若你生气就撕了吧。”紫嫣轻轻开口道。 方小俞闻言愤怒的手却止住了撕碎契约的手:“契约既然在小姐您的手上,是不是意味着您买下了我的?我要是撕了....” “你倒是个好孩子。”紫嫣闻言满意得笑了,她这话说完,从小巷子里慢慢转出来一辆马车,“我就说这是个好孩子。” 车架上坐着一个女人,头发高高得拢起在脑后:“算你过关了,你愿不愿意和我们走?” 方小俞瞧瞧紫嫣再看看车架上的女人,她不知道这群人是什么身份,但是从紫嫣能知道这么多密辛上来看,这群人不简单。 “若你不愿意也没什么,拿着你的卖身契回去就是了,明天自然会有人去你家,和你们家重新签一份契约,欠下来的钱慢慢还就是了。”车架上的女人仿佛有些不耐烦。 “可,我平白无故回了家,家里还好解释,怕是村子里的人免不了说三道四。”方小俞问道。 “这就不是我们管的事情了。” 方小俞沉默了一阵子,果然是这样,现在全村人都知晓自家阿爹误作了保人,导致自己不得不去何府为奴,眼下去了不到半日,如果就带着卖身契回了家,自家阿爹阿娘本就是老实人,哪里受得了旁人非议,定时要与人争论的,到时候免不得生出些口舌来。 “我...若是跟你们走了,我家中的父母你们也会管吗?” 紫嫣和车架上的女人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了满意的笑:“自然会。” “那是需要我做什么呢?” “先上车吧,卖身契都在你手上,你去了若是觉得不好,我们还会发你一笔钱,不过你们家也就不能呆在本地了。”说到这里,车架上的女人招呼了一句,然后问紫嫣:“怎么,今天回去吗?” “不了,为了磨到这孩子的卖身契可费了我些心思,我还得回去陪陪玉娘。” “好,那我就先带孩子们回去了。” 第二回入风月秋色无边得机缘识得新朋(剧情 马车不知道驶了多久,方小俞也已经靠在马车的角落小憩了一觉,迷迷糊糊间被旁边的女孩晃醒:“快醒醒,琉璃姐姐让我们下车。” 来不及问这琉璃姐姐是何人,方小俞已经被扯着袖子拉下了车,方才晃醒自己的女孩子对着那个驾车的女人喊了一句琉璃姐姐,方小俞这才知道这女人名字,被叫做琉璃的女孩子点点头:“马车到这里就进不去了,还得走一段路,不太远,但是得仔细跟着我,别乱跑。” 方才的女孩子从琉璃说话的时候就一直盯着她看,琉璃也察觉到自己被注视,说完话后朝一直看着自己的女孩子招了招手:“一会跟紧我,别乱跑。”说罢,手轻轻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感觉,哪里很奇怪,那女孩子奇怪,这琉璃也奇怪,但是方小俞说不上来。 一行人缓缓在琉璃身后排成一排,起先管琉璃叫姐姐的女孩子则被琉璃小心地牵着身侧,女孩子雀跃得跳着,看上去心情好急了,琉璃身量极高,方小俞测量过,琉璃一步迈出去,正常情况下她要走一步半才能跟上,那女孩子同自己身量相仿,但是琉璃十分照顾她,走路的步伐迈的极缓,好让身旁的女孩子不至于走得太急,方小俞跟在队伍末尾,身量极高的琉璃举着火把,丝毫没有回头关注队伍后方的情况,方小俞前面的两个女孩子嘀嘀咕咕了一阵子后突然停下脚步,两个人一起转身,领头的女孩一把推开挡路的方小俞,两个人在方小俞重心不稳蹲坐在地上的一瞬间,已经冲出去了好远。 这是?逃跑了?队伍前方的琉璃很快已经发现了异常,先松开拉着小女孩的手,几个呼吸间就跑到了方小俞面前,也没想着去追逃跑的女孩子,反而先停下脚步瞧了眼方小俞:“你怎么不跟着跑?” 方小俞撑着地慢慢站起来:“大晚上的,这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我阿爹也带我晚上打过渔,那时候江面上各种声音都有。” 其他孩子完全听不懂方小俞在说什么,倒是琉璃先笑了出来:“果然是个聪明孩子,没事了,这大晚上的,那俩孩子跑不了多远的。” 方小俞丝毫不意外琉璃会这么说,这就证明自己猜对了,琉璃这些人不简单,这周围看不清楚的地方指不定藏着多少人。 前面有了两个女孩子逃跑的先例,琉璃还是不紧张,依旧带头在走在前面,又走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远远的方小俞就看到了一片红灯笼,再仔细看过去,就发现在红灯笼的映衬下,两座山峰的峪口处藏着一个小村落。 琉璃招呼女孩们上前:“看,那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说话间,手依旧拉着身侧的女孩子。 很快一行人就靠近了村落,走近了才发现,虽然是晚上,但是这小村落却热闹的紧,不过奇怪的是,这村落中不管是贩夫走卒亦或是路上的行人都是女子,有的虽然穿着男装,但是走路姿态一瞧就是女子,琉璃把孩子们诧异的目光尽收眼底,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有好几个女子瞧见她走了过来。 “琉璃,许久不见了,你可真难见啊。”一个女子说着,手已经搭上了琉璃的肩膀,另一个也不甘示弱,说话间就要往琉璃怀里靠,这时,琉璃牵着的女孩子冷不丁得哼出声来,本想叙叙旧的琉璃也被这一声冷哼惊道,随即皱起了眉头:“你先回队伍里去,我这边有事情。” “琉璃姐姐~”女孩这声唤的软软糯糯还带着几分委屈,那神态,瞧的方小俞都忍不住动容,琉璃身侧的两个女子似笑非笑般就要来扯女孩的脸,女孩恼怒般拍下那手,琉璃吓了一跳,忙开始赔不是,“孩子是新来的,不太懂事。” “我倒要瞧瞧这是哪家金贵的小姐?”这话一出,琉璃正要拦着,那女人的手已经开始要拉女孩,琉璃一把拽过那女人,在她愣神间,对着女人的红唇就吻了下去。 几乎是瞬间,方小俞脑子里像烟花般炸开,脸上也不由开始泛热,这是在做什么? 过往的人也开始喝彩起来,一吻终了,琉璃道:“怎么?小女孩比我要好?怎么每次都要和孩子过不去?” 那女人唇上口脂被吃掉大半,脸上也红红的,正要说话,却发现周遭的人都在往这边看,面上腾得一热:“冤家,你怎么总是在人多的地方让我难堪?” “那晚上?我们单独聊聊?”琉璃缓缓吐出这句话,女人红着脸点头,“那你送完人来找我。”随即贴着琉璃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琉璃哈哈笑完,那女人就走了,周遭的人瞧着没有热闹看,也散了开。 方小俞这边不知为何有些口干热燥,她不是不知道方才两人在做什么,只是,女子和女子,这...... “走吧,我一会还有事呢。”琉璃说完话,这次没有牵上女孩的手,女孩瞬间就涌了满眼的泪:“琉璃姐姐~我错了~” 琉璃揉了揉眉心:“好了没多大事,走吧。” 琉璃带着他们左拐右拐进了一家没有招牌的店,店很大,中央坐着一个叼着烟杆的女人,“这次怎么在门口就闹起来了?” 琉璃耸耸肩:“没办法,和华小姐在门口撞见了。” “一会是去她那?” “对啊。” “那行,你先去吧。”女人放下烟杆,在一旁的凳子上磕了磕烟土:“跑了的那俩孩子已经追回来了,刚才送去上课了。你去忙吧,这里我来解决。” 琉璃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女人站起身,把门轻轻掩上,“想必你们已经大概猜到了些,只是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吧。”女人让孩子们自己找地方坐下,换了一种极具魅惑的声音继续说道:“咱们这叫做风月楼,对,就是那种风月的意思,只不过来我们这的客人都是女人,并且个个非富即贵。” “这,不就和哪些娼一样了吗?”一个女孩子满不在乎的开口。 女人眉头一锁,有些不悦:“娼是那些男人起的名字,若是可以,谁愿意去那种地方供男人取乐?” “可这明明就是一样!”女孩子越说越大声:“不是说可以走吗?我现在就要走!” 女人哼了一声:“好,你走出门,自然有人送你出去,不过你们家三日之内必须搬离本县。” 女孩子嫌恶的环顾了一圈其他人:“你们不走吗?我以为是什么活计,你们若是做了这个,将来如何嫁人?” 此话一出,又有两个女孩犹豫不决的站出来,虽然说有工钱,但是谁愿意做这听上去就不雅的活计。 “好,还有想走的,就一并出去吧。”女人收了那魅惑无比的声音。 转眼间,就剩下方小俞和那一开始就跟着琉璃的女孩子没有离开,“你们想好了?”女人缓缓开口。 “我不走,琉璃姐姐在哪我在哪!” “我....”方小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不知怎么体内有个声音一直在说,留下来,一定要留下来。“我留下来,每个月会有人接济我爹娘吗?”这是一开始紫嫣答应她的话。 “当然,我知道你的事情,你只要留下来,你爹娘那边很快就会收到你被京城大官夫人看中挑去做婢女的消息,每个月都会有一笔钱寄给他们。” “那我留下来可以学识字吗?”方小俞试探性得开口,这也是紫嫣答应她的。 “当然,在这里你可以换到你所需的所有东西。” 方小俞留了下来,也知晓了那缠着琉璃的女孩名字,叫做望舒,听她讲,本来她是没有名字的,“望舒这个名字是琉璃姐姐给我取的。”望舒如是说。 关于琉璃和望舒的故事,琉璃没有细说,只是说若不是琉璃救了她,她就要被卖进娼妓馆了,“所以琉璃姐姐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第三回为护人琉璃使计共云雨同赴巫山(H) 这边两个人说着琉璃,那边的琉璃已经沐浴完毕,换好了一套崭新的衣服,刚踏进房间,一双手已经从后面环住了她,琉璃感受着贴着自己后背的丰盈,慢慢摸着环在腰上的手,“晚娘,我怎么感觉你好似更丰盈了些?我不在的时候看来你没少来我们这啊?” 听到这话,华晚娘松开了抱住琉璃的胳膊:“怎么,吃味了?”说话间人已经从身后缓缓绕到了琉璃面前,好似要从琉璃脸上看出些什么。 琉璃作势把人环住,“对对对,我吃味了,华大小姐今晚可得好好补偿我。” 华晚娘莞尔一笑:“怎么,你什么时候得了先和人说话的习惯?” “我们.....”琉璃侧头在华晚娘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道:“今日玩些不一样的好不好?” “什么不......唔.....”华晚娘的声音被琉璃突然舔舐她耳垂的动作堵了回去,那地方本就敏感无比,这冤家每次都要先欺负自己一阵才罢手,最后,琉璃轻轻叼起华晚娘的唇,慢慢品尝起来,一双手,早已解开了衣带,探入了亵衣中,摸上了那处丰盈,确实,变大了好多。 琉璃松开华晚娘的唇,华晚娘早已经变得气喘吁吁,面色也泛起了红,“你还未说,要玩些什么?” 琉璃没有回答她,反而轻车熟路得捏住了丰盈处的凸起:“衣服好碍事,早就说我不喜欢你穿着,房间有地龙,又不会冷。” “那....你替我脱掉....唔....轻点捏。”华晚娘舒适又隐忍的喘息让琉璃动作缓缓加快,衣服很快被除了一干二净,两个人也作势倒在了床上,琉璃从枕头下摸出两条手绢,先把华晚娘的手绑在床头,“你说的新鲜玩意就是这个?” “还没结束呢。”琉璃又拿出一条手绢绑住了华晚娘的眼睛:“今晚我是采花大盗,专门来采你这朵花的。” 此言一出,华晚娘立刻呜呜咽咽起来:“你是谁?如何进得我房间?” 琉璃满意得捏了下她的脸:“我跟踪你许久了,今天就让我们好好亲近亲近。” 身下的华晚娘不住抖动,已经入了戏。 琉璃也入戏般轻轻拍了下她的脸:“闭嘴,要是看了我脸,我可是会杀人的。”语气一点都不凶,听得华晚娘有些好笑,只能配合着求饶。只不过配合着这人玩闹,方才被撩拨起来的情欲有些散了,华晚娘有些不满,她如何不了解这人,这人多半是故意的,想起今晚撞见的那小女孩,寻常要是想见琉璃可不那么容易,今天这么顺利,多半有古怪。想到这里,华晚娘开始慢慢呻吟:“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我这么热?” 这话完全出乎琉璃的意料,但是也不得不配合,算了,早点结束就是了。凭着自己对华晚娘身体的了解,让她多丢几次也就差不多了。 “当然是好东西了。”琉璃开始“哄骗”华晚娘打开紧闭的双腿,华晚娘“自然”不愿意,琉璃就开始亲吻她,两个手把她胸前的丰盈不断揉捏,不得不说,这女人皮肤光滑的紧,胸前的红豆已经挺了起来,只不过还在坚持不让自己“碰”她那处,琉璃瞧的好笑也就不着急,看这人能忍到何时。 两只手都捏住红豆,不住按着,然后觉得不过瘾,琉璃便开始用牙齿不管去磨,这可刺激的华晚娘差点没夹住腿,“心肝儿...你看你都流了这些水,就让我进去吧。”琉璃抬头不断“诱惑她”。 一只手缓缓插入紧紧闭着的腿,终究还是让琉璃的手到了她该到的地方,轻车熟路的摸了一手的滑腻,随即抹到了华晚娘丰盈之上,嘴巴也不闲着,开始继续舔舐。 一手照顾着另一边的丰盈,一手开始慢慢寻找着什么,手指轻巧得把两片穴肉分开,倒也不急着进入,手指头开始慢慢揉搓,就在华晚娘加重的哼声中,琉璃终于找到了那处地方,华晚娘的敏感点体外的更好找些,那处地方好似一条筋脉,摸上去还会不断跳动,找对的对方,手指头便开始对着那处不断发力,只不过那处筋脉灵巧的很,还会不停变动方向,没一会就跑没影了,琉璃这才放弃,开始不断调整位置挑逗穴口,每次都堪堪插入半个指节又马上退出来,华晚娘在身下不停动着,也慢慢忘记了自己一开始入的戏,开始追着琉璃的手指动,然后因为琉璃一直躲,她找不准方位,已经急出了哭腔,琉璃身下早也有些滑腻,不敢在戏弄她,忙把手指如愿得送进她穴里,先放入一指,动起来的时候其余手指也不闲着,开始挑逗那颗小珍珠,这一下刺激无比,华晚娘身体猛的一颤,呜咽了一声,琉璃只觉得穴里仿佛有无数的小嘴在吸她的手指一般,而她双腿间也不由淌了些水出来。 等华晚娘调整好,琉璃已经解开了绑缚住她手的帕子,华晚娘喘息着搂住了琉璃的脖子索吻,两个人交颈之间,琉璃的手依旧被华晚娘夹在腿间,这姿势让琉璃很是难受,只吻了一会儿就哄着身下的人先松开自己,随即把自己的腿挤进身下人的双腿间,好歹抽出手,便又和身下的美人吻在一出,口腔之内,两条香舌你追我赶,身下,配合着动着自己的腿,不断顶着方才经历过一番云雨的地方,很快身下的人败下阵来,被琉璃如愿叼住了香舌一阵吮吸,直吸的人头晕目眩,手也不住推着身上的人,琉璃这才止住吮吸,手指又代替了腿开始在穴中进出,有着之前的扩张,琉璃又慢慢地探入了两指,也很快重新找到了体外的那处敏感点,在里外的刺激下,华晚娘又呜咽着丢了一次。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华晚娘才讨饶般不断吻着琉璃,二人交臂搂着又吻了许久,连身上的汗也来不及擦,哼哼着的华晚娘在琉璃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就这样睡去了。 第四回琉璃难藏爱慕心抽签选定引路人(剧情 翌日,方小俞醒来的时候正撞见琉璃来喊望舒吃饭,因着昨夜望舒同方小俞交谈甚欢,便也邀请她一起下楼吃饭,风月楼给她们安排的地方很像是客栈,两个人被安排住了一间房间,想来这种安排常有,所以琉璃见到方小俞也在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只是微微诧异了一阵子就带着两个人下楼了。 吃饭的地方就在昨晚的大厅,只不过这大厅和昨晚的布置完全不一样,琉璃见方小俞沉思的样子很是善解人意般解释道:“昨晚因着你们是第一次来,所以夕月姐姐吩咐撤了一些摆设,这才是这个大厅应有的样子。” 说到这儿,琉璃不在说话,只低声嘱咐望舒快些吃东西,早膳算不上丰盛,但有许多是方小俞从未吃过的,等两个人用过早膳,琉璃摸了摸望舒的脑袋道:“一会你们就要跟着师傅学本事去了,倒时候就各凭本事了。” 很快,方小俞就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昨晚同她们说话的女人便是琉璃口中的夕月,夕月进门的时候友好得同琉璃打了招呼,随即就招呼望舒和方小俞到了身侧:“一会你们的教习师傅就要到了,到时候她们会亲自教导你们,务必要把教你们得到东西融会贯通。” 彼时,方小俞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居然会因为这次选择影响一生。 等夕月再回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拿了两个彩球,“这两个彩球中写着两个教习先生的名字,你们自己抽一个。你们看看是谁先来?” 望舒看向琉璃,琉璃却别过走去,没有和她对视,望舒有些不满,撇了撇嘴:“小俞…..要不,你先来吧。” 方小俞沉吟了一会,看琉璃和夕月的目光都朝自己这边看过来,顿时有些头大,她本就不喜欢做这些劳什子的选择:“我…..选不来,还是你先吧望舒。” 望舒还想说什么,此时琉璃适时开口道:“望舒,既然小俞都这么说了,那就你先选吧。” 夕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琉璃,琉璃也坦然般和她对视,望舒这才应了一声缓缓上前,夕月递出两个彩球,“我们这的规矩,先选的可以两个教习都看。” ‘轰’的一声,方小俞只觉得脑海中炸了一声响雷,为何一开始不说? 许是为了回答方小俞,夕月补充道:“这是最后的考验,有时候机缘也是人生的一部分。” 就这样琉璃打开了两个彩球,细细得看了一会就选中了自己的答案:“我选这位流月师傅。” 方小俞看到琉璃在望舒选出流月的时候仿佛长长得舒了一口气,心道不好,难道给我留了一个不好的师傅?想是这么想,但仍然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毫无悬念般打开了仅剩的彩球,含章,这就是她教习老师的名字。 夕月收回彩球:“行了,过会你们的教习就会来带你们走。为期三年,三年后你们就要接待第一位客人了,届时,我们应当会在巨鹿镇中再见,你们放心,答应你们的事情我们不会食言的。” 琉璃走过来摸了摸胧月的脑袋:“我们三年后见。” 胧月却是把头一偏没让她摸第二下,那么明显的引子,怎么也不盖盖。胧月赌气般嗯了一声,起先还没瞧着,这下靠近了倒是把一切瞧了个干净,看到胧月躲了自己,琉璃先是一愣,随即不自然般拉了一下领口。 夕月把一切都瞧在眼里,倒也没有点破:“行了,你们上楼收拾收拾吧,教习一会就到了。” 看到琉璃跟着方小俞上楼后,夕月才忍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你居然会栽在一个小丫头手上。” “你在说些什么?”琉璃又扯了扯领子:“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就罢了,也没指望你能听懂。”夕月浅笑般瞧了眼琉璃,“接下来你要要去哪里?” “河西。”琉璃叹了一口气:“那边有位大人物要回京述职,指明和楼主点了我三个月。” “那确实是远。” “怎么,就没有什么让我捎带回来的吗?” “听闻河西的葡萄美酒天下一绝。”夕月话说了一半,琉璃点点头:“好,我届时给你带回来些。” “那你什么时候出发?” “马车已经到了门口了。”琉璃微微叹息一声。 “不和你那小丫头打招呼了?”夕月没忍住调侃道。 这次琉璃没有反驳什么,反而摇摇头:“这世道,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要是还在,怕是她就不愿走了。” “那琉璃若是问起。” “不用和她多说什么就是了。”琉璃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这是前些时日瞧见的钗子,我觉得挺衬你。” 夕月并没有伸手取,反而惋惜般看了眼琉璃:“你呀,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若我都能瞧出来,那些客人又怎会瞧不出来呢,你可记得收敛些。不然到时候楼主那关都过不去。” “省得了。”琉璃把手中的帕子递过去:“拜托了。” 两个人又寒暄了一会,琉璃冲着夕月摆手后拉开门就走了出去,等到望舒和方小俞走下楼,便只瞧见了厅中站着的夕月:“走吧,你们的教习等在门口呢。” 见望舒还要问什么,夕月怕她絮絮叨叨个没完便当先扯着两个人就往门口去,门外,两架马车并排停着,夕月指挥着她们站在了自己的马车前,说了一句:“保重。”便转身回去了。 望舒对着方小俞点点头,率先揭开车帘钻了进去,方小俞也如法炮制,当她揭开车帘的那一刻,整个人便呆愣在了原地。 第五回美人指路春心萌边陲小镇学技艺(剧情 车里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个美人,一袭月白襦裙,长发随意打了个髻用钗箍着,听到方小俞揭开车帘,本来在看书的美人抬眼望了她一眼,水光潋滟,方小俞几乎是瞬间就红了脸,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完整自己的名字,美人好脾气般听她讲完,随即莞尔:“不用拘谨,我有那么可怕吗?”后面一个字的尾音甚至带了些婉转,方小俞哪里听过这种声调,脸又猝不及防的热了起来。 “我名含章,真名早就不用了,你往后可以直接唤我名字,亦可以唤我先生。”含章放下手里的书,指了指身侧的位置道:“来,坐过来些,让我好好瞧瞧你。” 方小俞应了一声,慢慢挪了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含章指的位置上,坐的板正,这姿势又引得含章轻笑出声,“放松些,瞧过来些,你这样我看不全你的样貌。” 方小俞又应了一声,顺从的看向含章,近距离看含章发现她更美了,渔村的白先生教过的诗句她在脑海中颠三倒四般搜刮了好一阵子也没能找出来一句能形容含章的,所以在含章仔细看她的时候,方小俞一直是呆愣着的状态,等含章轻轻拍拍手掌唤她回神,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多失礼。不过好在含章似乎习惯了有人在她面前失礼,所以也没有计较那么多。 “你的眉眼有些像男孩子,但是脸型却很秀气,稍加修饰的话,我看可以往女书生这个方向走,有些客人就是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含章沉吟着开口。 听着含章的话,方小俞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酸楚,原来你要看到我样貌最后仅仅是为了让我取悦旁人,方小俞也不知晓自己为何有这种想法,但是小孩子的心思最是藏不住,含章很快就把方小俞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好了,不要郁闷了,我确实是在夸你的容貌啊。” 此言一出,方小俞心中才好受了些,这短短几句交谈间,方小俞已经对含章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好感:“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早在她们说话间隙,马车就已经开始动了,不过方小俞为了听含章说话,便没有开口询问。 听到方小俞喊自己先生,含章嗯了一声应了下来。然后才回答她:“我们去的地方叫做猫儿镇,至于去做什么,到了你就知道了。” 猫儿镇是西南边陲的一个小镇,穿过猫儿镇就能去刺侗,所以这里随处可见一些商队,含章从下了马车就戴上了坠着长纱的毡帽,并嘱咐方小俞千万别好奇。方小俞便听话的低着头谁也不瞧。 很快她们的目的地,鸣沙客栈就到了,经营客栈的是个中年男子,再瞧见含章带着方小俞踏进客栈的那一刻时,就已经迎步走了过来:“姑娘,您回来了。” 方小俞听得这话方才好奇得打量起面前的男人开来,男人约莫三十五岁上下,面上因为常年被风沙侵袭有些泛红,这里常驻的人都是这样,方小俞听含章同她说过,所以面上是否泛红也是快速辨别出是否是本地人的标志,男人面貌很是普通,属于那种扔到大街上眨眼间就找不到了的那种人,有一种瞧不出来的感觉,就在方小俞打量男人的时候,男人也在打量她,不过也仅仅是观察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姑娘,这就是您这次带回来的人吧。” 含章嗯了一声,“老方,先给小俞找个房间吧,舟车劳顿想必她月累了,一会再准备点吃得。” 含章出现的时候仅仅引起了一些骚动,不过目光终究穿不透面纱,在这里的人都懂的一个道理,那就是看不透的人绝对不好奇。这也是含章教给方小俞的话,所以含章和老方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在门口聊着,也确信没有人去好奇,鸣沙客栈为什么会来一个被老方尊称姑娘的人。 方小俞跟着老方上了楼,她寻思了半天也没有想好怎么称呼面前的人,直接称呼老方又显得没有礼貌,称呼大叔又好像把人喊老了,老方仿佛瞧出了方小俞的心思开口道:“咱俩是本家,你就跟着姑娘喊我老方就行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这话说的有股子说不上来的感觉,方小俞点头到底还是喊了句老方:“谢谢您带我上楼。” “不客气,快去歇歇吧。”老方笑呵呵得摸了摸后颈:“咱是粗人有时候想的不周到,你缺什么想起来了在喊我要。” 送走老方,方小俞伸了一个懒腰,环顾四周,她也不清楚,怎么就真的跟着来了这西南小镇,现在情况似乎超过了她的预想,不是说风月楼是为达官贵人的家眷服务的地方吗?怎么这业务还拓展到了边陲。 许是不许方小俞细想,她凳子还未坐热,含章便敲响了房门:“我可以进来吗?”一如既往委婉动听的声音,方小俞起身走过去打开了门,才看清含章身后还跟着两个抱着书的小厮,在含章的指挥下,小厮把怀中抱着书搬进方小俞房间整齐的码好,随即躬身退了出去。 “我给你三天,这里的书你能看多少看多少,届时我来考你。”含章轻巧地翻起最上层的一本书的书页:“你别看这些书堆的高,其实内容大同小异,你找对办法其实就很容易看完,好了,不打扰你了,每日会有人给你定时送饭,三日后我会再来。” 说完含章没有给方小俞太多提问的话的机会,转身就走了出去,留给方小俞一个皎好的背影。 第六回学艺偶得风月图忘忧香中显旖旎(剧情 方小俞识字不多,这件事情早在马车上含章就问清楚了,所以当方小俞简单打开了几本书就了然含章真的有很用心得把自己的话记心里,这些书里,插图页比文字页要多,前几本大多是人文地理或者是不知道谁写的小纪,后面越翻方小俞脸越红,甚至差点就把书扔了,“怎么会是....” 方小俞忙把那本书甩在桌子上,用手背给自己的脸降温,过了一会,这才深吸一口气慢慢挪过去小心地捏起书页,眯着眼睛慢慢打开那本书,果然刚刚没看错。 说是书其实用画来说更贴切,每一张画的都是两个女子,不着寸缕,或交迭,或交颈,还有一些看上去就很让人害羞的姿势,甚至有些手中还持有器具,方小俞红着脸合上了书,连连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平复好心情。 带着收拾好的心情,方小俞把面前的书分成了三类,一类字很多,多是手写,乃不知名人士写的手札,第二类是图画和文字结合,写的都是五个国家的风土人情,人文历史这类的,第三类就是两个女子如何欢好这类的图画。 太多文字的书籍对于方小俞来说有些难懂,含章只给了自己三天,那这种书应该可以放下,第二类的人文历史,虽然也有图画,但是有些字认得是认得,连成句子来读上去却是晦涩的紧,于是也只能放弃,分好类后方小俞立刻就明白了含章真心想让自己看的书是哪种,于是方小俞摊开一本画册,红着脸开始学习。 女子欢好比男女之间欢好更易得到快乐,这是这本书扉页的一句话,然后便是第一张图,两个女子接吻,一个女子伸手挑逗另一个女子胸前丰盈,另一只手伸到了身下,第二张图是第一张图里身下动作的放大,只见一只手不住揉搓着一颗圆滚滚的“小豆子”越瞧越脸热,方小俞只能一边给自己灌水一边好说歹说看完了这一本,然后转头便瞧见了旁边摞着的厚厚一沓,这些若是看完....方小俞不敢多想。 时间就在方小俞害羞又不得不看的动作间悄然而逝。 用过膳食,方小俞吹灭灯盏,闭目躺在床上很快就入睡了,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入睡不久,一根竹管悄然从窗户伸了进来,随即,一股白烟被吹进房间,听得屋内方小俞更加沉稳的呼吸,老方这才把手里的竹管取了回来,转身对着含章点头:“姑娘,忘忧已经给她下了。” “剂量不会太大吧。”含章皱起眉头:“这忘忧惯常不稳定,上回就差点害了人。” “姑娘放心,这次剂量我拿的稳稳的,她白日里瞧了那些书,晚间又吸了忘忧,梦中肯定能见旖旎。” “嗯,吩咐下去,明早晚些来送膳食。” 门外的两人说完话各自回了房间,屋内的方小俞慢慢吸入了忘忧,渐渐地梦到了一场荒唐。 梦中,方小俞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身后却被一个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这一举动吓了方小俞一跳,定神回过头一瞧,随即愣住,抱住她的正是含章,此刻的含章发髻散着,凌乱得铺了一肩,脖子上还有一些可疑的印子,发现方小俞正看她,含章的手立刻来搂她,随即就要来吻,直接吓得方小俞挣脱开拥抱站了起来。 床上是笑着的含章,伴随着她的笑声,胸前的丰盈一起一伏,瞧的人眼热,“躲什么啊,过来~” 勾人夺魄的声音不断诱惑她,见方小俞不动,含章眼波流转间白了她一眼,揭开身上浅浅盖着得被子,一双玉足轻轻点地,一步一步地踩断了方小俞的理智。 鬼使神差般,方小俞一步一步向她走过去,含章如愿抱住了她,软软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甜甜的,好似蜜糖,几乎是瞬间,方小俞好似无师自通般嗪住了含章的唇,两个人吻的难舍难分,终究还是含章先败下阵来,软软地靠在方小俞怀里,甚是动人得平复着乱掉的呼吸。 “我们?回床上?”含章轻巧着把玩着方小俞耳边的碎发。 “好.....”着了魔般被含章拉到了床边,几乎只是含章一伸手,方小俞就被带到了她身上,然后含章轻轻拉过她的手,覆在了自己的丰盈之上,几乎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鼻息声轻轻回荡在方小俞耳边,白日间所学的种种纷纷出现在脑海中,方小俞试探着把手探下却是摸了好久都没有找对地方,倒是惹的含章不满的哼了一声,这才带着人找对了地方,书中提到的某处筋脉,挑逗过后就能找到那个神奇的小豆子,书中说,有的女子仅是挑逗此处,不用入体便能得到最大的快乐。 我想带给你快乐,方小俞脑海中都是这句话。 身下的人儿伴随着自己的动作,呼吸慢慢加重,声音从一开始的隐忍也开始慢慢放开,没一会,身下的人突然全身颤抖,拼了命想躲开方小俞的手,是的了,这就是书中说的,极乐之事必经的过程,方小俞忙死死摁住她,手中的动作也不停,只几个呼吸,含章突然闷哼哼了一下,方小俞只觉身下的手瞬间湿滑一片。 是了,这就是极乐。 含章面色潮红,方小俞忍不住去吻她,太美了,这时候的她,真的好美,交缠着吻了一会,含章又抓住她的手去到了该去的地方。 那是一处温软的地方,入手满是湿滑,含章轻轻说了一句:“轻一些。”她便伸出指头慢慢推了半个指节进去,然后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呆子。”含章扬起头轻轻含住她的耳垂,然后开口:“动一动,这样很奇怪。” “怎?怎么动?”她被含章舔耳垂舔的全身一紧,身下也不由觉得有些滑腻,也有了些感觉。 “前后动一动啊。”含章搂住她的脖子,吐气如兰。 前后?动一动? 指节往前又推进了一些,引得身下的人又哼了一声,方小俞以为弄的她不舒服,忙全部把手退了出来:“是不舒服吗?” “别.....”含章美目微瞪了她一眼:“你故意作弄人!” “我....我不是。”吓得方小俞连连想要解释,含章又哼了一声,“就方才那样,慢慢进去再推出来。” 晓得美人没有生气,方小俞把心揣回肚子,只不过寻了半天,也找不到方才那幽寂的洞口,顶着含章幽怨无比的目光,美人自己动手又领着人找到了那洞口:“再有下次,就滚下我的床。” 听得这话,方小俞不敢怠慢,忙仔细着推动自己的手指取悦身下的人,好歹让欢愉占据了美人的心智,美人此刻无心同她计较什么,只搂着她的脖子,在她耳边轻喘,声音实在好听,方小俞张嘴,把美人的声音吞下了肚子,这种好声音,私以为,不该被旁人听见,第一次,方小俞对着一个人生出了占有欲望,这人就该是我的,头发指尖包括声音,都是我的。 身下的美人没了力气,本来搂着她得双臂无力垂下,任凭方小俞把她摆弄成别的姿势。 “书上说侧躺着,进入的时候会更深一些。”方小俞摸索着找到地方,缓缓探入,引得美人连连吸气,确实进的好深,从未试过的姿势让美人也红了脸,躲着方小俞的目光不让她瞧自己,可突然生出坏心思的方小俞就是想瞧,手指慢慢退出,仅仅留一个指尖,又在瞬间连根没入,接连几次,美人再也没了矜持,开始不住呻吟,胸前的丰盈被连番的撞击撞的不住摆动,因着姿势的原因,方小俞闲下来的另一只手抓住了摆动的丰盈,丰盈上滑滑的满是方才欢好时留下来的印子,丰盈上两颗‘红豆’挺立着,引得方小俞不断按压揉捏,因着自己手里的动作,美人的气息又媚了几分,方小俞知道,美人此刻是快乐的,两手的动作不断加快,美人的声音也越来越高,终于在最后一声中,美人又被送上了极乐,滑腻腻的两个人这才抱着结束了这场欢好。 第七回忘忧香中窥心意风月之中藏玄机(剧情 翌日,方小俞醒来后不久便得知昨晚的旖旎乃是一场梦,她起身,昨晚睡过的塌上留下了可疑的痕迹,是昨晚梦中她情动之时留下的,因着不愿被人发现此事,她先扯下了垫絮又从柜子里换了新的出来,这才开始洗漱。 彼时,老方的伙计听见方小俞醒来的动静也送上来了饭菜,过了没一会儿,老方敲门进来告诉她,含章一会在房间里等她,想起昨夜的荒唐,她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含章。 许是见方小俞长时间没动静,含章便亲自来敲了门,犹豫了一阵子,方小俞到底是打开了门,不过在方小俞不断躲闪的目光里,含章猜了个大概:“昨夜我让人替你点了忘忧香。” “那是什么?”隐约间有猜测,但是不好确定什么的方小俞有些不舒服。 “是我羽民国忘忧花做成的香,闻之极易动情。”含章指了指桌上的书籍:“怎么?你没有看我给你找的五国轶事?” “为什么要这么做?” 含章忽略了方小俞这句话,自顾继续说着:“我羽民国位于五国最北,西南向下接壤的是刺桐国......” “我想问你....为什么要给我下忘忧香?”方小俞第一次打断了她。 “忘忧在羽民国是催情圣药,到了别国却被制成类似五石散一般之物,极易吸食成瘾.....” 这是第二次,含章答非所问,方小俞有些恼怒:“你说忘忧香能催情,可昨夜,房中只我一人,我在梦中.....”和你欢好,你在我身下无比快乐,后半句方小俞咽了回去。 “忘忧香可催情,亦可让人在梦中得见心爱之人。”含章轻飘飘般继续说道:“所以你是得见了心爱之人,发现是一场梦所以才恼怒吗?放心,风月楼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心爱之人吗?”方小俞意味深长得瞧了一眼含章,“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会这样,原来这便是喜欢吗? “昨夜之事,便是第一节课,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会不断加重忘忧香的剂量,这样才能让你得以前往风月楼主楼见楼主。”含章还是没有接她的话:“三年之后,你要前往风月楼主楼,而主楼,建在忘忧花谷之中,寻常人进去,必欲火焚身而死。” “先生可知晓我昨夜梦见了谁吗?”我想把我的心思说给你听,我大抵是对你动心了。 “这是你的事情,不用同我说,三天之约的考核你已经过了第一关,剩下的便是考你五国轶事,我给你请的识字先生已经到了,一会就开始上课。”含章伸手摸了摸方小俞的脑袋:“忘忧香中见到的人今后对谁都不要说,这是你一人的秘密。”罕见的,不加掩饰的温柔,但是方小俞透过含章的眼神,分明瞧见了怜悯,那是一种对同类的怜悯。 “先生....”含章轻轻嗯了一声,方小俞低下头:“我知道了。” 识字先生姓李,多余的话很少,只简单通了姓名便开始授业,授业解惑的书籍就是含章拿来的五国轶事和不知名人士写的手札。 洪荒初奠,天下本一统,后刺桐、羽民、平景、扶余、司幽五国先祖并驱使天下五分,刺桐居中疆域东西最广,平景位于东北、羽民地处西北,司幽位于东南,扶余则在西南,五十年前,刺桐平景二国联姻,形成了联盟,联军打的司幽国节节败退,丢失大量土地,被二国瓜分,司幽国无法,只能向扶余国求援,这一战一打就是五十年,远在西北的羽民国也被波及,前年,羽民国的崇明太子继位,长公主玉璋监国,长公主手段凌厉借助一股不知名势力,当先斩了奸相,肃清吏治,重开科举,举贤不看氏族,而是有德者举之,一时间,引得诸国有志之士纷沓而来,引得诸国忌惮。 几个月前,刺桐国的二皇子来都城逻娑城求娶过长公主殿下,但在比武中败下阵来,谁都知道,这一次,是羽民国得罪了刺桐国。 夫子说到这里不免叹气:“据说,为表歉意,长公主殿下会亲自护送这位刺桐国二皇子回国,我们还是不够强大,要是再强大一些就好了。” 这便是长公主监国带来的影响,不会有人说,长公主就应当下嫁刺桐国,这样我们才能依附,而是会说,还是我们不够强大,也是因为长公主,女子这才有了读书识字的机会,这长公主的事迹就连方小俞这种渔家百姓都有所耳闻,可见其地位。 “不过据说,长公主已经引起了天子的忌惮,这次长公主护送刺桐国二皇子必会经过猫儿镇,含章姑娘让我提醒一下你,无事的话不要出门。”夫子教习完今日的课程,谢绝了方小俞出门相送,自己整理好衣冠走下了楼。 “风月楼愈发奇怪了。”方小俞今日学了许多字,再加上听了许多轶闻,所思不由也多了起来,“如果仅仅是为了学风月之事,不应当教我这么些东西,这风月楼究竟要做什么。” 索性想不明白,方小俞脸色一红,又打开了一本风月之书,开始仔细研习,昨晚忘忧香中的旖旎,着实让人流连忘返。含章这样的女子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她脑海中突兀般出现这个问题,是啊,她这样的人,仿佛谪仙一般,又怎么会来到这风月楼呢? 就这样思索到了夜深,含章都没有再出现。 就这样又过了一日,这是他们约定好的第三天,起来的时候方小俞就发现有些不对,鸣沙客栈虽然叫做客栈,但是平时住宿的人极少,今日她却被不断上下楼的脚步声吵了起来,还没等她推门,老方当先敲门:“小俞,你醒了吗?” “已经醒了。”方小俞拽开了房门,想着先请人进来,没想到老方摆摆手:“姑娘让我来同你说一声,你的考核提前了,今天会有位大人物来,今晚未时你如此如此.....”老方简单的说了含章的要求,其实不用她前去陪同,只需要今晚在含章隔壁的房间坐着就行了,还万千嘱咐道,“切忌,不可出声。” 作者有话叭叭:本来想简单写一下,没想到走向有点奇怪,谢谢大家喜欢,我这几天刚刚把地图画出来,准备认真写了,谢谢大家的喜欢,我预估大概会写到50章左右,前期不会收费的,因为是第一次写,谢谢大家喜欢。 第八回刀光血影险交锋边关城中暗像生(剧情 很快方小俞就知道了大人物是谁,猫儿镇是边陲小镇,所以有一处驿站,用来接待来往的官府中人,昨日夫子就提过,刺桐国的二皇子求娶长公主不成,如今要被长公主亲自送回国,而去刺桐国,最近的路就是由猫儿镇出关。 只是方小俞没想到的是,这故事中的二位大人物居然今天同时见了,鸣沙客栈的原住客包括方小俞均被一一带下了楼,厅中一个年约不惑的男子大马金刀般坐着,头发被编成许多小辫垂在肩头,刺桐的祖先本是游牧民族,后来入主中原后虽然被同化,但皇族还保持着游牧民族的习惯,手下的兵勇向他回复:“殿下,客栈里所有人都到了。” “你们没有动粗吧?”二皇子拔出腰间匕首,开始把玩。 “没有,我们按照汉人的习惯,都是把人请下来的。” 这话不虚,本来一个人高马大的兵士来敲门方小俞是很怵的,没想到开口却是很和气,只说他们皇子殿下请他们下楼,说话间手按着腰间的利剑,意思不言而喻,所谓先礼后兵大抵便是如此了。 方小俞收回思路,继续往二皇子那一桌看去,含章蒙着面纱正在替一位戎装女子斟酒,二皇子听完汇报满意得点头:“很好。”然后放下手里的匕首招呼道:“来啊,抬上来。” 手底下的士兵应声,随着号子声抬进来五六只绑缚着双腿的羊,“这是我派人先出关去我们牧区买的,早就说找机会要请长公主殿下吃一次我们的烤全羊。”二皇子继续吩咐:“拿下去处理吧,我晚上要宴请长公主殿下。”话说到这环顾一周仿佛想起了什么继续道:“今日见者有份,小王今晚准备了全羊宴,你们记得准时到。”前半句是命令,后半句也是,听到这里的长公主终于开口:“二皇子殿下盛情相邀,我们定会准时赴宴。”长公主话毕,身后的士兵便开始记录在场人的名字及长相,然后便被叮嘱,今晚之前不得出客栈半步。 老方带着伙计送客人回房间,最后一个送的则是方小俞,老方看她迷茫,便知道她在想什么,随即解释道:“大约十年前,我们边陲重镇还不是猫儿镇,而是叫堂东镇,那天堂东镇来了一位刺桐国的使臣,他本是赶路因夜深不得不留宿本地驿站,结果第二日前去敲门的驿卒发现这使臣猝死房中。那时候,奸相当道,就因此事,我国赔偿了堂东镇在内的三座城池给了刺桐国,边域也就划到了猫儿镇这里。” “所以,长公主是怕刺桐故技重施?”很快就想明白这点的方小俞被这种手段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没错。”老方点点头:“这次来的是个皇子,只要刺桐国二皇子的队伍里有一个人出了意外,他们就能借此发难。” 老方没有说完后半句,但是方小俞开始觉察出了不对:“那今晚?”“今晚只要有一个人不出现,想必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老方不住摇头,“所以一会我们要配合官府密切注视其他人的动向,方才被记住名字的人,今晚必须出现。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姑娘也已经吩咐下去了。” 为什么含章会参与其中?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么多东西?而你一个边陲小镇的客栈老板为什么分析起局势来这么厉害?为什么明明有驿站,一个皇子一个公主要住在小小的客栈,方小俞此刻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但是却不得不憋回去。 这个风月楼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很快未时就到了,鸣沙客栈的伙计却来通知,因为二皇子的宴会,含章把考核时间推到了明天,一切都能明天送走了二皇子再说。 夜晚,鸣沙客栈门外燃起了篝火,刺桐国的士兵们脱下了厚重的甲胄,只着内甲,围着篝火愉快地唱起了歌,另一旁的篝火上架着被烤的冒油的全羊,负责看火的奴隶正在小心地往羊身上刷着不知名的香料,确实很香,长公主端着酒,正和二皇子盘腿坐在沙地上对饮,旁边放着片好的肉,长公主也不推辞,借了一把匕首学着二皇子的样子插了一片肉放入口中,不远处,含章招呼着鸣沙客栈的伙计开始布置其他人坐的地方,瞧见方小俞也便直接喊到了身侧:“一会别吃的太多,你从未这么吃过羊肉,身体会受不住的。” 含章就是这样,温温柔柔,会关心身边的所有人,但是就是不记得关心一下自己,“先生你是不是不喜欢羊肉的味道啊?” 含章莞尔:“还是被你瞧出来了,是啊,我闻不得羊肉的膻味。” “那我替先生重新找一条纱巾?” “不了,哪里都是这味,我就算再不喜欢左右还是得陪着的。”含章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是我教你的第二课,哪怕再不喜欢,也不要让人从你脸上瞧出来。今日是我失态了,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我记住了。”方小俞皱眉:“一会先生怕不是要去陪长公主用膳?” 听方小俞这么说,含章竟然深深叹了口气,语气古怪的紧:“我看长公主那边也不需要我陪同吧。” 这话从含章嘴里说出来过于古怪,以致于方小俞只顾着琢磨这话什么意思,却是没有注意含章瞧着长公主的方向露出的神情。 随着二皇子一声令下,众人入了席,含章陪同方小俞坐在一处,眼神时不时的往二皇子和长公主那里瞄去,方小俞看到分明,因为含章的视线过于火热,好几次,长公主都和含章视线相撞,却没有怪罪什么,倒每次都把方小俞吓的拽了好几次含章的衣袖,一顿饭下来,周遭的人被羊肉吸引了视线,也就不在意方小俞和含章这边,方小俞也因为含章的举动,这顿饭吃的过于提心吊胆,约莫亥时,微醺的二皇子这才慢悠悠地被簇拥着回了驿站,长公主也带着浑身酒气,说自己累了,投宿在了鸣沙客栈,这次,搀扶的人变成了含章。 余下的人开始收拾残局,老方一边往自己腰间的葫芦了灌着酒一边和方小俞说着其他伙计:“你看看这些毛手毛脚的,哎!说的就是你!那可是刺桐的葡萄美酒,你就这么直接给我倒了?兔崽子,暴殄天物!” 就这样,老方一边数落着一边收拾,瞧的方小俞也有些无奈,吃剩的羊还有很多,但是老方却吩咐打包好,悉数处理掉,方小俞不解,老方这才和她解释:“刺桐的美酒天下闻名,但是我家姑娘不喜欢羊肉的膻味,这些东西留着也没用。”居然没有下意识想着留起来自己吃,方小俞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含章手底下的这群人,不过大抵,即使含章让他们立刻去死,这群人也会没有犹豫吧。 不过想来,这个人是含章,方小俞就觉得一切正常了,因为那个人是含章,那么所有事情都合理了。 第九章含章夜会长公主最是无情帝王家(剧情 在方小俞看来,老方是一个好人,因为他总是看出自己有很多问题,然后给自己解惑,方小俞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问题这么多,含章的性格是不会给方小俞解释这么多的,最多就是像前几天一样,甩给自己一堆书,‘好了你先看,有不明白的一块问。’ 嘀嘀咕咕了半天,一个伙计无声嘿嘿笑着不知什么时候钻了出来,满身都是酒气,方小俞厌恶的捂住鼻子:“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伙计满不在乎的打了一个酒嗝:“没....没多少,姑娘说了,今晚我们可以敞开喝....” 听这话的意思,方才还见过含章,“先生现在回去歇着了吗?”方小俞问他,伙计嘿嘿笑着,扶着栏杆挠头:“不...不知道...不过我刚见姑娘送长公主回房,” 那长公主今晚又是喝酒又是吃肉,浑身应该都是含章会讨厌的味道,今晚还因为讨厌膻味,什么都没有吃,若是闻到讨厌的味道,应该会不舒服吧,想到这里的方小俞扶着伙计站好,并贴心地指明了他自己的房间后,向着厨房走去,自己说是给含章端些吃的,大师傅应该会给的吧。 “你说是给姑娘端的?”厨房的大师傅挠挠头:“方才长公主的丫鬟来端了一盅醒酒汤,是咱们姑娘早就吩咐炖着的。想必她们正在一处,你要端吃的话,只端咱们的姑娘的那份这肯定不行,咱们又不知道长公主吃不吃得惯咱们这的吃食,要是吃坏了长公主....” 她们在一处.....早就吩咐炖着醒酒汤了。为什么会早就吩咐呢?想必是含章不想第二日长公主头疼吧,对啊,那可是长公主,高兴了随手的赏赐应该不会少,对,应该是这样的。 厨房的大师傅见她不说话,以为实在为难,忙出了主意:“姑娘不会饿着自己的,放心吧,我们晚一会再去问问,我这炖着姑娘爱吃的银耳粥呢,姑娘只要说饿了,我们就端过去,你这也忙了一晚上了,赶紧去休息吧。” 大师傅好心地催着方小俞回去休息,但是方小俞心中就是放不下含章,有个声音一直再和她说,见一面,今晚务必要见一面含章。 鸣沙客栈有三层,第三层本来只住着含章,现在长公主来了,也被安排住进了第三层,第三层的布局和一二层完全不一样,因为含章的吩咐,鸣沙客栈的伙计都自顾放开了喝酒聊天去了,而长公主的婢女也得了嘱咐,送了醒酒汤就准备休息,准备上三楼的方小俞就是这样遇到了那两个说笑着回去休息的婢女,路过方小俞的时候还点头打了招呼。 就这样,方小俞成功上了三楼,含章的房间在最东头,长公主歇息的房间在最西头,算是这个鸣沙客栈最好的房间,一般都是留给贵客的,她记得老方这样告诉过她,本来,只要去敲响含章的房门,今晚就可以安心睡觉的方小俞不知道为什么走到了长公主的房间门前。 正要骂自己的方小俞抬脚要走,却听见房间里低低的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具体的内容听不清楚,但是却分明听出这是含章的声音,心里突兀的一酸,也许是长公主留着含章聊一会呢,也正常。 正想着,只听房内突然惊呼一声,吓的方小俞就要推门而入,又听得含章嗔怪般说了一句:“殿下酒醒了?” “凭那二皇子也想灌醉我?”另一个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你这里改装的不错,真的隔音?” “当然,除非立在门前,不然什么也听不见。” “好,你倒是把这里经营的不错。” “殿下能留几日呢?” “最多三日,后天就要走了。” 听到这里,方小俞还不懂就太傻了,万万没想到长公主也是风月楼的客人,随即转念一想,是啊,为达官贵人服务怎么可能放过长公主这条大鱼呢? 只不过,明明做好了心理建设,听到含章要陪长公主,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她想了很多理由,还是没能说服自己推开那道门,其实,她也没有任何理由把门推来,毕竟,她和含章除了师徒关系外,再无其他关系,含章只是把她当做小孩子,这件事情她很早就知道了。 方小俞回到房中已经是子时,她燃了一盏灯,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书,再加上许多字她还看不懂,就这样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夜无眠。 翌日,顶着黑眼圈的方小俞被含章派人喊下楼用膳,长公主也早就醒了,方小俞下楼的时候正撞见长公主持剑从外面进来,含章贴心地递上汗巾,长公主也不避讳,让含章就这么替自己抹了汗。 “殿下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含章如是问。 “多年的习惯,到时辰了就睡不着了,索性出去练会早课。”长公主把剑归鞘递给一旁的婢女:“派人请了二皇子了吗?怎么这个时辰了还不起?” 婢女接过剑点点头:“方才林右卫已经派人去请了,派过去的人还没有回来。” 长公主点点头,“再派人请一次,早些把人送回去的好。” 手下人应声,长公主刚刚落座,客栈外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一个士兵,长公主闻声蹙眉:“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威严十足,吓得同桌的人纷纷起身。 士兵本欲直接开口,但是因着素养把话憋了回去,俯身行礼:“殿下....” 长公主察觉到异常,忙唤道:“过来说话。” 同桌的人识趣般起身,回避。 士兵附耳把话说完,长公主脸色连连变化:“现场围住了吗?” “围住了。”士兵颔首。 “做的好,一干人等全部控制住,带我手令去摩云关调兵过来。”长公主摸出自己的手令递给士兵,士兵接过手令快速跑出了客栈,长公主起身环视一周:“这里出了一些事情,在解决之前,所有人不得擅自离开。” 话音刚落,一队士兵便冲进门来,长公主拉住含章嘱咐道:“你先回去休息吧,不是多大的事。” 就这样,摸不清头脑的方小俞被士兵看着回了房间,含章也跟着长公主回了三楼。 到底是怎么了?现在整个鸣沙客栈都被封锁了,方小俞从门缝往外看去,还能看到巡逻的士兵,第一次见到这种架势,着实被吓的不清。 就这样提心吊胆到了午时,鸣沙客栈外围传来马蹄声,似乎有很多人来了,马蹄声,甲胄碰撞的声音不断响起,因着门外有士兵,方小俞不敢开门,只能隐约听到谈话声,随即外面又变得很安静。 午间有士兵敲门送饭,倒也没有饿着方小俞,天很快就暗了下来,正准备上床休息的方小俞又被嘈杂声吵醒,这次声音很大,因着有人敲门叫醒了她。 穿好衣服下楼的时候,楼下的大堂已经跪了一地的人,有个穿着盔甲的将军捧着一块玉珏立在堂中,长公主姗姗来迟。 见到长公主到了,将军先是躬身行礼,随即捧着玉珏道:“长公主殿下请接旨。” 长公主嗯了一声却是没有其他动作,将军等了一会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先开口:“奉王上口谕,长公主护送不利,致使刺桐二皇子被歹人所害....”听到这句话,满堂跪着的人均不由惊呼出声,将军身后的士兵齐齐拔刀出鞘,这才压住了惊呼声,将军清咳一声继续道:“命耶律原即刻押送长公主回京,在场所有人悉数押回京都候审。” 此言毕,满堂悉数哗然,一个商贾模样的人率先起身:“这位将军,我们是司幽檀溪商会的,不是你们羽民国的,我们可不可以先离开?” 有了先例,其余人也纷纷开口,表明自己并非刺桐及羽民国的人,关押自己可能会造成别的麻烦云云。 耶律将军在战场上虽然指挥若定,但对于面前的场面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一时间顾忌着这群人的身份,也不好直接就派人抓了,正纠结时,长公主道:“如今是刺桐的二皇子遇害,将军若是因为这些人的身份将人放走,我们如何与刺桐交代?” 一语惊醒梦中人,本来只是因着身份尊重长公主的耶律将军瞬间醒悟,是了,要是那凶手就在这群人里,那岂不是放虎归山? 想到此处,耶律将军一挥手:“把人扣了,全部带回去!”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定是那刺桐二皇子遇害了,但是皇子遇害第一时间不是封锁现场就地查探,反而是把一干人等带回京都候审,这是要做什么? 长公主率先起身,在士兵的引领下出了客栈,因着他们只是疑凶,士兵们对他们很客气,只不过是好几个人挤了一辆马车确实很不舒服。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来了,我早就说了,谁能忍得了一个女人处处压自己一头呢?”一个商贾一边走一边和自己身边的人嘀咕,此行定然凶多吉少,也就不用忌讳什么。 “那可是姐姐啊。”另一个人接话道。 “哼,姐姐怎么了?”第一个开口的人满不在乎的说“你也不想想,那是哪?”那人声音压低缓缓吐出一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哎哎哎!你们!别说话了,赶紧上车!”士兵开始催促,这几个人说话声音很小,要不是瞧方小俞走在旁边声音还会更小,最后含章、老方和鸣沙客栈的一行人被带到了一辆车上。 “姑娘,这事太突然了。”老方仔细看了看周围跟着的士兵这才放心开口说道。 “是很突然,不过没关系,消息已经送出去了。”含章拍了拍方小俞放在膝盖上的手:“刚刚让收拾东西的时候,把那些书放好了吗?” “嗯,按照先生的吩咐,已经装在柜子里了。”方小俞点头回答。 “那就好,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带你来这里,你也不会...” “没关系的,先生,您也无法预料不是吗?” “不,这和我有关,本来计划是带你无逸城的,是临时听说她要来猫儿镇.....这才.....”含章此刻满是愧疚:“都是我不好.....” 原来,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人啊,“没事的,先生,那你别自责了,我们不一定会有事啊。” “说不好啊。”含章闭目叹息一声:“自从那个人坐上那个位置,什么都变了。不过你放心,此行虽然生死未卜,但你既然唤我一声先生,那我就当护你周全。” “先生.....”方小俞不知为何开口问道:“那她,应该很伤心吧。” 含章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方小俞是在说谁:“我知道她很难过,但是又不能表现出很难过。” 看着一脸懵的方小俞,含章浅笑:“我希望你永远不会懂这句话的含义,你是一个好徒弟,但是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教导你。” 第十回朝局动荡惊天变破除虚妄入风月(支线 就这样,本就没有如此长时间坐马车,方小俞在各种不舒服间终究跟着队伍到了这座神往已久的城市,逻娑城,羽民国的都城,可惜此次是被押送回来的,根本来不及看都城的风景,车队带着一行人直接开进了大牢。 长公主则先一步被押走,含章从长公主被押走后便魂不守舍,方小俞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就这样提心吊胆得过了两日,一个说话尖声细语的白面男人读了一道旨意,所有人便都无罪释放了。 长公主承认了所有罪行,包括如何买通杀手杀掉了刺桐的二皇子,刺桐的使臣不日就要来都城问罪,人人都在猜测长公主必定会被问斩,谁知,皇帝下了一道旨意,褫夺长公主封号,降为延陵县主,永守封地延陵,非昭不得入京。 一时间民间对于皇帝的风评瞬间扭转,都在说这个弟弟为了保护姐姐不惜孤身直面吃人的刺桐使臣,只有含章再得知这一切的时候狠狠地甩了筷子,这是头一次方小俞看她失态。 刺桐的使臣来了没多久,刺桐国就发生了政变,三皇子杀掉了太子,推翻了自己父亲的统治,一时间,刺桐的使臣处境也就变得尴尬了起来,最终,新皇宣布了自己兄长,也就是前二皇子的诸多罪状,包括伙同太子毒害先王的罪名,新王摇身一变成了肃清朝堂的明君。前二皇子倒成了千古罪人。 含章特意在逻娑城门口等了三日,这才等到了被押解出京的前长公主,现延陵县主,老方带着伙计早早就返回了猫儿镇,如今猫儿镇一案中涉案留京者,只有含章和方小俞二人,在等到延陵县主出京后,含章便也带着方小俞开始前往她们一开始的目的地,无逸城。 延陵城地处羽民国西北,是出了名的苦寒之地,而无逸城位于羽民国西南,四面环海,走水路的话,去这两个地方根本就不会有路线上的交集,所以在含章开口询问方小俞的意见的时候,她二话不说就选择走了陆路,因着方小俞头一次明白书中所说的,‘爱不是一个人的享受’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无逸城和延陵城的官道有近50里的重合,所以在去往无逸城的路上,含章会先行一步在前方驿站替延陵县主打点好一切,不过,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行至有道庄时,便不得不分别了。 “不等等县主吗?”方小俞试探性开口询问。 “不了,有道庄离忘忧谷很近,已经到了楼主的眼皮子底下了。”含章收回不舍的目光:“再往前走就是她的母族势力范围了,不会再有威胁了。我们既然到了有道庄,理应带你往忘忧谷去一遭。正好也试试你这阵子每晚都闻忘忧香的进展如何。” 风月楼的主楼就在忘忧谷之中,含章一开始就告诉过她。 忘忧谷从外面看通过寻常的山谷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仔细去看便能看出蹊跷,寻常山谷中不说有百鸟百兽,稀奇的花木也会不少,但这忘忧谷中,没有树,只有一种花,闻之动情的忘忧花,忘忧花的花期很长,而且有许多不同的品种,各个品种又有不同的花季,所以这忘忧谷中几乎四季都开着不同品种的忘忧花,也几乎没有外人能活着进去。但同时忘忧花也是五国贵族钟爱的一种叫做忘忧散的主材料,只是微量但是同其他材料混合极易上瘾,这也就是风月楼的另一种底气。 初次闻到这么浓的忘忧花香,方小俞几乎瞬间就被拉进了幻象,幻象中的还是含章,不着寸缕的含章,此时的方小俞完全提不起任何亵玩之意,她闭起眼睛,盘腿坐好,任由身后的含章幻象从身后搂住她,玉臂在她身上不住抚摸,皎好的美人就这样在耳旁轻喘,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是此刻的方小俞早就不是之前的方小俞,在明知道自己钟意的含章心中另有所爱,如何能做得出猥亵之举呢?就算是幻象中也不行,她记得现实中的含章曾经说过,只要在忘忧香中知晓自己身处幻境,就很好破除,只要作出违反常理的事情就行了。 什么是违反常理的事情呢?方小俞一把推开靠近的美人,厌恶道:“你和她一点都不像,她圣洁的像朵白莲,你除了脸,哪里都不像她,你让我觉得恶心!” 幻象含章一瞬间愣住,就在想要开口的时候,幻象突兀地破碎,面前依旧是含章,方小俞打量了好一阵子才确定自己已经出了所谓的幻象。 “很不错,比我预想的醒过来的要快,走吧,我们还有一段路要走。”含章没有问方小俞是怎么破除幻象,也没有好奇方小俞幻象中看见了谁,或者说,她从不好奇。 过了密集的忘忧花海,一条明显人为修建好的栈道映入眼帘,栈道下则是深不见底的寒潭。 “这条栈道有个名字,叫做隔世桥。”含章指着这条栈道和方小俞解释:“意思就是,不管是从东往西还是从西往东,只要踏过这条栈道,就是另一个世界。” 这句话在方小俞战战兢兢从栈道走过去后就明白了,这条栈道链接的确实是另一个世界。 那是一座建在山上的城市,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但是无不透漏出一种气息,叫做自由。 “这座城就是风月楼的主楼,我们没有客人的情况下大部分时间都会选择待在这里,这里没有阶级,没有官府也没有争斗,只要你赚得彩头够,就能一直待在这里。一天一个彩头,你陪一个客人可以有15-20个彩头。”含章指了指盘山路的最顶端:“那里就是楼主的住所了,本来你要三年之后才能来这里,但是时局动荡,楼主怕生出别的变数,所以提前召集你们回来。不出意外的话,你的第一个任务就要来了。” 第十一章慈兔总被豺狼妒初次得悉风月楼(剧 羽民国麟德六年,距离麟德三年猫儿镇事件已经过去了三年,三年间,五国也发生了许多变化,羽民国本就因矿产丰富闻名,但是因为祖训,这些矿产是不能大量贩卖他国的,但自从猫儿镇事件后,羽民国新任帝王便废除了这条法律,每年羽民国都会贩卖三条矿脉的使用权,得了使用权,一年内开采出的矿石便都归你所有,此举一出,每年都会有各国商会带着巨资前往羽民国,只求能得到今年的矿脉使用权。 长风城是刺桐和羽民国的边关重镇,司幽国长风商会的第一任会长据说就是在这里得了第一桶金,这才把商会起名长风,如今物是人非,老会长褚铖半个月前因病去世,按照司幽国的法律,褚铖无子,所有财产可由独女褚函继承。 褚铖有三个弟弟,早就虎视眈眈盯着遗产,但是又不能直接违抗法律,只能想一些旁的法子来夺得财产,比如,寻一个外人强行占了褚函的身子逼迫她就范等,可惜褚函早有防备,这才没让自己的叔父们得逞,不过千防万防,到底是棋差一着,五日前,褚函刚到长风城,因着是听着祖先在长风城发迹的故事长大的,作为商会的新任会长,她路过这里感触很大,便想着四处走走。 其实还有另一层因由,那就是褚函先祖发迹的不是很光彩,都道长风商会是再次得了第一桶金,但是只有褚氏子孙才知晓,先祖是因一块藏于顽石中的金石才得以发迹,但这块顽石的一开始的所有者是一名乞丐,本是那乞丐日常坐卧之物,褚函的先祖落魄至此,同乞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褚函的先祖识得一些断石之法,瞧出乞丐坐卧之石有些不同,便试探性询问,没想到乞丐因着一见如故直接慷慨相送,说道,你我兄弟,不分彼此,现我身无长物,只此石头跟我多年,蒙你不弃,我便送与你又何妨? 后来,褚函的先祖避着乞丐打开了石头,果然在其中得到了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金子,因此发迹,后来褚函的先祖寻到了乞丐,告知了缘由,乞丐大笑:“不怪我是乞丐,我把金子当做顽石坐了多年,本就是与我无缘之物,你不用挂心。”说完,乞丐谢绝了褚函先祖的接济,褚函祖先告诫子孙,这乞丐是个有尊严的人,并嘱咐子孙后代不要试图去找他。 故事之所以叫故事,便是因为其中存在着不确定因素,就好像褚函曾经问过自己的父亲,这世界上真的乞丐这样的人一样,明明金子该是自己的,在知道真相后,没有人会不心动吧。 所以她来到长风城就是打算探查一下这件事,而褚函的叔父们买通了褚函的伙计知道了这件事,派人先一步伪装了那名乞丐的后人,褚函急于得知真相,也就没有设防,不小心着了道,中了一种奇特的催情药,白日里与常人无异,但是晚间会不断情动,不加以疏导的话会撑破周身血脉。 而褚函的叔父们早就给她住的地方塞了好几个男子,只要褚函情动选择了其中之一,那这偌大的家产就归他们了。 可褚函哪能让他们如愿,晚间不断用钗子刺自己好压制情动,而这次来的急,此种催情药只能压制七天,七天后经脉就会开始破裂,无奈之下,褚函的朋友带来了好消息,羽民国有一处地方叫做风月楼,此楼不是寻常之地,因为此楼的服务对象都是女子,去过的人没有说不好的。 朋友说话间一脸开心:“你这情况,找男人无异于把好好的家产白送给人,找女人就不一样了。” “女人和女人也可以?”褚函有些不信。 “自然,你试试就知道了。” “那我也不能平白带一个女人回去啊,我那些叔父盯我盯得很严。”褚函有些心动,确实,朋友说的没错,随便找个男的解毒,毒是解了,可家产也就等于白送了一半,女人就不一样了, “放心,你只要有需要,剩下的事情就是风月楼的事了,她们会提前联系你,让你挑人,你选好人,她们会把伪装好的人送到你面前,你只需要认出人就行了。”朋友津津有味的开始讲解。 “倒是有点意思。”褚函点点头:“那就帮我联系一下风月楼吧,价钱都好说。”说到这里褚函一颗心才放下:“不过你这么积极推荐,不会是你?” 朋友被褚函点破心思,也没有不好意思:“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可不知道,风月楼的姐姐妹妹个个对风月之事很是通透,你基本什么都不用管,她们会把你服侍的舒舒服服的,比男人好多了。” “好好好,那大概多久人能送到啊,我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褚函拧起眉毛。 “放心,加急的话很快的。回去等消息吧,我先去给你联系人。”朋友听到褚函很着急,也就直接告辞这就要回去给褚函联系人。 而褚函出来的目的便是为了见自己的朋友,目的达到后,她走下楼带着跟上来的伙计就这么回到了暂住的别院中。 午间时分,正准备小憩一阵的褚函被一阵爪子抓窗户的声音吵到,打开窗户,一只红嘴红爪的雀鸟便不客气地跳进了窗户,然后围着褚函开始鸣叫,并不住抬着自己的爪子让褚函看,褚函这才发现这雀鸟的爪子上绑着一管竹筒,此时也顾不得惊叹这雀鸟,她试探性对着雀鸟伸手,雀鸟把爪子伸出来,褚函解下爪子上的竹筒。 是一封信,约褚函戌时去城东李记古玩店看画,落款是风月楼,褚函爱画众人皆知,确实去古玩店不突兀。 戌时刚到,褚函如约进了城东李记古玩店,因着褚函平日里本就爱这些字画,监视她的人也就不甚在意,甚至没有跟着一块进去,老板迎了褚函,确定了她的身份后,便请人瞧店中挂着的三幅画,均是年纪同褚函差不多大的少女,店家请她挑选一副,说到最晚明日午时,就把人送到。 褚函问道:“那价格方面?” “您放心,我们的价格很公道,又因您是初客,会给您半价,我们的人会陪您半个月,您觉得好的话,可以再留阵日子,也可以再换一个。” 褚函点头,这风月楼确实很会做生意,老板给出的价格也可以接受,因自己着急要人,这风月楼也没有趁机加价,只象征性的在半价的基础上加了一成,褚函心情大好,当即选中了一副少女图,图中的少女眉眼间有几分男相,瞧的很是英朗,“就选她了。” 老板点头,命人取下来少女的画,“客人可认清这张脸,明日我们就把人送到。”说完,重新递了一副字画给褚函:“客人今日是来买画的,可不能空手出去。” 这是一副笔锋很细腻的山水画,不是什么名家之作,但是胜在心思好,褚函也就不客气的收下了:“那我何时付钱?” “明日您就知道了。”老板躬身道。 就这样,褚函带着字画出了门,监视的人瞧见大小姐果真是来买字画的便更加放心。 夜间,别院,催情的剂量再次涌上心头,褚函死死咬住手帕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门外,几个男子适时敲门:“大小姐,您还好吗?” 褚函此刻说不出话,门外的人敲了一阵子便停了,就在褚函以为他们今日就这样放弃的时候,门被大力撞开,褚函吓了一跳,强撑着坐起来颤声喝道:“放肆!谁让你们进来的!”声音颤抖着,没有丝毫威仪,门口站着的几个男子先是一愣,明显这声娇喝并没有吓到他们,他们的愣神只是因为这褚函居然还能保持清醒。 “大小姐,何必强撑呢?”一男子当先迈进来一步:“您这样撑着,对您多不好啊,还是让我慰藉一下你吧。” 另一男子忙挡住他:“说什么话?你这獐头鼠目,大小姐如何瞧的上你?大小姐,还是让我来吧。” 褚函瞧着他们争论,仿佛自己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一般,果然在金钱面前,什么亲情都可笑无比。 眼见门口的几个男子从一开始的争论变成了推搡,褚函取出发钗抵住自己的脖颈:“还不住手!” 门口推搡的几人见状慌忙停手,“大小姐,您这是为何啊?” “按照我国法律,我死了,长风商会的一切会由其他几位副会长平分。”而褚函的叔父们只是挂着虚衔,每个月分红罢了,这些人来之前其中利害关系早就通透,眼下把心思一转,就算这几个人跑的再快,这大小姐若是执意寻死,手中发钗一顶当即就能殒命,想到这里,他们也不好逼迫什么,免得这大小姐作出自戕的事情来,“好好好,大小姐冷静些,我们不进来就是了,您快把钗子放下。” 此话褚函怎么能信,手中钗子又进了几寸,吓的几人慌忙退出去,甚至还帮忙关好了门。 强撑着等了好一会,褚函再也听不到门外的说话后这才放下钗子,泪水不由涌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明明都是一家人却要如此算计。 第十二章插草标慈兔救人晓风月不溺风月(微 因着昨晚的事情,褚函一晚上都不敢睡,手中的钗子一直刺着自己的腿,口中也衔着帕子,不让奇怪的声音从口中发出。 清晨,自己门外的侍从们才慢慢再岗,真可笑,昨日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居然没有一个侍从示警,这些惯会审时度势,想必认为自己一个女子守不住这偌大的家产,早晚都是旁人的,那我便守给你们看。 用过早膳,想着昨天风月楼那人的话,怎么也待不住,她实在想不到风月楼的人会用怎么样的方式把人送到自己面前。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依旧是那只红嘴红爪的雀鸟敲响了窗,褚函把它迎进来。这次给的纸条写的是:“西市,碧月楼前。” 碧月楼是长风城最大的青楼,位于西市,碧月楼前也是长风城最大的官市,官市只卖一种东西,那就是奴仆。 居然是这样?褚函从锦盒中取出几张银票揣好,可即使是在官市,自己又怎么能准确找到人呢?抱着狐疑的态度,褚函驱车去往了西市,因着昨晚的事情,褚函的叔父们对于褚函去西市这件事情,一致认为是想挑个忠心的下人,于是也派人跟着去了,准备先一步买通几个贩子,说什么也要让褚函带回去一两个自己安排好的下人。 褚函到了官市的时候,贩子们已经领着手底下的奴仆站好等着贩卖了,其实褚函一直不喜欢刺桐国这种制度,把人当做牲口一样贩卖,这些人多是战俘或者罪臣之后,褚函一边走一边唏嘘,突然身后一个小个子的男人撞了她一下,道完歉离开后,褚函手里已经有了一个纸条,“请您跟着我。”小个子男人就在不远处停住,褚函把纸条收起来,跟着小个子男人的反向走。 “哭哭哭!哭什么哭!”一个中年男人的咒骂声越来越近,他的跟前围着的人也是最多的,小个子男人停住脚,回过头对着褚函点点头,褚函会意看向面前这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面前站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少女,身后背着草标,意思就是,这个少女就是货物。 “老子对你仁至义尽了,你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现在我亲生儿子要成亲了,差些彩礼,昨日不是说好的吗?有什么好哭的啊?”中年男子看到褚函后立刻大声说道,少女哭哭啼啼道:“可我不愿去碧月楼。” 声音很好听,褚函听着很顺耳,于是拍了拍面前挡着的人,往摊位前不住挪着。 “你还好意思讲,碧月楼出价150两,你不愿意去,好,我依你,现如今,我们在这里这么久了,一听风月楼出过价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出,我如今告诉你,过了晌午还没有人问价的话,我便150两发卖了你!”中年男子此言一出,看热闹的人无不哗然,要知道一个身体康健的昆仑奴也才50两,这少女容貌虽然好,但是碧月楼出价150两是看中这少女之后的价值,寻常人谁家肯150两买一个女子回去啊。 褚函听到价格却笑了,这就是昨日里风月楼开出的价,“150两,我买了。”褚函开口,也不顾旁边人异样的目光,开口道:“我这是银票,你要现银的话,得跟我去兑。” 中年男子听到乐开了花,仿佛生怕褚函反悔一样:“哎哎哎,都成都成,看您是个姑娘,咱也不是那种坐地起价的,120两,给您抹点。” “呦,这可真奇了,头次见女人买女人的啊。”一人开口。 另一人撞了他一下小声说道:“快小点声,你看看那女子的衣服纹饰,好似是长风商会的。” 头前开口的人只看了一眼后便不再说话。谁都知道司幽国长风商会到来是做什么的。 褚函带着人寻了家银号,把120两现银兑给了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嘿嘿点头:“谢谢小姐,小俞啊,你今后可得好好服侍小姐。” 少女点头,唤了一声小姐。 褚函叔父们也得知这褚函居然用120两买了一个奴隶,不由大笑,笑这丫头真败家,就算再没有贴身的丫鬟也不用这样收买人心,一时间也开始把这件事情添油加醋传回商会。 少女名叫方小俞,从褚函买下人后就默不作声跟在身后,褚函心中一直在夸风月楼,想了许多种法子,却是没想到风月楼居然用了这种办法,奴隶市场上买人,价钱就是和风月楼商量好的价格,因着是女子,坐地起价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最多被说一句冤大头。 就这样,褚函如愿带着方小俞回了别院,方小俞行过礼后就乖巧得坐着,任由褚函打量自己,最后还是褚函先不好意思的开口:“那个,要.....做什么呢?”其实她本来想问女子和女子怎么做,但是又不太好意思这么开口,方小俞心领神会:“我们风月楼有一奇珍,名曰忘忧香,点之可忘忧,您想不想试一试?” “白日就?如此吗?”方小俞长得不差,但是说话有些大胆,这让褚函有些羞涩。 “不是说您晚间便会发作吗?白日先试试,看能不能暂时压制。”说话间的方小俞仿佛再说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情。 “可我....并没有....试过....” “看的出来,您放松,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方小俞起身插好了门,从随时的包袱中拿出一根香,在征得褚函同意后点绕。 “放心,我不进去,在外面也能让你得到欢愉的。” 什么不进去?褚函越听越脸红,这人怎么能顶着这么正经的脸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来。虽然并未经男女之事,但褚函还是经过教导的,不过她有些不理解,怎么能不进去就得到欢愉呢。 “您放松就行了。”方小俞轻轻扣住褚函的手,大户人家的小姐保养的都很好,手如凝脂一般,奇异的香味慢慢布满整个房间,褚函迷迷糊糊间已经把方小俞扑倒在床上,尚存理智让她开始不由自主得拉扯自己的衣服,“您别急,我们的时间还很长。”方小俞领着她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我为何这么热,小腹也好热。” “这是正常的。”褚函已经慢慢解开了自己的外衫,只留下了亵衣亵裤,看到方小俞衣衫依旧完整,她有些不乐意:“你为何不脱?” “你不想帮我脱吗?”方小俞因为躺着的缘故,声音更低了,没有说您,而是用了你,此刻的褚函被这声音诱惑的不行,她伸手,俯下身子跨坐在方小俞身上开始帮她解衣服,衣服的结不是很复杂,但是褚函就是解不开,不是因为旁的,而是方小俞在她腰后不住作怪,头次被人如此对待的褚函喜欢急了,又不好叫停,方小俞瞧的好玩,放慢了手:“不作弄你了,瞧你,衣衫都不会解了。” 这话把褚函弄了个脸红,在方小俞放慢手里的动作后,褚函解开了她的衣衫,亵衣是蓝色的,胸前有可疑的两点挺立着,褚函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不过还是有些害羞,方小俞的手也适时摸到了她胸前,“你有的我也有,害羞什么?” 系在脖颈后的带子被解开,褚函惊呼般捂住胸前,却被方小俞轻轻拉开:“别害羞。”说完轻轻牵引着褚函俯身,然后指引着人解开了自己颈后的带子。 确实是一样,但是又好像不一样,自己的明显比方小俞的要大一些,观察了一会后,褚函得出了这个结论,方小俞开口问她:“你是头一次,是愿在上面还是下面?” “有.....有什么区别吗?”褚函因着方小俞的亵衣被拿掉,本就坐在她腰上,此刻的手也不知哪里放,方小俞的小腹很是平坦,摸着手感也不错。 “倒也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在上面会累。”方小俞一双手慢慢拉住放在自己小腹上的那双手:“那便我来吧。”说完,方小俞示意褚函从她身上坐起来,把人慢慢圈在身下,“可以亲吻吗?” “我,没有试过。” “那我不吻你的唇。”方小俞毫不在意褚函的话,低头一吻印在了褚函的额头,女孩子的吻软软的,褚函因为这个吻不由闭上了眼, 然后感觉到有很细密的吻落在自己的鬓角,耳畔,然后是鼻梁,很刻意的略过唇,来到了脖颈处,褚函突然被人‘袭击’了脖颈竟然觉得有些酥痒,不由轻声哼了一声,方小俞低声笑出声:“原来如此。” 褚函睁开眼睛,方小俞已经来到了她胸前,张口便吞掉了半只浑圆,褚函哪里经过这种事情,身体不由拱起来,而方小俞的另一只手也扶上另一处浑圆,指头在凸起的红豆上画着圆圈,胸前被同时‘侵犯’,初经人事的褚函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是方小俞领着她让用手臂环住了身上的人,有了支撑,又被胸前刺激着,褚函舒适得连连哼叫,就这样,身下的亵裤不知什么时候被褪到了脚踝,方小俞换另一边浑圆,也换了一只手,余下的手慢慢来到了褚函的身下。 那手起初只在褚函大腿上抚摸,褚函有些紧张,不由夹紧了双腿,方小俞也不恼,她从褚函胸前抬起头,瞧见了褚函滴血般的耳尖,张开口,用牙齿小心地开始研磨胸前的红豆,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褚函身体不由一抖,这就是这一抖,让方小俞的手如愿挤进了她腿间。 褚函吓了一跳,忙紧紧夹住作怪的手,方小俞哭笑不得,忙开始哄着身下的人,可褚函被吓到了,说什么也不配合,方小俞只好继续安慰,她从褚函胸前再次起身,开始不住舔舐褚函的耳垂,“放松一些,没事的。” 这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些沙哑,胸前被方小俞另一只手照顾着,她有些怕:“我未经过,我有些怕。” “不怕,交给我,没事的。” 如此哄了一阵,褚函慢慢松开夹着的腿,方小俞把人搂过来,开始慢慢亲吻,也是刻意得避开了唇的位置。 身下的手没有作怪,而是慢慢抚摸,好似按摩一般,这使得褚函越来越放松,方小俞也慢慢如愿找到了那处凸起如黄豆般的地方,只是伸手微微一碰,身旁的人身体就是一抖,方小俞手里的动作加快,开始不住研磨这黄豆大小的地方。 褚函不知道这叫什么只是知道自己有处地方只要一碰,就很苏爽。 感觉到手心里不断变湿,褚函突然脸一热:“我,有些想小解。”可方小俞闻言加快了手里的速度,急的褚函就快哭了,她真的想小解,但是不能这样在床上这般,她推不过方小俞,就在这又恼又羞的感觉里觉得自己身下一股热流涌出。一瞬间,褚函便哭了出来,她从未受过这种委屈,居然当着外人的面.... 这一哭吓了方小俞一跳,忙抽出手开始哄:“这不是....不是小解了,是你到了顶峰,真的不是.....” 哭哭啼啼的褚函有些委屈的缩在方小俞怀里,然后咬了她的肩膀一下,虽然很羞,但是此刻她很想有人抱着,“你没骗我吗?”带着哭腔的褚函可爱极了,方小俞忍住这个念头点头:“是的,方才是你到了顶峰,不是.....” “你住嘴!”又羞又恼的褚函早已经伸手探了一下,发现确实不像是小解了,但是被方小俞说出来依旧很羞。 “亲吻是什么感觉啊?”褚函窝在方小俞怀里有些好奇。 “要试试吗?”方小俞问她。 “那试试....也行。” 方小俞偏过头和她试探性得吻了一下,然后又吻了一下,最终两唇相接,褚函在迷迷糊糊间被方小俞撬开了贝齿,方小俞叼住了香舌,开始吮吸,一股褚函从未有过的感觉油然而生,身下也可疑的开始湿润,这一切早就被方小俞查探到,她松开唇问道:“要不要再来一次?” 感觉到身下的泥泞,褚函有些羞,但是愈发好奇:“嗯。” “放心,说好不进去就是不进去。”方小俞再一次堵住褚函的唇,手也开始忙碌起来,有了润滑本来很容易进去,但褚函是第一次,直接进去免不了不舒服,再加上时间还长,她不着急。 于是,敏感无比的褚函再一次体会到方才的感觉这次她觉得有些疲惫,虽然没有像第一次的冲击感大,第二次也是很舒适,来不及收拾自己浑身的汗,只能先枕着方小俞的胳膊睡着了。 第十三章别院风月无边好无心插柳柳成荫(剧 等褚函醒过来的时候,身下滑腻腻的感觉早已经没有了,身旁也没有方小俞的身影,就在褚函心中不由有些失落的时候,方小俞推门进来:“醒了?” 褚函听到她的话想起方才的‘荒唐’,脸复又红了,忙把整个人塞进被子里,嘟嘟囔囔的问:“我睡了多久?” “约莫两个时辰左右,刚刚怕你醒来难受,所以帮你简单的清理了一下。” 原来是她帮自己清理的啊,想到方小俞的话,褚函心头一甜,但是转而一想,方小俞只是因为风月楼的关系才对自己这么好的吧,不由叹息一声,问了句不合时宜的话:“你想过离开风月楼吗?” 方小俞一愣,随即展颜:“为什么要离开?” 我就知道,褚函坐起来,把被子拉到胸前挡住:“帮我吩咐一下烧点水,我想沐浴。” “已经吩咐过了,水和你沐浴时候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是现在还是过一会沐浴呢?”方小俞毫不意外的开口。 原来她出去是替我吩咐这些事情去了吗?替旁人也会这样吗? “你替旁人也会如此吗?”褚函问她。 “这是风月楼的规矩。”方小俞的回答仿佛模板,滴水不漏。 规矩!又是规矩! 褚函盯着她看了一阵子,最终没有接话:“叫人准备吧,我一会就起身沐浴。” “好。”方小俞答完后并没有离开,反而走到床边问道:“需要帮你准备一身衣服吗?” “一会再说吧,我现在只想沐浴。” 听到褚函这么说,方小俞这才点头出了门。 很规矩,也很客气,但是客气的有距离,真的只是拿自己当了客人,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意思。 褚函虽然接管商会不久,但是识人还是有些经验,对于方小俞其实不难看透,她很好懂,但是又不好懂。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对方没有真心,自己也就不用真心了,明明花了钱,自然要花得值不是吗?想明白这点后,褚函心中一块落石这才放下,不过半个月后方小俞就要离开了,听方小俞说过自己还只是学徒级别,学徒级别就已经这般,那其他级别会怎么样呢?她开始有些期待。 人都有欲望,在没有宣泄口发泄的时候会通过别的渠道转移出去,但一旦有了宣泄欲望的渠道,那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这就是风月楼楼主告诉方小俞的话,她记的很清楚,所以在褚函泡进浴桶开始旁敲侧击问风月楼除了学徒级别还有哪些级别的时候,方小俞就知道,风月楼的楼主所言非虚。 “往上是按照风花雪月四门分的,分别代表一种技艺,您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我们的人咨询。”因为是介绍风月楼,所以方小俞又用了您这个字眼。 “好,我有时间过去问问。”褚函发现了风月楼的好处,那就是不管你在她们面前谈论什么样的女子,她们都不会生气,也不会吃醋,反而会笑着帮你介绍,一瞬间,某种大概叫做‘虚荣’的东西充斥了她的胸膛,也大概明白了风月楼想告诉她们这些客人的话,只要你有钱,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大抵她们都能给你找来。 “你们风月楼,会接待男人吗?”褚函某一瞬间突然开始计较这个问题。 “不会,我们只接待女客。”方小俞立在褚函身后,替她按着摩。 褚函心情大好:“那就好。” 仿佛明白了男子为何钟意去青楼了,因为那里的女子也是一样,会和你谈天说地,诗情画意,但是不谈情,只要不谈情,那就是场交易,褚函想到自己父亲说的话,交易的本质就是你情我愿,如果掺杂了别的东西,那就不叫交易了。 所以对于这次和风月楼的交易,褚函很满意,“你出去的时候,见到我叔父派来的那些男人了吧。” “见到了,还有一位公子很刻意的和我打听你呢。” 褚函知道方小俞什么都不会说,但还是想问问:“那你都说了些什么?” “我的身份是您的丫鬟,自然只会说一些旁的事情。” “我很不喜欢他们。你们风月楼这么神通广大,有没有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帮到我呢?”褚函突然开口问方小俞,她早就发现不对了,风月楼的接待对象都是达官贵人的女眷,并且说要人,第二天就能把人送过来,证明风月楼在许多地方都有联络点,但是要只是说这风月楼是为了照顾生意,那代价可是有些大啊,因为不一定时刻都有人光顾她们吧。 “您猜的没错,不过价钱方面....”方小俞感叹,和聪明人说话可真是太容易了。 “价钱不是问题,我只想要解决问题。”褚函揉了揉眉心:“还有我那几个叔父,我也瞧的不舒服。” “您的事情,来的路上我听说了,还是那句话,只要您需要,钱都不是问题的话,那就什么都不是问题。” 这话说的很是狂但是褚函爱听,“什么时候能解决呢?” “还是上次的古玩店,您再去一次就是了。” 褚函这次没有说话,只安心泡着澡,方小俞也不再烦她,伺候好褚函出浴,褚函由着方小俞替她穿衣:“一会再陪我躺一会儿,我这好几天没睡过好觉了。” “好。” 床上的床席也早就被方小俞吩咐换了新的,房中还添了新的香,不是忘忧香,只是一般安心宁神的香,“为何不是你那种忘忧香?”褚函坐在床边问她。 “忘忧香头次只是为了让您放松,不宜多闻。”方小俞并没有过多解释忘忧香本质作用。 褚函点头:“我觉得挺好闻的,真的不能再点了吗?” “真的不能了,我此次来只带了一只。”方小俞有些歉意。 “那算了,过来陪我躺会吧。”褚函听到实在没有办法,也就没有逼迫什么,只能招呼方小俞过来陪自己。 忙完这许久,时间才堪堪过了戌时,因着白日里和方小俞胡闹了一阵子,到了此刻居然体内的催情毒素居然反应没有那么大。 不过只躺了半盏茶时间,门外依旧来了几个身影在叫嚣着开门,褚函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吵醒很是烦躁,身旁的方小俞替她顺着气,也明白了褚函之前所言不虚,每天晚上一边自己忍着催情毒素,一边要努力克制自己不被外间男子欺辱,能坚持下来真的属实不易。 “烦死了,往日要忍着身体的不舒服,如今不一样了。”褚函起身批好斗篷,方小俞也跟着她从床上坐起来,本就比褚函高一些,此刻站在褚函身后,门外的几个男子也被突然的开门吓了一跳,随即面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大小姐,你终于开门了,让我陪您吧。” “大小姐,你别搭理他,他懂什么。” “大小姐!看我,我出了名的技术好啊。” 听到几个人说话,褚函觉得呱噪:“都闭嘴!”没等面前的人反应过来,又大声问道:“我花钱请的护院看来得另请一批了,这么一群人在我房门前聒噪,居然没有一个人拦住?” 轻飘飘的语气,却是威严无比,几乎话音刚落,数道身影跃进院子,然后面前的几个男子顷刻间便被带走了,就好像这几个人从未出现过一样。 “欺软怕硬这些人惯是如此。”褚函拍了拍身后的方小俞:“这群人自我中毒后,每日都这个时间点来看热闹,甚至在猜最后会是谁进了我的房间,今日要不是你,我.....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有了今天的事情,这群人应该会懂事些。” 方小俞点头:“你身上的毒,还得在排几天。” 话说的很含蓄,但是褚函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怎么顶着这么正经的脸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来的。” “不正经吗?我觉得很正常啊。” “算了,今日我累了,毒素可以忍住了,明日在说吧。” “好的,都依你。” 两个人解决了面前的事情后,这才转身回了房间开始休息。 第十四章雷霆手段初显威风月无边好春光(H) 因着昨夜褚函的当头棒喝,别院中的护院们安稳了许多,到也应证了褚函那句‘欺软怕硬’。 早间方小俞陪同褚函用了早膳后,便在护院的簇拥下一起去了城西,这次造访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解决商会中的大事。 李记古玩店的老板知悉了褚函的来意后说道:“您放心,我们会有专人负责这件事情,三天后我们会把消息送到您手上,在此期间,您可以自由安排您的事情,我们会去找您的。” 得到准确的答复后,褚函这才带着方小俞回了别院:“我刚刚得到消息,本来是去汝城进行矿脉拍卖的,但是羽民国临时改了地点,改成了延陵城,你是羽民国人,你们这延陵城不是西北边陲的荒凉小镇吗?” 听到延陵城三个字,方小俞短暂性愣神了会,褚函自然看的出来,但是没有好奇,只静静等她回神。 “三年前的猫儿镇事件您听说过吧。” “嗯,据说是羽民国的前长公主不愿外嫁刺桐国前二皇子,于是设计暗害了这位二皇子,羽民国的君主为了保护自己的长姐先一步把人带回了都城,最后刺桐国皇室叛乱,虽然之后没有人在乎这位二皇子了,但是终究要给刺桐国一个交代,所以,就把这位长公主外放了。”作为跑商的人,褚函对于这种事情自然了如指掌:“听说,这长公主外放的地方就是延陵城。”那这样就很有意思了,一条价值连城的矿脉却在延陵城这种贫瘠之地拍卖,属实有意思。 “您了解的不错,但是您只知其一,延陵城自从被这位外放的延陵县主掌管后,经济发展的很快,这位县主甚至带着人亲自去开荒,拓宽了海上航线,如今的延陵城今非昔比。” “哦?居然有此事?”褚函对这位延陵县主有些兴趣:“你们风月楼与这位县主可有交集,我想结交一下。”既然如此了解,肯定交情不浅啊。 “这个没有问题。” 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后,褚函看着方小俞,小腹突然涌起了一股热浪,这是催情毒素发作的感觉,怎么会白日里就.... 方小俞瞧出了她的窘迫:“是毒素显出来了吗?要不我们?” 褚函一把扯过方小俞的领口:“吻我。” 略微粗暴的两唇相接,坚固的牙齿甚至磕破了方小俞的牙,就这样两个人混着血水交吻了一阵子,最终还是褚函温柔的帮她舔了伤口:“这次我想试试你说的进入是是什么感觉,会痛吗?”也不是第一次了,虽说还是有些羞涩,但是方小俞确实很温柔,再者说,她真的很好奇。 “我会轻一点的,不舒服的话就和我说。”方小俞伸出手揽住人让褚函坐在自己怀里。 “门锁好了吗?”头一次被人这样抱着,褚函有些脸热,想寻个借口缓解一下。 “自然锁好了。”方小俞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伸进了她的里衣里,褚函慌忙摁住衣襟里乱动的手,却也没有让她拿出来,只有些慌:“做什么在这里就.....” “那该去哪里啊?”方小俞听话的由着褚函隔着衣襟摁住她的手,不由的想逗逗她。 褚函哪里瞧不出来,但是此刻又拿这人没有任何办法,索性偏头在她嘴角吻了一下:“你抱我去床上?”这话说的无比蛊惑。 方小俞勾起嘴角:“你是想试试我能不能抱起你吧。” “若是抱不动,那今日就算了,这就赶你出去。”语气恶狠狠,但是表情很可爱。 方小俞抽出衣襟里被她摁住的手,转而勾住褚函的小腿,在褚函的惊呼声中把人抱起来的同时,自己也站起身往床边走去:“我也可以留下了吗?” 褚函被逗的咯咯笑道:“哪个说真要赶你出去了啊。” 方小俞走到床边把人轻轻放下:“可以开始了吗?” 褚函嗯了一声后,方小俞放下床边的帷幕,等到帷幕全部落下的后,转身就看到了衣衫半解的褚函,香肩半露,颇有些欲拒还迎的感觉,还未来得及调侃,自己便已经被褚函扑倒,方小俞就势侧躺倒在床上,整个人被褚函平着翻过来面对自己,一双小手在她胸前来回抚摸了一阵子后,开始替她宽衣解带。 褚函依旧坐在她腰间,这个位置很巧妙,不会有太多力度压住方小俞,但是方小俞可以一览无遗身上的人,衣衫依旧是半解的,香肩依旧是半露的,玫红色的肚兜上绣着一对鸳鸯,再往上是凸起的两个小点,褚函任由方小俞肆无忌惮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看着,很快方小俞的衣服就被配合的脱了个干净,褚函散开自己的头发,俯身吻住了方小俞,一双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在她腰间上下抚摸,很快褚函的衣服就被剥掉,这次褚函停下了吻问她:“我可以试试吗?” 没说试什么,但是方小俞大概猜的出,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可以。” 于是,学着方小俞昨天的动作,褚函小心地吻住了方小俞胸前的丰盈,听到方小俞呼吸慢慢地变沉,应该是很舒服吧,褚函不清楚自己对这个人是什么情感,但是这个人很尊重自己确实不像是假的,昨天那一切确实很舒服,也想让她也试试。 但是想试试用牙齿去磨的时候却有些为难,怕力气试的不对弄疼了她,方小俞伸手把人摁回自己胸前:“别紧张,没事的。” 牙齿轻轻研磨上红豆,身下的人呼吸更重了,是欢愉的吧,得到了反馈,褚函学的也快,开始用手搓胸前的丰盈,手感很好,褚函玩的爱不释手,却没有注意身下的人早已经默默朝自己伸出了手,等察觉到不对的时候,身下的怪手已经在自己大腿处游走了,想到昨日的疯狂,腿间不由湿润了几分,让她有些羞涩。 “你有些情动了,让我来好不好?”早就摸到了身上人的情动,方小俞也察觉到了身上人的温柔,是在用心地取悦自己。 身上的人羞涩点头,慢慢被方小俞压到身下,但是却不似昨日那般,而是先吻了一下褚函的耳垂:“别怕,我保证会很舒服的。” 方小俞慢慢滑下身子,在褚函带着不解的目光里缓缓分开她的腿,在褚函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只觉得身下一凉,软软的什么东西贴上了她的私处,方小俞就趴在她腿间,两只手扶住她的大腿根,她是在?褚函脸本就很红,这下子更红了:“我还没有盥洗....” “你的味道我很喜欢。”方小俞抬头,嘴边还有可疑的水渍,褚函哪里见过这种场景,方小俞低头,褚函小腹又是一紧,没忍住就是一泄,方小俞却是没有抬头,仿佛悉数都接了,褚函此刻的通感更加强烈,能很明显察觉到身下人的动作,就这样,褚函在这种刺激下,又泄了一遭后,方小俞才重新抬头,身子也重新压上来,没有说话,寻到褚函的唇后就是一吻。 有一股咸咸的液体,混合在两个人的口腔里,本来褚函想不到是什么,但是转念想了一下方小俞是从哪里起来,便很快想到是什么,这下子,脸色更红了,交换完这个吻后,方小俞哑着嗓子说道:“我说的没错吧,你的味道是不是很好。” 听到这种荤话,褚函没好气得锤了她一下,方小俞也不躲,反而拉起锤了自己的那只手送到嘴边吻了一下,她看的仔细,不管这人在外面如何,在床上总是这么羞涩。 荤话又说了一阵子,方小俞把手往身下一探,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偏头叼住褚函的耳垂,酥麻的感觉很快布满全身,褚函不由闷哼出声,方小俞伸手开始在身下研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则把褚函的两只手都控制住放在头顶, “别怕。” 方小俞如此说道。 褚函没有读懂这句话,方小俞的那只手慢慢往下,很快就寻到了那处洞穴,周身的泥泞的源头便是这里,指头没有着急探进去,反而在四周不断抚摸,察觉到褚函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后,就着湿漉漉的穴口,方小俞顺利划进去半个指节,因着异物进了身体,一种不适感让褚函拧起了好看的眉毛,异物从身体中退出来,在褚函还没有松开眉毛的时候又重新被推了进去,这次被推进去的深度比刚才深。 “不舒服吗?”方小俞问她。 “有的奇怪....但....也不是不舒服。” 方小俞闻言松开控住住褚函的手,“那就好,我会慢一点,你可以搂住我的脖子。” 褚函搂住方小俞的脖子,有些忐忑,因着体位的关系,这一搂直接把自己胸前的丰盈送到了她面前,方小俞也就不客气的叼住红豆开始吮吸起来。 没错就是吮吸,这一吸让褚函苏爽的差点叫出声来,还没有忍住这声,下体的异物又被推了进去。 惊呼声中,下体的异物不断进出,每次出来都比上一次进的要深一些,身上两处敏感均被照顾到了,喉间也就不再隐忍,舒适的哼吟随之发出,下体的异物动作也变得快了起来,仿佛打开了什么通道般,进入的越来越深,待异物的主人终于寻到重点的时候,便伸手开始在体内并着体外的黄豆一起开始运动起来。 褚函哪里经过这种事情,往往前一声哼吟还没有哼完,下一声就迫不及待地追上,于是就这样被方小俞带着节奏,一波又一波的泄出,一波又一波的不断攀登,终于,褚函只觉得脑中一空,身体不由自主想跑,但是被方小俞死死摁住,褚函忍不住惊呼出来,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等到脑中重新有了思想,方小俞已经把自己揽在了怀里:“方才,快乐吗?” “嗯...”有些不好意思的褚函低着头钻进方小俞怀里,说什么也不抬头,快乐吗?太快乐了!甚至还想再要一次。 “能不能再来一次?”声音闷闷的。 方小俞先是惊愕随即了然:“好啊,竭诚为您服务。” 这一次方小俞快速的起身,把褚函的腿抗在了自己的肩膀,因着方才已经到了顶点,这次甚至不用费什么力气就刺激的褚函开始哼吟,太快了,这次方小俞速度很快,这种姿势很省力气,方才还说着再来一次的人连五十下都没有坚持住,便又一次被带到了顶峰。 这次是真的没有力气了,软绵绵的瘫在那里,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于是由着方小俞俯下身子帮她清理下身,这人还作怪般舔舐了好几下敏感的那处黄豆,害的褚函又丢了一次,在不满的哼哼声中,方小俞这才真的认真开始清理。 不过刚刚到过两次的身体过分敏感,就这样整理了约莫半盏茶还没有清理干净,褚函实在累的不行,直接把人叫了上来,这才稍微安静的睡着了。 第十五章兵马血战骸骨关今月何时照古人(剧 就这样到了第三日,褚函这边一直没有消息,这让褚函的叔父们开始着急了,但是却一直联系不上人,褚函的叔父们自然不知道,此刻他们安排的几个男人已经悉数光着膀子被关在一处水牢,别院的护院已经按照褚函的吩咐换了一批,这批新的护院唯褚函马首是瞻,这三天来护院们按照褚函的吩咐一点吃的都不给,只给喝水。褚函这三日来一直在研究如何整治这批人,最终还是花了价钱请了风月楼的人炮制了一些催情的药剂。 这几个人不一直鼓吹男人的好吗,那就自己也尝尝。 按照褚函的吩咐,混合了催情药剂的食物被投放进了水牢,几个男人争相抢食,此刻他们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水牢气味实在太重,但是褚函还是盯着他们把吃食哄抢而光后才转身离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就是褚函在看到风月楼调查出的东西后想到的最佳办法。 自己这个几个叔父背地里做了许多小动作,有的手伸的过于长了,已经动摇了许多商会根基,只需要把消息放出去就行了,今天是个好日子。 羽民国麟德六年七月二十,诸事不忌。 长风商会终于和扶余商会在长风城会晤,因着两国盟友的关系,长风商会和扶余商会也有着多年合作关系,一开始褚函就告诉过方小俞,长风商会之所以会在长风城里修整就是因为在等扶余商会,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褚函着了她叔父们的道。 扶余国的新君王是女子,一经登基便扶植了许多有才干的女官,扶余商会的会长便是这样握住实权的,两个商会会长都是女子,自然可以聊得话题变的多了些,就这样,两个商会开拔前往羽民国延陵城的路上时,两位会长时常把酒言欢。 半个月后,扶余商会会长南宫余好奇的问褚函:“你那个形影不离的婢女呢?怎么今日没有瞧见?” “她是羽民国人,在长风城的时候帮了我大忙,我应承过送她返回家乡。”褚函也叹了口气,要是可以,她也不想让方小俞离开啊,可风月楼不允许客人续约,早知道有这种规定就多买方小俞一阵子了。 “你倒是好心,听说你可是花了大价钱从官市把人买下来的。” 褚函哈哈一笑:“日行一善罢了。” 话说到了这份上,南宫余也看得出褚函在转移话题,也就重新寻了个话题,转移了过去。 此行北上穿过凌海关,直至延陵城,一时间免不了风起云涌,此事暂且表过不提,且说这边方小俞陪同褚函的任务到期后,径直回了无逸城,一年前含章离开后,给方小俞也在无逸城留了一处产业,因着她们不可能时刻都有生意,自然是允许她们有自己产业的,产业还可以作为风月楼的耳目,一举多得,楼主也就许了她们去。 无逸城中的一处二层茶馆就是方小俞的产业,见到方小俞进门,茶博士李通当先把人迎了回来:“姑娘,楼里来人了,和您前后脚。” 这话说的很有水平,方小俞点头,早就习惯风月楼耳目的效率:“我知道了,这就去见见。” 二楼的雅间,一个穿着黑衣锁子甲的女子靠在坐垫上,她的佩刀放在一旁,虽然未出鞘,但依旧让方小俞察觉到杀气腾腾。 这是雪字门下人惯常打扮,常人之知,风月楼中有风花雪月四门,却不知,其实只有风门和月门弟子,以及学徒才会频繁出任务,而花门和雪门弟子却是不用频繁任务,但是却要负责保护风月楼,花门负责培养各处眼线,雪门则负责清理,至于清理什么,说这话的人并没有告诉方小俞答案。 认出对方身份后,方小俞在这位雪字门弟子对面坐下:“请问您怎么称呼?” “赤鬼。”女人声音低哑,说出了一个可怖的名字。 这自然不是她的真名。 “本来应该是月门的秀月姐来找你的,但是临时换成了我。”赤鬼如此解释:“我就不多寒暄了,你还记得望舒吗?” 望舒?这个名字一瞬间把自己拉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一个女孩仰着头说着对另一个女孩的爱慕。 “望舒?怎么了吗?”方小俞有一丝不安。 “她和你几乎同时接到的任务,去的也是刺桐国,不过去的远一些,十几天前还有她的消息,现在没有了,也没有回到地方复命,楼主怀疑她出了事情,所以派我来调查,最后传出消息的地方是刺桐和司幽国的交界,长干城。”赤鬼把手里的卷轴推出来:“这是你这次的任务,我们的老主顾,是司幽国驻守骸骨关镇将的小妾,我拦下了秀月姐便是想请你帮忙,借着你这层身份查探一下望舒的下落,如果你愿意去的话,此次任务的彩头我分你一半。” 不是因为彩头的问题,“彩头我不要,望舒也算和我相识一场。” 如此,方小俞接下了这个任务和赤鬼一起前往骸骨关。 骸骨关之前不叫骸骨关,那还是在二十年前,司幽国的君主在当时的边关巨木城筑起了高高的城墙,拦住了南下的游牧民族刺桐人,刺桐人天生不畏战,派了死士绑缚火药一批又一批炸开了城门,数不尽的刺桐人冲了进去,叫喊声、哀嚎声响了整整三日,等到司幽国的援军赶到的时候,就连身经百战的将军也不禁热泪盈眶,后来司幽国派人在原基础上修筑长城,却不管怎么建都会倒,之后还是一位相师点破,巨木城的冤魂不愿意被挡住注视刺桐人的目光,所以,司幽国便派人取了巨木城遗址的土重新烧筑墙砖,这一次,长城没有倒。建好的长城上透着诡异的红色,不管刺桐人如何攻打,司幽国都会把人拦在长城下,战败敌人的骸骨会被砌进长城以作威慑,骸骨关也就由此得名。 镇守骸骨关的镇将叫做徐林,府中一妻一妾,育有三女,长女徐钰十七岁便跟随父亲上阵杀敌,现年二十已经是一位参将,次女徐柔,年十五,自幼同长干城的边官何靖英之子指腹为婚,不日便会完婚,三女名唤琴娘,待字闺中,其中,三女皆为徐林正妻所出,徐林的妾室林双双是三年前所娶,出身不详,只写了是风月楼的老顾客。 这便是赤鬼给自己的关于徐林这位小妾以及徐家的一些资料,看上去很是正常,就是在这样的院子里,自己要怎么和林双双.....这样会不会过于大胆了,要是被徐林知道,会被砍死的吧。 在方小俞提出这种疑问后,赤鬼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当年我还遇见过,丈夫刚死,就约了我们的人去欢好的。” “在灵堂吗?” 赤鬼没有反驳,方小俞打了个寒颤:“有钱人玩的真花。” “没办法,谁让那位夫人最后继承了全部财产呢,有时候还会要好几个人去呢。”说到这里,看到方小俞越来越诧异的表情,赤鬼停住:“没事,你暂时接触不到这个,过了郁木山再坐一阵子马车,就到长干城了,徐林的驻军在长干城外三十里,时常不在府中,所以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记住进去后想办法查探一下有没有望舒的消息。” 不过确实有些奇怪,找人这种事情一般都是花门负责,但是除非这人触犯了风月楼的规矩,这才需要出动雪门,可,望舒一个学徒如何能触犯规矩?此事赤鬼从一开始就只说是来找望舒的,具体原因却是不说,所以方小俞答应这件事情也有缘由,那就是怕望舒真的作出一些事情,她要比风月楼先一步找到望舒,一开始她害怕风月楼除了赤鬼外还派了别人,但赤鬼一直就在嘱咐自己,千万小心,会孤立无援,这句话一出来,方小俞就肯定,风月楼没有派其他人来,而望舒就算真的犯了规矩,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无论如何,先找到人再说。 第十六章长干城中风波起风月之中显荒唐(剧 等赤鬼带着方小俞到了长干城时,长风商会也不负众望带着巨资拍下的矿脉使用权在回国的路上,人还没有到,消息却早就传回了司幽国内,而刺桐国这次没有拍下任何一条矿脉,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时间,司幽国内开始暗流涌动。 风月楼还未来得及在司幽国建立据点,所以如何让方小俞合理的进入徐府不由让赤鬼思前想后了两日,方小俞的画像早就被林双双看过,认出方小俞肯定没有问题。 林双双喜欢逛街,在方小俞实在看不下去指出这一关键词后,赤鬼投来感激的目光。 羽民国麟德六年腊月二十,宜出行。 林双双就像往常那般扭着腰肢在街上逛着,她姿态不可谓不曼妙,但却没有人敢瞧她,因为谁都认得林双双身后跟着的徐家铁虎卫,若不是收到了风月楼的信,她才不这个点出门呢,晒死了,看着自己保养良好的皮肤被微微热浪打出红色,林双双一惊,忙喊着婢女替她遮好阳光,婢女是知晓自家主子有多爱惜自己的皮肤,自然不敢马虎。 再说这林双双,入了徐家叁年,与徐林聚少离多,一开始府中就有传闻,说这林双双一看就不是个安生的主,指不定会怎么搅弄徐家,传言出来后不久,就传到了徐家叁小姐的耳朵里,这位叁小姐当即就下令肃查谣言,直接掐断了源头,倒是谣言的当事人林双双对于这件事情毫不在意。府里的人看不透这位叁小姐和这林双双有什么交集,自然不敢造次,就这样,林双双待了叁年,却毫无所出,这下谣言又起来了,而站在谣言风口浪尖上的人,依旧和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这瞧的贴身婢女很是着急,好几次都劝说趁着徐林回府把人留在房中,但每回都被林双双驳斥了回去。 自家的主子好似对讨好老爷这件事情,不是那么上心啊。婢女如是想着,也不敢开口问,只见林双双漫无目的在街上荡了许久,被一个少女低低的哭泣声吸引了目光。 婢女跟着林双双看过去,是卖身葬母,这些年因着和刺桐打仗,家里长辈去世了,穷苦人家的孩子只能用这种方式安葬,婢女起了怜悯心,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正在纠结之际,林双双先一步带人走了过去,低声哭泣的女孩子跪着地上,面前是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因着近了腊月,还未生出什么气味,周遭围着的人很多,见到一个人反季节打着伞出现便都知道是谁来了,忙给来人让出一条路来。 林双双扭着腰肢走近:“你叫什么名字?” “方....方小俞....”女孩子抬头羞涩和林双双对视,林双双心中赞叹,不错,是她喜欢的类型:“你这葬母需要多少银子?” “本来是10两一具棺椁,但是生父在世的时候还欠赌坊200两银子。”没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周遭的人在听说还有赌坊的债,纷纷选择了摇头看热闹。 于是就这样,林双双合理得掏出银子,又合理的领回了一个丫头,至于那具尸体,想也知道是假的,在得到方小俞肯定的答复后,林双双派人买了棺椁,但是未订钉子,因为林双双给了钱,也就没人敢问为什么不订钉子。 在方小俞被林双双带回了徐府后不久,刚刚入土的那具棺椁被一脚踹开,好在这地方人不是很多,不然就这般动作免不得引起慌乱,这个方小俞让自己演尸体就算了,居然还把自己埋了,做戏是要做全套是不假,但是也不至于如此吧。 “好你个方小俞....这个仇我记住了。”赤鬼从棺椁中爬出来,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这才开始复原自己方才弄毁的坟墓,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自己怎么会觉得方小俞是个好人呢?好人如何做得出这种事情? 算了,希望她尽快找出望舒的下落吧。 另一边徐府,徐家叁小姐小字琴娘,大名叫做徐燕,今晨早早得了下人回禀,说小夫人领回来了一个卖身葬母的苦命孩子,徐燕捏了捏手里的珠串,又开始了,这人又开始了!到底要怎样啊! “去,把人给我领过来。”徐燕觉得自己好歹是徐家叁小姐,自己的命令林双双不敢不听,况且既然买回来了就算是徐家的人,自家的下人,她一个小姐难道还使唤不得了? 徐燕这边派了人过去,另一头的方小俞刚被领进林双双的屋子,她便屏退了左右,直接摁住方小俞也不废话就要进入正题,这位林夫人最喜欢在上面自己动了,这是风月楼记载的客人喜好,方小俞也由着林夫人扯着自己的衣服。 就在快剥干净衣服的时候,门外突兀得响起了敲门声,压住方小俞裸着肩头林双双蹙眉:“谁啊?”声音带着不满,跟在林双双身边的人都熟悉这种语气,这是林双双快发火了。 可门外的人没有读懂这语气,因为她本就不是林双双院子里的人,于是眠星继续敲门,甚至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大有你不开门我就继续敲的势头,一旁的眠月是拦也不好不拦也不好:“小夫人,叁小姐说想见见您买回来的那孩子。” 听到是叁小姐,本来压根不在乎这次敲门,甚至还觉得更刺激了的林双双本来已经俯下身子索吻的动作戛然而止,“又是这小祖宗!烦死了!”林双双摁着方小俞的肩膀坐好:“门外是眠星吗?” 听到里头林双双叫自己,眠星这才止住手里的动作:“是的,小夫人。” “眠月呢?也在外头吗?”林双双估摸不准这丫头在不在,听到外头的眠月应了自己一声后,才重新开口:“你先带着眠星去吃些东西,我和小俞这孩子一见如故不免多聊了一会,我让她梳洗打扮一下,眠星你在领着人去见燕燕。” 完全不是商量的语气,眠星也晓得这位小夫人的脾气,好歹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就顺势应承了下来,听到外间脚步声越来越远,一直没言语的方小俞忍不住笑出声:“一见如故?”方小俞低头看了看胸前被吸出来的红斑:“确实.....很一见如故......” 林双双哪里听不出方小俞话里的揶揄,挑着青葱似的手指勾起方小俞的下巴,在早就想尝尝的唇上印上一个吻:“人不大,倒是挺会揶揄人,不怕我发火吗?” 方小俞撑起身子,“夫人要如何发火?我倒是想看看。” 林双双此刻对她满意的不行,恨不得即刻同她继续下去,不过想到徐燕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自己若是不放人出去,这大小姐真的敢拆了自己这院子。 “等你回来,我让你看看我是如何....发火的。”林双双的手指在方小俞胸前画了圈:“早去早回,别让我等。” 方小俞摁住那只手,牵起来,便含住了一根手指,林双双摸着她的脸,很是享受:“乖,快去吧,你再不去,我们这位无法无天的叁小姐可真的要跳脚了。” 方小俞这才更加肯定,这叁小姐自己是必须要见了,这才乖乖的吐出含住的手指,“这位叁小姐听上去脾气不好?” “倒也不是,只不过不喜欢旁人忤逆自己,脾气倒是蛮不错的。” 越听越瘆得慌啊喂!方小俞叹息一声,坐起来开始整理衣服,林双双就这样坐着看着她一件一件穿衣服,很是惬意:“早些回来。”又是嘱咐了这一句。 方小俞打开门,眠月领着她认识了眠星,虽说这俩丫头名字很像,却是一点血缘都没有,眠星带着她穿过大大小小的回廊,终于在方小俞快晕的时候指着一扇门对她说:“快进去吧,怕是叁小姐等的不耐烦了。”说完又悄悄低声凑近方小俞:“要是叁小姐真生气了,你就哭,然后往地上一坐就行。” “哈?”叁小姐居然吃这一套?方小俞心中对这位叁小姐又重新定义了一番。谢过眠星的好意提醒,抬步迈了进去。 按照徐燕的吩咐关好门,她开始打量这房间,是典型的司幽国风格,地上铺着兽皮做的毯子,传说中的叁小姐徐燕坐在桌子旁,自顾自喝着酒,对,确实是酒,应该还是烈酒,在方小俞行过礼徐燕招呼她走近点的这几步里,方小俞便闻到了酒味,辣的她想捂住鼻子。 徐燕瞧她这样,嗤笑一声:“我派人去查过了,你母亲下葬的那个坟是个空坟,但我二娘派去的人却说,确实下葬了你母亲。” 方小俞顿住脚步,徐燕放下手里的酒杯,站起身向她逼近:“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合理猜想....你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二娘把你买回去呢?” 拿不准,她不知道徐燕什么目的,脑海里许多借口在措词。 徐燕见她不说话,自顾觉得和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半年前,何文君也是这样领了一个女孩子回府,半年后这个女孩子就不见了,好说歹说才告诉我,是有一处地方叫风月楼.....” 听到风月楼,方小俞彻底松了一口气,后背因为刚才的紧张,冒了一声薄汗,此时要是再不承认那就是傻了。 “您知道我们?” 徐燕眉头舒展:“果然是啊。” 被诈了!方小俞表情很复杂:“您不确定我是啊。” “兵不厌诈。”徐燕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好了,说开了就行,你坐,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拿捏不准的方小俞坐下,徐燕客气得递过来一个杯子:“喝酒吗?” “不了不了。”连连摆手的方小俞直接把拒绝写在了脸上,“您也是想?”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是想和你谈笔买卖。”徐燕一边继续观察方小俞的表情,一边继续说:“我知道你们风月楼是做什么的,但是我对其他女人没有兴趣,你们风月楼是拿钱做事的吧,这次请你来的是我二娘对不对?” 方小俞不能说出这件事情,只能无奈的开口:“叁小姐,我不能说的。” “那就是了?”徐燕瞧的方小俞的表情便知道八九不离十:“你们是如何验证任务完成的呢?你放心我不会出去讲的。” “客人的反馈。”方小俞很无奈,不知道为什么要和她解释。 “明白了,那你接私活吗?” “什么?这不合规矩的。” “你先听我说完。”徐燕缓缓开口:“我知道你们规矩很多,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我这些话这才敢同你讲讲,你知道为什么我爹会娶林双双吗?” 方小俞咽下一口唾沫,摇摇头,这不是她本意,她不想听的,是徐燕非要说的啊,方小俞这样劝慰自己。 “因为我。”徐燕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继续说道:“林双双是刺桐胡姬和汉人的混血,同大姐一般大,从小就被卖进了青楼,转了很多手,这才到了长干城,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是大姐的休沐日,我求着大姐带我出去玩,好说歹说才带着我出去了,我一直想看看青楼是什么样,可从没人敢带我去,大姐那日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同意带我去了,我换了男装,那天,是她第一次在长干城起舞,美极了,我看痴了,一旁的大姐无意照看我,只坐着灌着酒,我也就放宽心看着她,她叫什么?我扯过旁边的人问,那人告诉我,她叫做林双双。” 方小俞见徐燕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劝劝,便听她又继续说:“后来,大姐醉了,往日里从不喝多的大姐居然硬生生把自己灌醉了,我使唤人把大姐先送回了家,我则唤过老鸨问她,起舞的林双双能不能陪我进来喝一杯酒?”林双双衣着华丽,腰上的玉佩一看就是不俗之物,老鸨自然不敢得罪她。 所以很快,林双双就撩起帘子走了进来,手腕脚腕甚至脖子上都套着清脆的铃铛,走起来铃铛轻轻碰撞好听极了。 方小俞被徐燕的话带入了那天。 林双双轻轻行了礼,步步生莲款款而来,徐燕请她坐下,林双双只瞧她一眼便笑出了声:“您是哪家的小姐,怎么来青楼了?” 徐燕就这么被戳破了女子身份,不过很快就缓过神来:“对不起啊,我不是那种意思,我只是瞧你舞跳的好看,所以请你上来喝一杯。”说完这句话,徐燕脸都红了,林双双什么人没见过,这种对青楼好奇的大小姐自然也有过,但这样把自己放在平等地位说话的大小姐倒是第一次见:“无碍,若不是小姐你唤我,我还不知要被多少男人揩油呢。” “不能拒绝吗?”徐燕听到林双双风轻云淡的描述愈发生气。 “他们是客人啊。”林双双很耐心的解释,她听的出来,徐燕是真的在替她生气,这样很有意思。 “那,我留你在房间里的话,你是不是就不用被那些男人....” “道理是这样的,但是小姐你留我在这里做什么呢?还是说?你想做什么?”说话间,林双双早已经欺身过来,这一动作直接吓了徐燕一跳,整个人从座位上差点跳起来。 见吓到了这位小姐,林双双才彻底肯定这位小姐心思确实很单纯。 那天,徐燕真的留了林双双一晚,第一次不带着难闻的异味醒来,林双双还有些不习惯。 于是,徐燕连连来了数日,都花了大价钱包了林双双的夜,到第七日的时候,林双双却拒绝见徐燕,理由是,您一个姑娘家没有必要在我身上花这么大的价钱,是能娶我还是怎么着? 而徐家很快就发现了徐燕在外面做的些荒唐事情,徐林勃然大怒,要求徐燕答应自己再也不去见那青楼女子,徐燕怎么会应允,徐林气的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好法子,那便是自己娶了林双双,彻底断了徐燕的念想,毕竟,都是你二娘了,应该也不会生出别的念头了。 不过很明显,这念头还在。 方小俞试探性问她:“所以您是让我离开吗?” “不,我想明白了,与其让她找更多女人气我,不如让她变成我的。” 这话疯狂无比,方小俞脑子里嗡嗡的。 “她找你给了多钱?我给你双倍....”徐燕开口,见方小俞依旧不说话,又把价钱加到了叁倍。 “这不是钱的问题啊,问题是,就算我同意了,您要如何和她欢好啊?二夫人她会同意和您.....” 一听这话,原本信心满满的徐燕瞬间跨下了脸:“是啊,这倒是.....” 其实听完这个故事,方小俞就很想帮忙,毕竟成人之美也不错,“不过我有一个主意,也不用您多给钱了,我这里有一个忙需要您帮。”已经有了主意的方小俞依旧没有忘记望舒的事情。听到徐燕询问是什么忙的时候,便把望舒的问题说了出来。 “望舒和我一样是学徒,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长干城,您刚刚说有风月楼的人来过这里?” “对,但是具体叫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我见过一次,年纪倒是和你差不多,我一会派人问问,这望舒不会是你心上人吧?”徐燕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会让这个方小俞如此在意了。 “不是,我们这些人没有资格说爱的。” 徐燕拍拍她的肩膀:“不好意思哈,我没有别的意思。” “无碍的,我突然想起了一个计划,或许可行。” 徐燕瞬间瞪大了眼睛:“什么计划,快说快说!” “您附耳过来。” 方小俞把自己的计划简单阐述了一遍。 “这样....能行吗?”徐燕听完脸有些红。 “我觉得二夫人一定对您有些意思,我可以和您透漏一下,二夫人就是叁年前成为我们的客人的。” “你的意思是说.....” “我不确定,但是,可以一试,您帮我我也帮您,反正二夫人也瞧不见。”都入了风月楼,在讲什么伦常可就没意思了不是吗? 第十七章蒙眼作乐妙无言不知欢好为何人(微 “可我不会啊.....”徐燕这时才脱口而出担忧之事。 “别担心,我教你就是了。一切有我。”方小俞继续问她:“您这里有没有质量很好的汗巾,蒙住眼睛什么都瞧不见的那种?” “这就去吗?”徐燕有些想逃。 “那我回去,二夫人是肯定会拉着我.....” “我这就派人去找。”徐燕一瞬间就急了,“你等我一会,我和你一起回去。” 楼主说的对,很多感情其实就差这么临门一脚。 等徐燕派人取来方巾,时间又过去了一盏茶时间,等的焦急的林双双已经喊了眠月来叫了方小俞好几次,徐燕把东西交给方小俞后点点头:“那我从窗户进去吧,从门口进动静想必有些大。” “不会,二夫人肯定会把人都撤走的,您就是大摇大摆从正门进来都没有问题。就是您进院子的时候避着点人,还有,您确定我可以在场?要不我还是出去吧,我负责帮您绑住眼睛就行了,我留下似乎有些不妥.....” “我怕我取悦不了她....笨手笨脚的再把她弄疼了....” “所以....我是你们欢好的其中一个环节啊。”方小俞调侃她。 徐燕听不懂这话的含义,但是听懂了自己被人揶揄了,颇有些不好意思:“我们那什么的时候,你不许看!” “好好好,我教会你后,会把耳朵捂起来的。”方小俞忙点头,要不是时间不够,她真想现场画一副春宫图来,这种当面瞧着旁人欢好方小俞因为不是没见过,依稀记得两年之前,教导自己的先生就用这种办法训练过自己,只不过都是偷偷瞧的男女欢好,女子大多为了男子面子,配合着表现自己很欢乐罢了,当时的先生就说过,就是因为大多数女子都没有尝过到达顶点是什么感觉,所以,我们的生意才能一直做下去。 言归正传,方小俞方才应承的多快,现在就有多为难,她要如何说服二夫人呢? 徐家的几位小姐都会些拳脚功夫,但徐燕还是很担忧自己白日里这么进入二夫人的院子不太好,所以一直躲躲闪闪,在自己家里像个梁上君子,这件事情也就只有徐燕做得出来了吧。 眠月领着方小俞往林双双院子里走着,丝毫不知道身后还跟着自家叁小姐,等眠月敲响房门说带着人回来了,屋内的林双双几乎是瞬间就打开了房门,没有多余的话,方小俞就被扯着领子带了进去,眠月识趣的离开。 门刚刚关上,方小俞就被推到了门框上,一具火热的躯体就这么贴上来索吻,方小俞一惊,这徐燕可还在外头呢!偏头,让这个吻落在了脸颊,林双双也不恼,只觉得她还在怄气自己就这么轻易把她交出去见了徐燕,忙停下动作哄着人:“好了,我是知道徐燕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才把你交出去的,若是有危险我怎么舍得把你交出去啊?” 方小俞转念之间就明白这是林双双误会了,不过也好,正愁如何说服她呢,“我没有恼姐姐....” 这话一出,林双双更加肯定自己是惹到这个孩子了,“好好好,你没有,那你方才为什么躲我?” 总不能说实话吧,所以方小俞选择了沉默。 林双双只得半哄半勾把人拉到了床边,衣衫早就被自己除掉大半,余下的衣料压根就盖不住傲人的丰盈,这是方小俞见过的女人中最大的没有之一,方小俞头很痛,因为林双双已经领着自己的手攀上了丰盈,会被徐燕砍死的吧.... 方小俞还是推开了林双双,林双双水蛇般执着得缠上来:“这样了你还躲我?” “我们换一种玩法?”方小俞就势取出手帕。 林双双一瞧就笑了:“这我倒是没有玩过,如何玩啊?” “很简单,我把姐姐你的双手绑缚在床头,再蒙住双眼,这样你的感官就会无限放大。” 林双双听得稀奇,方小俞能有这种想法,证明已经不那么生气了,她如此想,小孩子乐意玩,那就陪着玩玩也好,只要不生气了就行:“也好,不过你可轻一些,我可许久未与人同床了。” 方小俞点头,快速地绑好了人,又蒙住双眼,确认看不清楚后,方小俞安慰道:“姐姐,我去取些好玩意来,你稍等我一会。” 林双双点头,双腿已经曲起来,有些期待了。 下床之后的方小俞开门把徐燕迎了进来,“怎么还开了门?”林双双这一问差点把徐燕吓的叫出声来好在方小俞及时把她的嘴捂上,“我见门没有锁好,顺手锁一下。” 林双双不疑有他,“东西寻好了吗?” “寻好了。”方小俞领着徐燕来到床边,徐燕哪里瞧过这样的林双双,害羞的踟躇不前。 “忘忧香点好了吗?”林双双问她,这是林双双的规矩,欢好的时候必须点忘忧香。 “点好了。”方小俞把取出来的忘忧香重新放回包里,点了普通的熏香。然后催促着徐燕快些继续动作。 “你这香.....”林双双察觉到有人翻身上了床,开口问道:“效果这么好的吗?我已经闻到她的味道了。” 方小俞勾起唇角,我就知道。 徐燕傻傻的上了床,只知道跨坐在林双双身上,方小俞在她耳边低语了一阵,徐燕这才慢慢低头,吻住了那让她肖想许久的唇,是她想的那种柔软,软绵绵的,带着甘甜,让她不由张口吸住了乱动的香舌,无师自通啊!方小俞赞叹一声,眼见徐燕渐入佳境,这边的方小俞把徐燕的手拉着,来到林双双腿间,林双双十分配合的张开了腿,把一切暴露出来,娴熟的摸到两片蚌肉之上的凸起的蚌珠,“一直摸这处地方,如果发现有些湿了,就可以慢慢把手指头放进去这处地方,记住,一开始别着急,等差不多可以吃下了,在试着能不能再多加一根,二夫人应该许久未做过欢好之事了,我告诉二夫人我点了忘忧香,你觉得时机到了,可以把眼罩取下来,没关系的,忘忧香里可以看到自己所爱的人。”林双双此刻被人上下其手,唇也被堵着,哪里有其他心思察觉到此刻房中还有第叁个人。 见差不多上手了,方小俞也就不打扰,自顾打开门,替她们守在了外间。 里间的徐燕也已经把衣衫除掉,倒是没有听方小俞说的是时机熟了在把眼罩取下来,只听说可以取,心里也不知怎么回事,徐燕直接就除掉了林双双蒙着眼睛的布。 就这样徐燕整张脸就这样露在林双双面前,林双双一愣,开口道:“解开我.....”声音有些颤抖,徐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手里的动作才让林双双这样的,一时拿不准。 “解开我吧....我想抱一下你。” 只这一句话,徐燕伸手,解开了她,就这样,徐燕整个人被人捞进了怀里,整张脸被很宏伟的丰盈挤着,很好闻的味道,她可真好闻。 “你怎么停下来了?”林双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徐燕被吓了一跳,顷刻间就找不到位置了,这一举动引来了林双双低低的浅笑,徐燕就这样被翻身压在了身下:“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徐燕没懂这句话的意思,先是被汹涌的丰盈贴了脸有点懵,还没等缓过来劲的时候,已经被人压在身下了,然后双腿间就挤进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有什么东西湿湿滑滑地刺激的徐燕把话咽了回去,在哼出来的就是一串羞人的声音,这种羞人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吗?这是在做什么?不得不说,虽然不知道身下的人在做什么,但是确实好舒服,徐燕紧紧拽住床上的床席,另一只手不由把手背伸进自己嘴中,不让自己发出旁的声音,慢慢地她知道了那是什么,是舌头,林双双正在用舌头.... 想到这里的徐燕想捂住脸,怎么办,真的好舒服,她快忍不住了,身下的林双双卖力耕耘了许久,却只发现了身体本能的反应,身体的主人却是半声不曾吭,这让林双双只得停止动作抬头,果然,她瞧见了徐燕正在控制自己的声音,林双双蹙眉,扶着徐燕的跨部坐了起来,伸手拉出了徐燕的手,低头,吻住了她。 谁不是吻住了心心念念的人呢? 这个吻特别温柔,林双双用舌头把徐燕口腔的每一寸都探寻了一遍,徐燕被吻的七荤八素,脑子里什么都顾不及想,只能被林双双带着走,随即就被吻的来了感觉,胸前的丰盈虽然不如女人的饱满,但是胜在含苞待放,女人牵过徐燕的手,示意她自己摸自己的丰盈,那地方本来被林双双看见就很害羞了,现在还被要求自己揉搓,只几下,徐燕就红着眼睛差点哭出来,女人瞧见心疼,只好作罢,轻柔得吻干净突兀出现的泪珠,在少女懵懂的目光中,把自己的手指探入了那处花穴之中,虽然有了润滑,但还是引得少女惊呼疼,然后把女人的手往出推着。 女人只得暂时退出来,一遍又一遍不胜其烦安抚少女,她的唇落在耳畔,胸前,咬住红豆,舔舐耳垂,未经人事的少女被这些动作整的剩下越来越泥泞,就在第不知多少次吻住少女的唇的时候,半根手指慢慢重新探了花穴,非常紧,怕是未经人事,女人怕她疼,只推了半个指节然后就问她:“痛不痛?可不可以受住?” 少女在她身下娇羞点头,在少女的惊呼声中,女人吻住了她,也伴随着整根手指悉数没入,随着动作慢慢加快,一种伴随着女人动作随之而来的可疑的‘咕叽咕叽’声顷刻间让少女浑身红透了。 林双双爱极了这种时候的少女,可手里的动作不敢变快,也不知道少女吃不吃得下两根手指,便一直用着一根手指取悦她,伴随着少女扬起头,美丽的少女就这么在自己身下绽放了,林双双抱住少女,爱惜般得吻她,等少女缓过来劲,就这么侧着身体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林双双再一次进入她的少女,少女随着这种姿势开始喘息,香舌不由伸出了嘴,林双双不客气得叼住,吮吸,是她的,少女的全部都是她的,想全部吃掉。 这么想了,林双双也这么做了,懵懵懂懂的少女被林双双翻来覆去的吃了一遍,这还是照顾少女怕她受不住,林双双刻意收敛了一些欲望,把人折腾的彻底睡过去,林双双瞧了她好一阵子,少女脸上带着哭过的泪痕,胸前都是可疑的红痕,林双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有些过分了,她坐起来准备取方帕子给人清理一下,披着薄纱,林双双小心越过少女下了床,走过桌子的时候刻意看了一眼,桌子上有燃尽的香,林双双拿起来闻了,这不是忘忧香,林双双慌乱间看了一眼床上少女,也就是说,床上如今的人是......而自己现在也肯定不是在幻象里。 是啊,就算是幻象,也不可能这么真实啊。 林双双放下燃尽的香,却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床上会真的是徐燕,要不就当这是一场梦?她是镇将之女,总是要嫁人的啊,老守着自己算什么事啊,既然是荒唐,那就荒唐到底吧。 林双双重新回到床上,决定就当这是一场梦,方小俞不见了,反而换成了徐燕,那就是说,这事情和方小俞脱不了关系。 第十八章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作真(剧 等林双双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没有了徐燕,方小俞站在床边唤她:“夫人醒了啊,厨房来人问您需不需要吃些东西?” 方小俞愈发头痛,这俩人折腾了足足两个时辰才消停,等徐燕出来也已经是叁个半时辰之后了,出来的时候徐燕带了手帕围在了脖子上,似乎是想遮挡什么,听到方小俞问她如何,可疑的红晕印上了脸:“别问了,你快些进去吧,免得穿帮。” 话说的急走的更急,摸不着头脑的方小俞这才进了房间把人喊起来问要不要吃东西。 林双双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只是有些疲惫,也没问旁的原因,用完晚膳后,林双双只说自己乏了,让人给方小俞整理了一间房间,方小俞暂且住了进去,看上去好像,没有被发现啊。 就这样过去了两天,徐燕和林双双这两个人都很安静,倒是徐燕很是守信用,把何府的事情告诉了方小俞,也就是同徐家二小姐徐柔有婚约的边官徐家,何文君是何家的二小姐,因着徐家同何家的这层关系,府里的小姐们时常会走动,一年前,何文君寻的那位风月楼的姑娘并不是望舒,而是一个自己并没有听过的名字叫怀柔,而所谓的半年后就不见了下落,可能只是因为时间到了离开了罢了,就是不知道这个怀柔是不是望舒后面改的名字,毕竟两个人也很久没有见了。 因着徐燕和林双双都对她避而不见她,下人得了这两人的吩咐也不敢拦着方小俞,看清楚时势,方小俞就这样大摇大摆得出了徐府并且找机会联系上了赤鬼,赤鬼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在方小俞诚恳地道歉后,便也原谅了她假戏真做埋了自己这件事情。 方小俞为了不暴露自己和徐燕之间达成的交易,所以并没有过多描述其中因由,只把关于林双双的背景情况讲了出来,这是必须要补充的客人信息方便日后风月楼管理。还说了关于怀柔的事情,听到怀柔,赤鬼告诉她,“这怀柔的名字我听过,是从汝城出来的学徒,天赋很高,没想到居然被派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 听到赤鬼肯定这个怀柔的存在,方小俞这才把怀柔可能是望舒这件事情彻底打上了叉。 “不过,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我刚刚才得到的消息,林双双续了你半年的期。” “什么?”一开始方小俞只被指定了叁个月,现在又被生生续了半年:“我这样可没办法帮你找望舒啊。” 赤鬼叹口气:“是啊,毕竟客人最大嘛,看来这个林双双很是喜欢你啊。” 方小俞嘴角一抽,哪里是喜欢我啊,这分明是喜欢徐燕又不敢明着说,想必这林双双真的以为自己在忘忧香里看到了徐燕,这人这才借口多留自己一阵子,“那望舒?” “我已经上报了,看明天会不会有消息吧,不管什么结果,有消息了我会通知你的。” 方小俞点头:“所以....还不能告诉我望舒到底是怎么了吗?” 赤鬼摩挲着手里茶杯的杯壁:“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她接了任务后突然消失,这件事情让楼主很生气便是了。” 这话就是一开始的说辞,只是变了形式,听得出敷衍之意,方小俞有些不悦:“我问过徐燕了,进入司幽国只有长干城最为便捷,司幽国之所以能在和刺桐国的征战中坚持了这么些年,就是因为司幽国崇尚律法,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任何人只要努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也是我们风月楼虽然在这里有生意,但是从来没有信息网或者分楼的原因,望舒要是在这里失去联系的,那就说明,她是在逃....赤鬼姐姐,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方小俞摆好茶杯,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而你所谓的传回去消息,大概也是看出望舒应该是真的进了司幽国内,想必也找不到人了....” “不如说她潜逃了,好早日把烫手山芋扔出去。”方小俞继续说了很久,赤鬼没有反驳她。 “赤鬼姐姐,我们都是一样的,望舒还在等琉璃姐姐,琉璃姐姐你认识吧,楼里还有琉璃姐姐,望舒不可能就这么跑了,肯定有苦衷。” 听到琉璃的名字,赤鬼这才松开蹙着的眉毛:“原来琉璃说的小丫头就是望舒啊。” “是的。就是望舒。” “可有苦衷的话,为什么不往有风月楼耳目的地方跑呢?”赤鬼开口问:“只要察觉到威胁,任何一个风月楼的人都会帮忙,可她没有,望舒去的是刺桐国的寿春城,城内就有耳目,她大可去求救,但是她没有,是突然消失在司幽国的长干城里的,除了借机逃跑,我想不出旁的原因。” “避开风月楼的耳目?赤鬼姐姐你能保证去了一个新的地方,能认出全部属于楼里的暗线吗?” 赤鬼一时语塞。 “你不能!”方小俞替她回答:“你一个雪字门弟子都不能完全认出所有暗线,更别说望舒了,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能耐?” “这.....”这确实是赤鬼没有想到的原因。 “这里面肯定有名堂,赤鬼姐姐!您一定要救救望舒啊!” “我知道了。”只沉默了一会赤鬼就开口说道,她也不想用恶意去揣测旁人:“我会如实汇报,看楼里能不能想办法解决。” 得到了赤鬼的肯定,方小俞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一开始她也以为望舒是借机逃跑,但是转念一想,一是琉璃,二是望舒是突然消失的,这个突然就很微妙,好似是刻意避开了所有风月楼耳目一般,望舒就算真的有心,自己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想必其中另有内幕。 逃跑这件事情,方小俞也想过,但是小时候不懂,大了才看明白,风月楼早就把自己的家人控制住了,而望舒要跑的话就没有这种顾虑了,方小俞大可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风月楼自然会把望舒当做叛逃者,既然司幽国有生意,也自然有能耐大的,比如褚函的长风商会,商会要找一个人可太简单了,但这样的话,多半找回来的不是活人,当年若不是望舒选了另一位先生,方小俞也遇不到含章,虽然含章喜欢的人从来就不是自己,但是方小俞从来就不后悔遇见,因着这层关系,方小俞一直很感激望舒,风月楼按照望舒被挟持这方面去找人的话,望舒活着的几率会大一些,就当还了当年之情了。 赤鬼就这样被方小俞说服了,两个人又这么聊了几句,方小俞这才买了一些东西带着回了徐府。 而林双双已经在等她了。 “我续了你半年的期。” “夫人这么满意我啊?”方小俞不能讲出还有赤鬼的事情,只能装刚刚才知道。 “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蒙眼的玩法倒是新奇。”说话间一直在观察方小俞,她不确定徐燕有没有讲出来其实根本就没有蒙眼这种事情,在看到方小俞面色如常和她开着玩笑,她这才确定,徐燕没有说出去这件事,也是,燕燕这孩子惯常面皮薄,想必是应承了方小俞一些事情,这才....想起那天的荒唐,林双双不由回想起身下的少女初时的害羞,后来搂着自己的脖子,把自己的刚刚发育的胸膛往自己嘴里送,林双双喜欢极了那时的徐燕,“过些时日,是徐钰休沐的日子,徐家二小姐徐柔也要从学府回来,那时候就不太方便了,所以,今日晚间我们再玩一次蒙眼吧。”我想在要一次徐燕,林双双在心里补了这么一句。 方小俞把原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徐燕,徐燕一直没有讲出来,那天其实一早自己就把蒙着眼睛的布取掉了,也没有忘忧香,徐燕可以真真切切看出来,林双双确实是喜欢自己的,本来以为林双双再也不会提起那晚,但是却又提到了蒙眼,徐燕明白了。 戌时,方小俞如约把林双双蒙住双眼绑好,再把徐燕放进来,桌子上的依旧不是忘忧香。 徐燕坐在床边把所有布条撤下来,林双双欺身过来就要抱她,徐燕拧着眉头问她:“那边点着的不是忘忧香。”她不知道林双双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她不想被当做幻象,这人明明就是喜欢自己的,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林双双一愣,随即明白:“我知道。” “什么叫你知道?”徐燕没料到是这个答案。 “忘忧香燃尽的时候也有余香,拿起来一闻就知道了。” “那你.....还.....” “我以为你会装作不知道然后....” “你叫我如何装作不知道?”徐燕气急,“你把我....你那天.....”支支吾吾了半晌,却怎么也说不出那天的事情来:“让我缓了一天才下床。”嘟嘟囔囔的声音很小,但是林双双听得真切,不由勾起唇角:“是我不好,一开始我真的以为是旁人。” “哦?”徐燕不由提起语气:“你以为是谁?方小俞吗?”门外的方小俞打了一个寒颤。 语气有些酸溜溜,林双双知道这人真的动怒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欺负你。” “这是重点吗?我问的是那时你把我当做了谁?” “没有谁?哪里有谁啊?”林双双扯过人要抱,徐燕别过身子不让她碰,但是却没有摔门出去,林双双哪里不明白,直接就把人扑倒就是一个深吻,徐燕被吻住,一开始在反抗,但却不曾把拳头落在林双双身上,也没有使力推开她,慢慢地,徐燕哭了,林双双还以为自己又把这大小姐惹哭了,忙哄着人道歉,徐燕仰着头问她:“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这样的人哪里敢去招惹旁人,我以为我当初不见你,就可以断了我们的缘分....” “所以,你不见我是因为....”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或者说,从来没有人要哪个你这般的目光瞧我,旁人都把我看做商品,只有你,把我当做宝物。” “所以你是.....” “是,我喜欢你,十分十分喜欢你,喜欢到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没想到阴差阳错我成了你二娘....” “可我爹爹从来没有碰过你。” “是。” “可你那天那样对我,今日还想继续装下去。” “是我不好。” “那你须得补偿我,嘴上说的不算。” “好好好,你说要我怎么补偿?”软玉温香在怀,林双双早就想明白了。 徐燕递上自己的唇:“罚你继续欺负我。” “如你所愿。”没有人在听到心上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心动,林双双慢慢解开徐燕的衣服,解的很慢,仿佛再拆礼物,徐燕倒是等的不耐烦,直接动手自己扯了衣服,早就习惯了徐燕这种性子,林双双宠溺般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啊。” 徐燕再一次把自己的胸膛递过去,林双双温柔含住,手慢慢在小腹上游走,少女的小腹平坦无比,摸着十分顺滑,徐燕另一手被林双双轻轻扣住,身下已经挤进一只作怪的手,徐燕由着那手熟练地揉搓自己的蚌珠,舒爽极了,“喊出来,宝贝儿,我喜欢听。”林双双对她说,徐燕得了这话,便再也不掩饰这种情欲,很快,徐燕娇声的喘息慢慢随着林双双的动作哼了出来,胸前的红豆被玩弄得自然挺起,全身也开始泛着情动的红色,林双双牵着徐燕得手来到自己身下,几乎是同时,林双双带着她摸到了自己的穴口,然后先把她的手带了进去:“便是这处地方了。” 在徐燕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身下也挤进去了一根手指:“宝贝儿,你动一下,这样不舒服的。”林双双在她体内抽动了一下对她说。 徐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指也在林双双的体内,就这样,两个人同时在对方的身体里开始抽动,徐燕使坏般突然加速,本意是想听听林双双的喘息,没想到林双双突然一笑,试探性般突然又滑进去一根手指,怕她难受,林双双只是滑进去却没有抽动:“受得住吗?会不会不舒服?”林双双吻了她一下开口问道。 “除了有些涨,还好。就是,怎么能进去两根手指啊?”徐燕有些害羞。 “我可以进去叁根,你要不要试试?”声音蛊惑的要命。 徐燕觉得这女人简直是妖精,但是却不敢直接真的进去叁根,而是有样学样也多推了一根手指进去,湿湿滑滑,真的很舒服,两个人揽在一处亲吻,身下也是相连的,几乎是同时,二个人的身体开始颤抖,林双双翻身压住徐燕不让她动,徐燕身体开始颤抖,随即身体一抖,只觉得有一股液体涌了出来,在大脑空白的间隙,林双双又开始运动,她把手从徐燕身下取出来,让徐燕竖好手指,林双双就着手指缓缓起落,胸前的丰盈随着动作上下律动,反应过来的徐燕忍不住伸手捏住不管律动的丰盈,太刺激了,徐燕身下又不由变的更湿了,只见约莫数下后,林双双不在动,低喘一声就这样在徐燕的小腹上泄了出来,徐燕缓缓从她身下抽出手,林双双乖巧含住,细心地帮忙舔舐了自己身体的液体,看的徐燕脸上一热。 就这样一上一下抱着休息了一阵子,徐燕被林双双扯了起来,两个人上下颠倒了位置,换了徐燕在上,瞧着林双双竖起的手指,徐燕几乎瞬间就明白了这人想要做什么,白了她一眼后,也就这林双双的手指开始起落,也就是几个起落后,她开始明白为什么方才只是一会,林双双就受不了,因为这个姿势进入的太深了,徐燕没有进过这么深,没一会儿又泄了一次,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力气,只能伏在徐燕胸前喘着气,然后含住方才在自己体内肆虐的林双双的手指头,背后是林双双作怪的手,这女人怎么还有力气啊,徐燕此刻无心管其他,脑海里都在回味方才的事情,身下的小穴张着,不时流出暧昧的液体。 迷迷糊糊间,徐燕被人翻了个身,本来以为这女人还要在作弄自己的时候,身下便被丝绸一类的东西擦拭着:“乖,我替你清理一下再睡。” 徐燕含糊地点头,没等到林双双清理干净,这人就已经睡着了。 第十九章狼烟起故人重聚有情人终成眷属(剧 就这样,翌日林双双和徐燕就同方小俞坦白,“你放心吧,我们之间的关系暂时不宜公开,还需的你从中权衡,风月楼那边交给我去说就行了。”林双双拍拍方小俞和她说道。 方小俞点头:“知道了,我也会替你们在府中打掩护。” 这是方小俞过的最舒服的一个月,每天都有山珍海味吃,而徐燕向方小俞取了许多经,说是要让林双双在床上认输,自然方小俞是不信的,但是秉承着顾客至上的原则,方小俞还是倾囊相授了。 第二日,赤鬼传来消息,望舒的事情已经传回了楼主那边,还需等等回复。 就这样又过了一日,前往延陵城的长风商会一行人终于赶到了长干城,不过只修整了半日,就匆匆开拔离开了。 得知带队的人就是褚函,方小俞这才放心下来,想必回到家中褚函的几位叔父便要倒霉了吧,倒也不用过分担心,有了风月楼给出的那些消息,怎么着也能站稳脚步。 而风月楼关于望舒的消息也很快送来了,命令赤鬼即刻返回,而方小俞则继续完成任务,后续全程不需要参与了,也好,仁至义尽了。 就是徐燕和林双双需要适应一下半个月后的事情,半个月后,徐家长女徐钰和二女徐柔都会归家,徐柔归家是因着婚期将近,徐钰则是休沐,这是大事,不日徐林也会回来,这两个人天天腻在一处,很容易被瞧出端倪。 羽民国麟德六年腊月二十七,是方小俞十五岁生辰,是啊,经历过这些事情的方小俞才十五岁,她自己也很吃惊,徐燕知道后叫厨房给方小俞煮了碗长寿面,“其实我已经近叁年没有过生辰了。”方小俞挑着碗中的面说道。 “怎么,风月楼不给你过?”同方小俞混熟后,徐燕便经常性打趣方小俞:“不行你以后和我混吧,你看看我们司幽国,地大物博,不比你们羽民国好?” 方小俞笑笑没有接话,徐燕瞧她不理自己,又继续说道:“怎么又不说话了?今天可是你生辰,就不能开心一些啊?” “好,所以你昨晚有没有用到我给你的东西呢?”方小俞放下筷子。 “当然!我.....”徐燕忙开口:“你没看今天早上她都起晚了吗!” “那为何你又是扶着腰出来的呢?” “你这人!好生无趣!”徐燕哼了一声,“你自己吃吧,好心没好报!”说完这句话,徐燕就推门出去了。 正午时分,徐家二小姐徐柔游学归家,在静安寺清修的徐家大夫人也如期下山,所以今日的午膳为了照顾徐家大夫人的饮食,清淡的要命。 用过午膳,方小俞站在二夫人林双双身后,大夫人据说也是将门出身,因着这位怀着二小姐徐柔的时候小产,还未出月子,这位二小姐就被告知恐怕活不了,大夫人夜夜以泪洗面,无法去了静安寺长跪,说来也怪,自从大夫人去了静安寺后,二小姐的身体也开始变的康健,自此,大夫人只要逢着徐林不在家便都会去静安寺小住一阵子,后来徐林强娶了林双双,大夫人也只是回了句知道了,并未归家,所以这次其实是大夫人第一次见林双双,没错,这位大夫人已经叁年未归家了,方小俞得知这件事情也很惊讶,眼前这位大夫人穿着居士服,而林双双正在跪着敬茶,大夫人却是眼睛都没有敲她一下,反而拉着徐柔和徐燕问个不停。瞧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方小俞默默咽了一口口水,二小姐徐柔虽然比徐燕长一岁,但是个头要低一些,长相也柔和一些,很符合名字,柔。 母女叁人就这样说这话,完全把林双双晾在了一旁,就在徐燕忍不住想替林双双求情的时候,门外远远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母亲!燕燕!我回来了!” 大夫人听到这声音直接就从座椅上起身:“快!这是钰儿回来了吗?” 徐燕和徐柔一边一个扶起大夫人,大夫人这才开口对林双双道:“你也起来吧,免得被钰儿瞧了笑话。” 方小俞连忙也扶起林双双,乖巧得把人扶至一旁。 长手长脚的徐钰跨门进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盔甲,胳膊夹着她的头盔,应当一眼就瞧见了自己的母亲和叁妹,但在下一眼看见自己二妹的时候,脚步一滞,但还是如常走了过来。 这一幕被林双双身后的方小俞瞧了个仔细,徐钰是徐家姐妹里最高的,比寻常男子还要高一些,眉眼和徐家姐妹很像,但是更硬朗一些,颧骨高高的,眉毛下方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明显是新伤,大夫人一瞧就有些生气:“怎么又给脸上填伤了?” 徐钰放下头盔,两步向大夫人走过来,几乎是同时,二小姐徐柔不着声色得往林双双这边挪了半步,徐钰自然看到了徐柔的动作,不过只瞧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和自己的母亲说:“这不是不小心擦到了吗。” “擦到了?什么地方能让你擦到脸上啊?”大夫人明显不信。 徐钰只得在自己母亲面前再叁保证,自己以后肯定好好照顾自己,大夫人这才罢休,扯着人问:“用过饭了吗?” “早上吃的多,现在不饿。”徐钰身着盔甲,不便行礼,也不能让母亲陪自己站着,只得先让自己母亲坐下,这才把目光看向林双双:“你就是林双双吧,我前些年也曾归家,但从未见过你。” 没等林双双开口,徐钰又继续说道:“我父常年在外,我与二妹也不不常在家,这家里也就剩你和叁妹,这么些年来,还要谢谢你照顾我叁妹。”几乎就在徐钰提起徐柔的瞬间,徐柔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虽然动作很快,但是还是被方小俞捕捉到了,好微妙的气氛,看上去这姐妹俩应该有些事情。 “这是我应该做的。”林双双说完这句话,徐钰就看到徐燕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燕燕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徐燕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姐,你快去把卸甲,天天穿着不累吗?” 徐钰眯起眼睛仔细瞧了瞧自家妹妹这才点头:“好吧,那母亲,孩儿先去卸甲,过会儿来陪您。” 一直安安静静的徐柔在徐钰出门后,整个人瞬间放松了下来,只不过这满堂,徐燕的心思在林双双身上,林双双则一直避免同徐燕对视,大夫人则一直在保持威严,只有这徐柔安静非常,只在徐钰进来之后表现的非常不自在,这不应该是在姐妹之间出现的反应。 方小俞摁下疑惑,毕竟这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 因着大夫人已经用完了膳食,而徐钰换完衣服后回到堂上,大夫人已经张罗了一桌吃食,有鱼有肉,长时间不闻肉味的大夫人有些反胃,便准备先回房间,让徐燕和徐柔陪同自家姐姐吃东西,可徐柔一听这话当即像被踩中尾巴一般跳将起来说了一句话,声音也如名字,柔柔的:“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 徐钰听到这话立即起身放下筷子准备拉过人问问,结果被徐柔直接退了半步的动作拒绝了:“母亲,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大夫人听闻忙嘱咐人好好歇着,林双双也借口领着方小俞说了告辞,而徐钰颇为尴尬得收回手挠了挠头,复又坐下。 大夫人自然是不愿意看见林双双的,林双双也乐得如此,带着方小俞就火速回了院子,一进屋,林双双就神秘地锁好了门,这一动作生生吓了方小俞一跳。 没好气的林双双拍了一下桌子:“别想七想八的,赶紧坐下,我有事想问问你。” 方小俞松一口气坐在了林双双对面。 “你有没有觉得.....这大小姐徐钰有些问题啊。” 方小俞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可不敢说这个。” “有什么不敢的!”林双双直接从方小俞手里夺过这杯茶,一口喝掉了半杯:“绝对有问题,徐钰和徐柔。” “不是大小姐吗?怎么还有二小姐的事情?” “你没发现啊,徐柔二小姐见到徐钰的那一刻开始整个人都不对了。”林双双放下茶杯:“这二小姐应该是在躲徐钰,奇怪了,为什么要躲自己的姐姐呢?好像很怕和徐钰待在一个房间啊。” 方小俞沉默,这种话不是她应该接的,好在就在这时徐燕悄悄敲门。林双双立刻收起了八卦的心,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在妹妹面前讨论她的姐姐。 识趣的方小俞立刻替徐燕开了门,随即立刻脚底抹油,枝头一只红嘴红爪的小鸟看见方小俞立刻跃了下来,这鸟是风月楼专门训练出来传递消息的,风月楼的人终于是来了。 因着是林双双身边的人,方小俞只是说了一声就成功从徐府走了出来,红嘴红爪的小鸟在她面前领着路,带着方小俞到了一处茶社,茶社的老板问清楚方小俞名字后就领着人上了雅间。 推开雅间的门,门里的人让方小俞很是惊喜:“琉璃姐姐?” 琉璃笑眯眯点头,完全不像当年那般生人勿进:“坐吧。” “我还以为会派别人来。” “这件事情非我来不可。”琉璃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封信寄到了无逸城,你那茶馆管事说是你离开后寄过来的,便托我给你带来。” 信封上没有写名字,但是涂了很独特的香料,“我没有拆别人信件的习惯,好了你回去再拆你那信,望舒的事情我还未谢你。” “应该的。”方小俞的心情从见到这封信之后就变的好极了。 “楼里已经派人和长风商会接头了,望舒想必不日就能找到,在此之前,我还要负责在此地开设分楼。” 这句话很是巧妙,“已经决定开展这边了吗?” “嗯,过一阵子还会来很多人,到时候找你也会方便一些。” “那琉璃姐姐是打算常驻这里了吗?” “是的,找到望舒后,我就打算找机会让望舒也留在这边。”琉璃回答她,随即低声同她说:“你也快些找人让你留在这边,如今世道不太平,只有这司幽国好一些。”这句话就是琉璃在报答她。 “我会想办法的,谢谢琉璃姐姐。” 第二十回往日依依终得见当局不如旁观清(剧 偌大的徐府平常都不会在意有一个小丫鬟偷偷出了门,更别提现在正值二小姐大婚,府内来来往往采买的人很多,也就更不会有人在意方小俞,就在她如平常一般跟着队伍一起进府的时候,一个人伸出手臂精准得挡住了她,挡住她的人长手长脚,身量也极高,旁的人瞧见这人均已经跪下来行礼:“见过大小姐!” 方小俞忙低下头也准备行礼,却被这大小姐徐钰一把捞起来:“行了,都起来吧,我是来找她的。”说完看向方小俞:“跟我走,我有事情要问你。” 不由分说间,徐钰扯着方小俞就走,这人本就身量很高,步伐也迈的大,还没走几步方小俞就差点被扯倒,徐钰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过于粗鲁,这才放缓了步子:“我和林双双说过了,我问你几句话就放你回去。”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是在告诉方小俞,是林双双告诉我你出去了,而林双双既然能把自己行踪说出去,就说明这位大小姐并无恶意。 果然,徐钰把人扯到了一处假山处,左右观察了一下发现并无其他人后才开口问她:“接下来我问你的话,你要如实回答,不然我就让人把你发卖了。”说话间脸上挂上了自以为是的恶狠狠地表情。 毫无威胁力的表情啊,方小俞叹息一声,方家这俩姐妹怎么都这样,说话就好好说吗,怎么一个喜欢诈人,一个喜欢威胁人啊。 “大小姐请问。”方小俞决定先听听这位大小姐想问什么。 “我问你,林双双和我叁妹还有联系吗?” “哈?” “如实回答我。”徐钰见方小俞不说话,试探性开口:“我可什么都瞧见了,我叁妹早上可是从林双双院子里出来的。” 这话惊的方小俞动也不敢动。 徐钰忙安慰:“放心,我知道她俩的事情,只是很奇怪这两个人好几年都不相往来了,怎么我回来就变的如此交好了。” “这....我不太清楚.....”方小俞在实话和谎话之间选择了鬼话:“毕竟我只是一个丫鬟,夫人小姐的事情我如何那么清楚啊,还有,大小姐您说的什么交好交恶的,这些又是什么啊?” “你真的不知道?”听到方小俞说自己不清楚,徐钰眯起眼睛瞧她,这人的眼睛细长,眯起来有些似狐狸,只不过这样一双眼生在徐钰脸上并没有给她带来丝毫狡猾,反而有些憨厚。 这人怕不是只会打仗吧,方小俞点头:“属实不知道啊,奴婢才刚进府不到一个月,如何知道那么多事啊。” 徐钰仔细想想也是,起初她见林双双那日带着她出席,还以为是林双双的心腹,后来一打听确实来的时间不长,本来喊方小俞问话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这么一问确实,这么短的时候也不大可能变成心腹:“你最好是真的不知道,行了,那你回去吧。” 方小俞行礼后决定火速离开,免得这位大小姐反应过劲来,回到别院,方小俞把徐钰找她这件事情告诉了林双双,林双双听完方小俞的顾虑后就笑了:“放心吧,这位大小姐没有这种脑子,她问你的那些话恐怕就已经是下了功夫想的。” “你就不怕是大夫人来试探的吗?”方小俞拧着眉毛问。 “不会的,这位大夫人不知道当初徐林将军是因为什么娶我入门。”林双双沉吟了一会儿道:“不过说到这里,这徐钰虽然是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入了徐府,叁年来也休沐回来过几次,只不过从来都是避着我,所以她在厅里才会说那么一句话,想来她这么问你确实有些奇怪。” “要不要我喊徐燕过来,你们商量一下?” “也好,这事总是要商议的。” 徐燕是眠月喊来的,因着已经被徐钰瞧见了不对劲,所以方小俞请眠月去喊徐燕,这也是林双双和徐燕之间暂定的暗号,所以徐燕进门的时候规规矩矩得喊了人,等确定眠月走远后,方小俞锁好门,如果徐钰真的发现了什么,那也就和自己有关系,所以,她没有出去。 等把徐钰的事情一说,徐燕也觉得不对:“大姐平时也不爱管这些事情。” “会不会是真的发现了什么?”林双双听徐燕也这么说开始有些紧张。 “不会,照大姐的性子,要是这真发现了什么,肯定揪着我先揍一顿。”徐燕说到这里依旧心有余悸:“我大姐小时候可没少揍我。” 林双双没忍住笑出声:“是因着太皮了吗?” “哪有,我小时候可听话了。”徐燕不满地反驳她。 听到这俩人又开始旁若无人,方小俞立刻无情打断:“先等一会二位再聊,现在这问题可大可小。” “行行行。”徐燕本来啃着手指甲想开口说话,却被林双双无情打掉:“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啃手指!” 徐燕撇撇嘴放下手:“本来刚想着让二姐去问问,因为小时候大姐揍我的时候,都是二姐帮忙拦着的,只要是二姐开口,大姐肯定听,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姐和二姐就变得很奇怪了,二姐好像在躲着大姐,而大姐好似知道二姐在躲着自己,也好像知道是因为什么,也不说,也奇奇怪怪的。” 听到徐燕也这么说,林双双和方小俞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后这才开口:“我说呢,这两人席间这么奇怪,不过你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不知道啊。”徐燕叹口气:“她俩一个外出求学,一个经常在外面练兵,回来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谁知道她俩闹的什么别扭。” “不过感觉,大小姐问我的话好似没有恶意。”方小俞回想起徐钰拦住她之后说的那些话,虽然说话的表情很凶,但是没有感觉到任何恶意。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小心些。”林双双开口:“要是被发现了,怕是就要将我赶出去了。” 这也是方小俞的意思:“嗯,那你们商量一下,我这里还有些事情。” 徐燕嗯了一声:“放心吧,我们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最好是这样啊.....方小俞念叨着这句话推门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方小俞摸出怀里的那封信,很厚,是含章寄过来的,一年前含章就已经教导自己结业,风月楼便派了另一位教习先生来教导方小俞,而含章离开后言明自己会写信给她,这一等就是一年多。 小俞亲启: 展信安,我已成功抵达延陵城,郡主还问起过你,时局严峻,非必要就不便联系了。 这封信到这里已经结束了,而之所以摸起来厚,是因为后面附着一沓明显是手工做的信笺,这是含章曾经应允过要送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要这样守信用啊?你这样,我就连给你写回信的理由都没有了。”心里有一处什么地方酸酸的,方小俞把信对折后贴身装好,一沓子信笺印着各色的花,带着独属的花香,墨被水晕开,提笔的方小俞却不知道写些什么,数次反复后,她放下了笔,把花笺也小心收好。 就这样,又过去了几日,腊月二十九的这天清晨,两年未归家的徐林领着士兵回来了。 全府的人从徐林踏进门的一瞬间都变得格外小心,就连一贯大大咧咧地林双双都嘱托她别乱跑,这些日子就待在院子里,徐林从把林双双娶回来的时候就和林双双说过,让林双双离自己女儿远一些,可这徐林不知道,他千防万防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徐家二小姐徐柔同何家大公子何文涛大婚在即,婚期定在了正月十七,徐家嫁女儿,林双双名义上是徐柔的二娘,所以也被拉着听了好多规矩,方小俞看着一边假装听得很认真,一边偷偷走神的林双双很是头大,这人要是婚礼上闹出岔子就不好了,没办法,方小俞还得替她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自己这一趟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啊。 第二十一章上元灯会崭头角杀气四溢透心寒( 这是头一次在异地过新年,徐府的下人们排好队去给老爷夫人请安顺道领赏钱,至于这里面的老爷夫人自然就是徐林和大夫人,林双双和徐燕的事情徐林从来就没有告诉过大夫人,所以就一直以不让夫人瞧着闹心为由,避免这两个人见面,而自己也就有一个合理的借口不去林双双的院子,毕竟,自家女儿喜欢另一个女人这件事情,说出去非常不雅。 当着面见到徐林和听说果然不同,面前的徐林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有些发怵,身量应该也挺高,毕竟徐钰身量就不低,方小俞顺着队伍排到了徐林面前,身边的管家递过赏钱,方小俞双手接过正要离开,徐林身边的大夫人开口:“等一下!” 又怎么了?方小俞不由叹息一声,以后打死不接林双双委托了,一天天的 腹诽归腹诽,方小俞还是乖乖地站住转身行礼:“夫人” “嗯二夫人这些日子深居简出是在做什么啊?”大夫人瞧了一眼自家夫君开口问她。 “二夫人这些日子染了些风寒,大夫嘱咐多歇歇。”这话是真的,因为就在前几天,林双双为了不继续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直接洗了一个凉水澡,硬生生让自己伤了风,看的方小俞不住摇头。至于这大夫人问待在院中做什么,那自然是避免和徐燕过分亲密被人看出来啊!方小俞忍不住腹诽。 “这样啊,再过几日就是柔儿成亲的日子了,怎么赶巧这个时间染了风寒啊。”语气很是不善,就在方小俞思考怎么接话的时候,徐林适时开口:“身体不舒服那就好好歇着,柔儿成亲的时候带着病出去再过了病气就不好了,回去同这样同她讲。”说完也没管大夫人是不是还有话要说,直接就让方小俞先回去了。 听到方小俞转述的这话,林双双瞬间松了一口气:“太好了,终于不用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说话间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方小俞忍不住问她:“你不会早就猜到这徐林本就不想让你出现在婚礼上,这才整了这么一出吧?” “怎么可能!”林双双躲闪着她的眼睛:“我为啥要作践我自己啊。” 方小俞了然:“好吧,那你这风寒?正月里可不能吃汤药啊。” “没办法了,只能多喝点姜汤了。”林双双重新坐回床上,给自己扯了条被子盖好:“好了,既然没什么事情了,那我就歇着了,记得帮我关一下门。” 逐客令这就下了,方小俞只得悻悻得帮这人把门关好,林双双染了风寒这件事情想必很快徐燕就会知道,人自然是不可能来的,但是应该会派人来看,不过这就不是方小俞应当关心的事情了。 白驹过隙。 很快到了正月十五,上元佳节,诸事不忌。 这一天很快就到了上元节,据说长干城今夜准备了一个很大的霄灯,好不容易好了风寒的林双双这次居然没有凑这个热闹,用林双双的说法是,为了维持自己风寒未好这件事,霄灯吗,今后还是有机会的。 不过看着明显蔫下来的方小俞,林双双实在不忍心,便让眠月领着人去找徐燕,徐燕惯来爱热闹,方小俞稍微打扮一番跟着出去也不会惹起什么怀疑。 不过林双双没有算到的是,就在徐燕带着扮做家丁的方小俞准备出府的路上,直直又碰着了徐钰,只一眼,方小俞就很肯定自己已经被认出来了,但是徐钰只是象征性问了一句没有多说什么,只说自己也想出门,说什么也要跟着徐燕一起出去,徐燕没办法,只能和方小俞硬着头皮跟着徐钰一块出门了,不过,跟着徐钰出门有个好处,那就是不管看上了什么,都是徐钰付钱。这头跟着的方小俞怀里已经抱了许多东西,吃的玩的都有,徐钰倒是跟着吃了好几个青团,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买。 直到徐钰在一个花灯前停下脚步,‘身穿黄袍坐御马,宫中美女舞红妆’谜面是这个,要求猜一个节日。 “这题不是司幽国人出的吧?”徐钰问负责灯谜的小贩。 “姑娘慧眼,在下确实不是司幽国人,而是来自扶余国。”小贩还未开口,小贩旁边坐着的一位书生打扮的人率先起来应道:“姑娘这是有答案了?” 没有理会这自称来自于扶余国的书生,徐钰自顾说道:“你这谜面不难,但是你出的题问的却是别国风俗,不怪你这摊子光顾的人最少。” 这书生被这么一说面子有些挂不住:“这猜灯谜本就对文化有一点考究,你们司幽国的人猜不中我用扶余国风土人情写出来的谜面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话说的声音大了一些,引得一些本地书生也看了过来,徐钰眉头一皱,她不想惹事,也不喜被人指指点点:“你也不用激我,你这谜面不就是这上元节吗。”看着这扶余国的书生微微愣住,又指奖品处说道:“你这说的很清楚,猜对一个可以任选你这里的奖品。不知我方才谜底猜的可对?” 扶余国书生脸色变得很难看,但却不能说什么,因着这谜底确实是上元节:“那姑娘你要什么?” “我瞧你这挂着的有一个香囊,这香囊是味道有些奇特,我不曾在我们司幽国闻过。” 听到这里,书生明白这人不是来砸场子的,心情也就没有那么复杂了,随即替徐钰解下这个香囊:“这是我扶余国一种特有的花,叫做金钗,因为这种花开的时候很像一个小巧的金钗,所以一般都是女子之间互相赠送的。” “那我就要这个了。”听到徐钰这么说,一众看热闹的自觉无趣也散开了。 “大姐,你一开始是不是就看中这个香囊了?”徐燕凑过来,想从徐钰手里看一眼这个香囊,却被徐钰贴身揣进了怀里:“对,你二姐说很喜欢扶余国,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去。” 徐燕撇撇嘴:“二姐什么时候说过了?我怎么不记得?” 徐钰就在方小俞的注视下,脸色微变:“可能是你没注意吧。” “怎么会!我见二姐的时间可比你要多啊!不行!我回去要问问她,什么时候和你这么要好也不告诉我!”听到前半句话,徐钰的时候已经伸出来要扯徐燕,可后半句话出来的时候,徐钰的手也收不回来了,只得顺势帮她拍走了衣襟上的树叶:“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计较这些,我们不都是姐妹吗?” 这句话徐钰说的分明带着几分苦涩,尤其是说到姐妹的时候,几乎是瞬间,察觉到自己说了太多的徐钰同方小俞的目光对视,没有恶意,这是徐钰察觉出来的,方小俞甚至还对着她点点头,然后才追着徐燕跑了。 “大姐!这里你有你最爱的酒酿圆子!”徐燕喊完就拉着方小俞坐了下来。 等到徐钰也坐下后,却把徐燕替她点的一份就酒酿圆子推给了已经吃半碗明显意犹未尽的方小俞:“我戒酒很久了,醪糟都很少吃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徐燕嚼着圆子问她。 徐钰没好气得瞧了一下她的脑袋:“从小你就喜欢吃着东西说话,怎么大了还是如此?嘴里的东西吃完在说。” 听得徐钰如此说,徐燕只得乖乖先把嘴里的这口咽下去后,才重新开口:“所以大姐什么时候戒酒的呀?为什么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喝酒误事罢了。”徐钰看着迟迟不动勺子的方小俞也催促着:“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终究还是眼前的美食挡住了徐燕问东问西的话语,因着和自己无关,方小俞也就没有细想。 等到徐燕吃饱喝足起身的时候顺手从方小俞手里接过了几处很重的东西,这一幕瞧的徐钰一愣,但是没有开口,方小俞本想徐钰在场不想被瞧出不对,但徐钰什么都没有说,方小俞也就没有阻止,因为这些东西确实很重。 到最后本来空手的徐钰也承担了许多重量,这让徐燕更是肆无忌惮又买了许多东西。 等到临近亥时,徐燕这才一拍脑门:“完了,忘记爹爹回来府门会提前上锁了。” 徐钰有趣地看着她:“现在知道怕了?方才还说要去西市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大姐你还说风凉话!”徐燕气呼呼地开口:“到时候我就把一切都推给你!” “你猜父亲信不信?”徐钰饶然有趣地和自家妹妹斗嘴。 “怎么门是开的?”方小俞适时插了一嘴。 二人顺着望过去,府门不但是开的,门前还站着一个打着灯笼的二小姐。 徐柔见到叁人走近,直接越过徐钰就朝着徐燕道:“是不是街上人少了你才知道时间晚了啊?” 徐燕忙跑过去扯住徐柔的袖子:“二姐~你可别告诉爹爹啊。” 徐柔被她扯着袖子闹的无法,只得伸出手指头戳了一下徐燕的额头:“你啊,下次不许了啊!” “二姐最好了!”徐燕叫过方小俞,把自己给徐柔买的花灯递了过去:“二姐,这是我给你买的,今年你因为要成亲不能出去玩,我可都记得呢。” 徐柔没有戳穿徐燕的话,笑呵呵得接过递过来的兔子花灯,花灯扎的很巧,兔子红红的眼睛很是生动形象,这二人这里说了一会话,徐钰才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开口:“二妹,晚间这么冷,怎么不披件斗篷出来?” 徐柔看上去很想忽视这句话,但碍于徐燕在旁边只得回复:“我倒也没有这么娇贵。” 就连徐燕也听出了这话里的疏离,正要开口却被徐柔打断:“好了,再站下去非要被爹爹发现不可,还是先回府吧。” 徐柔吩咐家丁锁好门后才重新开口:“好了,你出去玩这么一趟,回去了早点歇着。”这话是对着徐燕说的,说完什么都没和徐钰说,提着手里的灯笼就要回去。 徐钰见徐柔转头,这才把怀里的香囊拿出来塞进徐燕手里,然后指指未走远的徐柔的背影不住请求,徐燕了然,用很低的声音问:“大姐你是不是惹二姐生气了?” 徐钰瞧着徐柔越走越远,忙也低声:“我那有只白狐狸皮料,你不是一直想要吗?我白天给你送去。” “好好好!交给我吧。”徐燕接下香囊快步追着徐柔喊道:“二姐!二姐等一等!” 终究还是叫住了徐柔,徐柔扶住跑过来的徐燕,方小俞看着两个人不知道说着什么,徐燕递出香囊,徐柔往这边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收下了,看到这里徐钰沉着的脸色突然展颜,整个人都变得开心了不少:“我先回去了,你也别太晚,早点回去,小心被说。”这话和方小俞说的。 等徐燕跑回来的时候,徐钰早就已经回去了,她们这一趟带回来的东西早有下人负责提着,自然大部分东西都被送去了林双双那里,当然明面上是方小俞带回去的。 翌日,徐钰果然应诺送了亏白狐狸的料子过去,这是徐燕求了好久都没有求到的,正巧方小俞来替林双双送荷包,徐燕就拉着她一块看:“我好几年前就求过这块料子,你看着这料子一点杂毛都没有,之前说什么都不给我,早知道这么轻易就能给我,我早就找二姐替我要了。” 方小俞不敢接话,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她不敢往那方面想,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在回去的必经之路上,又是徐钰拦住了她,方小俞真的想问问这人是不是有拦人的喜好。 “大小姐好。”方小俞和她行礼。 “免了,我只问你,你和我叁妹是什么关系?” “我和”谁?方小俞怀疑自己听错了主语:“您说什么?” “我叁妹,从来没有替丫鬟下人分担东西的习惯,自然,她们也不敢,至于你好似和我妹妹关系非比寻常。”徐钰抱着胳膊,用一种我什么都知道了的表情看着她。 可是你猜错对象了啊!方小俞沉默了:“可能?叁小姐人好吧。” “这话说出来你信吗?她没拆了房顶我就谢天谢地了,这些日子安静了有些吓人了,你不说没关系,我带着你去见我爹爹就是了。到时候可由不得你不说。” 又是这样,徐钰大小姐你要是不会威胁人呢,可以换一种方式。 “我觉得叁小姐的行为很正常啊,倒是您的行为有些不对劲。” “我?”徐钰眯起眼睛:“你想说什么?” “我说不好,但是您应该藏了一个很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多半和二小姐有关系,您不用多想,这件事情,我谁也没有说,但是不代表我没有留下什么东西。”见徐钰的气息变得危险起来,方小俞忙补上最后一句后,才开口继续说道:“我和叁小姐也没有什么旁的关系,只是叁小姐瞧我可怜,才让二夫人对我多加照拂罢了,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所求的也不过是好好生活,您放心,这个秘密藏了这么久,如今二小姐就要出嫁了,想必可以藏一辈子,这些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您觉得呢?” 徐钰咬着牙看着她好一阵子,才缓缓开口:“最好是你说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您放心,我这个人,嘴巴是最严的。” 徐钰从袖子里抽出来一把匕首,仿佛切豆腐一般推进一旁的假山里:“我是无所谓,但是我不能不顾二妹的名声,不管你都看出来了什么,但凡我听到一点风言风语,我保证,你会悄无声息的消失。” 方小俞从徐钰掏出匕首的瞬间浑身的汗毛就都张开了,这是杀气,徐钰在拔出匕首的一瞬间就动了杀心,等到徐钰说完,又指了指插进假山的匕首:“这是对你的警告,往后我会重点关注你的。” 直到徐钰走远,方小俞的手才慢慢变热,原来叁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这句话不止是一句话这么简单啊。 这个人,太可怕了。 第二十二章万里烽火照归途新君登基苦难言( 羽民国麟德七年正月十七 宜嫁娶 按照司幽国的规矩,女子出嫁须得兄长或者姐姐送轿,徐林本意联系好了几位族中长辈,好让徐柔的堂兄弟们来帮忙送轿,但何家那边却怎么也不同意,思来想去间,只得先询问了徐柔和徐钰的意见,徐钰本以为徐柔会拒绝,却是没想到徐柔什么话都没说,便同意了自己父亲的建议,而徐林自然也很高兴。 清晨,徐钰便被唤了起床,因着是徐柔的大喜之日,徐钰除下了身上穿着多年的贴身软甲。 林双双称着病,方小俞自然也不用去,就这样徐柔在浩浩荡荡的唢呐声中由徐钰背负着送上了花轿,就在那么一瞬间,徐钰的背影落寞了许多,此时她的任务还没有完,徐钰还要跟着去背着自己的妹妹跨火盆,没人知道徐钰这一刻是怎么想的。 徐府几乎一半的人都去何府帮忙了,百无聊赖之际,林双双扯了方小俞玩牙牌,方小俞玩不惯这种规则的牙牌,连连输了十几把,正在兴头上的林双双自然不可能放走方小俞,扯着人说什么也不让走,两个人纠缠之际,一道冲天的火焰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徐府位于长干城西南,火焰出现的地方是西北方向,而西北方向不就是..... “不会是何府吧....”林双双说完这句话后就开始呸呸呸:“不会的,一定不会是....来人!快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正招呼人的时候,一对穿甲士兵领头冲了进来,领头的人林双双认得,是徐林身边的一个副将,副将行了一个礼:“二夫人,情况紧急,请您先和末将走。” 林双双皱起眉头,还想问话,副将直接就要上来扯人,林双双大怒:“放肆!” 副将没有理会这话,依旧扯着人:“您别问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副将说完,方小俞和眠月也被一个士兵扯了袖子往院子外带,这些人完全不顾这种动作会不会伤了她们,举止粗鲁,没一会就把她们扯到了后门,后门的地方停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副将这才松手:“二夫人,请您先离开吧,今日之事是末将的不是,末将还要去支援将军,你们保护夫人速速离开!” 那位副将说完就走了,就这么迷迷糊糊间被推上了马车,又模模糊糊间出了城,完全没有搞清楚现状,护送她们的士兵早就把盔甲除了,换了些寻常百姓的衣服,领头的士兵还取了村妇的衣服请林双双几人换上。 这时的林双双才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领头的士兵一愣,然后就是恶狠狠的咬牙:“何靖英那个狗贼,他反了!” “什么?”林双双一把抓住自己身前的方小俞:“那叁....几位小姐呢?” “当时事出突然,几位将军未穿甲胄,也未佩剑,来的人都是高手,徐将军发了信号出来先让我们护送家眷们离开,几位小姐....却是没有注意。” 林双双一听坐不住了,方小俞摁住她“夫人,冷静些,几位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您先别自乱阵脚。” “我怎么能不急!我要是知道是这样,我是不会出城的。”林双双瞧着这七八个士兵,谁也不像是能跟着自己再回去的样子:“你们将军有说让你们送我去哪里吗?” 士兵们面面相觑,“其实早就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了.....” 在场所有人心里大概都有个数,但是却是谁都不愿先提起:“你们身上有将军的手令吗?”林双双如是问。 士兵们摇头,事情太突然了,根本来不及有手令这种东西。 “不好了!”一名前去打探的士兵跑了回来,先和林双双见礼后才说道:“徐将军一家都被抓了,那何靖英还反咬一口说将军通敌叛国!” “什么!”一众士兵坐不住了,纷纷要整装待发去救人。 “你们就这么几个人,还没有将军手令,如何去救人啊?”林双双直截了当的拆穿他们。 领头的士兵没好气的说道:“早知道你和我们将军不是一条心,你若是怕,找个地方躲好就是了!本来也没奢望你能帮上什么忙!” 方小俞听不下去了正要开口,林双双拉住她:“好啊,那么喜欢去送死就去!我不拦着!” 一个士兵抽出刀来威慑,林双双毫无畏惧般把自己脖子往前一送:“你当然可以杀了我,然后继续呈你那没用的匹夫之勇,你们就这么几个人,以为一个个的都是神勇无敌的大将军吗?” 士兵们闻言不在言语,林双双继续说道:“往北走二十里就是河西屯,河西屯的屯长曾经在将军手底下当过兵,你们几个人里谁脚力快?我这有块将军赠的玉圭,虽然不是什么信物,但是上面有将军的印章,轻易仿冒不了,只能暂且一试看能不能请来河西屯驻军了,剩下的人密切监视长干城,何靖英既然给将军扣了谋反的帽子,自然是要给朝廷送信的。” 林双双这一番话下来,让士兵心悦诚服,纷纷照了她的话去办,脚力最好的士兵已经跨上马出发,剩下的人按林双双的吩咐密切监视长干城动向,至于方小俞,林双双求道:“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救救将军一家?”因着外人在,林双双即使说话的声音已经很小了,却还带着隐晦。 “我们不能参与这种事。”方小俞有些抱歉。 “只是救人......” “但是这也不符合规矩.....”认识了这么久,第一次方小俞觉得有些愧疚。 “我知道了,我不该为难你。”林双双叹了一口气:“我记得你们的规矩,出了这种事情,我们的契约也会立刻结束,对吧。” “嗯,她们已经唤我许久了。”方小俞指着头顶树杈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地一只红嘴红爪的鸟说道。 “那你走吧.....” 方小俞起身,对着她说了一声抱歉,树杈上的鸟见她起身,也跟着振翅飞起方小俞只走了一步便停住了步伐,她望着林双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头顶的鸟儿不住催促她,方小俞这才重新迈开脚步。 鸟儿没有带她进城,反而是来到了长干城外的郊区,这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了一座山神庙,庙中垮着老虎的黑脸山神栩栩如生,琉璃看她瞧的入神先开口唤她:“小俞?” 方小俞应声收敛心神:“琉璃姐姐....” “事出突然,好在来得及找到你。”琉璃又问:“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 “那便好....” “琉璃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琉璃叹气一声:“这说来也怪我,早先怀柔说了件事情,我一直没有放心上,现在想来,这何靖英怕是早就被刺桐收买了。” 怀柔就是起初何靖英的女儿何文君点的风月楼的那名学徒,学徒完成任务后要如实汇报所见所闻,怀柔回去后说过何文君曾经送了自己一副刺桐风格的手镯,说是自己父亲的客人送的礼品,堂堂一个边官,客人又怎么会送刺桐风格的东西呢? “唉.....但凡我往深想一些的话,也不会.....”琉璃越说越自责,方小俞这才知道,因着城中发生变故,刚刚建立的耳目还没来得及撤离,许多都折在了城中,逃出来的寥寥无几,而琉璃也因为此事不日便要回风月楼主楼被问责。 “那望舒的事情?”方小俞问她。 “还是没有消息,眼下长干城还出了这些乱子....希望望舒不要有事吧。”琉璃说完从自己怀中取出一幅画:“眼下长干城内乱,我们暂时回不去羽民国,明日会有人送你去扶余国修整,这是接你的人的画像。” 就这样,怀着忐忑又不安的心情,翌日,方小俞和琉璃一起坐上了去扶余国的路,去扶余国,最快的方法就是顺着司幽国梁衢镇的舟山渡逆流向西。 风月楼前来接应的人领着她们就这样一路向西,就在羽民国麟德七年正月二十五日这天到了扶余国的都城开平城,而琉璃也要和她分别回风月楼主楼,领着她们的人叫做炎鬼,也是雪字门的人,而之所以到了这扶余国的都城,便是因为路上她们收到了新的任务,扶余国新君继位不久,却提拔了许多有才干的女官,一时间惹得众大臣非要给她后宫里添皇夫,但这位新君一直喜欢的不是男子,却是女子,却碍于身份不能言说,新君未登基前便同风月楼有往来,这次被逼急了,就又想起了风月楼。 但是送人进皇宫却不是那么容易,况且这新君要的也不是一个人,告别炎鬼,方小俞见到了此次和自己一起服务客人的同伴,叫晨星,比她年长五岁,今年二十,晨星是扶余国人,见到方小俞也很高兴,便开始给她介绍起这位新君来。 扶余国的皇室复姓独孤,新君名讳是独孤无忌,听闻一开始这独孤无忌是被充作皇子养大的,后来这独孤无忌在一众皇子中杀将出来,夺得皇位后,天下这才知道这位新君竟然是位女子。 “我们这位皇帝陛下有许多传奇故事呢,这么一时半刻的也说不完,有机会了我再和你好好讲讲。”晨星瞧着方小俞,这年纪同自己在家的妹妹差不多大,一时间不由地亲近了几分。 “晨星姐姐,这次我们以什么借口进皇宫呢?”方小俞问她。 “放心吧,楼里都安排好了,宫里每隔一阵子会安排采买,到时候我们跟着采买的队伍混进去,这些采买的宫女都是最低等的宫人,宫里并没有给她们造册,所以很容易就混进去了。”晨星和她解释。 方小俞不管听多少次都会觉得风月楼神通广大,这皇宫都能想办法混进去。 于是按照风月楼的安排,两个人很快就混入了采买的队伍里顺利地进了皇宫,负责采买办的大太监请点好人数正要带着人回去做事,一个小太监连爬带滚的进来报信,言说是澄乾殿的白公公说皇上近日来喜花,要找两个丫头去做事,采买办的大太监领着所有丫鬟排好队让白公公挑,一早得了新君吩咐的白公公自然挑走了晨星和方小俞,此事表过不提。 只说这边方小俞自从离开司幽国后不久便听闻,因着镇守边关的大将徐林与河西屯屯兵一同通敌叛国,私自开了骸骨关,致使长干城,巨鹿城,白帝城叁城失守,长干城边官何靖英妻女为护城,全家以身殉国,而徐林全家杳无音信,司幽国国君大怒,撕毁和平盟约,正式宣战,目前正五国悬赏徐林一家。 “明明是忠臣最后却成了反贼,明明是反贼,最后却成了忠臣,这事情可笑异常。”方小俞听完消息后只得嗤笑,心中希望徐家众人不要有事,毕竟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吗。 第二十三章小俞初次见天颜多人游戏澄乾殿( 因着是皇帝身边大太监的吩咐,晨星和方小俞到了澄乾殿后便被安排住在了离皇帝寝宫很近的一处宫女所,此间是新盖的,所以只有她们二人,这自然也是被刻意安排过的。 夜幕低垂,梆子声响了一下,便有小太监敲门要方小俞和晨星去见驾。 澄乾殿内,宫女正在伺候新君穿衣,殿内燃着名贵的龙涎香,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听到身后有人请安,独孤无忌屏退了众人,这才慢慢踱步到两个人面前,因为跪着,两个人的视线里只看到了一双明黄色的靴子,靴子的主人随之开口:“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方小俞并晨星一道抬头,入目是一张五官英朗的脸,放在男子身上也是极其英伟的样貌,个头比方小俞见过的徐钰要低一些,但身量已经不算低,想起这独孤无忌曾被充作皇子养大便觉得正常,见二人抬头,独孤无忌很是满意地唤二人起身:“风月楼的学徒倒是一年比一年好看了,你二人叫什么名字?” 二人说出名字后,独孤无忌也已经坐回了椅子上,随即招呼二人也过来,再一边一个搂住两个人后,下一步便吻住了晨星,晨星也热烈地回应她,这一幕很刺激,方小俞得了晨星目光暗示,开始帮二人除着衣服,一吻终了,独孤无忌便从抽屉中取出一件衣物一般的东西递给方小俞:“这是朕改良过的双头龙,朕喜欢先瞧别人欢好,你把此物穿好,你二人先做一遭给朕看。” 晨星和方小俞的目光同时汇聚到独孤无忌递过来的东西上,这是一个亵裤改装的东西,在亵裤前方装了一根玉质的双头龙,方小俞学过的书籍中有过这种样式的教导,但是这种玉质的还是头一次见,正想和晨星商量一下谁穿的时候,晨星已经拉着方小俞催促着这人快些穿好,另一边的独孤无忌也已经把自己的椅子搬到了一旁,然后随手在桌上一抚,桌上原本的一些书籍奏折一干物品被悉数扫到地上,“就在此处吧,看的清楚些。” 按照吩咐穿好这改装的双头龙后,方小俞有些担心,这双头龙的尺寸有些过于大了,怕自己弄疼这位姐姐,动作自然缓了几分,但架不住身旁坐着的独孤无忌的凌厉地目光,方小俞手把住晨星的腰,然后小心把人推到桌案上半躺着,头前的衣服已经被除了,晨星胸前的丰盈就这么挺着,顶端的红豆也愈发诱人,方小俞俯下去,晨星的手自然扶上方小俞身下穿戴好的双头龙上,上下不由摩挲着,这一幕瞧的独孤无忌有些眼热,自然得把自己的位置也挪得靠前了些。 随即,二人拥吻,晨星的舌头不住勾着方小俞,终于,方小俞在初次交锋中败下阵来,微喘着离开晨星的唇,晨星媚眼如丝,伸手搂住了方小俞的脖子,在她耳边耳语道:“我觉得有些感觉了,你试试看能不能进去。” 只一吻就有感觉了?方小俞虽然有些怀疑,但还是伸手往她身下去探,这一伸手,她才知道所言不虚,“会不会有些.....”方小俞有点担心。 “你若不做,指不定这独孤无忌会如何呢。”晨星在方小俞耳边轻喘般说完这句话,而独孤无忌已经被眼前的活春宫吸引住了,完全无暇顾及这两个人在说些什么,一开始就被照顾到的玉质双头龙前端缓缓蹭着晨星的蜜穴,每蹭一下,晨星便呻吟一下,许是这等声音刺激到了独孤无忌,就在方小俞专心挑逗晨星好让她出水多一些,减轻一些痛苦的时候,独孤无忌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来到了两个人身后,只是一推,整根玉质双头龙就被推进了晨星的身体里,因为速度过于快,晨星直接就痛苦地喊出了声,方小俞见状慌忙要把双头龙取出来,后腰却被独孤无忌摁住:“没我的命令不许取出来!” 眼见晨星面色越来越白,额头甚至已经疼出了汗,方小俞也顾不得独孤无忌,只得咬牙把身体往后一推,直把独孤无忌撞开半步,只听一声闷哼,好似身后的人被撞倒了,方小俞哪里顾得了这些,身下的双头龙顺势抽了出来,没了身下的异物,晨星脸色才好了一些,泪水此刻已经在她眼睛里打转,但是晨星没敢哭出来,想着自己顶撞了独孤无忌,方小俞来不及询问晨星,转身就要查看独孤无忌有没有事情,结果回过头和独孤无忌对视才发现,独孤无忌眼神中没有被自己冒犯的恼怒,反而带着一些兴奋。 这人?没有生气吗? 独孤无忌伸出舌头舔了舔舌头,慢慢转身往宫殿的另一个方向走,方小俞此刻本想拉起来晨星,但是晨星经过方才一事被折磨得不清,暂时起不来,此刻见独孤无忌这样子,心中一动,唤了一声方小俞,方小俞低头,晨星强撑着耳语了几句。 “这?”方小俞睁大眼睛,这是从未设想过的东西,就在方小俞消化方才晨星的话的时候,独孤无忌已经重新回到了两个人面前,手里拿着的是一个软质的鞭子。 方小俞本以为这独孤无忌要用鞭子抽她们二人,但转念想起方才晨星的话,她朝着独孤无忌伸手,独孤无忌竟然真的乖巧地把鞭子递过来,晨星扶着桌案勉强撑起身子:“拿着鞭子去抽她。” 方小俞咽了一口唾沫,高高举起鞭子,这位扶余国的新君居然就这么直直地跪了下去,长鞭挥舞,一鞭就这么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独孤无忌的身上,独孤无忌没有喊痛,反而发出了一种极度舒适地呻吟,晨星给她使了眼色,方小俞这一鞭又抽到了独孤无忌身上,这一次,独孤无忌呻吟出声,从地上爬着过来在方小俞诧异地目光里抱住了她的腿,并不住蹭着:“母亲....母亲....无忌好想你啊.....您再打打我啊....” 听着如此诡异的话,方小俞周身不由恶寒,晨星已经缓过劲来站起身来到方小俞身侧,和她并肩而立:“怪不得风月楼关于她的记载是手法残暴,很会折磨人,原来如此。” “小俞,让她去床上趴好。”晨星忍着身下的隐隐不适和方小俞说。 方小俞对着空气挥了一鞭:“去床上趴着等我!” 独孤无忌闻言应了一声,晨星试着加了一句:“像狗一样爬过去!” 独孤无忌回头看了一眼方小俞,方小俞又挥了一鞭:“没听见晨星姐姐说话吗?” 听到方小俞开口,独孤无忌这才像狗爬一般慢慢在地上开始了爬行,晨星眼中闪着仇恨的光:“我生平最厌恶这种人,凭着自己有权有势就欺辱人,小俞,接下来我亲自教你一些楼里不会教的玩意,你把这双头龙拆给我。” 方小俞忙使力一拽,把亵裤上的双头龙拽掉递给晨星:“这样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不会,这种人我也遇见过,我有个客人,丈夫是个二品大员,生平居然最喜欢被自己夫人抽鞭子,每日不被抽几鞭子浑身难受,动手越重,那官越开心。”晨星掂量着手里的双头龙,双头龙的周身还带着些许血丝:“你那里可有治疗的药物,我怕是受伤了,我整治了她以后,还得劳你帮我上一下药。” 方小俞称是,晨星就这么握住双头龙向已经在床上趴好的独孤无忌走去,伸手一探,晨星就摸出独孤无忌已经湿透了,“怎么这么欠,挨了几鞭子就受不住了?你这水都快把我手淹了。”方小俞哪里听见过这种话,耳朵不由一热,只见晨星先是拍了一下独孤无忌的腿,她便很配合得支起了下半身然后重新趴好,一根手指直接就捅了进去,还没有动几下,便又伸进去了一根,不多时已经伸进去了叁根,剩下的独孤无忌开始呻吟,晨星不满地把人扔下,然后拽了一块不知道什么布就把她嘴堵上了,“哼哼唧唧烦死了。”等到独孤无忌身下的蜜穴张的打开,晨星直接就拉起双头龙直直撞了进去,就和一开始独孤无忌一般的手法,粗鲁无比。 因着嘴里塞了东西,方小俞分不清独孤无忌是舒适还是别的意思,不过她身后的晨星倒是玩的不亦乐乎,那双头龙本来就造的很大,每每推进去都有许多还留在身体外,但晨星不管这些,每回推进去总是会在身体里转动好几次,引得身下的人不住颤抖,然后独孤无忌一颤抖,晨星就会啪一声拍在她的臀上,岂料独孤无忌好似得了糖的孩童一般,故意惹恼晨星,好引得晨星拍打自己,不多时,独孤无忌的臀部便都是被拍打之后的红印,不多时,身下的独孤无忌突然疯狂颤抖,这颤抖在场二人都熟悉得不得了,这是即将到达顶点的了,寻常的客人这般,风月楼的人都会搂着抱着安慰客人舒适地渡过这阵子,但是很明显,晨星完全不打算这般。 只见她把塞在独孤无忌嘴巴里的布取出来,一阵从来不曾听见的带着隐忍又无比舒适的呻吟从独孤无忌口中传了出来,而口水也因着口中的布被取出淫靡得流淌而出,从未见过如此的女人,等欢好的这阵子渡过去,晨星这才把双头龙从她身下取出,然后塞进独孤无忌张着的嘴里,命令她清理干净,独孤无忌就像得了恩赐一般捧着双头龙伸出舌头就开始清理。 做完这一切,晨星这才招呼方小俞过来,早在这二人差不多开始的时候,方小俞就取着药开始等了,“方才没有吓着你吧?”方才在独孤无忌身下仿佛要折腾死她的晨星仿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柔大姐姐般的晨星。 “没有,姐姐你现在觉得如何了?还疼吗?”方小俞声音温和无比,晨星喜欢极了她唤自己姐姐的样子,自然而然地语气放的更软:“还是有些疼,估计是要往里面上些药才行。” 方小俞要是听不明白这话中的意思,那这风月楼的叁年便是白待了。 “就在这里吗?”眼尖的方小俞瞧见独孤无忌已经被折腾得这会儿好似已经睡着了。 “放心,我自有法子治她。”晨星又唤了她一声“咱们楼里的药就是要混着水儿药效才好,你帮姐姐看看这水够不够多?”说话间,晨星已经朝着方小俞的方向敞开了她的大腿,腿间早已经因着方才的运动淌着春水..... 第二十四章春水蜜意欲流欢人前君王人后臣( 方小俞把药均匀得摸在手指上,几乎就不用润滑,手指直接就被蜜穴吞掉了:“姐姐,你好滑啊,我一点力气都没费就滑进去了。” 听着她夸自己,晨星双腿直直就夹住了她:“你这是替我上药吗?怎么不动啊?这药效不动可就没有效果了。” 头一次想用妖精来形容一个女人,方小俞手里的动作加快,晨星配合地再次张开腿,没多久就被方小俞抗在了肩膀上,这个动作非常省力,没多久晨星就觉得自己快到了,甚至来不及说什么,直接就在方小俞手里泄了一次,风月楼的药就是这样,如此泄过一遭吸收起来药效会更好,本着心疼姐姐的原则,方小俞选择了不在继续两个人索性抱在一起拥吻,吻过一阵子后,一旁的独孤无忌也缓过来慢慢醒过来,不过就像晨星说的,独孤无忌很是喜欢方才的一切,等重新穿好龙袍便好似又变回了之前的冷面君王。 可是只有方小俞和晨星知道,脱下龙袍的独孤无忌私底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由于晨星还受着伤,所以在用双头龙戏谑完独孤无忌之后,会由方小俞给她上药,碍于受伤,两个人只能每日做一次,有些不满意的晨星就会把这些无法发泄出的欲望悉数发在独孤无忌身上,引得独孤无忌愈发离不开晨星,称呼也变为了主人,之后还发展成了,独孤无忌会在方小俞和晨星做完一番后,用嘴帮两个人清理。 直到七天之后,晨星养好了伤,经过复诊确定完全没有问题后,这才取出让独孤无忌做好的东西,亲自给人戴上,这是一副特制的链条,顶部是一个兽皮做的项圈,很是精致,因为就是照着独孤无忌做的,所以非常吻合,独孤无忌也非常喜欢,晨星见她戴好后命她自行趴着,而她坐在凳子上亲手牵着人。 经过这几天两个人已经把独孤无忌的情况问了个清楚,独孤无忌的生母本来是先帝的醉酒后宠幸的一个宫女,宫女为了上位,就把自己怀有龙种这件事情隐瞒了下来,岂料生下来却是一个女孩,宫女为了不让旁人知晓,就一直把她做男儿生养,为了避免独孤无忌的身份被发现,宫女一直没有告诉过她其实是个女孩子,直到宫女去世后,独孤无忌被带走交由齐妃抚养,抚养独孤无忌的齐妃很快就发现了独孤无忌是个女孩子,本身她就不受宠,如果独孤无忌的身份被发现了,自己岂不是也会被连累,越想越气的齐妃决定折磨她,不过每折磨一次独孤无忌,齐妃都怕事情败露会她吃些好的,这么一来二去间,年幼的独孤无忌就把挨打和奖励划了等号,而齐妃教她这种行为是出于爱,独孤无忌就记住了。后来齐妃耐不住寂寞和她表哥私通,独孤无忌哪里听见过齐妃发出过如此欢愉的声音,她头一次恨自己是个女孩子。 “那齐妃?”方小俞听完这个故事就问过独孤无忌。 独孤无忌也没有隐瞒:“母妃很喜欢她表兄,但是她表兄早就有妻室了,我最喜欢母妃了,自然是要帮母妃和那男人永远在一起。” 话说到这里,独孤无忌就不愿意在说了,但是有时候没说完的话比说完的更恐怖,自从知道了这层干系,晨星对独孤无忌本想温柔一些,但已经喜欢此等欢好的独孤无忌自然是拒绝了晨星的建议,这才有了特制的链子。 这日,独孤无忌下了早朝,直直就往澄乾殿来,拿着链子的晨星已经在等她了,等独孤无忌穿好链子,一旁的方小俞就发现这独孤无忌愈发大胆了,居然一进来就除掉了自己的亵裤,在往晨星坐着地地方哪里爬的时候,长袍下的风光一览无遗,不得不说,虽然少时经历过虐待,但皇家的保养让独孤无忌身上丝毫瞧不出一丝伤痕,等她爬过去,虔诚无比地捧住了晨星的脚,开始一根脚趾一根脚趾地亲吻,晨星被服务的很是满意,方小俞也走到了晨星面前,晨星愉快地拉过方小俞,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两个人开始接吻,身下的独孤无忌完全忽视了上方接吻的两个人,试探性从头蹭着晨星的双腿间,晨星如她所愿张开大腿,独孤无忌便像得了宝物般把头探进去熟练得找到蜜穴开始舔舐,上下两个口同时被照顾,苏爽无比的晨星居然小小到了一次,察觉到晨星有些腿软,方小俞方才从她腿上下来,晨星也拍拍独孤无忌的脑袋,身下的人这才不舍得钻出来。 叁个人就这样慢慢挪到了床边,轻车熟路般晨星已经从枕头下取出双头龙,自己先慢慢伸进体内,另一头开始抵住独孤无忌的腿间开始摩擦,另一边的方小俞也开始伸手在二人身上揉搓,慢慢地,独孤无忌来了感觉,腿间也开始湿润,独孤无忌不是很喜欢接吻,所以寻常接吻的只有晨星和方小俞,如此往来了几次,双头龙已经很顺利滑进去了一个头,方小俞也开始撑住晨星的腰,两个人就势重力把另一头的双头龙挤压了进去,方小俞还怕进去的不深,在晨星背后也开始配合推拉,这本就是双头龙的正确玩法,再加上方小俞的力道,这双头龙在晨星和独孤无忌身体内都进的很深,平时吃不进去的部分今日居然也能悉数吃下,没一会,迭加着的两个人便同时到了,晨星歇了一阵子后,把自己身体里的部门双头龙退出来,手握着还带些湿滑得双头龙开始继续在独孤无忌体内运动。 方才才到了一遭的独孤无忌很是敏感,不一会就不在隐忍,放开了自己的嗓子,独孤无忌在床上叫嚷的声音很好听,晨星说过最喜欢她叫嚷,于是有了晨星的鼓励,独孤无忌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叫嚷起来,晨星手越重,她嚷得越起劲,本来晨星一个人是满足不了独孤无忌的,因为独孤无忌的痛感越重才能到欢好的顶点,方才那次根本就不算真的没顶。 眼见独孤无忌身下的泥泞逐渐干涸,晨星指挥方小俞拿来了皮鞭和烛台,在方小俞诧异的目光中,晨星把几滴差不多温度的蜡油滴在了独孤无忌的身上,从未如此玩过的独孤无忌立刻有了感觉,于是晨星一手持烛台一手持皮鞭跨坐在独孤无忌身上,身后是同样跪坐着的方小俞,感受到方小俞在她身后,晨星便要方小俞在身后揽住她,方小俞哪里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所以在晨星挥舞起鞭子甩在独孤无忌身上的时候,方小俞的手就着这个拥抱这个姿势很顺利从晨星身前滑进了她的蜜穴,方才泄过一次的蜜穴带着另类的湿滑,晨星突然被进入有些嗔怪地白了方小俞一眼,随即配合得张开大腿好让方小俞进出,因着在身下,独孤无忌可以用一种很清晰的视角观看一对女人在她身上欢好,晨星胸前的丰盈就在独孤无忌眼前被方小俞捏出不同的形状,而她的肚子上也因为两个人的行为变得无比湿滑,蜜穴里是晨星还未取出的双头龙,身上是晨星因为正被方小俞不断进出而脱手甩出的烛泪。 晨星已经整个人缩在了方小俞怀中,被身下的冲撞刺激得不住想跑,她手里的烛台因着燃尽了被扔在了一旁,皮鞭不时轻轻甩在独孤无忌身上,她伸手本想撑着床,但却摸到了露在外面的双头龙,于是使坏般开始借着方小俞的动作也开始推进去再拉出来,每每不全部拉出,但是却回回都被推到最里,瞧着独孤无忌又快到了,方小俞抽出自己本来在晨星体内运动的手,在晨星不满地目光中,把人快速往自己怀里一拉,整个人慢慢往后退了些,然后把晨星的蜜穴就这么送到了独孤无忌的面前,独孤无忌瞬间明白其意,伸出舌尖快速往蜜穴中舔去,方小俞则把自己的手指塞入了晨星口中,一番搅弄后,方小俞吻住了她,另一只手也开始接替了晨星手里的动作开始抽拉独孤无忌身下的双头龙。 不知道激战了多少回合,到底是晨星先败下阵来,引颈投降,方小俞搂着人正抚慰时,二人身旁的独孤无忌这才终于到了属于她的顶点。 不过独孤无忌不许旁人抱她,所以方小俞只得先取出手帕来简单清理了一下她,这边方小俞刚折好手帕放起来,就被回过劲儿来的晨星搂着脖子索吻,独孤无忌正在回味方才的事情,二人本来也无意避讳什么,很快就滚做了一团,晨星兰气倾吐:“我发现我愈加喜欢你了...怎么办?” 方小俞没有回答她这句话,但是用行动回答了她,没有趁着已经润滑直接进入,反而开始在她胸前耕耘,牙齿轻轻研磨着胸前的红豆,引得身下的人连连轻喘。 寻常女子清喘大抵多是隐忍又克制,自然也有为了取悦而喘的,晨星就是后者,每每方小俞在她身上作为,她都会用这种喘息告诉方小俞自己的敏感点在何处,轻微敏感她便喘地轻些,而最敏感的地方不但会喘还会伴随着想逃离的动作,这种动作最是勾人,方小俞也最喜欢如此把人拽回来。 双头龙自然还在独孤无忌身体内,她倒是喜欢带着这种东西睡觉,方小俞本想尝试拽出来又怕吵醒了她,随即作罢,晨星瞧出方小俞的目的,先是一笑,然后在她耳边轻吐:“怎么,你没信心胜过那玩意?”说完还在她耳边轻轻舔了一下,方小俞承认,自己被激怒了:“你会后悔这么说的,姐姐。” 之后的不知道多少个时辰里,方小俞用行动践行着自己的话。 晨星已经数不清自己被摁着换了多少姿势,也数不明白自己究竟到了几次,只记得最后自己嗓子已经喊得有些哑了,但嘴上还是不肯求方小俞,于是就这么一次又一次,她终于忍不住开口求,方小俞这才浅笑着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细细吻着晨星脸颊上的泪痕,自然也是哄了好久,她才肯让自己搂着。 女孩子总是这么奇怪,方小俞连连顺着晨星数落自己,然后给这人揉着腰腿,方才泄了不知道多少次,晨星刚刚想下床喝口水竟然发现自己腿软了,这不又锤了方小俞好几下,还是方小俞含了一口水来小心地渡给晨星,晨星自然很是受用,又哼哼唧唧连连讨要了好几口让方小俞渡给自己。一旁的独孤无忌也早就被二人这番折腾闹醒,也要了一杯水自己喝起来,“我这澄乾殿后有个泉眼,前几日就想请你们一同去试试,一直折腾也没有时间,今日不如一起?” 只在欢好的时候唤晨星主人,这时晨星要求的,因为毕竟独孤无忌还是扶余国的君主,非要在言语上胜一筹的话,天子一怒,怕不是得流血百万,所以叁个人都很默契地把独孤无忌的这番事情当做欢好时的爱好,不是欢好的时候,叁个人谁都不会去提,这也让独孤无忌很是满意,按她的地位,之前也不是没有被人发现了此等爱好,所以就算是欢好过后当场杀了两人,风月楼的楼主也不敢说什么。 可以说晨星和方小俞是独孤无忌的例外,包括殿后的泉眼一样,能得到独孤无忌的邀请,足以证明两个人在独孤无忌这里的地位很不一般,不过依旧是很有默契,没有人出来点破这种事。 澄乾殿后的泉眼是一眼天然的泉眼进行人工开凿扩开的,天然带着温度,现在还未出冬月,在此等泉眼中泡一泡几乎舒爽到了骨子里,这一舒爽,自然心里就不老实了,方才晨星下床都是方小俞扶着,都是方小俞,不然怎么会被独孤无忌嘲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方小俞依旧被摁在了泉眼壁上:“你不许反过来!”晨星恶狠狠地警告她。 方小俞闻言听话地搂住她:“遵命!姐姐。” 饶然有趣的独孤无忌坐在泉眼中瞧着这一切,两个赤裸地美人拥吻,有着泉水的借力,就是晨星也可以撑起来方小俞,方小俞本也很敏感,几乎是刚两唇相接身下就有了感觉,只是不知怎么有些羞,只得自己把腿缠着蹭着晨星,晨星瞬间领会,纤长地手指头滑进方小俞腿间,先是准确地找到了那处黄豆大小的凸起,开始揉搓,不得不说,平时都是方小俞领着别人攀登顶点,头次被人领着攀登,倒很是奇特,酥酥麻麻的感觉很快让方小俞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不是不适,是非常舒适,晨星的吻开始在方小俞身上落下,一寸寸一处处都被仔细照顾到,等到方小俞忍不住哼出声音,身下便被小心推进去半个指节,头次被异物入体,有些不适,但还好,眉间的轻皱被晨星细密的吻开,伴随而来的是有规律地律动和越来越大胆的喘息,眼前是温柔领着她的晨星,好喜欢,好喜欢被这样对待,方小俞脑海里都是这句话,终于,她就在晨星的手上头次开启了绽放。 借着泉水的柔情,方小俞也领会到了晨星的温柔,独孤无忌头前玩的有些狠,身下有些红肿,所以谢绝了再次加入的邀请,于是方小俞和晨星又闹了一阵子才在独孤无忌带领下出了泉水,自然上药还是方小俞的事情,方小俞方才才被刺激了一番,此刻别无她想,只想快速上完药然后好好歇歇。 就这样,叁个人结束了精彩的一夜。 第二十五章芳心不知何时许宛宛类卿不是卿( 发现叁人行愈发和谐的独孤无忌专门写了一封信点明今后都要晨星和方小俞此事暂且按过不表。 且说自从司幽国长干城边将徐林全家下落不明后,便有传闻说正是这徐林开了骸骨关放了刺桐人入关,不然为何司幽王会通缉他们全家,消息愈传愈有鼻子有眼,还添了一些旁的东西,说什么长干城的边官何靖英正是因为此殉国的,如今当事两人一死一失踪,内容自然无法做考,只能做了闲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羽民国麟德七年叁月初一,方小俞和晨星晨间温存的时候,风月楼的传信红角鸟敲响了澄乾殿的窗户,此刻的独孤无忌上朝还未归,二人也就不用避讳什么,晨星窝在方小俞怀里一起展开了信,只是一眼,方小俞就带着晨星从慵懒的状态一起坐了起来。 晨星从未见过这般失态的方小俞,晓的此事事关重大,也不好调笑,顺着她的起势坐好,柔声问她:“这里头说的望舒是?” “望舒和我同年入的楼。” “原来如此,你和她?”莫名间不知不觉带了些晨星都未察觉的奇怪的味道。 “姐姐想到哪里去了,望舒自有喜欢的人,我们只是相识之谊。”方小俞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这么一句话,可能在这种情境下应当解释吧,她如此想着。 “仔细瞧了瞧,确实不是楼内传信独有的信笺,倒像是雪字门....”说到这里,晨星看向方小俞:“你入楼时间不长,竟然已经识得了雪字门的人。” “我方才说望舒自有喜欢的人,便是这位写信的姐姐了。”风月楼虽然没有明面上说不许同门之间发生些什么,但是人非草木,就算真的生出了情,楼内姐妹也都会互相隐瞒一番,楼主手眼通天自然也是知道的,但只要闹的不过分,楼主也不会过多干预。 “原来如此。”晨星竟然发现方才的阴郁一扫而空:“好了,不闹你了,你快看看这位姐姐说了什么吧。” 信不长,但是写的很清楚,大抵是望舒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琉璃也已经到了扶余国,眼下知道方小俞身处皇宫,想着借势求一个照拂。 凭着自己和独孤无忌的这层干系,出宫自然是不费什么口舌的,只是琉璃很是奇怪,难道是望舒被寻到了?不过口中的照拂又是什么意思呢? 方小俞说出自己的不解,晨星劝道:“琉璃姐姐是自己人,楼中姐妹惯是这般互相照拂的,说不定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与其这般猜想不如去一趟瞧瞧,我们有独孤无忌在,你还担心什么?” 想来也是,方小俞被说服,等到独孤无忌下了朝,方小俞便说了自己想出宫走走这件事情,独孤无忌只是照例问了几句都去哪些地方,便命人取了一件内监的衣服来,此次去见琉璃,晨星去自然是不方便的,方小俞未提,晨星便自己要求留下来,对此,方小俞隐隐觉得有地方不对劲,但是未深究。 按照信上说的地方,方小俞很快到了约定好的茶楼,雅间二楼坐着许久未见的琉璃,倒是比上次分别时更消瘦了几分。 没有旁的话,琉璃直接开口:“望舒有消息了。” 方小俞在她对面坐好,还没来得及说话,琉璃又继续说道:“但是带不回来她,我也....不太想把她带回来。” 这次方小俞没有回话,她已经猜到琉璃喊她来的意图了。 “大概是我们离开长干城的第二天,送信的人找不到我们的暗桩子,就只能先回主楼,还好.....是我先截住了消息。”琉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以为,我之前所做的都是为了她好,她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她真的想要什么....直到,我根据消息找到了望舒,我从未在她脸上见到那样的笑容....” 事情要从羽民国麟德六年的那个仲夏说起,那是望舒头次出任务,她这一生本来黯淡无光,直到琉璃的出现,她才觉得自己是被世界需要的,即使当年琉璃抛下她孤身一人走了,她仍然还愿意相信她。 望舒这次的客人是刺桐国一位萨满的夫人,刺桐国的祖先是游牧民族,所以保存了许多游牧民族的风俗,萨满的地位非常崇高,并且是允许嫁娶的,这位萨满的夫人是刺桐国一个小部落首领的女儿叫做采琳娜,萨满快50了,但是采琳娜才二十有五,夫妻之间的生活自然是不和谐的,所以采琳娜找到了风月楼,但是见到来的是个孩子,采琳娜便什么想法都生不出来了。 采琳娜会和望舒讲草原,讲以前丰庆节的时候,刺桐的勇士会骑着骏马参加各种活动,最后,最勇敢的勇士可以迎娶最美丽的少女,谁不喜欢勇士呢?采琳娜这么和望舒说。 那,您的丈夫,萨满大人算勇士吗?望舒问她。 采琳娜拧起眉头,她不喜欢萨满大人,可是他地位崇高,可以呼风唤雨,当时采琳娜的部落已经叁年未下过雨了,萨满大人说,只要部落里最美丽的明珠(少女)愿意嫁给自己,和自己一起侍奉狼神(刺桐的守护神),那部落便会降下甘霖。 采琳娜出嫁那晚,叁年不曾下雨的部落落下了甘霖,人人都说,采琳娜是狼神亲选的侍奉之人,可只有采琳娜知道,哪有什么神迹,这一切都只是这位萨满大人为了私欲编造出来的谎言罢了。 我曾经遇过一个扶余国的演算师,他告诉我,天象是可以推算出来的,我问他,那降水也可以吗?演算师告诉我,刺桐国的萨满们掌握着最精湛的演算天命的手法,他此次来刺桐便是为了求学。采琳娜说到这里,嘲讽般笑了,什么萨满,和笑话一样。 随后,采琳娜哭了,她说怀念那片草原,但是再也回不去了,她说,刺桐人非常崇拜狼,因为人族驯化了所有动物,只有狼无法驯化,也不可能驯化,狼是种宁愿死也不愿意被人驯化的动物。 可我虽然是狼神的子民,却没有狼的精神,我没有勇气逃脱这一切,我快被扎伊克(萨满)驯化了,采琳娜如是说。 我听说踏过骸骨关就是司幽国,你想去看看吗?这是望舒问采琳娜的话。 “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琉璃在听望舒讲述的时候问的话。 “我只是觉得,人应该和狼一样,不应该被驯化。”望舒看着琉璃:“我也是人,同样不想被驯化。” “你觉得我是在驯化你?”琉璃没有想到望舒会这么说。 望舒没有回她:“我不知道,但是我听采琳娜说完后,就很想带着她去更远的地方看看。” “你不怕我回去暴露你吗?” “琉璃姐姐既然是一个人来的,那就肯定不会的。”望舒瞧着她,不知怎么想赌一把。 “你们就这样待在司幽国就行了,楼里暂时不会在司幽国设分楼。”琉璃久违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既然走了就换个名字,别叫望舒了。” 望舒没有躲,任由琉璃揉着她的脑袋:“当年你为什么不辞而别?然后,这么多年也不来看我,我以为你和他们一样也不要我了。”望舒眼中慢慢涌出泪水。 琉璃瞧了一眼一旁坐着地采琳娜,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怎么和你说呢?我之蜜糖,你之砒霜。 第二日,琉璃就离开了司幽国,回到主楼还带回了望舒的名札,望舒死了,因为扎伊克发现望舒和自己妻子采琳娜有染,采琳娜为了证明清白,杀掉了望舒,扎伊克自然不信,便把采琳娜关了起来,之后,采琳娜趁着刺桐发兵司幽国,借着骸骨关大开,跑入了司幽国。 “我希望你记住这个版本的故事。”琉璃站起身向方小俞鞠了一躬:“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可喜欢,为什么不说呢?”方小俞侧过身子避开了这个礼。 “我总以为....她会明白....”琉璃重新坐了回去:“原来有的东西不说出来,会给别人带来困扰,并且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我愿意把我这些年赚的彩头都给你。” 远在司幽国的长风商会的褚函接到方小俞信的时候自然吃惊了好一阵子,不过展开读了一半都不曾见到对自己的关心,有些不快地褚函立刻揉了这封信转头就准备扔掉,如此反复了几次后,又重新整理了一番展开了信,这次她读完了,然后吩咐下去,命长风商会的人把采琳娜和望舒这两个人的消息封锁起来,然后褚函提笔,是时候见面了呢。 而扶余国这边早已经到了任务结束的日子,方小俞笑着和晨星道别,虽然舍不得,但是确实要分别了。 “你应该收下我的彩头的。”琉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方小俞身侧:“有了彩头,你们两个人便可以休息好一阵子,就像你说的,喜欢就要说出来。” 方小俞瞧了琉璃一眼,没有接话,反而转身上了回羽民国的马车:“琉璃姐姐!后会有期!有机会来无逸城,我请你喝酒。” 第二十六章兵不血刃长风城四国相争蛊虫斗( 羽民国麟德七年六月初一,无逸城内,这是方小俞好不容易歇下来的第一个月,也是刺桐国和司幽国开战的第六个月,可能因为有了战争,风月楼近几个月都安静异常,就连远在刺桐国的晨星都写信来说自己闲的快发疯了,好说歹说才把想来找自己的晨星说服,这兵荒马乱的还是别乱跑了。 这些日子不知怎得,无逸城街上巡逻的士兵也少了许多,整的街上许多地痞流氓趁机作乱,捕快都头这几日都快忙的不可开支了。 方小俞替来和她抱怨的陈都头顺着气:“您消消火,别气。” “这街上维持治安可不光是我们衙门的事情啊,这巡防营这几日说什么练兵把人都抽走了,谁知道什么心思!”陈都头牛饮般一口闷了半杯碧螺春:“行了,不多说了,你们家老板也是总让你一个孩子出来招待人,回头你们老板回来了我和他说说,好了,我先走了,一堆子事呢。” 茶博士李通见陈都头走了之后便进来收拾茶具,“姑娘,这陈都头一直以为这楼里还有旁的老板,要不要我找个人装一下?” “也好,可以免一些麻烦。”方小俞点头,毕竟现在她的年纪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羽民国麟德七年六月十五,就在刺桐和司幽再一次开战的时候,刺桐国的长风城城楼上突兀被插上了羽民国的旗子,与其同时刺桐国与平景国接壤的云开城也被插上了平景国的旗子,毫无征兆间,刺桐国失去了两座城池。 羽民国麟德七年七月十三,刺桐国被司幽国击退,无奈退回寿春城的时候被云开城派出的平景国的军队包围,围困七日后,守将投降,因为是在寿春城城外的冶铜镇签的归降书,所以史称冶铜之战。 一时间本来拥有东西最广疆域的刺桐国被羽民和平景国分别截取了一部分,如今刺桐人只能退居回瓦尔寨,死守身后的都城建宁城,此举以点破面,瞬间击溃一座城池,甚至没有伤亡,一时间引得猜测一片,还是在平景国中秋国宴之上,平景国的齐王在酒醉中无意间提了一个名字‘风月楼。’ 风月楼自此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本以为会成为众矢之的,但是平景国和羽民国的君主都下令严查讨论风月楼的人,这一举动更加做实了一些猜想,羽民国有好事者反向查问了那日长风城是如何被攻占的,结果一问才知,城不是被攻占的,而是被从里面打开的,长风城的参领被三位穿着神秘的女子架着刀逼着打开了城门,所以几乎是兵不血刃地夺了一座城,而据说那几位神秘的女子就出出身风月楼,以致于风月楼之后被传得神乎其神,有人说,这楼是杀手的集聚地,也有人说,这里面都是独一无二的谋士,得一为就可逆天改命。 而方小俞自然不信这些话语,此刻她面前就坐着那位许久不见的雪字门的赤鬼。 “外面都快把我们传成神了。”方小俞似是无意间开口。 赤鬼自然是知道她的本意的:“也不用这么和我这么拐弯抹角,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知道风月楼是如何建立的吗?” 方小俞倒好一杯茶:“愿闻其详。” “大约200多年前,当时有个组织专门培养年轻貌美的女孩,借着这些女孩子达到控制权贵的目的,这个组织分布很广,甚至没有人真正见过任何一个组织里的人,渐渐地一些权贵发现了不对,自然不愿意被这样监视,但是又分不清到底谁是这个组织培养出来的,就开始了一场无差别的杀人事件,只要是他们身边的女人,他们都杀,有身孕的暂时留下,待生下了子嗣也会被杀掉,后来的一阵子,再也没有人敢生女孩子,那个组织据说也因此销声匿迹了,但是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即使有女孩子出生也好像触犯了什么法律一般,是一种耻辱。”赤鬼抿了一口茶:“不分国家,不分是否是汉人,哪里都一样,很快,许多地方就只有男性没有女性了,当年的刺桐国远没有现在这么强大,可以说唯一还有女孩子的地方只有刺桐了,如是,刺桐国开始贩卖起了女人。” 啪嗒,方小俞没忍住重重地放下手里的茶杯。 赤鬼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女人开始了反抗,虽然没有什么用,但是还是有了微弱的火星,领头的据说是一位羽民国的公主,在那个时期,公主的地位和寻常的平民没有什么两样,不过借着她振臂一挥,也起了一些效果,一些自小被买入青楼的女人也被解救出来,可她们不会什么旁的工作,一堆人一合计准备效仿当年的那个组织,一起推着这位公主登上帝位。” “所以是怎么失败了呢?”方小俞自然猜出来是失败的,因为羽民国历史上没有出过女帝。 “因着是用自己去巩固朝臣,但是有一个人爱上了一位大臣,这位大臣在关键时刻告发了她们,残存下来的人无法只得逃入了忘忧谷,好在有忘忧花这道天然的屏障,她们活了下来。”赤鬼说到这里不在继续:“明白了吗?” “所以....一开始的目的就是.....” “一开始是在羽民国找寻良主,但现在已经不局限于羽民国了。”赤鬼敲敲桌子:“花门负责培养各处眼线,雪门则负责清理,至于清理什么,你明白了吗?” “为什么告诉我?” “不止是你,所有风月楼的弟子不久后都会知道,如今除了刺桐国,四国都出了明主,接下来就看这四位明主的了。” 传闻扶余国有一秘术,是将世间最毒之虫放在一起让她们进行厮杀,最后活下来的被叫做蛊,如今风月楼所做之事亦然。 “风月楼保证过,入了风月楼往后便会衣食无忧,所以,不用担心最后狡兔死、走狗烹,我们能推上去一个也可以拉下来一个。”赤鬼递出一封信:“你的客人来了,此次你要往平景国去。” 第二十七章白日夜间若两人故人重逢如意楼( 平景国的棠溪城盛产香米,此米自脱壳后便会自带一股独特的香味,因此得名,棠溪城中几乎所有香米田都是一个叫做如意楼的商会产业,但是如意楼从来不会乱加租,商会下的人也不会仗势抬价,所以如意楼在当地的口碑非常好,方小俞此次的客人就是如意楼的一位女管事的女儿叫做白祁云,这位女管事手底下管着三四个村子的香米田,所以平时鲜少回家。 依旧是老法子,方小俞借着卖身葬父的由头被白祁云带着丫鬟领了回去,白祁云约二十岁上下,长身玉立,身上的书卷气很浓,说话也软绵绵的,方小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这位白小姐如何开始欢好。 终究还是白祁云先开了口:“我瞧你年纪不大,是哪里人啊?” 没想到白祁云会这么问,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答:“我是羽民国人,十五了。” 看着白祁云默默点头,方小俞突然心头一动:“可以冒昧问一句吗?白小姐你真的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吗?” “我中秋国宴上听齐王说过你们,后来几位公主也提了一嘴我便也问了一下,你们可真的厉害,兵不血刃就把城池拿下了,所以有些好奇,这才问几位公主要了联络方式。”白祁云解释着自己地来意,不过很快就发现了不对:“不对...你们究竟是做什么的啊?怎么会派一个小孩子来?难道真的像传闻中说的,是杀手组织吗?”说到这儿,白祁云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才开口继续说道:“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方小俞揉了揉有些疼的脑袋:“白小姐你说的那些事情,是我们风月楼雪字门下的弟子做的,我属于风门的弟子,是.....”方小俞瞧了一脸期待等着结果的白祁云,终究还是选择了实话:“我....白小姐可知晓共赴巫山是什么意思?” 白祁云几乎是瞬间开口:“传说楚襄王和宋玉一起游览云梦之台的时候,宋玉说:‘以前先王(指楚怀王)曾经游览此地,玩累了便睡着了。先王梦见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子,她说是巫山之女,愿意献出自己的枕头席子给楚王享用。楚王知道弦外有音非常高兴,立即庞幸那位巫山美女两相欢好。巫山女告诉怀王,再想找自己的话,记住就在巫山,早晨是‘朝云’,晚上是‘行雨’,”说到这里,白祁云脸色一红:“你一个小孩子问这些做什么?” “因为点我们风门和月门弟子的女子,便是此意。”方小俞无奈开口,接着瞧着白祁云的脸色又补充了一句:“女子和女子也可以的。” “所以.....”白祁云突然明白了什么,但是不能讲:“我我我....我没有这个意思.....”白祁云脸色变得通红:“那你.....现在可以离开吗?” 方小俞耸肩:“不能,您已经在大街上买了借着卖身葬父由头的我,就是和我们风月楼签了契约,为期一个月,时间不到,我是不能离开的,不然会被打的。”方小俞瞧出来了,这个白祁云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当做了小孩子,所以小孩子嘛,撒撒娇也很正常。 果然,听到如果直接把方小俞送回去会被打后就开始了沉吟:“那好吧,你就先待在我这里,风月楼也是,怎么能让一个小孩子做这种事情啊。” “可我不做这种事情早就被坏人骗去白做工了啊。”不知道怎么回事,方小俞突然就觉得装小孩子逗白祁云很有趣。也就半真半假的讲了如何进入风月楼的前因后果。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白祁云有些生气:“你可以离开风月楼吗?到时候我给你在我们这边找个活干,到时候你还可以把你父母接过来。” 从来没有人这么和自己说过话,这让方小俞微微楞了好一阵子,这话怕不是同许多人讲过,富贵之家的大小姐总是这样对陌生人散发善意吗? “白小姐是不是经常被人借钱,然后从来没人还?”方小俞问她。 “唉?”白祁云点头:“是啊,你怎么猜到的?不过无碍,我也不缺钱。” 寻常富贵之家的小姐,十六七岁就会定亲,然后择日出阁,可一路上,风月楼的消息就说过,这位白小姐从未与旁人定亲,本以为是不爱男子,却没想到是心地过于良善,定是这位白小姐的母亲怕她被人所骗,这才一直未让她出阁。 是个好人,但是却是个总被人拿捏的好人。 “白小姐可有心仪之人?”方小俞知道这位白小姐是断不会同自己共赴巫山的,那索性便由自己替她断一个姻缘吧,毕竟,白小姐可是一位难得的好人:“男女都可以,既然得了您的钱财,自然要替您做些什么。” 这个问题没有让白小姐想很久就回答了她:“没有,这话母亲之前也问过我,可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成婚,母亲问过几次,也就不问了。” 好吧,方小俞实在想不出还能替她做些什么。 “我知道你是觉得拿了钱不做些什么心里不安,没关系的,你就当出来散心,我明天会去云梦村看收成,可以带你一起去。”白祁云这话说的真诚,方小俞也找不到拒绝的道理,因着自己明面上是被买回来做丫鬟的,自然不能长时间待在小姐的房间中,等方小俞从白祁云的房间中出来,准备寻个人问问自己的房间在哪里,岂料,早已经有好几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小丫头就守在门口见她出来忙和她神秘地招手,好似有什么话想说。 方小俞走过去,几个小丫头就扯了她的袖子把她围住,七嘴八舌得开始询问,方小俞听得耳朵一阵嗡鸣,忙抬手让几个人一个一个说。 领头的小丫头通了自己的名字,叫秀珠:“小姐有没有和你说什么奇怪的话?” 方小俞摸摸下巴:“没说什么啊?只是感觉小姐人挺好的。” 另一个叫秀英的小丫头连连点头:“小姐人好是整个城都知道的,我问你,小姐有没有让你晚间守夜啊?” “守夜?”方小俞回忆了一下:“好像没有。” 第三个小丫头秀敏接过话:“哎呀,你们就直接讲不就好了,反正早晚都会知道的。” 这话说的奇怪,吓得方小俞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听下去。 领头的秀珠这才叹了一口气开口:“是这样的,本来这是不该告诉你的,但你是小姐买回来的,日后肯定是要贴身伺候的,又怕吓着你。”秀珠压低了声音示意方小俞再靠近一些,这才继续说:“小姐这毛病有个四五年了,白日间还是这个温文尔雅的样子,只要太阳一落山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就好像.....”秀珠好似在脑海里搜刮着词语,但是却找不出确切的。 一旁的秀敏看的着急,接替着开口:“就好像一个粗鄙的汉子一般,会要吃酒要吃肉,还会粗着嗓子讲话.....” “我还见过小姐把脚踩在凳子上穿了男装和人划拳呢.....”秀英补充到。 这一番话听的方小俞连连吃惊:“这些密辛就这样说给我听了?” “这哪里是密辛啊,整个白家只有小姐自己不知道罢了。”秀英说道这里有些难过,甚至带了些哭腔:“你说,小姐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病啊。” 被这哭腔感染,余下的两个丫头也被传了些情绪:“要不是这个病,小姐和城东王少爷早就结亲了。” 看来这白小姐平日里为人确实不错,这几个丫头想必是专门来同自己讲这些的,想到这里,方小俞只得好好安慰这几个丫头,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秀英才带着哭过后独有的声音问:“小姐说安排你住哪里了吗?我们正好带你过去。” 方小俞回忆起白祁云说过的一个地方:“好似是说书房有一间空着的房间,让我闲着正好帮忙晒晒书什么的。” 几个丫头闻言互相看了看,还是秀英先开的口:“书房离小姐房间不远,既然你知道了小姐的事情,晚间有你自己做不了主的事情,你记得先来找我们,我们在院子最东头住,你隔着外间喊我们一声就行了。” 秀敏点点头:“走吧,我们先带你去住的地方瞧瞧,你别怕,我们方才说的粗鄙,都是和白日里的小姐对比了之后才说出来的,其实没那么吓人,对人也很和气,就是总喜欢着男装夜间出门,到时候你留个心,可别让人跑出去了。” 方小俞点头:“我晓得了,谢谢几位姐姐。” 几个小丫头被唤了姐姐心情大好,没一会儿就把人领到了书房门口,确实和白祁云的房间只隔了一个回廊:“书房之前一直有人打扫,也不脏,我们去给你寻几套被褥来,你先整理一下你的东西。” 方小俞应了一声,推开了书房的门,书房确实很整洁,想必这位白小姐常来看书,里间有一个类似于耳房的小房间,听方才的几个小丫头说,这房间本来是给小姐看书累了后歇息用的,但后来白府扩建后,白祁云的房间就被挪到了离书房不远的回廊外,这间小房间也就空闲了出来,鲜少有人用,不过正如秀敏她们说的,即使很少有人用,但这个房间也被收拾的很干净,之所以把方小俞排派到这里住,也是因为白祁云说了一句,女孩子应该多读写书,多增长些见识,又听说方小俞才十五岁,便把人派到了书房住,其实目的很明显,就是让方小俞可以无拘无束地看书。 确实是个好人啊,这边方小俞把仅有的几件行礼收拾好,书房外秀敏也来送了新的被褥,又提醒了她几句该注意的事项,这才转身离去,方小俞整理好被褥的时候,正好到了戌时,外间,白祁云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见方小俞已经收拾好了房间便笑着问她:“我还以为你跋山涉水过来会有些不舒服,这样看来,状态还行。” 方小俞替她拉开椅子,“经常东奔西走,也就习惯了。” 白祁云就着这张椅子坐好:“一会我的教习先生会来,你若是想听,也可以和我一起听听。” 方小俞挠挠头:“这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白祁云指着另外几张椅子道:“没事,秀敏那几个丫头经常也来听,这几日想必是有些忙,平日里,这里可是座无虚席的。” 听到白祁云这么说,方小俞这才放心了一些,不多会,书房外秀英的声音传来:“徐先生,我们小姐已经在书房等你了。” “有劳带路。”另一个声音回答,也是一个女子,只这一声,方小俞不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应该不是吧,可能只是声音像。 门被推开,白祁云起身对着开门的人行礼:“徐先生好。” 方小俞几乎是和来人一起愣住,还是这位徐先生先回过神,瞬间收回了诧异的目光,点头先和白祁云打了招呼,这才像白祁云询问方小俞:“这是?之前没有见过。” “哦,这是今天才到家的丫头,我瞧着身世可怜就留下了。”白祁云介绍完方小俞又和方小俞介绍道:“这就是我请的先生,姓徐,你唤徐先生就好了。” 徐先生点头,又看了一眼方小俞,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便开始了讲课。 徐先生就是徐柔,不会错的,毕竟在徐家待了几个月,哪怕没有和徐柔有过很多接触,但人和声音还是认得清的。 不过看徐柔的这样子,应该也是不想被发现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只是惊讶,并没有直接拆穿自己。 等到徐柔上完课,直接谢绝了白祁云喊旁人送自己的意思,而是开口点了方小俞,方小俞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便也应了声,跟着出去了。 方小俞不认识路,反而是徐柔领着她走了好长一阵子路,在确定没有旁人的时候才转身道:“我知道你认出我了。” 方小俞停下脚步也看着她,没有开口。 “希望你替我保密,我知道你身上也有秘密,不过我不关心,我很需要这份工作,所以.....” “三小姐她们还好吗?”方小俞问她。 “什么?”徐柔没想到会问这么一句,随即眸子一暗:“我也在找她们,不过我并没有听说她们被人找到的消息,应该是安全的。”徐柔瞧着方小俞:“为什么这么问?” “我受过小夫人的恩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徐柔点头:“那就好,谢谢你送我出来,我先回去了。” 等徐柔离开,方小俞才一路问着路回到了白祁云的院子,正好同秀敏撞了个满怀:“唉?方才是你送徐先生出去的吗?送回家了还是?” “啊?哦,没有,徐先生说她想自己回去。” “啊!好可惜啊,我还说想送徐先生回去然后给她家姐姐送些吃的呢。”秀敏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什么捂住了自己的嘴,随即拉住方小俞连连道:“嘘,别说出去啊!不然秀珠她们又得笑我。” “徐先生的姐姐?”方小俞敏感得抓住了这个词。 这话一出,秀敏便很紧张地开口:“你可别说出去啊!”然后声音很小地开口:“我只见过徐先生姐姐一次,但是真的....就是男子都没有徐先生的姐姐英俊,个子又高,力气也大,就是听说好像脑子有些........哎呀不说这个,过几天徐先生还会来,你可千万让我送徐先生回家啊!” 说完话的秀敏拍了拍方小俞的肩膀:“就这么说好了哈!我明日给你带些糕点!” 方小俞完全没有在意她说的糕点,反而心里都是那句,徐先生的姐姐英俊,个子又高,就是好像脑子....姐姐?是指徐钰吗?脑子?看来当年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过,这样不是自己应当管的事情,想到这里,方小俞暂时消化了一些事情后这才重新回了书房,白祁云已经离开了,但是方才上课的东西,白小姐自然不会自己收拾,这些也自然是留给方小俞的。 第二十八章夜间豪客白日柔此中密辛何人说( 很快,太阳便落山了,方小俞想起白日间秀敏她们同自己说过的事情,本来她因为这白小姐只是在夜间卸下了伪装,岂料她刚刚躺下,书房的门就被推开,秀珠等人把她的门敲的很响,方小俞打开门,秀珠忙道:“小姐有没有来找你?” “没有啊?”方小俞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下完了,都是你,怎么不看着小姐把安神汤药喝了呢!”秀珠冲着秀敏喊,秀敏被这一喊急的有些想哭,方小俞听的明白:“小姐往日是要喝安神的汤药吗?” “是啊,今天这秀敏没有看住,被小姐全倒了,方才我去收碗,那屋子里哪里有人啊!” “好了好了,别说她了,既然小姐没有来这里,想必又跑出去了,碗还是热的,应该没跑远,小俞,你快穿好衣服和我们分头找找。”秀珠唤方小俞。 方小俞点头把衣服穿好,路上秀珠解释道:“虽然小姐有病症全府的人都知道,但具体的缘由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也是为了小姐的名声着想,眼下必须把小姐找回来,可不能让她出什么事情啊。”秀敏这边集结了好几个人就这样分头先去找。 就这样几个人在白府寻了半盏茶时间,这才在后门的老李头那里得了确切的消息,方才小姐换了男装出门了,老李头年纪大了,许多事情都已经记不太清了,一时间也不好怪他,没有办法,秀敏通知了管家,管家没说什么重话,只说先把人找着再说,但是人多出去找过分张扬,方小俞因为是新来的,所以并没有被派出去。 约两个时辰之后,穿着男装的白祁云被找回来了,现在的白祁云同白日里完全不一样,浑身带着浓浓的酒气,但是脚步一点都不虚浮,但是午间的白祁云说过自己滴酒不沾,沾之即倒。 若不是确定白家只这一位小姐,方小俞都已经开始怀疑是否白祁云还有一位同胞姐妹了。 ‘白祁云’是被秀敏和秀珠架着胳膊抬回来的,见到方小俞,她拧起眉头:“这是谁?新来的丫头吗?” 一头雾水的方小俞指了指自己,秀珠却好像早已经习以为常,开始给‘白祁云’解释:“小姐,这是你白日买回来的丫头方小俞啊,您怎么又不记得了?” ‘白祁云’这才舒展开了眉头:“原来是这样,好了,外间酒馆都打烊了,我不会再跑出去了,你们也快回去休息吧。” 秀珠和秀敏对视一眼,这才给了方小俞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因为她们离开的突然,方小俞甚至被吓了一跳,眼见‘白祁云’慢慢向她的方向走过来,不由地也有些发怵。 噗嗤...‘白祁云’瞧她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你怕我?” “没有....”方小俞回答她。 “不过我确实不是你白天见到的人。”‘白祁云’开口:“你可以叫我白祁宁。” 这一番话让方小俞突兀间有些毛骨悚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你理解不了,我也见过许多名医,他们也解释不了我的事情,你只需要知道,我和白天的那个人不一样。”白祁云,不,应该叫白祁宁继续说道:“我瞧得出你不是一般人,我会和你讲这么多也是因为有事情想和你商量。” 方小俞盯着她:“如果照你所说,你和她不一样,那么也是白日的那位白小姐买我回来的,我又为什么会帮你呢?” “果然你就像她说的一样,可以帮我。”白祁宁从怀里取出一封信:“这应该是给你的信。” 小俞: 很抱歉骗了你,本来不应该卷你进来的,因为听几位公主说,我们能兵不血刃拿下云开城是因为得了风月楼的情报,我便以为风月楼是个类似于百晓生这种的江湖组织,却是没想到是..... 我和你介绍一下祁宁吧,如果你能打开这封信就应该已经见到她了,大约五年前,我跟随母亲去静安寺进香,无意中救下了一位浑身是血的女子,她醒来后,我得知了她的身份,竟然当时名震一方的侠盗金燕子,当时河北生了水患,朝廷派了钦差去赈灾,但是灾民却越赈越多,钦差上报的原因是灾民暴动,但是据金燕子所说,真实的原因是,赈灾款被一层一层扣掉,等到了灾民手中所剩无几,此次金燕子就是带了万民书准备上京告御状,却被这群贪官污吏得知,沿途上买了杀手追杀她。 你看到这里应该很疑惑,这和祁宁有什么干系呢,别着急,因为确实不好解释,后来金燕子伤好了一些便离开了,我本来以为这件事情终究会有个了结,却是没想到了结的这么快,金燕子在离开后就被抓了,罪名是盗窃青州府的赈灾银,可我问了时间,那段时间,金燕子明明同我在一处养伤。 我告诉了母亲,母亲却和我说,谁都知道这赈灾银有问题,但是不得不找出一个人来顶罪,言外之意就是,母亲是知道这里面会有贪官污吏的。 最后我偷偷一个人上了京准备替金燕子作证,但是却来不及了,那群人迫不及待地给金燕子安上了罪名,并且还强行加了许多破不了的悬案给她,我再次见到金燕子的时候,是在刑场,为了怕她翻案,他们拔掉了她的舌头,金燕子瞧见了我,冲着我摇着头,仿佛知道我要做什么。 金燕子死了,醒来的时候,我的身体里就多了一个祁宁,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祁宁和金燕子有什么关系,但是她确实知道许多金燕子的事情,但是再也不能用金燕子称呼她了。 祁宁只能晚上出来,据她所说,其实当年离开的时候,万民书她并没有带走,还在棠溪城里,只不过不记得藏在了哪里,所以夜间她并不是去做荒唐事,而是借着喝酒的名头去找那份万民书,无奈家里人总认为我是魇着了,追的很紧,后来她们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夜间的祁宁居然出不来了,我很怕祁宁就这么消失不见,那份万民书就永远没有办法上达天厅了。 近期,我才发现是每晚的安神汤的问题,我知道不能要求你做什么,但是能不能请求你,把我的汤药换掉,剩下的事情与你无关。 方小俞合上信:“这是不合规矩的。”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历,也不知道风月楼究竟是什么,但是....这对我很重要,我一定要找到那份东西。” “万一那份东西早就不见了呢?而且.....”剩下的话方小俞没有说出来,事情过于玄妙了,金燕子不早已经死了吗?这个白祁宁又是怎么知晓的万民书还在的。 “只是换个安神汤药,余下的事情你不用参与就是了,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万民书还在棠溪城,所以不管什么缘由,我都得去找找。”白祁宁话说的很是诚恳。 “还是让明天的白小姐和我说吧。”这种事情过于玄幻,方小俞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话。 “也好,那我和她讲一下。” “你们的记忆应该不共享吧。”方小俞暂且相信了那封信的说辞,又想起白祁宁见到自己一脸疑惑的样子,确实是不认得自己,不像装的。 “我们有联络的办法,放心吧,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歇着吧。”说完这话的白祁宁心情好了许多,推开房门很快就进去了。 作者有话叭叭:最近比较忙(其实是游戏活动太多了),推几章主线我就开始认真搞颜色。 第二十九章绝世名医妙手客偷龙转凤祁宁伤( 翌日,白祁云真的郑重来请求方小俞,说的话也和昨日间的信一般无二,方小俞瞧得出,面前的这个白祁云同昨日夜间的那个自称是白祁宁的人是两个人,但是确实,是用的同一个身体,方小俞想了许多说法,最终都没有办法解释面前白祁云身上发生的事情。 “可我要如何帮你换掉晚间的安神汤呢?”方小俞提出自己的疑问。 “我会想办法把你安排到厨房。”白祁云道:“到时候你只需要想办法把安神汤倒掉换成普通的汤药就行了,放心,那些汤药闻起来几乎都是一个味道,从外观上看去,也几乎是一个样子。” 有了这话做保证,方小俞才把心放回肚子里:“那好,不过你们这样找,真的能找到吗?” “祁宁说,她记得是一个夜间人也很多的地方,所以她每每都会先往酒馆去,看能不能想起来。”白祁云一开始说话间很犹豫,但是再开口时却带着决绝:“就算只有一丝希望,也要去找,已经五年了,不能让真相被掩盖。” 可能是那天天气很好,白祁云说这话的时候,正巧有一只雀鸟从她身后腾空而起,只一瞬间就没入空中不见,不知怎么,有些触动:“肯定能找到的。”方小俞如是说。 “我也相信。”白祁云点点头,郑重地向方小俞道谢。 过了一阵子,秀敏领着方小俞去了厨房,大厨林师傅把手在前襟上蹭了蹭,这才笑呵呵地带着方小俞去认识厨房的人,大家都很好,本来方小俞还在想用什么借口才能接近白祁云的汤药的时候,林大厨环顾了厨房一圈开口道:“小姑娘家家的就别让这些油腥子熏着了,这样吧,小姐每日都要喝安神汤,你便负责照看这个吧,只需要看着火就行。” 心中狂喜的方小俞努力控制住不让自己的语气过分激动:“谢谢林大叔。” 林大厨嘿嘿一笑:“客气啥啊,都是一家人,行了,一会我让秀珠那丫头把药方子给你,正巧熬制安神汤的药材不多了,你正好出去抓回来。” 这一切犹如神助,方小俞点头就这样带着安神汤的药方子出去了,本来只是想着调换安神汤,但是出了白府,她却有了另一个想法,按照风月楼的标记,她很快就找到了风月楼在棠溪城的一个秘密联络点,是一个小饭馆,古往今来,人最多的地方无外乎酒楼饭馆茶厮,所以风月楼的许多联络点也多是以此为外形。 表明来意后,方小俞见到了此地的负责人,负责人姓刘,得知消息后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来见了方小俞,方小俞也就直截了当的说了自己来的目的:“我听说神医路桦不日就要来此云游,您能帮我联系一下吗?” 世人只知神医路桦是当世名医,却不知道这路桦一直都是风月楼的人,那些消肿去痛的膏药和神秘的忘忧香都是出自于这位路桦之手,白祁云的母亲也曾经想找路桦替自己女儿看病,但是路桦行踪飘忽不定,在加上有风月楼背后推力,几乎每个被路桦救治的人描述过的路桦都不一样,有说路桦是位妙龄女子,有说路桦是位耄耋老者,也有人说路桦是为英勇不凡的少年人,甚至有人说,路桦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因着无人见过路桦的真实面目,所以路桦也被叫做千面神医,而路桦在风月楼之中的行踪却不是保密的,方小俞想见路桦不原因就是想让路桦帮忙改改白祁云的方子,不然仅仅是调换汤药这种事情早晚得露馅。 刘管事不管其中目的,只说了一句:“好的,到时候路桦来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方小俞谢过了刘管事,出门后还是照着方子抓好了药,也不闲逛,自行带着药回了白府,果然如方小俞所料,林大厨懂一些药理,接过药后先开始检查了一番,核对无误后才让她入库。 果然,还好路桦不日就到了,不过擅自改药方这件事情还是需要告诉白祁云一下,自然路桦和风月楼的渊源不能说出去,只说认识路桦,并且路桦不日便会到棠溪城。 白祁云听了方小俞的主意之后也很吃惊:“你们居然认识神医路桦,看来是我小瞧风月楼了,不过你这样帮我,风月楼这边你怎么解释?” “放心,我已经用你的名义和风月楼做了另一重交易,神医路桦可以帮你改了那方子,这样就算你直接喝了药,也不至于会睡的昏沉沉,还有....”方小俞瞧着她:“说不定路神医还能帮帮忙让祁宁想起来呢。” “你说的有理。”白祁云点头:“那路前辈来了请务必告诉我,我也想一睹这位绝世名医的风采。” 因着白祁云得了方小俞的建议,在风月楼派人来确认的时候,明确给了白祁云一个人名,桂王墨笙之女江陵郡主墨舞翎。桂王墨笙年轻时就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手下斩了许多贪官污吏,年纪大了返回封地的时候,百姓自发列队相送,后来有了墨舞翎,平景国国君很是喜欢这位小郡主,曾赐丹书铁券,钦赐九江巡查之责。 “对呀,我怎么一开始没有想到江陵郡主呢。”白祁云烧掉写着江陵郡主名字的信笺:“可惜当年江陵郡主奉命出使扶余国,不然....”许是想到了金燕子,白祁云有些落寞。 “放心吧,先找到万民书再说吧。”方小俞安慰道。 夜间照着白祁云的安排,方小俞趁着林大厨没有注意,把准备好的汤药迅速调换,因着昨日出过状况,秀珠亲自看着白祁云喝完了安神汤,甚至还守在门外看了半个时辰,确认白祁云房中确实没有旁的动静之后,这才缓缓离开。 却是谁都没有注意,方小俞瞧着秀珠走远后敲响了白祁云的房门,门被从里面打开,白祁宁已经换好了男装,对着她点头:“拜托你了,我尽量早些回来。” 说完这话,方小俞便替了她躺在床上,白祁宁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等方小俞被晃醒已经近了子时,白祁宁捂着肩膀面色苍白,这一幕吓了方小俞一跳,忙扶了这人坐好,肩膀上的伤口不大,应该是匕首伤的,左右也不敢马虎先翻找起了布条:“你这是怎么搞的?被人发现了?” “床底下....我藏了一瓶药,可以止血。”来不及说什么,白祁宁指了指床底下:“我不认识那人,那人,是一个个子很高的女人,我之前没有见过她,不过....跟在她身边的人喊了一声小云的名字,你明天和她讲讲,应当是认得小云。” 方小俞点头,来不及回她,手忙脚乱地给她先止血:“我还是给你寻个大夫吧,我只会止血。” “无妨,我会收拾好的,你只需要帮我上药就行了。”伤口糊了一层药,白祁宁的脸色好了许多:“我伤口不碍事,你瞧,已经不出血了。”说话间,竟然还在安慰方小俞:“伤我的人武功不弱....我从未听说棠溪城里有这号人物。” 方小俞替她收拾好沾了血的衣物,然后替她裹好了伤口,又寻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衣服我就拿去烧掉了。” 白祁宁点头:“最好拿远一些烧,会有血腥味。” “那你回来的时候?” “放心,我避着人,没有人瞧见我。” 二人正在说话,外间也突兀传来脚步声,吓的屋内两个人忙吹灭了蜡烛。 “徐先生...我家小姐她真的已经睡下了....”这是秀敏的声音:“夜色很深了,您瞧....” 脚步声停下了:“是我唐突了。” 听到这声音,夜色之中被方小俞捂住嘴的白祁宁有些坐不住了,“你听过这声音?”方小俞问她。 被捂住嘴的白祁宁点头,方小俞慢慢松开手,白祁宁低声说了一句:“就是她!在路上喊了小云的名字。” “嘘.....”方小俞示意她别激动:“我认识这个人,是白小姐的教习先生。” 外间的脚步声又走远,方小俞听得真切,有人贴着门正在听里面的动静,二个人再次屏息,很快声音也慢慢远去,方小俞试探性在门内听了听,发现外间确实没有声音了,这才重新走了回来点亮了蜡烛。 “就是这个人身边的一个高个子女人伤了我。”白祁宁开口:“她方才来,肯定是想想确认受伤的人是不是我!明日间可要提醒一下小云,让她小心一下这个人。” “确认?她瞧见你了?” “没有,不过我听到她喊小云的名字回了一下头。” “方才没有来得及问你,你这是如何伤的?” “我回头瞧见了人,不敢停下脚步,就准备跑,她身边那个个子高高的女人速度特别快地就跑过来要抓我,我自然要躲。”白祁宁回忆道:“不过....我瞧那高个女人好像心智有些问题,她见我要跑,取出匕首就刺过来了,我躲闪不及这才....” “心智不高?” “对,因为见我受伤,方才来的那个女人喊了一声什么,那高个女人就像犯错一样不敢再动,行为举止不似正常人,瞧着心智不高。”白祁宁说到这里依旧心有余悸:“而且那高个女人几乎是瞬间就向我攻击的,就好像是经常这么做....太可怕了,要不是被喊住,我怕是敌不过他。” “确实奇怪....”方小俞嘴上这么说,一开始猜的是徐钰,但是心智不高....她又有些迟疑,亦或者确实是徐钰。 不过不管怎样,徐柔今晚会来应当是把白祁宁认作了白祁云,但是不知晓这其中的事由,所以明日应当还会找机会来瞧瞧,看来这徐柔有些秘密。 第三十章癔症激起好胜心万民请愿终见天(剧 翌日,徐柔并没有如白祁宁所说来确定,倒是让白祁云和方小俞担忧了半日。 最后还是徐柔请了一个小童来讲,说自己姐姐旧疾犯了,这些日子恐怕来不了白府授课了。 白祁云派人打听了下,证实徐柔所言非虚,只不过徐柔并未请大夫,好似说是自家姐姐的顽疾。 就这样连过了半个多月,徐柔都没有任何消息。 麟德七年八月初一 神医路桦终于到了棠溪城,方小俞得到消息的时候赶去的时候,却在路桦歇息的茶馆里见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 徐柔在门前跪的笔直,一个小童一直在劝:“您回去吧,我们先生今日有客人呢。” 徐柔显然没有听进去,只不住说着:“恳请先生救救我长姐。” 果然,是徐钰。 听到方小俞的脚步声,小童行了一礼:“请问您是?” “我这有个方子,想请路先生瞧瞧。”方小俞递出誊写好的白祁云的药方,有外人在,不能让人瞧出其中关系。 小童一眼就看到了名帖上风月楼的标记,说了句稍等,就将名帖带进了屋子。 “徐大小姐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方小俞保证,自己只是因为好奇。 “出了一些状况,身体很不好。”徐柔咬着嘴唇,好似不想多说。 “二小姐怎么知道神医路先生在这里?” “我们辗转了很多地方,就是为了等路先生。”徐柔说道这里瞧了一眼方小俞:“我递的帖子路先生没有收......” 方小俞眉心一跳,居然没有想到这里,就在她打算想写旁的说辞唐突过去的时候,门被小童打开:“先生请您进去,说您的方子很有趣,有些事情要问问你。” 徐柔闻言就要开口,小童又说:“先生并未问起你的事情。” 方小俞闻言没有再多说话,跟着小童进了屋子,屋子里坐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应该就是路桦了,只是坐在那里,就瞧的出这人站起来个子应当很高。 “坐....”路桦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快坐下和我说说病症。” 说到这里,路桦声音居然有些激动:“我只在师傅的书里瞧过这种病症。” 方小俞不敢怠慢,忙把自己知道的白祁云连同白祁宁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路桦用手指头敲了敲桌面:“本来我还不确定,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我可以肯定了,这位白小姐所患是癔症无疑。” “这是种什么病症?”方小俞说出来就知道自己失礼了,忙捂住自己的嘴。 路桦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摆摆手:“我不讲究这些,简单来说,就是患者幻象出了另一个自己。” “居然是幻象?”方小俞想起自己见过的白祁宁:“可我觉得白祁宁和白祁云真的是两个人。” “这便是癔症的神奇之处,书中记载,还有人患癔症后,幻想出了一个武功绝世的人,而这个人出现的时候,就真的是武功绝世。”路桦接着说:“所以从前癔症也被叫做鬼上身。”说完这话的路桦瞧了一眼方小俞:“不过,这当然是假的,癔症的形成原因有很多,能想办法让我见见这位白小姐吗?” “这合规矩吗?” “真麻烦....”路桦嘟囔了一句:“那我先问问楼里,对了,门外那人什么来历?我方才听到你们在说话,好似很熟识。” “倒也不是很熟....”方小俞把当年司幽国的事情讲了出来,自然,林双双和徐燕的事情,她没有讲,只是简单说了徐柔徐钰这两个人直接的事情。 “原来如此,倒是挺有意思,童儿,你去让外间那人领她姐姐来给我瞧瞧。”路桦这番话是说予自己的童子听的,说话间徐柔被领了进来,童子说道:“先生,这位姑娘非说要来谢谢您。” “谢我做什么,我还不一定能治。”路桦开口继续道:“先回去带人来吧,至于你这边的事情,我已经重新帮你改了方子,应该可以如你的愿。” 方小俞接过方子,行至徐柔身边,听她低低说了一句谢谢,方小俞勾起唇角,点头示意了一番后便离开了。 徐柔从未和风月楼有过契约,所以路桦瞧病症不需要经过风月楼的首肯,但是白祁云不同,要由风月楼估算好了价值,这才能对症下药。 过了约莫三日,期间,方小俞已经替换掉了药方,所以再也不需要方小俞调换汤药,方小俞收到了路桦的消息,风月楼同意路桦诊治白祁云,也没有太多要求,只说将来需要是,白家要在如意楼中替江陵郡主周璇一番,白祁云本就十分欣赏这位郡主,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没过多久,路桦就如约来了白府,有了路桦的加入,白祁宁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自然这是后话。 就在路桦替白祁云看病期间,方小俞的情况也被风月楼知晓,于是给她派了新的客人,这次的客人是老熟人,司幽国长风商会的会长褚函。 方小俞坐着马车往司幽国去,路上便传来消息,平景国的江陵郡主墨舞翎呈上万民书替万民请愿,求王上彻查五年前的水患之事,王上见万民书勃然大怒,一时间一众贪官污吏悉数被查,百姓无不称好,最后,墨舞翎还上书,请求为金燕子平反,王上准许。 “姑娘,有一封你的信,是从平景国来的。”车夫敲了敲马车说道。 方小俞接过信,信是白祁云写的,前半章写了感谢,后半段说出了万民书的详情。 前面和白祁云告诉她关于金燕子的故事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再于,金燕子伤好后,将万民书托付给了白祁云,因为自知凶多吉少,白祁云拿着万民书一直在想办法寻一个可靠的人递呈,但这人还没有找到,却听说了金燕子要被处决,情急之下带着万民书便去了京城,在监斩台前,金燕子认出了白祁云,也猜到了白祁云应当是带了万民书来的,便对着她摇头,示意不要把万民书拿出来,因为那些人对她用尽了酷刑,无非就是想找到万民书,这是一个饵,一个用金燕子做局钓万民书的饵。 万民书是被白祁云藏起来的,白祁云的举动很快就被有心人看到,但是她们不敢对白祁云做什么,为了保护万民书,白祁宁作为金燕子的化身出现了,但是这个金燕子的化身哪里知道白祁云把万民书藏到了哪里。 因为执念,差点让万民书永无天日,白祁云最后还提了一嘴徐柔,说是路桦治好了徐先生的姐姐,眼下,徐先生为了报答这个恩情,姐妹二人皆随路桦云游去了,也就是说,不出意外徐柔和徐钰现在也是属于风月楼的人了。 方小俞合上信,算了,一切也与她无关了。 三十一章久别重逢绿珠镇情深不知春几许(H+ 等方小俞到了绿珠镇的时候,时间已经近了九月,刚刚入了秋,这次褚函知晓她来,根本就没让风月楼准备旁的计划,甚至直接带了人在镇门口接。 瞧见方小俞从马车上下来,褚函瞧着这个阔别许久未见的人,不知道怎么,有一种想抱一抱这个人的冲动,不过多年的修养让她忍住了这份悸动,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同我回去吧。” 此刻的褚函已经完全掌管了长风商会,所以此举即使在场的人觉出了不妥,也没有人敢议论什么,故而褚函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这番来接人的举动。 “我祖父就是绿珠镇的人,家族的宗祠也在,前些日子我刚祭完祖,本来家族里一些叔父辈是不让我进去祭拜的,可架不住我取出了些要命的东西。”马车上褚函就忍不住开口,即使方小俞没有问,她还是有许多话想与她讲。 “是从我们那得到的那些东西吗?”再不问,就不妥帖了,方小俞忙开口像她提问。 褚函点头:“还得多谢你,要不是你帮忙,我哪能制服那些自大的叔父们啊,对了,分开后你都去了哪里啊?” 这话看似不经意,但是听在方小俞耳朵里倒是有些异样,她不知道褚函为什么会问她这种问题,也不知道风月楼的其他人会不会被熟客问这种问题,这一刻,方小俞可以肯定的是,褚函应该不会想听她又陪了哪些客人:“我们分别后,我去过司幽国的长干城,还去了扶余国的皇都,前几个月还去见识了棠溪城的香米田。” “你倒是比我去的地方还多啊。”话虽然这么说了,但是语气变的有些不善,可惜方小俞没有明白这话的言外之意。 “这不是楼里吩咐多吗。” “其实我年初就曾找过你,你们楼里的人说,你出了远门,但是会帮我排着。” “这些我未曾听说....” “可我听说....你别了我后.....”褚函说到这里不再说话,只盯着方小俞瞧,最后幽幽叹了口气:“算了....不重要了,先回去吧。” 方小俞下了车后基本是被扯着进了房间,门刚关上,她就被褚函抱住了,一缕一缕的幽香直直往方小俞鼻子里钻,让人忍不住偏头蹭上了脖子,这一举动引得褚函微微一颤,随即把头埋的更深。 “要现在吗?”方小俞说出来就发现自己嗓子有点哑。 “嗯。”自然得到的回应也是低低的。 一个抬头一个低头,两唇愉快得相接,褚函被吻住后才发现方小俞好似又长高了一些,这使他不得不踮起脚尖,方小俞很快就发现了这一动作,所以只吻了一会儿,两个人就暂时分开。 因着方才唇舌交战,两个人互相瞧着对方气息都有些不稳,“去床上。”褚函说了这么一句后就拉着方小俞慢慢踱到了床边,然后整个人就被小心地摁倒扑在了床上,细细密密的吻和吻她的人一样温柔,褚函在第一个吻落下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手也不自主的扭住了身下的垫絮,绵长又舒适的轻哼慢慢传出来,她本来扭着垫絮的手被方小俞慢慢展开,然后扣住,整个人借着力慢慢压上来,衣衫被人慢慢剥开,露出皎好的肩膀,仅剩的一件肚兜也被扯掉,丰盈的胸口因为紧张还是旁的缘故不停起伏,即使瞧许多场景,方小俞还是会被现在的褚函惊颤到。 褚函胸口的丰盈被人叼住,她顺手去捞人,却发现身上的人还穿着衣衫,她有些不悦,微微推着身上人的肩膀,方小俞疑惑地抬头,对上一双哀怨无比的眼神,方小俞了然,牵着这人的手来到自己的腰间,腰间的带子被拉开,褚函细心地开始替她宽衣,动作很慢,甚至还瞧见了裸露出来的皮肤慢慢浮现出来的一层僳傈,不知怎么,欢喜极了,褚函就这方小俞的力坐起来,然后翻身把方小俞压住,学着她方才的样子也慢慢品尝她胸前的丰盈开来。 入口很软,绵绵的和不知怎么形容好的手感,胸前的红豆不是立着的,褚函有些奇怪不由拨弄着问她:“怎么不是立着的。” 很明显,方小俞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但还是很温柔给她解释:“因为还没有情动。” “情动了就会立起来吗?”褚函忍不住把小红豆摁下去。 “对,要不要瞧着它怎么立起来?”方小俞忍不住蛊惑她。 “要。”褚函承认,自己被蛊惑到了。 话音刚落,自己的一只手就被拉着慢慢在方小俞丰盈上揉搓,另一只手则被带到了方小俞身下:“记住这个位置,顺着这处往上走,有没有摸到?” 自己的手被带着慢慢摸到了一处有些不一样的凸起,稍微一用力,方小俞身体便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对,是这里。” “揉着就行了吗?还是?”褚函此刻有些紧张,生怕自己动作大了伤到了身下的人。 “嗯....”方小俞察觉到有些东西快要忍不住了只得点头。 身上的人笨拙又温柔的刺激着自己身下那处,引得方小俞忍不住颤抖,随着颤抖,落在褚函耳朵里的还有隐忍的轻哼,她很少听方小俞如此轻哼,“手....手上可....可以用些力....”方小俞要被这种不上不下逼疯了,她忍不住呼唤身上的人,褚函得了她这句话,手底下的动作也慢慢快了一下,方小俞身体开始了剧烈的颤抖,“摁....摁住我。” 褚函很熟悉这个场景,通常是在被方小俞欺负的时候会出现,她听话地摁住方小俞,身下的手慢慢感觉到了有些湿滑,她的头被方小俞摁在胸前,褚函慢慢含住那颗红豆,很明显感觉到了口中的红豆因为充血慢慢变的大了一些,就在这时,方小俞拉过褚函的手慢慢滑进她身下的一处湿滑,这一举动吓的褚函堪堪进去就不敢动,方小俞在她耳边问道:“有没有感觉到。” 这话听到褚函耳朵里是另外一种感觉,耳朵和脸颊不由自主得烫了起来,等到方小俞缓过劲,身下的那处湿滑也不再像会呼吸般不断吮吸着褚函的手指,原来是让自己感觉这个啊..... “慢慢.....动一动.....”方小俞忍不住开口:“你这样.....我有些难受。” “怎?怎么动?”褚函慢慢抽出手指头:“前后抽推这种吗?”说话间已经重新把手指头推了进去。 方小俞没有回答她是或者不是,但是愉悦无比的肢体语言说明了一切,像得到了鼓励一般,褚函慢慢加快了手里的动作,随即发现,还可以试着摸到方才让方小俞达到顶点的那处地方,如果一起动的话,会不会更愉悦,这么想着,也这样做了。 方小俞来不及惊诧,就被一股说不出来的酥麻感占据了理智,所有的话到了嘴边都变成了呜咽,褚函好喜欢这种声音,手里的动作更快了,进退间,一些淫靡无比的液体被带了出来,身下躺着的垫絮慢慢被打湿,不知道是液体还是旁的东西,总之这一幕被褚函看在眼中,更加不知疲倦起来,没有什么比身下的人的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好听,忍不住的褚函学着看过的画册中的动作,把方小俞的腿抗在了自己肩膀上,这么一抗,头前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便一览无遗,那处蜜穴因着自己方才的动作不住往外留着白色的水,也因着自己方才的动作让那处蜜穴没有办法闭合。 双指慢慢滑进去又退出来,这一幕刺激的褚函很是兴奋,身下的人却慢慢没了力气,只有轻微的哼哼声来表明愉悦,方才实在是过于刺激,方小俞忍不住又到了一次,要不是被扛着腿,早没有了力气,从来都是被方小俞欺负,这一次,褚函忍不住动手欺负起了方小俞,但是瞧着这人实在很累了,也只得收敛了一些。 不过这一收敛却还是让方小俞到了一次,褚函取过手帕,简单清理了一下方小俞,这才如愿抱住她开始闭目养起了神。 这一觉醒来已近晚膳,褚函这才唤了下人准备洗澡水,方小俞为报方才被摁住不断索取之仇,也要了褚函一次,此事摁住不表。 第三十二章荡湖中船上引蜜意装学究花间终一 晚膳方小俞是和褚函一同用的,方才闹的有些过,两个人都有些拿不稳筷子,索性便屏退了其他丫鬟,免得被瞧出不对。 期间,褚函的叔父们还派人来相请了几次,都被褚函让人拦住了。 方小俞瞧在心里没有说话,用完了晚膳,褚函邀请方小俞一同游湖:“我在这清苑里修了一个耳湖,夏日天热的时候泛舟最是凉爽,今日权当消食也不错。” 方小俞扶着褚函登了船,自然褚函没有要求其他人一同跟着,微风轻拂面颊,饮着美酒,瞧着美人,自然心神也跟着微微荡漾,褚函对着方小俞招手,方小俞步行款款顺势倒在褚函腿上,褚函眸中一暗,方才饭前的旖旎悉数浮现脑海,几乎是毫不费力地两唇相接。 这次是褚函被身上的人推到了船板上,身下的襦裙也被翻起:“我们如此,会不会被旁人瞧见?” 褚函幽幽叹了一口气:“要是白日就好了。” “无妨,我有一计。”方小俞附耳轻吐出自己的计划,听得褚函耳朵一红:“那就试试。” 船板上的褚函被拉起来重新坐在坐垫上,背依靠着镶嵌在船板上的扶手处,方小俞则跪在她面前,掀起她的襦裙,钻了进去,这动作从船外瞧就好似是婢女跪着再给褚函倒酒,却是谁也没有褚函清楚自己身下如今正被如何‘侵犯’着。 亵裤被半褪到了膝盖,腿大张着,方小俞就这样埋首在褚函腿间,虔诚般递上了一吻,润软还带着湿滑的舌头很是灵活,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褚函在这舌头舔舐下差点叫嚷出声来,为了压住自己的喘息,她把手背送到了自己口中。 灵巧的舌头很快就顺着已经滑腻的甬道钻了进去,和手指探入的感觉完全不同,舌头的触感更让人着迷,褚函忍不住并住了腿,另一只手摁住方小俞的脑袋,一下一下地往自己腿心摁着,得了这番动作,方小俞更加卖力了起来,终于,褚函只觉腰间一紧,脚指也不自主卷曲,方小俞口中悉数被灌了一嘴水,这味道是甜的..... 方小俞眉头一跳含住的水没有第一时间咽下,反而是慢慢从襦裙下钻出来,拉开褚函塞住口的手,把自己口中的水就这么渡给了褚函。 “是甜的.....”方小俞这样和她说。 褚函嗔怪般瞧了她一眼:“都是你,我这样如何下船啊?” “好好好,都是我,那我帮你清理清理?”没等褚函反应过来,方小俞又从她裙子里钻了进去,这次方小俞真的没有想作怪,但是褚函才到过一次的身体过于敏感,舌头堪堪探进甬道,褚函就又来了一波,这次比刚刚那次还要剧烈,方小俞甚至来不及咽下口中的水,新的一波就又来了,所以不出意外的,这次方小俞抬起头的时候,褚函的襦裙已经湿的不能再穿了。 “都是你啊!”褚函只得把自己的襦裙褪下,好在天气还未转凉,这样也生不了病:“一会靠岸先让人送件新襦裙来,就说旧的被酒水打湿了。” 等到船靠了岸,方小俞如是吩咐了岸边守着的丫鬟秋红,二个人依旧待在船上等秋红回来,褚函瞧着秋红走远后,悄悄伸手大胆地拉开了方小俞的裙摆,身后褚函就这样贴着她立着,手却已经从裙摆中探了进去:“你果然也有感觉,瞧....” 褚函恶趣味般把手抽出来,就在方小俞面前展示手上沾染的水痕,手指开合间,长长的还拉了一个丝,“秋红那丫头应该还有半盏茶时间才能回来。”褚函说话间,手已经又伸进了方小俞的裙底,作乱的手在她身下画着圈,然后重重地推进了甬道,方小俞一边要观察着岸边的动静,还要忍着身后人在她体内肆虐的手指,双重感官的刺激下,方小俞到了第一次,差点站不稳,褚函瞧着周遭无人,便大胆得把人从后扶住,降下船上的幕布,等方小俞从余温中缓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褚函摁住贴在船体的一根柱子上,下身的亵裤被褪到脚脖子,身后那人的手指不知疲倦地进进出出,好几次都因为太过于湿滑,让手指头滑了出来,但都被重新找对位置又推了进去。 方小俞口中塞着褚函的手指,涎水顺着嘴角不受控制得流出,身后的人瞧见后,更加用力进出,终于,就在方小俞感觉快要到了的时候,岸边的秋红带着一套新的衣物回来了,但是看的船上的幕布又被放下了就没敢私自上船,只开口喊了句小姐,方小俞被这声音一吓,突兀般就在褚函手里泄了一波,身后是褚函的轻笑,随即整个人就被抱住:“等我一下。” 褚函快速地给方小俞拉好衣物,又在她嘴角轻轻一吻,方小俞就带着方才结束欢好的气息从秋红奇怪的眼神注视中接过衣服,这次顺利替褚函换好衣服,褚函知晓方小俞此刻已经没了力气,所以又让秋红领了顶轿子来。 见到轿子来,褚函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就这样拉着方小俞上了轿,因着方才船上的刺激,褚函忍不住又探进衣服摸上了方小俞的腿,感觉到褚函顺势又要往上摸,方小俞只得隔着衣服摁住了她的手,然后递过来一个眼神,褚函这才撇撇嘴,悻悻般抽出了手,不过她当着方小俞的面将方才在方小俞体内作怪的那只右手放在了自己鼻下嗅了嗅,随即一脸坏笑般瞧了眼方小俞。 方小俞哪里敢和她对视,只得装作不知何意目视前方,心中都是那句,这究竟都是谁教她的? 很快到了褚函的院子,这边刚屏退了左右,方小俞就把褚函摁在了一旁的墙上,四目对视,到底是褚函先落败。 “方才那些都是谁教你的?”方小俞如此问她。 褚函挣脱了好几次都没有能从她怀里挣出只得乖乖交代道:“你走后,我有些无聊,便借了一些书籍来瞧。” “我有些好奇你都瞧了些什么。” “左右不都是风月之事的书,有什么好奇的。”见方小俞好奇自己的书,褚函竟然肉眼可见得慌乱了起来,这举动引得方小俞眉头一皱:“不能给我瞧吗?” “不能!”褚函说的斩钉截铁。 “那便不瞧了。”方小俞舒展开眉头:“我们回去歇着吧。” 褚函虽然拿不准方小俞这是什么意思,但应该暂时是打消了这人的好奇心,也好,自己看的那些书哪里能让方小俞看,之前只不过只吃准了方小俞不敢在人前暴露身份这才借着书中所学肆意妄为,如果被这人发现自己看的是什么书还了得,肯定会被笑话的。 想到这里,褚函下了一个决心,明日就把那些书统统烧了个干净,彻底断了方小俞的好奇心。 岂料,就在褚函如此想着的时候,方小俞已经把人让进了房间,她自然是瞧出了褚函在发呆,就这样褚函直直撞进了有意挡在自己面前的方小俞怀里,褚函吃痛揉着鼻梁,这人也太瘦了,这么一撞居然都是骨头,甚至来不及说话,一旁茶案上的东西悉数被方小俞扫落到地上,她整个人也被迅速压在了茶案上,方才才在船上折腾了一阵,所以这仅仅是被一压,身下便顷刻间有了感觉,新换的亵裤被拉掉,方小俞重新压上来的时候,自己腰下已经被垫了一个枕头,因着垫了一物,自己腿心的湿滑也就这样一览无遗般暴露在方小俞面前,几乎没有犹豫,褚函感觉到一根手指慢慢滑进了自己的体内,这人最是了解自己的敏感点在哪里,所以几乎每次都是往那处地方照顾,而褚函也再也不用顾虑什么,放开了自己的嗓子开始叫嚷,过了一阵子,身下又慢慢被推进了一指,方小俞怕她不适,推进间都在小心试探,直到看到了褚函舒展而开的眉毛,这才缓缓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再加一指怕是就会受伤了,方小俞按捺住自己这个念头,开始找准褚函的唇开始接吻,一吻终了,方小俞手里的动作却慢了下来。 褚函不满地拧起眉毛仰着头冲她哼了一声,方小俞手里的动作便变的愈发慢了,就差一点,褚函感觉得到,就差一点点,自己就可以到达顶点,可这方小俞就好像没有察觉自己的状态一般,依旧按照自己的速度不紧不慢得进出,褚函好几次甚至自己动着开始应和,但是都被方小俞不着痕迹地化解了这份力道,快哭了,褚函真的快哭了,她明白了,这人摆明就是在欺负自己,这么想着,泪水不知道因为什么涌了满眶,屋内亮堂无比,所以这满眶的眼泪自然吓了方小俞一跳,忙哄着先吻净涌出来的泪水才开口问:“怎么了,别哭啊。” “你欺负人,你明明知道我....我快....”接下来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方小俞闻言在她耳边轻吻了一下:“原来都是装的啊,我还以为你从书中自学到了一些不一样的花样。” “还不都是你,你在外间碰到的....嗯.....”感觉到身下被用力得撞进两根手指,褚函被这动作激的差点说不全话,身下的手指仿佛就是要这种效果,无奈的褚函只得在不断的抽送中断断续续哼出一句话:“你.....哼....在外间.....嗯~碰过....不少花样~哼....慢些.....我怕....啊....你嫌我无趣....好深.....满....哼~满一些.....太....啊.....好快....” 这断断续续的话在方小俞的动作里被听了个全,不知怎么,她的心跳突兀般跳漏了半拍,随即心中一暖:“怎么会呢...所有人里....我最喜欢你了,给你....都给你.....” 甚至不给褚函再开口的机会,手里的动作变的更快,就在褚函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中,顶点到了,一滴方才没有留出的泪水也慢慢滑过褚函的脸颊:“以后别看那些书了,直接找我不就好。” 褚函哼哼着从腰下抽出枕头后这才伸手搂住了方小俞的脖子:“明日就都烧了,这回你可要多陪我一些日子。” “好....都听你的。” 褚函嗯了一声开始回味方才的欢好以及方小俞那句‘所有人里,我最喜欢你了’,这话虽然听到心里不是滋味,但褚函还是向方小俞递上了自己的唇。 两个人在茶案上拥吻,然后褚函不规矩的手也慢慢滑下,“你不喜欢我今日的样子吗?” “放在旁人身上合适....”方小俞在她脖颈上啃了一口继续道:“我喜欢你之前的样子,因为是你,我也不会从你身上瞧出旁人。”说完她摁住褚函明显想作怪的手:“今日丢了太多次了,会伤身体的,今日作罢好不好?” 话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褚函此刻都很是受用,随即点头,因着天色太晚,只得烧了些开水简单处理了一下,两个人这才规规矩矩的交颈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