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汁》 试探 一头卷发的女人穿着紧身的针织裙抱着课本,姣好的面容与完美的身材让人纷纷侧目,只是她眉宇间微皱隐约透着不耐让人望而却步。 “珞姐!” “你这马上原来指的是半小时。”郝珞皮笑肉不笑的把课本给了高澹,正打算走,走之前不免再阴阳怪气道:“高中不见你忘带课本,怎么大学就犯这种事了。” “上课了上课了,我跑了,这教授惹不起。”高澹掏了掏耳朵,看见面前的人往后跳了一步。 男人欣长的身体站着扫视着两人不怒自威,“都进教室。” 郝珞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就跟着高澹一起进了阶梯教室坐着。 “不是,珞姐你怎么也进来了?” “他不是说都……” “所以?” “他压迫感太强了,就跟着进来了。”郝珞垂着头小声说道,她哪知道她的腿不听她的话。 高澹沉默着,他不知道怎么评价郝珞。 讲台上的男人架着金丝边的眼镜掠过明显看上去就不像学生的人,也没说什么就开始上课了。 她听的昏昏欲睡,就被叫起来了。 郝珞指了指自己用口型问着:我? 男人黑色高领的羊绒衫面无表情的盯着郝珞手上的钻戒,郝珞迅速站了起来,看着黑板,她毕业多少年了哪里还记得,就算记得,她一个文科生让她答理工科的题目? “等压反应过程热在数值上相等,但热不是状态函数。”高澹猫着身子用手臂捂着嘴把答案告诉郝珞。 她僵硬的扭着脖子,脸如同火烧云涨红,脚趾抠地,前座的学生齐刷刷的盯着她,为什么她要像个高中生一样遭受这种眼神洗礼啊,不是大学吗,她读大学那会很多人不是都趴着吃零食之类的? “等……”完了,她完全没有记住高澹的话。 “等课后,把学号报给我。”讲台上的男人脸上没有变化,让郝珞坐下了。 郝珞生无可恋的坐下了,旁边高澹给她递了一张纸条:他客座教授,别怕。看着纸条嘴角抽了抽,她一个毕业社会人士她怕什么!她只是单纯觉得丢人。 郝珞沉浸在羞愤的心境中迎来了下课,她人生中第一次听到下课铃声的喜悦,比以往年少时期任何一次都甚。 刚站起来走两步,就被喊住。 男人身边还围着其他问的学生,郝珞硬着头皮上去打算说自己不是该校学生,“教授……” “跟我来。” 又是莫名的压迫感,郝珞腿肚子打颤跟着他,看他和别的学生交流完带着她往停车场走,“我知道你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哎?”郝珞抬起头看着比他高一个头的后脑勺,“那你还……” 男人转过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这车有印象了吗?” 郝珞瞄了一眼车牌,嘴角往下撇了撇,“我那天不算敲诈勒索啊!” 这事发生在一周前,那天她打车,结果来了一辆宾利,她还在想是那个司机敢把老板的车开出来接单,就发现车主把她当代驾了。 介于人家不听她解释二话不说就让了驾驶座,说了地点就在后座睡着了。 她出于好心还是给人送了过去,只不过后座叫醒人家的时候还是问他要转账了,毕竟这片别墅区离她住的地方太远了,她就多要了点,毕竟还干活了不是。 “我没说转账的事情。”宋珀皱着眉头,莫名一丝不爽的情绪蔓延开,车比他眼熟,“你那天是把我送到家了?” 郝珞眼神开始飘忽不定,把他叫醒之后,作为一个代驾不就完事了?不然还要送到床上去吗?可为什么她会开始羞愧起来。 宋珀看面前的女人低着头像认错的学生,想说的话卡在喉间,“你那天有在后座看到领夹吗?” 郝珞猛地抬起头,“什么意思,你诬陷我偷东西?” “不是。”他看了行车记录仪,也听到她动静全程没开过后座的门,叫醒也全靠嗓子喊都没碰过他,“我没有怀疑你偷窃,就想问问你有印象吗?” “说实话我不记得了。”她连他长相都忘了。 毕竟对于陌生人,人的记忆只会存在短时间的记忆,隔了一天再问描述那人的长相,除非他长得出众。 宋珀的长相属于很有自己特色的,相较于流水生产线出来的工艺品,他更像被大师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可这些对于郝珞来说没差,她真的是个脸盲,她记人全靠相处久了个人特色,比如她上司带着特色眼镜框。 像高澹她现在都没记住特征,这小屁孩今天没戴耳钉,她根本不敢确认,所以是等他喊郝珞,她才给了书。 “没关系,男朋友求婚,快乐的情绪充斥大脑,的确会忘记很多事情。”宋珀眼神落在被光折射的无名指上。 郝珞迷惑于宋珀的话,看着他的目光才恍然大悟,露出一个娇羞的笑,“抱歉,但是你领夹我真的不记得了,呃,但是我可以配合你找……” “不用了,也不值钱。”宋珀打开车门说完话意识到自己言语中的前后矛盾,抬眸看着郝珞试探道:“需要送你吗?” 他径直坐进去,似乎笃定郝珞会坐进来。 郝珞犹豫了一下还真的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谢谢,如果您顺路麻烦送我去一下静熹疗养院,不顺路的话,您看您那边方便把我放附近公交或者地铁站就行了。” 意 忙完从疗养院回来,郝珞拖着疲惫的身体,从洗衣机拿出洗完的衣服,在晾衣服的时候发现领夹被夹在毛衣,也因为领夹而勾破了毛衣。 郝珞脸色又尴尬又心疼,她很喜欢这件毛衣,“这是什么无妄之灾啊。”关键是前脚和领夹主人说不记得,后脚就在家里发现这个。 这领夹看上去很普通,在车上她主动加了对方的社交软件,拍了照给给对方。 好咯:[图片] 好咯:是这个吗? 好咯:勾在毛衣上了,抱歉。 对方并没有回她,郝珞叹了口气,正要做别的手机震动让郝珞以为他回了,发现是自己未婚夫,点开语音消息。 “说好明天陪你试婚纱,临时有个商业酒会,改个时间吧。” 好咯:我自己也能去 “可是我想看。” 郝珞坐在沙发上,眼神无意识盯着手机上语音转文字的内容,她不想改时间是怕麻烦别人,毕竟临时取消预约。 手机在手里震动了一下。 S:你可以给疗养院的护士。 好咯:那不是还麻烦你专门跑一趟? S:家中长辈也在,算不上麻烦。 郝珞敛了眼眸,手机锁屏,难怪那天轻车熟路送她去了疗养院。 * 宋珀打了招呼,郝珞才回过神,他内心叹了口气,“谢谢。” “呃,不用谢。是我的问题,如果那天我再检查一下就好了。”郝珞低着头没有看见宋珀的眼神。 宋珀肆无忌惮地看着郝珞光下的轮廓,光下她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唇峰上的唇珠看上去就柔软可欺,嘴唇的纹理让人想知道是什么味道的。 郝珞抬起头浅笑了一下,宋珀的眼神已经恢复成正常的,“这样说有点唐突,刚才听到你想要换房?” “我想让我妈多晒晒太阳。”郝珞手伸到自己脸颊上,轻轻挠了挠,声音中有一丝尴尬,“但是没房间了。” “我可以帮你解决,但是我需要你帮我个忙。”宋珀的语气完全不像拜托人办事,公事公办的态度更像郝珞是他的下属,“晚上的酒会我缺个女伴。” “可以的。”她当是什么,之前也陪着未婚夫参加过几次,虽然有够无聊的,她只需要做好一个花瓶的本分就能解决妈妈的问题。 * 习惯她迷茫的眼神,宋珀站在车旁主动说道:“房间已经换好了。” “太感谢了。”像星光洒满裙摆,又像她沐浴在星河之中。黑长直柔顺的头发,甜度刚好的笑容,是宋珀第一眼见她时候就想占为己有。 “你似乎对这些很熟悉?”宋珀本来想联系人,她自己却说能搞定,提前来接她就行了,绅士的为她开了车门。 “问朋友借的。”郝珞整理着裙摆上了车,“所以教授是去谈合作吗?”她歪着头,亮丽的唇彩显得她嘴巴嘟着像索吻。 “不是,推不掉的慈善活动。”宋珀凝视着裸露的肌肤,脖颈线条,锁骨下隆起的山丘被衣服拦腰截断,若无其事道:“缺了一根项链。” “因为怕掉,所以就没借。家里的首饰撑不起这件礼服。” 宋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郝珞的话。只是视线忍不住落在她因坐姿而露出的部分,穿着高跟鞋上的脚踝,因皮肤过于白皙,青筋凸起的明显。 车厢后座上,车载香不如她身上的香味,若有若无地香味递进着,倘若浓郁还能一次性闻清,或者关系已经足够可以让他放肆搂在怀中嗅着,可此刻在车窗玻璃上倒映他绷着下颌,一脸严肃。 她距离自己不过一个人的间距。 宋珀滚动喉结,手不耐抵住鼻尖仿佛这样就能自欺欺人不必再闻到这样缠人的香味。 好不容易熬到下车,他率先下了车,她打开车门不知道裙摆绊倒还是高跟鞋不习惯,撞了个满怀,“抱歉。” 柔软与馨香一股脑儿涌上来,像跳水下去时候水流的涌动扑了上来,浸透全身。他僵硬的愣在原地,肌肉紧绷的状态扶住了她,“需要换鞋子吗?” “不用麻烦,是我自己裙摆没放好绊到了。” 宋珀轮廓都因她的投怀送抱柔和了几分,却在下一刻板起了脸,那些想凑上来的人一时停了动作。 落座之后,宋珀见郝珞一直疑惑眯眼看着某一处,“怎么了?” “看见熟人,但不确定。” 宋珀眼神瞟过去,怎么会不眼熟呢,只是他没想过宋启没有带她,“要去打个招呼吗?” 郝珞摇了摇头,就算是未婚夫,这种场合不带她也正常,她本来就和宋启说过她不喜欢这种场合,而且真遇上她还要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宋珀语带笑意,“你不是脸盲吗?” “他不一样。”郝珞回答完才觉得哪里奇怪,宋珀怎么会知道她脸盲,“您怎么知道我脸盲?” “高澹说过。”宋珀言谈自若,观察着她兴趣缺缺,到拍卖环节郝珞去了卫生间,错过了宋珀和宋启的竞价。竞拍的项链,残月的吊坠包裹着钻石,宋珀依稀记得她好像是喜欢月亮形状的饰品。 “我还是觉得孤月要繁星点缀。”宋珀只拿着链子,没有首饰盒,“谢礼,换房间举手之劳。但是耽误你那么久,过意不去。” 看上去并不昂贵,可能是宋珀过于随意的样子,让郝珞产生这样的错觉。 “不是,没必要啊……”可宋珀已经靠近她,不由分说想要替她戴上,唐突的动作让郝珞不自然板起了身体,妥协的把头发捋到了一边。 “我不想欠人情。”话音刚落,宋珀还未在说什么便被打断。 “珞珞?”宋启意外在这里看见女朋友,又瞥到拿着项链的小叔,“不是,我本来就想买给你。” “我秘书,你见过几次的。”解释和宋珀抢项链绝非是因给身边女伴买的,“小叔,我未婚妻喜欢……给我个机会?” 宋珀满意看着她这身礼服,锁骨下的项链点缀,就像缺口填满了整个圆,“我已经送给她,你再给我钱,这算谁送的?” 宋启直觉不太对劲,但他太清楚小叔的作风,笑容逐渐凝固,“珞珞我送你回去吧。” 郝珞看了一眼宋启,视线回到宋珀身上询问他,让宋启不爽感蔓延,什么意思,他女朋友询问她小叔意见?“珞珞该开口和小叔说再见了,” “抱歉了小叔,我女朋友我先领走了。”臭着一张脸,也不顾郝珞能不能跟上自己,连拖带拽。 郝珞只好回头,伸出手和宋珀摆了摆手,“小叔再见。” 宋珀站在那里静默着,耳边回荡着她声音里的小叔。 那边宋启不听解释拉着郝珞离开,“你想要来我可以带你来。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吗?” “不是啊,宋教授帮我妈换了个朝向的房间,他缺女伴我才答应来的,这不过是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我做不到吗?我是没能力帮咱妈换朝向?” “不是的,宋启我不想欠你太多人情。” “郝珞我们未来是夫妻,不是欠人情,你妈也是我妈,我希望你多麻烦我一点,而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用等价交换。”宋启见郝珞眼睛微红望着他,放缓了语气,带着不确定说道:“而且前几个月带你回家的时候,我小叔你见过。” “哎?” 宋启不太明白自己小叔要做什么,倘若是公司的利益,他们涉及的领域也不一样,他没有什么值得小叔给他使绊子的地方。 “以后离宋珀远点,我小叔他……”他视线回到了郝珞锁骨上的项链,又觉得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离谱,“不是什么好人。” 郝珞睁着眼看宋启,点了点头,本来就没有交集。 * 江纨看着合同捏了捏鼻梁,“你和宋启的关系变成了竞争?”他实在难以理解,毕竟宋珀常年待在实验室,做的也是开发研究。宋启不一样,作为审计,叔侄两个完全毫无关联,更何况宋珀也不为自己家里做事。 “毫不相干。” “那我就不明白了,宋启出轨这事要捅到他未婚妻面前,再退一步来说,我老婆的朋友,你会不会管太宽了?” 宋珀冷冷地推了推眼镜,“谁帮你解决婚姻问题的?” 江纨沉默一瞬,脸上换上了和善的笑,不像是在建议更像是在陈述事实,“他出轨对象和霭霭若是同一妇产科医生,一切都顺理成章。” 均等 郝珞拿出手机拍了张照问了问自己的好友,暗自祈祷这根项链别是那种很昂贵的就行。 结果照片发过去两秒,语音打了过来。 吓得郝珞手机没拿稳砸在脚上,单脚跳拿着手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很…很贵吗?” “什么贵不贵?你现在有空没,能不能陪我做个孕检,我好像低血糖没办法自己排队。” “啊,好,哪家医院?” 挂了语音,郝珞赶到的时候,钟霭还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好点了吗?真稀奇,你老公居然会让你一个人来。” “其实我孕检做完了……”钟霭眼神飘忽了一下,看见一些不确定的事情,和江纨合计了一下想到了拙劣的借口,让江纨先离开了。毕竟撞见好友对象出轨,比起暗示,比起直说,不如让当事人亲眼见到。 当郝珞看着自己未婚夫扶着另一个女人出来的时候,还在想这是不是他的姐妹。大脑没有空白,反而提醒着她,他们都快去领证,他家里人哪一个没有见过。 俗套的剧情落在自己身上,郝珞镇定的脸上还挂着甜美的笑容,“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宋启惊惶的表情维持了几秒,见郝珞还是一如既往松了口气,“你说你不想要孩子,她的存在并不会影响到你,我只是想给家里面一个交代。” 郝珞站了起来,维持着正常的笑容,“那还好没领证。” “你要和我分手?”宋启面容短暂僵硬了几秒,随即笑了一下,有恃无恐道:“可是珞珞,没了我,谁帮咱妈付医药费?” “我们会帮她付的,用不着你假好心。”钟霭护在郝珞面前,她前面不敢和郝珞说还有个原因就是郝珞母亲的住院费一直是宋启付钱,她并不确定郝珞真实想法。 郝珞没说话,摘下了婚戒放在宋启上衣口袋里,打算拉着钟霭离开。 “你确定要走?” 郝珞是牵着钟霭的手,“钱,我会还你的。” “郝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他没有想拿钱来威胁她,可他刚刚说的话,话里话外的确都是这个意思。 郝珞没说话,走了出去。 “你……” “不用安慰我,没事的。”郝珞见钟霭吞吞吐吐,挽着她对她笑了一下。 钟霭想了想,拿起手机正要转账,被郝珞抽出手机,“你咋回事,我这个干妈都没出钱,还要你转我钱?” 钟霭抿了抿嘴唇,郝珞属于家道中落,以前是天之骄女后来家里破产清算,父亲死了,母亲痴呆,她开始做销售,后面她知道的就是宋启追了郝珞,承担了费用让郝珞妥协了。 “其实我没有那么喜欢他,我是因为钱。” “我知道。”钟霭马上说道,为了不让郝珞难堪,不想让她安慰,她就不会去揭穿好友,“江纨快到了,我们送你回去吧?” “不不,我自己回去就好了,等他来了我就走。”郝珞停顿了一下,吸了吸鼻子,“谢谢你。” 钟霭没有说话张开手抱着郝珞,“没关系的,办法总比困难多。” “嗯。”她头压在钟霭肩膀上,“对了,我发你的那根项链,你认识吗?” “那根昨天成交价我不知道,但是起拍价260万,上面我记得是有很多宝石镶嵌,为了体现繁星的含义……”钟霭反应过来,还好抱着郝珞,看不见钟霭的面部表情凝重了起来。 钟霭的心提了提,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毕竟宋珀得性格可以算得上瑕疵必报。 告别了钟霭,郝珞坐在地铁上,回忆起和宋启的事情眼眶刚红拿着纸巾来不及擦,客户电话就来了,郝珞吸了吸鼻子,好家伙悲伤都要抽空。 郝珞的工作是猎头,为需要外教的学校提供资源,可以在家办公才选择了这份工作。除了24小时待命之外没什么不好的。 * 郝珞去了疗养院,缴费中心付好了钱,愁眉苦脸地拿着单子转角擦肩而过的人叫住了她,“宋教授。” “你很缺钱吗?”尽管知道实情,他还是装模作样问出口,毕竟刚送出没多久的东西,转手就有人通知项链要被卖掉。虽然,项链最终还是回到他手上了,借着别人出面转的钱更有说服力。 “对,我很缺钱,我知道我把您送的东西卖掉很过分……” 宋珀打断了她的话,即使他心里多少会有点无奈,第一次送人东西,但他也知道她有多缺钱,“送你的礼物,如何处置是你的事情。” “对不起。” 宋珀没想要她的歉意,视线落到她空无首饰的手,内心划过一丝满意,“不用道歉,但是我想确认一件事,你卖掉是因为缺钱还是仅仅是爱钱?” “谁不爱钱。”郝珞面上的尴尬肉眼可见,手脚不知放哪,最终她以语气极快的速度说完,“我母亲在疗养院日常开销不是我的承受范围,可我还是想竭尽全力给她最好的。” 郝珞深呼吸了一下,“您说如何处置是我的事情,所以我拿它还钱,您并不会让我归还对吗?” “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拿回来的习惯。”宋珀见郝珞放松了下来,“只不过,你卖的有点亏。” “想着脱手,没想那么多。” “但是我听说收了的买家好像很介意手续不齐全,打算起诉。” 郝珞心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揪住,项链并不便宜,即使她折价卖的金额也不低,所以法院会受理,其次她当时为了尽快脱手,很多手续都直接略过,最后一点,宋珀直接给她戴上了,哪来首饰盒以及收据一类。 “您当时……我是说您介意给我吗?”郝珞干脆开门见山的问道。 宋珀的眼神被镜片反光遮住看不清,唯独嘴角弯着弧度,并不意外郝珞知道项链是他拍的事情,“我可以给,但我喜欢等价交换。” 郝珞皱起了眉,她其实听见等价交换反而宽心了几分,“您觉得我有什么地方能为您效劳的?” “我一年里一半的时间不在国内,剩下一半的时间在学校,我需要个贤内助来应付家中长辈。” 无论是以前还是后来和宋启在一起,她都知道宋家有位很难搞的长辈,是宋启的奶奶,也是宋珀的母亲。 “恕我直言,您母亲见过我,也知道我和宋启曾经的关系,怕是把我带回去,您母亲也未必会答应。” “我是成年人,结婚不需要她同意。如果你同意,我不仅会解决项链的问题,每个月都会替你承担疗养院的费用,那之后我母亲就是你的工作内容了。” 不知为何,郝珞明白宋珀的交易核心,其实他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应付他妈,是谁不重要。 “只是最近到忍耐的极限了。”宋珀说的意有所指。 但是在郝珞的认知里宋珀的话就像在和她抱怨,只是她不确定说的是怕麻烦还是嫌唠叨,或者两者皆有,“交易是吗?” “对,只是交易。”他的笑只是客套,看不出多热络。 郝珞放下心点点头,“好的。” 在郝珞答应之后,宋珀目光变了,侵略性的扫视着她。 “那我现在带你去领证。” 郝珞愣了一下,瞪着眼睛,虽然她可以理解宋珀想要摆脱母亲的一些困扰,但这会不会太快了……? 晚安 郝珞错估自己的情绪管理,她见到宋启还是会难受,起码眼神还是会不自觉往他身上瞟,又不敢多停留,只停几秒钟之后又小心翼翼望过去。理智上当然知道这个渣男不会让她再回头,可是感情她没有办法迅速脱离。 宋珀看着她自欺欺人的样子,晦涩的看着宋启不得不应付的人,两人眼神交流让宋珀无端烦躁不安,“你要去休息室休息会吗?” 郝珞匆忙的点头提着裙摆,宋珀帮她提着裙摆,送入房间关上门,宋启赶了过来。 “小叔,我想和珞珞说几句话。”宋启料到宋珀未必会让他见,索性提高了声音希望门里的人能听见,“我没有让她还钱,我想见她。” “不必了,她不想见你,另外我夫人的钱我会出,不需要侄子尽孝。”好在他出来提前关上了门,“哦,还有以后别喊珞珞,你应该喊她婶婶。” 宋启看着自家小叔像个门神一样站在门口,寸步不离,守着门。 “小叔这样,不会是一直觊觎我女朋友许久了吧?” 宋珀带着笑,“再纠正你一次,她现在是我夫人,合法的。”眼神里透着凉薄。 宋启看小叔表情难得一见的臭脸,贴近说道:“现在合法,以后未必。” * 劳累了一天,郝珞回到套房第一件事就是把敬酒服换了,今天的她就像个模特不停的换衣服,虽然她却是无法拒绝好看的衣服,但她总觉得自己像个娃娃。 刚把礼服脱下来,宋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可以不必……履行夫妻义务。” “啊,不是。我只是想把衣服换了。”郝珞说完瞥见落地镜,脸蹭地一下就红了,也不怪宋珀会多想,婚纱定制的束胸衣托着胸快兜不住了,衣服本身是丝绸面料上面有缝制了蕾丝,两边抽绳设计看上去像情趣睡衣,而她下面是为了配套敬酒服,怕勒出内裤痕迹特意穿得丁字裤。 “我…把衣服放沙发上了。那我走了。”郝珞快速换回提前准备好的衣服。 “你不在这过夜吗?订的是套房。” “你会给我出加班费吗?”郝珞自然说完,意识到不对,“对不起,我习惯性和我老板说这句了……” 宋珀沉默了一下,“收的红包都是你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每个月的生活费会打你卡上。” “我……” “生活费和疗养院的费用是分开的,不必担心。” 她也不想那么没骨气,可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郝珞整理完衣服,“忘记带卸妆膏了。”她本来没想过会过夜的。 “你可以看看,我准备了。” 郝珞抬眸望了一眼宋珀,这一瞬间让郝珞似曾相识。 洗了澡出来的宋珀看着她坐在床上拆开红包和财迷一样数着钱眉开眼笑的样子,联想到了过冬前小松鼠收集松果,不由觉得她越看越可爱。 郝珞见到宋珀惊悚的把钱直接塞回红包。 “我是吃人的妖怪吗?” 郝珞摆摆头,“不是,就……”她愁着眉苦笑着脸头歪到一边,“我比较财迷,小时候收到压岁钱就喜欢数,让您见笑了。” “不会,很可爱。”宋珀见她把红包放在枕头下,心莫名紧了紧,所以她只是把结婚的红包当成压岁钱,然后塞在枕头下。 可最终,宋珀什么都没说,陪她躺在床上。 “您之前见过我吗?” “你说的具体是哪一次呢?”他耐心的等她回忆。 郝珞看着宋珀的眉眼,眼神迷惑了起来,“宋启之前说,他带我回家,见过您。” “我第一次见你,比那时候更早。”宋珀并没有进被子里,他只是躺在被子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也就是侄子带她回来之后,他做了背调才知道,她脸盲。 “哎,那对不起我真的没印象了。” 房间里短暂的安静了几秒,只有天花板的烟感报警器闪烁。 “郝珞,我说让你留下过夜,指的是套房隔壁还有一间。” 郝珞眨了眨眼,脸上如同火烧云,全身因宋珀这句话滚烫起来,好在夜晚里他看不见自己羞愧的样子。宋珀这句话即使没有这个意思,郝珞自己都觉得像什么迫不及待,承欢献媚。 郝珞尴尬的正要起身,被宋珀压住了。 两人之间的呼吸能嗅到彼此的气息。 “还有我不喜欢在床上听到我侄子的名字。”他说话时,薄荷味带着冰凉涌入鼻尖。 郝珞身上密密麻麻出现了汗珠,她并不能完全看清宋珀的表情,可这句话给到她的压力,莫名开始回忆起读书时候被教导主任训话时的样子。 宋珀感受到了身下压着人的僵硬,还是没忍住吻在她的额上,轻落一吻,“最后,晚安。” 郝珞额间被柔软触碰,转瞬即逝,等她反应过来宋珀亲了她,留下的只有他出去的关门声。 郝珞总觉得曾经有个人也对她说过:最后,晚安。她刚刚其实想问别的,摸了摸自己额头,喃喃自语道:“我这是被嫌弃了吗?”也不对,被嫌弃会被亲吗? 手机屏幕亮了亮,郝珞翻身拿着手机,看见钟霭发的消息,迟疑了一下才打开房门,走廊上已经没有人了。 钟霭送了她一瓶香槟,开她玩笑说洞房怎么能没有交杯酒呢,可是郝珞没有告诉钟霭的是,他们的婚姻名不副实。 在客厅开了香槟的郝珞后知后觉感觉不太对,其实本来她拿着酒去找宋珀也还好,就当交易开始第一天,但是刚刚被宋珀的话搞得现在她大半夜拿着酒去找宋珀,这不是坐实了她的投怀送抱吗? 尴尬的郝珞把高脚杯的酒一饮而尽,两个人的卧室门是对立的,宋珀订的套房空间很大,且落地窗的风景极好,城市夜景在半夜里依然熠熠生辉,像告诉天上的繁星,人间的灯火不输于自然。 钟霭挑的这支香槟口感不错,郝珞就多喝了几杯。 那边在床上辗转反侧的人,起来想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总觉得客厅起码离她物理上的距离更近,开了房间门走了几步,就看见她摇摇晃晃踩在单人沙发上,坐在靠椅上,目光移到她手上,一只手是空空如也的酒杯,一只手握着香槟,看上去喝的差不多了。 “你喝酒是因为宋启吗?”宋珀声音略带冰冷,宛若江南的寒冬带着刺骨的冷意。 郝珞眯着眼身体转了过去,想看清眼前的人,听到这么一句,“宋启..?”她摇了摇头,晃的脑袋直晕,扶着他的手臂,小声说道:“我打开,不喝浪费……” 宋珀不由冷笑,她现在还觉得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宋启?身体却还是怕她从沙发靠背翻下来,用手抵着她。 郝珞眼巴巴的看着他,撇了撇嘴,“宋教授,你为什么凶我?”她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泪珠子说掉就掉。 宋珀顿然郝珞喊得名字,是在重复他的话,“我没有。”他不会哄人干巴巴憋出那么一句,半搂着抚她的背,任由她把眼泪擦在自己衣服上。 喝醉的人可不讲道理,“你就是凶我,你好凶…”郝珞直接爬到他身上,双腿盘在他腰上,“你之前都没有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你还说你没凶我…” 宋珀托着她的小屁股,有点不知所措,酒味与她身上的体香裹挟着热气扑面而来。 “那你可不可以亲亲我?”郝珞炯炯有神的目光瞅着他,水灵灵大眼闪烁着光芒。 宋珀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不是这里。”郝珞不等宋珀回答,她手松开,杯子和香槟一起从沙发上摔了下去,撒出液体打湿在地毯上,宋珀无意去管易碎品到底碎了没,注意力全是紧贴身上的娇躯。 郝珞搂着宋珀的脖颈直勾勾的用嘴唇压着他的嘴唇,亲完郝珞看着宋珀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光,还傻笑的一脸无辜。 宋珀眼神越来越暗,移到了她泛着水光的嘴唇,手提了提她的臀部贴着自己已经昂扬的部位,“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把她抱回那张枕头下压着红包的大床上,“尤其是对你。” “宋……” 宋珀眯着眼,他不确定要是在床上听见侄子的名字会做出什么事情。 “教授。” 她红着小脸,眼神迷离,身体紧贴着他,“我可以和你履行夫妻义务吗?” 欲妄【H】 双腿自觉盘在他的腰上,手攀在他肩上,那次竞拍,穿着西装的宋珀就让郝珞发现他身材比例极好,宽肩窄腰,“宋教授……” “换个叫法。”他与她鼻尖摩挲,呼吸间是彼此的气息。 “宋珀?” “你刚刚说履行夫妻义务,那你应该喊我什么?”他循循善诱引导着她从嘴里喊出他想到听到的称呼。 “老公?” 他忍不住低下头攫取了嘴唇,碾磨着那份柔软,手触碰着她身体慢慢抚摸,直到她完全软下,他才攻城掠地,撬开嘴唇,去寻找小舌,极为色情的舔过她的贝齿,口红褪色,涂抹开唇外,无辜的眼神让人心痒难抑。 此时宋珀的心情,像极了幼年时期,有记忆里第一次拆开生日礼物,尤其是当他的手提着浴袍的带子,是拆开礼物的丝带,她系得并不紧,轻松一扯光洁白嫩肌肤就展现眼前。 乳房的形状即使平躺着也能看得出形状很漂亮,乳尖上颜色也很美,像绽放着的灼灼桃花。 他嘴唇下移热气呼在她的脖颈,蜷缩着又被宋珀展开,像枯萎的花起死回生,绽放最美的那刻,手揉捏着软肉听着她清哼声是强有力的春药。 宋珀没有年幼时拆礼物的急躁心理,一点点品尝着珍馐美馔,嘴唇贴在娇软的嫩肤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明明不是食物的香气,却更想让人吃掉。 乳儿随着身体的主人呼吸频率而晃悠悠的,乳珠在冷空气下一点点硬如红豆,郝珞呼吸不由随着宋珀的手指触摸肌肤而起伏,酒精从身体里充斥到大脑,无端的愉悦让她毫不吝啬发出暧昧的娇喘声。 他张口含入吮吸着绽放的花蕾,任由她身体随着自己手起舞,抚慰着她的颤抖。 “呜,痒~”漂亮的乳尖含在嘴里,乳珠像是被烫化了,想要避开温热的口腔,她腰肢扭动的厉害。 宋珀气息逐渐不稳,明明只是玩弄奶子,她却色情的摆动着腰,不仅是湿,蜜液带来了甜美的气息。 终于,他水润的嘴唇一路下滑来到芳香最浓郁的地方,柔软与柔软的触碰似乎在较劲谁更胜一筹,最终富有弹性的舌头舔舐着紧闭的贝肉,缝隙中沁出的水珠被悉数吞噎,紧闭的入口还是软软的打开。 带着充沛的水流与紧绷之后的彻底放松。就像在天堂触摸到了欲望,极致的克制与肆意的放肆,痒从全身蔓延到空虚之处。 郝珞带着哭腔,软绵绵的唤着他,“宋珀。”抬起的大腿,内侧细腻的肌肤勾住他的腰。 软弱可欺的穴口亲吻着龟头,随着身体呼吸一颤一颤有间奏的吮吸着,宋珀额间的汗珠低落在她身上,忍到了极限还是不行动。 粉嫩的穴口哆哆嗦嗦喷出的透明清亮的液体被床单吸收,被酒精侵蚀的大脑混沌中似乎明白为什么他还不进来,“老公~” 隐忍着欲望的脸微微扭曲,黑瞳似兽类紧缩,在夜里的黑暗房间发亮,眸中翻腾着无尽的欲求,“我去拿套。” “想要你直接射进来。”女人的脸被爱欲所染,祈求的目光让他略微失神。 顺滑的顶入,又或者说是被吸入,滑嫩的软肉裹挟着肉棒让他往更深处送入,轻抽缓插让郝珞适应,宋珀才开始埋头狠顶,他引以为傲的忍耐力和克制力这下什么都不是了,紧致的穴壁,剧烈摩擦就会有一股股的蜜汁湿润着想要融化他,灼热的温度像泡在温泉,想要肏到深处,硬如红豆的乳珠,在身体不受控制的颠簸中不断地剐蹭到他胸膛。 剧烈的耸动与肆无忌惮的撞击,女人娇媚的声音绵绵不绝,是性器的紧密贴合,耻骨的相抵,男性的坚硬与女性的柔软,彻底交融。 郝珞分不清是自己太热,还是压着她的人更滚烫,娇弱的缠着他的身侧,双腿盘拢的更紧,温驯的随着他的抽插动作而摆动。 晃动的乳儿在纤细的手臂圈在他脖颈上,而挤压着变换形状,身体紧绷,手不由的掐着宋珀的后颈,脚趾蜷缩到泛白,小腹抽搐着,穴内软肉痉挛不止。 穴口贝肉被肏的微微张开,浑浊的液体缓缓流出,将娇嫩的花朵映得格外艳丽。 心悸 晨曦中光透过窗帘洒了进来,郝珞睡意朦胧翻了个身,感受到了桎梏住腰间的手臂,意识开始回笼,房间里的窗帘是人工感应,自动拉开。 清晨的城市还没开始焕发活力,躺在床上的郝珞此时满心希望快点世界末日,她本来和宋珀关系属于钱货两讫,宋老太太难搞,他给的钱也足够多,现在她居然趁着酒劲把人家睡了,郝珞偷瞄了一眼,总觉得自己在亵渎神明,“我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她在说什么,不是故意难道是蓄意?觉得自己是什么渣女发言,她愧疚的哭丧着脸,觉得自己不会说话可以把嘴巴捐掉。 不过话说回来,宋珀这方面还真是让她意犹未尽,不是,她到底在想什么? 宋珀瞧着她脸上丰富的表情本想说不介意,但又怕郝珞觉得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宋珀迟疑了片刻,为了试探郝珞故意说道:“别放在心上。”宋珀打算起身。 这话说的郝珞愈加羞愧,她把人家睡了,人家还让她别放在心上。 “真的对不起。”她怕宋珀不听她解释,离开,她索性怕到宋珀身上,女上位的开始解释。宋珀注意力集中在身体与身体的亲密接触,而非她的话语里,早上的晨勃与朝思暮想的人让他难以维持,索性不想再听她的话环着她的背,“你是在想履行一次夫妻义务?” 郝珞还来不及再开口,他就压下郝珞的身体吻了上去,光洁细腻的肌肤摩挲,光是亲吻她就忍不住发出小奶猫的声音,穴口湿润,夹杂着昨日混合的液体,在察觉到自己想要再次进入富饶的地方,他停止了挺腰的动作。 最后极为克制的松开了,滑动着喉结,弹跳的性器都在诉说着欲求不满,宋珀也只是下了床,套上了浴袍,“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我希望你投怀送抱不是因为他。” 郝珞调整的呼吸,她确实因为宋启的出现,情绪不受理智的控制,但是她真的没有把宋珀当宋启,内心还是有点不甘心,最多只是借着酒劲,想要和宋珀上床。 宋珀说完看着落地窗自己懊恼的神情,他这样说,郝珞会难堪吗?他的本意不是这样,可是他不明白是自己语言匮乏,还是单纯面对她的时候,话都说不清楚了。 郝珞看着他面对着落地窗,光下的剪影线条流畅,优越的轮廓显得高不可攀,他们明明是协议婚姻,换位思考如果今天是宋珀看着他前女友借着酒精和她发生关系,她也不会好好说话。 更何况他说的也不算难听。 “对不起……”郝珞无端心里升起一种乏力感,自从认识宋珀就一直和他道歉,心里难免开始抵触,道歉多了会开始怀疑自我,觉得和他待一起就会否定自我,逐渐产生了一种天然的心理保护机制。 郝珞想要逃避,宋珀从玻璃的倒影里看着她,她垂着头,身体一丝不挂,肌肤上昨日被嘬出的红点还未消散,他思绪开始飘散,她腿心的气息应该是混合着两人交缠的气味。 “我没有怪你。”宋珀转身看着她瑟缩着被子上,“我只是……”嫉妒了。 未开口的话始终不敢说,怀揣着阴暗心思以不道德的方式逼迫她结婚,明明昨天晚上占了便宜的是他,只因她心里还残留着别人的影子就忍不住说出那样的话。 不否认独占欲强,既然做了,他自然希望对方满心满眼是他,脑海里也该是他。 宋珀把情绪隐藏在乌睫下,他心急了,尝到一点甜就迫不及待想要全部。 “你要再休息会吗?” 郝珞抬头仰望着伫立窗前的人,“不了。”老太太昨天话里有话,让她今天早点过去。想到这内心喟然 ,工作还有婚假,怎么嫁了人之后就马不停蹄要适应新身份,婚后第一天就要早起见婆婆真是像极了旧社会的糟粕。 床上的人明显带着困乏,想起昨日母亲拉着说了些什么,宋珀淡淡的不悦,“你可以不必去她那边。” 郝珞从被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昨天的浴袍,望向宋珀内心闪过疑惑,他在说什么,他们想的是同一件事吗? “我不在家族办事,所以不会受到制约。”潜台词无非说的就是,她不必像跟着宋启那样需要对着他妈赔笑。 郝珞磨蹭的移到自己衣服旁边,她想说男人难道上了床会变得好说话?她换上衣服,盯着宋珀的浴袍半天,终于反应过来,宋珀穿着她的浴袍,“无论怎么说是我答应在先,何况这也是我的工作内容。” 宋珀瞥了一眼换好衣服的她,出了房门。 房门关上,郝珞还是直勾勾盯着门,当交易和肉体挂钩,显然不那么纯粹了。 爱人 宋珀把外套给了管家,等着郝珞换鞋子。 “郝小姐……”佣人拿着净手帕子递给郝珞。 “这规矩是母亲做的?” 管家面色变了变,“小少爷……” 宋珀牵着郝珞的手,没有听管家的解释。 “钱叔的话好像没有说完。”郝珞迟疑的回头看了一眼管家,毕竟也是跟着宋启来过几次宅子的。 宋珀步伐慢了下来,看着快走到客厅的垭口,有点担忧郝珞能不能应付,在大家族里这种称呼的下马威太常见了。 还未到客厅,就听到一个声音尖细的女人声音带着阴阳怪气地喊到:“妈,这刚嫁进来第一天就不听您的话,仗着老四的宠爱也太没有分寸了。” “二嫂的话有失偏颇了吧,仗着是小弟的宠爱吗?”另一道温婉的声音带着笑意边说边倒水的声音,“小启怎么半天还不下来?” 被称呼二嫂的人面色难看起来,谁不知道提宋启就是膈应人,好端端的未婚妻成了婶婶。 “哎呀,来了啊。快坐下,刚到好茶呢,来的真凑巧。”温婉声音的人,长得也亲切,看上去特别好说话。 “这是我三姐。”宋珀表情没有变化,给郝珞介绍,说起来昨天敬酒的时候宋珀已经介绍一遍了。 “小婶婶好,婶婶吃水果。” 郝珞不自然僵着,按理说她应该每一个都打完招呼在坐下,摆在面前的东西她哪里敢真的去吃,可偏偏这时候少女都已经把果盘凑到郝珞面前,她再推开显得不近人情。 “珞珞,眼光真好,专会挑贵的拿呢。”宋珀的三姐绵里藏针的话,带着淡淡的笑,看上去亲切的人未必真的亲切。 “这小婶婶不会挑贵的也挑不到…嗨呀我在说什么,我去看看二哥在做什么。”少女眉眼弯弯打算上楼。 “宋忻给她道歉。”宋珀看着转身轻盈的人叫住了宋忻。 “小孩子说话你较什么真啊。” 宋珀直接打断,“小孩子说的话也是大人教的。” “珀儿。” 宋老太太开口之后,客厅陷入一阵寂静。 “怎么那么安静?”宋启从楼梯上下来就看见客厅的人虽多,却各个面色迥异,瞥见郝珞手足无措,宋启收回了目光。 “郝珞是我的妻子,话不必拐弯抹角地说,若是这个家不欢迎我,以后我也不必回来了。” 宋启抬眸看向自己的小叔,手不自觉攥紧,目光不自觉飘向了郝珞,当初他带她回来也没少被冷嘲热讽,可他装作视而不见,回头再买些首饰给她,无非心里明白郝珞缺钱,看在钱的份上,她会忍。 宋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只是小叔做了他做不到的事,毕竟享受家族带到的荣耀,必然会受到家族的钳制。 “小叔好凶,我们一家人啊。”宋忻边说边跑到宋起身边,做了个鬼脸,“堂哥,今天小叔和吃了炸药一样。”说起来她本来确实挺喜欢郝珞,但是她实在不能接受堂嫂变婶婶。 “小叔的妻子也是一家人,你是该道歉。”宋启视线盯着地板,情绪被遮掩在睫毛下,睫毛被顶上的灯照下一片阴翳。 郝珞在一群人里只分得清宋启,不免多瞧了一会儿,手上收紧的力道,似乎在提醒她现在站在身边的人是谁。 宋忻听到堂哥也让她道歉,眼睛瞪着像铜铃似的,满脸不可思议。 “好好好,郝珞我的错。我真是看不出来,眼瞎还能被传染!”宋忻说完直接上了楼。 气氛彻底死寂。 “我累了。”宋老太太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也上了楼。 客厅的人逐渐找了借口一一离开,郝珞心里知道他们不欢迎她,以前再怎么说也会留几分面子,她垂着头。 “不用管他们。”宋启没忍住率先开了口。 宋珀睨了一眼宋启,“你没有任何问题,但很多时候都会被误解。” 郝珞一瞬想通,这无非就是工作时候被客户骂了嘛。问题又不在她,她就是帮老板背锅,反正又不扣她工资,说不定还会给她奖金! 郝珞想通之后抬起头扬起一个笑容,“好的老板,那我可以坐下来休息会吗?“ 宋珀点了点头,没太在意郝珞的称呼,毕竟他太太可是一个能在新婚之夜说加班工资,也没多想。 宋启听到郝珞的称呼,眼神流转在两人之间。他们之间并没有新婚夫妇的氛围。 “小少爷,夫人喊您去书房。”管家站在一定的距离。 宋珀拍了拍郝珞肩膀,从桌上拿着果盘塞给郝珞,“吃吧,有人说你就和我告状。”说罢跟着管家离开客厅,与宋启擦肩而过。 “你和我小叔到底是什么关系?”宋启很难说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他当时第一反应是郝珞找上宋珀气他,但是总觉得自己是被绿,可刚刚说辞他们也不像真的有关系。 “是爱人。” 在不同语言里,爱人的语境并不一致,例如韩语里是男女朋友,在日语里是出轨对象。 可在中文里,却是婚姻对象。 郝珞吃着果盘,把多余的碎发撩至耳后。她揉了揉眼又看了一眼宋启,感觉宋启有点模糊,不知道是不是近视了。 宋启瞳孔微缩,看见郝珞露出猩红的吻痕,“你们上床了?” 光芒 郝珞吃着一块果肉听闻这句话呛了一下,说得好像她有错似的,“宋启,我和他是夫妻。” “所以当初他给你拍项链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勾搭上了?” “宋启,你自己龌龊,就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样?”郝珞情绪激动把果盘放下,“是你先出轨,既然好聚好散我钱也还你了,能不能保持距离?” “那我当初让你和宋珀保持距离,你也没保持距离。” 郝珞冷笑了一声,“你这算什么,人渣不想被人渣?” “我只是想和你解释,我没有真的想要你还钱,你既然只想结婚不想要孩子,我能理解,但是我家里人不可能同意的,你也说你能接受领养,为什么不能接受是我的呢?” “为什么你能理直气壮说出这种奇葩言论?”郝珞觉得刚刚笑早了,深呼吸平复了心情才继续说道:“第一,你收了钱再说你没有想要我还钱?第二,重点是能不能接受你的种吗?如果已知你是离异带娃或者我知道你是未婚爸爸,我和你交往我能接受,但先后顺序不是这样的。人起码要有羞耻心吧?” “支票是宋珀给我的,我也一直没去拿。”宋启把支票拿出来,放在郝珞面前。他并没有去回答第二点。 “是我给你的。”郝珞瞥了一眼支票转款项的落款,是她找的卖家,最后通过第三方的公司完成的。 “黎德置业是宋珀名下的。” 郝珞抬头看着宋启,楼梯上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宋启抬眼看见走进的宋珀,什么也没说上了楼。 支票还放在果盘旁边,郝珞眼神完全落在转款项。 宋启上楼时,眼神还停留在郝珞和宋珀之间,难以说清的情绪变化,当年校庆他没想到宋珀会受邀,那时候校庆表演他只是想去看一眼郝珞。 高冷的校花只对音乐感兴趣,宋启想着自家小叔会大提琴,就拜托了宋珀。刚打开门发现郝珞在偷听,一脸兴奋的望着他,“G大调的前奏曲是你拉的吗?你弹得真是严谨又细致。” 既然郝珞误以为是他,他自然也没解释,也知道了所谓的高冷是因为她脸盲。后来追到了,眼里只有他的影子。 宋启还是踩上了最后一个台阶,两人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上去休息吧,这里午饭开饭的晚。” 郝珞敏锐察觉宋珀和他们家里人的关系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正常人回家怎么会说这里?不是一般都会说我家。 宋珀带着郝珞上楼,房间里内饰看上去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就像为了迎接家里出生的孩子,墙纸用的是非常可爱的花卉,定制的书柜也是粉嫩的颜色,结果孩子突然长大硬生生添了大人用的书桌。 “小时候母亲要弄的,后来初中有了奖学金就搬出去住了。”宋珀解释了一下,屋子里的违和感。 “奖,奖学金?”郝珞太意外了,他们家有钱程度,那时候读书那会宋启的零用钱就能给她出医疗费,更何况那是宋珀。 “我是意外来的孩子,那时候对于父母而言,他们时间多了,对我的控制欲就强了,所以比起几个哥哥我根本没有零用钱。”故地重游让宋珀话都多了点,他坐在床上,眼神没有光彩。 “那你年少就很有想法诶,我就想不到摆脱父母控制,居然可以靠着奖学金搬出去。”郝珞由衷的称赞道,有点沮丧补了一句,“不过我就算想到,我也没这个实力,不愧是宋教授呀。” “但是你有让人快乐的能力,这点能做到的人并不多。” “我感觉你应该改成让‘你’快乐的能力。”这句话对于郝珞来说评价很高,可她人生经历中细细想来几乎没有,“老板,你活到现在是不是只要想做什么,就能成功啊?” “雨不会问任何人它该如何落下。”宋珀想到她会不会是联想到以前出国的学业,后来放弃,他专注的看着郝珞,解释的更清楚,“雨不会管天气如何,会不会给人添麻烦或者是拯救那些干涸的地方。它只做它想做的事情。” “和您在一起,我很开心。”顷刻间她看见宋珀本来没有光彩的眼神有了光芒,只因瞳孔里倒映的是她,郝珞并不清楚是他看着她,还是她本身自带的光芒,这一刻她真的很想吻他,“所以,我可以非礼你吗?” 宋珀听到她说的话,浅笑了一下,“这次让我来吧。”他牵着她坐在床沿边,亲吻了一下她嘴唇。 宋珀只是蜻蜓点水,郝珞凑了上去也只是浅浅啄了一下,两个人对视着,笑作一团,躺在床上,手臂缠在一起,像是在做游戏。 中午的太阳猛烈而又刺眼,躲在屋子里也能感受到外面明媚。 宋珀压在她身上,郝珞腿勾着他摸着宋珀的下颌,“要做早上没做完的事情吗?” 窗外照射猛烈的太阳被云遮住,天一下子就阴了下来,如同宋珀的眼神。他不置可否,柔软湿润的触碰,灵活的舌尖挤进并没有闭合的嘴唇,趁着呼吸掠夺里面的芳泽,手隔着衣物摩挲皮肤,回想昨日按捺不住的冲动。 唇舌分开嘴上还沾着一缕银丝,“如果我恶劣,我真希望听墙角的人能听到你的声音。” 听见这话郝珞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听见走廊外的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呃,呃……” “应该只是喊我们下去吃饭。”宋珀扶着郝珞起床,“这里隔音并不好。” 涨红脸的郝珞整理着头发,这也太尴尬了吧,她为什么总是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窘迫啊。 “别多想,我怕时间不够耽误吃饭。”宋珀说完递给郝珞一把梳子,“于我而言,就像来这做客。” 涟漪 因为来做客,所以他最多只是亲吻她?郝珞跟着他的身后,牵着的双手会让她有错觉,他和她不仅仅是交易。 郝珞晃了晃脑袋,希望把早上洗漱进脑子里的水倒出来,她色令智昏了,沉迷于美好肉体,差点忘了自己是谁! 坐在宋老夫人旁边的妇人不咸不淡说了一句,“全家等你们两次了。” 郝珞抿着嘴垂下了点脑袋,“抱歉。” 宋珀目光复杂的看着郝珞的发旋,内疚自己家庭连累她要被说教,手里牵着的柔软稍稍挣脱了下,他以为郝珞还是在意,她却反握用指甲轻挠了一下他手心,宋珀这刻不会知道郝珞在同情他从小生活在那么压抑的家庭氛围下。 在被人审视之下,做着不为人知的小动作。 学生时代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和家中几个哥哥的年龄差距,他们对他就是哄小孩。这样家庭更别提有同龄孩子会带着他玩。 好学生,乖孩子就像枷锁镣铐把他桎梏在一个密不透风的黑盒子里,慢慢长大之后用自己的方式反抗,可现在她明明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俏皮动作,却能让他无端兴奋,像做了件坏事。 通过饭厅,看见小时候的自己孤零零站在沙发旁,她好像穿越到他的小时候,对他伸出了手。 回过神的宋珀听见他三姐在问郝珞,“你母亲是德思镇的人,你不知道你们镇长吗?” “你是上京人,不是也不知道上京建设局法制处长吗?” 在级别上,这两个同属一层。 连宋启都侧目几分,记忆中小叔从来不会这样正面怼回去,更多都是表面维系的和善笑容和礼貌,背后做些让人无力回天的事情。 “宋珀。” 宋珀抬起头看着自家的大哥,默默放下筷子,问着郝珞,“你吃饱了吗?” “我听你的。”郝珞猜测宋珀是想走了,果不其然他离开了座位,还帮她拉动了着椅子。 “心情不愉悦,食物容易堆积。” 还站在垭口,声音里能听清压抑着的怒火,“你出这个家门,宋家的资源也没有了。” “母亲您似乎忘了,我并不为家里做事,也从未用过家里的资源。”宋珀走的很急,怕郝珞跟不上,“我先去开车,外面冷你等我就好。” 见宋珀走了,郝珞坐在换鞋区慢悠悠换鞋,管家伫立一旁,“郝小姐,劝一下小少爷吧,都是一家……” “管家叔叔,事多菜还难吃,我和他还是决定去吃麦当当了。”郝珞直接打断了管家的话,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眼光扫到宋老太太的身影。话说出口觉得自己像极了宫斗剧里小人得志的太监。 郝珞自己打开大门,深呼吸着也太失败了,这份工作应该距离她辞职不远了吧。比起老板辞退,她要不还是自己主动点? 上了车门,刚系好安全带,郝珞主动说道:“你这样解决了,我好像……没有用了?”毕竟直接闹翻了,她根本不需要去应付宋老太太了啊! “别多想,如果不是你在,我也不可能有理由不回去。” “那听起来都是我的错,我才是那个祸害?”郝珞听了宋珀的话,并没有安心反而莫名惶恐了起来,毕竟他能这样正面带她直接走,其实说到底他根本无所谓。许是因为宋启,下意识觉得宋家可能都是渣男,自己一个人能解决,非说没她不行。 “我家里的事,我自己解决就行了。” “宋珀你是不是忘了,你找我不就是为了……” “你只需要应付我母亲,别的亲戚不用。” 但现在的结果不就是应付都不用应付了吗!仅凭自己的第六感,她觉得宋珀对她的态度有点模棱两可,郝珞试探道:“黎德置业是你的?” “凑巧。”说完之后,宋珀又补充道:“我听到你和宋启聊天了。” 郝珞点了点头。 宋珀余光看着郝珞,呼出一口气,在冬日里变成白色雾气,转瞬即逝,“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 郝珞提醒着自己,他们是交易,不要自作多情,不要多想,不要因为有了性关系,脑子就被浆糊堵住了,“宋珀,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郝珞说完,目光迅速瞥向另一边,她得要自恋成什么样子才能不要脸问出这句话。 “是。” 直白的承认,郝珞不可置信猛然抬起头看着他。 很多事情可以隐瞒欺骗,耍些手段,唯独喜欢。 他不想藏着掖着。 线谱 在宋珀直接表明心意后,他就坐了晚上的飞机飞向大洋彼岸,徒留郝珞一个人心烦意乱的待在家里。 本来他们假结婚她没必要住过来,但是前段时间高澹做交换生出国了,宋珀随口一句省房租,她仔细一想就舔着脸搬过来了。 现在回想起他当初的话,什么叫做“常年不在家,也没什么人气,你要是不嫌麻烦可以住我家里,也不怕遭贼了。”他这种高档小区的物业又不是光拿钱不干事的! 郝珞呼出一口气,吹动着额前的碎发,宋珀走的急,并没有告诉她,她的房间在哪。 灰黑色的软装设计与大片金属质地的装饰,压抑中又觉得屋子没有温度。郝珞逛完整个房子,发现除了主卧有床,其他客房什么都没有,推门进去就是空空如也。 好咯:请问,我可以睡主卧吗? 好咯:你别的房间都没有床。 发完郝珞想着他不会那么快回,就先不客气的把东西都搬到主卧里,发现宋珀给她准备的东西,不由想到宋珀说喜欢她,所以是调查过她吗?不然怎么解释他准备的东西和自己常用的东西并没有区别。 郝珞走入步入式衣帽间,打开衣柜,一溜的黑白灰,真是治好她强迫症,看着自己的衣物,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花里胡哨代表,把五彩缤纷的颜色放进去,总觉得好像在玷污神圣领域。可他家除了这个衣帽间,也没有别的衣柜了,“你要是只用卧室,就别买那么大的房子啊。”郝珞一边碎碎念一边把东西放完。 整理好房间的房间里,她的床头柜抽屉里还有一张她提前准备好的离婚登记申请书。只是在床头柜上方她发现了一个放在相框里的随意草稿的线谱。 郝珞有个不太好的习惯,草稿的线谱她喜欢把音乐符号化成爱心的样式。这些也能解释,不能说没有和她一样的人,但是下方有她的签名,明显是她画的,就算是调查,能拿到这个也太离谱了。 回想起当初他说第一次见到她更早,手机找到好友,“霭霭,我能问你个事情吗?” * “宋珀?”钟霭挑了挑眉,用瓷杯掩饰僵硬的笑容,“你还记得有次你出差订不到酒店吗?” 那是为数不多在法定节假日出差,拿着三倍工资她可毫无怨言。只是去的偏偏是国内最热门的旅游城市,可想而知房间爆满,她和钟霭吐槽自己只能睡公园的时候,钟霭帮她联系的公寓。 “记得啊。”她是不记人又不是不记事。 钟霭没好气的放了个白眼,“你记得…个鬼啊!”若真记得,就算不记得长相,怎么可能会忘记名字呢? 郝珞眼神中透露出迷茫神色,“可是Eric和宋珀有什么关系吗?” “……”虽然有些人国外待久了,回国内遇到新认识的人会习惯性说英文名,但钟霭还是想说句活该。不过谁能想到郝珞是脸盲。 在钟霭还在组织语言的时候,郝珞嘴角慢慢褪了下来,眉头蹙着,“Eric是宋珀的英文名吗?” “是的…” 两个人互相沉默了会,“我以为你们结婚是两情相悦。”钟霭最初以为自己还是媒人呢,现在郝珞能问出这样的问题,钟霭实在不觉得他们是相爱才结婚的。 “那时候我还没和宋启交往。”郝珞静静地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但是和他相处的时间里,我清楚的知道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钟霭曲着的手指就和被冻住了一样,等郝珞低头,钟霭才拿起手机,她太清楚郝珞语境里的意思了,郝珞当初对宋珀肯定是有过好感,但不多,然后被宋珀自己亲手扼杀。这种感觉就像看一个从未失手的人,终于有天失手了的幸灾乐祸! 钟霭想起自己要干嘛了,本来是想和江纨说不回来吃饭了,但临了改成变得,毕竟说知道一个八卦,又不和人讲具体内容,还挺爽的。 钟霭:我听了一个惊天大瓜 小事 月黑风高夜,身形矫健的女人,鬼鬼祟祟在翻阳台的栏杆,如履平地的样子完全忽略了这是二十楼的房间。 翻下阳台还伸了个懒腰,她得感谢这个屋子的主人不喜欢全包阳台,郝珞目光瞥向卧室,拉动着落地玻璃窗,借着月光往床上看去,被子被蜷缩成一团。 “打扰了。”郝珞说完,走了上去,摸了摸躺着的人的额头,发现果然是高烧。先把卧室反锁的门打开,让自己能进出客厅,拿着手机点了外卖,宝宝冰贴和退烧药。又去洗手间拿着毛巾物理降温。 好咯:成功潜入房间,他确实发烧了。 多亏了朋友的朋友让她在旅游黄金周有一席之地,不用去桥下打地铺,作为借宿的人来说,照顾病患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她寄宿在Eric家第二天,他给她开门接她的时候,确实偶有咳嗽。房子就一张床,虽然有书房,她作为朋友的朋友睡沙发,她也不觉得对方有任何问题。 只是从几个小时前钟霭就和她说联系不上他,郝珞才反应过来Eric好像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出来过,敲门没有反应,想要开门发现门被锁了。 郝珞听见躺着床上的絮絮叨叨说着什么,想着她是不是不应该用被子,她凑近去听,“是太热了吗?” “E等于MC方。” 郝珞懵圈状态重复了一遍Eric的话,“e等于mc方?”眼神充满着疑惑不确定道:“那是什么啊?” 床上的人沙哑的嗓子,根本没有意识,凭着本能在说话,“能量等于质量乘光速的平方。” “……” 郝珞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手机铃声提醒着她外卖送到,喂了他吃退烧药,贴着宝宝贴,开始研究什么样的发烧是要捂被子出汗,什么样的是不能这样做的。 看着搜索引擎里的话,她怎么知道Eric是发寒还是病毒性的。 …… Eric发愣的坐在床上,他迟钝的听着客厅里的声音,反应过来这个屋子里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你醒了啊。”郝珞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Eric眼神落在碗里的粥上,他不记得房子有米这种东西。 郝珞见到Eric的眼神,“因为我看屋子里电磁炉,我拿不粘锅煮的粥。” Eric在生活常识为数不多的认知里,如果拿不粘锅煮粥,其实要一直拿锅铲去搅动米,米粒煮开了花,那是电饭煲没办法煮出来的成品。 “你家太干净了,我在里面只打了一个鸡蛋。” “你可以叫外卖。” 郝珞眉梢往上抬,眼睛直勾勾盯着Eric,对啊,她怎么没想到!但是又觉得自己太蠢,硬着头皮道:“外卖没有家里烧的干净。” Eric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不麻烦,毕竟我们也不熟,你还能收留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郝珞站起来,看着他吹着粥,“那你先吃,我出门工作了,你吃完好好休息,放水槽里,我回来洗。” Eric的眼神落在离开卧室的背影,关门声唤醒他的迟滞,碗里的粥浓稠度适宜,多一点水太稀,少一点则太稠,确实外卖在粥的浓稠方面未必合适。 只是他觉得拿着不粘锅煮粥,太耗费时间了。 郝珞除了商谈,还要替老板参加两个会,留的时间不短。Eric看着阳台外的车水马龙,思绪被郝珞的话打断。 “烩饭可以吗?”郝珞切着蔬菜,抬起头问他,额前的刘海掉落,电饭煲里的饭,喷出的热气充斥着开放式的厨房。 相处几天而已,这个屋子里多出了一堆他根本不会去买,甚至看都不会去看的小家电。 “我不挑食。” 郝珞点了点头,他实在太好相处了,不收水电费就算了,伙食还全包,她不好意思才提出做菜打扫卫生这些,他却主动洗碗收拾厨房,倒垃圾。掌握着的分寸既不会让她留宿的尴尬,也会照顾她身为女性的边界感。 她尽量避免油烟,大多是蒸煮的食物,只是烩饭难免还是有点气味,他不排斥,只是突然想起同事曾经说过house和home的区别,都不如当下解释的淋漓尽致。 夕阳落下,光从对面办公大楼的玻璃折射进来,光影落在她背影上,显得朦胧,她回头笑了笑,“可以吃饭了。” 颅内的跌宕起伏,都不及此时心跳慢的那一拍。 她不过做的是煲汤晾衣服,有时候会越界的唠叨几句,可是晚上闭上眼的时候浮现的是她的脸庞,会隐隐期待次日早上她煮的咖啡。 “你很擅长这些。” “啊,擅不擅长无非做的多不多呗。” “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个弟弟。”宋珀走到吧台,奶油鸡肉烩饭的香味不断涌入鼻腔,“你弟弟是什么学校的?” “A大。”她搅动着烩饭吹了吹。 看她眯起眼吃饭,他点开手机邮箱里那封邀请函,“嗯。”回复着邮件。 晚间的时候,敲门声打断了在做饼干的郝珞,鼻子上还沾着面粉,看着外面的人。 “对,对不起。我敲错门了。”那位女士慌张的道歉。 郝珞一头雾水看着门外的女士,后面的传来声音,“没有走错。” 郝珞回头看着Eric一如既往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迎着女士进门,转头对她像是在解释,“同事,有件急事要处理下。” 郝珞正要点头,忙用手心捂住鼻子,“阿嚏——” “感冒了?” 郝珞摇了摇头,垫着脚尖压低着音量轻声说道:“可能过敏吧。”实在是这位女士的香水味太冲了。 微弱的热气如同电流划过耳朵,涌出耳里仿佛水流让身体酥酥麻麻的,Eric扳直了身体,走快了两步,想要避开郝珞,放缓着呼吸,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和她去一下书房。” “你可以一起听,没关系的。”女士迟疑的看了一眼宋珀。 “不用了。”郝珞礼貌性的笑了笑,她又听不懂,她坐那上课吗? 郝珞煮着茶,眼神无意识盯着烤箱里逐渐嘭开的面团,她好像还没和Eric说她明天要走的事情,回去之后大概是见不到了?心里有点遗憾,做饼干这样的谢礼好像有点丢人,但是真要买东西她又很拮据。 烤箱“叮”一声,她缓神端着红茶和刚做好的饼干,敲了敲门,“打扰了。” “你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女士惊喜的看着小饼干。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但是我想你们一定会饿。那我先出去了。” 女士看着出去的郝珞,咬了一口饼干,“你女朋友真好啊。” “她不是我女朋友。”宋珀说的极快,表情严肃的是在反驳什么重大问题。 说话的女士略微尴尬的嘴角抽了抽,“你们住一起,我以为……”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宋珀目光落到茶汤上,嘴里还有回甘。 即将关上的门,透过门缝还能听见他们对话的声音,郝珞心里紧了紧,握紧的门把手轻轻的将门阖上。 她早就该明白,Eric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介意 告别了钟霭,郝珞回了家,她走进了客房,蹲了下来,几个纸板箱里堆得小电器,她起初觉得眼熟,又觉得奇怪,一个不做饭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多小家电还不用,现在有了答案。 S:请随意 S:如果要添置什么,直接买。 本想说报销,宋珀看着雨水拍落玻璃的声音,他还是给她转账了。 收到app的转账金额,手机屏幕上落了一滴水滴,积压的情绪让她蹲在地上莫名开始掉眼泪。 想忍忍还是没忍住,郝珞手指连按了几个健,按错删除,打打删删,情绪失控发出话,也没在意有没有错别字。 好咯:您但是说玩笑不好笑,说不是女朋友那么k快,你怎么可能是喜欢我 换做任何一个人,暗恋对象在外人面前急速否认,怎么想都是自己被拒绝了。更何况他还是在另一个女性面前说的。 但是?她想说的是当时吗……和多打的字母,宋珀迫切的打了语音电话过去。 看着来电,接受和拒绝的图标,让郝珞手心冒汗,过了一会停掉了,她长吁了一口气。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再打的时候,变成了电话。 “…你可以打字说的。”郝珞一接起来就觉得气势上短了一截,就像极度厌烦工作的时候,客户或者领导的电话你还不得不去应付。 “对不起,我为当时的反应和说的话,对你造成的伤害表示歉意。但那时候因为尊重你,觉得开这样的玩笑对你不妥。” “这和尊不尊重有什么关系?” 宋珀深呼吸耐心说道:“假设你不喜欢我或者说对于我并无好感,被这样开玩笑你真的不在乎吗?” 他给了郝珞思考的时间,唇角弧度往上弯,镜片里的眼神光充满着柔和,“我很开心,你这样问,代表着对我有好感。” 脑子卡壳,郝珞手指甲扣着手机壳,嘴巴并不干涩,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事实也是,假设对方是个普通的同事、朋友被这样说,第一反应也是拒绝,肯定是介意的,但就是因为自己有好感所以觉得他回答那么快,是因为觉得他介意。 但她从来没想过,宋珀回答那么快是因为怕她介意。 “那我现在想问,你对我还有好感吗?” 还有吗?郝珞不确定,她不知道现在翻旧账是因为残留的好感,还是仅仅是内心的介意。 宋珀看着玻璃上倒映的自己,嘴角慢慢变成一条线,长久的沉默让他清楚又操之过急了,“话说为什么之前你能认出我,后来就不能了?”他换了个话题,记得那时候去买菜,她和他分开之后还是能找到他,自然那时候他也没想过她是脸盲。以至于后来特意回了江株,还在想怎么能接近她,却在老宅里发现她是侄子的女朋友。 “香味啊,那时候你不是喷古龙水,那个味道比较特别。” 闻香识人,宋珀看着时间不多了却还想和她多说几句话,“特别?” “呃,皮革、木质焚烧的灰烬,还有点檀香的混合味。”就是因为太特别了,又觉得十分好闻,后来她和宋启交往的时候,她也想过买给他,可她怎么找都找不到,“不过您现在好像不用了?” “你说过敏,我当时以为你是香水过敏。” 郝珞手机还在耳边,耳廓开始无端发烫,一定是电话打太久,手机自然发热。 “我先挂了,处理点事。” “好……” 挂断的通话,郝珞手机放下,耳廓的热还未散去。 想到了什么,郝珞又发了个消息过去。 好咯:我还有个疑问。 好咯:您当初让我睡沙发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之后会喜欢我吗? 梦境【H】 发完立马锁屏,她躺在地板上,手臂捂住眼睛,她可真不要脸啊,问出这种问题。 S:当时床上用品就一套,是怕你介意别人睡过的,何况男女有别。 S:至于让你睡沙发,后悔又不后悔。 好咯:嗯? S:的确后悔,当初没让给你床了,让你觉得我绅士。 S:不后悔的是,你睡颜很可爱。 郝珞看完,直接翻身趴在地板上降温,她本来是想调戏宋珀,想知道一板一眼的人会如何回答,结果谁能想到他反将自己一军。 她睡在客厅,他起的又早,看见她的睡相好像也确实很正常。他那时候给她留的边界感之一,就是他发现自己起太早去客厅会尴尬,他索性每次出卧室的时间就卡在她起床之后。 收拾完自己东西,洗完澡躺在宋珀的床上,她舒服的打了个滚,暗自猜想这床应该很贵,毕竟躺起来真的很舒服。 躺着盖上被子,她偷懒没有换床上用品,男性气息将她完全包裹住,让她深陷其中,呼吸间都是他的气味,让她沉沉睡去。 唇舌交换着唾液,耳边的喘息声让自己深陷,腿自然的分开勾上他的腰间,手摩挲着他的胸肌,花户主动去磨蹭着能带给自己带来欢愉的性器。 挺胸想要得到爱抚,宋珀很快理解她的意思,抚上了柔软到一捏就能掐出印子的绵软,娇喘被堵在舌间,水流潺潺打湿着肉棒,肌肤与肌肤的抚慰,让她极度渴望。 似乎不用说他就知道她的难耐,分开的贝肉紧嗦着入侵者,她自己抬着臀部一点点吃进去,软嫩的甬道裹挟着把他往更深处送去。软壁热乎乎的连带着他的肉棒也开始发烫,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涌出的液体又被他捣了回去,想要夹紧却被撑的难以合拢,只有软肉绞着她的腿只哆嗦,磨弄着她喘出些自己听了都脸红心跳的声音,想要他再深一点。 穴内软肉殷切的蠕动含着肉棒舔弄,白皙的身体透着妖冶的红,肌肤留着的汗珠看上去极为香艳,看着就像日日夜夜被压在床上肏弄吸饱了精液的荡妇。 “宋珀……”泪光连连,用青涩又羞怯的眼神,反而让身上的人克制不住了。 耻骨相抵,顶插着她的敏感,手揉捻乳珠,窄穴不断缩紧,让他不得不下身全力向前冲顶去抗衡这股夹绞,磨蹭到的敏感处,让郝珞全身酥麻铺天盖地的涌来,死死咬住作乱的肉棒,穴内幽深的软肉被粗大的棒身疯狂碾压刮蹭,挤着穴壁的敏感点,意志力被彻底捣毁。 身体逐渐酸软无力,肉棒在穴内肏干,顶到深处的快慰,让郝珞开始恍惚,手攀上了他的肩膀,纤细如葱白的手指用力曲起抓着他手臂上,抓出痕迹,耳边男人的喘息声以及眼底无法遮掩的兽语看的郝珞情欲弥漫,沉溺于不断传来舒爽的律动。 再一个深顶之后,惺忪的眼睛,微张着小口急切的呼吸,丢了神的表情看着天花板。 郝珞猛然起床,太真实了。穴内还涌出的液体,不一不在明说她思春了。她就说她怎么可能那么害羞嘛,不对,她在想什么,她看着床单被套,她就不应该图省事,睫毛扇动,郝珞思绪飞远,倘若那次她真睡他的床…… 天呐,她脑子里是不是只有涩涩了! 圣诞 圣诞氛围浓重到街上都是放着圣诞的歌,随处可见的圣诞树,红绿色的蝴蝶结这些圣诞元素,提醒着人们圣诞将至。 “为什么过年的氛围我感觉都没圣诞浓重。”同事看了一眼,行政抱着一迭玻璃贴纸。 郝珞处理着文件,头也没抬,“圣诞不用放假。” “那大街上的怎么说呢?” 郝珞抬起头往落地窗外望去,他们的办公楼在市中心的位置,座位临窗,轻松的就能望到楼下的场景,郝珞沉思了一会儿,认真的看着同事说,“因为过年要回去和家里人啊,亲戚之类的吃饭,未必真的是关系好,更多是应付。但是圣诞和对象或者朋友过会更开心吧?”因为前者是血缘没有办法的,后者是自己选择的。 同事笑了笑,揶揄道:“那今年你男朋友还来接你吗?”毕竟大小节日送花,下午茶这些很难不去打趣。 郝珞看着屏幕,她结婚的事情没有和老板说,自然公司的人不知道,她甚至没请婚假,请的是事假,同事也会认为她也没分手。 “那得看加不加班。”郝珞抚了抚眼镜框,继续低头工作。 刻意留的很晚,等办公室的人走完,她才离开,霓虹灯的闪烁,成群结队的路人,她视线回到手机消息,是钟霭问她要不要一起吃火锅,回了在加班之后,她现在有点后悔。 S:晚上好,要看圣诞树吗? 好咯:好啊 郝珞有点期待,总觉得国外的圣诞树会更壮观吧,她远远眺望商圈的室外的圣诞树,拍照的人很多,她没有靠近。 S:[图片] 郝珞看着图片里,实验室的铁架台,几个烧瓶里装着不同颜色。 好咯:呃,请问是什么? S:氯化铁、石蕊、溴水、高锰酸钾、硫酸亚铁酚酞、铜氨溶液、二氯化钴 郝珞站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成双成对的人从她身边路过,被装饰华丽的圣诞树就在不远处,街上氛围衬托的她有些孤单。 她突兀的笑了一下,极短的一声。 S:今天过得怎么样? 若是平时郝珞看见这句话一定会腹诽宋珀当她是小朋友吗?像刚接了孩子的大人,问小孩子在幼儿园过得怎么样呀。 好咯:不咋样 好咯:真的好烦哦,江株这段时间也不是回南天啊,但是好不容易开太阳了,我就把衣服晾出去了,结果出门工作的时候它下雨了!! 好咯:我衣服都白洗了! 这种事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莫名糟心,想找人吐槽又觉得没必要。郝珞走在回去的路上,走回去三、四公里的路,说不上近也说不上远。排队去买了杯热巧克力,别人手牵手,她捧着热饮,明明平时也有这样,但是在特定的节日里这些平时习以为常的反而被放大,很难不去注意。 S:那确实很烦 S:未免太不近人情了,等你回家在下雨就好了 郝珞盯着屏幕,她还以为宋珀会很直男说那也没办法之类的话。 想起昨日的梦境,郝珞心跳加速,手指悬在键盘上,踌躇着敲打出一行字。 好咯:说晚上好,感觉是没什么感情的问候。 S:那夫人给我示范一下? 赖皮,太赖皮了!他怎么能打出这个称呼……郝珞脸涨红,嘴唇蠕动咬着下唇,脸蛋上的热气都快超过手中的热巧克力了。 郝珞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深呼吸一口气。 好咯:我好想你 === 实验室圣诞树是之前在wb看见的,忍不住感叹一句理科生的浪漫。 玫瑰 宋珀从来不觉得有什么文字的表述能让自己情绪波动幅度很大,起码在看见这句话之前。 他想了很多,最后一个字也没打,锁了屏,在黑掉的屏幕里看见了自己的笑容。 郝珞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宋珀回的话,自己抱着手机睡着了。 社畜的生活就是能屏蔽一切情感上的杂念,忙了一天,已经完全忘记宋珀到现在还没回她的事情了。 在纠结堂食还是回去叫外卖中,选择了打包,领着简陋包装的麻辣烫在这样的小区有些突兀,甚至外卖员还会侧目一眼。 呃,据她这几日观察,已经发现了这个小区就算是外卖也是高档外卖,连外包装她感觉卖了都值点钱的那种。 飞机划过天际的让郝珞抬头看了一眼,进了门。 机场里屏幕上显示着航班延误,江纨已经在机场等了快两个小时了,他大约心里也有数,为什么某些人会喊他来接机。 “老房子着火,一句话就飞回来了?”在看见黑色风衣,风尘仆仆的人向自己走来时,没忍住奚落了一句,“我很好奇你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家的感觉吧。” 江纨也知道他这个学长家里氛围的确不好,他也无法再八卦下去, 宋珀看着城市的夜空,“成年人的世界里,时间少得可怜,能用金钱解决,一定会用金钱解决,基本都不会花时间了,但她愿意。” 江纨在这点上,无法感同身受,扯开了话题,“你怎么不喊司机?愿意接你的人不少吧?” “我想知道钟霭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宋珀眼里带着笑意,“看样子,她在家里。” “你还是别笑了。”江纨没想过这个原因,被宋珀的变化,起了鸡皮疙瘩,“你不是前两天刚走,怎么那么快回来了?” “怕母亲找她麻烦。” 两人上了车。 江纨不知宋珀随意扯的借口,只当是宋老太太因为宋启的事情会去做些什么,他随着宋珀一并看向天空,他不予置评别人的感情,只是抢了人侄子的未婚妻这事圈里的人没少嘲讽,“朋友总会和自己比较相像。” “比如?” “不择手段。”江纨闲适的靠着椅背随意的手指点着方向盘,毕竟他们都属于得到自己想要且不在乎外人的评价。 “不吃个饭?” “霭霭在家,我先回去了。”放下宋珀,江纨掉了头就走了。 早就习惯的小区,总觉得有些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脚下生风从来没有那么迫切的想要见到一个人。 物业工作人员侧目,高档小区的物业总是要求记住业主长相,以至于忍不住多瞧了两眼,能察觉到宋先生的愉悦。 打开屋门,地暖扑面而来的热气让眼镜短暂雾化了一下,换着拖鞋一拐角就看见客厅里,她没有坐在沙发上,席地而坐盘着腿,赤着脚,抱着一个透明的塑料外卖盒吃着,惊悚的表情看着他。 为什么说是惊悚,可能是宋珀在郝珞惊讶的表情里看出了,你不会要抢我晚饭这样的眼神。剧情和宋珀想的不太一样,看见客厅摆放怒放的红玫瑰,他走到茶几附近,从行为习惯分析她并不是那种会自己给自己买花的女人,主要原因是她的节省,即使买花也不会买如此鲜艳且全是红玫瑰。 “你喜欢红玫瑰吗?”宋珀问的随意,把外套脱了,行李箱他还放在门口,解开袖口的纽扣挽了上去。 郝珞吞咽完食物,边说道边站起来,“真是你送的啊。”把宋珀丢在沙发上的外套去挂了起来。 在郝珞转身挂外套的时候没看见宋珀一闪而过的不悦。 那句话带着歧义,若是郝珞知道送花的人是谁,只会觉得宋珀单纯问她喜欢不喜欢玫瑰这个品种。若是她不知道,只会觉得宋珀在问她,是否喜欢送她的花。 郝珞从茶几的小抽屉把贺卡拿出来给他,“宋教授,Eric,嗯,现在还多个Song?” 接过贺卡,龙飞凤舞的Merry Christmas,签名是Song 贺卡被宋珀捏的皱巴巴的,玫瑰是宋启送的,不知道是为了挑衅他,还是希望郝珞先收下。 “嗯,就是想知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送你花吗?” 郝珞不解看着宋珀挠了挠头,把盘起来的丸子头都抓送了点,“没有了,你是唯一一个。” 贺卡被完全揉成一团,宋珀晦涩不明的眼神被隐藏在镜片下。 “你吃过了吗?我在吃麻辣烫……”郝珞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谁知道他会突然回来,也不是不能分他,但哪有人分自己吃过的。 “我可以尝一下吗?我从来没有吃过。” 郝珞犹豫了一下,“好,我去厨房拿碗……” 宋珀还直挺挺的站在茶几旁,郝珞去厨房给宋珀拿餐具了,红色的玫瑰就像无声的嘲讽。 郝珞拿了回来,放在茶几上小心拨着食物,倒了汤,“有点辣,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她抬起头,对着宋珀笑了笑,“你用回古龙水啦?” 因为他想让她认出来。 酝酿 郝珞见宋珀似乎很喜欢吃,她干脆不吃了。 “怎么了?”宋珀想把筷子也放下。 “我吃不下了,请不要浪费哦。”郝珞把碗往他旁边推了推,手肘撑在膝上,手心托着腮,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吃这种简易外卖还能吃出法餐的错觉。 靠慢条斯理的咀嚼吗?还是即使弯下身体也能始终保持挺拔的仪态?郝珞细细思索觉得可能是仪态,打开了购物软件看看有没有可以锻炼仪态的道具。 宋珀保持着均速把她剩下的麻辣烫吃完,看她百无聊赖的翻着手机里的购物软件,却只是看,连加入购物车的举动都没有,他提议道:“要出门逛逛吗?” 看了眼时间八点不到,她从手机抬起来头看着宋珀,点了点头。才过了一天,商场应该没有那么快拆装饰品吧…… “那你在等我一下,我先收拾了。”宋珀收拾了外卖,拿着茶几上的碗筷去厨房洗。 此时出门的时间刚好,没有开车,步行出去,只是为了散步。霓虹灯和人群流动,周五的晚上人并不亚于昨日,大街上的装饰果然还在,让郝珞恍惚,好像今天才是圣诞。 两个人靠近的很近,衣袖的磨蹭,能清晰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和冰冷的空气一起送入鼻间,只是曾经记忆力木质焚烧过的味道,变成了雨天被打湿泛着潮意的木质味。 想要更清楚的闻清他身上的味道,凑近了点,手背摩挲到了他的手背,宋珀身体像弹簧弯曲又站直,动静不大还是引得郝珞侧目,“太冷了吗?” 他穿的不多,外面就套了一件大衣。郝珞直接伸出手牵住他的手,“那么冰!”她牵住他的手塞入自己的口袋,身高差,其实宋珀被放进她的口袋要脊背向前弯曲,走的并不舒服,为了能继续牵着她的手,他默默忍着不适,脚步尽量不显得狼狈。 路过影院的时候,宋珀多看了两眼,郝珞随着他的目光看见的海报是本纪录片。原来电影院还是会上映纪录片啊,郝珞心里诧异。 从街头走到街尾,商场逛了一圈就出来了,手在进商场的时候就没有放在她口袋里,已经是大大方方牵住她的手,不想早回去,是明白回去了,肢体接触就不存在了。 漫无目的走了好久,宋珀看她鼻子冻的通红,“那回去吧?”他本以为郝珞会想买些什么,他在可以付钱,也可以当苦力。 又回到电影院的门口,郝珞站定望着他,“我还以为你会邀请我看电影呢。”她看到好几次他抬头看海报了。 他是想看,但怕她无聊。 “我……”词穷了,此时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看,为什么不说呢?” 为什么呢,他也不是没听到同事带着女朋友去看差点分手,郝珞对他的态度就是模棱两可,他不至于去枪口上撞。 郝珞盯着宋珀脸上的表情,细微到眉头抬了抬,嘴唇颤了一下,她想到了宋珀不太幸福的童年,长久压抑会让想要的并不容易说出来吗?这样想着郝珞挠了挠他的手心,“我请你喝饮料,你请我看电影吧。” 手松开了。 宋珀愣愣的看着松开的手,泛着潮意的手瞬间被冷洗礼。 “你喝什么?”她拿着手机点的果茶。 “和你一样。”他想尝她喜欢的东西是什么味道的。 郝珞看着手机界面上的新品上市,纠结于品尝新品还是选一直喝的,听到宋珀这样,心里还埋冤了宋珀,点不一样的她还能尝一下,惊觉自己冒出来的想法,她在想什么啊,她怎么可能去喝他喝过的! 恰好时间上,正好有一场,两个人进了电影院,宋珀环视了一圈,果不其然,根本没有人。 饮料放在座位上的饮料架,旁白音开始,画面慢慢展开。宋珀侧目视线扫过她刚喝过饮料的嘴唇,蓄意拿错饮料,见郝珞没发现有点可惜,只能说道:“抱歉,喝错了。” 他观察着郝珞的反应,郝珞眼神瞟了一眼,“没事。”她怎么就没想到喝错这个事情,早知道让他点不一样的了,这样她还能常常新品,郝珞暗自恼怒。 宋珀见她的表情带着懊恼的表情,嘴唇抿成一条线,自己是被讨厌了吗?宋珀深呼吸把注意力放回到纪录片上。 靠纪录片来分散自己要去揣测的心思。 肩膀不久沉了沉,多了一个脑袋靠着,宋珀护着她的脑袋,把她的饮料拿在手上,小心的把夹在两人中间的把手掀了上去,挨着她,一手拿着饮料,另一只手,动作静悄悄的牵住了她的手。 …… 好咯:今天好丢脸 S:嗯? 好咯:我不应该陪你看纪录片还睡着 明明两个人都在床上,书本放在他的膝上,她余光看着他给自己回消息。电影看完之后完全清醒了,以至于现在睡觉的点,她睡不着了。 S:不会,毕竟还占了夫人的便宜。 眼睛盯着“夫人”二字脸上热气开始升腾,不就捏着他的手睡着了,这算占什么便宜。 S:睡那么久,睡不着了吗? 好咯:睡不着能来找你吗? 宋珀看到这句话放下手机看着郝珞。 郝珞拿着手机眼神乱瞟,只对视了一眼,宋珀就欺神压了上来,“找我做什么呢?” 郝珞吞咽了一下,“你觉得呢?” 宋珀靠近她,手抚着她的脸颊,把她的碎发拨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低下头嘴唇的触碰,水润柔软,摩挲这让人想进一步,他也那么做了,舌头入侵舔了腿的贝齿,她就放松警惕,找到了相同富有弹性的舌头。 郝珞手不自觉攀上了他的肩膀,他手解开了睡裙隔着衣服,逐渐不满足于现状,掀开了衣摆朝着柔软抚摸。 “我是不是打扰你看书了?”唇舌分离,郝珞清明的眼神被欲色替代。 他明知道去书房会更好,就想距离她近一点,等真的在她身边又没办法专注看书,“是我抵不住诱惑。” 从蓄谋已久喝她喝过的饮料,到自然而然亲吻她的唇。 反差 “我困了,晚安啦。宋教授~”郝珞推开了宋珀,关掉了她自己这边的灯,钻进被子里,动作可以说是一气呵成。 宋珀还维持着被推开的状态,看着她紧闭的双眼眼皮颤动,他默默下了床捡起了书去了书房。 听见关门的声音,郝珞松了口气。 她就怕自己沉溺于男色,他们现在的关系实在太奇怪了,抽屉里的离婚协议书在提醒她只是暂住,他们只是交易啊! 宋珀在书房里捧着书,时钟嘀嗒嘀嗒的走动,他停留在这页许久,一页都未翻动。 最后还是回了卧室,微弱的光她在玩手机,他没有开灯走了过去,掀开被子,“还是睡不着吗?” 床上陷下去一块,郝珞下意识紧绷了一下身体,明明他刻意和她保持着距离,她还是觉得属于他的气息向自己涌上来,“嗯……” 躺下去声音懒洋洋的拖长的尾调,宋珀盯着她被手机光照的侧颜,“那要再看本电影吗?” 郝珞闻言翻了个身,面对着宋珀,“看什么?” “都行,你挑。”也许靠看电影培养感情也不错。 郝珞坐了起来,拿着小毯子披在身上,“看别人推荐了一本老片。”卧室里没有电视机。 他跟着郝珞出了卧室,见她要去沙发上,趁机牵住她的手,“家里有影音室。”庆幸当初听了设计师家里装了影音室。 郝珞还真不知道走廊尽头,圆弧形的设计是个隐藏门,推开是个影音室,两边是单人转椅样式的沙发,最后抵在墙上的沙发很大看上去就能平躺。 “所以你要看什么?” “《闪灵》” 宋珀手停住,僵硬的表情不自然,或者说整体有种怪异感。 郝珞见宋珀很为难的样子,“你是害怕吗?” “不,没有……” 在影音室里,两个人各自坐在平躺的沙发上。 郝珞发现宋珀本来还和她有点距离,现在挨得她越来越近,“怎么了?”毕竟也是恐怖片,不过刚开始还没有血腥。 “你不会细思极恐吗? ”宋珀光从面上来看,稳如泰山完全看不出有在害怕。 唯独挨着她身体变得冰冷,郝珞把毛毯分了他一点,见他没有拒绝又靠近她了一点,几乎整个人都快贴上她了。 “呃,我和你不一样,只要我够细思就绝对不会害怕。” 宋珀看着她脸,距离近到在微弱的光下都能见到她脸上的毛细孔,只是下一秒音乐响起,宋珀彻底僵住,面青的扭动着脑袋。 嘴上说着没有,这反应明显是畏怯,郝珞大方的环住宋珀,像安慰小朋友一样,轻拍着他的背。 宋珀被郝珞怀着怀里,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的馨香,占据他整个鼻腔,又怕自己这样像极了耍流氓,想要支撑身体,皮质的沙发打滑,彻底让他撞上了郝珞的胸口。 柔软脆弱的乳被他撞了又撞,郝珞以为他太害怕了,说话的声音都变调了,“教授你是教授,你能不能相信科学啊~”明明是义正言辞的话,最后被撞的尾音颤了颤成了娇嗔。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物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宋珀被郝珞的头发刮到脸,微痒,热源贴着两人的睡衣传导着,他却不想辩解现在的行为。 他呼吸的气息喷着睡衣上,低领睡衣全都打在肌肤上,郝珞不知自己的乳尖悄然挺立,而随着电影剧情紧张刺激,他整个人瑟缩在她怀里。 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高知知识分子会因为恐怖片变成这副样子,“宋珀,别..别蹭了。” 身下湿润与底裤的潮意泛起,她居然因为他的颤抖和摩擦乳珠而想要做些什么。 宋珀头始终不敢抬起,耳朵还能听见音效声,以及不可忽视的心跳声。 想要开口的唇擦过了她上半个乳球,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道歉的话没说出口,郝珞因为挪动坐姿睡裙往下扯了。 睡裙的领口有弹性,扯下的时候奶子蹦了出来像对兔子,而领口又卡在奶子的下围使得视觉上,奶子又挺拔又圆润。 音响声渲染的恐怖氛围,他脑海里全部被按了暂停键,眼中盯着一片春光,他呼吸加重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把郝珞抱在了自己身上。 她大腿打开夹着他腰盘在他身上,郝珞能感受到宋珀勃起的地方抵着自己的花户,想嵌在一起。 乳珠蹭着他的唇,没忍住的张开含住,似乎在这方面男人总是无师自通,心跳声越来越响完全盖过了音效声,乳香刺激着欲望,她凹进去的柔软一直蹭着他,昂扬的地方能和她完美契合。 “哈啊啊,唔,宋..珀~”她扭动着腰想要远离宋珀磨人般的舔舐,可她忘了这样的扭动,是在主动蹭着逐渐越来越硬的男根。 很快她避无可避,男人已经找到让她舒服的秘诀,指尖揉压捏按的她娇声连连,她不安分的抬着小屁股,宋珀挺着腰戳着她的穴口,偶尔会戳到她小甜豆,她背就会一瞬挺直。 郝珞感觉到了硬起来的惊人尺寸,一想到要被插入花穴兴奋的吐出一口蜜液,她摇起屁股随着硕大的肉棒撞击。 他扒拉睡裤一角,露出龟头抵着她内裤,研磨着逼口不断地试探戳刺,恶劣的隔着内裤顶着花穴。 “你,嗯……进来。” 他吸着奶珠,吮吸间含糊不清道:“没套。”肉棒的青筋盘虬,不断述说着自制力的瓦解,但他没有再更多的行为。 “没事,我多囊。”她扭着腰自己勾开了内裤边缘,在湿润的情况下,一滑就肏入了穴口,一指头难容的小口竟然吞下了整个龟头。 随之而来是甬道的嫩肉紧到窒息,湿滑的水流,源源不断从深处涌出,一圈圈,层层迭迭交互的吸附着肉棒,宋珀掐着她柔软的腰肢一鼓作气肏到了深处,“那你为什么不去治疗?” “反正也死不了……你非要在这时候说扫兴的话吗?”郝珞不免想要质疑自己性魅力太差,故意把双腿夹着他的腰间,甬道紧缩。 又软又嫩不停地吮吸,宋珀本来还能控制自己不要狠狠的顶进去,却被突如其来的绞力乱了呼吸,掐着她的腰肢套弄着,不再开口,用不容拒绝的力道去挞伐她。 穴肉像要把他的肉棒含化了一样,净白的小脸透着淫靡的绯红,哼哼唧唧的声音,仿佛被肏弄了许久才变成如今这样。 宋珀彻底把她压在沙发上,看着她双眼朦胧丢了心神的模样,咬着嘴唇的贝齿,发出只能哼哼的鼻音,不停颤动的睫毛,满脸春色一副情难自已,身上的睡衣已经被脱掉扔在在地上,裸露的娇躯,泛着红,娇嫩的乳尖,挺立等着人光顾采择,勾得宋珀拿手指剐蹭了一下,她穴里软肉忍不住跟着身体一起哆嗦了一下,还是痉挛般的蠕动,香汗淋漓透出的香气。 郝珞眼神迷离盯着宋珀隐忍的脸,汁水四溢,紧紧缠着肉棒。 穴里比刚刚还热,宋珀手握着她的腰肢,身体软弱如水,泽泽的水分充沛到在他耳里早就盖过音响声,注意力却在她的身上。 他伏下身体,吻着她的薄唇,纠缠着她的软舌吮吸,分开时,嘴唇还连着一缕银丝,“好喜欢听夫人的声音。”在她耳廓带着热气和激烈运动的呼吸。 下面的肉棒不停抽插,每次顶进深处时,他还特意磨蹭着她的小甜豆,软穴抽搐着想要高潮。 细密的汗珠混着两人交合的液体导致她浑身敏感的要命,喉间滚出的娇喘再也无法靠自己紧咬下唇来克制了。 条件反射的身体哆嗦,“呜,别……”嘴里呜咽的低喘,水流大片涌出又被顶回小肚子深处,又在抽捣过程中带出那些无法彻底堵住的蜜汁,顺着臀部滴落在沙发上。 湿润的嘴唇透着水光,小嘴微张,眼神失神的望着他,像吞了不少精液养出的妖精。 电影不知道何时放完的,影音室早就陷入一片黑暗,唯有两人交替的喘气声,缓过神的郝珞发现穴里的肉棒并没有软下去,他根本没射只是在等她缓过来。 宋珀被情欲缠身,拿着毯子裹着她回到房间,回到床上的她拿着手挡住脸,实在太丢人了。 这和上次性质完全不一样!上次她喝醉还能说酒后乱性,这次到底算什么啊! 招惹【H】 “别遮。”他喑哑带着欲望的声音,重新插入那个让他心神荡漾的地方。 听着他的声音,身下的软穴从松软状态又开始奋力吮吸,富有弹性的咬着肉棒。可郝珞并没有把手放下来,捂住脸蛋,自欺欺人。 双臂夹着让胸变得更大,宋珀滚动着喉结,保持着一定频率的抽插,手指揉着乳珠,在慢慢落下整个手掌,手掌包裹着颤巍巍的乳儿,还溢出一部分白嫩的乳肉。 为了解渴,他压下身体,用手把两个乳儿并拢在一块,两个乳珠都快摩擦到一起,他雨露均沾分别又舔又吸。 郝珞像是受不住了,穴里越绞越紧像要咬断他的肉棒,开始不规律痉挛。 “啊啊啊啊,不……”郝珞迎接一波又一波的情潮,从遮脸到想要抑制自己的叫声,捂嘴又捂不住,只要咬着自己的手,眼角泪花挂着,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宋珀一直灭人欲束缚的枷锁彻底崩坏了,大手掌控着妄想弹跳的奶子,控制她的身体撞击着自己的利刃,越肏越深,直至深处研磨着宫口。 看她再一次滩成无力状,他轻而易举拿开她的手,“很美。”她身体沾着细细密密的汗,像裹了一层华光,像被赋予生命力的瓷器艺术品。 表面对她温柔至极,嘴唇磨挲着她汗津津的肌肤,只有郝珞自己清楚自己是如何被他不留余地,不放过她任何一处无情鞭笞着,肉棒每一下都凿得用力,再最深处的时候还要碾压着她的穴内软肉寻找她的所有敏感点。 含着泪珠,除了眼泪洇湿着枕套,她相信别的地方湿的更多,唇舌交换着液体,这次算她勾引吗…… “要..抱..”她承受不住太多的索要,小声提出自己的诉求,想要借着拥抱来缓解他这样不知疲倦的肏弄。 “好。”宋珀呼出热气轻啄了一下她的唇。 郝珞完全没想到她说的要抱,宋珀会理解成她抱起来,扭动着腰肢只是含的更深,完全顶在宫口,身体酸软的像泡了一宿的醋。 “不是要抱吗?“ 郝珞女上位的坐在他的身上,“你故意曲解我意思。”她说完咬着宋珀的肩上,郝珞自认为咬的很用力。 但是对于宋珀而言不痛不痒反而增加兽性,猛地掐着她腰肢往下压,深捣宫口有节奏的进攻想要再松再软彻底对他大开,迎接他。 “呜呜..老公…涨得…难受…”蓄意讨好只想让宋珀放过自己。 宋珀却在听见之后毫不留情的肏了进去。 酸软彻底,僵直的身体维持着被插的姿势,眼里的金豆豆一颗接着一颗,也没有力气再咬宋珀只能脸贴着他,呜咽声一抽一抽的,结果又带着小腹,导致穴里的每一寸软肉都在一张一吸把肉棒往更深处拖进去。 “不….啊啊啊啊,老公唔…” “有那么舒服吗?夫人里面缠得好紧。”低沉磁性的嗓音,让郝珞飘飘然。 被单被拉皱,又推平,上面的痕迹让床单已经羞于见人。 醒来的时候宋珀已经不在房里,羞人的气味消散得差不多了,腿间的黏腻被清爽代替,唯独腰肢酸到略微一动就开始发疼。 郝珞勉强起了床,就听见门铃声,扶着腰开了门,发现是一大束的郁金香。 一头雾水地抱着,冬天哪来的郁金香? “你醒了。”宋珀听到门铃发现郝珞比他快一步,看着她已经抱着鲜花,他笑了笑,“喜欢吗?” “你订的?” “只是觉得你或许并不喜欢玫瑰。”他微微弯下身子,看着她抱着花,没忍住吻了她一下,“吃早饭吧?” 这个时间点,那是早饭。郝珞瞥了眼时间,都快中午了,“我先把花插了。” 宋珀看着郝珞打算转身去找花瓶,他没忍住叫住了她,“郝珞。” “嗯?”她抱着花回头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我家没有皇位要继承,生子也不是为了让他们养老送终,你的身体你自己做主。”宋珀表情过于严肃,认真的凝视让她无法逃避,“你不想要孩子我可以去结扎,但你还是应该去治疗多囊。” 郝珞愣愣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他总是不由分说不容拒绝,总让她没办法去拒绝,看上去不尊重她,但其实真的涉及这些时候恰恰反而他比那些表面尊重她的人更在意她的感受。 宋珀的脸在她眼里逐渐变得清晰可见,是名字和脸完全对上号,无需再靠他身上的味道来辩人。 “哦……”她低下头,抱着花继续找花瓶。 宋珀勾了勾嘴角,“卧室,可没有花瓶。” 平淡 “哦!”郝珞低着头,把花一股脑推给他,“那你去弄!” “好。”他接了过来,没有任何的推脱,只是拿到了客厅,找了剪刀,又把垃圾桶拿到自己身边。 郝珞本以为他拿垃圾桶是为了剪郁金香的根,谁知道他第一件事情,捧起了玫瑰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没必要丢啊,它还能开几天的。” “感觉掉了花瓣,有些碍事。”宋珀嘴角弯着弧度,笑容干净透着寒意,眉眼虽看上去柔和,可实在是看不出他是真的发自心里想要笑,更像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平易近人而努力维持着营业笑容。 看着垃圾桶里的红色,宋珀才解开郁金香的包装开始搭理枝叶,整理的差不多再抱着花瓶去换水。 郝珞可惜的看着垃圾桶的玫瑰,她总觉得还能拿出去卖,说不定还能卖点钱。 宋珀抱着装好水的花瓶回来,一眼就瞧见郝珞仍是一副心疼的样子,他索性直接提起垃圾袋,打开门,把垃圾袋放在门口,一梯一户物业会来收垃圾的。 郝珞看着他的行径,待他走回来继续弄花,“垃圾袋还能用啊……”完了她现在觉得,她和宋珀绝对三观不和。 “你是心疼钱还是觉得我浪费?” “都有。”说完的郝珞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她为什么要在意宋珀浪不浪费呢?当初寄宿她都没有在意,为什么她现在搞的那么奇怪。 “那我下次注意……” “不用了,我会习惯的。”她回的极快,浅浅笑了一下,嘴角上扬的并不明显,“郁金香放你书房吧,书房太沉闷了。 宋珀不知所措的望着她把插好花的花瓶打算放去他书房,“你最近都不去看妈妈了吗?” 拿着花瓶的手指用了力,指节泛白,郝珞还是带着刚刚的笑容,“正打算去呢。” “我和你一起吧。”宋珀只是想缓和他们之间的氛围。 郝珞紧闭的嘴唇,牙齿用了点力,咬肌都明显了,憋出一句,“太麻烦了我自己就可以……” “你缺个司机,我不会打扰你的。” 郝珞转身,“好,谢谢了。”宋珀这样非去不可,她有点烦躁。 去了疗养院,郝珞刻意和他保持着步伐上的距离,直到走过走廊,宋珀看到了熟人,“好像是我二哥。”正要上去打招呼,郝珞握住了他的手。 “宋珀,我头有点晕。” 宋珀回头望着她,眼尾垂下了点,牵着她去附近的长椅上休息了,“是太劳累了吗?” 明知道他就是字面意思,她还想入非非想到了昨天的事情,“不知道…感觉全身有点发冷……” 宋珀眼里闪过冷意,他的二哥是宋启的父亲,看了眼远去的背影,他摸了摸郝珞的额头,“那先去医院吧?下次再来看妈妈。” 郝珞犹豫了下,点点头。 医院里耗费了一天的全身检查也没查出问题,不过看了她的多囊,宋珀松了口气,再出来的时候,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看见这个晚霞就能想到你害羞的脸。”郝珞看着夕阳余晖,透过云彩蔓延开整个天际,折射出的光景,虽然她好像就看过一次他的害羞。 宋珀随着他目光看向天空,“我不明白也想象不出。” “那以后我们可以多散散步。” 宋珀挑了挑眉,“医院体检一天了,不累吗?” “还好诶。” “那吃个晚饭,我们再出来散步?” “好呀。”说完话的郝珞心情微妙的复杂,眼神透露着丝丝的迷茫,是对自己做的事情的不肯定,就像鬼上身了一样,她不该是这样的。 晚饭后的散步,就像那天一样,牵着手漫无目的闲逛,大街上不止他们一对,芸芸众生里也只是很普通的两个人,又比他们年轻的学生,比他们再年长的中年,还有白发苍苍的老人。 “我很喜欢这个散步。” 郝珞片刻凝滞,莞尔,“您喜欢就好。”握着的手,也随着她说的话僵硬着。 宋珀脸上的暖意不再舒展,她换回了敬语,好像之前的事情都是他的臆想。照顾着她的身体,“要回去吗?” “嗯。”手机振动,郝珞瞥了眼宋珀,才拿出来看。 钟霭:你送了他什么生日礼物,我参考下,江纨也快生日了。 郝珞看着这行字,抬起头看了眼宋珀的侧脸,这个他不用想,说的肯定是宋珀。 “今天……是你生日?” “是啊。”他说的随意,握着她的手随着步伐晃动。 好咯:什么都没,我现在补救一下 钟霭:…… “抱歉我现在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没关系,我也不过。” 看着手机屏幕的时间22点了,他们吃完饭就挺晚的,还是走回来的,郝珞深呼吸,“你等我一下。”说着跑了出去,宋珀默默盯着她出了小区。 太晚了,附近的蛋糕店都关门了, 只能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块小蛋糕,她也不知道宋珀爱吃什么口味的,他好像对食物一向来都是抱着一种能果腹就行了的认知。 便利店的蜡烛也不是生日蜡烛,她想了下,还不如拿家里的香薰蜡烛凑合,起码比全白的蜡烛要好点。 孤零零的一小块蛋糕放在茶几上,宋珀和郝珞大眼瞪小眼。 “非许不可?”宋珀无奈的看着郝珞,这种把他当小朋友的哄法真是让人意外。 “这可是生日才有的特权诶!” “那我希望郝珞能多依赖我,经常对我撒撒娇。” “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郝珞显得有些呆,脸红的不自然,给自己害羞找补了一个借口,挪开了视线。 “可是说出来,我才知道你会不会让它灵。” 蛋糕 “咳咳,那个冬天日落太快了,也不好看,下次带你看夏日的晚霞。”对于宋珀的话避而不谈。 “好。” 茶几上放着的切片的草莓奶油蛋糕,在切面还能看见草莓果酱混着切碎的果块溢出的红彤彤的晶莹,看着就能想象到吃进嘴里的酸甜口,一层绵软蛋糕胚,一层绵密的奶油,郝珞舔了舔嘴唇,怎么看上去便利店的蛋糕也很好吃的样子。 宋珀瞥见她的小动作,“你不吃吗?” 郝珞摇了摇头,“这是你的生日蛋糕呢。”只是望眼欲穿的盯着上面的草莓。 宋珀拿着叉子叉住了,俯身,郝珞视线追随着他的动作,在看见他要往自己嘴里送的时候小小失望了一下。 下一秒,沾着奶油的草莓到了她的唇边,让她的嘴角也粘到了一抹乳白。 “想吃为什么不说呢?”他的语气实在太像那日她问他想看电影的那天了。 郝珞张嘴把草莓尖尖咬了,还剩下一个草莓屁股,“因为我怕浪费。”说的边咬着酸甜可口的草莓边挑衅的看着宋珀。 宋珀不嫌弃的把剩下的吃完了,拿着叉子挖了一块,“我记得生日蛋糕应该是要分享的吧?” “咳咳,那我就勉为其难吃了,我是要减肥的。” “嗯,夫人为了我长胖。”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有一丝丝怪异。 “你医院配的药还没吃。”宋珀站起来,去找今天从医院配的用于治疗多囊的药。 刚吃了一口,郝珞看着蛋糕,她一开始以为宋珀那天就嘴上说说,哪里知道除了陪她看病,体检,他自己真的去约了结扎手术。所以才在医院待了那么久。 郝珞看他拿着药倒好的水,她握着水杯泯了一口,发现水温正好,她开始矛盾了,想到疗养院出现的人,“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和宋启分手吗?” 宋珀拆开药盒的动作凝了几秒,他不确定郝珞是不是在试探,“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他出轨了。” 宋珀把药丸放在她的手心上,看着她,“喜新厌旧是人的本能,但人类是可以人为控制的。” “你这算是安慰吗?” 宋珀眼神落在她只吃了一口的蛋糕上,上面已经没有草莓了,整个切片蛋糕的造型变得十分糟糕,“经济支持,正面陪伴,情绪价值三点不沾,是他没做好。这句才算。” 郝珞感觉宋珀全身散发着一种她说不出的丧,试探道:“你不想吃可以扔了。”她的确没想到提宋启,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好。” 她说不出哪里不对劲,话题是她挑的,但这样的宋珀让她无所适从,她快速把药吃了,“那我去房间洗漱睡觉了。” “晚安。” 明明客厅和主卧还有段距离,他却听见关门声好像是在他的耳边关上的,他看了眼吃剩下的蛋糕,拿起了垃圾桶把茶几上的东西收拾了。 垃圾袋再一次被扔出家门,他回了书房。 当初结婚郝珞没有邀请身边所有的亲朋好友,也没请婚假,请的是事假,结婚前说服高澹出国,钟霭之所以当的是伴娘,也仅仅是因为是他好友江纨的妻子,若不是中间这层关系,他相信郝珞也不会叫上钟霭,自然也不会在意习俗里伴娘该是未婚的。 郝珞对他的好,更像是冬日里的被子,一直待在被窝里会觉得很暖和,一旦离开,很快就会变冰冷,长时间待在里面就会忘记被子本身并不会发热,热的不是被子是待在里面的人。宋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样的比喻。 处理完公事,从窗外望去漆黑的夜景,连大楼的灯光都熄的差不多了,看了眼时间,郝珞应该已经睡着了。 茶几上那块他觉得十分糟糕的蛋糕,他舍不得丢掉,只是把其它包装纸巾这些丢了,麻木的坐在地上,把剩下的蛋糕机械的拿着叉子塞进嘴里,甜到发腻的蛋糕在嘴里,宋珀觉得嘴里有点涩。 耽溺 被闹铃吵醒,回归的意识让郝珞不由得咒骂了该死的周一,动了动被子翻了个身发现床的另一侧是空的,宋珀向来比她晚睡还还起的比她照,房子里也每日都有人来打扫,床铺铺整洁平整,是强迫症都能被治愈的程度,郝珞盯了一会发现他没回来,确切地说是完全没有睡过的痕迹。 本想赖床的她疑惑的起床,走到了客厅被冷空气侵袭她瑟缩在睡衣里,发现他居然还像昨天一样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边缘,“你昨天没睡吗?” 地暖关了,空调也不开,还开着窗! “你是不是又想感冒?”她走到宋珀身边捋着裙子蹲下去触碰他的身体,冰冷到她都怀疑宋珀是不是没有知觉,索性抱住了他,“和我回房间吧?” 拿着她平时丢在沙发上的小毯子裹住了宋珀硬是把他从地上拖起来,“多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她没有去问他为什么要坐在那里。 把他拉回在床上盖上被子,郝珞打算要出门上班了,宋珀没有开过的嗓子沙哑的问道:“你可以再陪我会吗?” 郝珞脚步顿住回过头看着他,他疲惫不堪的神情,眼神光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示弱,她想小朋友生病的时候是不是都会这样和家长撒娇,可惜她没有这样的小时候,她猜宋珀也没有这样的童年。 “那你等我一下。”她出了卧室拿着电脑包走了回来,把手机拿到枕头边,躺会了床上。 宋珀靠近过去抱住郝珞蹭了蹭她的腰间,“我是不是耽误你了。” “是啊。”她往下弯回抱了一下他,见他一脸抱歉的样子,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有点低烧,“是我自愿的,你快睡吧。” 郝珞坐了起来,打开了笔记本,先和老板说了一声今天要在家办公,左手一直摸着他的额头,被他拉下来贴着自己的脸。 郝珞也就没有抽出,单手打着字,宋珀在键盘声中昏昏欲睡,最终睡着了。 从屏幕挪开了视线,看着他侧脸,听着他均匀的呼吸,这一瞬间让郝珞心里开始了微妙的感触,她不确定室外是晴天还是阴天,窗帘完全隔绝了她对外界的感知,右手是冰冷的机体,左手是逐渐变暖的肌肤,她的掌心贴的不过是骨骼上的一张皮,带着哺乳动物该有的温度。 阴湿的天气,走在有树的地方,被水滴滴到了脖子的感觉,她想到了立马缩了缩脖子。继续开始工作。 左手却偷偷摩挲着他脸庞。 一觉睡醒,宋珀睡醒惺忪的看见她带着框架眼镜,左手还抚着他的脸,郝珞身侧的柔和的灯光把她的轮廓照得温婉了几分。 “醒了?”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郝珞望向他,摸了摸他额头,不热了。 宋珀有些愧疚,看见她还戴着耳机,“抱歉,你打电话是不是还要……” “没事,得感谢我的工作,能让我在家办公。”郝珞把耳机摘下放回耳机盒,继续充电了。 “你当初是因为要照顾妈妈才选这工作吗?” 郝珞手蜷缩在被子里,看着宋珀的眼睛,他漆黑的瞳孔里完完全全是自己的影子,她想告诉他,她根本没有那么在乎那个女人,她想说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宋启出轨也不会影响到她和宋启的婚约,可是郝珞只是挽着头发,“是呀,这样我就能经常去陪她了。” 郝珞目光回到电脑的审批界面,她差一点就想说出口了。 “对了,你睡觉的时候,你妈打了个电话,我接了。” “嗯,她说了什么?”宋珀滚到她的身侧,完全环住了她。 郝珞抬起手想要揉他的头发,最后手还是收了回来,“她希望我们回去过年,我擅作主张的同意了,你会怪我吗?” “怎么会,我以往也不是那么在乎,今年不回去是担心你介意。” 她怎么会觉得是阴冷天气的水呢,明明是炎热的太阳下快要被晒到虚脱时下的雨,“睡那么久,肚子应该饿了吧?你看看外卖,我今天不想出去吃。” “好。”宋珀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深深吸了一口,再打算去拿手机的时候,郝珞把电脑阖上放在床头柜上抱住了他,“怎么了?” 如果宋珀知道她想做的事情,被讨厌是肯定的吧?然后就会离婚,没有结果的事情就不要期待,这是她的人生信条。 但是偶尔懈怠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就……突然想撒个娇。”她捏着他的睡衣,“想要抱抱。” 拥抱【H】 宋珀动作一顿,翻身压住了郝珞,“要抱就不仅仅是抱了。” 郝珞蹭了蹭主动的挺着身体,“宋教授体力恢复得可真快啊。”亲了亲宋珀,却发现他紧闭着双唇,“不可以亲亲吗?” “没刷牙……” 宋珀话都没说完,郝珞就凑了上去吻住了他,伸着腿磨着他的睡裤用自己的身体想要和他嵌合,舌头交缠让郝珞腰部开始痉挛,她的身体已经在期待着宋珀对她做些什么,好像她的身体早就记住了他的气味。 手把她的睡裙往上掀开,发现她湿的一塌糊涂,散发出来的香气让人把持不住。 他的手就像有魔力一般,无论触碰到哪都让郝珞很有感觉,能感觉到他在探索自己的身体。 她湿的厉害,根本不需要更多的爱抚,他只是顶着,她的贝肉连带着穴口整个都如同吸了上来,把他的龟头拖曳进去一样。因为已经够湿了很容易就插进去了。 逐渐加速的律动,被肉棒快速带出,淫靡的白沫像豆浆上的泡沫粘附在交合处被不断拍打制造出更多,郝珞面上潮红眼神迷离,呻吟随着顶在花心上,让她的身体被顶撞到向上抛起,贯穿全身要被捣乱了。 “老公,嗯..啊啊,要坏了……” 不说还好,说了宋珀手掌箍住了她的腰肢,疯狂的开垦起来,奶子从未如此跳动的剧烈,痒意从弹跳的乳珠扩散,硬如石子的乳尖不断剐蹭他的胸口,快慰如同溪水细细流淌,又通过不断地交合汇聚成河流从穴内涌出,一波接一波让人沉沦在欲望的海洋里。 深埋体内的粗壮不知顶到了何处,酥麻从小腹蔓延,恶狠狠的咬着不断作乱的肉棒,郝珞张嘴像离开水的鱼蹦跶了几下,彻底瘫软在床上, “夫人里面绞得好紧。”她的穴只要一顶的深,就吸住不肯松开,汁水越来越多,层层迭迭的褶皱蠕动着。 “别..别说……”指甲掐着他手臂。 “那夫人喜欢吗?” 她想佝偻着身体被他强制性绽放,“呜呜……”扭动着臀部分不清想用更多还是想要避开挞伐,唯独穴里软肉越锁越紧,哭腔咿咿呀呀到嗓子都哑了。 事后,房间里的气息还未消散,只是她实在没有力气,宋珀把外卖拿到了床上。 “在床上吃东西不好。” “偶尔一次没关系,等会我来换床单。” 郝珞真是想把脸彻底埋在食物里,为什么她才像生病的人啊! “夫人真是太可爱了。” 郝珞咬着筷子,他能不能不要喊夫人了,“你不吃吗?”不是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吗! “吃饱了。”某种意义上的,宋珀看着她一直咬着筷子,“吃筷子能吃饱吗?” 郝珞瞪着眼睛,他还取笑她!她现在莫名对宋珀有种十分害羞的情绪在,尤其他还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吃东西。这样被反制真是令人烦躁,郝珞夹起虾饺,作势要喂宋珀,“啊——” 宋珀自然的张嘴,虾饺Q弹的皮触碰到了他的嘴唇,下一秒郝珞自己吃掉了,腮帮子鼓起,“宋教授也不饿的话,那我全吃完了哦~” 宋珀看着床头柜的几盒外卖,“如果你能吃完的话。” 郝珞看见他眼神从外卖放回到被子,好像是能透过被子看见她身体一样,猜到他估计是在想她的小肚子,可是穴内似乎涌出了些什么,缓慢的流淌好像是自己的又与他刚刚射进去的白浊缠绵在一起沁出。 身体下意识想要夹住不再让它们渗出,郝珞身体紧绷被子滑下了一点,锁骨下星星点点的红痕,小鹿惊慌般的眼神。 宋珀滑动着喉结,“夫人好像坐不住,要不要我帮你一下?” 例外 “教授,我坐得住哦。”郝珞礼貌的保持着微笑,自己调节椅背。 自从那天,宋珀没忍住把她欺负的有点惨之后,她就开始不冷不热,并且只要一靠近她,就会说这句话。 “等下过去你也要这样对我吗?”宋珀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委屈,“我对那天没有克制感到抱歉。” “教授不用道歉,我能明白教授毕竟做完手术要休息一个多月呢,想要纵欲我也能体谅的。” 宋珀词穷又理亏,默默开着车,答应回去过年,现在和她这样的氛围,他着实不想去了。 到了之后,宋珀刚脱了外套就被母亲喊去了书房,郝珞看着客厅外的景色,他们也只会当她不存在,索性郝珞去庭院待着了。 “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宋启走了过来看她一个人坐在石凳子上,习惯性摘下围巾想要给她围。 “宋先生这样不合适吧。”郝珞避开了他要围的动作。 “那……婶婶就当只是亲戚的好意就行了。”动作强硬不容拒绝地给她围上了。 一个两个的宋家的人真是…… 郝珞的表情差点难以维持,缓了缓郝珞才抬头,“你不进去吗?” “你一个人在外面。” 宋启话只说了一半,未说的后半句给自己留了点余地。 郝珞正打算站起来发现下雪了,她呆滞的看着天空。 “我还记得高中的时候你去铲雪还摔了一跤,高澹找的我。” “还不是上学每次都在我家门口,说顺路非要跟着我看我进家门。”那时候她的确没和宋启在一起,只是所有人都以为宋启已经和她在一起了,包括高澹。 “是啊,那时候你也没澄清。” “我澄清有用吗!”郝珞握着拳,“你那几个朋友就知道瞎起哄,钟霭还每次被你朋友以各种理由支走!” “谁让那时候珞珞根本不会拒绝人呢。”宋启侧着脑袋,看着她的头发上落下雪,他话锋一转,“所以和我小叔结婚也是因为不会拒绝?” 郝珞从回忆中回神,“我觉得感情就像吃甜筒,你可能会因为喜欢的口味选择,但吃到脆皮部分就丢掉了,我会选择吃完。”她看着他的眼睛。 成年人的默契就是话再也不会说的直白了。 “听说高澹出国了,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我当姐夫的就可以了。”宋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利索的解开了围巾随手扔在石桌上,他穿的不多还是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郝珞瞥了一眼宋珀脸色有些难看,她转过头带着笑意对宋启说,“如果有需要的话。” “没需要也可以来找我。”见郝珞没拒绝,宋启挑了挑眉,眼神流转在小叔和她身上,笑容明媚的像小太阳,“对你地球自转周期24小时都有空。” “准确来说地球恒星日是23小时56分04秒。”宋珀嘴角微微上钩,但眼神沉静没有丝毫笑意,甚至隐含着杀意。 “小叔,这只是我和她的一个梗罢了。”宋启的神情分明再嘲讽宋珀的不解风情,以及宋珀没有办法去插手的过去。 宋珀并没有和郝珞回到客厅,在另一侧的阳光房里。 “我可以无条件爱你,但我希望这不是教训。”宋珀嘴唇发干到黏在牙齿上,嘴角蔓延开的苦笑。 “您不会以为我还喜欢宋启吧?” “难道不是吗?”他说得极快又懊恼自己的反应,他已经尽量体面的面对这些。 所以宋珀在误会自己被戴绿帽子的情况下还能有理智和她说这句话?郝珞愣愣盯着在维持得体的他,“你不高兴可以表现出来,而不是一味的压抑。” 宋珀笑了一下,嘴角完全没有上扬是一种短而急促的换气,“郝珞,你这样说会让我很难堪。” “我没有想让你难堪,但是你不高兴完全可以直接说啊。”郝珞完全搞不懂宋珀觉得自己难堪的点在哪。 “我们起始是因彼此同一条战线的,不是对立面。所以我希望我们的沟通能讲明白。”宋珀就像实验室研究时候的神情,说话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郝珞更恼火,火气蹭的一下冒了上来,可他后来说的话,让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可让我们彼此联系起来的不应该是道理,应该是感情才对。我也很生气,但是我明白我最在乎的人是你,我怕我说出的话伤害到你。” “郝珞,我好矛盾,我不想和你分对错。但也怕以后我们不解决的问题再冒出来。” 他露出了在遇到不理解,难以明白的事物时的习惯性皱眉,可郝珞还看见了他的窘迫和不知所措。郝珞杵着不动,她身上还披着宋珀脱下的外套,宁愿自己冻着也不想让她围宋启的围巾,以前和宋启吵架,她不觉得宋启是爱她妥协,更多是因为沉没成本而和她妥协,而她自己道歉也是因为在小事上没必要,而不是觉得会损害感情。 “我真的很介意,你和宋启,可是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很小气。” 可现在宋珀这些话,让郝珞觉得之前不算是爱,他明明生气的耐心耗尽,可宋珀还是妥协了,不愿这样吵下去是害怕说出口的话会伤害到她,因为在乎她而让自己自相矛盾。 “吵架和道歉的核心是更亲密。”郝珞听见自己的声音,“是让彼此更了解彼此,知道对方的底线和容忍,唯独不应该去试探。” “所以,你是在拿宋启试探我吗?”宋珀喉结滚动了一下,独占欲在心中反复翻搅,睫毛颤了颤,声音沉了下去,带着难以察觉的隐忍,手紧握复又松了松。 “你会生气吗?”郝珞长长呼出一口气,她主动拉着他的手,身体往前顷环住了宋珀,“我觉得我不值你对我那么好。” “凡事不可亏欠于人,唯有一事例外。” “我记得那句话是彼此相爱吧。”郝珞亲吻着宋珀的嘴唇,把他的话堵在唇舌,她捧着他的脸,鼻尖相抵,“如果是旋转木马呢,那你岂不是一直都追不上?” “那或许我是站在下面的人呢?你无论怎么跑,都会回来。”那是对自己的一种极度自信。“我不觉得爱是无敌的,但愿意相信它的力量,这个世界充满了算计和权衡利弊,而它存在于各类精确砝码之间,唯一存在的变量。” 郝珞没有说话,只是隔着玻璃看着宋启,最后避开了目光。 === 凡事不可亏欠于人 唯有一事例外 唯有彼此相爱 要常以亏欠—— 罗马书第十三章第八节 起因 阳光房敲玻璃的声音,外面赫然站着管家。 “打扰了,老夫人请郝女士过去。” “最后纠正一遍,这是我夫人。”宋珀不耐的脸色写满了脸上,“确实作为母亲的人我动不了,但是谁知道哥哥姐姐们有没有想要推荐的人选。” “只是一个称呼。”她握住宋珀的手,拍了怕他手背。 宋珀看向郝珞,对,一个称呼。一个母亲觉得她已婚却不肯承认她进了宋家的称呼。 “老夫人说您或许对当年的事存在疑虑。” 郝珞抬眸掠过宋珀没什么表情的脸,内心呼出一口气,“好的。” “非去不可吗?” 郝珞没有回答,摸了摸他的手背,分不清是在安抚他,还是示意他放心。 跟着管家回了主体建筑上了二楼,敲了木质的门,等待着里面的人,郝珞望着一路到底,她还记得宋珀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 “进来。” 管家只是给郝珞开了门,确定她进去之后,把门带上了。 木质味道与暖到一下子就昏昏欲睡的热气夹杂在一起扑面而来。 宋老太太并没有看她,只是戴着金丝框的眼镜还在看些什么,郝珞索性走到窗边,对于尊敬的人她可以等待别人处理手上的事情忙完,但对于宋老太太,她并不会。 从书房的窗户往下去,郝珞才发现这个角度是能看见庭院里的石凳石桌的,她有些意外,所以宋珀急急忙忙出来还记得拿外套不是因为担心自己冷,而是真的觉得她冷。 “难为你了,接近宋珀又和宋启断不干净。”老太太把眼镜摘掉揉了揉太阳穴,“和你妈一个德行,不就是个男人吗?” 郝珞没说话只是给了老太太一个侧脸 “当初我不让你妈和宋璞在一起,宋珀居然先斩后奏。” 郝珞终于背对着窗户看向了老太太,“我爸去世后,她拿的遗产最后是在你手上还是宋璞的手上。” “你觉得呢?” “明白了。”郝珞拳握的很紧,要是不听老太太的话,早就没有她和高澹了。她妈恋爱脑,宋璞妈宝男,老太太…… “不过还是要感谢你父亲的,没有他的遗产,宋得大楼可建不起来。” “宋家的股份有多少宋璞名下的?不都转移到你自己这了吗,哦对了,我倒是没想到宋家都挺痴情的,和夫人您一点都不一样。” “还很年轻啊,真是沉不住气。” “当初宋珀这个孩子不也是您孤注一掷想要挽回宋老爷子吗,结果到死宋老爷子也是在别的情妇那里。” 果然宋老太太猛地拍了桌子站了起来,桌上的东西连带都震了震。 郝珞嘴角勾起一点弧度,不就破防吗,大家一起破啊! 宋老太太看着她,“你这样说你想过珀儿什么感受吗!” “所以我才说宋家都很痴情呢,你知道宋璞瞒着您经常去疗养院吗,你知道宋珀和我没签婚前协议,哦,还有宋启……” 茶杯砸在了郝珞脚边,宋老太太看着她。 “既然那么在乎资产,何必大发雷霆,不就是个儿子吗?” “你做的事情,宋珀都知道,你这样不是也什么都得不到吗?你离开珀儿,我会把你父亲当初的折合股份还你。” “我好奇怪,你都是这样谈判的吗?还是说因为儿子对你太重要了。”郝珞看着宋老太太,整个人很平静,唯独眼神像深不可见的寒潭,她走了几步,身上萦绕着极度压抑的气息,她捡起了茶杯的碎片,手由于过于用力,掌心都被扎破了,抬起头笑的怪异,“赌一下怎么样?” 宋老太太犹豫了一下才想要去阻止,郝珞已经拿着碎片往自己锁骨和脖颈比划,力度不是很大,她目的也只是见血,很快毛衣上嫣红晕开,用掌心擦了擦自己的脸,带着血。 “我比她更疯。”郝珞走到门口扶着门把手,回头璀璨的笑了笑,脸上的血显得十分渗人。 开门的瞬间面上的表情已经变成惊吓,冲了出去的时候被宋珀抱住,他错愕看着都是血的她,书房里他的母亲一副震惊的表情还没缓过来,书桌上的东西凌乱,唯独地上碎的瓷杯和血迹。 宋珀气到发抖,怀里的人还在哭,“我想回家……” “好。”他抱着郝珞往楼下走,即使身后母亲追了出来喊着宋珀,他也没停下脚步。 * 脖子上缠着纱布,锁骨上贴着无菌敷贴。她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因为她自己下的手,当然知道伤口也不重,在她强烈要求下回家了,没有去医院,手机宋启打的电话太多她嫌烦就关机了,宋珀也不知道怎么了到家一言不发地给上处理完伤口就像树袋熊一样抱着她。 想到了宋老太太的话,以及频繁一回去就要和他谈话,她揉了揉宋珀的脑袋,“你都知道多少?” “我想等你自己说。” 那她还真是一个字都不想说,郝珞叹了口气,“你妈有份合同连同标书在茶几抽屉里。” “我知道。第一次去那边的时候,你借口去厕所,其实去了书房。”宋珀头埋在她小腹上,“我妈当时发现少了一份,是我和她说我有兴趣想看看。” 郝珞:“……” “合同不用改,税率有问题。” “那他们回头补交不就好了。”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举报,这样股价也会受到影响,负面新闻会影响企业很多东西的。”宋珀声音还是很沉闷,“而且,你确定只有一份有问题吗?” 郝珞愣愣的盯着宋珀,什么意思,她最多就是想拖宋老太太他们家下水罢了,他倒好,直接拖整个宋家下水? “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行为会坐牢。但他们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 “我……” “能不借自己的手,就别脏手。”他抬起头,盯着郝珞的无菌敷贴,“那现在你可以说真话了吗?你对宋启还有没有旧情?” “若是真有感情,我怎么可能让别人怀上他孩子。”决定要骗了,当然连钟霭也骗,真相越少人知道越好,把自己都骗了。 “虽然你利用了我,但是不能否认,我确实是一个比宋启更好的对象不是吗?”他可以给她一切,但同时他也会拿走她的一切。 “教授,你的侧重点会不会有问题?”他完全不关心他家人的吗? “不会。我很清楚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郝珞默默瞥开了视线,“我妈和你宋璞以前是恋人,结果你妈当初不同意,我妈又因为我的外公外婆逼迫下和我爸联姻了。” 客厅的时钟走动的声音令郝珞觉得异常心烦,“后来我妈和我爸结婚后,生下我没多久她…她婚内出轨了高澹的父亲,我不知道她和宋璞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当我爸知道我妈婚内出轨还要生下高澹,开车的时候出了车祸,那时候我好讨厌高澹啊……” “后来我才知道,我妈当初以为是宋璞不要她在先,她居然找了个替身情人,后面有了高澹之后,她居然还能和宋璞在一起,我那时候真的觉得她好疯,她为什么能肆无忌惮伤害别人,同时又心安理得活在自己的世界啊,我最不能理解的是她把我父亲所有的遗产都给了宋璞。” “然后我就干脆把这件事用匿名的方式告诉了你二嫂,借助你二嫂的手,把她送进了疗养院。而我只需要装作一个无依无靠还拼命想给母亲最好的乖女儿就好了。” “所以你本来..是想通过我二哥?”也难怪某日开始他二哥貌合神离,郝珞虽然给她妈妈住最好的疗养院,实则除了要缴费的时候从来没有去看过一次。 “嗯…但是没想到宋启自己找上来…我本来想通过宋启的,结果你又莫名其妙出现,更没想到你会护我,你完全是我的意料之外。”既然宋珀自己送上门,她就踹掉了宋启,比起孙子还是小儿子感情更好吧,“我也不知道钟霭为什么会送酒,不过我想着借酒和你关系加深。所以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不离婚吗?”郝珞弯了腰,拉开了茶几的抽屉,除了合同标书,还有一张离婚协议书,她放到宋珀面前,连同笔一起。 毕竟今天去了,她可没觉得会平淡收场。 宋珀接过了她递给的笔,看着面前的离婚协议书,就在郝珞以为她要签字的时候,宋珀把笔的盖子,盖上了。拿起那张协议从中间一分为二的撕开,“纠正一点,钟霭会送酒,是我拜托她的。不过我的确没想到,你会那么热情。” “你就不怕我一直不喜欢你?”郝珞捏着她靠着的抱枕,看着整个人还覆在她膝上的宋珀。 “无所谓,人是我的也行。” “我讨厌孩子,我讨厌一切有血缘关系的人。” “高澹也是吗?” 郝珞不说话了。 觉察 郝珞自闭了会,“我想去睡了。”她不打算守夜,小孩子才跨年呢。回到卧室掀开被子躺下,枕了一会发现不对劲,坐起来掀开了枕头,发现枕头下的红包。 宋珀跟着过来,倚靠在门框旁,“压‘祟’钱。”他还记得结婚的时候她坐在床前数礼金,那时候他在想,是不是为了照顾高澹逼着自己长大,他猜她很久没收到了。 枕头下是厚厚的一迭,她不知道宋珀包了多少,但她一躺下去就能感受到的厚度明显超过了正常压岁钱的金额,宋启也给她过压岁钱,只不过都是转账,看着数字没有什么拿着实质的感受。 她手捏着红包,一瞬间鼻头涌上酸意,当年那个女人把遗产给了宋璞她没哭,破产之后日子过得凄惨她没哭,哪怕那时候和宋启分手也是为了假装自己很爱他,因为郝珞知道哭如果不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是最近两次的情绪牵动都是因为他。 宋珀愣了一下,她脸蛋直接滑落的液体,走了几步上了床,以往会在固定位置拖得拖鞋,也被他直接踢开,“是太……” “我哪有那么财迷,呜呜,我……你包一百……我也会……”郝珞却以为宋珀再说她爱钱,她抬起头,眼泪就和控制不住,整个鼻头都开始泛红,“宋珀,我可以抱你吗?” “下次可以不用问。”宋珀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本来就是你的。” 江株在几年前就被明令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但在特殊的日子里,她居然还能听见烟花的声音,“宋珀,我肚子饿了。” 去吃年夜饭,没吃成带着伤口回来,宋珀心疼的亲了亲她额头,“想吃什么?” “外卖这个点估计没了吧……” 就算是全球连锁的快餐,大年三十都是很早就关门提前下班的。 “那我去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他放开了郝珞,去了厨房。 整个房子门都开着灯火通明,暖洋洋的,郝珞趴在床上玩着手机,红包被她压在身下,她弯着小腿,锅碗瓢盆的声音让她有些恍惚回到了小时候,父母至少看上去还是恩爱的样子,那时候过年,她就是抱着红包美滋滋趴在床上,只是那时候她喜欢把每个红包里的钱都数一遍,然后全部拿出来加在一起再数一遍。 等一下,锅碗瓢盆的声音? 郝珞慌张的从床下蹦了下来,赤着脚跑去厨房,她记得那时候他和宋珀住的时候,宋珀唯一一次下厨房煮出来的汤圆还是一半硬一半软的。 宋珀手指含在嘴里,诧异的看着她赤着脚,头发还乱糟糟的样子。 郝珞直接拉着宋珀的手指,瞄到砧板和刀,她可不觉得他在吃什么好吃的,果然一条划痕,血珠渗出皮肤表层。 “想给你做菜的。” “冰箱里拿出来的肉要先化冻,直接切很容易划到的。” 宋珀享受着她眼里的心疼,“但是我记得有些不是要特意等冻住再切会好切吗?” “你确定你记得不是那些食物本身都是煮熟,特意再放进去冻住的吗?”郝珞直接拉着他的手指冲着水龙头,“家里没有创口贴,而且你切生肉的刀,划伤了手,怎么能直接接触口腔啊。” 郝珞转身去冰箱拿了一颗生鸡蛋,又拿了两个碗,把蛋清和蛋黄分离,拉着他的手指,拿生鸡蛋的蛋清给他先凝固伤口。 做完了郝珞用探究的目光扫视着宋珀,他一个做研究的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怎么会呢?”宋珀背不易察觉的绷了一下,侧着头笑了笑,“我做这些图什么?” 也是,他图什么。郝珞抽出筷子打散了蛋黄,想着是炒鸡蛋还是蒸蛋。 见她好像在想吃什么,“你先去把拖鞋穿了吧,虽然开着地暖,这几天我放他们休息了,地上还是有灰的。” “知道了啦。” 宋珀看着她边打着鸡蛋边往卧室走回去,松了口气,他只是想知道她划伤自己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疼痛感会一样吗? 他并没有真的先去切生肉,结果她就赤着脚出来了,第一时间发现他的不对劲。看着碗里的手指,宋珀整个人沉浸欣喜之中。 吃着她做的饭,收到的邮件,宋珀握着手机,苦笑了一下,“我可能又要出国一趟。” “好。”郝珞扒着饭,她一个人更自由自在。 宋珀不知道在说什么,就感觉气氛微妙的像外面的冷空气低了几度。 她声音很轻,几乎伴随着吃东西的咀嚼声,让人听不清她究竟在说什么。 但宋珀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轻易的就听见她说的话。 “我会想你的。” === 觉察到什么呢,觉察的心意,觉察对方的小动作,觉察到自己是被特殊对待的??..??? 同频 宋珀不在的日子里,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上班下班,在家里一个人。如果不是他定点发消息,都快忘记自己结婚的事情了。 又不肯承认内心在隐隐期待什么。 看着他例行公事般发自己的午餐,郝珞放大看着他叉子的反光,哦吼今天和女同事一起啊,不过她也瞄到了他戴的婚戒,好像自从结婚了他一直都戴着,他们的对戒款是她当时随便指的款式,郝珞渡步走到化妆台,从抽屉里的角落扒拉出一个绒布戒盒,她打开折射的光晃到了她的眼睛,那时候选那么浮夸的也是在想那天离婚,她可以卖个好价格。 现在,郝珞瞧着无名指上的大钻戒,她有点后悔…… 她撑着下巴托着腮,哪有对戒会有那么夸张的造型,都怪设计师。郝珞呼出一口气,让她戴这个去上班,她好像还真的做不到。 眼神瞄到了抽屉里的红包,她还没去存银行,看着戒指她把戒指放了回去。 宋珀回来的时间是和高澹只错开了几天,所以当宋珀看着副驾驶座上的郝珞,心里天秤开始倾斜,不平衡了起来。 他回来每次都怕她累着,默不作声的回家。高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让她来接,宋珀沉默的开着车。 “你把我丢这里,我去找他,你绕一圈直接去T3的停车场和机场交界处路口等我们,这样也不用停车了。” “好……”宋珀看着她飞快解开安全带,利落的关门一路小跑。什么时候她接自己也能这样就好了。 飞机划过天际,拖出长长的尾迹云。 “当初我没成年,你和宋启我不想评价什么,但是作为有血缘关系,我是男人。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说,让我去解决。” “特意提个男人,让我吃性别福利?我是姐姐,你别闹了。” “那你提年纪,是想拿辈分压我?” “姐弟算什么辈分啊。”郝珞翻了个白眼,呼出长长一口气,“高澹,即使有时候是很亲很亲的血缘,也无法给到你的同频共振。” “他就算真的不停的对我耍些手段,可他引导我,对我的尊重和认同也是别人从未给过我的。我想我大概是爱上他了。”她不知道要怎么说服高澹,也知道高澹要是先知道她要嫁给宋珀一定会想办法阻止她,所以才说服他出国,哪里想到他居然提前修完回来了。 高澹盯着郝珞,他知道他的姐姐从头到尾都不是小白兔,当初让他出国无非觉得他留在国内碍事,因为她知道自己一定会阻碍她结婚。 高澹拿着郝珞的手机,死死攥紧。现在只要一想就全部有迹可循,当初他根本没有忘记带课本,是他的教授和他说,黑别人电脑不道德。他只是太想知道班栗在哪了。他到现在都记得宋珀和他说,“郝珞知道的话,你高中的小女友也会知道。我做的和你差不多,你觉得你对女友不过分那换成自己的姐姐你也这样觉得吗?” 宋珀不止做郝珞背调,还做他的背调。 “算了,随你。”高澹懒得再去管郝珞做的事情了,左右他现在提前修完,也不是为了以前家里那堆破事。 郝珞和高澹站在停车场和机场出来的交界处,等着宋珀来接。 高澹在看见下车的宋珀时,声音压得很低,却又故意让宋珀能听见,“你当初和宋启在一起的时候,和我也是这套说辞。” 郝珞翻了个白眼,那时候和宋启交往不说喜欢,她还能说什么,喜欢什么当然是假的,她都是嘴上说说的喜欢啊,爱啊。不然高澹一定会想办法阻止她的,她的蠢弟弟就是绝对不会报复只会想撇清关系,甚至当初连母亲家给的钱都不想要的那种人,“我和宋珀商量过了,家里有客房……” “不用了,我自己弄好了。” 郝珞惊讶的看着高澹,高澹手机递上去,是已经在导航的地图,“麻烦教授了。” “是姐夫。” “我不承认。”高澹皱了皱眉,收回了手机打算自己去,转头看着郝珞,“要去看看吗?” 郝珞犹豫的瞄了一眼宋珀,刚朝着高澹走了一步,宋珀拉住了郝珞,“上车,送你们过去。” * “你什么时候买的?”郝珞诧异的看着房子,和以前他们一起住的房子很像,不过只有入户和客厅,以及全景的落地窗,“你……钱够吗?” “出国前。”他揉了揉鼻子,明明昨天已经请家政打扫过了,他抬眸看了跟在身后的宋珀,“多亏了教授,推荐我进了几个项目。” 郝珞去了卫生间,两个坐在沙发上,高澹很想视而不见,可宋珀开了口,“做背调的时候其实有个点我很好奇,想问问你。” “教授的调查那么细致,还有什么可好奇的,在您面前不就是白纸黑字的一串资料罢了。” “只是八卦一下,你姐姐想知道你到底谈了几个,资料里说两个,但她说记忆中就一个。” 高澹脸色变了变,“您能查到源头吗?” 宋珀一直都喜欢聪明的学生,“等价交换。” “你想知道什么?我姐姐不是已经和你结婚了吗?” “我做这些并不完全是因为郝珞,在你身上我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教授不用铺垫了,直言不讳更好,她上厕所快出来。” 宋珀倒真不是铺垫,那句话是实话,在不确定他是不是郝珞弟弟的时候,他确实很欣赏高澹,只不过现在这学生对他意见很大,“你外公外婆怎么出事的?还有,我想知道她和宋启的事情,只要是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高澹惊讶的注视着宋珀,前者他还能理解,后者……这种事情去了解,知道了自己不是会更在意吗? 只是郝珞出来了,他们的话题也就到此为止了。 “你推荐他做了什么?”郝珞偷偷捅了捅宋珀小声问道。 宋珀还挺喜欢这样的小动作,尤其是郝珞想要瞒着高澹问他,“资本会资助实验室,然后写点无伤大雅的……文献。”只不过他真假参半说着。 高澹说自己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和他们吃完饭就直接走了,宋珀抬起头看着月亮,“要再散散步吗?可惜没有晚霞了。” “好呀。”她自然的挽着宋珀的臂弯,感受着车水马龙的城市,有人在身边的感觉真好,“没关系,错过了晚霞还有星光。” 来往的路人匆匆,他们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过于悠闲的步伐。郝珞踩着人行道砖路随意问道,“所以,你为什么会去问高澹,我和宋启的事情?” 宋珀脸色微微变了变。 郝珞靠着他,“你别怪他啦,是我逼他的,你问他不如直接问我当事人好了。” “没有,我只是,只是在想你,如果没有我,你还是会嫁给宋启,然后去和他一起去抚养……那个孩子吗?” “呃,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女人怀的孩子其实也不是宋启的。” 宋珀脚步顿住,眼镜都挡不住惊讶的表情。 “你会不会觉得我最毒妇人心之类的……” “不会,只会觉得你很可爱。” “那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完全没有了。” 路灯下把每个人都变成了地上的剪影,两个人的影子慢慢的被拉长。 家人 “这是我姐。”介绍郝珞的时候,高澹满脸笑容,但是看见宋珀微微蹙了蹙眉头,“我大学客座教授。” 宋珀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一声。 高澹改了口,“我准姐夫。” “是姐夫。”宋珀嘴角上扬,眼镜后笑容未到眼底。 “我……”高澹话没说完。 郝珞牵着班栗的手,“早恋对象我知道。” “你脸盲好了?”高澹不可思议的表情,连带宋珀也些许惊讶。 “没有,但是我就是记得。”主要是这个小姑娘高中的时候她就觉得发育得真好,那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好羡慕这孩子的曲线。郝珞眼尖地发现班栗身上的当作外套的衬衫是高澹的,八卦的像极了小区里无所事事的退休人员,唠家长里短,“你们昨天住一起的吗?他睡相是不是超级差。” 难得周末宋珀想要和她去爬山,结果在半山腰的停车场遇到了高澹和他以前的早恋女友。郝珞熟稔地挽着对方,开始了闲聊,她不喜欢被人八卦,但喜欢八卦别人。 “他小时候经常惊醒的,你和他……”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八婆。”高澹从中隔开两个人,怕班栗无法应付话多的姐姐,“这样看上去很像恶毒婆婆。” “不是,为什么你能有女朋友啊?”郝珞提起膝盖踢了一脚高澹,“他恶劣,嘴硬,还记仇。小栗子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喜欢……” 郝珞眉眼挑了挑,发现两个人在讲悄悄话,平时她在人多的时候也不会这样对高澹的,就是莫名这样做了,好像是为了掩饰她和宋珀的关系。 “小栗子和我一起走吧,他不会照顾女孩子的。” “我只是不会照顾你!” “那你不如直接说你只会照顾她不就完事了?”郝珞恨铁不成钢,不是,他这张嘴换个说法不是会更好听吗? 看着两个人掐架的样子,班栗有点意外。 宋珀跟着郝珞身后对着班栗说道,“很热闹吧。”表情是和煦的,但很清楚,是正常礼貌的样子。 班栗点了点头,“是的。”高澹的姐夫会让她恍惚团建出去,高层领导突如其来的关心一样。 走着走着班栗和高澹又走到了一起,宋珀松了口气,他刚刚见她非要挽着班栗,一瞬间都分不清到底谁是多余的存在了,“上面有家餐厅,我不知道……” “我想他们可能没订,中午能和他们一起吗?”郝珞抬起头,嘴唇的弧度微微颤抖,手死死拽着包上的链条,动作生怕有人抢一样,宋珀面上带着微笑,内心像一汪湖水被雨水滴得泛起阵阵涟漪,相比较他自己生日的随意,给她准备得要用心多了,在这条桂花香袭人路上的尽头,是需要提前一年的就要去预约的极具特色的餐品,可郝珞这样说,他无法去拒绝。 “好。” 话音刚落宋珀就看见郝珞向前非要挤在他们两个人中间。 郝珞心想绝不能让高澹发现什么,挤进他们之间,自然熟地挽着班栗,开始聊些有的没得话题。 高澹肩膀耷下来,无奈地呼出一口气。只好走慢几步,让她们走在前面,百无聊赖地拿着手机。 “高澹狮子座的还不够明显吗?”郝珞挽着班栗,“真的,我很少见过那个狮子是不嘴硬的,太神奇了。”郝珞眼角余光瞥了眼宋珀,手臂下压到包里的戒盒她还是没有给出去的勇气,本来那天散步的时候想装作无心的样子悄咪咪给他戴上的,结果都到家了,她还是没胆子。 郝珞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她明明和高澹说了她是真的喜欢宋珀,那不是应该在他面前表现的夫妻关系很好吗?可她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本末倒置。她为什么要在高澹面前极力撇清她和宋珀? 手心传来了温度,郝珞抬起头撞进了宋珀的目光。 “终于能牵到了。” “我又没……不给你牵。”郝珞侧过头假装欣赏沿途的桂花,一朵朵聚集在一起变成一簇簇。 “是我害怕夫人眼里只有别人了。”宋珀像只是在说天气,说得不经意的,“之前一个人的时候,即使看再美的景色,也不过是山川地貌,感叹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或是人类智慧的结晶。” 宋珀说完看着郝珞的侧颜,郝珞刚把头转向他一点,想要听他的下文,被宋珀深沉的目光怔松着慌忙避开。 “现在觉得,只要是你在身边,什么都行。” 郝珞垂下头把自己的包往宋珀怀里一塞,“我累了!” 小跑了两步见到高澹脸红得有些过分,“你脸红什么啊,有那么热吗?”郝珞为了掩饰自己的脸红先发制人,“你运动量现在那么差吗?” “你闭嘴吧你。” “好好好,现在女朋友又搭理你了,嫌弃我这个做姐姐的碍事了,我明白的。” “不是,你能不能不要擅自加戏啊!” 最后还是走到的山顶,宋珀记得郝珞的话,先是看着她和高澹吵闹了一会儿,才问道班栗,“要一起用餐吗?” “呃。”班栗求助地看向高澹。 高澹还没开口,郝珞主动说道:“不想一起可以直接说的,没关系的。我们是担心高澹没那么细心,上面的餐厅都是要预约的。” 郝珞见他们答应下来松了口气,她不知道为什么宋珀要订那么难订的餐厅,现在她已经无法像当初那样接受得那么理所当然了。 僻静的包厢里,窗外是能一览无余山下的景色,桌上的鲜花,和一起开始只摆放了两套的餐具,郝珞假装没看见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在宋珀出去结账,班栗去了卫生间。 包厢只剩下他们姐弟俩的时候,高澹从班栗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给了郝珞,轻声说道:“生日快乐。” “你知道我不过生日的。”郝珞没有抬起头把文件袋里的东西放进包里,再把文件袋还给高澹,“你以前不是都直接发我,现在怎么开始用纸质了?” “珞姐,你不清楚你老公研究什么,我很难相信你是真的爱他。”高澹把文件袋揉成一团扔在一边。 “呃,不是化学什么……” “我现在真的不清楚他是瞒得你太好了,还是你只是像对宋启那样地对他。”高澹手插在口袋,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你知道有些公司会去买些网络安全的防火墙,为了监视员工办公上网,限流这些吧?” “我知道。”比如监视摸鱼打游戏,看电影或者浏览跳槽这样。 “嗯,他带的项目之一。电脑他不怎么涉及,不过手机上的据我所知全球75%都是用这个。” “……” “你可以打开你手机网络安全,看看是哪个公司提供,然后去搜一下股份。”高澹拿着水杯抿了口,“现在知道为什么要给你纸质了吗?” 郝珞静默了一会儿,班栗从卫生间出来,她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晚上不一起去参加校庆的聚会吗?” “不去了,老婆比较重要。” 回去的路上,郝珞瞧着宋珀的侧脸,“你是故意卡着班栗出来的时间,问我的?” 中午这顿饭只有班栗吃得有些难受,并没有打扰到她的胃口,只能怪宋珀要在高澹出去接电话的时候问高澹小时候的事情,又故意让班栗听见。 “只是听见她开门的声音了。”毕竟装可怜博同情对于心软的人来说,简直致命,“他不说,只好我们说了。” “你对你学生真好呢。”她作为姐姐其实不太清楚高澹和他的早恋对象发生过什么,只是知道曾经高澹被甩过。 “因为他是你的家人。” 戒指 “咳咳,那什么,晚上去的吧?” “去哪?”宋珀略微蹙起了眉,别是他想的那样。 “校庆啊,虽然也没那么想去,但是还挺想去后面那个酒吧的。” 在宋珀脑海里计划好了一整个过程,却比不上临时变化。当他听见郝珞在那里说想要去母校的时候,“可是今天是你生日。”他实在不想去什么周年庆校庆什么的,哪怕知道他曾经也是郝珞的学长,他还是不想去,能二人世界为什么非要去凑人多的热闹。 郝珞低下头,看着包,在提出今天要来爬山,她其实隐约猜到了,让高澹过来也是她拜托的。她现在就像个不知道如何去处理感情问题的孩子,“可是我讨厌自己,所以也不想为自己庆生,很难理解吗?”郝珞眼神中不带一丝光彩,面无表情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厌世脸。 宋珀开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鼓着青筋。 车停在了地下车库,两个人还是安静地坐在车里,谁都没有要下车的样子,似乎都在等对方先说话,说来也奇怪,是一种无声的默契。 “送你。” 郝珞实在受不了狭小空间里的沉闷,她掏出包里的绒盒,往他身上一丢,逃似的丢下那句话甩上了车门。 宋珀安静地坐在车里,从后视镜里看见她落跑的背影,静默在车里,除了心脏的跳动与一尊雕塑无疑。 良久,他笑了一声。 是自嘲的笑,宋珀从未想过说出生日才有特权的人,本身不过生日,甚至是厌恶。手有些不稳地打开绒盒,发现里面是个男戒。 他愣愣地看着。他还以为郝珞要把他们之间地对戒退给他。 在打开的盖子上方,被挤压了一张被迭得四四方方的纸条。上面写满了他的名字。打开只有几句话: 宋珀..江株这几日阴天,雨始终没下,气压低得不行,让人无端烦闷,一上午了除了开头写了你的名字,我居然一个字都没有憋出来!好吧,我得承认我没有写东西的天赋。索性把笔筒里的笔都拿了出来,用每一支笔写了一遍你的名字。 后面真的就是用不同颜色,粗细的笔写满宋珀。 是一张没有格式写得非常随意的文字。看得出,描述的季节是他不在国内的时候写的。宋珀捏着纸条趴在了方向盘上,耳朵红得能滴出血,还好……郝珞先走了。 郝珞在电梯厅打转半天电梯都不下来,怕宋珀追上来,她直接冲进了楼梯间,她是想写情书酝酿了半天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个技能点!最后像个傻瓜一样写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她当时脑子里装了什么,一抽抽就把纸条塞进了戒盒。 郝珞先是一鼓作气爬了十层的楼梯,在家门口的时候她坐在了楼梯间气喘得不行。完了,她现在完全没办法面对宋珀了。 宋珀缓了一会儿,才下了车,刷人脸在电梯里的时候,还隐约可见自己脸上的薄粉还未消退。 宋珀出了电梯站在家门口,居然有些踌躇。 模糊地听见楼梯间传来的响声,他压低脚步凑过去看,就看见郝珞整个人埋在自己双膝上,“你想去我可以和你去……” 郝珞抬起头涨红着脸小声嘀咕,“莫名其妙说什么呢……” 倘若郝珞大大方方说喜欢,宋珀可能还不信,可她拐弯抹角藏着掖着,宋珀蹲到了她的面前,“你可以帮我戴上吗?” 郝珞垂着头嘴唇嗫嚅了一下,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从他的掌心拿过了戒指,看见他已经把之前的婚戒摘掉了,冷白皮的手指上一圈戒痕,她默默给他戴了上去,“好了。” 宋珀反手握住了郝珞的手吻了吻她的无名指,“为什么要换?” “想换就换了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还是想亲口听她说些什么,不过在戒指盒里放纸条可能就花光了她所有勇气。 应付着并不想应付的人,宋珀一向来讨厌这样的氛围,但是看着她如鱼得水混迹在她自己的小圈子里的时候,他看着杯中酒液里反射的光,算了她喜欢就好。 舞池里她跌跌撞撞朝着自己奔来心里莫名愉悦了一下,只是同款对戒的手上扬,她颇为野蛮的揪着他的领带,在一声惊讶声中,郝珞断片了。 手机的消息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在床头柜摸索了半天拿到自己脸旁边,勉强的撑开眼皮,全身因为宿醉,头疼的不行。 嘘:听说昨天酒吧里很热闹啊 好咯:是还行 嘘:那你知道昨天是谁喝多了强吻学校里的某个教授吗? 好咯:谁啊! 郝珞一下子来了精神,揉着脖颈坐了起来,开始细细回忆学校里除了宋珀,还有其他以前的校友谁是教授的,好像单身的不多啊,谁那么勇。 宋珀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房间,听见她的起床动静,就进来了,他怕宿醉的身体不舒服。 “宋珀,你知道昨天谁强吻了教授吗?”郝珞眼睛亮晶晶的一脸的求知欲,与其自己想,不如直接问他。 宋珀把水杯给她,知道她的问的事情,但没有急着说,见她喝了水吞咽下去,才扶了扶眼镜,“是我们俩。” 郝珞笑容僵在脸上,把杯子放在床头柜,“那你等一下。”手开始连点手机键盘一连串发送,呼出一口气好像还是不解气。 “我出门一趟。” “你去做什么?”宋珀拉住要离开卧室的她,她宿醉身体还没恢复吧…… 果然被宋珀拽住她短暂的晕眩了一下,还是咬牙道:“我要去把高澹打一顿。” 小狗 郝珞确实带着宋珀杀了过去,获得小狗一只。 郝珞一脸复杂的看着坐在她腿上疯狂摇着尾巴的幼崽,心情复杂,她不喜欢这种有生命的活物,高澹的拜托她又很难把话说死。 高澹和班栗都要出差,拜托郝珞照顾个几天。高澹一开始没抱希望郝珞会接受,郝珞是看上去很好说话,亲和力满满,这些表象下是一颗冷漠的心。所以当时班栗是想着带回去,让爸妈养一下的。 只是有个成语叫鬼使神差。 当高澹把狗子放她的怀里,感受怀里的热度,以及小东西随着呼吸颤栗的身体,她居然诡异的说不出口。 “你怎么不拒绝?”郝珞揉着它的小肚子问着宋珀,心里还觉得宋珀那么洁癖的人应该也会拒绝啊。 “我以为你很喜欢。”宋珀趁着红灯,见她在撸狗,直接俯下身体,撩起她的碎发,亲吻了一下郝珞的脸颊。 郝珞受到惊吓倏地抱住狗子,它被掐着叫了两声,郝珞松了松,“你突然袭击……” “抱歉,看你抱着,太过可爱,没忍住。” “真是的。”郝珞嘟囔了一句,“高澹都没告诉我叫它什么,要不叫元宝吧?” “听起来很喜庆。” 郝珞眼睛盯着宋珀的侧颜,其实宋珀平日里表情并不多,按照高澹和钟霭的形容,宋珀就是面瘫,可在她眼里,狗尾巴扫了一下她的手背,郝珞慌忙的低下头撸着狗,明明表情很丰富啊。 接回去的元宝,宋珀看着郝珞忙里忙外的整理着高澹准备好的物品,其程度会误以为是郝珞自己打算养狗。 * “请问我要怎么在0.1克的胶囊里取1.4毫克啊!”郝珞用头和肩膀夹着手机焦急的问着电话那头的人。 “0.1克泡100毫升的水喂1.4毫升。” 郝珞刚确定好100毫升的水,又想到,“那粉末怎么取1.4毫克。” “喂液体元宝不是更容易喝下去吗?” 郝珞抱着无精打采的元宝,沉默了一会,“你让我觉得我像个笨蛋。” “你不是笨蛋,是我不对,没说明白。我现在回来。” “不,我就是感觉自己好蠢。我为什么非要搜索引擎去喂药,不直接带着元宝去宠物医院啊!” “怎么会,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像我就不会做饭,你只是太着急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很正常。” “你不用回来了,我现在带它去宠物医院,你继续忙吧。”郝珞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抱着元宝去了宠物医院,等一系列事情忙完,郝珞看着在睡觉的元宝,思绪才开始想到,他切到手的那天在后面看她做菜,问她做食物时候的调味料需要精准到几毫克吗?她当时还以为宋珀是在搞笑。 肩膀上多出一只手,郝珞抬头看见,鼻尖上还有汗珠的宋珀,“元宝要留院观察,让我明天再过来。”眉眼耷了下来,整个人看上去很颓唐。 “他们会更专业。”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高澹交代,他交给我的第二天,他家的狗子就被我养到住院了……” “你及时发现了元宝的不对劲,在慌乱的情况下也知道打电话和我确认剂量,也迅速带它来医院防止恶化。在这些方面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不用自责。”他揽着她坐到附近的椅子上,“人生中总是有很多意外和不确定的事情,即使用心对待也难免有失误的时候。” 郝珞靠着宋珀的臂弯,明明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想要打起精神,回应他的好意却发现做不到,干巴巴的说了一句,“谢谢。” 他连带着她的发丝吻了她一下,“我也有责任,喂早饭的时候我不该只把口粮倒进碗里就走。” 郝珞抬起头看着他,双手环住他脖颈头抵在他肩上,这个角度宋珀只能看见她的耳后,“不是,我就是……就是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去答应高澹啊,就是感觉自己不会去照顾新生命,笨手笨脚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说话的声调染上了悲声,很多时候心里没有那么难受的,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一旦有人安慰,释放善意之后,防备的围栏就全部失效了。 “没关系,夫人已经很努力了。”宋珀摸着她头发,“只是没有达到理想的预期,接受新事物的时候总需要时间缓冲的。” “那万一一直缓冲不了呢……” “剩下交给时间是从人类活着的生命来说这是件很小的事情,因为不可能事事都尽善尽美,做到自己所能接受的最好,然后体验过这样的经历,避免下一次再遇到,或者说遇到了知道如何处理了,无论是哪种结果对自己来说也是收获。” 郝珞推开宋珀,从他的怀里起来,深深的注视着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她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的拨弄着碎发,思索了半天,“我想去读研。”其实她并没有深思熟虑,只是下意识想要逃避宋珀,是她不相信自己可以拥有。 人类总是善变的,刻在基因里的自私只是暂时会被苯基乙胺给按下去,但是时间久了,不可能会去违背人性。那么已知结局不好的情况下,为什么要开始呢? “想好学校了吗?” 她避开了宋珀的目光,“嗯,学校也看好了。之前一直后悔没继续学下去的音乐。” “我很高兴你有自己想法和自己想要实现的目标,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有找寻到属于自己的意义。” 她看着地砖上的缝隙,心漏了一拍,“你就不怕我是卷款携逃?”声线里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也是我自愿的。” 铺垫 郝珞尴尬的站在原地,手里的牵引绳那头的元宝撒欢的往前跑,发现代理主人没动,又蹦跶回来,好好一只狗蹦跶的像一只兔子在她的脚边跳。 “怎么了?”还有只手被完全包裹在手掌里,手的主人也奇怪郝珞站着不动。 郝珞瞥了一眼,宋珀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夕阳照映的天空旖旎的美轮美奂,浓郁的蔚蓝色染透傍晚,粉蓝紫交织融合的像海底的珊瑚,云朵层层迭迭延向远方像海里成群结队的沙丁鱼,晚风带来的宁静与马路上川流不息的人形成奇特的风景线。 “你把它送过去吧,我走不动了。”郝珞把牵引绳交到他手上,明明几句话就能解决,她指着街边的长椅,“我在那边等你。” 目送走宋珀,她拖着鞋子移动着小碎步,坐到了长椅上叹了口气,难得心血来潮穿了好久未穿的鞋子,结果好几年没穿而脱胶的尴尬场景不是第一次了,曾经有一次和宋启约会的时候也碰到过,当时她立马选择和宋启说自己有事甚至都不要他送,打车回家了。那时候宋启一度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被讨厌了。 宋珀只当她是真的走不动了,他们现在吃完晚饭都会出来散步,高澹说来接狗子,他们就商量着一边散步一边遛狗给他送过去。 宋珀在小区外等着高澹,“教授,珞姐呢?” 纠正了几次高澹还是喊他教授,“她可能不太想见你。” “为什么?” “它进了宠物医院。”宋珀陈述着事实。 “你还给我姐添麻烦了啊。”高澹蹲了下来,抱起狗蹂躏着狗头,“珞姐她对于不熟的人或者说她觉得关系没那么好的人社交上面游刃有余,对于越亲密的人越不知所措。” 宋珀默默听着,面上没有多余表情。 直到高澹打算走的时候,宋珀开了口,“你们外公去世是因为郝珞把自己干的事情告诉了他,气到脑溢血了。” “你都知道你还要问我?”高澹无语,毕竟这种联合外人欺负自家人,那老头子不气死才奇怪吧? “确认一下,怕她与虎谋皮不能全身而退。” “教授说的是自己的二嫂吗?” “她已经知道我二哥经常去疗养院了。” “那教授打算做什么?”高澹站在原地,摸着狗。偶有路过的人看着可爱的狗想要再看看,看着两个聊天人的表情气氛不太对,立马路过。 “看她想要什么吧。” “那你能给她什么?” 宋珀看着高澹,“我所拥有的一切。” “话谁不会……”高澹在看着宋珀举着的手机屏幕,话说不下去了。 没有什么比白纸黑字盖章扫描文件具有说服力,高澹啧了一下嘴,“她在家吗?” “你家前面的公园。” “等我一下,我去把狗放到楼上。” “你自己来吧,过了红绿灯后的第一个转角小路的路口。” 路边车鸣笛声音过于刺耳,郝珞耸了耸脖子,仰着脑袋看着天上偶有稀碎的几粒星星,视线落下见宋珀匆匆忙忙沿着花坛边走来,眼眸亮晶晶的看向自己。郝珞从小到大看过那么多的星星,却没有一颗比的上此时他眼里的的光。城市里掠过的风,胡乱的吹动着发丝,他每一步都踏在她心尖上,他带着笑意,郝珞慌张的撇过头,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每一下心脏跳动的是止不住的雀跃。 “高澹在后面。”他反而在越靠近她的时候,动作越慢,缓缓靠近着,像怕惊扰到她。 呼吸声和心跳声被偷偷藏在声调里,“那你不和他一起?”路灯下照射的影子,出卖了她的忐忑。 “实在太想早点见到你,就忍不住跑了过来。” 郝珞脸上火烧火燎的,她坐着宋珀站着,她十分缓慢抬着手移到了他腰间,期期艾艾的开了口,“我其实鞋子脱胶了。”她整个人埋在他的侧腰处。 “那我去给你买鞋子,还是你希望我背你回去?” “都可以。”她完全搂住他的侧腰,声音隔着衣服朦胧的听不清。 “我去买,高澹应该有话想和你说。这样你们聊完,他回去也方便。” “嗯……” 没过多久,高澹来了,鼻头上的汗珠,他领着胸口衣服想要擦拭,快碰到的时候他松开了手。 “你以前不是经常这样擦汗吗?”郝珞见他动作奇怪,高澹打篮球习惯性的动作。 “我怕她洗衣服麻烦,到时候她又要手搓。” 高澹口中的她不言而喻,郝珞翻了个大白眼,“姐姐就没关系是吧!” “不是啊,那时候不懂家务琐事,你总是做的很全面,也不让插手。”高澹坐了下来,怕自己的汗碰到郝珞还是隔着点距离,“后来出了国才知道看上去简单方便的事情并不容易,家里不擦没几天就会落灰,上学工作已经很辛苦了回来还要买菜做饭,以为衣服丢洗衣机就好了,结果颜色要分不然会串色,有些要手洗不及时晾出去还会皱巴巴的……” 高澹一直絮絮叨叨说些日常生活,那是之前他从来不会和她说的话。 郝珞安静的听着他说,眼神逐渐柔和温暖。 “我说这些话并不仅仅是想感谢,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家人。”高澹微笑的说出这句话,如果不是班栗不厌其烦的表达的爱意,让他无数次确信自己是被坚定爱着,让他体会没有回应的感情本身就会错失掉有爱意的回馈,他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和郝珞说这些。 “好了,知道了。看你一直往来的方向看,迫不及待要回去了吧?班栗要等久了你快滚吧。” “那我走了?” “快滚。”再不滚,泪里的热意她都要憋不住了,可她还是叫住了他,“高澹。” 高澹回过头,但是没有往她方向走,只是侧着头听她要说什么。 “我好庆幸你出生了。” “我也是。” 等高澹真的走了,郝珞再也忍不住了,手掌捂着嘴唇,抖着肩想要极力压抑自己的泪水。宋珀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郝珞一个人在角落里哭的稀里哗啦。 “怎么哭成这样……” 郝珞扑到了宋珀怀里,“觉得理解这个词真美好。” 宋珀抱了会郝珞再给她换鞋子,“有想过宋得大楼要怎么处置吗?”他蹲在地上看了眼脱胶的鞋子,再给她换上了新的球鞋。 “没有。” “那不如晚点再看看,最近要开股东大会,开完你看下结果满不满意。” 郝珞看着盯着宋珀的脸,这话的意思,总觉得他做了什么。 换完鞋子,宋珀转了个身,背对着郝珞,“我背你回去。” “不用了。” “想要抱你回去,怕你觉得不好意思,背你回去呢?” “一样会不好意思的啊!” “是吗……”宋珀还蹲在地上,侧脸的轮廓显得有些失落。 郝珞揪着宋珀背后衣服,用手指转了一个圈,“你这样我会心软的。” 宋珀斜着仰着头,月下把他的线条都柔和了几分,“我就是后悔不应该提议去买鞋,直接抱你回去就好了。” 温柔 “不过现在好像也来得及。”宋珀迅速把她的鞋子脱掉了。看着郝珞不可思议的表情,宋珀像个做坏事得逞的孩子,“这样你也只能让我背回去了。” 他再次背对她,等了许久背上也没有重量,宋珀视线落下他们重迭的影子,一丝不确定试探道:“夫人总不会真的要光脚回去吧?” 郝珞叹了口气,是很轻飘飘,如同春日里随风舞动的花瓣。 随后她整个人趴伏在他的背上,那是一种纵容,她低下头脸埋在他的肩胛骨处,郝珞还是会觉得丢人。热气蒸发,能感觉自己就像九月黄的螃蟹,肚子上被放了姜片,手脚都被束缚住,慢慢被滚开的热水蒸汽熏到渐渐熟透。 “妈妈,那个阿姨那么大了还要背诶!” 郝珞听见,耳尖滴血到她想要消失在这个地球上,所以她最讨厌孩子了! 宋珀感受到后背的人彻底蜷缩了,她身体的热气从他后背开始扩散,宋珀嘴角挂着笑,手里还提着鞋子,他却觉得很安心。 “大人也会有想要撒娇的时候呀。” 听到对话,郝珞的手拽紧了宋珀的衣服,她讨厌孩子,更讨厌自己不能成为像别人那样温柔的家长。 温柔无用。 “所以是阿姨再和叔叔撒娇咯?”小朋友牵着妈妈的手,他们走路的速度并不快,和宋珀他们保持着不太远的距离。 宋珀转头对着小朋友说道:“不是哦,是叔叔再和阿姨撒娇。” 拽着衣服的手,改成握成的拳敲了敲宋珀的背,“你和..小..孩说什么呢……” 宋珀对着母子笑了笑,加快了步伐往家里的方向走去,臂弯里挂着的腿,摆动的幅度也大了起来。 温柔是无用。 可她永远臣服于温柔。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钟霭的手在郝珞面前晃了晃。她们许久不见,约在了清吧,自己迟到了一会儿,一进来就看见郝珞坐在椅子上对着杯中液体出神。 郝珞低下头把头发撩到耳后,掩饰自己因想起前几天的事情害羞绯红的脸颊,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鸡尾酒,“在想你怎么还没来。” “嚯。”钟霭意外的瞪圆了点眼睛,不过想起找郝珞,是为了吐槽江纨,“你都不知道他……” 郝珞安静的听着钟霭的吐槽,时不时帮着她说两句。 “是不是很过分?” “呃,爱你的人说话才难听,他希望你好,改掉那些问题,听起来自然刺耳。不爱你的人只想从你身上得到些什么,说些好听的话惯会哄着你,他才无所谓你好不好。” “这话说得未免太绝对了。”钟霭拿着吸管搅动冰块,“不过听起来,好像是你和宋珀的日常一样。” 郝珞看着玻璃杯上凝着水珠,“没有……”宋珀不会说那些刺耳的话,甚至都不会让她去改什么。 钟霭察觉到好友情绪开始了波动,看着郝珞戴上的婚戒,钟霭想起之前宋珀拜托她送酒,后来郝珞问宋珀的英文名,她们本来之间一直有种无声的默契,就是一方不主动说,另一方也不会主动问,如果有需要,只要你说,一定会帮你。但你没开这个口,她们彼此就会默认你自己能解决,是一种多年来即使是好友也依旧保持的边界感。 所以她们其实除了彼此,两个人可以说完全没朋友。 “为什么选择了宋珀,而非宋启?”钟霭牵住了郝珞的手,两手交握,郝珞的手背在上,钟霭的大拇指放在婚戒下几毫米的无名指上。 郝珞眼神中的犹豫和挣扎不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和钟霭开这个口,而是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有些人进步,你被他带着成长是有压力的,但有些人是陪着你成长一直会回头看你,会在你没有办法的时候伸出手带领你,在你难过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借给你肩膀。” 郝珞抿了抿杯壁,浅酌了一口,“也不是说宋启不好,但是他总会给我一种无形的压力,我很难去说清,宋珀从来不会仗着自己的学识让我觉得他高人一等或者怎么样,也很难让我察觉到他在向下兼容我,他很多的是以一种分享的方式来开拓我的眼界,去带领我认知我不知道的领域。” 杯子里的冰块似乎又溶了点,酒液晃动出涟漪,“……很难不心动吧。” “我懂了,宋启给的不够多。” 想要辩解的话都到了嘴边,郝珞拿起酒杯笑了一下,“嗯,归根结底可能这就是原因。” 钟霭那句是想开玩笑,后来想起江纨说的,之前股价下跌从别人手里收购了一部分,再加上宋珀把自己名下的股份整合了都给了郝珞。还有那幢宋得大楼,郝珞已经是个小富婆了,就算离婚也能衣食无忧的过完一生,“那你还觉得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吗?” 说起这个,郝珞猛地把鸡尾酒一饮而尽,两只手抱着自己的头念念有词,“我完了啊,钟霭,我真的完蛋了。我以为我最多就是好感是喜欢,不可能上升的。但是那天他朝着我走来的时候,我想和他一直纠缠不休,啊!我在说什么,我感觉就是,嗐,算了我不说了。” 钟霭噗嗤笑了出来,“你现在让我觉得梦回高中。” “少来,我高中才不是这样的。”郝珞在臂弯里小声嘟囔。 “不不,我是感觉你现在就像怀春少女。”高中的郝珞被宋启纠缠也不会露出心慌意乱,钟霭撑着脑袋,侧着头一脸姨母笑,“那你不去表白吗?” “没必要吧。” “那你之前还和我说高澹说了感谢之类的话,你就抱头大哭。人还是要好好传递心意表达情感。” “不要了不要了。一把年纪了,说这些真丢人。” “述说心意和年纪没有关系啊。而且你试着想一下,有回应得到反馈的本身也会让人身心愉悦,得到满足吧。” 郝珞偷偷抬眼看着钟霭,“真的?”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郝珞坐正了身体,深呼吸了一口气。 就当钟霭以为郝珞要和她道别回家去告白,她举起了手,“您好,再给我点一杯Martini。” “噗,你还喝?” “你不懂,我这叫酒壮怂人胆!” “你别越喝越怂就行。” 在马路边等着宋珀,钟霭身体撑着郝珞,“乖哦~” “我哪里不乖了!”说着郝珞豪迈的拍了怕钟霭的背,导致钟霭差点没站住。 车停在路边,宋珀下了车赶紧从钟霭手里接过郝珞,“怎么不在里面等。” “她非要出来……” “我热情迎接你不好吗!”郝珞激动手舞足蹈的比划,眼神中缀着星光。 钟霭和宋珀对视了一眼,钟霭耸了耸肩,“你看吧,那你们快回家吧。” “不用送你吗?听江纨说你在生他气。” 钟霭摇了摇头,“江株治安那么好,没必要,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完全不提江纨。 “他……”宋珀还想在帮江纨说几句,郝珞抱着他,蹭着胸膛。 钟霭似笑非笑看着宋珀的表情,“学长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管好自己吧。”最后几个字故意拉长音,那个结尾的‘吧’揶揄味实在太重了。 “那行,我们走了。”宋珀拉开车门。 郝珞又退了几步,“想要走路回去,我不想坐车。” 宋珀看着还停在路边的车,看了一眼钟霭,“要不你开回去?” “你是想让我酒驾啊?” “我是让你找个代驾。” 钟霭接过了钥匙,“好的,那麻烦你和江纨说一声,我去我妹妹那边。” 宋珀看着钟霭甩上车门,直接熄火,搀扶着郝珞往路边走了几步,无奈的看着在嗅他身上味道的郝珞,“夫人走的动吗?” “当然。”郝珞松开了宋珀,大步流星的往街边的公园跑去。 宋珀隐约记得这个街边公园是有条河,追着郝珞往里面跑去,即使有路灯,小径还是显得昏暗看不清。 “宋珀~”她终止站在原地不动等着宋珀,仰起脑袋指着月亮,“它又大又圆诶!” 宋珀追了上来,“今天是满月。” “那为什么满月的时候它就会又大又圆呢?” “月亮和太阳的黄经差达到180度时,月亮在天球上运行到太阳的正对面……” “黄金差?”郝珞侧着脑袋看着月亮,她不理解宋珀在说什么。 宋珀只当郝珞单纯不理解,“是一个坐标。” “宋珀你懂那么多,那你知道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的时候,心脏就会跳的特别快呢?”郝珞把视线放到宋珀的脸上,皱着一张脸疑惑不解,拿起了宋珀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你会觉得它跳的很快吗?” 宋珀滚动着喉结,掌心下触及到的柔软,他知道衣服下白嫩的肌肤几乎不需要力道就能留下印子,也知道绽放的蓓蕾有多诱人。唯独,他不知道皮肉下包裹的心脏以及她说这句的含义。 “我好难理解自己特别想见到你,看到你出现在视野里眼睛就想黏在你身上,但是你真的出现的时候。”郝珞靠近宋珀踮着脚尖,双手捧着他的脸,她的瞳孔里完全倒影着宋珀,“我却不敢看你。” 酒后的人说话能信吗?宋珀不知道,他弯下腰,让她不必再踮着脚尖,吻住了她的嘴唇,在月下她整个人朦胧中带着不真切,她说的每个字他听得很清楚,可是组合在一起的意思让他充满了不确定。好似空气里也灌满了酒精,挥发着她身上的味道一并送入鼻腔中,让他开始微醺。 一吻结束。 “教授,我们去开房好不好?”她手圈在他脖子上,再次亲了亲他的嘴唇,蜻蜓点水,去贴着他的脸颊,蹭了蹭,“老公~” === 教授内心os:这谁顶得住啊 喜欢【H】 “好喜欢你呀~”她坐在宋珀的身上,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唇部嘟起来在他的皮肤上揉捻,嘴唇还是会翻出些,水渍遗留在他皮肤上扩散开的痒意,酒店的大床上郝珞白嫩的腿夹着他的腰,上下磨蹭着,亲一下就要说一句,“喜欢,超级喜欢。” 宋珀现在就像踩着钢丝绳上的人,每一步都摇摇欲坠,她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才是喝醉的人,怕这是一场梦,只是存在于自己的臆想里,“喜欢什么?”他的手放在她臀部上。 “喜欢宋珀。”她的声调软绵绵的,不知为何他想起了很久以前他看到过的小商贩,撒下一勺的糖就能在在小木棒上吐出丝,一层层绕着最后像一朵云,他从来没有吃过,但他不止一次的想象过。 郝珞蹭着他勃起的地方,内裤被完全嵌进自己的穴口处,液汁洇湿着内裤,她趴了下去,双手捧着他的脸颊两侧,自己歪了点脑袋嘴唇先是试探性的碰了碰,好像在确定他的嘴唇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柔软。 她才敢放心吻下去,碾轧着他的唇瓣。 比起郝珞像玩一样,身下的人似乎终于忍耐到了极限,一只手彻底禁锢住她的软腰,另一只手压下她的后脑勺,张开唇,舌入侵到她的口腔,逼着她的小舌出来迎接他,唾液的交换不及吞下便从嘴角溢出。 “唔,唔……”郝珞挣扎了一番,宋珀才放开她,郝珞看着这张平日里像是性冷淡到不近人情的脸,因为她而布满了欲色,她气喘吁吁地伏到他耳边,呼出的气扑在耳上,甜腻的撒着娇,“教授~快点肏我好不好嘛?” 放着臀部的手听到这话,发狠似的揉捏了一下她丰满的臀肉,手塞入内裤里,“那夫人抬起来点?” 郝珞撑起身体,分开的腿在宋珀的身体两侧跪着,压下胸,色情的用乳肉蹭着他的胸膛,即使胸罩还包裹着乳肉依旧被磨的乳珠挺立,抬起的臀部内裤早已被拨到一边,穴里抽插着一根手指,进进出出,宋珀抽插的速度并不慢,导致汁水四溅,指节特意弯曲去触碰她的敏感点。 “啊啊啊啊……”她脚趾蜷缩,娇喘声徒然尖锐,涌出大片的清液,完全趴在了他身上。 宋珀轻笑了一声,“一根手指居然就能让夫人那么快乐。” 手顺着大腿轻轻抚摸路过臀部拍了两下,她身体就痉挛了一下,到达背后解开了她的胸罩,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脱下胸罩才发现今天她穿的成套内衣薄如蝉翼像是特意准备的,拿着她胸罩擦拭着沾满了她蜜液的手指,“我会以为夫人今天是蓄意勾引我。”分开了她的双腿,贝肉翕张着好像在渴望什么,粉嫩颜色穴口如今像到了季的草莓,红嫩嫩,娇艳欲滴的挂着高潮后的露水,如果郝珞不再继续说些什么,他还是能忍住,耐心的服务于她。 宋珀故意对她的小甜豆呵气,张口含着吮吸,她双腿动了起来,太过刺激了,明明以前宋珀也干这事不知道今天是不是酒精作用,郝珞觉得自己爽到窒息,“呜呜..老公..老公..好想..不要..不要了…要被老公操…不要了…啊..啊啊啊..想要被老公肏呜呜…” 吮吸的人自制力全面瓦解,抬起头喘着粗气,轻易地分开她双腿,手掌压着她大腿内侧,迅猛又不容拒绝的力道恶狠狠刺入穴口,破开夹缩不已的甬道,像一把利器划过绸缎。 “好喜欢老公..老…公呜呜..老公……”郝珞的指甲抓破了他身上的肉,宋珀不甚在意掐着她的腰肢不断往下压,势必要操到底一般,看着她因高潮失神潮红的脸,像不解气,把她腿并拢抬起扛到了肩上,这样操的太深,郝珞全身紧绷,软肉死命挣扎以高速的频率吮吸着肉棒。 宋珀一言不发的抽捣如同打桩机撞击每一下都比之前的更重,阴囊都在恶狠狠的拍着她的肌肤,交合处不断因为撞击而被拍红,“老..公轻点…哈啊…好胀..不要..酸…呜呜,要被老公操死了……” 她扭动着身躯想要避开宋珀这样猛烈的攻势,他却强势得改为箍着腰,不让她再扭,霸道的让她完全接受他的挞伐,“酸胀那还夹得更紧,水流得更多,夫人是太舒服了吧?” “我..我没…堵的难受…”高潮了几次,全被堵塞,也就靠抽捣能飞溅出些,可根本不能解决问题。 宫口被彻底顶开,他撞击着深处甚至还转动研磨着宫口,郝珞全身如同过电般酥麻,精神上似乎不能再继续承载这样的快感,眼睛频繁的翻白,嘴角的话与娇喘随着津液流出嘴角,小肚子上逐渐凸起又扁下去,周而复始。 宋珀看着郝珞被操到神智不清反而兴奋到极点,手掌握住了弹跳颠簸的双乳挤出想要的形状,吸啜用力,乳珠都被嘬的又红又肿像两颗樱桃。 他抽了出来,两个人浑浊的液体顺着交合处流淌滴在被褥上,小肚子胀的终于泄出些液体,郝珞还没松口气,她被抱了起来,压在了落地窗上,冰冷的玻璃激灵着身体颤巍巍的腿被分开,肉棒顺着股缝再次肏入松软的穴里。 “啊啊啊啊……不行..真的..”泪水一滴滴顺着眼角流下来。 “夫人真的不要吗?”他故意戳着她G点在感受她穴里规律性的痉挛,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他手还掐揉着她的奶子,却完全避开了肿得像樱桃的乳珠,痒痒的,无法挠到像大面积的过敏泛起的红,玻璃反光是她失态面容的欲求不满。 她撑起身体,手放在玻璃上平衡身体,恬不知耻的要动着小屁股去自动自发套弄,粗粝的毛发扎着她被肏到红肿的穴口,又痒又扎得难受。 粗大坚硬的肉棒,快感顺着性器一点点窜进大脑。宋珀如今的抽捣更像慢慢摸索着,寻找着什么,直到他搅动蹭到一点,头皮发麻。身体控制不住的仰起,几乎要弯成一张反弓。 “真的不要吗?”宋珀贴着她的耳朵问着,再询问的意思带着不怀好意,身下的人长发黏在脸上,只能可怜巴巴的自己撑着玻璃不停地喘着气。 她的身体在反复的碾压不断地颤抖着,甬道深处剧烈地蠕动着。她的腿间湿漉漉的潮湿,颤抖着,忍不住想要并紧双腿,又被强制的分开。终于,郝珞再也撑不住身体里,再一次凶猛的撞击下,她的身子向前趔趄了一下,几乎要被宋珀和玻璃压成一张纸。郝珞整个身体完全紧紧地贴着冰冷的玻璃,布满指印和吻痕的丰满双乳被挤压成了两团雪白的面饼。 抵着冰冷玻璃身体迫不及待想要汲取一点凉意来抗衡身后交缠着的肉体所带来的滚烫。她感到一股越来越近的冲击感由小腹窜上脑海,小穴一阵发麻抽搐着。穴口再次喷出大量清液,被抽出的肉棒尽数捣回。 汗水混合着泪水顺着脸蛋被玻璃涂抹开,沾湿了鬓角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嘴唇湿润红艳嘟囔什么,眼角挂着泪珠,脸上全是大片大片高潮的红晕。她的腰肢被对方有力地掐着,撞得精液冲刷着胞宫,郝珞像完全失去意识徒留空壳了一般。 重逢 窗帘并未拉上的严丝合缝,透过的阳光照射着郝珞有些难受,她紧紧闭着眼翻身蹭了蹭枕头,不是平时丝质的糙的脸部有点不舒服,她惺忪了一下眼睛,大脑里的意识逐渐回归。 她想要起床,发现腰酸背疼,甚至小腹像昨天做了几百个卷腹动作的酸疼。 掀开被子郝珞吞咽了一口口水,膝盖上红肿,身体的斑驳的掐痕,她……她不会出轨了吧? 也不怪郝珞会这样想,实在是宋珀对她在性事上不能说十分克制,但起码是温和的。可现在身体这样的反馈即使她喝多到有点不记事了,也猜得出昨天的激烈程度。 “醒了?”宋珀面上紧绷,连带着手抖着攥紧着袋子,昨天的衣服太皱巴巴了,他起得早就干脆回家给她拿了一套衣服。只是在回酒店的路上,他突然意识到,她说的都是醉话,他轻易当真的话,万一到头来是白高兴一场。 房间门多出一个人,郝珞吓得把被子又裹好,才反应过来是套房。她眼神躲闪看着宋珀手上的东西,这不会是抓奸来的吧?正常情况下,要是她和宋珀一起过夜,他都是笑眯眯对她说早上好的。 难道昨天她喝糊涂了,告白错了人! 郝珞完全钻进被子里去,用逃避的方式面对宋珀。 宋珀看着被子越卷越大,想蚕宝宝一样,他苦笑了一下。低下头,看着袋子,把袋子放到她的床头柜旁边,“那我先出去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房间门关上。 郝珞才从被子里出来,刚刚动作太大,导致她都错以为肌肉拉伤了,揉了揉肩膀,看着袋子里的衣服,郝珞开始不断地自我怀疑,她为什么能昨天喝到断片,不是,她喝了多少啊。她怎么一点记忆也没。也不对啊,她明明记得有个好大的月亮。 在床上和穿衣服之间磨磨蹭蹭一个多小时,才终于从房间里出来。 在沙发上的宋珀听见她出来的动静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这一天她都会逃避。就算喝多了,他也可以当做无事发生过,他可以接受她的反悔,只要她还愿意面对他就好了。 郝珞深呼吸了两三次,终于鼓起勇气挨着宋珀坐在沙发上,手脚规矩的放好。只是她捏皱了膝上的裙子透露出她不安的心情,头埋在自己胸前,像被台风天洗礼过打蔫的花朵,萎靡不振。 “我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没必要这样……”宋珀措辞了一番说出了口,他还是喜欢她笑的时候,精神满满的样子。 郝珞汗毛竖起,所以她真的出轨了?!还是抓奸在床的那种?不是,那她奸夫呢?郝珞迅速抬起头,看了一眼房间,房间有些凌乱,好像看上去是和打架了一样,郝珞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你听我解释……” “没关系的。”他抱住了郝珞,头埋在颈窝,“就像以前那样相处就好了,我只希望你不要离开我。” 郝珞听到这句话,终于绷不住了,“是我做错事啊,你别那么卑微,要说离不离开这种话也是我来说。你不会把人给那啥了吧?” “那啥?”宋珀皱了眉,隐约觉得不太对。 “我,我喝多就容易断片,如果我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不是,我,不受控制。也不对,宋珀,你要不实话和我说吧?” 宋珀从她肩上抬起,面对面看着郝珞,“所以你昨天和我说的话,我的确都应该当做醉话,不应该当真是吗?” “我说了什么?” 他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面部线条开始变得不流畅,声音干涩如黑板上的粉笔写出来的字,“喜欢。” “我……和你告白了?”郝珞微微晃了晃脑袋,眼睛唰的一下亮了亮,那句话就如同按了开灯的开关。 “是的。” 郝珞松了一口气,“吓死了,我还以为我出轨了。只是和你告白啊,还好还好,本来就是想表明心意的。” 宋珀手掌僵在她背后,手指想要曲起,可现在的身体不听他控制,唯独面上哭笑不得,“所以你觉得我是来抓奸的?”他还以为…… 郝珞嘴唇撅起,感觉都能挂一个小茶壶,语气抱怨,“那不然呢,吓死我了。真是喝酒误事,如果不是靠酒精麻痹大脑,我哪敢说喜欢这种话。” “为什么不敢说?” “我不敢说喜欢,是因为当我知道你姓宋的时候,我对你的感情已经不纯粹了。如果你只是Eric就好了。”郝珞声音慢慢轻下去,就差把委屈两个字写在脸蛋上了。 “不纯粹就不纯粹,喜欢就行了。”宋珀勾起唇角吻了吻她的额头,“何况夫人每次喝醉都很可爱,都忍不住想每天让夫人小酌了。” “我,我们能不能跳过这个话题。” 钟霭送酒那次喝多了,拉着宋珀上床。后来是校庆的时候吧,当着那些校友的面出丑,说起校庆,郝珞盯着宋珀的眼睛问出了想问的问题,“宋珀…你以前有在向阳校庆的时候演奏过大提琴吗?”郝珞不知道为什么要确认这件事,明明她知道宋启只会前奏曲,他们演奏赋予的情感也不一样,可她还是问出口了。 只因那天校庆,别的同学提到宋珀高中的时候都会被安排大提琴独奏。 “读书时候有过,之后毕业回去的时候在排练厅随便试了试。” 郝珞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所以当年的心动,一直是他,这一瞬间她厌恶极了自己的脸盲。 察觉到郝珞突如其来的变化,宋珀不清楚这句话带来的是什么,“发生了什么吗?” “只是发现,该重逢的人终会重逢。”郝珞看着敏锐到能迅速注意到她不开心的宋珀,她蜷缩着身体环住了他的腰,把自己耳朵完全贴在他的左胸口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宋珀,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我先喜欢你的呢?” 比你喜欢上我的时间,要早的,多得多。 === 跨服聊天真爽。【恶趣味,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