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小床睡不下》 求饶(H) 云湘洗完澡,抱着一堆衣服,走向井边打水,一边洗衣服一边算着自己的工钱。 绣坊的婆子总是东抠一些西抠一些,好几次云湘收到的钱都对不上,非要那婆子面前去,才勉强会给够数。 云湘无父无母,是姥姥带大她,不过前几年病逝了。姥姥是镇上有名的刺绣师傅,带了一批又一批的徒弟,可惜云湘资质不好,明明是外孙女,却只学会了三成。 不过……养活自己没啥问题。 她现在在城里的绣坊里边替人家做衣裳,姥姥给她留了座屋子,在镇子边上清静地带,不大,但让云湘不至于寄人篱下。 对云湘这个小丫头来说,姥姥是对她最好的人,所以她一直想,将来存够了钱,要给姥姥修个好坟! 里里外外将自己的衣服洗净、晾晒,云湘端着木盆回屋睡觉,转身之时,眼角略过屋檐,借着月光看到一个人影。 她吓得差点丢了木盆尖叫,人还未反应,直接被屋檐上的黑影抱进了屋里。 他一双大手死死地捂住云湘的嘴,不知用什么法子,“咻”得灭了蜡烛,而后低低的声音便在她耳边响起:“不想死就别出声。” 话音刚落,门外也出现了人影,急速晃悠一阵子。又突然离开。 云湘大气也不敢出,整个人哆哆嗦嗦的,一双眼睛咕噜咕噜乱转。 她赶上什么了?追杀?报仇?她要死了吗? 云湘怕得要落泪,可一想到哭可能会让自己死得更快,就硬生生忍住了。 身后的人本应该松手,可打在云湘脸上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锢住她身子的手臂也逐渐收紧。 “唔……”云湘能呼吸的感觉越来越弱,脑袋也变得晕乎乎。 恍惚一阵,人已经被按倒在床上,云湘手里的盆“砰”一声掉在地上,让她清醒不少。 男人毫不犹豫地覆了上来,火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放在腰上的手立刻被他按在头顶。 “你要做什么……”云湘的话里有了哭腔。 男人一时沉默,手上的解衣动作没停:“……冒犯。” 云湘不理解,但他的唇已经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温暖又湿濡。 她被吓得一激灵,整个人开始用力挣扎,可男人的重量压在她之上,手被束缚,根本无法逃脱。 云湘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男人胡乱地扯着她的衣服,湿湿的吻一路沿着纤细的脖颈,直达胸部,他似乎是刻意避开了娇嫩欲滴的乳尖,只是在软软的乳肉上面小心亲吻。 “不要……” 云湘软糯的求饶声,让男人抬头注视着她哭花的小脸。 他仍旧没说话,只是不知道从哪摸来一块布料,强硬地蒙在云湘眼睛上,而后将她翻身趴在床上,扒光了她的衣服。 这回眼睛算是彻底望不见东西,云湘只听得见,摸得着,身后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褪去衣衫,硬朗健硕的身子贴上她有些冰凉的娇躯,云湘又很不争气地吓哭了。 他的大手试探性地摸上光滑的阴户,未经人事的两瓣嫩肉,这会儿紧紧贴住。男人的手指扫过还未完全凸起的花核,顺着花缝轻轻戳入干涩的地带。 云湘被他按着后背,心里恐慌,能动的只有屁股,下意识一收缩将那根手指吞得更深。 男人就势直接往里入,摸到那层的薄薄的阻碍便退出来一点,浅浅抽插。 他动得毫无章法,短短的指甲总是戳到肉壁,惊得云湘的小嫩穴一缩一缩的,竟也有了点爱液。 男人冷静地将沾了淫液的手指张开,微弱的光线下,一缕银丝由短变长而后断裂。 身体的疼痛感,让他回神,看看身下的粗大,他半知半解地将欲龙抵在了穴口,也不管身下的人是否能接纳,一挺到底。 “啊……” 云湘痛得叫出声,下身被撕裂和被巨物撑大的之感十分明显,她反手去推,却直接被他扣在了背后。云湘半趴着接受男人生疏的技巧,他撞得用力,一次次都破开层层阻碍,进入到花心深处。 男人借着身体分泌出的淫液,抽插得十分流畅,但云湘还是疼得抓紧床单,她像一只破烂的小船,被翻涌的洪水不断顶撞在岸边。 她有些恶心,嗓子眼跟被石块堵住似的难受,可她被压制住,嘴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肉体与肉体碰撞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云湘的耳膜,男人单纯泄欲的动作,简单粗暴,延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将白浊释放。 云湘抖着身子,接纳在小腹里,僵硬地倒在床上直喘气。 男人抽出湿漉漉地肉棒,将云湘翻转过来摘了那块布,无情地开口:“你还需忍耐一阵。” 云湘不理解,害怕地抓了一旁的被子,盖着自己裸露的身体,上面都是他的口水,她很嫌弃。 她刚想缩回双腿,就被男人分开至两边,本来疲软的性器现在又直戳戳地抵在她花穴处。 “你放过我吧……”云湘说得小心翼翼,并尝试挣扎。 男人没有回应,云湘只看见他的嘴微张之后又闭上,随后自己身体里便被插了一根火热的东西。 少许处子血加上精液和爱液,这一回操弄比之前好受许多,云湘抱着床单在胸前,咬着牙承受着他的冲击和身体里从未有过的酥麻之感。 降低疼痛感后,凶猛的巨物刮过肉壁之时,云湘就会轻轻哆嗦,眼神迷离。 男人很上道,这回放慢了抽插的速度和力气,有意无意地触碰穴里的嫩肉。 她的里面真的很舒服,绵软湿热的甬道,紧紧地包裹着他,与刚刚开苞时过分的紧致不大相同,里面像是有许多小嘴一样,吸着他的肉棒。 他强忍着身体里的刺痛感,低头看到吞吐肉棒的小嘴沾满透明的液体,只要自己一深入,那两瓣软肉就被撑得紧绷不已。 “嗯……唔……”云湘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哭,泪水还是止不住得流,她身子已经软得不像话,羞耻心在她脑内不停作祟。 她不敢正视身上的人,她害怕,但又依恋。 淫靡的氛围,放大了两个人的感官,男人在最后的冲刺之后,再次将精华射出,烫得云湘弓着身子到了高潮。 一股热乎的液体浇在依旧挺立在她体内的炙热上。 云湘脸红了,尴尬地无所适从。 男人移动腰肢,抽出肉刃的时候还有“啵”的声音,一大堆白花花的精液从肉缝里流了出来。 云湘很快合拢了自己的双腿,已经到了夜半,她确实困了,迷迷糊糊地闭了眼,进入梦乡。 梦里没有男人,只有填满她小穴的那东西,明晃晃地竖在她眼前。 那东西????? 云湘惊醒,嘴里下意识地发出娇滴滴的声音,那根肉棒插得她酥痒难耐。 这臭男人居然真的还在压着她做! “别来了……唔!我受不了了……” 男人的大手摸上早起充血的花核,云湘说出的话就全都变成了呻吟。 简直是耍赖…… 她无力地承受着男人的撞击,终于在他第五次射的时候,彻底晕了过去。 ------------- 云湘:我是不是该谢谢你蒙上了我的眼睛? 男人:………………不必 云湘:我骂你呢! 男人:………………也不必 所以暂时将你眼睛闭了起来~~~ 小妾 第二日清早,云湘睁眼发现自己睡在一男人的怀里,自己色情地含着人家的乳尖吮吸,像个吃奶的孩子。 她大惊,赶紧滚远到了床边,抬头发现那人早已醒来,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云湘不敢多看,吓得直接裹了被子,赤脚跑到床下捡衣服穿。 赶紧跑,赶紧跑,自己根本惹不起这种男人,万一要是被抓去卖到窑子里,就惨了! 趁着还有命,走得越远越好! 男人在云湘下床之时,也跟着下来穿衣服,他动作利落速度极快,云湘极力避免看他,却还是见着了他腿间的东西。 颜色粉红,大小诱人。 再结合他被云湘吸得有些肿的乳头,和那简直是小白脸的容貌,云湘很可耻地流了鼻血。 男人穿戴完毕,大手一捞就抓住根本没跑远的人,伸手在她背后点了一下,云湘就软软地睡在他怀里。 他伸手将她的鼻血抹净,抱着人出门。 云湘再醒来的时候,是在马车上,人怀里。眼睛瞟瞟盖在自己身上的淡蓝色外衫,像是之前绣坊里面定做的一批料子。 视线往下,那袖口的金边,还真是她绣的。 这衣裳管事的婆子说过,是给什么夏府公子哥定做的,可马虎不得。 因为工钱丰厚,时间紧迫,云湘被督促着连绣了两个晚上才完工,一边绣一边骂到这些富商毫不讲人性,所以过去了大半年还记得这事儿。 乖乖,她惹上了个什么大人物? 云湘眨巴眨巴眼睛,借着余光继续打探四周,末了想闭上眼睛装死,头顶上便传来声音。 “醒了?” 云湘的手指小幅度地动了动,男人便将她扶起,让她坐到对面去。 她十分听话,扶着有些酸痛地腰坐到了对面,屁股一碰到铺了软垫的座位,便疼得呲牙咧嘴,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双腿之间火辣辣地疼啊…… 她很快稳定下来,坐直身子盯着他的脚尖看,大气也不敢出。 这车厢里铺了上好的地毯,云湘看不出工艺来,只觉得十分精细,拿来当地儿踩实在是浪费…… 有钱人家就是非常可恨呀!云湘想。 夏朗榆看着面前的人,脸上表情稀奇古怪,不知想些什么,他开口问道:“名字?” 云湘被他的话唤回神,迷茫地抬头看着他:“啊?” 他又说了一遍,颈间的喉结上下移动,差点又让云湘看呆了:“云,云湘……” “哪个云,哪个湘?”他又问道,云湘的重点已经转移到那带着两颗小泪痣的桃花眼上。 “云海的云,眇小欺湘燕的湘……” “你念过书?”夏朗榆好奇地问道。 小姑娘点点头又摇摇头:“没跟先生学过,是姥姥让街上替人写信的秀才教的。” “学了几年。”他问了第四个问题。 “应该是……六年吧……”云湘被他眼睛一盯,就觉得自己像个被美色迷惑的大王,整个人什么都瞒不住,一咕噜全抖了出来。 “家里还有人吗?” 云湘摇摇头。 “多大了?” “十七。”云湘攥紧了袖口,“我,我还可以回家吗?” 那个亲过她身子的好看的唇里,无情地蹦出两个字:“不能。” 云湘听闻,眼里已经有了泪花:“你要把我卖掉吗?” 夏朗榆顿了顿,回道:“并不是。” “可我家里还有我攒的钱,这月的工钱也还没领呢……”她抽抽搭搭的,说了半天才完整。 对面的男人揉了揉眉心:“我已差人将你的东西全部搬过来,因为事出突然……强占了你的身子,所以今后你来我的住处……服侍我。” 云湘脸一红,立刻便没了声响。 她是做了别人的小妾吗??? 在绣坊的时候,云湘绣过某个员外第九个小妾的袄子,听说那个女子很是得宠;但云湘也听过,某某官家的大夫人前几日刚赶走一个姨太太,原先定下的衣服硬要退了…… 她抬头看看对面男人的脸,仔细回忆曾经在绣坊看料子的各家老爷,猜测他到底是不是个妻管严,自己过去有没有活路。 “夏朗榆。”他报了姓名,“我希望你进了宅子,少看,少听,少说。” 云湘点头应下,继续盯着他的脸揣摩。 “……”夏朗榆侧过脸,闭目养神。 昨晚蛊毒发作,却不是想象中的疼痛致死,反而饮了春药一般冲动,只有彻底释放一次,才能减轻一部分疼痛。 商陆走之前来给他看过,说他身上有的是母子两蛊,故而他发作的次数,是夏衍的两倍。 而解决之法却没有说,如今这般变故,当务之急还是把商陆叫回来最重要。 马车徐徐拐进了一座大宅,云湘跟着夏朗榆下了车,面前的回廊站着一个人,一袭黑衣身材健硕,正满脸不爽地盯着她看。 云湘往夏朗榆身后躲了躲。 “苏木。”夏朗榆显然是在叫黑衣人。 云湘看到他飞到了夏朗榆面前,抱拳:“公子。” “去后院找一个机灵点的杂役丫头,带来。”夏朗榆吩咐道,随即领着云湘去了他的院子,他指了指卧房一边的屋子:“你需住得我近些。” 云湘继续点点头,心想自己难道一步登天了,还没听说过直接住在主人院子的小妾呢? 夏朗榆吩咐完,准备拂袖离去。 “夏……老爷,我什么时候去拜访你的正妻合适啊?”云湘觉得人家年纪轻轻的叫老爷有些不合适,可那些有钱人家的姨太太都是这么叫的。 他差点没被自己富贵的衣摆绊倒,他微微蹙眉:“我并无娶妻。” 云湘嘴巴尴尬得没合上,这夏老爷走得可能是风流倜傥的人设,不想让自家夫人管着自己:“那……我上头有没有姐妹啊?” 夏朗榆更加疑惑,为什么要问他家有无女眷:“没有,以后不必叫老爷。” 这回轮到云湘傻眼了:“这样啊……” 没想到这有钱人家生活过得这么素,这夏公子性事上面这么勇猛,还以为很难有女人能满足他,居然一个妾室也没有? 夏朗榆见人呆着,自顾自进了屋子,云湘不知道这回是该跟着一起进去,还是去赏赐给自己的屋子。 正犹豫着,那黑衣人领着一个小丫头来了,直接无视她的存在,进了房间给夏朗榆报备。 “公子。”苏木扶着腰侧的剑,站定介绍道,“阿绿,已有一子,丈夫在府里做厨子。” 夏朗榆点点头,对着门外朝里探的云湘招招手。 “今后你便跟着云小姐。”这话自然是对阿绿说的,但出声的是云湘。 “小姐?”不是当姨太太吗?怎么变人家女儿了?云湘看着夏朗榆的俊脸,手不自觉地环在胸前,“夏公子你……你好这口?” “……我并未理解你说的话。”夏朗榆是真懵了,打小便不擅长应付女子,这回招了个身家还不知是否清白的人,一上来说话七倒八歪,他难道要把她关起来不成。 云湘拿手挡在嘴边,轻轻地问他:“我是不是你的姨太太啊?” “不知廉耻!”苏木已经将剑搭在云湘的脖子上。 夏朗榆抬手挥了一下,伴随冷哼,苏木重重地将剑收了回去,云湘惊魂未定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你……算是,安分些。阿绿,带云小姐下去。”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两人走后,苏木才开口道:“公子,这样收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万一是……”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夏朗榆的手指在桌上敲着,“还是要等商陆回来,再做定夺。昨晚的那批人解决了?” “是。”苏木回道。 “真是下血本了。”夏朗榆轻笑一声,随即想了一下,“以后你不必在我身边,盯着云湘吧。” 苏木十分诧异:“公子!” “先护她性命周全,之后该动手的时候就杀了她。”夏朗榆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 --------------- 云湘:傍大款的滋味还挺好受的 苏木:哦?是吗 云湘:……我先走了 其实女主挺怕死的,所以这么听话orz 疼痛(H) 阿绿领着云湘去了她的寝房,里面的装饰挺质朴,只有新铺的被褥颜色多了几分。 “云小姐,若有需要添置的东西,吩咐我便好。”阿绿替云湘脱下了那外衫,“夏公子吩咐了……” 云湘受宠若惊:“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阿绿松了手,等到云湘脱了外衫,她便接过挂在一边的架子上。外面陆陆续续进来一些丫鬟,手里都端着几件衣裳,阿绿领着云湘上前去看:“云小姐,想是夏公子命人送来的。” 云湘扫了一眼,咽了咽口水:“给我的?” 阿绿笑道:“夏府并无女眷,这当然是给小姐你的。小姐瞧着哪件喜欢,奴婢给您穿上。” 云湘看着面前价值不菲的料子,心里突然又开始退缩:“我穿我之前的就行,这些送回去吧。” 她伸手将面前的丫鬟转了个方向,推了出去:“都放回去吧。” 云湘不敢收,那些花纹都是让绣坊里面绣了十几年的师傅经手的,她最多就是帮师傅穿个线的水平。这一上来就穿这么富贵,要是夏朗榆哪天想开娶妻了,自己作威作福之后肯定有得好受。 阿绿招招手,让这群人退下:“小姐不满意,换一批便是,那小姐现下要不要吃饭?” 云湘摸摸肚子:“还真有点饿了。” 阿绿沏了一壶茶:“小姐想吃什么?” “有粥吗?”云湘眨巴眨巴眼睛,小声地补了一句:“如果有白面馒头就更好了……” 阿绿满脸的心疼。 半个时辰后,云湘面前的桌子,已经快摆不下了。 “不是,这么多我吃不完啊!”云湘仔细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粥,里头还有细碎的肉末,“这粥里头怎么还放肉?” 阿绿将最后一碗菜布下:“夏公子吩咐,要让云小姐衣食无忧。小姐要是有什么不喜欢的菜,奴婢撤下就是。” 云湘摆摆手,心情沉重:“不,不用了。” 她简直就像是要被养胖的猪,等重量够了再拉去卖钱。 一顿饭在阿绿的“帮助”下,云湘吃了许多,她叫阿绿一起来用饭,但阿绿说奴婢不能和胡子一同上桌,便作罢。 饭后,云湘无聊地和阿绿聊了很多,说了许多夏府的有钱轶事,不过最惊讶的还是——阿绿已经是一个两岁孩子的妈了。 阿绿说自己的孩子是父母在带,夏府给的工钱高,主子脾性好,简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去处,所以她和她相公都在夏府做事。 阿绿还说,幸好云湘是被夏家大公子给收房了。 云湘抠抠脑袋,拍开一个核桃:“夏家还有二公子啊?” 阿绿点头,压低了声音:“二公子早年流落在外,十四岁时才被找回来,听说当时是在烟花之地当小奴,整个人都阴森森的,不好招惹。有小厮因为送水不够及时,差点被打死,还是大公子拦着,才只是将人赶出府去。” 云湘咂舌:“这么吓人啊。” “可不是吗,说起来也有一阵子没见到二公子了,小姐要是见到他,阿绿可得带您绕道走。” 云湘开始觉得,弄死自己的可能不是夏朗榆的正妻,而是他弟弟了。 饱暖思淫欲,吃饱了云湘就有些困,被阿绿服侍着睡下没多久,却被叫醒说是裁缝来取身量做衣服。 这一整个下午,她闲得只能和阿绿聊天喝茶吃零嘴。 到了晚饭时候,云湘不敢多说,只是叫阿绿送了一碗白米饭和一些小菜。 天一黑,云湘拒绝了阿绿的好意,独自洗了澡,出来时,桌上放着一碗燕窝,阿绿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云湘差点眼一闭晕过去。 这富贵生活果真不适合她!!! 面无表情地咽下一口汤,再拿汤勺拨弄上边飘动的枸杞,偶尔抬头看看守在一旁的阿绿,云湘只在心里叹道:她为什么没有自己的时间? 孩子不想娘吗?相公不想娘子吗? 这一天到晚连云湘想去茅房,阿绿都恨不得让人搬着进来。 唉…… 她百无聊赖地继续喝着燕窝。 最后一口甜丝丝的汤水从喉间落下,那一瞬间,云湘的胸口像被刀插一般疼,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啊……”她说不出话,只是疼得呻吟,努力朝着阿绿的方向伸手。 “公子找你。”男人冷酷的声线在云湘背后出现,她想回头去看,人已经被扛在肩上。 云湘看清了那一身黑衣,应该是那个叫苏木的男人。 “我……疼……”她声音小得自己都快听不清了,不知是因为脑袋充血还是胸口的疼痛,身子软成一滩。 苏木没有反应,只是将她带到了夏朗榆的卧房,而后便退了出去。 云湘躺在床上直喘气,余光只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床边,夏朗榆见她这幅模样,问道:“你怎么了?” 云湘冷汗直流,用尽全身力气摇头。 不是说大公子脾性好吗,为什么自己看起来都快死了他都无动于衷? 夏朗榆脸色微变,修长的手指抽掉了自己的腰带,有条不紊地脱着自己的衣服:“先前只觉得你奇怪,查不到和那人有关的任何消息。” 他单膝跪在了床上,欺身上来,捏住她的下巴和她对视:“你,是解药?” 云湘被他看得浑身起皮,张嘴就想求饶:“不,我不懂……唔……” 她的双颊已经被捏住,夏朗榆凑在她耳边道:“不管你是不是,我希望你安分一些。” 他挤入云湘的双腿之间,往前用力顶到花心处,云湘的私处还未好,这一碰疼得眼泪直掉:“我真的……疼……” 夏朗榆冷着脸将她的衣服解开,略有些冰凉的手直接握住娇乳蹂躏。 他其实也不好受,晚上处理公务之时,下体突然有了昨日的欲望,无法自控,满脑子便是想把云湘抓来操弄。他不是重欲之人,昨晚的疯狂之举,定是蛊毒所致,并非自己所愿,若云湘便是用来牵制他们的棋子,那这步棋他还真的被吃死了。 下身的粗壮叫嚣着,按在女子胸乳上的手加重了力道,云湘吃痛,可怜兮兮地叫出声。 夏朗榆低头含住凸起的乳尖,手已经探入亵裤,戳弄着红肿的花穴。 云湘瑟缩了一下,依旧在害怕他的进入:“夏公子,可以轻一点吗?” 舔弄乳尖的舌头加快了力道,云湘被舔得酥酥麻麻,身下的小嘴不自觉地吐出点淫水。 “嗯……”她不敢叫出声,怕激怒他。 夏朗榆脱了她仅剩的一点衣服,带着她滚进了床里边,架着她的腿环在腰上,硕大的龟头抵在娇嫩的穴口轻轻滑动。 “别……”云湘胸口的疼痛感已经少了许多,现下的感觉更多的是空虚,那硬物抵在花核上面撩拨,她一个没忍住又是一股淫液涌出。 夏朗榆见时机正好,缓缓沉腰,将性器置入穴内,那湿热的媚肉就紧紧缠了上来。 云湘窄小的甬道被撑开,有些疼,尚能忍受,身上的男人不知为何还穿着里衣,唯一裸露的地方,就是在她身体里抽插的欲龙。 他动得不快,但次次用力,一下一下地抵着花心。 云湘咿咿呀呀地娇吟半天,夏朗榆也观察了她许久,她只好害羞地将手放在嘴边压抑着声音。 夏朗榆把她的手压在两边,不让云湘抽回去,自己身下的粗长抽插速度愈发快起来。云湘只看见那俊脸近在咫尺,身体不自觉地分泌出更多水来。 她长这么大还没和男子离得这么近过! 况且这皮囊也确实让人心动! “为什么不看着我?”夏朗榆的语气,像是在陈述。 云湘歪着头回他:“……嗯唔……没有,啊——” 他凑得更近,身上的衣服已经随着动作摩擦起云湘充血的乳尖,云湘的腿就这么架上了他的肩。 这个姿势,夏朗榆进入得比之前更深,直接能挤进宫口里面,肏得云湘浑身酥软。 两人交合之处一片泥泞,云湘私处的两瓣嫩肉被肏得异常红肿,她觉得疼,也觉得爽,那东西直直地戳进来,自己的肚子被带着凸起一块。 她很快便泄了身,和先前不同的是,这回她泄了很多,连床单都湿了大半。 “我……”云湘看着停下动作的夏朗榆,心里没底。 她好像被肏尿了…… 夏朗榆沉默了一会儿,身下继续动作,双手摸到两人的交合处,去找敏感的花核,刚刚好像就是抵住这里,她才高潮的。 大手一边揉,肉棒一边操,云湘刚经历过高潮的敏感身子,又开始流水,连身子都开始泛起粉红色。 夏朗榆低头啃咬云湘胸前的软肉和锁骨,大力操弄了一阵子,释放了今晚的第一次。 身上的疼痛感果然降低了。 他抽出半硬的肉棒,前端还在滴滴答答喷着些精液,悉数落在云湘小腹上。 --------- 不知道该说啥,求个珠珠吧 解药(HH) 夏朗榆掩了衣服坐在一旁休息,云湘自己合拢了有些发麻的腿,侧身一旁背对着他。 这个夏公子简直是油盐不进的典范,明明自己也算是和各种人打过交道,如今却栽在他手里。 昨晚还抱着自己说冒犯呢,今天就跟审犯人一般,凶神恶煞。 什么解药?听也听不懂。 她不开心,不满自己的小日子就这么被打断,若是让她逃,她也不敢,毕竟她怂,也打不过那个看起来很凶的黑衣人。 万一到时候再给夏家大公子生个一儿半女的,就更加跑不了了。 云湘想着想着,呼吸开始变得平稳起来,眼看就要睡着了,身后又贴上一具火热的身躯,重新变大变硬的肉棒这会儿已经抵在了臀缝间。 夏朗榆的手指已经在黏糊糊的穴口拨弄,还未等云湘反应过来,已经扶着粗大插进了肉乎乎的桃源地。 “嗯……”云湘骨头都软了大半,只在心底默默希望这回夏大老爷可以肏得轻一些。 他依旧没脱衣服,云湘的腿挂在他臂上时,里衣被带着滑下去大半,露出一片偏白的肌肤。 他另一只手霸道地穿过云湘身下,罩上她胸前的软肉,肆意揉捏。 夏朗榆很感兴趣,女人胸前软软的,和男子的大不相同,他稍稍一用力,云湘就疼得惊呼,不过马上就因为下面的动静,闹得娇喘连连。 他两指夹起乳尖扯得老远,猛得松手,配合身下一进一出,玩得不亦乐乎。 “唔……”云湘疼得身子都抖了两抖,小穴更是迅速缩紧,绞得夏朗榆低低地在她身后喘气。 “夏公子……啊……”云湘的手压在他作乱的大手上,强忍身下的快感,“别掐我……疼……” 夏朗榆一怔,抽出性器,将人翻了过来,面对着她,湿漉漉的粗大打在云湘的大腿根,沾了不少淫水。 他又把那东西挤进了她的肉壁里面,小穴重新被填满,云湘满足地发出一阵嘤咛:“嗯……夏公子……” 她也不知怎么的,特别想唤一声他,像是依恋感,如果可以,她还想搂着他的脖子。 可云湘抬眸,对上的只是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她害怕,退缩了。 她只能抓着身下的被褥,承受着他的大力进入,肉刃一次次破开紧致的甬道,捅到最深处,抵住花心的龙首,就像是热铁一般,烫得云湘哆嗦着泄了身。 夏朗榆毫无怜爱之心,根本不顾身下已经失神的人儿,依旧挺动腰身,不停地将肿胀插入娇嫩的花穴深处,感受她层层软肉的吮吸。 他捣得用力,交合之处不断有爱液被挤了出来,连圆圆的两颗囊袋都被浇得亮晶晶。 夏朗榆在云湘的水穴里面进出了几十下,渐渐感受到那花穴又开始收紧,最终是被她吸得又射一回。 一番云雨过后,自是需养精蓄锐。 云湘已经累得不行,眯着眼睛瞧见身上的人离开,埋在一旁的被子里呼呼大睡。 她不想管了,实在是没有精力去迎合他。昨夜自己睡着了夏公子也没怪她,反正自己身子在这,他要弄就弄吧。 夏朗榆又合了衣服坐在一旁,一副身子受了侮辱的小媳妇模样。 他闭着眼感受自己身体的痛楚,已经变得有些不可察觉,不过身下的巨物依旧是因为蛊毒挺立着,与昨晚一样,应该还需要做最后一次。 他掀起袖子想要看看那蛊留下的印记,脑子里浮现的却是云湘白花花的腿搭在上边的旖旎风光,整个人因为这个念头惊愕不已。 夏朗榆转头去看云湘娇小的身子,她的呼吸明显有些急促,整个人也微微抖着。 他伸手将她翻了过来,那小脸上全是汗珠,而胸口上面赫然多了一个豌豆大小的红色印记。 “喂。”他拍拍云湘的脸,让她清醒不少。 “夏公子……”她说话间,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臂膀,温度比他还烫一些,“我要……” 她像只猫般,双腿缠上了他的腰身,下面那张吐了不知道多少水的小嘴,主动在他的小腹处摩擦。 花核在布料上面获得几分快感,云湘娇滴滴地依偎在夏朗榆的怀里,小手胡乱地在他背上乱摸。 “发生何事。”他强硬地将云湘按在床上,却仍然抵不住她扭动的力道。 “唔……求你……”云湘急得捧上他的脸,被他偏偏躲了过去。 夏朗榆惊魂未定,直接被云湘整个人熊抱住,双唇相贴,顿时没了动作。 她吻技青涩,只是贴着啃咬,力道不轻不重,磨得他嘴唇酥麻。小舌头直接探入他的口腔,攻城略地,挑逗着他的,甚是霸道。 他推开了她,手背抹去了云湘留在他唇上的唾液,脸色难看。 “夏公子,求求你……插进来……”云湘不满,眼神满是幽怨,小手狡猾地伸进他的亵裤,直接握住欲龙爱抚。 夏朗榆刚刚被强吻的不悦,现在彻底崩裂,冷着脸脱了衣服,把早已充血到极点的粗大挤进了她的水洞。 一时,两人都爽得出声。 云湘小脸通红,一副餍足的模样,她很亲昵地环上夏朗榆的脖子,挺巧的娇乳就贴在他的胸肌上。 她嫌他速度不快,屁股自发地扭动起来,他显然有所察觉,报复般得次次将肉棒插到最深处,惹得云湘尖叫不断。 “太深了……”她的指甲已经在他背上留下印记,“唔……太深了……” 夏朗榆不听她的话,操弄的动作仍是大起大落,肏得云湘直接到了顶点,脚趾都爽得勾起。 她嫩穴里的花液已经装不下,他往外抽出时带出许多,把本就湿漉漉的床褥变得更湿。 “啊……” 夏朗榆伸手在穴口附近摸了一把,满手的淫液还能拉出几条长丝,他看红了眼,抓着云湘软乎乎的屁股,继续干着。 许是蛊毒发作,也可能是他自己沉沦于性事,夏朗榆这回的力道忽大忽小,插得云湘连脖颈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嗯……不要了……不……” 她像是被抛上云端,再落入水中,整个人迷糊得像是在梦里,只有耳边清晰的“噗嗤噗嗤”声,提醒着她还在被人肏干。 赤红的肉棒在她双腿之间顺畅地游历,花穴里的肉壁在他进入之时,都吸得十分深情,屡次收紧挽留。 夏朗榆毕竟是个新手,云湘这一次突然发情,比之前更加会夹,他的忍耐不住,半柱香的时间,便彻底释放。 再不抽出来,那东西都快被她的淫水给泡烂了。 “嗯……”云湘大口喘气,让胸前的香乳都随着呼吸上下微动,身子无力撑起意识,头一歪直接睡了过去。 夏朗榆取了床柜上放的帕子,把自己的下身清理干净,回头看看床上的女子,像是认命般,也帮她也擦了一把。 红肿的贝肉外翻,看起来格外脆弱,夏朗榆伸手去碰,弄得云湘在睡梦中瑟缩了一下。 他再次看到云湘胸口的红色印记,眉头紧皱。 自己手臂上已经消失其中一个蛊毒标记,难道母蛊转移到她的身上去了? 商陆不在,他不好下定夺。 第二次清早,云湘感觉到一旁的人起身,睁开眼看向夏朗榆,他正在穿衣,穿的是一身白衣。 回忆起昨晚上自己的疯狂举动,云湘闭眼躺尸到夏朗榆前脚已经迈出门去的时候。 “大公子等一下!” 他回头,神色淡漠:“何事?” “我昨晚……胸口疼,想来是有些病症,能不能去找大夫看病?”云湘裹着被子,小鹿般的杏眼盯着他看。 夏朗榆后脚也迈出了门,回道:“你没病。” “可……”云湘话都没说出口,他人已经走远,“什么嘛!”她气呼呼地在床上扑腾了几下,扯到私处,疼得呲牙咧嘴。 ----------- 庆祝女儿和她的大老公初吻终于送出去咯! 肉写不长,好愁! 气死我算了,电脑突然不能新建文档了,我得想办法,实在不行可能需要修orz 昨天和今天更得比较勤快,就允许我明天不更新吧(厚脸皮 恶魔 阿绿是在云湘重新睡过去之后才进来的,手里还抱着换洗的衣物。 昨晚上守夜,她在外边听得一清二楚,这小姑娘被折腾得到后来都快叫不出声音了。 大公子果然年轻,身强力壮! 云湘被摇醒之后,自己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房里多了好几个大木箱,阿绿解释说都是她以前住处的东西。这可把云湘乐坏了,一件一件拿出来摆了许多。 其实她以前家里也没有多少装饰的东西,大多都是姥姥之前绣的帕子,因为太过珍贵,所以云湘都是好好收着的。 夏家还真的什么东西都给她拾掇过来,云湘粗略统计了一下,好像除了床板和门窗没拆下来,其他基本都被他们装回来了。 阿绿恭敬地递上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盒子:“小姐,这是你的银两。” 云湘接过来很认真地数了数钱,塞进怀里,小心保管。 进夏府的事太过突然,况且总共也就两日光景,她大半时间都在夏朗榆的床上,对这新地方很是陌生。 她得想办法让自己能够活下来,万一有一天被赶出去了,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阿绿。”云湘手上叠帕子的动作没有停下,“你帮我个忙可好?” “云小姐,阿绿是奴婢,哪有什么帮不帮忙的。” 云湘放了东西上前去拉她的手,语气严肃:“这件事你不能告诉大公子的。” 阿绿非常认真地点点头。 云湘把自己绣的一副帕塞进她的手里:“帮我带给城东的绣坊管事,和她说换几幅未绣下等帕子和丝线。之后我绣完了新的,你再帮我带去绣坊交工,拿来的钱我们五五分行吗?” 阿绿笑着摇摇头:“小姐客气,跑个腿而已。现在时候尚早,等小姐用完午膳,我再出去。” “钱不要,那这个你收下吧!”云湘取了一块绣了梅花的手绢,“本来是姥姥想当嫁妆的一部分,但是梅兰竹菊她只绣好了梅,我也没有成亲……” 她捧着那一块精细又纤软的布料接着说:“这颜色,我觉得特别适合你女儿!” 见阿绿仍旧犹豫,云湘软了语气撒娇,最终让她收下。 阿绿中午准备了一些家常小菜,云湘因为昨晚体力消耗巨大,吃了许多,没多久就在躺椅上打盹。 阿绿为她盖好被子,便入了隔壁的寝房。 “你说她想赚钱?” “是的大公子,这是她给奴婢的东西。”阿绿将那绣了梅花的手绢递了上去。 夏朗榆接过,粗略看了几眼,便丢在桌上:“随她,只是绣好的东西交给苏木去送。” “是。” “……”夏朗榆顿了一顿,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瓷瓶,置在桌上,“让她治好伤,你退下罢。” 阿绿应声取了东西离开,这时苏木急匆匆地进门,夏朗榆伸手接过他送来的信件。 “是商陆。”苏木道。 他拆开看了一遍,将其中一张直接丢进了一旁还未烧完全的火盆里,神色不悦。 “公子?”苏木心下紧张起来。 “商陆说暂时还未找到药引,只能暂缓我和夏衍身上的毒发,这是药方。”他将剩下的纸张推到桌前,“虽然我和夏衍蛊毒已经发作,但还需一试。” 苏木颔首:“明白。” 夏朗榆起身:“五日后,要是还没有商陆的回信,我们动身去南疆。” 他走至一旁的书架上,开了密室里的机关,整个人很快没入了黑暗。 地牢下暗淡的烛光猖狂地跳动,隐约间还有人求饶的声音。 “二公子,小得再也不敢了!饶了小的吧!”随后瓷器碎裂的声音,混杂这那人痛苦的哀嚎。 夏衍朝着小厮的方向“呸”了一口,眯起眼睛看到前方的来人,嘴角勾了勾:“大哥真是好兴致,还有空来看我这个弟弟,我还以为你已经毒发死了呢。” “脾气还是这么大。”夏朗榆手背在腰后,气定神闲。 “谁叫他喂个饭都手脚哆嗦!”夏衍一笑,尖尖的虎牙便露了出来,配上他蓬头垢面的模样,像个恶鬼。 夏朗榆挥手示意小厮退下:“商陆给了抑制毒发的药方,苏木已经去准备了。” 夏衍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劝你庸医的药还是少吃,走前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蛊毒不会轻易发作,结果呢,我连你差点都杀了,哈哈哈哈!” 夏朗榆皱着眉头:“母蛊或许已不在我身上。” 夏衍看他的眼神变得凌厉:“不可能。” “我与你的毒发症状并不相同,同女子行房可以减轻症状。” 夏衍又不知是被什么字眼给刺激到了,笑得十分忘我,身子带动着腕上的铁链一阵作响。 “母蛊应是已经在她体内。”夏朗榆并不理会他,自顾自解释:“她胸口有和我们相同的蛊毒印记。” “照你这么说,难道我下次发狂想杀人的时候,这女的还能跟个菩萨似的帮我渡劫?”夏衍长叹一口气,“夏朗榆,你娘把我当作傻子看待,怎么你也如此看我。” “话已至此,信不信由你,苏木到时候会放你出来,无论如何,你必须吃商陆的药。”他扭头就走,一身白衣在黑暗里离开,缥缈虚无。 夏衍瞪着他离开的地方,许久都未回神。 五年前若是没回夏家,自己也还不至于变成如今这幅鬼样子,青楼的小奴怎么说,也比夏家二公子来得自由。 “大哥……”他垂眸,嘴里喃喃念叨着,“我确实要谢你带我‘出生入死’。” 云湘坐在桌边,做着白日阿绿带回来的绣活,一脸认真。 阿绿在她背后帮她扇着半干的头发,劝道:“晚上灯暗,小姐还是别做了吧。” “没事没事,我眼神好着呢。” “今晚上,大公子还要过来,小姐不先提早收了吗?”阿绿提醒她。 云湘二话不说,将东西放进了筐里,拿碎花布盖得严严实实。 她干笑几声:“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小姐现在身子还有些不舒服吗?”阿绿拂了拂云湘乌黑的头发,“大公子今日嘱咐我,要关心小姐的身子。” 云湘抿抿嘴,语气委屈:“难受又能怎样,他说了不给我治病的……” “定是大公子觉得小姐身体康健。” “屁呀!昨天那个叫苏木的根本就不听我说,夏朗榆也是,他又不是大夫,怎么知道我有没有病!”云湘一手托腮,嘴里叭叭说个不停,“我以后要是真死了,你就把我姥姥的帕子都卖了,应该能换些钱,给我修个好坟。毕竟夏府应该不会管我死活……” 她越说越心酸,就差没掉眼泪:“以前姥姥都没想着我能进什么大户人家,现在倒好,进了首富?好像不是首富……” 云湘眼睛滴溜一转,脑子里仔细搜罗脑子里关于夏府的信息,却是什么都不知道,显然自己对这个一点都不了解。 “诶阿绿,夏府是当官的还是……” 本该站在她身后的人已经不见,取而代之不远处,夏朗榆正盯着她,眼神冷飕飕。 “大公子……”云湘像只受惊的猫,瑟缩着脖子站了起来。 夏朗榆缓缓走到她面前,云湘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很不满?”他问了一句,语气平淡,但云湘听着像是质问。 她慌张地摇摇头:“没有没有,在这我吃饱穿暖,谢谢大公子予我新生。” 夏朗榆挑了挑眉:“予你新生?” “嗯……大公子就是我的衣食父母。”云湘一脸纠结,自己出卖皮肉换来的条件,夏朗榆按理说就是个嫖客,毕竟自己没名没分。 夏朗榆睨她一眼,在她面前张开了手:“宽衣。” “还来啊……”云湘一张小脸耷拉下来。 他立着没有动作,只是盯着她,双手稳稳地保持着。 云湘不敢忤逆,深呼吸几次,憋了一口气,视死如归般地将他的腰带解掉。 夏朗榆弯腰直接将她扛到床上,云湘头磕在软软的枕头上时,人还没回神。 “太慢了。” 云湘只看到他的唇吐出这几个字。 ------------------------------ 夏衍:我快来了,女菩萨 云湘:? 下一章是肉,但我今天不发,诶嘿! 果然只有日更能够督促我,拿珠珠砸死我求求了 要不把苏木也给收了吧???其实我写文没有特别细致的大纲,只有大致走向,所以加人的话不是有很大的影响 如果想要的话,我可以加一下苏木,他嘴皮子还挺厉害的(是说他嘴贱的意思) 软的(H) 应是外面起风,夏朗榆的指间还有些冰凉,他抚上云湘的脸,轻轻摩挲。 云湘不敢抵抗,睁大眼睛看他,眼睛的焦点在他眼头和眼尾之间徘徊。 夏朗榆伸手掐了一把她因为害羞而有些红的脸,评价:“软的。” 他下手不顾力道,但说话中肯,云湘捂着脸无法反驳。 蛊毒的效果在第三天已经轻到极点,他但身下的欲龙没有撩拨便已经充血变热,抵在她的大腿上。 夏朗榆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欲,手上却脱着云湘轻薄的里衣。 她嫌麻烦未穿抹胸,这回才觉得尴尬起来,夏朗榆直接将她的手撑在两边,湿湿的吻落在她胸前的印记上。 “这想必是被蚊虫咬了……”云湘不解他为什么这么‘深情’地亲着一个蚊子包。 夏朗榆不语,沿着胸口不明显的凹陷往下,继而转了方向含住她娇嫩的乳尖,舌尖轻扫过前端,云湘的嘴里已经溢出一句轻哼。 “嗯……” 她下意识地回握着夏朗榆的手——因为紧张。 他摸索着又去舔弄另一边的乳尖,云湘很快软了身子,小穴自顾自地吐了一口春水。 夏朗榆直接脱了她的亵裤,两腿间明显好转的嫩穴,现下看着十分诱人。 修长的手指准确地找到上方的一点花核亵玩,云湘无助地扭动着身子,抵抗他带来的强烈快感。 他分出两指直接滑入那紧致的肉缝,拇指仍旧在按压花核,云湘伸手去阻止他的举动,却抵挡不住累积的如潮水般的快感。 手被夏朗榆按在了一边,云湘的人也弓了起来,失神地望着床幔。 “可以了?”他抽出手指借云湘的里衣把淫液擦净,问得漫不经心。 云湘气若游丝,夏朗榆见状突然轻笑一声,也不等她回答,直接托起她的腰,昂扬的欲望一点一点地贯穿了她的花穴。 “嗯……” 他听到云湘的声音,下身的欲龙更粗壮一分。 粉色吐水的小嘴居然可以吞下大许多的肉棒,这视觉冲击就让他疯狂万分。 她的阴户很干净,白嫩得像是夏朗榆见过的小兔子,他鬼使神差地抚摸那一片区域,惹得云湘又开始娇喘。 “别摸了……”她似乎带了点求饶的语气。 粗大只是埋在肉穴中,没有动作,云湘尝过滋味自是被勾得馋嘴,腰被他托着无法动弹,她只能尝试着让下身的小嘴吸着棍身。 夏朗榆感受到她的急切,挺腰小幅度地开始抽插,云湘舒坦地微眯起眼睛。 “啊……”火热的肉刃轻戳着宫口,带来的酥麻从小腹蔓延至全身,她爽得勾起脚趾。 这回的性事不如先前那般激烈,如鱼得水,水到渠成。 云湘真正享受到了男女之间的欢爱之感,在他面前的羞耻心也渐渐放下,小手沿着他的臂膀攀上了他的肩。 她知道夏朗榆在观察她,观察她是怎么承受入侵,观察她是如何流出爱液,还观察她是怎么叫的。 她也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只怕被他摄了心魂,无法逃脱。 两人的气息交汇,云湘都觉得自己有些醉,飘飘忽忽的,像是被风吹得将落不落的树叶。 “你,舒服吗?”夏朗榆轻声问道。 云湘愣了一愣,点点头。 “那这样?”他加重了力道和速度,肉体撞击的声音很是明显。 云湘的气息立刻紊乱,话也被撞得七零八碎:“舒……唔服……” 身下娇嫩之地,又敏感地溢了花液出来,云湘抓着她肩膀的手都加大了劲。 “轻点……大公子……啊……” 夏朗榆不顾她的哭叫,径自拿了被子垫在她屁股下,握着她的香乳抓捏成各种形状。 云湘被肏得突然泄了身子,小穴急剧收缩,夹得夏朗榆闷哼了一声。 他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大腿外侧:“别夹。” “唔……没夹……” 他报复性地把云湘的腿压向胸前,由上至下重重地把欲望压进花穴,圆滑的龙首侵入深处的宫口,云湘又怕又爽,揽着夏朗榆的身子,整个人埋进他怀里。 他闻见她身上沐浴后的香味,耳边全是她甜腻腻的哭叫,软软的肌肤贴紧他的胸膛,他突然有了点异样的感觉。 云湘这个小姑娘,挺招人疼的。 就着这个姿势,两人交合许久,夏朗榆终是不在忍耐,释放了精华。 云湘离了他的怀抱,他把还硬挺的性器从她已被射满精液的穴里抽出,坐在床边开始着衣。 “大公子……”云湘的眼眶还红着,伸手抓着他的衣角。 夏朗榆不着痕迹地抽回衣服,把最后一件衣服穿好:“你休息罢。” 他径自离开,云湘望着门被打开而后又关上,心里一阵空落落。 夏朗榆回的是书房,苏木已经在那里等了许久。 “怎么样?” “她确实身世清白,与玄女教没有关系。”苏木顿了顿,“唯一照顾她的姥姥,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绣娘。” 夏朗榆心里松了口气,将桌上的药汤一饮而尽。 夏衍不打招呼,直接推开房门进来,相比之前的狼狈,现在改头换面,翩翩公子一个。 “我老远闻到了大哥身上的香味。”他嘴角勾起,“不,不是香味,是骚味。” “你!”苏木的剑已经出鞘,直指夏衍。 夏朗榆打开一旁的册子:“既然来了,就和我一起处理事务。” 这话,显然是对夏衍说的,一旁苏木收刀的动作饱含怒意。 夏衍直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转转手腕:“大哥关了我这么久,这手还疼呢!” “那就闭嘴。” “这么凶,啧啧。”夏衍丝毫不在意自家哥哥的语气,“我还以为刚从女人床下下来,应该心情会很好才对。” 感受到凌厉的视线,夏衍开心得不行:“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他闻得到,那是女人的幽香,而那个女人,就在他的院子里。 夏朗榆藏着掖着,应该是不想让他看到,免得自己的女人被夺了,脸上无光。 “天色不早了,我让苏木送你回去。”夏朗榆下了逐客令。 “不用,我自己走。”夏衍故意朝他们两人作揖,转身抽出腰间的扇子,一边扇风一边走远。 苏木神色不悦:“公子,你不该放他出来。” 夏朗榆沉思,手上的笔滴落一滴黑墨。 不该…… 真的不该吗? 他突然想起云湘,这个无辜被种了蛊的女子。 那晚之后,夏朗榆没再来过,云湘乐得清闲,缝好了所有的帕子。 阿绿带着银两回来的时候,她还发现绣坊管事给的工钱特别多。 应该是管事惦记自己!心疼自己! 云湘又托阿绿带了一些好的料子,想自己绣几方简单的帕子留着。 过度的用眼,让阿绿很是担忧云湘的眼睛,她特意给云湘在窗前摆了桌子,只要一推窗,就着凉风,做绣工也能惬意许多。 “尝尝吧小姐。”阿绿端来一叠枣泥酥。 云湘扯了扯肚皮,一脸幽怨:“我都被你和你相公喂胖了,你看,这么大一坨肉!” “是小姐之前太瘦了。”阿绿笑道。 “就你会夸,我做什么你都能夸出朵花来。”云湘咬了一口枣泥酥,白了一眼阿绿。 窗台搭上一双大手,高大的身影直接跨步坐在了云湘的桌上。 男人伸手取了一块糕点,吃进嘴里,眼睛却是死死盯着云湘。 “确实香甜。”他语气轻佻,像是真心实意的点评。 阿绿“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带了恐惧:“奴婢见过二公子。” 云湘也站起身,僵硬地给夏衍行礼:“云湘见过二公子。” 她懵了,阿绿之前提醒过她尽量不要出门,因为二公子回府了。 云湘之前还毫不在意,因为自己根本没有接触过这号人物,也不会主动接触,没想到今天直接站在她的面前。 他和夏朗榆不一样,是整个人散发的气场的不同。 夏朗榆只是待人冷漠,不会废话,云湘在他身边还能喘口气; 而夏衍,整个人便像一团黑雾,若是靠得近些,定会被卷入无法逃脱。 兄弟俩长得也不甚相像,夏衍的五官比夏朗榆深刻,更添了几分英气,但云湘不想多看,她从心底害怕这个人。 夏衍长腿一迈,稳稳地落在地上,云湘直接被他禁锢在怀里。 他掐着云湘的下巴,异常兴奋:“你就是大哥说的母蛊?” “噗通噗通”,云湘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胸口开始发热疼痛。 ------------------- 夏衍:我说话算话,大哥不会接吻,我来演示一遍 夏朗榆:…………………… 小叔子来咯! 下一章又是肉,我写完这个得走点儿剧情,太荤了!!!好累 空虚(HH) 胸口的疼痛,快速席卷了云湘全身,她支撑不住身体,只能软软地倚在夏衍的身上。 夏衍埋在她颈间深深地嗅了一口:“是之前在大哥身上闻到的味道……” 阿绿虽然害怕,但鼓起勇气开口:“二公子,云小姐她……” “你怎么还不滚?”夏衍看向阿绿,语气凶狠,“去找你的大公子吧,别在这碍事。” 他横抱起云湘,往房里走去,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直看得云湘胆寒。 “你,放开我……”云湘的推搡,对夏衍不起作用。 男人有力的臂膀,直接将她摔到床上,覆在她背后。 夏衍像是欣赏自己好不容易捕获的猎物,伸手拨开云湘的头发,露出纤细的脖颈,那因为挣扎而凸起的青筋,勾起他的欲望,他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云湘嫌恶地躲开几分,却被他抓住头发,被迫往后仰着,她吃痛尖叫。 “嘘——安静点。”夏衍恶魔低语,“我该叫你什么?云湘……还是嫂子?” “我不是……”云湘试图扯回一些头发减轻痛苦。 夏衍装作很为难的样子:“你不是我的嫂子?那你是什么身份?” 云湘呼吸急促,很快红了眼眶:“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死掉,夏衍这种人像极了亡命之徒,如果自己做错了什么,下一秒他的手很可能是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很希望夏朗榆来救自己,可是他在哪里…… “那真是极好。”夏衍话音刚落,他的手已将云湘一边的衣服拉了下来,圆润的肩头无比白嫩。 他的尖牙抵着细皮嫩肉来回刮擦,在上面留下了粉红的痕迹。 云湘只觉那尖锐的牙齿混合着他温热的气息打在肌肤上,分外阴森,激得整个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夏衍低低地在她耳边笑:“怎么?不愿意?是不是因为这里大哥碰过?” 她摇摇头,浑身都在否定。 夏衍将云湘的脸掰过来,面对自己,对着红唇轻吻了一口:“那我留下一点记号,你应该不介意吧。” 他的吻落在嘴角,落在下颌,沿着优美的颈部线条,回到了肩头。 “不!”云湘意识到了危险,想逃离,却被按了回去,“啊——” 痛感在肩头放大,麻痹了云湘手部的神经,她的手指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蜷缩。 云湘现在疼得头昏,她怀疑夏衍能把她的的骨头都咬碎,而自己眼前像是蒙了一块纱,将她的视线,呼吸全都遮盖得严严实实。 夏衍将血迹舔弄干净,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他熟练地将云湘的外衣脱下,毫不费力地扯掉被她攥在手里的抹胸,强硬地把手挤进云湘和床之间的缝隙,肆意揉捏少女的乳肉。 “我好像猜到我哥为什么带你回来了。”夏衍的另一只手已经伸入干涩的穴口抽插:“脸不算差,穴也不算差,就是不知道叫起来声音,算不算差。” 云湘的身体被绝对地压制住,根本无法逃脱,他揉捏得很重,简直能把她的两块软肉捏坏。 夏衍丝毫不怜香惜玉,云湘的甬道收得很紧,他也无慢慢由浅入深,而是一口气插至最深处,而后再抽出。 云湘双腿绷紧,努力抗拒他的手指,却毫无用处。 人被他掰正与之面对面,轻飘飘的亵裤直接被夏衍撕裂,粉嫩的花瓣暴露在他眼前,一副摧残过后的可怜样。 “多美。”他的双腿压着她的腿,伸手往床外缓缓松手,扔了破碎的布料。 云湘的心已经跟着沉到了最底端。 夏衍又笑了:“我倒是忘了,和我还是第一次,你一定是害羞。” 他伸手将床幔放了下来,两人所处的空间立刻变小,小得云湘喘不过气来。 “你放过我吧……嗯……” 夏衍的手指抠弄着她嫣红的乳尖:“母蛊在你体内,你让我怎么放过你?” 云湘呜咽:“我没有什么母蛊……” “看来大哥还没告诉你。”夏衍在她脸侧亲了一口,“大哥肏过你的身体,蛊毒发作的效果就会变低,而我也有子蛊,那我肏你,你肯定可以给我解毒。” 大手再次摸上阴户,两指合并深入肉穴内,夏衍发现里面居然变得湿滑:“这么快就流水了?” “不是……” “不是什么?”他转动手指不断寻找肉壁上面的凸起,粗砺的指甲刮擦敏感的甬道,云湘被他闹得无法言语,只能忍耐着情欲之感。 夏衍也不急,只是手里再多加了一根手指,三指指奸,甬道被瞬间撑大。 “啊……太大了……”云湘恐惧地直喘气,但声音却是淫媚无比。 淫液持续不断地被他的手指带出,顺着云湘的股沟滑落,夏衍很满意,嘴边的角度越来越大。 他抽出布满淫水的手,强迫云湘看着他将淫水全部揩在她的娇乳上。 “好看吗?” 云湘不堪的闭上眼睛,不想回他的话。 嘴里瞬间挤入两根手指,她被迫张嘴接纳他的故意入侵。 “不看那便尝尝。”夏衍一副大救世主的模样,“上面那张小嘴有东西了,那下边的一定很空虚。” 他脱了衣服,露出已经蓄势待发的性器,从云湘的角度,她还清楚看见肉柱顶端冒出来的白色液体。 “你在害怕?是因为大哥的东西没有我大?”夏衍扶着肉棒拍打在她的大腿上,“你说,我插进去之前,大哥会不会来救你?” 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云湘闭上眼睛,眼泪滴落的时候,夏衍挺身瞬间充满了她。 “嗯……”她被顶得整个人往上挪了一些,压抑着自己喉间的呻吟。 夏衍一进来便横冲直闯,将她的嫩穴撑到极点,穴里的软肉将他猛烈吸附,仿佛置身软绵的嘴里。 他爽得轻轻低吟,整个人兴奋地在她身上胡乱亲着,尖牙依恋地在她乳尖上研磨,夏衍见身下的人只是隐忍,咬着那点软肉扯远。 “唔唔……”云湘吃痛地弓起身子,脸色惨白。 “我还以为,你没感觉呢?”夏衍一字一句随着自己身下的节奏说话,他用力地打在云湘的屁股上,“给我叫,叫到我满意了,我再射给你!” “嗯——啊!” 他继续咬另一头的乳尖,把那娇嫩之地摧残得不像样,云湘疼得大叫,双手揪着床褥,骨节泛白。 夏衍操弄的速度过快,掰着云湘的大腿愈发狠厉地撞击,弄得她腿间一片红肿,淫水四溅。 “太快了!别!”云湘叫哑了喉咙,双腿甚至都有麻痹的征兆。 “快?你没感觉到你的骚穴是怎么吸我的?”夏衍的拇指按上了云湘的花核,“你瞧瞧这小嘴,简直爱死我了。” 他用力插进宫口,又粗又硬的肉棒差点牵动身下的两颗囊袋,进入她娇小的地方。 “要不要我射给你?”夏衍问她,“念你是初次,这叫得不卖力也便算了,想来你也是饥渴得很。” 夏衍持续顶弄了数十下,觉得不甚过瘾,还是将云湘翻回刚开始的模样,从后面掰开白嫩的臀瓣,插进花穴。 他从身后压着云湘的双手,自己用力进入,粗长的肉棒便会抵到肉穴里的敏感处,云湘的小屁股“噗噗”地喷出许多淫水,还会下意识地抬高迎合他。 “你真骚。”夏衍含住她的耳垂,细致地舔弄,他恨不得将这小美人吃干抹净,叫人无法夺走。 因为这个姿势云湘格外没有安全感,没插几下便又到了高潮。 夏衍被夹得难耐,后边大力抽插了几百下,龙首抵到了娇嫩的宫口,射了一大堆滚烫的精液。 “嗯……” 云湘被重新翻了回来,脸颊因为缺氧泛着粉红,夏衍拿手摩挲,爱不释手。 “大哥还是没来救你。”他低笑,透露着理所当然的语气 ---------------------------- 不虐不虐不虐不虐不虐不虐 (自我洗脑 投珠珠投珠珠投珠珠投珠珠 (给大家洗脑 请个假,18号周一更 明天三次有事,一整天到晚上的那种 上药 阿绿跪在地上,整个人轻轻发抖,她从房里跑出来至今,已经将近有一刻钟了。 夏朗榆握紧许久的拳头,终是放开,冷静地命令:“你去准备几套云湘的换洗衣物,备在马车上。” “可是大公子……” “下去。”他语气加重了一些,阿绿见状,不甘心地转身离开。 “夏衍又发作了。”夏朗榆这话是对苏木说的,“我确实不该同意你回来保护我。” 苏木皱眉:“商陆的药没有用?” 夏朗榆摇摇头:“云湘体内的母蛊已经开始发挥作用,所以夏衍见到她,只会被扰乱心智。” 苏木回忆起夏衍拿刀发狂的可怖模样:“可是他之前发作并不是……” “商陆查阅医书,里面对于梦蛊的记载也不详细,只是说蛊毒发作之时,会将心底的欲望放大千倍。夏衍对我有恨,想杀我无可非议。而云湘对他和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女子,男女之前,唯有情欲。” 他不确定,但对照所有他能够知道的信息确实如此。 母蛊对子蛊有着强烈的吸引力,云湘这一次无法逃脱。 “那云……湘若是死了,公子岂不是也会一起……”苏木还是担心。 夏朗榆摇头:“子弑母应该不至于。” “我也只是猜测,具体缘由尚未清楚,这事暂且搁置。”夏朗榆顿了顿,“商陆至今还未回信,定是出了事,你今日去做准备,明日该启程了。” 苏木应声告退。 已是深秋的日子,窗外的树十分萧瑟,黄了大半的叶子。 夏朗榆闭上眼睛,脑子里闪过五年前自己赶回府中,府里被大肆虐杀劫掠的景象,心里一惊。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揪心之感压下,睁开扫过桌上,那里还放着昨日苏木带回来的绣品。他伸手取了一帕,上面绣着两只亲昵倚靠的鸳鸯。 夏朗榆从未了解过这些东西的价钱,昨日随意给了些,云湘便欣喜得不行。 本来她该有更好的人生,或许是在绣坊安安静静过完一辈子,也或许是嫁做人妇,相夫教子。只是因为自己,就被卷入这个大麻烦中,整个人生翻天覆地。 他不敢放走她,她走了,自己和夏衍便生死未卜。 云湘何其无辜,若是商陆能将她体内的母蛊取出,起码自己心里的负罪感不会如此之重。 夏朗榆自嘲地笑笑。 自从被种下蛊,自己愈发变成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可笑至极。 夏衍压着云湘做到午后,他不停地变换姿势,变换位置,让床湿得一塌糊涂。 彻底尝过这滋味,他意气风发地穿好衣服,手指扫过云湘身上的各个红肿痕迹,心情愉悦:“这几天还得辛苦你一阵。” 他低头衔住被他吻得发红的嘴唇,缠绵悱恻,交换着两人的津液,随后狂妄离开。 云湘睡着了,但也做了噩梦。 她梦见了姥姥,梦见自家门口卖馄饨的张叔,还梦见时不时就要来说媒的婆子,但他们全都没有了颜色,暗淡得令人压抑。 她回头往自家屋子里面跑,关上门背靠着喘气。 床边多了一个人,夏朗榆正朝她招手。 “过来。”这一句不容拒绝的话里,还重叠着夏衍的声音。 云湘犹豫了,不敢过去,开了门想逃走,姥姥如同生前,慈祥地正站在门外。 她哭着抱住姥姥,似乎要把眼泪流干,可抬头一看,自己抱的明明是夏衍。她摔倒在地,只看着夏衍愈来愈近,伸手抹掉她脸上的眼泪,眼里全是狠厉。 云湘醒了,泪眼朦胧地看见夏朗榆拿着帕子在她脸上擦拭,神色凝重。 她下意识转身不看他,妥妥的缩头乌龟。 虽是自己不情愿,可通奸确有其事。夏朗榆若是大善人,自己的下场也大致是被赶出府去。可有钱或是有权之人,想必都不愿看到自家弟弟与自己的人有染。 云湘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即使说了什么,也无法改变自己的下场。 夏朗榆瞧见她肩上的伤痕,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云湘疼得瑟缩了一下。 “很疼?” 她倔强地摇摇头,没有回答。 “阿衍做的事,我知道你很介怀。”夏朗榆低头看她一眼,确认她在听着:“你也很害怕我因为这个杀了你。” 云湘被他猜中心思,呼吸明显乱了。 “你身上的母蛊,是因为我才有的,阿衍今日毒发做出此等荒诞之事。”夏朗榆起身踱步至不远处:“你是无辜之人,所以我会尽我所能取出你体内的蛊虫。待到事情结束,便可离开,如若觉得后半生困难,我也可替你安置栖身之所,命人照顾起居。” 他想了想,转身望着云湘娇小的背影,语气诚恳。 “夏家确实对不住你。” 半晌,屋里一阵沉默。 云湘被他说得心里积怨,难受不已,但也不知除了他所说的法子之外,其他的保命之道。 她坐直了身子,声音沙哑:“我该怎么做?” 夏朗榆回头瞧见她大半裸露的肌肤,别开脸道:“明日启程随我们去南疆,路途遥远……我与夏衍的蛊毒,可能还会再次发作。” 云湘猜到一些,最终还是答应;“我明白了。” 夏朗榆递了一瓶伤药给她:“此药不能彻底祛疤,等到了南疆,我会命商陆替你配新的。” 云湘没有接,只是恳求道:“你能帮我敷上吗?我没有力气,也不想让阿绿看见……” 夏朗榆却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会儿,才动手替她抹药。 冰凉的膏体被他温润的手指推开,云湘硬生生忍住了疼痛,没有叫出声,眼眶红了大半。 夏衍咬得极重,上面的血迹虽然已经变干,但稍一触碰,还是会冒血出来。 除了咬伤,云湘的后背有许多淤青和红肿,都是夏衍不顾她死活硬掐出来的,夏朗榆黑着脸涂完了这些地方,心里在思索去南疆的路上要不要将夏衍打昏。 “还有哪里?”他重新拿了帕子去擦她的眼泪。 云湘抓被子的手紧了紧,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胸……口……” “……”夏朗榆的身子僵住,尴尬开口,“躺下吧。” 云湘依言,乖乖倒下,掀开一部分被子,露出两颗小乳尖。 夏朗榆印象里的乳儿并不是这般模样,两颗小豆子附近的牙印颇多,显然是被欺负惨了。 他蘸了药膏,涂在粉嫩的乳晕上,加了薄荷的膏药,凉得云湘倒吸一口气。 云湘抬头看着夏朗榆那“辟邪门神”般的脸色,顿时又不敢出声。 他涂完上面的“重灾区”,手自发地到了下面的花穴口,云湘来不及阻止,那药膏已经涂了大半的花穴。 “我可以自己来的……”云湘简直害羞到家了,他怎么会知道下边也! “无妨。”他动作不带一点情欲,可云湘敏感,还是流了不少水,混着夏衍射进去的精液,不少沾上了他的手。 云湘见他抽出来时,上面亮晶晶的东西,心想想着自己还是昏死过去比较妥当。 “你休息吧。”夏朗榆替她掖了掖被子。 “大公子……你能等我睡着再离开吗?”云湘扯扯他的衣摆,眼神真挚。 他点点头,任由云湘抓着他的手睡觉。女子的手很柔软,他之前在床上也摸过,但与现在不同,很奇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触感。 ------------------------------- 夏朗榆:我是哆啦A梦口袋,有拿不完的药 商陆:谢邀,都是我给的 夏衍名字由来本来想写番外的,但是又觉得没啥好写的,所以就在这里写写好了。 夏衍在青楼做小奴的时候,叫石头,是大哥把接他回来。 然后呢,要改回原名啊,总不可能叫夏石头。 他爹本来要改成朗字辈的,夏衍觉得石头就挺好的,想叫夏岩。 他爹不同意,大哥就说,那改成衍,生生不息。 所以夏衍就叫夏衍咯。 以上都是我的想象。 硬要说取名这事儿,就是我做主,俩兄弟都叫三个字的太容易搞混了,就干脆用看着不像亲兄弟的名儿好了。Orz 我骚(H) 第二日一早,云湘是被夏朗榆叫醒的,自己穿好衣服,阿绿才端着水进来,服侍她洗漱。 阿绿知道云湘心情不佳,从她衣领之中透露的点点痕迹显出,昨天夏衍是下了重手的。云湘不说,她也不会问。 阿绿看着云湘因为擦脸,而变得红扑扑的脸,十分娇俏可爱。一双杏眼生得极好,稍稍一弯,便是女人也要被她的笑容惹得痴迷几分。 她心底暗自叹了口气,只觉得大公子和二公子都看上云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今日便要分别了,说实在的,确实有些不舍得。 明明比自己还要小叁岁的姑娘,经历比自己凄惨许多,却仍旧把她当朋友看待没有一点架子。云湘赏给她的银子,她一点儿都没花,全都给放进她给云湘收拾的包裹里了。 也不知这一去,是凶是吉。 替云湘别好发髻,待她用完早膳,大公子的马车已经在后院等了许久。 阿绿伸手让云湘架着上车,云湘刚迈开第一步,回头眼睛带泪,问她:“阿绿你不同我一起走吗?” “不了小姐。”她摇摇头,“路上照顾好身子。” 这一行只有两位公子,苏木和云湘四人,阿绿着实是不放心。虽然夏家的恩怨情仇坊间传闻颇多,但她也不是很清楚这里面的实情。 不过公子轻装上路,就是为了防止仇家寻仇。 “我知道了。”她咧开嘴,露出一个特别丑的苦笑,掀了车帘进去。 苏木驾着车驶离夏府,一路上快马加鞭,很快出了城。 这几日的天气都正好,但因为是秋季,郊外倒是凄凉许多,官道上基本都是返乡的人,零零散散的,像夏府那冷清池子里为数不多的几条鱼。 饶是走了平稳的官道,云湘整个人也被晃得晕晕乎乎的,脸色难看。 夏衍从云湘上车开始就一直闭目养神,本来她一直都紧张得很,生怕夏衍又发个疯做出什么事情来。但夏朗榆在,她还安心了许多,故而一放松心态,五脏六腑都要被晃得移了位置。 瞟瞟一旁坐着的夏朗榆,神态自若,什么事情都没有,云湘十分羡慕。 男人察觉到视线,偏头看向了她,云湘怂得低下了头躲避目光。 对面的夏衍突然睁开了眼睛,瞧见自家大哥把人家姑娘盯得一片娇羞,心里突然很想将人捉弄一把。。 他一把将云湘拉到腿上,惊得小姑娘尖叫了一声。 “接着叫啊,我乐意听。”他托着云湘的屁股,狠狠地捏了几把,“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在床上叫的味道,比较好听。” 云湘的脸色更白了,整个人被夏衍盯得发僵。 他的另一只大手肆无忌惮地隔着衣物揉弄她的娇乳,也不顾夏朗榆在一旁,直接掀了裙子,插进云湘干涩的小穴里。 “啊……”云湘努力躲开他的进出,没了润滑,他的所作所为都像是拿刀划在肌肤上。 夏衍折腾得正欢,自家大哥已经强制地伸手过来,不让他有能力动弹。 他欠揍地笑道:“呦,心疼了?可惜你这情人的滋味我昨天已经尝过了,莫非那丫鬟头子没给你禀报?” “放手。蛊毒是否发作,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夏朗榆平静地望着他。 夏衍大吃一惊:“你不会以为只有蛊毒发作的时候,我才会想上她?” 他甩开夏朗榆的手,调整了云湘的位置,让她和自家大哥面对面坐着。 衣襟侧面已经散开,夏衍的手毫无阻碍地伸进去,隔着抹胸掐着云湘的乳尖:“这么敏感的人儿,怎么就折在你的手里?我看她比青楼里妓子的水,还要多些。” 云湘咬着下唇,强忍着不发出声音,藏在袖子下的手暗自握拳。 夏朗榆昨天说的,她已经答应了,不能反悔。兄弟俩这一路上肯定会再次发作,她要忍,忍到将母蛊取出,便能自由。 “她不是妓子!”夏朗榆听到那两个字,眼神更冷了几分,“你何必如此折磨他,母蛊宿主死了,你我都活不了。” 夏衍摇摇头,怜爱地和云湘头靠头:“我没有折磨她。” 他贴着耳朵云湘的耳朵问她:“我肏得你不快乐吗?你趴在床上任我插的时候,难道小屁股没有爽得在抖?” “够了!”夏朗榆直接将人夺了过来,护在怀里,“你发疯也要有个限度!” 夏衍拍了拍被自家大哥弄乱的衣袖,叹气道:“我哪是在发疯,只是初尝男欢女爱之乐,贪嘴罢了。” 他说完不再乱来,自顾自抽了本话本琢磨。 云湘心有余悸,却也是不敢从夏朗榆怀里出来,整个人病恹恹了一天,直到苏木寻了客栈下车,她才忍不住吐出来。 因为是同行的唯一一个女子,云湘一个人一间上房,夏家兄弟两个睡一间,苏木随便找了个地儿休息。 晚膳时,夏朗榆让小二送了一些吃食过来,云湘碰了几口就饱,早早地上床睡觉。 夏衍早就被蛊毒折磨得不像样,加上夏朗榆总在他面前晃荡,整个人暴躁得不行。 寻了个他出门的空隙,自己摸黑进了云湘的屋子。 少女裹着被子在床上睡得正香,他毫不犹豫地伸手进去,直奔主题。 小穴还是如同白天那般干涩,夏衍为了刺激她,在花核上尽情拨动,没一会儿那可爱的幽洞便淫水直流,云湘也跟着哼哼唧唧,像是快醒了。 “真骚。”夏衍舔了一下水淋淋的手指,评价道。 云湘的里衣松松垮垮,脱起来不是难事,况且胸口那对标致的乳儿早就露了大半,夏衍张手就能握住一个,手指调戏着乳尖。 他褪了衣裤,身下雄赳赳的粗大直接捅进花穴,里面的销魂感爽得夏衍低喘几声。 云湘被他的大阵仗吓醒,借着外面的月光才看清身上的人是谁。 他动腰抽插的幅度很大,她脑袋总是被顶着磕到床板上,疼得不行。 “疼……轻点……啊啊……”云湘抓着他没脱的衣袖,求饶道。 夏衍直接将她往下拉了许多,那肉棒从云湘体内滑出大半来,没过一会儿又被插进云湘甬道的最深处。 “唔……”云湘下体一阵酸麻之感,小脸皱成一团。 夏衍看她有些受不住的模样,却是更加兴奋,低头对着娇俏的红唇便是一阵深吻。 他伸出舌头撬开云湘的嘴,直接在她的嘴里扫荡着,云湘未出口的呻吟声全被他堵住,咽回了肚子里。 “你这甜甜的小嘴,就该尝尝我的肉棒。” 他的脸挪了位子,在云湘软乎乎的脖子上又亲又啃,“说,我肏得你爽,还是大哥肏得你爽?” 云湘摇摇头,揪着他肩膀上的衣服,想把他推远一些。 夏衍笑着威胁:“不说,我们就去窗台上做,开了窗子,让大家都看看你的骚样。” “不,啊……”他又顶到花心了。 客栈里的床板本就不太好,咿咿呀呀地仿佛就快散架,夏衍嫌吵,心里改了主意,径自把云湘抱到窗边的椅子上。 “我说,我说,不要开窗!”云湘纤细地双腿环在他腰上,连手都紧紧地抱住夏衍的背,生怕他把他她放下来。 夏衍和她对视,瞧见她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又舒坦不少:“谁肏得你舒服?” 云湘的张张合合,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他的大手“啪”一声打在她的屁股上,确实下了重手。 “骗人的习惯可不好。”夏衍将那稍高的窗户打开,夜深了,街上早已无人。 云湘跪在椅背上,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大街,心里还是一阵慌张。 “你,是你……” “我什么呀?”他又打了一下云湘的屁股,小腹往前一顶,像是要把云湘想说的话给顶出来。 “你……肏得我舒服……啊,太深了。”她不敢说得太大声,怕被人听了去。 “那你觉得自己骚不骚?” 云湘哭丧着脸,不知道话题为什么到了自己身上。 一犹豫就会挨打,夏衍的手第叁次准确无误地落在她的屁股上。 “啊……我骚……” 夏衍很满意,又对着云湘的嫩穴用力肏干几十下,她哆哆嗦嗦地泄了身。透明的爱液顺着云湘的大腿根,滴落在椅子上,夏衍看着眼睛更红几分。 云湘被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夏衍总算才放过她,射了最后一次。小肚子被灌满了精液,圆圆的像是有了身孕。他故意使坏地在上面按了按,下边的小学很快淫靡地吐了一口精液混着淫水。 “不行啊云湘,把穴夹紧些,不然要漏出来的。”夏衍捏住云湘两片贝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云湘小心地缩起腿,侧身躺着避免那堆东西流出来。 夏衍没回去,留在云湘房里,心满意足地在身后抱着她睡觉,手还非要握住她胸前的肉球。 夏朗榆听到隔壁终于消停下去,闭上眼睛尝试入睡。 他也不是故意听墙角,两房相邻,隔音也不好,夏衍兴头上来甚至还开了窗。 云湘听从他的建议,会忍耐他们兄弟两个的索取,只是夏衍这样毁她的尊严,只怕是不会长久。 他头一次觉得去南疆的路途,居然如此遥远。 ---------------------- 阿绿和云湘在一起吧。 感觉夏衍当半个反派也好累哦2333 520快乐。 何必 夏衍这厮果然不会让云湘安生,一大早起来努力“耕耘”,直干得云湘腿软。 云湘哆哆嗦嗦地想穿上衣服的时候,他迎面丢来了一方帕子:“自己塞进去,不准穿亵裤。”而后转身离开。 等他走远,云湘嘴里才小声骂骂咧咧,无非是咒他出门踩到狗屎之类的事。 四人一同在客栈里用了饭,驾车离开。 夏朗榆出发前特地给云湘加宽了位子,若是她疲了,便可以躺下休息一会儿。 可这座位却也没派上用上,因为上车没多久,夏衍就强硬地把云湘抱在腿上,让她看着自己的胸膛睡觉。 神经病! 云湘暗自腹诽,尝试挣扎,无用,只好由着他这么抱着。 本该是就这样一直到落脚的地儿,奈何夏衍半路突然来了兴致,非要拉开她的裤子看看帕子是不是在里面。 “不行……”云湘咬紧压根,将声音压到最低。 夏衍吻在她耳垂边:“你反正背对着大哥,有什么关系?” 他没有压低声音,夏朗榆直接听了全部,问道:“你又做什么。” 夏衍挑眉笑道:“看看云湘够不够听话罢了。” 他借着自己的腿让云湘双腿大开,使坏地在她阴户处隔着衣服抚摸,云湘只觉得羞愤异常,抬手想打他,却被夏衍堪堪躲了过去。 她的手,只是扫过了他的下巴。 而夏衍的手,已经落在她脖子上,猛然收紧。 “放手!”夏朗榆用劲想解开夏衍对云湘的束缚,小姑娘脸色暗红,已经失去了意识。 “大哥又想劝解我什么?不该弑杀?还是不该玩女人?”他转头对着夏朗榆,突然又笑了,一字一句骂道,“你不配,归根到底你只是怕自己死。” 他松了手,大拇指爱恋地在云湘鼻尖滑过:“把她带走一是保命,二是发泄欲望,在她眼里,我们两个坏得不相上下。” “我看你已经被蛊虫吃得神志不清,分不清谁才是仇敌,杀了爹娘的明明是……” “他们是你的爹娘!”夏衍发疯般地大吼,双眼发红反驳道,“我何德何能受过他们的养育之恩?” 夏朗榆眉头深皱:“在你回夏家的时候,我就同你说过,是玄女教从中作梗,让爹娘找不到你,你又何必恨他们?” “何必?”夏衍轻蔑地嘲笑,“我有血有肉凭什么不能恨?” 他伸出手指,重重地戳在夏朗榆的胸前:“我该和你一样,做夏家的好儿子,继承家产,繁衍子嗣,发扬光大?我这么说也不算对,毕竟我抢了你的女人,她要是有了身孕,怀的可能是我的孩子。” 夏衍的视线又回到昏迷的云湘身上:“我有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像第一次毒发那样,特别想杀了她。” 他伸出手想重新掐上云湘的脖子,夏朗榆半路截了他的道。 “我说了你别碰她。”夏朗榆沉了脸色。 两人手暗中与之较劲,骨节已然泛白。 面前的车帘一掀起,夏衍还未回头,便软软地倒在车里不省人事。 苏木站在车前,击晕夏衍的手还未放下。 “公子。” 夏朗榆小心将云湘安置在一旁:“继续赶路,客栈落脚。” 云湘清醒的时候,自己正在夏朗榆的怀里。 他推开房门,将人放在床上,自己则是坐在床边,不看云湘也不说话。 “你有事要同我说?”云湘小巧的脸在烛光照应下,变得有些憔悴,尤其是脖子上的红痕,更是触目惊心。 夏朗榆见状,忍不住伸手摸上去,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 “如果没事的话,我想要休息了。”云湘似是不放心,接着补充了一句:“他晚上要是来的话,你能不能告诉他,下手不要这么重……” 她害怕。 进了夏府之后,本来渐渐放松了对夏朗榆的警惕,可是夏衍把这个信任打碎得连渣也不剩。 云湘不知道自己能相信谁。 夏衍早上扔来的帕子,是她自己绣的,阿绿怕是根本就没有将这东西送出去,那银钱也不会是管事多给。 她明白,自己无权无势,阿绿没有理由完全帮她。 替主人做事,苟活一命,谁都一样。 “他今晚不会来。”夏朗榆说话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云湘松了口气,被他察觉:“阿衍他不是有意要对你下重手的。” 他指的是今早上夏衍掐晕她这件事,云湘明白。 “我知道。” 夏朗榆继续开口:“阿衍两岁被拐走,十四岁被带回来,十二年在最底层的地方,活得不像一个人,所以他恨我。” “青楼的小奴,你知道吗?”他突然提问,云湘茫然地摇头。 “便是里面卖身的女子,出一点钱买个小童回来用,做的不好自是打骂,没有饭吃。”夏朗榆又看向她,“我接阿衍回来的时候,他瘦得皮包骨,人也不高,根本不像一个十四岁的男孩。” 云湘脑子里,突然浮现夏衍覆在自己身上时,那宽阔的小麦色肩膀,她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一阵脸红。 看来夏府伙食还挺好的…… “他一直都恨爹娘不来找他,也恨我安稳生活多年,最后还要像个圣人一般来救他,好让他对我心存感激。所以他第一次毒发,拿着刀一路砍到了我的书房,伤了不少人。” 云湘的手下意识的摸上颈部的红痕,有些胆寒。 夏朗榆瞧着她的动作,解释道:“明日我会让苏木封住阿衍的穴道,你坐另一辆马车,与他分开,这样尚且安全些。” 云湘自是高兴,嘴上还是客气了一下:“劳民伤财的,是不是不太好?” “你若是不愿意,苏木这会儿买车应该还未走远。” “不不,我愿意,我愿意!”云湘拉住作势要走的人,双手触碰到的是夏朗榆温热的大手。 他手心干燥且厚实,云湘的小手冰凉,两人皆是一愣。 夏朗榆尴尬地将手抽回,背在身后,脸上一抹隐约地绯色:“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原谅阿衍,只是因为他对我有恨,故而连累到你,实在是对不住。天色不早了,你歇息吧。” 人走了,屋里剩下一个云湘。 没了疯魔的夏衍折腾,云湘这几日自然是睡了好觉,只是白天的马车赶路,依旧是难受的。 车子过了仅有的一些官道,便开始往山里面驶,马车无用就需要步行赶路。 地方越来越偏,自然是没办法住在客栈里,好在苏木有经验,提前备了许多东西,一行人才不至于过分狼狈。 夏朗榆与苏木会时不时地讨论地图,听说商陆去的寨子叫乌古,位置隐蔽难以寻找。 夏衍总是很不屑地在一旁阴阳怪气,总说他们两个人的认路水平是在浪费时间。 云湘不懂,觉得自己这样傻乎乎地跟着,不太行;可让自己做点行的事,也不太行。 纠结来纠结去,还是生火烤肉再撒点盐巴适合她。 毕竟三个男的,连个肉都烤不熟!再加上每天啃像石头一样硬的干粮,云湘的嘴巴淡得只能嚼薄荷叶来慰藉自己的心灵。 今日天还未彻底变黑,夏朗榆拾了水袋,硬要云湘陪去溪边灌水,云湘闲来无事也便答应。 夏衍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神色不悦:“没个女人,打水都走不动路。” -------------------- 没想到吧,我更了 夏衍有一点疯疯癫癫的,好像怨妇(?) 武力值:苏木远大于夏朗榆和夏衍 想不想念大哥的肉啊? 溪边(HH) 溪边的路并不好走,碎石颇多,地层高低不平,云湘逐渐跟不上夏朗榆的步伐,落在后边。 他们这些练家子的人,陡峭一点的斜坡根本不带慌的,一蹦就平稳落地。 夏朗榆偶尔会帮她一把,让云湘扶着自己的手臂下来,只是他似乎有心事,一和她对视就会转移视线,弄得云湘也有些拘谨起来。 路段不远,但两人走了许久。 好不容易到了溪边,云湘从他手里接过自己的水袋,自顾自装起来。 这里的山水很好,溪水清澈见底,偶尔溪边的树上会落下枯黄的叶子,随着水流越飘越远。 云湘趁机洗了把脸,撩起袖子用带着凉意的水抹着自己的手臂。 舒服!云湘开心地眯起眼睛。 夏朗榆站在她身后,只觉得眼前白嫩的肉体,在暗淡的湖水的映衬下,不断地撩拨他体内的火热和疼痛感。 又来了…… “云湘……”他话说出口,已经有些低哑。 面前的少女抬头,手上未干的水珠因为她的动作,沿着手臂滑进衣服里。他当然知道华服之下,掩盖的曼妙身姿,何等的诱人,况且自己已经禁欲许久。 云湘察觉到他脸色不对劲,侵入性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来回扫荡。 “我毒发了。” 夏朗榆的喉结动了动,让云湘看得有些心神荡漾,觉得自己像个被美色迷惑的帝王。 “可是这荒郊野岭的……” 夏朗榆还未等云湘说完,就将她压在一旁的树上,语气急切:“现在也没有回头路了。” 他似乎是在劝解,又似在警告。 云湘像只受惊的小鹿,微微抬头,他牢牢地盯着她看,低头碰上曾经浅浅吻过一回的红唇。 除了软,香,夏朗榆想不到别的词去形容。 云湘娇滴滴的,承受住他轻柔吮吸,时不时呜咽一声,以抗议自己呼吸不畅。 他的舌试探性地在她嘴边舔弄,但总是不敢深入。云湘被他这样吻到嘴唇发麻,已经不自觉地张开,任君采撷。 “嗯……”她鼻音浓重地轻哼,像只小猫,挠得夏朗榆心里痒痒,转眼将云湘的衣服扒了大半。 大手隔着抹胸覆上娇乳,揉捏的幅度让许多乳肉从边缘的地方露出,好不诱人。 云湘被他堵住嘴巴,眼神愈发迷离之时,他终于松口,转移阵地。 她的脖子如她人一般纤细,白皙的肤色可以明显地看到淡色的青筋。只是这么美好的景色,让肩膀上结了厚痂的疤痕毁了去。 夏朗榆的长指摸上那块痂,云湘觉得痒痒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难过感,不自觉伸手盖在上面,挡住他的视线。 “我会让商陆治好你的。”他语气诚恳,还撩开云湘脸侧的秀发。 云湘抿抿嘴,还是一副不大乐意的样子。 她未想过疤痕的事情。 只是头一次在外野合,她着实有些难堪。 面前这山确实幽静还听得见鸟叫,虽然杳无人烟,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之前做这档子事都在屋里,别人看也看不着,现在要是飞来只虫子,云湘都会觉得自己被人看了去。 夏朗榆不懂她的心思,一边脱着她的亵裤一边回复:“我不会食言。” 大手摸上柔嫩的阴户,穴口只有少许爱液分泌,他尝试探入两指,再娴熟地刺激阴核,小豆豆没几下就充血挺立,花穴湿哒哒一片。 云湘红着脸,努力抱着自己胸前的衣服,但男人的大手太过霸道,毫不费力地顺着翘起的衣角,继续揉捏着她的软肉。 夏朗榆的另一只手,勾起云湘的大腿,放在腰侧。单脚的不平衡,让她只能放弃胸口,紧紧地抱着夏朗榆的脖子。 他直接解了腰带,将那通红的性器抵在花穴口,未知会云湘,便急不可耐地塞了进去。 许久没有被拓宽的小穴,现下被狠狠地撑开,云湘只觉得腿间酸麻异常还伴随着强行撑开的疼痛感。在她站不住脚的时候,夏朗榆勾了剩下的一条细腿,让云湘半挂在他身上。 “啊……”她忍不住发出绵长的小声尖叫,“疼……” 夏朗榆有规律地挺动腰身,云湘鼻尖微红,抽抽搭搭的,却也不掉眼泪,不知是不是在哭。他安慰般地亲在她脸侧和唇上,毫不犹豫地吞下她的呻吟和娇嗔。 他动得有些快,一下又一下地撞着颤巍巍红肿的花穴,为了避免云湘被粗糙的树干磨到,他还特意贴心的拉了她的衣服垫在背后。饶是这样小心,女孩子细皮嫩肉的,还是被划出许多小红痕来。 “嗯,轻一点……轻一点……”云湘真的快被肏哭了。 两人凑得极近的动作,肉棒进进出出总是会摩擦到她的阴蒂,猛烈的快感如潮水拍岸,一阵一阵的,嫩穴淫水多得一塌糊涂。 云湘觉得自己身子里的水要流干了。 夏朗榆也不好受,她因为紧张,肉壁总是夹得很紧,甬道深处像是有千万张小嘴一起吮吸着他的肉棒,且高频率的收缩让他难以招架。 他轻拍了一下她的大腿:“放松。” “放松不了……”云湘哑着嗓子抱怨。 夏朗榆加重了插入的力道,坚硬的龙首很快破开宫口,让云湘无力招架,竟喷出好些水来,打湿了两人的衣摆。 “你……!” 云湘抖着身子大口喘气,“你”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心下对夏朗榆加了一笔账,也便不再绞着自己花穴里的那根肉柱。 夏朗榆就着云湘的爱液,“噗嗤噗嗤”得不断肏干,嘴上还开始逗起云湘来:“我如何?” “……你混蛋!”她咬着红唇,气冲冲地憋出一句骂人的话。 他的动作变成叁浅一深:“这般算是混蛋?” “唔……嗯……”云湘被他戳得直抽气,抓着他的肩膀不再回话,只是弱弱地承受他的深入。 肉体碰撞的声音,在深山里面格外明显,远处树上的鸟儿不知是不是被这声音惊到,拍着翅膀飞远。 云湘被火红天边突然飞起的黑影吓一跳,硬生生给男人夹射了。 夏朗榆的欲望还埋在温柔乡里没有出来,他掐了掐云湘红扑扑的脸颊,问道:“是不是很累?” 云湘点点头,眼里带着水雾,甚是可怜。 “不要了?” “不要了。” 夏朗榆将人放了下来,搀着她的手臂,将人转了个身。 “可余毒未解,我还想要。”湿哒哒亮晶晶的肉棒又重新捅进温暖潮湿的窄小之地,云湘被插得手忙脚乱,只能趴早面前的树干承受他的进攻。 “啊!我真的腿软……唔……” “快了。”夏朗榆的大手放在她细腰上,那块皮肤软嫩,怎么摸都摸不够。 云湘看不见人,只有屁股能够贴到他滚烫的肌肤,天色越来越暗,她的紧张感也越发浓烈。 “他们会怀疑的……唔……”又一记深顶,“你轻点……” 夏朗榆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云湘两瓣臀肉之间粉嫩的后穴,上面因为之前的姿势,沾染了些许春水,湿湿的。 而下边的小嘴,撑到极致,努力吞吐他的粗大,十分可爱。 “重了,快了,你受不住。轻了,慢了,我忍不住。” 夏朗榆已经开始说起污言秽语,他的胸膛紧贴云湘的背,手从抹胸下摆伸入,贪婪地揉捏那一团软肉。香乳上面的乳尖,正俏生生地抵在他掌心,惹得他欲望更大几分。 “我累了……”云湘迷迷糊糊地呜咽。 夏朗榆在她乌黑的发上轻吻:“再忍忍。” 炙热持续在花穴里肆无忌惮地冲撞,敏感的体质让云湘在夏朗榆彻底释放之前。还高潮了两回,小肚子整个被肏得鼓起来。 她哆哆嗦嗦穿好衣服时,天色已然昏暗,看不清路。 “走吧。”夏朗榆在她面前蹲下,“我背你。” 云湘看着前面宽阔的后背,一时赌气不想上去,这人刚刚硬压着她做,现在倒是担心起她回程的速度来了! 夏朗榆回头看她:“你不是说他们会怀疑吗?”云湘毫不犹豫地爬上他的背。 两个人一路都没说话,夏朗榆不知该如何找话题,只觉得两人应该同之前来时一般沉默。而云湘是累的睡着了,那温热的身板子一晃一晃的,可不正舒服? 他稳稳地走在碎石路上,脚步逐渐放慢,生怕吵醒背上的人。 四人的营地此时已经生了火,夏衍乖乖地坐在火堆边,苏木则是坐在树上。 夏朗榆将云湘放下,脱了外衫盖在她身上,火光给她整个人都罩上柔和的光。 他伸手从圆润的额头,摸到了云湘的下巴,手指摩挲着殷红唇瓣,想到刚才自己吻上的娇柔触感,忍不住笑起来。 小姑娘被打扰了睡觉,吧唧吧唧嘴,转身躲开他的骚扰。 夏衍看着自家大哥和云湘的缠绵情景,手里的木棒折了又折。 --------------------- 大哥终于学会了舌吻 被封住穴道的夏衍就是个弟弟 商陆 那晚在林里留宿后,第二日午后四人才勉强赶到能够落脚的小客栈。 夏朗榆晚上照旧霸占了云湘的时间,硬拉着她做了两回,云湘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 又匆忙赶了五天的路,一行人这才到了商陆所在的乌古村。 夏朗榆向村里人打听,兜兜转转问了好几个人,皆是不知哪有外来人的消息。问到最后夏衍已经发了火,才有人“答应”去女娲庙里问一下情况。 片刻之后,一位衣着华丽的少年翩翩赶来。他名叫花棋,是乌古女娲庙的小役,而云湘他们要找的商陆正在庙内修养。 “修养?”云湘跟在花棋身后,忍不住提了一嘴。 花棋笑着说:“是的,商神医之前上山采药,不小心摔断了腿。” 云湘被他的笑颜闪得有些慌神,忙转移视线,支支吾吾地回道:“这样啊……” 花棋似乎对她特别感兴趣,根本不带停:“敢问姑娘芳名?” 云湘犹豫几分,还是自报姓名:“……云湘。” “那云湘姑娘可有婚配?” 花棋语出惊人,众人皆是愣神,云湘心中疑惑不已,嘴上磕磕巴巴:“应该……应该是……” “她嫁人了。”夏衍冷不丁抛出这么一句,手已经不耐烦地环在胸前,一脸不悦。 花棋没有被他的态度影响,反而更加开心:“那正好,若是云湘不介意,我可以做你的第二个相公。只是因为之前娘总说我没担当,所以我不敢做你的大相公,怕管不好后边的弟兄。” 众人又被他的话给震惊到。 “什么大相公,小相公的,呵呵我听不太懂……”云湘强行咧开嘴朝他笑笑,试图缓解尴尬。 “那云湘便是没有看上我?”花棋一脸沮丧,因为年纪小,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 明明女娲庙的小役,都是村里长得比较好看的小孩,怎么云湘一个这么可人的姑娘,眼神却不太好。 云湘急了,更加不明白他的话:“我看上你什么呀?” 花棋在云湘面前站定,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云湘可觉得我好看?” 少年仅仅比她高了半个头,身材也不是很壮实,明眸皓齿,肤色甚至比她都要白一些,相比起附近街摊卖包子的,确实好看千百倍。 “……好看。”她小声地回复。 “我觉得不好看!”夏衍一把将云湘拉到身后,眼神充满攻击性。 夏朗榆往前站了一步:“还望花公子你尽快将我们引至女娲庙,事态紧急。” 花棋看看他,再看看夏衍,最后看看云湘为难的模样,不甘心地转身带路。 女娲庙在村边的山脚处,因为是祭拜神祇之地,规模相对来说比较大,也住了许多从村里选出来的小役,用以服侍女娲和参与祭拜等事。 整个房子的建设十分神秘,还挂了不同颜色的宽大缎带,随着风飘飘悠悠。花棋穿的是女娲庙里众小役统一的衣服,整体的样式都与中原地带不甚相同,花色纷繁但不难看,袖口衣领处有许多特别精致的银饰。 况且云湘看见好几个小役,样貌身量均是十分出众,穿上这身衣服,还更加显得靓丽。 想来女娲娘娘也是喜欢看美少年的。 不知商陆是用了什么法子,能在这里住下。 花棋带着他们兜兜转转,来到后院僻静的小厢房,远远就能闻到房里传出的浓浓药味。 “商神医,我将人带来了。”花棋敲敲门。 屋里一阵东西翻滚和杂乱的脚步声,屋门大开,一个脚上缠着厚厚麻布的人,摇摇晃晃地冲了出来,直接挂在夏朗榆的身上。 “阿榆——” 商陆一把鼻涕一把泪,扒在兄弟身上不肯下来,正想开口讲述自己这几日的难过经历,一睁眼便是夏衍那臭屁的脸,而旁边有个小姑娘睁着个眼睛,满脸不解地盯着他看。 他推开夏朗榆,吸吸鼻涕,指着云湘道:“这谁啊?” “事情有变。”夏朗榆搀着商陆,“先进屋吧。” “哦……”商陆翘起那只受伤的脚,靠着夏朗榆,蹦蹦跳跳地回了屋子。 他招呼着人在他面前坐下,自己则是坐在床边。花棋挪走了商陆几个药罐,免得屋子挤人,还贴心地端来了几盆水果,放在云湘的面前。 “你五日未回信,便是因为这个?”夏朗榆瞟了一眼商陆的腿。 “是啊。”商陆抬脚,“为了给你们摘药,不小心摔下来了。” 他眼睛一转,视线又跳到吃水果的云湘身上:“这个小姑娘是谁?你可别说我走的这一个多月,你还娶了妻。” 大家又一齐看向云湘,逼得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擦了擦嘴。 夏朗榆解释道:“你走之后,阿衍先于我毒性发作,幸好被我制止,而我发作之时,玄女教的手下突然出现,出了意外将她……” “将她什么啊?打傻了?”商陆伸手在云湘面前挥挥,这姑娘看着像是智力不高的模样。 夏衍看着他的样子,开口道:“没有夫妻之实,做了夫妻之事,毁了清白而已,有什么不敢说的。” 他伸手将云湘揽在怀里:“况且她也不拒绝索欢。” “夫妻之事!”商陆的语气突然变得激动,满脸通红,“你们,你们……” 这,这成何体统!!!居然毁了人家清白,还如此恬不知耻! 商陆此时心里又浮现了师傅的谆谆教诲,对夏朗榆的行为,痛心疾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还真是庸医,连重点都没拎清。”夏衍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念叨。 “你!”商陆气结。 夏朗榆将扑过来打人的商陆按回床上,接着说:“你之前说过母蛊的最佳宿主是女子,而母子蛊同体会加重发作的病情,可云湘已经有了蛊毒的印记,我手臂上的印记也少了一颗。我怀疑母蛊已经在云湘体内。” 夏衍配合地拉下了云湘的衣领,胸口白嫩的肌肤上面,有一抹明显的红色。 “阿衍第二次毒发,也被云湘吸引。”夏朗榆补充道。 商陆眉毛皱得都快连在一起:“手来。” 云湘乖乖伸手,商陆温热的手指贴上她的肌肤,痒痒的。 “还真是啊……”商陆一脸为难,“这梦蛊能通过男女交合转移的事,洛常川这臭小子也没同我说过。” “洛常川是……” “女娲庙的主祭,乌古村里的练蛊奇才。”商陆摆摆手,“我可不想再去找他了,脾气这么臭一个人,没带他喜欢的东西去,会被扫地出门的。” 他扫了一圈,看看面前灰头土脸的叁人,最终视线落在了云湘身上:“或许你行。” 云湘伸手指指自己:“我?” “洛常川喜欢女人,可偏偏乌古男多女少,美女更是千年难遇。”商陆撇撇嘴,“他们这儿不是一夫多妻,而是一妻多夫。洛常川本来十五便可入门,奈何自己是女娲庙主祭,要求颇高,没有一个看得上的。到现在已经……诶几岁来着?” “已经二十八了,神医。”花棋在一旁贴心提醒。 商陆点点头:“我上次去,还是因为我了解梦蛊的人,他勉强让我进屋。之后我再拜访他,便不让我进了。他不告诉我,我只好自己去看医书,上山采药准备碰碰运气。” 夏朗榆脸色一暗:“我觉得不妥。” “哪里不妥?”商陆被他讲的一头雾水。 “我们又没见过他,万一是个衣冠禽兽,云湘岂不是羊进狼窝,出不来了?”夏衍语气里面满是轻蔑。 商陆抠了抠脑袋:“可是梦蛊,只有他知道得最透彻。” “我们可否与云湘一同拜访?”夏朗榆追问。 “我上次进门,被拉着刷了五遍脚底板子,你别把洛常川当正常人看。”商陆说起这事儿语调都抬高不少,“他只是对女子态度好,我们几个五大叁粗的男人,想都不要想!” 房里恢复寂静,众人沉默不语,想不出什么法子能用。 “我去。” 这话是云湘说的。 ----------- 洛洛应该不算大叔吧,虽然是比云湘大了几岁 商陆番外 商陆出师前,一直都在百草谷里面。 谷里只有他一个男的,听说是师父采药半路捡来的,襁褓旁边长了几株商陆果,于是他便叫商陆了。 他曾经很是兴奋地猜测,师姐一个叫白芷,一个叫白芍,可能也是因为师父捡她们的时候旁边长了这些草药。 等他去问师姐时,师姐回复他说:不是呀,师父姓白,我们就姓白啦! 商陆顿时觉得有些难过。 商陆有记忆开始,师父就每天开始念叨: 你是谷里的唯一男子,师姐每天学医已经很是辛苦,你应该帮衬一些才是。 他暗自记下,洗衣服时更加用心。 十叁岁开始,商陆便开始包了谷里人的饭菜,因为做了厨子,师父总是允他多吃两碗米饭,还给他加鸡腿。 哦对,那鸡也是商陆养大的。可能是鸡随主人,它们在世时吃得颇多,长得十分肥美,吃起来很香。 师姐们其实对他很好,有吃的带上他,有玩的也带上他,医术方面有什么不懂的,考核之时,也是师姐偷偷告知于他,免得他又罚跪。 他是男子,后面岁数再大些,身子长得太快,衣裳没隔多久便要换新的。 师父出谷次数甚少,为了他也是煞费苦心,总是买一堆料子回来,让师姐学着做给他穿。虽是丑了些,可那也是师姐亲手做的,穿上暖和不少。 所以他很尊敬师父,也尊敬师姐。 十八那年,师父寿终正寝,白芷和白芍两位师姐,相伴去游历江湖。 他本是要跟着的,可师姐觉得他该自己去闯荡闯荡,商陆就拿着她们给的银子,胡乱找了个医馆做大夫。 但医馆的老大夫寻常喜爱坐着诊脉——其实就是偷懒,交给商陆的活,通常都是正骨和血污浓重的大伤口,别说女子了,连医患的媳妇,见了他满身是血,也是绕道走。 他甚是想念师姐们,起码她们不和这些大男人一般脏兮兮的。 后来不知怎么,夏家开始广招学医之人,他医术出色,稀里糊涂地被举荐进了夏府,给夏朗榆和夏衍看病。 夏府出手阔绰,他只要早上起来号个脉,晚上睡前号个脉,闲暇时看看医书,就能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 他突然之间又很想念师姐们,不知道她们有没有过上这般好日子。 夏家两兄弟中的是一个奇奇怪怪的蛊,商陆不懂蛊术,只是略懂,听说南疆有专门制蛊的地儿,他便自己寻了去。 奈何许久未爬山,摔了腿,好在夏朗榆聪明,还知道来找他。 只是他带来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名叫云湘。 ---------- 30珠简短加更 伤口 云湘要去,夏家两兄弟自是反对,商陆为了劝他们,差点说破嘴皮子。还是后来把时间磨到了一刻钟,加上花棋跟随,他们两个勉强应下。 花棋带着云湘去了另一个比较安静的院子,周围种了许多花,只是现下天气变冷,落了许多。他也送来许多吃食和衣裳,替云湘在屋里燃了些香,甚是关照。 天色渐暗,云湘开窗望着外面布满星星的天空,突然有些想家。 四周都是很陌生的气息,虽然不惹人厌,但与家里相差甚远。以前的这个时候,她总会拿出姥姥的帕子去学着绣,每日这般练习,些许进步都能让自己开心许久。 可惜现在能不能活命都不知道。 夏朗榆给的承诺太轻了,轻得她根本不能当真。商陆今日所说的话,说明他也不知晓这劳什子梦蛊,更别提取蛊了。 之前在绣坊,浑浑噩噩没个长远打算,现下突发巨变,还真是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洛常川是她最后的希望,明日不管如何,都要见到他。 云湘就着月光,看着自己纤细的手,之前做活磨出来的茧子都变小许多。 出神之时,门外突然传来骚动声,随后便有人轻轻敲门。 “云湘,睡下了吗?” 云湘听出来人,拢了拢外衫去开门,夏朗榆的手悬在她额头前,差点敲下来。一旁手搭在他肩上,不停喘气的人是“半身不遂”的商陆。 “没睡就好……”夏朗榆尴尬地放下手,解释道,“我带商陆来看你的伤口。” 云湘这才看到他身上背了药箱子。 “好。”她转身回到屋子里,身后的两人跟着进来。 商陆抬头环顾四周,瞬间就不爽起来:“我去,这屋子简直是我那破地儿的两倍大,乌古还真是不把男人当人!” 他一蹦一蹦地不理会夏朗榆,在云湘面前的凳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 入口甘甜,香味久久弥漫。 “什么玩意儿,连茶都比我的好喝!我……” 夏朗榆夺走他手里的杯子,把药箱重重地放在他面前:“先看伤口。” 商陆瞧他那霸道的模样,嘴里骂骂咧咧,自己把云湘上上下下都打量一遍,什么都没看见。 “哪儿呢?” 云湘下意识地看向夏朗榆,他被她瞧上一眼,反倒浑身不自在。 “给他看看吧。” 女子的手指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 云湘伸手将白色的外衫拉下,商陆见状,急急忙忙捂住自己的脸,耳朵通红。 “别,别脱!” 他第一次见女子的身子,自是紧张。早上夏衍扯下的部分,他尚可接受,这回云湘在他面前“宽衣解带”,那细细的锁骨还没露完全,他整个人都快受不住了。 师傅曾说过:女子的身子,岂是臭男人可以看的! 何况这女子还是兄弟的娘子。 朋友妻不可欺! 他是正人君子,断不可做出此等出格之事。 “你发什么疯?”夏朗榆推了推商陆的脸,示意他去看云湘。 面前的人已经半褪下衣衫,几缕青丝被那双手捋至背后,白皙的肌肤就露了出来。 她穿的是淡色的抹胸,烛光暗淡看不清颜色,那一根系在脖子后的细绳往两边延伸,中间露出一道有些深的沟壑。他只在医书上面见过的那两块软肉,鼓鼓囊囊,像是要撑破仅有的布料,呼之欲出。 商陆又闭上了眼睛,默背起人体内的穴道分布。 云湘看着他闭眼深呼吸,眼睛微动似是心绪不宁。细看他模样,其实就是个柔弱书生,只是他眼窝很深,睫毛也偏长,与常见的人不甚相同。 短暂思索间,商陆已经睁眼,与云湘探究的目光撞在一处,他慌乱地躲开目光,随后便发现了云湘肩上深深的牙印。 “这怎么看着像人咬的?”商陆皱着眉,往前凑了凑,想看得更加清楚些。 女子沐浴过后的清香,缓缓进入他的鼻间,是他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即使是之前还在师父膝下,云湘身上的味道也与师父师姐们不同。 夏朗榆手背在身后,清清嗓子:“确实是。” 商陆一脸不可思议,打开药箱胡乱翻着:“你这人下嘴也真是不知轻重!” 他取了一个小瓷瓶,用细木棒挖了药膏出来给她涂抹,发觉云湘的肩膀在细微地抖动,抬头一看她竟是在笑。 他还未开口,夏朗榆已经提问:“你笑什么?” 云湘这回笑得更开,红唇里面露出一排莹白的牙齿,回道:“只是觉得你的表情好笑。” 夏朗榆眉头微蹙:“我?” 商陆回头,竟发现他表情怪异,还有一丝慌乱,质问道:“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把人家女孩子咬成这样。” 云湘彻底被逗乐,身子颤抖外衫落下,露出更多的肌肤。 “不是他咬的。”她解释完毕,拢了拢衣服。 “不是他?那是谁?”商陆糊涂了。 云湘嘴角的弧度消失,语气平静地开口:“是夏衍。” 商陆愣了一愣,心里陡然一股怒气升起:“我就知道阿榆不会做出此等事,原来是他!平常叫我庸医也就算了,现在还咬女孩子!这万一留疤,他负得起责任吗!” 他接着拿出药膏替云湘抹着,嘴里碎碎念:“好在本大夫医术高明,你要是想在身上画朵花都行!” 云湘重新咧了嘴:“你真有意思,我还以为神医都是长个白胡子,一点不合心意,就吹鼻子瞪眼的。” 商陆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自己老了之后的模样,摩挲了几下下巴,他认真道:“都怪我长得太年轻了。” 云湘一听,眼睛都亮了几分:“夸几下还真得意起来了。” 商陆再次气结。 夏朗榆看着两人的互动,思绪万千。 好像…… 是第一次看到云湘这么开心…… 之前在府里面的时候,他只知道阿绿过来禀报她今日安好,也从未注意她的情绪问题。云湘是正常女子,不同他与阿衍这般被困于仇恨之中,限制自由改变人生,只会让她愈加烦闷。 他带她回来,可能是个最大的错误。 面前的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时不时传来清脆的笑声。 夏朗榆突然觉得特别刺耳,匆匆嘱咐了一句,人已经站在门外。 他摸上自己心口——心跳得很快。 云湘早上睡到自然醒,外边天气正好,鸟鸣婉转。 本以为穿完衣服,吃完早膳,便能去找洛常川,谁知花棋告诉她,主祭大人通常都是睡到午后才醒。 她只好在自己的屋子等啊等,等到用完午膳,再等到睡完午觉,才被花棋领着带去见人,后边跟着夏家两兄弟。 洛常川住的地方,在女娲庙的最后边,那里特地盖了一座阁楼。 花棋告诉云湘,那是乌古里面最富有的家族给主祭大人造的,原因是她们家的小姐看上了主祭大人。只是现在,那个家族里面的所有小姐都取了叁夫四妾,主祭大人还是孤身一人。 花棋叹气声很重,因为他觉得主祭大人是个内心很脆弱的人。 云湘暗自记下,只觉得自己今天这一去,困难重重。 路不远,四人很快便到了门口,阁楼的门口上有个牌匾,上面写的字像是虫爬,云湘看不太懂。 花棋说,那是主祭大人自己写的。云湘嘴角抽抽,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批判之词,跟着花棋进门 夏家两兄弟则被留在了门外。 阁楼很大,但未摆过多的装饰,空地正中央波光粼粼,有一片水池,云湘走进发觉这是活水,却找不见源头。 花棋让云湘脱了鞋子,自己跪下小心翼翼帮她地洗脚,他揉搓得很舒服,力道适中。 “这是商陆说的,刷脚底丫子?” “主祭大人爱干净,除了我们小役,外面的男子进门,是必须净身的。主祭大人那天说,商陆大人太脏,我们只好把他压着洗了好几遍脚。”花棋取了一旁的帕子,将云湘的脚擦净,“您一个人上去便好,我留在楼下。” 云湘点点头,起身绕过池子,一步一步地慢慢爬楼。 阁楼里面的光线很暗,像是没有做窗户,最大的光源来自顶部。脚下的楼梯,采用的应是上好的木材,踩上去没有过多的凉意,反而很是温热。 墙壁上有很多壁画,画的大多都是农事狩猎以及祭神,画法新奇有趣,云湘一边看一边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楼顶。 阁楼的屋子同下边大厅一样宽大,其中两面放了许多层书架子,而仅剩的那一面里,木质架子上放着数也数不过来的稀奇古怪之物。 云湘的眼前也有一方水池,池子中央的平台放了一张美人榻,上边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正悠闲地翘腿哼曲。 似是察觉到来人,他转过头来。 ----------- 好吃不过饺子 (请接下句) 美人 云湘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外貌。 洛常川与夏朗榆他们都不相同,整个脸部的线条都十分柔和,再加上他长发未束,放肆地铺洒在榻上,身上衣着松散,若不是出声,云湘定是要将他认成女子的。 “你就是母蛊?” 他坐起身来,骨节分明地手搭在自己的腿上,语气玩味十足。 云湘垂眼点头,不敢对上他带有探究性的目光。 洛常川下榻走来,绕着云湘转了一圈,心下多了分肯定。 这母蛊确实是个美人。花棋很懂得揣摩他的心思,特地准备了这衣服,将她突出的身材展示得淋漓尽致。女主祭的套服,裙摆并不长,云湘纤细地小腿和嫩白的脚丫子,全被洛常川看了去。 “不错。”他在她面前评价道。 眼神又攻城略地般地扫过云湘胸前,白嫩的肌肤上,有一个红点十分明显。还未等云湘反应,他整个人已是俯身,牢牢地盯着她胸前的蛊毒印记。 云湘着实被吓了一跳,迅速往后退两步,双手护在胸前,眼神警惕。 这衣裳其他地方都挺合身,唯独胸前的部分偏小了些,也故意做得露出大半肌肤,胸前的两团玉兔被仅有的布料,挤得都快跳出来了。 “不必如此怕我,我对你很有兴趣。” 洛常川笑笑,硬牵起云湘的手,将她拉到美人榻上坐好。云湘的手腕被他翻着朝上,他略有些冰凉的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 他的手也是相当秀气,手指纤长,指甲圆润,连甲盖的都是淡粉色的。 确实像是众星捧月般的人物。 云湘瞧瞧他的手,又瞧瞧他的脸,小心地开口问他:“请问主祭大人,这蛊能取吗?” “你想取?”他看向她,语气慵懒,“原来商陆送美人来,是为了让我取蛊。” 洛常川的叁指在云湘的手腕上点了点,继续道:“本来我该怀疑的,专挑发情的日子送人,是为了勾引我。不过按照商陆的脑子,应该没那么聪明。” 发情? 云湘整个人彻底僵住,连喉间都变得干涩:“什么……” 毒性席卷云湘整个身体,只用了一点点的时间,那只感受过一次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又开始了。她头疼欲裂,小腹里像是火灼烧般的感觉,逼得她难受地喘息。 不能留在这里,不能…… 夏朗榆还在楼下,她要回去…… 无法保持平衡的身子,刚下榻便摔倒在地,这般疼痛根本比不上身子里的痛苦感觉。 云湘努力支撑起身子,朝外面爬去,但没挪动多远,整个人体力不支,歪倒在一旁浅浅的水池里。 水漫过了她的右臂,带走了许多热度与躁动感,但那种针扎般的疼痛还是不断冲击着她的理智。 洛常川悠闲地走到云湘身旁,他身上清冷的男性气息,让云湘有些沉迷。 “真快。”他嘴角勾了勾,伸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是不是这里?” “嗯……”云湘的躯体止不住地抖动,男人一丁点触碰,就能把她的欲火勾得旺盛。 她在忍,但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我不介意你拿我当发泄的工具,相反的,你也要答应留在这里陪着我。”洛常川的手,已经伸到了云湘的背后,灵活地手指解开扣子,摸上了火热的娇躯。 “求求你……”云湘抓了他的衣服,“把我送回去……” 洛常川的衣领大大地敞开,她可以看见他皮肤的脉络,以及胸前的两点殷红。云湘被眼前的景象搅乱,脑子混沌一片,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贪婪地往上贴近他冰凉的躯体,想要纾解自己的欲望。 洛常川失笑:“你这像是让我送你回去的模样?” 他抬起云湘的下巴,仔细欣赏。美人的脸颊淡红,红唇娇艳欲滴,双眼水汪汪的,倒更像是喝醉了。他低头亲吻她柔软的脖子,云湘便娇嗔出声,双手抱得更紧。 大手继续在她的背部抚摸,且流连于光滑的蝴蝶骨,他摸到脊柱的凹陷处有一块很不明显的小凸起。 看来便是这里了。 只是轻轻一按,像是无事发生,云湘瞬间软软地倒在洛常川怀里,闭着眼睛喘气。 “好多了?” 洛常川拨开她半边湿透的头发,帮她把背后的衣服拢了拢:“可惜今日不能好好疼爱你。” 他想将云湘抱到榻上,忽觉身后有凌乱的脚步声和花棋劝解的声音,回头已然发现,楼梯口站了两个人。 夏朗榆见云湘被陌生男子抱着,神色娇媚,昨日被商陆气到的脾气,这回彻底爆发出来,冲上前直接将那男人揍翻在地。 “主祭大人!”花棋好不容易托着商陆上来,看见的便是自家主祭大人无力地倒在地上。他甩开商陆搭在他身上的手,也跟着冲了过去。 “诶?哎哟!” 夏衍望了一眼在地上揉屁股的商陆,轻飘飘地嘲笑:“你就自己慢慢爬过来吧。” “你!”商陆骂不出什么话,气得想给他下毒。 一阵慌乱过后,花棋使得“众神归位”。 因为洛常川大多时间独来独往,这会儿一下子闯入这么多“客人”,也实在是没有地儿容下他们。于是花棋给每个人都准备了小板凳,几个大男人憋屈地坐在矮矮的凳子上,脸色均是不悦。 云湘被邀请和洛常川一同坐在榻上,蹙着眉不知该说些什么。 “方才一时情急,伤了洛兄,在下难辞其咎。”夏朗榆起身赔罪。 “哼。”洛常川取了一块奇怪的石头,裹了帕子敷在嘴角肿起的地方,“所以我讨厌男人。” 商陆听这话,觉得甚是奇怪:“你干嘛骂自己?” 洛常川瞪他一眼,不想同他理论。 夏朗榆接着开口:“既然洛兄知晓如何缓解蛊毒发作的症状,可否告知一二,在下感激不尽。” “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梦蛊长梦蛊短的。”他似是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不过看在美人的份上,可以给你们说说,毕竟我可舍不得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死。” 洛常川的手捏了捏云湘的柔荑。 “快说快说!”商陆兴奋溢于言表。 洛常川扫视了他们一圈人,最终落在夏家两兄弟身上:“子蛊,便是你同身旁这位吧。” “是。”夏朗榆应声。 “先不谈论你们是得罪了什么人,落得被人下蛊的地步。一直以来梦蛊都被人以为只是普通的蛊,却不知中蛊之人,死法痛苦至极。”洛常川观察着他们俩的模样,“梦蛊会把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放大千倍,从而造成情绪紊乱,像是在梦境中浑噩,最后发疯七窍流血致死。” “当然,欲望是会根据中蛊之人遇见的人而改变的。譬如,遇见仇人便仇恨盖过心智,发狂杀人。遇见心悦之人,那自是想与之翻云覆雨,日夜颠倒。” 商陆尴尬地咳了几声,洛常川不理会,朝着夏朗榆继续解释:“商陆之前说他朋友是母子蛊同体,而现下母蛊已经脱离,转到美人身上,想来你们两个已经行房。” 他模样失落,长叹了一口气:“若是早些遇见美人,便不用让你糟蹋去。” “……那洛兄可有取蛊之法?” 洛常川将那块石头扔到桌上,扯过云湘的手,摆弄着她的手指头:“子蛊容易。一是取母蛊杀之,子蛊亦会死去。二是放尽全身血液取蛊,放完你们也差不多没了半条命,而且……” “而且什么?”商陆问。 “而且我不会放血。”洛常川朝云湘笑笑:“所以我们只能从母蛊下手。” “母蛊取蛊需要药引萸果,并在发情的时候服下。这药引嘛,你们去找来便是,可是这发情……”洛常川吻了一下云湘的手。 夏衍不屑道:“发情有何难?” 洛常川“啧”了一声:“同你们说话真难,发情又不同于动情。” 他回头放柔声线,向云湘问道:“今日是第几次发情?” 云湘只觉得众人的视线,都落到自己身上,低头努力回忆场景,突然想起她曾经对着夏朗榆强吻的所作所为。 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那双桃花眼里多了她看不明白的情愫。 ----------- 双标老流氓 ,肾虚洛常川 横批:我爱美人 萸果 “第二次……”云湘回答得十分小声,顺带把自己的手从洛常川的手里抽出来,她不喜欢这种变成焦点的感觉。 “上一次是何时?”洛常川也不恼,只是托了腮看她。 夏朗榆抢先了云湘回复:“约莫二十日。” “那便是比书上更快些。”洛常川摇摇头,“发作间隔的时间,只会愈来愈短,若是第五次没有熬过去,就毫无生还的可能。” 商陆恨恨地说:“你倒是懂得甚多,随随便便还能给人下死令。” “这书上记的便是这般,你也不必不服,毕竟书给你,你也不懂。”他恢复了那种欠揍的调子,“书上记载发作次数最多的人,就是五次,但她我可不敢保证。” 云湘知道洛常川说的是自己。 “今日未发泄欲望,下次发作或许会更快。” 他的话就像一颗石子,抛在云湘的心间。 本以为自己到了这地方,取了蛊,还能好好活着。却没想到,毫无缘由的,她便要死了。 这种从巨大的希望坠落的感觉,远比过她身体承受的痛感。 她现在活着,就是为了夏朗榆和夏衍活着。 “我知晓了。”她说话的声音带着点战栗。 夏朗榆瞧着云湘的样子,心情复杂。 找萸果的事情,理所当然地交给了夏家两兄弟。这药不偏不倚,正好是在南疆长得多,不过本就是稀奇玩意儿,两人能不能找到,还是得凭运气。 夏衍本是极力想要放血取蛊的,但洛常川劝他,若是不怕自己扎歪到他心口,就尽管试。 如此放肆,夏衍也不是个善茬,若非众人拦着,洛常川嘴角的另一边也是要发肿。 商陆脚未好,只能留在庙里同云湘呆在一块儿,洛常川还给他分配了一个任务——回去之前,打扫他们踩脏的阁楼。 花棋领着云湘回了屋子,替她端来晚膳,她却一点儿也不碰,只是坐在窗边,看着外边摇摇欲坠的花朵。 夏朗榆是在花棋撤下饭菜之后,来找的云湘。但云湘没有理会他,仍是盯着花,而夏朗榆盯着她。 花棋站在门外,深觉气氛诡异,只好让自己强行去听淅淅沥沥的雨声。 “云湘……”夏朗榆唤了一声,眼前的身影动也不动。 “蛊毒又发作了吗?”见他许久不说话,她语气平淡地问,手里已经开始解起衣服。 “没有,我没有发作。”夏朗榆上前,把她已经落至肩下的衣服重新扶上,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勇气,他伸手抱住云湘:“对不起。” 云湘笑笑:“今日你来迟一步,我可能就是在众人面前和别的男人苟合的贱人了。” 夏朗榆蹙眉否定:“你不是。” “我怎么不是?在夏衍胯下承欢的第二日,我还能在你面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云湘激动地反驳,“可能你去找药回来,我勾搭的男人都要……” “不会的。”他抓着她的手捏紧,“商陆和洛常川一定会治好你。” 云湘心口瞬间堵得慌,哭得撕心裂肺:“可是没有人有把握!” “你不会死的,相信我。”夏朗榆把云湘的身子转了过来,抹去她脸上的眼泪,像是安慰般的抱着她,拍拍她的背,“我不会让你死的。” 外面的雨一直下着,云湘哭到最后已是没了气力,小声地啜泣着。 “别哭了。”夏朗榆起身,看着云湘通红的鼻子,柔声安慰,“我该走了。” 她可怜兮兮地扯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 夏朗榆蹲下来,忽然发觉她光着脚丫子。稍稍将外衫扯了些过来,盖在她冰凉的脚上,他才抬头重新看着云湘。 她脸上的泪痕还未消去,烛光照得那一片地方亮晶晶的,他都能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和血丝。 像是被勾了魂般,他主动往前,准确无误地吻上那片肖想已久的红唇,但只似蜻蜓点水,一掠而过。 云湘不想放走他,在他离开的时候,已经揽上他的肩头,自己凑了过去。 她也不会吻,只是小幅度地吮吸紧贴着的两瓣软肉,夏朗榆的味道会令她安心一些,起码不至于崩溃。 夏朗榆有些讶异,却也很快顺了云湘的意愿,任由她亲着。 香软的舌尖伸进他嘴里的时候,他温柔地回应着,把她的轻哼全都吞咽下肚。 一吻毕了,云湘眼泪汪汪,春色盎然,嘴角的银丝被他用手指轻轻抹净。 夏朗榆将她抱回了床上,掖好被子,自己则躺在外侧,搂着她:“睡吧。” 不轻不重地安抚,加上淡淡的雨声,稳定了云湘的心绪,她合上眼,在夏朗榆的怀里睡得香甜。 第二日早上,云湘醒来时,床边已经没了人影。 她心下又是十分落寞。 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云湘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整日在窗前看花,弄得身子受了寒,没多久便病倒。高烧不退,咳嗽不止,急得花棋直接背了商陆过来。 “商神医,你快看看啊,云姑娘先前还能同我说话,不让我请你过来,现下叫也叫不醒!” 商陆一把将花棋推了老远:“别吵别吵。”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看病了? 床上的人,小脸都快皱成一团,嘴巴因为许久未进水,干裂得发白,想来定是难受。 商陆认真地诊脉,看眼睛,一阵忙活才放下心来:“没事,就是普通风寒,再者就是加了点水土不服。” 花棋欣喜:“那就好那就好。” 商陆取了纸,写了药方:“照这个去抓,钱的话……等阿榆回来再给。” 花棋接过药方,看了一眼:“这些主祭大人的药园子都有,我去取来便是。” “不要钱那更好!”赶走花棋,商陆看着云湘娇弱的模样,帮她把额头上的湿帕子换了一回:“唉,难搞。” 花棋送药过来的时候,云湘仍旧没醒,两个人手忙脚乱地给她喂药。 汤碗是见底了,云湘的衣裳也湿了大半。 商陆更加心烦,却又不得不给云湘换衣服。 乌古这地方,找个女人来帮忙,难上加难。再加上花棋这小子,总是对云湘“虎视眈眈”,本来就照顾云湘的起居,现在若是让他帮忙换衣服,岂不是夏府以后都有他的地位? 商陆对他存了好大的戒心,喂完药便把花棋轰走。 兄弟的娘子,万万是不能被抢走的。何况现在兄弟还不在! 可是让自己给她换衣服,男女授受不亲,也行不通…… 商陆突然向着窗前拜了一拜,随后举手起誓:“师父,徒儿发誓,绝无二心!” 犹豫一会儿,他取了花棋多拿的帕子,撕成几条做了个简易的眼罩子,绑在脑袋上,摸索着取了云湘的衣服。 一双手紧张得抖个不停,商陆自暴自弃地打了一下自己的手,长吁一口气,骂道:“屁大点事儿!” 外衫里衣并不难脱,解了衣带,往两边一拨。只是袖子部分,商陆横竖也想不出什么妥当的办法。手里捏着云湘软软滑滑的胳膊,他突然想起之前谷里养的兔子,也是这般软糯。 隔着眼罩,商陆模模糊糊地能够看见云湘的抹胸,胸前凸起两团的浑圆,是他不曾见过的风景,云湘身上的香味悠悠地传入他的鼻尖,他突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女子还当真如师父说的这般,美好…… 手中的胳膊突然动了一下,商陆吓得蹦开老远。 云湘半撑着自己的身子,凌乱的衣服和商陆的模样,都让她有些混乱。 “你……” “花,花棋有事去忙了,药扫了,呸,药撒了!我,我……我……”商陆支支吾吾的,“衣服……这这……” 云湘发觉他耳朵通红,自己也开始尴尬起来:“我自己换吧。” 商陆取了床尾的衣服,隔了大老远给她扔过去。 随后,一溜烟跑了。 ---------- 商陆:我擦,我擦,我擦楼梯 熬过这几章就有肉吃了(确信) 下贱 商陆一瘸一拐得出了屋子,蹲在凉亭的圆桌边,张着嘴想喊些什么出来。冷静思索之后,他站起身子望向云湘的屋子,心里五味杂陈。 他起邪念了,起邪念的话,师傅在天之灵,会咒他的! 云湘若是个普通女子,他还能拉下脸去道个歉,可是她已经是阿榆的人了,自己这般,简直恬不知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越想越烦,商陆干脆一屁股坐在圆凳上,双手捂着耳朵,闭眼背起书来。 “绿豆。厚肠胃。作枕,明目,治头风头痛。除吐逆。治痘毒,利肿胀。籼粟。养肾气,去脾胃中……” 花棋收拾完碗筷,回到云湘院子的时候,正瞧见商陆一个人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商神医?”他推推商陆的手臂。 后者抬头看了看他,脸色不悦:“回来了?她在换衣服,先别进去。” “哦……”花棋点点头,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一丝淡淡的幽香传来,商陆耸耸鼻子,朝花棋的方向使劲闻了闻:“你带了什么?” 花棋从怀里掏出一块丝绸包好的香解释:“主祭大人听说云湘姑娘染了风寒,让我拿这个东西祛一祛湿气,听说还有延年益寿的作用。” “哼,他倒是热心。”商陆瞟一眼,语气酸酸的,像是为自家兄弟抱不平,“老整些邪乎的玩意儿,就不怕哪天把自己毒死。” 花棋一副看透的模样:“是你觉得医术不如主祭大人吧。” “呸!我乃百草谷神医白菱真传弟子,妙手回春,死人变活人!蛊毒这种东西也配算病?”商陆有些恼,“练蛊的什么东西都拿来用,还嚷嚷着能控制人心,简直丧心病狂。” 花棋顺从地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神医背药名了,云湘姑娘也该换好衣服了,我去瞧瞧。” 他捧着那块香,屁颠屁颠地进屋,留商陆在后边大喊。 “这叫巩固!什么背啊真是,我的水平,还要背药名?” 云湘听见外面的动静,疑惑地朝着门口看去,随后便是一阵敲门声。 “姑娘。”她应了声,只见花棋兴冲冲地进来。 “商陆怎么了?”云湘问道。 “神医觉得自己太差劲,背书呢。”花棋一边回复,一边取了器皿,把香捣碎再放入炉子里引燃。 云湘尝试闻了闻,刚开始因为鼻子堵住,还一点儿也闻不见,没多久那味道散发彻底,竟通畅了鼻子,真让她闻见了:“好香呀……” 花棋被她柔柔的声音感染,说话也都带着一丝甜意:“主祭大人说是祛寒气用的,还让我告诉你,要好好注意身子。” “我知晓了,你帮我谢谢他。”云湘扯动嘴角,奈何嘴巴太干,笑得都有些疼。 花棋给她端来热茶喝,暖暖的茶水润了嘴,让她整个人舒服不少。 “主祭大人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所以他说,若是你能接他入门,便是最大的报答了。”花棋接着说。 云湘呛了水,好久没缓过神来:“我接他入门?娶亲?” 面前的少年肯定地点点头:“按你们那里的说法,就是娶亲。” “我为何要娶他?”云湘哭笑不得,“你以后别听他瞎讲,我觉得他这里,有一点问题。”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神色认真。 花棋很是不解,坐在床边追问:“主祭大人头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女孩子呢。” 他今日穿的与之前的不同,是件露了臂膀的衣服,少年偏纤细,但又健硕的手臂撑在床边。南疆本就比中原热些,一年四季如春。花棋土生土长,再加上年轻力壮,即使是深秋也不太怕冷。 不知今日为何,云湘忽然觉得面前的少年,肉体确实有些可人。 “头一次吗……”她尝试开口,喉间是熟悉的干涩感。 花棋点点头,从床头的桌上拿了一个橘子剥皮,橙色的橘皮衬得他的手过分白嫩。 云湘的视线被他的双手完全吸引。 夏衍那双手也是如此好看,只是她的记忆里那双手沾满了她的淫水。 她不能想。 越想下面的水越多。 “我……我突然有些乏了,你先回去休息罢。”云湘编了个理由,扯扯被子盖在身上,一脸歉意。 “姑娘可是还有些不舒服,需不需要我……”花棋说话间,云湘已经躺下,背对着他。他不敢多言,只好退了出去。 外面的脚步声消失,云湘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手捂住自己不断跳动的心口,强压下欲望。 自己竟然已经到了人尽可夫的地步。 蛊毒虽然厉害,但大多是自己的心理作祟,欲求不满。 夏衍说得对,她就是荡妇,谁都能上。 外面的天还很亮,云湘睁着眼出神,花棋进来送饭,她也只是自己吃着,让花棋在外边等候。 就这般到了第二日,送药的人莫名从花棋变成了商陆。 云湘只是小小地吃惊,但商陆不同。 他似乎还在为昨日的事情羞恼,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嘴上仍旧在骂着花棋的不是。 “吃……吃药!”商陆把碗递给云湘,语气干巴巴的。 云湘被蛊毒折磨了许久,接药的手也哆哆嗦嗦,没喝几口还呛到了自己。 商陆以为她风寒更重,终是于心不忍,扶着她的手,助她把碗端平。 云湘有些发懵,商陆见她脸颊通红,完全是副可怜模样。一阵纠结之后,还是抢过了她手里的勺子,给她喂药。 “张嘴!”他别扭得很,勺子碰到她嘴唇的力道却很轻。 云湘乖乖张嘴,一口一口喝着药,经过一天修养,红唇早已不似昨日那般苍白狰狞。 他喂得不急,她也是慢慢喝着,奈何身上的欲火愈发浓重,才半碗下肚,云湘已是满头大汗。 “我……不喝了,你快走……”她伸手去推面前的药碗,商陆一时没注意,直接打翻在床边。 不敢怠慢,他赶紧抓着云湘的手,为她诊脉。 “发作了?不该啊?到底怎么回事!” 云湘眼神迷离,茫然地摇摇头,滚烫地身躯已经自觉地贴上了商陆的胸膛。 “你!你你!”商陆尝试拒绝,可一双手举在半空完全不知该如何下手。 “我难受……”云湘的小手直接扒在商陆的肩头,抬头对上商陆的眼神,“昨日便开始……我真的好难受……”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反身一用力,把一只脚不能动弹的男人,直接压倒在床上。 商陆的头磕到床栏上,眼冒金星,反应过来时,云湘已经跨坐在他小腹上,腰肢不停的扭动。她仅是着了里衣,外面一件薄薄的褙子此时滑下许多,松垮的领口露出大半肌肤,他若是坐直了身子,定能瞧见里面的旖旎风光。 “冷静!我叫人了啊!”商陆推搡云湘的肩膀,强硬地让她与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花棋!花棋!花——” 云湘根本听不进去,抓着商陆的手一遍遍吻,黏糊糊滑腻腻的触感,惹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做什么!” 商陆害怕地挥开手,正好给了云湘机会。 她低头在他的脸上继续亲着,身上已经迅速地脱了褙子,扒开里衣,胸前的浑圆毫无阻碍地紧贴商陆的胸膛,更加压着商陆喘不过气。 他慌忙用力推开她,起身想走,那该死的瘸脚却使不上力气。 人还没软着身子摔下床,云湘就重新扑过来,从他身后紧抱着他,小手在他胸口乱摸,语气像是急哭了:“给我,求你。” 她的小手准确无误地捏住他的乳尖,稍长出来的指甲在附近轻轻刮擦,令商陆的下面的雏鸡立刻有了抬头的趋势。 “什么给你啊!”他捂着自己的裆部,额头上急得冒了点汗珠,“死花棋,平日没事整天呆在这房里,现在怎么叫也不应!” 云湘的手毫无阻碍地掠过商陆的肚子,顺着衣服与裤子之间连接的部位,趁着他出神的空档直接滑进去,握住了那杂草丛中蛰伏的巨物。 商陆连忙按住云湘作乱的双手,转头想呵斥,那张小脸便凑过来,吻上了他的嘴唇。 女子的香甜气息,像是迷药,把他迷得晕晕乎乎,仿佛置身于云间,一睁眼看到的全是少女细腻的皮肤和细细的绒毛。 她湿热的气息拍打在他的脸上,拂弄着他的发丝,嘴里的小舌头试探性地在他唇部舔弄,万分调皮。 “唔……”她用力吸了一口,惹来商陆一阵呻吟。 商陆回神,发觉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云湘还想继续,但被他捂住了嘴巴。 他恨恨地批道:“你简直不知廉耻!” 这时,云湘撑在身下的手,攥紧了床单,脸上的红晕将她整个人衬得娇媚不已,一双眸子里面布满水雾。 她笑了:“是,我就是下贱,不知廉耻。” --------- 不好意思太忙了,明天努力更肉。 满50珠珠加更 帮你(H) 商陆压根就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看着她自嘲的表情,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云湘咬咬唇,握着那半硬的粗大开始上下撸动,嘴里时不时发出几声娇滴滴的呻吟。 “你别……我带你去找……洛常川……哦……” 商陆听不得自己的呻吟,尝试去拨开她的手。无奈云湘真是急了,非要用胸前的软肉去磨蹭,他狼狈地躲开,接受的只有她一阵一阵地进攻。 “去他那里做什么?” 云湘直接将他裤子扯下,深红色的巨物此时已经被挑逗挺立,差点打在她脸上,“反正我去了那里,也是被他肏。” 商陆听得一阵脸红,本想起身躲开,只是之前撞得厉害,脚上的痛感逐渐放大,现在麻了他整条腿,实在是动弹不得。 他低头往下看,云湘白嫩的小脸正贴着自己肿胀的欲望,红唇靠得极近,下一个瞬间,她张嘴便含住了他的前端。 商陆推开她,云湘小嘴上的银丝连着龙首,将断不断,“你疯了!” 她居然舔他的那东西! 云湘见他不满,又重新把他推倒,跨坐在他小腹上,嫩穴隔着薄薄的亵裤,贴着他的欲望。腰肢轻轻一摆懂,花核不可避免地摩擦在衣物上,下面还不断传来商陆火热的温度,云湘爽得快要升天。 可是还不够。 她知道自己流了很多水,想要被狠狠地贯穿,可商陆不会这么顺她的意。她只能勾引,勾引到他无法忍受的地步。 云湘伸进自己的亵裤,茫然地在里面乱摸一气,手指只敢在穴口浅浅抽插。 “若你有经验,我也不必如此卖力。” 她眼神媚得很,同时又带着点对他的轻蔑。商陆又羞又恼,眼睛却无法控制,牢牢地盯着云湘的动作。因为他知晓,她用那桃源地蹭着自己巨物的同时,自己可以体会到一种无法言喻的舒爽之感。 他想摒弃这种快乐,可是云湘软弱无骨的小手,到处点火,简直淹没了他的理智。 “我用手帮你,行吗?”商陆退了一步,咬着牙开口。 云湘已经忍到极致,根本不想拖延时间,毫不犹豫地摇摇头,随后脱了自己的亵裤。 她跪在床上,一手扶着商陆的粗长抵在自己的花穴口,一手拨开湿淋淋的两瓣贝肉,想要塞进去。 商陆喘着粗气连忙问她:“你想清楚了?” 面前的可人儿,浑身滚烫,她朝他笑了笑,直接坐了下去。 商陆头一次体会到,被紧紧包裹的感觉,云湘的花穴内,像是有千万张小嘴吸着他的棒身,她随意动动,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酥麻感,直冲商陆头顶。 这种感觉很像之前在谷里,他被烟熏到差点呛死的时候,晕乎且不知所措。 他射了,储存多年的白浊,一股脑地射进她的子宫内,烫得云湘娇吟一声,软软地倒在他怀里。 “我……” 商陆活这么大,头一次知道害臊这两个字怎么写。一轮又一轮的羞耻感,如排山倒海般涌来,他耳根红透,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云湘被欲火折腾得难受,什么都没纾解下来,商陆居然就射了。 她往上挪了一点位置,商陆那半软的肉棒“啵”一声,从满是淫水的穴里抽出,小手重新握回去,努力让商陆身下的东西复苏。 “我用手帮你!”商陆强行撑起自己的身体,阻拦云湘的动作。 两人面对面,没沉默多久,云湘便在他面前打开了双腿。 娇滴滴的花穴此刻仍旧是粉嫩的模样,之前商陆射进去的白浊挂在穴口,淫靡不堪。 商陆头一遭见到这种场面,紧张地咽咽口水,咬牙转头回避,双手伸在前面乱摸。 他碰得无厘头,直接握上云湘的酥胸,未经人爱抚的乳尖,此刻异常敏感。 “嗯……”她轻哼,下身难耐地扭动一下,把商陆身上的衣服都打湿了。 他知道自己找错了位置,还没找到往下的时机,便被人抓着摸在了阴户上。 又软又湿,这是商陆的第一感觉。 云湘特地引他揉弄花核,那一颗小豆豆现在充血凸起,触感十分明显。手指加了一点力道,小幅度转圈揉捏,云湘便哆哆嗦嗦到了高潮。 她仍是不满足,指导这商陆两指插入自己的幽幽洞口,虽是杯水车薪,但也解了一部分欲火。 手指被娇嫩的肉壁收紧,商陆被这股力道竟缠得有些害怕,依旧不敢随了云湘的愿,大力抽插。 她受不住,强硬地握着他的手腕,用力往自己身下捅入,意外地戳到最为敏感的软肉,云湘失声尖叫,撑着身体的那只手,抓紧了床单。 淫水是喷出来的,直接打湿了商陆的衣襟,少许还溅到了他侧脸上。 “好了吗……”他仍旧是不敢转头,只是抽出手问她。 云湘累得直喘气,胸口被布料束缚着,闷热不已,自顾自脱了抹胸,人也有些缓过来。 身上的人一阵耸动,商陆只觉她立起身,还以为逃过一劫,没想到云湘下一秒又扶着自己的肉刃,坐了下去。 高潮过后的肉穴,更加湿滑,也更加软糯,本想呵斥的话语,到了嘴边就变味:“你……为何……嗯……” 商陆转头正视云湘,她正扶着他的身子,上下不停进进出出,嘴里咿咿呀呀地尖叫。胸前的两团浑圆被彻底释放,白花花,红艳艳,晃得他眼睛都快花了。耳边肉体“啪啪”碰撞的声音,撞击着两人的 耳膜,好不色情。 云湘彻底被欲望控制,脑子里只有宣泄这一个念头。 商陆被她的娇嗔,带得浑身火热,肌肉紧绷。他是个雏,努力憋着自己射精的念头,却仍旧无济于事。 云湘的里面真的太舒服了。 自己的肉棒插到最深处的时候,还有另外一张小嘴能整个包裹住他的龙首,她缴得越紧,那小嘴吐得水越多,简直要把他那东西给泡大。 “啊……”他皱着眉发出按捺不住的声音,一盏茶不到的功夫,仍旧是释放了自己的精华。 云湘没被喂饱,保持这一个姿势特别累人,只能前后耸动屁股,拨弄花核,减轻负担。 商陆的肉棒再次半硬的时候,她才泄了身。 云湘毫不留恋地拔出他的粗长,却是不看商陆,爬向床的另一头拿被子裹了自己。 “我估计你也不想在我这多待。”云湘的声音已经有些哑,“你走吧。” 商陆瞧着她瑟缩在床角的阴影处,内心百感交集,尽自己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衣服,脱下湿透的外衫,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云湘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消失,伸手开了床边的窗,好让两人的味道散去。 窗边不远处,站着许久不见的白衣谪仙。 洛常川不知她来个这么一出,尴尬地和云湘碰了个照面。 “好巧……”他摸摸鼻子,笑得人畜无害,“花棋今日找我哭诉……” “啪”一声,窗户给人关上。 洛常川动动干涩的嘴,手背在身后,悠闲地踏上回自己阁楼的路。 他不是有意要听墙角的。 已经是德高望重的地位了,他要什么没有?只是今日花棋来找他哭诉,说云湘心情极差,可能是蛊虫作祟了,想求他过来看看。 所有小役是女娲庙里面和他最亲近的人,尤其是花棋,知道他爱看美人,特别懂他的心思,总是找来许多画本给他看。他这随便下来看看女娲庙的风景,再帮一帮忙,也无可厚非。 洛常川走在回廊,远远地瞧见另一头商陆狼狈的模样,他连路上撞见小役都躲得远远的,生怕给人看到些什么。 又加了一个咯,有意思。 “亲兄弟,外加一个好兄弟,夏朗榆也真是够惨的,哼。”他摇摇头,满脸幸灾乐祸,“只怕最后还得加上我一个。” --------- 请假orz 到下周五之前能更多少我就发多少 珠珠和收藏到了数量,我在下周五之后看到了会加更加回来的 娶你 拖着麻到没有知觉的腿,商陆回了自己的屋子。 忍着疼痛将沾血的纱布取下,那本来好得七七八八的伤口又开始渗血,甚是吓人。 他叹了一口气,自己开始收拾起来。 乌古的气候潮湿,山上青苔颇多,与百草谷完全不同。他性子莽,看到药草一兴奋就落了队伍,摔下了山。 伤筋动骨一百天。 他是又伤筋又动骨,还划拉一个大口子。 伤口用了特制的药,好得挺快,只是商陆自己总喜欢跑着跑那,又加上云湘地阻挡,他才被打回了原样。 想到云湘,商陆擦着血污的手突然停下来,忙找着衣服上沾染着她体液的污渍。 他摸到那块半干的区域,像是触电般得缩回手,思索一番,还是把衣服脱了下来扔在地上。蜷起那条还好的腿,抱着坐在床边。 他的心很乱,乱到都不会背药名了。 师父可从来没有教过他,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年少的时候,商陆确实幻想过自己将来的伴侣是什么样的,但除了师姐和师父,他真不知道怎么与女子交流。 这次的进度十分快速,干脆直接撇去了谈情说爱,直奔主题,而且和他做那档子事的还是自家兄弟的……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商陆泄愤般得取了药膏抹在伤口上,却因为下手太重,把自己疼得呲牙咧嘴。抖着嘴包好伤口,还夹了两块木板,他起身换了衣服,偷偷摸摸地去后院洗。 如果可以,希望这件事情能和这衣服上的痕迹一般,洗去便好。 云湘的病在那天之后便好了,只是身上的沉重感愈发明显,很容易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花棋看她状况不好,仍旧每日来送药,时不时陪她到庭院里看看花,喂喂鱼。 女娲庙里养鱼的地儿不是池子,而是特地引了活水的“河”,所以这里面的鱼自然不是什么珍贵的品种,只是贪食留在这里的鲫鱼草鱼罢了,有时候花棋还要捞上几条给厨房加餐。 自从云湘来了之后,这喂鱼的任务便交给了她,但她也不会喂,只是抓起一把随意撒,撒到她觉得鱼吃饱了就会结束。 仙子般的女人撒鱼食,配合青山绿水,外加微风习习,女娲庙里的其他小役都觉得惊艳,总是偷偷地躲在附近看,这可让花棋长了不少的骄傲心。 “咳咳……”今日的风有些大,还特别闷。云湘捂着嘴咳了几声,身体的不适感让她蹙起黛眉。 第叁次毒发之后,她的心口每天就像被什么东西锁住一般,难以呼吸。胸口的灼烧感,每隔几个时辰就要发作一次,若是停了洛常川准备的药,她怕是撑不了几天。 花棋手边没有多余的衣物,瞧瞧天上逐渐聚集的乌云,关心地说道:“云姑娘,再过一会儿怕是要下雨了,最近天气冷了些,我怕你身子受不住。” 云湘摆摆手:“屋子里太闷了,我不想回去。” 花棋还想说些什么,肚子咕噜一叫,他便愣住了,云湘回头看着他,咧开嘴笑了笑:“饿了就先回去吧,吃完了再来找我。” 少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浮起一点红晕,应道:“……好。” 他小跑着离开,差点在回廊的楼梯上绊倒。云湘收回视线没多久,水面上就荡起一圈圈涟漪,后来干脆溅起不小的水花,落在岸边的草地上或是重新滴回水中。 本来清澈的水,现在变得异常浑浊,云湘望着那不停出现又消失的波纹,人已经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她本就站在回廊边缘的长凳上,脚也已被雨水打湿,再往前走一步,便要落入河中。 “你别死!” 男人强力的臂膀直接将她揽了过来,云湘还未反应,大腿已经磕过木凳,摔倒在地,身侧和地面接触的地方火辣辣得疼。 她揉着自己的大腿,睁眼之时,正躺在某人怀里。 “你疯了!”商陆赶紧将她扶起,前前后后打量云湘身上有没有受伤的地方,眼底满是焦急。 云湘不着痕迹地推开他的手,扶着一旁的柱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商陆发现她腿像是使不上力,想去帮她,但云湘像是没看到他一般转身便走。 他慌忙跟上,双手张开挡在她的面前:“等等!” 云湘这才抬头,苍白的小脸显出无限憔悴。 “我得回去了。”她冷冷地与他说话,忍着大腿的疼痛,继续往前走。 “前几日对不起……” 商陆在她经过身边之时,终究还是把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这几日他想了很多,也偷偷地跟着一群小役观察云湘的举止,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 阿榆未曾同他说过云湘的身份,若是两人没有拜堂成亲,他或许是要娶她为妻的。 但,不知她作何感想。 人还没看个通透,商陆却在今天撞上她轻生,想都未想,他已经尽可能冲了上去,将她救下。 “你没必要和我道歉,是我做错了。”云湘静静地站着,视线又落在不远处的水面上,“毕竟我是个下贱的女人。” “不!你不下贱!这是蛊毒发作,谁都抗拒不了的!”商陆着急地替她解释。 云湘看着重新站到自己面前的男人,忍着胸口的疼痛,与他对视。 “我知道你救我,是为了让我留条命,因为现在我牵连着夏朗榆和夏衍的命,如果我死了,他们也会死……” 商陆心一惊,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云湘嗤笑一声:“不是这个意思,就让我回去吧,我会好好活到取出母蛊的时候。” “我,我……”商陆纠结得又开始脸红,结结巴巴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云湘懒得理会,自顾自地绕过面前的人。 “我要娶你!” 商陆对着云湘不远的背影大喊。他知道自己考虑欠妥,但云湘是个可怜人,他不该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不去做。 少女的身型一愣,确认雨声没有盖过商陆的声音,才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他居然说要娶她? 商陆深吸一口气,对着她又说了一遍:“云湘,我娶你吧。” 她沉默一阵,骂道:“疯子!” “我是认真的!”商陆仍旧是牢牢盯着她,“你一点都不下贱,蛊毒发作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而我,毁了你清白,就应该负责任,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突然自嘲地笑了笑:“我哪还有清白可言。” 商陆往她的位置迈了几步:“我知道我不聪明,师父也从未教过我如何面对男女之情。但我明白你在阿榆身边不开心,若是你能接受我,我可以娶你。感情这种事情……” “没有必要。”云湘打断他,话里不带一点温度,“是我的错。” 雨声稀里哗啦的,像是浇在商陆的头上,他酝酿许久的勇气,就这么被完全浇灭。 他知道云湘在逃避,只把所有的不满都憋在心里,不肯放出一丝一毫。 她离开的时候,一晃一晃,像是在大海里面漫长漂泊的一片树叶。 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稍稍一点的暗流和旋涡,就能把她吞没。 商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路跟着她,回了她的院子,看着她关上门,而自己在雨里淋成个落汤鸡。 花棋过来送饭的时候,他还在那。 “你干嘛呢,大冷天在这淋雨?”他分了商陆一半的伞,“别云湘刚好,你又病倒了。” “明天我来煎药吧。”商陆的语气带着点恳求。 花棋嫌弃道:“你怎么来抢我的活呢,平常不总是使唤我吗?” 商陆神色深沉:“今天云湘差点跳河。” 花棋大惊,音调都提高不少:“跳河?” “白日里你得盯得紧些,所以我来煎药。”商陆想了想,补充道:“别在她面前提这件事。” 花棋点头,眉宇之间都变得紧促。 ---------- 还以为周五回来会有50珠,想多了哈哈哈哈哈哈 这样就不用加更了╰(·▽·)╭ 药丸 大雨下了一整晚,噼里啪啦得直到早上才变得淅淅沥沥。 云湘睡得不好,早早起床却无事可做,连花棋特地做的豆沙包,她只是勉强吃下几口,便不再动了。 花棋瞧着她的消瘦的模样,只好寻了些七彩的线教她编当地的花绳,消磨时光。 云湘学得认真,手也巧,没多久便编好一条,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的人。 “给我?”他拿手指了指自己,一脸诧异。 云湘点点头,把那段花绳塞到他手里:“我本来就没什么朋友。” “那爹娘呢?”花棋张开手掌,瞧着手里略有些分叉纹理的花绳,心里有些许开心,“花绳的编法不同,送的人也是不同的。” 他手里的这条,是送给亲人的。 云湘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与她无关的事情:“我没见过他们,也不知道姓甚名谁,是姥姥把我带大的。” 花棋一听,整个人慌了起来:“我,我不知道……你……对不起……” 她瞧他狼狈的模样,突然笑了起来。 “没事的,我有那么凶吗?你这么怕我?” “我……我……”花棋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云湘正等着他回复,外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花棋,我来换班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商陆端着托盘,进了屋子。他穿了一身靛蓝的衣服,腰间配的是更深一些的缎带,显得整个人干干净净,多出沉稳之感。 云湘本以为花棋会拒绝,没想到这小屁孩应声就走,丝毫没有想留下的想法。 门又“吱呀”一声关上,商陆强压下心里的无措,在云湘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身边瞬间多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商陆知道云湘每日沐浴,她身上香甜的味道,自己竟闻不出是什么,只觉得很迷人。 这几日她的脸色,因为蛊毒已经苍白无血色,本来圆鼓鼓的小脸,现在瘦得骨头都凸出一些。 他看了有些难受,心底还在算着夏家兄弟回来的日子。 他张嘴到一半,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云湘抬头不经意瞥了他一眼,又很快转移视线。 这!这怎么不搭理人啊! 经过昨日的事情,他知道云湘对自己十分抵触,可阿榆迟迟未归,云湘性命不保,他又不想做坏人。 他唯一能做的好像就是,让云湘活下来。 “你……不赶我走吗?”商陆小心翼翼地问道。 云湘眼睛不离绳子,手上动作慢慢悠悠:“你若是想,我可以赶。” 商陆一听,心里雀跃起来,把自己端来的盘子,往她那里推了推。 “药我本身就放凉了一会儿,你快喝吧!” 她看了眼那浓稠的药汁,闻着味道都令人犯呕,洛常川还与她说过里面放了许多恶心的东西。 于是云湘没有动作也不回话。 今日不知为何,突然不想喝药了。 商陆眨巴眨巴眼睛,难道是因为他来送药? “你不必生我气。”他语气软软的,带了卑微的情绪:“昨天是我鲁莽,没经过你同意便说要娶你。事情已经发生,我们两个已经做了那档子事……” 他越说越小声,云湘借着余光瞧见他红透的耳朵,和他手上不知何时拿走,也不知何时已经打了死结的彩线,顿时觉得好笑。 商陆仍旧自顾自地说着:“我不觉得你下贱,也不觉得你是个荡妇。等治好了病,你去哪我都想跟着你,我能看病,起码谋生没有问题,也可以照顾你的起居。如果你觉得我太聒噪,我尽量不烦你。啊!还有师父已经仙去,我无父无母不会束缚你的自由,这一点你可以不用担心。若你想成亲……” “不用想这么多,只是这药苦。”云湘打断他,把温热的碗放在自己面前,拿着汤勺小口小口地抿着。 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商陆的盘算。 傻傻的一个人,非要揽不属于他的责任,还要养她。 真的蠢到极点了。 商陆听了一怔:“你怕苦啊?” 她乖乖地点点头,没有出声。 商陆一听来劲了:“那我给你做碗甜汤吧,乌古当地人都是吃花的,我尝过一回,可香了!还有鲜花饼,做起来也挺简单。” 云湘好奇地问他:“你会做菜?” 他臭屁地点点头,拍拍胸脯:“以前在百草谷,都是我给大家做饭的!不仅做饭啊,我也会洗洗衣服或者是劈劈柴,反正什么活都干。” “百草谷……”云湘小声念叨,似乎很感兴趣。 商陆眼睛发亮,忙追问道:“你也知道百草谷吗,我师父是白……” 云湘诚实地摇摇头:“不知道。” 男人的脸瞬间垮了下去,像是没受过此等委屈:“明明师父是神医,可我出来没一个人知道她的名讳,除了我身上的医术确实出彩外,她都快要被人忘记了。” 云湘瞧着他沮丧的模样,扯扯嘴巴,不知该如何安慰。 她想到了姥姥。 明明姥姥教她和众人刺绣,但自己却没有天赋,和商陆一般继承她的衣钵。自己这叁脚猫的工夫,拿出去怎么看都丢人。 绣坊里的阿婆们,大多都看着长大,也疼她,可日子一天天过下去,人一个个离开,除了她自己,也确实没有几个人能记得姥姥了。 情绪上来,云湘没忍住,红了眼眶。 商陆这头还在想着该怎么继续聊天,那头小姑娘自顾自难过起来,可把他给着急到了。 “是不是我太能说了啊?”他摸遍全身,也没找到一块能给她擦眼泪的布。 大手直接罩在云湘的脸上,拇指轻轻一抹,泪珠已经覆在上面,湿湿热热的,商陆却也感觉不到了。 她的眼睫上沾了泪水,一双眼睛我见犹怜,竟让他看得入迷起来。 再往下,红唇边上还沾了一点药汁,褐色的印记虽然不深,但依旧明显,他未察觉,自己已经伸手将那药汁给抹去了。 云湘的皮肤很滑,细腻如丝绸,柔软的面部绒毛,在白日的光照下,给她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 “我没事……”她推开商陆的手,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喝完了。” 商陆瞧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空碗,脑子里还是刚才她吞咽的动作,很是诱人。 云湘岁数不大,此刻也只是少女年华,她身上的每一处地方,对于情窦初开的男人,都是致命吸引。 尤其是商陆这种没经验的。 举手投足不经意间,撩拨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被他盯得有些发毛,伸手将那托盘往他面前推推,商陆才幡然醒悟。 “我,我先走了……” 他一阵手忙脚乱,似乎是连身子也控制不好,出门时还被不高的门槛绊了一跤。 云湘看着他离开的落魄模样,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视线回到手上的彩线上。 用午饭和晚饭之后,也仍旧是商陆来送药,顺带的还有碗说好的甜汤。 云湘尝出药里的苦味被什么东西掩盖住,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甘甜,应该是被特地改良过。 本以为商陆会追着在自己面前求夸奖,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门口,眯着眼睛打瞌睡,花棋回来的时候,还差点把他吓坐在地上。 云湘想,这人大概一天都没怎么休息过。 这般情况,第二日商陆顶着乌黑的眼圈和下巴一圈青色胡茬,过来给她送药的时候,云湘立刻便明白缘由。 “你看!” 商陆献宝般得从胸口处拿出一个小木匣,里面两颗小小的药丸静静地躺着,散发着一缕香气。 “我琢磨了一晚上,你试试?”商陆揪出一小颗,“我试了十几个,吃得我都快鼾死!应该不苦了。” 云湘接过药丸,仔细端详了这黑乎乎的东西,还放在鼻尖闻了几下,清新的味道之中还有一点香香的枣味。 她启唇吃进去,那玩意儿味道清甜,像是在吃混了薄荷的枣泥。 “怎么样,怎么样?”商陆的眼睛里宛如装满了天上的星星,亮晶晶。 “好吃。”看着面前的人肯定地点头,他从凳子上一蹦而起,又因受伤的腿,疼得一屁股坐下。 云湘拿起另一颗,慢吞吞地啃咬着,商陆托腮,一脸满意地看着她。 “我就说没什么能难倒我的,洛常川这个人就是眼红我。” 他话锋一转,瞬间哀怨起来:“唉……可惜我怎么做,这药丸都减不下大小,还是学得不够好。” 甜意随着下咽的动作,在嘴里渐渐消失,云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红唇上沾了些许唾液,变得晶亮。 商陆仍旧是那副懒散模样,不知是不是困了,盯着云湘的眼神都变得迷离起来。 他努力支起身子,往云湘那边凑过去。 困意袭来是一瞬间的事,他本想偷香一枚,却头一歪,嘴巴堪堪擦过云湘的脸颊,趴在她的肩头。 昏了。 --------- 对不起对不起,今天真的太忙了 我码字的时候都在打瞌睡orz,加更的我会尽量补上的 喜欢 云湘只觉肩头一重,之后顺带着一股大力量,商陆的身子直接将她压向了地面,两个人摔在桌边。 他的头垫在她胸口,没受大伤,只是苦了云湘,肩胛处的骨头正好磕在地上,痛得她脑袋都晕乎。 暂时缓过劲了,云湘小心起身,将商陆的头挪开小心放下。 她搬不动他,这是毋庸置疑的。 云湘坐在一边看看他虚脱的憔悴模样,起身去床上取了被子过来给他盖上。 一晚上没睡的感觉,她没试过,想来也是痛苦的。曾经的曾经,因为生了一场病,自己差点绣活赶不上交货的日子,但那也仅是熬到子时。 况且依商陆的性格来看,这一晚上也不是煎药试药这么简单,他肯定忙得站不住脚。 她重新在桌边坐下,挪了一个座位,专门给这个大男人腾了位置。 花棋过来教云湘新的花绳编法时,自然也是瞧见了商陆在地上睡的模样。 他笑得猖狂,还拿笔在商陆脸上添了点色彩,云湘自是不落下,只是后来花棋走后,她良心发现,慢慢给他擦了个干净。 晚膳之后,商陆才悠悠转醒,因为睡得沉,半边身子都麻痹,在地上像条脱水的鱼一般挣扎许久。 云湘听见他的吟哦,歪头去看,那人已经抓着桌子,爬了上来。 “我……睡着了啊?”他捏了捏酸痛的肩膀,脸上的地板红印还未消。 云湘点点头。 “现在何时?”他挠头问道,有些不好意思。 云湘伸了个懒腰,坐了一天,实在是乏得很:“应该是酉时,花棋之前还想直接把你叫醒来着。” 酉时? “哎呀完了完了!” 商陆一拍脑门,神色焦急,一蹦一跳地离开,招呼也没打一个。 紧赶慢赶地回了煎药的地方,商陆只瞧见花棋拿着笤帚在收拾残局。 果真是来晚了。 自己面前的几个药罐子已经完全漆黑,里面烧得跟焦炭一样的东西,都看不出原本的样子,风一吹全变成粉末。 花棋见到他来,愤愤地举着笤帚,恨不得抽在他身上:“你还知道回来,要不是花青过来找我,这女娲庙都要被你烧光!还有主祭大人专门给你的药罐子,都烧裂了!你!” 他气不打一处来,将扫帚杵在地上,仍旧数落着商陆的不是。 洛常川怎么想的,商陆倒是不知道。 云湘要没药吃了,他是知道的。 今日取药之时,小役本就告诉他药量告急,他为了试做,还透支了云湘之后几天所有的药量。本来下午送完药,自己该回来制往后的药,就算少点也能大致撑到阿榆回来,可现在…… 这药方里大多也是普通的药,最最关键的萸果粉,他趁着小役们睡觉的时间偷走,早就一股脑全倒进药罐里去了。 阿榆未归,现在庙里仅剩的一点,是洛常川自己留着炼蛊用的,若想拿到,不太容易。 思来想去一阵子, 商陆完全无视了花棋的碎碎念,还是决定去找洛常川,这厮一定有办法。 洛常川喜欢晚上炼蛊,用他的话说,就是夜深人静脑子灵活,所以炼到后半夜也是常事。 商陆到的时候,他正夹着一条活蜈蚣放进烧到暗红的琉璃杯里,过高的环境,很快便让它死亡,蜷缩成一团。 洛常川从另一个杯子里舀出一勺绿油油的汁水,浇在蜈蚣上,它竟复活了。 商陆稳稳心神,朝着洛常川走去,那人只是扫他一眼,说出的话让他不悦。 “又没洗脚。” “我不比你这些破虫子干净?”商陆呛声,在他五步开外停下,没再往前,不知是忌惮还是不想。 洛常川不屑于他的回复,把那条蜈蚣夹出来,满意地放回自己养的盒子里:“找我何事?我先来猜一下,是因为云湘吧。” 商陆咽咽口水,说话中气不足,宛如蚊声:“能不能把你库里的萸果粉再给我些?” “什么?” “能不能给我萸果粉!”他提高音量,几乎是吼了出来。 洛常川猛然抬头,眉头紧皱:“你全用完了?” “没……没……不,不小心烧没了……”商陆瞬间萎了下去,手心全是冷汗,说话也断断续续,“本想把之后的药丸做完,结果去云湘那里不小心睡着了,就……” “睡着?”洛常川扔了勺子,那绿色汁液溅出不少,“哼,我看你溺死在云湘的温柔乡里了吧。” 这话谁信啊?一个大男人去女人的房间,就为了睡觉?没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商陆活这么大! 这点伎俩骗骗花棋还行,就他这水平还想骗自己,做梦。 洛常川脱了袍子,在不远处的水盆净手。 商陆快步跟上,语气不满:“你怎么这么说人家一个女孩子!” 洛常川用干毛巾擦了擦手,转过头来看着他:“她的人生,必定不会只有一个男人,你接纳她,别人也会。” 他将毛巾直接扔在商陆的脸上,头也不回朝着自己的“安乐窝”走去。 “萸果粉可以给你,切忌过量,再这么耗,十个我也给不起。” 昨晚洛常川的警告起了作用,商陆拿到东西之后,好好休息一晚上,第二日才起来做药。 药材这般稀缺,他也没了试吃的胆子,一做完便拿到云湘那儿去。 小姑娘仍旧呆在房间里,看到他来也不是很惊讶。 她心情似乎不错,脸颊红扑扑的,额头上还有些晶莹的汗珠。 “早上出门了?”商陆试探性地问道。 云湘点点头,把桌上的食盒打开,里面放着热乎的鲜花饼。 “你……要尝尝吗?”她把篮子转了一个方向,好让商陆方便拿取。 “我等会儿再吃,你先吃药。”他笑笑,拿出之前的盒子,“枣子用完了,我拿红豆代替了一下,不过可能没控制好糖量,你先试试。” 云湘顺从地取了一颗,咬了一小口,入口的甜味相较于昨日的清甜,齁到极致,里面还有未化完的糖块,轻嚼几下都能听到碎裂的声音。 商陆愣住,因为面前的人正以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他。 “别吃了……”他顿时明白是缘由,羞愧不已,伸手想把药丸给拿回来。 “没事。” 云湘往后仰了一些,还未来得及躲开,她的手就被他牢牢抓住,挣脱不开。 温热的感觉从手背处传来,商陆手上的老茧轻轻压在她的肌肤上,显得粗砺且不同。但只是一瞬,她便用力收手,只留他的悬停在半空。 云湘侧身自顾自吞了药丸,干巴巴的东西,逼得她又喝了几口茶水。 商陆握了握空荡荡的拳头,轻笑一声:“你真像我小时候。” “是吗?”云湘给他也倒了一杯水,茶叶的香气弥漫,正是商陆喜欢的味道。 “小时候生病,师父都是不让喝药的。可我觉得其他人都能喝,为什么我不能喝?我就自己去药房里面抓了几把药,在自己屋子熬。” 他看了云湘一眼:“结果呢,我还没喝上,师父闻着味儿就来了,后来她罚我每天都要喝药。” 云湘不解:“可你又没病?” 商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说:“我后来才知道那半个月,我喝的是师父配得苦凉茶。头一次尝到这种味道,我边喝边吐,还一直哭。师父看我吐了一地,就说之前那碗不算,又给我盛了一碗,让我重新喝一回。” “噗嗤”云湘听完被逗笑,连身子都忍得微微颤抖。 “你终于笑了。”商陆取了鲜花饼,掰了一点放进嘴里。 云湘一怔,小手摸上自己的脸,大眼睛里满是茫然。 商陆凑到她跟前,两根带着油渍的手指戳在她脸上,轻轻一用力,云湘的嘴角被迫抬高了几分。 他的漆黑的眸子里,倒映出她慌乱的模样。两人气息交汇,像是丝线般纠缠在一起,无法分离。 云湘回过神来,商陆已经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他的胸口贴着她的耳朵,胸膛的心跳声,清晰有力。 “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他说话的时候云湘觉得一阵微麻,“毒肯定能解,我之前说的话,也不会食言。因为我觉得,我可能有些喜欢你。” 喜欢是什么呢? 云湘不明白,但蓦然有些感动。 她知道他表面上强装镇定,说出这一番话来,定是下了极大的勇气,不然也不会手臂僵直,勒得她有些疼。 商陆与夏朗榆完全不同,却也能给她很大的安全感。 无法控制地酸了鼻子,云湘说话带了鼻音。 “我知道了。” ----------- 卡文了,明明写了大纲 想上肉,但是又觉得进展太快 奇怪 她知道了? 商陆简直摸不着头脑,心里顿时百感交集。 憋了好几天,好像明白自己的心迹,鼓起勇气把喜欢说出口,就“我知道了”? 他不信。 商陆让云湘坐直,面对面看着他,认真地发问:“没了?” 云湘吸吸鼻子,歪头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商陆想追问,却瞧见她鼻子下面的晶莹,扯了袖子胡乱给她擦了几把才接着问道: “你就没有其他什么要说的吗?” 若是云湘也喜欢自己,那肯定也是要说出来的嘛! 她仍是摇摇头,睁着大眼睛看他。 “哎呀!那你喜不喜欢我?你喜不喜欢我?”商陆的脸朝云湘的位置挪了挪,眼睛牢牢锁定,像是要看穿什么东西。 云湘被他吓得站起身,背对着他,揪着自己的衣摆。 “我……不知道……” 她和常人不同,别人十七岁的年纪,早就有儿有女,她却仍旧在绣坊里面做着绣娘。 男人,在遇到他们之前,她只接触过绣坊掌柜还有身边胜似亲人的人,其余的,皆是在路上匆匆经过的路人。 被强暴丢了身子,她本以为夏朗榆是个纨绔子弟,玩腻了自己就会扔掉。 但是出发前一晚,他抱着自己睡觉的时候,自己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可他还未归,自己就同商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他问她喜欢自己吗? 可是怎么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呢? “你会不会想我想得睡不着觉?”商陆在她身后问,“或者你想不想亲近我?” 他着急地堵在云湘面前:“我每天晚上都想着你,想着与我说的话。我,我还想亲近你,还想同你做那天做过的事情,你那里又湿又紧,我确实有些飘飘欲仙……” 话题越飘越远,口无遮拦。 “你别说了!”云湘被他那毫无遮拦地言论震惊,两只手捂着耳朵,不想继续听下去,“你先回去吧,我脑子里乱得很!” 商陆不依,强制地将她抱住锁在怀里,低头下去重重地在她红唇上亲了一口。 云湘双手被箍住,动弹不得,只得转了头,微微喘气。 “你每次吃我做的药丸的时候,我就想亲你了。”商陆的唇贴在她脸颊上,一说话一下一下地碰着, 云湘只觉得痒痒的:“因为我想尝尝在你嘴里的,是不是比我自己尝得更甜。” 他很自然地说出这种话,云湘不可抗拒地红了脸,整个人呆愣住,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像是火烧般,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就如商陆之前那样。 两人都暂时没有动,互相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平缓心境。 她的温度不断隔着衣服传来,商陆忍耐不住,启唇轻轻在云湘的脖子上小啄。 湿热的触感,让云湘的身子很快软了下来,她本就在站在床边不远处,商陆半推半就的,她直接被压在了床上。 “等,等一下!”云湘的小手挡在商陆之间,抬眸看他,情欲之中的男人沉默着,此时显得有些可怕,“我还没有想好,这种事情再等等……” 她确实没有准备,但她并不排斥商陆的接触。商陆从一开始对自己就挺好,自己生病,他也是尽心尽力地照顾,未曾有怨言。 她已不是完璧之人,还趁火打劫,按理说,商陆该是厌恶她的。 可这一切,好像都开始乱套,乱得自己都不知道谁对谁错。 商陆半撑着身子,盯着她瞧了许久,沉声道:“我去给你做饭。” 他起身,坐在床边故作镇定地咳了几声:“你身子不好,我看他近日做的菜,油腻的很!” 云湘也坐起来,看着他紧张得喉结滚动,有些不解:“这几日吃的都是白粥啊。” 商陆尴尬地抿抿嘴:“那,那这肉一点不吃也不行,我去杀只鸡,给你炖汤喝。” 说罢,他甩袖离去,又留下那门被大力打开,反弹回来的惨样。 花棋觉得很奇怪。 商陆这人进了后厨,二话不说把庙里鸡舍最肥的鸡王给抓了出来。 手起刀落,那鸡王就咽了气。 再然后,自己手上的菜刀,明明还在切着菜,转眼就到了他手上剁着鸡肉。他想去夺,却被商陆挡着,不准他拿回去,说云湘就想吃他做的菜。 花棋怎么可能信呢? 屁颠屁颠跑去姑娘房里问,她一听满脸疑惑,但终究是点了点头,随后让花棋好好去歇息一下。 挫败感来得太突然,花棋都懵了,不信邪地去厨房监工商陆做菜。 他似乎是熟练的,调的鸡汤色香味俱全,还让人念念不忘,连自己都喝了两碗。 除了鸡汤,另外一部分鸡肉还拿来做了鸡丝粥。 花棋也吃了一碗,鸡肉滑嫩易断,唇齿留香,可谓是大厨级别的水准。 他还想吃,但是被商陆眼神恐吓一番,他能读懂他眼神的意思,明显就是不让他继续吃了嘛! 小气鬼! 云湘在屋外凉亭里坐着的时候,商陆还真的端来了饭菜,除了鸡汤,他还做了其他爽口的小吃,整得有些“隆重”。 她其实早上只吃了一些东西,虽然烤了许多鲜花饼,可甜腻腻的,吃下一个就再也塞不下第二个,此时确实有些饿得前胸贴后背。 商陆奉承地把筷子擦了擦,塞在云湘的手里:“来,尝尝,这肉我特地切小了,生怕你吃着费劲。” 云湘喝了一勺咸粥,瞬间味蕾都被激得立起来了。 “好吃吗?”商陆问道,那紧张的表情,生怕不合云湘的胃口。 “嗯。”她诚实地回答,又尝了第二口,还想再夸两句,耳朵却听见不属于她的肚子叫的声音。 商陆神色一滞,万分尴尬地摸摸肚子,笑道:“忙得很,我都忘了吃点东西了。” 他作势要走,云湘把自己的小碗推至他的面前:“你先吃吧,我不急,鲜花饼也还没吃完呢。” 她又取了一枚饼,塞到商陆的手里。 香喷喷的粥还冒着热气,商陆看到细细的鸡丝,不可控制地咽了咽口水。 粥的味道,他自己可是尝了千百遍,但这勺子是云湘用过的,自己若是用了,不就是隔着勺子在亲云湘吗? 她这是……接纳了自己? 心里做着美梦,商陆故作镇定地舀起一勺粥,傻兮兮地张口吃进去,嘴角的笑意掩盖不住。 “真好吃。” 乌古山上,密林深处,夏朗榆眼下青黑,在他不远处夏衍捂着流血的部位,神色不悦。 他瞟了一眼自家弟弟,地上的人接收到了他的目光,抬眸看他,勉强开口:“我毒发了,你应该让我回去才是。” 昨晚,夏衍毒发,见到他便是一阵打杀,幸而苏木也在一旁,才将他制止住。 他们进山十日,为了防止迷路,队伍里的村人都会隔日交换去山下报信,而后再回来。 如此这般,耽搁了不少时间,今日也才到了山中腹地。 “找到萸果再回去。”夏朗榆的声音不大,话里全是疲惫。 夏衍捂着肚子上的伤口,费力地低笑几声:“你还真的信这什么主祭的屁话,什么萸果,我看就是糊弄你用的。等到云湘一死,我们俩就都完了,夏家也就完了。” 他们进山这么多天,什么果都摘过看过,就是没有洛常川说的萸果。 不是骗人是什么?估计洛常川这人只是耍耍他们,死在外边,也没人来收尸。 苏木一听他的话,无情地抽了剑,抵在他喉间。 金属的冰冷,让夏衍有一丝瑟缩,但嘴上却不饶人:“你有本事就杀了我,看看你家大公子会不会来接你的剑!” 他说得用力,喉间的异样猛地让他咳出一口血。 苏木没有动作,只是望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阿衍,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无牵无挂。”夏朗榆杵着登山的木棒,站直身子,昨晚过度的消耗,早就让他有些筋疲力竭。 夏衍咽下口中的腥甜,语气不屑:“你不是就我一个亲人了吗?牵挂?那是什么东西?” 夏朗榆眉头微皱,不再看着自家弟弟狼狈的模样。 夏衍眼睛一眯,明显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夏朗榆,你的软肋居然是个女人,可笑至极。” 他笑得猖狂,惊动了林间的几只鸟,它们扑腾着翅膀飞远这个是非之地。 ---------- 我应该要记得这是个肉文 下章吧 睡觉 乌古虽然四季如春,但冬天还是有些冷的,尤其是晚上,云湘一直都睡不暖被窝。 花棋并不是丫鬟,自然是不知晓这事,而且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开口,便将就着撑到现在。 她摸了一本话本,坐在被窝里正打算看会儿,却有人敲门,还未应声,外面的人先开了口。 “是我,你没睡的话我便进来了。” 云湘听出来是商陆的声音,他似乎拿着什么东西,说话都有些吃力。 “来了。”她下床小跑到门边,一开门便是一床棉被压着她往后退。 商陆见状,笨重地转了个角度,才将这东西扔在了桌上。 “呼——累死我了。”他掀起盖住茶壶的被子一角,直接对嘴喝起水来。 云湘看着他的大阵仗,茫然地眨眨眼:“你这是做什么?” 她的眼睛扫过桌子上迭得比她还高一些的被褥,着实是担心这桌子的质量。 “陪你睡觉啊!”他老实回答。 云湘听得后退了几步:“为什么你……要陪我睡觉?” 商陆瞧她一副生怕被自己吃了的模样,一把抓过她的手,冰凉一片,如自己所料想的一样。 “之前诊脉的时候,便发现你有些阳虚,天气稍稍一冷,手脚便会不受控制的发凉,即使睡觉前泡热了脚,也会如此。我说的是对与不对啊?”他笑笑,凑在云湘面前一副讨赏的模样。 云湘被人揭了老底,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商陆借力将她抱起,直接走向床边:“我今日发觉你倒茶大多数时候,只是握着杯壁取暖,茶水至多喝一两口,才看出你确实是身子骨弱。” 他将人放在床边,蹲下身子细心替她脱了鞋,秀气的脚丫此刻冻得通红,脚跟还长了一个小小的冻疮。 云湘不安地蜷缩了脚趾,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没事的……你的脚……” 他摇摇头:“你才几两肉,不会有什么影响,况且上次那回,我又重新配了药,现在好得差不多了。” 云湘自是想起了他说的所谓何事,目光变得有些慌乱。 商陆的大手握着她的脚,抬头看她,旁边的烛光,照得他眼睛里像是有星星一般闪耀,云湘和他对视,看入了迷,拒绝的话留在嘴里也说不出口。 “先进被窝吧。”他捧起她的脚塞进被子里。 轻轻的声音萦绕在云湘耳畔,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商陆已经取了一床厚棉被来,加在自己原先的被子上边了。 商陆熟练地铺着被子,掖着被角,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妈子。 “之前在夏府的时候呢,一到冬天,他们为了取暖就烤碳,其实这样很不好。我之前在谷里的时候,师父冬天唯一给我们的就是被子、衣服还有饭。” 他脱了外衫,仅剩里衣,一股脑钻进云湘的被窝里面,温热的气息瞬间充斥周围,像个大暖炉。 长手一伸,云湘直接窝在他怀里,强行被他抱了个满怀。他的脚故意勾着她的,让她曲着踩在自己小腿间汲取暖意。 云湘不肯,缩了几回,仍是被他霸道地勾了回来。两个人一来一去的,还累得出了汗。 “等等……”云湘小心翼翼地往被窝深处看,却是什么也看不见:“我的脚……” 商陆抓着她的小手,丝毫不在意:“你踩着吧,难道你想让我一晚上都跟你这个冰碴子睡觉吗?” 两手被箍住,她只好合拳抵在他的胸口,以表抗议。 什么一晚上睡觉的?这人害不害臊啊? “这什么?”商陆无视了云湘的动作,从枕头底下掏出了硌到他肩膀的话本,一本正经地念着书名:“洛主祭风流韵事之……” 云湘脸色大变,挣脱了双手,立刻去抢:“你还给我!” 这玩意儿真的真的不能被看见! 刚才没想到商陆会到床边来,自己就顺手一塞,没刻意去藏,这下直接拿出来被他嘲笑! “这不是村边那个说书的写的吗?”商陆伸手翻了翻,书里尽是将洛常川夸得天花乱坠的字句,随便几句听得都让人起鸡皮疙瘩,“没想到你爱看这种破书。” 他之前闲着没事的时候去街上听过,洛常川本事没什么,可镇里的民众都觉得他二八年华仍旧孤身一人,将来定是要去女娲娘娘座下成仙的,于是对他非常崇敬。 再加上他做主祭的时候,乌古十几年来风调雨顺,所以村里对他着迷的人,是愈来愈多。 这就造成街边凡是说书的,都拼了命去写洛常川的话本。 写他一心向善,清心寡欲;写他炼制蛊虫,只是为了以毒攻毒治病救人;还有的写他和为他造楼的富家小姐的爱情故事,求而不得最是悲惨。 但这些,都是假的。 洛常川治好病应该是碰巧;他没有为了普渡众人而舍弃小姐,也不是为了女娲庙而守身如玉,而故事里的富家小姐也已经娶了八房夫君,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商陆不想云湘上当。 “你别看!”云湘够了半天没够到,气得开始咆哮。 商陆敏捷地合上书,利落地把它扔到地上:“好,我不看,你也不看,这种东西看了没用的。” 他一副教育人的模样,弄得云湘像是偷看春宫图被抓一样难堪。 “消磨时间的东西,谁会当真啊?”她置气般地开口,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炸毛的猫咪。 商陆觉得她甚是可爱,伸手掐了掐圆鼓鼓的脸蛋,笑得一脸放荡。 云湘生气地拍掉他的手,结果又被他抓住塞进暖暖的被子里。 “我可以亲你吗?”他强压着云湘基本算是毫无力道的挣扎,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她没听清,没头没脑地“啊”了一声。 商陆未等云湘回应,支起身子,低头轻啄她的唇瓣,软软的,也凉凉的。 她似是仍旧没有反应过来,睁着眼睛盯着他看,傻傻地开口:“我还没同意呢?” 身上的人低低的笑,一口大白牙晃呀晃,云湘都能看清他下巴浅浅的的胡茬:“你之前也没经过我同意啊!” “你还说!”云湘瞪着他,语气里警告意味颇浓。 商陆轻轻地把她的碎发捋到一边,眼睛把她从饱满的额头,细细的眉毛,再到鼻尖,到嘴唇,全部仔细端详一番,而后低头吻了吻云湘半露的肩头。 “以前师父总说我木鱼脑袋一个,连我两位师姐这么好看的人,都不喜欢。我每次听到这句话,也跟你一样,傻愣愣地问她什么是喜欢。”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掂量这话会不会引起云湘的不悦。 “我起初也未曾想过对你的是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从我同你坐实夫妻之实的时候,就开始了。我不想你自责,因为你没有错。可我也不敢去见你,因为我们两个一见面肯定是互相伤心,事情会越来越严重的。” 商陆说话的声音闷闷的,但句句清晰,云湘听得真切。 “你怎么知道会越来越严重?”她装作不在意地问道。 他重新抬头,眼神深邃到云湘不敢直视:“我知道你在介意阿榆的感受,你喜欢他。” 被人戳中心事,云湘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瞎说。” 她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吗?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只是被夏朗榆一直照顾,自己对他产生依恋之感罢了。 商陆知道她仍旧逃避,没好气地捏捏她的鼻子:“又不承认?我改天就该配个真话药,看你还天天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 “我没有。” 他低头堵上她的唇,缓慢厮磨这柔软的唇瓣,舌尖虽是青涩,但是用了些力道啃咬一番,再探入她的嘴里一阵作乱,云湘仍旧是被他亲得直喘气。 商陆撑在她上面,衣襟半开,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我知道你的顾虑,如若你想让我和阿榆一起,我不会介意,你问过阿榆的意见,所有的决定我都欣然接受。倘若阿榆不愿与你在一起,那我也会陪着你,反正我也没地方去啊?” 他粲然一笑,又补充说了一句:“最坏的打算就是你谁都不要,片叶不沾身,到时候我可就太可怜了。” ----- 二八年华=二十八岁的花一般的年纪 预算错误了,还得下一章 作甚(HH50珠加更) 云湘偏头,似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发呆,商陆手撑得半酸,她才慢悠悠地说出一句话。 “就算我们都接受,世间又怎么会容得下我们。” 商陆将她的脸掰了回来,和她面对面:“你考虑这些有什么用,又有谁在意呢?这在乌古,你才两个男人,真真算是贫困人家了。” 他揽了云湘的腰,将她抱在怀里,手有些不安分地在她腰间的软肉摸着:“不过,你要是收太多男的,我可是会吃醋的。” 阿榆是他的朋友他才勉强接受,夏衍就算了吧,他全当云湘被狗咬了! 双手自以为悄悄地解开她的系绳,还未直接触碰到香软的肌肤,就听到云湘略微变大的声音。 “作甚!” 商陆吓坏了,暗搓搓地把手缩了回来,抚平因为之前自己的动作而翘起的衣角,装作无辜地问道:“我们不干点什么吗?” 云湘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笑得狡黠:“不是说我肾虚吗?给我看看病呗?” 纤细白嫩的手腕伸到他面前,商陆垮个脸将手指放了上去,一看就是非常不情愿。 什么看病不看病的!明明是关心她的说辞,结果还被她用来堵自己的嘴。 他想做什么,云湘难道不知道嘛! 心里憋屈,手上的动作自然是粗糙了些,云湘瞧他的模样,明知故问:“不乐意啊?” 商陆的语气干巴巴的,明显在赌气:“没有。” 云湘起身趁他不注意,直接将他压倒,耳朵贴着他的胸口:“你不乐意给我看病,我给你看看。” 她似是觉得衣服碍事,又起来扯开商陆的里衣,脸直接贴上炙热的胸膛,听着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有声音,还活着。”说完,她嘻嘻哈哈地笑,没心没肺。 鼓鼓的双乳挤在两人中间,随着他的呼吸,小腹一下又一下地顶起,由上往下,白嫩的乳肉忽大忽小,吹弹可破。 商陆被她的发丝撩得心痒痒,何况刚开苞的男人怎么控制得住自己的欲望,腿间的巨物隐约有了抬头的迹象。 他搭在她腰间的手逐渐往上,女子娇柔的躯体,让他忍不住多摸了几把。 “可以吗?” 诚挚地发问,让云湘抬眸,商陆一被她盯住就有些紧张。 万一,她不愿意怎么办? 他现在确实是名不正言不顺,什么都不是。 “如果不……” 下巴传来的触感,商陆话说到一半,被一个吻打断。内心无限地喜悦充斥到了全身,他咧开嘴笑得憨厚,云湘已经自己爬上来勾着他的脖子深吻。 这会儿,她倒像饿狼扑食。 湿热的舌尖毫无阻碍地闯入他的口中,虽是莽撞,却还是被商陆拦在半路,相互纠缠。一阵阵重重地吮吸,两人之间水声不断,黏腻不堪,听得人脸红心跳。 商陆本就半入衣衫的双手,持续往上,罩住那团没有束缚的浑圆,放肆揉捏。 她竟未穿…… 他抱着她转了个身,云湘躺在他身下,火急火燎地脱下上衣,商陆面对眼前的美景痴迷地咽咽口水。 云湘气喘吁吁,身子软成一滩泥,手臂攀附着商陆的肩膀,故意挺挺胸逗他。 “怎么啦?你不是也有?” 小手使坏地滑到他胸前,抠弄小粒的乳尖,异样的敏感让商陆的下身更加充血。 “嗯……” 云湘这次主动与上次不同,一点一滴将商陆拆吃进肚,消磨着他的耐心。 “摸我。”她抬头轻啄了一口他的唇,随后咬着下唇,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美色当前,商陆这个毛头小子完全支架不住,身子僵硬,嘴里一字一句蹦出话来:“摸,摸哪儿啊?” 云湘心里白他一眼,刚刚嘴里情话一套一套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这脑子就不动了! 她主动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上,嫣红的乳尖早就挺立,暴露在空气中变得冰凉,此刻接触到火热的掌心,令她不禁颤抖了一下。 双腿自觉地勾住他的窄腰,因为男人笨头笨脑的,云湘在勾上之前还特地脱了长裤。 白花花的奶子在商陆面前晃荡,晃得他头晕眼花,不知该吃哪一个好。为了不显示自己的偏心,只能左边轻含舔弄一两下,右边也啃咬吮吸一番,顺带着把粉嫩的乳肉都含着啜了几口。 “唔……”云湘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一只腿特地曲起,用膝盖按压着他勃起的欲龙。 商陆整个人一抖,差点射出来,秉着礼尚往来的美好德行,他生疏地找到云湘的阴户,隔着亵裤胡乱按压一通。 这里他曾摸过的,只是当时外面没有细细琢磨,就已经进了那里边。 充血的花核在花缝上方分外明显,手指轻轻一刮,刺激的快感麻痹四肢,云湘惊得轻哼一声。 商陆这会儿机灵起来,大拇指按着那颗小豆豆不撒手。 “唔!你故意的……啊——”云湘被他揉得时不时曲起身子来,嗔怪的话很快就被尖叫声掩盖。 他是欣喜的,昏暗的烛光下都能看见半湿的亵裤。 “你先弄的我。”商陆耍赖般地告状,对着气喘吁吁,毫无还手能力地云湘,就脱光了衣服。 而她的,自然也是脱了。 白色的亵裤拉下,无毛的娇嫩阴户因为动情,此刻粉嫩无比,花穴吐露的一大股淫液,此刻拉出很长一根银丝,晶莹剔透。 商陆让手指在穴口打湿,小心翼翼地掰开之前就见过面的两瓣花瓣,对着幽深的小穴缓缓进入。 充实之感油然而生,云湘能感受到略有些粗糙的手指推开层层穴肉的酥麻感。 他观察着她的反应懵懂地抽插一阵,瞧见穴里面的水只多不少。 “嗯……”她控制不住双腿大开,嘴里哼哼唧唧的,咬着手指不想让声音过分变大。 商陆逐渐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云湘招架不住,身子不自觉地配合他的进出,戳到深处肉壁上的软肉,如愿以偿地泄了身。 他对这方面的探究,仍是不满足于手上,花穴口湿漉漉一片,春水如潮,想也没想就对嘴亲了上去。 软软的贝肉被他含在嘴里轻舔,一股股花液立刻就被主人从甬道里面挤出,进了商陆的嘴。 云湘吓得花容失色,忙叫道:“别,脏死了!” 商陆咽下一口花液,含糊不清地回道:“不脏,你别动……” 舌头毫不犹豫地刺入,放肆在里面作乱一番,云湘自恃胆不够大,只是茫然地抱着商陆的头,承受他浅浅地,灵活地撞击。 快感萦绕在那一方净地,像是雨滴不断落下,落在水里荡起涟漪,相互碰撞。 “啊……我不行了……嗯哦……”她爽得快要落泪,尤其是商陆一边舔弄,一边用傲人的鼻尖去抵花核开始。 一声妩媚的长吟,云湘虚软了身体,瘫作一团,脑内一片空白,仿佛全身只有那一块地方,还能感觉到商陆的不断侵入。 恢复视线之后,他已经回到了她的面前,脸颊上面晶莹一片,全是春潮。 商陆早已褪去所有的衣物,蓄势待发的巨龙抵在她花穴口,前端正一下一下地触碰湿哒哒的淫液。 她长叹一口气,放松了身心,双腿勾着他的腰部,往前顶弄,故意让他打滑。 “进来,不会还要我教吧。” 云湘激他,商陆傻乎乎地上套,不服输地一鼓作气插了进去。 不同于手指,肉根的充实感是无可替代的,云湘差点被他的莽撞,顶得一口气没喘上来,生气地锤在他胸口。 “不会轻点吗?” 商陆笑笑,下身撞得她摇摇晃晃:“不会,你就喜欢重的。” 他用力一顶,炙热的巨物十分轻松地顶开嫩肉,直击花心,随后肉壁像是为了报复一般,猛然缩紧,缴得他整个人都快升天。 不行不行,要坚持过,这才刚进来没多久! 云湘被他撞的又痛又麻,穴肉比她脑子动得快些,已经做出反应,紧紧吸着进进出出的肉棒。 她喘着气,强压下身子的强烈反应,眼泪已经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嗯……别撞……” 滚烫的肉棒反复摩擦肉壁,下身的动作愈发快,云湘感受到的酥痒之感愈明显。 商陆完全不懂该怎样照顾到她的空虚之地,只是盲目地进入,加快速度,与夏朗榆完全不同。 他莽撞,撞得她臀瓣的肉不停震动,起落不断,淫水四溅。 “商陆……”她喘着气搭在他肩膀上借力休息,“你太气人了!” 激烈的“啪啪”声,让云湘觉得自己花心都快被捣烂,淫靡的水声配合肉体碰撞的声音,她脑袋晕晕乎乎,没一会儿就绷紧穴肉,夹着商陆还硬邦邦的肉棒,就泄了身。 “唔……”她娇滴滴地轻哼,吸吸鼻子,恍然之间仍旧承受他的鲁莽。 商陆自作主张把她的腿往两边压,把她两腿之间的美景完全地呈现出来,他腻歪地亲了她一口。 “夹得我舒服死了。”他用力摆动腰部,似是要将这几日的疲惫宣泄殆尽,数十下激情抽插后,终于把体内的阳精尽数射进她温暖的小穴内。 一场酣畅淋漓的肉欲,云湘早就累得眼睛半睁,她耗费太多体力。不难看出,商陆相较第一次,已经持久许多。 他自是看出她的困倦,只好收了小心思,搂着她已经火热的身子,轻轻说了句:“你真美。” 云湘闭着眼疑惑地“嗯”一声,不再搭理他。 商陆也不气,抱着软乎乎的人,也跟着一起休息。 米线 两人一觉睡到大天亮,直到花棋准时端着盆水进来,刚想伺候云湘起床,就看到桌上放了俩枕头。 再看看床上,床边露出半个不属于云湘的粗壮臂膀,他心底霎时被慌乱和恐惧占据。 慌不择路的结果,就是商陆和云湘都被洗脸水浇了个透,两人的事情自然是被花棋知晓,毫无解释回旋的余地。 这么一闹,花棋头也不回地哭着去找自家主祭大人抱怨,而商陆还一边纳闷,一边端着姜茶回屋。早知道昨晚就锁门了!大早上的明明能睡个好觉,反而这么闹心! 抬脚跨进屋子里,云湘正背对商陆擦着木床,旁边的被子已经全湿了。这几天天气也不好,估摸着一天也没法晒干。 一想到今晚有理由让云湘睡自己屋子,商陆脚步都轻快许多。 “我煮了姜汤,还蒸了几个包子。”他把东西放在桌上,硬拉着云湘在一旁坐下。 商陆啃了两口包子,瞧她一动不动,含糊不清地问她:“怎么了?” 云湘双手捂着脸,嘴巴懊恼得一撅:“昨晚怎么就鬼迷心窍了,让你留下。” 现在的情况,和偷人被发现有什么不同,她明知道花棋每天早上都会过来,昨晚上却没赶走商陆,这明摆着就是会被他瞧见的。 手里的馒头顿时不香了,商陆忙抓着云湘的手臂问道:“你反悔了?你可不能反悔!” 对面的小姑娘放下手,果断地摇摇头。 “那倒没有……” 话还没说完,商陆已经拉住云湘给她抱了个满怀,他说话的声音里满是欣喜:“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昨晚云湘的举动,就让他已经笃定她已经接纳了自己,只不过之后,可能会多加一个阿榆的存在罢了。 “我只是觉得,吓到花棋了,他还小。”云湘一脸无辜,“况且他一有事就跟洛常川说,我们的关系,洛常川肯定全知道了。” 商陆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不屑一顾:“他一个女娲庙的主祭,管我们的家务事做什么!别怕!我不信他一个臭鸭子还能嘴碎!” 云湘从他的怀里起身,视线飘忽,转身盯着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包子,又没有胃口吃东西。 商陆瞧她魂不守舍的模样,两条秀眉简直快拧在一块,成条麻花,利索地牵起她的手:“走,这几天女娲庙里的东西都快吃腻了吧,我带你出去吃顿好的。” 他步履飞快,云湘只能勉强跟上,出了庙宇兜兜转转几条街,可算是在一家铺子前面停下了。 云湘喘着粗气,坐在凳子上平稳气息,这才开始觉得乌古村虽说是村,却大得不得了,连街道都要比自己家那边要宽些。 加上女娲庙众多的貌美小役,她估计这里的人也不会少,村子的规模能抵得上一个小城。 “老板,两碗过桥米线,一碗加辣,一碗不加。” 商陆倒是熟悉套路,吆喝着叫了饭,很是自豪地给云湘倒了一碗茶,云湘发觉茶水的颜色不常见,是一种几乎瞧不出的淡黄色。 “这个是泡了黎檬的,里头加了蜂蜜,不酸。我来这吃了大概十几家过桥米线,就属这一摊米线好吃,茶水也好喝,你尝尝?”商陆贴心地帮她吹凉了一些,放到她嘴边打算喂她喝。 一旁的几位女子听到商陆的大嗓门,连同他们一起吃饭的大相公、小相公,都往云湘这边看热闹,还有的甚至开始暗暗笑了起来。 云湘闹了个大脸红,硬是抢过杯子自己喝了几口。 入口是一种静静的酸甜味,不过分甜蜜,但又有着蜂蜜的芳香和黎檬的清爽感,一口下肚,连带着烦闷的胸口,现在都通畅起来。 商陆仔细观察着云湘,见她眉眼间彻底舒展开,才伸手在她脸上掐了掐:“可算好点了,师父说吃好吃的也是治病的一种,你可不许不吃饭。” 云湘被他扯得嘴巴被迫咧开,说话都有些困难,正要抬手拍掉这两只贱爪,老板端来了他们点好的两碗米线。 商陆灵敏地耸耸鼻子,乐呵呵地把目标转移到吃饭上。 跑了许久又加上那杯酸甜开胃的茶水,云湘确实有些饿了,吃的都比往常快些,倒是商陆自己,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老板加的辣不够多,又从罐子里舀了两勺过来,被呛得根本吃不下多少东西,只能抱着个茶杯哼哧哼哧地喝水解辣。 云湘一边笑一边咽下嘴里的食物,恍惚之间,突然听见自己身上异常的心跳响动声,“砰”一声,震得她自己都握不住筷子。 她看着自己因为无力而逐渐施展不开的手指,所见事物变得模糊,可见视线范围也开始无法控制地缩小。 “云湘!”商陆连忙接住她瘫软的身体,紧张得手心全是冷汗,他的声音是明显的慌乱:“是不是毒发了,我带你回去解毒,你要忍着!” 她毫无反应,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怀里。 他抱起已经意识不清的人,毫不犹豫地跑远。 不远处下山的一行人,眼里虽有诧异,但还是跟了上去。 回到女娲庙,商陆随便拉了一个小役去请洛常川下楼,而他抱着脸色惨白的云湘回了自己的屋子。 手搭上她的脉搏,跳动得忽大忽小。轻的时候他甚至都摸不到她的脉搏,重的时候又像是膨胀到要爆炸,诡异到连商陆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这次毒发与之前的不同,她没了意识才是最可怕的。他不精通蛊毒,眼下的情况只能干着急。 洛常川说大致有五次的发情期,可算上这次,云湘也才勉强发作四次,根本没有到所谓的极限。 “云湘云湘!”商陆轻轻拍拍她冰凉的小脸,“如果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就别睡,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床上的人仍旧是不动,商陆凑近去听她的呼吸声,却被一阵脚步声打断。 洛常川是跑来的,整个人慌里慌张还没平稳气息,人已经冲到了床前。商陆让开了一个位子,好让他能安心给云湘看病。 “我叮嘱的几味药材,有让她吃过吗?”洛常川手指抵在云湘的脖颈处,那里平滑无跳动之感。 商陆摇摇头:“不曾。” “恐怕已经蔓延到心脉了。”洛常川扯开云湘的领口。 商陆还未阻拦,便看到她胸口之前的印记有着明显的扩大,周围的肌肤上布满了血色的经脉,像一朵妖艳的花朵。 他不敢相信:“昨晚还未曾有的。” “她的体质不太好,母蛊太过强烈,侵袭她全身只是一会儿的事。蛊毒突然发作,想必是子蛊发作引诱的。”洛常川回头找了找,取了桌子上的小刀,割开了自己的手掌。 他没有犹豫,将那缓缓流出的热血喂到云湘嘴里。 “我的血还能拖延一段时间,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你那两个朋友找回来,无论有没有找到萸果。” “萸果在我这。”夏朗榆不知何时到了门口,疲惫地扶着门框,从怀里掏出两颗小小的鲜红果子。 商陆关切地扶着自家兄弟,却发觉他的手臂异常滚烫,掀起袖子,手臂上面的蛊毒印记已经由红转黑。 而且同样的,附近经脉也变成了黑色。 “阿榆你!” 夏朗榆摆摆手,对着洛常川说道:“先治云湘。” 洛常川瞧见他那半死不活的模样,取了桌上的茶杯,硬挤了几滴血,放在他面前。随后不说,将他手里的萸果取走,确认再叁,喂云湘服下。 夏朗榆没喝,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云湘躺在那里不省人事。 商陆暗自捏了捏拳头,劝道:“他的血能延缓毒发,你喝了吧。” 夏朗榆摇摇头,费力地起身:“阿衍已经昏迷了,我拿去给他。” 他回头看了看床上,洛常川高大的身影,将云湘挡了个严实,只勉强露出半截白嫩的小手。 若是女娲娘娘当真能够显灵,能将她救活,就好了…… ----- 俺在微博请了假,但是好像没人看到 这几天都在忙着搬家的事情,每天累到虚脱 现在打字的手还微微颤抖(。 昨晚没登上来,可恶 放血 夏朗榆收回目光,忍着痛意往外走,商陆也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沉默着过了一段路,倒是夏朗榆先开了口。 “这几日,你和云湘过得还好吗?” “都挺好的。”商陆顿了一下,接着说:“云湘这期间就发作了一次。” 他说的是事实,可是具体的内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像是喉咙被石块堵住,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夏朗榆轻笑一声:“你妙手回春,肯定是将人救了过来。” “不是的!”商陆皱起眉头,连忙否认,“我……我要娶云湘了。” 夏朗榆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为什么?” “云湘发作的时候,我和她……”商陆未说完整,抬眸观察着他的反应,接着说:“我觉得我要负责,而你对她好,应该只是因为蛊虫的关系,而没有感情。” 夏朗榆面色一怔,头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事情。 没有感情…… 他与云湘的关系确实复杂,可出发前那晚,他明明可以感觉到她的心思的。 饶是如此想,夏朗榆还是想不透彻,心底油然而生的怒意,让他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这件事情。 “你……” 手臂上的疼痛愈发明显,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缓神,只是疼痛蔓延四肢的速度极快,连支撑住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下一刻双腿发软,他已经单膝跪在地上,喉间涌上一股腥甜,竟吐出一口鲜血。 “阿榆!”商陆半搀着他,指间搭上他的手腕,脉象同云湘一般紊乱。 夏朗榆揩掉嘴角的血迹,努力维持清醒:“应该是母子蛊牵连,一起发作了……咳……” 强行说话带来的影响,让他一阵猛烈咳嗽,眼睛不断发热,连面前的路都有些看不清。况且不只是嘴,他也能感觉到自己鼻子不断涌出的温热液体,滴落下来。 “你先别说话了,我扶你去休息。”商陆取了夏朗榆手上的杯子,将他架在自己身上,“洛常川拿了萸果,很快就能把云湘体内的母蛊取出来的!” 两个人踉踉跄跄地走着,好不容易到了他们休息的院子,却发现夏衍的情况更加严重。 “你不得好死!放开我!” 他不知道在咒骂何人,身体也不停扭动,在这之前苏木已经动手直接将他捆在床上,饶是这样那木床也快被他的动作,闹得快要散架。 目不能视,口不能言,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夏衍像个傀儡。 商陆照夏朗榆的意思,将洛常川的血全都给了夏衍,一盏茶的功夫,他才彻底平静下来。 忙里忙慌的,本想着去找洛常川,人还没动身,花青已经到了门口。 “商神医,主祭大人让我过来告诉你,两位贵客所出现的反应,莫要慌张,都是正常现象。” 花青将手里的篮子放在桌上,“里面放了小刀和麻布,当子蛊出现在印记附近的时候需要你切开肌肤,放血放蛊。” 商陆掀开篮子上的锦缎,里面还真放了两把锃亮的刀,旁边还放了一坛酒。 “主祭大人说,若是你不敢,可以喝酒壮胆,而且放血后要用酒擦拭伤口。”花青一本正经地解释,还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这是主祭大人能给的最多的血了,如若出现其他状况,可以救两位公子一命。” 他说完便要走,商陆急忙拉住他问道:“云湘呢?云湘怎么样?” 花青老实回复:“主祭大人说云湘姑娘无大碍,只是在昏睡,大约傍晚醒来便可取蛊,只是取蛊这段时间,商神医还是莫要去打扰了。” 他鞠躬回了一礼,扯回自己的衣袖,自顾自离开。 夏朗榆听见两人的对话,心里的担忧便放了下来,,抬头隐约看见商陆失魂落魄坐在桌边的模样,他无言以对,只能闭眼休憩。 什么事情,都只能等蛊虫取完再商议。 毕竟现在,自己还是一个一只脚跨进鬼门关的人。 后院的阁楼除了主人,仍旧是一个人影也无,洛常川被自己弄得汤药熏了鼻子,将侧面的窗户打开,楼里才亮堂了一些。 他转身回到桌前,搅了搅药罐子里的粘稠液体,抬眸瞄了一眼榻上昏迷的云湘,心思飘飘悠悠的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吃了萸果就睡,他的确没有预料到。 谁叫医书上写的都是“服之,动情,继而云雨之事,索然无味”。 他倒也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效果,能让男女之事变得索然无味。 洛常川将药倒在了白瓷碗中,一身白衣晃悠到那美人榻边上,一只手捏着云湘的下颌左右摇动,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如此这般,这母蛊委实需要激一激,还好自己做了两手准备。 他取了两枚银针,扎在面颊两边的穴位处,云湘的嘴张开了一点角度,正好能让他喂下汤药。 焦褐色的汤汁一点一点地消失在云湘的口中,她下意识地吞咽这东西,却在被人喂至第叁勺的时候,被苦得惊醒,控制不住,吐了面前人一身。 早上也未吃多少东西,云湘吐的大多都是酸水,混着洛常川的特制汤药,着实不太好闻。 连带着一起被吐出的,还有一条活蹦乱跳的软体虫子,个头不大,被汤药浇了一身,痛苦挣扎,一路从先前那白衣服蹦跶到了地上。 还没挣扎多久,某人上去便是一脚,那蛊虫一命呜呼。 “哼,死得倒是挺快。”洛常川凉凉的语气里全是不耐烦。 云湘被这场面给吓到,大气也不敢出,反倒胃里的东西,像是和外面的虫尸起了共鸣,她忍耐不住,又吐了一次。 “你——”他咬牙切齿的力道太重,听得云湘都有些牙疼。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他,白衣服已经变得污浊不堪,即使是这样,他那张俊美的脸,混着怒气,也是赏心悦目的。 “我不是有意的……”云湘艰难地开口说话,喉咙里还残留着苦涩的味道,让她有频繁作呕的倾向。 洛常川喜欢干净,她不是不知道,把他的美人榻还有衣服全吐脏,他都没发火掐死她,真真是宽宏大量了。 “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洗吧。”云湘见他没有回应,又唯唯诺诺的补了一句。 洛常川看她头都快埋进领子里面去,显然一副逃避的模样,大手一伸,她就被他拖着往楼里更深处走去。 云湘怕得要死,整个人脸色通红,汗也冒出来不少。 “洛主祭,我真的会把你这里收拾干净的,你能不能别罚我……” 商陆那次莫名其妙被罚了擦楼,听花棋说他回来的那两天,都不像个人样,看见楼梯就嗷嗷叫。 虽然蛊虫取出来的方式,好像挺容易的,但洛常川毕竟有恩于她。自己不但没有表示谢意,反倒对恩人做了不妥的事情。 “你说我罚你什么?”他身形高大,拖着云湘仍旧步履飞快,走过一小段长廊,空间豁然开阔。 云湘没注意他停下,撞在他后背,才发觉面前是一处洗澡池。周边的装饰,华贵不已,让她不由得开始猜测,那个出资建造这阁楼的小姐,到底多有钱。 洛常川没有犹豫,趁着云湘愣神的时候,已经脱了自己大半的衣服,顺带扯掉了云湘的腰带。 鞋袜一开始就不在她脚上,脱了衣服,云湘就是光屁股蛋一个。 “不行不行!”她抓着领口连连往后退,“我,我回去再洗。” 洛常川挑挑眉:“那你帮我洗?” 云湘看看地上的衣服,单手仍旧护在胸前,一边蹲一边说道:“衣服我可以洗的,洗澡就不必了吧,孤男寡女的,多不合适。” “我劝你还是别走了。”他也不去管她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自己将剩下的衣服脱完,云湘在他背后只看见一个白嫩光滑的屁股。 她忙转过身去,念了几声女娲娘娘保佑。 “余毒未清,加上萸果的药效,两者混合就像是烈性春药,单凭你自己,是抵抗不住的。”洛常川下了水,温热的水没过他的腰腹,在他身上留下晶莹的水痕。 “夏家两兄弟自顾不暇,而商陆要看着他们两个,等待子蛊放血。解毒的人选,还是我最合适,你总不想把花棋招惹过来吧。” 他语气慵懒,像是在讲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云湘咬了咬唇,黛眉微蹙:“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洛常川自信地轻笑一声:“我可以陪你等啊,看看我说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 最近因为家里的事,情绪不太稳定 书是不会坑的哈哈,我会努力写完 还有就是谢谢大家,收藏到100啦! 淫书(H) 云湘不敢走,她虽不清楚洛常川的为人,但却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蛊毒的情况只有他最清楚。 而且,洛常川在她的认知里,算半个大夫。 思索去留之间,云湘脸上的热感愈发明显起来,小腹无端升起一股燥热,竟让她的亵裤湿了大半。 这种感觉来势汹汹,似乎比之前发作的感觉,更加猛烈几分。 云湘手脚发麻,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迈脚,也仅是走了半步。她抓着一旁玉石榻的边缘,大口喘着气。 “为什么……要帮我……” 她之前就开始怀疑,洛常川好似对她十分上心,不可能这么一连串折腾下来,只为了与自己共度良宵。 “我十岁被选进女娲庙当小役,十五岁当上主祭,而选上我的人,正是我的师父,前任主祭。”洛常川踏着浅水走至一旁倒酒,云湘闻声转头看去,池边龙首模样的雕像,居然是一樽盛酒的容器,“每任主祭接任前,都要由前任主祭甄算卦象,而我师父给我算的那一卦是情。” 洛常川拿着酒杯,毫不顾忌地转身,云湘被那肉体晃花了眼,立刻收回了视线。 “他说我将在而立之年成家,只是这娘子命格过阴,身边的男子势必不止一个。我当时还疑惑,这偌大的乌古村,所有的女子成家都是四五个相公,找到属于我的娘子,难度也太大了。” 云湘甩甩头,努力克制自己不去回想与商陆他们的床笫之事,仔细听着洛常川说话。 “然后呢?” 洛常川仍旧是用那副慢悠悠的语调解释:“我本以为那富家小姐是个良配,但当时我才及弱冠,和师父说的时间完全对不上。年纪轻就是莽撞,我执意与她亲近,一心想同她表露心意,也不管自己对她是否存有情爱,却没想到害得那小姐家里几遭变故。” 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幸亏那会师父还没有云游,将我训诫一顿之后,便让那小姐破财消灾,将这女娲庙重新修整一番。在那之后,她便生活无忧,而我自然也是断了念头,心思全留在制蛊上了。” 云湘依旧是背对着他,理智快被情欲淹没,她不得不掐着自己的手臂。 洛常川光着身子走到她身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我等啊等,终于等到了你,瞧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师父的话说的都是对的。” 云湘抬眸看他,只觉得他胯间的事物与自己的小穴两相合适,正看得痴迷,人被洛常川大手一捞,扑到他怀里。 “忍什么?”他说话间吐出的酒味,熏得云湘都有些醉了。 云湘瞧他的红唇水润润的,张合之间还能看见里面粉嫩的舌头,树立已久的防线像是泡沫般轻易消散。 她抓着他肩膀,娇唇轻启,吐气如兰:“你师父的话我听不懂,你的话倒是挺多的。” “哦?” 洛常川笑着摸上她腰间的丝带,轻轻一扯,连带着里衣全数褪尽。 他将云湘抱到水里,小姑娘滚烫的身子贴着他,小嘴热乎乎的,在他肩头啃啃咬咬,舌尖时不时还滑过肌肤,撩得他心痒痒。 洛常川很是享受美人投怀送抱,大手轻摸着云湘的脊背,适时卡进抹胸的两根细绳中,轻松解开。 “别啃了……”他扶着她的侧脸,同时也扯掉了她脖子上系好的带子。 嫩白的乳儿没了束缚,在水中挺立,乳尖早已经充血变得嫣红,等待着人采撷。 浴池里的是热水,一进去就加快了血液的流动速度,毒发得迅速。 云湘脸上砣红一片,被洛常川捏着下巴立直身子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在流水的穴口不停地戳弄。 因是水下洛常川瞧得不真切,云湘的两指细嫩得像是名贵的羊脂白玉,入了那销魂洞,媚肉含得甚紧。 “你怎么不来摸摸我的?”他不悦,和一双手吃起醋来。 云湘迷迷糊糊的,还未做出反应,直接被他扣着后脑勺,一通乱吻。 洛常川也是个新手,淫书虽是看了不少,可实践起来着实有些不同。好在云湘会,他还在唇上暗搓搓地犹豫要不要进去,她香舌一勾,直接把他揽了进来。 男人错愕,但又很快地随着她的指引,贪婪地在她的嘴中攻城略地。 云湘照着记忆里的步骤去摸他胯间半硬的东西,手上没弄几把,它就涨得明显。 “嘶……”洛常川松开亲的有些红肿的嘴,倒吸一口凉气,话里听不出是夸奖还是惊叹,“动作真快。” 云湘软得像瘫泥,轻轻一托她的屁股,洛常川就将整个人带到了池边。那里有专门供他坐的位置,上面都铺了特制的绸缎,软乎乎的倒也不硌人。 他刚将人放上去,面对面的小姑娘仍旧是不愿放开他,上边追着他的嘴,下边抓着他的棒子,上下开弓。 云湘的身子滚烫,重新贴上来的唇像是生火燎原,直逼得洛常川无处躲闪。 “唔……”他好像有些喘不过气了。 洛常川无奈地顺了云湘的心意,让她的腿勾住自己的腰,随后早已湿软的小穴就贴在他的小腹上,摩擦着他粗砺的毛发。 那一点小花核蹭得云湘浑身酥软,哼哼唧唧的声音,震得洛常川嘴都有些发麻。 她下一步的动作更加大胆,直接抓着洛常川的欲望,抵在滑腻的穴口。 洛常川掰开两瓣嫩肉,就势挺腰,噗呲一声整根没入,云湘饥渴的感觉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比充实之感。 “啊……好大……”她自顾自说着胡话,身下的感觉爽得她手指都翘起两根。 本被里面的媚肉绞得话都说不出半句的人,现下突然信心爆棚,随着云湘的动作,直接挺动健腰,在淫水四溢的蜜穴中畅行起来。 云湘被插得娇滴滴地叫唤:“太深了……啊……唔……我要坏了……” 洛常川忍耐着初次的强烈快慰感,趁机捏了几把她软软的臀瓣,下身仍旧维持先前的速度,咬紧牙关。 “是吗?我看你倒是很享受啊?” “享受……对,舒服……”云湘只听了半句,放开攀着他肩部的手,环抱在自己的胸前,“胸口也要舒服……啊……” 浑圆的乳肉被她纤细的手臂挤得像是要掉出来,情欲让少女的肤色变得更加粉嫩,增添了许多诱惑。 云湘真是觉得自己火没点够,食指抵在自己的乳尖,轻轻刮动,那挺翘的两点殷红被她逗弄得甚是可爱,洛常川看了欲火接连迸发,丝毫也忍受不了。 “你是上天派来降我的?” 洛常川扣着云湘细腰问她,自己胯间的动作不停,每每肉体相碰,云湘都哆哆嗦嗦的,快慰得将他手臂都掐出几个印来。 云湘摇摇头,像个牛皮糖一样又缠了上来,扒拉在洛常川的身上呜咽:“我没有,我没有……” 她的头发因为刚下水的时候没注意,早就湿了大半,这会儿鸦青色的乌发黏在身上,显得她肌肤莹白,像个瓷娃娃。 洛常川将她手臂上的头发往背后捋了捋,大手在她后背流连。 云湘感觉不到他的用心,进出的速度变慢,只好自己动了动小屁股,嘴里还催促道:“你快点!” 他一听简直要气结,尤其是云湘说完穴里媚肉蛮横地吮吸,紧致的收缩令他措手不及,就这么直接释放了出来。 洛常川整个人怔住,而云湘则是欲求不满得都快哭了,在他怀里难耐地扭着身子,小手摸索着去找自己的花核揉捏。 将自己有些疲软的东西拿出,洛常川仍旧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虽说自己是个雏,但这或许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也过于令人羞恼! 书看得多了,自己手淫一番也是常事,怎么到了这幽幽洞中,就克制不了了? 洛常川纠结了一会儿,把意识不清的云湘抱到了自己专用的寝屋中,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通自己先前闲着无聊制的药,认命般地吞了两颗下去。 “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吃壮阳药的一天! 背德(H) 这药是洛常川先前为了赚点私钱,偷偷做的,原因很简单,男人间的争风吃醋也是需要点情爱来证明。 例如,某某富豪家里的小姐想再纳妾的时候,那院子里的几个没名分的相公就会开始慌。第一个来找上洛常川的人有了,这第二个也就接连来了,小叁小四小五一来就是一大群。 洛常川靠这壮阳药赚得盆满钵盈,闲来无事就做几罐备着,现下倒是正好派上用场。 云湘自躺上锦被就没闲着,小手机灵地摸上分外凸起的花核,双腿紧绷着开始蓄积快感。 洛常川在一旁,她迷迷糊糊地是瞧见了,可抓又抓不着,还是自己动手来得方便。 “嗯……” 云湘飞快地动着指间,一阵酥麻快感席卷全身,软嫩的花穴边上全是黏腻的淫液。 她轻喘着气合拢双腿,只觉穴内更加空虚。 “还没结束呢。” 男人的气息贴近,云湘被他带着转身和他面对面,洛常川的手探入她的双腿间,修长的手指迅速充满紧致的甬道。 云湘咬着下唇哼哼唧唧,抬起一条腿好方便他的进入。 洛常川瞧着身下小人儿的模样,笑道:“还是不够是吗?” 未等云湘回答,他已经挪了位置,抽出手指将人摆正,压开云湘的腿,双唇贴上那晶亮粉嫩的花瓣。 细长的手指哪比得上粗砺又灵活的舌头,轻轻一挑,准确无误地击中云湘的敏感处,激得她轻轻颤抖,连穴里的肉壁都挤着洛常川的舌头。 淫液飞溅到洛常川的脸上,他胡乱抹了一把,接着用心伺候。 高挺的鼻梁正好搭在云湘的花核,磨蹭的力道不大,却也是个完美的催情药剂,云湘根本抵挡不住这种快感,没多久哆哆嗦嗦又去了一波。 洛常川咽下一口淫液,往上挪了点位置,趴在云湘起伏的胸前,色情地舔弄着她胸前的殷红,大手肆虐另一边的浑圆。 她乳儿生得也是优秀,白皙圆润的两团,像极了过年时做的软糯的年糕,他手罩在上面揉捏,若是再用力了,软软的都能捏化了。 “唔……好累……”她闭着眼睛,声音喑哑,“好热……呜……” 云湘抬手抓着洛常川的手腕,不知怎的就开始掉眼泪:“你别弄了,插进来……” 美人的邀请,他怎能不答应,何况现在自己已经“重振雄风”。 洛常川宠溺地亲了一口云湘的红唇,身下的粗大契合地抵在她的穴口,缓缓挺腰没入。 “啊……”云湘又是娇滴滴地一声轻叹,十分满足。 身上的男人勾着她的腿,凭借着自己的意愿摆动腰部,次次给予她充实之感。火热的粗大毫不犹豫地撑开紧致的地方,因为萸果的作用,云湘小腹的酥麻之感格外清晰,蔓延到全身,连肤色都粉粉嫩嫩。 洛常川将自己的身子压得很低,有意无意地用胸膛去蹭云湘滑嫩的身子,逼得她小手撑在两人中间,避开他的挑拨。 他不满,抓着她的手啃啃咬咬,糊上一层黏腻的口水。 “你应清楚我是谁的。” 云湘喘着气,侧头躲避他的目光,不肯说话。 洛常川看着她,少女鼻头冒出的轻微汗水,红唇下隐约露出一点白牙,眉头却轻蹙,压抑地呻吟不住地从嘴里往外冒。 他停下了动作,将仍旧硬挺的欲望埋在她体内,撑在上面盯着她。 “现在觉得有背德感了?” 云湘的腿被他紧紧抓着,想动动不了,只能承受着这种无法纾解性欲的痛苦。 抬头看着比自己的脸都还要精致的男子,现下的表情简直是要吃人,她只得轻轻地回复一句:“没有……” 洛常川见她还不说实话,双指直接夹着她的花核打转,云湘眼泪花花,手臂已经自顾自地揽上他的肩膀开始撒娇:“求……求求你……” “那我是谁?”他没松手,大拇指继续轻揉,细长的中指硬生生地挤进两人的交合处。 本身就已经被撑开到没有一丝缝隙,现下又被继续入侵,又疼又爽。 “洛常川,是洛常川!唔……” 小姑娘委屈得要命,抓着他作乱的手不让动,一双大眼睛这回睁得大大的,泪花满满。 他似乎还是不想饶过她,定住自己的手指,小腹便开始小幅度地用力进出,撞得云湘又开始云里雾里的了。 “你收不收我?”洛常川抓着空档问她。 云湘咬着下唇轻哼出声,为难地看着他。 洛常川笑了一下,托着云湘热乎乎的身子便倒下,这一倒两人换了方位,云湘直接被按坐在坚挺的性器上,有些猛烈地戳入让她不自觉地叫出声。 “啊……”云湘微蹙着眉头,有些不解。 理智终究是抵不过情欲,洛常川还未与她说至下一句,身上的人扭扭屁股,自给自足起来。 “你倒是享受。”按着云湘的两股,洛常川故意不让她有所动作,而后缓缓开口:“收,还是不收?” 云湘听着他的话,低沉的嗓音在这种情形之下过分迷人,简直是完美的催情药剂,直拱得自己身体不自觉地分泌出更多蜜汁,淌在两人之间。 她也不挣脱开洛常川控制的双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却是妩媚不已,脸色砣红,嘴巴轻张,吐出那个最让人欢喜的字。 “收……” 洛常川心下大喜,小腹用力一顶,戳得云湘刚直起来的背,又软趴趴地耷拉下来。 他这会儿可是没停住,沾了淫液的阳具“噗呲噗呲”地用力没入粉嫩嫩的小花瓣中,莫名地霸道还粗鲁。 云湘因为那强烈的快感,抖得不行,又尖又细的小声叫唤,两团乳儿晃啊晃的,听得洛常川更来劲。 他搂着气喘吁吁的美人,起身重重地亲了一口她的红唇,双手不安分地在她后背煽风点火:“收了我后半辈子不愁吃穿,你若是嫌我一个不够,再多几个我也不甚在意。” 云湘感受着他的进出,眼神迷离,幽幽地看着他,似乎在掂量这话的可信度。 洛常川色眯眯地从她的脖颈处亲到圆润的肩头,上面隐约有淡淡的牙印,手指轻佻地在上面撩拨,他还是没忍住酸溜溜地开口:“这疤不好看,我有秘……” “快点儿……”云湘轻喘着气,贴在他脸边,咬他的耳朵。 这一下倒是正中洛常川的心思,像是跟谁较着劲,想也不想地提了速度。 自制的强烈药效加上满室旖旎的风光,还有小美人主动在怀,他兴奋得不行。 云湘被高强度地进攻,没一会儿就泄了一回,只是身下这人不管不顾地仍旧操弄着,待到她抽抽搭搭的哭哼出声,他才释放了这欲望。 疼归疼,可是这后遗症不是这么容易清除的,歇息了一会儿,她不可控地又黏上了人家。 洛常川倒也不觉着累,放平了云湘的身子,继而整根没入肥嘟嘟的肉缝里,挤出好些蜜液来。 “唔……” 云湘娇滴滴地哼一声,很快沉溺于情欲之中。 两人大汗淋漓,结束欢爱之时,已是月上叁竿。 云湘累得不省人事,洛常川叫了水和吃食,将自己和她擦洗干净,偏要叫醒她起来吃点东西。 “来。” 洛常川这会儿也没怎么穿好衣服,露了大半个带着红痕地胸膛,扶着云湘起身。 屋子里不知何时热了暖炉,云湘腿软,只能由着洛常川将她放在软榻上,榻子上铺的也都是上好皮毛,暖得不行。 “我也不知你爱吃什么,便叫人随便拿了些。” 他开了碗盖,里面的白粥散着热气,上面还撒了些玫红色的干花瓣,闻着味道似是与先前吃的都不同。 洛常川也不让云湘动筷子,自己舀了一小勺吹凉喂到她嘴前,等她不好意思地吃进嘴里才慢悠悠说道:“累坏了吧……” 云湘差点没咽下去那一口粥:“我……” “你不能进去!大主祭吩咐过!” “洛常川你这个小人!给我滚出来!” 门外嘈杂不已,像是有人吵架,云湘听出叫喊之人便是商陆,头低了不少。 “你这般逃避,也不是办法,难不成今后和别人欢爱一次,便要对另一堆相公夫君,愧疚一次?”洛常川又把勺子抵到她嘴边,下一句却是对着门外的人说的:“让他进来。” 商陆气势汹汹地推门,一进屋子就把两个人来回看了许多遍,瞧见云湘没事,他倒是欣喜,但瞧见洛常川春风得意的样子,心里翻江倒海似是吃了炮仗—— 免·费·首·发:xfadian.cοm [щοο⒅.νiT] 龌龊 “有话快说,我这儿没地方给你久待。”洛常川瞧也不瞧他。 商陆这话也没说上一句,便遭到了驱赶,刚被云湘灭下的心底火,又旺得不行。 他上前两步,利索地将手里的东西扔进洛常川的碗中:“阴险小人,明明这东西是能吐出来的,让我给阿榆放血,意欲何为!” 洛常川慢条斯理地吹着勺子里的粥,继而又喂到云湘的嘴边:“也不怕倒了小美人的胃口。” 商陆瞪着眼睛,依旧是凶巴巴的:“你别拿云湘来堵我!” “他说我拿你来威胁他。”洛常川语气轻飘飘,“我倒是冤枉,明明之前这会儿,我都费心替你舒缓这萸果的药效来着。” 云湘咳了咳,一双眼睛不知道往哪看。 守在门口的小役见无人说话,很识相地进来收拾了碗筷,并换上了新的。 “饱了?”洛常川看云湘这难以下咽的模样,贴心地问。 商陆见势不对,抓了一旁的椅子就挨着云湘坐下:“洛常川这厮根本没安好心,他就想让我伤了阿榆,没有心思护着你,好坐收渔翁之利。云湘,这破地方是万万不能待了,今日发生之事,全当被狗舔了一回,我明日……” “我也不是什么神仙,这梦蛊稀奇古怪,治好的人也寥寥,你把责任都推我身上是不是过分了点?明明吩咐的是紧要关头动手,我也没硬抓着你,把刀架在这夏大公子的脖子上。” 洛常川嫌弃地瞥了商陆一眼,用筷子敲开他抓着云湘袖子的手,“其余的话我多说无益,还不如你自己问问云湘今后的打算。” “打算就是我和云湘情投意合,浪迹天涯!”商陆又重新把袖子拽了回去,争辩的嗓门高了一倍。 洛常川显然是不想同他斗嘴,只是托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盯着云湘看。 凤眼含情,目若秋波,这明显是在使美人计! 云湘这会儿倒是能体会,那妻妾成群的老爷每天是如何地烦恼,洛常川和商陆就差浓妆艳抹地扒拉在她身上,喊她!叫她了! “我,我们一起走吧。”云湘将视线从桌子移到了商陆身上,“同洛常川一起。” 商陆不敢相信,皱着眉问道:“为何?” 云湘心里虚得很,又不敢说是被他肏得迷糊,已经答应收了人家。 “我觉得……他也是时候该卸下大主祭的身份,回归常人生活,既然洛常川已经将梦蛊取出,而且我们两个处着也算合适,不如回去一起过日子,开开心心……” 云湘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脑子里仅有的词句,颠叁倒四地组合在一起,噼里啪啦就这么念叨了一堆。洛常川硬憋着笑意,才没笑出声来,也就商陆这个憨憨深信不疑,气得立刻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合适?”商陆这上扬的语气,都快破音,“你同我说这话,你觉得合适吗!” 他转头将洛常川上下打量一番,气鼓鼓地拂袖离去。 云湘想下床去追,却被洛常川拦下:“理他做什么,也就是耍赖胡闹之类的把戏。” “可……”云湘真真是敌不过这天仙般的人的眼神,想说的话一股脑堵了回去。 洛常川将云湘散落在颊边的发丝,拢到耳朵后,留恋地在她脸上蹭啊蹭的:“还吃吗?” 云湘摇摇头头。 “那便休息罢,今晚我不闹你了。” 洛常川明白,商陆这时候过来,一是找自己算账,二是想让云湘回心转意,继而能在自己面前宣誓主权。小孩子争执所有物的套路,还算是好打发。 也得亏商陆是这个性子的人,不然云湘可真得头疼死。 这日里身子累,晚上还得脑袋累,若是自己再索欢,是个人怕是都撑不住。 洛常川掀了床上之前已经弄脏的一层蚕丝被,丢到地上,而后把云湘抱了回来,盖上一层新的。 炉火温暖,云湘又被洛常川像哄猫一般顺着背儿拍,一下子便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洛常川自行起来,湿漉漉地吻在云湘额前,叫她不得不醒。 “今日要与村中长老商议事情,晌午才会回来,外面天凉,你注意些。”洛常川掐了一把云湘的脸,竟有些舍不得走:“怎么跟梦里似的,你就归我了呢?” 云湘听他这么说,一阵脸红,推搡着便要他出门:“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快走吧,说不定那什么长老们已经在等你了。” 洛常川又抓着她的手轻吻了一下,才离开。 他一走,云湘长叹一声倒在被窝里,考虑半天还是觉得得去找商陆谈一谈。 刮了一夜的大风,云湘出了阁楼便瞧见许多小役在扫着落叶,抓着一个问了地儿,脚步匆匆地赶了过去。 夏家两兄弟好似至今未醒,商陆按小役们说的,便是在他们居所照料。可云湘到时,除了花青在老老实实地熬药之外,哪有半点商陆在的样子。 云湘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实在是没有勇气到屋里头打探,花青又是一个油盐不进的性子,她也不好求他帮忙。 正抠着下巴想对策呢,门“吱呀”一声便开了,夏朗榆惨白着脸,扶着门框唤她。 “云湘。” 她着实有吓着,不知为何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四下张望一圈,将窗板草地石桌全看了个遍,这目光还是未找到归宿。 抬眸对上夏朗榆炙热的视线,云湘飞快地别开眼,嘴里应声:“啊?我……我来找商陆。” “他不在这。”夏朗榆吸了一口凉气,说完这话便轻咳起来。 云湘瞧见他弱不禁风的模样,有些心疼,脚还没迈出去,便缩了回来,打着哈哈道:“啊那,那你注意着身体,我先走了。” “云湘,我想同你说一些事。”夏朗榆的语气带着一些请求,“你进来我同你慢慢说。” 云湘看着他缓缓转身,自己现下若是狠心离开,最是不好。他应该是知道自己与商陆的事情的,如果直接进去了,岂不是更加尴尬? 还没想明白,云湘已经迈脚进了屋子,怕风吹进来,还顺手带上了门。 封闭的环境下,夏朗榆一身白衣坐在桌边,云湘突然觉得有些压迫感,认命般地挪到他对面的位置。 “我们得在大雪封路之前走,不然要在乌古待到明年开春。”夏朗榆给云湘倒了一杯热茶,推到她面前。 这话好似有人抛入石子,湖中荡起涟漪,一层一层的荡着云湘的心。 很乱。 像是雨天淋湿翅膀的鸟儿一般,背上压着什么重担,让她喘不过气也翻不了身。她本以为商陆,洛常川的事情,很快便能解决,却也万万没想到,会碰见夏朗榆。 她承认,她是在躲,也在赌。躲着不见他,赌他不会在意自己。 可她怎么忘了呢,虽然没名没分的,可是先背叛的人是自己啊?夏朗榆让她在山下等他,她却等在了商陆和洛常川的床上…… 决定和商陆一同回去生活,说白了便是利用他的单纯,为自己谋一个相对平稳的未来。洛常川是个意外,但多个他好似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反正也是靠身体睡过来的。 她选择了——让自己罪孽感没有这么深重的两个人。 这种事情对谁都不公平,好处也不能由她全占了去,她深知自己做的一切有多么龌龊。 夏朗榆看着对面呆愣的小姑娘,有些凉意的手搭上她纠结的双手:“怎么了?” 云湘这才反应过来,抽出手开口道:“我,怕是不能同您一道路走了。” 这般疏离,夏朗榆是有料到的,他收回僵在半空的手,冷静地说道:“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追究,我只希望你能同我一起回去。” “不必了,是我配不上您。”云湘拒绝的干脆,笑道,“商陆和洛常川都是很好的人,两个,便两个吧……” 女子的叁从四德,她没学到半点,倒是先学会给自己纳夫了。 “你倒是会打算。”夏衍从内室走出来,虽是同样的气色不佳,可是他行动起来也不甚虚弱,只是这破嘴里半句好话也吐不出,“我就说你是荡妇……” “够了!”夏朗榆直接将手里的茶杯砸在夏衍跟前,另一只手抓着桌沿骨节泛白。 云湘吓得抖了一下,她站起身,并不打算多留:“二公子说得对,小女子告退了。” 小姑娘转身的衣袖轻扫了一下桌布,布料还在摆动,她却连人带着影子已经飞快消失。 夏衍走至桌前,云湘的那杯热茶就这么被咽下了肚。 “你为何逼她?”问话的自然是夏朗榆。 夏衍把那小茶盏随手一抛,稳稳地掉落在桌子上。 “你若是想让她活得更久一些,最好别把她接回夏府。这样,对谁都好。”—— 免·费·首·发:475x.cοm [щοο⒅.νiT] 装阳 云湘回了屋子,心里还是好一阵子的慌。 浑浑噩噩地过完了一个早上,小役们送来午饭的时候,洛常川也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会睡到我回来为止。”他轻笑一声,手贱地捏了一下云湘的脸颊,瞧着她没什么情绪波动,开口道:“早上去看他们两个了吧。” 云湘有些错愕,随即解释:“我就是想去找一下商陆。” 洛常川坐下,把装满彩色米饭的木碗往她面前推了推,“边吃边说。” 云湘小心翼翼地拿起筷子,戳了戳米饭,又抬起眼看他:“你生气了吗?” 洛常川夹了一大筷子的菜放在云湘碗里:“我为何要生气?” “因为……”云湘扒拉碗里的米饭,半天说不出个缘由来。 因为自己花心?总是找完这个找那个的?又或是自己也乱了方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洛常川见云湘话不说,饭也不吃,干脆夹了一口硬塞进她嘴里:“那我问你,这里是何地?” 云湘费力地咀嚼,略带困惑地说:“女娲庙?” 洛常川吃腊肉差点没噎着,好不容易平稳住气息:“这里是乌古,相公要比娘子多得多的地方,娘子夫倌成群是很正常的事情。” 云湘一边咽一边点头,洛常川便又给她塞了一口鸡肉。 “我之前同你说过,前任主祭为我算的那一卦,已经道明了你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并不在意你除了我之外有多少的男人,你觉得惶恐,多半是商陆那个傻小子闹的。你要不要把夏家两兄弟带进来,我不会管,但是该吃的醋我一点都不会少吃。” 云湘这个没主见的,知晓了他的想法,松了一口气,可听到这最后一句话,脸都快埋进碗里了。 洛常川舀了一碗鸡汤放在云湘面前,“商陆早上应该是去阁楼找治那两兄弟的法子了,你下午便可去。” “嗯……”云湘软乎乎地应下,小口小口地喝着温度合适的汤。 “去了顺带给他带一句话。”洛常川又给云湘夹了一筷子菜,“该擦的楼梯,一阶都不能少,他要是碰了你的身子,晚上我也会同样睡回来的。” “咳咳!”云湘顿时觉得碗里的鸡汤不香了,“那我晚上要住回之前的屋子……” 为什么他俩较劲会连累到自己的头上! “由你,反正女娲庙里我哪儿都能进去。”洛常川唇角勾起,“这几日为了筹备传位,我应会很忙,夜里不回自己寝房也方便。” 云湘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吃了一大口饭,为了掩盖自己脸上的不满。 用完饭,云湘没有困意,得了洛常川的允许,就翻着他柜子里的瓶瓶罐罐研究。 药罐子外面都写了名儿,可是云湘看不懂。这不是中原的字,且笔顺七扭八扭的,神似虫爬。 云湘随便开了几个,有些味道分外刺鼻,呛得自己都快吐了。 洛常川瞧她那模样,这损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那个叫花云的小役,以长老们找为由给叫走了。 两人前脚刚走,这后脚花棋就带着一堆人来了。 “姑娘,大主祭不在吗?” 云湘抱着药罐子转身,发现花棋后面一溜全是家仆打扮的人。 “村里的大长老找他有事商议,便去了。” 在他身后的家仆神情忽得变得有些焦急,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方言,花棋一边听一边应。 等到他俩商议完,云湘愣愣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姑娘,他们是来找大主祭拿相见欢的,之前约定,取药的日子便是今天,可是大主祭似乎忘了这件事情,所以我得进来取一下。” 云湘了解事情原委,很是贴心了退了几步,让出了位置。 花棋机灵地窜进屋子,站在柜前将那些罐子转来转去,迅速地分辨药丸。 “这相见欢……是个什么东西啊?”云湘甚是好奇。 花棋手上动作不停:“我记得主祭大人说……这个在你们那好像叫什么,装阳药?” “装?阳?”云湘压根就摸不着头脑。 装阳药什么的,从未听过,倒是这壮阳药…… “奇怪,怎么找不着?”花棋没找到东西,又开始从最上面一层开始翻看起来。 云湘下意识地往一旁张望了一下,那床边矮桌上也放了同样的药罐子,她上前取来拿到花棋面前,问道:“是这个吗?” 花棋拿在手里一瞧,十分欣喜:“对对!姑娘你可太神了!” 他从怀里掏出纸来,认真地包了几份,分发给各家家仆。 “那姑娘,我先带他们走了。”花棋将药罐子盖好,往里推了推,门还没跨出去,又朝着云湘道谢一番。 这人一走,安静之时,云湘突然想起了什么。 放在矮桌上的药罐子,昨晚洛常川好似吃过里面的东西。若真是如花棋所说的那般,这个药是所谓的“装阳药”…… 她不就知道大秘密了? 云湘突然一阵愁,不是说男人叁十如虎,还是四十如虎,洛常川不也才二十八吗?还有两年的时间历练,怎么就不行了呢? 虽然他身子骨不太行,可这药好像确实蛮管用的……得亏自己只是因为萸果的影响,若是再猛烈些,洛常川可能就受不了了。 想到这里,云湘摇摇头,拍拍额头好让自己清醒点。 干什么不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云湘推门朝阁楼走去,也不知道商陆走了没有。 洛常川的寝房与阁楼有连接的部分,云湘算是昨日的原路返回,绕过那让人脸红的浴池,便是洛常川平日里研究蛊的地方了。 云湘刚一进门,便看见许多书堆在地上,商陆坐在书中间,嘴里叼着一支笔,胡乱地翻着典籍。 “你这般毁他心爱的书,被他看见铁定是要整你的,而且你不是看不懂吗?”她出声。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商陆抑制不住激动转头,随后又逼着自己转了回去,别扭地吐了笔道:“才处了多久,你就这么懂他?” 云湘走到他身边,席地而坐:“洛常川让我告诉你,该擦的楼梯,一阶都不能少。” “他占了你,还要我替他干活,想都不要想!” 还专门让云湘来告诉自己,洛常川这厮简直可恶至极。 云湘捞起身边的几本书,好好地抚平,一本一本地堆迭起来:“可是,我真的做了他与我们一起走的打算,你要怎么办?” 商陆嘴巴翘得比天高:“早知道我就该守着你,不然你也不会被他占便宜。” “商陆~”云湘的声音简直甜得腻死人,“你之前不是还说,若是阿榆的话,你也可以接受嘛?” 商陆咽咽口水,挪了挪身子,纠正道:“那是阿榆!不一样!” 云湘爬到他面前,追问:“那怎么样才算一样?” 她往前一扑,顺势进了他怀里,商陆怕手中的笔画上她,右手只好高举着,左手在她背上方晃了半天也没找到好位置放下。 “我和夏朗榆不可能了,商陆。”云湘靠在他的肩上,语气里说不出的失落,“不是他不要我,也不是我不要他,只是真的不合适。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缘故,所以我想着,若是能让你们两个同我一起……” 商陆哪里敌得过女孩子的抱怨和撒娇,他扔了笔,将云湘扶正:“行了行了,这有什么好怪罪自己的?你想让我和那个姓洛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先说一点,我比他先,所以我是老大!” “老大?” 商陆清清嗓子:“乌古村里很多都是这样的,就跟男的娶了很多小妾,但总得有个大夫人不是吗?” 笑话,照洛常川这个狗屁性子,自己不从云湘这里讨点权利来压压他,他不得上天?! “哦……”云湘点点头。 “还有,我要是和他争你,你得随我。”商陆又加了一个条件。 云湘又点了点头:“还有吗?” 商陆咧嘴笑了一下,靠在云湘肩头,一脸甜蜜:“想到再加。” 云湘瞧他那得意的样,耸耸肩,故意震他:“你不看书了?” 刚刚歪头的人,现在一股脑立了起来,起身爬了大老远,捡回刚刚被自己扔掉的那支笔,着急忙慌地继续“鬼画符”。 “我这抄完还得让花青给我念呢!” 云湘默默地替他收拾其他散乱的书籍,放回架子上。 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书,怕是要跟着收拾到夜半。 ------- 夫倌成群我自己创的……如果有雷同的话,我可以删掉改文 牛肉 最后一摞书推进柜子里之后,云湘长吁一声,用力地敲敲自己酸痛的腰,脸色略疲惫。 下次,再也没有下次了! 商陆这呆子榆木脑袋,也不知道带个花棋或者花青过来,直接在他旁边念给他听不就行了?非得费时费力地抄写,再拿去问。 他汲取学识,津津有味;自己累个半死,倒头就能睡。 被商陆送回了住所,云湘还没进屋就闻到了浓浓的香味,推门进去,花棋正拿着扇子在桌边慢慢悠悠地扇着炉火,那小火炉上放着一个陶罐。 “这是?给我留的吗?”云湘未曾吃过饭,这会儿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花棋瞧见她,兴奋地站了起来:“姑娘你终于回了,来,这牛肉锅煮得正是时候,就着米粉吃可香了!” 云湘二话不说立刻落座,花棋将食盒里已经晾凉的米粉放到她面前。 “喏,夹一筷子到里头烫热便好了,这些都是提前煮过的。”花棋递了一双筷子过来。 云湘听他的话,有模有样地把嫩白剔透的米粉放到锅里。 锅内的汤已经滚开,汤汁浓稠,色泽浓郁。米粉一下去,层层翻滚,带着好多沉下去的肉都被挤了上来。 云湘没忍住,先夹了块牛肉,乱吹一通就吃进嘴里,自然是被烫到。嚼叭几下,肉香四溢,还带着一点与醋不同的酸味,好吃至极。 花棋在一旁提醒:“米粉好了。” 云湘一边点头一边捞着自己放下去的米粉,花棋拿着木勺子给她舀了一勺汤。热乎的汤和米粉,直接一口吸进,云湘吃得万分幸福。 “这么多我也吃不完,你要一起吃吗?”夹了不知道第几筷子的米粉,她问道:“哦对了,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用晚饭啊?” 花棋还未回答, 洛常川已经推门进来,自豪地解释:“自然是我吩咐的。” 云湘抬头看着他,头发微湿,肩上披着黑色的厚重披风,烛光映照下还有点反光,似是湿透了。她这才注意到,外面似乎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主祭大人。”花棋乖乖地站起来,朝他行了一礼。 “今晚我在这里留宿,你先去准备洗漱的热水。”洛常川解下披风,递给花棋带到偏房去烘干,转身在云湘一旁坐下,“我算到你今晚被商陆那厮拖着时间,定是会忘了吃饭。” 云湘轻哼一声,手里灵活地捞着锅里的米粉:“吃饭我可不会忘,只是商陆为了两兄弟的伤这般忙碌,我若是提前出来吃饭,好似有些不道德。” 毕竟,夏家两兄弟和自己也算有点关系嘛…… 洛常川赞同地点点头,头便往她碗边儿凑:“我也想吃。” 云湘不顾烫,又是一口全吃进嘴里,再将碗筷施舍给他,说话含糊不清:“花棋现在不在,我也不知道你们做饭的厨房在哪,你将就,别嫌弃。” 洛常川瞥了一眼,仍旧不依不饶,并且开始提条件:“你给我弄,我现在手还僵着呢。” 他将手举到面前,修长的手指通红一片,好像真是给冻着了。 “有那么冷吗……”云湘嘟囔着小声说话,但还是替他把东西下了锅,顺带舀了几勺带肉的汤出来,“那你,喝点暖暖身子吧。” 洛常川瞧着那冒热气的碗,眼底满是笑意,用那冰凉的手在云湘两颊捂了捂,把她冻得一激灵。 “够不够冷?” 云湘简直要被他那戏谑给气死,二话不说抓着他的手,朝着那加了炭火的铜锅贴去。 洛常川连忙抽回手,桌上的碗都被他的袖子带着晃出几滴汤来:“你做什么?谋杀亲夫啊?” 云湘争辩道:“你是谁亲夫啊?” 这句话听着,洛常川就很不舒服了。 谁亲夫?昨天发生的事情就这么被她抛到脑后去了? “那你要我怎么证明我是你亲夫啊?”洛常川假装满不在意地捞着自己的米粉,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真真实实地呛到了云湘,“我今日还被长老们问候,怎么略显疲态,也不知道昨晚是哪个小妖精缠着我,哭喊着要的?” “我,我……那是,那是因为……” 这如何反驳?萸果药效的原因,导致自己发情起来也神志不清的,可自己也确确实实做了这些个丢人的事情啊! 云湘支支吾吾到洛常川把那东西都吃下肚,还没因为出个所以然来。 十足的挫败感让她气得起身开门,没走两步,碰上花棋领了一堆人来放热水。 于是,她又被堵了回来,趁着他们倒水的时间,干脆坐在那屏风后不吭声。 一帮人浩浩荡荡地进来,又浩浩荡荡地退出去,花棋帮云湘把换洗的衣物准备好之后,顺带撤下了碗筷和铜锅。同行的小役,生怕主祭大人未吃饱,又摆了几份点心和热酒在桌上。 “不再吃点?”洛常川拿了块牛肉干,斜靠在屏风边撕成一小条吃。 云湘本就没吃多少,这回看他在这嘚瑟的样子,气鼓鼓地拒绝:“不吃,我要沐浴了,还请主祭大人离开。” “哦,我明白了。”他将剩下的那一小块,直接塞进云湘嘴里,自顾自地开始脱起衣服来,没一会儿就只着里衣,“我也沐浴。” 云湘牛肉干还没咬碎,洛常川自作主张地过来扯她的腰带。 转身想跑,那长手一伸,自己不仅退回原地,连带着里衣也被脱了,剩下一件抹胸。 洛常川趁机揩油,那温热又柔软的胸,沉甸甸的,好有分量。 “我让给你洗!”云湘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抱住,双腿扑棱像只小兔子。 洛常川虽是武功稀烂,可是云湘这么娇小的女孩子,根本不需要多大的力气。 挣扎之间,云湘已经下半身已经进了水中。正要站起身子,跨出这个比她腰还要高的浴桶,身后已经多了个人出来,按着她的肩,让她坐下。 “你将机会让给了我,那花棋他们岂不是要多跑一趟?”洛常川用手把云湘的头发盘了上去,“我们两个一起洗,省时省力。” 信你个大头鬼,还省时省力呢! 云湘偷偷地翻了个白眼,身后的人霸道地伸手,要扯掉她已经完全湿透的抹胸。 “不要!” 洛常川一脸无奈,凑到她颈窝里,道:“不脱怎么洗?” 云湘还是头一次跟人洗鸳鸯澡,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抗拒的味道。可偏偏洛常川又是个厚脸皮的主,甚是不懂云湘的扭捏劲儿。 他双手顺着云湘的腰侧慢慢上滑,一下子便被她的手臂夹在半道。 “怕痒?”洛常川笑她,“可我昨个儿摸的时候,你反应没这么大啊?” 云湘不理会他的调笑,右手探到水下,掰着他的手指头,认真又可爱。 但这掰手指,着实又给洛常川一个机会,不用云湘掰,他便自己松了手,罩着那还未反应过来的小手,直接覆上了云湘胸前两团白嫩的软肉。 柔软的触感,惊得云湘一下就回了神,一股脑地缩了回来。再反应过来,洛常川两只手都在她胸口肆虐,格外猖狂。 他隔着那抹胸,也能准确地找到乳尖的所在,食指隔着布料抠弄着敏感点,云湘哼哼唧唧的,毫无招架之力。 “别,别弄了……”她颤抖着求饶,“等会儿……嗯……水凉了……” 洛常川不松手:“昨日我仅是简单帮你擦洗了一遍,我可不知道你这宝贝般的乳儿,还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他不知廉耻地说胡话,云湘歪着脖子喘气,想不出怼他的话来。 奇了怪了,明明萸果的作用早就过了时候,可自己的身子就是贪恋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若是她没有感觉错,身下已经有了分泌的花液…… 这可如何是好? “云湘——”外面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浴桶里的少女惊呼出声。 闻声赶来的少年看到如此情景,也惊呼出声。 洛常川瞪着眼前抱着被子的人,好看的脸上表情格外丑陋,浸在水里的双手都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这傻子,绝对是故意的! 首✛发:𝓟о18s𝐅。cᴏm(ω𝕆𝕆↿8.νiр) 传位 云湘劝完架之后,心态已经从原先刚出浴桶的尴尬、愧疚,逐渐转变为烦躁和愤怒,最终演变为咆哮。 今晚上遭的罪,自己简直是有苦难言。闭上眼睛之前,她都还在想,若是日后有人再同她说女人小肚鸡肠,她定是要撬开那人的耳朵然后大喊一句: 你放屁! 耳边的吵嚷声终于消失一段时间,云湘可算是积攒了一点睡意,双手抓着被沿,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 因为给自己盖的那床被子,花棋特地拿出去晾晒、拍打过,所以这会儿在被窝里面热乎乎的,全是太阳的味道,甚是好闻,也让人安心。 云湘因为这个味道,梦里隐约闻到一股甜甜的糖味,低头一瞧,那红艳艳的糖葫芦不正是在自己手上么? 她心下大喜,一张嘴,糖葫芦还没吃着呢,就觉得自己腰侧有谁在扒拉,低头一看,竟是邻居家的小狗。 云湘对狗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只是姥姥爱干净不让她过多的接触,所以她也不会主动地接触,若是被姥姥发现自己身上有狗爪子印…… 她伸手想把小狗的前爪给拍下来。 只是自己这手一放到狗爪子上,这脏兮兮的狗爪子突然就变成了人手! 云湘惊得糖葫芦也顾不得拿,愣是抓着那两只已经变成手的爪子,反复地看。 小狗因为云湘将它爪子举起的缘故,身子也被带着直立,憨憨地吐着舌头。 “怎么回事啊?” 云湘百思不得其解,盯着小狗的眼睛,想瞧出他是什么妖魔鬼怪,哪曾想这狗突然开口说话。 “你抓着我的手做什么,云湘。” 这一说,云湘只觉得这声音过分耳熟,心下了然,压着怒气睁了眼。 “你好端端的,伸手进我被我做什么!”她说得小声,可吐字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因为用力过猛而发出一些气声。 商陆很是认真地回答:“我想看看你睡热被窝了没有。” 气虚的病还没治,云湘肯定还是怕冷的。 被别人冠上“气虚”两字的人叹了一口气,愤愤地拒绝:“我刚睡着,你可别来招我了!” “就是啊,这已经一人一床被子了,还这么胆大包天吃豆腐,你小心被烫死。” 洛常川头微微朝着中间的云湘转过去,后者因为他突然开口,也转了过来。他有些小开心,便软了语气道:“你放心睡,想和我换位置也是可以的。” 商陆支起身子,一只胳膊就顺势伸了过来,搭在云湘的肚子上:“你别在这给自己贴金当好人。” 洛常川瞧他宣誓主权的样子,也支起身子,一样把手搭在云湘身上,只是因为商陆占了肚子那部分,他只好往上移了一些,位置正巧是胸口。 两个人瞪着对方,眼神间电光火石,来点火星子就能着起来。 “再争,我今晚就写休书,你俩一个都别想和我离开。”云湘这一句,说得万分平静,仿佛一个遁入空门的老尼姑。 虽是如此,但这话相当有威慑力,刚才剑拔弩张的两人,同一时刻已经收回自己的手,乖乖地躺进被窝里面,一句话也不说了。 商陆今晚过来找云湘,就是想和之前一样,同她一起睡觉,哪曾想洛常川也在,还和云湘一起洗鸳鸯浴。 瞧他这模样,也不是过来洗个澡就完事儿的人。 于是睡一张床的人数变成了叁个,商陆有所不满。 和自己一同度春宵的人加了一个,洛常川也有所不满。 云湘本想两个人全部赶走,可这两个牛皮膏药似乎是在比脸皮厚,无论如何今晚都想住下。云湘根本拗不过他们,只好应下。 这屋子原先已经有了一床被子,商陆自己抱来了一床,叁人两被,总会有个人能和云湘睡一块。两个人又是翻天覆地地闹,云湘只好让花棋送来一床新的被子。 叁人叁床,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云湘为了防止他们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到了床上自己在中间躺好,商陆和洛常川这才一前一后的,在内外两侧睡下。 也算是安然无恙地度过一夜,洛常川一早便起身离开,而商陆本来就是一个早起的主,云湘穿衣的时候,他已经端来了早膳。 今日他也是一样,要去看看夏家两兄弟的伤势,云湘没有多问。 洛常川正午前就回来了,定下主祭的传位仪式在叁日之后,等仪式结束后,便真真的与女娲庙无关了。 为了避免尴尬,云湘这叁日都没怎么出过房间,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安分一些比较妥当,免得又跟那日一样,“偶然”碰见了夏朗榆。 传位当日,云湘被邀请去当座上宾,坐的位置在祭祀台高位的旁桌,与长老们是同一个水平。而商陆和夏家两兄弟坐得就稍远了一些,很难不猜到,这是洛常川故意为之。 云湘坐在高位上,底下的情况一目了然。 那祭祀台因为传位,已经挂上了很多与庙中相同的彩绸,今日风还很大,一吹起来,呼烈烈的,甚是壮观。 庙中所有当值的小役共四十九个,整齐地跪在祭祀台当中,双手合十,目光虔诚。 云湘来回找了好多遍,也没找着花棋在哪,只好盯着最是明显的洛常川瞧。 他今日穿的,云湘看不明白,但硬要说,真的与那开屏的花孔雀如出一辙。那冠上不知别了多少雀翎和宝石,太阳一照,金灿灿丝线和琉璃色的反光,让云湘觉得格外值钱。 洛常川的外袍同发冠是一样的花哨,从肩部开始,那独特的绣花一直蔓延至袖口,背部用的线不知是金丝还是银丝,手法巧妙且细致,绣得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云湘眯着眼睛细看,这凤凰的每片羽毛上,还分别别了叁颗珍珠,富贵又华丽,令人咂舌。 乌古真是太富了,随便抠几颗回去,后半辈子都无忧。 云湘转念一想,这好似就跟中原信佛的,总会捐香火钱,佛堂里的和尚每顿吃的比大老爷还好,是一个道理。 底下的洛常川念着乱七八糟的咒语,朝着天拜了叁拜,而后手里拿着龟甲和狼牙,一番动作之后,朝着那群小役说了什么,其中一个就站了起来。 云湘认识,是花青。 洛常川取来小冠戴在了花青的头上,并朝他伸出了手。 花青将手上的戒指取下,洛常川熟练地放入锦盒,而后晃了晃,再打开之时,戒指与锦盒里的东西有了次序排列。 洛常川看了一眼,便将戒指还给了花青,继而对着一众长老宣布:“洛清延,情,天外。” 花青跪了下来,顶着那高高的花哨帽子,稳稳地拜了叁下。 长老们甚是愉悦,排着队走下高台,轮流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交给了花青。 女娲庙的主祭就这么变成了花青,洛常川给他取的名字,沿用了自己的姓氏,云湘只觉得甚是奇怪。还有洛常川所说的,“情,天外”她也未懂。 又折腾了一番功夫,眼看着太阳都悬当空了,这累死人的传位仪式总算是结束了。 云湘先前还觉得有点意思,可到了后来,这冷风吹得她直流鼻涕,脚也没了知觉后,就再也提不起一点兴趣。 何况到后面,全是长老和村里有名望的人给花青送东西,连剩下没选上的四十八个小役,也在送东西。 这什么?明晃晃地行贿啊! 云湘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屋子的时候,洛常川还在外边张罗女娲庙新收小役的事情。商陆是跟着云湘一起回来的,他告诉云湘,没选上的小役,在下一批小役收满之后,便能够回到自家,择日选个良配嫁了。 主祭大人简直是皇帝般的待遇…… 洛常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云湘在床上翘着小脚,翻看之前还未看完的书,商陆不见踪影。 “这一桩大事完了,我倒是真没地方住了。”他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坐在床边。 云湘抬眸问道:“花青今晚就住你之前住的地方么?” 洛常川摇摇头:“新上任的主祭,都是要去思过堂呆一个月的,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做主祭。而这一个月的时间,长老们会派人把前主祭住过的屋子,修缮一番。” 云湘觉得还挺有道理,总不能让人住别人用剩下的地方。 “你们女娲庙也真是富裕。” “应该是乌古富。”洛常川纠正,“村内在外面经商的有许多,规模也大多都是相当大,我已经托人为我们在你家附近,找好了几处宅院,若是合适,就直接买下来。” 云湘抿了抿嘴,还是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你就这么走了,村里的人不会说什么吗?” 洛常川将杯子放在一旁的矮桌上,“你今天所在的位置,已经说明了你的身份,是主祭的妻子,而且你又着中原服饰,有眼力见的早就清楚了。况且我去还是留,都与他们没有关系。” 洛常川勾着云湘一缕头发:“你老管别人做什么?” “我就是问问嘛。”云湘小声嘟囔,眼睛又重新盯在了书上。 “趁那小子不在,这几天你欠我的,我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洛常川抓起那本书,扔到了床下。 ------ 3p好难哦 颜色(H) 云湘显然也是被他的举动给惊讶到了,还没回神,人已经被压在厚实的棉被上。 洛常川将她的手压在两边,由上而下地同她四目相对,略有压迫之感。 “手这么凉,也不知道拿点东西捂一捂。” 云湘瞧着他那妖艳无比的脸,歪头咽咽口水:“本来也就是要歇了嘛……” 他低头渐渐靠近,云湘紧张得捏紧了他的手背,脚也不自觉地缩了一点上来。眼睛上下左右转着圈,感觉他的气息一点点靠近,干脆闭上了。 “你怕什么?” 她听到他在低笑,睁开眼睛,微侧了头,他的唇就贴上她细腻的皮肤。 洛常川稍稍抬起头,方便云湘看他:“你身上哪点我没见过,我不也被你看光了吗?” 云湘被他调笑,皱着眉:“谁看你身子了!” 洛常川听闻这话,抓着她的手,放在颊边厮磨:“你若是不认账,我也没办法。” 他侧首在云湘冰凉的小手上吻了一下,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扯掉自己的衣带,有些厚重的外衫就这么落在了地上,盖住了那本书。 “商陆要是回来会看见的……”云湘见他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小声诉说着自己心里的担忧,“况且你今日不是很忙吗?早些歇息比较好……” 洛常川直接忽视了某个人的名字,掀开她的衣服,大手隔着抹胸贪婪地揉捏:“伺候你的精力,我还是有的。” 云湘抓着他作乱的手,却被连带着往上挪了一个位置,她反应过来时,这手已经捏在她脖子处,无法挣脱。 洛常川也没用力,只是将她乱动的头固定,低头迅速地吻住那还想开口说话的红唇。 他吻得有些狠,稍用了牙齿去磨她的唇瓣,痒得云湘忍不住张嘴,这口内就这么失了守。 洛常川故意将她的香舌勾起,模仿着进入她深处那般戳弄舌尖,云湘被撩得心麻,唾液分泌地格外的多。 “唔……” 云湘轻哼一声,抗议自己快被口水呛死这件事。 洛常川贴心地给了她喘气的机会,两唇分离,这银丝似断非断,甚是淫靡。 再往上看,云湘张着小嘴呼吸,露出那一小点门牙,两颊微红,眼睛水汪汪的,让人忍不住蹂躏。 他直接掀起裙摆,灵活地探入云湘的双腿间,指间一片滑腻之感。 “还说不想要?我只是亲了一下你。” 云湘懊恼自己没来得及夹腿,羞得说不出话来。 这哪是被亲的问题,好似自从吃了萸果之后,自己就变得如此敏感,稍稍触碰,便是一滩春水,连做春梦的次数都变多了不少。 洛常川没再过分挑逗,抽出手,在云湘的胸前蹭了蹭,又评价道:“穿这么小的抹胸,不紧得慌?” 云湘象征性地缩手,护在胸前:“可能是又长了一些,我还没来得及换。” 这抹胸之前还好一些,能挡的地方还挺大,只是最近不知怎么,这侧边看去,却是堪堪遮住了乳尖那一块地方。 洛常川解开她的带子,将这块轻飘飘的布料丢到一边,抬手故意用指尖去拨弄挺立的乳首,云湘立刻软绵绵地哼出声。 他低头含住,舌尖轻扫,另一边的乳儿也没被落下,大手甚是有规律地揉捏,时不时拨弄乳尖。 云湘迷恋又讨厌这种感觉,他的舌尖每每扫过,她总是不自觉地因为强烈而又短暂的快感,轻抖着身子。 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嗯……别弄了……”云湘手背挡在嘴前,希望能压住自己的呻吟。 洛常川听到她的声音,倒也听话,扒了她的裙子和亵裤,手又回到了满是淫水的蚌肉中。 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已经有些充血的花核,打着圈拨动。 “啊!别……啊!”云湘这回的反应变大不少,身子一抽一抽的,连叫声都变得短促,“你别摸我那儿……嗯……进来吧……” 洛常川抬眸,云湘的姿势已经变成了双手抓着枕头的样子,她咬着下唇看他,刻意忍耐着不叫出声。 他轻笑一声,两指顺滑地伸入紧致的甬道,在里面轻轻抽动:“是这个进来?” 云湘又抓紧了枕头,喉间压抑不住的哼唧,就是不回答。 “腿折起来,不然我进不去更深。”洛常川侧躺在她一旁,搭着脑袋,略显悠闲。 云湘的内心经过激烈地斗争之后,在自己害怕被商陆撞见,想要洛常川速战速决这一想法的驱动下,慢吞吞地将腿曲了起来。 她能感受到,他的手也在逐渐深入,直到那双大手毫无缝隙地盖在她的阴户上。 洛常川的抽动还在继续,但也仅仅是小范围地进出,且双指虽然被云湘小穴紧紧地含住,但仍旧是差了一些感觉。 “你不想要这个?”他问了云湘,见她迷离着眼睛甚是茫然,便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欲望上,顺带还揉捏了几下。 云湘讶异于手中的温度,脑子里又想起那天洛常川给她解毒的情景,小腹隐约传来地快感,也根本就没有让她满足。 她转身抱住洛常川,鼓足勇气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个“要”字,随后埋在他颈窝里,像只缩头乌龟。 洛常川瞧瞧黏在他身上的人儿,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以最快的速度除去衣物后,云湘的腿就被一只胳膊架了起来,而那日思夜想的粗大有了爱液润滑,也进入得过分顺畅。 甬道被硕大撑开,一阵被填满的充实感,云湘满意地呜咽,像只小动物。 洛常川将云湘放平,让她的两条腿曲起,让美艳娇嫩的花穴完全裸露,方便他进出。 他双手扶着她的细腰,一开始并未大进大出,轻轻一挺到底,再小弧度让肉棒在她穴里转着,抵在她宫口摩擦。 云湘因为这感觉又痛又麻,不满地皱眉:“疼……” 洛常川低头含住云湘挺翘的乳尖舔弄,企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上下夹击的短暂快感,云湘不是不喜欢,但是自个儿心里挂着事,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偷摸着和人姘头,况且今天洛常川慢条斯理的动作,着实让她有些着急。 “你快点儿行吗……”她压着破碎的呻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身上的人明显一愣,随后驱动胯部猛得撞进小穴,看着云湘的目光带了点欣赏:“行啊,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开起染坊来了?” 云湘被他撞得眼泪花花,整个人像是不停地被抛上抛下,耳边全是淫荡地“啪啪”声。 她下意识地抓着洛常川固定在她胸下的手,微蹙着眉,委屈巴巴的。 洛常川觉得云湘的小表情过分可爱,因为喘气而过分鲜明的颈部线条,美得不可方物。再加上胸前那一对白嫩的乳儿一晃一晃的,都晃到自己心里去了。 这一想多,身下便失了准头,插得云湘娇吟不止。 “唔啊……” 洛常川撞得用力,粗砺的毛发蹭到了那颗过分凸起的小珍珠。 云湘不喜欢他离得太远,自己仿佛独自承受着他次次猛烈地进攻,让她少了许多安全感。 她抖着声音唤他:“你亲我……好不好?” “好。”洛常川柔声应下,停下动作,放低了自己的身子,好让云湘的手臂勾上他的脖子。 云湘嘴唇贴着他的脸,湿漉漉的,一直从脸侧吻到唇,大多数的呻吟消失在两人的嘴间。 洛常川这回倒是没再离远了操弄,时不时地会在云湘脸上亲个几口,有时故意含着她的耳垂吮吸,她的小穴条件反射地夹紧,舒爽得他都快飘起来了。 他听着云湘从先前压抑的呻吟,再到现在的哭哼和尖叫,甚是满意,于是越来越卖力,次次进入都是将那嫩穴插得没有一点儿缝隙,龙首次次硬破进宫口里面。 “你故意的啊……”云湘欲哭无泪,扒拉着他的肩膀,身子一颤一颤的,片刻便泄了身。 淫液从穴内喷出,浇灌了辛勤耕耘的欲龙,洛常川被这温热和紧致之感包围,身心愉悦。 他继续用着巧劲抽插,云湘刚释放完的欲望,又被他勾了起来。 自己怎么就这么欲求不满呢! “唔……腿,腿都麻了,啊,你什么时候,好……” 云湘哀求地看着他,后者飘散了长发,眉眼间全是愉悦,他回得敷衍:“快了。” 云湘抬起略恢复知觉的腿,圈在他腰上,果然,洛常川很快减小了幅度。 她故意夹紧他那物什,下意识地抬腰迎合,这从未体验过的酥麻感,从尾椎逐渐蔓延至全身。 洛常川招架不住,用力地肏开她的花心,没个几下便交代在她这。 他抽出分身,嫩穴根本含不住如此大量的白浊,顺着花缝滴落许多。 ------- 晚睡的孩子有肉吃 一致 云湘先前出了一些汗,洛常川未贴着她之后,身子倒是凉飕飕起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将被子盖到脸上,只露出眼睛,瞧着也一同钻进被子的洛常川,却不说话。 “怎么了?” 洛常川仍旧是撑着胳膊侧躺,被子只盖到了腰部,偏瘦的胸膛明晃晃地露出来,云湘发觉他不是一般的白。 “你好像也不是很累?”他又问了一句,随后语气变得有些放荡,“不累就再来。” 云湘连忙隔着被子推他:“不要不要!” 洛常川抓着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搂了过来,语气甚是柔和:“那就歇息,莫要等商陆回来,免得他瞧我不顺眼的时候,还折腾得你不能睡觉。” 他的手轻拍在云湘的背上,像是哄小孩的手法。 云湘抬眸对上他的双眼,烛光照得睫毛在他眼下,投了一些稀疏的淡影,她突然觉得有点恍惚。 “洛常川。”她轻轻地唤他的名字,而他也低低地应声,“我总觉得我在做梦,有一天梦醒了,肯定就不会再见到你们了。” 洛常川歪着头问:“为什么?” 云湘抠着被子上的纹路回:“城里没有女人同我一样,上了这么多人的床还有人要,虽然这种事情在乌古,是再平凡不过……” 她抿了抿嘴,重新捋了捋思路:“我一开始以为姓夏的,可能就是我的归宿。还幻想过自己是个小妾,若是哪一天在这个大宅门里被人害死了,都没人收尸。再后来,夏衍的床我也上了,夏朗榆希望我能跟他一起来南疆,我就来了。好像从一开始,我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按着别人给我的法子去做。” 洛常川勾起嘴角:“赶鸭子上架,你想不来都不行。” 云湘有些认同:“我怕死啊,名节哪有命重要。” “那你为什么当时发作也不愿同我云雨?”洛常川突然记起那天云湘的狼狈模样。 云湘眨巴眨巴眼睛,说出的话差点把眼前的人气死:“因为不熟。” “那商陆呢?”洛常川突然有些醋意。 云湘又眨巴眨巴眼睛:“因为……因为憋不住了……” 那天确实是憋不住了,商陆又是离她最近的男人,还好控制,不选他,难道选还要小她几岁的花棋吗?何况那天根本找不着他人。 洛常川叹了一口气,不想再揪着这点继续探讨:“所以你不打算和夏家两兄弟在一起,就是因为记仇?” “这算记仇?”云湘不解,“我不恨他们,但比起来的话,还是会有些讨厌夏衍……他老咬我,还逼我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洛常川皱着眉头,附和道:“我也讨厌他,总觉得他阴森森的。” 云湘瞧他一脸不悦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转念一想,又接着同他说起来:“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不爱听……” “嗯?” “但是我还是要说的!”云湘连忙接了下一句,“我其实根本不明白你和商陆为什么觉得我是良配,是喜欢还是那种依靠的感觉,或者是一时兴起?我之前想过未来自己的夫君,可能是什么样的,却没有料到过这种情况……” 她顿了顿,有些犹豫:“我选择和你们两个一起,也是想要求一个稳定的生活,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时间……我知道这是在利用你们,可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欠你们的我会一点一点还,还有……” “我知道。”洛常川打断她,故意揉乱她的头发,“但是我对你是真的一心一意的,掺不得半点假,别瞎想。” 云湘听了这句,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伸手搭在他肩上,借力抱着他,抱怨道:“你这么一说,显得我更是无情无义。” 洛常川轻笑,但房间的门突然开了,云湘转头去瞧,商陆垂头丧气地进了屋。 瞧着这两个人你侬我侬地依偎,商陆这醋劲是止也止不住,但今日他没闹腾,只是快步走到床边,一双眼睛透出满满的疲惫。 “我也要抱。” 他伸出手,整个人已经坐了下来,像一根焉了的黄瓜,倒在云湘的怀里。 “商陆?” 云湘拍拍他的背,耳边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人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感受到了与之相贴肌肤的异常温度,她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把,果然是发烧了。 病得突然,商陆躺了两天才好转,云湘笑他明明是个大夫,自己病了却毫不知情。 洛常川趁着他病的那两天,将行李彻彻底底地收拾了一番,里外总共八辆运送的车,仍旧是有一些不够。若不是有花棋在一旁帮他盘算,他可能是要将楼梯都要拆下来带走。 因为前任主祭要走的事情,村里的人四五成群的,大部分也都来拜访过。云湘就是在这个时候,见识到了那个富可敌国的,洛常川之前的“心上人”。 花棋给云湘介绍,这位夫人姓黎,共有八位夫君。 云湘好奇也羡慕,特别认真地欣赏了一下:这位夫人确实是格外漂亮,身段也是一等一的美,举手投足相当端庄优雅,不愧是大家闺秀。而她的八位夫君,均是令人咂舌的优秀,相貌丝毫不比洛常川差。再瞧瞧那黎夫人送来的一大沓银票,还有两大箱黄金,云湘不知怎地,有些替洛常川感到惋惜。 毕竟自己干啥啥不行嘛…… 简单的几日应酬,洛常川带走的行李又多了一车。 等到第五日,云湘一行人才动身出发,村民均是夹道送行,有的甚至还行跪拜之礼。 云湘同洛常川还有商陆坐的是同一辆马车,后边还跟了两辆。听商陆讲,夏家两兄弟虽然还未痊愈,却因为诸多事物繁杂,所以也跟着他们一起回去。 这回走得与云湘来时完全不是一样的路,夏朗榆来时为了省去时间,走的是翻山的小路,而洛常川选择平整的官道,虽是平稳,但颇绕远路,慢吞吞地走了将近一个月时间。 云湘仍旧是不习惯坐马车,所以也病恹恹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回了城里,也只能躺在床上养病,暂住在黎夫人的一套宅院里。 洛常川不得不与商陆一同置办了宅院、下人等其他琐碎事情,这四五日,过得也算平和。 宅子本是一个富商买来养私宠用的,只是还没看上某家娘子,人就已经锒铛入狱,正愁着没钱救自己出去。 云湘被接回去的时候,瞧着这气派的厅堂,和比之前住在夏府时,还要大上一倍的寝房,只觉得这钱用得甚是痛心。 尤其是她房里的床,大得能在上面摆上一桌子满汉全席,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洛常川和商陆两个人的小心思! 只有在这种事情上,他们两个才会格外的意见一致!格外的变态! 云湘听着洛常川给自己介绍,他神采飞扬,满脸止不住的骄傲。若不是看在这张脸的份上,云湘可能会想揍他。 杂七杂八的说了一堆,洛常川又硬拉着她去了后院,那儿种了了好多不同的花树,不过现在天气冷了,整个院子没一株在开的。 云湘痛心,总觉得黎夫人刚给的银票已经所剩无几。 商陆是在晚饭前回来的,带回来一堆房契、地契,洛常川也同她解释了一番,这是为了之后能在这里开药铺做准备。 先前商陆在医馆里面做大夫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城中药铺的多数弊端,药材贵,品质差,药童认药不全等等,而虽然黎府家大业大,涉及药材方面的却是少之又少,故而建议洛常川发挥长处,做点药材生意。 云湘听着倒是挺靠谱,心里越发觉得自己小瞧了他们的眼界,也不知这两个人能不能做些成绩出来。 --------- 应该是下章 吹①(H,3p) 晚上寒风起,云湘瞧着明天是要下雨的样子,用完饭便早早地沐浴,现下还未到睡觉的点儿,就已经躺在床上休息了。 洛常川和商陆吃完饭又是出门一阵,云湘也不知晓他们何时回来,睡在何处,这会儿一个人倒也乐得自在。 路上耽搁,天气更冷些,所以这地龙也是早早烧上,屋子里暖烘烘的。云湘闲来无事,想着要将从乌古带回来的话本看完,可惜结尾过于枯燥,一会儿就逼得她打起瞌睡来。 洛常川进屋的时候,便是瞧见她纤手挂在床外,手上的书要掉不掉的样子。 “云湘。” 他将她手里的书放好,瞧着烛光下的小脸,透出一股盈盈的暖光,不自觉地伸手戳了戳。 云湘费力地睁眼,还没反应过来,被窝里就钻进了有些凉意的躯体,顺带着一股好闻的味道。 他应当是洗干净了来的。 “你怎么来了?”她揉揉眼睛,说话有些含糊,“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扰我清梦……” 洛常川一把揽过她的腰,鼻尖亲昵地蹭蹭云湘的脸侧,这种丝滑又温热的感觉,让他着实着迷:“我和商陆都憋了一个月了,你难道不该犒劳犒劳我们?” 云湘有些清醒:“你们?” 洛常川毫不客气地将手伸进里衣,对着日思夜想的乳儿就是一通亵玩。 “应当是快来了。”他亲吻着云湘的颈部,时不时还伸出舌头舔弄一下,云湘敏感,软了身子,也听不清这话了。 “今晚……嗯……就一回吧……”她娇滴滴地请求,红着脸主动伸手解了他的腰带。 洛常川习武不多,可到底也是男人,也未曾有过好吃懒做的恶习,身上的肉虽不如其他人紧实,但也分布均匀,摸起来不硌手。 “这倒是不可能。”他听了她的话,轻笑一声,伸手将她捞了起来,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衣襟散乱。 云湘小小一个,需得仰头看着面前的人,一抬眸,跟受惊的小鹿一般,眼睛亮亮的,格外惹人怜爱。 洛常川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大手托着云湘的后脑勺,吻上娇艳欲滴的红唇,另一只手自然是不会停歇,熟练地轻揉那一手无法完全掌握的嫩乳,偶尔拂过已经挺立地乳尖,惹得她战栗不已。 “唔……”云湘哼哼唧唧,一副欠肏的模样,待到洛常川一吻罢了,她低头瞧着他牵引自己的手,放在了小腹凸起的炙热上,顿时红了脸。 哪怕是做了这么多回,每每让她直面男人身下这玩意儿,自己都还是羞得不行…… “摸摸它。”洛常川贪恋她脖颈处的细腻皮肤,靠在她肩上,故意伸出舌头舔弄耳垂,声音还格外的大。 云湘夹着他的脑袋,想制止他的动作,却是被他催促着,莫要忘了自己手上的动作。 记忆里,云湘只对商陆的那根有些许印象,毕竟抓着人家又啃又含的,至于其他人…… 小穴可能要比她脑子记得更清楚。 隔着布料,云湘只觉得这东西硬邦邦的,除了反复摩擦,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洛常川绝对是受不了她轻飘飘地撩拨,瞧她不紧不慢的样子,干脆自己解了腰带,将那欲望释放出来,又抓着云湘的手按在上面,这回倒是教她如何取悦自己。 云湘眼看着自己的手背,被那粉色的肉棒敲了一回,人还懵,手却是已经被人带动上下滑弄。 手中的粗大自己的手都握不全,粉嫩嫩的马眼因为手的姿势,现下朝着自己一颤一颤的,还不停地分泌一些晶莹的粘液,反倒是和她动情的时候,花穴流出来的淫液有些像。 云湘顺着他的动作撸动,但是松松垮垮的好像也没什么感觉,便暗自稍稍收紧力道,洛常川被这刺激得闷哼一声,眼神迷离,低语道:“你行啊你。” 他大手重新罩回了云湘胸前,像是在报复,又像是只为调情,故意将那尖端的红蕊扯来扯去,再倏地一松手,让乳儿缩回去,一弹一弹的。 云湘本来还觉得有些疼,可洛常川一松手,那痛感也没了,胸口只剩下乳肉回荡的奇异感觉。 洛常川来回弄了几下,直闹得云湘气喘吁吁的,身下春水泛泛,他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外室不重的关门声,抬眼瞧那门口,商陆刚进来。 “你走了也不知会我一声!”商陆看着床上已经贴在一起的两个人,有些生气。可是撞上云湘瞧他那眼神,妩媚又哀怨,他一下子气就消了,胡乱地脱着自己刚穿上的衣服,也蹦上了床。 云湘哪里知道自己的惊恐被会错意,抬头看见洛常川带着笑的脸,问道:“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关系,也未亲密到能一起做的程度吧? “我同你说了,可惜你没在意。” 洛常川拂了拂她的长发,云湘还想着开口问下一句,商陆已经亲密地贴了上来,在她脸侧糯糯地亲着。 他有些急躁,手里的动作也不带点轻的,连拉带拽把云湘从洛常川的怀里抢了过来,让她正对着自己。 云湘是跪坐在他双腿间,怕身子不稳,双臂自然地攀上了商陆的脖子,看着他满足的表情,略有些尴尬。 “云湘,今晚我们叁个洞房。”商陆揽着她的腰,对着红唇又亲又啃的。 回来的这一个月,他也就只能偷偷摸摸地吃点豆腐,还必须要在洛常川稍稍不在的情况下,况且云湘不舒服,他也不能老缠着她。 洛常川下午同自己说了许多,他似乎确实没有要争第一的想法。云湘脸皮薄,自己知道,所以他在思考,洛常川的法子能不能有用。云湘若是能放开些,他也吃香。 洞房? 云湘听了商陆的话有些不解,嘴也不主动张了,让刚刚还欣喜的男人,现在又委屈起来,故意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什么洞房?” 洛常川不知从哪摸来一块红色的丝帕,往前一抛,就盖在了两人的头上。 “喏,能揭了。” 不理会被盖住脑袋的人,他伸手拍拍云湘的屁股,让她往上挪挪,好让那朵沾了雨露的花朵,呈现在面前。 洛常川不急,拢了两指,向着那有春水润滑的甬道内进发,她有了经验,区区两根手指而已,自然是毫不费力地尽数吞没,只是许久未做,仍是觉得涨得很。 云湘感觉到下面被撑开,有些难受,不自觉地呜咽抗议,可自从盖了这所谓的盖头,商陆像是黏在她身上似的,纠缠着她的舌头不肯放。 他也是解了自己的裤子,强行让云湘爱抚他已经半苏醒的巨物,这小手虽然不是特别嫩滑,可比自己的舒服多了。 商陆意犹未尽地舔舔云湘的唇,觉着下面被摸得差不多了,便求道:“你再像第一回那样,给我含含吧。” 他用着最纯真的语气和眼神,云湘不忍心拒绝,无奈身后洛常川进出打扰,在情欲中,努力回忆自己第一回是怎么逼迫人家就范的。 商陆从那红艳的丝帕里钻了出来,看着云湘乖乖地往下。 胯间被那破布挡住,商陆只能瞧见那一团在耸动。看不清楚就仅能凭靠感觉,感受云湘的手握着他的欲望根部,再接下来,有一样更软的东西贴上前端,继而热热的湿湿的,完全包裹住了自己的一小部分。 她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与洛常川无差的那种粘液,根本没什么味道,这动作倒是让商陆闷哼一声,舒服至极,双手撑在身侧维持平衡。 他就怕自己把持不住啊! 洛常川瞧着商陆那没出息的模样,带了点坏心思的,伸手去捻因为动情而探出的花核。穴里的手指还没抽出,外面的小疙瘩又失守,云湘本来吃得好好的,受了刺激小屁股一抖一抖的,连带着口中的牙齿都嗑了商陆好几回。 身形不稳,牙齿嗑到已经事小。洛常川本就是个看热闹不嫌多的人,硬生生加了一指,毫无章法地乱戳一气,每每狠狠地戳进一次,大拇指就揉捻一次充血的花核。 云湘舒服得不行,却因为口中的粗大未及时吐出,就这么直挺挺地顶到了喉咙深处,她根本咽不下去,反胃的痛苦就涌了上来。 “唔!” 商陆听到她惊呼,管不得什么舒服不舒服的,连忙掀了丝帕扔在一旁,托着她的身子,把她抬高,嘴里那东西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云湘得救,像抓着救命稻草,也顾不得被带出来多少唾液,满脑子全是从小腹蔓延开的快感。 商陆瞧她那模样,眼眶微红,眼角带着泪花,因为受不住洛常川的故意顶弄,两颊也是红的。她好似在哭,但又不像,咬着下唇也皱着眉,下巴上亮晶晶的。 她就好像被卷入浪里,一阵阵的浪花拍打、席卷,无法挣脱。 好美…… 云湘的叫也不是放开地叫,而是压抑着嗓子,憋在嘴里的咿呀。矜持让她不敢叫得太大声,可是后边洛常川插得过分,谁又受得住? 商陆说是心疼,又很想一直看着她这样放纵的样子,纠结一会儿,还是不让她继续含了,转手抓着浑圆就是一通揉捏。 他同洛常川不一样,不想着去扯,而是将那乳尖往里按,如同孩童游戏。 云湘已经忍受不住后边的进攻,胸口酥酥麻麻的,更是火上浇油,烧断了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 “啊……”云湘的声音都在抖,双腿颤得不行,只觉得腿间被人摸了一把。 随后,洛常川玩味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吹了。” 吹②(H,3p) 商陆扶着满脸通红的云湘坐正,撑了好一会儿了,现在她肯定腰酸。 洛常川瞧他那不舍得放手的模样,酸溜溜开口道:“你不是想要先来?” 先前非拉着自己,不允许他轻举妄动的人,现下却是愣在那里,傻乎乎地盯着小姑娘看,也不说停,也不说继续。 “你没瞧见她有些累了?”商陆回神,连忙反驳。 云湘看看洛常川,又看看商陆,两个人底下的棒子都翘得老高,还互相干瞪眼,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她开口抱怨那叫一个认真:“你们若是想要,提前同我说就好了,自己搁那里商量,又因为一点不如意要吵,何时把我放在眼里……” 洛常川听不下去,一把将云湘又抢了回来,对着她的乳儿一阵的蹂躏:“没吵呢,我和他好哥们怎么会吵架,只不过是怕你这淫水流干了浪费。” 他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点坏笑,配合那张漂亮的脸蛋,还怪诱惑的。云湘就不知道这好看的人儿从哪学来的招数,身子被他弄得又软,穴里又痒,本来还瞪着眼,现下又是在他怀里不停地呻吟。 因为两个人前后夹击,她不得不保持着跪趴的姿势,小屁股无奈翘得老高,露在商陆面前。 刚被她舔过,含过,吞过,现在自己眼前的艳景美不胜收,商陆根本沉不住气,扶着硬邦邦的粗大一下子就挤了进来。 云湘的里面还是那般热乎乎的,同之前不一样的,就是太湿了,捣着捣着淫水从交合的缝隙里面挤出,而后又被商陆的小腹沾染,一下又一下地铺在云湘的腿根处。 洛常川自然也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云湘面含春色,心思完全被商陆给勾过去了,眼底哪里还有自己,故而这醋喝得实在是及时。 他扶着自己的巨大,抵在她嘴边,云湘见状抬眸看他,嘴不经意张开些许,洛常川立刻趁虚而入。 “唔。”云湘嘴中塞满,说不出话来,只是男人的那物什,捅得太深,喉间确实是不太舒服。 她抬头把那东西吐了出来,揪着商陆抽插得不用力的间隙喘口气,嘴还没说上半个字,洛常川倒开始先委屈起来了:“你就这么嫌弃我?” 云湘摇摇头,注意点又开始被后面吸引。 商陆每每插进来的时候,欲望的前端总要磨到她花心前边的那一小块地方,他也不懂什么花里胡哨的技巧,只是一股脑地捅进来,云湘只觉得像是有人拿了根羽毛,在她心头滑啊滑,舒服又痒痒的。 “嗯……嗯……” 云湘忽略掉洛常川,细细地去感受,娇滴滴的哼哼,听在洛常川耳朵里,真不是滋味。 他干脆扶起云湘,往商陆那挪了一点位置,让云湘的上半身立了起来,自己揽着云湘的腰,发了疯地埋在她饱满的胸口,乱啃乱填。 他吮吸得用力,含住一小块嫩肉就是轻咬,本来白嫩的皮肤,现下倒是通红几点,外边还有一圈浅浅的牙印。 “啊……”云湘双手撑在洛常川的双肩,看着他生闷气做出这么些举动,有种自己在挨打的错觉。他吃上自己的乳尖,抬头和自己对视,脸上的神情全是委屈和不满。可是自己这背后,商陆不仅加快了速度,那手还没闲着,拼了命的揉弄花核,一波一波的快感跟潮水似的涌,没有停顿。 即使意识若即若离的,云湘也感觉到了,这两个人明显就是在较劲。 “等等……啊……”她想开口制止,却已经来不及。商陆瞅准时机,故意深深一挺,只插得云湘不停地缩紧穴道,而后花心喷出的热液,浇了他满满一棒身。 云湘心有余悸,知晓他还没射出来,反而被她夹得更加大了些。 洛常川亲了一口小姑娘红扑扑的小脸蛋:“舒服了?” 他又伸手拨乱她的头发,云湘被摸得有些莫名,只听见他加了一句:“可怜可怜我吧,再不来纾解,你今后的幸福可是要少上一半。” 洛常川不含糊,带着云湘的小手,摸上他自己腿间的巨物,瞧着小姑娘头越来越低,明显比棒身要低一些温度的小嘴忽得裹了上来,心里甚是惬意。 云湘含着那东西吮了几口,没什么味道,洛常川也没什么反应,故而尝试着用舌头去舔那凹陷下去的马眼,再由里到外把头部舔了一圈,重新把粗大含了进去。这回吞得极深,云湘努力克制喉咙被抵住的不适,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带着浓重欲望的闷哼,她才松口轻轻喘气。 洛常川双眸微眯,替她抹去了嘴角的晶莹,云湘没有停,不自觉地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继续笨拙地吃着。 商陆先前被云湘夹得险些交代,现下规规矩矩地匀速动腰,反而让洛常川占了便宜。 他有些不服,腰部动得也是加了怒气,“啪啪啪”,一下又一下,撞得云湘屁股的嫩肉一颤一颤,嘴里的咿呀叫出来只剩下含糊不清地呜呜声。 云湘水多,商陆特别喜欢,而且他大开大合使着猛劲劲,穴里的嫩肉就吮得愈发用力。尤其是每每戳到小腹前的一块地方,又夹又动的,勾人魂魄。 虽然现在是二夫侍一女,但洛常川处处都得让着他,这优越的比较感,可不是叁言两语能够说清。 商陆美得慌,嘴角勾起一抹笑,扶着云湘腰间的软肉,轻捏了好一阵子。 前后夹击,后边的人儿掌握着节奏,他快云湘也快。她嘴里的炙热会突然因为一个大幅度的进入,而吞入大半。他慢慢浅插,云湘也跟着只是跟着轻轻舔弄。 一来一回都不知过了多久,云湘只觉得很累,嘴巴酸,小穴也酸,商陆不肯射,洛常川也不肯,房间里面不停叫唤闷哼的是自己,不停流水的也是自己,不停高潮的更是自己。 手完全撑不住的时候,是洛常川扶了她一把,腰塌下去的时候,是商陆托了她一次。云湘觉着自己就像是连接两个悬崖的吊桥,风一吹就颤颤巍巍,要断的模样。 “唔……”实在是受不住两边都被填满的“充实感”,云湘暂时吐出嘴里的东西,暗自收紧了甬道,绞得商陆好一个措手不及,尾椎发麻。 他确实是被刺激到了,碍于面子,本是要多撑一会儿的,可云湘只想歇息,骤然缩紧,逼得他只能咬紧牙,最后冲刺一番,完完全全地释放。 高强度的抽插终于结束,云湘扒拉在洛常川的身子上喘气:“哈……” 商陆射完,恋恋不舍地把有些疲软的肉棒拔了出来,混着透明爱液的白浊也流了出来,配上粉色的肉缝,他总觉得自己又硬了。 洛常川没有理会他那重新支起来的肉棒,只是等云湘气息平稳了,重新把云湘调了个方向,自己扶着欲望,深入那湿哒哒的花缝。 刚被肏弄过的花穴,依旧是紧致不已,他低头瞧瞧那两瓣小嫩肉,被狰狞的肉棒撑得将近发白,可怜兮兮的。 “我……我真的累了……嗯……”云湘说话带着点鼻音,软软的声调,确实是累惨了。 商陆拉过她的手,覆在黏糊糊的肉帮上,带着她一起上下动作:“没事,累了有我们带着你呢,况且之前不都是我们两个人出力嘛。” 他说得轻巧,整个人容光焕发的,连同手里愈发变大肉棒一样,一点都不像是刚刚卖力的样子。 “嗯……”云湘还想反驳什么,身后的人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就使上力气开干。 洛常川不像商陆那般,只懂速度方面的改变,即使之前只有两次,他也仍旧记得云湘的敏感之处,并且使唤这商陆一块折磨她。一会儿让商陆摸摸她的耳垂,继而又让商陆扶着自己的粗大去拨弄那凸起的乳尖,直到上面亮晶晶一片才停手。他自己也没闲着,揉捏花核是最基础的做法,偶尔趁着云湘分神,还硬是往小穴里面挤进一根手指,加大压迫感。 云湘欲哭无泪,好几次想伸手去拦他,都被商陆抓了回来。 洛常川玩了几次有些腻了,便用沾了淫水的手指去戳云湘粉粉嫩的后穴,吓得云湘又是一阵尖叫和紧缩,一直叫嚷着不要。 配着这收紧的甬道,以及自己整根没入的深度,洛常川终归也是释放了精华。 云湘感受到花心被热流浇灌,整个人瘫软了下去,在床上眯着眼睛,着实困倦,这让本想着再弄一回的两个人,只好自行解决。 商陆叫来了水,同洛常川一起,把云湘浑身擦个干净,浑身除了痕迹多了些,其他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小穴被欺负惨了,大晚上看着充血通红,格外可怜。 “这体力这么差,之后怎么受得了。”洛常川远远地抛了毛巾,看着熟睡的人,嘴里念叨着。 ------------- 新年快乐,这章免费 串门 临近过年,因为洛常川和商陆拓宽了关系,所以去那些商贾家里挨个儿拜访的事儿,是完全避免不了的。 准备礼品,寒暄拜谒,更或者是听曲看戏,云湘没一个擅长的,说白了,就是过不惯贵人的生活。 云湘也想试着去学着管理铺子,可惜过年诸事繁多,洛常川让她年后再来,这就空下时间来。先前一个人住,忙于生计,一年撑死看完两本话本,可现在闲了,得空的时候,云湘就翻翻,四五天看完都算慢的。 若是商陆和洛常川晚上得空回来,她还能听听他们对于那些爱做面子的人的评价,又或是商陆在人家府邸做了什么傻事,洛常川叽里呱啦地念叨个不停……这样还能算有点情绪波动。他们两个若是回来晚了,云湘也不等,自己睡自己的,只是半夜总要被拉起来清醒好一阵。 这日子着实无聊得紧,云湘就指挥着家里一大帮子人,把府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回。可地方确是新买的,怎么可能洗得出半斤灰来,折腾来折腾去,云湘决定自己种地。 她挑了花园一块偏僻的地方,刨刨土,埋了几瓣大蒜下去,想着冬天天冷也不知能不能长出来,于是从仓库里翻出一个破烂簸箕,倒扣在上面挡风。 有了点念想,云湘饭都能多吃几粒,成天拿着小锄头往花园跑。冷风一吹,冷水一碰,加上她不喜欢抹商陆给她做的手脂,年年复发的冻疮,今年也是照旧不误。 每次晚上商陆一回,瞧见她手上一点一点的红肿,都要说个好几遍,云湘听着不开心顶回去几句,他便故作霸道地绑了她的手,压在床上肏弄一番,说是让她长长记性。 即便如此,云湘养大蒜的心思仍旧在。 年关回暖一阵,又开始起风下雨,云湘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雪是半夜开始下的,起来的时候地上已经有一层薄薄的冰,倒是院子里那些树梢上积雪有了一些。 云湘跑到自己那块小地前的时候,簸箕上面也积了点雪,底下的蒜苗倒是没有多大影响,毕竟靠着墙根,风也不大。伸手摸摸好像长了几毫的苗,云湘第一次有了养活东西的成就感,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 又从仓库里面翻了一点破麻袋出来,云湘将簸箕的边缘遮盖了一下,前后看了好几次才满意起身,忽然觉得面前的墙边上有个人影。 云湘没多想地抬头,见到夏衍坐在自家围墙上,盯着自己看,自然是十分意外。她也有好一阵子没瞧见过他了,相比起初识,从乌古回来之后,他明显瘦了一圈,整个人气色不佳,衬得他看人的眼神也阴森森的。 张望四周,云湘没有瞧见半个人影,才低声问道:“你……为什么在这?” 围墙上的人一开始没有说话,云湘就看着雪花落在他肩头,然后化在衣服上,他仍旧是盯着自己,云湘只觉得身上说不出的别扭。 “隔壁是我家,来串门有什么不对。”夏衍回答得简单,说话间手已经抬了起来,朝着云湘扔了什么东西。 额头一疼,云湘下意识的去捂,再顺着声音低头,就看见地上刚落的小石子,她气愤不已,抬头想质问夏衍,他却已经不在那儿了。 受了委屈,云湘本想着晚饭的时候问下事情的原委,还未开口,商陆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云湘额头上的淡红色印记——因为过了一阵子,这红印旁边泛起一点青色,愈发明显。 “额头又是哪儿磕来的?”商陆放了筷子,用大拇指轻轻在云湘额头上蹭了蹭,“怎么这么不小心?” 云湘这就不服气了,连忙咽了嘴里的东西反驳:“为什么买了夏家旁边的宅子不告诉我?” 商陆一听,皱起眉头心里有些踌躇,一转头,求救的眼神立刻射向洛常川。 大美人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菜,没有回答,反倒是又抛了一个问题给云湘:“你不也是做好了再也不见的准备么?” 云湘摸摸脑袋,仍旧是不解:“可我哪知道会在花园里看见他呀,额头上的伤也是他弄得。” “什么!”这回情绪激动的人彻底变成了商陆,“我明明之前给他们看病的时候,特意叮嘱过他不要动歪心思的!居然还伤你!” 商陆抓着云湘的手臂,将她浑身打量一番:“哪儿伤了,还有哪儿?疼不疼?” “所以你们俩都瞒着我,不告诉我。”云湘歪头想了想,“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也不必把我想得这么小心眼。” 洛常川擦擦嘴,拿起茶盏:“只是这宅子正好合心意,你不要多想。” 云湘摇摇头:“我没有多想,宅子正好合适,那就算是天王老子住在隔壁也没什么关系。我在意的只是你们不告诉我。商陆去看病,也肯定是因为担心他们的身体,毕竟还没养好就启程回来了,这我都想得明白。” 商陆猛得点点头,附和道:“对对!是去照顾一下!” 云湘叹了一口气,对上洛常川的眼神,瘪瘪嘴:“我有时候就觉得特别孤单,因为根本插不进你和商陆的话题。我好像被你们圈养的一只猫啊、狗啊,一天到晚吃好喝好,给个地儿睡觉。摔了心疼捧在手里怕化了,但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云湘……” “听我说。”云湘打断商陆说话,“我不是在怪你们,只是之前我在夏府就是这样的,还沾沾自喜,认为自己走了大运。我回来想了很多,知道你们不想让我太过劳累,可是每次我们能说得上话的地方,除了饭桌就是床。” 洛常川看着云湘,还是同意了:“好,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你若是过于抛头露面,玄女教可能会盯上你。” 玄女教…… 云湘愣住了,想想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奔波都是因为梦蛊,玄女教应该就是下蛊的什么江湖门派。 商陆听了又附和道:“是啊云湘,阿榆现在出门几乎到处都有人跟踪,之前刚处理了一批人,我们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 “年后吧,你若是真的闷,稍微出去逛逛街也是可以的,只是要注意安全。”洛常川看着云湘眼里的光消失,又忍不住加了一句。 云湘抿抿嘴,声音重新带了点小雀跃:“不反悔吧?” 商陆立刻接了下一句:“当然不反悔!” “不过不让你出门还有另外的原因。”洛常川又饮了一口茶,“早前我托黎夫人帮我打听了萸果的事情,今日刚收到她的信。本来古籍上说萸果作为药引,毒性虽然不强烈,可是副作用确是一等一的多,比如控制不住地想要男人。但你脉象平稳,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哎呀我就这心慌得不行,就怕你一出门,万一起了欲望,又勾搭一个男人回来怎么办?在府里呆着总好过外边。” 云湘被他说得莫名其妙的,说话自然也是不客气:“你不是都说你不介意么?” “是啊,不过现在我也不担心了,因为信上写了因人而异,我们家云湘就是特别的那一个。” 放下心来,洛常川不自觉地勾起嘴角,语调翘了一个小尾巴。云湘被他这么注视着,自己倒也心宽。 毕竟,话说开了。 ----- 结尾改了一个小时,唉,下次字少也不凑字数了 大师 日子过到了除夕,云湘看着宅子里面红彤彤一片,甚是喜庆,自己心情也开心许多。 洛常川和商陆两个人昨日告诉她,今日一定在日落之前回来,尤其还想尝尝她做的年夜饭。 云湘厨艺不精,平常做做家常菜还能勉强过得去,毕竟是自己一个人吃,可是年夜饭的大菜是一点都没学过。之前过年的时候,她大半时间都泡在绣坊赶工,管事的基本都是弄一些简单的吃食,让大家填填肚子便好。 这会儿硬着头皮上,一手拿着有她手臂粗细的大铁勺,另一只手吃力地掂着大铁锅,一个没扶稳,砸在灶坑边,差点没把一旁的厨子吓个半死。 做完菜,云湘一身的油腻味,小果早早备好了衣裳,让她来换。洛常川知道云湘可能不爱太多人伺候,便没给她分太多的佣人,只有曹嬷嬷和丫鬟小果。两个人日常起居照顾得很是妥当,多余的事情也不会多问,云湘很中意她们。 小果帮忙理了理云湘的发髻,瞧着镜中自家夫人圆乎乎的红润小脸,再看看身上穿的雪兔绒袄子,两相映衬,可爱得不行。 云湘左右看看,突然想起什么来,开口道:“小果,之前说过那个很灵的,碧山上的佛堂,咱们明天去吧。” “夫人还记着呢!”小果咧嘴露出一颗小虎牙,“那奴婢等会儿让管家记得明日备好马车。” 云湘双手托腮,手指在自己脸上不经意地点了几下:“这下半年过得乱七八糟,求个保佑也是应该的,况且洛常川已经答应我明年可以出去的,这不就是明天嘛。” 小果笑眯眯的,说道:“两位当家的还不是因为担心您的身体。” “担心?”云湘眉毛都拧在一块了,嘴里嘟囔着,“这算哪门子担心啊……” 每隔几天商陆就得写一张药方子,说是给自己“补气血”的调理汤,但补的具体是自己身上哪一块,还真是说不出口。 每当夜里半梦半醒之间,被他们两个弄得身下一片狼藉和湿润的时候,商陆的自豪感总是无比高。 云湘拍拍更加红的脸,一言不发,起身去了吃饭的偏厅。 洛常川和商陆回来得正好,云湘的饭菜还都冒着热气,屋里暖烘烘的,两人刚解下披风,云湘也进了屋子。 大手挥挥,洛常川让下人们也去过节。 “终于休息咯!”商陆冲过来把云湘一把抱起,转了两圈放下,却仍旧不肯松手,和她脸贴脸的蹭了好几下,语气想比上一句明显差了千厘,“虽然只有一日。” 云湘诧异:“大过年的也能这么忙?” 洛常川扯开商陆的手臂,牵着云湘在饭桌旁坐下:“药房新招来的药童和大夫前几天不知吃了什么,上吐下泻的,查也查不出什么,只能先修养,耽搁了一些事情,我和商陆这几日必须亲自上手做事。” 商陆在云湘另一边坐下,有些愤愤:“洛常川说这不是蛊。可除了那劳什子蛊,这是第二个我看不出毛病的毛病了,我师父要是知道,她老人家这棺材板真真压不住。” “你师父棺材板压不住的何止这一次?”洛常川幽幽地回了一句,气得商陆想把桌上的菜扣他头上。 云湘了解了事情的概况,倒也不再追问这件事:“我明日要去碧山,可以吗?” 洛常川夹菜的手一愣,随即拒绝:“不行。” “为什么?你不是说明年吗?明天就是明年呀?”云湘知道自己在诓人,说的话本就没什么底气,“明明昨天说的好好的,大不了你们陪我去嘛……” “哪有你这样咬文嚼字的。”洛常川头痛。 商陆这时插了一嘴:“是因为碧山那个开过光的什么庙?那儿人多,而且听李老板说,官府派了好些官兵巡逻的,我觉得玄女教的人没有蠢到在那里下手,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云湘转过去看商陆的眼神充满了赞许,也只有这个时候,这厮的想法和自己才能撞在一块儿。 洛常川深深地觉得自己像养了两个孩子的爹:“真那么想去?” 云湘用力点点头,眼睛亮亮的,一眨一眨,都快把洛常川的魂勾出来了。 这事情很显然,洛常川妥协了。 不过晚上他本来还想温存一下,却被云湘用下人们都休息,没有水洗澡,要是做完得一身黏糊,外加明天要跑大老远的由头给拒绝了。 商陆这没心没肺的,揽着云湘的腰,睡得跟猪似的,自己却闻着咫尺的娘子香气,硬了半个晚上。 早晨起来,都有些精神不振。 打点得差不多,叁个人才刚坐上马车驶出去都没半里地,有一管事打扮的人骑着马火急火燎地追来,说是有个药童严重得快要断气,其他几个人也有症状加重的情况,让商陆和洛常川赶紧去看看。 不疑有他,他们两个自然是下车了,但是担心云湘的安危,便重新叫来了两个帮手。 所以现在夏朗榆和夏衍一前一后在云湘的马车旁跟着,搞得云湘满脑子都在想等会儿下车了要怎么处理这个尴尬的局面。 除了先前温存的画面,云湘一直想起夏朗榆上山之前,自己一直抓着夏朗榆亲的事,那次还是主动献吻! 她当时身下其实湿得一塌糊涂…… 还有夏衍,之前对自己这么凶,现在却搞得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来,每每瞧见他,都是一副臭脸。那颗扔她脑袋上的石头,她还记着那股疼! 云湘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逼自己不去想,脸上若有若无的红痕看得小果脸色苍白。 碧山不算远,但也足足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年初一来的大多是平常老百姓,官宦亲眷因为一些杂七杂八的规矩,总是要迟那么一两天,云湘也乐呵自己瞧不见那些达官贵人。 小果扶着云湘下了马车,苏木已经将他的马牵走,他独自一人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云湘瞧,本该和他站在一起的夏衍,此刻却不见踪影。 夏朗榆今日穿得比较朴素,只有衣摆那块用了渐染,有些许的灰蓝色,上衣多是精细的刺绣。他人挺拔,浅色衣裳反倒让他衬得有些仙气飘飘,倒真有些脱离俗世的感觉。 云湘只看了他一眼,便同小果一起往前走,一句话也没说,而夏朗榆也是闭口,默默地跟了上去。 云湘领着小果进了不同的大殿,供了好些香火钱,再求了一只签,但只是普普通通的“中吉”。 她拿着签子,让和尚老头解释下面的句语时,这老和尚却只说:施主姻缘线杂乱,不好好理清,是要难受一辈子的。 他还让云湘去半山腰稍高些的解忧亭中,独自思虑一番,就能悟了。 大师不愧是大师! 云湘让小果把带来的银子一股脑全倒进了箱子里。 美滋滋地带着“教诲”,云湘出了大殿的门,直直地撞上夏朗榆的视线。 这人怕不是从她进去开始就一直盯着门口瞧…… 略过他,云湘走了另一边的台阶,打算照着大师的指示顺着石板小路,上山去悟道。 “你去哪?”身后传来带着些焦急的声音,云湘那门都没迈出去,就被人抓住了手臂。 “没什么。”云湘尝试挣脱他的手,没挣开,有些恼了,抬眸就是瞪人。 小果见状,赶紧劝道:“夏公子,只是我家夫人要去后山坐一会儿散散心,您要不还是别跟着了吧。” 我家夫人…… 夏朗榆心一落,看着云湘已经梳成了好看的妇人发髻,不自觉地就放开了手,退了一步:“我离你们十步远。” 云湘态度坚决:“不行。” 自己悟道呢,他来掺和个什么劲! 夏朗榆动动嘴,还是想说什么,云湘不等他回应拉着小果便走了。 风轻吹起他的衣摆,一句轻飘飘的“别跟丢了。” 吃醋 云湘和小果一前一后走在小路上,偶尔也有几个人从上面往下走,也都是两人一对,并不多。云湘猜想,他们应该也是受了老和尚指点。 现下临近晌午,天却突然暗了下来,有些阴沉。少了点暖和的阳光晒着,石板路旁的树丛又高又深,反倒有些冷飕飕的。 云湘费了大劲儿努力往山上爬,渐渐的,也没人再从山上下来,转头看着山下,好几个人,都是到了半路的石桌那儿便停下休息,不再向上。 咬咬牙,云湘继续登山,小果一言不发地跟着。 艰难的两刻钟后,云湘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有些接不上气。半撑着身子,看看离自己仅有几丈远的亭子,心下欢喜。 “小果,终于到了!”云湘插着腰,话里带着自豪。 可跟在她身后的人并没有回话,云湘疑惑,转了身,只看见小果红着眼眶啪嗒啪嗒掉眼泪。 “你怎么……” 云湘还未往前迈开步子,脖子上顿时一股冷意,背后贴上一具陌生气息的躯体。 “别动。” 说话的是个女子,只是嗓音略沙哑,云湘对她毫无印象,但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这把刀,她知道来者不善。 商陆和洛常川只是刚开始做了生意,根本不会有什么仇家,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玄女教的余党。 “夫人,夫人,对不起……”小果哭得都要说不清话,直愣愣地跪下,又往云湘那里跪了几步,“他们昨晚逼着我让我今日不论如何……唔……” 突然冲出来的黑影,让云湘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温热的血飞溅,大半都溅在了云湘的身上和脸上,再次睁眼的时候,小果就倒在她的脚边,头和脖子分了好大的口子,还不停地往外冒血。 云湘发觉自己动弹不得,手脚冰凉,脖子上轻微的痛意,她才恍然间想起来刚刚自己是要扑过去救人,却被身后的女人割伤了。 杀了小果的黑衣人,现下正在和突然出现的苏木搏斗,而另一边夏衍抽刀冲上来的时候,那女子本来还死死抓着云湘不放,察觉到行动受阻,不利于己才立刻将她甩开在地。 云湘站不起来,费尽力气哆哆嗦嗦地爬到小果身边,伸手抚上她已经开始失温的脸颊。小果身上的袄子是昨天云湘新给她的,今日是头一回穿,刚拿到的时候,小果还开心地哭了。 现下嫩绿色的布料全部被血浸透,已经看不出本来的花纹样式。 不知道为什么,云湘哭不出来,用手搭在小果的鼻下,感受不到任何呼吸,她才敢确定,眼前的小姑娘是真的死了。 黑衣人越来越多,夏衍和苏木应付得也越来越吃力,早就有后来的人又重新把刀搭上了云湘的脖子,另外几个已经在她手上绑了绳子想把她拉走。 夏衍抽出刺进黑衣人身体里的刀,回头俨然一副杀红眼的模样,立刻冲进围着云湘的众人中,又是一通乱砍。 夏朗榆带着官兵上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地的尸体。苏木活抓了一个玄女教的余孽,自己却也伤得不轻,而且中了毒。 而夏衍,武功本就不高,此番恶斗有好几次都在硬抗,刀伤遍布全身,失血极多,直接晕在云湘怀里。 官兵们七手八脚地将夏衍抬走,云湘却仍是没有回神,夏朗榆蹲在她身旁轻轻唤她,她才没头没尾的说了句“他要死了”,随后失去了意识。 “因为教内徒子所剩无几,所以想拼尽全力把云湘抓回去要挟我?” “可惜,全军覆没。我就好奇了,他们门派这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这都多少年了,还在记恨?而且这根本没道理的事情啊!” “我也派人查过了,铺子后院的井水被人下毒,也是他们的人暗中作梗。” “哦对了,夏衍的伤我去处理过,除了一道比较深的,其余的都是轻伤,养养便好。” “官府现在明面上在查,我这边暗线也会收紧,根据活捉的那人提供的线索,明日应该会有消息,到时候就能让玄女教彻底消失了。” 云湘睁开眼睛的时候,耳朵也正巧把夏朗榆最后一句话听得真切,微微转头,叁个男人现下就坐在圆桌旁商议事情。 “你醒了,可有什么不舒服?”洛常川脸上满满的担忧,看着云湘挣扎着要起来,忙伸手去扶她,商陆紧随其后给她背上垫了垫子。 云湘摇摇头。 身上的血迹血腥味已经消失,显然是被他们整理过,脖子上的刀伤好似是用纱布裹着,上了药清清凉凉,已经没多大痛感。只是嗓子干涩无比,顺势喝了洛常川喂过来的温水,才能开口说话。 “我……睡了很久吗?” 洛常川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回道:“约莫两个时辰,要不要再睡会儿?” 云湘又摇摇头,睡得头晕,不想再躺下了。 “夏衍他……”犹豫半天,云湘忍不住问道。 商陆在她床边坐下,一只手又摸上了她的脉,抢答:“他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失血太多了,得修养,不用担心。” “他豁出性命救我,我很感激。”云湘轻轻开口,眼神不自觉地看向仍旧坐在桌边的人。 夏朗榆放下杯子的手一顿,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洛常川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几个来回,还是决定当一次好人,生硬地拖走商陆,说是要去药铺再看看,但缺根筋的人刚到门外就闹腾得让洛常川招架不住。 “你做什么,我们才刚回来,都没多长时间!” 洛常川忙捂着他嘴巴,给他解释:“你没听出来云湘那句话的意思?都已经在道谢了,你们家夏老板不开口就是因为我们在场,他没法说!” “我是阿榆的朋友,有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商陆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 洛常川真想直接把他打昏了带走:“抢名分的事情,不偷摸讲,难道还得给你誊写一份稿子念给你听吗?” 商陆傻眼:“名分?抢?” 阿榆的表情也不是争宠的意思啊…… “你是说阿榆也要同云湘一起生活?” 洛常川嫌弃地将他拉得更远:“等再过一阵子你就知道了,我看人准的,他的眼神不会骗人。每次云湘一出现,或是我们提到云湘,他就跟失了魂一样,也就你这个傻子看不出来。” 商陆好像明白了,却又觉得自己不明白。 屋内。 云湘双手揪着被子,眼睛盯着自己的床尾瞧,心情复杂。 夏衍冲过来把那些人赶走的时候,其实已经快不行了,好不容易把人都砍倒在地,就大口大口地吐血,只能用手上的刀,撑一会儿身体。 本来有个教徒想拼个你死我活,直接拿刀往云湘头上砍,也是夏衍硬生生替她扛了一刀,苏木才来得及冲过来救场的。 云湘拿着帕子给夏衍捂了很久的伤口,愣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夏衍那时候自己冷不丁说了一句:“死不了。”而后便晕了。 此刻云湘的心情比在乌古村的时候还要复杂,她自己想和夏朗榆说点什么,却又脑子一片空白。洛常川这个人精,这么快就把商陆带走,搞得她都没了退路。 思索之间,夏朗榆已经起身走到了床边,云湘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顺势坐了下来,一把抱住了她。 他用得力气很大,箍得云湘都有些疼。 “我后悔了,云湘。”他贴着云湘的耳朵,气息沉重“从去蛊之后的每时每刻,我都在后悔,今日若是再晚一点,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云湘僵硬地挪了挪身子,好让自己舒服一点。 “商陆每回过来诊脉,我听到有关你的事情,心里就不自觉地开始烦躁。” 云湘只觉得他说这句话,都带着点咬牙切齿,便问道:“你是吃醋了?” 夏朗榆坐直身子,手已经从云湘的后背到了她的双肩,他看着她的双眼,格外认真地说:“是,我便是吃醋了。” 这回轮到云湘傻眼。 夏朗榆又继续开口:“我嫉妒他能与你同吃同住,嫉妒他在外奔波回来就能看见你,嫉妒他晚上能和你翻云覆雨,夜夜温存。我还嫉妒他得了你的认可,可明明我才是你第一个男人,就因为这毫无所谓的占有欲,生生失了机会。” 云湘的脸早就在他讲到第叁句的时候,红到了耳根,极力否认:“胡说什么……” 酒酿 “我没有胡说。”夏朗榆的眼神一直锁定在云湘的脸上,“现在局面慢慢稳定下来了,玄女教仅剩的两个残党我已经派人盯梢,最快今晚便能解决掉。待事情结束之后,我与你们同住好吗?” 他又把云湘搂了过去,整个人埋在她的颈间,小心翼翼地闻着她的味道:“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云湘听着他放低的姿态还有语气,愣愣的,根本没有缓过来。 她这棵自己拿不定主意的墙头草,现在没了洛常川的出谋划策,脑子乱糟糟的也就算了,心里竟然更加乱遭。 掏心窝子说,她对夏朗榆是有一些留恋,看见他的时候欢喜,瞧不着的时候会想念。从乌古回来的好一阵子时间,晚上睡觉都能梦到他。但她不敢同洛常川和商陆说起。 可是身为女子,贞洁道德牢牢地拴着她,即使身子都给出去了,她还是觉得,叁个人一块儿生活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云湘用力眨眨眼,心想自己又不知道在别扭什么…… 夏朗榆见她毫无动静,坐直身子就只看见她一脸困惑,顿时有些沮丧,只好转移话题:“那个小丫头,我们已经安葬好了……就在城郊不远处,你,随时可以去看她。” 提起小果,云湘也是心痛得很,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没有了,还是因为自己,那愧疚感垒得比天还高。 “好,谢谢……”云湘轻轻说了一句,低头依旧攥着被角,不一会儿,对面一双大手就覆了过来,轻抚着她的手。 云湘抬头,见夏朗榆只是温柔地看着自己,刚有些缓下来的心神又开始乱了。 没出息,真的没一点出息,别人给一分好,每次自己都恨不得还十分回去。 云湘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与夏朗榆初遇的第一晚,他分明是强暴,完事后还把她抓回府里去。可夏朗榆好吃好喝待她,她立刻就乖乖的当一只被关在鸟笼里的鸟,明明遇到夏朗榆,她的日子就没有好过过…… 应是两人间气氛尴尬,再加上云湘确实是因早上的事情受到了惊吓,整个人十分疲惫,靠着床没多久就睡着了。 再醒来,便是第二日。 云湘被都有些肚子疼,好不容易撑起身子坐直,才发现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唤来下人,要了些吃食,正吃得忘我的时候,洛常川和商陆一起来了。 两人像是没休息好一般,眼下的黑色十分浓重,不过脸上的神情,却很放松。 “抓到了!”商陆忙把刚听到的好消息说了出来,“剩下那两个人刚被抓到,阿榆审问了一番便丢去给官府了。” 云湘皱起眉头,有些不可思议:“官府?” 她还记得之前绣坊失窃,丢的还是比较贵重的金线。管事报了官,还塞了好多钱,那挺着“怀胎十月”大肚子的父母官,却是只收钱不办事,叁个月过去一点线索都没有,最后管事只好认栽。 交给官府…… 商陆立马解释道:“现在上任的知府,是十一月刚来的,年纪不大但是做事有点手段。说起来,阿榆还认识他呢!” 云湘歪了歪头。 “夏家父母在他赶考落魄的时候帮了他一回,还给了他一些路上用的盘缠,算是救命的恩情了。”洛常川拿着筷子,喂了云湘一口菜。 “哦……”云湘点点头,咽下饭菜,又问:“那再也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了对吗?” 洛常川用手擦掉她嘴边的油渍:“我和商陆没有仇家,这个你需得问夏朗榆,不过他估摸着到晚上才得空来看你。” “我问他做什么……”云湘埋头躲避洛常川直直看过来的目光,埋头喝了一大口粥。 “支支吾吾的,是怕我看出什么来吗?”洛常川就差没笑出声了,“让我猜猜,姓夏的估计什么都没和你说,对吗?” 云湘没否认。 “也是,商陆呆在他身边这么久,也只知道是上一辈人的事情,可具体为什么……”洛常川又给云湘塞了满满一口菜,“你心里估计就是介怀他不与你说,可又问不出口。” 云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接他的话。 洛常川笑笑:“他晚上会来的。” 等到云湘吃完饭,洛、商两个人便和空饭碗一起出了房门。 因为睡得太久了,云湘一直精神得很,白日里翻翻话本看看,吃吃年货,又下床胡乱在房间里逛了叁四十来圈,才熬到了晚上。 当闲人的日子是真的不好过,云湘想。 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云湘披着半干的头发,坐在卧榻上绣着帕子——这是她之前答应过送给小果的,可惜没有绣完。 商陆和洛常川早在晚饭前就让人回来告诉她,今晚回来有些迟,让她自己先歇息。 云湘了然,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 只是…… 大清早洛常川那副势在必得的表情,让她隐隐觉得,好像确实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若是夏朗榆真的来了,她该怎么办?或者,他来了要做些什么? 也可能,他不会来。不来的话也好,自己绣完帕子就睡了,毕竟这一天下来,干坐着也是一种累。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就是准到可怕,说什么来什么。 云湘自己心底叭叭叭地还没念叨完,一阵敲门声后,就是夏朗榆在门外唤她。云湘一时间慌了神,手上的那根针就直直地扎进自己的手指。 慌慌张张地去开了门,等到来人坐下,从食盒里面取出酒酿圆子递给她的时候,云湘才弄明白现在的状况。 这大晚上,一个男的敲门,她就直接开门,明日下人们又有嘴碎的话题了! 虽说洛常川应该已经吩咐过,可云湘仍旧苦恼,这嘴长在别人身上,可不是想说就说嘛! 夏朗榆把勺子递给云湘,这才看见她食指上面简陋地包着一层手帕,他关切地抓着她的手,找着受伤的地方,云湘抽也抽不回来。 “不小心,不小心,嘿嘿……”她干笑,一对上男人目光,立刻瘪着嘴没了动作。 长这么好看为什么要瞪她嘛!况且做绣娘没被扎过才是怪事,她本来就比别人笨,学绣工的时候经常练到深夜,一打瞌睡就是自己扎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 夏朗榆握着云湘受伤的那只手,没再松开,反而是将面前那碗酒酿圆子推得离云湘更近了。 “吃吧,很甜的。” 云湘抬眸,眼底满是不解。 大晚上来就为了送碗酒酿圆子?之前在夏府的时候,她也没说过自己爱吃酒酿圆子啊?这男人,会读心不成? 夏朗榆见她没动作,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喂她。云湘不好拒绝,还是张嘴吃下了。 许是天气依旧很冷,酒酿已经不怎么烫了,恰好是能入口的温度。圆子糯糯的,入口没嚼几下就化了,还混着一丝丝桂花的香气。 这是之前她还住在那城角旮沓的时候,经常吃的。 瞧见小姑娘眼里终于有了点光,夏朗榆又喂了一勺给她,说:“我知道你爱什么都憋着不说,被我连带着糟了那么多罪,也只是在乌古村的时候哭得最惨。” 云湘咽下嘴里的东西,嘴硬道:“我也怕死啊……” “夏衍没事,残党也已经被彻底清除,所以云湘……”夏朗榆看着她,目光诚挚,“小果的死,真的不是你的错。” 晕倒的那两个时辰里面,他不只一次听见云湘哭喊,每一句都是求着不要杀人。 她这个人就很简单。即使很缺乏安全感,很依赖人,却也不表现出来。 夏朗榆从之前打听来的消息中,了解了云湘的一些往事。 不论是从小被骂到大,说她是没有爹娘的野孩子;还是为了得到认可不停地练习绣工,仍旧是勉强过关;又或是年纪大了却没有上门说亲的,被外人议论…… 如此种种,她一直都在忍耐,每天嘻嘻哈哈的,邻居们都说从没见到她哭。 可遇到自己之后,她真的是把她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完了。 云湘听了他的话,回过神来眼泪已经跟串珠似的往下掉。 怎么这几个男人,一个两个的都要揭她的短啊…… 夏朗榆将她揽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听着她在他怀里呜咽地哭,安慰地拍拍她的头:“不是你的错……” “我害怕,都是血……”她哭着哭着,冒出这一句。 “别怕,都没事了。” 他的手掌温暖,抚在她背上,一下又一下的,羽毛一般轻柔。 好一阵子,云湘都在嚎啕大哭,哭得脑袋瓜嗡嗡响,差点没接上气。男人的怀里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她情绪稍缓下来,伸手环住他精瘦的腰,只想做一只缩头乌龟。 夏朗榆嘴角一抹笑,仍旧是轻拍着她的背,待云湘都眯着眼睛快睡着了,他才开口道:“我同你说说我的事罢。” 云湘清醒了些——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圆子 玄女教,夏朗榆也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的。江湖中名门正派许多,玄女教只是一个都叫不上名号的组织。只是他的娘亲玄灵,是玄女教教主,因其体质特殊,同时也是下一个祭品。 玄女教精通蛊术,有一小部分的教民,都是从南疆那边过来的。所谓的祭品,就是让人中蛊成为活死人,供其驯养蛊虫,以此献祭。 玄灵当初是在他们教徒迁徙之时被半路收养的,年纪尚小,便跟着玄女教教徒四处奔波。偶然的机会,在山上遇上到了打猎受伤的富家子弟夏城,并救了他的命。两个人暗生情愫,玄灵早就把封建教条抛在了脑后。一来一去的,夏城直接将人拐走了。 玄女教群龙无首,再加上之前因总在比试或是暗杀之时使阴招,背地里有许多江湖中人对此颇为不满,到后期几个大门派联手,差不多把玄女教灭了门。 夏城因私自与“妖女”玄灵成亲,被踢出家门,辗转了好几处,才到了这小地方定居。 夏衍叁岁时,年纪太小留在家中,夏城玄灵两人带着夏朗榆出门。没想到玄女教余党趁机卷土重来,抓了夏衍作为人质。亏得夏城得了消息立刻回城追捕,只是带着孩子的余孽是抓到了,可是孩子却没了。 夏衍丢了,一丢就是十一年。 等到夏朗榆开始经手夏家的生意,关系网一步步拓宽的时候,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些微线索才逐一串联,在青楼找到了亲弟弟。 彼时夏衍十四,瘦瘦小小一脸警惕,夏朗榆年长叁岁领着他,却跟爹爹带孩子一般,说不出的别扭。 刚把人领回家门,吃了顿饭,不死心的玄女教摸着点来复仇。将近十年的养精蓄锐,这次完全是有备而来,很快就把夏府打得措手不及。 夏城训练了暗卫,但是也只是初步成型,抵御不住有准备还会下蛊的教徒。而玄灵作为他们的第一目标,早就倒在血泊之中,没了生息。 夏朗榆抓着夏衍,在苏木的保护下,尚能保命。本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教徒为了争取逃脱的时间,每每交手的时候都靠得非常近,就在逃命之前将梦蛊留在了两兄弟身上。 一夜之间,父母双亡。 头两年的时候,蛊虫还未长大,并未表现出明显的症状,夏朗榆除了打点府上各项事务,就是带着夏衍识字念书,强身健体,尽量的让他变回一个正常人。 两兄弟算是正常地过了几年。 再后来,蛊虫长大,开始影响身体,夏朗榆于是请人医治,遇到了商陆。 “叁番四次地寻仇,都不知道他们这几个有病的是为了什么……”云湘吸吸鼻子,语气有些沉闷。 夏朗榆轻笑,胸膛一阵起伏:“就是猜不透,所以是歪门邪道。” 云湘窝在他怀里,手里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问:“你……对夏衍是不是有愧疚感,所以才事事让着他?” 夏朗榆身子一滞,随即又恢复常态:“是,也不是,其实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情绪。我带回来之前他都在青楼里面做小奴,每天接触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经常挨打,他厌恶却只能忍耐。回到府里以后,所有人对他恭敬,他反而无所适从,对下人非打即骂。而且……” 云湘抬头看他:“而且什么?” “刚回家的第一天,都没有什么记忆的双亲就死在他面前,或许多少有些刺激。”夏朗榆苦笑,帮云湘顺了顺有些乱遭的头发,“他嘴上是不饶人,可真正想法同他说的又是另一回事,我斥责他,他偶尔也会听。” 云湘对上他的眼眸,不自在地脸红了。 夏朗榆补充一句:“你若是怕他,我不会让他再接近你。” 话音刚落,他已经俯首吻在云湘额头上,温热的触感让云湘不知道哪里生出一股害羞劲。 男人从额头吻到她的鼻尖,下个瞬间毫不意外地贴上了她的红唇。他吻得很克制,先是轻轻地在唇瓣上厮磨,带着一点试探的味道,并没有着急深入。 云湘愣神,没有闭上眼睛,夏朗榆抬头问了一句在看什么,她立刻阖眸,闭得死死的。 他又吻了上来,与第一次不同的是,有些冲动。云湘身上的味道他真的许久没有接触,今日一碰,似是星火燎原。 软糯的唇瓣还是一样甜,舌尖一舔,她就乖乖地张嘴,任凭他冲撞。 先前的亲吻,都是毒发,他压抑不住,云湘承受得也很吃力,除了那晚在乌古,云湘对他挽留的那一吻,这或许是第二次,她主动地带着情欲去配合他。 她的嘴里还残留着酒酿的味道,他尝到这股香气,仿佛也是被感染到醉了。 云湘被亲得酥酥麻麻,双臂勾上夏朗榆的脖子,一只手摸在他的后颈,不长的指甲有意地在他的皮肤上滑动,很快她就感觉到屁股下面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她。 这是洛常川教她的,说是男人都喜欢,她也在商陆那儿试过,结果就是兽性大发的男人,比先前做得还要过分,让她第二天差点起不来床。 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对着夏朗榆,自己做得如此自然,身体自发对他的渴求,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就顺应自己内心。 两个人相拥,唇齿间纠缠不清,像是要把对方都拆吃入腹。 等到云湘睁开眼,发现夏朗榆眼底的欲望都快溢出来了。 她想要。 门被不合时宜地推开,商陆本来笑嘻嘻的,在看到屋内衣衫不整,面色砣红,双唇分离之时还带着一根银丝的时候,已经变得沉默。 云湘没有起身,她知道自己不能逃避,而她的坚持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回应。 “商陆,我……” 站在门口的人霎时便清醒:“我,我等会儿再来。” 看着商陆逃出屋子,门一开一合的,云湘那种愧疚感陡然升起。 商陆接受她,本来就是出于对自己的负罪感,好不容易叁个人磨合了这么一段日子,已经有了长久的打算,现在她和夏朗榆藕断丝连的,是个人都会生气的吧? “不用担心,我会和他说的。”一只手伸过来轻轻地掐了一下她的脸颊,“今天我不会做。” 夏朗榆就这么抱着她,放回到床上,云湘没有困意,躺在床上盯着他看。 “你不同他说也无妨,我可以同他说的。” “嗯?”夏朗榆帮她掖好被角,嘴间轻轻发出一声。 云湘抓着他的手,脸上情欲未退,双颊仍旧红润:“你欠我一次。” 她说的如此直白,夏朗榆不由得一愣,随即轻笑回道:“好,之后补给你。” 夏府还有事宜,夏朗榆并未久留,云湘躺了一会儿,洛常川姗姗来迟。 听着云湘给他描述的情景,见识过大场面的主祭大人,现下笑得实在是有失风度。 云湘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却被他抓着亲了好几口,声音还特别响! 云湘气结:“哎呀,你诚心添乱啊?” 洛常川搂着云湘晃啊晃,嘴角的弧度就没降下去过:“我就是觉得商陆这小气鬼也太有意思了,明眼人都知道夏家那两兄弟心思都在你身上。” 什么叫都在她身上? 云湘皱起眉头看他,把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所以……你是故意叫他来保护我的?” 洛常川笑笑不说话,那桃花眼里满是愉悦。 “你怎么这么大方?”云湘从他怀里挣扎着爬起来,跪坐在他对面,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道:“你就一点不吃醋?” 她知道洛常川对于女子多夫君这件事情的接受度有多高,但是直接将她拱手让人,也着实令她纳闷。 “我吃醋有什么用?为何不把这精力用在讨你欢心上?这样我得到的奖励不是更多么?”他伸手将她圈进怀里,呼出的热气拂在云湘耳朵上,“那娘子能不能给我点甜头尝尝?” ------- 其实,上一章就想让你们猜猜下面是谁的肉,但是忘了。 现在断在这里好像又能猜了。所以,猜猜? 她的(H) 昨夜,洛常川抱着她什么也没干,就这么睡了一晚上。 清晨云湘迷迷糊糊地看着他起来,他也只是在她颊边亲了一下,让她再多睡会儿。 这是……转性了吗? 云湘想不通,可是又想去想通。 晚上临睡前,洛常川拉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他之前在女娲庙的事情,也说了很多乌古的奇人趣事,听着听着云湘的眼皮就开始打架。 洛常川也是见她困得不行了,让她别太担忧有什么“后院起火”的情况后,也便歇息下。 云湘清醒后,把洛常川说的那些个故事例子摸透个大概,仔细想想这叁个人也是好脾气,确实应该不会因为打架拆家,导致气血亏损不能来找她那啥的情况…… 正午用饭的时间,嬷嬷问云湘要不要叫商陆过来一起吃,云湘诧异便多问了一嘴。才知道,商陆他一早同洛常川一起出的门,只是半路又折回来,现下正在自己的屋子里躲着不出来见人。 当初分院子的时候,其实是每个人单独分一个,只是两个人习惯在云湘的屋子里留宿,所以那两间院落多数时间是空着的。 云湘没叫商陆,解决这种事情,在饭桌上多半都会失败,尤其是商陆这种会来脾气的。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行动派,可吃完饭立马奔来商陆院子里的不是她自己,还能有谁? 慢吞吞地推开门,云湘探出一个脑袋张望了一圈,判断出床上那一团裹得跟春卷似的东西,是商陆。 开门的吱呀声响,床上的人都没反应,估摸着是睡着了。 云湘轻手轻脚不想吵醒他,踱步到床跟前,面前的人双眼紧闭,眼底下青黑一片,明显是昨晚没睡好。 许是觉得姿势不太舒服,商陆猛得从先前的侧躺,变成了平躺,被子露出个角来,一只手搭在床边,差点搭在云湘身上。 云湘吓得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后,强压下心里的羞耻感,一鼓作气地脱鞋上床,钻进商陆的被窝里。 他穿的只是里衣,松松垮垮,裤子也是一扒拉就掉,等到云湘抓着他绵软的巨物含进嘴里,被偷袭的人这才悠悠转醒。 “你!你怎么会在这?”商陆的腿被云湘压着,现下只能双手撑在身后,身子半立。 他的命根子现在还在胯间的人的嘴里,除了坐直哪敢再动弹半分? 云湘刚勉强吞到了最深处,被他的动静吓得差点没噎死,商陆被喉间的包裹一紧,十分暧昧地哼哼两声,脸上都泛起了粉色。 吐出嘴里半硬的肉棒,云湘一手仍旧握着它,上下撸动。很快,那东西又大了一圈。 商陆空出一只手来,抓着云湘的手腕,十分不解:“你做什么?” “你不想做吗?”云湘不正面回答,抬眸看着商陆的的脸,张口又把他的炙热含进嘴里。 舌尖灵活地舔弄棒身,云湘卖力地让粗大的前端挤进自己的喉咙深处,尽自己的极限吞咽,让身下的人爽到双腿发抖。 “嗯……”商陆舒服得头往后仰,嘴里哼哼唧唧的,全是细碎的呻吟。 温热的包都快把他的理智甚至磨灭掉了,一阵阵收缩,就像她身下那张小嘴一样,紧紧地吸着,简直让他溃不成军。 先前的欢爱,总是同那个姓洛的一起,每每云湘含着他欲望的时候,都被顶得没法动作,有好几次甚至刮到了她的牙,又疼又爽的。 可是今天她却单独地为他做这种事。 坚持深含得有些久,云湘难受得眼眶都有些红,吐出已经完全硬挺的粗大,她的嘴角都亮晶晶一片。 商陆瞧她媚眼如丝,因为不适而出现的泪花,就觉得小腹更加蠢蠢欲动,忍不住想把她给办了。 压下邪念,他装得正经:“你突然来我房间做什么?” 云湘抹了一把口水,看他神情严肃,小心翼翼地问:“还在生气么?” “我生什么气……”商陆纳闷。 “那你昨晚干嘛转身就走呀?”云湘掐了一把他的腰侧,痛得商陆呲牙咧嘴,小兄弟都要软了。 “我,我没有。”商陆说话带着颤音,“你和阿榆在屋子里,我留下来做什么?” 想想昨晚自己走之前也没吹胡子瞪眼,商陆甚是不能理解,为何云湘会觉得自己生气了。那他俩之后做那事,自己还要留下来观摩不成? 这肯定是要走的! 云湘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商陆,不说话,眼底却全是探究,让商陆招架不住。 “好了好了,我走有原因,但绝对不是因为生气……” 云湘顺势问道:“那是为什么?” 商陆拉了她一把,让她正好坐在自己的炙热上:“我们边做边说吧……快憋不住了……” 他低头啃上云湘纤细的脖子,上面的软肉触感极好,再加上云湘身上总是香香的,简直是勾引他的大杀器。 扯了她的腰带,商陆猴急地扒拉下云湘的衣服,湿漉漉的吻从脖颈延伸,,又细又密,亲到圆滑的肩头。 云湘配合他很快就脱得精光,稍稍一挺胸,商陆就心领神会地含住了娇嫩的乳尖。 舌头有意地拨弄,口中湿滑的触感,云湘动情,花穴吐出一口春水,打湿灼热的巨物。 商陆伸手在那细缝中上下滑动,将手指沾染上的淫液尽数涂抹在刚刚露出的花核上,拇指顺势按压打转,云湘敏感地轻叫了一声,软软地倒在商陆怀里。 才憋了两天没做,自己就空虚成这样了。 “好了,可以了。”云湘伸手抱住他的肩膀,借力支起屁股,声音满满都是期待,“快插进来!” 商陆闻言,听话地扶着自己火热的粗长,抵在云湘娇嫩的穴口,挺腰一送,充血挺立之物就被绵软水润的湿穴紧紧包裹。 今天的商陆异常热情,刚进去就开始有力地冲撞,一手扶着云湘的饱满的臀瓣,次次都借力顶到云湘的宫口。 按在充血花核上的手未曾离开,使坏地高频率拨弄,惹得云湘从刚开始的娇吟,变成了无法控制的哭叫。 肉体的碰撞和穴内传来的快感,让她的理智发散,想要持续这快乐,却又害怕这种即将冲上顶端的失控感。 “太快了!不!不行!”云湘抓着空档,大声地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商陆被她紧致的甬道不停地夹着,也是隐忍着不射,听着她接近崩溃的语调,逐渐放缓了速度,慢慢地感受在云湘体内抽插的韵律。 “唔……我都,我都要忘了……你要给我的回答了。”云湘坐直,仍旧是攀着商陆的肩头,一边喘气,一边上下摆动腰肢。 商陆被她弄得浑身酥麻,单手扶着她的小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加了一个阿榆,你分给我们的时间,嗯……越来越少。”说完,他又是置气般,扶着云湘的腰,使出全身的力气往下压。 云湘的重量,配合他自己的顶弄,坚硬圆润的龟头无数次地摩擦着穴内的敏感之地,继而又撑开宫口,痛感与快感夹杂。 “啊!你——啊——”云湘掐着商陆的肩,迷茫地哭叫,腰身用力地弓起,很快便溃不成军。 两人交合处,湿淋淋的,泥泞到不堪入目。 高潮之后的媚肉一次次地缩紧,商陆难耐,但也不能不顾云湘的感受,要是再猛地做,云湘是要晕的。 “哈……” 云湘双腿打颤,余韵之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因为这猛烈的性爱,身子在冬日里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抬眸看着商陆,而商陆也低头,灼热的气息,快把云湘熏醉了。 “不会的。”云湘开口,“不会变少。” 商陆没听懂。 “你们,都是我的。” 还未平复,云湘自己动腰接着来,还在他脸上胡乱地亲,伸手刺激小豆豆,尽力地取悦自己,这是商陆根本没有想到的。 火上浇油有的一手。 到现在都没发泄出来的男人,这会儿火灭到一半又这么加了点料。 商陆顷刻间情欲迸发,操弄得直到云湘失声。 都是她的。 他也是她的。 ----- 虽然根本没人理我,但是你们可以押下一位吃肉的旁友了。 妖精(H) 云湘悠悠转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旁的商陆因为她不经意地挪动身子,也一起醒了。 两个人其实并没有闹腾很久,只是近日来的琐事,属实让人有些身心俱疲,便睡得久了些。 商陆被喂饱了,心里还是甜滋滋的,云湘哆哆嗦嗦穿衣服的时候,他还抱着她好久都不肯撒手,贴在背后一直又亲又咬。 洛常川回来吃晚饭,瞧着商陆这厮那笑眯眯的样子就来气,加上他自己吃一口就给云湘夹一口菜,那腻歪劲儿,快恶心死人! 若是商陆有尾巴,这会儿怕不是已经晃到天上去了。 忍着反胃的感觉,洛常川放下吃了半碗的米饭,云湘担心的眼神瞬间飘来。 洛常川清了清嗓子,说起正事:“明日,夏家的公子哥们就得搬过来住一会儿了。既然云湘接受了夏大公子,今天我们在外头的时候,商讨过住在一起的事。隔壁的府邸大,住起来方便,等修缮完毕,我们叁个再一起搬过去。” 云湘听完消息,点点头,心里甚是开心,带着油光的嘴很是自然地亲上了洛常川的脸。 “吧唧”一口,甚是响亮。 洛常川不愧是主祭出身,家里里里外外,还有生意,甚至是各类打交道的琐事,都能处理得井井有条,晚上回来再告诉她各种喜讯,省心省力。 既然夏朗榆之前已经说过要同住,那什么时候搬来都不是大问题。 云湘亲完靠在洛常川肩头傻笑,顺势被他搂了过去,一旁的商陆傻乎乎地也凑过来想要香一个,云湘不留情面伸手推开,换来他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洛常川捏着云湘的下巴,左右看看她脖子上留下来的欢爱的痕迹,一句话醋意满满:“今天,商陆怕不是没从你床上下来过吧?” 云湘蹙起眉头解释:“没有!就吃完饭去的,哪有很久!” “我让商陆半路回去是睡觉的,走路都走不稳的人,简直碍事。”洛常川眼睛微眯,又反问道,“听这话,是你爬的床?” 云湘被他盯得毛毛的,一把埋进眼前人的怀里,声音闷闷的:“今晚让商陆一个人睡,他太闹腾,我要和你睡一起。” 洛常川瞟了一眼一旁黑脸的人,心情大好,感觉自己又能吃得下饭了。 “为什么?”商陆都快哭了,压根没搞清楚现在的情况,下午还好好的,晚上云湘被姓洛的小人一撺掇,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用完晚饭,洛常川去了书房处理最后一点儿事务,云湘牵着浑身泄气的商陆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好说歹说,再加上亲了好几口才哄好这个闹别扭的人。 飞快地洗完澡,云湘带着一身湿气钻进了被窝里,只是猫出半个头来,盯着门口看。 洛常川其实也很累,她不能只安慰商陆,忘了这个处处给她想办法,收拾“烂摊子”的人。 她要学会雨露均沾。 所谓的“命中注定”听着实在是玄乎,可洛常川于她而言,好像真的如神明一般特别。 云湘眨巴眨巴眼睛,捂着脸突然开始害羞起来。 现在,她居然能体会到那种甜蜜蜜的幸福。 洛常川回来得不晚,尤其云湘午后还休息了好一会儿,现在确实是不困。 看着男人长发半干,云湘掀开被子让他坐了进来,身子一翻,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 云湘吻了他,那种湿湿的,只带着一点点情欲的吻,算是一种安抚。 洛常川随手一扯,云湘的里衣滑了大半,里面什么也没穿,硕大的浑圆就这么挂了出来,又白又嫩。 云湘很配合地挪了挪自己的身子,把那俏生生的乳尖喂进他嘴里。 湿滑的舌头色情地舔弄着,洛常川还张大嘴巴把大半的乳肉都含进嘴里,用力吮吸,逗得云湘都有点立不住身子。 “嗯……洛常川……”声音娇滴滴的,“我们生个孩子……生个孩子吧……啊!” 云湘吃痛,委屈地低头,埋在胸前的人抬起头,满脸的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云湘轻喘着气,又说了一遍:“我们生个孩子吧。” 洛常川愣住了,他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商陆之前替云湘把脉,有说过她身子有些虚,需要调养,近几年最好不要怀孕。 可云湘男人缘着实好,他和商陆两个人又瘾大,少一天亲亲抱抱都难受。为了不让云湘怀孕,商陆施针暂时封了他和自己的脉穴,即使一晚上射得满满当当都不会让云湘怀上。 现在,云湘自己和他说,生孩子…… 洛常川仍旧是不敢相信:“你再说一遍。” 云湘扯了他的耳朵,大喊道:“生孩子!生孩子!我想当娘,你要当爹!” 这人怎么回事啊? 云湘气鼓鼓地脱了还耷拉在自己手臂上的里衣,接着说:“过了年,你已经二十九了,常人二十九孩子都能娶媳妇了,再不生,你都变老头了!” 面前漂亮的一双眼睛,在听到老头这两个字后,瞬间散发出有些震慑的目光。 洛常川双手抓着云湘软软的臀部,狠狠地抓了一把,痛得云湘大叫,只觉得自己的小屁股上肯定留下十分清晰的爪印。 “你嫌弃我老?”洛常川抽回一只手,继而又握回云湘胸前的绵软,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今晚不把你肏得直哭,你是不知道‘老当益壮’这四个字怎么写!” 顷刻间,云湘只觉天旋地转,男人的吻霸道又带有入侵性,堵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不甘示弱地张嘴,与他纠缠。 云湘一只手放在洛常川的后脑勺,还使上力气帮他往自己这里深入,空出来的那只手在姣好的男性胸脯上煽风点火,略带指甲的手拨弄着乳头,只让他身下的炙热更加硬挺。 洛常川抬头,嘴间的银丝被拉长断开,他随意地抹了一下嘴角,却是着实色情。 “妖精,男人多了愈发会吸阳气了。” 云湘还挺开心,手指绕着他的乳晕打转,装模作样地色诱他:“吸,干,你。” 洛常川故意用小腹的硬挺去撞她的下体,手上也依样画葫芦拨弄她的乳尖。 等她有些受不住自己扭腰,大手向下探去,一把罩住湿哒哒的阴户,两根手指毫无阻碍地进入扩充。 云湘轻喘几声,细微的快感让她不自觉地眯起眼睛。 洛常川虽是小幅度抽插,但一直能碰到花核,短促却很强烈的快感,鞭挞着她的神经。 云湘抓着他的手臂,微抬身子,真像是妖精般蛊惑:“洛常川,你快点用你的肉棒肏死我!” 挑逗的后果真的很严重。 被掐着腰间软肉固定,云湘还没回神,洛常川一挺腰直捣黄龙,重重地破进层层软肉抵进宫口。 “啊!” 突如其来的刺激还是有些疼的,可洛常川丝毫不给云湘喘息的机会,刚进来便大幅度地猛烈撞击,每一下都要碾到凸起的小花核,带起双重刺激。 “啪啪啪”的声音如雷贯耳,云湘反手抓着枕头捂着耳朵,仍旧嘴硬:“你!撞这么快……啊……等会……嗯……肯定做不久!啊!” 她压抑马上要高潮的快感,努力缩紧穴肉,夹紧在体内进进出出的肉棒,可身上的美人没有动摇,只是改变了抽插的频率,扬起一抹妖艳的笑容,继续深入。 云湘有些不甘心,呜咽着呻吟。 怎么一开头自己就要认输了?先前他们可是每回都能被这一招制服,一旦她夹紧臀部,他们应该抵挡不住才是! 洛常川知道云湘的小心思,故意在她猛然夹紧时大半退出,继而用力插入停顿一下,来回几遍打乱她的节奏,没一会儿就把她刺激得毫无章法,说不出话来。 “嘴硬是吗?嗯?”洛常川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势在必得的骄傲。 双手从腰上拿起,双指沾满爱液放在了云湘晃动的双乳上,捏着娇小挺巧的乳尖挑弄戏玩。 “这么好看的奶子,不流点什么不好看呀……”他变态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后语调上扬,显然是想到了点子,“云湘,你想生孩子,总得先学会喂奶吧。” 云湘眼角掉下一滴眼泪,话被撞得断断续续:“没有,没有孩子……哪来的,唔……哪来的奶水……” “会有的……” 意识都被他撞得七零八落,云湘不懂他说的是不是孩子。 洛常川双指用力,依旧肆意拉扯云湘的乳尖,没一会儿就是一声高昂的娇声哭叫,幽幽小道剧烈收缩,随后冲出一大片水色。 洛常川停下耸动,稍稍安抚了不断痉挛的云湘,将她一条腿整个架在他肩上,让她侧躺着,随后又开始了持续的律动。 “唔……不行不行……” 高潮过后的身子很是敏感,云湘受不得一点刺激,可现在这个姿势,洛常川能进得更深,彻彻底底地将她体内的每一寸地方都霸道地占有,很快她就又溃不成军。 持续的进入,让云湘的全身都染上一层粉色,她突然想起和洛常川的第一个晚上,也是这般摄魂夺魄。 洛常川才是妖精,那种吸食她的精气,以她为生的妖精,淫荡又专情。 这一夜,云湘只能想到一个词,狂风暴雨。 洛常川也能想到一个词,波涛汹涌—— 首-发:po18bb.com (ωoо1⒏υip) 搬家 翌日清晨,洛常川披了一件外衫起身,顺带着帮云湘掩了被子。 他的小娘子昨日纵欲过度,不到晌午是醒不过来的。 稍加整顿一番,他开门出去,院中的石凳上坐着商陆,眼下仍旧青黑,鼻头冻得通红,显然是等了许久。 洛常川轻笑一声,嘲弄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商神医,干的是守夜家丁的活。” 天还没亮就听到这家伙在门外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才几次没让他和云湘睡一起,就这副德行,属实黏人。 “今日阿榆要搬过来,你定是闹腾云湘到叁更半夜,是不是故意不想让他俩多待会儿?”商陆站直身子,吸吸鼻涕,随后又跟了一句,“没安好心。” 洛常川瞥了他一眼,甚是不屑:“我可没你那么小心眼,云湘多个男人就要死要活的。” “你!”商陆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这两天他心里很乱。 以前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在意、这么想要,占有某样东西,更别说是一个人。一直都随波逐流惯了,遇到云湘反而什么都变了。 之前他还和云湘说过,若是阿榆,他可以欣然接受。可是阿榆换成洛常川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其他的想法。 这一次却是不同了,是除了自己和洛常川之外,还要在加一个人。 他开始慌乱,开始怀疑,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该怎么做,稀里糊涂的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应该会和她永远在一起,可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处,自己也会心痛。 这是之前师父没有教过的东西,他记的所谓药理与之完全不同。 今早天未亮,自己便醒了,穿戴好衣服到了洛常川的院子里等待,却不知道自己在等谁。瞧见洛常川出来,嘴巴着实忍不住,酸溜溜地就是想说两句,好像这样就能给自己打个气,壮个胆。 商陆泄气地坐回到已经冰凉的石凳上,垂着头,不再说话。 洛常川撩了衣袍,在他对面坐下,用手指敲敲桌面,唤他回神。 “云湘昨晚说想给我生孩子。” “哦……啊?什么!”商陆猛得回神,后半句的调门猛然提高。 洛常川瞪他一眼,转头瞧着屋里没什么动静,反问道:“又不是给你生,激动什么?” 商陆嘴皮子都不利索了:“不是,我俩,我们俩都……” “能不能尽快给我施针?”洛常川一拍桌子,“最好是今天。” 商陆听清他的要求,翻了个白眼:“异想天开!当初弄的时候就和你说过了,闭精的施针和解针最少都是要叁天的,而且不能行房事。今天绝对不可能!” “那你等着云湘怀第一胎,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让夏家的人捷足先登。” 洛常川的激将法屡试不爽,商陆随即怒道:“不行!怎么说也是我俩大,云湘先认我们当夫君的!” “嗯。”洛常川简单地附和,仍旧看着他。 商陆被他盯得有些发毛,没底气地接着说:“不过今日就解针,还是有些勉强……最快也要明日,而且我下狠手,过程会有那么一点痛苦。” 洛常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满意地点点头:“在解针之前,我还有个想法。” 他招手让商陆凑近,嘴角噙着笑意,轻声说了些悄悄话。 云湘不知道两个男人背着她讨论了什么,只是一觉醒来,忙里忙慌穿好衣服去看宅子里搬家的阵势,却只看到了个尾巴。 夏家的许多物件,其实不需要搬,宅子的修葺主要是就寝的区域,因此搬的都是些衣物和书籍。 请来的帮工手脚麻利,一车一车地搬空,丫鬟们也不是闲着的主,一两个时辰下来,夏朗榆的房间已经是有模有样,虽然比起夏府他自己的寝房小了许多,书房也是房间对半开腾出来的,但洛常川已经尽力安排得完善。 商陆之前说夏衍大部分都是轻伤,可云湘今日躲在洛常川身后偷看,才发现夏衍身上很多伤口仍旧在渗血,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还是有些严重的。 而且他的腿伤伤及经脉,商陆给他用纱布缠了,很大一圈,早上是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来到宅子里。初夏前他都不能下地走路,因此洛常川将他安排在商陆院子里的小药房内。 那块地方其实不算小,而且晒了许多中草药,洛常川说如此这般,能让夏衍平心静气,不易暴怒。 云湘不太相信,看了看商陆那傻愣愣的模样,反驳的话咽下肚。 众人里外忙活,很快到了用饭的时候,洛常川和商陆依然是坐在云湘两旁,夏朗榆后来,便坐在了云湘的对面。 四个人坐在饭桌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本该安安静静地氛围,从商陆给她夹菜开始,味道就全变了。 叁个男人轮番给她夹菜,碗里越塞越多。 夏朗榆懂得及时止损,夹了两次便不再动手,安安静静地盯着她。洛常川和商陆却因为菜夹得太多,云湘尽数平分还给了他们,还监督他们全部吃完。 午间这么一闹,云湘其实也有些困倦,外加他们叁人还都有各自的事情,便自己去歇下了。 再度醒来,日落西山。 云湘开了门,才发觉房间门口站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夏朗榆竟把阿绿也叫来了! 云湘欣喜万分,拉着她问东问西,说了许多体己话,还想让她带着女儿来宅子里玩。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叁个男人也不见的回来,云湘拉着阿绿一起吃了饭,顺带教了她一些针法。 直至临睡前,云湘才得了商陆和洛常川都在医馆歇下的消息,而夏朗榆因应酬才刚回来。 官家告诉云湘,医馆歇息的两位大爷,让她在家好好待着,不必担心。 云湘苦恼,明明不论之前有多晚,他们都会回来歇息,从不在外留宿。 难道就是为了给自己制造机会吗? 一个和夏朗榆相处的,单独两个人的晚上? 官家前脚刚走,阿绿端着东西便来了,满脸笑容,却只是说了一句:“大公子今日喝了酒。” 云湘并不知道夏朗榆的酒量,被阿绿鼓动着,没犹豫多久,便自个儿端了醒酒汤去了他那个屋子。 彼时夏朗榆还在翻着账本,因为头痛,单只手撑着脑袋在书桌前,另一只手毫无章法地按着太阳穴,努力减轻苦楚。 听见门口的声响,他抬眸看清来人,倒是有些意外。 “怎么还未睡?” 云湘把东西放在桌上,回道:“是要睡了。” 她走到男人身边,伸手给他按着头,力道适中,像是特地练过。 夏朗榆舒缓了蹙着的眉头,抓下云湘的手:“那你去休息罢。” 他看人的眼神,充满了温柔,加上双眼本就长得好看,云湘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那你呢?” 夏朗榆摇摇头,笑着说:“之前的事情,积下来太多。若是这两日不处理,春节一过,各家商铺都会开业,到时只会更多。” 云湘看看桌上的账本,采料记录,以及乱七八糟的掌柜递上来的信件,只觉得有钱人也不是如此好当。 “那你教教我,我来帮你?”云湘蹲下身子,扒拉在他椅子边上,满脸兴奋,“不过我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夏朗榆将云湘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问道:“帮我?” 怀里的小姑娘乖乖地点头,充满了好奇心。 “你可别到时候打退堂鼓。” 云湘连忙摆手:“不会的不会的,学刺绣那么苦都熬过来了,你别嫌弃我学艺不精就好。” 她转身端了桌上的小碗,递到他面前:“喝了不少吧?你身上酒味挺重的,再不喝都凉了。” 夏朗榆瞧着她一脸殷切,没再问话,接过碗直接喝完。云湘看着眼前一闪而过的颈部曲线,伸手想接过他的碗,下一瞬间竟是被直接抱了起来。 跟着一阵天旋地转,云湘已经是躺在了床上,夏朗榆脱了自己和她的鞋袜,欺身上来。 “等等。”云湘捂住他的嘴。 夏朗榆抓下她的手,轻吻了一下,自顾自猜测云湘许是嫌弃他脏。 “我已经沐浴过了。” 他低头覆上绵软的红唇,吞下她要说出的所有话。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迷药(H) 窗外月色正好,可屋里的人看不到,又或者说根本没有心思去看。 女子的衣物从床上滑落,搭在同样歪倒的鞋子上,顺着床沿,遮挡的床幔已经被人放下,里面人影交错。 男子的大手在光洁白嫩的后背摩挲,所到之处都引起一片战栗,甚至隐约透露出一片粉红。另一边,双指在胸前挺翘的茱萸上轻轻拨弄拉扯,激起一声声娇啼。 云湘轻蹙着眉,费力地仰头来接受他的进攻——她能感受到面前男人的兴奋和欣喜。 现下,同夏朗榆面对面坐着,仅仅是他对乳尖的折磨,都已经让云湘自己有些难以应对。敏感的身子总是任由他挑拨,指甲刮擦的美妙总是从最微弱的神经开始,继而向着身体各处放大。 夏朗榆手指每动一下,云湘就抖一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无力地伸手抓着他的小臂,仿佛这样,云湘就能减轻自己的颤抖的幅度,而下一刻,她闭眼失神,花穴吐出几口春露,身下一片濡湿。 “唔……” 云湘羞怯,垂头埋在夏朗榆的颈窝不说话。 “怎么了?”夏朗榆说话的声音带着点笑意,“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伸手顺着她柔软的发丝,耐心地等待着怀里的人恢复一些体力。 云湘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那日在溪边的胡闹。再结合后面路上的种种,她竟觉得夏朗榆对比起商陆和洛常川两人,在性事上有很明显的掌控欲。 只是他藏得太好,又或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而夏衍,比他多了粗暴和泄愤。 扶着他的肩膀,云湘抬起头看着他,夏朗榆很快低头又要亲上来,她便撒娇般的唤了他一声:“阿榆。” 夏朗榆明显顿住了,下一瞬间笑得很是开心,甚至露出了两侧尖尖的牙,云湘从没有见过。 “为什么突然这样叫我?” “就是想叫了呗。”云湘咬了咬唇,“你不是还有一堆东西要看吗?怎么……” 怎么突然来了兴致…… 夏朗榆轻微地挑了一下眉,问道:“你是让我现在下床?” 他伸手将云湘揽回来,双手顺着腰肢往下,罩在了云湘软嫩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 “不是……啊!” 云湘轻叫一声,刚平息下的呼吸逐渐开始混乱。 修长的手指在布满淫水的外阴抚摸,待到手指沾湿,迫不及待地突入层层软肉包裹的小穴内。而甬道内的媚肉早已形成了条件反射,紧缠着插入的手指不肯放开。 夏朗榆用拇指指腹覆上略微凸起的花核,轻轻按压逗弄,一阵急促的快感就逼得云湘小穴又吐了一口春水。 他没理会云湘的颤抖,变本加厉地加重了拨弄的力道,双指次次插入地更深。每次插入之时,还会些微曲起,好让手能更加准确地摩擦到穴内的软肉。 云湘不停地深呼吸想要控制自己的身体,却起不到丝毫作用。 “不行!不行!” 她难耐地哭叫,在男人的耳朵里,却是最好的催情剂。 夏朗榆安抚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随后抽出湿淋淋的手指,将尚在情欲中的云湘平放,抬起她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肩上。 温热的唇瓣贴在了满是淫水的花穴上,夏朗榆轻轻地伸出舌头,顺着缝隙舔弄,云湘又是娇吟一声。 “商陆和洛常川到底给你喂了什么迷药,这么敏感?” 夏朗榆说的这话,云湘要是听不出醋味那是假的。 自己也不是什么无欲无求之人,洛常川花心思多,再加上商陆,叁人夜夜笙歌,自己愈发容易到顶喷水,也是必然。 她着实有些茫然,只好小声地回了一句:“没有的事……” “我没有责怪你。”夏朗榆在云湘的大腿根上轻吻一下,“只是觉得在性事上被他们俩压了一头,有些不服气,只求你日后,能多分给我一些时间作为补偿。” 云湘被他的话闹了个大红脸。 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唯一一个正人君子都要开始比做那档子事了? 夏朗榆看着云湘惊讶得没了动作,埋头继续做着刚才未做完的事情。 这次,他长驱直入,舌头模仿肉棒,灵活地钻入云湘的甬道中,刮擦着靠近穴口的嫩肉,立刻把还在胡思乱想的小姑娘给舔清醒了。 他靠得这般近,高挺的鼻尖直怼着充血的花核磨蹭,让云湘更是有些无力招架。 “啊啊……别!别!” 短促的刺激总是会激得她一抖一抖,很快就会溃不成军,她心里抵制这种感觉,可身子却实在是兴奋。 亮晶晶的液体从穴内喷出的时候,比一切抗拒的言语都来得有说服力。 夏朗榆仍旧是贴心的,他起身取了帕子擦了自己脸上的花液,顺带着把云湘喷湿的地方垫了一层新的被子,等到云湘恢复了体力,又能抬眼看他的时候他才进行了下一个步骤。 这回换他躺在床上了,而云湘跨坐在他小腹上。 这个姿势,云湘知道主导权在自己。 胯间的巨物不算硬得彻底,她伸手握住抚摸了几下,一下子就让那粗大变得十分壮观。 她看向半躺着的男人,双眸深邃,红唇微抿,姿色上乘,跟着她抚摸的频率,嘴里还有若有若无的喘息,十分诱人。 云湘又开始觉得自己在强上良家妇男。 摇摇头,抛开杂念,她扶着男根一点点坐下,充实的快乐逐渐占据她的大脑。 夏朗榆的这根,跟洛常川和商陆比起来,叁人的大小都差不多,只是他的颜色长得十分漂亮,云湘甚至都想问他是怎么保养的这么粉嫩的。 “怎么了?” 听见男人的问话,云湘回过神,看着他微红的双颊,便开始缓缓挺动腰部。 云湘做这个次数并不多,动作也不够娴熟,只能凭借本能和最原始的律动让两个人都能享受一番。 她动得幅度不大,可是仍旧有明显的“啪啪声”,为了借力,她双手都抓着夏朗榆的腰,硬邦邦的,给了一个很好的依靠。 坐下的姿势,完美地将每一次撞击都增加了重量,肉棒重重捣入的同时,还会因为这个而破开宫口,又疼又麻。久而久之,云湘被弄得有些不上不下的,连挺动的频率都变低了不少,只剩下眼泪花花和有些沙哑的呻吟。 夏朗榆被她的样子给逗笑了,自发地往上顶腰,与云湘配合默契。 “唔……阿榆!阿榆!”云湘承受不住这么激烈的速度,下意识地哭闹,“我不要了!” 身下的男人坐直身子,一手揽过她的腰,另一手托着她的屁股持续套弄,云湘先前还能喊出几个完整的字来,现在半个字也叫不出口了。 折磨人的时间将近有一盏茶的功夫,云湘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水要流尽,靠在男人肩上喘息的时候,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这才明白自己还活着。 男人的物什仍旧插在自己穴内没有释放,云湘知道自己还有一场大战。 果不其然,在夏朗榆察觉到云湘逐渐平稳的气息后,便让她趴跪在床上。 云湘抬眼只看得见床尾的床帐,还没反应过来,一根炙热破开层层软肉,又挤进了甬道深处,夏朗榆火热的躯体趁势贴在了后背。 男人显然是有一些急促,大开大合地抽插,都让云湘不自觉地翘脚。软糯的臀部不停地承受着撞击,白嫩的软肉一颤一颤在夏朗榆眼里着实可爱。 他又重新贴回了云湘的后颈,在那又啃又咬,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痕迹。 女子的哭啼,男人低沉的喘息,都昭示着最后一轮性事的疯狂,即使是上好的檀木床,也都开始有细微的吱呀声。 云湘想记得过去了多久,脑海里却是一片混沌,只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被撞得没了知觉,才感受到一股热流进入身体。 她无力地侧躺着进入梦乡,而夏朗榆就躺在她身侧,给她盖了盖被子—— 大老公姿势多,不是我偏心昂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败类 过完年,入春的日子却仍旧迟迟不肯来。 夏朗榆带着一身寒气进屋时,云湘像是被这冷意感染,睁开了眼。 “还早,再睡会儿。” 他刚走到床边,云湘已经撑起身子坐正。昨晚睡前帮她只拢了一件里衣,现在皱巴巴的搭在肩上,没有丝毫遮挡作用。 夏朗榆伸手取披肩的时候,云湘已经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还起了鸡皮疙瘩。 “我的屋子可没有地龙,委屈你一晚上靠着这小炉子取暖了。”夏朗榆伸手帮云湘穿着衣服,帮她弄得严严实实。 云湘抻抻手,问:“什么时辰了?” “辰时,要不要再睡会儿?”夏朗榆抓着她的手,亲了一口,“如果不困了,我让下人送点吃的进来。” 云湘点点头,掀开被子下床。 稍稍洗漱,云湘坐在桌子前吃着馄饨,夏朗榆在一旁飞快地对着账本。 她有些好奇,盯着敲了好一会儿,直到那账本不动了。 “有兴趣?”夏朗榆问道。 云湘点点头,说得有些试探:“不过我之前都没有接触过这些,洛常川和商陆他们两个人只说了年后会带我一起,只是现在……” “那我教你。” 夏朗榆应得很快,教起云湘也丝毫不含糊。加上云湘认字,半个时辰下来基本上可以靠自己审核一些。 云湘看着账本上的数字,每每往下翻一页都是令人咂舌的数字,先前偶然瞧见绣坊的账本也是如此夸张,但夏家这仅是一小部分。 夏家的酒楼,光是每个月的饷银支出,就写了整整一本。比划一下这账本的厚度,再抠着手粗略估算,即使一天写一页生活琐事,云湘也怕是花个一年半载的才能写完这厚度的纸张。 想到这里,云湘又有些退缩。 以夏家的家底和口碑来看,夏朗榆应是炙手可热的女婿人选。稍远些的官宦女眷先不谈,商贾之间到处都是利益往来,不是这个嫁女儿,就是那边入赘,可他却没有婚配。 商人不缺人脉,但重视人脉,如今和自己在一起,根本得不到什么利。 云湘抬眼看着眼前奋笔疾书的男人,心思又转了一个弯。 她还没计较几个大男人打扰自己的生活呢,怎么还心疼起别人来了?本来自己可以在绣坊做着工,一个人简简单单过日子,有良缘兴许就嫁人了。 遇见面前的男人开始,又是失身,又是中蛊的,而且还要跑大老远治病,没一个时刻能放松下来。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却也只是偶尔的宁静。 云湘眉头锁得紧紧的。 “想什么呢?”夏朗榆瞟了她一眼,轻笑一声。老早就听她那边没了动静,刚抬头就发觉她表情不对。 云湘回神努努嘴巴,踌躇一番,问道:“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夏朗榆一愣,放下手中的笔,温热的大手罩上她的小手,神情有些严肃地道:“不会。” 云湘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想哭,眼眶红红的。 夏朗榆刚想安慰,外面就传来苏木禀报的声音。 “公子,和陈老板约好的时间快到了。” 云湘推推他:“你快去吧。” 夏朗榆点点头,在她唇上轻吻一下:“等我回来,今日应是早的。” 送走了夏朗榆,云湘仍旧在他屋子里面看着账本,年前他便迭了不少,现在能帮他看一点,便是一点吧。 待到吃午饭的时候,云湘也没觉得饿,就与嬷嬷知会了一声。这边刚打发走人,另一头来了个眼熟的小厮,额头顶着好大一个包,眼下似是也有青黑的痕迹。 “云姑娘,夏家的二公子不肯用饭,在房里砸饭碗,大公子、洛公子和商神医都不在,奴才不知如何是好……” 云湘有些生气,这宅子也不是夏家的地盘,夏衍从乌古回来仍旧动不动打骂下人,实在过分。 “他砸你身上了是不是?” 小厮紧张地咽咽口水,犹豫之下还是点了头。 云湘直冲商陆的小药房,脚刚跨进门,一碗汤直接砸在一旁,热乎乎的汤水溅到了云湘的裙摆。 “我说了……出去……” 夏衍半侧着身子看向门口,见来人是云湘,只是稍稍有些惊讶,随便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云湘先前见他都有些怕,这会儿仗着他的脚伤、身子虚,底气足了许多,迈步到他旁边就是一顿念:“你哪来这么大的脾气,不吃饭就不吃饭凭什么砸碗?睁开眼睛看看清楚,这里是你的夏府吗?” 夏衍转过头来盯着她,嘴唇紧闭。 云湘瞧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瞪什么瞪,不吃饭饿死你算了!” 她伸手指着夏衍的腿:“你也会疼,那你砸他们的时候难道他们不会疼吗?夏衍我告诉你,呆在这里好好养伤,是你的唯一选择,别装出一副全天下人都要害你的样子。你大哥对你好,是因为他觉得亏欠了你,这不是你得寸进尺的理由!” 面前的小姑娘气鼓鼓的样子,看得夏衍觉得有些好笑,反问道:“你懂什么?” 云湘眉头皱得更深:“我懂什么?你又懂什么?你不过是想在他们身上,找到你之前被丢掉的尊严,你……” “住口!” 手腕上传来痛楚,让云湘有些清醒,她挣扎着掰开夏衍禁锢她的手,却没什么作用。 “我偏要说!你心情时好时坏,动不动就摆臭脸,别人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猜不到你想要什么!如果不会说话,那哑了更好!高兴了就笑嘻嘻的,不高兴了就发泄在别人身上,你先前对我的所作所为,我都记得!” 云湘仍旧是挣脱不开,急中生智地踢了夏衍受伤的地方,立刻获了自由。 夏衍脸色惨白,阴恻恻地看着她没说话。 云湘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了一些:“我本因为你救我,对你有所改观,可你仍旧是这样的败类,我瞧不起你。” 她不再看他,顺手拿走了桌子上的托盘要走。 “站住,我要见夏朗榆。” 夏衍虚弱地说了一句话,视线范围逐渐缩小,直到眼前黑暗一片。 恶人 云湘转过身子的时候,夏衍已经歪着脑袋不省人事,之前腿上被她踹的那块地方,渗出不少血来。 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涌上心头,她连忙叫人去告诉商陆,又唤来两个小厮将人搬到床上去,自己也不敢离开,只好呆在一旁照看。 夏衍双目紧闭,嘴唇同脸色一般苍白,额头上渗出些微汗珠。即使这样,他相貌依旧很出彩,气色不佳反而更有些病弱美人的姿态。 如果不是性子偏激,幼时经历导致现在像个疯子,他现在这个岁数,加上家室的衬托,说媒的另外一方也不会差,说不定都可能成家。 但,哪有这么多如果呢? 云湘甩甩脑袋,让自己别去想这些十万八千里外的事。 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无碍后,又重新仔细打量了男人一圈,仍旧只发现腿上这一点外伤,可自己不会包扎,便只好拿着新的纱布又给他缠上好几层。 忙活了这一会儿,夏衍还是没有动静。云湘又开始慌了,抖着手重新伸到他鼻前,想探探他是否还有气,却被一股力道拂开。 那只手无力地垂在床边,许是用力过度,现下一直颤抖。 刚刚挥开的动作,耗尽了夏衍全身的力气,他盯着云湘,一个字也不说,脸色凝重不知是痛的还是厌烦。 “你刚才这般嚣张,现在这幅样子……也,也是活该。”云湘说话间,人已经站了起来,却是转头不看床上的人,朝着一旁的床柜说话,完全没了刚才吵架的气势。 夏衍仍旧盯着她,没有应答。 他冷漠的态度,弄得云湘莫名有了负罪感,只觉他是因为自己那一脚,痛得连话都说不出口。 可摔碗筷的人是他,打下人的也是他,全府的人从他搬进来的时候,就变得提心吊胆,不敢多说多做。他哥作为客人住进来,方方面面都给足了洛常川和商陆面子,可回回都被夏衍自己弄得面目全非。 “为什么选他们三个人?” 一阵安静之后,对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云湘压根没听懂,疑惑地“啊?”一声。 夏衍费劲地撑起半个身子,一字一句地问:“为什么选他们三个,而不选我?你知道我看着、听着,你们嬉笑打闹的每一刻,有多不快吗?” 话题转的过快,云湘实在是无法理解。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善良,像个傻子。玄女教出现的时候,我冲上去挡刀,是因为在乌古村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要是没有你,我寝食难安!院子里种地好玩吗?我看了你这么久,你从来没有发现过我。救你,就是希望你能多看我一眼!夏朗榆和我都是强暴你,但是你对他的态度和对我完全不同。难道我们两个之间,是我肏你肏得不够爽吗?” “啪”一声,云湘手无力地垂下,她很生气,又很无措。 夏衍轻笑,开口道:“打得好,把我打清醒最好。” 他抓住云湘的手,放到自己脖子边,继续说:“像我之前掐你那样,你也掐我吧,或者……你也在我身上咬一个很深的伤口。但你应该很不屑吧,彻彻底底的恶人,是不需要别人怜悯的……” 云湘的手指清晰感受到夏衍脖颈的跳动,微弱但是靠近了就能被感知,一下一下的,没有想象中如同主人般那么张扬。 她缩回了手,看着夏衍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根本就没有人放弃过你?一直放弃的是你自己,起码你哥没有,我也没有。” 面前的人眼中血丝密布,干裂的嘴唇微动,却仍是没说出话来。 安静的屋子里,只余下两人的呼吸声,云湘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停下步子,说:“晚上你哥会来找你的。” 从夏衍房里出来,云湘当天晚上有些发热,整个人酸软无力,给屋里这几个男人都吓坏了。盘问下人才知晓夏衍和云湘两个人独处的事,夏朗榆脸色着实有些难看,却也听得云湘的话,单独去找这个令人头疼的弟弟聊了一阵。 天气逐渐变暖,几个男人碍着云湘的心情,也没有过分的举动,每天挨个过来陪陪云湘,教她一些的东西,晚些就陪云湘盖着被子纯睡觉,第二日再出门做事。 初春的景致很好,洛常川先前让人栽的桃树,现下满院子开得正艳。 云湘同洛常川一起下了马车,走进院子见到美景,眉头也完全舒展不开。 一个月前,夏家有意拿下西边街市的管辖,商会已经同意,可没想到在地契交易方面与李家出了点问题。 李家早几十年前是镇子上有名的地主,家财万贯。李家主人用金元宝买来闲职官,家业靠着人脉,一下子扩张好几倍,又加上这里夏家崛起,凑巧他们生意转移,很快就搬离了这里。 只是当年搬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些佣人,和一个刚刚被老爷“收入囊中”的第九夫人。不知为何,李家老爷撇下了九夫人母女两个,自己带着八组妻儿,远走高飞。 现在的问题是,李家的主人,也就是当年被抛弃的九夫人母女,而云湘这几日都在拜访的对象便是女儿李梦卿。 可是三天之中,愣是没见到一次。 阿绿提着新沏的花茶,给坐下的两人各倒了一杯,云湘失魂落魄,没吹凉便喝了一口,烫得吐了一身茶水。 洛常川见状,赶忙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给云湘喂了一口。 “第几次?”他声音有些怒气,云湘嘴里含着药水,只能委屈巴巴抬眸看他。 “之前答应你帮忙,是让你做过保证的,要好好保护自己。”洛常川接过阿绿递来的毛巾,轻轻地帮她擦拭衣服上的水渍,“我知道这几天熬下来,你已经很累了,可着急没用。李梦卿不是一般女子,有远见够聪明,现在不肯见我们,就是想考验对方的耐性,从而拿到最大限度的利益。” 阿绿递来一个茶盏,云湘乖乖地把药吐了,嘴的疼痛缓解颇多。 “商会给的期限只剩三天,我们除了等她来见,真的没有别的法子吗?” 洛常川笑了一下:“有啊,晚上冲进她家里去,把她给绑了,逼着她交出地契呗。” 云湘白他一眼,伸手锤了他一下:“净胡说!” “我可没有。”洛常川抓着云湘的双手,大拇指慢慢摩挲她的手背,“我们先前去求她的五日,她可是连大门都没让我们进去,但是你一来,立刻被拉进去端茶倒水。或许,这李梦卿也是喜欢女子的,给足你面子。” 云湘歪头想了想,轻哼一声:“你们这群臭男人,肯定没有我瞅着顺眼。” 洛常川被她逗笑,凑近她耳朵边,轻声念道:“这么抢手,我今晚可要进屋子绑定你了。” 云湘一听,瞬间脸红,侧头看看一旁的阿绿,没成想她早就不见了。 洛常川牵起云湘的手,拉着她往外走:“饿了,先吃饭!” 破瓜 今日是商陆坐诊的日子,药铺门口早早排起长队,被围得水泄不通。 怎么说也算神医的弟子,商陆的医术是没话说的。起初他过分仔细地叮嘱病患诸多事宜,导致回回坐诊回家都已天黑,根本轮不着他给云湘暖被窝。于是,他问诊逐渐雷厉风行起来,对症下药,治标治本,潦草地写好药方交予病人,立马就喊下一位。 看病迅速,药到病除,商陆本想着这样能早些回去,可是事情脱离预期,他没想到越来越多的外地人士也过来求他看。 所以,坐诊的日子,主位的商大夫真真是愁眉苦脸的人上人。 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张口便是满嘴金牙,语气带着哀求“商大夫,我可是天还没亮就过来排了,我……” 商陆抬眸瞧他一眼,打断他问道:“什么症状?” 那男人立刻压低声音,有些不好意思:“肚子疼,三天没如厕了……” 商陆给一旁写药方子的药童递了个眼神,那孩子从底下掏出一张药方,直接塞进了男人怀里。 “下一位。”遂,男人被赶走。 接下来是戴着面纱的两位女子,身形轻盈,举止有度,看行头不是大富大贵,却也收拾得干净利落。 商陆觉得蹊跷,却也没多看几眼,问道:“有哪里不舒服?” 对面的女子却没有接话,而是伸手放在桌上,明显是示意让他诊脉。 商陆皱眉,先前也不是没有女子贪图他的姿色,搞出花样来问诊,但面对病人确实是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取了一旁的帕子,隔着布诊脉。 脉象有力,不浮不沉,根本没毛病。 他疑惑出声:“你……” “公子可瞧得出来我是什么病?”对面的人开口,声音温柔,笑意十足。 商陆一听,不禁抖了两下,他看看坐着的人,又看看站着的人,乖乖地开口:“两位师姐好。” 白芍一把摘下面纱,面色红润十分欣喜:“姐,我赢了!就说这傻小子肯定没这能耐,靠号脉认出我们啊!” 一旁的白芷也摘下面纱,打趣道:“待会儿肯定要和娘告状去。” 商陆连忙摆手:“别别别,我认错,怎么还跟师父说这些!” 白芍回道:“瞧你怕的,那不说便是,见你一面这么不容易,也不想想怎么招待我们?” 白芷瞧着后面乌泱泱排队的人群,于是接话:“我们在一旁等你忙完吧。” “掌柜的,麻烦帮忙领着我师姐去后面歇息一会儿。” 商陆这会儿脑子快,交代掌柜几句,和师姐暂时告别,坐下来又是一阵飞快地望闻问切。 今日同往常一样,还是天黑才结束,白芷倒是沉得住气,端正地坐着,翻着医书。但白芍一盘接一盘地吃着桌上的糕点,早就已经动弹不得,摊在椅子上打盹。 商陆收拾完进了后厅,眼中掩饰不住的激动。 自从五年前一别,就再也没有见到师姐们,要不是岁数大了,他指不定得掉几滴眼泪,好生哭哭啼啼一番——毕竟师姐是他在百草谷唯二的家人。 “来晚了。”白芍被商陆推门进来的声音给吵醒,幽幽地说了一句。 商陆赶紧低头认错:“对不住,人太多了,而且大多都是普通老百姓,也不能放着不管。” “白芍她逗你玩呢。”白芷解释,随即转回话题“看你这样子,这几年过得看来是挺不错的,还能开医馆。” “哪有!一开始都没人信我会医术,起初去的那家医馆老板只肯收我打杂。”商陆撇撇嘴,又接着说,“不过后来遇到阿榆,确实好一些。” 白芍听到“阿榆”两个字,双眼一眯,只觉得这个人物不简单。 “阿榆?女的?” 商陆拿起茶盏的手一顿,连忙否认:“不是的,是本地商贾家的公子。” 白芍着实有些怀疑这话的可信度,起身绕着商陆打量一圈,说:“你破瓜了?” “噗——”茶水混着茶叶被商陆喷了出来,白芍敏捷地躲开水汽,闪到自家姐姐身后,控诉道:“至于反应这么大么?我还没说你给人家富商做男宠呢?” 商陆脸色十分难看,忽得想起,当年自己也是这样被压制的时候,为什么不在百草谷跳崖自尽。 白芷伸手拍拍白芍的手背,安抚了一会儿,转头对着商陆说:“你二师姐刚和我一起从南疆回来,会对这些事情比较敏感,口无遮拦的,你听听就算了。” 商陆听到南疆,有些诧异,但为了防止误会更深,他只好将进入夏家的一些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白芍在听到云湘现下和三个男人住在一起时,直拍手叫好:“好姑娘啊,真是好姑娘,受伤成这都没嫌弃你们。你们这几个臭男人要是敢对她不好,我第一个出来帮忙。” “我哪有欺负她?”商陆调门提高不少。 白芍轻哼,白芷接过话茬:“你二师姐的意思是,当时在乌古,云湘迫不得已与你有了夫妻之实,其实内心是很歉疚的,甚至于到后来都可能释然了。不管她先前有过多少男人,她将你卷入自己丢了清白,是她意想不到的事。你却脑筋转不过弯,想了几天觉得自己应是喜欢她了,于是腆着脸上去和人家姑娘确定了关系,这算不算强买强卖?” 商陆似懂非懂。 “我和你大师姐这五年,救过的人无数,看过的情爱也无数,这男欢女爱,谁爱谁不爱,一眼就清楚。你当时哪里是真的喜欢,只是尝到甜头,加上娘教过你男人需专一,赖上人家罢了。” 姐妹俩说的话,让商陆醍醐灌顶:“所以我现在,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心像是被人揪住,一直酸溜溜的,才是对的!” 白芍点点头:“蠢材可教也。” 喜欢,比想念和挂念更甚,自己生命中一丝一毫都与她有关系。日积月累下来,便是千丝万缕,再也分不开了。 商陆心情顿时好了,好得他现在就想回去抱着云湘狠狠亲一顿。 白芍拿手在他面前使劲挥了挥:“大色鬼,想什么呢?你师姐我们还在呢!” “天色已晚,不知道你们府上能不能招待一下我们?”白芷温和地笑道。 搭脉 云湘刚带着阿绿准备好的衣物,准备洗漱,外面便来了人通报说是商陆回来了。 她赶到前厅时,才发现除了商陆之外,还有两位如花一般的,容貌相似的女子。 商陆今日心情看起来颇好,与之前大相庭径,云湘还是头一次见他坐完诊回来那么开心。 “介绍一下,这是我在百草谷的两位师姐,白芷师姐,白芍师姐。她们两个过来看我,顺便借宿。”商陆亲热地迎了上来,将云湘往厅中央领。 两位师姐顺势起身,云湘这下正面瞧见两人。一动一静,但都透着一股令人忍不住亲近的气质。正想着该怎么开口,其中一个师姐径直上前,执起她的双手。 “湘妹妹长得太水灵了,真漂亮!怪不得商陆死心塌地的赖着不走。” 云湘一脸顿时脸红,有些慌张,商陆见状道:“这是白芍师姐,她就是这样,没大没小的,说话……啊!” 白芍收回打人的那只手,一改之前对着倒霉师弟咬牙切齿的表情,语气温和地朝着云湘说道:“妹妹你和他处一块也很辛苦吧,别理他。” “白芍师姐好,用过饭了吗?我让她们先去做一点吃的吧。”云湘轻声问道。 “好啊好啊!”白芍应道,“随便做点饱肚的就行,我们都不挑食。” 云湘转身知会了阿绿一声,一旁的白芷也凑了过来,说:“湘妹妹不要介意,白芍有些急性子,不懂那些繁琐规矩,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怎么会,师姐能来坐坐,高兴还来不及。”许是两姐妹的热情感染了云湘,她说话的调子也开始抬高,透出些欣喜。 先前商陆也提过一些师姐的事情,云湘对她们的印象并不是很具体。今天见到本尊,是很好相处的两人。 思索到这,云湘忽得想起腿伤还未好完全的夏衍。 自从那天踹完他之后,夏衍和他大哥又单独地聊过,从此他便不再摔碗发脾气。云湘让人给他准备什么吃的,他都会吃完。换药、吃药均是一声不吭,乖得很,完全变了个人。云湘也曾问过夏朗榆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但如何死缠烂打,对方只回复说是个秘密,气得她好几天都没同他说话。 虽然夏衍改变了许多,但是腿上的伤,与商陆预期中的愈合速度完全背离,现在依旧痛得不能站立。 若是师姐,医术应该会比商陆要优秀一些,这类疑难杂症,也该有解决的办法。 “不知道两位师姐能不能赏脸帮个忙?”云湘开口,看向白芍和白芷,两人都适意她接着往下说,“我有一位……不,是夏家二公子腿伤一直无法痊愈,商陆试了好些办法,没有什么效果,不知两位姐姐得空能否去看一下?” 白芍听完却哈哈大笑起来,对着白芷道:“我说什么来着,让你别老在考核的时候帮他,你看现在学艺不精闹笑话了吧。” 商陆气得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一旁的白芷不以为然,对着云湘回:“今晚若是二公子还未歇息,我们可以去看看。” “那太好了!”云湘眼睛亮了几分。 晚归的叁人简单用过了一些饭菜,云湘领着她们叁个到了夏衍休息的地方,洛常川披着外衣也赶来凑热闹。 夏衍在乌古回来之后,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外人,明显显露出一些不适应和烦躁,伸手的时候都有些不情不愿。 白芷上手搭脉不久,就从随身携带的小荷包内掏出一根银针,扎在夏衍的小臂上。 很快,包裹伤口的纱布渗出一些黑血,白芷见状便收手取针,告知云湘可以换一下纱布,随后走到门边,留他们一些人在那里忙活。 这般轻松的模样,云湘都觉得师姐只是在看普通的病症。 商陆也有些许不解,屁颠屁颠跑上去问白芷原因。 “里面有余毒,量很少,会让皮肉很难愈合。”白芷无奈地回答,“你啊你,是不是真的没看出来,我觉得有待商榷。” “先前我给他看的时候,确实……确实是没发现……” 白芍在一旁偷笑道:“肯定是望闻问切,只留了个‘望’!” 白芷接着说:“还有,诊脉的时候,云湘一旦说了什么,夏家二公子就会忽然紧张,脉象不稳,等到云湘说完,他才会逐渐平稳下来。进屋的这一段时间,他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看来是有些故事吧。” 商陆吃味,不甘心地点点头。 “那你确实瞧不出问题来。”应对了猜想,白芷正色道,“心病还需心药医,何不宽容一些,让云湘帮忙治病呢?” 商陆皱了皱眉,瞥了一眼旁边装作自己听不见的洛常川:“可是,这也不是我一个人大方就能解决的事情。” 白芍和白芷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云湘在里头看着小厮帮忙换完药,才忽然记起还有两位客人,慌忙脱身打发走两个男人,领着她们去了住的别院内。 洛常川先前在乌古住惯了大屋子,所以宅子里的客房,也基本都是按着主人家的标准来修葺,又大又宽敞。 初春的晚上还有些冷,云湘特地给屋子里的东西铺了一层毛毯,这样坐着、搭着舒服,也暖和。 云湘正打算和姐妹俩告别,白芍却牵着她的手到桌边坐下,白芷顺势搭了上来给她诊脉。 “其实刚刚在前厅,我便摸了你的脉,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让姐姐也看看。”白芍看着云湘错愕的神情,于是解释,“你别担心,只是商陆先前同我们说过梦蛊的事情,我们正好也有些研究。” 白芷放下手,道:“恢复得很不错。” 白芍一听,坏笑着问:“姐,你是不是故意漏说闶裁聪3俊� 云湘被弄得一愣一愣的,好奇地问:“怎么了吗?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下来,我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那莫非舒服得欲仙欲死?” 白芍这一点,云湘一下子就明白她在说什么,整个人像只蒸熟的螃蟹,红得通透,嘴巴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白芷抬手轻轻地摸着云湘滚烫的脸颊,道:“萸果对你还是有好处的,起码不会容易累。若是你还想再收两个夫君,也不是大问题。” 云湘头低得快埋进自己的衣领,否认道:“不会了,不会了……” “哎呀,凡事哪有绝对啊!”白芍蹲在云湘旁边,抬眸盯着她看,“你先前肯定也没想到,自己现在能有四个男人暖被窝啊!” 云湘不解:“四个?” 白芍夸张地捂住嘴巴,说话的声音闷闷的:“完蛋,说漏嘴咯!” 云湘看看白芍,又看看白芷,后者投来肯定的目光。 她们,是在说……夏衍? 下毒 rouwen8.com 白芷帮云湘掖了掖披风:“算是我俩多管闲事,旁人眼里夏家二公子虽然脾性欠佳,可是对于你,明显有不一样的情愫。” 白芍点头附和道:“同商陆那个傻小子一样咯。” 云湘急于否认,白芷的手指轻搭在她唇上,接着说道:“商陆虽然岁数不小,但这么多年脾气还像小孩子,一下午尽是在和我们说二公子的坏话。可嘴上说着讨厌,他也是同二公子在相处,那么心底里商陆其实是接纳这个人的。云姑娘,有些问题浮于表面,内里的东西,可就靠着外皮遮掩了。” 白芍摸摸下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白了,你还是得使点手段管教才对,莫要怕那二公子。” 云湘眨眨眼:“管……教……?” 白芍嘻嘻一笑,从随身带的包袱里面掏出一本旧书,“哗哗”翻了几页举到云湘面前。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 yushuwx.com “呐!仔细看看哦!” 摊开的两页书页都已经泛黄,纸张微翘,上面的墨色倒是一成不减,明晃晃地画着好些“房中术”的例图,旁边贴心地做好了注释。 云湘看了一眼,立刻转移了视线,说话的声音都抖了起来:“姐姐们,别打趣我了。” 白芍把书转回来自己看看,评价道:“可是这是最保守的一页了。” 她往云湘转的方向迈了一步,将书硬塞到她手里,“放心吧妹妹,四个男人里面,除去那个躺床上半身残废的,假正经大公子,你不是还有两个夫君能一起研究吗?” 面前的少女表情愉悦,说话很是肯定,云湘抬眸看着她可爱的脸庞,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你要是担心那二公子后期死性不改,我也可以给他喂点慢性毒药,你说吧,想他什么时候死啊?”白芍一下子兴奋起来:“刚研究好的新毒,有人帮忙试了!” 云湘连忙摇头,一张小脸惨白:“不用了师姐,我收下就是了!真的真的。” 她扯了扯嘴角,把那书翻了翻几页,又很快合上,道:“……谢谢师姐。” 云湘说话轻声细语,且刚刚一副被欺负的可怜样,惹得白芍忍不住抱着她,脸贴脸的磨了好一会儿。 “好了芍儿,你吓着她了。”白芷出声劝道,“湘儿,可以这么叫你吗?” 云湘点点头。 “如果你觉得,现下在府上还有些不自在,那不妨多出去走动走动,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自己想做什么呢? 云湘捏着手里的书,借着月光看了看封皮,上面就写了一个字,“驭”。 她其实从姐妹俩的屋里出来有一会儿了,只是心里一直揣摩她们说的话,所以没回房。 四个……吗? 连同夏衍一起? 师姐们拉着她说体己话,真的句句都在为她考虑。甚至最后出门的时候,白芷还因为商陆一开始说要和自己在一起的莽撞,而给她道了歉。 明明是自己逼迫良家妇男更可恶些,可白芍却让她放宽心,让自己不要有世间给强加给女人们的德行枷锁。 云湘想起前几天夏衍像是发泄般,同她说的那些别扭话。 或许,真是自己太畏手畏脚了。 回到卧房,婆子们已经备好了热乎的洗澡水,云湘简单梳洗后,发现夏朗榆还未归家。 问了一嘴,阿绿说一个时辰前,苏木回来报了信,大公子还在谈生意,被拉着在画舫喝酒。 云湘气冲冲的,不知为何就想到那群可恶的生意人拉着夏朗榆,给他塞得左拥右抱的,愣是熬了一个时辰未睡着。 今夜,约好是同他一起休息的。 不想自己气坏身子,云湘摸黑,伸手去够床头热着的茶盏,一双大手先她一步,帮她端了过来。 来人已经沐浴过,可云湘还是能闻出来一阵酒气。 接过茶盏,喝完茶水,云湘又躺下,背对着那人不肯出声。 夏朗榆轻掀了被子,整个人热乎乎的,贴着云湘软软的后背,问了一句:“生气了?” 怀里的人一动不动,他料到了。 “是我不对,下次不会了,今日确实太晚。” 云湘听着这道歉,总觉得他没说到点上,语气像是醋溜的:“你在外面逍遥快活的很。” 夏朗榆轻笑解释:“王老板喜酒,刚得了陈年佳酿,请我们小喝了几杯。他是读过几年书,后来才转手开始做起生意来。不是下流之辈,见解与同龄人相比也不同凡响,是很值得结交的一位朋友。” 他伸手帮云湘拉了拉被角:“知道你不喜我被灌酒,以后不会了。” 云湘“哼”了一声,故意去顶他的手,说:“那你还来钻我的被窝!” 许是酒意发散,夏朗榆本能地去咬云湘的耳垂,湿热的气息打在云湘的侧脸。 他黏黏糊糊地说:“想你了。” 略烫的手轻抚过云湘的腰肢,稍稍往前就是绵软的肚子。触到痒痒肉,云湘一抖,发觉那手趁着自己不注意,已经握住胸前的其中一个。 修长的手指拨弄挺立的茱萸,忽轻忽重,云湘身下很快有了反应。但为了给身后的人长记性,她咬咬牙转过身去,一手搭在他脖颈间。 面前的人以为要继续,贴唇过来继续深吻,云湘拿手卡在两人之间。 “不许,好好睡觉。” 夏朗榆握住她微凉的手,重新将她揽进怀里,答应道:“好,睡觉。” 今日陪两位姐姐聊得有些晚,加上刚刚莫名地自己生气,云湘现下闻着夏朗榆身上若有若无的衣物清香和酒气,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之时,旁边的榻子留了点余温。刚唤了阿绿进来洗漱,外头已经响起白芍的声音了。 “湘湘——” 云湘开门迎人,先看见的却是白芷,而白芍正爬着院里有两层多高的树,还兴冲冲地朝着她打招呼。 “属猴的。”白芷摇摇头,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云湘,是张药方,“我和妹妹昨晚讨论的,二公子后续需要换的药,不是毒药。毕竟是客人,不太好做主吩咐下去,便来找你了。” “白芷师姐,谢谢。”云湘高兴道。 白芍这会儿已经爬到树冠了,坐在中间腿一晃一晃的:“快的话,三天他就能走了。我怕商陆给二公子下毒,就让姐姐过来找你咯!” 说到“下毒”,她还夸张地耸耸鼻子,仿佛昨天说下毒杀人的不是她。 云湘知道是玩笑话,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说:“谢谢师姐们的有心,还起了个大早,要不先去吃个早饭吧?” “我要吃糍粑!”白芍一下便从树上跳了下来,窜到云湘面前,逗弄般地刮了一下云湘的鼻子,“有吗?” 云湘不自觉地红了脸,回道:“有的。” 白芷叹了口气:“知道她是个脸皮薄的,还非得逗她,你呀。”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到了吃饭的地儿,商陆没多久也便来了。 “师姐。”他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没睡好,慢吞吞地在饭桌前坐下。 “昨晚纵欲过度啊?”白芍嘴里塞满了东西,说话含糊不清。 商陆翻了个白眼,无语至极:“你可别瞎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白芍咽了一点,回道:“不止啊,我死的都能救活,不像你,嘿嘿……” 白芷轻咳一声,示意妹妹收敛一些。 “考虑了一晚上吧。”作为姐姐,白芷一眼就看透商陆心底的想法,“怎么样?想通了吗?” 对面顿了一会儿,重重地点点头。 云湘听着她们的对话,云里雾里的,以为是在说些治病的事儿。 等到晚上商陆黏黏糊糊抱着她亲,她才知道他在吃味。 猴急(H) 一进屋子,云湘就发现商陆那张脸,相较于吃饭那会儿垮得更加明显。 他刚沐浴过,云湘知道的,身上还有股若有若无的药香,钻进被窝里面抱着自己的时候,实在是有些好闻。 旁边的香炉里面,放的还是商陆自己特制熏香,混合在一起,云湘都有些迷蒙了,十分惬意。 白日里,两个人陪着两位师姐,在城里好好逛了一下,云湘其实有些困了。但商陆苦着个脸,现下还在自己胸口又吮又啃的,除了留下亮晶晶的唾沫外,没点情欲,反而充斥着想让云湘问点什么的态度。 “怎么了?”云湘摸上他散落的长发,头发乌黑茂密,生得极好,“就等我开口问你呢吧?” 商陆抬眸看她,舌尖轻轻拂过乳尖,云湘不可避免地抖了一下。 “我是不是……太黏你了?”他问得有些拘谨,唇已经很自然地吻在云湘脖颈处,贪婪地吸着她的味道。 云湘刚想回话,商陆自己就开口了:“我知道我是个孤儿,师父抚养我长大,传授我医术。可我毕竟不是师父的孩子。师父离世,师姐们出走,剩下我一个人……” 他抱着云湘的手,明显紧了紧。 “阿榆想加入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患得患失,完全不信任你,总觉得你有一天就会不在意我了。现在轮到那个狗屁夏衍,也要来霸占。虽然在我这,你就是你。可是一个人的时间只有那么多,我找你的时候就不能想来便来了。” 云湘摸上他的脸,感受着他的温度,道:“那现在谁脱光了,睡在我旁边?” 商陆看向云湘,房里的烛火照得她眼睛亮亮的,他没由来地吻了上去。 两唇相触碰,辗转反侧,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互相试探着对方的唇齿间,继而转为嬉闹。烛芯间火苗跳动,两人还是一样动作,未曾分开。 商陆用了点力,云湘立刻有些喘不上气,轻轻推开他,发觉两人的嘴巴都有些肿。 她莫名觉得好笑,总觉得和商陆在一块,就跟哄小孩一样。 “和别人分享你,没黏上你,心里不舒服,我自己气几天,早就好了。我根本不是在意这些,最怕的是……”商陆伸手将云湘的碎发抚平,过了好半天,才扯出这一句话,“他对你不好。” 是了,如果问四个人当中,危险性最大的是谁,那必定是夏衍无疑。 肩头那个已经被药膏抹平痕迹的疤,在商陆的眼里像是依旧存在,而且格外明显。当初他就不理解,为什么会对一个女子这么狠,而且两人明明无冤无仇。 “你先别说你不喜欢他。”他看出云湘想开口,“其实你应该很好奇,夏衍那天找他大哥到底说了什么对吧?” 云湘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怎么?” 商陆牵起云湘的手,在她的指间闻了闻:“他开口第一句就是说想和我们叁人一样,同你一起生活。当然阿榆第一时间没同意啊!只是听后,他找我们商量而已,让我不要同你说的。” “我总觉得这厮没安好心,但是这段时间,他好像真的就变了,吃饭吃药没有任何问题。”商陆皱皱眉,内心的观点依旧在互搏,“我不是在替他说话,只是想告诉你。因为我能看得出来,你还是会关心他的,对吧?” 云湘愣住了,看着商陆探究的眼神有些慌乱:“我……” 商陆瞧着她的样子,顿时就哭丧起脸,语气里全是不甘:“就是这副表情,每次你想到他的事,都是这样,哼……” 云湘被他逗笑,回过神捏着他的脸,道:“八字还没一撇呢,考虑这么多,是不是非要我晚上去找他才行?” 她作势要推开他,却被一把捞了回来,商陆语气里全是不可思议:“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能这么想?” “不过……”他思索一会儿,又接了一句,“夏衍可能真的会拿八字,去算你俩的姻缘啊!” “商,陆!”云湘气绝。 他赶紧认错,将头埋在云湘胸口拱啊拱:“我不说了,不说了!” 抬眸瞧瞧身下的人,云湘看着他无辜的模样,抬腿蹭了蹭他的胯下,问了句:“那东西还硬呢,不做了?” “做!做!” 说到这事,他倒是机灵得很,立马挪了位置,将云湘的腿打开,放在肩上。 柔软之处因刚刚两人的触碰,此刻还是十分湿润,商陆毫不犹豫张嘴含住那两片贝肉,舌头灵活地探入幽深之地。 温热的气息一阵一阵地扑在两腿之间,随之而来的快感翻涌着袭来,直抵花心。 云湘的脚趾不自觉地弯了弯,手放在嘴边,似是想要压抑呻吟。 商陆伸出舌头将溢出的爱液卷入腹中,拇指好不犹豫地按上勃起的花核,抬首看到云湘脸上逐渐明显的红晕,身下涨的愈发大了。 “嗯……别……”已经一次高潮结束,现在又增加了这样的逗弄,自己肯定还会再泄第二次。云湘想躲,但腿间的人的块头哪里是合拢腿就能抵挡的。 商陆拢了两指,毫无阻碍地进了甬道,抠弄着那块软肉。 “舒服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其实看神情,商陆就已经知道云湘已经到达临界点,多次同床,她的敏感程度早就远超之前,但他还是想听云湘自己说。 “嗯。” 她回的声音很小,毕竟仍在忍耐,手抓着枕头的布料,骨节泛白。 商陆看着她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抽插的频率也逐渐加快,再一次深入后,清澈的热流浇在指间。 他抽出手,将爱液全部抹在欲龙上,扶着前端闯入花穴,直抵花心,大幅度地开始动作。 云湘难耐地呜咽一声,只觉得自家男人都属猴一般地猴急。 “轻点!啊!不然下次你一个人独守空房!” 身上的男人一听就止住大动作,轻轻地撞着黏腻的交合处。另一边小心翼翼地吻上云湘的唇瓣,似乎是在赔罪。 嘴巴被啃得有些麻,再加上体内连绵不断地舒适感,云湘不住地流水,湿哒哒的落在床铺上,留下暗色的痕迹。 商陆入得中规中矩,可时间一长,重复动作获得的快感积攒爆发,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用力一挺,插得颇深。 云湘小声尖叫,阖上眼喘气,甬道一次次地收缴,情欲中的男人丝毫不会受此影响,反而愈发上头。 他全然不顾云湘说的话,撞得更加用力,也撞得两人浑身酥麻。 低头含住被冷落许久的乳尖,商陆又舔又吸,脑袋都被色欲填得有些发晕,沉浸在乳香里面无法自拔。 云湘连抬手摸他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硕大的龟头一次次地被狭窄的宫口锁紧,继而被甬道内的软肉包裹,欲仙欲死的滋味双双重迭,商陆已然忘情。 待到极点全部射出时,云湘睁了眼,松了咬着下唇瓣的牙。 面前的商陆也是面颊泛红,只是肤色偏深,有些看不出。因为喘着粗气,他有明显线条的腹部不断起伏,再往下便是刚抽出的,亮晶晶的肉棒。 他伸手接了一把混着淫水和精液的白浊,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问:“比之前快了好多,能再来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