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夜未眠(NPH)》 1.苦恋多年的人今天结婚,你却在组装浴室柜 十月十八日,高南悦想,她这辈子可能都忘不掉这一天了。 今天,阳光明媚秋高气爽,高南悦执迷不悟爱了五年的男人和他的白月光结婚了。 敲门声砰砰砰地响起,“高南悦!妈妈的甜心小宝贝!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一阵模糊的叫骂,防盗门吱嘎一声打开,叫骂声清晰起来了。 “干嘛呢你这大早上的!邻居听见了以为我欠啥风流债了呢!缺不缺德啊叶蕊伶!”高南悦愤怒至极,挥舞着手中的小锤子抗议着。 门口站着的叶蕊伶嬉皮笑脸地拎着一大袋啤酒挤进来:“这不是担心你在家想不开嘛,我懒觉都不睡了来找你,你还不感恩戴德……等会儿你拎个锤是啥意思啊!” 高南悦甩着小锤子走进客厅,叶蕊伶大惊失色的同时不忘帮她把门关上。 “组装浴室柜。” 叶蕊伶一边换鞋一边笑到想死:“宁信一结婚,你在家组装浴室柜!” 高南悦怒了:“那又怎么了!他结婚了本人这颗耀眼夺目的小行星是不转了还是咋的?家里浴室就是缺个收纳柜嘛!” 叶蕊伶放声大笑,熟门熟路地把啤酒给她冻到了冰箱里去。 “大早上的别别别啊,喝啥酒啊,一点都不健康,”高南悦穿着吊带短裤睡衣,骂骂咧咧地坐到客厅杂乱的板材和零件中间,继续组装,“喝点奶茶得了。” “得嘞!”叶蕊伶立马打开了手机订外卖,“您爱喝啥我都知道,放心吧!” “订好了别闲着啊,来都来了,帮我一块儿组装。” 客厅的电视打开着,播放着《欲望都市》,高南悦起床也没多久,还在第二集放着,当她干活儿的背景音乐。叶蕊伶把外套一脱,坐下来跟高南悦闲吹牛,丝毫没有要动手帮她干活儿的意思。 “宁信一没给你发请柬啊?” 高南悦都听笑了:“还给我发请柬,那他也太缺德了吧?谁不知道我喜欢他喜欢了五年啊!” “也是,真要给你发请柬了,说不定你就瞬间下头了。” “已经下头了,对别人的老公没有丝毫的兴趣。”高南悦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拧着螺丝。 “看不出来你道德感还挺强啊!”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两人闲着吹牛打屁,直到外卖敲门送上来。叶蕊伶兴冲冲地去开门取奶茶,拎回来往地上一坐,高南悦抬眼一看,“怎么叁杯?” 叶蕊伶了然于胸:“我本能地觉得,还有人要来。” 话音刚落,敲门声就响起了。门一打开,笑眯眯的应诗怀站在门口,挥了挥手里的东西。 “给你们带了早餐!叁明治和包子应有尽有!你俩那德性肯定没吃早饭吧。” “很好,毕业两年了你还是跟当年一模一样,‘高南悦的妈妈’之位让贤给你,进来进来。”叶蕊伶连忙狗腿地吭哧吭哧接过早餐,伸手就掏了个包子出来啃。 “应诗怀你在我家装监控了?我刚问为啥叁杯奶茶,她说你要来,你就敲门了。速度进来把监控给我拆喽!”高南悦一早上都像愤怒的小母鸡。 “女人,你应该接受,当年把我们仨放一个宿舍的老师就是天才,这就是我们命中注定的心有灵犀。”叶蕊伶叼着包子走过来,把早餐也递给高南悦。 “宁信一结婚你组装家具,你真牛。”应诗怀走进来看了看地上也不得不感叹了一句。 叁人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浴室柜也不组装了,专心吃起早饭来。 “想看看宁信一婚礼现场实况转播吗?”应诗怀喝着奶茶,盯着手机幽幽地来了一句。 高南悦差点一口呛到:“想我死请直说。” “我想看我想看!”叶蕊伶立马嚷嚷起来,蹭过去看应诗怀的手机。 高南悦假装毫不在意,任由她们俩叽叽咕咕地凑一块,看大学同学发来的现场照片。“哟呵,他老婆还挺好看的”“不会说话就别说”“对对对哪有我们悦悦宝贝好看”“就是嘛” “行了行了,我见过人家老婆真人,那不比我好看多了?违心的话说多了小心遭雷劈啊。”高南悦恶狠狠地撕咬着叁明治嘟囔着。 “老婆,不至于,老婆,”叶蕊伶立马又蹭回来,死死搂住高南悦,桀桀淫笑,“那是他老婆,你是我老婆,他老婆哪有我老婆好看,我揍死他!” “那你可真是我好老婆。”高南悦笑得比哭还难看。 她们叁人大学一个宿舍,虽然是四人间,但是她们吊到了最后一间宿舍上,就只有叁个人入住。叁人都不爱带钥匙,天天在门口拍门“老婆开门”,宿舍群因此也叫“叁个老婆”。 原本还是健健康康地吃早餐喝奶茶,没想到刚到中午,高南悦把她白色的浴室柜组装好了,往浴室一放,立马得意起来。“喝酒!庆祝我的浴室柜新婚快乐!” “喝!” 酒过叁巡,高南悦倒是没有喝醉,直接进入了大放厥词状态。 “宁信一他老婆不是叫于佳音吗,我跟你们说,我cp名都给他们起好了,就叫佳言一行!” 应诗怀酒量很菜,立马疯狂海豹鼓掌:“好诗好诗!” “老子喜欢了他五年,以前我连爱情都不相信,就死扑他身上整整五年!为了他!我居然还去英国读LLM!救命啊!我最讨厌的就留学了!我中国心中国胃,就我们本科那大油田食堂我都吃得喷香,英国一年我瘦了十斤!” 叶蕊伶往高南悦身上一倒,大手一挥:“那不是十斤肉, 那是我老婆的十斤少女心事!” “我比不过他,他喜欢他老婆喜欢了八年,我永远都差了那叁年,差了一辈子。” “我们一起毕业回国的时候,于佳音居然来机场接他。我坐了十个多小时的飞机蓬头垢面地站在那儿,看见人家大美女,衣服好看,妆也化得好漂亮。人家又是白富美,又是白月光,我拿什么跟人家比?我当场就戴上口罩跑路了!” “我高中的时候想,谁要谈恋爱,谁要结婚,我就要睡遍满大街的帅哥!可是我碰到宁信一,我心想,我可以放弃满大街的帅哥,我只要他就可以。但是……但是……他居然就是不喜欢我!哎这世界上还有天理吗!” “区区宁信一不算什么,”叶蕊伶摇了摇食指,故作高深,“我老婆要睡就睡满大街帅哥,向我老婆这样的宝藏就应该让全世界帅哥顶礼膜拜!” 喝多了的应诗怀强行扑过来摁下叶蕊伶如同油腻总裁一般晃动的食指:“不行!万一帅哥有艾滋怎么办!” “戴套!”叶蕊伶嗤之以鼻。 “救命啊,这世界还能不能好了,怎么说到帅哥就给我来个艾滋啊!”高南悦仰天长啸。 “不管!悦悦放心睡!艾滋不相随!” “救命啊!” ———————————— 虽然是np,但是宁信一绝对不会是男主之一, 2.恶向胆边生 “周末过得怎么样?” 周一上午,高南悦穿着一套妥帖的深灰色西装,匆匆忙忙地拎着包一屁股坐到了办公桌前,邻桌的另一个律师助理司嘉笑嘻嘻地左右摇晃着电脑椅,跟她打着招呼。 “过得太潇洒太嚣张,以至于差点忘了今天还有多少事要做。”高南悦放下包,摁下电脑开机键后,拿起杯子去接一杯黑咖啡。 “来,深呼吸,必然能搞完。”司嘉笑眯眯地说道。 “那肯定,毕竟这个周末经历了我明恋多年的人结婚,朋友圈铺天盖地全是他婚礼现场照片,参加他婚礼的共同好友们还都不屏蔽我,在这种巨大创伤之后,我,无所不能。” 高南悦端着咖啡走回来,猛灌一口,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一边审着顾问单位的合同,一边塞着无线耳机给立案庭猛打电话,邮箱里还隔叁差五地冒出新邮件来,在立案庭的诸神永远都在通话中时,高南悦喝口咖啡都得忙里偷闲。 好不容易开足马力处理了一大半手头的事情,高南悦揣着手机跑去卫生间上个厕所顺便喘口气。打开微博已经成了肌肉记忆,正准备看点沙雕新闻获取一下乐趣时,一条私信弹了出来。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私信头像,高南悦大脑略微死机了一下。 高南悦顺着自动扶梯上来,从休闲西装的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十五分钟。高南悦做了个深呼吸,高跟鞋噔噔噔地走出地铁口,看了看十字路口另一边有个便利店,她便走了过去。 她是来这里见前男友林锦添的。 高南悦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得躲着这瘟神走,决定再跟他见面,原因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林锦添是她高中时代的恋人,两人短暂交往过半年就分手了。 那时候高南悦只是一般可爱小姑娘,林锦添却是全校闻名大帅哥。林锦添喜欢高南悦从不对他过多约束,哪怕是发现他不曾拒绝外校女生的殷勤献媚,也没有大吵大闹,只是冷静而若有所思地告诉他下次注意。 林锦添愈发着迷于高南悦的冷酷,洗心革面专一深情。因此他更加难以接受之后高南悦甩掉他的理由。 “能不能自己去一边玩不要没事就烦我,不行就分手好不好?” 嫌他太黏人。 女人堆里被宠坏的林锦添气急败坏,“分手就分手”。 话虽是这么说,从来都是女生追捧对象的林锦添在分手之后,还很是跪舔了一阵高南悦。但是那会儿的高南悦心比天高,疯狂开嘲讽,嘴毒得要人命,一步步把小舔狗林锦添气成了高贵冷艳大狼狗,嗷嗷呼爪子狂吠那种。 两人毕业之后,再也没有见过。 之后经历了大学期间一系列波折,虽然林锦添偶有骚扰,但高南悦基本就快把林锦添这号人给忘了,结果没想到,周末饮酒作乐时,高南悦被传授了用微博故事查看访客的妙招,高南悦兴冲冲地发了条叁人一起喝酒的微博故事,没想到访客第一位就是多年不见的林锦添。他那个微博账号仿佛死了一般,停留在七八年前,id没改,头像也一直没换,还是一个西装革履带着毒气面罩的男人,颇有几分朋克。 在叶蕊伶的煽动和应诗怀的反对下,高南悦恶向胆边生,给他发了条消息。 “怂货,出来见一面?” 整个周末,他都没有回复。就在高南悦彻底把这事忘了的周一中午,他终于回了一句“今天下午六点,至锦大厦A幢门口。” 所以,下班后的高南悦出现在了这里。 她趁着绿灯的末尾十秒,快步小跑过斑马线。推门走进便利店里,高南悦装模作样地先看了一下冷柜里的饮料,再走到柜台前,拿了一盒糖果,又拿了一盒冈本001。 当初发这个私信就是因为,叶蕊伶对着林锦添的照片大声赞叹,宣布高南悦如果要选一个人开始睡,不如就从回头草开始。高南悦觉得十分有道理,至少她十分了解林锦添的为人,也相信他应该没有艾滋。 林锦添不一定知道她冲着什么来的,她高南悦总得提前做好准备吧? 高南悦暗夸自己聪明,脸不红心不跳地等着结账。 因为拿着避孕套,她也没好东张西望,也就没发现,排队排她背后的是一个穿着棉质灰色运动外套和黑色宽大短裤的男人。他黑色的头发有些刚睡醒的蓬乱,一双丧丧凶凶的狭长眼睛,像只没好脸色的奶牛猫。可是即使是这样,他那过分优越的脸和身材也绝对称得上是大帅哥。 好歹也是交往过半年的同校同学,其实只消一眼就能认出来。偏偏高南悦就是没回头。可是她高南悦没回头不代表别人没发现她,尤其是一个隔叁差五视奸她微博的男人,仅凭一个背影认出她来也算不上什么难事。林锦添看着她手里的避孕套和打掩护的糖,挑了挑眉毛,不动声色地把自己手上的避孕套放了回去。 高南悦结账完了就赶紧把避孕套扔进随身的方形小挎包里去了,糖倒是拆开先吃了一颗。林锦添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背影,结完账看她走远了之后才慢悠悠地走出去。 是错开出的门,又刚巧被红绿灯卡了一下,林锦添走到两人相约的地方时,高南悦已经等了好几分钟了。林锦添从马路那边走过来,高南悦记得仅仅是他们交往那半年,林锦添就从184蹿到了188,在剑道社团每次都能靠着身高,一剑扣人头盔上得分,也不知道后来还长了没有。他宽肩窄臀个子又高,哪怕是有些不修边幅的样子,走在街上也是自然不做作的潇洒俊逸。 林锦添朝她摆了摆手,微微笑了一下。 “前几天在出差,昨天凌晨才回来,睡到了下午才起来,别介意啊。”开口还是那种低沉又随便的语气,林锦添个子高,说话总是自带低音炮一般的磁性。 还是帅的嘛,不,应该是更帅了。少年人的傻气和幼稚渐渐褪去,多了不少成年男性的成熟气息。 高南悦有些拘谨,自我保护地冷着一张脸摇头说没关系。 太久没有见过林锦添了,曾经熟悉的恋人久别重逢,并不比陌生人亲密多少。 “最近干嘛呢。” 林锦添两手插在棉质运动外套的兜里,还是像高中时那样轻佻地站着。 “在律所当农民工。”高南悦随口答道,微微笑了一下,“你呢?” 问完高南悦就想起来了,这货高考超常发挥,去了他平时绝对考不上的C大念金融,一张帅脸挂在学校优秀毕业学生展示栏里,听说每天都围满了花痴的学妹。而高南悦惨败,拿到成绩就知道自己无缘五院四系,去了一个本地的综合类大学念法学,灰溜溜败犬一条。 诡异而强烈的虚荣心让她极其抵抗复读一年,尤其是高考出成绩时嚎啕大哭那个夜晚,林锦添打电话来,兴高采烈说自己考得特别特别好,问她考了多少。高南悦那时候就发誓,要一辈子躲着这个瘟神。 林锦添挠了挠头,“回我爸公司里上班了。” 哦对,这瘟神还是个该死的超级富二代,听说他爸主业搞房地产的,以至于高南悦看见锦辉地产的楼盘心里都不大自在。 眼看着两人没话说起来,林锦添把两只手都从兜里抽了出来,以示坦诚地微微张开双臂,向高南悦提议。 “我住这里,先上去坐会儿?” 高南悦神色一滞,觉得事情发展的走向顺利得异乎寻常,有点不安,扭扭捏捏开始推辞起来。 “不太好吧……怎么就开始往家里带了……” 林锦添眉眼一动,用那种看破一切的不屑眼神看着她,变得高贵冷艳起来:“我一个人住,你怕什么,你不刚刚还在便利店买避孕套,还冈本001?” 妈的! 高南悦瞬间睁大了眼睛涨红了脸,在心里狂骂林锦添一万遍,转身就想跑。林锦添反应极快,自然是一把把她拉住,顺势一牵就搂进了怀里。 3.强买强卖 熟悉的气息瞬间包裹住了高南悦,还是当年那种森林深泉一般的清爽体味,林锦添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当时就在你后面,我也是去买避孕套的。” 高南悦脑子轰地一声就炸了,麻麻的,不大清醒地就被林锦添搂着拐进了大厦大厅。林锦添住在市中心,锦辉地产的高端酒店式公寓,附近就是整个城中最热闹的商业区,林锦添那种喜欢花天酒地的男人,自然是要住在整个城市最繁华奢靡的地段。 两人状若亲密的情侣,一路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地拐进了电梯。林锦添从兜里摸出门卡刷了一下电梯,一路直上顶层。 高南悦一个头两个大,努力给又怂又尴尬的自己做着思想工作。两人无言上了顶楼,林锦添始终紧紧搂着她的肩头,一副死也不放开的架势。 走出电梯,通过灯火通明装饰豪华的走廊,高南悦感觉自己被人拐卖进了这个奢靡公寓。 “进来随便坐吧。”林锦添关上门,打开鞋柜给高南悦拿了双拖鞋出来,扔在地上示意她换上。 高南悦低头看着这双扔在她面前的纯黑色拖鞋,又看了看整个公寓的黑白暗金色调,定了定神,把随身的巧克力色皮质小方挎包放在入户玄关处,脱下了高跟鞋换上拖鞋。 “我们家装修不错吧。”林锦添微微扬着下巴自鸣得意起来,像个骄傲的小公鸡。 高南悦走进来探头探脑看了看,极度的整洁干净,匪夷所思地歪着头问:“你们家这是楼盘精装修吧,这你都能跟我吹一下?你都没来住过几回吧大少爷,看着跟酒店似的。” 林锦添脸一下就黑了,咬牙切齿地骂。 “我自己找设计师重新装修的,我就喜欢家里跟酒店似的。” 高南悦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坐在了大理石吧台前的高脚凳上,一手托腮好整以暇地看着林锦添。 果然,喷一喷他成功化解了自己心里的尴尬,又找回熟悉的感觉了。 “哟,家里酒还不少啊,”高南悦看着吧台后面亮着冷色灯带的酒柜,开开心心地举起左手看了看手表,又抬起头来笑眯眯地说,“都晚上六点多了,我减肥不吃晚饭,所以嘛,喝酒时间到了!” “那你想喝什么啊,大小姐。”林锦添走到她面前来,两手撑在白色大理石台面上,倾身下来盯着高南悦细长艳丽的眼睛。 “唔——喝自由古巴,要无糖可乐哦。”高南悦理直气壮地布置起任务来。 “酒钱怎么付?”林锦添更加倾身凑近来,几乎要鼻尖相触。 “你把我拉你家来还收我酒钱?太黑了吧。”高南悦两手拍了拍台面以示不满,微微后退了些拉开距离,嗔骂起来。 林锦添抱着手臂也不满起来:“哪儿有人使唤我调酒的道理,付点酒钱怎么了?” “哟,太子爷了不起哈?”高南悦酸着一张脸站起来,“我可付不起钱让锦辉地产太子爷给我调酒,溜了,告辞。” 说着就起身拔腿开溜。 林锦添啧了一声,上前一步一下把她拉回来,死死地扣进怀里,低头深吻了下去。 数年未曾靠近的气息尽数灌进鼻腔里,高南悦猛地被堵住吻得发晕,两手覆在林锦添坚实的胸肌上,只觉浑身没了气力。 “唔唔唔!”高南悦用力拍打着他的胸膛,抗拒着亲吻。 林锦添按着她强势地吻了半天才放开,刚一放开高南悦就喘着气骂,骂林锦添太粗鲁搞得她脖子酸痛。脱掉了高跟鞋,哪怕身材高挑的高南悦踮着脚也吃不消被身材高大的林锦添拽着用力强吻。 “现在酒钱付清了,坐着等喝酒吧。”林锦添嘴角挂着笑意,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开高南悦。 “你这叫强买强卖!”高南悦骂骂咧咧地坐下来。 “去诉我强迫交易啊。”林锦添笑着从冰箱里拿出冰块青柠和无糖可乐,又从恒温酒柜里拿出白朗姆酒来。 高南悦趴在台面上,一副闷闷不乐撒娇的样子,懒得理他。 不一会,林锦添就把一杯自由古巴放在了噘嘴小姑娘的面前。 “喝吧。”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靠在嵌入式冰箱的柜门上闲适地喝起来。 高南悦像喝水一样一口接一口地干完了一杯,鼓着腮帮子跟林锦添讨价还价了半天“刚刚付出去的kiss就是全场酒水随便喝”,颐指气使地让林锦添一杯接一杯地调。 喝完自由古巴,又喝长岛冰茶,一路喝下去,等开始使唤林锦添要喝教父的时候,高南悦已经吐气如兰地开始有点犯晕了。 人一喝晕,就开始胡思乱想,高南悦拿着酒杯,看着酒杯里那一整个圆圆的冰球,落下泪来。 林锦添吓了一跳,走过来拿走她手里的酒杯,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安抚着。 “怎么还哭了?几年不见这么想我吗?” 不是的。 高南悦垂下眼眸,没有说话,只是趴在他的怀里,沉迷汲取他身上的气味。 他的气味,很像宁信一身上的味道。 或许要淡一些,宁信一身上的奇妙味道会更加浓郁,但是只要林锦添抱得够紧,就是差不多的吧。 高南悦这么想着,醉眼迷离地看向林锦添。 “来做爱吧。” 高南悦被林锦添打横抱起,走进卧室。他将她轻轻放在松软的床上,她身上深灰色的西装外套散开来,垂坠感极好的灰蓝色衬衣贴在年轻女孩美好的身体上,勾得人心发慌。 林锦添站在床前看着她,呼吸都快停滞。 只见高南悦在质地良好的纯白色缎被上轻轻扭动着曲线优美的身体,她穿着质地良好的西装裤,缓缓抬起右腿,在他裤裆上轻轻划着圈,圈着那裤裆下勃发难耐的滚烫巨物。 “快去拿套呀,呆子。” 她已经没有掉过眼泪的痕迹了,只是使坏般地微笑着,娇嗔道。 林锦添呆了呆,抓起她的脚踝亲了亲她的小腿,急急地出去,在她包里很快地翻出套来。 高南悦见他回来,便主动地脱掉了衣服,醉酒的小妖精身上闪耀着漂亮的光泽。林锦添看得喉头发紧,几下脱掉了衣服,上床来压在高南悦身上,阔别已久地与心心念念的小妖精紧紧相拥。 他吻上那带着酒气的柔嫩嘴唇,高南悦也热烈地回应着,抱着他宽厚的肩膀,伸出舌头紧密地亲吻。互渡着气息,也不知是酒气还是高南悦的体香,林锦添竟也有几分沉醉起来。 明明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可将高南悦整个身体再次拥入怀中时,就好像回到了高中时代。 大扫除时在教学楼后香樟树下的偷偷亲吻,晚自习课间在教室外楼梯间的偷闲交谈,笔记本里试卷纸中的细密思念。 “高南悦,这些年,我几乎每天都会想起你。” 林锦添两臂撑起,低头看着怀中的姑娘,他日思夜想的少年初恋。 “这些年我可没工夫想你,但你现在可以努力一下,让我以后稍微想想你。” 高南悦不是那种绝世的大美女,可她那种自信而张扬的姿态却十分自然耀眼,即使她只是个普通出身的小律师,豪门贵公子林锦添照样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 叫酩酊夜未眠的原因就是,女主真的超爱喝酒,且常常借酒发疯 4.胜负 躺在地价高昂的大平层奢华卧室的床上,拥抱着高中时的恋人,高南悦忽然想起和林锦添在剑道社更衣室的故事来了。 林锦添以前高中是剑道社的,周五下午的活动时间,高南悦有时候会就去剑道社看林锦添练习顺便写写作业,去过几次之后高南悦就不想去了。一是因为他们剑道社的学弟学妹很爱起哄,二是因为林锦添会一身汗臭地跑过来趁人不注意亲她,烦得要命。 有一次林锦添缠了她很久要她去看他们社团内部比赛,林锦添磨磨蹭蹭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把高南悦拽进更衣室里,在狭小又臭烘烘的更衣室里抱着高南悦亲得不撒手。 高南悦有些醉酒迷茫地沉溺在二十四岁的林锦添的拥吻里, 脑海里慢慢回忆着。 十七岁的林锦添当时只是亲了吗?不,不止这些。 高南悦脑海里一下浮现起来,十七岁的林锦添叼着避孕套包装袋的一角,邪气地笑着脱掉自己身上的护具和道服。高南悦当时虽然很慌张,但是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林锦添看着其实蛮帅的,满满的青春期荷尔蒙扑面而来,一边说着我好爱你一边撩起高南悦夏季校服的裙摆脱掉她的内裤,一边从她背后死死抱着她一边扶着肉棒缓缓地插进去。 其实之前他们就已经做过了,因此高南悦心里并不是特别抗拒,她只是怕被人发现。高南悦向来思维跳脱不走寻常路,也并不排斥肉体的交欢。抛开羞耻心而言,偷偷摸摸和林锦添做爱其实真的很解压很放松。 林锦添把她压在储物柜前,让她撅起屁股挨操,粗大的肉棒和十七八岁最旺盛的精力把高南悦操得忍不住呻吟出声,从背后插进来每一次都能插到最深处,偏偏林锦添最爱在这个时候欺负她,不操哭不算完。又粗又长的肉棒在少女紧致的小穴里抽插着,高南悦被干得一身汗水,林锦添身上自然也是,不过他身上还有高南悦小穴里不断涌出的透明爱液。 他戏谑着高南悦水多,抱着高南悦转过身来,他坐在更衣室的长凳上,让高南悦面对他分开双腿坐在他的肉棒上面,扶着她的腰凶猛地上下运动,顶得高南悦紧紧抠着他的肩膀,努力克制着小声哭泣呻吟。不知道被林锦添操高潮了多少回,林锦添终于被小穴吸得受不了疯狂抽插射出来的时候,高南悦满脸都是泪水,潮红着,整个人都软了。 十七岁的高南悦和十七岁的林锦添交往、上床又分手,直到七年之后再次重逢。 “你当真一点不想我吗?”林锦添望着高南悦,少年时的幼稚又浮现在了他线条明晰的脸上。 “很抱歉让你觉得伤心了,但是,确实没有。”高南悦假装痛心疾首,实际上就是故意欺负他。 “一丁点儿都没有?好歹……”林锦添扯着领口把短袖从头拽下来,露出了锻炼得当、远比高中时期健壮优美的肌肉,丧丧凶凶的狭长眉眼里却带着不加掩饰的委屈,“好歹我们第一次做爱都是和对方啊。” 高南悦赤身裸体地在他床上摆出性感的侧躺姿势,手肘撑着自己的头,睁大了眼睛作困、惑状:“难道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第一次开荤吃的是什么吗?反正我是不记得了。” 林锦添气得发疯,用牙齿狠狠地撕开避孕套包装袋,挺着高高翘起的淡粉色肉棒把避孕套给戴上撸了下去,随后一下就扑了过来。高南悦笑他幼稚得要命,活生生的急色鬼,一边笑着一边故意后退逗这只臭脸的小猫玩。林锦添便气呼呼地急色给她看,强行拉开她交迭并拢的双腿,双手用力地拽着她的小腿把她拖到自己面前来。 高南悦两手拽着被单,看着林锦添气呼呼的样子,刚要张嘴接着笑他,就突然感觉到腿心私密处的触感,如同触电一般。 “你这家伙!等会儿!” “才不要等。”巨型臭脸小猫气呼呼地按着胯下不容忽视的东西往里挤去。 即使避孕套上带着些许的润滑液,而高南悦本身也是敏感体质,但……确实很久很久没有跟人滚过床单了。明明还只是塞进去了一点点而已,但那种被强硬撑开的恐惧感不由自主地把她死死地压在了床上,高南悦一下就惊慌了起来。 “你不就喜欢这样吗?”林锦添用力往里一挺,咬牙切齿地骂道,“我不了解别人,我还不了解你吗?” 高南悦拽着被单,肩膀因为被强势撑开的紧张而紧绷缩起,心怦怦直跳。她无话可说了,她确实没想到林锦添居然连她当年的性癖都还记得,而且很不幸,现在她也依然喜欢床下温柔床上粗暴,酒醉的眩晕下,她说不出谎话来。 “林锦添大坏蛋……唔啊!”无视她的撒娇抗议,林锦添咬着牙发狠地把巨物完完全全地塞了进去。肉棒被箍得紧紧的,甚至有些痛感,向来嘴欠又自信爆棚的高南悦露出了漂亮的娇憨失神表情,说不出话来。 “怎么,吸得这么紧,跟我分手了就没跟别人上床了?还是跟你上过床的都不如我?”话说得倒是足够让人愤怒,但他其实也绷紧了心神,整个插进去的那一瞬间,他就差点被吸射了。 高南悦深吸一口气,她就知道,林锦添还是当年那个欠揍的小屁孩,活在万千宠爱之中,不修理他几下他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就叫吸得紧了,你撸多了感官出问题了吧?手没劲可得早点去医院看看啊。” 高南悦勾起一边唇角故意坏笑着,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猛地一下收紧盆底肌,林锦添脸色瞬间就难看起来。 “不准用力!”林锦添连抽插进攻都不敢做,只能拧着眉毛咬牙切齿地凶高南悦,他怕稍微一动作,就会非常没骨气地射出来——这可是高南悦啊,他心心念念的初恋,又凶神恶煞趾高气扬,又美得让人发疯,如今春梦成真,他整个人都在失控边缘。 高南悦可不管他凶不凶,高中他们就吵架吵得有来有回,更何况林锦添刚刚那么低声下气地说他这些年一直都在思念她,从一开始他就落了下风。高南悦挑了挑眉毛,呲牙咧嘴地坏笑着,随着呼吸的频率一吸一放,做着盆底肌训练,或者说是,对林锦添的训练。 在吸紧和放松的几个循环之中,林锦添喘着气拔出了肉棒,懊丧又恼怒。 高南悦轻松愉快地吹了声口哨:“呜呼!有的小男生输掉比赛啦!” “让我们换个比赛方式。”林锦添仗着力量的绝对优势,把高南悦双腿分开往前一推,匍匐在了她的双腿之间。他显然忽略掉了自己目前这个姿势有多像女王的臣下,他一门心思要让高南悦认输投降。 于是,他伸出舌头来,一口吸住了高南悦腿心软肉之间充血挺立的肉芽。堂堂锦辉地产的继承人,居然被羞辱到给普通出身小律师主动口交。 —————————— 高南悦又没心肝又嘴欠,虽然喜欢了别人五年,放手的时候又气又骂,但确实放手得非常洒脱,不会吃已婚回头草,没这种胃痛剧情,大家放心哈。 但是之后会写几章高南悦和宁信一的英国往事,带肉那种,虽然没追上,但是知名女流氓确确实实是把人家给睡了的。 高南悦个性非常的牛掰,比起隔壁的迦兰德,迦兰德是不愿意的情况下被睡了,但是高南悦,永远的女流氓,不论是地产商太子爷还是邻居警察,都是她的受害者。 5.捉弄 从高中时代认识林锦添开始,他就一直是高高在上的。 他是身家惊人的地产商独子,只要别做些不该做的事情,他就可以顺顺当当从父辈的手里接过庞大的财富,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金钱可以让丑陋的人也变得英俊万分,偏生林锦添还生了一副极好的皮相,成绩算不上优异但也还过得去,又十分擅长运动,他几乎就是整个高中最让人瞩目的校园明星。 可这样耀眼的贵公子,此时却匍匐在高南悦的两腿之间,为了取悦她而认真耐心地舔弄吮吸着她的阴蒂。当然,林锦添肯定会说,他这么做是为了让高南悦缴械投降,别再伶牙俐齿地满嘴屁话。不过高南悦心想爽了再说,谁管他怎么信口雌黄。 但她确实没想到,第一个俯身下来为她口交的居然是向来冷艳的林锦添。无论是肉棒的强势还是手指探入的猛烈,此刻高南悦觉得都远不如柔软的舌头那样逼得人发疯。 就好比林锦添,装强硬扮酷的时候一点都不可爱,但是软下来撒娇卖可怜就会杀伤力爆炸。 她忍不住颤抖起来,忍不住大腿用力把林锦添的头紧紧夹住,找不到出口释放的快感越积越多,摇摇欲坠。 像是迷宫被洪水冲垮,高南悦发疯般地抓紧了柔顺的被单,狂烈的快感唤醒了沉溺于酒精中的理智。高南悦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条退潮之后沙滩上脱水的鱼,情欲的潮水褪去之后,她却觉得更加的空虚。 林锦添哼哼哼地抬起脸来,擦了擦鼻尖的水液,眯着眼睛洋洋得意:“怎么样?” 高南悦侧着脸躺在这昂贵奢侈的床上,看着卧室高高的落地窗外俯瞰的城市夜景,无论怎么眨眼,却都觉得这不是她的世界。 “我想去洗个澡。” 在冷酷拒绝了林锦添黏人的共浴请求之后,高南悦砰地一声把林锦添关在了浴室门外。等到再出来的时候,林锦添就像是等待主人洗澡的好奇小猫一样,站在门口嚷嚷“为什么洗这么久”。 高南悦裹着浴巾,一头雾水:“我洗澡出了名的快。” 林锦添正要急吼吼地扑过来抱抱,就被高南悦行云流水一般地躲开了。 “去洗个澡吧,洗干净点,我等你。” 林锦添眼睛似乎亮了亮:“你会等我吗?” 高南悦几乎从不等他,从前他大少爷脾气老是约会迟到,高南悦则会直接收拾东西走人,搞得林锦添抓狂过好几次。 高南悦点了点头,抬起脸来冲着他笑了笑,轻轻地应了一声。 不等她催促,林锦添立马冲进了浴室,毕竟高南悦是爽完了,他还痛苦憋着在。高南悦叹了口气,心说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好骗。 拿出了早上赖床惊醒时换衣服的速度,林锦添还在好心情地哼着歌冲澡时,高南悦已经换上了来时的一身利落西装,穿着高跟鞋踢开床边扔在地上的避孕套盒子,大步流星心满意足地拎包走人了。 等到贵公子焚香沐浴完毕,出来却四处找不到高南悦人影时,林锦添终于痛苦地发现,自己完完全全、彻头彻尾被玩弄了。 没有高南悦的电话和微信,她的微博几乎完全被暴怒的林锦添轰炸了,但显然高南悦装死功力更胜一筹。 面对好几天杳无音信的高南悦,曾经以为自己失而复得的林锦添已经完全抓狂了。他坐在办公桌后面,又开始神经质又焦虑地咬着指甲。咬着咬着又觉得不大对劲,少了点奇怪的味道。他忽地想起,好像高中时改正这个坏习惯,全靠高南悦面不改色地给他涂上了透明指甲油。 十七岁的高南悦说话时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十分生动。 “指甲油缺了我就揍你,多大人了还啃指甲。” 二十四岁的林锦添哀嚎着往后靠在宽大的椅背上,两手高高地举起手机,找出了高中时代的好友联系方式。 “你知道高南悦在哪个律所上班吗?” 措辞了一万遍,终于勉强找到了这么一个自认为漫不经心实则万分刻意的问句。 问题一问出来,他这才发现答案原来就在身边。高南悦所在的律师事务所办公地点恰好位于城市商业中心的地标写字楼,正是林锦添家的锦辉地产代表作品之一。 得到了答复的林锦添欣喜若狂,一把抓起西装外套就往外走,还不忘退回来弯下腰小声跟秘书姐姐诚恳撒谎“我有点事出去一趟有事给我打电话哦”。 “咦,林总下午有会要开吗?”抱着一沓文件路过的年轻女孩有些疑惑地翻着日程,“下午没安排的呀。” 秘书盯着电脑屏幕冷酷无情头也不抬:“他开个屁,一脸春心荡漾的就冲出去了。” 虽说是一脸春心荡漾地冲了出去,但一路开车过去前这段时间,林锦添似乎还是唤醒了一些理智。以他对高南悦的了解,如果发现林锦添这样堵她肯定会大发雷霆,即使被她耍了暴怒到必须找她讨个说法,可他也确实更怕高南悦发火。 他站在写字楼的礼宾台前,指尖敲击着大理石台面,有些局促不安。 “先生您好,请问是要去哪家公司呢?可以在这边进行人脸识别登记哦。” 林锦添笑了笑,亮出了平时乱扔在公文包里的工作牌随便晃了晃:“可以为我讲解一下我们这栋楼的出口吗?” 礼宾台小姐的脸部肌肉抽了抽,没想到刚来上班没一个月就碰到了上级公司抽查。 “……叁楼礼宾台楼层从这边可以通往我们的商场,那边电梯和直梯则可以直接往下到达一层,四栋写字楼各有四个出口,商场出口的话东南西北有大概十个,另外还有一个地铁出口,算上地下停车场出口的话……” 林锦添越听越晕:“所以如果在这栋1号楼上班的话,只有叁楼的闸机才是必经之处,对吗?” “是的。”礼宾台小姐僵硬地笑了笑,强烈的不祥预感让她觉得要被抽查消防预案了。 “好的,谢谢你,我可以在这里等一会儿吗?你们照常工作就行,不用管我。” 礼宾台小姐们悄悄松了口气,开始悄悄使眼色八卦起这个上级公司的年轻主管。 没想到他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 城市的另一头。手机屏幕亮起,看着微博右上角不断增长的新消息提示,有红点强迫症的高南悦不胜其烦,索性直接卸载。航站楼的播报响起,高南悦便呼哧呼哧地推着行李箱和电脑包赶紧跑去往登机口。 看着在下班的人群里苦苦视线搜索的林锦添,关景和江澜站在不远处,低声讨论。 “你说他要是知道,你明明有高南悦的微信但就是不告诉他,他会不会把你从楼顶踹下去?”关景促狭地用肩头撞了撞江澜。 江澜倒也理直气壮:“他又没问,他明明问的是人家在哪个律所,我不是告诉他了吗。” 他抱臂玩着手机,忽然看到朋友圈的红点旁边出现了高南悦的头像,连忙点了进去。 一张飞机上的自拍,面前的小桌板上还摆着台电脑。发图简单配了几个字,“美美出差~”。 关景凑过来一看,随即爆笑:“你完了,你缺大德了,快把他叫走吧,别在那儿丢人现眼了,跟个忠犬八公似的。” —————————————— surprise! 6.猫捉老鼠 叁天的出差结束,高南悦终于坐回了办公室里,伸了个快乐的懒腰。 “今天干完就……周末啦!” 司嘉撕开一包小饼干,坐在办公椅上滑了过来与高南悦分享零食:“忘了跟你说,你不在的时候,咱们楼下每天快下班的时候就有个帅哥在那儿杵着,你待会儿下班可以去看看。” 卸载了微博的高南悦完完全全忘记了林锦添这回事,拿起一块饼干含含糊糊地啃着。 “物业之前不是搞了几只金毛来当疗愈犬吗,怎么,现在物业都已经内卷到用帅哥来疗愈大家了?” 带着对周末躺平和对帅哥的期待,高南悦和司嘉到点就兴冲冲开溜了。 “感觉就像回到了初中,大家一起去看隔壁班的帅哥,好温馨噢,”高南悦在胸前双手合十,“我对这种小小的幸福真的很心怀感激。” 司嘉十分冷酷:“你还是对这次出差顺利心怀感激一点吧。” 两人嬉笑着走出电梯,在闸机口探头探脑。 “哪儿呢哪儿呢?” “哎呀那里那里,看见没,就那个穿西装的帅……卧槽!高南悦你干嘛!” 司嘉惊呼着被高南悦一把拖回了分区电梯的走廊深处。 “那是我的傻叉前男友,我前几天对他做了很缺德的事,什么事你别问,反正你得掩护我离开。” 司嘉又无语又想笑:“不行,你是畜生也不行,你自己看看我怎么掩护你?” 两人互相打量了一下,司嘉一米六,上午跑了一趟法院,所以穿的平底鞋,高南悦一米七,今天坐了一天办公室,还穿了五厘米的高跟鞋。 “好啦,人家都等了你四天了,你干了再缺德的事他也等得气消了吧?” “你难道不觉得等了四天之后他只想把我拖小巷子里去分尸吗?” “人家长那么帅你色诱一下道个歉也不亏吧?” “那你去跟他搭个话我趁机溜走也不困难吧!” “好,我去告诉他你的冤种前女友就在这里。”司嘉毫不犹豫就要抬腿走人,把高南悦赶紧又拽了回来。 “好姐姐,求求你。”高南悦握着司嘉的手做楚楚可怜状,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慢慢接近的一片阴影。 “高南悦,你求人不如求己。”林锦添咬着后槽牙恨恨地一字一顿道。 “啊,好舒服啊。” 初秋夜晚的凉风里,大厦高层做了顶部镂空设计的阳台上,高南悦正惬意地泡在超大的按摩浴缸里,一边喝着白葡萄酒,一边欣赏着星光璀璨的城市夜景。 “我跟有些没信用的人不一样,我从来都没骗过你。” 林锦添挽起了衬衣的袖口,解开了领带从室内走了出来,说完还冷哼了一声。听见他走过来的声音,高南悦假装漫不经心地挪到了更靠近外面更远离林锦添的浴缸一侧,故意示弱地撒着娇。 “我怎么知道嘛,我以我低劣的人品揣测您高贵的品质了,这样的解释可以吗?” 林锦添俯下身来一手撑着浴缸边,一手冲她拂水。 “信你这句话我就是绝世大傻叉。” 高南悦咯咯笑着,一口喝干净手中杯子里的白葡萄酒,放下杯子便冲着他拂水拂回去,她穿着漂亮的乳白色比基尼不怕玩水,便一定要把穿衬衣的林锦添弄到全身湿透才好,嬉笑打闹间不知不觉向他靠近,直到林锦添忽地把站起来扑水的高南悦拥入了怀中。 “我问你,为什么要给我发消息约我见面。” 忽然被拥入滚烫的怀里,虽然还隔着一层湿透的衬衣,比起两人之前的肌肤相亲算不得什么,可高南悦的耳朵却瞬间红了起来。 “不想来也可以直接爽约,反正你又不是没这么干过,为什么明明来了,又要逃走呢。” 高南悦心脏忽然漏了一拍。 她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了那么熟悉的寂寞。她喜欢了宁信一五年,便和寂寞共生了五年。寂寞、不甘、哀戚、心怀幽火,这些熟悉且想要抛弃的东西,现在都出现在了林锦添的身上。 “我不知道。” “我等你回头已经等了很多年了,你再回过头来看看我好不好?” 高南悦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抖着,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那又痛苦又决绝的记忆。 英国的冬天甚至还会下冰雹结冰霜,生长在南方的孩子高南悦在冬天被冰雹打得大惊失色,躲在电车的车站等宁信一,等了好久好久,直到雨过天晴又刮起风来,宁信一都没有如约出现。 她等了他一次又一次,最终在回国的机场里,他还是扔下了她走向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未来。 “别说得这么可怜啊。”高南悦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摸了摸林锦添的脸,就像是在安慰曾经的自己。 现在已经不是讨厌的异国他乡冬日了,华丽到让人眩晕的城市夜景之间,露台的灯光打在她身上,高南悦身上的水珠闪烁着冷色的光芒。她捧起他的脸,不给他看清自己表情的机会便闭上眼吻上了他的嘴唇。 7.笨蛋要不要进来一起泡澡 林锦添捧起高南悦的脸,鼻尖相触,鼻息缠绵。这样近的距离,高南悦躲避不了他的眼睛。 “自从你离开之后,我跟很多人短暂交往过,但是内心的空洞就像永远都填不满一样,人喝醉了就像野兽一样的直接,其他人稍微一靠近,我就觉得,真奇怪,原本应该是高南悦的,为什么会是其他人呢?” “一旦发现这一点,我就会厌恶其他人的触碰,像是过敏一样,只有在你身边我才会觉得安定下来,”林锦添死死地按住高南悦的下颔,不许她离开,“听我说,或许你会觉得很离谱,但知道你要去英国读硕士的时候,我为你放弃了藤校,就为了能靠你更近一点,能跟你在同一个城市,我跟家里吵了半年的架。” “谁都可以放弃我,高南悦,你不可以。” 他眼底闪烁着不顾一切的点点光芒,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好像曾经的高南悦一样,又绝望又不甘,朝着根本触碰不到的目标下着一生的赌注。高南悦叹了口气,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小声地教训道:“赌注下别人身上是得不到回报的,你傻不傻啊。” 在英国呼啸着寒风的冬日里,她总是蹦蹦跳跳地跟在宁信一的身后等待着他的回头,原来在她从不关心的身后,林锦添居然也一直默默无闻地跟着走。 “是啊,我就是傻,多少次我在街上看见你啃个面包玩着手机去上课,我都不敢上去跟你打招呼,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消失在街角。” 高南悦撇了撇嘴角,嫌弃地骂道:“笨死了。” 林锦添放开她的脸庞,俯下身来两手撑在按摩浴缸的边上,平静地问道:“那你能给笨蛋一个机会吗?” 虽说知道林锦添是个笨蛋,但没想到一向高贵冷艳装模作样的他居然还能低声下气到这个地步,高南悦脸上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心里却有点被狠狠震撼到了。她眼神掠过了紧绷而鼓胀的西装裤裆,伸手把林锦添裤兜边缘露出的那个银色小塑料边扯了出来,两根手指拈着避孕套在他眼前晃了晃,“笨蛋要不要进来一起泡澡?” 林锦添立刻夺了过来,把避孕套叼在嘴里,脱掉了被高南悦弄湿透了的衣服。裤子被拉下来的一瞬间,紧绷在里面翘起的肉棒便弹了出来,林锦添抬腿迈进巨大的浴缸,撕开避孕套包装套了上去。高南悦嘴角弯弯地坐在方形浴缸的另一侧,背靠着璀璨华丽的无边夜色,两手放在玻璃栏杆上,对着林锦添玩味地笑着。 “这么多年了,其实我们只有肉体关系最和谐,你发现了吗?” 林锦添不服气地冷哼了一声,在哗啦啦的水声中走过来,一把拽掉了高南悦比基尼泳裤的两边蝴蝶结,把薄薄的布料随手一扔,扶着肉棒抵对准了腿心便抵了上去。 “你就不能像刚刚那样乖一点吗?”被他急切而沉默的动作吓了一跳,高南悦心脏狂跳着试图并拢双腿,却只能更加暧昧地夹紧了他的腰际。 “不是只有肉体关系和谐吗,你不就喜欢这样的?” 强硬地把龟头挤进去,居高临下地低头用吻堵住了高南悦反对抗议的嘴唇。起初高南悦还拍着他紧绷结实锻炼得当的手臂表示着不满,可随着他不容反抗的插入,被撑得满满当当没有一丝缝隙的小穴让人完全软了下来,高南悦被他搂在怀里,心跳如鼓,细细呻吟。 按摩浴缸舒缓有力的水流在两人的腿上拍打着,高南悦却像完全感受不到了一般,全身的感官似乎都被两腿间的剧烈冲击夺走了,他轻轻地抽了一点出来,又用力地顶了进去,高南悦颤抖着双腿夹紧了他的腰际,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舒服吗?” “舒……服。” 没有再随口胡扯着怪话,林锦添有点委屈又有点气愤地想,真就是只有做爱才能让从不老实顺从的高南悦乖巧一点点。明明在英国的时候,她跟在那个陌生男人的身后是那么听话,林锦添在超市里碰到高南悦和那个男人一起逛街,听见她那句“我也好喜欢喝牛奶的”差点没给他气个半死。明明高中的时候她说的还是“奶味儿恶心死了我才不喝牛奶”,就几年不见她就变成“好喜欢喝牛奶”了林锦添死也不信,恨不得当场走过去拆穿她。 可他还是没有站在她面前的勇气,尤其是她那么明显地偏爱那个男人。 想起这些往事还是让林锦添那么生气,他咬着高南悦的嘴唇,用力地吸着她的舌尖,恨不得吃掉这个不乖巧却依然十分美丽的小怪物。他重重地用肉棒挤进更深的深处,就想多听一些她闷哼的可爱声音。高南悦后背紧贴着冰冰凉凉的玻璃栏杆,初秋的夜风吹在她发热滚烫的身上,被越来越重的顶入弄得有些发疯。 “林锦添,你轻一点呀。” 她轻轻地嘶着,难得撒娇。林锦添眼神暗了暗,拔出了坚硬的肉棒,拍了拍高南悦的屁股让她转过身去趴在栏杆上。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他飞速地扯掉了避孕套,扔在了浴缸外的地板上,按着高南悦翘起的小屁股又插了进去。 高南悦并没有发现少了一层薄薄的东西,后入时的存在感太过强烈,她并拢双腿被林锦添这么挤进来,完全发现不了带没带套的区别。林锦添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入自己怀中,从比基尼的下端伸手进去握住了柔软的乳肉,用力地挤压着挺立的乳头,穴肉也被刺激地不停收缩。他环抱着高南悦的细腰,低头吮吸着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在敏感的耳朵上来回刺激,高南悦几乎是浑身酥麻。小腹的酸楚,被顶到敏感处的强烈刺激快感,整个小穴都被撑开的被支配感,以及林锦添沉默无言的拥抱,高南悦完全快要神志不清了。 ------------------------ 有二更 8.徐昭 “快一点快一点,好……爽……” 在城市的高空做爱,似乎感官都被放大了百倍。林锦添用力而快速地抽插着,完全没有阻隔的肉体亲密接触让他也忍不住快慰地叹息。多希望每天都能这样和她相拥而眠,多希望她能够每天都在身边。明明都抓不住她的手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可林锦添却发疯地希望能和高南悦结婚。骂他是笨蛋也很好,约束他的行为也很好,只要是她就很好。 “高南悦,要是我们这样被拍到了怎么办,要是明天就出花边新闻,说锦辉地产继承人和不知名女性公然做爱,你会嫁给我吗?” 高南悦冷哼了一声:“不知名女性会继续过自己的生活,不守男德的继承人自己孤独终老吧。” 林锦添难以置信地挑了挑眉毛,抱着高南悦坐回了浴缸里,让她面对着自己坐在上面,掐了掐她的脸颊:“不行,我要是没人要了你必须负责到底。” 高南悦也咬着牙用力地掐着他的脸:“我才不负责呢!” 他突然微微一笑:“要是你怀上了我的小孩是不是就只能负责到底了。” 高南悦脑子稍微宕机了一下,林锦添按着她的腰,用力地往上顶着,对她邪邪地笑:“我会努力的哦,让你怀上我的小孩。” 她似乎没有意识到他语气里的认真,只当是做爱时的一些情趣发言,她哼了一声:“我才不喜欢小孩呢,尤其是你的小孩,一定非常欠揍。” 林锦添笑了笑,仰起脸来向她索吻。他搂着她的腰前后用力磨蹭挤弄着,修剪过的硬硬的毛发刺激着充血挺立的肉芽,不一会儿高南悦就红着脸浑身颤抖起来,又柔又乖地闭着眼呻吟着,要林锦添用力再凶一点。林锦添抱着她站了起来,让她整个人都挂在自己身上,用力地挺腰插弄着。弯曲紧缩的脚趾被男人干得不停地在空中晃动,高南悦紧紧地抱着林锦添,迷茫混乱地在强烈快感中越叫越大声。小穴被扩张到了极致,又粗又长的凶器在里面肆意妄为地来回顶弄,就像要把这里面完全破坏掉一般的发疯用力。 “不行了不行了要高潮了……”高南悦略带哭腔地呻吟喘息着。 “那我……可以射吗?” 回应他的是一个激吻,她用力地撬开他的嘴唇,主动地用舌头搅弄着他的舌头,林锦添紧紧地拥抱着她,肉棒因为快要射精的剧烈快感而变得更加充血鼓胀,被小穴用力地收缩吮吸着,欢迎着他精液的进入——只是小穴的主人显然不知道他偷偷扯掉了避孕套,此时此刻正是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内射。像是吃了过量的兴奋剂,高南悦被剧烈的快感刺激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耳边是按摩浴缸的水声和男人的喘息,如同海啸一般的高潮袭来,肉棒一抽一抽,林锦添十分难得地在她耳边大声呻吟着,在混乱的高潮里,她竟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好像直接地射在了她的小穴深处。 是错觉吧? 林锦添喘息着,用小狗一般湿漉漉地眼神看着她:“我们重新开始交往好不好?” “这个时候问算犯规吧?”高南悦皱着眉头抗议道,“快放我下来。” “你爽完之后就特别无情。”林锦添委屈地抗议着,慢慢地松手把她放下来。 高南悦本来低头看着怕在水里站不稳,没想到随着腿放下来,肉棒也慢慢地从小穴里滑了出来,裹着一大片白色的精液。她呆了呆,看见一滴精液滴落在水里。 “你……没带套?” “扯掉了。”林锦添心一横,冷酷无情地回答道,“怀了就生。” 没想到的是,高南悦反手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让我给你生小孩,你做梦吧你!”高南悦盛怒地大吼道,不管不顾地站在浴缸里抠着被射进深处的精液,厌恶地甩在浴缸的水面上,“我绝对不要跟你交往,你就是自私自利只考虑你自己的神经病,重来一万次我都不会选择你!” 她暴怒着离开浴缸抽起一旁的浴巾裹住了自己,林锦添站出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也有些不高兴:“我怎么自私自利了,生了我又不是养不起,嫁给我难道不比你现在过得好吗?” 高南悦甩开他的手,完全气笑了:“林锦添,你靠着家里说话才这么硬气,你以为就凭你自己能大学一毕业就做到现在的职位吗?你就是靠家里才能过得这么舒服,你别以为自己很厉害好不好?” 她没有脱掉比基尼上衣,直接穿上了衬衣和西装,只想赶快离开林锦添家。 “林锦添我告诉你,我哪怕是这辈子生不了小孩,我也会把你的孩子打掉的,你少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跟我说话,”高南悦肺都要气炸了,拎起包就要走,“不对,你最好以后都别跟我说话!” 气冲冲地离开了林锦添家,高南悦憋着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打车到了小区门口,想着赶紧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高南悦穿着细跟高跟鞋噔噔噔走得飞快。没想到祸不单行,抄近路走过小区绿化的下沉式花园时,一不小心没有踩稳,高南悦一下跌坐在了地上,脚踝剧烈的疼痛和憋了一路的愤怒一下冲破了她的情绪管理,她鼻子一酸,一下就哭了出来。 “怎么了,你没事吧?” 身后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他走过来在高南悦身后蹲了下来:“崴脚了吗?” 高南悦擦了擦眼泪,又委屈又觉得丢脸地转过去,低低地嗯了一声。 是个长得非常清爽好看的年轻男性,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却让人觉得奇异的安心。 “还站得起来吗,”他看了看高南悦光裸的脚踝,显而易见的肿了起来,“算了,脚崴了就别受力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高南悦呆了呆,迟疑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放心,我不是坏人,”他从外套的内袋里摸出了一个证件,亮给高南悦看了看,“我叫徐昭,是警察。” 高南悦吸了吸鼻涕,被关怀的安心感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强烈的委屈,她点点头,哭得更厉害了:“好疼啊……” 徐昭摸了摸她的头,走到她身侧来:“你穿的裙子不好背你,这样抱可以吗?” 高南悦点点头,哭得更大声了。徐昭小心地拢好了她的裙摆,拎着她的包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好啦,别哭了,包给你拿好了,还有什么东西吗?” 得到了高南悦肯定的答复之后,他便稳稳地抱着高南悦站了起来:“你住哪里?” 高南悦乖乖地报出了自家的地址,徐昭笑了笑:“巧了,我住你隔壁。” ------------------------------------- 好耶,是新男主! 9.极端温柔 徐昭大约是不怎么爱主动说话那种人,沉默而心无旁骛地抱着高南悦往家里走去。 走进电梯,高南悦非常乖巧地自己伸手按了电梯楼层,徐昭笑了笑,问道:“钥匙在包里吗?” “是指纹锁。” 高南悦委屈劲儿过了,又开始穷开心起来,得意洋洋地冲着徐昭伸出了大拇指。 徐昭温柔地笑着,就好像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一样:“好。” 走出电梯,刷开指纹锁回到了家中,高南悦终于觉得安心下来。徐昭把她放在门厅鞋柜旁的换鞋坐榻上,单膝跪地蹲下来仔细地看她的脚踝。 “确实肿了,不过没关系,冰敷一下就好,”徐昭非常自然地帮她脱下了高跟鞋,“家里有冰块吗?” 与大半个小时前林锦添的自私变态对比过于明显,徐昭细心温柔地捧着她的脚踝让她瞬间红了脸,高南悦呆愣愣的,直到徐昭抬起头来望着她,她才赶快想了想:“冰块好像……好像我喝饮料用完了。” “没事,我去给你拿点,我马上回来。” 说着他站起身来,去隔壁开了门,过了一会儿拿保鲜袋装了一大袋冰块过来。他似乎顺路回家脱掉了外套换了拖鞋,穿着一件随便的短袖,露出了线条优美的手臂肌肉。 “我扶你进去吧,你想坐沙发上还是直接上床躺着?”徐昭耐心地询问着。 高南悦衬衣里面还是湿漉漉的泳衣,她露出了些许难堪的表情:“我……我想洗澡。” 徐昭也呆住了:“非得今天洗?” 高南悦红着脸点了点头:“有一些……一些特殊的原因……” 徐昭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似乎是有问题就想解决掉的个性,他好像没发现自己其实没有义务管这个麻烦女人。“这样吧,你们家有塑料凳子吗?” 高南悦也挠了挠头:“没有诶。” 徐昭留下了一句“等着”,又跑到隔壁自己家里去,找了一个黑色的铁艺凳子过来,脸上有着“问题解决了”的开心笑容。 “我把凳子放浴室里,扶你进去坐着,你把衣服脱了扔地上洗你的澡,裹好浴巾了再叫我进来,可以吗?” 高南悦都要感动哭了:“警察叔叔你人真的太好了!” 徐昭听着有些哭笑不得。 把高南悦扶进去洗澡之后,徐昭把冰块放进了高南悦的冰箱里先冻着,终于松了口气坐了下来,随意地打量着她的装修。无主灯设计、白色为主黑色点缀木质色调的装修风格、开放式厨、到处摆放的香薰蜡烛房、十分糊弄的宜家假花以及半死不活的高大绿植,处处都透露出她是一个人独居,似乎还有点懒。 一想到还有个好心的陌生人在家里等着自己洗完澡,高南悦洗澡速度飞快。 “徐昭!我洗好啦!”高南悦扯着嗓子吼着,生怕他听不到。 徐昭走到卫生间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我进来了。” 打开卫生间门,高南悦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地笑着看着徐昭:“谢谢谢谢谢谢。” 把高南悦抱进她的卧室,等她换好衣服再把她扶出来坐着吹头发。原本被林锦添弄得十分暴躁的心情在徐昭的细心体贴里被完全安抚好了,她给自己吹着头发,徐昭就耐心地坐在地上帮她冰敷着脚踝,弄得高南悦吹头发吹到一半忍不住停下来感叹“警察叔叔,世界上真的存在你这么好的人吗”。 徐昭被她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你快吹头发吧。” 头发吹干大半之后,高南悦连忙从徐昭手里接过冰块,徐昭站了起来,似乎是完全闲不住那种人:“我再帮你冻点冰块,你明天起床自己再冰敷一下,周一上班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高南悦看着徐昭在厨房岛台前的高大身影,感激涕零,从包里翻出手机给好姐妹们发消息。 “我碰到男菩萨了。” 发完突然想起来,连忙跟徐昭说:“警察叔叔,可以加你微信吗?” 徐昭小心翼翼把装满水的冰格放进冰箱,关上冰箱门,从裤兜里摸出手机走过来:“可以啊,有事给我发消息。” “你叫高南悦呀,”收到高南悦的好友添加消息,徐昭笑了笑,指了指旁边柜子里的书,“你是律师吗?” 高南悦心情好了就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是呀是呀,我们算0.25个同行吧!” 徐昭一本正经:“我们不好算同行吧?” 高南悦托着下巴想了想:“也是哈。” 他笑了笑,摸了摸高南悦的头:“我明天再来看你?” 高南悦原本觉得太麻烦了人家了,但是看着徐昭的微笑,被他这么温柔地照顾着,说实话很难不心神一动。 “好呀好呀。” 徐昭走后,高南悦连忙一边冰敷一边继续跟叶蕊伶应诗怀发消息。 叶蕊伶:“男菩萨,什么男菩萨,到了晚上开车的时候了吗?” 应诗怀发了个乖巧坐等的表情。 高南悦发了个问号,又发了句“正能量菩萨”,然后把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省略了林锦添那部分,从她回家路上不小心崴脚开始讲起。 “这不得对男菩萨直接进行一个追求的动作?拜托,他看起来对你有意思诶!”叶蕊伶一如既往非常直接冲动。 “你说话真的好像普信男哦,别问,问就是女人你的小动作一看就是爱上了我。”高南悦看得满头问号。 应诗怀表现了充分的人文关怀:“我明天没事,我来看看你吧。” 叶蕊伶火速回了一句:“看什么看,人家男菩萨明天会去看,你凑什么热闹?” 高南悦原本对应诗怀充满了感动,没想到她也光速接了一句:“我可以为了悦悦的爱情躲在衣柜里的。” “你们俩都滚,让我一个人死了算了。”高南悦回了一个黄豆流汗emoji。 放下手机,看着肿得老高的脚踝,高南悦叹了口气,一蹦一跳地蹦到冰箱面前拿了瓶无糖可乐出来,蹦蹦跳跳地关灯回卧室里躺着了。 “一个人ok吗?”徐昭的消息弹了出来。 高南悦内心感叹号狂飙,摆烂本性不改:“我蹦跶似乎还挺有天赋的!” “那就好,早点睡吧。” 高南悦躺在床上玩手机,百无聊赖又把微博下了回来,果不其然,林锦添阴魂不散。 “对不起。” “你去死吧。” 发完就直接拉黑了。 10.美好假日 也许是因为昨晚的混乱、缠绵、暴怒、温柔太消耗精力,高南悦很快入睡,在香甜无梦的睡眠之后,一向爱睡懒觉的她居然八点钟就自然醒了。 右脚的脚踝还是高高肿起,但是想上厕所的心不能因为疼痛而转移。高南悦一瘸一拐地蹦跶着起来上厕所,上完又扶着墙出来蹦蹦跳跳地冲咖啡。 胶囊咖啡机正在预热,高南悦靠在厨房的岛台边上,摸出手机翻阅着消息。 “脚是不是还肿着,要不要吃早饭?” 徐昭的消息一弹出来,高南悦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她打了一个感叹号出去,徐昭也立刻回道,“开门。” 她蹦蹦跳跳地挪到门口打开大门,徐昭穿着宽松的短袖和运动裤,一副居家打扮。 他嘴角弯了弯:“我不太喜欢发消息,还是面对面聊天比较自然,不过你开门速度比我想象的快,看来好些了。” 高南悦竖起大拇指指了指旁边的厨房:“因为我在冲咖啡……等等,你在我家装监控了?” “你可以查看一下你们家的WiFi使用数量看一看我有没有在你家装监控,”徐昭一本正经,“好了不开玩笑了,你想吃什么,我刚刚跑完步回来正准备吃早饭,想着可以的话顺便给你做一份。” 高南悦落泪了:“你好健康,我好佩服。” “煎饺和炒蛋怎么样?” “美式咖啡怎么样?” “好。” 徐昭转身回家去做早餐,高南悦也回去冲咖啡,两个人都没有关门。不过论速度自然是用胶囊咖啡机的高南悦快,她端着两个杯子一瘸一拐又小心翼翼地挪到隔壁徐昭家,把杯子放到他的餐桌上,跟他打着招呼:“我过去关下门哦。” 徐昭看了身残志坚的高南悦一眼,大步走出厨房轻轻揽着她的腰把她按回了餐桌前坐下,“我去帮你关。” 高南悦懵懵的,看着徐昭关上了她和他家的门,又走回厨房关火把煎饺和炒蛋都盛了出来。看着丰盛的早餐被放到她面前,高南悦若有所思。 “这杯咖啡是我的吗?” 高南悦抬起头来,思绪一下被拽了回来:“不不不不是这杯。” 她把自己手边那杯咖啡替换给了徐昭,徐昭看着两杯一模一样的美式咖啡疑惑地偏了偏头:“有什么不一样吗?” “就是杯子不一样。” 徐昭看着她用一个写着“part-time adult”花体英文的漂亮杯子替换掉了原本在他面前的朴素纯白马克杯,端起来打量了一下:“那个杯子是你常用的吗?” “不,我常用的是你手上那个,但是我们家就俩杯子,这个是我的加班专用杯……”高南悦拿起来大口猛灌了大半杯,递给徐昭看,“对客人来讲不太礼貌。” 剩下的咖啡之中,徐徐浮出一个中指浮雕。 总是脸色淡淡的徐昭一下笑出了声。 “你还挺有意思。” 被夸奖的高南悦兴高采烈地拿起筷子开吃,没瘸的那条腿在餐桌下晃晃悠悠,一不小心就十分暧昧地掠过了徐昭健壮的小腿。 她心脏猛跳了一下,但徐昭并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挪开腿,似乎并没有当回事。高南悦松了口气。 两人继续边吃早餐边聊天,徐昭也许不是个擅长找话题的人,但高南悦显然跟谁都能聊两句。徐昭的家装修风格和高南悦家显然大相径庭,非常漂亮的黑色工业风装修风格,高南悦想,对于一位年轻特警而言显然十分合适。嘴甜过人的高南悦对于救命恩人的品位进行了一通劈头盖脸的赞美,徐昭静静地听完之后带着微笑告诉她“这是前房主装修的”。 高南悦僵了僵,尴尬地又晃了晃腿,再次暧昧地掠过了徐昭的小腿,这次他没有后退,甚至还往前伸了伸腿。 “那……那你运气还不错嘛!” 徐昭神色淡淡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起来还行,小问题特别多,正准备有空敲了重新装修。” 高南悦扶了扶额:“那……那你开始装修的时候跟我说,我就不白天在家办公了。” 徐昭点了点头,应了下来,高南悦选择结束这个从一开头就好像不太对劲的话题,埋头干饭。 “你做饭真的很好吃。”刨完最后一口炒蛋,高南悦诚挚地赞美。 “好啦,一顿早饭而已,不用这么热情拍我马屁。”徐昭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收走了餐盘。 “放着!我来洗碗!”高南悦一瘸一拐地跟进厨房,这才发现厨房台面对于一米八几的徐昭而言似乎确实有点太低了,不像是出自他自己装修的手笔。 “不用病号洗好吧。” “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一直都是我室友做饭我洗碗的,我特别擅长!” 徐昭一边俯身洗着碗,一边偏过头来跟她说话:“是吗,那你室友做饭怎么样?” 似乎是完全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高南悦愣了一下,心里强烈的一阵酸楚袭来,她有些苦楚地逞强一笑:“很好吃。” 她追着宁信一去了英国,她固执地和宁信一做了合租的室友,她走了九十九步,但宁信一还是离开了。 她想,或许她和徐昭其实都不是一个很善于聊天的人。 “今天我正好休息,你要不要去医院看下脚,我开车送你去?” “太麻烦你了吧,搞得像我崴脚是因为你一样。” “为了你自己周一能顺利去上班,走吧,”徐昭抽出一张擦手纸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我们是邻居,现在也算朋友了吧?” 高南悦作感动状:“呜呜。” 徐昭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出了厨房:“去换个衣服?” “去医院还换什么衣服,就这样……”高南悦低头看了看自己宽大的短袖和超短裤,忽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胸前已经因为没穿内衣而激凸起来,“……我去换衣服了。” 如果说他们是朋友,高南悦想,或许是有点暧昧那种朋友吧。 换了身简单的衣服去附近医院弄了点中医敷料,高南悦脚踝上裹上了厚厚的纱布,但出了医院发现旁边有家奶茶店,崴脚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热情,挽着徐昭的手便兴冲冲地拉着他去买冷饮喝。 回到家中,高南悦终于又掏出了手机,看着叶蕊伶发来的消息。 “今天怎么样,还要我们来看你不?” 高南悦重重地躺进柔软的乳白色沙发里,把脚放在了白色大理石茶几上,回了一条“爱来不来,今天有妈妈照顾我”。 叶蕊伶:“?” 高南悦勾起一边嘴角,得意地笑着继续回道:“就要男妈妈就要男妈妈。” 叶蕊伶:“你这是下键.jpg” 11.阴云 在家躺尸的美好周末总是格外短暂。 周日的徐昭似乎在忙着工作,没有给高南悦发消息也没有露面。高南悦倒也没有觉得无聊,在沙发上当了一天无人看管的土豆,吃吃喝喝看电视,等到了晚上才不情不愿地从柔软的沙发里钻出来,把烘干的衬衣和西装裙拿出来熨平整。 高南悦家的生活阳台处于整栋楼的夹角内,准确的说应该是和徐昭家的储藏室形成了一个直角。高南悦探头探脑地看了看徐昭家完全没有亮光的小卧室,放心大胆地接通了和应诗怀的语音。 “……哎呀人家在熨衣服嘛,好无聊的,不可以跟你打电话嘛?” “隔壁的帅哥?今天没有联系哦,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好吧!” “跟他发展……发展啥吧,像我这种满身缺点的人,看着他那么完美真的很自惭形秽诶!那么完美是真实存在的吗!” “哎有道理哈,他这么完美有女朋友完全说得通吧!我昨天怎么没想到问问呢,万一人家有女朋友多不好啊……” 漆黑的储藏间里,男人叼着根烟静静地坐在窗下,如同完全放空一般地发着呆。 徐昭算是刚回家没多久,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仍然穿着制服,身上还带着点残余干凝的汗液。躲在这个乱七八糟的储物室里抽烟可以说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也是他一点一滴了解到隔壁邻居的契机。 与尽可能保持安静的徐昭不同,隔壁的女孩可以说是吵闹至极。每天都在生活阳台熨衣服,喜欢跟人打电话聊天也喜欢自言自语,喜欢一边做事情一边唱些乱七八糟的歌,她唱歌很好听,但通常都不会认真唱,有时候是拿腔拿调地唱新贵妃醉酒,有时候又喜欢鬼吼鬼叫一些美声金属Nightwish。最开始徐昭觉得他喜欢的安静抽烟场所被这个奇奇怪怪的邻居侵占,久了之后他竟然觉得,只是安静地抽烟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也没想到,隔壁张牙舞爪品位离谱、窗外绿萝养一盆死一盆的女孩竟然长得这么好看。 他熟练地把烟灰弹落在一直扔在这个角落的烟灰缸里,慢而悠长地吐出烟圈。他眼底有些疲惫的青痕,无意义地注视着架子上银色反光的落灰摆件,直到听到高南悦那句“那么完美是真实存在的吗”,一直保持着静默的他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完美吗? 他自嘲地想着,思绪像是阴天的云朵一般,沉沉地飘散着又汇聚。 明明他最厌恶完美。 崴伤的脚好了之后,高南悦又开始穿着高跟鞋噔噔噔到处跑了。想请徐昭吃饭,但他似乎一直都没空,两人的时间完全对不上号,拖拖拉拉又到了一个周五。 大学时相熟的学长不知道从哪里延迟听说了宁信一结婚的消息,明明宁信一跟他们都不是一个学院的。高南悦上班时接到他的电话,听他笑了半分钟差点背过气去,简直恨得牙痒痒。 “你呀,跟宁信一没缘分,周六晚上出来喝酒,我把应诗怀和叶蕊伶那俩也叫上,我给你介绍优质男青年好吧!”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啊!”高南悦气急败坏。 高南悦向来人缘不错,甚至某些时候有着高强度的社交牛逼症,一说酒吧喝酒她从不缺席。徐昭正准备出门,刚一开门就看见高南悦也出来了。她穿着乳白色的绸缎吊带和黑色皮质高腰开叉裙,踩着绒面高跟鞋拎着小包,很难不让人眼前一亮。 “要出门玩?”他微微弯起唇角,对她打着招呼。 “是呀!要不要一起去喝酒!”高南悦按下了电梯,热情地邀请着。 徐昭只是摇了摇头,看了看手表:“我有工作。” “警察叔叔辛苦了!”高南悦俏皮地对他wink了一下敬了个礼,举手投足间柔和醉人的香水味道香风缭绕,她完全没注意到他喉结不大正常地动了动。 “你也要注意安全。” 学长是高南悦大学时着名的奇葩,吃喝玩乐第一名,奖学金样样没少拿,如今正在首都愉快地攻读博士学位,但是隔叁差五还是经常跑回来到处约人玩。一群人坐在新开的酒吧大厅里,吵吵嚷嚷地玩着酒吧游戏。 玩的是小姐牌,玩游戏高南悦向来反应很快,但反应再快也架不住运气差,抽中了小姐牌的高南悦陪着喝了若干轮都没有再有下一个人抽中小姐牌替换掉她,她愤怒地质问是不是有人藏了牌,骂骂咧咧地用掉了一张珍藏已久的尿牌上厕所去了。 从光线昏暗的洗手间出来,高南悦理了理头发,没走两步就晕乎乎地在转角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咦,高南悦?” 来者十分惊讶,高南悦则十分迷茫,短时间内大量饮酒上头之后的反应速度明显迟钝了,她愣是看着面前这个帅哥想了五秒才想起来—— “咦,老板?” 高南悦拿到去英国读LLM的offer之后,穷极无聊,跑到学校附近打工过一段时间。 当时她声情并茂地跟叶蕊伶她们说的是,她们未来的人生都已经被死死地固定住了,要么干律师要么干法务,要么就是宇宙尽头公务员,但是至少这最后的叁个月,她想为自己浪漫一次,做一次咖啡师。 然后跑去学校附近的咖啡店面试,最后健康证明太麻烦了,店里正好缺个打杂清洗的,高南悦自告奋勇顶上了。 当时叶蕊伶真诚地问她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高南悦则神秘莫测地告诉她,咖啡店老板长得巨帅,非常之养眼。 而那个长得巨帅的咖啡店老板陆宵,此时此刻就站在高南悦面前。 与第一次见面的惊为天人不同,现在的高南悦可以说是头皮发麻。 那家咖啡店环境非常好,工资开得挺高,老板又长得巨帅,竞争可以说是非常激烈。而老板陆宵不知道是受过什么伤害,直接表示不接受大学生兼职,因此高南悦诡异的好胜心瞬间就被激发了出来。她家庭条件算得上是优渥,只有到处吃喝玩乐的份,从来没有打过工,为了得到这份工作,她甚至撒下了弥天大谎。 “这么晚了,小孩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吗?” 是的,22岁的高南悦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对着年龄阅历明显高出她一大截的陆宵说,她中专毕业,离异带娃。 哦,她想的是,只要我开始降维摆烂,别人就拿我没有任何办法。 喝得有点晕晕的高南悦看着穿着深色休闲西装比她高出一整个头的陆宵,瞠目结舌。 “高南悦!你尿遁给我遁哪里去了?滚回来陪酒!你他妈是小姐啊!”学长骂骂咧咧地站在远处吼道,吼完就拿着手机接电话去了。 这次换陆宵有点懵了。 “你在……陪酒?” 高南悦没办法,扶了扶额就只能顺着往下满嘴跑火车。 “是啊,他们出钱我就陪他们喝酒,有偿陪侍嘛,养小孩很费钱的。” 陆宵看她面露难色,突然笑了笑:“我出双倍,我去跟他们说,你跟我走。” 高南悦:哈?—— 其实最开始对徐昭的构思非常的平面,写着写着突然觉得写个蔫坏蔫坏白切黑的警官也很不错。之前看教场系列,就有构思过写表面正派内心阴暗的白切黑警官,现在干脆直接写这个故事里好了,所以徐昭算是融合了两个不同作品里面我很喜欢的警察角色而诞生的。至于陆宵,后面大概还会有一大堆高南悦为了圆谎说的爆笑鬼话可看哈哈哈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12.匹诺曹 小的时候,妈妈严肃地说,小悦,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小高南悦想,大概说谎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被男女混合双打胖揍一顿。 长大之后,扯了点无关痛痒的小谎也不会再挨揍,对其他人撒些小谎甚至大家会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可二十四岁的高南悦没想到,自以为正直做人的自己还会因为一个谎话被惩罚至此。 陆宵接了通电话,她便立刻掏出手机给今晚喝酒的小群发消息。 “救命啊陆宵啊我大四那会儿缺大德撒的谎遭报应了救救救我跟他说我在陪酒等下随机应变!!!” 陆宵打完电话,翻了翻手机,点进高南悦的微信对话框,对她晃了晃:“你还是这个账号对不对?” 高南悦心想幸好朋友圈一直把他屏蔽了:“对……” “手机拿出来。” 他行云流水地转了一万块钱过来,又风轻云淡地帮高南悦点了收款。 “好了,陪我喝酒够了吧?” 高南悦直接傻掉了。 “不是,不是老板,太多了吧!老板!” 跟着陆宵屁股后面一路小跑,还没吵嚷几句就碰到了打完电话回来的学长。陆宵和盯着手机一脸憋笑的学长狭路相逢,高南悦躲在陆宵身后半步拼命对学长打手势使眼色。 “怎么,钱不想要了,躲酒躲这儿来了?” 高南悦无语了,叫他打个掩护他还来戏瘾了。 陆宵笑而不语,对学长打了个手势,抬手就勾上了他的肩膀,勾肩搭背,窃窃私语。 两人叁两句就交谈结束,学长仿佛顿悟成佛,拍着陆宵的胸膛醉醺醺地说“你带走吧老子不要了”,任凭高南悦在陆宵身后表情扭曲静音开骂,他大摇大摆地就走了。 陆宵转过来对高南悦笑,按理来说这种在酒吧夜店让人频频回头注视的帅哥对自己这么温和地笑,上演着某种意义上的“英雄救美”桥段——可高南悦却觉得自己一定是完蛋了。 “老板,我把钱退你吧,这真没必要啊!” 跟同行的朋友简单地说了两句,陆宵便带着高南悦走了。他个高腿长,走路飞快,而高南悦穿着包臀开衩的皮质长裙,蹬着高跟鞋只能碎步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不是缺钱吗,算我借你的。” “借什么啊我不爱借人钱,我现在就还你!”高南悦只觉得这钱烫手,只想赶紧扔还给他。 “行了,单亲妈妈,”陆宵把质地柔软的休闲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了高南悦光裸的肩头上,“就当是我给你们家小孩的。” 一向伶牙俐齿的高南悦张口结舌。 停车场里,陆宵轻轻按了按车钥匙解锁,一辆银灰磨砂色的迈凯伦720s就亮了起来。高南悦酒劲疯狂上头,想起之前听说的酒驾案子,赶紧蹬着小碎步跑到陆宵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等等等等,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酒驾要吊销驾照的!” 陆宵看着高南悦两手大大地比了个叉,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喝多了吧你,我又没喝酒。” 蝴蝶门华丽地打开,高南悦被陆宵塞进了副驾。 “我们去哪里?” 陆宵坐进车里,凑过来帮高南悦扣着安全带。过于近而暧昧的距离,满身酒气的高南悦闷哼了一声,像小狗一样用力嗅了嗅陆宵脖颈的味道。 陆宵飞快地扣好安全带,清了清嗓子坐了回去。 “陪我去兜个风。” 高南悦晕晕乎乎,平白无故收了他一万块钱,她也只能听他安排。 “你女儿我记得小名叫橙橙吧,今年多少岁了?” 车行驶上车水马龙的主干道,高南悦觉得陆宵这人真烦,真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手撑着额头,脑子里赶紧过了一遍表哥家的小侄女的信息——还好她当年造假的时候几乎是完全参考了小侄女橙橙的信息,不然她现在只能跳车跑路了。 “五岁了,明年就该上小学了。” “是吗,在哪个幼儿园读啊?” 高南悦眉头紧锁,想了老半天才报出了橙橙读的幼儿园的名字,没想陆宵听了之后反而更没完了,“林海路那个幼儿园吗,我也住那附近,那个幼儿园应该学费不低吧?” “……是橙橙爸爸家出的学费。” “爸爸还可以啊,说起来好像从来没听你说过?” 高南悦脑子宕机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前男友林锦添的样子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了脑海里,用来编造这个谎话再合适不过。她只能继续信口胡说。“橙橙爸爸没啥正经工作,就啃老,还爱出轨,没啥好说的,遇人不淑。” 陆宵笑了起来,没有再追问:“那你以后可得擦亮眼睛。” 想起林锦添来,高南悦还有点余怒未消:“那是得好好找。” “今晚橙橙不需要人照顾吗?” 高南悦信口胡诌越来越有了心得:“爷爷奶奶想她了,接过去带两天。” “所以你就出来做这个了?” 高南悦再次语塞。 “你现在在做什么,之前辞职辞得这么突然。” 高南悦觉得谎话还是得编点贴近生活的才不容易被拆穿,她想了想:“在家律师事务所做前台。” “怎么,赚得不够吗,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工作?” 高南悦大惊失色,连连推辞。还好陆宵也没有再继续说工作这个话题,不然高南悦真不知道怎么圆下去。她把车窗打开了些,试图用冷风给自己醒醒酒,好应对接下来的陆宵先生连连问。 “高南悦,当妈妈要给小孩子做好表率,缺钱的话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别给小孩子留下不好的阴影。” 高南悦吹着风舒舒服服的,惬意起来就天生反骨的本性就掩饰不住了:“为什么一定要妈妈做好表率,爸爸不行做什么都不行。” 说完她就有点暗自得意起来,感觉自己构思的这个故事越来越饱满了,单亲妈妈婚姻不幸有苦难言的形象简直是立体合理,完全没注意到向来比她还能言善辩的陆宵居然闭嘴了。 等红绿灯的间隙,他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未接通的视频电话好几个,陆宵思忖了片刻,突然觉得有点愧意。 绿灯亮起,陆宵放下手机,一踩油门:“我说高南悦,你觉得……?” 话还没说完,陆宵随便偏头一看,就看见高南悦窝在副驾座位里偏着头憨憨地睡着了,刷得长长的睫毛在街边路灯的光下投出曼妙的阴影,风吹起她的刘海,露出了饱满漂亮的额头来。 作为一个没什么赚钱能力的单亲妈妈来说,这种青春洋溢的美艳感确实有些……陆宵仔细想了想,大概是不合时宜吧。 13.sugardaddy 高南悦有个坏毛病,在车上很容易睡着。 如果是她自己开车,那她必然精神矍铄随时准备路怒症发作,可要是让她坐车,哪怕是顶头上司周主任在开车,时间一长她也必睡无疑。更不用说喝了酒的眼下,那可以说是在车上坐五分钟就能呼呼大睡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高南悦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躺在沙发上了——不过不是自己家的沙发。 “我靠,这哪儿啊?” 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口干舌燥不耐烦的高南悦抓着头发发出了礼貌的疑问。 “我家。” 高南悦迷茫地左右张望着,已经洗完澡换上了睡衣的陆宵正擦着头发从远处的厨房走出来。 “我在你家干嘛啊!好晚了我要回家睡觉!”高南悦大惊失色,本能地觉得这人不太对劲。 陆宵从容不迫地走过来,拉开了手中一罐冰镇的啤酒:“我家在绕城高速外,开车挺方便,打车估计就没那么方便了。” 高南悦这才发现,他家好像完全是城外度假别墅的风格,别说打车了,这个点了公交地铁都别想了。 “求你了,你再开车送我回去?这个点飙车可爽了!” 陆宵喝了一口手里的啤酒,偏了偏头,似乎头顶冒出了一个问号。 “说晚了,喝酒了,这个时间该查酒驾了。” 高南悦气笑了:“老板你故意的吧?请问你这跟捡尸有啥区别?” 陆宵倒是非常诚实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区别是我付了钱。” “我马上给你转回来。” 陆宵好整以暇笑眯眯地又喝了一口啤酒:“别转了,转了我也不会收的。” 高南悦要抓狂了,从沙发上跳到他面前来,恨不得咬他一口:“那你想干嘛?” 啤酒罐被放在了一旁的玻璃桌上,陆宵猛地一下拢着高南悦的膝盖托着她的屁股把她抱了起来,邪邪地仰头笑着看着她:“想给单亲妈妈减轻一点生活负担,我决定包养你。” 高南悦迷惑地眯了眯眼睛,摸了摸他额头又摸了自己额头:“没病吧……?” 被抱着重重地抵到了墙角,高南悦是真觉得陆宵神经病犯了。他十分故意地凑得极近,暧昧地互换着鼻息,舔着唇角勾引她。要是换个人高南悦一定觉得油腻得折寿,但是陆宵长了一张太过惊艳的脸,嘴上说着要包养她,眼底却是干干净净的笑意,她感觉自己有点不争气地心动了。 “老板,你性癖好奇怪啊,你该不会就喜欢孩子他妈吧。” 陆宵立刻就大大方方承认了,脸上笑意更浓:“是啊,我就喜欢跟孩子他妈上床。” 高南悦脸一下就涨红了,刚想骂“汝与那曹贼何异”就被他的吻堵了回去。 刚洗完澡的陆宵身上味道清爽干净,好闻得要命。他叁两下就撬开了高南悦因为紧张而紧闭的嘴唇,掠夺着她唇舌甚至是呼吸的自主权,高南悦被堵得要命,胸腔剧烈地起伏着,裹着丝绸吊带的双峰被他过紧的拥抱挤得简直要爆炸了。 喉咙里逸出了有些过分可爱的被欺负的嘤咛,陆宵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地在她唇上“啵”了一下才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嘴唇。 “怎么样?” “不行!” “怎么不行,不是都缺钱到出来陪酒了吗?” 高南悦气呼呼地捏他鼻子:“陪酒只是几个小时的不自由,包养那可是长时间的上班啊!” 陆宵被逗笑了,居然好言好语地开始哄着她自卖自夸起来:“我很省心的,有空的时候陪我上个床吃个饭就行。” 高南悦蹙起眉头满头问号,完全想不通陆宵身上经历了什么才能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种话来。 “老板,你这话都不像包养,像舔狗。” 陆宵略显惊奇地抬了抬眉毛:“是吗,这我倒是没经历过。” 高南悦被他高高地抱着怀里,脑回路也有些被他带偏了,摸着脖子上的细金项链思忖着:“包养我觉得不行,但是上床倒不是不行……” 陆宵觉得她认真思考这种事情的样子天真可爱得要命,又凑上来舔了舔她的脖颈,耳鬓厮磨地询问着:“然后……?” 高南悦哎呀哎呀地偏着头躲着他的偷袭,像是在撒娇一般:“既然不是包养的话,要技术好我才考虑哦。” 他啧了一声,手从高南悦紧绷皮裙的开衩里摸了进去:“你就是这样跟人搞出小孩来的?” “所以你要戴套噢。” “我可不想再搞出一个小孩来。”陆宵冷笑了一声,抱着她就往楼上卧室走去。 被扔到柔软的大床上,高南悦便这么随便地侧身趴着,看见陆宵一言不发地走进了衣帽间,从抽屉里随便地翻了根领带出来,一边熟稔地在手上缠着一边走出来,像是从奇幻漫画里走出来的惩戒堕天使。高南悦心里有点发慌,小腹丢人地一阵酸麻,流出了完全难以忽视的液体。 他还是那样神态自若地微笑着,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高南悦,招呼着她在床尾凳上坐下。 “老板,你不会要玩SM吧?”高南悦跪趴着慢慢挪到他身边,像小柴犬一样歪头狐疑地看着陆宵。 陆宵摇了摇头,拿起领带蒙住了高南悦的眼睛,紧紧地打了个结。 “只是一点点小情趣而已。” 高南悦咽了咽口水,刚一捆好就被拽到了他的大腿上趴着,裙子从开衩处恰到好处地撩开,轻薄的无痕内裤轻轻松松就被扯了下来,落在膝盖处,从保护变成了束缚。 刚刚惊呼出声,陆宵一巴掌就凌厉地落在了她翘起的小屁股上,柔嫩白皙的臀肉瞬间就红了起来,又痛楚,又诡异地快慰。 “小小年纪就被男人干怀孕了是不是,嗯?” 说完,又是响亮的一巴掌抽打在她屁股上。被蒙住了眼睛失去了视觉,痛感和快感就分外的明晰,高南悦趴在他健壮紧实的大腿上,被这种奇妙的羞辱快感刺激得心脏狂跳。 虽说小时候经常因为翘钢琴课啊考试粗心啊这种调皮而挨揍,但上高中之后就再也没被收拾过,甚至可以说是越来越娇惯。这种言语与肢体同时的羞辱下,与痛觉并存共生的强烈快感让从来都喜欢掌握主导权的高南悦有些发疯。 靠,该不会是抖m吧。 “说啊,小坏蛋,读书的时候就没好好读,就跟男人打炮去了是吧?” 高南悦带着快慰哭腔地呻吟着,闷闷地嗯嗯作答,满脑子都是高中时跟林锦添在剑道社的更衣间做爱——虽然没有干怀孕,但是确实如他所说,那段时间跟“孩子她爸”林锦添可以说是干了个天昏地暗。 理亏的被羞辱快感下,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扇在她被打得红肿发烫的小屁股上,高南悦被蒙住双眼几乎完全无法自控,腿缝间流出了越来越多的水液,浑身酥麻地撒娇扭动着,然后被陆宵更加过分地羞辱。 救命,这就是sugar daddy吗? 高南悦捂着嘴颤抖着,大脑一片混乱,完全不敢相信竟然被这样的羞辱打屁股搞到了高潮。 陆宵看着粉嫩的臀肉缝隙里流出的晶亮水液,眯了眯眼。 “小骚货。” ------------------------ 把陆宵大坏蛋打在公屏上 14.狂乱 再度被扔回床上时,高南悦几乎浑身瘫软,合身妥帖的开衩皮裙下是被扯下的内裤,柔亮的丝绸吊带乱乱地绷在起伏的双峰上,被领带蒙着双眼的小美人在高潮余韵里微微颤抖着,看起来相当鲜嫩可口。 陆宵舔了舔上唇,忽然想起他第一次见到高南悦时她的样子。 还差点儿满22岁的高南悦就像初春刚刚盛开的花朵一般,穿着深绿色马海毛毛衣吊带、同样质地的毛衣开衫和黑色高腰紧身牛仔裤,蓬松卷曲的冷棕色长发扎成了高高的马尾,齐刘海下一张小脸化着精致入时的妆容,一说话就会看着人的眼睛甜甜地笑,虽然算不上多稀缺的美丽,但她身上那股生机勃勃万物萌发的生命力却十分动人。 况且漂亮的小姑娘陆宵见得多了,上来就开始一通胡编乱造说自己中专毕业离异带娃的陆宵还确实没见过。 属于是开局一张身份证,其他全靠编了。 大概陆宵也能猜到她是旁边大学的学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拆穿她,就想看看她还能玩出点什么新花样来。他开咖啡馆纯粹是图个好玩,能多个更好玩的小姑娘给他来点乐子也不错。 他慢条斯理地等着这好似东非大草原上幼狮一般的小姑娘出招,没想到她真就是来踏踏实实打工的,做事又快又麻利,什么活儿都不推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高南悦就拍拍屁股辞职走人了。 没想到隔了快两年多了,居然还能碰到她,这次可不能再让她像臭鼬一样放个臭屁兴高采烈就跑路了。 高南悦趴在床上,刚想拽下头上的领带,陆宵便欺身而上,把她的手紧紧地按住了。 滚烫的凶器在红肿的屁股上轻轻地摩擦着,跃跃欲试。高南悦被摁得“唔嗯”一声,撒着娇吵吵嚷嚷:“等一下!戴套了吗!” 林锦添偷偷内射的阴影还笼罩在她脑海里。 陆宵笑了起来,按着她的手腕往胯下带去。“那你摸摸看啊。” 高南悦手指张了张,便触碰到了滑腻的润滑液和根部紧绷的边缘,刚想缩回手,却被陆宵拉着握了上去。高南悦她学过十年钢琴,手指十分修长,可刚一握上去,食指指尖抵住了肉棒的根部,而肉棒的前端竟然直直地抵到了她的手腕颇远处,烫而巨大,让人完全无法忽视。 她吓了一跳,连忙抽回手来。陆宵忍不住调笑起来:“怎么,怕把套上的润滑液弄没了?没关系,你刚刚水流得满腿都是。” 说着,他把高南悦的内裤彻底扯下来扔在一旁,拉着她的一条腿抗在肩上,握着肉棒的根部,重重地撞了进去。 刚刚高潮过的又敏感又紧缩的小穴猛地一下被全然操开,高南悦惊慌失措,惊叫出声。 “唔啊……老板!轻一点呀!”她带着哭腔撒着娇。 “不需要轻一点吧,不是小孩都生过了吗?”陆宵使坏地笑了起来,用她天方夜谭的谎话捉弄欺负着她,撩开她的裙子,在她光洁无暇的小腹上摩挲着,狠狠地把肉棒完全插进去的同时,手掌也在她的小腹上恶劣地一按,“看着也没有剖腹产的疤痕,是顺产吧?” 高南悦被他欺负得发疯,生理性的眼泪和爱液都泄洪般地涌了出来,只能呜呜地哼着气,又被猛干了几下才委委屈屈地嘴硬:“顺产又怎么了……顺产就不能恢复了吗!” 真是死鸭子嘴硬。陆宵忍不住发笑,拽下她头上夺走她视觉的领带,略带怜惜的摸了摸她脸颊上胡乱暧昧的泪痕。高南悦哼哼唧唧地吸了吸鼻子,却忽然一下被他抱了起来,被他扶着翻身坐在了他身上。 吊带从肩头被拉了下来,贴在乳肉上的NuBra也被他扯了下来扔在床头,白嫩的双峰上淡粉色的乳头高高翘起,陆宵捧起她的双乳,用牙齿咬着吮吸着,还不忘继续戏弄她:“高南悦,小孩子是这样喝奶的吗?” 高南悦涨红了脸,背脊到尾骨一片酥麻。陆宵仰起头来,一边吃着她的奶一边还不忘对她眨眼坏笑,肉棒还实打实地完完整整插在她的身体里,乳头还被这样玩弄,高南悦哪里是他的对手,叁两下便被刺激得颤抖了起来。 “怎么了,又要高潮了?太不争气了吧。” 掐着她的腰用力地往上一顶,几乎是瞬间就把她推向了情欲的顶峰。可就在差那么一点点就泄出来的时候,他却忽然不动了,淡然自然地两手抬起枕在脑后半睁着眼略显挑逗地看着她。 “小骚货,想要就自己动啊。” 高南悦睁大了眼,没想到陆宵会这么使坏。她赌气地噘着嘴,两手按着他结实的胸膛上便不服输地挺腰前后磨蹭了起来。大约是没想到她还挺努力,有些懈怠的陆宵被她的小穴猛吸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太激烈了?” 强忍着被那么长的巨物贯穿的压迫感,高南悦逞强地扬了扬下巴,像头骄傲的小狮子。 陆宵想,她洋洋得意的样子可真可爱。 想到这里,他便不再躲懒,伸出手来一把按住她的细腰,挺着腰猛烈地往上顶弄着,顶得她胸前的小兔子一阵乱跳,顶得她红着脸又娇俏又色情地呻吟。 “不行不行不行!要到了要到了!” 高南悦被他顶弄得简直快要窒息了,好像肚子都快被他捅穿了一般,他又在她红肿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着问她。 “你是不是小骚货啊?” “说啊,高南悦,谁是小骚货?” 高南悦被他弄得毫无办法,蹙着眉头又爽又委屈地呻吟着:“唉呀……我是小骚货行了吧?” “哈……”陆宵畅快地笑了起来,挺腰干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被野男人干得怀孕的小骚货就是我们悦悦对不对啊?” 高南悦也有些发疯:“对啊对啊,不服气你有本事干死我啊!” 陆宵抬了抬眉毛,被她逗得只觉得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好啊,那今晚谁也别睡了。” 在无法自控的颤抖与尖叫里,高南悦被他死死地顶上了狂乱的高潮。陆宵难耐地闷哼着,尾椎骨一麻,精关失守。 昨晚似乎没有拉窗帘,晴天的早上日光格外耀眼,高南悦早上迷迷糊糊地窝在床上,揉着眼睛嘟嘟囔囔地发着起床气。 陆宵有晨起锻炼的习惯,即使昨晚一次又一次狂烈的混乱性爱,他也早早就醒了,托着头看着怀中小兽一般的女孩,忍不住发笑。 “明明自己还是个小孩子脾气,居然扯这种谎,你怎么想的啊高南悦。” 他轻轻地捏了捏高南悦的脸肉,低声自言自语。高南悦只是趴在他胸膛前躲着天光和他的手指,酣然美梦。 ---------------------- 还不知道自己早就被识破的小高同学仍然要绞尽脑汁圆谎,点烟.jpg 15.amomentapart 在松软舒适的被窝里一眠再眠,等到高南悦终于慢吞吞地醒过来时,床上已经没有了陆宵的身影。高南悦摸了摸空空荡荡的大床一侧,早已冰冰凉凉,没有了残余的体温。 高南悦揉着眼睛,走到陆宵的衣帽间里随手抓出了一件纯棉的短袖衫穿上。反正都跟他睡过了,随便穿他一件衣服也无所谓。 短袖衫刚刚包住臀部,高南悦便光着脚挠着乱七八糟的头发,顺着略显混乱的记忆往楼下走去。 “我说了,你自己做决定就好,不要跟我商量,我不关心,钱会按期打给你,仅此而已。” “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我非常反对你做的这个决定……你不要跟我说什么信仰,我没有信仰,关我屁事。” “钱我可以给你,你爱干嘛干嘛,你们要去国外我也不反对,总之别来烦我,我跟你说了一万次了,我不喜欢……” 与高南悦记忆里总是懒懒散散随遇而安的陆宵不同,此时的陆宵正站在厨房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打着电话,耐心都被打包扔进了垃圾桶,陆宵可以说是烦躁到了极点。高南悦站在厨房的门口,受到了些许惊吓而踌躇不前。倒不是她害怕陆宵发脾气,她只是不想撞见陆宵这种十有八九不想被她看见的样子。 陆宵正暴躁地打着电话,转过身来就看见了呆呆的站在门口的高南悦,他立刻刹住了话头,匆匆结束了这通电话。 “……好了,就这样,我还有点事。” 挂断电话,他摘下无线耳机,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 “吓到你了吗?抱歉。” 高南悦摇了摇头,但也没有向他靠近,脸上有些困扰的神情。 “我说老板啊,你不会已经结婚了吧?” 陆宵偏了偏头,苦笑了起来:“我可是不婚主义者。” 原以为她会有些退缩,没想到高南悦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藏在门框后的半边身子露了出来,一蹦一跳地走进了厨房。 “我对有妇之夫也毫无兴趣哦。” 陆宵叹了口气:“等你到我这个年纪,说不定对男人都已经毫无兴趣了。” “我要回家了,”高南悦认真地说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飘忽地又补充道,“要回去收拾下家里接橙橙回家了。” “好,我送你。” 昨夜的淫乱似乎在两人的记忆中都已经变得模糊不清,高南悦得到了他的答复之后,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便离开了厨房,就好像这里并没有什么她在意的事情一样。看着她离去的背景,陆宵有些惊奇地挑了挑眉毛,最终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喝完了手中端着的半杯早已凉掉的咖啡。 高南悦简单地梳洗了一番,换上了昨晚的衣服,头发随意地挽起,简单地扑上了些粉饼和眉粉,带着些睡眼惺忪。 陆宵领着她来到车库,看见那辆昨晚她完全没注意的银灰色跑车,高南悦笑着吹了声口哨:“迈凯伦720s,老板你很酷噢。” “你还知道迈凯伦?” 高南悦颇有些不服气,又开始了最熟练不过的口嗨:“啧,老娘开迈凯伦塞纳的时候,你还在练科二呢。” 陆宵很喜欢看她洋洋得意的模样,生机勃勃的小狮子谁不喜欢呢,哪怕小狮子这样信口开河也总是十分可爱的。 他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干嘛,没玩过极限竞速地平线4吗?”高南悦两手插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两人坐进车内,陆宵拿起手机稍微摆弄了几下,熟悉的音乐便通过跑车的音响系统播放了出来。 “虽然我确实没玩过,但是这首歌我还是听过的。” 原本只是有些想赶紧回到家的烦躁,听到这首歌,高南悦却如同生理反应一般地鼻酸。 《A moment apart》——《极限竞速:地平线4》的开场BGM。 自从机场的分离以后,她再也没有勇气听过这首歌。 英国入冬的时候,高南悦被学业和气候搞得十分烦闷,每天早上起来都抽抽搭搭地说想回家。 宁信一只是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的笑容,去华人超市买了些调料,回来给高南悦做她最喜欢的水煮牛肉。 “好了,做不下去作业就过来玩一会儿,”他笑起来总是很温和的样子,扬了扬手里的手柄,冲着高南悦挑着下巴说道,“新买的游戏,要来玩么?” 对于宁信一的一切邀约,高南悦总是无法拒绝。 他把游戏本接到了从毕业的学长手里买来的二手显示器上,高南悦跟他一起坐在小小的沙发上,他将头戴式耳机摘下来,温柔地戴到了高南悦的头上。 “这样体验会好一点。” 宁静而悠扬的音乐从耳机里传出来,手柄被塞到了她手里,蓝灰色的迈凯伦塞纳驶过英国的春夏秋冬,从一路冰霜到夏日炎炎,电音的女声低声吟唱,宁信一温和地笑着,就像是冬日里噼里啪啦的壁炉一般,让人觉得分外安心。 “I love you most,I love you more now.” 女声一遍又一遍低低地吟唱着,也不知道是对于陌生异国的不适抑或是对故乡的思念,与宁信一一起挤在小小的沙发上,穿着薄薄的短袖肩并着肩,22岁的高南悦握着手柄,忽然落下泪来。 明明她痛恨自己一时头脑发热来了英国读书,可她这个时候却没出息地想着,这大概是她人生中再也无法回头的美好年岁。 16.完美溃烂 初秋时节,凉爽的劲风吹拂在脸颊上,林间撒落的点点日光宛若碎金,撒在随风飞舞浓密卷曲的黑色长发上,亦撒在高南悦肆意笑着的素颜上。 她吹响了口哨,开着陆宵的迈凯伦720s行驶在秋日的林间,稍微瞥了眼导航,方向盘轻轻一打便驶入了绕城高速的进入辅道上。 陆宵把手搭在车窗边,悠然自得地看着高南悦开车,只是淡淡地微笑着,心中的烦扰也被冲淡了大半。 “注意别超速啊。” “啥,开迈凯伦还能不超速?”高南悦不以为然,油门一轰,“你看前面那傻叉司机开的啥水平,一看就男的,我直接一个超车。” 陆宵笑着摇头,也不好说她什么,毕竟自己开车也是这个德行。 高南悦开车水平可以说是相当不错,操纵着这堪称速度猛兽的跑车在车道上行云流水地钻来钻去,最后停在她家小区门口时,陆宵居然还觉得有点恋恋不舍。 两人都解开安全带下车来,高南悦摸了摸迈凯伦的引擎盖,评价道:“线条还是性感啊,就是悬挂有点硬,久了腰有点受不住。” 陆宵不知道是为自己新车辩解还是想揶揄高南悦一下,走过来搂住高南悦的腰把她按在怀里调笑道:“腰受不住是不是昨晚运动过猛啊?” 高南悦脸一红,又立刻伶牙俐齿起来:“那不是担心老板你开久了腰不行嘛。” 他微微拉开高南悦的绸缎吊带胸口,把车钥匙扔了进去:“那送你了。” 高南悦赶快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路过,气急败坏地把卡在乳沟间的车钥匙拿了出来,拉着陆宵的领口又给他一口气扔了回去。 “迈凯伦一开就坏修不起,还是您留着玩吧,走了。” 陆宵连忙在衣服下摆处接住了被扔来扔去的车钥匙,看着高南悦离开的身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是傻丫头,一副从来没有遭受过生活毒打娇生惯养的样子,住着不错的小区,开叁百万的超跑也一点不手软,还好意思编这么凄惨的身世糊弄人,真是谁信她的鬼话谁脑子有问题。 高南悦一边玩手机一边在小区里走着,打字痛骂了一番昨晚喝酒见死不救的学长。 学长也是宿醉才醒没多久,正躺床上玩手机,见高南悦终于有了动静,才嬉皮笑脸地回道。 “人家昨晚跟我说,他喜欢你。” 高南悦气得头顶冒烟,正要回消息,忽然被人拍了拍肩。 “穿高跟鞋还不看路,当心又崴脚。” 高南悦吓了一跳,差点手机没拿稳,见是徐昭,她松了口气,乖乖地把手机放回了包里。 “衣服都没换,玩了个通宵才回家?” “嘿嘿,是呀。”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刚刚那是你男朋友?” 还没放松几秒,徐昭一个问题又打得高南悦措手不及。她一边暗骂陆宵大马路边上搞这种动作,一边尴尬地回答道:“不是我男朋友,是我以前读书打工的老板……” “这样啊。”徐昭倒也没有再问。 两人一起走进电梯,为了缓解尴尬,高南悦连忙抢过对话的主动权,问道:“那你有女朋友吗?” 徐昭摇了摇头:“没有。” “长这么帅也没有女朋友吗,谁不喜欢制服诱惑呢!”高南悦立马开启了马屁模式调转话题。 “那你喜欢吗?” 被徐昭亮而温和的眼睛注视着,高南悦感觉被他摆了一道。她坚持这个时候谁害羞谁就输了的原则,理直气壮回答道:“我是土狗,我喜欢。” 徐昭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那你要跟我谈恋爱吗?” 电梯开始减速,高南悦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不想谈恋爱……” 徐昭这才笑了出来:“对吧,也不是具备条件就要去做,我现在也不想谈恋爱。” 电梯门打开,高南悦跟在徐昭屁股后面走出电梯,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在开玩笑。 幸好只是开玩笑。 刚走出电梯,徐昭突然一下停住了脚步,高南悦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他坚实的背上,捂着鼻子看着转过身来的徐昭。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来了似的,十分天然地指了指自己脖颈右侧:“对了,你这里有吻痕哦,出门记得遮一下。” 高南悦做了亏心事一般紧绷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她猛地跳起来捂住徐昭的嘴一把把他抵上了凉凉的大理石墙面。 “别说了!收声!撒谎太累人了糊弄我前老板已经把我累个半死了我不想再编了!我就不想谈恋爱就乐意跟人一夜情又怎么了嘛!” 徐昭呆呆地眨了眨眼睛,握住高南悦的手腕把她捂嘴的手按了下来:“你冷静一下……” 高南悦完全没有被安抚下来,仍然像个点燃的鞭炮一样砰砰砰地接连爆炸:“我就是感情大失败就是喜欢睡完帅哥不负责,总之我就是摆烂了!那又怎样呢!要是你说想跟我滚床单我也会同意的哦!” 徐昭把高南悦的两颊捏住,捏成了小章鱼一般的样子。 “我又没有立场怪你,你紧张什么啊。” 就像是被一下扎破的气球,高南悦彻底蔫了下来。 走廊另一头的门忽然响动着打开了,徐昭赶紧把失魂落魄的高南悦拽回了自己家。 “啊——我不活了。”高南悦整个人趴在徐昭家的沙发上,像是被浪拍沙滩上缺水的死鱼。 徐昭倒了杯水走过来,用杯底碰了碰高南悦的胳膊,把水杯放在桌上,在她身边坐下:“说明心理素质还有待加强。” 高南悦猛地一下起身,像八爪鱼一样趴在徐昭背上,发起疯来:“你说风凉话的样子真可恶,要是你也跟我睡了我们就是共同犯罪了对吧!” 徐昭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还共同犯罪……那可不行,我怕你仙人跳我。” 高南悦感觉像胸口被人打了一拳,气闷得要命:“我要是仙人跳你你去律协吊销我执业证好吧!” “好啦,小疯子。”徐昭摸了摸他肩上趴着的气鼓鼓的小脸,“我的人生也是一塌糊涂,别太在乎别人的看法。” 高南悦有些不可思议,歪着头看着徐昭平静的侧脸:“是吗?” “嗯。” “你这么完美,你怎么会一塌糊涂呢?” “溃烂是不被人看见的。” 17.暴雨 与周五下午的亢奋不同,周一的下午,高南悦总觉得十分精神恍惚。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前台来电。 “好耶,燕麦拿铁到了!” 高南悦冲着司嘉摇头晃脑,笑嘻嘻地接起了电话:“hello宝贝,是我们的外卖到了吗?” “不是哦南悦,有客人找你。” 高南悦有些警惕:“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一位女士,她说有东西要交给你。” 高南悦放下心来:“好的,我马上过来。” 放下电话,高南悦站起来离开内部办公区,往前台走去。白色和灰色大理石装潢的前厅里,一位穿着简单浅灰色西服套装的年轻女孩正站在台前,一身职业装带着些褶皱,脚上的圆头皮鞋也不太职业,脸上还带着些稚嫩的拘谨。 是实习生。 高南悦微笑着走了过去,礼貌又热情地向她打招呼:“您好,我是高南悦。” 和平时唬烂又爱搞笑的高南悦相比,工作场合的她带着些迷人的微妙成熟气息。年轻女孩睁着双大眼睛看着高南悦,眼里有些惊奇,慌慌忙忙地才对高南悦自我介绍:“您好,我叫丁子晗。” 真可爱,高南悦心想,实习生妹妹永远是最可爱的。 “我有个东西要给您……啊在这里。” 她从手提的袋子里拿出一个礼盒递给高南悦,高南悦狐疑地接过,又偏头瞄了一眼她拎着的那个纸袋。 锦辉地产的logo印在上面,高南悦立马就知道是谁派她来的了。 丁子晗看着高南悦脸色一下就变得不耐烦起来,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礼盒的蝴蝶结下夹着张卡片,高南悦打开了卡片,果不其然的林锦添的字迹,写着简简单单的叁个字。 “对不起。” 高南悦伸头问前台:“宝,来支笔。” 接过递来的笔,高南悦直接划掉了林锦添写的字,在下面写着“FUCK OFF”。 可以说是力透纸背。 把卡片夹了回去,高南悦将礼盒递还给实习生妹妹,笑眯眯地告诉她:“还给林锦添,告诉他我不要。” 丁子晗一下紧张了起来,推还着礼盒不愿收下:“姐姐,你收下吧,这几天我们办公室鸡飞狗跳的,林总再不好好干活,秘书姐姐就要给董事会告状了。” “好哇,你们林总就是欠收拾,告状挺好的,”高南悦笑得像只狐狸一般,“没事,他要是为难你,你就跟我说。” 还没毕业的实习生妹妹哪里是满嘴跑火车的高南悦的对手,叁两下就晕晕乎乎地被送了出去。 高南悦和司嘉一起点的咖啡外卖也恰好在这个时候送了上来,她叼着吸管骂骂咧咧:“臭男人真晦气。” 一杯咖啡还没喝完,天气就忽然转阴,毫无预兆地下起了大暴雨。 交完一些行政上的案管手续,高南悦在茶水间的冰箱里觅食,正准备愉快地摸个鱼的时候,手机又不合时宜地亮了起来。 只是瞥了一眼,高南悦就想破口大骂。 是她的顶头上司周主任。 “南悦,帮我个忙,我在开视频会议,你开我车去接下我儿子。” 高南悦满头问号,他又发了个学校的定位和手机号码过来。 “你把车停停车场,他会来找你。” 高南悦血压飙升,回了一句:“好的。” 静悄悄地走进会议室拿到车钥匙,高南悦出来对司嘉说道:“谁敢相信,我还要帮周主任接他儿子放学。” 司嘉神神秘秘的:“我听说周主任在闹离婚。” 高南悦一脸兴奋劲,从椅背上拿起西装外套穿上:“那我去找他儿子八卦了。” 司嘉憋笑:“你小心老周找你麻烦。” 高南悦做了个鬼脸嬉皮笑脸地跑了。 下到负四层的停车场,高南悦准确地找到了周主任的帕拉梅拉,掐着时间风风火火地往学校赶。暴雨天有些堵车,高南悦掐着放学时间给小周打电话。 “喂,小周同学吗,我帮你爸来接你放学,有点堵车,你在停车场等我一下哦。” 电话免提里传来的少年声音十分冷酷。“我没带伞,你到正门来接我。” 没给高南悦讨价还价的时间,他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高南悦恶狠狠地抓了抓头发,有点想发疯。 “现在小孩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但也比他们放学的时间晚了半小时。幸好这个时候校门口车流量少了很多,高南悦把车临时停在路边时,维护交通的交警都已经走人了。 车门被打开,清瘦高挑的少年拎着书包坐了进来,招呼都没跟高南悦打一声。 如果说可以打字,高南悦一定会送他一个孤零零的“?”。她有点不爽,但还是带着挤出来的笑容对他打招呼:“小周同学是吗,我叫高南悦,我是你爸的助理。” 少年的校服肩头和头发上带着些雨水,他的侧脸十分好看,好看到让高南悦忍不住揣测他妈妈应该是怎样的大美人。他有些湿漉漉的,像只落水的小狗,敏感又易碎,高南悦扯了点车上的卫生纸带给他:“擦擦头发吧,别感冒了。” 周嘉誉接过卫生纸,这才看了她一眼。他有一双十分漂亮的眼睛,像是泡在水中波光粼粼的黑曜石。真的好像落水小狗噢,高南悦在心里母爱怒吼着。 “我爸的车你这么熟悉?”落水小狗说话却十分不饶人,张口就可以说是吠叫。 高南悦被他问得无名火起:“没少给你爸当代驾!” 周嘉誉冷哼一声:“我要回家。” “不行,你爸要我把你带所上去。” “那我下车了。”周嘉誉说完就拉车门,拉了两下都没拉开。 高南悦双手合十感恩道:“老天爷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叫儿童锁了。” 周嘉誉生气地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最终还是气鼓鼓地靠回了椅背上,像小狗一样甩了甩头发。 设定好导航路线,高南悦发动了车钻进车流之中。 “小周同学,你跟你爸有什么事我不想过问,但是我牺牲我的工作时间大雨天来接你,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点?” 周嘉誉偏头看向窗外,哼了一声:“对你态度好什么,你要是想当我后妈我就只有这个态度。” 高南悦足足花了一分钟来消化他这句话,又足足花了叁分钟来整理自己的愤怒情绪。 “不是……卧槽,你是觉得,我介入了你爸妈的家庭吗?啊?谁跟你说的?”高南悦实实在在被气笑了,甚至气得有些口不择言,“我告诉你小周同学,开迈凯伦的大帅哥和锦辉地产的继承人全在那儿等着拿爱的号码牌呢,我要跟你爸有一腿我……我……我把眼珠子抠出来挂包上!” ----------------------- 救救救,好糊好糊好糊,求留言求珠珠~ 现在全员都出场了,大家可以选择为谁爆灯了(?) 小周同学现在看起来脾气坏坏的样子,但是是狠狠维护妈妈的可爱狗狗,可见是怎样的小甜甜!!! 18.寒意 过了叁个红绿灯口,高南悦还是死活咽不下这口气。 一想到周主任那酒喝多了的大腹便便形象,哪怕小周长得再好看,她也想把小周的嘴给他撕了。 “小周弟弟,真的,我气得乳腺增生了全怪你,”她握着方向盘,气得笑了起来,“这得算工伤!” 周嘉誉被这一棒子敲懵了,闷闷地嚅嗫着不敢说话。 拥堵的车道上,左边车道有车变道加塞,正好碰上高南悦脾气最火爆的时候,她往前又塞了一点堵住旁边车,摁下车窗就开始冲旁边车竖中指:“实线变个什么道啊会不会开啊,车刮了你全责,开错路了自己前面调头去!” 加塞未遂的旁边车车窗半开,也对她友好地竖起了中指,高南悦骂完心满意足地关上车窗,周嘉誉缩了缩肩膀,彻底不敢说话了。 大暴雨的降温来得很突然,高南悦余光瞥了周嘉誉一眼,打开了空调。 周嘉誉的高叁,可以说是兵荒马乱。他读的是国际班,压力相对要小一些,但架不住家里像在打世界大战。父母分居,财产分割,抚养权争夺,数不尽的争吵和怨怼。 母亲为了照顾家庭,选择牺牲了自己的事业,一门心思照顾打拼事业的丈夫和年幼的儿子。骤然的家庭破裂给她带来了巨大的打击,原本温柔的美人变得哀怨而歇斯底里起来,她牺牲了一切却换得如今的结局,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周嘉誉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望着窗外的昏黑的雨景,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怎样才能划上句号。 “差不多得了啊小周同学,我只是负责开车接你过来,你跟你爸在律所吵一架我都挺喜闻乐见的,但是你别给我添堵,老老实实地跟我走,算我求你了啊。” 车停在写字楼的停车场里,高南悦走下车之后一把绕过来先把周嘉誉堵住了。 周嘉誉站在她面前,个子跟高中时代的林锦添差不多高,但却比林锦添要稍显纤瘦一点,一双眼睛眼角微垂,头发淋了雨乱七八糟的,像是只无家可归的小狗,抿着嘴一句话都不说。 高南悦叹了口气,抬起手来给他理了理乱七八糟的头发,从包里拿出纸来又给他校服上擦了擦,整理了一下可怜小狗的仪容仪表。 “行了啊,敌视我没意思啊小朋友,我们以后十有八九再也见不上面了,走走走,”高南悦怕他溜了,拽着他的手腕就往电梯间走去,一边走一边碎碎念,“还我跟你爸有一腿,气死我了,我跟你睡我都不跟你爸睡。” 周嘉誉被拽得走路踉踉跄跄的,电梯的密闭空间里,他被那句“我跟你睡我都不跟你爸睡”弄得有些局促,偏过头去用手腕擦了擦鼻子掩饰不安,却被电梯内左右两侧的镜子看破了玄机。 耳朵要命的红。 高南悦满嘴跑火车习惯了,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顺嘴还调戏了一把未成年小男生。她低头查阅着手机消息,电梯一路上行,她听到闷闷的一句“姐姐对不起”。 “乖,啊。”高南悦拍了拍他的肩膀,光顾着翻阅着刚收到的文件,头也没抬。 领着周嘉誉走进律所,把他塞进了周主任的办公室,留下一句“自己写作业”就把门关上出来了。 “哇,那是周主任儿子吗,他儿子居然这么帅吗?这合理吗?” 今天办公区里的人来得稀稀拉拉的,让人烦闷的暴雨天里突然走进来了一个美少年,大家都忍不住八卦了起来。 “别提了,这小孩气得我乳腺增生。” 高南悦跟事务所里熟悉的年轻律师们抱怨了一通大倒苦水,大家一阵压低了声音的爆笑,办公室里洋溢着愉快的气息。 下雨天的地铁是高南悦最讨厌的,打车又打不上,折腾了老半天才回了家。 走廊里弥漫着奇异的烟味,高南悦站在家门口甩着雨伞上的水珠,总觉得有些瘆人的怪异感。 回家的路上,高南悦在地铁上阅读着了好几个凶杀案解读,在这种昏黑的暴雨天,空气里飘荡着冷飕飕的水雾和不熟悉的烟味,高南悦有点疑神疑鬼。 “我们这层楼……没人抽烟吧?” 高南悦甩着雨珠,疑惑地思考着,奇怪的念头像雾气一般侵入大脑。该不会有人潜入小区……伺机……无差别犯罪吧? 她猛地想起高中的时候读的岛田庄司的小说,忘了是《占星术杀人魔法》还是《异邦骑士》,总之有一段两个年轻人在关东一路旅行作案,随机入室抢劫杀人,一直都没有被发现……哎等会儿,香港以前是不是有个很出名的雨夜屠夫啊? 大概是手指上沾了点雨水,指纹两叁次都刷不开,红灯亮起噔噔噔地响,高南悦没来由地觉得身后有一道视线投向她身上,毛骨悚然。 她脊背发凉地慢慢往身后看去,阴暗的消防通道里,一个高大的人影正靠在楼梯扶手边,周身一片黑暗,唯有手上的烟头带着点点的红色火光。 高南悦叫都叫不出来,腿一软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黑影把烟头一扔,从浓雾般的黑暗处走进了光亮。 是徐昭。 高南悦都要哭了,抽抽搭搭的:“你吓死我了。” 徐昭笑得邪气弥漫的,弯下腰揽着高南悦的腰把她抱了起来。 “做什么亏心事了吧你?” “看了几个凶杀案解读,我独居我害怕怎么了嘛。”高南悦拔高了声音抱怨着,听起来却十分像撒娇。 徐昭另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腰际,和扶她的那只手不同,从轻微的触碰变成抚摸可以说是暧昧异常。 “怎么,怕我是歹徒吗?” 他的眼神里有些与平日里不同的神色,像是能把人淹没的黑色海啸。带着浓烈烟味的鼻息扑在她额头上,暴雨冷风从走廊的窗口吹入,徐昭滚烫的体温传染到高南悦的身上,他明明看起来那么高大,却让人感觉摇摇欲坠。 “……是啊,看上去可像强奸犯了。” 高南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还是声音单薄地随口唬烂。 “那你还愿意跟我成为共犯吗?” 是昨天她对徐昭摆烂的时候说的,只要我们睡过我们就是共同犯罪了。高南悦看着向来光明磊落的徐昭身上忽然有了浓得抹不去的阴影,产生了点奇妙的兴奋感。 “或许……受害者?” 徐昭轻笑了一声,扼住她的下颔堪称粗暴地吻了上去。 ----------------------- 就是说小警察床上像暴徒 19.受害者 昏暗的客厅里,只有一盏落地灯散发着微弱的暖色灯光。客厅中间放着孤零零的一把餐桌椅,穿着深灰色西服套裙的女人坐在椅子上,双眼被蒙住,两手反剪在椅背后,被胶带死死地缠住。 徐昭坐在地上,端起高南悦裹着黑色丝袜的修长小腿,随意地抚摸着,任由她带着雨水污迹的高跟鞋底踩在他的裤子上。因为双手反剪在背后,高南悦修身的衬衣胸口异常紧绷,随着紧张的呼吸而明显地起伏着。 他的手指一路往上,撩起她的西装裙,分开她的双腿,撕烂她的丝袜,扯开她的衬衣,动作越来越粗暴。她听见他解开裤链的声音,又硬又烫的东西弹到她的脚踝上,他握着那东西在她的腿上摩擦着,喉咙里发出了些不可控制的闷哼。 “我隔壁邻居可是特警,强奸是要判刑的。” 徐昭低声笑了起来:“你这么会勾引人,说不定隔壁特警早就想上你了呢。” 高南悦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小腹一阵酥麻,她呼吸急促地挪了挪屁股,紧紧并拢了大腿——因为内裤已经完全湿透了。这个动作被徐昭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用力地扳开她的膝头,起身伏在她身前,伸手从破掉的丝袜裆部伸进去拨开濡湿的内裤,把手指探了进去。 因为日常繁重的训练,手指上几乎是不可避免地带着厚茧,高南悦被手指的整根探入刺激得颤抖了起来,缩着肩膀小声地哀求:“你放过我吧,求你了……” 内心深处的施虐欲被激发了起来,徐昭用力地勾了勾手指,在她又湿又紧的小穴里粗暴地搅弄着。高南悦紧张地扭动起来,她越挣扎徐昭就越粗暴,大拇指在她充血的肉芽上死命地按摩着,安静的客厅里水声作响,直到高南悦颤抖到无法自控,两腿间溢出的水液打湿了快半张皮质餐椅,他才邪邪地笑着拔出手指,把她裸色的无痕胸罩推了上去,在她的双乳上漫不经心地擦着手指。 “被猥亵也这么爽吗?”他发狠地掐着挺立的乳尖,低头抵着她的鼻尖问道。 高南悦带着哭腔地哼哼着,她不回答徐昭便凶狠地吻她,掐着脖子地越吻越凶,越吻越用力。 完美温柔、纯白无瑕的徐昭,此时此刻正把她绑起来侵犯,明明是警察却喜欢扮演暴徒罪犯,强烈到爆炸的反差感让高南悦肾上腺素一阵狂飙。徐昭把她抱起来扔在地毯上,拆盒撕袋的声音,徐昭一边压抑着喘息戴着避孕套,一边看着黑暗的客厅地毯上侧躺的高南悦——穿着西装外套衬衣却被扯开、穿着丝袜裆部却被扯烂、两手被捆在身后眼睛也被蒙住、完全被自己欺负得没有反抗余力。他俯下身来按着高南悦的膝盖窝,用力一顶便把凶器刺了进去。 即使是流了一大滩黏糊糊的爱液出来,被这么粗暴地顶进来高南悦也完全招架不住。 “好痛……轻一点……” 被猛塞进来的肉棒粗得可以说是过分,高南悦混乱的脑子完全无法想象长得清爽英俊像一汪清泉一般的徐昭,居然会有这样恐怖的性器。徐昭的心脏也剧烈地跳动着,喉咙里的喘息声已经完全无法自控,无数次在脑子里爆炸的幻想变成了现实,他居然真的把隔壁漂亮的小疯子绑到了自己家里来强行侵犯。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脑子里几乎像是火山喷发,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是穿着约束衣的囚徒,她却是窗外自由自在歌唱飞舞的小鸟。 他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撞击着,整个客厅都回荡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肉体碰撞声音,小小的穴口被撑开到了极致,他刚顶进来时穴口有些不可避免的疼痛,撞上小穴尽头的软肉时却是凶猛到浑身酥麻的剧烈快感。 救命,这可是徐昭啊,又耐心又温柔的徐昭居然会在做爱时这么粗鲁,一想到这点高南悦就完全抵抗不了,浑身颤抖紧缩着,心甘情愿地被他粗暴侵犯。 不知道按着她粗暴地抽插了多少下,徐昭只觉得尾椎骨发麻,强烈的快感袭来,他立刻把肉棒拔了出来,只是刚一拔出来,两腿间被干得大开的小洞一下就喷出了一股猛烈的水液,潮喷撒得地毯上到处都是。 “操。” 徐昭扯断了束缚她手腕的宽胶带,拉下蒙住她眼睛的布条,把潮吹到失神的高南悦抱进怀里拼命地亲吻起来。他把她抱着站了起来,挺了挺腰把肉棒塞了进去。高南悦个子高,再瘦体重也不会很轻,可徐昭靠着特警训练带来的强劲臂力能够轻轻松松地把她抱起来在家里边走边操。 高南悦手腕和膝盖窝都被他弄得发红发痛,甚至都没有力气抱住他的脖子。随着走动的步伐,高南悦的小屁股不停地套着肉棒起伏拍打着,被顶得脑子发晕,小腹酸得要命。 “徐昭……你太凶了……”高南悦呜咽着趴在他肩头,被干得失声大叫。 被放在餐桌上坐着,徐昭用力掐着她的腰往又湿又热软到要命的小穴里死命地顶弄着,恨不得把她弄得再失控再一塌糊涂一些。 “你那天早上来我家,又不穿内衣,又在餐桌下蹭我的腿,”徐昭在她耳边小声地说着,舔着她的耳垂和耳廓,扶着她的腿环上自己的腰肢,“我很失败,我完全抵抗不了。” 他在她耳边喘息低吼着,一阵强烈地暴冲顶入,野兽终于被释放了出来,徐昭紧紧地抱着她,按着她的屁股一阵又一阵强劲地射了进去。 高南悦双腿又颤抖又无力,缓了好久才抬起手来,抱了抱徐昭。 “今天不太好过是吗,”她轻轻拍了拍徐昭坚实的后背,“徐昭是什么样都没关系哦。” 徐昭怔怔地张大了眼睛,充斥在他身边的声音从来都是“小昭你别这样”“徐昭你应该这样”,而不是“是什么样都没关系哦”。 “去洗澡吧。” “嗯。”徐昭闷闷地应着,却完全没有反应,只是抱着她不愿放开。 “对了你的地毯……真不好意思!” 高南悦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逃避着,徐昭一下被逗乐了,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怎么办啊,只能往上面泼点饮料再拿出去洗了。” 两人都笑了起来,徐昭更紧地抱了抱她,忽然没头没脑地想,这个时候好像应该说“我爱你”。 可是他想到这里,大脑完全一片空白。真奇怪,他的生命之中好像从来都没能正确理解过“爱”。 ----------------------- 小警察虽然是床上粗暴型,但是一开始也只是强迫但不羞辱,小警察因为原生家庭问题,总是有点自卑,他觉得是他配不上,只能强迫高岭之花和他发生关系,怎么可以羞辱她。后面发不发疯就不好说了,看剧情吧。 20.心覆钢铠甲 暮色沉沉,暴雨未歇。 高南悦手腕和膝窝的红痕还没消退,徐昭内疚地在家里翻箱倒柜找药给她抹了老半天,小心翼翼捧着她手腕的样子,弄得高南悦还有点不好意思。 更不好意思的是他正抹着药呢,高南悦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试图收腹控制一下,没想到肚子叫得更大声了。 被弄脏的地毯徐昭已经收起来准备明天拿去清洗了,他也刚洗完澡,站在厨房里安静地煎着牛排。 刚洗完澡的高南悦穿了件宽松的短袖和棉质柔顺的黑色运动裤,坐在徐昭家的沙发上悠闲自得地涂着护甲油。才吹干的蓬松头发带着好闻的香气,随意地垂在肩头,夜风从半开的落地窗吹进客厅,吹散了一室的意乱情迷。 涂完了一只手的指甲,她一边呼呼吹着气,一边看着半开放式厨房里徐昭那总是让人十分安心的背影。这样强烈的亲密生活气息却让她觉得有些迷茫而手足无措。 曾经宁信一也是这样。把她拽起床上课,给她做饭,督促她ddl。她嬉皮笑脸地跟宁信一说你好像我老婆噢,宁信一便冷哼一声说你怎么不说我像你保姆。 圣诞节假日的一夜迷乱之后,窗外飘着梦幻童话一般的大雪,她趴在宁信一胸口,问他我们现在可不可以算在一起了。 宁信一却紧闭着眼,直到高南悦的心一片片破碎掉之后才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高南悦后来想,是不是她应该不问,不问就好了。如果她装傻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走向这样的结局。 “我说徐昭……”高南悦涂完全部的指甲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挥着手上亮晶晶的护甲油跑到厨房门口。 “嗯?”徐昭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翻面煎着香肠和口蘑。 “我们这样也……不能算交往……吧?” 平底锅上滋滋地散发着好闻的食物香气,徐昭愣了愣,忽然觉得也松了一口气。 “嗯,不算吧。” “对吧!交往是一件很慎重的事情,不能因为发生了性关系就仓促地决定下来。”高南悦拔高了音调,不知道是说在服徐昭还是说服自己,“我和徐昭只是睦邻友好可以上床互帮互助的关系!” 徐昭默不作声,把煎好的牛排和配菜盛到餐盘里,用迷迭香做装饰。不爱做饭却十分会打下手的高南悦十分有眼色,立刻接过餐盘拿了出去开始布置餐桌。 “徐昭,你真的好厉害噢,这也太香香了吧。”趴在餐桌前闻着煎得刚好的牛排香气,高南悦又开始吹起了彩虹屁。 高南悦这人很懒,用高南悦她妈的话说,跟她爸懒得是一模一样。“人可以懒,但不能像你爸那样嘴还不甜,明白吗?” 小高南悦点了点头,于是在懒和嘴甜的路上越走越远。 徐昭走到她身后,把刀叉随便地放在桌上,先把高南悦拽到怀里来,毫不犹豫地一个吻堵住了她正试图继续夸夸的嘴唇。嗯,确实像抹了蜜一般。 “不用夸我也可以。” 与其说是害羞,不如说是一种亲密关系里的恐惧。 因为“小昭是好孩子”,所以小昭可以被舍弃,每次听到夸奖,就意味着放弃和别离。 吃完饭后,高南悦终于躺在了自家的沙发上。拿着手机措辞半天,终于在小姐妹的群里发了条消息。 “我把隔壁男妈妈给睡了。” 叶蕊伶打出一个问号之后,立马发起了语音通话,应诗怀发了两个问号,瞬间也加入了进来。 应诗怀:“你谈恋爱了?” 叶蕊伶:“不是,等等,你是先买票再上车还是先上车后补的票啊?” “都什么呀,”高南悦被叶蕊伶的修辞手法搞得很无语,“我上车逃票行了吧,没谈恋爱,就是睡了。” “我靠高老师真有你的啊,你当年能把宁信一给睡到我就很佩服你了,原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啊!”叶蕊伶大受震撼。 高南悦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还没好意思跟她们说林锦添和陆宵的事。 “这位警察叔叔究竟长得多帅让你直接上本垒了啊?” “怎么说呢……就像温温柔柔的奈克瑟斯奥特曼。” 叶蕊伶打开了搜索引擎,看了半天:“你的比喻真的很奇妙。” “那你要跟警察叔叔补票吗?”应诗怀问道。 “再说吧,”高南悦拿起茶几上的水杯猛喝了一口,“警察叔叔就是那种,非常宜室宜家又让人很想睡他的品种,好适合结婚喔,就……大和抚子你懂吧。” “那还不上,非得再等一个白月光杀出来你心里又舒服了是吧?” 高南悦勃然大怒:“怎么又哪壶不开提哪壶!” “女人,犹豫就会败北哦。” “主要是,徐昭这个人有点奇怪,”高南悦蹙着眉毛思忖了一下,“感觉他的温柔都是耗费心力来维持的,要是我在这个时候贪图他的温柔找他补票,结局大概只有我失望或者是他先崩溃吧。” 高南悦拿着手机走到客厅落地窗前,打开了半掩的窗户。 暴雨终于停了。 ------------------- 下一章让败犬前男友回来上分 21.你跟我们不一样 商场七楼花园的露天餐厅,以高而浓密的阔叶植物作为装饰,木质地板和碎石装点,地上放着柔和的暖色玻璃提灯,一派东南亚风情,与四周高耸而灯火通明的写字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高南悦背着个帆布包急匆匆地从商场与写字楼连接的电梯下来,刷开闸机噔噔噔地冲出玻璃门,气喘吁吁地跑到约定的餐厅:“抱歉抱歉,迟到了一下下!” 预留四人的座位上此时只坐了一个人,穿着时尚的年轻女孩冷静地喝着柠檬茶,眼皮抬了抬看着高南悦坐下。 “我们有个顾问单位跟脑子有问题一样,我明明返给了他四份合同盖章,他非说只有叁份,我在所上鸡飞狗跳查了半天盖章和快递记录他才跟我说找到了第四份,就离谱,”高南悦愤愤地放下挂在肩上的帆布包,东张西望地问着,“咦,她们俩呢?” “杨老师上厕所去了,肖霖快到了。”方姿玩着手机说道。 “最近好忙啊,感觉好久都没有见过你们了,”高南悦伸了个懒腰,兴奋地问道,“肖霖不是谈恋爱了吗,你见过没啊?” “是啊,你一直都那么忙,”方姿放下手机,想了想,“她新男朋友我也没见过,不过好像还挺帅的。” 高南悦和她们叁个是初中同学,一起臭美爱打扮,一起传纸条挨班主任骂,直到升学路上才被拆散。高南悦进了升学率高的名校高中,虽然高考惨败无缘五院四系,但好歹靠着母校教学质量过硬,水进了一本,方姿和杨思琪走的艺术生路线,虽然只是专科,毕业之后也在教育机构成了舞蹈老师和钢琴老师,而肖霖则进了航空公司当空姐,朋友圈里全是到处玩的大堆美照。 “她男朋友是飞行员吗?” 方姿啧了一声,言语间似乎带点不屑:“是飞行员她妈妈就开心了,是个安全员,工资就跟她差不多。” “那也还好吧,小情侣飞同一趟航班上班都很开心好不好。”高南悦笑嘻嘻的,“赚得不多也只是现在年轻嘛,你看我们年轻律师多惨多难熬啊,我工资指定比你们仨都低。” “悦悦你跟我们不一样,”方姿拿起偏光彩色的玻璃杯,在桌上轻轻地碰着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是想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的,我们只想嫁个有钱点的老公就躺平了。” 高南悦听着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正说着,杨思琪笑眯眯地走了过来跟高南悦打招呼说着好久不见。 “我们先点菜吧,肖霖说她马上就到了。” 这家餐厅是泰国菜,高南悦号称精神东南亚人,翻着菜单就把方姿刚刚的话忘到脑后了,点完菜她又兴高采烈地跟杨思琪聊着天。 “思琪你这个lv的包很好看诶,我之前好像看到你发的开箱视频了,好看好看好看。” “还可以吧,”杨思琪笑起来温温柔柔的,一点妆都不化也像国画上的美人,初中的时候期末考试全年级打乱座次,跟杨思琪搭讪的都是要联系方式的,跟高南悦搭讪的都是想抄答案的,“喜欢的话也让你妈妈给你买呀,你爸妈不都给你买房子了吗。” “我妈自己都不背名牌包我妈还给我买,”高南悦哈哈大笑,“我今天为了跟你们见面准备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包。” 方姿身边放着一个Tory Burch的小包,杨思琪身边放着一个lv的neverful托特包,坐在她们俩对面的高南悦则非常洋洋得意,拿出了屁股后面的乳白色帆布包。上面随性地写着一句“my CHANEL is at home”。 来得最早等人等得不耐烦的方姿也笑出了声。 “在笑什么呢?”肖霖姗姗来迟,坐到了高南悦身边,喜欢逗人发笑的高南悦自然也给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包。 “你这个包好可爱噢,把链接发给我,我也买一个。”说着,肖霖把自己的Hermès Vintage小包放在了高南悦的帆布包旁边。 高南悦背后方位的不远处,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正一边跟人聊天一边留意着这边的情况,原本是跟着商场的经理随便逛逛视察下今年的情况,没想到走到七层,眼睛随便一瞟就看到了跟人聊得手舞足蹈的高南悦。 还看到在他面前一直高高在上的高南悦,居然有如此吃瘪的时候。 “好,谢谢你,李经理,这边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今天辛苦你了。”林锦添非常有礼貌地点头微笑着,“我和秦秘书再逛一下,都这么晚了,李经理早点下班吧。” 李经理看出来小少爷的赶客意图,随便客气了两句便走了。秦宜看了眼林锦添,面无表情:“逛什么逛,我也要下班了。” “好姐姐,帮我个忙行不行?”林锦添笑得非常诚恳,甚至略显狗腿,“咱们去楼下爱马仕买个Birkin。” 秦宜是林锦添他爸派下来督促林锦添的,她仰头看着林锦添皱了皱眉,整张脸就写着“别在那里发癫”。 “你当超市买菜呢,你妈买想要的Birkin说不定还得等调货呢。” “我们赶紧去看看有没有再说。” 秦宜往身后看了一眼,视线短暂地落到谈笑的四个小姑娘身上又挪开了。刚刚的对话她也看到了,倒不是她工作不专心,而是李经理说话太车轱辘,听来听去还是这边小姑娘聊八卦吸引人。 “你喜欢她?” 敏锐的观察力向来是秦宜的过人之处。 林锦添察觉到她态度的松动,立刻拉着秘书姐姐往直梯走去。 四人吃吃喝喝得差不多了,高南悦捧着杯冰咖啡靠在松软的靠垫上跟她们聊着天,肖霖正给杨思琪和方姿拍着合照。 “要来一起拍合照吗?” 肖霖拿起手机调转镜头,邀请高南悦一起自拍。高南悦的脸在镜头边上,也不知道是镜头畸变还是没怎么化妆最近又熬夜加班的缘故,无论是拍了多少张,高南悦都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要我帮你们拍吗?” 林锦添站在露天餐厅的绿植隔挡外,笑眯眯地从高南悦身后按上了她的肩膀。 他领带半松,笑得温柔随意,高南悦扭过头去,心跳忽然漏了半拍。 叁人纷纷狐疑地看着高南悦和这搭讪的西装帅哥,高南悦傻了:“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认真上班哦,商场和你们写字楼物业都是我们的二级公司,我巡查一下不是什么稀奇事吧?”他笑得像只小狐狸,提起一只棕色金扣的Birkin 30,“你昨天喝多了把包忘我车上了,正好刚刚下去拿了给你。” 高南悦懵了。 林锦添不等她反应,直接塞到了她身边放着:“我的秘书去帮你们结账了,等会儿你要是没安排的话给我打电话,我送你回去。” 肖霖和杨思琪惊喜地对视了一眼,连一向毒舌淡定的方姿都被震撼到了。“悦悦,你谈恋爱怎么没跟我们说?” “嗯,她没有说吗?”林锦添挑了挑眉,也不生气,“但我知道你们哦,我和高南悦高中的时候交往过,可能是最近才复合她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吧。” 高南悦反应了好一下:“啊……啊对。” 秦宜结完账出来,看着林锦添站那儿哄女孩开心,她看了看手机,男友发来一条消息,问她下班没。 秦宜面无表情地飞速打字:“在看我老板的恋爱脑傻儿子被爱马仕SA忽悠配货上十万就为了给不爱搭理他的小姑娘撑面子,这大概就是撒币吧。” 22.擅自耍帅的样子真讨厌 高南悦跟初中时的小姐妹分别之后,一手拎着个帆布包一手拎着个Hermès Birkin,只感觉手里烧得慌,头皮一阵发麻。 他做戏做了个全套,包里还放了一堆全新的化妆品,好装作确实是她的包,好在他也放了张他的名片,不然当着好久不见的闺蜜的面,高南悦还真不知道怎么联系他。 纯白色的阿斯顿马丁vantage从停车场出口出来绕行半圈停在了商场门口,林锦添打开车窗跟她们打着招呼。“抱歉,本来该送送你们的,但是今天不凑巧开了这个车,不好意思啊。” 高南悦看着难得这么有礼貌的林锦添,嘴角抽了抽。其他叁人笑着挥了挥手说没关系,拍了拍肩小声跟高南悦说“抓住机会跟他好好的”。直到坐进了车里,高南悦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林锦添,你今天发什么疯啊?” “怎么,你不喜欢吗?”林锦添行云流水地打着方向盘拐弯,“我正好听到你们聊天了,她们都有贵的包,爸妈送的男朋友送的,你不可以被人送一个吗?” 高南悦看了看放在腿上的Birkin,按了按太阳穴:“可是我不需要啊,我喜欢的话我会自己赚钱买,这么贵的东西我拿人手软,我不要。” “她们都有你没有,你心里不难受才有鬼了。”林锦添啧了一声。 高南悦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我不难受。” “当年高考出成绩我问你成绩给你难受成那样,记仇我好几年,她们不如你聪明现在过得比你好,你心里还能不难受?” 高南悦有点生气:“什么叫人家不如我聪明啊,人各有各的活法,穷我也穷得很开心,我早没当年那么幼稚了好不好。” “但是我不喜欢看你那种表情。”林锦添赌气地皱起眉头,“明明聊不到一起去,还要装自己很开心,这样一点都不像你。” 高南悦怔了怔,控制不住地有些鼻酸。 “林锦添真讨厌,擅自耍帅的样子最讨厌了。” 车停在了江边,林锦添下车走到副驾驶侧为她拉开车门。“下来吹吹风吧。” 高南悦垂头丧气地趴在江边观景台的栏杆上,晚风吹开她的刘海,眼神无处躲避。 “我对朋友还是很念旧的,我不喜欢分离。” “你念个屁的旧,你把我一脚踢开踢得可洒脱了,”林锦添背靠在栏杆上,抬头看着天上微弱的星星,“我没猜错的话,她们叁个人关系得更好,跟你关系已经没那么好了吧?” 高南悦把下半张脸埋进自己的臂弯里,狠狠地压着鼻尖克制着鼻酸。 “林锦添真讨厌。” “你不是念旧,你是不能接受她们主动地疏远了你,”林锦添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略带安抚之意,“本来就玩不到一起去了,你拿自己当小丑搞笑也没用啊,玩不到一起去又不是你的错。” “林锦添讨厌死了。” “你又不是只有她们几个朋友,何必呢。” “要你管。” 林锦添被她嘴硬的样子逗乐了,转身过来对着她笑:“我好饿啊,你吃饭的时候我还在争分夺秒地给你买包,生怕赶不上你们吃饭的速度,你请我吃饭好不好。” 高南悦吸了吸鼻子,闷闷地嗯了一声,问他想吃什么。 “我想吃你做的饭。”林锦添嬉皮笑脸地撒着娇。 “你想屁吃呢,我就算结婚了都不会给老公做饭吃的,我和贤妻良母一点边挨不上你又不是不知道。”高南悦勃然大怒。 林锦添捏了捏她的脸,把她一张小脸捏成小仓鼠的样子:“你看,还是这种牙尖嘴利的样子比较像你。” “怎么听起来像骂人呀。”高南悦蹙着眉头气急败坏。 “是赞美。” 高南悦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意外地没有挣扎。 “那天的事是我不好,”林锦添清了清嗓子,略微不好意思地挪开了眼神,高高在上的贵公子难得地低下了头 ,“我确实是自私自利,脑子一热就想如果你怀上我的小孩是不是就会留在我身边了。” 也许是他今夜的温柔,高南悦也难得地没有再讽刺他,只是安静地听他说。 “如果我以后都努力为你考虑,老老实实戴套,你可不可以回到我身边?” 年少时的香樟树下,松松垮垮穿着校服的少年像被抛弃的小狗一样摇尾乞怜,一转眼多年过去,穿校服的少年变成了穿西装的男人,丧丧凶凶的眼睛还是如同当年那样的温柔神色。 “你傻不傻啊,”高南悦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抬手像他那样把他瘦削的脸颊捏成小仓鼠的样子,“你都要成霸道总裁了你还这么傻乎乎的说什么戴套,不能措辞优雅一点吗?” “在你面前,我什么时候还在乎过优雅啊?” 高南悦想,大概看平时高傲矜持的贵公子脑子短路冒傻气也很有意思。 “林锦添,我和你都太锋芒毕露了,我们做恋人互相忍耐磨合真的很辛苦。” 她垂下手来,只是叹了口气林锦添便慌了神。 “那炮友呢?至少我们在床上还是很和谐不需要磨合的吧?” 高南悦惊异地睁大了眼,不敢相信那个想要靠怀孕来套牢她的林锦添居然退而求其次地说出这种话来。 见她露出了迟疑的神色,林锦添更慌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保证在床上都听你的。” 高南悦赶紧捂住了他慌不择言的嘴,生怕江边散步夜跑路过的人听到。 “好好好,但是我们要约法叁章。” 林锦添满口答应。 ----------------------- 林锦添:看见没,烧钱烧得多有价值 秦宜:…… 23.约法三章 陪林锦添吃过晚饭,跟他推脱折腾了老半天才终于回到家中。高南悦踢掉高跟鞋,把帆布包挂进门口的柜子里,至于手里超大的Hermès包装袋……高南悦叹了口气,郑重其事地把包连盒带袋地全放进了客厅的柜子深处。 原本她坚持让林锦添自己拿回去,只是林锦添死也不同意。他说如果高南悦不拿走,他就非要跟高南悦回家不可。 高南悦不愿意被他知道自己住哪儿,对林锦添她总是抱有一丝警惕——毕竟当年分手的时候,林锦添可以说是闹腾得鸡犬不宁。被折腾得没办法,高南悦只能提走了。 贵到离谱的Birkin让她觉得烫手,但是她这样冷落林锦添,他都还肯一掷千金为她出头,人心也是肉长的,说没有一丝感动肯定是假的。 关上胡桃木柜门,高南悦叹了口气,转身就走进浴室洗澡换卫生棉条去了。 等吹干头发擦好了护肤品,从冰箱里拿了瓶酸奶出来喝着,她这才解锁手机翻阅着消息。 方姿:“你那个男朋友家里什么背景啊,他开的那台车落地两百万起步,太夸张了吧。” 高南悦被打听得有点烦躁,随手回着:“搞房地产的,有点小钱而已。” 方姿很快回了消息:“那家商场的母公司是锦辉地产吧?你管锦辉地产的少爷叫有点小钱啊?” 还真是一猜一个准。 “都啥年代了还少爷呢。” 方姿给她发了一条语音过来,点开语音就是她的笑声:“你可真有本事,你要是嫁给他你还做什么律师啊,你直接变贵妇了好吧哈哈哈。” “八字还没一撇呢,什么嫁给他啊。” “可是他看起来真的很喜欢你诶,那个Birkin也是他送你的吧。” 高南悦不知道说什么,随便回了个表情包。 “锦辉地产的小少爷要是还有什么单身朋友你记得介绍给我哦,我们几个里只有我是单身了诶,你也脱单了!”方姿又笑着给她发来一条语音。 高南悦站在厨房岛台前握着冰冰凉凉的酸奶瓶闷闷地喝着,想着方姿那漫不经心流露出来的对肖霖男友的鄙夷,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随便糊弄了一个表情包过去,高南悦就退了出来回其他的消息。 林锦添早先发来一条“到家了吗”,高南悦便回了一句“洗完澡了”。 手机刚一放下,林锦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高南悦一接起电话就率先出击:“我是给了你我的联系方式,但是你有事再打行不行啊?” 林锦添嗓子低哑地闷声说道,听起来无疑是在撒娇:“想你了不算有事吗。” “不算哦。”高南悦把喝完的酸奶瓶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别忘了我们的约法叁章。” “知道,”林锦添拖声拖气不情不愿地说道,“不谈恋爱,不准纠缠,做好安全措施。” “如果你乖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考虑转正你,要乖一点哦,林总。” 打一巴掌给块糖。林锦添略带委屈地哼了哼,坐在家里的书桌翻看着电脑上秦宜刚刚发来的文件,低声地答应他会乖的。 转眼就来到了国庆长假前天,高南悦上午去外地开庭,开完坐高铁回到市内的时候已经下午叁点了,估计下午也没什么事,报了一天外出的高南悦就打算索性翘班了。 本来是说国庆长假回爸妈家看看,没想到爸妈更抢先一步,直接通知她不用回家了他们两口子出去旅游了。 “不是,平时打电话总骂我不恋家,我说我要回家你们居然跑了。” “你大好时光多出去玩玩认识一下适龄男青年行不行,虽然妈妈我的观点是找不到合适的男人就千万别结婚,但是你也不能不找吧?” 高南悦被堵得无话可说。正站在高铁站不知道去哪儿打发时间的时候,一抬眼就看到了锦辉地产的广告。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在干嘛呢?” “在公司呢,怎么,想我了?”林锦添语带笑意,靠在椅背上晃悠着。 “我都放假了林总还没放假呢?” “我的秘书是我爸派来的,她可是要给我考勤的,”接到她的电话,林锦添可以说是心情大好,“你闲着没事要不要来找我,我派车接你。” “不用,我才从外地开完庭回来,高铁站好像离你那儿不算远。” “好,我让人在门口等你。”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顺路去玩弄一下败犬。 锦辉地产前几年将总部搬到了首都,听说林锦添的父母也一直都在忙于总部的事务,这边的工作基本就交给林锦添在秘书的指导下学着处理。 大厦楼下,环形车道旁是精心设计的喷泉和园艺花圃,高南悦打车过来,一下车就看到站在大厅门口的实习生妹妹丁子晗开开心心地迎了过来。 “姐姐,你跟我们林总和好了?” “小丁妹妹你还挺八卦呀,”高南悦被她逗乐了,故意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烈女怕缠郎啊,以后看到你们林总这种人千万躲远点。” “姐姐你真好玩。” 丁子晗为她准备好了访客门卡,带着她往办公楼里面走去。还没大学毕业的实习生妹妹带着点天然的单纯,眉眼弯弯地赞美着。 两人说说笑笑地进了电梯,往高层区的林锦添办公室走去。刚一出电梯,没想到就先碰到了林锦添的秘书秦宜。 “高小姐,你好,我是林锦添的秘书,我叫秦宜。” 她是个面容淡婉中带着些凌厉神色的女性,穿着妥帖的西装套裙,一丝不苟的神色里带着些礼貌的笑意。高南悦那天瞥到过她一眼,只是今天才终于看清了。 “秦秘书你好,那天麻烦你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高南悦略带歉意地笑着说道。 “没关系,小林总给我添堵也算是日常了,那天还不算什么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高南悦立刻换上了一副“i know you”的表情:“他很麻烦是吧。” 秦宜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笑意更浓。高南悦心领神会,带着开玩笑意味地微微欠了欠身,“您辛苦了。” 秦宜看起来相当高冷,没想到还颇为幽默。“那以后还是您辛苦。” 高南悦简直喜欢死他这个高冷但吐槽点满的秘书了,忍不住继续跟她开着玩笑佯作生气:“秦秘书你好缺德啊!” 秦宜露出了工作场合十分少见的笑容,都给丁子晗看傻了。 和有事外出的秦宜分别之后,完全没听懂她俩对话的丁子晗懵懵地带着高南悦继续往林锦添办公室走去。 “林总,高小姐到了。” 丁子晗敲了敲玻璃门,林锦添正戴着蓝牙耳机站在落地窗前接着电话,他脱掉了西装外套把衬衣袖子挽了起来,阳光尽数撒在他干净的衬衣和线条优美的手臂上。林锦添平常在高南悦心中的形象可以说是玩世不恭,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工作场合看到他认真地在与人沟通。林锦添回过头来看见高南悦靠在门边冲他笑,他也神态松弛地笑了起来。 -------------------------- 怎么感觉这篇文比之前练手随便写的数据还差,难道是我适合写虐的吗 24.温柔豢养 “高南悦,你这是跟我玩哪出啊?” 林锦添双手反剪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仰起头来看着坐在他办公桌上的小妖精,笑得十分灿烂。漂亮的小妖精穿着简约的衬衣和包臀西装裙,两腿交迭坐在他大张开的两腿间,漫不经心地解下他的领带,扯开他的衬衣领口,又用领带在他脖子上斜斜地打着漂亮的结,像是在精心打扮自己新得的玩偶。 听林锦添说他下午没什么要紧事之后,高南悦便动了心思。找丁子晗要了胶带来,学徐昭的样把林锦添给捆了起来,不仅反剪捆了手肘和手腕,还把西装裤下的脚踝也给捆了起来。 “林锦添,你这样看着可真可爱。” 修身的衬衣胸口紧绷着,高南悦指尖划过他的胸膛,一路往下,轻轻一点裤裆支起的小帐篷,又抬起手来勾着他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涂着梅子色唇膏的嘴唇与略显干燥的嘴唇贴在一起又互相吮吸,唇膏晕开来互相沾染着,暧昧的气息互换之后,林锦添的嘴唇上也沾了不少口红。 他舔了舔那略带香气的口红印子,身体微微前倾,眼底憋着点坏的样子冲着她笑。 “林锦添,你这就硬了?也太没出息了吧。”高南悦调笑着用尖头高跟鞋的鞋尖顶了顶那顶起的西装裤裤裆,托着腮戏弄着他。 “是啊,我没出息,你随便一碰我就硬得爆炸。”他直白地盯着高南悦,盯得她反而有点口干舌燥。 “那这样呢?” 她解开了两颗衬衣扣子,露出了黑色的简约内衣,手随便地拨了两下领口,露出更多饱满的乳肉来。林锦添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 “对了,你办公室没监控吧?” “我又没病,不至于在我自己办公室装监控。”林锦添笑得肩头微微耸动,“不过今天之后可以考虑装一个,性爱录像带什么的,我也很有兴趣哦。” 高南悦摩挲着他昂贵领带的一端,也笑了起来:“我可没那个兴趣,只是高中的我确实想不到,有一天居然会坐在林锦添的办公室,这样玩弄我们林总啊。” 虽说那个时候她也知道林锦添家房地产搞得风生水起,但她那个时候完全无法把穿校服或者穿着剑道服、满身少年人独特荷尔蒙气息的林锦添,和地产公司的年轻总经理联系起来。 “你说你的秘书姐姐或者可爱的实习生妹妹,能不能想象你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啊?” 林锦添低头笑着:“我的秘书姐姐要是知道了,可能真的想把我这样捆起来打一顿。” “我刚刚来的时候跟你的秘书姐姐聊过天噢,我要是有这么好的秘书我简直做梦都能笑醒。” “那你嫁给我啊。” 高南悦揪了揪他的鼻尖:“想得美。” 她解开了他的皮带扣,拉开了西装裤链,颜色粉嫩形状骇人的巨物从西装裤里弹了出来。素白细嫩的手握住了那滚烫的凶器,轻轻地撸动着。 “林锦添,你有没有在你办公室里撸过管啊?” “以前倒是没有,以后说不定会噢。” “真是变态。” 手腕上还带着Byredo无人区玫瑰的香气,香气也在粉嫩而带着些许青筋的性器上缠绕着,随着手指的撸动而起起伏伏。也许是办公室的氛围让情欲翻倍升级,林锦添闷哼着,发出了好听的喘息声。 “高南悦,我得先说一声,办公室真的没有避孕套,我也没有随身带套的习惯。” “没有这个习惯么,”高南悦斜过身去拿过放在办公桌上的托特包,从里面拿出了一盒全新的避孕套扔在桌上,“以后你最好还是养成这个习惯。” “你买了套才过来的?” “是啊,我来就是想睡你的。” 肉棒被她用力得当地撸动着,林锦添咬着牙闷哼,努力克制着爆发的欲望。 “我们悦悦是坏小孩啊。”他声音低哑地笑道。 忽然,高南悦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又哑又甜的女声漫不经心地吟唱着。 “I,decide on Sunday night / Wanna say goodbye / Left you behind……” 高南悦从他的办公桌上跳下来,用表情示意他这是工作电话,拢了拢衬衣扣子便接起了电话。短暂的交谈之后,高南悦从自己随身的电脑包里把电脑拿了出来,在总经理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抱歉哦,有点工作必须要马上处理一下。” 因为今天她来,林锦添心情极佳,这点小事他也还可以忍受。他耸了耸肩,只是轻声催了催让她快点。被她捆住手坐在办公桌后面什么也干不了,过了一会儿他就觉得有点无聊。 “你手机铃声还蛮可爱的。” 高南悦敲击着电脑键盘,头也不抬:“《波兰首都是上海》。” 林锦添呼唤他的Siri播放这首歌,歌手声音跟高南悦很像,莫名地他就想起高一军训的夏天。 高南悦是他隔壁班的,认识的契机就是那个燥热夏日的军训,晚饭后的天空飘着粉紫色的晚霞,教官组织大家放松放松表演节目,高南悦被击鼓传花点了上去,一点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唱了一首陈绮贞的《鱼》。 她和陈绮贞的声音也很像,唱完大家都起哄笑她把手机交出来不许放原唱。隔壁班的林锦添坐在地上,原本觉得汗淋淋的军训十分烦人,只是她唱“如果有一个怀抱勇敢不计代价/别让我飞/将我温柔豢养”,少年人的心便迅速沦陷了。 好想将她温柔豢养。 沉湎在年少的回忆之中,林锦添丝毫没发现自己被捆着扔在一旁有多长时间。直到手臂开始发麻之后,他才哀求高南悦能不能先把他放开。 “马上啊马上,你再忍一下哦。” 高南悦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 “求你了高南悦。” “真的快了,马上!” 哀求无果,手臂又实在是不舒服,林锦添便偷偷摸摸地想办法撕扯着胶带,两人隔得有点远,在宽敞的办公室里,高南悦似乎也没有发现。 她盯着花花绿绿的电脑屏幕,操纵着小人浇花收菜,和npc聊天,完全没注意林锦添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面前,忽然把她电脑屏幕一按。 “高南悦,你他妈搞我呢?你在打星露谷!” 林锦添愤怒至极,上前两步把高南悦死死地摁进了沙发里,胯下的肉棒一跳一跳的,气得快脑溢血。 “等等等等还没存档……唔嗯!” 25.“骚货” 衬衣被暴怒的林锦添直接扯开,高南悦眼睁睁看着扣子崩掉了弹在沙发上又弹到了地上,她刚想骂人,林锦添就压下来用粗鲁的吻堵住了她的嘴。她使劲拍打着林锦添的胸膛和手臂,纹丝不动,高南悦被吻得昏头涨脑,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明天开始健身,至少还能把林锦添这货揍疼一点。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轻点呀……” “你知道个屁!”林锦添气得咬牙切齿,伸手就把她胸罩解开推了上去,揪住她小小的乳尖死命拉扯,高南悦被按在沙发上惊呼不已。 他急着来找高南悦寻仇,急吼吼地裤子都没扣上,肉棒随着他的动作一跳一跳的,高南悦连忙讨好地握了上去撸动着:“那不是看你可爱嘛……嘶,好烫手。” “你那是看我可爱还是把我当傻子玩呢?” 林锦添扯着她的乳尖,咬牙恨恨地骂道。高南悦看他皱着眉生气的臭脸小猫样子,赶紧拽着他脖子上乱系的领带吻他讨好他,故意用细细的声音示弱撒娇:“扯得人家疼死啦。” 听得人气血上涌。 高南悦猝不及防地被他拽着趴在了沙发靠背上,屁股高高地翘起,他拉起包臀裙摆,露出了和内衣成套的黑色内裤。啪地一声,一巴掌便落在了她柔嫩的臀肉上,白皙的屁股上一下就起了淡淡的粉色印子。 “疼死了!林锦添大坏蛋!” 又不敢大声嚷嚷,怕被人听到,高南悦趴在造型简约的黑色沙发上,委屈得要命—— 游戏没暂停也没存档!才钓到的传说之鱼诶! “哎呀林锦添!你帮我暂停一下游戏好不好,过了凌晨两点会晕倒在外面背包里会掉东西的呀!” “你还想着你那破星露谷呢?”林锦添更生气了,说着就想扶着硬到爆炸的肉棒往那饱满臀肉中娇小可爱的缝隙里塞进去。 龟头沾上了晶莹的黏液在花穴外微微试探着,高南悦连忙大呼:“约法叁章!” 林锦添恨恨地把龟头挤了进去,又不情不愿地拔了出来,在她屁股上又拍了一巴掌才稍微解点气。 “你给我老老实实地撅着屁股等着。” 说着他活动了下还有点发麻的手腕和手肘,往远处的办公桌走去。扯开避孕套的塑封包装时林锦添瞥了一眼,高南悦倒是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等他拿出一只套子扯开包装辨别了下正反戴上时,高南悦已经火速暂停了游戏合上了电脑,两人目光一对上,电光火石间就好像换了个游戏。 “高南悦你他妈别跑!” 高南悦把裙子拉下来便噔噔噔地踩着高跟鞋跟林锦添上演起了追逐战。 “脑子有病才不跑呢!” 宽敞简约的总经理办公室里,高南悦绕到沙发背后,看见林锦添从一侧冲过来她便从另一侧溜掉,看见林锦添快追上又从另一个两座沙发上动作利落地翻滚过去躲到他办公桌一侧。她撑着桌子看着林锦添衬衣也乱七八糟的,领带乱系,西装裤里还探出个戴了套的坚挺肉棒,随着他喘气的动作一跳一跳的,高南悦忽然就忍不住爆笑起来。 “林总你真的好狼狈哦哈哈哈哈……” 光顾着笑得肚子疼去了,林锦添气急败坏地扑过来时她反应不及时,踉踉跄跄地跑路时踩着他办公室的地毯一下没站稳,林锦添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拉她,没想到两人一起重重摔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她还是忍不住咯咯发笑,林锦添气得把她头发揉得乱蓬蓬的。“跑有用吗?” “可是好玩啊。”高南悦嬉皮笑脸说道。 “这样好不好玩?” 两人侧躺在地上,林锦添从她背后搂着她,扶着肉棒拨开内裤往上一顶便狠狠地插了进去。 高南悦闷哼一声,林锦添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小声点,别让外面听见了。” “唔……林总还要面子呢?” 林锦添不大服气,掐着她的屁股用力往里一顶,撞得小穴颤抖着紧缩不已。 秦宜从外面回来,把文件从档案盒里拿出来翻阅着,抬头问丁子晗:“林总他们走了吗?” 丁子晗坐在办公桌后摇摇头:“没呢,刚好像还听见他俩在里面躲猫猫呢。” 秦宜脑袋上面一个大大的问号,想了想冷笑了一声,跟丁子晗说:“没事,那你先走吧,明天放假了好好玩。” 丁子晗立马就笑了起来:“谢谢秦宜姐!那我走啦!” 秦宜点了点头,理了下文件又看了看电脑上今天的日程安排,想了想,走到林锦添办公室门口面无表情地敲了敲门。 “林总,我先走了,你记得关灯。” 林锦添满口答应,答应完之后还低声冲着高南悦使坏:“你看,肯定被听到了。” 高南悦下面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穴口裹着又热又硬的肉刃都有些发疼,她捂着嘴克制着呻吟,哭丧着一张脸:“完了,我在秘书姐姐心中的形象彻底完了。” 林锦添忽然就不怕丢人了,摁着高南悦一边用力地抽插着一边对她调笑:“没关系,她肯定觉得是我的问题。” “是啊就是你的问题!”高南悦往后扭着头咬他的下巴,“秘书姐姐真可怜,顶头上司不好好工作一天到晚就当骚货。” “谁才是骚货呢。” 他起身把高南悦摁着,跪坐在地上大腿使着劲整根拔出又用力死顶,顶得高南悦小腹一阵酥麻,忍不住轻轻踢着小腿撒着劲。她半眯着眼拽住林锦添细长的领带尾端,像魅魔吟唱一般轻声细语一字一顿地撒娇骂着。 “林锦添是骚货。” 听到这话,林锦添干得更猛了,甚至还用力地在她屁股上扇着巴掌,她疼得吸气,小穴也不停地收缩着。猛烈的撞击之下,她拼命压抑着叫声,屁股和腰不可控制地摇晃颤抖着,又疼又爽地被干上了高潮。 大坝泄洪一般的高潮淹没摧毁了她的理智,她媚眼如丝地盯着林锦添,声音又软又甜:“林锦添是骚货。我最爱小骚货了哦。” 林锦添喉结滚了滚,把她一把抱了起来放在办公桌上,分开她的双腿,一手撑着办公桌一手搂着她的腰便又顶了进去。 “轻点呀……”她拽着他的领带吻着上方滚动的喉结,像是在吃棒棒糖一般地舔食品尝着,“林总太粗暴了吧。” “要轻点你就别勾引啊。”林锦添低声骂着,握着她的手指送进了嘴里吮吸轻咬着,奇妙的触碰让她小腹一阵发紧,双腿死死地勾着林锦添的细腰就颤抖起来。 “我说……究竟谁是骚货啊又高潮了?”舔着她的手指,林锦添戏谑地冲她眨眼。 高南悦蹙着眉毛拽着他的衬衣领口,表情和小穴都再度失控。 衣服被他扒光了,也不知道被他猛干了多久,高南悦只觉得揪着他衬衣的手指指节都发酸了,哭哭啼啼地趴在他怀里撒娇:“你个混蛋快点射快点射呀……” 林锦添低着头拍着她的后背低声笑起来:“你这么撒娇认输的样子最让人发疯了。” 说完也不再忍住射精的冲动,把光裸的小姑娘死死搂进怀里又急又猛地操干着,直到她快喘不上气才低吼着一抖一抖地射了进去。 他抱着高南悦,胸膛起伏着喘着气,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到了办公桌另一头打开的大半盒避孕套上—— “你买了一盒套子诶,机会难得,要不再来一次吧?” “等下等下等下——林锦添你快滚啊!” 进电梯的时候,天都已经擦黑了。 高南悦衬衣扣子被林锦添给拽掉了大半,只能披着他的西装外套一脸不高兴地抱着手臂挡住胸前走光。 “衬衣你得赔我。” “好好好,现在就去买新的。” 林锦添心情极佳,一手提着高南悦的开庭回来的大包小包,另一只手理了理被她扯皱的衬衣领口,满口答应, “肿了,走路都疼。” “那我抱你行不行?” 高南悦气呼呼地抱臂别开了脸。 电梯停在了中间楼层,进来了刚刚下班的男男女女,跟林锦添打着招呼。中间大概是夹杂了一个社交牛逼症,看林锦添心情颇好,主动跟他搭话:“林总,这是你女朋友吗?” 林锦添为人绝对算不上热情,天然地带着点被惯坏了的臭脾气,要在平时肯定会回他一个微妙的表情,但他现在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居然笑着说“是啊”。 “没有,不是啊不是,乱说我告你们林总诽谤。”高南悦立刻否认,没想到问这个问题的人笑得更开心了。 “没问题呀小姐,随便告他,我就是法务部的。” 林锦添握拳捂着嘴极力忍笑,高南悦扶额捂着胸口尴尬得只想逃跑。 ------------------------------- 晚上有二更~ 26.度假温泉 国庆节的第一天,高南悦大中午的瞌睡还没睡醒,就被林锦添一个电话打起来,问她去不去温泉酒店玩两天。 高南悦原本是不想答应的,但是迷迷糊糊里被林锦添一通“我做的项目赏个脸行不行像高律师这种独具慧眼的人最能发现哪里不行”吹捧,她烦得要死,干脆答应了。 所以被林锦添开车带到郊区山里的时候,刚刚在车上睡醒的高南悦看着温泉酒店的大门,还有点懵。 林锦添的阿斯顿马丁被门口的接待人员开去停泊了,酒店面积称得上是宽广,高南悦坐在酒店接驳车上吹着山风时,终于清醒了过来。 “绿化和建筑风格还可以,现代简约设计和木质特色还蛮适合这种山间温泉酒店的,再加上这个绿植——卧槽这绿植也太大棵太茂盛了,烧了不少钱吧?” 高南悦边看边点评着,林锦添手扶在她身后的护栏上,有些得意地笑着:“酒店初期的筹备工作不是我主要负责的,那会儿还在读书,不过是我从英国发现的华裔设计师团队,他们也想回国开设事务所,这就是他们在国内的第一作。我们的建筑设计已经入围WAF了,在酒店类别里面获奖可能性还蛮大的。” “哟,林总原来真的在上班啊?” 林锦添啧了一声,很不服气。 酒店坐落在山间,除开主建筑以外,还有许多散落在各处的独栋别墅,现代风格的简约人工河流设计极具特色。试营业期间迎来的第一个长假里,看起来入住率也很不错。 林锦添原本预留了最好的一栋独栋别墅,让秦宜和她男朋友假期来体验一下顺便考察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但秦宜冷冰冰地告诉他自己对法定节假日加班毫无兴趣,让他要去自己去,他转念一想觉得秦宜说得很有道理,于是把高南悦拉过来一起“加班”了。 高南悦在主建筑的大堂里四处晃悠,林锦添在前台办理入住。刚想跟他说你们大堂这个巨型插花还蛮好看的,没想到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怯生生地站在林锦添背后拉了拉他的衣摆,说“爸爸我和妈妈走散了”。 林锦添狐疑地回头看着这个小男孩:“你认错了吧小朋友,你和爸爸妈妈走散了吗?” 大概是发现自己认错了爹,小男孩的脸一下就憋红了。林锦添蹲下来笑着跟他说:“那你记不记得爸爸妈妈的手机号码呀,哥哥帮你找他们。” 小男孩涨红了脸,一个劲地揪着自己衣服的下摆,憋了老半天才说“不知道爸爸的,只记得妈妈的。” 林锦添冲着前台打了个响指,让他们联系小孩的母亲。 高南悦见状这才走了过来,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笑话着林锦添:“还以为你私生子找上门来了呢。” 林锦添气笑了:“别乱说好不好,我和这小孩长得像吗?” 高南悦安抚地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假装认真地端详了一下:“也许是长得像妈妈呢?” 两人办好了入住手续后,小男孩的母亲也接到电话赶了过来。起先高南悦只是觉得这个小男孩长得挺漂亮,没想到他的妈妈看起来像超模一般,又瘦又高身材极好,穿着打扮也十分简练随意,即使是背着一个被小孩子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的托特包,举手投足也相当优雅。 她温和感激地对他们两人和前台道过谢之后便带着孩子离开了,高南悦盯着人家牵着小孩离开的背影看了老半天,林锦添揽着她的肩头揶揄道:“怎么,觉得小孩子可爱了?” “不,觉得他妈妈太好看了。” 林锦添哼了一声,对她的回答显然不太满意。 两人被接驳车送到了预留的山间小屋里,外形可以说是相当前卫,内部因为房型面积够大,于是选用了深灰色和木色为主的色调,全屋无主灯设计,灯带和形状各异的落地灯都装点在恰到好处的位置,简约之中透露出一种并不咄咄逼人的奢侈感。 院落里带着温泉汤池和休闲区域,兼顾了私密性和自然感。稍作休整之后林锦添就想拉着高南悦试试这个汤池,高南悦满头问号:“林总,好好工作行不行,出去转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要泡你也先去泡下公共浴池好不好。” 林锦添挠了挠头:“你说话越来越像秦宜了。” “人家秦宜姐女性楷模好不好。” 山间凉风瑟瑟,高南悦换了件松松垮垮的毛衣开衫,拉着林锦添出去转悠顺便吃饭去了。林锦添特意谢绝了温泉酒店负责人的接待,表示自己想以游客身份体验一下,之后再跟他们开个会。 “你还游客身份,估计听说你要来,你们酒店这两天都鸡飞狗跳的。” “那也总比有人带着我们逛好吧,”林锦添自然而然地揽着高南悦的肩膀,“影响我谈恋爱。” 高南悦脸上表情要是能变成emoji,想必一定是黄豆流汗。 “约法叁章。” “知道了知道了。” 两人去餐厅吃了个饭,饭后一路散步逛了逛各种休闲设施,等消化得差不多了之后才回去拿泳衣,去挨个体验了一下酒店引以为傲的四十多个各具特色的公共汤池,一趟下来又到了晚饭时间。 林锦添原本以为终于可以算休息了,没想到秦宜给他打来电话,说有个重要的合作商今天也来了温泉酒店,酒店方已经紧急安排好了接待,让林锦添也去陪着露个面。林锦添烦得要死,但是这个合作商和他父母关系很好,他不露面吧又确实不合适。 挂了电话他就问高南悦要不要去,给高南悦听乐了:“陪玩已经很不错了,还陪应酬,老娘又不是商务伴游。” 严词拒绝之后,林锦添苦着一张脸自己去了。 高南悦叫了个客房服务,吃完饭之后觉得有点涨得慌,干脆又出去随便溜达溜达。 她趿拉着人字拖走在夜间的小路上,一手揣在毛衣开衫兜里一手拿着罐冰可乐,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听着歌吹着冷风,别提有多舒服—— 当然,如果说她没有刻意抄小路以至于跟陆宵狭路相逢的话。 陆宵也是无所事事地散着步,在无法两人并排行走的林间小路上,两人面对面碰上了。 “好巧啊,高南悦。” 陆宵咧嘴一笑,她便开始头皮发麻起来。 完了,又得开始编瞎话了。 27.狭路相逢 “好巧啊老板,你怎么在这里?”高南悦摘下蓝牙耳机放回兜里,扯起了一个笑容。 陆宵也微微一笑,扶了扶眼镜:“陪朋友来的,他和合作的地产商吃饭去了,我不喜欢这种场合,溜出来躲闲了。” 他妈的,这个世界就这么小吗?要是她答应陪林锦添而陆宵没有溜号,那他们岂不是饭桌上见了? 高南悦背上一阵发凉,讪讪地笑而不言,后怕不已。 “你呢,你怎么在这儿啊?” 陆宵有些近视,有时候戴隐形眼镜有时候戴框架眼镜,戴隐形眼镜的时候还好,可每次他戴框架眼镜的时候,目光总会显得格外锐利,跟医院打彩超似的,高南悦被他这么一盯,脑子立刻开始飞速运转编起了瞎话。 “橙橙爸爸想和我复合,约我来玩两天。” 编瞎话不被戳穿的要义是什么,那就是半真半假。在高南悦的瞎话宇宙里,林锦添已经顶替了所谓的孩子他爸的角色,这么一说起来便显得合情合理。 陆宵一副了然的样子:“这样啊,那橙橙和她爸爸呢?” 高南悦嘴角抖了抖:“橙橙被我爸妈带去旅游了,她爸爸晚上有点事,我自己出来转转。” “哦,这样啊。” 看,多漂亮一个半真半假的瞎话。 “你不是说你前夫啃老还爱出轨吗,怎么,想跟他复合了?” 林锦添中午在前台对不认识小孩的友好态度浮现在她眼前,高南悦眼神飘忽起来:“他对孩子还不错,再看吧,也不一定。” “别为了孩子牺牲自己,还是好好考虑考虑,”陆宵意味深长地说着,似乎别有所指,顿了顿又话锋一转,“缺钱的话就来找我啊,我对你包养的承诺仍然有效。” 他上前一步,曲起手指摸了摸高南悦毛衣开衫滑落而露出的左肩肩头,又帮她把毛衣拉了上来。如果这个动作换其他男人就会格外油腻,但陆宵顶着这样一张帅脸,随便一个触摸便是百分百的调情。 “反正孩子他爸晚上没空陪你,要不跟我去玩会儿?” 本能告诉高南悦,她应该火速跑路回去躲好,但陆宵俯下身来笑着与她鼻尖相触,她就拒绝不了陆宵的邀约。 陆宵的独栋小屋在不远处,高南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拐回了房间。房间门刚一关上,她便被陆宵抵在木质房门上。喝完的可乐罐咣当一声落在地上,高南悦暧昧地呜呜两声,被陆宵深深的一个舌吻吻得快要不能呼吸。 “高南悦,你说的橙橙爸爸、你的前夫,不会是锦辉地产的继承人林锦添吧?” 他看着被吻得眼神涣散的高南悦,把她的两个手腕抓在一起按在她头顶上,邪气弥漫地凑近了逼问道。 “哈哈哈,你说什么呢……” 强烈的不祥预感笼罩在她头顶上,就像是山雨欲来,而高南悦手里只拿了把破伞。 他咧嘴一笑:“我下午看见你们了,虽然我跟他不熟,但他长什么样我还是知道的。” 高南悦彻底傻了,哑口无言。 “你跟林锦添还有孩子啊?”陆宵忍不住发笑,眼神十分戏谑。高南悦呆呆地看着他,那副心虚的样子,陆宵觉得可爱得要命。他捏起高南悦的下巴,不等她回答又再次吻了上去。 救……命……啊…… 高南悦在内心咆哮着。她真的不想再撒谎了,心好累,他要是再问一句,高南悦发誓,她必然立刻从盘古开天地开始如实招来。 可陆宵什么也不问了,他脱掉高南悦的毛衣开衫,抱着穿吊带裙的高南就往房间里面走去。比起慌乱到失神的高南悦,陆宵显然要理智得多,他像抱小孩那样托着高南悦的屁股抱着她,不紧不慢地从行李箱里翻出了零散的避孕套来。 他把高南悦放在落地窗前,窗外是院落汤池的美景,他却没有再往外走去。 “脱吧,我们都赶时间,不是么。”他叼着避孕套对高南悦调笑着,扯着短袖的领口便潇洒利落地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锻炼得宜的优美肌肉。 高南悦脑袋愣愣的,也顺从地脱掉了柔软的棉质吊带裙,当她解开胸罩脱下的时候,陆宵又来了一句。 “高南悦,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偷情啊?” 救命,高南悦完全无法把持自己,听到“偷情”两个字,两腿之间几乎是完全不可控制地流出了动情的爱液。 陆宵已经戴好了避孕套,高南悦却还扯着细细的内裤边被这个“偷情”弄得愣住了。陆宵暗自在心里发笑,把高南悦转了过去趴在玻璃门上,亲自帮她脱掉了内裤。 “听到偷情就这么湿了吗,你这个妈妈怎么回事啊,小孩子知道了会伤心的哦。” 高南悦被他的话刺激得浑身发麻,喉咙里低低地呜咽着两手撑在玻璃上,紧缩着肩膀感受着过长的肉棒没有任何前戏地入侵。 那玩意儿究竟有多长啊,这真的是亚洲男性具备的尺寸吗,18cm,还是20cm,还是说之前网上看到过堪比一台Switch长度的都市传说被她碰到了呢?高南悦脑子里胡思乱想着,翘起的屁股被他一寸一寸地慢慢侵犯。喉咙里的呻吟无法控制了,她低低地哭求着,“太深了,别往里面塞了”。 即使是满腿心都是迷乱的爱液,可没有任何前戏的入侵,就像是《凯莉日记》里Mouse对于初次性经验的形容——热狗捅锁眼。 高南悦可怜兮兮地呜呜哀求着,大概是编胡话被戳穿了一半的尴尬打碎了她往日里的骄傲散漫,高南悦难得地变得柔弱可怜,陆宵想,可爱到让人想狠狠地欺负一通。 他摸着她被顶得来回晃动的双乳,不停地用力揉捏着,腰臀狠命地往她小小的花穴里顶弄着,耳边全是她的闷哼和可爱到爆炸的可怜呻吟。 她和林锦添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有孩子和结婚又离异是肯定不可能的,这种事以林锦添父母的性格是绝无可能接受的。分手又复合倒有可能是真的,林锦添牵着她的手时眼底全是对贵重宝物的珍视,而她眼底却是漫不经心的无所谓而已。 真是个玩弄人心的坏孩子啊。 陆宵轻笑着拽着她的手臂时轻时重地抽插着,肉棒上裹着动情的白色黏液,而透明的爱液则湿嗒嗒地滴落在了木质地板上。 “不行了……要被插坏了……”高南悦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若这个时候摸摸她的眼睛,想必全是生理性的眼泪。 陆宵笑着往里面狠命一顶,高南悦尖叫着哭了起来,浑身一片酥麻,高潮猝不及防地到来,就像是海啸一般。 正在此时,跟衣服一起扔在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还是那首《波兰首都是上海》,但情景却完完全全不一样了。 “怎么办,林锦添来电话了——” 当高南悦含着眼泪看清地上手机上显示出的名字时,恐慌和高潮裹挟着,几乎完全摧毁了她的理智。 “呼——宝贝别夹,好好想清楚,该怎么糊弄你的前夫。”陆宵帮她把手机捡了起来,刻意地强调了前夫两个字,好整以暇地帮她接通了电话,并按了免提。 “高南悦,你在房间里吗?唔……我喝得有点多,跑出来尿尿了……” 电话里传来了林锦添迷迷糊糊的声音,陆宵使坏地往高南悦最敏感的软肉上用力顶去,高南悦捂着嘴几乎要痛哭流涕。 “……我在,别喝太多,早点回来。”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回答林锦添,几乎是说完就要瘫软在地。 林锦添乖乖地嗯嗯作答,听筒里传来其他人的声音,大概是酒店人员跟过来生怕这位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喝多了在卫生间出什么意外。 “我等会儿就回来,等我哦。”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陆宵把电话放在一边,忍不住笑出了声。 “出乎意料的纯情啊,我还以为锦辉地产的贵公子会是什么离谱的个性呢。” 射精前的抽插如同暴风骤雨,陆宵蔫坏蔫坏地按着她的细腰,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轻声说:“说不定可以考虑跟他复合哦。” 陆宵真他妈是疯子,一边在她肚子里射精,一边劝她跟林锦添复合,高南悦心乱如麻地想着,被这个体位猛烈地操干刺激得迎来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高潮。 他刚刚射完,正悠闲自得地喘着气时,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哈,我们俩还真是偷情啊。” 他拔出了肉棒,走过去拿起自己的手机接了起来,一边嗯嗯地说等下就过来,一边把套子从半软的肉棒上扯下来,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走吧,偷情的小可怜,我送你回去。” 拿起卫生纸帮浑身发软的高南悦擦了擦腿心,陆宵便接着动手帮她穿起衣服来。 “你要去找他们么。你不……” “放心吧,我要是碰到林锦添了,我肯定装我们不认识。” 陆宵微微一笑,高南悦只觉得自己闯祸闯大了—— 记住这个“你跟林锦添还有孩子啊”,后面要考的 这文没有可有可无的剧情,如果你觉得有什么可有可无的,那十有八九是后面的伏笔 为后院失火的小少爷点个蜡 陆宵老师,坏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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