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你好;末日你好》 001 末日未到 2012年12月21日,人类迎来了第一个世界末日,然而这一切只是场被人误会的骗局! 但,它真的是场荒唐无稽的骗局吗? 在科技日新月异,需求与享受日渐提高;空气中瀰漫着大量废气,这些废气不仅包含汽机车排放也概括了工业製造等等因我们这群偶尔吃肉或仅为饱足口舌之慾的需求不得不大量出于现今社会的產业──畜牧业;因大量饲养的牛、猪、羊、鸡所產生的大量甲烷气体更是加速了地球暖化、冰河融化、海平面上升,火山因暖化而逐渐復甦、眾多物种的濒临绝种还有新物种的诞生与变异。 儘管环保意识抬头,但仅仅只是抬起头…而未一併共同进行经营与有心却无力为之的我们…都是促使这场末日加速到来并毁灭殆尽的帮兇之一。 ──那些人,儘管用心去制止,然而却无人去聆听,因为利益上的衝突,所以被消失了! ──那些人,也是用心去制止,然而多了眾多信徒,却只是为一己私利,但却被推崇了! ──那些人,决定袖手旁观,因为唯有大难来临,才能让更多群种从中醒悟并放下执念。 就这么…我们所剩馀的安逸时间被我们的贪婪、自私急剧加速了;而我们仍未对此感到有所愧欠…… ──及时行乐;所以不须永续经营! ──及时行乐;所以彼此互不相干。 ──及时行乐;所以不愿雪中送炭! ──及时行乐;所以选择落井下石。 ──及时行乐;所以地球剧烈变调! 以这次的末日骗局为哨音,末日逐渐来临! 辗转至今,已是2024年,地球依旧完好,而怕冰山融化致使海平面上升的人类,用头脑研发出了漂浮于天空的岛屿还有座落于海底的岛屿;时已至今,冰山还未完全融化;然而,人性的贪婪非但不减反倒更为跃进地增长。 002 末日已到 新闻报导着稀松平常的事,大多数人并没将地球的呻吟听进去;儘管为数不少的人试图扭转并减缓地球的呻吟;然而一隻不怎起眼的蚂蚁又该如何与一隻体型魁武的大象抗衡呢? 地球依旧运转着,科技的飞跃提升使2024年的人们更变本加厉地予取予求、贪婪地剥夺地球的资源。 ──为了创造更多的资源,为了得到更加新颖的科技,为了让人类拥有等同神的存在,最终……造成末日来临的…便自以为是、以为站立于万物之上的一族;称霸地球的的物种──人类! 这飞跃的科技对地球造成了极大的掠夺,在掠夺的过程中同时也伤害、侵蚀着原先是健康样貌的地球。 不知何时,比二氧更加有害的物质散播于空中,存于地球上的物种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摄入的这种有害物质,有的因这有害物质对人体的负担过…大直接迎来生命的终结;有的丝毫未有感觉;有的则因此生了场大病;倖存的人也许与逝去的人相比是幸运的,但在我们从原先掠夺者的角色变换立场成了被掠夺者盯上的目标后;这种看似幸运的假象却让原先是掠夺者的我们陷入一场…想清醒却无法从中清醒的梦魘! 因为…… ──末、日、已、到! 003 那天,因人类贪婪地踰矩而被不断掠夺的地球最终决定不再一味的隐忍而是起身抵抗! 原先还顽强未融化的冰山…选择妥协一切随后这丁点的顽强便彻底没入海中;不过漂浮于空中的岛屿与座落于海底的岛屿并未因海平面的上升而有所影响;随后板块剧烈震动造成座落于海底的岛屿…与隔绝海洋的高强化隔层產生裂痕,裂痕随着剧烈的晃动逐渐增大,最后因岛内的海压与不断涌入的海水,岛屿依旧健在,但岛上的人与建筑都逃不过来自自然的洗礼与怒火;飘浮在空中的岛屿就安然无事吗? ──会这么想…肯定是你还不够了解…地球…对这些贪婪自私的物种…所积攒的怒火究竟累积到何种地步! 随着最后几块勉强算得上是冰山的冰块彻底融入海底与海洋同化后,先是座落于海下的岛屿遭殃,随后因板块的剧烈运动与严重的温室效应使世界各地的活火山同时喷发,诡异的是原先被眾人认定为无法再运作喷发的死火山…在活火山激烈喷发地带动下……也跟着一併喷发,原先只是喷出固体岩块的死火山,将岩块喷出好一段时间后,便从火山口喷出了带有热度、色泽为红的液体。 从火山口喷发而出的大量熔岩块,有些不偏不倚地砸中漂浮于空中的岛屿,有些则与岛屿擦身;不少岛屿因此被击落或是逐渐偏移轨道平安降落于海平面,未被击中红心且平安坠落的岛屿便这么漂浮于海上,如同无扎根的浮萍,何处而往;何处而居;何处,便是我家。 平安顺利降落的岛屿上的人们亲眼目睹被击中而支离破碎炸开的岛屿;此刻肯定很庆幸没有立即死亡的自己是非常幸运的,但这只是自欺欺人的诈术罢了! 原先所居住的空岛已然成了漂浮于海面上四处飘荡的海岛;而这看似不重要的情景却是极为严重改变,造成了原先还庆幸自己倖存的人们因环境的差异过大…致使一些人在另一群人面前先行一步倒地不起;但这并非结束;一切……只是才刚开始! ──随着波浪漂浮于海面上的岛屿除了海浪的拍打造成岛屿摇摆不定的惨况下,因吸附了大量海水的土地使原先能栽种并供食的农作物彻底断绝,但这还不是最绝望的;喷发而出的岩浆并未因将漂浮于空中的岛屿击落而停下喷发,不断地从火山口…宣洩出这些年来…因人类的自私、贪婪与无尽地掠夺的怒火,随海面波浪而摇摆不定的岛屿便因喷出的岩浆坠落于岛屿附近使漂浮于海面的岛屿晃动更为剧烈,剧烈摆动的海水也因此而不断朝岛屿内部涌入,见状还健在的人们则不断赶往中央聚集,而此刻渺小的人类…才会意识并开始敬仰大自然的宏伟,因为在这些灾难面前,想自立为王甚至自詡为神的这一举动,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活下去,是此刻仍未因天灾殞命的存活者,现今的首要愿望;因为对于死亡感到恐惧,所以自己不想这么快迎来死亡。 ──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这是达尔文提出的进化论;然而我们的存活并非是仅仅凭藉达尔文所提出的这一路线,而是法国数学家勒内·托姆勒内·托姆所提出的突变论;倖存下来的人并非侥倖而是因为身体已在不知不觉的时间内…与不知从何而来散佈于空气中的病毒…进行结合并在两者不干扰彼此的情况下…彼此先是保持共存,而共存的彼此因逐渐熟悉后,使病毒慢慢侵蚀身体,未有察觉的身体在病毒一点、一滴的侵蚀下,慢慢地被病毒佔据并成为病毒的所有物;如同温水煮青蛙一样,青蛙在温度慢慢上升不觉得热,随后便被这习以为常的温热水给烫死;佔据身体的病毒也是如此,但它并未夺取我们的性命,只是先行侵佔我们的身体,当身体被侵蚀的差不多后,才在佈满病毒的身体里发生突变,然而,造成我们因此死亡的结果…并非是病毒的过错,因为就算它不侵蚀我们身体…引导体内充斥病毒的我们基因突变,我们能侥倖存活的时日…也不会因它的入侵与突变而有所延缓。 在没有病毒对身体改造并突变下,我们会死; 在经由病毒侵蚀、对身体改造后并突变下, 扛过来的生物便能继续残喘着;至于那些扛不过来的…命也就到头了。 ──这便是经由病毒所造就的适者生存,但如果未与病毒有所共存,那我们也无法继续喘息着。 004 天出异相;必有奇兽 记得老一辈的人曾这么说过:「天出异相;必有奇兽!」 如此末世般的景象,便是老一辈人口中的异相吧! 不过现在并没有断垣残壁;萧条不堪,儘管天灾频出,但目前最基本的生存还是能做到的,以仅有的土地、现有的粮食与仅剩的可用水源得在这片变调的土地上绞尽脑汁生存下去。 儘管岛屿四面环海,但这些看得到的海水是无法饮用的,得将其进行蒸馏提取出淡水后才能饮用这为数不多、得之不易的淡水;儘管岛屿因漂浮于海上使土地富含水源,但这样富含水源的土地所栽种出来的作物很快便因海水中的盐分使其枯萎。 岛屿上的粮食一天天减少,而倖存的人们则用这些仅存的粮食苦撑着。 ──有些人觉得自己是富豪,所以这些东西理应是他的。 ──有些人觉得自己是高知识分子,所以分配的资源理应更多。 ──至于被排挤于一旁面黄肌瘦的穷人们…连上前争夺粮食的底气…都因这些贪婪的嘴脸而止步了。 ──有财力、实力、智力的人…都想要尽可能抢到一块大饼,而那些瘦弱的穷人们…却只能任由他人的贪婪单方面的压榨,并不得不吞下这有失公允的平分。 ──异相是出了,但奇兽却未紧接在后出现,而粮食也被贪婪的那一方拿取的更多,此刻面对这难关的眾人并非齐心协力、同甘共苦;而是自顾自的、草菅人命;也正是因为这种自私与贪婪行为…促使被压榨一方与共存于倖存者体内病毒发生二次突变;而贪得无厌的另一群人类…体内共存的病毒则朝不同方向的突变。 ──然而有所突变的不仅仅只有自认为立于物种顶端的人类;就连同螻蚁般的娇小生物也因与这些病毒共存后进而突变,原先站于顶端俯视万物的人类,曾几何时又曾料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趋近于底层的猎物。 005 病毒变异分支 在其他我们未曾注意到的地方,那渺小不起眼的螻蚁在与病毒结合并成功突变下成了能够搬动600g的重物,也许这种突变并不怎起眼;但若是这么换算100mg的蚂蚁能搬动600g的重物下去看一隻突变过后的蚂蚁可以扛起自身重量的6000倍,倘若这挺不起眼的螻蚁的重量为10g那便能撑起一名重量为60kg的人类,至于此时10g的螻蚁体型有多庞大与接下来的末世之旅会部会不幸遇见,这…就不得而知了。 病毒与任何生物共存,而这生物却也包含了不被我们所重视的植物;因为就我们的认知,一般的植物不仅无法移动,而且还会为我们这异常变迁的气候行使光合作用稍许改善;然而与病毒结合感染并进行突变的植物,也会行光合作用,只是突变过后的植物会将更多的氧气吸入后排放更多二氧化碳,所以全球暖化的温度也因而加剧飆高。 ──这么做…难不成不会加速死亡嘛? 答案是…会的!但如果不先让世界进行第一轮的毁灭、淘汰与死亡;那世界便很难回到正轨、初始。 一切从零开始;这样的归零对于世界的校正才是最为有利的作法,因此与病毒共存的植物朝加速毁坏世界的方向突变! 为了重塑一个归零的世界;而这也是养育、滋润它茁壮……来自……一位母亲的愿望! 与病毒共存并倖存下来的生命,从被人们称为2012世界末日的那年开始,这场似是骗局的末日便已开始佈局,时至今日仍有不同地方溢出其他病毒;而此刻栖息地已变调的我们,已无心去理会…那些瀰漫于空气中会致使我们產生突变的病毒;共存可以非常简单,但贪婪会将共存毫不犹豫地吞噬;这也是为甚么…与体内共存的病毒会因宿主的不同…採取不同的突变分支,而这些懦弱不堪一击且毫无自信的贫穷人、普通无奇的平凡人与那群因金钱、名利、实力、智力而自视甚高…优越感爆棚的高等人,共存于体内的病毒们对这三种类型的人群进行了第二次的物竞天择! 在平分完物资时,那群高等人仅凭一人便抢了大半物资,而平凡人被分配的资源比贫穷人稍多些,不过平凡人并不觉得这种行为是合理的,儘管对高等人的做法感到反感,但也只能承受,至于多馀的物资则分给贫穷人,儘管他人被归为贫穷与平凡的两派,但却没有阻止这两派人患难与共。 这种暖心的举动,也许在他人眼里看来是救助、施捨;但实际上…却并非是如此肤浅的言语。 ──因为这暖心的举动,只是名为『平凡』『平等』『平心而为』;三平。 如果有天我成为了他,那会有不会有一个人在我陷入无助、仅需让我握住一隻温暖的手掌便能让我原先已被阴暗埋没的内心重新拾起光明,重新涌入希望;而这份光明…也会连同内心的黑暗一併填没、洗涤,并给予其一道暖阳;这,便是平等的平常、平易近人、平齐平坐、平等价值! 006 和平共存 在现有的资源下,中下层这端的粮食与水源不断减少;反之在另一端的那群人依旧拥有充沛丰腴的资源! 就算缩衣节食,也只是缓兵之计,如果不能将限有物资更有效的分配,那难保在大自然反扑之前,因同族未凝聚起的团结致使同族不团结、因自私与贪婪佔有物资而不共享,那被归于中低层的我们便会先一步将这高低之分给毁灭;至少这是出于一个生命都为之平等无贵贱之分,处于中等阶层里平等人的想法。 ──我们…会这么死去吗?眼看逐渐稀缺的食粮与水源,彼此眼神所充斥的都是不安;儘管不安却只能故作坚强告诉自己,一天过得会比一天更好,就算是谎话,但正是这种对于自身内心的抚慰、激励……对每一日所迎接的晨曦…都有每一种感恩与体悟。 ──和平共存,是因为每种生命的价值都一样;但正是因为每种生命的价值都是平等的!因此共享资源才是现在进退两难的彼此…最应该做,也最应该真正实践的事;然而…噬去和平的贪婪并不会放任这平等的价值与共享的精神去安抚眾人;因为就算变为贪婪无比,只要能让自己活下去…那么在自己眼中这一点点贪婪又算得上甚么呢! 007 和平的奢望 手头已无水源与粮食的今天,和平与平等对我们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远处依旧是充沛的物资,不仅如此还对这为数不多的物资白白糟蹋。 和平的信念、生命的价值、生命的平等;这些,都是建立在大家彼此尊重彼此,共同创造,并永续经营;而非贪婪成性、挥霍无比且不思进取、坐享其成、高傲自恃的达官显贵。 ──对于我们,那些人眼中…毫无用处并随地浪费的资源,便是如今我们的宝物,也许高等人都不了解吧!也许这种平等的信念,压根不该建筑并强迫在这群不懂得接受的人身上。 所以平凡的我与贫穷的他们,逐渐改变;并非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对于生命的价值,生存的价值,所有带有生命、所有儘管未拥有生命但提供我们周遭的事物,包括环境、食、衣、住、行还有彼此间所认同的那…名为『人生而平等;平等人生』的相同价值观。 当和平沦为奢望,为了让这种奢望沦为平等,儘管每个生命价值都是平等的,但因自身高人一等不愿沦为平等的傲气,这份…人人生而平等;此刻已然变质,不再是人人生而平等,因为这份平等不被那群人视作实际上的平等来对待,自然而然…持有平等信念的我…们也就不用对这些人抱持对等的平等信念。 所以,当原先内心所期待的和平已然成了奢望,而奢望这份和平与平等的我们已逐渐绝望;那名为和平与平等的信念也逐渐崩坏,因为飢饿使人发狂;因为贪婪使人腐败;因为人性太过脆弱;因为我们已成过错;因为母亲病入膏肓,而由母亲哺育而大的我们不仅不懂得知恩图报,还对孕育我们的大地之母予取予求;这便是儘管身为母亲对此很是心寒,却也不得不对由她孕育而出的子女们做出切割;她收起了原先的仁慈、一味地吞忍;但这…又有何错?这些事情都是她经年累月积攒而来的;从我们的掠夺、贪婪、得寸进尺;而一味隐忍的她…所换来的…却只有毫无止尽的悲伤与长年呻吟,并年復一年加剧的病情;我们不仅未探望她、关心她、陪伴她、治疗她;我们还加倍残忍地伤害她,所以这些…都是我们一手造成的。 008 肃清 曾以为生命是平等的;儘管如今依旧是如此认为;然而沾满血腥的双手让此刻的我徘徊、犹豫着…我的信念还是不可动摇吗?毕竟是我自己出手毁了我的信念,剥夺了与我享有平等生命的人;儘管贪婪,却不能抹灭他们本身的平等,但我却葬送了我一直以来的信念…夺走了他们的这份平等。 ──突变,是母亲给予的最后一份仁慈;也是份与仁慈同等份量的残忍;因为她比我们更懂得甚么是平等,强大的力量与在这末世之初所活下去的勇气,都是她给予给倖存的生命一种名为平等的慈爱! 沾满血腥的双手是为了让更多人活下去,但被掠夺的生命们,是我剥夺了他们的这份平等;这份罪孽,就算我踏进棺材,即便转世…这份苦楚与业障…依旧会跟随我好几个轮回吧! ──后悔嘛?说没有那是骗人的,毕竟剥夺他人的平等;但儘管对此感到后悔愧疚,还是得去面对并担起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如果不是由我们亲自动手;那逐渐心寒的母亲…最后说不定会与孕育而出的孩子切断关係…若是如此,又有谁能指责她?她不过就是想要一份单纯、简单、并极为纯粹的平等罢了! 009 改变的基因 在双手沾满血腥后,岛屿上的平等因资源转为充裕维持好一段时间;像是知道此刻的我们已经缺乏粮食与水源,原先…本不该直接饮用海水的我们…对于海水多了份执着,身体的本能告诉我们…不直接饮用海水,我们便会死去;但现有知识却…确实地…告知我们…就这么直接饮用海水…我们…也会很快便迎来死亡。 对于海水的渴望并没有随着睡眠而褪去,在这安稳的睡眠中,沉睡的我起身…随后一步步走近岛屿边缘处,接着像是回归到初始那样…面朝海洋无所畏惧地张开左右臂膀倾斜而下,海水涌入我的身体,滋润我已乾涸不堪的基因,因与我共存的病毒让现在的我能够直接生饮海水且已然成为水陆两栖的物种;因为落入水中的我并未直接清醒,越沉越深越沉越深…随后便听到海底中传来一阵低鸣吼叫;正是这一声让从沉入海底中的我惊醒,身体因颤抖而上紧发条紧绷。 原先以为落入海水清醒的我会这么溺毙而亡,然而事实是我不仅能够在水中自由呼吸,还能够自由自在地畅游海中;就好像我与海洋多了层密不可分的关係;而原先不諳水性的我…也不知为何能在水中行动自如;如同呼吸一样简单。 我将这件事告知其他倖存者,可有些人却对海平面下的世界感到恐惧;有些人则是对于海感到恐惧;而这,想必便是病毒所带来的异变吧!身体的本能诉求着;我渴望甚么;我害怕甚么;请给我甚么;请让我避开甚么。 ──对于身体所渴望的…自然是活下去的憧憬;那我呢?我又渴望甚么? 世界和平?傻了吧?看看这已然变调的世界!在末日袭虐的此刻,我们已经没有和平的权利了;而这份被掠夺的权利…却也是由我们一手造成的。 010 告别栖所 告别与自己生活一段时间的人们,因本能驱使我回到海里,所以我不得不与与我有些革命情感却无法陪同入海的他们进行道别,这次的离别很可能便是再也不见──一期一会! 神奇的是投入海洋之母的怀抱后,飢饿感已不在,就像是简单的呼吸便是进食一样,不会感到飢饿;比植物所拥有的光和作用更为强大,因为光合作用製造养分需要阳光,而我只需要简单的呼吸便不再感到飢饿。 离开了孕育我成长的栖所;却也同时拥抱了接纳我的栖所! 新的栖所开始崭新人生;新的人生;新的阅歷;新的突变;新的毁灭! 011 已然不堪的家乡 自由自在悠游海中,沿途所经歷的风景却让原先愉悦的心情逐渐低落;或许这是见到了因火山喷发后毁灭空中的岛屿的残骸;板块激烈运动致使座落于海底的岛屿毁灭;人类急速膨胀的贪婪、得寸进尺的行径与不知要互相包容与其他物种进共存进而使地球能永续经营;这些沿途的风景,本应该是极为赏心悦目的一面;然而这被蔚蓝海洋裹覆于怀中的便是原先本应令人内心有所澎湃的风景;如今映入眼前的美景…却是令人唏嘘不已、感叹自身的无能与心寒──大量塑料、渔网、弹药、辐射、有毒废料与因无法忍受而殞落于海中摆晃不定的尸体。 曾几何时,以为漂浮于空中的家因喷发的岩浆击落后的我们很庆幸的活下; 曾几何时,以为病毒的共存改造身体并產生突变的我能够再重新拥有栖所; 但映入眼前的现实是如此的残酷,儘管对这份残酷有所震惊;但这份残酷的伤害却已然造成, 第二个栖所因人类的一己私慾被污染了,而…想必就算处于末世之中,只要人类所拥有的思考、智慧还在;只要这份智慧伴随着贪婪而非互助与共存;那末世只是一切的开始,如果想结束这场末世之旅;人类的毁灭……也许是推动歷史齿轮运转前进的必然! 儘管不愿相信,不想面对,但如果不彻底毁灭就无法重获新生;我…并不害怕死亡;因为从我投入海洋之母的怀抱后……我听到了母亲的哀号声;孕育我们的大地;给予我们水源的海洋,儘管都是地球的一部分,但却发出了不一样的悲鸣…… 海洋的悲鸣、生物因环境遭破坏的悲鸣、亲人被滥捕且不知好歹、未怀感激之情…对生命的贡献所衍生而出的悲鸣、因嬉戏玩闹而误伤生物的悲鸣、因享受而肆意扰乱生命作息的悲鸣;这些海洋所传递而来的悲鸣与记忆便这么涌入脑中与心中。 ──很痛苦,别、别再伤害我了! ──很难受,别、别再压榨我了! ──很想死,别、别再凌虐我了! 栖息于我体内的生命,一点一滴被剥夺;而剥夺的猎人…只为剥夺而剥夺,对我孕育而出的孩子并未有感激之情……那……是……我……是在我怀中孕育而生的孩子啊……而你们…不仅未怀有感激之情;还为了一己口腹之慾与金钱慾望对本应平等的生命进行判决;且以毫无怜悯、心怀感激的心情带走了我怀胎十天、一个月、半年、五年、十年、百年…我所孕育而出的孩子们! 我的怜悯;并非因为我的孩子逝去;而是在不被尊重的情况下…结束了生命的最后一刻;这最后一刻并非是指捕捞上的死亡;而是整个生命从无到有,从有变无的初始与最终;也就是从…未进行捕捞到捕捞,再从捕捞到处理,再由处理到上桌,最后从上桌到生命的共享,这一整个过程……多希望他们的逝去…是因为一群懂得对此抱持感激…并且尊重生命的捕食者;而非贪婪无比、不思进取、予取予求、不懂得饮水思源的白眼『郎』! 012 天出异相;奇兽必现 巨大声响从远处的深海中传来,顺之而行探究其理,大量鱼群从声音处迅速窜游而来;儘管前行速度因大量扑来的鱼群而稍缓,但待大量鱼群从前方擦于我身并朝我后方游去且逐渐远离,降速前行的我才缓缓加速,前进一段距离后便看见远处一道黑影朝我的方向不断向前与我拉近距离,随着双方朝彼此前进…原先于前方模糊不清的黑影逐渐清晰,原先身形挺大的黑影随着我不断向前游逐渐庞大清晰,正当我觉得大事不妙了,本是庞大模糊的黑影已然在我面前清晰可见,并没有直接朝我撞来而是在我面前停下。 两侧庞大的翼膀形似鲸鱼的双翅,光滑扁长无羽;尾端摆动的鰭则如缸内饲养的金鱼一样垂下柔软摆动,庞然大口内是极为平整的双排牙齿。 「我们这…不欢迎人类…」 「你、你会说话……」 「──说话?所有拥有血肉之躯的生物包含植物都会;至于为甚么无法听到我们这些生物的呢喃…那是因为你们人类…在末日到来前…都不愿去听…所以压根就无法弄懂呢喃中的我们所传达的话语;又或者说是因你们传递而出的病毒,让同为宿主的我们能够加懂对方的语言吧!」 「我无处可去……能高抬贵手收留我吗?」 「──无处可去?这话听起来不假;但造成我们…家…不像家的同类,你觉得你有甚么资格待在这?更何况正因为你们的肆虐、贪婪、无知、愚昧与慾望才一手造成了我们身处的这一大家子支离破碎、颠沛流离与迅速灭绝不是吗?身为他们一份子的你,到底有何顏面来提出这种厚顏无耻的要求?」 「我的确是身为他们的一份子;但…生而平等…不正是每种生物…诞生后的价值嘛?」 「生而平等?就为了生而平等?就你口中的这几个字;再看看周遭,去对比你口中的平等…这…就是你口中的平等嘛?」庞然大物脱口而出的语气有些悲愤。 「──万物眾生的确切为平等,然而自以为身处金字塔顶端的你们……并不这么认为不是吗?在你们眼中也许觉得眾生平等;但你们所处的位置却始终比这份平等还高所有物种好几等不是吗?」 这番话让我沉默地听着。 「──的确…你…是那群人之一;但你并非那类人,也许末日来临会有这么一个人进行改写或是重建世界;但并非回到最初…重新开始后的一切…便会有所好转;因为贪婪、慾望、权利、金钱,这些都会让人盲从,儘管这并不能一概论错;但总而言之便是即是即非!」 「你…知道些甚么嘛?」 「你有听过鯤鹏嘛?」 「好像是传说里出现的东西…」 「哈哈…传说…说得也不为过…毕竟若非出现异相;我们也不可能轻易现于世间;被世人们认为这是传说也是情有可原的事;但是传说并不是用来传承、言说的;而是用来敬仰、感激的。」 「──这、这是甚么意思?」 「这是你们所背负的罪孽,而我能做的…只能引导而非出手干涉,其他显现于世的奇兽也是如此!」 「这…是甚么意思?你是奇兽?还有不少奇兽显现于世?」 「吾名,鯤鹏,是带领被海洋之母认同倖存且心怀善念之人…前往与善念所背负职责的所在地!」 「这…是甚么意思…」 「大地之母的诉求;海洋之母的诉求;天空之母的诉求;来自地球万物生灵那看似微不足道的请求…这些都是你所背负的责任。」 「──我?」 「儘管这些罪孽都是经由他人之手造成;然而身为他们一份子的你却不得不将这份莫须有的罪孽扛在背上并进行一趟漫长的赎罪之旅。」 「这…是为甚么…」 「这是你来到这的使命,加速世界毁灭同时也加速世界重建;而你会来这则是因为埋藏于你体内的本能致使你遵循这本能的呼唤投入海洋之母的怀抱不是吗?」 「进来吧!你得跟我走一趟。」说完后鯤鹏便张开大口,而对眼前的庞然大物这张大口说不畏惧是骗人的,然而窜进我心头一道来自海洋之母的声音诉说着「没事,有我在。」儘管感到畏惧,我仍听从这温暖的声音这么游进鯤鹏的嘴内,进入后鯤鹏便闔上嘴;原先本就漆黑的深海在出入口闔上后,便只剩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这份不安并没有持续太久,原先伸手不见五指的所在地立马明亮起来,儘管没有看到灯具但空间内原先不见五指的漆黑却逐渐明亮,在空间明亮后,一眼望去的景色除了两端连接出入口与深处的路外还有能够看向鯤鹏外的景色;此刻待在鯤鹏嘴内的我就像是待在透明潜水艇的一样,将海底风景一览眼底,不需靠自己便能移动并全神投入于眼前的景色。 不过眼前的景色并没有因我进入鯤鹏嘴内而有所改善;依旧充斥着来自人类的迫害…笼罩着这原先美丽无比的海洋。 013 引领者与改写者 在我进入鯤鹏的嘴内后,他便向下移动至海底深处,沿途一些上秒还悠游自得的海中生物下秒便猝死在我面前,而有些生物则从原先的温驯骤然变为具有攻击性;此刻磣人的画面让人不胜惶恐。 一段时间后我们到达一栋建筑前,停下后鯤鹏便打开出口:「我们到目的地了,下去吧!」 从他体内走出的我缓缓降至地面,石板延伸而去是阶梯与高耸佇立却已有些损坏的建筑。 「发甚么呆,赶紧走了。」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不同,而我并没有过于在意,直至拥着一对橙赤色羽翼的身影从我馀光出现,我才惊觉。 「你、你是…?」 「──这么快就认不出我了吗?也是,你们人类都是以外表来评判对方了;我是鯤鹏。」一身刺头橘中带红的短发男子,金黄色的右眸、湛蓝色的左眸,橙赤色的双翼还有好几道湛蓝色形成的纹路,黄皮肤,亮黄上衣与湛蓝下裤。 「你…你是鯤、鯤鹏?」见到鯤鹏样貌甚大变化的我诧异回。 「难不成你以为这里谁都能来嘛?」在鯤鹏说完后,我便环顾四周,建筑周遭并没有动植物,有的只是无生命流动的物品罢了! 「──这、这是为甚么呢?为甚么不论是动物或是植物…只要是活着的物种都刻意避开这栋建筑物呢?」 「因为这里只有引领者与符合改写资格的改写者能够进入。」 「引领者?改写者?」 「世界的毁灭早已注定,只要名为人类的物种诞生;不,更确切的说…只要是萌生出贪婪、自私、慾望的物种诞生;不管是否为人类;那世界将会迎来一次次的末日。」 「──而被赋予引领世界重建而存在的物种,便是引领者;被引领者认可且拥有重建世界资质的物种便是改写者。」 「──物、种?」 「能重建世界这种重责大任的物种并不单单只侷限于人类这一种族身上;至于将改写者引领至知晓过去与未来并进行协助的引领者们…便是那群曾被人们所敬仰、崇拜也确实存于世界好一段时间后…却因使命达成…而不得不销声匿跡物种;又或者应该说是…在宇宙成形之初与宇宙一同被孕育而出的上古神兽太阳烛照、太阴幽荧、青龙、白虎、玄武、朱雀、黄龙、应龙、螣蛇、勾陈……」 「这些神兽…没有你吧?」 「神兽与奇兽都被赋予相同的使命,那些不属于神兽却拥有引领使命的便是奇兽;神兽与奇兽也分成了三派,初始派重建并新生;中力派不干扰任由其发展;毁灭派;阻止重建并让宇宙陷于无止尽的重组与毁坏!」 「──也就是说我们是重建派?」 「是的,因为生命均为平等,那便是我们这派的信念!因为我们没有资格去剥夺任何生命的诞生与每个平等的生命对这趟各自的旅程…体验、享受与感触。」 「那…毁灭派的目的…不就是负责制止我们初始派的重建?」 「是的,毕竟阴阳的互辅互成是这宇宙的始末。」 「制止我们的毁灭派与初始派是相互相辅的存在?他们不应该是阻挠重构世界的存在吗?」 「──如果懂得相互包容、生命平衡;那便是两者取得平衡后的存在;但倘若无法沟通、了解;那便是阻挠我们与宇宙意愿的朋友。」 「──朋友?阻挠的不应该是敌人吗?」 「──因为万物皆平等;就算身处毁灭派的对方对初始派的我们进行阻挠;那也只是来自朋友的警告、提醒与善举;并非你所思虑得那么坏;毕竟就算成功初始重建,持续一段时间后的重建并衍生而出多样的物种…晕染在贪婪、自私、愚昧、金钱下依旧会与如今的世道一样迈入末世之初。」 「那…我们…为甚么还要重建呢?」 「因为相信……」 「甚、甚么?」 「因为生命应该是平等的;孕育出生命的宇宙也是如此认为的;所以单单只想重构出一个自给自足、相互尊重、彼此平等的世界;而非由金钱、权利、贪婪与愚昧砌起的世界。」 「可…应该怎么做?」 「我只是引领者;至于应该怎么做;又该怎么去做…那便是身为改写者的你…应该去执行并担起自身所背负的罪孽与使命!」 「既然你是引领者,那总该给我个方向吧?」 「的确如此,这栋建筑物里会有你想要的答案,而身为引领者的我…能做得只有引导而非干涉,所以将你引领至这后的我已完成了我身为引领者的使命,接下来的使命就得由你自己一人在这栋建筑物里探索、了解并思索一番后…做出你觉得最符合初始派的作法;而这作法在生命诞生后也能确切地遵从彼此平等的信念共生下去。」 说完后原先站我一旁的鯤鹏变成一道光球飞入了我的左手背上。 「──欸?你…怎就鑽进我体内了?」见到不可思议景象的我诧异回。 「引领者得跟随改写者,直至将世界改写后…这样两者的牵绊才会被解除,而且将你引领至这的我…在你离开这栋建筑前…就没我甚么事了,所以我当然寄宿在你手背上,这样就算睡着了也能紧紧跟着你。」 「甚、神么?」 「反正如果遇到甚么事或你离开这建筑,我便会感知到的,所以你还是把主要心力放在初始派该如何重建的这件事上吧!」原先附着于我手背发出光的图腾在说完后便暗去,而我的呼唤并没让其再度亮起,束手无策的我只好按鯤鹏的话于这栋建筑里寻找我所需的答案。 014 深访建筑 往建筑深处前进,原先还幽暗的四周逐渐明亮起来,深至尽头便看见一座方形祭坛,祭坛前方则是绿色石碑,儘管这座石碑看似千百万年之久,石碑上的字却与而今我们所被授予的字形相同,碑上的字如是篆刻着。 『尔今来此地,势必大道已沦为末日之初,尔身负初始派一脉;儘管如此,不须为此感到拘束与束缚,初始即毁灭;毁灭即初始,与失败成功无关,身处何派又如何,尔只需执行尔自身初始信念便行,无需因他人的批判、责难而退却、害怕与变更;尔只需聆听并遵从内心的声音便足矣;因为这份来自内心深处的信念是无庸置疑的!尔不须对自身抱持怀疑;因为尔乃吾钦定的眾多改写者之一;便放宽心去做,尔便是吾之代言人;若尔具备资质且为吾选定之人,站至祭坛前方,举高右手放至方形祭坛的上方,届时若是符合改写者资格便会出现辅助你改写世界之物,这份力量将会跟随尔直至尔完成身为改写者的使命;至此,望尔不忘初心并更为深入思索身为初始派的尔能做到或应当做到何种程度!最后,末世的到来,不仅是开始,也是结束;不仅是结束;也即为开始,这点,希望尔铭记于心!』 看完篆刻于石碑上的文字后我走往祭坛举起右手放至祭坛上方,随后方形祭坛立马出现一道白光,等到白光退去后便出现了一只可握于掌心的透明空瓶还有塞着空瓶的软木塞! ──甚、甚么? 对于出现在面前的物品感到非常困惑的我思索着。 这东西…真的是…辅助我改写世界的力量?这不就是个透明的空瓶吗? 「看来你已经完事了,时间掌握的挺好的!」手背上的纹路发出亮光并在说完后这颗亮光便从手背飞出至一旁,随后光球便以人形姿态显现。 「不是说在我离开这栋建筑后你才会出来吗?」 「我记得我也说过…要是有情况的话我也会出来!」 「有甚么情况?感觉没有啊?」因鯤鹏这番话使我环顾四周,然而一切如同刚进来时那样…寂静地磣人。 「我们有客人了;你千万别大意了!」 「──蛤?甚么客人?」 「──没多久,不速之客便会到来;到时你得用你手中的东西去抵御对方袭向你的攻击。」 「──蛤?没头没尾的?这就是个瓶子,我是要怎么抵抗对方袭来的攻击?」 「你是改写者;我是引领者,我的职责便是引领你进行思索,但做出决断的人始终是你…」 「这…空瓶…怎看也起不了作用吧?」 「──真的是这样吗…?」 「甚、甚么?」对于鯤鹏的回覆我不知该如何回覆。 「要是你忘了你的信念;忘了初始派的初衷;那你应该无法了解这个空瓶所搭载的含意吧!可你…并非如此…不是嘛……」并没有给出明确答案的你说道。 「这是甚么…意…」 『鏗』只见化为人形的鯤鹏扭摆身躯使后方的翅膀移至前方并挡下了袭向我们的回旋镖! 「──这也来得太快了吧!」挡下回旋镖的鯤鹏说道,并面露震惊。 015 5125年 「──呦!鯤,好久不见了,距离上次见面似乎已经过了差不多有5125年之久了吧!」 只见两个人影从入口处缓缓走近,一位银白色短发身披白衣上半身赤裸无异的男子,袒露的腹部上有个一道道伤痕不浅的疤痕,而左眼下方也有一道弯月般的疤痕;站在这名男子身旁的另一位男子则将右手高举过头,随后被挡下的回旋镖便迅速飞回这位金黄刺头,鼻上贴了ok绷的男子高举过头的右手上。 「的确是挺久的,所以说…你来干嘛?」 「我也挺不想来的…不过…鯤…说实话…你挺碍眼的…你跟你所看上的改写者…都挺碍眼的…上次是这样…想必这次…肯定也会跟上次一样…是阻碍我们实现大业的障碍。」 「我只是引导我所负责的对象而已;就跟你引导者他一样。」 「──引导?你这是在逗我吧?会出现如今的情景不就是经你上次引导完后经由初始派所重构的世界再度因贪婪、愚昧、无知、金钱、权利导致雷同的歷史再度上演嘛!」 「整体来讲…的确如此,这我不否认。」 「儘管如此,这一次你仍打算带着你所看上的改写者再次对已开始剥落的世界进行改写嘛?」 「没错。」 「要改写可以;得先过我这关。」 「你来得太早了,这样不符合当初两派一同商量后决定出的政策。」 「的确是来早了,不过只有在种子还未发芽的当下,将其扼杀在土壤内不使其萌芽不才是最为正确的方法嘛…」 「你、你…这可是违反当初两派所协商好的政策;难不成你不知道这样会有甚么后果嘛?」 「──只要不让其他人知道就行了!」 「你……」 「更何况……只要让初始派的改写者归零,那你所担忧的那层顾虑了…仅仅只是庸人自扰罢了…不是嘛…」 「你……」 「身为引领者的你…不可以出手干涉对吧……」 「──你胆敢说我……你敢说你没出手的打算吗?」 「我的确是要出手来着;这便是我们毁灭派的觉悟…你呢?有这觉悟嘛?就算不得干涉,你忍心让你所选上的改写者就这么死在你面前吗?」 「只要我不干涉两个改写者的事就行了……」 「噢?包括我对你的改写者出手…你也不打算对我的改写者出手吗?你果然还是跟5125年那次一样天真呢!」 「天真又如何;至少那次的世界还是重构了!」 「的确是重构了,所以为了不使世界再次支离破碎;为了不再让惨剧加剧严重…这次…不能再任由你们初始派对世界重构了…你不也看到了嘛…重构过后的世界反倒被肆虐地更加惨淡不堪…不是嘛……」 「──就算那样……那也不是由我们这些引领者该做的事情;而是由改写者们去实践的事情……」 「随你怎说吧!反正这次…我们毁灭派会用我们的方式来证明……毁灭派所奉行的信念才是这已然残破不堪的世界…所能接受的唯一真理!」 「──你…就这么跟我间聊没关係吗?那份改写的力量,他才刚获得吧?不需教会他没关係嘛……」 「──你越界了……但这并表示我得跟你一同越界…」 「──区区一隻奇兽鯤鹏,你以为是谁给你这权利允许你与我这神兽平起平坐的……」 「真亏你还有脸说,还记得你是神兽啊!更何况在第一次开始时…最初…我们可是战友呢…」 「别跟我提战友两字…要怪就怪我醒悟的太晚…所以世界才成功重构;这次我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那时…为甚么…会…决定背叛我们…」 「背叛?我只是选择更适合这世界运行下去的派系罢了……因为唯有永恆的毁灭,这世界才是永恆的不灭…」 「这…只不过你一厢情愿罢了!这种永恆的不灭…最后…肯定也会迎来现在的结局。」 「说够了嘛?反正这次就算我做出引领者所不该做出格的事,我也有所觉悟!」 「──真傻……做算你因此做出格且将世界导向你所理想的支线,那…无法进行见证的你…不就毫无意义地搭上你这条命嘛…」 「如果这次的毁灭步入永恆;那我的牺牲便是值得!」 「──你啊……这份温柔的自私…就算过了5125年这么长的时间…也都没变呢…」 「少废话了……你又了解我甚么……等我把你解决后…就出手解决你的改写者。」 016 奇兽鯤鹏 v.s 神兽白虎 话才刚落下,一道雷电窜往鯤鹏;儘管对方在水中使用雷电,我却没因身处水中而有被雷电电到的感触。 「──别光看我这了,你还不赶紧想办法解决!」见状的鯤鹏说道。 「──蛤?甚么?」对突如的这番话使我困惑着。 「用从祭坛上拿到的那件物品去对抗你眼前的改写者;而我能做的只是帮你短暂牵制对方的引领者,所以你得在这短暂的牵制期间解决对方。」 「……我?我怎么可能办得到…」 「这不是你能不能办到…而是你必须办到;如果你办不到的话…对方就会直接要你性命的…」 「甚、甚么…」 「知道他要夺取他的性命…你…就只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甚么有用的意见都不说嘛…你可是他的引领者…不是嘛……」 「──你明知道…就算是引领者…有些事情也不应该经由我们插手;该…该不会你…」 「这是自然;要不然我的搭档怎么这么快就进入状况了呢…」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做了甚么……你这…大白痴……」 「──做了甚么?我只是让世界回归最初的样貌罢了!只有这么做…世界才能回到初始状态;这种状态…不正也是你们初始派…所梦寐以求的嘛……」 「你……既然你都做到这地步了;那这份觉悟我若是不正面应对……不论是身为朋友还是身为对立状态的我们都说不过去吧!」 人形鯤鹏挥动身后橙赤色并伴着好几道湛蓝色形成的纹路的双翼,只见一道道狂风在水中捲起的暴风。 「开甚么玩笑,就凭这半吊子的力量也好意思阻挠我?」随后一道雷电窜往至已形成且渐为增强的暴风,当雷电击中暴风后的瞬间,雷电消散,而暴风也不见了。 「既然你到现在还把我当朋友,那身为你口中朋友的我就让你死得体面些吧!」 说完后原先人行的他身体前倾并让双手撑地随后身体逐渐变大而人形的样貌也转为一头猛兽──白色为底的身体、好几道黑色纹路绘製而成的花样,美丽到会让人看得入迷却也不得不警觉他的危险,一头白色的老虎。 化为老虎四肢伏地的他身后凭空出现了好几根冰锥,每根冰锥都缠绕着黑色的雷电。 「──就这么对你口中的朋友嘛?就这么一心想置我于死地嘛…就这么认定…你所追求的毁灭派…就一定是世界的真理嘛…」 「──就算我不想这么认为……又如何?初始派已经失败过一次了;而这次全权交给毁灭派…才是最为正确的!」 「看来你…我两今生的朋友缘…已尽……不管鹿死谁手…都要连同对方的份…好好地活下去……」 「──我才不会因你的死去而悲伤呢!更何况若是你的牺牲能奠定世界的永恆;那这样的牺牲肯定会成为世人所歌颂的对象!」 「这种假象的永恆;还有磣人的歌颂…果然还是别算我一个!」 人形鯤鹏说完后先是用身后的翅膀大力挥动出好几道强而有力的风暴,而白虎身后带有雷电的冰锥也因这阵阵袭来的狂风被迫慢慢推往后方,接着人形鯤鹏化成鱼形样貌,并没有当初见到的庞大身形,反倒缩了不少尺寸,随后鱼形的鯤鹏大力挥动形如鲸鱼双翅翼膀,大量粗暴水流朝白虎袭去。 「──就算你真能替你的改写者争取到不少时间,但重点是一无所知的他…能行嘛…而你…如果因为他分了神…那…你所替他争取到的…这微不足道的时间…最终也是枉然…」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鯤鹏回到并更加使劲地拍打左右侧翼膀,随后袭向白虎的水流更得更为兇猛、湍急。 「──难道你真以为区区一隻奇兽能制衡神兽?你不会觉得你太可笑了嘛?」 「我并不觉得我能制衡你;不过如果我还是能拖延些时间的。」 「──拖延时间?那是我逗你的,奇兽怎可能会拥有拖延神兽的力量呢!」 「难不成你真觉得你行?也是,若我是抱着玩乐心态去应付你的话,当然能行;但倘若我收起这份玩乐心态…只要几秒…便能结束。」 「──甚么?」 「想不到对于背叛到另一派的我…你仍将我视为朋友;正因如此,我会让你毫无痛苦的离去;倘若下个5125再度重现,到时我这位你眼中的朋友任你处置!」 说完后白虎全身佈满雷电,随后整隻白虎便以雷电构成并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袭向鯤鹏;如白虎所述的那样,胜负只需几秒便显现。 018 第三势力 『──鏗!』 一隻红色的羽毛阻断了回旋镖的路线并在阻断后,羽毛根直接直接斜嵌入地面。 「不、不会吧……这……可这根羽毛……是他吗?」见到挡住回旋镖的羽毛插入地面,白虎面露震惊说道。 而在白虎仍不确定这根红色羽毛是否为他所认定的对象后,嵌入地面的红色羽毛不久便熊熊燃起…让他确定了这个出手制止的对象。 「──蛤?甚么?谁?」 「──我!」一道声音从天而降,随后挥舞着一双包覆赤焰翅膀的一位男子缓缓落下。 「──你来这干嘛?」兽形白虎见到男子落下后便转为人形问道。 「我来这干嘛?还是你跟我说说吧!你来这干啥?」红色瞳孔,两根向前翘的呆毛、赤红长发 、金褐色镜框,手里拿着一本红色为底的书本与那对不停燃烧的赤红双翼,看上去挺斯文的但不知为何对于这份斯文并为感到崇拜而是一份不知为何油然而生的恐惧。 「你…不明知故问。」 「──那你不也明知故问嘛!」 「你这样好嘛?我可没见你的改写者,这样可不好吧?」 「──那你呢?你引领改写者拿到祭坛上的物品后就这么来这…你觉得合理吗?」 「这是我们毁灭派跟初始派的斗争,我劝你这个中立派还是别插手!」 「原本中立派本就不会插足你们两派的斗争;因为我们的存在只是为了去见证歷史的走向而非改动歷史本不该进行的方向。」 「──那你还……」 「──我?要不是你违背了末世的规范…说不定你现在也不会见到我了!退一百步来说,就算与我见面…身为毁灭派的你与身为中立派的我…从根本上…并不会有任何敌对的情况;但你却寧愿在违反末世规范的情况下做出这种事…你…就这么害怕鯤鹏他所看中的改写者吗?」 「──说甚么傻话呢!不管是不是他所看中的改写者,只要初始派的改写者,能少一个那就离我们毁灭派伟大的目标更向前一步了!」 「你这话似乎没什么毛病;可你第一个却偏偏就找上了鯤鹏…说你没有企图…只是碰巧?你认为我会信这种鬼话吗?」 「有时间关心我的事…还不如担心你的改写者吧!身为引领者的你首要来这而非去直接去寻找你的改写者;难道这就符合了末世规范嘛?」 「──只要你放过他,那我就当作甚么事都没发生!」 「真敢说…明明连改写者都没跟在身旁…你以为这样的你威胁的到我嘛?」人形白虎以轻蔑的口吻讥讽道。 「如果你觉得我动不了你…那…你就动手吧!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一句『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你做出你认为是正确的选择,我也会因你的抉择做出相应的对策。」 「这笔帐…我就先记下了!若是毁灭组胜出,那我肯定第一个拿你开刀。」 「那我就先谢谢你赏我这个面子了。」红色长发男子回道。 「还愣在那干嘛…走了…去狩猎其他初始派…」 「甚、甚么?已经要到手的猎物…就这么放掉?」 「──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还是尽少与他发生战斗。」 「为甚么要白白捨弃这么难得的机会呢?」 「他是中立派的人员,之所以会出现并进行制止是因为我们动作不够快,所以被末世规范察觉后便进行后续的处理;而他的真身是神兽──朱雀;拥有不逊于我力量的存在。」 「可引领者不是无法直接攻击改写者吗?」 「一般而言,是这样没错!可说不定中立派的他们有一套能对改写者进行攻击的手段,看他这么有把握的神情,就算上当了也总比我两直接在这交代好多了!」 「这、这样啊…」 「──这次算你走运,之后就算中立派想出手帮忙…那也不会被末世规范认可…到时候我看你能否像今天一样走运!」 说完后,人形白虎化为兽形,而改写者在白虎转为兽形后便乘坐上去,于白虎背上坐牢后,短短的瞬间白虎便化道雷电消失在我眼前,而身体的麻痺也因白虎的离去而退散。 ──鯤、鯤鹏…… 毁灭派离去后的我…这才想起了我的引领者──鯤鹏;所以我走至鯤鹏刚消殞成蓝色粉尘的位置。 「──鯤鹏…你…还在吧?别吓我…你可是我的引领者…没你的引领…我…该怎么办…」 「你连让物品发挥一丝的力量都做不到,就算他死而復生也是徒然。」 「──那…我该怎么发挥这物品的力量呢?」 「这是负责你这位改写的引领者该做的事,他如果没跟你明讲,那应该是想让你自己找到使用它的方法。」 说完后一根红色羽毛嵌入我眼前的地板。 「虽然这事这么处理挺不妥的,不过毕竟是对方未能遵守再先,所以就让我将偏轨的歷史导正吧!」 「──甚么?」 「等你眼前嵌入地板的红色羽毛燃烧殆尽,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下一次中立派的我们只会在一旁注视并记录两派的斗争,并不会出手干预,所以为了不要再度陷入这种毫无还手之力的状态,你得尽早掌握从祭坛上显现而出并得来的力量,也许这件物品看上去不怎么起眼,但那只是你还不够了解这件物品自身所含有的力量。」 说完后,红色瞳孔,两根向前翘的呆毛、赤红长发、金褐色镜框,手里拿着一本红色为底的书本大力挥动那对不停燃烧的双翼逐渐飞远,飞离我好一段距离后,另一位有着一对青蓝色持续燃烧的翅膀则不知从哪出现并与他匯合,两位一起飞离这栋被海洋笼罩的建筑。 019 末世规范 ──火焰在海中无法熄灭?这是看着两人带着不停燃烧的翅膀所產生的第一个疑问,第二个便是…另一名双翼为青蓝色火团突然出现的并与之匯合的他应该是奇兽或神兽吧?毕竟人类怎可能会长出翅膀呢? 正当我准备深入思索着地当下,嵌在地面的红色羽毛瞬间燃起,火焰持续了段时间后不但没有减退反而燃烧得更为壮烈,随后一道强大的火光包覆我的视线,仅一剎的时间,火光消失的时刻便看到燃烧殆尽红色羽毛渐渐化为红色粉尘;然而这红色粉尘并没有没入海洋,而是在我面前不停且快速的旋转着着。 随后旋起的红色粉尘不知是因快速转动的因素还是其他因素直接燃起,包覆于火焰的漩涡并未因于海底或是更加快速的转动而消散,随后当快转的高温火焰逐渐消退后…原先已化为蓝色粉尘消失无踪的你便随着火焰退去之际慢慢浮现。 「──鯤…鹏…?」难以置信的我有些惊恐并困惑问道。 「──看来…我是从地狱被拉了回来。」 「地、地狱?」 「这里在我消殞后……朱雀介入了这场斗争…对吧?」 「──嗯,在我准备要丧命之际,他救下我了。」 「那他有跟你说甚么嘛?」 「他说下次他不会出手干涉,而是在一旁见证并记录初始与毁灭两派的战争;也说将偏轨的歷史导正;还说让我尽早掌握从祭坛取得物品它所具备的力量。」 「──看来他说得还挺多的,那他有教导你如何使出物品的力量吗?」 「没有,离开前留下一根红色羽毛并说等羽毛燃烧殆尽后…就明白他的意思!」 「──现在看来应该是他所嵌入地板的羽毛燃烧殆尽后,才让你復活过来。」 「他的确拥有让逝去的对象起死回身,不过按照常理,他是不会动用这份力量的。」 「──但如果偏移的轨跡影响太多,歷史与世界很可能会因这份突发因素而瓦解;所以处于中立派的他才不得不介入你们的战争并让我復活……也许是因为我两的存在…可能会对末世造成不小的存在;至于介入的原因则是因为…会对世界影响的我们如果在一开始就被抹消了…那这份本应存在两派的公平也就荡然无存了!」 「这…是甚么意思?」 「──肯定是觉得让你死得这么不明不白世界会因此崩坏,所以才介入你们的战局,让你不会丧命于末世所不允许的规范里!」 「末世的规范?崩坏?」 「这些事都不是现今的你需要思考、烦恼的!现在你最需要做的…就是你能理解并活用从祭坛上取下物品的那份力量。」 「力量?就是个透明空瓶而已…怎会有力量可言呢?」 「的确…就我看来也是个透明空瓶,但祭坛会因为改写者的愿望幻化出最适合改写者的物品。」 「可这…」 「──这份空瓶就是你的愿望;而能真正懂得该如何使用它的人…就只有身为将这物品从祭坛唤出的你。」你伸出手对准地上的空瓶,随后空瓶周遭起了风将地上的空瓶吹起并缓缓移至你手上,将空瓶握于手中的你将空瓶递给我并说道。 「儘管这份空瓶是我的愿望…可我…并不知道这空瓶到底要怎么使用。」我说道并将递向我的空瓶接下。 020 饱含愿望的空瓶 「握着它…去感受它…并静下心来思考着你的这份愿望…最终…这份愿望将会幻化为能改写末世的力量…」我按鯤鹏的话静下心来感受手中的空瓶,它是我的愿望;这份化为空瓶肯定有能让我改写末世的愿望,我的愿望…那便是不管是否为生物;只要为物一律皆平等,不论大小与否不论实力强弱都是平等的范畴;也许弱小的一方会被强大的一方所猎捕,但这种猎捕并非滥捕而是出于对生存的需求、渴望以及尊重所进行的杀戮;而非毫无意义地滥捕、滥杀、滥伐;取之自然的当下让自然依旧能保有活力而非因过度滥捕、滥杀、滥伐致使它逐渐失去生命力! ──这……便是我的愿望! 静下心来的我思索着,一手捧着空瓶底端一手则握着空瓶,饱含满满的愿望对这份力量的渴望。 静下来思索好一段时间后,不知为何空瓶上的软木塞直接飞出,随后建筑内的海洋被迅速且大量吸入瓶内,不一会我与鯤鹏所处的建筑内连一丁点水也见不到。 「你…学会使用这物品了?」 「没有…我只是按你说的…静下心来思索…然后大量的水就莫名地涌入瓶中。」 「那你试着将收入瓶内的水放出来看看…」 「…那…我…该怎么做?」 「依旧静下心来试着将收纳于空瓶内的东西释放出来…」儘管我按鯤鹏所述,然而被吸入空瓶内的水并没有因我的照做而放出。 「──看来刚刚所发生事情…只是个意外…」 见到我无法做到后的鯤鹏开口道。 见到面容失落的鯤鹏也使我有所低落。 「──不过至少已经多少能使用这份力量了,总比一开始甚么都不懂好多了!」 「…白虎他…不是直接跟他的改写者说使用武器的窍门嘛?难道你不能像他一样直接跟我明说吗?」 「我也能够跟你明说,不过这样能将这份力量发挥到百分之两百会有难度,若不是由自身领悟倾听后得出的使用方式…是不可能发挥出两百的实力;更何况就算我想跟你说也无能为力…」 「…蛤…无能为力?你…不是我的引领者吗?引领我不正是你的职责吗?」听到你的回答后我震惊回道。 「这种物品…不曾在我记忆里有过…所以我只能给予我所能做到的引领…」 「不曾有过?这…是怎么一回事…」 「每个被引领者选中的改写者从祭坛上所获得的物品,照理来说这些物品的力量为何、用法为何等相关资讯都会纪录于每位引领者的脑中;但…你所获得的物品…在我们这群引领者的记忆中…不曾拥有…所以能真正发挥出它力量的就只有你…因为它选中了你,被它认可的你肯定能够将它的力量发挥出来…」 「…你也说了我刚能够顺利使用出来…仅仅是个意外罢了…」 「不…那可能不是意外…可能是你与手中的空瓶共鸣后,有所共鸣的空瓶回应了你的愿望…而显现的力量…」 「…愿…望…嘛…」 「别闷闷不乐的,至少能使出它力量的你已经向前迈出一步了!」 「嗯…」 「物品也到手了,是时候离开这了!」 「离开这?那我们要去哪?」 「去与同为初始派的人匯合,总之…总比一直待在这随时会被袭击来得要好些!」 「嗯…」 021 北冥有鱼,其名为鯤 离开建筑后人形鯤鹏便化为鱼形张口,见状的我便从建筑内走往鯤鹏的嘴内,而此刻的鯤鹏只有开口的地方深入建筑内部,其馀部位都在海洋中,建筑内的水已被收入瓶中,儘管如此但不知为何一个如此不起眼且小巧玲瓏的空瓶子能够将建筑内的液体吸入于水中。 我走进鯤鹏的嘴内后,他便将嘴闔上,转身并用力挥动两侧翼膀,仅此一挥便从海底深处迅速上升并跃于水面。 溅起的水花让跃起的鯤添了几分美意与我对其的敬仰之心。 022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跃出水面后不久,原先明亮宽阔的空间逐渐缩减,随后白光将我笼罩,在白光消退后我才恢復视野,此刻已在上空中,而人形的鯤鹏用着他的双爪抓住我的左右腕,我就这么被他吊着飞;令人难以置信的…便是原先在建筑内正常的双脚此刻成了鹰爪。 正当我以为这种被双爪吊着的难受情况会持续很久的剎那,抓住我双腕的双爪先是朝后仰起超过四五度角以上,而我也因双脚的后抬使身体往后移,随后…后仰的双脚大力往前并朝上方超过三十度角一蹬并松开,我便这么被我的引领者给甩了出去。 「──啊……」突如的举动让我很是震惊,儘管下方是海洋,但这高度还是会感到害怕。 而成就这件事情的主角先是在将我往上拋后,便从我死角处消失,再次映入眼帘的时候已安全落在一隻大隻的鸟类身上。 还处于惊魂未定的我还未釐清思绪便被一道声音打断。 「──抱歉、抱歉…肯定把你吓坏了吧!」 「你…是?」对于从我脚下自来熟发出声音的大鸟问道。 「不是吧?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应该…要知道嘛?」对于对方很是自来熟的口吻,我只感到陌生与困惑。 「──真是败给你了……是我啦!鯤鹏!」 「──欸?」我发出了大声的惊呼声。 乘风而起,御风而行,庞然巨鸟与天空合为一体翱翔天空。 颈部以上是雪白的毛发;黄褐色身体身体与一队橙赤色的双翼,其名约鹏。 「你…真的…是鯤鹏?」 「怀疑啊?还是我从地狱被拉回来一次后…你就不认识我了?」 「不、不是…你这样貌…好像是我……第一次见?」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是我唐突了!不过这种型态的我…才能更快带你与其他初始派成员匯合,你得坐稳喽!」 说完后原先的平稳飞行便化作一道流光划过天际,而我则牢牢地抓住鯤鹏上的毛发。 023 中立派 「你介入了初始派跟毁灭派的斗争了?」 「…拜託…别全是我的问题一样!」 「那…是怎样?身为中立派的一员…会插手另外两派的争斗,本来就让人难以置信的事了!」 「──玄武就算了,怎连青龙你都不信我呢?」 「没不信,只是对身处中立派的你会出手这件事感到困惑…说说吧!怎么了?」 「白虎他跟他的改写者违反规矩…」 「…但这…不该是你出手的理由吧?」缠绕雷电盘身而起的青龙问道。 「──因为他们踰矩了末世规范…」 「就算白虎真得踰矩了…但那…也不表示你能插手吧?」 「我明白,可我也因末世规范的干涉下…所以不得不插手。」 「甚…」青龙面露震惊。 「真的假的…末世规范也进行干涉…为甚么?是被末世规范所选中了吗?」 玄武也震惊回。 「我不太清楚,不过在末世规范的干涉下,我復活了原先死去的鯤鹏,并介入了白虎的改写者与昆鹏的改写者的斗争。」 「復活…这可真不像你…」 「嗯…我知道…可在末世规范的引导下…若是我不这么做…偏轨的歷史会再也无法导正。」 「偏轨…所以鯤鹏跟他的改写者是引领世界的关键吗?」 「我…不清楚…抱歉…」 「魅雅,你醒着吗?」只见青龙开口说出另外两位都困惑的名字。 「嗯…怎么了?」一副刚睡醒的声音便从盘身的青龙内传出。 「我需要你的力量…」 「说吧!想知道甚么?」虽是刚醒不过并没有回绝的魅雅立马进入状况回道。 「我想知道朱雀没有将偏轨的世界进行导正与导正后的结果!」 「好,我知道了!」随后便发出一道亮光穿过青龙盘身的身体,这道亮光并没有持续太久,同时也因青龙的身体足够庞大所以覆盖了不少白光从盘身的体内射出。 「──如果当下没有将偏轨的歷史进行导正,那两派的平衡便会崩塌;不久原先绚彩的世界会迎来黑夜…」 「那导正后的世界呢?」 「──我能看到的只有两派进行一场斗争,但这场胜利却赢来两种结局;一种无尽的黑暗;一种则是生机全无的大地。」 「──甚么?怎么会?」一旁的玄武诧异回。 「我们中立派都没出手吗?」朱雀问道。 「那时…想出手制止的我们…被末世规范制止了。」 「制止?怎么制止的?」青龙接着问。 「我只看到儘管你们有想上前的念头,然而身体却无法动弹;因为这场战役…身为中立派的我们没有资格插手!」 「那…就这么放任两派争斗…直至…世界迎来…黑夜永无止尽的降临抑或是生机被永久夺去的大地吗?」青龙回道。 「──啊……」随后魅雅一声大叫。 「魅雅,怎么了?」青龙听到后便问道。 「…我…被那个时间的末世规范停止窥探了…」颤抖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语,那个时间的末世规范究竟对魅雅做了甚么事…三神兽不得而知,因为魅雅并未将其说出口,也许是末世规范迫使她无法将其说出口。 「那没受伤吧?」青龙问道。 「嗯…没受伤,但被警告了…如果下次再进行窥探并被逮到可能就不像这次平安无事了!」 「没事就好了…以后这力量少用吧!毕竟中立派的我们也无法插手两派的斗争。」玄武回道。 「嗯…你已经让我们知道未来的好几个走向,这就够了,虽然哪个走向都挺糟糕了,不过未来是能够改变的;虽然我们的未来是既成的歷史,但我相信就算是这样的歷史只要有心就能使其改变,要不然末世规范也不需要我们这些引领者与改写者了!」朱雀回道。 024 初始派的集结 「──到了!这里就是我们初始派的集结地。」从空中俯衝而下安全降落后,鯤鹏说道。 「我们来这干嘛?」我问道,而鯤鹏则将身体趴于地上。 「当然是与其他初始派的成员匯合。」 「匯合?为甚么要匯合?」 「在说这些之前…你先从我身上下去吧!」说完后的鯤鹏让身体微微倾斜随后我便因鯤鹏的倾斜滑落于地上。 「只有与同为初始派的盟友匯合,我们才有足够与毁灭派抗衡的实力,毕竟初始派的多数改写者所拥有的力量与毁灭派的改写者所拥有的力量性质与威力都是不同的。」在我从鯤鹏身上滑落后,鸟形的鯤鹏便化为人形并开口说道。 「这…是甚么意思?」 「──意思就是…初始派的我们儘管拥有力量;然而能与毁灭派抗衡的改写者并不像毁灭派所拥有的数量那么庞大。」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一道身影也随着声音的接近慢慢从黑影逐渐清晰。 「…你是…」看见渐为清晰的身影靠近的我问道。 「抱歉,失礼了,我是太阳烛照。」一身黑白交错的服饰与一侧黑一侧白的短发男子说道。 「你、你好。」 「初始派就只有你来吗?」 「其他奇兽与神兽要嘛还没到要嘛选择各自行动。」 「各自行动?你没制止他们?」 「我也想啊…可我要怎么制止?改写者所被赋予的力量根本不是引领者可以应付的…这件事你不是明白吗?」 「──那就…叫…你所引领的改写者去制止他们的行径啊!」 「他们…所拥有的力量并非我的改写者能应付得来的!」 「各自行动的话…初始派很快便会被一一击溃吧!」 「这也没办法……」 「应付不来?怎么可能呢?你们肯定都有不逊于我们这些改写者的力量不是吗?」我问道。 「引领者无法对改写者出手,出手的攻击会被末世规范给抹消,若真要出手…也是出于自卫这一要件才有可能出手!」太阳烛照回。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我回。 「话说怎没看到你所引领的改写者呢?」 「啊啊……!我还以为鯤鹏你能注意到呢!」 「甚么?他有出现过?」 「嗯!我的改写者……是『细菌』!」 「甚……」听到太阳烛照回覆的鯤鹏很是震惊。 「别震惊了,身为引领者的我当初可是比你还震惊无比呢!」 「那…它所获得的力量呢?」 「我不是很确定,当初祭坛上并没有出现物品,不过倒是有道风从祭坛上凭空出现。所以我想它可能拥有使唤风的力量。」 「──那拥有风力量的它,没能挡下其他从这离开的初始派成员吗?」 「的确风的力量可以很强大,但细菌的它别说使用风的力量了,说不定连风是甚么也不清不楚的。」 「──这…说不定是冥冥之中告诉我们…初始派不该奢望这次的末世之战能回归初始。」鯤鹏回。 「哈哈,说不定我的改写者儘管如今不怎起眼,却能在危机时刻大展身手呢!」 「嗯……我也只能这么祈祷着了。」 「你打算继续待在这吗?还是跟其他初始派成员一样各自行动?」 「待着吧!至少就没多少实力的我们而言…能集结多少人…至少对于我们这些人…还是多少有些保障的!就算没什么实力,说不定毁灭派会看到我们人数眾多而收手。」 「少来了!这些根本就不是毁灭派他们会去考虑的点;你是想让我们这个阵营成为两派最终的战场吧!」 「嗯…原先是这么打算的,可这次大家都各自行动…我也不知到底应不应该继续待在这还是离开…」 「按你想的去做吧!毕竟…这可是身为引领者的你所背负的职责不是嘛…」 「嗯…至少…让我思考一番后再做出决定吧!」 「你想在这待多久…我都没意见!」 「──呦!烛照…好久不见了!」一道女性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太、太阴……你…怎会在这…」烛照面露惊讶神情说道。 「我来这并没什么不妥的吧?」我转身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一位长发女性与太阳烛照雷同的发色与服饰,一黑一白,不同的是两人身上的黑与白是相反的。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是你们已经打算进攻了?」 「的确不是我该来的地方,不过担心另一伴的安危所以来这关切…也不行吗?」 「这…的确是你会做的事…不过既然你来这里就表示你们也准备出手了?是今天吗?」 「不是今天,不过我想应该快了…」 「你真得觉得毁灭派对于所有物种而言才是末世中的救赎嘛?」烛照问。 「──你不也认为初始派才是漆黑末世中的明灯吗?」太阴问。 「如果我先一步离开,你别太伤心。」烛照回。 「你才是,别因我先一步离开就去找别的女性嘘寒问暖。」太阴回。 「──她是?」一男一女的对答,见到两人熟络的我并未介入而是询问一旁的鯤鹏。 「──她是太阴幽荧,不仅是毁灭派的一员,同时还是太阳烛照的妻子。」 「甚、甚么…」听到这消息的我很是震惊。 「别怀疑,他两是夫妻;儘管如此…老公烛照是初始派,妻子幽荧则为毁灭派。」 「那…不同派的他们还能好好当夫妻嘛……」对此感到困惑的我问道。 「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不是我们该管的…」 「毁灭派的人明目张胆地来这……初始派的我们还不该管吗?」 「在将两派恩怨放在檯面上之前;他两是夫妻,所以这事得由他们自己处理,更何况我们初始派的据点对方早就知道了,甚么时候选择进攻那便是随毁灭派他们的心情,比起担心毁灭派的进攻…倒不如趁这些时间好好掌握从祭坛上获得的力量吧!」 「我…也想…可…一直都无法掌握这空瓶所拥有的力量。」 「也许是时候未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025 太阳烛照与太阴幽荧 一阵暴风与烈焰的出现让原先还在睡梦中的我不得不清醒。 「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起大风还有火焰了呢?」才从朦胧状态中睁眼的我问道。 「我们遭毁灭派袭击了!」 「甚么?那现在怎办?」 「烛照跟他的改写者在外抵御对手的攻击!」 「那我们赶紧去帮他们!」 「帮甚么…就凭现在的你…你觉得你有多少把握能帮上忙?别帮倒忙就很不错了…」 「可…难道我们就这样撒手不管吗?」 「就算你出手帮忙,本质上也与撒手不管没什么两样…」 「…是幽荧的到来才导致这场奇袭的发生吧!」我问道。 「不…不可能是她…就算她是毁灭派,但她与烛照的感情始终光明正大!」 「光明正大?用这词…来形容他两的感情…不觉得挺奇怪的嘛?」 「如果初始派的烛照与毁灭派的幽荧两人真要对彼此出手…那就不会在出手前会先以口头告知对方,就跟昨天一样,出于关心的问候。」 「既然他们会做出这种关心彼此的举动…那为甚么两人会加入不同派系呢?」困惑的我问道。 「因为他们夫妻两即指阴阳,儘管相爱,但碍于世间的规范而不能相处于同个派别。」 「这是甚么意思?」有听没懂得我问道。 「自古便是这么描述的,世界之初便是由混沌包容的道,而这份混沌便是由极端之阳与极端之阴所形成的!极端之阳指的便是太阳烛照;极端之阴自然就是太阴幽荧,他们相互包容,相生相剋,爱过彼此却不得不相爱相杀,因为这…便是他们身为太阴与太阳所背负的使命。」 「既然爱这么深…那为甚么要把彼此伤得这么深呢?」 「就是为了不让对方伤得这么深…所以身为毁灭派的太阴幽荧才会前来我们阵营告知太阳烛照,因为毁灭派的他们所获得的力量都是破坏居多,而初始派的我们所获得的力量都是重构居多,为使毁灭派的毁坏能有效降低…太阴幽荧才会提前来告知。」 「…相爱的彼此…却成了不得不刀剑相向的对手;儘管这份爱情未沦为仇恨,但却只能拔刀对向自己所爱的另一半…这世界…怎会如此的荒唐…怎会如此的可笑…怎会如此的凄凉…这样的世界…就这么被毁灭派给毁灭…这结局似乎会比再度重构的世界来得更加完善…」我回道,儘管没体验爱过的滋味,但对于相爱的彼此却只能以剑刃指向对方并拚得你死我活这件事…让我对于两派的争斗与末世的走向已不抱持任何想继续下去的理由了。 「──就算这样…如果最终的裁断没入毁灭派之手…到时候那永无止尽的噩梦…不会是所有物种最终想看到的局面!」 「──真…是这样嘛……这次不正是初始派胜出后…才引发的末世嘛?我们有甚么资格去揣测毁灭派的动机与行径就是对所有物种最不好的选项呢?那只是…我们…想把初始派的胜出…给合理化…进而将这份无理建筑在毁灭派的败北吧!」 「难道你就敢拍胸腑保证…毁灭派所胜出后世界一定是一团糟;而初始派所胜出的世界就会是格外的美好吗?如今的末世…不就恰恰证明了…就算初始派胜出…也可再度发生同样的事呢!」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能保证……至于你想怎么做……我也不会进行干涉…儘管你是初始派的一份子…但我没有权利强迫你做你不情愿的事,我只是引领你的引领者;至于你则是能对这个末世进行干涉的改写者,我能做得…也就只有引领与伴随…最终真正做出决定选择执行的…都是被引领者们所选中的改写者们!」 「──就算我现在打算出手帮忙…你也不会阻止吗?」 「我会用口头的方式阻止,不过如果你不愿去做…那我也无可奈何。」 「这可是你说的。」说完后我便下床离开,鯤鹏则跟在我身后。 火花四射,初始派的据点儼然成了火海,在火海上方顽强抗战的便是太阳烛照与他的改写者,肉眼无法看到的细菌,烛照的火焰与细菌的风与毁灭派的一方打的有来有回,但随着毁灭派的人数增多,烛照与细菌也逐渐居于下风。 「如果我出手的话…你会帮忙吗?」 「我顶多只能应付毁灭派的引导者,可就算我出手也不会改变我们处于下风的劣势。」 「嗯…不过就算处于下风劣势,只要还活着那也不完全是劣势。」 「──所以呢?你打算让我怎么做?」 「我想让你化为鸟形态然后使劲挥动那巨大的双翼。」 「这就够了?」 「嗯…同时…也别死了!」 「那你呢?」 「我打算带烛照跟他的改写者一同离开这…」 「蛤…你认真的?你不连力量都还没掌握到吗?」 「的确是这样…不过一觉过后感觉似乎比先前更加了解我的这份力量。」 「你确定?连试都没试就这样直接上场…会不会太冒险了啊?」 「如果想让末世不再重蹈覆辙;那太阴幽荧与太阳烛照两者都是重新构筑世界后所不可或缺的一员…」 「──甚么?」听到这讯息的鯤鹏讶异回。 「你…为甚么会这么说呢?」 「跟我明白如何使用力量一样…都是在一觉后…自然而然地知晓了……」 「──潜、潜……意识嘛……不只是末世规范…就连潜意识也一併出手……了嘛……」 「──潜意识?」 「没、没事……就按你说得做吧!」 026 寡不敌眾 随后鯤鹏立马化为巨鹏,大力拍动双翼製造强而有力的暴风。 「搞甚么…你两不该留在这吧?应该要离开这才对吧!」烛照见到出手相助的鯤鹏大声斥喝着。 「我也想,不过引领者的我们所能做的…本来就只是引领;至于最终会做出何种决断…那不都得取决于被我们所选中的改写者不是嘛…」 「可…就算你们留下也只是杯水车薪…」 「你说的我也非常清楚,但如果在你丧命后的世界…由我们初始派胜出并重新构筑…儘管一开始与我们的期望迈进…但时间久了便会偏离轨道…」我说道。 「蛤…你在说甚么?我怎么听不懂?」 「其实…我也不太懂,不过我选上的改写者发话了,让末世重构之初的世界你们夫妻两必须得都存活才有办法使世界达到他理想中的重构。」 「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没跟他说吗?更何况以现在激烈的战况,你觉得我们能顺利脱身吗?我能做到的…顶多也就是将你们送离这而已。」 「你打算以你们的牺牲换取我们的安全?」 「…毕竟以我跟他的力量根本无法成为初始派重构事件的力量。」太阳烛照回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让细菌用风的力量,而我则使用火的力量加强火的威力。」 「你…已经下定决心了吗?」 「嗯…重构世界的重责大任就交付给你们了,你们一定能做到的!」 烛照说完后一阵风便将我与鯤鹏包围着,随后一个火焰瞬间爆开,让我与鯤鹏都被这强大的风压吹离原先激烈的战场。 「──就算我们真的存活下来…构筑而出的世界依旧会因太阳烛照与太阴幽荧其中一方先一步离开而失去平衡…」被强大风压炸飞的我对着一同被炸飞的鯤鹏说道。 「那怎办?更何况对方来势汹汹数量又不断增加…就算我们就这么返回…也压根无法构成战力不是嘛……」 「──所以喽!明知道打不过……为甚么非得迎战而不直接跑走呢……不是有这么一说嘛『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就我两现在被炸飞的距离…肯定走得了…至于他两…我想可能就先我们一步离开了。」 「细菌应该不容易被他们击灭,毕竟是肉眼无法看见的类型;更何况就算细菌真走了…只要太阳烛照还在…那初始派才能真正完成初始派所被赋予的意义!」 「可我们已经飞得用来越远了……就算想帮也爱莫能助了…」 「爱莫能助的是你…你在这待着…我去去就回…」 「甚…」 「…么…」鯤鹏还未将话说完,我便闭上双眼催动空瓶的力量。 不一会软木塞便从空瓶上直接弹出,随后两道水流从瓶内流出置于我的左右背上…用力地将我身体朝前推往激烈的战场中,而我便这么介入烛照、细菌与对面毁灭派人群双方的战斗。 「抱歉…直接这么介入你们打得正火热的战局…你们应该不介意吧!」我的介入打断了双方原先激烈且烛照与细菌逐渐转为下风的情势。 「你…不是让你跟鯤鹏先走了嘛…你干嘛还回来淌这趟浑水!」烛照见我介入双方的战局后很吃惊也不解地回道。 「就这么先走当然也行…可你要知道…没你跟幽荧所构筑的世界…只会重蹈如今的末世。」 「甚么?」烛照一脸不解的神情问道。 「意思就是你们夫妻俩…没有独自一人先一步离去的资格!」 这番话让两派人马有点诧异。 「对方区区两个而已…难不成我们这么多人还搞不定…」说完后又一堆攻击袭来,至于为甚么会判定为两个是因为细菌过于难以察觉所以几乎很少有人察觉到。 「大块头…麻烦你用脑子下…是三个…烛照使用的是火,而另一个则是用风,刚刚介入我们战局的是用水…」 「先提醒你们下…我使用的不是水…然后再提醒你们一下…」话才说到这,便有眾多攻击袭来,包含雷电、火焰、风、冰、水、子弹等等一堆杂七杂八的攻势。 「……你们这些热情如火的招待……这次我就先收下了……」说完话后的我…便将原先推我介入战场而绕至背后的水在返回瓶子后再度从瓶子出来并在我面前凝成一大块水波…吸收了袭向我们三者的攻击。 「那么…初始派与毁灭派的交手…就先到这吧!毕竟为了重构不再重蹈覆辙的世界…两派更加完善的力量是必要的……」说完后,面前的水波伸出了两隻手抓住了烛照与无法看见的细菌,随后我转身,后方的水波贴于我背上并将原先吸入于水波内的攻击排放而出…而这排放而出的攻击便成了我们三喷飞向鯤鹏的动力来源。 「──甚么?」看见三人飞离战场后,一时震惊的毁灭派人马在后方诧异着,而有些在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时候疯狂朝逐渐远离的我们攻击,然而一瞬间飞远的我们早已不在他们的射程范围内。 「你知道你就这么介入我们的战况很有可能无法安全回去嘛!」烛照回。 「──就算无法平安回去,至少也得护住你的周全…」 「我?」 「更加准确来说应该是你们夫妻俩的周全…」 「这…是不可能的…我是初始派;她是毁灭派…直到一方胜出…这场末世才会画下句点。」 「这事的确有难度,不过如果无法做到这最为基本的要求…那不论是初始派胜出后的末世或是毁灭派胜出后的末世…最终依旧会步入如今的局面。」 「你说得这些话…说得我不太明白。」 「宇宙之初即为道,道为一,一生二;而这里的二指得便是你们夫妻俩,所以想要结束末世并重新构筑世界就得要你们夫妻两在重新构筑世界的过程中都存在着,无论是少了你还是你妻子都会让新构筑出的世界再度因失调而陷入雷同的末世之争。」 「──失调?」烛照面露不解的神情问道。 「失去了你们夫妻其中一位都会让重构的世界失衡,就算两人在末日构筑的过程中都存活下来完成最基本的要件…之后你们夫妻俩也得调和彼此的力量而非胜过对方的力量…这种作法才可能让世界真正的从末世的循环中走出。」 「儘管你说得很明白…但我还是不怎么明白。」 「──宇宙之初便以道的形式形成,道为一,即是指所有的作法都是为了通往道的方法,所有万物虽称之为万物但同时也是一体,所有道理既为真理也能认为并非真理,这便是道为一的一,万物皆一;一皆万物,万物皆生;万物皆灭,万物皆善;万物皆恶,这些都称道为一。」 「──而你们夫妻两则是由…这概括成一的道…从而分为二,即阴与阳;也就是太极;太阴与太阳;万物皆可调和,但倘若失衡到无法调和的地步……就会沦落到迎来如今的末世。」 「也就是说不论初始派与毁灭派谁的胜出…只要我跟我老婆在重构世界的时候先一步离开…依旧会迎来末世吗?」 「──对。」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我们可都是第一次听说的!」 「──引领者的存在是为了引领改写者;改写者的存在则是为了实践将末世进行改写。」 「…的确是这样没错…」烛照听完后回道。 「然而上一次的末世…初始派在好不容易胜出后…重新构筑了世界,然而却不知因世界重新构筑之初…阴阳早已逐渐失衡…所以导致了这次末世的降临…」 「──可我还是不懂…为何是我们夫妻俩呢?」 「这…我也不清楚…也许等我们真正重新构筑世界后…一切便会清晰明瞭吧!」 飞离原先战况的三位逐渐接近远方的鯤鹏,随后一道落雷从天降下至地;在落雷逐渐消退后现出真身的便是熟悉不过的对手──一位银白色短发身披白衣上半身赤裸无异的男子,袒露的腹部上有个一道道伤痕不浅的疤痕,而左眼下方也有一道弯月般的疤痕与另一位金黄刺头,鼻上贴了ok蹦的男子;引领者白虎与他所引领的改写者挡在了与鯤鹏会合的正中央。 027 被给予的力量 「我说,都是老熟人了,不多待会再走嘛!」率先开口的是白虎。 「就他一个使不出力量的废物…需要我两出手?」于白虎身旁有点不悦的男子说道。 「慕天,我知道你觉得这样的对手没什么挑战性,不过…唯有初始派全军覆没…才能让我们毁灭派构筑新的世界,这都是为了让世界回归正轨的大义!」 「你都这样说了,我也只能照做了…不过就早点结束吧!」 「尽早结束可能不太容易,毕竟对面可是有烛照而我们后方还有鯤鹏在呢!」 「怕甚么,引领者除非是受到改写者的袭击,否则无法主动攻击改写者不是嘛!」 「烛照可是与我同为神兽呢!说不定拥有匹敌于我的实力。」 「放心,就算你二对一也不见得会输,更何况鯤鹏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呢…难道你没自信在他赶到前解决他们?」 「毕竟这是我跟烛照第一次接触,不过同为神兽…想必力量都是很具威力的,那么剩下的就是在闪躲对方的攻击时用强而有力的攻击击中对方。」 「──那我们就…开始狩猎吧!」在慕天说完后白虎唤出雷电袭向我与烛照,雷电到我周围后便被抵销,而袭向烛照的雷电则因被我抓住而轻易躲过了雷电。 「我还以为这雷电能击中对方的改写者呢!」看见雷电被抵销的白虎说道。 「的确,现在是已经迈入能击中改写者的时间了…」见状的我回道。 「你…知道…?是鯤鹏跟你说的吗?」对此有点诧异的白虎问道。 「──我是从其他地方知道的!倒是身为他引领者的你…没让他知道这件事没关係吗?」 「这、这不可能啊!如果已经开始了…那为甚么我的雷电无法击中你。」 「难道你以为只有你拥有力量吗?当然是我用我的力量抵消掉了。」 「怎、怎么可能…你所使用的那种水的力量根本就无法挡下我的雷电吧!」 「它只是外型与使用的姿态很像水一般,可我始终没说过这是水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与其对此震惊…还不如先跟你的改写者说说关于保护的事吧!要不然…开战后…说不定会因此而大意…」 「你…」 「还是要我这的引领者让他亲自体验呢!反正你刚也让我们体验过一次了,只不过被我侥倖挡下了!」 「──侥倖?你还真有脸说…明明一副游刃有馀的样子…哪里看得出事侥倖了!」 「要不…今天我们就先交手到这?」 「别逗了,初始派与毁灭派只能有一方胜出…这样深陷末世的我们才能转动歷史前进的齿轮。」 「你这么理解也没错,不过达成这目标的前提…不就是你两得先一步解决眼前的初始派吗?」 「我两?你不会是忘了你们身后可还有一大群毁灭派的人马吗?」 「我怎么会忘呢!倒是让我挺好奇…你跟被你选中的改写者…是否能够牵制我们到毁灭派人马赶来的时候…仅凭你两打算与我们三个抗争,丑话先说在前头…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时的那个我了!」 「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我就不相信你能掌握刚得到的这份力量,更何况是那种来路不明、记忆中不曾有过的力量!鯤鹏对你从祭坛所获得的力量…肯定是不知所措吧!」 「随你怎说,反正你两不是我的对手,其次你难道就不担心…引领者对改写者的攻击失效这件事…因时间的流逝与改写者对于力量的掌握…这层防护机制…已经被漠视规范给抹消了…最后…我们这可是有三个对手,儘管你是神兽,可你别忘了烛照也与你是同等的存在,至于另一名改写者…说不定你两到现在都还没发觉到它呢!」 「蛤…不就只有你俩吗?」 「要不你再仔细感知一下空气中所產生的细微变化吧…说不定你会很诧异。」 「你以为这种虚张声势的言词我会信?」回完话的白虎闭上双眼感知随后便立马睁眼。 「……怎…么可能…」 「看来是感觉到了…所以你们还打算出手吗?要不就这么放过我们也没关係的!」 「──那又如何?说不定你这么说就只是害怕我们对你们出手,但你以为我们会信你这种彆脚的谎言吗?」站于白虎一旁的慕天说道。 「──的确,你说的这些话…很可能只是为了动摇我们…不使我们对你们有所攻击,但这算盘未免打得太过如意了!」听完慕天的话后白虎才回道。 「不信我的话也行,反正不管你们愿不愿让我们过…我们是过定了!更何况…以你们这种半调子的力量不仅无法改变已然没入末世的世界,也无法阻挠此刻的我,我可是很期待你们的成长,当然并非以敌对的局面而是以战友的情景!」 「──甚么?」听完我的话后白虎回。 「──不过想必那应该是我们从这离开之后的事了,烛照…你两能打过他两吧…」 「这…坦白说…我并没有把握…」 「这也没关係…以不受伤为前提…牵制住他们就行了,至于这段时间我先去处理我们身后不断逼近的蚂蚁大队吧!真是极为团结的派系,倘若两派能将各自的目标统合成一个并朝这个统合而出的目标前进…那就更完美了!」说完后的我转身,而抓住细菌与烛照身上的力量也收回。 细菌与烛照并没有因我的力量收回而坠落于地面,因为细菌是能够附着于空气藉此移动,而烛照儘管身后没有翅膀却能腾于空中,并非来自于念力而是它自身所具备的无重力;至于对方的腾空则是使用了自身的力量让两人能腾于空中,而这力量便是白虎与慕天自身所能释放出的雷电使两者都在雷电的辅助下能够腾空。 将白虎与慕天交付给烛照与细菌的我闭上双眼,随后瓶中涌出大量的水,犹如大洪水般从天而降倾于地面,随后仅一剎的时间…朝我们马不停蹄赶来的毁灭派人马便被这犹如化为鬼神般的大自然之力给狠狠地淹没并渐被推远了一段距离,并没有因被这像是洪水般的攻击带走生命,仅仅只是战意逐渐消退…在与我们拉开好大一段的距离后,我才将这一份力量收回空瓶中。 得知自身是如此渺小后的追赶人马并没有急起直追,而是因刚犹如鬼神般的洪水使亲身体验的他们有所畏惧;如果说这次是等同于诺亚方舟那次的大洪水,虽然有点浮夸,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差太大的差别,只是一个是残酷无情且大量吞噬了所有物种,一个却只是出自善意却深不可测的警告。 「你、你做了甚么…」见状后觉得很不思议的白虎诧异回。 「我?没什么…就让他们稍微后退了些…倒是你…战斗中还有心思分神…这…我并不怎建议噢…」话才刚说完…一团强而有力的火焰便击中了白虎,而这份火焰的威力则是先由细菌的风先加持过才使威力大增。 『──磅!』 「…所以我不是才让你注意了嘛!」看见白虎被火焰击中并在这之后炸开的我回道。 「你…」 「要不…我们各退一步…你们让我们离开!」见到白虎因刚火焰而冒起黑烟的我回道。 「才一天的时间你就已经成长到这地步了…你以为我会留下你这不安因子吗!」 「好吧!那…放走他们两总行了吧?」听到白虎答覆后的我回道。 「──你们……一个个都别想走……就算豁出我这条命去换也要拉你们三个一起垫背!」说完后白虎全身爆出漆黑与深蓝的两种雷电,儘管与我们有些距离,于白虎身上缠绕的雷电也让我们不得不有所警惕。 随后白虎的身影隐没于雷电中,再次出现则已到烛照的面前并准备朝烛照释放出强而有力的雷电…至于与白虎搭配的慕天则掷出缠绕雷电的回旋镖,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掷出然绕雷电的回旋镖朝外释放出了威力稍强且雷电伸出的距离则是三个回旋镖的长度,不仅有强大的威力就连攻击的范围也更为广泛。 「──其实…我不得不钦佩你们的成长,不过光仅凭你们现有的力量…还是远远不足以成为能交付背后的战友!」 「──蛤…说甚么鬼话?战友?我早就决定好让你们葬在这了!」白虎说完后不久全身的雷电快速涌向烛照;从刚刚突然消失到从烛照身旁现身的瞬间烛照都未能察觉,所以就连朝自己涌来的大量雷电也未能察觉并对此做出防范就这么被雷击中。 随后被击中的烛照面露痛苦的神情不一会烛照的身形便化为水慢慢化为水并缓缓降下,而细菌所处的位置则涌出大量的水将慕天所掷出范围极广带有雷电的回旋镖给吞没,接着则是我的身体化作一道水将白虎与慕天两个一同包覆…仅仅不到一秒的时间…我便解除了包覆,回旋镖、白虎与慕天都留在原地,而原先化为水流的三者已在我包覆他两时那不到一秒的时间里便与远处的鯤鹏会合并乘于化为鸟形的鯤鹏上。 028 悖论起源 「你…们…」见到我们突然出现的鯤鹏面露诧异神情。 「我不跟你说过…去去就回嘛!」 「──真想不到啊!鯤鹏你…还真摊上了一个挺不得了的改写者!」 「──蛤?」 「他的这份力量肯定是我们初始派的希望。」 「──不,你与你妻子的共存才是初始派与毁灭派的希望。」我回。 「这种强人所难的事…就别勉强了。」听完后的烛照回。 「这事……的确事挺难的!不过我的力量正是为此而诞生的。」 「──现在呢?已无处的去的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于鯤鹏背上的烛照问道。 「我们得将力量集中。」 「力量集中?怎么做?」鯤鹏问道。 「你们知道中立派的据点在哪吗?」 「不知道,你打算拉拢中立派?中立派是无法干涉末世规范的。」 「想让末世重新构筑成世界之初,三派的存在都是不可或缺的。」 「初始派的太阳烛照;毁灭派的太阴幽荧…难不成还有一位是中立派?」烛照问道。 「不…筑构世界之初最为基本的是太阳与太阴的存在,至于中立派…则是将两派的极端进行调和,所以三派缺谁都不行。」 「可这种做法……跟末世规范所给出的指令有所出入……」鯤鹏回。 「当然有所出入!」 「甚么?」 「你们听过时间『悖论』吧!」 「『悖论』…指的就是违和与不合理…对吧?」烛照不太确定回道。 「原先的末世规范的确是按照歷史的洪流准确无误地推进……」 「但从某次的末世争夺战…太阴与太阳某一方先一步逝去后…还未构筑前的世界便开始產生崩坏,这种未被任何而察觉到的崩坏衍生出了干扰末世规范准确无误推进的存在,即是名为『悖论』的存在!所以从它诞生后直到现在仍一点一滴地窜改着我们对于末世规范的认知……也就是我们所认为本应是正确的歷史…其实只是由它所凭空捏造而出…至于目的…我想…应该是想在我们三派茁壮前利用我们三派的力量相互残杀吧!」 「──这件事,能说给我们听听吗?」上空传来一道声音,随后一道曲长庞然的身影, 从黑云里窜出,青色鳞片、深青色皮毛、深青色的五爪、金黄色的触鬚与龙角的身躯从天遨游而下,背上还乘坐一道娇小的黑影──柴犬的容貌,趴于青龙身上。 「青龙…难得中立派的你会插手!」烛照看见从上空降下的青龙后说道。 「──其实我也不想插手,不过中立派的朱雀已经先插手了。」 「甚么!这……」烛照难以置信地开口道。 「……至于…让朱雀出手的…就是把你从刚刚险境救出的那位!」 「…你…是从甚么时候开始看的?」烛照问道。 「在太阴踏入初始派的根据地后我就开始注意了。」青龙回。 「那我没先走一步…你失望吗?」 「说甚么呢…中立派的职责便是纪录而非干涉…」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干嘛还出来露面?」 「因为我…对他说的事情挺感兴趣的!」 「这可不像身为中立派的你。」 「的确不像我,不过会让我做出这抉择都要归功于我的改写者魅雅。」 「归功改写者?这话怎说?」 「她占卜了他那时未被朱雀救下的未来与被救下的未来;而他应该在末世中佔了很大的一个作用…」 「说起来…没见你的改写者呢?这个时间应该找着了才对吧?」 「它一直在。」 「真假?那还不让我瞧瞧!」 「你闭上眼睛感受就知道了。」 「…这……你还真是找到了奇怪的改写者!」 「──我可不想被你这么说,你不也一样。」 「真拿你没办法,你跟你的改写者这样总不成办法,沟通上肯定会有问题吧!」 说完后,青龙用前爪弹了个响指随后便凭空出现两道光,一道光从柴犬的上方处环绕着柴犬逐渐向下并加快速度环绕,上下来回一段时间;另一道光则是在空中以细菌为中心不停地疯狂环绕着,随后不论是青龙上的柴犬还是肉眼不可见的细菌原先的外观都產生了变化。 柴犬原先的形体慢慢化为人的身形,儘管矮小但外貌看上去却与人类没有太大的差别,真要挑剔的话那便是耳朵依旧是竖起的狗耳,至于原先于脸上的触鬚则在化为人脸后消失,一位看上去挺年幼的女孩便这么坐于一袭青色的青龙上。 至于肉眼无法见着的细菌在环绕的光快速转动下慢慢变大并逐渐成形──扎了一头黑色马尾、脸上戴着一面半黑半白的面具,黑侧配笑面,白侧配上哭面的女子…便这么出现并乘坐于化为鸟形鯤鹏的身上。 「这…是你的杰作?」见到眼前已然肉眼可见的细菌与已变化容貌身形的柴犬,烛照说道。 「毕竟…如果维持原貌…这样沟通上也挺不容易的吧!所以我让他们化为人形同时还让他们拥有人类的语言与思维。」 「你这种行为……应该超出了中立派能做的范畴的?」 「有没有超出中立派的范畴;至少我自己觉得没有就行了!」 「这…种说法…其他中立派的成员…会认可嘛…」有点傻眼的烛照回。 「──不说这个了,回归到正题吧!」 「能说说这个『悖论』是如何让三派互相杀害,还有你是怎么知道关于『悖论』这东西的存在吗?」 「──我是从潜意识知道『悖论』地存在的,至于悖论是如何让三派互相杀害,更准确地说是他打算逐渐引导三派沦为相互残杀的局面,最开始的末世,依旧也分为三派,只是打算重新构筑的初始派与觉得将其毁灭才为正解的毁灭派发生了争斗…而原先的争斗随着时间的推移使两派的都争有所升级并转为激烈……在两派激斗争时先出现了伤者,这之后不久便出现了死者…而这大量的死者里便有能够调节宇宙阴阳的太阴幽荧与太阳烛照其中一员…在原先平衡的宇宙开始失调后又过了好段时,争斗未减反增,而它则在失去调和的末世中诞生、成长并窜改三派人马对于第一次末世的记忆…不仅如此就连同末世规范也加以干涉…所以如今的末世规范…已逐渐被侵蚀且渐为瘫痪…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成为『悖论』的得力助手。」 「──既然是潜意识告诉你的…应该会有解决的办法吧?」青龙说道。 「只有跟我说太阳与太阴是重新构筑新世界的要件。」 「就这?」听见一句话带过后的青龙疑惑道。 「如果不想再度经歷末世,那就得确保他们的存活…这便是结束末世的首要条件!」 「所以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青龙问道。 「集三派之力去抵抗因末世的降临且斗争致使过失所產出的业障──『悖论』。」 「它是得动用三派的力量才能与其抗衡的存在吗?」 「它的诞生是因原有的平衡失调;而它的强大也随着失衡后的世界推演而逐渐茁壮;就连末世规范他也毫不犹豫地下手了…你觉得三派各自人马又有多少人已成功地被悖论窜改记忆,更何况…知道悖论存在的人…目前就只有我们几个,就连知知晓它存在的我们…记忆是否有被它进行窜改都不晓得了…更别说是那些压根不知它的存在…也不知它会窜改我们信以为真的记忆。」 「在集结三派人马后再与悖论进行抗战吗?」 「──就算没集结三派人马依旧能与之对战,只是较不容易成功,所花的时间也会比预想的要久。」 「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做?」 「──这场末世如果能得到中立派的协助,那在太阴与太阳共存的情况下…我们朝打倒悖论便大大迈进了一步。」 「你这话…是甚么意思?」 「有些东西不是现在的你们该知道的…」 「这…也是潜意识告诉你的?」 「不说这了,能带我们到中立派的据点吗?我想试着拉拢中立派的人马。」 我回道,至于未将有些情报说出口…是出自我的判断…而非潜意识的指令,会做出这判断是因为悖论都能窜改记忆了…势必也会让一些人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成为效忠他的手下;基于这层考量我并未说出虽然非常重要,但目前的他们还不需知道的事情。 029 中立派据点 「既然这样,那我带你们去吧!」 「中立派的据点…这么随便让其他人知道没关係吗?」烛照问道。 「这点不需担心,我们的据点与另外两派的据点不同;只有经中立派邀请才有资格进入。」 「这话是指……」化为鸟形乘载我们的昆鹏说道。 「你们都到我背上来吧!」青龙说道。 「这…」鸟形的昆鹏欲言又止。 「就按他说得做吧!更何况这是他应允的不是吗…?」听到言语透漏些许不便的鯤鹏我回道,随后便跳至青龙背上,紧接我之后的便是化为人形的烛照与已化为人型的细菌依序上背。 「──上来吧!就算神兽本就比奇兽高出好几等,不过我并不会因自己是神兽就觉得两者间应该有所差距。」 「那好吧!谢谢…」在青龙的邀请下鯤鹏才应允并化为人形样貌坐于青龙的背上。 「都到了,那我们就出发吧!」在化为人形的鯤彭坐上青龙的背上后青龙开口说道,随后原先青色鳞片、深青色皮毛、深青色的五爪、金黄色的触鬚与龙角的身躯的青龙伴随于青龙头部的雷电盘旋于身躯紧接着这缠绕于青龙的雷电传至青龙的尾端,在雷电从头朝尾端的过程, 青色的鳞片转为绿鳞;深青色毛发转为深绿色;深青色的五爪也转为深绿五爪,至于金黄色的触鬚与龙角依旧未有变化;原先的青龙便成了绿龙。 「──我一直以为你就只有一种形态…真没想到能知道你有第二种形态,但就这么暴露给我们知道没关係吗?」 「反正中立派的大家也都知道这事…我也没打算去隐瞒这件事,只是每次我登场的时候碰巧都是以青色的形态登场罢了!」 「这两种形态应该有差异吧?要不然你也不需特地转为绿色的形态吧?」见到青龙转为绿龙的我问道。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青色形态的我着重的是威力;至于绿色形态所着重的是速度,所以不一会我们就会到中立派的据点了。」在青龙转为绿龙并在说完话后,原先盘于空中的身体俯衝而上,不断加速穿过云层并更加迅速地向上俯衝,原先本应成的阻力而今却成了绿龙不断加速的助力,然后不知上升了多少距离后的绿龙头部先一步消失在空间,儘管乘于绿龙身躯意识到这荒唐情景的人知道应该出声制止,然而在声音还未脱口而出之际,位于身躯的我们一个个便这么在彼此眼前消失,感到短暂的惊恐是因为下一秒消失后的我们便看到消失的对方;我们一同消失且进入了一个地方。 「──欢迎你们…来到中立派的据点。」将我们送到据点后的绿龙…身躯先有一层光,随后这层光逐渐缩小并凝为人形,而原先坐于绿龙背上的我们因绿龙化为人形而双脚着落于地。 在亮光化为人形并消退后,一位蓝色短发为底夹查着些许绿色头发、头上顶着金黄色的角,蓝色为底的双眸映出漂亮翡翠绿的男子佇立于我们眼前。 「青龙…真难得你会把不是中立派的人带来。」一位红色瞳孔,两根向前翘的呆毛、赤红长发、金褐色镜框,手里拿着一本红色为底的书本与那对不停燃烧双翼的男子朝我们走近并说道,赤红长发男子的身后跟着一位浅蓝色短发男子,男子身后则背了一双天空蓝的火焰翅膀。 「──跟你所做的出手干涉相比…这些应该都是小事吧!」 「我那可是末世规范的指引,你可别跟我说你也是因为末世规范的指引才让他们来我们据点!」 「我邀请他们来据点的确不是因为末世规范的指引,不过总有一股力量让我对鯤鹏选上的改写者所说的这些话深信不疑。」 「说甚么傻话呢!更何况直接把两派中的其中一派带来我们的据点…这原先就违背了我们中立派的原则吧!」 「──难不成你要我连同毁灭派的人马一併带来?就不怕两派还未商谈就直接打了起来吗?」青龙回。 「──怕甚么!这可是我们中立派的地盘,就算他们想嚣张,但他们有那个本事跟底气吗?」从朱雀身后插入一句话,而这道黑影朝我们逐渐靠近,随后一位绿色短发、粉色发箍、浅蓝双眸一手持已开封的饼乾一手将持于手中的饼乾放入嘴内品尝的女子便映入我们眼帘。 「玄武…你怎来了?」朱雀问道。 「你跟青龙都在这…没理由我不能出现吧?更何况这里本来就是中立派的据点,我去哪不都是我的自由嘛…比起我而言…最该解释的难道不是将别派系的人马带入中立派据点的青龙吗?」 「既然你也来了那就一起听吧!」 「就我们三个中立派听?」朱雀回。 「──毕竟这件事是对是错,同时是否也符合我们中立派的使命…我需要你们听完后的答覆。」 「我们三人的决定并不能代表中立派全体人员的想法。」玄武回。 「我知道,不过在让其他中立派的人知道之前…我想先知道你们对此的想法。」 「不连同其他身处中立派的神兽都一起叫来听没关係吗?」玄武边将持于手中的饼乾送入嘴内品味边回。 「我想先知道你两的看法再决定是否让中立派的其他成员知道。」 「──我明白了!那就不囉嗦赶紧开始吧!」朱雀说完后拔了四根羽毛并将握于手中的四根红色羽毛射出,随后这四根羽毛同一时间插入了四个位置,四根不停燃烧的羽毛从每个点到每个点连接的位置由地面燃起一道道火焰,分别是外围所形成的正方形与对角线所连成的叉字型,随后附着于地面熊熊燃烧的火焰窜于地面,外围的火焰成了火墙,而中间的叉字型所交会的中心点成为最高点不停燃烧着炽焰;至此一栋不停焚烧于我们眼前的建筑便这么出现在我们面前,而我们所面对的火墙则有一道并未被火焰焚烧的方形入口。 「──你这…可有损我们中立派的待客之道啊!」见到面前以火构筑出的建筑,玄武回道随后将抽出刚伸入饼乾袋的手并将持于手中的一块饼乾掷至前方焚烧毫无尽头的烈火建筑中。 当这块饼乾掷入熊熊烈火的剎那,原先炽热无比仍像地狱般无尽燃烧的火焰便瞬间冻结。 「──你还真是夸张!」见到原先熊熊燃烧不退的建筑冻结后的朱雀如是说道。 「要不是你打算用这么夸张的方法迎接他们,我何须自找麻烦呢!」在回覆完朱雀话后的玄武便走进了屋内。 玄武进屋后朱雀则跟于后方,而我们则在青龙的引导下于朱雀后方进入,最后进入的便是青龙。 进屋后便看到以冰塑成形体的桌与椅,而先我们一步进入的玄武、朱雀与其的改写者已就座。 「别傻愣在那了!赶紧过来吧!」玄武开口道,而后面进入的我们也因这番话一一就位。 「怎么开会也不叫上我呢?要不是我看到你的改写者背上背着饮品朝这走来,这场会议你们是不是就打算就这么偷偷的开下去…你们还有我是中立派一员的自觉吗?」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朝门口望去,两道黑影便出现,随后两道黑影慢慢清晰,一道人形黑影一抹金黄色刺头、金黄瞳孔、黄色短袖,露出的双臂…小臂至手腕处缠绕了白色绷带、褐色长裤的男子与一隻变异后高度约莫50cm,体长约莫130cm的六脚昆虫…巨型蚂蚁便站于男子身旁,蚂蚁背上则乘载了好几杯色彩繽纷液体的透明杯。 「真没想到…黄龙你会对我们这小小的会议这么有兴趣,你也一同加入吧!反正饮品也有多准备。」玄武说道。 「那隻巨型蚂蚁是…改写者吧?」看见庞大蚂蚁出现的烛照问道。 「嗯!我是它的引领者。」玄武回道。 「看来这次的末世之争应该会陷入苦战。」听到玄武的回答后烛照回。 「──苦战?为甚么会这么认为呢?」一旁才刚加入的黄龙问道。 「──我的改写者是细菌;而玄武的改写者是蚂蚁,明明都是身为十大神兽的引领者,然而被我们所选上的改写者似乎无法将迈入末世的世界进行改写。」 「──等…等…等…先停下来…我可不记得…我们中立派必须协助你们改写这世界,这并非我们中立派的义务吧!你们初始派与毁灭派的斗争可千万别将我们中立派算为战力。」黄龙制止着烛照的这番话。 「──就只是个彼此商谈的会议而已…没必要把气氛搞得这么僵吧…黄龙…」青龙回。 「──说起来…是你把他们带回来的对吧…可真行啊!我都不知道你何时升至龙中之首…甚么事都能擅自决定了!」 「──我……」黄龙的一番话让青龙不知该如何应对。 「──说是末世规范…这种回答你接受吗?」见状后的我开口道。 「你……是……改写者吧?神兽的谈话岂能被插足。」在我插话说道后,黄龙面露不悦神情说道。 「就连末世规范都不看在眼里…这才是中立派的宗旨吗?」 「你小子…引领者难不成是烛照?就算有十大神兽撑腰…这场会议也轮不到你插话。」 「──不,非常抱歉,我的引领者是奇兽鯤鹏而非神兽太阳烛照!」 「蛤…你小子在逗我吧!真要如此…你觉得你哪来的底气跟我说上话呢!」 「他的确是鯤鹏的改写者。」烛照回。 「只是奇兽的改写者…就胆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难不成不想活了?」 「──如果这是你们中立派所奉行至今的宗旨…那我也不好再多说甚么了!」 「──甚么?明目张胆闯入中立派的你们凭甚么对中立派的我们指手画脚的。」 「如果你觉得单凭末世规范的指引你无法屈服……那……」 「再凭着潜意识……你觉得可行吗?」 「甚…潜意识…你…」 「…既然如此…那就说说你都知道些甚么吧…」原先面露不悦神情的黄龙听到这番话后收起脸上的不悦问道。 030 商谈 「分别在初始派与毁灭派的太阳烛照以及太阴幽荧…平安存活才是终止末世不断轮回的最基本要件,接着便是将某次的末世落幕后因太阴与太阳其中一方先一步丧命致使失衡后的末世…诞生出了悖论给逐渐消弥,倘若不将其消弥…那初始与毁灭两派的争斗很可能会死伤惨重,不仅如此…就连身为中立派…本着不参与末世争斗原则的你们也很可能违背你们派的初衷…我希望这次的末世争斗…三派能够敞开心胸合作而非像第一次一样争个你死我活…最后虽然决出胜负,却也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这种仅现于表面胜利,仅仅只是虚荣心作祟而非真正的胜利罢了!」 「你打算怎么去除悖论?更何况我们连它的长相都不知道…」 「想消除悖论的先决要件无非就是护全太阳与太阴的基本下,集三派之力…又或是集结有能力的引领者与改写者之力…对本不属于这世界的悖论进行讨伐。」 「集结三派之力消除它会不会太夸张了?话说它必须得从末世消失才是唯一个解答吗?再者…为甚么一定得让它消失呢?你有考虑让其与我们试着共存吗?」 「你想共存当然可以,但前提是你们得出于自己的意志做出决定而非因它的干涉做出有利于它的决定。」 「你这话…是指它能够操纵我们的思想与行为吗?」 「说不准现在正在参加会议中的人员已有被它操纵的人了。」 「怎么可能…这可是中立派的据点…要真有异状…我们几个应该也会发现。」黄龙回。 「在此之前…我能询问一下…在座的各位有谁的改写者是蚊子呢?还是中立派之中有谁的改写者是隻蚊子?」 「这…很重要吗?」听完我所提出的问题后,黄龙有所疑惑问道。 「重不重要就得看在座的各位之后的回答了!」 「改写者为蚊子的并没有,倒是有改写者是虫子的;玄武也是其中一位。」朱雀回道。 「那…都是些甚么虫子呢?」 「蜜蜂、蝴蝶好像还有蜘蛛。」一番思索的朱雀才缓缓说出口。 「──这么说…要嘛是悖论那派来的…要嘛是你们中立派中的人派来的。」 「甚么?」正当黄龙还未釐清现况时,一道水流从我系于身边的空瓶射出如同青蛙瞄准猎物并迅速吐出舌头将其猎捕的速度,完美地将盘绕于空中的蚊子捕获住,随后捕获蚊子的水流便于桌上形成一个通透水杯,而蚊子则被关于这通透水杯内。 「说吧!你是谁派来的?」我将目光对准杯内的蚊子问道,在座的其他人也因我的举动与提问而纷纷将目光转向杯中的蚊子,只是嗡嗡作响的蚊子到底想表达甚么…依旧不是同为一族的我们能够理解的,随后青龙将杯内的蚊子幻化为人行高度约为三公分的人影便显现于我们的面前。 「──现在说说吧!为甚么要偷听我们的会议内容?」青龙问道。 讥讥作响的声音,儘管蚊子化为人形…然而在座的人并没有听懂这如同火星语般细小声音。 「你再重新说一次吧!」说完后原先通透密实的水杯开出了好几个细细小小的孔洞。 「…我…我只是不小心经过而已…」杯内化为人形的蚊子说道。 「不小心经过?你是认真的吗?」 「对、对啊…」杯内的蚊子急忙回道。 「那能跟我们说说你在这个会议待了多久吗?好让我们有个判断的依据。」 「我、我、我……就才刚进来不到一会而已就被你给擒住了。」 「这样啊…那你听了多少呢?」 「我……」 「都记不清是从哪开始听了…这不正说明…听进的资讯过多所以你才回答不出来吗?」 「不、不是那样的……」 「那…是谁派你来的呢?」 「我…」 「如果你不赶紧交代的话…那你的命就这么没了也无所谓吗?」 「──是我让他来的能放走他吗?」一位双眼闭上,黑色长发,额头圈上红色棉质环套,左右手各有三个金黄色的圈环,打着赤膊的双脚上也各有三个金黄色圈环的女子出现于门口并说道 。 「──螣蛇…跟你认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有使唤虫子的能力!」黄龙说道。 「不是我的能力,是被我引领的改写者…她…的能力。」螣蛇说道,随后一隻虫子从她肩上旋起而上──一隻起舞的蜜蜂。 「──这是我的改写者!话说你们谈的话题…我挺感兴趣的…不介意我中途加入吧?」 「我无所谓。」我回。 「平常的你可不会加入这种聚会呢!」玄武回。 「难不成对于未来的走向…你…也感知到了片段吗?」一旁的青龙猜测道。 「只要没人感到困扰…那我也不反对你中途加入。」 在螣蛇加入会议后,就再也没有其他意外出现,会议很是顺利地落幕,而中立派的人马一人支持、一人反对,其馀人员则保持中立状态;毕竟选择主动迎战并非中立派的本愿。 ──但殊不知…这个本愿…很快便沦为悖论眼中所狩猎的目标了! 031 敌袭 「你们的立场我们知道了,不过中立派的我们只想维持中立派的理念。」黄龙说道。 「我会尊重你们所做出的决定,不过在这之前…青龙你所选上的改写者与螣蛇应该都有一定的预知能力对吧?」 「青龙你…」听完我的这番话后螣蛇看向青龙说道。 「我可甚么都没说,就连他是怎么知道你与我相中的改写者所拥有的能力…我也是一头雾水。」青龙说道。 「──我怎知道不重要,但那段被你们所预知的好几个未来分歧,是不是仅有一条能够向前,若是选择其他条路最终迎来的都是场同为深渊般的噩梦…不是吗…」 「魅雅…是这样嘛…」魅雅并未回应青龙的提问只是低头不语。 「螣蛇…他说的是真的吗?」黄龙面朝螣蛇问道。 「是不是有那么重要吗?未来是可以经由现在的我们改变的。」 「那也就是说…连同几分鐘后会发生的未来…你与中立派的成员都做好了防范手段?」 「甚么?你这话是甚么意思?」 「──那魅雅呢?待会将发生的事…你先前有占卜到嘛?」 魅雅听到我的询问后摇摇头。 「说不定悖论已对你两所预知的记忆进行干扰…所以你两才甚么都不知道吧!」 「干扰?开甚么玩笑?好歹我也是并齐十大神兽之一,别人都没问题怎可能到我就有问题。」 「就算你同为十大神兽之一,但难不成你以为这种称谓能让你相安无事吗?看着吧……他们……逼近了!」 「谁…们?更何况你凭甚么认为我们会相信你一个陌生人的话?」螣蛇回。 「就凭你两所得知的预知被窜改并在不一会的时间中立派的据点会成为火海。」 「你说甚么傻话…不会是因为跟十大神兽的我们开会致使脑子不灵光吧?」 「虽然做出这种事并非毁灭派的本意,不过此刻的你们如果不出手制止,那么中立派的据点肯定会沦陷。」 「你又再说……」螣蛇才刚开口,冰冻的天花板则產生晃动并裂开随后先是掉落几块冰碎片。 『──轰隆!』 「怎么回事?」黄龙问道。 「你们…是时候该做出决定了!是要选择应战还是撤退,毕竟袭击这的…可不仅只有毁灭派…」 「你这话…是甚么意思…」玄武问道。 「中立派…同时被三派围剿;你们不管世事的中立派出了叛徒,也正是因为潜伏于中立派据点的叛徒…三派的人马才这么轻松就被邀请进来。」 「怎么会…」朱雀惊讶道。 「就算我拿这事骗你们…也没任何好处不是嘛?」 『──轰隆!』『──轰隆!』『──轰隆!』 之后接连好几声使原先在屋内商谈的人员纷纷走出,当所有人员都离开后原先冻结本应屹立不摇的建筑立马崩塌,而屋外所映入眼帘的场景便是数百道雷电不停落下,原先与世无争的中立派据点瞬间成了火海。 「──所以你们下定决心了吗?是挺身对抗还是打算息事寧人?」见到中立派的神兽因眼前的场景而傻愣于原地呆呆看着的我问道。 「在这之前…我能问问…你…为甚么会认定我跟青龙的改写者被窜改预知的记忆?」螣蛇说道。 「是潜意识告诉我有这可能性,不过单单这样还好,毕竟你们只是被窜改记忆而非被悖论所支配。」 「支配…神兽…这…也太荒唐了吧!」玄武回。 「会吗?那…是集结三派突袭中立派的聚集地荒唐…还是身为神兽之一的成员被支配荒唐呢?」 「你的意思…难不成神兽中已有被其支配的成员了?」青龙回。 「我不清楚,只是不能排除这可能;更何况你们这会遭到突袭不也是因为中立派的成员在不知不觉得情况下成为了悖论的手下。」 「既然潜意识主动找你…你肯定有能让我们不被控制的方法对吧?」黄龙问道。 「有是有,不过中立派的你们应该没办法答应得这么爽快。」 「别卖关子了!说吧!」玄武回。 「离开中立派,加入初始派并成为我们一员。」 「你知道你现在所面对的是十大神兽里的四位吗?」黄龙问道。 「我知道,但若是你们不肯答应并照做…那你们何时会成为悖论的魁儡并替其做事…这样荒唐的事…我可无能为力。」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螣蛇问道。 「你们赶紧做决定吧!这里似乎要毁了,不过再你们给出答覆前…我会尽可能让对方减低对这的伤害。」 「你?就凭你一个?」黄龙面露轻视神情。 「怎么可能…当然还有烛照跟他的改写者与鯤鹏。」我回道随后便赶往战场。 「明明已经能够如流地使用力量…却还是选择保留嘛…还是这也是潜意识所提出的做法呢?」身后的太阳烛照说道,随后便与扎了一头黑色马尾脸上带着一面一半黑衣半白的面具,黑侧配笑面,白侧配上哭面的女子一同追于我身后,鯤鹏则紧接于他们的后方。 032 神兽降伏 「你们怎么看?」见到二组人马先行上前迎战的黄龙开口问道。 「要我说的话…我会认同他的提议,因为是我最先出手干涉,儘管是遵从末世规范的指引…但我认为当初之所以会干涉是因为他能带领我们结束末世的轮回。」朱雀说道。 「你又怎知道当初指引你的末世规范还没被悖论支配呢?」螣蛇问道。 「──那你的想法又为何呢?毕竟预知的分叉点竟会被窜改…这点我直到现在都还不可置信…」青龙回。 「你有甚么好不可置信的,毕竟这又不是你自身所拥有的能力…你们所知道的未来只是当下;而我与你改写者所知晓的未来则可能是很久以后…」 「但这份知晓很久以后的未来…在不被悖论窜改记忆…显现出的真实性…就只是未来的其中一个分支…不管你最终有没有被支配,未来的世界依旧会由此刻的我们实践…」玄武回。 「听你这话…你这是同意他的提议了?」螣蛇回。 「青龙跟朱雀还有我应该都是同意他的提议吧!现在就剩你与黄龙的选择了。」 「你们一大群在这干嘛?还不赶紧去支援据点的其他人。」一位背后贴着五把剑尖朝外的男子说道,白为底的头发挑染了部分黑,瞳孔为灰色、手持一把未入剑的剑鞘。 「你觉得你用这种无理的语气跟身为神兽的我们说话合适吗?」黄龙回。 「──装甚么清高,神兽又怎样?据点都快被剷平了…有时间关心这个还不如赶紧去支援呢!还是神兽这个称谓就只是用来装饰的存在?」 「──你…这是…打算惹怒我吗?奇兽梭罗。」黄龙回。 「惹怒…?这也太看得起我了…要不是你们这群神兽用着高高在上的眼神鄙视着低你们一阶的奇兽…说不定中立派的据点也不会被这么剷平。」 「──你……这一切都是你策画好的吗?」 「我?别逗了……就算我有如此宏伟的计画……但我又该如何调遣这么多人马突袭中立派的据点呢!」 「──所以…是…悖论…喽…」黄龙回道。 「没想到尔等竟然会知道我等追崇之神的名讳!既然如此乾脆就这么让你们臣服在我等的大义下吧!」梭罗说道。 随后在梭罗还未出手前,魅雅便用力拉扯了青龙,青龙得知稍后的情况可能不乐观后立即喊道:「小心!」 虽然这番话的出口的时刻,梭罗身后的五把剑朝外飞出袭向这群神兽。 「感到荣幸吧!就这么将这条命献给我等所崇拜的神…知足地死去吧!」 『──鏗!』 正当五把剑迅速飞往五体神兽时,从地涌出的冰墙挡下了这五把飞剑,有些飞剑插入冰墙内有些则坠落馀地。 「──天真!真是群既天真又可悲的神兽。」 「你说甚么?」使用冰墙挡下飞剑玄武回道。 「──难不成你们真以为挡下了我的攻击吗?我的改写者…可是剑鞘呢…」 「甚……」五体神兽对梭罗的话震惊无比,因为剑鞘根本就不能够算是生命的存在…为甚么能够成为改写者呢?但五体神兽还未将这番话问出口的剎那,两道不知从何袭来的剑痕便这么击中了五体神兽…并各别于五体神兽上划了个叉字型。 随后五体神兽因这未防备成功的攻击而有所伤害,有些刀痕甚至让神兽流出鲜血。 「魅雅…这…就是你为甚么会提醒我们的原因吗?」青龙问道而魅雅则点头回答。 「能否说说身为中立派的你为何叛变呢?」螣蛇问道。 「这是甚么傻问题…我们的神将带领我们走向一切事物都为平等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没有阶层之分,只有每种生命都为等同的价值,我等伟大的神之宏愿又岂是尔等这些自视高人几等的神兽能够有所顿悟的。」 「平等生命吗…」黄龙喃喃说道,原先高傲轻视的神情也收敛了不少。 「你所崇尚的神──悖论;最终并不会让你们走向平等的这条路上。」玄武回。 「你们这群井底之蛙是不可能懂得我们所追随的神是多么伟大!」 「──那…要不…你带我们去见见?」朱雀说道。 「我们的神岂是尔等想见就见的存在?你们只能在远处瞻仰他的尊容。」 「你刚可是说平等,还是你所谓的平等就只是另一层面的歧视呢?」青龙回。 「你们都闭嘴……你们有甚么资格跟别人谈论甚么平等?从有记忆以来就成了眾人所认知的神兽…这样的你们配跟我们这群人谈论平等吗!」 「知道嘛…其实我们都是平等的存在;只是不知何时开始就被大家这么划分而出这种上下关係…」玄武回。 「你以为我们很喜欢在你们之上吗?没有平等的存在就没有同等的相处,这也是我们几乎都比你们的平等更显得孤独,而这份孤独要嘛独自承受,要嘛则是与这些…与自身同个阶层存在的神兽商谈;这样的我们…你还是觉得不平等吗?」螣蛇回。 「看来我们无法达到一致的想法…既然如此…就请你们去死吧!我们不会忘记你们为我等伟大的神夙愿所牺牲的。」梭罗说完后,掉落地上的剑与插入冰墙的剑便飞向梭罗身边。 「为了重啟新世界,为了新世界的平等…永别了…」说完后五把剑以更快的速度飞往五体神兽,而在这五把剑飞向五体神兽的过程中又分出的好几把剑,原先的一把剑分成五把,每一体神兽都对上了五把飞剑。 正当飞剑要击中五体的当下,一阵大风出现,飞剑的速度过于迅速使五体神兽还未来得及做出应对便飞至离自己前方不远处的距离,至于这阵大风将袭向五体神兽的飞剑给吹飞。 随后一位扎了一头黑色马尾脸上带着一面一半黑衣半白的面具,黑侧配笑面,白侧配上哭面的女子从上方缓缓乘风而落──她便是经由青龙之力幻化成人形的太阳烛照的改写者──细菌。 「你又是哪位?少来碍事。」见到自己本应得逞的事蹟被打断的梭罗面露不悦。 「你…不去那帮忙没关係吗?」一旁的青龙回道。 「是鯤鹏的改写者让我来这帮忙的。」 「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让你来我们这帮忙?我们这不仅只有五体神兽还有五个改写者。」玄武回。 「可…刚刚若我没出手制止…说不定你们就被分尸了!」 「可笑…就这么点攻击…会让我们分尸?」黄龙回。 「她说的是真的…刚刚有一瞬间我脑内流入了死亡的预知…那便是已经倒下不起血跡斑斑的我们与得意大笑的梭罗。」螣蛇回。 「你…是认真的嘛…身为神兽的我们会败给奇兽?」黄龙说道。 「神兽与奇兽本就没有高低之分,那是被是世人所加油添醋后才变成了现在这副德性…神兽与奇兽都是生命…所擅长与不擅长的也不同…孰强孰弱本就不该用神兽与奇兽去区判。」朱雀回。 「这些话…你们终于知道你们这些拥有神兽称谓的傢伙…是多么无力的存在了嘛!」听完神兽话的梭罗回道。 「──你不也跟我们一样无力吗?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需将这些庞大的无力感聚集起来…这样终会一点一滴积蓄成能与其对抗的力量不是吗?」玄武回。 「遗言都说完了吧!接下来我将使出从神那赐与而来的力量。」 力量能赐予?这番话让五体神兽彼此对眼却耸肩表不知情。 「就算真被赐予那又怎样?使用着不是你自身的力量…这就是你崇尚的神所要实践的平等心世界吗?」黄龙回道。 「住嘴…你们肯定是不会明白我等崇高的目标…既然无法理解我等的目标…那我便仁慈地送你们一程,黄泉路上你们有伴肯定也不寂寞。」 说完后五把剑便迅速飞入剑鞘并消失,随后剑鞘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当白光退去一把极为巨大的剑便取代了原先的剑鞘,随后梭罗便挥舞着这把巨剑…由梭罗的右方朝左方挥。 离玄武还有段距离的巨剑因从地面一道道涌出的土墙而减缓了速度,见状后的玄武也用一道道冰墙降低了袭向五体神兽的巨剑,然而儘管速度降低…巨剑与玄武的距离却不断缩短。 回过神来,这把巨剑与玄武仅只有几步距离之隔,而这时已是万念俱灰的场面,跑马灯迅速在这短暂的几秒内大量出现……啊啊……这就是死亡啊…… 随后一道从巨剑下方出现衝往上方的风压改变了巨剑原先的轨跡,使原先本应平砍的巨剑被弹高并被迫改变角度挥出去。 「又是你来碍事吗?虽然我跟你没有结怨…不过如果你打算站在他们那边…那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女子并没有回应梭罗的话。 「就这么把烛照的改写者牵扯进我们的战争不好吧?」开口的便是站于朱雀身后拥有青蓝色不停燃烧双翼,黑色瞳孔、黝黑皮肤,黑短发的男子。 「可除了她以外…我并不认为其他改写者能有效地与他抗衡,螣蛇所看上的能够使唤虫子的女王蜂、玄武那未见能力的巨型蚂蚁,提醒青龙危险的预知化为人形的柴犬,还有不知有何能力但被青龙所相中的花朵,最后则是被赋予蓝色燃烧不尽双翼的你,说实话…我实在很难想像你们这五位改写者能掀起多大的浪花…刚刚的事…你们也看到了吧!」朱雀说道。 「但这…不是我们打退堂鼓的理由吧?更何况对方也不会因我们打退堂鼓就爽快的罢手…不是嘛…」 「是…所以有她的加入…至少战局不会太快结束。」 「──不会太快结束?难不成你们认为就只有我对付你们?」 随后一道火焰从远处窜来并一分为五…袭往五体神兽,火焰从地面蔓延的速度清晰可见,所以五体神兽很快便闪过随后火焰便在刚五体神兽闪过的位置化作道道雷电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击中五体神兽。 「梭罗…你这怎还没解决?」 「麒麟你那解决了?」 「能拜託你别把这两字和在一起吗?我是麒;麟那边还没解决。」一位长发男子由远走进,切为一半的身体,半边为深红色一半则为浅蓝色。 「你那都还没解决…来这凑甚么热闹?」 「你这感觉挺缺人手的,至于那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我的改写者留在那当战力了。」 「我这也不缺战力。」 「不缺?明明得到悖论大人的宠爱…获得强大的力量…却还是无法将他们拿下,你觉得这样的你还不缺战力吗?」 「原先能轻松拿下的,这不多了个碍事的傢伙吗!」 「是那黑白各半的女子吗?」 「你怎知道?」 「因为我也跟她有些许相似,我是蓝红各半,她则是黑白各半。」 「两种顏色明显地区别出来…难不成是很强的证明吗?」梭罗问道。 「这么说也不能算错,但唯一能确定的便是我们是意想不到的存在。」 「这是甚么意思?」梭罗问道。 「这些话以后再说吧!赶紧完事早点回去交差吧!如果没完成悖论大人所交付于我们的任务…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这我当然知道,那那女的就交给你了,至于其他五个交给我吧!」 「你确定你行?」麒扫视了周围的对手后面朝梭罗说道。 「当然,要不是那女的临门插一脚,我早就解决了他们这些神兽!」 「好吧!不过战场瞬息万变,你可得小心谨慎!」麒说道随后便将目光盯往扎了一头黑色马尾脸上带着一面一半黑衣半白的面具,黑侧配笑面,白侧配上哭面的女子。 033 两种顏色所带来的战斗 「对面来了挺强悍的帮手,看来我没办法继续帮你们了。」 「没关係,这本来就是衝着我们来的。」朱雀身后的男子回道。 随后一道火焰袭向女子,女子身体蹲低蓄力短暂几秒后用力跳高,风压抵销了袭来的火焰,而女子则从原先的地点跳至另一处空旷的地方。 「你还真是体贴,是怕我们的战斗会波及到那五体神兽吗?其实你多虑了…我们的力量对神兽而言根本不值得一提。」 「不值得一提…是在攻击未能命中的前提下吧!这么强大的威力再接连多来个几次…就算有着神兽之称的他们肯定也禁不起。」 「这还真是看得起我。」 「比起这个…我更加在意的是你所说的那番话。」 「──噢?我说了甚么话值得你这么在意呢?」 「就这么以两种顏色被区分出的我们…特别吗?」 「这…就得问问你自己了…你…觉得自己特别吗?」 「──看来从你这是得不到答案了…既然如此…直接开战吧!」 随后细菌的风与麒的火雷打得有来有回,儘管如此活用风的细菌依旧因麒的火与雷而处于下风,儘管身居下风却闪过了麒一次次的猛攻。 麒的猛攻并没有让处于下风处的细菌吃大亏,双方维持势均力敌,持续斗争不止。 034 大意失荆州 时间拉回女子跳离后不久,场景则转向一名引领者对上五名引领者的局面。 「能帮你们的帮手走了…现在你们乖乖认命吧!」 「你可别忘了…你对上的是神兽。」黄龙说道。 「神兽又怎样?刚刚若是没被她插一脚…你们早就死透了!不过也无所谓了…毕竟她只是让你们延后去见阎王的时间;但这却改变不了你们终会去见阎王的事实。」 「刚刚的我们的确有些失态,不过儘管并非我们所愿,好歹我们也背负了神兽之名…这样的我们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应付的对手…更何况是以我们五体同时作为对手。」一旁的玄武说道。 「区区手下败将还敢大放厥词,也罢…你们就带着这种自满的态度去阎王那报到吧……好好懺悔你们所犯下的罪孽。」说完后罗梭再度挥动手中的巨剑。 随后一道火红色的火焰从挥动的巨剑下方喷出,影响了巨剑原先的行径。 「来这招?你以为同样的招数对已经没有帮手的你们管用吗?」梭罗说道,随后藉着火焰上喷的力量掷出的巨剑,大把的巨剑于空中以五位引导者为中心绕圈且剑身也不停自转,不一会自转的剑朝各方位不停射出剑气。 一道地底涌出的红色火焰阻挡试图阻挡袭来的剑气然而却被穿过,这之后一道蓝色火焰的出现儘管成功减少数量却仍有不少剑气逐渐逼近五体神兽,蓝色火焰过后便是深蓝色的冰墙抵挡逼近的剑气,然而依旧有些剑气穿过了冰墙并更为逼近五体神兽,这之后剑气便无情地袭向五体神兽,正当与其准备接触之时,原先神兽所站的位置已空空如也;并非凭空消失,而是坠落于下方才刚挖好的坑里。 朱雀与其改写者的火,随后是玄武的冰墙,在这之后便是黄龙使出三十六计最高计走为上策…改变了土质让原先的平地瞬间成了凹地;至于为何未从刚毫无招架变为现在应对如此得体、从容不迫的情况…这都归功于刚在人形细菌插手与梭罗交战的那段时间里…青龙改写者人形柴犬的预知,螣蛇改写者女王蜂控制大量虫子攀附于神兽与各自的改写者上,最后再由玄武改写者巨型蚂蚁对攀附于各自身上的虫子使用讯息传递,让五体神兽与改写者的配合硬是提升好几个高度,以至于变化如此出色的他们让梭罗看傻了眼。 「怎、怎么可能……明明就没过多久…你们怎么可能就配合的这么好?」 「──很意外吗?不过你的改写者让我们更加意外呢!为甚么无生命的它能够成为你的改写者…这件事…身为中立派的我们…想听听你怎么说…」黄龙说道。 「──哼!作梦!就算你们短短的时间内变强又怎样?难不成以为能打赢我?」梭罗说道。 一道雷电从天而降,准备袭往梭罗;然而于空中环绕自转的巨剑便立马飞至梭罗的上方将这雷电挡下。 「哈哈…还想用雷电劈我…可惜你们的如意算盘错了…我的剑会保护我!」 「──甚…怎…么…」 「…会…」随后梭罗便慢慢倒地,儘管拥有意识然而身体却无法灵活运用。 「你以为你逃过了落下的雷电,你的确是逃过了这道强而有力的雷电,但身体却有所麻痺的你肯定惊慌失措对吧!是你输了。」黄龙说道,而这番话也定位了梭罗的败北。 至于为甚么梭罗会莫名无法动弹则是因为黄龙的改写者花朵…散播而出的花粉附着着雷电的能力使附着后的梭罗身体因此而动弹不得。 035 攻陷 时间稍微往前些,场景则切换到原先赶至战场中央的两组人马。 「看来那五体神兽似乎遇上了麻烦。」 「你怎知道?」烛照问道。 「离开那前…我将一些瓶中的力量洒在他们周遭,现在则传来他们陷入麻烦的感觉之中。」 「那该怎办?我们要赶往支援的地方也挺重要的。」鯤鹏回。 「那就兵分两路吧!」 「你打算怎么分?」烛照问。 「派遣你的改写者去支援,至于我们三个依旧赶往现场支援。」 「我是没问题,可单派她能行吗?」细菌引领者烛照问道。 「不行也没关係……只要拖延时间就行了。」 「我指得不这个…我是指对方的实力会不会让无法应付的她因而把命给搭上了。」 「这…不须担心,虽然她没有被给予与朱雀一样拥有重生的力量,不过她的本质却拥有与朱雀同等的重生能力。」 「你…这话…是甚么意思?」烛照问道,而一旁的鯤鹏则面露困惑。 「我们这些改写者除了从祭坛上获得的力量外…还多了因浸染病毒所引发的突变与生物自身所存有的本能…这…便是如今存活于…末世的我们…这群生灵得现况。」 「浸染的病毒?」烛照问道。 「像是玄武选上的改写者便是经由病毒突变而来的,而我身体也经由病毒改造…虽然身体產生变化…不过并不是每种突变都会使得身体获得本未具备的力量,有时这些浸染于身体的病毒会引导感染者加剧病况并產生猝死的状况……反正你只要知道你的改写者就算被对方解决掉了,也并非于末世里真正的消失,这就够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反对的理由了。」经一番交谈后被说服烛照才应允细菌折回支援五体神兽,而剩馀的三员则赶往火光大增的现场。 「熊熊烈火的情景…想必对方是有备而来…所派遣的人马肯定不少,这里选择战略性撤退而非死守会更好些。」鯤鹏说道。 「这道理我也懂,不过中立派的神兽会应允吗?」 「不应允,难不成他们甘愿死在这据点里?」烛照回。 「就算他们想这么做,这种事也不是我们这群不相干的外人能去干涉的。」 随后一道道雷电从四面八方袭向我们,见状后的我让瓶中的液体挡下了袭来的雷电。 「──白虎,能跟我说说为甚么与雷电相性如此之差的水能挡下我的攻击吗?」一位赤红长发,头发遮住了左眼,右眼瞳孔红色的女子说道。 「别问我,我也在他那吃过这种亏。」女子说完后,于身后银白色短发身披白衣上半身赤裸,袒露的腹部上有个一道道伤痕不浅的疤痕,而左眼下方也有一道弯月般的疤痕的男子回道。 「既然吃过这种亏…那身为队友的你不应该事先知会一声吗?」 「这…主要是你的问题吧?音琴你就是想在未知的条件下与对方打一场,不是吗!」 「可对方好像挺有能耐的,更何况你不也败给他过吗?」 「那是我不想让这场末世变得枯调乏味,所以才放他们一马。」 「打不赢直说就得了,败北又不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事。」 「别那么多废话了…赶紧用上你所选中的改写者吧!」 「你不也有改写者,凭甚么让我用呢?」 「我的改写者跟你的本质就有所不同,如果我寻找改写者的方式与你一致,那我也不会吃下败仗。」 「这话可不是应该从神兽嘴中说出口的话呢!」 「少废话…赶紧的!」白虎说道,随后音琴便将掛配于腰间的小竖琴给取下握于手中,不一会竖琴便变大而此刻音琴的手则握于竖琴的一端。 「那个竖琴…该不会…是改写者吧?」鯤鹏不自信地说道。 「不可能吧?改写者应该是生灵才对吧?」一旁的烛照说道。 「──可…这感觉…」 「很讶异吗?我的改写者…的确是竖琴。」音琴说道。 「别说你们了,当初见到我也很吃惊,这也是为甚么我选择离开毁灭派加入悖论这一方。」 白虎回。 「的确是挺讶异的…这种不完全的力量…真亏你们所信奉的悖论做得出来…」 「不完全的力量?你再说甚么蠢话,它所使出的力量可是无庸置疑的。」 「──正是因为如此强大才不完全。」 「甚…噢…我懂了…你这是在害怕我的力量吧!」 「随你怎理解,但是能发挥出改写世界真正力量的…只有改写者而非引领者…就算引领者持有改写者的力量…也无法改写力量…这就是为甚么会有引领者的存在…两者互补才能达到平衡,随后才能将这世界进行改写,不过当你们选上了非生灵之物作为改写者,就注定你们无法进行改写;没有遵循内心声音指引的你们去寻找合适于你们的改写者…这便是悖论所教授于你们的信仰吗?」 「你这话是甚么意思。」 「你所拥有的力量仅仅只是表面而已,这种力量的确能够用来杀戮,但这么强大的力量却无法改写这世界。」 「你少呼拢我了…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不管你信不信都无所谓,反正没有尽到引领者责任的你…早已丧失能够目睹世界改写的权利了。」 「大话谁都会说,但你也得有与之匹配的实力。」说完后音琴便拨动握于手中的竖琴,随后一道道雷电便朝我袭来。 「这里交给我吧!你两就去其他地方支援吧!」 「以一敌二确定你可以?」鯤鹏问道。 「白虎当过你的手下败将就算了,不把我放在眼里…可是会吃大亏的。」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更何况就算你们破坏力再强对我都没用,我所掌握的力量与你们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 「过于轻敌…可是眨眼就会要你的命的!」 「这点用不着你担心,你压根对我构不成威胁…不…更确切地来说是…你们这群闯入中立派据点的人马…对我构成不了威胁!」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跟烛照就去别边支援了。」鯤鹏回道。 「去吧!这东西能让你两在支援的过程中更为安全。」说完后一道水流薄膜包覆于鯤鹏与太阳烛照身上,而这层膜很快便与两人的外型融为一体。 「这是…」见状的烛照问道。 「就是替你俩上一道保命的保险。」 「区区一个薄膜能起到甚么作用?」见状的音琴说道。 「这就不劳你一个外人费心了!你们赶紧去支援其他人吧!」 「明白了!如果你无法打赢她两…就一直周旋到我们来就行了。」鯤鹏回。 「你们还是专心处理好你们那一块就行了,我这就不劳烦两位引领者搅乱了。」 「看你十足信心,那这里就放心地交给你的…走了…鯤鹏。」烛照回说道,随后两位引领者的身影便逐渐远去。 「白虎,看来他真把我两看扁了呢!」 「看扁我不挺正常的嘛!谁让我是他的手下败将呢!」 「也是…不过这次成为手下败将的…肯定会是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的他。」 「是我骄傲自大、目中无人;还是你们孤陋寡闻、井底之蛙;等胜负揭晓就知道了。」 我如是回道,而听完这番话本就怒火中烧的音琴便疯狂弹奏着手中的竖琴,一道道强而有力的雷电无情且快速地袭向我,然而每一道雷电在还未与我接触时便消失了,让其消失的便是一层早已包覆于我全身的透明薄膜。 「你……」 「我甚么?难不成这就是你使尽全力的样子?应该不单单只有这样吧?话说挺好奇你们怎会让本应成为改写者的对象未使其改写者,而本不该成为改写者也并非生灵的对象却成了改写者呢…这点…说实在的…我不仅挺好奇的…还挺感兴趣的!」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就算不告诉我…会直接死掉也无所谓吗?」 「笑话,就凭你一人…真以为你做得到吗?」 「你觉得我做不到,要不你…问问在你身旁的白虎…我到底能不能做到…」 说完后一道流水迅速将音琴包覆其中。 儘管被包覆于水球内,音琴仍疯狂地挣扎拨弄竖琴,然而强而有力的雷电在碰到水膜的当下便消失无踪,最终意志逐渐消磨殆尽的音琴只好缓缓地坐于膜内的地上,一人品尝这败北的绝望。 036 拉拢 「看来…你…似乎变得比上次更强些了呢…想必你的改写者也有所成长吧!能说说为甚么会离开毁灭派…选择成为悖论的手下呢?」 「不为甚么…我所服侍的君主就应该像悖论那样…」 「──儘管那…是条通往万劫不復的道路吗?」 「我不觉得他会带领我们通往万劫不復的未来。」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甚么…那次放你们离开吗?」 「我想仅仅是因你一时兴起才放走的吧!」 「──因为我需要你们的力量,放你们离开则是因为你们的力量还不够完全。」 「你这话…是甚么意思…你…到底知道些甚么?」 「朱雀在末世规范的引领下出手制止了你对我的赶尽杀绝……那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何我没对你赶尽杀绝吗?」 「难不成你也是在末世规范的引领下才做出了这选择?」 「──不,那时选择救下我的末世规范还能引领我们…如今的末世规范已在我们还未察觉的情况下被悖论收入囊中;至于我为何会出做这选择…是来自比末世规范更高一等的存在……」 「…潜…意…识…?不、不、这不可能…那只是以讹传讹虚构出来的幌子罢了!」 「虚构…这词…形容地挺有趣的…不过你只是嘴上说是虚构…心里却是一直深信不疑的…不是吗?」 「随你怎说,更何况你有甚么证据证明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潜意识的引领。」 「不能,不过要是你继续跟着悖论的步调…那你很可能会因此而迷失。」 「为甚么你能篤定我会迷失呢?」 「──的确我无法篤定,但我得事先跟你说…悖论他拥有窜改他人记忆的能力,也许你退出毁灭派并加入他麾下的种种举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为甚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这趟末世能集结越多力量越好……还是你觉得就算末世一直这么不断轮回…你也无所谓吗?」 「…这…」 「虽然你不加入我们这一侧会让我们终结末世轮回的时间变得更长,不过只要你不来妨碍我们…同时也确保自己的记忆不被悖论窜改…那我也不多说甚么了。」 「为甚么潜意识选中的是你?又为甚么会相中我?」 「还记得每位改写者都会至各自的祭坛取得一份能够改写世界的力量吧…潜意识…相中了空瓶所蕴含的力量…因此选择了我;至于他为甚么会相中你…也许是出于好奇…又或者出于怜悯…希望你别一错再错…早日悔改吧!」 「难道不是因为我与我的改写者也有改写世界的能力?」 「每一位由引领者选上的生灵改写者都拥有改写世界的能力,只是要怎么改写;能改写这末世的范围又有多广泛…这些都是引领者与改写者们需要釐清并知晓的。」 「将这些…告诉已纳为悖论麾下的我没关係吗?」 「的确有关係,不过比起被悖论知晓,我更确切的目的便是让你有所明白,至于之后你将做出何种抉择…我也不加以干涉,毕竟引领他人是引领者的工作…至于改写者则是遵从引领者的引领去实践,但引导他人是否有遵循内心真实的想法…这…就得由身为引领者的你想清楚了。」 「其实世界变得怎样惨澹也不关我的事,因为会造成如此局面的正是无止尽的贪婪、掠夺、愚昧所造成的…就这么维持在毁灭的惨况…我并不觉得这有甚么不妥…也许不重返欣欣向荣的状态…对这个世界才是最为慈悲的作为。」 「──我想……这……就是你为甚么会让潜意识在意你的主要原因吧!」 「甚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们也不须进行战斗了…至于被关在膜内的傢伙…就送你吧!今后不管你还成不成为悖论的麾下,我希望我们双方不会再有争斗的场面。」说完后我便将包覆于音琴的膜给取消,随后因膜的消失已失去意识躺于膜底的音琴直接朝下坠落,而取消的膜则化为一道手抓住了音琴并将音琴送至白虎前方。 「从现在开始,她只认定你为她的主人…除非悖论又介入其中窜改记忆…否则她就只会听从你的话。」 「你这是甚么意思?我们是敌人吧?」 「我们…是敌人吗?也许一开始相见的我们是敌对状态…但是我们真的是敌人吗?一开始你的确是想娶我性命…不过在我得知你真正的想法后…觉得你会做出那种事…也是基于那样理念的我…就觉得其实你不算是敌人。」 「你…」 「这傢伙你就收好了…我还得去他两那帮忙呢!」 说完后我便将化为手状抓牢她的流水推给白虎后便迅速离开这里。 037 中立据点毁灭 「──怎样,有陷入苦战吗?」 「你那处理好了?」昆鹏回。 「嗯,差不多了。」 「我这还能应付得过来,不过烛照那…打得挺吃力的。」 这番话使我望向远处的对手,金黄刺头,鼻上贴了ok蹦的男子与可以缠绕电的回旋镖 「噢…原来你对上的是白虎的改写者──慕天啊!可别把对方打残了。」 「蛤?把对方打残?他可是白虎的改写者,不把我打残我就该庆幸了。」 「反正你要真扛不住我就会帮你的。」说完后的我前往烛照所在的位置。 「看来你挺不容易的啊!」与烛照匯合的我说道。 「你那处理好了?」 「嗯,话说才刚不见一会…你怎么就直接摊上了一群对手呢?」 「没办法…可能是冠有神兽称谓比较会让人警惕,所以一大群人马便群攻我。」 「那你…一人能行吗?」 「一开始还游刃有馀…不过现在…因为对面增加…身体半边浅红色,半边深蓝色的短发女子──引导者麟,与被麒和麟所选中的改写者加入战局…所以原先处于上风的我立马变为下风。」 「那三个让你很棘手吗?」 「嗯…很棘手。」 「那在麟身后两个就是麒麟的改写者喽?」我问道并望向麟身后的人马,一对长相一致,两人脸庞靠在一起时,外侧脸则有一道对称的雷电胎记,位置、形状与方向如同镜面一般反射。 除了雷电胎记的位置、头发与性别不同外,其他并没有甚么不同。 「终于知道为何你会陷入苦战了,她们这对引领者夫妻所相中的改写者…说实话…挺不一般的!」 「你这话是甚么意思?」 「龙凤胎被选上…这能一般吗?」我回道。 「很不妙吗?」 「如果是我作为他们的对手的话倒还好,但换作是你们两的话…光对上一个应该就挺吃力了吧?更何况还配上了另外两位拥有强大力量的改写者。」 「我只知道麟的实力不同小覷,至于她身后的那对龙凤胎则未出手干预我与麟的激斗。」 「那跟麟的激斗…有伤到吗?」 「你用流水包覆我身体的薄膜抵销了对方的力量,这也是为甚么此刻的我与她的战斗看上去是平分秋色的状态。」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没这层膜…你就毫无招架之力了吗?」 「嗯…的确如此!」 「话说大量人马涌入中立派的据点,你有感知到太阴幽荧的气息吗?」 「你是说她可能也加入这场歼灭中立派的人马之中吗?」 「我不是很确定,不过既然神兽白虎都自愿加入悖论的麾下了…那其他神兽加入悖论麾下不也挺合乎情理的不是嘛?」 「你…这话是认真的?」 「你刚不也看到白虎了吗?难不成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先不说这个了…还是先解决眼前的情况吧!」 「解决是一定要解决的,不过中立派的据点看来是得放弃了。」 「那他们以后怎办?」 「不怎办啊!看是要加入我们这边还是加入悖论那边,反正三派会缩减为两派,而这两派把它形容是场正邪大战也不太妥,毕竟每个人对于正义的定义都有所不同,我们不该剥夺他人所认定的定义,只是向前流逝的时间…最终会证明…我们所做出的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也许悖论本性不坏…他只是用自己认定的方式对世界进行改写,儘管是朝不好的方向改写,至少他的这种作为…你要直接把他标为错误与邪恶我觉得是挺不妥的。」 「你预计大概要多久三个派系就会缩成两派?」 「中立派正被摧毁,初始派也已被摧毁,剩下的就剩拥有强大战力的毁灭派据点了!不过说不定我们赶到毁灭派的据点后,那已经被摧毁了也说不定。」 「那…我们要怎么聚集拥有强大战力的人马?」 「让他们主动来投靠我们就行了,不过在此之前得先等眼前的事情告一段落才行。」 「虽然我想助你一臂之力,但能力不足的我待在这就只是个累赘罢了!」 「你去跟鯤鹏会合然后寻找并救出陷入苦战的中立派人马,切记不要恋战…解救完后便带着对方离开战场并与刚分开的那五神兽会合。」 「那你呢?」 「我?这还用问嘛…当然是跟这群不请自来客人们一起拆了中立派的据点!」 「──蛤?」 「反正都要被拆了…不如我搭把手给拆了,这样也比较省时!」 「难道你就不怕被中立派的人马围剿吗?」 「这你就不用替我操心了,说不定他们现在正陷入苦战,顾着扑灭前院着起的火的他们…压根没心思去理会据点是否会被拆呢!」 「好吧!你都决定好的事…实力不如你的我也干预不了。」烛照回完话后便离开此处。 「要不…你们三个一起上吧!」在烛照离开后的我率先开口。 「你挺有自信的,不过你确定你有这个能力吗?」 「我有没有这个能力…那不还得由你们亲身经歷过一次才知道吗?」 「既然如此那就赶紧开战吧!」说完话后的麟朝我飞来,两道炽热的火焰于左右手,在朝我移来的过程,双手的火焰像极了往后喷射的推力,然而这只是朝我移动时…因她的前进而使掌中的火源向后流动而非一股让自己飞向前的推力。 「虽然你的火焰挺漂亮的,不过就色泽上似乎还是朱雀略胜一筹。」 「他那是华而不实的火焰,和我这威力十足的火焰相比根本是天差地远!」 「噢…是嘛…他的火焰能死人復生而你所释放出的火焰…所能做到的…想必就只是将一切都毁坏殆尽吧!」 「我火焰所散出的耀眼光泽…你…又能懂甚么……悖论大人对我所拥有的火焰可是讚誉有佳…这至高无上的讚誉…岂是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能够论足的!」 「我是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等你跟我打过再谈吧!」 这番话的结束便是对方双手掌心面对我,而于手中的火球便紧接着朝我大力输出。 「给我去地狱后悔吧!」伴随着这番话的结束,强大的火焰将我淹没于火海中,看似短暂又漫长的几秒很快便结束,而被火海包覆的视线随着火焰减弱慢慢清晰,丝毫未受到任何伤害的我便立于对手前方。 「──就这样?没了吗?」 「你…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呢…」 「是不是觉得打不过呢?要不叫上你身后的两名改写者帮你也行噢!毕竟改写者所被赋予的力量会比引领者来得稍微强大呢…」 「你是说身为奇兽的我…实力却比不上…将世界导向末世的人类吗?」 「──人类的确是将世界导向末世;但正因如此…将末世导向初始也得由罪孽深重的人类去懺悔并弥补!」 「肤浅……要不是你们过度愚昧、贪婪与剥夺……原先万物共存的世界会成为如今这番悲惨凄凉的惨景吗?」 「──人类的确罪恶至极,但这并不代表其他物种完全没有罪孽,只是罪孽的深浅程度不同,而人类所积累的罪孽是就算世界上所有物种全都加起来都还远远不止九牛一毛;但就算背负如此深重的罪孽…并不应该就被判为死刑…因为直接判为死刑对世界的未来并不会有任何帮助……这样的世界…并不会让所有物种懂得共存…也不会让所有物种因此而有所进步……」 「你本来就是人类…当然是站在人类的立场上说话,人类的话与所作所为对于我们这些奇兽与神兽早已心灰意冷、司空见惯了。」 「你这么说也没错,不过不能因为一时的错误就认定犯错的人不会改变啊!毕竟我们都是在犯错中学习的不是吗?」 「──那如果你所说的这错误……是造成了大量物种灭绝、生态浩劫并让原先欣欣向荣的世界成了现在如同炼狱光景的末世呢?」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真要做到人神共愤的境界,也会由…存于世界的自然出手收拾的…迎来如今末世的惨况。」 「说到底…末世的到来还是你们这群贪婪愚昧的傢伙造成的!你与其他人类都该为此献出你们的性命。」 「喔…既然对人类如此厌恶…那为甚么还要选择人类作为你俩的改写者呢?难道不就是因为对人类还抱有一丝丝期望…盼望这一丝的期望能藉由人类的意志给点亮并使其宏亮吗?」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甚么…你受死吧!」说完后更加猛烈的火焰袭向我,然而我依旧毫发无伤。 「反正你身后的那两位改写者也是间着…要不你们三个一起上吧!如果觉得这样还不够…你们三人身后的那一大群一起上也可以噢!」 「你可真猖狂啊!待会就别对你所说的话感到后悔!」 「一起动手吧!这也正是对方对方所期待的。」在麟一声令下不久,原先于三人后方的大量人马纷纷袭向我,风、雷、水、火、重力、冰、魅惑、音波各式各样的攻击与顏色纷纷朝我袭来。 「──这些看上去还挺厉害的,那我就不客气收下啦!」说完后袭来的攻击便被挡在我周围的流水给吸入,而我依旧完好如初毫发无伤。 「听你指挥的人就这点能耐吗?要是你们那结束的话…那就换我开始喽!」 「你这浑蛋……真的把我给惹怒了……」麟说道,随后一道雷电从麟身上窜出而上消失于天际并在几秒后出现一道雷电并打在了五神兽那附近的位置,伴随那道雷电的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一道炽热的火焰从那一端衝向天际并又于短暂几秒后从麟的上方出现并不偏不倚地击中麟,随后麟的身体似乎有所变化,但在我还未看清她变化前的时候,一道强大的火焰与雷电相辅相成并袭向我,见状的我用前方的流水抵挡住,然而却听到有所碎裂的声音。 「这威力…看来挺让人惊艳的啊!看在你如此卖力的情况下…我就不破坏你这精心袭来的礼品了。」我回道,随后清脆的碎裂声再度响起,而原先在眼前挡住眾多攻击的水流便先是起了裂痕随后裂痕迅速窜开不一会便如同碎裂的镜子坠落于地,至于朝我袭来雷电与火焰便从碎裂的地方冲出,早有准备的我则用双手抵挡袭来的这道因两种力量而大幅增强威力的雷火。 「哈哈…你引以为傲的防护被我击破了!放心吧…很快就结束了…我保证疼痛只会维持短暂几秒而已。」 「嗯…你说得没错…不,现在,我应该改口才对…你们说的没错…很快就会结束了。」随后挡在我双手的雷火便被双手前方的流水给吸入,在对方才察觉的当下我便将刚刚吸入于流水内的力量给释放出来,剎那空气变得十分凝重…而我眼前原先浮空的大批人马因我所释放的重力,迅速地坠落于地面,就连打头阵的三位也不例外。 「你…做了甚么…」 「没什么,就是送个回礼而已,儘管变化不怎明显…不过你们夫妻合在一起太久不分开的话没问题吗?」 「蛤?能有甚么问题?」 「也是,毕竟又不是太阳烛照与太阴幽荧,没这困扰才是真正的夫妻啊!」 「这些就是悖论麾下的所有人马吗?」我从空中降落问道。 「这些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的人马而已。」 「所以这话是指…还有一小部份人马去侵略毁灭派的据点吗?」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样?你以为你能拯救一切吗?别自不量力了!能拯救一切的只有悖论大人。」 「可…引起这场战争的…不正是你们口中能拯救一切的悖论大人吗?」 「悖论大人所引起的战争…只是为了让我们所有物种…都能获得拯救罢了!」 038 毁灭派的声音 「──的确…先让世界毁灭崩坏后再拯救这世界…对这世界的确是拯救,但对那些本该存活的物种却是没来原由的遭难不是嘛?这种作法真的是你们所认可的拯救世界吗?只是你们自欺欺罢了吧?」 「──闭嘴……你根本就无法了解我们这群人对悖论大人所崇拜的信仰!」 「就算我不崇拜…你觉得…如今因庞大重力而被压趴在地上的你们…有足够的实力与能力能够改变这一切吗?」 「──我想……你应该就是鯤鹏所选上的改写者吧?」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女性声音凭空而出。 「──对…我是…,请问你是?」 「不好意思,我失礼了,我是毁灭派的九尾狐,你的事蹟我曾听白虎说过。」声音说道,随后一个漩涡凭空而出,而一位白皙皮肤、银白长发、金黄双瞳、红高跟鞋、有些红润的唇与白里透红的双颊、一席身穿白色和服的女子从漩涡走出。 「你好,请问有甚么事吗?」 「有个不情之请…」女子缓缓说道。 「先看看吧!」 「虽然中立派的据点正处于火海之中,不过我恳请你与我一同前往毁灭派…让毁灭派的牺牲降至最低。」 「你…凭甚么认为初始派的我会帮毁灭派的你们呢?」 「凭你…是鯤鹏所选中的改选者;第一次末世的重构…也是被他选上的改写者,我相信他的眼光。」 「不须对我抱有太高的期望,我能不能办到还是个未知数。」 「你肯定能办到,毕竟你可是让这一大群人贴于地面…拥有这种力量的你…有甚么是你办不到呢?」 「这并不是我的力量,不,更准确地说是我借用他们那群人的力量。」 「就算那不是你的力量,但当今之际…能救毁灭派成员的人…此刻就只有你而已。」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再决定要不要帮吧!」 「好…你问,只要我能回答…我肯定回答。」 「第一,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第二,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第三,你是怎么来到这的?」 「怎么知道与找到是因为毁灭派也有位获得预知能力的改写者,至于怎么来到这…则是托我选上的改写者所被赋予的能力。」 「改写者?可我没看到你所说的改写者…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的改写者是自然……」沉默会后的九尾狐说道。 「甚…自然?这…如果是这样…照理来说你应该是中立派才对吧!更何况…以自然作为改写者…末世规范默许就算了…就连潜意识也默许了吗?」 「更为准确地说是潜意识引领我使我将自然作为改写者…」 「那…被你选上的改写者获得了怎样的力量呢?」 「瞬间移动,能够转移至我想前往的地方。」 「虽然你回答了我的这三个问题,但你凭甚么会觉得我会帮你?」 「──太阴还在毁灭派的据点,为了护住毁灭派其他成员的安危所以一直于第一线。」 「……好,我帮…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听到这番话的我沉默几秒后回道。 「说吧!只要我能力所及的范围内。」 「连同这里的人一併传送到毁灭派的据点…」 「一併?就连悖论麾下的人马也是嘛?」 「嗯…虽然数量非常多…但…由潜意识指引后选择自然为改写者的你…这事对你应该不难吧?」 「的确不难,不过…你不怕连同她们一起传送过去…会使她们气势大增吗?」 「就算让她们气势大增也没关係…只要一网打尽就行了。」 「你可真有自信!那我们起身吧?」 「嗯!我随时都就绪了。」 随后原先人形的九尾狐从地上旋起白色雪花将其身形包覆,在掩盖身形的庞大雪花逐渐消失后,高度约莫一米八,一身亮白皎洁身躯尾端有着九条白尾身长约莫的两米八的白狐便现于眼前。 「传送到毁灭派的据点还得露出原貌才有办法传送吗?」看见九尾狐变为兽形的我问道。 「因为我的改写者是自然,若是用上最原本的姿态,才可能做到你所提出的一次传送的条件。」 「是这样嘛…既然准备就绪了…动手吧!」 在我说完话后,以九尾狐所站的地面便先出现了一个围绕九尾狐的漆黑圆环,随后这圆环迅速窜开至中立派所有人员所站的地方,这之后原先被漆黑笼罩的地面產生了巨大的漩涡,随后所有人马便被这漩涡吸入并强制转移到毁灭派的据点。 039 毁灭派的据点 一阵晕眩与视线漆黑持续了短暂的几秒,原先身处于中立派据点的所有人马便被传送至毁灭派据点,而此刻映入眼前的景象依旧是一片火海与刀剑鏗鏘的声响。 「这里就是毁灭派的据点了,不过我想知道…为甚么连同敌对阵营也得一同传送过来呢?」 「因为…她们是能助长我们战力的帮手!」 「她们可是敌人呢!你打算让敌人替你效劳?你觉得可能吗?」 「也许在你眼里这件事很荒谬,但至少我不想去抹消这种可能性!」 「可是有这么多人作为对手…你确定你能行?」 「这里有没有你最想保护的人或需要赶紧救下的人?」 「虽然这要求很自私,不过我希望你能尽可能救下所有人…」 「这要求不仅挺自私的,还挺巨大的…虽然我能牵制住较没威胁性的人马,不过稍微棘手的人…仅凭我一个牵制住还是有难度的,为此…你需要将我方的战力给凝聚起来对抗因悖论的指使而入侵据点的人马。」 「就算我说了…会有人帮助我们吗?凭空出现的陌生人…怎看都挺可疑的…不是吗?」 「你说得挺有道理的,那将这个带在身上吧!」说完后一道流水飞向九尾狐的头上,一颗透明的圆球立于九尾狐的头顶。 「……这是?」见到此举的九尾狐面露困惑问道。 「算是我的替代品吧!应该多少能派上用场。」 「那这就交给你了…」 「如果毁灭派的据点毁灭了…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当然…据点没了再建就行了!但性命没了那就没了。」 「我明白了,我尽力吧!你也好好抓紧时间将我方的人变为出手救助的人马吧!」 「我明白了。」说完后九尾狐便进入前方凭空而出的漩涡消失于此地。 「你们…打算助我一臂之力吗?还是仍效忠于悖论所下达的任务呢?」 「我们是不会背叛悖论大人的,是他让我们知道我们更应该重构何种世界…」 「──就算他口中的世界…是如同现今一样建筑于血淋淋般的悲剧下…你们也都无动于衷吗?就算重构后的世界再度陷入如同今日一样的悲剧…你们…还认为你们所做得一切都是正确无误吗?」 「你所说的这些不过就是为了撼动我们对悖论大人的信仰罢了,但如果你以为我们会因你的这番话就倒戈向你…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反正你们有挺长的时间能静下心来思考…这种血腥淋淋的未来与场面真是你们所想要重构的未来吗?如果你们仍这么想…那就直接朝我攻来吧!毕竟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说完后我便解除施压在对方身上的重力,还没反应过来但身体已感受不到压迫趴倒于地上的人马便因我掌心朝上,流水由瓶中喷涌至上空随后从空中爆开四处散落射出的水滴给击中,没有任何攻击力的水滴对击中的人马完全不痛不痒,大量的雨滴笼罩了毁灭派的据点。 「如果是你两…这种程度的磨难相信很快就结束了吧!」说完后附着于全体人员身上看似一般的雨水便发挥出效果,所有毁灭派的人员…除了从中立派加入我方的人员还有熟知的人员外…其馀都因这附着于身体的雨水动弹不得,有些则因重力倒地不起,至于眼前的这群人马仍是趴着。 「我希望你们会做出最为正确的判断,而非沦为悖论麾下的力量。」 说完后我便使用空瓶内流水的力量,上升至高空处。 「应该还有不少人对此都感到不服气吧!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所崇拜的信仰…是否能成为你们站起身来反击的信念吧!让你们动弹不得的罪魁祸首就在这…肯定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与我打一场了吧!那就证明给我看看吧…你们所崇拜的信仰…能否让你们起身抗战吧!」 「就这么嚣张地成为我们的标靶没问题嘛?」一道声音也迅速落下,一道身影瞬间出现于我面前,随后一把刀便以行云流水且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由右至左一挥,确实砍中的触感与将其一分为二。 「──啊、啊咧……」被一分为二的男子开口道,明明已被一分为二却还是能开口说话,也许是因对方高超的剑技使得对手没意识到自己已被一分为二。 「只会说大话的人往往死得最快,难道你不会不知道枪打出头鸟嘛?」 像是宣告自己得逞一样的胜利宣言从空中响起,然而下一秒这宣言便成空了。 「你是不是太快认定自己胜利了?」我说道,而被一分为二的身体化为流水移至另一半身体并与之结合。 「你、你、你……你不是应该死了才对吗?」 「这刀…的确是击中我并将我一分为二了,不过可别以为我会因这样就丧命了。」我说道,随后一道水滴从上空击中将我一劈为二的敌人……雨滴与敌人接触的瞬间,对方便被这很是一般的雨滴给大力击落于地面。 「──你们这些崇尚悖论信仰的人…应该有不少人都已经恢復窃习惯这种状态并能朝上方这么明显的目标出手吧?要不你们一起出手也行…免得一个个上输得太难看。」 「你还真敢说…你被赋予的力量太过奇怪了…」下方合为一体依旧动弹不得的麒麟说道。 「奇怪?你们所崇拜的悖论大人…他所传递给你们的思想才更加奇怪吧?既然觉得我很奇怪,有违悖论的理念…那此刻的你们…不该挺身而出…克服此刻的窘况…并捍卫你们所崇拜的信念吗?我可是仁慈到将你们这群不请自来的客人一同请入毁灭派的据点…是不是觉得这么难得的机会…更应该好好把握并将最后剩存的毁灭派据点给一同毁掉呢!毕竟唯有这么做…离你们悖论大人伟大的信念才能更加大大迈进一步不是嘛!」 「你这傢伙…是在污辱我们的信仰吗」麒麟说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口中的『信仰』…对你们而言…是为何…是否非常重要罢了!」 040 毁灭派的没落 「麒麟…你两还真难看。」一道声音说道,随后凭空而出的漩涡里走出了一个身影。 「你…」 「真丢脸…明明派出这么多人马却依旧不敌对手啊!」 「你懂甚么…那是对方的能力太奇怪了。」 「只有弱者才会替自己的失败找藉口。」 「若是你不相信你亲自上场就知道我没说谎了。」 「上场?我只是来传达消息而已…并没有要参与这场战争…你们败得也太惨了…难怪悖论大人要我来通知你们…」 「悖论大人…要通知我们甚么?」 「你们…没有待在她他身边崇拜、景仰他的资格…因为悖论大人不需要无法完成任务的输家。」 「你…你说甚么……」 「话…我已经替悖论大人传达了,不过…如果你们想证明你们拥有站在悖论大人身旁的资格…那就将对手一网打尽吧!这些…是悖论大人要我赠与你们最后的礼物…如果你们赢得胜利…那便拥有待在悖论大人身旁的资格。」 男子说完话后将右手一举,随后一把握于手上l型的黑影发出了声响。 『砰』『砰』『砰』 「收下吧!你们这群想证明自己有资格待在悖论大人麾下的螻蚁。」男子从l型黑影发射出物品后便从漩涡离开,凭空而出的漩涡也随即消失;声响发出后有几道极为迅速上飞的光影于我眼前掠过,随后每一发到达一定的高度后便爆开,随后便是七彩色泽的小水珠洒落而下。 「这些彩色的小水滴看起来挺漂亮的…不过使用完这招就离开了…是否说明这招能帮助你们打破如今动弹不得的困境呢?」 「真没想到你…还挺有远见的。」下方的麒麟说道,随后彩虹之雨便拍打至毁灭派据点的所有人身上,除了鯤鹏、太阳烛照与细菌我并没有再给其他人施加水膜的安全措失,以至于这些人以外的人员们都淋上了这七彩之雨。 「看来就连毁灭派的据点也无法保留了。」 「没关係!就算你们不出手,我本来就没打算让这据点残存。」 「你这话……」麒麟开口道,随后一道雷电与一道火光从地面迅速窜至空中,两种力量先是在我面前停留几秒后便不客气地袭向我。 「比预想的还更快恢復呢…」一雷一火各自朝我左右袭来,未惊慌失措的我开口说道并将袭向我的两道力量给吸入了于两侧的水膜中,而在闪攻结束后…眼前的火焰与雷电才显现出各自的样貌──半边深红色,半边浅蓝色的长发男子与半边为浅红色,半边深蓝色的短发女子;他们便是麒与麟。 「真想不到我们能那么快恢復。」麟说道。 「是啊!虽然并非靠我们自己恢復的,不过至少处境也因而改变了。」麒回。 「就算处境稍微变好些…但打不赢我的事实…可还在呢!」 「仅凭我两的确是打不过你…不过…这个据点里…可不单单只有我两被那虹之雨所洗涤,你所面对的敌人可不单单只有我两呢!」麟说道。 「嗯…我注意到了…」我望向下方原先趴倒地面逐渐站起身子的人马回道。 「注意到了?我看你是没有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吧?将我们一併转移到毁灭派的据点是你所做出最为愚蠢的事情。」 「在说出让人有信服的话语之前…是不是应该展现出相应的成果才比较妥当呢?」我回道。 「这点用不着你替我们担心,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说完后在火焰与雷电的交错下又多了几道力量前来助阵,分别是梭罗身后的五把剑、白虎改写者缠绕电流的回旋镖、腾蛇改写者所呼唤而来的虫子大军、琴音拨弄竖琴所传来的一阵阵音波攻击,随后接连出现火焰与雷电的攻击之后便是太阴幽荧与其的改写者──一身黑白交错的服饰与样貌的长发女子与扎了一头灰白马尾、脸上戴着一面半黑半白的面具,黑侧配哭面,白侧配上笑面的男子 「这还真是……惊喜呢……」见状的我说道。 「──惊喜?你真爱说笑话……这…应该是惊吓才对吧!可别这么轻易就死了。」见到接连袭向我攻击的麟,露出满意口吻回道。 四方位的攻击正要击中我的当下,有攻击袭来的方位便纷纷凭空出现漩涡并将这些不怀好意的攻击吸入漩涡内。 「虽然来得有点迟…不过应该没事吧?」说完后一道道黑影便从同一个漩涡出来,依序是兽形九尾狐、人形的鯤鹏、细菌与太阳烛照。 「照理说你不也应该受到这彩虹的影响才对?」见到九尾狐没事的我困惑道。 「你说的没错,注意到的我原先打算使用漩涡保护自己,然而先一步被你託付给我的这颗小水球给想先一步包覆了!」 「──没事就好,话说你就这么自如地操弄着改写者的力量没关係吗?」 「我没操纵,我是经过它的应允后才使用的。」 「这样啊…那你所获得的这份力量…所能发挥的实力…应该不只这样吧?」 「我的实力就算很强也就仅能移动而已。」 「这样就足够了,要不要加入我方一起讨伐悖论并构筑世界之初?」 「虽然这提议挺不错的…但我…不属于任何一派。」 「──也对,要不然也不会顺利将自然纳为改血者了。」 「这话…是甚么意思?」一旁的烛照问道。 「──意思是身虽是毁灭派,但心却不隶属三派之一。」 「不隶属三派?那难不成是悖论那派来的?」鯤鹏问道。 「不…想要被自然认可,按理来说是不会加入任何一派的,单凭一己之力…也许无法与他人抗衡,但保命还是做得到的。」 「所以她非敌非友?」烛照问道。 「──话说如此,不过想必加入我方的机率会多一些。」 「你不是说她无法加入吗?」鯤鹏问道。 「她能不能加入与想不想加入是取决于她的意志,而非我们能干涉的,更何况我们还是先面对眼前不断冒出的大军吧!」 「有件事我挺纳闷的……」太阳烛照说道。 「是甚么事?」 「为甚么会连同侵占中立派的人马也一併传送过来呢?」 「就如同悖论那聚集不少人马一样…我们这也必须扩充人马。」 「他们…可是敌方的人马…这么做不会有问题吗?」 「当然会有问题,将敌人纳入我方不见得会使对方真心实意,反倒还可能叛变…」 「那…为甚么还…」 「虽然我们的实力不容小覷,但面对敌方过于庞大的数量也只是一味地被消耗战力罢了!因此我们得善用这些数量进行反攻,也许这种做法很荒唐,但想胜过悖论就得集结大家的力量而非单靠我一人之力。」 「明明仅凭一己之力就能轻松解决…为甚么还需要集结眾人之力呢?」 「──悖论的实力很可能比我们预想的都还庞大…所以我们不得不扩充我方的战力,要不然胜出的悖论依旧会引领世界迎来无尽止末世。」 「这……」正当太阳烛照思索的时候,一颗漆黑的大圆球从天缓缓降下,而所有人则注视着上方一道笼罩我们的黑影。 「烛照…我们下个末世再见吧…」说完后的幽荧毫不犹豫地加快上方漆黑圆球的降落速度。 「这…也太巨大了吧…」见状的鯤鹏说道。 「是挺巨大也挺有威胁的,你有解决的办法吗?」我面朝九尾狐说道。 「抱歉,面对这种差距甚大的力量…我束手无策。」 「没事,你的力量本就不该用于战斗,是我过度依赖你的力量了。」说完后我便将瓶中的流水分作一颗颗并将其丢于上空处,漆黑的圆球不断下坠,而于漆黑圆球下方的几颗水球停滞于空中短暂几秒便向手榴弹爆开一样,每颗爆开的水球都化为数以千计的小水滴射向毁灭派的所有人,而击中目标的小水滴很快便成为儘管微量却能够做到紧实包覆的薄膜。 「幽荧,你寧可毁灭一切、孤身一人…也不愿与烛照携手共进吗?」 「这种事…你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渴望,但我跟烛照似乎成了闹剧──一场彼此无法相交于彼此并无能为力,就只能任其成为两条平行线的命运。」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不可理喻的命运……就让我来瓦解吧!」随后在爆散的小水滴将所有目标都击中后的几秒,漆黑圆球便无情地袭向毁灭派据点并将毁灭派据点吞噬至漆黑圆球内,当坠落而下的漆黑圆球穿过地面后,所有人都毫发无伤;与之成对比的则是因漆黑圆球的坠落使得所有建筑瞬间崩毁;犹如经歷战争或地震的洗礼才会有的寒磣景象。 「这…你…做了甚么…」太阴幽荧说道。 「没什么,只是需要些帮手…所以暂留他们性命而已。」 我回道,而大多数人恍了一会后才逐渐回过神。 「我们…是原先会因那团漆黑圆球的坠落而丧命吗?」麒环视下方因黑团洗礼所形成的惨况而问道。 「这…得问问…你们伟大的信仰…悖论大人是否觉得你们的存在并没有他所认为的重要…」我回道。 「幽荧你…怎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当漆黑圆球没入于地面后,于我身旁的烛照问道。 「并不是我…是我选上的改写者所获得的力量。」 「改写者?我怎没看到?」 「我的改写者是细胞,至于它所获得的力量是黑暗。」 「跟我的改写者有异曲同工之妙呢!」烛照回。 「嗯…但这样的我们却没法一同见证世界的初始与毁灭…」 「真的…没办法嘛…」烛照露出哀伤的神情与语气喃喃道。 「幽荧,加入我们吧!毕竟毁灭派的据点也没了。」 「我与烛照是无法在同个地方共存的…」幽荧回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加入悖论的麾下替他效劳吗?」 「毕竟…我好像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好吧!如果你已做出决定…那我也不会去阻挠你的决定,毕竟每种抉择都是有其存在的意义,不管错误与否,糟糕与完美都是如此。」 「……谢……谢……」一番沉默的幽荧这才很不容易才将这两字说出口。 「在我们分开前…为确保你的安全…我会为你披上一层护膜,有了这层护膜至少不会伤重致死!」说完后我便将流水贴附于幽荧的身上并使贴覆的护膜毫无违和感。 「你两好好道别吧!我还得处理这据点的所有人呢!」 说完后没理会太阴与太阳谈心的我便移动至更高的位置。 041 我们所应该做的是 「知道实力上的差距是多么悬殊了吧!儘管这样…如果你们…仍想动手就来吧!不过一但作为敌对关係…那我就无需再对你们客气!」 「你…」 「刚刚出现一会,随后消失的那傢伙…所施展的应该是类似强化的效果吧?想必不是被幽荧的黑暗给吞噬了就是被我施加在各位身上的薄膜给吸收了,说起来如果你们仍打算对我这位恩人动手的话…我也没理由阻止,不过那层膜既然能就你们一命,那我也无法保证不会伤你们一命,毕竟你们的命早已是我的了呢!」 「你凭甚么认为我们的命是你的!」一道声音从下方传来,随后此起彼落的附和声量由小转大。 「凭我刚救下你们…光凭这点够吗?如果不服就上来打一场吧!」我说道,随后下方的敌人便朝我发动猛攻,正当攻击要击中我时,从上空处以我为圆心落下了一道圆形的落雷将我包覆并挡下了袭来的攻击。 「没事吧!」乌云上方传来声音,随后青色鳞片、深青色皮毛、深青色的五爪、金黄色的触鬚与龙角的身躯的龙便从云里鑽出,背上则乘坐着魅雅。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中立派的你出手帮我没关係吗?」然而我们的对谈并没有使下方人群的攻势有所缓和,反而因雷电包覆致使猛攻被阻隔的对方更为激烈地猛攻。 然而接下来的猛攻并没有被这包覆我的雷电给挡下,雷电外围从地面迅速朝上涌出如同液体般的土并将袭向我的攻击挡下,不仅如此,这几道如同液体般窜往高处的土便这么朝外处四面八方上下大力拍打,因巨大的威力由上而下拍打使地面不停晃动。 「──这…便是我们的决定,我们决定加入你的队伍里。」青龙说道,而原先护住我的土则上下拍打地面时,一条长状伴有金黄色鳞片、金黄色皮毛、金黄色的五爪、金黄色的触鬚与龙角的身躯的黄龙从黑云里鑽出。 「你们是认真的吗?」我问道。 「中立派最高位的黄龙相信你是能引领我们的改写者,而底下的我们也对此坚信不移。」 「──你们这么帮我的确是让我挺感动的,不过…他的土墙再这么上下拍打下去…恐怕未造成死亡也得残了半条命吧!」 「他们是敌人…无须为敌人的逝去而有所惋惜。」青龙回道。 「看来是我说得不够清楚,我要你们全都住手。」 「甚么…」 「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我、我明白了。」随后围绕于我周围的雷电先一步消失,紧接在后的便是原先护住我并上下拍打地面如同鞭子般的土波也消失。 「──如果你们不愿为我效劳,我并不会多说甚么,但我希望你们能远离悖论,你们对他盲目的信仰…只是因为你们不知不觉间被蒙蔽进而做出错误的决定而已。」于上空的我大声说道,而下方的对手因我的这番话而引起骚动,原先猛烈的攻击顿然成为一阵混乱。 「──你真的能让此刻的末世进行导正嘛……鯤鹏所选上并将其寄託的改写者啊……」一位白发老者拄着拐杖披着黄色衣袍从人群中走出并说道。 「我不知我有没有具备能与悖论一战的力量,不过我所获得的这份力量正是为了将末世导正并让世界重构。」 「这种如此大义的事,你确定身为人类的你….有不惧死亡的勇气吗?」 「死…每个人都会怕吧;但倘若生…如同身陷末世的眾人一样…那又与死有何区别呢?」 「你这话还挺有意思呢!看来鯤鹏这次又选中能对世界进行改写之人。」 「你挺了解鯤鹏的,还没问你…是谁呢?」 「吾名为睿智,洞悉世间一切走向,不予以干涉只会见证吾所洞悉的走向有无按吾洞悉的那样发生。」 「你…不太像是悖论那派的人,也不太像是三派之中的人马…你到底是…」 「看来你的引领者快到了呢,你只需记得我与悖论是同等存在,不过因他对世间產生名为情感的东西,这份情感使他被剥夺了与我同等存在的资格,而洞悉一切的我,只是为了见证他到最后…能否一帆风顺…与你的终点…是否终结末世的轮回。」 「既然你与悖论是同等的存在…那为何不由你去制止他呢?」 「这并不属于我的天命,我的天命只有见证这一切发生,我不会干涉本应进行的歷史,因为背负与悖论抗战天命之人并非是我,天地之大,总会有背负此等天命与其一战的人物,然而未拥有天命之的我只需静静洞悉…这即将发生的一切便足矣。」白发黄袍老人说完后身形便化为花瓣飘散于风中,在睿智离开后不久一旁的鯤鹏才开问道。 「刚刚跟你搭话的是谁啊?」 「是谁?他不是你熟人吗?他说自己是睿智。」 「睿智?好像有印象,但我不认识。」 「反正他说自己与悖论是平等的存在,但不会干涉而是默默地见证。」 「你信他?」 「不信也没用吧?感觉对方与自己根本不在一个次元!你真不认识他吗?」 「不认识。」鯤鹏摇头回道。 「这就怪了,算了…就算他最后选择插手干涉…那我也会想办法的。」 「中立派的人马加入我方后就大大提升我方的战力,你还打算让身为敌对阵营的的他们加入我方…就不怕被背叛吗?」 「大战就要开始了,这是场以数量与实力的战争,死伤是难免的!」 「就连你的能力也没办法做到吗?明明一直以来…你的能力总是带给我惊奇。」 「我不想轻易动用这份力量,更何况…在我方拥有充足人马的情况下…这样对末世的重构也更加顺遂。」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潜意识告诉你的。」 「他已经不会再进行干涉了,他一直都注视着世界的初始与世界的崩坏;世界的重构与末世的来临,不过不知经歷了多久、多少次,他觉得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多少次?这次的末世不是才第二次而已吗?」 「因为悖论的诞生与茁壮使得所有奇兽与神兽的记忆慢慢扭曲窜改,随着迎来末世次数的增加,他已经能够让人的记忆以假乱真并信以为真。」 「怎、怎么可能…」鯤鹏诧异说道。 「对啊!这么荒唐的事…怎么可能呢?」黄龙接着回道。 「他说的是事实!」这番话的出来引起不少人譁然,而说出这番话的则是一位白皙皮肤、银白长发、金黄双瞳、红高跟鞋、有些红润的唇语白里透红的双颊一席身穿白色和服的女子──九尾狐。 「我们都没有关于这份记忆的事…身为奇兽的你为甚么会有呢?」一旁的烛照问道。 「──因为我从初始的末世开始便一直见证至此,所以我非常确信他说的是事实。」 「仅凭你这句话…我们还是无法接受。」黄龙说道。 「不管你们接受与否,我只是陈述我所见到的事实罢了!」 「按你这么说…歷经这么多次末世的你…不就一次都没丧命存于现在吗?这种事情有可能吗?」一旁的青龙问道。 「对于拥有其他力量的大家而言…这种事情的确是不可能,也难以置信…不过…我的确从第一次的末世开始、结束就一直这么存活于现在。」 「那…你知道…悖论到底是何时诞生并开始茁壮?」 「在第一次末世开始,太阴太阳一方的殞落后…名为悖论的存在便產生,之后诞于初始重构的悖论有所茁壮则是再度迎来末世之际,太阴与太阳一方再度殞落…就这样反反覆覆歷经了不知多少次…他从原先毫不起眼、未具有思考的状态…茁壮至如今你们所看见的这番景象,已拥有窜改他人记忆且让不少人都愿追随他…将他奉为信仰的这种荒谬景象。」 「那你知道他最终究竟想要干嘛吗?毕竟你歷经了这么多次,多少会知道他的意图吧?」 「他一直都在壮大自己的势力,但他从不主动出手…而是随着每次的末世结束隐没,但这次的他似乎已经不想再隐忍了…因为这次就连多数神兽的记忆也被他进行窜改。」 「──既然多数神兽的记忆都被窜改了,为甚么你的记忆没被窜改呢?」 「因为我在第一次所获得的改写者与力量致使我的记忆未被改写。」 「就凭瞬间移动的力量?这种说法我还是无法相信。」 「更加准确地说并非是瞬间移动的力量,而是漩涡的力量,自然…成了我的改写者,同时也如同自然一样…很完美地融合我的身体并成为我的力量。」 「漩涡的力量嘛…跟我获得的力量还挺像的…」 「──不,我所获得的力量并不能用于重构、改写;但你被赋予的力量却能够改写,何况是在我们记忆里都不曾有过的力量……也许能对无止尽轮回的末世画上终止符!」 「或许能吧!不过就算那时真办到了,说不准我也见不到就是了。」 「说甚么傻话…如果那时是你进行重构世界,那重构世界的你怎可能无法见证自己所构出的初始世界呢?」一旁的鯤鹏纳闷道。 「说再多都没用,想要让如今的末世重构为初始状态…那就得集结所有人的力量战胜积蓄已久、眾多人所推崇的悖论,唯有如此,才能顺利重构世界,让其回归初始。」 「你说的没错,我们中立派的这群人愿成为你对抗悖论的战力。」黄龙说道。 「虽然非常感谢你救下毁灭派的人员…不过他们会选择主动为你效力、逃跑还是沦为悖论的手下…这些…我都无法向你保证。」九尾狐回。 「──没关係!毕竟面对死亡与直视自己如此无能、毫无改变命运之力…这些…都是非常残酷的事情,就这么逃跑…也是…何为…生命平等的表现,你也无需对此感到介怀与歉意!」 「就剩你们了,是依旧归顺于悖论麾下还是愿替我出力,我都尊重你们的选择。」 「你打算放走我们?」 「如果你们不再进攻而是选择撤退的话…我自然也无需为难你们。」 「我问的不是这个,就这么放走我们…你不后悔吗?」 「──生命都有各自所活出的价值,而这就是我给出的答案!我没有权利…去剥夺你们各自平等的生命…所绽放出的价值。」 「──哪怕你今日所做出的这举动会让之后的你寸步难行、后悔不已吗?」 「我只是为了履行这份担于自身…那…名为改写者称谓的职责而已;但这…并非出自我的本愿,而是来自改写者祈愿!」 「你…的意念…我收到了,不过就算我现在归顺于你…也不代表我会永远归顺于你,说不定终有一时会背叛于你…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嗯!如果这是你所认定的价值,我没有批判的资格,我所拥有的权利便是应允它的发生并全盘接受。」 「……你……疯了吗?」一旁的鯤鹏插话道。 「──身为我引领者的你…不该这么说吧?应该是更加相信并更为确信地引领自己所选上的改写者…这才对吧!」 我目光投向鯤鹏说道,而听闻后的鯤鹏则一与不发。 开始以毁灭派据点被摧毁为哨音,中途则以睿智的出现作为意外的佐料,最终以眾人选择…各自是否去留、付诸行动作为落幕! 042 养精蓄锐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想必经歷一场大战后的大家都累了吧!」九尾狐说道随后将据点的所有人都吸入漩涡内,而我们就这么被转移到一个不知到底为何处的桃花园。 「…这是…哪?」陌生的景象映入眼前使所有人呀然无声,而打破这份沉寂的是我。 「这是我为大家准备的一处可供休憩的场所。」 「──把我们关在这里,又说尊从我们的意愿…果然这一切就只是个骗局…」随后场面便因一个人的这番话而使不少人有所躁动。 「──想离开就离开吧!不过,一旦你们做出了选择,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想要攀上这份机会…说不定只是痴人说梦!」九尾狐说道,随后一道道小漩涡出现在所有人员的面前。 「想离开这,各过各的,出口…我已经替你们准备好了!如果你们无法下定决心…这个出口依旧会消失,所以你们想逃离我们与悖论的争斗又或者想返回悖论麾下将他奉为信仰…我都没意见,反正我已经歷经了不少次的初始与末世,就算这次无法终结…依旧继续轮回着…也就多了一次体验末世与初始的体验罢了!」 九尾狐的一席话让原先骚动的人闭嘴,声音是沉静了,然而抉择也跟着开始了,不少人纷纷踏入漩涡内离开这个桃花源,在他们离开后漩涡也跟着一个个消失。 「趁漩涡还没消失,想走的就赶紧走吧!等到养精蓄锐结束后,我们便会直捣悖论的大本营。」 「悖论大本营?你能够直接连接到那?」听闻这番话的黄龙道。 「──毕竟没试过,所以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以。」 并没有在意两方交谈的我朝太阴幽荧前进,一旁见状的太阳烛照与鯤鹏则跟在我后方。 「你呢?打算离开这选择投靠到悖论那吗?」 「虽然我想待在这,不过太阴与太阳本就无法效忠同派,所以下次见面后就是战场了。」 「嗯!战场见,保重。」说完后我便将一层水膜包覆于太阴身上。 「……这次…可别死了啊……」身后的太阳烛照缓缓开口说道。 「你才是呢!可别让我一人孤孤单单守寡馀生呢!」太阴幽荧面朝烛照说道,两人交会的眼神,也许此次一别就是最后的道别,千言万语在此时此刻四目交会的两人都显得格外沧桑,烛照缓缓走近幽荧面前随后烛照抬起幽荧下巴并相吻了一番后,烛照便停下与幽荧四目相对。 「──路上小心!」儘管不捨最终还是不得不告别。 「嗯!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在幽荧回别后便头也不回地走进漩涡,进入漩涡前所留下了泪水应该除了我与九尾狐以外,没人能查觉到吧? 「──别难过了!如果最后我能顺利重构世界…一定会让你俩的痛苦画上句点的。」我走近烛照身旁拍着他肩,而他则擦拭告别幽荧后所落下的泪水。 「不须安慰我了,如果这事真可行…那这之前的我们夫妻两…也不会沦为得有一方的死亡才能迎来末世的终结…明明是如此相爱的夫妻…却非得死在对方面前…双方痛心的程度更是无法言喻。」 「就算这次的重构无法为你俩的悲惨画上句点,但我相信终有一天这份悲惨的轮回会迎来终结,所以你就别因此而灰心不已!」 「嗯!我明白,你应该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嗯,你也是。」结束交谈后我便转身离去。 「──你打算何时开战?」声音从我身旁传来,开口询问的便是将我们转移至这空间的九尾狐。 「先休息个一两天在开战吧!」 「你有几成把握?」 「虽然我获得的力量是不在引领者记忆之中的力量,不过你若是问用这份力量能有几成把握能获胜…我无法肯定告诉你,毕竟我的力量…比起杀戮…更应该用于改写世界,至于走偏的力量已经失去了这份力量所应发挥的功效。」 「儘管你的力量主要适用于改写世界,但若不先打败悖论与崇拜他的人马…别说改写了,就连让世界归于初始都无法做到。」 「──这就是我为甚么在得知潜意识后会尽可能地召集人手,唯有眾人齐聚一心…才有可能将这毫无止尽的末世、初始轮回给画上句号!」 「我希望…这次会是我最后一次经歷的末世…不过如果这愿望无法达成…那我只好再继续见证轮替的末世与初始。」 「我也希望末世的轮回会在这一次画下句点,这也是我们这群改写者所背负的职责,好好休息吧!」 043 大战在即 「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打算今天开战?」一身黑白交错的服饰与一侧黑一侧白的短发男子太阳烛照问道。 「嗯!」 「那有拟定作战计画吗?」刺头橘中带红,金黄色的右眸、湛蓝色的左眸、橙赤色的双翼还有好几道湛蓝色形成的纹路,黄皮肤,亮黄上衣与湛蓝下裤的短发男子鯤鹏问道。 「没有。」 「那这场战还有胜算吗?」双眼紧闭,黑色长发,额头圈上红色棉质环套,左右手各三个金黄圈环,打着赤膊的双脚上也各有三个金黄色圈环的女子螣蛇问道。 「成败佔各半,如果现在打算退缩,我也能理解。」 「你这是在小看我们中立派加入你这的觉悟吗?」一位绿色短发、粉色发箍、浅蓝双眸、持包已开封的饼乾的女子玄武回道。 「──不!我只是在尊重每个人所做出的选择,不一定要为大义有所牺牲才为平等,逃窜保命也是种平等!」 「既然如此,那就别再质疑我们的觉悟了!毕竟重构世界与改革世界所伴随的必然是牺牲!」红色瞳孔,两根向前翘的呆毛、赤红长发、金褐色镜框,手里拿着一本红色为底的书本与那对不停燃烧的双翼,挺斯文的男子朱雀说道。 我并没有回应朱雀的这番话而是低头沉默着。 「不再考虑地更加清楚…就这么贸然地衝进敌营的做法…会不会太冒险了?」背后贴着五把剑尖朝外,白为底的头发挑染了部分黑,瞳孔为灰色手持一把未入剑的刀鞘的男子梭罗说道。 「要是你们肯说出悖论那边的情报,那我们又何须贸然进入呢?」一抹金黄色的刺头、金黄瞳孔、黄色短袖,露出的双臂小臂至手腕处缠绕了白色绷带褐色长裤的男子黄龙说道。 「不是我们不想说…而是我们不能说!」一半身体,半边深红色,半边则浅蓝色的长发男子麒说道。 「将悖论那的讯息洩漏会直接死亡,这是进入他麾下的每个人都得遵守的铁则。」 一半的身体,半边为浅红色、半边则为深蓝色的短发女子麟接着说道。 「既然这样…那已经洩漏讯息的你怎没事?」黄龙问道。 「因为那不是讯息,那是加入的条件,只要打算加入都会被告知这条后…再决定自己是否效忠于悖论大人。」 「也就是说…想指望你们提供对我们有利的讯息与情报到头来只会是场空。」蓝色短发为底夹查着些许绿色头发,头上顶着金黄色的角,蓝色为底的双眸映出漂亮翡翠绿的男子青龙说道。 「这些都不是这么重要…就算我们的情报掌握不足…这场战役…就算硬着头皮我们也得上!」白皙皮肤、银白长发、金黄双瞳、红高跟鞋、有些红润的唇语白里透红的双颊一席身穿白色和服的女子九尾狐说道。 「能说说这是为甚么吗?」朱雀开口问道。 「因为这次的改写者中有人获得了我们这些引领者记忆中不曾有过的力量!」九尾狐回道。 「是……被引领者鯤鹏所选中的改写者对吧!」朱雀回道。 「你注意到了?」 「在末世规范的引领下我出手救了他,当然我还不理解为甚么…但随着时间向后推移…我才明白为何那时末世规范会引领我出手救下他,要想重构世界唯有获得并活用那不存于记忆中的力量,才有可能让世界朝往新的方向改写。」 「对…所以这次很可能是唯一一次能够终结末世轮回的希望了!因为下一次持有这份未存于记忆中力量的改写者不知会不会现身。」 「话说如此,但对方所派出的人马中不也有不存于记忆中的力量吗?」玄武问道。 「你所指的…是那种不完全的力量吗?」螣蛇回。 「不完全的力量?这…是甚么意思?」 「梭罗的改写者并非生物而是物品,这便是不完全的力量;儘管我的自然也非生物,但我是因潜意识的引领而将自然作为我的改写者,所以虽然都是以物品做为改写者但本质上就有所不同!」九尾狐回道。 「不好意思,我还是没听明白?还是在座的只有我一个人听得懂?」玄武回道。 「所谓的改写者便是将迈入末世的惨状进行改写之人或生物;而引领改写者的我们就算有强大的力量却无法使用我们自身的力量将世界进行改写,这份改写的力量得从被引领者所选中的改写者们去发挥、实践,这样…你听明白了吗?」九尾狐说道。 「拥有改写世界力量的不一定是人,任何物种、花草昆虫树木只要拥有生命的并被我们这群引领者所选上的任何种都可以;但没有生命的物品儘管能增幅引领者的力量,然而这份增幅而来的力量却不代表引领者获得改写世界的力量!」九尾狐接着说道。 「别再聊下去了!将我们送至敌人阵地吧!我们的突袭能使措手不及的他们大伤元气。」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战吧!」九尾狐说道,随后便将先前被她拉入空间里未离去的所有人送往悖论所建立的大本营。 044 开战 「──想不到你们还真来了!可惜我们这…并不欢迎不友善的客人。」仔细一看我们已被敌方人马给包围,男子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挡在男子前方的由左至右便是男女女男四位。 「你…就是悖论吗?」 「是又怎样?你觉得此刻被我方大量人马围住的你能突出重围?」 「知道我们会突袭…是我方被安插了你的眼线吗?」 「眼线?他们可是甘愿效忠、追随于我,把他们的忠心矮化…这样的行为可不明智。」 「我能知道那个叛徒是谁吗?」 「是我!」一位女性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紧接在后的便是一把剑的刺入。 「甚……怎……会是你……」随着刀的插入,身体与嘴巴都溅出鲜血,儘管被难以置信的人捅了一刀、说话的样子看似勉强,我仍开口道。 「──我一直以来都是悖论大人的忠心骨干呢!」 「──所以你…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骗人的吗?那些…都是你捏造出来的吗?」 「不,那些都是真的,只是歷经长年等待的我…已经感到厌倦了…在黑漆的深渊里…就连一丝的微光都不曾降临…我已…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这就是你所做出的选择嘛…」 「──怎么?你不是说会尊重每个人的选择吗?还是这番话就只是个谎言?」 「──不,我尊重你的选择!此刻更多的言语只显得沧桑,开战吧!」 「开战,你都被我刺了一刀…伤得那么重还打算开战吗?做出这种有勇无谋的举动不会太可笑了吗?」九尾狐说道并将刺入的剑拔出,伴着剑的抽出,鲜血也随即溅出,剑上也沾染了鲜红色液体于剑峰处不断滴落。 「九尾狐你这浑蛋……」后方传来一声斥喝,随后一道橙赤色的流光便迅速与九尾狐擦过,在流光擦身后九尾狐便被划开伤口,开口并不大,不过此刻站于她前方的那名男子已消失无踪。 「你没事吧?」看着伤口四溅的我抱着飞离的鯤鹏说道。 「嗯!没事,能对我造成致命伤害可能就只有悖论了。」我回道,随后被刺出洞的身体与溅出的鲜红液体转为透明的流水,并让身体恢復如初。 「那…我折返回战场上喽?」仍有不安的鯤鹏说道。 「──嗯!是时候该将末世与初始的轮回画上终止符了!」听完我这番话的鯤鹏儘管面露担忧仍将我带回战场。 「──虽然这里是敌方阵营,不过我们有不得不胜出的理由,这点…你们应该都比我还清楚吧!」到战场后的我开口说道。 「你…怎会毫发无伤呢?」 「现在,还有谁想立马投靠悖论那方…如果决定好就去吧!我不希望再有从身后补一刀的情况发生了!想为对方效力的话就光明正大过去吧!我会予以尊重。」不理会九尾狐的我开口说道。 「据点被毁了的我们,当然是得找对方要个说词,所以我们自然不会背叛的。」黄龙回道。 「梭罗还有麒、麟你们呢?现在回去效忠于你们所景仰的悖论大人…我不会说甚么的!」 「我想见证你所重构的世界。」 「我们夫妻俩跟梭罗的想法一样。」麒说道。 「我尊重你们的抉择,别对此有所后悔就行了!一切都就绪了,开战吧!」 「你打算怎做?」鯤鹏问道。 「高高在上的那个应该是悖论,那傢伙我来,其馀的人就交给你们了。」 「那…我就选站在那傢伙前方的太阴幽荧吧!至于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太阳烛照走至我身旁开口道。 「那那头九尾狐就交给我吧!」鯤鹏说道。 「──不,她还是交给我来吧!」随后身后的朱雀说道。 「可…」 「我知道你所选上的改写者平白无故挨了她一刀,换作是我也会挺愤怒的,但你的力量是无法替你的改写者讨回公道的,她的力量就连神兽的我们都会感到棘手,更别说是奇兽的你…」 「我…明白了…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儘管很不甘愿却还是同意朱雀判断的鯤鹏回道。 「说吧!」 「可别输给那傢伙了!」 「──怎可能会输呢?别忘了我可也会上场。」一位蓝短发,蓝双瞳、背后拥有青蓝色不停燃烧双翼的男子湛杰说道。 「连我的改写者都这么说了,肯定不会输!」 对面还未对上对手的主要战力剩下两男一女,而我方则还有鯤鹏、麒、麟、梭罗、螣蛇、 玄武、青龙、黄龙与其为出战的改写者;麒、麟、梭罗与其他人马面对包围我们的战力,至于鯤鹏、腾蛇、玄武、青龙、黄龙与其各自的改写者则对上了这两男一女。 045 于悖论前方的战斗 决定好各自锁定的目标后所有人便开始行动,我逕直走向悖论,当距离逐渐靠近悖论时, 于最前方的九尾狐率先袭来,正当要袭中的当下一红一蓝的火焰羽毛从两方中央划过,制止了这场集袭击。 「请别搞错对手了,你的对手是我们!」朱雀说道,身后的改写者则冷冷地凝视眼前的目标。 「就算你是神兽,难不成你以为身为神兽的你能战胜我所获得的这份能力?」被制止的九尾狐看向朱雀说道,没理会他们的我便继续迈开步伐。 当与悖论前方的两男两女距离拉近后,四人便毫不客气袭向我,率先挡下攻击的太阳烛照。 「幽荧,我来做你的对手!」 「──是烛照啊!看来我们夫妻注定得为终止末世而上演一场廝杀!不过,儘管我们是恩爱的夫妻…我也不会因此放水的。」 「──我明白,我也是!儘管你是我挚爱的妻子,我也会拚尽全力阻止你的!」 随后太阳烛照与太阴应荧夫妻两便进行激烈地攻防。 至于另外三道袭来的攻击则被离我周围不远处从地上涌起的土墙给阻挡了。 「真抱歉,他要对上的对手是你们所崇拜的悖论大[人,至于你们三人所要对上的则是我们。」黄龙开口说道而身旁则站玄武、螣蛇、青龙与各自的改写者。 不理会他们的我则继续前进与悖论拉近距离。 046 第三场战役 「穷奇,虽然敌方数量眾多,不过看上去实力并不怎么样,就算我不出手,凭你们也能轻松获胜吧!」撑把白伞,白雪盘绕的头发,一缕白而透的轻纱遮住女子的脸庞,似有似无,一身穿着雪白连衣裙的女子白泽说道。 「我想要百分之百的胜利,有风险的胜利,悖论大人看了可是会闹脾气的!」一身西装服,头戴黑色礼帽,手拄枴杖,双手戴上白手套,一双黑色墨镜与面带八字鬍的男子穷奇回道。 「对对对,所谓的胜利还是能百分百进行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悖论大人要是看到了肯定也会龙心大悦、讚誉有佳的!」红蓝交织的双翼、银白长发,脸上有一道红色纹路、身着红蓝白三色相间衣裤的男子勾陈说道。 「──真拿你们没办法!不过可别拖太久噢!」白泽说道。 「这是当然,多了你撑场肯定很快就解决了!」穷奇回道。 「赶紧开始吧!早点结束不仅能让白泽早点休息,我俩也能早点休息。」勾陈回。 「难不成你们以为就凭你们三位能赢过我们?」黄龙说道。 「──我们这…的确是三位,不过正因为如此…才拥有打趴你们这一大群傢伙的力量。」勾陈说道。 「你……」黄龙回。 「别跟他们说那么多了,直接将我们所拥有的实力展现出来就行了!」穷奇说道。 「你这话…是把我也算进去喽?」一旁的白泽说道。 「当然,早点结束早点休息!这样不也挺好的吗!」一旁的勾陈说道。 「你说的没错,那就早点结束吧!」白泽回道,随后腾蛇、玄武、青龙、黄龙与鯤鹏所站的地面立马裂出缝痕,缝痕不断拉开距离,朝下一看便是一眼无尽的漆黑,随后赤红的顏色盖过了原先的漆黑并与我们的距离逐步拉近,随着红色变得更为鲜艷也感觉温度更为炽热,上空则不知何时以佈满漆黑乌云,乌云后变是轰隆响作响的雷电降于云层下方,随后道道迅速且大力地劈在地面,然而天空的异常不仅只有乌云与雷电,在雷电击落好几道后便降下大范围的冰雹,范围内对上敌方三人的人员见状后立马分工合作,黄龙驱使土、玄武驱使冰筑出挡住了上空与地面下袭来的攻击,然而这份抵挡还是败给了对方强而有力的攻击。 「怎、怎么会……」由于实力差距过大,一时的败北让眾人难以服气,开口的便是黄龙。 「想必你们都知道九尾狐的改写者是『自然』,而我们的改写者也是『自然』,自然也能用这份强而有力的力量,儘管改写者同为自然,但所获得的力量却不同,这样弱小的你们是不可能打赢我们的!」穷奇说道。 「你以为我们会因你这番话而退缩嘛!我们所拥有的力量与你们是截然不同的,这份力量将会带领我们胜利!」黄龙说道。 「──看来他们还是不愿认清双方实力的差距呢!」见状的勾陈说道。 「──像是这种时候…只要出点血或是有人丧命…那他们就会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渺小了。」白泽补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无需藏掖着了!接下来,就由我们让他们体验何谓绝望吧!」穷奇说道,随后将礼帽拿下,礼帽凹槽处对准我们并用手杖轻轻一敲礼帽,全身包覆熊熊烈火的生物、全身缠绕电流的生物与全身周遭不停飘落雪花的生物便从礼帽内走出,在我们因对方这举动分神时,一道道从地面突如升高的土将我们与这些从礼帽走出的怪物关在土製的牢笼,这土製的牢笼很快便被对方凿出一个小洞,然而从小洞内传递而来的并不是救赎的希望与暖阳,而是冰寒刺骨的冷风、暴雪与冰雹;此刻在我们的脚下…便是不断向上朝我们逼近的熔岩,只是现在的我们才明白此刻的我们是多么不自量力。 「──是时候跟你们告别了!」土笼外传来男子的声音,随后地面下的熔岩瞬间迸出喷至土笼内侧,大量熔岩有的顺着土笼内侧滑落,有着则直接从高点处朝下滴落。 「看来这次…我们…输得很彻底!」鯤鹏开口道。 「说甚么蠢话,有我在担心甚么!」黄龙说道,随后从地面涌出的土挡下了从上方落至我们的熔岩,并让我们所站的土地上升段距离。 「怎能不担心呢?在这么下去,我们迟早要覆灭的。」玄武说道并让一层薄冰笼罩我们周围,试图降低因熔岩上涌而遽增的温度,然而这层冰很快便被炽热的熔岩给化为蒸气。 「看能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在眾人无计可施的情况下,青龙开口说道。 「你有办法?」听到青龙这番话的螣蛇说道。 「──从魅雅的预知得出的结果,至于存活下来的成功率有多少我无法拍胸腑向你们保证。」青龙回道。 「──也就是说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并非为零对吧!那就做吧!」鯤鹏说道。 「──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只有你一人答应是没用的…」青龙回。 「算上我吧!毕竟现在的我们别说战胜他们了,实力差距之大的我们能存活下来就已经很勉强了!」黄龙说道。 「我也没什么意见,毕竟谁不想长命百岁呢!」玄武说道。 「既然多数人都同意,那我也没理由反对!说吧!该怎么做?」螣蛇回道。 在青龙快速指示后,对于青龙提出的方法的腾蛇有所疑问,其他人也面露困惑。 「──这……你是认真的?这事…你有几成的把握?」 「嗯…这是目前的我们唯一能使用的方法,至于成功有几成…魅雅所预知的未来并非是一定的,所以我无法给你们实际的数据。」 「──不需要,就算没用这方法我们也不过就是多活一些时间罢了!我同意你的做法。」鯤鹏说道。 「我也觉得鯤鹏说得没错,我也同意这种作法。」玄武接着说道。 「虽然这么说挺惭愧,不过对此刻逆境无能为力的我也赞成这种做法。」黄龙说道。 「看来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螣蛇说道。 「──那我们就开始吧!」青龙说道。 随后包围我们的土笼与所接触的地面便冻结成冰面。 「──这可真行,直接把你的力量给冻住了!」勾陈说道。 「你的力量不也被对方冻住了,还好意思说我?」穷奇说道。 「──别争了,不过就是被冻住了嘛?」白泽说道并弹了声响指,随后被冰所冻结的土笼瞬间瓦解,而想必土笼内的所有人都毫无疑问被这坠落的冰块给活埋了。 「虽然你弹个响指就将他们活埋,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得确保他们是否死透了!」穷奇说道。 「不需要看了…他们都死透了。」白泽说道。 「我知道冰是你的力量,不过我还是亲眼确定才安心。」穷奇说道并走向冰砾堆翻找一番。 从冰砾堆找到已冻结成冰却已然支离破碎状的身躯。 「你冻的?」穷奇问道。 「不,在冰碎裂并砸向他们时,他们已冻结成冰状了!」 「亲自将自己冻结成冰状?」穷奇不解问道。 「──说不定是害怕面对死亡,所以将自己与队友冰起来,这样儘管死亡来临…也不会有任何痛苦与惧怕。」一旁的勾陈说道。 「是这样吗?可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呢?」穷奇看着散落一地四分五裂的尸体沉思着。 「肯定是这样!」勾陈说道。 「一定是这样准没错,毕竟双方的实力差距这么大,畏惧死亡的他们选择被冰起来无需面对死亡所带来的恐惧感,我觉得挺正常的。」一旁的白泽补充道。 「──也对,实力相差这么悬殊,与其活着受辱不如以死明志!」因白泽这番话而打消疑虑的穷奇说道。 第三场战役以我方全灭实力差距甚大而宣告结束。 047 最终战役 我逐步靠近悖论并将空瓶内的液体引出,随时准备与眼前距离拉近的悖论进行对决──最为印象的便是漆黑的脸庞与令人不得不感到寒磣的笑容与眼神。 「我一直很好奇,凭甚么被鯤鹏所选上的改写者能如此特殊,我一直以为是因为鯤鹏他的特殊才进而影响到改写者如此特殊,然而事实似乎蹦非如此…因为潜意识只是纯粹地想让低他人一等的引领者去寻找最合适的改写者,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鯤鹏逐渐受到身为天空之母、海洋之母以及最终沦陷的大地之母的宠爱……以至于不断重新改写的过程中…造就了改写者们…一次次蜕变与未知,不过很遗憾的是…仅凭这种未知的力量…是不足以撼动我…歷经多次重构后早已屹立不摇的地位,趁我们双方还未开战,就这么屈服于我也不算太糟,你觉得呢?」 「抱歉,我只想终结一切,让一切回归到初始!」 「你没搞错吧?就算将一切回归初始,只要之后诞生出自私、贪婪意识的物种,依旧会重现如今的末世光景,你还不明白吗?只有我们联手才可能遏止这种末世光景不断重现!」 「──抱歉,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感兴趣,我只想让严重偏轨世界有所导正罢了!」 「看来我们的观念无法达到一致呢!那就靠实力说话吧!」 「真难得我们竟得出一样的结论!」 随后悖论便先一步出手,面前瞬间袭来的暴雪逐渐挡住我的视线,随后这暴雪便被炽热的熔岩给化开,而顿时乌云密佈的上空也随即朝我劈了一道道威力十足、速度极快的雷电。 「难不成你不知道…来者是客…这个道理吗?对于来访的客人…直接下杀招…做出这么残暴的举动…还有打算与我交好吗?」我说道并轻轻挥舞左手,从外观看空空如也的空瓶因左手的挥舞引出瓶中行云流水的液体并轻松挡下对这些袭向我威力十足、速度惊艳的攻击。 「客人?那是指彬彬有礼不对我予以阻挠的人,可你…觉得你有哪点符合呢?不过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轻松就挡下我的攻击!」悖论说道。 「哪里,要是你真有那个打算,我想防住应该会很勉强吧!」 「不不,刚刚那几招我可是下死手呢!」悖论说道,随后更为快速的攻击在我还未有所反应的时刻便中招了,划过我身上所包覆的水膜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分别是麻痺的雷电、灼热的熔岩与刺骨的冰冷,这些造成我身体的伤害…以我还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凝成一根根难以察觉的细针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袭来,当我察觉时…已是水膜被划开并以对身体造成伤害的时刻。 「你……怎能破开我的水膜呢……」被伤到的我问道。 「很疑惑嘛?这也不妨告诉你,我的改写者是自然,而他所获得的力量与他们三个都不同却也雷同,我的自然所获得的力量是自然,而他们三位的自然则分别获得冰冻、熔岩与大地,所以我拥有他们三位各自的力量;这份力量便是为了终结你们这群愚蠢的改写者所诞生出的奇蹟!」 「──你,是不是误会了甚么?你的确是伤到了我,但我可不认为刚伤到我的你能这么顺利地拿下我。」 「──还在说大话啊!就让你明白我们间实力上的差距吧!」 悖论说道,随后空中与地面便袭来激烈攻势,喷涌而出的熔岩、不停凸出的土柱、接连不断且威力十足、迅速无比的落雷与因重心引力的加速…坠落时燃成火团的火冰雹无一不朝我袭来。 「不明白的是你才对!」我回道,随后便使用缠绕于身体的水膜,逐渐外扩的水膜不久便炸开,瓦解了原先毫无死角袭来的攻击,并由原先的防守转为进攻,袭向离我距离不远的悖论,每一击的迅速与突然让悖论还未来得及反应的当下…便挨上了所有攻击。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过奖了,你刚下手也丝毫不输我!」 「你会为你所做的这些事感到后悔的!」悖论说道,接着地面便下凹并有碎石腾出,紧接在后便是一道道雷电将其遮蔽随后被一层厚重的白雪裹住。 「这是你对现状所做出的最佳解答吗?」我说道,随后便用流水将裹住悖论的雪横切一分为二,一分为二的场景却未有鲜血喷溅而出,我与悖论所进行的最终战役,最终以厚重的雪一分为二而告终。 048 双方人马所做出的大义 太阳烛照与太阴幽荧并没有分出胜负且离原先的战场越来越远,儘管太阴使出全力,然而太阳的所做所为就只是牵制居多,偶尔才出全力应付。 至于与我一番大战后,察觉自己处于下风的悖论来到白泽、穷奇与勾陈的面前。 「悖论大人…我们已经替您解决这群无礼之徒了!」勾陈说道。 「嗯……你们三位做的挺好的,我这还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完成!」 「悖伦大人您儘管吩咐,我们三位愿意为您效劳!」穷奇说道,随后三人便在穷奇说完这番话后一併跪下并低头献出三人对悖论的忠诚。 「──既然如此,那就成为我的力量吧!」悖论说道,随后地面便鑽出三条藤蔓袭向宣示效忠于他的三位,被藤蔓缠绕的他们儘管想反抗,然而却很快成为乾巴巴的尸体,再由乾巴巴的尸体化为粉尘,成为自然的一份子,骨都不留;而在吸收三位力量的悖论…外型便发生变化──原先的漆黑脸庞,诡异、寒磣眼神与笑容转为三条纹路由上而下的脸庞;由左至右依序为代表冰冷刺骨的蓝色、孕育万物之土的黄色与炽热熔岩的红色。 「哈哈哈……这力量……这才是成为世界王者应该有的力量……哈哈哈……」因获得庞大力量使悖论愉悦无比,儘管代价是失去三名忠心的部下,他也并未因他们的逝去而感伤,反倒沉浸于力量大增的喜悦之中。 「──这么做…不觉得太肤浅了吗?」当这笑声毫无掩饰地发出,这时候的我才注意到人已不在一劈唯二的雪堆里,赶往声源的我目光与悖论相视说道。 「这就是他们所展现忠诚,像你这么愚蠢的改写者…是不会懂我们所嚮往实践的大义!」悖论说道。 「──那些力量根本就不属于你,你以为这种暴增的力量凭你有办法驾驭吗?这份力量会让你自取灭亡的!」 「你会这么说是因为我的强大而害怕对吧!我懂得……这份强劲的力量是多么美妙……就让我展现给你看吧!」说完后上空便随处闪亮着光点,刚开始我对这些光点并没有太过在意。 「很快就能让你见识到我与忠诚于我的他们…所孕育出的这份…具有强大压倒性的力量!」 正当我与悖论对峙时,不远处的朱雀与白虎便出现。 「我需要你挡住悖论!」 「甚么意思?」我问道。 「刚刚那场战斗因双方战力过于悬殊所以玄武冻结了被土笼围住的所有人!」 「冻结?这…是怎么回事?」 「你无须担心,牵制住悖论是你的首要目标,至于之后的事我会处理的!」朱雀说完后便退至后方。 「嘛…反正我也打不赢你跟对方,所以我两就先离开这了。」白虎补道,随后便与慕天一同守在朱雀身旁。 「真是,要不是你们的改写者所获得的力量,青龙改写者魅雅的预知、螣蛇改写者女王蜂能够操控虫子与玄武改写者巨型蚂蚁的传递讯息,全都散成一片片冰脆片的这副惨状,我还真无能为力!」朱雀说道。 「要我出力吗?」湛杰问道。 「不用,你的火焰不是纯粹的重生之焰,这事只有我能做,你保护我跟白虎他们的安危就行了!」朱雀回道,随后双手交叉…看似环抱自身的动作握住身后的火焰羽毛,将其拔出并迅速掷出,以朱雀为圆心而火焰羽毛则均分于圆周线上,随后这被火焰羽毛佈满的圆环不只让原先于羽毛上熊熊不减反倒更为炽热、猛烈,经由地面迅速窜往以散不成形的所有冰砾,猛烈的大火很快便覆盖所有冰砾的踪影,随后便是一道强而有力的火光短暂地将所有人的视线给剥夺。 「──抱歉啊!我们的力量过于渺小,儘管如此…但我认为这种作法对于末世重构初始是最有帮助的…害你元气大损。」青龙开口说道,而燃于身上的火焰已慢慢退去,原先本是散落各地难以成型的样貌也因朱雀的火焰而重生,其他人也是如此。 「难为你了!不该让你背负本应该由我背负的使命。」黄龙说道。 「还以为交代了呢!真没想到能活过来,果然最该感谢的就是朱雀你了!」螣蛇说道。 「肯定累坏了吧!好好休息吧!虽然刚刚那一战让我们认清自身的弱小,不过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玄武说道。 「朱雀,两次的救命之恩,我…都记下了!」鯤鹏说道。 至此,一方以牺牲性命换来强大无比的力量;另一方同样是牺牲,不同于悖论的…便是牺牲自己的精气…去重塑已被冻成冰块并被白泽摧毁得稀巴烂的我方冰砾。 049 庞大与渺小 「──废物就算復活再多都没用,倒不如学我这样…将他们的力量纳为己用…才显得有意义!光有力量却不懂得利用的傢伙们是不配存在的!」见到朱雀让原先已面目不堪的眾人復活的悖论开口道。 「像你这种傢伙…是不会知道我们究竟是为何存在,正是因为明白自身的渺小,才会跨越自身的渺小慢慢茁壮并强大。」 「可笑,不懂的人是你才对吧!如今的我已经获得强大的力量,都不用我亲自出手,你们便会葬送于此了!你…肯定还没注意到吧!刚刚上空所一一亮起的闪光……是朝我们这飞来的陨石呢……想必再过不久就会抵达了吧!到时候海啸、地震与伴随陨石坠落而燃起的熊熊火焰,就让这场末世…名符其实地配得上末世的称谓吧!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非常期待呢!」 「可别拿我跟你相提并论,别忘了你是孤身一人,但我可并非孤身一人;我的强大并非来自自身,而是来自这群值得託付后背的伙伴!」 「希望你说的这群伙伴有我的位置!」背后贴着五把剑尖朝外,白为底的头发挑染了部分黑,瞳孔为灰色,手持一把未入剑的刀鞘的男子梭罗说道。 「真狡猾,别忘了还有我俩的位置!」半边深红色、半边浅蓝色的长发男子麒说道。 「这么加入我们这边的阵营,不怕惹怒你们所崇拜的悖论大人吗?」梭罗说道。 「──那种只顾自己…毫不关心他人的傢伙…不配作为我们所崇拜、景仰的对象。」 「就是、就是,当初也不知怎地…竟会追随这种人…」半边浅红色、半边深蓝色的短发女子麟说道。 「如果你们心意已决那我也不阻挠了,只是这场战役就算多了你们的加入也不见得会变得容易多少。」 「说笑吧?他能有多强?就算他很强好了,就凭他一人又能做得了甚么呢?」 「你想知道吗?抬头看看上空那些明亮不已的光点吧!那些是由他呼唤而即将朝我们这坠落的陨石。」 「陨石?」梭罗露出惊讶表情。 「现在可不是发楞的时候,你打算怎么做?只要你觉得可行,我们就照做!」黄龙说道。 「──那你们……」 「就尽可能逃离这已沦为死亡战场的地方吧!」 「──我们并不是为了选择活下去才託朱雀让我们復活的,而是相信之后肯定会有我们能为此派上微薄之力的时刻…所以才让朱雀将本已死去的我们復活的!」玄武说道。 「悖论他可是吸收了完虐你们那三位的力量,就算多了你们的力量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就、就算是这样…一定有我们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们的復活并非毫无意义。」螣蛇说道。 「那你们就专心对付坠落而下的陨石吧;至于他…我会负责的!」 「负责?之前的他你能战胜;但想战胜现在的他…对现在的你而言…根本就是未知数吧?」听到我这番话的鯤鹏回道,而我并没有对此番话有所反驳。 「──所以呢……你想说甚么?」听完这番话的我开口道。 「虽然我的力量并不强大,但最起码我也是你的引领者,哪有自己的改写者在前方拚死拚活…引领者自己则躲在后方保全性命的道理呢!」 「你傻吗?这可能会把你的命给丢了!」 「你都知道会把命给丢了还打算制止吗?」 「如果不制止…那原先的末世会因悖论那强大、恐怖的力量而更进一步地惨淡。」 「──就算命丢了也无所谓吗?」鯤鹏冷冷地说出这番话,而我对这番话则选择沉默。 「虾兵蟹将……不管再来多少个都一样,要嘛就臣服于我;要嘛就为了我所要实践的伟业而死去吧!」悖论说道,随后一道道攻击直接从身体鑽出,就连这些攻击如何產生的都还未釐清楚伤害便已造成。 「你没事吧……就连你的力量也没办法吗?」见到我因攻击而倒下的鯤鹏上前询问。 「我的力量本来就是用来改写……而非战斗……」 「说得真不错,这种只能改写世界而无法作为战力的力量…对还无法进行改写的世界是徒劳无功的!」 「──也许一个人的力量的确挺渺小,也很快便被名为极限的框架给束缚住,但是这一个个渺小所凝结而成的力量…却能引发眾人所希冀的奇蹟。」银白色短发、身披白衣、上半身赤裸,袒露的腹部上有个一道道伤痕不浅的疤痕,而左眼下方也有一道弯月般的疤痕的男子白虎挺出身来说道,在这一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挺身。 「不是让你们去面对坠落的陨石吗?」见状的我说道。 「陨石?就算我们全力挡下了…依旧难将如今的末世扭转,只要他在…就算我们救下了世界,但这种拯救却并不代表能使世界有所改写,因此我认为当前最为重要的…便是大家齐心协力对付悖论…在这之后我们也能专心对付坠落而下的陨石了!」黄龙说道。 「我也赞同!」青龙说道。 「是因为预知道未来的光景吗?」我问道。 「──不,关于这之后的未来…只有一片白色的画面,所以对于这份不确信的未来…多少还是有些不安。」 「不过就算感到不安,总得先迈出第一步…有所改变、有所尝试后,才知道这份不安感…到底会消散还是永存。」 「──你们来帮我我是很开心啦!不过实力与悖论相差甚大的你们可别死了。」说完后我便衝向悖论准备给予其一击,随后一道黑影迅速出现于两方的中央挡下了这份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