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囚》 0日记 我们都是罪恶加身的人,也终将会得到自己的惩罚。 天堂容不下我们这样肮脏的东西,只有地狱才是我们共同的归宿。我诅咒你,诅咒晏家的每个人,下场凄惨,死后不得安生。 我知道你会看我的日记。我已经得到我应有的惩罚了,猜猜你的报应什么时候来呢。 你也只能囚禁得了我一时,呵呵。 0.5宴会开场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爆炸声响,红色的烟火在湛蓝的天空绽放,又如流星般陨落,消失于天际。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白色洋房四楼的窗台上,披头散发的中年女人轻声哼唱着,歌声婉转哀怨,语调慢悠悠的,有些怪异。 女人苍白的脸上,两个凹陷的眼窝如腐朽的空洞一般,透着生物消亡的死气。女人的唇像是干枯的玫瑰,是那种淡淡的带着灰调的红。 虽面容憔悴,不难看出女人是个美人胚子,额头饱满,与西方人比女人的鼻梁不算高但胜在精致,微微有些高但不凸的颧骨给女人增添了几分高贵淡雅的气质。女人的唇小小的,是现在不常见的类型,圆圆的,唇缝不明显,但唇珠饱满。 有言道:美人在骨不在皮。所以哪怕如此这般,女人的美丽也压抑不住。 女人的两条腿悬在白色的窗架外,呼啸的冷风吹过无尽的黑暗,冻红了女人瘦到皮包骨的小腿。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女人干涸的嘴角裂开道缝,鲜红的血花从伤口深处,女人却像是豪未察觉般,仍固执的唱着,右手的指头轻口木质的台面,打着拍子。 “睡吧(哒哒哒)……睡吧(哒哒)……我亲爱的宝贝(哒哒哒哒)……” 拍子明显与歌声合不上。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我亲爱的宝贝……” “睡吧……睡吧……” 晶莹的泪珠从女人发红发紫的面颊流过,女人嘴角抽搐,慢慢上扬,弧度越来越自然,而女人眼中也有了光彩。浅灰色的眼眸像是儿时夏天见到的星河。 女人身上散发出母性温柔、包容的气质,这种气质从浅到深,而随着这股气质的增加,女人的眼神愈发绝望,希望破碎后的绝望。 女人身后是布置华美的舞厅,舞厅高处悬挂着酒红色的缎带,这些缎带或绾成花束,或绾成样式不同的蝴蝶结。正中央,一盏翎羽水晶灯盏占尽所有风光。 歌声停止,女人抬头看向天空,瘦削的身影像是只落单的白鸟,只要有风,她就能乘风飞翔。 “家主,宴会?”管家装扮的中年男人请示一旁样貌俊美男人的意思。 俊美男人凝视着中年女人的背影,神情冰冷:“照常举行。” 这句话像是触及到女人的逆鳞。 女人的眉头霎时皱起,太阳穴附近的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可怕的虫子在女人脸皮下蠕动。 “嘘,小声点,宝宝睡着了。”女人转过头,食指搭在嘴唇上,警告两人。 因为只有头动,身子没动,女人的身躯扭成个极其不自然的弧度,看着很是吓人。女人一动不动,瞪大的眼睛布满红血丝,竟连眨眼也不曾。 俊美男人走到女人身边,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搭在女人肩上,语调略显苦涩:“今天……是我生日。” 1新的开始 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是白色天花板上写着的黑色大字:“请翻看书桌正中间的抽屉。”字体歪七扭八,每一笔都落在人想象不到的位置,写字的人对笔的控制相当不好,每笔结束都有明显的往回收的痕迹。 字黑得均匀,色彩很深,略有厚度,微微反光,应当是出自黑色丙烯马克笔书写。 完全陌生的环境,完全陌生的自己。她拘谨的坐起身子,打量着房间,神情却坦然,没有一丝畏惧与疑惑。 她身下是软和的白色羊毛垫,蓬松而温暖。被子是鹅绒的,床单和被套是纯色棉质的,没什么使用痕迹,可能是新的。 她身上的衣服是件华丽的黑色洛丽塔风格的裙子,层层迭迭,镶着手工编织的蕾丝。蕾丝图案清晰而精致,由十字架与厚重的书本构成。扣子是纯净的方形红宝石,在光的照耀下闪烁彩色的光晕。胸口镶嵌着上万颗碎钻,链子是颗颗圆润的黑珍珠串联而成。 床的左边是米黄色的墙,右边是梨花木做的书桌和衣柜,表面只上了清漆。床和桌子间的距离大约两米,中间铺了块手工编织的羊毛地毯,图案似乎是个魔法阵。 “复活,恶魔,交易,许愿,代价。”这五个词瞬间浮现在她脑海里。 信息不太完整,但这个魔法阵她绝对是清楚了解的。这是一种生物本能的简单粗暴的直觉。 她过去想通过这个魔法阵复活谁吗? 她疑惑了下,皱着眉头穿上粉色的兔子拖鞋走到书桌前打开正中央的抽屉。 抽屉把手是形状不规则的大块天然紫水晶,握在手里硌得慌,是个徒有其表的美丽废物,舒适度欠佳。 她用了点力道才打开抽屉。抽屉中央放着的是个黄褐色的牛皮纸文件袋,看上去很普通。 她略有些失望的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份简单的个人资料,只有薄薄两张纸。她盯着上面的彩色证件照,在房间里找着镜子。 “肉眼可见的地方都没有,那最有可能的地方是衣柜。”她无任何依据推理出了这个结果。但是结果是正确的。 她打开柜子,柜子靠着墙那面的柜门背面镶嵌了块长镜子。镜子四周是木雕的岩蔷薇,一种会燃烧自己的奇特植物。 她对比着照片和镜中的自己。照片里的人面色偏白嘴唇发紫,镜中的自己面色红润嘴唇干裂,五官发型都一模一样。 她摸着自己的脸,掰动鼻子,拉扯皮肤,没有找到整形手术后会遗留的创口。 这份个人资料是她的。她快速扫着上面的资料,一目十行。除了名字没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份资料唯一的价值就是让她有了个身份,无论是真是假,暂且用着绝对没错。 “晏夏。”她呢喃着。 床正对着的那个方向,墙上的电子屏幕亮了起来,简体汉字一个接一个浮现。 “晏夏小姐您好,欢迎您成为晏囚的居民,请您务必执行电子屏幕上的命令,否则后果自负。” 这么巧,在她确认完自己的身份之后电子屏幕刚好亮了? 晏夏花了一两个小时在房间里寻找摄像头,最后一无所获。 看来确实是个巧合,这个屏幕可能是设置好了时间。电子屏幕上的字持续了三个小时才消失,近一步验证了晏夏的猜测。若是有人控制,字体应该不会持续这么长的时间,除非幕后之人想误导她。 晏夏在找摄像头的过程中把房间摸了个遍,对现在的自己以及这间房间的主人有了个基本的判断。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一直住在这个房间里,以及房间的布置是不是自己亲手弄的。 晏夏盯着手里的手机,这是她在枕头下找到的,上面显示的时间是早上八点零五分,日期是2040年4月14日。 说来也奇怪,这个房间居然没有窗户,唯一的光源就是头顶这盏吊灯。完美的球形灯罩泛着蓝色,表面凹凸不平似有一座座环形山。 这盏灯是仿造月亮的? 晏夏瞬间有了判断,再联系起地毯和身上的衣服。这是在举行某个仪式? 难道她是在举行仪式的过程中失去了记忆?不大可能,从天花板上的字还有抽屉、电子屏幕来看,她的失忆极大可能是人为的。她就像陷入了某种逃生解迷游戏一样。 现在她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不敢打开那扇门,那是这个房间与外界唯一的联系。 什么样的人才会住在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呢?囚犯?监狱也是有窗户的吧。 手机是全新的,电话卡也是她刚刚现装的,里面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晏夏查看完毕后便一直盯着电子屏幕。她在等待命令出现。 大约是五分钟后,电子屏幕又亮了起来,上面的命令是“前往S区的晏囚学院完成学业。” 晏夏找了只笔在胳膊上记下“S区、晏囚学院、晏夏”这三个信息,同时抄了好几份藏在身上以及屋子里的隐蔽地方。她不知道未来的某天她会不会再次失去记忆,所以要尽可能多的留下关键信息。 换校服的时候,她在自己的右胸下方看到了一行字“谈一场恋爱”。这行字是用刀刻出来的,结了疤,但外面的壳还没脱落。 她用手扣了下,会疼。应该是前不久刻下的,预计不超过半个月。她可以想象得到当时自己拿着把刀低着头在自己身上刻下这行字的情形。 她脱光衣服,对着镜子在自己的肉体上寻找一番,很遗憾,这次也没有获得什么信息。除了这行字,过去的自己没再留下其他信息。找得仔细了她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腕上有许多浅浅的伤痕,无规则的,每条都长的很。 为什么一定是谈恋爱呢?就凭这张脸,她也不该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会替你完成。”她对过去的自己许下承诺。虽然她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但是她的感觉告诉她,她要这么做。十八年,她的感觉应该有着过去的自己的意志。 既然这背后的人没有告诉她如何去晏囚学院,那么她肯定能靠自己找到去晏囚学院的路再从晏囚学院回来。 房间的外面是客厅以及露天厨房,装修风格简单普通,但是用料却是价格不菲的。 大手笔。晏夏作出评价。 她整理好自己。此时的她穿上了柜子里的校服,背上了黑色的真皮书包。 从厨房找了把小水果刀藏在书包里,晏夏取下大门旁边的钥匙,以晏夏的身份走出了这间屋子。 四层。晏夏爬楼梯下去,表情又变得严肃。这不是个吉利的数字。 出了单元门,晏夏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地上一道长长的红色警戒线将远处与自己所在的地方划分成两个世界。界碑上只有两个大大的字――S区,什么介绍也没有。 线这头,几个十一二岁的学生结伴走过,有说有笑的。线的那头,公交车站旁等候的男男女女露着性器官做着简单的抽插运动。建筑风格上来说,两边差别不大。天空也是一样的。 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蓝色手环。那几个学生手上没有这个东西。而S区里,她看到的每个人手上都有,只不过他们手上的手环是橙色的。 这些学生看不见吗? 迈过这条红线,她带着疑问进入了S区。 2情欲世界(微h) 氛围是样很奇妙的东西,无形却又深深的影响着身处其中的人类,等人类察觉时已经成为了氛围的俘虏。 仅仅是走在S区的街道上,晏夏都觉得不适,不光是感觉到的,就连理智都被无形的东西干扰着。她脑海中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说:“不要束缚自己,欲望是正常的,在这里一切都是被允许的,想做什么都可以。” 很难想象,一根普通的红线竟然能分隔出如此巨大的差别。 晏夏回身遥望,那端的场景看得清晰。 回想那些学生的反应,晏夏摇了摇头,转过身来接着前进。 公交车站离得不远,可晏夏却觉得自己走了很久很久,有一种走到天荒地老的错觉。她不太适应S区。这里的规则似乎是违背她过去的认知的,这里的人也是如此。 她的手环给予了她偏向S区的身份,而她自己,又属于哪里呢? 忘记过去。黄泉路吗?听说人死后鬼魂是会忘记一切的。 “你好,看你的样子是新人,需要什么帮助吗?”旁边,一位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女人热情的走上前来,对晏夏示以她的善意。女人长得很温婉,弯弯的眉,圆圆的眼此刻弯成月牙状。 “谢……谢谢……唔……我……”我不需要这四个字晏夏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她的手指绕着书包的带子,耳尖微微发红。 她对于这种和人相处的事似乎很不擅长,但也不排斥、不讨厌。但是她对女人的这种没来由的亲近感让她生疑。 以她现在的性格,她不该如此表现,哪怕局促不安也不至于此。 晏夏对女人很是防备。 女人倒是没多说什么,而是继续释放自己的善意:“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哦。” 晏夏点点头,盯着女人走回男伴身边。那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眼镜男,个子不高,长相一般。 眼镜男的手搭在女人腰间,将裸露在外的性器插入女人体内。虽然个子不高,但眼镜男的性器却很粗很长,黑黑的,很是丑陋。 “你好,我可以加入你们吗?我觉得你夫人乳房的形状很漂亮。”一个留着胡子的高壮男人摸着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 共享?晏夏挑眉,继续看着。 眼镜男点了点头,拔出性器将女人身上的蓝色连衣裙退下。女人的身子完全裸露在空气中。因为是弯着腰,两个白白的奶子自然下垂着。 胡子男握住奶子揉捏了几下,“夫人的乳房真是尤物,兄弟好福气。” “呵呵,你也有福气。”眼镜男笑着拍了拍女人的屁股,女人转了个身将眼镜男的性器整个吞下,摇摆臀部将花穴展示给胡子男看。 “请享用。”女人拉着胡子男的两只手放到自己胸前,专心吞吐起眼前的肉棒。紫黑的肉棒整个没入女人嘴里再拔出,顶得女人直翻白眼。 胡子男没客气,将自己的性器插入女人体内,抓住奶子便开始冲撞,又狠又深的操干着女人。 这样的性交算是比较斯文礼貌的。 另一边穿着黑丝的高马尾女人坐在男人身上不停摆动腰臀。女人前后两个穴里各插着一根粗长的肉棒,两只手里也各握着一只肉棒。 女人将左手边的肉棒含入嘴里吮吸一番,再舔一舔右边的,嘴里还不停说着淫乱的话语,忙得不亦乐乎,“嗯哼……干的骚逼好爽……哦……大鸡巴哥哥干死我……多来几个哥哥干我……骚逼还能吃更多鸡巴……” 晏夏转而看着公交站牌上的信息,自动过滤掉身旁嘈杂的声音。 在不知道游戏规则下,她绝对不会轻举妄动,也不会拿自己当试验品去尝试违反命令的后果。所以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一习惯S区的规则完成命令,二不接受S区的规则在痛苦中完成命令。 经过这个公交站点的有32路、56路以及22路,32路公交车的终点站是晏囚学院,是她将要乘坐的路线。56路经过市医院通往区图书馆。22路是S区南区观光车,供各种公车play爱好者乘坐。 晏夏将公交站牌上的信息抄在自己上衣口袋里的小本子上,又用手机拍了照片,做两手准备。 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个小本子会一直陪伴着她,直到她破解这个游戏。虽然这样做风险很大,但谁让她是个忘记过去的人呢。 约莫十分钟后,标着32路的蓝色公交车稳稳停在公交站牌前。黑丝女匆匆忙忙地起身,赶在晏夏前面上了公交车。 “小妹妹,你刷学生证就行。中间蓝色座位是为你这种处女专门提供的,虽然你带着手环,但难保有些男的不要脸。坐处女专座就不会有猥琐大叔骚扰你了。” 黑丝女戏谑的打量着晏夏,麻溜说完后就跑到一个阳具颇大的男青年身边,扶着阳具坐了下去。 “啊……弟弟鸡巴好粗……干过多少女人……姐姐的屄紧不紧……”黑丝女的呻吟还是一如既往的大,还没上车晏夏都听到了。 晏夏按黑丝女说的刷完学生证,坐到了处女专座位子上。 虽然公交车上的空座位很多,但是很多人都选择站着,挤在一起互相摩擦。 处女的特权吗?晏夏拨弄手上的手环,略有所思。 一本书挡住了晏夏的视线。书的角落被一只手抓着,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白皙干净、骨节分明。 “送你。”说完后,书的主人便离开,在车后厢找了个座位坐下。 晏夏只看到一个修长消瘦的背影,柔顺的栗色短发给晏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这似乎是个很温柔的人,晏夏在少年身上看到了自己居住的那个地方的影子。 少年穿着的是晏夏学院的校服。 是和她一个学校的呢,会有机会再见到的吧。晏夏在心里道。她是希望能够再见到少年的。 晏夏翻开少年送给自己的那本书,是村上春树的《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书是崭新的,中间夹了个书签,书签正面是一堵墙,背面是一颗独角兽头骨。只是书里附赠的标签而已,右下角清清楚楚写着赠品两个字,但是晏夏很喜欢。 虽然没有翻看,但她有种直觉,这是本很有意思的书,是她喜欢的。甚至,她以前可能看过,还看了无数遍。 这不就有趣了吗?晏夏收好书,看向窗外。 S区,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到处充满着情欲和放纵的味道,但是蓝色连衣裙女人,黑丝女,送书少年,每个人都对她很友善,或多或少帮到了她。 3死亡边缘(微h) 然而,晏夏对S区仅有的那点好感在自我介绍完毕后便所剩无几了。 她按着学生证上的班级找来的时候,老师正在上课。所有学生以及讲台上的女老师,对她的出现都不感到意外,但是晏夏从他们的神情判断,这些人与自己并不相识。只能证明她的到来似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这个班很特殊,女生少得可怜,桌子、板凳也少得可怜。男生单人单座,而女生只能坐在男生腿上,准确的说是以坐着的姿势将男生的性器纳入自己体内。 “晏夏。”她的自我介绍简短的用敷衍二字形容都显得是赞美。 但没有一个人对此不满,有几个单独坐着的男生看她的目光赤裸地令她厌恶。 “同学们,让我们欢迎新同学的到来。”女老师鼓起掌带动气氛。 独坐的男生们在鼓掌之后纷纷拉开裤子拉链,将自己的性器裸露在外,像是供她挑选一般。 晏夏从前往后扫过,思考着站着听课的可能性。 就在晏夏犯难纠结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特例。一个刚刚睡醒的男生,慵懒的打着哈欠看向她。男人的眉毛细长且淡,眼尾上挑,右眼下有一颗泪痣。明明是男人,却长了如此妖媚的一双眉眼。 男人捂着嘴,一副兴趣乏乏的样子,完全没有裸露性器的打算。 晏夏走向男人,周围看着她的人脸上充满震惊,似乎她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晏夏在桌子边刹住步伐,推算哪种选择的后果更严重。男人却不耐烦的揽着晏夏的腰,略施巧力让晏夏坐在自己腿上。 男人埋在晏夏的颈窝间再次入睡,湿热的呼吸喷洒在晏夏的脖颈上。 恶心,这种湿湿的感觉,就像被鼻涕虫从身上爬过一样。被男人碰到的地方仿佛隐隐作痒,让她想把那块皮肤扣掉。 她觉得她应该是这样的反应。但她居然觉得安心,甚至有点喜欢,她想和男人更亲密的接触。 她是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被S区同化了吗?还是说她找对人了,走上了游戏给她规划的路线。 简修,她看到桌子上写着的名字。简修检修,莫名的戳中她的笑点。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名为简修的男人只睡了十几分钟便醒了过来。这个男人醒来后用手臂勒住了她的脖子。她的脖子被勒的发疼,呼吸隐隐有点不顺畅。 第一时间,晏夏没有挣脱。 男人将她带到一个隔间,推着她进去,冰冷的薄而硬的东西抵在她的脖子上。刀刃无情的嵌入她的皮肤。依疼痛程度判断她应该是流血了。 她对流血的感觉相当熟悉,她的内心莫名因疼痛而欢愉。她的左手使用没有任何障碍,说明每次她都割得不深,没有伤害到神经。那么她曾经可能多次自残。 可惜她现在不能立即记录下来自己的新发现。 她不怕刀刃继续深入,因为她不觉得男人会杀死自己,这是理智分析过后的判断。虽然男人拿刀对着自己的场面完全超出她的想象。 这是个很危险的男人。所以那些人才会那般看着她。 “坐得舒服吗?”男人真的是妖孽,连说话都是魅惑的,冷情的声音像是催情剂一样。 “我可以换人。”如果男人是因此不满的话,晏夏愿意立马改掉。 她不清楚男人的具体实力,聪明之举是避免麻烦。她不想浪费时间在无用的争斗上。 晏夏自以为拿出了诚意。 “呵呵。”男人在她耳边轻笑。 感觉到抵在脖子上的东西消失,晏夏用手指碰了碰,只一丝丝血迹,不需要处理伤口。 “戴上。”男人丢给她一对银色的夹子。 “戴这里。”男人的指尖停在她的乳尖上,像个举止轻浮得浪荡子。 面对男人的命令,晏夏竟然生不起一丝反抗的想法。她觉得她拒绝了,男人会让她生不如死。这是一种生物的本能,真正的死亡来临时的恐惧。 晏夏拿过夹子,解开外套的扣子。里面的白色衬衣很透,胸罩看得一清二楚,哪怕她特地挑了件白色的。 男人倚着墙盯着她的动作,明明是睁着眼睛却让人有种他在睡觉的感觉。 晏夏解开胸口的扣子,心中没有任何感觉。夹子夹住嫣红的乳头,两只都夹好后,晏夏将衣服整理好。从外面看不出夹子的痕迹。 整个过程,晏夏一直面无表情。 这种为了生存所做出的妥协,在她眼里就和吃饭睡觉一样。 刚刚夹上去还不觉得很疼,可是随着时间推移,疼痛感越来越强烈。仅仅是动一下手臂,她都怀疑自己的乳头会报废,成为一块烂肉。 男人打着哈欠走了出去,晏夏跟在后面。她只是刚好和男人顺路而已。 任务是完成学业,她目前还不知道旷课的影响不能轻易旷课。 男人回到座位却又抱着她睡觉,背过身的体位,她看不到男子的脸,但是她赌男人一定没睡着。因为男人的两只手正一手一个罩着她的胸,指尖一直按压着乳夹。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讲台上,女老师讲完课,坐在讲桌上,双腿大开。 黑色的包臀裙里面空空如也。这个老师居然不穿内裤上了一天的课。 女老师小穴里面插着根假阳具,下面的毛发剃的干干净净,黑色的阴唇肥涨肿大。 假阳具一拔出,白色的精液便流了出来,滴滴答答的淌着,不知是吞了多少根肉棒的结果。 女老师举起双腿,用手指将自己的淫穴扒开,露出红色的穴肉,让学生看得更清楚。 “我是个随便让男人上的贱货,不配当老师,就连屁眼里也塞了假鸡巴,请各位学生主人惩罚贱货,教贱货怎么做一个好老师。” 话落,座位在最前面的几个男生冲了上去,抛下了他们的伴侣。而他们的伴侣对这种情形似乎习以为常,老练得自慰起来。 因为被男人禁锢着,晏夏只能将一切看在眼里,男人不许她闭眼。 “求我。”男人在她耳边道。 “求你。”晏夏没有犹豫的妥协了。一句求软的话而已,还不是张口就来。 男人转过她的身子,靠着椅背浅眠。晏夏却并不好受,她的胸压在男人胸膛上,被乳夹夹住的地方更疼了。 4再遇 疼到最后,就是麻木。 晏夏在脑海中整理着目前已经收集到的信息。她目前的任务应该是执行命令外加完成过去的自己的心愿。 男人在下课后准时醒来,醒来做的第一件事是将晏夏推开。 晏夏踉跄了几步扶住一旁的桌子稳住身子,桌子前正在交合的男女被吓到,男人匆匆缴枪。 “抱歉。”晏夏道过歉后朝着正在整理衣物的女老师的方向走去。 女老师此时恢复了为人师表的样子,端庄的收拾教案。 晏夏在讲台前转了个弯,走出教室。等老师出来后,悄悄跟了上去。 “老师,我可以换座位吗?”在离教室一段距离后,晏夏和女老师搭话。 女老师点点头,和善的为晏夏讲解,“当然可以,学校是鼓励学生随意调换班级的,校方认为这可以促进学生间的交流。你在学生处登记过以后就可以调换到别的班级了。” “谢谢老师。”晏夏礼貌道谢后,回了男人身边。 这点和晏夏想得倒是很不一样,毕竟她的学生证上已经清清楚楚写明了她的年级班级。 男人笑着解开自己的领带系在晏夏脖子上,“不走?” 距离近的像随时会亲上去一样,男人的眼睛像是有蛊惑人心的力量,让人忍不住想臣服。男人直视着晏夏,逐渐靠近。 晏夏连动都懒得动,能走她自然会走,这个规则她现在利用不了。她又不是活腻歪了,要上赶着去送死。何况,她与男人的相遇很可能是任务中早就安排好的一环。 对于男人这种幼稚的行为,晏夏不做评价。如果她有足够的能力,她绝对会用书包里放着的刀将男人杀了,然后将男人的尸体挂在学校门口供人观赏。 “没意思。”男人厌厌的说了句,将头发揉得乱糟糟的,拽着领带往外走。 虽然被勒着很难受,但是晏夏宁愿勒着也不想和男人走得过近。 这个男人既危险,身边又布置着一堆未知的陷阱。最糟糕的是,她的身体对男人有着天生的好感。 平心而论,晏夏不愿与任何男人亲近,而这个男人,独独是个特例。这其中要是没什么阴谋诡计,她立马给男人下跪磕三个头。 男人自顾自的往前走,几乎是一直打着哈欠,手没放下来过。 食堂前面种了一片樱花林,这个时节花已落的差不多,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反倒是褐色的地面被花瓣笼罩,有点梦幻残破的美。 “真丑,比你还丑。”她听到男人抱怨了句。 那也不及你,眼瞎脑子还有病。晏夏在心里骂道。她有正常的审美,怎么看,她都在好看的范畴,和丑不沾边。 “哇唔……唔……嗯……”吞咽的声音交错,从巨大的建筑方向传来。 走近了晏夏才发现这食堂的蹊跷。天上宫阙,美轮美奂。这绝不是晏夏夸张的措辞,而是这食堂真像是建在天上似的,楼台亭宇,彩光四射,皆似神仙之物。 偌大的食堂共三层,第一层有透明玻璃构成,玻璃虽是透明,在阳光下却呈现出淡淡的蓝色,二层是云朵般的白,三层是琉璃瓦,纯金的窗户与雕塑。 滑稽的是,大厅一楼,多的是交欢的男男女女。这些男女有一个共同点,男生正襟危坐,女生像条狗似的跪在男生边上,吞吐男生的阳物。 晏夏大致推算出了食堂的规则。大门旁,一扇小小的白色展板写了食堂的规矩。 晏夏迅速揽过,将信息记录在脑海里。她的记忆力意外的不错。几百字的内容看一眼就记了下来。 这里吃饭的规则是男生吃饭,女生只能吃男生的精液。晏囚学院男生数量是女生的十倍,足够所有女生吃饱。但是具体能吃到多少精液要看女生的本事,口交本领越好得到的精液自然越多。 因为都是射在女生嘴里直接被吞下,食堂里精液的气息并不浓重。 男人打了两份饭,一个人霸占了一排桌子,食堂里的每个人似乎都认识男人,见到男人都远远避开。晏夏站在桌子的旁边,男人还没松手,她想离开也离开不了。 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栗发少年端着餐盘在寻找座位,他也看到了她,对着她点了下头,走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和男人不同,栗发少年长得很安静乖巧,带着副金丝框眼镜。在看过了男人的脸之后,晏夏觉得这张脸太平庸了。 如同很多男生一样,栗发少年也被女生找上了。那是个身材相当火爆的女生,栗发少年同意了女生的请求。 晏夏远远的盯着栗发少年手上的手环,橙色。蓝色处,橙色非处。在S区交合似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不正常的只有她。 “啪――”男人突然将餐桌踢倒,连锁反应,噼里啪啦,一长串的桌子都倒了。 男人拽着领带往食堂二楼走,这一次,男人走得很快,像是故意折磨她般。 莫名其妙。晏夏只这么觉得。连累她又要被勒着。被刀刃割伤的地方已经磨破了,脖子两侧也隐隐有磨破皮的痕迹。一二三四五,疼得地方有五处,这笔账她迟早要还给男人。 二楼是还是大厅,这层的人玩得花样更多,而三楼是包厢,豪华程度是一楼的十倍不止。 男人轻车熟路走向最里间,桌子上已经摆上了菜肴,汤冒着热气,应该是刚刚端上来的。结合男人在食堂一楼的行为,晏夏一开始的判断是对的,那些人看她的目光确实是觉得她做了一件很严重的错事。 男人向下拽着领带,晏夏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跪倒在男人面前。男人按住晏夏的头,晏夏的脸紧贴着男人的裆部。 “给老子舔干净。”男人命令道。 晏夏撼动不了分毫,干脆不动省点力气。 让她吃下这种肮脏又恶心的东西还不如让她现在死去,她没什么非活着不可的理由。有些事为了生存可以妥协,有些就算了。 作为一具失去过去只有意识的躯壳,晏夏看得很淡然。她与这个世界唯一的牵绊是过去的自己的心愿,但是这个心愿太薄弱了,不足以成为她必须为了活着舍弃底线的理由。 男人粗暴的握住她的双乳揉捏,激起她的疼痛,将她推到在椅子上,盯着她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到痛苦求饶的表情。 很遗憾,她没有表情。她对疼痛的忍耐力很高。 男人扯掉她衣服的扣子,将乳夹扯了下来。乳头已经肿成乌紫色,即使撤了夹子也还是扁的。 “我帮你割掉吧,没用的东西就该扔掉。”男人此刻就像个恶魔,说着狠毒的话语,他的脸上浮现出了禁忌的纹路长出翎羽,黑色的指甲锋利无比将她的乳房割破。 但是这只是晏夏的幻觉,疼出的幻觉。不过她的乳房是真的被割破了,男人的指甲不长却不影响它的锋利,漆黑无比,仿佛淬了剧毒。 5下场 和男人产生交集绝对是晏夏做的最后悔的决定,但仔细想想当时的决定,晏夏确定她一开始就没得选。 一百处。晏夏懒得计算直接定下男人的罪行。她身上这么多伤痕总不会错怪了男人,但是错怪了又如何呢。 这个男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反身将男人压在身下,晏夏将奶子塞到男人嘴里,“现在有用了吗?” 血液汇聚成滴,落在男人脸上,溅成漂亮的花形,就像是装饰一样。男人的脸显得更加妖艳。 “我包里有把刀,要不要赌一赌,看看咱俩谁先死。”晏夏轻拍男人的脸,抬高胳膊一巴掌扇了过去。 她忍他很久了。 半侧脸肿了起来,男人却笑了,笑得很开心,好像遇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 “这么嚣张原来是个可怜的受虐狂。”晏夏鄙夷的盯着男人,又是一巴掌落下,左手背后,从包里掏出水果刀。 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她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只能一往无前。 不知道幕后人原定的安排是什么,很遗憾,这条路只能按她想要的方向发展了。 “嗯?”一个眨眼的功夫都没有,晏夏反手握刀的手被男人制住。 男人在原本就残破不堪的乳头上留下两个洞,含着吮吸,将吸出的血液混着津液吞下。伴着少女的乳香,这咸咸的铁锈味似乎还算可口。 晏夏在心里记数,在男人吞咽的时候用膝盖顶向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却被男人轻松化解。转瞬之下,位置发生变化,晏夏被男人压在沙发上,姿态不太好看。 是她过于轻敌了吗?她已经把男人想得很可怕了,所以是她太弱了。 “这才好玩嘛。”男人打了个哈欠从晏夏手中夺过刀随意扔到地上,又解下晏夏的书包丢到了刀的旁边,这东西一直硌着他让他睡得很不爽。眼瞅着没有什么要扔的,男人松开了对晏夏的桎梏。 “外面的,滚去拿药。”男人态度恶劣的吩咐门外的人。 “是。”三十岁的中年男声应答。 男人坐在椅子上,将晏夏抱在怀中,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就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男人常常一口还没吃下去,哈欠就打了三四个,看上去困的不行。男人眼角挂着泪珠,看上去又可怜又无辜,像个不经世事的精灵。 不管是妖怪恶魔还是精灵,都不是人就对了。她讨厌他,但不会再轻举妄动。以卵击石的事情,做一回就行了。 之前,晏夏像具会思考的木偶,有表情但是没有感情,现在有了点人气才像点人的样子。 两声敲门声后,男人理了理晏夏的衣服,只是晏夏胸太大,这衣服没了扣子总是被撑开。男人只能用手抓着衣服前襟不让晏夏胸前春光泄露。 简修:“爬进来,看到就挖了你的眼睛。” 梳着发髻穿着圆领袍的中年男人推开门后便伏下身子,头贴着地像蠕动的蛆虫一样爬了进来。 中年男人双目紧闭,却准确的在桌子前停了下来,全程动作虽丑陋狼狈但流畅,途中没有碰到任何障碍物,方向也没有发生调转。 事实上,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人是几乎不可能走出一条直线的。 “滚。”男人轻飘飘的说道。 房间内瞬间只剩下晏夏和男人,中年男人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间,关门的时候却小心翼翼没发出一点声响。 男人打开盖子,一股清香味扑面而来,男人动动手指,指腹沾上药膏给晏夏上药。第一次做这种事,男人觉得有意思,将整个乳房都抹上了药膏。 “呸。”男人吐出奶尖,这药膏闻着好闻,味道并不好,又苦又清凉。 晏夏忍下怒火,劝自己冷静。看来她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心里也不脆弱,她自残的原因值得深究。 会不会她其实不是自残,而是以自残做掩护,在身上留下自己才能识别的特殊标记。这种可能性被晏夏自己否定,这种说辞太牵强了,与事实依据相违背。 男人吻上晏夏的唇,将津液度给晏夏,舌尖深入晏夏口中,势要让晏夏也将这味道品尝的清清楚楚。不同于平时的暴戾,男人的吻柔柔的。温柔到晏夏忘记闭合牙齿,将男人的舌头咬断。 “丑女人,你还挺好吃的。”感觉到口中药膏的味道淡得差不多了,男人低下头含住另一只没涂药膏的奶子。 又疼又麻,除此之外晏夏没有别的感觉。男人吃得动情,渐渐松了力道,这乳尖越吃越甜。 晏夏瞅准机会肘部狠狠撞向男人背部,男人依旧忘情地吮吸着,将晏夏看得死死的没再给她作乱的机会。 你是小时候没吃过奶把我当你妈了吗?傻逼儿子。晏夏很想骂,还是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吃完后,男人将奶子抹上药膏,解下晏夏脖子上的领带,给伤到的地方都上了药。 做完这一切后,男人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晏夏身上,对着外面道,“开门。” 门外依旧是那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努力保持着平稳,但是衣襟下的身体不受控制一直抖动。在外面还有两个带着面具站得笔直的男人以及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这两个男人手里各拿着一把长长的唐刀。 “别吓着我的东西。”男人打着哈欠道。 看来中年男人很清楚自己的命运。晏夏用余光扫了眼身旁的男人。 面具男人和着铿锵的琵琶声施展着自己精湛的刀法,刀刀直指中年男人。如果不是有意控制,那人恐怕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施展完毕后,面具男人向男人鞠躬关上了门。 男人蹭蹭晏夏的脖子,他相信晏夏应该懂他的意思。 晏夏获取了更多信息,暂时将杀男人的想法抛之脑后。 经此一番,她又确定了件事,比起死,她更想活着。 6锥心之痛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不是为自己活着的,我们并不是个体,我们每个人都牵连着无数的人。” “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凄惨的孩子,她们吃不饱穿不暖,比起她们的遭遇,你是非常幸福的。” “你有一个十分爱你的父亲,他那么关心你,给了你这么好的物质条件。所以你有什么资格不去努力呢?那些贫穷的、残疾的孩子都可以勇敢努力,积极向上,你也可以做到的。” “你只是年纪太小,对父亲的工作不理解,觉得他疏于陪伴不爱你,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你这样伤害自己报复人的行为是非常错误的。” 骂眼前这个女人弱智晏夏都觉得是侮辱弱智这个词。人渣不是很有钱吗,请个弱智来给她看病?这已经是第多少个弱智了,秀智商很好玩吗?这年头钱已经这么好挣了? 不想再听眼前女人说话,晏夏转身抱着自己的兔子娃娃向外走,随口对管家艾伯特吩咐道:“跑完十圈丢游泳池。” 拿了钱总得做点事,不然这群弱智真的会以为晏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从某种程度来说,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但是她想要的是用钱换不来的。 模糊却又那么清晰,没有轮廓不知道内容可却实实在在的经历着感受着。无尽的绝望,没有边际的黑暗,没有出口的牢笼。 晏夏捂着胸口从睡梦中惊醒,心脏处传来阵阵刺痛,仿佛有根针扎在里面似的。每次呼吸,心口的疼痛都会加倍,这种疼痛会沿着血液蔓延,传遍全身。 左手手腕上新出现了几条划痕,没有伤到经脉,但是流了很多血。这种疼痛是熟悉的、快慰的。 晏夏在右手边找到了刀片,刀片只沾了一点血,说明她下手的时候快准狠,刀片滑过的时候血还没来得及渗出伤口。 等心痛过去后,晏夏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在小本子上记录下自己的发现。她觉得和过去的自己的牵绊似乎更强了。 再回想那个梦已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明明刚刚醒来时还是记得的,虽然只是前面没用的部分。 “谈一场恋爱。”这五个字晏夏还是觉得有点可笑,只是心里多了种必须要去完成的感觉,这感觉仍旧很微弱。 只不过她感受到的过去就是真实的吗?说不定她只是游戏里的一串代码而已,是别人手下没有自主的玩物。 晚上的时间还真短,昨天好不容易熬过了和恶魔共处的时间,新的一天又来了。面前的电子屏幕上出现了新的命令,“取得宋易安的手机密码。提示:学生会办公室的学校务系统,记载着所有师生的信息。” 和昨天一样,晏夏乘坐32路公交车前往晏囚学院,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直接去教室而是去了学生会办公室。 两条长龙,最前端的女生正在被操干,插了几下后,男生将阴茎拔出插入下一个女生穴内。这是必经手续,女生无论来学生会办什么事都得先被纪委会的人操,男生则需要缴费,不同的业务费用不同。 通过公告栏,晏夏了解了这里的规矩。 “陆和,过来替我下。”检查的男生向晏夏的方向挥着手。 “嗯。”是熟悉的声音,晏夏转过身去,看到了送她书的栗发少年。 “你好。”晏夏叫住陆和,“可以帮我个忙吗?”出于初次见面的友好印象,晏夏觉得陆和有帮助自己的可能。 “抱歉,学生会有学生会的规章制度。”陆和看了眼晏夏的蓝色手环,礼貌拒绝,走到队伍最前面接替检查的工作。 没有捷径可走,晏夏转身离开。 任务没有时间要求似乎是个漏洞,也可能是致命的陷阱。 这次的任务有些奇怪,从明面上看,她无法直接利用提示获取消息,但是,她完全可以采用别的手段达成目的。她可以和旁人交易,让别人帮她去查宋易安,也可以直接花钱买消息,还可以自己慢慢去打听。更麻烦的还有侵入教务系统,夜晚潜入学生会办公室。 所以,为什么要给她这样一个提示呢?又为什么不设置时间要求呢? 难道系统默认了自己一定会被S区同化?那它为何要给予她蓝色手环,橙色手环更具有迷惑性不是吗?一开始就把她放到S区不好吗?而且,蓝色手环对她来说无疑是个保护,她肯定不会轻易丢掉这层保护。 这里面疑点很多,晏夏想到头疼也没能想明白。她现在的信息太少了。 思考当中,晏夏走回了教室,不得不又去面对恶魔。 男人这次居然没有睡觉,而是趴在桌子上盯着门的方向。看到她走过来,男人伸了个懒腰。晏夏将书包挂好,自觉地坐到男人怀里。 冷静,论身手她不是恶魔的对手,这个昨天已经得到了验证,而且恶魔在学校内有势力,想让她生不如死易如反掌。她不会因为恶魔的一点怜悯就以为恶魔会对她手下留情。晏夏不断规劝自己。 男人看上去心情不错,摩挲着晏夏脖子上的伤口道,“明天应该就好了,丑女人好好听课。” 难得,恶魔居然会让她好好听课,这就跟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 这堂是实物教学课,女老师拎着个箱子进来。还是昨天的那个女老师,只不过今天女老师将长发盘了起来。 “同学们早上好,今天我们将学习新的单元口交,在讲之前我们先复习一下之前讲的内容。老师需要一个同学配合老师,有谁自愿上来吗?” 果然没有好事,晏夏翻了个白眼,偏偏恶魔还一副我做了好事求表扬的样子,“好好学才不会饿肚子。” 恶魔不睡觉她睡,晏夏趴在桌子上假寐。今天的恶魔意外的好相处,居然没有折磨她,而是压在她身上跟着睡觉。 7嘘! 也许她又做错了一个决定,不该装睡的,这个恶魔有点重,而且这恶魔的手很不老实。 恶魔终究是恶魔,所谓的好相处不过是迷惑人心的假相。在触碰到她左手伤口的时候,恶魔瞬间变了脸色。 “谁弄的?”这声音宛如来自地狱的宣判,空静而悠远。冥冥之中,那人已经被判了死刑。 “宋易安。”晏夏不假思索说出了这个名字,“那个人的脸我没看见,他只让我找宋易安。”晏夏尽可能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欺骗恶魔会有什么后果她不想知道。 走出这一步着实有些冒险,但是有些东西她必须要去验证,这事关她之后做的所有抉择。 “疼吗?”恶魔轻吻着她的伤口。 “疼。”怎么可能不疼,就是会疼她才会自残,只有疼痛才能减轻她的罪恶,让她这个罪人继续苟活于世。这段话突然浮现在晏夏脑海里。 她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以为恶魔课上没对她出手是放过了她,毕竟根据现有的经验,恶魔从来不留隔夜仇,都是有仇立马报。事实证明,用常理推测恶魔的思维只能得出错误的结论。 恶魔将她关在了狭小阴暗的隔间,强迫她以屈辱的姿势跪着,她的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她的四肢被绳子捆绑着。绳子绑的很紧,紧到嵌入她的肉里。 什么也看不见,这个隔间很安静,安静到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她静静数着自己的心跳声,以此来计算时间。 平静是被空气中忽然闯入的血腥气息打破的,这道气息正悄无声息的接近她。炙热的双手掐住她的脖子,不顾一切的想置她于死地。 晏夏内心十分平静,这种难受的感觉似乎是可以忍耐的,即使不能也不过是死去而已。恶魔会容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杀死吗? “three――” 这声音慢悠悠的。 “two――” 这种魅惑的声音是恶魔特有的。 “one――” 答案当然是否定。 那双手瞬间失了力道,耳边传来巨物倒地的声音,沿着地面传入她的耳朵里,震得她耳膜都要破了。 恶魔解开了她的绳子,她朝着重物的方向看去,是一个人,或许称之为尸体更适合,仿佛是从血池里刚打捞出来的一样,鲜血淋漓,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 晏夏往一旁挪了挪,不让地上的血沾到自己,虽然她已经一身血了。这男人是被剥了皮,活生生的剥皮。男人动了下,他还没死,还在为活着而挣扎。 男人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他的脸还是完整的,淹没在血迹之下。 “把门口的女生操晕,最后一条命令。” 晏夏从未觉得恶魔的声音如此冰冷吓人过。 恶魔游戏,绝无生还。这个男人只是在做无用功。恶魔在借这个男人警告她,她惹恶魔不开心了。 跪得久了身体一时恢复不过来,晏夏倒在恶魔的怀中,恶魔打了个哈欠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旁边的单人床上。 “嗯啊……宋老师……老师的鸡巴在母狗体内……”女生被男人操得浪叫,两手拽着自己乳钉上的拉环。 宋……宋易安,那个男人是宋易安。晏夏猜测出男人的身份。利用恶魔找到宋易安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没料到恶魔会直接把宋易安变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下恶魔是敌是友,宋易安是敌是友,她推测不出来了。 她不具有恶魔的那种变态逻辑,所以对待恶魔要更慎重。哪怕恶魔把宋易安折磨成这样,说恶魔是宋易安是一个阵营的,晏夏也不会讶异,因为这种事儿恶魔完全做得出。 宋易安始终没发出一点声响,默然无声的操干着女生,被鲜血染红的阴茎次次深入女生体内,女生似乎并不觉得抱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交合是件多么可怕的事。跪在地上,像条狗一样被操着。 “老师……求老师操烂骚逼……嗯啊……宋老师……都射给母狗……”随着精液喷洒而出,宋易安的身躯倒下了。 女生跪在宋易安脚边舔着宋易安的鞋子,将教鞭插入自己体内,“啊……老师的教鞭也好硬……母狗的烂屄又爽了……哦……好硬……捅到母狗子宫里了……” “丑女人,你什么时候能有这么乖?”恶魔躺在她的身侧,侧着身子与她对视。 晏夏望入恶魔的眸子,纯粹而极致的黑,倒映着她的影子。 “这么乖你就不会要我了。”这是实话,能讨好恶魔的实话。到手的猎物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对于恶魔这种人来说,有趣的是捕猎的过程。一旦恶魔失去兴趣,等待着她的是比宋易安更悲惨的死亡。 晏夏的任务又多了一个――摆脱恶魔。她迫切的想回去,起码在那个没有安全可言的屋子里她不用面对恶魔。 “睡醒了喂你吃饭。”恶魔闭上眼睛,抱着她入睡。恶魔的怀抱是温暖的,让她沉迷。即使是目睹了这样的事情,她的肉体还是迷恋着恶魔。 这已经不能用被S区同化来解释了。 8露天淫乐园 红色橡胶跑道上,穿着黑色运动服的男生站成一排,终点线端是同样数量的女生。女生皆双手抓着自己的衣服,让白嫩的乳肉裸露在外,下身未着寸缕。 比赛规则:哨声吹响后,男生跑到终点线将性器插入女生体内,女生高潮后方可玩弄女生奶子,率先吸出奶水的即为优胜者。 醒来,恶魔带着晏夏来到操场观看一年无数次举办的运动会。 操场南边,一群女生蹲坐在假阳具上摆动腰身,将阳具全部吞入再拔出,坚持最久者即是获胜者。 “嗯……鸡巴好大……要操死骚逼了……嗯啊……弯鸡巴顶进屄屄花心了……”长发女生边动作边揉弄着自己的奶子,将雪白的奶子揉成粉色。长发女生的乳头上穿着金色的环,环上挂着铃铛,一动就叮当作响。长发女生动得轻松,腹部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丑女人多学习一下。”恶魔在她耳边轻语,捏着她的乳头,“想不想穿环?还是乳夹?” 都不想。晏夏没这个爱好,虽然她对疼痛的忍耐度很高不代表她喜欢疼痛。自残那也是过去的自己喜欢的,她一点也不喜欢。 长发女生骚浪的表现引了许多围观群众,还有人拿了手机录像拍照。恶魔和她来的早占了个好位置,在最前面看得最清楚,但是晏夏宁愿被挤到后面。她一点也不想在人前表演被掐乳头。 “有没有大鸡巴帅比来帮帮骚货……骚货想吃大鸡巴……想被鸡巴打脸……”长发女生撩开自己的长发,舔着自己的唇瓣。 一个平头肌肉男走了过去,用粗壮的性器拍打着长发女生的脸,旁边一个眼镜男也走了过去将性器塞入长发女生的嘴巴。 恶魔将手从领口伸了进去,周围人的视线都被长发女生吸引过去,没人注意这边。灰色的外套鼓起长长的一条,恶魔在两只乳头上夹上精致的小乳夹。乳夹虽小,力道却大,比上次疼了好几倍。 晏夏皱了下眉,默默忍下疼痛。变态,居然随身带着乳夹。 一旁的人看得起兴,球鞋男拉过旁边的短发女生直接做了起来,臀部耸动如同发情的公狗,将短发女生顶得嗷嗷大叫,呻吟声渐渐盖过长发女生。 随着时间推移,参赛女生渐渐都没了力气,只剩下几个强行支撑,动得很慢,长发女生拿冠军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又看了一会儿,恶魔拉着晏夏进了教学楼,随意挑了间没人的办公室。晏夏被迫跪在地上,脑袋正对着恶魔裸露的性器,浓密的毛发间紫黑的一条,粗长无比,深色囊袋胀鼓鼓的。性器软趴趴的,自然垂下,恶魔按着晏夏的头让晏夏的唇摩擦着自己的性器。 恶心,晏夏只有这么个感觉。晏夏很庆幸这个时候,身体对恶魔没有依恋的感觉,否则她会想杀了自己。 见晏夏不肯张口,恶魔擒住晏夏的下巴强迫晏夏张口,只是软趴趴的性器实在是不好进去。 “舔。”恶魔命令道。 “不举也好意思?”晏夏回嘴。理论来说,她不应该这样,但她就是不想随便和人做。 恶魔笑了,笑得惊艳绝伦。恶魔慢条斯理的解开晏夏的衣服,拿下其中一个乳夹。晏夏从未想过自己乳头的可塑性可以如此之好,能被捻的如此扁,恶魔的指甲滑过她的乳晕,乳晕被割破渗出血来染红了乳头。 恶魔的性器渐渐抬了头,尺寸变得更吓人。充了血的肉棒颜色更鲜艳,恶魔用性器轻轻撞击晏夏的唇。 “你只会强迫我吗?长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却得用强不觉得浪费?”晏夏一直没有放弃,在大脑中想着对策。以恶魔的性子,这句话成功的可能性为百分之六十左右。一旦失败,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反正不是好下场就是。 恶魔闻言收回了性器,用纸巾擦着自己的双手,一脸傲慢:“你提醒我了,你这么丑不配吃我的鸡巴。” 扔掉纸团,恶魔丢下晏夏不知去了哪儿,晏夏并不关心恶魔的去向,她只知道自己暂时得救了,之所以说暂时是因为明天恶魔可能会变本加厉的折磨自己。 晏夏将另一个乳夹取下。一个乳头紫了,一个乳头满是血,这恶魔真的不是一般的变态。 没有恶魔在身边限制,晏夏走回了隔间门口,那女生居然还在继续。 “嗯啊……主人……母狗又要高潮了……母狗又要被操吹了……哦……母狗好多水……”女生的下体已经被教鞭操得血肉模糊,往下滴着血。 “啊……请主人赐给母狗精液……”女生喊完这句话浑身抽搐倒在了男人身上。 晏夏试探了几下,发现女生是真的晕死过去才开始动手找手机,她能感受到女生一心赴死的决心。 这已经不只是情欲的世界了,欲望得不到控制,人会变得崎岖。放纵的后果从来都不只是滥交。 晏夏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有些不妥,或许这才是对的,选择从来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在S区,这样才是正确的。 手机占满了鲜血,晏夏用衣服简单擦了下,屏幕亮起,证明手机还是完好的。她不急着找人破解掉手机密码,因为她还有别的猜测要去验证。 9存在即合理 从看到命令那刻起开始计时,已经过去75个小时48分。任务的时间限制尚且不可知,在旧任务未完成前会不会发布新任务仍旧未可得知。 但这三天晏夏不是毫无收获的,她将得到的信息都记录了下来:晏囚学院的毕业规则只有一条,完成百人斩即二十四小时内与一百个人发生性关系。她所居住的区域为H区,H区的人自认高S区一等,存在区域歧视。 恶魔那天之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晏夏则干脆不去学校,天天泡在图书馆看些言情小说。H区的图书馆晏夏也去逛过,但是没逛多久便离开了,她受不了别人看她时那种异样的眼光,仿佛她是个罪恶滔天的应该被千刀万剐的人一样。 “你好,我可以坐这儿吗?”晏夏寻声看去,是初进S区时遇到的蓝色连衣裙女人。 “嗯。”晏夏点点头,继续看着手上的言情小说。以不动应万变。 她对蓝色连衣裙女人的天生好感还存在,这种好感会干扰她的判断,甚至让她愿意交付自己所有信任。 她可以确定自己和蓝色连衣裙女人不相识,那么有两个可能,一蓝色连衣裙女人是被特地安排到她身边的,并且和自己过去的某个重要人物相似。二蓝色连衣裙女人有着特殊本领,可以蛊惑人心。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风小满。S区是个没有规则的区域,正是因为没有规则反而形成了它独有的规则,在这里存在即合理。你是居住在H区的吧,那天我看你从那边过来。”风小满并未因晏夏的怠慢而改变态度,和上次表现的一样热情。 晏夏点点头。 “我以前是H区的,后来逃到S区便再也不想回去。如果你去过H区人多的地方应该能明白我的这种心理。” “我去过。”晏夏脸色难看道。 那种感觉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在那种压迫下,她有种强烈的想死的心理,她否定了自己的全部变得和那些人一样憎恶自己。 “那个时候的S区有三种手环,蓝色代表不可随意骚扰的处男处女,橙色代表可随意发生关系的非处,红色代表发生关系前需要经过本人同意的非处。我逃来S区的时候还是个处女,一直带着蓝色手环,后来遇到了我丈夫便换成了红色手环。” 说到这里,风小满略有停顿,神色黯然。 晏夏有些猜测到风小满的意图,不动声色,继续倾听。 “在S区选择了一夫一妻制的人出轨是会被处以死刑的,所以结婚的时候我和丈夫选的是多夫多妻制。我丈夫愿意为了我选择一夫一妻制,可是我却害怕了。” “第一次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的时候,我觉得很对不起我的丈夫,但是无法否认的是我的身体从中感受到了愉悦。两个人总会腻的,人需要新鲜感,需要去领略不同的美好。在外界,我这样的女人是会被辱骂吞没的,可是在这里没有人会责怪我。我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去接受这样的自己,与不同的男人性交获得身体上的快感。你会觉得我很淫荡很不要脸吗?” “存在即合理。”晏夏用S区的规则风小满。 风小满点点头,揭示了了自己的真实目的,“你愿意加入我们吗?我可以介绍优秀的男生为你开苞。我的丈夫以及几个情人床上功夫都很不错。相信我,性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 也难为风小满用了那么一大番话去铺垫。 “不。”晏夏断然拒绝,她对这种事没有任何兴趣。 坐车回到家,电子屏幕上的信息没有任何变化。 晏夏照例检查了遍屋子,没有摄像头也没有人来过的痕迹。这样的日子有点无聊,漫长的等待,没有什么必须要去完成的事情。时间对晏夏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或许被同化是个不错的选择,忘记任务,忘记自己是个失去过去的人,沉沦在无尽的欲望中,过着平凡而普通的生活。 晏夏将屋子的窗帘都拉了起来,打开了所有的灯,手机丢在一边。 将自己关在这样一个无法判断时间的环境里,她或许能想起点什么。晏夏这么想。 “曾经长时间被囚禁。”两天后晏夏将这张小纸条塞进了自己内衣的夹层里。她的两只胳膊布满了划痕。她数了,一共一千零四十七道,这是她用鲜血换来的答案。在长期的自我囚禁中,她的意识不断空洞最后趋近本能。自残,这是她当时做出的选择。 她的记忆真的失去的很彻底。做到这样的份上,她也想不起来什么。 10王国游戏 晏夏将伤口处理好,在床上睡下。连续两天的不眠不休,她的身体需要调整休憩。 今天是她来这里的第14天,数字很不吉利,而她的任务停滞不前。她不觉得是自己卡bug失败,如果没有时间限制,任务会失去执行的效力,那样游戏就进行不下去了。 “很久很久以前, 西方之巅,日的起点, 三足的国王带着子民烧杀抢掠, 他们攻占了大陆, 王国成为新的帝国。 子民不满王的残暴统治, 将王的尸体悬挂城门, 失去了王的子民们互相残杀, 帝国变成人间地狱。 三足的王带着太阳神的意志降临, 烧毁了一切罪恶, 从此以后日出东方日落归西, 东方的传说中此名……” 再次醒来时,晏夏已经被挪了个地方。入眼可见全是白色,没有一丝污浊,最纯洁的白色。这个地方没有光源,看不到边界,但似乎四周都在发光。 “早安。”孩童的声音男女莫辨,甜腻干净,语气却异常诡异。 “吱吱吱。”这笑声像是指甲滑过黑板的声音,掺了妖邪的气息。 “国王不死,将士不灭。游戏开始,吱吱吱。” 声音回荡在晏夏耳边,说话的人似乎离得很近,就在晏夏身侧,但是晏夏什么也没看见。 眼前有黑斑闪过,晏夏闭上眼,趴在地上摸索着前进。 她的眼前一片红,说明她还处在光明之内。她不知道这个地方多大,只能姑且这样试一试,找到边界会好办得多。 一切来得突然,晏夏只能一边行动,一边整理思绪,为下一步行动做打算。 国王不死,将士不灭。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和刚刚那个故事有关系吗?但应该不是出这个房间的线索,否则,她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晏夏爬了几步,眼前暗了下来,她的手碰到了冰凉的硬物,晏夏睁眼查看。她的面前是灰黑有光泽的金属墙,晏夏起身背靠着金属墙查看,这是间半球型的房间,通体由灰黑金属构成,光源在正上方。门在晏夏的左前方三米处。 晏夏朝前走了一步,眼前瞬间雪白一片,后退一步视野恢复了正常。晏夏重新闭上眼睛,紧紧贴着墙往门的方向走。 国王不死,将士不灭。是要她杀了国王吗?那么将士在哪儿,国王又在哪儿呢? 晏夏推开门,外面是条长长的过道,过道两旁都是房间。墙壁上每隔一米就有一盏煤油灯。这种中世纪画风的建筑让她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听到脚步声,晏夏进了最近的一间房间,里面有一具一动不动的干尸,干尸手里握着把镶了蓝宝石的剑。晏夏夺过剑、砍碎干尸的脑袋,蹲到门边,开了条缝查看外面的状况。 这么多的房间,难道她要一个个检查过去吗? 外面两具身着盔甲的将士刚巡逻过,又来了两具。时间间隔为零,一个个查过去不太现实,就这么闯过去,死的可能性比较大。 晏夏背后,无头干尸站了起来,一步步向晏夏靠近。晏夏在将士走过后立马打开门跑了出去,她刚刚一直举着剑,从剑身的倒影上看到了干尸复苏的画面。 如果每个房间内都有具干尸,干尸无法杀死,那么这里最安全的地方是那个金属屋子。但是待在金属屋子里时间长了只会被活活饿死。所以她的出路还是寻找国王。 晏夏直直往走廊尽头跑,遇上了又来巡逻的将士,将士举剑向晏夏劈去,晏夏堪堪躲过一直往前跑。身后的将士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追。 走廊尽头是个拐角,晏夏转过弯,开了一间屋子的门,里面的干尸立马扑了上来。晏夏举剑辟过,剑身卡在干尸身上,后面的将士也追了上来。 晏夏弃剑继续往前跑。 “啊,这个游戏通关方式怎么这么简单,我绕了一大圈废了好大功夫死了那么多次才通过,我不服。” “新手任务当然简单啦,谁让你想得那么复杂。小笨蛋,答案就在开头。” 脑中莫名出现这段对话,晏夏无暇思考,立马根据信息推测。 她应该算是新手玩家,新手任务不会设计的很困难,那么应该怎么简单怎么来,晏夏转身往回跑。 到底什么才是最简单的呢。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如果论路线的话,这是最简单的,虽然这很不合理,这里地形复杂,隧道分叉极多,从表面来看,并不存在直线道路。 晏夏从干尸和将士之间穿过,扑倒在地,躲过攻击爬起身来继续往前跑。 胳膊上的伤口被刚刚那一扑弄得全裂开了,肉擦过地面烂糊成一片。 晏夏跑回拐角,直直撞向墙面,果然什么东西都没撞到。 又一段记忆浮现。 “啊,我不管我不管,我只能想到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你快改,赶紧把这种通关方式给我加上去。”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改了改了。明明有最简单的通关方式不用非得……” “我的才是最简单的。” “好好好,小祖宗别吵了。” 为什么要让她想起来。这个人是谁?这些莫名其妙的对话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心中没有任何触动,眼泪却一直往下掉呢? 晏夏按下手边的石块,两旁的油灯一盏接一盏的亮了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知道这里有机关。 正中央是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背面正对着晏夏。 “很久很久以前,西方之巅,日的起点……” 晏夏背起童谣,记忆持续涌现。 “看不懂,这什么故事啊,国王不是死了吗?我还是喜欢王子和公主的故事。” “三足国王是太阳神的转世,这是一场神对人的灭绝。” …… “东方的传说中此名昏。” 背完最后一句,晏夏绕到石碑正面,石碑上的内容和她背的一字不差。石碑的尽头是门,穿过门,是她的房间。 这个结果让晏夏难以接受。 晏夏翻着房间的一个隐秘角落。那里没有纸条,这不是她的房间,只是布置一样而已。正中间的抽屉里是牛皮纸袋,里面的纸条上写着“4972”。 晏夏收好纸条出了房间。就连房间外的布置也是一样的。不一样的只有公寓外面的场景。 晏夏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 “啊……顶到宫颈了你……疼死我了……” “我看是爽死才对吧。” 公寓楼下的大门边,年轻力壮的保安干着挺着肚子的孕妇。 “小姑娘,你胳膊没事吧。”孕妇关切的询问晏夏。 “还有空管别人,你的骚逼没事吗?”保安加重力道,狠狠操着孕妇。 “轻点……注意孩子……”孕妇嘴上娇怪,屁股却向后,收紧的穴口将保安的黑鸡巴夹紧。 这里是S区。只有S区才有会这样的场景。 在S区,有个和她住的地方一模一样的房子。 晏夏坐公交车回了家取出宋易安的手机,4972,密码正确。 与此同时,电子屏幕上出现了新的指令,“学校阅览室,王国游戏。” 11迎接 悲伤吗?有点。 那段只有声音的记忆,晏夏越想越觉得心痛,肉体上的痛,这种痛会让她喘不过来气,浑身无力。比她用刀割自己时痛百倍千倍。 这次被强制带到别的地方说明她卡任务失败,同时也说明这间房子如她预料的那样一点也不安全。 晏夏按着心脏的地方,翻了遍宋易安的手机。里面被清空的很彻底,只有宋易安与女学生暧昧的聊天内容。 “4972。”晏夏呢喃,从抽屉里找出纸笔,一式十份,八份塞到了房间里的各个角落。 她记得抽屉里有针线。晏夏从柜子里找了件衣服裁下块布,脱下裙子,在裙子内侧缝了个夹层。 剩下的两份,一份放夹层里,一份,她打算赌一把放在一个可能是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无所有的人最不怕的就是赌了,天大的赌注都来者不拒,反正到最后结果都一样,她付不起。 宋易安的手机应该被人动过,而且时间是在她被转移到S区强制接受惩罚的时候,不然,她根本无法从宋易安的手机得出“学校阅览室、王国游戏”这两个关键信息。而她错过的信息,应该更多才对。 临走前,晏夏在小区商店里买了根记号笔,在走过的地方,不论是显眼的还是不显眼的,都做上了记号。 “舅舅,你能往旁边站一点吗,你的阴茎顶到我了。”长相文静的女生犹犹豫豫的推开身后的胡子男。 “我看是顶错地方你不高兴了吧。想鸡巴顶哪儿,乖侄女。”胡子男猥琐的挺腰。 “这里,我的阴道里。”文静女生掀起裙子,指了指自己的下身。 在S区,无论是否自愿,每天都能看到数不尽的春宫戏。晏夏坐在座位上,解开袖口让手腕上蓝色的手环露出,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歇息。 在S区找个人谈恋爱?一想到和自己谈恋爱的人曾经上过很多女人,晏夏就觉得恶心。H区?除了她待的小区,她哪儿都不想再去。 从某个时间点开始,她变得异常焦虑,但她不确定是哪个时间,但肯定在恶魔消失之前。 “啊……鸡巴……鸡巴顶进去了……舅舅。”胡子男的阴茎在女生下面顶了半天,却是进了后面的洞口。二十多厘米的粗长阳物,全部插进了女生的菊穴。 鲜血沿着女生大腿内侧下流,胡子男却仿佛没看见似的,阳物在女生肠子里乱搅,捅出更多的鲜血。 “舒不舒服,乖侄女。”胡子男揪着女生的头发,问道。 “舒服,舅舅操我最舒服了。” “那你爸爸呢?爷爷呢?” “我再也不敢勾引他们了,舅舅,把阴茎插进我阴道里吧,我的小屄好痒。” 污秽之词,不足入耳。晏夏想忽视,可是那两人却有意想让公交车里的所有人都参与进来。 “你看那个小姑娘,都闭上眼睛不想看你,你说说你是有多贱。” “嗯……贱……我下贱……我勾引爷爷……勾引爸爸……S区没几个比我下贱……贱货想要舅舅鸡巴……”女生手握着胡子男的阳具,珍惜的摸着。 胡子男反问,“鸡巴不是在你屁眼里吗?” “屄里也要。” 被迫听了一路春宫戏,在太阳落到西边时,公交车抵达晏囚学院站。 因为有恶魔碍手碍脚的,她又自己浪费了很多时间,她一直没有好好调查学校,阅览室的位置,她不知道。 在学校门口,晏夏一眼就看到了恶魔。熟睡中的恶魔,趴在桌子上,被夕阳的余晖笼罩着。 这一刻,恶魔像是降临的救世主,是神降落在人间的化身,神圣而不可侵犯。 晏夏面无表情的走进大门。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若是恶魔没看见她,她会直接去找阅览室。若是恶魔看见她了,那便让恶魔带她去,将恶魔的价值极尽可能的榨干。 经历了一次任务失败后,她再失败,惩罚应该会严重得多,至于是什么惩罚,她不得而知。而且任务是明显的有时间限制的,但是时间限制电子屏幕上并没有显示,为了避免因为超时导致的任务失败,她不仅不能懈怠任务,还必须尽快完成任务。 再者,在S区可以有一个那样的房间,就可以有千千万万个那样的房间。“晏夏”,很可能也有无数个,她不是唯一。若任务是所有“晏夏”同时进行,那么她的进度已经慢了别人许多,她的下一个线索,很可能已经被另一个晏夏抢先。 晏夏刚走到桌子边,恶魔就握住了她的胳膊,语气亲昵的说,“终于来学校了,我好想你啊。” 12哥哥,疼 都说真正的死亡是被所有人遗忘。 明确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牵挂着自己,晏夏的心里感受是不感动。不仅如此,她还有点想杀了恶魔。她的胳膊都是伤,被这么握着真的很疼,比自残疼多了。 恶魔很快注意到了伤口,神色瞬间变了,翻脸比翻书还快。 晏夏从恶魔身上感觉到了杀气,那双魅惑的眼睛里装着的是尸体,是一个名叫晏夏的女人的尸体。 恶魔泛白的唇张开,以恶毒的语气吐出关心的话语:“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样?苦肉计?” “美人计。”晏夏道,望向恶魔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 既然决定利用恶魔,那她自是不能和以前一样。求人得有求人的态度才是。 恶魔自是不会真的怜惜她,但她突然的态度转变,恶魔定能猜到她另有所图。为了乐趣,恶魔会把她留在身边陪她演戏,说不定还会大发慈悲替她完成几个小心愿。 而那,也就足够了。月亮能借着太阳的光辉造就光辉圣洁的形象,被人讴歌赞誉数千年,她也能。 恶魔挽开她的袖子,血红的一片,连接到手肘,她之前只顾着跑,没注意到皮都被磨没了,好几处肉都露了出来。 “哥哥,疼。”她是真的疼,若知道会伤成这样,她肯定不会那么冲动,什么也没计划好就出那个金属屋子。 自醒来以后,她谨慎了又没完全谨慎,否则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若再谨慎点,许多事儿都是可以避免的。 在听到这声哥哥后,恶魔又恢复了笑意,雪白的面庞没有一丝瑕疵。 恶魔大发慈悲道:“以后就这么叫吧,丑女人。这是我对你的恩赐。” 恩赐吗? 晏夏有些恍惚。她好像经常叫一个人哥哥,但她想不起来,一点也想不起来。就连那些只有对话的记忆碎片也开始模糊。 “疼成这样,都哭了,真是个小可怜,哥哥看了会心疼的。”恶魔怜悯的勾起晏夏的下巴,亲了上去,舌头深入晏夏的嘴里,吻得用心用情。 晏夏被迫吃了几口恶魔的口水。恶心的感受将晏夏从悲伤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恶魔不在乎晏夏的反应,自顾自的舔着,非要缠着晏夏的舌头,逼迫晏夏和自己互舔,直到满意了才松开。 真的很奇怪,哥哥这个称呼她居然会脱口而出,还是对着这么一个她讨厌的人。 晏夏给这个现象找了个合理的解释,在她看过的那些小说中,哥哥是一个常见的撒娇用的称呼,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哥哥。 既然都这么叫了,晏夏决定将称呼延续下去。哥哥比简修要顺口得多。 “哥哥,夏夏想去阅览室,带人家去嘛。” 去过之后她想跟着恶魔回家,将所有信息系统的整理一边,以防错过什么关键信息。 晏夏害怕,她怕自己忘了。一个忘记过去的人不能相信自己的记忆。 “呵呵。”恶魔笑出了声,笑得前仰后合,笑完恶魔又疯狂打哈欠。 那张完美的脸庞即使做出那般夸张的表情也依旧保持着美丽。恶魔的手也很好看,修长白皙。 晏夏觉得自己似乎又做错了什么,这个恶魔肯定是知道什么,但不会告诉她。 愚弄猎物是一件相当有意思的事。从宋易安的遭遇就能够看得出来。 从某种本质上来说,她和恶魔都是漠视生命的人。因为宋易安的死说是她一手造成的也不为过,但她不会愧疚,一点也不会,她只关心自己的任务。 往学校里走,人多了起来。 小树林里就有好些个,一个全身赤裸的白发女生被捆绑挂在树上,几个男人围绕女生站成一圈。 女生的脖子、胸下、腿心、膝盖、脚踝都被粗糙的麻绳串过。女生不算胖,但是麻绳将女生的肉勒了出来。 “爽死了,这贱逼夹得好紧是不是怕了。”女生像一个秋千一样被前面的人往后推,小穴对着身后的男人撞了过去,正好把鸡巴吃了进去。 一个人一下,插过就把女人转个方向让下一个人插。 “这逼怎么出血了?哪儿的贱人在这装处女?”一个壮硕的男人大声嘲笑着女生,逗得其他男人跟着一块发笑。 仔细看会发现,这群男人都带了木制的假鸡巴,这些假鸡巴上布满了短而细的刺。 这不像做爱,更像是一种刑罚。 “疼。”晏夏思绪被打断,收回目光。 恶魔掐住晏夏的脖子,拇指在脖子的血管上摸索,让晏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晏夏不怀疑眼前这个男人想杀死自己,因为他的眼光很认真。 “没有狗链真麻烦。” 恶魔惋惜地叹了口气,似乎一下子失了兴致,垂头拉着晏夏直直往前走。 晏夏盯着自己的胳膊,做了个深呼吸。 妈的,真的很疼。这恶魔是故意的吗,知道她胳膊有伤还如此。 13情色阅览室 “我姨妈来了,你别插那么狠。” “哦?那我一定要操烂你的子宫。” “你变态。” “嫌我变态可以不给我干啊,你肯吗?骚货。” 拐角,男女紧密的交缠在一起。 “啊……再快点……就是那里……” 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没走几步就有几个做爱的,很是讨厌。 晏夏皱着眉头跟在恶魔身后,穿梭在狭窄的楼道间。 学校里做爱的人很多,但都不及这里的人流密集程度高。而且这里的人,玩得更过火。 在她浅薄的认知里,学校应该是个教书育人的地方。 当看到大厅里那块两人高,二十来人宽的巨型电子屏幕时,晏夏瞬间明白当时恶魔的嘲笑。 在S区,凡事不离性,她怎么就忽视了这点。 屏幕正在播放的是一个女人被五个男性黑人同时奸淫的画面。黑人不止肤色是黑的,连阳具也是黑的,很长很长。 女人的阴道、肛门各塞了两根,嘴里含了一根,三个洞都被男人填满。 屏幕下聚集了一堆效仿的,但是这里空旷,没有道具,像视频里那般同时容纳下五根阳具的没有。三根、两根的倒是很多。 正下方,一个女人躺在男人身上,阳具贯穿女生的屁眼,另外一个男人跪在女人腿间,阳具插在女人阴道里做着简单的活塞运动,第三个男人则是跪在女人脸上,扶着阳具插入女人的嘴。 两个人的欢爱,花样更多,前后夹击的,一上一下的,男男女女。 她不知道这样的行为究竟能有多快乐,但她肯定自己不想成为其中的女主角。一生一世一双人。在S区是件很难的事,却是她的底线。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能做出许多违反本能的决定。 而让她发此感叹的原因是碎片记忆里的那个男人。她的心好痛。是她杀了那个男人吗?那样她也确实是罪恶加身的人。 与恶魔并肩,晏夏注意到恶魔略有些不耐的神色,恶魔似乎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多人行。 那群人里,两女一男,三女一男,四女一男的不在少数。若说不愿意分享伴侣,这样的搭配更合他心意不是吗。 晏夏再次低头,只不过这次看的是恶魔的胳膊。蓝色手环,恶魔和她一样是个处,这在S区非常罕见。这是之前恶魔没有展露过的。 她是个外来者,居住的也是偏正常的H区,那么恶魔呢? 繁衍后代是生物刻在骨子里的欲望,如果恶魔是在S区生长的,那其原因值得深究。至少可以断定的是,恶魔的可怕程度又突破了她想象的上限。 跟着恶魔又爬了两层楼,晏夏看到了块蓝色铁牌,上面写着阅览室三个字。这意味着,她到目的地了。 密码、地点,王国游戏,没有确切指令的任务,到底是想让她做些什么呢?面对这毫无头绪的线索,她又能做些什么呢?国王不死,将士不灭。这个王国游戏和她经历的惩罚有关系吗? “我很好看吗?丑女人。” 转眼间,晏夏被恶魔掐住脖子按在墙上。恶魔那只好看的手紧紧扼住她的喉管,压榨她的呼吸空间,让她走向窒息。 “嗯嗯……哦……嗯嗯……” “爽不爽,贱逼,老子今天奸死你个婊子,肏烂你的臭屄。” “爽……啊啊……我……嗯哼……我是欠操的婊子……” 一门之隔,屋内的声音不太清晰的传入晏夏耳朵里。 晏夏盯着恶魔,双手拼命拍打恶魔的腰部。 她也想用力挣扎,但根本使不上什么力。刀在书包,她根本没有机会拿出来。 恶魔抵着她的身躯,双腿有力的钳制住她的双腿,她想踢恶魔命根子也没门。 一分钟,两分钟,她能活多久。晏夏的脑子疯狂运作,却想不出一个能让自己脱困的方法。 她唯一想到的自己能活下去的方法就是恶魔放过她。 又一次,她因为自己的大意陷入困境。这次可以说是她自找的,在恶魔身边发呆那可不是找死吗。 按理说,恶魔不会杀她的,但是那是恶魔啊,恶魔不用讲道理的。 她想起了宋易安,那个被恶魔折磨到没有人形,死前还在执行恶魔命令的可怜虫。 现在的她和宋易安又有什么区别呢?猎物而已,多的是不是吗?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想死,至少不是现在,她一定要找到记忆中的男人,然后谈个恋爱。 14只能看着我 死前还在想着谈恋爱,真是荒谬可笑。 晏夏觉得自己的脸已经肿胀到麻木,脖子的疼痛也在减退,这不是因为恶魔松了力道,而是她离死亡不远,知觉退化。 很遗憾,死到临头她也没爆发出什么惊人的潜力,反而更没力气去挣脱恶魔的束缚。 但是她的运气不错。又或者这也是游戏对她的新手保护。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死里逃生的晏夏疯狂咳嗽着,四肢都带着股僵硬感,麻麻的,难以支配。 “咳咳……”晏夏咳了半天,气管里还像是卡着东西似的,呼气吸气都会疼。眼里更是积满了泪水,眼球上的网状的红血丝透着泪水也清晰,红通通的,和玫瑰花一个色。 恶魔挑起晏夏的下巴,那张面目可憎的脸还是美丽至极,“记住,你只能看着我。” 我当然会记住,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若之前晏夏对恶魔是讨厌,那么现在就是恨了。如果要死,她只能死在自己手里,没有人有资格杀死她,她的生命只能由自己做主。 晏夏望着恶魔的眼睛道:“哥哥,疼。” 泪水在这一刻流下,晏夏被恶魔抱在怀里哄着:“乖,夏夏不哭,哥哥在这儿。” 呵呵,我这样不是你弄的嘛。晏夏回抱住恶魔,这才注意到自己胳膊上的血痂都烂成细小的碎片了。 这伤口经过这么多次摧残,留疤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 一对男女推门而出,望了晏夏和恶魔一眼,大步离开。 “哥哥妹妹,不知道是不是亲的。我也想干我妹妹了,小家伙,屄才嫩呢,跟那嫩豆腐似的,操几下就嗷嗷叫。” “有我你还不满足,男人果然一个德行。以后你别干我光干你妹妹得了。” “别啊宝贝,我妹妹哪有你浪呢,你那小屄一夹谁能受得了,浪奶子摇一摇我魂都飞了。妹妹就操个乐,只有操你我才能爽,老屄才好操。” “你才老呢,想操我的人多得是。” 男女小声嘀咕个不停,在走廊尽头又操了起来。 晏夏看到男人把女人衣服扒光抱了起来,撇过头埋在恶魔怀里。 “恩哼……哥哥轻点……鸡巴太大小屄含不下……嗯……” “好妹妹,大鸡巴才能爽,你这奶子长这么大是不是给哥哥操的?” “嗯……妹妹的奶奶是为哥哥长的……哥哥……” 刚刚还吵个不停的两人扮起哥哥妹妹到顺手,叫声大的快响遍整个楼层。 晏夏缓过来了,眼泪也停了,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恶魔弯下腰,脑袋搭上了她的肩膀:“夏夏的奶也是为哥哥长的吗?” 瞬间,一阵液体反上喉头,晏夏一阵恶心,想起了恶魔逼迫她舔鸡巴的事,眼泪又冒了出来。 还好恶魔看不到她现在的样子,不然又是一通麻烦。 晏夏继续自己的伪装:“哥哥坏,总是欺负夏夏。”好似单纯可爱的女生对哥哥撒娇一般,羞涩的将话题引开。 恶魔摸着晏夏的脑袋,语气温柔的如邻家大哥哥一般,只是望向远处的眼神里满是杀意,“哥哥糊涂,都忘了夏夏是没被人碰过的小雏鸡。不要让别人碰到你,否则,哥哥会生气的。” 没被人碰过,也是,你不是人呗,也不是个东西。晏夏在心里骂恶魔,但也知道恶魔不是开玩笑的。 好像又多了一个要杀掉恶魔的理由。恶魔是阻拦她谈恋爱的绊脚石,早晚要除掉。 或许她找到了那句话的真实含义,不是要谈恋爱,而是要找到某个人,那是个自己很喜欢很喜欢想永远和他在一起的人。 看来失去过去前,她没有自由,被囚禁、被监视,所以只能通过这样的方法把消息留下来。 出现……矛盾了,事实之间的矛盾。 15将心脏献给我最爱的夏夏 阅览室里的情况和晏夏预想的大差不差,一堆人看着淫秽录像带淫乱,屋子里的气味是再好的通风系统也除不掉的靡秽。 “三。”恶魔站在门边倒数,声音是正常音量,带着股困倦。人纷纷向外跑,连衣服也不顾。不过想来那些人也不在乎有没有衣服,大庭广众之下赤身裸体对那些人来说如同家常便饭,只是件再平凡不过的小事。 “二。” 屋子瞬间空旷,大门闭合,只剩下她和恶魔独处。 晏夏环视屋子,电视机,碟片机,八爪椅,按摩椅,老虎凳,摆满录像带和光碟的木架。录像带和光盘盒子上写着花花绿绿的字。 王国游戏会不会是个录像带?内容是她经历的惩罚密室的影像版。 晏夏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答案。又或者王国游戏真的是个游戏,阅览室有游戏的卡带。 由于上个任务她通过非常规手段完成,找人靠的是恶魔,密码破解是任务失败的惩罚,所以晏夏估算不出任务的难度,只能将任务向困难的方向规划。 晏夏没有忘记恶魔的存在。不知道恶魔在游戏中到底是个什么成分,是友方NPC还是敌方大反派。不管是哪种,晏夏都不想透露自己任务的存在。 异类,比弱小更为人类所不容。 “哥哥,夏夏想找动画片看。”晏夏拉着恶魔的胳膊撒娇,动作小心翼翼,做好随时反击的准备。 “去吧,哥哥累了,睡一会儿。”恶魔打了个哈欠,在窗边坐着,眼睛闭合。 真睡?假睡?还是陷阱?这么好说话完全不符合恶魔的调性,但她只能挺而走险。同等难度下,已知的危险比未知的危险容易处理,她不想把主动权再次拱手让人。 晏夏谨慎的盯着恶魔,向书架走去。不管怎么说,这对她来说是个不能错过的机会。 她可以等之后再来找,但是别人不会等。 木架之后,还是架子。晏夏头疼,如果真要一个个找过去,怕是几天也翻不完。 一般来说,这类东西都有固定的摆放顺序,或是类型,或是首字母排序,或是大小。阅览室应该是公共开放的,没有人管理租借归还,顺序可能有变。 晏夏看着木架,没找到标签,从最高处一一看去。 《爱》、《安娜的一天》、《安安轮奸日记》……《便器妖精》。 晏夏看了两行,发现了规律。这里的东西是按英文首字母顺序排的的,而且大致扫过去没发现顺序有乱的。 来这里的学生可能都知道规矩,归还是按顺序摆放的。 这是个好消息。 晏夏不忘回头看恶魔的动向,恶魔和几分钟之前没什么两样。 晏夏顺着书架向后走,来到W序列,心里默念着“王”,神情比之前要更加认真专注。 王国游戏。 晏夏看了两排,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立马将盒子抽了出来。 只不过盒子的手感有些不对,很轻,里面似乎是空的。 晏夏立马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张纸条。 糟糕,还是迟了。 我为什么要花时间去卡任务呢?不知道规则的情况下老老实实先完成任务才是最主要的啊,哪怕任务是坑,也有机会逃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处于被动之中,一无所知。 晏夏责怪自己,手中却没停,将盒子塞进书包,快速利落的拆开纸条。 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时间去浪费,如果她还想继续下去,如果她不想让局面变得糟糕。她就得尽快想办法找回主动性。 纸上只有简短的一句:“将心脏献给我最爱的夏夏。” 这句话像是启动了晏夏体内的某个机关。 反应过来的晏夏泪流满面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 “啊――” 晏夏对着空气弯下腰,如受到袭击的野兽那般,嘶吼。 “啊――” “啊――” “啊――” 一声又一声,晏夏似是悲泣,又像是警告。 “啊――” 阅览室里回荡着晏夏凄厉的叫声。 晏夏摆着怪物一样的姿势,龇牙咧嘴,马尾鞭子松散了开。 “啊――” “啊――” 恶魔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饶有趣味的盯着眼前的一幕,脸上挂着戏谑的笑。 窗台的小桂花树被恶魔折了一枝,绕在指间转动。 “啊――” 晏夏脑子里一个画面盘旋。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朝自己胸口开了一枪,嘴里说的正是那句:“将心脏献给我最爱的夏夏。” 晏夏看着那个男人一遍又一遍朝自己开枪,在自己面前倒下、死去。 “啊――” “啊――” 晏夏无能怒吼,阻止不了这一切。 “啊――” 又一声吼叫过后,晏夏晕了过去。恶魔这才悻悻地走来,抱起晏夏。 晏夏的右手还死死攥紧,里面握着的正是那张发现的纸条。写着“将心脏献给我最爱的夏夏”的那张纸条。 ―――― 某饼:好甜啊好甜啊,发糖了,吧唧吧唧,最喜欢吃糖了,开心打滚 16生命中无法承受之痛 晏夏做了一个梦。她来这里之后的第二个梦。 这也不是个愉快的梦。 “只能活一个,想让谁活呢?晏修?我的好儿子。还是晏夏?我的乖女儿。”男人高高在上的站在指挥室里,透过玻璃橱窗看着这幕亲兄妹相残的好戏。 男人的语气戏谑,不见半丝骨肉血亲的亲情在里,戏谑之下是冷血。 这个男人的血是冷的,比液氮还要冷。液氮的温度是负一百九十六摄氏度。 在自然界中,很难找出比男人更冷血的存在,如果有,大概也会是个晏家的人。 男人穿着黑色的燕尾服,带着机械单边眼镜,深邃的五官不像是亚洲人该有的。从头细致到脚,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瑕疵。 晏夏讨厌这个男人,也讨厌他这张脸。 听闻晏家想爬上他床的人,可以从庄园东边排到西边。晏家庄园也没有多大,也就比几百个篮球场大一些吧。 声音通过广播放大、回荡。 站在草坪中央的男女,只有十来岁的模样,还未发育完全,男生比女生高些,成熟些,但终归还是个孩子。 晏修和晏夏长得都不似男人,若有一点沾边,那就是外貌好看。 晏修表情如常,嘴角甚至还挂着淡淡的笑意,整个人散发着温柔的气息。哪怕他的样貌是清冷挂的。在在乎的人面前,他永远可以做到温柔。 晏夏的反应更激烈些,远远看着指挥室,眼里的恨意强烈到可以点燃干燥的木柴。 倒不是晏修不在意,而是他会藏。但是晏夏一直被他保护着,很多事情不明白,情绪总会直白的表现在脸上。 这一刻,晏修心中充斥着后悔。 晏夏大声吼道:“你们每个人的血都是脏的,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声音响彻,自然也传到了男人耳朵里。这也正是晏夏要的。 这是一个孩子最激烈的反抗,但在成年人眼里,这只不过是个笑话,连威胁都算不上。 晏修手里拿着两把手枪,已经装好子弹的枪。这是进来之前管家艾伯特交给他的。 晏修平静的把枪塞给晏夏,却被晏夏拒绝,对此晏修掰开晏夏的手,强硬的将枪塞进晏夏手里:“夏夏,你冷静点,听哥哥说好吗,如果你还相信哥哥。” 晏夏不假思索的回道:“我当然信哥哥。” “那就接着,听我说。”晏修松开手,走到十米开外的位置。 晏夏:“哥哥,我们把他们都杀了吧,那样就不用只活一个了,杀了他们 ,我们没必要听他们的按他们说的做。” “夏夏,听我说。”晏修道,音量刚刚好,是晏夏可以听到的。 晏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听晏修说。她相信哥哥会有办法的,她要听哥哥的话,不给哥哥添麻烦。 “夏夏,哥哥喜欢你,哪怕这种喜欢是不太正确的。但是正确和错误从来都不是绝对的,这种人为规定的错误真的算错吗?”晏修的眼神带着一丝疯狂的绝望,虽然整个人看上去还是理智冷静的。 “哥哥。”晏夏察觉到一丝异样,但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因为她相信哥哥会有办法的,哥哥绝对不会抛下她。 这说不定是逃亡前的告白呢,对,一定是。她不需要知道太多,她只知道,自己喜欢哥哥,而哥哥也喜欢自己。 “你还太小了,也许你不懂,但是没关系,哥哥懂。答应哥哥,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 咔擦一声,枪上膛。十米的距离,声音消失在风中,未像说话声般传过去。 晏夏听着这些话有些心慌。怎么好像和她想的不一样。在她心里无所不能、超级厉害的哥哥为什么要说出这种类似遗言的话。 更多的话,好像不能说了。还有人看着。晏修举起枪对准自己,留给晏夏一抹温柔宠溺的笑容,哪怕他知道这种温柔很残忍。 “将心脏献给我最爱的夏夏。” 他算过,这个距离晏夏赶不及阻止的。 对不起啊,夏夏,他真的没办法做到同时保证两个人的生命。所以只能骗你了。 小呆瓜,以后要聪明点,不能被别人骗,也怪我把你保护的太好了。原谅哥哥的自私,夏夏,一定要原谅哥哥。 我也想要夏夏的喜欢啊。 巨大的一声枪响,晏夏发了疯的往前跑,但人怎么可能快得过子弹呢。 “哥哥――”晏夏哀嚎,耳鸣中连自己的声音也听不到。 她看到子弹穿过哥哥的心脏。这样……人还能活吗? 鲜血在晏修的胸口绽放,血色花朵绽放的美丽是玫瑰和蔷薇无法比拟的。人类生命的凋亡,对人而言,这种美丽更为震撼。 “哥哥,哥哥,哥哥――” 十米,怎么那么长,为什么她跑不到呢?都怪她跑得太慢了,如果平时她听哥哥话多锻炼,是不是就能赶上呢,是不是就能阻止这一切呢。 “哥哥,夏夏不能没有哥哥。”如果哥哥死了,那她活着有什么意义。 “哥哥,不要丢下夏……”晏夏发现自己失声了,她跪在哥哥的尸体面前。不对,不是尸体,哥哥还没死呢。 可是…… 晏夏甚至想不起求救,在晏家,没有人会救他们。 是啊,没有人会救他们。 没有人…… ―――― 某饼:依旧是甜甜的玻璃糖??(ˊωˋ*)??只有自己一个人吃糖还是很遗憾的 17醒来 “将心脏献给我最爱的夏夏?”恶魔呢喃着这句话,好似从中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笑点,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最爱的?” “夏夏?” 恶魔的语气满是讥讽,笑完,恶魔恶狠狠的撇了晏夏一眼,走到窗台前看着外面的景色。 窗外是一片青绿的草坪,和“他”开枪自杀时的那片草坪很像。 恶魔面无表情的盯着草坪,余光扫过自己漆黑的指甲。 两米多的床上,晏夏躺在上面。床是欧式风格的原木雕刻,紫色油画抽象风的薰衣草图案的床单用品是真丝制成,填充物是羊毛。床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幔,足足五层,每一层都不一样,一层细一点密一点的,一层小圆孔的,一层六边形网孔的,一层有薰衣草图案的,一层简单波点的,一层条纹的,每一层的用料也有细微的差别。 最外层点着大颗的钻石、紫水晶、白水晶,紫色玉石,最里层镶着稀碎的钻石和大颗小颗的天然蓝宝石,亮晶晶的,像满天繁星。 房里只有恶魔和晏夏两人。 这里是恶魔的家,位于晏囚市D区。 晏夏昏迷后,恶魔将她带到了这里。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还是把她带了过来。这就是所谓的爱吗? 恶魔转身回望,走到晏夏边上,对着晏夏的那张脸左瞧瞧、右瞧瞧也没看到什么宝贵的,就这么个普通的丑女人,何德何能啊。 晏夏手上的伤口,恶魔帮晏夏处理了。此刻,恶魔正盯着晏夏的胳膊,质问道:“你也会痛吗?也会像我那样痛吗?”怨恨的眼神却被心疼所填满。 好痛。梦里的晏夏好痛。她的心好痛,她的身体也好痛。 画面逐渐模糊,记忆碎片一点点重新被封印,但是疼痛保留了下来。 不要丢下我,哥哥。 不要丢下夏夏。 我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都去给哥哥陪葬吧,你们这些人。 带我走吧,哥哥。 是地狱夏夏也不后悔,只要有哥哥陪着夏夏,夏夏哪里都愿意去。 哥哥。 …… 那个男人是谁? 好奇怪?我为什么哭? 心好痛啊。 好想杀掉自己。 我是谁?我在哪里? 我忘了什么? 去死吧。 好痛。 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是痛的。 晏夏挣扎着醒来,手在枕头边摸索:“刀……” 泪水和汗水在晏夏脸上交织,晏夏痛到无法呼吸,脸憋得通红,四肢像是瘫痪似的,酥麻无力,动起来便颤栗不止。 我的刀呢,她需要刀把四肢的筋挑断,把脑子搅碎,把心脏挖掉,然后把自己剁碎,剁成烂泥。 上次做梦,她便痛到要死,这次更痛。这次,她也把梦忘记了。 为什么会忘呢,她有老年痴呆吗?她不想忘记。 想起来啊,想起来啊。 晏夏像条搁浅的鱼在床上蹦哒,四周都是陆地,没有海,没有河流,没有水滩。 挣扎中,晏夏手上的伤口裂开,绷带由雪白变成鲜红。 这种痛,可以掩盖她心里的痛。 晏夏弹跳,扭动,歇斯底里的挣扎,挥动双手,让伤口裂的更严重。好像在发疯求死,实际是在求生。 她不能死,她一定不能死,她要活着,活下去,痛苦的活下去。 “啊――”晏夏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嘶吼,无力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疼痛在她身体里的每个地方狂欢,她真的好痛啊。 可她连自己为什么痛都不知道。 晏夏看着天花板,泪水无声落下。绷带上的血花开得灿烂。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晏夏视野里。 你是在看我的笑话吗?看就看吧。无所谓了。 …… 事情的发展无外乎两种,一、疼痛逐渐减轻然后消失,二、她适应疼痛。无论哪种,她都会摆脱这种困境。 当务之急是任务的事。她根据提示找到了王国游戏的盒子,盒子里面却只有纸条。可能盒子里本来就是纸条,这就是幕后操纵者想让她寻找的东西。理论依据是她根据纸条回想起了某些记忆,虽然她又忘了,虽然那些记忆不一定属于她。 好痛,她不想忘记的。晏夏攥紧拳头又张开,手指扭曲成爪子的模样,她在竭力克制住失控的冲动,让一切偏向她预想的航迹。 更可能盒子里的东西被人替换了。那个人可能是另外的“晏夏”,她的竞争者,也有可能是不相干的人,但这种可能性很小,从目前已知的情况看,幕后操纵者掌控的权限相当大。也有可能是一些特殊的势力。但问题是那些势力是否存在未知,具体信息也未知,她没得到任何相关的信息提示。若是这种情况,游戏平衡性严重失衡,对于一个新手玩家来说,这有点过于难了。她的实力不至于一进来就默认为地狱模式,从任务失败的惩罚来看确实如此。 而且更换东西的人,对她有一定了解。不一定,有可能无论是谁,看到这张纸条都会发生这样的情况,那么是怎么做到的呢? 晏夏不停的分析,最终那种疼痛被冲散了,渐渐消失。 “将心脏献给我最爱的夏夏。”想起这句关键的线索,晏夏又开始痛。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直觉,那些记忆就是属于她的。 她才是真的,是一切的所有者。 18夜幕下的S市 假设现在自己的面前有一个黑盒子,盒子里有一只猫,还有一些放射性物质。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猫会被衰变的放射性物质毒死,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猫不会死。 盒子是关闭的,从外部无法观测到盒子里面的情形,只有打开盒子才能知道猫的状况。在打开盒子前,没有人知道猫是生是死。猫可以生也可以死,是生与死两种状态的迭加态。 而当盒子打开,猫被观测到时,猫只能是生或者死两种情况之一,它的状态是确定唯一的。 就好像电子的运动轨迹。虽然有原子轨道这个东西,但这个轨道和传统意义上的轨道不一样。打个比方,火车轨道是错综复杂的铁路网,无论多复杂轨道都是唯一且确定的,而所谓的原子轨道只是电子出现几率大的一个区域。理论上来说,没被观测到时电子可以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但一旦用特殊手段观测到它时,那么结果就是唯一的。它不再是多种状态的迭加态。 晏夏一瘸一拐的走在路边,银杏树还绿着,满树的叶子,一把把小扇子团簇在一起,像是画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人们喜欢银杏的时候往往都是它落叶之时,很少有人会将注意力放在枝叶全胜时候的它身上。 晏夏在银杏树边停了会儿,脸被昏黄的路灯照得惨白惨白的,嘴巴上的死皮裂成几大块,整个嘴巴崎岖不平,看上去像是腐朽的枯木。 晏夏的脸有些浮肿,眼睛向外凸起,双眼皮的褶皱很深很深,像是做完手术没恢复好的样子。 晏夏扶着树,透过繁茂的枝叶看到了黑色的天空,天很黑很黑,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像一块大黑布。 她的状态并不好,身体的支配性很差,器官的各项功能大约只能发挥正常时候的30%~40%。 一路上,她就这么胡思乱想,想的东西逐渐偏离现实,是她自己也不太懂的东西。 晏夏越看越觉得这个世界像是黑色的大盒子,她就像是盒子里的猫。理论上来说,她也是多种状态的迭加态。如果要弄清楚真相,她需要的是打开盒子,从被观测者,跳到观测者的身份。 两道人影从晏夏身旁飞速窜过,一男一女,约莫二十几岁的模样,皆是夜店风的装扮。 咚的一声,女人跌倒在地,男人抓住了女人。 跑得速度越快,人对身体的掌控就越差,摔倒并不是个稀罕事。 看女人满头大汗狼狈的样子,应该已经逃了很久了。 晏夏理智分析。 “继续跑啊,骚婊子。”男人拽起女人的头发,丝毫不怜香惜玉,一口唾沫吐在女人脸上。 浓白的液体悬挂在女人浓妆艳抹的脸上,有些恶心。 “我求求你,放黄鳝是真的不行,会死的,我求求你。别的我都可以,随你怎么操,尿我嘴里拉我嘴里都可以,你的屎我都给你舔干净,我当马桶,求求你了~”女人一开始的声音还算平稳,语速快但吐字还算清晰,可当看到男人凶狠的表情时,女人的求饶声声嘶力竭起来。 “哥,别让我放黄鳝,你操操我的屄,烂了你就玩不了了。” 晏夏回头,从头到尾将女人打量了一遍。女人没穿内裤,裙子连腿根都没到,破破烂烂的,红色的小披肩早飞到背后去了,一整个像拧巴的大麻花。 看得出来,女人很想活。 “呸~”男人扇了女人两巴掌,吐了口痰在女人眼睛里。 女人的脸颊红肿,嘴上鲜艳的正红色口红在嘴角裂开,黄色的浓痰挂在女人快要掉下来的假睫毛上,女人另一只眼上的假睫毛只飞了一半。女人的眼线笔质量不错,眼线没有晕开,银黑的眼影倒是花了。 “出来卖的还讲价还价,要不是睡过你几次跟你有交情,老子早把你腿脚砍了喂泥鳅了。你自己想想,是一个洞被钻,还是黄鳝在你尸体上开几百个洞。” “你这种骚婊子被谁操不是操,屄里有个东西就能爽,黄鳝钻屄不正好让你个婊子爽个够。” 男人说着点了跟烟,脱下裤子,按住女人头,对着女人的脸尿了出来,“接着爷的赏赐,弄好了就不让黄鳝操你屁眼。” 女人立马张开嘴,赔笑的含住男人龟头,大口饮着男人的尿。 需要多管闲事吗?晏夏在思考。为了不认识的人冒险是很不值得的事。而且就算她救下眼前这个女人,也会有下一个女人承接这份命运。 S区没有规则,看似自由,实际上这种自由是被锁链牢牢束缚的。毕竟自由是个相对的概念,你有杀死别人的自由,别人也有不被杀死的自由,当两者碰撞时,虚假的自由会破裂,胜者只有一方。 “舔够了,转过去让老子操你屁眼。”男子粗暴的将女人推倒,性器插进去疯狂耸动腰臀,干的啪啪作响。 “还是屁眼好操,屄都松了。贱逼痒不痒,自己拿手扣扣。” 女人前后摇晃,当真将手指插了进去,“啊啊啊……好爽……用力干我不要停……” “骚货……老子奸死你……鸡巴肏烂你……贱货……”男人拽起女人的头发,一巴掌打在女人脸上,“下贱的东西……就该把黄鳝带过来操你的屄……” “不要……哥……我吃你的鸡巴就够了……哥的鸡巴又大又猛……不要用黄鳝……” “住手。”晏夏站在边上,冷冷的盯着男人。 “哪儿来的雏鸟多管闲事儿。”男人扫了晏夏一眼,重点放在晏夏的手环上,“老子肏屄关你什么事儿。” 女人摸摸男人的胳膊,转头对晏夏道:“别管我妹妹,S区全是自愿的,没有强迫。” “哥……再操快点……摸摸人家奶子……啊……” 晏夏眼见着女人模样换了又换再次和男人交欢起来,默默远去。 “让你乱叫引误会……贱婊子……老子今天非操死你……操完屁眼操你屄……射在你嘴里让你吃老子精液吃个够……” “哦哦……让你操……哥哥奸死我……我把屄掰开让你操……” 黑夜,男女在街道上忘情放纵,晏夏向H区的方向走去。 “S区全是自愿的,没有强迫。” “小妹妹,你刷学生证就行。中间蓝色座位是为你这种处女专门提供的,虽然你带着手环,但难保有些男的不要脸。坐处女专座就不会有猥琐大叔骚扰你了。” 一定有人说谎了。大概率是那个公交女。 如果S区真的没有强迫,那她带着蓝色手环根本不会受到任何骚扰,这是她在S区最好的保护。 公交女误导了她。 ―――― 某饼: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 ̄*)专业的知识还得看书 19遗忘 “呵呵,没事了?丑女人。” 恶魔的笑容在晏夏眼里意味着危险。 她没料到一张纸条会让自己痛到发疯晕厥。情况再一次脱离她的控制范围。 “哥哥。”晏夏再次对恶魔示弱。 恶魔冷笑不止,掐上她的脖子。好不容易逃脱痛苦,还未恢复体力的晏夏又落入劫难,并且没有什么反抗手段。 晏夏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不喜欢受制于人。 “利用哥哥是要付出代价的哦,我的夏夏。”恶魔的脸在视野里逐渐放大,黑色的瞳几乎要将她吞没。 “抱抱夏夏,哥哥。夏夏心好痛。”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心态说出这句话的,但绝不止是简单的妥协。 后来,恶魔放了她,没有任何缘由的。恶魔的做事动机,一向奇怪。 走了三个小时,晏夏才走回自己在H区的家,倒不是她有多想回来,而是不得不回来。 漆黑的屋子,像是鬼片拍摄的场景,透露着诡异。而晏夏像是孰知危险、出自其中的鬼怪,没有一丝害怕与犹豫,走入其中,不紧不慢打开了灯。 晏夏笔直长驱进入卧室,那面电子屏上没有任何文字,和她预想的情况一致。那张纸条被人换了。 两只腿已经酸到没有麻木,晏夏坐在床上脱下鞋,揉着疼痛的脚底板。从纸条和自己的身份去分析。 “将……心脏……献给……我……最爱的……夏夏……”一句十一个字的句子,被晏夏拆的七零八碎。 只是念完,晏夏又喘不过来气儿,心脏里仿佛插了根筷子粗细的铁针。 “心脏……献给……夏夏……” 到底是有多变态的人才会将心脏当做定情信物送给自己喜欢的人?这真的不是恐吓吗? 从这句话的内容和男人的笔迹判断,晏夏觉得这个男人年纪不会很大,最多不超过四十,二十左右的年纪可能性最大,并且具有反社会人格,对生命漠视,对周围人都不在意。而且有很强的自制力,男人写的字可以说是强迫症患者的福音,每一笔一画都在男人的精准控制中,而且男人书写的速度并不慢,可怕的是连墨水都是均匀的。正常练字的人,起笔、转折处,墨色或多或少偏深,因为笔者会在这两处略做停顿。 这个男人很可能杀过人,而且童年并不幸福,很有可能晏夏也就是自己,是唯一给他温暖的人。男人有着极强的占有欲,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很可能受过严重的伤,并且最后,男人并没有得到“晏夏”。 这又是为什么?放过她了吗?没道理啊,变态的思维逻辑和常人是不一样的。常人会觉得爱是放手,但是变态不会这么思考,他们只会觉得得不到就毁掉。 突然间,一些记忆片段闪过。 “推理小说……原则……凶手必须是……出现过的……” 断断续续的,并不清晰。那个身影朦朦胧胧的,声音很温柔,她似乎认识这个男人,但她想不起来。 就在今天,她好不容易恢复了一段完整的记忆,醒来又忘了。 她是否可以推测,任务过程中她会获得曾经的记忆,但是通过其他途径回想起的记忆则完全不会保留。 晏夏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有着俄罗斯套娃结构的黑盒子,盒子有很多层,而晏夏快速的将盒子一个个打开,第一个完整的盒子解开了。 休息了会儿,晏夏又将屋子检查了遍,还是没有找到摄像头,但她藏下的纸条没人动过。她夹在各个门上的发丝也没人动过,窗户上的发丝也是。 洗完澡,晏夏用洗漱间的精华、乳液、面膜、面霜给自己做了个全套护肤。 或许是找到了目标,或许是离真相又进了一步,或许是知道自己忘了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东西。晏夏想好好活下去,作为一个人好好活下去。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将心脏当礼物送人吗?”晏夏又在思索这个问题,因为她觉得,分析出来的人与自己很像。 如果他需要的话,我愿意把心脏送出去。这就是晏夏的答案。 “所以……我到底忘记了什么?”望着天花板上的月球灯,晏夏抹掉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