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霜(兄妹骨科 1V1)》 第一章命运 十年前的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在一声声婴儿的啼哭当中,沉晚霜落了地,十岁的沉从晚看着皱巴巴的沉晚霜,第一次有了哥哥的概念。 沉鹤之刚沉浸在有女儿的喜悦当中无法自拔,一道晴天霹雳就降临在他的身上。 向竹生产过程中出现了大出血,本身她的体质就比较虚弱,生完沉晚霜已经无力回天,让家属进去和向竹做最后的告别。 都说在人死之前生平经历会如同放电影一样在人们的眼前一幕幕展现,可是沉鹤之却看到了他和向竹的过往。 向竹当年是他们村子里的梦中情人,长的一张水灵灵的脸蛋,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男孩子一见她就会脸红,经常争先恐后地去她们家帮忙挑水割稻子。 当然,向竹也是沉鹤之的梦中情人。 那时候,沉鹤之是村子里为数不多还在读书的小孩,他们家就只有他一个,家里人秉承着知识能够改变命运的观念,砸锅卖铁也要供他上大学,他也争气,考上了北京的大学。 沉鹤之回乡的时候,村子里放了三天三夜的鞭炮。 他拿到录取通知书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向竹家给她告白。 他对向竹父母说,一定会让向竹过得好,不会让她受委屈,他想把她带到北京去,让她也见一见世面,不想让她终生困在这个小山村里。 本身向竹对他就有好感,向竹家看着沉鹤之那么诚恳,也就应了这门亲事。 当年还是毛头小子的他许下的承诺,他都一一做到了。 向竹的文凭没有多高,一开始去北京的时候,找了个销售员的活,沉鹤之租了个地下室,两个人就在地下室里度过了四年,等到沉鹤之毕业那年,沉鹤之开始创业,一步一步,才有了现在的公司。 沉鹤之从来没有嫌弃过向竹,而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原以为能和向竹能够平安的度过一生…… 谁能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鹤之……我以后不能陪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们兄妹俩……”向竹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在灯光的映衬之下显得越发苍白,沉鹤之紧紧握住向竹的手,希望他的体温能够温暖她。 沉鹤之的整个人都在颤抖,泪不停的从脸上滑落,他把向竹身上的被子不停的往上拉,“你说什么傻话,你还要看着他们长大,你还要一直陪着我呢!” 向竹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沉鹤之的这句话,她的手就已经从沉鹤之的手中滑落,沉鹤之这一生最宝贝的人,也离他而去了。 自此,沉鹤之的性情大变,原本滴酒不沾的他,开始酗酒,甚至开始赌博,晚上都是醉醺醺的回来,他把公司也交给了外包打理,自己也是偶尔才去公司,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 十三岁的沉鹤之便自己承担起照顾妹妹的责任,又当爹又当妈,沉晚霜学会的第一个词不是爸爸不是妈妈,而是哥哥。 这天晚上,沉从晚下了晚自习之后想去小卖部里买同学说的那个包装精美的糖果,他想着沉晚霜一定会喜欢,回家便晚了些。 沉从晚十分开心的拿着糖果回到家,刚打开门,就看见醉酒的沉鹤之不停的打着沉晚霜。 “你就是个丧门星,是你克死了你妈!要不是你,你妈也不会死,我要打死你!”沉鹤之一手拿着拖鞋一手抓着她,沉晚霜的小脸异常扭曲,双手不停的扑腾。 沉从晚的棒棒糖早就掉到了地上,他冲过去就把沉晚霜从沉鹤之的魔爪下救了出来。 这不是沉鹤之第一次打沉晚霜了。 沉鹤之每次喝完酒之后,都要打骂沉晚霜,他觉得如果不是因为沉晚霜的出生,向竹不会死,他还能有一个美满的家庭。 可是她出生之后,什么都变了。 ”爸爸,如果妈妈在天有灵的话,看到你这么打妹妹,她也会不开心的。” “要是你真的不喜欢的妹妹的话,那我带她走好了,也不用碍你的眼。” 沉从晚将沉晚霜的上衣拉了下来,给她整理好,沉晚霜的小手紧紧的拉着沉从晚,眼睛红红的像兔子一样,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生怕他跑了,留下自己一个人。 “晚晚,哥哥回来了,不怕啊,哥哥带你走。” 沉从晚说到做到,他当天晚上收拾了他们两个的衣物,顺便从沉鹤之的抽屉里拿上了向竹留下来的银行卡跑路了。 那几年,沉从晚和沉晚霜过的是真的很难,靠着向竹的遗产勉强度日。 但是沉从晚从来都没有想过放弃沉晚霜,甚至绝口不提他们两个的日子有多难。 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沉晚霜,他把她养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公主。 第二章生根 在那之后,沉鹤之有找过他们,他也向沉从晚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他也劝过两兄妹让他们回家,他会好好善待他们。 虽然沉鹤之是她们两个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但是沉从晚害怕重蹈覆辙,给妹妹留下终身的阴影,于是,他和沉鹤之约法三章,他可以让他知道她们的行踪,但是以后都不要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沉鹤之不想把一双儿女推得太远,也就答应了这件事,并且每年都会往向竹留的那张银行卡里打钱,沉从晚才不至于退学,顺顺利利的留在了北京。 沉从晚的成绩优异,加上他一直有在勤工俭学,他和沉晚霜的生活过的也不至于太拮据。 时间如同列车一般飞逝,转眼间,那个经常在哥哥怀里哭鼻子的小家伙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沉晚霜今年十七岁,在湘和高中读高二,沉晚霜身材高挑,梳着马尾辫,校服对于她来说,就好像是礼服,衬托着她越发纯净美好。 “哥哥,我们上周的考试成绩发了下来,你猜猜我考了多少?”沉晚霜打开家门,看到沉从晚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报纸,笑眯眯的走过去抱住了沉从晚的脖子。 沉从晚放下了报纸,揉了揉她的头,“那还用说,晚晚肯定又是第一名,你想吃什么?哥哥去给你做。”沉晚霜像一个树袋熊一样,抓着沉从晚的脖子不放,头亲昵的在沉从晚的锁骨处蹭了又蹭。 “那我想吃哥哥煮的面条。”沉晚霜边蹭边说道。 “好,那你先看会电视,一会就好。”沉从晚把她的胳膊拉下来,自己走进厨房去煮面条。 沉晚霜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沉从晚忙碌的背影。 当别人小时候还沉浸在巴啦啦小魔仙天眼神童这种儿童动画片的时候,早熟的沉晚霜就已经打开了偶像剧的大门,中日韩泰的偶像剧她几乎都有涉猎过。 在《蓝色生死恋》大火的那几年,沉晚霜也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甚至走火入魔的向沉从晚发问,自己和他是不是也是抱错的亲兄妹,喋喋不休的问他爱不爱她,就像是热恋中的情侣,不断地确认对方的爱意。 沉从晚每次被她这种傻傻的行为逗得哈哈大笑,他不知道沉晚霜的小脑袋瓜里都装的是什么东西,总是会轻轻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晚晚,无论是不是亲兄妹,我都不会同他们一样将你丢下,更何况,我们没有抱错的可能,你就是妈妈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听到这样的话,沉晚霜明明应该感到开心,但是她的心上仿佛有千吨重的石头压着,让她喘不过气。 她想起来向卉前两天跟她聊天,明里暗里的打探沉从晚是否有女朋友,说是自从上次家长会时,自家姐姐对沉从晚一见钟情,想要追求沉从晚,又怕过于唐突,所以派她来打探军情。 她只好摇摇头说没有,这种事也不能骗人家,向卉很高兴的就给自己的姐姐说了这个情况。 她看着沉从晚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的背影,她突然觉得她好像不能接受哥哥以后成为别人的老公,也会这样给别人做饭。 这算是占有欲吗?她也想不通。 她只知道,小时候吃饭动作不熟练的时候,是哥哥给她喂饭吃;生病发烧的时候,是哥哥寸步不离没日没夜的照顾她;就连她来初潮变成女孩子的那天,也是哥哥去给她买了卫生巾,冲了红糖水,给她揉肚子。 她没想过,如果哥哥离开她怎么办。 沉从晚今年二十七岁,有一家上市公司,收入稳定,一米八六的身高,长的也是一表人才,邻居王婶已经来家里说过不下十次媒了,沉从晚总是说不急不急,要等晚晚再长大一点,最起码等到她上大学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上大学了哥哥就要结婚了吗?就不要她了吗? 沉从晚在做饭的这半个小时内,沉晚霜已经脑补了沉从晚结婚之后把她扫地出门的N个版本,如果沉从晚再做不好饭,沉晚霜可能下一秒就要被自己的想象力给气死了。 沉从晚放下手中已经煮好的面条,手在沉晚霜面前晃了晃,“晚晚回神了,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快吃饭,吃完饭去学习。” 沉晚霜点点头,她最爱吃的面条到了嘴里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吃完饭之后,沉晚霜无精打采的回到卧室做题,但是这知识它就是不进脑子,眼前的抛物线函数变成了奇怪的外星语言,让她摸不着头脑。 指针指向十的时候,她还有将近一半的题没有写,明天老师要收这张卷子,她拿着卷子只好去隔壁找沉从晚帮忙。 “哥哥,我有题不会做,能不能教教我。”沉晚霜小心翼翼的敲着沉从晚的屋门,小声的在外面对着屋里说。 沉从晚此时刚洗完澡,头上和脖子上还悬着少许水珠,看起来极具诱惑。 他一手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一手打开了屋门,“进来吧晚晚,今天做作业怎么做到那么晚?” 面对沉从晚的问题,沉晚霜当然不会说出真实原因,只说是因为作业太难了自己不会做。 沉从晚倒也没纠结这个问题。 沉晚霜经常考第一,怎么可能不会做作业,只是沉从晚没往深处想罢了。 沉从晚拉开凳子,让沉晚霜坐在他旁边,他一道题一道题的给沉晚霜讲,沉晚霜的注意力却都集中在了沉从晚的脸上。 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注视他,他的眼睛随了向竹,亮晶晶的一双瑞凤眼,看谁都很深情;鼻子高挺,之前向卉还说,要是自己是小人国的人,都能在沉从晚的鼻子上滑滑梯了,沉晚霜也想在他的鼻子上滑滑梯;他的嘴唇很薄,人们都说薄唇的人最薄情,她倒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自家哥哥是最重情义的人,不然早把她这个小累赘扔进垃圾桶,自己逍遥快活去了。 沉从晚给她讲了卷子上她空着的题,她嗯嗯啊啊作出回应,脑子里却没过,都怪沉从晚的美色诱人,耽误她的学习。 讲完之后,她逃也似的回到了屋里,心脏却跳动个不停。 她想,一定是她考第一太兴奋了,才会让她今天胡思乱想那么多。 她哥哥的人生都因为她耽误了那么久,她总不能一直把他困在她身边。 或许睡一觉就好了吧,就不会再想其他的了。 第三章发芽(微H) 第二天一大早,沉从晚刚从厨房里端了热牛奶打算监督她喝完,他就看见沉晚霜一溜烟的跑出了家门,他不知道她有什么着急的事,连早饭都不吃。 沉从晚只好自己把手里的牛奶喝完。 沉晚霜还记得昨天晚上奇奇怪怪的想法,她只当是自己做题太累胡思乱想。 第一节数学课下课,向卉搬着凳子在她的旁边坐下,“晚晚,能不能给我一个你哥哥的联系方式?我姐姐她要的。” “啊?我哥哥他不太喜欢别人私自把联系方式给其他人哎,要不让你姐姐自己去找哥哥要吧?” 沉从晚当然没说过这样的话,她承认自己是有点小心思的,她不想要别人觊觎她的哥哥。 一点都不想。 向卉撇了撇嘴,有点不悦,但是也没太表现出来,“那好吧。我跟姐姐说一下,让她自己去要好了。” “哦对了,今天你哥哥还是在学校门口等你吗?” 在沉晚霜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沉从晚家附近出现过一例恶性案件,有一个女孩子晚上下了夜班经过地下通道,被人杀害,那条通道随后也被封上了。 从那之后,沉从晚就再也不让沉晚霜自己一个人放学回家了,无论他再忙,他晚上都会去接沉晚霜放学。 沉晚霜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茫然的点了点头。 上课铃声响起,向卉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晚上八点,沉晚霜下了晚自习,在学校门口看见熟悉的人,但是,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她曾经在家长会上见过她,她就是向卉的姐姐向芸。 两个人在一起说说笑笑,那个画面还挺温馨,她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打破这一温暖的画面。 还是沉从晚率先发现了她。 “晚晚干嘛呢,怎么站在那里不过来?”沉从晚很自然的从肩膀上拿过来书包,摸了摸她的头。 “晚晚,这个是你同学的姐姐,上次在家长会上你也见过的,跟人家打个招呼。” 她才不想打招呼,向芸身上的香水味让她想吐! 沉晚霜别别扭扭的,还是向芸先出来打了圆场,“上次家长会上看见成绩单了,晚晚学习成绩真好,要是我们向卉成绩也这么好就不用我操心了。” 沉晚霜心里满是不屑,你还挺自来熟,谁允许你叫我晚晚的? 她抬头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女人,头发烫成了波浪卷,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包臀裙下显露着她姣好的身材,晚风吹风着风衣,看起来十分优雅。 她再看看自己,完全就是一个没长开的小屁孩。 真不知道她哥哥这些年给她喂的饭都喂到哪里去了,她的心情更糟糕了。 “哥哥,我们回家吧,我有点冷。”沉晚霜拽了拽他衬衫的一角,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沉从晚扬起手看了看表,对向芸说,“那我先带晚晚回去了。” “那好,我们随时联系。”向芸摆摆手示意让他们先走。 ?这就加上联系方式了?还随时联系? 沉晚霜上车的时候,关车门十分用力,沉从晚皱了皱眉头看着她,“晚晚,你今天怎么了?刚才你也不叫人,现在又发小脾气,今天在学校里不开心吗?” “没有。”沉晚霜惜字如金,一点也不想和沉从晚说话。 之后的几天,向芸总是以来接向卉的名义,出现在学校门口,和沉从晚有说有笑。 她无意当中听见,两个人还约好要一起去吃饭。 进度这么快啊?都要一起去吃饭了呢。 沉晚霜第一次觉得自己有危机感,从小到大,哥哥都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也会纵容她,她从来没想过哥哥会有女朋友。 他只陪着她不好吗?女朋友能和他做的事,她也能陪他做。 沉晚霜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但是她觉得如果那种事是跟哥哥一起做的话,她也会很开心的。 沉从晚要和向芸吃饭的前天晚上,沉晚霜只穿着一身薄薄的蕾丝睡衣就推开了沉从晚的屋门。 窗外的雨滴打在玻璃上发出了闷声,闪电划破夜空,像是在预示着这个晚上注定不太平静。 “晚晚,是害怕打雷吗?”沉从晚摘掉眼镜,把电脑合上,绕过书桌站在她面前。 透过轻薄的纱,他隐约可以看到沉晚霜已经发育起来的胸脯,粉嫩嫩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去。 他只在那里停留了一瞬,便别过眼去,不再看她。 晚晚真是长大了,以后看来更要保持距离才对。 “哥哥,你明天要和向芸一起去吃饭吗?”沉晚霜的眼睛湿漉漉的,就这么盯着他,试图从他眼中能够看到除了亲情之外不一样的情愫。 但是什么都没有。 “没大没小的,要叫姐姐。是啊,我们明天去吃饭,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沉从晚还是用小时候哄她的语气跟她说话,可她不是小孩子了。 在没有向芸之前,她一直觉得她对哥哥是占有,是仰慕,但是在向芸出现之后,她的感情开始渐渐的浮出了水面。 她好像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哥哥。 “哥哥,你可不可以不去呀……”沉晚霜几乎颤抖着声音说出来这句话,她的手不自觉的又抓紧了沉从晚的衣衫。 他拉着她坐到沙发上,拿过来搭在边上的外套给她披上,”能告诉我原因吗?晚晚?” 沉晚霜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好像飞蛾扑火般一样,嘴唇冲着他的嘴唇就贴了上去。 “哥哥,这样的理由够吗?”沉晚霜说完,便捉住了沉从晚的手,引着他伸入了她轻薄的睡衣,往上不断游移,摸到了她的乳房。 她没有穿睡衣,沉从晚的指尖触碰到沉晚霜的乳头时,他停滞了一瞬,看向沉晚霜的眼神里多了一种别样的情绪。 沉晚霜看着沉从晚没有反抗的意思,便站起身来脱掉了睡衣,女孩儿光滑的裸体就这么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哥哥,我长大了你看,你摸摸它,你不要去找别人好不好?我也可以满足你的。”沉晚霜拿过来沉从晚的手抚上了她的乳房,带着他揉捏着自己最隐蔽的地方。 沉晚霜跨坐在她的身上,另一只手带着他向下探去,让他触碰到她的黑森林,在她的穴肉上来回摩擦。 沉晚霜被抚摸的有些动情,下面的小穴也开始湿润,她的嘴里也开始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嗯……啊……哥哥。” 沉从晚早就被这样的景象吓得呆住了,沉晚霜的呻吟声把他唤了回来。 他看向她时,眼神里不再有疼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的疏离。 “沉晚霜,穿好你的衣服,出去。” “今天晚上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你记住,沉从晚永远都只能是你的亲哥哥。” 亲哥哥。 沉晚霜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第一次摒弃羞耻与伦理换来的,就只是再强调一遍他们的血缘关系罢了。 她想听的不是这个,她想听他说他也爱她。 沉晚霜从他的身上下来,一边哭一边拾起地上的衣服,快要走出门去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沉从晚,却看到他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连眼神都没再给她。 她其实很羡慕《蓝色生死恋》当中的俊熙和恩熙,虽然结局不美好,但最起码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能够光明正大的相爱。 可是她和沉从晚没有这个可能。 在她知道自己对沉从晚有了特殊的感情之后,她有收集过她和他的毛发,找了当地的一家医院鉴定DNA。 结果上明确显示,她和他的配对成功率达99%,他们两个的确是兄妹,且无可能再改变。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可以爱上她的哥哥,但是她却没办法光明正大的说爱他呢? 沉晚霜回到房间哭了很久,直到没有力气了才睡了过去。 另一个房间的沉从晚也没好到哪里去。 今天晚上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他没想过妹妹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更可恨的是,看到妹妹的裸体,他的阴茎却不自觉的硬了! 真是该死! 他想他马上就三十岁了,的确是要该找一个对象了。 或许向芸是他目前为止,一个不错的选择。 作者有话说: 今天双更,有没有宝子在看呀?可以留个言吗?单机写文很痛苦,有意见建议都可以哒~也可以去微博给我私信,请大家多多收藏~爱你们! 第四章生长(高H) 沉从晚把刚才因为情欲弄皱的衣服处理好,推开门起身去了走廊尽头上锁的房间。 那间屋子平日里总是上着锁,就连沉晚霜也很少进去。 因为里面,供奉着母亲向竹的灵位。 年少时,他没有经济能力无法给母亲一个独立的屋子,后来等经济富裕了,便买下了这个三室一厅,他把向竹供奉在这里,为了让沉晚霜记得母亲,也为了让自己不忘记母亲的样子。 他曾经看过一部电影,叫做《寻梦环游记》,电影里说,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他不能允许他们俩忘记向竹。 照片上的向竹笑得那样灿烂,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她的时间停留在了最好的年华,而沉从晚的年龄现如今的年纪都已经比她大了。 他拿过祭台上的炷香点燃,向竹的脸在火苗升起的瞬间若隐若现。 “妈,对不起……是我,没有教育好晚晚。”沉从晚跪在地上,他的眼神像在盯着母亲的照片,又像是游移到其他地方,脸上的表情痛苦而又狰狞。 照片上的女人没有任何回应,他自顾自的说道,“晚晚对待事物一直都是三分钟热度,这次也一样吧妈。” “我只希望,她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而不是陷在兄妹乱伦的沼泽里,葬送了自己。” 沉从晚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待妹妹的感情发生了变化呢? 是从沉晚霜第一次来初潮时,她黏在他身上一声一声的叫哥哥,还是她每次问他他是否爱她的时候呢? 沉晚霜是他一手带大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沉晚霜。 他想把全天下的好东西都捧到沉晚霜的面前,但是唯独这件事,他不能答应她。 他希望她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而不是受人诟病,被人指指点点。 其实沉从晚听到沉晚霜说喜欢他,他打心眼里高兴,高兴归高兴,他不能带她一起下地狱。 “妈,你放心,我一定会看着晚晚幸福的。” 天色渐白,初升的太阳光照亮了屋内,沉从晚慢慢的站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膝盖。 “妈,我下次再来看您,我要去给晚晚做早饭了。” 房门缓慢的被关上,沉从晚最后再看了一眼向竹。 所有的情绪都被留在了昨天,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沉晚霜一大早醒来就觉得眼皮很重,她下床去卫生间照了照镜子,果然,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 她想起来昨晚的种种,沉从晚应该不会生气吧?她能不能装自己昨晚喝多了?要是生气了,他要能消火,让他打一顿也行? 沉晚霜在内心里想了无数种跟他认错的办法,她踩着拖鞋缓慢的走到餐厅,像是临刑人员最后的赴死。 沉从晚并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经历过昨天晚上的荒唐,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跟平常一样在灶台前给她做着早饭。 “晚晚醒了,洗手吃饭。”沉从晚围着围裙,手里端着热乎的豆浆,像极了家庭煮夫。 沉晚霜有一种和他已经结婚很久的错觉,他早上做好饭等她起床,而她晚上做好饭等他下班。 她好希望有哆啦a梦的时间静止器,能够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哦好,哥,那个昨天……”沉晚霜坐到椅子上,并不敢抬头看他。 沉从晚只是给她夹了一根油条,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吃吧,今天我要去公司,一会顺路送你上学。” 他们两个就没有再讲话,饭桌上陷入了寂静之中。 沉晚霜第一次坐到了后排,她知道她跟哥哥现在没有什么话说,还不如自己识相点。 她坐在后排上闭着眼补觉,沉从晚从倒车镜里看她,微微叹气。 到了学校门口,沉晚霜直接下了车,连再见都没有给沉从晚说。 说到底,沉晚霜还是个孩子,他把孩子的话当什么真呢? 沉晚霜今天的听课状态实在是很差,老师上课提问了她好几道题她都没能答出来,老师念在她是好学生就没有多刁难她,只是让她认真听课别在走神。 向卉都看出来她不正常了。 “晚晚,你是失恋了?你的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哭过啦?” “我跟你说,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你长得这么好看学习成绩又好,还怕没男人?甩了你的那个男人眼光真是差。”向卉愤愤不平地说道。 确实,两条腿的男人好找,两条腿的沉从晚只有一个。 喜欢沉从晚这件事,好像谁也不能说,只能自己默默消化掉。 但是她现在好像还不具备这个能力。 沉晚霜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 晚上八点,沉从晚依旧准时的站在了湘和高中的门口。 沉晚霜和向卉一起出来,大老远的就看到沉从晚身边站着的女人,突然觉得胃里一阵抽痛。 向芸画着精致的妆容,今天还穿上了一件水蓝色的连衣裙,头发似乎是又换了一个造型,整个人看起来很有气质,站在一起和沉从晚有种莫名的般配感。 如果她不喜欢沉从晚的话,她想她是很乐意向卉做自己的嫂子的。 “晚晚卉卉放学啦?我和从晚先送你们回去,一会我和从晚哥哥去吃饭。”向芸看到她们两个走近,笑眯眯的对他们说。 向卉拉着向芸的手,激动地说道,“你和从晚哥哥成啦?” 沉晚霜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她没有理他们,而是直接走到了车旁,拉开了车门,坐了上去。 “走不走啊,我好困,你们不是还要去吃饭吗?别耽误时间了。”在其他人眼里,沉晚霜永远都是一幅老好人好说话的样子。这是沉晚霜第一次用这么硬的语气对别人讲话。 四个人上车之后,车内的低气压让人透不过气来,四个人谁也不说话。 倒是向卉先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 “姐姐,你和从晚哥哥是不是要去吃烛光晚餐?你们俩要成了要请我和晚晚吃饭哦,毕竟我们俩是你们的红娘嘛。” 烛光晚餐,下一步是不是就跟向芸上床了 沉晚霜忍着不去看他,她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扑到了沉从晚身上当着她们的面强吻他了。 “晚晚下车,今晚我可能要晚点回家,你不用等我先睡觉吧。”沉晚霜下了车,看到熟悉的街道和店面,她望着远去的车,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弃的小孩。 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家旁边的超市买了几瓶啤酒。 沉从晚从来都不让她碰酒精一类的东西,她们兄妹俩都遗传了向竹的酒量,是标准的三杯倒。 但她今天觉得也没有必要听他的了。 她回到家,打开灯,屋子里空荡荡的,往常她回到家,哥哥在厨房忙着做饭,她坐在客厅看电视,一切都那么温暖和谐。 可是现在只有她自己了,可能以后也只有她自己了。 她把啤酒放到了茶几上,自己坐在了地毯上,“噗”的一声,易拉环被她拉开,啤酒的气泡飘了上来。 啤酒滑入喉间,凉凉的还有些苦。 现在沉从晚应该和向芸吃上饭了吧?吃完饭是不是就该找地方开房了呢? 反正都是要跟人上床的,为什么就不能跟我上床呢?哥哥,我的技术也很好的。 沉晚霜拿着啤酒瓶对着瓶吹,她不是在喝酒,是在灌酒喝。 喝到第三瓶的时候,向芸扶着沉从晚敲开了他们家的门。 “晚晚,你哥哥今晚喝的有点多,我帮你把他扶进屋吧。”沉从晚在靠在向芸的肩上,眼神迷离,似乎真的是醉了。 刚喝完三瓶酒,她的脑袋也是有点晕晕的,不过她才不会让别人进她们的家。 “谢谢姐姐送我哥回来,不过不用麻烦你啦,我自己把他扶进屋就好,姐姐路上小心,姐姐再见。”沉晚霜把面子工程做的十成十的号,也不给别人留有拒绝的余地,从向芸手中接过来沉从晚就关上了门。 沉从晚的身材很好,在男人里面来说体重不算太重,只是沉晚霜一个女孩子架着他还是有些吃力。 用了好一会她才把他放到了床上。 她从来没有仔细的正面打量过他的正脸,她的手指顺着他脸上的轮廓慢慢的滑下来,然后站起身来,脱掉了自己身上的睡裙,把自己的内裤扔在了一边。 沉晚霜并不觉得爱上自己的哥哥有什么羞耻的,甚至觉得他们两个之前都在向竹的子宫里待过十个月,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做哥哥的女朋友,她们天生就该在一起。 哥哥,你洁白如雪,高洁如菊,我偏不让你如意。 沉从晚,我要你跟我一起坠入乱伦的地狱,这样,我们就能够永远在一起了。 她趴到沉从晚的下身,轻轻的解开了他的皮带扒开了他的裤子。 粗大的阴茎就这么弹了出来。沉从晚的阴茎是浅紫色的,上面盘桓着很多毛细血管。 她没有做过爱,却看过片子,她看着粗大,回想起片子里的女人都是用嘴来勾起男人的性欲。 沉晚霜并没有犹豫,张开嘴让阴茎进入她的口腔之中。 阴茎在被温暖的包裹下弹了一下,沉晚霜学着片子里的女人上下来回套弄着,她的两只手不停的揉着囊袋。 沉从晚舒服的呻吟出声,沉晚霜愣了一下,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自己的哥哥醒没醒。 还好没醒,不然她现在已经被打出家门了。 沉晚霜一边帮沉从晚口交,她下面的小穴也流出了许多水,她的嘴离开了他的阴茎,自己小心翼翼的坐上去,让她的穴包裹住他的身体。 她的穴还很嫩,没有经历过人事,一开始进入的时候很疼,疼的她流了眼泪。 但是看着身下他的阴茎插在她的小穴里,她的内心又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女上位的姿势让阴茎一插到底,她觉得她的子宫都要被顶破了,她上下不停的套弄着,沉晚霜自己一个手抚摸着自己的奶子。 “呃……沉从晚……从晚……哥哥。” “哥哥操我。”沉晚霜的眼底染上了一丝情欲,她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她感受到了自己穴里的肉棒越来越粗,顶的她也越来越难受。 沉从晚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看到自己的妹妹赤身裸体的坐在自己的身体上,下体淫乱的交合着,他瞬间清醒了。 “沉晚霜,你就这么贱?就上赶着给男人操是吗?”沉从晚第一次说出这样的淫秽的言语,让沉晚霜愣了一下。 “是啊哥哥,你才知道啊,我就是想跟你做爱,就是想和你上床啊,哥哥现在醒了,要不要一起,我自己也没意思,沉从晚,都已经做了,不如一做到底,你操我啊!”沉晚霜还没从高潮里出来,眼睛里还带着红血丝,她想,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沉从晚把她反压在床上,将自己的上衣脱掉,眼中的怒气和欲望交织在了一起。 “不就是想被我操吗?满足你。”她觉得哥哥在床上一点都不像哥哥了,哥哥平常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不过,这样也不错? 沉从晚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吻猛烈而霸道,沉从晚用舌头撬开了她的齿关,用舌头在她的嘴里不停的扫荡的,好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 沉晚霜被吻的喘不过气来,沉从晚不给她喘气的机会,在她的嘴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一股铁锈味蔓延在了两个人的唇齿之间。 沉从晚没给沉晚霜缓冲的机会,也没做前戏,直接用他的阴茎进入了她的小穴。 她的穴很紧,高潮过后还是很热,但是刚进去一点点就卡在了里面,肉壁紧紧的包裹住了龟头,沉晚霜的眼角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哥哥……疼。” 沉从晚看不得沉晚霜哭,他吻上了她的眼角,将她眼角的泪都一寸一寸的吃了进去。 他的吻在眼睛上落下,一寸一寸,亲吻她的鼻子,嘴唇,然后吻上了她的脖颈,似是惩罚的在她的脖颈上重重的咬上了一口。 双手揉捏着两个小乳,嘴唇缓缓下落,咬住乳尖,用舌头舔弄着乳晕周围。 沉晚霜被沉从晚弄的浑身颤抖,不知名的快感从头到脚都集中在了小腹,又爽又疼。 “晚晚,放松,让我进去。”沉晚霜被他蛊惑着打开了双腿,放松了小穴,让他能够顺利进入。 沉从晚在她的身体上默默的耕耘着,沉晚霜被沉从晚顶弄着,一对娇乳就这么上下摇晃着,让沉从晚更想操她了。 沉晚霜第一次觉得做爱是一件这么爽的事情,她被沉从晚顶的不停的淫叫。 “哥哥,再快点……哥哥,用力操我。”她坐起来吸吮上沉从晚的乳头,像是小孩子吃奶一般不停的吸吮,吸的沉从晚头皮发麻。 沉从晚加快了力度,抽插了几十次之后,沉晚霜潮吹了,将水尽数喷洒在了沉从晚的龟头上,一股热流浇灌了他的柱身,在猛烈的冲击下,沉从晚也达到了高潮,他射在了她的阴道里。 第五章枝桠 上帝创造了亚当,亚当的一个肋骨造就了夏娃。 她想,她可能也是沉从晚身上的一根肋骨幻化而成的,不然为什么她的身体如同被千万只蚂蚁侵蚀着一样。 太痛了。 或许是从小到大没有人告诉她们兄妹之间亲密距离的尺度究竟在哪儿,抑或是在她们一起成长的岁月里只有彼此,才会催化出这么不伦的情感。 沉晚霜没办法欺骗自己不记得昨晚的种种,她的确是和自己的亲哥哥做了爱,她坐在他的身上上下抽插着,他的阴茎捅在了她的最深处,她们都很清醒,他们在一声声的“哥哥”中达到了高潮。 甚至他的精液还残留在她的身体里面。 当早上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窗户照耀在她的身上,沉晚霜从梦中醒了过来,身体像是被人拆了重组一般,让她动弹不得。 昨晚如同一场绮丽的梦境,他在她的身体里驰骋,沉从晚用他身下的阳物一下一下的顶撞着她的隐秘地带,甚至冲进了她的子宫,他像一个恶魔一样,蛊惑着她做出邪恶的事情,在她的耳边一声声的叫着宝贝,让她放松,让他的阴茎进去,与他苟合。 沉晚霜的兴奋是大于疼痛的,她终于成为哥哥的了,哥哥的东西温暖着她,她希望那个大东西永远都不要出来,一直都留在她的体内。 “晚晚醒了吗?出来吃饭。”沉从晚的声音把她从梦境里拽了出来,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她的身下早已经泥泞一片。, 或许沉从晚说的对,她本来就是个贱货。 只不过,只是沉从晚一个人的贱货罢了。 沉晚霜还没从昨天那么旖旎的场面里出来,沉从晚也一样。 他今天同往常一样,早上起来给沉晚霜做饭,明明是最简单的煎鸡蛋,他却煎糊了三个鸡蛋,让他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重新煎。 他在思考兄妹俩相处的过程中究竟是哪一步出现了差池,能让他们两个的关系变成这样 。 琉喀浦斯受到阿佛罗狄忒的诅咒,使他对妹妹产生了不可控制的爱欲,让他成为了妹妹的情人。 那么他和沉晚霜是不是也受到了神的诅咒?所以才让他们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感,那么他们又会得到什么样的报应呢? 沉从晚想如果兄妹乱伦有报应的话,能不能都报应在他身上。如果向竹在天有灵看到昨晚那一幕的话,一定会被气死吧。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做着这世界上最肮脏不堪的事情,她该有多心痛。 沉晚霜如同缩头乌龟一样在洗手间里洗漱了半天,她不敢面对沉从晚,她抬头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还残留着昨天晚上沉从晚射在她脸上的精液,一团乳白色的胶状液体,让她心里又泛起了涟漪。 昨天晚上太过于激烈,以至于沉晚霜打开门,腿有点不听使唤直接跪在了地上。 沉从晚听到响声之后,拿着锅铲从厨房里出来,就只是看了她一眼,都没有往她这里走,也没有扶她起来。 如果放在以前,沉晚霜摔倒了,沉从晚立马就跑过去看她的伤势了,他恨不得摔的是自己,可是现在,沉从晚冷漠的和陌生人一样,对她毫不关心。 沉晚霜眼里充满了泪水,她自己扶着门框站了起来,她觉得此刻沉从晚就像一个穿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一样。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她今天破天荒的没有挨着坐,而是坐在了他的对面,眼睛却不敢直视他,兄妹俩欲言又止,同时开了口,“昨晚……” “晚晚,我先说,昨晚什么都没有,是哥对不起你,以后哥哥会搬到公司去住,你……不用害怕。” “不过我早上还是会来给你做早餐,晚上依旧会接你放学,这些都没有变,你放心。” 哦,上帝,快看,多么完美的哥哥,把所有的事都周到的全部想到了,多么无微不至的关心啊,还搬出去住,瞧瞧,他多爱妹妹啊! “哥哥,没必要这样子的,就当是一夜情不就行了,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这点事,这还过不去吗?”沉晚霜用叉子叉起来一个煎蛋,放进嘴里,鸡蛋的腥味顿时充满了口腔,她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好像这些事情对她来说无伤大雅。 “谁教你这些的?沉晚霜,你现在还不是成年人,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沉从晚对于性这一块的知识,小时候因为有些避讳,所以没有怎么教给过她,但他也不记得他是这样教的她。他看着她,脸色有些不悦。 沉晚霜才不会理会他的不开心,他又是站在什么身份来教育她呢?哥哥?炮友?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相顾无言的到了学校,下车时,沉晚霜用力的关上了车门,沉从晚觉得车子一抖,他知道,她不高兴了。 沉晚霜不高兴的时候就会拿家里的东西发火,偏偏小姑娘又懂事,发火也只会拿家里最便宜的东西出气。 沉晚霜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哥哥起了龌龊的心思。 小的时候沉晚霜和邻居家的小朋友玩过家家,他们问她长大以后想和谁在一起,沉晚霜每次都回答,想和哥哥在一起。 她们却说她不能和哥哥在一起,因为大人们说沉从晚跟她是同一个妈妈,是不能够结婚的,如果结婚的话,就是变态,是神经病。 她和哥哥在一起怎么就是神经病了!沉晚霜因为这句话就把他们按在地上打,打到最后自己脸上带着伤,小朋友的爸爸妈妈还带着她们来找沉从晚。 他们说的很难听,说沉从晚跟她都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人,说让沉从晚管好自己的妹妹,让沉从晚好好教育自己,别到时候成了和自己亲哥哥不明不白在一起的怪物。 或许是她们开了上帝视角,又或许是命运的指引,她们无意间的话,竟然在之后的某一天里,成为了现实。 沉从晚不停的跟家长道歉,并且包了孩子们的医药费,晚上回来看到她脸上的伤,很是心疼。 沉从晚把她抱过来,放到自己的腿上,问她为什么要打架,沉晚霜听到哥哥那么温柔的问她,顿时眼泪像脱了线的珍珠一样,开始往下掉,“小红他们说我长大以后不能和哥哥结婚!我为什么不能和哥哥结婚啊?我喜欢哥哥,哥哥也喜欢我,我们就不能永远在一起吗?” 当时沉从晚说什么?他抱着她说晚晚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亲兄妹是没有办法在一起的,但是哥哥永远都是你的哥哥,哥哥会一直陪着晚晚长大,结婚,生孩子的。 再长大一点到了青春期,她抽条张开变成了个小美人之后,也有不少男孩子向她告白,各种各样的方式都有,就连她身边的朋友看到这么五花八门别具匠心的告白方式都动了心,她对这些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相反,她觉得她们好幼稚啊,可能并不是他们幼稚,而是告白的主人公不对,她想,如果是哥哥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 沉从晚长得又帅对她又好,她想不出来沉从晚有什么缺点,也想不到还有谁对她能够比哥哥对她还要好了。 有血缘关系又怎么样呢?明明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就是彼此最亲密的人了,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呢? 她只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恰好和她是兄妹。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呀,因为昨天有点事情没有更新,我是第一次写,所以可能没有那么好。我自己也在不断的改进,争取能够写出来很满意的兄妹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呀,希望可以来点珍珠收藏和留言啦,感谢! 第六章修剪 沉晚霜没想过沉从晚就真的会那么狠心,他真的就住在了公司,但是每天还是装作一个好哥哥一样,早上给她把饭煮好送她上学,晚上准时等在她学校门口接他回家。 一切都归于平静,他们两个还是以前的模范兄妹。 只不过还是有些变化的,比如,等在学校门口的不再是只有沉从晚了,他的身边多了一个成熟靓丽的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向芸。 向芸每天都会和沉从晚并肩站在学校门口等着她们下课,两个人男帅女靓,像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她真有一手啊,专门用这样的方式宣告自己的胜利。沉晚霜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一样,看着他们两个人这么亲密的站在一起,她的心脏被扯的生疼。 好像,好像那些欢爱,都是错觉,都是梦境,那只是她太爱哥哥了而分不清虚幻和现实。 其实真正的现实应该是哥哥和向芸在一起,这才是哥哥人生的正确发展轨迹吧? “晚晚,忘记跟你说了,我和你哥在一起了,你放心,以后我也会好好对你的。”向芸拉着沉从晚的手,娇羞的靠在了他的肩上,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沉晚霜的耳朵里不断嗡鸣,她只听见了向芸说,她和沉从晚在一起了。 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沉晚霜将快要流下的眼泪狠狠的逼了回去,整理好情绪抬头看向他,她似乎要把沉从晚看穿,她不想听别人讲,她只想听沉从晚一个人说。 只见沉从晚把向芸的手从拉手变成了十指紧握,“我和向芸姐姐在一起了晚晚,以后就多一个人照顾你了。” 我明年就十八岁了,我不需要别人的照顾了。 哥哥,我的心脏好疼啊,沉从晚,你看看我,我好难受啊。 好像有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可是哥哥,我们才上完床,你就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吗? 沉晚霜当然没有问出来这些话,她只是固执的想要去拉沉从晚的手,想要听到沉从晚说出不一样的答案来。 她的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看向沉从晚的神情也慢慢的从倔强变成了委屈,“哥哥……” 伸出来的手却被沉从晚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找向芸姐姐,我可能以后周末不会在家陪你了。” 沉从晚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向芸上车,而后又拉开后车门,让沉晚霜上车。 他知道沉晚霜的心里不好受,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沉从晚知道自己很混蛋,前两天还和自己的妹妹做了爱,今天就利用向芸来断了沉晚霜的念想。 可是,只有这样子,沉晚霜才可以对他死心。 从小到大,他最见不得沉晚霜哭,这比直接杀了他还难受。 他可以忍受外人对他的指指点点,但是他不能也让沉晚霜被人指点。 在他不短不长的二十几年人生生涯中,也经历过很多的事情,他见过有女孩子因为男女关系而被人非议断送了职业生涯;也见过女孩子因为感情不顺而跳楼自杀。 他只要一想到那些人所经历的,可能是沉晚霜以后要经历的,他就彻夜不能眠。 乱伦不是个好事情,在社会上女人比男人要承受的压力更大,社会对于女性的包容性更低,一旦事情败露,可能处于舆论漩涡中心的不是他,而是沉晚霜。 现在的短痛,好过以后失去她的长痛。 沉晚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好像被人抽干了,她瑟缩在沙发上,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生理上的疼痛让她眼角不断的流出眼泪,一边哭一边干呕,却吐不出来任何东西。 “哥哥,我好难受,我好疼,哥哥,你抱抱晚晚吧好不好。” 客厅里静的就只能听见钟表滴答的声响,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小时候小朋友们总说她是没人要的小孩,那时候她就会撅着嘴说她不是没人要,她有哥哥。 但是现在,她好像真的没人要了,连哥哥也不要她了。 现在是夏天,可是她觉得自己好冷好冷,她要从别的地方来吸取一点温暖。 哥哥的房间会不会更暖和一点? 她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沉从晚房间的门,屋子里传来淡淡的茉莉花的檀香味道,沉从晚的身上也是这样的味道,让她欲罢不能。 她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突然亮起的灯光有些刺眼,沉晚霜闭着眼睛再打开,屋内的陈设就这么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很少进沉从晚的屋子,因为男女有别,他们俩的沟通也仅限于在客厅沙发上,之前做爱的时候她第一次进哥哥的房间,当时却没有机会好好观察下。 红木的书柜放在了屋子左侧,每个格子上都放满了书,书柜的第二个格子上面,还有那年一起去游乐园时,让路人拍的照片。 她觉得既然哥哥都能留下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照片,是不是,在他的屋子里,还会有关于她的更多东西? 她不信,那天晚上她主动上哥哥的时候,哥哥也没拒绝,反而是掌握了主动权,在她的身体了进进出出,他怎么能够不爱她呢? 不可能!这肯定不可能,一定是沉从晚很会伪装自己,不然怎么一点马脚都露不出来啊? 沉晚霜打开沉从晚的书柜,翻阅着每一本书,希望能够寻找出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只要一点点就好。 她倒腾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又转战去他的床头柜,去他的书桌,只要是能够找到的地方她都找了一遍。 可是什么也没有。 她把他原本整洁的屋子搞的像是刚经历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一样,床上、地上、书桌上到处堆满了沉从晚的衣服书本。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什么也没有呢? 沉晚霜失落的躺在床上,手里还攥着沉从晚的衬衫,她的鼻子靠近衬衫的第二颗纽扣处,不断的用鼻子吸着衣服上残留着的沉从晚的味道。 第二颗纽扣处最贴近心脏,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到底爱不爱我? 她抱着衣服,睡在了沉从晚满是狼藉的床上,鼻尖上还挂着一颗小小的泪珠。 第二天早上沉从晚回家里打算给沉晚霜做饭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混乱的场面。 作者有话说: 我们晚晚人生情感第一课,是哥哥给上的(╥ω╥`) 哥哥的口是心非可害惨了晚晚 沉从晚:口是心非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苏苏:(//?//) 有什么意见也可以在评论区里提出来~希望多点珍珠收藏留言,谢谢大家~ 第七章抽丝 沉从晚最近都睡在公司的休息室里,基本上把换洗的衣服都带了过来,员工们还有些好奇,因为自家老板出了名的准时下班,每天晚上八点走,多一秒都不待。 事出反常必有妖,有人猜测老板失恋被赶出来了,也有人猜测老板因为遇见难题想要化悲愤为动力认真工作。 他们猜对了一点,就是身处在舆论中心的沉老板的确是为情所困,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亲生妹妹。 这天晚上沉从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口隐隐约约有些发疼,他拿起来手机打开屏幕找出来沉晚霜的聊天界面上下滑动,他们的对话还停留在上周末沉晚霜让沉从晚下班之后去思远街排队买她最爱吃的可丽饼。 沉从晚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这么久,他想着明天早上一定要早点回家看看沉晚霜。 结果回到家就给了他一个大惊喜,打开屋子满地狼藉和一个睡在他床上脸上还挂着泪珠的小姑娘。 他走路走的很慢,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靠着床边蹲了下来,把她耳边的碎发挽到了耳后。 “晚晚,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沉从晚叹了一口气,坐在她身边注视了好久。 沉从晚一向对所有的事情都胸有成竹,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但是唯独这件事,无可奈何和无能为力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沉晚霜对他好像有心电感应似的,闭着眼睛就抓住了他的手。 ”哥哥,你回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晚晚了。”沉晚霜的眼睛通红,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她把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好像下一秒他就要消失不见一样。 沉从晚把他的手拽出来,给她盖好被子,,打算出门去给她做饭,“起来吧晚晚,我不会不要你的。” 他突然有些后悔,后悔那天晚上喝多了酒,也后悔他当时没有阻止她。 他希望她能有一个正常的生活,和其他人一样,结婚生子组建自己的家庭,她没有父母的宠爱,也不知道正常的家庭,正常的兄妹相处是什么样子的。 她可以不懂事,但他不能不懂事。 沉晚霜跟谁在一起都好,就是不要和他在一起。 沉从晚穿好围裙,熟练的打开了天然气的开关,和平常一样,给沉晚霜炒了两个鸡蛋。 沉晚霜走后,她随便拿出来一件裙子套在了身上,她突然觉得刚才进来的哥哥不是哥哥,而且什么妖怪变成她哥哥的模样,进来要把她抓走。 因为沉从晚以前对她不是这个样子的,她早上还可以赖在沉从晚怀里撒娇,而不是客客气气和疏离。 她想到电视剧里演的有了嫂子之后,嫂子会挑拨离间兄妹之间的关系,会独霸自己的哥哥。 难道向芸也来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吗?会不会是向芸对沉从晚说了什么呢? 她更讨厌向芸了。 …… 她现在一点也不期盼下课,甚至想逃课偷偷溜走,每天晚上放学都能够看见向芸和沉从晚站在一起等她下课,她的同学在学校里还跟她说她的哥哥嫂子两个人郎才女貌,让人好生羡慕。 沉晚霜今天和向卉做值日,两个人磨磨蹭蹭到最后才出来。 向卉喜欢电影明星萧然,他最近出了一部新作品,她正拉着沉晚霜热火朝天的在讲剧情,沉晚霜配合着向卉嗯嗯啊啊的答应着。 她出了校门口就下意识的寻找沉从晚的身影,她倒是看见沉从晚了,却没想到看见了更刺激的画面。 比她上课偷看小说被抓还刺激。 从她的这个角度看,沉从晚低着头正在和向芸接吻,而且向芸的脸已经红成了苹果,如果这时候给她们旁边配上一个bgm,气氛渲染到位,这就是妥妥的偶像剧桥段了。 “我去,你哥和我姐速度这么快啊,俩人还挺会玩,学校门口人这么多就接吻,真刺激。”向卉恨不得这时候自己手里有个相机,咔嚓咔嚓给这俩人拍下来留做永久纪念。 这个画面是挺美的,所以我应该把它拍下来裱上框然后挂在家里,时时刻刻提醒我沉从晚有女朋友了,还是,你们让我看点更刺激的呢? 沉晚霜甩开向芸的手,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就这么怒气冲冲的走到俩人面前,“在学校门口注意点影响,这么着急不如现在直接去开个房” 沉晚霜说话夹枪带棒,向芸的脸色变了又变,沉从晚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太好看。 沉从晚拎着她的领子,微凉的手触摸着她的颈后,让她有了些压迫感,“晚晚,道歉。” 沉晚霜看到他们两个接吻的时候,她心里的防线就已经断了。 她就好像护食的小狗一样,别人触碰她的食物就会露出自己的獠牙吓退他们。 哥哥只能是她的,不能是别人的。 “忘了,现在你的心肝是她,对不起啊嫂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哥跟你在一起之后看到了他另外一面,属实是给了我一个惊喜。”沉晚霜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要是放在平常,那个笑容绝对能俘获很多男孩子的心。 她走到后排,打开了车门坐到了车里,这次向芸识趣的没跟着上来,她觉得兄妹两个的气氛有些微妙,给他们两个留了空间解决问题。 沉从晚开车到楼下,沉晚霜却没着急上去,他们两个没说话,就这么静等着对方开口。 沉晚霜打开车门绕到了副驾驶坐了进去,她往驾驶座旁靠了靠,用手揽住沉从晚的脖子,这时候完全没了今天在学校门口的气势,头钻进沉从晚的颈窝蹭了蹭,吸溜着鼻子,“哥哥,你跟她分手好不好,我不喜欢你和别人在一起。” 她说着抬头就慢慢的靠近他,嘴唇擦着他的下巴,在他的下巴上啃了好久,到处都是她的口水,然后悄无声息的往上爬,贴上他的嘴唇。 她伸出来自己的小舌想要撬开他的齿关,进入他的口腔,他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沉从晚推开她,不让她再折腾了。 “沉晚霜,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让我分手呢?妹妹吗?这不合适吧?”沉晚霜听见这句话,愣住了。 “可是,哥哥…我们已经上过床了。” “谁告诉你上过床的就一定会在一起,我跟她上过床也不见得最后我们会结婚。”沉晚霜抬手给了沉从晚一巴掌,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就回了家。 车门被用力关住的那一刻,沉从晚觉得整个车子都在晃。 不得不说,小姑娘手劲还挺大,打的沉从晚一侧的脸疼得麻了。 沉从晚摆正倒车镜,看了看自己红肿的脸。 渣男的报应来的这么快吗? 作者有话说: 尽量一天一更,不更新的话就是在捋剧情哈哈哈哈。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收藏投珍珠,也可以在留言提出建议或者是点梗啦~ 爱你们! 第八章分裂 或许只有不爱的人才会那么轻飘飘的说出来“你去找别的人谈恋爱吧。” 沉晚霜不是找不到,而是不想,在做她男朋友这件事上,沉从晚永远都有优先权。 第二天早上沉晚霜刚坐到凳子上,向卉就开始拉着她,控诉她和她现任男友的爱恨情仇,她恨不得现在就拿个大喇叭去操场里喊此人是个大渣男。 这个渣男叫齐天海,是高三三班的,人长的还凑和,凭借着一张花言巧语的嘴俘获住不少女生的芳心,就连向卉这样身经百战的恋爱老手都深陷其中。 这周末本来向卉约了齐天海去市中心的star广场玩,向卉准时到达广场b口,却看到了自己的男朋友和其他女人在低头拥吻。 那首歌怎么唱来着,“现实中你和她在路边拥吻,看街道上的落英缤纷。”此情此景向卉觉得非常这首歌很适合她。 他们谈恋爱之前,齐天海浪荡是出了名的,但是女生有时候就是不信邪,觉得自己能够让海王收心,殊不知,你还是他诺大鱼塘里的一条鱼。 向卉自然也不是拖泥带水的那种人,上去给这一对男女一人一巴掌转身就走了,她跟齐天海也就这么散伙了。 向卉久经沙场,只有她甩别人的份,还没有别人甩她的份,她拉着沉从晚的胳膊懊悔的说道,自己的《教你如何读懂男人的心》小本本确实该更新了,下一次再被别人当鱼她从此封笔退出江湖。 她不仅自己反思,还要拉着沉晚霜一起反思,沉晚霜学习成绩好,肤白貌美大长腿,哥哥又是上市公司的老总,什么人都想着能够攀上高枝,麻雀变凤凰。 向卉天天怕自己闺蜜被坏男人拐走,每天在沉晚霜耳朵边进行洗脑式教育,女人挑选男朋友就要货比三家择优录取,而且还要端着,不能太心急,显得自己非常想要跟他在一起,那样男人的尾巴就会翘到天上去。 “总的来说呢,就是你要拿捏住他们,可不能让他们拿捏住你,听到了吗晚晚。”深受渣男其害的向卉语重心长的说道。 如果向卉知道她倒贴沉从晚几次还被拒绝,估计向卉就要提着刀去沉从晚面前问问,沉从拒绝沉晚霜的一万个理由了。 沉晚霜在之前确实有一条道走到黑的打算,她不认为向芸和沉从晚能够真正走到婚姻殿堂,但是现在想想,她也不是那么差劲,为什么非要纠缠着他不放。 毕竟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反正除了他这棵草,后面还有一大片森林在等着她。 沉晚霜想,再试探沉从晚最后一次,如果沉从晚还是那么坚决的推开她,她就不要了。 沉晚霜不觉得道德伦理对于他们来说是束缚,即使真的到非公布不可的那一天,她也会把所有的罪行都揽到自己身上,毕竟是她先拉着他一起沉沦的。 只要他说他愿意,她可以为了他生生世世入地狱。 她已经走了99步了,沉从晚只需要走最后一步。 作者有话说: 沉从晚:你们俩打算搁我这儿玩姜太公钓鱼呢是吧? 沉晚霜:那你上不上钩? 沉从晚:我就不,我就乐意作死~ 苏苏:那你自求多福(擦汗) 第九章剥茧 沉晚霜晚上回到家,到餐厅里插上了水壶,又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水杯,在净水器那接了点凉水,等到水一开把开水加进去变成热温水,再把温度计放了进去,整套流程下来用了不到十分钟。 她看着水银跃到38.5度的时候,拿出来手机给沉从晚打了个电话。 “喂……哥哥,我是晚晚,我好像有点发烧,哥哥,我好难受……”沉晚霜前一秒生龙活虎,下一秒的声音就变得病恹恹了,她觉得这届奥斯卡的金像奖的提名没她可真是可惜。 彼时,c市有个工程十分棘手,董事会想让沉从晚激流勇退,怕自己的棺材本都打了水漂。 但是沉从晚觉得这个项目还是有利可图,只不过要换个切入方式重新运作,如果成功的话,不仅收入翻倍,还能在市场上打出他们自己的声誉来。但是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况且沉从晚还么年轻,对于市场的把控难免有所欠缺。 说到底,董事会不信任沉从晚这么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 虽然这个公司是沉从晚一手打拼出来的,但是上了年纪的人始终不愿意承担任何风险,都想要在自己的舒适圈里活着。 但是市场并不允许你舒适,舒适意味着被淘汰。 电话打来的时候,沉从晚正在舌战群儒,跟董事会的老古董们展开了一场拉锯战。 沉从晚拿出手机听到沉晚霜虚弱的声音,他的心都被吊了起来,他温柔的嘱咐她去床上躺着,说半个小时他就回家。 “抱歉,今天的会就先开到这里,家里有些急事需要我去处理,剩下的我们明天再谈。” “何萧,把车开到楼下,晚晚发烧了我要赶紧回去。” 耶!大功告成,沉晚霜乐的都要飞起来了。 她又去洗手间拿了毛巾,在开水里烫了烫,把毛巾贴上了她的脸颊和额头,不一会儿,她的小脸蛋就红扑扑的了。 沉从晚的弱点是她,而她永远都知道该怎么拿捏沉从晚。 在沉晚霜五岁那年,有一天晚上狂风暴雨,震的窗户吱呀作响,又因为当时他们住的是老小区,电路老化使整个小区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小晚霜害怕,就一直不停的喊哥哥,回答她的只有雷声和雨声。 她觉得雨那么大,哥哥万一迷路了找不到家怎么办,她就拿着自己心爱的小熊就出家门去找哥哥。 她不知道哥哥在哪儿,转来转去在大雨中迷了路,也找不到自己家了,就坐在家旁边的庙门口的屋檐下躲雨。 沉从晚晚上下了班,一刻也不停歇的就往家赶,进屋没看到沉晚霜,便打着伞出去找她,在附近的庙门口找到了她,沉晚霜被淋的浑身湿透,发起了高烧,当时烧了一天一夜,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书,沉从晚当时整个人被吓的魂飞魄散,还好救回来一条命。 自此,只要沉晚霜一发烧,沉从晚如临大敌,不管他有什么事,都会回来亲自照料她。 半个小时后之后,沉从晚准时准点到了家,他连鞋都没顾得上换,走到客厅看到放在茶几上的温度计,看到水银指向的数字,沉从晚觉得有必要去一下医院。 “晚晚,哥哥回来了,我能进来吗?”沉从晚侧耳听着屋内的动静,轻轻的敲了敲门。 “哥哥,进来吧。”沉晚霜侧身躺着,看着沉从晚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来。 沉从晚看着她微微发红的脸颊,手背贴上了她的额头,“晚晚你这样不行,我们去医院吧好吗?” 沉晚霜拉着沉从晚的手臂来回晃着,“我不去,我讨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哥哥陪我好不好?” “那哥哥去给你倒杯水,你乖乖躺着。”沉从晚去客厅给她倒水,放下水壶的时候,看到了桌子上有个毛巾,他顺手把毛巾搭在了椅子背上,毛巾上还残留着温度。 沉从晚稍微串联了一下这些东西的逻辑,想了想就明白了,他也没打算戳穿她,想看看她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哥哥,你和向芸姐姐要结婚吗?”沉晚霜靠着床头坐了起来,手里拿着水杯,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他,好像要从他的身上看到点什么才肯罢休。 “你一定会有嫂子,但可能不会是她。晚晚这么喜欢向芸姐姐吗?”沉从晚抬手把她耳朵边的碎发挽到耳后,再也没说一句话。 沉晚霜往前挪了挪,双手交叉搂住他的脖子,彼此的呼吸都快要交织在了一起,沉晚霜就像是海上的鲛人,用极具诱惑的声音来引诱着他。 “哥哥,你看我跟你在床上那么合拍,不如和我在一起,我们也不用公开,就当地下情人,你还能保持你的单身人设,我还能满足你的性需求,这样不挺好的吗?” 沉从晚觉得自己身上的毛孔都在颤抖,他的脖子瑟缩了一下,想要推开她,沉从晚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只是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大了一点点。 看到他推开自己的动作,沉晚霜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疯了才会相信沉从晚真的会因为自己生病,对她态度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和亲生哥哥相爱的这种戏码,她只在小说电影里见过,之前还嗤之以鼻的站在上帝视角对他们指指点点,说他们罔顾人伦,不道德,但是到自己身上,那些道德瞬间化为乌有,她觉得两个人如果相爱,这些东西都算不上什么,这些东西都可以见鬼去了。 但是她没有相爱这个大前提。 她从沉从晚的身上下来,用手抚平自己上衣的褶皱,脸上又换了一副表情,“沉从晚,我只问你一句,你还是不跟我在一起,对吧?” “对。”沉从晚点点头,眼睛里看不出有其他任何的情绪。 ”我打算下个学期搬到宿舍去住,毕竟明年六月就高考了,来回折腾挺麻烦的,你也不用为了躲我,天天在公司住,最重要的是,给你和向芸姐腾地方。”沉晚霜说完异常平静,甚至觉得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沉从晚对此投了反对意见,沉晚霜没有自己生活过,他怕她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也怕她在学校被人欺负。 但是沉从晚的反对意见无效,沉晚霜这次十分坚定的要离开家。 准确的说是,离开他。 沉晚霜能够做到最大限度的叛逆就是住到学校了,其余的她什么也不能做。 她是沉从晚细心呵护长大的,像一株温室里的花朵,小时候别的小孩欺负她,沉从晚都能追着那个男孩追二里地,她相信他能为了他付出一切。 但他的付出与爱情无关。 所以她即使和他不在一起,她也不愿意太伤他的心。 沉晚霜说是下个学期住宿,但是她想这个学期提前过去适应生活。她本来打算去超市大采购,买买住宿需要的东西,但是沉从晚说交给他就好,她也没拒绝。 这些事沉从晚没让助理代劳,而是自己亲力亲为。 就连卫生巾这种女性用品,他都是仔细挑选长度日夜用才放到框里的,零零总总的买了一大堆。 沉从晚跟她说,如果住不习惯宿舍就回来住,在学校和舍友要友好相处,如果被欺负了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那一刻,她突然理解了孙悟空的感受,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这点人情世故还是懂的吧。 沉从晚往她饭卡上充了3000块钱,她感叹沉从晚是土豪,出手就是阔绰想要抱大腿的同时,突然心里一阵失落。 他结婚之后,可能会把心思放在另一个女人身上,那她以后也许就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想是时候要学会自己独立了,第一步远离沉从晚她做到了。 那么第二步,就是摆脱什么事都依赖沉从晚的念头,遇到事情要自己学会处理,哥哥不能陪她一辈子。 沉晚霜的独立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晚晚多姿多彩的生活就要开始啦,沉从晚你自己一个人独守空房去吧! 希望大家多多收藏来点珍珠,,?^?,, 第十章裂缝 高三的生活非人且痛苦,她们周日好不容易放半天假,别人美滋滋的在休息,她却在这里气喘吁吁的搬行李。 何初、齐菘从水房洗头回来,就看到沉晚霜正在低头收拾着行李箱。 沉晚霜的传说在湘和高中流传了许久,当时还有人调侃,说女娲造人的时候偏爱她,她是被女娲亲手捏制而成的,美貌、学习、家世的buff 都在沉晚霜身上迭满了,看了真叫人羡慕。 而她们剩下的人,就是女娲随手撒下的泥点子,buff在她们身上只不过起了相反作用而已。 这些能让她引以为豪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沉从晚一点一滴慢慢挣起来的辛苦钱,而她也就只能用优异的成绩来回报沉从晚给她创造的一切,所以她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应当。 传言一传十十传百,三人成虎,到最后这个传言传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有的人为了证明传言的真实性,还绕路去了沉晚霜班级门口,想一睹沉晚霜的风采。 有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去问了见过沉晚霜的人,她们最后总结出来四个字,“惊为天人。” 于是,沉晚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多了一批爱慕者。 ”学姐,你以后要和我们一起住了吗?”何初拿着洗头的盆,头上的水珠还不断的往下滴着。 何初和齐菘同是高二一班的,她们两个住这个四人寝已经有一年了,另一个室友之前因为生病就休学回家了。 两个人住四人寝比较舒适度很高,对于这个“插足”进来的第三者,两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悦。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还是沉晚霜。 她们当然也听过传闻,不过她们倒没羡慕她,更多的是对于她的鄙夷与不屑。 她们觉得,沉晚霜无非就是靠着家里有钱的哥哥,没有钱她什么也不是。 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人,没体会过人间的苦难,何初和齐菘觉得她们永远高高在上,很难相处。 何初和齐菘是同乡,她们村里很少有女生有机会上学,基本上到了十四五六就辍学回家结婚生子了。 他们两个是经历重重阻碍才能够上了高中,所以比别人更珍惜。 进入高中,视野比之前开阔了许多,见到过许多没见到的东西,心态也不如之前平稳了。 很多时候,她们觉得人们生来就是分为三六九等的,有人要拼尽全力才能勉强的到达罗马,而有人生来就在罗马。 所以对于沉晚霜这个不速之客,她们跟她保持着一定的社交距离,冷漠疏离,三个人一直保持着一个平衡的状态。 不过有时候沉从晚会给沉晚霜送点小零食,她也会分给她们。 沉晚霜的生活能力很差,要换被罩的时候,她连怎么套被罩都不清楚,最后还是她们俩帮忙套上的。 起初,何初和齐菘她们真的没想到能和沉晚霜这样的大小姐做朋友,但是相处几周下来,发现沉晚霜和她们一样,也没有什么公主病,久而久之,她们三个就开始一起去洗头,晚上熄灯之后还会说一些女孩子间的悄悄话。 沉晚霜的适应能力很强,没过多久她就学会了基本的生存技能。 湘和住宿生的手机都是上交的,到了周日休息的时候才下发。 沉晚霜拿到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沉从晚打电话,聊一聊这一周发生的事情,想要什么都会给沉从晚说,他就会在当天晚上送过来。 没有沉从晚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熬,只是大家在深夜聊小话,互相问起来有没有喜欢的人时,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沉从晚的脸。 住宿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间高三上学期就已经过去了。 放年假的当天,沉晚霜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慢慢悠悠的走到学校门口,踮起脚来扫视四周寻找沉从晚的车。 有一个男生一手拖着黑色的行李箱,一手抱着白玫瑰,站在学校门口角落,看着沉晚霜的方向,不停的做着心理建设。 在几分钟之后,他拿着花出现在了沉晚霜面前。 “沉晚霜你好,我是高三三班的陈澈,我喜欢你很久了,你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沉晚霜一愣,沉晚霜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她下意识的想接过来玫瑰花。 手刚伸出去,就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拽到了身后。 “你高考能考到华清,我就同意晚晚和你交往。” 拜托,那可是华清哎,湘和高中除了沉晚霜,他们学校就没人能考上吧。 如果是别的要求还好,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男生拿着白玫瑰落荒而逃。 其实沉晚霜在那个男生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沉从晚停在路边的车,她就是想看看自己如果答应了告白,沉从晚会不会有一点生气的表现? 就算是无关爱情也好,就单纯的作为兄长,也该有点态度吧? 沉晚霜躲在身后看着男生离去的身影,对着沉从晚吐了吐舌头。“霸权主义。” “我不仅霸权,我还强权,沉晚霜,别的事我都可以容忍你,高考如果考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还是坚信知识能够改变命运,他虽然能够让沉晚霜衣食无忧,却也不能代替她去走每一步。 沉晚霜的人生是她自己的,任何人都无权干涉,他的花朵,他要她开的绚烂多彩,成为那朵最耀眼的玫瑰。 他还没做什么,他就落荒而逃了,这样的男生,没有担当,遇见事情之后只会“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样的男人,配不上他的晚晚。 他也是有私心的,他细心呵护的玫瑰,只能由他来见证这朵含苞待放的玫瑰绽放的时刻。 作者有话说: 写了那么多清水了!下!章!就!是!肉! 苏苏:沉从晚,不要急,后面还有很多情敌! 沉从晚:(赵本山语气):谢谢啊! 希望大家能多多收藏投珍珠!苏苏在这里跪谢了?(????)? 第十一章朝露「Рo1⒏red」 “如果我今天不出现,你是不是就要答应他了?”沉从晚的瞳孔变得通红,一只手死死攥着沉晚霜的手腕,沉晚霜白皙的手腕上被勒出了一条红痕。 沉晚霜吃痛,却没表现出来任何不适,似是嘲讽的轻扬了下嘴角,“我和谁谈恋爱和你有关系吗? “有。我是你的监护人,我自然要对你负责,你现在高三,注意力应该集中到学业上。”沉从晚尽力控制自己的脾气,怕在沉晚霜面前显露出什么不当的情绪来。 他今天看见那个男生光明正大的拿着玫瑰花求爱,眼神里充满了只有少年人才会有的期待。 沉从晚的心里有一颗名为羡慕嫉妒恨的种子想要冲破藩篱,以一种不可计数的速度在快速生长。 他对她那在阴暗角落里萌发出来的爱,永远没办法堂堂正正的站在阳光下表达出来。 那样浓烈,不加掩饰的爱,才是沉晚霜应该得到的。 “如果只是这个理由,好像不太有说服力,我现在不仅是年级第一,而且还是市级第一,无论怎么样我都能去华清的,不会给您丢人,所以您不用拿成绩说事。”沉晚霜挣脱了桎梏住她的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转身去客厅的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咕咚咕咚”沉晚霜的喉结因为水流顺延而下而上下滑动,细长的脖颈上冒出了丝丝青筋。 沉晚霜不知道,她就是光站在那里就足够调动起沉从晚身上的器官,让他不自觉的就被她吸引。 沉晚霜就是一支毒药,一支让沉从晚上瘾的毒药。 想要戒掉,却戒不掉,药瘾发作时的痛苦,一次比一次厉害,直至将他整个人完全吞噬。 沉从晚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把西服外套脱掉,随意的扔在了一边,向沉晚霜站着的那个方向走去。 “什么理由能满足你?嗯?”沉从晚猛的一下把沉晚霜抵在桌子上,两人间的呼吸咫尺相闻,沉晚霜的水杯应声落地。 夕阳的余晖透过透明的玻璃,照在两个人的身上,又为两个人此刻的氛围蒙上了一丝暧昧的气息。 沉晚霜觉得,她现在都能感受到沉从晚眉毛扇动带起来的微小的风了,他们两个的心跳声在彼此间也扩散开来。 “你别靠我这么近。”沉晚霜用手推了推沉从晚的胸脯,想要在两个人之间寻找一个安全的距离。 沉从晚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慵懒的笑了笑,“近?上次在床上都负距离了,你也没觉得近。” 沉晚霜还是第一次清醒的时候听沉从晚说这样的浑话,她的脸慢慢的变红了,她不想在他这里占了下风,头仰起来,毫不畏惧的直视他的眼睛。 她整个人被沉从晚用力的带到了他的卧室里,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怜爱的颜色,她被摔到床上的时候,觉得自己的思维也被沉从晚甩了出去。 她知道她的计谋得逞了,沉从晚还是在乎她的,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满身戾气的沉从晚,一副生人勿近好像要把她拆开吃掉。 沉从晚灼热的唇就直接覆上了沉晚霜的唇,沉从晚的舌头将沉晚霜的齿关硬生生的顶开,灵巧的小舌在沉晚霜的口腔里不断翻滚,他迫使着让她的舌头与他亲密交缠着。 两个人的体液来回交换,沉从晚似是惩罚一样,用力的在沉晚霜的舌头上咬了一下,沉晚霜呻吟出声。 “哥,我疼。”沉晚霜的手拍打着沉从晚的胸膛。 “疼就对了。”沉从晚的嗓音因为情欲而变得沙哑,他就像是夜里的狼人,来引诱自己今晚美味的食物主动赴死。 沉从晚把沉晚霜身上的衣物完全褪下,雪白的胸脯就这么暴露在沉从晚的视线当中。 虽然这幅美景在他们的初夜就已经见到过,但那时候彼此双方都不算清醒,自然也不能做数。 沉晚霜被沉从晚盯的有些羞涩,想要用手护住身体,却被沉从晚一手捉住。 沉从晚下了床,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来他去年生日时,沉晚霜送给他的领带,然后将沉晚霜的双手分开,拴在了床头。 沉从晚的唇再次覆了上来,这次的激烈程度比以往更甚,甚至超过了她们亲吻的第一夜。 或许,今晚她才见到真正的沉从晚时什么样子。 沉从晚的唇缓慢的往下游移,亲吻她的脖子,去啃咬她的喉结,他想要化身吸血鬼,让她真正的和自己融为一体,无论什么都不能将她们分开。 接下来,就是沉晚霜的一双大奶子,沉从晚一手摸着她另一个奶子,嘴上在不停的吮吸沉晚霜的奶头,他的舌头沿着沉晚霜的乳晕一圈一圈的打磨,试图想要从她的奶子里吸出来点奶水,好能浇灌他填不满的欲望。 沉晚霜的小腹光滑而平坦,淡淡的牛奶香味从她的身体里散发出来,越往隐秘地带这样的香味便越发浓烈。 她的小穴也散发着香味,浓密的毛发像是黑森林蛋糕一样,让人欲罢不能,沉从晚小心翼翼的拨开黑森林,露出了藏在背后的粉色宝藏。 小穴像是刚经过春雨的洗礼,早晨的露珠还停留在上面,沉从晚用手指轻轻的摸了一下,手上沾了些沉晚霜的体液,他伸出来舌头色情的舔了舔。 真甜。 他的舌头直接闯入了少女最隐秘的地带,沉晚霜被这样的场面刺激的小穴不停的往外冒着水,沉从晚的嘴唇包裹住了她最柔软的地方,他的舌头在她的肉缝里不停的搅弄,不断地试探着她的敏感点。 “哥哥……再往里点……嗯……啊……”沉晚霜一只手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奶子,一只手按着沉从晚的头想让他进的更深一点。 在沉从晚的刺激下,沉晚霜潮吹了。 沉晚霜喷了沉从晚一脸的水,她的脸已经红成了苹果,想要伸手去床头柜上拿卫生纸帮他擦拭,忽然记起来自己的双手还被束缚着,只见沉从晚将她下体的体液全部卷了进去,还用舌头在他脸部周围舔了舔,将喷在脸上的东西也悉数卷了进去,进了他的肚子里。 “哥哥,脏。”沉晚霜只能躺着看沉从晚在慢慢品尝着自己的东西。 沉从晚把手指递到沉晚霜的嘴边,“晚晚的东西不脏,很甜,晚晚也尝尝。” 沉晚霜嫌弃的把他手指往外推了推,从自己下边出来的东西能不脏吗?她反正不信。 沉从晚将自己的阴茎释放了出来,把自己的内裤脱掉扔到了地下,他的阴茎抵在了沉晚霜小穴的入口处,他低着头看着她因为情欲,小穴不停的收缩。 他慢慢的将阴茎放进了她的小穴里,刚进入的时候,穴口极其狭窄,他进的很缓慢,怕伤到了沉晚霜,而后慢慢推进。 沉从晚的阴茎被她的小穴温暖的包裹着,就像是冬天瑟缩在厚厚的大被子里一样,爽的他头皮发麻,看着身下的人儿不停的呻吟,他的欲望便更加膨胀。 沉从晚每一下的顶弄都捅到了最深处,床因h x为他们的剧烈运动而不断的颤抖着,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响。 “哥哥……能不能把放开,我想抱着你……呜……”沉晚霜因为猛烈的冲击,说出来的话都不成句,她这时候需要沉从晚的拥抱,而不是想自己看着沉从晚在她身上耕耘。 沉从晚把她放开了,沉晚霜的手腕上多了两条印子,她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嘴里不停的喊着哥哥。 哥哥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最深的禁忌,似乎加上了哥哥两个字便会让他们的这场性事变得更加淫秽不堪。 而沉从晚每每听到沉晚霜叫他哥哥,他的背上总是会冒出来鸡皮疙瘩,让他颤抖。 沉从晚更加用力的顶弄着她,她抬起身来,寻着她胸部的方向,也学着他的样子,来回舔弄着沉从晚的奶头。 屋里的灯光幽幽暗暗,衣柜上倒映着两个人交合的身影,女人的娇喘声和男人的轻吟声回荡着整个屋子里。 “哥哥……再深一点……用力操我。”听到这句话的c沉从晚便更加卖力,撞击声更加猛烈,沉晚霜觉得自己被操到脑子都不清醒了,眼前的沉从晚已经开始重迭了,而她的嘴里还在让他用力的插弄着她。 她的小穴口充满着白色泡沫与透明淫水的混合物,看的沉从晚眼皮子一跳一跳的,他加快了身下的抽送,沉晚霜已经支持不住,一股热流冲刷了他的龟头,他的龟头被烫的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沉从晚和她一起到达了高潮。 他适时的抽了出来,将白浊的精液悉数释放在了沉晚霜的腹部。 沉晚霜这一晚上的体力流失过分严重,她高潮过后就睡死了过去。 沉从晚把她抱到了浴室,仔细的给她清洗了全身上下,他还特意的检查了一下被他蹂躏最狠的奶子和小穴的位置,没有留下什么伤口他才放心。 他把她放到了床上,给她换上了内衣,盖好了被子,光着脚起身出了屋子。 沉从晚没有开灯,他摸着黑去了客厅电视柜,从最里面拿出了一把钥匙。 他的脚下好像有千斤重的秤砣在拖着他不让他前行,一步一步都像是在凌迟着他,他知道什么都回不去了,但是他也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沉从晚走到放着母亲灵位的房门前,将这扇门锁住,似乎只要这个样子,母亲就不会看到他们两个在这间房子所做的所有一切的龌龊事。 她们醒来,还是相敬如宾的哥哥妹妹。 “妈,她只有我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够为她生为她死。” “剩下的人,都没有资格一辈子陪着他。” 他把唯一能够约束他的枷锁,在今天晚上彻底的留在了另一个世界,只要他们不打开这扇门,他们两个的生活,就永远不受任何影响。 他是她的哥哥,她是他的妹妹,他们生下来就该在一起的,他们的身上都有相同的血液,是老天给她们机会让他们相爱的。 沉从晚知道,如果自己再躲着她,她会离自己越来越远,甚至把她推给其他人。 这个结果他不能接受,他宁可内心里受着煎熬,也要把她拴在自己身边。 若是有罪,等到他死了再去惩罚他吧,他只想好好的和晚晚活着。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十二章开花 沉晚霜觉得昨天晚上的激烈程度比初夜更甚,她觉得整个人好像都被扔进了水里,慢慢沉溺,然后快窒息的时候再被人打捞上来,循环往复。 虽然她刚开始觉得难受无比,越往后越觉得自己身体的各个器官都被调动了起来,最后登顶的时候,达到了生理心理的双重高潮。 “醒了吗?”沉从晚端着一杯热水站在房门外,他怕昨天晚上只是一场梦,今天早上沉晚霜醒过来,她会生气他的做法。 “醒了哥哥。”沉晚霜想下床去给他开门,但是她的双腿摩擦着下面红肿的穴口,疼的要死,多走一步就好像在受刑一样,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沉从晚搀扶回了床上。 沉从晚把手里温热的水杯滴给了沉晚霜,让她的头靠着自己的肩膀。 温水下肚,沉晚霜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沉从晚从手里接过水杯,把枕头给她放好,让她用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床头。”哥哥,昨天晚上都是真的吧?”沉晚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不放过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生怕他下一秒又会像上次一样反悔。 她不是那种撞了南墙还不回头的人,沉晚霜做事,总会算清楚利弊收益,如果在一件事情上个耗费了太多还得不到好结果,沉晚霜就会收手,以免让自己输的太多。 在沉从晚这里,她做了最大的让步,她和沉从晚尚且还有血缘关系的羁绊,如果换作是其他人像沉晚霜一样在沉从晚醉酒之后做出那样的事,可能两个人早就是陌生人了。 沉从晚闭了闭眼睛,搂着她肩膀的手不自觉的又紧了紧,“是真的晚晚,我昨天才发现自己接受不了你和别人在一起。” “所以,晚晚,你都已经和我在一起十几年了,往后几十年,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沉从晚这样的话落入到沉晚霜的耳朵里,听起来不像表白,倒像是在求婚,听的沉晚霜的脸红到了耳根,耳垂也变得通红,很是可爱。 别说几十年,就算是上百年上千年,她也愿意和沉从晚待在一起。 哪里有沉从晚哪里就是她的家。 “你去哪儿进修情话了?有没有给别人说过啊?看在你这么真诚的份上,我勉强答应你。”沉晚霜掰着沉从晚的手指,收起来再放开,她们现在,像极了小时候沉从晚陪着沉晚霜玩耍时的光景。 “那女朋友,过年之后,能不能搬回来住啊?”沉晚霜从小到大都没有怎么离开他的视线,什么都是他给准备好的,他怕她受欺负,也怕她照顾不好自己。 当然沉从晚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他怕沉晚霜在学校有追求者他看不见,沉晚霜年纪不大,拒绝诱惑的能力还有待修炼,虽然他知道自己肯定比毛头小子强上好多倍,但是,就怕有和沉晚霜看对眼的。 到时候自己的媳妇跑了都不知道。 沉晚霜认真的想了这个问题,虽然当初确实是因为和沉从晚赌气才搬到宿舍的,但是现在和舍友相处很融洽,而且自己的生存能力也提高了,每天也不用再在路上花费时间了,一举多得。 虽然她也舍不得让沉从晚自己一个人住。 但是就只有这半年了,她一定要抓住这半年,要考上华清,以后不再依靠沉从晚,而是要自己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 “哥哥,我打算这几个月在学校住,就剩不到半年了,我更要好好努力,以后才能养哥哥呀~”沉从晚心里有些好笑,但是又被沉晚霜这么一句话给感动到了。 自从他把沉晚霜从那个勉强称作是家的地方带出来,就没有想要过什么回报,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与他血脉相连的人,照顾她是自己的义务,也是能证明自己对于这个世界还有着不可替代的意义。 最后沉从晚同意了这个方案,只不过有个附加条件就是每两个星期回来一次。 “那向芸姐那边呢?”虽然这句话很煞风景,但是她不想在他还没有解决清楚自己的情感问题,就插进来,成为那种人人喊打的第三者。 他挂在门把手上的手停顿了一下,“昨天晚上你睡着之后,我就给向芸说了,我跟她,已经分手了。” 沉从晚让她先去洗漱,自己下楼去做早餐,她洗完了就可以吃饭了。 沉晚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扬,她现在成了沉从晚的女朋友了。 她很开心。 沉晚霜放假放的晚,现在离过年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往年他们两个都是在家里简单吃个饭就代表辞旧迎新了。 但是今年,他们两个的关系又有所变化,沉晚霜觉得今年不能再这么草率了,她在饭桌上就提议说要去岑东过年。 岑东今年有个烟花展,据说弄来了好多稀奇古怪的烟花,现场还能够自己diy制作。 岑东属于网红城市,那边很多新奇的小吃、表演以及网红店,沉晚霜无意间在手机上看到了推送,看的她心痒痒,想着要和沉从晚一起制造属于她们两个独一无二的回忆,老了之后还能够回味一下。 “那我们过两天过去吧,岑东现在就热闹起来了,哥哥,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呢!”沉晚霜喝的嘴上都挂着豆浆,一手拿着油条一手拿着勺子举在空中来回晃,沉从晚好久都没有看到她这么开心的样子了,沉从晚被她感染的也不由自主的笑了。 “晚晚说什么就是什么,快吃吧,吃了带你去买衣服。” 第十三章新生 岑东是一个直辖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近些年来因为网络直播的兴起,加上这里独特的地理位置以及人文风貌,使得这里被越来越多人所知晓,这里成为了平时忙碌的人们一个放松的闲暇之地。 岑东比其他城市较为超前,当地人比较热情大方,她们紧跟时尚潮流,不管网络上兴没兴起的,你总是会在岑东见到。 沉晚霜在家里做了整整三天的攻略,她比较喜欢一些人文,也喜欢一些带有历史痕迹的地方,有时候她回想到诗中的人文轶事,总是会觉得别有韵味。 所以她把住的地方定在了一家客栈里,住的地方周围全都是古朴的建筑,客栈前面的路是青石路,屋子推开窗户后面便是一个池塘,夏天时里面开满了荷花,很是美丽。院子里还有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显得生机盎然。 她们来的时候正是冬天,虽然十分可惜没有看见简介上所描绘的美景,却也避免了被蚊子骚扰。 若不是沉从晚的公司开在湘和,她倒是想和沉从晚移居到其他城市。 一来,这里熟人太多,她和沉从晚这段地下恋情总归是见不得光的,它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可能爆炸,爆炸之后,会炸的她们体无完肤。 二来,她确实是腻了湘和的快节奏生活,即使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也依旧是不太适应,她更喜欢江南水乡那样悠闲自在的日子。 沉从晚依照着地图左拐右拐,终于到了这家客栈,客栈名字也是沉晚霜选择它的一个原因。 客栈的名字叫做“霜晚。”跟她的名字是反过来的,沉晚霜觉得很有缘份,不住这个客栈真的是她的一大损失。 她曾经听哥哥讲过她名字的由来,晚霜是来源于“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向竹喜欢这首诗,兄妹二人的名字便都来源于此。 这个事实的确如此,她的名字也确实是向竹在她未出世的时候起的,但是,沉从晚当时的名字不叫沉从晚,而叫做沉晚枫,只不过后来向竹去世之后,沉晚霜遭受到了太多,再后来他们两个相依为命,在沉从晚到了一定年岁之后,就自己去把名字给改了。 沉从晚,沉晚霜,他这辈子都会跟从、顺从着沉晚霜。 “早知道就换一家了,光想着意境,没想过我们两个要搬着行李,哥哥辛苦啦!”沉晚霜嘴上说着哥哥辛苦了,笑嘻嘻的脸上可一点都没显示出来心疼她的哥哥,沉从晚早就习惯了。 ”不辛苦,这不是为我的女朋友服务,应该的。”沉晚霜小声嘀咕沉从晚怎么现在这么轻浮,但是心里的甜蜜却与日俱增。 前台的老板娘披着一个大红的披风,披风里面是一袭粉白色的汉服,与这个客栈的风格相得益彰。客栈里四周挂着粉红灯笼,对联也早已贴到了门口两端,过年的氛围一下子就出来了。 老板娘手中拿着一卷书,靠在椅子上,让沉晚霜有一种误入了桃花源的感觉。 “您好,我们来住宿。”沉从晚自然的将两个人的身份证交给了老板娘。 老板娘接过身份证,低头看了看两个人的身份证,再抬头看看他们的样貌,笑脸盈盈的说道:“你们爸妈真的是好福气,两个人长得这么好看。” 沉从晚和沉晚霜皆是一愣,两个人的好心情瞬间就被这句话冲散了不少。 她们两个只要都是一个姓,只要还有张极其相似的脸,到哪儿都躲不开。 她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那你们两个是要两间房吗?”老板娘看着他们问道。 “一间,双床房,小朋友胆子小,没自己住过,我陪着她还稍微放心一点。”其实沉从晚不用解释的,但是他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澄清,不想让别人误会她们,也不想污了沉晚霜的名声。 老板娘在这里开了几十年的客栈,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这么说也无可厚非,于是就给两人开了一间双床房。 办理好入住手续之后,将证件交还给了沉从晚,“祝您在本客栈能够有一个美妙的住宿体验。” “对了,出了客栈往左走个一公里,那边明天会有一场小型的庙会,会放一些烟花,在河堤边还可以放孔明灯,庙会里还有卖岑东的特产,如果二位感兴趣的话,明天可以去看看。” “好,谢谢您。”沉从晚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沉晚霜的手就往楼上走。 沉晚霜自小就爱热闹,就算是听了老板娘的话,她也没觉得有多开心。 老板娘的话回荡在耳边,就好像是提醒她,零点一过,她就会从公主变回灰姑娘,被打回原形。 而且还是永世不得翻身的那种。 以至于沉晚霜上楼梯的时候,没注意楼梯之间的缝隙,就差点踩空了,还好沉从晚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沉晚霜没事,行李箱可惨了,顺着楼梯滚了下去,碰撞之间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还把老板娘引来了。 沉从晚一直给老板娘道歉,说只是因为夜晚太黑没看清楼梯,让老板娘放心。 沉从晚看着手里的房卡,在楼道最里侧拐角处找到了住处,拉着沉晚霜就开了门。 屋子里一片黑暗,沉从晚没有开灯,而是把箱子用力的推了进去,转身就把沉晚霜抵到了门上,并且顺手反锁上了门。 黑暗中他们两个看不清对方的脸,却能够感受到彼此炙热的呼吸,气息喷洒在二人脸上,两个人的心跳声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清楚。 “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沉从晚低沉的嗓音在沉晚霜耳边回荡,让沉晚霜的后被起了层鸡皮疙瘩。 作者有话说: 下章,还是肉! 第十四章藤蔓(【上】)h) “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沉从晚低沉的嗓音在沉晚霜耳边回荡,让沉晚霜的后背起了层鸡皮疙瘩。 沉晚霜低头,眼泪不争气的就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哥哥,如果我们不是兄妹多好啊,我们没有这么相似的样貌,没有户口本上相邻的两个人,即使在湘和,我们也能光明正大的牵着手走出去,然后像最普通的情侣那样,结婚生子,该有多好啊哥哥。” 沉晚霜的声音的到最后越来越小,也变得颤抖起来,沉从晚自知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见惯了风风雨雨,但是现下却被沉晚霜的一句话给问住了。 血缘是他们逃不开的,但是从某种层面上来讲,沉从晚要感谢向竹把她们生下来,让他们成了兄妹。 不然世界上那么多人,他们两个能与对方相遇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 “晚晚,正是因为血缘,才能把你带到我身边,我们不管别人怎么说,只遵从自己的心好不好?”沉从晚的唇覆上了沉晚霜的额头,在她的额头上像是做了一个记号一般。 没等到身下人的回应,沉从晚的唇从额头开始缓慢的向下移动,他叼住了沉晚霜的耳垂,来回舔弄着,双手不自觉的在沉晚霜的身上来回游移,他的一只手挑开了沉晚霜的上衣下摆,手灵活的伸了进去,掌心握住了沉晚霜的奶子。 沉从晚刚才在外面拉着行李箱走了一路,手的温度还有点低,冰的沉晚霜呻吟出声。 “哥,凉。”沉晚霜轻轻的打了沉从晚一下子。 沉从晚放开他的耳垂,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呢喃道:“晚晚一会就不凉了。” 他把人抱到了床上,从床头柜里拿出来空调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再把客栈里套子拿出来撕开了。 “晚晚一会帮我带好不好?”沉从晚脱沉晚霜的衣服已经驾轻就熟了,十分顺利的扒下来她的上衣和裤子,沉从晚给沉晚霜脱了几次内衣之后,也解锁了单手解扣的姿势。 沉晚霜美好的身体就这么展露在沉从晚面前,他身下的欲望呼之欲出,变得涨大了起来,脱完沉晚霜的,他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不一会,两个人就坦诚相见了。 沉从晚虽然是公司老总,但是他也没放放纵过自己的身材,天天去健身房健身,别人三十秃头啤酒肚,沉从晚三十八块腹肌二十厘米。 沉晚霜的手臂攀上了沉从晚的胸膛,她最喜欢摸沉从晚的腹肌,滑滑的,而且很有男人味。 “想在哥哥的胸膛上滑滑梯。”这是沉晚霜在网上学到的一句新词,她觉得很适合当下的这个语境。 小家伙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勾人了。 “你先给我把套子带上,我就让你滑滑梯,让你滑个够。”沉从晚把套子撕开,然后递给了她。 一般她都在下面,只是身体感受到他阴茎的长度和宽度,眼下她真的直观的看到了,却又有点被吓到。 那么长的东西,上面还像图腾一样交缠着紫色的纹路,粗的像是要撑破皮肤,那块软骨就要飞出来了一样。 这么长的东西到底是怎么能进到她的小穴里的,还没有被撑破。 沉晚霜给沉从晚带好之后,沉从晚便把沉晚霜抱了起来,放到了腿上。 “你不是想要滑滑梯吗?那你在上面动,我当你的滑梯。”沉从晚真就把她放到了腿上,让她扶着肩膀动。 沉晚霜慢慢的坐了下去,粗大的阴茎一寸一寸的进入她的身体,上位姿势让阴茎进入的更加顺利也更加深,她慢慢的将它都吃了进去。 她觉得那根东西现在都已经顶到了她的宫口。 沉从晚也感受到了宫口那两块柔软的肉,他爽的头皮发麻,呻吟声不自觉的溢了出来。 “晚晚,动动。”沉晚霜上下的插动着自己的身体,身前的两瓣乳肉也跟着抖动,沉从晚咬住了一旁的乳尖,不断的吸吮咬弄,一手在两个人交合之处不断的触碰着。 “哥哥……好深……呜呜,晚晚不行了。”沉晚霜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她整个人都被这快感迅速的冲击着,整个人都沉浸在情欲里,一时间什么话都敢往外冒。 “哥哥……我好爱你,好想让哥哥的大几把一直插着晚晚……” 沉从晚听的眼皮直跳,猛地一翻身就把沉晚霜压在了身下。 “那你就永远跟着哥哥好不好,哥哥一定把你操的舒舒服服的。”沉晚霜毕竟还没经历过多少人事,在这么猛烈的刺激下,马上就要到达了高潮。 沉从晚偏偏不让,他把阴茎抽出来了一点点,“晚晚,等等哥哥,和哥哥一起好吗?”沉从晚吻了吻沉晚霜的唇。 “好……”沉从晚重新把阴茎插入了进去,随着他剧烈的抽插,两个人都到达了高潮。 沉晚霜满足了,沉从晚可没有。 毕竟沉从晚的体力可是出了名的好,一次怎么能够。 “晚晚别睡,我们来玩其他的好不好?” 第十五章藤蔓【下】(h少量sm) “晚晚别睡,我们来玩其他的好不好?” 沉从晚颇具诱惑力的声音传入沉晚霜的耳朵,虽然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但还是嗯了一声。 沉从晚下床,将自己的行李箱打开,侧边放着他从网上购置的东西:绳子、项圈、口塞、戒尺、震动棒……情趣物品应有尽有,沉晚霜躺在床上看见沉从晚摆弄这些东西也微微瞪大了双眼。 “哥哥……你从哪儿弄这么多东西的?”沉晚霜平日里见到的沉从晚永远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却没想到沉从晚私下还有这些癖好。 sm她听说过也看到过,曾经自己私下一边看片一边意淫沉从晚时,就看见过片中的男男女女玩sm,女人像是一坨猪肉,被五花大绑反吊在房檐上,旁边的男人拿着低温蜡烛滴在女人的乳房上,粉红沿着乳沟顺流而下,女人的身体上像是案发现场一般。 她每每看到这样的场景,脑子里不自觉地幻想出来沉从晚这么对她的样子,她在沉从晚面前跪下,俯首称臣,而沉从晚拿着绳子主导她的全部,将她绑住,然后在她的身上施展情欲。 “当然是在晚晚不知道的时候弄的,晚晚玩吗?”在沉从晚没问出来这句话之前,沉晚霜的身下就又湿成了一片,她很想玩,很想跟沉晚霜一起玩。 沉晚霜头发凌乱,身下不着寸缕,手撑床垫坐了起来,“嗯哥哥。” 沉从晚将那一根绳子拿了起来,将沉晚霜扶正,从她的乳房上绕过去绕到背后,再从小穴边缘绕到大腿,小腿,最后打了个结。 绳子摩擦着小穴,更加刺激着沉晚霜,还没开始,绳子就已经全部湿透。 “我们晚晚看起来还挺喜欢这个游戏呢!”沉晚霜看着她笑了。 他又从巷子里拿出来了一个项圈,项圈上还挂着一个肉色的铃铛,沉从晚给沉晚霜带了上去,叮当作响,头顶的光线折射在了铃铛上,更为此刻的旖旎添了几分香艳。 沉从晚将添有春药的润滑剂涂抹在了沉晚霜的穴口,不一会,沉晚霜的脸上浮上了潮红。 ”哥哥,给我好不好?”沉晚霜扭动着身体,向沉从晚求欢,沉从晚当然没有那么快就满足她的欲望。 “那晚晚给哥哥含含好不好?”他把沉晚霜放倒,让她跪在他的面前,他身下的阴茎又肿胀了几分。 沉晚霜像条蚯蚓一样扭动着前行,她低下头去寻找沉从晚的阴茎,将龟头含在了嘴里,用舌头舔弄着马眼的顶端。 她一边用嘴上下舔弄着柱身,一边用余光抬眼看着沉从晚的表情。 沉从晚感受到了,用戒尺一下一下地拍打着沉晚霜的屁股,屁股上渐渐的露出了红色的印记,沉晚霜的小穴里流出了更多的蜜液。 “晚晚是不是喜欢被打啊?哥哥这么打着舒服不舒服啊?”沉晚霜一边吃着他的肉棒,一边点了点头。 她确实喜欢被虐,沉晚霜梦寐以求的成真了,现在觉得整个身体的感官都被调动了起来。 沉从晚的马眼处渗出了很多液体,沉晚霜看着差不多了,就退了出来,“哥哥,插进去晚晚好不好?” 沉从晚也没有太多耐心了,就直接把她翻过来,让她跪在床上,他把阴茎对准了她的后穴,直接挺身入了进去。 即使是两个人交合了这么多次,沉晚霜依旧十分紧致,用了春药的穴里的温度奇高,包裹着他的棒身让他欲罢不能。 “哥哥哥哥……”沉晚霜头贴在床上,手被绑在后面,她被顶的天花乱坠,也有点空虚,她需要沉从晚的爱抚,沉从晚也看见她的样子,便把绳子解开了,唇贴上她的,慢慢吮吸。 他们两个互相拥抱,汲取对方身上的温度,沉从晚更加用力的向里顶了进去。 ”晚晚,别叫哥哥,叫我名字。”沉从晚一只手用力地揉弄着沉晚霜的乳房,另一只手抠着身上的蜡油,再撕下来,疼痛袭击了沉晚霜的全身。 “沉从晚……”她用力地抱着他,啃咬着他的耳朵、锁骨,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她很多痕迹。 沉从晚又往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叫从晚,晚晚。” 他不需要姓氏,也不想有姓氏,若是非要他随一个人姓,他就去姓向。 除了湘和和那一本户口,没人知道他的母亲是向竹。 如果沉晚霜愿意和他一辈子在一起,他不介意去把姓氏改了,自己单独建立一个户口。 “从晚,快一点,我想要。”女人的呻吟声回荡在了整间屋子里,身上的男人加快了释放的速度,在经历了几百下的抽插之后,他将精液悉数释放到了套子里,身下的女孩也到达了高潮,昏睡了过去。 沉从晚把她抱到浴室里,仔仔细细地给她清洗了一边,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住,确保她不会感冒才出了浴室,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他把她额头上乱跑的发丝放在一边,起身关上了灯,在她的旁边轻轻的睡了下去。 看着熟睡的沉晚霜,他觉得自己是要把改名字和结扎这件事提上日程了,虽然每次都做这措施,但是始终是不保险。 他不希望沉晚霜收到任何伤害,就算一点点的意外都不可以。 临近过年,岑东晚上总会有零星的烟花飘在空中,为这座城市增添了不少的色彩。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过几天又会踏入新的一年。 沉从晚想,以后的日子就这么和沉晚霜一直过下去,也挺好的。 他这辈子,便再也没有什么想要的了。 此刻,就是圆满。 第十六章茉莉 第二天一大早,沉晚霜觉得自己的身上好痒,她抬起手想要挠一挠痒的地方,却好像有人在摸她的身体,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就看见昨晚那个“罪魁祸首”趴在她的身上,津津有味的吃着她的大奶子。 她都不知道奶子有什么好吃的,里面也没有奶水,沉从晚还吸吮的那么过瘾。 “嗯……”沉晚霜被吃的有了感觉,呻吟声不自觉的就从嘴里溢了出来,沉从晚听到声音抬起头,在她的嘴上用力的吻了一下。 “晚晚醒了?一会我们出去逛一逛,晚上去那个庙会看一看,说不定有新奇的玩意儿。”沉晚霜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只要一动就疼,完全没有昨天刚来时候的兴奋了。 沉晚霜坐起来,看到自己身上还有沉从晚昨晚凌虐过后的痕迹,胳膊上、奶子上、大腿上都是绳子捆绑过后留下的印子,这么一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沉晚霜被沉从晚家暴了。 沉从晚把她拉起来,给她套上了衣服穿上裤子,把鞋套在了脚上,推着她去卫生间洗漱。 “晚晚,我现在就想要你了怎么办?”沉晚霜从镜子里看到站在她身后的沉晚霜掀起来她的上衣,双手握着她的两个奶子按揉搓弄,奶子在他手里变成各种形状。 这时候沉从晚身下的小帐篷也不自觉的顶了起来,昨天晚上沉晚霜睡死过去之后,他都是自己解决的,还真的没过瘾,想要跟沉晚霜再来一次。 沉晚霜咬牙切齿的冲沉晚霜的脚上用力的剁了一脚,“老流氓!自己要自己去弄,我要洗漱了,你快出去。”沉晚霜说着就把沉从晚往外推,开始赶人,一般他们做爱,都是在晚上,而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开始干这样淫秽色情的事情,沉晚霜还有点不太适应,脸颊上的绯红从她醒来就没下去过。 沉从晚双手投降表示不打扰她了,笑着出了卫生间的门,他坐在沙发上拿出来手机开始看今天推送的新闻。 和沉从晚同时竞标的c市那个公司,最近传出来她们内部出现了动荡,导致股票有些波动,他觉得这时候是一个好时机,让助理准备好相关文件,争取把那个标拿下来。 大约一刻钟之后,沉晚霜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她今天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是她从网上跟人家学来的“伪素颜妆”,说是这样就看不出你化了妆,还能当一把素颜美女。 沉晚霜站在沉从晚面前晃来晃去,想要他评价一下自己今天的妆容。 但是毫无美妆基础的沉从晚并不知道沉晚霜到底想要干嘛,看着她扭来扭去,一头雾水。 “晚晚,你身上有虫子吗?”沉从晚说这话的时候,眯了眯眼睛,脸上一副单纯环保无公害的样子,沉晚霜气的只想打他,他突然明白了过来,就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吻了吻她的头发,“我的晚晚今天真好看。” 两个人闹了有一会,就并排走下了楼梯。 老板娘此时正坐在摇椅上听着收音机里唱着小曲儿,看到他们两个下来,热情地迎了上去,“昨晚睡得好吗?我们这边都是这样的景色,两位若是喜欢不妨走走,有机会还能碰见在这里穿着汉服拍结婚照的新人呢!” 沉晚霜脑子里都是电视剧中的凤冠霞帔,头顶上的凤冠金光闪闪,大红嫁衣如火一般绚烂夺目。 她想,如果她和哥哥能够结婚,也一定要办一场隆重的婚礼。 她们没有超能力,也没有那种如果的可能性,他们两个,就只能存在在黑暗之中。 岑东基本上都是这种古朴的建筑,走一段路之后,建筑旁边就有条小河,能够让船经过,船夫有时候还会对岸上的人吆喝,询问过路的人坐不坐船。“诗中“小桥流水人家”应该就是描绘的这样的场景吧。 沉晚霜挽着沉从晚的手臂走在青石路上,微风混着青草香味飘到他们的脸颊上,沉晚霜觉得如果以后在这里定居也不错。 她和沉从晚漫无目的的走着,欣赏着路过的风景,有时候沉从晚还会给她介绍这些建筑的来历,这时一个小女孩抱着一束花小跑着,似是后面有什么跟着她,她一直回头张望,没看到前面的人,就直接撞了上去。 “哥哥姐姐对不起。”小女孩的眼角含着泪珠,手里的花因为跑的急而有点吹散了,她不停的鞠躬道歉。 沉从晚她们倒觉得没什么,蹲下身来和小女孩平视,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小朋友怎么了?” “我刚才本来看到有一对哥哥姐姐在前面那儿看鱼,然后旁边突然跑出来了一条大狼狗,还好我跑的快,吓死我了。”小女孩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哥哥姐姐你们要买茉莉花吗?这是我奶奶自己种的哦~” 沉晚霜心疼小女孩自己在外面跑着卖花,而且看了看她手里的茉莉花品色的也不错,就让沉从晚把小女孩手中的花都买了下来。 沉从晚接过花,双手递给了沉晚霜,“哥哥姐姐,祝你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早生贵子吗?……白头到老有机会,早生贵子可能不能实现了。 “哥哥,你知道送人茉莉花的含义吗?”沉晚霜拨弄着枝叶,似是无意的说道。 沉从晚平常忙着工作,他只会注意财经杂志上哪家公司上市了,哪家公司退市了,对这些小女生喜欢的东西完全没有关注过,不过看沉晚霜这么关注,他想,回去一定要让助理买点相关的资料送过来,不然沉晚霜该说她们之间有代沟了。”什么含义?”沉从晚十分虚心向学,眼睛盯着沉晚霜,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送君茉莉,愿君莫离。哥哥,你送我茉莉花之后,可就不能离开我啦!”沉晚霜冲沉从晚甜甜的笑了,好像热恋中的情侣都要把未来寄托在什么东西上,才能延长这段感情的保质期。 没有信物的话,很可能下一秒大家就一拍两散。 沉从晚还从来没想过有离开沉晚霜的一天,从沉晚霜出生开始,两个人就互相陪伴着彼此,沉晚霜如果离开他,那他一定会生不如死。 “晚晚,我不光是你的爱人,我还是你的哥哥,我们不会分开,除非我死。”沉晚霜在听到那个字的时候,就下意识的掂起脚来捂住了沉从晚的嘴,她不信这些,却不希望从沉从晚嘴里听到这个字。 向竹死的时候,她还在襁褓之中,还不知道死亡是什么,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她也有了概念,如果沉从晚有什么事,她也就不要活了,她的命都是他给的,他不在了,她就跟着去。 沉晚霜打了他一下,往地面上“呸呸呸”,沉晚霜这还不解气,还要拉着沉从晚一起”呸呸呸”。 “你下次如果再说这样的话,我就不理你了,哼。”沉晚霜不开心了,但是在沉从晚听起来就好像在对他撒娇。 “好。我听你的。”沉从晚拉紧了沉晚霜的手,向着举办庙会的地方走去。 第十七章白首 除夕当天,在外地务工的人们基本上都回到了家,这是一年之内少有的能团圆的日子,她们不想错过这样幸福的时刻,岑东的氛围也比以往要热闹上了许多。 在岑东下县村子里的人,瞅准了这个好时机,每年都会在这里摆上一堆摊子,有岑东特色的小吃,还有平常庙会上一些玩意儿:套圈、抓娃娃等等,那些摊子都被小孩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央求着父母让自己过把瘾。 庙会上人挤人,沉从晚紧紧的拉着沉晚霜,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把她给弄丢了,而沉晚霜自小被沉从晚养的娇娇的,哪里见过这样的世面,两只手死死的拉住沉从晚的手不放,亦步亦趋的跟在沉从晚的后面。 暮色四合,庙会上的人越来越多,道路两旁挂起了各式各样的灯笼,映得水面波光粼粼,给寒冷的冬日添上了几分热度。 他们周围的小吃摊也越来越多,各种香味传遍了大街小巷,自从中午吃了岑东特色的竹叶饭之后,沉晚霜他们还没吃东西呢,沉晚霜的肚子这时候煞风景的开始叫了起来。 “哥哥,我饿了……”沉晚霜揉了揉肚子,眼巴巴的看着沉从晚,好像一只饿了的小猫,在向主人讨要食物吃, 沉从晚最看不得她用这个眼神看他,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询问她想吃什么。 刚才经过的关东煮的摊实在是太香了,沉晚霜早就馋的不行了,沉从晚一点头,她顿时像离了弦的箭,拉着沉从晚就冲刚才经过的关东煮的摊子直奔而去。 “老板,我要这个,还要一串蟹排,还有这个。”沉晚霜在摊上指来指去,要了十来串之后,她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沉从晚,也还没吃饭。 她摸了摸鼻子,状似不经意的抬头问沉从晚吃不吃,“刚才你的眼睛都快黏这上边了,我不吃你吃吧。”沉从晚一般不吃小吃摊上的东西,也不允许沉晚霜吃,但是既然出来玩了,他也就不想扰了沉晚霜的心情。 买好之后,沉晚霜又拉着沉从晚去买了一串章鱼小丸子、一份鸡蛋仔和一杯奶茶,当沉晚霜还想再买点吃的时候,沉从晚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我让你填饱肚子,没让你放纵自己,买了这么多你能吃完吗?吃完再买。”沉晚霜看着沉从从晚冷峻的侧脸,只好打消了再去买鱿鱼的想法。 沉从晚拿着买好的小吃,带她远离人群,两个人寻了一处观赏烟火的绝佳位置,十指紧扣,慢慢悠悠地向目的地走去,沉晚霜偶尔会把自己的小吃叉一块递给沉从晚吃,沉从晚也会愉快地接下。 等他们走到观景台的时候,正巧烟花开始陆陆续续的燃放,烟火被点燃,腾空,在天空中四散开来,形成各式各样的图案,绚烂夺目,湘和在前几年就有了禁放烟花炮竹的命令,沉晚霜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盛大的烟火。 花朵、动物、还有各式各样她没见过的图形,都在天空中一一变化着,烟火的颜色也由一开始单一的红,变幻成了七彩的颜色,在天空中绽放。 “哥哥,你看你看它又变成了一朵花!真漂亮!”沉晚霜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扯着沉从晚的衣服,蹦蹦跳跳的指着烟花给他看。 而沉从晚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烟火转瞬即逝,它们都不像你那样永恒美丽。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而看风景的人正在看你。 “嗯,很美,但是我觉得它们都没你美。”沉从晚说着就在沉晚霜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了一吻,沉晚霜被冷风吹的红红的脸蛋,此刻变得更红了。 时间随着烟火的绽放,在不断的慢慢流逝,烟火的形状也随之发生了变化,不再是那些动植物,开始进入了迈向新的一年的倒计时。 数字由十慢慢变向一,而他们也要一起奔赴新的一年。 “十、九、八、七……三、二、一!”在“一”字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开的时候,沉从晚低下头,对准了沉晚霜的唇,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不如以往的霸道,而是轻轻柔柔,很像恋人的呓语,在诉说着些什么。 沉晚霜享受着哥哥的吻,轻轻的张嘴,迎接着沉从晚的小舌。沉从晚的舌头也很配合着她,长驱直入,轻轻的搅动着她的舌头,两个人的体液不断的来回交换。 “哥哥!下雪了!”沉晚霜的手掌向上,冰凉的雪花触碰到了温热的掌心,瞬间融化,沉从晚和沉晚霜的头发上,也落了一些小雪花。 沉从晚想要把雪花从沉晚霜的头发上拍落,被沉晚霜制用手制止了。 “怎么了?”沉从晚疑惑的看着她。 “哥哥,雪下的再大一点的话,你不觉得这样很像我们老了之后头发全白的样子吗?” “你说我们老了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呢?还是像现在这样,你陪着我吗?” 无论多么理智的人,在恋爱之后,总是会陷入患得患失的地步,而沉晚霜也没能逃过这个定律。 更何况,他们两个人的情况如此特殊,即使沉从晚跟她保证过无数次他们不会分开,但是她不相信。 与其说是不相信沉从晚,不如说是沉晚霜不相信自己。 而且,永远太久太久了,没有尽头,也看不到。 雪越下越大,慢慢堆积在他们的头上,好像两个人真的就一夜白头了。 霜雪落满头,也算是白首。 就当,他们真的白首与共,在一起很久很久了吧。沉晚霜心里想。 “我想会吧,到时候你变成了小老太太,我变成了小老头,你还要压榨我,给你推轮椅。”沉从晚认认真真在畅想他们老了之后的样子,估计再过几十年,沉晚霜的性格依旧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还是会压榨他。 不过他很乐意被她压榨,最好能压他一辈子,再压他生生世世。 沉晚霜笑着拍他了一下,“听你说的,我好像是什么专制主义,你现在照顾我,等以后老了我也会照顾你呀,让你成整个湘和最时髦的小老头!” “对了,哥哥,还没有给你说,新年快乐呀!”沉晚霜侧身抱住他,像小猫一样,脑袋在他的颈肩蹭来蹭去,蹭的沉从晚身下都有了反应。 “新年快乐晚晚,祝福,光嘴上说可不行,晚晚是不是得用实际行动表示一下?”沉从晚看着沉从晚的目光,多了一点别样的韵味。 第十八章礼物(高H) 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沉晚霜顺势吻住了他,她像是一个蛊惑人的妖女,把贪图色相的男人骗进来之后,然后将他无情的绞杀。 她的唇覆上了他的,双手将他的大衣脱掉,随意的扔在了地下,大衣里面是一件薄薄的毛衣,沉晚霜的手从毛衣下摆伸进去,向上游走,触碰到了沉从晚的两个乳头,她伸手捏住了它们,乳头在她的手里不断变换着位置,像是两颗qq糖,Q弹无比,惹得沉从晚不自觉的就从喉咙里发出来一声呻吟。 沉晚霜让沉从晚脱掉了碍事的毛衣,她的唇含住了那颗乳头,舌头来回搅拌着乳头,不断吸吮,像是婴儿吃奶一般,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沉从晚的一只手从她的上衣下摆伸进去,大手包裹住了她的奶子,奶子沉甸甸的,往上抛起的时候还会反弹回来,沉从晚好像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一直这么玩弄着沉晚霜的奶子,沉晚霜的奶头被沉从晚玩的立了起来,奶头变成了深红色硬了起来,乳房也开始涨,沉晚霜对于沉从晚这个耍流氓行为表示很气愤,然后无情的在沉从晚的奶头上咬了一口。 “晚晚,你好像一只小狗,气急了还咬人。”沉从晚低头看着她笑了,对于她的这种行为,沉从晚也十分纵容,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沉晚霜像小猪一样拱了拱自己的鼻子,又舔了舔沉从晚的奶头,抬着头看着沉从晚,“那我就是小狗,只是哥哥一个人的小狗。” 沉晚霜后退了一步,沉从晚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眼神跟着她的行动,她把身上外面套的衣服都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情趣内衣。 全身上下只有那么几块可怜兮兮的绒布,全都盖在了该盖的位置,这套情趣内衣的主题就是小狗,看起来还像是一个斑点狗,衣服下面还有个背带围裙,正好遮住她的秘密花园。 她的脖子上还有一个斑点项圈,上面的铃铛随着沉晚霜的晃动而叮当作响。 沉晚霜像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拿出来一个狗耳朵戴在了自己的头上,双手放在胸前,伸出了自己的舌头,“今天晚晚,是哥哥的小狗哦~” 沉晚霜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主人外出没带小狗,小狗坐在门口等了好几天,看到主人回来时,眼睛里流露出的兴奋与不舍。 操。 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小丫头,怎么现在这么会勾引男人。 沉从晚觉得自己的小腹快速的发热,所有的欲望全都集中在了身下的那根几把上,几把迅速的肿胀起来,都快要撑破裤子。 他等不及了,自己拉开了裤子拉链,将几把释放了出来,硬的像一根棍子的几把直接从裤子里弹跳了出来,紫色的纹路盘桓在深红色的几把上,显得尤为的恐怖。 直直的几把就这么对着沉晚霜的身体,几把随着沉从晚的呼吸而不断的伸缩。 这次两个人没有关灯,彼此身上的所有反应都暴露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沉晚霜在看到哥哥的那根巨物的时候,身下不断的分泌出液体,整个人酥酥麻麻,她想要沉从晚更多的爱抚。 沉晚霜走到沉从晚的面前,拉住他一只手,将他带到了床边,沉晚霜让他坐下,她跪在了沉从晚的脚边,然后,一口吞下了他灼热的欲望。 几把感受到了温热的包裹,它刚进入沉晚霜的嘴里还跳动了一下,沉晚霜用手握住了这根又粗又长的东西,头上下来回的插弄,她觉得她能感受到几把上的每一根血管,血管里的血液在不断的流动。 深从晚的毛发就这么在沉晚霜的脸上和鼻子上不停的揉弄,以前沉晚霜总是觉得,男人的几把和几把上的毛发是这个世界上最难闻的东西,之前在网上看到过说,男人的几把又臭又脏,还有奇怪的味道,所以在和沉从晚发生关系之前,沉晚霜就算是看片,也很一直排斥口交这个东西。 但是沉从晚的几把却没有那么多的味道,有一种好闻的香味,她也说不上来,像洗衣液,又不太像。 她之前问过沉从晚身上到底是什么香味,沉从晚却回答说他没闻到过,他一个大男人哪有什么香味,但是沉晚霜就确定肯定有,至今还没能找出来这个香味的来源究竟是什么。 沉晚霜跪在地上,尽力的把沉从晚的东西全部吃进去,她一直试图将他的几把往喉咙里塞,直到整个几把都塞了进去,她有点吃不消,想呕吐,沉从晚看到了,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晚晚,吐出来。” 沉从晚虽然很享受深喉给他带来的极度的快感,但他更在意她的感受,无论进行到什么程度,难受就中止,这是他和她性爱的原则。 沉晚霜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表示她可以。 她快速深喉了几下,沉晚霜的眼里沁出了泪水,小脸红扑扑的,这样的沉晚霜在沉从晚看来,是极其能够激起他的欲望的。 他恨不得将她压在他的身下,绑起来,然后凌虐她,将她的身上印满属于他的痕迹。 沉从晚有想射的意思了,想要将几把从她的嘴里拔出来,但是沉晚霜偏不让,握着他的几把不撒手,最后悉数释放在了她的嘴里。 几把里的精液很多,沉晚霜没能全部吃下,有一点还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沉晚霜舔了舔嘴角,然后又舔了舔手掌,她还把干净的手掌给他看。 “哥哥,你看我全部都吃进去了。” 沉晚霜觉得嘴好累,就趴在了沉从晚的膝盖上歇着。 她就只想当哥哥的小狗,想让哥哥管着他,什么都听哥哥的,哥哥就是他生活中绝对的领导。想让哥哥占据她生命的全部。 沉晚霜看着发情发够了的沉晚霜,他觉得是时候该操她了,最好把她操的一辈子就能认他的几把,这样她就不会再去找别人做爱。 沉从晚把她轻轻的放到了床上,腰一挺,将几把就插了进去,“宝贝,今晚的礼物我很喜欢,晚晚现在这么骚了,下一次还能哥哥什么样的惊喜,我很期待呢晚晚。”沉从晚一边说着,一边在她的身下不断的顶弄,本来口的累的要死的晚晚再一次的被点燃了欲望,“嗯……哥哥……再深一点。”沉晚霜无意识的在说这些话,但是沉从晚却很受用。 “满足你,宝贝。”沉从晚的力气就更大了些,她搂着沉从晚的脖子,嘴里不停的呻吟,“嗯啊……哥哥好厉害,好爽,唔……。”沉晚霜的身体不停的扭动,想要沉从晚更多,她觉得还不够。 “哥哥……再快一点,操死晚晚好不好”沉晚霜第一次说这样无底线的骚话,让沉从晚的眼睛变得更加红了,身下的抽送也更加快了。 “小狗真是欲求不满,你说除了我,谁还能满足你这么大的需求呢,小骚货,看哥哥怎么操死你。”沉从晚两手扶着床垫,整个床在不停的抽插时,发出吱呀的声音,窗帘因为微风而左右摇摆,身下交合的性器发出淫荡的扑哧声。 两个人黏合的部位变得色情而淫靡,白色的泡沫与淫水四溅开来,掉落在了床上,两个人的腿上和地板上。 沉从晚抽出来一点几把,用手快速的按压着沉晚霜的阴蒂,他知道沉晚霜的高潮点,然后低下身来,在沉晚霜的耳边轻轻的喘息着。 “嗯……晚晚。”沉晚霜喜欢听他呻吟,听他因为情欲而发出愉快的声音,这样最能刺激他,他的手指不断的弄着,透明的液体就在这样猛烈的冲击下,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沉晚霜潮吹了。 “小骚货,你怎么不等哥哥啊,哥还没射呢。”沉从晚重新又把几把插了进去,不断的冲击着,在几百下之后,沉从晚将精液射在了她的肚子上。 沉晚霜在昏睡过去之前,满脑子就只有一件事。 如果再给沉晚霜一个机会,她下次一定不要再送这样的礼物了。 沉从晚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强悍了,伤敌一千自损一万的事情,她这一辈子就只干着一回。 作者有话说: 沉晚霜:我是不是玩脱了…… 沉从晚 :感谢晚晚送来的一只小狗,很期待下次的惊喜 沉晚霜:我想砍点什么…… 第十九章归家 沉晚霜早上醒来的时候,茶几上已经放上了她爱吃的豆浆和油条,却没有见到沉从晚的身影,她下床,一边叫沉从晚一边四处来回寻找,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就想给沉从晚打个电话。 没想到是沉从晚先给她打过来了。 “晚晚起床了吗,起床了就拉开窗帘往楼下看。”手机那头,沉从晚一边冻得两条腿打颤,一边正在认真的检查雪人有没有瑕疵。 沉晚霜很喜欢下雪,也热衷于堆雪人,不过沉晚霜是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说了千八百遍,找了n个理由,一次也没实践过。 再后来,就很少下能够堆雪人那么大的雪了。 沉晚霜听见沉从晚的话,就拿着手机走到窗户前,拉开了窗帘。 两个雪人就这么并排的站在一起,其中一个雪人还被沉从晚插上了辫子,脖子上还戴着沉晚霜最爱的红色围巾。 “哇哥哥,你去给我堆雪人了啊!好好看!你等我马上下去!”沉晚霜说着就要套上衣服下去了,却被电话那头的沉从晚阻止。 “看了就行了,拍个照纪念一下,不要下来了,太冷了我怕你冻感冒,就在屋子里看吧。”沉晚霜拗不过沉从晚,在屋子里拍了几张照片,美美的发朋友圈。 「哥哥送给我的新年礼物。」 下面配上两张雪人的图。 他们周围的人都知道沉从晚和沉晚霜两个人从小相依为命,自然对堆两个雪人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向卉激动的点了个赞并且在底下评论了:我靠,从晚哥哥也太好了吧,这么冷的天还给你堆雪人,看的我也想有个哥哥了。 听见向卉这么说,沉晚霜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的甜,“还好啦,哥哥每年都会给我礼物的,只不过今年特别点。” 沉晚霜的好友里也有向芸,虽然她知道这句话有点做作,但是打完之后莫名的愉悦。 即使她不能光明正大的成为哥哥的伴侣,也要让追他的人觉得不痛快。 沉晚霜点了发送键回给她的时候,沉从晚从楼下回来了。 她看到沉从晚进屋,就一把抱住了她,被沉从晚周身的冷气冻得打了个喷嚏,“你十全十美最好的哥哥!” “一个雪人就能收买你,你还真不挑,那别人给你堆雪人你跟他们走不走啊?”沉从晚轻轻的推开她,他身上还有已经融化了的雪,怕凉着她,他把衣服脱下来,随意扔在了一个地方,就进卫生间去洗澡了。 沉晚霜靠在卫生间的墙壁上,听着水流声,在脑海里脑补了很多的小剧场,“那我肯定不跟别人走,我只跟你走。” 她想起来沉从晚那好看的腹肌,摸上去滑滑的,她要是再小一点,变成拇指姑娘,肯定就能在他的胸膛上滑滑梯。 沉从晚洗完澡出来,只围了一条浴巾,上身全裸,上面还在滴滴答答流着水,沉晚霜的下面也跟着滴滴答答的流着水。 沉从晚这是在勾引!这是在引人犯罪! 她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慢慢靠近沉从晚,舌头触上他的乳尖,开始舔弄他身上的水。 “怎么,一天没有哥哥的几把滋润就忍不住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赶紧收拾东西,我们下午回家,公司来电话,说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沉从晚拉开盘在他身上的沉晚霜,当着她的面擦干净身体,穿上了衣服。 说是让她收拾,其实倒不如说是看沉从晚收拾,沉晚霜从小到大还没干过这样的活,每次迭的衣服都歪七扭八,最后每次剩下很多衣服都塞不进去了,她就找沉从晚帮忙,沉从晚三下五除二就能把所有的衣服都整整齐齐的迭在一起,她怀疑他有什么魔法。 晚上八点,两个人带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沉晚霜像一具死尸一样,躺在床上。 最累的不是旅游,而是床上运动。 因为c市的股市波动,公司董事们看到了其中的商机,同意了沉从晚去竞标c市的工程项目,这个项目一旦能够拿下,不管是对公司名誉、地位还是金钱来说,都有着极大的提升。 他想好好扎根在北京,而不是现在只在北京周围的小城市,这么晃晃悠悠。 沉晚霜想去华清,他就想好好陪着她,一步也不离开她。 只是,在此次竞标的公司名单当中,向芸的公司也在其中。 向芸毕业之后,继承了向总的公司,成为了新一任的董事长,但是毕竟年轻,而且又是个女孩子,公司那些老董事觉得她不行,走了好几个中流砥柱,只有和向总交好的那些几个老人还在维持着这个公司。 向总跟沉从晚也有来往,当时沉从晚公司遇见经济危机时,向总不遗余力的帮了忙,只希望他日后可以多多关照着向芸,所以,家长会上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他一直也都有暗中观察着向芸,只是没有出面而已。 他知道这次的竞标案来说对于她也很重要,湘和的几个公司之中,她和他少不了竞争。 他揉了揉眉头,不想去想这件事了。 过完年之后,沉晚霜回到了学校,沉从晚也就很少再回家了,沉晚霜每两个星期都会给沉从晚打个电话报报备,顺便查一下岗,看看他有没有和其他女人厮混。 沉从晚每次听见她在电话那头恶狠狠的警告,他真的是想笑,“晚晚,要不你高考完之后,给我买根绳,拴在你腰上,我哪儿也不去。” 七月份就要去北京了,他想着,终于能够和小姑娘在一起了。 他目前手头上有些钱,虽然不富裕,但是够租一个好一点的房子,等到什么时候能把户口落在北京,再给小姑娘买套房子,有一个真正属于他们的家。 树上的蝉鸣提醒着时间的流逝,炎热的天气带来了一年一度的高考,这一天,沉从晚专门没去公司,给小姑娘充当专职司机,沉从晚拿着花站在校门口,许多小姑娘的眼神都被他勾着走,他的身高在人流中颇具优势,让人一眼就能够看到他。 高考两天,沉晚霜以为自己会很紧张,但是她却很平静,写完英语卷子的时候,她还有时间向外张望看风景。 铃声一响,她的高中生涯就真的结束了。 沉晚霜蹦蹦跳跳的就出来了,看到沉从晚就扑了上去,“哥哥,我解放啦!” 沉从晚把花递给她,然后用力的抱了抱她。“恭喜我的小公主,这下可以好好休息了。” 过了高考这个坎,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但是老天可能在给你制造了一个美好的假象。 第二十章谈判 “沉总,栎阳的总裁向芸小姐说要跟您见面。”助理推开门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了沉从晚的桌子上,沉从晚连头也没抬,“她来干什么?” “这……向小姐没说,只说她要见你。”助理为难的笑了笑,毕竟他们这种上层人士的事情,她也不好掺和。 更何况,这位还是他们沉总的前女友更不好掺和了。 沉从晚放下手中的文件,背靠在椅背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进来吧。” 向芸穿了一身工作服,上身黑西装,下身黑色小短裙,看起来正式却不失妩媚,走起路来扭着腰肢,经过公共办公区域时,无论男女,视线都在向芸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我靠,栎阳老总这么漂亮啊,咱们沉总为什么跟她分手啊,这多正。” “是啊,长得好看工作能力又强,要是我,我死在她怀里也值得啊,看来咱们还是没到那个层次上。”几位资深八卦人士撇了撇嘴,随后该干嘛干嘛去了。 办公室内。 向芸坐在沉从晚的对面,一言不发的看着沉从晚,“向小姐,你要喝点什么吗?”助理适时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僵持的局面。 “那来杯摩卡吧,谢谢。”向芸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过了一会摩卡上来之后,向芸把面前的文件夹推到了沉从晚的面前。 “这次的竞标,我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沉从晚并没有着急打开面前的那份文件,而是抬头玩味的看着她。 “原因?”沉从晚双手交叉,胳膊肘撑在了桌子上,手撑着头,“这个项目我可以吃下来,为什么要和向小姐合作呢?” “这份文件里,是详细的内容,和我合作,我可以帮你工程减短周期,而且栎阳在原材料上,恰好有经常合作的厂家,相信材料供应价格,会让你很满意。” “最后一页,是我们合作和各自单打独斗最后所产生的效益值,我们合作比各自单独合作的效益会增加百分之20,我想,这样的结果,对我们两个人来说,不是两全其美吗?”向芸胸有成竹的翻开文件,在文件上指指点点,一边跟沉从晚讲合作的优势与好处。 “哦?那结束之后,胜利的果实应该怎么分呢?”沉从晚只是在那堆材料上粗略的扫了一眼,并没有过多的停留。 ”五五分,但是栎阳只提供原材料房间的,置于人力这一块,还需要沉总多帮助。”说来说去,冤大头还是让沉从晚当了,原材料供应商沉从晚也不是没有,置于价格,沉从晚也能让他们开出最低价,根本不用操心。 都知道工程缺的是人,在人力资源方面花的价钱不比那些原材料少,甚至更多,好处都让栎阳得了,这不是赔本的买卖吗? 沉从晚忽然笑了,“向小姐,我这个人,向来没有把自己的东西分给别人的习惯,这次也一样,恕我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了。”沉从晚把那堆文件又推回给了他。 在和沉从晚相处的那段日子里,她跟他其实也没见过几面,就连一个正式的表白都没有收到过,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让她疯狂的迷恋。 每次见面,他都十分有礼,与她保持着最佳的社交距离,恪守礼节到,基本上不会牵她的手,约会的习惯也是按照她的来。 除了不亲密,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但就是这么一个完美的人,在上个月跟她说了分手,至于原因,他说没有什么原因,无外乎就是那些最平常的:不够爱、不爱你之类的话语。 她没有像那些被分手了的女生一样,一哭二闹叁上吊,只是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不爱就不爱呗,她向芸又不是找不到好男人。 只是,在某一个雨夜,她漫无目的打着伞在街上闲逛,看到了前面两个模糊的身影,男孩子打着伞,紧紧搂着女孩子,侧过身来在她耳边依偎呢喃着说些什么。 后来雨越下越大,两个人一起打着伞往前跑,笑声从前方传到了向芸的耳朵里,随着笑声飘进来的雨滴覆盖在向芸的眼睛上,让她看不清路。 那好像是沉从晚?那旁边的是他的新女朋友吗? “向小姐?”沉从晚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向芸正了正身子,“沉总,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栎阳快要到穷途末路了,如果能拿下这个标,栎阳能够起死回生峰回路转,虽然目前来说对您没有任何好处,不过大家同在一个行业,以后谁能帮上谁还说不定。” “况且,我父亲临终之前,也托您照顾栎阳,您总不能看着栎阳就这么没了吧?” 以前没看出来,向芸还是道德绑架的一把好手,好一顿输出,到最后全都是他沉从晚的不是了? “向小姐,您父亲生前确实托我照顾你了,栎阳这些年我照顾的还不够吗?光是项目,我就让给你四五个,甚至还花了不少精力去说服你公司那几个老董事留下来,不然栎阳也不能撑到今天。” “这个标我们一起做了之后呢?还有下个下下个,总不能全倚仗我,我也是个普通人,也没有手眼通天的本事,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沉从晚这话虽然说得有点重,但这也确实是事实,向芸的能力很强,但是只有她自己一个女孩子,也确实在夹缝中生存。 不是沉从晚心硬,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向芸自己一个人面对。 向芸气急,猛的一下站了起来,椅子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摩擦,摩擦发出来的声响很大还不悦耳,让沉从晚的牙齿有一瞬间的疼痛感。 “沉从晚,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向芸拿过来文件夹,就气冲冲地往外走,“嘭”的一下关上了门,震的公司抖叁抖。 坐在外面的员工们,都偷摸着看着急匆匆走出去的向芸,再一次开始八卦了起来。 “能让栎阳集团向总发这么大脾气,咱们沉总也是个能人。” “是啊,外界都说栎阳这个大小姐人美心善脾气好,业务能力一把手,还真没见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这情况可不多见。” 果然,在沉从晚身边什么场景都能见到。 道貌岸然? 沉从晚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小声的念叨着这几个字。 似乎,在情到深处的夜晚,有个小狗,也是这么说他的。 他觉得这个词似乎也不是个贬义词,他还挺喜欢他们家小狗被折腾到睁不开眼时,用这个字骂他的。 他好想沉晚霜,想要飞奔回家立马看到她。 第二十一章前夜 下午四点半,沉从晚关上了电脑,秘书把明天的事项交代清楚之后,拿上外套就出了门。 底下的员工们都惊呆了,他们沉总向来都是最早到公司,最晚离开的,就没有看见过他这么早回家。 有人揣测沉从晚是不是金屋藏娇,想要迫不及待回去陪自己的女朋友;还有员工猜测,可能是跟今天栎阳向总有关。 不管别人怎么说,这位沉总可是回家美美抱着自己妹妹共度良宵去了。 沉晚霜高考完之后,过了一段清净的日子,她在家里开着空调吃着冰西瓜,打打游戏看看小说,好不自在。 本来她是打算找个兼职,想要在上大学之前攒点私房钱,被沉从晚一口回绝了,沉从晚说,以后工作的日子还有五六十年,家里又不是揭不开锅,还没有到一定要让她去干活的地步。 于是,沉晚霜就心安理得的过起了大小姐的日子。 “翠果!给我打烂她的嘴!”画面里是当下正在热播的古装电视剧,沉晚霜看了好几遍,台词都能够倒背如流,当主人公说出来上句时,她就能准确的接出下句。 她有时候很羡慕那些演员,可以体会不同的人生,而她的人生,贫瘠且乏味。”晚晚,说了多少次了,开空调不要吃冰西瓜,到时候肚子疼的又是你,以后别来找我哭。”沉从晚走进屋来,看着沉晚霜面前的一堆垃圾食品,皱起了眉头,整个屋子好像冰窖,凉风不断往外吹,吹的他都打了个抖。 “沉从晚你是鬼啊?为什么你走路没有声音啊?”沉晚霜拿着西瓜骂骂咧咧,谁知道沉从晚今天会回来那么早啊,平常都是她打扫好战场他才回来的。 这下被他抓了个正着,以后的零食她就难买了。 沉晚霜心里欲哭无泪,想要使用美人计来换取他的网开一面,说着就双手攀上了他的脖颈。 沉从晚把她沾满西瓜汁的手放了下来,“我不吃这套,没用,快去洗手。”沉从晚拿起来桌子上的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到了28度。 28度,这开空调和没开不是一样吗!沉晚霜最终没能抗争过沉从晚这个霸权主义,灰溜溜的投降去洗手了。 晚上,两个人没有再和前些天那样,做一些有益身心的健康运动,而是找出来一部影片,在电视上投影,两个人窝在了沙发上看。 这部电影是日本的电影,叫做《妹妹恋人》,故事剧情大概就是龙凤胎兄妹爱上对方,两个人做爱被母亲发现,最后母亲声泪俱下让他们分手,而他们也决定彼此放手,重新做回兄妹的故事。 在电影结尾,哥哥背着妹妹走到了荒芜的地里,决定要做回亲兄妹,妹妹看着哥哥的背影哭出了声,哥哥的背影显得无比的落寞。 他们不是片子中的龙凤胎,但沉从晚和沉晚霜都觉得,他们最后的宿命如同他们一样,被拆散。 看到结尾,沉从晚和沉晚霜都不说话了,电影最后的滚动字幕在他们的脸上忽明忽暗的显现着。 “哥,你说,会有人阻挠我们在一起吗?”沉晚霜的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的右眼一直在不停的跳动。 沉从晚紧紧的抱住她,“不会的,即使有那么一天,哥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第二十二章风雨 夜晚风很大,窗户随风飘动,沙沙作响,雨滴也跟着飘进了屋子里,即使在沉从晚的怀里,沉晚霜也被冻得抖了一下。 沉从晚拿过来沙发上的毯子,把她围成个粽子密不透风之后,才起身去关了窗户。 “明天让人给维修人员打电话,看看能不能再密封一下,不能的话就换个纱窗,我在家我能注意这些,你在家的话估计又要挨冻。”沉晚霜马马虎虎、能忍就忍的性子,沉从晚再清楚不过。 她宁可坐在家里看看书,裹个大厚被子,都不愿意走一步去关一下窗户,以前沉从晚经常说,沉晚霜如果以后跟别人一起住,会被嫌弃死,但是每次沉晚霜就会笑嘻嘻的搂着他的脖子说,“我不跟别人一起住啊,我就跟哥哥一起住。” 你还别说,沉从晚就吃她这一套,自那以后,在沉晚霜的事情上,沉从晚都是亲力亲为的,没麻烦过任何人。 屏幕上的电影进入了循环播放,两个人都没再去找其他的电影,他们两个好像偷情一般,终究有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永远悬在两人的头上。 沉晚霜在他的怀里渐渐的睡熟了,沉从晚把她抱起来,放回了她的床上,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了一吻,“晚安,我的晚晚。” 沉从晚给她盖好被子就退了出去,从餐厅的酒柜里拿出来他珍藏的红酒,自己一个人去屋里喝闷酒去了。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今天晚上的心脏很难受,又说不上来,总觉得胸闷气短。 沉从晚想,可能是因为熬夜的原因吧,等这个项目结束之后,他带着沉晚霜好好休一个长假。 第二天一大早,沉从晚早早就起床给沉晚霜做好了饭菜,放到了保温柜里,沉从晚从来不叫她早起,也不会让她动火,每次离开家之前,就会把中午吃的给她预留起来。 今天公司的氛围十分异常。 沉从晚到公司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并且伴随着小声的议论。他知道员工们私下空闲的时候会讲些八卦,他也没有特别在意这些东西,毕竟员工在完成工作的情况下,某些自由还是要有的。 但是今天他们的讨论在他的耳朵里听起来,显得格外刺耳。 “没想到,咱们沉总表面上正人君子,实际上还是个和妹妹搞到一起的禽兽啊!”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拿着报纸,一边指着大标题,一边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报纸封面,头版头条,标题还是加粗彩色字体: ——沉氏集团沉从晚疑似和亲生妹妹有染,两人深夜出入客栈,举止亲密! 下面的配图,是他们过年的时候在岑东客栈门口,沉晚霜搂着他的脖子冲他撒娇的场景。 “现在立刻马上,去联系报社,把新闻给我扯下来。”沉从晚把这份报纸摔到了桌子上,拿下来工作时戴着的眼镜,揉了揉自己的眉头。 助理面露难色,“沉总,恐怕……已经晚了。” 沉从晚的手机弹出了无数的消息,叮叮咚咚,令人心烦,上方顶端的浏览器也弹出了和报纸上差不多的标题。 ——沉氏集团沉总罔顾人伦,与自己亲生妹妹苟合,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沉从晚向来在关于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上,都是异常谨慎的,这几张照片,又是被谁照下来的。 沉从晚毫无头绪,他把报纸对着墙砸了出去,力气很大,报纸却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他之前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可以承受所有来自外界的压力。 但是沉晚霜不能。 沉晚霜精彩的人生还没有开始,怎么能上折在他的手上。 他其实还害怕一点,沉晚霜会因为外界压力而和他分开,他是一个成熟心智健全的成年人,但是沉晚霜却是一个刚高中毕业未经世事的少女,乱伦这种事情,在有些人看来,是要下地狱的。 他害怕她会被别人说服,幡然醒悟之后,和其他人一样唾弃这段感情,从此和他划清楚河汉界,除了兄妹,再也没有其他的关系。 拥有过后再失去,还不如让沉从晚去死。 或者只有他们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在一起了。 另一边,向芸坐在栎阳集团的顶层里,喝着今天刚从印尼空运回来的咖啡豆,咖啡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向总,您交待给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尾款方面,您没有问题吧?”一个穿着黑衣服戴着黑帽子的人,站在向芸的对面。 向芸拿过来一张卡,递给了他,“那是自然,做人讲究诚信,这件事办的很漂亮,这张卡能够保你下半辈子生活无忧,但前提是,最好别再让我在中国境内,再看见你。” 沉从晚也不是傻子,他一定会查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但是她绝对不能让他在短时间内查到。 至少,要在竞标结束之后。 说来也巧,过年时,向芸打算找个地方散心,也是有个老熟人跟她讲岑东有场烟花会,向芸向来喜欢热闹的地方,而岑东离湘和不远,她便自己驱车前往。 更巧的是,她住的酒店不过是离他们客栈几步之遥,那天晚上她溜达着回宾馆时,恰好看见了那么亲密的一幕。 是她和沉从晚谈恋爱时,没有拥有过的。 爱一个人到极致的时候,就会把爱意转化成了恨意,那份恨如同种子一样,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悄然滋长,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她默默的拿出了手机拍下了照片,在之后的几天里,她找人蹲在了客栈附近,跟着他们去了很多地方,拍下了很多素材,这些视频照片,足够能让沉家兄妹身败名裂。 如今放在公共平台的,只是个开胃前菜,更刺激的内容,向芸还没发呢! 向芸想,如果能拿这些换竞标案以及沉从晚的心,她可以考虑放他们一马。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件坏事,都传到了他们那个不联系的爹那里。 彼时的沉鹤之,也在办公室里发着好大一通火,都有快把房子点燃的趋势。 “我就说,那个孩子就是个丧门星,生她的时候小竹死了,现在又糟蹋我的儿子,她一出生,我就该把她掐死!”沉鹤之气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转。 老刘跟了他几十年,他看到过沉鹤之因为向竹去世一夜白头,也看过他因为儿子带着女儿离家出走,而天天宿醉。 他并没有完全的放弃他们,在沉从晚刚出社会的时候,也让自己的朋友暗中帮助沉从晚创业,而且他们的一举一动,沉鹤之也都了如指掌。 但是他不想再把他们推开了,于是这些年都没再联系,沉鹤之也依旧坚持着往向竹那张卡上打钱,怕两个孩子真的有什么万一,还能救命。 但他没想到,他的两个孩子会在一起,会去做出乱伦的这种荒唐事来。 “老刘,飞湘和的机票今天还有吗?给我订一张,我要去趟湘和。” 第二十三章再见 沉晚霜是被向卉的夺命连环call吵醒的,“晚晚,你快打开手机看一看啊,你和从晚哥现在真挂在热搜上,被人快要骂死了!” “什么啊?你等一下我看看。”沉晚霜接向卉电话的时候,还处在一个迷迷糊糊的状态,她挠了挠头发,把通话界面切小了,随后打开了浪,点进了热搜排行榜。 她手指往下滑,在第十位看见了关于她和沉从晚的词条。 “——#沉氏集团兄妹乱伦# ” 她的手不听使唤的点进了那个词条,他们两个人的亲密照片在页面上不停的滚动,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底下的评论里,全部都是在谩骂。 “他们到底还有没有廉耻之心啊,亲兄妹怎么能搞在一起,我要是他们父母,我老脸都丢尽了。” “有钱人真会玩,还和自己亲妹妹在一起。” “我听说他妹妹今年才高中毕业,这也太没人性了吧,妹妹还没成年就跟自己哥哥乱伦。” 你一言我一语,评论刷了近万条,骂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人想去沉从晚的集团底下闹事。 “晚晚,晚晚,你有在听吗?你现在还好吗?我才知道,你和从晚哥……不过,也很正常啦,从晚哥那么优秀的男人,谁不会心动呢,只是……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们两个要怎么 办呢?”向卉不得不承认,在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大脑一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亲兄妹乱伦这种事她以前当猎奇小说来看,有时候还会磕一磕这种兄妹之情,但她真没想到在现实生活中能见到,当事人还是她的好朋友。 虽然她的姐姐曾经喜欢过沉从晚,但她又真的觉得,如果沉从晚和沉晚霜不是亲兄妹的话,两个人还是挺般配的。 她被她问住了,怎么办?她不知道怎么办。 整个社会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而人类又是群居动物,他们离不开这个社会,也需要在社会上生活,只是这种压力,不是普通的压力,而是世俗最不能容许的那一种。 她现在好想抱抱沉从晚,只要有沉从晚在,一切都不是问题,沉从晚无所不能,一定能解决的吧。 沉晚霜闭上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 “车到山前必有路,没事的向卉,那我挂了。”没等到向卉那边的回复,她自己就挂断了电话。 接着又拨通了沉从晚的。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冰冷的女声从电话听筒里传过来,让沉晚霜的心也凉了不少。 哥哥现在在干嘛呢?是在被董事会围攻?还是自己找个地方默默消化掉这些东西呢? 她晃晃悠悠的下床,想要去找点东西垫补一下,毕竟后面还有硬战要打,她现在垮了,哥哥还要照顾她,她不能拖他的后腿。 “叮咚叮咚。”沉晚霜刚从保温柜里把沉从晚给她煮的粥拿出来,就听到有人按门铃,她还想着是不是沉从晚忘记带钥匙了,放下碗就去开门了。 刚开门的一瞬间,沉晚霜被迎来的一股力拍在了地上。 沉晚霜的右侧脸清晰的浮现出了一个巴掌印。 “我就说你是丧门星,从晚非不听,你克死了你妈,现在还要克你哥是不是?”沉鹤之站在门口,用刚打过沉晚霜的那只手指指点点,在门外破口大骂,邻居听到了外面的骂声,打开了门。 “有话好好说,打孩子干嘛啊?”开门的是邻居王婶儿,沉鹤之之前给了王婶儿一笔钱,拜托她照顾两个孩子,没想到,这十几年来第一次上门见他们,竟是因为发生了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 他沉鹤之几十年来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没事,你回去吧,父亲教育女儿,天经地义,走吧走吧。”沉鹤之都这么说了,王婶儿也不好再说什么,临关门时看了一眼地上趴着的沉晚霜,叹了口气。 沉鹤之进了门,把防盗门关上,没有扶沉晚霜,自己径直的走到沙发上坐下了。 “从晚当时为了你,跟我断绝关系,十几年来没跟家里联系过,他创业艰难,你知道多少?现在从晚能有这样的成绩,你知道他多不容易?他的成就却要在一夕之间坍塌,你扪心自问,你良心过得去吗?” “好,即使是你恨我当初对你不好,你大可以报复在我身上,从晚有什么错?他辛辛苦苦把你拉扯长大,就是为了让你勾引他,让他沾染上一个拉着自己妹妹乱伦的罪名?你满意了?” 沉晚霜看着面前歇斯底里的男人,小时候的画面渐渐的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的印象里,父亲对她动不动就是打骂,“你害死了你妈”“扫把星”这样的词汇她也经常能听到,不过那时候还有哥哥在,她还能躲在哥哥的身后。 可是今天,她只能自己来直面这些事情。 “您如果觉得我是为了报复您,才和沉从晚在一起的话,您可以这么认为。毕竟,我和沉从晚在一起的理由,也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释,在你们的认知里,我解释什么都是错,任何一句话都能被你们挑出来不正当之处,所以我不如不说。” 沉晚霜也没有害怕,而是直视他的眼睛继续说道, “您也说了这十几年来您没有联系过他,那您对于他又了解多少呢?确实,是我勾引的您儿子,这在一起,也是需要有来有往吧,您儿子不也很享受这段关系吗?如果说,我和他有错的话,那最大的错,就是我们两个是亲兄妹。” “我比谁都更希望,我不是您的女儿。您自便。”沉晚霜说完转身就回了屋子,留沉鹤之一个人在客厅里。 他记得最后一次见她时,还是个小哭包,拉着儿子的胳膊不放,但是现在,人变的越发伶牙俐齿的。 “我比谁都更希望,我不是您的女儿。”沉晚霜说这句话时,沉鹤之看着她倔强的脸,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了向竹的脸。 沉晚霜刚才反驳他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像年轻时候的向竹,沉鹤之不知道,如果到百年以后去和向竹团圆,该怎么跟她说这两个孩子的事情。 毕竟,向竹是真的对这两个孩子抱有期待。 第二十四章困境 沉鹤之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直浮现出他们兄妹小时候在家里的画面,沉鹤之当初对他们哪怕再好一点点,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只是现实不是电视剧,没有穿越重来改变未来的机会。 现在还在八月,正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沉鹤之却觉得周身寒冷,毕竟处在漩涡里的不只有沉晚霜一个人,还有他的儿子沉从晚。 如果是他们遇见资金或者是其他方面的难题,沉鹤之都能够一一解决,但现在关乎道德人伦,他也无能为力。 手机从新闻一出来,就没有消停过,是和沉从晚合作的各个公司,打不通沉从晚的电话,就打到他这儿,一个接着一个的,沉鹤之干脆关掉了手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跟司机说去沉氏集团。 现在沉氏集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门口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毕竟乱伦这种事情,放在哪儿它都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上至八十岁老太太,下到十几岁的小年轻,都会对这种事情产生强烈的好奇心,而新闻又讲究速度,谁发的快谁就有了优先权,所以他们就一直坚持不懈的守在门口,等待主人公的出现。 沉鹤之没直接从正门进去,而是让司机开到了南门,让司机在车上等着,自己上去找沉从晚。 父子一别,多年未见,没想到再次见面的契机竟然是这样的。 电梯停在了沉从晚办公室的楼层,沉鹤之往办公室走的时候,路过办公区,又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这不是鹤竹集团的沉总啊,这是来火上浇油还是雪中送炭的?”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端着水杯说道,旁边来了个瘦瘦的女生,手直接拍到了他的头上,痛得他“哎呀”一声。 “呆在沉氏多久了,这你都不知道,鹤竹集团的老总,是我们沉总的父亲,沉氏集团能够成功成立,还多亏沉总了。” “我靠,来咱们公司实在是来对了,这狗血堪比电视剧,我们沉总,可真是拿了言情男主的剧本啊……” 办公室内。 “说说吧,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沉鹤之坐在沉从晚办公椅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即使是坐着,身上也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沉从晚倒不慌不忙,手指在办公桌上有节奏的敲打着,“本来我也没想藏着掖着,既然曝光了,那就这样吧,还省得我去公布了。” “混账!你这么些年来辛辛苦苦建立的沉氏集团,就因为那个丧门星就都不要了?你对得起谁?你对得起自己这么多年来付出的心血吗?”沉鹤之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几乎都要认不出眼前的这个儿子了。 “爸,你说我可以,但是请你对晚晚尊重一些,我承认,沉氏集团的成功也有您的帮助,如果您觉得这件对您的名望和声誉造成了影响,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公开声明,我们断绝父子关系,另外,沉氏集团我也可以给您,然后我带晚晚去新的地方生活,不会再碍您的眼。”沉晚霜是沉从晚的逆鳞,谁都不能触碰。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一无所有,但他不能没有沉晚霜。 沉鹤之站起来,给了沉从晚一巴掌,沉从晚的脸被扇到了一边,脸上的五个巴掌印清晰可见。“你想都不要想,除非我死,这件事情,我来解决,你不用管了。”沉鹤之怒气冲冲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力气大的感觉整栋楼都在晃动。 他们两个的争吵外面的人不是没听到,只是诧异,沉从晚为了自己的妹妹,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这样的男人,现实中难得一遇。 他们也见过几次沉晚霜,有时候沉从晚下班晚,沉晚霜就来办公室等她下班,小姑娘长得很好看,虽是北方长大的,但是说话却像南方姑娘一样软软的,惹人怜爱,而且小姑娘情商也高,来的时候还会给他们带点甜点饮料,一口一个哥哥姐姐的叫着,叫得他们的心都化了。 他们也一直把她当妹妹看,都很喜欢她,之前还聊过以后哪个猪会把自家白菜给拱了,他们一定会去警告那个男生,如果对沉晚霜不好,他们第一个不答应。 谁也没想到,拱了自家白菜的,就是自家白菜的亲哥哥——大白菜。 沉从晚拿起手机,给沉晚霜打了个电话,他想现在沉晚霜应该也知道了这件事,他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为了保护她不让她参与其中,毕竟这才仅仅是开始。”喂,晚晚,你现在在家吗?我一会回家。” 电话那头的沉晚霜一手攥着手机,一手死死的抓着沙发套的一角,上嘴唇紧紧咬着下嘴唇,有铁锈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在的,哥哥,我等你回来。”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钥匙插入孔中,开锁的声音传入沉晚霜的耳朵里,沉晚霜跳下沙发,踩着拖鞋站在门口迎接沉从晚。 只是她没像以前那样,一把跳进沉从晚的怀里,在他的脸上又亲又啃,甜甜的叫哥哥。 沉从晚换好拖鞋,一时间屋内的气压到了最低点。 “晚晚,我们现在聊聊?”沉从晚想要拉沉晚霜的胳膊,却被沉晚霜给避开了,自己径直走到了沙发上蜷缩着。 “我们还有路能走吗?哥哥。”沉晚霜忍了一天的情绪,在沉从晚回来之后,就都爆发了出来。 沉从晚慢慢移动到沉晚霜的身边,把沉晚霜揽到自己的怀里,“当然有,晚晚,我这几年攒下来的钱,够我们去国外生活,我跟爸也说了,把沉氏集团给他,我只要你,只要能带你走,我什么都愿意。” 沉晚霜挣扎着从沉从晚的怀里起来,“哥,你疯了!你为了沉氏,熬了那么久,现在说放弃就放弃,我不同意!” 如果说跟她在一起的代价这么大,那她更希望沉从晚能够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扼杀他的梦想,带着她这么个累赘一起生活。 小时代里顾里说道:没有物质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沉晚霜觉得可以改成,没有独立人格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好的爱情是可以让两个人一起进步,而不是把一个人拖入地狱之后,还要说,你看我多爱你。 这不是爱,这是黑白无常索命时的美好谎言。 “沉从晚,如果你敢这么做,我也不会跟你走,我自己一个人也能过。”沉晚霜推开他,自己回了屋子,留下沉从晚一个人独自在客厅。 第二十五章采访 铺天盖地的恶意把她压的喘不过气来,即使她把手机关掉,网线拔掉,依旧会有人不停的在敲他们家的门,想要从她这里获得最劲爆的新闻。 沉晚霜起初不想理会这些趋炎附势的人,当初沉从晚横空出世,年纪轻轻就称为行业巨头的时,这些人可不是这样堵在家门口,嘴里还说着一些违背道德的话。 她站在门后,听着外面的记者交流,越发难听,什么莫须有的罪名都能按在他们俩的头上,她和沉从晚纵然是天理不容,但他们没做的,她才不背锅。 “各位记者,你们站在门口也累了吧?不如进来歇一歇,喝口水咱们再聊。”狭小的楼梯间内,将近十个人围在一起,把上下楼的路径都给堵住了,空间封闭,很多人的头上已经沁出了汗水,沉晚霜穿着一身水绿色长裙,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在他们看来,她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怎么也和那个和自己亲哥哥有染的女人串不起来。 “不了吧,沉小姐,我们今天来,是有几个问题想问您。”一个站在最前面举着摄影机的男人率先开口。 “记者朋友们先别着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跟着你们下去找个空旷的区域,我们慢慢说。”她把门紧紧关上,随后走在他们的前面。 虽然她今年才刚刚成年,但是在他们看来,她比他们要有气势的多。 走到楼下的公园,沉晚霜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等待着记者们的审问。 文字的力量是巨大的,它能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人们对于原本素不相识的一个人的基本印象和评价。 即使今天沉晚霜不答应他们采访,那么明天各个媒体的版面依然会是他们,只不过那时候的舆论,可就没人能控制得住了。 最起码现沉晚霜回答了他们的问题,或许能够让他们对这件事情妖魔化的程度降低。 “沉小姐,听说您今年才高考结束,那么沉先生是否是在您未成年时,就强迫您发生关系了呢?”一位女记者把话筒伸到了沉晚霜的面前,差一点就捅到了沉晚霜。 沉晚霜看着镜头,微笑着说,“就凭那么几张照片,你们就断定我和我哥存在了不正当的关系?这是否太过武断?我和沉从晚先生以前现在将来,也只会是纯洁的兄妹关系。” “那么网上关于你们二人的亲密照片,您又作何解释呢?单单兄妹关系的话,这样的举止太过亲密了点,您的解释,让我们无法信服。” 微风吹拂,沉晚霜耳边的一缕碎发不听话的飘在了她的眼前,她抬起手把它顺到耳后,一举一动之间,都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 ”你们对我和我哥的情况如数家珍,那想必你们也知道我们的经历吧?我是我哥养大的,他在我的生活中扮演着如父如兄的角色,我对他很是依赖,也没人告诉我要和自己的哥哥保持一定的距离,那如果你们非要凭那些照片定罪的话,那我也没办法。”沉晚霜说着就摊了摊手,表情十分耐人寻味。 “之前有人爆料称,栎阳集团的向总曾经和沉总交往过,但是最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分手了,我想问一下,您当时知道这件事吗?”后面的女人挤到前排来,拿着相机不停的对着沉晚霜照相,闪关灯晃的沉晚霜眼睛生疼。 “我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能怎么样呢?总归来说这是我哥哥的私事,我在这件事上面也插不了手,我哥哥跟谁在一起,都全凭他自己喜好,又干我什么事呢?” “你们这些人无非就是想看见我被你们刁难,然后胡言乱语,好让你们用笔墨大做文章,你们写的畅快,阅读量高,能让你们升职加薪,但是你们知不知道,被写的人,由此就会被改写命运?”沉晚霜不卑不亢的看着他们,眼神里没有一点感情,用眼神扫过他们的时候,却看见了那张最熟悉的脸。 沉从晚这时候就站在树后看着她,并没有出来阻止她,她想做的事,他从来都不会干扰。 “那些图片是真的,我不否认,但网上所传的事情是假,如果你们愿意,还请大家对今天的采访不要剪辑,把它完完整整的放在网上,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就散了吧,谢谢各位。”沉晚霜给记者们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这让他们这些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本来一堆人对着一个刚成年的小女孩问来问去看起来就很尴尬,没想到小女孩还能这么有礼貌的回应他们,好像他们在这件事中,就真的成了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一样。 沉晚霜下来的时候只穿了一身裙子,跟他们周旋了这么久,太阳渐渐西下,天气也转凉了,风吹的她打了个颤。 她没再看沉从晚,自己转身就直接往回家走,给那群记者留下了一个窈窕身影。 沉从晚等到记者都走完了,他才从树后慢慢出来,双手插着兜,脸上没什么表情,就往家里走。 回到家的沉晚霜把脚上的鞋子一蹬,也没管它被踢到了哪里,就这么大咧咧的躺在了沙发上。 对于她回答的那些问题,她都想给自己点个赞,看到那么多人,沉晚霜之前还怕自己一个字也说不上来,没想到最后是他们沉默了。 沉晚霜感觉一个大包袱被卸掉了,周身都轻松了不少。 钥匙入孔,旋转,防盗门被沉从晚打开了。 他没换鞋,而是直接走到了沙发旁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沉晚霜。 “这样一来,你和我永远都会见不得光。” 沉晚霜看着他笑了,仿佛沉从晚在讲一个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沉从晚,见光这件事情很爽吗?见光之后呢?你和我被钉在耻辱柱上,天天被人谩骂吗?还是你想一出门就被人扔臭鸡蛋?” ”你想我不想哥哥。”他们能偷情都是上天给的恩赐,怎么现在越来越贪心,还想要光明正大了? 谈了几天恋爱就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有时候沉晚霜很无语沉从晚,明明比自己大那么多,有时候想问题依旧幼稚的不行。 沉从晚坐在她身边,抱着自己的膝盖,“晚晚,我不管那么多,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太阳落下帷幕,天边挂上了金黄的晚霞,通过阳台的玻璃,倒映在他们的脸上,这晚霞就像他们的感情一样,要落下了帷幕。 用脑袋想想,沉鹤之都不会允许沉晚霜成为沉从晚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即使今天这个采访被放到网上,局势有所好转,但是沉鹤之又不是外面的媒体,他们两个苟且之事,他怎么可能会容忍呢? “哥,你走吧,我今天太累了,我想睡觉了。” 第二十六章对峙 沉从晚今天没回公司,而是坐在阳台上,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 以前沉晚霜看见他抽烟,总是会凶巴巴的骂他,说有烟瘾的人会早死,他要是想再陪她久一点就乖乖戒烟。 沉从晚很听她的话,抽烟的次数越来越少,她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往沉从晚的包里放几颗戒烟糖。 慢慢的,他真的听了沉晚霜的话把烟戒掉了,但是却染上了一种名为沉晚霜的毒药。 明知道吃下去会毒发身亡,却还要义无反顾。 沉从晚从来没怕过任何事,但他第一次,是怕身边的她离开他,不要他,他们一起相依为命了十几年,他根本不知道沉晚霜离开他以后他该怎么办。 对于沉晚霜来说,他就是家,对于沉从晚又何尝不是? 明明昨天的事情有无数种解决的办法,但是沉晚霜却选择了最绝的一种,但他什么也不能说。 他抬手把还正在燃烧的烟头扔进了烟灰缸里,去次卧的屋子洗了个澡,然后蹑手蹑脚的打开了屋门。 屋子里的女孩子睡的很香,她蜷缩着双腿侧着睡觉,嘴里偶尔呻吟出一两句梦话,看起来像一个精致的睡美人。 人们都说人在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变成在母体中的姿势,沉从晚有点懊悔,沉晚霜才十八岁,就要经历这么多,他之前在向竹牌位前许的愿望全部白搭,他一样也没做到。 公司目前陷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混乱场面,他必须回去坐镇,如果他这个总领导人都乱了阵脚,底下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他在家里没待的太久,最后在沉晚霜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晚晚,等我回来。” 沉晚霜在家里睡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年,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有点黑了。 她惊讶于自己的承受能力,没想到遇见这么大的事情,她还能不失眠,依旧睡得这么香,看起来,她的睡眠质量还挺好的。 沉晚霜习惯性的拿起手机刷刷看看有没有消息需要回,却看见她那个名义上的爸,给她打了七八个电话,她想了想,决定还是会过去。 毕竟自己睡了人家儿子,还捅了一个这么大的窟窿,于情于理都应该回个电话。 “你现在不忙吧,我在鹤竹集团楼下的咖啡厅等你,尽快来吧。”说完还没等她回答,对面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嚯,这是一个字都不想跟她多说了吗? 今天这一步,就是棒打鸳鸯了吧? 想想电视中父母不同意自己子女感情的桥段,沉晚霜在心里盘算跟沉合之要多少钱合适。 毕竟她和沉从晚肯定不会分手,最起码先把分手费骗过来再说,不然被骂多冤啊! 她好不容易从柜子里找到一身看起来比较乖乖女的衣服,打了个车就到了鹤竹集团楼下的那个咖啡厅。 沉鹤之已经在那里坐着等着了。 沉鹤之虽然年近五十,但是在外人看来,却像刚过四十,看着很年轻,他在商海沉浮太久,身上的那种威严气质,也是别人很难模仿的来的。 “抱歉,让您久等了。”沉晚霜把包放在自己的旁边,出于礼节性的跟沉鹤之寒暄了几句。 沉鹤之哼了一声,把菜单推到她的面前,“喝点什么?” 沉晚霜撇了撇菜单,没动,内心里的戏码却是在不断上演,给人判刑之前还送点好酒好菜吗? “不用了,您今天找我来是想要什么呢?” “从哪个方面看,你都不太适合和从晚在一起,更何况你们还有血缘关系,我知道你成绩很好,你也不希望把前途搭在一个男人手里吧?” “你们现在不都讲究什么独立?我可以让你出国留学,也可以给你提供资金帮助,甚至在你留学回来之后,我可以把鹤竹集团的股份分给你一些,让你下半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样的条件,我想换谁都会心动吧。” 沉晚霜看着眼前的父亲,内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了天。 知情的人可能看到他俩坐一起会以为是父女交流,不知道的以为是恶公公看不上儿媳,过来棒打鸳鸯呢。 这一口一个从晚,好像沉家只有他一个儿子一样,她就是赠品,沉鹤之都不会想看她的那种。 “我真好奇,当初向女士怀孕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向女士要是看见,你这么对她拿命换来的孩子,她心里什么想法啊?” 这是她第一次提到向竹,少年时对待母亲的记忆,都是由沉从晚一一构建然后给她讲出来的。 班级里总会让写一些关于妈妈的作文,她写的也都是沉从晚给她回忆出来的。 但是可以从沉从晚的只言片语中把向竹这个人的形象拼凑起来。 她的确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女子,也是一个爱孩子大于生命的母亲。 所以她十分感谢向竹能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让她有了一个哥哥,有了她此生中最重要的人。 但她不会因此爱屋及乌,当个现世菩萨,她还是很恨沉鹤之,如果不是他,事情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不要替向竹,你就当是一个父亲,对于你最后的请求。” 听听听听,多么伟大啊,一个父亲,为了他的儿子都用上请求这个词了。 如果是她今天有事,沉鹤之还会出来,这么低姿态的跟别人讲话吗? 她想不会,甚至都可能看不到沉鹤之的人影。 “您太抬举我,怎么偶像剧中,“拿着这些钱”离开我女儿的事情都能发生在我身上,我还真有点电视剧女主的意思。” “不过真这么点东西,好像打发不了我吧?您说,如果我把今天咱俩的对话发给我哥哥的话,他会不会来找你算账啊?”沉晚霜展开了一个很温柔的笑容,这个笑容里掺杂着很多他看不透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沉鹤之往前靠了靠,想要看透沉晚霜。 “我要整个鹤竹集团,行吗?我的爸爸?”沉晚霜特意把爸爸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似乎要把这两个字要碎往肚里吞。 作者有话说: 晚霜:我要钱!我要你的所有钱!你快来砸死我!用钱尽情的羞辱我吧! 从晚: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你别要他的,等等我就发达了。。。 第二十七章心魔 不得不说,沉晚霜的行事作风和沉鹤之如出一辙,他们这一类人,永远会利用手里的牌,哪怕是一张烂牌,都要实现这张牌的利益最大化,让自己在棋局中获得胜利。 如果沉晚霜不是以一种壮烈的形式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话,也许他们父女俩还能在商场上组个父女档大杀四方。 沉鹤之的指尖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打着,一双眼睛不断的审视着眼前的人,她不过才将将十八,但是行事作风又十分成熟,很能够揣测人意,洞察人心。 “你也别看了,用你的公司换你的儿子这个生意怎么想都是你划算吧?钱没了可以再挣,你不会真的想让你儿子背上乱伦的罪名吧?” “我虽然十分不愿意离开我哥,但是现在这种局面,也就你能压下去了,比起在一起这种小事,我更希望我哥大展宏图,实现自己的梦想,我想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沉晚霜的言辞恳切,真真假假,在如今这个境况下,沉鹤之也信了不少。 不过沉晚霜这个人天生反骨,她可以为了沉从晚低头,但是绝对不会因为这么点破事离开他,信誉在她这里可有可无,更何况是对沉鹤之的信誉,那基本上可以说是为负了。 沉鹤之喝了一口咖啡,“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那这句话我也回给您,造成如今这个局面,您也有五六分的责任。” “既然您没什么异议的话,我希望早点看到鹤竹集团的股份转让书,在我出国的这几年,鹤竹集团还是要交给您来打理,等我回国,您再把集团交给我,哦记得,要尽快哦,这样我才能快点出国,您记得把您儿子的事情摆平。”沉晚霜冲他绽放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这个笑容,很难不让他想到向竹。 …… 这天晚上,沉鹤之罕见的梦见了向竹。 梦里的向竹衣衫单薄,身上只有一袭白色长裙,脚下光秃秃的,连鞋子都没穿,她就这么站在离他一两米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 “小竹,你为什么一次也不来看我,我好想你。”沉鹤之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却怎么也摸不到。 “鹤之,你不该这么对待两个孩子,当初我生晚霜难产,那是我自己的命数已尽,这怪不得任何人,也不是晚晚的错,从一开始,你就错了啊!”向竹蹲在他的面前,语气怜悯的对他说。 沉鹤之内心的防线就在这么三两句话中,全线崩塌。 年近五十,膝下一双儿女跟他几乎是决裂的程度,即使是有再多的金钱,当他每天回到家里空空荡荡,沉鹤之的心里也不是那么好受。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缺失的父爱又该从哪里补起?更何况,沉从晚和沉晚霜不伦的感情,又成为他心尖上的另一道坎。 “向竹,你不知道……从晚和他妹妹在一起了,他们怎么能在一起呢?如果当初知道他们两个人会这样,打死我我也不会把她们赶出去,小竹,我对不起你……”沉鹤之说到动情处,开始哽咽了起来,作为父亲,他实在不愿意看到两个前途光明的大号青年,走上一条不归路。 可他现在没有什么身份去劝说他们,亲生父亲吗?从血缘上来说,的确是亲生父亲,但是从道德层面上讲,是亲生父亲就不会把她们赶出家门了。 就在今天晚上,沉鹤之才知道当初的决定错的有多离谱。 但是错了就错了,受害人不会因为罪犯的幡然醒悟,就能够弥补受害人所受的伤害,沉鹤之也不能一句话,就能够弥补这十几年。 “鹤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从晚和晚霜也是,虽然这种事,换做是谁也无法接受,但至少,不要再对他们那么坏了,不然,以后后悔也晚了,鹤之,试着去理解他们吧,好吗?两个孩子就拜托给你了。”向竹说完,就消失在了沉鹤之的眼前,无论沉鹤之怎么呼唤,始终再寻不见向竹的身影。 沉鹤之是叫着向竹的名字醒过来的,他的后背上浮上了一层薄薄的汗。 他穿上鞋子,开了客厅的灯,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灯光把他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显得更加寂寥。 三天之后,沉晚霜收到了同城快递,是沉鹤之寄来的股份转让书。 本来沉鹤之是要再见她一面的,只不过沉晚霜觉得没什么必要,两个人也没有什么话要讲。 沉晚霜最近也没闲着,她从网上看了几所国外的大学,以她的高中成绩申请了几个差不多的,都通过了,沉晚霜选择了最优的那个。 就差和沉从晚说了。 沉鹤之还是很讲究诚信的,两个人达成协议之后,沉鹤之就把关于两个人的新闻压了下去,虽然网上还时不时有些灵性讨论,不过对他们也造不成威胁,毕竟要是真的没一点水花,反而还会坐实了这条新闻。 沉鹤之的威胁对于她来说,是不起什么作用的,沉晚霜觉得,他们两个对彼此有感觉,可能是因为两个人一起生活的太久太久了,以至于把亲情和爱情的概念混淆了,再加上性欲的引诱,两个人才会误把对方当成能够相伴一辈子的爱人。 她可能还没见到过比沉从晚更好的人吧,如果见到了,可能就会知道她对沉从晚到底是什么感情了。 他们两个之间太复杂了,沉晚霜又极度缺乏安全感,她不能接受,如果沉从晚到最后幡然醒悟自己当初的爱情是错的,最后选择退回到正常的兄妹关系,那样,沉晚霜一定不会放过他。 趁她的占有欲还没有强烈到要吞噬沉从晚的时候,她要给两个人缓冲的时间,如果缓冲期结束,他们心里还有对方,那么即使是要下地狱,沉晚霜都不离开沉从晚。 她在赌,却又害怕自己赌输。 当年,沉鹤之不要她了,她怕沉从晚也会和他一样,也不要她了。 她把转让书放到了行李的最底层,压在了衣服的下面,拿出来手机给沉从晚打了个电话。 “喂哥哥,今天晚上有空吗?我想跟你一起吃个饭。” 作者有话说: 其实纵观他们两个的感情,他们之间的阻碍不是任何人,不是任何事 而是他们自己。 他们自己过不去那道坎。 就好像本章标题一样,无论是谁,他们都有各自的心魔 沉晚霜缺乏安全感,虽然主动勾引,但始终对于情感是不信任的。 他们都需要时间来证明。 第二十八章吵架 沉从晚接到沉晚霜的电话,内心里还是有点诧异的,毕竟从事情发生之后,沉晚霜就再也没主动找过他。 所以接到电话的沉从晚放下手中的工作,拿起来外套就风风火火的出了公司,留下助理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自从他跟着沉从晚之后,即使是遇到那样的惊天丑闻,都没看见沉从晚这么慌张的样子,如今看到眼前高冷的沉从晚不顾形象的跑出去,他觉得只要人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到,今天也真是稀奇的一天。 老板的私事他无权干涉,他把因为风吹到地上的文件收拾好之后,就关上了门出去了。 沉晚霜今天亲自下厨,她把餐厅的窗户开开通风,桌子上摆着几支香薰蜡烛,她想,谈事情总要有个氛围,至少氛围好的话,沉从晚还不至于太生气,她心里想。 浅蓝色的围裙挂在沉晚霜的腰上,沉晚霜的腰肢纤细,带子在她的腰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勾勒出了少女的腰线,手上沾染了溅出来的菜汁,案板旁边的手机里,播放着“西红柿炒鸡蛋”的教程。 她是真的不太会做饭,从小到大养尊处优被沉从晚惯成了衣来伸手 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小姐,最简单的菜还要跟着教程走,沉晚霜真的很担心自己出国之后要怎么吃饭。 正当她焦头烂额的时候,门锁发出声响,解救了这个被食材折磨的半死不活的少女。 沉从晚低下头换好了鞋,看到餐桌上摆放的蜡烛,再看看穿着围裙的少女,他的右眼皮一直跳,怎么感觉今天好像是赴了一场“鸿门宴”? 沉从晚从她手里接过了铲子,顺便把她身上的围裙摘了下来,“你去客厅坐着,饭一会就好。” 她并没有听他的话出去,而是转过身来双手抱上了他的腰,脑袋不听话的在他的后背来回蹭着,沉从晚的声音因为情欲的作弄,而渐渐地沙哑了起来,“别勾我,不然我可不保证吃饭之前不会发生点什么。” 小姑娘没被他这句话吓到,依旧锲而不舍的像小猫一样蹭着他的后背,他去旁边的柜子里拿东西,她也跟着去,最后没有办法了,沉从晚也就默许了沉晚霜的存在。 几天不见,怎么越来越黏人了?黏人还不知道主动联系他? 沉从晚炒了两个菜,西红柿鸡蛋和尖椒炒肉,色香味俱全,只是和今晚的香薰蜡烛不怎么配。 做好饭的时候,太阳已经和月亮换了班,月亮高悬在天,白色的月光照在了室内,也映在了沉从晚和沉晚霜的脸上。 沉晚霜把餐厅的灯关了,火红的烛光在两个人之间不断地跳动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谁也没有先动筷子。 两个人就这么望着对方,好像这么望着,就能过了一辈子一样。 还是她受不了这个诡异的氛围先开的口,她觉得现在就算是根针掉地上了,都能听见响,她的头皮有点发麻,“那个,哥,我申请了剑桥…九月初我就走…”她不敢抬头看此时沉从晚的表情,不用说,那一定很精彩。 怪不得小姑娘今天亲自下厨,又是香薰蜡烛又关灯的,合着半天在这等着他呢? 沉从晚自嘲的嘴角上扬笑了笑,本来想好好说话,可是开口却变成了讽刺,“怎么待我身边待腻了?想出国换个新鲜?” 沉晚霜坐在桌子对面,借着烛光她还是看不清楚此时沉从晚的表情,却能从沉从晚的语调中察觉出他的不悦来。 “不是这样子的哥哥,我才十八岁,我觉得我的人生有无限种可能,我想出去看看。” “出去看可以,国内不够你去了?非要跑国外?”沉从晚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放下的时候,杯子和桌面发出的声音在这样的场面下显得尤为刺耳。 跳动的烛光照映着沉从晚的脸,此时的他像是一个猎人心魄的魔鬼,脸上的愤怒清晰可见,像是要立马来取她性命并且把她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的地狱使者。 她撇了撇头,不再看他,她怕再多看一眼,她接下来的话,就没法再说下去。 “上次的事情你还想再发生几回?你以为每次都能摆平?被人指着骂道德沦丧这种事情我一点都不想再经历了沉从晚,你能解决吗?你不能。”沉晚霜站起身来,椅子摩擦地面,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她从屋子里拿出来一份文件,扔到了沉从晚的面前。 “你看到了吗?是我把你卖了,我更想拿着钱,成为鹤竹集团的董事长,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不是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着我不知廉耻。”沉晚霜一股脑的什么狠话都往外冒,说的话一点都没经过大脑,说出去才觉得不妥,但是覆水难收。 沉从晚红着眼站了起来,一只手狠狠的攥住了她的手腕,“沉鹤之如果威胁你,我可以去跟他谈,只要你说你愿意,我可以背负所有的骂名,我给你一个名分。” 沉晚霜一边哭一边笑,眼泪模糊了她的眼睛,看不清楚对面人的表情,“怎么给啊?是你还要天天去我那已经死了的妈的牌位前,求她保佑我们啊?” 沉从晚每次偷偷去拜向竹,她都知道,只是有时候觉得沉从晚挺傻的,人去世之后早就化成灰烬,什么都不剩了,她还能保佑自己什么呢? 信仰这种东西,她有时信,有时不信,就比如下现在,她才不信谁能保佑他们。 要是真能保佑他们,怎么会这么对待他们两兄妹。 他们两个又没杀人放火,只是爱上了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就要被骂得体无完肤,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做了什么王八蛋的事。 “啪”的一声传遍了整个餐厅,“沉晚霜,我不允许你这样子说妈!”沉从晚的手不停的颤抖,这是他十八年以来,第一次这么重的打沉晚霜。 “你知不知道你这条命是谁给你的?”沉从晚痛心疾首,觉得自己的教育实在是失败,没教好沉晚霜。 不过也对,如果教育成功的话,她又怎么会和自己的亲哥哥在一起。 沉从晚朝着自己的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我情愿,我被爸打死了,这样就不用再当你的妹妹了。” 沉晚霜推开家门走了出去,留下了沉从晚一个人落寞的身影。 面前的饭一动没动,现在已经凉透了,沉从晚颓废的拿起来手边的筷子,机械的往嘴里喂着食物。 冰凉的食物划过喉咙,并不好受,他就着凉水,一口一口的把眼前的两盘菜吃完,把碗筷扔到了水池子里,关上门也出去了。 那份文件就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沉晚霜坐在肯德基里,点开了app,买了一张后天飞英国的机票。 沉从晚肯定是不想再看见她了,她还不如早早自己滚蛋,不碍他的眼,也顺便去那边找找房子什么的。 第二十九章别离 这是沉晚霜离天空最近的一次。 飞机漂浮在白色云朵的上空,太阳光折射到云层中,变成绚烂的七色光,沉晚霜透过窗户,从飞机上往下看,沧海桑田不断变迁,景色由南到北,作物种类不断变化,之前还是浅黄色的稻子,再后来就变成她不太认识的农作物。 十一个小时之后,飞机抵达希思罗机场,彼时伦敦的气温还在20、30度左右,沉晚霜穿着一件白色的无袖长裙,还不算太冷。 从希思罗机场到剑桥郡还有一些距离,她需要拉着行李箱坐火车去剑桥郡。 幸好沉鹤之之前已经给她联系过剑桥大学附近的房东,并且把住址已经给她了,她只需要按着导航找到目的地就行。 据说和她合租的也是一个中国女孩,和她年纪相仿,再具体的信息也就没有了。 沉晚霜第一次自己一个人来这么远的地方,身在异乡,跟有着一样的母语的人一起住,心里也多了一份安全感。 她在希思罗机场坐上了车,在车上不断地在内心里演练着和这位中国室友相见之后的开场白,沉晚霜虽然高中三年住宿,但是人际交往这块始终欠缺,遇见陌生人还是会下意识的紧张。 车在路上平稳的行驶,车窗外是与湘和不一样的景色,周围高楼林立,夜晚的霓虹灯绚烂多彩,装点了伦敦的夜景。 沉鹤之给她找的是剑桥附近的一个别墅房,周围的环境很好,房东是一个有点胖胖的中年女性,一头金黄色的卷发,脸上总是洋溢着浅浅的笑容,看到沉晚霜的车停到了门前,她亲切的在车门外等着她,并且给她来了一个贴面礼。 沉晚霜自小在国内长大,对于这么热情的迎接,她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往后移了移。 沉晚霜觉得,来剑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学会入乡随俗了。 房东太太叫尤娜,平日里会住在温莎,经常会把这里的房子租给留学生住,有时候她怕留学生吃的不营养,会做一些小甜点之类的带过来分给租客,总之,她是一个很好的人。 尤娜热情地帮她拎着行李箱,带她上了二楼,二楼只有两间屋子,一间是另一个中国留学生的,一间是给她的。 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香味,落地窗外是房子自带的花园,里面有大片的红色玫瑰,十分妖艳。尤娜把行李给她搬上去之后,就把空间留给她让她自行整理了,如果有事情,可以随时联系她。 经历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沉晚霜实在是太累了,她狠狠地躺在了床上,将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被子里,伴随着淡淡的雪松味道,沉晚霜跟周公来了个甜蜜约会。 国内。 沉从晚回到家打开门,没有沉晚霜往常的热情飞扑,迎接他的是黑暗的客厅,明明现在是夏天,他却觉得开门时吹过来的风很凉。 “晚晚,晚晚,沉晚霜!”一开始沉从晚喊得还是她的小名,再后来失去了耐心变成了全名,他打开了客厅的灯,慌乱的从衣兜里拿出来手机,拨打沉晚霜的电话。 冰冷机械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好,很好,沉晚霜现在长本事了是吧,敢不告而别了。 这还真像他养出来的孩子。 沉从晚一时间气上心头,拿着手机冲着对面的电视柜就砸了过去,电视的一角有了裂纹,手机也变得四分五裂了。 他到底又是哪里做错了,怎么就又把她给弄丢了。 客厅的餐桌上,还放着那份股份转让书。 手机是不能再用了,他拿着那份股份转让书出了家门。 他本身对家没有什么留恋的感觉,吸引他每天回家的人,是沉晚霜,只有她在的时候,家才是家。 保安看见沉从晚折回来,还挺稀奇的,一般老板回家了就很少有返回公司的时候,他还热情的给他打了个招呼,“沉总这是回来加班?” 沉总现在的脸黑成了张飞,声音冷得好像要把人冻住一样,“嗯,有点事需要处理。” 保安见状,不敢再多说一句,按着手中的控制器就放行了,“大老板真是喜怒无常啊。”保安看着沉从晚的车尾,发出了一声感叹,接着就去听收音机正在播放的《锁麟囊》了。 办公室的桌子上还放着沉晚霜在夜市上和他一起涂的黄色的流体暴力熊,之前沉从晚觉得这些东西幼稚,沉晚霜威胁他如果不把它放在办公桌上就分开睡。 迫于压力,沉从晚只好听了这位大小姐的话。 没想到这些东西,现在都构成了他思念沉晚霜的回忆。 沉从晚坐在老板椅上,用座机给沉鹤之打了一个电话。 “你把沉晚霜送哪儿去了?”沉从晚从前是看在向竹的面子上,才叫他一声爸,如今也不必那么假惺惺了,跟沉鹤之说话的语气像是吃了炸药一般。 沉鹤之被自家儿子吼得一愣一愣的。 看来沉晚霜的动作还挺快,沉鹤之原本以为沉晚霜会到剑桥临开学了才走,现在直接越过沉从晚,不告而别了。 沉鹤之深呼吸了一口气,脑子里飞速旋转着这件事应该怎么用最温和的话语给沉从晚说,毕竟沉从晚也不是小孩子,不能随随便便就糊弄过去。 “从晚,是晚霜自己提出来的,她想要换个环境,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我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的,即使你们两个在一起,也不能干涉对方的自由啊!”沉鹤之说的很高大上,衬托着沉从晚,好像他才是那个阻碍沉晚霜前进的罪魁祸首。 “那股份转让书怎么回事?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慷慨呢?把鹤竹集团都给她?我倒是没想到您会这样做。”沉从晚冷哼了一声。 沉鹤之在电话这头琢磨着此时沉从晚的心思,他不想跟自己的儿子闹得太僵了,他都到了这个年纪,有些事情也已经想开了。 “那不是你养大的孩子,你想的倒是挺开,把地址发给我,以后我们也不需要再联系了。”多一个父亲少一个父亲对沉从晚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他很讨厌别人插手他的事情。 随后,他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明天上班时给他置办一个新手机。 他觉得沉晚霜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存在,他之前一直觉得,血缘关系算是他们最深的羁绊,不论如何,他都可以用这个牵制住她。 可是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得到地址之后呢?去剑桥把她抓回来?那样会让她更排斥自己吧? 沉从晚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连沙发都没有去,就这么合衣睡在了老板椅上。 梦里,沉晚霜还是小小的一只,她天天走在沉从晚的身后,拉着他的衣角有,哥哥长,哥哥短,好的坏的都去找沉从晚分享。 那个时候虽然没钱,但那是沉从晚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作者有话说: 沉鹤之:我为了你们都倾家荡产了! 沉从晚:你管的真多(不过以后都是我和晚晚的嘿嘿) 第三十章独自 湘和飞往伦敦的机票被助理放在了桌子上。 沉从晚盯着桌子上两个人的合照,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他们在一起的画面。 从沉鹤之家里搬出来之后,两个人有一段时间颠沛流离的,住过桥洞,睡过草席,饥一顿饱一顿的,即使这样,沉从晚都没想过要丢下自己的这个妹妹,他当时看见怀里小小的一只,心里就暗暗发誓,一定要给她最好的生活,让她以后无忧无虑,做这个世界上最开心的小孩。 再后来,沉从晚成立了公司,有了钱让沉晚霜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两个人的感情却发生了质的变化,他没觉得哪里不好,只是毕竟他们不是生活在真空里,他害怕她被人指指点点,他也能理解她去找沉鹤之谈判。 只是沉从晚觉得,她太容易放弃了,这件事他也可以解决的。 说到底,她只有十八岁,心智还不成熟,还承担不了一个决定带来的风险。 那张机票最终还是被他夹在了钱包里。 秋风凉爽,剑桥校园里满地金黄,银杏叶落在地上,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秋日图景,九月伊始,沉晚霜正式开启了她的大学生活,虽然还是有些不适应英国的气候以及风俗习惯,但是所有的事情都在朝一个好的方向发展。 她只在刚来英国的时候发过一条朋友圈,下面不少高中同学回复,说她悄无声息的就走了,等大学霸回来之后,让他们抱大腿之类的云云。沉晚霜笑着一一回复了他们。 只是最应该关心她的那个人,没有点赞也没有评论,私聊也不曾私聊。 说不失落是真的。 就连沉晚霜到英国他都不曾过问过一句,这要放到平日,沉晚霜晚归他都得坐在客厅门口等她,现在自己在大洋彼岸,沉从晚就真这么放心吗? 剑桥的课业很重,沉晚霜整日都泡在图书馆里,这里精英云集,她刚开始不适应这样快的节奏,她的危机感很重,她怕被别人甩在后面,怕自己不够优秀,没办法回国给沉从晚一个全新的自己。 她来英国不仅仅想要学习更多的知识,有更广阔的视野,更多的她还是在逃避,逃避和沉从晚的感情、逃避流言蜚语、也逃避来自沉鹤之的压力。 沉鹤之后来有联系过她,问她适不适应英国的生活,说钱不够了随时找他,那样的语气,都让沉晚霜生出了错觉,电话那头的人的确是个好父亲。 她对亲情没有特别的追求,只是看到沉鹤之对自己这样,觉得做人果然很假,假到能够对差点毁了自己亲生儿子前途的人这么热情,热情的都不像是拿着钱财来威胁她的人一样。 沉晚霜有时候会打开和沉从晚的聊天框,他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怎么解决传闻的这件事情上,再后来就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她很想问他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想她。 沉从晚也很惦记她,但是他们两个谁都不愿意先低头。 好像低了头大家就承认在这段感情里低人一等了。 第三十二章破冰 当伦敦摄政街的天使灯照亮了街头巷尾,昭示着一年一度的圣诞节就要到了。 寒冷的冬风吹不散人们的热情,道路两旁的橱窗里到处挂着圣诞树和圣诞老人,商店里卖的商品也和圣诞节有关,浓浓的节日氛围扑面而来。 平安夜前夕,房东太太鼓动她和孟贺晴结伴去伦敦玩,好好感受节日的氛围,正好圣诞节两个人都休息,就坐上了车来到了伦敦。 经过这一段时间两个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相处,她和孟贺晴发现她们的共同喜好还挺多,两个人打趣到彼此是不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对于这次一起出游,两个人的期待大过了不安。 车窗外两旁的高楼上,到处都挂上了圣诞彩带,圣诞节日歌在耳边不断地回响,人们戴上了圣诞帽子,高几十米的圣诞树坐落在街头,上面挂满了圣诞礼物,沉晚霜看到这些异常兴奋,恨不得立马下车,拉上孟贺晴一起融入到这么愉快的氛围当中,感受节日的气息。 “晚晚,你淡定一点,一会我们就到了。”孟贺晴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比她大几岁,自然也比她要稳重一些,不过孟贺晴有时候还挺羡慕身边这个小妹妹的,喜怒哀乐全在脸上体现出来,丝毫不加掩饰,一开始她以为沉晚霜会很难缠,但是没想到小妹妹人很好而且很温柔。 英国的消费对于留学生来说有些高,不过沉晚霜手里还有沉鹤之给她的一张银行卡,她的观念里没有什么不食嗟来之食的想法,钱到手就是她的,不花白不花。 于是她定下了丽兹酒店,孟贺晴看到酒店门口的时候连连摆手,她不像沉晚霜有着富裕的家境,甚至来英国都是贷款来的,日常还要兼职打工。 “小晴,今天圣诞节,我们不说这些啦,走去看看房子!”酒店大堂晃瞎了孟贺晴的眼。 像极了富丽堂皇的宫殿,周围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装饰物,拖了沉晚霜的福,这样的酒店平日里她连站在门口都不敢。 看着沉晚霜弱弱的样子没想到手劲这么大,被沉晚霜拉着就进了房间。 房间四周挂着圣诞节的装饰,桌子上放着给她们的礼物,旁边是一个落地窗,从屋里往外看还能看到伦敦美丽的夜景。 丽兹酒店内设有餐厅也可以叫服务员把食物送到房间,两个人走了一天,懒得下去了,索性就叫人把食物拿到了房间。 食物很快就被送上来了,有圣诞布丁、干果馅饼、圣诞叁文鱼、香甜鹿肉酥等等,还有一瓶红酒。 两个人把吃饭的地方挪到了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美景,大快朵颐。 “晚晚,你自己来英国家里人不担心吗?”她看到沉晚霜?刷卡时的毫不犹豫,就知道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公主,一般公主来上学应该都有人来陪同吧?就算不陪同,也应该是自己包下整栋别墅的那种,还能和她一起合租就很奇怪。 沉鹤之介绍给她便宜又好住的地方她不要才是傻子,而沉晚霜自己从小又被沉从晚养的娇娇的,出去自然也不会委屈自己。 沉晚霜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潮红,她一手撑着地,一只手用手腕轻轻的转动着红酒杯,“只有一个人担心我,可是我让他伤心了。”沉晚霜渐渐露出了难过的神情。 这种神情,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今天是圣诞节,不然你问候他一下。”孟贺晴试探性的给她出了主意。 那个人对她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我从小到大好像一直拖累他,我对他也特别不好,但是我总不能毁了他,让他被人骂是畜生,竟然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 孟贺晴仿佛五雷轰顶,那根插在她心里的弦好像在这一瞬间崩裂开来,炸的她脑袋嗡嗡的。 沉晚霜有些醉,脖子上的红越发鲜艳,停了好长时间,孟贺晴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或许,他可能只想让你留在他身边。晚晚,如果放不下,就试着联系他吧。” 无论任何事情,永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世间万物,又有谁真的能看透所有事情呢? 孟贺晴拿起酒杯一口闷了下去,脑袋放在膝盖里,脸上划过了一丝晶莹,那晶莹很快消失不见。 “你说的对!小晴!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我要烦死他!”沉晚霜跌跌撞撞的跑到床头柜那侧,拿起手机就开始翻通讯录。 孟贺晴有些头疼,她刚才是这么给沉晚霜说的? 这理解能力孔子来了都说一句好。 她手指戳了好几下才拨通沉从晚的电话,听筒里嘟嘟几声过后,沉从晚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喂?晚晚怎么了?” “沉从晚你个王八蛋,我给你打电话没什么事,就想跟你说圣诞快乐!挂了!” 在一旁的孟贺晴“……” 大洋彼岸的沉从晚“……” 沉晚霜这一番操作之后,终于把孟贺晴逗笑了,孟贺晴把她的手机抢过来放到了桌子上,拖着她把她抬到了另一张单人床上。 本来两个人还想着吃完饭下去逛逛,看看伦敦夜景,看来也只能明天晚上再看了。 大洋彼岸,下午两点。 沉从晚刚刚结束了视频会议,他捏了捏眉心,习惯性的拿起手机刷了刷,看看有没有重要的新闻,以及,他的宝贝今天有没有联系他。 专属的铃声响起,沉从晚还没反应过来,几声过后,他才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手机,就好像那个人在眼前一样,“喂,晚晚怎么了?” 他渴望对面人的声音,却没想到听见对方骂他王八蛋,骂完之后直接挂掉了他的电话。 沉从晚愣在了原地。 他锁屏看了看此时伦敦的时间,夜里十点,今天好像是圣诞节,电话里听起来沉晚霜有些醉。 醉后还不忘记骂他。 虽然挨了骂,沉从晚的脸上却久违的浮现出了笑容。 骂他也好,最起码知道沉晚霜的心里有他,还是惦记着他,沉晚霜如果再冷落他,他真就飞去伦敦了。 想要把这个小丫头的心拆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不是黑色的,他对她这般好,她却能狠心许久不联系他。 距离上次两人联系已经是几个月之前了。 沉从晚想,今年过年,就算是绑也要把她绑回来。 如果她要跟他生气的话就生,要打要骂无所谓,就是不要再看不到她。 没有她的日子,他一天也过不下去。 第三十三章树影 宿醉带来的后遗症就是头疼恶心,沉晚霜第二天醒来过后,好像被人打了一般,脑袋上的头发也变成了鸡窝,她挠了挠头发,看向旁边的床,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她低下头寻找着昨晚被她踢到一边的拖鞋,走向卫生间,彼时孟贺晴正在卫生间里化妆,镜子里倒映出来凌乱的沉晚霜,孟贺晴笑了笑,“下次可不敢让你喝酒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昨天晚上?沉晚霜回忆了一下,她和孟贺晴聊上头之后好像给谁打电话了。 沉晚霜噔噔噔踩着皮鞋出了卫生间,在床上摸索着自己的手机,她翻出来通话记录,昨天已呼出:沉从晚。 “我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啊!”沉晚霜悔不当初,哀嚎声传遍了整个房间。 孟贺晴化完妆之后出来,就听到了沉晚霜的惨叫,她倚在了墙壁上,笑吟吟的看着她,”你不仅给他打电话了,你还骂他是王八蛋。” 沉晚霜“?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孟贺晴摊了摊手,“我想阻止你,但是你的行动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没来得及。” 算了!骂都骂了,大不了他再骂回来就是了。 今天是平安夜,街上的节日氛围比往日更甚。 街上许多行人换上了圣诞节的装扮,甚至还有人变成了圣诞老人,在街上派发着苹果。 道路两旁的商店橱窗里,亮闪闪的圣诞树上,早就挂上了各式各样的礼物,等着有缘人前来摘取。 两侧楼宇大厦的中间,挂着各式各样的彩灯,连天上的星星都略显逊色,明明现在是冬日,却感觉没有那么冷。 沉晚霜从小就怕冷,出来时候裹得厚厚的,身上穿着一身浅紫色的羽绒服,脖子上围着一条淡色围巾,和她相比,旁边的孟贺晴穿的就轻便许多,孟贺晴上身一个红色的厚大衣,底下一条黑裤子,跟圣诞节的这个氛围还十分相配。 他们两个坐在双层巴士上,俯瞰着底下的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沉晚霜的手机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起来,界面上只有一句话,”晚晚,圣诞快乐。” 孟贺晴不小心看到看到这条信息,明明不该管别人的私事,又怕沉晚霜自己钻牛角尖,还是多问了一嘴,“晚晚,你和他是吵架了吗?” 沉晚霜把手机放回兜里,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小晴,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但是这段感情它不会被人认可,你还会坚持吗?” 孟贺晴顿了顿,看向窗外,眼前的灯光逐渐朦胧了起来,变得不再清晰,“会吧,如果他真的很坚定的选择我,我应该会坚持下去吧。” “可如果那个人,是我的亲哥哥呢?”这句话像是一枚石子投入平静的湖水里,在孟贺晴的心里荡起了层层涟漪。 窗外的热闹气氛被车窗隔开,她们两个之间的气氛此时变得诡异了起来,谁也没有说话,巴士穿过了大街小巷,当巴士要拐到下一个路口时,孟贺晴的声音在沉晚霜的耳边响了起来。 “亲哥哥又怎么样呢?彼此相爱不就好了吗?世俗偏见是外人的事情,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两个人一同面对,我想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孟贺晴脸上的表情没有来的时候那么开心。 窗外的烟火噼里啪啦腾空而起,点亮了整片天空,沉晚霜的耳边回荡着孟贺晴的话语。 或许是她自己的意志不太坚定,亦或许是她不相信沉从晚真的会为了她去做些什么。 毕竟前途和她来讲,还是前途重要。 沉晚霜低下头迅速换上了笑脸,眼睛里的笑容却不见底,“我知道啦小晴,我会想一想的。” 那天晚上,伦敦街头十分热闹,但是两个人聊完天之后,也没有什么心思再逛街了,他们在甜品店买了些圣诞布丁、披萨和可丽饼就回到酒店了。 沉晚霜趴在床上,在微信界面进进出出,思考着要不要给沉从晚回个微信。 如果这条微信回复了,那他们两个就算正式破冰了吧,她答应沉鹤之的,也就不算数了。 只是身边来来回回这么多人,从小到大,她一个也没能留住。 在她身边不离不弃的一直都只有沉从晚一个人。 沉晚霜突然想到小时候,她被人说,是没爹没妈的孩子,被人欺负,后来她回家给沉从晚发火,骂了许多难听的话,还用拳头锤他。 当时沉从晚只紧紧的抱住她,告诉她,只要有他在,他会护住她的。 第二天他就给她办了转学,后来再也没有人说过她的坏话。 沉从晚是一个好哥哥,也是一个合格的伴侣,从哪个方面看,都挺适合她的。 “哥哥,圣诞快乐。”她发出去就静静的等着他的回复。 “晚晚什么时候回来?” “或许过年回去吧。”她来这里之后,还没有想过回家的事情,不过既然决定要和他在一起,怎么样都不该再逃避下去。 “好,我等你。晚晚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沉晚霜拿着手机在床上开启了乱舞的模式,心里甜的像是吃了蜜一样。 孟贺晴看到她这个样子,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恋爱的女人真可怕,前一天晚上还哭天抢地骂人家是王八蛋,今天就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女人真善变。 他们没在伦敦呆太久,圣诞一过,他们两个就回到了剑桥郡。 平日里两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临近期末,沉晚霜越发忙碌起来,天天泡在图书馆里,有时候连饭都忘记吃了。 她总算体会到“凌晨四点的图书馆”是什么样子了,许多人坐在书架旁边,馆内只有书页不停翻动的沙沙声。 一个月之后,沉晚霜终于熬过了魔鬼般的考试周,整个人瘦了一圈,孟贺晴见到她,还以为她去战场了。 新年临近,沉晚霜这一学期的任务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孟贺晴同样也结束了考试,两个人便相约一起去happy一下。 自从没了门禁之后,沉晚霜便开始放飞自我,有时候通宵也是常事,不过经过期末这一个月非人的折磨之后,她的身体也经不起折腾了,凌晨三点就散了场,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前夜刚下了雪,光秃秃的树枝在路灯的照耀下,反射出了耀眼的光芒。零星的雪花让树枝显得不那么苍凉。 树影婆娑,树下站着一个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站在树下,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听到身后发出来声音,循着声音转身回头。 两个人的视线交错。 沉从晚笑着张开手臂,迎接着自己的公主,“晚晚,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 沉晚霜跑着奔向沉从晚的怀抱。 作者有话说: 基本上快完结了,孟贺晴和沉晚霜面对的问题不太一样,但是孟贺晴能明白她所思所想,也算是能让沉晚霜想通吧~ 第三十四章情潮 沉从晚跟着沉晚霜进了房间。 墙壁是雾霾蓝色调,屋内有一股淡淡的松木气息,桌子上还放着几个沉晚霜的喜欢的盲盒。 “坐吧。”沉晚霜坐在了床对面的沙发上,把床铺让给了沉从晚。 多日未见,两个人都有点不适应,束手束脚的,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通常两个人冷战过后,总要有一个人先低头,承认自己的错误,拿礼物哄一哄对方这件事就翻篇不提了,第二天依旧亲亲抱抱举高高。 但是两个没怎么谈过恋爱的人显然不知道这样的套路,屋里的温度正高,此时被他们弄的异常寒冷。 “你……” “你……” 两个人同时抬起头,盯着对方的眼睛,欲言又止。 “你先说。”沉从晚此时还恪守了一个绅士的礼仪,双手放在床铺上,仔细的盯着眼前的人,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你来这里干什么?爸那边不会说你吗?”沉晚霜看到沉从晚的时候,先是惊喜,后来慢慢的压下了自己的喜悦,本来极具平常的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竟带了一丝哽咽。 “来接我的爱人回家。他小时候没有管我,现在自然也管不了我。”沉从晚说爱人的时候极其自然,让沉晚霜的脸上不由得升起了一抹潮红。 这么多天没见,这个人依旧还是这么会耍流氓。 还没等沉晚霜开口,沉从晚就接着往下说道,“我知道,我们两个的身份很尴尬,以至于这个尴尬的身份在我们两个相爱的道路上增添了很多的磨难,晚晚,这并不是我们不能在一起的理由,你害怕他们对我们指指点点,我们就换个地方生存,你害怕爸阻止我们,那我来解决,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都不是问题。”沉从晚一股脑的说了很多,沉晚霜看着他的眼里,闪耀着光芒,那是从心底延伸而来的,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光芒。 来了剑桥之后,沉晚霜的确想了很多,关于她们之间,关于未来,似乎在两个人阻碍两个人未来的,不是外在的因素,而是她们自身。 或许是她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一直试图逃避着现实,沉晚霜一直渴望着有一处桃花源,可以做他们两个的容身之处,然后长长久久的生活在那里。 对于他们来说,那只是美好的幻想。 沉晚霜起身,走到沉从晚的眼前,坐在他的腿上,搂住了他的脖子。她将脸深深地埋在了沉从晚的颈窝,像一只小猫一样,不断地蹭着那片肌肤,惹得沉从晚感觉有些痒,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哥,可是我害怕,害怕他们骂你,也害怕我毁了你,我不想这样的。“沉晚霜颤抖的声音落在沉从晚的耳朵里,让他十分心疼。 明明沉晚霜才刚成年,却要让他直面社会的黑暗以及旁人触碰不到的现实。 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了。 沉从晚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没关系的,不要管他们,我在。”他的唇在他的发丝上落下了浅浅的一吻。 沉晚霜抬头迎着她的唇,两个人彼此吸收着对方嘴里的液体,舌头席卷了整个口腔。 激烈、热情。 屋内的温度渐渐升高,两个人的额头上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们的衣服也被情欲打的水湿,沉从晚还没有完全让欲望战胜理智,他的唇离开了她的,怀里的人儿嘴上亮晶晶的,嘴角还有一处拉丝。 “好像没有…”沉从晚不敢在没有措施的时候进行欢爱,他们相爱本身就是不容于世俗,如果有意外再出现了个孩子,人生之路便走的更加艰难。 沉晚霜眼神迷离,让他把她放到床上,床头柜里有他需要的东西。 来伦敦的几个月里,她买了小玩具,只不过怕不干净,就买了套子备用,夜夜都在想着两个人欢爱的场景自渎,念着他的名字达到身体的高潮。 沉从晚从床头柜里拿出来套子给自己的套上,俯身沿着她的额头从上往下吮吸着,像是在对待一件很庄重的事情。 温柔而又虔诚。 沉晚霜已经许久没得到抚慰了,小穴里早已经泥泞不堪,身下的床单都已经被她流出的水打湿了,她扭动着腰肢,想要让沉从晚快点进入,填满她的空虚。 无论是心灵上,还是身体上的。 他们已经太久没有交合了,导致沉晚霜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但是很快,沉从晚就点燃了她。 沉从晚的唇慢慢的游移到了沉晚霜的秘密花园,那里荆棘丛生,黑色森林杂乱交错,遮盖住了地下最隐秘的地带。 沉从晚用手轻轻的拨开黑森林,许久没有经过开垦的粉嫩土地,就这么完整的暴露在他的视线里,上面还有着湿润的水珠,刺激着他的欲望。 他一口含住了那块潮湿的土地,灵活的舌头在土地上慢慢劳作,不放过任何一块地方,细细的舔弄着,沉从晚的舌头深入到腹地,十分有技巧的在那块地方画着圈圈,沉晚霜的身体被他弄的颤抖了一下。 “哥……不要玩了,快给我。”身下的水不断地往外溢出,单纯的口交,已经满足不了她的欲望,她需要他的性器来填满她。 沉从晚亲了亲她的小穴,抬起身来,将自己的性器抵在两缝之间,缓缓地插了进去,看她没有难受,他在她的身上有节奏的律动了起来。 “哥,用力点哥…快操我。”她现在只想让沉从晚狠狠地插进来,最好是把她揉碎了跟他融为一体,这样两个人就能永远的不分开了。 还不用遭受别人的眼色。 “晚晚,我好想你。”几百下之后,沉从晚将自己的精液悉数释放在了套子里,他把套子打了个结,用钥匙戳了戳,看它没有破,直接扔在了垃圾桶里。 沉从晚趴在沉晚霜的身上,奶子随着呼吸上下浮动,她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 沉晚霜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一边温柔地哄着沉从晚,一边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沉从晚抱着沉晚霜去浴室仔细的洗了洗,他检查了一下沉晚霜的小穴,确认没有受伤才把她抱了出去。 他关了灯,躺在了沉晚霜的身侧,沉从晚这时候才有了她在身边的真实感。 小小一只在床边侧躺着睡觉,均匀的呼吸声散在他的耳边。 他想这就是家的感觉。 沉从晚太贪恋她在他怀里的这种感觉,让他很安心,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她离开那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