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酿 (现代1V1)》 01"男朋友” 清冷的街道隐于黑夜,耸立的路灯在黢黑的沥青路上照下昏暗的光。周遭围绕着数不清的飞虫,一神色慌张的女子跑过来时将它们惊飞,片刻后,又重新聚成一团。 时间已经很晚了。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只有高跟鞋踩在地面时“哒哒”的急促声响。 赖令瑜直直地朝前方不远处的亮光跑,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瞧瞧那个从她下班便一直尾随在身后的黑衣男人到底有没有追上来。 细弱的白光忽然自眼角余光中闪过,赖令瑜呼吸一窒,强烈的寒气立时就从脚底蹭蹭地向上蹿起。她极力克服着内心的恐惧,即便双腿已经发软,仍然咬紧牙关不敢停留分秒。 “令瑜……令瑜!” 身后冷不丁冒出来的声音嘶哑又难听,紧接着,就传来了清晰又急促的脚步声。 他追上来了! 赖令瑜害怕到浑身都在发抖,她迅速脱掉高跟鞋,使上最后的力气,一头扎进了消防支队的大门。 大约是因为精神高度紧张,她并没有听见岗哨在后面喝令自己停下。闯进大厅后,她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迎面走来的男人。 他生得高大,赖令瑜在他面前就仿佛一只弱小的鹌鹑。 “帮帮我!我被人跟踪了!” 刚刚经历了一场逃亡,她的声音还带着颤抖,眼眶中闪烁着泪光。 男人停了下来,将手中签完的文件合上,顺着抓在袖口的手指看向她。 片刻后,男人毫不犹豫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休息区的座椅上就立刻松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安心。” 他的话很简洁。赖令瑜有些懵然地看向肩头,只觉得那处沉甸甸的,竟真的使她渐渐趋于冷静。 下一刻,守门的岗哨追了上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摆正姿势,松开了紧握的袖口。 男人投过来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带着岗哨大步流星地走出大厅,去到一排整齐停放着消防车的空旷训练场上。 他观察一下四周,又问了岗哨几句话,这才回到赖令瑜身边。 “没有见到那个人的身影。你看到他的脸了吗?”他轻声问。 赖令瑜连忙摇了摇头,一脸茫然,“没有,我根本不敢回头。” “别急,我跟你去警局备案。” 她点点头,起身时又被按了回去。 “怎么了?”她傻傻问道。 男人没有说话,却指了指她的脚。赖令瑜顺着看去,这才想起刚刚为了逃跑,她把鞋子脱了。如今那双白皙漂亮的小脚,满是灰尘。 脸上的苍白瞬间被粉红取代,她顾不得干净,只想将自己的脚先藏进鞋子里。 赖令瑜跟着男人出了消防局。这里距离市中心的高楼大厦还有一段距离,是个老城区,附近的监控也因为年久失修,很难捕捉到每个街道巷口。 夜色在路灯的映衬下更显得漆黑如墨。两人同行渐渐平复了方才的紧张和不安,赖令瑜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消防员,高大挺拔的身躯完全将她的影子覆盖住。 他这身高要有一米九了吧……想着,赖令瑜揪住自己的衣角,有些局促,“谢谢,给您添麻烦了!” 他似是满不在意,“举手之劳。” 赖令瑜没再搭话。消防局坐落在几栋老旧的居民区里,道路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木投下一大片阴影,恰如她心中笼罩的一层阴霾。 她是附近“怡然幼儿园”的一名幼师。原本下班时间是在下午 18点,可为了照顾时常因父母工作繁忙而滞留在幼儿园的小朋友,院里规定了教师要值班。今天刚好轮到她,这才不得不在送走最后一位学生后踏着浓重的夜色独自回家。 男人一边听着她讲,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余光扫过路边的绿化带,白昼的光点微闪,像是闪光灯一样,让他眯起了眼睛。 “怎么又来接我了?不是让你乖乖在家等着。”说着自然地挽起赖令瑜的手,音量也比刚才大了些分贝。 滚烫的手掌裹住她的,赖令瑜怔愣的一瞬,看着对方递过来的眼色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 “可我等不及想见你了。”声音清脆,在夜色中清亮且带着些孺慕。 男人眸色微沉。那明媚的容颜透着信任,自然微卷的长发垂至腰间,上扬的眼尾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妩媚和灵动,不由得敲击了下他的心房。 现在最重要的是带着她往前走。他没有在意那一闪而过的念头,略有些责怪地嗔道:“这么晚了,多不安全。” 赖令瑜手心冒汗,紧跟在这位可靠的“男朋友”身侧。他沉稳的气息和步伐节奏,都给了自己极大的安定感。 不久后,两人踏入警局,远远地就听见了清亮的口哨声,“哎呦!什么风给我们邢队吹过来啦!” 她循声望去,正巧对上一双犀利又饱含压迫感的眼睛。那人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拍拍男人的肩膀,朝她所在的方向挤了挤眼,好像怕她听见一样,将声音压的很低,“女朋友?不错呀,邢队!” “你好,我是岳鹰。” 赖令瑜没想到这人会跟她搭话,瞧着面前虎口处和食指两侧带着厚重老茧的手,她大致清楚了这人的职业。 “你别吓到她。”男人推开岳鹰的手,将她挡在身后,“有人跟踪她,我带她来备案。” 听到跟踪,岳鹰的眼神沉了下来。他喊过来一名女警员,嘱咐了几句,让带着她去备案。 赖令瑜跟着女警员离开,经过转角时,她看见和岳鹰聊天的男人,总觉得这位“男朋友”的眉眼有些熟稔,似乎不是第一次见面。 02救命恩人 二人快速在警局做了备案后,岳鹰送他们到警局外,同时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号码。 “遇到紧急情况,可以给我打电话。” 赖令瑜没有第一时间去接,反而看向了男人。 瞧见她的反应,岳鹰噗嗤笑了出来。他戏谑地瞅了眼男人,将纸条塞进了她手里。 赖令瑜握着纸条,脸上火辣辣的。她下意识躲到男人身后,羞赧地不想让人瞅见她面上通红的颜色。 男人在岳鹰肩膀上不轻不重地落了一拳,“走了。” 岳鹰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后回了警局。 此时走在漆黑的夜路上,赖令瑜心中已经没有了起初的恐慌感。她回答了自己的住址,两人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男人牵住她的手,余光扫过小道阴暗处,“你下次在家里等着我就行。” 一阵风吹得路边草木簌簌作响,没有人影浮动。 手上传来的温度仿佛烫到了她一般。赖令瑜下意识抽手躲避,却不小心踩到自己的鞋子,向后倒去。 赖令瑜闭上眼,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反而陷入了一片温暖之中。 “小心些!” 男人的声音带着责备,赖令瑜靠在他怀里,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轻微震动的胸膛。 她回过神慌忙推开男人,低下头不敢看他的表情却悄悄扫了眼他有力的手臂。 后腰被他搂过的地方,还隐隐传来灼人的温度。 “对、对不起......” 她的声音比蚊子还小。男人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路程,都显得过于安静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暧昧。 赖令瑜就住在附近的单元楼内,男人一直送到她要转身上楼。 还未来得及开口表达感激,男人率先露出了微信的收款码,“到家锁好门后,若无事就转个0.1,我就知道你是安全的。” 在确认门牌对方已经知道,她扫好码后,快步上楼。 只有她自己知道,拿着钥匙开门时连手都有些颤抖,对不准锁孔。终于开门后她第一时间打开了屋内所有的光源,室内没有任何声响,她快速反手把门锁住,做完这一切的时候,身后冷汗连连。 她第一次距离恐惧这么近。似是想到什么,赖令瑜快速拿出手机转出0.1,然后在沙发上战战兢兢地坐了好一会儿。等来男人加她微信的通知,才想起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就给他备注了救命恩人。 男人还保持着长期养成的职业习惯,在看到所在楼层的光亮和她的转款后,面上的表情稍安。 按灭了屏幕,他下楼后又在楼下转了几圈。小区的花坛行道树形成了天然的遮蔽物,男人没有发现跟踪者后,才转身离开。但想到那个跟踪男的警惕性,他还是多留了个心眼。 赖令瑜洗完热水澡后,冲淡了身上的疲惫。她坐到床上拿起手机时,收到救命恩人发来一个“了解”的表情包。 看着这条消息,她出了神。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觉得,一个人也可以生活的,是从十年前那个人的视若无睹开始吗? 她整理着思绪,手指连忙敲击着屏幕回道:“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握着手机躺进被窝,也许是今天太过紧张,她本还想等着男人的回信,却不知不觉地进入了睡梦中。 03令人思镜湖的令,瑾瑜匿瑕的瑜。 窗帘拉开时,“哗啦”地响。刺目的阳光透过洁净的玻璃窗射入屋内,赖令瑜紧闭的眼皮颤了颤。 她缓缓睁开眼睛,瞧见窗边站了一团黑影,将光线都挡了半边。 困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赖令瑜猛地坐起身朝床里缩去,“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昨晚她反反复复检查了许多次门窗,确认锁好之后才睡下的,外人怎么可能进得来! 那人背着光,没有回答。他戴着黑色鸭舌帽和口罩,赖令瑜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却想起了昨晚跟踪她的那个男人。 想到此处,赖令瑜浑身发凉,后背立刻涌上了冷汗。她惊慌失措地抓起床头的闹钟扔过去。 “咚”的一声,闹钟从那人的胸口摔在地上,恰巧指针转到七点的位置,静默一瞬后,响起了刺耳的闹铃声。 霎时间,面前的男人消失不见,赖令瑜蓦地睁眼,像是终于得到呼吸的缺氧患者般大口喘息。她关掉了床头吵得人心慌的闹钟。 “还好是梦……” 赖令瑜看向紧闭的窗帘,剧烈跳动着仿佛要跳出胸口的心脏才渐渐平复下来。她拿过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一条未读消息,是救命恩人发过来的。 “如果再被跟踪,就到消防支队来找我。” 见到这条消息,赖令瑜不知怎么地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等她反应过来,眼泪已经顺着脸颊落在了屏幕上,使上面的字变得模糊不清。 她应该不是第一天被跟踪了。自上周开始,她就时常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但没见到什么异样,就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直到昨天,她才知道自己的感觉并没有错。 那人盯着她很久了,甚至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赖令瑜不敢往更深了去想,只能祈祷他了解的仅限于名字。 她不再去想这件事,洗漱后吃过早饭就已经到了上班时间。 赖令瑜出门的时候带了几分警惕心,将一片不显眼的纸条夹在了门缝当中。 一整天下来,赖令瑜并没有感觉到往日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但晚上在回家的路上,心里还是不免忐忑,尤其在快要进入小区时,又觉得背后有一道刺芒的视线开始注视着自己。 路灯打下的树影被夜风吹得轻轻晃动了一下,也把赖令瑜吓了一跳。她不敢回头,方向一转,直接加快脚步往消防局的方向走。 她握着手机,上面是和救命恩人的对话框。消防队门口仍然光照如旧,不敢贸然地打扰,她还是先试着给救命恩人发了消息。 “我在消防队门口,他好像还在跟踪我。” 消息发出后的一分钟,是赖令瑜觉得最漫长无声的等待,在看见他的身影时眼睛不禁亮了起来。 他微微点头,对外四处张望了一圈。这个跟踪者显然不是初犯,很是狡猾,而且对附近周围的地形非常了解,能够找到监控避开的死角,尤其一见赖令瑜又到了消防队,自然就隐藏着,没有露出任何行迹。 “怎么又来接我了?我送你回家。”他继续大声地说,延续着昨日未完的剧情。 赖令瑜乖巧地跟在他身侧。昨天她只是觉得他的眉目熟悉,今天隐隐觉得连声音都好像是听过的一般,只是此刻她把这称为即视感。 她鼓起勇气小声问:“救命恩人,还没问过您怎么称呼?” 他瞧了她一瞬,笑道:“不要用敬语,我姓邢。” 赖令瑜有片刻的失神。她果然和邢姓有些因缘。那个对她的感情视若无睹的人也是一样的不苟言笑,像一座小山似的护着她,在她年少的时光里变成了一束光。 她自嘲地笑了下,能看出她笑得很勉强。 印象里的那个人长得胖出许多,气质也没有眼前这个消防员这般稳健出众,即使她慕艾的情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但她不止一次地憧憬过长大。 那时的长大就意味着可以匹配上他,站在他身边。 赖令瑜不信什么因果。她的想念曾如深海中淹没的海啸,毫无声响却涟漪翻涌,一晃而过就是十年的青葱岁月,真的是弹指一挥间。 “那我以后叫你邢先生可以吗?我姓赖,赖令瑜。令人思镜湖的令,瑾瑜匿瑕的瑜。” 她似是仔细地观察着邢先生的表情,但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她心中叹了口气。 是自己多想了。 在赖令瑜收回目光后,邢先生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这般特殊的介绍方式,他是听过的。令人思镜湖的令,瑾瑜匿瑕的瑜。 只是此刻他更担心的是她的安危,两人一路无话,都沉浸在思绪中。 又和昨天一样,邢先生送她至家门口。 赖令瑜没有多少和异性相处的经验,但她仍开了口:“进来喝杯水再走吧?” 只是眼前的“男朋友”仍是一副执行任务,拘谨肃穆的模样,抬手示意她不必:“不用麻烦了,我还有事,你快进去吧,锁好门窗。” 赖令瑜只好作罢,心里却更添了几分好感。 “你的名字我记住了,令瑜。”夜色如墨时,他低声说道。 04过去 “厉阳,你那边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邢厉阳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到茶几上,靠着黑色的真皮沙发闭眼揉起了眉心。 “差不多了。” “事情办完就赶快回来,你爸那个混账……我这把老骨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 “爷爷!”邢厉阳睁开眼,沉声打断了说话的人,“我会尽快回去。” 手机那头陷入了沉默,许久后,话筒中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不早了,早点睡吧。” 挂断电话,邢厉阳又在漆黑的客厅中坐了一会儿,才去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冰啤酒,缓缓地啜饮起来。 今天同赖令瑜的相处,让他想起了一些沉埋的过去。 依稀记得,与女孩最后一次见面时,他们有些不欢而散。也不知道她那时候发的什么脾气,再之后就莫名又彻底地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就如那个女人一样,毫不留恋地将他抛弃。 大学时期发生的一切,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对待这个重新出现的兄弟家的小姑娘。 他感慨时光似乎什么都没留住,也为她高兴,长大后这般出落有致。 赖令瑜的美与那个女人不同,她是明艳肆意的。他知道老兄弟是个护妹狂魔,即便没有他也一定把赖令瑜保护得很好,这两天的经历恐怕吓坏了她。 尘封的记忆一旦掀开,就如洪水一般,来势汹汹。 邢厉阳靠在吧台边沿,手指扣住领口的纽扣烦躁地扯开,领口微敞,露出性感的喉结。 一罐冰啤酒下肚他就没有再拿,而是转身从酒柜中取了瓶巴罗洛。 晶莹的高脚杯在黑夜中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弱光,握住杯梗时,他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赖令瑜的身影。 邢厉阳收紧了手指。她的腰也如这般,纤细得很。 他怎么会想到这些?邢厉阳皱眉摒弃脑海中的景象,不知不觉竟然喝光了一整瓶。 葡萄酒的酒精浓度通常不高,但一整瓶下去,邢厉阳也难免觉得头脑晕眩。 他甩甩头,强打起精神出了厨房,边朝浴室走边单手扯开衣扣和皮带,露出藏在衣服下的精壮身躯。 水流顺着硬实的腹肌蜿蜒进茂密的黑色丛林,打湿了生在其中昂扬可观的巨物。 邢厉阳抹了把脸,将额前湿透的黑发拢至脑后,露出整张冷峻刚毅的面容。 瞧着胯间勃起的东西,邢厉阳眯起了眼。 他还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欲望。邢厉阳单手撑着墙壁,握住硬挺肿胀的鸡巴缓缓撸动起来。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温热的水流都变得冰凉时,黑暗无光的浴室中才响起一声低沉的闷哼。 手中的精液似乎烫得他神志清醒了几分。回想起最后关头出现在脑海中身影,邢厉阳黢黑的瞳仁深邃了许多。 他扯过架子上的浴巾随意地擦了擦,就那么赤裸着到客厅拿起手机回了卧室。 屏幕显示一条未读信息,邢厉阳坐到床边,抓着毛巾搭在头顶,点开了对话框。 “邢先生,睡了吗?” 修长骨感的手指敲击屏幕,他回到:“正准备睡,很晚了,你早点休息。” 那边简洁地回了一个“好”字。他放下手机,整个人往床上一躺,就那么睡了过去。 05入梦(微h)(100) 再次睁眼,邢厉阳回到了浴室门口。他自上而下扫过赤裸的自己,推开浴室的门却不是与外面相同的漆黑。 浴室中灯光明亮,能让他清清楚楚地看见站在蓬头下同样赤裸的女人。 他认出了那是谁。 邢厉阳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抓着门把手的力道让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知道赖令瑜清纯保守的装扮下,藏着的是怎样火辣的身材,在他搂她进怀的时候就知道了。 “哥哥……” 清脆又带着孺慕的声音就像石子落入了平静的湖面,溅起水花,搅起涟漪。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那具滑腻柔软的酮体揽入了怀中。 从前她就喜欢追着他喊哥哥。可那时候的“哥哥”和现在是完全不同的情感。 纤细的手臂如水蛇般缠绕在他的脖子上。赖令瑜红唇微张,小巧漂亮的双脚踩住他的,踮起脚尖,慢慢凑近。 邢厉阳似乎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果香,像沉淀多年的美酒一般,令人陷溺且为之魂牵梦萦。 他已经无法克制自己,双手一把抓住赖令瑜的臀毫不费力的分开抬起那双细长笔直的双腿架在腰间,使早已胀痛的鸡巴紧紧贴着那处滑嫩的小屄。 “嗯……好烫……” 赖令瑜仰起潮红的脸,嗔怪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浴室陷入了沉静,可也只是短短的几个呼吸过去而已,就响起了赖令瑜娇柔的惊呼。 邢厉阳转身将她抵在墙上,固定住她身子的同时,握住了一手无法掌握的乳肉。 他低头恶狠狠地堵住了赖令瑜的红唇,舌头强硬地撬开她的贝齿,霸道又毫无章法地席卷过她的口腔,追着她的软舌纠缠。 大手揉捏着绵软的乳肉,他没有收着力气,当时那白皙的肌肤上就浮出几道清晰的指印,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赖令瑜是疼的,可邢厉阳已经被欲望熏红了眼,迷了神志。他松开已经被咬到破皮的红唇,沿着她的下颌向下吻,不消片刻,她的颈项、锁骨和胸口就布满了深红色的吻痕。 敏感的奶头在他的揉捏下硬如石子,剐蹭着他的掌心。邢厉阳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摩挲着从乳肉来到纤细的腰肢再探到与他紧密相贴的小屄。 他微微挺直了腰身,让自己的手指能钻进去。 当他摸上滑软的屄肉时,赖令瑜身子一抖,发出婉转的娇吟,同时将一股温热的水流撒在了他的手指上。 邢厉阳没想到她这样敏感,只觉得胯间的鸡巴胀得快要爆炸。他没有耐心再去做其他的事情,握住鸡巴使龟头抵在湿热的屄口,胯上用力就打算硬插进去。 邢厉阳的呼吸粗重如牛,他紧紧盯着自己用大龟头挤开娇小阴唇的过程。 耳边是赖令瑜娇媚的吟泣,听得他恨不得立刻一捅到底,将她贯穿,狠狠地操。可他尝试了几次,都不得要领,无法将龟头插进那处紧窄的小洞。他咬紧牙根,烦躁的吻住那张发出娇吟的红唇,放下她的双腿,将沾满淫水的鸡巴插进她白嫩的腿间,抵着湿滑的小屄又重又快的抽送起来。 “啪啪”的撞击声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的娇啼在偌大的浴室中回荡着…… 次日清晨,邢厉阳醒来时胯间一片泥泞,他不动声色地走进浴室清洗干净,就像不曾做过昨晚那场涤荡人心的春梦一般,若无其事地出了门。 06你是不是谈恋爱啦? 赖令瑜仍旧选了条宽松的白色连衣裙去上班。 她比一般同龄的女孩发育得都要早。初中时期,因为胸前的两团长得太过显眼,难免引来同学们异样的眼光,致使她不敢挺直腰杆,经常含胸驼背。 毕业后,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再没穿过能显露身材的衣服。 “哎呦!小瑜呀!去上班?” 赖令瑜将手中的垃圾丢进垃圾桶,望向提着菜篮子跟她打招呼的阿姨。 “是啊!李姨!” 李姨是赖令瑜的邻居,叫李慧琴,就住在她家楼上。因为家里有个年岁小的男孩,难免会弄出点吵人的动静,于是就时常提来一袋子水果,或者她送一些亲手做的吃食。 赖令瑜已经婉拒过了,但架不住人家热情。 李慧琴凑了上来,一副八卦的样子,“哎,你是不是谈恋爱啦?” 赖令瑜眉毛一挑,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谈恋爱了。 李慧琴见她这副样子,还以为她不愿意承认呢,就抓住她的手,率先开口:“哎呦,这有什么不好承认哒!李姨都看见啦!” 说着,李慧琴又将头凑了过来,故意压低了嗓门,“我早上出去买菜,正好撞见有个男人从你家出来!难道你还瞒着李姨呀?” 赖令瑜半晌都没说话。李慧琴见她面色难看,还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八卦而生气,便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小瑜,你不要误会,李姨不是……” 赖令瑜一把拉住李慧琴的胳膊,吓了她一跳。 “李姨,你确定那人是从我家出去的吗?你有没有看见他的脸?” 李慧琴见她情绪不对劲儿,这才反应过来事情不简单。她努力回想了一下,赶忙回道:“那倒不是从你家出来的,我只看见他从门口离开,至于脸……” 说到这里,李慧琴为难地摇摇头,“他戴着帽子,我没有瞧见。” 是他。他还是找过来了。 赖令瑜双腿一软,有种快要晕过去的感觉。 “小瑜?你没事吧?那个男的是不是坏人啊……” 李慧琴的声音其实比较尖锐,可此时听进耳中,却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她扶着额头,闭上眼睛,等脑袋里的眩晕感减轻了一些,才勉强地笑了笑:“没有,李姨不用担心,我只是昨天没休息好,头有些晕,可能是刚好有人路过,被你撞见了。” 说完,她掏出手机假装看了眼时间,“来不及了,我着急上班,就先不跟您聊啦!” 望着匆匆离去的赖令瑜,李慧琴虽然还有些话要说,也只得作罢。 一整天,赖令瑜都处于高度紧张的不安中,她一度怀疑这个跟踪者已经掌握了她的全部讯息。 当她从小区中走出的那一刻起,炙热的视线就粘了上来,让她浑身上下都有股毛骨悚然的不适感。 想起那个梦,她开始担心这不知从哪而来的陌生男子,也许某天就从角落扑出,或者蹲守在她的家里。 一想到此,她的胃就隐隐作痛,泛起了强烈的恶心。 联想到平时会看见的各类社会事件,她猛地捂住嘴,冲进了办公室的洗手间,开始干呕。 拧开水龙头,她把凉水泼在脸上,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她眼睛泛酸,仰头用力眨了眨,才没让眼泪掉出来。 好在今天不用值班。仰头望着消防队门口那盏明晃晃的灯光,似乎是在向她示好,正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温暖。 赖令瑜笑了笑,不知不觉,她竟然又来到了这里。 07闭着眼做什么? 拿着手机,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给邢厉阳发条消息,熟悉的声音就从前方传了过来。 “怎么不叫我?” 她抬起头,撞入一双深邃的眸子。 消防局在马路对面,而邢厉阳高大的身躯光站在那里,就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赖令瑜抬起手,笑着朝他挥了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高兴起来,仿佛一天的阴霾,在看到他后就烟消云散了。 邢厉阳走近,直到漆黑的阴影将她的头顶笼罩,赖令瑜仰起脸,柔声问道:“邢先生,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家吗?” 邢厉阳的眼睛似乎更黑了。 他未直接表明自己是谁,也是怕小姑娘早就忘了他,再提起难免会多几分尴尬。 多年以来,他与异性始终保持着疏离不亲近的距离。女人,是最难理解也最危险的生物。 “这段时期,我送你回家。” 因为习惯什么事都自己扛,赖令瑜开口就想拒绝,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恐惧实在容不得她出于礼貌去拒绝。 邢厉阳其实已经是个自由人了,根本不需要再来消防队。 因为爷爷的关系,他不得不放弃长辈口中所谓的“任性”,回家承担起他们“给予”自己的责任。 “在这等着,我去取车。” 她乖乖地点了点头。很快,一辆价值不菲的黑色轿车就停在了身前。 赖令瑜认得这个牌子,百万起步,她堂哥就有一辆。 没想到连邢先生这个消防员都这么多金。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他身上的气息,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教出来的。只是,他好好的贵公子不做,怎么跑来做消防员了。 赖令瑜心中嘀咕着,拉开了后车门。 “坐前面来。” 邢厉阳说话时没有回头,在车机上调试着什么。 她尴尬地收回踏进去的右脚,硬着头皮坐到了副驾驶。 后面有什么忌讳吗?干嘛不让她坐呢? 赖令瑜正不解着,一张俊脸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吓了一跳,想往后退却碍于座椅只能被邢厉阳困在身下。 男人越靠越近,存在极强又饱含侵略性的雄性气息席卷而来。 邢厉阳的大手已经伸到了赖令瑜腰侧的位置。隔着衣服她都能感受到那抹灼人的温度。 赖令瑜身子轻颤,反射性地闭眼咬住唇瓣。安静的车厢中,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太大声了,她生怕被身前的人听见。 紧张到几乎连呼吸都忘了,她就那么闭眼等待着。 可她等了许久,只听到“咔嚓”一声后,邢先生沙哑地开口:“闭着眼做什么?” 那沙哑低醇的嗓音像是一根羽毛拂在了心上,让人浑身发麻。 赖令瑜睫毛轻颤,试探着睁开时,男人已经端端正正地坐了回去。 她慢吞吞地低头,看着系在胸口的安全带,脸蛋滚烫,羞臊得想从窗户跳出去! 她的脑袋里刚刚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没丶没什么……眼睛进了点东西。”她侧过头,作势揉了揉眼,佯装着镇定。 只是她不知道,那面车窗已经将她可爱诱人的模样完全透露给了旁边的邢先生。 车厢里的空气有些燥人。几乎车才将将停稳,赖令瑜就逃似的跳下了车。 后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甚至都没有说一声谢谢,但某人却像是根本不在乎一样。 两人约定好后,邢厉阳每天都会特意开车过来接赖令瑜下班,把她送到家门口就匆匆离去,除此之外并没有与她有过多交集。 在赖令瑜又一次望着邢厉阳消失在楼道里,她转身锁好门,嘟囔道:“果然和那个人很像……” 也是这样不爱说话,像个木头一样。 08蒋盛晨 整个客厅都是黑黢黢的。窗边偶尔闪过车灯的光影,赖令瑜刚刚踏实的心,就再次悬了起来。 她有些慌张地按开灯,光亮瞬间驱散了黑暗,也在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 扫过来电显示,她立刻按了接听。 “哥!” “我就在附近,你收拾好,出来吃饭。” 赖令瑜愣了一瞬。这段时间被跟踪男的事扰得心神不宁,都忘了已经许久没和蒋盛晨联系过了。 她幼时没见过大姨夫妻俩几面,听说是十分繁忙的生意人,只把蒋盛晨往她家一托就是好些年。他们二人,不是亲兄妹,却同亲兄妹没什么两样。 本打算晚饭随便应付一下的。赖令瑜放下包,到卫生间快速补了个淡妆,看上去有些气色。 其实她属于浓颜特征较为明显的,很容易让人一眼望去就非常惊艳。但她是个喜欢低调清静的性子,如果不是过于憔悴的神情怕被蒋盛晨看出端倪,她也不想多费一回事。 半个小时后,一同邢先生那辆所差无几的轿车停在了小区街旁的停车位上。蒋盛晨还给它染了个天蓝色的车衣,说是与他纯粹的心性相配,这让最早看见这个车衣颜色的赖令瑜无语望天。 “小妹!快上车!哥带你去吃美食!”蒋盛晨脑袋探出车窗,朝她喊道。 这种豪车在旧县城很少见,已经足够显眼了,他这么一叫,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赖令瑜双腿一僵,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这家伙的嘴巴给堵住。 大概是等得不耐烦了,蒋盛晨从车上下来,直接把她塞进了副驾驶。 “你就不能低调一点吗?”赖令瑜系好安全带,抱怨道。 蒋盛晨回给她一个“低调是什么?”的表情,然后又像小时候一样,故意把她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烤肉怎么样?我看附近有一家新开的,评价不错。” 赖令瑜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不满地嘟起嘴,“你这手还是这么闲!” 两人说说闹闹地去了目的地。蒋盛晨从小就是如此,喜欢欺负她,也最护着她。长大后他们分隔两地,但只要一有空,蒋盛晨就会来看她,哪怕是来一趟要开几个小时的车。 餐厅人潮拥挤,蒋盛晨提前订好了包间,点的全是赖令瑜爱吃的菜和肉类。 他把牛肉上的肥肉刮干净,放到她的餐盘上,“最近怎么样?工作顺利吗?也不知道跟我联系一下。” 赖令瑜毫不客气地将那块处理好的牛肉放进嘴里,考虑了很久才微叹一声,“哥......我可能......被人跟踪了。” 下一秒,蒋盛晨收敛了所有嬉笑的表情,他皱起了眉头,紧张地追问:“报警了吗?知道是谁吗?你怎么样?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连珠炮般的夺命连环发问,让她难以招架。 “你看,我就知道和你说,会是这样,才没说啊。”她撇了撇嘴,“报了警,但暂时也没什么方法。那个跟踪的变态男很狡猾,还没查出是什么人。” 她还没说出口的是,虽然也算因祸得福认识了个救命恩人,但总也不好一直麻烦对方每日送她回家,万一哪天他不在,也许早晚会出事。 包间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蒋盛晨没立刻说出自己的想法,“没事,有哥在。以后遇到这种事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这几天就别回去了,一会我送你回去收拾行李,先去酒店住两天。” 蒋盛晨的脸已经黑如墨汁,她想了想,还是乖乖听话别再火上浇微妙。 09你以前很依赖我们 为了方便上班,蒋盛晨给她订的酒店离幼儿园很近,还把前台和各种紧急求助号码都存进了她手机里。 “我出去一趟,你没事就呆在酒店,尽量减少出行。” 她从行李箱中的一堆衣物里抬头,不解地看过去,“你不回家吗?” 蒋盛晨凑过来,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没好气道:“不把你的事情解决,我怎么放心走?” 赖令瑜捂住额头,“哦”了一声,竟然没有回怼蒋盛晨。她将衣物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然后慢慢关上柜门,背对着整理着装的蒋盛晨久久没有说话。 “哥,这件事,不要告诉我爸妈。” 正对着镜子拾掇头发的人动作微顿,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却没有立刻答应,“小妹,我不觉得这是小事。” “这不是有你在嘛,我不想他们担心。”她打趣着说。 赖令瑜父母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本以为事情很快就会解决,就将她一个人留在这边去了外地,没承想这一走就是四年。每次通电话,怕他们在外担心,赖令瑜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更别提让蒋盛晨去多嘴说什么了。 “有我在?” 蒋盛晨突然提高了嗓门。赖令瑜还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惹到了这人,就听他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之前被那个该死的混蛋领导骚扰,为什么不同意我帮你解决?!还擅自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蒋盛晨一脸愤怒,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大步一跨,用力抓住赖令瑜的双肩,眼中满是不解,“小妹,为什么一定要逞强?你以前很依赖我们。” 赖令瑜看着这样的堂哥,有些错愕,也有些失神。 “我……” 她咬住下唇,正纠结着该怎么解释,蒋盛晨的电话就帮她解了围。 “好,我马上就到。” 他挂断了手机,回头望向她,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声长叹。 “早点休息” 蒋盛晨离开后,赖令瑜收拾好所有的行李物品,拿起手机思索了很久,才给“救命恩人”发了消息过去。 “邢先生,我哥哥让我这两天先住在酒店,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我,有他在,接下来就不打扰了。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给我一个地址吗,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算是一点心意,感谢人民的蓝朋友。”说罢为了避免唐突,又配了个萌宝的表情发去。 邢厉阳看到短信的时候,蒋盛晨正声情并茂地诉说着自己的妹妹有多不省心。 他不禁一笑,“我可以帮你,我们家那位还没这么快放手,总得一段时间。” 话落,蒋盛晨一脸感激涕零地搂住他的肩膀,“哥们,这就是义气啊。这就是人民的守护者啊。那我妹妹可就拜托你了!” 邢厉阳嫌弃地拍掉他的胳膊,同时在微信里给赖令瑜回了个 OK 的表情,并未发任何地址消息。 这时,蒋盛晨好奇地凑了上来,朝他手机的屏幕看去,“跟谁聊天呢,竟然能让你这个万年不变的冰块脸破冰。” 邢厉阳一只手盖住手机,另一只手将他的头给推出去,这才站起来,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身上。蒋盛晨见这厮抬起长腿就往咖啡厅外走,赶紧跟了上去,不依不饶地追问:“喂喂!老邢!不是吧!铁树开花啦?你等等我!快跟我说说是哪个神女下凡,能把你收入囊中的……” 010他的温柔并不是专属 那边兄弟久别重逢,赖令瑜却睡的不怎么踏实。大概是受到蒋盛晨那些话的影响,她的梦有些糟糕...... “你说什么?!你要表......唔!” 赖令瑜一把捂住同桌的嘴巴,对着看过来的同学讪讪一笑,等人回过头去,才不轻不重地拧了她一下,小声地说道:“林雨溪!你小声点!” 林雨溪浓黑的眉毛高高挑起,扯开赖令瑜的手正要开口,却被她瞪了一眼后才压低自己的声音,“令瑜,马上高三了!你知不知道啊!” 她撇撇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高三怎么啦,谈恋爱又不会影响我学习。” “你!”林雨溪不可置信地瞅着她,“你看上他什么了啊?长得又黑又胖,还比你大了四岁!” 听到这话,赖令瑜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个人虽然胖,可胜在五官端方,很有潜力。对于男性来说,最重要的也不是外貌,她一直都知道他吸引自己的是什么。 从她上高中开始,每次堂哥被留校或者有其他要忙的事情,她最开心的就是在校门口欢快地冲向朝她挥手的大男孩。他的话很少,在回家的路上都是听着她喋喋不休地讲学校的事情,还有她堂哥又在家里做了哪些荒唐事。他时不时的回应和高大的影子,都成了她对于爱恋的缩影。 “厉阳哥哥很好,你再这样说他,我们以后就不要说话了!” 说着,她端端正正的做好,大有一副真的不理林雨溪的架势。 “你竟然为了他要跟我绝交!” 林雨溪的眼睛已经湿润了。她跟赖令瑜从小学就是好朋友,如今为了那个叫邢厉阳的,竟然要不理她。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说着说着,林雨溪揉起了眼睛,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这么好,这么漂亮,怎么就看上他了啊......” 赖令瑜话说出来也带有赌气的成分,现在见林雨溪一哭,那点气也消散了不少,“好啦,对不起啦,我不该说那么重,但他真的很好!” “我不管你了!你要去就去吧!反正你眼里就只有他,没有我了!” 赖令瑜张了张嘴,也没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只把自己书包里的巧克力塞进了她手中。 傍晚,赖令瑜下课后,和平时一样兴冲冲地跑向学校大门,可看到的,却是他牵着别人的手。那个女孩笑颜如花,长得比她高些,眉眼清秀身姿窈窕,他温柔的笑意仿佛敲碎了她心中某块内在区域,也给了她当头一棒。 原来,他已经有了女朋友,那份温柔并不是专属于她。 赖令瑜自幼被保护着,没受过什么委屈,这大约是她唯一次尝到了爱而不得的酸涩。 “小令瑜!”他挥手喊道。 这个人甚至不愿放过她,明明看到了,还一直握着那个女孩的手同她打招呼。 她将视线从那双紧握着不愿松开的手上移开,努力扬起笑容,“啊!原来厉阳哥有约了呀,那我今天跟同学回家就好了!就这样!” 说完,她没等邢厉阳回答,掉头就跑到宿舍楼,扑进了林雨溪怀里...... 赖令瑜醒来的时候,还是深夜。她打开灯,倒了一杯温水,然后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发黄的相片。 这张照片似乎是偷拍的,其中有一个又高又胖的男生,他皮肤偏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嘴角微微上扬。 少年时她曾经想过,只要她先开了口,以他对自己的上心程度,再加上他并不出众的长相,她心安理得地认为只要自己一直在他视线里,他们之间的事情会是水到渠成。 赖令瑜叹了口气,将那张照片放了回去。失去邢厉阳后不久,蒋盛晨也被接回了蒋家,一瞬间,她同时失去了两个保护她的人。再后来,父母因为工作离开,她慢慢就习惯了不依靠任何人,也渐渐地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 整理了一下思绪,她重新躺回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011堂哥的朋友 第二天,由于一夜没怎么睡,赖令瑜面色憔悴,不得已只能画个淡妆再去上班。 “赖老师,我早就想说了,你手工做得好好啊!真是心灵手巧!” 见同事抱着她做的河灯不撒手,赖令瑜面上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心中却是怅然。 心灵手巧也不是天生的。多少个夜晚,在家人睡下后,她悄悄起身坐在书桌前一遍遍地照着教学视频去学,又在晨熹微光中,偷偷关灯缓缓睡下。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在一本小说里看到,古代女子对男子表明心迹时会一起放河灯。于是,她就按照小说里描绘的外形做了一盏送给他。 当时收到这个礼物邢厉阳也很意外,夸她心灵手巧。就因为这句夸奖,她欢欣雀跃了很久,也一度让手工课成为了她成绩最好的科目。 “也没什么,只是上学的时候喜欢研究这些罢了。” 她摆摆手,笑着解释。 “赖老师谦虚啦!这个河灯可以送给我吗?” 赖令瑜怔了怔,随即点头,“好。”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发生的事经常让她想起邢厉阳。明明已经过去了十年,再深厚的感情也该被时间冲淡了。从前她也会忆起,但并不如这些天来得频繁。 她忽然想起,这一切似乎都是从遇见邢先生开始。 “真的很像……”她喃喃自语着。 “嗯?什么很像?”同事好奇地问道。 “呃……没什么没什么……” 当晚,来接他下班的人换成了蒋盛晨。 “小妹,我找了个朋友帮忙。他人品没问题,这段时间让他接送你上下班。还有,我知道你不愿意跟我回去,那就把家搬了,房子我已经在给你看了。” 一上车,赖令瑜就被这一系列的命令弄得一头雾水。 “你在这边还有朋友?” 蒋盛晨神秘兮兮地看着她,“等会你就知道了。” 他这种眼神就仿佛在说,这个所谓的“朋友”,她应该也认识一样。 赖令瑜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一个最不该的人。 “哥……不会是……” 蒋盛晨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人,不等赖令瑜开口,他就迫不及待地说了出来,“虽然过去十年了,但你小时候最喜欢粘着他,应该还记得他吧?”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像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说:“那时候,因为你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甜腻腻地喊哥哥,叫我就是干巴巴的堂哥,我还经常吃醋。” 说到这儿他噗哧笑了出来,大概是想到了那一幕,觉得幼稚又好玩吧。 “不过,你后来怎么突然就不粘着他了?” 蒋盛晨只是随口一问,也不知道小妹对自己那老兄弟还存在过另一份心思。 赖令瑜只感到一阵眩晕,喉咙也有些干涸。 “哥,有水吗……”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嗓子怎么了?”蒋盛晨问话的同时指了指扶手盒。 她从里面拿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 “上班没水喝,渴成这样?” 赖令瑜没理他。她才刚刚确定,时隔十年,二人终会以陌生人的姿态再度相见。 邢厉阳还记得她吗?应该已经结婚了吧。她今年二十七,算来的话,他好像也有三十一了。 一路上,在赖令瑜极其复杂的心态与城市街道流光溢彩的灯牌喧嚣中,二人总算是到了。 012小令瑜 包间门前,赖令瑜给自己打足气才推开了门。 背对着门的方向,桌前坐着一个背影挺拔,灰色衬衣衬得体型匀称的男人。当他听到动静转身时,赖令瑜愣在了原地。 蒋盛晨瞧见小妹见到人就发怔,便调侃道:“岁月是把杀猪刀是不是在老邢身上根本不存在?怎么样,傻了没?” 她僵硬地点了一下头。确实傻了,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地心果真是圆的。她的微信好友兼救命恩人,竟然就是少年慕艾的男孩邢厉阳。 蒋盛晨笑着揉乱她的头发,“你们先聊,我去趟洗手间。” 赖令瑜很想留住他,可现在包间就只剩下了她和邢厉阳两人,气氛很是微妙。 “小令瑜。” 在这个特有的称呼用熟悉又低沉的嗓音叫出来的瞬间,赖令瑜拼命用指甲掐住手心,有了剧烈的疼痛才让她不至于失态。但邢厉阳还是看见,自他出口后,她的眼眶就湿润了许多。 邢厉阳皱起眉,觉得那要掉不掉的眼泪实在碍眼,想亲自给她抹去。 可这个表情落在赖令瑜眼里,就变成了不悦。一时间眼睛酸涩得忍不住,豆大的泪珠还是掉了出来。 下一秒,她就被一股蛮力扯进了怀中。 “哭什么?” 邢厉阳抬起她的脸,用指腹轻轻地不厌其烦地拭去她的眼泪。 赖令瑜想躲,可他的胳膊却死死地钳住了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从洗手间回来的蒋盛晨见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从邢厉阳怀中将她挖出来,捧住她的脸,惊呼道:“哎呦,快让我看看。不是吧小妹,你就这么想他?刚见面就抱着人家哭?” 赖令瑜一把拍开他的手,气得直跺脚,“你胡说什么呀!” “好好好,我胡说,快把你的小脸擦擦,成什么样了。” 说着,蒋盛晨从邢厉阳手中接过纸巾递给她。 她背过身整理自己的情绪,许久才找回平日既礼貌又得体的一面,“许久不见,邢先生。” 见她这一番作态,邢厉阳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一双眼睛黑得吓人。 “都坐吧?别站着了!” 蒋盛晨横身挡在两人之间,拉着赖令瑜坐下,对邢厉阳吹嘘了一句:“小妹变得漂亮吧?我妹妹那是一路美到大的,就拜托你了。”说罢给了一个抱拳的手势,缓和了紧张的氛围。 邢厉阳颔首。他自然记得赖令瑜从小就是出落得玲珑有致的美人,对他从不怯生,一口一个哥哥地叫,明媚似娇阳,想让人珍藏。 赖令瑜在蒋盛晨旁边故作淡然,心中却是久久无法平静。所以不是什么即视感,只是因为她曾见过少时的他。 一边听着他们之间的叙旧一边仔细打量着那人。精壮的身材,看得出没少下功夫,许是经过消防员的体能训练,身姿也更为挺拔,那个憨意十足的形象在他身上已经看不见分毫。 十年时间,难道爱情的力量就让他变化如此之大,简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怯乏地低下头,将视线从邢厉阳身上移开。在得知救命恩人就是邢厉阳的那瞬间,仿佛唤醒了她的年少失意和那份青涩的悸动。 013突如其来的吻 现在她脑子里一团乱麻,什么都吃不下。 “我去下洗手间。” 赖令瑜站起来,打断了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她强忍着不去理会某人灼热的目光,逃似的出了包间。 站在门外,脱离令她压抑的地方,赖令瑜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些许。要是再多呆下去一秒,她都怕自己会窒息。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们竟然会以这种尴尬的方式相见。前几天救命恩人过于热情的关照,她不是无所察觉,但这突然的巧合又弄得她措手不及。 对着镜子照了照,赖令瑜推开洗手间的门,躲在走廊开始犹豫什么时候回去。 “站在这里做什么。” 赖令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就看到了让她心乱如麻的男人正从走廊进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后退,直到脊背贴着墙壁,退无可退时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结结巴巴地说道:“邢丶邢先生,你丶你怎么过来了……” 其实在赖令瑜后退的第一时间,邢厉阳就停在原地没再靠近。见她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防备,他沉默了半晌,才哑声问道:“你怕我?” 怕他?赖令瑜明显愣了愣,旋即摇头。她怎么会怕,她只是…… “没有……我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 “如果我就是邢厉阳这件事让你有所困扰,你可以当我们是最近才结识的朋友。” 听着邢厉阳淡淡的声音,赖令瑜面上维持的假笑顿时消失,恨不得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质问他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说得轻巧……” 她蜷起手指,别过头不愿再看他。哪怕当初是她一厢情愿,但她的努力、付出和感情都不是假的,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般,轻易将这一切都当成空气。 赖令瑜越想越是憋屈,心中对邢厉阳的嗔怨更甚。 “别哭。” 这时,男人靠近,用温热的指尖揩去她脸上的眼泪。 她扭头躲掉,愤愤开口,“别碰我!” 男人看了眼指尖还挂着的水珠,眸中闪过一抹暗光,“为什么?” 赖令瑜也顾不得自己的妆容,胡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瞪着他,“因为我讨厌你!” 说完,她就从眼前的人身边走了过去,可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死死地钳住了她的手腕。 “不许!” 赖令瑜被捏得生疼,倒吸了一口凉气。本就在气头上,再被邢厉阳这种强势霸道的态度一激,平时软乎乎的性子也瞬间变得泼辣起来,“放开我!你凭什么说不许!你就是个混蛋!我讨厌……” 赖令瑜的怒火被打断了。她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邢厉阳就将她按在了墙壁上,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勺,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大脑一片空白,就连邢厉阳撬开她的齿关,将舌尖探入她的口腔,追着她柔软的舌头肆意纠缠,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男人略微有些沉重的喘息在她的耳边回荡,腰间的手臂将她圈得更紧,使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贴,没有一丝空隙。 她被动地承受着邢厉阳在她口中的掠夺,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唇角流出,他松开她的唇,用舌尖拭去。 “呼吸。” 邢厉阳沙哑的声音落下,用食指按在她微张的唇瓣上,将残留的水迹抹掉。 经他提醒,赖令瑜这才回过神来,一把将他推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014逃避 刚才的一吻,真的很深。他像是在宣泄什么一样,肆意地掠夺着她的香甜,让她无力招架。直到现在,她的大脑还有些混沌,胸腔里也是涨得发痛。 “令瑜。” 邢厉阳的声音低沉,像是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轻飘飘地钻入她的耳中,让她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看到她的反应,男人眸光暗了暗,伸手勾住她的腰肢,再次凑近。 你做丶做什么啊……赖令瑜眼睛都红了,怯生生地望着他。 他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低头堵住了她娇嫩的双唇,再度加深刚刚的吻。 唔......放开......赖令瑜使劲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他扣得更紧。 直到耳边响起若有似无的抽泣,他才猛然惊醒,放开了赖令瑜。 “对不起。”邢厉阳的声音很轻。他后退一步,想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但看着她畏惧的样子,又收了回去,“我送你回家。” 经过刚才的事,赖令瑜哪里还敢让这人送回去。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闷闷道:“不用了,我哥会送……” “他临时有事。” 怪不得他会忽然出现,原来是来寻她的。 赖令瑜看向邢厉阳的目光有些复杂,不解他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做出这种事,可又实在难以问出口。 她的爱慕曾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知道在邢厉阳眼里,那时的自己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姑娘,所以一直不知怎么把那种青涩而炽烈的情感说出来。 直到那天。她先是不敢置信,后来转化为隐隐的嗔怨,便再也噤声不言,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心思。 岁月弹指而逝,她早已在忙碌的人生中放下了那段年少情事,但每个人对人生的初体验都分外地刻骨铭心。就算那个人的姓名和面容都逐渐模糊,她也始终记得以委屈和不甘将自己吞没的每个深夜。 不管邢厉阳的所作所为出于什么,她都不敢在他身上再倾付一遍当年的心意了。 既然如此,她不如将刚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地下停车场中,赖令瑜拎着包,慢吞吞地走在邢厉阳身侧。他故意放缓了脚步,好让她跟上。 二人上了车,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进入林荫大道后,行人逐渐变得稀疏,车厢中连空气都是凝固的,静得可以听到轮胎踏过树叶的沙沙声。 在经过最后一个红灯路口时,赖令瑜打破沉默,主动找了话题,仿佛刚刚在餐厅发生的尴尬不存在一般,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没想到会这么巧……谢谢你之前的照顾,往后的一段时间要继续麻烦你了,邢先生。” 邢厉阳专心开车,“嗯”了一声,只将方向盘攥得更紧了。 见他神色如常,赖令瑜咬了咬下唇,“你变化真的很大,我都没有认出来。” 他仍是惜字如金,“大概因为瘦了。” “我听堂哥说,你离开消防队了?” 邢厉阳微微颔首,“已经退役了。” 说完,车厢里又是一片寂静。 到了酒店门前,她拉开车门,道谢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凉的夜风。 “早晨几点上班?明天回家住吧,我来接你。” 他下了车,将她送到房间楼层后问道。 对跟踪男的恐惧是心头的阴影,赖令瑜也没有客气,“八点,晚上值班的话大概十一点到零点。” 他听得仔细,末了朝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好。进去吧。” 015硬吗?那再用点力...... 赖令瑜没在门口停留太久。毕竟两个人的相处每多一分钟,不久前产生的尴尬就多长一寸。她关上门,隔绝了邢厉阳始终落在身上的视线。 送赖令瑜回到酒店时已经深夜,酒店的走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邢厉阳回到车上久久没有动作,一直等到属于赖令瑜的房间拉上厚重的窗帘才开车离开。 他以为那个旖旎的春梦是每个成年男性都无法避免的,只不过梦中人恰巧成了赖令瑜而已。可他今天的失控,却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 到底是受梦的影响,还是本身就对赖令瑜产生了那份心思,连他自己都分不清。 当夜怀揣着心事睡下,他如愿以偿地再次见到了梦中的女主角。 还是那条逼仄的走廊。他站在入口处,看到赖令瑜低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哥哥......” 赖令瑜见到他,脸上浮起羞涩的笑容,脆生生地唤着。 他情不自禁地靠近,搂着她的腰拥入怀中,依旧没有说话,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这次,她没有挣扎,反而伸出纤细的手臂将他抱住。 邢厉阳近乎贪婪地攫取着她口中的香甜,一点一点品尝着她柔软的唇瓣,可他似乎不甘于此。 他的手从赖令瑜的腰间滑过,游移到她的后背,将裙子的拉链拉下,扯开包住她颈子的裙领,用微凉的薄唇一路向下,吻着她的锁骨、肩膀,从脖颈到胸前的柔软,每一寸都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赖令瑜没有拒绝,双手捧着他的脑袋,挺着胸脯回应。红唇轻启,吐出婉转羞怯的娇吟,而这无疑是火上浇油,令他们体内的温度不断攀升。 我喜欢你的主动。他沙哑着声音,带着浓浓的欲望和渴望,对她说。 哥哥......帮我脱掉......好热...... 她脸上的红晕和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似乎都在无形之中吸引着他...... 邢厉阳重新附上她的唇,用舌尖描绘着她优美的唇线,舔舐着那一片柔嫩的花蕊,轻咬着,感受着她口中的蜜汁一点一点从里到外的散发出来,充盈在口腔中,令他的喉咙干涩难耐,心头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痒痒的。 他一把抓住赖令瑜的手腕,带领着她的指尖落在自己昂扬的某处,隔着衣料摩挲着,引得她脸颊绯红一片,羞涩无比。 好硬......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硬吗?那再用点力......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吻着赖令瑜,将她的衣裙剥得一丝不剩,整个人覆盖在她的身上。 邢厉阳的身体像是燃烧起来一样,烫得吓人。滚烫的温度透过他的衣服熨贴着赖令瑜的肌肤,他的亲吻越来越狂野,一路往下,在她身体各处烙印着属于自己的记号,让她浑身战栗。 唔......不要...... 赖令瑜摇晃着脑袋,像是抗拒又像是享受着邢厉阳对她身体所做的侵略。他一只手滑过她的腿侧,隔着粉色的内裤握住她的私密,另一只手急切地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衬衫,一颗颗纽扣随之崩落,露出里面硬实的胸膛。 在邢厉阳指尖的撩拨下,赖令瑜不断扭动着腰肢,他单手解开她的文胸,俯首在她饱满的乳肉上亲昵地啃咬,手上动作不停,将粉色的内裤拉到一边,揉上早就湿漉的小屄。 嗯......哥哥......不...... 不要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