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是堂哥》 家宴 姜洇匆匆忙忙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奔向酒店,二叔一家回来,姜亦升在平城最好的酒店订了一桌接风宴。 这次的家宴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但姜洇昨晚喝酒遇见一个帅哥,尝试了一次与陌生人短暂的爱。导致今天来的有点晚。昨晚把摩托车放在酒吧门口了,只好打车来,当然她也没有勇气顶着亲妈汪梧丽女士的脾气骑车过来。 姜洇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今天办婚礼的人很多,有几对在门口迎宾的新人,热闹又喧哗。 挤进大厅,酒店的服务员带她径直上了8楼包厢。姜洇一身斐乐的运动风连衣裙配白色运动鞋,头上随便戴了顶棒球帽。陪衬这个角色姜洇觉得自己拿捏得十分到位。 包厢里人都到的差不多了,爷爷奶奶坐在上座,爸妈在手侧。另一面坐着一对夫妻,不用猜就知道是二叔姜亦安。 姜洇的进入打断了本来的谈话,她脸上带着热切得笑容先叫了爷爷奶奶,然后又和姜亦安夫妻打了招呼才在靠着汪梧丽身边坐下。 一边听着大家的寒暄一边偷偷夹了一口凉菜吃,突然一道清冷的男声传来,“不好意思,来晚了。” 姜洇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人突然猛得咳嗽起来。 她的反常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被汪梧丽狠狠地瞪了一眼。 “姜润吧这是,都长这么高了,成帅小伙了!”姜亦升挺着啤酒肚大步出,一把揽上姜润的肩膀,“一会儿跟大伯喝点儿!” 姜润脸上点头应着,被姜亦升拥着坐下时别有深意得看了姜洇一眼。 姜洇紧张得心砰砰直跳,拿起桌上的水猛灌了一口。这也太倒霉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是她表哥!关键是他们今早才刚在酒店的床上见过,这叫什么事…乱伦了吗? 靠!这岂不是要被打死了! “洇二!” 姜洇突然回过神来:“啊…怎么了?” “给姜润倒杯水!” “哦好…”姜洇赶忙拿起透明茶壶,起身倒水。 滚烫的茶水从壶口蒸腾出一股热气,姜洇不小心被烫到手指,轻声惊呼了一下。 姜润突然出声,“我自己来吧…”他伸手去接茶壶。修长的手指划过姜洇的手背,茶壶柄很小,手掌与手背迭落感受到一片温热。姜洇仿佛被电了一样,手臂抖了一下,快速得把手抽了回去。 大概是做贼心虚,她偷偷看了看桌上的其他人。大家都面色如常,并没有关注他们两个的举动。直到开始上菜,姜洇紧张的心情也没有得到一丝缓解。 她抬眸看了一眼姜润,身上的白色T恤也是新换的,侧背的头发很整洁,应该也是特意换了衣服才来。从容得应答着爷爷和姜亦升的话,在姜洇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爸妈口中的天之骄子,不论是哪方面,似乎都很优秀。 “姜洇打算读研吗?”正心不在焉吃东西的姜洇突然被婶婶点到。 姜洇腹诽:知道你想显摆姜润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拉踩我干嘛啊…另一面脸上堆起无害的笑容,点点头。 许果桃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又开口道:“那也该开始准备了,有啥不懂的可以问你润润哥哥。” “好呀好呀…”姜洇极力敷衍着,学习是她永远的痛。 一顿饭吃得姜洇浑身难受,看大家都停了筷子还在聊天,她适时起身说:“爸,我先走了,去取一下车。” 姜亦升手里掐着烟,扭头问他:“你车放哪了啊?” “在平一街。” “刚好我的车昨天停在唐醉了,一起去!”唐醉就是昨晚两人遇见的酒吧,姜洇有些愣愣得看着同样起身说话的姜润,不知道他搞得什么名堂。 “正好,唐醉不就在平一街吗,让小刘送你俩去!”姜亦升手里掐着烟,一抬胳膊就要给司机打电话。 姜洇赶紧阻拦,“不用了爸,我和姜润哥哥打车吧!”话落赶紧给一旁的姜润使了个眼色。 “是啊!老爹,不用麻烦了,打车很方便!”姜润也立即开口配合。 姜亦升也没有坚持,嘱咐了一句姜洇路上注意安全。 两人出了包厢就没了笑容,一路面无表情,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姜洇猛得转身,抬头看着自己那个表哥:“你跟着我干嘛!” “谁跟你了,我的车在唐醉你应该能理解吧!”姜润眯了眯眼,低头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人。 姜洇恨恨得咬了咬牙,“你昨晚不是说自己叫丁一吗?” “你昨晚不是说自己叫翠翠吗。”姜润死死盯着她,也毫不示弱。 “那正好!事儿是丁一和翠翠发生的,跟我姜洇毫无关系,我警告你,最好守口如瓶,不然你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话落,电梯门开了,姜洇飞快地离开。 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她也没去取车,径直回了家蒙头睡觉。 再醒来天都黑了,姜洇总觉得自己浑身难受不想出门,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总之没什么精神。 打开手机找到好朋友的电话拨了出去,让他过来拿钥匙,把车骑走,放在酒吧门口实在不安全。 姜洇把自己关在家里,睡睡醒醒折腾了两天,直到第三天下午终于清醒了一些,逃避现实也没有用…算是暂且接受了这个事实。 旅行 自从那天走了之后,两个人再也没联系过。这几天姜洇强压着自己内心那点不痛快,只是一夜情而已,难不成还因为关系不同就搞什么情情爱爱放不下… 有钱有朋友还有摩托车有什么可不开心的!对!摩托车…这几天姜洇都没心情出去玩,把车这回事儿都给忘了。 刚读大学的时候姜洇看别人三五成群去摩旅就特别羡慕,心心念念了好久,终于今年年初汪梧丽女士在她软磨硬泡并且保证绝对不开过30迈才终于松口让她骑摩托车。刚好现在放假,姜洇打算出去散散心。 这旅行也是说走就走,打了电话让朋友把车送过来,然后收拾了两件衣服塞进背包就出发。至于目的地,姜洇对自己也没多大信心,就想着找个不太远的地方。 平口瀑布! 这也是她感兴趣但是还没来得及去的地方。 临走前姜洇还记得给自己亲妈发了个短信,交代了她出去玩个三四天,当然,她没说是一个人骑车去,汪梧丽女士也没问。 从冒出想法到油门响了的那一刻,姜洇也就用了两个小时,没有攻略没带物资六百多公里,就这么随随便便出发了。 夏末的天气正热,一辆车一个人在路上。姜洇此刻大汗漓漓但觉得自己潇洒极了。 上了高速一路南下,导航提示全程11小时,姜洇骑到下午四点就已经走了一小半距离,肚子早就空了。 刚好下了高速离一个很有名的古城不远,一口气进了古城,姜洇随便找了一家牛肉面吃了一大碗。本想着再转转的,结果路过一家很不错的民宿就毅然决然进去了。她平时都懒洋洋的,第一次骑这么久,累得进了房间就睡着了。 睡得早醒得早… 天色刚刚大亮,姜洇就爬起来了。昨天睡觉也没换衣服,实在受不了自己邋里邋遢,先去冲了个澡。 热水打在身上仿佛在唤醒每一个毛孔,带走身体里的倦意。 姜洇这个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连毛巾都没带,实在不能接受民宿的毛巾就光着身子出来了,扯了几张纸巾擦了擦,基本等于自然风干了。 翻开背包,也就带了两套内衣,这个时候姜洇已经开始觉得自己有些草率了,但还是打算硬着头皮上。 退房的时候和老板娘聊了两句,老板娘还夸她的车帅气,临走塞了两个苹果给她。 重新踏上旅途的时候,姜洇感觉浑身都被疲惫感席卷,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天色有点阴沉,可这一点儿都没有让姜洇感到害怕,反而觉得天气凉快整个人都舒服了。 连续几个小时高速行驶,总算快要到了。 跟着导航下了高速后,姜洇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这段路在维修,全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 天上布满了乌黑的云,随着发动机的轰鸣也越压越低,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人吞噬。 姜洇终于有点慌了,该不会真的要下雨了吧。 老天爷仿佛仿佛听到了她的腹诽一般,在姜洇和石头路斗争的时候,大雨倾盆。 “靠!”姜洇翻了个白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冒雨前行的经历不知道会不会让这段一个人的旅行变得更加精彩,但是下雨的时候车子还没油了一定是没几个人遇到过的。 姜洇觉得自己一定是造了什么孽… 眼看着雨越下越大,姜润有些头痛,小心翼翼得减缓了车速。 他被舅舅家的妹妹缠着出来自驾游,又带着姨妈的两个双胞胎女儿,这把完全是来当司机的。没想到马上就到达目的地了,突然下起了暴雨,泥泞的小路更加不好走了。 前面拐弯有个小上坡,姜润本还思忖着到底是冒雨去呢还是掉头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好,副驾驶坐着的许婷婷嚷嚷着:“都到这儿了掉头更远,二哥你快往前走吧!” 姜润无奈得应声,向前开去。 望着远处的目光一闪,姜润突然看到不远处的上坡处停着一辆宝马拿铁的摩托车,穿着短裤的少女坐在车上已经被雨水湿透,白色衬衫贴在背上印出运动内衣的痕迹,然而当事人正费力得在包里翻找着什么。 姜润看着那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不由得皱起了眉,把车开到她身边按了下喇叭。 正准备找出手机在地图上看看哪里有加油站的姜洇被吓了一跳,低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车子。 车窗缓缓降下,雨滴落进车里瞬间打湿了半边身子,一张清秀的脸此刻十分阴郁。 “大雨天你干嘛呢?”姜润的语气里有些不可察觉的生气。 姜洇只当是他怕雨天噪音太大,自己听不清,也扯着嗓子回应道:“车没油啦!”说着还瞟了瞟他的车,“你有没有管子啊,给我接济点儿!” 姜润简直要被她气死了,真不知道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压了压火气开口:“你先上车!” 也没等姜洇再说话,径直关上了车窗。 姜洇撇撇嘴还是上了他的车,挤进后座的时候才看见还有两个不大的小姑娘。 “你脑子放在家里了?骑摩托车不知道要及时加油吗?”姜润嘴里骂着姜洇,手边拿起一包纸巾丢给她。 姜洇心里满是委屈,嘟囔着:“我那车没有油表嘛…” 一句话顶得姜润更加生气,简直无语。 “那你护具呢?” “这不是头盔嘛…” “姜洇,你知不知道人不只有脑袋碎了才会死!” “哦…” 姜洇被骂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淡淡得哦了一声。 因为全身都湿了,她上车后就紧紧地贴着车门,把自己缩在角落里,怕把旁边的人也弄湿。此刻显得可怜极了,姜润白了她一眼,心里暗道: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看她抱着头盔默默用纸巾擦拭着身上的雨水,姜润抬手关了空调,然后一个人下车。 一直没说话的许婷婷被他惊了一下,大呼:“二哥,你去干嘛呀!” 姜洇也愣愣得,透过玻璃隐隐绰绰得看到他把她的车推在路边,确认不会挡住别人后小跑着回车里来。 随手把钥匙扔给她后发动车子,淡漠得说:“车放在这儿,先带你回酒店。” 姜洇也不敢有意见,要是他一生气把自己再丢下去可怎么办,毕竟现在自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二哥,你冷不冷啊!”一旁的许婷婷突然开口。 姜洇这才注意刚刚他下去推车全身都湿透了,于是把手里的那包纸巾向前递去。 结果姜润看都没看就没好气地说:“不用!” “姐姐,马上就到了,一会儿二哥去洗热水澡就好了,你自己擦吧。”许婷婷侧过头一脸微笑的冲着姜洇说。 生病 浴室的透明玻璃被蒸汽弥盖,温热的水抚过每一寸冰凉的肌肤,冷热交替下胳膊上浮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姜洇贪恋着这点温暖,闭眼让水流从头顶落下,脑袋里想的都是刚刚在车上的对话,许婷婷没什么不对,但就是让她极度不适。 因为姜洇没有提前预订酒店就跟着他们在同一家酒店入住,洗过澡出来后大雨也停了。 正擦着头发听到有人敲门,还好背包是防水的,里面的衣服没湿,勾了件睡裙套上就去开门。 是姜润。 他站在门口看到姜洇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吊带裙,领口处的蕾丝刚好露出一点乳沟,裙摆有些短,露出两条洁白匀称的小腿。 姜洇拿着浴巾擦头,走进去了才发现身后的人没跟上,“不进来吗?” “咳…”姜润低头清了清嗓子,掩饰了一下自己的神情。“不了,就是告诉你我找人去帮你拖车,直接送去保养一下,加油站不能打散装汽油。” “哦,好!谢谢你!” “没事…”话落姜润就走了,没有再多寒暄一句。 姜洇看着他离开,不理解得撇撇嘴腹诽:真是冷漠无情,没有人情味。 默默说完他的坏话,姜洇就钻进被子里沉沉睡去,可能是淋了雨的原因她从没感觉自己能这么累。 不知道睡了多久,姜洇只觉得自己冷的发抖,大夏天把被子卷得紧紧得也还是冷,迷迷糊糊得也没睡沉。 直到枕头旁边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挣扎着接起来。 “喂…”姜洇的嗓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些嘶哑,一开口就觉得疼的要命。 “你吃晚饭了吗?我们在外面,需不需要给你带点回去?”顺着听筒,姜润的声音参着嘈杂的人声传来。 姜洇感觉自己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有气无力得说了句“不用了”。 电话那端的姜润停住了脚步,“你怎么了?”他皱了皱眉,发觉了她的不对劲。 “没事,太累…睡了…” 姜润没有再多问,只是挂了电话叮嘱许婷婷照顾好两个妹妹,然后自己快步朝酒店走去。 到了姜洇的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下就打算敲门,手还没落下就发现房门竟然都没关,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姜洇到底有没有生活常识。 径直进了房间,窗边的帘子紧拉着,只有浴室的灯打出一片亮光,床上陷入一片黑暗。 姜润轻声走近,附身扯了扯被子,姜洇不开心得娇咛了一声。 “姜洇!你怎么了?” 他不由得柔和了声音,伸手在姜洇的额头探了探,温度烫的惊人,瞬间就感受到了她在发烧。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又沉沉睡去,姜润觉得她现在这个状态已经是昏睡了,下午不知道淋了多久的雨,回来就生病。真是又菜又爱玩。 姜润又匆忙去附近药店买了退烧药,出门的时候还碰到了刚回来的许婷婷,随口叮嘱了她们一句早点睡就闪身出去了。 他拎着一袋子药回来的时候还有点喘,叫醒睡梦中的姜洇,但是姜洇也只是迷迷瞪瞪的,好在把水和药片喂在嘴边还知道吞咽。 只是喂药的时候姜润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现在身上滚烫的人一个劲儿得往自己怀里钻,明明温度热得离谱嘴巴里还嚷嚷着冷。 “喝了药一会儿就不冷了。”姜润语气难得的轻柔,手指替她拨了拨额前细碎的头发,平日里那张笑嘻嘻的面容此刻一片涨红。 “陪我…”怀里的人细声嘟囔。 姜润其实没听清是什么,他顿了顿,觉得是她在让他留下。 “嗯,我不走…” 姜润就这么搂着她,斜依着床头。他隔着那床被子,把她紧紧得抱在怀里,仿佛这样能更暖过一些。 他从来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但他今天就这么做了,做了一些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 喝过药的姜洇倒是沉沉睡去,深夜的房间一片寂静,姜润抱着她,脑海里是那晚两人发生过的事。她坐在他怀里调情,坐在他胯上律动。娇媚又动人。当时脸上也泛着淡淡的红晕。 但是现在狗血又离谱的关系让两个人不知所措,他终究是没办法忘记,也做不到真的当无事发生。十几年没见过,重逢的第一面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姜洇醒来的时候是被姜润抱在怀里,他侧着身子,下巴还抵着她的额头,轻轻一动便也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刚刚苏醒的嗓音有着平时不可察觉的磁性。 “你怎么睡我房间了…” “是你拉着我非不让我走,哭着喊着说自己难受!” “不可能!”姜洇翻了个白眼,什么叫自己说难受,听着也太奇怪了。 姜润闭着眼还维持着刚刚那个姿势,姜洇扭了扭被子里的身体。应该是退烧了,现在觉得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黏黏腻腻的。 “你是蛆吗?”姜润压着清晨的火气,极度不悦的开口。 “我热……”姜洇低着声音,看着姜润的面色不善内心有些微微发颤。 不对!又没做错什么,怕他干嘛? 姜洇立马瞪了瞪眼,仿佛找到了一些底气,立马动了动嘴巴:“你大清早凶什么凶,再说了,你搂着我干嘛!” 姜润愣了愣,一把推开她,似乎有点恼羞成怒:“谁想抱你!”一晚上没有好好休息又被吵醒,严重缺乏休息的姜润起床气尤为严重,怒气冲冲的扯了一下被子,侧身蒙头睡去。 “这是我房间,你回你自己那去!”姜洇坐起身毫不犹豫地踢了他一脚。 姜润心里真的是恨死姜殷了,简直是没良心,多余昨晚过来看她,就应该烧死省心。他内心默默咬牙切齿,起身抓了抓头顶的短发,安抚下自己的那份焦虑。 “你是一点儿理都不讲啊!”姜润眯了眯眼,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姜洇垂眸扯了扯嘴角,语气里突如其来的不高兴:“怎么,你还和上过床的女人讲道理吗?” 一句话出口,屋子里登时一片寂静。姜润和她面对面的坐着,本俩对视的两个人突然都有些脸红。 “不是…我就乱说!”姜洇在这对峙中有些慌乱的找补。 “咳…”姜润又掩饰尴尬得清了清嗓子,“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及时打电话给我。”话落便匆忙起身,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姜洇看他离去的身影,愤愤地倒在床上。 “啊啊啊!”这是什么狗血剧情啊!姜洇心底忍不住呐喊,尴尬死了 授受不亲 在酒店待了几天就看了几天的暴雨,姜洇很惊讶于这北方的城市竟然会连续几天下大暴雨,这个降雨量堪比祖国南部。 本打算算上来回就四天的旅程现在光在酒店里就已经待了四天半了,连续的阴雨天让姜洇也没有勇气冒雨上路,于是就安心在这住几天了。 酒店在客房外的休息区设置了图书角,姜洇路过的时候看了看发现有几本她比较感兴趣的。闲来无事,干脆坐在那里的沙发上看起了书。 她翘着二郎腿斜倚在沙发上正兴致盎然,突然身侧的沙发凹陷,身体失去重心向一旁歪去。 “这是投怀送抱啊。”姜润那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但动作却贴心又暧昧地扶上了姜洇的肩膀,支撑她没有倒下。 “哟,《理想国》!还看哲学呢,看得懂吗?”姜润依旧毒蛇得开口。 姜洇气得给了他一个白眼,阴阳怪气地回答:“是啊是啊,跟你这高材生比不了…”话落便立马起身,还手肘用力地推开他,自己往边上挪了挪。 感受到姜润盯着她,姜洇有些别扭,恼哼哼地开口:“男女授受不亲。” 姜润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轻笑了一声。 听到他的声音,姜洇突然觉得自己被耻笑了,有些气恼地大声反问:“你什么意思!” 突如其来的炸毛并没有唬到谁,反而让姜润凑近了些,缓声开口道:“你跟我还需要讲究什么授受不亲吗?” “跟你怎么了?你是想强调什么!我们是什么特别的关系不需要保持距离吗?” “什么关系?这确实值得好好探讨。”姜润的话四两拨千斤,又把问题扔了出来。 “姜润,我说你有病吧!我们不是说好当这事儿没发生过吗?怎么,那晚感觉太好还想再试试吗?”姜洇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激得有些口不择言。 姜润瞬间欺身而上,手掌压得她的肩膀有些疼,就这么居高临下的说:“那晚感觉好不好还真记不清了,既然你说这么好那不如再回忆回忆。” “二哥!” 正当姜润压着姜洇以这个极度暧昧的姿势说话时,姜润另外的两个双胞胎表妹突然跑过来。被打断的两个人慌忙起身,也不知道两个小孩有没有看到什么,姜洇十分尴尬的坐在那里,手都不知道放在那里了,走也不是坐着也不是。 “二哥,你背我一下,背我一下!” “不行!二哥先背我!” “背我!” 两个不大的女孩争吵着,姜润起身倒是谁也没背,但也是笑嘻嘻得把两个人带走了。 看了看三个人离开的背影姜洇心里涌出了一些莫名的情愫。原来他和其他妹妹的关系都这么亲近,只不过是自己以为他性格就不太在意这些,跟谁都是梳理淡薄的样子。但其实现在看来,他不过也只是和自己不熟罢了。 醉酒 酒吧的灯光柔和,星星点点的蜡烛将情绪催化得刚刚好,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眺望恢弘的城市夜景。 伴着一曲爵士老歌,姜洇的酒喝完大半。有三两堆人坐在沙发上喝酒聊天,吧台只有姜洇一言不发,坐在凳子上颇有一个人喝闷酒的意思。 姜润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格格不入的少女,不得不承认的是姜洇的身材确实很好,白色紧身T恤和浅灰色运动短裤也显得很引人注目。穿这样来空中酒吧的人确实不多。不过这也不怪姜洇,也就带了这么两件衣服,这几天来回得穿。 即便这里再豪华,姜洇也不会露怯。她一向自信,很多时候姜亦升有钱是她最大的底气,哪怕是像现在这样,别人穿正装她偏偏踩着拖鞋就来了。 走到她面前的位置坐下,姜润熟悉得和调酒师打招呼要了酒。他很喜欢喝酒,这几天晚上都会上来坐一会。 “阴魂不散啊…”姜洇撑着脑袋,抬眸看清来人后撇了撇嘴角。 姜润看她炸毛,莫名觉得有些可爱,轻声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倒是和他平时毒舌的样子有些不像。 其实还是挺帅的,如果不是自己表哥的话。姜洇呆呆得想着。 酒精进入血液游走在身体的每个角落,在白皙的皮肤上流淌出一片片红晕。一头棕色长发柔顺地洒在背上,给慵懒的美人再添一分动人。 姜洇觉得有些犯困,但还是倔强地撑在这里,心脏跳动得比平时快些。酒精可真是奇妙,对于这微醺的感觉姜洇喜欢极了。 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手指顺着放在酒杯旁的手背跳跃而上。姜润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猛地缩了了一下手。姜洇看她这个反应咯咯得笑了起来。 “你之后会留在北水吗?”姜洇突然开口询问。 姜润倒也正色回答:“也许吧,但我更想待在崇西。” 崇西市是姜润大学时候的城市,听他这么说,姜洇莫名想到一句恶俗的话: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 她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让自己的笑容更自然一些。 “那我以后去崇西旅游可以住你家吗?” “嗯,当然。虽然房子还遥遥无期,但我很欢迎。” “欸,许婷婷为什么喊你二哥啊?” “我舅舅还有个儿子,比我大几岁,你们应该也见过。” “哦…原来是千年老二啊。” “成绩单上我可从来都是第一。” “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姜洇低声嘟囔,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许多,本就有些喝醉的姜洇已经趴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睡着了。姜润等了半天突然看她没了反应,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喝了很多吗?”姜润有些无语的问了一句,金发碧眼的调酒师小哥哥不可知否的笑了笑。 扯着她的胳膊把人拽起来,姜洇看着不胖但确实不轻,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完全靠着姜润。 一路踉跄着回了房间,姜润抱着她挪在床边,下一秒两人就一起摔进床里,姜洇的双臂还圈在他的脖子上。 姜润苦着脸正打算起身时发现被身下的人圈的紧紧的,抬头便对上了姜洇一双湿润的双眼,带着些迷离的神色。这一刻,姜润切实地感受到了心跳的加速。 静谧的房间里只剩下眼神的对视,红润的小嘴动了动,哑声说:“再来一次吧……” 原来高度紧张的时候大脑真的会一片空白。 时间仿佛失去了度量,仿佛无意识一般缓缓低头,双唇覆盖在少女那片柔软的红色,轻柔又小心翼翼地亲吻。 短暂缠绵的最后,姜润伸出舌头在姜洇的下唇轻轻扫过。 再抬起头,姜润发现姜洇早已睡着了,在他吻她的时候。 下一秒,姜润再次含上刚刚的红唇,有些气恼地用力吮吸,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纤细的脖颈。撬开牙关,灵巧的舌头侵入,勾缠着舌尖,扫过每一寸空间,仿佛要把她吃进去一般。 粘腻暧昧的声音就在耳边,从两人的唇边溢出,荡漾在空气里。 激吻之下,姜洇像是痛苦又像是舒服地吟咛出声,在她觉得马上要窒息的时候,姜润终于松开了她。 姜洇喘着粗气,缓慢的眨了下眼睛,眼皮再次沉沉落下。 姜润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她就是毒品,从那晚开始,就要勾他下到地狱里去。 他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跳,瞥了一眼已然沉睡的姜洇,有些不畅快得回了自己的房间。 独居 从平口回来已经有几天了,说是回来,不如说是姜洇落荒而逃了。 酒后断片失忆对于她来说是根本不存在的,一觉醒来回忆前一晚自己竟然对姜润热情邀请,简直是离谱到家。不知道姜润心里会怎么想,该不会觉得自己变态吧。虽然两人第一晚的尺度更是大得要命,但是有了哥哥妹妹这层滤镜之后,很多东西就没那么简单了。 话又说回来,姜洇也真的觉得自己是心理扭曲了,因为她的确在不安和社死中感受到内心还有一丝隐隐的期待,似乎……期待着一场不可能也不应当的爱。 在十分矛盾的状态中姜洇折磨了几天,但依旧没想好应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于是把这一切都归结于荷尔蒙作祟。一定是因为太久没有谈恋爱了,把一次放纵错当成了心动。 晚饭的时候,面对一大桌子的菜姜洇有些食不知味,拿着筷子在碗里无力的挑来挑去。 姜亦升本来听着汪梧丽女士谈论着什么,看见姜洇心不在焉,立马严肃了神色“啧!”,姜亦升皱着眉头,看她实在不成体统。 “好好吃饭!”汪梧丽女士也冷了脸,但手里还是夹了一只油闷大虾在她碗里。 姜洇低低地哦了一声,给自己塞了一大口饭。 “爸,我想试试一个人住。”姜洇一改刚刚的神态,一脸讨好的笑容。 姜亦升白了她一眼,姜洇一向都想一出是一出,老父亲已经习惯了。 还没等到姜亦升的表态 ,汪梧丽立马反对,“住什么住,家里舒舒服服的,一个人住不安全。” “妈~你就让我试试嘛…我从来都没尝试过一个人的独居。”姜洇撅着嘴撒娇道。 “去一边去!”汪梧丽狠狠剜了她一眼。 姜洇一脸哭丧转向姜亦升,“爸…”。 “你当自己住很舒服?你在家一天到晚你妈伺候着,把你照顾的妥妥贴贴,你自己住爸爸不放心。”姜亦升语重心长地劝说自己的小女儿。 “哎呀!爸!舒不舒服你让我试试才知道嘛~” “爸~我真的就想尝试一下!” “爸爸!” “爸!你就让我试几天嘛,就几天!你们一发话我就回来还不行吗!” “爸……” 姜亦升深知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的德行,从小就是娇生惯养,想要的东西也一定撒泼打滚地讨来。要是有什么不如意的,姜亦升估计今晚自己能听到几百声爸爸。 无奈的喝了口茶,沉着嗓音道:“行!住吧住吧,不懂好赖。” “欸!你怎么有纵着她乱来!”姜亦升话音刚落,汪梧丽就急声阻止道。 姜亦升抬手在她肩膀安抚地拍了拍,“没事没事,想自己住就给她租一间,让她好好试试。” “一天就瞎惯吧。”汪梧丽气冲冲的起身回了卧室。 姜洇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的亲爹,嘿嘿一笑,姜亦升无奈地指了指她。 “让你小叔给你找个房子?我看租一段时间试试就差不多了吧。” 对于自己亲爹的建议姜洇自然是没话可说,连忙腆着一张笑脸答应了。 多年的梦想终于实现,姜洇开心的都难以抑制了,恨不得立马找朋友们分享一下这个消息。 金府名邸地的环境不错,小区绿化设计下了大功夫,去年刚交了房但入住率很高,在全市也算得上是高档小区了。即便是从别墅区换进公寓楼,姜洇也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小叔的办事能力可真不错,有发展,前途不可限量啊!”姜洇跟在姜亦庆身后走进自己的新家。 一套简单的大三居,两间朝阳的卧室其中改了一个衣帽间,另一间背阴做了书房。整体是现代简约风,低饱和度软装加黑白灰装修基调,很符合姜洇地审美。 简单看了一圈,姜洇的确十分满意,笑嘻嘻地和小叔坐下。 姜亦庆看她自打进了小区就欢欣雀跃,忍不住失笑道:“怎么样,满意吗?” “满意满意!这么三两天就能找到适合我的房子,小叔你真是太厉害了,一定让我爸给你发奖金!” 姜亦庆深吐了一口气,挑眉笑了笑,两人勾肩搭背,翘着二郎腿并排坐在沙发上打量着房子。 “小叔,这房子租了多久啊?”虽说花亲爹的钱,但姜洇觉得还是得心里有数。 姜亦庆淡淡开口道:“买的。” “什么?”姜洇突然坐起身来,有些惊诧地看着他。 “我说…这儿买了。”看她一脸惊讶,姜亦庆挤了挤眼睛,小声吩咐:“你爸不让说。” 姜洇一副了然的表情点点头,了解了解,亲爹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反正受益的是自己。 想到这,姜洇突然一拍小叔的大腿,“小叔。这房子...写谁名儿?” “哈哈哈你可真是现实!”姜亦庆毫不客气地吐槽她,“放心,你爸说了写你的。不过还没来得及办手续,这本来是样板间,不过这些倒是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就安心住着吧。” 姜洇乐呵呵地应下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撵人了,姜亦庆直呼没良心。 人都走电梯前了,姜亦庆又叨叨:“要不还是给你找个阿姨每天来打扫卫生吧!” “哎呀,不用不用!这不变着法监视我呢嘛,我可不需要啊,你别找。” 姜洇刚连推带哄地把他送走,隔壁的门开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女人,穿着一身米色的亚麻长裙,长发随意挽在脑后,显得慵懒又精致。 “你们是今天刚搬来的吧,我姓鱼,就住隔壁。”鱼晚礼貌地打了招呼。 姜洇暗暗打量了一把后也立马扯出虚伪又客气的笑脸,“鱼小姐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鱼晚点点头道:“好。”抬手抚了抚头发又开口问:“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姓姜。” 鱼晚似乎愣了一下,姜洇捕捉到这一瞬间不同,“鱼小姐,怎么了?” “啊没什么,就是有个老朋友也姓姜,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鱼晚回过神来,笑着解释。 姜洇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别别扭扭,便敷衍:“鱼小姐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可能不太了解,全市姓姜的没有一半也得三分之一了,多的很。” “啊,这样呀,我刚搬来没多久,确实也不太了解。”话落似乎还有些如释重负的样子。 姜洇看她更觉得奇怪,匆匆道了别回自己的小家去了。 好友聚会 客厅里男男女女坐了一屋子人,围着茶几,几个男孩子嬉皮笑脸的说着荤话。 姜洇端着一杯白开水悄悄走进厨房,站在万苏身边。 “怎么,还真喝白开水啊 !”万苏盛出锅里的饭,对于姜洇竟然主动说不喝酒感到惊讶。以前每次聚餐她不喝到尽兴根本不算完。 姜洇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视线盯着客厅里的人。 前两天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这下好不容易拥有了自己的小房子,姜洇立马喊了一帮好朋友来家里玩。奈何自己什么都不会做,还是吃火锅方便一些,大家来的时候还买了好多食材,这倒是更省心了。 胳膊肘在万苏的腰间戳戳,正忙着帮她给大家收拾餐具的万苏嫌弃得瞪了她一眼,姜洇十分没有眼力见得继续。 “干嘛干嘛,有话直说。” 姜洇努努嘴,扬了扬下巴,眼神停留在客厅沙发上的一个少年。“那个白衣服的就是你说的那个?” “是呀...怎么样,挺帅吧。”万苏回应着她,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那个男孩子是万苏特意找机会介绍给姜洇的,这段时间里姜洇因为和姜润的事情总是闷闷不乐,但也不能和别人讲,就说是因为缺男人了。谁知道万苏还当真了。 “这小孩可不光长得帅,南春大学的。怎么样,优质吧!”万苏暗暗的冲姜润挤了挤眉,“比你那垃圾前男友可强太多了。” 一听她又提起之前的事儿姜洇就知道她想歪了,赶忙澄清:“哎呀,什么呀!和那个人渣没关系。” “行行行,没关系没关系,但是我可跟你说这小伙子真不错,很优质的。” 万苏端着刚洗好的蔬菜出来,在地毯上坐着的程鹏恰巧听到,笑着接话:“什么很优质啊,给我们也看看。” 本来一群人就是从小玩到大的,也不害羞,万苏把东西放好干脆挤在他身边坐下,故意逗他:“程少爷优质呗!多明显!” “哎呦喂!苏苏姐真是独具慧眼啊哈哈哈哈。”一群人哄堂大笑,也不知道谁接了一句十分内涵的话。 “苏苏姐怎么只对程鹏欣赏有加啊,枉我年少英俊潇洒,真是寒心啊!” “欸!苏苏姐让给你,我有姜洇!”程鹏说着就要起身往姜洇身边坐。 万苏立马给了他一巴掌,笑骂:“嘿!你还真挑上了。”顺手给他拽在自己身边。 姜洇恰好坐在帅弟弟身边的懒人沙发上,正合万苏的意,本就有意撮合两人,可不能被程鹏这个家伙打乱。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边吃边聊,都认识十几年的老朋友了十分热络。倒是身边的沉与森显得话少了一些。姜洇也提不起兴趣多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听着。 “要吃小龙虾吗?”森雨森突然侧头对姜洇说。 有点意思~姜洇脸上的微笑更深了一些,点点头看着他。沉与森仿佛没看到一般,很自然的戴了手套剥虾。 “咱们这里边姜洇最小呗。” “对对,姜洇也马上毕业了吧。” 饭桌上的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姜洇身上,她点着头附和,挑挑眉打诨:“马上就要变成无业游民了。” “哈哈哈哥们儿打算创业,怎么样,一起整一波啊。”陆轩颇为正经地向姜洇抛出橄榄枝。 这一帮人基本都是一起长大,从小混着一起吃喝玩乐。在父亲那辈基本都是承包煤矿起家,后来转型发展,家里的生意也都不错。 姜洇太了解这群人了,二十几岁的年纪又没什么过人之处,可是凭着有个好爹又都看起来不错,至于创业,大概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给点钱干着玩。说出去倒是也有点正经事在做。 对于所谓的创业,姜洇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要是合伙了简直是给自己找不痛快。要不就是天天吃喝玩乐,要不就各有各的笨蛋想法。注定是不会有什么好结局的。 听着另外一个男生和陆轩畅想未来,姜洇有些无聊得夹着蔬菜,突然面前放了一小碗虾仁。 姜洇抬眸看他,少年却微垂着眼眸自己夹了一筷子菜,没有受到其他人的丝毫影响。 不像 一群人从未来到理想谈天说地,聊了很久,微醺后的氛围总是令人着迷。即便是滴酒未沾,姜洇也同样十分感慨。对于前方总有迷茫,也许在别人看来这不过是一群富二代的无病呻吟。 喧闹之后的孤寂最令人难熬。姜洇一个人窝在沙发里,静静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明明没喝酒,怎么好像有点醉了。 脑袋里突然就想到那个人,那个出现在她放纵的梦里,和她一起坠落于黑色深渊,一起负罪,但此刻却已经逃离上岸。 明知是错却仍旧想要触碰,这种禁忌的爱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是沉沦过后的回味,还是无可挽救的一见钟情。姜洇不敢想。 人很多,男人也不缺。但好像看谁都差了那么点意思。那种人群中一眼就捕获的闪耀,大概…和太阳拥抱过就再也看不见其他的光了。 叮咚。 门铃突然响了,姜洇起身抹了一把脸,拭去脸颊上的湿润。指尖微凉的触感让她回了回神。 “怎么了?”开门发现是沉与森。 开门的一瞬少年的眸光一亮,脸上的笑容青涩,带着一份紧张,略有些磕巴得解释道:“那个…我耳机不见了,是不是落在你家了。” 有些拙劣的借口换个人讲出来好像也没那么虚伪。楼道的灯暗下,姜洇这才轻咳了一下侧身让他进来。 “你找找吧。” 姜洇跟着他进屋,看他像模像样的在沙发上翻腾。 “在这!”沉与森扬了扬手里的耳机,脸上还颇有些得意。 姜洇看着他不由得笑了一声,“没丢就好,不然今晚这顿饭可太贵了。”话落便伸手打算收拾刚刚的残局。 “我帮你吧。”沉与森上前站在她的身侧,利落的接过姜洇手里的碗走进厨房。 厨房里的身影忙碌着,恍惚间,姜洇一下子就想到了姜润。白色T恤的背影都有几分相似。 大脑在那一刻真的停止运转了,她从身后抱上厨房里的人,有些陌生的味道,和那晚的不同。 她紧紧的抱着,把脸捂在少年并不算宽厚的背上,沉与森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有些不知所措。 背上的衣服被浸湿了一小片,贴着皮肤,温热又潮湿。沉与森有些迟钝地冲干净手,愣愣地转身看着眼前的泪人。 “姜洇姐…” 姜洇垂着头,她不知道该怎么诉说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 他顿了顿,抬手拨了拨她凌乱的头发,伸手把人揽进怀里,心跳顿时加速。 不知道怎么回事,愣神了许久,鬼使神差般沉与森有些轻颤的双手不自然的捧起她的脸,两片唇缓缓地碰上。温热柔软,掺着一分紧张一分生涩,舌尖轻柔打转,有些不知所措一般。 不像,一点都不像。 她真的是要人命。 少年的呼吸很快变得紊乱,身体僵硬,一双手不自然的放在姜洇腰间,此刻完全是不知所措。 姜洇觉得自己大概就是这样一个荒唐又离谱的人,上一秒她还在打算将错就错,下一秒她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没意思,无趣极了… 一把推开少年,从怀抱中逃离。 沉与森握了握突然空了的手掌,刚刚少女身体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掌心,年轻就是脸皮薄,犹犹豫豫又磕磕巴巴得只说出一句“对不起”。 姜洇心里觉得他有些可爱,耳朵红红的,一双湿润的眼睛并不敢直视她,好像一只受了欺负的小鹿。但她还是一贯淡淡的微笑,柔声说:“很晚了,早点回去吧。” 他点点头,走得仿佛落荒而逃一般。 偶遇 刚回北水,忙活了几天差不多一切都安置妥当了。朋友约姜润出来喝酒,临走许果桃还在吐槽他“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狐朋狗友,十来年没回来过了还能找到人一起鬼混。” 姜润敷衍着自己的亲妈:“对对对,你是我亲妈,你说什么都对。” 被数落着出了门,姜润已经习惯了,在别人眼里他是五好青年,但实际上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好孩子。朋友有很多,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姜亦安和许果桃在他高中的时候发现他的交友问题后,也十分操心,但是姜润在学习成绩上一向保持很好,让爸妈根本没话说。两位家长看儿子没有长歪的迹象,也就没有过多干预了。 因为奔着喝酒去的,姜润没有开车,叫了辆出租径直来了约定好的夜店。 喧嚣的环境,年轻的女孩们穿着火辣,在舞台上扭动着身躯,姜润挤过人群找到朋友定下的位置。 卡座上两个男生坐在中间,周围有五六个女孩子,长得都还说得过去,很显而易见的是这两位攒的局质量还不错。 一个红头发的男生看姜润过来,起身握手,“润哥,好久不见啊!” “是啊,你小子毕业后可再也没回过崇西啊。” “害,这确实是走不开,走不开,” 染红发的男生叫蒋奕,是比姜润小一届的大学学弟,两人偶然认识后发现都是北水人,虽然姜亦安工作调动很早就离开北水了,但两人还是一见如故,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姜润毕业后换了城市继续读研,和蒋奕联系少了一些。 “润哥,怎么样,这几个妞不赖吧,弟弟特意多安排了几个,有喜欢的一会儿直接安排。”蒋奕这小子也是个二代,吃喝玩乐没有他不通的。 姜润笑着点了点头,“怎么着,现在做什么呢?” “害,靠我爹呗,整点小投资。怎么样,这店就是哥们儿搞起来的。”蒋奕勾着姜润肩膀,颇有些沾沾自喜说着,仿佛在等待表扬一般。 姜润不由得失笑,蒋奕和以前比起来还是一摸一样。 两人叙着旧,突然过来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人,站在蒋奕身侧,弯腰想小声说点什么,谁知道蒋奕一挥手,“直接说,不用避讳我哥。” 西装男纠结了一下,还是隐晦的开口:“奕哥,刚刚看见胖虎那群人进来。” “进来就进来了,一群地痞,不用理会。”蒋奕十分不耐烦的挥手,这群人是纯混混,要说混的多么好,又根本谈不上,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偏偏爱干点下三滥的事儿。 那人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人群引起一片骚动。蒋奕皱了皱眉起身处理,姜润看着他匆匆走去得身影,本来津津有味的吃瓜群众也站了起来。 闹事那桌的茶几上站着一个少女,手里还拎着半个酒瓶子。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姜润就眉心一跳。 姜洇显然已经喝得上劲了,碎酒瓶一挥,嘴巴骂骂咧咧:“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大爷的敢碰我,活腻歪了!” 桌边被指着骂的男人捂着头,顺着指缝有鲜血流出,显然是拜姜洇的酒瓶子所赐。男人身边的小弟更是满嘴脏话准备上前教训她,被夜店负责安保的人拦着。 姜润挤过人群看这摊子事儿都颇有些手足无措,喊了一声姜洇的名字。谁知道这个丫头刚刚还趾高气昂得,看见来人是谁就突然“哇”得一声哭了。 “哥!他耍流氓…” 姜润让她下来也不听,看了看周围的一大帮人还有姜洇身上的超短裙,他还是揽住桌上的人,伸手按着她的短裙,以免走光。 “润哥,这怎么……”蒋奕有些摸不清状况得开口询问。 姜润点点头示意:“我妹妹。” 眼看蒋奕和两人相识,被爆头的男人紧忙开口嚎叫:“哎呦,打死人了!太猖狂了!” “对!打伤我们老大你别以为认识蒋奕就能没事儿!” “这事儿没完!你们别想欺负了人就走!” 几个人一唱一和,说的好不热闹。姜润怕姜洇再说出什么话被有心人拍下来解读,还不忘死死的捂着她的嘴。 毕竟是在自己的摊子出问题,蒋奕没好气地打断胖虎一行人:“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一向都是你胖虎欺负别人!” “嘿!我说蒋老板,你这可不能拉偏架啊,我这可是受害者啊!今天就是闹到公安局,都得是她和我胖虎道歉!” “对!没错!要不好好跟我们大哥道歉,要不就报警!” 姜润十分厌恶得瞥了几个人一眼,然后利落的拿出手机报警。 没过十分钟,一行人被请去警察局了,拜姜洇所赐,姜润也体验了一把坐警车的感觉。 一起下地狱 坐进警车的一刻姜洇的酒也醒了,十分配合地跟着警察叔叔走程序。 因为对方有明显外伤,所以需要先去医院处理伤口。 正常的醒酒流程也省了,姜洇本来还纠结通知家属的话,喊小叔叔过来能不能帮自己保密。结果一扭头,现成的家属这不就在这嘛。 打架纠纷主要还是以调解为主,鉴于对方有过前科并且先对姜洇进行骚扰,警察叔叔也并没有过多为难,连赔偿都省了。 签了和解同意书又态度十分诚恳的接受过批评教育后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姜洇跟着姜润上了出租车。 “师傅,去南浦春。”姜润一上车就报了姜洇家的地址。 姜洇连忙阻止:“欸!不去不去,师傅我们去金府名邸啊!” 在姜润有些疑惑的目光下,姜洇也没打算给他答疑,开口:“今天谢谢你啊!” 听到这话,姜润轻嗤一声,语气有些嘲讽道:“每次见面,你可都是出其不意啊!” “我也不想的啊,谁知道放松一下也会有人捣乱啊!” “哦,放松一下要点二十几个男模…” “姐有点小钱没处花,不行吗?” 姜润被她死皮赖脸的样子搞得无话可说。在警局的时候接到蒋奕的电话,说是刚刚情况紧急,他去安排人了,这姜润才知道姜洇今晚这出戏是怎么回事。 整个夜店的男模都被姜洇点过去陪酒了,甚至放了话,长得帅的喝一杯给一百,合心意的亲个嘴给三百,亲得好的奖励二百。 以姜洇的那点钱,也就在北水市能这么敞开了嚣张。 去姜洇那凑热闹的人不少,其他人也就过去喝杯酒,结果胖虎那群人凑过来,偏偏看不得她一个小丫头耀武扬威,甩出几百块钱就要反买姜洇一杯酒。 姜洇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会审时度势,在北水怎么可能被人欺负了,酒瓶子一下都没有犹豫就砸了上去。 到了小区门口,姜洇内心还是有一些愧疚的,毕竟耽误了人家一晚上的时间。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姜润忍不住给了她个白眼:“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这么玩很容易出危险啊。” “出什么危险?我怎么玩了?我玩的跟你玩的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 “是什么?你说啊!你说明白点。” 两人站在楼下针锋相对,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姜润突然有些泄气,放软了声音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抱歉。” 少女一向吃软不吃硬,他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倒是让姜洇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咄咄逼人了。 “上去坐会儿吧,楼道有点黑,你送送我…”深夜邀请男性上自己家坐坐的确好像不太单纯,但这就是姜洇别扭的求和方式吧。 姜润有些犹豫,张口打算拒绝。还没等他开口,姜洇一把扯过他就走了进去,“走吧,我的哥哥!” “我前两天刚搬过来,想试试一个人生活。”姜洇一边换鞋,一边给姜润解释。 顺手从鞋柜里拿了一双男士拖鞋放在姜润脚边,抬头的一刻姜润刚好俯身脱鞋。 极度贴近的瞬间,四目相对,原来心跳真的会漏掉一拍,明明有过更为密切的举动,可偏偏这样的小暧昧下两人都红了脸。 短短的两秒仿佛被无限拉长,不知道哪里来的坏心思,姜洇往前轻凑了一下,猫捉老鼠一般,姜润朝后躲了躲。进退之间还是刚刚的暧昧距离。 姜洇似是收到了鼓舞一般,再次凑上前,在姜润要躲开的下一刻她抢在先直起身来,柔软的唇瓣擦过下巴,鼻尖,额头…… 极度挑逗的行为出现在一种禁忌的关系内,神经甚至都在绷断的边缘颤动。 门廊很窄,直起身的少年压过少女一头,仰视与俯视的对持之间,少女渐渐落了下风,似乎没了刚刚的勇气。 空气都在凝结时,姜洇被悄无声息的挤在门口的角落里。 “你是不是真的疯了。”姜润把胳膊撑在墙上,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再玩,就真的回不去了。” “回去?去哪啊?可我哪里都不想去!” 眼前的人眸色渐暗,似乎有些被惹恼的样子,低头咬上那纤嫩的脖颈,声音混杂着有些发乱的呼吸,“哪也不去…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姜润发狠了在姜洇的脖子上落下湿吻,留下一个个紫红的吻痕,挑乱少女的呼吸。 今晚也要走流程(高h) 从客厅到卧室,湿热的吻纠缠,理智在某一刻被冲破,支离破碎。 两人的身体相拥,少女的脚尖踮起,堪堪在触碰在地面,腰间是结实有力的手臂,把她紧紧箍着。 “给过你逃跑的机会了。”姜润含着娇嫩的唇瓣,带着气音道。 猛烈攻势下姜洇只觉脚踝发软,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又引得一阵酥麻,大脑已是一片空洞,只是身体下意识地回应着。 口里的津液交换了几轮,仿佛相濡以沫的鱼。 与那晚不同,姜洇当时问:“一夜情要接吻吗?” 彼时那个还叫“丁一”的人顺势亲了一下,几秒,舌头都没伸出来,然后告诉她:“流程走一下。” “今天也是走流程吗?”姜洇喘着气,半支起上身。 短裙被压在腰间,露出白色的花边内裤。姜润的发丝落下来几缕,同样有些气喘,“嗯,流程还得走,但今天细化一下。” 说着便继续拱在姜洇的颈窝,吮吸啃咬,留下湿痕。 姜洇高昂着头,长发泻在床边,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指划过他的耳际,插进一头短发中。另一手剥开姜润裤腰的扣子,有些颤抖的手指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怎么?怕了…” “谁怕谁是狗!” 饱满的乳房被从领口掏出,越发高耸得聚在胸前。姜润埋首于两乳之间,面庞细细蹭过,高挺的鼻尖陷于乳缝之间,舌头顺着浑圆的轮廓舔舐。 舌尖勾过那早已挺立在空气中的乳粒,抵着乳晕缓缓打转,又一下用力吮吸。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姜洇忍不住的娇吟出声,下身猛地收缩间有一股热流涌出,浸着薄薄的底裤瞬间湿透。 像是小孩吃奶一样,闭着眼认真的在胸前品尝。可一双手却不停歇。 一边把另一只乳房紧紧抓着,另一边已经探在了身下少女的两腿之间。修长的中指在润湿的薄布上顺着缝隙划过,隔靴搔痒都算不上的力度,被压在身下的人不耐地扭了扭臀,仿佛在诉说着不满。 姜润轻笑一声,放开嘴里的殷红,低头看向大腿之间,隔着内裤也可见的泥泞。 顺手褪下那一小片碍事的布料,姜润的眼睛盯着那湿润又光洁的阴户,大拇指细细摩挲,稍稍用力挤开那两片饱满的阴唇才发现,娇嫩的小豆豆早已充血。 指腹的薄茧触上那粉嫩的阴蒂时又是引得一阵战栗,姜洇早已丢了理智,被情欲淹得喘不过气来一般。 黏腻的淫水沾湿了来回逗弄的手指,姜润把手掌贴在阴唇上揉了揉,下一秒中指便插进小穴,在洞口搅了搅。 “嗯~”姜洇细碎的呻吟着,下身因为突然的入侵紧紧缩了一下。 “你在咬我!” 染满情欲的声音刚刚落下,姜润的手指便又顶开阻碍,再次伸入。少女的甬道湿润,紧紧裹着修长的手指,真的像一张小嘴在细细品味一般。 手指在那个小穴灵活的抽插了几下。不够粗。 姜润便又试着又塞了一根进去,难怪看着小小的东西,可以塞下更粗大的阴茎。 随着手上的动作,里面的淫水被带出来,手指更加顺滑,甚至随着动作的加快,还有黏腻的水声,混杂着姜洇加重的喘息和鼻腔溢出若有若无的呻吟,香艳极了。 姜润欣赏着床上的人,衣服半褪,堆在腰间,但硕大的胸乳,敞开的腿间光洁的阴部都暴露在空气中。 只是看看无疑都是巨大的诱惑。 他发狠一般急速抽插着手指,引得姜洇娇喘连连,甚至没几下便惊叫出声,拱起了身子,指甲陷入姜润结实有肉的臂膀。 姜润抬起刚刚被喷湿的手,湿漉漉的手指搭在姜洇的唇瓣抹了一下,然后被他低头含上。 一个简短的吻结束,姜润脸上隐隐的笑意,抬眸对上刚刚在高潮里还有些没缓过神的人儿,“你可真好吃!” 姜洇的小脸染着红晕,眼睛里湿湿的,听着这极度色情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姜润怀里缩了缩。 “我要仔细尝尝了…”姜润柔柔低语。 感受着身下滚烫的巨物,姜洇点点头:“嗯…” 不知道什么时候胯间的挺立被释放出来,此刻正缓缓磨着那湿漉漉的花心。 龟头上的棱刮过阴蒂,姜洇又是一股热热的涓流。刚流出洞口,就被蠢蠢欲动的肉棒揩走,润湿了顶端。 姜润下身早已涨的发紫,挺身便整根送入。 “啊~”一瞬间,下身的空虚被填满,小小的洞穴被塞满一般。 “别夹!”姜润在那圆润的臀上拍了一巴掌,让她放松点。 姜洇适应了适应那尺寸可观的巨物,放软了腰身。 胯下开始缓缓律动,浅浅抽出,再缓缓顶到底顶着某处磨一圈,姜洇觉得自己要死了,一声声吟叫忍不住得逸出。 “嗯~啊啊~嗯~”姜洇紧紧抓着压在身上的人,“不要…嗯~快点~” “嗯?不要就慢一点~”姜润极力忍耐着,额头渗着细细的汗,用力顶进最深处,研磨那处软肉。 “嗯~不是~啊~要的…” 姜润循循善诱,引导着姜洇:“要什么?嗯?” “嗯~要…要快点~”姜洇细碎地诉说,仿佛在哀求要快点操她一般。 “嗯~好…听你的!”姜润粗粗地喘息着,加快了抽插。臀肉在大力的撞击下发出“啪啪”的响声,回荡在耳边。 姜洇一边承受着猛烈的撞击,一边被这淫荡的声音激得面红耳赤,身下不住得流出水来。 两人胯下交合,上面耳鬓厮磨,乳头在那只骨骼分明的手里被揉捏得有些发疼。 “姜洇…” “嗯~” “叫我…” 一下下的撞击把声音撞得破碎。 “嗯嗯~嗯啊~姜润…姜润哥哥~嗯~” 姜润听着耳边的娇喘,咬牙抽送了十几下后,匆匆抽出,在姜洇的小腹上射了出来。 浴室(高h)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还是姜润电话响个不停才把两人叫起来。 昨晚回家几经凌晨,两人又折腾了一通,完事连洗澡的力气都没。 趁着姜润接电话,姜洇伸手在床头扯了睡袍,跳起来跑进浴室解决了一下膀胱负担。 站在镜子前,一夜过后精心化的妆已经惨不忍睹,一头柔顺的长发也十分凌乱。 姜洇正愣愣地发呆呢,就从镜子里看见接完电话的姜润不着一物,大大剌剌的出现在她的身后。 一米八几的身高,宽肩窄腰,六块腹肌胸肌饱满,两条长腿腿匀称又有力,腿间…嗯,也不错的!真的太合姜洇的口味了。 “在这发什么呆呢。” “你昨晚是和女鬼做的吧。”姜洇嘲讽了自己一句,随手拿起卸妆棉开始清洁。 姜润抬手掐过她的脸,细细端详了一番,煞有其事得说:“难怪我像是被吸干了阳气呢。” 话落便旁若无人地走进里面放水洗澡。 姜洇有些震惊的瞥了他一眼,这个人也太不客气了!给了他个白眼说道:“根本就是你不行吧!” “你还真是天塌了有嘴顶着啊!”站在花洒下的姜润咬牙切齿地把她也一同扯进水里。 “哎呀~”姜洇被猛地圈在怀里,水流从上方流下,冲得她睁不开眼,气得锤了姜润一拳,“你有病吧!” 姜润低头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恶狠狠地说:“果然一次不够啊,说我不行是在暗示自己的欲求不满,对吧!”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我看差不多,出入不会很大!” 肩头的啃咬变成了细碎的吻,落在每一处肌肤。 睡袍被扯下随手丢在洗脸池上,一瞬间两人便又双双赤裸,姜润在背后紧紧贴着,一双手覆上软弹的乳肉,指缝间夹着乳头揉捏,敏感的乳尖立马凸起,变成硬硬的一颗俏立,颤巍巍地挺立。 “欸!真丝很贵的!” “我再给你买十件!” 还好花洒的水够大,足够给两个相拥的人温暖。 姜润挤了沐浴露抹在姜洇的胸前,然后贴上自己的胸膛磨蹭着。 “我累~站不动了…”姜洇两条胳膊搭在姜润的肩头,紧紧贴着的身体让她清楚地感知到,姜润硬了… 深粉色的肉棒抵在自己的小腹上,温温热热,昏头的勇气在清醒后荡然无存,难怪说酒壮怂人胆,现在她只想跑。 姜润低头看着姜洇此刻一张未施粉黛的脸,脸颊染着一抹红晕,显出了不同于平时的清秀,倒是更有一番风味了。 他怎么可能放过她呢,一手托在臀下把姜洇抱了起来。 “啊~”姜洇一声惊呼,收紧了自己的胳膊,两腿叉开挂在姜润的身上。 还好平时有健身的习惯,姜润此刻抱起那娇软的身体毫不费力。然而换了姿势,那根早已苏醒的肉棒此刻便卡在了小穴口。 姜洇有些紧张得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这个场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双眸水蒙蒙的,像是染上了一层雾气。 姜润两手使力向上抬了抬她的臀,龟头顶在穴口蹭了蹭。姜洇隐忍着咬住了下唇,只是加快的呼吸出卖了她。 下边的性器贴合着,找准了位置,姜润把身上的人落下。 “嗯啊~”这个姿势更加深入,姜洇被这整根没入顶得穴内一阵痉挛。 水流过两人的交合处,又顺着腿根淌到地下。 姜洇两腿夹着姜润的腰,感受着身下缓缓的挺动,他真的很喜欢这样,有节奏的律动,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像一个极有耐心的猎人。 每一次顶到深处的磨蹭,都会带起一阵颤栗,姜洇忍不住地呻吟。 真是要疯了。 和姜润做爱的快乐不单单是冲破禁忌关系下的刺激,更重要的是他真的太会了。姜洇从不知道两个人做爱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肉体相拥之时的悸动简直比毒品还令人上瘾。 水流下的撞击声尤其清晰,浴室被蒙上了热气,笼在两人周围。 姜洇脸上动情的每一分娇媚落在姜润眼里,都是十足的催情药,让他下体再胀大一分。 他感受到她敏感的小穴在不住的收缩,一股股爱液吐出,打在他的龟头上,他闷哼一声,不由得加快了胯下的动作。 舌头探入她的口腔,灵巧的入侵每个角落,舔弄着,吞下她一声声的淫叫。 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姜润重复着胯下的动作,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进攻下,姜洇尖叫着一阵颤栗,泄出一股淫水。 到达高潮的感觉太爽了,爽的让人头皮发麻。 高潮后的姜洇更加敏感,哼哼唧唧地接受着撞击,姜润也只觉自己的腰眼发麻,加速又在那越发软烂的小穴里重重抽插了几十下,咬牙把持着精关,拔出性器后才射在了姜洇的阴阜上。 “妖精…”姜润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调笑她刚刚说过的话。 刚刚射完的性器还没有疲软,顶着阴唇轻蹭,此刻两人都到达顶峰的爽感,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满足感令人愉悦。 做完之后姜洇越发娇气得站都不想站起来,坐在马桶上摆烂,姜润就取了花洒下来帮她冲洗。 实在算不上温柔的手法给她的长发涂上洗发水,冲洗泡沫的时候姜洇都怀疑他是在谋杀。 可姜润却颇为认真的说:“毕竟我第一次,多多包涵吧。” 呵呵,臭男人… 验收成果 姜洇真的是累惨了,刚刚醒来就和姜润又折腾了一通,现在躺在床上眼皮都要抬不起来了。 昨晚又是宿醉,又是熬夜,还纵欲,她都怕自己会猝死。反观姜润,倒是一脸魇足,精神饱满。 此刻正穿了条内裤站在床边擦头发,结实的的肌肉上还落着没擦干的水珠,姜洇的目光忍不住地被吸引。 姜润把手里的粉色浴巾丢在一旁,爬上床把姜洇搂进怀里,一手熟练的拨开睡裙肩带,握住奶子揉捏,热气呼在她的耳边激起一阵细小的疙瘩。 “你什么时候走啊?”姜洇在被子里踢了踢他的腿。 “用完就扔啊,富婆都是这么无情的吗!”姜润蹭了蹭姜洇的颈窝,一改平时的高冷,此刻倒像是只粘人的狗狗。 “屁!富婆都是玩完直接叫救护车。”姜洇给了他个白眼,“你妈不是都打电话催你回家了吗?” “我妈打电话是告诉我,他们要去外婆家了,要后天才回来。” 姜洇眨了眨一双大眼说:”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再收留你两天…” 话刚落,姜洇就被惩罚地在嘴上咬了一口。 一时吃痛的姜洇轻咛,姜润被她的动静弄得心里痒痒的,一下翻身压上姜洇,“两天的话…时间紧迫,再做一次。” “滚!”姜洇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句,推开姜润自己去厨房倒了杯水喝。 窗外的天色开始暗了下来,昏昏沉沉间又是一天过去了。 此刻姜洇独自站在那里,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有一种梦醒了的感觉,仿佛沉浸虚拟世界后的一种落寞空虚。 心脏仿佛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来,真是要疯了…… 姜润也走了过来,从姜洇手上拿过水杯,叮嘱她:“别喝凉水。”然后拿热水壶掺了些热的递给她。 “想吃什么?我来做。” 姜洇想了想开口:“家里什么都没有,出去吃吧。” 做好决定,姜洇也懒得化妆,两人风风火火换衣服就出门了,倒是效率极高。 下到地库,因为姜润前一晚就没开车,两人就打算骑摩托车走。 恰巧遇见隔壁的女人在停车,姜洇客气的打了招呼准备走,谁知鱼晚开口说自己技术不过关,能不能麻烦姜洇帮帮忙。 姜洇汗颜,自己的技术可能还不如她呢…… 看看身侧的姜润,眼神询问。 姜润点点头,简短的说了句:“我去吧。” 他接过钥匙上前去停车,鱼晚走到姜洇身边攀谈:“姜小姐的男朋友很帅。” 姜洇一愣,随即笑着解释:“不是,他是我哥。” “喔~这样啊!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们是情侣呢!” “没关系。” 刚好姜润停好车过来,鱼晚道了谢两人就离开了。 摩托车驶出车库,姜润坐在后面,大手卡在姜洇的腰侧,一手在她胸上捏了捏,表示叫她:“那个女人你认识啊?” 姜洇被他的咸猪手吓了一跳,“哎呀,你别动!邻居嘛…就住我对门,刚搬来那天打了个招呼。” 姜润思忖了一下:“挺奇怪的。” “啊?有什么奇怪的?” “感觉她看我怪怪的。” 姜洇在头盔里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也太自恋了吧,人家哪里看你了…” “好吧”姜润没有过多纠结,还刹有其事地说:“没看就好,不然你该吃醋了。” 姜洇暗自想,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么个自恋狂,还以为有多冷酷禁欲呢。 一路上两人斗嘴聊天,车子拉风,车上又是帅哥美女,倒是引来不少回头率。 北水市地昼夜温差比较大,吹了大半个小时晚风总算到了姜洇说的店。 店面很小,甚至破破旧旧。 环视一圈,姜润颇有些无语:“这就是你跑大老远非要来吃的店啊。” “别看不起好吧,这家的锅仔好吃绝了!”姜洇还有些得意地扬扬头。 “大叔,要个麻辣肥肠锅仔,多加一份毛肚,二十串羊肉二十串牛肉,一份凉拌鸡爪,再要两条烤小鱼!”姜洇熟练地和老板点菜。 还在想着加点什么的时候,老板大叔打断:“丫头,我看差不多了,不够再点!” “嗯…行!”姜洇放下菜单,憋着坏说:“就这些,另外多要一只烤腰子!” 大叔看她一脸狡黠,爽朗地空点了点她,“行!没问题!” 姜润看着她的举动脸都绿了。 菜上来的时候,姜洇特意拿了那串烤羊腰子放在姜润面前,“哝,多吃点补补!” “行!我多吃点。”姜润冷冷的盯着眼前做坏的人,咬了一大口,压低声音说:“晚上回去让你验收一下成果!” 成果(高h) 小城的夜晚热闹依旧,街上的人很多。 姜洇因为喝了一杯啤酒便被勒令坐在后面,因为姜润说不想把命放在醉鬼的手里。 “你会骑嘛~”姜洇不满地嘟囔。 “比你强!”隔着头盔敲了她脑袋一下,然后利落地抬腿上车。 姜洇坐在他后面,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背上,他的身体替她挡着冷风。 “男孩子身上都这么暖和吗?”姜洇突然发问。 “什么?”姜润侧头大声询问。 “没事!你好暖和!”姜洇提高音量回答他,一双小手微凉从衣服下摆探进。 触碰到那结实饱满的胸肌,不禁感叹,手感可真不错,百摸不厌啊! 她把脸埋在姜润的背上,贪恋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是和他本人一样淡淡疏离的感觉。 攀在胸上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指尖摸到那颗小小的乳粒,缓缓按在顶端摩擦,三两下的挑逗便立马凸起。 姜润喉间一紧:“放下去!” “哦…”姜洇挨了批评,讪讪地把爪子拿下来,但不偏不倚地放在了某人的腿间。 是你说让放下去的。 在某处鼓囊上,纤细的手指隔着裤子缓缓摩挲,从上到下,准确地描绘着性器的轮廓,然后停在顶端,手指在敏感的龟头上画着圈圈。 胯间的性器快速胀大发硬。 姜洇手盖在上面,加重手指的动作,隔着布料也清楚感知的酥痒蹿满半个身子。 “姜洇,你不想活了吧!”此刻被撩拨得心烦意乱,可偏偏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姜润咬牙切齿。 “那你让我醉仙欲死吧~”姜洇刻意掐了嗓子颇有深意的回答。 一边斗嘴,这边手上也不闲着,甚至变本加厉,一点点拉开了姜润的裤子拉链。 姿势不便,拉链只能拉开一半,姜洇便顺着小洞伸进去两根手指。 只隔着薄薄的内裤似乎都能触碰到那根硬起的肉棒上有根青筋在跳动,姜洇似是挑逗似是勾引地触摸。 姜洇贴着他,发现他呼吸有些急促,显然是动了情地样子。还没等她沾沾自喜多久,隐隐就觉得事情不太对了。 姜润进了小区连车库都没下,径直停在了楼下,锁好车的时候姜洇还有点没认清形势,动作麻利得把人抗在肩上。 “欸!你抗死猪啊!” 姜洇胡乱挣扎换来了一巴掌打在屁股上,“别动!”肩上的人立马缄默。 到家门口姜润也没放下她,特意转身让她开锁,姜洇被倒挂着只觉血流直冲脑门,划拉半天才打开了门。 进门直接被扔在床上,姜洇下意识想跑,刚转身起来就被扯着脚腕拉了回去。 姜润压着她,一把褪下她的裤子,伸手在姜洇的下身摸去,还没有前戏自然是干干的。 中指挤开阴唇,按着阴蒂揉了两下突然俯身,有些微凉的唇就落在了花心。 这一刻姜洇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在给她口。 大脑瞬间空白,下意识得伸手挡住姜润的脑袋:“别!” 姜润抓住她的手,十指交叉,“乖,别怕!” 他伸出舌头细细地舔舐,姜洇有私处脱毛的习惯,光洁的阴唇圆滚滚的,十分饱满,此刻沾着姜润的口水,亮晶晶的。 当舌头深入,探到那颗敏感的小珠时,姜洇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栗,那湿润的舌头偏偏又一点点的勾勒,舔弄。 姜洇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虽然出门前洗过澡但她还是会有些不安得觉得脏。 可偏偏这感觉真的很爽,爽得人头皮发麻。 姜润舌头灵活翻动,快速逗弄着花尖。痒痒麻麻地快感从花心往上攀爬,从腰间漫上后颈。 姜洇紧紧握着他的手,有些紊乱的呼吸下不住地呻吟出声,脚趾都蜷缩着,在一阵极度的快感中穴口喷出一小股水。 高潮来得迅速又猛烈,姜洇仿佛浑身都卸了力,放空自己喘着气。 姜润轻揉着她的手心,伸出舌头在花心处舔了舔,沾满了情欲的声音微哑:“宝贝,你可真甜。 姜洇满身红晕说不清是高潮的刺激还是被羞红的颜色。 看着身上的男人,下巴上还挂着可疑的水滴,姜洇把脸埋进被子里。 “躲什么?该你验收成果了,宝贝…” 一句话刻意凑在姜洇的耳根说,最后亲昵的称呼让姜洇心脏缩了缩。 姜洇有些愣愣的,她很想问,这是爱还是性?可偏偏她问不出口,仿佛谁先在意了谁就被吃定了。 她搂上姜润的脖子,闭了闭眼压下眼底的温热,“快给我试试!” 姜润轻笑一声,“来了,别急!” 撤下自己的裤子,早已胀得发硬的性器弹出,滚烫的肉棒顶在花口,沾了沾溢出的花液,长枪直入,一下子顶进了最深处。 高潮过后的甬道分外温软,紧紧地裹着入侵的性器。姜润喉咙里闷闷的轻哼,不同于前几次的耐心研磨反而极有技巧地律动起来。 有些粗暴地吻上姜洇红唇,吞下少女动人的呻吟。 姜润喘着粗气:“越来越喜欢在地狱的感觉了…” 他卖力抽插,带着两人的快感冲破最后的牢笼。 爷爷住院 早上六点。 天色已经大亮,被隔在窗帘外。屋内依旧昏暗,空气中仿佛还存在着前一晚暧昧的气息。 姜洇迷迷糊糊地伸手接电话,“喂…” “洇洇,你在哪呢?”耳边传来亲妈的声音。 “在家呗,一大早还能在哪啊。” 汪梧丽女士语气有些着急:“行了,别睡了,快点来总医院!” 一听到去医院,姜洇猛地睁开眼,“什么?出什么事了?” 姜润早已被她的动静吵醒,此刻也不由得皱起了眉。 “你爷爷现在急救呢,快点来。” “好好好,我这就去。” 姜洇慌乱的起床收拾,出门脑子还是乱的。姜润在旁边操心着,看到她慌里慌张还想着骑车,一把把人拉走叫了车直奔医院。 急诊室外,姜亦升和汪梧丽坐在椅子上。 “爸妈!怎么样啊?”姜洇气喘吁吁地跑上前询问。 “在里面急救呢,刚刚下了病危通知。”姜亦升面色还算平静,但是手上攥的一串珠子无意识地搓着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这么严重么?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什么情况不知道,我和你爸还是接到医院电话才知道,就是听说早上出去晨练,正打着太极呢,突然就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公园里的人给叫了救护车,送来还算及时。” “那还好,还好…” 一个多小时后,急救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姜远家属!” “这里这里!” 一行人立马上前,“大夫,怎么样啊?” “目前脱离危险了,突发急性脑梗塞。送来的很及时,年纪大了,容易发生这样的意外。老爷子情况还算乐观,家属先去办下住院!” 医生匆匆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姜亦升这才放下心来,狠狠地深呼吸了几次,突然想到什么:“姜润啊,你爸爸电话怎么打不通啊,你联系一下他!” “来的路上我已经通知他了,马上就来了。” 好像是找到了什么发泄口似的,姜亦升开始和姜润批评姜亦平实在不像话。对于这个话题,姜润也是实在买办法发表观点,只能含糊的应承着。 “爸!你赶紧去交钱去!轻重缓急得分清吧!” 姜洇看着自己亲爹又开始这一套了,赶紧出声打断。姜亦升正打算反驳,姜洇举起手机:“我接电话接电话!” 接起电话发现是小区物业,管家说是有人把她的车撞了,需要车主过去处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得对面一个男人说:“来来,给我,我跟他说。” 电话里换了个男人:“诶,你好啊,是这样,我刚刚开车出来着急,你这车又停得不正,一下就顺倒了。我现在也是有事着急,你先加我个联系方式,咱私了,该多少钱也不会赖你的。” 姜洇越听越皱起了眉毛,这声音…试探地问了一句:“姜亦平?” 对面愣了一下:“对,是我!你哪位?” “二叔啊!真的是你,我是姜洇!” 对面的男人大松一口气,“姜洇啊,那好办了,二叔现在先去医院啊,修车钱二叔赔给你!” “害!先别说那些,二叔你别急,路上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姜洇总觉得事情有些怪怪的。 “怎么了?”姜润从后面走过来。 姜洇思索了一下说:“我车被撞了!” 昨晚姜润着急没有把车放到地下车库,但是小区楼下停车的人也不少,按道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还没等他说话,姜洇又开口说:“你猜猜是谁撞的!” 姜润有些疑惑:“谁啊?” “二叔!”姜洇眨巴着大眼睛,“可是二叔为什么在金府名邸啊?你们家不是住青水轩吗?” 姜洇一股脑说出自己的疑惑,就见姜润的眉头微皱起来,双唇抿着。 姜润斜眼看了她一眼,少女一脸八卦还有些隐隐地兴奋,给了她个白眼:“谁的瓜都想吃,管好你自己!” 姜洇撇撇嘴,避免被训只好乖乖躲进病房。 朝阳的病房阳光正好,温温热热的。 姜亦升和姜亦平坐在病房的外间沙发上,明明是亲兄弟,但是氛围却有些客气。 “单位这几天忙吗?”姜亦升十分官方地寒暄着。 “刚调回来,工作比较乱。” “今天早上给你打电话也没接。” 姜亦平清了下嗓子,有些不自然道:“昨天临时通知出差呢,那个点准备赶高铁。” 对于这个弟弟虽然没有指望什么,但姜亦升是典型的上一辈人,年轻的时候没钱没文化,一无所有。赤手空拳吃了多少苦挣了点钱,看重孝道,重情谊,在乎面子。 过去十来年不在身边也就罢了,现在回来了,自己的亲爹进医院了还联系不到人。 简直是不像话! 当真了 姜亦升在平口有钱,所以有名。 姜亦平是局里的有权,也有名。 家里老人生病对于亲人来说是坏事,但是对于有些人是好事,是难得的机会。 哪怕兄弟俩一番孝子作风,守着病床,但一上午电话没停,到了下午甚至有不少来医院看望的人。 自从姜亦升赚了些钱年纪又大了之后,对于亲情尤为看重,一家人谁也没想顶着他的意思离开。 姜洇当然也留着,来来往往的人寒暄客套,有为亲爹来的也有为二叔来的。 在这样的场景对于她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但是姜润对于这种行为一直都是嗤之以鼻。 迎来送往折腾了一天,晚上姜亦升还让家里的阿姨做了饭送来。 姜洇对自己的亲爹也很是无奈,大概是老板当久了吃饭的时候又开始给大家安排工作。 “今天看爸这个情况还算稳定,晚上有护工,也不用在这陪着,妈那一会儿我过去和老太太报个平安。明天开始,咱们就每天来送个饭,陪老爷子坐会,来看看情况。” “大哥,我这…” “我知道!你先听我说完…”姜亦升打断他,又自顾自地说起来:“你该出差出差,明天我也回公司,你大嫂和果桃就好好休息吧,我看这点事交给俩小的就行!你们看有问题吗?” 姜洇沉默点点头,她闲人一个陪陪爷爷当然没问题。 至于两个儿媳妇不用来也是没意见的,许果桃甚至大力支持,连说这么安排就挺好。自己亲妈都这么说了,姜润自然也没理由反驳,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姜洇拎着做好的饭来,进了病房发现姜润坐在那里看书。 “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姜润放下手里的书,起身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上午没事干就过来了,怎么拿这么多东西?” “吃的用的,要在医院待半个多月呢。”姜洇说着先走进卫生间洗手。 姜润跟在她身后,斜倚在旁边看着。 狭小的空间有些拥挤,姜洇洗完手一抬眼便在镜子里对上了姜润的眼神。 赤裸又火热。 姜洇转身笑着踮脚在他的下巴上轻轻落下一吻,姜润眸色一闪,把人扯进怀里,吻上红唇。舌尖纠缠,细细品尝她的味道,勾着她的舌头纠缠,要把人吞进身体一般。 直到把姜洇亲得喘不过气,脑袋都发晕,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混蛋!爷爷在里面呢!”姜洇有些羞恼地锤了他一拳,只不过力道软绵绵地,更像是调情。 姜润轻笑,也低着声音说:“没事,爷爷睡着了。” 姜洇红着脸挤开他,“先吃饭吧,爷爷等醒了再吃。”说着便动手把拿来的饭都一一打开。 吃饭的时候姜润和她讲了大夫早上查房交代的事,姜洇默默点头,回家还是要给自己的亲爹报备。 说是来陪护,但实际上也没有什么事要做。爷爷醒来后护工喂了一点流食,老爷子看着姜润在跟前也是异常的开心。 姜洇心底酸酸的,按道理讲自己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感情应该更加亲密才对。可是姜润回到身边之后,爷爷奶奶喜欢亲密的抓着他嘘寒问暖。 果然还是孙子好啊! 就这么默默地做了一下午摆设,姜洇实在憋不住打算离开的时候,医生敲门进来。 看了看病人的基本情况,走出外间吩咐姜洇:“姜远家属是吧!明天有几个检查要做,注意空腹,然后家属早点来!” “好的好的。”姜洇连忙应下,送出医生后便和姜润一同下楼打算回家。 “姜大小姐今天回哪啊?” “少阴阳怪气!回南浦春,这几天还是回家住了,懒得来回跑 。”姜洇有些赖赖地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到了小区附近,别墅区附近人很少,姜润把车停在一片黑暗中熄了火。 “干嘛停在这啊?”姜洇有些疑惑。 “陪我一会儿。”姜润抓起她的手吻了一下,声音中有些不易察觉的疲惫。 暗夜里两个人静静地坐着,姜洇不知道他怎么了,只是回握住他的手。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知道怎么的姜洇就脱口而出,她真的很想给他一点慰藉,但又不知道可以做什么。 姜润侧身压上她,落下一个缠绵的吻后,额头抵着她道:“这话我可当真了。” 姜洇回了家躺在床上时,脑子里还是姜润说这句话时的样子,她是开心的,但在心底又有些隐隐的害怕。姜洇甚至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怎么想的,糊里糊涂的就和姜润变成了这样的关系,这算什么? 这样的内心情感总是难以名状。 试内衣 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姜洇整个人都愣愣的。 前几天爷爷做的全身检查结果出来了,本来谁也没当回事,只是想着既然住院了,那就干脆做个全身体检好了。谁知道检查报告出来还真的检查出问题来了。 医生已经很委婉地表述,但是姜洇捕捉了关键词,肺癌,中晚期。 “你先打电话给大伯,这事比较严重,我们做不了决定的。”姜润抚了抚她的背,有些担心。 姜亦升很快就来医院了,癌症在大家的眼里都不是一件好事,接下来的事情姜亦升下意识的不想让姜洇参与。 在老父亲的心里,女儿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面对这样的事情对大人都是一个打击,何况是她。于是就让姜润先把她带回家,叮嘱两人好好休息一下,别想太多。 从医院出来,姜润看天气不错就带着她去商场转转。 “想要什么,今天我买单!” 姜洇知道他是想哄自己开心,但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爷爷突然生病,还是让人很难以接受。 逛了逛姜洇对什么都兴趣缺缺,倒是姜润,看着不错的东西都直接刷卡。 直到他眼都不眨地付了条两万多的钻石手链,姜洇突然有一种自己被砸钱的感觉。 “二叔不怎么廉洁啊……你这么花钱会不会影响不太好啊!”姜洇实在忍不住开口。 “还行,不到六万就沉不住气了,还能养得起。”姜润牵着她的手,问道:“怎么样,还有什么想要的?消费额度还有一半。” “你不是今年刚毕业吗?你哪来这么多钱啊?”姜洇不依不饶。 姜润想了想还是开口解释:“你二叔确实不太廉洁,平时给我的钱比较充裕,不过这部分是我上半年做项目自己赚的。”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啊~”姜洇假装哭泣。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姜洇咬牙切齿的盯着他:“天天说我是暴发户,还以为你没钱呢,原来你才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姜润被她逗得大笑,两人的打打闹闹倒是像一对年轻的普通情侣。 “还买不买了,再不选可回家试刚买的内衣了!”姜润后半句意味深长地凑在她耳边低声说。 今天就买了一件内衣,白色蕾丝款,薄得像是情趣内衣。姜洇红着脸一把扯走他:“现在就试试!” 抢过车钥匙,姜洇一脚油门直奔开发区。人造湖的后面有一大片向日葵,但是因为这里没有开发完,平时没什么人。 “你先下去!”姜洇把他撵出去,自己上了后座。 姜润十分听话地背对着,站在两米之外,等着姜洇鼓捣了一会喊他:“上来!” 嗯,是换上了那套内衣,车坐下散落着购物袋……和姜洇本来的内衣。 姜润瞬间就觉得胯下一紧。 薄纱镂空的三角杯型,其实并不适合大胸,但可能这个款式确实很懂男人,姜润一眼就选中了。 小小的布料包裹不住乳房,只是遮住那颗粉色的乳粒,下半个浑圆的乳肉还露在外面。下身是同样材质的绑带款,姜洇夹着双腿,只露出一小个缝隙。 “合身吗?是不是不好看呀~”姜洇咬着他的耳朵故意问到。 姜润一手按在那平坦的小腹上,呼吸有些粗喘,“嗯…不好说,我再细看下。” 说着便在姜洇的脖颈上落下一个吻,在她脖子上留下红痕,攻击着她的敏感地带。 “不是要看吗,怎么还动嘴呢!” “我怕视觉出现误差,用嘴感知一下。” 接着还真的隔着内衣张嘴咬在乳房的尖端,口水浸湿布料,在薄薄的蕾丝下,姜洇还是清晰地感知乳尖上传来的刺激感,痒痒的,顿时感觉下身一阵潮意,不由得再次夹紧双腿。 姜洇抱着他的头,把自己的胸送上,也就隔了几天,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的身体很想念他。 外面阳光明媚,车内倒也是热火朝天。姜润的前戏还没怎么做,姜洇就已经潮水泛滥。 她难得的在做爱时主动,迫不及待地叫姜润插进来。 紧张又刺激的环境加持下,熟悉的肉棒顶进小穴那一刻,姜洇就止不住的颤栗,小穴猛地一绞。 姜润闷哼一声,捏在嫩乳上的手不禁用力了些。差点刚进去就缴械投降… 待她适应了,姜润便抽动起来。后座的空间平时很宽敞,但是此刻还是显得有些狭小。 姜洇的一条长腿上挂着蕾丝内裤,高翘着搭在他的肩上。姜润侧头,温柔地在大腿内侧落下一个吻,身下却是一下比一下深入用力。 猛烈的进攻带起一阵痛苦又快乐的呻吟,车子也被带动,随着姜润的节奏一起颤抖。两人交合处的花液在抽插中有些泛白,身下的真皮座椅上早已满是水痕。 姜洇简直是高度紧张的状态,顶几下就喷了水,紧紧的夹着小穴里的肉棒,试图能缓解一下这过度的兴奋。 两人急促的呼吸和啪啪的水声交织,在车内回响。 带着些发泄的情绪,姜洇今天毫无克制地叫出声,连续的高潮快感有些让她发疯。 姜润也有些失控,用力顶弄着,在柔软的甬道里肆无忌惮发疯。 大力的操弄之下,姜洇再一次的高潮来袭,穴内一阵痉挛,上身弓起,洪水决堤般的爽意袭来。 “我也要来了!”姜润更加急速地动了起来。 “啊啊~给我~嗯~”姜洇紧紧地夹着他,不让他抽身。 随着最后几下的疯狂,姜润喉咙里发出低吼,在她小穴深处射入一股温热。 “我真是疯了!”还没有软的性器往里顶了顶,顺势倒在姜洇的身上喘着粗气 该不会爱上了吧(微h) 天色渐暗,车内的气息渐渐平静,透过车窗,橙红色的阳光打在向日葵花田里。 有那么一瞬间,姜洇突然就体会到了所谓的世间美好。 姜润压着她不愿起来,极度的愉悦后赖赖地叼起一颗乳粒,闭着眼用舌头在嘴巴里舔舐。 进入贤者时间倒也是异常和谐,姜洇不禁有些想笑。 静谧被手机铃声打破,姜洇从缝隙摸索到手机接起电话,是万苏。看了看眼前的情景,姜洇顺手点了语音接听。 “洇洇,我失恋了!”万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落。 姜洇皱了皱眉,开口:“其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正接着电话,姜润突然顺着她的乳粒舔舐了一圈,用力吮吸,大手向上捏住浑圆的乳房,仿佛要把整个乳肉都吸进嘴里。姜洇被猛地刺激,差点叫出声,紧紧地用手捂着嘴巴。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万苏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晚上喝点,你家还是我家?” 姜洇无声的调整了一下呼吸,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来我这,你家太远!” 一挂电话,姜润立马挨了一拳。 倒是被打了也不生气,抓起姜洇的手吻了吻,“别把手打疼!” 姜洇给了他个白眼,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无赖,合着高冷禁欲男神都是假象啊!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姜洇感觉到身下的性器又有抬头的意思,连忙推了推姜润,“该回家了,一会万苏都该到了。” “好久没开荤了连吃饱都不让了吗?”姜润颇有些不满。 姜洇立马捧住他的脸,在唇上落下一个吻,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说:“先回去,晚上再继续!” 姜润好哄,答应了尝试一下新玩法立马心情愉悦,一路上开车遇到加塞的人都让了一个位置。 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从车库出来就看见万苏等在楼下,程鹏一个人拎着两大包东西站在一旁。 万苏抱怨:“行不行啊姜大小姐,真的是迟到大王,我都失恋了你还迟到。” 没办法,姜洇舔着脸和万苏撒娇:“错了错了,下次改正!”然后偷偷伸手掐了姜润一把,都怪他。 还好万苏和程鹏买了吃的带过来,姜洇家里有存酒,四个人边吃边聊。 虽然姜洇说她分手是件好事,但万苏和前男友也谈了三年多了。从最开始,万苏觉得那个男孩长得还不错,人又比较老实,慢慢就在一起了。 结果越到后来越离谱,男生暴露妈宝男的特性,两人同居后发现一点活不会干还不愿意学。 万苏一脸郁闷地灌酒,程鹏在一旁倒是怒气冲冲,把那家的族谱问候了个遍。 “我跟你说,这不能吃你两口奶就把你当妈啊,真结婚了岂不是得给他洗尿布了!” 程鹏语出惊人,搞得姜洇差点被一口酒呛到。 姜润替她拍了拍背,一脸平静地点点头道:“确实,话糙理不糙!” “是吧是吧!润哥懂我!”程鹏突然找到了知己一般,跟姜润两人走了一杯。 姜洇有些无语…… 她觉得可能程鹏理解地有点偏差,万苏根本就不是一个沉迷恋爱的小女生,此刻更多的可能是对于看走眼的郁闷与自我怀疑。 “谁还没有个眼瞎的时候呢~安啦苏苏姐~及时止损你一定比我懂!”姜洇拿起被子和万苏碰了一下,自己干了一杯。 万苏一脸悲苦地点点头,又换了个话题,说起那天介绍给她的小帅哥,“怎么样啊,你俩有没有发展发展?” 话音刚落,姜润就意味深长地看了姜洇一眼。 姜洇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结结巴巴说:“没有啦~小孩儿不适合我!” 万苏没有察觉姜洇的变化,还说那晚看他俩的互动明明不错的,要抓紧机会,优质男孩错过后悔的。 真是有苦难言,姜洇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暗示才好,毕竟在万苏眼里姜润只是她的表哥。 终于煎熬了一晚,程鹏拖着说话大舌头的万苏离开。 姜润一把扛起姜洇扔进卧室,自己倒在旁边,四肢紧紧地固着她不让乱动。 “说说,怎么回事?你后宫人不少啊!” “什么呀,别瞎说!你该不会吃醋了吧。”姜洇也喝了不少,脸颊红红的。 姜润愣了愣,直直地盯着怀里的人,“好像确实有点!” 空气有些凝结,姜洇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了,大脑已经被酒精麻痹,脱口而出:“你该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 “更罪孽深重的都做了,爱上又怕什么!”姜润翻身压上她,恨恨地说。 去做自己想做的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恍惚间姜洇觉得他们就是一对平常的情侣。每天清晨在拥抱中醒来,黏在一起看书,一起出门买菜,一起做饭一起收拾屋子。一切都是美好的。 爷爷在医院做化疗,病情也在控制之中。奶奶除了刚刚得知消息的时候哭得不能自已,后来每天都在医院陪着爷爷。 夏天就这样悄悄地溜走,树叶被染黄,秋风很大,小的时候爷爷总说这风是要把河湾的水吹得冻上,然后冬天就来了。 姜洇总觉得今年的秋天来得早了些,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北水的秋天了,有些陌生,但是又分外的熟悉。 学校里通知毕业届的学生不用返校,进行自主实习即可。姜洇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开心极了。 同时让她开心的是上学期申请的志愿助农审批过了。 姜洇小的时候最大的梦想是成为人民警察,成绩不好考不上警校,百般纠结后学了动物诊疗。 现在她终于觉得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她要去建设农村,要把自己的青春献给祖国。她知道这样的想法有些幼稚可笑,但她偏偏不信邪,她就是想去闯一闯。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汪梧丽都要被她气死了,的确,姜洇是瞒着家里人递交的申请。 和家里僵持着,姜洇特意回家住了几天,但是姜亦升为了表达自己的不高兴,一句话都不和她说,就那么晾着。 但是要说和自己亲爹的较量,姜洇还没输过,每一次都是姜亦升退让,这次也不例外。 临近出发的日子,还是自己的亲爹亲妈操劳着安顿好了一切。 激动又有些惆怅的心情填满了整个心脏。 越是靠近离开的日子,姜洇甚至有些不敢见姜润了。虽然床都上了很多次,但摆在两人面前的问题依旧没有消失。血缘的关系是无法抹去的,他们两人都没有勇气去把家庭的和谐打碎,不敢也不能。 姜洇连正视这件事的勇气都没有,所以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她甚至开始强迫自己把这当作一段仅仅是肉体的联系。 一周没见过他了,姜洇承认自己是有些放不下的,她是个别扭又胆小的人。 直到临行的前一天,姜洇收到了姜润的信息:明天就走了,请你吃饭饯行。 是新开的一家泰式餐厅,门口就立着一尊石雕大象,墙上打着日落灯,倒是很有东南亚氛围。 “最近很忙吗?给你发消息都轮回!”姜润从冬阴功汤锅里夹了一只虾给她。 姜洇撅了撅嘴,依旧是保持沉默。 “那我们谈谈吧!”姜润干脆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准确的说已经没什么要聊的了,姜洇,去警局的那个晚上,我给过你逃跑的机会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喜欢你,可是我们什么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你优秀,你是天之骄子啊我不能毁了你啊!”姜洇皱着眉头,难得的严肃。 “姜洇你想生孩子吗?” “啊?” 姜润牵上她的手,依旧是冷冷的声线:“除了孩子,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即便未来有很多困难,但是有我在,别怕好不好。” 他一直都那么厉害,应该能摆平的吧…… “可是异地恋狗都不谈。” “我目前是无业游民,我陪你一起去。” “那我本来就很废物了,你也赚不到钱我们怎么办?” “我卡里有三十几万,半年应该还是够了的。” “那你妈催婚怎么办?” “我有的是办法,不用你操心。” “那……” “姜洇你没完了!那什么那,天塌了我都给你顶着,有报应我遭有钱你花!吃饭!”姜润打断她的话。 虽然被训了,但姜洇却一改刚刚的样子,嘴巴不由得往上翘。 这算是表白吗? 算的吧! 如果是这样,是他,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润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直白又执拗。他可能是真的疯了,但他的确是爱上她了。 姜洇,去做你自己想做的,好好接受我的爱,只要你不怕,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即便是在地狱,也不会让你难过。 离别前夜(高h) 飞机顺利起飞,望着窗外的风景渐渐远去,视线只剩一片蓝白,姜洇才后知后觉地有些伤感。拆开临走前姜润塞给她的小毯子裹在身上,熟悉的味道环抱在周身,像是昨晚极致缠绵的拥抱。 昨晚,两人从餐厅出来径直去了酒店。 号称北水最高级的酒店,倒是有些小澳门的样子了。霓虹初上,五光十色。进了大厅就是仿照澳门伦敦人着名的水晶金殿设计的喷泉雕塑,一路进来颇有些魔幻英伦的感觉。 姜洇手肘戳了戳姜润,拨拨头发假装不经意地说:“你早说来这啊,我换件衣服。” 姜润低头打量了一下,紧身小上衣配同色系阔腿裤。 “这不是挺好吗?再说了暴发户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个,你不穿拖鞋已经很给面子了。” “这不是怕oldmoney觉得丢人嘛!”暴发户很不屑地讽刺回去。 姜润被她逗笑,“没事,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气质。” “刚刚前台的两个服务员可是打量了我好几眼,你穿这么严谨,她们肯定是猜测我傍富二代呢!” “是新人吧,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难道看不出来你才是富婆姐姐?”姜润揽着她,在耳边轻声哄着。 半关了房间的灯光,顶层是270度全景套房,站在窗边可以俯瞰全市的夜景。 姜润站在身后拥着她,两人静静地看着远方,房间里的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放着舒缓的小提琴曲。 一个个细碎的吻在脖子上落下,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际。 “三……二……一!” “砰”得一声,墨蓝色的天空被烟花点亮,逆向划过的流星一般,绽开一朵朵缤纷。 心脏仿佛也被带动一般,瞬间皱缩,是惊喜带来的悸动。姜洇愣愣地看着窗外,绚烂又美好。 “这是你安排的吗?” “嗯,为你安排的。” “好美……” “你更美。” 一个个烟花带着星火把天空变成光的海洋。 姜润把她转向自己,少女的眼眸湿润泛着点点亮光。低头含上那抹红唇,轻柔地品尝少女独有的气息,舌尖缓缓探入,触碰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探入每一寸口腔。 “等等!北水不是禁燃吗?”旖旎的氛围被突然打断。 “我告诉他们市委书记是我爸,然后发现也没那么严格!” 姜润一把把人抱起丢回床上,这个时候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欺公枉法!不是最瞧不起这种人的吗,姜洇忍不住腹诽。 这个想法只存在了一瞬间,因为下一秒,姜润欺身而上,重新吻住她,带着惩罚地意味,轻咬着她的唇瓣。 两具年轻的身体纠缠,紧紧地贴合,汲取对方的气息。 姜洇攀上姜润的胸膛摸索,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传向掌心。姜润带着她的手从衣服下摆探入,顺着腹肌滑向左胸处,饱满的肌肉下是强健有力的心跳。 和自己恰好错开的节奏,瞬间带乱了姜洇的心跳,一时间连呼吸都不会了一般。 姜润细细地吻着她,迷离间一个个的热吻继续落在颈窝,胸前。上衣被顺势脱下,一对洁白的乳房包裹在胸衣里,隔着内衣,姜润轻咬着乳尖,引起一阵颤栗。 身下早已开始湿润,姜洇有些不耐地微扭着臀,贴着姜润的下身轻撞。 “别急~”姜润的声音也是染上情欲。 身下的人早已沦陷,眼眸间是藏不住的勾人,声音软绵地嗯了一声。 一双大手游走在曼妙的躯体,腰间肌肤滑腻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姜润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喉结规律地上下滚动,干脆一把甩掉自己碍事的衣物。 下身只隔着内裤,姜洇清晰的感受到她腿间的性器滚烫又坚硬地抵在花口,似有似无地撞击着。 姜润今天极度温柔的前戏让人不住地颤抖,姜洇都觉得自己醉了一样,沉在他的吻里,像是溺水一般,在欲望里沉浮。 放出自己早已膨大的性器,青筋蜿蜒,碰上花口的液体挂满整个龟头,亮晶晶的。 姜润像极了一只猎豹,不急于享用猎物,反而享受追逐与逃跑的快乐,但实际却一直掌控着猎物的节奏。 这让姜洇觉得自己才是要疯了。 理智早已被冲散,空气里都是旖旎的气息。 姜润手指细细摩挲着一颗乳粒,顶着小腹的一团火挺身,温软的穴壁包裹上的一瞬间,像是有一张小嘴缓缓吮吸一样。 本来想先进去降降火,但是插进去的一瞬间胯间的火点得更燃。 姜洇感受着被他填满的充实感,身体极度愉悦,花心洒出一股淫水打在敏感的龟头上。 “太大了……”姜洇不由的感叹。 “这是在表扬我吗?”姜润强忍着穴内一阵阵的绞缩,缓缓抽插起来,但回回顶在姜洇最敏感的那点。 直了直上身,跪坐在姜洇的两腿之间,伸手捻了捻那颗小珠,充血后红红得藏在两片阴唇间。 低头看两人的结合之处,一片黑森森的阴毛和洁白的阴户强烈对比,一进一出间还带着丝丝水痕。 眼前的香艳染红了眼眸,丢弃最后一丝克制,肆意在甬道里驰骋。 无尽的快感在一次次的抽插中达到攀上顶峰,在姜洇喷洒淫水的高潮里,两人都缴械投降。 姜润倒在她的身上喘着粗气,有些不悦地顶了顶。 没表现好! 激烈运动下,汗水浸湿了身上的皮肤,两人汗涔涔的相拥。 姜洇捧着胸前的脑袋,身上的人正埋头舔弄着乳头,酥酥麻麻的感觉窜布全身,小穴不由地收缩。 感受着胸前极富技巧地挑逗,突然发现刚刚塞在屄里不肯出来的阴茎再次开始变硬,缓缓地在甬道内部胀大。 姜润松开嘴里的乳头,抬眸对上那依旧潮红的小脸,颇有些得意:“刚刚那一次确实不够。” 还没等姜洇反应过来,他抱着人滚了一圈,把姜洇翻在上面,伸手拍了拍浑圆的臀肉,“自己动动!” 姜洇的小脸涨红,分不清是刚刚高潮的余韵还是刚被挑起的羞涩。 手肘撑起,略微支起了上身,朝前挺了挺饱满的乳房,姜润张口继续含住一边,另一边伸手握上。 身上的人扭动着胯部,挺翘的臀抬起落下间吞吐着那根巨大的肉棒,湿哒哒的淫水溅落在两人的交合处。 姜洇紊乱的呼吸中夹着呻吟,女上的姿势更加深入,掌控着速度和自己的节奏。 每一次的撞击都给阴蒂带来一次摩擦,极具快感的抽插,没几下姜洇就泄了一股花液,软软地倒在姜润的身上。 下身还无意识的摆动,穴口小幅度地吞吐着。 实在耐不住这磨人的感觉,两手抓住臀瓣向上挺送,反客为主。 瞬间变得猛烈的抽插,刺激姜洇昂起头,手里紧紧地抓着床单,呻吟变得痛苦又快乐。 顶的几近痉挛,甬道里喷出不知多少淫水无意识的收缩。 姜润再次翻身压上,一次次抵达最深处的猛烈撞击,在姜洇毫无克制的呻吟中强忍着腰眼的一阵发麻,又快速抽插了十几下后释放出一股温热的精液。 极致舒爽的感觉,从发稍到脚趾都是愉悦的感觉。 两人闭着眼相拥在床上,平复着刚刚的疯狂。姜润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姜洇脊背上抚摸,像是在安慰小猫一般。 小剧场(万圣夜) 多伦多冬日的气温已经有些微凉,忙碌着从实验室出来已经天黑。姜润开车看到装扮各异的路人才后知后觉发现今天刚好是万圣节,难怪往常很抢手的实验室今天有些空。 打开手机发了条消息正打算回家,微信突然弹出:你的宝贝已被恶魔挟持,二十分钟时间,带好钱包一个人来,不许报警。 还有一个位置,定位是在一家夜店。 姜润笑了笑,无奈摇摇头,发动汽车朝姜洇的位置驶去。 这家夜店的年轻人很多,气氛很是热络,造型各异的鬼怪疯狂舞蹈。 揉了揉眉心,试图在人海里找到姜洇。 手机又有消息:不要轻举妄动,我已经派人去接应你了。 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名堂,姜润站在原地向四周打量了一下。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个cos小丑女的女孩,拍拍他的肩膀,扯着嗓子说:“帅哥,我游戏输了来大冒险,可不可以邀请你去我们那里喝一杯呀!”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隐约看见一群年轻人。 姜润点点头,大概是姜洇的坏主意。 跟着“小丑女”走过去,一桌都是亚洲面孔,大家都看起来十分热切地打了招呼。 他一个个点头示意,眼光落在姜洇身上的时候顿了顿,谁知对方朝他眨眨眼,别有意味的笑了一下。 看姜洇一副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姜润干脆顺着她的意思,假装只是被邀请过来一起玩的路人好友。 因为是被“小丑女”后来带过来,姜润就坐在了她身旁的单独沙发上,刚好正对着化了小鬼妆的姜洇。 “欸,继续继续!”坐在最中间的一个男生招呼大家。 玩的是国王游戏,几张扑克牌一人一张。 说话的男生手法娴熟得洗了牌,到了给大家抽牌的时候却和身边的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动作很隐蔽,但还是被姜润察觉到了。 呵,设局了。 “国王是谁?” “我!” 就是刚刚那个男生,他假意思索了一下,“10和在场的异性热吻一分钟!” “哇~哈哈哈可以可以!” “10是谁?” “够刺激啊哈哈!” 姜洇抿嘴挑了挑眉,手里的牌丢在桌上,“是我!” “10挑人热吻。”国王男孩笑着道,神色颇有些得意。 其实他是看上姜洇了,之所以用这个惩罚是觉得这群人里自己和姜洇比较熟悉,她大概率会选自己。 姜润此刻也看穿了他的把戏,甚至觉得有些可笑,向后依靠着默默看戏。 姜洇在一群人热切的目光里起身,经过和“小丑女”一排的人,站在她和姜润的中间,歪头道:“帅哥,愿意配合我一下吗?” “好啊!”姜润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倒也愿意陪她演戏。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敞开胳膊,“来吧。” 姜洇穿着黑丝分外妖娆地侧坐在姜润的腿上,双手攀上他的肩。 瞥了一眼抽到国王的男生,此刻正有些面色有些难看地盯着姜洇的背影。 姜洇视若无睹一般,捧起姜润的脸,在高挺的鼻梁落了一个吻。两人辗转,眼神交织,炽热的呼吸在两人的脸上喷洒。 零零碎碎的吻从鼻梁到下巴,到唇角,再覆上那片薄唇。姜洇主导着湿吻,温软的舌尖划过他的唇瓣,探进熟悉的口内,撩动着姜润的神经。 闭上眼眸加深彼此的深入。 温热的大手掐在腰间,隐隐间有些收紧,姜洇的心跳过于剧烈,有些喘不上气来,停下有些荒唐的吻。 红唇微启,平息着紊乱的呼吸。 姜润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声:“双碟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 姜洇唇角微微上扬,眼眸有些湿润。 她知道,他是在说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一个酒吧,是荒诞的一个夜晚,是将他们两人紧紧牵扯在一起的一晚。 “诶,一分钟差不多了吧,亲够了没。” “对对,行了,哥们儿看不好意思了!” “你眼热啊!哈哈哈。” 突然被大家嘻嘻哈哈地打断,姜洇眨了眨眼,转身挤在姜润两腿间的一小角沙发坐下:“来啊,继续!” 话落还挑衅得朝那个男生挑挑眉:“好哥们儿!” 男生身边的好友大概是察觉了气氛的紧张,连忙活跃氛围:“来来俩,继续玩!” 姜洇挤在姜润的怀里,抽到牌看了一眼不由得勾起嘴角:“运气不错!” 手里的牌亮出,又抽到国王了。 接着伸手从身侧把姜润的牌抽过来:“8送国王回家!” 姜润无奈一笑,利落地伸手托着怀里的人,抱起来向外走去。 “诶!搞什么啊!” “靠!姜洇你太急了吧!” 众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随即身后传来大家的吐槽。 姜洇扭头冲他们摆摆手:“玩的开心啊!” 姜润186㎝的身高竖抱着她,在人群里分外显眼,两人高调地挤出人群。 外面的街道依旧是同样的热闹,各式各样的鬼怪互动。姜洇单薄的裙子外面搭了一件薄外套,还非要缠着姜润继续逛个街,这段时间姜润忙得离谱,难得今天有机会出来玩玩。 酒吧街上布置着各式的恐怖因素,还有好多国人cos中国元素,不定时的一些装扮恐怖的人凑上前吓唬人一下。 姜洇被突然暴冲上前的电锯狂魔吓得尖叫连连,谁知那个满身是血的电锯狂魔好像很有成就感一样,紧追她着不放。 努力躲开追击,姜洇还不忘扯着姜润逃跑,冲进人群消失。 看着电锯狂魔又跟着另一群人跑开,姜洇才放下心来,喘了口气。刚刚跑了两步就上气不接下气了,姜洇忍不住感叹,果然还是年纪大了! 后来姜洇还是挂在姜润的身上走到停车的地方,回了家。恰巧还碰到了一群小朋友从邻居家出来,闹哄哄的跑过来。 姜洇早在几天前也给门口弄了装扮,今天出门前还准备了一大箱糖果放在门口。 每个小朋友都很有礼貌地说圣诞快乐。 “好像还挺可爱的……” 姜润眼神暗了暗:“要不我们领……” “不要!我有你就够了!”姜洇立马打断他的话,以吻缄口。 她怕他愧疚,也怕自己愧疚…… 一切的爱都在两人炽热的吻和拥抱之中,随着衣服的剥落开始变得更加直白。 ———————————— 万圣夜小剧场本来是原书万圣夜更的小福利… 重新发的我也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