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范(【真】母子3p)》 一、我先生等会儿就到 “你好,需要我送你回家吗?”一个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梁岁然独自一人站在机构楼前一百米的车站。 陆让说好来接她下班,但一直提前到的陆让今天不知怎么迟到了好久。 她揉了揉冻得通红的耳垂,绒白的围巾圈住小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米白色大衣长至脚踝,里面一件黑色丝绒裙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体。亮黑的青丝披肩,被寒风吹得有些凌乱。 梁岁然呼出一口冷气,看向身侧陌生的男人,“不了,我先生等会儿就到。” 话音刚落,面前就停下了一辆黑色SUV。一位身着正装的男人下车径直走到梁岁然跟前,宣告主权似地帮她拢了拢敞开的大衣,大手搂上她纤细的腰,温润的嗓音里含着歉意,“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 说完,他看向一旁的陌生男人,微微笑着,“我替我夫人谢谢你的好意。” 不知是不是错觉,梁岁然听着觉得“夫人”二字咬音加重了些。 - 车里,气氛有些凝重。 陆让正在开车,梁岁然坐在副驾上,窗外的冬季一幕幕从眼前闪过。临近年关,路上的行人也不再是形单影只的,大多都是一家子出门玩。 她看得有些怅然。 她和陆让已经离婚三年。三年前,梁岁然和陆让的感情出了些问题,她又在一场聚会上凑巧喝了点酒被新同事扶回去,就认错人滚到床上了。这不是她第一次出轨,也不是她第一次被陆让撞见自己出轨。只是这次,她想结束这段婚姻了。 事后,她找上陆让,他面色平静像往常一样照顾她,一直到她提出离婚双方都没有过什么激烈的冲突。陆让主动提出赡养母子二人的费用他付,欣然将孩子留在她身边。 梁岁然对于她出轨还提离婚这种事,还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很满意了。 这本就是不对等的婚姻。 离婚后,陆让一直没有再婚。反而更频繁地找梁岁然了。 想到这,梁岁然反思了一下,她对不起陆让的地方太多了,次次触他底线,如果不是他的包容,以他的能力要让自己消失应该不难。 “在想什么?” 梁岁然回过神,发现车已经停在小区门前了。陆让正撑在方向盘上,满眼笑意地望着她。他在梁岁然面前总是这样温润宽厚,仿佛她做什么事都不会生气,所以她才敢一次次地挑战他的底线。 梁岁然摇摇头,突然想起刚才路上看到的人,开口询问道,“你......要不要一起上楼?” 说完,梁岁然觉得不对劲,这么问好像在邀请对方做爱,于是她又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们要不要和云齐一起吃个饭。你也很久没见云齐了。” 陆让弯了弯唇角,“好。” - 梁岁然刚进门还没来得及换鞋,就被一个高瘦身影扑了个满怀。 青涩的少年音在头顶处传来,“妈妈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云齐好想妈妈呀。”男生额前略长的头发蹭在梁岁然的颈窝处,有些痒。 她安抚似地拍了拍少年的背,还没来的及开口说话,身后就传来了陆让的声音,“云齐,好久不见。” 怀里的人有些僵住,他抬起头扫了一眼梁岁然身后的男人,站直身子,挽在梁岁然的手臂却没有分毫退让,“父亲。” ————————————————————————— 只要我还没睡,这周就不算结束!!!!(嘴硬) 二、占有 对于父子俩间微妙的气氛,梁岁然一直都很头疼。她以为是在陆云齐婴幼儿时期和陆让接触少的原因,所以她时不时地带陆让回家就是想增加他们父子两的相处时间。只是每次的结果都不是很如意。 梁岁然没有抬头,却还是能听出陆云齐这声称呼里带了多少刺。她叹口气,把攀在手臂的上的手掌扒拉下来,自己走进内屋,“吃饭了吗?” 厨房收拾地很干净,不像是做过饭的样子。她回身看向陆云齐,只见他越过正走向厨房的陆让快步走到她面前,青年人高大的身体倚在门边堵了个严实。 陆云齐垂眼望这眼前的人,语气里占了些许埋怨情绪,“在等你回来。” 言下之意就是还没吃。 “想吃什么?妈妈来做!” “什么都可以吗?” “太难的不行......” 皮鞋扣响地板的声音打断了他们,梁岁然的目光穿过他看向客厅,陆让正走过来,笑意盈盈。 “在聊什么吗?或许,我可以帮忙。” 陆让走到厨房前,见陆云齐没有借道让他进去的意思,也没有恼怒。脸上还是那副温和的笑意,“做饭的话,还是我来吧。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我负责我们的三餐。只是.....”说着,他扫了眼还堵在门口的陆云齐,“岁然,家里还有我的衣服吗?” “嘶,我房间里面有,你自己去找来换吧。你怎么还不换鞋,踩进来弄脏了你打扫。” “是吗?可是鞋柜上连我的居家鞋都没有了......”梁岁然对上他温润的目光,想要确定他有没有仔细找,却被看得脸有些热。 “......可能是以前大扫除的时候给换了,我去那一双新的给你。” 她挤过陆云齐,凌乱的发丝擦过陆云齐扶在门框的手臂,挠得他有些痒。少年的喉结不动声色地滑动了下,突然开口道,“妈妈,我帮你。” - 最后因为家里没有菜,点了外卖。外卖点的是早茶点心,由梁岁然一人全权负责点餐,父子俩没有意见。 “妈妈。”陆云齐叫停了刚从浴室走出的梁岁然,“等会儿有空吗?我想补习一下物理可以吗?” “嗯...这么晚吗?”梁岁然沉吟,想到平时陆云齐学业紧张,很少有时间找自己补习功课,“你先回房间整理一下想要补习什么,我十分钟后找你。” “好。” 她刚洗完澡出来,半湿的发丝上水滴顺着颈线滑落,胸前被洇湿了一片,洇湿后的枣红色绸丝睡裙贴在皮肤上,让人有些不舒服。梁岁然俯在桌前审视着陆云齐这次大考的试卷,暖气烘的房间干热,原本湿透的布料被烘得半干地挂在胸前,蹭得她有些痒。她扯了扯胸口半干的布料,就开始专心地开讲。 陆云齐坐在一侧弓着,半个肩膀都被梁岁然手臂上的布料摩挲着。陆云齐觉得喉头发紧。在他的角度,只要梁岁然稍俯低身子,大开的领口就将睡裙内不着一物的乳房露个干净。少年垂眸装出在努力听讲的样子,藏在桌下的手却开始悄悄摸近自己胯下已经悄然竖起的巨物,不动声色地在女人垂落的睡裙上蹭着。 “叩叩”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是陆让。 梁岁然示意他继续看书,自己则走去开门。门外的陆让正端着一杯牛奶和一粒药片。 “再不吃药睡觉,明天又要开始咳嗽了。”陆让说。 梁岁然年轻的时候忙于刚起步的机构,没日没夜地工作,在一次病倒后留下了病根,秋冬季太疲劳就会开始咳嗽。看来好久医生也没找出病因,都只是说体寒。 陆云齐阴鸷地盯着梁岁然吞下药片,将杯子里的牛奶喝尽。乳白色的奶渍残留在她未舔干净的嘴角边,陆让亲昵地拉住她,俯身缓缓地帮她将奶渍舔去。 晦暗的双眸对上少年那双和他极为相似的瞳孔,平日里装出的温润早已敛去,剩下的只是属于兽类最原始的占有。 三、宝宝,我要射在里面了 “你干什么!”梁岁然羞赧地推开舔舐自己唇角的陆让,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陆云齐,发现他正在看向这边后脸更红了,把他推出去关上门。梁岁然稳定了一下情绪,转上就对上那双晦暗不明情绪的眼睛。 父子俩的眼神真是如出一辙..... 梁岁然被盯得有些发毛,她自打陆云齐出生起,就不喜欢也不会在他面前和陆让做过于亲密的举动。一是她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和陆让黏糊糊的,二是......她总觉得被陆云齐看到这样的场面就像被监视一样。 对上直白的目光,她故作镇定地走回书桌前坐下,若无其事地打算开始继续未完成的补习。 “妈妈,我这里有点不会。” “嗯?我看看。” “是这样的,你解题的方向没有错,只是对于这道题的粒子来说,它首先是被第一块磁板产生的磁场吸引,在逃离第一块磁板后进入第二块磁板的磁场轨道,此时由于磁场方向发生改变而二力平衡,就静止了......” 手指抓着笔在草稿纸上画出了粒子的轨迹图和受力分析,梁岁然低头盯着草稿纸上,丝毫没有发现一旁少年看她的眼神,阴翳,不甘。 梁岁然久久没有等到陆云齐的回应,抬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发呆,她用笔点了点桌子。 “妈妈。” “嗯,在发什么呆?” “他为什么还要来找你?”陆云齐垂首将自己的情绪藏在阴影处,语气平稳,努力让自己的发问显得更像孩子对父母婚姻的关心。 “......怎么了?是妈妈去找爸爸回家的,你们也很久没见面了,多见见别生疏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们多相处也好。陆让也还没有结婚,他乐得将重心放回你这里就让他放。而且,云齐,妈妈不想因为自己婚姻的破裂影响到你。” 陆云齐抿紧唇角,一言不发地凝视着梁岁然,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吞进腹中。 “而且,多一个人照顾你也好对不对?我也想有一个人来照顾我.....” “我不可以吗。” “什么?” “我不可以吗?”一字一顿,少年青涩的嗓音在此时如同被钳制,哑得人几乎听不清。 梁岁然沉默了许久,猛然推开椅子站起来,“照顾我吗?我很开心,我们云齐长大了,会想着照顾妈妈了。今天就补习到这里吧,药效让我很困了,改天再继续。” 少年肌肉紧实的手臂横在椅子背上,青色的血管微微隆起,发白的指节扣在扶手上。 梁岁然脸色发白,她不知道陆云齐在逼问什么,但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没有再看陆云齐的反应,转而走向门。 “妈妈。”陆云齐站起来,松懈了束缚的指节张开伸向女人。 沉稳的脚步声正在不紧不慢地靠近这个房间。在女人回头前,陆云齐收回手臂,露出了女人熟悉的乖孩子的笑容。 “晚安。” 梁岁然含糊回应逃出了房间。她倚在紧闭的房门前,腿有些软,垂在一侧的手轻微地颤抖。 或许,该和云齐适当地保持距离了。至少不应该是这样。 “在想什么呢?”陆让站在梁岁然面前,发丝上半干的水珠不住地往下滴。 “你最近很爱发呆。可以告诉我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吗?让我们的人民教师在前夫面前一直走神。”陆让蹲到和梁岁然平视的高度,带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半敞开的浴衣被撑开,露出了体下的巨物。陆让像是没察觉一般,还在俯下身体靠近梁岁然。 梁岁然看得有些发愣,直到温热的唇贴上来,强势的手掌抵在后脑勺上,“这样可以让你专心点吗?” 炽热的呼吸在鼻息间交换,手臂抵在纤细的后腰上将她提起。梁岁然被吻得腿发软,攀搂上他的颈臂间,喘息着,“回房间。” “好。”含着笑意的声音落在耳畔,烫得梁岁然只觉得身体都在发软。 昏暗的房间内,两具身体在床上纠缠。梁岁然双手被浴衣上抽下来的带子束缚在身后,男人高大的身体抵压在她身躯上,粗大的阴茎尽根没入,凶猛地撞击着她的臂部。 细碎的呻吟声夹杂地抽泣声被捂在被褥里,温热的舌尖舔吮着泛红的耳尖,青筋隆结的大手钳制在白皙脆弱的颈项,俯在耳畔的声音低沉喑哑,“宝宝,我要射在里面了。” 炽热的精液射进穴道,还处在高潮余韵中的穴壁被烫得痉挛收缩,紧紧地吸着插在体内的阴茎。梁岁然指尖掐陷入精壮的背肌,咬着唇拼命地忍着泄出的呻吟声,却被身上的男人察觉到意图,又开始抽动射精后还硬挺的阴茎,恶劣地顶弄着穴壁上的敏感点。 客厅的灯从没关紧的房门泄入,男人抬眼扫了眼门外,晦暗的瞳孔中闪着捕猎者独占食物的微光。 ————————————————————————— (国庆快乐国庆快乐哇!!!!) (解题那块胡扯的,我高中物理快忘光了。) 四、帮我,好吗 天时还早,男人醒来,看了眼怀里还在酣睡的人,轻缓地松开她掀起被子,又在她额前印一个吻才直起身子找衣服。 定制的大衣柜分左右两个部分。右边放的是梁岁然的衣服,左边则是陆让的。不过他们离婚以后,梁岁然仗着他不常来,就开始乱放,现在左右两边都混了俩人的衣服。陆让从右边拿起一条有些皱巴的领带,眼里的笑意深了点。他好心情地拿起熨斗熨烫平整,打结后松开留下的痕迹不太好熨,但是他很耐心地熨好。 “宝宝,”他走到床边将领带递给穿上半梦半醒的女人,俯下身子,“帮我,好吗?” 他看着女人有些迷糊地跪起来,红润的指尖抓着领带笨拙地靠近他,“慢慢来,不急。” 女人感觉头顶被燥热的大手按了一下,只猫儿似的回应,“嗯。” 忽的,房间外响起玻璃制品摔碎的声音。巨大一声透过紧闭的房门把梁岁然吓得打了个寒噤,瞌睡虫也被赶跑了。 陆让按住她欲起身去看的肩头,“我去吧,你继续睡。” 梁岁然突然想起昨晚陆云齐的态度,就“嗯”一声,顺从的躺下了,“看看云齐有没有伤到。” 男人温和地点头,帮她将被子掖紧,又调高了暖气的温度,才关上房门。 陆云齐垂着手佯装无助地站在卧室一侧,面前的牛奶瓶碎了一地,洒出的牛奶溅了一地。看到是男人出来后,微弯装可怜的腰直了起来,插着手看他。 刚才陆让脸上的温和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讥诮,“怎么,果然还是小孩子,需要人来照顾?” 很明显,男人听到了昨晚梁岁然和他的对话。陆云齐恨恨地盯着男人,不甘溢出,叫嚣着他要把男人从妈妈身边拉下来。 男人见状,眼里的讥诮更深了几分,“喜欢吗?偷窥自己的妈妈和父亲做爱,喜欢吗?” 陆云齐只是在阴恻恻地看着男人动作,没有出声。他知道男人早就发现自己在窥视了,这也不是第一次被发现了。他迷恋于妈妈的身体,迷恋她在沉沦在情欲中的姿态,他渴望见到妈妈在床上的每一个样子,渴望去触碰妈妈的身体。 但是他一次都没得到,他只能待在阴暗处,一次次地看着梁岁然在不同的男人面前露出脆弱的颈项,然后被他们咬下。 陆让没有再搭理陆云齐,自顾自地准备好梁岁然的早餐,出门。 梁岁然很晚才起床。她创办的机构走上正轨后,她也不需要再像从前那样每天忙于工作和面试。她抓起地上被撕得看不清原样的睡衣扔进垃圾桶,腹议道,平时这么温和的一个人怎么在床事上这样粗暴。 梁岁然磨蹭地找出衣服穿上,又躺回床上又发了会儿呆才走出卧室,她现在不想面对陆云齐。 神没有如她所愿,她一出门就看到了靠在沙发上做题的陆云齐。少年听到门开合的声音,抬眼看向她,“是我吵醒了你吗?” 她看着少年眼里的小心翼翼不知所措,想起今天早上他不小心打碎了牛奶瓶,自己狠心没有去看他,心里的内疚让她揪心。她开始反思或许自己也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可能云齐也只是比一般孩子更喜欢黏着母亲而已。 正想着,她发现自己已经不由自主地走向沙发上的少年,“早上有没有被碎玻璃割伤?” “嗯,没有。”说着,他故意将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往身后缩了缩,压着嗓音道,“是我太不小心了,早上是不是吵醒妈妈了?” 梁岁然听到他都被割伤了还在意有没有吵醒自己,刚松点的心瞬间软下来。她拉出少年想要藏在身后的手,心疼地找出药箱,“陆让没有帮你处理吗?为什么不叫妈妈出来啊,流这么多血,伤口都见骨头了,你自己哪儿会处理?” 陆云齐听着女人发颤的声音,心情大好。不过表面的可怜还没忘记,“我以为妈妈还在生我气,早上都没有出来看我......” “对不起云齐,对不起,妈妈没有生你气,对不起。”女人急的几乎要哭出来了,湿润的眼角挂着泪珠欲落不落。 陆云齐揩去她眼角的泪,透明的泪珠在指腹上,神使鬼差地他伸出舌头将指腹的泪珠舔去,酸涩的泪珠在舌尖上蔓延开,而后是浅淡的甘甜。 是妈妈体液的味道。 ————————————————————————— 只要我没睡,今天就不算完(心虚) 五、赵锦涵 梁岁然手忙脚乱地拿纱布缠住不断渗出血珠的手掌,没有注意到身前少年的眼神的变化。 慌乱的早晨,梁岁然又陪着陆云齐去医院处理了下伤口,拖到下午才回机构楼处理事务。她一进办公室就被赵锦涵拦住了。年轻有活力的小姑娘张开双臂横在门口,笑嘻嘻地挽上梁岁然的手臂,少女甜腻的嗓音在低低地撒娇,“岁然姐姐......” “怎么啦?”梁岁然很喜欢这个女孩,按理说她们相差了十几岁的应该隔了好几个年代沟,但是在女孩和她的相处里并没有让她感到任何不适感。恰好相反,女孩的元气让她也有了回到年轻时候的感觉。 “今天怎么来这么迟啊?今天早上只有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应对外面来的人,好孤独,好无助。”赵锦涵埋头蹭了蹭她的颈肩,她比梁岁然还高半个头,做起这个动作来显得有些滑稽。 梁岁然宠溺地摸了摸搁在肩上毛绒绒的脑袋,“下午是不是要去见一个投资商?我和你一起去吧,作为我今天早上旷工的补偿,好不好呀?” 梁岁然有时觉得赵锦涵就像她的孩子,会撒娇,会耍小脾气,会让人忍不住去疼爱靠近她。 真不愧是从小被宠到大的小公主啊。梁岁然有些感慨。 “可以吗!”女孩有些雀跃,“那下班后我们一起去吃饭好不好!有一家店我想吃好久了,一直没有找到人陪我去吃,这次姐姐你可不能拒绝我!!” “好好好,我先去看一下合约的内容就去见合作商。” 三年前,一次教育大改革导致梁岁然的资金链断裂,那时她和陆让的婚姻陷入了困境,两处的混乱让她有了想暂停一下事业发展的想法。又一次她在外面喝醉的时候碰到了赵锦涵。她刚从酒吧出来就见到呆坐在花坛上的梁岁然,帮忙送她回家后并没有互留联系方式。赵锦涵却突然找上门来,于是她开始作为合伙人在梁岁然身边活跃起来。 这个合作是赵锦涵全权负责的。她们原本的网课平台和她们的发展理念出现了冲突,不仅开始出现两头吃的情况,还开始将平台的自身问题转变成网课机构和消费学生之间的矛盾。最近合约快到期了,她们要加急寻找下一个平台,好摆脱这个吸血的平台。 和合作商的交谈很顺利。结束后,梁岁然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去了下洗手间。再回到座位时,赵锦涵已经不见了。 她有些疑惑地翻看了下手机,也没有她的短信。她有些不放心,赵锦涵不是会不打招呼就离开的人,何况她们还约好了要去吃饭。 她拨通了她的电话,显示忙音。梁岁然不安地坐在会议室里等了一会儿,跑去前台,“你好,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卷发的女生走出那间会议室?” “大概什么时候吗?” “就刚刚,大概十分钟前。” 前台摇了摇头,梁岁然刚想继续追问下去,腰间突然被一双手环住,是赵锦涵。女孩正笑嘻嘻地看着她,“是在找我吗?” “我刚刚碰见一个长辈,被叫去教育了一顿,好可怜呢。所以现在需要姐姐的抱抱补充能量!”赵锦涵埋在女人的颈窝处蹭,时不时发出哼唧的声音,像只窝在主人怀里的小狗。 梁岁然无奈地回抱住女孩,“那小狗还去不去吃饭啦?” “去!我好饿了呢!” - 吃完饭后,赵锦涵缠梁岁然,非要说自己最近失眠严重,想要找个伴一起睡觉。梁岁然刚想答应,突然想起今天早上送陆云齐去上学时,答应了他今晚回回家给他补习。 “今天不可以啊,我答应了回去给云齐补习的,改天好不好?” “云齐?那个高中生吗?” “嗯,我陪他的时间也不多,能补偿就补偿吧。” “那我去姐姐家陪姐姐好不好?姐姐自己一个人睡觉的时候,不想要一个香香软软的女孩当抱枕吗?”小狗眼睛亮闪闪期待地看着她。 梁岁然想了下,估计陆让今天不会来她这,“也好,我刚刚喝酒了,你来开车?” “好耶!” - 陆云齐坐在沙发上等梁岁然回来,眼色阴沉。十点了,梁岁然还没回来。 咔哒,门开的声音。 眼里的阴沉褪去,他装作乖孩子的模样站起来走向门关,看到人后脸色暗了下去。 ————————————————————————— (浅浅地加一下女小狗,我太喜欢小狗了,男的女的都喜欢) (很狗血啊,这篇文里出现的角色十有八九都是喜欢女主,所以不用担心雌竞啥的。) 六、不满 “妈妈。” “嗯,今天下午要去谈一个合作,就晚了些回来。”梁岁然没有注意到陆云齐的略显阴沉的脸色,她拉过挤在她身侧的赵锦涵,“这是妈妈的同事,比你大不了多少,叫姐姐。” “你好,叫赵锦涵就好。” “你好。” 梁岁然有些奇怪地看了眼俩人,心想着,这差不多的年纪,不至于见面态度就这么冷淡吧。 “锦涵要在我们家暂住一晚,你们好好相处哦。都是年轻人,多聊聊天。” “嗯。” 梁岁然收拾好侧卧,打算陪赵锦涵在侧卧睡一晚上。刚开始收拾,赵锦涵就跑进来打闹,扯着梁岁然东跳跳西跳跳,好生闹腾。好不容易收拾好侧卧了,梁岁然想躺下歇会儿,赵锦涵又蹭过来乱摸。 “锦涵停停,让我眯一会儿,我好累。” “好吧。”身上作乱的手停了下来,安分守己的落在梁岁然腰侧,开始按摩。 “舒服吗?” 少女的手柔软却有力,有技巧地揉捏着腰间疲劳的软肉。梁岁然眯着眼,迷糊地点了点头,陷入了昏睡中,连赵锦涵离开了都不知道。 赵锦涵关上房门就看见陆云齐靠在沙发上阴恻恻地看着自己。她笑了一下,直挺的身躯没有一丝胆怯,她面对过更恐怖的眼神。 - 梁岁然醒来时已经接近凌晨,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城市的光,窗户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敲在玻璃窗上,昏暗的房间让人看不清房内的布局。过度的疲劳让梁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处于混沌的状态,她挣扎着想支起身体,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束缚住了。 沉寂的房间响起一声嘤咛。她就着昏暗的光线看向身侧,努力地想看清身边的人但还是无济于事。 “轰隆”沉闷的雷声吓得人一激灵。 梁岁然终于看清了身边的人。身侧的少年明显雷声吵醒了,迷迷糊糊地将身旁的人抱得更紧。 “妈妈,我害怕......” 梁岁然回抱住少年,几乎要将人挤进她的身躯。 绵软的胸脯顶在少年发旋上,怀里的少年亮着眼眸不见一丝恐惧,又往女人怀里蹭了蹭,露出得逞的神情。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梁岁然摸了摸少年的头顶,示意自己要去开门。陆云齐很不满,他露出一副被雷声吓得离不开梁岁然的表情,无声的抗议。 “乖哦,妈妈去开个门,可能是锦涵在敲门。” “不是,”沉闷的声音在梁岁然怀里发出,圈在腰侧的手越发收紧力度,“她让我转告你,她有点事要处理先走了。”所以门外敲门的只能是陆让,那更不能让梁岁然去开门了。 “这么晚,就不要随便去给陌生人开门了,万一碰到坏人怎么办。” 梁岁然思索了一下,陆让有钥匙应该会自己开门进来,就放任自己窝在侧卧里了。很快,敲门声消失,门外传来鞋的声音。侧卧外窸窸窣窣地一阵声响后恢复了安静。 梁岁然见雨差不多停了,轻轻地推了下陆云齐,“好了,现在不打雷了,我们先出去好不好?” “不......” 声音被开门的声音打断,客厅的亮光透进来,一个男人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开看着。梁岁然猝不及防地对上陆让的脸,吓一激灵,忙挣脱陆云齐的拉扯,仓促地将睡到大腿上的裙摆扯下,迎上去。 陆让衣冠楚楚地立在门外,他刚开完跨国会议从公司回来,身上的领带都不曾松散。梁岁然有些局促,她没有想到这么晚了陆让还会来找她。 “怎么来了?” “嗯,下班看到你这层还亮着,就忍不住想上来见你一面。刚刚下雨了,我在外面敲了好久门。” 七、宝宝,是这样绑吗 客厅的灯光很亮,亮得晃眼。 男人好看的眉目如今微蹙,眼角垂下,凝视着眼前女人。长裙不整地挂在身上,习惯了不穿内衣的双乳微垂压住绸质的布料,乳尖如今被开门的冷空气刺激地突起。 还真是毫无防备啊。 “外面的雨很大,我在门外等了好久。”他向前一步,揽住懵懂的女人,冰凉的指尖从肩头划过,压在她纤细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捏着腰间的软肉,“没有补偿吗?” 即使隔着一层布料,梁岁然还是被冻一哆嗦,躲开了他的触碰,“你手好凉......” 他任由女人挣脱他的怀抱,看着女人往后退的身影,眼神暗了几分,唇角还勾着熟悉的微笑,只是冷了几分。 陆云齐已经从床上站起来,撑着手站在梁岁然身后,咧着笑看男人受挫,见到陆让脸色冷下后,笑意更甚了,他竖起一根手指,对准男人。 陆让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情绪没有因此起伏,不动神色地扫了眼陆云齐,轻蔑泄于唇齿间。 梁岁然没有察觉到两人间诡异的气氛,收拾了一下自己,回头让陆云齐早点休息,就丢下两人去洗漱了。她昨天晚上被陆让压着弄到深夜,今天一天都没什么劲儿,只想快点上床休息。 - 她快速冲洗了一下,换上睡衣就躺回床上,全然忘记前夫还在自己家里。 床榻一侧被压陷下去,木质香水的尾调被一晚的忙碌冲淡的许多。梁岁然忍不住更靠近那股气息。陆让和衣靠在穿上,领带有些松散开,领口处也慵懒地解开两颗扣子。 梁岁然抱着被子挪近陆让,将后脑勺枕在他大腿上,深深地吸了几口。她喜欢陆让身上的气味,给她一种暴风雨后太阳从海岸线初生的宁静,就像陆让这个人一样,沉稳地让人心安。 他低垂着眼睛,腿间枕着的人在努力嗅着他身上淡得几不可闻的气味,鼻翼翕动。男人的喉结动了一下,他抚上女人的肩头,将她歪到小臂的睡裙肩带拉到锁骨处。指腹停留在肩头微微突出的骨头上摩挲,让人觉得有些痒。 梁岁然有些情动,她搭上陆让的肩头,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微张的嘴唇嘬着笑意,那双晦暗的眼睛正看她。覆在肩胛骨处的手指还在不紧不慢地撩拨,好似并无其他意思。然而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底下正暗涌流动,仿佛在鼓励着她吻上去。 她吻了上去。 一道钳制锢在她的后颈,让她来不及反悔。牙关猝不及防地被舌尖敲开,长驱直入,肆意掠夺着她的呼吸。陆让的气息一改方才的温润,侵略性的气息裹挟着她,让她忍不住沉沦。 “宝宝。” 陆让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浸满欲望的嗓音唤着她以前的称呼。梁岁然没有应允,她呆愣地看着陆让将暗红的领带扯下来,脸突然开始爆红,脸耳尖都染上了粉色。 陆让笑了一下,他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他俯下身身子,暗红的领带一圈一圈地缠绕坐在白皙的手腕上,然后打结。 “宝宝,”陆让咬上粉嫩的耳尖,细致地啃咬着耳骨,“是这样绑吗?” 耳尖红得更厉害了,莹白的身体也开始染上粉红。她想躲开他,然而双腿被陆让挤进来,手腕也被领带绑住压在身后。 “嗯?宝宝是这样将自己绑起来玩的吗?” 八、被陆让用跳蛋塞穴 低垂的眉眼底下暗红流动,梁岁然看得小腿发紧。 睡裙被撩到肚子上,绵软有肉的腹部暴露在陆让的视野下,被毫无掩饰的目光凝视着。梁岁然有些羞赧,她想捂住他的眼睛阻拦他的视线,却只能扯住被领带捆紧的手腕。 “......不要看。”雪白的身体在绒黑的被褥上小幅度地挪动,她想逃开陆让的掌控。 “这里很美。” 冰凉的指尖顺着捻红的乳珠滑下,雪白的小腹上又几条淡得几不可见的妊娠纹。陆让俯下身,一一吻过。灵巧的舌尖在小巧的肚脐眼周围打转,粗糙的舌面摩挲着小腹的皮肤,一点一点往下深入。舌尖抵在充血的阴蒂上舔弄吸允,嫣红的花穴很快就吐出一股淫水。 “嗯啊....进来...陆让快点,呃呜...”下体挑逗的舌头不紧不慢地舔舐着来回舔舐着花穴和蚌肉,力道很重却每在梁岁然濒临高潮的时候又减轻力度。 “陆让,进来.....”女人咽呜着喊他的名字,迷离地双眼看向他,像只可怜的兔子。 修长的手穿过在高潮边缘颤抖的女人,在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串粉色的东西。被情欲折磨出眼泪的双眼努力地睁着看清眼前晃动的是什么东西。陆让笑着又往前递了递,将一颗椭圆的东西塞进淌着口涎的嘴里。 “玩给我看。” “呜呜......”又一颗跳蛋被塞进来,两颗跳蛋一震一震地压着舌尖,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声。 两更手指缓缓地推进穴中,只浅浅地进一个指甲盖的长度来扩张。男人笑得人畜无害,“宝宝,自慰给我看,好不好?” “就像你那晚那样。” “呜呜.....” 跳蛋玩弄似地缓慢地抽离她口腔,每抽离一点跳蛋的震动感都在加强一分。 “陆,呃啊——” 一颗震动频率被调成最高的跳蛋整颗塞进她的小穴里,还没完全扩张的小穴被高频率的震动着,穴肉一颤一颤地跳动却又在本能地吸紧跳蛋。高速地震动连带着梁岁然的身子也跟着轻轻地颤抖起来,手腕无力地挣扎着妄想挣脱束缚,她很快就颤抖着身子高潮了。 “不要,陆让...嗯呜...我不想要了......” “是吗?” 他轻轻地开口,男人低沉的嗓音引诱着。又一颗跳蛋抵在穴口处,“滋滋”震动的跳蛋穴口处挤出一个小孔,震动的浪波从穴口冲传到穴内刺激着娇嫩的穴壁。 “不要了呜呜......”穴口处高频的震动让她不得不夹紧腿,但很快就被有力的大手掰开固定,塞了两个跳蛋的小穴湿漉漉地暴露在陆让侵略性的目光中,甚至穴肉还在不知疲倦地吞吐着不断被挤出的跳蛋,嫣红的花穴努力地收缩想要将它完全吞入。 手指将露在穴外的跳蛋推进去,“你这里可不是这样说的。” “呃啊啊啊——”两枚跳蛋在穴肉里不断地震动刺激穴壁上的媚肉,一波一波地高峰快感淹没梁岁然,大股大股的淫水喷出。跳蛋还在处在高潮余韵的穴道里跳动,被握在大手里的双腿还颤抖。蒙雾的双眼无助地看向陆让,在向他求饶。 “想要什么?告诉我。”他低声说,笑意浮在唇边,手里却没有动作。 “陆让,想要你...嗯呜...想要陆让...” “好。” 跳蛋终于被调到小频率,一点一点地被抽出。然而梁岁然却觉得刚被跳蛋满足的小穴又开始空虚,一寸寸被抽出的跳蛋不轻不重地震动着碾过穴壁。 不满足,好想要。 “陆让......” 男人笑着跪坐在她面前,“宝宝,帮我解开。” 女人累得没有力气说话了,她摇着身子动了下手臂,示意领带还捆在手上。 “用这里。”手指点了下微张着喘气的红唇。 ————————————————————————— (虽然这篇文我老是咕咕,但是我没有坑的打算,因为我脑子里还有好多东西想写出来呜呜) 九、精液射入她体内 陆让喟叹,虎口卡在梁岁然的下颌,逼迫她仰头尖叫,大股的精液射入她体内,炙热的液体烫着宫口,让她忍不住攀附在他身上颤栗。 磨人的性事终于结束了。 梁岁然体力不支地倒在陆让怀里,醇厚的冷杉气息萦绕在鼻息间,让她昏昏沉沉的。 “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到梁岁然了,下体猛地夹紧,把陆让还埋在体内的阴茎夹得瞬间硬起来。 “妈妈。” 声音响起的同时,腰间的大手又压着她开始抽插起来,粗大的阴茎挤压着射在体内的精液发出“噗噗”的声响,声音不大,但在此时却突兀地招人注意。 梁岁然着急地想要推搡身上的男人,“陆让,等,等会儿......是云齐,他怕打雷......”声音戛然而止。体内的阴茎倏然用力地顶到宫口,巨大的快感和被巨物挤进宫口的痛楚交织着涌上,她死命地将脸埋在枕头上,生怕自己一出声就是高昂的呻吟。 被勒出红痕的手腕背在身后被大手掌控着,每一次阴茎撞进蜜穴都会带起一阵臂浪。陆让眯着眼看着被草,不得不埋在枕头抑制呻吟声的人,握带着怒意的大手将她的手腕锁得更紧,一下下重重地让卵袋拍打在雪白丰盈的臂部。 刺耳的肉体拍撞声从门内传来,陆云齐站在门外,挺拔的后背高瘦看不出情绪,垂在身侧的手五指死死地紧握。女人压抑的低喘声从门缝处泄出,压抑,像小兽呻吟。他捏紧拳头,很快又松开了,他平静地凝视着眼前锁紧的棕红色的木门,又敲了敲。门内的呻吟声再也无法抑制,声声清晰地撞进陆云齐的耳膜,连带着男人意味不明的话语。 他听到妈妈平日柔声细语教导他的声音,此时却由于男人的操弄,说着淫荡下流不堪入耳的话语,夹带着低微的求饶。勃起的阴茎被紧绷的内裤禁锢叫嚣着想要释放,他只是静静地垂首站在门前。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的雨停了,屋内的呻吟声也逐渐低下去。 陆让打开房门又合上,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岁然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你为什么还要缠着妈妈。” “什么?”离开的脚步顿住,他有些诧异又嘲弄地回头看向他,“你知道你当初为什么会出生吗?” 脚步声一步步朝他靠近,男人的语气满是嘲讽,“是因为我们被算计了。你真的以为岁然躺在医院的时候是想着把你好号抚养成人吗?” “到底是谁缠着她?”声音一字字冷下,陆云齐被逼得无处可逃。 - “云齐怎么说?”梁岁然整个人都埋在被褥里一动不动,只眯着眼看向走进来的人,她累得一点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说想来找你商量一下住宿的事。高二下半年了,他不想留在国内高考,打算出国。” “......是吗?” “嗯。早点出国也好,早些独立,不用事事等着你帮他做。” 梁岁然沉默了好久,“我有点舍不得,云齐出国了,那这个房子只剩我一个人住了。” 长臂将她揽入怀里,温热的手掌托着她的腰让她躺得更舒服,“我搬回来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只有我一个人,不行吗?” 男人的脸颊贴上来,血液流过的动脉一下一下地跳动着,软热的嘴唇贴住她颈部的动脉处,仿佛只要身下的人敢发出一声一个“不”字,薄唇中就会伸出尖锐的犬齿狠狠地咬下。 ————————————————————————— (提问!!!!谁看出来上一章写的领带其实以前被女主用来捆住自己的双手然后用跳蛋自慰!!被陆让发现了,再次将场面景重现!!!!有没有人看出啊啊啊,找急死我了,评论区每一个人提这个,可是这个真的好色呜呜呜呜) 十、出轨 四年前。 酒店的大床上,两具身体纠缠着拥吻,白皙的身体被又快又狠的顶弄一颤一颤。酒店房间的门外逐渐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起初时只是一阵凌乱却轻巧的脚步,像是年轻人不小心撞破了大人秘密一样,慌张而无序。脚步声在207的房门停下后,又走进了隔壁的房间。一声青涩而低抑的喘息声后,隔壁的房门开了又合上——年轻人离开了。 莫约十分钟后,皮鞋扣在地板的声音,沉稳的步伐带着些许急躁。 轻扣的敲门声并没有引起房内正在交缠两人的注意。来人仿佛并不急于得到回应,只是立在房前,高大挺拔的身躯,只有紧绷的肩膀泄露了男人的情绪。 酒店的时钟走过又一个刻度,房间内高昂媚人的呻吟声逐渐低下去,男人还是没有动,他只是抬手动几下手机。 女人赤裸地靠在枕头上,莹白的身体上都是细细碎碎的吻痕和指痕,床的另一侧早已被破的避孕套里漏出的精液浸透。 “宝宝下班了吗?我去接你。” 落在地下的手机亮起来,她瞥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想了想,还是费劲地去捡起手机了。 “还没有,我今天出差,不在市内。” “今晚也不用等我吃饭了。” 对面很快就回复消息,“好。那你回来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给你做。” 她有些烦躁地放下手机。炮友恰巧这时候从浴室出来,看到前一刻还迷离在性爱里的女人现在一脸不耐烦,很是好奇。但是本着炮友不干涉对方生活的原则,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点了支烟,靠着梁岁然坐下,刚抽两口又掐了,对她抱歉地笑了笑,“抱歉,忘记你不喜欢烟味了。” 梁岁然像是没听到一样,呆呆地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你今晚有空吗?” 段意愣了一下,梁岁然很少问他除了做爱以外的事。“有。怎么了?想去我那里?” “嗯。” “那行,那顺便来我家吃饭吧,我们毕业后就没一起吃过饭了。” “行。” “你先走,我等会儿自己过去。” 段意点点头,将一枚钥匙放在桌子上,拿起外套。他打开门,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把门合上,整个就猝不及防地被掐住咽喉。 是陆让。陆让阴沉着脸色将他提起来,段意常年健身,手臂的力量本就比一般人强。然而,眼前的男人却轻而易举地将他钳制住。陆让盯着他,阴暗的眼眸仿若蛇蝎一样审视着,一言不发。 视线开始模糊,就在段意快撑不住的时候,钳制在咽喉的手松开了。 “咳咳.....”短时间的窒息让段意的肢体短暂地失去了控制,只能无力地撑在地上干咳,想要吸入更多氧气。 陆让无动于衷地看着他,眼里满是厌恶。 他撑着墙站起来,看向陆让,急促的呼吸并没有掩盖他言语里的笑意,“岁然说,今晚不会去。” “滚。”语调毫无起伏,仿佛在对一个死物说话。 段意的笑意更深了,没有计较于自己差点死在陆让手上,或者说,他确信陆让不会杀他。权利滔天又如何? - 梁岁然有些烦躁地捡起衣服,来时穿的裙子又湿又黏已经不能穿了。她翻了下柜子,只有一些急用的纸巾和棉签类小物品,这不是她常住的酒店,没有放备用衣服。她撒气般地用力关上柜子,认命的打电话到柜台处让拿个烘干的东西上来。 “叮咚” “放在门口就行。” 等门外的声音完全消失后,梁岁然才起身走去开门。 十一、疯子 “宝宝.....” 熟悉的声音,梁岁然怔在原地,眼前的男人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酒店的房间门口。正初秋,他却只穿了件衬衫湿哒哒地贴在皮肤上。 “......你怎么在这里。” “路上碰到段意,他告诉我的。” 梁岁然愣了下,“段意说的?” “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不回家,也没有回我消息。”陆让的声音很轻,像是在恳求。 梁岁然轻叹气,“你等等,我去前台再开一间房给你。” 她没有看陆让的表情,推开人就想走,全然忘了自己现在衣衫不整,和湿透的陆让没两样。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手臂,阻止了她要下去前台的脚步。 “?”她向陆让投去疑惑的视线。 “你应该不想进我这间房吧?” “宝宝要这样下去吗?”梁岁然顺着他低垂的眉目,奶白的纺纱裙被精液和高潮喷出的水浸得湿透,紧贴住她的胸臂,锁骨上零零碎碎的吻痕在白皙的皮肤上突兀得晃眼,支撑裙的吊带也被暴力扯得只能松垮地挂在她肩上,白乳半透。 “......”她默默地扯着陆让进去,顺手捡起地上的烘干机,关门。 “怎么湿成这样?外面下雨了?” 烘干机的声音嗡嗡响,梁岁然脱下裙子缩在被子里,对面的陆让正光膀子站在烘干机面前忙活。 “嗯。突然下的大雨。” “陆让,”梁岁然轻声开口,男人回头温和地看着她,“我们还是离婚吧。” 男人的嘴角维持着笑容,“回去再说,好吗?” 两人没再说话,梁岁然倚在床昏昏欲睡。 酒店烘干机的功率高,很快就将两个人的衣服烘干了。陆让把白裙拿出来放到床边,双手穿过她的腋窝将人轻轻提起来,熟练地帮她穿上衣服,甚至没有将她惊醒。 但是他没有打算让梁岁然安然地睡下去。他抚上她腰间,将穿好的裙子撩起来,一一吻过她身上残留的吻痕,细致地连大腿内侧也没有放过。 “......嗯?”身体上传来一阵阵酥麻的触感,梁岁然迷糊地睁眼,对上陆让探寻的目光。 她慌忙地推开陆让,急忙站起来,避开陆让暗下的目光,“我现在不想要。” 陆让摇摇头,将她抱起来,“没事。既然你醒了,那我们回家吧。” 梁岁然仰头,看着他抿紧地嘴唇,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默许了。 她出轨的事,陆让一直是知道的,但他没有说,梁岁然也就当他不知道。虽然陆让看着像是没打算追究的样子,但梁岁然还是决定暂时不要违抗他的话。她不确定他会忍到哪一步,她怕陆让不答应离婚。 陆让看出了她的想法,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维持着表面的温和,眼底的暗色拼命地压制住自己的怒火。 - 回家后陆让没有提刚才在酒店的事,梁岁然也识趣地将这件事揭过了。 陆让看着她坐在床边,乖巧地接过他递过去的牛奶喝掉,然后躺下,轻声和他说晚安。仿佛一切都很宁静美好。可是陆让知道,她想要逃走。 “宝宝,晚安。”他抚开额头上的碎发,轻轻吻上她的鬓边。 - 男人走出去,敲开离主卧最远一个房间的门。 “什么事?”少年打开门,倚在门框上,挑衅地看向男人。 “消息,哪里来的。” “什么消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着,少年站直想关上门。 “摄像头。” 正关门的手顿住,少年错愕地看向男人,他正目光森寒地盯着少年,“我默许你主卧装摄像头,是因为岁然身体不好,你能及注意到她身体状况。但是,我并没有默许你在她手机上装追踪器。” 青筋可怖的手臂撑开房门,将少年躲闪的目光固定住,“觊觎自己的母亲,日日夜夜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做爱。如果岁然知道了,你猜,她会怎么做?” “你知道,每一个出现在岁然床上的男人,最后都怎么样了吗?” 阴森冷暗的目光仿若鬼灵,少年不甘示弱地直视回去,身体却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恐惧催促着他从这样的视线中逃开,像恶灵附体。 男人轻声笑了下,森寒的笑声激得少年一颤,“他们都失踪了,哦不,他们都去别的地方工作了。” “不过,你是我和岁然的孩子,你暂时还不会像他们那样。” “我们会如你所愿离婚。” “只是,在我回来之前,你可别让岁然发现你的想法,不然,你也会失踪。” 十二、驱逐 刚下过雨的天空在夜幕时犹暗。 黑色桥车缓缓趋入郊区在一栋独栋别墅前停下。一个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打开车门,撑着伞下来。他站在门前停驻了一会儿,似乎在查看手机的信息。 猫咪头像:你去哪儿了? 手指快速跳跃,男人嘴角嘬着笑,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回公司处理一些事务,很快就回去。” “你还没吃晚饭,厨房里的小米粥一直温着,等会儿你去喝了。” 对面的猫咪头像显示“正在输入”一小段时间,才回消息,“行。” “早点回来。” 男人笑着放下手机,再望向别墅时,眼里的笑意已消失,只剩下冷痕。 “叮咚” 门内脚步声响起,是人跑下楼梯的声音。脚步声在门口处停驻,但他并没有立刻开门,梁岁然是有钥匙的。 段意谨慎地从猫眼看向门外的情况,果不其然,陆让和几个保镖正立在门口处。他自知就算他不开门,陆让也会强制将他的门打开。 “咔哒” 段意打开门,一身居家服,在陆让面前矮了个头。 “客人来了,不请进去坐坐吗?” 段意听出了陆让话外的意思,脸沉下来,稍微侧开身子,手臂却挡在门处,“只邀请客人。” 陆让笑了起来,笑声在雨夜里阴恻恻,他回头看向身后的人,保镖默默地退回车上。 “打算怎么威胁我?连根拔了段家怎么样?” “我想,你误会了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 “呵呵。”段意笑着没有回答。 “我刚才回主宅见了伯父伯母。” 段意的脸色有些发白,手指握紧门边,骨节发白。 陆让似乎很受用段意这个模样,他放松地松了松肩骨关节,儒雅似着朝他笑着,“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是我这个后辈应该做的。” “只不过,伯父的身体看起来不太好,他这半年来一直在为芬兰那块的区域链头痛。我没记错的话,段家只剩下芬兰那块区域链了,对吗?” 段意沉默地侧开身子,示意陆让进去。这些年来,段家早就败落得不成样了。现在段家只有他一个独苗,如果没有倚靠陆家这座大山,他现在应该回去帮父亲分忧而不是在外面当一个小小的心理咨询师。而他父亲,最害怕的就是段家的事业断送在他手上。 “奶奶去世这么久,大家的关系也生分了许多。陆氏在芬兰那块业务和段家也有着很大冲突,所以实在是爱莫能助。” 轻缓的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段意拿起手机看了眼,脸色瞬变,他看向对面,陆让松弛地倚靠在沙发上,脸上依然戴着伪善的面具。 段意木然地拿起手机走到门外。 窗外又下起了小雨,风不大,只是郊区人为种植的小树苗禁不起风和雨,被吹得簌簌摇晃。 段意再次走进屋内时,脸色一片灰败。往日的明眸此时充满恨意,一步步地缓慢地走向陆让,沉重的步伐仿若灌了铅。 “她迟早会亲自来撕破你伪善的面皮。” “但愿如此。”陆让双腿交迭,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看向段意的眼底确实无尽的淡漠。 - 梁岁然正睡得迷糊,被一阵铃声吵醒。她摸索着去找手机,刺眼的光线让她睁不开眼睛。 “在睡觉吗?”是段意。 “嗯......”她揉了揉睡得发疼的双颊,清醒了些,“现在醒了。” 对面似乎响起了一声嗤笑,“真的吗?既然小迷糊醒了,那我可要兴师问罪了哦。” “什么呀,问什么罪?”回笼觉睡得她脑子发蒙。 “今天不是说好了来我家吃饭的吗?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啊?啊!我忘记了,我被陆让找回家睡觉,一直睡到现在。说起来,”梁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事,音量也跟着提高,“你怎么告诉陆让我在哪儿啊?我打开门就看到他,吓了一跳。” 对面安静了好一会儿,段意深吸口气,“嗯,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真的会找过去。” “唉,算了。既然戳破玻璃纸了,我正好离婚。” “我们明天还见面吗?” “在哪里?” “去远点吧。我们回大学看看怎么样?很久没回去了。” “可以啊,也很近。那明天学校西楼的猫咪学长的窝旁边见!”梁岁然的声音欢快起来,她刚收到陆让发来的离婚协议书。 对面的呼吸声浅浅和着电子音传到她耳蜗里,让她无端地想起陆让在熟睡在她身边时,也是这样静谧的呼吸声。 或许,能和陆让一直保持这种关系也不错。 十三、你是独一无二的 “怎么这么突然?” “家里公司出了点事,需要我去处理一下。” “你去吧,注意安全。” “对不起......说好了要和你见面的。” “不差这次,以后还有机会。” 梁岁然和段意又寒暄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她蹲下随手在猫窝边拔几根草绑在一起做成一个简易的逗猫棒。 这个地方是大学的猫窝,大部分的猫都在这里流窜,所以学生也多,每只猫周围都会围着几个学生。 “你很喜欢猫?”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跟前,她顺着抬头,陆让一身正装,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他蹲下学着她的姿态接过她手里的逗猫棒。 “猫咪很乖。” “嗯...”梁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有料到陆让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想好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丈夫吗?还是...前夫? “在想什么?”陆让眼里的笑痕加深,稍微凑近轻声问她。 她摇摇头,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陆让抱歉地笑了下,“今早不小心听到你和段意打电话,就留意了一下。刚才开会的时候很想你,就过来了。你介意的话,我这就回去...” “没关系。我们一起走走?” “可以。要等段意吗?” 梁岁然看着他温和的眼睛,沉默了一下,“不用,他出国了。” 陆让不动声色地拉近两人的距离,高大的身影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下。 宁安市的初秋已经有些凉意,丝丝冷风吹着,倒是让人不自觉的惬意。梁岁然漫无目地地走在前头,陆让则沉默随在她身旁,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她装作不经意间偷看走在一旁的陆让,西服外套搭在手腕上,平时一丝不苟的袖口也解开,挽到手肘。眉眼低垂,明明内敛的眉目间满是柔和,却总会让人觉得柔和里藏着戾气。 她好像一直都看不清陆让。从大学到如今快离婚了,她始终没有见过陆让在她面前动怒。那怕知道她出轨了,仍然可以像刚才那样云淡风轻地提起她的外遇对象。 “明明说是要散步的,怎么一直在偷偷看着我?” 被当场抓包,梁岁然慌乱地转移视线,眼神飘忽不知该放在哪个地方。 “是有心事吗?” “没有!”她一被人戳穿心思就会第一时间否认。 梁岁然抬眼就看见陆让正笑着看她,眼里的情绪不言而喻。她被看得羞赧,照着他手臂锤了下,“笑什么啊你,不准笑!” “好,我不笑。”气息穿过耳膜,梁岁然的觉得心里燥意骤生。 这是纵容,还是不在乎? 她越想越是闷气,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在你这里,我和别人是不是一样,只是合作伙伴,只需要友好相处就可以了?” 突然的发问让陆让一怔,梁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得有些过分了,又见他笑了。这次的笑不再温和,他微眯起眼睛,仿佛在审视她。 他一步步缩短两人间的距离,直至将她整个人拥入怀里。指腹摩挲着她的后颈,她只觉得一个带着凉意的吻落在发旋上,轻得让她心颤。 “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吗?” 腰间的手臂收缩,她只觉得自己要被嵌入陆让的身体里。 “你是独一无二的。” 窒息的感觉只一瞬就消失,陆让松开钳制在腰间的手臂,稍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你是因为这样,才想要离开我,是吗?” 语气很轻,落在秋风里就散了,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存在。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十四、就范 离婚的事宜很多,涉及到陆让的财产分割,一直拖到过完年了,才初步将离婚协议书拟好。两人婚前并没有签任何婚前协议书,一是陆让认为没有必要,梁岁然想,既然上市总裁都这么说,而自己一个还在创业的小小教师也没有资格反驳。二是,他们相爱。 签离婚协议书的那天,陆让出差回来处理好了公司的事务,才腾出空闲时间回到他们的住处。天色不早了,昏暗的月光照在油柏路上,见不到人影。 梁岁然坐在副座,手杵在扯窗边撑着脸,刺寒的风从车窗的小口呼啸着,她只一言不发。 “不想让陆云齐知道吗?”直接轻缓地叩在方向盘,陆让直直地注视着红绿灯闪烁的数字。 梁岁然没有看他,只是低声,“嗯。” 她故意挑选陆云齐上学的时间和陆让签字。她不想太早让陆云齐知道父母离婚,或者说,是不想太早让他知道是因为自己出轨了才导致两人离婚。他还太小了,大人之间的苦恼不应该分一份给他。 “他有第一知情权。” 陆让总是有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 红灯的数字暗下去,车被缓缓地驱动,狭小的空间又恢复到只有风声的宁静。 - 时间线:现在 思绪混沌,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项,梁岁然记起来签离婚协议书的那晚,陆让也这样问过她。 藕白的手臂勾上他肩头,赤裸的身体像从前那样纠缠相交,黏湿的交合处被强劲的力道拍打,莹白的臂部让有力的手臂托住,带着怒气的抽插力道顶得臂部一颤一颤。 “以后只有我一个人,好不好?” 她忘记自己的回答了,只记得那晚的陆让在性事上折磨得她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那时的陆让,有这么生气吗? “嗯啊......” 颈侧的刺痛把梁岁然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冰凉的犬齿刺进颈部脆弱的皮肉,暗红的血珠在唇齿间溢出,蜿蜒流下。 “在想谁?”尖细的牙齿细密地磨噬齿痕边的嫩肉,血珠沿着唇纹晕开,嫣红。 “嗯?回答我,在想谁?” 蚂蚁啃噬的疼痛被湿漉漉舌尖舔舐,她嘤咛着摇头,陆让的手抵在她的脊背后面,硬物的抚摸让她脊椎发麻。 “骗人。” 轻柔的语调在此时显得犹为阴沉,梁岁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想推开桎梏在脊背后的手,一股无名的气息的压制让她只敢攀上他肩头,顺从地依偎在他身上,“我们先休息嘛,我好累了。” 绵软的手指揉住陆让手肘的肌肉,他低低笑开,松懈了抵在她脊背后的力道,算是应允了。 - 早晨起床时,陆让照例抱梁岁然起来帮她系领带。他们走出卧室后,客厅一片狼藉,抱枕和毯子都挤撂在沙发一处,一角还夹杂着梁岁然昨晚换下的旧衣物。 像是察觉到了两人的动静,衣物里抬起一个脑袋,陆云齐睡眼惺忪地看向声源处,发现是梁岁然后仓促起身跑去抱住她。 “妈妈。”踉跄的脚步还有些不稳,青涩的声音正在发颤。 他在害怕。梁岁然怜惜地揉了把毛绒绒乱糟糟的脑袋,陆云齐已经比她高很多了,此时却曲着推抱住她,脑袋正好抵在她胸前,摸起来高度正好。 “怎么啦?妈妈在这里,乖哦,不怕哦.....” “妈妈为什么不给我开门?昨晚的雷声很大,云齐很害怕,一直找不到妈妈。” 梁岁然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向陆让处,男人正在慢条斯理地准备早餐,她剐了一眼在厨房的忙碌的背影,安抚性地拍拍少年不算宽厚的背,“爸爸昨晚骗妈妈了。下次再害怕就直接推门进来,妈妈就在里面。” 说到这里,陆让正好端着三人的早餐从厨房走出来,“骗什么?” ————————————————————————— (今晚还有!!!!!!!!) (我还想改个文名!就叫“就范”,过两天就改,大家要认得啊啊啊啊别到时候都跑了) 十五、少年示弱 母子俩看向他,梁岁然最先开口,“你昨晚出来见到云齐了?” “嗯,云齐昨晚害怕吗?”他放下手上的早餐就作势要过来查看一下陆云齐的状况, “抱歉,”说着,他一脸歉意,凑近了点,“是我不好,云齐说自己没事,我就信了。云齐.....很不喜欢我这个父亲吗?连关心的机会都肯给我。” “妈妈!”怀里埋着的脑袋蹭了赠,闷闷的声音有些恼怒,陆云齐抬起头退出了梁岁然的怀抱,个子瞬间高了两个头,轻微的压迫感也随之而来,“我......” 少年人年轻气盛,自是不想在爱人面前让自己的气势低于他人。陆云齐初显锋芒的脸微微发红,也不知是被闷的还是气的。他小幅度地甩了甩左手腕,努力控制着僵硬的语气,“谢谢父亲关心。” “对了妈妈,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 梁岁然不明所以地看向两人,点点头示意他说。 “我打算放弃国内的高考,直接出国。还有就是,我想从下周开始就搬回去学校住......” “为什么?” 陆云齐预料到她会这样问,“我昨晚也和父亲商量了很久,权衡了如今的利弊。父亲希望我早点出国去历练一下,回来好接手公司。而且,提早接触国外的学习。毕竟迟早要出国,现在早点准备,还可以早点接触父亲国外的事物,早点为父亲分担。” 分担俩字咬得尤其重,他说这话时始终看向陆让,眼神阴翳。 梁岁然并没有再过多询问,教育陆云齐的事,既然陆让和陆云齐都有共同的想法,她就放手去。 三人吃完早餐后,陆让哄着送梁岁然去机构楼,再折回来将陆云齐送回学校。 待两人脚步声消失后,陆云齐深吸口气,又轻缓地呼出,走进了梁岁然的卧室。 昏暗的卧室里还留存着两人温存一晚后留下的气味,那是陆云齐熟悉的气味混着梁岁然身上惯有的白茶香水味。地板上散落着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文胸,上面还沾着白色的精斑。他强忍着走到床侧,他撩起厚重的被褥,最深处藏着一个窃听器。他仔细地查看了一下设备功能,确保完好后放回原处,又拿出另一个窃听器藏在靠近浴室的床侧。 床的正对面是一个巨大的柜子,上面只摆放着电视,柜子底下有一条狭小的缝隙,几乎要和黑色的柜子隐为一体。他调整了下里面藏着的针孔摄像头的位置,又在其正对的更深处加了一个比原先更小的摄像头。 装完最后一个摄像头后,陆云齐稍显疲惫地坐在地上,他不能坐在床上,被子凹陷的程度不对会被陆让发现。 他环视了下周围,卧室里的精液味已经散得差不多,只余下淡薄的白茶香,他猛地呼吸着,左侧手腕忍不住发颤。他小心地挽起袖子查看伤口,手腕上赫然印着发紫的指印。 不甘幡然如洪水般涌上少年的心头,阴翳的眼睛用力地闭上,仿佛要将不甘都发泄出来。他答应出国,不止是因为陆让的威胁,还是因为自己需要摆脱陆让的阴影。前几天他去见了赵锦涵,他知道赵锦涵想要借他的手掰倒陆让,既然她将他当成无用的傀儡了,那就如她所愿。 十六、下药 夜。 “云齐,收拾好东西了?” “嗯,妈妈要试一下吗?” 陆云齐坐在客厅里,茶几上摆着一迭刚做好的吐司,中层的夹心已经涂抹好整齐地摆放盘内。梁岁然走过去挨着他坐下,身上因为收拾东西出来层薄汗,正顺着面颊往下滑。她看了下自己的还捏着纸巾擦汗的手,又看了眼桌上,想着还是算了吧。 “妈妈不试一下吗?” 少年看出了她的犹豫,青涩的嗓音此时沾上果酱似的黏糊撒娇,他照着陆让今早做的早餐,又做了一份。 “我等会儿吃好不好?”梁岁然放下纸巾,俯身越过陆云齐随手端起了放在桌上的水,水是她刚倒的,如今少了一半。她看了眼陆云齐,他正佯装委屈地哭丧着脸粘过来。 她到底还是没喝,且不说她隐约觉得陆云齐对自己藏着越界的想法,往事的阴影让她不敢和离开视线的水。因为愧疚而母爱上头对他纵容,现在冷静下来了倒是又想和他拉一下亲疏关系了。 “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明天就走。” “嗯。” 陆云齐看着她只冷淡地回应一句就不再和他搭腔,只觉得胸腔里涌起异样。 没有吃他做的东西,也没有和他聊天。为什么?妈妈就坐在他的身边,难道还想着陆让吗? “妈妈有没有什么想要嘱咐我的?”眼里的笑意胆量下去,嘴角却还扬着乖小孩的笑。他往梁岁然身边凑了凑,少年略显稚嫩的手掌虚搭在女人软乎的腰后,手指卷曲,似乎要触碰到女人只隔着一层薄衣的肉体。 梁岁然没有注意到他怪异的动作,她累得腰受不住,只想休息,“你都17了,还有什么需要我操心的。”她顿了下,又开口,“一定要叮嘱什么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说完,她直起身子起身,小小打了个呵欠就走向浴室。 少年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地盯着旁侧凹陷下去的部位,淡色的布艺沙发上有留有一个浅浅的湿印,那是梁岁然出汗后不经意间留下的。 少年的喉动,身侧的拳头收紧又松懈。胸腔里的怨艾和委屈仿佛找到了发泄口。 他想得到妈妈的关注,他想要妈妈只看他一个人,他想要快点将妈妈身边的男人都赶走。妄想和怨念交织在一起,会让人疯魔。 良久,他站起来,去端了杯牛奶热着,温热的牛奶很快就把奶白的药片融化。骨节轻轻扣响紧闭的卧室房门。 “叩叩” 室内踉跄的脚步声响起,梁岁然已经躺下进入睡眠,疲劳入睡又被吵醒后的腿脚酥软,她缓了缓神才走去开门。 门外,陆云齐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见到梁岁然疲惫的脸庞后,笑意淡了下去。还没等梁岁然开口,他就压着嗓音道歉了,微暗的瞳孔垂下,好生可怜。 “对不起,我只是想给你热杯牛奶。你今晚没吃多少,也没有吃我做的东西,我怕你饿了......” 她叹气,只觉得小孩是为自己没有接受他的心意犯楞,伸手接过他递向前的牛奶。 ————————————————————————— (今晚还有!我说有就有!) 十七、小狗吃肉(1) 乳白的牛奶顺着唇角往下滑入女人的喉道,“咕噜咕噜”,轻微的声响在凝静的空气里突兀。她无意识地用手指勾了勾快滑落的肩带,起床时混沌,忘了扯一下自己的睡衣吊带。 客厅的暖气温度比卧室内要低,乳尖被突来的温差刺激得站起,小巧的两粒顶着薄薄的丝质吊带睡衣,立在三角罩的中心。哺乳过的乳房不再像少女那样挺立,下垂的弧度正好被三角罩兜着,白腻的乳房从吊带的一侧溢出了些乳肉。 他见过妈妈穿这件睡衣和陆让做爱的样子,后背是交叉的缎带。殷红细长的缎带,抽出来就可以将妈妈纤细柔软的手腕束缚起来任人摆布。捆住奶子就会在白棉的乳肉上勒压出红痕,第二天晚上再压着做爱时还会看到浅显的痕迹。 少年唇角牵动了下,始终没作声,看着白皙的颈脖起伏将牛奶一口口吞下去。 欲望,翻涌而出。 他不动声色地侧了下身子,借用宽大的卫衣将下体的鼓包遮住,炽热的眼神低下,挽起衣袖的手肘上青筋隆起,不着力的指节微微曲起垂在一侧。 最后一口牛奶被送入口微张的中。梁岁然困顿地将杯子递回陆云齐手里。她估摸着是牛奶的安眠作用,喝完后更困了。 “晚安,妈妈。” “嗯,好梦。” 她迟钝地转过身。门轻轻扣合,站在门外的少年笑着,疯狂浮现在眼底。 他镇定地洗干净杯子放好,将剩下的药物冲入厕所。看下钟,时间差不多了。 卧室内此时已经响起浅浅地酣睡声。女人睡觉不老实,一只手腕曲起搭在另一侧的枕头,另一只手腕则摊在外侧,将整个身体都暴露出来。 先前稍整理的睡裙裙摆此时高高卷起到她腰上,暖气烘得她有些热了,一条腿探出被窝勾在被褥上,小穴凹陷处卡在被褥间。 少年笑了下,他无数次从监视器里见过她这样的睡姿。夏天的时候,她还会更大方地叉开双腿,小穴即使没被操也是湿润地泛着水光,他每次都会看硬。 紫红的阴茎被释放出来,硬挺地在空气中弹两下,龟头微微向上翘起,铃口出溢出精水。 他掀开被褥,梁岁然的身体白日完全暴露。吊带滑落到锁骨以下,只有布料边缘勉强卡在乳尖上,不至于整个奶子都钻出睡衣。枣红的乳晕只露出一半,少年的眼神变得灼热而迷恋起来,唇角填上绵软的白乳,像孩童般吸允着,齿尖轻轻啃咬,脆嫩的乳珠颤巍巍地立起,酥麻的爽感让睡梦中的梁岁然忍不住挺起胸脯把红肿的乳珠往他嘴里送。 “呃唔...陆让轻点...” 她无意识地嘤咛出声,含糊的语句让俯在她身上的少年一顿。阴翳的眼神盯住女人紧闭的眼睛,冷哼一声,张嘴就狠狠地咬下那颗乳珠,逼得她颤抖着身体往后缩,又被顶在身后的手钳制着不能动。 他咬着乳珠用力地吸吮几下,没有他料想中的乳汁,只好又将奶头吐出来。他把白嫩的身体架起来压在身上,挺起的阴茎压住股沟轻轻地磨蹭起来。手指学着在监控里看到的音像,挑开闭合的阴唇,枣色的阴唇已经被淫水湿透,粘粘地挂在他手指上。 他抬起来盯着指尖挂住的水,兴奋地用舌尖卷入口腔中。 “妈妈,你身上好香。” 女人无意识地摇着腰,呻吟声低低泄出唇齿。 ————————————————————————— (吃上肉末了嘿嘿) 十八、小狗吃肉(2) 梁岁然白腻的腰肢看起来纤细,但腹部处还是有着软软的肉,生产完康复到后期她偷懒不干了,留到现在也一直减不掉。 少年的手指压在软肉上,晦暗的眼神此时凝视着淡得急不可见的妊娠纹,浅粉色的红痕在肚皮上说不上丑陋。少年突然低头,一一吻过每一道浅粉的妊娠纹,虔诚而轻柔。 眼底泛着不可言说的思绪,他埋头在她的腹部,软绵的腹腔曾经孕育他。闷热的暖气烘得她白皙的面庞发红,先前被少年的轻吻弄得发痒,此时闷得她唇口长着呼吸。断续的呼吸,她睡得并不安稳。估摸着是梦到什么怪梦了,此时未被压制的手臂呆呆地按压在原先少年吻过的地方。 陆云齐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探过身去含住那双微张着的唇口。舌尖不熟练地探入她唇齿,舔舐她口腔里的嫩肉,柔嫩的舌尖刮过口腔壁,最后停留在尖尖的犬齿上。舌尖试探地顶在犬齿的尖端,玩弄似的。 身下的手正不安分地探入湿润的穴肉中,指尖破开觊觎多年的甬道,先是试探地扣弄着穴壁上的褶皱,很快就无师自通地曲起手指找到她的敏感点,一下下地抠弄,或轻或重,身下的人无意识地随着手指的节奏挺动身躯,贴在股沟的阴茎被磨蹭着抖动着,龟头渗出了更多稀薄的精水。 恶劣携带在基因里。 陆云齐喟叹,不再压着自己的欲望,阴茎滑过股沟挤压在阴唇处磨蹭,伞冠刮蹭着花穴里溢出的淫液。舌尖猛然用力地被犬齿顶破,同时抵在穴道待发的阴茎长驱直入捅开禁忌的穴道,直顶到最深处。 血腥的铁锈味从口腔出炸开,下体最敏感的阴茎被温暖的穴道包裹住,四面而来的挤压感吸着要榨出少年的精液。狂热的亢奋泛涌在少年的眼底,他想要将身下毫无反抗能力只能任他摆布的妈妈吞下去。将她薄嫩甘甜的血肉一口一口吃进腹中。 坚硬的阴茎破开小穴,龟头抵在宫口,炽热的兴奋,他紧紧地抱住昏睡的女人,存蓄已久的浓精大股大股射入宫腔。 “妈妈......” 少年本青涩的语调喑哑地呼唤出隐晦的词语,“你是我的了。” 什么伦理道德,什么三纲五常,这些东西他从不在意。妈妈就是他的。他一个人的妈妈。 - 天色逐渐透亮。陆云齐的手臂紧紧地圈住梁岁然。他睁开眼睛,收紧臂力仿佛要将她嵌入怀里,但手臂很快就松懈力度。他起身收拾好狼藉的卧室,空气里精液味散得差不多了,只有她的小穴还含着他的精液。想到着,陆云齐笑了起来,他低头吻上凌乱的发顶,深深地看着她的睡颜,眼神眷念。 门开了又合上。 一阵窸窣声后,整个屋子都陷入寂静。 陆云齐坐上车,压低帽檐,“走吧。” 机场的航班准点起飞,少年的头颅轻轻靠在窗子上,“妈妈起床了吗?她......会不会难过?” 没有去学校住宿,也没有高三后再出国留学。陆让比他想得还要狠戾,瞒着梁岁然将他一个人扔出国外了。 十九、发现端倪 梁岁然睡了很久,梦里的她迷迷糊糊地做梦。自己一会儿在陆让的公司大楼和他对峙,一会儿又梦到自己一个人躺在手术室等待药流的样子,但是药流没成功,一个皱巴巴的小孩从自己的小腹出来,叽叽喳喳地叫着妈妈,她看到自己脸上挂着的厌恶。她也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孩子怀着愧疚。 医院外的风吹着窗户也呼呼响。病房在医院的最顶楼,从这里看下去能看到医院门口停着的车,那是陆让的车。闪电亮得晃眼,梁岁然被惊得往后退了两步,腰后立刻被一双大手稳住。她看不清身后男人的脸,耳畔是室外不知何时偷跑进来的风声和不断响起的来点铃声,嘈嘈杂杂。落在地上的手机屏幕疯狂闪烁,只是频繁的雷电刺眼的让人看不清来电人的名字。 她抗拒地推开身后禁锢着的手,弯下身子想要捡起手机,手指一打滑,接通了电话。 “妈妈——” 凌厉的叫声从手机里传出后戛然而止。 - 正午的日光刺眼,卧室厚重的窗帘也挡不住。 梁岁然坐起来,迷茫地揉了揉脑袋。她还在梦里没回神,梦的内容已经重复千百次了,刚从绑匪手里接回陆云齐的那两年里,梁岁然一直做着同一个梦。 那个站在她身后锁着她的男人,她一直都没看清过他的脸。时间和梦境混沌,她快记不清了。 想着,她又松了口气:幸好有陆让。陆让的存在让她的精神松懈太多了。 垂在一侧的手突然捏紧被褥,白皙的脸热了起来,乳尖上传来酥麻的疼痛感,细针刺似的,她以为又是陆让半夜回来偷袭她,捏紧了拳头一鼓作气站起来。突然的大动作扯着睡裙贴着乳头擦过,原本细微的刺痛放大,梁岁然猝不及防痛地打个寒颤,半跪在被褥上,吸气舒缓。片刻,她才缓过劲来撩起衣摆。一道牙印正赫然印在莹白的胸上,枣红的乳晕上印着的每一个齿痕都淤血泛青,小巧樱红的乳尖也被咬肿了。 梁岁然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戳了戳。 好痛! 她火气上头了。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要被陆让咬一口淤血的印子在乳尖上,连穿衣服都磨得发疼。想着,她松下裙摆,佝偻着腰下床,喊着陆让的名字就要找他算账。 “陆让!”直到她走到厨房,都没见到陆让的身影。 空荡的室内没有回应。 咔哒。 男人走进来,手里拎着的公文包随手放在门关的,看到梁岁然呆愣的面孔,随即笑了笑,“怎么了?” 忙碌一夜的风尘让他放弃了上去抱住她的想法,转而脱下外套挂在手上,直直走去牵过还在晃神的女人。 “怎么了?”声音放得更低,气息也更温柔了些,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愉快。 梁岁然没有回应,脑袋空空地顺着掌控的力道走,步履缓慢,但乳尖还是被磨得生疼。 他昨晚没回来吗? 身边人长久没有传来声响,步伐缓缓顿住。陆让看向身后,看着梁岁然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促狭的眼神不悦地眯起来,环视一圈周围并没有发现异样。 他弯腰注视着女人毫无血色的面孔,捏着的手加重了力道。 “怎么了,宝宝?” ————————————————————————— (明晚还有明晚还有!布鸽了再也布鸽了!以后只要我没发生大事都会有!!!!) 二十、心虚 气息里带着室外的冷风,洒在梁岁然鼻尖,不适感让她回过神来。抬头就对上贴在跟前的脸,一向温和的眼神里也有了些许冷意。 陆让直起身,后退了两步,看着梁岁然眼神慌乱地避开他站立的地方,表面上还维持着一惯的体贴,心沉下去。他装作若无其事搂上去,额头贴着额头,似测体温。 陆让突然贴近吓得梁岁然一把将他推开,她现在思绪混沌,但是清楚不能让他发现这身痕迹。 陆让闷哼一声,停下动作,眼里流露出不可置信。他低下嗓音,发出一个浅浅的音节,又停顿下。 “不是......你突然靠近吓到我了。”梁岁然磕磕绊绊地解释道,陆让安静的立在面前,没有动作。 “刚才见你脸色不太好,担心你生病了,就急忙贴上去。抱歉,我没有想到会吓到你。” 语气很淡,却还是能让人听出对她的关怀和委屈。梁岁然移目不敢和他对视,她心虚地人都不敢站直,生怕乳尖又被剧烈磨蹭。但又怕陆让看出什么端倪,只好打哈哈转移话题退开陆让。 梁岁然回到房间,门外的走动声清晰地透过房门传进来,刚碰上门锁的手顿住,又松开。她在家从不锁房门。 很匆忙,又不能发出过大的声响。梁岁然才发现这个房间有太多不该有的痕迹了。她急匆匆地扯下被单和床罩,连带着地板上散落的衣物一股脑塞进赃物篮子,上面都沾上了不明的白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 梁岁然一边注意着门外的动静,一边快速把卧室收拾了一遍。确保卧室里不会有怪异的气味和污渍才开始换衣服。 她小心翼翼地用手肘撑起双乳前的布料,刚才贴了胸贴收拾房间,现在胸贴上的胶粘在齿印四周,撕下来痛得她咧着嘴粗喘。 “咚咚” 敲门声吓得她一激灵,撕乳贴的动作停住,连呼吸都不由自主放慢了半拍。 “怎么了吗?我刚才路过听到你叫了声。” 门外的声音穿过门传来,沉闷地不似陆让的平时的声音。 梁岁然没留意,一心只想快点敷衍过陆让,防止他推门进来。她忍着痛干脆利落地撕下乳贴,打着发颤的声音说道,“我刚拿衣服不小心踢到柜子了。” 门外的身声焦急起来,门把手被轻轻拧动,“很痛吗?我进来看看有没有出血。” “啊不用!没事!你先别进来!我衣服还没换好在裸着,你不可以进来!!!” 梁岁然忙尖着嗓音阻止,她害怕陆让就这么推们进来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还好,话音落下后,被按下的门把手又松开。 “好。你出来了我再帮你抹药。” “嗯,我没事,你去忙吧。” 直到门外响起离开的声音,梁岁然才重新开始动作。她活动了下僵住的手腕,慢慢蹭去柜子底下找药膏。冰凉的膏药敷在皮肤上,梁岁然满脑子都是找去陆云齐宿舍抓住他臭骂一顿,好断了他的念想。 她又查看了阴唇和阴道口的情况,发现没有白精残留,松了口气。 只是,门缝处有一道影子,从未离开过。 二十一、是记忆的自我篡改吗? 下班后,梁岁然打了几通电话给陆云齐也不见他接,她以为少年气盛冲动做了错事现在不敢见她,才不接电话。 细想着,还是得在第一次就灭了他的念头。于是她当机立断驱车到陆云齐的学校,搁外面等着。一直到学校开始打铃上晚自习,陆云齐的身影也没有出现过校门处。 梁岁然有些头疼,她撑着脑袋倚在车窗边缘。学生们散漫地走过,只偶尔有几个打闹大笑,多数都沉闷地走在路上,她猜他们是高三党。想着想着,思绪开始漫无边际地飘起来,她想等陆云齐高三了就时不时去他宿舍给他做饭。她的思想在某些方面倒是和以前的人一样传统,认为外面的饭菜没有营养,在用脑子的时候最好是能喝上家里的汤补充一下。 “出国吗?”梁岁然喃喃道。 或许是这些年里记忆开始自我篡改,试图修复以前的伤痛了,她现在觉得自己对陆云齐不如他刚出生时,只有厌恶和愧疚。她的脑子开始冒出了“我是他妈妈,就应该关心他。”的想法。 等到最后,她也没找到陆云齐。 “突然打电话给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对面的电话很快接通,语气听着有点喘。 “你在干什么?听起来很累的样子。” “在夜跑。家里这边风的风吹着很舒服,可惜你今晚不在家。”男人顿了下,“你今晚去哪里了?” “在云齐学校。等你休息了再说吧,我先挂了。” “没关系,夜跑刚刚已经结束了。你去找他?需不需要我接你回来?” “嗯。你把他宿舍地址发给我吧,这小子不接电话。” 对面迟疑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他前两天突然变卦,直接出国了。我想告诉你,还被他拦着。你也别怪他,估计他是怕你不让他走......” 手指无意识地抠动座椅的皮革,指甲印杂乱地扣在皮革上。 “嘶——”梁岁然沉默良久,突然低呼。对面的人原本毫无波澜的语气开始焦急。 “指甲劈了。” “好痛哦。你开车来接我回去好不好?” 没有理由,梁岁然沉默地挂断电话。目光毫无生气地转向车外,“路过的人里不会出现熟悉的面孔”这一意识让她心慌。她想起梦里的雨夜,想起那声尖锐的呼救声。思绪挖开久远以前被埋葬的记忆,一寸一寸地刨根寻底,但是她始终想不起来陆云齐到底是怎样逃离那场绑架的。 头痛得要裂开,梁岁然捂着脑袋将自己埋在座椅中,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剧烈咳嗽,一声紧接着一声,连喘气的间隙都不留。脑袋无力地垂在反向盘,每咳一下额头都会撞上去。 “宝宝!宝宝没事了,没事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盖过了行人的热闹,车门猛地被拉开。 梁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双大手托起,手掌不敢着力只轻轻地托起靠在温暖的怀里。熟悉的冬松气息萦绕在狭小的空间,梁岁然听不到他说什么,也看不见他是什么表情,只知道自己可以安心地窝在他身边等自己的状态恢复平静。 二十二、失明 “好点了吗?”柔软的手心探上额头,感知到体温没有异常才放下来。 “嗯......”猫儿似的回应,让陆让稍有放心了。 她睁开眼睛,入眼处是一片茫茫的暗,四周都看不见边界,可周遭却还是街道的嘈杂,人声熙攘。 陌生的暗出现在她的全世界里,只是她现在并不着急。她撑着身边人的胳膊,像孩童刚面世一样摸索着周遭的一切。支撑着她的手臂就被她压在着,能清晰地感觉身边人的血液从皮肤处的血管流过。陆让一直保持着健身的习惯,这也让他的血管和肌肉贴合,他情绪稍微激动就会青筋暴起,这一点倒跟他的儒雅绅士的面相不相符。 梁岁然就这样一言不发地从陆让的指尖开始摸索,圆润整齐的指尖会让她想起这个男人挑逗自己的样子。手指轻轻捏住了那颗会振动的喉结,她慢慢地探过身去,张嘴用牙齿衔着轻轻厮磨。脉搏在耳边一下下地跳动,彰显着男人藏在衣着下健壮的体魄。但是她想要咬下去。 陆让饶有兴趣地放纵她的自己身上探寻,他看出来她短暂地失明了。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能永远失明,做只能依靠他的菟丝花。 手指开始沿着颈线滑下,划过锁骨时还调皮地挠了挠锁骨处微微陷下的肩窝。探寻的手越来越放肆,开始逗留在陆让的乳尖处,两指并起夹住那颗从没有人敢触碰的尖红。还不满足似的,手指又动了下。 “还想要玩吗?”稳在一侧的大手抓住她的手腕,在他身上乱来的指尖终于安分了,“还想要继续玩的话,是需要付出同等的代价来交换的。” 陆让是精明的商人,他乐于纵容她,也享受她在束缚收紧时局促不安地模样。 “那算了。” 梁岁然挣开禁锢,不料手腕却被更大的力道钳制。 “我想要。”陆让平淡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只有眼底的情绪开始异化。 挣扎的力气加重,梁岁然怄气似地开始用另一只手掰开他的手指。 “好啦,不逗你了。我们回家吧。” 梁岁然生气地扭头看向外面,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可她还是不愿意面朝着陆让。 良久,气消大半了,她才开口,“你怎么不拦着我跑出来啊!你刚刚是不是也在生气,故意不拦着我,还眼睁睁地看着我在大马路上摔跤!现在好了,我又看不见了,都赖你!都赖你!” 车子缓缓停下,陆让转头注视着梁岁然,她脸上闹脾气的神情不是假的。 促狭的眼角眯起,似在思考着什么。 记忆又自我篡改了吗?把陆云齐被强行送出国的记忆封存起来,再用一段不存在的记忆来修补。为什么?是因为又想起陆云齐被自己手下绑架的事情了吗? 事情明了,伪善的人弯了弯嘴角。 “对不起宝宝,我下次会拦住你,不再让你气得跑出去了。不过,”修长有力的手指掐在梁岁然鼓鼓的面颊,让她面朝向自己,“我没有生气哦。宝宝忘记了吗,我说过我永远不会对你生气。” 冬松的气息倾覆而来,充斥在她五感的周遭。灵巧的舌尖撬开她齿关攻略城池,很快就让她迷陷在其中。衣服下摆被悄然推上胸前,粗糙的指腹探上去轻轻地捏住红缨。 “嘶——”猝不及防的肿痛,梁岁然一把推开陆让,赶忙低头查看,却忘记自己正短暂性失明,低头了也只能看到一片黑。她垂丧地放下衣摆,“是不是你捏肿了,很痛啊,都说了不要捏!乳头不是你的,你不心痛,每次做爱都要吃掉一样地咬!下次再这样就不和你做爱了!”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梁岁然因痛而急促的吸气声,和陆让微不可闻的呼吸。 ————————————————————————— (还有一章,我还能写...) 二十三、失明2 空气凝在两人间。 “嗯。”只轻轻的一声,落到空气里就消散了。 车子缓缓驱动,梁岁然还在絮叨,陆让时不时回应她,将话语间的指责揽下,还不忘假装自己是无意犯错。 梁岁然的记忆被篡改的范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涉及到陆云齐的记忆都进行了修改,就连他对侵犯梁岁然的记忆也被替换了。 想到这里,专注路况的眼神暗了暗。陆云齐在她心目中占的位置越来越重要,要尽早除掉他。 “嗯,云齐也长大了,开始一意孤行地搬离家里。我怕他自己一个人住会出什么意外。” 陆让歪头回应,这明显说中了梁岁然担心的事情,她开始忍不住躁动。这是她记忆自我篡改的后遗症,易躁易怒,心思脆弱。也许是因为遗忘了部分记忆再加上眼睛短暂地失明。 “那怎么办?他......要不然我们现在去找他好不好?我,好害怕他今晚自己不敢自己一个人睡在宿舍里,他胆子多小啊,又怕打雷又怕你,还怕见不到我。怎么就突然想要自己一个人出去外面住呢......”声音逐渐低下去,梁岁然似气力突然被抽离,整个身子落在宽大的车座里。 车子稳稳停下。陆让下车抱下瘫坐在车座的女人,瘦小的身子轻易就被手臂围住。 “好。不过,现在太晚了,我们过段时间再去好不好?也给他一个时间冷静一下,年轻叛逆不愿意听父母的话,也是要受到一些惩罚才行。” “累了的话,就先睡会儿吧。等会儿家庭医生就到了。” 疲惫的眼皮合上,梁岁然安心地窝在他怀里,直到第二天早晨天大亮才稍有清醒。 短暂性失眠没有这么快就恢复,得等待个十天左右才能慢慢开始看得见到东西。她醒来时,也没办法感知到现在是几时。只是手心一直被陆让握着捂暖,她的焦虑也减轻了不少。 圈在腰上的手臂稍微收紧了些,早晨起床时的嗓音慵懒,说话也带上了点撒娇的味道,“醒了?才七点,我们再躺会。” “不上班?” “你想我去上班吗?” 梁岁然摇摇头,手指又开始无意识地抠弄覆着的掌心。她在不安,但是她不清楚自己在为什么而不安,只是潜意识告诉她,要将陆让留住。至少要将他留在身边才行。 陆让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梁岁然的神色,眼里的暗更冷了些,说出口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他安抚她。 “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就一直和你待在一起。” 即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和保证,梁岁然还是觉得自己的心没有放下,她始终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她想要告诉陆让的事。 “好啦,”他揉了揉女人鼓鼓的脸颊,她的颧骨高,岁月也没有带走她脸颊上的婴儿肥,“你再躺一会儿,我去做早餐,等会儿来伺候我们宝宝去洗漱。” - 房门合上,他拿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一串数字,是国外的号码。 “什么事。” “少爷今天出去见了个人,属下看着像赵家的小姐,需要将她控制住吗?” 指节放松地垂下,轻缓地敲扣。片刻,电话那头才开口。 “不了。放任他们去吧,过段时间我会亲自去处理。” 二十四、我的夫人 陆让再次进来时,梁岁然正在给乳头抹上自己摸了好久才找到的药膏。视野受限制,动作也开始变得拘谨了起来,即使是给自己身体上轻而易举就能够得着的肌肤抹药,也难以把握好距离。 梁岁然正为难着,暖热的手臂从她身后穿到面前接过药膏,她感觉身侧的被褥凹陷下去,暖热的气息更靠近了些。 “我帮你。” - 郊区的独栋别墅内,陆云齐只身立在庭院前。不过几天,少年眉眼间的稚气已经退了不少。他抿着唇,手里捏着的电话一直显示未拨通的状态,“嘟嘟”的等待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惹人心烦。 “叩叩” 别墅大门象征性的敲响两声后再次恢复安静。良久,仿佛接受了联系不到电话对面的人这个事实,少年初显傲气的眉目阴沉下来,捏着手机的指骨发白,他却始终没有发泄一丝怒气。 他缓缓地泄出一口气,踱到门关处,打开。 别墅很古老,外墙上也有着细碎的痕迹。这是中世纪时就存在的建筑,陆让不待见他,但不会让他丢了陆氏的脸面。将国外的古宅收拾出来给他住,是一个向外界表态的好方法,也是给梁岁然制造他用心对待陆云齐的好方法。 下了阶梯再往前走两步就是一个牛奶箱,牛奶是的样式很旧了,但还能从老旧的古木上看清上面雕刻着的复杂而华丽的花纹。牛奶箱里不合时宜地放着一本书,书不厚,崭新地连塑封都没有拆开。 少年拿起书沿角拆开塑封,开始翻动书页,手指看似漫不经心地翻动书页,实则在检查书是否被加了多余的“内容”。片刻,少年在新书也后翻到了一个小小的折角,眼神霎时冷下。他冷静地合上书本,走回去时还不忘将衣服和鞋子上沾着的灰尘都搽干净。 骨感的手指在屏幕上跳跃。 “书被人翻过了。他的确在监视我,我们近期先不要见面,这两个手机号也不能再联系了。我出国前买了两个黑身份办过几个新的邮箱,我们以后就改用这个联系。” “好。”对面很快就恢复消息,显然是一直等候。 “你尽快回国。” “赵家的股份在上个月又被吞了大半,同时段氏余下的最后一个项目开始崩溃。陆让很快就要将这两个母家都吃空了。” 陆云齐沉默半饷,才开始敲字,“我尽快。” 交谈完毕。少年稍显疲惫了,他出国的这段时间里,一边跟着赵锦涵学习,一边为了瞒着陆让,又要按时按点地去学校上课。几天不断的劳累开始让少年的身体吃不消了。 “叩叩” 烦闷的敲门声传来,少年睁开眼睛,眼底是掩盖不住的疲惫。他站起来,高瘦的身躯不稳地晃了下才稳下来,脊背绷着,少年稳着步伐走向大门。 - 大半个月的休养,梁岁然的眼睛终于好了些。陆让联系的医生检查了一番她的脑部状况,只是说句没有什么大问题,开了好些安稳情绪的药。 陆让又要出差。前两天两人正情浓意浓的时候,梁岁然突然提起想要去学校看陆云齐,陆让没说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扯了个笑,哄她,“你的眼睛现在还没有完全好,云齐看到了担心你没有心情复习怎么办?我们过段时间再去好吗?” “过段时间.....是什么时候?”她生怕陆让骗她,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男人沉思了下,说道,“我过两天要出差,去英国。算上来回时常和商谈时间,大约要十五天,十五天后你的眼睛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到时再去找云齐,好不好?” 容不得她拒绝。 - 天刚大亮,梁岁然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抱起来。 “嗯?”黏糊糊的声音写满了抗议。 “忘记了吗?”温润的声音,陆让迁就地俯下身,“我们约好的,妻子要给离家工作的丈夫打领带哦,我的夫人。” 二十五、死亡 稍显稚气的瞳孔对上了同样晦暗的眼神。 刹那间,莫名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挡在门之间,少年最终还是敌不过那双大手,只能看着门一寸一寸被推开。 陆云齐见自己抵不住外面的力量,立刻松开抵挡在门上的力量,转而侧身在门关处一个不起眼的架子底下捞起一把手枪。 上膛,瞄准,一气呵成。 黑色的枪口对上男人的眼睛,身前举起的比他多数倍的枪口,每一个都泛着亮光指着他的脑袋。 陆云齐扯了个痞气的笑,跟那群教他拿枪的混子待了几天,也学着了些不好的习惯。 “怎么?不想装了,想亲自来解决我这个‘儿子’了?” 陆让没有回应,无视了面前随时会朝自己来一枪的洞口,缓缓走向前去,熨烫整齐的西装被脱下随意搭在手上。 “怎么骗妈妈的?来出差?还是假借看望我的名义?” 听到这,男人的突然笑了起来,唇角扬起恰到好处,是正常父亲关心孩子时的笑容。 “云齐在说什么?孩子做错事走歪路了,做父亲的只是来关心给予适当的教导,你这样误会父亲的心意,父亲会难过的。” 陆云齐看着他这副伪善的面孔,只觉得一直被持平着的情绪裂处了一道口子。混乱的情绪从细小的裂缝中席卷,叫嚣着要抢先一步将眼前假笑做戏的男人杀掉,只需要一颗子弹一瞬就可以让妈妈解脱,回到自己身边。恨意和妒意几乎要撕裂他的灵魂。 “砰!” 一念之间,子弹离开弹夹直直射入了男人的上臂。手枪的尘硝很薄,陆云齐却觉得眼前始终有一层烟尘蒙着。 屋子内外都安静得不见一丝呼吸声。 淌出来的血是暗红色,先是一点开始在白色的衬衫上洇晕开一大片。陆让被枪击的冲击震得后退两步,随后又开始朝向陆云齐走去,步伐沉稳的仿佛手臂上的枪伤只是假象。 陆让看着跟前脸色灰白的少年,看着他的眼神仿若看一个死物。 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不成气候的小孩子。 精神的冲击让陆云齐慌了神,肾上腺激素急速上升视线一片模糊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他踉跄两步,走向前。 “对不” 少年的颈脖被一道强劲的力度钳制着,未说出口的话语连同最后一丝的理智被扼杀在喉间。五指随着不断加强的力道收拢,陆让将面前刚到他肩头的少年提起来。 濒死的恐慌将肾上腺激素引起的兴奋压下,他终于看清了陆让的脸,陆让脸上还维持着伪善的笑意,手上却忍让毫不留情的收紧力道。 “对于不服管教的孩子,父亲出手适当责打一下,自然也是一种教育的手段。对吗?云齐。” 陆云齐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他在悔恨,悔恨为什么刚才自己没有率先朝他的心脏开枪。可是如今他能做到的只有用一双缺氧无力的手,徒劳无用地掰扯掐在喉头的手指。 就在陆云齐快撑不住晕死过去时,陆让皱了下眉,他用另一只手拿起手机,盯着银幕上闪烁的名字。片刻,他吐出一口气,接通电话。 “宝宝这个点打电话,是还没睡?还是睡醒了?” “我不知道,我就是睡着睡着醒来突然想给你打个电话。” 熟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陆云齐突然恢复了些许清醒,开始剧烈挣扎,试图引起电话另一头的注意。 陆让注意到他的意图,无声息地抬腿对着他腹部踹了脚,毫不留情。 “嗯那就是想见我了,这可怎么办呢?”陆让轻着声音,假装在思考,脚步却开始朝别墅外走去。 “我现在还在开会,宝宝再等等,我十分钟后打回去好不好?”手上的动作和温柔的语气截然相反。 对面的人不依不饶地就要现在见到他,他也没有恼怒,只是笑着应承,转而将手上痛得快晕死过去的少年交给手下。 “是云齐吗?我好像听到云齐的声音了,你开会是不是还带云齐一起了?” “宝宝记混了,云齐还在国内上高中,我现在出差在英国。你听到的是路过的职员在说话,不过,”他示意手下处理掉陆云齐,“我也觉得很像,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还很惊讶。” “好,你的电话我随时都可以接。” “嗯,晚安。” 终于挂断电话,陆让脸上挂着的笑渐渐收起来,被保镖控制的少年清醒过来,正盯着他,眼神阴翳。 陆让扫了眼陆云齐,冰冷的眼神里同样的不带一丝情绪。他低头查看伤口情况,朝前座吩咐道,“去医院。” “砰!砰!” 陆让闭目倚靠着休息,失血过多让他感到困倦。 二十六、只有我们两个人 “啪” 陆让打开客厅的灯,径直走到卧室处拿起一件足够掩盖住伤口绷带的外套披在身上,随后端坐的客厅里,打开电视,将茶几上早已凉掉的茶倒去,重新泡上一壶。 温热的水蒸气腾腾升气,陆让这才不紧不慢地打开手机视频通话。 视频接通时梁岁然正在换衣服,眼睛不好了以后笨手笨脚,也不愿意让人帮忙,自己磨磨蹭蹭,手肘不小心划开了放在床沿的手机。 陆让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头,但很快又舒缓开恢复为平时温和的样子。 “等会儿要出门吗?”她待在家里时不会特意换上外出的衣服。 突然的声音吓梁岁然抖了下,正在拉裙摆的手卡顿一下后又迅速拉下,整理还没扣扣子的衣领。 “是我,陆让。宝宝不用害怕,慢慢来。” 慌忙的动作稍有缓下,梁岁然整理好衣服就抓起一旁的手机,像是在确认陆让的状态。只是视野一片灰蒙蒙,看不清屏幕对面的表情。 “等会儿要出门吗?” “......没有。”她迟疑了下,缓缓摇头。 “是吗?今天穿得很好看。对了,这边的事情处理地差不多,我准备明天就回国。” 梁岁然并没有表现出多兴奋的样子,她张了张口,茫然的眼神不知要将视线重点放在哪里。但是她很快就调整好心情。 “好快啊。可是我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好闷,也想出去玩......” 意思就是也想来英国。陆让弯了弯唇角,确定了梁岁然现在记忆还是混乱这点,只是估计也快想起陆云齐在英国了。既然如此... “宝宝也想来英国玩几天的话,那我回去接你好不好?” - 落地英国已经是一周后。 “陆让,你家在英国不是有一处住宅吗?我还没有见过,我也想去看看!”她故作天真,起身去搂住正在工作的人。 男人笑了下,没有因为工作被打扰而生气。 “好啊。你想什么时候去?” “嗯.....就明天怎么样?”说着,梁岁然突然惊起,“啊!我忘记告诉云齐我们出来玩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如果他突然从学校回来怎么办......” 喋喋不休的嘴被冰凉的嘴唇轻轻吻住,“只有我们两个人。” 侵占而不加克制,梁岁然很快就沦陷在此。她攀上陆让坚实的膀臂,将全身重力压在他双腿上,幽穴渗出湿润的粘液,一下下地蹭着紧实的小腹。 然而陆然并没有如她所愿。他停下攻占的姿态,双手环住梁岁然防止她掉下去,唇角的笑意淡下去,眼底多了分忍意。他稳住小腹上蹭着撩火的人,将她抱起推开卧室房门。 光线由客厅到卧室,逐渐昏暗起来,长长的走廊更是因为主人喜暗的偏好而少有光亮。 “想要吗?” 她不满地挠了挠他的手臂,居家毛衣厚重,摸不清衣服下面的皮肤。身下人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又平缓下来。她听到耳边响起沉稳的呼吸声。 “那要乖点,只有乖孩子才会得到想要的东西。” 低哑的嗓音在幽暗的走廊里回荡,轻得缥缈,让人听不清,却像鬼魅呓语一般蛊惑。 梁岁然听得脸上一阵发热,“你不要乱说话!” 她推开陆让的手臂,从他身上下来。 “好!决定了!今天就去!你别赖,不做这件事那我们就出门玩。”她挣脱正圈在腰间的手臂,晃神间,好像看到白色毛衣处沁出一丝红色的液体。她怔了下,猛然抓起陆让的胳膊细瞧。 “怎么了?”陆让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见衣袖上的红渍后,笑了下,他挽起袖子到手肘下一寸,红色的污渍就不见了。“上次我穿着这件毛衣,你桌上的红笔漏墨了,正好染上了色。”声音里的笑意更深了些,“说起来,这还要怪你......” 梁岁然羞恼地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走了!” ————————————————————————— (今晚还有!每次鸽子你们的时候,我都不敢上来看,啊啊啊啊太羞愧了) 二十七、伪善1 老宅年久失修,石阶上也泛着青苔。 梁岁然就着灰蒙地视线被陆然扶过门阶。老宅在郊区,远离城市,也远离人群,附近只有一个规模不大的庄园,是以前陆氏家仆种植绿蔬给本家的。现在庄园也荒废了,只有几窝野兔,没有天敌,近亲相交不断繁衍。 “吱吖——” 典雅的浮雕深棕色门被推开,上面的浮雕失去了常年的维护后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模样。她缓缓地伸手抚摸上去,一尘不染。她歪头看了眼身旁扶着她肩头的男人,他朝她笑了下,轻声道,“宅子是上世纪留下来的,祖辈回去后也没由留下人来打理,尘灰大了些。你先在这里透透气,我去把窗户都开了,好不好?” 梁岁然没有说什么,只是玩笑了几句,心里的疑惑却更重了。 “楼有三层,如果等不及的话,就打电话给我,或者陈元就在不远处,你喊一声他就能听到。” 梁岁然乖巧点点头,在炽热的目光下蹲在门侧,一动不动。大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顶,“等我回来。” 她没有应答,只是将茫然的视线投向不远处的篱笆,陈元就守在那处。 待脚步声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后,她朝陈元方向招了招手,她知道他在监视着她。她很早就察觉到这个丈夫看起来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样温良柔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能觉察到自己身边多了几道陌生的视线。她猜,大抵是年前主动邀请他回家开始。 “夫人。”陈元恭敬地站在梁岁然面前,叫着古旧的称呼。在外人看来,陆氏只是个庞大的家族,多少人都高攀不上。但只有进去了解了才知道,这个古老而墨守成规的家族里禁锢着许许多多的人,他们守着旧时的规矩,一板一眼的称呼,卑微。 “刚才路过庄园时,我见到里面有几窝兔子,看上去有几只还小。你去抱一只来给我摸摸。” 陈元看上去有些为难的样子。梁岁然知道,陆让嘱咐他看着自己,又让他尽可能地满足她的需求。 再三思索后,梁岁然在他即将拒绝前开口,“就一只!陆让也知道我闲不住,等会我乱跑乱碰磕到自己了,最后还不是要怪你。” “稍等,夫人。” 感受到身前的暗走远后,梁岁然努力睁着双眼,等那道模糊的身影完全走远了才起身。周遭并没有一座年久失修的荒废模样。相反,梁岁然踩过的门阶处有一块沥青处明显比别的地方薄,也不易让人打滑。有人踏过,而且不止一遍,甚至.....不止一个人。 她轻着步伐走进别墅里,内里空空荡荡,只有三楼皮鞋敲在地板上的清脆声在回响。这个声音和电话里传来的很像。 她仰头,深深地朝三楼望去,眼前的沙发泛着古旧的气息,全然是中世纪的家具。只是,它太干净了,倒不如说它落的尘太干净了,仿佛是故意落尘让人看的。 在那通电话前,陆让是包容的,是家族夺权的胜利者,是从容不迫的执行者,是纵容她的丈夫。 她悄然走进其中一间卧室里,里面的陈设是久无人居住的模样,如果不是地毯下掉落的碎屑,无人知道这里曾经住着一个少年。 “宝宝。”熟悉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梁岁然一惊,但很快又镇定地将小小的U盘收拢在手心借手指遮住,藏在衣袖内。 “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不是说,等我回来么。” “我在外面等你好久都不见你出来,就自己先进来看看。”梁岁然转过身去挽住陆让,顺势想将U盘放进口袋内,手腕突然被一道力气握紧。梁岁然错愕。抬头就对上陆让的双眼。那是一双瞳孔极暗的含着笑意的双眼,只是笑意还未达到眼底就消散只余下阴郁。 “是么?” “我想,你对我有些误会。” 语气一字字沉下,阴沉地让梁岁然觉察出他的不对劲,她想逃离。陆让一步步靠近那个不自觉松开他正往里躲去的女人,脸上的笑意和伪善已全然不见。 二十八、伪善2 梁岁然颤抖着嘴唇,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有力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根根撑开蜷紧的手指,她害怕地脱力,心里的畏惧让她不敢对陆让的动作有任何忤逆。如果说那通电话提醒了她丈夫的表里不一,那现在的场景就是在明晃晃地将平日里陆让温和的面孔撕碎。 细小的U盘被夹在指腹间摩挲,陆让看向梁岁然,突然弯着唇角无害地笑了笑,“云齐是不是说,这张U盘里有关于我的秘密?” “你不会相信的,对吗?” “如果我说,这不过是云齐对我的报复呢?你知道的,他一直都不喜欢我这个父亲,青少年一时脑热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 梁岁然低垂着脑袋,盯着一角不作声响。她知道,无论事实如何,现在她都应该顺着陆让的意思走下去。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躲不掉陆让的突然发难。 她仰头,尽量将自己的表情和情绪放松地扬起一个了然的笑,她压着内心不断升起的恐惧,走向前扯住他的衣摆。他很顺从,就着梁岁然扯着他的姿势跟她离开狭小的房间。 “成年人和小孩子间的话,我当然是选择相信成年人。既然是个误会,那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我们回去好好教育一下他。” “好。他确实应该好好被教育一下,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原本故作镇定依偎在陆让身上的人突然僵硬。她盯着陆让,眼底的畏惧和质疑暴露无遗。她看见眼前的男人挂上可亲的笑容,走向前揽过她肩头,代替她发软无力的双腿支撑着。 “你在害怕。” “为什么?”他轻声说着,弯腰双手穿过膝窝将她抱起来。 “是因为再次藏在你掌心里的U盘,还是因为只有我站在你身边?” 步伐从堂内穿到客厅,停在那张古旧的绸质沙发,红棕色的布艺还完好地保留着上世纪的绣纹。陆让刚松手,梁岁然就惶恐地撑着手肘要解释。 “陆让,我只是,我”手肘撑着的地方有两种手感,一处是细腻的布料,一处仿佛是某种粘稠的液体干涸后的痕迹。 梁岁然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什么。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变得煞白,唇色尽然褪去,肢体止不住要躲开那摊血迹。 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梁岁然猛擦手肘,直到擦出血珠。暗红色渗出,让人觉得刺目。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在母亲这个身份上有愧于陆云齐。早在意识到时,她尽着能力去好好对待陆云齐。她想,不愿意也好,是被迫也罢,现在人既然已经出生了,就没必要将自己所经历过的诸多苦痛加诸在他身上。至少,自己能让他平安长大。 陆让平静地注视着她,看着她开始愣神而后又开始失声痛哭。 他知道她在发泄,只是她的发泄是为了其他人,这个认知让陆让不满。他希望梁岁然满心满眼都只有他。 只是U盘里的证据都可以销毁,陆云齐留下来的痕迹也可以被磨灭,他还不想让她看到自己丑恶的本性。他朝梁岁然伸出手,想将她鬓边的碎发撩起,“好啦” “你不要碰我!” 失控的声音在空旷的宅邸里越发尖锐,他看见原本在哭泣的女人此时正盯着停在鬓边的指尖,目光厌恶。 二十九、伪善3 “你怎么可以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陆云齐他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父亲。” “他死的时候,你是在想如何瞒住我?还是想着留他一条命?” “我那时正在和你通话啊!!我明明......我明明可以救他的......” “你真是无耻又恶心。家族里的恶血是不会断代的,我当年就应该意识到......你好自私,太自私了......” 陆让偏头侧目,眼前这个一直被自己娇惯的人,如今正控诉着他的罪行。他没有理会梁岁然的抗拒,走向前强势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环起的狭小的空间中。 怀中的人攥紧了力气推开他,指着他,看着他的眼里只余下憎恨,“你早就知道我将陆云齐出国的记忆选择性忘记了,还继续顺着我的虚假记忆骗我!” “你真是一点没变,一点没变。” “当年绑架陆云齐的人是你,如今杀了他的人也是你!” “我早就该想起了,你的卑鄙和无耻。他还那么小,你都能痛下杀手......我早就该想起了......” 说着,梁岁然突然以一种哀切的眼神望向他。 “可是,那明明是你的错啊!明明是你,如果我没有和你在一起,他也不用出生,也不用死去了。” 陆让立着脊梁挺拔,面对梁岁然的控诉,淡漠的眼眸里没有波澜。 憎恨也无所谓,厌恶也无所谓。只要她不离开他就好。 对于其他人的生死,他不在乎。 凉薄的眼神像把利剑,将陆让这些年建立在梁岁然心里的形象斩杀磨灭。她觉得胸腔里有一个地方痛得无法呼吸,稀薄的空气和大气压无法让她的呼吸得到满足。她开始弯腰大口地用力呼吸,每一次都用尽了力气。 陆让的表情终于稍有松动,他快步走上去抱起梁岁然就往车里走,容不得她拒绝。 她还在挣扎着不让陆让碰。 “乖,你不止陆云齐一个血亲。” 看着怀内挣扎的人动作缓缓慢下来,最后沉默地任由他动作后,陆让安抚地揉了揉她发顶,长腿几乎是跑地走出别墅。 陈元早已把车开到院内等候,他自知自己犯错了。 “少爷。” “医院。”陆让没有看他,正全神贯注地拿着便携式氧气袋帮梁岁然舒缓呼吸。她身体一向不好,所以出行时能备的救急药物都会尽量备好。 得到氧气供给的人稍微舒缓了些。短暂的缺氧让她开始头晕,夹杂着剧烈的头痛,逼得她只能在狭逼的车内弓着腰尽可能地放松自己,让自己不去注意身体上的不适。 “好点了吗?” 体温微凉的手抚上她额头,又向她渡了好几口葡萄糖。像是本就没有期待她的回应,低沉的声音没有再响起。 陈元把车开的飞快。路况嘈杂的声音都被隔绝在外,车内只能听到自己绵薄的呼吸声,随着身后浅浅起伏的胸膛,梁岁然不知不觉昏睡过去了。 三十、绑架1 雨夜。 雨下得很大,很急。雨珠一颗颗砸在落地窗上,声音有些沉闷。 落地窗前的男女交缠着,互相索取。 “等等,”女人用手挡着男人不断深入的吻,脚边的屏幕不断闪烁着同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我接个电话......唔.....” 腰间两侧正好被掐在大手的虎口间,稍一用力就掐着耻骨提她起来,脚尖堪堪垫着地面,全身力量都只能压在身前男人身上来维持平衡。舌尖钻进微张的口腔攻城略地,灵巧地缠着笨拙躲避的舌头,一下下吸允挑逗。手掌钳制着,她没有躲闪的空间,只能承受着男人的索取,任由自己沉沦在他控制的情欲中。 身下的花穴沁出的水早就将一群沾湿透了,下体部位的三角区湿哒哒地黏着,阴茎勃起,龟头隔着内裤顶在其中的凹陷缝,随着吻势或轻或重地磨蹭。另一只手悄然从衣裙下摆钻进去,扣子半解正被顶得乱晃的奶子被抓住,小乳头刚接触到冰凉的指尖就硬挺突起,来人的手指察觉到了也开始毫不客气地捻拧起来,涨过奶的白乳微微下垂,刚好被手掌全部托起,绵软的乳肉从指缝中溢出。 梁岁然有些吃痛,他今晚手劲有些大。乳尖传来的痛觉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她拧着脖子使劲往左后侧方看去,手机屏幕还在亮着,只是显示的不再是一串陌生号码。 略显阴翳的瞳孔扫了眼手机,不动声色地将她偏侧的脑袋转正,只注视着他。早已潜伏着的阴茎被释放出,直直顶开阴唇。 细小的阴唇缝被突然顶开,坚挺硕大的龟头撑开穴肉,冠沟碾着穴口壁的褶皱。 “呜......” “是陆云齐...”奶尖被狠掐了下,梁岁然吸了口气,她强忍着推了推埋在另一边乳上舔弄的脑袋,“我...要接一下.....” 陆让仿佛没听到的样子,还在继续着撩拨着她的情欲,身下的阴茎变本加厉,开始插弄,只进了个龟头,又退出。穴间和腿心一片泥泞。 她伸手够去,想要将近在脚边的手机捞起。手不受制止地使劲往下伸,突然陆让闷哼一声,腰间钳制的手劲松懈,交缠的两人压着手机倒了下去。 梁岁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陆让抱了个满怀,手机被踢向了更远的地方。 “嘶——” “好疼,先别动,好不好?” 身下许久未言语的男人嘤咛着柔声说道。硬挺还未得到释放的阴茎抵在她腰间,炙热的温度灼得脊柱发麻。她拧手安抚了下陆让,丈夫语气在她听来夹了不少委屈。 “我先去,接个电话......” 她挣脱圈在腰间保护的手臂,软着腿走向光亮处。她刚弯腰捡起手机,余光瞥到身后方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身影径直走向她,沉稳的步伐悄无声息就来到她后背抓起她的双手,束缚在头顶。 压抑从身后涌上,陆让居高临下盯着她,天生的压制。 梁岁然被他可怖的眼神吓到了,不好的念头闪过,正要开口询问,手机毫无防备从未抓稳的手上掉落。 一直闪烁的屏幕被划开,电话接通了。 “妈妈——” 戛然而止的呼救声和刺痛感一并袭来,身下的阴茎猛得撞击穴肉。 “呃呜——” 三十一、绑架2 雨下得越发大,沥沥淅淅似雷电,砸在人身上生疼。 落地窗前,瘦弱的身躯被逼近,身后男人抵着,下体一下一下狠撞。细小的咽喉处掐着手指,只能泄出细微的声响。 “唔唔” “求你救救他” 男人没有回应她,只是掐在脖子上的五指更收紧了些,阴茎整根抽出,又整根没入。 他看着青紫的胯骨,眼睛发红,泄气似地咬上她耳尖。 耳尖的疼痛杂着穴下粗暴的抽插带来的痛感让她颤栗,脚趾用力地蜷缩着,妄图去舒缓这股不适。 “陆让求你” 男人置若罔闻,“为什么这样不乖,这样不听话。” “他是罪孽,你不是一直为他痛苦么?” “不是的他不是” “骗人!” “乖,他就是缠着你的罪孽” “不是”细小的哭腔打断他,只是还没把话说完,就被喉间收紧的力道逼断。 “你恨他。”喑哑的嗓音俯在她耳边,耳尖和耳垂被啃咬得肿胀酸痛,她有些听不清了。但是她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无力地挣扎着。 “没有” “他让你吃了十个月的苦。你恨他。” “不不是他” “你是陆让,是你。” 这句话戳到了他的痛处一般,陆让瞳孔猩红,开始疯狂顶撞身下的穴肉。 梁岁然几近在昏睡边缘,又被下体的撕裂感拉扯清醒。 雨还在下。 — 雨后干渴蒸发的雾气拢在窗前。 陆让跪坐在床沿边,手指压在糜艳的穴肉,细细涂摸上药膏。修复消炎的药膏里有薄荷的成分,不适的凉意让昏睡在床上的女人皱了下眉。 他的神情松了些,细致地将梁岁然照料好,又检查了房间没有任何尖锐的物品后,才离开房间。 — 睁眼,是满目的幽暗。 少年颓坐在椅子上,四周挂满了他不认识的道具。正对面还有一群人,拿着黑黢黢的洞口对准他。 身上的铁链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只松懈地挂在他身上。他的意识催促着他,要快点跑,离开这里去找妈妈。但是手和腿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像两个零散的挂件只是装在他身上而已,他毫无知觉。 过了很久,周遭终于亮了些。少年有些开心,他以为是妈妈接到电话终于来接他了。他费劲地开起头来,努力地牵动脸部的肌肉挤出一点点笑容,他不想让妈妈担心。 很快,他的笑容僵住了。来到面前的人是他最惧怕的父亲。父亲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人,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巨大的箱子,表情麻木。 他从来没有给过少年一个好脸色,一如此时。 陆让整装立在少年身前,沉着脸挥退身后的手下。 少年畏缩地长了长口,想说点什么。 “不想死,就别出声。”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少年噤声,忍不住开始颤抖。 陆让无视他恐惧,让身后穿白大褂的医生走向前,在少年面前打开医药箱。 少年只有6岁,他哪里见过这样恐怖的场面。他开始大喊着向陆让求饶,他以为是因为自己平时霸占妈妈的爱,还和他顶嘴作对,所以陆让来惩罚他了。 “闭嘴。”带着怒气的低吼,陆云齐立刻被吓得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吓人的医生拿着工具一步步向前,少年开始憎恨地盯着陆让,他一瞬间明白过来了。 三十二、洗脑 头痛。 眼睑处传来阵阵刺痛。 小小的双眼茫然地看向前方,他只记得父亲离开后,留下那名医生自己独处。 医生和蔼地蹲下将他抱起来,走去一间明亮的房间。轻轻地把他放在床上,柔软温暖的被褥和刚才待的黑黑的房间里面的木椅子不一样。医生按揉他身上的淤青,慈祥地关心他。 可是,他现在正低头和父亲站在一起,脖子上挂着的诊断器闪着银光,不断翻动手中的数据仪。 陆云齐努力地想要抬起手,但只抓了抓周遭的冷水。 他想抓住医生白大褂的衣角,他就近在咫尺,可是小孩的手伸啊伸,始终握不住。 冰冷的水从四周漫过来,刚才还在和他谈话的医生又变成了一个冷漠的旁观者。他眯着眼睛,冰水漫过了他整个身体,一侧的仪器发出的红光直直朝着他射来。 不安。 他尝试着去蹬了蹬被冻得麻木的双腿,无济于事。药剂和长时间的冷冻让他身体上的神经开始麻木,直愣愣地像水箱子内杵着的铁棍子,只是装饰。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晰冰水开始让他的身体也难受起来,他感觉浑身的关节处来时渗入粘稠的液体,混着关节处的体液。刺痛感开始从关节窝处开始,先是来到手指尖端处,再汇到掌心。 “夫人的脑CT” “不过,夫人的症状可能会发展成为精神” 咕噜咕噜 耳旁的水流声开始加急,外界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 妈妈的症状? 原来妈妈是生病了才没有来接云齐 脑内的疼痛加剧,小孩在水中小幅度地晃了晃脑袋。只是微小极不可闻的动作,却被站在不远处的男人捕捉到了。 高与也同样注意到了。“这不影响最终结果。不过,儿童的脑内还在发育阶段,他们会在日后的生活中将这类过于非日常的记忆归为梦境或者遗忘。所以,洗脑反而不是最佳的解决办法。” 男人没有回答,忽然他抬腿走向试验箱处,“他在看我。” 小小的曜黑的瞳仁随着男人的靠近开始缓慢地转动,犹如坏死的机器人,一顿一顿地转动。惨白的小脸此时已经无法作出任何表情,冰冷的药水和持续的头痛让他短暂地失去了这项能力。 “真不愧是你的精子,”高与俯身,仔细观察着小孩的状态,比对了数据后,“数据就不用” “调高。” 黑暗扑来将少年整个淹没。 — “宝宝” 梁岁然顺着腰侧扶着的手臂支起虚靠,两粒白色的药片递到齿间。她温顺地吞下,又将喂到唇边的药一口一口喝掉。 中药的苦涩是从舌尖就开始,一直到舌根也不会散去。 自从酒店回来后,她就开始高烧不止,整日整日地躺在床上。至于高烧的原因,她想不起来了。 “云齐呢?他退烧了吗?” “嗯。他身体可比你好,前几天就吵着要上学了。” “那那些绑匪呢?”说着,原本虚喘的梁岁然突然开始有些激动,她猛地抓住在额间探温的大手,“陆让,坐牢,一定要让他们坐牢” “是不是他们被释放出来了是他们” “陆让,很痛,很痛” 她牢牢地住在那双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好长的针,就这样刺进去 ” 羸弱的身躯在发抖,她狠命地想要把自己埋在被褥里,“我看着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可是他们把我锁在病床上,我连流产都做不到!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就像一头牲口” 温热的体温靠近包裹着躲避在被褥里的身躯,安抚地贴近她瘦得凸起的脊背。被狠掐的大手反裹住发寒的拳头,轻柔地撑开五指交握。体温一点一点地度过去。 “我知道。宝宝,我知道。他们都死了,就死在监狱里。我们也去确认过了,不是吗?” “不会再发生了,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宝宝。” “我会将你身边的不安因素都排除。” 微弱的心跳声振着耳膜,陆让拔出镇静剂。 “大脑还没处理好这个刺激,就只好先放出从前的刺激平衡一下。”高与站在卧室房门口,手里还牵着个小孩。“进门的时候撞见了,就顺便给你领进来。” 小孩无视了陆让的目光,挣脱高与跑向床边的隆起,“妈妈” 妈妈生病了,云齐不怪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