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求》 第一章 眼皮像是挂了秤砣,赵岑支起左手撑着头,右手握着笔,整个身子坐的笔直。终于熬到下课铃响的一瞬间就趴了下去,迷迷糊糊被戳醒的时候,恨恨的用头嗑了两下桌子才爬起来。 钱依依费劲地把她拉起来,着急道:“快精神精神吧,还有三分钟就上课了。” 下节课上体育,本该是高中课业中最另人期待的课程,结果负责他们班的体育老师是个名副其实的变态,别的班上课后列队跑上一两圈再做做拉伸啥的,就让自由活动了。但姓孙的从来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上课先跑八百米,跑完了再安排各种体育测试,顶多最后剩十分钟给他们放松。 也不敢再磨蹭,两人冲刺着往操场跑,好在点名前赶到,赶紧到队伍里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体委,整队点名!”孙继国扯着大嗓门嚎了一嗓子。 确认人都到齐了,体委就带着队伍站到了跑道上开始跑八百米,等两圈跑下来赵岑感觉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嗓子里全是铁锈味。 “行了,都赶紧站好。”跑个八百一个个就跟去了半条命似的,孙继国赶羊一样把零散的队伍赶到一起,“今天就不测试了,跟着我做十组高抬腿,再蛙跳一圈。” 队伍里顿时哀嚎一片,上个月蛙跳除了班里那两个体育生,全都大腿疼了好几天,下楼都打哆嗦。 操场上和他们班同时上体育的其他三个班都已经解散在自由活动了,纵然心里再不平衡也都是敢怒不敢言,憋着气开始跟做。 刚做完高抬腿还没等喘顺了气,孙继国一声令下:“一组十人,开始吧。” 一班五十几个人快慢不一的背着手在操场上围了一圈蹦跶着,那场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动作要是不标准还会被孙继国扯着那驴嗓子点名。 其他三个班的学生除了打球踢球聚堆聊天的,几乎视线都绕在他们班身上,偶尔抬手指指一看就是在讨论他们滑稽又狼狈的模样。 赵岑和钱依依俩人闷着头咬牙往前跳,生怕被孙变态逮了机会批斗,好不容易到了终点赵岑坚持着挪到跑道外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哎呀,你先别坐下,屁股会变大!”钱依依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理论,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赵岑摆摆手没说话,别说是变大了现在就是会烂屁股她也起不来了,看了看手表还有八分钟下课,秉持着能睡一会是一会的原则,蜷起腿刚要把头埋下去就看到朝这边走来的人。 少年男女并肩而行,只看外貌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天作之合。 李芸遥小跑几步到她跟前,伸出手要拉她起来,“小岑快起来,还没到天暖的时候地上凉。” “不凉,”推回李芸遥的手,她有气无力地抱怨道:“我快累死了,孙变态越来越秃的脑门就是他的报应。” 李芸遥笑笑没说话,还是想拉她起来,身后的人先她一步上前手抄进赵岑的胳膊窝略一使劲就把人捞了起来。 在这个人手里赵岑就像个小猫仔毫无反抗之力,后退两步愤愤道:“你烦不烦呐!” 没理会她炸毛的小脾气,周景珩从校服口袋里拿出暖手宝塞进她手里才开口道:“晚自习下课别自己走,晚上去我家吃饭。” “我妈跟我说过了。”她不耐烦道,说完朝李芸遥道了声再见就拉着还在犯花痴的钱依依走了。 回了教室趴下就想睡,钱依依却在一旁没完没了的爱情分析,“宝你说周神是在和他们班花谈恋爱吧,那关心你的样子还真像嫂子照顾小姑子。” 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没搭腔,要是周景珩真和李芸遥谈了就好了,那她大仇得报尚且看得到希望了,可惜经她多次偷看周景珩手机,那俩人除了偶尔的题目讨论根本没别的暧昧信息。 耳边的声音变得模糊,脑子也越来越混沌,课间短暂的睡眠总是多梦,正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回了家,就听到厨房那边有人在说话。她走过去看到是周景珩正在和妈妈说着什么,看到她过去也没停下依旧继续说着,那张嘴一张一合全是围绕她和一个名字——吴辰昇。 上课铃声想起,梦戛然而止。 随手抽了张卷子摊在课桌上,一道题目还没读完,她又开始魂游天外,回想着刚才的梦心里早已没了愤恨的感觉,但还是有着不甘。初二那年她和吴辰昇成天打打闹闹慢慢就演变成了微妙的互相喜欢,还没等怎么样呢,郑代秋就大张旗鼓的开了家庭会议,审问她什么时候开始早恋了。她不认,犯罪还有未遂呢,她这顶多就是预备期。郑代秋本就生气更是火冒三丈,让她不用狡辩说景珩早就无意间提起看到她总是和同班一个男生在一起,周末补习班两个人还一起翘过课。她哑口无言,心里记恨死了周景珩。 郑代秋从她嘴里问不出那男同学是谁,亏着她爸在一旁拦着要不肯定逃不了一顿揍,从那天起她不得已开始疏远吴辰昇,她妈说了要是再从别人那听到她还和那个男生来往密切就直接去找他们班主任。 碰了几次壁后,吴辰昇渐渐的就不再找她了,但偶尔的视线交集总让她感觉他俩就跟那小说里虐恋情深的男女主一样。再后来吴辰昇就转学回了老家,临走前什么道别也没有,班主任前一天在班里提了一句,第二天班里座位就空了一个。 因为这件事,她一年多没给周景珩好脸色看,除了家庭聚会的时候迫不得已在大人面前装个样子是一句话也不和他多说。周景珩跟她道过歉,说自己不是有意的,她只讽刺他假惺惺。 直到她中考结束,两家去家庭旅行,大人玩不了多久就这疼那累的又不准她一个人乱窜,只好让周景珩陪着一起,渐渐地两人的关系才破了冰,但她除了不再无视周景珩说起话来是能呛一句就绝不好好说话,他倒是好脾气的从不会呛回来也不生气,她百分百确定是因为愧疚,因此也就更加肆无忌惮的挑战周景珩的忍让。 “宝,岑岑,赵岑!” “啊怎么了?”赵岑揉揉眼睛,这才将视线聚焦到钱依依的脸上。 “你还没睡够啊,”钱依依看她一脸懵逼的样子就知道这是还困着呢,再往她面前的卷子上一看不禁无语道:“你这一整个自习是啥也没写啊,能发呆一整节课也是个人才。” “陛下你哪些写完了,赐臣借鉴一番。”赵岑两手交迭在额前,往桌子上磕了一下。 钱依依从桌洞掏出写完的英语物理给她,“就写完这两科,其余爱卿自己努力吧。” “诺。”她笑嘻嘻的接过。 “演上瘾了啊,快走了我还得去赶公车。” 俩人打打闹闹到校门口就分开了,赵岑四处张望了下就看到了舅舅家的车子。 第二章 “小岑放学了。” “王叔好。”赵岑关上车门,从兜里掏出几块奶糖和牛肉粒递到前座,王牟平接过拆了块丢进嘴里刚要问她怎么没和小珩一起,车门就被打开了。 周景珩弯腰钻进车里,跟王牟平打了声招呼,就朝赵岑摊开了手掌,“我也要。” 赵岑没搭理他,挪动着屁股贴到了车门上,周景珩187的身量,只要稍微离的近些就会让她感到压迫,本来宽敞的车厢这人一进来她就觉得逼仄的要命。 她家条件和舅舅家比勉强算得上小康,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为了能让她划到实验中学,郑女士咬牙一锤定音在她舅家小区贷款买了套高层。等她小升初就搬了过去,打那开始两个孩子就一起上下学。 周景珩初二的时候就已经一米八多了,她不愿意和他挤要去坐副驾,他就跟她争,让给他这神经病又不去,只说为了公平两人谁也不能坐前面。 看她一脸嫌弃的样子,周景珩伸手就去够她的衣兜,指尖刚挨上外套就被打了一下,赵岑警惕道:“你干什么!” “拿糖吃。”周景珩扯她护着衣兜的手。 “没了!”赵岑死死抓住他要往自己兜里伸的手,“都给王叔了,你问王叔要去吧!” 王牟平心里明镜一样,小珩哪是要糖就是逗着小岑这丫头玩呢,于是也不搭腔只专心开自己的车。 一个抢一个护的,没一会周景珩整个人都挨到了她身上,一只胳膊揽住她的脖子,一只手逗猫一样虚虚实实的捉弄着她。 “你怎么这么小气。”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呵在她耳后,赵岑缩了缩脖子挣扎道:“就是不给你怎么着了吧!” 一直到家下了车,周景珩突然发力一只手轻松握住她两只小手,迅速从她衣兜里把剩下的几颗都抓了出来,赵岑挣不开钳制自己的手,羞恼的用头去撞他。 “赵岑你又撒泼!我看你是欠收拾了!”郑代秋刚打开门把垃圾放到门口就看见跟头牛一样往侄子身上撞的闺女。 “明明是他先……” “小姑是我惹着岑岑了。”周景珩打断她主动道。 “我还不知道她,她不惹别人就不错了。”郑代秋转身进了屋,在她眼里现在就是闺女惹了侄子,侄子还不屑于计较。 赵岑咬牙切齿道:“绿茶白莲花,假好心的坏种。”紧接着一口咬在了周景珩的手背上。 湿热的口腔紧紧贴合在皮肤上,周景珩浑身过电般哆嗦了一下,小姑娘是用了全力在咬自己,他却感受不到疼,心底和身体都升腾起隐秘的快感。坏种?谁说不是呢,不是坏种心里怎么会存了违背伦理纲常的妄念。 咬到腮帮子都开始酸疼,赵岑才感觉到钳制自己的手卸了力,松开嘴刚要嘚瑟两下自己的厉害,就撞进一双黑的仿佛深海旋涡般的眼睛,那目光死死的粘在自己脸上,她本能的感应到危险抽出手一步作两步地跑了。 跑进门才松了口气,但仍是心有余悸,周景珩那表情不会是要打她吧,就算再不服气要是真打起来自己肯定是没有一丁点胜算的。心里暗暗决定以后要是周景珩再惹自己还是能忍就忍了,能屈能伸方为大女人。 深吸了口气,周景珩拽下肩上的背包挡在身前,快步进门直接上了二楼。 赵岑坐在客厅沙发上,刚好能看见周景珩木着一张脸上了楼,撇了下嘴骂了声:“神经病。” 少年的性欲经不起刺激,如今只是被想了很久很久的人在相对不那么敏感的手背上咬了一口,身下就已经硬的发疼。进了房间随手将门甩上就去解校裤的绳带,被释放出的性器与少年清俊的外表反差极大,粗长的棒身上青筋虬结两颗睾丸不容忽视的垂在跨间。他抬起那只印有牙印的手凑到唇边含住,另一只手握住性器快速的撸动起来。 赵岑被郑女士指使上楼叫她宝贝侄子下去吃饭,“咚咚”敲了两下门里面没人应声,她于是大声道:“周景珩!?” 敲门声骤然响起,周景珩才意识到门没锁,起身蹭地一下窜到门边,刚要转动门锁赵岑的声音就传了进来,他鬼使神差的收回了要锁门的手。 喊了一声还是没人应答,赵岑就不管了转身下了楼。 听着逐渐消失的脚步声,周景珩眼里的光暗下去,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刚才在想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脑子已然乱成一团麻。 郑代秋正摆着碗筷,见只有她自己下来于是问道:“你哥呢?” “他说一会就下来,让我们先吃。”她编瞎话一向是张口就来。 “你说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你哥,全年级第一回家第一件事都是学习,你倒好快吊车尾了,成天还能傻乐的起来。” “你怎么知道他在学习,再说了谁吊车尾了!全年级一千多人我400多名呢,你让我后面的人被车碾啊!”她不服气的反驳,她妈这话说的完全背离真正的数据。 “你俩行了啊,”周淑英把最后一道汤端上桌,打断她们娘俩的吊车论,“岑岑叫你爸你舅过来吃饭去。” 客厅里俩人看球赛看得正起劲,她叫了两遍,俩大爷才抬了屁股一步三回头的往餐厅走。 “快吃吧,”周淑英把可乐鸡翅和糖醋排骨换到她跟前,“一会吃饭完还有香芋蛋糕。” “舅妈我真的真的最爱你了!” 周淑英笑了,“我也最爱你了,快吃吧。” 周景珩刚走到餐厅就听到她又在嘴甜卖乖,只要对她好让她开心,赵岑是从来不会吝啬那些甜言蜜语,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你嘴里蹦着糖,任谁也会被轻易蛊惑,但唯独自己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 吃完饭赵嵘磊就要摆麻将局,两个孩子被打发回房间去写作业。 上了二楼,赵岑一如既往的分配道:“我去书房,你回你卧室。” 周景珩点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一个小时后,周景珩收起那些早就超纲的习题,起身去了书房,果不其然书桌前的小姑娘早就会周公去了。 婴儿肥未退的脸蛋压在胳膊上,口水把卷子都染湿了。他绕到椅子后用一只手垫到她下巴处,轻轻地把脸托起,抽了张纸给她擦干嘴角脸边的口水。 迷迷糊糊的感受到有人在碰自己的脸,睁开眼就看到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漂亮的手。 见她醒了周景珩也没慌,自然的撤回刚才抚摸她的手,轻声道:“去床上睡吧,他们还不知道要打到几点。” 第三章 困着的时候她会变得很乖,反应迟钝话也少,懵懵的点了点头,她站起来就往外走,周景珩跟在她后面看她往客房那边拐的时候,开口道:“上回我小姨家过来,我表弟睡过还没收拾。” 赵岑和他那个小表弟见过几次,还陪着一起玩过,是个可爱的小肉墩就是年纪小爱到处窜,衣服脏着就老是往床上跑。 看她果然犹豫了,周景珩紧接着诱哄道:“去我房间睡吧,昨天刚晒过被子换了床单。” 知道他本就是个爱干净的,床单被罩这些周周都换的,他愿意让她睡自己自然嫌弃不着,想了片刻赵岑转身进了周景珩的房间。 “给你拿我的睡衣好不好,穿这些睡不舒服的。” 赵岑摇摇头,穿他的睡衣算怎么回事,还没等她说话,周景珩已经打开衣橱把睡衣拿了出来,“就你会嫌弃人,新的洗过了还没穿呢。” 她想反驳可实在太困索性闭了嘴,接过来去房间里的浴室换了衣服。睡衣是夏款的,半袖上衣穿在她身上就成了落肩款的裙子,半裤直接到了小腿肚。 周景珩捧着本书坐在桌前,视线却一刻没离卫生间的门,等人打开门出来时快速扫了一眼就别过了头。多看一眼都是不敢的,心爱之人穿自己衣服的那种亲密感让他头脸发烫,却不是因为羞涩,纯粹是龌龊的念头太多。 还有十分钟就12点了,郑代秋打着哈欠摸了张牌,“不行了,困死了最后一局啊。” “行,最后一局。”周淑英也是困得撑不住了。 两分钟不到,郑代东把牌一推,乐道:“胡了!不玩了倒开始赢了。” 郑代秋也歇了手,站起来道:“我叫岑岑去。” “你别去,”周淑英拦下她,“这么晚估计早困得睡着了,大半夜出去别再给风吹着了,反正周末了就让岑岑在这睡了。” “那行,我和老赵走了。” 送了两人出门,郑代东去收拾麻将,周淑英上楼看了眼书房俩孩子都不在,就折到儿子卧室轻轻敲了两下门。 周景珩把门打开,周淑英就看到外甥女已经睡了。 “妈,你们打完了。”他刚要说跟小姑说声妹妹已经睡了就别回去了,她妈就点点头回道:“嗯打完了,你小姑小姑父已经回家了,一会你去客房睡别叫岑岑起来了。” 他抿了抿嘴角压着笑应声:“嗯,知道了。” “那我和你爸先睡了,别学到太晚早点睡。”周淑英嘱咐了句就回屋了。 等爸妈都睡下了,怕吵醒赵岑周景珩拿了睡衣去外间的浴室洗澡,等洗完又径直回了卧室。这从小省心听话的孩子,在这事上也是个应声瞎答应的。 关了灯小心翼翼地上了床躺下,过了好一会才敢蹭过去拽起一点被子盖到身上。 一开始是真没想干什么,可是来来回回睁眼闭眼怎么也睡不着,撑起身子借着透过窗帘的月光他慢慢地用手在那微张的唇瓣上轻轻抹了一下,是那么柔那么软。 心里压抑的渴望又躁动起来,他再也忍耐不住,低头吻住那朝思暮想的地方。相贴的一瞬间周景珩只觉得整个背都僵麻了,差点撑不住就要压下去。缓了一会,他就不再满足于这样简单的贴合,张嘴含住上下唇轻轻的吸吮,舌尖不停地舔舐着,想要往牙齿护住的深处钻。 睡梦中的赵岑已经快吓死了,梦中变换了场景,一条蛇突然贴到了脸上,还要往自己口里钻,湿湿黏黏的感觉过于真实。 她开始挣扎摆着头想要挣脱,周景珩这才如梦初醒,松开她赶紧躺回床上,忐忑地等了一会,直到身边的人呼吸又慢慢变得均匀,他才松了口气。 刚才的亲吻早已让身体产生变化,他再度朝身边的人靠过去,入手就是一片温热细腻的肌肤,裤子的腰身太大,早就滑到臀下挂在大腿上,上衣也卷到了腰上。 周景珩控制着有些颤抖的手,一寸寸地在裸露的肌肤上抚摸着,玉骨香肌本就醉人,更何论是心上之人更是如同毒药让人上瘾。 欲已上头,修长的手指顺着少女平坦的小腹挑起内裤的边缘钻了进去,手掌包住挺翘的臀瓣来回滑动,手指揉向最柔嫩的花心,用指腹轻轻揉弄了一会,两瓣小肉唇就吐出了黏滑的花蜜。 性器硬到吐出了前精,周景珩撤出手,把自己下身衣物褪去,随即握住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戳进了少女柔软的腿心。 这感觉过于刺激,压抑住喉咙里想要泄露的哼吟,前后摆动着臀磨蹭起来,当不小心钻进两片小肉唇时,后腰顿时一片酸麻,周景珩赶紧后撤用睡裤捂住。身体爽了脑子懵了这实在太快了,他不禁担心自己这方面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心里建设了一番,等缓过射精后瘫软的感觉,他下床重新找了条裤子套上,又跪着趴在床边借着月光看着床上的人,目光里流淌的是最缱绻的温柔和化不开的执着。 “岑岑,原谅我。”俯身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周景珩起身出了卧室。 再从浴室出来后,他这次去了客房。 直到窗帘都挡不住日光,赵岑才困难的睁开眼睛,入目不是淡黄色的墙纸而是浅蓝色的墙壁,她腾地一下坐起来,才反应过来是在周景珩的卧室。 看了下床头的闹钟已经九点半多了,掀开被子把滑到屁股下的睡裤拽起来,找了自己的衣服匆匆跑进浴室去换。 在镜柜里找了把新牙刷,刷了牙捧着水漱了口,随便拢了拢头发就下了楼。 周淑英正在客厅看电视剧,看到她下了楼就起身往厨房走,一边温柔地问她:“睡的好不好?” 赵岑抓了抓头发,在舅妈家睡到这个点着实有些不好意思:“好的,我不认床。” “那就好,快过来先随便吃点垫垫肚子。”周淑英端了碗南瓜粥放到餐桌上,又摆了两样小菜。 赵岑坐去餐桌边乖乖捧着碗喝粥,就听着舅妈在厨房说:“一大早有个女同学往家里打电话找你哥,他就出去了,本来还想带你俩去看新上映的电影,看网上的人说很搞笑,岑岑一会咱俩去……” 女同学!周末找出去!赵岑的大脑彻底兴奋起来。 第四章 上课铃响的一瞬间赵岑冲进教室。 起立问好后钱依依手背到身后递给她一张纸条——你干什么去了,觉都不睡了。 赵岑在纸上刷刷写上几笔,揉成一个小纸团,手腕轻抬纸团就精准的落在了钱依依桌子上。 趁着老师背过去写板书的时候钱依依打开看了一眼——下课告诉你。不知道她卖的什么官司,钱依依把纸团扔进桌洞,继续听课。 “真的!” 赵岑连忙去捂她的嘴,“你小声点,当然真的了,我骗你干嘛。” 钱依依苦着一张脸可惜道:“好好的男神滤镜就这么碎了。” “早跟你说过他不是好人,现在信了吧。”对于钱依依的反应赵岑相当满意,背后打小报告的人就该受到唾弃。 钱依依点点头问道:“那你去高二那层,是为了捉奸报仇?” 赵岑胸有成竹道:“我宝就是聪明,等我抓到了他女朋友是谁,我就告诉我舅舅舅妈去。” “那我祝你早日成功!”钱依依拿起水杯跟她碰了一下。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直到快要期末,赵岑也没揪出周景珩的女朋友是谁。 周景珩自然是知道她老往高二这边来,起初不免多想是不是又喜欢上了哪个男生。警惕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她每次装模作样的路过,视线都是绕着自己走的,他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赵岑也喜欢了自己,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这鬼灵精想干什么。 距离期末考满打满算只剩一个月不到,不敢再把精力放到这件事上,赵岑开始夜以继日的啃题复习,期末不比月考,要是成绩太拉她这个暑假都别想好过。 郑代秋很是欣慰女儿如此上进学习,每天更是想着花样给她变换伙食。 终于熬到最后一科考试结束,赵岑整个人得以松懈下来,自我感觉良好这次应该考的不差。 刚迈出考场,就有人叫住了自己,她回头看过去是挺久没见的李芸遥。 “学姐,有事吗?” 李芸遥捏了捏校服裙摆,犹豫着开口道:“小岑,你哥他,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赵岑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拉过李芸遥的手进了正空着的水房,“学姐你怎么知道的。” 听她这样问,李芸遥心都快死了,眼泪上涌道:“我家上月搬了家,周末自习就去了离新家近的市中心那家图书馆,每次都看到你哥他和一个女生在一起。”说完眼泪已是滚滚滑落。 “学姐,你别哭。”赵岑手忙脚乱的给她拿纸巾,心里不禁想怪不得学校里抓不到,原来是在校外呢。 李芸遥好一会才憋回眼泪,拿着纸巾按着眼角楚楚可怜道:“小岑,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看着美人泪眼朦胧赵岑心下发软,她从小就是个花痴,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颜控。 “学姐你说吧,只要我做得到一定帮你。” 听她这样说李芸遥终于展露了笑颜,“不是难事,就是后天晚上万乐有烟花表演,我这刚好有票,想请你和景珩一起去玩。” 确实不是难事,两人约好时间集合地点,决定白天就去,先玩游乐项目晚上看烟花。 回了教室听班主任布置完暑假作业,再念叨了会儿安全注意事项,暑假就正式开始了。 这一个月来,即使住同一个小区上同一所学校,周景珩能看到赵岑的机会也极少。她忙着临时抱佛脚,他也一边忙着期末考一边准备着开学后的两个竞赛,能维持在第一这个位置,除了头脑的天赋,他付出的比普通人只多不少。 离开饭时间还早,两个孩子累了这么久,周淑英和郑代秋商量着做顿中西结合的大餐,俩人风风火火地在厨房里忙活着。 赵岑窝在沙发里偷偷打量着周景珩,单说他们这个大家庭虽然智商基因遗传的参差不齐,但是外貌基因就没有遗传歪的。想来李芸遥一个学霸班花对周景珩这么执着也不奇怪,确实各方面都匹配的很。 “岑岑过来。”这次他刚一招呼赵岑就立马蹭去了他旁边,周景珩把剥出的果肉送到她嘴边,她要自己拿被他打了下手,“刚才动了积木也没洗手,脏不脏。” “我又不嫌弃我自己。”嘴上犟着,人却往沙发上一靠张开嘴把果肉吃了。 赵嵘磊和郑代东闻不惯榴莲那股味儿,早跑去院子里下象棋去了。 赵岑一直挺奇怪的,其实周景珩也是不吃榴莲的,但他不讨厌榴莲散发的气味,家里吃榴莲一般都是他剥。 等两大瓣下肚,周景珩就不准她吃了,再吃一会又不正经吃饭了。 她抢不过他就坐着不说话,眼睛盯着电视又不搭理人了。 周景珩叹了声:“你就跟我有用不完的脾气。” 赵岑惊呼:“你干嘛!放我下来!”突然被抱起,吓得她一惊。 周景珩把他摁在两腿间的位置坐好,手捏住她后脖颈揉捏起来,“给你按下,乖乖坐好。” 赵岑被他轻重适中的力道按了没两下就老实了,实在是太舒服了,最近突击啃题头老是垂着,脖子肩颈那说不出的难受,现在有舒服不受是傻子。 舒服到快要睡着的时候,她才猛然想起正事,拍了拍身侧的大腿示意周景珩听她说话。 “怎么了,重了?”他手上的力道轻了些。 她着急道:“诶,不是不是,还要刚才那样!” 周景珩笑着又加重了手劲儿。 “你后天有空吗?”没等他回,她继续道:“我们去万乐玩吧。” “好。”周景珩愉悦地应道,陪她永远是有空的。 “那我们明天去买零食,”周景珩听着她安排,只觉得她是不是终于和自己亲近了些,可她下一句就把他打回现实,“是芸遥学姐请咱们去玩,所以我们得多带点。” 他嘴角的笑变得僵硬起来,只觉得心脏连着胃都绞痛了一下,张开嘴却说不出话,只能木然地点了点头。赵岑怎么会不知道李芸遥是什么心思,可她不在乎,只怕还乐意做个红娘。 没听到他的回应,赵岑回头看他,疑惑地问:“你明天没时间?那我自己去,你后天7点……” “有,”周景珩打断她,“我们一起去。” 第五章 想要在假期按时起床绝非易事,记不清是第几次按灭闹钟,烦躁地把被子拽到脸上挡住透过窗帘的光,翻了个身再度陷入睡眠。 直到膀胱发出警报,再也睡不下去,这才万般困难地爬起来。 出了卧室赵岑耷拉着眼皮往卫生间走,今天是周二,美好的假期属于老师和孩子,工薪上班族的爸妈自然是不在家的,那刚才余光瞟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是谁! 初夏的天早就热起来,赵岑却觉得一股阴风窜上后脊,大脑前所未有的飞速转动,她在计算跑到厨房拿刀逼退歹徒是否可行。 周景珩坐在那里,看着侧对着自己的小姑娘突然转了弯冲刺着往厨房跑,紧接着是刀抽出刀架的摩擦声。 拿稳了刀,赵岑后退到厨房角落,举刀在胸前做好防御状态,深吸了口气朝厨房外大声喊:“从我家出去!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话音刚落,客厅就传来大笑声,周景珩笑到肚子发痛,“我该早点叫醒你,也不至于让你睡蒙了头。” 赵岑还保持着举刀的动作愣在原地,尴尬已先一步做出反应烧红了耳朵脸颊,回过神后随手把刀撂到菜板上跑进了卫生间。 “还气呢,”周景珩推着购物车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侧,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赵岑偏头躲开,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如果你能把你快翘到天上去的嘴角收敛一点,或许你的保证还有三分可信度。” “和你在一起我总是开心的,你要我压抑开心的表情这实在太为难。”他意有所指,赵岑却只当他在阴阳怪气笑话自己的囧事。 “脑子再好也会有衰的时候,你最好祈祷别被我看到。” “比如说?” “比如你在大街上掉了裤子,然后摔了个狗吃屎。”赵岑脑子里幻想着这美妙的画面,如果真有这样的机会,她就拍下来打印了贴到学校的公告栏上。 “原来你想看我脱了裤子的样子。”周景珩惊讶道。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嘴快道:“对啊,拍下来帮你贴到学校公告栏上去。” “你有这样的想法应该早点说出来,我是不会拒绝的。”他俯身凑到她耳边问:“想什么时候看,今晚吗?” 赵岑抬手指了指前面在搞活动的可乐塔:“现在,你去那脱吧。” 周景珩挑了挑眉,站直身子推着购物车走过去,就在赵岑怀疑他脑子是不是抽了真要脱的时候,那人站在可乐塔前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岑岑,我只给一个人看。” 那个不能宣之于口的人称代词被他压在心底,又渴望着她能听懂自己的弦外之音。 超市里音乐人声嘈杂混乱,但她又不是聋子,自然是听到了周景珩说了多么不要脸的话,他可真是把自己当傻子,以为她听不出他的意有所指。 赵岑气他把自己当傻子,顾不得会不会有损计划了,只想当下先镇一镇他,于是走过去神秘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周景珩心头蓦然停跳一拍,她知道?! 赵岑看他的反应果然如自己所料,于是继续下猛料道:“我三个月前就知道了。” 知道了但是没有质问,也没有向家里人告发这代表了什么,他想起那晚后总是会在课间出现在教室外的她,视线绕着自己走的她。胸腔里的心脏开始狂跳,所以是真的和自己有了相同的心思,只是难以宣之于口吗。 “岑岑,我……” “你什么你,你挡着别人的路了还不快让开。” 旁边被挡住路的女生连忙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不着急。” “不好意思。”周景珩把购物车靠向货架让出通道。 “没事没事。”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女生视线又在周景珩脸上停留了几秒,推着车遗憾的走了。 如今扳回一局,赵岑心情大好。脑中灵光一现又想到错即是周景珩的错,和他女朋友又没关系。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以此做为筹码置换好处。 “走了,去结账,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周景珩有太多想说的想问的,只能暂且压下点了点头,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找了家偏僻人少的咖啡店,赵岑浏览了一遍饮品单最后纠结着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 等她点完,周景珩把自己手中的那份递还给服务生,说:“一样的就可以。” “好的,两位稍等。”服务生收起饮品单,又在桌子上放了只小沙漏。 等服务生走远了,赵岑才吐槽道:“还是第一次见咖啡店也用沙漏计时的。” 周景珩满心忐忑地等待审判,她却迟迟不直奔主题,只好先开口道:“岑岑,对不起,那晚我……”到底是有羞耻心的,他说不出口自己蓄谋做了那样可耻下流的事,于是语无伦次的找借口辩解着,“我喜欢了太久想了太久,岑岑你不知道我有多难熬,我真的只是……” “你不用说了,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很喜欢了,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她可没兴趣听周景珩对女朋友的喜欢是多么的情真意切,看着他略显慌乱的表情,赵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你刚才的道歉听着可比当初有诚意多了,可见你也深切认识到当初做那样的事是很不道德的,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了。” 周景珩越听越觉得两人之间说的事好像有出入,自己还何时为这件事道过歉,脸上的慌乱褪去,他问:“岑岑你说的是哪件事。” 赵岑奇怪地看着他,有些生气地说:“怎么,刚才都承认了,现在又要不认账了?” 周景珩无力道:“我认的是什么账你真的知道吗?” “事情都明了到这个程度了,你还要跟我打哑谜?虽说我从小脑子不如你,你也用不着把我当傻子吧,要不要考考我一加一等于几?” “岑岑,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周景珩被委屈的情绪裹挟,他什么时候这样想过她,从小到大只有她嫌弃自己的份,这莫须有的罪名令他有气无处发,竟被逼得眼眶泛红。 赵岑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光速蓄起了泪,顿时傻了眼,又看到端着咖啡正往这边来的服务生,慌忙起身坐到对面连抽了几张纸巾捂到周景珩脸上。 “两位的焦糖玛奇朵。”服务生把咖啡放到桌子上,正要离开就看到被纸巾糊满了脸的客人,于是礼貌问道:“需要帮助吗?” “不用不用,就是被风迷了眼,擦擦就好了。”语闭,赵岑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没有窗又哪里来的风。 服务生也是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朝她尴尬地笑了笑抱着托盘快步走了。 第六章 眼泪透过纸巾浸湿了赵岑的手心,不自在地缩了缩手指想要把手拿开,就被摁住了手背更紧地贴到正哭着的人脸上。 “不是吧,你至于吗?”赵岑是真的无语了自己当初还没哭呢,他这个背后打小报告的倒先哭了,这要是真被拆散了还不得学那孟姜女去哭长城。 周景珩也不想的,可突如其来的情绪冲击了泪腺,眼泪抑制不住的外涌。从能记事起他就很少哭,小时候他不需要像其他孩子那样用哭闹去讨要心爱的玩具,长大后眼泪在他的认知里是无用的液体,而现在这无用的液体正帮助他宣泄着长久以来被赵岑忽视甚至讨厌的委屈。 幸好周围的座位都是空着的,但备不住什么时候就会有人过来,赵岑不想被人当猴看,只好放软语气安抚道:“你别哭了,我没骗你,我真的不会说出去的。” 周景珩扯开她的手,委屈地控诉着:“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岑只觉得脑门上的血管都在跳动,这真是蹬鼻子上脸了。深呼吸了一口慢慢地把气呼出去,这才觉得气顺了些,把手上湿掉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又抽了几张往他手里塞,“你赶紧把脸擦了。” 周景珩不接,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然后用力地抱住了她,头往她颈窝里钻,松软的头发蹭在她脖子脸侧。 “喂!你搞什么啊,快起来!”赵岑压着声音斥他,两手使劲推他也推不开,又把手背到身后去掰他锁在自己腰上的手。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周景珩跟中邪了一样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即使放纵了情绪,但理智在制止他袒露一切的冲动。 赵岑今天穿的裙子领口偏大,周景珩说话时柔软的唇总是张张合合地蹭在她颈窝靠近锁骨的位置,缩了缩脖子往后仰,周景珩又紧跟着贴过来,像只粘人的大型狗。 “你再不起来,等回了家我就去告诉舅妈你早恋!” 周景珩气笑了,两人鸡同鸭讲了一通,原来是这鬼灵精觉得拿捏住了他的把柄,“我不起来,你去告吧。” 赵岑只当他在嘴硬,“你装什么淡定啊,你现在这样不就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吗。”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周景珩声音闷闷地,也不辩解自己哪里来的女朋友,说了她也不会相信,只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乖,别动让我靠一会。” “怎么从前没发现你这么能强词夺理,亏你还比我大呢。”还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搞得好像是自己冤枉了他,又使劲推了两下这人还是一动不动跟黏在自己身上了一样,不由烦躁道:“热死了,你起来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店里空调开的那么低热什么,”周景珩环在她腰上的手顺着背一路贴到脖子上,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是凉的。” “你给我松开!要耍赖回家找舅舅舅妈耍去!” 怕真的惹恼了她,周景珩额头贴在她颈侧又蹭了下后放开了她。赵岑横了他一眼,站起来顺了顺快窜到大腿根的裙子。 “你去哪?”周景珩看她要走连忙拉住她问道,赵岑甩了把没甩开,没好气地回道:“我回家。” “不是有事要和我商量吗?” 赵岑言简意赅道:“没了。” 周景珩于是也站起来,不顾她的闪躲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奈地说:“真不知道你成天在想什么。” 赵岑刺他道:“我自然想不了你脑子里那些高深的东西。” “我脑子里没什么高深的东西,倒是有个不太高深的小东西在我脑子里。” “你说什么?” “没什么,回家了。” 赵岑朝他挥了挥拳头:“你是在讽刺我吧?” 周景珩笑了笑,握住她在自己面前示威乱挥的小手。夏日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室内,热度被空调吹出的冷风中和掉。周景珩拉开咖啡店的玻璃门带着她走出去,热浪裹挟着潮湿的空气瞬间浸透了身体的每一个毛孔,赵岑像珠缺了水的植物瞬间蔫了下去。 拦了辆出租车,赵岑迅速钻了进去。司机师傅把冷气打得很低,一冷一热再一冷让她浑身打了个激灵。 上车报了目的地后,周景珩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温度调高一点。” 司机师傅热情地应道:“诶好!冷了是吧。” 赵岑制止道:“师傅别调,这样就行。”刚才她只是从温度高的环境猛然进到低温度环境正常的应激反应,现在的温度适应了就刚刚好。 司机师傅有些为难地说:“这叫我听你俩谁的,小伙子要不还是听你女朋女的吧。” “师傅你说什么呢!他是我哥!”赵岑急忙解释道。 闹了这么个乌龙,司机师傅也是尴尬的不行,慌忙给两人道歉,“你说我这嘴,光看你俩模样都这么好看,长得也不像,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了。” 人家道了歉,赵岑也立马接上话道:“没事儿师傅,不知者无罪嘛。” 周景珩没说话,唇抿成一条线压着想要上扬的嘴角。 到了目的地,周景珩抽出张红色的纸币递给师傅,不等师傅找钱就拉着赵岑下车进了小区。 司机师傅傻了眼,扒着车窗朝他俩喊:“小伙子!钱还没找呢!” 赵岑被他拉着一路狂奔,停下来后上气不接下气地骂他:“你有毛病啊,搞得好像没给钱一样,你没看计价才二十几吗?” 周景珩转移话题道:“跑这么急热了吧,给你做冰镇杨枝甘露好不好。” “不了,我要回家洗澡。”赵岑扯了扯黏在身上的领口,转身就往高层那边走,身上黏黏糊糊的她现在只想回去躺着。 “你不回家跟着我干嘛?” 周景珩嘱咐道:“明天那么早就要出去,晚上别熬夜,要是七点你还没下楼我就上去叫你起床。” 赵岑不服气道:“你别睡过了就行,我可不会迟到!”虽然厌夏怕热,但游乐场里有些项目是夏季才会开的,她热情满满地期待着第一个进去,最好什么项目自己都在队伍的第一个。 夏天昼长夜短,到了下班的点天还亮着。 赵嵘磊刚打开家门就深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关上门换了鞋走进去,客厅里电视开着,闺女正裹着夏凉被抱着包薯片一边啃一边傻乐。 “爸,下班啦。” “空调开这么低,你妈待会儿回来又得叨叨。”到时候说的不光是女儿,自己还得被安上监管不力的罪名。 “她每次去冯姨家都没那么快回来。”虽是这么说,但还是怕万一被郑女士搞突然袭击。赵岑翻了翻靠枕找到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点,又把零食收拾起来,跑回屋摊开真题摆出学习的样子。 第七章 郑代秋到家的时候,丈夫正在厨房洗菜,女儿也乖乖的在房间里学习,放下怀里从闺蜜那带回来的土特产,好心情的叫女儿过来先吃点垫垫肚子。 “刚才我去你冯姨家,你邑良哥正好也在,跟我说这暑假办了个补习班,正好他现在教的也是要升高二的学生,叫你正好过去跟着一起补习。” 赵岑咽下口里的鱿鱼丝,有些不高兴地说:“我不去,大热天的我不想路上折腾,我自己在家学就行。” 郑代秋撸起袖子往厨房走,敲定道:“必须去,二四六上课,正好明天再放你一天,后天开始我上班的时候送你过去。” 郑女士亲自接送,这下赵岑没理由了,苦着脸应了。 房子里静悄悄的,爸妈都不在家,周景珩刚推开卧室的门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了。 悚然一惊间正要挣脱开,就听到抱着他的人脸贴在他后背上俏皮地问:“猜猜我是谁?” 周景珩低头看向手指交叉着搁在自己腹部的手,他认得那双手。就在他懵住忘了回答的时候,那双手突然下移一把抓向他的胯间,一声闷哼从他喉间溢出,整个背都忍不住佝偻下去。 身后的人生气道:“你怎么不理我?”说着两只小手就顺着衣服下摆钻了进去。 这是什么情况?可他已然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周景珩只知道那两只小手滑过腹部后又在往他裤腰里钻,却被裤子的绳带阻挡了去路,于是他抬起手帮着拉住运动裤的绳带轻轻一拽,裤腰就松了,两只小手就像灵巧的蛇瞬间钻了进去。 被握住的那一刻,周景珩高昂起头,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他喘息着对身后的人祈求更多的怜爱,“用力一点……岑岑……快一点……” “是这样吗?”她摸索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握着那根粗长的肉棒来回撸动,从滑润的铃口到布满青筋的柱身,每一寸都用柔嫩的掌心公平的抚慰。 周景珩额头沁出细汗,拽下裤子看着那双小手努力的圈住粗壮的肉茎,越来越娴熟地上下撸动着,伸手撑在桌子上忍着想要软倒下去的感觉,挺胯往她手里纵送。 “岑岑……岑岑……” 终于当她的指甲不小心划过顶端,微痛伴着爽意,周景珩再难抑制,浓精射出,那小手也不避开,任由秽物沾染到手上。 周景珩握住又环上他腰的手把人转到身前来,小姑娘面上也无羞涩仰着头盯着他看,眼睛里像是落了星光。 俯身去亲她的眼睛,她还是不躲,只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笑嘻嘻地问他:“哥,你喜欢刚才那样吗?” 周景珩面上一热,把她摁到怀里不想她看到自己的窘态,可下一秒怀里的人就不见了,睁开眼睛入目的只有冷硬的天花板。 内裤里一片湿凉,抬起胳膊压到眼上,即使梦中一切都是假的,他还是忍不住贪恋那种感觉。 从浴室出来还不到六点半,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一下。划开屏幕看了一眼,来信——李芸遥。没兴趣看对方发了什么,随手又丢回桌上。 李芸遥迟迟等不到回信,又不敢打电话过去,怕周景珩还在睡觉会吵醒了他,又纠结了一会只好给赵岑去了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怕吵醒还在睡觉的爸妈,赵岑叼着牙刷跑进卧室。 “喂,学姐?” “小岑,不好意思这么早给你打电话,你起了吗?” 赵岑拿着手机回到卫生间吐掉口里的泡沫,回道:“起了,怎么了吗?” “奥,没什么。”那头声音有些羞涩道:“就是想问问你哥他,他今天不会不来了吧,刚才发了短信他还没回。” 赵岑安抚道:“不会不会,咱们还是约定的时间见,你放心学姐,我一定把他拉去。” “那好,一会见,我先挂了,你刷牙吧。” 挂了电话,李芸遥在镜子前又转了两圈还是觉得不够好,于是又去衣橱里翻找搭配,试来试去就越发纠结起来,最终还是选了最初的那套日系JK制服。 赵岑这边就没那么多纠结了,只想着玩游乐场的项目穿裙子是不行了,随手找了条牛仔破边短裤再搭件白T,蹬上双帆布鞋就出了门。 给周景珩打去电话,那边立马就接起来了。 “你起床了吧?” “我都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那你出来吧,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 周景珩有些讶异,真是没有赖床,还早早就起了。背上早就收拾好的包,他快步出了门往小区门口跑。 远远的就看到站在那玩手机的人,周景珩脸上的笑意扩大。两人除了裤子不一样,他穿的黑色工装五分裤,上衣都穿了同一个牌子的同色T,连鞋子都是同牌同色的帆布鞋。 赵岑刚死掉一局,抬起头周景珩就刚好到了跟前,她问:“东西都带齐了吗?” 周景珩把包绕道身前,拉开拉链弯下腰去给她检查,赵岑翻了翻满满的一背包,看想吃的零食一样没少这才放下心。等进了游乐场,得争分夺秒的排队,可没时间去买东西吃。 周景珩等她检查好,把背包背回身后,问她:“没吃饭吧,我们先去九朝吃早饭。” “不去。”赵岑皱了皱眉,她短途还好,一旦长途就会晕车,万乐远离市区建在另一个区,路上至少也要一个小时,吃了东西怕晕了车就要吐。 “我买了晕车药,一会儿吃了就不会晕了。”周景珩看她还是不愿意,就哄她:“只去喝点粥垫垫肚子,要不吃了药也要难受的。” 赵岑这才点了点头。 到了九朝找了位置坐下,周景珩点了两碗粥,两笼小笼包,又点了些招牌的小点心。 等餐送上来,赵岑只捧着那碗粥喝,周景珩哄着她多吃点最后就多吃了半块点心,粥又剩了半碗。 “我们先去和芸遥姐会合,然后一起去万乐。” 周景珩说:“我们直接去万乐不就行了吗。” 赵岑摇摇头说:“不行,我跟芸遥姐约好了,先集合然后一起过去。” “你本来就晕车,再折腾两下万一药效不管用了呢?”看她犹豫了,周景珩直接说:“我给李芸遥发短信,告诉她去万乐集合。” 李芸遥早就到了图书馆门口,看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就想打个电话给赵岑问他们到哪了,手机就进来一条短信。 ——去万乐集合吧,我和岑岑会直接过去。 第八章 起得早再加上药效的原因,没一会赵岑就开始眼皮发沉,头往后一靠就睡着了。 周景珩等她睡熟了,托着她的头让她躺下来枕到自己腿上。丸子头已经散了,乱七八糟地挂在脑后,他把发绳解下来套到自己的手腕上,五指轻轻穿梭在发间给她顺直凌乱的头发。 蓬松的发散落在他腿上铺展开,乌发映衬下的脸蛋嫩得如同豆腐,长而上卷的睫毛像把小扇子,眼皮下的眼珠一动不动是真的睡得极沉。周景珩的手便从发际移到那卷翘的睫毛用指腹轻轻触碰,慢慢地再抚上那挺翘的鼻子和肉嘟嘟的红唇。 周景珩知道喜欢她的男生一向不少,不过幸好小姑娘是个不喜欢就直说的,从未钓着谁给人隐约的希望。只有那一个,喜欢了还未结果便被自己想办法拆散了,他就是故意说给姑妈听的。那段时间他做梦都是赵岑和那个男生打打闹闹的画面,梦里的自己只能在一旁看着她对着别人笑得那么开心。他忍耐着,直到一次周末补习,赵岑和那个男生逃了课,他胡思乱想了一整天,第二天就装作不经意地跟姑妈提起岑岑最近和班上一个男同学走的很近,他知道姑妈不会允许女儿早恋,如他所料不到一个周,他再也没看到赵岑和那个男生走在一起。 在被赵岑视而不见的那一年,他痛苦的纠结过。如果没有自己的从中作梗,也许一个月,也许一个学期,或许再久一点,他们早晚会因为年少情侣间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分开,这样自己和她的关系也不至于恶化到冰点。但心底无数次给予自己的答案都是宁愿如此,也不要看着她和别的异性走到一起。 手指在柔软的唇瓣上摩挲,周景珩痴迷地看着沉睡的少女,总有一天他会在她清醒着的时候亲吻她,和她做尽世上男女间最亲密的事。 无论对错,这辈子她只能是自己的。 前方道路是连续多个减速带,被颠醒的时候赵岑整个人都是懵的。没有第一时间爬起来,她转头看向上方,周景珩正闭目睡着,透过车窗的阳光洒在他面庞上,本就精致完美的五官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 又一个减速带,周景珩睁开了眼睛,低头看她睁着眼睛发呆的样子,摸了摸她的额头柔声问:“难受吗?” 摇了摇头撑着他的腿爬起来,往车窗外看了看,已经能看到万乐里最高的那个游乐项目,打了个哈欠,她问司机师傅:“师傅还要多久?” “快啦,再有五分钟就能到了。” 赵岑于是拿出手机给李芸遥去了电话。 “你好!”电话被接起,是个陌生女孩子甜甜的声音。 “你是?” 李芸遥从妹妹手里拿回电话,解释后问道:“小岑,刚才是我小堂妹,你和景珩到哪了?” “学姐,我们再有五分钟就到了。” “那刚好,咱们差不多的时间。” “好,一会见。” “嗯,一会见。” 那头先挂了电话,赵岑把手机放回小挎包里,对周景珩说:“芸遥姐还带了她小堂妹一起。” 周景珩“嗯”了声,表示在听她说话,还有谁来他并不关心。 把剥开包装的三明治递到她嘴边,说:“就要到了,不用怕晕车了。” 赵岑确实有点饿了,接过来自己拿着吃了三分之一就不想吃了,塞回周景珩手里,又去扒拉背包里别的零食。 周景珩把三明治下面的塑料纸剥开,两三口就把剩下的吃完了。 赵岑看他吃自己剩下的也没什么反应,反正不是自己吃他剩下的。这源自小时候假期在姥姥家,老人家带俩孩子去买雪糕,怕吃坏了肚子只准俩人各自挑一支最想要的。小赵岑就很霸道了,每次都不准哥哥挑,趴在冰柜上纠结着选上两支自己最想吃的,两支一起拆开自己先吃上一半剩下的再塞给哥哥。 姥姥说她:”亏着你哥不嫌弃你。” 小赵岑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说:“那他不吃就是了!” 姥姥把她抱起来,刮她的鼻子,笑骂她:“小霸王!” 这时候小周景珩就一手牵着奶奶的手,一手拿着剩下的半根慢慢地吃。 到了目的地,俩人刚从车上下来,抱着塑料雨衣的大妈就跟了过来。 “不用了。”赵岑摆手拒绝,绕开大妈往园区排队口走,真够黑的薄薄的一片塑料居然要25块钱。 大妈小跑几步跟着他们走,嘴里推销着:“小伙儿给你女朋友买上吧,进了园区黑你们60呢!” 周景珩停住脚步,拿出张红钞给大妈,说:“四件。” “诶好,给你拿哈!”大妈收了钱塞进腰包里,扒拉着皮筋往外抽雨衣。 周景珩看着已经站到排队口遮阳棚下的少女,转头问道:“我和她般配吗?” 大妈生意人脑子转的快,立马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把脑子里不多的几个词全翻了出来夸赞道:“配!你俩下了车我刚一打眼儿,就觉得那叫一个金童玉女郎才女貌,跟书里说的那才子配佳人一个样儿!” 周景珩乐了,接过雨衣说:“您忙!我过去我女朋友那了。” 赵岑皱眉看着抱着雨衣大步往这走的人,等他走近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了,鼓了鼓脸颊说他:“你怎么买了啊?” 周景珩走进棚子,捏了下她的脸说:“都一样的东西,就买了。” 赵岑看着他拉开包链把雨衣往里放,一眼看到他手腕上的发绳,奇怪地问:“我还想发绳是不是掉在车上了,怎么在你手上?” 周景珩抬手到她手边,自然道:“你睡觉倚在靠背上头发散了,发绳就掉了,我帮你收着不是?” “哦。”赵岑从他腕上把发绳撸下来,随手绑了个低马尾。 “景珩!小岑!” 赵岑抬起胳膊挥了挥手,“学姐!” 李芸遥拉着小女孩跑过来,又跟周景珩打了声招呼。 周景珩点点头,道了句:“来了。”说完往赵岑身后退了一小步。 “你叫什么名字啊?”赵岑蹲下身去问,作为小时候的孩子王她对小朋友有着天然的亲近。 小姑娘脆生生地答:“李芸萱!” “我叫赵岑。”说完又指了指身后的人,“他叫周景珩。” 第九章 李芸遥看着赵岑和周景珩的衣服抿了抿唇,心下有些不悦,但面上微笑打趣道:“你们俩还穿兄妹装啊。” 赵岑站起来看了看周景珩的衣服,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才慢半拍嫌弃道:“你不说我都没发现,谁和他穿兄妹装,就是凑巧了。” 李芸遥心情这才转了晴,笑着说:“我今天穿的裙子有些项目不方便玩,萱萱就拜托给你了。” 赵岑立即应道:“没问题,刺激的项目敢玩吗?” 不用李芸遥帮忙回答,小姑娘抓住她的手,显摆道:“我之前和爸爸妈妈来过一次了,我什么都敢玩!” “那你和我一样厉害。”赵岑抬手跟小姑娘击掌。要不是身高摆在那,看着就俩同龄人。 周景珩黑着脸看一大一小互动,这什么鬼安排,凭什么岑岑要陪着那个小萝卜头。 四人进了园区,周景珩想走在赵岑的旁边,可小萝卜头牵着赵岑就是不松手。有些窄路为了避让他只能落在后头跟着,就成了他和李芸遥并排。 前面一大一小互相鼓吹着自己玩过什么,比赛一会谁尖叫谁就输了,后面两个就是李芸遥自说自话,倒也是奇怪的热闹。 接连玩了几个项目,穿裙子都不方便上,李芸遥就只能在下面等着。李芸萱每个项目都坐在赵岑身边,周景珩除了一个大摆锤,全都憋屈着坐在赵岑后面的位置。 等到了丛林飞车,李芸遥就一起跟着排进了队伍。依旧是两人一排的项目,周景珩等赵岑坐进去一个跨步就坐去了她旁边。 赵岑往外推他,“你坐这干嘛,你去后面让萱萱坐这里。” 周景珩不动,握住她的手让她抓好防护杆,“李芸遥也在,小丫头得跟着自己的姐姐,你乖别闹了。” 李芸遥看周景珩坐去了赵岑旁边,就往前推了推妹妹,“让萱萱跟着小岑坐吧,她想坐第一排害羞没好意思说。” “姐姐!”被说出心思李芸萱羞恼地摇了摇姐姐的手。她确实想跟着岑姐姐坐在第一排,但那个只对岑姐姐笑的哥哥虽然长得好帅,可自己有点不敢和他说话。 话说到这份上了,一般人谦让小孩子也就让了,但周景珩依旧岿然不动只当没听见,提醒道:“你们也快点找位置坐下吧,工作人员要放安全栏了。” 李芸遥还想说什么,工作人员走过来询问:“女士有什么问题吗,麻烦您坐到位置上。” 第二排的位置已经坐了人,李芸遥咬了咬嘴唇拉着妹妹去找其他空位坐下。 “你是不是不敢和芸遥姐坐一起,怕被女朋友知道了要打你。”赵岑能想到的理由也就这一个了。 周景珩抓过她的手握拳向里收,等她拗不过喊疼的时候才松了手劲儿,“不准胡说,没有女朋友。” “一边儿去别动我!”赵岑打掉他的手。 安全栏放下,车缓缓开出。 当达到高度要向下俯冲时,周景珩凑到她耳边说:“娇气包。”赵岑正在火上压根不理人,周景珩强行拉过她的手,撑开掌心往自己手上包。小小的手只能勉强握住他拳头的三分之一,这人还特不要脸地说:“别气了,给你捏回来。” 急速向下冲刺的失重感让赵岑没办法开口说话,只能一手抓着防护栏一手被迫抓紧周景珩的手。 “岑岑,Je n'aime que toi.” 风在耳边呼啸,赵岑模糊听到周景珩对自己说了什么,是德语吗,听起来又不太像。舅舅的公司德国业务很多,因此给周景珩请了德语老师教习德文,最初的几节课在郑女士的要求下她勉强跟着听过,后来也是郑女士认清了自己女儿能把学校里的学明白就不错了,这才终止了那叽里呱啦的折磨。现今自己仍是一句也听不懂,不明白他突然拽什么外文,于是也尽量开口大声道:“要是让我知道你在骂我你就死定了!” 等过了高速段没有了嘈杂的风声影响,周景珩一字一句地说:“是爱你。” “屁,”赵岑冷哼一声,不屑道:“别以为我听不懂。” 周景珩问她道:“那你怎么想?” “不怎么想,就那句话回敬给你。”赵岑说完解开安全带就走。 周景珩跟上去,揽住她的脖子脸上笑意难掩,“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你只爱我。” “烦死了,用不用带你去医院啊?”赵岑就差说你是不是病得不轻了。 刺目的阳光下,少女一脸不耐地挣动着,一遍又一遍被身姿修长的少年揽回臂弯下,少年笑容明朗,完全不是平日在学校里那种温和却疏离的礼貌微笑。 李芸遥是知道周景珩对这个表妹有多好的,可每次看到两人黏在一起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嫉妒。她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能和周景珩做兄妹也是好的,只是此生命数已定,自己和周景珩注定不会是兄妹,那就只能做恋人,这种执念在15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周景珩时就深深种下了。衣香鬓影的酒会上,风度翩翩的小少年跟在父亲身后,从容地与每一位长辈交谈,不像同龄的孩子只能长辈问一句答一句。 她的视线一整晚都追随着他,当看到少年的父亲和他说了什么后,少年脸上的笑意明显扩大了,她被那笑晃了神。等回过神后,少年早就出了宴会厅向大堂方向跑去了,她偷偷跟上,躲在柱子后看到他跑到一辆车边,敲了好几次车窗,那车窗才降下去。 酒店大堂内明亮的灯光照射进昏暗的车厢,她看清了车厢里女孩子的侧脸,精雕细琢的流畅线条,每一分都恰到好处。 少年去揉女孩子的头发被打了手,脸上的笑意却没有丝毫消退。她能看到少年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女孩子应该是烦了,也不管会不会夹到还扒在车窗上的手就升上了车窗。 少年回身往大堂走,她按住狂跳的心脏快速躲到廊柱的另一边,那晚她终于知道了闺蜜口中的那种怦然心动,非他不可。 第十章 下午四点不到李芸萱就困得打盹了,这时候也就不扒着赵岑了,小孩子在困的时候还是在亲人身边更有安全感。 找了最近的一家主题餐厅让小孩休息,李芸遥总不能不管妹妹,眼睁睁看着那俩人出了餐厅没一会就窜没了人影。 赵岑的困懒只作用于课桌书本前,此刻依旧是活力满满,手里握着刚买的小风扇到处窜着排队。 周景珩手里拿着相机翻看今天拍的照片,赵岑没一刻肯停下来好好拍照,一些抓拍要不是模糊到看不清脸,要不就是和李芸萱的同框。 “我们去玩旋转木马好不好?” 赵岑看都没往旋转木马那边看,她对那种可爱的慢项目没兴趣,指了指远处激流勇进的方向说:“我去那,你去玩旋转木马吧,一会儿直接去餐厅集合。” 周景珩气的弹她额头,“我不去。” “你害羞啊。”赵岑当他是想玩又不好意思一个人过去,难得大发善心道:“我和你一起过去行了吧,男人喜欢可爱的东西不丢人。” 排队口多是父母带着孩子外加几对年轻的情侣,都过来了赵岑自然也是要玩的。轮到他们的时候,赵岑冲进内圈抢了匹又高又大的马,外围正对着的是匹小矮马,周景珩也没纠结直接骑了上去。 看他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蜷缩在一匹小木马上,赵岑噗嗤一下笑了,“前面有大的还空着,你去那呗,你别把这马压坏了。” 周景珩摇摇头,举起相机摁下快门,把少女脸上的笑定格在了这一刻。 赵岑伸长胳膊去拿相机,周景珩怕她歪下来就赶紧给了她。拿过相机赵岑对着他就开始连拍,开心地说:“等回去了拿给舅妈看。” 木马开始旋转,一切都如梦似幻。周景珩抱着柱子看着拿着相机玩闹的少女,如果可以他想这木马永远也不要停下来,他可以不求更多,这样也许就很好。 梦终会醒,定时的木马会按时停下,时间的秩序永远不会为了某一个人的心愿停止转动。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周景珩以为是遇到了熟人,回身看过去是个陌生的女生。女生羞涩的递给他一张相纸就转身跑开了。是一张已经显示影像的拍立得,照片上少女笑得眉眼弯弯,少年嘴角上扬神情温柔地微微仰头注视着少女。 把照片藏进背包夹层里,周景珩快步追上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赵岑,把人勾到胳膊下抱怨道:“你就不能等我一次。” 终于熬到放烟花的点,小朋友补了一下午的觉正是精神的时候,指着漫天的烟花兴奋地跳来跳去。赵岑的浪漫细胞几乎约等于零,看了一会夸了句好看就打着哈欠开始犯困了。 周景珩把已经空掉的背包换到身前,在她身前蹲下去,“上来,我背着你先睡一会儿。” 李芸遥急忙拉住赵岑怕她真让周景珩背,指着后面的双人椅说:“天黑了也还热着,再背个人哪行,让小岑去后面的椅子上眯一会儿吧。” 赵岑本来就没打算让周景珩背自己,点点头刚要往后走两脚就离了地,仰倒前的一刻她快速弯腰贴住周景珩的背,搂紧了他的脖子。 “你要摔死我啊!” 周景珩握住她的腿窝站直身子说:“摔不死,顶多摔傻了。” “你咒我是吧!”赵岑两手揪住他的耳朵往两边拽,不够解恨又拧了拧。 周景珩忍着疼说:“你怕什么,傻了我养着呗。” 直到指甲深陷掌心感到痛意,李芸遥才猛然惊醒,她抬头看向周景珩和已经安静下去趴在他肩背上的赵岑,那种怪异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兄妹关系亲密可以理解,但那些意有所指的话呢,即便是用玩笑的语气说出的,在兄妹之间也过于暧昧了。 绚烂的烟花再美也驱散不了心中的阴霾,已是无心再看,李芸遥尽量保持着笑容说:“既然小岑这么困了,我们就回去吧。” 周景珩没意见,点头同意,迈开步子就往园区大门的方向走去。 李芸遥只觉得整个胸腔都是窒闷的,炎夏的夜她的手冷的像是身处寒冬。李芸萱虽然小但也察觉到了姐姐的不对劲,没敢吵着还要玩,乖乖的跟着走了。 周景珩拦下一辆出租,付了车费后让李芸遥带着李芸萱先上车。 李芸遥明白他什么意思,他不会和她们同车回去。 “师傅一等!” 司机师傅踩下刹车问:“美女怎么了?” “您一等,我有事问我朋友。”李芸遥说完打开车门走向周景珩那边。 “景珩。” 周景珩刚把赵岑放进后座,闻言回身看向李芸遥疑惑地问:“怎么了?” “景珩,”李芸遥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决心问道:“你有女朋友了是吗?” 周景珩嘴角勾起一抹笑,却让人看着发冷,“是你跟岑岑说的吗?” 李芸遥刚才的气势已经尽失,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我......我也是偶然在图书馆看到,再者你和小岑是兄妹,平时关系也亲近,就想她应该会知道你的事情,而且,而且你是知道我的心思的,我可以等,但是你既然有了女朋友,最好还是应该和小岑保持一点距离不是吗,我也是......” 周景珩抬手打断她,收起往日的谦和,冷然道:“我已经明确拒绝过你,现在保持同学的正常来往也是顾及你的自尊,至于我该和谁保持距离,”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你没资格过问。” 李芸遥站在原地看着出租车绝尘而去,泪已落了满面。心里什么滋味都有,难受得像是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但依旧放不下不甘心。 “干嘛?”赵岑迷迷糊糊地感受到被挪了地方,睁开眼睛看着昏暗光线下近在咫尺的脸皱了皱眉头。 周景珩抱着她侧身坐到自己腿上,托着她的后脑勺搁到自己颈窝处,轻声哄她:“这样睡吧,老往后仰着脖子该疼了。” 这样侧身坐着头倚在他身上确实舒服一点,但过近的距离让赵岑浑身别扭,她没办法把周景珩当成个舒服的靠垫,推开他的胳膊就挪回了车座上。 周景珩看她没心没肺又仰睡过去的样子,闭了闭眼心中满是无力感。还有一年自己就要从高中毕业,到时赵岑高三的一年,自己都将看不到她在学校里做了什么,又认识了谁。未知的不可控让他感到慌乱,而自己必须让这一年变得可控。 第十一章 窗帘被“唰”的一下地拉开,赵岑烦躁的在床上翻滚。 “再给你最后五分钟。”郑代秋下达最后通牒。 眼睛上像是糊了层胶水,赵岑痛苦的祈求着:“妈,求求你了,后天吧,后天我再去,我真的睁不开眼睛。” 郑代秋冷漠道:“还有四分钟。” 熬到最后一秒,郑女士一把掀开被子,赵岑连滚带爬的跳下床跑出了卧室。 上了车,郑女士踩下油门的那一刻,赵岑欲哭无泪,可悲她竟然想不起早餐吃了什么,这样学习能有什么效率,可她不敢说,头往车窗上一歪睡死过去。 “一号28楼记住了没?” 赵岑点点头,她母亲就留给她一串汽车尾气扬长而去。 做了登记,保安询问过业主后放她进了小区,走了没有一百米赵岑又退回去,拜托道能不能把自己送到一号楼去。 坐上巡逻车和保安小哥一顿胡侃,因为知道她是来找陈邑良的,话题就围绕这个人展开。名校的教授名气确实够大,小哥那一口一个陈教授叫得欢快。 下了车谢过小哥,赵岑进了单元楼。摁了楼层号码后,那头很快就接通开了门。 陈邑良早就在入户处等着了,赵岑刚出电梯就看见倚在门框上的人,头发是难得一见的黑色,扯着笑打了声招呼:“良哥。” “好久不见啊岑岑。”陈邑良勾起嘴角看着站在电梯口的小姑娘。 赵岑看着他那张好看却总带着邪气的脸,干笑两声回道:“是好久不见。” 不想再和他干瞪眼,赵岑走到电梯厅两旁的鞋柜找一次性拖鞋,陈邑良拉过她把一双印着兔子的卡通拖鞋放到她脚边,说:“穿这双。” 等换好了鞋,赵岑被他拽进屋。大体看了两眼,心下吐槽这骚包的家伙一个人住买这么大的房子,也不怕小偷进来住上一年,说不定两个人还没打过照面。 陈邑良一路七拐八拐的把她带进一个房间,赵岑打量了两眼,应该是主卧。 “补给你的生日礼物,看看喜不喜欢。”陈邑良从衣帽间抱出个精致的小木箱放到她面前。赵岑打开看了眼,里面全是些标着奢侈品标志的小首饰盒,打开几个看了看,和周景珩送她的还重复了一个。 赵岑合上箱子推回给他说:“谢谢你啊,不过我爸教育我玩物丧志,我就不收了,心意到了就行。” 陈邑良屈起食指在她额头上狠狠一敲,说:“少拿那些屁话来气我。” 赵岑捂着额头斥他:“素质点行不行,你在学校里跟你学生也屁啊屁的?”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曾经的混混头子就算披上了教授的外衣里子也是没变的。真不明白冯姨和陈叔叔那么文雅的人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基因突变的东西。 陈邑良捏着她的脸颊说:“媳妇儿教育的我都听,但是得慢慢改。” “你少胡说八道!”那句媳妇你妈了个头被她咽了回去,冯姨无辜这口业不能造。 “我说的有错?你还没在郑姨肚子里时就定下了,是命定的。”陈邑良半真半假道,赵岑白了他一眼出了房间。 郑代秋和冯玉秀是打娘胎开始的闺蜜,曾口头给孩子订过娃娃亲,但这生孩子就差了十年。冯玉秀18就生了陈邑良,郑代秋28才生了赵岑,后来这娃娃亲只在孩子小时候拿出来玩笑过,谁也没当过真。 在赵岑16年的人生旅途中,若要论讨厌,陈邑良在周景珩打小报告前那是力排第一,现在嘛,两人的讨厌程度旗鼓相当。 其实小赵岑是粘过几年陈邑良的,短胳膊短腿的成天跟着人家屁股后面跑,陈邑良就想方设法的躲。直到她小学二年级,妈妈带她去冯姨家玩。那天陈邑良的几个朋友也在,见她来了就全进了陈邑良卧室,她迈着小短腿追上去。不知道谁说了句:“良哥,你这小媳妇真有够粘人的,以后大了还不得成天挂你身上。” 陈邑良变了脸色,口不择言地骂道:“狗屁!你要?我去给她妈说声,要来给你做童养媳。” “可别,我可没有恋童癖。” 小赵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小手还抓着陈邑良的裤子突然就被他一抬腿撇开了,卧室门“哐”一声被甩上。刚才门开着的时候,小赵岑正好站在门框的位置,这下门直接甩到了她脸上,小小的身子被那股力贯到地上。 嚎啕的哭声引来了郑代秋和冯玉秀,小赵岑被妈妈抱进怀里哭得更凶了。冯玉秀把门拍的震天响,等陈邑良一脸不耐烦的打开门,一巴掌就扇了上去。这是陈邑良第一次挨父母的打,还是当着朋友的面被扇在脸上,正值青春叛逆的时候,刚要大吼质问就看到了那团缩在郑姨怀里的小姑娘,面团子一样的小脸血糊了半张脸,看着触目惊心,他就那么呆愣在了原地。 郑代秋没想到冯玉秀会动手打孩子,于是抱着女儿又使劲拽着闺蜜下了楼。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鼻子撞出了血,等小姑娘嚎完早就不疼了,但打那之后赵岑再也没主动往陈邑良跟前凑。 “你在国外呆的好好的,回来干嘛?”赵岑没想到他有一天会回到学校任教。 陈邑良把刚榨好的西瓜汁放到她面前,向后倚靠到吧台上,流里流气地说:“怕你想我呗。” 赵岑一口西瓜汁还没咽下去,现在很想喷到对面人的脸上去。她换了个问题,“你工资不够?教着大学还要赚高中生的外快。” 陈邑良这才正经回答:“我爸他一个朋友拜托到他那里,我想你刚好也要高二了,就应下了。” 赵岑假笑说:“那我面子可真大。” 对讲电话响起,陈邑良抬腕看了下时间还有十分钟整九点,不顾赵岑的反抗捏了捏她的脸颊说:“记得一会儿要叫我老师。” 回到玄关处的会客厅,赵岑在长桌边坐下,把包里的习题一股脑掏出来摞到桌上,五颜六色的笔漂亮的本子要啥有啥。 陈邑良看着她这一堆装备笑了,没忍住又去捏她的脸,贱嗖嗖的说:“宝贝儿,你没听过一句话叫——”故意拖长的声调,贱的让赵岑想一巴掌拍死他,“差生文具多吗?” 陈邑良握住她扬起的手搁回桌上,指了指入户的方向,小声道:“来了,要打没人的时候给你打。” 来上课的加上自己统共就四个,一节课结束,赵岑看着还在给学生回答问题的陈邑良不由怀疑这人是不是换了个芯子,要不就是人格分裂,那沉稳正经的神色她从没在陈邑良脸上见过。 烤箱“叮”的一声响起,周淑英端着烤好的栗子蛋糕从厨房走出来,就看到儿子在玄关处穿鞋,“儿子,你要出去?” 周景珩一边系鞋带一边说:“我去叫岑岑过来,估计还在睡着呢。” “岑岑不在家,她去上补习班了,你先吃,晚上我再重新烤。” 周景珩着急问道:“什么补习班?”怎么突然就去了补习班,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也没听她抱怨过。 周淑英切了块蛋糕,招呼他过来吃,接下来的一言一语都在他心上戳出了窟窿,“是你小姑闺蜜家的那个孩子,听你小姑说是暑假正好办了补习班,顺便叫岑岑过去一起上课。” 那张已经被遗忘的脸又浮现在眼前。什么正好?什么顺便?低级到可笑的预谋除了自己竟然都没有怀疑! “妈,我出去一趟。”周景珩话落,人已冲出了家门。 自己的孩子,周淑英当然看得出儿子的不对劲,心想别是学习压力太大,压得情绪不稳定了。这会儿许是需要自己的空间放松发泄,得找个时间好好和儿子聊一聊,也得让老公把那些课外的课程都取消掉,什么都比不上孩子身心健康重要。 第十二章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 机器人的冰冷声音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小姑和岑岑都不接电话,姑父根本不知道女儿补习的地方在哪里。 周景珩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呆立在毫无遮挡的日头下,烈日像是要炙烤干所及之处的每一分水分,该往哪个方向走才能找回赵岑,没有人回答他。 “小伙儿,你没事儿吧?”热心的大爷刚给尿了裤子的孙子送去衣服,去了一趟回来了这人还这么傻呆呆的站在大太阳底下。 大爷看他也不理人,心想别真是个傻的,赶紧拉着往树荫底下走,刚一抓上那手腕子就觉得坏事了,这么热的天这傻子身上冰凉冰凉的。 周景珩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就是暴晒导致缺水没力气开口说话。大爷不仅热心还是个细心的,去一边的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给他灌下去,没一会人就看着活泛了点。 等有力气了,周景珩扶着树干站起来向大爷道谢:“多谢您。” “我当你是个傻的呢,你这是等人呢?” 周景珩点点头,又去兜里翻掏。出来的急,身上也没特意带钱,就翻出来两张100的和张50的,把那张50的塞回兜里,200塞进大爷手里。 大爷不肯接,周景珩就把钱往花坛上一放,快步走了。 来电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周景珩内心也没什么波澜,平静的接起来,就像不曾打过那么多通电话。 郑代秋有些急迫的问:“小珩怎么了?怎么打这么多电话,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小姑,我整理了高二的笔记来给岑岑送,她不在家打电话也没接,这才打电话给你。” 郑代秋松了口气说:“岑岑去他邑良哥那听课去了,不用担心啊。” “那小姑你忙吧,我挂了。” 挂了电话,周景珩冷笑一声,哥?赵岑只有自己这一个哥。那个陈邑良算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 下午四点,这一天的课终于到了头。赵岑早就困得头打摆了,匆匆收拾了包就要跑。 “赵岑,你留下。”陈邑良点她的名,然后对其他三个人说:“下课吧,后天见。” 赵岑不得不把屁股重新放回椅子上,陈邑良现在的角色是老师,而学生对老师都会有着天然的敬畏感。当其他学生可以按时下课,自己却被点名留下,心里总是免不了忐忑的,尤其这个老师还可以随时向郑女士告她的状。 等三人走了,陈邑良走到她身边,直接一个脑瓜蹦招呼在她脑门上。 “我讲的东西你是真的一点也不听啊。”陈邑良从她怀里把包拿出来,抽出那本物理习题,翻开抖了下,一张画着各种鱼的纸就掉了出来。 赵岑伸手去抢,他立马拾起来举高了胳膊,她够不着急得直接踩上椅子。这纸要是送到了郑女士面前,她手心得掉上十层皮。 “打个商量吧。”陈邑良举着纸后退两步。 赵岑跳下椅子,跑去他跟前,诚恳道:“我就是困了,为了提神才画的。”她没说假话,只不过就是提了神但也没用去听课就是了。但陈邑良明显不为所动,一左一右地晃着那张纸。 赵岑一咬牙道:“你说吧,商量什么?” “以后都要按时来上课,给你发短信,打电话不可以当看不见。” “就这?” “就这。” “好说好说,你快给我吧!”她就是不想按时来,她妈的棍子也会撵着她来的。赵岑看他还不把手放下来急道:“你给我啊!” 陈邑良把纸对折两下塞进裤子口袋里说:“留在我这做个证据,走吧送你回家。” “哦,好。”赵岑丧气的应了声,乖乖的跟着去了车库。 有心事揣着她也睡不着了,眼睛时不时偷偷的往陈邑良裤子上瞟。到了小区,陈邑良做了登记直接把车开了进去。赵岑指挥着他开到楼下,车刚停下,她就解了安全带迅猛地扑向驾驶那边。 陈邑良一手捂住裤兜,一手捏住赵岑的后颈,任由她扑腾。当他不知道吗,一路上眼珠子都要飞到自己裤子上来了。 周景珩只觉得头上的血管都要涨裂了,副驾的窗开着,他能清楚看到赵岑整个上半身都趴去了男人腿上,手还在男人胯部摸来摸去。 几个跨步过去一把拉开副驾的车门,周景珩沉声道:“赵岑,出来。” 被叫到大名的人手上动作只停顿了一下,就又向着目标奋力钻去,她听出来是谁了,但只要不是郑女士她都不怕。 周景珩怒火攻心,探手进车厢揽住赵岑的腰把人往外拖,“哐”一声闷响是头嗑在了车框上。往日里的温柔耐心已然消耗殆尽,也不管她疼不疼直接把人拖了出来。 赵岑整个后脑勺都木了,也不知道是嗑在哪导致刚才眼前直接黑了一瞬,想喊疼都张不开口。 周景珩把人拽到身后,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握紧了拳。 “她磕到了你没听见吗。”陈邑良不好直接抢人,他认出了护崽子一样把赵岑护在身后的少年。 “和你没关系。”周景珩态度冷硬。 陈邑良皱了皱眉刚要绕过他,就被一句话钉在了原地。 “她小时候也不是没嗑过,现在也就疼一下算什么。”周景珩撂完话,拽着赵岑就进了单元楼。 陈邑良眯起眼看向已经亮红的门禁锁 ,抽出根烟点燃深吸了口。想要把小姑娘的心收到自己身上来就已经够他头疼了,竟忘了还有个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看她跟看眼珠子一样的表哥,或许自己该想想现在十七八的男生都喜欢些什么东西了。 赵岑缓过那阵痛后也不说话,就使劲往外抽手,抽不出来就用另只手往周景珩胳膊上掐,结果愣是硬邦邦的捏不起来一点肉,气的又攥起拳头使劲的捶。 这个点郑代秋和赵嵘磊都还没回来,两家的密码都是互知的。周景珩拽着她出了电梯,直接开了门把人往她卧室里拉。 赵岑被甩到床上,身子受贯力影响弹了两下才稳住,撑着胳膊还没等爬起来又被摁了回去。 “你有病吧!”赵岑一脚踹在他腿上,黑色裤子上立马印了个脚印。 挨了全力的一脚,周景珩也仅仅是往后退了一小步,面无表情的看着想要爬起来的人问:“想摸男人?” 赵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直接又是一脚补上,羞恼的骂道:“有病就去治!赶紧滚!” “害羞什么?刚才在姓陈的车上不是直接就扑过去了?”周景珩按住她的腿,跪坐到她身上,单手脱掉上衣,俯下身去咬她小巧的耳垂,“摸吧,怎么摸都行。” 赵岑浑身哆嗦了下,咬了下舌头感受到痛,才敢相信这不是荒诞的梦,下意识想给周景珩出格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可当小腹被顶了一下后,她终于认清现实,全他妈乱套了! 第十三章 “滚开!我让你滚开!” 赵岑拼命地推,却犹如蚍蜉撼树。手被迫在他腹上移动,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资本,一遍又一遍的带她滑过肌肉间的沟壑。 “我要告诉舅舅舅妈,你等着被打死吧!” 周景珩喘息着从她颈窝间抬起头,无所谓道:“去吧。”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继续道:“岑岑,我告诉你一件事,从你14岁那年第一次和异性走近的时候,我就意识到对你不仅仅是兄妹间的感情。你以为只是孩子间幼稚的举报吗?不是,是我处心积虑。你只管去说,我都认好不好?” 赵岑越听越心惊,难道要自己去跟舅舅舅妈说,你们的儿子喜欢你们的外甥吗,疯了,真他妈疯了! “岑岑,哭什么?”周景珩低头去吻她眼角流出的泪,一滴一滴吮进嘴里。 赵岑偏头躲开,就被他捏住后脑与脖颈相连处转回去固定住。湿热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脸上,她已没有力气再挣扎,浑身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 爸爸妈妈就快要回来了,如果被他们看到自己这样她会想死的。可自己又没有去死的勇气,她怕疼。泪越涌越凶,终于在周景珩吻向她嘴角时,她再也撑不住最后的那一点硬气,痛哭哀嚎道:“哥……哥哥……你别这样我怕……我真的怕……” 她有多久没这样叫过自己,周景珩停下动作,坐起来把她抱进怀里,手一下下轻拍着背给她顺气。她的泪像是流进了心里,腐蚀着心脏,毁坏后重新凝结成冷硬的石头。 “别怕,暂时不会的,但岑岑你要乖一点。”周景珩捧着她一侧脸颊抬起她的头,重新吻向她的嘴角,“我会跟姑妈说以后我来教你,那里以后不用去了。” “张嘴。”周景珩含着她的唇瓣命令道。 赵岑不肯,别说是和有着血缘关系的兄长,就是别的男生她也嫌恶心。 “岑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这就是你的怕?”周景珩把她放回床上,这次没再压着她,任她跳下床往外跑。 “岑岑,姑妈姑父要是回来看到我裸着躺在你的床上,你说我该怎么解释才好。” 赵岑陡然站住僵硬的转过身,只恨不得立即戳瞎了双眼,他就真的脱到一丝不挂的躺在她的床上,腿间恶心的东西高立着。 她不信他敢,强压住发抖的手,决心赌一把。缓步走去玄关换上拖鞋,回到沙发边坐下,抽了张酒精湿巾擦手,仔仔细细擦了两遍又抽了张开始擦脸。 客厅墙壁上的时钟在极安静的空间里发出分针走针的“咔哒”声,数不清分针走了多少圈,直到密码开锁的声音响起,而她卧室那边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入户门开的一瞬间,赵岑冲向卧室,用力将卧室门关上。 “爸,妈。” 赵嵘磊看着站在玄关迎接的女儿,笑问:“我闺女这是整哪出。” 赵岑瞬间红了眼眶,使劲儿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 “怎么了闺女?受委屈了?”随即想到今天女儿去了陈家小子那补习,这肯定是受欺负了,回头就跟正关门的妻子吵起来:“我就说不让岑岑去上什么补习班,小时候就欺负咱闺女,脸上的青头上的包几天才消下去,你全忘了!” 郑代秋在学习上管孩子管得严,但其他方面是很疼孩子的,推开丈夫把女儿拉到沙发上坐下,问道:“你邑良哥欺负你了?” “没有,不是。”赵岑摇摇头,眼泪却再也憋不住了,哗啦啦的往下淌。夫妻俩着了急,问她,她又不说,就是哭。 “姑父,姑妈。” 郑代秋和赵嵘磊具是被吓了一大跳,齐齐回头看过去。赵岑也是被吓得不轻,看他衣着整齐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了一些。 郑代秋拍拍胸口说:“小珩你在啊,我当就你妹妹在家,可吓我一跳。” “小姑,明天开始我来教岑岑,一对一更有效率,也省的妹妹出去受委屈。” 赵岑狠狠地瞪向他,不可置信他居然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那么冠冕堂皇的话。 发愁的事儿这样不就解决了,赵嵘磊一拍大腿道:“我看行,你不相信闺女自己能学那就让小珩教。我知道你抹不开面儿去问陈家那小子怎么回事,以后你来往你的,让岑岑少去。” 郑代秋看了眼泪汪汪的女儿,也已是认可了侄子的提议。 “小珩,不会影响到你学习吗?”郑代秋有些担心,侄子马上就要高三了,再好用的脑子精力也是有限,要是因为辅导岑岑影响了成绩,那真就是罪过了。 “不会,你放心吧小姑,我有数。”如果赵岑成天跑到别的男人那里去,他的成绩恐怕才真的要一落千丈。 “我不同意!我不用他教,我还是去良哥那上课。” 赵嵘磊被女儿的态度搞懵了头,郑代秋直接轻打了下女儿的后脑勺,斥责道:“你这什么态度,怎么说话的。” 周景珩笑着坐到沙发上说:“小姑姑父,有件事我想了很久,觉得理应告知你们,其实我喜欢岑......” 赵岑直接抄起遥控器扔到了周景珩脸上,“嘭”一声闷响,遥控器砸在额头上后掉到了地上。 “赵岑!”郑代秋蹭一下站起来,揪着她的耳朵把她拎起来,“你要造反是吧!” 赵嵘磊赶紧看眼侄子的额头,略紧张地问:“小珩,没事儿吧?” “没事姑父。”周景珩弯腰捡起遥控器放回茶几上,无事发生一般继续道:“小姑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到这,赵岑赌他还要脸的那根弦彻底断了,直直的看向周景珩眼里满是放弃抵抗的灰败。他可以不要脸,但那种话说出来后还让她怎么面对舅舅舅妈,两家的关系从此会被尴尬的纸裹挟。 周景珩看懂了她眼睛里的妥协,笑着说:“岑岑是不是怕我太严厉,又会向小姑告你的状。” 赵岑机械地点了点头后撇开了视线。 “我说你这丫头突然发什么疯,就得让你哥严点。”郑代秋松开她的耳朵,又对着周景珩说:“小珩要是你妹妹不听话,你就告诉我,我收拾她。还有你刚才要和我还有你姑父说什么?” 周景珩笑笑说:“也没什么,就是以后总要去帮我爸的忙,老师是当不成了。我喜欢教岑岑,就算是做过老师了,怕你们介意我拿岑岑练手。” “小珩就是太谦虚,你愿意教你妹妹,姑父谢谢你还来不及呢,等过年给你包个大红包。”赵嵘磊痛快道。 “我当是什么事儿,你姑父说的对。我去做饭,你给嫂子打个电话让他俩也过来吃。” 赵岑看着窗外呆坐着,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她不明白怎么一日不到,天地就颠倒了。 第十四章 “你别动我!”赵岑颤着声音斥道,说着快速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背刹时布满冷汗。 怕刺激到她,周景珩没再靠过去,仰靠到沙发上看着她说:“岑岑,你想告诉谁都可以。但你要是躲着我,那我爸妈,姑妈姑父,爷爷奶奶,大爷一家都会知道咱俩的事儿,决定权最终在你。” “决定权在我?我能决定什么?决定和你乱伦苟且?!”赵岑连声量都不敢放大,一连三问情绪再次崩溃,身子折下去趴到腿上闷声痛哭。 呜咽的哭声钻进周景珩耳朵里,敲击在心脏上,像是一块巨石压住胸腔,每一次呼吸都是窒闷沉重的。到底是自私的,即使再心疼他也不可能到此为止。今天的一切对他来说也是突然的,这比他预估的早了太多,但既然已经揭开,那就不可能再粘合成原本的样子。她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往后他会按照自己的心意走,指望她主动靠向自己,只怕到他死都是痴心妄想。 敲门声响起,赵岑立刻起身跑去卫生间,她不想被舅妈舅舅看到自己在哭。 门一打开,周淑英就把抱着的大西瓜塞进了儿子怀里。郑代东两手也是拎满了,一打眼多是赵岑爱吃的那些东西。 周淑英换下鞋就去了冰箱那边,把需要保鲜的水果往里规整,等都放好了,厨房里也收了尾。 赵岑从卫生间出来,低着头跟舅妈舅舅打了招呼,就走去了餐厅。郑代东看出她不对劲,刚要跟上去问问就被妻子打了下后背。 “我看岑岑眼睛肿了,估计是代秋又说她了,你别多话让孩子难堪。”周淑英有时候是真讨厌这些不会看脸色的男人。 一顿饭吃下来,赵岑头就没抬起来过,匆匆把饭扒完,道了声吃饱了就回了卧室。 “坐下,没看着你妹妹心情不好,别去烦她。”周景珩起身想跟过去就被自己爸拉住了。郑代东看向妻子挑了下眉,意思道,看吧你儿子也是个不会看脸色的。随后又放下筷子看向妹妹问:“代秋,你是不是又说孩子了,还是打孩子了?” “我可没啊,可别啥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郑代秋想了下隐去了孩子在外面受委屈的事,直接举起杯子道:“哥嫂我敬你们一杯,以后就得麻烦小珩了。” 郑代东问道:“他个孩子能帮你什么?” 郑代秋摇摇手指说:“不是帮我,是以后得麻烦小珩给岑岑补习了。” 周淑英接话说:“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两个孩子自己愿意就行。不过你不是让岑岑跟着陈家的孩子补习吗?” “快别说了嫂子,”一提起来赵嵘磊就上火,“岑岑估计就是在那又被欺负了。” 周淑英听了,皱眉叹道:“那孩子小时候就浑,没想到长大了还是歪的。” 等一家人都吃完了,周淑英拿了盒晴王葡萄洗好后,挑了串最大的放到单独一个果盘里,又让儿子剥了两瓣榴莲拿过去给外甥女。 周淑英担心小姑娘心思敏感,又叫住儿子嘱咐道:“你们同龄人好说话,你妹妹要是愿意说你就听着,不想说你也别多问。” “妈,我知道了。”周景珩应道。现在家里长辈都误会了,他对此乐见其成。 周景珩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就推开走了进去。 赵岑正在换床单,看是他进来了,全身神经都紧绷起来,佯装镇定地放下床单往卧室外走。她不敢和这个疯子呆在一个空间里,又害怕自己做出过激反应后,他又要对家里人疯言疯语。 刚要迈出去,结实的手臂就拦在了她面前,赵岑力持镇定道:“我要出去喝水。” 殊不知发颤的声音出卖了她,周景珩放下果盘,弯下腰凑到她耳边说:“岑岑,你知道吗,你就是个纸老虎,从小到大都是。” 赵岑只当听不见他说话,往后退了一步说:“麻烦让让,我渴了要去喝水。” “好啊。”周景珩点点头,可下一秒卧室门就被他用脚轻轻一勾就关上了,“我帮你解渴。” 周景珩胳膊揽住赵岑的腰轻松一提,就把人抱起来压到了墙上,换手托到她臀下把人压稳了,低下头就吻住那张因为惊慌微张的唇瓣。 她像是坐在他的手上,被夹在他身体和墙壁之间,口腔里塞进了不属于自己的舌头。羞耻感让她的头脸连着脖子都涨红起来,伸手去扯他的头发,妄图他能吃痛放开自己。 周景珩任由她扯,舌头在她口里舔过每一寸角落,勾弄着她为了躲避向里卷起的舌,不够,他想吸!暂时将舌头退出来,舔掉她嘴角因为持续被迫张开流出的口水。 “岑岑,把舌头伸出来。” 赵岑怎么肯,急促呼吸着补给刚刚缺失的空气,齿关严咬誓死不让他再次得逞。 “给你两个选择,上面还是下面?”说着托着她臀的那只手探进腿心,隔着夏季单薄的裤子一整个捂住,手指交替着按压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恶心恶心恶心!”赵岑觉得自己错了,她才是要疯了。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令他满意,周景珩抱住她几步走到床边,按住背让她趴到床上。夏季的松紧小短裤一拽就掉,内裤也被连带着滑下去露出了一半的臀肉。 赵岑被迫趴在床上更是难以用力,手背到身后抓住已经被扯到大腿的裤子奋力的往上拽。背后愈发粗重的呼吸让她毛骨悚然。 上衣挣扎间已露出了腰部,纤细的腰线向下流畅的拓宽成饱满的臀线,是极漂亮的腰臀比。周景珩看着那盈盈一握的小腰皱了下眉,太瘦了,好似一折就要断了。他抬手放上去,真的不过他一掌长的宽度。 手顺着腰窝滑去臀上,把她好不容易拽上的裤子连着内裤一起扯下去。手下摁着的人猛然间剧烈挣扎起来,他一个错力差点没摁住。 “变态变态……!” “岑岑,最后一次机会,上面还是这?” 周景珩的手已经贴上她一半的臀,白嫩嫩的软肉贴合在掌心里,他没忍住捏了一把。 “上,上面。”赵岑声音小到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又捏了一下,他才把裤子给她提起来,把人翻过来,捧着脸吻下去。这次她很乖松着齿关任由自己探进去,在她口里搅弄勾缠了一会,周景珩退出来让她把舌头伸出来。 赵岑闭着眼睛不愿看他,颤着唇把小舌头刚伸出个尖尖就被咬住了。啜吸的声音让她恨不能自己是个聋子,又吸又咬的被拖进另一个口腔,她舌根发疼受不住地想往回抽。 周景珩咬住小舌头含在嘴里,吸着舔着,时不时还要咬嚼一下,口齿相交的亲密感好到让他不想放开。 能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赵岑趁他不备抽出手捶打他的后背,周景珩这才松开她的舌。 “小傻子,不会用鼻子呼吸吗?” 赵岑只口鼻并用的大口呼吸着,她当然知道,可神经全都紧绷在一处,鼻子像消极怠工了一般。见他又要来,赶紧抬手捂住嘴巴,眉头皱起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 “不闹你了。”周景珩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从她身上下去了,“明天九点按时来找我上课,如果迟到我自然有法子罚你。” 赵岑从床上爬起来,视线触及他鼓起的裆部立刻偏过了头。 客厅里麻将搓得正响,周景珩便直接换了鞋走了,他现在这样也没法让长辈看见。 等入户那边响起关门声,赵岑立马去了卫生间,一遍遍的刷牙,直到吐出的泡沫带了血才停下。 第十五章 天光微亮,赵岑醒来时床头的闹钟不过七点一刻,她第一次自然醒的这么早。书桌上的果盘还满满的放在原处,眨了眨眼睛,果盘还是没有消失,那出格的贴近竟然不是噩梦。 小区网球场内,周景珩拿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下汗,重新握紧球拍对拦网对面的父亲说:“再来。” 郑代东看了下时间说:“八点了,回家吃饭吧,你妈还等着呢,我上午还有会。” “嗯。”周景珩把球拍放回网球包,拿过手机才看到在七点半收到一条短信——我在东边的小花园等你。 “爸,我有事,你先回去吧。” 一路疾跑,周景珩远远就看到安静地坐在长椅上的赵岑。阳光钻过树叶间的缝隙在她身上打出斑驳的光,她弯着颈,像一块易碎的玉。 周景珩在她面前蹲下去,仰视着问:“怎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呢,吃早饭了吗?” 赵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平静道:“你坐,我们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周景珩去握她放在腿上的手,被她快速避开了。自己身上现在全是运动后出的汗,怕她嫌弃于是没再强行动她,“岑岑,我昨天已经说的很清楚,选择权在你,你可以向长辈们告发我,被打死我也认了。” 赵岑面上愈发冷下去,“你不用说这些来激我,就算舅妈舅舅肯打死你,我也不愿他们丧子。”话落她又有些后悔,她来不是为了和他吵这些的,尽量放缓了表情,软下语气道:“哥,你坐,我想和你聊聊行吗?” 周景珩起身在长椅上坐下,他知道她的目的,无非是让自己放弃不该有的念头,而这样软声软气的她,是自己永远拒绝不了的。 “哥,我们都还小接触的人不够多,你一时把男女间的喜欢和兄妹间的感情混淆我可以理解的,人都会有冲动的时候,我也可以理解。我可以当没发生过,咱俩还是要好的兄妹。”赵岑言辞恳切地说完,只盼他能给台阶就下。 周景珩站起来道:“说完了?说完了我们回家。” 看他不表明态度,赵岑直接道:“那我就当你也忘了。” 周景珩嗤笑道:“岑岑,你真是当我好哄。要好的兄妹?你摸摸你的良心,你也说不出这么哄骗三岁小孩儿的话来。” 赵岑站起来急切地辩解道:“我性格就是任性啊,你是知道的。你愿意让着我,我谢谢你,以后绝对不会再对你那种态度了。还是哥你生气了,所以昨天才那么吓我,你再让我一次,我以后一定敬你,我们兄妹和谐相处。” 听她越说越扯远,周景珩俯视着她,缓缓道:“岑岑,你以后对我好也罢,坏也罢,我都会永远让着你。但唯独这一件事,我要你让我。” 赵岑气急,再顾不得好言相劝,直言骂道:“你怎么这么油盐不进!你脑子被驴踢了吗,还是心里有病,你赶紧去神经科挂号行吗!你我是兄妹,三代以内的近亲,血管里流有相同的血,你想的那叫乱伦!” “乱伦?岑岑你知道吗,古时候最亲的就是表兄妹成亲。”再者别说是表兄妹,就是亲兄妹他也敢要定了她。 “你别跟我强词夺理,古代?那你去古代找你表妹成亲去,少强拉我去干那种畜生都不干的龌龊事。” 周景珩笑道:“是龌龊,但是岑岑等到我让你爽的那一天,我怕你还舍不得这种龌龊。” “闭嘴!你还要不要脸!”赵岑感觉耳膜都要烫穿了,她真想让学校里那些迷恋他的女生来听听,他那张平日里礼仪道德的嘴,是怎么吐出粗鄙下流之言的。 “脸面这种东西,我在你这从来没有过,无所谓要不要。”抬腕看了眼时间,一顿无用的掰扯已经快八点半了,担心她不吃早饭饿坏了胃,周景珩哄她道:“我们先回家吃饭好不好?” “我不吃,你先保证以后不会再那么做。” 周景珩沉下声音道:“岑岑,我什么事都可以依你,但唯独这件事不行。你要是想得开最好,想不开那也只能受着。” 既然撕破了脸,赵岑无所顾忌的刺道:“我正常的很,正常人不会想那种畜生才会干的事,更想不开畜生为什么会干那种事!” “嗯,我是畜生,现在畜生告诉你回家吃饭,要不然我把你扛回去。” 赵岑连退几步,还想说什么已是无话可说,想骂什么已是无话可骂,转身要跑就被揪住了后领。 “事先说好,我身上可都是汗,你想一会儿回了家先一起洗澡再吃饭?”周景珩作势就要揽她的腰。 顿住脚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赵岑憋着气往舅舅家的方向走。 进了门,周景珩松开她的后领放她去了餐厅,自己回房间去冲澡。 一口一个水晶虾饺,赵岑嘴上吃得欢快,心里却异常憋闷,她恨自己真的没有伤春悲秋的技能,那样的事儿憋在心里,但她吃起饭来还是香。 “岑岑,帮我拿下餐桌上的搅拌器。” “岑岑?” 周淑英探头看向餐厅,小姑娘眼神发直,手上动作倒是很精准,一夹一个饺子。 赵岑眨了眨眼睛,握住在自己面前晃动的手,甜甜的笑:“舅妈,真好吃。” “困了?怎么吃饭都能发呆。”周淑英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吃完了去睡儿,睡醒了再让你哥教你,他要是敢去告状我说他。” 赵岑喉咙一紧,舅妈对自己越好,她越是难受的想哭。点了点头,就赶紧埋下脸去继续吃,她怕一说话眼泪又要不受控制了。 一股薄荷味沐浴露的香味传来,赵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周景珩下来了。去厨房端了饺子出来,周景珩在她旁边坐下,看她眼圈又有些发红,想问又闭了嘴。 她长大后其实很少哭,除了被小姑说委屈了,一般磕了碰了就安静地忍一会儿,等不疼了又是生龙活虎的,鲜少有不开心的时候。 看她不开心,他也难受,心里像是有两个声音在拉扯,但“到此为止”总胜不过“偏要如此”。 第十六章 两人上楼进了书房,周景珩把门关上,赵岑也不说不让关,自己再把门打开。 周景珩无奈道:“不关就不关了,你又置什么气呢,早晚气成包子。” 赵岑冷哼一声,怼他道:“要是看不见你,我自然不用因为关不关门生气。” 周景珩俯身捧住她的脸抬高,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又偏头咬了下她的耳骨,然后松开她说:“那我的好妹妹你忍忍吧,以后天天都要见的。” “恶心!”赵岑冲去桌边,连抽了几张纸巾擦嘴和耳朵,把嫌弃体现的淋漓尽致。 “擦什么,”周景珩走去书桌边坐下,翻着书说:“亲一次擦一次,你不嫌累皮也该破了。” 赵岑被他的不要脸气得说不出话,直接把手中的纸使劲掷去了他脸上。 轻飘飘的纸砸在脸上能有什么感觉,周景珩用笔指了指桌子上的笔筒说:“想扔的时候拿这个扔,现在过来给你讲题。” 看她站在原地像是被钉住了一样挪不动步子,周景珩保证道:“你过来好好听,我不动你。” 赵岑看了他一眼,目露怀疑,在他又要开口的时候赶紧坐去了另一张椅子,她怕了他那张已经完全放飞的嘴。 因为要提防他,赵岑前所未有的认真,连瞌睡都没打。周景珩让她做题她就做,做不对就讲,讲完了出同类型的再让她做,直到一个题型再不出错就算过了。 一整个暑假在赵岑每天按时报道中快速度过,周景珩遵守保证,她认真的听,他就没再做越轨的举动。 赵岑不知道妈妈是怎么跟陈邑良说的,总之他没拿她上课开小差的事来要挟自己,也没问过她为什么不去了,只偶尔发短信问她在做什么。 明天孩子就要开学了,两家一起吃完饭,大人照常麻将局,两个孩子在客厅看电视。 赵岑盘腿坐在茶几和沙发之间的地毯上,面前一堆荔枝皮和荔枝核,以前她的面前只会有果核,皮都在周景珩那边,但现在周景珩剥的她不吃了。 周景珩坐在她后侧,抓起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绕来绕去,“明天一起去学校。” “不。”赵岑知道他什么意思,不是单单明天,他是要恢复从前两人每天一起上下学时候。 周景珩不以为意道:“那我一会儿问下小姑,能不能去你房间睡,明早一起起床,一个暑假了我怕明早起不来。” 他每天和舅舅一起晨练会起不来?赵岑气得剥皮的手都不利索了,干脆扔掉不吃了起身去洗手,周景珩拉住她说:“我逗你的别生气,明早一起。” 赵岑甩开他去洗了手出来,跟长辈们说了声先回去睡觉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王叔直接把车开到了楼下,赵岑不好当着王叔的面说什么,直接绕到副驾上了车。周景珩见好就收,没再让她坐到后面来。 新生的入学典礼定在高二高三开学后的第二天,周景珩作为高三级的学生代表需要在当天发言,高二级的发言人同样定了级部第一。赵岑没想到自己也会被老师安排上任务,明天要她和其他几个女同学给入学的新生颁发军训之星的奖品。 十个身量差不多的女孩子聚在级部主任的办公室等着拿衣服,等领到了刚出办公室就忍不住打开看。和往年不同今年不是金黄的旗袍,去年看学姐们穿就跟那酒店服务员一样,一个个嘴上不说心里担心了好久。 一件收腰衬衣和一条黑色百褶裙还有一双黑色小腿袜。隔壁班一个女生捏着裙子抖了两下说:“老古董开窍啦,这审美大幅度提高啊。” 话落,女孩子们抱着衣服都笑起来,商量着明天一起穿一天。 周景珩正带着耳机听听力,感受到车体微震,抬头向前座看过去眉头自发微皱起来。 因为车座遮挡他看不全赵岑的全身,只能看到一点雪白的大腿和肩侧。 “怎么没穿校服?” 赵岑怼他:“你管我穿不穿。”随后塞上耳机听歌,懒得听他说什么。 到了校门口,王叔刚踩下刹车,赵岑就打开车门跑了。周景珩看着那两条瘦不露骨的腿快速交换奔跑,他现在的心情就像那裙子一样,是黑的。 “宝,”钱依依转过身子,示意她附耳过去,“班里男生眼珠子都快往你这斜出眼眶了。” 赵岑打了她一下,小声说“别闹!” 钱依依嘿嘿一笑,做流氓样说:“一会儿给爷摸摸哈。” 赵岑于是也挤眉弄眼地说:“可以啊,咱俩互摸。” “好啊,你个小妖精,快说,用你这张清纯的脸骗了多少书生了。” 赵岑转了转眼珠,做认真思考状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 钱依依还想闹她,桌子就被敲了两下,回头就是班主任那张煞星脸,虽说还没上课铃响,还是赶紧转了回去。 十点入学典礼准时开始。 流程很快就到了学生代表发言,周景珩拿着手稿走上讲台,台下气氛瞬间活跃起来,交头接耳的看着台上的人小声讨论起来。 问好后,周景珩拿起手稿开始读那些陈词滥调。外形优越的少年身着白衬衣黑西裤站在讲台中央,宽肩长腿又不知迷花了多少新生的眼睛。赵岑和其他九个女同学一队排好,站在讲台后的候场区,前台的声音清楚的传到后面,有两个女同学在感叹学霸不仅长得好看声音还那么好听,赵岑听着周景珩那一板一眼的声音只觉得吵耳。 发言结束,台下掌声雷动。周景珩走下讲台坐去第一排的位置,开场前他看到了赵岑和那几个衣着相同的女生,一看就是要给哪个环节颁奖。 高二代表结束发言后,主持人宣布了下一个环节。 等新生上台站好后,颁奖的十个女同学怀抱奖品一队列走上讲台,十人各站在十个新生面前。台下再次热烈起来,周景珩能清楚的听到男生们在争论谁的身材最好,最终从左边数第三个成为了话题的终点,那些小声讨论的字眼一个不漏的钻进他的耳朵。 “又长又细看起来还不柴,一定很好摸。” “真她妈白啊,看着像能发光,老古董今年整的直接新颖到绝对领域了。” “刚才上台的时候看见了没,胸不大但是够挺穿衬衣是真欲。” “你们还是不懂,看女人得看腰和屁股,我看这第三个就适合后入。” ...... 十七八的男生,满脑子黄色废料,一堆理论全从片子里总结,聚在一堆荤话张口就来。 周景珩回头看向那几个男生,凌厉的眼神像是要将几人剥皮抽筋。其中一个男生被看恼了,刚要骂看什么,就被另一个拦住附耳说了几句。这才想起来周景珩在高二有个表妹,可刚才上台就个侧脸一晃而过,现在又背对着,确实没认出来啊,但让人家听着那么说他妹妹也着实尴尬,于是都讪讪地闭了嘴。 赵岑把奖品递给新生,然后往前一步揪起他胸前的衣料把胸章给别上去。周景珩的拳越攥越紧,那新生都被晒得黑成碳了,还遮掩不住面部的涨红。 颁奖结束,赵岑跟着小队回到后台,她们不被要求等到典礼结束才能离开。几人分开后赵岑刚要拐去楼梯那边就被拽住了胳膊,踉跄着撞到一个硬得像石头的胸膛上,紧接着就被抱进了一边正空着的小会议室。 第十七章 赵岑心脏擂鼓一样,怎么也推不开强压着自己的人,恨极了一口咬在侵入口腔的舌头上,血腥味瞬间在两人口腔中漫延。 周景珩吃痛退了出来,侧头去咬她的耳垂,一手在她腿根处揉捏。 “周景珩!”赵岑一声厉喝,压着她的人顿了一下,她鼓足了劲儿推了一把,随即一巴掌扇了了上去。 十足十的力道,周景珩被扇地偏过脸去,缓了一瞬,两步走到门边把人抓回来,关上门直接反锁。 “疼吗?”周景珩把她箍在怀里,掰开手整个掌心都红了,足见有多用力。 “松开!”男女体力上的悬殊让她又气又恨。 “不。”周景珩学她的言简意赅,拖开一张椅子把人抱着坐到自己腿上。 隔着两件薄薄的衬衣,赵岑感觉紧贴着后背的胸膛像燃了把火,会议室内没有开空调,汗从她额角流下被周景珩用手指擦去。 她挣不开紧箍自己的手臂,停下不敢再动,臀下硌人的凸起让她慌得发抖。 “怎么不动了,”周景珩舔咬她的后颈,抬胯往上顶了一下,“怕这个?” “你这是强奸!”她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周景珩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下体快速充血,咬住她耳垂喘息着说:“岑岑,真正的强奸是进去你穴里。” “闭嘴放开我!变态疯子!” 骂来骂去就那些词,除了助长他心底的阴暗毫无别的用处。大手一扯,衬衣的腰摆就从裙子里拽了出来,手钻进去握住一边绵软。 赵岑胸被握住的瞬间,疼地泄露出一声闷哼,还在发育的两团平时不动都会疼,哪遭的住揉面一般的搓弄。两手被他紧抓着摁在腿上,她阻止不了那只作恶的手,疼得整个背弯下去试图避开。 “岑岑,你好软。”周景珩吮吸着口中小巧的耳垂,内衣早就被他推了上去,大手抓着那一团肆意揉捏。 “别别掐......我疼......”乳尖被他夹在两指间又磨又掐,赵岑感觉胸里的血管都要裂了。 周景珩停下,抽出手去解她的衣扣,“乖,亲亲就不疼了。” “别!别解!”赵岑终于忍不住哭出来,要她在学校里衣不蔽体不如杀了她,大颗大颗的泪珠啪嗒啪嗒地砸在周景珩手上,她抽泣着说:“哥我会想死的。” 周景珩心头一震,烧脑的情欲像被泼了盆冷水,慌乱的把已经解开的几颗给她扣回去。站起来抱孩子一样把她抱在怀里,小姑娘揽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去,两条腿盘到他腰上,跟个小树懒一样扒着他哭得一抽一抽的。 再强硬的念头也被她这样依赖的姿态软化了,她第一次抱他,整个人像是黏在了自己身上,还时不时往他肩窝里拱两下脑袋,他整颗心都像泡在蜜水里快化了。 等她终于停了抽噎,周景珩抚着她的背说:“岑岑,离那些男的远点好不好,他们只会对你图谋不轨。” 赵岑心中冷笑,她还没那么自恋到觉得是个异性就对自己有想法,这神经病真是想太多。下课铃声响起,入学典礼也应该散了,赵岑抬起头用那双含着水汽的眼睛看着他说:“我饿了。”肚子也很配合,咕噜叫了一声。 周景珩亲了下她的眼睛,让她的脚终于落了地,“我陪你去吃饭。” 赵岑摇摇头撒娇说:“我要和依依一起,而且你这样我不要和你一起走。” 周景珩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难得耳上一热,自己裤裆还鼓着。揉揉她的头发松口道:“去吃饭吧。” 赵岑点点头,尽量控制着动作不要显得太急迫,匀速走到门边打开锁后走了出去。周景珩坐回椅子独自等待身体冷却下去,脑中回想着她主动的贴近,那种被心爱之人紧紧拥抱依赖的感觉比高潮射精还要令他满足。 走出会议室赵岑脚步不断加快,先去厕所捧水洗了两把脸,抬头看向镜子时眼里的雾气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下午放学后,周景珩打开车门就看到坐在后座的赵岑,心中一喜随即又有些羞愧地钻了进去。车程过半周景珩一点点蹭过去握住她的手说:“岑岑对不起,我不该在学校......以后不会了。” 在家难道就应该了吗?赵岑任由他握着,开口问道:“我让你生气了吗?”她现在明白了怎么安抚这个神经病,但还搞不清楚他间接发疯的点。 周景珩立刻摇了摇头,又重复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他不敢说只要看到她和异性靠近,自己就会有把她藏起来的冲动。 既问不出什么赵岑也就不问了,打了个哈欠说:“你坐好,我要睡觉。” 周景珩坐正身子肩侧就靠上来一个小脑袋,两手僵硬的搭在膝上竟有些紧张。他被赵岑的态度搞蒙了头,今天的事就这么过了,不仅过了她还对自己亲近起来,他想问又不知道该问什么,难道要问你为什么不生气还肯亲近我吗,他不敢,他怕把这点难得的亲近问没了。 这天过后接下来的一整个学期,周景珩每天都像浸在了蜜罐里。赵岑每天早晚上下学的路上,有开心的事就跟他说一说,不开心的事就抱怨上几句,想睡就枕着他的腿睡,吃糖的时候会剥一颗塞到他嘴里。就连王叔都说岑岑长大了,不像以前天天和哥哥置气,还说兄妹都这样,小时候打长大了亲。 每个周末就像假期时一样,一个讲一个听,不过她不再像假期时紧绷着神经,困了趴下就睡。周景珩以她不认真为理由亲她也不生气,被亲烦了就扯他的头发。他从来没敢想过可以这样和她相处,刷题累了停下来她就趴在一边睡着,自己可以凑过去亲吻她,不必害怕她突然醒来会震惊生气。 期末考结束,很快就要新年。 周景珩的爷爷奶奶也就是赵岑的外公外婆现居临省,老人的大儿子十年前调任过去,那边又更适合养老便提议把父亲母亲接过去。两位老人年轻时就是走南闯北的,年级大了也没有过重的乡土情怀,便跟着大儿子移居了过去。 赵岑的爷爷奶奶也都健在,她只需要留在本市等待新年,等到初二再去姥姥家。 “一起回去好不好,爷爷奶奶很想你。” “你坐好。”赵岑把他推回沙发。 周景珩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才不情不愿的坐直了身子,老实了没两分钟又凑去她耳边问:“你会想我吗?” 赵岑敷衍道:“会。” “我不信。”周景珩坐在她身后,握住她的肩来回晃,“你好好说。” 赵岑任由他晃,眼睛看着电视不再搭理他。周景珩不满她无视自己,两手捧住她的脸向后仰起,还没等亲到就被一股力压住了脖子,他没防备直接上半身跌到了地毯上。 周景珩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爬起来,像只被主人责骂的大型狗,一脸委屈的控诉她。赵岑心头正狂跳的厉害,没心情再应付他。 关灯声响起,郑代东从卫生间出来,走过来拿了盒茶叶又回了麻将室。 第十八章 年前三天,周景珩终于从她的生活中暂时消失。 大年三十一早醒来,赵岑就从里到外的换上了新衣服,和爸爸配合着贴好福字,家里也挂上了小灯笼 。 爷爷奶奶就她爸爸这一个儿子,一大家总共五口人,但年过得照样热闹。吃完年夜饭,把电视开着听声,拿出两幅扑克牌打他们家自创的五人斗地主。 玩到九点多两个老人就要先去睡会儿了,赵岑这才拿起手机看了眼,一堆的消息多数都是群发。周景珩那显示了26条,先是他和姥姥姥爷的合照还有一张瘪肚饺子,再就是问她在干什么,怎么不回消息,啰里啰嗦的重复着,赵岑回复两个字——玩牌,就继续往下划看。 七点半的时候陈邑良发来一条消息——我在你爷爷家楼下等你。 赵岑走去窗边往楼下看,高大的男人正倚靠在车头上,红色羽绒服更是异常显眼,不是某人还能是谁。 跟爸妈说了声,赵岑穿上外套下了楼。 陈邑良看到楼道灯亮起,又是好久不见的人背光走了过来,他挑眉道:“我以为你故意当没看见呢。” “打牌没注意。”赵岑难得解释了一句,然后皱眉问他:“你不在家好好过年来这干嘛?” 陈邑良上前一步,手捂上她的耳朵说:“先让我暖和暖和,快冻死了。” 男人体热,手刚才又一直揣在兜里,捂在耳朵上暖呼呼的,赵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拆穿了他,“你的手比我耳朵还要热,要是冷就去车里开暖风。” “小没良心的,”陈邑良捏了下她的耳垂说:“还不是想给你暖暖啊。” “你有事快说,我要回去了。”要不是看他等了快两个小时,她才不会这么冷的天下楼。 陈邑良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方正的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玉镯,中间躺着一条玉兔项链,玉雕的小兔子在一弯金月上趴着,可爱又精细。这是他托懂行的朋友找的羊脂玉原石,又专请了师傅雕的,上次送的那些她一个也不要,这个他就不信小丫头能不喜欢。 赵岑确实第一眼就喜欢,但还是拒绝道:“太贵重了,而且我可没有新年礼物回给你。” “少埋汰我,搞得我来跟你讨礼物似的。”陈邑良捏她的脸颊,把盒子塞进她衣兜里,“这才哪到哪,等媳妇过了门,你公婆有更好东西给你。” 每次话不过五句赵岑必恼,手伸进兜里就要拿出来还给他,陈邑良把人抱进怀里摁着她的手说:“好好收着,送出去再拿回来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你给我松开!”赵岑是真烦了,一个两个的怎么都爱上手。 陈邑良下巴蹭着她的发说:“小时候成天扒着我的不知道是谁。”随即声音又有些低落道:“明年你就十八了,就要十年了咱能不生气了吗。” 赵岑叹了口气,抬起头道:“不是早就说了吗,不是小时候的事,嗑一下而已我真不至于,你别把冯姨和我妈的玩笑话放在心上,没必要。” “明明是那时候开始你就不爱搭理我了。”陈邑良松开她,不想再听她那些戳心窝的话,“回去吧年后见,新年快乐岑岑。” “新年快乐。” 赵岑刚进门爸妈就问是谁来找她,赵岑把兜里的盒子放到茶几上,告诉他们是陈邑良来了。 郑代秋拿起盒子打开,赵嵘磊打眼看了下,没好气道:“这是赔礼道歉呢?” “行了,看你电视吧。”郑代秋推了把丈夫,把盒子递给女儿说:“过两天我带你去挑样礼物,到时候你回给你邑良哥。” 赵岑点点头,把盒子收了起来。 初一晚七点,赵岑一家三口下了飞机,大舅开车来接,周景珩也跟来了。 开的是七座商务车,周景珩拽了拽赵岑的衣服示意去最后一排。四天没见,他每晚的梦里都是她,现在迫切需要亲密的贴近来缓和思念。 而四天对赵岑来说就是要重新忍受背伦的亲密,她低下头掩住脸上一时难以褪去的厌恶,上车坐去了最后一排,周景珩立即紧跟着她坐进去。 车子发动,三个大人许久未见有很多话要说,没人注意后面的两个孩子在干什么。 周景珩抓着赵岑的一只手来回把玩她纤细的手指,一会儿又用自己更修长的手指穿插进她指间,一握一松玩得乐此不疲。赵岑舍给他一只手,自己闭目睡觉,昨晚守岁后她熬到三点才睡,今天又是一趟折腾早已精疲力尽。 指间一阵刺痛,赵岑睁开眼睛就看到周景珩上身半俯,正捏着自己的手指嘬咬。 “疼了?”周景珩握紧她往回抽的手,象征性小声问了一句,就继续咬她的指尖,直到十指都印上了小月牙,又一根根含进嘴里用舌头绕着舔。 到了家赵岑匆匆跟长辈打了招呼就跑去卫生间,香皂洗手液齐用细细的洗了五遍手才停。 老人家想念女儿孙女,拉着闲话到快十点才在大儿子的劝说下回了屋去睡。 赵岑早就困得打盹,上了四楼洗完澡,进了房间扑到满是阳光味道的床上,很快就陷入深度睡眠。 越睡越冷,赵岑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又忍了一会才伸手去摸被子,被子没摸着却摸到一个刺手的石头,瞬间吓得惊醒过来。 周景珩从她胸前抬起头,爬上去侧躺着把人抱进怀里,缠绵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脸上,他含糊着一遍遍说:“岑岑……我好想你……好想你……” 赵岑气得浑身发抖,两人现在竟是全身光裸,周景珩的胳膊腿全都紧缠在她身上,大腿内侧正紧贴着一个发烫的柱状物。伸手去拽他的头发才想起来他剃了寸头,急得锤他的背,就被抓住了摁到头顶。 “别闹了岑岑,我四天没亲你了。”周景珩早就被她一整个学期的纵容养成了习惯,现在她又闹起来,他也只认为是两人第一次赤裸相贴她害羞了。 舌头塞进嘴里,赵岑只能从喉咙发出闷闷的挣扎声。她想不通,不是一个学期都成功的过来了吗,为什么又会这样?! 但其实是她想错了,暂时的小恩小惠可以安抚一只狗,却不足以一辈子哄住一头贪婪的狼。 第十九章 四天未见,周景珩吻的又凶又急,舌头在她口中蛮横搅缠,他沉浸在这种唾液交换的亲密感中刻意忽略了赵岑一刻未停的抗拒。 下巴被他捏着,赵岑合不上嘴,不知是两人谁的口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去,那根灼热的东西挨在大腿上挤压顶动,等他终于收回舌头去舔咬她的下唇时,她的舌头早就僵麻到像坏了一样。 周景珩松开握着她下颚的手,顺着脖子又抚上一侧让他爱不释手的绵软。 “岑岑,我们试试好不好。”周景珩浑身像燃了把火,身下蹭动的速度也快起来。分开的第二天夜里他又做了那种梦,梦里她躺在身下紧紧拥着自己,穴里吞吃着他的巨大,自己每挺动一下她都会发出好听的叫声,这个梦唤醒了他沉睡许久的兽性。 “你敢!”赵岑厉声呵斥,“滚出去!” 周景珩从她颈间抬起头,脸上满是疑惑不解,他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样抗拒自己。 赵岑借着月光看着他委屈的表情,心里泛起恶心,又不是他被剥光了衣服强迫,他委屈什么!于是语气愈发冷厉道:“拿上你的衣服滚出去!”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周景珩根本不想承认赵岑对自己的态度又变回了从前。 “滚!我看见你就难受恶心!”亲吻拥抱是赵岑给周景珩的最低底线,没人知道她每天要做多少心理建设才能让身体放松下去接受兄长的亲吻,她想只要熬到周景珩毕业一切都会回归正轨,而现在他打破了底线,那她自然要收回所有的一切。 周景珩捂住她的嘴,喝止道:“别说了!”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胸腔窒闷难忍,整个背痛苦的弓下去。年前不还是好好的吗,为什么短短四天就变了,她说过会想自己的,她说过的! 捂在脸上和压制手腕的手都松开了,赵岑立即撑起胳膊爬起来,周景珩也没再压着让她从身下爬了出去。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好,赵岑看着周景珩下了床,弯着腰应该是在找衣服,腿间甩着硬挺的一条,粗长的性器和他的身高一样让人看了就极有压迫感。用被子裹住头,赵岑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他,只等他穿了衣服赶紧滚。 四层叁个房间阳台相连,大姐明早才会带着丈夫回来,现在整个四层只有赵岑和周景珩在。 周景珩把几件衣服扔回地上,直接从阳台走回自己的卧室。赵岑等了一会听着没了声音,就掀起被子跳下床去锁拉门。门拉到一半就被一只大手阻住了,两人赤裸着站在月光下,赵岑看到他手里的绳子很像运动裤的抽绳,脑子比动作更快的反应过来,还未等她执行大脑逃跑的命令,周景珩已经进到了卧室合上了拉门。 周景珩摁着她跪到地板上,两腿夹住她的身体,用绳子紧紧捆住她的手腕,性器顶贴在她耳后颈侧前后摩擦。把手里的避孕套扔到床上,周景珩抚着她的头发说:“抖什么,要是不愿意就大声喊,把爷爷奶奶,姑父小姑和我爸妈都喊过来。” “不喊?那就是愿意了,既然愿意还抖什么,省点力气一会有你抖的时候。”拽着胳膊把人扔到床上,小东西被绑着手还想跑,捡起地上的睡裤把人扯着腿拽回来,用一条裤腿在她手腕上又绑了两圈然后另一条绑到床头上。 赵岑跪在床上用牙去咬绳结,周景珩站在床下看着她因害怕抖动不停的臀,入学典礼时听到的秽语又在脑中闪现——适合后入。 屁股被揉了一把,赵岑卯足了劲往后狠踢,还没等踢到就被敲软了膝盖,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她霎时间羞愤难当,极尽所有能想到的恶语骂道:“变态疯子色魔!你敢动我明天你那根东西就烂掉!” 周景珩上床趴到她身后,胸膛压到她后背上,手圈到身前抓着两团搓揉,“岑岑,没了鸡巴我照样能让你上天。” “闭嘴闭嘴!” 周景珩把她翻过来躺在床上,抓着一团乳含进嘴里吸舔,等顶端的小珠硬起来再换去另一边。赵岑挣脱不开,只能咬牙忍住想要破出喉咙的声音,紧绷着身子挺尸。 感觉到她无声的反抗,周景珩在乳尖咬了一下,她疼的泄露出一丝闷哼。 亲了亲被咬疼的小果,周景珩抬起身子去亲她的唇被她偏头躲开,便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抚着她的眉尾说:“别绷着,要不一会儿疼了我可不会停下。” 赵岑只舍他一个字:“滚。” 周景珩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轻笑道:“不急,等你爽了我再滚。”说完人就滑去了她身下,大手掌住她腿根掰开抬起,一口咬在最柔嫩的花心,张大嘴整个包住含吮。赵岑不可置信他居然用嘴去碰那里,她对性的了解还很片面,并不知道男女之间可以用口交去让对方得到快感。 “放开放开......”快要疯了,她能清楚感受到周景珩的舌头在往自己身体里钻,她摆动着头企图挣脱下体那里陌生可怕的感觉。她小腹开始剧烈抽搐,周景珩抽出舌头,大力吸舔小小的肉洞,指腹在阴蒂上快速揉捻,耳边哭声骤停穴里喷出一股透明水液,借着月光周景珩能看清那小孔抖动着持续喷出透明的水液,他张嘴去接,喉咙里的吞咽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 周景珩喘着粗气直起上身,摸过一个套子撕开戴上,扶住坚硬的肉根就往那小洞里插,即使已经水液泛滥,但不相符的尺寸仍让他难以推进,仅仅塞进头部就卡在了穴口。 赵岑刚才还涣散的眼神此时已经聚焦,被撑开的痛感让她脸色煞白,因为紧张害怕穴内越发紧绞,两人额上都爆出冷汗。 “岑岑,放松。”周景珩俯身去舔她的乳,手揉弄着她的阴蒂想要让她软下去。 赵岑白着唇讥讽他:“强奸还让人配合,你白日梦做多了吧。” 周景珩胸膛鼓动,狞笑着说:“是我多此一举了。”扯过床头的枕头垫到她腰下,调整到好发力的角度,周景珩狠下心抓牢了她的腿,直接全力撞了进去。 看到大家的留言了,那咱就1V1 第二十章 被撕裂的痛蔓延到四肢百骸,赵岑咬住下唇忍受那钻心的疼,睁大了眼睛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人,眼里恨意汹涌。 阴道里高温湿热,进入的一瞬间周景珩就差点精关失守,等缓过想要射精的冲动,抓起她一条腿弯折在胸前缓缓抽动起来。第一次结束的很快,他有些懊恼的抽出软掉的阴茎。 趴下去含住她的唇吸咬,手揉着乳,不过片刻性器就抬了头,这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特有的优势。 重新拆开套子戴上,周景珩用第一次同样的体位顶了进去。穴里水液干了些,即使有避孕套的润滑,进出也有些干涩。弓起身子轮流含吮她两只嫩乳,两手在她身体上下抚摸揉按,下身缓慢进出着磨损她的意志。 身子逐渐热起来,赵岑死咬着牙压制身体陌生的变化,她不愿意面对被血亲兄长强迫还能产生快感的现实,这比下体撕裂的痛还令她难受百倍。 周景珩察觉到她的变化,嘴和手更是卖力的侍弄起来,胯下微微加快抽插的速度,九浅一深的缓缓入她。 神思愈发涣散,赵岑两手紧抓着绑腕的布料,维持最后一丝清明。 抽插逐渐顺滑起来,咕叽咕叽的水声从交合处响起,周景珩不再忍耐,握住她纤细的腰快速挺动次次深入。 呼吸被撞碎,断断续续的哼吟从她喉间溢出,刚才被他用嘴吸舔的那种窒息和失禁感再次袭来,两腿踢动着想要逃开,“放开放开……我要去厕所……放开!”她急得哭起来。 差点又被她绞射,周景珩制住她乱蹬的腿折起来压到胸前,性器抽出再重重捣入,一边粗喘着给她科普性知识:“别怕别怕,那是高潮。” 一股股热液浇洒在性器上,高潮后的肉穴抽搐裹夹,周景珩听着她细弱的哭声整个人愈发兴奋地重重顶入。 “呜停下......停下啊......”高潮过后她根本受不住连续的刺激,“腿......腿疼......” 周景珩看向入到深处还剩一截顶不进去的粗大,咬牙停下放直她的腿,右腿应该是抽筋了稍微一动她就连痛都喊不出了,抽出性器退出来一股热流就紧跟着流出来,深喘了口气忍住欲望,快速给她解了绑腕的绳带侧躺着把人抱进怀里,手捏着右腿给她按摩放松。双手终于自由,赵岑早没了力气挣扎,只把手凑到嘴边咬住忍着抽筋的痛。 “别咬。”周景珩把她的手拿掉,换上自己的贴到她嘴边,赵岑一口狠狠咬住直到嘴里弥漫起血腥味才松了口。 等她的腿恢复了,周景珩扯掉套子,并拢她的双腿顶磨着腿心草草释放出来,浓稠的精液全部喷洒在她后腰上。 赵岑早已昏睡过去,周景珩把人抱去浴室洗干净然后送回自己的卧室。等收拾好赵岑的房间已经是凌晨3点,把换下的床单塞进洗衣机,他才回了卧室。 上了床把人揽进怀里,周景珩揉开她紧皱的眉心在额上轻轻一吻,满足的闭上眼睛。 六点身体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唤醒,周景珩闭着眼睛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除了恶劣天气他每天都会按时晨练,但今天他一点都不想离开温暖的床。 手机铃声响起,周景珩捂住赵岑的耳朵小声接起,“你们先打,我一会儿就到。” 下床从阳台去到她的房间找了件睡衣回来,掀开被子忍不住在她乳上亲了下。给她把上身穿上,再抬了腿穿内裤,这才看见小阴唇和穴口都有些微肿,怕内裤紧贴会磨疼了已经脆弱不堪的穴便只把睡裤套上。 这边小区没有网球场,最近的开车过去也要二十分钟,郑代东干脆歇了这几天。但周景珩对于运动一天都不会松懈,他需要保持最佳的身材展露给赵岑。加入小区青年们的篮球队已经四天,几个年轻人对他印象都极好,有技术打得也干净,不仅样貌好,掀起衣服时那码列整齐的腹肌和深入裤腰的人鱼线,男人也会多看上两眼。 打到八点周景珩就说有事要先走,刚出球场一个一起打球的朋友就追了上来,“兄弟一等。” 周景珩停住脚步,看向褚勋问道:“还有事吗?” “这么着急走?”褚勋打趣一句,看他面上浮起不耐暗道还是年轻,不再闲说没用的,他提议道:“我在苍卧开的度假山庄明天开业,大家这几天一起打球也挺合得来,想着请兄弟们一起过去放松一下,别拒绝明早十点我让司机来接。” “那好,我先走了。”想着带岑岑过去散散心也好,周景珩稍作犹豫就应下了。 去药店买了消肿的药膏疾跑回家,刚进门就被他奶喊住了:“小珩,大冬天的怎么就穿这么点。” “不冷,我去打球穿多了没法打,我先上楼洗澡了。” 周淑英从厨房探出身子说:“一会洗完叫你小姑他们下来吃饭。” 周景珩点点头直接从楼梯窜上了四楼,进了房间赵岑还在睡着,小手抓着枕头眉心蹙着。想亲下她又想起来身上都是室外带回来的冷气,于是拿了睡衣去浴室匆匆洗了澡让身上暖起来。 爬上床把她放成平躺,周景珩掀起被子从底下钻进去把她的睡裤褪到臀下,从药管里挤出药膏粘在指腹上轻轻往穴上涂抹,药膏涂在皮肤上凉丝丝的,周景珩看着那小肉瓣翕动了下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下,又像狗一样嗅起来。 性器硬起来叫嚣着想进到正被鼻子蹭着的地方,周景珩只能脱了裤子握住硬挺的性器自我纾解。赵岑不习惯仰睡,想翻身却感觉被什么挡住了直接动腿踢了一脚,然后顺利侧躺过去。 周景珩被一脚踢在正硬着的性器上,疼得直接软了下去,忍过巨痛钻出被子摆弄着看了两遍,呆头呆脑的小兄弟看着还算完好,就是不知道再用的时候还能不能撑的住场面。 提上裤子照着那小脚丫咬了一口,自言自语问道:“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回应他的是当脸一脚。 第二十一章 “岑岑,岑岑,起来吃饭了。”卫昭霖捏了捏孙女的鼻子,叫了半天才把人叫醒,“怎么困成这样,昨晚上是不是又熬夜了?” “姥姥,”赵岑转了转眼珠一看不是自己的房间,惊坐起来,“我怎么在这?” 卫昭霖摸了摸她的额头,是正常温度,放下心道:“小丫头睡蒙头了。” 赵岑这才想起昨晚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周景珩怎么敢把她弄到他的房间里来,心里慌乱的想该怎么跟姥姥解释为什么睡在兄长的房间。 周景珩看着她僵住的背,就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于是把早就准备好的理由抛给她,“你昨晚上弄湿了床,自己赖着要过来睡的不是?” 卫昭霖摸摸她的头说:“去你姐姐屋睡就是了,她那间家政也每天打扫着,大了就不好和哥哥一起睡了,小时候让你跟着你哥睡还死活不愿意。” 赵岑心里泛苦,如果姥姥知道他们兄妹苟且恐怕会被气死。 到了中午大舅一家也都回来了,姐夫扶着姐姐进门坐下,八个月大的肚子还是双胞胎看着让人揪心。赵岑把手放上去摸了摸就感受到了胎动,被阴霾遮盖的眼睛亮起来,惊奇道:“真的会踢诶!” 郑期然抚着肚子道:“晚上踢得更厉害,白天很少动,看来知道你是小姨,跟你打招呼呢。”又看向弟弟问道:“小珩要摸下试试吗?” 周景珩点点头,赵岑看他过来起身就要避让开,周景珩快一步挡住她的去路,紧贴在她身边的坐下,手越过她轻轻贴到姐姐的肚子上,片刻就收回了手。 郑期然笑道:“看来舅舅不如小姨的魅力大。” 老爷子开怀道:“臭小子当然不比小姑娘讨人喜欢。” 赵岑僵硬的坐着,刚才她试图起来就被摁着大腿坐了回来,幸好没人注意,只有在她身边的姐姐看到了,也只以为两人是在打闹。 大人们闲话家常,聊到明天爷爷那边的表亲要来拜年,周景珩就插话道:“我朋友邀我明天去苍卧山,我打算带岑岑一起过去。” “我不……”反驳的话尚未说完,赵岑就被打横抱了起来,心脏呼嗵一跳像是卡在了嗓子眼,如果是以前她敢当着全家人的面扒住了周景珩打一顿,但现在那种心虚感让她连动一下都不敢,心里有了鬼她做什么反应都担心家人看出异常。 一家都被周景珩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刚要问他这是干嘛,就见他抱着人上下颠了两下。 “顺便再去苍卧的野生动物园看看,先颠颠重量,要是重的能压掉缆车就不敢去了。” “胡说八道的。”卫昭霖假怒道:“她那点肉才几两重,快把你妹妹放下来。” 周景珩抱着她坐回沙发上问:“岑岑想去吗?” “想想!”赵岑悬在嗓子眼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怎么敢这样! 周景珩得到想要的答案,玩笑着放过她道:“奶奶你也抱她试试,真的是个小猪。” 赵岑急忙从他腿上跳下去,坐去了两个老人中间。 女孩子爱漂亮,叁天五日的减肥不离口,生怕这又要闹着不吃了,郑世昌安慰孙女道:“别听你哥瞎说,饭可不能少吃,姥爷今早上还焖的红烧肉。” 赵岑闷声点了点头,大人看她这样都一边数落周景珩,一边哄她漂亮又苗条再瘦就不好看了。 当晚姐姐和姐夫没回睡在了四楼,周景珩敲了两下门,第叁下手还没挨上门板,拧锁的声音就响了,门打开露出赵岑惊怒的小脸。 周景珩挤进去把门重新锁好,抱起她回到床上,“别怕,他们不会知道我在你这。” 赵岑闭上眼睛不说话,只想赶快睡着就可以把周景珩屏蔽在感官外。 “还疼吗?”周景珩亲着她的脸颊问。赵岑只当自己是死了的,不动也不说话。 “那我看看。”周景珩伸手去开床头灯。赵岑这才给了反应,愤恨的骂他:“你能不能要点脸!” “不要。”打开灯,周景珩掀开被子去脱她的裤子。赵岑拧不过他的力气,睡裤半褪到大腿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腿心处,小腹敏感的收缩了一下。被人扒光了屁股看是什么感觉,被兄长这样看又是什么感觉,赵岑的感觉是羞愤想死。 已经消了肿,两片小肉瓣紧贴着保护深处的入口。周景珩两指分开小肉瓣想看看花口,就被一脚踢在了肩上,脑子清醒过来,给她把裤子提回腰上,扯过被子盖好,“不看了,别气了好不好。” 赵岑捂住脸,脚往顶着自己的那里踢。周景珩赶紧抓住她的脚腕让她踩在自己胯上,再挨一脚他恐怕就得出家了。 “放开!”把脚抽出来赵岑翻过身背对着他,抓住被子全扯到自己这边,然后迅速把被边压到身下。 周景珩看着她把自己裹成个蚕蛹笑出声来,连人带被抱进怀里咬她的耳朵,她就连头也埋进被子里只剩个发顶还看得见。 等赵岑快要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听见周景珩说:“对不起岑岑,我们和好吧,年前不还是好好的吗,为什么才分开四天你就变了。” 压下困意,赵岑把被子扯到脸下讥嘲道:“年前好好的?我那是哄狗呢,我天天都恶心的要死!” 其实早就隐隐约约猜到了不是吗,只不过自我麻痹甘愿沉醉在她织造的假象里,可听她亲口说出来,还是窒闷难受痛苦异常。 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周景珩把额头靠到她后颈上,闷声说:“当我是狗也没关系的。”只要她愿意,即便脖子上拴上狗绳他都无所谓的。 赵岑去推他的头,手心触到一片湿润,愣了下触电般撤回手在被子上擦了一下。烦躁的往前挪了下头,他就紧跟着贴过来,赵岑冷冷道:“你还有脸哭?” 被拆穿了,周景珩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两手抱紧了她委屈道:“我难受,呼吸都难受。” “有病去医院。” “岑岑,分我点被子吧,我冷。” “滚。” 抓紧压实了被子赵岑闭上眼睛。 第二十二章 B省的冬天干巴巴的冷,风吹在脸上像生锈的刀割过一般。 赵岑戴上绒线帽,再用围巾把自己裹到只剩一双眼睛,看着窗外被风吹得七扭八歪的树,早上被迫起床的心情更加糟糕,抬腿就往周景珩小腿上踢了一脚。 周景珩挨了一脚,蹲下身给她把拖鞋脱掉,拿过短靴给她穿,“别气了,小气包。” 撤回脚,赵岑自己把鞋带系好,仍是一脸烦躁。 车喇叭的声音响了一下,周景珩拉着赵岑开了门出去。来的是商务中吧,上了车发现就褚勋和司机。 褚勋没想到周景珩还会带人来,礼貌问道:“这位是?” 周景珩介绍道:“我妹妹,赵岑。” 赵岑干笑了下说:“你好。” “你好,表妹?” “是,”周景珩点头,又问:“其他人呢?” “他们在小区大门那里,一个个接有些麻烦,”褚勋看着周景珩,显然他没听出自己话里的深意,于是继续说道:“昨天也忘了跟你说带上女朋友一起来玩,没想到你带了妹妹来。” 周景珩随口解释道:“我没有女朋友。”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其余几个球友也上了车,一半都带了女朋友。周景珩在这些人里年纪算小,看他也带了人都调侃他早恋,褚勋开口帮着介绍是妹妹。 山庄从山脚一直建到山顶滑雪场,温泉房最为热门,褚勋只吩咐留了十间,其余现已全部客满。带女朋友来的自然是两人一间即可,但兄妹就不大方便了,褚勋提议道:“景珩不若和我一间吧。” 有温泉泡赵岑心情好了些,一拍手道:“对对,你去和褚老板一起。” “别闹。”周景珩把已经领了门卡的赵岑拉回来,对褚勋道:“不用了褚哥,我得看着她。” 褚勋玩笑道:“妹妹大了做哥哥的还是少管点好,小心管出仇来。”说着往一旁的温泉商店走过去,“大家都来挑件泳衣,先泡大汤吧。” 周景珩随手挑了条蓝白拼接的短裤,走去女装那边拿了件保守款的泳衣就把赵岑拉去了房间。 走过木质长廊,一院一汤清幽雅致,周景珩商量道:“就在房里泡吧。” “不。”大汤是流动泉赵岑一定要泡的。 进了浴室冲澡换上泳衣,袖子裤腿都是半长的,穿上特像海豹驯养员,赵岑气哼哼的把头发扎成丸子,那么多漂亮的小裙子,早知道就不纠结了随便拿一件也比这个强。 周景珩等她从浴室出来,拿过浴袍给她穿上。赵岑低头一看就要脱下来,这是男款的,都长到她脚踝了。 “不准脱。”周景珩给她系好腰带。 赵岑冷哼一声说:“早晚泡的时候得脱,我就是出去裸奔又关你屁事。” “别气我。”捏着她的后颈把头仰起来勾舌深吻,只是亲吻身下就抬了头,硬邦邦的顶着小姑娘的腹部。赵岑抬手拧拽他的耳朵,使劲地往后扯。 又吮了下唇,周景珩放开她,抬手捂了捂耳朵说:“悍妻。” 赵岑用袖子擦了下嘴,怒道:“你再胡说八道!” “老婆娘子夫人媳妇儿。”他嘴快地一溜说完就跑进浴室,“要看为夫洗澡吗?” “不要脸!”赵岑大力把浴室门甩上。 两人到的时候大伙早已进池了,赵岑脱了浴袍就要进去,周景珩拖着她的胳膊窝摁在池边,用手舀水浇在她腿上。 褚勋从汤里站起身走过去,后撑着胳膊坐上池边说:“我看你这不像管妹妹,像带女儿。” 周景珩舀着水说:“可别,你这一说她又要跟我甩脸子了。” 褚勋笑道:“脾气这么大?” 懒得听他们放屁,赵岑推开周景珩跳进汤里,拨开水流往小瀑布那边走,周景珩连忙脱了浴袍跟上去。 宽肩窄腰的身形,还年少背肌不过分夸张,恰到好处的肌理线条让人想在上面留下点什么,比如指印,又或是齿印。 泡了半小时周景珩说什么也不让她再泡了,作势要抱她,赵岑这才站起来往池边走。 回了小院赵岑先冲洗完,躺在廊下的摇椅上惬意的晃悠着。敲门声响起,赵岑趿上拖鞋去打开门,“褚老板,你找周景珩?进来吧他在洗澡。” 褚勋端着餐盘进到房间,拿了一碗给她说:“我让酒店那边熬了鱼汤,给你们兄妹俩送两碗。” 赵岑接过抿了一口说:“谢谢,很鲜很好喝。” 坐了不到两分钟,褚勋接了个电话,走前特意对她说:“记得让你哥把汤喝了,我一会儿再过来。” 鱼汤确实熬的很鲜美,刚才泡完温泉她不肯喝水,现在一碗鱼汤下肚才觉得口渴,她自小没有给周景珩留东西的习惯,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于是端起另一碗几口就喝完了,就是这一碗味道有点怪怪的。 周景珩洗完澡出来,她已经在躺椅上睡着了,把人抱回床上盖好被子,就看到小桌上有两个空碗。敲门声响起,周景珩快步过去打开门,“褚哥,有事吗?” 褚勋看他面色如常,心下便有些忐忑地问道:“刚才送来两碗鱼汤你喝了吗?” “我还以为是岑岑叫的餐,”刚要说没喝小姑娘都给喝了,又想到人家特意送来就是一人一碗的,于是道:“我喝过了。” 药肯定不会有问题,那可是他花大价钱搞来的,但看他面色又确实无异,往下瞟了一眼也是正常的,难不成是自己错给了赵岑那一碗下了药的,这么一想抬脚就往房内走去。 周景珩拦住褚勋,“褚哥你这是干嘛?” 褚勋指了指桌子上的碗说:“奥,我把碗拿回去。” 周景珩说:“我拿给你。” 褚勋趁他转身,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人背对着这边躺着,看被子起伏呼吸均匀也没什么异常。他吩咐了放两颗,男人吃了半小时都抗不了,女人更不必说,吃了不做都比那发春的猫还能叫唤,看来是属下办事不力了。 接过碗,看着周景珩那张俊美的脸,褚勋咬了咬后槽牙,泡汤的时候少年泳裤下的那一团早勾的他心火四起,如今计划落空只能安慰自己再寻机会。 送走褚勋,周景珩回到床边就看到赵岑满额都是汗,面部通红,上手一摸身上烫的跟个火炉一样。 “岑岑……岑岑……快醒醒……岑岑……”周景珩急得一边喊她,一边找手机要打120。 “嗯别……别吵……怎么这么热啊,”赵岑睁开眼睛,去够床头的遥控器,“热死我了。” “不能吹凉风,咱们去医院。”周景珩拿过衣服就要给她套,被一把推开,“去什么医院,开空调,嗯……我热。” 她说话断断续续的,夹杂着那种娇到极致的哼声,周景珩居然让她哼的起了反应,甩了甩头强硬给她套衣服,哄着说:“乖,你发烧了,咱们去医院。” “我没烧。”赵岑推他,两人挣动间他浴袍松了领口,热热的手一放上去她就下意识摸了一把。 第二十三章 周景珩让她摸得浑身哆嗦了一下,手上泄了力,衣服掉到了地上。 硬实的胸膛现在比起热烫的手,就像温凉的玉一样,赵岑另一只手也贴上去滑动。周景珩手撑在她头两侧,看着她一脸懵懂的盯着自己的胸膛,小手所到之处都像带着电流击穿到他体内。 当她摸索着钻进浴袍划过胸前的两点,周景珩喉间溢出一声呻吟,胳膊一软上身压到了她身上。 赵岑被他压得一口气没上来,脑子也恢复了一丝清明,把他从身上推开,跳下床踉踉跄跄地往浴室跑,感觉底下一直往外涌水应该是大姨妈来了。 床单湿了好大一片,尿床了?周景珩凑过去闻了下什么味道都没有。跟去浴室,就看着小姑娘蹲在马桶前发呆,急步过去把人抱起来,一摸屁股一片湿凉。 赵岑扒住他的肩呜呜的哭起来,两腿夹在他腰侧自发磨蹭着。周景珩想到褚勋送来的鱼汤,脑子转过弯来,喉结上下滚动咽下一口口水,小姑娘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跟猫一样发春了。 脑子眼前一片混沌,有人在耳边说了什么,但就是拼凑不成句,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该怎么表述,浑身又热又痒,那就往凉凉的地方钻,往能解痒的地方蹭。 喉结被热烫烫的小舌头回来舔着,周景珩低吼一声,扒了她的衣服把人放到床上,脱睡袍的功夫小姑娘自己又爬起来,小脸往他腹上赠,两条细嫩的胳膊死死抱住他。 周景珩觉得自己快疯了,把浴袍扔掉,内裤刚扯下硬得出水的肉棒就弹了出来,硕大的一根打在赵岑的下巴上,小姑娘瞳仁早已涣散,眼睛里又滚出连串的泪,那东西打疼了她还不是凉的。 “乖不哭了不哭了。”周景珩掰开她的手抱着躺回床上,细密的吻落在她眼尾鼻尖。赵岑哼唧着蹭他,张嘴含住他的舌头吸奶一样嘬,等他的也变得和自己一样热就用小舌头使劲往外顶他。 周景珩咬住她的拖到自己口里吮咬,两只大手包住两团绵软揉捏搓动。上身有凉意缓解,底下痒得她钻心挠肺,赵岑手伸到腿心把那个烫人的东西用手撇开,自己搓弄着缓解痒意。 “艹!”周景珩眼都看红了,扯开她的手咬住纤细的指把淫水都舔干净,两条长腿压实了不让她自己蹭,“别急岑岑,哥哥喂你。” 药物作用下小穴早就水灾泛滥,握住性器找准入口沉腰缓缓推进,甬道蠕动着接纳将肉棒紧紧包裹,入到和第一次那晚同样的深度时就又推不进去了,他半拳宽的一截凉在穴外也叫嚣着要塞进去。 这样粗大的东西塞到现在的深度对赵岑来说已经足够了,小穴像嘴一样翕动含吮着肉棒,小屁股左右晃动着,小嘴张着嗯嗯啊啊的淫叫不断。 缓入了一会儿,更深处紧闭的穴似有松动,周景珩跪着直起身子捧高了小屁股,打桩一样往那一处猛肏。她受不住这样又快又重的肏干,哀叫着想坐起来抱他。 周景珩空出一只手把她搂起来坐到自己身上,身下动作不停,他必须全入进去。赵岑扶住他的肩,头垂着贴在他脸侧,一声声哼吟带着呵出的热气喷洒在他耳廓上,小屁股往上窜着躲被他握着腰按回去,一下又一下把粗大吞到更深处。 终于全入进去,小姑娘早就被干得高潮不断,下身像是开了闸泄洪,手软得垂下去耷拉着,头嗑在他肩上,嘴无意识的张着,口水顺着他胸肌线条滴到媾和处。呻吟声越来越弱,头顺着胸膛就要滑下去,周景珩这才找回些理智,把人捞回怀里,又快速顶弄数十下抽出来激射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她身上的热退了些,唇因为缺水干燥泛白。周景珩赶紧倒了水喂她,杯子刚碰到她唇边他又收回手自己喝了一口嘴对嘴的渡给她。嗓子里干得冒烟,再加上不清醒的意识,什么嫌弃不嫌弃早就不知道了,张着嘴像等父母喂食的幼鸟,他渡一口她就乖乖的喝,还要去他口腔里舔走剩余的水分。 射过的性器又硬起来抵在嫩嫩的臀尖上,小姑娘好好喝着水又被热东西顶住伸手就要扯开,周景珩被她捏住爽得闷哼一声,在她扯着要往一边压的时候握住她的小手上下撸动起来,低喘着说:“宝贝儿这可不能压,扯断了岑岑以后吃什么。” 她看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东西,又粗又长的像个棒子根部还有好多毛,喃喃道:“好丑。”周景珩心下大受打击,其实他那东西硬起时粗长顺直,大大的蘑菇头圆润的顶在头部,在男厕时彼此偷偷观察,他不仅比其他人要大得多样子也比别人的规整,但现在将来唯一的使用者嫌他丑。 抽出手在他胸膛上擦了两下,赵岑攀着他的肩又去他嘴里找水喝,周景珩转过头避开,她跟着追过来他又转去另一边,如此往返了两次她就恼了身体里的药性也再次烧起来,撩开手背过身去手就往腿心伸。 “再这样打你屁股了。”周景珩握住她的手腕,向后倚着床头两腿分开向前伸直,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两条腿分开搭到自己的腿上,一手抓住她两只小手,一手在她穴上拨弄,“岑岑要记住,这里不准给别人摸,痒得时候也不准自己摸,只有我可以,”说着两指伸进穴里快速变换着角度戳弄,“只有哥哥才能给岑岑止痒,记住了没?” 她现在哪听得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急喘着哼叫胡乱点头。周景珩抽出手指,抱着她转过来,压着她的后脑勺往下看,“也不准嫌弃这个丑,要喜欢知道吗?”她点着头往后挪了挪屁股,两手撑在他腹部,坐在他一边大腿上磨蹭起来。 周景珩彻底看傻眼了,清纯至极的小姑娘脸上未见色欲只双颊泛红,微张的红唇哼着勾人心火的娇吟,乌黑的长发披散着,随着一前一后的动作在胸前身后荡漾,两团乳在发间时隐时现。 抓住一团摇晃的乳,她满是迷茫的眼睛看向他,微微上扬的眼尾像是能停凤凰的枝梢,周景珩贴在她耳边粗重喘息,“妖精......”一定是海妖,用清纯无害的脸蛊惑打渔人甘愿落入深海。 第二十四章 大腿上一阵热烫浇淋,她居然敏感到用他的腿就达到高潮。周景珩把高潮后软倒在怀里的小姑娘拎着后颈摁到床上,咬牙切齿道:“拿我当自慰棒?”赵岑软趴趴的俯在床上,泄了一次身体的热又暂时消退了些,她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她是凉了些,可周景珩热得快要炸了,抹了把湿淋淋的穴把蜜液涂在性器上,摆正她的腰一入到底。 “呃啊......嗯......”太深了像是要被捅穿了,赵岑抓着床单往前爬,“啪”一声响,是巴掌扇在屁股上,“别乱动!” 周景珩修长的身躯一整个将她笼在身下,从进入开始就是又快又重的肏,安静的房内少女虚弱的呻吟和少年粗重的喘息交织回响,加上皮肉拍打的声响只是听着就让人面红耳赤。 “舒服吗宝贝儿,舒服吗,你夹得我好爽......”她哪里还说得出话,呼吸都是凌乱破碎的,拨开头发咬在她后颈上,坚硬的牙齿陷进娇嫩的皮肉里,心底的阴暗浮起来想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标记。 “呜疼......疼啊......嗯......”她终于扒住床沿挣扎着想要逃开,周景珩五指穿过她的指缝握住,性器退到只剩头部在内再重重地顶捣进去,“这里疼吗?”已经分不清是哪里疼,她哆嗦着又是一股热液浇下,高温绞紧,他一时没有防备来不及退出一股精液已射在她体内,懊恼的快速抽出喷射在她臀上。 白液染在泛粉的小屁股上向下流动,途径因高潮也翕动不停的后穴竟被吃进了一些,周景珩看着这淫靡的景色半软的下身再次快速挺立,抹了把脸把已经半昏的人抱进浴室,找了块毛巾垫在洗手台上抱她坐上去。 “岑岑乖,你坐好。”过久的体力消耗让她根本坐不直身子,他一松手她就往后仰去,只能把人抱回怀里,自己坐去浴缸边让她靠在怀里,手指伸进穴里抠挖。 他虽只射了两次,但赵岑高潮了多少次早就数不清了,身体里的药性已经散了,现在虽意识昏沉但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手软的连抓握都做不到,只能挨着他的手腕往外推,“拿出去拿出去......” 她哭着不依,周景珩亲着她耳朵哄:“岑岑乖,抠出来就好了,就一会儿,你乖。” 修长的手指没入穴里,变换着角度扣弄,等终于带出白液赵岑抖着身子又泄了一次,淫液滴滴答答的落在瓷砖上。抱着站到淋浴下给她冲掉身上的精液,再冲干净涨得发疼的性器,捞起她一条腿搭在臂弯上缓缓入了进去。 背后是冰凉的墙砖,身前是火热的胸膛,她牙齿打颤说不出完整的话。身高的差距导致吊着的腿绷直了脚尖都踩不到地,这样的姿势不仅难受异常而且完全丧失安全感,她不得不努力抬腿圈到他腰上,刚搭上又软着掉下去。 “难受了?”周景珩把她另一条腿也捞到臂弯里挂着,下身缓抽重顶,“别哭宝宝,别哭,很舒服的不是吗,”往上又抱了点去吮她的唇,“记不记得今天喷了多少次,我们岑岑是小喷泉吗?”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言语加上身体的双重刺激让她一时之间情绪崩溃昏睡过去。摸了下额头热度已经消退,知道她是累得睡着了,周景珩也不打算停下,不再压抑放开了速度快抽重捣,两条莹白的小腿随着激烈的顶肏不停晃动,花洒喷出的水温暖的浇在两人身上,流到交合处时飞溅的到处都是。 等一切平复外头天色已渐暗,周景珩抱着已经擦干的小姑娘找了衣服给她穿上,她累坏了睡得极沉,吹头发的时候都没有被吹风机的噪声吵醒。 周景珩背好包,抱着裹成小熊的赵岑打开门走出去,转过走廊拐角就撞上褚勋搭着一个男人的肩往这走,那男人个子不高但肌肉发达,而褚勋的手正抓着男人的裆部。 褚勋自然也看到了他,慌乱地收回手把男人推开,摇摇晃晃地站直身子,大着舌头说:“景......景珩,你这是去哪?” 一股酒臭传来,周景珩黑着脸往后退了一步,原来不是给岑岑下药,目标竟是自己,恶心感从胃里顶上来,褚勋还要摇摇晃晃地靠过来,周景珩直接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抱着赵岑快步离去。 肌肉男刚才被推开,心下正是不爽,看踢了褚勋的人走了连拦也没拦一下。 口里干得像燃尽的柴火,困难地睁开眼睛,入目一片黑沉夜色。她的两腿被一条长腿压着,腰上搭了条胳膊那手还在衣下握着她一只乳,脖子底下也垫着条胳膊。瞬间就气清醒了,拽着那只手从衣服里扯出来,坐起来去掀压着自己的那条腿。挪到床边脚刚踩到地上又被拖回去压倒在床上,周景珩趴在她身上迷迷糊糊的问:“怎么醒了?” “起开!”他全部的重量都放松着压在她身上,赵岑被压得胸痛气短。 “你怎么又生气了。”周景珩从她身上翻到一边躺着,折腾了一天他也累了,很快又睡过去。 赵岑滑下床摸索着出了房间,摸到开关打开灯才发现是在酒店,倒了水匆匆喝完,找到衣服穿好就出了套房。上了出租车等师傅问她去哪,这才想到除了回家她哪也去不了,第一次有了想要迫切长大的渴望,她想有自己的房子,需要有独属于自己的空间去化解心中郁结。 猛然睁开眼睛,已是晨光熹微,床上除了自己身下是温热的身旁位置早已凉透,跳下床差点绊倒在地,找遍套房也不见除了自己以外半个人影。衣服鞋子都不在了那就是自己穿好走的,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从衣兜里翻出手机打给家里。老人年纪大了睡眠短,这个点已经醒了,接了电话就说是已经回家了,还问两人怎么没一起回来,随便应付两句挂了电话,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仰靠到沙发上。 再睁开眼睛时锋利的眉宇微蹙,深谙的眼底闪过凌厉的光。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令他心里产生恐慌,现在他可以没有犹豫的肯定她除了回家无处可去,那以后呢,自己还能不能有自信笃定她消失时出现的终点在哪里。 第二十五章 周景珩到家时一家人刚吃完早饭,打过招呼要往楼上走郑代东叫住他说:“收拾一下,今晚七点的飞机。” 周景珩皱眉道:“不是初七才回去吗?”外公外婆那边多的时候一周见几次,少的时候也是一周一次,所以每当过年的时候,母亲都会特意照顾父亲在婆婆家待到初七再回的,到时小姑一家也会同行回去。 郑代东看着报纸说:“你表姐回国了,初七就走,你和你妈怎么也得去见上一面。” “今天才初四,既然初七才走何必这么着急回去?”他语气有些呛,郑代东放下报纸看向他,严厉道:“你表姐两年没回来,你能真的就只见一面吗?这么大了怎么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朝孩子发什么火。”卫昭霖教训儿子,对孙子道:“快上楼睡会儿去吧,等中午再下来吃饭,要不晚上坐飞机该累了。” 周景珩向奶奶点了下头转身上楼。 湿透的纸团一个又一个丢下床,赵岑哭一会停一会再接着哭,自厌的情绪充斥着心脏,压得她难受恶心。那些淫乱的画面不停的在脑子里闪现,她甩也甩不出去,忘也忘不掉。自己怎么会做出那么匪夷所思的动作,白花花的肉体交缠,还是自己主动凑上去,那样羞耻心全无的自己好恶心。 “岑岑把门打开!” 敲门变成拍门声音越来越响,赵岑下床把门打开,哑着嗓子说:“到此为止吧,求求你,到此为止吧,我会疯掉的。” “为什么?”周景珩俯视她,抬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我没让你爽吗,是谁在床上蹭着我,是谁被我肏得高潮连连?到此为止,宝宝你问问你底下那张小嘴舍得吗?” “闭嘴不是的不是我!”她受不了荤言刺激厉声喝止,脑中忽有灵光闪过,赵岑神神叨叨道:“鬼......对!就是有鬼,山间阴气重一定有鬼上我身了,是鬼干的不是我!”报亭里售卖的鬼故事杂志都是这么写的,背上瞬时汗毛冷竖。 周景珩阴郁的心情被她一顿瞎掰气笑了,把人拉回来故意板着脸问:“去哪?” “放开我!”眼睁睁看着门被关上,赵岑拽住他的领口颤声说:“我要让姥姥找神婆婆驱鬼。”长发盖脸的女鬼趴在自己背上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她吓得浑身打颤。 “害怕还要看,早让你别看那些书。”俯身抱起她走到阳台的小沙发上坐下,暖融融的阳光照在身上,周景珩还要吓她说:“我看你身后好像是有什么,”小姑娘立马像个鹌鹑一样窝进他怀里,抚着她柔软的发,他煞有其事道:“鬼都怕阳光的,你在这晒晒吧,一会儿就能把鬼晒死了,我要回屋睡会儿。” 装模作样地推了两下说:“你起来,我要回卧室了。”赵岑坐在他腿上脸颊紧贴在他胸前,两腿跪在沙发上死死夹着他,他推她就死拽着他的领子,“你在这睡会儿吧,晒太阳能补钙。”她嘴硬不想承认自己会害怕。 “那行吧。”周景珩犹豫了会儿勉为其难道,两手往脑后一交叉后仰到沙发上闭目睡觉。揽在背后的手一拿开,赵岑就觉得后背阴风大起,她又不敢回头,传闻人两肩头顶共有三昧真火,被鬼缠上后是断不可回头的,每回头一次都会被鬼拍灭一火,若回上三次鬼就可随意上身了。 忍了一会儿,心理作用下越想越觉得后背阴风阵阵,顾不上难以启齿了,扯着手里的领口拽了两下。头顶传来周景珩不耐烦的声音:“干嘛,不知道我在睡觉?”赵岑顿时火大起来,从来都是自己甩脸子给他,现在被他甩了脸子自是老大不爽,但现在有求于他只能忍气吞声道:“那个,你,你胳膊往我背上放下。” 周景珩懒懒问道:“为什么?” 赵岑恼道:“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放。”低头看了她一眼,小丫头吓得埋在自己胸前眼睛闭着眼皮发颤,“再者说,你不是要让我到此为止吗,那咱俩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你现在这样趴在我身上是不是不太合适。”他自是想趁她害怕让她主动说需要自己,可没想到小丫头还是有两分胆气尚存心间。 话说到这份上让她再低声下气的央求是断然说不出口了,鬼是会迷惑人的,只要自己在跑下楼找到姥姥前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回头,那鬼就不能随便上她的身,咬了咬牙,爬起来就往楼下冲。 周景珩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她开门冲了出去才急忙起身追上去,追上她轻而易举,握着肩就要把人转过来,赵岑尖利喊道:“别转我!”那鬼故事是两人一起看的,他当然知道她在怕什么,要不刚才也不会那么逗她。 一声喊全家都听见了,在楼下问怎么了,周景珩只能松了手。 赵岑跑下楼扑进姥姥怀里,哭着说:“姥姥快找神婆婆,我被鬼缠上了。” “大过年的胡说八道!”郑代秋斥责道。 卫昭霖把孙女搂进怀里,“别怕,是不是又看那些鬼片子了?” 赵岑摇摇头哽咽着说:“昨天去苍卧山回来我就觉得有东西趴在我背上,姥姥你快找神婆婆给我看看。” “不怕啊,先打个电话问问。”卫昭霖对鬼神这些是信的,当即就打电话给了常找算命的神婆子,那头问了两句只说今天看不是时候了,让明天下午两点再过去。 全家只有姥姥信鬼神,赵岑便一刻不离的黏在姥姥身边,等晚上舅舅一家要去机场了她也不肯跟去送。 临走前周景珩贴到她耳边说:“岑岑,你今天搞这出要是为了故意躲我,那还是趁早收了心思。” 赵岑白他一眼,又往姥姥身上贴了贴。把自己不想承认的举动推到鬼身上是她潜意识里最有效的疏通方式,所以今天她是真的吓到了。 周景珩看她惊惧不似作假,狠捏了下她的脸转身上车。她不懂是药物的作用,他自然也不会告知她,最好明天神婆别没鬼也硬要说有鬼,只让她以为是自己本身的行为才最好。 第二十六章 燃香报了八字赵岑就看着那神婆子嘴里念念有词掐指算了起来,等了半晌神婆子睁了眼,看了她一会儿只说八字重邪祟不会轻易上了身,但既去了阴气重的地方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也是有的。姥姥放了钱在桌上,问如何破解,神婆便给了个香囊细细的说了让她回家后放到哪。又陆续放钱问了健康学业,等姥姥出了门她掀着帘子刚要迈出门槛,就听那神婆子念叨了句——命里无子幸不是孤老的命。 赵岑回头看了眼炕上的神婆,不去想那话中深意,放下帘子迈了出去。 回A省的第二天,赵岑就跟着妈妈去冯姨家拜年,陈邑良又去了国外做学术交流,回礼便给冯姨代为转交。 还有最后一个学期周景珩面临的就是高考,虽说以他的成绩和竞赛名次提前保送高校是板上钉钉,但赵岑跟郑女士闹了两天,只说要是影响了哥哥的成绩那她就没脸见舅妈舅舅了。郑代秋也是怕耽误了侄子,便同意了中断补习。 周景珩表示并不会影响,但小姑说岑岑态度坚决,也确实到了紧要关头,他便没再多说什么。 现在还不好抓得太紧,如果逼急了她,长辈知道了,打死自己事小,把她送到自己找不到的地方事大。他需要成长,需要有足够的能力把她攥在手心里。 赵岑整个高二下学期过得苦不堪言,学习领头的老师不怎么管,学习吊底的老师已经不管,就她这样不上不下的天天被老师耳提面命,光是家长就已经单独叫了三次。 此刻地理老师办公室内,赵岑抱着那张刚过及格线的卷子低头听训,那重复的话术她在各科老师那早就听麻木了。 “明年就高三了,还不赶紧努力!” “这道题讲过多少遍了,为什么还能错!” “向你哥靠齐靠齐吧,哥哥都保送了,做妹妹的二本都不一定够的上,你好意思吗?” …… 等老师唾沫星子喷尽了,她迈着站僵的腿挪出了办公室。 “回来啦,”钱依依一脸心疼的看着她,“没又要叫家长吧?” 摇了摇头趴到桌子上,赵岑无力道:“万幸没叫,再叫你下周就看不到我了。” “坚持宝!再两个周就期末了。” “是啊,期末了是死是活就一刀的事儿了。”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妈已经在磨刀了。 期待暑假吗,赵岑的回答是完全不期待,她不明白老师卷子批得那么快是有业绩要求吗?两天考完六科成绩全出,名次还没排出来,已经可以捧着卷子回家痛哭流涕了。 郑代秋把卷子翻地哗哗作响,那些红叉看得她一个头两个大,“你说说你成天上课都在干什么!你班主任几次找我说你上课睡觉,还上什么,不用上了,回家睡吧,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我和你爸怎么就能生出你这么不争气的东西来!” 夫妻俩一个企业高管,一个基金经理,两人的能力优点除了脸她愣是一点没遗传到,就连性格也是软哒哒的,郑代秋时常怀疑这真是自己肚子里掏出来的吗? 赵岑一边躲着擀面杖一边哭到打嗝,还不敢真跑远了,就跟被下了定身咒一样原地闪躲。爸爸今晚有应酬,是指望不上他回来救自己了。 “妈……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睡了……”又是一擀面杖抽在腿上,她疼得蹦跶着往后跳。 郑代秋猛虎一啸:“回来站好!” 捂着腿挪回去,擀面杖刚要挨上腿,开门声响了,周景珩端着蛋挞走进来,看着那白嫩腿上的几道红痕眉头一皱。 “小姑别气了,”走过去把蛋挞放到茶几上,把人挡在身后,拿起几张卷子看了下说,“错的都是些容易粗心大意的,还有些陷阱题型,多做几遍就不会错了。我就等大学开学了,明天开始还是我来教岑岑吧。” 郑代秋在侄子面前不好再打,放下擀面杖说:“那小珩你多费心吧,有什么想要的跟小姑说。”上年暑假女儿跟着侄子学了一假期,开学后成绩明显提升,结果一寒假又一学期就掉回去了,郑代秋只能把期望再次寄予侄子的授课能力。 “去把脸洗了,明天好好去跟你哥补习,再开学成绩还这样就不用上了!” 赵岑点点头,吸着鼻子一抽一抽地往卫生间走。开了水抹了两把脸,洗面奶刚糊上脸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她一惊捧水就要冲泡沫。 “慢慢洗,”周景珩把水关上,“小姑回房间了。” 怎么敢慢,心里忐忑不安,随便揉了两下慌忙冲干净,“放开!” 拿毛巾给她擦干,把人打横抱起往卧室走,赵岑不敢嚷嚷照着他肩膀就来了口热乎的,周景珩任由她咬,进屋锁了门压着躺上床。 他身上的肉都是硬邦邦的,咬到牙酸赵岑松嘴压低声音骂:“神经病!” 周景珩不说话,含住她的唇咬了一口,又怜惜地吮,手从衣下探进去抓住一团轻揉。 “唔……嗯……”被开发过的身子已经变得敏感,胸上的揉捏和身下隔着裤子的顶撞激起体内深处的情欲,她恐慌于自己的身体反应,两条腿又踢又蹬地挣扎。 太久没碰她,周景珩克制着想要肏哭她的冲动,尽量温柔地吻,轻缓地揉,“躲我多久了?” “没躲没躲!”衣服和胸衣都被推起到胸上,小乳头已经被吸得挺立起来,两团乳都覆了层水光,这时候也不敢较劲了,提心吊胆的害怕妈妈会过来。 “没躲?”周景珩跪直身子把裤子脱到臀下,握住弹出的粗长撸动了两下,“小骗子,用手还是用穴?” “变态!不要脸!”赵岑捂着眼睛骂,头脸连着脖子红得像熟透的虾。 “不选?”手从短裤下伸进去,挑开内裤拨弄那两片已经微潮的小肉瓣,“原来岑岑已经馋的流口水了。” “馋你妈了个头!”抬腿照着他脸上踹,周景珩侧头躲过,一手抓住她两只脚腕吊起来,一巴掌扇在她屁股上,“以后再敢说脏话说,一次打你十下。” “凭什么!你凭什么打我!”刚挨了妈妈的打,现在被欺负还要被打,她又气又委屈憋着泪反抗。 “凭我是你哥。”几下把她扒光,戴上套子,抓着腿吊着露出幼嫩的穴,握着性器往里推,她还不够湿哭着喊疼,深吸口气退出来,换了手指揉按扩张。 两根加到三根在穴里快速抽按,她哭着被送上今夜第一个高潮。压着她两条细长的腿抵在胸前插进去,小屁股悬在床上被撞的一晃一荡,她咬着唇忍受情潮的冲击。 “以后不准再找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躲着我,”一下比一下重的入她,胸膛压着她的腿折下去握住娇颤的乳,“乖一点,岑岑你乖一点。”他会忍不住想把她关起来,关到只有自己找得到的地方。 第二十七章 两腿被压着贴到耳侧,下体被迫高抬吞吐,这样的体位他可以轻易肏进最深处,次次全根没入,两颗睾丸随着激烈的抽插拍打着娇嫩的穴。 “疼……我疼……”她终于受不住呼痛出声,指甲抓着他的肩用力地抠。 “以后不准躲着我,”又是一记重顶,停在深处抵住她娇弱的宫颈口,“记住没有?” 吸着鼻子不情不愿地从嗓子眼里“嗯”了声,紧捏着拳锤打他的肩,“放开放开!”粗硬的东西塞在身体里,撑得她又涨又痛。 “娇气,”放平她的身子,性器仍深深的霸着她,“以后再躲怎么办?” 从小赵岑最讨厌妈妈训斥自己的时候,等她承认错误还要问以后再犯怎么办,现在没错还要被这种语气问话她气恨得要命,一拳一拳飞快地往他身上砸。 又哭了,叹口气把人抱起来,吮着眼角哄着道歉:“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岑岑,不哭了好不好。” 赵岑正是怒极,一拳怼在他下巴上,她那点力气打在脸上疼都有限,倒是闹腾间甬道内又裹又缠,绞得他额角青筋直跳。 肏软了就顾不上生气了,周景珩不再忍着,掌住纤细的腰往性器上按,腰胯快速上引,急抽猛送。一起一落间她身子不稳,再顾不上打他,奶乳上下晃荡蹭在他胸膛上。 不过片刻白光在脑中炸开,赵岑抖着身子被送上云端,汁液顺着粗壮的根部泌出,周景珩粗重喘息着忍过甬道内的高温绞缠,“舒服吗宝宝,放松别夹。”手在交合处揉捏,帮她放松,高潮后她紧的他寸步难行。 等她终于缓过高潮的余韵软下身子,周景珩即刻抽动起来,黏滑的花液从深处榨出,两人胯上湿滑一片,她失神尖叫被他含住唇吞进肚子里,只剩皮肉拍打的啪啪声响彻卧室。 鼻息渐弱,怀中的身子剧烈抽搐,生理刺激导致她眼睛快要翻白,不敢再折腾她,周景珩快速抽动抵在深处和她一起颤抖着到达极致。 缓过射精后瘫软的感觉,吮着小舌头又腻了会儿拿纸巾给她清理干净,不过才一次可怜的小花瓣就肉乎乎的肿了起来,低下头亲了亲肉瓣敏感的收缩了两下。 赵岑缓过神,感受到喷洒在腿心的热气,以为他又要再来急忙伸手去挡。 “别怕,今天不做了。”挪开她的手给她套上睡裤,躺回去把人捞进怀里,用又硬起的东西顶了她一下威胁道:“再乱动,就再来一次。” 赵岑吓得僵住,嘴角瘪了瘪被迫依偎进他怀里。 忍了一会儿看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赵岑急道:“你还不走!” 下巴在她头顶上蹭了蹭,周景珩闭着眼睛懒懒道:“腿软走不了路,借你的床睡一晚。”多想每晚抱着她一起睡,早上醒来时她就窝在自己怀里。 “不行!” “小气包,”周景珩翻身压到她身上,手揉着绵软的乳说:“不困?那咱们再来一次。” 使劲儿掰开他的手从胸上挪开,赵岑软下声说:“哥你别吓我了,回去吧。” 看着抓着自己的那两只小手,周景珩心头一动,商量道:“回去可以,但明天你得给我撸出来。” 赵岑一愣后,第一反应就是一巴掌扇上去,周景珩没躲挨了一巴掌,抓住她的手咬了口说:“别气啊岑岑,咱这不是征求民主意见吗,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说完往自己这边扯了下枕头,闭上眼睛睡觉。 “你少在这跟我瞎扯!赶紧滚!”什么民主意见,这分明就是道怎么选于他都是对,于己都是错的选择题。 跳下床拉着他往床下拽,使出吃奶的劲累到气喘如牛连他一条胳膊都没扯到床外,赵岑气得坐到地板上抱着膝埋头哭起来。 “别装了宝宝,那你继续哭吧,我先睡了。”周景珩撑着头看她在那装哭,不是他夸大,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自己又时刻把她放在心上,只要她动动手指自己就能猜到她又起了什么鬼心思,真哭假哭一眼识破罢了。她既是花也是草,娇气的脾气身子,却有着能化解一切烦闷的心,永远朝气蓬勃,自己敢强占了她,赌的就是她心大的性格。 被识破了赵岑继续装,等了半天真的一点动静都听不见,抬起头人家早翻身背对着另一边了。 站起来跪上床去拧他,结果愣是没有能揪起肉的地方,他倒防患于未然捂住了耳朵,“你走不走!” “都说了民主,但民主也是得有个最终结果的。”周景珩闭着眼睛道:“小姑父快回来了吧,你要不要去把我的鞋藏起来,省得一会儿小姑父回来看着要过来问,到时候我肯定已经睡着了,你先想想怎么说吧,晚安。” 长久的沉默后,赵岑恨声道:“我弄行了吧,你赶紧滚!”要是爸爸回来看他睡在自己床上,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周景珩瞬间就从床上弹起来,握着她的肩激动的说:“不准反悔,要不我以后天天睡你这。” 赵岑咬牙切齿道:“你滚不滚。” “滚,马上滚。”在她唇上用力亲了口,周景珩满面喜色的穿好裤子,贱嗖嗖地说:“那我滚了宝宝。” 如果是学校里的老师同学看到周景珩现在的样子必然会大跌眼镜,这哪里还有印象里半分稳重的样子。 瘟神终于走了,赵岑撑着酸软的身体去浴室洗澡,刚踩到地上就差点滑倒,低头一看罪魁祸首就是那只装满白液的套子。深呼吸了一口忍住想杀人的欲望,抽了好几张纸垫着跟抓屎一样捡起来,做贼一般跑进厨房忍着脏翻着垃圾桶藏到最底下。 “什么事这么开心?”周淑英看着儿子脸上的笑意心下也跟着开心,这小半年就没怎么见他笑过,每天就是闷着头埋在题海里。 “妈明天烤栗子蛋糕吧,岑岑今天挨打了。”嗯……还挨肏了,得好好哄哄。 周淑英点点头,叹道:“你小姑那脾气真是劝了也不管用,说了多少次别打孩子。” 周景珩坐去沙发上听着妈妈念叨小姑,他真的想不管不顾的跟小姑说,不需要岑岑学什么,总归以后有自己养着。 第二十八章 赵岑把他要收走的书扯回来,正儿八经道:“我看看T大学生入学前都看什么,我也升华升华。” 周景珩知道她在故意拖延时间,捏了捏她的脸说:“好,你慢慢看。” 英文原文书,密密麻麻的小字蚂蚁爬一样,她自认英语还算不错,结果一行下来10个单词能认识3个就是万幸,书里夹着的笔记倒是中英掺合,是他选的专业,金融方面的书。 其实他选的专业舅舅不是很赞成,舅妈娘家是行商发迹,舅妈舅舅结婚后,舅舅就放弃了科研事业,进入了妻子的家族企业任职,后又成立了自己的公司,所以他是希望儿子能走自己未完成的路,但终究事与愿违。 这本天书一样看得她昏昏欲睡,甩到一边换本中文的来看,那些专业术语和解析她看到下一句忘了上一句。 “嗯,笔记写的很认真。”赵岑认真总结点评,合上撂去一边,打开自己的包拿出卷子,“讲题吧。” “不着急讲题,”周景珩把卷子从她手里抽出去,牵着她的手放到裤腰上,“先履行约定。” 赵岑没反抗,因为反抗了也没屁用,几次下来她清楚的认识到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但她是能轻易妥协的吗,那必然不是,因此经过昨晚的深思熟虑,她决定打感情牌,和神经病讲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这个也不急。”赵岑抽回手,看着他问:“哥,你真的喜欢我吗?” 周景珩挑了下眉,反问:“你说呢?” 对于他不按套路出牌的态度赵岑很不满,“你好好回答,不是让你反问我!” “好,我好好答,“周景珩轻笑道,然后看着她的眼睛,极认真的说:“喜欢你,只爱你。” 赵岑点了点头,又问:“那喜欢是什么?爱又是什么?” 周景珩不假思索道:“喜欢就是想亲你,爱就是想和你做爱。” “不对!”赵岑被他的话烫了耳膜,严肃道:“喜欢是理解,爱更是尊重,显而易见你根本不喜欢我,更不爱我。你不理解我每天多害怕被人发现不伦的苟合,你更不尊重我的想法我的感受!你只是在发泄性欲,至于为什么是我,因为乱伦的关系让你感到刺激,一般高智商的人都会有变态的想法。” 虽然料到她要说些能气到自己的话,但心情还是不可避免的沉下去,压住心底的暴戾情绪,周景珩开口道:“岑岑收起你那些狗屁不通的理论。”赵岑刚要反驳就被他森冷的目光吓噤了声,这比他第一次强迫自己那晚,还要让她后脊发凉。 “我告诉你什么是喜欢,是要拥有的决心,是最强烈的独占欲。爱更是充满欲求,一个男人不想上你那他一定不爱你,一个男人只想上你那他一定爱你。”拉过她的手压在胯间,周景珩冷笑,“发泄性欲?岑岑你真是低估我,你以后要是再跟我浑扯,我再教你什么是发泄性欲。” 赵岑知道沟通彻底崩了,而且谈崩的后果是神经病更病了。 周景珩冷声道:“给我把裤子脱了,撸硬撸射。” “……哥,讲题吧?”赵岑试图撒娇转移话题。 周景珩让她那句发泄性欲气得头昏脑涨,根本不吃这一套,森冷的眼神凝在她身上,“十个数,咱们就去走廊上做,十、九……二、一。” “啊!放开别扒!别扒!”赵岑被他抱出书房,摁在走廊的墙上就要扒裤子,“我撸我撸!” “去你卧室,去卧室。” 周景珩压着火气,胸膛起伏了两下,抱着她回到自己卧室,直接把人扔到床上,自己躺去另一边,“过来,快点!” “有病……”小声骂了句,爬起来跪到他身侧,手指蜷缩了两下还是下不了手。 周景珩看她那墨迹的样,无情的用下流的言语刺激道:“你真要去走廊上挨干是吧?” 干死你自己吧!这话现在只敢在心中呐喊。赵岑干着嗓子说:“那你把裤子脱了。” “我刚才没说让你脱?”周景珩斜睨着她,下达最后通牒,“宝贝你再磨蹭一下,就真没得商量了。” 赵岑安慰自己松紧带的家居裤好脱,不用尴尬地解腰带,爬下床拽住裤腿闭上眼睛狠力一拽裤子就脱到了膝盖处,“全脱,赶紧的。”逼着别人脱自己裤子的也是绝无仅有了吧,她真怀疑他是什么变异物种。 全拽下来丢到一边,眯着眼捏指去拽那最后一层布料,周景珩配合着抬起结实的臀,从脚上拽出的瞬间赵岑就跟扔烫手山芋一样甩了出去。 只要想着她要给自己撸管性器早就不争气的硬了,修长健壮的身躯大字型铺展在床上,周景珩用脚勾她的腿催促道:“把眼睛睁开,过来撸。” 赵岑看着他不知廉耻的样子心下唾弃再唾弃,上床跪在他大张的两腿间,眼睛往天花板上瞟,伸手去抓,指尖刚挨上,手自动就跟被烫到一样弹了回来,嫌弃地在衣服上擦了两下。 “岑岑,这种时候你还给我表演嫌弃,你是真当我不舍得弄你?”周景珩心头一火未灭又添一火。 赵岑是有苦难言,心理障碍是真的很难克服,这种时候敢说是真的嫌弃吗,只能磕磕巴巴地说:“没……没嫌弃。” 一咬牙低下头看准了位置,为了避免手自动回弹超快速一把抓了上去。 “嗯……”又疼又爽,周景珩上半身疼地抬起来又爽地跌回去,“轻点抓,两只手一起。”一只小手根本圈不完他粗壮的茎身。 屎抓在手里什么感觉,赵岑现在就是什么感觉,手控制不住的抖,跟得了羊癫疯一样。 “没吃饭?用力。”周景珩挺腰往她手心里撞了一下,她抖着手拢住一时间难以克服触碰男性阴茎,还是兄长阴茎的心理障碍。 在赵岑视线下,周景珩的大脑身体极度兴奋,卷起腰腹脱掉上衣,将身体完全袒露,喘息呻吟不断,一声声都极致性感色情。 “你能别发出声音吗……”赵岑下巴都快惊掉了,她感觉周景珩现在除了性别不对,就跟那勾引书生的狐狸精一样。 好友钱依依同学最爱就是在睡前听日本声优低喘的声音,美曰其名高压学习后的压力放松,自己也跟着拜听过,现在只觉得周景珩比那专业声优还会喘。 “嗯……宝宝……”周景珩开始故意收缩腹肌,抬胯撞她示意别停,他就是在用色相勾引。 赵岑操控着手,机械的重复一上一下的动作,审视他脸上的表情。他简直比女人还善变,上一刻还凶神恶煞的威胁自己,这一刻看着脾气就又好了。 第二十九章 小臂后撑,周景珩抬身看着跪坐在腿间的少女。清凌凌的小脸仰着,耳朵浮着层淡红,粗硕的性器在柔嫩的小手里套弄,淫邪又圣洁。敷衍的撸动足以让他满足,他的根在她的手里,这种心理上的满足超越了生理上的爽感。 赵岑知道他在看,尴尬感愈盛,不由加快加重了力道。伴随着一声难耐又愉悦的闷哼,她手上一湿,低头看去那东西正一股股的射出白精,手心手腕,连裤子也被染上了。 “宝宝,想不想,给你舔穴好不好。”周景珩跟去浴室从身后抱住她,手隔着衣服揉奶,弓身舔她耳后脖颈。 “不好!”赵岑瞬间炸毛,关了水用胳膊肘打他。那晚他舔自己那里的画面又浮现在脑子里,她不理解用嘴去碰那种地方不觉得恶心吗。 “很舒服的宝宝,第一次舔你就尿了。”周景珩解了她的裤扣手顺着小腹钻进去。 “不行我不用!”赵岑两手抓着他的手腕往外扯,她那点力气根本阻止不了他,周景珩的手捂上阴阜,花口处的布料已经有了湿意,修长的手指贴上去按压抚弄,调动未完全苏醒的情欲,热气呵在她耳边说:“湿了。” 赵岑红着脸怒道:“我是来学习的!不是来跟你做这种事的!” “等我把你伺候舒服了再学。”周景珩抽出手,把裤子拽掉,抓着她的手放到洗手台上,“扶好,不准闹腾,你要是不乖咱们就真的做,你乖乖的,等你舒服了我就不动你了。” 热烫的东西贴在腿根上,赵岑挪着腿试图避开,“我没不舒服!我好得很!” “那就等你喷了,”周景珩蹲下去咬了口白生生的臀肉,轻扇了下说:“腰塌下去,屁股往后撅起来。” “你正常点行吗,你不觉得自己很变态吗?”赵岑真的难以接受,可自己这点鸡仔子力气又反抗不了,只能试图劝说。 “岑岑,口交在性爱中还算不上变态。”周景珩改蹲为跪,强行控着她的胯部往后拉。 掰开臀瓣先看到的就是粉嫩的后穴,用指轻揉了两下,唇刚贴上头顶就响起尖厉的喝止声。 “别动那!恶心!恶心死了!”脑子里出现了极恶心的画面,前面她尚且难以接受,后面那个她是完全不行,虽说脏的不是自己的嘴,但是肛门和嘴只要想想就满身恶寒。 “不脏的宝宝,我又不嫌弃你。”话虽这么说,但害怕真的惹毛了她,到底没再去碰那一处。 两瓣小肉唇紧密贴合着,周景珩用手拨弄了两下,然后向两边分开,凑过唇用舌尖轻轻的勾弄。赵岑哆嗦着腿,感觉底下像来大姨妈一样,一股一股的往外流水,手指紧扣着台面,闭着眼睛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水多起来沾湿了唇,不再用舌尖挑逗,将阴阜整个含进嘴里,用舌面大力的舔,每一下她都抖颤得厉害。舌头钻进阴道里模仿性交抽插,手指捏住阴蒂快速磨捻,快感如潮水冲击身体,赵岑腿脚一软,直接坐到了周景珩脸上,小腹抽搐着到达高潮。 周景珩捧住她,张着嘴将喷出的液体都吸进嘴里咽下,吸吮着花口延长她的快感,高挺的鼻梁顶在后穴上,失神的她早就注意不到了。 站起来把人抱到花洒下,赵岑软着手不让他脱自己的衣服,“你说的我那个了你就不动我了。” “那个是哪个?”周景珩笑着亲她的额头,亲到嘴时,小姑娘死死地捂住不让他亲,舔了下手背说:“怎么连自己都嫌弃?” 赵岑瞪他,捂着嘴闷闷地说:“你出去,我要洗洗。” “你哪里我没看过,一起洗。”手在她臀上揉着,身下还硬着想进去。 赵岑冷静道:“你已经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情了,现在还要出尔反尔吗?”腿心里磨蹭的东西当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吗。 听出她是真的要生气了,周景珩后退一步放开她,“别生气,我去外间的浴室。” 等浴室门关上,赵岑靠着冰冷的瓷砖滑坐下去,脑子里乱糟糟的,她一时再想不出该怎么去和周景珩沟通,让他放两人的关系回归正轨。 一通折腾已经到了中午,郑代东在公司,周淑英又刚被好友叫出去逛街,家里只剩两个孩子在。 周景珩打了电话给酒店订餐,赵岑窝在沙发上看着动漫等饭。 “别靠近我,你坐那边去。”赵岑指了指另一张沙发道。 “我就抱抱你,不做别的。”周景珩死皮赖脸地蹭过去,把人抱到自己腿上。 “岑岑,等你高中毕业我们去旅行好不好。” 赵岑立即回道:“不好。” 周景珩咬她的耳朵,“为什么?” “看着你我就烦,烦了就没心情玩,以前看你烦,现在看着你我更烦。”赵岑对周景珩的态度从小就是不待见,现在更是恨不得眼不见为净。 “现在是我不对,以前我又没得罪你。”周景珩气哼哼的又去咬她脖子,他觉得赵岑生来就是折磨自己的,“宝宝说不准你上辈子苦恋我不得,所以老天安排你这辈子折磨回来,你为你上辈子考虑考虑吧,满足下你上辈子的心愿。” 赵岑翻了个白眼懒得说话,还上辈子苦恋,都苦了那更得跑了。 “你干嘛!”把探进衣内的手扯出来,赵岑推着他的胳膊要下去。 周景珩顺从地把手退了出来,但不肯放开她,气息又重起来,叼着她的后颈又亲又吮。 “不准吸!”赵岑急得反手拽他的耳朵,要是吸出痕迹来怎么办,夏天衣服单薄根本不能遮盖。 知道她是害怕留下痕迹,周景珩轻舔着说:“那换你亲我,我不怕吸,吸哪里都行。”上次在山庄她中了药舔他喉结时,简直能令他发疯。 赵岑揪着他耳朵说:“我就是亲狗也不会亲你,做梦去吧。” “旺旺……” 赵岑扭过头,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周景珩笑着把脸凑上去讨亲,被一巴掌推开。 她算是悟了,和没脸没皮的人,尽量少说话。 第三十章 暑假在蝉鸣声中不断拉长,赵岑从没觉得假期这样难熬过。 终于挨到假期的最后一天,赵岑清早醒来就觉得神清气爽。手机有短信提醒,是陈邑良五个小时前发来的风景照。他这近一年的时间都在国外做学术交流讲座,两人的短信记录几乎都是他发来的照片,偶尔照片里会有他的身影,赵岑时常会觉得那道身影孤独又忧郁。 八个小时的时差,陈邑良那边应该是晚上了,赵岑好心情的多打了几个字发送过去——你要小心鸽子屎落在头上。 陈邑良回的很快——你就是传说中的浪漫绝缘体? 赵岑继续回复——那祝你找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女朋友一起散步看鸽子。 陈邑良——拒收你的祝福。 赵岑摁灭屏幕,跳下床去洗漱,今天不用补习,郑女士开恩放她一天假。 “依依这里!”赵岑举高手臂挥动。 钱依依拎着奶茶跑过来递给她,“给三分糖的。”说着上下看了她几眼说:“宝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你胸变大了。” “咳……咳……”椰果卡在嗓子里差点被噎死,钱依依拍她后背说:“你慢点喝啊。” 赵岑心虚的说:“内衣海绵厚。” “这么热的天你可真行。”钱依依话锋一转道:“见我还垫胸,小娘子这是勾引我吗?” 赵岑故作娇羞的说:“官人何必说的如此直白。” “那就不能浪费小娘子一番心意了。”钱依依做出猥琐样抓上她的胸。 “学姐。” 两人反应了一瞬才发现是有人在跟她们打招呼,赵岑赶紧打了下放在胸上的手,钱依依也是一脸尴尬的赶紧站好。 “是跟我们说话吗?”赵岑看着面前的少年问道。快速打量了一眼,个子高高的,但没周景珩那么高会让人有压迫感,肤色偏深浓眉大眼的,正咧着嘴笑,让她想到太阳,很阳光的男孩子。 太阳男孩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我是高一的蒋承凯,承是承诺的承,凯是凯旋的凯。” 钱依依被他热情的自我介绍逗笑了,赵岑也是抿着笑问:“你认识我们啊,也是一中的?” “是,再开学就高二了,去年入学典礼的时候是学姐你给我颁的奖,戴的胸章。”蒋程凯挠了下头掩饰紧张。 “好啊,”钱依依一拍手道:“你小子不会从那天开始就暗恋我家女儿吧?” “你胡说什么。”赵岑抬手捂她的嘴,钱依依跳开继续问:“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蒋承凯满脸爆红的点了下头没说话,也不知道他应的是上一问还是下一问,还是两问都应了。 “那个我们电影要开始了,再见。”赵岑拉着钱依依一溜烟跑了。 “哈哈哈......你别戳我啦,真的帅,和周神有的一拼就是黑了些,”钱依依躲避着赵岑的手笑哈哈的闹腾着:“你还害羞,小帅哥要是喜欢的是我,那我当场拿下,考虑考虑吧宝,高中不谈恋爱多遗憾啊,还是姐弟恋我最近看小说正迷这种设定。” “打住,”赵岑比出暂停的手势,“人家就看着顺便打个招呼,自作多情要不得。”看她还要说抓起一把爆米花塞进去,“安静,电影要开始了,小心引起公愤把你赶出去。” 两人你推我推地闹着,侧方就有两道身影弯腰走了进来,收腿给人让道,就听到惊喜的声音,“学姐。” 蒋承凯把朋友推去隔座,自己在赵岑左手边的位置坐下,头脸发热一定是红了,但还是鼓足勇气跟身边的人搭话,“学姐好巧,你也喜欢看这个吗?”说完又想自咬舌头,真是废话不喜欢怎么会来看。 赵岑尴尬的嗯了声说:“剧场版上影院我都不会落下的。” “我也是。”昏暗的灯光下蒋承凯那一口白牙倒是分外明显,赵岑笑了下没再说话。 灼热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书页上,周景珩合上书,拿起手机看了眼,发出的消息还没有回复。 “真难得见你学习的时候心不在焉,我早看不进去了。”沉冲见他合上书,自己也啪一下合上,“一个假期喊你出来趟难死,正好前日老王他舅新场开张都还是干净的,你也去玩玩呗,别成天活得跟个和尚一样。”他们这种圈子的人,这年纪还是处的少,多数早破了童子身玩得也是又花又乱。 周景珩淡淡道:“你知道我不碰那些。” “没劲,”沉冲转动凳子倚着桌子发神。他俩从小的朋友全靠沉冲剃头挑子一头热维持着,周景珩这人人际关系处理的好,但真正交心的朋友只有一个沉冲。 “去俱乐部打台球总行吧?” “可以,走吧。”周景珩拎起背包,沉冲勾住他的肩兴冲冲的说:“让你开下我的新座驾!” 两人出了图书馆,从连廊走去商场那边,刚要进电梯周景珩就顿住了脚步。 甜品店内,赵岑和她那个朋友,还有两个男生正聊得开心。正常的社交距离,但周景珩只觉得刺目,为什么要和异性在假期相约,他知道这是病态的心理控制,可他难以控制。 “哎呀!”赵岑把勺子叉回碗里,刚要抽纸对面就递来了纸巾,她接过来去捏掉在裙子上的芒果,“谢谢。” 钱依依偷笑,把手里的纸巾放回桌子上,刚要打趣几句就看到往这边走来的两人。 “宝,你哥。”钱依依用胳膊肘拐了下她,然后仰起头满面灿烂的打招呼,“学长。”虽然帅哥打小报告有损形象,但她见了还是忍不住花痴。 “你好。”周景珩点了下头,看了眼正擦裙子的小姑娘,又看向她俩对面位置的两个少年,“你们好,是岑岑的同学吧。” “学长好。”两人异口同声,蒋承凯局促的站了起来说:“我们比学姐小一级。” 周景珩笑问:“是吗,那是怎么认识的还约到一起玩?”昨晚她明明说只是和钱依依一起。 蒋承凯如实回答道:“看电影时恰好碰到了。”但认识的原因他没好意思说。 “你怎么在这?”赵岑把纸巾扔进垃圾桶,抬起头面色不虞道。 沉冲抢话说:“妹妹啊,我和你哥正好路过,看你在这总不能当没看见吧。”自己兄弟这个妹妹长得美,看着也软软的,就是从小不待见她哥这点自己是真看不惯。 “沉哥好。”赵岑眼皮垂下去,舀了勺冰吃掉,看那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眉头拧起不耐烦道:“你们不是路过,那原本要去哪就快去吧。”真晦气,好不容易出来摆脱他一天,没想到还能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