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游戏(1V1H)》 笑话 年末,江潇同严肃古板的父亲大吵一架,毅然决然搬回了自己的公寓。 除夕这天,距离新的一年不过数小时,江潇裹上大衣匆匆出门,整座城市被推入迎接新年的氛围,唯独她与世隔绝一般冷冷清清。 到了电梯口,突然出现的男人差点儿让她撞上。那人皮肤挺白,眉眼深邃,像是混血,挺拔的身形站在跟前还有些压迫感,她下意识说了句抱歉。 他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江潇坐在四周一个顾客都没有的麦当劳,慢悠悠吸着可乐,回忆刚才在电梯口匆匆一瞥的男人,她应该是见过的,在那个程琎远的生日局上。 她开车在市区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还是回了海德一号,她坐在窗边的地毯上一点一点回顾自己去年一整年做的展,不知不觉迎来傍晚的日落,她静静看着远处散开的红渐渐没入河面。 日落西山,美人迟暮,无法停止的变化和最后的美丽。 手机在腿边震动,任彦那边的喧闹声让她体会到了过年的气氛,连同那句新年快乐都淹没在嘈杂里。 挂了电话后安静的公寓给她极大的落差感,她不喜欢在喧闹里等待新年的钟声敲响,但是此刻她犹豫了。 最后一丝晚霞也消失于无尽的天际,她起身去玄关拿了钥匙,到地库一路小跑来到车边,刚要上车,边上的urus下来个人。 这次江潇在一旁看得清楚,五官清隽却神色淡淡,疏离感带出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他还是那样只浅浅给她留了个眼神,就朝电梯口走。 她的目光跟着他离开的背影,脑子里突然出现以前那幅油画。 江潇收回视线坐进车内,看看自己的妆容,抽了张纸将自己的口红擦掉,换了个雾面的枯玫瑰红。 她到时屋里正上演一出好戏,坐在主位上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虽然年事已高,说起话来却依旧神采奕奕,半点不含糊。两抹碧绿的翠在她耳边晃动,手里也捏着串水头极好的帝王绿,说到兴头上还摆两摆,暗色的流苏垂在膝盖上也不得安生。老人见到走进来的江潇,脸色沉了沉,似乎并不乐意。 她找了靠近门的一个位置坐下,没说话。 江潇的母亲林青不是什么温柔型的大家闺秀,甚至称得上一句“铁娘子”,她对江老太太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以为然,对于她封建大家庭的思想观更是嗤之以鼻,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管不了老太太就远离她,不同她争就是了。 这会儿她看了眼进来的女儿,才露出笑意。 江潇听了一圈才知道,老太太要撮合她和程琎远。饭桌上讲这话实在是让她倒胃口,没吃两口就放下筷子,始终没有去理会她们的话题。没眼色的姑妈一个劲地夸程琎远,吵得她头疼,老太太的珠子更是甩得啪啪作响。她只好扭过头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笑着开口:“程琎远?可我喜欢程亭一。” 这话一出,全场人都安静了,江焱的脸色从刚才开始就没好过,话题又回到程亭一,上次的恶战就是因为对她父亲说她喜欢程亭一。 老太太摇摇头冷哼一声说道:“女人喜欢女人?天大的笑话。” 一旁的江潇接收到她妈给的手势,潇洒离场。江焱没能对女儿发作,林青的手按在他大腿上,等到江潇离开才放开。 她回到公寓,坐在车里迟迟没下去,在一定意义上她今天在这场自由的抗战里是胜利的,但她被恶心到也是真的,程琎远这种臭名在外的人,除去家世给他的光环,一无是处。老太太这是见到个花言巧语的男人就要领进家门,自己没有孙子恨不得让孙女们多找几个。 又是所谓男丁兴旺的狗屁理论。 江焱显然不打算站在她这边,一搅和就更是一趟浑水,老太太从小就看不上她,或者说从根本上看不上女人。 痛H 江潇用任彦给的app里筛选出一个符合她所有要求的炮友,约在了第二天晚上。 她混乱的脑子里需要单纯的肉欲和刺激来平息无法消散的沮丧。 夜晚的风吹散了那微不足道的热气,她深知自己的病态心理,这种借着怒气,用疼痛来发泄的行为让她获得精神上的快感。 车子开到酒店门口,门童贴心为她打开车门,她冷淡得像是去一个敷衍的应酬,酒店是对方定的,前台给她递了已经准备好的房卡。 她刷开门的时候,里面只有昏暗的几盏小灯,卧室的门敞开着,走近时浴室里有淅沥的水声,她把包放在沙发上,心里是忐忑的,因为她以前没约过这种类型。 水声停下一会儿,人从房间里走出来,江潇愣愣站在那儿,一步也没迈出去,她混乱地思考这个荒唐的时刻。 叶凛套着个浴袍,手里拿着酒,几撮湿发耷在额前,仰头喝酒的样子像极了整日流连女色的浪荡公子,与昨日的样子大相径庭,她甚至怀疑是否是同一个人。 他倾身向她,一点酒香混合着沐浴的香气,她看了眼松垮的浴袍下的肉体,清晰的线条,白皙肌肤下包裹的肌肉。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一个吻落在在她颈侧。 江潇来到浴室的时候还是懵的,用细腻的泡沫划过身体,是洗不净的欲望作祟,连她呼吸都变得紧促。满是雾气的镜子里朦胧的身影吹动长发,她的睡裙轻薄,细带勾住肩膀将将裹住两团。等她走出浴室,房间的灯已经调成和客厅一样的昏暗,他正坐在窗边的沙发上。 她向他走去,每一步都虚浮得如同踩在水面上。 他的手抚上她的身体,绕过腰侧环上她的腰摸到胯骨,在她耳边说话,再往下捏住了她的翘臀。他按着她的腰,让她跪在沙发上,给她带上眼罩。 “啪。”安静的环境里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她整个人一颤,视线被挡住后的身体触感更加敏感,屁股上的疼被无限放大。 “啪。”又是一下,她感觉到他的身体贴上来,裙子被掀到腰上,露出了半个白嫩挺翘的屁股,被黑色蕾丝勾勒得愈发性感,微凉的指节擦过白嫩的臀,她的心口都紧了一下。他的手又摸过她的脖子,伸进裙子里,滑腻的软肉被他捏住,指腹擦过乳晕,找到那点捏住,她的腰止不住地颤抖。 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手掌落在了她流水的腿间,她被这一下弄得直接叫出声来。叶凛将她翻过来侧躺着,再次打上来的是冰凉的一小块硬物,奶尖被打得立了起来,一抖一抖的,皮肤泛起一块红印。叶凛看着她微张着唇发出喘息,又往她胸上打去,他不再等她适应,抽打的频率变快,原本白皙的身体泛出道道红痕。 江潇觉得皮肤越来越烫,原本的爽感渐渐变成实实在在的疼痛,火辣辣的蔓延到全身,想到受罪的源头是老太太的刻薄,姑妈的煽风点火,父亲的顽固,生于钟鸣鼎食之家,却困于虚伪的高墙内院。她甚至偏执地认为每抽一下都在惩罚她,惩罚她今晚沾染到的恶心,无法克制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失控地哭出声来。 她推开揽在她身上修长白皙的手臂,缩到沙发一角,带着哭腔地声音嘶哑:“让我自己待会儿。” 叶凛看了她许久,她沉浸在悲伤里连眼罩也没有摘,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么有生命力的哭声了。安静的房内只剩她的声音,叶凛把毯子轻轻盖在她身上,拿着柜子上的烟走出卧室。 江潇平复好情绪,拿下眼罩发现他不在卧室,她独自走进浴室,身上的红痕还很清晰,还好他没有过火,看上去并不可怕,她想触碰自己的伤痕,看到镜子里叶凛出现在身后,从后面环住她,揉捏她的身体。 雾H 江潇的眼睛因为哭过,连带着眼圈都泛着红,被轻轻的撩拨弄得更加敏感,转过身勾住他的脖子吻他。他将人抱起来放到卧室的床上,扣住她的双手,带着凉意的唇吻上她饱满的奶子,像是舔舐伤口一般,腿间的湿意又开始蔓延。 “还疼吗?”他的手分开她的腿,顺着大腿摸到她的臀,江潇迟疑了一下,她不想再感受持续的疼痛。 “我不是Sadism。”他的嗓音因为两人的距离落在她耳朵里显得更加低哑。腿间的坚硬抵着她,所有的热都汇集到了一处。他看着她的眼睛像是清晨盖住森林的那片雾,带着潮湿的野。他低头吻上滑腻的皮肤,停留在柔软的下缘,高挺的鼻梁蹭过乳尖,再被含入口中,她被吻得酥麻,扭着臀。 他能感觉到她的穴被蹭的敏感,正小幅度一颤一颤地吸他,她扭着腰勾他,“嗯...进来。” 身体陷入柔软的床,腰被往上提,他掀开裙子,黑色的布料已经湿润得贴在她的穴上,他拿手指勾开,用中指的指节蹭着湿透的嫩肉,时不时顶进去一下,缠绕的湿意让她难耐地抓住了床单。 他故意地在穴口磨,惹得她大胆地抓住他的粗硬,布满青筋的坚硬裹满她的蜜液,他掐着她的腰顶入,空虚的紧致被填满,快感涌上,每一寸肌肤都在此时贴合,窄小的甬道被他凶狠地肏弄,每一下都让她颤栗。 “太深了....嗯嗯。”她的声音混了似有似无的气音。和他做爱像是填补了她心里的一块空缺,生理上的刺激感太过强烈,她甚至想学着痞子坏笑着说一句爽到。 叶凛拉起她将她摁在床上,抵着她后入,上翘的性器碾过她的敏感点,她爽得眯起眼扬起头,细嫩的脖颈被他扣住下压,他的吻落在她的后颈,白嫩臀肉上有他浅浅的掌印,他突然放慢了速度,把粗长抽出一些浅浅地进出。江潇抬起腰去迎合他,白嫩的屁股贴着他的小腹,“啪啪”声夹杂着淫荡的水声,她觉得自己此时像个尝到甜头又不够满足的欲女。 “啊”他直直肏了进去,突如其来的满足感让她眼神都开始迷离,她的呼吸里全是他的味道,小穴不由地夹紧。他顶得又深又快,快感在她脑中崩开,即将到达快乐的顶峰,修长的手指插入她张开的唇,软舌一瞬间包裹住手指。 “嗯呜...啊!”她身体绷紧颤抖着到达了高潮,流出的蜜液顺着腿打湿了床单,也打湿了她砰砰跳动的心。她还处在高潮的余韵里,身体敏感得像水里的鱼,一碰就抖。 等她缓了一会儿,叶凛将夹在她腿根的性器再次插入,她被拦腰抱起来,坐在他身上,汁水丰沛的穴把他吸到深处,这个姿将俩人完全贴合在一起。 “宝贝,自己动一动。”江潇被他蛊到,开始听话地扭动自己的腰,他撑着手行赏她的身体在她身上晃动,突然伸出手打了她的胸前的丰满,奶子被打得一颤,她爽得浪叫出声。他的手压上她的腰,快速肏弄,肉棒底端沾染上她被肏得泛白的液体。 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她绷紧修长的脖子又要到达高潮,凌乱的头发垂在背后。他高挺的鼻梁压在她柔软的奶子上,喘息变得急促,热气扑在她挺立的乳头,在释放的那一刻,他抽出来射在她湿透的腿根。 流青 江潇仰躺在大床上,大腿上还挂着那湿透的布料,在昏暗里泛起莹莹水渍。任由他擦去那些淫靡的痕迹,满足完的心底涌起一股失落感,她向叶凛伸出手,嗓音沙沙的像在秋风里摩挲的枯叶,“给我根烟。” 叶凛裹上浴袍起身出去,回来时手里拿了杯水递给她,又将烟放在她床边的柜子上。 温热的水划过她干涸到发烫的嗓子,她咬上烟,殷红的嘴里吐出第一口烟雾,看着叶凛靠在沙发上,他抽的是雪茄,她缓缓开口:“是我自己的原因,不是你。” 他头顶的光束打在他立体的侧脸,烟雾缭绕里他脸上有似有似无的笑意,只留给她一句,“早点休息。” 等江潇洗完澡再次躺上床,已近凌晨,她透过薄如蝉翼的纱望向窗外的灰暗夜色,原先的失落感俨然升级成挫败感,觉得自己的新年开始就有一股丧气笼罩着她,然而消耗的体力让江潇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她收拾好自己走出房间,叶凛不在,她观察着客厅里的东西,怎么都不像是只在这临时开的一间房。 走出门时,遇上了酒店套房管家,“叶先生交代为您准备午餐,您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我讲。” “叶......凛?”她在脑中搜索出那两个字。 “是的,江小姐。”穿着职业装一丝不苟的中年女人说话沉稳,一句废话没有,连表情也控制得极好。 她无意留下,“不用准备,我还有事。” 回到公寓,江潇一度怀疑任彦的来电成了精,完美契合她个人风格。任彦和她贫嘴惯了,语气里不免有些阴阳怪气的调侃:“春宵一度啊。” 她听到这话回忆起昨晚,他无论从哪个方面都远远在她以前感受过的之上,任彦听她迟迟不回答,“怎么没声儿啦?” “你这电话来的真是时候。”江潇一边把开了免提的手机摆在料理台上,一面去拿刚洗好的西红柿。她刚切完一个西红柿,满手都是汁水,看着盘里的东西被她切得稀碎,她无奈放下刀洗了手,拿起手机走向沙发。 “你知道Y是谁吗?叶凛,似乎和程琎远那人认识。” 任彦这人精多少知道点叶凛,“你这运气是真绝,家里人给你撮合的是程琎远,玩男人玩到叶凛,提知道得飞回来笑。” “我和她聊过她哥的事,她说那烂人怎么可能答应。” “谢嘉莹说是去澳门谈个合作就回来,她可是个天降的好‘兵’。” 江潇不以为然,“你什么时候当起了神算子?不过,也可以试试。” 无论是江焱不理解她,还是叶凛这一夜春宵,都不过是些小事,而老太太和姑妈的面上要乱点鸳鸯,背地里想的是那个郊区住着的私生子。 江潇偷偷去见过江流青,十几岁的男孩儿明明带着少年的稚气,却故意装得老成,倒显得拧巴。他不怎么说话,安静地坐在书桌前,眉眼间像极了她姑妈江琳。她姑父当初和老太太的干儿子是同学,又在她爷爷下面,两人和江琳是青梅竹马,她不是个安分的主,嫁给了前途无量的,又忘不了那人。滞后的年代还被病痛包围,天大的丑闻也同夜晚的火光一并成了灰烬。 十多年前的除夕,宽大的病房只有江琳一人,窗外的大雪压弯了枯残的树枝,她平静的声音传入手机,“叫流青吧。” 提是亭一读快了的发音,程亭一的别称 蝴蝶 江潇的思绪被打断,助理通知她美术馆由于不可抗力暂时关停,这次新展不能如期开展,意味着所有努力的结果都变成了未知。 手边的展品图被她拢成一堆扔在桌上,混乱的思绪和无助的被动感让她无法冷静地看待自己当前的处境。 她换了身衣服出门,没去地库开车,漫无目地走着,这条河边小道必须进入海德一号才能到达,除了偶尔的零星住户几乎没人,天气难得的好,阳光打在河面上如同撒了碎银熠熠生辉,她眯着眼抬头,风吹起她的大衣和棕灰色长发。 “去他妈的covid!” 江潇突如其来的话打破了原有的安静,她深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到了路边站着的男人,发现他的视线也往这边看,他穿的单薄,白T外面只套了一件黑色针织开衫,他又恢复了以往的疏离,并没有自以为是地上前和她搞点暧昧,或是在河畔的微风里上演一个法式热吻。 叶凛站在路边,手上拿着一根牵引绳,他的视线从江潇身上转到她身边,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是一只灰白的大狗正慢悠悠地走过来,叶凛走近。 “Ray!”他把手上的绳子给它套上。 她看着他低头给狗套绳,碎发搭在他的额头,垂下的眼皮上是浓密的睫毛,他真的有点像混血。她不打算和他客套地说上几句没有意义的话,浮躁的环境下不需要再多一个聒噪的“炮王”在春天还未到来之际给一只狗演绎一段泛滥的激情。 江潇边走边拿着手机给人发消息,她现就想扎进人堆里,被噪声覆盖,让她能感知到自己还活在这个吵闹的世界。 谢嘉莹是一个中英混血,按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土生土长香港人,性格也如同TVB里演绎的那些活泼又乐于社交的大小姐。江潇认识她是在很多年前的香港,她和任彦是完全不一样的,任彦更喜欢在固定的交际圈里放肆,而谢嘉莹热衷于各种club和party,是飘忽在花丛的蝴蝶。 江潇化好妆就开始选衣服,谢嘉莹今天难得交代是搭了朋友的朋友的局,但她知道谢嘉莹那儿多的是海王所以兴致不高。谢嘉莹多次表示海王会玩还没负担,以后见面也能得心应手地演陌生人,这万事留一手的周到,让江潇都要闭着眼睛翻白眼送给她。 谢嘉莹提出来接她,刚见面就是一个拥抱,而后开始她的彩虹屁,“你这随便化化都好看,都唔使补啊BB。” 一路上,谢嘉莹就开始声情并茂地描述最近遇到的趣事,什么去瑞士滑雪装逼跳台子结果摔断肋骨的前男友,整容失败在家门口做法的邻居。江潇听得马马虎虎,忽然想到还没问这次有些什么人,到那儿如果看到一水的“谢嘉莹款”,估计会让她更头疼。 江潇委婉地问她:“今晚这么兴师动众?” 谢嘉莹带着得意的笑看她一眼,“到了就知道了。” 她听了这话是知道谢嘉莹执意要玩神秘,也不再问,但是她转念一想,脱口而出:“谢嘉慧不会也在吧?” 私局 谢嘉慧是谢嘉莹同父异母的姐姐,比她们大一岁,满腹心眼又有几分姿色的玩咖。和谢嘉莹的关系一般,谢嘉莹最常形容她的话就是谢嘉慧和她那个妈一样,一样烦人又不自知。 对于江潇来说,谢嘉慧绝对是达到能不见就不见的厌恶程度。从她们认识开始,谢嘉慧就比谢嘉莹还要频繁地出现在她面前,不停地刷存在感,最后和她的朋友们建立起一种微妙的友谊,从而壮大自己的交际圈。让江潇彻底炸毛的事,是谢嘉慧和她高中前男友保持着长达两个月的暧昧关系,她当即就和谢嘉慧撕破脸,当众给了谢嘉慧一下的事让她一战成名。事后她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并不是多爱那个她所谓的前男友,而是她讨厌背叛,讨厌被人挤出让她有安全感的关系圈。 谢嘉莹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回答:“你唔使理佢,当她不存在啦。” 到了那边她才发现是一处私人房产,里面被布置的很特别,灯光是发暗的冷调,里面不吵闹,人也算不上多,谢嘉莹带着她进去的时候,她没来由地有些慌,身边的女孩是不管不顾地拉着她就往里走。 弧形沙发上坐了些人,她一眼就认出了坐在其中的谢嘉慧,以及她身边的男人,是叶凛。 谢嘉慧正和叶凛说话,她的紧身裙领口挤出她白花花的胸,叶凛没有回应她,也没拒绝她的滔滔不绝,这让江潇有些不爽,准确地说是带着嫉妒的。那晚之后频频见到他,她渐渐衍生出奇特的情感,她将这种情感暂定为肉欲作用下的喜欢,带点占有欲。 谢嘉莹在她身边和人说话,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叶凛,等到坐下,她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谢嘉莹问她怎么了,她无所谓地笑笑。 江潇坐在谢嘉莹边上,像一个旁观者置身事外,观察着这里的一切,男男女女都是熟悉的亚洲面孔,聊的话题都是些日常或者最近的项目。有个坐在两个女生中间的金发男正在看着她,暗处的目光里是带着捕捉猎物般的精锐,她被看得有些烦躁,干脆与他对视,没想到金发男直接笑出声来。 “嘉莹!”他用不太标准的粤语叫谢嘉莹,“你带来的女孩谁啊?这气质这眼神挺绝。” 谢嘉莹从热聊中回过神来,顺手拿了杯酒才开口:“江潇,我的Bestie,你懂的,我爱靓女。” 谢嘉慧始终没有挪开那个位置,面对突如其来的话题里的老熟人似乎并不在意,刻意的风轻云淡被对面的江潇看在眼里,她没忍住地轻笑了一声,这一声不仅吸引了谢嘉莹,还有叶凛,他靠坐在对面,似有似无的一眼落在江潇身上,而谢嘉慧的眼神就精彩多了,江潇只觉得更可笑,就是这样,有些东西是学不会的。 她问谢嘉莹那金发男是谁,谢嘉莹笑笑,凑到她耳边,“谢嘉慧想勾搭上的,用来讨好我老爸呗,周哲之,他妈妈就是那个有名的世界小姐,黎逸菲。”谢嘉莹撩撩自己烫得精致的大卷,继续凑在江潇耳边,“现在她边上的,叶凛,和周哲之是发小。” 原来是谢嘉慧想搭上人来讨好那位谢先生。 谢宏宽在港的名声如雷贯耳,其一是他欲盖弥彰的风流事,再有就是庞大家族下混乱的关系,她仔细打量身边举杯的人,稳坐正宫位置的谢太也未必好过,何况谢嘉莹这个女儿。 江潇的视线越过谢嘉莹,对面的人在这儿着实显眼,她心里盘算着用叶凛挡程琎远会是什么结果? 钟 周哲之招呼着一堆人去打麻将,这大的有些空旷的房子里摆着一台全新的机麻,有人起哄他对麻将是真爱,这连夜弄来一台。 当事人却不以为然,“我前两天刚跟姐们儿学会,总要弄一台练练手不是。” 谢嘉莹看到麻将就两眼放光,她从小就跟着她妈出入于各种麻将场子,打麻将还不仅仅是打麻将那么简单,察言观色的本事被她说成是侦察训练。 江潇不太会,坐在谢嘉莹身边,叶凛靠在椅背上点烟,周哲之拉着那两个“妹妹”左拥右抱,江潇的位置在桌子角上,处于叶凛和谢嘉莹中间,她往后一靠就能大胆欣赏叶凛的侧脸,他没穿下午那身衣服,换了一件基础hoodie。她忍不住去看他,他清晰的下颌线,往上是嘴唇,再往上是高挺的鼻梁,看得她心猿意马。 谢嘉莹用手肘顶顶她示意她看,江潇靠近时被谢嘉莹身上的脂粉气包裹住,长时间陷在甜腻的氛围让她有些发晕,谢嘉莹用气声在她耳边,“你拿下他,谢嘉慧一定要吐血。” 两人的窃窃私语惹来周哲之的好奇,“嘉莹,你在让她帮你看牌吗?” 谢嘉莹兴致正高,立马回击:“不至于啊周哲之,你这都胡了几次了,再说你这外援可比我多。” 几轮下来,有人做“慈善”,也有人赚了一票,周哲之那两位“姐们儿”就是后者,她身边的叶凛意兴阑珊,时不时看看手机,对输赢都不太在意。 叶凛看过来的时候,江潇正眯着眼歪在椅子上,这里除了叶凛,都让她提不起兴趣。他的眼睛是平静而淡漠的,却能让她联想到纪录片的封面,充满故事感。不亚于她做的展里的一些作品。 “玩儿吗?”他的声音传来,就像远处山顶敲响了一口清脆的钟,也敲醒了她。两人鬼使神差又无比自然地换了个位置,江潇感觉自己从方才的甜腻眩晕里出来了,呼吸的第一口空气是来自叶凛,这股重获新生般的凛冽注定要让她难忘。 江潇的麻将打得实在是烂,叶凛自从换了位置以后就没再关注麻将桌上的事,而另一边的谢嘉慧却是恨不得贴在江潇身上。谢嘉慧的香水比谢嘉莹的更叫人窒息,成熟却带着丝媚俗,此时不知道是她的hater滤镜还是她已经被麻将磋磨得带着燥意,她甚至觉得自己闻到的是夜晚小巷里的“街头女孩”常浸染的香气,她记得谢嘉慧那圈人都热衷于所谓的名媛必修课——香水品鉴,一撮人组个局把商业香批得一文不值,当时程亭一用一句“贱人就是矫情”来评价总结那票人深得她心,想到这儿,江潇突然有些怀念远在美利坚的程亭一。 夜晚都被这点气味填满,好在不是些通宵麻王,还知道散场。 回去的路上谢嘉莹似乎要把刚才没能说的话都和她讲完,江潇则从她一大堆话里挑重点的听。 “你别看谢嘉慧临走还装清高,心里一定like What the fuck,虽然我说你拿下叶凛我会非常高兴,可我还是要说叶凛周哲之他们不一样的,也许会失去控制,不,definitely,I mean这样涉及的东西太多了。”谢嘉莹的中英混杂逻辑奇怪又混乱,总觉得她有些话没说完。 “失去控制是指身还是心?”她动动自己发酸的脖子,随意抛出一个问题。 “Both,虽然这话我说还挺......weird?”谢嘉莹似乎心情很好,她带着少女气的脸挂着浅浅的笑,她是热情而张扬的,像一朵鲜嫩的玫瑰随着夜晚的风吹进人的心底。 江潇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谢嘉莹和谢嘉慧的事,多少会传到她这儿,她不想卷入任何一方,始终都以第三视角去看待她们的关系,但是今晚显然她被谢嘉莹有的放矢地哄着溜了一圈。 车窗半开,她看着身边的这朵在风里哼着歌的温室“小玫瑰”,没有戳破她,谢嘉莹有这个行动力,却未必有这点转得过弯的心思。 这章里出现的中英夹杂是考虑到贴合人物本身,谢嘉莹是中英混血,又是大湾区成长背景。 下文同理,不是作者本人喜欢一句话蹦六个英文,嘿嘿,看文愉快,朋友们。 口球 江潇回到公寓,在缓慢上升的电梯里,她想过再次遇到叶凛该不该主动,但是困到宕机的大脑没给她多少心思去想那个神出鬼没的人。 那晚就像是一个意外之中进入的荒诞世界,无人提及,江潇的理智让她不要再纠结于那些虚无缥缈的喜欢里。她是个很会陷入审视的人,每当无意义的自我否定感袭来,她就会架起一套批判理论,来剖析自己,企图找出最为合理的原因,而最终又会绕回到原点找出安心法则。她偶尔对自己的自黑定位是空有理论却没能大彻大悟的疯人。 她正权衡该不该主动找叶凛的时候,谢嘉莹找上她,话说得像个藏了自己小心思的娇嗔少女,让她无法拒绝。 谢嘉莹这个娇憨少女倒也上道,来的时候拿了个Dior Tote里面装了两瓶年份不错的Opus One和茅台。那声潇潇,让江潇都有些恍惚,梦回2010的香港,几个稚嫩的女孩在学习之余,都还沉浸在化妆和游戏的热潮里,革命友谊挡也挡不住,可以是志同道合也可以是臭味相投,潇洒肆意的鲜活。 谢嘉莹坐在她边上,一大堆铺垫后问出了第一个实质性问题,“可以抽根烟吗?”江潇给她递了个点蜡烛的火枪。谢嘉莹是个惯抽,多数是抽爆珠,带点脆的爆裂声把她那点儿烟瘾也给勾起来,去柜子上拿了盒烟,她一直没在茶几上翻到上次熬夜通宵买的烟,估计是被她顺手扔进了垃圾桶。这盒Treasurer是程亭一送的,一直搁在柜子上没动。 她抽出一根,把烟盒推给谢嘉莹,自己点上,谢嘉莹笑笑继续吞吐云雾。 “你点烟的样子贼帅,娘man?其实我讨厌这种词,不过现在无所谓,反正是夸你。”谢嘉莹看着她轻轻吐出一口烟,黑金的烟夹在她手里,另一只潇洒地拨动自己头发,如同一个做行为艺术的流浪贵族。谢嘉莹抽完最后一口,摁在烟灰缸里。 “说正事,我知道你对叶凛感兴趣,谢嘉慧也是,但是你们不一样,你对他人感兴趣,nancy是因为他是叶凛,你知道的,Bert Tse最不缺的就是孩子。”谢嘉莹越说越激动,甚至没有用父亲这个词汇,她在咒骂里点了第二根烟,“bastard!” 江潇不是没兴趣,她在烟雾缭绕里想起舒淇的一个采访,“无聊的时候总是想找个男人玩玩(感情)。”这点乐子她还是能找的,“你今天不是一时兴起吧?” “当然,她原先的目标是周哲之,可他玩的太花,那天她遇上了叶凛,眼神就没离开过他,但是她现在除了当狗仔蹭场见他,其他一无所获,对他也一无所知。你,近水楼台先得月。” 她把快燃尽的一小截烟摁灭,在谢嘉莹的表情里能看出她有的筹码不低,但江潇的切入点也清奇,“谢嘉慧还怕玩得花?不过周哲之我倒是之前就略有耳闻。” “周哲之妈妈你应该知道,现在都没什么关于她妈妈的消息了,不过去年在一个展上遇到,岁月不败美人咯。他和何清慈小时候在空司附小是同学,后来清慈去香港我们见过。周哲之这皮相玩几个都有人上赶着。我有给你准备的,这群人总是在追求新鲜的刺激的,不费力的东西激不起兴趣了。”谢嘉莹说话点到为止。 谢嘉莹走了有一会儿,她去拿起那只包,里面除了两瓶酒还有一个皮质细腻的拍子和一个口球,这个暗示很到位。 上车 江潇还是低估了谢嘉莹,她打探人的本事不减当年,可谢嘉莹不知道的是叶凛已经和她睡了,并且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玩这些的人。 浴缸里的美好肌体隐藏在细腻的泡沫里,美好得犹如树下的安提俄珀,欲望随着热气蒸腾。想着谢嘉慧的胆子还是那么小,做事的扭捏劲儿一如当年,她有种胜利来临的快感,来自于厌恶之人的懦弱,让她庆幸又发觉可笑,那点邪恶的心理可以把原有的道德尺度以及所谓的原则一并冲进下水道。 江潇站在窗前抽烟,把烟吐向玻璃,一点雾气混合着烟在河面散开的视觉差她竟幼稚地觉得有趣。想到叶凛竟有些期待,她好像玩男人玩上瘾了,对方是叶凛这个附加条件就是她的瘾。 谢嘉莹最近做事都像开了倍速,一改以往的散漫,她玩乐之余搞了一个设计师品牌,她对中式传统的刺绣很感兴趣,特地去了趟云南给她的最后一步选料,回来就捧着块布料感叹这不比那些时装屋的高定看着更对味儿。 江潇再见到叶凛就是在谢嘉莹组的局上,为了她的第一个show的举办,阵仗不小,何清慈也特地飞过来。 何清慈是江潇高中同学,家里的商业板块里有涉及进出口,谢嘉莹把她的第一份心血交给了何清慈,而后者笑而不语,谢嘉莹明白她嘴上不说,实际在暗示她成了个倒爷,她无所谓地笑着说:“出口转内销这投机倒把的事我可不屑,赔了也是算我的。” 依旧是上次的那房子,这次所有的灯光都被打开,氛围亮起来,她第一个看见的还是叶凛,而今天她不得不分出视线去看今晚的主角,谢嘉莹的头发从张扬的大卷变成了利落的短发,她穿了身光面绸感的裙子,裙摆嵌了大大小小的钻,从少女气的妆容变成了如今的红唇,她抿着唇笑,两个梨涡配合着她嘴唇扯出的幅度,头饰的钻石流苏随着她频频转头而晃动,她似乎在找人。 江潇和何清慈在一块儿,聊到谢嘉莹那个弟弟谢嘉云,在香港的学校里太废总惹事,被送回了内地和他妈住,母子俩正卯着劲要回深水湾。何清慈有些同情谢嘉莹,以谢宏宽的性格,怕是谢嘉云就算是个残的,也要接回家认祖归宗,只是暂时流放罢了。 江潇听了也只是笑笑,港圈的种种再怎么搅合也没她的事,再说她明面上谢家长女的身份在,谢宏宽至少还乐意为她买单,让她去英国玩票似的开设计工作室。 何清慈被人勾走聊天,她就落了空,她用食指碰碰自己的嘴唇,想去洗手间补个妆,她往里走,弯弯绕绕走了一通,里面的装修像是在现代的基础上刻意加上了一些中式元素,可以说是有几分不伦不类,地上有个圆形大水池,水从上面的假山上哗哗地流入水池,后面是两个屏风。 她站在水池前,看着这个及腰的水池,突然听到了几声细碎的异声。她从假山的缝隙里看到后面的屏风后隐约有一对交迭在一起的男女,女人的裙子被拉开,细长的腿勾着人的腰,正嗯嗯地发出些呻吟,钻石流苏晃动得越发厉害。 江潇看清那个男人的金发时感到有些无语,谢嘉莹什么时候又和周哲之搞上了,两人越来越激烈,她听到周哲之不满的声音,“你要开show我给你投资,为什么把头发剪了?还生气?” 她没听到谢嘉莹的回答,她现在走又怕被发现大家都尴尬,留着显得她挺变态的。 她僵硬地扶着水池沿,直到听到什么东西碎了,两人原本靠在墙边的古董柜上,上面的花瓶被推下来碎了一地。周哲之抱着谢嘉莹推开后面的那扇门,她的心也随着那扇门合上而落下。 临走,谢嘉莹拉着周哲之要叶凛顺路送她,她没拒绝,跟着叶凛往外面走,他换了辆磨砂黑的458,他先给她拉开了车门,才绕到另一边。 浴巾H 江潇一晚上有些疲惫,尤其是撞见谢嘉莹和周哲之这段微妙的关系,她不想去问,也知道没有答案。 叶凛看她靠在那儿蔫蔫的,告诉她可以睡,到了叫她。她的意识被拉回来,侧头去看他,她发现她总能看到他的侧脸,隐在黑暗里,被一束束灯光划过。她担心自己的目光太过直接,继而往下一转,白皙骨感的手腕上带了块银色的鹦鹉螺,衬得更加冷感,那只好看的手正扶着方向盘,江潇觉得自己对手的执着过于变态了,她脑子里总能想起那晚,她羞耻地转回目光。 等她醒来,发现正坐在车里,身上披着叶凛的外套,而身边的人正在抽烟,准确地说她有一定程度是被烟熏到了。 江潇撩了把头发坐正,“怎么不叫醒我。”她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哑,听起来像是撒娇。 叶凛低低地笑,在昏暗的车内转过头看着她,“你叫我别叫醒你的。”她听完这句话脑子卡了一下,等回过神来,身边的人已经走到车外。她下车的时候,腿有些麻,叶凛见状扶了她一把,让她靠在他身上,两人进了电梯,江潇大胆地把挽着她手臂的手往下,在触碰到他手掌的时候,被他一把牵住。他只摁了一个楼层,意思不言而喻,她感觉到两人相握的手里在传递出热意,让她忽略了手袋里震动的手机。 她被叶凛牵着进了他家,格局装修和她家很像。他让她随意,她刚坐下,看他拿了两个杯子,却先倒了杯白水,他转过身去拿酒,那杯水则被他饮尽。江潇想到那晚他游刃有余的样子就觉得他是个老手,不知道和多少女孩这样亲密过,她不想纠结于这种问题,一夜的露水情缘也是需要默契的,太过矫情只会让自己难受。 她洗完澡坐在他卧室的沙发椅上,身上只套了件他的T,她发现谢嘉莹给她发了很多消息,她的手指刚触到屏幕,叶凛就向她走来,她有些心虚地放下手机,江潇不知道她和谢嘉莹之间的关系有没有点儿狼狈为奸的意思,但是她私心是不想让叶凛知道这些事,一方面她也不算完全和谢嘉莹合谋,只是正好来了谢嘉慧这个烦人的,另一方面,既然她想拉他下水,总不能戏还没开场就让他拿到退场筹码。 叶凛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隐约间能看到他胯下的形状,她看得不自觉地去想那巨大插入自己的快感,小穴湿湿的泛起潮意。她坐在椅子上故意叉开腿,给他看已经流水的小穴,她知道他的目光都在她腿间,又抬起腿用脚勾他的浴巾,白皙的脚趾做了黑色的美甲,脚尖在他腹部摩擦。她腿部的交迭让大腿根的软肉挤压着小穴,蜜液从穴口吐出,她隔着浴巾感觉到脚心下的性器越来越大。 她被叶凛提起,转了个圈趴在椅子上,他扯下浴巾,把上翘的硬挺塞到她腿心,把着她的腰,前后蹭她湿透的阴唇。她仰起头,两个奶子在衣服里越发挺翘,他从后面握住,一边蹭一边揉捏她的乳头。 “进来......嗯。”她转过头去吻他的侧脸,“好想要......你进来。”她的头贴在他肩上,伸出舌尖去碰他突起的喉结。 她被放到床上,宽大的T被撩起,他从腹部往上,亲到浑圆的一对,在她的软肉上咬了一口,她抱着他的头,任由他吸舔她挺立的乳尖。 情到深处,她使坏地去套弄,他轻喘一声,手抚上翘臀,“啪”地打了一掌,她得逞地笑出声。 窗H 他握着她的脚踝把腿分开,俯下身亲吻她的小腹,湿热的唇舌往下,在她光滑的粉穴打转,紧闭的缝隙里溢出爱液,他灵巧的舌头顶开还合在一起的阴唇,抵上她的穴口。床上的女人仰躺着被他埋头舔弄,堆积的快感让她拱起腰,扭动屁股在他脸上蹭动,纤细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都是淫靡的水声和她的娇吟。 舌尖刺激嫩肉里的一点,小阴蒂因为刺激而变硬,他突然吮住阴蒂轻轻拉扯再放开。 “啊!”挺起的腰落回床上,她偏过头喘息,竟然被他舔到高潮了。叶凛抱着她,性感的薄唇还有她的水渍,粗大的肉棒对准小穴,挺身进入,一进到底的快感再次把她送上了高潮,身体抖得厉害。小腹被顶得发麻,他对这个姿势似乎不满意,把人翻过来,抵着她的屁股后入,她整个人被他抱着,白嫩的奶子陷入柔软的床。 公寓的窗帘没有拉上,落地窗映出两人交迭的身体,在大床上晃动,发出暧昧的声音。江潇整个人都像浮在广阔的水面,被一层层浪往前推,他的手撑在她一侧,白皙的皮肤上泛起青筋,捏着她腰的手越来越用力,进出的动作也变大,每一下都狠狠撞入,胸前的肉被他握住,坚实的小腹撞得她的臀肉抖动,猛地顶到最深,叶凛的下巴压在她肩上,性感的喘息在她耳边。 他拔出刚射完的性器,被肏开的小穴里立即涌出一大股蜜液,他抽了纸巾覆在小穴上,一边擦一边故意往里。 “不要...嗯。”她翻了个身,滚到一旁的被子里,被子里满是他的味道,沐浴露混合着香水,想到他会混上自己的气息她感觉自己的腿间又湿了。 他所幸在她身边躺下,美好的身体线条呈现在眼前,她伸手摸他的腹肌,“你好香啊。” 叶凛扯着被子把她拉近,手伸到被子里去摸她还湿漉漉的穴,她扭了下身体躲开,把他的手拉起来往上放在柔软的奶子上,奶头被手指玩弄,她的呼吸不稳,“你不是Sadism怎么和我match上了?” 他喝了口床头的酒又俯身来吻她,用舌与她缠弄,冰凉的酒在她口腔里打转,一吻结束才回答,“你漂亮,想肏。” “就这?”江潇仰头看他,他正拿着酒杯喝酒,微薄的唇在杯沿浅抿一口,他垂下的视线也在看她,他抵住杯沿的唇和修长白净的手指让她不免想到刚才的香艳画面。他坏笑着在她耳边问,“想不想要去窗前?”手掌在她屁股上拍了拍。 江潇站到窗前,窗外的景色和她卧室几乎一样,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她有种特殊的刺激感,她突然被推到窗上,碰到冰凉的玻璃让她惊呼一声,胸部被压在窗上,他抬起她的腿进入,湿热的甬道包裹住他的肉棒,小穴已经被肏的有些泛红,交合处流出的爱液顺着她的大腿往下。 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脸去吻她,另一只手贴着她的腹部往下,找到她的阴蒂揉弄,“叫大声点。”说着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 江潇今晚已经“超负荷”,虽然身处21楼也知道是单向玻璃,但是一想到赤身裸体在窗边站着被他肏弄就更加敏感,一股尿意涌上,她慌乱地去拉他,“停一下,啊。” 叶凛没给她机会,用力地深顶几下拔出肉棒,拦住她的腰,用手拍她的小穴,水声越来越清晰,一股清亮顺着他的手喷出来滴嘀哒哒落在地毯上,江潇腿软地扶不住玻璃。 女友H 身后的人托着她的臀抱起她,边走边用肉棒蹭她,她被放在垫好毛巾的洗手台上,将湿透的肉棒塞入紧致,她曲起的腿夹住他的腰,被肏得前后晃动,一边宽大的浴缸里水渐渐变满,小穴里的肉棒也越来越快。 她搂着他的腰,快要射的时候,他拔出来扯下套子,用手撸动射在她的胸上,恶劣地故意往上,她拇指抹了抹下巴和嘴唇上的粘腻触感,一掌拍在他手臂上,“混蛋!” 叶凛看她的反应觉得有趣,蹲下来在她被肏红的嫩穴上吮吻。两人坐进浴缸时,江潇已经累得靠在边上都能睡着,低垂着眼睛拨弄浴缸内的水,她抬起一只脚轻轻放在他的腹肌上,被他抓住,她懒懒地笑着想躲开,回过神来两人如恋人一般的亲密让她微微一怔,“你有女朋友吗?” “你觉得呢?”微眯着眼抓住她的小腿摩挲,又是那副痞气的浪荡样,江潇扶着浴缸沿靠近他,“我觉得你有很多。” 叶凛勾起嘴角笑,伸手压着她的后腰,她没有防备地往前倒进他怀里,顿时水花四溅。两个挺翘的奶子撞到他胸口,她手撑在他肩膀上,他含住用舌头勾弄软嫩的奶头,等到她被吸舔得开始在他身上扭动摩擦才放开。 她的手沿着下颌抚上他的脸,“要不要做我男朋友?”一双微微上挑的眼在湿漉漉的水汽里直视他。 “为什么?”他的皮肤很好,她的食指划过他高挺的鼻梁,对他说:“好看,想肏。” 第二天,江潇醒来的第一眼是窗外的河,她赖床很严重,现在赤条条地裹在被子里,想也不想就拉着被子翻过去继续睡,直到她碰到身边温热的肌肤,她裹着被子一下弹开。 敞亮的卧室里把他的身材看得更加清晰,她摸到边上的手机,打开相机对着他拍了一张。她套上宽大的T恤走进浴室,垃圾桶里还有他们用过的残骸,冰冷的水扑在脸上,她撑着洗手台想昨晚和他的对话,他没拒绝,但是这棋下早了,应该再等等的。 出来的时候床上的人依然睡得四平八稳,没找到昨晚的衣服她径直走进衣帽间,他的衣服并不单一,正式的西服挂了两排,随性的设计师品牌也不少,甚至还有堆着没动的购物袋,江潇笑笑,这要不是和他做了,她得和他当姐妹处,这儿开买手店都行,她选了件宽松的毛衣套上,拿着手机往外走。 叶凛出来的时候看到她正翘着腿坐在餐桌前,面前摆了一堆餐盒,她时不时吃一口,心思全在手机上。 他像一个旁观者平静地站在一角看她,回到了灵魂原来的位置,清醒又痛苦,他清楚的知道这是他要承受的代价。 江潇吃得差不多,转身发现他站在门边,她的身体先脑子一步作出反应走到他面前,“我给你点了早午餐。”她指指餐桌的方向,“衣服先借我穿走啦,男朋友。”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叶凛快她一步捞住她,把她拉回来圈在怀里,手往下,摸到她毛衣里只有一条T back,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让她等着。他再出来手里拿了件大衣,他把衣服给她披上,拉着她往外走。 感谢评论区和收藏的朋友们,很高兴有人看,嘿嘿 药 叶凛把她送到门口,两层之隔其实不必走这一趟。 江潇进去换了身衣服,将他的衣服挂进衣柜,在她的一众衣服里格外显眼。 她坐在窗前,翻出手机相册里最后那张照片,她拿外卖路过边柜的时候碰倒了一个白色的小纸袋,里面是一些英文的药品,昨晚他在倒酒前转身喝水的画面出现在她脑子里。她打开搜索,看到了与照片里一样的符号,是一种刺激中枢神经兴奋剂,可一治疗嗜睡,注意力缺失或抑郁的管控药物,过量会致幻。 得到这药对于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她摸不准他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需要它,在她看来精神类药物还上升不到那种层面,没必要自乱阵脚。拨出的电话迟迟没有打通,她把照片发给程亭一,现在既不能找叶凛摊牌,又不能直接和他切断联系,最好的方法就是装作无事发生。 程亭一给她回了电话,她一开口江潇才意识到时差问题,对于半夜骚扰这种小事程亭一早已习惯,她对叶凛吃药这件事并不意外,毕竟程琎远还有更过分的,但是她肯定叶凛的药不是程琎远提供的,她太明白程琎远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动给叶凛递药的事他不会做,必然是叶凛主动,那他也就不会找程琎远。 江潇突然觉得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跟程琎远,就没那么糟糕。 美术馆停业,谈好的项目都暂时搁置,她处理完推迟合作繁琐的工作已是傍晚,这才想起来谢嘉莹昨晚给她发了不少消息,她点开聊天界面。 谢嘉莹:我听到说叶凛嗑药。 谢嘉莹:Drug Addict? 谢嘉莹:我想我们应该见面聊。 谢嘉莹:? 谢嘉莹:明天我去找你。 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提起来,不知道如何同谢嘉莹解释,她甚至不想告诉她叶凛吃药,万一他是生理上需要药物来治疗,她无意泄露他的隐私,Drug Addict这个定论在没有实质证据前还盖不到他头上。 还没想好怎么搪塞谢嘉莹,一条好友申请跳出来,她才想起来自己和他的联系似乎真就是靠缘分,她点了通过,过了一会儿弹出一条消息。 叶凛:晚上上来吃饭。 她心想着吃完饭再打一炮,第二天再送她回家?实在是没意思,既然身份切换了,玩玩儿也要装得好点儿,得把他拐下来,这段关系至少撑到解决完程琎远,虽说不是非他不可,但是长相气质绝佳器大活好,话也少,重点是对上程琎远胜算不是一般的大。 她回复:你下来。 没等到回复,门铃响起,谢嘉莹出现在显示器画面里,她立马拿手机给叶凛发消息,“你别下来”这句还没打完,手机界面变成语音通话,“不想见谢嘉莹就别开门,10分钟后下来我在地库等你。” 江潇小跑进去利落地换了身衣服,出来时门口早已没了谢嘉莹的身影,电梯在缓缓下行,她脑内的刺激感在上升,刚才谢嘉莹的消息她都没管,欺骗朋友和男人跑了这种事儿竟让她生出诡异的背德感。 她看到炭黑的车亮着灯,靴子走在地面的声音有节奏地由远及近,灰棕的长发随意搭在肩头,随着步子而浮动,浅色的内搭外面套了件黑金粗呢外套,黑色的裤子露出一截靴子,安静的地库被她走成T台。 叶凛坐在车里看着她背着光的这几步,越来越近,她看到他时,脸上是得意又自信的浅笑。车开出地库,夕阳把大片的河映红,她歪着头沉默,车渐渐出了城区,她才慢悠悠问他:“你要把我卖哪儿去?” 死水 车子沿着公路到山脚下的一处院子,院里两层的建筑像个巨大的玻璃展柜,里面灯火通明,通往大门的只是一条石板路,周围都是水池,有人走过,水里的鱼会游动着聚过来。 两人进入大厅,穿着制服的人迎上来带他们去二楼,白色的门与墙融为一体,推开的空间是一个被分割的包间,异形的大理石桌椅在玻璃窗边,外面围了一道展台才有的隔离带,那人把隔离带撤开,请他们入座,又递上一份菜单。 “这个点美术馆都关门了,我以为你要俗气地为我开扇门,没想到还真是不浪漫地纯吃?”江潇说话都带着几分调侃,完全不走一些在她看来颇有“苦大仇深”意味的名媛风,连说话都拿腔拿调的。 叶凛身边形形色色的女孩不少,他却时常觉得生活是一滩死水,他没有期待,以至于他对情绪的容忍度很低,在他面前晃了一段时间,那点小心思总是逃不过他的眼睛,让他感到无趣。 “三个月前是美术馆,现在改成了私房菜,这是个失败案例。” “有所耳闻。”她正低头看菜单,每天提供的菜品都不一样,没有花里胡哨的名字。桌椅很特别他们周围还有隔离带的柱子,他们用餐就像是一次展览,“这是利用展览本身做餐厅?还挺有新意。” “你知道周哲之找的艺术顾问是谁你就不会夸了。”他说着手指有一下没以下地敲着杯沿。 “谢嘉慧?”江潇笑着点头,“不得不承认她做的很好,总比脑袋空空的人继续在这摆上艺术品积灰要好。” 叶凛突然靠在椅背上看她,眼神里带着戏谑的笑意,淡淡开口:“这里的上一个主人是我。” 她很庆幸自己没把那杯茶送到嘴边,不然场面也许会更尴尬些,她拿出女友的架势,“那可惜了,江山易主,不然我或许可以给你传授点经验的。” “你说说看,我说不定可以抢回来。” “无论你多爱艺术,都无法将真正的艺术与商业列为对等的,尤其是当代艺术。盈利建立在商业模式的基础上,现在有很多无法称为艺术的东西,但是它们有市场,是主流,这也是艺术绕不开的问题,真正的艺术未必就一定需要商业,而美术馆一定需要。当然你可以不迎合大众,打造一个只为你一人开放的非营利性美术馆,里面是你所热爱的艺术,例如,前女友的裸体油画之类的?” 叶凛听到最后一句没忍住笑:“没有前女友呢?挂自己的?还是你这现女友?” “挂自己那是挺俗的。”江潇也被他逗笑,“我倒是愿意为艺术献身,只是我还不想早早上墙。” 叶凛看她的眼里始终带着笑意。开始陆续上菜,菜色其实很朴素,江潇尝了一口,能感觉到食材很新鲜,味道也不错。 她在心里思量,原来走这路线,制造些反差来打破人们心底的固有标准,像是这杯没有任何名头的茶,打破它先入为主的名头,入口才能感知最朴素自然的清新,有生的活力,如同即将到来的春天。 一顿饭结束,两人走出庭院,院里潺潺的流水声越来越远,她被山头的圆月吸引,慢慢走在他身后。 影子拉长两人的距离,叶凛回头等她。寂静的夜里,她似乎看到那双眼里也藏了月的光辉。 野人H 江潇快步走到他身边,她很清楚自己对他是喜欢的,但是矛盾是难以化解的,她没想过打开那道防线走出来,拿自己的生活做赌注。 喜欢也只能到喜欢了。 叶凛牵住她,两人走在小路上,他的声音在幽静的山野里更加清冷,“在看什么?这么入迷。” “那儿。”她随手指了指面前的山,“青山绿水。”她回避了自己真正在看的,他应该是猜到了,刻意提起:“今晚是超级月亮。” 江潇见他坦诚,故作高深地说:“古人通过各种隐秘细微的迹象来暗示事物的变化,吉凶。天象是其中之一。” “你会看天象?”叶凛配合地问她。 她摇摇头:“‘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我能算。” 叶凛笑了:“算到什么了?” 江潇很满意他的配合,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未济。” 叶凛顺势搂住她的肩,把她带到怀里,两人勾肩搭背地走,江潇想起两人再走就有概率成原始野人了,“你不能因为我没给你解释卦象,就把我拐到山沟沟里,做山地野人?” 他的手绕过她的短外套抚在她腰上,温热持续传进她的皮肤,他低下头凑近她问:“山地野人?”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凉风也吹不开她心里的燥意。 山路一转,面前的河边出现光亮,是几个木制的小房子,四周全是露营的帐篷和天幕。 他带着她进其中一间木屋,木屋建造得很结实,墙面是双层的结构,里面看起来与木屋完全不相符。 她看着木屋内完整的设施和独立的卫浴,不免好奇地调侃他,“你不会金屋藏娇藏在这儿吧?真野啊男朋友。” 叶凛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给人发消息,还不忘回答她的问题,“正经的野营场地,只不过不完全对外开放。” “是吗?”她已经脱了外套,里面的打底把她的曲线勾勒得凹凸有致。 叶凛把她拉过来,抚摸她的腰,“想在河边的帐篷里肏你。” 江潇对于他的日渐直白还有些不适应,只能拍开他捣乱的手。 洗完澡,看着房内准备的衣服,她开始怀疑这个露营场地是真的正经场地,还是只对他自己开放的,这件丝质的裙子怎么看都不正经。她穿上裙子,又套好睡袍。 叶凛依旧坐在那张椅子上,看到她出来,才抬起头,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兴奋,她不由地在心里暗笑,男人果然都是肉体占据半个脑子的生物。 不大的木屋里暖气开得很足,江潇躺在柔软的床上昏昏欲睡,直到温热的手掌拉开的她的睡袍,他独有的气息包裹住她,白嫩的胸把睡裙撑满,这件不过一点布料的裙子贴在她的肌肤上,尤其性感。 江潇被他彻底弄醒,伸手贴上他的胸肌,“困了,不能野外实践了,转战室内怎么样?” 他的手抚上她的胯骨,继续往上,绕过纤细的腰,停留在她丰满的胸上感受她呼吸的规律变得混乱,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江潇被他弄得不上不下,主动去吻他,一只手往下抓住那根发硬的滚烫。 她柔软的唇轻轻吻在他的下颌,在他颈边突然用力,浅浅的红晕出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她抱住他的腰,“我在上面。” 叶凛被她推在床上,松散的睡袍露出他大片肌肤,精瘦的腹部肌肉线条清晰,她爬上他的身体,骑在他的腰上,拉起裙子,柔软在硬挺的性器上摩擦。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出自《易传·系辞上》 阴、阳两爻排列组合而成八卦,八卦重迭演变为《易经》中的六十四卦,这六十四卦两两对应,“未济”作为最后一卦的意思在《序卦传》中解释为尚未完成的。 套入文中这里一方面是江潇想开个玩笑,另一方面也是想利用他的,就对应他们之间的事还未完成,这最后一卦的卦象意义是未结束未完成,不可穷尽,也映射现在两人之间仅仅是一个开始。 而对于叶凛,这个词不在他的认知范围内,但是懂不懂也取决于他想不想懂,毕竟他可以上网查,哈哈。 烟瘾H 江潇的手撑在他的腹肌上,肌肉的纹理和白皙的皮肤让她更湿了,拉开他的睡袍欣赏全部的美色。 叶凛躺在床上看着身上的人扭动的腰肢,身体的热仿佛都汇聚到腹部,他很少有这么渴望的冲动,想狠狠的顶入她窄小的穴,但他更想看看她自己来的样子。 她俯下身吻他,柔软的舌尖顶入他的唇,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她感觉到身下的坚硬顶在了她穴口,流出的蜜液依旧把她的大腿根打湿,她只能夹紧他的腰扭动翘臀。 她心生一计,直起身来,把手从他身下往上滑,来到他修长的脖颈,指尖绕着他的喉结打转,忽地捏住他的脖子,她的力气不大,他眼里有一丝异样被她捕捉到,她浅浅笑出声,“想要吗?” 他没挣脱开她这点虚张声势地玩笑,只是带着调笑地看着她。她故意在他下巴上又亲又咬,在他耳边问:“要不要进来?” 没等江潇反应,他就抱着她坐起来,那根蓄势待发的滚烫借着丰沛的汁水整根进入,她被突然填满的快感包围,搂住他的肩膀。他的手托着她的臀肉上下顶弄,撞得她又爽又麻。 江潇挑开自己的裙子,原本被将将勾住的乳肉都随着布料的松懈露出来,敏感的乳尖暴露在空气里就立起来,她扭动腰肢,渴望他对胸前一对饱满的爱抚,白皙的软肉在他面前因为肏弄而上下颤动,他凑近时的热气喷在最敏感的的地方,江潇见他故意吊着她,伸手勾住他脖子,柔软压上他的脸,挺立的乳尖擦过他高挺的鼻梁,她被这一下弄得直接高潮了。 “嗯...好累哦。”她说着就要往床上倒,被他的手臂揽住,整个人被他按到床上,抓住她两条腿拉开,刚被肏过的小穴开在往外吐着淫水,他扶着肉棒挺入,比刚才更加用力,江潇觉得自己快无法正常呼吸了,抓住他的手臂,指甲都扣进皮肤里。 不知道是山里静谧还是小屋的膈应太好,她觉得身上的人每一次进入每一次喘息都被无限放大。不断的呻吟混着淫靡的水声,交迭肉体都达到了欲望的高峰。 江潇简单冲了个澡,披着睡袍靠坐在床头,身边的人在里面洗澡,她起来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注意到矮柜上的打火机和烟,抽出一根又躺回床上,她听着打火机的咔嚓声,一下又一下,最后还是把烟点了,眯着眼吸入第一口烟。 想想自己最近的快乐似乎都来自叶凛和那微不足道的烟瘾,她的心情好极了。 她打开手机看到谢嘉莹的消息,思索之后回复: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谢嘉莹回的很快,却只有一个“好。”这不像她的风格,江潇往上翻聊天记录,谢嘉莹不知道是不是偷听到了周哲之的话,想到上次在周哲之那儿看到两人的场景,她心里还在好奇叶凛用了什么方式让谢嘉莹走得这么快,现在看来是叶凛和周哲之串通好了。 叶凛出来时闻到房间里明显的烟味,他走向矮柜,从里面拿出酒和杯子,他在桌边开酒,睡袍罩在他身上,背影的身形让她回忆起刚才骑在他身上,想到他皮肤那触感,她扭了扭自己交迭的腿感觉又湿了,她懊恼自己这种生理期前随时能激起欲望的饥渴。 她拿着手机看一个拍卖网站,实际上她什么都没看进去,脑子都是在批判自己,告诫自己适可而止,直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给她递了一杯酒。 江潇接过浅喝一口就搁在一边。两人躺在宽大的床上,她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你整天沉迷酒色怎么看着一点不颓废?”她望着男人仰头喝酒,喉结微动的样子。 “我又不是酗酒,大学的时候学得太压抑,一边喝一边学,好像习惯性认为酒精能带给我冷静的思考,实际上只是一点心理安慰而已。” 禁地 他的话引起了江潇的共鸣,她读艺术管理的时候还能偷偷懒,后来执意读哲学就完全不能寄托于突然的灵感爆发,哲学有它复杂的结构和周密辨析的体系。她喜欢傍晚公寓里吹进的微风,也喜欢在读不下去的时候把烟头摁在桌子一角,以至于那个时期她公寓里的那张桌子坑坑洼洼全是痕迹。 “有的人就是抽烟喝酒才学得动,没想到商科也这么难熬。” “你怎么判断我读的商科?”叶凛好奇地望着她。 “你全身都是finance的气息啊,要不就是marketing?Statistical science?” 叶凛没着急回答,他放下酒杯,江潇感觉到他的气息笼罩住自己,她以为又要开始一场“激战”,没想到他只是靠过来顺势躺在她身边,俨然一副要入睡的模样。 她凑过去在他耳边吵他:“我说对了?” 他闭着眼摇头,江潇见语言对他没用便开始动手动脚,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我不知道今晚很难睡着的。”她说话的语调故意带着撒娇的意味。 他摁住她的手把她圈在怀里,看她没继续动才开口,“philosophy。”这是她完全没想到的,“真的吗?我不信。”他的回答让江潇来了兴趣。 见身边的男人没有反应,“我就不俗套地问你哲学是什么了,你随便讲点?” 叶凛慢慢睁开眼睛两人猝不及防地对视,距离很近她往前就能吻上他的唇,他看着她,“讲看不完的书还是写不完的paper?我倒觉得你精力旺盛的很,想不想去河边?” 江潇从他怀里挪出去一些,“在国外的时候我遇到过去拿个学历镀金边的,我一同学就是这样,注水猪肉晃荡晃荡跟人聊半天把哲学当鸡汤还硬要穿插两句‘The unexamined life is not worth living’‘I think,therefore I am’,他甚至不知道Meditations On First Philosophy,我怀疑在网上看看那些剪辑哲学名句的视频也能有他那个程度,他却能把自己视为哲学家一般高谈阔论。在那儿待两年就连母语都不认识了,国内一有风吹草动批得比谁都积极,精神白人高高在上地说教,covid一来跑得最快的也是他,回国了还要虚情假意地在朋友圈po机场‘祖国欢迎你’的标语说被感动到,背地里却开小团体讨论待在国内让他如何不适,割裂的性格,戏剧化地演绎‘香蕉人进化论’。” 她一向看不惯这人,话说得也没留情,一旁的人听得时不时勾勾嘴角。“对了,他以前学舞台戏剧方面的,真就学到了精髓。” “你同学叫什么?”叶凛听完她的描述,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人。 “Philip Chen,他从来不说中文名,还撬我朋友墙角,和她男友搞一块儿,名副其实男绿茶。” “LSE的?” 江潇震惊地看着他,“你认识?” “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弟弟,陈越,偶尔见到。” 她怼人很有一套,他看着她金句频出的样子怪喜欢的,睡袍口子敞开着,白皙的柔软勾出欲,每次舔弄她的软嫩她都会爽得搂住他的脖子,他又想把她拐到河边了。 陈越是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他甚至在高三之前并不打算出国,高二那年他突然休学,父母安排的最优方案就是出国。 江潇第一次见到的就是“进化”完成的程越,她清晰记得那天自己对程亭一吐槽:“贱人就是矫情。” 叶凛被她弄得睡意全无,看着她毫无倦意的样子,把手伸进了她的睡袍,丰满的软肉被他握住。江潇还沉浸在对程越的回忆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叫出声。 她低头看到他的手在她胸口揉捏,轻薄的睡裙上顶出他手指骨节的样子,裙子下的肉缝里又溢出了水,她吻上他的唇索取更多。 叶凛喜欢她每次的主动,美好的肉体贴着他,让他停止无终的思考,被快感填满,她会扭着腰契合他的节奏,一起坠入只剩欲望的禁地。 文中那两句话分别出自苏格拉底的“未经省察的人生不值得过”,和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Meditations On First Philosophy是笛卡尔的散文集《第一哲学沉思集》。 文中为了贴合一些专业名词思来想去还是用了英文。 最后,叶凛是个大骗子,我先说了,哈哈 舌H 江潇和他拉开一些距离,认真地问他:“你真要去河边?现在可是冬天,少点变态想法。” 叶凛故意不以为然地扣住她的手,翻身埋进她的脖子吮吻,这场面放在狗血剧里就是没什么人性的纨绔少爷不管不顾地扎进温香软玉,谁看了都要摇摇头 的程度。 “那看你有没有什么值得我留在室内的。”他开始使坏。 她慢慢脱下睡袍,露出大片的肌肤,分开腿勾住他的腰,捏着他下巴轻轻吻他的唇,“要不要亲亲你?”她的另一只手已经握住他的性器开始浅浅套弄。 叶凛被握住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亲亲的含义,他很多时候都是以上位者的姿态被人伺候着,可是江潇不同,她不是众多里的“一”。 江潇从床上坐起来,拉来他的睡袍,俯下身去,柔软的唇吻上他的腹部能感觉到肌肉的收缩,她的腿心更湿了,慢慢往下,她手里的肉棒又烫又硬,上翘的龟头上溢出一些液体,她伸出舌尖去舔了舔,他的性器没有异味,颜色也是浅浅的,她看着没有犯恶心。 灵活的舌尖开始绕着圆润的龟头舔弄,手还不忘在他的腹肌上作乱,她仰起头看他的反应,那双眼睛已经被欲望侵占,眼里似乎只剩对她的渴望,她享受这种眼神,是征服的快感。 她小心地含住他,上下舔,硕大的性器包裹在她嘴里,叶凛垂头见到的画面冲击力很大,他低低喘了一声,这声被江潇成功捕捉到,手在他臀侧拍了一下,凑过去对他说:“叫出来,宝贝。” 江潇逗完他想跑,却被叶凛捏住肩吻,他刻意咬住她的唇,她笑着躲他,得逞的人心情大好,“还没亲完呢。” 他任由她挣脱,她光滑的身体与他相贴,像一条扭动交缠的蛇,她岔开腿,满是淫水的小穴从他的腹部到他的胸口,这个姿势刚好可以吃到粗长的肉棒,她知道自己腿间溢出的汁水一定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嘴里不由得吸了吸他的粗热。 腿心的软肉突然感觉到一阵热气而收缩,紧致的肉缝里又吐出一些淫液,叶凛垂着眼欣赏她的穴,时不时吹口气,那粉嫩会微微颤抖,连带着大腿的软肉也跟着贴紧他的身体。他伸出手扣住她的腰,她被拖着往下,口中硕大的性器滑出来,淫靡的汁液从她嘴角滑落。 小穴被灵活的舌头舔过,爱液越流越多滴落在他的下巴上,江潇只能握住他上下套弄,身体软得像一滩水,舌尖模仿着性器浅浅刺入穴口,在穴口的肉壁上勾弄,“啊...叶凛....” 他拍拍她的屁股对她说:“转过来,坐上来。”光是听他的话她脑子里的已经被坐脸的画面刺激得爽死了,她从他身上下来,看到他下巴的水渍,笑着吻他的唇,“好多水。” 她分开腿坐上去,还没碰到他就被温热的唇舌含住,“嗯...好舒服。”江潇扶着床爽得开始轻轻挺动自己的腰,小穴的爱液在他的舔弄下发出淫荡的声音,她低头看他,这张平时清冷淡漠的脸沾满了她的水,这种反差刺激着她仰起头呻吟,高挺的鼻梁顶住那一点凸起,“嗯嗯...啊。” 江潇收起腿倒到一边,高潮完的有些莫名的空虚感,她抱住身边人的手臂,白皙的小臂上凸起的青筋透着性感,身边的人看出了她的意图,把她搂进怀里,她舒服得哼了一声,而她视线可及的地方还有一根昂扬的坚挺。 一条腿被拉开,粗热刺入,“嗯啊。”她被顶的深,穴内的酥麻让她刚过去的快感又涌上来, 他抱住她,按着她的后腰抽插。 一层薄汗细密地冒出皮肤,寒冷的夜晚再次被热气填满。 利用 江潇是被程亭一的电话吵醒的,她握着震动的手机,望了眼身边的人,小心地下床走到一旁的卫生间才接起电话。 “程琎远这周会去看你家皇太后。”程亭一的声音明显有气无力的。 她拿开手机看了眼,那边应该不是半夜,“你怎么了?听着这么虚弱。” “中招了,今天刚测,阳了。”她虽然不说但江潇能感受到她话里的沮丧。程亭一最近有跟一个她很中意的项目,现在居家隔离,煮熟的鸭子到手就飞了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那你现在怎么样?”她看着面前打开的水哗哗往下流叹了口气:“算了,别想了,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普通感冒的症状,我这身板还能扛得住,倒是你,现在可是四面楚歌山穷水尽了。” “我真没想到程琎远居然会答应,他怎么不干脆来我们家给老太太当孙子,这样一举两得,现在只能把那人拐回家了。” 程亭一扑哧一声笑出来,一边咳嗽一边用微哑的嗓音回她:“我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怎样的场面,你把任彦带去全程录像吧。” 她对着镜子拔自己刚接就被薅得差不多的睫毛,对于程亭一这又可怜又阴阳怪气的嘲笑,无语地说:“睡觉去吧你。” 她对着镜子继续观察自己的脸,这场戏需要用上她毕生的演技,希望干脆结束利用关系的时候,会是最后一次。 等一番心理建设完毕,大床上的人依旧侧躺着,她走过去在原来的位置坐下,面前的人似乎并没有被她刚才的动静吵醒,她瞧着他安静熟睡的脸,早晨的心理防线脆弱,那点可笑的善良泛滥,竟有些不忍利用他。 江潇的手摸上他的脸轻轻一捏, 他的眼皮微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他发现自己的脸被人捏着,对面的人正笑着看他,“你是piglet吗?怎么这么能睡?”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被她看在眼里,她没继续这个话题,站起身走进去洗漱,一副也刚醒的样子。 冰冷的水拍在脸上,她沉沉地呼出一口气,突如其来的疲惫让她感到无力,扫清这些障碍是要牺牲掉人的,她安慰自己。 回去的路上,两人又默契地互不打扰,江潇看着窗外不停倒退的景色,郁郁葱葱的绿被一堵墙盖住,晃眼的灯透过玻璃打进来,她坐正刚想开口,身下袭来一股热流,将她原本要说的话堵在嘴里。她动了动身体,那清晰的感觉让她如坐针毡,暗暗叹气怎么提前了,叶凛看出了她的异样,转头看她的次数都频繁起来。 “我感觉我来例假了。”江潇见他的反应回答得直接,她对于这么一个正常的生理现象没什么好扭捏的,也不是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东西,只是现在有弄脏他车座椅的风险,她没法像平时那样随意地说出,多少是有些尴尬的。 叶凛听完她的话瞥了眼窗外,原本搁在方向盘上的食指正不自然地敲着,好似思索酝酿了一番才开口:“你...会不舒服吗?” 江潇扭过头用支在窗沿的手压住嘴角,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声只能看窗外掩饰,叶凛这人怎么问得像个小学生,她还以为他对自己爱车可能会弄脏的担心,没想到是在心里思考问这个,还真是Piglet。 本想如实回答,话到嘴边却一转,“会...有点吧。”她实在好奇这人会怎么接,没想到他只是轻声“嗯”了一下。 不一会儿,两人到了一个安静的别墅区,除了门口的安保人员,往里走连个人影都没有,叶凛把车拐进其中一栋,随意停下,转头对江潇说:“我等会过来,陈阿姨在门口会带你进去。” Piglet是小熊维尼的好朋友,皮杰猪,超可爱。 损招 江潇绕过草地和已经干涸的喷泉池,大门处,一个中年女人站得笔挺,见她走来,笑着迎上来:“江小姐,你好,我姓陈,天气很冷吧?我带你进去。” 她领着她走进去,门厅入口是一巨型的玻璃天井,直通房顶,阳光洒进玻璃内,成了自然的光源,里面的植物长势颇好。这房子外观没什么特别,里面别有洞天,江潇没多停留,跟着阿姨来到楼梯口,房子里有很多花瓶,每个花瓶都插了花,墙边还堆了不少画,她隐隐觉得这地方不像是他住。 一条毛绒绒的尾巴蹭到了她腿边,她低头一看,是那天河边的狗,她摸摸它的脑袋,“Ray!”大狗听到叫它一个劲地朝她摇尾巴。 “江小姐见过它?Ethan一直养的,这边,小心台阶。”陈阿姨出声提醒,两人已经走到楼梯口,她被领到一个房间门口,陈阿姨带着她进去,“这是Arya的,都是新的,你们身形差不多应该是可以穿的,里面的沐浴用品我都准备好了,这是Ethan的房间,你可以放心,你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叫我。” “谢谢,麻烦您了。”陈阿姨笑笑为她关上了门,她在宽大的房子饶了一圈,推开通往阳台的门,阳台能看到房子前的全部景象,这房子入住率似乎不高,地理位置也一般,她倒是好奇这个Arya和叶凛的关系。 她简单洗了个澡,刚披上浴巾,就听到房间里有声音,她试探地出声:“陈阿姨?” “是我。”门外的传来熟悉的声音,她穿好衣服出去,叶凛把手里拿的杯子递给她,“陈阿姨准备了这个,她说很有用,你试试。” 江潇接过杯子随意坐下,手里的热意不断传来,在叶凛的目光里喝了一口,她咽下被浓郁红糖香气覆盖的姜茶,她来例假一向没有任何不适,在吃喝上更是百无禁忌,每次回去聚餐,江琳总做出一副关怀她的姿态拉着她说女孩子少喝冰,以后生孩子怎么办?要自己注意保养。话是有几分理,但是说的人不对,话也变了味,巴不得她早早结婚生子的心是急得明显了些。她每次只能面和心不和地敷衍江琳。 她握着杯子发呆,叶凛拿了个东西放在她边上,她瞧了眼那个棕色暗纹的盒子,问他:“你这是安慰一下难受的我,还是?” 他斜斜靠在她对面柜子上,听到她的话才放下手机,他抬起手点点自己的手腕,“你那天不是说好看?” 江潇站到他面前,伸手握住他的手,“我说的是你的手好看,”笑着挪揄,“叶少爷财大气粗啊,人是说送就送,你是说都不说直接送啊。” 面前的人笑得像个小狐狸,叶凛反握住她的手,拉近近两人的距离,“手也送你。” 这话在江潇看来别有深意,一些画面涌现,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她垂着头,把额头靠在他肩膀上,声音闷闷的,“我靠一会儿。” 她正思考Arya的身份,光明正大把狗养这里这一点就只能是他家里人,在她看来不管是什么关系最好都不要见面。 叶凛用身体撑着她倾过来的重量,好让她能省些力,又摸摸她的头问她:“要不要去床上躺会儿?” 江潇垂着头,混乱的思绪让她表情管理失败,好在她低着头没人能看见。 躺床上这是损招,她不会答应。 沉默良久之后她抬起头对他说:“你送我回家吧。” 她勾起嘴角跟在他身后,路过二楼楼梯口时,一幅画吸引了她的目光,画的是一个女人,距离不近,小半被黑暗淹没,她只看到一个身形和脖子上的项链,她没记错的话是前年苏富比秋拍的高珠,一条祖母绿红宝石钻链。 装 回到公寓,江潇刚要打开车门,一个盒子放在了她腿上,她拿起盒子问他:“你不上去?” “我得回去一趟。” 她自然地接了句:“回刚才那儿?” 叶凛在扶手箱里拿了烟,咬着没点,“回上京。” 江潇看着他又把嘴里的烟拿下,随手扔在中控的储物槽,收回正要打开车门的手倾身向他勾过他的脖子在他嘴边落下一个轻吻,“走了,谢谢你的礼物。” 她往前走着,等到身后的声音逐渐变远才回头,猩红的车尾灯把昏暗的拐角照亮,随即消失,又恢复了原本的暗。 她打开门发现家里灯火通明,桌子上摆满了购物袋,任彦从里面出来,把买的东西放进她的冰箱。 江潇随手放下手里的盒子和包,“给我拿瓶水,刚喝了红糖姜茶,要冰。” 任彦拿着一盒东西进去,“你还会喝这玩意儿?新鲜呐,不是号称百无禁忌嘛?要喝水自己拿。” “你是我最爱的大管家。”江潇靠在沙发上笑着对她撒娇:“我要气泡水。” 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她脸上,江潇满意地拧开。 任彦拿东西的时候,看到了桌子上那个盒子:“怎么突然喜欢表了?你最近是改风格了?” “叶凛送的。”冰凉的水入喉,连同她的语气一起没有了温度:“最近的事,让我甚至对我们得到的信息产生了一丝怀疑。” 任彦坐到她边上问她:“比如?” “他和形容的不太一样,真实又不真实,似乎在刻意扮演一个好好情人。昨晚我和他在山边散步。”冰凉的玻璃瓶碰上桌面发出一声脆响。 “我看着他的背影走了很久,好像突然明白了这段时间里说不出来的种种。”江潇拉回视线认真看着任彦说:“也许他也在装。” “为什么这么想?” “直觉吧。”江潇整个人放松地往后一靠,“但是我不觉得他一开始就带有目的性,不过有没有都无所谓了。” 任彦听完沉默了一会儿,“你心又不在你家里那些东西上,为什么还要和家里闹?我以为你只是不想和程琎远扯上关系。” “老太太不是真的想看我安稳结婚生子,不然也不会是姓程的,她希望我在程家安心做个过着荣华富贵生活无所事事的程太太,没了我的阻碍,他们可以心安理得地让江流青进江家,成为我弟弟。” 她叹了口气,继续:“我爸就爱当烂好人,居然听老太太的帮姑妈背锅,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我大概率会是个无忧无虑做我喜欢的事的人。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我一无是处做个废物老太太也并不反对,她甚至认为我这样做才是对的,因为我是女的,就像在学生时代被人风轻云淡地说一句‘你物理好烂,女孩子啊那正常。’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所以我毕业还是去美术馆工作,R museum刚开始的时候吧,忙得你们都找不着我,我想做的只是想证明自己,证明很多事不需要根据性别来早早下结论,无论男女在获得成功的路上可以是一样的,不应该因为性别差异而被架上这些条条框框。” 任彦凑过去,蹭蹭她的肩,“你已经做的很好了,R museum超酷。” “是啊,我才知道即使我做得再好,她还是不会改变看法的,那我也没必要继续用这种方式希望她有一天能理解或是做出改变,解决程琎远,送走江流青,这是我要做的。”江潇笑着说出这番话,眼底的清明里多了野心和坚定。 说到这,任彦表情一变,凑到她身边问她:“程琎远要去你家?要不要我给你撑个场子,你也不是孤军奋战。” “我看你是想坑程亭一一笔吧?” “那你答应了?” “行啊,去呗。”江潇无所谓地耸耸肩,人多戏才好看。 驯服 江潇的例假期一向都无欲无求,一点遗留的工作现在看来也无关紧要,所幸在家里躺平,叶凛每天陪她吃晚饭,两人再窝在一起看剧,江潇最近沉迷《This Is Going To Hurt》。 生命开始的地方,也可能是生命结束的地方。 凑得近两人难免产生些异性的本能吸引,但是特殊时期加之江潇对这部剧的专注度根本没在意在她大腿上捣乱的手,他微微用力捏了一把大腿内侧的软肉,她被彻底打扰后皱着眉盯他,抓着他的手握住,不给他继续的机会。 叶凛觉得这样的反应有趣,以往明明应该是暧昧的撒娇的,可她不是,她对他没有那种小心翼翼的讨好。 他有个朋友在迪拜和非洲都养了些野性十足的动物,一些人喜欢追求征服的快感,然而他现在想的却是最野的那头凶兽在被驯服时会不会产生诡异的快感。 他的手被她抓着,顺势把头靠在她肩上,这个场景让他想到自己对那只不听话的Ray。 骨节分明的手被按着手腕交迭在她膝盖上,只要他微微挣扎就可以挣脱,可他不想。 果然相较于那些在动物身上找乐子的,人才是最有意思的。 江潇盯着画面里的鲜血把医生的衣服都浸透,她用余光看到身边人的头顶,高挺的眉骨下的纤长的睫毛垂着,她想好措辞:“生孩子真不容易啊,母亲比想象中更伟大,但是我希望每一个女孩子都能自由选择是否成为一个母亲。”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 “我家情况挺特殊的,他们只希望我能尽快结婚生子,我很抗拒,一直以来抱着潇洒一天是一天的心态,认识你开始我发现进入一段关系没那么糟糕,你完全在我每个心动的点上。” 江潇心里想着现在他应该给点反应啊,现实却是长久的沉默,两人之间的气氛像是要凝固,她再次开口:“明天要不要跟我回家吃饭?” 叶凛浅浅的呼吸声规律地在她耳边,他居然靠着她睡着了,或许是这部剧的影响内心母性泛滥,看着他的睡颜还有几分乖巧,没过多久,这种想法就被肩颈的酸麻取代。 她一只手托着他的头,一只手撑着往外挪,想让他躺在沙发上。 脑袋陷入柔软的抱枕,江潇小心地抽出手,盘腿坐在地毯上,注意力又全部投入到剧里,没有注意到身后睁开的那双眼。 可能是最近停药的原因,他时不时就会睡着,睡得很浅,昏昏沉沉地无力感让他烦躁。 江潇回头恰好和他的视线撞上,她一愣,这个眼神重合在记忆里与他相遇那天,恍惚间让她觉得这短时间的相处都是梦,她可能根本没有看清过他,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两人之间就像隔着一片漆黑的海域。 她不知道眼下如何继续,转过头看剧,脑子里都是他刚才带着燥意的淡漠神情,他那些温柔深情也许真是勾人的把戏。 巨大的画面都变成黑色,结尾音乐里的女声缓缓地唱着,带着凉意的手掌抚上她的肩,脑后散落的发丝被他手指勾住,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一如驱车前往山边的傍晚。 深色的发丝散落在白皙的后颈,他的手开始更不安分,修长的手指沿着颈侧滑动,江潇被似有似无的痒撩拨,转头抓住他的手,音乐戛然而止,两人的视线碰撞,如同指尖缠绕的发丝,吻上她柔软的唇,在无声的暗里辗转,舌间的交缠,两人凌乱地挤到一起,她的衣领向一边倾斜,露出大片肌肤,黑色的内衣勾着挺翘的饱满。 他的手再次被按住,吻得难舍难分间,江潇拉开些距离,额头抵着他的,气喘吁吁地说:“不行,我还不行。”随即得意地笑起来。 叶凛搂住她,从她的锁骨吻到肩,声音低低的还是刚醒哑,“亲一下行不行?” 骨H 江潇被他压在沙发上,衣服被掀开,身上的人从脖子一点一点向下吻,挺立的鼻尖扫过她的软肉,他伸出舌尖顶弄中间的沟壑,一只手伸入她背后,解开内衣扣,没了束缚的白嫩软得微微晃动,色情极了。 他在醒的时候看到她领子里的两团就硬了,现在更是昂扬着抵着她的大腿,江潇知道男人的得寸进尺,先说摸一下,再说亲一下,最后就直接上手了。 她被亲得不上不下的,毕竟她已经到了清心寡欲的最后阶段,心里难免有点想要。 她伸手摸到那根硬挺,在上面套弄两下,埋在她胸口的人轻轻颤了颤,伸出舌尖挑逗她的乳尖,手里的套弄加快,她仰头大口呼吸。 江潇感觉到自己的裤子被他剥落,慌忙拉他的手,他扣住抓他的手放到她头顶,他腿间的坚硬往上翘,看得她被一股又一股热流击溃。 叶凛拉开她的大腿,抵在腿根的嫩肉磨,手掌摁在了她的腿心,隔着内裤揉捏。江潇被突如其来的快感淹没,挺起身体迎合,胸口的空虚也被温热的口腔裹住,一时间发出高亢的娇吟,舒服得她忘记了大腿上的嫩肉已经被磨得发红,火辣辣的,硕大前端溢出的液体在她腿上。 片尾曲早已结束,没有人在意。 他手腕上冰冷的硬物蹭到她,惹得她一颤。她不由地摸索着他的手腕,手掌每次的动作都能让隐藏在凸起筋络下的骨节起伏,喘息声和衣料摩擦混合得愈发急促,江潇被快速揉弄送上了高潮,腿根的皮肤也感到一股粘腻涌出。 重新洗完澡的江潇坐在沙发上抽烟,最近她的烟瘾大,事后烟抽得比叶凛还凶,她眯着眼享受不开灯的夜景。 对叶家的了解有限,但是她清楚这种家庭见家长就容易引人遐想到婚姻问题上,牵扯到这里也就变得复杂起来,以她目前不婚的态度会让事情更加不明朗,况且叶凛万一不愿意去。这段时间的相处虽然与普通恋人无异,却都对自己的状况缄默不语,她摸不清他的态度。 她灭了烟盘腿坐在沙发上,想想自己满意地计划现在看来是自以为是了。 窗前的夜景一瞬间变暗,头顶的灯光晃得刺眼。 “怎么不开灯?”叶凛穿着睡衣走出来轻车熟路地开灯,熟悉得与在他家无异。 “不想开。”她话里带了点小情绪,头也不回地说到,房子又回归了黑暗。只有一旁的玻璃展柜折射出一道光芒。 江潇走到窗前,借着窗外的微光看那盆窗边的植物,叶子变得干巴枯萎,整个枝干都呈现出一种老态,显然是被她养得油尽灯枯。她拿起桌边的纯净水往里面倒,大半瓶都被她倒入,握着水瓶的手被人拽住。 “你这是救它,还是送它一程?”叶凛拿过她手上的水瓶,“明天把它挪去有阳光的地方。” “你会养这个?那送给你了。”江潇语气冷冷要起身走开又被人拉回来,“你送我礼物,我也回你一个。” 叶凛看她阴阳怪气的样子低低笑出声,把她拉近,温声问她:“怎么了?闹什么脾气?” “你没有认真听我讲话。”她抱臂站在他面前,仰起脸和他对视。 “我认真听着,你说。” “明天和我回家吃饭。”她一句铺垫都没有,直接说出了这句话。 江潇没有躲闪,直直盯住他脸上可能会产生的每一个表情,她很庆幸没有开灯,外面微弱的光不至于把场面弄得难堪,她清楚的看到了叶凛的神情,他的迟疑已经印证自己的猜想,他是不愿意的,她想换成是自己也不愿意吧。 她一副没所谓的样子地往里走,手腕再次被人拉住。 “好。”他的声音还是低低的,在这样的环境里似有似无的。 江潇微怔地低头,这次她看到了他腕间隐藏的黑色符号。 猎物H 江潇躺在床上,身边的热意贴着她的背,周围的一切都那么舒适,她却迟迟无法入睡。 厚重的窗帘挡去所有的光,让她想到无法预料的明天,她有些懊悔,是对今晚的自己的失望,或许她自己都没搞清楚状况,现在还拉入一个无辜的人。 这个无辜之人可以是一柄快刀,也可能会割到自己。 房内感受不到天光大亮,身边的热源挪动得越来越远,江潇微微睁开才闭上不久的眼,她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有些烫意,昨晚沙发上的场景在她脑内重现。 她在矮柜里找出一板药,扣出一粒拿起床边的水喝下。窗帘被拉开一条缝,外面的阳光挤进灰暗的空间,一片浅浅光晕打在她的侧面,她穿着睡衣,蹲在矮柜前,整个人都懵懵的,像只刚起床的猫。 叶凛站在门口,她蹲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她直起身注意到那抹直白的视线,他没有被她发现而收回视线,坦荡地瞧她,江潇在心里重新定义他眼里的笑意,那是对待感兴趣猎物的兴奋。 两人坐在餐桌前吃早午餐,江潇咀嚼着手里烤得焦脆的蒜香法棍,她不理解,今晚无论如何都是她的“战场”,他这势在必得的得意到底是怎么来的,她大可以过了今晚就和他分手,她不信他猜不到一点这中间的弯弯绕绕。 江潇坐在衣帽间的矮凳上给任彦发消息,衣帽间的一方窄窗映出湛蓝的天,难得的蓝天,连一朵云都没有。 冬季供暖还未结束,房间里的干燥温暖包围着她,她取下一条黑裙,解开睡衣,只剩一件黑色的内衣,简单的款式托住白嫩的丰盈,裙子的布料不多,镂空的岔口都是闪烁的钻面勾勒,等她穿好衣服,叶凛慢悠悠晃进来。 她为了方便穿衣服,头发都被夹子夹住,露出白皙的后背和脖颈,这件裙子的露肤度在江潇的一众裙子里拔得头筹,她里面只有胸贴,侧面最是性感,轻薄的布料裹住两团白花花的软肉,裸露的边缘勾出诱人的轮廓。 “你又偷偷看我?”江潇笑着走过去,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的裙子,“好看吗?” 叶凛笑笑,眼睛扫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视线停留在开高叉的大腿上,黑色的裙子衬得她更白了,精致又完美。 江潇有意问他:“你看我这样能让他们都听我的吗?”说完还故意拨弄自己的裙子,看着他后退两步欲拒还迎的姿态,又转身走到柜子边的镜子前打量自己。 他又一次主动走进她的陷阱,她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会不会听我的?” “怎么听你的?”他的唇已经贴上她的耳侧,声线低缓,耳鬓厮磨。 江潇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抬眼看他,“当然是什么都听我的。”她张扬的笑声格外勾人。她被压进边上的一格柜子里,里面的衣服散落下来。 她仰头倒在衣服堆里,一只手滑进胸口的布料,隔着胸贴揉捏,她的腿分开勾住他的腰,手隔着布料按住他的手,“嗯,撕的时候要轻一点哦。” 他另一只手绕道她背后摸到金属扣解开,胸前的布料更加松垮,小心地撕掉胸口的东西,柔软的一点在他掌心挺立,她已经湿了,流出的水一点一点打湿内裤。 他伸手拨开一边,就用发硬的肉棒磨汁水四溢的穴口。硕大的顶端已经被打湿,水顺着头往下沾染了整根,他拨开肉缝,掐住她的腰往里顶入。 今天可能只有一章了,朋友们。 叫H “嗯...啊...叶凛。”她拉住掐着她腰的手臂,前后进出的把她顶得不断往里,她被把着腰往外提,整个屁股被他把这,悬空的后腰被一个深顶。 “啊...好深啊...叶凛。” “叫什么?”叶凛故意在里面磨她,俯身压上她,要她看着自己回答。 “叶凛......啊。”刚出声就被一个深顶,她皱着眉看他,被他固定在身下,没办法挣脱,“轻点...哥哥。” 他抵着她的额头,身体贴得更紧,低声重复,“叫什么?”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记,白皙的臀肉泛起红晕,“都这样了还叫哥哥?”屁股上又是一下。 穴肉被打得收缩,把他的肉棒含的紧紧的,细长的腿也夹着他的腰,后腰磨到柜子隐隐传来痛感,她扭着腰往上挪,腰上的手却不放过她,“我腰....磨到了,老公。” 叶凛对她的称呼很受用,抱起她往外走,两人交合的地方没有分开,每走一下体内的硬物就在江潇的肉壁上刮一下,爽得她指尖插入他的头发再搂紧他的脖子,呼吸他的气味好似能让她高潮。 叶凛把人压到了床上,她的衣服还要掉不掉地挂在身上,肉棒离开她的嫩穴,发出羞耻的声音,穴内的水流出一大片,打湿了床单,她挺起腰去蹭他,龟头在她的穴口磨,硬挺的阴茎抽打她的穴,汁水四溅。 粗壮的肉棒再次顶入,快速抽插,她到了快感的临界点,“射给我...老公...射给我...啊。”叶凛摁着她用力抽插几下。 江潇弓着的身体颤抖了几下,手臂脱力似的从叶凛背上滑落,她仰躺在床上,身下的粘腻液体不断流出,她坐起来朝浴室走,刚才出一场汗,脑袋反而没刚起床那么昏了。 打开门,里面淅淅沥沥地水声传来,玻璃被水珠打湿,朦胧地映出他挺拔的身姿,她坐在浴缸沿欣赏了几眼,拉开门走进去,他对她的闯入毫不意外,温热的水把她打湿,他把绵密的泡沫抹在她挺翘的胸上,嫩肉在泡沫的作用下滑腻地被他捏在手里玩弄。 江潇抓住他的手腕,“别弄了,我还得化妆。”说完亲了亲他的下巴,他被哄得很受用,打开水给她冲掉泡沫。 她享受着他温和的服务,昨晚她摁住他的手时,他也是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她想起了一些热词,“姐狗”,甚至大胆做了个预判,他也许就喜欢这样对他强势的。 叶凛洗完澡出来时,江潇刚换好衣服,黑白色的拼接束腰裙,中规中矩的一身,他知道刚才江潇是故意穿那身给他看的,她面上冷静心里慌乱,今晚的鸿门宴他越来越期待了。 江潇化完妆,看到外面的人已经上楼换好了衣服,和她一样的黑白配色,衬衫扎进西裤,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扣随意散开,斜靠在沙发上垂着头看手机。 她坐到他身边,“突然发现你......很不一样。” 他的视线转向她,轻轻挑了挑眉。 江潇起身向外走,“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地库,叶凛直接略过那辆停在电梯口不远处的458,走向一个角落,暗处的车灯闪了闪。 “我开吧。”江潇绕过车头来到驾驶座,她仔细扫了眼车,又是磨砂黑,要不是磨砂,她还以为是自己那辆。 拐出小区的第一个路口就是红灯,G63的视野好,江潇看着远处的天空已经泛起一些黄,她看了眼手机对他说:“先去个地方。” 快要迎来晚高峰的路面被车流占领,江潇在路口右拐,背离原来的路线。 就是说我在一边开会一边极限写文,快被我朋友的眼神杀死哈哈哈 主要我脑子里突然有了下一本的构思 红日 傍晚的杏山公园人潮散去,只有零零星星几人,江潇停好车,径直走向售票区,两人穿得都不太像来逛公园的,引得售票阿姨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叶凛跟着她坐上缆车,“你不去你家吃饭了?” 他这个“去”字让江潇愣了一下,她低头拿手机,答非所问:“日落是五点零六分。” 她看向他的脸随着缆车上升被夕阳笼罩,此刻的眼睛好似没有参杂任何其他东西,是一次逃离,也是一次开始。 从缆车出口走出去就是山顶的石碑和亭子,山头歪斜着一棵树,她站在石碑边,垂下的手指探进外衣口袋,什么也没摸到,她轻轻笑了声,对身边的人无比认真地说:“好好看一场日落吧。” 江潇悄悄往后退了一步,在视线可及的地方除了日落昏黄下的北城还有他的侧脸,她好像总是在这个位置看他,总在他身后一步之遥。 傍晚的风在火红的夕阳下只会更加冰冷,江潇忍不住问他:“冷吗?” 没等他回答,又继续说:“冷我也没法把外套给你,我也冷。”说完两人都笑了。 叶凛向着她不动声色地挪了一步。 “在我遇到的人中,你好像是个特别的存在,你不会因为我说冷就让我早点下山,不会劝我要回家吃饭,不会问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吹冷风看狗屁日落。”江潇侧头看他,眼眶被风吹得发红,“但是你会在我身边,说真的,让人心动。” “看日出和看日落的本质是一样的,冷和不冷都在这山上,去哪里吃不过都是吃饭,所以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叶凛站在她身侧,昏黄夕阳下的一切都变得柔和起来,他的语调,他淡淡的神情。 江潇看着红日慢慢落下,只剩天边浸染的色彩,“以前就想看日出,觉得日出是最浪漫的,但是每次都没有看到那一刻,后来发现浪漫的不是日出,是乘兴而至的约定,所以我后来都看的是日落,因为我不会错过日落。” 没有搂抱,没有牵手,没有俗套的夕阳吻,并肩看完这场落日。 两人到达秋樾亭时,天已经黑透,江家是位于河畔的9号,此刻灯火通明,路上任彦就给江潇通风报信,说老太太不高兴,程琎远正在哄老人家。 叶凛从车里拿出东西,两人走进大门,房子是中式的合院式,大门进去有一方矮墙绕进去才是宽阔的大院,池子里全是锦鲤,随着循环而下的水柱游动,江潇慢悠悠地走在前面不着急进去,走到廊下的矮箱里掏出一袋鱼食,打开抓了一小把,走到池边撒进去,轻声说了句:“祝我心想事成。” 刚进门许阿姨就招呼他们,走在江潇身边拍拍她手臂:“潇潇来啦,奶奶等你等的都不大高兴了,等会儿哄哄老人家。” 江潇没接话,把叶凛带的东西交给许阿姨,就拉着他往里走。许阿姨也是个人精,盯着叶凛看了好一会儿才把视线转移到手里的东西,好东西她瞧见得不少,这位显然又是跟里面那位一样的,她笑着摇摇头,拿着手里的东西往另一边走。 江潇进去的时候刻意牵住他的手,她扫过每个人的脸色,在看到叶凛之后的变化。 任彦边上给她留了两个位置,她坐下前,对着所有人说:“不好意思各位,我来晚了,这是我男朋友,叶凛。” 她转头对叶凛介绍:“我妈我爸,奶奶。” 江琳脸色平平,她知道江潇是故意跳过她。 叶凛配合得认真像是要假戏真做,“叔叔阿姨好,奶奶好,我是叶凛,潇潇的男朋友。” 她特意看了坐在老太太边上的程琎远,他脸上还是淡淡的笑意,目光在她和叶凛之间流转。 江焱出来打圆场:“既然人到齐了,那就好好吃饭,我们边吃边聊,小程和小叶,今天都喝点。” 看到评论的朋友们的喜欢与支持,有点喜不自胜哈哈 今天第二更我努力争取写出来,感谢朋友们的喜欢 火 叶凛和程琎远几乎是对上的位置,江潇光顾着看对面的人的反应,程琎远举杯的那一瞬眼神和她对上,带着玩味的笑,一副无所谓今晚是何状况的样子。 一侧的手被人握住,她回过神看向身边,他放下酒杯对着对面的人扬了扬眉,只给一眼就撇开,那一眼只有程琎远看到了,是他看大多事物的眼神,也是最有致命打击的眼神,叶凛对他的存在,可能从进门开始就没放在眼里。 江琳今晚安静得过分,坐在一旁时不时附和几声老太太的话,就是不主动和江潇搭上话,这反常地让江潇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老太太笑着发话了:“小叶和我们琎远认识吧?琎远这小孩儿我是很放心的,家世品行我都清楚,但是潇潇也是个大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也很好,不过我们做长辈的总是要了解了解清楚的。” “他......”江潇刚要开口,就被刚才一言不发的江琳打断,“琎远和我们啊都可以说是一家人了,你和亭一又是从小一起玩的,程老师现在又和你姑父一起,这么好的缘分也是很少。” “要说缘分也得是我和他的缘分,这些你们的缘分就留给你们自己吧,一路高升,恭喜发财啊姑妈。”她今晚无所顾及,何况今天在明面上她顶多就像叛逆小孩儿非要和人谈恋爱,江焱爱面子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发一通火,除了江焱,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她对手。 程琎远在一片沉默里出声:“那姑妈是开玩笑了,论能力论家世,我还是比不上叶总,我们家老头儿就是个读书的,我这是假的,人家那可是真的。” 这话一出,局面更安静了,叶凛没有反驳也没有接程琎远的话,一只手搭在桌沿无声地点着桌面。 “真的假的和你有关系吗?清楚你自己就行了。”江潇率先开口。 老太太明显脸色沉了沉,“潇潇,这么说话就不好,琎远和亭一都是和你一起长大的,现在你有男朋友,也不能把人家推出去,连朋友都不做了吧。” 江焱今晚要把和事佬做到底:“潇潇有男朋友挺好的,小程这么优秀肯定不差女孩子喜欢。” 这一桌子人的心思早不在吃饭上,许阿姨恰好进来给每人上了一盅汤,看着老太太脸色不佳,她话到嘴边也没说出口。 程琎远凑在老太太边上和她说话,老太太听了笑笑拍拍他的手背,江潇看着两人亲昵得如同亲祖孙只觉得讽刺。 “我有点急事,叔叔阿姨,姑妈,我先回去了,今晚的主角也不是我,叶总,有机会聊。”对面的人说完要走,又俯身对老太太说:“奶奶,我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江潇挑着眼看着程琎远走的方向出神,直到老太太的声音将她拉回来。 “潇潇,尝尝汤,是你喜欢的。”老太太朝她的方向示意。 她若有所思地打开面前的汤盅,用勺子机械地捞了捞。身边浅浅传来一句,“小心烫。” 她随意应下,还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刚才的程琎远就这么走了,不合常理,老太太和姑妈也没有继续让这场面难堪。她看向身边的叶凛,他始终都坐得不动声色。 饭后,老太太把叶凛叫走,江焱和林青各自离开,任彦见机找个空子把江潇拽到一边,“我先撤了,今晚这气压也是够可怕的,你还直接怼人,和你奶奶唱反调。” “我没来之前她们聊了些什么?程琎远今天会来就不太正常,他还来这一出知难而退的戏码,今天这桌子上就他最会演。” “也没聊什么,就是程琎远和你奶奶在那说小话,其他人我也没太注意,你今晚不会要住这儿吧?” “我又没喝酒,我怎么着都得回去,累死了一天天的。”江潇靠着廊柱叹气。 “我听说这儿的房子都怪怪的,风水......嗯......”任彦凑她耳边小声嘀咕。 “中式恐怖?鬼新娘?”江潇压低声音故意吓她。 任彦一下挽住她手臂,“你别不信,好多年前着火那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孩,多可怕啊。” 江潇的表情一下子凝住,好一会儿才拍拍她手臂,“走啦,别自己吓自己。” 游戏 送完任彦,江潇往回走,又去瞧了几眼锦鲤,活蹦乱跳的一池子鱼,她无声地笑了,有人虔诚许愿,有人害怕不详,是天作恶还是人呢?是人吧,所有的恐惧或许本就来自于人。 转头发现叶凛在廊下等她,突然想抱抱他,快步上前,几乎是扑进他怀里。被抱住的这一刻,所有的疑惑和不安好像都能暂时搁置。 叶凛轻轻拍拍她的背,“我们回家?” 江潇拉着叶凛快步逃跑似地绕出大门,打开车门坐进车里,趴在方向盘上深深呼出一口气。 “累就靠会儿,我叫司机来接。” “不用。”江潇直起身子拉安全带,“能开。” 到达公寓地库,她晃荡着车钥匙走在他身后,叶凛伸手牵她,她突然想起刚才他被老太太叫走。 “老太太跟你说什么了?” “她问我认不认识陈天雯。”说到陈天雯叁个字的时候他游离的视线收回,侧头看她。 “陈天雯?祁山的校长?”江潇脑子里快速搜寻这个有几分熟悉的名字,小声嘀咕:“她问你这个干什么?” 指示灯的数字不停跳动,她咬着嘴唇,像是学生时代解题时的紧张感,势必要在电梯到达之前找到其中的关联。 她的声音伴随着电梯门打开时短促的提示音,“陈天雯以前是空司的老师?她试探你?” 叶凛单手搂住她微微抬了抬眉,她知道自己说中了后不屑地笑了一声:“我现在很好奇程琎远那个蠢货是和她说了些什么,能让她一把年纪还玩这种套话游戏。” 她利落摁开锁,坐在玄关的矮凳上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你的狗不养在你家?” 叶凛没想过她会在此刻问这样的问题,“明天会送回来。” “那天我见到它了,它好像狼,很聪明。” “它是捷克狼犬,挺傻的,所以我很意外它还记得你。”叶凛笑着靠近她。 江潇顺势勾着他站起来,“我去洗澡了。”说完就往里走,没给他机会。 她客厅那盆龙血从阴暗处挪了出来,被养得稍有好转,他听着电话仔细瞧着纤细的枝干,脉络根系扎进土壤,枯黄的叶掉落在一边,电话那头的人喋喋不休地说着,他听着偶尔回应几声。 江潇出来的时候,空无一人的客厅只剩下寥寥几盏灯,窗帘也被拉上了,她拿过手机,微信有新弹出的消息,她看完勾了勾嘴角。 陈天雯这个名字对江潇来说是熟悉的,何清慈当初总是在她耳边念叨,说这位陈老师可不一般,多少人想进她的班。几年前她上任祁山的校长,何清慈那群空司毕业的还组了局,她摸出手机打开何清慈动态界面,翻了一会儿才找到她几年前的IG,大合照里并没有叶凛,她心里的想法被斩断,摁灭了手机,缩回羊毛毯里。 角落的小窗是推开的,冷风吹进屋内,丝丝拨弄她的碎发,她窝在落地窗边的软椅里望着一小块夜色,星星散落在一望无际的天空,而最亮的那颗总是最先被看到。 江潇想起今天山顶的落日,她无意识地勾画了一个陷阱,像是落日前的一场游戏,势必要在黑暗倾覆之前全身而退。 软椅里铺着毛茸茸的垫子,温暖的毛毯包裹着她,让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午夜的一切都归于宁静,只有小窗里掠过的风发出低低的呜咽。江潇惊醒的时候脸上一片冰凉,温热的手摸上麻木的脸,后背出了一层薄汗,她不舒服地动动肩膀,沉沉呼了口气。 梦里的大火怎么也扑不灭,呼救声撕心裂肺,她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所有人都在往反方向跑,她说不出话,也留不住一个人。推搡间,她觉得自己的脸也被火光灼伤越来越烫,来来回回的呼救都变成了两个字,流青。她被刺眼的白围住,什么也看不见了,直到一切被大火烧成灰烬。 选择 周哲之那栋房子已经彻底改成了中式风,叶凛坐在偏厅的太师椅上,手上拿了把沉香木折扇,程琎远来的比他早,狗腿似的揽着周哲之出来。 两人坐下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投资的事,周哲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给叶凛倒了杯茶,才说:“潇潇的美术馆也在留园,A11那块儿?” 叶凛把扇子搁在一边,“你什么时候跟她这么熟了?” 周哲之点了根烟,笑着插科打诨:“谢嘉莹总这么叫她,我听习惯了,Ruizo在A轮,留园那儿可是盯紧了这点风声,你不打算掺一脚?” 一旁顾着研究花瓶的程琎远收回视线,“Kilian Webster的展不是停了?这种前提下还有人盯这个?” “Ruizo又不止一个R Museum,比起明面上那些展览,江潇才是关键,她妈给她的可不止A11,禾隐那块儿地也在她的Ruizo,这么个文化艺术公司背后的价值不简单,还有她爷爷以前在之江的青龙山庄......”说到这,周哲之刻意看了眼叶凛,没再继续。 程琎远在两人间来回扫了一圈,“江潇还住过青龙山庄?” 周哲之似乎是知道自己刚才话多了,思索着绕过话题,而对面的人压根儿没抬头看他,还是低头摆弄那把扇子,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老太太问你陈天雯的时候还提到谁了?” “她只说了是江潇弟弟。”程琎远脑子里还停留在青龙山庄越想越觉得不该掺和进来,佯装看了眼手机,打算扯个借口走,叶凛看他装模做样的觉得好笑,指了指他身边那个花瓶,抬了抬眼,意思是让他带走。 程琎远拿着花瓶,知道自己这场鸿门宴,选择的位置是对的,他记得程显文和他说过,无论在哪里,站对位置很重要。 看着人走后,周哲之松了口气,直接坐到叶凛身边,“我这演技拿捏,啧,他还真信我说漏了,他不是江潇发小吗?居然真不知道她爷爷以前?不应该啊。” “那个位置往上走才会被人惦记,往下是不会的。他倒是有自知之明,他爸确实只会读书,搭上江家已经是他爸最大的长进了。” 周哲之听着他话里的讽刺,笑着说:“读书人可不像他爸会玩儿,风流韵事够写成书给人读了,玩女人玩到自己儿子同学这种荒唐事,还美其名曰谈恋爱。不过我倒是好奇,江潇青龙山庄那房子里真的都是宝贝啊?” 他提着茶杯边缘,缓缓出声:“我也想知道。” 江潇是被刺眼的光亮醒的,她皱着眉抬手挡住直面而来的阳光,昨晚醒了之后不知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窝在这一晚上,她的腰隐隐作痛。 林青给她的盘子不小,留园这一片艺术工作室,R Museum是标杆一般的存在,她开始接触有能力的资方,虽说最后林青都能给她兜底,但她还是想把选择的可能性放在自己手里。 紧凑的工作让她忙得快忘了自己还有个“男朋友”。 接连几天,叶凛没有找她也没回过公寓,谢嘉莹告诉她,他飞瑞士了,除此之外,还告诉她,他每年都会去,他前女友在瑞士,这个前女友不是女伴或情人,是公开的正牌女友。 江潇对于谢嘉莹的紧张感不甚在意,如果真的难忘,倒是正好结束了他们这段相互利用的关系,只是她的目的达到了,而叶凛还不显山不露水。 庭达加入Ruizo,江潇这一把赌到手,Ruizo和庭达联合办了个晚宴,江潇酒过叁巡出去透风,林青给她打了个电话,祝贺她成功的第一步,江潇手支在栏杆上,言语间都是得偿所愿的雀跃。 “你那个男朋友呢?”林青问起叶凛。 江潇想到那人勾了勾嘴角,扑哧一声笑出来:“和老情人旧情复燃了吧。” 林青知道她的性格真有事不会是这态度,“你这话我听着可挺酸的,不过他确实优秀,从样貌家世能力全方位碾压程琎远,有挑战性也无可厚非,但是我提醒你啊,男人而已,及时止损才能永诀后患” 江潇笑着答应:“我知道了,妈妈。” Kilian是我编的人名,就不用艺术家的名字了。 肘 江潇坐在庭达吴总旁边,周围一圈大多是庭达的人,她首当其冲被灌了不少酒。 酒局上的多数男性都热衷于看异性不胜酒力还要笑脸相迎的姿态,江潇想到动物喜欢用最原始的差异来划分群体的强弱,但她却认为需要不断获得精神上宰制的快感的行为放在人身上更像是一种自卑,就像优秀的女性总是有层出不穷且撇不干净的谣言。 说来说去还是有的人没进化好,她站在酒店门口等司机,脑子在酒精作祟下断断续续的想这些有的没的。 她看着吴总坐进自己的车,笑着问她要不要送她一程,她回绝后看着远去的尾灯偏过头笑,刚才他上车的样子就跟那野猪上炕似的,她默默抹了抹眼角的泪,江潇每次喝多就兴奋地笑个不停,酒精是她的快乐良药。 到了公寓,助理扶着江潇下车,她走路都不稳,助理要送她上楼被她坚持拒绝了,只能送她进电梯。 江潇抬手摁了个数字就靠着一侧的扶手,电梯门打开,她出了电梯走到门前,抓着门把站稳,在感应区摁了两下,没反应,她换了只手,门应声开了。 她踉跄了一下进门,熟悉的黑暗将她包围,她扶着墙随意脱掉高跟鞋,胡乱伸手去拍了怕,只打开了玄关的灯。 江潇扶着墙往里走,快到房间的时候脱下了她的西装外套,只剩一条长裙。她头昏得厉害,靠着心里的记忆打开门,脱下长裙往床的方向走,想都没想往下一倒。 叶凛被她一压,下意识伸手去抓她,江潇胸口硌到他的手肘,闷哼一声从他身上翻到另一边,捂着胸口,“好痛。” 他打开床头的灯,才看清身边几乎全裸的人,她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刺到,眯着眼瞧他,他的头发凌乱,顺毛的样子显得柔软几分,江潇看清他被她弄醒睡眼惺忪的样子瞬间没了防备,手还捂着胸,吸了口气,“你回来了?” 他扯开被子一角,看到她被内衣包裹的软肉上红了一块,轻声问她:“怎么了?” 江潇看着他的脸迟迟没说话,这脸真是赏心悦目啊,她想,不要了真的还有些舍不得了,她嬉笑着拉着他的手放在胸口,“被你肘了,好痛。” “喝了多少啊?”叶凛被她逗笑,撩开她的碎发给她盖上被子,“洗个澡再睡?嗯?” 江潇点点头却没动,过了一会儿才说:“你给我洗。” 她感觉到身边的人离开了,再回来时一条温热有力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背,胸前的束缚被解开,腾空的瞬间江潇搂紧他的脖子,屁股上被拍了两下,他调笑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摔不到你。” 江潇磨磨蹭蹭卸完妆,坐在宽大的浴缸里,泡沫覆盖了全身,她看向坐在一边椅子上的人,突然产生了分享欲,开始跟他鬼扯这几天的事:“我忙了好多天,都快忘了你了,瑞士好玩吗?” 叶凛看着她没回答。 她突然笑起来,笑得整个往下滑,原本坐得大爷似的人起身来拉她,江潇被拽起来有点不满,光洁的手臂往外扑腾,水花和泡沫四溅。 她伸手摸他的脸轻轻拍了拍,“我一看到你这张脸,脑子里就会出现最近见到的男人,就会不停地和他们对比,你长得可太不一样了,庭达那个吴方庭在车里摸他女助理,他真的好像一头猪啊。你知道吗?程琎远他以前给我看他拍的视频,还有肛交,我当时很恶心,那个女的被摁着头口弄得不停地吐,他说我嫁给他也会那么爽的。”她垂下手,顿了顿又说:“我终于摆脱这个烂人了。” 叶凛探了探水温,打开水给她冲掉泡沫。再次回到床上,身上只穿了他的丝质睡衣,脑袋昏沉沉的却睡意全无。 走完剧情,上点肉 潇潇H 叶凛洗了个澡出来,江潇趴着刷手机,听到身后的响动回头看他,眼神还带着迷离的雾气,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皮肤像引诱猎物一般等他靠近。 她的手滑入他的衣领,摸上他的后颈,在那块肌肤上捏了捏,江潇由着醉意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热切欲望。 她的手又绕回肩膀,轻轻推了一把,抬腿跨了上去,腰往前倾,她的睡衣下空无一物,大腿处的软肉贴在他的腰侧,丝滑的布料因为她的蹭动而褶皱。 纽扣被一颗一颗解开,露出他精壮的肌肉线条,江潇的手从他的腹部一点一点向上,拢住他胸前的薄肌,冲着他笑得肆无忌惮:“我想在上面骑你。” 叶凛明明被压在身下,审视的眼神却像被压的不是他。在他这,江潇不是最放得开的,比她花样多的大有人在,但是她这种在任何时候都带有一丝冷气的样子拿捏得极好,让人忍不住接近,最后变成一种忘不掉的瘾。 江潇穿着他的睡衣宽松,只扣了两颗,半边领子滑落肩膀,她刻意把两只手并拢撑在他腹肌上,胸前的软嫩被挤到一起,在衣领边缘呼之欲出,随着她前倾的动作,两团奶肉又在宽大的衣服里晃荡了一下,凸起的小点在薄薄的布料下清晰可见。 她的发丝凌乱垂在肩头,嘴唇因为刚才卸妆潦草,还有些红,她以一种处于上风的姿势对上他的眼睛,问他:“要不要我肏你?” “嗯。”她感觉到他温热的手掌握住了她大腿根,再滑向她的臀部,缓慢向上,每一下都走在她细微的敏感点上,最后扣住她的背往下压,她猝不及防地贴向他,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顿了一下,质问他:“你去瑞士没干坏事吧?” 叶凛看着她挑了挑眉,压住她的后颈唇齿相贴,另一只手在她光裸的屁股上拍了一掌,她一时间被他乘虚而入,加深这个吻。她气喘吁吁地趴在他身上,衣服在两人身上更加凌乱,他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搂在怀里,吻她越发殷红的唇,沿着她的下颌吻到耳朵,在她耳边说:“你等会儿就知道我有没有干坏事。” 他一只手解开她胸前的口子,另一只手在后面扯着她的衣领直接把她脱得一丝不挂,江潇早就感受到腹部那根越来越大的硬物,伸手拉他的裤子,两人一番纠缠,衣物无声落到地毯上。 江潇套弄着肉棒要俯下身去,被他一个用力拉了上来,她还没完全清醒,被这么一拽有点昏,懵懵地看着他。 叶凛拍拍她的腿,“不是要肏我?骑上来。” 她满意地笑了,主动地前后蹭弄他的肉棒,溢出的汁水打湿她的腿根,滑腻腻的。她抬臀扶着他的硬挺,一点点往下,臀部丰满的肉贴合他粗壮下的囊袋,尽根没入的快感在江潇的大脑里迸裂。 叶凛扣住她的两只手腕,她配合地扭动腰肢,每一下都极深,酒劲儿给她的钝感让她除了麻意,更多的是被填满后用力抽插的刺激感。 “嗯....啊啊。”江潇喘得后仰,长发随着挺动晃荡,丝丝薄汗粘住了几撮发丝,只有一束光倾泻在床脚,能隐约看到她的脸更红了。 胸前两团也随着小幅度晃动,他伸手抽了一掌,清脆的声响混在喘息和粘腻的交合声里,小巧的奶尖被刺激得硬挺起来,小穴也涌出一股蜜液淋在他的顶部,叶凛不想放过她,掌心握住一团扭捏,食指和中指夹住那一点往外拉扯一下再松开,软嫩的皮肤上出现了一层浅浅的指印。 “啊,好痛。”江潇现在和以往的状态不同,又霸道又娇,非要骑在上面,叫的喘的好听得让他想压在下面用力肏,肏到每一寸皮肤都泛红,穴口不停流出淫水。 他握住她的腰往上顶,江潇爽得红唇一直微张着,他起身按住她的背,更加快速地肏弄。 “你就是那个坏事啊,潇潇。” 江潇被送上了极致的高潮,腹部一抽一抽地倒在他怀里,脑子里全是他刚才的那句话。 潇潇,你就是那个坏事啊。 不让周哲之叫潇潇,得自己叫的小叶 姓叶 江潇睁开眼,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酒和晚间“运动”让她筋疲力尽。她开始回忆昨晚的情况,自己顺手按了叶凛家的楼层,脱光了扑他床上,指使他伺候自己洗澡,还骑他,一件件印在脑子里。 事实证明,她喝多了也能记得很清楚。掀开被子,在另一侧找到一条和自己身上的睡衣成套的裤子套上,她的头发经过一晚摧残乱七八糟的。 江潇在家里走了一圈没找到人,两人这段关系里总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任彦一尊大佛一样坐在她办公室,面前摆了一大束郁金香。 “surprise!”任彦趁着江潇推门从花束后面探出头,江潇被她一惊一乍吓了一跳,无语地瞥了她一眼。 “从我的椅子上挪开。” 任彦没动,撅了撅嘴:“有了男人就忘了你的大管家了是吧?哎,叶凛绝对天菜级别了吧,程琎远哪是对手,说真的,我可是太喜欢看一些雄竞了。” 江潇抽了只郁金香要打她,“贱不贱呐?我等会儿要见庭达的人,你去那儿玩儿。” 任彦连人带花一块儿挪到隔壁,走之前不忘说:“中午一起吃饭昂。” 庭达这次只派了两个人的来,以往一向积极的吴方庭不在其中,双方的后续工作交涉得顺利。 江潇和任彦步行到停车场,任彦看着她的车,“你这车?” “叶凛的,我公寓那辆昨天让我一个同事开走了。”江潇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今天的天气不算好,灰蒙蒙的一层雾罩住了天空,车里低抵的声线缓缓唱着:Scrramin’ Heyo baby let’s go. My chest the Sierra Madre. “吴奕茹要回国了,提也快了吧。”任彦划拉着手机问她。 “她不会回来,程显文和程琎远这对父子在,她离远些好,别刮到她。” 任彦放下手机,“我昨天和何清慈吃饭,要说最接近他家的肯定是何清慈,然后我问了几句有的没的,听了个八卦,不过不是何清慈说的,可信度有待考量,你也是艺术圈......” 江潇伸手压住了她的手腕,任彦不解地皱眉看她。 她收回手搭在方向盘上,“想吃粤菜了。” 舟府禾堂的小院里一枝梨花伸进包间的矮窗,穿着制服的服务生在一旁茶台泡茶,上完两盏茶,江潇拨弄着碗盖,“车里有记录仪,没把握他在内容被覆盖之前一定不会看。” 任彦思忖片刻点点头:“我刚才话没说完,你有没有想过何清慈是个我们忽略的点,他绕开何清慈找你,他要什么要找你呢?” “我也在想这一点,没道理在我这儿费这么大劲。”龙井的醇香随着茶水流动萦绕在鼻尖,江潇喝了一口就摆在一边,不再喝。 “叶凛不至于对禾隐那块儿地这么感兴趣吧,你想想你家还有什么好东西?” 江潇被她逗笑:“我家的好东西都供在老太太那儿,她就是烧给她也不会留给我的,我们家祖上又不是宫里的,能有什么宝贝。” 任彦指着蛏子皇摇了摇头,“那不一定,你看这菜上面铺着蛏子,下面还有东西,你老远一看觉得只有蛏子,万一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我们家除了老太太,我姑父沾点儿,我爸妈......”她搅动着手里的勺子忽地看向任彦,“我忘了一个重中之重,我爷爷。” 江潇放下勺子认真地说:“我爷爷单独给我留了些字画,还有油画,不在海德一号在北山国际,但是他说都是些小玩意儿不值钱,我看过,确实都不是都大家作品。” “那就是在你爸妈那儿,我刚在车里要问你,你认不认识叶伯彦?” 江潇顿了几秒回答:“不认识,姓叶的,和他什么关系?” 任彦筷子一搁,“不知道什么关系,但肯定不是一般关系,他们家挺复杂的,不好说。我今天最想问你,你每天和他在一起,不会动真的?” “你记得吃饭那天我迟到了吗?我和他去杏山公园看日落了。”她垂着眼,好像要把手里的勺子瞧出个洞来,伸手去拿那杯茶,冷茶的涩口是束缚在她舌尖的一层纱,若有若无回荡在口腔内。 “坦白讲我喜欢他,我和他是相似的人,但是我有时候会觉得没意思,互相看破的戏码总缺点什么。” 任彦难得沉默了,半晌才开口:“你不是相信缘吗?有缘人拆不开的。” 车里的放的歌是Lana Del Rey的Arcadia,好听好听。 打雷姐的歌都好听! 接下来要走一波剧情了 妖精 江潇一打开门,就感觉有什么蹿了出来,那只捷克狼犬绕到她身后蹭她的腿,她把门打开让它进去,它听话地又跑了回去。 她进门后Ray乖巧地跟着她,蹲坐在一边歪头看她,“你主人呢?”Ray朝里叫了一声,江潇拍拍它的头,往里面走。 桌上摊开着电脑和文件,文件的红头醒目,她无意中撇了眼,叶凛什么时候对之江那么感兴趣了,在她低头摸狗的时候,窗边接电话的人转头看她,手里捏了串透绿的珠子,江潇在老太太那儿瞧得不少,这串估计比老太太手里那串更上乘。 江潇带着Ray去一旁的沙发上等他。 叶凛对电话那头的语气敷衍,还有些不耐烦,显然是没听到让他满意的话。结束电话后,他向她走来,Ray像是要得到主人的夸奖一般往前挪了一步,坐得笔直咧开嘴,眼里满是喜悦,他摸摸它的脑袋,两只耳朵有感应一般落下又竖起。 他转了个方向对江潇伸出手,江潇迟疑地把手伸出去,手腕被掌心握住,那一串绿就到了他手上,近距离看她更明确了刚才的想法,这串东西远在老太太那些之上。 她手往后一缩,珠子滑过手背被她握住,落在手心摊开:“我可不是那上个世纪的大小姐,不爱这个的,你送我只会积灰。” “剩下的都给你奶奶了,我私心留了这个给你。”叶凛知道她说话夹枪带棒的是意有所指。 江潇一听这话神色有了起伏:“我说那天许阿姨叫你过去老太太那儿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原来我就是几句话就让男人给我买翡翠的红颜祸水。” 叶凛被她这股劲儿逗笑:“许阿姨说的?她还懂这梗?” “这话绝对是我奶奶的语气,我小时候她就说我是妖精,这种话我早听烦了。”她拿冰凉的珠子蹭Ray的脑袋,它把头伸过去放在她腿上任由她撸毛。 玩了一阵儿,江潇像是想起什么地靠近他,手撑在他大腿上:“我给你个回礼要不要?” 她感觉到后背的手臂绕到她的腰侧,见他上钩才满意地从他臂弯里逃脱;“下周六带你去个地方,东西随你挑。” Ray不懂他们之间的拉扯,只是歪着头来回看他们,江潇走到书房门口,拍手叫它:“Ray!跟姐姐回家?” 灰白的尾巴摇了摇就跟着她走了,在江潇没有回头的背后,有那么一瞬,叶凛勾了勾嘴角,放长线的大鱼要浮出水面了。 Ray虽然喜欢她,但毕竟是狼犬,有天生的警觉和敏锐度,坐在玄关前看看她,看看里面,就是不走。江潇顺手拿了个罐头引诱它,它还是迟迟不走。 里面的人拎了个狗绳出来,又在柜子上拿了个肉干:“Ray。” 大狗立马蹭他的腿,他把手里的肉干喂它,又点了点它的脑袋:“去吧。” 叶凛把牵引绳和宠物用品一并给她,按住她的肩往怀里压,继续刚才没有得逞的吻,Ray在两人腿边打转。 “我今晚飞香港,下周六回来,让它陪你。” 江潇如愿拐走了他的狗,接着几天,江潇把Ray当成了亲狗子,去哪儿都带着,副驾驶成了它专座,美术馆办公区的工作人员都和它混熟了。 江潇像往常一样带着Ray向A11的停车场走去,在禾美术馆的拐角见到了抽着烟的谢嘉慧,她穿着旗袍,一根簪子挽起头发,红唇吞云吐雾的样子竟颇有几分东方女人的神韵之美,她注意到了江潇,掐了烟走下石阶:“好巧啊,真是很久没见了,待会儿一起吃个饭?” 江潇抬起手上的绳示意:“今天不方便,我带了狗狗。” 谢嘉慧盯着狗看了会儿,浅薄的笑意浮在脸皮上,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像极了肉毒素打多了。江潇只想推掉饭约无意用叶凛的狗刺激她,但是看她的表情着实是被气到了。 “那下次约,我在禾工作,我们会经常见的。” 江潇牵着狗背着她翻了个白眼,希望再也别见。 谢嘉慧还看着江潇走远的背影,那只狗出现在叶凛IG的频率不低,一只血统纯正的捷克狼犬就这么给她当吉娃娃出街。 “谁啊?”里面走出一个寸头男,又壮又胖身体像是一只大号的人形牛蛙,他伸手拦住她,又问了一遍:“谁啊。” 谢嘉慧拔下头上的簪子:“一遛狗的。” 妹妹 大狗配合地从一侧座椅上跃下来,江潇牵着绳带它进电梯,边上叶凛那一排车位上停着辆白色的宾利,她拍拍身边的小脑袋:“你说凛凛怎么那么多车啊?走吧,rayray,回家吃肉干。” “你是不是胖了啊?养太胖了你主人会不会介意?介意你就跟着我得了。”江潇一边对着狗嘀咕,一边回复任彦的盘问,安静的电梯间放大了任彦的语音:“你那狗儿子这么宝贝?捷克狼犬多帅啊,带出来看看。” 江潇看看蹲在边上的狗,回了三个字:不给看。 电梯门一点点打开,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Ray先冲出去叫了一声,看到是熟悉的人才放松地在江潇边上转圈,陈阿姨见到她毫不意外:“江小姐,又见面了,Ethan让我过来接一下Ray,说是你们有事要出去。” “是,那麻烦您了。” 陈阿姨结果牵引绳,脸上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那我先带着它回去了,司机在楼下等,江小姐,下次见。” “好。” 送走陈阿姨和Ray,她摁开大门,昨天忘记把那扇小窗关上了,风吹得一旁的帘子飞舞,不停地拍打那盆沐浴阳光的龙血。 她走到窗边,仔细瞧着这课龙血树,窗还敞开着,身边没了Ray安静了许多,只有窗帘摩擦间发出的细小声音。绿意蔓延枝头,干裂的土壤也变得湿润,她伸出手触碰挂在细枝上的绿芽,春天的第一个好消息,是起死回生。 门锁打开的“嘀嘟”声传来,她回头往玄关处看,叶凛站在门口,衬衫顶部敞开的领口还有些褶皱。 “不是明天回来?” “谈崩了,就回来了。”他的回答是她意料之外的。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陈阿姨刚刚把Ray接走了,你说我们有事要走?” “那我总不能说它在,影响我俩办事儿?” 江潇见他刚回来就精虫上脑的样儿,忍不住怼他:“还有心思想这些?不是谈崩了?” 她被抵在沙发后沿,几乎整个人都在他怀里,身前的人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你知道怎么谈崩的?” 江潇为了保持平衡,伸手勾住他脖子,两人完全贴到了一起。 “怎么崩的?” “来跟我谈的人是谢嘉慧。” 江潇听到这个名字,表情僵住,“我今天遇到她了,她在A11的禾。”她不屑地哼笑一声:“她还挺锲而不舍的。” “跟我谈崩的是她那个男朋友,刘子禾。班门弄斧地聊了半天艺术品,嘴里没一句有用的。” 那人的形象,她还记忆犹新:“不会是那大号牛蛙吧?” “他可觉着自己是艺术家。”叶凛平时说话没什么别的,调侃人的时候带着点儿北城的腔,放他身上,莫名又显得软,没了以往的冷。 江潇盯着他笑开了嘴角下浮现的小涡,“你这样讲话好可爱。” 他又笑着重复了一遍,江潇被他抱着腰坐到沙发沿上,她被逗得心情更好:“请你吃饭吧,凛妹妹。” 江潇选了前门那家宁菜,中式的合院,厅内的的装修也保留了原本的木梁,她望着玻璃外的院子,“刘子禾什么人啊?” “他继父是我叔叔老同学,早年下海赚了一笔,他的禾美术馆资金链有缺口,找人搭了线找我谈,他以为我是去救他的,可我想的是把他这草包踢出去。” 两人回到海德一号,客厅的空地上放着一个钉起来的大木箱,贴着两张英文的贴条。 以江潇对艺术品的了解,她猜箱子里八成是个雕塑。 叶凛找了工具拆箱,木箱的顶被卸下,拿下盖住整个箱口的防震保护膜,露出一截细细的弯木扶手,是把黄花梨木的四出头官帽椅。 四出头官帽椅是搭脑和扶手都出头的椅子,文中设定的椅子不是文物,只算一件流通于民间市场的古董。 梨木H 江潇看着古式的椅子在西式的装修下显得格格不入,“你的品味还挺......” 叶凛看向话说一半的人:“意想不到?” 她憋着笑走到他跟前:“我以为会是个新锐艺术设计的作品,没想到这么正经?” “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在上面做不正经的事?” 江潇推开他故意凑上来的脸,“明代的?”她伸手摸了摸椅子的木扶手,四出头官帽椅始于宋元时期,四出头就是椅背两端和双侧扶手皆长于下端的木头。 “再猜猜。” 江潇低着头,虽说木头的光泽依旧,也难掩岁月的痕迹,不过木头的一大特点就是越老越有味道,她又把时间拉远一些:“宋代?我记得华严寺的墓出过这种四出头的雏形。” 梨木的纹路自然流畅,在椅面上别有一番韵味,叶凛手搭着椅背给出答案:“清代的。” “那还结实点儿。” 温热的水流滑过她的紧实的小腹和光皙的臀,带着水珠的手指触摸到嘴唇,刚才的吻还残存着热烈的气息,渴望在翻涌。 江潇推开卧室门,那把梨木官帽椅被摆在卧室的窗边,正对着那张沙发椅,上面摆了堆东西,她走近,勾起一条丝滑的绸带,柔软的一点布料下还藏着一副手铐,皮质的手环下拖着长长一截冰凉的金属,看一眼都色情。 叶凛推开门,白皙的身体背对着他不着一缕,从纤细的脖颈往下,光滑的肩背,一截扭动的腰肢,抬起手臂还能隐约看到胸前的弧度,他没有靠近,眼神如同游走在她身体的蛇,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过膝的丝袜套上她的腿一点点往上,直到她穿好才转身看到身后一直盯着自己的人。 他的衣领敞开着,睡裤下的鼓起很明显,额前的发丝带着潮气。 眼神对上能擦出火,微凉的食指贴上她的胸前的弧度,挑住锁骨的细带,指背的贴着她的皮肤,落到胸口才放开。 叶凛拿过眼罩,黑色的纱隔绝了她的视线,朦朦胧胧的线条覆盖,她看不清,腰侧传来的温度却异常清晰。 江潇被扶着腰向后,大片裸露的臀肉贴向冰凉的椅面,她颤了一下站起来,“好凉。” 再次坐下时,多了块软垫,“往后靠。” 他的气息扑在她的肩头,光裸的背靠上椅子,又听到他说:“椅子我让人处理过了,干净的。” 他的手掌贴合她的膝盖,一路往上在她大腿根的嫩肉上捏了一把。手掌又回到膝盖,握住再提起,腿被掰开又落下,她的腿弯处架在了椅子突出的扶手上,另一条腿也被架起,她感觉到一片凉意钻进了大腿内侧。 叶凛拉过她的手,将手手铐套进她的腕内,失去视觉的江潇只能感受他手部的动作,连接两只手铐的金属链被他握在手心,猛地提起,身体被拽得挺了一下,她惊呼出声。 他放下金属链,双手握上她的膝盖。 江潇感觉面前的声音往下沉,他蹲在她面前,每说一个字的热气都喷在腿心的敏感处:“这是第一对出头的用处。” 腿心的热气刺激得她发痒,她仰起头呼吸,微张的唇吐出一声喘息:“这个姿势...好羞耻。” 温热的舌代替了一切回应,他的手掌摁在江潇的腿根,固定住她要往里夹的腿,舌尖一点点描绘小穴的软肉,舔弄几下穴口就溢出盈盈水液。他的鼻间都是她小穴的味道,混着沐浴露的淡淡香气。 仅仅是舌尖的舔弄还远远不够,叶凛拽住她的腿往前,他的唇吻上了穴口,鼻尖顶在发硬一点的上端,再往上就是一点柔软稀疏的毛毛,下唇抵在穴口磨蹭。 江潇被束缚的手垂在胸口,眼罩盖住了她一半的脸,她没能看到面前的人,以一种臣服的姿态舔吸她的柔软敏感的淫靡场面。 晃H 江潇弓着腰忍受强烈的快感,她铐住的手只能抓住被他绕在椅背的金属链,一截冰凉已经被她攥得有了温度,她闷哼出声:“嗯...不要舔了。” 腰腹止不住地发抖,臀肉也跟着前后晃动,穴口的水一股一股涌出,被他的舌头舔向四周的软肉,再伸进穴肉里勾弄。 张开的大腿本能地想合拢,叶凛扣住她的腰,整张脸都埋在腿间,爱液打湿了软垫,洇出一小块水渍。 她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嗯嗯...啊。” 叶凛知道她快到了,用力吮了一下穴口,含住凸起的小珠,牙齿轻轻一磕,握在掌心的腰肢一挺,大腿的嫩肉就要合上,再次被他用力掰开。 江潇靠在椅子里喘息,高潮后的身体异常敏感,她感觉到小腹的唇舌往上,手掌贴在后腰,她被迫挺腰贴向他。 “啊...”腰侧的皮肤被他咬住,再松开变成一个红印。 叶凛抬起头捏住她的下巴吻她的唇,带着湿意的舌扫过她的唇,进入口腔勾起她的舌尖挑弄,她的声音被堵住,只能发出“嗯嗯”的低吟。 食指和中指夹住奶尖揉搓,如同果冻一般滑嫩的奶肉被他握在手里,他伸出舌尖去舔,察觉到她的瑟缩又张嘴含住,唇瓣抿住,发出“啵”的一声,奶尖被吸得发硬,挺立在一片粉晕上。 她双腿大张挂在椅子上,穴口一片湿润,叶凛起身欣赏她高潮后的样子,胯下的性器已经挺立,上翘着想要狠狠挤入。 “要不要试试第二对出头?” 江潇的双腿被放下,手铐的锁链又回到他手里,细长的链子绕过她的脖子,从两团白嫩中间落下,她下意识要去扯,手腕被拉住。 他带着她往前,“痛的话和我说。” 她被带着转身,跪坐在他身上,椅子的软垫下陷,腿心的硬物直抵穴口,她主动伸出手扶着一点点进入。 “嗯。”她闷哼一声,这个姿势几乎尽根没入,酸胀感充斥着她的腿根,两只手只能撑着他的胸口保持平衡。 两只手之间的锁扣被解开,她被顶得发颤,手胡乱攀上他的肩。 “把手放上去。” 在他的牵引下,她终于摸到了另外两个木头,身下的人却突然不动了,她不满地扭臀,他依然没有反应,江潇知道他想看她动,今晚被他支配了这么久,她突然有点不爽,扭着臀就是不动。 他的气息不稳,她心里暗笑,想看他还能忍多久。 叶凛拽住手里的链子往前,江潇脖子上挂的金属收紧,把她带到他面前。江潇透过黑纱的缝隙看到他模糊不清的脸,脖子上火辣辣的,她伸手摸了摸链子,想都没想就开口:“好痛,是不是破皮了?” 叶凛给她取下链子,吻了吻被磨出红痕的白皙皮肉,搂住她的背,脸埋在饱满的的柔软里,滑腻的触感一下一下地舔舐她胸前的奶肉。 “宝贝自己动,好不好?”他开始哄着,江潇却不上钩。 她克制住自己的喘息,尽量平静地说出两个字:“求我。” 没等到身下的人开口,两个手肘就被人捏住拢到胸前,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小穴的水液流到他的腹部,随着挺动发出“咕唧”的水声。 他用力地吻上她的唇,直到唇瓣被咬的红肿才放开,“求你?肏你得求我。” 江潇被压住顶操,她看到的世界此刻是灰黑的,只剩无限放大的快感,“别...太深了,太深了。” “爽吗?在这把椅子上含着我晃,是不是更刺激了?”他的声音像是细细密密的刺轻轻扎到她心里,扎得她头皮发麻。 她抓紧他的手腕摇头,“我不行了...嗯,你先出去。” 他抱住她站起来,把她放回椅子上,拉开她的腿又顶进去,江潇见他不打算放过她,又去拽他,喘得带上了哭腔:“我不行,叶凛,出...出去。” “只能喷在这儿,宝宝。” 他挺动得越来越快,阴蒂被猛地摁住,她哑着嗓子,整个人如脱力一般软下去,臀下的垫子一点点湿透。 叶凛握着性器在她腿心蹭了两下,扯下套子快速撸动,黑色的眼罩沾上了白,几滴挂在下巴上,挺立的奶尖也被乳白的液体浸没。 她一身狼藉地挂在椅子上,柔软的纸巾擦拭着身体上的痕迹,眼罩被拿掉,落入一个发烫的怀抱。 康康(非正文) 江潇:女主 叶凛:男主(Ethan) 老太太:江潇奶奶 江焱:江潇父亲 林青:江潇母亲 江琳:江潇姑妈,江焱妹妹 江流青:江琳和青梅竹马旧情复燃的非婚生子,父亲是江潇奶奶的干儿子(已故),江潇表弟 任彦:江潇同学,好友(女) 程亭一(文中的提为别称):江潇发小,程琎远妹妹 程琎远:江潇讨厌的垃圾男,老太太和江琳撮合他和江潇(已出局) 程显文:程亭一和程琎远的父亲(不是啥好东西) 谢嘉莹:江潇在香港夏令营的同学,旧友 谢嘉慧:谢嘉莹同父异母姐姐,非婚生子,前有插足江潇感情,旧友(关系已破裂) 谢嘉云:谢嘉莹和谢嘉慧同父异母的弟弟,非婚生子。(不重要) 谢宏宽:(Bert Tse)谢嘉莹等的父亲 何清慈:江潇和任彦的同学,好友,周哲之空司附小同学 吴奕茹:江琳资助的学生,干女儿,江潇旧友(关系已破裂) 周哲之:叶凛发小,好友,何清慈空司附小的同学 Arya:叶凛母亲,下文即将出现 刘子禾:禾美术馆负责人,人形牛蛙,草包(即将破产版)继父是叶凛叔叔的老同学 陈越:(Philip Chen)江潇同学,叶凛一个朋友的弟弟(炮灰,不重要) 叶柏彦:很重要!重点!(已故) 叶珩:叶凛爷爷(待解锁)下文即将出现 陈天雯:前空司附小老师,现祁山中学校长,叶凛的爷爷曾经的秘书。何清慈,周哲之,叶凛的老师(空司是空军司令部) 后续人物会再加上 瓷器 A11,Ruizo的画廊,苏利带着位女士在看画,Jonathan趁机跑到门外给江潇打电话:“苏利带着在看作品,但是她说想见见你,我们尽力拖时间。” “你们尽量和她解释一下,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不行的话,你们让Bella给她讲讲画。”江潇的车堵在了二环,早高峰的热闹让她赶了个巧,只能跟着车流往前挪。 她终于到达停车场,在下车前还特地在脖子上补了补妆。 江潇走进位于美术馆西侧的画廊,正方形的场馆被她装修的时候分割成几个狭长的通道,弯曲着如一段回旋的迷宫。 她透过接待室的玻璃看到了那人的背影,一位高挑的女士,气质出众。 江潇走进去,苏利见她来了,立刻向她介绍:“廖女士,这位就是我们Ruizo的负责人,江潇。” 介绍完,她识趣地把空间留给两人。 “你好,江总。”女人的脸上浮着笑意也疏离,典型的上位者气场。 “廖女士你好,叫我江潇或者Vinnie就好。” “Vinnie?”廖群玉把手里的Ipad推出去,“这个盘子很多年前流拍了,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到它,不知道能不能带我看看?” 江潇盯着屏幕愣了一下,才说:“这个瓷盘,在我办公室。” 她带着廖群玉走出画廊的后门,那里有一小片竹林,Ruizo的办公区是一小栋老楼,里面的门窗被江潇换成了配合老楼旧墙面的雕花木窗。 Bella看见进来的两人,目光放在江潇身后的女人,她一身浅色系,颈间的钻链极细,坠着一抹清澈的蓝。 这位廖女士,依旧明艳动人。Bella微笑致意,不打算提起往事。 那个瓷盘摆在一侧的玻璃展柜,浅青的盘体中绘着花束,瓷面通透,这是一个明末的瓷盘。 “我也是无意中见到,觉得特别,摆在我这里也有段时间了。” 廖群玉撩发的时候看到了那块百达翡丽,撇开视线的时候勾了勾唇,“手表很搭。” 江潇低头看看自己半露的手腕,笑着回了句:“谢谢。” “Vinnie,刚才跟苏利谈好的两幅画,这个可以算上吗?”廖群玉的目光直接,眼神里有种势在必得的气势,她突然想到那人。 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看着那个瓷盘问她:“廖女士很中意瓷器?” “小时候,我爸爸对我说过一句话:‘China makes the best china’,所以我一直很喜欢瓷器,我回国后做的就是瓷器研究,这个瓷盘我在香港见过,也许是那时候有缘无份,没能得到,所以一直放在心里。” 江潇答应了。 她独自坐在桌前,木窗外的竹林被风吹得沙沙响,地上的影子也跟着摇曳,展柜里空缺了一块,摊开的文件一端写着一个名字,廖群玉。 苏利跟着Bella进来,“一身Lora Piana的大美女,确实品味高。” Bella坐下后对着面前的人说:“廖群玉,美籍华人,出生在曼哈顿,后来一直生活在加州,99年回国做瓷器研究,08年担任伯瑞执行董事,13年收购伯瑞。” 江潇听到她的话不由地惊讶:“你认识?” “我在香港工作的时候,她是我的客户之一,她对瓷器和钻石都很感兴趣,基本她要拍的,没失手过。” 她点点头回:“怪不得这么执着,这个盘子不在我们的出售图册,不过这个盘子对我也没有什么特殊情感,顶多是美术馆开业到现在陪我工作而已。” 苏利坐在一边,拿过文件看了看,感叹道:“美国长大这中文还能写这么好。” 江潇的视线被吸引到那页纸,她想起一句诗: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群玉,有的人生来就被期待,是高山而非溪流。 诗句出自李白的《清平调·其一》,群玉是群玉山,意指仙山。 留园是艺术园区,A11是其中的一块区域。A11,R museum,画廊都属于Ruizo这个公司 风 廖群玉坐在车里,仔细端详那个瓷盘,图案一如当年,半点没有损坏,她扬起嘴角,是失而复得的快乐。 江潇看着微信界面最新的一条,是廖群玉通过好友验证提示。 她点开一个颜料桶的头像,跳转出的背景图是一片草地,草地中间摆了幅Javier的画,她的朋友圈没有设置访问权限,江潇一点点往下滑。 最近一条是前天,她拍的一团云,配文:八千里路只有云。 再往下是画展,旅游,有的配了文字,有的只有图片,廖群玉的朋友圈发的不频繁。 江潇很快滑到了最后一条,是一张海滩背影,其中一人是廖群玉,另一位身板高挺清瘦,人到中年也难掩出众的身形,和她很登对。 这条15年的朋友圈定位在加州,文字是:Back to 90s. 这位应该就是廖群玉的丈夫,江潇退出她的朋友圈,随意地转着手机。 她转着手机的手突然停住,划开屏幕给人发了条消息,收好桌面摊开的文件走出办公楼,拐向一旁的竹林。 绕过竹林的空地还未经雕琢,只有泥土和稀疏的草,那里摆了两把露营椅和一个小圆矮桌,桌上还摆着个烟灰缸,这里身靠留园最外部的围墙,冷清不喧闹,是Ruizo的“吸烟圣地”。 Bella在展厅协助布展,Kilian的展被耽搁后开展时间大幅缩短,白纸黑字的东西,再不情愿也得继续下一个谈好的展。 她收到江潇的微信,处理好手头的琐碎就去老地方找她,竹林影影绰绰看出她的背影,她的指尖燃着烟雾,时不时吸一口。 江潇看到Bella,推给她烟盒,Bella放下咖啡,“不抽了,这两天嗓子有点发炎。” “我办公室有药,对嗓子很有效。” 她笑着点头:“你找我来想问廖群玉?” 江潇灭了烟问她:“你知道关于她家庭的吗?” Bella喝了口咖啡,火红的唇印留在杯口,“我认识你这么久,没见你这么八卦过人,你怎么突然对廖群玉那么感兴趣?” “她对我有种吸引力,我很想知道。” “我对她的了解是我当初在香港的同事告诉我的,她离职前把这个客户交接给了我。我同事是个事无巨细的人,相比其他人的客户资料,她整理得清楚得多,但是都是针对个人的,她的家庭几乎没有涉及,只知道她结婚了有两个儿子,到她这种程度,人都会下意识地关注在她本身,而忽视关于她家庭的信息。” 她顿了顿又说;“我第一次见你妈妈,没人会直接介绍她是你爸的夫人,那时候她让我的记忆有那么一瞬间的重合,就像很多年前在香港繁华下见到的廖群玉,所以我选择跟你妈妈走,她们都给了我很大启发。我承认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很有用,但在她们身上,我看到的是另外的东西,是一种力量,支撑或者说吸引你向上的力量。” 竹叶被吹进了天空的蓝里,江潇静静地听着。 “我一直很崇拜我妈,她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靠着自己的努力,去了想去的地方,做到了自己想做的事,这么多年,始终坚定,很难。” Bella看向她。 “我对廖群玉,就像林青于你。好了,八卦时间结束。”江潇靠回椅子里,春天的风并未完全褪去冷意,但是她好像感受到了辽阔晴空下的一点温暖。 她看着Bella离开的方向,她刚才的话点醒了她,每个人登山的道路不同,在这条路上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可能会影响你向上的勇气。 江潇打开微信,点开那个头像,点赞了她最新的那条。 要走一波情节内容了 锁 上京公馆内在做绿植维护,黑色的车拐入最里面一户的大门,院内停着两辆车,两个车牌就差了一个数字,叶凛在车里坐着没下去,从烟盒里抖出根烟,点着。 房子正面出来几个人,朝着车子走去,叶凛刚才故意停得远些,其中一个矮胖的男人朝他这边张望几下,坐上了车。 等车子驶离大门,他才慢悠悠下车。 门口的人已经在等他,“我还说看到你车没见你人。” “王姨,我爷爷最近怎么样?” “好着呢,今天又有人来看他,在里面等你呢。”王姨说着往里走。 头发花白的老人在上座喝茶,下边儿的椅子边还有刚添不久的茶水,刚才那些人应该是坐了有一会儿,王姨撤了茶,在老人边上加了个杯子。 叶凛走过去,坐在叶珩身边的另一个主座,他给他倒了杯茶,“凛凛,尝尝新茶。” 他拿起小杯喝了一口,“龙井?” 老人笑笑,问他:“西湖龙井,和以前喝的一样吗?” “我不爱喝这茶,您不是不知道,这就我们俩人,又逗我。” 叶珩自顾自倒茶,没再给他,“到了怎么不进来,坐车里好玩儿?” 看来老头儿在这儿给他摆了一道,他回的直接:“他都来几次了,每次来不就是那老三样儿,问你好,聊他女儿,问我情况,这什么意思不明显?” “那你怎么看,他女儿不是你同学?” “没什么看法,这次来看您,带了个秘密给您。” 叶珩好奇地看他,喝了口茶,不着急听。 “您得答应帮我守住,我再告诉您。” 叶珩点头,他精神头好,就想听听年轻人的事儿,自己也年轻过,谁不为年轻鲜活的生命高兴呢。 “我有女朋友了,所以您别让那人再活络那心思了。” 叶珩轻哂一声:“我可经常听说你有女朋友,这回认真的?” 叶凛只低低应了一声。 离开上京公馆的路上,叶凛绕路去了隧道,他想了很多,他的人生轨迹如同一条笔直的大道岔出了一个口子,他执拗地偏离,现在他却开始期待另一个人进入他的生活,而他每次开入这条隧道就像笼中的困兽又被被拉入黑暗,日复一日。 车里的烟味难散,他把车窗都降下,江潇从美术馆回来,看到他坐在车里,手里还夹着烟。 她停好车走过去,敲敲车的软顶,“想什么呀?” 叶凛把半截燃着的烟摁在车上摆着的烟槽,江潇以为疲惫和低落可能永远不会出现在他的眼里,可他抬头的瞬间,还是被她捕捉到了掩盖的几分慌乱,在他身上显得不合理的慌乱。 她让人打扫了北山国际的房子,两人到时,阿姨正在做饭。 这房子是个带小花园的法式独栋,林青送给她的毕业礼,一直闲置至今。阿姨是提前从家里请来的,做得一手好菜。 她在厨房看阿姨做菜,阿姨最拿手的还是京菜,江潇按着叶凛北城人的口味特地做了麻将水爆肚和炙子烤羊肉,她从厨房的窗看到在小花园打电话的叶凛,皱着眉一脸不耐烦,他今天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差。 阿姨做完饭就走了,剩下两人在偌大的房子。 一顿饭下来,他动筷的次数少,江潇知道他心情不好,所幸也不开口问他,这种时候越问,越得不到想听的。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主动进入别的话题,“你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惊喜?” “什么?”他语气淡淡的,回得敷衍。 江潇小跑着去拿了个浅蓝的盒子,打开推到他面前,是一个Tiffany Lock系列的手镯,半圈嵌了钻,和她的一样。 她拿起那个手镯,对他伸手,旋开套上他的手腕,在摁上之前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套住了,叶凛。” 鹤 银色的镯子套在他腕间,光下的细钻闪耀,江潇给他戴完镯子就挪开了视线,她看到了不久前的夜晚看到过的黑色纹身。 叶凛轻轻抚摸着腕间的冰冷,这圈东西太细,没能遮住。 他淡淡地开口:“去过西藏吗?” 江潇被问得猝不及防,“去过一次。” 他低头拨开手镯,露出纹身完整的样子,江潇看着那细窄的文字问他:“这是藏文?” “嗯,在西藏的时候有人对我说,困顿过往,皆来于心。回来之后好像能明白一些,就纹了这个。” 她的手指触到那块被永远留下印记的皮肤,“这是什么意思?” “流淌的溪流。” 江潇反复思考这句话,她猜不到他的困顿,也解不了他的心。 她触摸纹身的手拉紧他,“还有一个礼物,在二楼。” 角落的房间被遗忘了许久,转开落灰的门把手,空荡的房间四周罩了层防尘布,她打开灯,洁白的布上蒙了层黑,拎住一角扯开,交迭的画框和画架整齐地靠在墙边。 江潇摆了摆空气里飘扬的粉尘,对门口的人说:“这些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他年轻的时候学画,眼光很好,你可以挑挑有没有喜欢的。” 他环顾四周,像是很认真地选择,只有叶凛自己知道,这一刻的自己有多慌乱,他害怕找到也害怕找不到,情绪压到临界点。 屋子里的味道还有些呛人,他却平静地像个机器,这一屋子的东西里他没有看到他想要的。 “我给你选个?这个,我第一次见你觉得你像鹤。”江潇拿起那卷国画拉开。 画里的鹤立在山崖高处,微微垂下的头俯瞰山底的城池,他看着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语气极轻:“走吧。” 夜幕降临,路灯重新点亮黑暗,离开北山的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影绰交辉下,车内压抑得难受,江潇不动声色地打开车窗,让风呼呼灌进车内,她靠近车窗的眼被吹得发红,湿润。 安静的地库,身边的人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江潇拉开门的手缓了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我想说的是一切我们所感知的都不过梦幻泡影,在变化无常中消逝,现在拥有的只是现在而已。” 缓缓上升的电梯里,江潇脑内一片空白,她在碰到车门的瞬间,想起了那句经文,她想不出叶凛的人生里会有什么样的往事让他这么痛苦在意。 江潇跟进完布展的事项,支着头出神,窗外的云团低沉,风在漆黑里扫荡,大雨将至。 手边的手机微微震动,弹出两条消息,颜料桶的头像跃到上面,廖群玉约她明天下午看展,问她有没有空。 江潇停在打字界面的手迟迟没有动,面对廖群玉,她想靠近却犹豫,最终还是打出一个好,发送。 叶凛开着车在夜晚的北城兜兜转转,还是朝着那条隧道的方向,车窗飘出的烟雾被一下子撞散,车里循环着那句We were born to die. 呼啸的风是夜里嘶吼的猛兽,转动的轮毂掀起打落的雨滴,雨刮器的速度越来越快,半降的车窗完全落下,暴烈的风雨侵向他,引擎声在夜里低鸣,音响的女声混着雨声在车尾进入隧道前把一切推至顶点。 周哲之被几个电话吵醒去开门,他站在门口,额间的碎发满是潮气,衣服半湿半干。 叶凛换了身衣服坐在客厅抽烟,周哲之试探地问他:“你和江潇闹掰了?” 他摇头,抽完最后一口,烟蒂被扔进有水的杯子发出微不足道的刺啦声,“我有时候想停下,她不一样,我不想骗她。” 周哲之看到他手腕戴着的东西,皱了皱眉,想说什么还是没能说出来。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出自大乘佛教《金刚经》。 歌是Lana Del Rey的Born To Die.小叶开始内心挣扎说明他动真心了 私藏 第二天一早,她就收到了廖群玉发来的地址定位,在长岩胡同里赫赫有名的岩镜。胡同窄小,江潇停下车步行进入,廖群玉刚才给她发消息,让她直接进来就好。 展馆内的人不多,廖群玉身边站着两个人,江潇走过去,思忖片刻叫她:“廖总。” 廖群玉给她介绍:“岩镜的孙老师,这位是艺术创作研究院的刘教授。” 她应着廖群玉和他们打招呼,孙影澜一身中式盘扣长衫,两层的珍珠错落迭戴,半白的头发卷得随意,妆容精致。这位孙影澜她早有耳闻,岩镜这独一份的地段不是一般人能拿下的。 聊了几句,廖群玉就带着江潇去了下个展厅,“刘教授对你印象不错,说你在美院附中很优秀。” “附中有天赋又努力的人很多,我只能算资质平平一般努力的其中一员。”江潇在她身侧,细微的紧张感让她不自觉握紧了手指。 廖群玉在一幅画前站定,看画的同时注意到了江潇的小动作,“咱俩既然一起看展,以后不用叫我廖总,我应该也到了aunty的年纪。”她说完亲昵地拍拍她的手臂。 江潇陪着廖群玉看完了展,期间廖群玉就像带着孩子的长辈,说到画还时不时问问她以前画画时候的事儿。 走到岩镜门口,江潇看看身边的人,“您有空的话,一起吃饭吧?” 廖群玉虚揽了下她的背,“坐我车去吧,等会儿再送你回长岩胡同。” 江潇以为她带了司机,到她车前才发现是辆灰白的DBS,廖群玉正要打开驾驶侧车门,抬额示意另一边的她上车。 廖群玉笑着对她说:“我一向自由惯了,有司机对我来说是束缚。” “您还真像一个人。”江潇扣好安全带,闲聊似的脱口而出。 她好奇地问她:“谁呀?” “我妈,她也说过自由的人,不需要司机。” 廖群玉笑着抬了抬眉,往她那儿看一眼,“要不要当我干女儿?我还真是挺喜欢你的。” 江潇勾了勾嘴角看着她明艳的侧脸,被岁月带走的美丽似乎不值一提。 车子快要进入主路岔口的时候,廖群玉问她:“吃得惯温州菜吗?带你去个我的私藏餐厅?” “好啊。”她和廖群玉的相处经过这半天,变得轻松起来。 车子一路开到了闫里,老旧的围墙回转交错,廖群玉停好车,带着江潇走进小路,其中一家一半的门被安上了门牌,发光的牌子上写着两个黑字,温州,在这条不算亮的路上尤为显眼。 进门是一条狭长的楼梯,江潇跟着廖群玉上楼,二楼分割成几个区域,老板是个中年女人烫着大波浪坐在收银台后面忙碌,见到廖群玉,立马走过来:“廖大美女,今天还带了个小美女,好久没来了哦,今天的鱼头很好,我带你去前面包厢。” 不大的地方装修的还算干净整齐,她本以为廖群玉会坐在法餐厅轻摇红酒杯,而现在坐在她对面的人正拿着一份朴素的菜单。 她把另一份菜单推给江潇,“想吃什么就点。” 菜一道道上来,廖群玉点的都是温州特色,鱼头,糯米饭,肉燕,虾仁黄瓜烙,葱油蛏子,江潇看着点得差不多,只加了个芋头糕。 江潇不爱吃鱼,看着上桌的酱椒鱼头,夹了一块,酱香浓郁,鱼紧实鲜嫩,完全掩盖了鱼会有的腥味。 廖群玉给她盛了碗肉燕,“喜欢吃鱼?” 江潇接过肉燕,“谢谢,我不怎么爱吃鱼,但是这个鱼头好好吃,和我以前吃的不一样。” “那当然,我的私藏餐厅,我一般可不分享,你是第二个,第一个是我先生。”廖群玉笑起来嘴角浮现的梨涡将她衬得年轻可爱。 江潇尝了口肉燕,酸酸甜甜的带点胡椒的辛辣,“您是温州人吗?” 廖群玉点点头,“可惜我回过温州没几次,但是我小时候在国外,我小姨会给我们做温州菜,我还是很爱这味道。这家店是我偶然发现的,以前边上有个瓷器市场,我经常来这儿,味道很对。” 烧 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弹出一条消息,江潇拿手机的手迟疑了一下,廖群玉拿起勺子边喝汤边对她说:“看吧,我对这些形式主义不在意的。” 江潇点开微信,人像那里出现一个红点,好友验证的框里赫然出现三个字:周哲之。 她没细想就点了通过,验证信息弹出,落在两人聊天框的顶部,她刚要放下手机,消息就连续的震动。 周哲之:叶凛昨晚有点低烧,今天我发他消息没回 周哲之:你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江潇看着他的两条消息,咬着唇琢磨他昨晚去哪儿疯了,把自己折腾病了,她打出一个问号发过去。 对面回复得很快:我在广州,没法去找他。 她打出一行字,又被一个个删掉,最后只回了句知道了。 廖群玉看她放下手机后就心不在焉的,放下手里的勺子问她:“怎么了?吃得魂不守舍的?” “我男朋友有点事找我。”江潇没如实说。 廖群玉抽了张纸巾,“吃得也差不多,我送你回去?” 江潇坐在车里犹豫了一阵儿才开口:“aunty,今天很抱歉,这么着急,下次我请您吃饭。” 身边的人歪了歪头,不在意地笑笑,“也是私藏餐厅吗?” 心里的一些愧疚被这个玩笑掩盖,她对廖群玉的信任感相较于其他人要多的多,在她身边有种踏实的安定。 夜晚的胡同变得安静,身后的车灯一直照着她走的方向。 江潇坐上车,低沉的引擎声擦过,廖群玉降下车窗对她说:“慢点儿开,别着急。” “好,您也是。” 她还是没听廖群玉的,超速的语音不断提醒。 海德一号大门的宏伟雕像伫立在路的一侧,江潇利落拐进地库直接把车横在了叶凛那排车位上,一路小跑进电梯才靠着电梯扶手喘气。上端的数字一个个往上,手机的消息还在闪,她锁了屏不再管。 客厅一片敞亮,所有的灯都开着,她往里走,卧室门留着条缝,里面是不同于外面的黑。 她放轻脚步,床上的人沉沉睡着,因为烫意显然不太好受,她打开床边的灯给他量体温,体温计的显示屏发出滴滴的提示,38.1。 冰凉的东西贴上额头,叶凛皱着眉睁眼,江潇摸到他高挺的眉骨,见他醒了轻声对他说:“你发烧了,起来吃药。” 他从被子里伸出的手握住了她,发烫的体温从掌心传来,她见他又闭上眼没有要动的意思,又说:“不吃药,烧坏了你的脑子,会变笨蛋。” 他闭着眼低低地笑,嗓音因为感冒而沙哑,“起不来。” “你别闭眼。”江潇突然想到什么拿出手机对着叶凛拍了一张,“周哲之对你的安危特好奇,对我微信轰炸。” 叶凛撑着坐起来,“药呢?” 她拿着杯水递给他,又摸摸他的脸,对他说:“要是等会儿没退烧,我得带你去医院。” “不去又会变笨?”他语速缓慢,有点阴阳怪气的腔调,诚心要和她贫嘴。 “脑袋热得很,讲话还这么劲儿,凛妹妹你好mean。” 江潇站起来要往外走,手被拽住,一个力往后,她又坐了回去,他的气息满是热意,扑在她耳根,“妹妹可不能让你爽。” 火热的掌心抚上凉丝丝的皮肤,她抓住移动的热源,对他说:“你是发烧,不是发骚。” 他故意往她腰上摸,“我怎么觉得你比较mean。” 江潇挣脱他的手,拽着被子盖住他,走出卧室。等她再次回到卧室,安静的空间只剩浅浅的呼吸,到底是生了病,苍白的脸色显得有几分脆弱。 体温退了些,她轻声躺到床的另一侧。红色的消息占了一排,她一一回复完工作的安排,又回复了廖群玉,微信“轰炸机”周哲之的消息已经被压到了下面,他的“轰炸”止于一个万分感谢的表情包。 现在要出发“搬砖”,能不能再更一章不一定,朋友们,抱歉。 指H 手机从垂下的手滑落到厚重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页面上是Bella给她发的今天的布展进度和情况。 江潇在睡梦中感觉到被人揽住,越来越紧,宛如一条要缠住她全身的蛇,睡衣前的扣子被解开两颗,手钻入衣服摸到她光滑的身体,手指慢慢从弧度的边缘往上,夹住渐渐挺起的乳尖,手掌握住胸前的丰满。 膝盖顶开两腿,膝盖抵住腿心的柔软,微微蹭动,她扭动着腰发出不满的声音,叶凛睡饱了这会儿精神得很,对着身边的人上下其手。 江潇迷迷糊糊地摁住胸前的手,这么一摁倒是直接让手贴在了那团奶肉上,他配合的揉捏,她逐渐失去耐心,抬手要拍他,叶凛在她落下的前抽离,这一掌实实在在打在了她胸口,柔软的嫩肉颤动,发出清脆的一声。 身后的人贴上来,笑得胸腔都发颤,他嗓子还没好,哑得很,“你这是伤敌为零,自损一千。” 她困意还未消散,不打算和他争辩,显然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他勾住睡裤的边缘往下扯,褪到膝盖,手伸进大腿内侧,拨开边缘进去,指尖在已经湿润的穴口打转,再往前摸到那一点揉弄腿上的软肉开始不自觉地颤抖。 胸前的衣服被彻底拉开,江潇被弄得发痒,夹着他的手难耐地扭动,敞开的睡衣被蹭下去大半,香肩半露,她低喘着,“别进来...叶凛...别。” 叶凛吻上她的肩,两人贴得更近,舌尖在肩头打转,引起一片颤栗,她朦胧地睁开眼,身体被掰正,舌尖从肩滑到胸前的白嫩,含住粉晕上挺立的乳尖,手指插入湿透的穴。 “啊。”江潇被一齐到来的双重快感刺激得叫出声。 他的中指缓缓往里,四周的软肉吸附上来,手指被吸得往里一点又吐出一点,他猛地拔出,蜜液裹满了手指,指尖拉出一根银丝。 沾满淫水的手指揉上她的胸,乳晕被水渍弄得晶莹一片,“这么湿了还不要吗?” 江潇不说话,身边的人愈发得寸进尺,他像一个诱她入堕落深渊的恶魔,“要不要让手指进去?” 她试图在黑暗里看他的脸,在对视的瞬间,手指尽根插入。江潇想起那天在车里看他开车时的手,此刻正在她的体内对她做着最色情的事情,体内的浪潮翻涌,流出更多的液体。 湿润的扩张下,抽插出淫靡的水声,在黑夜里无限放大,他把手指往外退出一些,只留一个指节在穴口摩擦,“再进去一根?” 江潇越扭,他越是不给她,两人在较劲,他偏要人求他,“要我进去,我就放进去。” 她抓他手腕,摸到那个自己给他戴上的东西,在她停顿的片刻,两根手指一起插入,直直撞上深处的一点。 “嗯啊。”她受不住地合拢大腿,身体歪到一边去,抽弄的手指找到了那一点,每次插入都顶在上面。 她舒服的配合起来,挺动的腰随着手指的节奏,身体越来越热,喘息和呻吟越来越急,一切都要到达顶峰的时候,手指使坏地拔出,在穴口轻和地上下抚摸,再摁住那凸起发硬的一点。 “用你锁住的这只手,让你高潮好不好?” 手掌对着被水液全部打湿的嫩穴,一下一下慢慢拍打,她的空虚被手掌带来的轻微酥麻代替,汁水溢出一波又一波。 拍打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在她耳边低语:“要高潮了吗?潇潇。” “啊...别按那里,别。”江潇颤动的身体敏感得发红,阴蒂被掌心压住,手指拍着穴口,臀部挺起又落下,她大口地喘息。 手心被温热的液体覆盖,他亲亲她的锁骨,“好多水,宝贝。” 交迭的呼吸声在黑暗里暧昧而性感,窗帘应声展开,灰黑的天空一片沉寂,今夜的热才刚刚开始。 热H 江潇彻底清醒,一点灰暗的光照进宽大的窗,床上半裸的身体也被镀上了一层银光,她侧躺着喘息,背部紧贴的胸膛随着她的呼吸起伏。 一根硬物抵上她的臀肉,滑入臀缝摩擦,前端溢出的液体打湿了她腰下的一小块皮肤,合拢的腿不自觉地扭动,腿心的滑腻闭得更紧,酥麻的痒又爬上心头。 叶凛捏住她的膝盖分开紧闭的大腿,硬得发胀的性器在腿心的肉缝里磨动,龟头碰到敏感的豆子,激得她一缩,出声怼他:“你恢复得倒是快。” 回应她的是粗热的阴茎挤入穴口,江潇的腿被往后架在他的腿侧,他不满足于一点点在入口处套弄,伸手揉弄前面的一点,穴口涌出一大股蜜液裹住硬物,他侧着挺腰顶入,一下子进到深处。 这个姿势的顶得深,江潇感觉呼吸被抽走了一瞬,提着她往上,“嗯...” 又一记顶入,粗热的前端碾过兴奋点,穴内的嫩肉猛烈收缩,咬紧挺入的性器,叶凛被这一夹,爽得后腰发麻,扣住她的腰开始抽插。 江潇被肏得往上,手指抓住床单,流出的蜜液顺着淌到大腿根,腹部的毛发也沾了湿,交合处的声音刺激着大脑。 她脚踝被握住,膝盖曲起向后,臀肉与囊袋完全贴合,她的手快支撑不住,抓紧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臂,“太深了,嗯。” 深灰的指甲几乎快要嵌进他的皮肉,穴肉咬合的越来越频繁,叶凛知道她要到了,手掌裹住晃动的奶肉,快速抽动,细腰颤动,小穴抽紧,最后一下他没退出来,进到深处感受她的紧致。 江潇翻过来平躺着缓神,衣服挂在身上,所幸被她脱下扔在一旁。 他身下的东西还硬着,贴在腹部微微跳动,她轻轻抚弄着发烫的柱身,上面喷张的脉络隔着薄薄一层也异常清晰,整根被她握住,借着水液上下套弄,时快时慢,耳边是他性感的喘息。 她套弄的手在抽离前往下压了压,硬挺的肉棒“啪”地一下打回他的小腹,闷哼声让她有了报复他的快感。 她还使坏地凑到他下巴,对他说:“好硬啊。” 被逗弄的人一下子压上来,气息临近,唇舌相交的前一瞬被江潇挡开,“你感冒了。” 叶凛对她的拒绝显然不满意,拉起她的一条腿,顶了两下直直肏了进去。 被填满的酥麻感蔓延到全身,拉起的腿勾在他臂弯,他动着腰,肉棒在紧致的甬道内缓缓磨过每一个敏感点,蜜液又变得充沛,他笑得浪荡,憋着坏弄她,“这样不会传染吗?都进去了。” 抽插变得又快又深,他抬起她的腿,吻落在她的小腿肚,舌尖色气地画圈,江潇敏感地拱起脚背,唇间的叫声抑制不住,“啊...又要到了。” 肉棒进得更快了,腿高高扬起又落在他的颈侧,一股水液喷出淋在他的前端,延着肉缝喷到两人的身体,他慢慢往外抽,小穴收缩得厉害,肉棒上挂着她水液肏出的白浆。 叶凛看着涌出的爱液湿了一片床单,拍了拍她的屁股,“小喷泉,这样都能喷。” 江潇的腿还搭在他肩上,听到他的话,抬脚踩在他肩头慢慢往下移,脚趾蹭在他白皙的皮肤,似有似无地触碰他滚动的喉结,挑衅的意味十足。 手掌从脚背滑落到脚踝,腿再次被分开,叶凛扣住她的腰进入濡湿的紧致,没给她缓的机会,开始大幅度抽动,一晚上高潮几次已经让她的穴肉碰一下就流水收缩,随着动作起伏的白乳看得他腹部发紧,更加大力地肏入。 她扭动腰肢配合,到达顶峰的快感袭来,他猛地进入几下,再抽出,一股清亮的液体打在他的身上,水滴滑过腹部的肌肉和浮现的青筋,落在混乱的床面。 射完的性器还在抽动,叶凛俯下身抱她,她伸手揽紧他脖子,“别动。” 江潇没意识到开口的声音有多勾人,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肩膀,他发现她事后总是很娇,让人想再次狠狠插入。 体温计的“滴滴”声再次将平静的夜拉回,江潇看着显示的温度,“退烧了,早知道还是让你烧着吧。” 叶凛凑到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在他肩上拍了一记,“你真的是变态。” 他说,你不想试试发烧的会不会更热? 江潇感觉到腰后的手掌一下一下轻拍着,在她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模糊地听到他说:“江流青下个月可以去祁山报到。” 关于文中每次做都默认有带套,只是我觉得每次如果特地写出来的话,有点不得劲(仅以我个人写文的视角感觉) 除非要孩子,不然必定带套!带套!带套! 讨厌 江流青的转学办好了,从一所给外籍学生提供的私立学校转到了根正苗红的祁山中学,这其中的关系都得益于叶凛。 江潇知道这件事不办,老太太有可能还会找程琎远恶心她,办了,叶凛和她的关系就算是盖棺定论的飞跃,她原先预判叶凛不会办这件事,所以她有对策和老太太打太极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可是现在他不选择置身事外,反倒让她有些意外。 郊外的别墅区冷清,江潇凭借记忆摁开大门的密码,干净宽大的房子没有一点人气,如同随时可以出手的闲置房产,楼上传来一声很大的动静,她走上楼梯,看到江流青抱着画,地上散落一地的颜料。 一上一下,目光就这么对上,江流青站在那儿,张了张嘴仿佛出声需要一番努力,生涩地开口:“姐。” 江潇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江流青给她拿了瓶水,局促地坐下,脸上的神色很稳,手却出卖了他,他的冷淡不同于叶凛,他是被逼到绝境的自我保护,圈在冷清的郊外,独自承受孤独。 距离江潇上一次来看他已经过去了一个冬天,可惜春天的风似乎没能吹到这里,枯枝立在前院,和他一样被人遗忘在冰冷的土地。 “转学的事,他们和你说了吗?” 少年的脸上出现了不一样的情绪,垂下的发丝盖住他的闪躲的眼,“说了。” 江潇点点头,“祁山的机会很多。”说完就起身,江流青见她要走,也站起来送她走到门口。 江潇站在门口对他说:“别送了。” 前院不过小小一方土地,她走出几步又回头,“做自己喜欢的事会没那么孤独吗?” 江流青愣了一下,“什么?” 她看着院里的枯树,皱着眉回他:“没什么,走了。” 江流青在门口站了许久,视线里的车尾灯一点点消失,他不喜欢这个世界,也恨虚伪地说爱他的家人,却唯独对江潇抱有一丝愧疚,他欠她的越来越多了。 回去的路上,江琳给她打了电话,语气殷切不少,说多亏了她和叶凛,江流青才能进祁山,老太太让他们明天回去吃饭。 江潇随口应下就挂了电话。 叶凛在家睡了半天,门铃和电话响个不停,门口是风尘仆仆赶来的周哲之,他给他开了门,就没再管他,周哲之跟在他身后问他:“你真的把江潇那个弟弟送到祁山了?” 见前面的人不打算回答,他又问:“老陈答应了啊?他还真是偏心你,我堂妹当初从国外转回来,他可没收。” 叶凛转身看着他说:“你堂妹国籍都有问题,她要是能处理好入境的事,也能进。” “害,马后炮。”周哲之怼他。 他又想起江潇被他微信“轰炸”,“你别去骚扰江潇。” 周哲之笑着呛他:“这么护着,你真行啊,你俩倒是般配,一个比一个狠,互相玩弄。” 叶凛的眼神扫过他,他识趣的换话题,“你掺和她家的事把江流青转进祁山,那你和她的关系就是锁死了,不是说不想骗她?” “我要的也未必在她手上,我换个人不也能达到目的。” “换谁啊?” 叶凛瞥他一眼,“换个她最讨厌的。” 周哲之心里一琢磨,意识到不对,“你为了她往外兜圈子,真的对她认真了?” 他没回答,径直走进房间,“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周哲之留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开始后悔那个风雨夜没有说出口的话。 江潇回到留园,在空旷的停车场,看到一抹熟悉得背影,从一辆SUV上下来,抓夹夹住的头发落下两撮,她侧过头撩发,朝江潇的方向看了一眼,从副驾驶拿上包,向停车场外走去。 她坐在车里给任彦发消息:我看到吴奕茹了,在留园。 想你 这位故友还是让江潇碰上了,在禾美术馆的门口,与她一同的还有谢嘉慧,没见那人形牛蛙刘子禾。 江潇想视而不见,还是被谢嘉慧叫住,“潇潇。” 吴奕茹看向她,多年不见的人,不再是那个活泼的小女孩,“好久不见,江潇。” 江潇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问她:“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在美国就想换个环境,拿到offer,放心回来了。”吴奕茹说得真诚,像是多年好友寒暄的场面。江潇看着她有些锐利的眼神,她始终带着一股刻薄的意味,就和当年一样,想爬到顶端的野心直白,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甚至是消失于眼前的生命。 谢嘉慧这次没再提出和她一起吃饭,江潇求之不得,没聊两句就走了。 一进办公楼,里面传来一股焦味,几个人窝在一起烤棉花糖,苏利拉着她要给她烤,被她摁住了头,笑着说:“你怎么不把你自己也烤了。” Jonathan在一旁起哄,江潇不再和他们打闹,叫走了Bella。 两人坐在古式的办公室里喝咖啡,满杯的冰块随着搅动发出声响,“隔壁的禾最近动作很大,找了不少人啊。” Bella打开一盒桌上摆着的薄荷糖,倒出一粒,有点辛辣的清凉在口腔里迸发,“刘子禾资金链断了,后台都要塌了,他这个在前面干活的还能好过?正忙着拉人呢?可是哪个公司不做背调,这种人,谁沾谁倒霉。” 江潇听着觉得有些故事,倒是好奇,“展开说说?” “他继父就是靠风口产品发家的,又去做了房地产,这种成分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什么东西,他自己呢就是个草包,这两年开美术馆,之前想提高知名度去演讲,结果没讲好,讲坏了,主办方还承担了连带责任,谁还敢找他,禾也是一直没什么水花。” 她喝了口咖啡,转而一想吴奕茹的出现不是空穴来风,又问:“禾这次接触的有哪些公司啊?” Bella拿出手机翻了翻聊天记录,“我听说是有伯瑞和麒麟文化。” “伯瑞?廖群玉?” Bella想了想,“廖总是伯瑞的董事没错,但是她目前也许并不是主要决策人。” 江潇总觉得事情差了一环,哪里的空缺导致这些事无法形成闭环。和Bella一同前往展厅的路上,她若有所思,甚至没细听Bella汇报的工作进度。 现在最好的办法可能就是约廖群玉,她想。 展厅的墙壁都被铺上了保护膜,部分的展厅墙面需要重新施工,工作人员和装修师傅挤在其中一个较小的展厅,施工的方案遇到了困境,镜面的呈现无法达到预期的效果。 江潇和Bella讨论完折中的方案,走出拥挤的空间,突然想到今天江琳来的那通电话,她随口答应了回去吃饭。 转眼工作到傍晚,木窗的雕花玻璃上折射出一片余晖,她正想起家里的病号,手机响起,在一堆图纸下面震动,叶凛给她打了个视频电话,赶巧了。 他靠在客厅窗前的沙发椅上,碎发随意垂着,下巴上有一圈浅青,整个人笼着一圈光,一副颓废诗人的样子。 江潇把他搁在手边,“吃药了吗?” 他因为感冒嗓子变得更低沉,“你几点下班?” “不知道,把手上的工作做完就回家,怎么了?” 手机里的画面反转,变成了落地窗前的夕阳,大朵的云团背后是橙红的霞光,水面泛起波纹,她看到了诗里的“半江瑟瑟半江红”。 他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想和你看日落。” 江潇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在这间安静的屋子里,心跳的感觉异常清晰,过了很久才说出一句:“有点想你。” 今日 竹影摇曳在窗外的矮墙上,外面的天蒙上了灰蓝色,江潇整理好堆在桌面的图纸,正拿着ipad看禾隐那块地的规划图,抬眼看到Bella靠在敞开半扇的门上,“调整完的效果我发给你了,他们都走了,我也回了。” “回吧,辛苦了。” Bella看着她盯着ipad,出声打断她:“今年第一次加班,你也悠着点,别太晚了。” 江潇看了眼时间,“我看完这个就回了,走的时候顺带帮我把楼下那落地窗关一下。” 老楼再次安静下来,她走到窗口,约廖群玉的事儿还没决定,禾隐的规划又是个难题,腰部的疼痛清晰起来,她扶着窗框沉沉呼出一口气,拿过手机给廖群玉发了微信。 任彦回的消息弹到前面,吴奕茹回国去的是江琳的新艾传媒,还真是一对好“母女”。 半轮月挂在天边,几只鸟飞向远处,她关了窗和灯,昏暗里只有木门合上的吱呀声,楼下的窗已经被关上,她走出老楼往前,绕过画廊。 手机屏幕上是来电的名字,江潇接起。 大片的灯光照亮美术馆前的空地,一侧的路沿上站着个人,江潇看过去,风吹开他大衣的一角,光晕下的脸上带着笑意,和她看落日的人此刻站在了面前,他对着耳侧的手机说:“还是我比较想你。” 今日的事不顺,今日的问题不断,可今日的落日和月是如此动人,而他,是晚风里最大的惊喜。 她走上前在夜晚的风里抱住他,低头埋到他肩膀,他身上还有夜晚的凉气,混合着他身上的香水,清冷更甚。 吴奕茹从禾出来,刘子禾和谢嘉慧陪着,吴奕茹代表新艾传媒来谈融资,三人刚吃完饭回到禾来取东西,就看到了拥抱的两人,刘子禾下意识扯过谢嘉慧问她:“那是叶凛?” 谢嘉慧抽回手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我说了他有女朋友,你让那几个女的去会坏事,你不听,现在你问我?” “他女朋友谁啊?” 谢嘉慧脸色难看,站在一边瞪他,“江潇,你问也没用,人家是隔壁的,所以说你找叶凛干嘛?他女朋友就是Ruizo老板,你觉得他会和你合作?”她情绪不好,话说得难听。 刘子禾沉默地看她,一旁的吴奕茹听着他们的对话,目光停留在对面两人身上。叶凛,她在心里想着这个名字。 吴奕茹离开,禾门口的两人不欢而散,只剩一片寂静的园区。 叶凛牵着江潇往园区外走,他的车停在园区后门的路边,Senna的尾翼张扬,没有路灯的黑道上车轮的一抹猩红耀眼,他拉起一侧车门,“吃晚饭了吗?” 江潇点头,坐上这辆陌生的车,等他绕到另一边上车,问他:“你很喜欢车?” “还行。” 她又问:“那你有没有特别特别喜欢的?” 他转动方向盘,车子拐进车道,“怎么?要送我车?” 江潇调整了一下坐姿,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车好看,坐得未必舒服,“你的生日礼物。” 驾驶座上的人嘴角勾起,“我喜欢Koenigsegg One。” 江潇对车略有了解,这个One是限量的,全球不过几台,他故意的。看着叶凛的侧脸,她突然想到Ray,“我知道送你什么了。” “什么?” 她笑着靠过去,“满钻狗链怎么样?” 叶凛手腕的东西在晃过的光下闪烁,“是我生日,不是Ray。” “那我买俩?”江潇脑子里想到了上次在官帽椅的上他给她套的链子,颈间的皮肤隐隐发热。 他噙着笑说:“你喜欢玩儿就好。” 不小心被摆了一道,什么叫她喜欢玩儿。 两人回到家,江潇一头栽进沙发,使唤边上的人,“给我拿一下那个箱子。”她抬手指了个方向。 箱子还在她昨天摆的位置,被拎到她面前,她打开后找出一片膏药放在桌上,“我去洗个澡再贴吧。” 叶凛摸摸她头发,“怎么了?” “腰痛。” 膏药h 叶凛的手掌按在膏药上,腰部被一股力量揉着,温热席卷腰后的皮肤,她趴在床上享受他的服务。 她转过头看着他专注按腰的样子,“我奶奶又让我们去吃饭,你把江流青转进祁山,她们现在觉得你啊,无所不能。” 腰上的力道重了几分,他倾身下来,熟悉得气息笼罩着她,“你不讨厌江流青?” 江潇反问:“你难道觉得我很喜欢他?我知道他的存在的时候是我十二岁,他很瘦小,站在我奶奶身边,她骗我说这是我爸给我生的弟弟,后来我妈因为这事儿和我爸大吵了一架,我第一次见我爸怂得一句话不说。再后来因为他,我们家发生了一些事,他被送到郊区的房子里,除了照顾他起居的阿姨很少有人去看他,我有一次去了,就站在院子里,从客厅的玻璃我看到他在画画,看到他,我又觉得难受了,转身走了。” 她翻个身面对着他,“三年前吧,我有一次回国去了那儿,他看到我,也没什么话说,等我快走的时候,他跟我说对不起,他说,他恨把他带到这个世界的人。其实他不用跟我道歉,他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也没那么圣母去照顾他,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人各有命,活好自己就行了。” 叶凛在她的话里找重点:“他为什么被送走,你奶奶舍得?” “我不是说发生了事情嘛。”江潇往里躺了点,把腰转向他,“再按下我就告诉你。” “舒服吗?”他躺在她身侧问她。 “江流青的亲生父亲是我奶奶的干儿子,和我姑妈一起长大,我姑妈选了我爷爷以前的学生,前途无量,可她在婚后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就是江流青,除夕夜生下的孩子却一直活在冷清的郊区,也是可笑。我奶奶把他接回来给他过生日,那天来了很多人,江流青他爸带了汽油,我家原本在8号,生日宴那晚被烧了个干净。我爷爷把事情尽量压了下去,不过时间久了还是很多人议论秋樾亭为什么没有8号。” 叶凛听她说完,手上的动作变得缓慢,“这么说和江流青也没太大关系,是他爸纵火。” 江潇点头,“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但是那场大火遇难的除了他爸还有一个小女孩儿,是我姑妈的女儿,江流青同母异父的妹妹,他爸死在大火一了百了,他留下了,人性就是这样,所有的指责会落到他头上,而且我爷爷本来就不喜欢他。后来我姑妈一直没能再生育,为此还认了个孩子,说是积德。” 手机一声响,她转到另一边看消息,廖群玉回复了她明天中午的饭局,不管廖群玉知不知道禾的状况,她都很好奇伯瑞意欲注资禾之以及找Ruizo合作禾隐那块地这一系列操作的目的是什么。 腰间的手开始不安分,一点点往下,柔软的臀肉被人捏住,她深吸口气惊呼:“你干嘛?” 叶凛靠过来,一脸坏笑,“想不想更舒服?” “不想,啊!”裤子被拉到下面,露出大半白嫩的臀肉,后面细细的布料包裹着软肉,还能看到隐约的形状,他用手指勾住中间的细带提起,引得她一声喘息。 没几下,布料和肉缝的间隙就拉出了银丝,他啧了一声,“这么快就湿了,是不是刚刚按腰的时候就有感觉了?” “那你刚刚给我按腰的时候硬了吗?” 叶凛拉住她的手往下放,“你试试,硬不硬?” 内裤被拉到一边,手指覆盖住暴露的肉穴摩擦,蜜液粘腻地浸染了他的手指,一个指节开始浅浅刺入紧闭的肉穴,往外勾出的水液连成丝一般淋落在她浑圆挺翘的屁股上。 白皙的骨节上沾满了水液,慢慢探入穴口,尽根没入,手指被紧紧地裹住,指尖在温暖的穴肉里探索,不停的挑拨她敏感的肉壁。 江潇趴着承受腿间的快感,肉壁的点被刺激得越来越激烈,水液顺着腿心打湿了她内裤的前端,猛地顶弄让她加紧大腿,绷着腰到达了高潮。 叶凛从还在收缩吮吸的穴里缓缓抽出手指,在她屁股上抹了抹,她白皙的臀肉上尽是淫靡的水渍。 小h 色H “我要给你套个chastity cage”江潇话刚出口就被摁着腰扒了裤子,下半身只剩下一条小内裤。 “戴着那个东西肏进去,你会痛的。”叶凛勾住她的内裤再松开,细窄的布料弹回溢满蜜液的小穴。 江潇被他压着,骂他:“疯子,戴着鸡笼怎么做!” 叶凛反而笑起来,“你给我戴上,那我就用来肏你。” “变态!“她伸手拍他,被他抓住两只手扣在腰后,内裤再次被拉开,暴露的小穴随之而来的是他温热的气息,“还没试过这个姿势舔你,宝宝。” “啊。”湿滑的舌尖上下勾弄,江潇的手还被他扣着握在背后,唇间抑制不住的娇吟。 柔软的舌头滑过最娇嫩的皮肤,往里刺探,一股收缩的力量紧紧吸附他的舌尖,这层快感让他头皮发麻,下腹的热更加猖狂。 他用唇抿住吸吮,蜜液越流越多,下巴上也沾染了一层晶莹,湿润的穴口已经可以容纳两根手指的抽插。 内裤被拨得更开,挂在臀瓣上,叶凛握住她的腰轻轻往下压,屁股被迫翘起,粗热的肉棒蹭入腿心再拔出在臀肉上滑动,裹满性器的水液弄得到处都是,他故意磨时间。 江潇被蹭得发痒,不自觉地抬起屁股要更多,他感觉到手掌下的腰肢在轻微地挺动,满意地掰开她的腿根,将发硬的肉棒缓缓送入,滑腻湿润的甬道一进入就紧紧咬住他,只能一点点小幅度抽送。 这个姿势进得深,她受不住地推他,“嗯...好深,你出去点。” 叶凛看着她腰间的膏药,收了点力,“腰痛吗?” 身下的人摇摇头,他才放心地挺入,摁着腰的手来到了臀侧,“痛的话和我说。” 话音刚落,江潇就仰着头喊了声:“痛!” 没想到换来的是他拽住了臀上的内裤,拉着那点布料,挺弄,每次顶入就会碰到前面发硬的豆豆,她趴着扭动,“别,别拉着,会碰到。” “碰到哪里?”他轻声问她,刻意得明显。 “我腰真的痛,凛凛。” 叶凛对她撒娇很受用,松开拽着的内裤,慢慢顶到最深,粗壮的性器完全没入,囊袋压在她柔软的臀肉上。 江潇抓紧他的手臂,“太深了,好胀。” 她承受着他的重量,腰部特意被他的手臂环住,他吻上她圆润白皙的肩头,“因为填满了。” 他直起身从后面拉住她的手,身下的幅度越来越大,在快感攀至顶峰的前一刻,他停住了,缓缓退出小穴,发出“啵”的一声,张开着一条细缝。 他低头看她,内裤被拽得完全歪在一边,手扒开软肉,穴口收缩着吐出水液,“宝贝的屁股好色。” 屁股上被拍了一掌,肉棒再次进入,她被顶得往前,手撑在枕头上,嘴里不断喘叫出声。 叶凛感受到紧致的交缠,扶住她的腰,整个人从后面抱住她,胸前的奶肉被握住,挺动地越来越快,沉重的喘息在她耳边,手臂交迭,皮肤的摩擦带来热欲,在交织的快感里一同高潮。 他抱她的手用了几分力,整个人被他扣在怀里,感受她的颤抖。 浪潮翻涌而过,一切归于平静,江潇拿着手机看图纸,明天要见廖群玉,是旁敲侧击还是开门见山她还在犹豫,一方面廖群玉的性子是坦荡直接的,另一方面,廖群玉对她也确实真诚。 叶凛打完电话进来,就看见床上的人拿着手机出神,“明天去你奶奶那儿吃饭?” 江潇回过神,“嗯,晚饭,明天还有个人可能会去。” 他目光移向她,她继续说:“我姑父,他前段时间有事,最近回北城了,他见到你,可能就和野兽见到那肉是一样的,你别给他任何机会,尤其是见你家里人,他这个人的性格,你随口答应,他绝对就赖上你了。” 他听完没接话,既没答应也没不答应。 “听到没?”她用手肘碰碰他,“他男女通吃的,虽然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你做什么,但是我想到他一定会用那样的眼神偷偷看你,我就开始恶心。” 叶凛的眼神和她对上,认真地看她,“他那样看过你吗?” “不知道,我没发现过,可能他觉得我是疯子来着。我看到他把我爷爷资助的一个女学生堵在门口想抱她,我拿花瓶打了他。” 叶凛看她的眼神微动,“你那时候多大?” “高二吧,去我奶奶那儿也是偶尔,更何况我压根儿不在意那个蠢货。” 胡同 午后的阳光时而被云层遮住,江潇坐在露天的院子里,廖群玉中午有饭局,推到了下午见,江潇定的餐厅在距离留园不远的胡同里。 这一带的胡同里隐匿着各种餐厅,到了夜晚就变成了酒吧,灯红酒绿给夜里的胡同增添了氛围,这家意大利菜江潇以前和程亭一经常来,也算是两人之间的默契,想不到去哪儿的时候就会来这里。 廖群玉姗姗来迟,刚坐下就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我昨天下午正好看到,觉得适合你,看看喜不喜欢。” 江潇打开黑色的盒子,她已经看到袋子上金色的字,里面是一条Buccellati的项链,她想起来自己和她看展那天戴了这个牌子的戒指,廖群玉的偏爱明明白白,让她有些惭愧自己还想在她这里套话。 桌面的手机“嗡嗡”的响,来电显示是Piglet,廖群玉看到后明显有一丝异样,江潇抱歉地走到外面,不久便回来坐下。 “aunty,我今天找您,其实是想问一件事。” 廖群玉喝了口咖啡,抿了抿唇,笑得坦荡,“我知道,你想问我会不会和刘子禾合作,对禾隐那块儿地为什么那么执着,或者说,你想问伯瑞做事前到底有没有背调,是吧?” 江潇被看穿,愣了一下,“我对禾没有想法,对刘子禾这个人也没有,但是您如果把禾隐的规划里放上禾,那情况会不一样。” “伯瑞接触禾只不过是家里人的一些关系走个顺水人情,而刘子禾这个人,我不用做背调也知道个大概,我不会和他合作,至于禾隐的地,商人看到利益才会执着。”她的语气平静缓和,又带着果断。 江潇没想到她如此直接,看着面前的杯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廖群玉在看院子里的树,树下有一只猫趴在软垫上睡着,天色沉了沉,浓厚的云层卷过天空,她收回视线温和开口:“潇潇,我那时候也是这样的,想做好一件事,觉得自己能斡旋,却发现自己早被看透,过程里出现的一些偏差很正常,不用紧张。不过我很好奇如果你的预判是对的,我和刘子禾合作把禾规划进禾隐,你会怎么办?” 江潇听着廖群玉的话,看向她,“把地置换给青木控股。” “你倒是能屈能伸,那青木失败了呢?” “青木不会失败。”柔和的日光再次洒下,透过树叶的缝隙一点点染上桌面,也洒向她看她的眼。 廖群玉勾了勾唇点头,“我今天在你身上也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我喜欢你的大胆。” 两人聊的愉快,江潇送她到车边,廖群玉站定对她说:“蛋糕很不错,环境挺好,你的私藏餐厅也不赖。” “本来应该请您吃饭的,但是我晚上有定好的家宴,没法缺席。”江潇回想起每次和廖群玉的告别,好像都带着歉疚,“谢谢您的礼物。” 廖群玉拍拍她的背,“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走了。” 江潇的车停在边上的停车场,步行穿过交错的胡同,停车场的升降杆是坏的,保安正在座椅上打着瞌睡,熙熙攘攘的人穿行在胡同,她明白了为什么有人说胡同里的生活是幸福的,这种治愈感来自于人气。 叶凛刚才问她要不要去接她,病假在家的人其实早已生龙活虎,每天早晚的一些虚弱把戏略显幼稚。 到了留园又遇上了吴奕茹,看来新艾传媒势在必得,江潇也是不理解,刘子禾这个烂摊子怎么还上赶着抢起来了。 吴奕茹率先开口:“你今晚也回去吃饭吧?” 她就知道这顿饭少不了她这个麻烦,应了一声,吴奕茹见她不想多说什么,草草结束了话茬,“那晚上见。” 要说吴奕茹和江琳关系好,不如说吴奕茹和她姑父袁黔关系好,真是讽刺又畸形的关系。 江潇找了趟Bella交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就回了海德一号,进门看到叶凛还坐在那天的位置,看着手里的东西。她瞧着这个画面感叹:“二十几岁就活成了五十的样子。” 叶凛放下Ipad,正经地回她:“五十的可没我体力好。”重音在体力好三个字上。 她留了个白眼,转身走向里面,叶凛的衣帽间一部分已经被她占领,她也偶尔直接穿他的衣服,男装穿在她身上还别有一番味道。 临近年底,实在太忙了,可能会更新不及时,抱歉抱歉 诗 秋樾亭里,人早早地来了,聚在客厅,老太太和江琳说着话,吴奕茹坐在一边扮演懂事体贴的女儿,这次林青和江焱都不在,两人进去打了个招呼,就绕到楼梯。 江潇的房间在三楼,中式的格局硬是给她改成了法式装修,偏厅的墙边放着几个雕塑,上面蒙了层灰,显然是许久没打理过,江潇打开卧室门,里面的窗敞开着,床也铺好了,她哼笑一声,“真有意思,还想让我俩今晚住这儿呢。” 叶凛走到窗边,窗口对着院子,假山的水注入鱼池,茂密的绿叶挡住了房子边缘的小道,他来回扫了一圈勾起嘴角。 “不过我住这儿,你可不一定,你也许得住楼下。”江潇走到他身边。 叶凛闻言挑眉,“离你姑父远点儿就行。” 她凑到他边上往下望,“那我可不能保证。” “你昨晚不是说让我别搭理他,别被他缠上?” 江潇把他往边上推了推,抬了抬下巴,“你都在研究逃跑路线了,还问我,放心,我不想留这儿。” 窗边放着个不规则的矮桌,上面堆满着几本书,他随手拿起第一本,黑塞的诗选,翻开折角的书页,他看到被框起来的文字, “天上看不到星星, 心中不再有爱情, 灰色的远方沉寂, 世界衰老而孤零。” 江潇拿起下面那本《荒原狼》,里面有她的字迹,有的是一个问号,有的是将里面的句子又写了一遍,凌乱随意的笔记是她读书的记忆,也是她迈向内心的每一小步。 叶凛又翻了几页,纸张的摩擦声细碎,混合了他的声音,“你很喜欢黑塞?” 江潇看向他看的那页,“如果我只能选择看一本书,我会选黑塞。” “只看一本,你会选《荒原狼》还是《悉达多》?” 她认真想了想,回答:“我选诗,我最喜欢的那段是你刚翻开的那页,我第一次看就像被击中了心脏,原来有人将悲伤写得这样好,我竟然在孤独背后看到了一种浪漫。” 阿姨走到门口叫两人下去吃饭,江潇看了眼窗外,天色微暗,夜晚的黑即将压下,几只鸟停在院子里叫着,她放下手里的书,和他一同下去。 袁黔看到叶凛和她下来,神色变了变,身边的空位似乎是想留给叶凛,可他没等袁黔引出话茬,就在江潇身边坐下了,江琳看了眼一座之隔的袁黔,眼神里尽是不满。 老太太对叶凛的态度不同以往,第一个提了他,“小凛和潇潇今天算是我们的主角,流青进了祁山,也是好事儿,想着大家一起吃个饭。” 她拿起杯子,唯独江潇不动,江琳看她没有要喝的意思,“潇潇,今天主要是叫你们俩来吃饭,奶奶高兴,喝点吧。” 江潇笑着拒绝,“我喝不了酒,姑妈。” 袁黔思考着要和叶凛说上话,拿着酒杯点了下桌子,对老太太说:“妈,我难得回来,先敬您一杯。” 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应下。 江琳给吴奕茹使眼色,后者见状,也敬了老太太一杯,“奶奶,我也敬您一杯,这次回国就不走了,我以后多来陪您。” 老太太嘴上说着好好,面色却没有多热络,江潇看在眼里,上赶着的孙女,可惜人家不要。 一顿饭平淡过去,江潇坐在偏厅百无聊赖地刷手机,程亭一的装置艺术做了一般,整个人坐在一堆“废墟”里大笑,她也不自觉勾起嘴角,给这条IG点了个赞。 叶凛从外面接完电话进来,他生病这段时间没放下工作上的事情,电话不断,江潇见他进来,对他勾勾手,示意他过去,小声同他讲:“你等会儿说你有事,晚上要走。” “我还真有事儿。” 江潇目光一亮,抑制不住的期待,“那他们提出让我们留下,你就说你有事儿。” 有事 秋樾亭近山,主干道宽敞,夜晚的静在身后远去,进入拥挤的车流。红灯闪动,车缓缓停下,江潇靠向椅背拍拍肩膀。 身边一直看着手机的人抬起头问她:“累了?” “难开啊。”她叹口气,“方向盘好紧。” 叶凛笑了,“我以为你臂力还不错。” 江潇撑在车窗沿看他一脸调笑的表情,“你别又想什么奇怪的事,我不想听你的高见。” 车子停在X门口,泊车门童迎上来,“叶总。” 刚才两人坐在偏厅没等到老太太,等到了袁黔,他进来坐在了靠近叶凛的座位上,“我去年还见到小凛了,没想到这么快和潇潇有了好消息。” 现在这叁个人的地方,江潇没有了顾虑,“有什么好消息?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好消息,是你们的好消息吗?” 袁黔没想到她会当面这么说,微楞后神色一转,继续说:“你奶奶说了,让你俩今晚住着吧,回去也麻烦。” 安静了片刻后,两人对视一眼,叶凛开口:“我们等会儿还有点事,今晚不能留下了,我们去跟奶奶说一声。” 老太太在佛台前,背对着他们,听完只是摆摆手。 电梯里挂着一幅画,木质的框有几分陈旧,这画显然是一幅复刻品,画中的女人穿着宽大的长裙坐在石头上,低头看手里拿着的书信。 会所的顶层只有两个房间,其中一个门外站着服务生,见他们走来,推开一侧的门,里面的人声传出来,周哲之和谢嘉莹都在。 周哲之身边还有几个生面孔,其中一个寸头见到叶凛就开始调侃:“叁催思请的才愿意来是吧?” 他带着江潇坐下对他拿了杯酒推给寸头,“赵溪权你少来。” 后者接了酒,笑着点烟。寸头的边上还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利落的短发,另一个则是一头齐腰的长发,虽然妆容风格完全不一样,还是看得出有七成像。 赵溪权看着叶凛身边的人,“刚接女朋友去了?” “女朋友接的我。”叶凛对上他比对周哲之有趣多了,一定要和他过不去,逗完赵溪权,他对着所有人:“我女朋友,江潇。” 谢嘉莹趁着大家喝酒谈事,坐到了江潇身边,手肘碰了碰她,“你这是完全拿下了?” 江潇笑而不语,手指提着杯沿,她和叶凛之间随着时间的推移像一同生长的树木,根系越紧密,枝叶却朝反方向延申,中间隔着的一点一点变得明晰,摊牌只是时间问题了。 她借着去洗手间的借口,接通了刚才摁掉的电话,吴奕茹被挂了两次没有丝毫地不耐,像是特意等她一般。 江潇冷静开口:“有事?” 对面回答的干脆,“有事。” 只有走廊的尾部有窗,她走到窗边透气,这里的视线是热闹的背面,只有树木隐匿在灰暗里,吴奕茹的通风报信让她不知所措,她在电话里说:叶凛和老太太谈的交易拿你做了筹码。 吴奕茹和江琳的关系表面上密不透风,背地里帮袁黔盯着江琳和老太太,实际上不过是想盯住江流青。如果吴奕茹做事的前提是以袁黔的利益为先,那么她给她消息的目的就是不外乎是关于江流青的事。 江潇吹了会儿风酒意散了几分,谢嘉莹抱怨她去的太久,叶凛的目光从她进门就在她身上没离开过,等她坐下不久,牌桌上的人就向她走来。 属于他的气味将她包裹,“回了?” 她点点头,“行啊。” 谢嘉莹看两人要走,对江潇还有些不舍,拉着她的手臂撒娇,“这么快就走啊?我还想你会陪我到散场呢。” 江潇走之前对她说:“下次一定陪你。” 要开始填以前挖的大坑了 白 门口停着辆迈巴赫,门童见人出来上前给他开了车门,两人都喝了酒,司机早就在楼下等着的样子,她想叶凛应该早就准备走了,她从外面吹完风进去的时候,他是在等他。 她忍不住问:“你不想来的吧?” 叶凛带着点困意地看向她,“有个人总往我爷爷那儿跑,想撮合我和他女儿,刚才那对双胞胎是他外甥女,所以走这一趟,很有必要。” “所以你爷爷知道我们俩的事儿了?” 他看江潇皱着眉一脸不大高兴的样子,“我爷爷对我的决定都是支持的,我们家没那么可怕。” 话题没有继续,江潇看向窗外,街道的繁华一闪而过,吴奕茹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她的回答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 江潇对吴奕茹的话信了六成,还有那四成是对叶凛的信任。 这不是去海德一号的路,她想问他,发现他闭着眼浅浅睡着了,司机开得极稳,一路到了位于中央别墅区的Lavie。 车子停在一栋的院里,安静的车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江潇正思考着要不要叫醒他,任彦给她发了几条微信,点开有一张航班信息,程琎远套空了他叔叔的公司,今晚要跑。 她轻轻地下车走到一边,看了眼时间打给程亭一,几次都没有接,她的预感不怎么好,程琎远这颗随时要爆的炸弹不要去纽约就行。 身后有车门的响动,叶凛下车了,她现在只能先放一放吴奕茹的事,走上前对他说:“程琎远要跑路了。” 叶凛听到程琎远的消息不太在意,惺忪的睡眼眯了眯,牵住她往前走,江潇跟着他进了别墅,里面的很大,显得空旷,纯色的侘寂风,黑色的家具结合了暗灰的大理石纹,风格鲜明。 “这房子你装修的?”江潇问他。 叶凛坐在黑色的椅子上,“嗯,这房子没什么人来过,我装修了两年,一点点把这里完成。” “我不会是你第一次带回这个家的女人吧?你管家呢?怎么不出来说你好久没这么高兴了?”江潇坐下一边调侃。 她的幽默和叶凛的笑点总是默契,他低头浅笑。 江潇调侃完又继续了刚才的话题,“程琎远的事儿,你就不好奇?他叔叔的公司有你一份,他跑路你不会受影响吗?” 他始终没把程琎远逃跑当回事,“他叔叔公司的股权转让去年年底我已经签了。” 这话让她意外,挑眉看他,“这么说你全身而退了?” 叶凛默认,站起来往后走,“带你参观一下。” 两人从大厅的一侧长廊往里走,长廊的天花板用了拱形的间隔,洁白的墙宛如一条通往未知的通道,最后一个拱形门框后是楼梯,硕大的雕像立在一边,旋转错落的楼梯中间坠着水晶灯,扶手是一片式的,被照得透亮。 江潇上楼的时候扶了一把扶手,冰凉光滑的质感让她忍不住多看一眼,这似乎不是普通的大理石,而更像玉石。 “这扶手是玉的?” 叶凛看了眼打磨得冰透,几乎接近于白色的一片,点了点头。 把玉放在这做扶手,这个房子对于他来说确实不同寻常。二楼更像是个展厅,挂了许多画,整个空间延续了楼下的白,唯一的色彩就是那些被黑色画框圈在这儿的画。 走近看这些画,每幅画好像都被摆好了顺序一般,沿着这个顺序看过去,她突然觉得这些画分似乎都是出自一人之手,从用色到笔触习惯都是一样的,只是这个人的画越到后期就越暗,最后只有了灰与黑。 江潇看到最后一副画下出现了一个名字,叶柏彦。她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人,发现他也在看着她。 疯子 江潇她觉得呼吸发紧,他看自己的眼神太过阴郁,就像背后的那最后一幅画,让人透不过气。 “叶柏彦,和他的画一起留在了二十岁。”他平静地说着,眼睛一直盯着墙上最后那幅画。 江潇问他:“这是他最后一幅画?” 叶凛慢慢走近,站到她身边,“不是。” “你一直频繁接触各种画廊是在收集他的画?他是你?” “他是我哥。” 那些空缺的点终于被连上,“所以你要的是他的最后一幅画。”她看向那幅画像是对自己说的一般。 叶凛意坐在一边的石台上拿了烟,打火机的火苗窜起,烟雾散开,“最后一幅画在你爷爷那里。” 江潇从画里回神,看向他,听得到他继续说,“我一直在找最后一幅,遇到你,这一切都不是偶然。” 她站到他面前,“我可以帮你找到那幅画,但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在今天告诉我这些?” 叶凛拿过烟灰缸,有些呛人的气味渐渐消散,他低头灭烟的动作很慢,指腹也沾到了灰,他看向她的眼里一片清明,嗓音混了疲倦的哑,“我不想骗你了。” 长久的沉默一点点侵蚀掉两人之间筑起的墙,她开口打破了凝固的气氛,“我说了,我可以帮你找画,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需要你回答。”她移开视线,“你和我奶奶是不是达成了什么交易?既然要摊牌,大家都诚实一点,我也承认为了换自由带你回家,我对你,确实有所保留。” 叶凛从石台上站起来,“你的心态比我想象的稳得多。” 江潇感受着微凉的手指滑过侧脸,他突然收紧手指的力,将她的脸掰过来,她的眼神再次和他对上,对他说:“原形毕露了是吗?” 那层道貌岸然的皮被撕开,他轻笑一声,“你奶奶的所作所为你应该很清楚,她卖你不是一天两天了。” 扣住下巴的手松了点力,江潇刚想挣脱就被摁进怀里,他一只手摁住她的背,一只手抚向她的后颈,发丝勾缠在他的掌心,语气冷硬,“我是和她做了交易,拿到那幅画,但我不会拿你做筹码。” 她僵硬地被他抱着,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过去发生的,她如同陷进了漩涡里,忘了挣扎,“吴奕茹就是我爷爷资助的那个学生,我当初救她,她说我是她在北城最好的朋友,可她转头就背叛了我。” 身上的力道慢慢松懈,她淡淡地说了一句:“都一样。” 江潇走出别墅,夜晚的马路只有零星几辆车,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别墅区往里是条河,她站到桥上吹风,手机低电量弹出,她看着屏幕的数字都变成零,她好希望今天的难过也随着今天离开。 脑子渐渐清醒,她自嘲地笑了,自己和叶凛本来就是互相利用,谁都没资格质问对方。 脸被吹得麻木,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他身上有过的真心和期待,往回走的路很长,一眼望不到头,打车软件迟迟没有叫到车,她缓缓停下脚步,身后的灯光刺眼,车停在不远处。 见她转身往前走,车子突然加速停到她前面,叶凛从车里下来,上前拉住她,他的气息侵占了她周身的空气,她的手被牢牢拉着,“江潇,我不会背叛你。” 车里的暖气很足,一小段路又绕回了别墅,江潇坐在车里看向窗外,一切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花园的几盏地灯亮着,寂静的夜里连呼吸都被放大。 回到别墅,她回想刚才路边的场景,两人之间的一切都已经在今晚坍塌,她被他牵着的手拉住他的手腕,“不要再和她有任何联系,她不可能帮你,遗嘱上所有书画都在我这儿,包括青龙山庄。” 他嗤笑着靠近她,手里的冰凉金属扣上她的手腕,“我不会背叛你,可我没说按你的来。” 江潇微微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你果然就是个疯子,以前演技真好。江流青进江家这就是背叛我,你可以继续发疯,但我会把画烧掉。” 后面有强制P,要开始有点小虐了 你H 江潇看着被铐起来的手,“我没心情和你玩这个,解开。” 面前的人拉住两只手铐连接的地方,显然是不打算把手铐解开,她被动地跟着他往前走,穿过刚才的大厅,来到电梯前,她挣扎着想甩开手,可中间连接的金属链被他紧紧握在手里。 江潇不耐烦地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怕我跑把我关在这儿?” “你会吗?” 密闭的空间安静极了,话题结束,她没再搭理他,三楼依然是与一楼一样的白,他摁开指纹锁,带着她进去。 他合上门的瞬间把她摁在了门板上,手压着金属链撑在她头顶,她的手臂被迫举过头顶。 叶凛看着她,对她说:“相信我。” 她听到他的话,心里一顿,皱着眉问他:“你喝多了?” 柔软的唇覆上来,他吻住她的唇肉,交缠的气息变得急促,他才缓缓放开她。 淋浴间内温热的水流淌,水汽蒸腾,束缚的手被按在墙上,她的一条腿被他托着,上扬的肉棒抵住她的腿心,交迭的肉体起伏着,上下蹭动的地方溢出丝丝蜜液。 江潇被他吊着,体力也消耗殆尽,侧着头对身后的人说:“你把手给我解开。” 他的声音贴上来,“你不喜欢玩这种主人与狗的游戏吗?” 她没说话,墙壁上的手渐渐攥紧。叶凛扣住她的手将她转过来,分开她的腿抬起,直接蹭着流出的水液挤了进去,江潇被突如其来的异物感弄得惊呼出声,另一只掐在她腰上的手按向腹部,双重挤压的感觉难以忍受,她用手推他,他却压着她压得更紧。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淅沥的水声里尤为突出,她给了他一巴掌,白皙的侧脸很快出现了一条红痕,来自她手腕上的金属手铐。 他摸了下自己的下颌,被划到的一条有一些火辣蔓延开来,江潇看着他脸上的痕迹越来越明显,他似乎没有生气的样子,她又低头瞥了眼两人相贴的地方。 叶凛注意到了她往下看的眼神,手扶着性器一点点没入,“还硬着呢。” “你先把我手解开,免得我又...”她这一巴掌他没在意如同打到软处,让她自觉理亏,说着到后半句没了声音。 他低头靠近她,“又打我?” 她眼神心虚地闪躲,“我没说,是你说的。” 叶凛握住她的手腕,金属扣应声落开,手上的束缚解开,她动动手腕,想了想摸到他脸上的红痕,“痛吗?” 他抱住她的腰,低头埋在她颈侧,声音也像是闷上了一层雾气,“破相了。” 体内的硬物缓缓退出一点,又一下子进入到深处,江潇搂住他的脖子轻哼,腿勾着他的腰承受他的顶肏。 她想到刚才他说的话,环在他肩膀的手捏上他的后颈,笑得一脸挑衅地看着他,“你想当狗?” 身下一记深顶,江潇被撞得向上,滑腻的后背已经分不清是水还是汗,她知道他因为这话在报复,故意配合他的律动,扭动腰肢,加劲腿根, 性器被一点点咬紧的快感让他更加快速地抽动,花洒再次被打开,水声淹没了暧昧的喘息,跳跃的水珠在两人的一侧肌肤上滚落。 叶凛把住她的腰,让她后腰的大片肌肤离开墙面,肩膀随着身体晃动与墙面摩擦,她的指尖抓紧他的手臂,眯起的眼看他,“是你喜欢当我的狗吧?” 小臂一侧被她抓出了印子,顶入的频率越发的快,混着水声的喘息在这布满热汽的空间更加迷人,他快速抽动几下,退出来拨掉套子,一股股液体射在她腿根,随着水滴的倾泻而滑落。 叶凛喘着气捏住她的脖子吻上去,水流打湿了两人的脸,滴滴答答从下巴上落下,他与她额头相抵,低垂的脸上沾满了水珠,那条红痕清晰地出现在她面前, 他声音很低,却无比清晰,“我喜欢你。” 特权H 江潇被他的话弄得一时间不知所措,眼神闪躲没有看他。 卧室的窗帘被掀开一条缝隙,能看到院子里大片绿色的草坪,地灯在墙壁散发出微弱的光,窗边的墙边有个落地水晶灯挂在角落的镜子前,她站在窗边望着远处,回想他刚才说的话,不心动是假的,这种氛围下的告白,无疑是在她慌乱情绪下的“致命一击”。 身后的脚步声靠近,他伸手抱住了她,吻落在她颈边的皮肤,她转过身,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那条划痕有些肿,在手指的皮肤下微微凸起,她看着他开口:“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叶凛的头发还带着湿意,半干的碎发垂在额头,“什么意思你不懂吗?我喜欢你,我不想骗你,也不会背叛你。” 江潇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这么长久地看他的眼睛,她缓缓出声:“叶凛,你认真的?” 他点头,抚上她的后颈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认真地喜欢你,江潇。” 江潇在这一瞬间好像忘了呼吸,他身后的水晶灯在镜子的印照下在昏暗里闪烁着光辉,她主动地环上他的脖子,轻轻吻了吻他的侧脸。 她的后背落入柔软的床,叶凛手支着床压下来,她的动作开始大胆,手往下隔着裤子摸他,睡衣肩带滑落肩头,白嫩的胸在凌乱中露出大半。 他的一只手抚上她的胸,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吻落在她露出的白嫩肌肤上,隔着睡裙,轻咬了一下她的胸。 江潇被这突如其来的轻咬,弄得叫出声,叶凛贴着她的侧颈,声音有些喘,吻她白皙的脖子。 江潇把肩带都放下去,睡衣滑落到腰间,露出早已挺立的粉嫩。隔着轻薄的布料,腿间抵着的感觉越发明显。 他撩开她的睡裙,摩挲着她腹部的皮肤,黑色的蕾丝内裤下已经湿透。他挑开内裤,摸了一把汁水丰沛的穴。 已经发硬挺立的性器杵在她两腿间,顶着大腿深处那块儿嫩肉。他从她胸前抬头,额头有块红痕,是刚才意乱情迷时被她指甲划到的。 江潇看着那块皮肤,“又被我划到了?” 他伸手碰了碰额头,笑着说:“你爽,我伤痕累累。” 她也笑,勾住他往下拉,在他耳边说:“那今晚可以给你一点特权。” “要进去吗?”叶凛拨开那层阻碍,在她的入口处蹭动,硬挺被她湿热的穴口裹住。 她看着他的眼睛,这双淡漠的眼,在此刻有了别的东西。 两人的位置换了一圈,他握着她的腰进入,女上位进得深,他压着她的腰,不让她往上。她只能扶着他的肩,身体往后,上下挺弄,睡裙已经落到她的腰上,随着身体的动作晃动。 挺翘的胸被他握住,挺立的奶尖还有莹莹的水渍,他埋头吻住,唇舌舔弄着凸起的小点,江潇搂上他的脖子,仰着头喘息,几次顶弄让她抖着搂紧他。 叶凛松开胸前的白嫩,“宝贝这么快?” 高潮过后,江潇被抱着压到身下,再次顶入,体内的空虚一下子都被填满,每一下都碾在点上的快感充斥她的全身,她主动向他索吻。 迷离的眼神望着他,这眼神让他在情欲里更加沉沦,拇指拨弄着阴蒂快速抽动,蜜液一股一股地涌出,他知道她又要到了,压着她,又深又快。 江潇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穴肉的收缩,让他的性器更加兴奋,等她缓了一会儿,就被翻过去。 他的声音柔和,哄着她一般,“宝宝,从后面进去好不好?” 冲撞的肌肤相贴,混合着粘腻的水声,江潇抓住他的手腕,“嗯...好深,太深了。” “你说我今晚有特权的。” 身体被他抱着侧过来,拉开一条腿顶入,他抱着她缓缓抽插,手捏住她的下巴,看她泛着红晕的脸。 肏弄的速度越来越快,江潇微张的唇里不断溢出呻吟,他的手指在她脸上滑动,拇指探入她的唇,身下更快地冲刺,她的声音都像被蒙上了一层雾,唇液顺着手指滴落在她的脸上。 叶凛抱着她喘息,皮肤上涔了一层细密的薄汗,她伸出手回抱他,“凛凛,我也喜欢你。” 后两章要晚一点哦 董事 一夜的荒诞终于落幕,江潇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她换好衣服下楼,偌大的别墅里没有什么声音,她从二楼的窗看到叶凛在草坪上和Ray玩球儿,Ray跑来跑去被他耍,她没忍住笑出来,心想确实是只小傻狗。 “江小姐,你好,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原有的安静。一位和蔼的中年人站在她身侧,和那天别墅里的陈阿姨一样,站得笔挺,江潇一想,叶家的人确实有这层“训练有素”的缘由。 她笑着回应:“好,谢谢。” 听到江潇的回答,她点头致意转身离开。 餐桌上摆着一份早餐,她坐下拿起一块三明治,边吃边给任彦发消息,程亭一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大概吃了几口就放下。 柔和的阳光洒满草坪,Ray看到她后转了一圈向她跑来。 江潇蹲下摸摸它的脑袋,叶凛拿着球走过来,坐在后院门口的椅子上,“张阿姨准备了早餐。” “我吃过了。”江潇摸着手边的Ray回他,手机提示音响起,她划开任彦回的消息,程亭一还是没有联系上,何清慈三天前和程亭一联系过,说她最近在备展,忙得不可开交。 “程亭一的事?”叶凛见她不说话继续说,“给你看样东西。” 她跟着他按照昨晚的路线走,绕过那个挂满叶柏彦画的偏厅,来到一扇黑色的门前,他摁开指纹锁,从里面的陈列看来是他的书房。 窗户开着,桌上的文件被吹开,沙沙作响,他把桌上摊开的文件递给她,“程琎远不止他叔叔公司亏空的债务,还有他一年前做的P2P项目,那个公司一半股份是他妹妹的,他跑路的原因应该是这个雷爆了,他要把这个雷给他妹妹。” 江潇接过文件,这份关于程琎远公司的报表问题很大,基本分析的结果就是一个割韭菜的骗局,她慌乱地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下一秒就被他按住。 “你告诉她也改变不了什么,程琎远的事儿,程显文都未必能插上手。” “她是美籍,没这么轻易能把她从那儿带回来,她和程琎远的关系绝对不可能会合作,更别说这牵扯的金额这么大,还有她叔叔,这显然是程琎远趁她在国外给她下的套。”江潇说完拨通程亭一的电话,那头依旧没有接。 叶凛靠在桌沿,“她是美籍?” 她看他的样子觉得奇怪,问他:“有什么问题吗?” “你觉得程琎远不知道他妹妹是美籍的概率有多大?”他反问她。 江潇皱眉看向他:“按道理不可能不知道,他俩小时候一直是生活在一起的,高中才出国,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意思是按照程琎远做的事来看,他是不知道程亭一是美籍?” 叶凛点头,“程亭一是美籍,他的手续就有问题,如果是程显文从中运作,但是他还留在国内,他没那么大胆子参与了这种事还不和程琎远一起跑。” “所以你这拿到的程琎远公司的消息是假的?你的人有问题还是程琎远故意的?” “我估计是程琎远故意的,报表没问题,他是跑了,只不过和程亭一没关系,是他故意放的烟雾弹,想让我们查这件事,好漏点风声给他。”叶凛随手把文件扔在桌上。 江潇一眼瞥到了上次见到的红头文件,这次她看到了“禾隐”二字,视线转会眼前的人,“你和伯瑞是什么关系?” 他从她刚才的视线里看到了那个文件,如实回答:“我是伯瑞的执行董事。” 她心里一紧,一种预感从心底冒出来,这个有些荒谬的想法在她脑子里打转,最终还是问出口:“廖总是你?” 叶凛没想到江潇和她会有交集,“廖总?她是董事之一,也就是Arya Liao。” 她觉得这个名字耳熟,终于在脑子里对上号,猛地抬头看他,“你妈?”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话有歧义,“我不是这个意思,廖总是你妈妈?” 他笑着回她:“是,你们见过?” 江潇笑不出来,她在今天之前从没想过有一天廖群玉会以这样的身份和自己见面,她浅浅应了一声。 下一章得凌晨了,朋友们也可以明天再看。 吃饭 两人从书房出来,就去了放映室,江潇没选到想看的电影,转而点进了体育类,她最后选了NBA的球赛,金州勇士对独行侠的西部决赛。 叶凛坐在她身边的沙发,“你喜欢篮球?” “我以前打过校队,不过我就打了一年半,后面出国就没打了。”江潇看着开始的比赛,“对了程亭一的事你有消息一定告诉我。” “我已经找人核实程亭一在程琎远公司的具体利益关系。” “我也找人去了解了。” 叶凛若有所思地看着身边专注球赛的人,她反应过来他的眼神,问他“怎么了?” 他犹豫地开口:“你和何清慈关系好吗?” 江潇不解地对他挑了挑眉,“你怎么突然这么问?以前还行,现在很久没怎么联系了,就是一般的朋友关系。” “我上次说有个人想撮合我和他女儿,老往我爷爷那儿跑,那个人就是何清慈的父亲。” 她今天受到的冲击不少,让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是说何清慈他爸要撮合你和何清慈?” 叶凛无所谓地笑笑,“他以前是我爸的同学,现在是我爷爷学生的下属,很执着,一门心思想和我们家成亲家。” “那何清慈对你有没有那意思?” 他靠近她,语气轻轻的,“你觉得呢?” 江潇看着他愣了几秒,继续看球赛,一个三分落网,球员转身和队友庆祝,主场的球迷欢呼。 “她喜欢谁是她的事,你喜欢谁是你的事。” 叶凛低头浅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看来想引她再说一遍昨晚说过的话挺难的。 她见他兴致缺缺,“你不喜欢篮球赛?” “我一般看足球。”他似乎是在回复工作上的消息,脸上带着点严肃。 江潇腿边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闪烁着一个大字:提。她拿起遥控器摁了静音键后立马接起电话。 程亭一的声音传来,“潇潇,你找我?我这两天太忙了,错过了好多人的消息,刚刚有空翻消息。” 江潇听着她的声音一瞬间有点想哭,努力稳住声音,“没事,就是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程琎远他骗完钱跑路了。” 程亭一嗤笑一声,“他早晚会死在自己手里。干的都不是人事儿。” 江潇看了眼叶凛问她:“你没有参与他那个公司吧?有些不可靠的消息说有一半股份是你的,但这个消息的准确性并不确定。” “他没办法用我的信息,因为我和整个程家都没有关系了,就算程显文进去了,也扯不到我头上。” “你什么时候做的?” 程亭一回她:“我妈走之前给我办好了,程显文依然会每月给我打钱,但是我和他只有血缘上那一点仅存的关系了。” 接完程亭一的电话,江潇的心情又好了不少,程琎远这个混蛋终于是彻底解决了,球赛还在无声地继续,主场的球迷热情高涨,勇士的打法势如破竹。 “喜欢金州勇士?” 江潇点头,“很喜欢。” 赛事进入尾声,金州勇士毫无疑问在主场漂亮地赢下了这场球,她拿起手机给任彦回复了最新的情况,不管是虚惊一场还是尘埃落定,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这就足够了。 叶凛接完电话回来,向她伸出手,江潇配合地把手递过去,被他拉起来往外走,“程琎远有可能去了澳门,他的公司确实和程亭一没有实质性的关系。” “去哪儿?” 他晃晃两人牵住的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