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食(强取豪夺)》 想活命,就忍着 长夜难明,昏暗的室内蜷缩着一个女人,她头半埋进枕头里,额间生出细密的汗珠,无意识地呢喃,手指攥紧了薄被。 沉枝又做噩梦了。 她总是梦到自己是一头大象。 面前是凶恶的刽子手,枪支顶上头颅,却没有按下扳机,锋利的刀刃利落而下,“咚”一下头颅滚落在地,血流了一地,粗长的象鼻被肢解丢在一边,瓷白的象牙被当作战利品扛在凶手肩上。 她没了掘土和进攻的工具,半跪在地上,空荡荡的脖颈上什么也没有,像一座沉默的碑。 凌晨四点,沉枝从梦中惊醒,拿出手机后台切换,是一张还没长出牙的、小非洲象的照片。 沉默地看了几秒,她确认了一下行李和机票,踏上了一早飞肯尼亚的飞机。 落地后她随手找了一家当地的餐馆,最后看了一眼手机上轰炸的信息,顺手回复几句后就揣进兜里。 空气里满是潮湿泥土的芬芳,只要长吸一口,循环后又经鼻腔呼出的气息像东非的天空一样干净。 数十个小时的行程给沉枝带来了饥饿,连带着口中寡淡无味的西玛都嚼出了除了玉米面和木薯之外的甜味——如果忽略周围这些充满探寻意味的眼神的话。 漂亮的亚裔女子,讲究的穿着,孤身一人走在非洲街头,他们都在纷纷猜测沉枝的身份。 雨季的肯尼亚不仅是赌徒和东非草原爱好者的天堂,也吸引来了许多采买宝石的商人和野生动物保护者。 只是不知道这个年轻的亚裔女子在其中扮演的是哪一种角色?他们暗自思忖着。 西玛算不上好吃也算不上难吃,沉枝挑捡完盘子里搭配的青菜豆子和鸵鸟肉,和店家热情的非洲妇女打了声招呼,递上几张肯尼亚先令后便匆匆离去。 她去的方向,指路是肯尼亚最大的黑市,有着数不清的野生动物地下交易,被被盗猎的象牙从中非或东非的自然保护区偷运至肯尼亚或坦桑尼亚的印度洋港口,继而装船运往其他地区。 其主要流通方向,是世界上唯一象牙合法进口国。 沉枝的亚洲面孔很快吸引了不少商贩的注意力,他们咧着白牙,神情贪婪狡诘:“日本人?” 亚洲面孔的客人大多不会斯瓦西里语,对方配合切换了当地第二语言英语。 沉枝审视了一眼对方背着的黑色布包,点点头。 “您?看看好货?” 黑色布包被解下,商贩吝啬地扒拉出个小口,露出两根洁白弯曲的象牙,泛着浓厚的血腥味,根部粘粘着象肉… 沉枝忍着恶心,示意对方拿开:“这也叫好货?” 语气冰冷含着不屑,双臂托抱着,做足了样子:“我怎么听说,黑市里前几天有人干了票大的。” “您是说,东察沃公园里那头…”那非洲商贩警惕地闭了嘴,左右环顾两下,朝沉枝打着手势:“您跟我,这边来吧。” 破败颓废的旧工厂整个像被笼罩在黑色霉烟里,沉枝远远就被浓厚的血腥味熏得直皱眉,对方得意地扬着眉:“新鲜的。” 肯尼亚持枪合法,工厂外由两个体型彪悍的黑人看守,里外都是忙碌的当地面孔,沉枝想要的东西被他们奉若至宝,悬在工厂最高处,下方养了十几只凶恶猎犬,犬目赤红,好似能啖人血肉。 果然是新鲜的,刚处理完,半个硕大的象头和粗长的象鼻被可悲地丢进猎犬中,啃噬地只剩一张皮。 她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于屹的,一张极具侵略性的脸。虽然被肯尼亚的日光晒得泛着麦色,但那熟悉的轮廓透着亲切的弧度——这是个年轻的亚洲男人,背沟深凹成倒三角形,下颚线紧绷成一条与象耳边缘持平的线,眸光深邃的望过来,肌肉鼓起的胳膊微扬,宽大的手握着枪,隐约有青筋暴起。 那商贩表现得很尊敬他,附过去一通解释,男人上下扫视了一眼沉枝,微微颔首:“跟我来。” 没有口音,分辨不出来哪国人。 楼梯藏在工厂最里面,同样有个持枪壮汉把守着,哥俩好地和于屹碰了下肩,看着沉枝的目光藏着淫邪:“客人?搜过身了吗?” “搜过了。” 高大的身影挡在她前面,似笑非笑:“庞斯,我搜过了,你还要再搜一遍吗?” 沉枝的心颤了一下,忽然意识到面前的男人没这么简单。 他分明手指都没挨过自己一下,为什么要撒谎? 那持枪的壮汉体格比于屹大上一圈儿,闻言竟妥协地让开了一条路。 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来头。 上楼的时候于屹留了个心,只觉身后的人无意识地绷紧了身子,放轻了呼吸,到底是青涩稚嫩,像误闯进凶猛肉食动物的小雀雀。 “到了。” 男人速度极快,攀跳上悬在半空中的吊索,大腿肌紧绷,双腿向上一缩又猛地向下一蹬,承载着他全部体重的轮滑微动,吊着象牙的装置发出“呲啦”一声响,缓缓向二人移来。 底下的猎犬躁动着狂吠,令人生畏的涎水顺着建立的犬齿喷洒。 这是东察沃国家公园里最出名的一头肯尼亚大象的牙齿。 它也曾被认为是世上现存最大的一头象。 三天前被发现死在野外,盗猎者为了保证象牙的完整,将它整个头割去、只剩下一具布满蝇蛆的无头象尸。 沉枝像看入了迷,轻掂着脚,想摸一摸这引得无数人贪婪而至的巨牙。 于屹一顿,眉间蹙起一道细小的折痕。 他没有制止。 直到女人细白的腕子伸出,露出间一闪而过的大象纹身和下面一串字母。 Sheldrick Wildlife Trust. Sheldrick Wildlife Trust,当地最负盛名的一家大象孤儿院,里面得到救助的都是来自非洲各地因偷猎、水源地干涸、双亲和人类发生冲突等原因成为孤儿的幼象,只需要支付每年50美金的领养费,你就可以在这里领养一头象。 它还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大象和犀牛的避风港。 一直乖顺的男人像蛰伏的野兽扑上,一把抓着沉枝伸出的那只手狠拽过去,“咚”地一下将她抵在墙上欺身而上,两张脸间隔不过半指距离,哑着嗓子低吼:“谁叫你纹着这个来的?!不要命了!” 说的居然是中文。 楼下有人听到动静,伸着头张望:“没事儿吧?” 于屹余光瞥见,顺势把人揽到了怀里。 躲也躲不开,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没什么,客人小姐太美了,情难自禁。” 周遭传来暧昧起哄的笑声,沉枝屈辱地涨红了一张脸,挨了一记警告:“想活命,就忍着。” 会叫床吗? 同样是刀尖舔血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庞斯那样任由于屹糊弄。 沉枝不知道面前的中国男人在这里充当着什么角色,但她知道,当沉重军靴“吱呀”一声踏上楼梯时,对方全身都紧绷了。 “于,对我们的客人客气一点。” 温柔又黏腻的声音,像躲在暗处的眼镜王蛇。 被笼罩在阴影里的沉枝看不见那人的脸,但那只伸过来的、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散发着让她不舒服的气息,两相其害取其轻,未受束缚的那只手,手疾眼快地揪住面前中国男人的背心。 两个男人都是一愣。 黑色皮质手套僵硬着收回动作,优雅得像不属于这充满肮脏血污的地方。 军靴踩上楼梯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下楼。 “是我误会了。于,招待好美丽的小姐。” 透过被称呼为“于”的男人撑着的手臂间隙,尤铃看到了那人军靴里包裹的小腿,泛着金属冰冷的光泽。 原来是装的假肢,难怪走路的声音那么重。 沉枝还探着头在看,对方脚步一顿。 “对了。别这么猴急,这里可不是办事儿的好地方。” 话音刚落,厂房四下都响起了淫邪的笑声。 两根长垂的象牙被重新送回原处,狂啸的猎犬逐渐安份,几双湿润的狗眼带着探寻跟着发出刺耳“刺溜”声儿的地方移动。 那是沉枝被抓着手腕被迫跟着走,双足不情愿地剐蹭着地面抗议的声音。 “放开!” 倒是个烈性子,逮着堵在自己面前的肉墙,亮出白牙发狠地咬——这男人浑身都是硬的,一口下去,沉枝只觉下颚酸痛,被攥着下巴抬起头,微张的红唇还挂着几根暧昧的银丝,顶端连结着于屹坚实的胸膛。 磨人。 男人眉心蹙起一道不耐烦的褶皱,眼角余光瞥到身后几个非洲面孔的雇佣兵跟上来了—— “于,要帮忙吗?” “玫瑰拔了刺就好了,真正的男人…”搭上于屹肩头的男人做了个顶胯的姿势:“要在床上征服女人!” 怀里的那个这会子倒是安分了,乖巧地缩在怀里小幅度地都,长发遮住半边脸,只露出一双充满恐惧的双眼。 旁边的看了心痒无比,亚洲女人较他们来说身材娇小,完全是可以捧起来肏的程度… 这么娇一个,肏起来得多紧啊… 手不安分地朝女人那处伸了伸,还没碰到头发丝儿呢,眼前一花,森寒的刀刃抵在颈间。 速度快到没人看清于屹的动作,只见他一手揽着怀里的人,另外一手只需在往前半寸就可瞬间取人性命。 “我的人。” “再看一眼,就把眼睛挖了。” “手要是摸哪儿了,这枪,也就别再想举起来了。” 没人敢劝,因为知道不是开玩笑。 除了上头那位,面前这人向来是谁都不怵的。 于屹像一头耐心的狼,直到刀下那人僵硬地点了点头,利刃收回,一把扛起怀里的沉枝,几步就上了楼。 女人有些尖利的叫声在空旷的厂房里荡出回响,刚被唬得心有余悸的几人听在耳里,跟爪子挠心似的。 —听一听墙角,总不至于把耳朵割了吧? —不是只说了不能看、不能碰。 沉枝整个倒挂在男人背上,柔软的小腹顶着对方肩处的一块硬骨,好容易捱到三楼,还没来得及缓口劲儿,被揪着后颈整个人推搡进了房间。 说是房间,其实不过是间空荡简陋的屋子,一张床就是唯一的家具,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味充斥鼻腔。 她背靠着门,双手环抱胸前,一脸警惕地看着逐步凑近的男人。 一步。 两步。 大掌完全冲着沉枝的脸来了,她心里一惊,下一秒嘴被捂住—— 于屹侧耳贴在门上,注意着门口的动静。 三个不要命的。 他收回动作,鼻尖顶着眼前人的,暧昧的气息缠绕,像是随时要吻上来。 “会叫床吗?” 吃奶摸穴,叫大点声(微h) 回应他的,是眼前人惊恐的表情,牙缝小声挤出一下哀求:“不…” 厚底军靴的声音逐渐逼近,一墙之隔,门内的男人膝盖顶开沉枝双腿,健壮的大腿肌肉顶着穴,让对方完全坐在了自己腿上。 喷洒热气的唇舌下移至小腹,叼起下衣边缘往上卷。 圆润的肚脐刚冒个头,向上窥探美景的动作被两条细白胳膊拦截。 “咚——” 于屹只用了一只手轻松抓住了沉枝的两只手腕,毫不怜香惜玉地重重往门上一抵,门外的那几个吓了一跳,本以为被发现了,军靴已经迈出了半步。 下一秒,门内传来了他们期盼已久的女子娇吟。 是痛的也是痒的,像被欺凌的小猫,哀叫着软了身子, 几人对视一眼,下身极不争气地鼓起一团大包。 “操!这女人叫起来…真他妈带劲啊。” 争先恐后地贴上门,皮带“叮”地发出一声响,下身狰狞丑陋的巨兽被释放,猴急地撸上。 门内,大手揉动着沉枝胸乳的男人已分不出心去管外面的事。 鹰眼紧盯着清晰地布满鲜红指印的两团奶子,暗色胸衣被推至乳下,将一对奶挤压得更加饱满,中间的深深沟壑恰好盛得下他一对墨色渐深的眸子。 不够,还不够。 “再大点声…”于屹的声音带了点狠,手上力道加大,绵软的乳肉从指缝间漏出,两指夹着奶头转动,眼瞧那尖尖一点红得要滴出血来。 完全是任人宰割的姿势,男人眯着眼欣赏了会儿,只觉从头到脚都是烫的,下身更是支起一个夸张的小帐篷。 欺身下来的动作在沉枝眼里放缓成慢悠悠的速度,脊背挨着冰冷坚硬的门,听着人的意思,门外还挤着几个虎视眈眈的雇佣兵,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迫挺身让男人揉奶子,看着对方冷硬的脸被染上情欲,伸舌舔了一口绵乳。 于屹咬牙的动作特别明显,一股子邪火来得猝不及防,齿间顶着女孩的奶头维持着要收回的动作,刹那间反悔,双手挤着两团乳往中间压,刁钻的一下叼住两颗红艳奶头,一口就吞下半个。 他吸得很重。 沉枝脑海里“轰”地一响,颈子控制不住地向后仰,被压在男人身下的腿儿一颤,半个身子都软了。 她的奶真不算小。 即便是于屹这种做事向来狠的,像一口玩两个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一手掂着一团捧着玩,肆意欺负着另一个,吸的“刺溜”响。 门外的三个听得手下动作越快: —“这干嘛呢?” —“吃奶呢吧?” —“行不行啊半天了还没肏呢?” 沉枝被玩得神智都发飘了,好半会胸前被玩得狼狈的两团才从男人嘴里解脱。 “舌头伸出来。” 是在…跟她说话吗? 动作慢了,腮帮子被捏得又是一痛,小舌乖巧地龟缩在里面,被舔吻出来重重地吮。 眼泪鼻涕狼狈地糊了一脸,是刺激的也是怕的,于屹手重地抹了一把,蹙着眉尽数擦在了她胸乳上。 大手顺着向下,隔着衣物抓握了几把臀,揪住顶着自己腰腹的拉链锁扣“呲——”的一声,细长白直的两条腿光溜溜的就露了出来。 于屹的手刚摸上小裤,沉枝惊叫着双腿紧并,瞬间就把男人的手夹在了那要命的地方。 “松开。” 没动。 他也不急,含着她白嫩的耳垂发出一声上扬的音:“不松开,是想让我把外面的都叫进来?” 沉枝“哗”的一下眼泪都涌出来了,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藏着恨意,颤巍着分开了腿儿。 不安分的中指隔着内裤薄薄的一层底布,按在了她肉穴的缝隙上,其中的软和热清晰地撩拨起身下硬物兴奋的情绪,于屹忍得后槽牙都疼了—— 她还在哭。 男人滚烫的唇舌含着沉枝的,最后吮了两下,忍耐地握着人的腰扔到了床上。 她以为今天是逃不掉了,整个人都在颤。 意料之中的身躯很快压下来,那双惊恐的眼睛逃避般的紧紧闭上。 然而,于屹只是越过她,去够床头的那把枪。 “不许穿衣服。我很快回来。” 那扇还残留着沉枝体温的木门打开又快速关上。凌乱的脚步声,拳拳到肉的打斗声,已经谁落在下风、呼出惨烈的求救。 女孩蜷缩在床头,伸手捂住了双耳。 她很听话,衣服还松散地挂在身上,维持着被人欺辱的模样,也不敢重新穿好。 细腻的臀肉紧贴着的,是她刚刚从于屹身上偷来的军刀。 期待在黑暗中,反杀囚禁你的主人吗? 没人见过于屹的身手。 他们只知道,眼前的中国男人,是上头那位从西部走廊的格鲁梅蒂河捡回来的。 那时正值东非动物大迁徙,格鲁梅蒂河又常年是狮子,猎豹,花豹,斑鬣狗,鳄鱼等掠食动物饮水之地,任何人在那里都讨不得好。 被救回来的于屹一身都挂了彩,腹部是深可见骨的爪痕,泊泊献血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淹在了里面。只有那双笼在湿发下的眼睛,阴翳凶狠,像一头狼。 雇佣兵里都是狠角色,最不缺硬骨头,也最烦硬骨头。 “一个废人而已,也配用那种眼神看我。”当时说这话的人,只带了把匕首夜潜入室,笑称要将这头小狼崽子的眼睛给挖出来。 再后来,那把匕首被身子还没好利索的于屹插进了挑衅者的嘴里,利刃钻进去搅和一番,挑着血舌丢进了雇佣兵的院子里。 拎着把沙哑的嗓子:“谁要来,便光明正大的来。” … 上头那位偶尔也会来看货,听人说了此事,反而笑得满脸愉悦:“这小子…我遇到他那会儿,正巧有一群斑鬣狗围着打算攻他后路…” 非洲二哥什么德行大家都清楚,跟捡了于屹的笑话听一般乐了许久—— “于屹他,徒手掐断了其中一只鬣狗的脖子。” 这得是什么样恐怖的存在? 而现在,本该芙蓉帐暖享受春宵的男人一手扣动扳机,将三人全部堵在楼道里,嘴角扬起危险的弧度:“很好听?” “我有没有说过,我的东西,别妄想觊觎。” 说过又怎么样呢? 有枪的又不止他一个。 缩着右边墙根角落里的那一个,也是先前最先眼馋沉枝的男人,发狠骂了句脏话,握着枪的右手贴着墙斜刺出,食指扣下扳机。 比他更快的,是于屹的动作。 他甚至不需要偏头多看一眼,子弹准确无误地拦截了那只不安分的手腕。 “咔”一声枪落在地的脆响,伴随着一声惨叫,听得瑟缩在床上的沉枝浑身一颤。 “看来是你的主意,那就从你先开始好了。”两指探入怀里,刚想取出军刀—— 他刀呢? 于屹向来警觉,这么多年来,从未让任何人近身。 除了,那个趁他意乱情迷时,抵在胸膛上轻泣“不要”的女人。 军靴忽然调转方向,只留下一脸懵的三人,劫后余生。 ? 三楼的房门依旧维持着于屹离开时的模样。 按照他原本的设想,里头乖顺卧着的这只雀应当主动褪去这身碍事的毛,好皮肉全部露出来,央着他轻点怜惜。 可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握着那把不属于你的玩具,期待在黑暗中,反杀囚禁你的主人吗? 幽深的瞳孔烁着兴奋的光点,拧开了锁扣。 迎接他的,是一抹熟悉的寒光。 沉枝重新穿好了衣服,方才浸着情欲的眸子此刻重归冷静,只可惜对方实在太高了,她只能用军刀抵着于屹的胸口:“把你的枪扔了。” 男人听话得右手一松,步子却向前迈—— “不是跟你说了,‘不准穿衣服吗’?” 任凭刀尖刺破皮肉,血染透了背心,他却不管不顾,一手包住她抖着抓不稳军刀的手,强硬地往上抬。 染血的军刀落在地上。 于屹两手攥住女孩脆弱的衣领,轻而易举地撕碎沉枝身上的每一片布料。 他锁定了那双惊恐的眼,轻笑:“本来还想放过你,现在看来,不用了。” 你把我的床单弄湿了(微h) 不是“堪堪擦破点皮”,也不是“戳出一小块血色的点”,是真真切切地陷进肉里再拔出来,洇出的血足以在背心身上形成一小片洼地。 不疼吗? 疯子。 不疼的。想要夺取悬在高处的甜蜜,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人类社会比起动物世界相差在哪里呢?无非是弱肉强食。掠食者夺取弱小者的呼吸,把她剥得赤条条,嫩臀抵在床上无力的扭动,柔顺的长发揪握在男人的掌心,带了点力道向下拽,主动献上唇舌。 一步步攻城掠池,身前是不客气地握着细滑乳肉狠命折腾红果的男人,手贴上来恶劣的往里压着那突起一点陷进去,再捻起来又抠又刮,坚硬对着她的柔软,血色都蹭在了乳上,腥甜的气味钻入鼻腔。 盗猎团伙的血,是不是也藏着野象悲泣的哀鸣?怎么会是红色?应当是陷入泥潭的黑,勾勒出沉枝最厌恶的弧度。 她嫌脏,被逼得步步后退。 身后是床。 于屹粗粝的指腹压着沉枝精巧的锁骨,顺着她的动作送上全身的重量,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少女嫩白的颈窝里,重重的舔了一口。 痒得人脚趾都是一阵蜷缩,贝齿咬着下唇,拼命忍住了叫出声的冲动。 濡湿的舔舐感还在持续向下,脸埋进双乳间狠嗅了口奶味儿,一手则肆意包裹着她的下体,手指捉到穴口的珍珠,按得更重。 男人对这方面向来都是无师自通。 湿润感以凌迟般的速度缓慢扩大,于屹等不及,索性换了更野蛮的方式——半根指腹塞进去戳弄。 突然而来的侵入刺激得沉枝小腹紧缩,两只足相互缠盘着弓起身子,不要…不要… 是恶人啊。 怎么能在恶人面前被挑逗起反应呢? 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在看到于屹拔出的指尖上、那一抹透明银亮的水渍后彻底崩塌。 原本完全被男性荷尔蒙气味挤压的狭小空间里,隐隐的浮起一股淡淡的腥甜味。 “你把我的床单弄湿了。” 动手的人反将一军,细细列数着她的罪状,有理有据的,往沉枝的脑袋瓜里强塞了一串儿歪理,低沉的笑声完全被飞快解开皮带的声音盖过。染了血的背心依旧是没脱:“今天这张床上,只能有你一个人的血。” 女孩反应过来了,怒骂着用脚去踹,故意捅他伤着的地方,刺激得于屹眼里兴奋的意味更浓。 褪下的内裤粗鲁地塞进了沉枝的嘴里,浓重的檀腥味儿抵得她几欲作呕,眼里蒙上了一层水汽——那里映出于屹小腹上浓密的黑色耻毛,和他握在手里的那根性器。 比女子柔荑要大出一倍的手,握在性器的底端撸动着竟都包不住,前面多探出一截,上下晃动着朝她点头。 轮廓狰狞,茎身又粗又长,硕大的龟头分泌出几滴前列腺液,抹得前端又红又亮。 于屹俯下身,烙铁似的一根缓慢的贴在沉枝被玩得微开了口的肉穴缝隙上,一下一下的摩擦。 “初次见面,打个招呼?” 作者:太困了怕状态不好,明天再吃肉吧呜呜,求珠珠! 省着点力气,一会儿有你哭的(h) 从未有过他人涉足的领域阙值极低,从尾椎骨激起的颤栗袭遍沉枝全身,穴口不受控制地吐出包水,滋润得于屹性器顶端更加胀大。 怎么这么多水啊? 上面哭得像被咬着脖子抢占的幼兽,下面倒是诚实得紧。 “省着点力气,一会儿有你哭的。” 他不懂扩张的,混迹在野兽和男人堆里的日子几乎挤占了生命的全部,哪里知道体贴女儿家的细腻,以为只要有水滋润了就可以进去了,龟头抵着向前一探便挤进去,内里湿软滚烫,连个头部都容纳得困难,紧紧的绞住,进出都十分艰难。 再看沉枝,细白的颈子绷紧了抬高,红艳的唇奋力张大,已经是疼得话都说不出了。 不过是刚进个头,一副已经被钉住肏透的样子,眉心被涨得蹙起。 于屹也不好受,倒觉得比一群鬣狗围剿还要难熬些,,短硬的发间被紧出了一头汗,牙咬着腮帮绷紧,生生压抑住那股挺进猛戳的冲动。 “放松。” 一手牵过沉枝引导着去揉自己藏在浓重耻毛下的卵蛋,粗粝的指头沿着被撑得微白的穴口轻轻抠挖,带些轻微的刺疼和恼人的痒。直到察觉吮着龟头的穴肉微缩,软乎乎地缠裹上来,将硕大的头部咬地密不透风—— 男人猩红了一双眼,喉间逸出一声性感的低吼。喉结紧绷着上下滚动了两圈,再也忍不住了,手把住软奶欺压着往下揪,改成跪坐在沉枝身体两侧的姿势,自己向上挺身的同时把怀里那只往下一松,一口气吞下半根。 没有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突如其来的粗暴干的沉枝呼吸一窒,痛呼被阻隔在喉咙里,小腹酸麻抽搐,电流流窜到四肢百骸,刺激的她浑身战栗。 于屹面无表情,嘴唇抿紧,抱着嫩臀将人下半身抬高,积攒着即将勃发力量的窄腰向后退了半寸,又快而狠得摆动着劲臀,妄想直捣黄龙。 不甘心还剩下半根冷落在外,粗长狰狞的性器贪心地重捣,大手掐住她的腰在小腹周围研磨打转,耻毛相抵,上面乱七八糟糊着透明的淫液、赤红的处子血,混合一起几下就被干成沫状,看得人眼热。 “还不够,只是吃了一半。” 这样傲人尺寸的一半,对于未经开发过的处子来说已是近乎凌迟般的欢爱了。 沉枝小腹疼得发颤,偏偏倔劲被激上来,指甲掐着男人抵在自己身侧的小臂,头昂起来亮出牙发狠地咬,齿间都是令人胆寒的血腥味。 于屹一手垫在沉枝背后抚,纵容她此刻挑衅的行径:“我身上硬,你小心牙。” 这是最后一句话,往后嘴里都落不得闲的。一口叼住那颗肿起来了的奶头,往里含了一大口,几乎要吃进去她半个奶子,用舌头重重地扫着那进了嘴的软肉,两口就吸得沉枝魂都要飞了。 于屹掰着人往里操,硬是又塞进一个头的距离,腰眼被绞得发麻,寸步再难动。 忽地反应过来这是穴浅,勉强吃下大半根已是到了底,只能遗憾地就着几欲灭顶的快感,一下把人捞上来,没骨头似的挂在自己身上,捧着往里肏了数百下。眼看着女孩被这刚开荤的男人串在性器上,肚子都要捅穿了,要不是怕沉枝哭得太惨,宫口都得捅开,直接灌到肚子里去。 ——就这么浅浅哭着正好,上面抽泣一声,下体跟着紧缩一阵,有一下没一下地夹着于屹,不知死活地勾着人干得更狠。 沉甸甸的两团卵袋“啪”一声打在已经被撞得通红了的嫩肉上,掐着脖子把沉枝捉过来下流地亲,大口的津液渡过去,舌头往里模仿着下面操穴的动作搅弄着,嘬出响声,逼得人一面咽一面抗拒地推搡。 “行了…不能再操了…呜。” 挨不了这么重的,细白的手指摸下去想捂住逼口挡住攻势,这一举动恰被于屹利用,两根手指不费力地钳制着她的下巴,逼着人盯着自己被完全肏翻了的肉穴,含着一截紫红的鸡巴快速的往肚子里捅—— 一身骨血都活动热了,揉着软奶,精关松懈,烫得沉枝尿没准都漏了几滴。 箍紧的铁臂收回,女孩失去了支撑,被玩得失神的双眼放空盯着窗外。 她总是觉得自己该是只鸟儿,纤细的鸟爪立在宽厚的象背上,替其捉虱吃虫,细长的尾巴扫过她尖尖的鸟喙,在东非草原感受野性的召唤。 你的翅膀呢? 是否也被刽子手残忍折断,被粉饰上华美的名词,成为被人捏在掌心把玩的商品? 沉枝像是看入了迷,裸露的一身软肉陷在深色的床单上,微张的腿心向外涌出一股一股的白灼。 她看着窗外,于屹看着她。 他又硬了。 求你,别把我送人(h) 温香软玉侧卧床榻,女孩曼妙的腰线塌下一小块凹处,泛出珠白的光来。 身侧“吱呀”一陷,男人温度高于皮肤的手掌插进沉枝头发里微微摩挲,按到她的后颈上,不轻不重的一捏。 “在看什么?” 酥麻的感觉顺着背脊骨向下疯走,似乎只有被触碰、撩拨的时候才会勉强给点嫌恶的反应。 也好。 于屹不再强求人转过来了,手摸着腰向下,挤压藏着的臀缝,伸了两根手指进去抠挖射进去的一泡浓精,自己的味道格外重,黏糊地发出“叽咕”一声。 室内温度又热起来。 “还不肯说话吗?” 沉枝倔强地将背挺得僵直,微颤的双肩却出卖了情绪。 直到那只滚烫的手攥着腰把人拖过来贴得更紧了些,绕过垫着两团奶儿拨弄出撩人的乳浪,重新生龙活虎的一根刺戳在臀上,于屹握着性器扇了几下穴口,满意地见那还未恢复的艳红颜色加深,直接把犟着背对他的沉枝翻了个面——细腿颤着跪在床上,半张脸被压得陷进床里,只有穴口朝上,翕动着发馋。 沉枝被折磨得像个小疯子,借着头朝下的姿势视线掠过自己那对晃荡的乳,锁定男人胸前那个还流着血的窟窿,双目迸发出浓烈的恨意,全身上下唯一自由的脚抬起就踹。 这样慢的速度,要是还能让人挨着边儿,那他就不叫于屹了。 “想弄死我?”足被攥着滚烫的掌心,瑟缩着想往回抽,脚面忽地被贴上一小块濡湿软物。 他在舔自己的脚,这样的认知让沉枝几欲作呕:“王八蛋!” 两条腿被扳过,悬空挂在男人腰间,压在床上的胳膊肘是她唯一可以倚靠的支点。 她听见对方轻笑:“于屹。我的名字,你呢?” “我他妈是你爹!” “啪!”惩罚性的一巴掌落在屁股上,男人双指并起不是很有耐心地抠挖了两下,一下子又怼进去半根鸡巴。 于屹比第一次有经验,手探下去揉着沉枝的肚子,往里插,插得人往前一扑,被撑得胡乱摇头,仅依靠着胳膊肘移动向前,想离那根凶猛的性器远一点。 每每预感即将要逃离的瞬间,鸡巴被吐出得只剩颗头还留在穴内,就差一步…就在这最后一步,身后的人蛮横地把她又追回去,“噗嗤”一下整根塞回。 “往哪儿跑?”于屹两条胳膊铁链似的锁着人,新长出的青色胡茬子蹭着沉枝的背,爽到头了又用上了牙咬。 不光穴是肿的,屁股上也迭着牙印、手印。 抽送的速度加快,到后面完全是迭起来挨肏,沉枝乳都被颠得疼了,一只手臂横箍着拦截要命的速度,殊不知这样的举动在他人看来,完全和自己饥渴地揉奶没两样了,于屹看得眼热,身下频率加快,肏得女孩身子都泛了粉。 “名字!” “不说,我就喊人进来了。非洲那群大老粗,哪里只是长了根驴屌呢?玩得也花。”指腹按上淡粉的菊蕾,意有所指:“他们最喜欢一起玩女人了。那是不把女人当人的。用完了想尿了就尿里头。” 一面说着,那根滚烫的杵凶残地捣着自己刚刚射进去的精,满意地看着斑白的沫子被挤压出来,满足的不只是身体,心里也被塞满了。 “选择跟着我?还是被他们嚼得骨头渣子也不剩?” “沉…枝…我的名字。” 那双向来只会和他作对的眸子头一次示弱,盛着的泪都快碎了:“求你。别把我送人…” 于屹半边身子都是麻的,在对方哀哀的眼神中投降缴械。 像只餍足的兽,沉甸甸的一只压在身上舔吻着她的耳朵:“忘了告诉你,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尿精(微h) 软下来的性器还堵在里面舍不得拔出来,沉枝小幅度地往后退,被抓握着臀肉塞回去,威胁着又顶了两下。 于屹有些不满:“跑什么?” 浑身都是黏湿的口水味儿,下体糊住的精半干涸着紧绷皮肉,怀里的人犹豫再三:“我想去洗澡。” “这里只有公共的澡堂子,要去?” 沉枝睫毛一颤,软发在男人掌心剐蹭了两下,妥协地摇头。 她似乎预见到了自己今后的命运——每天等着刽子手宰杀完毕后带着一身血腥味回来,任由他欺负灌上一肚子的精,整个人都似跟精缸里捞出来一样锁在床头。 想得心尖都疼了,鼻尖忽地一酸:“不洗了。” 头顶传来一声嗤笑,于屹拖着人的腿根,孩子把尿一样地把沉枝整个颠起来,吓得人急速后仰,裸背主动凑过去贴着胸肌。 “不就是洗澡么?多大点事?有我在,我看谁敢动你。” 他只上半身套着件染血的背心,被串在性器上的沉枝更是一丝不挂,两臂向后掐着男人的背:“我要下来自己走。” “你没得选。” 洗澡的地方在二楼,于屹故意将步子迈地极重。这样的姿势捅得深,沉枝怕掉下去又不自觉地吸着气,惹得埋在女孩肚子里的鸡巴隐约又有抬头的架势。 昂扬的巨兽体温又有些升高,沉枝一僵,彻底是不敢动了。 分明闯进来的时候看着还以为是个不怕死的,谁想到这会儿沾上男人的身子,倒胆小得跟个兔子差不多了。 好在只剩几步路,于屹口中的“公共澡堂”就到了。 地上还有水渍,男人脚踩在上面总会发出“吧嗒、吧嗒”的响声,沉枝埋着头装死,突然下巴被捏住:“抬头。” 澡堂门前的回廊里摆着一排三个洗水池,其上贴着面大镜子,即便布满了水垢灰印,她也能从其中看到自己——浑身青紫,被麦色肌肤的男人用把尿的姿势揣在怀里,下身含着根看着就让人牙酸的鸡巴。 “看看有多少。” 于屹哑着嗓子,下身堵塞住穴口的性器猛地抽出,一手捂住沉枝快要惊叫出声的嘴,一肚子被稀释后滞留的精猛地倾泻。从镜子里看,女孩艳红的穴口被掰出一道圆形的洞,跟尿精一样,水声足足响了三分钟,尽数泼在了水池里。 又浓又多。 男人改用一只手托着她,另一只手拧开水龙头简单将泄出来的精冲走,抬脚迈进了澡堂。 内里昏暗,水汽夹杂着霉味儿。 淋浴头也是老式裸露在外的钢管儿,沉枝伸手去够那裹着红色胶皮的开水旋钮,被于屹一掌拍开:“烫。” 教训了这一句,他自己倒是不怕,布满茧的粗粝掌心握上,“吱”一下拧动—— 自头顶淅沥的水流喷洒在两人身上,温度果然不低,裸露在外面许久的肌肤更是有点不适应,沉枝被烫得一缩。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肯尼亚作为世界上缺水最严重的国家之一。她如今所在的首都内罗毕是供水管线项目的最南端,各地区都是固定每周来几天水,习惯性地储着——洗澡本就是奢侈的事。 “踩在我脚上。”于屹把人放下来了,却不肯她着地:“他们洗过的,脏。” 这里的他们,自然指的是除了他以外的其他男人。 沉枝没吭声,没骨头似的任由背后的人扶着,她不想在此刻和于屹作对,只想赶紧把穴里残余的精都洗出来。 手刚摸下去,忽然想到什么了,脸“腾”地烧起来。 “抠啊。” 身后偏棕色的眼睛盯着她,向来冷硬的嘴角噙着笑:“我看着你抠,还是我帮你抠?” 找机会杀了我,我就放你走(h)【200收加更 一边问,一边捻着沉枝两颗鼓得高高的艷红奶头扯起来,手上用了一点力气,女孩盈盈的两丘奶乳都被扯得往前尖了两秒,一下松开来抖得颤个不息,正对着滚烫的热水:“不说话就是要我来。” “我自己、自己来!” 如果是他来,许就不是抠精那么简单了。 沉枝一手主动抓着于屹从背后绕到自己胸前的手,阻止它继续向下;另外一手的细白指尖在逼口迟疑地停顿,随后吝啬地塞了根指头滑进穴口,在阴唇附近缓缓抠挖。 比刚刚被压在床上狠肏的耻意更大,脸涨得通红,全部的注意力倒不是集中在下身,而在身后滚烫的目光上。 这么看…好像在自慰啊… 果然,于屹空着垂在身侧的左手摸了上去,指尖分开两片阴唇,捉住沉枝浅浅插在穴口的一根手指。她的小阴唇缩在里面,穴口微微张开,淫液配合的涌出了一波,男人肿胀的肉棒刚好抵在下面,接了淫水。 淫靡的不得了。 于屹低声骂了句脏话,捉着女孩手指的两根指头顺势往穴里塞,算上她自己的那根,满满当当吃了三根进去。 “我射那么深,你这点猫力气能抠出个什么?” 手指又深又重地捣进去,敏感的捕捉到肿胀的小痘痘,轻轻按压,捻起,揉搓。淫荡的液体就一阵阵的往外喷,带出最深处的精,抠穴的咕叽声比水声还要大。 沉枝喘得愈发急:“没了…没了,不要再抠了!” “不行。” 于屹咬着沉枝的肩,就这么手指插着穴,掰着腰把人面对面的转过来了,低下头来咬她的唇,舌头撬开牙齿越发往里深入,模仿下体交合的姿势,掠夺女人的口液。 喘息间拖拽出银丝,在断裂的瞬间滚烫粗长的鸡巴向上翘起打在逼口,不管不顾地就要往里插—— 怪得很,分明里面足够润滑了,水多得都快喷了,却始终从红肿的花蒂上匆匆滑过,怎么都挤不进去。 大概是刚刚两次插狠了。 沉枝缩着向后喊疼,被于屹黑着脸拖回来,性器插在腿心命令人夹紧,利用双腿和逼口的挤压力道抽插,磨得那一块嫩肉泛了红,两个囊袋次次打在臀上撞得小屁股泛开浪潮,龟头每经过一次逼口都坏心地浅浅往里面蘸一下,借点润滑摩擦得更起劲。 哪里都好肏,对比他的哪里都是软的。 真是个宝贝。 于屹忽然庆幸是自己先发现了她。 他眯着眼睛吓唬人:“养两天,等不疼了接着肏。要是还觉得不适应,以后天天塞着东西睡,干松了就好了。” “你老是这样,我不尽兴。” 他知道她恨他。 任何一个女人被这么对待都会恨的。 像猫科动物类的母狮,被体型大于自己一倍的雄狮咬住脖子强压身下,长着倒刺的生殖器狠入子宫,受疼了的母狮便会恼火反抗,尖牙刺入侵占着脖颈—— 于屹手下摩挲着沉枝的脖子,指腹在咽喉处停顿,身下动作愈发凶猛,摩擦数百下后的龟头肿胀的跟充了血一样,又在股沟处射出一泡浓精。 他鞠着水替她洗,错乱沉闷的呼吸拍在耳边:“你得日日呆在我身边,哪一日找机会把我杀了,我就放你走。” 沉枝涣散的眼神半天才找回了焦点,视线齐平到对方被自己弄伤的血窟窿那里。 疯子从不在意这点皮肉之苦,任凭它在热水冲击下胀得发白,粉肉外翻。 就像他总是高高在上,随意赐予他人苦难,再轻描淡写地用生死揭过一样。 沉枝眼角气得发红,狠戾地咬上那一处,尝到了血的味道也不肯松开,脸紧贴着发出“咚、咚”响声的那一处,恨不得啖尽血肉,把那颗乌糟的心都挖出来。 “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你。” 屠戮 于屹没恼,表情是带了些雀跃的鼓舞。 粗粝的指腹揉着血染红的唇,凶猛地吻上,腥甜的味道在双唇之间化开,任凭沉枝如何用尖牙攻击外来侵略的软舌都不松口,一时之间分不清血气是来自胸口,还是来自被咬破的舌头。 打断亲吻的,是距离几百米的工厂里、残暴猎犬发出的兴奋吼叫声。 有人在喊:“于!于!” 再是一长串沉枝听不懂的斯瓦希里语,她需要努力辨认才能从里面找到“多弗”这个词。 沉枝为数不多听得懂的当地语言。“登博”或者是“多弗”,它们翻译成中文都有一个共通的解释——大象。 女孩心里一突。 那条被猎犬啃噬得只剩下一张皮的象鼻像是突然被记忆反刍的画面,倏地冲进脑海。 她仿佛看到了巨象垂着近乎到地的长牙,缓慢在东察沃附近的野外寻找食物。 它已经很老了,年迈到鼻子上脱落出一块块嫩红的皮肉,蚊虫可以随意欺凌,肆意攻击它没有被泥浆包裹的躯体。 漫长的道路尽头,透过浑浊的象眼,沉枝看到了一个男人。 于屹举着枪,漆黑冒着火药味儿的枪口对准面容平静的巨象,拇指顶着扳机—— 躲在暗处的几人在他的挥手动作下一拥而上,手中利刃发出寒光。 不多时,庞然大物轰然坠地。 继日本之后,津巴布韦也逐渐开放和售出了大象捕杀权,两方口岸的流通徒增了许多无意义的杀戮,沉枝正是为此而来。 女孩细白的手突然主动勾住男人的脖子,指尖戳着耳朵妄想堵住。 哪怕是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儿来呢? “怎么突然娇起来了?” 对方轻笑,指腹按着沉枝的头皮:“放松,今天不干你了。有正事儿呢。” 于屹伸手关了水,一把横抱起她,像是没空再钝刀子软磨,匆匆将人塞进三楼的房间里,不顾自己还在滴水的短发,随手套了件t、下半身依旧是那条棕黄色的工装裤,沉重的军靴在地板上踩出即将调转方向的一声闷响。 “我很快回来。” 似乎是没指望得到回应,男人在交待完后利落转身,掌心忽地被塞进一个软物。 一瞬间几乎有些错愕了,眼珠不眨地盯着掌心的柔荑:“…” “外面…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于屹的手反过来攥着她的,捏着手指送回去。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似乎看透了一切,揉着沉枝腕子上的纹身,直到那处发烫:“不该你想的事,别管。” 走之前,他顺道揣走了沉枝的手机。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鳄鱼肉?鸵鸟肉?火鸡肉还是牛羊五花?或者想吃烤鱼?回来的时候给你带。” 一想到这人即将有可能做的事,沉枝脸色就阵阵发白。 “不用了。” “那就鳄鱼肉吧,肥嫩。”于屹掂了一把面前人的奶子,意有所指:“多吃肉,才能长力气。” … 窗外,越野车发动的轰鸣携着猎犬示威般吠叫声逐渐跑远。 他们走得急,安顿好女孩的于屹几乎是最后一个上的车,隔着透黑的车窗与站在三楼窗前的沉枝对视。 她理应是看不见自己的,只能望着驶向郊外的越野发愣出神。 直到窗边的人影因距离的拉远缩小成芝麻大的点儿,男人才收回眼神,操着一口流利的斯瓦希里语问车里:“小象找到了吗?” “找到了。老东西把它就藏在了东察沃附近的山洞里。” 前面开车的是个内罗毕人,他偏头看了看车后激动得涎水都快流下来的猎犬,语气难掩振奋:“今天又能干一票大的喽。” 你是在,逃跑吗? 对比他的兴奋,后排的于屹多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方向盘急打右转,前排的内罗毕小哥借着车镜觑了眼男人有些阴沉的脸色。 “于,怎么了?” “没事…”于屹捏了捏眉心,语气听不出喜怒:“走得太急了。鸟笼子没关好,在想鸟儿会不会飞出来?” “呦,你还有这兴致啊?什么鸟啊?” 窝在怀里小巧的一只,心思活络会算计人,被肏狠了声音又好听。 “黄莺吧。” “那要是飞走了,的确怪可惜的。” 正说着,一头角马突然冲进公路,越野车急刹打滑,车上几人都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只有于屹一直稳坐着,手从兜里掏出一款明显是女用的手机,就着不多的电量,眼珠子跟着屏保上笑得开怀的女孩照片转。 “这天一共就这么大,她能飞到哪儿去?” 飞到哪儿了都能给她捉回来,把左右两边翅膀子给折了,拔成没毛的鸡,只能求着他庇护。 用浓重的气息,带着强横、野蛮和极端的侵略性,逼着她雌伏,祈求自己侵入。 这么一想,心都痒了。 “开快点。” 男人走后,沉枝抱遮着胸,勉力合了合腿心。偏过脸不去看那乌糟一团,混着淫水、精、处子血、眼泪和汗水的床。尽力昂着修长的颈子把头伸长,呆楞地看了会儿窗外。 鼻子凑近漏了点风的窗户缝儿,尽力把满室的淫靡味道,自己周身缠裹的男人气息抛在脑后。 风? 被折磨得有些混沌的大脑恢复了一瞬间清明,视线顺着钻着风的缝儿向上爬,终于捕捉了藏在一枚藏在暗处的窗户栓。 没有封窗的三楼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自由的可能性。 沉枝脚踩着自己原先那套被蛮力撕毁的衣服,好容易在床下找到暗扣都崩了两个的胸衣,勉强凑活套上。又半个身子都钻进了男人空着大半的衣橱——他的衣服太少,于她来说又太大,随便寻个t恤套上倒不是难事,下身只能偷了根军靴上的长鞋带绑着裤腰,拦着肥大的裤子不让它往下掉。 裤脚也是长的,手拎着连向上卷了三道褶子才不妨碍行动。 女孩拖沓着不合身的衣服较着劲儿努力,床头柜都推到窗户边做踏板,垫着脚伸长了手臂,拼命去够高处的那一枚窗栓。 “叮——” 金属摩擦玻璃发出清脆声响,塑钢窗户从轮滑上快速掠过,刚刚被她贪婪捕捉的那一丝风无限扩大,自由被框定成半扇窗的大小,距离牢笼只有一步距离。 只要跨出去—— 赤着的足踩上沿壁爬上的管道,攥着墙缝儿使劲儿的指尖都发了白。 每往下一步,发间就多一层细密的汗。 一步。 两步。 艰难的动作在听到下头“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时突然顿住。 沉枝白着脸,几乎不抱希望地回头,在距离自己脚后跟数米的地方,立着个前足兴奋抬起直刨,长舌吐露,津液垂涎着滴入丛生毛发的猎犬。 心里防线在拉长的银丝断裂的瞬间崩塌,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双脚盘着一路顺下来的管道猛地往上一蹬,拼命托着自己,离那张呼着血腥热气的狗嘴远一点。 不甘心回归牢笼,亦不想做了犬下亡魂。 在女孩近乎哀求的心声中,对面工厂后门传来了一声温柔的斥责:“Romilda,别吓着她。” 熟悉的发音,黑色胶皮手套,军靴包裹的金属假肢。 是那个在工厂二楼,曾经朝沉枝伸出手的男人。 她终于有机会看清了这双蓝眸,对方眼里蕴着片海,有些困惑地一歪头:“你是在,逃跑吗?” 金丝雀,捉回来了 被当场抓包的沉枝尴尬地缩着脚,眼神飘忽到乖巧窝在男人身后的猎犬上,随意编了个肚子饿的借口。 能出现在这座工厂的,哪里会有好人呢? 她没指望对方会信。 但那双澄澈的蓝眸了然地眨巴两下,没拆穿,反而朝沉枝递出了手:“下来,我带你去吃东西。” 另一边,越野车已深入传说中的“荒蛮狂野之境”——察沃。 当地人常说:纳库鲁是一只笼子,马赛马拉只不过是个动物园,安博塞利的大象都被研究傻了。你要是真喜欢野生动物,就得来察沃。 面积上达一万三千多平的东察沃国家公园,荒野营地上总能邂逅花豹、狮子、狒狒、尼罗鳄等生物,它们喜欢栖息在噶拉娜河畔营地。 用那双金棕色的瞳孔,不动声色地紧盯着急驶而过的铁皮怪物。 车轮即将碾过之处,它们在密林和灌木丛间惊鸿一现,自此消失不见。 在这里诞生的出彩故事,似乎总是逃不开“狩猎”两个字。 开车的那位嘴里叼着根马赛树枝,百无聊赖地嚼着清口。直到又沿着河岸开了十来分钟的路程,一个被棕榈树遮住大半个洞口的山洞出现在众人眼前,刹车踩出“嘎吧”一下兴奋的声音:“哟,到了。” 于屹是第一个下的车。他蹲下身,指腹按着地上那呈圆形、深度三厘米左右的脚印。 再起身时,裤兜里冒头的匕首柄都被他按下去了,手里握着的枪扔回车座。扭头吩咐牵着猎犬的几人:“里面那头最多才三岁半。换麻醉枪。” 山洞黑黢黢一片,愈往里去,腐败腥臭的气味愈浓。 于屹手里牵着条猎犬,强光手电照亮了山壁,男人宽阔的脊背隐在光亮之后,像一只蛰伏的兽。 这样的认知让身后几个被剥夺猎枪使用权的心觉稍安。 突然,他顿住了。 猎犬躁动的同时,于屹的手背向后一扬,作了个“静止”的手势,虎口攥紧狗绳,喉咙里滚出的一声:“嘘——” 距离他们不到一米的地方,有一双乌亮的眼睛,湿润着与众人对视。细短的尾巴最末端处长着一小撮粗硬的黑毛,无意识地左右扫动,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三个半月的小象,双眼里没有求生的欲望,仿佛深陷痛苦的沼泽,强烈迸发的恨意背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像被他囚禁起来的沉枝。 男人手背僵了一瞬,随后缓缓攥紧,在捏握成拳的一瞬间,身后麻醉针“咻——”一下射入小象耳后。 凄厉的象鸣声响,再是重物倒地。 “于,看看它的牙。” 军靴顿在昏迷的小象身侧,于屹曲起手,顺着象嘴的方向摸索:“还是上颚二门齿,想长出象牙,还得养个一年半载。” “啧,一年半载,得吃掉多少东西啊。” 后面几个壮汉一边托着象背,象腿往外抬,一边抱怨。 “不过最近非洲象的牙倒是越来越短了,那头老象牙都快垂到地上了,我得有一两年没见着这种好货了,这亲生的,铁定不能输哪儿去啊。再不济,圈养起来作诱饵,这玩意最护犊子了,指不定能忽悠几个老的来救呢!” 正说着,有人发现后头落下个人:“于…走啊?” 于屹捏着手机,屏幕莹白的光照出男人一张眉蹙得能夹死苍蝇的脸。 他收到了一条短信。 沉枝不盈一握的腰肢藏在偷穿的衣裤下,裸着双足踩在他人房间地毯上,手捧着块马芬蛋糕小口地啃。 对面似乎有个人在和她说话,女孩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是与面对自己时,截然不同的态度。 图下配了一行小字: 于,我帮你金丝雀捉回来了。 顺利完成任务的小队即刻返程,开车的人却换成了于屹。 男人脚踩到油门几乎向里凹陷的程度,将察沃迅速抛至身后。 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压缩到了一刻钟。 车上几个内罗毕人惊魂未定地看着后车厢被甩得有些震荡的象身,默默对视了一眼——这人发什么疯呢? 直到越野呼啸着冲进工厂,黑着脸下车的于屹话也没交代,车门大敞,人径直上了最里面那栋楼—— 像大刀阔斧、长驱直入的悍匪,后又犹疑地在最里面的一扇门前停顿。 咚咚。 “进。” 他最不想面对的人闲适地靠坐在沙发上,长腿交迭,脚腕处透着股机械的冰冷。 沉枝咬着蛋糕的动作一顿,檀口微张,惊恐后面色呈现死灰般的绝望。 “你要的货我弄回来了。”于屹双眸微抬:“人,我带走了。” 作者:下章吃肉肉,周末勤更一下,爱泥萌~ 没耐心做前戏—逃跑的惩罚(微h) 对方没阻止,掌心绅士地摊开向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沉枝心瞬间沉到谷底。 她盯着于屹那双冲自己伸来的手,身体不自觉地向后一缩。 离于屹远了些,反倒离沙发上那位更近。 气氛瞬间凝固。 两个男人的视线默契集中,一个饶有趣味、另一个面色阴沉。 “过来。”于屹捏着裤兜里鼓囊的一团,一字一顿、威胁的意味浓重得都快逸出来了:“你不是说饿了么?我给你带了鳄鱼肉。” 后半句几乎是咬着牙发出的声音,眸子里墨色渐浓,脑海里翻来覆去把怎么折腾人想了个遍。 在他耐心即将耗尽的时候,沉枝终于动了。原先被塞了一肚子,撑得有些发白的脸色更加透明,迟疑地走了两步,手腕直接被炙热的掌心握住,啃得只剩一半的马芬蛋糕滚落在地上。 “我不吃了。” “好,不吃鳄鱼肉。”于屹拖着人拉到怀里,步子迈大往门外带。 宽阔的肩膀完全遮住沉枝的,在他人完全看不到的地方咬住耳朵,滚烫的气息纠缠着:“吃别的。” 女孩还穿着男人的衣服,行动间像套在个空桶里左右摇摆着晃荡。 于屹嫌她磨蹭,索性托着腰将人一把横抱——临走时,透过即将虚掩上的门缝,匆匆往房间里匆匆看了一眼。 屋里的男人此刻已经从沙发上起身,垂下的裤脚遮住那半截机械假肢。 他弯下腰,捡起了那半个、被沉枝吃得剩下一半的马芬蛋糕。 于屹心中戾气横生,握着女孩腰的手劲儿一重。 “你喜欢,飞是吧?” 三楼房间里,还完整保留着于屹下午离开时的凌乱和淫靡。 男人扯着她,连拖带拽把人往房里拖,掌心托着沉枝的屁股把人举高,牙一使劲就咬开了松垮系着、伪装腰带的——他的鞋带。 失去收束力的裤子再也拢不住两条细腿,“啪”一下掉落在地,被于屹一脚踹远。 他缓慢渡步,笑里藏刀。 “从窗户里飞出去的?” “是这么飞吗?” 于屹三两下扒了沉枝,像折断鸟翅一般将她的两只手腕攥在一处固定在腰后,挺着那对鸽子似的乳,重重抵在带着凉意的玻璃窗上。 天还没完全黑透。 三楼的距离,可以方便沉枝看清楼下来往的每一个人。 同样,倘若此刻有人心血来潮一抬头,就能看到翘乳被压在玻璃窗上挤出圆形扁状痕迹的女孩。 身后的臀被一双大手又揉又掐的,于屹细数着她的罪状,说一个,就在肉臀上扇一巴掌。 “你喜欢往窗户外飞是吧?我带你飞啊。我们一起。” 鸡巴顶着布满掌印的臀部,已经肿胀成了令人畏惧的形状,不再心软地往穴口戳。 还不够湿。 男人显然没什么心思做前戏,一下捅了三根手指在沉枝嘴里,准确地捉住那条嫩舌往外拖,捣得女孩一下口水包不住,喉间干呕两下,口水全部被于屹掬在掌心,糊在了逼上。 他剥开了紧闭的阴唇,食指按压着藏在肉缝里的肿胀阴蒂,引起了穴内一阵阵的收缩。 “你记着,这是逃跑的惩罚。” 压在窗边猛肏,半个身子飞出窗外(h) 于屹根本没给人准备适应的时间,只吝啬地赏了只手顺着胯向上抚,双手捏着乳尖把一对奶从冰凉的窗玻璃上揪回来,掐着来回晃悠,指间溢出握不住的乳白,两团奶抓握着往中间挤,揉搓得沉枝晃了晃腰肢妄想摆脱,男人伺机将性器凑上去,从他的角度看,简直和沉枝主动摇着屁股要吃鸡巴一样。 女孩只听到了一声闷笑,手被攥在了男人掌心,他带动着她,下了几分力气,在沉枝僵硬的表情里推开了窗户。 失去前方的支撑力不说,后头性器猛地插入尚还干涩的甬道,捅得沉枝半个身子倏忽往前一倾,胸乳直接飞出窗外,晃出几下令人眼晕的奶浪。 是痛的也是吓的,沉枝没忍住,紧咬的牙关间漏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尖叫。 “嘘。” 穴里的褶皱都被撑没了,性器恶劣地往里钻了钻,一插到底,但到底还余了好长一节在外面,于屹摸着女孩的小腹,餍足地感受隆起一圈儿的鸡巴形状。 带着凉意的空气代替于屹滚烫的唇舌舔吻上挺翘乳尖,两点瞬间凸起,一身皮肉是冷的,穴里却是滚烫的,逼又肥又紧,爽得头天开荤的男人什么都顾不上了。 克服过最初耸动被阻涩的困难,下身快速奸淫,完全顾不上沉枝初被肏逼,穴里头刚遭过两次猛操,后又被指头塞进去抠过,四舍五入完全没好透,堪堪空了没多久又被插,本就有些撕裂的穴肉再次被捅开——每次抽出的性器顶端还带着丝血。 “还跑不跑!” 跑! 沉枝在心里喊。 有机会她就跑!把这里的肮脏交易透出去,移交肯尼亚的警方,掐断残酷血腥的象牙制品交易,再把身后的强奸犯送入牢狱! 但她面上学乖了,假意晃着头,叫人分不清她是在求别肏了,还是告饶妥协不跑了。 见怀里人软了性子,于屹拽着奶又把人拖回来抱在怀里暖着,喊她手扒紧窗户,下半身几乎是悬空着挂在男人的胯部,被动感受着滚烫性器猛烈地拍打在小穴口,阴囊沾着流出来的淫水,混着几丝血,拉扯成淡粉的丝,啪啪声凶猛且快速,拿出狩猎的架势和力道对付身下的沉枝。 奸得女孩身子直颤,手都快扒不稳了,每每顶肏间像是要被腿心的鸡巴拱得飞上天去,下面几乎都快被操麻了,细碎的声音被关在被咬得皮肉外翻的唇间,完美满足了男人想要惩罚她的施虐欲。 怕高,怕人听见。 “小胆子。” 这么点胆子,怎么敢孤身一人闯入龙潭虎穴的啊? 于屹讥讽的一句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到插软的逼口使着劲儿用力紧缩。 楼下有人在说话,方位恰好是正对着二人所在的窗户。 只需要一抬头,就能看到晃动的两团奶被插得崩溃的样子。 于屹摸了摸沉枝忐忑绷紧的后背,动作不慢反快,整个人都趴在了女孩身上,忘情的大开大合操干着肥逼,龟头怼开了子宫口,马眼舒爽的被尖端吸吮,奸着穴肉发疯绞紧的同时捱过那一阵冲动,性器拔出,大手掐着女孩的腰将她一把腾空举起—— 没了堵塞的穴口翕动着圆形的孔洞,嘀嗒、嘀嗒。 “下雨了吗?”楼下的佣兵看着地上那几滴水印疑惑。 贪吃男根的叛徒(h) 他挠了挠一头短硬的发,条件反射地仰首去看天—— 天色渐暗,云雾被风吹散,一点下雨的迹象也无。 只有三楼,于屹的房间诡异地敞着窗户,深色的窗帘鼓出一个夸张的弧度。 “不会是鸟屎吧?”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窗台之下的一小片空地,恰好可以容纳交迭在一起的男女。 ——在底下佣兵抬头的一瞬间,于屹掐着女孩的腰,身手极佳地下腰一躲,粗壮的性器连拔出都懒得,深埋在受了惊吓明显绞着一缩的穴里头,被吮得性感闷哼一声。 地板冷硬,沉枝手撑着分散了俩膝盖的压力,脊背下塌,像一只主动抬高嫩穴求肏的小青蛙,捉弄她的男人腰间动作不停,速度快到几乎甩出残影,粗壮的肉棍插进穴里又抽出来,带出粉红色的媚肉又插进去。 直肏到身下人几乎快跪不住了,逃避一般地往下缩,上半身完全贴到地板上,只剩屁股被于屹控在手里,追在后头干。男人爽的连声音都哑了,双手掰开女孩的腿,分到最大,他则用蹲的姿势,把重量压了过去,恨就恨在穴浅,偷摸着宫交插两下都跟要了人命似的,不然连卵蛋都得塞进去暖暖。 直到那一小片地板被眼泪洇出了深色,沉枝睁着一双哭得红肿的眼,被压在身上的男人伸手掰过脸,用滚烫的唇舌舔吻走:“哭什么?我还能让你被别人看了去?” “还是嫌我肏得疼了,要轻一点?” 于屹把人掰过来看了一圈儿,大手不甚温柔地胡乱抹了把狼狈的眼泪鼻涕,随手擦在沉枝的乳上,视线向下移,这才注意到了跪得红肿的一双膝盖。 揉着小奶子的手一顿。 他之前没接触过女人,队伍里各个都是比牛都壮的汉子,哪有说跪个几下磨成这样的—— 娇气。 “很疼?” 于屹暗自唾骂着自己,手上动作违心地揉着红肿的两处:“疼怎么不跟我说?” “说了。你没听见…”细细的一声,反驳得毫无力道,却往男人心口一撞。 好像是说过,在他肏干得最起劲的时候,一直哭着喊“不要、疼、要坏了。” 可是她哪次不说? 真依着她的承受能力,人都得饿着肚子做和尚。 黑面阎王咬着牙,似乎预见到了日后,每每到了开荤吃肉的时候,面前这人娇娇地求“吃不下了”、“等下次”。 那他怎么还日日和她肉贴肉地滚在一处肏穴? 女人穴,得靠养。 以往每日出任务回来,带着浑身血腥味儿的佣兵总要蒙头钻进女人窟里,挥金潇洒一把,有爱玩花样的,还喜欢俩人挤作一处,挺着驴一样的屌,玩命往一处穴里插。 “孩子都能生的地方,再大的屌都能吃得下。穴小的就是要多肏,肏松了就好了。” 短短半分钟的时间内,于屹脑海里滚过无数个念头,揉着沉枝膝盖的动作也逐渐放缓,手像后移,托着腿弯把人抱起来。 “疼,我们就换个姿势。” 沉枝还在发愣,下身突然一轻,整个人被抱起来,背对着于屹,用早些时候去洗澡时抱着用鸡巴串起来的姿势——捅得更深,逼都快合不拢了。 抱操让鸡巴全方位地碾压到甬道内每一处敏感点,干到沉枝腿脚微微抽搐,穴每一下都插得淫水四溅,几乎都快将地板淹了。 “这样?喜欢吗?” 沉枝被玩得几乎要疯,发尾失控地晃出倔强的弧度:“不喜欢!不喜欢!” 她的身体违背了主人的意志,噗噗淌着淫水,像一个缴械投降、贪吃男根的叛徒。 于屹被女孩这突如其来的、大幅度的动作惹得一惊,竟就这么绞吃得射了。 “真够可以的啊,你。” 男人从军裤兜里,掏出了那把形影不离的匕首,寒光向下,刀柄朝上—— 在性器拔出的瞬间,刀柄没入穴中。 刀柄插穴/她是他的猎物(微h) 坚硬抵着柔软,又比柱形的性器多了棱角,剐蹭着刚刚射入的一泡浓精,一下一下往外掏,每次接住稠白的体液,又狠辣地顶回去,顶到更深处。模仿着交合抽插的频率,露出的刀柄研磨着阴蒂。 男人玩得不亦乐乎,沉枝仿佛听到肚里的晃荡的水声。 “不喜欢?那还淌这么多水干什么?把老子的刀都淹了。” 子宫壁被冲击的酸软一片,阴道阵阵绞紧收缩,让于屹抽插刀柄的动作更加困难。 他一言不发,眼睛红得不正常,力道大得近乎要将刀柄捏碎,进出的频率越来越快,直到混着精液的淫水飞快飚出,喷得于屹身上滑腻一片。 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快速在心口弥漫。 这种情绪并不陌生,只在一小时前,沉枝坐在不属于自己的房间里,小口啃着蛋糕时曾经出现过。 类似小狗撒尿圈地的行为,动物世界里、人类社会里都会出现“认领”式的本能。 一种“非要不可”的架势,盖上标记,圈进领地,会在他人侵略时亮出獠牙和利爪警告。 这样的感觉,在沉枝出现以前,于屹只在和野兽厮杀之间产生过——活下去。 再后来,误被冒险潜入狼窟的雀鸟吸引。 如果他不出手,她的下场会是什么? 喉间美妙的歌声被掐断,雀羽带着鲜血被拔光,被狼群分食,最终餍足地一舔沾着鸟肉的尖牙吗? 乌发黑眸,黄皮肤。 听得懂中国话。 圈养她留在身边,他不必终日戴上面具,不必只作他人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 无非是掩人耳目、扮作伥鬼,老一套,他熟悉得很。 怪就怪在,五彩雀羽下包裹着的曼妙身子,勾得二十多来没开过荤的男人冲动失手。 她是他“认领”的猎物。 他尽心描绘外面世界的可怕之处,斩断沉枝后退、向他人求助的每一条路。 他的囚鸟,只能由他欺负,也只能由他庇护。 “被刀玩,也能这么爽吗?” 别人递上的马芬蛋糕,也这么好吃吗? 屋内静悄悄的,没人回答,只有军靴踩在水渍上“咯吱”一声轻响。 于屹蹙着眉,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怀里抱着的那个头一歪,湿发枕着手臂,竟厥着就这么被干晕过去了。 真不经操。 沉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黑夜。 她还在噩梦中的房间里,身下还饱胀着被粗暴对待过后的疼痛,穴口像是被撑得再难以合拢,总是徘徊着一股浅浅往里钻的异样感。 女孩不适地动了动腿根。黑暗里,男人的脊背微微弓起,像一头蛰伏的野兽。 “别动。” 沉枝浑身一僵。 不是错觉,于屹一根手指还插在穴口缓缓勾着,他还没放过她。 男人鹰眸紧盯着神态明显有点不对味儿的女孩,低沉地笑:“想什么呢?” 指尖抽出,带出了一股清冽的药香。 没了阻塞,穴口翕动着呼出内里的凉气,吞吐间治愈摩擦狠了的痛感。 “消炎止痛的。” 光着身子,想让谁看? 比起此前每一次不管不顾地挺腰狠肏,两个人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处,粗粝的指间压着力道上药,这还是第一次。 没了那层崩溃的情绪挡在外面,在清醒状态下以敞开双腿的姿态,沉枝甚至不知道怎么面对于屹。 “我自己来。” 腿心里那根沾着黏腻药膏、剐蹭着肉壁的手指一顿:“你自己来?” 男人轻笑了一声,继续挤压着热情的穴肉向里涂抹,分明做着最色情的动作,端得确是一派正经、操心着沉枝健康的样子。 “你来不了。我肏那么深,药得往里涂一涂,你够不着。” 于屹一边说着,浅勾的食指一边按着甬道内突起一点画圈,揉得沉枝腿心发烫,穴内一酸的瞬间,于屹猛地抽出手指,逼口发出“啵”一下挽留的声音。 他慢条斯理地把指尖残留的淫水蹭到沉枝身上,也没替人再穿上裤子——她只能裸着身子蜷缩,奋力地遮住羞人的部位。 于屹注意到了对方欲盖弥彰的动作,没说话,像是失了继续捉弄沉枝的乐趣,周身锋芒微收,手卷着上衣下摆,利落地扒光了自己。 女孩感受到床边一陷的同时,肩膀被握住,天旋地转之后鼻尖正对着男人的:“离那么远,我又不会吃了你。” 像怕人跑了,于屹手握作拳抵着沉枝的腰,让她贴着自己更近些:“睡吧。” 是真的睡觉。 那双细长蕴着锐利的黑眸最后瞥了眼沉枝,缓缓阖上。 夜色浓重,静得沉枝仿佛能听到对方平稳绵长的呼吸。 她第一次睁眼打量于屹的身体,恍然回忆起之前几次,这人似乎都是穿着衣服做的。 比起说这是一副人类的躯干,更像是一台不知道疼的杀戮武器——脖颈后一直延伸到前胸处,生着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野兽留下的咬痕抓痕无数,腰腹间是有她半个巴掌大小的烫伤,隐约能看出…是个鹿角的形状,可惜被薄被掩住了一半,看不真切。 沉枝起了疑心,两根手指拎着一小块被角,正打算揪出来看个仔细—— 头顶薄凉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女孩一惊,攥着被角的手瞬间僵住。 “不睡觉。是在偷看我?” “我…”沉枝脑汁都快绞干了,眼见这人眸子里暗芒氤氲着危险的光,也没找到个合理的解释搪塞。 这时候解救打破她局促困境的,是距离不远的工厂内,陡然响起的瘆人尖叫。 是一声无助、绝望的象哞。 女孩浑身一颤,连自己没穿衣服都顾不得了,翻身下床就往外冲,被一双铁臂箍回去。 于屹对她的擅自行动显然不满,手掐着粉腮想将人按回去睡觉。 虎口又是一痛,沉枝咬着他的手,彷徨无措,初见的那股犟劲儿又上来了。 “我不跑。我就是想看看…” “看什么?”于屹明知故问。 “看看…被你们关在工厂里的东西。”她小心试探。 “放心吧,死不了。”男人削薄轻抿的唇泛出无情的弧度,正打算将手收回,掌心却是一烫。 一滴晶莹的泪落在那里,那双偶尔会与他发狠玩命的眼里盛着不安。 “于屹,我就看一眼。” “求你了。” 这是于屹第一次听她喊自己名字,尾音像拖着把钩子,诱着人张嘴吃饵——不谙世事的巫祝恃美行凶,最娇嫩的桃花色软着说男人最爱听的话。 他才不会这么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眉目疏淡的男人神色未变,手却捏了把沉枝有些发红的鼻头:“把衣服穿上。光着身子,想让谁看?” 我这里,没有免费的午餐 沉枝一愣,头上被兜了几件男人的衣裤。 于屹的声音隔着一层薄薄的面料,语气生硬:“穿上。我带你去。” 话音刚落,沉枝只觉身侧床榻一轻,衣柜处传来捣鼓摸索的细碎声,显然是对方也在换衣服。 男人腰腹处的烫伤疤痕似一处被刻意遮掩的秘密,激励着沉枝换衣的动作加快。直到蓬乱着头发的脑袋从宽大的领口钻出——已经换好同色系t恤工装裤的于屹一手插着兜,挑着眉看着她。 窗外的凄厉象哞催命般的一声接着一声,清梦被扰醒的不只是他们,还有其他各个楼层的佣兵们。 沉重军靴的声音不断踏在钢筋水泥之上,敲击得沉枝大脑皮层一痛,主动把半张脸埋入衣领,乖顺地跟在于屹身后。 他们始终和佣兵保持五分钟距离,借着夜色和障碍物掩饰存在。 另一边,工厂内的角落处。 几个手握强光手电的佣兵骂着脏话,默契地将光投向了笼子里、因为害怕蜷缩起粗短象鼻,硕大的脑袋完全埋在墙角里的小象。 为首的表情凶悍,面上带着被吵醒的恼,抬脚就是往铁笼上一踹。 每踹一下,躲在暗处的沉枝掐着于屹的胳膊,不自觉地往上迭一层力道。 “想让我救它?” 女孩点点头。 “我这里,没有免费的午餐。”男人漆黑的瞳孔锁着她的唇,一手伸来逗弄那颗饱满的唇珠,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同意,还是不同意?” “…救它。” 于屹眼底的笑意扩大,像是突然发现了一局新的游戏规则,嘴角勾起的弧度隐隐透着邪气,揉了揉沉枝头顶的软发:“在这等我。” ——也没让她等多久,男人刻意放缓的脚步声催命一般,提点着围着笼子泻火的那几个。 一手捏上为首佣兵的肩膀向后一掀,对方踉跄着趴卧,褐色瞳孔里倒印出于屹的脸。 他插兜站在象笼前,弯起的拇指点着里头还在尖叫的小象。 “这一头,以后归我管。” 其他人默不作声,谁都不愿作被枪打的出头鸟。只有地上那个被当作下了面子的,狠啐了口唾沫,手掌撑着地一跃而起:“你别忘了,上头那位要是睡不好,腿疼起来…” “出什么事,我担着。”于屹出声打断。 “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那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同伴手肘抵了几下后背,冲动的话咽回去,喉间压抑着怒火:“你别忘了,中国有句老话,叫…风水轮流转。” 于屹完全没理会这挠痒痒似的狠话,等到几人走远,背影隐入楼道化作几个看不清的小黑点,他招呼着躲在暗处的一抹衣角:“过来。” 雀跃的一对鸟翅张开,扑棱着凑近。 沉枝攥着栏杆,一丝眼角的余光都懒得分享给于屹——她看着小象,笼子里的那头,则是看着被猎狗啃噬后、剩下的那半个硕大的象头。 空荡荡的象嘴里还没长出象牙,对着尸块凄厉地悲鸣。 像在喊妈妈。 女孩鼻子一酸,身边的人提醒她:“你可以给它取个名字。” “我可以叫它cites吗?” 《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合约》的简称。 于屹沉默了几秒:“只有我们三个的时候,你怎么叫都可以。” 其实我们才是同类 “cites.” 承载着希望的一声,女孩蹲伏着身子,人往前倾,手在距离湿润象鼻一寸的地方停下,想要触碰又犹疑地收回手。 那双蓄着泪的象眼里,逃避躲闪着沉枝,一点一点往笼子边缘挪。 野生象并非各个都亲人,何况是被捉进笼子的。 女孩遗憾地收回手,身后的于屹嗤笑了声:“想摸就摸。你真当它怕你?” “它是在怕我。”沉声说完这句。他望着那双由恐惧转向警惕的象眼,薄唇弯成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头三岁的小象,并不能把我怎么样。想弄死我,就别闹什么绝食…不想活了的把戏。” “你得快速成长到,不必惧怕我的程度。” 沉枝一愣,一是有些难以把握于屹这句话到底是故意说给谁听的。 “笼子角落里有瓶奶…”男人瞥了眼沉枝:“别让这畜生饿死了。” 说完,于屹随手从地上捡了只覆过膜的编制袋,向工厂一层最中心、圈养着猎犬的那处走。 几只猎犬兴奋地凑过来,男人一顿,宽阔的肩背对着象笼,微微屈身——他似乎从地上捡起了什么。再次起身时,右手多了跟编织袋包裹着的条状物,军靴声渐远。 “我很快回来。你要是跑了,我就把它耳朵撕了。” cites抖着对蒲扇大耳颤了两下,真跟听懂似的,有些粗糙的象鼻在于屹身影消失在眼前后,顺从地缠上了沉枝的手腕。 “不怕啊。” 她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即使被囚于牢笼,也多了一个让她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 于屹再回来时,身上带了点土腥味儿,与满屋里响亮的吞咽声和四溢的奶香格格不入。 沉枝吃力地举着足有半臂长的瓶奶,奋力伸长的细白手腕上还缠着根黏糊的象鼻。 “这小子是公的。” 沉枝有些困惑地抬头,还没来得及开口。于屹已经伸手揪住了cites粗短的象鼻,大刀阔斧地挡在一人一象之间,主动递上沾着泥的手:“闻闻?我刚把你妈埋了。” 小象凶恶的表情几乎恨不得将他嚼吧几下吞吃了,奈何能力有限,反而成了男人手下蹂躏的玩物,鼻子上被反手糊了几层泥。 被它视若仇人的于屹一把将香香软软、会喂它瓶奶的姑娘抱在怀里,炫耀似的一挑眉:“你吃完奶了。现在,该我吃了。” 男人一刻也没多留,抱着沉枝就往外走,身后的工厂里,传来了cites愤怒地用象蹄踩踏枯草的声音。 “簌簌、簌簌。” 几乎是除了军靴踏地的脚步声之外,唯二的声音。 怀里的人乖顺地卧着,在进入楼道里问出了压抑在心中许久的问题:“为什么会这样?” 她问的,是那声在半夜突兀响起,尖利得足以划破天空的象眸。 “亲眼目睹母亲死在自己面前的恐惧,对于一头小象来说几乎是致命的。它那时候就明白,它们引以为傲的象牙,会给象群带来灭顶之灾。” 于屹半张脸隐在楼道昏黄的灯光下:“在每个回忆起噩梦的夜晚,它都会尖叫。” “这些事对于它来说,会记一辈子吗?” “当然,大象是记性很好的动物,它们一辈子都会记得。” 于屹意有所指地揉着女孩的手腕:“你知道的,不是吗?” 说话间,三楼房间到了。 沉枝被男人放下,话题却还没结束。 她轻声质问:“记得什么?记得你们这群刽子手吗?” 正低头开门的于屹抬起头和她对视,即使套上衣服,胸前的伤疤依旧惊心悚目。 “你信不信,其实我们俩才是同一类人? 张嘴,给我舔(h) 沉枝呼吸一滞:“什么意思?” 她反问的同时,身后锁芯发出“咔”一声响,肩上一痛,整个人就被捏着推进去了。 于屹没开灯,黑亮的眸子直勾勾地锁着女孩,唇边漾着点儿笑:“我骗你的,怎么什么都信。” “我们怎么会是同类?” 他是池底的淤泥,攀折她的裙摆,深勾着面前人的脖颈,拖她下水,用沾着重色的身体狠狠碾压,直到对方灵魂都透着如他一般的腐烂气味。 于屹揉着沉枝淡粉的唇,直到那唇周都被染上带了点欲望色彩的红。 “还记得你答应过什么吗?” 斥满小象尖叫、靴踢牢笼声音的工厂内——想要我救它? 我这里,没有免费的午餐。 女孩脸色有些白,他知道她想起来了,抬手将沉枝滑落的发丝拂到耳后,启唇声音微倦,连纠缠的鼻音都变得酥麻,将这万籁俱寂的夜拉得无限绵长。 手抵着她的后脑勺向下使劲,压着人几乎要跪在他身下:“给我舔。” 细短的一条裤链在昏暗的室内泛着银泽的光,几乎是沉枝脸贴上的一瞬间,硬挺布料下蛰伏的巨兽瞬间苏醒。 女孩刻意放缓的动作像开了慢倍速,即使满心不情愿,在她的动作之下,男人腿心间粗长狰狞,怒胀得发紫的器物最终还是被释放。 于屹低声教着她,一手拉住柔软的小手覆上自己坚硬的肉棒,上下撸动。另一手则塞了根手指在沉枝嘴里,揪着嫩舌拖拽出来,再将晶莹的津液抹在性器上,几下就将凶器润泽得通体涨大了一圈儿。 男人眼神发暗,顶了顶胯,勃然耸立凑在沉枝唇边:“张嘴。” 她的一只手还顿在上面,涨红着脸将热烫搏动的那物往嘴里送—— “嘶…不准用牙。” 于屹闷哼一声,盯着人的双眼充血发红:“你敢咬,我就去把cites鼻子揪了。” 沉枝委屈地尝试用上下唇包住牙,舌头试探地伸出,舔了舔大龟头上的马眼。倒是遵着男人的意思了,奈何嘴太小,每次在厉声威胁下也只能堪堪含下半根。 “往下舔。” 往复几次,于屹索性放弃了让她全根吃进去的念头,改叫人滑动着小舌去舔吮肉杵棍身,大手握着她的,教她耍弄着肉棒,喊沉枝握紧揉拧那子孙袋里的两粒卵蛋。 但无论怎么教,始终差了点火候。 在别处都一点就透的聪明人,偏偏在男女之事上始终不通要领,于屹被她乱动的唇舌逼得简直要疯。 沉枝不知道,她这样的举动对于男人来说简直是酷刑都不为过了,于屹仰头穿着粗气,喉结高频率地滚动,竟比第一次肏逼还要难熬些。 忍不住了。 他向来不是愿意委屈自己的人,当下便不肯再压抑欲望,牙关都咬了几个回合,两手抱着女孩的后脑勺,将肉棍向前一送,生生冲进了沉枝的喉间。 太深了。 硕大的龟头甚至顶到了女孩颤动的小舌头,剧烈的快感席卷遍于屹全身。他顾不得沉枝被刺激出的泪花摇摇悬在眼角和反胃骤缩的喉间,没有一刻停歇地继续挺腹—— 沉枝手掐着对方的腿肉,指甲都快陷进去了,他依旧毫无知觉似的挺送肉棍,逼得她不断作呕,喉咙深处夹弄着肉杵,嘴角隐约有些撕裂的疼。 于屹知道她不好受,指腹替人擦着泪,几十下又深又重的密集抽送后,飞快地交代在了沉枝嘴里。 “吐出来。” 还在小声抽泣的女孩猝不及防,打了个哭嗝,还没反应过来,浓精已经吞下大半。 残余的一小摊顺着红艳的唇往下淌,她慌忙抬头,恰好对上了于屹眼里蔓延的郁色。 舔吃蜜水(h) “好吃么?” 于屹声音哑得不像话,粗粝的手指挑着沉枝的牙关,剐着残余的浓精往外,宽大的t恤领口拽到胸乳之下,挤得沟壑更深,一点点尽数均匀地抹在了两团奶上。 双手覆上那对小巧的乳,搓在掌心揉了揉,又去轻扯那粉嫩的乳尖儿。 “下面不能肏了,上面呢?” 女儿家心跳被他这一句激得加速,细细的手臂微微一拢,挤着一对奶儿,也遮住了粉红的奶尖儿。 男人锁着那双泛着倔强的眸子,拉开沉枝那双企图遮蔽的手臂,双手直接伸至对方腋下将人轻松提起扔到床上,宽阔的身子覆上去,压得女孩呼吸一窒—— 于屹倒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笑声带了点促狭:“嫌我重?那你在上面?” “不、不行…”沉枝推搡、抵住对方回响震荡着欲求不满叫嚣声的胸膛,真是怕他胡来:“都三次了…” “前两次伺候的都是我,你累什么?就口了那么几分钟?” “可是你说…” 救下cites的条件,只是用嘴。 “男人为了上床说的话,不能信的。” 于屹掐着腰将沉枝整个人提起来,就着人腰下那一点空隙,把自己塞下去垫着,用鼻尖去蹭她:“会不会用奶子夹鸡巴?” 这话荤得女孩整个人都僵住了,下头那个已经把下巴搁到对方的肩窝里,手已经张开来一边团着一遍捏着奶子揉,嫩软乖顺地趴在男人手心,粉色的两粒奶头就这么在手指缝里肉眼可见的鼓着立起来,玩得人全身发烫,唇舌坏心地往下亲,说着什么“礼尚往来”,摸下来扒开沉枝的双腿,响亮地吮了一口。 下面刚上完药其实还没隔多久,于屹满嘴都是股药香,但总觉得味道盖不住女孩穴里那股腥甜的蜜水味儿,扒着紧闭的蚌口张开条缝儿,抵着将舌尖塞了进去。 他顾念着人还没好全,只是轻柔地舔插,浅尝辄止地顿在逼口,含得沉枝半边身子抖着一颤。 舔舐和吞咽的濡湿水声毫无征兆的就这么撞进她的意识里,穴口抽搐着吐出一包蜜液。 沉枝呆楞睁开的眼睛里刻着茫然和无措,穴肉不自觉地绞着那点舌头紧缩,一脸潮红的拼命向后仰——比起被动承受有些粗暴的性爱,这样的于屹更让她害怕。 是故意诱人坠入情欲深渊的恶魔,指间存留着她动情的证据,即将递交公堂:“不是不喜欢吗?” 不是说,只要有机会就杀了他吗? 被强奸也能有感觉吗? “别吃了…”沉枝气都快喘不匀了,按着腿心间的头挠痒似的给人拍:“…我答应给你…夹…” 男人顶着满脸亮泽的淫水抬头,箍着人亲了一通,逼迫她尝了尝自己的味道,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夹什么?” 于屹粗黑的性器兴奋地跳动两下,眼见沉枝的脸一片染过去都带着艳色:“说啊。” 一点一点剥开耻意。 “不说,我就继续舔。” “给你…夹鸡巴。” 被他拖拽的浅色裙摆,终于染上了点淤泥的颜色。 自己的味道,好吃吗? 沉枝一双乳生得其实并不算大,双手捧着夹弄于屹性器时,似乎并不能让男人完全尽兴,粗黑的肉棒都是多出半根探在外面。 但于屹并不在意。他盯着女孩的动作,眸里的暗色翻涌过几轮,奶香包裹着檀性味儿,乳白缠着深色,嗅觉味觉双重刺激迅速填补上那一丁点儿完全入不了眼的缺憾,只觉得身上每一处都填满了。 “真乖。” 像被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幼兽,一点点拔光牙齿,每天只能不情愿地吞吃着维持生命的体液,最终被驯化,半步离不得男人。 “再夹紧点。” 床上不好动作,于屹将人抱下床,一个蹲着伺候,一个坐着享受。 男人性器被夹弄得爽快了,偶尔用那双军靴赏赐般得蹭蹭穴,鞋带陷进穴口带来了有些异样的快感,逼得沉枝加快了套弄性器的速度,只盼早点让他射出浓精,不必多使花样磋磨自己。 但—— “太慢。” 于屹瞧了眼女孩抱着奶子拼命想夹射鸡巴却始终不得章法的样子,嗤笑了一声,给面子地离开了床,下身稳健地扎着马步,扶正了性器,像肏逼一样肏着两团奶。 自上而下怼操的动作让硬刺的有些扎人的阴毛剐着沉枝的脸,她偏头躲,又被人捉着按回来,嫩乳被摩擦得通红,火辣辣地又被溅上了几滴前列腺液。 “看看你自己的样子。” 一双奶都被人玩得泥泞不堪了,上头布满了捏揉的男人手指印子,艳红衬得底色更白,中间夹着根形容可怖的性器,次次怼上她的嘴角,戳着红唇直向后缩,骚得不得了。 “张嘴。” 于屹沉声,掐着沉枝两腮边,在即将精关松懈的边缘一顿,重重操了个深喉,进去搅活了一番,软舌抵着棍身、喉咙跟着紧缩的触感让人尾椎都麻了,抱着女孩的头尽数泄在了她的嘴里。 “吐出来我看看。” 沉枝嘴角还挂着生理性的泪,这会没犯傻,精都堆在了舌上,顺着嘴巴张开的动作往下滴,滴到了一对肥奶上。 于屹眯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见“呸”地一声,浊白的粘稠液体顺着女孩啐他的动作喷射到自己脸上,男人条件反射地闭眼,在察觉到一脸湿润后,伸手抹了一把—— 一直任由他欺负的女孩笑了,把嘴里的子孙精尽数呕在了地上,模仿着他的语气:“好吃吗?” “自己的味道如何?” 四周变得很静。 于屹没接她的话,只用指腹一点点抹净脸,神色淡淡,眼里却耀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没吃到。”他狠狠咬住沉枝的唇,一个堪称粗暴的吻,大舌扫荡过口腔每一分,独属于精液的腥味儿在唇齿间缠绕。 “唔……” 沉枝脸色染上了曾因缺氧憋出的粉,在换气的间隙发出破碎的呜咽声:“…放…开!” 漫长的吻后,银丝扯断。 对方的声音带着暗哑,令人心尖酥麻:“我觉得,味道的确不错。” 杀了他,你就自由了 对于沉枝挑衅冒犯的行为,于屹非但没生气。反而回赠了一枚吻,和一把周身萦绕寒光的大马士革钢刀。 女孩眼里的疑惑一点都不比警惕少。 那双握紧准备随时防卫的拳被揉摊开掌心,男人将刀柄交给了她,钢刀锋利的部分对着自己。 “防身用的。”他的目光追随着沉枝有些僵硬的身体,盯了几秒后又移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半个身子埋进了衣柜里,毫无保留地将整个后背暴露给身后人。 沉枝握着那把革钢刀还在愣神。 杀了他。 杀了他,你就自由了。 另一个声音谨慎地劝:于屹的身手尚且不知深浅,万一这是他故意的试探呢? 犹疑的刀尖即将抵到男人后背心窝的瞬间,对方直起身子:“找到了。” 女孩一惊,握着刀的手快速藏到后背。 “过来。”于屹招呼人,手心攥着条旧得发白的褐色连衣裙,抖了两下就要往人身上套。 沉枝有些不情愿地躲。 “喜欢穿我的衣服?” 女孩胸膛有些愤怒地起伏了两下:“脏…” 男人衣柜里突然掏出的女子长裙,谁知道会不会是被他从上一个被欺辱的姑娘身上扒下,香魂殞散,刽子手却时常掏出战利品欣赏。 “不脏。”于屹面色一沉:“我洗过。” 沉枝一句脏话还没来得及骂出口,又听对方加重了语气:“我妈的。” … 裙子太长,于屹动手将碍事的部分挽至膝盖处打了个结,露出女孩莹白的小腿。自己则三俩下除了衣物,左脚靠右脚蹬掉了军靴,只余一条紧绷的内裤,箍着沉枝上了床——她手上还握着那把钢刀,面对面地被人抱着,刀面正对着男人的胸口。 对方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一下,毫无戒心地闭上了眼。 “睡觉。” 女孩睁着眼,握着刀的手不住地抖。 男人呼吸间吐露的气息温热,他眼睛都没睁—— “我如果是你的话,不会选择现在动手。” “你给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过,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你的命。” 沉枝最后攥了把手汗,不再犹豫,刀尖竖着向下,直奔男人心脏的位置而去。 她的手肘杵着于屹肋骨的位置用力,男人闷哼一声,猛地抓住了沉枝的手腕,指间用了几分力道,再是刀落在床上的闷声。 脸一寸寸地靠近,眼睛带了几分笑意:“我说了,还不是时候。” 另外一手在床上摸索,寻至那把主人无法真正驯服的刀,重新递给她,指腹在触及沉枝濡湿的手心时一顿。 像个真正的老师,循着心思教她:“刀出鞘的机会只有一次,必须保证一击取人性命。” “别人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说着,他腰腹间突然发力,将身上的女孩翻身欺压在下,锋利的刀口抵着脆弱的咽喉。 “像这样。你必须将自己打磨成一把足够锋利的刀。” 沉枝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刀锋向后退了一步,身边人重新躺回去。 “好梦。” 我只信任同类,养不起金丝雀 至于那把革钢刀。 它重新回到了沉枝手里,枕着女孩惊恐过后的余温,卷入一场算不得美的梦境。 沉枝以为自己会一直警惕地握着它,等到于屹睡着后再将利刃送入对方咽喉——用他说的,一招致命的法子。 然后带着cites,逃出生天。 但兴许是她太困了,终究是捱不过煎熬一天的疲惫,最后只能被圈在于屹怀里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日清晨,阳光穿透厚如棉絮的云彩来到东非大裂谷,万道金线折射进房间里时,沉枝才倏地惊醒,掌心慌张地抓握,在触及刀柄时稍稍安心。 “醒了?” 于屹背倚衣柜站着,也不知看她睡觉看了多久。 他手上端了碟乌伽黎,作为主食的玉米粉凝结成一座小山,周围堆高了鳄鱼肉、鸵鸟肉、火鸡肉。 不折不扣的肉食动物。 “吃饭。” 沉枝惺忪着睡眼反应了下,忽然察觉到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女孩手撑着床半坐起来,身子微微一僵:“我不…” 她想说自己不饿,谁一大早塞得下这么多肉? 于屹动作比她还要快,几步走到床边,直接夺过那把钢刀,用刀尖挑起块鳄鱼肉——“张嘴。” 竟是要喂她。 “吃完了,我带你出去。” 女孩一双杏眼瞬间睁大:“出去?” “嗯。”男人面色一沉:“去察沃。” 他手握着刀柄往前送,将质感紧实的肉抵在沉枝因为惊讶微张的嘴边,看着粉唇被油润泽得光亮,心里想得却是另外一件事—— 满头金发梳在脑后的上位者例行巡视完工厂,手揪着cites粗短的象鼻看了看牙,再用那双湛蓝的眸子审视窥探他的秘密,翘起的嘴角满是玩味:“今天去察沃,把昨儿刚得的小宠带上?” 周遭有和他不对付的佣兵眼带着笑,追着于屹的反应。 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男人半点面子也没给:“她胆子小。” “察沃不是她能去的地方。” 对方迭在完好腿肢上的机械假肢微动,关节处有轻微“咔擦”声响:“不能?” “你想把她留在身边,得给兄弟们做好榜样。” “这里是黑市,人人手上多少都得沾点血和命,我们养不起你的金丝雀。” “更何况。”男人挑眉,眼里藏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也留不住她不是吗?万一哪天她从笼子里飞出去了,一只翅膀上半点灰都没沾上的鸟儿,要是站在她引以为傲的正义一方,义正严辞地‘揭露’我们的罪行,你要怎么做?” “我不会让她跑了。”于屹冷然。 “可惜,我这个人,向来只信任同类。” … 召回思绪的,是沉枝小口咀嚼吞咽的声音。 鳄鱼肉的口感其实介于鸡肉和猪肉时间,并不算太油腻,她就着于屹的手几下咬掉大半。 她是真的想逃出去,一分机会都舍不得浪费,即使吃不下也逼迫自己勉强咽下。 只要吃完,就可以出去了。 她以为距离自由只有一步之遥,只有于屹知道—— 向前一步,就是深渊,是即将陷落更深的沼泽。 男人收回了刀,慢条斯理挑了口乌伽黎送到自己嘴里,细细地嚼。 “你怎么不问问,带你去做什么吗?” “做什么?” “狩猎。” 玉米粉在嘴里被口水洇得泛开,甜味过后齿间只觉发苦:“我会亲手教你,怎么取象牙。” 不要试图激怒我 沉枝僵硬地转动脖子,动作间仿佛能听到颈间生锈般、再次启动的“咔嚓”声。 “什么意思?” “我的世界就是这样。”吃完最后一口乌伽黎,于屹捻了张床头的纸巾,细细摩挲着刀刃擦拭;再抬头时,声线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冷硬:“你得习惯。” 女孩红了一双眼:“你是不是觉得,用这样卑鄙的方式折辱我,我便会情愿、安心地做你的禁脔了?” 于屹没接话,反手将革钢刀递还给沉枝:“你也可以现在就杀了我。然后被下面那群佣兵分吃了,流转于各个男人床上,cites你也带不走。” “除此以外,你没有别的选择。” 女孩屈膝环抱着自己,颤着手接过刀。 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含着伤口舔舐悲鸣。 “你们这群盗猎的,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正在低头给她找衣服的男人一顿:“过了今天,再也没有‘你们’,我们都一样,谁也不比谁干净。” 说罢,于屹伸手往沉枝头上扣了顶鸭舌帽:“一会出去了,记得跟紧我。” 宽大帽檐遮住了沉枝半张苍白的脸,从男人的角度只看到女孩一角嘲讽勾起的唇:“怎么,你没有和别人一起玩女人的癖好吗?” 于屹的大掌压着帽舌往下警告了几分:“沉枝,不要试图激怒我。” 窗外的日头渐高,只有室内这一小片区域隐在暗处。 “激怒你会怎么样,打算杀了我吗?” “一个男人要想欺负女人,有很多种方式。想试试吗?” 沉枝的目光狠戾,恨不得将眼前人生吞入肚:“无耻!” 于屹嗤笑一声,眼神飘忽向窗外——工厂的门口并排列着的几辆越野,低声催促女孩:“你最好抓紧时间。” 与其同时,为首越野的发动机也不耐烦地轰鸣了几声,被后座的人出声制止:“耐心一点。” 前排握着方向盘的佣兵小声嘀咕:“属下不明白。什么时候咱们做事,非得带上个女人不可了?” “于屹是一头喂不熟的狼。与其日夜担心这野畜生哪天反咬我一口,倒不如先掐着他的软肋。”后排的男人笑声低沉愉悦:“难得啊,天上掉下个稀罕的宝贝。” 那头金发顺着对方偏头看窗外的动作微荡出弧度,敲击着默数时间的苍白指节满意收回。 随后,他湛蓝的眸子迅速攥住瑟缩在于屹背后的女孩身影:“来了。” 男人摇下车窗,笑得人畜无害:“于,这里。” “真不巧。后面的车,都坐满了。” 机械假肢“咔哒”一下抵在原车地板绒面,绅士地让出空间:“不介意的话,让女士和我坐在后排?” … “去吧。”于屹转头替沉枝理了理衣服,以极低的、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耳语:“离他远一点。” 女孩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偏头恰好对上车里那双漾着笑的眼,充斥着香甜马芬蛋糕气味的记忆涌上心头—— “你是要,逃跑吗?” 再是两个男人默契地交易,而她是待估价的商品,旁观肉食者推杯换盏。 沉枝沉默着走过去,手刚摸上车门,却听那金发男人又是一声惊叹:“差点忘了正事儿了。” “于,你带你的小宠物选武器了吗?” 询问对象虽然是于屹,他的目光却投向了女孩:“猎枪,长矛。你更喜欢哪个?还是更喜欢砍刀一类的?毕竟大象有三分之一的牙齿藏在脑袋里,得劈开才看见。” 沉枝颤栗着,半天才从牙关挤出一声:“你…” 对方微微挑眉:“抱歉,忘了介绍了。我的名字,k.” 这是一个在肯尼亚反盗猎组织黑名单上常年高悬的字母。? 作为头号敌人,k的资料信息上却是一片待弥补的空白,只有细数的罪行上列着一行惨烈的数字。 沉枝的脸一寸寸白下去,积压的郁气在胸腔回荡。 k的眼梢流泻出戏谑:“怎么了,认识我?” “不认识。”女孩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她选择长矛。”于屹已经系上了副驾驶的安全带,偏头唤沉枝上车—— “我替她做决定了。” 温热的血兜了满脸 事实证明,长矛或许也不是个好选择。 因为沉枝拿到的,是一根20世纪初最常见的非洲剑刃矛。矛头像一把短剑、宽大、坚固、刺杀有力。 “人的身高对战一头大象,长矛可不能用刺的。”k顶着张白皙清俊的脸,嘴里却说着最残忍的话:“要用力掷出去,掌握到窍门的话,长矛枪可以钻进大象脑子里十来公分的距离。” 女孩默不作声地抠着身下座垫,偶尔抬头的瞬间,总是恰巧与车镜里于屹的眼神对视。 “即便是狩猎,也不是总能遇到大象,对吧?”沉枝怀着分侥幸。 “一般来说是这样。”越野逐步驶入察沃腹地,周遭都是红砖色的土地、广袤无垠的稀树草原,被阳光渲染得金合欢树是唯一的绿色。 女孩刚舒了口气,下一秒却听k咬着字音:“不过有于在的话,他总能找到象群的。” “是吗?” 车镜里的男人偏过了头,语气带了点漫不经心:“是啊。” 简略的两个字,像是贴着沉枝的耳朵灌进去,渐渐分明。 她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前头开车的佣兵似乎看到了什么,脚踩急刹。车轮在距离一株高2-4米、近基部生有小疣毛、边缘粗糙的直秆草本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堪堪停下。 “是象草。” 紧随其后的几辆车跃下十来个体格健壮的佣兵,他们看着k,k看着于屹。 “怎么说?” “等。” 几辆越野在万里荒原掀起滚滚飞尘,有经验的佣兵将车停到密林和灌木丛边,高壮的身子在矮丛中趴伏。 都是有经验的猎手,呼吸放轻到几乎难以捕捉——只有沉枝,她所躲藏的灌木丛微微颤动,偶尔可闻有些急促的喘息,阴郁重浊。 于屹矮着身子蹲过去,一手贴着女孩的背:“怕吗?” 沉枝握着长矛的指尖用力到发白,她没看于屹,眼睛瞪大直视前方,声音微颤:“来了…” 红褐色的象背起伏成一座小山形状,为了防止蚊虫,它还特意糊了满身的泥,蒲扇耳闲适地扇着,还有两步,即将踏入人类步入的陷阱。 一步。 女孩再也忍不住,在计划之外的地方突然跳出来喊了一声—— 她心里汹涌着海潮:跑啊!跑! 比她反应更快的,是周遭佣兵的动作。 他们在沉枝跳出来的一瞬间极具战略性地围堵住那头明显受惊的大象,有人拿着长矛,有人举着猎枪,k则在包围圈外不远的地方举着把锋利的砍刀,随时准备收割价值不菲的战利品。 和梦里一样,猖獗着用淫邪目光打量象牙的狩猎者,以及无处可逃,绝望悲鸣的猎物。 “可惜今天这头牙短了点,勉强凑合。” 那根细短的象尾不安地扫动,庞大的身躯笨重地左右晃了几圈,象眼里刻着慌张和恐惧,长牙向前挑,预备寻个突破口冲出包围。 “于。”人群外的k喊他,大方朝沉枝的方向一挥手:“让给你了。” 女孩徒劳地睁大泪眼,虚握着长矛的手忽然一紧,外面包裹着于屹的大手,他带着她,缓缓举起长矛。 “不要…” 即使是在床上被欺负得再狠的时候,沉枝都没这么哀求过:“于屹,我求求你了。” “你放过它好不好?” 对于人类只是装饰品的象牙,需要刨开生灵的大脑,活活撕扯出来。 天大地大,到处都有觊觎屠杀的人类,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那双黑眸幽深得能滴出墨来,里面藏着女孩看不懂的东西,男人借着俯身教导的动作,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沉枝耳边:“松手。” 几乎在沉枝掌心微松的瞬间,长矛掷出—— 她只来得及听到风呼啸的声音,以及矛头刺入的闷声。 于屹拽着沉枝的胳膊把人按进怀里,不肯她看,将凄厉的象鸣挡在外面。 “是我动得手,不是你。” 你还是干干净净的。 女孩奋力挣扎,手脚全用上了,牙隔着一层薄布料将男人都咬出了血。 “我操你个王八蛋!” “混蛋!畜生!” 她的眼里迸发出恨不得将于屹生吞活剥的恨意,伸手去夺男人背在身上的猎枪。 对方怕走火,空出一手将枪管往后掰。 沉枝钻着空子挣脱,在男人目眦欲裂的表情里跑向那头受了伤的大象。 身子挡在它面前,离佣兵们的长矛、猎枪不到三寸的距离。 “砰——” 随着一声枪响,温热的象血兜了沉枝满脸。 身后是重物倒塌的声音,带动着地面都是一震。 她不敢回头看。 于屹的枪口还冒着硝烟,微微抬高了一寸。 “沉枝,过来。” 就算你死了,我也会奸尸 沉枝愣在原地,满头满脸的血,看上去十分怖人,嘴里都钻进了几分腥甜的味道,整个人濒临崩溃边缘。 她完全无视了于屹的话,自顾自用手掌抹着血,狼狈地抹花了整张脸,血挨得到处都是,怎么都擦不干净。 身后是雇佣兵拿着刀割象头来回剐蹭的声音,偶尔遇到头骨,便高高拎着刀往下砸,“咚”、“咚”,像菜市剁卖排骨,听得女孩腿一软,还没跪到地上,腿心被男人的手臂捞起。 五月的肯尼亚二十多度,于屹穿着件短袖,沉着脸撩起上衣下摆给人擦,将血肉模糊的一团都蹭到自己身上,抱起人就往车上走。 k的声音被甩在身后:“皮也扒了吧,最近市场上说,文玩圈里喜欢弄点象皮做佛珠呢。” “对了,于。”男人的白皙脸庞沾着血,机械假肢踩在这片火红色的土地上接受阳光洗礼,隐隐耀着金光。 “回去记得领罚。”k嘴角勾着笑,眼睛没离开战利品:“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人擅作主张。” 军靴陷进泥地里,于屹头也没回:“知道了。” 越野驶出密林,空旷的草原上只剩下一具无头象尸,无力地承受着来自刽子手的指点评估。 “这象牙,还是短了点啊。” “这几年长牙的都被弄光了,剩下的都越来越短了,没劲。” 那根粗长的象鼻再也无法翕动着寻找食物。 它最终倒在了只距离象草一步的地方,空着肚子,看着自己被肢解的尸体——永无止境的畸形欲望之下,又一头动物的丧钟被敲响。 于屹只能单手开着车,努力一手压制住拼了命想要抢方向盘,甚至做出扒窗跳车动作的沉枝。 男人眼睛盯着远处乞力马扎罗的方形山顶,厉声斥责:“这附近有尼罗鳄、花豹、狮子,你一个人下去就是死。” “谁允许你死?你的命是我的。” 沉枝咬着对方的手没说话,这会子于屹身上、脖子上,倒出都是下了狠劲撕扯出的几圈牙印,像是受伤呜咽的兽,咆哮着寻找发泄的突破点。 女孩抽出自己藏在腰间的匕首,转而抵上了自己的脖子:“放我下车。” 这一招显然比其他哭闹打滚更有用,男人手上青筋一跳,“吱嘎”一下脚踩急刹。越野甩尾的动作带着察沃盛开的兰花楹飞溅,零落的紫色衬着荒野的粗犷野性。 他缓缓转头,黑褐色的瞳仁倒映出沉枝决然的表情。 “我给你刀,是让你这么用的?” 像慵懒的美洲豹危险地眯起眼睛、舔了舔爪子,男人掐着女孩的后颈,指腹反复摩挲那一小块细嫩的皮肤:“枝枝…遇到困难只想着逃,那不叫勇敢,叫懦夫。” “你动手啊…抹脖子是最不明智的死法了。至少要7-12分钟才会完全死去,你会一点一点看着自己去死。”于屹一顿:“等你死了,我就把你带回去,把脖子再缝上,日日奸淫…我想用什么姿势,就用什么姿势…” “啪!”男人的话被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头偏侧过去,露出一道明显的巴掌印。 他舔着嘴角,一点一点凑向罪魁祸首。 就在沉枝以为对方即将要对动手时,后颈传来一阵尖锐的痛,黑暗漫上来侵吞了意识,她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刀。 … 再次醒来时,沉枝发现自己半躺在河里,上半身倚靠在岸上,被剥了个精光,狼狈的血衣也不知所踪。 不远处的矮丛中偶尔闪过几只狒狒,她羞得伸手捂住私密处,忽觉脸和手都被细细擦洗过,那股难熬的血腥味儿不见了。 “哗啦啦——” 在距离她不到一米的水面震荡,钻出一个黑发湿透的男人。 他裸着半身,手有意无意遮住小腹上的疤痕:“醒了?” 作者:还有一章 下章吃肉 水里抠穴 于屹一手抹了把湿发,低头瞥了眼慌张捂着肥乳、明显有些理不清现状的女孩,好意出声提醒:“衣服我扔了。” “血腥味儿会引来饥饿的野兽,比如,非洲最常见的,尼罗鳄。” 男人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水面,在满意地看到沉枝有些惊恐的反应后朝她伸出手:“过来。” 背后就是叫人极具安全感的地面,相较于自己还半个身子泡在水里的于屹来说,可信度似乎更高。 女孩一手刚撑上背后岸边的土地,濡湿了巴掌大小的红土地,还没来得及撑起身子,就见于屹食指抵着唇,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这样动静太大了。尼罗鳄可不是只在水里行动,即使人跑上岸了,也能跑出30左右的时速。” 于屹一边吓唬人,一边压着动作往对方的方向挪,在距离沉枝只有一步距离时顿住,伸手满当地将人抱在了怀里。 这样肉贴肉地拥在一处,极大程度缓解了之前心头的那股异样感——是比知道沉枝寻路出逃时更无措的感受。 前者是在囚禁金丝雀第一日时就预料过的后果。 后者是更深的无力感,是怕捉回一具行尸走肉的恐慌。 沉枝没预料到于屹这么大胆,惊叫了一声后主动捂住了口鼻,条件反射的想去摸腰间的刀。 “我没收了。”男人一手托着她的屁股,却不是往岸边走,转而迈向更深的水区。 “刀尖可以对着任何人,包括我。”于屹在走到第五步时停下,身下是汹涌、不知是否暗藏汹涌的水,他抱着人耳颈厮磨:“但不可以对着自己。” “我给你刀。只是为了告诉你,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包括你自己。” 滚烫的手顺着女孩赤裸的腰线向下,沿着后腰的空隙摸了进去,一口气扒下两件:“知道了吗?” 沉枝忽然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挣扎着往下溜:“不怕被吃了?” “哦。对,你不怕死…那被咬得半身不遂,上半身泡在水里,只能看着鳄鱼吞吃嚼动下身腿骨,怕不怕?” 他慢条斯理地抠进去一根手指:“我不怕啊。要真是来了,它们吃我的时候,你就赶紧跑。” 两根。 “本来想把你放下来,在水里肏也不错。但这里的水太脏了,进去容易生病,下次吧。” 三根。 就这被抱起的姿势,女孩穴口本就绷得紧,这会儿被一气塞进三根手指,撑得都想哭了。 是在故意搓磨她,踩碎她一身的傲骨,让她知道谁是主人,谁是臣服的奴隶,如果站起反抗,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就像他们举起武器,以蔑视的上位者姿态随意决定其他生灵的生死一样。 她才不会求他。 于屹一手伸下去将裤子褪到胯间松垮挂着,掏出的性器亵玩穴口。 “你很恨我吧?” 一次次的强制占有,拿着cites威胁她,还有枪响后倒塌在地的巨象。 “那就活着,直到有能力,杀了我为止。” 男人微微挺腰,性器捅进去一个头,刺激得沉枝满脸是泪。 “我等着那天。” 被最危险的掠食者插着穴(h) 于屹手把着沉枝的腿弯,持续握着细腻的腿肉往上掰,直到那两双细腿左右紧挨着女孩的耳侧,性器往后退了一步,抬高成自己方便的姿势,幽深的目光紧盯着红艳翕动的穴口,扶着肉棒从身后慢慢插入。 直到将那肉穴里细细的皱褶都被撑平了,嫩穴像撑开到了极限,胀得沉枝小肚子都开始抽筋,还没插到底的性器持续往深处钻,用软刀子磨肉,凌迟般地放缓刑罚动作。 露天的环境,身下插着凶猛的恶兽,随时又担心浑浊的水面下是否蛰伏着伺机等待吞吃的血喷大口,偶尔有斑马、长颈鹿等动物悄然摸到岸边喝水。被窥视的羞耻感席卷,逼得沉枝穴缩得更紧,找不出一丝缝隙地死命包裹着男人的性器,吮吸着龟头,一嘬伴着甬道内嫩肉的咂摸跳动,似乎想要将这个突如其来的庞然大物挤出去。 “在外面干,这么敏感?” 于屹低低的笑声响在耳后,一手按在了沉枝的小腹,那里已经被撑得胀鼓鼓的,隔着柔软的肚皮,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阳具在里面一阵阵地勃动着。 这才是实实在在把人捆在身边,玩得她身心都集中注意力在自己身上的时刻。激烈粗暴的性爱可以把心上缺失的一角补上——不过也是泥做的一角,甚至经受不起一场暴雨,哪怕是一次出逃,一次情绪崩溃的决堤,都足以让那一角碎裂。 他始终不完整。但只在当下,被撑得发薄,呈现白色的穴像个尺寸合身的鸡巴套子,他们才是真正契合、为彼此量身定做的情人。 于屹挺动窄腰,一下一下将里面撑开,整根挤进无比紧窄的甬道里,两颗饱胀的卵蛋紧贴着穴口,布满青筋的骇人阴茎碾压着肉壁,肉体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在河水拍岸的间隙响起。 “于屹…”沉枝身体被开发到最大程度,像一张再往前进一寸就会瞬间弦断的弓,喊他的名字带着恨,两条腿却不停的颤抖着,只能无力地靠在男人身上,花穴湿软得要命。 “太深了,出去…” 从昨天到现在,吃鸡巴的频率比吃饭的频率都要高些,下身像是食髓知味,知道这根是能让自己舒爽疯狂的东西,自发喷出淫水,双目失了焦,连自己口边津液渗出都不自知。 男人犹不满足,抱着人在浅水区走动,水流的速度降缓了他的脚步,同时也加重了军靴落地时的力道,每一步都将性器捅得更深。 他是真的不怕死,水源向来是肯尼亚全部野生动物最爱聚集的地方,四周闪烁着埋伏危险的眼睛—— 沉枝听不见水声了,耳边扑哧扑哧的插穴声像是被无限放大,天地间徘徊响动,像是要将全察沃的动物引过来。 “怕什么?”于屹咬着她的耳朵:“最危险的掠食者插着你的穴呢,分心担心那些没用的?有我在,哪个不要命的敢来?” 粗硬的性器恶劣的钻进深处的小口,大龟头早把子宫口肏松了,噗嗤一下就捅了进去。 当着动物的面插穴挑衅,进入发情期(h) 突然尝试宫交,花穴被撑得变形,艳红的花唇外翻,小穴被肏得发出黏腻的水声,抽查间媚肉带出来,还来不及缩回去又是一杵。 男人一手揉弄着沉枝的阴蒂,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承受能力比昨儿开苞时要强上那么一点儿了,索性放开了手脚肏。 全心全意开疆扩土,硕长的性器将紧致的媚肉撑开,不留一丝缝隙,娇嫩的小穴被坚硬的龟棱撑开到了极致,每一寸都服服帖帖,不见一点皱褶。 下体插弄的水声和拍打声也不小,在这静寂广阔的草原回荡,其间夹杂着女子承受不住的小声呜咽。 沉枝腿心都被于屹撞得发麻。泄出的水儿流得男人胯间哪哪都是,顺着对方的动作尽数流进河水里,被路过的游鱼吞吃得一干二净。 腥甜的香气顺着河水流动的方向飘向更远的地方,这是雌兽动情的味道,即便是生长在察沃的畜生也嗅得出其中的疯狂—— 有狒狒觑着于屹背在身上的枪,躲在暗处偷看了好一阵儿,见男人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肏身下的女人上,遂大着胆子从密集的矮小灌丛中弓着身子出来。 那双极似人的眼睛滴溜转动了两下,一步步试探人类的底线,最终迈着小心的步子来到了水边,橄榄色的皮毛油亮。 它们盯着于屹轻重相夹着揉弄沉枝乳儿的手,较小的那几只屁股变得又大又红,发出难耐的叫声,朝闻声赶来的那几只高高撅起——东非狒狒在发情前一般都有15-20天的交配期,期间可与多个雄性交配。 河岸边的动静自然也瞒不过于屹,男人手攥着沉枝的下巴往闹腾的方向扭:“你看,那些畜生在学咱们呢。” 公狒狒体型较大,若是采用动物常用的后入式骑在背上,几乎要压得下面的母兽喘不过来气。但现在,它们看着河里疯狂性交的男女,显然有了更好的思路—— 由公狒狒托起母的那只,将它通红的阴部完全露出来,性器整根插入,发出兴奋着吱呀乱叫的声音。 还得是进化过的人类会玩啊,这般姿势,叫雌兽的骚穴完全打开,连咬脖子的劲儿都省了,抱操的动作让对方只能被动承受。 狒狒连捅数十下,肏得母兽都快弯了腰,逐渐咂摸出味儿来,胆大地朝同属“发情期”的男女叫了声。 “挑衅我?”于屹挑了挑眉,伞状的大龟头挤在娇媚的蚌唇上,挺着鸡巴狂操,更多的淫液被插的在屄口四溅,打湿了沉枝的阴毛,每一下都顶得人魂飞魄散,尖叫着抵达高潮。 到了这会子,女孩终于反应过来,什么“河里潜伏着尼罗鳄”不过是男人想肆意摆弄她的借口。 “骗子!” “我说过了,男人为了上床说过的话,不能信。”于屹轻蔑地看了眼已经结束激战的狒狒,肉棒仍旧用力干着,丝毫没有可怜刚刚喷水的小花穴,骚动的媚肉紧吸,加速升华快感,高潮过的媚肉更好欺负,被追着狠怼。 不管是体力、技术、还是血腥杀戮,都如他所说一般—— “最危险的掠食者插着你的穴呢。” 车震,肏晕过去(h) 沉枝已经泄过一次,于屹却还没有。 他死死把着女孩的肥乳,有关情欲的火越烧越烈,像是要把彼此淬炼成精美的瓷器。 “累了?”男人眼里藏着片漆黑粼滟的海,注视着被自己圈养身侧的翻涌潮汐,她全身都软了,被掰弄着的腿微微发抖,高难度的姿势让沉枝体力消耗到最低阙值,穴却还不知餍足地咬着他。 “那我们换个姿势。” 军裤大半都浸在水里,浅水区恰好齐男人大腿中间,于屹迈着步子往岸上走,性器还插在女孩逼里,一步一顶,拢共不过十来步的距离,肏得沉枝又泄了一次。 女孩迷蒙的眼睛盯着自己因男人插弄不断晃动的奶,眶子又有些发酸。 刽子手有着高超的技术,近乎可怕的耐心。 她抗拒这些细腻的接触,排斥这些诱她沉沦的手段,瘙痒的感觉像是结队的蚂蚁,在于屹抚过的每一寸肌肤进行漫路长征。 沉枝高度紧绷着,却难耐身体本能的反应。从河里到车上短短几分钟的距离,她脚趾蜷缩,忍得头皮发麻,仍是被肏得眼睛都发了白。 女孩爽得眼前景象都在眼前晃成了虚影,于屹在耳边低低笑了声,夸她长了副淫身子,就着背后抱操的姿势把人串在鸡巴上拧回面对面的姿势,受了半天罪的腿弯被放下,自发盘中男人的腰。 于屹盯着沉枝有些失神的样子几秒,忽地重重地吻下来,不是缠绵的温柔,反而像是发泄,咬住对方的唇不松口,咬到她吃痛地低叫,小兽亮出白牙反击,恼怒之下回咬—— 饥渴的欲兽眼里是饱满的劫掠欲望,肆虐凶狠,他们互相在彼此嘴里都尝到了铁锈的味道,互相吮吸着血腥的气息,谁也不肯先服软。 像是要把对方吃进肚子里。 一个是恨的,另一个是“饿”的。 于屹抱着人坐进了驾驶座,死死按住了沉枝的胳膊,逼得整个身体向后倾仰,被强压在方向盘上。 湿软的舌头带着蛮横冲撞的劲儿直接撬开了她的牙关,囚住那条小舌,从舌根到齿间一寸都不放过。夺取香芬过后便绕着沉枝嘴上被自己咬破皮的那一处、转着圈舔舐,像是野兽在用唾液疗伤,炙烈的唇舌包裹她,手压挤揉捏着一侧的乳房,掌心的薄茧,摩挲在沉枝滑嫩的皮肤上,看女孩肌肤泛着动情的红,一阵一阵哆嗦。 滚烫的指尖沿着光是含着鸡巴都撑得不行的花缝边缘刺探进去,找到那粒已经开始充血的花核,拇指大力地按上去,中指有意无意的轻刮着微微颤抖的嫩缝。 又是一轮新的冲刺。 于屹含着女孩的耳垂,下身插弄桩送,把人向上抛,每次到达快要吐出鸡巴的临界点又尖叫着坐回去,越野疯狂上下晃动,沉枝背上都被印上了一小块车标印子—— 于屹捣弄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血管里的血液一点一点沸腾。 他看着沉枝。 她在这疯狂中短暂忘却悲伤,依靠浓烈的情趣快感、恨意支撑。最后难抵情绪极大的落差波动和生理疲惫、精神层面的快感冲击,头一歪,晕在了男人怀里。 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怕我? 于屹喘着粗气,将濒临高潮边缘渴望一点刺激的性器从翕动颤抖的血肉里艰难拔出。 他咬着怀里人的脸、带着一点折磨、一点捉摸不透、还有一丝不可理喻的沉迷。 任由情绪的烈火炙烤着他的灵魂,鼓动的热风吹动车前晾着的两件血衣。 男人的手握住性器上下撸动,眼睛里倒映出女孩一张疲惫、悲伤、愤怒和情绪交织的脸。 “对不起。” 片刻后,简单收拾过的于屹启门下车,伸手收走了两件血衣。 血迹干涸后呈现梆硬的触感,颜色深浅不一地保留着杀戮的最后证据,却是他们如今唯一能蔽体的衣物。 越野轮轴掉转,离开了艳似失火的、荒蛮察沃。 等待他的,却是候在工厂门口多时的佣兵们。 于屹抱着人下车,语气冷硬:“让开。” 几人没动,密实的人强后,突然响起了“咚、咚、咚”的脚步声。 一声浅,一声响。 其间夹杂着金属剐蹭地面的刺耳。 佣兵们让出一条路—— “于,不是说好了,回来之后自己领罚吗?” 那双浅蓝色的眸子洗去了血腥气,重新披上了伪装,做他优雅绅士的上位者。 于屹将圈着的人往怀里紧了紧,面上云淡风轻:“我没忘。” “等我把人送回去。” “我来代劳?”k伸出手,佯装要去抱沉枝。 “不用。”男人直接从他身侧掠过:“如果连自己的人都留不住。我也不配做你身边,最锋利的一把刀。 他宽阔有力的后背完全遮掩住怀里的沉枝,逐步融入渐暗的夜色。 “想好用什么了吗?我让他们去准备?” 恶魔在身后张开翅膀,伸出猩红的长舌舔舐尖牙,心中澎湃难掩,提前为即将到来的盛宴狂欢鼓掌。 “不用。”于屹脚步一顿:“随便,什么都行。” 沉枝做了个梦。 梦里她是一只被关在笼中,只能徒劳扑棱翅膀的鸟儿,羁押她的不是人类,而是一只体型有她数倍大的鹰。 他撕咬着她的翅膀,尖利的鸟喙啄着自己的脑袋。 怖人的尖爪拨玩摆弄着她小小的身子,欺负她发出“啾啾”的惊叫,那只鹰喙里传出低沉笑意:“沉枝?” “等你有能力杀了我的时候,我就放你走。” 女孩从梦中惊醒,湿发黏在颈间,浑身都是汗。 身上的血衣被换过,房间里空荡无人。 沉枝心念一动—— 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那扇窗户。 那是张衔着诱人糖果的嘴,勾引她奔赴自由。 于此同时,窗户的另一边,工厂的角落里亮起了一盏昏黄的灯。 cites警惕地缩到笼子一角,象鼻绷直,摆出防备、随时战斗的姿态。 倚靠在笼子上的,是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它认得这人身上的伤,熟悉得很,象钩、象鞭…无数曾经用在大象身上的手段,反过来施加在人类的身上。 于屹咬牙给自己清理伤口,血都弄到cites笼子上了,竟还有心情和它调笑:“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怕我?” 这么点胆子,简直和沉枝一样。 逃跑的时候,记得要穿鞋 说曹操,曹操到。 男人话音落下的同时,厂房斜对的楼道里,忽地响起了细碎、刻意压低过的脚步声。 向来习惯和丛林打交道的于屹几乎是瞬间察觉,速度极快的食指抵着唇,朝cites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指腹摩挲向墙角的灯,“啪嗒”一下关上。 黑暗里,只有浓郁的血腥气在空中涌动。 有娇小的身影套着不合身的宽大衣服,微佝着身子,落地时谨慎地只用脚尖,逐步往工厂方向逼近——往一人一象的地方。 对方的目的很明确,cites. 那双细白的手握住铁铸的象笼,停顿的间隙抬头观察思忖,恰巧和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眼神对视。 “啊!”女孩惊叫了一声,反应过来后飞快吞进肚子里。 “是我。” 角落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 男人依旧是没开灯,血腥气在气息吞吐间纠葛。 “怎么,还想跑?” 沉枝条件反射地一摇头—— “我想下楼,看看cites.” 按照惯常于屹的脾性来说,这么蹩脚的谎言,他定是能一眼看穿,捉着人关进笼子了。 但他这会儿似乎话格外地少,沉默地蹲守在铁笼的角落,像一座被孤立的碑。 女孩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你怎么不开灯?” 男人淡淡笑了声:“不喜欢。” “可是你不开灯,我看不见cites.” 沉枝试探地沿着墙角走了两步,迈入月光无法照亮的阴暗角落。 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突然涌入鼻腔,她忍住心头的异样,摸索到了开关—— 灯亮起的一霎那,两人一兽都控制不住地被灯光刺得一闭眼,cites甚至不满地打了声响鼻。它看着眼前呆立在原地扮演雕像的男女,有些不耐烦地嚼了口干草。 和无数次在梦中期盼的一样,男人浑身是血,交错的鞭痕下是数个被钩子剐出的血窟窿。 他倚靠在笼边喘气,麦色的坚实胸膛剧烈起伏,腿边是消毒的酒精、药粉和包扎的绷带。 他还有口气,像白天一样唤她:“沉枝,过来。” “会上药么?” 等人走近了,男人眉头反而一皱:“没穿鞋?” 女孩的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脚缝还夹着些泥渍草灰。 那双染血的手握上,滚烫压着脚心的冰冷:“没有穿鞋,是跑不远的。” 沉枝没再反驳,也没再狡辩。 她俯下身,弯腰捡起地上的酒精:“不是要上药么?” 盖子打开的同时,酒精的味道倾斜,女孩瞳孔微颤,像下定决心一般,用酒精挨个冲洗过伤口。 最大的伤口在男人小腹,她借故撩起对方衣服,目光在腹部那一小块鹿角疤痕上匆匆一瞥。 有点眼熟,但还是没想起来。 “怎么弄的?” 于屹低低笑了声,手指着背后无辜的cites:“你问它啊。这些手段,大象可比人清楚多了。” “他们把那些手段,用在你身上?”沉枝眉头一皱:“为什么?” “不为什么。”那双褐色的眼睛飘向远处的黑暗:“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是因为——那一枪吗?” 血腥的吻 沉枝以往听说过盗猎者的手段。 肯尼亚最为臭名昭着的盗猎头目k,不光嗜杀,还最喜虐杀。 针对他开展的抓捕研究曾经提到过,经由k手上的大象,大部分是被长矛射穿半边脑袋,将死未死地留下一口气,被逼迫地前蹄曲膝下跪,再活生生将象颅锯开,空洞的眼眶无声注视被夺走的象牙。 一种带着恨意的掠夺,势必要叫这庞然大物跪拜伏低的野心。 再一联系于屹如今的模样,心中已经已有了大概的猜想—— “他是觉得,那一枪来得太痛快了?” “沉枝。”挨着痛的男人眼都没眨,听到这句话语气反倒起了波澜,警告意味浓厚:“不要乱猜。” “要想在这里活下来,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将耳朵眼睛嘴蒙上,做个聋子瞎子哑巴傻子。要么就做个有利用价值的聪明人。”于屹忍着肌肉撕扯的痛:“后者的代价你承受不起。人有时候傻不傻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让别人忌惮你。” “那你呢?”女孩反问:“你在扮演什么角色?后者吗?” “我没有在扮演谁。”男人的嘴角木然扯动两下:“我就是个纯粹的恶人。你看到的杀戮,对我来说是生活,是钱。” 沉枝没再说话。她拿起一旁的药粉,下手极重地往那腰腹上的口子洒,男人神色未变,脸却有些白。 就在女孩收回动作的瞬间,柔软的掌心蹭过鼓囊出一团的裤兜,褶皱透露秘密——内里藏着一把冷硬的长条物。 她突然手腕折回迂反,目的明确地向那一处可以的地方袭击。 于屹的兜里,藏着他送她的那把匕首。 它在夜色里冒着寒光,在男人挑眉间已经抵上他的喉结。 于屹喉结滚动时都能感受到锋利的刀尖划破肌肤,他却不偏不让,言语间反是鼓励的嘉奖:“不错,你已经学会趁人之危了。” 沸腾的血气在狭小的空间窜动,气氛瞬间紧张。 “动手吧。” 男人声音低哑:“杀了我,你就自由了。” 沉枝在对方眼底窥见翻涌的暗色,那里倒映出一个小小的自己,双手握着刀柄打颤:“你以为我不敢?!” 她闭了闭眼,狠下心将刀刃往前送,却在温热的血溅上手指后飞快撤退,钢刀落在地面,发出清脆一声响。 “钥匙给我。” “什么钥匙?” 于屹不动,她就自己翻着摸索,半个身子压着男人瘫坐地上的下肢,寻了半天,一无所获,眼睛都急得发红。 “cites笼子的钥匙。” 对方笑了,薄唇微张,舌下藏着一点银亮。 “想要,就自己来拿。” 在女孩犹疑地伸出手的瞬间,于屹被血染透的手忽地动作,掐着她的后颈将人扣进怀里,汹涌的吻瞬间落下。 那枚钥匙在唇舌交接间推搡往来,他吮吸眷恋那点甜美,像是要把人揉进血里,最终只能妥协地将其过度到沉枝嘴里。 分开的双唇间银丝拉断:“现在,它是你的了。” 现在,轮到你做我的阶下囚了 沉枝呆愣在原地,嘴角还狼狈挂着的口水,像衔着一块来之不易的宝贝。 一场合作愉快的偷窃,由主人主动敞开大门,将积蓄奉献,赃物递到了小偷嘴里。 真的要放她走吗? 不会反悔? 女孩吐出钥匙,满嘴都是侵略性的血腥味,她将有些黏腻的钥匙攥在手心,另一手去拽于屹的衣领:“过来。” 男人半挑着眉,配合踉跄起身,下腹的洞窟窿血流不止:“怎么?” 沉枝没接话,吃力地将人拖到象笼边儿上,眼神饱含警惕,抽出一手哆嗦着去开锁。 天太黑了,她还要分出一半心思去警惕于屹的动作,反复试了几次,钥匙总是堪堪从锁眼划过,发出金属相撞的刺耳剐蹭声。 “需要帮忙吗?” 话音刚落,沉枝已经一只膝盖顶上象笼,锁芯被困在这一小方天地里无力挣脱,被迫承受怼进来的钥匙,妥协地转动身子。 “我们自由了。” cites打了声迷茫的响鼻,象腿试探地伸出。 “我带你回家。” 沉枝将于屹的衣角攥得更紧,在cites完全出笼的一瞬间,积攒的力气爆发,拼进全力拽着男人推进了笼子里,在听到对方高大的身子“咚”一下往铁笼上相撞的动静时快速抵上门—— 一旁探出一根柔软的象鼻,把着铁笼也在同步暗自较劲。 “做得好,cites.” 沉枝漾出了这些天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把象笼重新锁上,当着男人的面把钥匙丢到了远处的阴暗角落。 “现在,轮到你做阶下囚了。” 于屹捂着下腹,眼里烁着沉枝看不懂的东西:“你不杀我?”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视生命如草芥。” 黑暗里传来对方的一声轻笑,罕见的温柔:“一会跑的时候,记得走西南角。” “…” 工厂的几个角落,配合地响起了几声猎犬的叫声。 cites缩着脑袋往沉枝后面躲了躲。 “什么意思?” “不想被狗吃了的话,得听我的。” 在收获惊喜的同时,你会轻易相信恶魔做出的承诺吗? 或许那是朵伪装危险的罂粟,吟唱甜美的歌谣,迷惑过路的旅客。 她不信他。 沉枝的背影逐渐被黑暗吞没,女孩选择了与于屹口中被贴上“安全”的西南角完全相反的路。 一人一象,“吧哒吧哒”,她似乎能听到雀儿扑棱着翅膀高喊欢呼自由。 直到身后的cites停下脚步,象鼻勾着女孩的腰往后拽—— 黑暗中有水珠滴落的声音。 在距离他们只有200米的前方,数十只高大的猎犬挺直腰板竖起耳朵,嘴角垂涎出粘稠的涎水。 “滴答、滴答。” 它们前脚爪扒地,腰背微微弓起,摆出随时进攻的姿势。 沉枝咽了口唾沫,紧张地反握住象鼻。 cites轻轻叫了声,细尾轻扫,挡在了女孩前面。 经受过专业训练的猎犬兴奋围堵,寻着机会就要往上扑。 沉枝瞳孔骤缩,尖叫着想要阻止。 下一秒,女孩的身后笼罩住一个滚烫的身体,将她紧紧圈在怀里,贪婪地攫取失而复得的气息—— 于屹的声音比往日更冷:“滚。” 你撒谎,你舍不得我? 黑市豢养的猎狗和一般用作看门的家犬不同,它们从小便被训作捕猎,在学会服从命令的同时,又多了几分野性。 它们天生具备判断对手强弱的能力,以决定是接下来的战斗究竟是选择围堵消耗猎物体力,还是前后夹击,亮出犬牙撕咬个痛快。 这样骨血里透着不驯的生物,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主人——它们只服从于强者,一旦落于下风,就要做好被反咬一口的准备。 于屹反手将沉枝推到cites身边,自己迈着步子缓缓逼近猎犬。 “滚回去。” 几双睁着的犬眼闪过迷茫,湿润的鼻尖轻嗅。 它们分明从眼前的男人身上嗅出了浓重的血腥味,但对方表现得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眼神倒比平日里还要狠戾几分。 走,还是不走? 为首的那只舔了舔嘴吻。 彼此都是野兽,它能读懂男人眼里的意思。 那双阴沉的眼睛里落着霾,像是在警告——敢过来,就活撕了你。 是否有勇气去冒险窥探掠食者的宝藏,去激怒一头见了血的野兽? “呜…” 猎犬喉间发出小声的呜咽,兽耳耷拉,最终微伏下身子,自愿钻进人类馈赠的颈圈。 于屹再回头时,身后一大一小眼里都烁着惊异的光。 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 “我不是把你关起来了吗?!” 男人咬着牙笑,摊开的掌心里是一枚熟悉的钥匙。 “谁告诉你,我只有一枚钥匙?” 沉枝脑袋“轰”一下炸开—— 于屹主动暴露口中的钥匙,以及那个带着血腥味儿的吻。 甚至更早,在她狼狈赤裸着足逃下楼的时候。 或许他早就将钥匙藏在舌下,只是为了让脔雀误以为自己有能力逃出升天,实际上那根系在细爪上的透明丝线从未解开。 只需主人轻轻一扯,那双扑棱的鸟翅僵滞,只能无可奈何地哀叫一声,重回牢笼。 “是觉得捉弄我,很有趣吗?” 不是。 血液的流失让于屹眼前一阵阵发黑,再没了之间强撑着在猎犬前佯装的坚强。 “如果杀了我,或许你现在已经跑了。” 粗粝的指腹搓揉着女孩尖利的下巴,盯着那一点逐渐发红。 “为什么不?” “我不想成为和你一样的刽子手。” “你撒谎。”男人眼底氤氲着恍惚的迷离:“你舍不得我,沉枝。” 他重新把人扣进怀里,不顾对方的挣扎,交缠绻出的暧昧气息将空气都烧得稀薄。 像个循循善诱的老师—— “做事不能留有余地。你的心软,会成为别人反过来利用你的刀。” 于屹身上烫得不正常,再度托起女孩的下巴,亲吻绵长再转至猛烈地撕咬,像是要生吞活剥了她。 他无法抑制内心那股疯长的占有欲,眼底刻着病态的痴狂。 身后的cites轻提着象腿,正欲趁着这会子功夫偷偷溜走—— “去哪儿啊?” 猎枪上膛,却没有扣动扳机。 k的一头金发在黑暗中被风吹得飘扬,那双蓝眸里映满笑意。 “于,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 你发烧了。 黑洞的枪口从象身移到沉枝身上,顿住几秒,最终又指向于屹。 “谁能告诉我,是谁把它放出来的?” 沉枝的手指紧张地抠着掌心。 “是我。”于屹声音平静:“钥匙在我手上。” “理由?” “非洲象的成长需要有活动空间。你这么关着它,关不出你想要的东西。” 对方枪口微抬:“那要是跑了?” “不会。”男人的声音陡然带了点尊重,叫人听不出是真心夸赞还是嘲讽:“黑市里,到处都是您的眼睛。” k受用地笑了声,又将枪指回cites:“你觉得呢?” 那双从身陷囹圄起便布满绝望和恐惧的象眼湿润,它回头看了眼沉枝。 “咚、咚、咚。” 脚步声稳健,它逐渐逼近了那把猎枪。 k一手搭在扳机上,笑意吟吟。 就在两方差几分就撞上的时候,象腿忽然掉转方向,朝那只羁押它、剥夺它自由的铁笼里去了。 只一个矮身,cites重新钻回铁笼,粗短象鼻勾着铁笼门一角微微使劲—— 那原本大敞着的笼门撞上锁,发出“啪”一声脆响。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它背过身去,巨大的象首趴伏,像是累极,再不愿抬头看人类一眼。 有佣兵迅速反应过来,走到于屹跟前:“钥匙。” 那枚染血的钥匙重新送回锁眼,锁扣落下,闹剧平息。 k没再看于屹了,他收起了枪,最后看了一眼cites:“有意思。” 是为了护下她,心甘情愿把自己关起来吗? “不过是个畜生。” 那只金属假肢踏地往外走,跺碎沉枝被腰斩的出逃梦:“如果你管教不好自己的金丝雀,不如送到我这里,我替你管。”? 沉枝半边胳膊还被于屹捏在手里。 男人腹部血窟窿上糊着厚厚的药痂,半圈着她回到象笼边,牙咬着纱布一端撕扯开,另一端塞到沉枝手里:“拿着。” 他给自己草率地包扎了几处较为严重的地方,此刻脑袋昏沉,下手没个轻重,勒得皮肉下血再次溢出也毫不在意。 “跟我回去。” 两人挨得极近,沉枝能清楚地感受到于屹呼吸灼热,浑身烫得像一块烙铁,拼命汲取她身上的凉意。 “你发烧了。” 象钩、象鞭多少都沾过动物的血。沉枝并不认为一个盗猎头目有多好的心,会在动手前替违抗命令的伙计特意消毒防感染。 那枚被自己丢掉的钥匙还无人问津地躺在暗处,她在思索自己打晕一个发烧男人的可能性。 “嗯。”于屹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怕人:“我知道。” “不过没关系,睡一觉就好了。” 沉枝心里一突:“什么意思…?” 男人的薄唇透出一股病态的虚弱,手里动作却毫不含糊,轻松将女孩一把横抱:“我是说,地上凉,脚踩脏了——我们回去洗洗。” “我又救了你一次,沉枝,你得付出报酬。”于屹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对方的臀:“作为你不听话,不信任我的代价。” 脚踩鸡巴(h) 只隔着几根铁栏杆,cites的头悄悄抬起。 那双乌溜的眼睛看着沉枝,洞察一切。 “你不想走的话,我们就在这里?” 那股病态的虚弱,仿佛是沉枝恍惚间的错觉。 于屹没带她回房间,倒是趁着夜深没人,把怀中的女孩又抱去了二楼的澡堂子。 他还惦记着自己身上有伤,倒是一件衣服没脱。转眼将沉枝扒了个精光,热水自头顶倾斜,他蹲下身子,将女孩两只冰冷的脚都攥进手心里,揉搓着洗净泥污。 浴室内的温度瞬间蒸腾,沉枝几乎分不清她和于屹,谁身上更烫一些。 “怪道古人说‘罗袜罗袜,香尘生不绝‘。”男人低下头咬了一口嫩脚,惹得女儿家浑身一颤:“枝枝生了双好脚。” 他这样不常有,多的是鞭挞逼迫沉枝跪伏求饶的姿态,女孩脑里一团浆糊都被着淅沥的水声搅和乱了。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原来臭名昭着的刽子手,也懂得中国古时候的事。” 于屹握住女孩想往后退缩的小腿,隔着薄薄一层布裆,将那一只洗净的小脚按在了性器上。 “我跟你一样,出生在中国,长大在中国。” “那你…” 她想问,后来呢? 为什么会进入黑市? “你不会想知道的。” 男人慢条斯理的掐着脚腕,叫它安抚潜伏的巨兽,脚心蹭着比往日还要烫上几分的鸡巴,沉枝都有点站不稳了。 真真是哪儿都能玩,男女之事豁开个口子,由曾经不通人事的水手掌舵,引领她走向欲望的深渊。 军裤裆部藏着一小块拉链,每每碰到脚心时引发颤栗,顺着臀腿的肌理扭动,频率加快,磨得嫩脚一片红。 于屹目光灼灼,眼里染上如墨般的浓重:“疼吗?” 他不再忍了,军裤半褪至胯间,巨龙吐露涎水,勉强将硕大的龟头抵入趾间,发出一声舒爽感叹,那好不容易洗干净的嫩足沾上了黏腻的液体,男人伸手抹匀,一手掐着腰将女孩腾空举起。 “踩在上面。” “不踩,我就松手。” 腰间的手是唯一附着支撑的东西,沉枝呜咽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将缩着抬高的腿儿放下,甚至用了几分力道,恨不得将那作乱的孽根踩断。 力道的加大带来了挤压之后的快感,男人控制不住地抬头,脸买入双乳间,闷声地教:“用两只脚夹,裹得紧点儿,动作要快。” 莹白的双脚被迫掰弄成河蚌张合外壳的模样,夹弄着的性器是被滋润孕育的珍珠,吐息间涨大,发红发亮,快速消失在女孩双腿间,又如一把剑一般冲顶出来,男人不满意她龟爬似的套弄速度,叫嚣着自食其力,肏逼一样顶弄肏着小脚,将黏稠的前列腺液摩擦出白沫,叽咕叽咕的暧昧声在空荡的浴间回响。 “…痒。”沉枝哀叫了声,是被男人阴部那丛生的毛发扎的,整个人想往上缩,又怕他当真“不踩,我就松手”,只能小幅度地逃离两下,趁着间隙左脚掌挠了挠右脚掌。 “哪里痒?逼痒?” 愿意陪我下地狱吗?(h) 于屹一面故意曲解着对方的意思,一面将人的高速放下来了些,滚烫的额头相抵,性器在女孩腿间乱戳,他追着去亲她,一手关了水,抓着沉枝被扒下的一身衣服盖在对方身上,径直出了浴室。 二楼和三楼之间的短暂距离不过两截儿楼梯,沉枝翻来覆去骂几句不痛不痒的脏话,最终汇聚到一个点儿上:“不该对你心软的。” 男人难得点头赞同,进门后灯也没开,揪着怀中人后颈丢到床上,乳浪跃动出诱人的弧度,于屹欺身压下大半体重,却不急于大快朵颐、享用甘甜美食。 “如果你今晚杀了我。” “按照我说的,再往西南角走。或许你就真的自由了。” “可惜啊,你没有。”他衔着她的耳垂,滚烫的舌往耳洞里顶,舔得人恨不得埋进被子里。 “愿意陪我下地狱吗?” 于屹的状态能明显察觉到不对,他比往日里更疯,脑子里的一团火烧去理智,他完全凭借本能,像雄兽叼住身下母兽脖颈,狂暴模式和温柔模式随机切换—— 先是咬,稍微收着力气,从沉枝精巧的锁骨向下,最后嗦进半个脚趾在嘴里,惩罚般的研磨,浑身都是他的味道不说,浅浅一层牙印像特意盖的章,就差明明白白定论上“于屹的人”四个字。 再是蹭。沉枝刚骂完句属狗的,身上那只尾巴都快摇起来了,直把她拱得整个人都陷进床里,黏黏糊糊地贴在一处,胡摸得自己身上绷带散开也不在意,一面去摸沉枝,脸埋下去舔吃逼水,主动用挺高的鼻梁去蹭敏感的阴蒂,又引导着女孩来摸自己,在对方掌心挺弄腰身,把人玩得快崩溃时终于偷偷插进去了半根。 人是烧成个混蛋了,干起来却丝毫不含糊。 “好紧啊。” 他能感受到自己烫得跟烙铁似得肉棒埋在温暖的穴内,拼命汲取能给自己降温的东西,把多余的热气传递,这一团火烧得眼睛都不睁开了,需要人分担。 还是热,整个人恨不得把沉枝当块冰吞了,把女孩左腿掰直,劈成一字马形状。 “把热传染给你好不好?”男人一手向下,揪出那颗小珍珠,轻轻一弹。 语气难得带了几分少年的恶劣:“他们都说,发烧的女人,特别紧。” 他分不清烧在体内的那团火究竟是自己生病了?还是下腹汇聚着的欲火? 眼前总是闪过k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他知道对方骨血里流淌的黑色。 贪婪、狡诈、狠心。 他不习惯于授人以柄,也害怕某天守不住她。 可是如果放跑了,还会回来吗? 他还能再找到她吗? 不会啊,你在她心里永远是个举着屠刀的刽子手。 男人想得眼眶都充血发热了,只能偶尔闭闭眼缓解几分。 “沉枝…” 沉枝四肢都被死死压住,像案板上无力挣扎,只能任人宰割的鱼肉,于屹连换姿势都懒得,男上女下的姿势凿了个透,半点花样都记不得,用最原始的律动,悬殊的力气压制着她,势必要肏服她。 谁告诉你,今晚只有一次?(h) 她觉得自己就像于屹说的一样,“被传染发烧了”,整个人烫得不正常,所有感官集中着往下身那一处涌,被肏的穴口微微发麻。 身体变成一具任由男人反复折腾的容器,性器像药物一样扎进她发热的身体,流出一些短暂忘却痛苦的药剂。 身上的于屹是靠情色果腹的饿犬,舌头描绘着沉枝耳垂的形状,紫涨的肉刃筋脉暴突,猩红的龟头弯成一个带着凶狠弧度的角度。 每次都整根拔出再重新插入,劲腰不停地耸动、加速有力地桩送,把尖叫呻吟全部堵回去。 扑哧扑哧”的水声和“啪啪”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两只椒乳被冲力撞得在空中跳跃翻飞,瞬间被赏了一巴掌:“叫。” 男人塞了一指在沉枝紧咬的牙关间,撬开一条缝儿:“为什么不叫,是不爽吗?” “叫我的名字。” 他主动控制住插入的方向和速度,蛮横地肏弄,几乎能全方面照顾到每一处穴肉,轻而易举找到沉枝的敏感点,压着那一处欺负,顶得女孩满脸是泪,她倒是开头了,张嘴便是骂:“于屹,你他妈混蛋——” 对方的眼睛里隐藏了一丝兴奋甚至是癫狂,倒不生气,反而加快了律动的频率,惹得女孩身体最深处的一阵疯狂痉挛,透明的喷薄而出,兜头全部浇在了性器上,始料未及地泡在一团温水里。 男人只来得及咬牙捣了数下,张口含吮住软舌,把口中津液渡过去,又将哭闹声吞吃干净,紧跟着攀上了巅峰。 屋里轻悄悄的,只有两股交错的粗重喘息缠绵。 “出去。”沉枝缓了缓劲儿,一手掌心朝上搭盖在自己脸上,试图缓解那股烧得慌的高温,一手伸手去推搡还重重压在自己身上的于屹。 对方已经射过精的疲软性器还堵在里头,像个堵精的鸡巴塞子,丝毫不顾及下面那个挺着一身快被干散架的骨头,半个人都快陷进床里去了。 她不推这一下还好,这一下用力带动着下体肌肉微微一颤,绞着丢盔弃甲的软鸡巴轻轻一咬。 抬眸的瞬间,恰巧撞进了男人发暗的眸子里。 “你…” 沉枝惊恐地发现,塞在自己体内的那一根,在自己发出音节后,逐渐胀大,变粗变硬,搅和着里头的精和淫液作响。 大手捏过她的,引导着女孩去摸自己的微隆着的、有些硬的小腹,那里突起性器的形状,她能直观地摸到每一次凿动的深度,退出去时给了满穴的水松懈的机会,来不及喘口气又重新堵回去,胀得沉枝喉间都是精味儿。 于屹亲昵地吻着沉枝纤细的脖,腾出右手轻轻的揉她腰窝,翻身将原本压在身下的女孩改趴在自己身上。 掐着她的腰轻轻上抛,肉棒浅浅地抽插,在高潮余韵中的阴道挛动。交合处因为频繁抽插些许花液被捣成白沫,粗大塞满紧窄的花穴,插的花液四溅。 “谁跟你说,今晚只有一次?” 交换条件(h)【600珠】 轻易放过她,他就不是于屹了。 沉枝闭上眼,她只觉得下体胀得难受,摩擦得阴蒂都快出血,想往上缩,光裸的脊背却被按住,两侧颊骨被捏得一酸,于屹嘬弄着怀里人的软舌,麦色的手掌抓着女孩的五指,让人半跪着主动献吻,没几下就亲得晕头转向。 窗外绰影重重,隔音算不得好的楼道里,有佣兵起夜,间或有鼾声从张合的门里透出来,清楚地将现下的处境灌进沉枝耳朵里——这里只有她一个女人,铜墙铁瓦是铸就囚禁的牢笼,身下奸着自己的人,倒成了唯一可以信赖依托的。 被一个人欺负,总好比被一群人。 男人咬着她的手腕,咬那处“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纹身:“再让你来一刀?” 他身上都没处好肉了,嘴里轻描淡写地略过,把“来一刀”说得跟“来斤肉”一样,随意将自己的生死送作哄骗、取悦他人开心的礼物。 ——但这不能取悦到沉枝,她努力将手腕抽回,那处却是一痛,于屹嘴叼着纹着英文字母的那处,牙微微使劲儿,直到尝到血腥味之后,再将那一点儿红用大舌舔吻着卷入齿缝间。 又“吧嗒”一下抽出皮带,把沉枝双手绑缚在身后,胸口被迫抬高往前倾,方便男人大口含吻着她的奶子,微微挺立的奶头是在舌尖绽放的花苞,他心满意足却见上头那个刚刚高潮过的,潮红的一张脸呈死灰色,一脸颓败。 女孩透过泪眼,忽地回忆起两人初见。 宽肩窄腰的男人攥着这只手腕,抵着她质问,是不是不要命了。 沉枝眼泪掉下来。 她突然反应过来,跟眼前人比狠是没有用的。 于屹是真的不怕死。 她破天荒地乖顺窝在怀里挨肏,轻声喊着他的名字。 男人眯眼,受用地两只手握住她的小奶子,抓得变了形:“想跟我讲条件?” 女孩磕磕绊绊,第一次拿这么羞耻的事情做筹码,的确是有些不适应,下面又被搅和得爽快,跟尿了一样,脚尖绷直抵过那阵要命的痒,身子哆嗦得跟着后面痉挛。 于屹用指腹捏着小花核,一手把着细腰往下放,借着重力肏得更狠的同时,性器又寻了个刁钻的角度往上捅,浅笑着哑声:“再说一遍。” “等玩腻了,你就放…我…走,好不好?” 男人稍微错开一点力气,托着大腿离开胯间一点,她酣畅淋漓地一下下的深肏,将“放我走”叁个字干得支离破碎。 舌尖抵着牙关,爽得天灵盖都发麻:“那我要是肏不腻呢?” 被挑在性器上的身子微微颤动,每一句荤话都挑战着她的神经,一点点撬开她脆弱的灵魂:“…那你想要怎么样?” 于屹撞着穴里咬的最狠的一处,干得女孩眼前一阵黑后又一阵白,眼眸深邃,里头的摧毁欲蒸腾。 他一边抽插一边诱惑着她:“你自己动,把我伺候得爽了,我考虑考虑早点腻,嗯?” 喜欢看我肏你?(h) 男人大掌压低了沉枝的腰,骑马似得深撞了几下,破开紧涩的嫩宫口,悍然贯穿几下,把人拖下来舌吻,看着她有些支离破碎的眼神,哑声问:“成交?” 沉枝在迷蒙中听见了这一句,她用破碎仅存的理智抓住机会:“成交。” 怀里的身子极软,只要不是这般狂风暴雨地挨肏,只要能摆脱这股灵魂出窍的感受,只要能换一个能早日摆脱的可能性,她什么都愿意。 于屹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沉枝,他的烧似乎在汗水挥洒间退了些,摸进床柜抽屉里捡了包烟出来,塑封薄膜随意扯开,叼了根在嘴里。 沉枝从来没见他抽过烟。 男人塞了只火机在她手里,咬着烟屁股含糊不清地吩咐:“点上。” 她不会,身子又含着根粗黑鸡巴,摇晃着不稳,一手托住另一手,狼狈按下火机——火苗窜起的一刻,于屹配合地咬着烟凑过去,尼古丁味有些呛人,喉结滚动着吞进去又吐出来。 隔着薄薄一层烟雾,他看着被“架在火上烤”的沉枝,夹着烟的右朝床边伸,直到烟蒂凝结成长长的一条。 “要我教你,怎么伺候男人吗?” 他搭在沉枝屁股上的另一手滚烫,穴口紧挨着鸡巴,阴户蹭着耻毛,半点缝隙都没有:“别用你那p点猫力气应付我?我喜欢肏得重一点的,深到子宫口的。” 女孩白着脸,一点点抬起屁股,吐出大半根,脸色看着都红泽了些,再慢吞吞地蹭下去—— 于屹也不催她,只故意狠刮着暴露出的阴蒂,折磨得人呜咽哆嗦,软着腿滑下去,花芯深处激爽得沉枝头皮发麻。 “再来!” 沉枝倒吸着凉气,一口委屈吞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一口气还没喘匀,再是第二下吞吃。 手被捆在背后,没法撑着男人的身子使劲儿,只能就着那一处前后研磨,上下吞吃,像一条狼狈搁浅的鱼。 第叁下… 第四下… 她动作奇慢,学着男人吃她奶的动作含着了于屹胸前的小红点儿,艳红的小舌头一下下舔着他的胸,牙齿咬住那一点轻轻的扯。 依旧是保持着不痛不痒的频率,倒是聪明,就着挤压的劲儿把满穴的精水挤出来了。 纤细的腰肢努力压低,恨得于屹牙都痒了,口愈发得渴——但这对于沉枝来说已经够了,致命的快感窜遍全身,她需要拼命忍住喉咙间的呻吟。 不光是女孩忍得难受,于屹更是忍出了一身汗。 整个人跟从水缸里捞出来一样,喉咙里发出野兽般低低的咆哮,大掌将她的小屁股揉到变形。 他不能动,好不容易骗她主动了一回,他还没欣赏够。 那双裹挟着无限情欲的眸子看向沉枝,连烟蒂快烧到烫手了也没工夫管。 底下的粘液稠厚,透明和白灼交织,在鼓掌的肉体间被拍打成丝状。 沉枝不敢和男人对视,一双迷离的眼神乱瞟,不知怎么地就转到那儿去了。 … 这么小,怎么吃得下去? 她眼神里露着迷茫,下一秒,下巴被于屹掐住,半个身子折弯向下—— 他忍不住了。 “喜欢看我肏你?” 是我肏得舒服?还是你自己抠爽?(h) 湿热的触感距离沉枝的鼻尖不会数寸,她能清楚地嗅到每一分咸腥味儿。整个人被掰折了,下半身还骑在鸡巴,上半身脊柱压弯,头朝下,于屹只坚持了不到十分钟的承诺被他亲手敲破,底下越撞越深,故意肏给她看。 “好看?” 沉枝头部充血,眼前被撞出金星,话都囫囵说不明白,嘴角边的口水顺着被肏得震荡的动作往下滴,被男人捞回来的时候,穴口溅出的白沫糊了满脸。 对方粗粝的指腹揉搓按压,将白灼的秽物在沉枝脸上抹匀,丝毫不嫌弃地胡乱咬着她的嘴巴、鼻子,一点点舔弄耳珠锁骨。 “让你看得更清楚一点好不好?” 沉枝拼命摇头,于屹却跟看不见一样,一手捞起女孩的一条腿挖在臂弯里,提着腿将她整个人倒立过来,逼口朝上无助地翕动求救,裹得性器更紧。 “抬头。”男人的声音带了点狠:“看看我是怎么干你的。” 底下那一个细细啜泣,尖叫着求不要这么深,一改往日死活不肯开口的犟劲,听得于屹头皮发紧,反倒是越发想往死里弄她,抱着两条细腿儿往上抬,抵在怀里肏。 沉枝枝看到粗紫鸡巴在腿间快速消失,闭眼只会换来更猛烈的肏弄,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夹击让她失去理智,哭着喊腿抽筋了,骂于屹不讲信用—— “信用?”男人一边挺腰,一边替她揉着腿儿:“想让我肏腻你,再放你走?” 他低声嗤笑:“你做梦。” 沉枝感觉自己天灵盖都快被肏穿了,那根魔杵搅得她人都快碎了,于屹不只是在图爽,更是在和她斗狠,故意想让她求饶一般,极密集的速度给她肏上了一波高潮。 手被捆住了,双腿被人抱在怀里,骑着朝上的逼肏,尊严都碎了一地。 每一次承受操干,眼泪都掉得更凶。 “别…别操了…” “再泄一次。”对方声音粗嘎:“或者,你选择另外一种方式。 于屹抽出性器,屈起相并的两根手指插入嫩穴,另一手又摸出今晚的第二根烟,点上。 穴里的两根手指不舍拔出,顶端亮晶的淫液全部被男人嗦入口中:“你自己抠逼,把烟灭了,今晚就不肏了。” 猩红的火花凑到穴下,女孩有些害怕地往上一缩。 “我有数。”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两根细白手指,也不知道够不够止痒,但在于屹的眼里,都不够堵住被他操干得开合成圆形的逼口。 “再加一根。” 男人目光幽深,烟头不动生色地往上移了半寸。 沉枝仰着脖子叫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听话加了一根,叁根手指吝啬地在逼口摸,给自己摸出味儿了,悄摸看了于屹一眼,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往里抠。 被开发过的身子敏感度极好,没插几下就吐出一包水,将烟淹透了大半。 在往里去几分,本就处于临界点的阴精都喷出来了,自己给自己抠到了高潮。 烟灭了。 于屹随手丢到床边的垃圾桶里,揽过人亲了亲:“这么会玩?是我肏得舒服?还是你自己抠爽?” 被过度使用的性爱娃娃(h) 沉枝没敢说话。 一双盈着泪的美目快速扫过男人还硬着的性器,跟被烫着了一般躲闪。 要是说被肏舒服,免不得被按着再来上一次。 要是说自己抠舒服—— “只顾着自己玩?这就不管我了?” 果然。 话里话外都是陷阱,问句附着其上,是用作掩饰的一层枯草,走近一步都能闻见兽嘴微张,伺机咬住猎物的腥臭味儿。 于屹的指尖是淡淡的烟草味,握过沉枝鞠着泡淫水的手,叫她套弄自己还硬着的鸡巴。 “你看看你,把床都尿湿了。” 性器噗呲捅进去,男人将她的脚搭在自己肩上,掰开小穴旁的嫩肉将自己埋的更深,却没再继续动,就着这混蛋的姿势把人抱起来。 他俯下身,一手揪住床单一角,那揉着精液,兜着淫水的布料绽开糜烂的花,动作间又缩成一团,被无情丢到一边。 沉枝虚弱地一下攀紧于屹的肩膀,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刻着茫然,完全跟着男人的动作转,看着他从衣柜里掏出件新的深色床单,抱着她一上一下地压上去,将迭久的每一分褶皱熨平。 “睡觉。” 男人的性器还塞在温热的穴里,偶尔不餍足地跳动两下,也不大开大合地操干—— 沉枝慌了神:“能不能…拔出来?” “不能。” 于屹被暖得舒服,一刻也不想和蜜穴分开。 满满当当的一丝缝隙也没有,天生的鸡巴套子。 “你乖一点,我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沉枝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去哪里?” “交货。” 他不再解释,一手掐着女孩后颈,逼迫她趴伏下身子:“再不睡,今晚你就别睡了。” 沉枝在威胁声中慌张闭上眼。 她想象中的后半夜,是胸口压着喘不过气,下体塞着粗紫鸡巴、动也不敢动的无眠夜。 但兴许是被折腾得太累了,再次睁眼时,房间一隅落满了阳光,女孩惺忪着眼,目光追随着角落里飘扬的细小灰尘愣神。 “醒了?” 头顶男声清明,带着点性感的散漫。像是醒来许久,下身原本插了一夜,被泡得疲软的性器兴奋跃动。 他低头去含吃奶子:“把昨晚欠下的补上。”? 沉枝脑袋一懵,没反应过来,体内性器退出去半截儿,又重新塞进去,几下就将她肏的手软脚软。 “轻…轻点儿…” 带着朦胧睡意的声音透着点不自知的娇,于屹难得吃这套,把人圈在怀里又搓又揉地来了一发,操得人高潮迭起,下身蛮横冲撞,双手掰开沉枝的腿,分到最大,他则用蹲的姿势,把重量压了过去,将性器插得更深。 “啪啪啪”的声音充斥着满屋,等结束的时候,女孩儿腿都快合不拢了,一对挺翘的乳儿抹满了精液,像个被使用过度的性爱娃娃。 他不知疲倦,她几乎嗓子喊哑。 “于屹…” “我在。” 于屹给她胡乱裙子,扛在肩头就要开门:“去洗个澡。” “收拾一下,我们出去。” 发出求救 洗过澡之后,凉风灌入,沉枝脑子稍微清醒了些。 她小心将于屹递过来的衬衫系到最上面一颗纽扣,将一身暧昧痕迹藏在衣下:“我们今天去,交货?” 对方拿着毛巾轻攥她的湿发:“昨天的东西,找到买家了。” 沉枝脸一白。 于屹察觉到怀里的身子有几分僵硬,再开口时已经了然:“我想起来了,你当初也是‘买家’,对吗?” 他语气肯定,让女孩恍惚间生出错觉:这条毒蛇,在她踏入工厂的第一刻起就盯上了她,邪恶的竖瞳看破她的伪装,鲜红的长信子吐露,在暗中亮出毒牙,起了掠夺的心思。 “你想说什么?” 对方凑近她的耳朵:“我想说,派你来的人,真是个废物。” 沉枝嘴张合几下,几句话都哽在喉间,最终被敲门声打断。 站在门外的,是个肯尼亚佣兵。 他手里拎着根黑色布包,当着于屹的面将拉链拉开个口子,血腥味浓厚得一股脑向外涌—— 熟悉的气味,唤醒太过相似的记忆。 第一次深入黑市的女孩,不知天高地厚地伪装成娴熟的买家,有商贩咧着白牙:“您?看看好货?” “新鲜的。” 门口的于屹往布袋里匆匆一瞥,余光扫到坐在床边、面色有些难看的沉枝——他拎起拉链一角,将那根部黏着象肉的、洁白弯曲的象牙封闭在黑暗里,伸手接过布包。 “我知道了。” … 他们离开工厂的时候,cites正乖顺地窝在角落里,象目紧闭,细短的象尾在身后不耐烦地扫动。 只在沉枝越过铁笼,背影缩成一个小黑点时,它才缓缓睁开眼,空荡荡的象嘴轻轻颤动,发出一声细微的象鸣。 黑暗中有机械假肢沉重落地的声音,那双蓝色的眸子和湿润的象眼对上,像在看一件值钱的商品,更像是在看仇人—— “别急,先是她,很快就轮到你了。” 于屹带着沉枝,重复走过了她第一天来工厂时的路线。 路的尽头,是肯尼亚最大的黑市。 她被关了叁天,外面的世界似乎分豪未变。 犀牛角、狮牙、象牙、处理干净的动物皮毛,到处都是人,却拼凑不出草原上一个鲜活的生命。 刽子手混入嘈杂喧闹的集市内,将口鼻遮掩得只剩双犀利的眼睛露在外面,紧张搜罗着交易对象。 在这里抛头露面,可不是什么好事。 于屹从兜里掏出两块方巾,小心地替她遮住姣好的面容,声音压在方巾下闷闷的:“一会儿记得跟紧我。” 他暗含警告:“别做傻事。” 沉枝没答话,她的目光越过男人的肩,顿在黑市西北边的巷子口—— 那里站着个瘦高的肯尼亚小伙儿,同样以巾遮面,一双眼压下震惊,紧盯着他们这处,不知看了多久。 于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手揉了揉女孩的软发:“别怕,那是买家。” 沉枝当然不怕。 在男人转身过去的一瞬间,那双沉寂了叁天的眸子里爆发出惊喜的光,一手微微抬起,大拇指掐着食指—— 叁短,叁长,又叁短。 sos. 你好像很紧张 这是沉枝第三次和他见面。 之前的两次,这位真名叫“丹尼”的肯尼亚小伙儿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衣领处绣着小小的“kws”标志。全名是Kenya Wildlife Service——肯尼亚社会性的野生动物协会。 他不止一次地附和她:“阻止屠杀最根本的解决方法,终究还是要掐断黑市的交易源头。” 而现在,曾经并肩的战友之间隔了个于屹。男人拎着黑布包,宽阔的脊背背对着沉枝,在她看不见的视线死角里拉开其中一角。 “验货?” 女孩手心里攥了一把汗,眼神紧追着于屹的动作——他习惯把枪塞在腰间,匕首揣进怀里,在发现异样时掏出钢刀,直抵咽喉。 现在并不是救她逃出生天的最佳时机。 四周都是臭名昭着的盗猎者,混入个动保工作者,无疑于是绵羊主动深入狼口,血腥的牙齿抵着香肉,只要轻举妄动,就会被瞬间分时干净。 不要冲动,她在心里喊。 丹尼,千万不要被发现。 丹尼往布包里看了一眼,挑眉看向于屹,朝他伸出手—— 男人眉眼里闪过几分犹豫,最终还是把货丢给了对方。 丹尼不是第一次触摸象血,但往日无非是为了救援,以冰冷的金钱去衡量两根牙齿的价值,这还是第一次。 主要成分不过是碳酸钙的东西,也值得这群不要命的趋之若鹜。 他掏出其中一根,像一个真正的买家挑三拣四,发出不满的抱怨:“这次的货,短了点。” “最近的长牙象不多了,得碰运气。” 象牙被重新丢回布袋里,两根相撞发出一声脆响。 “别的货,还有吗?” “我们活捉了一头小的,倒是没牙,得养两天。”于屹声音低沉:“新货,得等一周之后。” 丹尼快速瞥了沉枝一眼。 太久了。 沉枝能等得起吗? “一周之后,有硬点儿的货?劲儿大点的。” “有。” “哦。”丹尼一手递出小皮箱:“那就一周后,要是有好货,咱们格鲁梅蒂河附近再交易。那时候正是五月底,运气好点还能遇到有羚羊迁徙产仔儿,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捡两身羊皮羊角。” 于屹“嗯”了一声,当面点了钱数:“具体的,和k联系。” “合作愉快。” 交易点到为止,以丹尼的身影逐渐隐入黑市的人群作为终章,他怀揣着两根象牙,挺直的腰板儿像棵松。 沉枝匆匆往人群瞥了一眼,收回视线时恰巧和于屹似笑非笑的眼神对上。 她口有些发干,慌张咽了口唾沫。 “怎么了?” “你好像很紧张。”他一手拉过她紧攥的拳头,轻轻掰开,指腹揉捏汗湿的掌心。 “对刚刚的人感兴趣?”于屹领着她往黑市外走:“一直在盯着他看。” 他的语气带了点玩味:“喜欢?还是想让他救你离开?” “我只是觉得…他不是好人。”沉枝胡乱编了个借口。 男人嘴角的笑意蔓延:“是吗?我也觉得,看着就像个混蛋。” 作者:吃过饭之后来两更吼 老样子~21.和23. 他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 四周都是陌生面孔,他们脸上带着兴奋、贪婪、麻木的面具,拥堵作一团,高声讲着沉枝听不懂的话。 有人周身萦绕着股恶臭,无孔不入地往沉枝鼻子里钻,她只能徒劳地将方巾掩住口鼻的部分拉得更高。 “过来。” 于屹一把将人扣进怀里,沉枝撞了下鼻梁,呼吸间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她稍稍往后退了半步。 “黑市里的大部分人,都来自基贝拉——内罗毕最大的贫民窟。” 沉枝去过那里,锡制的小屋紧密凑成一排,铁路就在贫民窟间穿行,不大的地方挤满了80w的人口。 他们需要奋力工作,才能换取每天不足一美元的收入。 “你看啊。你所看到的、一切滋生的罪恶,绝大部分是来自于贫穷。下等人争不过上等人,就会去和动物争。他们吃不饱肚子,自然也不关心你们说的,所谓动物的命。” “他们最初,只是想吃饱饭,再后来,口子一旦豁开,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那你呢?”沉枝抬起脸,只露出对眼睛。 他们在肯尼亚最肮脏的野生动物交易市场对视,身后爆发巨大的争吵声。 于屹捧着她的脸,灼热的呼吸凑近她的耳朵:“我以前,也在那里生活过。” 十五岁的少年,跟随父母第一次离开中国。 在猎枪枪响后成为孤儿,喝着基贝拉下水道的污水。 那里没有学校,没有诊所,甚至没有厕所,自来水。 他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 一年后,贫民区诞生了最年轻的拳王。他凭借一身的伤,走出了那个地方。 离开基贝拉之前,他用自己攒下的积蓄,为隔壁一直偷偷救济他的一户人家的小女儿买了只洋娃娃。 金发碧眼,巴掌大的小洋裙,是在基贝拉一辈子也幻想不到的梦。 小姑娘把手在身上擦了又擦,迟疑着不敢接,声音小声:“我太脏了。” … 于屹手把着怀里的沉枝紧了紧。 他之前怎么说来着? 他把洋娃娃强硬地塞进对方怀里,一字一顿:“她是你的,把她弄脏也没关系。” 怎么现在,轮到自己,倒有些舍不得了呢? … 沉枝连喊了几声,才唤回了于屹的思绪。 “你说什么?” “我说。”沉枝咽了口唾沫:“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来到了这里。” “再后来,我就遇见了你。” 他有恶劣地一搓沉枝的脸,将方巾捏得变形,语气却有些冷:“你盼着我厌烦了你。等哪日我真正烦了,我就把你以1美元的低廉价格卖给基贝拉,去做最下等的妓女,每天只可能给最下等的人干烂逼。” 女孩脸色一变,撇过头,倒是不敢在继续目前的问题了,蹩脚地转移话题:“我们要去哪儿?” 血腥味儿变淡了,他们站在黑市入口——一条隐蔽的、被杂物堆砌成墙的巷子口。 “带你去个地方。” 于屹一脚踹开杂物,一手托着沉枝,轻而易举地翻了出去。 他盯着她的手腕:“你纹过身。怕疼吗?” 有了这个,以后就不怕走丢了 女孩用手捂着手腕,瓷白的手指盖在那只有青色墨水构成的庄严长毛象身上,她警惕地盯着于屹:“你想干什么?” “找个地方,把你那不要命的东西洗了。” 沉枝一惊,头都没来得及摇,腰间就是一紧——男人搂着她,轻车熟路地往路口右边拐,在从左往右数第三间的简陋商铺门口停下,推开玻璃移门。 里面坐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戴着眼镜儿,手持单针眯着眼:“要做什么?” “洗纹身。” “你还是她?” 于屹把人往老式躺椅上一按:“她。给她看看。” 一路摩擦过来的手腕有些红,中年女人一看就皱起了眉:“这纹身,面积不小,洗的话得多遭点罪。” 于屹脸色一僵。 点阵刺眼的亮光在老板娘指间闪烁,已经发出“吧哒吧哒”的声音,她低声嘱咐:“洗完了之后不能碰水,一两个月之后,再来第二次。” 于屹抓住她胳膊,制止了对方的动作:“一共要几次?” 那女人面露不虞:“这说不好。” “也就是,不止遭一次罪?” 于屹咬了咬牙:“还有其他办法吗?” “喏,你们要是愿意的话,遮盖也行。再纹一个,糊在上面。” 他看着沉枝,女孩咬着下唇,无声地张合嘴。 ——“不要。” 于屹撇过头:“好。” “那给她,纹只鸟吧。”男人一顿:“纹只黄鹂。” 躺椅上的女孩身子一抖。 中年女人明显兴奋起来,脑海里构思创作,想象振开翅膀,穿梭林间,口衔朱果的黄鹂鸟。 “不需要。”站在她对面,一手拎着小皮箱的男人矢口反驳。 “不要会飞的。你给她纹一只把翅膀收起来的,或者没有翅膀的。” 对方一呆,第一次遇到提出这么无理要求的客户。 沉枝扭过头,无声地闭了闭眼。 … 她感受着皮肉被灼烧开的刺痛,紧绷着那一小块皮再次破开。 再忍一忍,快了。 就快要逃离于屹了。 老板娘手艺很好,可见门口那掉漆的牌头广告捱过了自蒙巴萨港口传来的、不止一年的海风,娴熟的操作之下,一只较长牙象颜色更深的黄鹂跃然沉枝腕上。 它乖巧地收拢翅膀,两条腿儿微微分岔,被男人托在掌心,五指是一座灵活变化形状的牢笼,他俯下身,在临近鸟喙处留下一个带着凉意的吻。 “不错。有了这个,以后就不怕走丢了。” 沉枝垂着脸,让人看不出表情。 她听到于屹丢下几张先令,老板娘欣喜着喊欢迎下次光临。下一秒,男士衬衫的领口被松下一颗,细嫩的脖颈得到放松,他替她揉着—— “带你去买衣服,好不好?” “于屹。”沉枝抬眼看他,腕间的疼痛在这句示好下显得不合时宜:“你这是,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吗?”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他声音低哑,和沉枝一前一后地出了店门。 “买几身在房里穿的衣服。再一件一件撕了,嗯?” 求你了,别在这里。「Рo1⒏red」 黑市里出现女人,从来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那里的佣兵们会在每一次狩猎后挥洒用不完的力气,他们会去蒙巴萨、洛德瓦尔的红灯区、童妓村,蜗居在2平米的小房间里寻找发泄对象。 从理智上来说,沉枝更应该被他藏在房间里,只穿他的男装,方巾、帽子遮住脸,躲避暗处窥探的目光。 但于屹还记得她刚闯入黑市的样子,像他曾经买来送给邻居的那只精巧洋娃娃,他总觉得她应该穿上靓丽的小洋裙,关在橱窗里,只有他有资格踮脚观赏。 “我不需要。”女孩冷声拒绝。 “可是我想看。” 于屹有些遗憾地牵过她的手,往临街的一家连锁成衣店——woodin里走。 非洲的审美多是色彩艳丽,纹路复杂的花衣,两人进去逛了一圈儿,几个当地导购围上来,眼神有意无意地往男人手上的皮箱上瞟。 “你也不怕被抢了,回去没办法交差。”沉枝被他箍在怀里,用中文小声嘲讽。 于屹摩挲着她的肩膀,意有所指:“没人能从我手上抢东西,除非我自己主动放手。” 女孩心里一刺。 对方的目光随意扫了扫,最终顿在橱窗边、假模特身上的那套裙子上。 假两件的样式,上身是黑色一字肩,下身是玫红色的开衩裙,典雅又明快。 “那一件。”于屹朝身后导购手一指。 沉枝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知道现在外面多少度吗?” “我知道。” 肯尼亚的首都内罗毕毗邻第一大港蒙巴萨,年均气温只有十七度。 不是谁都有于屹这么好的身体,t恤加军裤,偶尔背肌里还润着汗。 “不会冻着你。”他接过导购手里的衣服,拽着人往试衣间里去。 说是试衣间,其实不过是个挂了片帘子的小隔间。 向来出尔反尔的小人难得信守承诺——滚烫的身子紧紧贴着她,蹭得沉枝颈窝都生了细密的汗。 “冷吗?” 他把沉枝剥得精光。宽大的男装上衣、裤子洒落一地,如果有人从外面经过,只需要稍微低头,就能从挡帘下面的缝隙里,窥见一双,踩在冷硬军靴上的赤裸小脚。 女孩一身皮在暖黄的灯光下发光,她咬着下唇,有些屈辱:“我自己穿。” 于屹不理她,指腹在嫩滑的臀肉上游走,抓握出明显的红痕,那件原本挂在橱窗里做它光彩夺目主角的长裙,此刻成了配角,它脆弱乖顺地被男人捏在手心。他需要控制力气,忍住将两根细细肩带扯坏的冲动。 谁说男人的玩具只能是冰冷的枪械,他也爱为心爱玩偶换试新衣。 “比我想象的还要漂亮。” 有些紧小的上衣设计将沉枝双乳托成傲人的尺寸,软肉飞出来一半,像被器具承载着的盘中餐。 于屹轻轻吹一口气,肉眼能观察到竖起的细小绒毛,哆嗦着颤起的鸡皮疙瘩。 一帘之隔,是导购们欢声交流,间或有顾客推门,询问购衣,来去之间。冷风灌入厅堂—— “于屹,求你了,别在这里。”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被狗玩屄也能这么爽?(h) 哪家商场的洋娃娃,会开口讲话? 那是冰冷的硅胶塑料,捏下的软肉不会主动贴合掌心,涂上廉价红色素漆的嘴凑近有一股难闻的气味,更不会在被他欺负时发出软语恳求。 他以指作梳,替她梳理好头发。 没有口红,便将一双嘴儿叼在唇舌间,利用津液滋润得红艳,于屹渡了口口水逼她咽下,直到将那两瓣吃得水光润泽,目光幽深地审视。 “脸怎么这么白?耳根子倒是红。” 沉枝不敢跟变态讲道理,头发全部被拨弄到耳后,成束地被于屹握在手里,他偶尔需要她配合,便轻扯两下,逼得人头皮发紧的同时主动凑地更近—— 男人听见自己憋闷在肚子里磨牙的声音,恨不得把她吃下去,等没人的时候再掏出来,细细亵玩。 他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 薄唇紧贴着女孩的颊边,他咬她的脸,吓得沉枝惊叫一声后又气定神闲地发出警告:“嘘。” “别让人听见了。” 咬完之后再是舔。玩得两颊终于红润,他满意放开,当头便挨了句骂:“于屹,你他妈真是条狗。” 咬完又舔,不是狗是什么? 男人也不生气,胸腔鼓动低沉的笑意,他一手顺着长裙岔开的缝隙钻进去,滚烫的指尖摩挲内裤边缘,反复挤压那饱满的阴户,力道加重。 “我是条狗又怎么样?” “你身上哪一处没被狗看过,咬过,舔过?”他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捉住那颗隐藏的小珍珠,指节重重一顶:“你没被狗肏过?” “我要是狗,你就是我的小母狗。” 于屹察觉到指尖的湿意,笑着塞了根指节进去斜刺了两下,挑着那一点银亮给她难堪:“被狗玩屄也能这么爽?” 那根带着腥甜气息的手指最终塞到了沉枝嘴里,搅得她口水都保不住,半张着檀口舔得干净,末了赠送个牙印。 “你也是属狗的,小狗。” 于屹掐着下巴把人箍到怀里亲,作乱的手将半湿的小内裤拉成一条线形的布料,几乎陷进了蚌一样的逼口,他拽着小裤边缘,前后拉蹭研磨,粗粝的大舌包裹着她的,模仿进出的动作。 致命的痒,比直接进来还要磨人些,每次蹭到阴蒂还没爽个透又退回去,难受得沉枝直接呜咽出声。 “枝枝,怎么了?”于屹喊她,语气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是不是屄屄痒了?” “要不要什么东西进去捅一捅?” 先前的咬脸完全是多此一举,女孩半仰着的脸红了一大片,眼角都透着点无力反抗的顺从。 “要干就干,废什么屁话…” “听不见。” 他慢条斯理地抽出手,掌心的蜜水几乎兜不住了,男人一点点往她腿心抹,那被淫水泡湿的布料可怜地被扒到一旁,露出艳红的穴肉,他低下头猛吸了一口,完全把香甜的淫水当解渴甘露,挑弄得里头穴肉疯狂紧缩,沉枝失神地蹬着腿儿—— “再说一遍,你是在邀请我干你吗?” 压在镜子上,往死里操(h) 于屹脸还紧贴着沉枝下体,吸屄的动作一顿,说话间的热气尽数往被舔出小洞的屄口里灌——它小心又贪婪地翕动汲取温度,出卖主人的心事。 “说。” 沉枝半边身子都被他舔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唇上全是克制咬出的牙印子。 “不是。” 于屹一挑眉,把人往试衣皮凳上一掀,作势就要拉帘子。 沉枝还半瘫在他身后,赤着双脚踩在地上,小跑两步阻止,和于屹犟着劲儿,拽住帘子一角。 “你等我…先把衣服穿好。” “不等。”男人瞥了眼试衣间里,那面有些简陋的落地镜。 “趴上去。” “或者我把你扒了,叫外面的都进来排队。” 她形容狼狈,小内裤都被于屹拽下一半,屄都兜不住,在裙子开叉处若隐若现,脸上身上都是口水印子,眼含秋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被玩儿过。 “你也就只会威胁女人。” 于屹掐着沉枝的后颈,一寸一寸地把她往镜子上按。 从女孩的角度,她从试衣镜里能窥见对方的手指消失在自己的裙摆之下,然后是“啪嗒”一声松懈皮带。 炙热的性器扇打着自己的逼口,敏感的穴瑟缩地抖了抖,沉枝额头贴着试衣镜,喘出来的气儿都变成了一片模糊的水汽。 “不止。”身后的男人沉声反驳:“我不止会威胁女人,我还会肏服女人。” 于屹一面说着,身下动作不停,慢条斯理地往里面塞,被吸舔过的小穴里漾着温暖的淫水,泡得性器都粗了几分,他进得困难,沉枝撑得想哭。 “放松。”还没怎么呢,臀上先挨了一掌,女孩浑身一抖,于屹趁机一插到底,后腰发力狠狠往里一撞—— “轻…轻点儿。” “我这里没有轻的。”于屹发力碾压着花心,臀肉在手中握紧,龟头横冲直撞,往那最深处的细缝里钻。 沉枝胸前几乎兜不住的两团圆润的奶团被顶得向前又相撞,晃出雪白的乳波,双腿分叉到了裙子成熟的极限,碍事的裙摆被于屹捞起盘在腰间。 她能清楚地看到自己被肏得汁水横流的肉洞,还没来得及合拢又被阴茎对准狠狠地捣了进去,蛮横地碾进深处,将穴肉搅合得一团糜乱。 女孩爽得泪都出来了,手腕处的疼也感觉不到,完全失去对自己身体的主导权,条件反射地就要整个人往镜子上趴—— 于屹手急眼快地给人捞回来了,手心攥着她受了疼的那只手,捱过穴口收缩紧绞的那阵快感,几乎想骂人:“手不想要了?” 怀里的人眼睛有些翻白,还没操几下就没出息地泄了,偏偏男人后腰还在用力,碾着湿滑的肉壁一下一下地插,每一下都嵌进最深处,干得沉枝双颊潮红,声音细碎呜咽,半天都组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我…我…” 于屹又好气又好笑,牙抵着舌尖,压制住了那么一会儿把人压在镜子上往死里操的念头。 “好好说话。” 沉枝半天憋出个鼻涕泡:“王八蛋…我手疼…” 裙子…进去了「Рo1⒏red」 男人一瞬间有些错愕。 对方颤抖着的眼睫是乱振的蝴蝶翅膀,她欲盖弥彰地半闭着目,藏住了眼底的意乱情迷—— 但声音不会骗人。 像粘稠的蜜,作股往于屹心里淌。 他不再只是会施暴的凶徒,是她漂浮欲海中,伸手唯一能拽住的浮木。 快乐和痛苦,快感和眼泪,都由他提供。 心底刻意维持稳定的天平缓缓向她那一端倾斜了几分,于屹放轻了手上的动作,托着那微微凸起的刺青处,忽略俏皮的黄鹂嘲笑他的虔诚狼狈:“是这里疼?” 唇沿着勾勒的线条轻啄,和眼下完全有失公允的性爱完全相反的态度,沉枝圆眼震惊地半睁着,刚反问出个“你”字。 那亲着腕子的唇上移,带着侵略气息的吻落下,把人掰过来亲还不够,性器抽出,改换面对面的姿势,将女孩的裸背重重抵上冰冷的镜面。 一手掐着鼻尖,逼迫她将所有呼吸交给唇舌,他再将一口一口相度,呼吸间都带着拼命汲取氧气的香甜。 真的是亲得沉枝心尖儿都在抖。 光是一个深吻,身子都软了大半,全靠于屹撑着勉强站稳在对方的军靴上,两股微颤,大腿肉直哆嗦,腿心间蜜液粘稠成线状的丝,直到再也兜不住,“啪”一下溅到地面,形成一个有些浪荡的圆形。 “在外面操屄,这么爽?” 严丝合缝的感觉简直令人上瘾,于屹在亲吻的间隙笑她,鸡巴磨在逼口,接了满棍的淫水,往深处凿:“你把人家地都弄脏了,等会有人进来看见满地的水,都得知道你被我干了。” “是不是忍不住了?给你进去堵堵?” 水液不光是往下滴,也往上飞溅,漂亮的新裙被揉皱糟蹋得不像样子,沉枝分心去拦他,对方咬着牙惩罚,又是一记深捣。 “怕什么?” “弄脏了让他们送别的进来,候在外面等,我一件一件地给你试。” “不行…”沉枝摇着头,胯间挂不住的裙摆无力垂下,随着男人挺腰的动作被胁迫着飘扬。 濡湿的一小片贴上屄口,在性器退出又重新插入间,布料被穴口吞吃了一角进去,由性器做舵手,驱使它服帖地亲吻穴壁—— “裙子…进去了…呜。” 再柔软的面料都深入那处都是突兀怪异的存在,更妄谈一旁还有根来势汹汹的帮凶,她几乎要被这接二连三的猛进插得小死过去。分不清是自己和裙子一起被肏,还是于屹和裙子一起在玩自己。 脚趾完全蜷缩,站都站不稳。 “死不了。”短暂的温柔是错觉,于屹又回归之前的猛兽形态,他被瑟缩啮咬的穴给绞得性器都发疼,叫嚣着要将人撞坏,小声的抽泣声被捣得碎裂,碾压着她敏感得有些过分的嫩肉撞进深处—— 外面传来了一声迟疑的询问。 “先生,需要帮忙吗?” 沉枝浑身一僵,绞得于屹差点交待。 男人咬着一口发音端正的斯瓦希里语,声音低沉性感,模仿着外面的导购,询问她:“需要帮忙吗?” “让他走…” 沉枝吓得拼命往人怀里缩,于屹受用地笑,扭头却出尔反尔,冲外面喊了声:“需要。”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别被发现了(h) 外面的脚步声更近,帘布微动。 沉枝倒是聪明,知道某些被控在男人手中的重点部位难以挣脱,索性在紧要关头,自暴自弃地将脸埋在了于屹怀里。 像一只龟缩着、掩耳盗铃的鸵鸟。 她听见于屹愉悦的笑声,对方心跳近在耳边,因为自己每一下紧张地收紧穴口而加快律动。 不要命的疯子。 下一秒,疯子托着她的屁股,抱着她将战地转移至换衣凳附近。自己则背对着门,宽阔的肩膀遮住减弱了她的存在感。 他一手拽着沉枝被掀上去的裙摆往下捋,泡过淫水的裙子贴着腿心黏腻着不太舒服,但女孩不敢提出置疑,因为在裙子开叉的位置,粗壮的性器依旧蠢蠢欲动,在疯狂冲刺几下后顿住,偶尔动两下解馋。 “嘘,别被发现了。” 于屹眼底漾着笑意,瞧着多了分、沉枝从来没在他身上见过的少年莽撞。 布帘被拉开一条缝,边缘多了双布鞋,轻声唤他先生。 从那导购的角度,只能看到女人一双白皙幼嫩的脚腕,对方乖顺地窝在男人怀里,由他为她穿衣打扮。 于屹扭头撇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人,警告在眼底一闪而过。 被缠裹的沙哑的嗓子开口,一长串的斯瓦希里语,沉枝只能辨别出几个最常见的词,诸如“拿来、付钱”,以及“关上”。 帘子重新被拉好,脚步声渐远。 女孩大着胆子将脸扒拉出一条缝隙偷看,被于屹捏着下巴拽回来:“别看了,马上回来。” 他不餍足地蹭着她的鼻尖。 “我跟他说了,让他多拿几件来,我一件一件给你穿。试一件,就肏一次。” 沉枝的脸一点点涨红,那是她愤怒,觉得屈辱的前兆。 又要生气了。 真好骗。 “所以啊,你得赶紧让我射出来一次,在他回来之前。” 于屹一面低声又“好心”地为沉枝分析其中利害,一边掐着人的腿根,把她往椅子上按,好不容易把人压在身下有了着力点,这下抽插的力道更狠,滚烫坚硬的肉刃摩擦着她穴中的嫩肉,将那一寸寸细嫩的肉都给磨成了水。 他一掌作垫子垫在沉枝身下,将她整个屁股抬高,更方便他的侵入,性器捣进深处,积攒着快感在高潮边缘徘徊。 沉枝爽得满脸是汗,腿根都被撞得发麻,穴口一片火热,乳也被男人吃着,她能直观地感受到体内性器上的青筋加速跳动,它越来越烫—— “我没套。你先吃进去,回头我再给你抠出来,嗯?” 不是和她商量的语气,是不容置喙的通知,沉枝被撞得像棵随风飘零的小苗,瞬间便被烫精灌了个满。 外头的脚步声折返,依旧是斯瓦希里语,透着点疑惑:“先生,临街的纹身店里,并没有找到您的钱包。” “哦。”一帘之隔,于屹替沉枝褪下裙子,重新换好男装:“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那这条裙子,您还要吗?” “要。”帘子里伸出只手,指间夹着先令。 “需要给您包起来吗?” “不需要。” 那条沾满香甜淫水的裙子被他攥在手心里,不再只是隔着橱窗相望企盼的空洞美丽。 他忽然有些不确定,他还能拥有她多久。 欢迎加入我们。 鸟笼门被风吹动,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根系在雀鸟爪上的丝线轻拽催促。 “走了。” 男人行事方便,沾了淫水的屌简单擦两下,重新塞回去,又是衣冠楚楚的体面禽兽。 沉枝小幅度挪动了一下,忽然不动了。 与其说是站着,不如说是半蹲着,双腿夹紧,窘迫又无助。 于屹射得又浓又多,穴里兜不住的便顺着湿透了的内裤往下滑,她不敢动,稍微晃荡一下,裤腿里一阵温热,肆意地淌,露出的嫩白脚踝处都沾了点精。 “走不了。” 男人盯着她的裤腿,内侧部份都被洇出了暧昧深色,他沉思了几秒,嗤笑了声,一手把着沉枝腿弯,一手托着她的后背,轻松横抱。 地上的痕迹被军靴踩散,跟拖过一遍似的,女孩看了一眼,索性把眼睛闭上装死。 外面都是人,十几分钟的脚程,于屹一路抱着穿着男装的沉枝,到了黑市就有人调笑,以为他抱回个小男脔。 他也不解释,把人抱得跟紧,沉枝腰都箍得疼。 再往里走,就听巨大的嘈杂声,有货车车轮在工厂门口急刹,不少佣兵涌出来,兴奋地爬上车,将满载的木箱往工厂里搬。 组织上每月都会进一批枪械,k负责开箱验货,老远看见于屹—— “回来了?” 男人腾出一手,把皮箱交给他:“那边说,想要更硬点的货。” “出手还可以。”k打开箱子,蓝色的眸子扫视清点。 “再硬点儿的,就得用上捉回来那头小的了。” 沉枝窝在怀里,她琢磨两人话里的意思,只露出一双眼睛偷瞄,不动声色地记下运输“货”来的车牌号。 “现在?是不是急了点?”于屹眉心凿出一道深壑。 “有的是人比你我更急。”k玩味地看了一眼沉枝:“今儿要货那位,约了格鲁梅蒂河附近的交易,你和人说的,一周后?” “太慢了。”机械假肢不耐烦地前后摩擦几下地面:“现在口子收紧,到处都有眼睛盯着,人人都要捞一笔大的跑。” 说话间,cites的铁笼被工厂里的十来个佣兵簇着推出来,象尾轻扫,没精打采地敞开肚皮,享用那一点吝啬恩赐的阳光。 还不够。 它需要自由,需要象群的陪伴。 大象和人类的寿命差不多,严格算起来,它不过是个婴孩大小。 三人的目光集中,k遗憾的声音响起:“一周还是太久了,三天吧。” 沉枝猛地抬头—— 她才发现k今日在头顶扎了个小辫儿,俏皮得像个顽劣的少年,她的目光恰巧和对方对上。 “这次还得多亏了你啊…枝枝。”他用中文喊她的名字,发音蹩脚。 女孩指甲掐着掌心,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突然被塞了一沓钱:“你应得的。” 先令发烫,她几乎抓不稳。 “为什么…” 对方面上带笑:“这是规矩。你宰了头象,牙卖了钱,自然有你的份儿。于屹以前可从我手上拿了不少钱。” “怎么样?欢迎加入我们。” 雨季要来了。 “她有什么资格?”接话的是于屹,他声音里带着轻蔑冷意,指节探入沉枝掌心,取走那沓被汗打湿的钱。 “心不够狠,不会用长矛,也不敢用枪,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有你就够了。”k无所谓地耸肩,低下头继续“验货”。 “这里只需要一个活阎王。她不敢做的,不有你帮她么?” 他毫不介意暴露自己的野心,开诚布公地摆出条件。 ——一个女人,有什么好花心思的? 真正的好猎手,想得从来都是如何将手中的刀磨得更锋利。? 直到沉重的军靴声走远,那头金发微扬,蓝色的眸子短暂在角落里的铁笼停顿:“差不多就推回去吧,还真当祖宗伺候上了?” 有佣兵应承,动手忙碌,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k转过身,轻揉了把有些疼的膝盖。 “雨季要来了。” 每年到了雨季,这半截儿残腿总是要疼上一阵的。 以至于初知这畜生被活捉的欣喜都消散了,连带看它的心情都带了点恨。 他最近总是梦到那天,阴雨连绵,正值东非草原迁徙,初出茅庐的新手背着长矛,握着猎枪的手心不断渗出细密的汗。 终于,被他蹲守到一头落单的公象。 枪响的同时,大地微颤,身后是粗重的喘息以及愤怒的象鸣。 是那头庞然畜生匆匆赶来的同伴。 新手吓得连枪都抓不稳,一下被长牙撅到在地,抬起的粗壮象腿在那双因为惊恐陡然睁大的蓝色瞳孔里倒映。 k听到了自己腿骨碎裂的声音。 它们留了他一条命,让他变成了一个废人。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哪怕是废人,每年沾染上的象血,厚得可以将内罗毕整座城市的空气都泼上残忍的颜色。 他转动有些僵直的眼珠,给小象开了瓶瓶奶:“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怀里的人不说话。 于屹抱着沉枝上楼,替她扒了一身泥泞的衣服,女孩赤条条地站在浴室里,纹过身的手腕被握着举高避开淋浴花洒。有些烫的水溅到肌肤上,她躲也不躲。 直到男人半蹲着,把她扛在肩上,指节刚伸进穴口—— 肩上一烫。 那里落了滴泪。 她说:“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是…” 她找不到好的形容词来组织语言,被连轴转的疯狂性爱压下去的内疚感再次涌上来。 不是什么呢? 她和一个刽子手一起吃住,屄里还含着他的精。 没有参与围猎吗? 有什么资格说不是。 于屹知道沉枝想说什么,他手指退出去,蘸了点热水做润滑,又重新挤进去,抠弄着渗出的精。 叽咕叽咕。 穴口部分有些干涸,不是很好操作,沉枝被抠得有些疼,双腿微微夹紧。 本该是淫糜的腔调,骚荡的水儿声。 男人微垂着眼睑,神情却透着点庄重:“嗯。你不是,我才是。” 沉枝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目光在对方挺耸的鼻梁处停顿,不敢上移和他对视。 女孩忽然反应过来。 于屹,竟然是在回答她的胡言乱语。 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你什么人?”男人指节往里探,抠着那一点突起挖。 “他说你沾过血,你就是刽子手?” “别人说的话你上心得很,那我呢?” 于屹慢条斯理地冲洗手上的精,将花洒取下来调整喷洒力道至最低,鞠着温水替沉枝洗逼。 “在这里,你只需要听我的。” “谁再跟你说些乱七八糟的,就把他当个屁放了。” 水流喷洒的力道陡然加大,带着惩罚的意味,往穴口喷洒了一股,沉枝惊叫了一声,条件反射搂住于屹的脖子,缩着下身往上爬。 脸被揪住,男人用他下巴新冒出的一刹青色短刺来回蹭她,声音强势冷硬:“不许躲。” 空荡的浴室里只有水声回响,沉枝偶尔呜咽两声,穴被量大又带着些烫的水灌了个满。 细白的手指被捉住,于屹引导着她把穴里混着残余精液的、有些浊白的水挖出来。 从他的角度看,简直像沉枝尿了一样。 他咬她的下巴,不带凶狠的力道和磨人的情绪,轻啄后颈的动作,像同类间安慰舔舐。 “那头象,是我杀的。” “第一根长矛,第二枪,都是我动的手。” “你够什么资格?手上沾了谁的血?有被我插的那晚流得多?”于屹将花洒转到一边,给女孩喘口气。 洗得倒是干净,人被玩得神智不清。 “小废物。” 沉枝原先的那套已经不能穿了,连同那件原本挂在橱窗的华美长裙被糟蹋地没块好地方。 于屹扒了自己的衣服给人套上,宽大的下摆堪堪遮住女孩大腿根部,有些黏湿地暴露曲线。 禽兽一改往日饿狼本色:“一边站着去。” 他半个身子隐在黑暗里,军裤提到小腹中段,手攥着脏衣简单搓洗。 丝质长裙哪经得起这般蹂躏,没几下就委屈地皱缩成一团——像块艳丽的抹布。 于屹面目表情,提着它抖落了两下。 没给面子,料子贴着水,褶痕无法舒展。 男人冷笑了一声,不甘心地双手揪住那两根细肩带,加重力气,又抖落了两下。 … 沉枝默默抹了一把满脸的水。 “走吧。”于屹若无其事地将长裙挂在一边胳膊上,再用另一套洗净的男装盖上。 他走在前面,沉枝缩在他身后。 她的内裤也被洗了,只能奋力夹住股间,走路扭捏,怕灌一口要命的凉风进去。 * 那条长裙被挂在了房间靠窗户的位置,它随着内罗毕午后的风飘扬,成了黑市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路过的人可以想象它曾经的华美,如今被欺压得一副落难公主的穷酸样,左右肩带一高一低地交错。 不忍直视。 “好看吗?”于屹换了身干爽的衣服,斜靠在衣柜上,看着那一抹亮色出神。 他们在床以外的地方交流不多。沉枝还在和手上那条被强塞的男士内裤作心理斗争,显然不想在这类无意义的问题上多做纠葛—— “你觉得好看就好看。” 男人眉毛一挑,刚想说什么。 窗外,突兀地响起了一声口哨。 是看守cites的佣兵,脸上还狼狈地溅着奶渍,他朝于屹这里喊了一声—— 沉枝也顾不上犹豫了,仓皇将那大了不止一个尺寸的男士内裤套上:“出什么事了?” “穿衣服。”男人转身,窗帘顺手拉上。 “cites绝食了。” 她一哭,我就烦。 等沉枝换好衣服,二人下楼的时候,k已经离开了工厂,匆匆留下的命令暴躁—— “别把这畜生养死了。” 工厂的角落里散落着七八个瓶子,盖子散落在一边,奶白的液体浸透着落满灰的泥地,连这处的血腥味儿都淡了些。 几个佣兵围在铁笼前,商量着下一步行动,有说直接拿刀把嘴撬开,往里头灌奶的,于屹听得额角青筋直跳。 “去绑个兽医回来。” 那佣兵一拍脑瓜,醍醐灌顶。 做土匪这事儿,有时候还得有个带头的。 他拔腿就往外跑,刚迈出一步又被于屹叫回来。 男人扫视了一圈儿围在cites笼前,眼神有意无意地往沉枝身上瞟的几人,身上的暴虐因子几乎压制不住,冷笑从牙间挤出:“把这些狗东西,一起带走。” 几双军靴悻悻离场,四周都静了。 本来站在人群外围的沉枝看了一眼于屹。男人背过身,眼睛盯着工厂内有些躁动的猎犬,注意力全然不在自己身上。 她放心了,小心凑上前,手伸进铁笼,掌心轻轻抚了一把象鼻:“cites?” 那双象眼没精打采地掀动了两下眼皮,又重新紧闭,湿润的象鼻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和那些惹人厌烦的佣兵没关系,它对沉枝怀里抱着的象草和瓶奶无动于衷,像戒断过后的瘾君子,什么都难以勾起它的兴趣。 等到沉枝脸几乎快要贴上铁笼,半个身子恨不得钻进去,第不知道多少遍唤“cites”的时候,于屹终于动了。 他板着张脸,指腹捏上了cites的耳朵根。 那处皮肤薄,他力道向来又不知道轻重,cites不满地打响了鼻息。 “起来。”一笼之隔,男人有些不耐烦了。 “没发烧,装什么?” 沉枝面带异色,有些困惑地看了于屹一眼。 他还捏着那处耳根威胁,向cites描述兽医粗长冰冷的针头,药有多苦,以及—— “沉枝,去把我的刀拿来,在床头第二个抽屉里。” 女孩一惊,警惕地后退一步。 “不会把它怎么样。”于屹拧着眉,不得不压低了声音。 “我吓唬它的。” * 沉枝不知道,在她离开后,于屹蹲在原地,左手抓起一把象草,右手把玩着的,正是那把从来不离身的军刀。 刀锋闪着寒光,削去了象草干枯发黄的部分,将最鲜嫩的部分摆在了cites面前。 “人都走了,你不必跟我装。” “你猜到了,对吗?”男人手握作拳,轻敲点地。 “你猜到k要拿你做什么,你不愿意。”他又开了瓶瓶奶,搁在了象草右手边的位置。 “的确,以你现在这个岁数的智力,绝食已经是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于屹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话里却透着些讽刺。 cites有些愤怒地冲他发了声脾气,前蹄扒地,若是没有着一层笼子挡着,怕是已经冲上来将男人顶翻。 对方不避不让,眼底没有因着这丁点威胁起半分波澜。 “随便你怎么折腾。闹绝食、耍小孩子脾气,我有的是时间陪你闹。” 不远处的楼道里传来慌张的脚步声,他的余光捕捉到一抹白—— “但是你啊,别让她担心。” “她一哭,我就烦。” 军刀被男人收回,他慢条斯理:“我一烦,就想宰点什么东西玩玩儿。” 拖去喂狗吧。 沉枝跑得有些急,没喘匀两口气,自己压着胸口微弓着腰:“没…” “没找到?” 当然没找到了,军刀隔着一层薄衫紧硌着于屹的皮肉呢,能找到就有鬼了。 男人装模作样:“那可能我记错了。” 不远处的猎犬躁动,犬耳高高竖起,兴奋地吠叫了几声,身子趴低,做出预备进攻的姿势。 “人绑来了。” 工厂的另一头,被两个佣兵一左一右“搀扶”着,眼镜都歪到一边的男人神色紧张。 他被推搡到地上,枪口顶着额角:“给这头象看看。” “它一直不吃饭。” 说话的是一张在内罗毕较为罕见的亚洲面孔。 兽医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一声锁孔扭动的声音,紧接着自己领口一紧,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被丢到了象笼里,险些撞上角落里一直埋着头不愿见人的小象。 他是走在下班路上莫名被捉过来的,什么检查器械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摸索。 嘴扒开看看,口腔没问题。 身上也没有明显伤口。 最细嫩的肌肤上糊着层干泥,也没有被蚊虫叮咬。 笼子外面几双眼睛都盯着他的动作,他哆嗦着扶了两下眼镜,镜片折射出一小片犹疑的光,短暂地扫视了一眼环境。 “大概是…不能这么关着。” 他有些心虚地下定论:“心情对食欲的影响也很大。” 外头的佣兵骂了句脏话:“不能关着?那还得放了?这什么狗屁毛病,别是胡说的吧?” 兽医心里一慌,还想着要不要找补几句—— 象笼门开了。 那个亚洲面孔的男人眸色深邃,问出的话意有所指:“那怎么办?是不是得上东非草原上,给它遛遛?” 对方掐着自己肩上的手愈发加重力气,兽医内心思忖翻滚了两下,有些捉摸不透:“是…吧?” 肩上压着的力气一松,那亚洲面孔的男人朝身后问了句他听不懂的中文。 他这才发现,对方身后还藏了个身材娇小的亚洲姑娘。 兽医松了口气,一句“我能走了吗?”还没问出口。就见押着自己来的那俩大块头,挑着眉对视了一眼,看着他的眼神像一坨被随意挑拣肥瘦的肉—— “拖去喂狗吧。” 他听到了猎犬粗重的喘息,那群畜生似乎听得懂人话,只等一声命令就扑上来将他撕碎。 “不行。”站出来反驳的是一直瑟缩在男人背后的亚洲姑娘,她好像不会说斯瓦希里语,用的是英语:“cites…小象以后再生病了,也需要人治病。他还有用。” “你们可以把他关起来。”她的后半句声音渐小:“像我一样。” 分明是在护人,有理有据地把被俘虏者划入“有可利用价值”的麾下。 于屹饶有兴趣地看了沉枝一眼。 她说话自然是不做数的,丁点儿分量都没有。 佣兵看了一眼于屹,男人正摩挲着怀里人细嫩的脖子,帮她把外套的拉链往上拉—— “就照她说的办。” “还有,把象抬到车上去。” 再记不住,再罚一次。 前一句倒也罢了,左右不过一条人命。但这后一句—— “这不合规矩吧?” 于屹重新锁上了象笼,似笑非笑:“规矩?什么规矩?” “要不这样,今天这事儿,我也不管了,你们自己看着办,硬塞也好、强灌也罢,饿不死就行了。” 两个佣兵对视一眼,脑子里反复咀嚼了两下,忽然反应过来。 他们差点放走一只现成的替罪羊。 于屹要是把这事儿揽了,这畜生到头来是死是活,可就和他们没关系了。 最先想明白的那个脸色一变,动作比嘴都快,去角落里寻了根能有沉枝腕子粗的铁链,另一手拿着支象钩,一改之前态度,献好似的往男人面前一摆。 “有这两样,不怕它不听话。” 对方揉着眉心,显得十分苦恼:“那要是遇着象群了…?” 那人一愣,自己的枪卸了递过去—— “那正好丰收一波,月底又开张一回。” 他们笑得肆意,沉枝听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不动声色地往暗处挪了挪。 于屹没看她,神色收敛,转身走出了工厂。 “我去开车。” 在他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的瞬间,沉枝右脚轻垫。 那里藏着一小块硬物,她佯装弯下腰系鞋带,两根手指偷摸着向下探。 再起身时,指尖夹着一枚莹亮的钥匙,快速消失在袖中。 正是那天晚上,她丢掉的那一枚。 沉枝也是刚刚才发现,于屹后来居然一直没有把它捡走。 是忘记了吗? * 两人一象,这次深入的是草原更腹地的区域。 也是那日于屹和丹尼交易时,对方提过的格鲁梅蒂河流域。 六月大迁徙,五月底已经有角马成群扎堆地做足了准备,相较于察沃,这里更加安静,愈往深处走,连车轱辘印儿都少了些。无论是酒店还是游客都很稀少,除了被划分的一小块私人特许保护区外,沉枝偶尔能在树丛中捕捉到一对嗜血的眼——它们往往来自狮子、猎豹、花豹、鬣狗,以大型猫科动物居多。 天地间都是一片黄绿色,人身处其中,眼一晕便找不到方向。 沉枝不知道于屹怎么认得这么复杂的路,她只觉得重复的景色令人疲倦,在探头确认了几次cites的情况后,她有些不受控制地眯起了眼。 … 叫醒她的,是一声急刹。 男人嘴角噙着危险的笑:“睡醒了?” 沉枝把着安全带,往车门边上团了团。 “认得路了?” 路? 女孩有些懵懂地看了看窗外。 什么路? 回答她的是唇上一痛,于屹阴沉的脸陡然放大,右手掌托住女孩的后脑勺,香津浓滑在唇舌缠绕间缠绵,疯狂啃噬,分开时银丝扯断—— 身处燎原,沉缅在无人之境。 “睡觉?” “看好了,我再开一遍。” “再记不住,再罚一次。” 这一天,直到余晖复西斜,沉枝眼泪汪汪地捂住肿得有些吓人的嘴,终于记住了格鲁梅蒂河流域附近的路该怎么走。 她不清楚于屹这样做的用意,但她听见车后传来一声响亮的“呕——” cites,晕车吐奶了。 嫌弃我?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我养着你,只是因为想肏你,仅此而已。(微 他们赶在暴风雨前回到了黑市。 兴许是因为被折腾了一天,替cites解开铁链的时候,沉枝清晰地听到了对方腹腔里轰鸣的一声响。 细短的象尾尴尬地左右扫荡两下,没再拒绝女孩递上的瓶奶。 自发主动地用象鼻卷着瓶奶,“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奶香四溢,黑暗的角落里都是它忙碌吞咽的声音。 沉枝心里一松,一口气还没舒缓出胸口。眼角余光瞥见几个刚刚帮忙将cites弄回来的佣兵围蹲在一处。 一人手中拨弄着大一号的捕兽夹,另一人辅佐着将电缆线缠绕进去,系成一个死结。 一系列动作完毕,其中一人拿了巴掌大的布,举止不算轻柔地在cites的鼻子处擤了一把,再挨个去抹那捕兽夹。 她过去参与救援的时候曾经见过这种低成本、制作简易的捕兽夹。 比常用的大上一圈儿,刚好可以陷进成年非洲象的一只象腿。 盗猎分子会把这些捕兽夹藏在大象经过的地方,等待猎物走进陷阱—— 受到惊吓的大象在草地间奔跑,电缆线在力的作用下深勒进它的皮肉,割得半个脚掌都能断开,刽子手寻着沿途的血迹,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它们。 沉枝猛地把头转向了cites. 它还在咂巴嘴,柔软湿润的象鼻点着瓶奶,犹豫要不要再来点儿。 “是诱饵吗?” 因为了解象群有多“护犊子”,所以将cites推出去,诱着同类上钩吗?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哽在喉咙间,像含了一把硬塞难咽的药,工厂外乌云压低,雷声积堆蓄力,枯草泥土的芬芳香气蒸腾。 她急需一口水,将喉间的异物灌下去。 于屹强迫着沉枝把脸转过来,他什么也没说,半弓着腰捻起块衣角让她自己闻。 “臭不臭?” “我们去洗澡。” “于屹。”女孩站在原地:“是我想的那样吗?” “哪样?”男人半张脸都隐在黑暗里。 “沉枝,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黑市,比你过去呆的组织肮脏一百倍。我带它出去,是怕它死了,卖不到好价钱。” 他的眼神淡漠,睥睨冷然得像郁结了一块冰:“我养着你,只是因为想肏你。” “仅此而已,你以为是什么?” 于屹耐心耗尽—— “是你自己去洗,还是我抱你去洗?” * 沉枝滑得像一条鱼。 一身的衣服都没脱,浸满了水黏在皮肉上,长发结成缕糊住了她的视线,她只能看到飞溅的水珠立在长睫间,徒劳将双腿夹得更紧,依旧阻挡不住那潺潺流淌花液的穴口被顶上了一条嫩滑软物。 沉枝伸手揪住于屹刺短的头发,失控地双腿乱蹬。 “别舔了…” 男人却吞咽得更厉害,舌尖和牙齿挑逗着她敏感的花核,模仿着阴茎在她的小花穴里面进出,把沉枝全部的欲望往外掏,淫水都淌到下巴了,他来不及喝半张脸都贴上去,感受着阴户的痉挛抽搐,底下瞬间泄得一塌糊涂。 “这才是你应该关注的事情——取悦我。” 作者:男主的断头饭罢了(还有说要绑架我的!我要粉色麻袋!! 晚点还有加更 么么哒~ 沈枝,这是最后一次了。(h) 和初次尝到荤腥的莽撞不同,于屹如今的每一寸深入,带着狠之余,又多了几分自己摸索的章法。 他掰开沉枝的一条腿,没给任何缓冲地用性器凿开宫口,半点缝隙都没给留,深重的撞击熨贴甬道,指腹残忍地揉着她的阴蒂暴虐,逼着她尿。 整个人跟失了控一般,分秒必争地夺取死亡前的最后狂欢。 含着她嫩红的耳垂嘬弄,用牙齿轻摇,转着圈儿地舔。像骑着头幼马,麦色和雪色纠缠,粗长的性器次次怼入子宫。 舌尖再游弋到唇齿,逐步往里深入,勾着对方口中的甘露吃。脸不满足地压在肥奶上滚,娇美的两团被挤作一处,殷红的乳尖相对,被男人一口吞下。 他故意拔出性器,握着紫红的龟头打穴,玩得肥嫩的阴户娇气地往后躲,在边缘摩擦,蹭得人淫水泛滥的同时,男人粗大的龟头在阴蒂周围反复戳弄,戳得女孩穴口都酥软了,被那条被抬起抱着操干的腿儿也哆嗦着打颤。 挺腰、再次插入,捱过那一阵腰眼发麻的痒,肏得沉枝屄肉抖着往外喷水。 偏偏于屹不依不饶,腿部肌肉扩张,腰身快速挺弄,疯狂摇摆着叫嚣爆操,速度密集。半根指节配合着前面抽插的节奏塞进后穴,将她浑身都玩透了。 沉枝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最后顺着他,连好话淫话都说了一箩筐,苦肉计也使过了。咬着男人的肩膀喊手疼,求他轻一点儿。 “没用,疼也忍着。” 于屹真的像他说的一样,全部身心都集中在自我享用、被取悦之上,放肆地宫交,往更深处研磨,破开被玩得松软的宫颈口—— “夹紧了,一滴都不准漏出来。” 他在灭顶的快感中倾泻,疲软的性器泡在精液淫水里堵了两下,在沉枝破碎的呻吟声中,男人连拔出来缓冲的功夫都省了,再次提枪上阵。 空气里都是交合的淫靡气味儿,淋在身上的水温甚至不如于屹身上的肌肤滚烫。 沉枝被扣住胳膊向后拉,两手腕并在一处被男人一手攥紧,细腻的背被贴上唇舌,他在亲吻中将她压得更低,臀肉像浪花一样被排开,除了乖顺挨肏之外被剥夺了一切反抗能力。 浴室里的热气蒸腾上来,拿出搏命的架势,将稀薄的氧向外驱赶。 沉枝在一片迷蒙中捕捉到脑海里突兀响起的、一声烟花炸裂的声音,她逐渐喘不上来气,察觉到自己胸膛起伏的弧度渐大,被几乎令人发疯的快感占据理智—— 她甚至不用往下看,只凭触觉便能勾勒出于屹性器上每一根爆起盘旋的青筋,将泛滥的淫水加工成白沫。 在女孩撅着细白的身子往后仰作昏倒的同时,于屹掐着她的后颈把人攥回来,渡了口氧气过去。 晚了。 对方沉溺于春宵良夜中带着摧毁欲的高潮,生生被肏得晕了过去。 她听不见那声稠中带着嘶哑的承诺—— “沉枝,这是最后一次了。” 再跑。就把你用铁链子锁在床上。 沉枝是被雷声惊醒的。 天已经完全黑透。窗帘被没关紧的窗户缝儿掀开一角,闪电蛇一般割裂黑夜,照亮了一室昏暗。 那条被折腾得够呛的长裙已经风干成一条硬挺的腌鱼,裙摆倔强地向外翘,不服输地冲床上的男人摆出个挑衅的表情。 先是听觉回笼,再是朦胧的视觉,最后是触觉、感知。 她不记得那场近乎凌迟的性爱持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如今身上一片干爽,于屹一片布都没给她留。 腿心像被撕裂了,内侧的肉痉挛着抖,奶尖也被含着,胸前埋了个脑袋。 半边身子都麻了。 沉枝试探地推了一把于屹,没推动。 她只能小心地伸出根手指,横放着堵住男人的鼻息。 往复几次,在对方挣扎着要醒的边缘瑟着胆子抽回。 终于,睡梦中的于屹不满多次被打扰,呼吸几番受阻,微张了紧嘬着乳头的嘴—— 沉枝伺机自己捧着那团向后撤退,“啵”地一声拔出。 殷红沾了点男人的口水,被玩得肿大,颤巍的在夜色里发出淫光。 她在这样的雨夜里,总是回想起国内那位爱在旗袍外套上短袄的女作者。 对方形容雨是银灰色黏濡的蛛丝,结织成一片轻柔的网,可以轻易兜住整个世界。 它可以抹去踪迹,和一个人存在过的证据。 她等不到三天后了。 * 沉枝没敢开衣柜,怕惊醒睡梦中的男人,只是匆匆套上了那条被于屹晾在长裙。 腰侧褶皱还没干透,吸足水的面料紧贴着肌肤,她只觉汗毛倒立,却没有别的选择。 依旧是赤着脚。 女孩惊喜地发现,于屹今晚没有将房门反锁。 沉枝小心转动锁扣,一步之遥是微敞的门缝,走廊透了点光。 鬼使神差地,她回想起于屹先前托起自己脚心的样子。 粗粝滚烫的触感仿佛还在,女孩蜷缩了两下脚趾,依然放弃了穿鞋的想法。 一双不合脚的鞋,是走不远的。 沉枝关上门,将男人平稳的呼吸送回黑暗里。 她没看见的是,门反扣上的同时,那双有些锐利的鹰眼突然睁开,幽幽叹了口气。 他翻了个身,在自己右侧,形容一小方狭小凹陷的地方,小幅度地蹭了蹭。 带着眷恋。 那里还残余着沉枝的温度。 ** 佣兵们的宿舍楼和工厂间有一小段不比马路宽阔的距离,在雨夜被无限拉长。 沉枝踩着水,尽量佝偻着缩矮身子,减少和冰冷雨水的接触面。 到达工厂时已经全身湿透,cites蜷缩在角落,蒲扇耳紧贴着脑袋两侧,执着地想把雷声赶出耳外。 女孩手攥着钥匙,刚要上前—— 工厂的另一头,传来了男人交谈的声音。 两个人,轻声地用斯瓦希里语抱怨,她依稀听得懂“三天”、“关键时候”、“守夜”几个词。 女孩顿住了。 在距离她不到五米的地方,过去一直被圈养的猎犬分散,其中一只嗅到了陌生的气味,兴奋的抬头。 ——抓到你了。 长裙限制了她逃跑的速度,犬类滚烫的鼻息几乎喷洒上沉枝的小腿。 闻迅赶来的佣兵在黑暗里凭借听觉判断她的方位,在身后举起了枪—— 子弹陷进肉里发出闷响。 沉枝没觉着痛,关键时刻,是原本该安睡在床上的男人挡在了身后。 于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他一声不吭,麦色肌肤上都是冷汗,一手捏过沉枝的脖子,手指陷进头发里抓握逼迫她抬头,偏过脸重重地吻了下去。 “你教不乖是吧?” “再跑。就把你用铁链子锁在床上。” 作者:最多还有一两章 我一定把他嘎了!! 他们之间,怎么会有以后。 猎犬和值夜的佣兵围住了他们。 他们手扣着扳机,逐步逼近。 在看清于屹的脸之后,动作明显一顿。 男人冷笑着,半个身子都伏在沉枝身上,声音夹杂着雨水冲刷的响,让她听不真切—— “好不容易玩点情趣,请老子吃枪子儿?” 女孩身上还穿着那条艳丽的长裙,濡湿的包裹着腰臀曲线。 都是男人,没有听不懂弦外之意的。 左侧的佣兵一呆,反应过来后抬脚,半点力气都没收的,踹了一脚那为首躁动的猎犬。 “这畜生不懂事,别计较。” 于屹白着张脸,泊泊流着血的后背挺直,将这一茬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你说的对。不该和畜生计较。” * 除了那两句狠话以外,于屹再没和沉枝说什么。 只是颇为“虚弱”地压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房间还是她离开时的温度,于屹盯着人。 “会取枪子儿吗?” “我不会。” 她怎么可能会。 “那就学。” k有时候喜欢罚人,又见不得那犯了错的痊愈得太多,多数时候都不需要手下人私自用药。 他在衣柜背后藏了个小医药箱,压着粗气,唤沉枝去取。 沉枝走过去,照着于屹的描述,寻到了那只蓝色的小盒子。 轻飘飘的,在里头晃荡,听声音也像没什么好东西。 她拍着灰捡起,眼角余光瞥见角落里,一张焦黄的纸。 像是被火焰炙烤过,声色都带着脆。 上头是飞扬的钢字,有津巴布韦文,有日文。 落款是k的签名。 这是… 女孩瞳孔猛地缩紧。 “找到了吗?”于屹的声音不耐烦地在身后响起。 “找到了。” ** 子弹目测是9.3毫米的大口径,多用来行进大型狩猎。 粘稠的血沾上了皮肤,脱也不好脱,只能沿着伤口用剪刀小心地剪。 盒子里只有酒精,针线,刀和镊子。 “床柜里有打火机,先给刀消毒,把肉切开点,再用镊子夹出来…会缝衣服吗?随便缝缝。” 光是听描述,沉枝胃里的酸水都直往喉间涌。 她不敢。 “那…麻药呢?” 于屹扭头看了她一眼:“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麻药这种东西。” 可是沉枝是真不会。握着刀和镊子的手一直在抖。 于屹在她手上遭的罪比挨枪子儿的时候还要多些,咬牙切齿地夸她:“挺会找机会报复我的,嗯?” 他一开口,沉枝掐着针的指尖又是一歪。 于屹还没怎么着呢,听她又是“嘶”一下倒吸凉气。 “疼?” 沉枝一怔:“我不疼。” “你当然不疼了,疼的是我。” 缝针的功夫比跟鬣狗厮杀还要更难熬些,于屹忍得浑身是汗,再回头时,沉枝脸色比自己还要难看几分。 手上都是血。 他一点一点给她擦。 寡淡的眉目盯着掌心里一抹白:“三天,等不起?” “今儿我帮你挨了一枪,以后,得还的。” 沉枝心里乱糟糟的,生怕他发现自己塞在乳间的那张纸。 什么以后? 他们之间,怎么会有以后。 答对了,也没有奖励。 那枚子弹,嵌在了距离于屹心脏不到两寸的位置。 后来被沉枝歪扭着缝起来,像一条阴暗爬行的长虫。 男人脱了上衣,背对着镜子,盯着那一块新鲜、丑陋的疤痕。 有些遗憾地用指尖戳了戳。 只留了这一个。 可惜了。 … 那晚他拉着人野外寻欢,玩花样途中却被守夜的佣兵误伤的事很快传了出去。 有平时惧他的佣兵躲在背后偷笑,闲话都传到了k的耳边—— “属下看他也是个不足为惧的,无非是赏了个女人,给迷得七荤八素的。蒙头心思都在那销魂窟了,要是放在往日,就那两个的三脚猫功夫,哪能近得了他身?” k不可否置,蓝眸盯着那一扇、即使在白天,窗帘也拉闭得紧紧的窗。 最后的三天里,于屹一直对外称是病了。 对内,倒是没在沉枝面前掩饰自己夸张到恐怖的愈合能力。 在伤口结上一层血痂的第二天,没日没夜地压着人折腾,动作大得身后枪口裂开几次也不在乎,猩红着双眼给人灌精。 床单湿透换了几茬,连饭都是于屹端了递到床上喂,全塞下去了,一双漆黑的眼锁着沉枝满身的痕迹,哑声:“继续?” 女孩只觉得不知昼夜,浑身都是腥臊的精液味,跟泡在精缸里一样。 以至于三天后再出房门,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 k这次没再提要把沉枝带去的事,于屹却主动把她捎上了。 他开车打头,副驾驶坐着沉枝。 丹尼一早就来了,忙着和k虚与委蛇,两人坐在第二辆越野车上。 cites则被运上后排的载货车,粗短象鼻勾着象笼栏杆,一双眼贴着笼壁,止不住地往沉枝那里望。 她只带走了两样东西——一枚偷偷藏起的钥匙,还有那天在药盒附近捡起的,焦脆的合同。 身边的男人踩下油门,越野呼啸驶出,他左手攥着方向盘,右手伸进怀里摸索,反手递了把钢刀给她。 是他当初送她的礼物,现在又还回来了。 没有刀鞘,刀尖对着自己,刀柄朝着沉枝。 “等会儿别哭。还有,保护好自己。” 女孩这次什么也没说,一双被滋润得红艳的唇紧张抿着,默默将钢刀接了回去。 她并不是全无希望,她还有丹尼。 快了,她很快就能结束这为期一周的噩梦。 “再考你一遍。”于屹压了一脚刹车,将速度踩慢。 “格鲁梅蒂河,怎么走?” 她轻声指路,他眼角余光瞥着车镜里她还有些幼的脸和戳盖着青紫掐痕的细脖子。 难得的温馨静谧,像枯水期的河流,收着劲儿小心地淌,蓄力积攒下一个汛期,在必要时爆发蓬勃的力量。 女孩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同时,越野急刹,在雨后的草原甩出肆意的车轱辘印儿。 “答对了。” 于屹附身,半个身子覆过去—— 却只是替她松了安全带。 滚烫的唇凑近沉枝已经结了痂,有些痒的腕子,在那只黄鹂收紧的鸟翅上落下一吻,即将分开时,牙抵着那处微微使劲,破开一点褐色的痂,露出里面透粉的肉。 会留疤的。 他满意撤退:“答对了,也没有奖励。” “下车。” 象群。 cites的后腿被拴上了一根比沉枝腿还粗些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是尖锐的锥头,深凿进草原泥地里。 保险起见,k还命人给它灌了小剂量的迷药。 一双象眼有些无力的耷拉,cites有些困倦,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提不起来,更别提发狂挣脱。 它只可能眼睁睁看着几个佣兵围着自己,形成小范围的包围圈,工兵铲在距离不到一米的掘出陷阱,再将缠着电缆线的捕兽夹埋下去,用草皮遮掩。 天衣无缝。 沉枝看得胆战心惊。 丹尼抱着手,夸赞k的方法真是好。 他盯着cites,像挑拣一件待估价的商品—— “听说这头,是察沃那头巨象的后代?” “消息灵通。” “可惜了。”丹尼挑着眉:“那头象的牙据说长得几乎能拖地,怪我没眼福,也没能亲眼瞧上一眼。” “等这头长大了,你可得留给我。” “当然。”k眼里烁动着兴奋的光,扭头朝佣兵递了个眼色。 那人意会,从袖口掏出一柄象钩。 和于屹之前小打小闹,恶劣的用木柄戳cites屁股不同,凌厉的钩尖对着灰色,向前一送—— 一声微弱,哀凄的象鸣。 它无力地晃着脑袋,四下寻着沉枝的身影。 透着泪眼,它看到它唯一可以在黑市依赖的人类被于屹死死掐在怀里。 “可以了。”k制止,饶有趣味地盯着那一小块被剐下来的皮肉,颇有经验地控制血腥味儿扩散的范围。 “动静闹得太大,小心招惹来别的东西。” 灌木丛中,竖尖的黄色瞳孔一闪而过。 远处,埋头用象牙掘土开河的象群敏锐地动了动耳朵。 为首的那只低低叫了声,像是在回应。 那根巨大的洁白象牙上,还搭着根细短的象鼻,懵懂地看了眼妈妈。 * 善于伪装的刽子手潜伏在暗处,漆黑的枪口朝外—— cites孤零零地趴伏在“空地”上,奋力向后转动它那硕大的脑袋,想去舔舐腿后的伤口。 反复试了几次,发现实在是够不着,只能气馁地垂下了象首。 那根细短的象尾没再甩动,它像是睡着了一般,呆愣在原地,像极了沉枝梦里的那座巨大、灰色的碑。 女孩几乎快把于屹的手咬下一块肉来。那枚小小的,几乎深嵌进去的红色牙印倒映在男人眸子里,他感受到军靴下的土地,小幅度地颤动了一下。 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原本空旷的一片地,在距离半里远的地方,拔地而起一排小山丘。 灰色、连绵。 它们行走间耸动脊背,高低起伏。 有几座较小的“山丘”被护在队伍中间,步伐缓慢,却坚定。 有人说,它们才是真正的森林之王,这种岁数堪比人类的生物,有着不输人类的充沛情感和智慧。 它们或许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摸透了人类的伎俩。但是大象,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同类。 灌木丛里,枪口兴奋地微抬。 距离人类精心陷阱,只有一步之遥。 “啪——”cites身侧的树顶上,突然被丢下一块腐烂的猪肉。 腐物的血腥味浓厚,引起周遭躁动。 象群被惊动,向后退了一大步。 前功尽弃。 k猛地抬头,恰巧对上一双揶揄的眼,对方吹了声口哨,却不是对他,而是对他身后的丹尼。 “老子搁着藏了这么久,闻着味儿来的花豹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你这,得加钱啊!” 游戏结束,我玩腻了。 k的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枪,紧绷的下颚线在扭头间透露出愤怒的情绪。 “动协的人?” 那支冰冷的枪口抵上了丹尼的额头:“你跟我玩,黑吃黑?” 几乎是同时,原本窝藏在灌木丛中的佣兵跳出来,枪口齐刷刷怼着树上那人,食指扣动扳机。 对方似乎身手极好,一双脚勾着树干,整个人倒挂着,叫那伴随枪声呼啸的子弹尽数落在了树干上,他自己半个身子都隐在树后,不慌不忙地解开那早就悬在树上的黑色巨型塑料袋。 那上头还隐约有抓痕,显然是早有食肉动物觊觎过。 敞开的一瞬间,和刚刚那坨被扔下的腐烂肉块如出一辙的气味发酵。 咚、咚、咚。 十来块凝结着血丝的肉、猪内脏,准确投掷进兽夹里,尖利的齿状物尝到血腥味儿,死咬住不放。 做完这些,那人嫌恶地一拍手,跃下了树。 和来时一样神秘—— “大功告成。别忘了脱身之后,把钱转到我账户上。” 佣兵已经无暇理会他了,因为他们听见了四下灌木丛中,微微响动的脚步声。 很轻,又十分急促,匆匆往这处赶。 愈来愈近,带着令人作呕的臭味和狂浪的笑声。 在东非,只有一种动物,叫声肖笑声,大小似犬。长颈,后肢较前肢短弱,躯体较短,肩高而臀低;颈后的背中线有长鬣毛;具粗壮的锥形前臼齿,裂齿发育,臼齿退化。颌部粗而强,能轻易咬开骨头。 最重要的是,好觅食腐肉,嗅觉极灵敏。 尊雌性为首领,虎视眈眈地盯着面前的丰盛大餐。 象群默默围拢,把小象护在最里面,长牙对着嘴角渗出涎水的鬣狗群。 于屹松开了钳制沉枝的手,声音压低,凑到她耳边。 “跑。” * 不同的族群相遇,鬣狗向来最好争夺猎物的归属权。 它们不敢去挑衅结群的成年非洲象,转而将攻击对象视为人类。 不知道是谁开的第一枪,打响了战争的号角。 到处都是佣兵被围咬的惨叫声,鬣狗中枪的哀嚎。两方扭作一派混乱,倒没有人盯着沉枝。 她往cites那处跑,妄图把深入地里的铁链拔出来。 手刚攥上铁链,在相距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突然探出来一条柔软象鼻。 是为首的那头成年象,它轻轻叫了一声,长鼻发力,轻而易举地将深嵌入土里的铁链拔出—— cites忍着痛,艰难站稳了身子。 湿润的象鼻蹭了蹭沉枝的掌心。 “跟它们走吧,你回家了。” “你自由了。” 那只受伤的象腿颤了两下,巨大的象首往沉枝怀里一拱。 亲昵的、眷恋的。 最后被象群护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 另一边,厮杀还在继续。 k拖着条机械假肢,面前是替他卖命的佣兵奋力驱逐鬣狗群,他看着眼前几乎毁掉他全部努力的罪魁祸首,恨得牙都痒。 手上抵枪的动作愈发用力,顶着丹尼要往鬣狗群丢。 “一枪毙了你是不是太便宜了?” “就该拿你去喂狗,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肠子被掏出来,身子都被吃空了,还留着一口气。” 他眼角余光瞥见沉枝往这处跑,喊着丹尼的名字。 ——“还有那个女人,她和你一起的?” “你和她,都得下地狱。” k手指按动扳机,正准备往丹尼不致命处先来上一枪,再丢他去喂鬣狗—— 下一秒,他听见身后枪支上膛的声音。 于屹浑身都是血,分不清是鬣狗的还是他的。 刚从混战中脱身,他的声音有些哑,手中的枪抵上k的要害处。 “放他们走。” “你背叛我?”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瞳孔紧缩,权衡不过两三秒,缓缓卸下了手里的枪。 丹尼肆机逃脱,捡回来一条命。 “为了个女人?” 男人没接话,反手将腰间的车钥匙拽下,扔给沉枝。 “滚远点,滚车上去。” “走了就别回来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游戏结束,我玩腻了。” 沉枝还愣在原地,攥着钥匙的掌心里都是汗。 “走啊!”丹尼在她耳边催促。 “最后再考你一次,知道格鲁梅蒂河的路,怎么走吗?” 她知道。 那个压抑着暴风雨的下午,于屹曾经压着她亲,逼着她记了一遍又一遍。 ——记不住,就罚。 所以你现在又是干嘛呢? 是坏人,就彻头彻尾坏到底啊。 沉枝抖着嗓子,冲于屹喊:“你本来就该死!杀人犯!强奸犯!” 男人背对着她,没回头,轻笑了一声:“是啊。我本来就该死。” 女孩被丹尼拽走了,按在副驾驶上,对方慌乱踩下油门。 不远处,佣兵难敌作群的野兽,一个个倒在了血泊里。 剩下的鬣狗,一拥而上,天地间都被染上了红色。 沉枝收回目光,闭了闭眼。 ——“会叫床吗?” ——“期待在黑暗中,反杀囚禁你的主人吗?” ——“找机会杀了我,我就放你走。” ——“我如果是你的话,不会选择现在动手。” 以及,“逃跑的时候,记得穿鞋。” 格鲁梅蒂河的风光被甩在身后,连同这被囚禁的七天记忆,被沉枝嚼碎了吐出腹腔。 手指却不自觉地捏上兜里那把钢刀,这份从来都不受她欢迎的礼物。 结束了。她对自己说。 鹿角标志。 丹尼扭头问沉枝路,才发现她白着张脸,安全带胡搅在身上,形成一道纵错的结。 也难怪,在那地方呆了七天,她一个女孩子,会遭个什么事不动脑子想也知道。 他还记得上一次交易,沉枝缩在一个亚洲男子身后,以被完全占有的姿态蒙上头脸,举止亲昵,二人关系不言而喻。 “没事了。”丹尼宽慰她:“那可是鬣狗群,就算他有枪有刀,身手再好,这次肯定也死定了。” 他语气笃定,末了叹了口气:“也算是为你报仇了。” 这话不只是说给沉枝听的,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本来去黑市打探消息这事儿,不该落到沉枝身上的—— kwc是个社会性的野生动物协会,经常出现人手不足、资金短缺的问题,就连刚才树上那位,也是咬牙花了重金请来的外派,来帮着搅和这一场浑水。 沉枝不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她是自发从中国来,加入Sheldrick Wildlife Trust的志愿者。原本只是在察沃那家孤儿院里担任类似“保育员”的职位,他们在一场救助中相识,在得知kwc急缺人手后,主动提出深入敌巢。 她没有经验,是一只刚离巢的雀,羽翼尚未丰满,胸腔跳动的一颗心却滚烫炽热。 ——“你只需要确认他们工厂的位置,保护好自己。” 这一句潦草的交待,奠定了沉枝被囚禁七天命运的基础。 而后一去不返,丹尼愧疚难安:“我得去一趟。” … 沉枝简单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倒是捋了一把垂下的发丝,指尖揪着袖口——她还穿着于屹的男士衬衫,紧缚的袖边纽扣解下,掏出一张被迭成一张四小方块的、泛黄的纸张。 她递给丹尼:“你看看。” 对方单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抖落纸张,匆匆瞥了一眼后,脚踩急刹—— 沉枝整个身子往前一倾,又被安全带重新勒回去。 “哪来的?”丹尼激动得声音都有些抖。 “这是k和日本、津巴布韦、博茨瓦纳、纳米比亚等国家交易过的证据。只要有了它,再顺藤摸瓜,能逮着不少躲在下水道里的臭虫!” 他夸她好样的:“这可是重要的一手证据,难为你能找到。” 可是这不是她找到的。 沉枝默默低头。这张纸,就这么大剌剌地躺在药箱边儿上,碰巧于屹中了枪,又碰巧喊她取子弹。 这世上,有这么多碰巧的事儿吗? “丹尼。”女孩轻声喊身边的人。 “你有没有听说过,内罗毕有什么组织,标志是一只鹿角?” 越野重新发动,遵着沉枝的指路稳健行驶—— “鹿角?” “我倒是记得,肯尼亚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坦桑尼亚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以及乌干达野生动物保护协会成立都是50年代的事儿。后来这几个组织合并了,叫什么…东非野生动物保护协会?” “你在国内时间长,不知道也正常。” “那协会可比咱们这社会性的专业多了。” “他们的标志就是一头鹿。” 车窗还开着,沉枝像一棵被雨季狂风吹打蹂躏过的草,可怜地缩成一团,嗓子眼里都发干。 “一头鹿?” 东非的英雄。 今年是于屹来到内罗毕的第十二年。 十五岁以前,彼时还是少年的于屹,每一年生日都是一个人过的。 他只知道父母很忙。 他们经常来往于国内外,回家时用围巾、墨镜将头脸裹得严实,比起有名望的教授,更像是一个做了亏心事的贼。 于屹不明白。 为什么别人的爸爸妈妈可以出席家长会、陪同逛街,为什么只有自己的家终日拉紧了窗帘,一丝阳光也透不进。 问得次数多了,于父沉默地抽着烟,沾着泥的裤脚小心伸直—— “因为爸爸妈妈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比我还重要吗?”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于屹愤怒地摔上门:“知道吗?你们永远只有这一套说辞搪塞。” 不愉快的争吵过后,出来打圆场的总是妈妈。她轻扣少年锁紧的门—— “小屹,我和爸爸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大门开启又阖上,不到百平的小家里,满室萧寂。 那时候他们总搬家。彼时恰巧租在一间回迁小楼房里,隔壁家爱贪便宜的小老太太总是拖着不交物业费,索性拿了块砖头抵在单元门一角。 单元门连着一楼的车库,门前是一盏不大灵光的声控感应灯。 以往每次走到哪儿的时候,于屹都爱喊上一声,看灯光亮起又暗下,是他一天里为数不多的、感到热闹的时候。 他像一座群山遗忘的孤岛,四处都是拍岸的浪声,却无一声为他奏响。 *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一个稀疏平常的下午。 那一天,于屹像往常一般遵照父母嘱咐,放学后没有在外逗留,一个人孤僻地沿着小路回家。 楼道昏暗,少年刚要来上一嗓子,眼角余光却恰巧瞥见了车库里一辆陌生的suv。 外地的车牌。 于屹留了个心眼,压着步子,轻声上了楼—— 那扇向来无人光顾的门前,破天荒地挤了十来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少年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劲,急速调转了方向,匆匆往楼下跑。 耳边是呼啸的风,他顾不得看那些人有没有追上来,一路往人群最密集的学校附近跑,一头扎进小卖部里,拨通了于父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嘈杂的人声,偶尔听见“砰——”一声枪响。 于父叹了口气,语气里是止不住的疲惫:“小屹,你想来非洲吗?” “可能日子会比在国内苦,但是爸爸妈妈在这里。” “我愿意去非洲。” ** 对于十五岁的少年来说,他能想象的不幸无非是忙碌的父母、写不完的作业和永远空荡着、无人陪伴的房间。 他前十五年的生活顺遂、安逸,虽然偶尔无聊,但也胜过刀尖舔血。 在来到内罗毕之前,于屹从来没有想象过这样的生活—— 在这里,水成了极其稀缺的资源。 每年旱期都是父母最忙碌的时刻,他们驱车将饱受旱灾之苦的动物驱赶往肯尼亚紫藤保护区。 即便日子再苦,依然僵持着将最后一口水让给于屹。 “等一等。再等一等,等到雨季就好了。” 可惜他们没能等到雨季,反而让独守在家的于屹等来了两具冰冷的、残缺不堪的尸体。 临走时还朝他笑着的脸被猎枪豁开个黑漆漆的洞,皮肉翻卷,一双唇还干涸着起皮,到死都没舍得喝一口水。 “他们在察沃…遇到了一头被围猎的大象。那些畜生几乎砍下它半个头。” “盗猎的那些人…” “节哀。” 对方递上一张纸,那上面是少年父母倾注半生的事业,他们加入了东非野生动物保护协会,辅助海关缉私局,打击了数以千计的象牙走私案。 杰出成就那一栏,刻着令人无法呼吸的数字:查获象牙2748根,合计7.48吨。 “你的父母是英雄,东非的英雄。” 如果必须有个人下地狱,那还不如是我。(回 “你会得到一笔可观的抚恤金,上面会遵照你父母的遗愿,安全派送你回国。” “你父母的遗体,你打算怎么处理?” “烧了吧。”少年一双眼藏在垂下的刘海里,看不出情绪。 他一滴泪都没流,声音嘶哑。 “他们不是喜欢这里吗?那就下葬在东非好了。” * 于屹跑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十五岁的少年一头扎进了内罗毕市内最杂乱的贫民窟里,黑泥抹了满身,用他会的那一点点蹩脚语言磕绊着与人交流。 他学会了斯瓦西里语。 像一个真正的当地人,逐渐融入了这里。 他长得漂亮,刚抽条的年纪,不少淫邪的目光盯上。 他们教于屹吸食胶水和航空燃油—— 贫民窟有很多“瘾君子”。他们吸食劣质胶水的气味,被胶水中所含有的那种虽然无色,挥发性却极强的成瘾性无机溶液吸引。 一开始只需要闻一口就能亢奋许久,但随着瘾症不断加强,亢奋的时间越来越短,导致很多人一天要闻上上百次。 还不满足的,便去偷航空燃油。 燃油里有防冻剂,而防冻剂的主要成分是乙二醇,与航空煤油中的芳香烃接触后产生的混合气体让人在吸食过后有极度亢奋的效果。 这两样东西,前者含有堪称慢性毒药的甲苯气体,后者本身就是有毒的化学物质。 因为贫穷,基贝拉到处是靠这俩样麻痹生活的年轻人,是座名副其实的“僵尸城。” 少年伪装懵懂,把自己下沉成真正的混蛋,终于攀上了基贝拉的老大——巴卡。 对方饶有兴趣地盯着这只尚未长大的狼崽子。 “你想要什么?” “想赚钱。” “我可以去打拳。” 他替巴卡打黑拳,只要输了,就会被丢进格鲁梅蒂河流域附近。 巴卡只给了他一把钢刀。 “能在真正的野兽面前活下来,才算你有种。” 这是最好的训练方式,于屹必须为了命去拼搏,将自己磨砺成最锋利的武器。 他活下来了,靠着一身伤在基贝拉闯出名堂,再也不是当年那个需要躲在父母身后庇佑的少年。 代价是龟缩在这座“僵尸城”里,整整十年。 十年后,二十五岁的于屹找上了当年的东非野生动物保护协会。 彼时他已经具备了谈判的资本—— “让我加入。” “你的父母,当年一直希望你能回国,不要再淌这场浑水。” “我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基贝拉贫民窟有80w人口,人多嘴杂,于屹总能从手下那里得到靠谱的消息。 “察沃附近老有支盗猎队伍鬼祟。” “黑市里最近来了生面孔。” … 男人将消息一一传送给上边儿,那边得了消息便去拦剿,黑市那头恨得简直牙痒,却偏偏寻不到走漏风声的源头。 直到k的出现。 这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崛起的盗猎组织,神秘、难以捉摸,几乎垄断了内罗毕市面上全部的象牙交易。 动协那边,需要一个卧底。 “我去。” 于屹嗤笑一声,一下戳穿对方的犹豫。 “我的名声已经烂了。让我去黑市,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为了获取他们的信任,我可能会采用比较极端的方式。” “比如?” “比如。必要的时候,我会动手取象牙。” 男人起身向外走,宽阔的脊背隐入夜色,他的声音被鼎沸的人声盖过。 ——“如果必须有个人下地狱,那还不如是我。” “毕竟我这个人,无牵无挂的。” ** 离开基贝拉之前,于屹最后拜访了一次隔壁那户,一直对他多有照拂的母女。 邻家的小女儿拉着他的夹克下摆,问他要去哪里。 二十五岁的于屹,终于体会到当年父母的心情。 “哥哥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或许做完了,他就能找到,当年父母宁愿抛下他,也要去东非的答案。 “你想要什么礼物么?”男人低声诱哄。 小姑娘用尽了想象力,磕磕绊绊:“想要一个洋娃娃,黑头发,黄皮肤,大眼睛。” “洋娃娃没有这样的。” “有呀!”她指着窗外,一个完全和基贝拉格格不入的女人。 像一只误闯进他污秽糟糕世界的雀鸟。 那是于屹第一次见到沉枝。 人生何处不相逢 她提着一个巨大的、足有半人高的行李箱。 基贝拉的小道泥泞、秽物溅上沉枝的裙摆。 对于不常见到亚洲面孔的东非人来说,中国人的长相在他们眼中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小姑娘捂着嘴,小声凑近。 哥哥,这个姐姐跟你一样耶。 她太小了,措辞往往不太恰当准确,还不太会表达“长得”这一类副词。 “她跟我不一样。”于屹轻捏着对方的小脸蛋。 “我们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各有各的路。” 他使了个眼色给外面候着的手下,对方会意,不动声色地跟在女孩身后,为她警告走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有时候相遇、相伴走一段,并不意味着就是同类人。” “那不是一类人,会怎么样?”小姑娘睁着双懵懂的眼。 “会走散吧。” “那还会再遇见吗?” 于屹一怔。 “有缘分的话,或许会。” “在哥哥的家乡有一首歌,叫人生何处不相逢。” ——某月某日,也许再可跟你共聚重拾往事。 (回忆篇·完) * 从格鲁梅蒂河流域回来后,沉枝没有多在肯尼亚逗留。 她声称自己一切安好,没受半点伤,也不肯接受协会安排的体检和心理治疗。 除了腕间那处颜色浓重的纹身正在缓慢结痂、脱落,生出细密的痒以外。在黑市的七天,更像是一场梦。 于屹留给她的痕迹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化,最后只剩下手腕那一丁点被咬破的疤。 大多数时候,沉枝总是把手缩进长袖里。 她去问过那家纹身店,对方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覆盖的纹身颜色下手重,不可能完全洗干净。” “如果你坚持要洗,或许这会是一个恐怖、丑陋的疤痕。” “它会伴随你的一生。” 老板娘苦口婆心,顿下来一叹:“还洗吗?” 女孩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来,于屹当初带她来纹身的情景。 那时候他固执地抿着唇,非要一只不会飞的雀鸟。 他曾经一心想拴着她。 但是现在,她自由了。 “不了,我想回家。” 丹尼将她送到了机场,褐色的眼里满是歉疚。 “我想,我还是欠你一句对不起。” 沉枝冲他摆摆手。 “下次来是什么时候?” “雨季结束的时候,我会再回到肯尼亚。” 沉枝乘坐的从内罗毕飞回国的飞机落地后的一周后,当地爆发了一则引起举国关注的新闻。 当地野生动物协会协助警察局在一个废弃工厂内缴获了数以吨计的象牙,抓获盗猎者无数。 渔网收缴,打捞捕尽k逃脱的余党。 沉枝特意调了新闻来看,公示的照片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都没有在被逮捕名单中看见那个中国男人。 鼠标继续向下滑,是象牙焚烧现场的烈焰浓烟。 她拧着眉头看了会儿,拨了个号码:“丹尼,那天之后,格鲁梅蒂河附近有没有再往回传什么消息?” “比如…有没有人逃出来?” 北京时间下午四点对应内罗毕正好是早上九点,对方很快传来消息。 “没有。工厂附近和格鲁梅蒂河流域周围几乎都快掀开找了,连只老鼠都没放过。” 他安慰沉枝:“你放心吧。虽然后来现场报告没找到遗体。但是鬣狗那玩意儿,拖去窝里吃干净了也不是没可能。” 那头犹疑地应了一声。 “丹尼,肯尼亚的雨季来了吗?” “快了。”小伙瞅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内罗毕上空是乌压压黑沉一片的云,蓄力待发,积攒着准备随时倾泻尽空气中的水雾。 “那就好。”没有多余的寒暄,沉枝“嘟———”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作者:看我真挚的眼神(真的快重逢了!) 你好,我是于屹。 三天后,内罗毕机场。 沉枝穿了身收腰长袖裙,墨镜遮住了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红唇。优雅只维持一瞬,在她拖着那口大得有些笨拙的行李箱从安检口出来时轰然倒塌—— 身后斜插进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提溜着箱包拉杆抬高了几分。 沉枝只觉手中行李一轻,半张脸微侧向后,道了句谢。 “客气。” 男人松了手,行李箱的脚轮轱辘前后蹭了两下雨季有些潮湿的地面。 “和孤儿院那边联系过了吗?” “联系过了。”沉枝抬头向人堆里张望了两下。 “他们说会安排人来接。” * 男人叫武继明,是国内动协的主任委员。简单点说,和沉枝是上下属关系——至少在沉枝看来是这样。 等人的功夫,沉枝去买了两杯热冲。 滚烫的杯壁熨着手心,她妥当措辞:“其实这次来主要是调查迁徙和扫尾工作,我一人来就行了…” 尾音被武继明眼角余光弥漫出的冷意打断。 只有一瞬间,沉枝险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你只是被外派到了Sheldrick Wildlife Trust,东非的事,并不全是你一个人的担子。” “还有,我不是为了你。” 男人喝了口热冲:“广东清远长隆那边儿,打算办个世界珍稀野生动植物种源基地,有实施迁徙保护的想法,到时候可以和东非这里沟通,添五头非洲象幼崽,也算是促进中非合作了。” 沉枝有些尴尬地点头,欲盖弥彰地从兜里掏出手机—— “他们太慢了,我打电话催催。” 丹尼的手机铃声是肯尼亚的国歌《造物之神》。沉枝一面以手作挡,堪堪隔绝机场内的杂音,知道歌词唱到“保佑这土地——”时,对方才匆匆接了电话。 丹尼斜侧着头,耳朵夹着手机抵上肩膀:“喂——” “丹尼,Sheldrick那边不是承诺会派车过来吗?” 那头似乎在忙,比机场倒还要闹腾些。 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人没到?他们还怕沟通有问题,说院里正好最近新添了个亚洲面孔、中国人,特意让他来接…” 丹尼后面说什么,沉枝已经听不清了。 电话里的质问声连同机场内鼎沸的人声一同被屏蔽在外,她只看得到那个从人海中缓步走来的男人。 那双染了墨的黑眸漫不经心的扫过武继明,平静之下似乎酝酿着潮水,深邃幽远得令人心悸。 细数起来,不过才相隔十天。 回国的这十天里,沉枝没有哪一晚不做噩梦。 缠绵、疼痛、痒,又带了点酸胀。 她时常在凌晨惊醒,恍觉自己再也不必做于屹掌心的囚鸟。 他应该死在了格鲁梅蒂河才对,应该被鬣狗群啃噬干净才对。 怎么会在这里呢? 腕子上的雀鸟纹身发烫。 沉枝下意识地往武继明身后退了一步。 那双军靴停留在距离她两步的距离。于屹没看她,面上凝着疏离与冷淡,朝武继明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于屹。” “武继明。” 男人倒像是刚发现沉枝一般,秉着礼节性的笑:“这位是?” 装得真好,沉枝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沈小姐,一起? “沉枝。”女孩声音里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连武继明都回头多看了一眼。 “原来是武先生和沉小姐。”于屹微牵动了两下嘴角:“抱歉,让二位久等了。” “车停在外面,我们走吧。” “等等。”沉枝掐着掌心,像只炸毛的雀:“我以前怎么没在孤儿院见过你?” “给我看看你的证件。” 男人轻笑了声:“是我太着急了。应该的。” 两根手指探进裤兜里摸索了两下,掏出一本封皮发黄微翘的“会员证”。 武继明伸手接过,指腹在封皮几个烫金字“东非野生动物保护协会 会员证”上摩挲了两下。 内页翻开是一张白底证件照,签着于屹的名字,最底下还盖了戳。 沉枝从后头瞄了一眼—— 照片上的于屹比现在要瘦些,一双薄唇紧抿着,眼里是化不开的浓郁仇恨。 “原来是东非动协的人。”武继明阖上小本,递给于屹。 “孤儿院还真是大材小用。” “在东非,我们没有这一说法。孤儿院是动协的下属机构,哪里缺人手,便会从动协调用。”于屹把证件重新揣回去:“所以,沉小姐说‘没见过我’,也很正常。” 没见过三个字,他咬得极重。 “走吧。” 于屹走在前头,领着两人往车上走,转身的一瞬间,裤脚侧后方一小摊血迹吸引了武继明的目光。 “这是…” “来得匆忙,没来得及收拾。”于屹按了按眉心:“孤儿院今天,来了头受伤的小象。” “后腿附近有象钩的旧伤,自己倒用碱沙消过毒,但伤口拖久了,多少有点发炎溃烂。可能是处理的时候不小心溅上了。” “野象?”武继明挑眉:“国内野象也有不怕人的,西双版纳保护区有条213国道,那附近也经常有象进苞谷地偷吃庄稼,但像这样主动上门寻求人类帮助的,倒是罕见。” “也才三岁左右。”于屹一顿:“或许是之前接触过人类吧,会自己用鼻子卷着喝瓶奶。” “沉小姐,之前见过这么聪慧的小象吗?” 沉枝僵硬地开了后车门,一头钻了进去。 “没见过。” 于屹坐上了驾驶位,半个身子钻出去拨弄了一下车镜,目光恰好与沉枝对视:“巧了,我也没见过。” * Sheldrick Wildlife Trust,也就是着名的内罗毕大象孤儿院远在市郊,三人到达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 沉枝曾经作为志愿者在这里工作过半年,一下车就有认识的非洲姑娘迎上来,高声喊着她的名字。 “阿普。”沉枝笑着和她拥抱。 “你的房间还留着,我给你收拾好了。”阿普眨着眼:“或者,今晚同我睡也可以。” 她早些时候和沉枝相处得好,还跟着学了几句中文,俩女孩凑在一处总有说不完的话。 “好不好?同我睡一屋!再教我几句中文!” 沉枝轻声应了声好。 于屹瞥了眼搂作一团的二人,手臂隐约鼓起青筋—— “阿普,别闹了。带武先生去见院长。” 非洲姑娘讶异地从沉枝怀里钻出个头:“于,这不是你的工作吗?” “胡闹。”于屹面无表情:“我还要去看看那头小象。” 厚底靴在泥地上蹭出个不耐烦的弧度,他往象屋那处走了两步,像是突然想起了被忽略在原地的沉枝—— “沉小姐,一起?” 我嫌你脏。 沉枝仿佛窥见毒蛇吐出信子,一双狡猾的眼眯成竖状。 他在邀请她,逐步踏入陷阱。 人前伪装得再好,她也能穿过这层漂亮的皮囊,看透他骨子里的劣根。 男人原地等了她两三分钟:“沉小姐不必把我当作洪水猛兽,只是去看看而已。” 阿普已经领着武继明走远了。 于屹声音压低:“你不想看看,cites现在过得怎么样吗?” 她想。 “走近些,我会吃了你不成?” * 于屹领着她去了院内西南角的象屋。 屋前三俩聚着几个低声交谈的保育员,见到二人后热情问好。 幸好,不算是独处。 沉枝松了口气,暗自笑话自己——这里又不是黑市,何必像只缩成一团的惊弓之鸟。 木屋内铺满了松软的干草,沉枝踏上去的一瞬间,胡思乱想戛然而止。 果然是cites,后腿过了一圈儿厚厚的纱布,笨拙地跷在一边,潇洒地侧躺,粗短象鼻卷着瓶奶,一边喝一边漏。 它认出了沉枝,原本惬意眯起的象眼一呆,闪过惊喜的光,奶也不喝了,瓶子丢到一边,颤着叫了一声,跌撞着想爬起来。 “别动。”于屹警告地看了它一眼。 话不顶用,沉枝已经扑过去了,额头抵着硕大的象头轻撞,轻轻叫了声“cites.” 于屹心里一酸,眉头拧得更紧。 ——晚上和阿普一起睡。 ——见到cites这么热情。 那他呢? 看见他活着,如临大敌。 男人暗自冷笑,反手将门带上,动作不算轻,带着恼怒的个人情绪,将一室的月光关在外面。 他也没开灯,在黑暗里恨声:“不是说,没见过吗?” “没见过cites.” 干草被踩在军靴下,他步步逼近:“也没见过我。” 才十天,就把他忘干净了。 ** 被鬣狗围困,险些被啃吃了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鼻腔里都是血腥味,于屹却怀念起沉枝身上干燥温暖的香气。 … 临走前,也没来得及最后抱一下。 要是死在这儿了,她会很高兴吧。 对于沉枝来说噩梦般的七天,是他这十年苟且后偷来的欢愉。 他还不想死。 面目可憎的恶人轻轻叹了口气。 他听到了不远处,k被噬咬地发出惨叫。眼前一片血红,于屹认命地闭上了眼,却没等到尖利的犬牙。 远处有越野急驰—— 枪响过后,于屹听到了一声熟悉的质问:“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 “你这样,我怎么和你父母交代。” k另一条腿也被啃了大半,几乎昏死过去,被东非动协赶来的人丢上了车。 “起来。” 于屹疲惫地睁开眼:“我的任务,完成了吗?” “我想要一样奖励。”从十五岁那年便扛起重担的少年,破天荒地透露出脆弱。 “你帮我找个人。” “你帮我找到沉枝,让她去孤儿院。我在那里等她。” … 他用了一周的时间恢复伤势,几处皮肉都被撕咬出血洞,旧伤未愈又加新伤,连医生看了都叹气。 动协派来的人盯着他—— “你好好养伤,孤儿院的事,延后再谈。” “不行。”于屹舔了舔苍白失色的唇。 “我怕她跑了。” 那只飞入泥泞的雀鸟,于屹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 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一步之遥,于屹还想再开口,脖颈处突然被抵上一把钢刀。 “我知道你不怕死。” 沉枝把钢刀往他怀里一丢。 “但是我已经不想再和你玩这种无聊的猫鼠游戏了。” “你的东西,还你。” “别再给我了,我嫌脏。” 她径直走出去,开了门。 cites默不作声地和于屹对视。 不知道为什么,它感觉面前的男人有些难过。 他蹲下来,揪着象鼻—— “你妈,真是出息了。” cites愤怒地喷了他一脸口水。 怎么还骂人呢! 真的一点都不想我? 阿普把武继明送到了院长办公室。 她一开始倒是耐心听了几句。但在武继明开始陆续提及“迁地保护”、“国际合作之后”。阿普实在按捺不住,寻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她对二人之间的谈话不感兴趣,比起听所谓有头脸的人互相推诿、聊一些叫人听不懂的话,她更乐意去和沉枝贴作一处。 彼时已经天黑,小雨飘下,顺着风向直往人脸上吹。阿普以手作挡,一路小跑着回了宿舍。 她有些懊丧——早知道要耽误些时间,应该先将钥匙交给沉枝才对。 临近宿舍了,老远就望见三楼门口蹲着个人影。 阿普加快了脚步,带着一身湿意上了楼。一面抹下脸上的水珠,一面掏钥匙。 楼道里灯光昏暗,她刚想招呼沉枝替她朝锁眼处打个手机光—— 对方注意力全然不在这里,一双乌溜的眼紧盯着楼外、斜对面的平顶合欢树。 “怎么了?”阿普有些困惑地顺着沉枝目光看过去。 “没什么。”沉枝收回了视线。 “我有些不舒服。阿普,今晚我想早点睡。” 平顶合欢树后,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 深夜,沉枝被渐大的雨声惊醒,恍觉鼻塞。 阿普把被子都抢走了,一块儿被角都没给她留下。 女孩睁着双迷蒙的眼,伸手去拽被子。 奈何阿普睡眠一向好,半点没察觉异样,反倒有几分被打断的不满。转而翻了个身,将被子缠得更紧,偶尔传出几声喷香的小呼噜声。 沉枝捏着鼻子叹了口气,下床想给自己倒一杯水。 她犯懒,拖鞋还塞在行李箱最下面没拿出来,赤着脚踩在冰凉地砖上打了个哆嗦,自作聪明地掂着脚尖儿走。 还没走两步呢,窗外惊响了一声闷雷,闪电利剑般刺破天空,照亮了一瞬室内。 沉枝打了个寒战,眼角余光瞥见窗边的一摊积水。 窗户没关好吗? 她狐疑地走过去,指腹刚压上窗户,身后忽觉一毛—— 有灼热的气息喷在后颈:“怎么又不穿鞋?” 对方握住了她的脚腕,掌心滚烫,沿着小腿肌理向上摩挲。 沉枝气得想踹他。 “于屹…滚出去。” “不滚。” 那双薄唇贴上了她想作乱的小腿。 “嘘。你想把阿普吵醒吗?” 男人掐着她的腰往上探,顺势捉住两团绵软,眉头拧得更紧。 ——两团奶子都冰了,这得冻成什么样儿? 于屹抱着人往床上压,阴沉的目光扫了眼睡相极差的阿普,冷笑了一声,动手就要替沉枝抢回被子。 一双手刚伸出去就被拦住了,女孩摇着头,夸张地冲他比划。 就在这时,阿普轻微的鼾声突然停顿。 沉枝一惊,僵直着不敢动了。 因为紧张,一张檀口微微张开,从于屹的角度,能窥见蜷缩在贝齿后的香舌,乖顺地泡在津液里,待君采撷。 男人目光一暗。 他已经十来天没动过荤,乍一见这春光,忍得头皮都发麻。 牙都快咬碎了,舌尖抵着腮重重一顶,下身几乎是瞬间支棱起了帐篷。 去她妈的,不忍了。 于屹追上去亲,撬开她柔软的唇瓣吻进去,温热的舌头勾出她的来嘬吸,水声几乎要盖过窗外的雨声。 半晌,他搂住她,头深深埋在了她脖子里。 “真的一点都不想我?” 男人低笑了一声,一手探进睡裙,拽着裙子往沉枝头顶捋。 另外一手揪着自己的上衣下摆,飞快地扒光了自己。 眨眼间,赤条相对。 床侧还躺着个阿普。 在沉枝惊恐的目光中,于屹俯下身—— 分明他才是躲在雨里半夜,鬼祟这爬墙翻窗的那个。 但不知怎么地,他的体温却更高,滚烫的身子兴奋地直打颤。 “冷吗?我给你暖暖。” 潮喷。 一个是性感的麦色,一个在昏暗夜色里亮出晃眼的白。 原本恰好能容纳两个女人的床铺因为于屹的跻身变得拥挤无比。 男人摸着她的一身皮,没由来得生出一股恼怒与悲凉,力道放轻了些,手压着沉枝的脑袋,一股按在了自己沉闷跳动的心脏上。 女孩听见他牙几乎咬碎的声音:“这十天,你过得不错。” 不光那被他压在房间里没日没夜折腾了三天的痕迹没了,摸着倒还胖了些,一双浑圆的奶都大了不少。 于屹托在手上掂了两下,晃出淫白的乳浪,换来胸口一疼——— 他丝毫不在意被咬,反而愉悦地笑,低头亲她的头顶,语气危险:“有没有让别人摸过奶子?” 沉枝气得要踹他,被于屹两条腿夹住作乱的腿脚,把抗拒挣扎的手禁锢在背后,他也不像往常那样欺负她,细密的吻轻柔落下,从脖颈顺势而下,叼着一对绵软的乳,暧昧地舔。 “有没有别人?” 他没有告诉沉枝的是,白天在机场,他其实早就看见她了。 卑劣地躲在人群里偷看,冷眼瞧着武继明替她提了两下行李,她又屁颠地跑去给人买热冲。 脸瞬间就黑了。 果然,早点捉回来是对的。 这只逃出囚笼的雀鸟,不过刚飞出东非,转身就跑向了他人的空域。 他用膝盖缓慢研磨着她的穴口,直到那被调教过的嫩处不可抑制地分泌出一点黏腻的淫水。 沉枝呆滞了半晌,捱过那一阵被勾起的痒,闷声回了句:“关你什么事?” “为什么要告诉你?” 于屹一愣。 她声音极小,却像钟捶重击,“咚”一下撞进男人心里。 “你只是一个强奸犯。” “就算你是个卧底,可是你在黑市做了什么呢?”她干净的眼底情欲褪去,直勾勾地看穿他。 “你敢说,你的手上,半点血都没沾过吗?” “不敢。” 于屹声音沙哑,像是被她这段话气得呼吸急促,气息不稳,整个人往下钻,对着那一方嫩蚌又亲又咬,舌头跟着打转、快速抖动,模仿着高速震动的跳蛋,卷着阴蒂往嘴里送,嘬吃得滋滋作响,又吸又吮,灵活的舌模仿着之前性交的频率抽插。 沉枝抖着想把腿并拢,于屹却将她羞耻淫荡的样子看了个遍,从她的角度看只能瞧见对方一头短次的发,她听着男人有些狼狈的吞咽声,喝不下的泛滥淫水被他用舌尖堵回了逼里。 阿普的床都湿了。 欲望是开闸的洪水,一旦决堤便没有轻易收回的道理。 刚开荤就泡在精里七天的沉枝,以及同样,旱了七天的沉枝,臀肉娇颤着哆嗦了两下,一柱水从穴口往外喷,及短又快速。 男人抬起头,下巴银亮,浪荡之余又带了点错愕。 “沉枝,你潮喷了。” “你说你不记得我,可是你的屄还记得我。” “你想和我撇清关系,可是你看,你的身体,它说不愿意呢。” “你这么喜欢强奸犯?” 作者:还有两更!! 第一次都没这么快过。(h) 于屹三指并起,挑开穴口插了进去。潮吹多敏感的时候啊,阙值下降到最低,全身都透着兴奋的粉。 沉枝以为自己这是尿了,鼻尖都是淡淡的腥臊味儿,偏偏男人的手指还抽插着,将喷射的水柱打断,他凑得近,不少液体溅到了脸上也无暇顾及。 “这么舒服?” 于屹的呼吸错乱沉闷,拍打在穴口,眼角都憋得猩红,鸡巴拍打在穴口,揉着肥美的阴阜小心往里挤—— 太久没做了,重逢的媚肉主动疯狂缠裹上来,吮着龟头不放行,像劫道的匪兵,逼迫他交出精液。 插入变得有些困难。 男人恨声拔出,手掐着女孩屁股抬高。 这一次动静不小,床“吱呀”一声发出抗议。 阿普鼾声一顿,吓得沉枝心都悬在了嗓子眼儿里。 得有个两三秒的停顿,她听见对方翻身的声音,床板微微颤动,欲哭无泪地扭头确认—— 果然是转过来了,脸正对着纠缠的男女,要不是一双眼还紧闭着,倒真像个前排的观众。 沉枝拧了一把于屹的肉。 对方毫不在意眼前的窘状,反倒是慢条斯理地往穴口吐了两口口水,浅浅地喂了一根手指进去搅和,咕叽声放缓。 和风细雨,撩拨人心。 两根。 三根。 等她适应了些,便是一个猛烈的插入。 沉枝整个人都陷进了床里。 阿普怕冷,冬天总爱在身下铺几层棉花、毯子,倒叫于屹讨了便宜,插入的同时,床铺浅浅凹陷又再次松弹回来,将鸡巴送得更深。 男人腰眼舒爽,鼻息粗喘,挨了这一遭骨头缝里都叫嚣着痒,穴内窄小而滚烫,他发狠地叼住粉尖没命的吸,似是渴极,恨不得把沉枝的奶吸出来,轻咬了口奶头,随后又追上去亲她,勾着唇吮吸,渡了津液送过去,将难耐的喘息封了个严实。 眼里跳跃的都是得逞的光。 ———你看,你不也很喜欢吗? 穴肉嗦着鸡巴不要命地含,绞得于屹几乎失去理智。 阿普的角度是vip席座。只要她此刻睁眼,一眼就能看到好友屄口大敞,一左一右的盘在男人腰上,偏偏那穴还不满足的馋出淫水,让身下的床单湿了一大片。 他追着她肏,拢共能挨下一人位置的床铺一觉迭着一对男女,床单都被揉皱成乱七八糟的一团,囊袋啪嗒阴唇带出淫靡声,肉体相击,“啪啪啪”声听得叫人脸红心跳,偏那身下的床铺也来凑热闹,随着动作发出不堪撞击的几声哀嚎。 沉枝主动攀上了于屹的肩,忍着眼底爽出的泪:“别…下” 她想让他别在这里,下床。话还没说利索,身边的阿普突然砸吧了两下嘴,紧接着又叹了口气。 醒了吗? 阿普突然开口了。 是句梦话,含糊不清地喊,似乎是要吃西番莲。 沉枝脸都白了,穴没命地咬着性器。 于屹对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夹完全不设防,再加上久未开荤,精液喷了好几发,滚烫的浇在穴里。 才十来分钟,他第一次都没这么丢人过。 祸害遗千年。(h) 沉枝也有些懵,下体还含着精液,圆睁着的眼露出些许错愕。 或许她原本并不存在抱有质疑于屹性能力的意味,但男人对这一方面总是持有相对敏感的态度—— 于屹阴沉着脸,拦腰把人抱下了床。 半软的性器还堵在里头,指尖揪着两颗挺翘的乳尖,把人抵在了墙上。 沉枝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它惊动了乖顺趴伏地表的一层浅灰,带来一阵刺骨的冷风。 只有盘在于屹肩颈处的小臂颤着起了层鸡皮疙瘩,其余部位皆被男人宽阔的脊背遮挡住,整个笼在他火热的视线里。 “刚刚那次,不算。” 于屹叼着沉枝的唇,性器几乎是瞬间硬起,连同内里的精,撑得女孩一噎。 早就想这么做了。 躺在病床的时候就想把她捉来揉进骨头里,压在身下狠狠地干,想得鸡巴都硬了,拖着个半废的身子,自己都想笑话自己没出息。 插进去满足的不光是肉体,还有渴望团聚的神经系统,肢体相连带来总是让于屹心生错觉——他们本就该是一处的。 此时此刻,才算完整。 他伏低身子吻她,鸡巴重重往里面凿,棍棒蛮横的戳弄着,嘴儿都吃肿了,捉着沉枝的手去摸自己的伤处。 “帮我挠两下。我痒。” 怎么会不痒呢? 几下碗口大的疤,刚生出新痂,边缘钻出一小块粉嫩的皮肉,上面覆了层油膜。 痂都没脱落,疯也似的要老找她。 沉枝碰都不敢碰,指腹被强行按着描绘形状。 “别怕。” 紧致的穴箍得他头脑有一瞬间不清醒,意识都跟着朦胧了,两人的呼吸乱做一团,他说着混账话,配合着压低声音。 身下一刻不停,掰开女孩的腿,鸡巴暧昧地抽送—— “有没有想过,我会活着回来,嗯?” 她不开口,于屹便挺着肉棒尖端抵在了花心某一点上,耐心研磨。 女孩的奶子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硬起的乳尖撩拨着男人的胸膛,直插了数百下,插得她淫水四溅,把刚才射出的精液都拍打成了白沫,糊在两个人交合部位。磨得沉枝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 这一声比刚刚更轻,尾音上扬。 “祸害遗千年。” 于屹笑了,胸腔都在雀跃地振动,头蹭着绵乳,鼻尖都是奶香,止不住地欢愉。 他退了点出来,指尖贴着鸡巴塞了半根进去,抠挖出两下淫水,尽数抹在了胸乳上。 男人追过去亲,上面都是蜜液的味道,性器也被伺候得到位,青筋兴奋跃动,恨不得再往里插一插,搅一搅。 他以前觉得自己不怕死。 孑然一身,在这人世间也好,下地狱也罢,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死了也好。 但他现在尝到味儿了。 幸亏没死啊。还能再见到她,还能再操操她。 维持着小孩把尿似的动作,男人在进出间将被撑出圆洞的穴看了个全,里头媚肉蠕动着吮得鸡巴更硬。 “你说得对,我是祸害,没那么容易死。” 自己摸奶子?(h) 窗外晚来风急雨骤,豆大的水珠紧贴着玻璃,窥探房间里纠缠得火热的男女,听着女孩压抑着从贝齿间流出的喘息,瞬间羞得瘫软了身子,淌成一小撮,趴伏在窗边,小心翼翼地偷瞄。 它们甚至垒迭起来还不如沉枝被鸡巴捣杵溢出的淫水多——积攒成一小捧,每逢性器拔出时便像尿了般哗啦啦流了一地。 臀肉被男人的大掌完美包裹,边缘压的脂肪从抓握的指缝间溢出来,往中间挤,收拢作一团后再放开,每一次的抽出,都会带上一些淫液,空气又进去然后被挤压出去,反复的发出“噗哧”声。 一下雨,墙面潮湿度高,沉枝后背冻得直哆嗦,控制不住地主动往前躲,将自己整个人送到了于屹怀里。 男人难得享受,把着怀里人的头发在手中绕了一圈,让她趴伏在墙上撅起屁股,抬高成恰好让他抽送鸡巴的高度。 沉枝一双手无力地撑着墙面,听着淫乱的操穴声,话都说不出了,眼眶和鼻子泛着难以承受的红,扭动着上身想让,被于屹伸手抓住反扣在背上,挺弄腰肢凶猛操穴,仗着她不敢出声,次次堵进子宫里。 将她失语的尖叫声和呻吟堵在里面,唇追从后背一路吻到了脖颈,缱绻缠绵,再低下头把她整个嘴咬住舔吃,沉枝歇了十来天,猛地遭这么重的,被干得浑身颤抖,腹部肌肉收缩一阵,一边抖一边挨操,腿软着要往地上坐—— 临了又被于屹捞起来了,握着女孩的两条腿往自个腰上盘,下半身完全悬空,沉枝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自己一对被操疯的肥乳拼命相撞,交错间窥见从穴里抽出的一根粗长肿大,往上顶弄时,两颗子孙袋沉甸甸的晃荡。 她只能徒劳地抓着一对晃得发疼的乳,妄图减少速度力量挤压的使命感。 “自己摸奶子?欠操了?” 于屹曲解着沉枝的动作,从她掌心里拯救那对被蹂躏出红色指痕的乳,轻轻揉捏。一手掰过对方的脸,一点点亲走她眼角爽出的泪。 沉枝看不到他眼底的贪婪,像是恨不得将这具柔软嫩白的躯体吞吃下肚子。 他缓过劲儿了,又改变频率,缓缓顶着旋转研磨,直到沉枝呼吸愈发不稳,故意在她敏感点撞击,龟头在里面一点点压着那块软肉,惹得她小幅度地晃动屁股。 汗津津地贴在一处,像交颈的恋人,唇齿故意亲出黏腻的声响,软绵绵地吊着她,享受着内里穴肉不满足的吮吸。 如今插在温柔乡里,才算真正活过来了。 被基贝拉的人教唆吸食胶水、燃油时他都忍着没上瘾,现在倒对身下这一团肉头一次有了“成瘾”,不想放手的想法。 于屹顺着她漂亮的蝴蝶骨摩挲,暗哑的声线穿过雨季的风—— “你不想我也没关系。我想你就够了。” 你的屄,想我想得都哭了。(h) 沉枝几乎要笑出声,眼里熄着冷光:“你想我?” 微弱的气声:“你说的是,想和我上床吧?” 她腿早在五分钟前便已经麻了,倔着不肯服软,只有小腿肌不自然地哆嗦两下,吸引了男人小部分的目光。 他伸手捏着她的小腿肚,控制好力道,语调温和:“想和你做爱,也是想的一种。” 她的故作镇定是一层随时被捅开的纸,于屹只需要轻轻一碰,就能听到即将碎裂的求饶声。 亲吻,上床,享受鱼水之欢,高潮。 即便只有七天,他一手将她抚成一颗成熟的蜜桃,咬一口能深处甜腻得让人心慌的汁水。 男人的指头顺着中间那条被肏开了的肉缝摸了进去,寻到那颗还肿着的小淫豆,又湿又热地压着,用女孩最喜欢的频率和力道,鸡巴还插在里头,也不动。手揉着屄,底下跟发大水一样,瞬间就把于屹的掌心都淹了。 “你不想让我肏吗?”他贴近沉枝的耳边:“你的屄,想我想得都哭了。” 女孩耻得将狭窄湿润的穴收缩得更紧,换来了男人喉结滚动,捣蒜般挺身撞击,蓄在穴里的淫液被挤出甬道,淌得两人腿根哪哪都是。 不过是歇了这几分钟,她便痒得不行了,插起来更舒畅,穴肉激动得直打颤,咬着男人的龟头不松口,叫每一次进出都显得困难。 撑开,缩拢,充沛的淫液裹着翻出的媚肉,层迭褶皱的甬道极尽挽留之意,将整根棍身滋养得淫靡粘腻,男人驰骋得速度更快,在沉枝几乎要达到顶峰时猛得停下。 循环往复。 每肏上一段时间,于屹便咬牙停下来,等身下人捱得不行了,双腿夹弄着痒得想哭时,又发狠操进去,窄臀加速操弄,在肥穴里肆意搅弄。 他似是对这般控制高潮的游戏极为感兴趣,乐此不疲地作弄了半夜,沉枝被吊得不上不下,舌尖都快要破了,直到最后才得了个痛快。 被重新按在墙上肏着骑,充血般的性器疯狂鞭打穴肉,穴口连带周围大腿与臀都被拍红了,男人沉甸甸的子孙袋撞在她的屁股蛋儿上,腰际耸动,插得越发快速,最后穴儿猛地抽搐,榨干了精。 于屹就这么把着她,去床头柜揪了包抽纸,性器抽出,抬高了女孩一条腿,纸巾塞进去,裹了一摊又一摊的精。 直到完全抠出来,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十来个纸巾团,排列成一小支足球队。 等到再清理完地上那一摊时,阿普的一包抽纸已经被用得瘪下去,可怜缩成一团。 天都快亮了。 阿普终于换了个睡姿,松快了半截儿被角,头挨着沉枝的胳膊,睡得香甜。 丝毫没有察觉半夜上演的香艳情事。 于屹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转向已经累得睡瘫的沉枝。 雨停了。 男人最后用指头刮揉了一下女孩的脸,扯出一个寡淡的笑:“小没良心。” 作者:往前倒收费,看过的别买么么哒~ 算是认识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阿普在梦里听到了红海拍岸的响动,真实到连海风的咸腥味儿都还原。 她被这暧昧的气息包裹得喘不过气,好不容易挣脱,转眼又被埋进了索马里的沙漠,细碎的沙子钻进鼻腔和耳朵里,往更深处凿,痒得她身下小幅度地颤。 这一觉,睡得简直太糟心。 阿普忍无可忍,在梦里骂了句脏话。 怪的是,这一句骂完后,那扰人清梦的声音突然顿住了。 阿普心里一突,忽然意识到不对劲,猛地惊醒。 不是梦。 沉枝半蹲在床边,揪着毛巾一角,上头沾了点水,一点点地擦着床铺一处,“沙、沙、沙”、床垫微微颤动,上头抹湿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形——那里原本洇着块水斑,淫水混着点精滴落、干涸,被她用湿毛巾反复搓揉过,才堪堪擦净。 阿普睁着惺忪的睡眼,声音里带了点哀怨:“沉枝,你干嘛啊?” 沉枝本来以为对方又在说梦话,但在抬头一瞬间对上那双质问的眼后,颇为尴尬地把毛巾藏在了身后。 阿普一双眼危险地眯起:“你…” 昨天疯到后半夜,沉枝整个人意识都迷蒙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闹出羞人的动静,也不知道阿普听进去了多少。 女孩莫名有些紧张:“我…”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阿普盯着那一小块湿润的床单,从鼻腔里发出“哼”的一声,撑着半边身子坐起。 “行了,你别装了,我都知道了。” “你说你...唉,丢不丢人啊?” 一声接一声,像昨夜密集的骤雨。 沉枝被问得有些崩溃,毛巾都快抓不稳了。 牙关一松,险些都快交代了,下一秒却听阿普怪叫了一声—— “你都多大了,还尿床?” … 死一般的寂静。 沉枝认命的点了点头,揪着被单的指尖微微发白:“…那我把床单拆了去洗洗?” 阿普缩着身子,有些不情愿地下了床。 她的眼角余光瞥向床背面的窗户,讶异地“咦”了一声。 “我昨晚没关紧窗户吗?” 沉枝默不作声地将床单抓在怀里,逃也似地转过身。 幸好,房间里的味道都散了。 * 雨后的内罗毕市郊,透着股清新劲儿,又因为是早上,空旷的四下窜来凉风,沉枝一开门,首当其冲撞上的便是自己呼吸间呵出的白烟。 烟雾尽头,宿舍楼对面的树下,立着一个背对着沉枝的男人。 对方听见“吱呀”一声门响后转过身,冲女孩摆了摆手:“早,沉枝。” “早。”沉枝箍着床单,往怀里掖了掖。 武继明穿了身休闲的运动装,整个人的状态瞧上去比一身正装时轻松不少,目光温和地注视着还有些发懵,头顶呆翘着细碎毛发的少女。 “要不要下来聊聊?” … 楼底的风更大,将沉枝怀里的床单吹得鼓起,又被女孩偷偷压瘪下去。 武继明关注着她的小动作:“昨晚和院长谈了不少。” “他答应交换给国内象种源基地五头幼象,作为实施迁地保护迈出的第一步。” “太好了!” 男人的眸子里倒映出沉枝雀跃的一张脸。“这么高兴?” “肯尼亚政府一直存在食物短缺和人象冲突的问题。尤其在旱季,当地没有能力对非洲象进行保护,像这样寻求国际合作是个不错的选择。”女孩眼睫弯弯,整个人透着股青春的朝气,耀得冬日暖意更盛。 像个捡了满地松子,将两颊塞得鼓鼓囊囊的小松鼠,幸福地几乎要眯起眼。 就差根蓬松而软的尾巴,左右甩动出卖心情。 男人盯着她的笑容,眸色渐深。 原本贴着侧边裤缝的右手微抬,眼见是奔着女孩肩头去了。 沉枝不明所以,偏头刚要躲—— “别动。” “有片落叶。” 武继明两根手指间夹着片落在女孩肩头的叶子,没丢,倒是攥在了掌心。 沉枝耳根一烫。 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轻笑,带着轻蔑、鄙夷。 武继明循着笑声,目光越过沉枝,与嘴角噙着冷意、往这处迈步的于屹对视。 对方眼神阴鸷,像雨季被人侵犯领地、争夺猎物的掠食者。 男人最了解男人。 那点藏在心底自以为隐秘的心思相撞,破开纸糊的伪装,谁也不比谁高贵,不过看哪位搭台唱戏有那响遏行云的本事。 武继明牵动的嘴角放了下来,偏头问沉枝:“你们之前,认识?” 在机场他就察觉到不对劲儿了,装得再好,暗地里你来我往的,像两只争锋相对的刺猬。 狠命较着劲儿比谁在对方身上扎的血窟窿更多、更深。 沉枝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算是认识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轻描淡写,比凛冽的风更无孔不入地往人骨头缝里钻。 于屹木着一张脸,手里随意拎着个塑料袋,没再看树下的二人,反而冲着楼上喊了声“阿普”。 一个顶着满头小辫子的姑娘探出头来,嘴里还叼着根牙刷。 “你不是要吃西番莲吗?”于屹扬了扬手里的袋子。 “下来拿。” 阿普挠了挠头,含糊不清地反驳:“我什么时候说过…” 梦里倒是偷偷想过,但最近肯尼亚通胀压力加大,别说是水果,连东非人日常作为主食的乌加利都翻了一倍的价格。 可是于屹是怎么知道的? 阿普狐疑地盯着楼下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西番莲?” “你昨晚…”于屹声音拉长,拐了个弯儿之后再猝不及防的迂转回来,眼角余光瞥到沉枝。 她的身子微微一僵。 关键时刻,是武继明横插了一嘴。 “沉枝,你昨天不是说想去看小象吗?” 话是对沉枝说的,眼皮却懒散地朝于屹的方向掀动。 “走吗?” 一项完全不需要权衡的选择,以手持西番莲的男人失去全部观众为结局。 塑料袋被风吹皱,哗啦着叫嚣,它承受不住于屹愈发加重的抓握力道,胆战心惊地蜷缩着一团。 不怕死的只有阿普。 “我昨晚...怎么了啊?” 没出息的东西。 这一问,倒成了点燃于屹怒火的导线,男人面上隐有燎原之势,“啪”一下松开了被蹂躏成一团乌糟的袋子,西番莲都滚落到地上,青色的果身炸裂开,露出粉红的果肉。 甘甜的汁水都陷进泥地里了,阿普霎时失去了端碗看戏的兴致,惊叫了一声,匆匆往楼下赶。 非洲姑娘将身后的小辫子甩出了惊惶的弧度,一手鞠着一捧沾着泥的西番莲,心疼地直吹,暗自下决心回去后将泥削去了之后洗洗再吃。 等再抬头想厉声质问于屹时,面前已空荡无人。 楼前划过寒风,阿普冻得缩了缩脖子。 ——这一个两个的,发什么神经呢? * cites的象屋位于孤儿院的西南角,那处方向的阳光一般都要等到午后才肯现身。 沉枝在前头带路,武继明跟在后头,偶尔用鞋尖踩着女孩寡淡到几乎和地面相融的影子。 他们默契地没再提于屹和方才那一奏扫兴的插曲。 仿佛一切真同沉枝说的一般—— 算是认识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既然不重要,那便没有再提起的必要。 … 二人来得巧,恰好碰上来为cites支起象窗的保育员。 武继明眼角余光朝里面瞥了一眼,注意到里侧墙面嵌着两张床板。 床板中间并不像国内大学宿舍一样有方便爬行的栏杆——只能依靠床侧,木墙里突出来的脚垫子,从那处垫几脚爬上去。 他低声询问:“那是留给其他工作人员陪宿的吗?” 对方点点头:“之前住在这里的是于,跟你们一样也是个中国人,昨晚好像没看到他人呢…” 像cites这样的未成年小象,每隔三小时就得进食一次,昨晚于屹破天荒地擅自离守,害cites昂着头等了半夜才不甘心地饿着肚子入睡。 饿死象了! cites愤怒地瞪着双眼,咕嘟咕嘟地喝着瓶奶。 沉枝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不敢同cites对视。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了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武继明看了沉枝一眼,转而“咚”地一声将门带上。 “风太大了。” “砰——”地一下,险些撞上于屹的鼻尖。 男人喉咙发出一声不爽的闷哼,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攥紧了他的胃,难逃令人窒息的灼烧、勒紧感。 大白天,关什么门? 那层嫉妒被山水不惊的表象盖着,来回拉扯,于屹再会掩饰,狰狞难免扭曲。 他转而迁怒外面的保育员,训斥对方什么人都往里头放。 “要是有人往奶里下毒怎么办?” 给足了自己台阶,军靴踩上舷窗,刚打算从象窗翻进去—— 里头探出根粗短象鼻,上面还挂着些许奶渍,蓄足了力量,猛地关上了象窗。 cites等这一刻,已经等了整整一晚。 它得意地甩了甩象尾,巨大的头颅顶得沉枝一个踉跄—— 怎么样,我厉害吧? 女孩有些哭笑不得。 倒是武继明挤进来,从裤兜里掏出个不足巴掌大的非洲象模型来。 这原本是他在机场随手买下的,总觉得那上头神气的姿态像极了沉枝。 但现在,它有了更合适的主人—— “送你的。” 小象的眼睛“蹭”一下发亮,湿漉漉的象鼻绕着玩具探索了一圈,留下晶莹的痕迹,最终卷着一把夺过去,亲昵地用鼻子拱了两下。 跟它长得一样耶?! 于屹趴在象屋木头缝间,单眼眯起,将里头其乐融融的画面收入眼底。 没出息的东西。 ———————————————— cites:哼哼自己去吃香香饭,留我一头象独守空房挨饿!(;′??Д??`) 什么时候,你也能心疼心疼我呢? 沉枝一直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起初是急风骤雨的狂躁状态,再逐渐趋于平缓,到最后完全湮灭在cites砸吧嘴的声音里。 走了? 她狐疑地同cites对视了一眼。 两人一象齐刷刷将目光投向了门边儿。那处锁眼儿微微颤动,直到整个忽被拧动着向左—— 沉枝离门口近,象屋的门又只能推动向里开,亏得是武继明手疾眼快地拉了一把,不然女孩整个额头都得撞上。 “没事儿吧?” 他的手下意识地维持着抓握沉枝小臂的动作,还没来得及收回,亲昵的姿势直闯入于屹缩紧的瞳孔里。 门上还插着枚银亮的钥匙,被特意翻找出来,又无人问津地抛之脑后。 男人立在原地,只觉那攥紧自己胃部的手微微收紧,顺着筋脉血管向上爬,从他嘴里挣脱,死死掐住了他的咽喉。 手痒,想杀人。 “手拿开。” 武继明看了于屹一眼,手上动作非但没收回去,反而将沉枝拉到了自己身后。 所以,你算什么东西? 凭什么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她面前呢? 沉枝听到了于屹捏响指骨的声音。 那是野兽跃跃欲试,即将剥开这一身伪装的人皮,尖利的犬牙渗出涎水,几乎要抵上猎物脆弱咽喉的预兆。 她想要阻止,却被武继明死死按在身后。 于屹嘴角噙着危险的笑,缓步逼近:“你找死?” 当初替人卖命、靠挥洒汗水打黑拳的滋味又回来了。 挣的每一分都是命,武力相搏,有时候或许是绝佳的公平对决方式。 在沉枝的惊叫声中,他的拳对准了武继明的脸。 角度刁钻,瞄准了嘴角、眼眶、鼻梁。 于屹知道怎么打人最痛,正如武继明故意挑着他的底线挑战一样。 他门没关。很快有保育员听到动静,高喊着将两人分开。 自始至终,沉枝看向他的目光始终带着防备、警惕。 她甚至将那装模作样的小子拉低了身子,凑近了去看伤势。 “他装的,死不了。” 于屹咬牙:“沉枝,过来。” “你过来,我就不动他了。” “我要是不过去呢?”女孩咬着唇,眼里带着嫌恶。 “你是不是又要威胁我说‘不过来,我以后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于屹。”她喊他的名字,语气冰冷:“你除了会威胁、恐吓我以外,你还会干什么?” 男人顿在原地,凶狠的表情僵住,像一副触碰即散的面具。 比他更生动的是武继明的表情。 对方伤的分明只是脸,却故意将半边身子都压在了女孩身上。 她带着他往外走,低声询问伤势。 面上挟着于屹从来没见过的情绪。 是心疼吗? * 于屹在沉枝面前受过三次伤。 第一次,她不忍心狩猎,换他因为擅自开枪被k惩罚。浑身上下被象钩捅出数不清的窟窿眼儿,流出的血将地都染红了。 第二次,他替她挡了一枪。 第三次,新伤迭着旧伤,堪堪将人送走后,几乎是徒手面对鬣狗群,九死一生。 所以什么时候,你也能心疼心疼我呢? 于屹像迷失荒野的羁旅客,翻遍了全身也找不到那枚囚禁雀鸟的钥匙。 他再也没筹码去阻拦她亮开歌喉,飞向他人空域。 男人恍惚中想起,他已经将自由还给了她。 我不会追女孩子,你教教我。 “我后悔了。” 于屹搓揉了一把象脑袋,在cites惊恐担忧的眼神中直接踩上它心爱的干草堆。 男人一屁股坐了上去。 他半倚在墙边,似是累极。 沉枝说得没错,他只会威胁、恐吓,用暴力解决问题。 没人教过他。 在内罗毕的十来年里,他一直靠拳头解决问题。 靠拳头吃饭、挣钱。 这是第一次,直面无法挣脱的乏力感。 “我不会追女孩子,你教教我。” “我给你五十斤象草作为报酬。” “不够,那就一百斤。” cites噌噌噌贴了上去。 于屹面无表情:“得追到才有,卖萌撒娇没用。” 对方象脸一垮,不满地将屁股朝向了男人。 临了挨了一脚,于屹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它的腿间:“毛都没长齐的浑小子,还想教训我?” cites还了他一脚,怒不可遏—————— 在一头未成年象身上寻找自信,臭不要脸! 它这一脚可比于屹的力道大多了,大半条象腿的重量压在男人大腿上,疼得对方破天荒“嘶”了一声。 cites有些疑惑地挪开象腿,脚底板沾了点血迹,它怪叫了一声,拼命在地上蹭。 于屹穿了条深色军裤,不仔细看,完全瞧不出上面蓄了一摊血。 他看了眼往后躲的cites,忍着疼,将裤子捏起来一角,面料沾了血,不情不愿地和皮肉分离,撕扯出细密的痛。 “不是你干的,滚回来。” 男人嗤笑了声:“把自己当根葱了?你有这本事?” 其实不过是些旧伤。 结了层油皮痂的伤口在重力挤压下迸裂,空气里都是股血腥味儿,cites心惊胆战地离得远了些,敢怒不敢言地看着于屹慢条斯理地将掌心的血尽数抹到了自己心爱的干草堆里。 它还没黑脸呢,男人的目光一寸寸黯下去。 “你说,我和他的伤谁更重?” 他对受伤这事儿,向来都是轻描淡写地揭过去。 如今倒像是魔怔了,翻来覆去地问。 往日卖命的时候,每每顶着一身伤回来,巴卡总是摸着下巴,多扔给他一迭钱:“男人受点伤不算什么,人生在世,命多捡回来一天都算是赚的。” 于屹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命多捡回来一天,都是赚的。 在基贝拉,只有隔壁那家相依为命的孤苦母女会同情他,从犄角旮旯里掏出个罐头,里面是黑乎乎的、味道腥臭的药泥,不顾他几欲作呕的动作,糊在伤口上厚厚一层。 ——就算是男孩子,也要照顾好自己,受伤了看得人怪心疼的。 谁会心疼他呢? 对手只会在赛后狠啐他一眼,骂一句不要命的混蛋。 同行的人只会投射来艳羡的目光,背地里暗自搭肩: 这钱真不是谁都能赚的。 他也是仗着自己年轻,玩几年就废了。 只有巴卡会多在伤口上流连两眼,生怕他哪日被打残了,再不能在拳场上赚钱。 从来不会有人在乎他疼不疼。 所以沉枝,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因为是混蛋,所以不会疼? 离那个疯子远一点。 他真难过啊。 cites歪着头,默默挪开自己的目光。 它总觉得于屹哪里和过去不一样了。 虽然从前他也老威胁自己,掐它的鼻子,神情凶恶地放狠话。但那时候他的话总是轻而易举能让象信以为真,将cites吓得半死。 但如今,他的狠多了些它看不懂的东西。 即便是cites,用柔软象鼻轻轻一戳,都能戳破男人的谎言。 它偶尔也想替于屹在沉枝面前说话。 只是偶尔哦! 小象不服气地整理自己那摊被男人坐得一团乌糟的干草。 虽然他是个混蛋,但有时候也挺可怜的。 他不会温柔,不会讨女孩子欢心,是因为没有人教过他。 孑然一身的于屹,似乎只会从别人手上抢东西。 抢多了,便忘了“情”字怎么写了。 cites叹了口气,板着脸往于屹那处凑得近了些。 算啦,看在你也没有妈妈的份上,干草堆借你坐一坐好啦。 它无知无觉,还自感大方地甩着象鼻。 直到于屹从悲怒的情绪中抽离,一双锐利的鹰眼锁着它粗短的后腿:“怎么又洇出血了?不是让你躺着别乱动吗?” 恶人先告状! cites吃惊地微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盯着男人牢牢黏在干草堆上的屁股。 “过来我看看。” 缠裹成一个小包的纱布被拆解开,露出里头细粉的象肉,涓涓献血没了阻塞,争前恐后地向外涌。 怎么会这样。 他回来后,一门心思都盯着沉枝,全然没注意过cites的伤口。 孤儿院有专门的兽医治疗,象钩创面不大,按理来说不该到如今都还未痊愈。 如果说在野外,伤情加重的前提是环境影响、细菌感染,那么现在呢? 他阴沉下脸,用斯瓦希里语冲外面喊了声,很快进来两个保育员,瞧着狼狈的一人一象,皆是一惊。 “给它安排一次全身检查。” * 武继明的伤,其实说是擦伤也不为过。 只堪堪被揍破点皮,完美促成破相。 他还是那副儒雅做派,眼里却堆了化不开郁色。 “离那个疯子远一点儿。” 沉枝没反驳,手里捏着从阿普那儿要到的碘伏,思绪不知飘到哪儿去了,半晌才撞回身体里。 “疼吗?”她轻轻掖着伤口。 武继明一句“不疼”绕着舌尖转了几圈,觑了眼女孩的脸色。 “有点。” 沉枝手一抖。 “怎么了?” “没事。” 只是这样熟悉的场景,总是让她想起那七天里,于屹强迫自己为他上药的时候。 他似乎总是受伤。 于屹怎么不喊疼呢? 她替他取子弹,歪歪扭扭缝着伤口,留下那块难看的疤,怎么没听他喊过一声呢? “今儿我帮你挨了一枪,以后得还的。” 这么疼,怎么还啊? 她心里糟成一团,直到听到“砰——”一下大力推门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是阿普,她扶着门框喘气,指着外头:“小象…出…出事了!” 追踪器「Рo1⒏red」 沉枝“噌”一下站起来:“怎么回事?” 阿普就着小茶几上的冷茶缸灌了一大口,手背一抹嘴角的水渍:“说是孤儿院的兽医看只是象钩皮外伤,仅仅给它上药草草包扎过,刚刚于屹在那发火呢,说伤口有问题,迟迟愈合不了,这会手忙脚乱送去医院了…” 她话还没说完呢,本就半敞着没阖上的门被突然拉开,撞上玄关,震得上头的花瓶都在颤。 沉枝的背影在视线范围内迅速缩小成一小点无助的白色,阿普刚把冷茶缸放下,就见原本坐在沙发上,脸上贴着创口贴的武继明也追了上去。 她急了:“哎——开车去啊!” “我还没说哪家医院呢!” * 兽医院在内罗毕近郊,是距离孤儿院最近的一家。 阿普不常开车,路上又被一路催快,堪堪将车停稳时腿脚都有点哆嗦。 他们到的时候,cites刚做完全身检查,取了一点伤口送去化验。 它很乖,知道医院里很干净,想拉屎了也慌忙夹着屁股,在看见沉枝时小幅度地晃了晃尾巴。 伤口还在渗血。 一旁的护士用纱布掖着,催促叁人出去。 “于屹呢?” 于屹在主治兽医师的办公室里。 对方面色有些凝重:“象钩这样的创面伤,以象的愈合速度来说,现在应该已经开始长肉结痂了。” 他手上拿着张化验单,有些无措地抬了抬眼镜:“但这头象,它的伤口里有醛固酮的成分。” “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抗利尿激素,对于人来说,它会引发继发性高血压,但对于动物来说,醛固酮里面含有的促肾上腺皮质激素类,一旦成分过高,就会加重伤口溃疡,严重时还会导致癫痫。” 于屹来时出示过证件,医师态度客气:“这头象的伤是——?” “盗猎那伙干的。” 对方了然:“这么阴毒的法子,倒也只有他们能想出来了。” “再者,我们在做全身检查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件事。” “这头小象的身上,被植入了追踪器。” 于屹脸色一僵。 “你看,这追踪器,取吗?” “取。” 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但是这件事,不要再和别人提起。” “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是普通的伤口溃疡。其他话,烂到肚子里。” ** 这事是谁干的,不想也知道。 于屹或许能揣测到k当时这么做的用意,无非是喜虐杀,又怕哪一日摇钱树跑了,好方便把它捉回来。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以k睚眦必报的性格,如果他有机会挣脱牢笼,最想手刃的仇敌,首当其冲是毁了他多年基业的丹尼和沉枝。 男人有些烦躁,拨了个电话。 “是我。” 医师都走到门边儿了,手刚握上门把手,还未来得及扭动—— 他听到身后男人踹了凳子,猛立起身的声音。 语气阴冷:“你跟我说?人跑了?” 你和谁,是我们?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捏着手机的男人忽然暴怒,手机掷出摔到墙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只隔了四五秒,那一部安静躺在墙根边儿,委屈得不成样子的手机突然亮了。 老式经典铃声,屏保似乎是一张被碎屏割裂的女孩睡颜,半个脑袋埋在男人的臂弯里,硬是因着那一摔,添上了些碎裂的纹路,恰好割开男人和女孩。臂弯那一处跌花了色,亮度较暗,硬生生脱截开,形成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 真不吉利。 医师掂着脚,还没来得及细看,于屹就走了过去。 他挂断了电话。 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扫了医师一眼—— “出去。” “记着我们之间的约定,好好做手术。” 对方几乎是落荒而逃,生怕那股无名火迁怒到自己身上。 门一开,外头突然挤进来叁个脑袋。 医师盯着最中间那个亚洲面孔的姑娘,心里有些狐疑:怎么这么眼熟呢? 于屹压根容不得他细想,直接横插进来:“有什么事,问我。” “别耽误人家工作,是吧医师?” 那医师一拍脑袋:“我还得去忙。你们先聊。” 转身的一瞬间,他忽然记起了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门口那位亚洲面孔的姑娘。 五分钟前,于屹的手机屏保。 他摸了摸脖子,像是窥探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闪身进了cites呆着的那间房。 * “进来吧。” 于屹揉了揉眉心,绷紧的眉眼盯着武继明额角上的创口贴,几不可闻的、自嘲地笑了一声。 “想问什么?” “cites.”沉枝一顿:“怎么回事?” “伤口溃烂感染,驻院医师技术有限,没处理好。” “象钩是创面极小的伤。”武继明冷不丁开口:“你说的情况,压根不可能存在。” “我们都很担心cites,匆匆赶过来不是…” “我们?”于屹抬起黑沉的眼。 “你和谁,是我们?” “你和沉枝?” 他压着腿间的伤口,指腹濡湿着鲜血,用近乎自残的方式维持理智。 “也对。你们这种人,才是一类人。” 沉枝眉心一跳。 下一秒,男人欺身上来,手捏着她的下巴:“那就麻烦你们这类人,滚回你们的中国去。” “别再让我看见你们。” 他在武继明动怒前松开了手,连动一场干戈都懒得,独自一人出去了。 沉枝掐着掌心,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两下—— 她忽然想起,自己一直有一个问题没问出口。 她走了出去,垂着眼看着蹲在墙角抽烟的男人:“那张合同,是不是你故意放在药盒附近的?” “受伤、中枪,都是你计算的?” “这重要吗?” “重要。” 于屹轻笑了一声:“如果我说是呢,你会心疼吗?” “我不会。”沉枝咬着牙:“你这种人,下地狱都是…” “不是。”男人眼里的阴翳黑沉沉地压下来。 “那张合同,是我原本打算做完卧底之后自己上交的。是你抢了我的功。” “满意了吗,沉枝?” 越狱。 于屹维持着半蹲在角落的姿势,一手虚拢在膝盖附近,长长的烟蒂随着他说话时轻微颤动,抖落了一地。 他懒散地掀动眼皮,在武继明追出来的瞬间站直了身子,军靴碾着烟蒂前后蹭了两下。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男人经过沉枝时,撞了一把对方的肩。 用压低过、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凑近她的耳边:“你要是想补偿我,晚上来找我也可以。” 沉枝脸色一变。 身后的武继明捏住了于屹的肩,腹部反被击了一肘,疼得弯了腰。 男人半点力气都没收,冷眼看着他,最后撕走了对方额角上那枚碍眼的创口贴。 团在指尖,最后“梆”一下扔进了铝制的垃圾桶里。 “我的。” 留下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于屹径直走了出去。 院外是越野发动的轰鸣,阿普后知后觉地扒着门框,有些迷茫地挠了挠头,视线移至沉枝下巴的位置,僵住:“沉枝,你的下巴…怎么有两个血手印啊。” 大拇指、食指的纹路,一上一下,都浅浅印着血迹。 恰好和方才于屹捏的位置对上。 * 那天之后,k被收押在内罗毕当地的监狱。依照肯尼亚最新颁布的《野生动物保护和管理法》,被判处无期徒刑并处以2000万先令罚金。 于屹一脚油门飞回了市里,越野堪堪蹭着监狱外的墙根停下,车身擦出条凌厉的弧度。 动协那处也派了几个人,熟面孔,都钻进监狱的监控室里,见着来人识趣地腾了个位置。 一旁的狱警调出监控,屏幕在昏暗的室内发出淡蓝的光—— “这是昨天下午五点,自由活动时间。” 自由活动区域不过是不足半坪足球场大小的露天铁皮棚,四周都是维持治安的狱警,瞧不出什么异常。 “十分钟后,暴乱出现了。” 于屹眯起眼睛:“暴乱?” 监控画面顿在一堆身穿竖状蓝色条纹的罪犯间,他们拥堵成一团,神情愤恨,脚踹着最中间那个半蹲在地上、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 而在这期间,k一直规矩地坐在墙角,他那条花了大价钱定制的假肢不知道哪儿去了,被鬣狗咬烂的皮肉被切割干净,换成了木制的接受腔。 很快有狱警上前阻止,场面一片混乱,右下角飞快闪过一个蓝黑色的身影。 “停。”于屹指着k坐的位置:“返回上一帧。” 被刻意放缓的监控录像里,k被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狱警搀扶着,闪身进了监控死角。 五分钟后,暴乱的罪犯被镇压。 狱警收队清理人数时,终于发现少了一人。 监控室里的警官气恼地锤了下桌子,骂了句脏话:“肯定就是现在跑的!” “不对。”于屹沉声反驳,他盯着监控。 “把全部监控调出来。” “清点人数后,监狱上下自查的五分钟里。” ** 半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在一处走廊发现了一处可疑的身影。 那是辆送餐的推车,推车的人带着口罩、帽子,一路捡着监控死角走。 沾着油腻污渍的工作服下,对方的腿脚似乎不大利索,行动迟缓。 于屹记得k说过,他那条假肢是在苏黎世找人定制的,磨合了许久才适应,如今被迫换上了便宜货,日子倒活过去了。 推车沿着安全通道一路向外,在临时设置的哨卡附近放慢脚步—— 很快从后斜刺进来位狱警,在他即将接受盘问时拦在了前头。 那顶大檐帽始终低垂,敛住半张脸。 他草草问了两句,装模作样地在k身上摸索了两下,在对方经过哨卡的瞬间,不经意地转向了身后几位狱警,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k一路向前,直到快要上监狱门前的送餐车时,他突然对着监控,猛地拉下了口罩。 那双熟悉的湛蓝眸子被蒙上了层黯淡的光,笑意吟吟—— 他比划着口型,动作古怪。 那是句中文。 沉、枝。 胆怯。 “倒回去,再放一遍。” 男人手肘抵着桌角,半个身子向下趴伏,凑得距离那播放监控录像的屏幕更近。倒像是恨不得钻进去,将那逃出生天的嚣张嘴脸撕扯烂,眼底的冰冷恨意藏都藏不住。 “再倒。” “停。” “倒。” 他来回足看了有七八遍,画面最终定格在k夸张张合比划的嘴形上。 右手掌心捏攥手机的力道加大,将那方才遭遇重创的碎裂屏幕伤口迸得更深,钢化膜一角陷进肉里,被揉成齑粉。 于屹转身,狭长的眸子扫过这一间逼仄监控室内的所有人。 他的语气平静,却叫人不寒而栗。 “你们监狱里,有内鬼?” … 当天,所有轮班的狱警都被召集了起来。 由动协出面与内罗毕公安当局商议,连发十几道对k的逮捕令,再对具有帮凶悬疑的狱警进行拷问盘查—— 对方藏得极好,从面容,到可以遮掩起来的警号,一切似乎是有备而来。 唯一可以追溯的线索,仅剩下身型、以及哨卡附近与其搭过话的两名狱警。 但诡异的是,当地公安比照了不止一遍,都未能从这将近五十个的狱警中找到相似身型的。 再盘问那守哨卡的两名狱警,皆是一头雾水,吱唔不出个所以然来,于屹瞧出不对劲,低头向那审问的警察耳语了两句。 “带他们去做尿检。” 结果不出所料,哨卡的那俩位在前一头,都曾吸食过含恰特草的卷烟。这类被定义为软性毒品的东非罂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刺激大脑,诱发成瘾性。 当局动了重怒,那二位倒是忽然反应过来了,忙喊冤枉,称自己过去从未碰过这些,事先并不知情卷烟里被人加了“料”。 一切,似乎是有备而来。 于屹陪审了半日,这群草包连根苗头都没捋出来。 时间每过去一秒,男人的脸色便难看上一分。 他频频按着手机看时间,几次被动协派来的人捕捉到。 “你要是忙,可以先走。” 于屹觑了眼外面的天色,也没推脱:“嗯,忙。” “有消息的话,随时通知我。” * 越野驶回市郊,再次停顿在兽医院门口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门口的另一辆越野不见了。 于屹眉头一拧,加快了往里迈的步子。 他以为那叁人都离开了,又或者… 男人心里一跳,连带着开门的动作都带着狠。 “哐啷”一下,移门发出一声不堪一击的哀嚎。 军靴踏进去的一刻,心口不一地放轻了动作。 大厅内没有他讨厌的人。 只有沉枝,她乖顺地趴卧在长椅上,有些困倦地阖上了眼。 移门在男人身后被缓声带上,将呼啸席卷的严寒关在了外头。 他看了许久,忽地掏出手机给阿普发了条信息:你们都回去了? 手机切换成了静音状态,对方很快回话:医生说小象今晚需要过夜留察,沉枝表示她留下也好有个照应,非要叫我们先回来。 ——那位姓武的先生原本是不愿意回来的,但沉枝说让他先去处理什么…象种源基地的事儿。 ——他们好像有要回国的打算? 那一瞬间,于屹血液里涌动起一万匹角马横渡江边,迁徙草原的奔腾、嘶鸣声。 但他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于屹? 阿普的信息还在继续轰炸,质问他是不是去医院了,男人选择性地忽视,伸手按熄了屏幕。 他走向了那一张长椅,想要伸手描绘对方的眉眼,却在即将触碰的一瞬间抽回。 沉枝、沉枝。 每喊一次,心里便豁开个洞。冷冽的风呼啸穿过,星子在煌煌夜色中低伏,嘲笑他的胆怯。 清粥小菜。(微h) 像是为了回应男人的犹豫,女孩嘤咛了,环抱着的膝盖几次向上顶,蜷缩成一团畏寒的球。 夜色本就寒凉,更遑论摊在这一方四下窜风的躺椅上。 浸在美梦中的沉枝无知无觉,只晓得凭借本能往那一处烫得叫人舒坦的热源凑。 她闭着眼,发丝拢在半边,缱绻地将有些凉的脸蛋子,主动贴上了男人的掌心。 触感嫩滑,于屹粗粝的指尖抵着她细腻的耳垂。 分明再过分的事都做过,这会儿倒生涩得像个笨拙的半拉小子。 男人动作极慢地把人拥在了怀里,掌心托着腿弯微抬,缓步走向了一旁的休息室。 比茅棚环境稍微好些的小室,木板床,白色床单上微微发黄,叫人一时辨认不清是否换洗清理过。 于屹只犹豫了一瞬,转而抱着人躺了上去—— 他垫在下面,沉枝睡在他身上。 不比长椅软和到哪儿去。女孩一张脸埋在对方胸前沟壑里,颊肉都被夹着,胸乳撞上于屹壁垒分明的腹肌,不耐烦地蹭了两下,寻找舒坦的睡姿。 她的手放肆向下伸,捉着那一处顶得自己难受的孽根,嫌弃地往旁边掰扯,身子倒是离得远了些,手还握着忘了松。 男人呼吸一窒—— “你…” 质问的话还没问出口,沉枝头一歪,终于找到了心宜的睡处。 她似是累极,微张的檀口渗出涎水,一点点将男人外套浸湿。 黑暗中,于屹憋屈地张大了嘴,无声喘息了两下,躁动的心还未得到疏解,身体已经做出了最佳选择。 男人伸直了腿,脚把着床铺边儿,将那“吱呀”声压至最低。 他怕吵醒她,裤子都没敢脱,就着那隔靴搔痒的姿势,前后小幅度地挺动研磨。 吃惯了横肉肥鱼,偶尔来碟清粥小菜。 陌生的环境、狭小的环境,放大了那一点情欲之色和难耐的嘶吼。 沉枝早被调教起了淫性,即便在睡梦中也被这浓重的荷尔蒙气息激得穴口吐出一包水。 这样怪异的触感,熟悉又陌生。 腿心间空落落的,无措地夹紧了于屹不安分的大腿根。 男人一愣。 他本以为她醒了。 直到胸前微微颤动,传来了喷香的小呼噜声。 于屹半硬不软的性器还握在对方手上,空气里回荡一股肆虐的甜香。 他哑然失笑。 败给她了。 这世间,有人为了刺激,驶着越野于夜间驰骋东非,体验一把于黑暗中游猎的滋味。 有人尝遍了万苦,不过想寻一抹最寻常的甜。 它可以是来自另一处熟悉又陌生的大洋彼岸。 他只要尝一口,死而无憾。 盯着男人的裆看什么?馋鸡巴了? 后半夜的时候,内罗毕突然又下起了小雨。 带着股自然将歇的宁静,落进寂寥绵长的深夜。 这是东非雨季里最不憾缺的声音,偶尔有越野轧过水洼,偏爱潮湿氤氲的泥土气息,满足所有人对迁徙之季的全部幻想,敲打着昏昏欲睡的灵魂。 它在天亮之前悄然离去,但尚未走远,留有余温。 沉枝是被吵醒的。 女孩正酣睡至好处,脑子里都混沌成了一团浆糊,一双迷蒙的眼眨巴了两下,目光恰好撞齐来往行人的小腿间。 她意识到自己还蜷缩在大厅内的长椅上,猛地惊坐起,手摸索着去掏兜里的手机。 指尖顶着电源键按了两下,没反应。 关机了。 厅堂里倒是悬了面钟,时分针细脚伶仃地劈了个叉,一个指向3 一个指向12,滞留在历史的某一个时间点。 起身的瞬间,迎面走过一怀里抱着根巨大针筒的护士,她盯着对方胸前别着的小挂表,直到那双平跟软鞋停在距离自己不到两步的地方。 询问声穿过兽医院厅堂内的嘈杂—— “沉小姐?” 她们昨儿见过,在于屹离开医院后,沉枝一直蹲坐在cites门口,下巴沾着块触目惊心的血手印,问什么都是“我要见祂”。 没头没脑的一句,但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人自动带入到里间受伤的那一头身上。 对方指着自己的小挂表:“九点了,医师刚给小象换了药。” “你的朋友在旁边守着,要不要去看看?” * 一廊之隔的房间里,满室的消毒水和药味儿。 cites没了原先的活泼劲儿,侧躺在地上,受伤的象腿蜷缩向内,腹部也绑了根绷带,极厚地缠裹了一圈儿。旁边立着根足有叁米高的吊瓶,针扎在它脆弱的耳根后,看见来人,一副想动又不敢动的样子。 ? 它的面前坐了个双腿微微分岔开的男人,听到身后的动静后头也没抬,不是沉枝想象中的阿普和武继明。 只看一眼背影,女孩握着门把手的动作一松,将原本打算随手带上的门警惕地漏出条缝儿来。 “于屹。” 男人抬起一双淡漠的眼:“怎么?” 话在舌尖滚过几圈又咽回去,女孩喉咙微微发干。 她想说什么来着? ——那张合同是你的功劳,我不抢? 还是矢口反驳对方那一句“你满意了吗?”,辩白称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结果? 承认吧,沉枝。 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 你希望于屹和你记忆里憎恶的一样,暴虐嗜杀、利字当头、欲望熏心,他强暴你,手上沾了数不尽的象血,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他没有替你拦下那一场屠杀。 替你挡那一枪,不过源自算计。 你偶尔发现的合同,是他邀功请赏的手段,被你不小心夺了去,他追上来讨要。 最好,他也没有从鬣狗包围圈里,递上最后的逃生机会。 成全你的恨意,让它光明正大地发酵,而不是徘徊不前,刀尖伸出的瞬间总是有数不清的犹豫。 女孩低垂着头,下巴被捏过的位置隐隐发烫,声音都绷紧了:“你…” 她的目光微敛,自以为掩饰得很好般四下扫逛。 隐约记得留宿在阿普房里的那晚,男人握着她的手反复流连伤口,主要集中在腰间、大腿的位置。 于屹穿了条深色长裤。沉枝盯着腿根那一处颜色稍深的区域努力辨认,偶尔不小心瞥到点胀着鼓包、蛰伏的巨兽时,似被烫到般移开目光—— 对方有些暗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盯着男人的裆看什么?这么不害臊,馋鸡巴了?” 给老娘把裤子脱了。 男人往前走了两步:“光这么用眼睛看,怎么看得出来?” 他嗤笑一声:“要不要让你摸摸?” 这一类下流、粗俗的荤话,于屹不是第一次说。 它可以是一句用来暧昧调情的增味剂,是体液交换的前奏,前提是躯体纠葛缠绵,肉体相撞出动人的旋律。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盯着女孩的眸子里情绪翻涌,却始终不夹杂一丝欲望。 像一只受了伤,只能借扬开翅膀来虚张声势的鹰。 沉枝抬头,和对方目光相撞,无声地对视了几秒。 她突然笑了。 “好啊,在这里?” cites一呆,使劲把头往下别了别,输着液的耳朵哆嗦着抖了抖—— 我听不到!我什么都听不到! 于屹显然也是没预料到这般回答,僵硬地牵了下嘴角,神情怪异:“渴成这样?脸都不…” 脸都不要了。 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话还没说完,又急匆匆被迫吞下去了,深色的腰带上按了只手,毫无章法地用指尖抠弄卡扣,拖拽着他的裤腰往下拽。 “是不是男人,废话这么多?” 于屹挑着眉,舌尖顶着腮,扩出个不耐烦的弧度。 他捏住了沉枝的脸,掐得女孩眉心一皱,力道半点没收地向后一搡。 “别闹。” 被拖拽到胯间的裤腰重新收获自由,“吧嗒”一声从对方指尖解脱。 男人分明已经被撩拨起了反应,表现得却异常恼怒,仿佛将裤子顶出个大包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 “你他妈疯了吧?” 沉枝眼睛都气得有些红了,不过是些往日他欺辱自己的手段,如今反过来,倒成不要脸的是她了! 她扑了上去—— 不是吻,是咬。 嘴叼了块下巴肉,一口白牙蓄了狠劲儿,手脚都用上了,毫无风度:“给老娘把裤子脱了。” 好好儿的调情,险些演变成互殴,于屹脸上挂了好大一块彩,面色凶狠得像要吃人,沉枝却完全不怵他,手握作拳,往那刻意遮掩的右侧大腿处用力一压—— 意料之中的闷哼声,以及男人失去血色的脸。 “滚远点儿。” “也行。”沉枝站直了身子,指腹摩挲着另一手上的血迹。 “别死在我面前,晦气。” 她很快走了出去,头也没回。 独留拖着累赘吊瓶的cites和咬着牙、行动迟缓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于屹喘着粗气,自嘲地笑了声。 他往cites那边小幅度地挪了挪。 “你这挂的,消炎药吧?” cites警惕地看了于屹一眼。 他脸色有些难看,嘴里还在犯浑:“分我点儿,我也疼的。” 这一句,恰好被买药回来,站在门口的沉枝听到。 女孩攥着药的指尖发白,深呼了口气,最后还是推开了门。 她清楚地看到半倚靠在墙上的男人原本暗淡的眼底亮了一瞬,又重新板了脸。 “还回来干什么?” 沉枝点着小象,面无表情:“它才叁岁。你要是死在它面前,cites夜里会做噩梦的。” cites忽然被点名,条件反射地想应和沉枝,又顾虑着耳朵根上的输液针,严肃又极其沉痛地点了点头。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男人轻笑了声,手肘抵着墙面,脚尖朝外,一副俨然朝外走的架势。 “那我走了,不碍你们的眼。” 没动两下,被沉枝扔着药袋子砸过去。 “先处理。处理完,再滚。” 她的表情有瞬间的不自然,又被很好地掩饰过去。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话问出去就后悔了,手心湿着汗,有些懊恼地想收回—— 晚了。 于屹眯着眼,几乎是立刻被说服妥协:“行啊,你帮我脱。” * 军裤不算好脱,部分沾粘着皮肉,无法轻易扯拽下来,只能一点点揪着往下褪。 从原先两个人都站着,逐渐演变成沉枝半蹲下,脸凑近于屹大腿根儿的位置,无论是有些灼烫的呼吸还是绵软的手,总是轻易挑起男人兴奋的神经。 腿心间不安分的一根蠢蠢欲动,几番险些直接拍到女孩脸上。 比伤口要难捱些,忍着质问她是不是故意勾引自己的冲动,呼吸换了几轮。 “还没好?” “快了。” 沉枝手上都是血,鲜红的颜色浸染了细白的腕子,面上伪装的镇定险些被豁开破绽,分不出半点心思给旖旎的气氛。 于屹伤得比她想象中还要重。 这一片布料几乎都被血泡透了,一拧都能挤出股血水,皮肉溃烂,是伤口不止崩裂一次,且又没能及时上药得到处理,闷在裤中摩擦所致。 那天夜里,他不过带她摸了几处,也没开灯。 原来,伤得这么重吗? “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没事。我不怕疼。” “习惯了?”沉枝扯着绷带,冷不丁地来了句。 于屹全程没皱下眉头,倒是条件反射想去摸烟—— “嗯,习惯了。” 有人心疼,反而不习惯了。 沉枝抿着嘴,将地上散落的盒子重新装回袋子里,递给于屹:“我帮你,是因为你腿上这伤…多多少少跟我有关系。” “你别多想。” 男人伸手接过,团巴着纸袋上缠成麻花状的手柄:“嗯,我不瞎想。” “就算你救过我,但一开始…” “嗯,我强迫了你。” “一切都是拜我所赐。” “还有呢?” 于屹歪着头:“你不必有负罪感,沉枝。” “同情,是我最不需要的东西。” “还有。”男人低头看了眼偃旗息鼓的小兄弟:“我对你没兴趣了。” “你不用紧张——刚刚那,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换个女人来也一样。” 他最后看了眼cites的输液袋,一扬手中的药:“我去喊医生来换水。” “谢谢你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