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枝》 1.床照 宁枝不算什么勤奋学生,但由于常年早起的习惯,上大学后倒是一节早八没缺过。 形策老师在讲台上演示ppt,她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心不在焉地翻动书页。 说实话,这位形策老师是真的爱讲废话,一节课能全用来唠嗑,手里拿个惊堂木都可以转行去做说书先生。 包里的手机振动几下,宁枝拿出来看了眼,发现有人给她发来一封邮件。 发件人—宁桃。 宁枝起了点兴味,指尖滑动点开那封邮件。 邮件里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超大附件。 因为文件是被压缩发送过来的,宁枝又耐心地等待解压。 几分钟后解压完成,宁枝翻看着文件内容,指腹不小心按压到最下面的一个视频。 不堪入耳的男女媾合声突兀炸开,粗喘与呻吟顿时响成一片。 宁枝眼疾手快地把手机调成静音,好在音量本来就不算很大,形策老师慷慨激昂的讲课声瞬间就将这道不和谐的声音掩盖了下去。 四下环视一圈,旁边的人大部分都在补觉,似乎没谁察觉到刚刚的动静。 没等宁枝舒口气,转头之际正好和斜前方一人对上视线。 这人算是她的老熟人,姓唐名兆。只不过两人最近一年多已经鲜少联系,跟友尽绝交几乎没差。 此时唐兆微微偏头望来,一双眼角藏锋的眸子里晦暗不明。 宁枝摸不准他是不是听到了动静循声望来,只能分外镇定地迎着那目光望过去。 视线两厢碰撞,对方却临阵脱逃,垂眼避开了对视。 宁枝将唐兆回身之际唇边意味不明的笑意看得清楚,心口积压起莫名火气。 这笑是什么意思? 觉得她有上课看黄片的奇怪爱好? 宁枝不动声色地托托脸上的无框镜片,试图给这怒气找一个合适的发泄口。 她是不可能去找唐兆解释的,怎么看都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况且他们俩的联系方式早就互删了,现在也没有重新交流起来的必要。 最好的发泄对象当然是那个给她发视频的人。 宁枝把手机放在桌下无人能见的阴影下,重新亮起屏幕。 刚才事发突然没有仔细看,这下倒是让她发现不小的惊喜。 原来这爱情动作视频的女主角正是发件人宁桃,男主角就更让人眼熟了—竟然是才给宁枝发过“早安”的男朋友陈瑞文。 视频中的宁桃极尽挑逗勾引,陈瑞文也是罕见的发情模样,奋力在那凹凸有致的女体上挥汗耕耘。 宁枝目测陈瑞文至少射了四五次,虽然一副子孙众多的架势,但平均每次都坚持不到十分钟。 多半是纵欲过度的缘故。 视频的最后,陈瑞文貌似进了浴室洗澡,宁桃在床上喘过余韵之后竟是径直往相机的方向走来。 她近距离向镜头展示着身上斑驳殷红的吻痕,甚至拉来陈瑞文扔避孕套的垃圾桶,嘴里一开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为了听到宁桃说的话,宁枝不辞辛苦地连上耳机重新打开声音。 “姐姐,瑞文哥哥今晚射了五发给我呢。” “以后姐姐嫁给瑞文哥哥应该会很性福吧?就是不知道姐姐愿不愿意接受我睡过的二手货。” “瑞文哥哥说姐姐你太无趣了,他都懒得碰你,真的还是假的啊?” 宁枝越听越想笑,看完视频退出来又点开压缩文件里另一个图集。 图集里全是宁桃和陈瑞文的做爱无码高清照,各种姿势各种道具看得直叫人眼花缭乱。 粗略地扫了一圈看完,宁枝打开微信找到宁桃的聊天界面,发起一笔666的转账,转账留言“阅片费用”。 【片子拍得不错,准备辍学转女优出道了?】 【叫得挺卖力,就是高潮的时候注意点表情管理,看着怪狰狞吓人】 宁桃显然是在等宁枝主动上门,此刻看了她的微信很快就回复:【?】 宁枝看宁桃那边一直显示打字中,没忍住又找出那些高清图简单打了码做成表情包发过去。 表情包选的是宁桃跪在床上帮陈瑞文舔阳具的画面,打码后只留了宁桃一脸沉醉满目媚意的半边。 宁桃半遮半掩的胸前被P了两个意简言骇的字—求操。 这次宁桃倒很快打字发送:【你有病吗?不准发!】 宁枝觉得还挺有乐子。 【谢谢素材,这些全部打包发到黄网上应该会爆火吧】 【毕竟妹妹你长得这么漂亮还扭得这么骚】 发完这些之后正好响起下课铃,宁枝懒得再和宁桃废话了。 说来也巧,正要把手机放进包里的时候突然打进一个电话。 还是陈瑞文打来的。 宁枝微微挑眉,到底还是接听了:“有事?” 陈瑞文早已习惯她这样冷淡的开场白:“这两天一点都没想我?” 宁枝笑了,眉眼弯弯如新月:“当然想啊。” 想把你给阉了,管不住下半身的活畜牲。 许是惊讶于宁枝难得一见的软话,陈瑞文又趁热打铁调笑几句。 宁枝左耳进右耳出,无意间一抬眼却发现唐兆正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也不知站了多久。 阶梯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偌大的空间此刻寂静无声,更衬得听筒中陈瑞文的声音如平地惊雷般存在感十足。 本来也是下课时嘈杂喧闹,宁枝才把音量调大了点,但现在看来好像有点…… 唐兆天生长就张薄情寡义的脸,面庞上的棱角弧度无一不锋锐。 不同于陈瑞文风流的桃花相,唐兆是一种攻击性十足的冷俊。 这种面相,一旦面无表情看人的时候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但宁枝看了十几年已经麻木了,心里毫无感觉。 唐兆没再往这边看,很快转身消失在教室门后。 宁枝已经没有继续和陈瑞文客套的兴致了,只想赶紧结束话题:“来接我出去吃饭?没必要。从你那么多床伴里挑一个去不是更好吗,吃完顺便运动运动消消食。” 陈瑞文闻言倒也不在意:“那也行,不过我约的可是最近新开的私厨,应该很符合你的口味,不来可别后悔。” “不用。”宁枝是真的有些烦了,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2.蓄谋 虽然家就住在本市,但宁枝一般只有放长假的时候才会回去住。 回到寝室后宁枝把一直振动不停的手机打开,映入眼帘的全是宁桃气急败坏的消息。 【你死了?!给我回消息!!】 【你要是敢发把这些东西泄露出去一点,我就去跟爸爸告状说你欺负我!!!】 【哦我知道了,你其实根本就不敢发出去对吧?瑞文哥哥也在画面里,你敢得罪陈家吗?】 【真是笑死我了,姐姐你现在是不是很气?你就是嫉妒我能和瑞文哥哥睡才说那些话的对吧?】 【还什么女优求操,我是又怎样?我就是瑞文哥哥专属的女优,也只给他一个人操】 宁枝从头到尾看下来,觉得根本没有任何和对方交流的必要。 宁桃却还在持之不懈地给她发消息,一条接一条。 【瑞文哥哥刚刚给我打电话,说要约我去吃饭】 【到时候我还会给姐姐你发点小惊喜哦】 宁枝终于回道:【好啊,我很期待,这次记得换点新鲜的姿势】 宁桃像是被气到了,没再发消息。 其实宁枝一直是知道陈瑞文那些风流债的,只是她毫不在意也懒得去管。 本来他们俩也只是有名无实的男女朋友而已。 只是她确实没想到陈瑞文会和宁桃搞上,说实话有点被膈应到。 毕竟宁桃怎么也算得上宁枝为数不多感到恶心的人。 一开始不觉得,现在还真是越想越呕。 宁枝极力驱退脑海中残存的白花花肉体交缠画面,打开电脑开始平心静气写课程论文。 论文写了一半,宁桃说的惊喜没到,倒是来了个陌生来电。 宁枝以为是快递电话,随手就接了。 电话接通后,里面却传来一道甜腻做作的声音。 “瑞文哥哥,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一个男人沉声笑道:“你不信?” “人家想再听你说一遍吗~” “好好好,我说。我想娶你姐纯粹就是为了那块地,最爱的当然还是你这个小心肝宝贝了。” “哼,爸爸真是偏心,凭什么姐姐嫁妆是那么好的一块地。如果把这块地给我,瑞文哥哥应该娶的人就是我了!” “好了,宝贝别生气,我的不就是你的吗?等毕业之后和你姐结婚拿到那地皮,我把那块地划一大半给你好不好?” “你好坏,要是姐姐知道你用她的地养我,会不会被气出病来?” “呵,就是要气死她,每次看到她那副冷淡的态度我就生气。如果她那张脸露出点别的表情,应该会很生动吧?” “原来你和我在一起就是想恶心她气她?!陈瑞文?!” “有一部分这个原因,但也不全是。毕竟……” 说着说着,电话那头竟是响起些含糊水声,似是有人正咂咂亲吻。 “……你这小骚货可是够勾人,比宁枝那冰块带劲儿多了。” 电话里的声音渐渐沉寂,最后“嘟”一声被挂断。 宁枝回过神来,不自觉攥紧手心。 她当然不会认不出来电话里两个人—宁桃和陈瑞文。 但这是谁打来的电话? 从头到尾电话里的交谈都有种忽远忽近的模糊感,拨电话的人应该就在宁陈二人附近。 这人打这通电话给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但这些问题和电话里说的那些话相比都显得无足轻重,宁枝光是想想陈瑞文所说就心底发寒。 原来只是对他无感,现在真是极端生厌了。 宁枝知道陈瑞文是为了那块地,不过她的目的也不纯。 换句话说,他们俩之间本来就是纯粹的利益关系。 陈家想要获得那块黄金地段的开发权,而宁家也需要和陈家结成长久稳固的合作方。 这是一场双方心知肚明的交易,明明再公平不过,陈瑞文却率先背弃盟约。 他只是在外面玩得花就算了,竟然还敢和宁桃沆瀣一气来阴她? 宁枝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走到宿舍洗手台边拧开水龙头。 她摘了眼镜放在水流下冲洗,又埋头掬了捧水泼在脸上。 等重新戴上眼镜的时候,人已经平静了许多。 宁枝抬起还在滴水的脸颊,和镜中的自己对视。 这是张和宁桃全然不同的长相,甜美不足清冷有余。 细长的柳叶眉尾缀着一点美人痣,每当弯眼浅笑时,那镜片后藏匿起的万般风情便拨云见月般显出。 宁枝看着这张脸,突然兀自笑了声。 她有一个危险的想法。 宁枝通过年级大群重新找到了唐兆的联系方式。 给他的好友申请里只发了一句话— “手上的那道疤好了吗?” 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但相信唐兆一定会懂。 现在她只需要静静等着鱼儿上钩就行。 3.勾引 宁枝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睚眦必报、精致利己、冷心冷肺……这些词用在她身上都再合适不过。 报复的手段有很多,不管是利用别人还是出卖自己,只要最后能达到目的就行。 她物色的首个利用对象就是唐兆。 为什么? 当然因为唐兆是陈瑞文最讨厌的人。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难道不是很快意吗? 之前撒下的鱼饵也很快咬了钩。 唐兆过了大概一天才通过她的好友申请,他态度冷淡地回一个字:【没】 宁枝:【我有效果很好的祛疤药】 对方沉默了一会:【留了一年多的疤,去不掉的】 宁枝也不慌:【不试试怎么知道?】 唐兆没再回了。 两个人看似打哑迷的一番交谈,却叫宁枝心里有了底。 不是她有恃无恐,是她实在太清楚唐兆这个人了,他在她面前几乎是透明的。 宁枝和唐兆算是世人眼中的青梅竹马,两人做了十几年的邻居和同学,知根知底都是最基本的。 高三那年,毕业晚会时唐兆拉着宁枝偷跑出校,带着她去江边大桥上看烟花表演。 那晚的烟花很好看,火树银花照彻不夜天。 那晚的少年也很好看,眼眸中映着的全是她的倒影,赤忱热烈宛如天边盛放的簇簇花火。 他应该是想表白的,可宁枝却抢先说了句—“我和陈瑞文在一起了。” 那双眼里的光亮霎时黯淡,满天璀璨炸开的烟花也失去色彩。 两人没再说话,或许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只能沉默着沿着大桥往回走。 不知是不是时运不济,他们在路上碰到了一群偷放陀螺烟花的小孩。 陀螺烟花被远远一掷,引线燃烧爆出火光的瞬间竟是朝着宁枝的方向飞来。 眼看着高速旋转的陀螺烟花就要飞到她身上,旁边的唐兆迅速伸手挡住那来势汹汹的火团。 正值盛夏,穿短袖的季节,唐兆的手臂碰到烟花直接燎起大片水泡。 小孩们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宁枝也根本没空找他们算账,火急火燎叫了辆出租去医院。 唐兆很能忍,受了这样的烧伤却连哼都不哼一声。 宁枝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让自己减少点负罪感。 唐兆处理完伤口后,宁枝陪在旁边让他休息,本来还好好的,但一直缄默的唐兆突然开口:“你喜欢他?” 这个他自然是指陈瑞文。 宁枝不置可否:“我爸给我选的。” 唐兆气得再也没和宁枝说过话。 也是宁枝没心肝惯了,借此立马就和唐兆划清界线减少往来。 她的目的也挺简单—倒不如绝情点,让唐兆早断了念想,这样他心里也能好受些。 唐兆却只当宁枝为了陈瑞文急于和他撇清关系,从此再没有主动找过她。 其实闹到现在这个连朋友都做不成的地步,两个人都在无意间添柴加薪过。 现如今宁枝主动加回唐兆,问他伤疤好没好,也有一语双关的意思。 不仅是指他手臂上的烧伤,更是指两人过往间闹出的嫌隙。 既然聊天里唐兆没有明确拒绝,那就说明还有缓和余地。 于是宁枝难得摘掉眼镜换上隐形,全身精心打扮了一番。 室友看着新奇,打趣问:“出去约会?” “对啊。”宁枝好心情地出门了。 唐兆在学校附近租房住,地址还是宁枝从他们俩一个共同好友那里打听到的。 而且听那朋友说,唐兆周六一般都会在家补觉。 站在门外按了几下门铃,没一会儿就有人过来开门。 唐兆打开门看到宁枝时愣了愣,好像不认识她似的。 也是。 唐兆可从来没见过她不戴眼镜的样子,也没见过她穿这么清凉紧身的衣服。 宁枝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唐兆这才像是回过神,引着宁枝走进玄关。 这间公寓五脏俱全,空间上一个人住绰绰有余,装修简约而舒适。 宁枝不着痕迹地环视一圈,最后落座在客厅的沙发上。 唐兆打开电视,走到吧台边问宁枝要不要喝点什么。 除了开门那一眼,他的目光竟然全程没有一丝是落在她身上的。 宁枝觉得实在是浪费自己今天这套露腰低胸裙。 她来这里的目的又不是喝水。 “有酒吗?”于是宁枝问。 唐兆终于有所反应:“你应该清楚自己的酒量。” 宁枝当然清楚—一杯倒。 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半真半假道:“你多久没和我一起喝过酒了,现在我什么酒量你知道吗?” 唐兆扯了扯唇角:“行,我给你拿酒。” 等酒来了,宁枝才后悔刚刚的冲动。 唐兆竟然给她弄了瓶白的。 “喝吧,已经帮你开了。” 宁枝这下才知道什么叫做骑虎难下,但她还是副淡定模样,拿着玻璃杯浅浅倒了个杯底。 唐兆似是轻轻嗤笑声,双腿交迭靠坐在另一个单人沙发里。 虽然心里没底,但宁枝还是毫不手抖地往杯子里又倒了酒,一直添到大概四分之一的位置。 唐兆没说话,也没看宁枝,只是一个劲儿盯着茶几几面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喝了。”宁枝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她拿起杯子假意喝酒,实则只浅浅抿了口,其余的都被倒在衣服上了。 好在身上这裙子本来就是深色,现在沾了水渍倒也看不出来什么端倪。 唯一让人难受的就是,刚刚漏酒的动作没掌握好,有不少酒液都顺着低低敞开的领口流进她胸前的沟壑,打湿了一片前胸。 “喝完了。”宁枝脸不红心不跳,“现在觉得我酒量怎么样?” 唐兆:“真喝了?” 宁枝:“不然你来检查?” 本来宁枝就只是说说,并不觉得唐兆真的要来进行所谓的检查,但没想到他倒还真起身走了过来。 宁枝只好顺势抬手遮在胸前,想掩住肌肤上那没擦干的水迹。 唐兆却径直伸手拉住宁枝的手腕,破了她半遮半掩的动作:“怎么,不会都倒在衣服上了吧?” 论装宁枝可是顶尖人物。 她挑眉望着唐兆,神色丝毫没有要被揭穿的恐慌:“真的喝了,不信你尝尝?” 说着,她便就着唐兆半弯下腰的姿势环住他的脖子,闭眼亲了上去,和他交换了一个酒香醇厚的吻。 整个过程唐兆都没有动作,像是个石化的雕像。 但就当宁枝在他嘴里肆意作耍的时候,他突然醒神似的反攻过来,抵着宁枝的舌头吮吸勾缠。 唐兆的吻青涩得毫无章法,只是单纯凭借着身体的本能、欲望的驱使去舔去咬,去吸啜对方口中的甜津,去辗转亲密相贴的柔软唇瓣。 宁枝被这样侵略性十足的吻剥夺了思考能力,只能依附着面前给予她强烈刺激的人,被他牢牢支配所有感知。 啧啧咂咂的吮吻声不停,唇舌翻搅出的粘腻水响更令人情动。 宁枝能感受到有什么硬热的东西抵在自己光裸的腰间,她心念一动,在唐兆换气喘息的间隙贴着他耳畔轻声说:“我带了套。” 抵在腰间的那根东西又胀大不少,压在她上方的唐兆喘息也越发粗重。 宁枝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她一手按在唐兆胸膛上示意他让让,她则支起身在包里翻找。 “你来找我,是和陈瑞文分手了?”身后的唐兆沙哑开口。 “没有啊。”宁枝头也不抬,继续在包里寻找。 有人却探身一把捏住皮包开口不让她再找:“那就不用拿了。” “已经找到了。”宁枝勉强从没被捏住的缝隙里抽出那盒避孕套,“真的不做吗?” 唐兆在看到那盒避孕套的时候眼神就已经暗了,但他还是说:“不做,你走吧。” 宁枝笑笑,坐到他身旁拉起那条受过伤的手臂。 原来一片烧伤的痕迹上不知何时纹上了半臂刺青,因为是手臂偏内侧的位置,不仔细观察不容易发现。 宁枝在这片刺青里看到一个十分独特的图案,像是荆棘又像是花枝,恰好蔓延在疤痕边缘。 不过没等宁枝好好研究,察觉到她视线的唐兆就强硬地收回了手:“没什么好看的。” 宁枝料到他会这样反应,又重新拉起那条手臂,密密吻在那片刺青,也吻在那片疤痕上:“这是为我受的伤,我觉得好看就行。” 唐兆的手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宁枝乘胜追击:“所以,真的不想要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慢慢滑落到唐兆胯间硬邦邦的一团上,甚至得寸进尺地揉压着。 4.沙发(微h) 这挑逗性十足的小动作实在过火,唐兆一把握住宁枝作乱的手,还要强撑:“你醉了。” 宁枝干脆直接坐到唐兆怀里,短裙下柔嫩的腿根和他胯下凶物贴合得严丝合缝。 美中不足的是,两人中间还隔了层碍事的裤子。 “我没醉,很清醒。”宁枝不过挪着屁股稍微动了动,就能感觉到身下人绷紧的大腿肌肉和灼热鼻息。 “下去。”唐兆声音渐冷。 宁枝恍若未闻,反而攀着他的肩膀笑起来:“可你已经很硬了。” 这话一出,唐兆全线皆崩,眼眸深沉如择人而噬的深海:“你别后悔。” 他丢下这么一句后,急风骤雨似的吻便降临在宁枝身上。 他双手掐住她的腰,惩罚性地咬住那脖颈上的嫩肉,吮吸出点点红痕如雪地落梅。 胸前更是唐兆流连的重灾区。他伸舌舔吻着双乳间的沟壑,无意中尝到浓烈的酒味,再往下摸,那胸前的一点布料也是湿答答的。 那些酒原来都被她喂了衣服。 “小骗子。”唐兆停下一瞬,作为惩罚隔着裙子咬了口雪峰上的樱果。 宁枝丝毫没有控制自己的想法,刻意紧贴在唐兆耳边一声声难耐地喘息着,手里也开始慢慢解他的裤带。 唐兆呼吸一窒,却任由她动作。 宁枝很容易就解开了他的裤子,手顺着大腿往里摸寻,拉着一点内裤的边沿探进去。 那蔚为壮观的一大团盘龙似的卧在她手下,宁枝把这蛰伏已久的东西掏出来时都觉得烫手。 她略微好奇地打量肉棒铃口处分泌的清液,故意道:“它怎么会流口水?” 唐兆没说话,只是绷紧的下颌线和滚动的喉结出卖了情绪。 宁枝坏心眼上来,从胀大的龟头处一直摸到耻毛丛里的精囊,空闲的小指还时不时堵住肉棒顶端那个小眼:“是不是,馋了?” 唐兆再难忍耐,翻身把蓄意挑逗的宁枝牢牢压在沙发上,往她腰下垫了个抱枕后将两条细腿抬到肩膀上高举。 本就只能包住屁股的短裙随之堆到腰间,下半身只穿着内裤的宁枝之后直觉不好:“这是干嘛?” 唐兆还是惜字如金:“干你。” 话音刚落,宁枝就感觉到那滚烫的肉棒隔着内裤一下下撞在她敏感的花穴上,甚至是研磨藏在肉唇里的花核。 跪在后方的唐兆还要火上浇油地舔吻宁枝的腿心,温热的吐息洒在裸露肌肤上勾起阵阵颤栗。 肉棒撞击的力道越来越大,像是专门挑着角度直攻幼嫩的花核,受到刺激的小穴竟是水流不止地咕叽作响。 宁枝整条内裤都湿得不成样子,多余的淫水甚至顺着股沟流到了腰下的抱枕上。 她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刚想开口说话,却控制不住细细尖叫一声。 原来唐兆竟是隔着布料将小半个龟头浅浅入进了穴里,身体里不容忽视的异物感饱胀得过头了。 “你……你出去!” 唐兆学着宁枝之前说话的样子:“可是你这里流了很多口水。” 宁枝气极,可无奈她如今已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连挣扎都显得徒劳:“你别这么玩了,要做的话就戴好套直接进来。” 唐兆终于放下宁枝高举的双腿,起身拿过那盒放在茶几边的避孕套。 宁枝也是第一次买这计生用品,完全没有什么尺寸型号的概念,就是买了个常规中号的普通款。 唐兆拆了一个拿在手上,还没戴就开始笑了。 没了刚刚的气氛,宁枝身下的水液粘腻成冰凉一片,她有些难受:“笑什么?不会戴?” 唐兆问:“你是不是对我的尺寸有些误解?” 他随手把那拆了的套子丢进垃圾桶:“这个戴不上,起码要xl的。” 宁枝语噎,目测了一下好像确实是大小不匹。 白忙活一场,没套还做什么做,她可不想中奖。 “那我下次再来找你。”宁枝理理凌乱的衣服,打算改日再战。 唐兆却拉住她重新压在身下:“这就想走?” 宁枝没好气:“不然?你想当爹啊。” “不是不行。” 宁枝闻言惊愣,不住在唐兆身下挣扎乱动。 唐兆不容反抗地扣住她的手腕,双腿分开跪在两侧。 他嗓音喑哑:“再动马上把你给办了。” 察觉到唐兆神色不似作伪,宁枝也只好乖乖不动,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乖一点,我只是想让你舒服。”唐兆低头吻了过来,衔着宁枝的耳垂含咬,“刚刚被弄得不上不下,应该很难受吧。” 这话低低响在宁枝耳畔,携着让人横生燥意的蛊惑。她不由夹紧双腿,原本小穴里止歇的情潮又开始复苏。 不上不下确实很难受。 唐兆微微笑开,湿热的吻一路游弋到宁枝眉眼处,缱绻缠绵地去亲藏在眉尾的那颗小痣。 他似乎很喜欢这里,一下下细细密密地吻着。 那双大手也不知何时撩起宁枝的裙摆,从衣缘下方伸进来轻揉慢捻着她的乳肉。 唐兆从下面将宁枝托起些,摸索着解开了她胸衣的暗扣,更把裙子掀开整个推到脖颈处。 宁枝几近全裸,身体尽数暴露在空气中。 唐兆半跪到沙发下,垂首含住她近在咫尺的乳珠,像是吃糖一样吸吮舔弄着。 另一边乳肉也没被他冷落,大掌覆在上面抓揉出各种形状。 密密匝匝的迷乱吮吻声听得宁枝情动不已,乳果无意被牙齿轻咬慢刮更是刺激得她嘤咛不止。 唐兆见她双腿并起胡乱蹭动,终是分出只手造访那朵酥痒难耐的小花。 “不舒服的话告诉我。” 唐兆试探性地曲起指节去碰那流水的花穴,触手一片粘腻湿滑的淫液。 他将湿漉漉的内裤裆部拨到一边,手指分开肥厚的贝肉往里探寻。 “不要……”宁枝一把抓住他的手,双颊潮红如绯云。 唐兆顺从地把手拿出来,却把指尖沾染的晶亮水液展示给她看:“为什么不要?不舒服吗?” 宁枝看着他指尖勾缠的银丝水线,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理错觉,总感觉鼻端萦绕着股淫水的甜骚味。 不过她从来都是个敢直视欲望的人:“太……太刺激了。” “还有更刺激的。”唐兆重新把手探进去,这次竟是伸入了根手指浅浅抽插着花穴入口。 宁枝被突如其来的插入激得弓起身,大腿内侧绷紧颤动着,嘴里发出无法抑制的惊叫。 小穴里本就湿热绵密,又被宁枝这么收缩着夹紧,竟是连一根手指都阻碍难行。 唐兆心底烧起片燎原火,直叫人烈焰焚身:“怎么这么紧?” 他的潜台词是—难道宁枝和陈瑞文交往期间没有发生过性关系? 宁枝细细喘气:“你说呢?” 这等于是变相肯定了。 唐兆不自觉加快了手里抽插的速度,在察觉宁枝能接纳后更是又添了根手指。 他无师自通地捻捏着珠核,两指微曲剐蹭着花穴内壁的敏感处,进进出出间竟是将那些淫水都搅弄成粘腻白沫覆在穴口上。 宁枝失神地咬着抱枕一角,口中呻吟不止,最后一次捅入时唐兆竟是撞到她穴里一块敏感的软肉上,宁枝当即绷直双腿泄了出来。 淅淅沥沥的淫水泄洪般打湿了小半张沙发,洇开湿滑清亮的水痕。 宁枝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到达巅峰的爽感,她好像有点能领会到为什么这么多人沉迷性爱了。 “舒服了?”唐兆问。 还在平复余韵的宁枝有气无力地回:“嗯。” 明摆着一副用完就扔的渣女模样。 唐兆咬着牙笑了:“既然你舒服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也没等宁枝反应,他便从后面抱着宁枝躺倒在沙发上,把她抵在内侧死角堵住出路:“稍微配合点,我不会插进去的,嗯?” 宁枝自己已经爽了,这下开始不情不愿起来:“我待会还有事,可以先走吗?” 唐兆知道她是在找借口,于是咬着她的后颈肉厮磨,伸手抬起她的一条腿挺身将自己蓄势待发的肉棒插进了那水液丰沛的腿缝间:“不行。” 感觉到那粗硬的肉棒正抵在腿间摩擦抽送,宁枝有些急了:“真的有事!” 唐兆:“那就把腿夹紧些让我快点射出来。” 刚才宁枝泄出来的淫水都被都被唐兆抹在肉棒上以做润滑,他在娇嫩的腿心处大开大合地抽送着,时不时隔着内裤蹭弄藏匿其中的花穴。 宁枝慢慢也品出些其中趣味,不自觉摇晃腰肢迎合身后猛烈的撞击。 她像个水捏成的人儿,每次唐兆撞上来都颤巍巍泄出一波春液。 很快内裤已经兜不住那些水液,纷纷浇在唐兆的柱身上,甚至打湿了耻毛丛。 就连他没来得及脱下的上衣也沾染了道道水痕。 “衣服上都是你流的水。”唐兆喘息粗哑。 宁枝有些恼,手往下抓住那根捅入她腿缝间的粗棍子:“有本事你把这东西拿走。” 唐兆闷笑声,拍拍宁枝的屁股:“再夹紧些,射出来了我就拿走。” 宁枝只好绞紧了腿,承受着身后人不知疲倦的棍棒鞭挞。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腿心都要被磨破皮的时候,唐兆才把那又多又浓的浊液射了出来。 5.欢送 沙发上白浊淫液糜乱不堪,宁枝被唐兆抱到另一个干净的位置坐下。 宁枝看着他射精后依旧翘耸精神的肉棒,心底油然萌生悔意。 如果真被唐兆插进来,他不会把她做死在床上吧? “还想再来一次?” 唐兆也察觉到了宁枝落在他下身的目光。 宁枝假笑摆手:“不想。” 唐兆没说什么,慢条斯理地穿上裤子,把湿掉的上衣脱下来放进脏衣篓里。 他转身问宁枝:“你那条裙子需要一起洗吗?” 说起裙子宁枝就来气。 要不是这家伙精意勃发的时候非要射在她的衣服上,这条裙子会脏吗? 见宁枝不说话,唐兆只好走到她面前来:“生气了?” 宁枝抬眼,看到唐兆挠痕遍布的颈侧和手臂时,神色渐软。 算了,她好歹也在他身上挠出这么多道血痕,不亏。 要知道这家伙当时操她腿心的时候可是用了蛮劲的,要是不抓他挠他,她都感觉自己要被钉死在沙发上了。 宁枝裹紧身上的薄毯:“没生气。” 唐兆不再追问:“要洗澡吗?” 宁枝一身热汗,腿间更是粘腻难受:“嗯,但没有换洗衣服。” “我出去给你买一套新的,很快回来。” 宁枝等唐兆出门才开始洗澡,她看着自己通红的腿心和吻痕斑驳的胸乳脖颈,心情复杂。 她没等唐兆回来,随意从他衣柜里挑了两件衣服,扎紧袖口挽起裤腿才勉强穿上。 对着镜子照了照,简直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宁枝看着自己发笑,但心情却出乎意料的好。 她穿着这套衣服走了,连短信都没给唐兆发一条。 明明那场性事里全是唐兆出力,宁枝享受,但她还是莫名其妙地浑身酸软无力。 回到寝室后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等出去玩的室友晚上回来时她才艰难清醒。 “你这是被采补了?一副肾虚的样子。”对铺的室友被宁枝的模样震到了。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宁枝还是佯装镇定:“昨晚熬夜没睡好,有些失眠了。” 室友“哦”了一声,做了个闭嘴噤声的动作:“那你今天晚上早点睡,我们保持安静。” 宁枝重新爬回床上,看到手机上有两条来自唐兆的微信。 【走了?】 【好好休息,明天见】 起初宁枝还不明白唐兆这个“明天见”是什么意思,直到她收到陈瑞文的语音。 因为不想听到陈瑞文那令人作呕的声音,宁枝把几条长语音都转成了文字消息。 原来是为了明天赵一洲的欢送会。 这个赵一洲是高中时期的班长,和唐兆关系很好,跟陈瑞文也算是交情不浅。 据说赵一洲拿到了美国知名大学交换生的名额,这几天就准备出国上学,这个欢送会也是为了临走前能和老同学聚聚。 陈瑞文发语音来就是通知宁枝明天和他一起去欢送会。 宁枝心思百转,突然勾唇一笑。 她把和陈瑞文的聊天界面截屏发给宁桃:【明天一天都可以独占瑞文,是不是打扰到你们的甜蜜假期了?】 宁桃很快回道:【你别想抢走瑞文哥哥,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宁枝气定神闲地继续补觉了。 第二天赵一洲的欢送会上,宁枝果然看到了宁桃。 陈瑞文一看到宁桃就慌了,好几次偷摸怒瞪她,眼神中似是警告。 宁桃只能泫然若泣地撅起嘴,委屈得不行。 这一切被宁枝尽收眼底,她不动声色地扶了扶镜片。 今天来赴会,她又恢复了平常一贯的黑白穿搭,眼镜也重新戴上了。 趁着陈瑞文和宁桃眼神交流、眉目传情的空隙,宁枝百无聊赖地刷起手机。 她玩得还挺认真,一时也没察觉旁边站了个人。 只是她忽然感觉自己垂在一侧的左手尾指指腹被人握在手里不轻不重捏了一下。 旁边的陈瑞文已经上前和欢送会的主角攀谈起来,对这边的动静毫无察觉:“赵一洲?一年多不见你这小子怎么变得这么人模狗样了?” 宁枝微微偏头,看向站在身侧半步位置的唐兆。 唐兆神色不动,好像刚刚捏她指腹的人不是他一样。 宁枝被气笑了,懒得主动去搭理他。 真没想到这人胆子还挺大,竟然敢在她正牌男友眼皮底下搞小动作。 因为有宁桃明里暗里缠着陈瑞文,宁枝乐得清闲。 本来宁桃也是她故意叫来的。 只不过宁枝没想到这个欢送会如此漫长,赵一洲居然还打算和几个关系好的朋友晚上单独聚。 陈瑞文和唐兆都在赵一洲的好朋友一列。 宁枝是想提前走的,但奈何陈瑞文说人多好玩,硬生生把她拉着不让走。 连带着宁桃也死皮赖脸地留下了。 最让宁枝语塞的是,赵一洲竟然把聚会地点选在了唐兆在学校附近租住的公寓里。 第二次走进这间公寓,宁枝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感慨缘分。 但比起感慨,她更担心昨天被她和唐兆弄脏的那张沙发。 唐兆他……应该已经清理干净了吧…… 等看到那张沙发已经换了一个布罩之后,宁枝这才长舒口气,高高悬起的心也重新落回原地。 众人开始为晚上聚会分工。 男生负责买菜买酒,为数不多的三个女生负责处理食材煮火锅。 除了宁枝宁桃,另一个女生是赵一洲的女朋友梁悦。 梁悦是个性格开朗豁达的女生,并没有因为男友即将远赴国外而伤感,反倒真心实意为他感到高兴。 虽然梁悦和宁枝此前并不认识,但相处下来也发现挺聊的来。 宁桃见梁悦和宁枝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觉得自己被冷落,心里好不愤怒。 本来说好三个女生煮火锅,她却一直坐在沙发上抱着手机玩。 好巧不巧,宁桃坐的那块地方正好就是宁枝昨天水流得最多的地方。 宁枝不敢多看,生怕自己又回想起昨天的某些画面。 梁悦也顺着宁枝的目光往外看了眼:“你妹喜欢坐就让她坐那儿吧,我们两个人处理这些东西也够了。” “嗯。”宁枝怕多说多错,只是简单回了个字。 五六点的时候,男生们抱着几箱酒回来了。 宁桃见陈瑞文满头大汗,心疼得下意识想帮他擦拭,但等伸出手后才发现气氛不对。 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落在她身上,像是要把她盯出个窟窿。 宁桃这才回神,干笑着把手里的纸巾递给陈瑞文:“姐夫,给你擦擦。” 看着宁桃和陈瑞文僵硬的样子,宁枝心里都要笑翻了。 什么姐夫,明明是情夫才对啊。 梁悦没看见外面的场景,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趣事吗?” 宁枝摇摇头。 外间开始玩桌游喝酒,厨房里的火锅食材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赵一洲是个很会活跃气氛的人,带着一群人凑在一起玩得热火朝天、笑声如浪。 梁悦和宁枝两个人往外端菜,唐兆不知何时也过来帮忙。 宁枝正对着煮沸的锅犯难,却冷不丁听到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我来吧,你去那边坐着等就行。”是唐兆。 有人帮忙她当然不会傻傻推脱,于是宁枝就叫上梁悦一起出了厨房。 客厅里的一群人玩到兴头上,各个面红耳赤上头上脸,桌边已然空了几打啤酒。 梁悦知道这个牌子的啤酒度数偏高,说什么也不让赵一洲多喝。 赵一洲也清楚自己明天的航班,格外听从梁悦的话。 众人见状起哄一阵,但也没再给赵一洲灌酒了。 给赵一洲灌酒最多的就属陈瑞文了,现在没人对吹,他就自己喝和自己喝。 旁边的宁桃也跟着他迷迷糊糊喝了不少,没过一会儿两个人就头挨着头趴倒在沙发上了。 最后能清醒吃火锅的竟然只剩赵一洲、梁悦、宁枝和唐兆。 赵一洲无奈地笑:“这群人,说是要陪我喝饯行酒,最后倒是先把自己灌醉了。” 梁悦也觉得好笑,只是可惜她和宁枝处理了小半个下午的食材:“既然只有我们四个吃,那就少煮点东西,剩下的留给唐兆做几顿饭。” 等吃完火锅,赵一洲和梁悦本来准备先走,但看着躺倒一地的老同学又觉得不好继续麻烦唐兆,只能一个个叫醒找代驾送回家。 最后留在客厅的只剩宁桃和陈瑞文了。 赵一洲看了眼宁枝,宁枝知道他的意思:“这两个就不麻烦你了,我会把他们平安送回家的。” 一个是她的“妹妹”,一个是她的“男朋友”,怎么看怎么义不容辞。 赵一洲和梁悦走的时候,宁枝也一起出了趟门。 她得去便利店买点东西。 6.夏夜(H) 买完东西上楼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 宁枝却感觉自己睡意全无,整个人处于一种高度兴奋的状态。 因为不知道唐兆家的密码,她进门要按门铃。 唐兆过来给她开门:“需要我帮你把这两个给送走吗?” 这两个说的当然是还醉倒在客厅里的陈瑞文和宁桃。 宁枝顺手带上门,不由分说把唐兆抵到玄关墙壁上,踮着脚去亲他的喉结。 “不用。”她嗓音含糊,因为正伸舌舔吮着昨天留在唐兆脖子上的抓痕。 喉结这块是唐兆的敏感地带,一触即燃的禁区。 他闷哼声,手臂虚虚揽在宁枝腰间:“怎么了?” 宁枝抬眼看他:“想要你。” 唐兆手臂略略收紧,扑在宁枝颈窝的吐息开始发烫。 但他却迟迟没有动作。 宁枝疑心是自己今天没有好好打扮丧失了部分性吸引力,于是准备摘掉脸上的无框眼镜。 唐兆却按住她的手:“别摘,我喜欢你这样。” 话音刚落,唐兆直接将宁枝腾空抱起抵在墙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宁枝不得不曲腿紧紧环住唐兆劲挺有力的腰身,双手也像树袋熊似的抱住他的脖颈。 “放松点,不会让你摔下来的。”唐兆双手垫起宁枝的软臀,让她把全身的重量放心交付给他。 “你千万别松……” 宁枝剩下的话全泯灭在湿热的唇舌交缠中。 不过才一天,唐兆竟然学会玩起花样来,吸着宁枝口中的软肉勾缠吮舔,让她完全无法闭上齿关,任由他品尝着口中的香甜津液。 透明的水线自两人唇角拉出,宁枝甚至感觉自己整个下巴都被打湿了。 这家伙! 好不容易结束这个深长缠绵的吻,唐兆喘着气退开些,腾出只手替宁枝擦干唇角的水渍。 宁枝的镜片上全是热气氤氲出的水雾,她只能看到唐兆一个模糊的轮廓了。 “还是摘掉吧,接吻的时候硌人。”宁枝再次取下眼镜。 这下唐兆没说什么,只是黏糊糊地亲着她颈间未消的红痕。 亲着亲着他突然动作一顿,手往下一摸从宁枝口袋里掏出个硬硬的小方盒。 赫然是一盒xl型号的避孕套。 宁枝眨着雾蒙蒙的眼,笑了:“这次的尺寸买对了吗?” 唐兆抱着宁枝穿过客厅往卧室的方向走:“再试试不就知道了?” 两人边走边吻,宁枝整个人都挂在唐兆身上,双腿夹紧他的腰,下身也因此随着步伐时轻时重地碰撞。 敞着腿的宁枝几乎是门户大开任由唐兆入侵,他胯间硬热的性器隔着衣物一下下顶撞着。 宁枝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敏感,光是这样穴里就湿了一大片。 她难耐地咬唇细细喘息:“快去床上。” 可唐兆偏要慢慢磨着她,抱着她放缓步调,每一次前行都狠狠撞在花穴上。 “去床上,唐兆!” 宁枝发现唐兆竟然抱着她停在了客厅的沙发边上,旁边正是醉倒的陈瑞文。她是真的急了。 “你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唐兆意味不明地笑,低头伸舌去舔她敏感的耳蜗。 宁枝有些心虚,不明白为什么被看穿心思,偏过头不让唐兆挑逗敏感地带。 她今晚之所以主动挑逗,确实是想体验一番别样的快感。 陈瑞文醉在客厅,她却和他最讨厌的人在一门之隔的房间爱抚交缠,堂而皇之地给他狠狠戴上一顶绿帽。 光是想想就很刺激。 唐兆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胯间摆动幅度更猛烈了,竟是直接将宁枝撞得小泄一回。 宁枝脑子里一片空白,可能是因为背德的心理刺激,也可能是身体的原始欲望。 她怎么能在这样的场合被…… “唐兆你……!”宁枝想骂,却找不出合适的词汇。 “怕什么?现在清醒的人只有我们两个。”唐兆轻笑,安抚性地吻了吻宁枝的眉心,“爽吗?” 宁枝说不出话,好像,挺爽的。 毫无所觉的陈瑞文依旧闭着眼歪歪斜斜地靠在沙发边上,醉意酩酊。 唐兆重新迈开步子,低声道:“待会记得小声点叫,别把他们吵醒了。” 宁枝听得浑身发软。 卧室被反锁,宁枝躺在床上,看着唐兆一件件脱去衣物。 她清楚他常年有健身运动的习惯,却从来不知道这人衣服下裹藏的肉体是这样活色生香。 昨天坐在唐兆怀里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他大腿和胸膛都格外硬,现在一看才发现这些地方都是匀称结实的肌肉。 宁枝手下不自觉抓皱了床单,只希望等会唐兆能惜力温柔些。 唐兆脱了个精光,跪到床尾处,流畅微弓的背部线条让他看上去像只对猎物势在必得的豹子。 他从宁枝的小腿开始吻起,不紧不慢地开始品尝今天的珍馐美味。 吻到哪里就解开哪里的衣服。 唐兆停在宁枝的短裤边沿,竟是用牙咬着那道拉链试图拽开。 夏日衣裳的布料薄透,宁枝甚至能感受他喷洒在她下身的温热气息。 好不容易熬到短裤脱下,宁枝暗自松了口气,以为唐兆会继续往上,却没想到他还要褪掉她的内裤。 “已经这么湿了?”看着内裤上的水渍,唐兆失笑。 宁枝气恼不已:“要不是你刚刚非要在外面……” 唐兆一本正经地求问:“在外面什么?” 宁枝实在说不出口,只好闭嘴不言语。 许是看宁枝忍得辛苦,唐兆这次倒是没用上嘴,而是直接用手帮她把内裤卷到了脚踝处脱下。 那朵瑟缩的小花上早已水光淋漓,粉嫩似一张不断收缩的小嘴。 唐兆喉结微微滚动,没了之前慢吞吞做前戏的耐心。 水已经够多了。 他拆开一个避孕套戴上,倾身覆在宁枝身上,肉棍在她泥泞的花瓣上滑动。 宁枝被烫得哆嗦一下,陌生的快感让人恐惧,热硬的性器和手指完全不是同级别。 唐兆观察着宁枝的反应,见她并没有露出抗拒的神色,慢慢沉下身将小半个龟头入进那紧致的小洞。 昨天手指的扩张让宁枝的身体不再完全青涩,她开始习惯这种饱胀的插入感。 润滑液和潺潺春水助推着肉棒进入更深的宝地,在棒身进了半根后,宁枝眉心拧起有些难受的模样。 唐兆不再冒进,感觉棒身被穴里媚肉紧紧绞住,一瞬间像是有千万张小嘴在争相吸吮般。 他撑在床上的手臂青筋浮凸,忍住不断上涌的精意,竭力适应着这分外紧致的围剿。 两个人都是不上不下的难受。 等宁枝稍稍舒眉,唐兆这才缓缓动作起来,开始试着浅抽慢入。 宁枝被他这样和风细雨般温柔的动作引得差点嘤咛出声,但一想到房间外还有人,她又压着嗓子忍住。 唐兆大概弄了几分钟,却是越插越欲重,这样浅尝辄止的性爱根本无法让人满足。 宁枝倒是渐渐沉溺其中,咬唇轻哼着流了一屁股的水。 和风细雨忽然化作骤风暴雨,宁枝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唐兆掐住腰肏了个透。 因为前戏足够的缘故,她疼倒是不疼,但那仿佛顶到胃的饱胀感让她眼前发白,整个人都酥软成一滩春水。 唐兆给了宁枝段适应期,等时间一过,他便开始挺着肉棒大开大合地肏弄,每次都是尽根而没,入得只剩卵蛋紧紧贴在娇嫩的湿淋淋的花唇两边。 太过紧促猛烈的肏干让宁枝浑身战栗,涸泽之鱼般仰着脖子剧烈喘息,以图从这灭顶的快感中维持残存不多的理智。 唐兆却铁了心要将她一起拉进欲望的深渊中沉沦,大舌轻而易举模仿着下身性交的动作不断在她口中抽插,搅得两人唇齿间银丝纷乱。 “别忍着,叫出来吧。”他声音喑哑地可怕,“我想听。” 宁枝眼尾发湿,鼻尖脸颊都染上了情欲的酡红。她说不出话,却不住摆头。 唐兆喘了声,将宁枝双腿打开,几乎摆成一个“M”字型。 这样的动作牵引着她腿间花瓣往两边分开,入口被扯大几分,也让唐兆肏得更深更重。 他打桩似的狂插猛干,卵蛋啪啪打在宁枝腿间,竟将她细嫩的皮肤拍出两道淫靡的红印。 宁枝被顶得花心酸软,穴里的淫水直直浇在不断抽插的肉棒上。 见宁枝高潮泄洪,唐兆不仅动作不停,反而迎着滑腻的水液顶上敏感处捣弄研磨。 宁枝上一次高潮还未缓过神,又呜咽着被推上另一个巅峰,她终于抑制不住口中的呻吟,哭着叫了出来。 很明显,唐兆就是故意的。 在宁枝最后一次高潮结束后,唐兆也紧抵在她深处射了出来。 “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想叫就叫出来。” 宁枝气结,原来他在房间外说的那番话的故意骗她的! 她恨恨推开横在眼前的胸膛,把唐兆推远了些,也让他那凶兽般的肉物从她身体里拔出来。 也不知是不是插得太深的缘故,只听“啵”的一声,堵在小穴里的水液便随着肉棒的撤出哗啦流出,在床单上聚起滩滑腻晶亮的水洼。 唐兆看着看着,鼻息又粗重起来,咬着宁枝的耳垂说:“看来以后要多买些换洗的床单和沙发罩了。” 宁枝怎么会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射过之后的肉棒重新硬挺,唐兆又拆了个避孕套套上,将宁枝按在身下再次操弄起来。 做到最后,整张床单都已经湿漉漉能拧出水来。 7.清晨(H) 第二天早上宁枝是被一阵拍门声惊醒的。 朦胧的睡意霎时间被驱散,她试图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身,然而没等成功就被身后一人重新扯进怀里。 “再睡会儿。”唐兆从后面抱着宁枝,头埋在她颈窝处蹭了蹭。 宁枝甚至感觉到他晨勃的肉物又灼烫抵在她臀间。 这个禽兽…… “别睡了,有人在卧室外面敲门。”宁枝甩开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腾起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唐兆半醒半寐地睁开眼,长臂一捞又把宁枝搂抱回来。 他笑意慵懒:“是陈瑞文在敲门吧。” 仔细听,随着敲门声而来的确实还有一道模糊的男声。 宁枝被迫裸身贴在他精壮的胸膛上,下意识一阵战栗。 昨晚也真是鬼迷心窍了。 本来做完之后她就应该回校的,但奈何几场激烈性事后腿软腰麻连路都走不动,唐兆又温柔备至地帮她清理擦洗。 宁枝被照顾得惬意舒适,于是等唐兆拥着她躺在软绵干爽床铺上时,她最后一点理智理性都被无边困意侵吞殆尽了。 一夜放纵的后果就是现在面临被抓奸在床的窘境。 “怎么办?”宁枝只觉分外头疼。 唐兆靠在床头,指尖勾一缕她的长发把玩:“去给他开门?” “没见过你这么猖狂的奸夫。”宁枝皮笑肉不笑地抽回自己的头发。 唐兆像是被“奸夫”这个词逗笑似的,让宁枝翻身趴在自己身上,手掌压住她的腰肢使两人身体吻合紧贴:“我是奸夫那你是什么?” 他稍一顶胯,硬挺肉棒便对着花阜间红肿的珠核研磨。 冷不丁被顶到敏感处的宁枝浑身力气被抽去,只能彻底软倒在唐兆身上任他施为:“陈瑞文就在门外……你别……别乱来……” 唐兆眼眸微黯,两指抬起宁枝的下巴低头堵住她的唇:“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提他。” 卧室外的陈瑞文像是拍门拍累了,声响时有时无,最后渐归于静。 卧室里的两人却谁都没有分神去管。 唐兆虽然躺在下方,但奈何他腰力太好,每次顶胯都狠狠肏到宁枝深处。 宁枝觉得自己就像是艘在狂风巨浪里颠簸摇晃的小船,只能抓住救命稻草般拽着唐兆的手臂,断断续续哭吟:“换……换个姿势……” 她有些受不住了。 女上男下的体位让唐兆本就粗长的性器入得更深,甚至在宁枝平坦的小腹处顶起包块。 “这样不好吗?”唐兆揉弄着宁枝挺翘的双乳,腰臀摆动间将她高高抛起又重重按下。 本该静谧悄然的清晨时分,卧室里却是响亮淫靡的肉体拍打和粘稠水响。 宁枝咬唇撑在唐兆的胸膛上,准备抽身脱离这要将人吞噬的情潮:“不……好……” 唐兆倒也没急着把她拉回来,只是停下动作好整以暇地看着:“还有力气起来吗?” 这话刚一落下,腿软的宁枝便又重重跌坐在唐兆腿上。 肉棒再次没根挤进花穴中,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两人俱是闷哼一声。 宁枝很快就泄了出来,清亮的花液争先恐后从穴口涌出,湿滑了唐兆大半个腰腹。 他越发情炽,忍着花径里的推挤吸吮顶胯耸腰。 泄了一次的宁枝身子更加敏感,只觉被撞得浑身发麻,整个花唇都被唐兆胯间粗硬的耻毛剐蹭发红。 正是情热之时,卧室里突然响起道来电铃声。 宁枝迷乱之际听出是自己的手机响了,忙推搡着唐兆:“快别弄了……我去……去接个电话……” 唐兆坐起身,连带着把趴在他身上的宁枝也带起来。 动作间塞在穴里的肉棒微转半圈,激得宁枝哆嗦着咬住罪魁祸首的肩膀。 唐兆顺势把宁枝抱起,边走边肏。最后终于走到放手机的矮柜前,这才停下不动。 他帮浑身无力的宁枝拿起手机:“陈瑞文打的,要接吗?” 宁枝喘息难言,只是摇了摇头。 “接吧,我不动。”唐兆说,“可能找你有急事。” 宁枝倦怠掀眼看他,不明白这是打的什么算盘,但也巴不得他能停下不动。 她“嗯”了声算是同意。 唐兆接了电话,调高音量放在一边。 陈瑞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你现在在哪儿?昨晚怎么把我留在唐兆家里了?” 宁枝缓了口气才道:“在学校里。昨晚你和宁桃醉得太死,我拉不动你们两个,时间太晚也懒得折腾,就留你们在唐兆家睡一晚。” 陈瑞文语气不大好:“你怎么能让我睡在他家?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什么关系,平白欠他个人情。” 明明在同一间公寓,却还要打着电话交流,作出身在两地的假象。 唐兆闷声笑起来,环在宁枝腰间的手暗暗摩挲着。 宁枝没忍住,啪地一下打在他作乱的手上,却忘记电话另一边还有个人。 陈瑞文:“怎么了?” 宁枝笑笑:“打蚊子呢,一直在旁边飞来飞去的烦人。” 唐兆闻言挑眉,惩罚似的抽动几下插在花穴里的肉棒。 “哦,这个天气是还有些蚊虫。” “还有啊,你把我留在唐兆家里就算了,怎么把宁桃也留下来了?” “她一个女生,彻夜不归睡在男生家里,总归是有损名誉啊!” 陈瑞文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些废话,却没发现宁枝早就没声了。 宁枝不敢再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就漏出嘴里的呻吟。 唐兆托着她抵在墙上,一下下缓慢却有力地插送着,更是不怀好意地专挑她敏感地带进攻。 “你在听吗宁枝?” 陈瑞文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复,问道。 宁枝尽量稳住声音:“嗯,你说。” 陈瑞文顿了顿,又开口:“今天早上酒醒之后我去敲唐兆卧室的门,在门外等了十几分钟都没反应,这小子也真是能睡。” 唐兆听了,用气音在宁枝耳边说:“是挺能睡。” 说着,他更深更猛地往花心里捣弄,撞出一片噗嗤作响的粘稠水声。 宁枝后悔不迭,却只能拔高声音盖住那淫响:“你赶紧从他家出来吧,宁桃就麻烦你送一下了。” 陈瑞文发现宁枝声音哑得不似平常,倒是出言关心几句:“嗓子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在外面吹风感冒了?” 唐兆肏得更狠了,宁枝甚至感觉肉棒根部的精囊都要一并塞进来了,就连他胯间生就的耻毛也不断在花穴口勾刮出难耐的瘙痒。 宁枝艰涩开口:“没……没……” 陈瑞文叹口气:“生病了别强撑。等我空了去给你买点药。” “对了,你待会给唐兆发条消息说我和宁桃走了。” “敲门他也不应,好歹借住一晚,总不能一声不吭地走掉。” 宁枝忍着喘息:“……我……和他……很久没联系……” 陈瑞文以为是手机信号不好:“忘了,之前还是我让你把他所有联系方式给删掉的。” “那就算了,也不是非要和他说一声。” “其他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挂了。” 电话一挂,唐兆就再无顾忌,把宁枝抵在墙上狂肏猛干。 汗水顺着下颌线滚落到颈间,继而在他胸膛上洇出点点湿痕。 “陈瑞文要是再晚一秒挂电话,可能我就忍不住想让他听听这边的声音了。”唐兆低喘道。 宁枝被入得头昏眼花,身体里的高潮一波接着一波:“你敢?!” 唐兆冷笑:“你都敢听他话删了我,我怎么不敢让他听听你是怎么被我弄得又喊又叫的?” 自知理亏的宁枝没了反驳的说辞。 当时删唐兆的时候有多干脆利落,她现在心里就有多后悔。 “他这么担心你,你也应该坦诚告诉他,让他多买点消肿药而不是感冒冲剂。”唐兆伸手捻弄着宁枝红肿的花核,话里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本来捅在小穴里的肉棒就进攻凶猛,这下花核又被唐兆捏在指尖玩弄,宁枝双腿绷直竟是直接潮吹了。 淅淅沥沥的淫水如落雨般打湿地板和墙角。 唐兆又是几下力道极大的抽送肏弄,最后酣畅淋漓地爆发在嫩穴深处。 他抽身退出来,将射满的套子打结丢进垃圾桶,重新抱起无力跌坐在矮柜上的宁枝去清洗。 8.便当 唐兆把门锁密码告诉了宁枝,意思是有空常来。 可非常不巧,自从这次晨间运动后宁枝就一头扎进学校的事里,忙得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 起因是学生会主席生病休养,而作为副主席的宁枝在这段时间不得不被迫赶鸭子上架,代行主席职权的同时也全揽了各种各样的繁杂事务。 先不谈策划迎新协办典礼这种一年一度的大事,就说手下两个部长私下感情破裂都需要宁枝操心奔忙。 更可恶的是,身在秘书处的宁桃还在浑水摸鱼地给她添乱子。 宁枝一忍再忍,最后忍无可忍,提着宁桃单独进了会议室谈话。 “如果你很闲的话就把这一堆策划方案写了。” 宁桃无辜摊手:“瑞文哥哥最近每天都找人家,哪里很闲啦?” 宁枝嗤笑:“如果私事太多,建议你还是趁早退出学生会。” “你要赶走我?”宁桃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就算你现在是代理主席也不用这么得意吧?你有这个权利吗?” 宁枝平铺直述道:“这个月五次例会你缺三次,开会时故意不做会议记录,会议材料更是遗漏重点弄混文件。甚至是各部门上交的活动方案也被你整理得乱七八糟,连一份备案都做不出来。” “我是没权利赶你走,但今年的评奖评优你应该无缘了。” 宁桃还要争辩:“我那是有事才没来的!那天……那天我忘了轮到我记录会议,材料……材料也是不小心……” “好了,我不想听废话,你可以滚了。”宁枝抬手打断。 宁桃恨恨地看了宁枝一眼,分外不忿地往门口走去:“滚就滚,我还懒得跟你多说一句话呢!” 宁枝也不理她,只是顺手翻看着桌上的材料。 “唐……唐兆哥?你怎么会到学生会这边来?是有什么事吗?” 本该走掉的宁桃突然站在会议室门口说起话来。 “嗯,是有点事。” 宁枝听到熟悉的人名和声音,落在材料上的目光移到门口。 “唐兆哥有什么事呀?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哦。”宁桃一改面对宁枝时的气恼模样,显得格外甜美热情。 唐兆被宁桃严严实实挡在会议室门外,神情愈发冷淡:“麻烦让让,我找你们副会长。” 宁桃被唐兆这番毫不客气的话说得差点脸上挂不住,但还是维持着唇角的甜笑:“找姐姐啊……可是唐兆哥,我记得你和姐姐不是早就闹掰了吗?她可不一定想见到你哦,之前在家里妈妈随口提了唐兆哥一句,姐姐她就很生……” “让开。”唐兆没有耐心听她东扯西拉,吐出口的两个字简短有力,一下子就止住了宁桃剩下的话。 宁桃捏紧拳头,踢踢踏踏地侧开身跑出会议室,看起来气得不轻。 唐兆丝毫不觉,神情自若地走进会议室,顺手掩上门。 长桌后坐着的宁枝好整以暇地看他走过来,将手中提着的袋子放到她面前。 “你来的挺是时候。”宁枝笑笑,显然是看到宁桃吃瘪后心情愉悦。 唐兆将袋子里的饭盒一一拿出来摆好,最后还递给宁枝一个保温杯:“其实我来得挺早,听到你和宁桃说话,还在外面等了会。” 宁枝看到那花纹熟悉的保温杯时一愣,一下子忘了要说出口的话。 要谈起宁唐两家的渊源,就不得不说起宁枝妈妈和唐兆妈妈多年好友的关系。 自从宁枝妈妈去世后,唐兆妈妈几乎是把宁枝当成亲女儿看待,不仅自己对她关怀得无微不至,更是指使唐兆鞍前马后看照她。 因为知道宁枝有痛经的毛病,唐兆总会把唐妈妈准备好的红糖姜茶和止疼药从家里带到学校给她。 宁枝一向是个不喜欢推脱的人,接受这份好意后竟然也不知不觉养成了习惯。 这也导致有时候她自己都忘了自己的特殊时期,唐兆还能像个提醒器一样准时拉响警报,帮她提前准备好所有东西。 后来宁枝和唐兆闹掰,她也就开始学着自己弄这些事。 现在乍一看到这装红糖姜茶的专用杯子,宁枝还有点恍惚,她以为唐兆早该扔了才对。 “你怎么还留着这个杯子?”宁枝没忍住问。 唐兆避而不答,而是推推饭盒,转移话题:“趁热吃,做的都是你喜欢的菜。” 经他这么一说,宁枝也才发现这几个饭盒格外眼熟,貌似是她曾在唐兆校外出租房里见过的厨房餐具。 “都是你做的?”宁枝被成功带偏话题。 实在不是她惊讶,在和唐兆认识的十几年里,她从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这项技能。 唐兆眼底浮起淡淡笑意:“不然呢?给你带晚餐总不能让你吃外卖吧。” 宁枝半信半疑地尝了点,味道居然出乎意料的可口,就连饭菜入口温度都是刚刚好:“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她突然发现,在两人失去接触的这一年多时间里,唐兆好像不知不觉改变了很多。 唐兆回答得漫不经心,语调中听不出过多情绪:“放假的时候闲着没事做,跟菜谱教程随便学的。” 跟着教程随便学学,还刻意学了她最喜欢的几个菜? 宁枝不欲深想,保持缄默继续吃饭。 唐兆也没再说什么,坐在一旁帮她看起堆积如山的策划材料来。 吃着吃着,宁枝无意间一瞥,发现会议室后门处的磨砂玻璃上隐隐有道人影在晃动。 那人看样子很是鬼祟,猫着腰靠着墙,自以为隐藏得很好,但却被灯光拉长的影子暴露了存在。 宁枝仔细辨认着,发现这影子顶着个半扎丸子的发型,就连后脑蝴蝶发夹的款式轮廓都和宁桃今天打扮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宁桃在门外偷听了多长时间。 宁枝勾唇一笑,放下筷子转头看向旁边的唐兆,微微拔高音量好让外面的人听个清楚:“谢谢你的便当,很好吃。” 唐兆看了眼饭菜的余量,挑眉:“就吃这么点?” “嗯,晚上没什么胃口。”宁枝问,“还剩这么多浪费了也不好,要不,你帮我解决一下?” “我来给你送饭之前吃过了。”唐兆说,“而且我只带了你一个人的餐具。” 宁枝笑意更深:“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共用餐具算什么。” 唐兆手下一顿,颇为认真道:“说得也是……那不如更亲密一点,你喂我吃?” 不知道第几次玩火焚身的宁枝沉默,但稍微自我说服了片刻她就接受了提议:“好啊。” 这下愣住的人变成了唐兆,他似是也没想到宁枝会答应地这么爽快。 说做就做的行动派宁枝已经用筷子夹了块牛腩送到唐兆唇边:“来,张嘴。” 唐兆顺从地张口吃下,那双深如沉潭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宁枝被他看得心尖一抖,想收回手,却不想筷子另一端不知何时已被唐兆含咬住。 明明是木质的筷子,这个瞬间却像是能通电导热似的,激得宁枝猛地松开手。 唐兆慢条斯理地拿下咬住的筷子,似笑非笑地瞧着假作淡定的宁枝。 “算了,你还是自己吃吧。” 半途而废的宁枝握住保温杯,一口一口喝着红糖姜茶,让杯中氤氲热气模糊自己脸上的表情神色。 唐兆没有步步紧逼:“好,但我现在有些渴了,能给口喝的吗?” 宁枝手边只有那杯红糖姜茶,她没多想就递了过去。 唐兆接过保温杯却不喝,而是把杯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只有这个了……” 宁枝话音刚落,毫无防备就被人拉进怀里,炙热滚烫的吻随之落下。 经过前面几次的厮磨,唐兆轻而易举地掌握了破开她齿关的技巧。 气喘吁吁的一番亲吻结束,浑身无力的宁枝倚坐在唐兆腿上,感受他起伏的胸膛。 “看来做红糖姜茶的时候糖放多了。”唐兆忽然低声说,“只是在你这里尝到一点味道,竟然就觉得很甜。” 宁枝一时没说话,等喘匀呼吸过后才道:“今晚去你家吧。” 想让宁桃听到的东西也差不多了,到了该收网的时间。 唐兆一顿,揽着宁枝的手臂紧了紧:“我们一起去。” 宁枝却推开他径直站起来:“你先去吧,学生会这里还有点事需要处理。” 唐兆也跟着起身,收拾桌上的饭盒杯子:“那等你忙完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9.抓奸 其实学生会没什么事急需处理,宁枝就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唐兆诓走而已。 她倒要看看,偷听墙角的宁桃能做出些什么事来。 应该会迫不及待和陈瑞文分享这个大消息吧? 等唐兆收拾好东西走了,宁枝摸出手机给梁悦发了条微信,说自己今晚有时间。 上次送赵一洲出国的时候,梁悦就想单独约她喝酒,正好现在有空干脆答应下来。 很快,梁悦发了个酒吧定位过来,宁枝随手截了图,算着时间发给唐兆。 【梁悦突然约我喝酒,要不今晚就算了,等下次再去你家】 唐兆那边显示打字中,像是删了又改改了又删,过了好一会儿最后也只是发出来个简单的字节。 【好】 对自己临时决定又临时爽约的行为,宁枝丝毫不觉愧疚,等处理好手边事务就出校去赴梁悦的约了。 到了酒吧后宁枝一眼就看到坐在吧台旁的梁悦,梁悦却没能马上认出她来。 因为是来喝酒,宁枝特地回宿舍换了身衣服化了个妆,跟之前那天欢送会上素面朝天的模样大相径庭。 “不认识我了?” “宁枝?” 梁悦有些吃惊,但很快反应过来,让调酒师给她上了杯特调鸡尾酒:“如果你戴眼镜的话,我还是能认出来的,现在不戴眼镜就……” 宁枝笑笑,端起酒杯抿了口:“看来差别确实挺大的。” “偶尔改变造型也很好啊。”梁悦和宁枝碰杯,“也能顺便换个心情不是吗?” “只是……”梁悦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宁枝问。 梁悦说:“上次去唐兆家聚会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他家阳台上晾着和你身上一模一样的裙子,当时我还以为是他女朋友的……看来他家那条和你这是同款……” 宁枝扣着高脚杯的手指僵了一瞬。 唐兆哪里来的什么女朋友?梁悦口中阳台上的裙子就是她上次被弄脏的那条。 裙子被洗好后唐兆专门带给了宁枝,她也是顺手挂到衣柜里,今天再一次穿上的时候根本没多想。 “挺巧的。”宁枝只能这样说。 她想,她应该再也不会穿这条裙子了。 梁悦只是随口一提,没往深处想,当然也看不出来宁枝稍稍表露出的不自然。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边喝边聊,气氛惬意融洽。 梁悦说起自己和赵一洲认识的往事时,宁枝袋子里的手机突然传来一阵来电铃声。 “稍等,我有个电话。” 梁悦点点头表示理解,看着宁枝拿出手机瞟了眼来电人又摁熄屏幕:“男朋友的电话?怎么不接。” 确实是陈瑞文打来的电话。 没想到宁桃的动作还挺快,这么迫不及待地就咬钩了。 宁枝一手托腮一手晃杯:“懒得接。出来喝个酒而已,不喜欢被查岗。” 其实也不是懒得接,但要是接了还怎么给陈瑞文制造烟雾弹让他怀疑? 梁悦闻言笑笑:“赵一洲挺少管我这些事,现在他人在国外就更管不着我了。” 陈瑞文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宁枝全部静音处理。 打到最后他也失去耐心,开始发消息问她现在在哪儿,怎么不接电话。 这下宁枝倒是很快就回了:【在外面玩】 陈瑞文上来就是查户口似的盘问:【在哪儿玩?和朋友一起?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宁枝只回:【朋友喊我了,等结束再跟你说】 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让陈瑞文满意,光是想想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宁枝就没忍住笑起来。 陈瑞文现在的确气急败坏。 从刚刚宁桃跟他说,宁枝和唐兆间可能存在奸情的时候,他就坐不住了。 虽然拿不出录音证据,但宁桃说自己亲耳听见唐兆和宁枝两人言语暧昧,甚至晚上还约着一起去唐兆校外租住的房子。 一男一女,深更半夜独处一室,要做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即使陈瑞文在外面彩旗飘飘、野花各路,但他绝对不允许宁枝劈腿出轨,更不能容忍唐兆是那个让他戴绿帽子的人。 在给宁枝打电话无人接听,发消息也得不到确切回答的情况下,陈瑞文已经急得抓耳挠腮,拉着宁桃就往唐兆校外租房处赶,显然是拿出了十足的抓奸架势。 赶到唐兆家门前时,陈瑞文一刻不停地按门铃,等不及人来就开始拍门板。 嘈杂巨大的动静扰得旁边的邻居都出来探头察看。 不知道的怕是要以为唐兆欠下什么高利贷,收债的人现在气势汹汹找上门来讨钱了。 “唐兆,你给我开……” 陈瑞文一句“开门”还没说完,就被人出声截断。 眼前紧闭的大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唐兆半靠在门框边,英挺眉宇间积聚不耐:“狗叫什么?” 陈瑞文被气得不轻,但自恃教养良好:“我只是喊你开门,怎么在你嘴里就变成……真是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 “呵。”唐兆喉间发出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他漫不经心地擦着滴水的发丝,没来得及系好的睡袍松散随性:“知道就好,快滚吧。” 陈瑞文越看唐兆这模样越觉得有鬼,也顾不上反驳,埋头就要往屋子里冲。 唐兆面色微冷,伸手拦住去路:“我让你进来了吗?” “让开!”陈瑞文想推开唐兆,但奈何力气不足的他根本无法撼动半分,“你不就是心里有鬼吗?如果宁枝不在这里,你就坦荡点放我进去!” 唐兆一愣:“你在说什么?” “还装傻起来了?”陈瑞文嗤笑,“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 一直缩在陈瑞文身后的宁桃也出声附和:“就是!你和宁枝在会议室里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别想狡辩!” 趁着唐兆发愣的空隙,陈瑞文俯身一钻从他手臂下方进了屋子,直奔几个房间察看。 结果就是他和宁桃把整个公寓都翻了遍,都找不到半个宁枝的人影。 而恰在此刻,说结束后给陈瑞文回电话的宁枝也恰好来电:“喂,刚刚酒吧太吵了,现在出来才给你打电话。” 陈瑞文傻傻地问:“你……你现在在哪儿?” “刚和梁悦喝完酒,现在我们打算找个地方散步,大概在江州大桥这边吧。” 有人替宁枝接过了电话,听声音确实是梁悦:“好了,陈瑞文你放心,待会保证把宁枝好好送回学校。” “哦……哦……”陈瑞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们……注意安全……” 电话挂断后,还站在门口的唐兆挑眉问:“怎么,没找到宁枝?那看来人确实不在我这儿了。” 陈瑞文带着宁桃灰溜溜地走了,一刻也不愿多留。 “你不是说亲耳听见了吗?”陈瑞文简直恨铁不成钢。 宁桃也有些迷惑,开始怀疑自己:“我在会议室外面听得断断续续,声音都不是很清楚,可能……可能听错了也说不定。” 陈瑞文已经不想说话了。 10.考虑 宁枝和梁悦喝了点小酒,现在坐在江边吹风格外惬意。 在酒吧里,梁悦点的那杯特调度数偏低,但喝多了还是有点上头。 醉而不自知的宁枝看上去和平常无异,只是挂断和陈瑞文的通话后显得格外安静,坐在长椅上差点都快闭上眼睡着了。 她迷迷糊糊地看着手机,发现唐兆发起了一个位置共享,还说要开车过来接她们。 梁悦正在约车,宁枝推推她:“唐兆要过来,不用约了。” “唐兆?”梁悦有些讶异,“你跟他很熟吗?” 赵一洲的这些老同学,梁悦那天欢送会也都是第一次见,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宁枝“嗯”了声:“我和他认识很多年了。” 梁悦若有所思,可能是想问,为什么作为男朋友的陈瑞文不来,却是唐兆来接人。 但看着明显神游天外的宁枝,她也只好什么都没问出口。 唐兆来得很快,先是把梁悦送到她的学校里,这才重新规划路线启动引擎。 睡在后座的宁枝中途醒了一次,撑开眼皮看着专心开车的唐兆:“这是去哪儿?” 唐兆回:“送你去学校。” 宁枝觉得自己真的有点醉了,不然怎么会生出点不合时宜的小脾气:“我不要回学校,要去你家。” 唐兆撑着方向盘笑:“还想骗我一次?” “哪有骗你?”宁枝心里咯噔一下,脑中残存的酒意也散去了些。 “宁枝,如果你从头到尾只是想玩玩,那我应该没那么多耐心陪你了。” 唐兆声调平平地喊出她的名字,语气肃然不带半点玩笑意思。 刹那间宁枝酒全醒了,但头脑还昏昏沉沉地疼,她想说什么,却只是双唇嗫嚅着不能发声。 车子穿行在长长的隧道中,昏黄灯照半明半昧如星光洒落,将车内暗沉的空间剪出光怪陆离的碎影。 唐兆沉在这片碎影中,侧脸轮廓凌厉分明:“在会议室里的时候,你是知道宁桃在外面偷听,才会说晚上要来我家吧?” 探灯的光线直直照进宁枝的眼里,她下意识伸手挡住,觉得自己像被推到聚光灯下,浑身上下无处可藏:“……是。” 唐兆也沉默半晌,问:“所以你在会议室里做的所有事,都是做戏刻意让宁桃听见的?” 宁枝照旧如实回答:“是。” 车子驶进下一段隧道,光线愈暗,气氛沉滞。 唐兆开口说:“我不介意你利用我,但起码利用之前,是不是得提前告知一声,不然我会觉得自己像个任人愚弄的傻子。” 宁枝看不见唐兆的表情,也猜测不出他此刻是什么模样。 “如果你不说是在做戏,我真的会当真的,你懂吗?”唐兆声音很轻,像是有很多无法诉诸的无奈,但到最后也只是轻叹声,“到了学校你就下车吧,我待会还有事。” 宁枝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受,只是觉得心口闷得慌,陌生的情绪不断上涌,促使她发问:“什么事?” 问出口后宁枝立马就后悔了。 她从来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不管是对友人还是亲人,这样近乎探知近乎管控,甚至说是过分在意的话语不可能是由她问出的。 深谙宁枝脾性的唐兆也像是有些惊讶,但却只是答道:“任何人都有隐私,我没必要告诉你,就像你什么事都不和我说一样。” 宁枝的话被堵死,但她也知道是自己先不道德,现在也怪不了唐兆不仁义。 不过她很擅长粉饰太平:“好吧,我不问,你别生气。” 是的,生气。 从一开始,宁枝就能隐隐察觉到唐兆话里潜藏的一点怒意。 “我保证下次不会骗你,什么都告诉你。”她这样肯定着,只是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只有自己才知道。 唐兆却并没有被哄好:“那我问你,什么时候和陈瑞文分手?” 宁枝一哽,有点答不上来。 分是肯定会分的,但时候还没到,也不能就这样告诉唐兆她的计划。 没等到回答的唐兆自嘲一笑:“果然是哄人的话。” “所以你还是想这样,明面上和陈瑞文保持关系,私下里有需要的话就来找我?” 就某方面而言,宁枝很坦然:“是,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可以随时结束,大不了我换个愿意的人。” “算了。”唐兆说,“别在我开车的时候说这些,很影响状态。” 宁枝觉得自己也确实心宽:“那你之后再仔细考虑考虑,我等你答复。” 11.回家 之后的一个星期里,宁枝和唐兆没联系过。 老实说,宁枝是有些后悔的,她怕唐兆真撂挑子不干了,到时候她又得要重新物色一个。 早知道唐兆重新考虑这么久没答复,那时候她就应该说些假话哄着他,即使是欺骗也好。 与此同时宁枝也在想,之前对他好像确实态度一般,相处的时候总是副用完就扔的渣女行为。 如果唐兆考虑过后还愿意答应下来,她肯定会对他多多上心。 抱着这样的想法,中秋假期的时候,宁枝特意收拾好行李回家住。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唐兆家就在她家隔壁,搬回去偶遇的次数也能增加。 宁父宁建国显然没料到宁枝今年中秋居然不用三催四请就提前回来了,等看到她站到家门口的时候还有些愣愣的。 这也导致,家里某些不该存在的人还没来得及走。 宁枝一看到李秋音的时候脸就冷了,转头望向满眼心虚的宁建国:“爸,你不是说在外面买了房子让她住吗,怎么又把人弄进家里来了?” 一向以宁枝继母身份自居的李秋音当即凑上前讨好说:“枝枝啊,这事不怪你爸,是阿姨我非要来的。这几天不是过中秋吗,阿姨想着你和桃桃都回家了,应该过来看看你们,毕竟是一家人团聚的节日……” “你和宁桃跟我算哪门子一家人?没名没分的东西也敢上门来自讨没趣?”宁枝一贯云淡风轻,但此刻说话却咄咄逼人半分不留情。 李秋音一张保养得宜的俏脸青了紫、紫了绿,五光十色好不精彩。但她不像宁桃,是只修炼了几十年的老狐狸:“知道枝枝不喜欢看到我,本来中秋的时候也不打算露面的,只是过来提前准备好一家人喜欢的饭菜,这还没来得及走……阿姨现在就走,等桃桃回来,就告诉她我已经来过了。” 宁建国听了这番委曲求全的话时已经心疼了,好几次欲言又止地看着宁枝,似是希望她能稍微抹开点情面留下李秋音。 宁枝一回家就碰上这种局面,心里烦得要死,但面上却不显,直接无视了宁父的眼神暗示:“既然这样,李姨你就赶快走吧,免得宁桃回来看到你又要撒泼打滚地赖着不让你走了。” 李秋音确实是想拖延时间,等宁桃回来肯定就能让她顺理成章留下,但被宁枝这么一点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好,阿姨这就走。” 说是走,但她却磨磨蹭蹭,十几米的路程恨不得走出西天取经十万八千里的架势来。 果然,就在李秋音蜗牛般挪动的时候,一道惊喜的女声从门前传了过来:“妈,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 是宁桃回来了。 宁枝冷笑声,转身往楼上走,懒得再和这对母女劳心费力地拉扯了。 既然李秋音她这么想住进来,那干脆就让她住好了。 宁建国看着自顾自上楼的大女儿,似是想说些什么,但到底还是转身走向院中那对亲热相拥的母女。 回到自己房间的宁枝翻着手机里的联系人,指尖在唐兆的名字上犹豫流连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挪开了。 她换了个联系人—舒珍阿姨,唐兆的妈妈。 想了想,宁枝发过去条信息:【舒姨,今年中秋可以在你家过吗?我爸把那个女人带回家了】 消息还没等到回复,宁父就在卧室外面敲她的房门了:“枝枝,隔壁舒珍阿姨来找你去她家玩。” 舒姨果然是个雷厉风行的行动派。 宁枝把散在肩头的发丝挽了个半扎发,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满意这才打开门出去。 候在门边等回应的宁建国看到宁枝出来,道:“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去看看舒珍阿姨也是应该的,她们一家这么照顾你,对你像亲女儿一样。” 宁枝不冷不淡地应了声:“我知道,不用你说。” 实在不是宁枝态度不好,她觉得自己这样都算是相当给她这个爸爸面子了。 当年她妈妈刚去世没多久,作为友人出席追悼会的李秋音竟然就堂而皇之住进宁家,甚至带着一个和宁枝只差几个月大的女儿。 从前宁妈妈还让宁枝照顾李桃—也就是现在的宁桃,说李桃是她好朋友的女儿,所以宁枝也要和李桃好好相处。 但谁能想到,李桃竟是宁建国在外的私生女,最后甚至还偷偷改了宁姓,恬不知耻地说是宁枝的妹妹。 好好相处怕是不行了,宁枝现在看到这母子两人就心塞,更别说造成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宁建国了。 12.答复(微h) 被舒珍阿姨带进唐家时,宁枝还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么久没来,不会不记得我家什么样子了吧?” 看到宁枝怔愣的模样,舒珍不由得玩笑道:“之前每次让唐兆带你来玩,他都说你学业繁忙不好打扰,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真喊还是假喊。” 宁枝换上鞋柜里专门备给她的拖鞋,闻言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实情,只好接话道:“上学期确实挺忙的,学生会竞选干部还有一些竞赛项目都占了不少时间。” 舒珍顺着又问了几句学校生活的事情,宁枝都答一切适应,不需要过多操心。 两人一路走进客厅,舒珍让宁枝吃点零食打发时间或者上楼找唐兆玩,她自己则去厨房看阿姨做菜。 对于唐家的构造,来了无数次宁枝自然清楚。 她熟门熟路地上楼来到唐兆房间门口。 木门半掩着,宁枝在外面都能看到背对她坐在电脑前的唐兆。 他像是在处理什么文件,连背影都透着股认真劲儿。 宁枝看得心痒痒,坏心思开始活络起来,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站到唐兆身后,两手轻轻覆住他的眼睛。 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幼稚的事情,但就是不明原因地想做。 房间里静悄悄的,能听见渐渐交织重迭在一起的呼吸声。 不知道第几息后,唐兆终于开口:“骗子。” 亳无厘头的话让宁枝不明所以,她没有松开盖住他眼睛的手。 唐兆又说:“小偷。” 宁枝满头雾水,这个游戏不是让他猜人吗?怎么一会儿骗子一会儿小偷的。 她依旧没有挪开手指。 唐兆继续答:“强盗。” 宁枝:…… 最后一次,唐兆终于说出正确答案:“宁枝。” 宁枝顺势放下举得发酸的双手,怀疑道:“你是不是早知道是我,刚刚回答的都是在故意耍我呢?” 唐兆转过椅子:“从你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电脑屏幕反光看得很清楚。但我的那些答案不是耍你。” 骗子,小偷,强盗,宁枝。 这分明是个等式。 宁枝不明白前三个回答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但她也不太关心,只是问今天最要紧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考虑好了。”唐兆说。 宁枝追问道:“考虑的结果呢?” 唐兆没说话,只是拉着宁枝坐到他腿上,双手环住她的腰,下巴轻轻搁在她肩窝里。 “什么意思?”宁枝推推唐兆,迫切想要知道他的答复。 唐兆低声缓缓:“考虑结果是,你想要再换一个应该不可能了,只能是我。” 宁枝放下心来,一手放在唐兆后脑处,摸狗似的顺顺他的黑发。 唐兆倒也真温顺地任她抚摸,只是手上嘴上小动作不少。 他吮着宁枝衣领下的锁骨,湿热的吻一路向下,隔着衣服去舔她的前胸。 因为夏日衣物轻薄,宁枝能清晰感受到他舌尖搅动的频率力度,甚至于那渐渐深入晕染到内里的可疑水渍都避无可避。 宁枝有些受不住这样的舔弄,语意不清地胡乱哼着,双手捧起唐兆的脸颊主动献吻。 比起他这样色情的舔胸,接吻明显是更好的选择。 只是她有些意外地在唐兆唇舌间尝到一点薄荷烟草味。 宁枝不记得他有抽烟的习惯,于是点着他的额头让两人分开些距离,问:“你抽烟了?” 唐兆眉梢微抬:“不许吗?” “不是不许,是我不喜欢这个味道。”宁枝如实作答。 她的目光在电脑桌上转了一圈,发现角落里搁着个茶色烟灰缸,里面已经积了不少烟灰烟头。 看来这几天,唐兆烟没少抽。 这样的他,真是让她很陌生。 “不喜欢?”唐兆猝然低头,重新攫住宁枝的双唇,态度是鲜少能见的强硬不容反抗。 他舌尖探入深处,直抵着宁枝的喉口,让她根本没有能合上嘴唇的余地,只能被迫张口任人侵占。 透明涎水勾连成线,在光晕下闪烁出淫靡混乱的亮泽。 宁枝舌根被吮得发麻,唐兆却还不停吸舔着,好像这条软肉本就是与他一体似的。 让人几近窒息的深吻密密麻麻像张大网,牢牢将宁枝束缚其中。 她感觉自己的舌尖因为被噬咬过度,已经隐隐有要出血的迹象,但很快又被人温柔含住,一下下吮舔着,将那些甜腥的血沫尽数吞没。 唐兆眼睫低垂,沉沦在唇齿交融里的模样过分柔和温情。 但只有被他桎梏在怀里宁枝才知道,这人暗地里的动作是有多不留情。 大舌卷着她含不住的口水侵吞,啧啧水声响亮又急切,贪婪得像只旱季争夺水源的猛兽。 窒闷掠夺间,铁锈般的血腥味渐渐在口中蔓延,倒衬出那点薄荷烟草味愈发醒脑清凉。 宁枝根本喘不上气,双手胡乱插进唐兆脑后的发丝间,想拽着将他拖离开。 唐兆不为所动,将她的腰肢掐得更紧,死死按在他腿上不得动弹。 明明该是情人间的亲吻,现在却剑拔弩张像是仇人间的打斗。 等一吻结束,宁枝只觉自己整个唇瓣都肿了,舌尖也隐隐麻痹刺痛:“唐兆,你发什么疯?” 她是来享受欢愉的,现在却莫名其妙成了无辜发泄口。 唐兆不置可否,只是伸手细致地揩去宁枝颊边被蹭出的一线唇釉残红。 宁枝犹带怒气地推开他,抽了张纸自己擦拭。 “抱歉,刚刚有些没控制住。” 虽然说着道歉的话,但唐兆伸舌舔舔拇指上留下的唇釉痕迹,神色中尽是漫不经心的轻佻。 宁枝看得怒气更盛,刚想开口说话,却被人抢先。 “但是我既然答复了你,总该先好好尝尝甜头吧?”唐兆抬起宁枝半边软臀,让她坐在电脑桌上,虽是询问语气却不容拒绝。 宁枝来之前就告诉自己,这次要哄着唐兆,不能又像上回一样把他气跑了。 事已至此她也只好压着气性,软下语调问:“那你想怎样?” 唐兆起身去给房门落锁,重新靠回椅子时将宁枝双腿放进怀里,抬手落在她纤细白皙的脚踝处。 今天宁枝穿了件开叉牛仔裙,长度刚好盖过膝头,小腿和脚踝都暴露在空气里。 唐兆略显粗粝的指尖摩挲过她光裸的肌肤,带动一阵细密的战栗,也让身体的感官触知越发敏锐。 他褪下她的鞋袜,让她光脚踩在自己膝上。 慢慢的,流连在脚踝处的手指向上进军,缓步攻向裙下覆盖的地域。 等牛仔裙腰间的金属纽扣被一粒粒解开,宁枝大概也能猜到唐兆要做什么了。 但她不习惯这样被动得像只待宰羔羊,于是不动声色挪动双脚,寻到唐兆灰色休闲裤中央那团凸起踩了下去。 像是玩脚踏板一样,她一踩一放,渐渐也感受到那东西贴着脚心变得又大又烫。 唐兆喉间逸出无法抑制的、断断续续的低喘,原本清明的眼底霎时染了深暗欲色。 宁枝从他的反应里品出种异样的快感,感受到掌控他人感知的乐趣。 她更为大胆地用脚尖挑开裤子边缘,伸腿探了进去,隔着层薄薄的内裤用力踩按着唐兆勃发胀大的性器,甚至用指甲剐蹭着肉棒上虬结突起的青筋脉络。 唐兆喉结颈间覆了层薄汗,手臂撑在桌子边沿处,紧紧扣住玻璃桌面的双手骨节泛白。 就连他掩在衣服下的背肌都瞬间绷紧,整个人就像张拉满到极致的弓弦,再不放箭就马上要断裂崩毁。 宁枝觉得玩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给个痛快,于是加快动作揉按那根怒涨的性器,又双脚并用挤压着、从头到尾夹捋。 急促呼吸间,唐兆猝不及防射了出来。 宁枝还没来得及在他濒临爆发的时候抽出腿,现在都能感觉到那粘稠的浊液打湿内裤布料后又往她脚心蔓延。 她抽身拔腿,看着自己已经沾染了浓白精液的脚面有些嫌弃:“你干的好事,帮我擦擦。” 明明先作乱的是宁枝,她却还要蛮横反咬一口。 唐兆倒也不在意,顺从捧起宁枝的腿细细擦拭。只是他高潮后呼吸不匀热汗津津,一副糜乱迷醉的模样。 宁枝看得有点心痒,又伸着脚尖在唐兆小腹处撩拨画圈:“你现在可以继续了。” 话说得像是在恩赐。 13.舔弄(微h) 静谧的房间中,隐隐嗡鸣的电脑机箱运转音和着窗外风声交织成底噪。 突兀的,有金属剐蹭在玻璃面上的刺鸣,紧接着是一阵粘稠的呜咽声。 宁枝的牛仔裙半脱半挂在腰间,唐兆一边同她接吻,一边掌着她的大腿,一寸寸往里触弄,圆润指尖有意无意戳着藏在腿间含苞待放的小花。 本来刚开始给唐兆玩弄性器的时候宁枝就有些感觉,现在更是情热神乱,小穴里噗叽噗叽得往外吐水,腿心也渐渐粘腻起来。 她无意识挣动双腿,这点小小的反抗却很快被人压制住。 唐兆动作干脆地把宁枝的牛仔裙推高到腰际,紧接着拉着裙下内裤褪到脚踝处。 那块三角布料堆卷成棉绳似的条状,像个脚镣般松松捆缚着她的双腿。 没了衣服阻隔,宁枝的肌肤直接和玻璃桌面紧贴,冰凉的触感激得她微微哆嗦起来,但很快就被另一道灼热的气息夺走了注意力。 坐在桌下的唐兆不知何时竟已埋头到她腿间,伸出舌头舔舐着那腿部软白的嫩肉。 他滚烫的吐息均洒在敏感的皮肤上,让宁枝忍不住想夹紧腿。 可她的脚踝被唐兆抓握在掌心里,微弱的劲道对他而言不过蚍蜉撼树。 他就这么强硬分开她的双腿,弯腰俯身去探寻那隐秘之地。 宽厚的大舌开始试探性地轻轻舔舐水光淋漓的花缝,而后舌尖用了点力气拨开肥厚阴唇,找到翕张抽动的穴口浅浅插弄。 在此前的几次接吻中,宁枝知道唐兆的唇舌一向灵活有力,就算她再怎么紧闭齿关也能轻易撬开。 但她从来没想过,这副灵活的唇舌有一天会进到她下面的小穴里。 潺潺淫水很快润湿腿心,慢慢下渗到透明玻璃桌面上,在宁枝臀边晕出圈可疑水迹。 她失神望着桌面,穿过透明玻璃能清晰看到唐兆放在桌下的双腿,以及他灰裤上的点点深色湿痕。 这样一览无余的感知甚至让她生出种被人从底下窥视的错觉,全身都不自觉紧张颤抖。 唐兆察觉到她的瑟缩,却兀自加快了唇舌间的爱抚,舌尖重重压在花核的软肉里蹭弄,肉贴着肉的紧密触感几乎要让人发疯。 过度刺激致使宁枝不自觉想并起双膝,但唐兆很快伸手拽着抬起她的一条腿分开,搭放在他伏低的肩头上。 这样的姿势迫使宁枝不断后仰,背脊快要靠在身后的显示屏上,只能凭借踩在唐兆膝头的另一条腿作着力点稳住自己。 泛粉晕红的腿心更加敞开,也让那原本浅缓的舔弄变得越发顺遂深入。 唐兆将两片花唇舔得湿润滑腻,就连宁枝腿间稀疏的阴毛都泛着层淡淡水光。 他温热的吐息忽明忽灭打在敏感的私处上,勾得藏在贝肉间的小孔不断翕张抽动,像是个流水潺潺的桃源洞。 不知道桃源洞里流的是不是甜水。 心之所至唐兆便有所动作,舔吃冰糕似的轻吮,到最后竟是握着宁枝腿根吸啜。 宁枝双手后撑在玻璃桌面上,白皙修长的脖颈扬起,模样脆弱得如只濒死的天鹅,口中是时高时低的吟哦。 密林寻宝般的唐兆喝下馥郁甜水,喉间却依旧如有火烧,情热像是投进干柴堆的火星,一触即燃。 他失去了刚才的耐心细致,略显急躁的动作中,牙齿无意剐蹭过幼嫩的花核,压得那块软肉红肿非常。 宁枝死死咬住下唇才止住将要逸出口的尖吟,手臂因为灭顶的快感一瞬泄力,整个人都快要软倒在桌上。 唐兆自然知道她的过度反应,小穴里源源不断的清液已经将他整个下巴和领口都湿透。 但他没打算放过她,而是尝试轻合齿关去噬咬颤动的花核,空闲的长指还配合着插进小穴里抠挖抽送。 宁枝浑身痉挛,抖得像是即将被狂风吹落枝头的枯叶,她一贯平静的嗓音中带了点哭腔:“唐……唐兆,你是不是想要玩死我?” 俯身埋首的唐兆闻言失笑,声音像是喊着水液般含混不清。 他竟然回了句“嗯”。 宁枝心里骂了八百遍禽兽,但也只能乖乖承受,毕竟每次情事都是她主动送上门的。 她以为自己是主导者,但到最后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的还是她。 唐兆修长有力的手指在绵密紧致的花穴里捅进抽出,指缝间黏连的都是滑腻水液,微微张开五指甚至能拉出透明银丝。 他从一开始的两指渐渐变成三指,在宁枝稍觉饱胀的基础上又加了一根。 四指满满当当撑开穴口,绷得紧紧裹在长指上的穴肉都开始泛白。 宁枝实在受不住,一边细细抽气,一边握住唐兆的手臂不让他动作:“别……” 她拽着他的手往外抽,他却反其道而行,轻松逆着方向重新插进那张湿软的小嘴里。 这样一来,宁枝握住唐兆手臂的动作反而像在助纣为虐,显得是她迫不及待带着他的手往里送一样。 可她也是真的拉不住唐兆,手心贴着他臂膀上因用力而微微鼓起的棉滑肌理时,让她再次确定一个事实。 唐兆是真的想玩死她。 太反常了,今天的他简直躁动得像头横冲直撞的莽兽。 还是说,他本来就是这样? 很快宁枝就没空胡思乱想,她看着唐兆线条匀健的手臂青筋浮凸,那片纹在臂内的刺青花枝如有生命般随着鼓起的肌肉微微扭动,而后— 她被极深的一记捅入直接送上高潮,头脑断片思绪停止,要让她要将这直至峰顶的快感刻入灵魂。 塞在花穴里的手指被抽出,紧接着又换上软热的唇舌替班,唐兆竟是一滴不漏地将宁枝高潮泄洪时的淫水接起喝下。 14.觉察 宁枝腿上遍布指痕齿印,一身嫩肉上红白斑驳,看上去好不凄惨。 更为严重的是腿间掩藏的秘处,花核被人舔咬得红肿不堪,原本紧窄的小穴撑得无法合拢,还在委顿淫靡地往外冒着水儿。 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毫不自知,擦擦泛着水光的下巴和嘴唇依旧是副正经模样。 唐兆靠坐在椅子里,看着湿了一片的电脑桌,甚至用手止住桌角不断下淌的粘稠水液。 他微微挑眉,像是真情实感地为之惊讶:“这是,水漫金山了?” 听了这羞耻的比喻,宁枝终于忍不住骂出了口:“滚。” 唐兆无所谓地笑,又偏身捞起宁枝无力垂在桌边的细腿。 宁枝吓了一跳,以为他还要再来,抗拒地用膝盖去阻挡。 “腿抽筋了还乱动?”唐兆淡淡发问,“待会你不会想被我抱下楼吃饭吧?” 宁枝被说得一哽,刚刚高潮极乐时,她的小腿确实因为痉挛抽筋了,但他怎么知道? 唐兆一眼洞悉她的想法:“那时候你腿抽得这么厉害,想不发现都难。” “……”宁枝语塞无言。 唐兆把她的双腿揽进怀里,揉按的力度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宁枝心安理得享受着他的事后服务,又等着他拿来湿毛巾帮她擦净身上的粘腻。 等把宁枝处理好,唐兆这才从衣柜里找出件干净衣服换上,走进浴室掬了捧冷水洗去沾在脸上的痕迹。 因为这次事先脱开了裙子,宁枝身上这套还能继续穿,混乱中挂落在椅背上的内裤也尚还干爽。 两人各自收拾好后,便一起下楼到客厅。 舒珍正修剪着摆在桌上的插花,看到他们一前一后下楼,目光若有所思地在两人身上转了几圈。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眯眯地差使唐兆倒水倒茶,端碗端筷。 因为过于熟稔,宁枝本来也没把自己当客人,但刚想一起帮忙就被舒珍拉到沙发边坐下了:“没事,就让那小子一个人忙,省的他天天闲得搞七搞八。” 宁枝隐隐觉得舒珍话里有话,但没等她细想,唐父唐文宇就结束公务到家了。 唐文宇和舒珍都是待宁枝极好的长辈,一顿中秋饭吃得和乐融融,气氛温暖融洽。 宁枝在唐家一直待到晚上,也是到了不得不走的时间。 虽然宁家就在隔壁,但舒珍还是让唐兆把她送回家门口。 短短的一程路很快就走到头,宁枝临走前,唐兆突然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句:“晚上阳台门别锁。” 宁枝思索几秒,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假装点头应下,心里想的却是回去后一定要紧锁门窗。 唐兆送完宁枝返程回家,刚走进玄关就发现唐文宇和舒珍都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怎么了?”他波澜不惊地换好鞋,平静模样看不出半分破绽。 舒珍像个私家侦探似的,恨不得拿放大镜细细研究唐兆身上的每一处,她端着副肃然的神情问:“你今天是不是偷偷做了什么坏事?” 唐兆莫名其妙:“什么事?” 舒珍状似难以启齿,只好看向身旁的唐文宇,小声道:“我就说他不会老实承认吧。明明就把人家宁枝嘴唇都亲肿了,还以为我看不出来呢……” 唐文宇也是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宁枝一年多没来我们家,不会就是因为这臭小子对她……” 两个人凑在一起越说越离谱,唐兆有些头疼地扶额:“我没有……” 舒珍瞪了他一眼:“你哪里没有?” 多说多错的唐兆缄口不言。 舒珍表情惆怅道:“做什么不好,非要做个撬墙角的,这男小三的名号传出去也不好听啊。我说你这臭小子早干嘛去了,等到现在才知道跟陈瑞文抢……” 唐文宇附和:“你啊还是趁早歇了心思,别去搅乱宁枝和陈瑞文好好的感情,到时候闹得没法收场就难看了。” 也不知这些话唐兆听进去了几句,他反应平淡看不出端倪,垂下的眼睫将深藏的心思掩盖。 舒珍看着自己这油盐不进的傻儿子,悠悠叹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劝什么了。 眼看这场会谈面向失败,沉默的唐兆却倏忽开口:“我管他陈瑞文是哪家哪姓,现在只要人抢到了就是我的。” “撬墙角撬得动也是本事,男小三上位成男朋友有什么问题?过程是有点小瑕疵,但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就行。” 舒珍被这番三观不正的话气得不轻,更是心知以唐兆这牛一样的脾气骂什么也徒劳无用。 从小到大唐兆就是个打落牙齿和血吞,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倔人。 唐文宇扶住舒珍的肩膀低声安慰:“先别生气,说不定只是这小子剃头桃子一头热,人宁枝也不一定就愿意跟他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宁陈两家那是板上钉钉的婚事,宁枝也是个分的清轻重的聪明孩子,不会随着他乱来的……” 唐文宇这话说得舒珍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心气也顺了不少。 也是,可能就是唐兆一厢情愿而已,宁枝怎么可能会跟着他乱来。 唐兆眼看着舒珍和唐文宇相互安慰,倒也不急着出声反驳,只是转身走向楼上:“爸、妈,你们早点休息,我先去睡了。” 15.晚风(微h) 毗邻的江家和宁家户型大差不差,宁枝的房间和唐兆一样,也是朝南的阳台房。 两家的阳台中间只有小半米距离,这也是为什么唐兆让宁枝不要锁门的原因—只要不锁门,他就可以翻过栏杆进到她的房间。 是以一回到家中,宁枝就飞快地把阳台玻璃门给锁上了。 她顿时觉得自己安全不少,心底也放松起来。 惬意地洗了个热水澡,等从浴室里出来时竟透过阳台帘子看到个人形黑影。 宁枝猜都不用猜,那黑影肯定是翻栏杆过来却被关在阳台外的唐兆。 她心情愉悦,不紧不慢走到玻璃门前,却也不拉开遮挡视线的帘子,就这样出声询问:“怎么不进来?” 她就是明知故问。 外面的人影晃动一下,然后是声极轻的哼笑:“你说呢?” 宁枝突然很想看看唐兆现在是副什么表情,于是伸手将帘子拉到两边。 天色昏黑,外头尽是浓稠如墨的夜色,只余院子外彻夜长明的路灯光亮。 唐兆颀长挺拔的身姿笼在无边夜幕里,那点不甚明亮的昏黄光线只在他发梢衣边停驻着勾勒出些许轮廓。 他似是正懒懒倚靠在阳台边上,指端挟着点猩红的光亮,随着夜风吹拂忽明忽暗。 宁枝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烟上,刚想说话就被夺了先机。 “等你的时候找点事做。”说着,唐兆在栏杆上捻灭火星,把燃了大半的烟收进口袋里,“只是看看,没抽,知道你不喜欢。” 宁枝好笑地问:“你觉得我会信?” 点了烟却不抽,这根本是没理由也没必要的事。 唐兆倒还真开始认真解释:“心烦意乱的时候点上一根,光是看着烟卷慢慢烧成灰烬也挺解压。” “要是你实在不信,就把门打开,我进来亲自验明正身。”他轻轻踢了脚紧闭的玻璃门,“抽没抽你来闻闻不就知道?” 宁枝才不会因为这么无聊的问题上当,她抓住他话里的一星半点问:“心烦意乱?等我等得烦了?那你还是在外面待着吧。” 唐兆身形一顿,语气难得有些懊恼:“不是因为等你,是……” 宁枝有意捉弄,不依不饶地问:“是什么?” 过了半晌唐兆才道:“……我爸妈已经发现了。” 宁枝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愣。 唐兆接着说:“他们让我别自甘下贱给你当三儿,说你只是把我当成一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取乐时玩玩而已。” 震惊之余宁枝又开始心慌,不为别的,因为唐兆爸妈说得实在是太一针见血了。 她清清嗓子掩饰自己的慌乱:“然后呢?” 唐兆掩下唇边升起的一点隐秘笑意,面不改色道:“我很生气他们这样说你,一切都是我自愿的,然后就不欢而散了。” 宁枝闻言也不好意思继续再把唐兆关在门外了,她拧开锁把他放了进来。 微凉的夜风里裹挟着一点淡淡薄荷烟草味,迎面吹拂过来时竟让宁枝不觉得像从前那么难闻了。 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喜欢。 她这点微微的失神被唐兆精准捕捉到,他从后方虚虚揽住她的软腰,亲密无间地咬着耳朵问:“现在可以来检查了吧?一定要好好检查,不要冤枉我。” 说着,落在宁枝耳际的嘴唇很快便辗转着吻住她,津唾交换间彼此气息交缠。 等深长一吻结束,分开后两人额头相抵。 宁枝没尝到半点烟草味,唐兆说的都是真话,他在阳台外确实没抽烟。 “实话实说有什么奖励吗?”唐兆笑问。 宁枝像是被无形的醉意给冲昏了头脑:“当然有,自己来拿吧。” 夜色如水,从阳台外灌进来的晚风吹得人心尖发痒。 磨砂玻璃门浮起层热雾,是宁枝呼吸间逸出的迷乱水汽。 她上半身紧贴着阳台门,双手攀住帘子着力,腰臀受唐兆按压被迫高高向上拱起。 丝质睡裙不知何时已被丢到床脚,宁枝全身光裸,白净润泽的胴体在光晕中如上好瓷釉。 她虽看着纤瘦,却只是骨架小,胸臀等处都是喜人的软弹肉感。 唐兆从后揉捏着宁枝两瓣白桃似的臀肉,湿腻的舌尖在她后腰凹进的小小腰窝里舔弄打转,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味。 宁枝被他弄得身形微晃,淡粉的乳珠随之被粗硬纱帘剐蹭摩挲着,不多时就涨红挺立起来,带出一片让人难以忍耐的酥麻痒意。 她猫儿般轻哼:“痒……疼……” 唐兆缓下动作问:“哪里痒?哪里疼?” 宁枝也不扭捏:“你这么我按着我,胸压得疼,乳头也磨得难受。” “是吗?”唐兆嗓音喑哑,沉如含沙,“那我帮你揉揉?” 伴着话音落下的是那双覆着薄茧的大手,唐兆把宁枝的上半身也搂起,让她胸前的嫩乳水滴般垂下包在他掌心里。 他抓握起那两团软白的奶肉,虎口圈着挺立的乳珠顶弄,揉到最后竟是用手掌不轻不重地开始拍打,打得乳波乱晃像一滩流动的牛奶。 宁枝一低头就能看到这淫靡的景象,全身上下燥意横生:“你别这么玩了……” 唐兆应了声,拍打的动作停下了,却是并着两指去夹扯她圆乳上的樱果。 幼嫩樱果被亵弄得又红又肿,破皮的隐隐刺痛下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爽感。 宁枝想逃离这别样的感官刺激,但唐兆已将她双手反锁至身后无法动弹。 双手反剪的动作迫使宁枝挺起前胸,再加上她高翘腰臀的姿势,简直像个奴颜求欢的淫娃荡女。 唐兆侧身欣赏着她这副模样,眼底暗潮起起伏伏。 他格外照顾那破皮红肿的奶头,用舌头卷舔吸吮着,用指尖压弄亵弄着,不多时就把宁枝玩得流水潺潺。 16.纱帘(H) 清亮粘稠的蜜水顺着腿根一路蔓延,最后滴落在地毯上洇出片湿痕。 连宁枝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流这样多的水,她脑中只有愈烧愈烈的欲望渴求。 身后的唐兆见时候差不多,扶着早已怒涨肿大的肉棒对准那张湿热小嘴,一寸寸往里深入。 因为突如其来的饱胀感,宁枝下意识轻吟声,高翘的屁股隐隐颤抖战栗,牵连着两个腰窝也像是盛了酒水似的熏醉。 唐兆只觉这个姿势下的她更为紧致窄小,深吸长呼着气,一掌拍在宁枝臀肉上:“放松点,别咬这么紧,乖。” 不轻不重的巴掌声好像连尾音都透着股淫靡迷乱的意味,宁枝颤着嗓音忍着臀上奇怪微弱的痛感:“我没咬……” “没有?”唐兆不多废话,知道宁枝受的住,于是把着她的腰狠狠入了个彻底,“捅松点就咬不住了。” 肉棒破开重迭媚肉一路肏进花心,宁枝浑身发抖双腿发软,只觉得身下像是被人塞了个铁棍,滚烫灼人的温度几乎要把交合处流出的淫水烧干。 有了湿腻春液的润滑,唐兆一下下干得顺遂,后入的原因肏得更深更重,直入得水液四溅、欲龙飞挺。 宁枝快要软倒在地,但唐兆却捞着她的腰固着她的臀,硬热小腹每次撞上来都将她撞得臀肉发红紧颤。 就这么肏了一阵,唐兆犹嫌不够,双手推挤着宁枝两瓣臀肉夹住粗长的肉棒,将从花穴里带出的蜜液春水尽数涂抹在股缝里。 等润滑得差不多了,他就自上而下地插进肉肉的股缝中,最后再深重捅入紧致湿热的小穴里。 宁枝脑中如有一壶煮开煮沸的水,咕嘟嘟得冒泡让人无法思考。 她惧怕这无与伦比的快感,胡乱拱动着腰臀,却只是徒增了一分乐趣刺激。 唐兆感受着她动作间不断翕张的穴嘴与吸吮咬嚼的穴肉,热汗滚滚如雨下:“都说了让你别咬……” 说着,他捧紧宁枝的臀瓣肏得汁水淋漓:“你越咬我越想狠狠干你。” 宁枝百口莫辩,分明是逃离的挣扎怎么就变成求欢的暗示了? 但话到嘴边也只能被撞碎成语不成调的呻吟。 随着唐兆激烈耸动腰腹,竟将宁枝顶得不断前移快要抵到阳台门。 她咬着口中时高时低的尖吟,将脸颊贴上面前的玻璃门。 冰凉的触感让浑身高热的宁枝找回些理智,被反剪住的双手也有余力挣扎起来。 唐兆锁住她双腕的手没用多少力气,于是很轻易就被宁枝挣脱开来,可就在她胡乱摆手的同时,也摸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那是根沾着滑腻水液的肉棍,贴着她的软臀凶狠挺动着,被她猝不及防地摸弄,竟是又跳动胀大几分。 唐兆显然是被刺激得过头了,一下子提起塌着腰瘫软的宁枝,就着插穴的姿势顶得她紧紧贴在玻璃门上。 玻璃门虽然有层薄纱阻隔视线,但宁枝还是觉得羞耻,她甚至能从未关紧的门缝里看到因人影走动而晃荡的路灯光线。 本就紧小的花穴越发收缩,咬嚼得唐兆精意勃发快要控制不住。 他只能更凶猛地摆腰狂肏压制射意,干得那张小嘴咕啾咕啾地哀叫,干得蜜水花液纷纷落如雨下。 宁枝不到半小时泄了两三次,股缝腿间都湿漉漉地完全不能看,连花穴上都是被撞击成糜白色的水沫。 现在的她沉浮在欲海里,而唐兆就是欲望本身,主宰着她的所有感知。 唐兆的每一次肏干都深入花心,过快的抽插甚至将宁枝的股缝都磨红一片。 她被撞得不停往门上顶,唐兆就伸出手掌抵在她额头前,腰上却加快速度挺松。 粗长上翘的棒身轻易找到敏感点戳弄,宁枝本就泄了又泄,高潮之际竟又被唐兆肏进宫口。 17.情炽(H) 宫口较之花穴更加窄小,被唐兆这么猛地插进来,宁枝连小腹都在颤动,眼角生理性泪水流个不停:“你怎么……怎么能弄到那里面去?!” 唐兆也被夹裹得极致难受,恨不得将整个肉棒都塞到那个小口里,狠狠肏进她的子宫。 虽然这么想着,但他却只是柔着嗓音诱哄:“弄进去会更舒服的,不想体验一下吗?” 宁枝将信将疑:“就算你戴了套也不能保证完全没有怀孕风险吧,如果弄进子宫里,几率岂不是更大……” 唐兆停下不动,恰好让硕大的龟头紧卡在宫口处:“那就这样?” “……”宁枝已经缓过最开始破开宫口的涨痛,这会被肉棒这么塞着,竟然生出几分难耐的酥麻痒意,“你……” 唐兆不着痕迹地笑:“要我动动?” 宁枝惯会嘴硬,现下也不说话,只是挪动身体微微动了下,自己疏解那难耐的酥痒。 殊不知这样主动迎合的动作激得唐兆双眼发沉,挺着粗热的肉棒就狠肏进宫口,将整个龟头都深深入了进去。 宁枝脑中过电般空白,喘叫声如浪潮高起,抖着身子喷出一大股水儿。 唐兆俯身捧着她激烈跳动的奶乳舔吃,胯下的幅度越摇越猛,肏动间宁枝的臀肉被他胀满精液的卵蛋拍击通红。 她平坦的小腹浮起长棍壮的突起,颤动在薄薄的皮肉下,像是条活物挺动。 而此刻的宁枝已经完全丧失思考能力,在这场疯狂的性爱里只能被动承受。 身后的唐兆像个猛兽,附在她耳边滚烫地喘息,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拆吃入腹。 宁枝被肏得失控,一线口水顺着下巴流下都不自觉,更别提快要麻痹的下半身。 倏忽间,她感觉一阵难忍的尿意汹涌而上 几乎是哭叫着喊出声:“唐……唐兆,快停下!我要……” 然而没等宁枝说完,唐兆便狠捣宫壁研磨花心,肏得她一下子被送至高潮,上下齐齐失守。 宁枝不仅被肏泄了,还被肏失禁了。 唐兆也在这刺激下腰眼发麻,将浊白浓浆射满了整个套子。 他看着宁枝失控失禁,竟是好心情地搂抱着她,毫不嫌弃地替她擦拭污秽:“也太不禁弄了。” 宁枝还在为自己的强烈反应震惊,不可置信地盯着罪魁祸首看:“你还敢说?要不是你……” 剩下那些话她实在说不出口,太挑战羞耻心了。 唐兆偏过头吻宁枝的脸颊,轻轻柔柔带着点抚慰的意思:“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可顾忌的,你只用好好享受就行。” 宁枝说不出话,无力靠进他怀里,喘息着平复高潮余韵。 “后天收假,一起回学校?”唐兆问,“我顺便从你这里拿几套衣服带走,免得之后你在出租公寓里没有合适的替换。” 宁枝没好气送他一个白眼:“鬼才去你的公寓。” 再去主动找他,岂不是羊入虎口? 她年纪轻轻还不想落得个过劳透支的下场。 唐兆闻言只是挑眉:“如果你不来,那就只好我去找你了。” 宁枝:“……衣柜里的随便挑,按你喜欢的拿。” 18.争吵 中秋夜月亮没看,倒是做了大半夜运动。 被迫纵欲过度的宁枝浑身酸疼,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洗漱。 等她收拾好自己,已经到了吃中饭的饭点。 昨天在唐家消磨了一天,今天再去也有些不像话,宁枝思忖片刻还是决定待在家里。 楼下客厅里,李秋音、宁桃母女正忙前忙后地张罗饭菜,而宁建国则坐在一边看财经新闻。 宁枝心底冷嗤。 这对母女还真是惯会做戏,明明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贵身子,却还偏偏要在她父亲面前装出副贤惠淑良模样。 她这么想着,施施然坐在饭桌上看李秋音摆碗筷。 李秋音冷不丁见到宁枝坐在饭桌旁,温柔小意的神情肉眼可见地一僵,但很快又恢复常态,招呼着宁桃过来:“桃桃,你姐姐总算是睡醒了,刚刚不是让你单独保温一份饭菜吗,现在可以不用准备了。” 宁桃闻声走过来,语调颇有些阴阳怪气:“姐姐你终于舍得下楼了,妹妹还以为你整个假期都要长在里面呢。” 宁枝笑起来:“知道什么叫眼不见为净吗?某些人我看着就恶心,倒不如不见为好。” “你……”宁桃听了这意有所指的话一下子火冒三丈,但顾忌着宁建国在旁边还是忍了下去,“姐姐你怎么能说这样让人伤心的话?妈妈和我难道就这么惹姐姐讨厌吗?” “原来你也知道惹人讨厌啊。”宁枝闲闲接话,无框眼镜下笑眯眯的眸子弯如月牙,“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 宁桃差点跳脚,但很快被李秋音用眼神警告。 “枝枝啊,桃桃年纪小嘴巴快,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姐姐,不会和妹妹做多计较吧?”李秋音温声细语地说着,拿出副家长的管教架势。 宁枝都要笑出声:“年纪小?李阿姨你别忘了,当年你勾引我爸的时候,可就在我妈怀孕的几天后。所以说,宁桃她能小到哪儿去?都和我同岁了。” 这话一落,李秋音还没来及说什么,倒是保持沉默的宁建国一拍桌子:“枝枝,你就不能别老提这件事吗?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爸爸留?!” 宁枝也冷了脸:“我还叫你一声爸,难道不是给你留面子?” 宁建国心底并非没有愧意,但这些年宁枝软硬不吃的态度消磨了他太多耐心:“你这是跟长辈、跟生养你的父亲说话的态度?” 一旁的李秋音见机拱火:“枝枝,你怎么说阿姨都没关系,但别惹你爸爸生气,你知道他是最疼你的,道个歉这事就算结了……” 果不其然,宁建国怒气更盛:“宁枝,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都是上大学的成年人了,成天还像个小孩一样行事。爸爸我年轻时确实是犯了错,但这么多年的弥补还不够赎罪吗?现在我人老了,只想身边有个人陪着,你也不许我把李阿姨接过来,天底下哪有这样霸道的儿女?” “你李阿姨一直是对你掏心掏肺地好,昨天中秋更是做了一大桌饭等你,但你呢?你哪有半点尊敬她这个长辈,哪有半点爱护你的亲妹妹?” 宁枝面无表情地听着,只说了一句话:“每年让你去我妈灵前祭奠都是便宜你了。” 这话简直是直戳宁建国痛脚,他猛地起身,一巴掌狠狠打在宁枝脸上。 这一掌力道半点没收,宁枝被打得耳中嗡鸣,脸颊高高肿起,嘴角也裂开出血。 眼镜更是碎裂在地上,让她眼前一片模糊。 “给你一巴掌是为了让你长记性,下次要是再乱说这些事,你就不要再进宁家的大门!”宁建国吼道。 宁枝手指虚虚搭在肿胀的脸颊上,一眼望去,虚虚实实里好像看见躲在宁建国身后的李秋音和宁桃在偷偷嘻笑。 就连传进耳朵里的声音都断断续续,整个世界好像都瞬间失真。 “枝枝啊,快给你爸爸道歉啊!疼吗?要不要阿姨去给你拿药酒?” “就是啊姐姐,疼就不要忍着,我不会笑姐姐你的……” “行了,你们别帮她求情了,今天这样的后果是她自找的。都怪我平时对她太好,把她宠成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毛病……还是你们母女俩让人省心……宁桃,乖女儿,别学你姐那样招人烦,我有时候都怀疑她是不是我亲生的,真不是个东西……” 宁枝听着听着,眼角竟都笑出泪来:“宁建国,你说我不是东西?你听听自己说的话,你又是个什么品种的畜生?” “你对我好?你疼我?你敢摸着良心说这句话吗?” 宁建国胸膛起伏面色铁青:“我帮你把所有的路都铺好,让你大学一毕业就可以嫁进陈家当豪门阔太,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富足享乐,这还不算疼你?简直是不知好歹,狼心狗肺!” “这样的话骗着骗着,竟然连你自己都信了。”宁枝抬手遮住眼睛,声音很轻,只有自己能听见,“作为交换的筹码和真心疼爱的女儿,难道我不一直都是前面那个吗?” 之前是她懒得戳破,但到了现在这局面,有些事实不得不面对。 宁家虽不算巨富,但这些年经营地皮也算是颇有家底。 原本宁枝该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宁建国却偏偏要挑个陈家着急把她嫁出去,不仅从此不让她接触宁家产业,更是常常用为她好的借口掩盖真实目的。 陈家那个火坑宁枝早就打听过了。 作为几代富有家底的老豪门,陈家家里陈腐酸臭的规矩也多得像裹脚布。 嫁进陈家的女人不允许插手产业,简言之就是要当个好好相夫教子、温顺听话的花瓶摆设。 如果宁枝真的嫁给陈瑞文,也等于完全丧失对宁家的继承权,那这笔巨额产业最后会交给谁来打理? 当然是宁桃和她亲爱的妈妈李秋音。 宁建国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在把她这个累赘丢出去之余,还成功和陈家搭上姻亲关系扩展产业。 甚至于宁桃眼红的那块作为嫁妆的地皮,都是宁妈妈死后留给宁枝的遗产。 这空手套白狼再加上一箭双雕,谁见了不得说一句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