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春(兄妹骨科)》 美人 萧崇抬起她的下颚,细细打量了一番她的模样,粉雕玉琢的小脸,如画般的眉眼,虽年龄小还未长开,但长大后定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 接着,对上了她的眸子,明明已经被冻得发颤,那双眸子却依旧倔强又好看。 美得叫人挪不开眼。 他觉得有趣,平日里不曾注意过这位妹妹,没想到竟生的这般惹人怜爱,连素来冷血的他,都生了几分怜香惜玉的心。 似是见到一株绝世名花,在绽放前就凋零,未免太过可惜。 他蹲下身子,轻轻为她拂去身上的雪,道:“本宫可以庇护你,以后你由本宫亲自教养,可你的弟弟本宫不会管。” “多谢太子哥哥。”晏晏连忙磕头。 只要有了太子的庇护,在这个趋炎附势的宫墙里,便能照拂弟弟一二。 萧崇道:“安华,你母妃是怎么唤你的?” “母妃给我取了小字——晏晏,平日里唤我晏晏。” “被荷裯之晏晏兮,晏晏,盛貌,这名字倒是与你相称。” 由兄长教养妹妹自然是不符合礼法,然他是当今太子,皇帝素来不管这些事,皇后拿自己这位独子也没辙,只好顺了他的意。 晏晏在琴艺先生的督促下,弹了一曲高山流水,因是初次弹奏此曲,有些地方难免有些磕磕绊绊,一曲下来,曲乱如麻。 “高山流水,晏晏可是在觅知音?” 身后传来太子萧崇的声音。 她娇俏一笑,浅浅回眸,道:“太子哥哥,晏晏这一曲弹得可好?” 她知道自己弹得不好,但她需在太子哥哥面前扮作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 宫里的人都擅长演戏,人人都带着一张面具,讨好卖乖,曲意逢迎,乃是生存之道。 萧崇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长叹道:“原不想伤了晏晏的心,可方才那一曲,委实说不上好。” 晏晏撇嘴,带着几分娇态,“那我这几日定要苦练此曲,几日后便是父皇的生辰,晏晏实在想不到送父皇什么,便想为父皇奏一曲。就算是不吃不喝,我也要将此曲练好。” 萧崇被她逗笑了,指正道:“最后那一节如此乱不成曲,实则是指法有问题。” 太子萧崇通琴棋,精六艺,端看文韬风雅方面,乃是当今数一数二的大家。 经过他这番点拨,晏晏恍然大悟。 她重又弹了最后一节,玉纤纤的葱指在琴弦上游走,清扬婉约的曲儿袅袅而起。 “这里错了。”萧崇抚上她的柔荑玉手,制住了她的动作。 晏晏稍稍一顿,羽睫微颤,问道:“那要如何弹奏?” 萧崇在她身后,慢慢俯下身,与她后背紧紧贴着,温热的鼻息吐在她的耳畔萦绕,炽热得渗人。 “我教你。”他在她耳畔道,温柔的话语里带着几分邪佞,宛若情郎的低喃。 萧崇两只手亲密的缠上她的指间,轻捏着她的玉指,绕指的柔情,一个音一个音的纠正她的指法。 他紧贴在她身后,她身上有幽幽的香味萦绕在他鼻尖,让他有几分意乱情迷,啧,她的腰可真细,弱柳扶风,盈盈不堪握,煞是惹人怜。 情不自禁低头,望见一片雪白的肤色,衣襟下隐隐可见那春光初蕊,他喉头发紧,浑身血液似都烧了起来。 “太子哥哥?” 感觉到身后人在出神,晏晏低低唤了一声。 萧崇回过神,“这段要这样弹,可学会了?” “会了,多谢太子哥哥指点。” 隐隐感受到身后有硬物抵在她腰间,心没来由的感到惊慌。 她并非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她知道那是什么。 嬷嬷跟她说过,男子在血气方刚的年龄总会有情难自禁的时候。 萧崇起身,摸了摸她的头,道:“你先练着,我明日再来检验。” “晏晏恭送太子哥哥。” 晏晏暗想,太子哥哥定是去找美人解决了吧,希望这次的美人不要再落得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太子萧崇素有风流之名,身边从不缺千姿百态的美人,可他的性子邪佞冷血,身边的美人都难有好下场。 玉指勾了勾琴弦,罢了,这些事都与她无关,练好曲子才是正事儿。 是夜,萧崇翻来覆去想着晏晏那雪白的肌肤,幽幽的合凝香,若隐若现的酥胸,似是中了魔障。 那是晏晏啊,他的亲妹妹,他们血脉相融。 身下的欲望迟迟不褪去,他让金福挑选了几位美人侍寝,与美人翻云覆雨间,想到的都是晏晏的一颦一笑。 啧,晏晏啊…… 恍如缠上了魔障,萦绕在心头。 身下又坚硬了几分。 大端皇帝素来穷奢极侈,好大喜功,寿宴办的及其铺张。 皇亲国戚与诸大臣齐聚一堂,献上寿礼,恭贺皇帝千秋万岁。 轮到晏晏时,她盈盈一礼,“儿臣不才,想为父皇献曲一首,祝父皇身体康健,福寿绵长。” 琴音清澈悠扬,初初,如云雾绕高山,虚虚实实,仙音袅袅;后又跌宕起伏,洋洋洒洒,俨若行云泛流水。 如画中走出来的美人,一曲精湛的高山流水,这等情景,实乃让人恍神,如临仙境。 席间不少公子都有些痴了,早听闻安华公主有倾国殊色,如今一见才知盛名不虚。 一曲毕,众人皆如痴如醉。 “安华妹妹,方才那一曲可真是秒,高山流水这曲子短时间能练成这样,看得出是下了苦功夫。” 昭华笑着称赞。 晏晏苦笑,撒娇道:“多谢姐姐夸赞,诚如姐姐所说,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学好这曲子。” “安华姐姐的琴艺可真是好,我听得都痴了。”旁边的玉华也附和着。 “谢谢玉华妹妹的赞许。” 昭华公主与晏晏自小关系就颇好,而玉华公主从前与她极少来往,不知从何时起,总是有意识的与她们往来。 晏晏也知,虽都贵为公主,境遇却大相径庭。 昭华的母妃贵为四妃之一的淑妃,娘家是世族大家,有娘家做靠山,她们母女在后宫鲜少受到苛待。 而玉华,母妃身份低微,又常年缠绵病榻,她只身一人在宫中无依无靠,日子自然不好过。 这种滋味,晏晏懂,可懂归懂,她也无可奈何。 在这吃人的皇宫里,心软便会短命,她素来是个冷情之人,她只求能护住自己与阿弟。 昭华凑近她,打趣道:“我可看见了,你抚琴的时候,有不少贵胄公子,直愣愣的看着你呢。” 晏晏故作羞态,用帕子掩面,娇滴滴道:“呀,姐姐别消遣我了!” 话音方落,便看到有位大臣起身道:“陛下,安华公主方才一曲实乃天籁,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微臣斗胆,膝下有一儿方至弱冠……” 后边的话晏晏没有细听,这世上女子婚事,全听父母之命,从来由不得自己。 只见高座上的父皇直勾勾盯着献舞的舞女,漫不经心摆摆手,推搪道:“安华是太子教养长大的,提亲这事还是由太子来定夺。” 那位大臣把目光转向萧崇,恭敬行礼。 萧崇冷冷凝了一眼他,随即侧过头望着晏晏,眸色漆黑幽暗,像一潭古井,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那笑意不达眼底,显得有些渗人。 晏晏与他四目相对,依她对萧崇的了解,此刻,他似是有些愠怒,却不解他为何动怒。 他回过头,拿起酒盏自斟一杯酒,慢悠悠道:“父皇,安华还小,此事还是缓缓吧。” 他既这般说了,提亲之事便只好作罢。 晏晏本也不在意婚事,一母同胞的弟弟萧熔尚小,若她出嫁了,萧熔在宫中便是无依无靠了。 宫中的皇子,下场大多悲惨,除了太子,也就一位资质平平、出生卑微的哥哥活到了弱冠。 无论如何,她要护住萧熔。 寿宴觥筹交错,载歌载舞,晏晏却兴致缺缺。 眼瞧着快叁更了,几杯酒下肚后,便谎称自己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 在她准备离席时,金福迎了过来,对她道:“公主殿下,主子请您过去。” “这么晚了,太子哥哥找我有何事?” “回公主殿下,奴才不知。” 晏晏无奈,金福便是这样,只听从太子的命令,别人问什么都是一问叁不知。 跟着金福走了许久的路,终于到了武德殿。 武德殿是太子萧崇旧时在宫内的寝宫,直至他弱冠之年,方搬出武德殿,入住东宫。 如今的武德殿依旧归属萧崇,成了他偶尔在宫内休憩小住的地方。 晏晏轻轻步入武德殿,只见太子萧崇正慵懒躺在床榻上,有几分醉态,眼睛微微眯着,看见她来了,便朝她笑了笑。 “太子哥哥,你喝醉了?”晏晏走近萧崇,将手背抵上他的额头,果真有微微发烫,“我差人去熬一碗醒酒汤来。” “无妨。”萧崇叫住了她,“晏晏,今日席间不少世家公子对你投来爱慕的目光,甚至有人求父皇赐婚,你怎么看的?” “晏晏还未及笄,不急着出嫁。太子哥哥教养我多年,就算要谈婚论嫁了,也该由太子哥哥定夺。” “嗯,真乖。” 萧崇对她的态度很是满意,他拉起她的手,把她拉近身侧。 她身上有一股醉人的香味,是她素日里喜欢熏的合凝香,她生着一张绝色倾城的小脸,那容色只要看上一眼,便叫人舍不得挪开眼。 如同一朵盛开的绝世名花,叫人忍不住去采撷。 晏晏 萧崇抬起她的下颚,细细打量了一番她的模样,粉雕玉琢的小脸,如画般的眉眼,虽年龄小还未长开,但长大后定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 接着,对上了她的眸子,明明已经被冻得发颤,那双眸子却依旧倔强又好看。 美得叫人挪不开眼。 他觉得有趣,平日里不曾注意过这位妹妹,没想到竟生的这般惹人怜爱,连素来冷血的他,都生了几分怜香惜玉的心。 似是见到一株绝世名花,在绽放前就凋零,未免太过可惜。 他蹲下身子,轻轻为她拂去身上的雪,道:“本宫可以庇护你,以后你由本宫亲自教养,可你的弟弟本宫不会管。” “多谢太子哥哥。”晏晏连忙磕头。 只要有了太子的庇护,在这个趋炎附势的宫墙里,便能照拂弟弟一二。 萧崇道:“安华,你母妃是怎么唤你的?” “母妃给我取了小字——晏晏,平日里唤我晏晏。” “被荷裯之晏晏兮,晏晏,盛貌,这名字倒是与你相称。” 由兄长教养妹妹自然是不符合礼法,然他是当今太子,皇帝素来不管这些事,皇后拿自己这位独子也没辙,只好顺了他的意。 晏晏在琴艺先生的督促下,弹了一曲高山流水,因是初次弹奏此曲,有些地方难免有些磕磕绊绊,一曲下来,曲乱如麻。 “高山流水,晏晏可是在觅知音?” 身后传来太子萧崇的声音。 她娇俏一笑,浅浅回眸,道:“太子哥哥,晏晏这一曲弹得可好?” 她知道自己弹得不好,但她需在太子哥哥面前扮作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 宫里的人都擅长演戏,人人都带着一张面具,讨好卖乖,曲意逢迎,乃是生存之道。 萧崇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长叹道:“原不想伤了晏晏的心,可方才那一曲,委实说不上好。” 晏晏撇嘴,带着几分娇态,“那我这几日定要苦练此曲,几日后便是父皇的生辰,晏晏实在想不到送父皇什么,便想为父皇奏一曲。就算是不吃不喝,我也要将此曲练好。” 萧崇被她逗笑了,指正道:“最后那一节如此乱不成曲,实则是指法有问题。” 太子萧崇通琴棋,精六艺,端看文韬风雅方面,乃是当今数一数二的大家。 经过他这番点拨,晏晏恍然大悟。 她重又弹了最后一节,玉纤纤的葱指在琴弦上游走,清扬婉约的曲儿袅袅而起。 “这里错了。”萧崇抚上她的柔荑玉手,制住了她的动作。 晏晏稍稍一顿,羽睫微颤,问道:“那要如何弹奏?” 萧崇在她身后,慢慢俯下身,与她后背紧紧贴着,温热的鼻息吐在她的耳畔萦绕,炽热得渗人。 “我教你。”他在她耳畔道,温柔的话语里带着几分邪佞,宛若情郎的低喃。 萧崇两只手亲密的缠上她的指间,轻捏着她的玉指,绕指的柔情,一个音一个音的纠正她的指法。 他紧贴在她身后,她身上有幽幽的香味萦绕在他鼻尖,让他有几分意乱情迷,啧,她的腰可真细,弱柳扶风,盈盈不堪握,煞是惹人怜。 情不自禁低头,望见一片雪白的肤色,衣襟下隐隐可见那春光初蕊,他喉头发紧,浑身血液似都烧了起来。 “太子哥哥?” 感觉到身后人在出神,晏晏低低唤了一声。 萧崇回过神,“这段要这样弹,可学会了?” “会了,多谢太子哥哥指点。” 隐隐感受到身后有硬物抵在她腰间,心没来由的感到惊慌。 她并非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她知道那是什么。 嬷嬷跟她说过,男子在血气方刚的年龄总会有情难自禁的时候。 萧崇起身,摸了摸她的头,道:“你先练着,我明日再来检验。” “晏晏恭送太子哥哥。” 晏晏暗想,太子哥哥定是去找美人解决了吧,希望这次的美人不要再落得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太子萧崇素有风流之名,身边从不缺千姿百态的美人,可他的性子邪佞冷血,身边的美人都难有好下场。 玉指勾了勾琴弦,罢了,这些事都与她无关,练好曲子才是正事儿。 是夜,萧崇翻来覆去想着晏晏那雪白的肌肤,幽幽的合凝香,若隐若现的酥胸,似是中了魔障。 那是晏晏啊,他的亲妹妹,他们血脉相融。 身下的欲望迟迟不褪去,他让金福挑选了几位美人侍寝,与美人翻云覆雨间,想到的都是晏晏的一颦一笑。 啧,晏晏啊…… 恍如缠上了魔障,萦绕在心头。 身下又坚硬了几分。 大端皇帝素来穷奢极侈,好大喜功,寿宴办的及其铺张。 皇亲国戚与诸大臣齐聚一堂,献上寿礼,恭贺皇帝千秋万岁。 轮到晏晏时,她盈盈一礼,“儿臣不才,想为父皇献曲一首,祝父皇身体康健,福寿绵长。” 琴音 如画中走出来的美人,一曲精湛的高山流水,这等情景,实乃让人恍神,如临仙境。 席间不少公子都有些痴了,早听闻安华公主有倾国殊色,如今一见才知盛名不虚。 一曲毕,众人皆如痴如醉。 “安华妹妹,方才那一曲可真是秒,高山流水这曲子短时间能练成这样,看得出是下了苦功夫。” 昭华笑着称赞。 晏晏苦笑,撒娇道:“多谢姐姐夸赞,诚如姐姐所说,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学好这曲子。” “安华姐姐的琴艺可真是好,我听得都痴了。”旁边的玉华也附和着。 “谢谢玉华妹妹的赞许。” 昭华公主与晏晏自小关系就颇好,而玉华公主从前与她极少来往,不知从何时起,总是有意识的与她们往来。 晏晏也知,虽都贵为公主,境遇却大相径庭。 昭华的母妃贵为四妃之一的淑妃,娘家是世族大家,有娘家做靠山,她们母女在后宫鲜少受到苛待。 而玉华,母妃身份低微,又常年缠绵病榻,她只身一人在宫中无依无靠,日子自然不好过。 这种滋味,晏晏懂,可懂归懂,她也无可奈何。 在这吃人的皇宫里,心软便会短命,她素来是个冷情之人,她只求能护住自己与阿弟。 昭华凑近她,打趣道:“我可看见了,你抚琴的时候,有不少贵胄公子,直愣愣的看着你呢。” 晏晏故作羞态,用帕子掩面,娇滴滴道:“呀,姐姐别消遣我了!” 话音方落,便看到有位大臣起身道:“陛下,安华公主方才一曲实乃天籁,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微臣斗胆,膝下有一儿方至弱冠……” 后边的话晏晏没有细听,这世上女子婚事,全听父母之命,从来由不得自己。 只见高座上的父皇直勾勾盯着献舞的舞女,漫不经心摆摆手,推搪道:“安华是太子教养长大的,提亲这事还是由太子来定夺。” 那位大臣把目光转向萧崇,恭敬行礼。 萧崇冷冷凝了一眼他,随即侧过头望着晏晏,眸色漆黑幽暗,像一潭古井,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那笑意不达眼底,显得有些渗人。 晏晏与他四目相对,依她对萧崇的了解,此刻,他似是有些愠怒,却不解他为何动怒。 他回过头,拿起酒盏自斟一杯酒,慢悠悠道:“父皇,安华还小,此事还是缓缓吧。” 他既这般说了,提亲之事便只好作罢。 晏晏本也不在意婚事,一母同胞的弟弟萧熔尚小,若她出嫁了,萧熔在宫中便是无依无靠了。 宫中的皇子,下场大多悲惨,除了太子,也就一位资质平平、出生卑微的哥哥活到了弱冠。 无论如何,她要护住萧熔。 寿宴觥筹交错,载歌载舞,晏晏却兴致缺缺。 眼瞧着快叁更了,几杯酒下肚后,便谎称自己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 在她准备离席时,金福迎了过来,对她道:“公主殿下,主子请您过去。” “这么晚了,太子哥哥找我有何事?” “回公主殿下,奴才不知。” 晏晏无奈,金福便是这样,只听从太子的命令,别人问什么都是一问叁不知。 跟着金福走了许久的路,终于到了武德殿。 武德殿是太子萧崇旧时在宫内的寝宫,直至他弱冠之年,方搬出武德殿,入住东宫。 如今的武德殿依旧归属萧崇,成了他偶尔在宫内休憩小住的地方。 晏晏轻轻步入武德殿,只见太子萧崇正慵懒躺在床榻上,有几分醉态,眼睛微微眯着,看见她来了,便朝她笑了笑。 “太子哥哥,你喝醉了?”晏晏走近萧崇,将手背抵上他的额头,果真有微微发烫,“我差人去熬一碗醒酒汤来。” “无妨。”萧崇叫住了她,“晏晏,今日席间不少世家公子对你投来爱慕的目光,甚至有人求父皇赐婚,你怎么看的?” “晏晏还未及笄,不急着出嫁。太子哥哥教养我多年,就算要谈婚论嫁了,也该由太子哥哥定夺。” “嗯,真乖。” 萧崇对她的态度很是满意,他拉起她的手,把她拉近身侧。 她身上有一股醉人的香味,是她素日里喜欢熏的合凝香,她生着一张绝色倾城的小脸,那容色只要看上一眼,便叫人舍不得挪开眼。 如同一朵盛开的绝世名花,叫人忍不住去采撷。 醉意(H) 萧崇心中使坏,手上只稍一用力,她便跌倒在他身上,花容失措的小脸贴在他的胸脯上,惹得他心口发痒。 一手抱住她后背,一手捏住她的下颌,只觉得她的红唇娇艳欲滴,让人欲罢不能。 不顾她慌张与无措,他迫不及待想尝尝那甘甜的滋味,吻住了她的红唇,辗转吮吸着。 感觉到她在抗拒,故意将火热的鼻息喷吐在她脸颊上,带着几分酒气,果然,她惊恐地滞住了身子。 趁她愣神,他巧妙的撬开了她的贝齿,将舌尖探入她口内,挑动着她香软的舌,唇齿交融,品尝着她口内香甜诱人的味道。 他悉心呵护养大的娇花,凭什么要拱手让人? 他这几日,日思夜想的念着她,如入了魔一般,他想要她! 不知不觉间,他的手抚上了她纤细的脖颈,这羊脂白玉般的手感,他把玩起来极为享受,他在她雪色肌肤上慢慢摩挲着。 晏晏几番挣扎,终于躲开了他的吻,看着他的眼眸,认真道:“太子哥哥,你醒醒,你看清楚,我是晏晏啊!” 萧崇对上她那双好看的眸子,笑了笑,“我知道你是晏晏,我没醉。” 说着,将她深深搂在怀里,让她伏在自己的胸口,感受着她与他紧紧贴合。 她身上香甜的合凝香萦绕在他鼻尖,怎么都闻不够。 他的手,从她美丽的锁骨一步步往下,轻轻探入她的衣襟,抚上了那香软的酥胸,他双指夹住胸上那一点红艳的蓓蕾,用指间玩弄着。 感受到她身上的颤栗,他愈发坏心眼碾弄着那乳尖,虽藏在衣裳下看不着,但雾里探花,别有一番滋味。 这艳红的唇,这雪白的肤,这娇嫩的乳。 他的,统统都是他的。 他的手愈发肆无忌惮,在他即将探到下腹的时候,怀中的可人剧烈的挣扎起来,像一只抓狂的小猫。 “乖,别动。”轻声安抚着她。 清晰感受到,萧崇的手指在她柔软的穴口摩挲着,晏晏羞赧欲死,几番挣扎都被他巧妙化解。 慌乱之下,她拔下发髻上的步摇,狠狠朝萧崇背上刺去。 方出手,她便后悔了,太子萧崇的性子阴戾,她这样无疑是触及了他的逆鳞。 果不其然,萧崇一个翻身,将她狠狠压在身下。 “晏晏,为什么不乖一点呢?我原本只是想亲亲你、摸摸你而已。” 作为兄长,竟能对着亲妹妹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些污秽之言,她紧咬着贝齿,气得发抖。 萧崇的嗓音极冷,幽深的眸底跃起点点火焰,“晏晏啊,你可知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会有什么后果?” 晏晏不敢出声,她恐惧,怨恨,绝望,心如死灰。 这个想要侵犯的人,是她血脉相连的兄长啊! 他粗暴的撕扯着她的衣裳,刺耳的裂帛声在屋内回荡,眼瞧着自己的襦裙被他撕成条条碎布,露出大片雪白娇嫩的肤色。 “太子哥哥,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她不可抑制的颤抖,楚楚可怜,本能的想用手去遮掩,他却将她不听话的手,用撕扯下的布条绑了起来,压在床头。 那一双白皙的藕臂煞是诱人,更诱人的是肚兜下一对若隐若现的娇乳。 他早已满身兽欲,渴望着,渴望着她。 一把扯去那碍事的肚兜,终于看到了那对丰盈的乳,胸前两点红艳的乳尖挺立,似是傲雪的红梅,他的眼中满是赞叹。 他低下头,伸出舌头,品尝着那点妖冶艳红的红梅,吮吸着,用舌尖来回逗弄着,那乳的滋味似是甘甜的。 被他这般挑弄,晏晏无力的呜咽着,乞求着能唤醒他的一点点清醒,“太子哥哥,我是你的亲妹妹晏晏啊……晏晏知错了,你要怎么罚我都行,只求你别这样。” 她梨花带雨的时候,总是这般惹人怜爱,萧崇吐出口中的嫩乳,炽热的吻落在她的脸上,一点点舔舐着她落下的眼泪,他贪婪的流连在她绝美的眉眼间。 “为兄怎么忍心罚你呢?晏晏可是我的小凤凰。” 似是低喃,带着几分怜惜的爱语。 那本该是极温柔的话语,却冷得令她发颤。 他的手在她身上不断抚摸游移,指间不断碾弄着,揉捏着,他的唇落在她微凉的雪肤上,轻轻啃咬着,吮吸着,她每一寸温软细腻的肌肤都让他爱不释手,是以他要在她娇躯上刻下点点娇艳的红蕊,布满爱欲的痕迹。 在他温柔的爱抚与亲吻下,她感到浑身酥软,似是化成了一滩春水,由着他在她肌肤上留下红痕。 她微微侧头,透过茜色的帷帐,那红烛忽明忽灭,映在她晦暗的眸底。 恍惚间,陷入了的回忆。 那段最阴暗的孩童时光,是太子萧崇给了她暖光,给予了她庇护。 锦衣玉食,金山银山娇养着,让她不再受冻挨饿,让她有了活着的体面。 他喜欢抚摸着她的头,他会拉着她的手教她作画,他为了博她一笑送她锦衣华服琳琅珠玉。 萧崇说,她是他的小凤凰,是他的掌上明珠,给予了她无上娇宠。 太子萧崇是她在这世上最敬重的人,在她心中的地位远胜于父皇,固然有时候惧怕他乖张邪肆的恶行,可他从未伤害过她。 她对他,虽有曲意逢迎,刻意讨好,却也怀着感恩与眷恋的心。 是的,她曾那么景仰他。 “晏晏,都说女子第一次会痛彻心扉,这是你的第一次,我会稍微温柔点。” 他邪肆的话语将她从神游中拉回,曾经美好的回忆一瞬间倾塌,支离破碎,只余下冰冷刺骨的现实,刺痛着她。 她曾那么景仰的太子哥哥,正在罔顾人伦,对她做着禽兽般的事。 他已褪去了衣裳,两人赤裸相对着,晏晏羞赧的移开视线。 他掰开她的玉腿,看着她销魂诱人的私处,那未经开采的娇蕊已是一片水光潋滟,他一指插入,如进了一池幽潭。 “晏晏这里都这么湿了,是想要了吧?” 她羞赧难耐,强烈的羞耻心与抗拒心,让她再一次慌乱叫嚷道:“太子哥哥你醉了!你醒醒,求你别这样,我们是兄妹啊,是亲兄妹……来人!来人啊!” 他又加入了一指,两指撑开两瓣娇滴滴的红蕊,指间慢慢插了进去,在她狭窄的花穴里探索着,搅弄着。 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她全身漫延,她经不起他这般玩弄,扭动着腰肢想要逃离他的掌控,却怎么也逃不开,扭来扭去反而徒添了几分异样的酥麻快感。 他轻笑,笑她负隅顽抗。 他嗓音微微发凉道:“别白费力气了,外面都是我的人,没人能救你。乖点,少吃点苦头不好么?” 拔出了搅弄的手指,他将胯下硕大的阳物一点点挺进她的花穴里,触到了一层薄薄的膜时,他稍稍顿了一下。 然后,不顾一切的撞了进去,毫不怜惜。 “不、不要……痛……好痛……”晏晏疼得撕心裂肺,低低抽泣着。 “痛了才能长记性,你记住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 他在她耳边低语,宛若魔鬼的低语。 晏晏颓然闭上双目,她知道,她已无路可逃,她的眼前只余下死路。 是的,一个失去清白之身的公主,永无出路。 他在她身体里抽插着,那一次次征伐,对她而言无异于凌迟,一刀又一刀刺入她的肉里,带给他的死无休止的疼痛,钻心蚀骨的痛。 她里面本就紧得要命,又因为她过度疼痛紧缩着,柔软的壁肉将他的阳物紧紧吸住,让他极为舒适,却也极为吃力。 “嘶……晏晏,放松些,你会爱上这滋味的。” 可她哪能放松,极致的疼痛让她整个身子都紧绷着。 萧崇身经百战,自然知道该怎么应对,他也不想让身下的可人一直痛苦着,便把她一条玉腿架在臂弯,进出的力道变得轻缓,细细研磨着。 正如他所言,慢慢的,终于不再那么痛入骨髓,身体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快感,一点点吞噬着她所有感官。 “呜……你疯了,你就是个疯子。”她绝望的呜咽着。 “嗯?感受到快活了?晏晏,你瞧瞧你下面流的水,你可真是个小淫娃啊。” 她不想听这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她将耳朵埋在双臂里,满是无助。 他却不让她这般逃避,身下的力道愈来愈加重,让她一步一步走上云巅。 “唔……嗯啊……”晏晏难耐的发出呻吟。 “这就到了?罢了,念在你第一次,也不折腾你了,来日方长。” 随着她爬上顶峰,她感到一阵恍惚,不自觉的弓起身子,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萧崇见状,急忙将阳物抽离她的身体。 滚烫的液体射在她一对娇乳之间,那灼人的温度让她身体愈发感到颤栗。 他没有将精液射入自己的体内,让晏晏舒了一口气。 迷香(H) 天微微亮,叽叽喳喳的鸟儿声不绝于耳。 晏晏从梦中惊醒,发觉自己正被萧崇搂在怀里,两人赤身裸体的贴在一起,耳畔是男子灼热的鼻息。 她心中仍有几分侥幸与担忧,若昨日太子哥哥真的是酒醉失德,那现下该如何面对他? 挪了挪身子,想要挣脱萧崇的怀抱,却被他一把拉回。 “早啊,晏晏。”低沉又慵懒的声音,仿佛还带着几分笑意。 晏晏僵硬的靠在他怀里,浑身发冷。 他轻捏着她的下颌,一寸寸靠近,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带着几分宠溺。 她心如死灰,笑自己前一刻天真,太子萧崇就是个罔顾人伦的衣冠禽兽! 他却泰然自若抚摸着她的头,一如往日安抚她那般,“哥哥今日还有早朝,晚点来陪你。” 晏晏扯了扯嘴角,艰难的开口,“你……” “嘘,别说话晏晏,我知道你此刻想说的话必会惹得我不快,那样对你没好处。”遂又吩咐外边宫人,“金福,在武德殿备好药浴,公主身子弱,这几日需好好休养。” “喏。” 萧崇走后,不过片刻,她的贴身宫女便齐齐出现在武德殿,一个个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神色自若的伺候她沐浴。 她泡在浴桶中,娇嫩白皙的身子上布满了青紫的淤痕,她脸色苍白得可怕,乍一看甚是吓人。 看见陈嬷嬷的时候,她鼻子一酸,“嬷嬷也来了。” 陈嬷嬷暗叹,公主殿下年龄小,身子娇弱,又是第一次,哪能这般凶狠? 陈嬷嬷宽慰道:“公主的身子,现下想必是很难受,这药浴可令您的身子尽快恢复。太子殿下血气方刚,下手不知轻重,公主还需多担待些。” 这话语钻进耳朵,如此刺耳,陡然间如腊月冰雪浇在心头,心寒,方才的几分感动瞬间消散。 扯动嘴角,冷笑一声,“嬷嬷可真是处变不惊。” “公主说笑了。” “本宫差点忘了,嬷嬷本就是东宫的人,是太子哥哥派来伺候我的啊。” 她随身伺候的宫人,皆是萧崇所赐,本就无人会站在她这边。 她怎就把陈嬷嬷看成自己人了呢?她曾视嬷嬷如亲人,可她对她的种种关照与呵护,皆是因为太子啊。 陈嬷嬷低头道:“太子殿下素来不懂得怜香惜玉,今日赐公主药浴,可见公主在他心中地位不一般。” 东宫中被临幸过的那些美人,听了这话,定会满心欢喜。 可,晏晏只觉得可笑。 “呵,是不一般啊,我们……可是亲兄妹呢!” “公主,木已成舟,想要在这宫里活下去,凡事便不能太钻牛角尖,退一步海阔天空。” 晏晏忍无可忍,吼道:“退下,所有人都给本宫滚出去!” 她蜷缩着身子,将自己肮脏不堪的身子没入药浴里,放声大哭。 呵,木已成舟,那人是权势滔天的太子,她能如何? 咬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她在药浴了泡了许久,哭了许久,终于平复了心情。 对镜梳妆,宫人们在她发髻上缀满琳琅珠玉,她看着镜中繁花似锦的花颜,直觉得可笑。 “嬷嬷,收拾一下,回安庆殿。” 陈嬷嬷犹豫,“可是太子殿下吩咐……” 晏晏冷冷回眸,“怎么,现在本宫说话都不管用了?” 她素来是恬淡性子,极少这般冷着脸说话,此刻直把宫人们吓得不轻,纷纷跪地,回道:“喏。” 回到安庆殿后,晏晏闭门不出,接连半月,不曾踏出寝宫半步。 又逢十五,她并未如往常那般去东宫进学,只一味避着太子萧崇。 偌大的皇宫,无数双眼睛盯着,饶是萧崇也不能随意擅闯公主的寝宫,缠着她做苟且之事。 已到秋日,入夜后,萧萧落叶声在耳畔回转,让她难以入眠。 陈嬷嬷为她布置着熏香,她殿中的合凝香是太子萧崇所赐,她初初用便极喜欢这香甜的味道。 “殿下,近日你睡眠不好,奴婢今日在熏香里加了一味安神的,能助睡眠。” “劳烦嬷嬷了。” 自那一夜后,她一入眠便会想起他的种种暴行,每每从梦中惊醒都如临深渊,难有好梦。 前些年,她曾无意中窥见过太子萧崇与父皇的宠妃颠鸾倒凤,两人的身体如蛇一般交缠在一起,那位宠妃面上痛苦与欢愉的神色交织着,不断的呻吟、娇喘。 太子风流,她也多次见过他与别的美人交媾缠绵,却不曾想,他居然违背伦常与自己的庶母偷欢。 忽的,他眼神瞥过来,发觉到她在偷窥,深黑的眸子凝视着她,宛如深渊。 他居然在对她笑,那邪魅中又沾满情欲的笑,像一只勾魂的艳鬼。 晏晏心惊转身,她看了不该看的,依照他冷厉无常性子,怕是难有活路。 谁知他完事后,只如往常那般摸摸她的头,漫不经心道:“晏晏,你觉得父皇哪位妃子最勾人?方才的那位美人滋味平平,忒无趣了。” 或许从那日起,她就该明白,太子萧崇是个罔顾伦常的疯子。 今夜月色甚好,月下柳梢头,正适合偷香窃玉。 推开门,萧崇闲庭信步进入安庆殿的寝宫,微弱的烛火勾勒着他俊美的面容,那一小簇火焰在他眸子里闪烁着,黝黑的眼里跃动着欲望的火焰,如一头危险的兽。 晏晏正在熟睡,窗半开着,她恬静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皎洁。 他轻笑,手轻轻抚上她的小脸,那冰肌玉肤的莹润触感令人着迷,让他忍不住去品味一番,他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一路往下。 起初是轻柔的,如柳絮,如鸿羽,慢慢的,不可自拔的,愈发肆虐,愈发贪婪。 他啃咬着她优美的脖颈,忍不住,一把扯掉那碍事的衣裳,极大的力道似是惊动了梦中的她。 晏晏轻哼了一声,微微扭了扭腰,那对挺立的嫩乳颤啊颤,勾人心魄。 “晏晏可真是一个尤物啊。”他喟叹。 迫不及待吻上她柔软的雪乳,啃咬吮吸,尤其钟爱她红艳艳的乳尖,雪中一点梅,太过妖娆,直到被他咬得肿胀不堪,他才肯放过,继续往下。 熟睡中的晏晏不断嘤咛着,只觉得身子燥热,却无处排解,只好不安分的扭动着。 “这就想要了?别急啊。” 萧崇轻笑,手掌扣住她的细腰,不让她乱动弹,继续亲吻着她。 一寸寸啃咬,吮吸,在她白洁无瑕的娇躯布满了点点红痕,烙满了他的痕迹。 终于,他的唇抵达了她身下粉嫩的花穴,那里已是花蜜津津,散发着诱人又销魂的香味。 “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分开她娇嫩至极的花穴,在指间摩挲挤压着那柔软的阴蒂,邪佞的挑逗着她,引诱着她,惹得她浑身欲火焚烧。 “嗯啊……啊——”她意识不清,只觉得难受,按捺不住的空虚感几欲将她折磨至死,急需什么东西来填满。 花液潺潺而下,他指间沾满了淫靡的液体,“已经懂得享受了?晏晏可真是个坏孩子啊。” 说着,一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碎碎呻吟的小嘴张开,然后将沾满她液体的手指放入她口中。 “舌头伸出来,舔干净。” 他的声音似是有魔力,她香软的舌头不由自主缠上了他的手指,细细舔舐着,温热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呻吟。 “嘶……晏晏你这舌头可真是勾人。乖,吃下去。” 她乖顺的将淫液吞入腹中,口中是咸咸的滋味。 萧崇很满意她此刻的乖巧,她那小舌头一直缠着他的手指不放,似是吮着世上最美味的东西。他抽出手指的那一刹,她口中的津液化作一缕银丝垂落在她嘴脸,她娇艳潮红的小脸上还带着几分委屈与失落。 红润的唇轻吐着勾人心魄的呻吟,此起彼伏,姣好的身躯泛着薄薄粉色,如此尤物,有哪个男子看了能把持住? 她绝色倾城的脸,迷人的朱唇,妖娆的身段,无疑是对男子最大诱惑,是她一直在蛊惑他。 再也无法把持,褪去了身上的衣衫,覆上了她香软的唇,与她唇齿相交,他们的舌交缠着,炽热又缠绵的吻让身下的人微微颤动着,像脱水的鱼儿。 她很青涩,却别有一番滋味,感觉到她的身子早已在渴望着,而他,也忍耐到极限。 他分开她雪白的腿,潺潺水意的花穴张开花瓣,以甜美又可爱的姿态,等待着他的侵入。 再没犹豫,精瘦的腰往前猛然一刺,硕大的阳物挺入那处桃花源,往前探索、占领、厮杀。 他好似故意的,明明大得过分,还用那么粗暴的方式进入,异物的侵入使她浑身紧绷。 似是期待着她能醒来,让她瞧瞧这淫靡到极致的美景,可那迷药的药力太强,她依旧紧闭着双眸。 他往那花心深处用力一挺,她哀嚎一声,从熟睡中抽离出来,半梦半醒的状态下,下体的感觉尤为浓烈,他停留在她身体里,那么庞大,那么热烈,那么坚挺,折磨着她。 “唔,疼——”她低低呢喃,娇滴滴的。 “晏晏,你要记住这种感觉。” 他要把床笫间的种种都烙印在她灵魂深处,痛苦也好,欢愉也好,只要是他给予她的,她都要受着。 美梦(H) 坚挺的硬物的在她体内停留不动,撑开着她窄小的花穴,如烙铁般滚烫灼人。 身下的可人因不适应,低声呜咽着,无意识地扭着腰。 那香艳旖旎的模样,那柔媚的呻吟,那紧致的花穴,无一不诱人,无一不销魂。 但不行,她娇滴滴的小穴受不住他的硕大,若太过粗暴的强行要她,她只会感到痛苦。 需得让她适应他的尺寸。 他要引领她享受到鱼水之欢的美味,让她沉沦,让她臣服,为他乖乖绽放最美的娇躯。 感觉到她慢慢适应了,他终于开始抽插,一进一出带动着她花穴内壁柔软的嫩肉,他闷哼一声,有些忘我,那被嫩肉包裹着的滋味是那么美妙。 随着他进出的频率,她的娇乳在颤动,被他啃噬的有些臃肿的乳尖挺立着,那点红梅抖啊抖,在月色下红尤其妖艳。 他低下头,含住那夺人心神的红色,心中使坏,一口咬下,只听她碎碎的轻呼了一声,“别,我疼……” “真是娇气。” 不再啃咬,改用舌慢慢舔舐着,一边吸吮着她的乳,一边抽送,惹得她身体微微哆嗦,闷着嗓子娇喘。 “呜,嗯啊……不——不要……我好难受……” 她娇滴滴的声音无疑是这世上最好的媚药,使人欲罢不能,恨不得把她狠狠蹂躏。 “难受?怎么会难受,应该是舒服才对,等着,马上就让你欲仙欲死。” 晏晏忘我地仰起头,纤细的手指扭曲得厉害,只好抓着身下的床褥。 梦境中,她在水里漂浮,在花里翻滚,潮汐在身体里漫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半梦半醒,半虚半实,她的嘤咛声一浪盖过一浪,愈发娇嗔,愈发缠绵。 他的唇落在她耳畔,湿热的舌尖缠上她的耳垂,“晏晏,舒服么?” 她不答,流连美梦中,她的娇躯在花海里飘摇,被层层迭迭的花朵覆盖着,甜美的,无法言喻的快感渗入,几片柔红的花瓣擦过耳畔,惹得浑身酥麻,好醉人。 见她没有反应,他手用力捏着她雪白的乳,轻咬着她的耳垂,再一次问道:“晏晏,舒服么?回答我。” “嗯——舒服……好舒服……” 在她到达极致时,那泛滥的潮水,那高昂的娇吟声,以及那微微躬起的娇躯,无疑表达着她热爱他的侵入。 高潮后,她花穴里面的感觉愈发销魂。 他在那泥沼般的穴里深深浅浅抽送着,在他快到达极致时,那花穴里的嫩肉将他的阳物紧紧包裹着,似是不舍得他抽离。 他轻笑,“怎么,晏晏是想让我射在里面?” 他双手抚上她的腰肢,缓缓摩挲着,惹得她痒痒的。 高潮后,她的身子异常敏感,受不住他这般撩拨,为了摆脱那痒意,她情不自禁扭动着细腰,却让他们下身贴合的更加紧密。 “想不到晏晏比为兄还要放浪啊……要不要我射在里面?嗯?”他邪佞的话语,带着一种摄人心魂的诱惑力,“晏晏,想不想要?” 晏晏的脑袋依旧懵懵懂懂的,在水里漂浮,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下意识的认为那是另一种极致,娇声回道:“要……” “这可是你说的。” 一股炙热的液体射入她的体内,代表着他绝对的占有。 她浑身颤栗,在极致的快感中沉沦,迎来了又一次的高潮。 在美梦中不断沉溺,沉溺,几欲溺死。 朝阳东升,破晓的晨光照亮沉睡的大地,寂静的庭院里满是萧萧落木声,金黄的叶子打着圈儿落地,层层迭迭堆砌着。 安庆殿的宫人们齐齐守在寝殿之外,死寂般的沉默,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太子殿下在里边,他们不敢冒然进去,如往日那般去唤醒公主,只有候着。 晏晏缓缓睁开眸子,睡眼惺忪中,映入眼帘的是萧崇沉沉睡颜。 他俊颜逆着晨曦的光,辉光晕染着他侧脸的线条,俊俏极了,恍若天人,那绝美的五官在熟睡时少了几分邪肆冷厉,柔和得如飞霞流烟,别具一番风流神韵。 恍惚一阵后,她蓦的僵住。 萧崇正睡在她身旁,臂膀还搭在她的腰上。而她,浑身酸软,身上还布满了旖旎的红痕。 这是她的寝宫,萧崇竟然进了她的寝宫,还对她做出这般苟且污秽之事! 她气急,将萧崇是她的依靠全然抛在脑后,拿起枕头,不管不顾朝他脸上砸去,一下不够解气,又拿回来继续砸。 萧崇被她折腾醒了,恼道:“哎……晏晏,你这大清早好大的火气。” 晏晏万分绝望,质问他道:“太子哥哥,你这般罔顾人伦,诱奸亲妹,不觉得羞耻么?” 他怔怔望着她,那张风华绝代的小脸上带着几分羞赧的红晕,仿若盛开的绝世名姝,她贝齿咬着朱唇,黛眉微微蹙着。 嗯,美人气急败坏起来也别有一番风情。 本想温言安慰她一番,但触到她充满厌恶的眼眸时,萧崇脸色蓦的一沉,“呵,晏晏啊,你终于是装不下去了?成日里在我面前装作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逢迎讨好我。不知何时起,我常会想,你准备装到几时呢?嗯?晏晏?” 晏晏如遭雷击,原来她那些小心思,他都知道。 “真以为躲在寝宫就能避开我?你只知这深宫里人多眼杂,却不知他们大多是我的眼线吧?我闲来无事时,会替父皇疼爱那些寂寞的宠妃,你也是见过的。若是在宫里没有些人手,我怎会那么肆无忌惮?” 当真是毫无廉耻之心。 晏晏怒极,狠狠啐道:“萧崇,你可懂‘羞耻’二字?当真是无耻至极!罔顾人伦!” 重又抓起枕头,想再一次朝他脸上砸去,却被他狠狠制止。 他扣住她的手腕,眸底泛着冷光。 “羞耻?晏晏,你昨夜那般享受,可觉得羞耻?”萧崇恣意打量着她赤裸又妖娆的娇躯,晏晏羞赧的抓起衾被遮住,他被她的行为逗笑了,暧昧道,“你且好好回想,昨夜,你在我身下叫的有多浪,那销魂的娇吟声……” 她连连摇头,“那是你下药了。” “那熏香里有迷药,可不是春药。”他顿了顿,“昨夜,我还射在了你花穴里,是你自己要我射进去的……” “不、不要再说了!” 她捂着嘴,这一切全令她作呕,血脉相连的兄妹交媾,天理难容的事,为何眼前的男人能这般轻描淡写?能这般毫无愧意? 此刻,眼前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令她不齿,令她厌恶,令她痛恨。 察觉到她满腔恨意,萧崇勾了勾唇,邪魅的俊脸染上了波云诡谲的危险气息。 掐住她秀气的下颚,迫使她与他四目相对。 他脸上带着浅浅笑意,但笑意不达眼底,黝黑的眸子满是幽冷,“看来……我真是把你给宠坏了。美人嘛,偶尔使使小性子是情趣,但不可太过,凡事都要有个度。这一次,为兄姑且原谅你,晏晏,不要再惹怒我,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含在眼眶的泪如断线的珠子,从眼角垂落,戚戚道:“太子哥哥,不如赐晏晏一死吧,如此一了百了。” 美人泪,最是穿肠,是蚀骨的毒。 她祈愿博得他一点怜惜,从前,他见不得她落泪,只消她一哭,他便会哄着她,允诺她的乞求。 可若他仍旧不放过她呢? 她一个未出阁便已失贞的公主,本就没有活路。 可她不想死,她胆小怕死,极为惜命。 萧崇一点一点轻吻着她脸颊的泪水,舌尖落在她莹润的雪肤上,将她的泪水泪水尽数舔舐干净,哄她道:“死?我怎么舍得晏晏死呢?” 那动作堪称行云流水,显然是没少惹女子落泪,也没少为女子吻干泪水。 她木木的,任他舔干眼泪,冷笑,不一样了,他以往只会用手为她拭去眼泪,不会这般旖旎的吻着她。 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们再也不是从前的兄妹了。 他唇贴近她颈窝,灼热的鼻息落在她颈上,带着几分男女间的暧昧,“不信么?为兄是真舍不得你死啊……晏晏,你若真死了,我便让你的宝贝弟弟萧熔给你陪葬吧,你最在乎他了,不是么?黄泉路上有他相伴你也不会寂寞。” 晏晏蓦的僵住。 “所以你要乖点,嗯?跟着我,我自然会宠着你,也会护着你弟弟。”萧崇指腹在她秀气的眉目间流连,“对了,以后每月的初一与十五,照旧要来东宫,不要再惹我生气,可明白了?” “明白了。”她垂下头,认命。 不得不认命。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萧崇便唤宫人为他穿戴衣物,随后,不急不缓的离开了。 宫人们为她洗漱,晏晏已心如死灰,形如槁木,任他们摆弄。 陈嬷嬷心中不忍,说了好些宽慰她的话,她却毫无反应,一动不动,真如失了心魂的木偶般。 忽的,她抓住陈嬷嬷的手,艰涩道:“嬷嬷,帮我……帮我准备一碗避子汤,切记……要避人耳目,我知道你有法子做到这些。” 陈嬷嬷应道:“喏。” 攀附 窗外的金丝鸟笼里有一只红雀,一只兰雀,羽翼修剪得宜,又色泽艳美,煞是赏心悦目,那对雀儿交颈相靡,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萧崇一手支着下颚,百无聊赖凝视着那一红一兰雀儿,他的母后已在耳边碎碎念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喋喋不休,比那对雀儿还要吵闹。 想当年,王皇后也是位容貌出众、知书达理的才女,出生于世家望族的琅琊王氏,有世家女的矜傲,性子并非这般聒噪。 他不禁想,女子为人妻、为人母后,是不是都会变得这般庸俗不堪? “你都二十来岁了,早已行过冠礼,却迟迟不愿娶个太子妃,叫母后怎么放心?”主位上的王皇后终于结束了一通唠叨,把话题引到了他的婚姻大事上,“崇儿,不孝有叁,无后为大。” 他把神游的目光拉了回来,对眼前的美妇人浅浅一笑,“母后,儿臣膝下已有一儿两女了。” “那些都是无名姬妾生的下贱胚子,怎比得上正室所生?” “儿臣不想这么早成婚,再过两年吧。” “人选我都帮你相好了,王丞相家的幺女王凤仪,你也是见过的,不仅姿容出色,还知书达理、雍容大度,是琅琊王氏同辈里最出挑的姑娘。说来还是你的远房表妹,这般亲上加亲,极好。” “凤仪?有凤来仪,儿臣记得她原先不叫这名字。” 她原先叫什么来着? 忘了,他素来懒得记女子的名讳。 闲来哄美人的时候,一口一个卿卿唤得亲昵,她们以为那是爱称,实则是因为自己犯懒,身边女子如过江之鲫,他懒得记住她们罢了。 王凤仪?呵,无非又是一个卿卿。 王皇后道:“凤仪在她及笄那年改了名字。” 萧崇轻哼一声,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冷厉,“野心不小,想做皇后啊。” “她也当得起这名字,当得起一国之后。” “呵,就凭她,也当得起凤凰之名?”他嘲道。 王皇后又碎碎念了几句,萧崇倚靠在窗阑,一副漫不经心的懒散模样,暖阳从窗棂透了进来,洒落在他绣着金丝云纹的华美锦衣上,他俊美无俦的脸隐在阴影里,黝黑的眸底泛着冷凝的光。 察觉到儿子心中不快,王皇后长叹一声。 自己的儿子生着一副天人之姿,那精雕细琢的五官,饶是绝世的画师,也难全数描绘他的俊颜;生的俊就罢了,偏偏在文韬武略上又得天独厚,天资过人,让人不得不叹服。 他的一生太过顺遂,随心所欲,肆意惯了,凡事自己都有主意,她作为母亲也拿他没辙。 萧崇起身,正欲告退,听到有下人禀报。 “禀皇后娘娘,安华公主到了。” 王皇后宣安华公主入殿,萧崇微微挑眉,复又坐回了原位。 晏晏莲步款款,礼数周正,一颦一笑端的都优雅得宜,“儿臣见过母后,见过太子哥哥。” 王皇后亲切的拉起她的手,让晏晏受宠若惊,却也不好抽开手,拂了皇后的面子。 “安华,你是太子教养长大的,你们兄妹情深,也帮着母后劝劝他。你瞧瞧,都二十好几了,也不成婚,寻常男子在他这年岁都妻妾成群了,他却……” 皇后一脸痛心疾首,晏晏装模作样安慰着她,却是心道:寻常男子哪有萧崇的艳遇,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他身边从不缺莺莺燕燕,更是有不少世家贵女对他芳心暗许,不娶妻妾纳妾是因为他薄情寡义、喜新厌旧,真要把那些女子都纳了,叁千后宫都装不下。 在来的路上,晏晏便觉得今日不太平,皇后从不会无缘无故召见她。 果不其然。 头皮发麻,皇后这是自己催婚无果,拉她下水,让她做那一尾无辜的池鱼。 萧崇的性子虽张扬肆意,乖戾无常,可他对自己的父皇母后还是怀着几分敬重之情的,不会明面上跟他们过不去。 可她不一样,她不过是萧崇一时兴起养大的宠物罢了,不日前又将她给…… 她若是在此事上置喙,他定然会迁怒于她。 王皇后悲痛了一阵后,又拉着她的手说了一番体己话,可谓是声泪俱下。 最后又道:“安华,你帮帮母后,去劝劝你太子哥哥。” “喏。” 装傻充愣的把戏在皇后面前不管用,晏晏只好应了。 踌躇地走向萧崇,感觉到他冰冷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不敢对上他的眼眸,只好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硬着头皮,道:“太子哥哥,都道大丈夫先成家,后立业,您乃一国储君,娶妻是家事,亦是国事……太子娶亲乃是有关国本的大事,是以……” “呵——”萧崇打断了她的话,面色冷如寒霜,“安华,你既说了是国事,后宫不可干政,慎言!” “喏。” 晏晏神色无奈,抬眸,望了眼王皇后,表示自己尽力了,然后乖乖退到一边。 “崇儿,你瞧,连你从小教养长大的安华年岁都不小了,更遑论你。”王皇后叹道,“安华今年有十四了,明年便及笄了,毕竟是你从小带在身边教养长大的,为了你的颜面,母后也定会给她找个好驸马。” 殿内的氛围冷得出奇。 王皇后自认为是在做好事,却是触动了萧崇的逆鳞。 好半晌,萧崇才道:“母后,您可知,儿臣最痛恨被人牵着鼻子走。无论是我的婚事,还是安华的婚事,都无需您费心劳神,儿臣自有定夺。” “崇儿你……” 萧崇截断了王皇后的话,“儿臣先行告退了。安华,还愣着做什么?叨扰母后那么久了,还不快快行礼告退,教你的规矩都忘光了?” 晏晏毕恭毕敬行礼,“儿臣告退。” 萧崇健步如飞走在前头,他走得又急又快,从决绝的背影便能瞧出他心中不悦。 晏晏跟在他身后很是吃力,她打小学的是如何走得弱柳扶风,风姿绰约,步伐只可是莲花小步,步子稍稍走大了都会被训诫。 心知萧崇正在气头上,她不敢出声,只有默默跟着。 谁知他骤然回头,晏晏一时没刹住脚,撞入他怀里…… 急忙后退一步,却被他抢先扣在怀里。 她挣扎着,光天化日,身后满是宫人,众目睽睽的禁宫之中,他怎可这般肆无忌惮?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将下颚抵在她的额头上,旁若无人的与她亲昵,幽幽合凝香味萦绕在他鼻尖,那般甜美,挠人心肝。 当初特意寻人为她配香,千百种香味中,他唯独钟爱这合凝香,用在她身上果然最是销魂。 先是蹭了蹭她的鼻尖,想要不顾一切欺上她的唇时,感觉到怀里的佳人在颤抖。 他顿了顿,伸手,将她垂落在耳畔的青丝,一缕一缕撩到她耳后,满是宠溺。 “晏晏怎么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竟帮着别人来逼迫为兄?也不想想,是谁把你捧在手心,金山银山将你娇养大的?你这样报答我……可真是令为兄万分寒心啊。” 他轻呵着,明明是温软的语气,却带着几分凉薄,落在她耳朵里更是透着刺骨的邪冷。 晏晏身心俱被他吓得不轻,他这样紧紧搂着她,依稀感觉到那硬挺的东西抵在她小腹上…… 故技重施,眸中泛起泪花,涟涟碧波蕴在美目中,佯装楚楚可怜道:“太子哥哥,晏晏知道你最不喜欢受人摆布,但那是母后的命令……我不得不从。” 她深知,此事是两头不讨好,皇后嫌她没尽心尽力,而萧崇……更会怪她恼她。 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尴尬,早已不复当年亲密无间的兄妹,以往她犯错,迎来的惩罚是抄书,如今……她不知萧崇会如何惩戒她、折辱她。 她是一株滕蔓,紧紧攀附着眼前人,她并非爱哭之人,故作娇怜之态,只为了示弱讨好。 “不错,晏晏这副模样最令为兄心折。”萧崇捏着她的下颚,目光停顿在她艳丽的红唇上,“真真让我想马上啃一口,把你压在身下,吃进肚子里。” 晏晏霎时收住眼泪,脸色煞白。 果然,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已无法换来他的怜惜,抬眸,对上他戏谑的目光,一时相顾无言。 “知错了没?”他硬挺的阳物隔着衣裳,故意蹭着她。 她心中发怵,攥紧拳头,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低眉顺眼道:“晏晏知错了,恳请太子哥哥不要再恼我了。” “以后,你只需听我一人的话。” “可……” 他截断了她的话,“天塌下来,有我替你兜着。” 她无可奈何,“喏。” “明日是你来东宫的日子,为兄耐性不好,别让我久等。” “喏。” 他终于松开了她,转身离去。 彷徨间,凉风乍起,满眼荒芜的枯黄,飘零的枯叶如蝶纷飞,在身后,落满了一地。 冬日还未至,却已经那么冷寒,还是说她的心苍凉了? 深宫中苟活,唯有一字——忍。 为了弟弟萧熔,苦涩也罢,羞辱也罢,悖逆也罢,只有忍着。 可她不甘心。 不甘心永远受人摆布。 凤凰图上(H) 阴云密布,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方步入东宫,晏晏便敏锐觉察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 静,太静了,太子萧崇喜好奢闹,东宫极少能这般静谧无声。 见到萧崇时,他正在低头作画,与以往的奢华不同,他未束冠,墨发用玉簪轻挽在脑后,高挺的身姿,一身简洁的白衫飘逸俊雅,敛去了一身华贵,尽数是文人墨客的绝世风骨,飘然若仙。 旧忆如梦,她小时候最喜看萧崇作画的模样,与平日里或张扬、或邪肆、或阴鸷不同,他作画时沉静的眉目最是动人,风华绝代,那些自诩玉树临风的贵胄公子全不及他好看。 “晏晏见过太子哥哥。” 萧崇顿住手中的笔,抬眸,对她浅浅一笑,“晏晏快过来。” 她莞尔,缓缓走近他,素手挽起袖子,添香红袖为他研墨。 垂眸,羽睫微微颤动,有几分恍惚,忆及年少,兄长教她读书作画的隽永场景,依稀如昨日。 再回首,恍如隔世,满目的疮痍。 “晏晏,你看看为兄画的这凤凰,好看么?” 萧崇的声音把她从神思中拉回。 纸上的丹青堪称绝品,那凤凰姿态优雅而曼妙,毛羽华美丰盈,展翅翩翩而翔,气韵极其生动。 萧崇师承丹青圣手,画技自是一绝。 “回太子哥哥的话,好看。” “既如此,这凤凰便送给你了。” 晏晏一顿,“晏晏不能收,凤凰是皇后的象征。” 那是无疑是僭越。 她如今谨小慎微,如履薄冰,自然不愿做引火上身之事。 “有何不可?晏晏便是我的小凤凰啊。” 他笑,紧紧盯着她的眸子,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盯着她。 心中发怵,自己仿佛是一头猎物,他的猎物。 今日的萧崇让她难以揣度,索性不语,继续低眉顺眼,细细研墨。 萧崇忽然道:“你把那边的茶喝了。” 看着那盏茶,晏晏犹疑了片刻,苦笑后,一饮而尽。 其实下没下药又有何差别呢?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想着还是下药了好,那样她就不用清醒去面对了。 一片黑暗,带着几分血淋淋的红色。 把她从梦境中抽离出来的,是一种钝痛感,如烈火在背后灼烧,火辣辣的,痛彻心扉。 她的娇躯正软软伏在床榻上,双手被紧捆在床头,动弹不得,也不知昏睡了多久。 “晏晏醒了啊。” 身后是熟悉的声音,依旧如往常那般云淡风轻,掺杂着几分温软,却让她恨得牙痒痒。 “太子哥哥……你、你在做什么?为何我……我的后背那么痛?” “晏晏可听说过纹身?我在你的后背纹了一只凤凰。”萧崇的手在她优美白皙的脊背上抚弄着,“你背后这幅凤凰图完成还得一两日,你还需再忍忍。” 话音方落,他又埋头在她后背上刺着。 一针,一针,犹如利刃剜在心头,锥心刺骨。 可太疼了,她紧攥着着手,指节发白,疼得窒息。 真真恨不得将萧崇一口咬碎了,把他生吞活剥,让他也尝尝这痛楚。 “呜呜……好痛,恳求太子哥哥饶了晏晏吧,晏晏以后一定听话,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只求你……求你不要再继续了。” 萧崇没有停手,这幅凤凰图他甚是喜爱,印在她白皙秀美的后背上更是绝美,若是只刺了一半,未免太可惜。 嗯,这丫头骨子里冷的很,这点与他极为相似。 她最擅长曲意逢迎,此时的软言软语,不过是在迷惑他罢了。 “不行,这纹身是为兄送你的礼物,姑且……也是一种烙印。”他痴迷的吻上她的后背,“为兄亲手为你纹,普天之下,只你有这番殊荣。” 她不想要这番殊荣,除去彻骨的疼痛,那烙在身上的更是一种耻辱,他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好似,她是他娇养的宠物一般。 自知不是硬骨头,极致的痛苦,吃不住,她只有再次求饶。 “晏晏疼,真的好疼,太子哥哥你放了我吧……求你了,晏晏求你了……” 她的一双纤纤玉手被紧绑在床头,身子却不住地扭动着,想要挣脱他的魔掌。 少女光洁白嫩的胴体,本就让人血脉喷张,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自己的欲望压制下来,可她倒好,这样摆弄身体引诱着他,真真想把她拆吞入腹。 身体泛起一股燥热,扣住她的腰肢,一掌拍在她雪白的臀上,警告道:“乖一点,不许乱动。” “呜呜……太子哥哥……” 她侧头凝视着他,美眸泛秋波,那梨花带雨的娇美模样,任凭谁看了都会生出怜香惜玉之心。 萧崇虽心生几分怜惜之情,却更是涌起一股燥热,只因爱煞了她啜泣的模样,也爱煞了她沉迷于自己欲望的娇态。 想要她,想看她在他身下哭喊求饶。 不能怪他,她脆弱易碎的模样,太能激起男人的兽欲了。 “晏晏啊……这可是你自找的。” 食髓知味,自从碰了她后,她已成了他心中的魔障。 搁置了手上的动作,从身后捧着她的下颚,怜爱的抚摸着她的小脸,“你那么疼,我们就做点别的事,来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吧。” 他大掌在她光洁柔嫩的娇躯上游走,极轻,极柔,像羽毛擦过雪肤,轻得让人发颤。 痒,太痒了,身子痒,心也痒。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背部火辣辣的痛楚,掺杂着难以忍耐的痒意,难以形容,俨然是双重的煎熬。 她的身子被他压着,无法挣脱,每动弹一下,他便用更轻柔的动作抚弄着她,好似故意的,让她感受到更难耐的痒意。 一点,一点,蚕食着她的神志。 她哑着嗓子,呜咽,“饶了我,太子哥哥……饶了我……” 娇艳欲滴,简直是像只摄魂取魄的妖孽,专门勾人心魂。 “晏晏,其实痒……是令一种舒服。”像是哄着孩子,嗓音低沉又温柔,“你瞧,你的身子愈来愈燥热,如果我没猜错,下面是不是流水了?” 手伸到她身子下边,果然,粉嫩嫩的小穴,潺潺流淌出晶莹的花液。 修长的指节,一寸寸,探入那蜜液横流的沼泽,曲径通幽处,那狭小又湿润的温软,最是销毁,紧紧缠绕在他指间。 “晏晏,你这里真是紧的要命,光手指进去就这般吃力,若是换了别的进去,岂不是要绞死我。” 沉默,没有回应。 残留的一点自尊与伦理之心,心中百般不愿,不愿与他同流合污。 为了不让羞耻的娇吟从唇齿间溢出,晏晏紧咬着枕头,几乎要将贝齿咬碎。 在他指节触到某一处软肉时,她喉咙闷哼一声,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 他笑,“敏感点是这里,对么?” 萧崇指间不断刺激着那一处,那酸麻感,真真是要将她所有理智都击碎。 “很想要是不是?”他在她耳边低语,那么的诱人。 随着他手指深深浅浅的搅动,异样的感觉漫延至全身,连背部的痛楚,都被那快感冲淡了几分。 “晏晏,求我,求我疼爱你。” 她紧咬着牙关,哀求道:“我、我求……太子哥哥……不要折磨我了……” “真不乖,刚刚还在不住地求我,在床笫之事上,就不肯服软求我一回?” 晏晏素来是个软骨头,最会曲意逢迎,审时度势。 可,唯独这事,她不愿妥协,不愿屈服。 只因打从心里,无法接受,无比厌恶,这罔顾人伦之事。 ———这是一条分割线——— 预防针:前期会比较虐女主! 大家有喜欢的,多留言、多投珠珠支持一波呀~ 你们的支持,是作者菌更新的最大动力! 凤凰图下(H) 柔软的小穴,被他的指节撩拨的满是潮汐,那快感一丝一丝,摧残着她的意志。 晏晏的身子早已化成了一滩水,不可抑制地啜泣。 她凄凄道:“太子、哥哥……求你、放过我……” 萧崇愠怒,心想,她还是睡着的时候更为可爱。 这般倔,倒也增添了几分情趣,让他更想要驯服她,在她的心与身上,都烙满他的痕迹。 “哎……真是拿你没办法,也就是你,我才这般纵着。若是换做别的女人,敢这样叁番两次违逆我,都不得好死……” 从小穴里撤出了手指,只两叁下,便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裳。 那根滚烫的硬物正抵在她臀部,如烙铁,灼烈的热量源源不断,传递到她每一寸肌肤上,骇人。 “等着,过会儿,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求我。” 身下的可人,早已泛滥着盈盈春水,娇软得不像话,将她的腿折迭成跪姿,圆润的雪臀又挺又翘,愈发激起人的欲念。 掰开她雪白的臀,从她身后,硕大的阳物挺入。 曲径通幽处,柔嫩又脆弱的宫口被他猛地撞开,那温软的花房,是他的领地,一次又一次,撞击着那女子最幽深的秘境。 水嫩嫩的,紧致的花穴,侵吞着,紧咬着他的阳物,这感觉,过于美妙。 太大了,又那么急切,带着些许疼痛的涨涩感,让晏晏有些吃不住。 他的侵占太过霸道粗暴,让她本能的想逃离,跪着的腿只稍稍往前动了一点,就被他又凶又猛的冲刺给吓到了,他狠狠扎入了她的最深处。 想逃?也太不乖了。 他伸手,拍打她圆润的臀瓣,在她凝脂雪肤上,留下了粉嫩的掌印。 她闷哼一声,想要说些什么,一张口,口中呼出的却是娇柔的媚叫,那一个个打着颤儿的音,异常勾人。 柔荑玉手被绑在床头,无法动弹,可娇躯却在微微发颤,那陡然上升的快感…… 失控了,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她在这撞击中感到了极致的快乐,无法拒绝,这美妙的诱惑。 难耐地躬起腰肢,渴望承受着他更多,更激烈的占有。 她的身子,已不听从自己,被火热的欲望所摆布。 生怕她手臂会扭伤,萧崇将绑在床头的绳索松开,抓住她的一双皓腕,使力往后一拉,迫使她的身子离开床榻,悬在半空中。 “别这样……不要……” 这姿势,让她极度没有安全感,只能无助的任他玩弄。 萧崇却邪佞道:“不要什么?不要停?” 愈发灼热的娇躯,连后背的伤,都灼烧起来,愈发疼痛难耐。 背后是极致的痛楚,身体内泛着极致的欢愉,她竟然有种被凌虐的快感。 原来所谓的痛楚与快活,不过是一线之隔。 太深了,每一下都那么重,那么深,将她彻底贯穿。 在感觉到她小穴微微收缩时,瞬间,他放缓了速度,缓慢的,绵软无力的,连止痒都不够。 迫使她从天堂,一下坠入了地狱。 “太子哥哥、哥哥——不要这样……我、我好难受……” “求我。”萧崇的声音异常冷静,丝毫没有染上欲望的痕迹,“不求,我就不动。” 整个娇躯都被他牢牢掌控着,无法摆脱,却无比贪婪的渴求着,想要被那欲望填满。 晏晏是软骨头,无可奈可,娇滴滴道:“哥哥——好哥哥……求你、求你快一点……快一点……嗯……” 他笑,“好晏晏,这才对。” 抽出阳物,狠狠地进入,再抽出,连根没入,她被顶得死去活来,天堂地狱都由他。 当她的小穴剧烈地收缩,她呻吟愈发高亢,澎湃的花液倾泻而出,淋漓尽致的快感,让她浑身痉挛,几乎要晕过去。 高潮后,她的娇躯异常脆弱,比春水还要柔媚。 萧崇依旧又急又快抽送着,不顾她吱吱呜呜求饶,一次又一次,把她推上欲望的顶端。 两人交媾处,早已蜜液横流,被搅的一塌糊涂。 直到她泄了好几次,萧崇才闷哼一声,灼热滚烫的精液,喷洒进她花房里,柔软的花房,经不住这般炙热的灼烧,让她又一次进入高潮,滋生出一波又一波花液。 两人的体液交织在一起,淫靡又甜腻香味,让她恍惚,眼前仿佛看到绚烂又颓靡的红莲在绽放,迷离的红,乱了她的思绪。 如同他们流淌的血缘,生来便交织在一起。 她青丝如墨如缎,旖旎缠绕,凌乱地淌满了整张床,欲望过后,略微带粉的的细嫩肤色,衬得背后艳丽的凤凰图,熠熠生姿。 萧崇一时有些怔忪 。 原来,女子娇躯被凌虐后,也能这般绝美。 叹道:“晏晏,你可真是太美妙了。” 似乎是头一次,这般迷恋一个女子的身子。 晏晏浑身无力,软软趴在床榻上,有些无神。 萧崇一边把玩着她的青丝,一边问道:“晏晏,你可听说过宫里的幽兰殿?” 她摇头。 “那是父皇设立的调教司,专为父皇调教美人,从里面出来的女人,一个个都会成为离不开男人的性奴,只为了与男人交媾而生,比妓女还不如。” 晏晏蓦的抬起眸子,回头,怔怔看着萧崇,心中微微发冷。 他是何意?要把她送去幽兰殿? 他轻笑,手抚上她的鬓边的发,盯着她满是惶恐的眼眸,戏谑道:“晏晏想去那里待待看么?” “不,我不要,太子哥哥……” 萧崇无比爱怜地笑道:“说笑的,我怎么舍得呢?晏晏若是变成了百依百顺的性奴,那该多无趣。” 似是玩笑,又似是震慑,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如今的萧崇,总让她难以捉摸,猜不透。 他小心翼翼的避开背部,怜爱地把她揽在怀里,将她黏在脸颊的发丝一缕缕拨开,动作轻柔得能滴出水来。 吻上那红艳的唇,用舌尖描摹着她的唇,一点点品尝,如同吮吸着香甜的蜜酒,煞是醉人。 不够,他想要汲取她口中更芳香、更甜美的津液。 伸出舌尖,想要探入她口中,她却紧咬着贝齿,不让他侵入。 用力捏着她的下颌,冷声道:“以后我吻上你的唇,你要伸出舌头回应,明白了么?” 她羽睫轻颤,眸中诡谲的柔波,被眼帘的光影所遮掩。 “为兄耐心有限,若你执意拂逆我,就只有让幽兰殿的嬷嬷来教你了。” 赤裸裸的威胁,无奈,松开了牙关。 温热的舌尖,如游走的蛇,缠上她的舌尖。 初初,只是挑逗着她,舌尖碰上她,轻盈地如像羽毛般,撩拨着她舌尖,惹得她发痒,为了止住痒意,只得用粗重的力量去回应他的舌。 香软的小舌被他勾住,而后,满是占有欲,狂乱的吸吮着她的香舌,摄魂夺魄般,侵占着她口内每一寸软红,抵死的缠绵。 在她以为自己将要窒息时,他缓缓松开了她。 浑身滚烫,面上泛起红潮,催人心神的欲望在熊熊燃烧,仿佛在叫嚣着,想要被肏弄。 他一定是故意的,只一个吻,勾起了她浑身的欲望。 萧崇抚弄着她圆润的耳垂,轻笑,“又想要了?” 她缄默,只主动吻上他的唇,将自己的娇躯,乖乖奉上。 是的,她想要。 身体里狂乱的欲望,只有被狠狠填满后,才能平息。 萧崇将她扣在怀里,再一次,狠狠进入了她。 她依偎着他,软软地呻吟,宛如小猫一样,咿咿呀呀的,挠人心肝。 春光无限,像绚烂迷离的花在盛开,一室的香艳淫靡。 情欲无休无止,缠绕一起。 后面几日,过分的难熬。 她的背不能沾水,百无聊赖趴在床上,伴随着她的,除了痛楚还是痛楚。 一动不动,趴久了,身子酸麻,会有婢女为她捏拿按摩。 疼极了,浑身是汗,自有婢女为她擦拭干净。 躺在床榻上,无法起身进食。她本就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无需亲自动手,日日有婢女喂她吃食。 而萧崇,更是贴心,日日还会抽空,陪她闲聊解闷。 真真如宠物一般。 几日后,她背后的凤凰纹身终于长好,凝脂白玉般的雪肤,纹上红色的凤凰图,妖冶又艳丽,美到了极致。 萧崇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眼中满是痴迷的色彩。 “晏晏,你瞧,你背上的凤凰多美啊……” 唇贴在她白皙幼嫩的后背上,从蝴蝶骨到尾椎骨,痴迷的,狂热的,一寸寸亲吻着。 晏晏麻木的,任他摆布着。 心中笼罩着,是这几日所受的蚀骨之痛。 —————— 这两章写的是有点变态,求珠珠~! 为了更加激励自己,让自己多多更新,以后每满100收藏/100珠珠就加更! 阿熔 银色的剪子,轻轻划过指间,细长的口子,沁出艳红的血。 “公主殿下,不可!”陈嬷嬷急忙夺过她手中的剪子。 晏晏被她这小题大做的模样逗乐了,笑得前仰后合。 “嬷嬷是怕我寻死?放心,本宫是不会寻死的。” 将受伤的手指吮在唇间,香软的舌,轻舔着指尖的血,有些许咸涩,铁锈般的腥味在口中漫延。 原来,是这种滋味。 不知一口咬在萧崇身上,那流出的血,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轻飘飘说着:“为何要寻死呢?人活着才有希望啊……太子哥哥如此冷心薄情之人,对我不过是一时兴起,等热乎劲过了,总会有腻烦的一日。” 她惜命,自然怕死,怕得要命。 若能苟活,何必寻死? “嬷嬷,这巍峨的宫墙,真是太令人窒息了,若有朝一日能出宫去,该有多好。” 她不想一辈子困在这樊笼之中。 外面是广袤的世界,天高海阔,令人神往。 或许,待到萧崇厌倦她后,能恳求他念及一二兄妹之情,放她出宫去。 晌午,刚用完午膳,品茶赏花之际,有一位太监匆匆来访。 那太监满头大汗,“奴才见过安华公主。” 晏晏问:“你叫什么?本宫依稀记得,你是九皇子跟前伺候的吧?怎么慌慌张张的?” “回公主殿下,奴才名叫张全,是九皇子宫里的。公主,请去看看我家殿下吧,他……他不太好。” 猛然起身,“阿熔出了何事?” 心中涌起深深地担忧,萧熔,她一母同胞的弟弟,是她在宫中唯一的牵挂。 若他出了什么差池,她该当如何? 不敢,亦不愿细想,她的阿熔,绝不能出事! 方踏入萧熔的寝宫,便是冷冷清清的。 他虚弱地躺着,满身的冷汗,浸湿了单薄的寝衣,面色苍白如纸,连唇色都显得无比枯槁。 心中蓦的发酸,十二岁的少年郎,本该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 不该是这样病态的,苍白的。 似是察觉到她来了,他半睁着眼,强笑道:“阿姐,你来看我了啊。” 她又是气,又是心疼,手轻轻抚上他瘦削的脸颊,冰凉一片,彻骨的冷寒。 怒极,对身后的宫人们吼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怎能眼睁睁让主子病成这幅模样?太医呢?都这样了,怎么还不通传太医?” 张全道:“回公主殿下的话,奴才们去过太医院了,锦嫔娘娘前几日查出有孕,隐隐有流产征兆,太医们都在她那里候着,片刻不敢离身。” “可笑,堂堂九皇子,身子就不要紧了?不过是拨一个太医来瞧瞧,整个太医院都在那儿,还能出什么大乱子不成?” “锦嫔娘娘吩咐了,是以,太医们不敢擅离职守。” 那群太医一个个都是人精,素来拜高踩低,锦嫔是现下最得宠的妃子,皇帝捧在手心的宠着的人。 一位是备受隆宠的妃子,怀有龙嗣;一位是不受重视的皇子,皇帝从不放在眼里。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哪有那么严重?阿姐,我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睡一觉便好,是下人们太一惊一乍了。”萧熔轻咳了几声,强颜笑了笑,又继续道,“你们也真是,区区小病,还大张旗鼓去通报阿姐。以后,不许这般擅作主张。” 张全急忙跪下,道:“殿下,此事确实是奴才自作主张。可……殿下刚才晕过去都两个时辰了,浑身冰凉,怎么叫也没反应,奴才是真的怕您会出事啊!” “住嘴,现在不是争执这些的时候。”晏晏捂住萧熔意欲说话的嘴,转身道,“张全,你以本宫的名义,去锦嫔那边调一个太医过来。” 她有太子做庇护,那些太医,就算不给她面子,也得给太子几分薄面。 “喏!” 张全匆匆离去。 萧熔嫌寝宫太闷,她打开了窗户,翘首以盼着。 窗外,天色阴沉沉的,似是要下暴雨。 想起,昨夜是骤雨狂风,枝丫上枯黄叶瓣被捶打,落满了整个庭院。本就只有萧瑟几株小树,现下,更显得凄凉落寞。 晏晏的心,乱成了一团,陷入了无尽萧瑟的寒意中。 萧熔轻叹一声,宽慰道:“阿姐,你不用太担忧,我身子骨一向康健,睡一觉就会好的。” 在尔虞我诈的深宫中长大,他远比同龄人早熟。 晏晏面容冷凝,被阴云笼罩,“五哥是中毒而亡,薨逝时,也不过十一岁。七哥是玩耍不慎跌入池塘,被发现时,已断气许久,那年他十叁岁。” 十多岁的皇子,说没就没了,却没人敢去深究。 这幽幽深宫,会吃人,层层帷幔下掩藏着森森白骨,死的不明不白的,何止一两个。 萧熔道:“我身份卑微,生母不过区区歌女,在朝中毫无根基,对太子之位没有威胁。” 眸中泛起柔柔的涟漪,晦暗不明,紧紧握住他冰凉的手,“阿熔,你不能出事,你若是有个叁长两短,我……” 萧熔回握住她的手,“阿姐放心,为了你,我也不能出事。” 她可以失去很多,却不能失去他,她独一无二的弟弟。 这冰冷的宫墙中,唯一的温暖。 张全回来时,是只身一人。 他道:“锦嫔娘娘说,那些太医皆是陛下,专职吩咐照料她的,除非陛下口谕,不然,是不可擅离职守的。锦嫔娘娘还劝公主说……” 晏晏心中冷笑,“说什么?” “说,请公主以皇嗣为重。” 皇嗣为重? 可笑,萧熔就不是皇嗣了?他就不足重? 怒极,晏晏眸中透出森森冷意,“她怎可如此!真是欺人太甚!” 恨,真真是恨极了。 宫里都道她是恬淡性子,换做平日,无论别人如何挑衅与讽刺,她都可一笑而过。 可,但凡涉及到阿熔,她绝不轻易罢休。 果真,灰蒙蒙的天,下起了狂风暴雨。 冒着骤雨,匆匆赶到东宫。 才下马车,顾不得打伞,仍由雨水浇灌在她身上,提起裙摆,大步跑了起来。 眼瞧要到太子寝宫,金福拦住了她,“公主不可,主子正在……” 顾不得,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推开了门,直截了当地闯入。 一素衣美人跪坐着,盈盈玉手按在萧崇的太阳穴上,蒜指一圈一圈,轻柔转动着。 萧崇半眯着眼,正慵懒倚在躺椅上,享受着美人为他按穴解乏。 “晏晏,你愈发不懂规矩了。” 声音不急不缓,带着几分冷凝。 晏晏失魂落魄跪下,身上的被雨水浸透的衣裳,嘀嗒嘀嗒,滴在地面,像是落满了一地的雨。 “太子哥哥,恳求你……救救我弟弟!” ———— 求珠珠呀~! 小奴隶上(微H) 无需她多言,随行的宫人,叁言两语,说明了来意。 见她全身湿透了,萧崇让她坐在膝头,无比亲密地紧挨着她,轻柔为她擦拭着头上的雨水。 晏晏垂着羽睫,乖乖的,一动不动,眉目如画,真像个精致的白瓷娃娃。 只听萧崇轻叹一声,“我说怎么这般火急火燎,连自己身子都不顾,原是为了九弟的安危。” 停顿了擦拭的手,他火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畔,笑意灼灼,邪肆道:“晏晏,你可知,这世上可没那么多平白无故的好意,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晏晏幽幽道:“我知道的。” 抬眸,对上他的眼睛,浅浅一笑,“太子哥哥,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萧崇摒退了众人,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尖,玩味地凝视着她。 呵,表面瞧着镇定,但那微颤的羽睫,无疑暴露了她的惶恐与抗拒。 “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温香软玉,最是销魂。”凉薄的唇,轻轻擦着她的耳廓,感到坐在膝盖上的她,娇躯微微颤抖。 可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 萧崇道:“叁日……晏晏,这叁日,你要做我的小奴隶。” 她懂他的意思。 被雨水浸湿的衣裳贴在身上,冰冷刺骨,连心都泛起了寒霜。 晏晏纤细的胳膊,勾上他的脖颈,柔柔道:“承蒙太子哥哥厚爱,晏晏就是你的小奴隶。” 他喜欢她此刻的乖顺,哪怕只是装出来的。 萧崇一手搂着她的细腰,一手将腰间的玉牌扯下,扔出窗外,道:“金福,拿着本宫的腰牌,到锦嫔那儿,调几个太医为九皇子诊病。”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萧崇笑了笑,淡淡道,“顺便,警告一下那位锦嫔娘娘,这般小心翼翼,真以为那皇嗣能保住?” 在一众兄弟里,小小年纪夭折的,数不胜数。 晏晏深知,萧崇是个狠绝之人,他自小就高高在上,铲除异己时,从不手软。 甚至,在来之前,她曾恶意揣测过,阿熔的病,是不是与他有关…… “傻晏晏,怎么呆住了?”萧崇的话语把她从深思中拉回。 双手伸入胳肢窝,晏晏瞳孔惊慌地紧缩,可他只是轻轻提起她,把她抱离了膝盖。 她站在他面前,仿佛回到了当年,她只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而他,总是无奈又宠溺地摸着她的头叹气。 抬眸,对上那黝黑的眼眸,幽幽如古井,深不见底,倒映着她略微呆滞的脸庞。 四目相对,一时间,有些怔忪。 他笑,笑得异常邪魅,笑意却不达眼底,“这衣裳,穿着不冷么?你自己脱干净。” 恍然回过神,脸颊如火烧。 他一瞬不瞬看着她,也不催促,那轻薄的笑意却愈发冷然,透着威压。 她明白,他在等她乖乖就范。 内心几番挣扎后,她贝齿紧咬着下唇,缓缓解开了襦裙,如画卷徐徐展开,露出一片引人遐想的凝脂雪肤,与那绣着金丝云纹的绯色肚兜。 细腻无暇的莹白,配上那灼烧般的红,这是何等妖娆,何等魅惑的光景,甚至,带着几分悲壮的凄美。 萧崇喉头发紧,忍住了想要吻上去的冲动,硬生生挤出一句:“继续。” 在他凌迟一般的目光中,她解开自己的肚兜,扯下那最后一层遮羞布,露出一对嫩乳,她垂眸,娇羞柔弱的模样,带着几分娇花照水的朦胧美感。 占尽世间艳丽的绝美容色,洁白无暇的胴体,脚下是一堆锦绣。 美得惊心动魄。 晏晏,已卑微如尘泥,褪去衣裳后,肌肤上残留着濡湿的雨水潮意,一阵瑟冷。 朱唇颤了颤,低声道:“太子哥哥,这样……可以么?” 萧崇调笑道:“既然是小奴隶,就该唤我‘主人’。” 她娇滴滴一声:“主人……” 话音还未落地,萧崇就一把将她拉入怀,她娇小的身子,散发着诱人的浓香。让她跨坐在他腿上,低头,肆意亲吻着她。 那一截雪白诱人的脖颈,被他吻住的一瞬,她还止不住地微微发颤,火热的唇,一路往下,根本不容她逃脱,一点点描摹着她的轮廓,那深深浅浅的吻,惹得她呼吸急促。 “这对乳,让主人来尝尝。” 他轻轻吮着胸前那一点嫣红,舌缠绕在她乳尖,来来回回撩拨,画着圈儿。另一边也不闲着,一只大掌覆上那挺立的绵乳,用力蹂躏着,捏圆,搓扁,都由他。 被玩弄的乳,泛起一波又一波,此起彼伏的酥麻感,晏晏不由自主弓起了身子。 他在调情上,无疑是个中高手。 在她忍不住要求饶时,萧崇的唇,松开了她的乳,意犹未尽道:“可真是美味,珍馐美馔,唇齿留香。” 晏晏蓦的脸红,本是些寻常话语,从他口中吐出,竟成了些淫靡之词。 他的手,顺着她指间,轻柔的,一路往上,缠住她的一双皓婉,将她的手置在他的腰间。 “晏晏,来帮主人宽衣。” 晏晏娇俏的脸红得更厉害,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不曾伺候过人,手颤颤巍巍解开他的腰带,因不情不愿,故意磨蹭,费了好大的力。 萧崇饶有兴趣,赏玩着她的一举一动。 感受到,那抵在她身下的硬物,愈发灼热,烙铁一般,几乎要将她烫坏。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停顿了手上的动作,不敢继续。 “怎么?晏晏害羞了?”他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痒痒的。 晏晏硬着头皮,“太……主人,我们这姿势,不方便为你褪去衣裳。” 他笑,“那你要如何?主人我素来开明,都听你的。” 何等的厚颜无耻。 明明是他,逼迫她就范,这会儿却装作一副天然无辜的模样。 她气得发抖,却不敢发作,低眉顺目道:“请主人起身。” 萧崇起身,华丽的广绣外袍从身上倾落,层层迭迭落在地上,又是一地繁华。 晏晏紧闭着眸子,摸索着,终于为他褪去了下裤。 “怎么?不敢睁眼?明明被它疼爱了好几次了。” 小奴隶中(H) 晏晏羽睫颤了颤,“主人伟岸,令奴家望而生畏。晏晏为奴,自知身份卑贱,不敢直视、亦不敢冒犯龙子凤孙。” “龙子凤孙?” 萧崇忍俊不禁,真亏她能想到这个词。 他坐到榻上,命令道:“睁眼,坐到我腿上来。” 晏晏低垂着眼,那根紫红色的巨物,猝不及防映入眼帘,心惊肉跳,怎么会……这么大? 这东西,真要进入了身子,还不得把她活活撑坏了。 轻咬着红唇,在他充满威压的逼视下,只有迈着步子,横坐到他腿上,光裸的雪肤与他紧紧相贴。 萧崇无奈,“晏晏,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是让你跨坐在我腿上。” 她心一横,将姿势变为跨坐之态,却因太过莽撞,落下时,那硕大又坚硬的阳物,险些要刺入她窄小的花穴。 萧崇制住了她,将她堪堪一握的腰肢,控在掌中,阴蒂擦过那跨间的庞然大物时,感受到灼人的滚烫,源源不断的燃烧着。 他在她耳畔,呵气,“哎,可别那么急性子,你下面还没湿透,它又那么大,你这样莽撞,会疼得厉害。” 一席话,惹得她脸颊蹭的发烫。 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柔软的脖颈处,娇嫩而敏感的肌肤,泛起一阵颤栗。 轻轻地,咬住她的耳垂,舌尖暧昧地舔舐着她的耳廓,缠绵悱恻,那落在她耳朵上的温度,如触电般,酥酥麻麻的。 忽的,萧崇一手抓住她的绵乳,狠狠一捏,“知道该如何伺候男人吗?” 晏晏压抑着几欲脱口而出的惊呼,颤颤巍巍道:“奴家不知……要如何做……” 那又细又软的话语,像一缕抓不住的烟霞,勾住了他的魂。 萧崇失笑,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晏晏可真是太可爱了。” 他的吻从耳畔往下,碎碎的,一丝一缕,落在她肌肤上,内心深处似是怀着期待,不禁仰起头迎合,让他的吻更深、更肆意地落在她玉颈处。 往下,是一片诱人的冰肌雪肤,高耸的小丘雪白无垢,衬的那一点红梅无比冶丽。 “瞧瞧你这对乳,不大不小,刚刚好,像是专门为我而生的。” 说着,他低头吻住她的乳尖,轻轻吮吸,啃咬,她难耐地仰起身子,脚指头都蜷缩了起来。他的吻愈发激烈,而她身子骨愈发的发软,几乎软成了一滩水,为了不让自己跌落,手不自觉攀住萧崇的臂膀。 没多久,在他的挑逗下,玉软花柔般的娇躯,染满了动人又妖冶的红痕,属于他的痕迹。 他的吻,点燃了晏晏身体的欲望,她紧咬着牙关,本能想要逃离。 可他却不容许她这般,那烙铁般的阳物,若有若无,摩擦着她的阴蒂,撩拨着她浑身的情欲,腰肢被他牢牢桎梏住,根本逃脱不得,只有任他亵玩。 “晏晏,觉得舒服,就大声叫出来。” 她不愿屈服,强忍着快感,不愿发出娇柔的呻吟声。 明知自己不是他对手,却仍坚守着那一丁点自尊,只因不甘。 见她不服软,萧崇托着她雪白的臀瓣,让他们下身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那阳物上上下下,愈发用力地抵着她的阴蒂,频率又急又凶,刺激着她。 他一手捏住她的下颌,不容抗拒道:“叫出来!” 那摧毁人心的快感,一阵阵酥麻,如波浪,汹涌澎湃袭来,那是他为她织的网,难以逃脱。 “唔……” 晏晏轻哼一声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沉沦在溶溶春水里,胭脂小口,吐出娇软又香艳的呻吟声。 她媚眼如丝,双颊泛着绯红的春潮,像摄人心魄的妖,那浓密又长翘的羽睫轻颤,仿佛一眨眼,就会变成一只蹁跹的蝴蝶,太勾人,撩动着他的心弦。 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这等光景,只他可享。 在他刻意的调情下,晏晏整个身子都在颤栗,恍然觉得自己已不是自己。 迷乱的无边花海,她在寻找那最绚烂的花,找啊找,在她走到顶端,即将抓住那花枝时,那片景色却黯淡了。 她如坠深渊。 一刹那,萧崇停下了动作,“别急呀,我还没进去,可不能这么早就泄了。” 他将她撩拨到顶端,却不让她宣泄。 晏晏被撩拨的不上不下,难受的要命,低低道:“太子哥哥,不要折磨我了……” “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主人。” 萧崇的手,还逗弄着她的乳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唔……主人,饶过奴家吧……” 他嘴角噙笑,“想要?” 她不过是个初尝情事的少女,他有千百种花样让她屈服,让她倾吐出他想听的话。 晏晏早已失去了神魂,胡乱点着头,“想,奴家想要。” 他托起她的双臀,十指几乎陷入她柔软的臀肉里,她身子半悬在空中,内心深处泛起了难以言喻的惊恐,不由自主,抱住了萧崇的脖颈,想要寻求一点支撑与心安。 萧崇喜欢她此刻的乖顺模样,只有他,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感受到,硕大的阳物抵着她的花穴,在她花穴口徘徊,稍稍蹭了几下后,他猛然松开了手。 她整个人下落,掺杂着惶恐与期待,感受着,那滚烫的东西进入自己身体,直抵最深处,将她的欲望填满,她难抑地颤抖着。 “就那么喜欢我肏你?” 萧崇方一进入,便感受到她花穴紧缩,一阵阵的痉挛,泛滥的潮水流淌而下,那花液冲刷着他顶端的龟头,他忍不住吸了口气。 可真是极品,眼前的美人儿,容貌身段是大端一等一的,连这身下的小穴,也是一等一的妙绝。 叫他怎么能放过? 她娇滴滴趴坐在他身上,身子软得好似没了骨头,他手握着她的杨柳细腰,掌控着她来迎合他的节奏,阳物自下而上抽插着,贯穿着她,每一下都深得要她命。 她趴在他耳边,软软道:“轻点……唔……轻点……” 在他激烈的进攻下,她忘我地呻吟,软软绵绵的,柔媚入骨,像在唱着温侬软语的小调,听得他骨头都酥了。 “轻了,你怎么会那么舒服?”萧崇邪佞地问,“喜欢我这样玩你么?” “喜……喜欢……” 简简单单一个词,从她口中吐出,是如此的香艳缱绻。 她的身子,已沉溺在漫漫情潮里,又一次迎来了高潮,两人交媾之处,泄满了晶莹的花液。 萧崇笑道:“瞧瞧,你这享受过鱼水之欢的身子,怎么能抗拒本能的欲望呢?” 几次高潮后,她敏感又紧致的小穴愈发销魂,萧崇的动作愈发狂暴,搅得她吃不住,可,她身躯在他的掌下,根本无可奈何。 在她以为自己将要昏厥过去时,听到萧崇诡异的嘲弄声,“晏晏,可别昏过去,马上就在你肚子里,洒满凤子龙孙。” 说着,一股热液射入她的体内。 —————— 首-发:rourouwu.info (po1⒏ υip) 小奴隶下(H) 听到萧崇酣畅淋漓的喟叹声,晏晏心底,倏然涌起几分恼意。 鬼使神差的,她张开口,一口森森白牙咬在他肩上,那般狠绝,带着滔天恨意,不死不休。 她眸中泛着潋滟的色彩,迷离梦幻,像一只嗜血的艳鬼,把他肩膀咬得渗出血来,香软的红舌,轻轻舔舐着那伤口的血液。 他殷红的血在她口中,又咸又涩,铁锈般的腥味,在唇齿间漫延,原来,是这种滋味。 萧崇脸色泛冷,“晏晏,你放肆了。” 她瞳色幽幽不见底,媚笑,“太子哥哥要罚我么?” 那红唇,染上了朱砂般艳丽的血迹,寥寥几缕,比胭脂还要夺目的红,把她面容勾勒得过分妖冶,摄人心魄。 萧崇脸上已无半分玩笑之意,满是厉色,眼底凝成了寒霜,冷彻心扉,像来自地狱的恶鬼,冷冷道:“是要罚。” 一手扼住她的脖颈,就这样粗暴地将她提起,直接往床榻里拖,发狂一般,毫不怜惜地把她扔在榻上,如同丢弃无用的物件。 她被狠狠摔在床上,后脑袋磕到床头,一阵昏天黑地,身子骨都硬生生的发疼。 “不要……” 话还未说出口,萧崇又继续扼住她的喉,把她死死按在床榻上,她身子扭得厉害,极力挣扎,可她的力量与他相比,无疑是蜉蝣撼树。 疯了,疯的是他。 如同野兽一般凶狠,依稀窥见他冰冷的眼眸,并无半分怜香惜玉,狠厉地,毫不留情地死死扼着她,让她无法呼吸。 他想要杀了她! 萧崇问:“刚爽完,就翻脸不认人了,晏晏,谁给你的胆子?” 她也不知是哪来的胆子,他的性子那般邪肆,反复无常。 笑自己天真,怎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在他心中与众不同,他会包容她使小性子。 萧崇就是个疯子!疯子!疯子! 可她,被死死掐住的喉咙,挣扎扭动的娇躯,竟然在这极致的压抑下,涌生出快意。 一瞬间感到茫然无措,疯了,疯的大概是她。 经历过几次高潮的娇躯,异常敏感,在将要窒息的一瞬,她竟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感。 这具无药可救的身子,可真是,贱得很! 见她有了反应,萧崇余下的一只手,探到她春意泛滥的下身,揉捏着她的阴蒂,更加刺激着她的快意。 “晏晏,你又要泄了。” 话音方落,澎湃的花液从她小穴流出,她在无比压抑的黑暗中,感受到了无比诡异,却又无法抑制的快乐,灭顶的快感。 方才那一刹,让她恍惚,若能在这般无情无尽的快意中死去…… 原来,地狱与天堂,不过是一线之隔。 萧崇松开了她的喉,问道:“怎么样?刺不刺激?” 晏晏大口大口吸着气,又是咳嗽,又是干呕,狼狈至极,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下,心底涌起了深深的后怕。 她怯生生望着他,莹莹指间,轻抚着颈上的伤痕,那里,火辣辣的疼。 萧崇的目光,顺着她的羊脂白玉般的手,停滞在那血色的勒痕上。那勒痕,映在光滑细嫩的雪肤上,无比的狰狞,如绝世的画作,被人硬生生加了触目惊心一笔,毁了整幅画的美感。 此情此景,落在萧崇眼里,未免太煞风景,心中泛起些许悔意。 晏晏颓然一笑,像地狱深处绽开的艳丽彼岸花,她幽幽道:“我还以为……太子哥哥要杀我。” “怎么会?”抚摸着她颈上的痕迹,叹道,“你终究与别的女子不同,我舍不得。” 到底是从小捧在掌心养大的,真要下狠手,于心不忍。 “太子哥哥,你会杀了我么?我总觉得,有朝一日,你会对我痛下杀手。” 他定定凝着她的眸子,神色沉沉,“晏晏……” 顿了许久,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只余下一声嗟叹,“晏晏,你乖一点……你素来聪颖,应当知道,只要肯在我面前服个软,我都会顺着你。” 晏晏无动于衷,心中冷笑,都顺着她? 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被他折腾了那么久,又险些丧命,她早已没了气力,乏累的很,侧过头,只想好好睡一觉。 萧崇却不饶过她,不顾她咿咿呀呀地抗议,把她身子翻了过来,让她趴跪在床上,她极不乐意地扭动着。 她不喜欢这姿势,太过卑贱。 萧崇软言哄着她,“乖,好好趴着。” 虽是哄人的语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无奈,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还能如何,只有乖乖任他摆布。 她秀美娇嫩的后背上,纹着一只熠熠生辉的凤凰,他无比心仪的凤凰图,如此绚烂华美的纹身,也就只有她足以与之相配。 俯下身,薄唇覆上那柔嫩的凝脂雪肤,忘情吻着,手里还把玩着她的绵乳,将那一点红色花蕊,揉捏,拧弄,挑逗着她。 她的雪臀翘着,低下头,能清晰看到那女子最隐秘的桃花源,他抿唇道:“这里,又流水了,你这身子可真是水做的。” 萧崇从后面进入,阳物狠狠撞入她的花心,惹得她难耐地叫嚷一声,他像骑马一般伏在她身上,进进出出搅弄她美妙的花穴,激烈抽插着。 漫漫长夜,一室春色淫靡,肉体相撞的拍打声,蚀骨销魂的呻吟,飞溅的花液。 晏晏在他一次次的征伐下,花穴一次次痉挛,达到高潮。她早已浑身绵软无力,他却依旧兴致高昂,无休无止。 她楚楚可怜道:“唔……嗯……我、我受不……受不住了,太子哥哥……饶过我。” “我的小奴隶,你又忘了,你要叫我什么?” “主人……主人、你——别……” 他轻轻拖住她的下颌,将她的小脸转了过来,侵上她的唇,与她唇齿相交,堵住了她的告饶声。 整整一晚,他肆意摆弄着她曼妙的身子,让她以各种屈辱的姿势,承受他的欲望,逼迫她倾吐出他喜欢的话语。 反反复复,也不知究竟泄了多少次。 无垠的迷离梦境,染上了血色,罪恶的,又触目惊心的红。 醒来时,晏晏浑身黏腻,已不知是汗水,还是交媾的污浊液体。 她做了一个梦,噩梦。 梦中,她的弟弟阿熔,七窍流血而亡。不过是一个梦,却让她慌了神。 微微动了动身子,浑身酸软,身子骨真如散了架似的。 侧过脸,阳光直勾勾刺入她的眼眸,一阵晕眩,等眼眸适应后,看到了萧崇俊美的侧颜,沐浴在阳光下,光华耀眼。 怔忪了好半晌,她莹白的手,一寸寸缠上他的脸颊,“主人……” 红唇贴住他的唇,轻轻吮着他凉薄的唇瓣,香软的舌尖,探入他的口中,与他的舌纠缠在一起,青涩地撩动着他,直至感受到他有所回应,才停下了亲吻。 萧崇挣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绝世美人图,美目流转,巧笑倩兮,可真是勾人。 他轻叹一声,有些宠溺道:“怎么?昨晚还觉得不够?” 她依偎在他怀里,柔柔道:“主人……奴家还想求你一件事。” “嗯?作为小奴隶,还学会跟主人讨价还价了?”萧崇方被她逗弄醒,神色还有些恹恹,轻轻抚着她的鬓间碎发,“说说,你想要的求什么?” 她笑,笑靥如花,“我想让那位锦嫔娘娘付出些代价,惨痛的代价。” —————————— 渣兄是已经一步步沦陷而不自知,别看现在虐妹妹虐得欢,将来都是要还的! 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神魂颠倒(H) 萧崇的视线对上她,她笑得那般娇艳,嫣然一笑动人心,秋波一转摄人魂,桃李春风不及她一笑。 他手指轻抬,轻轻地蹭着她的鼻子,叹道:“你这小丫头片子,可真是记仇。” 晏晏莞尔,是的,她记仇。 锦嫔为难萧熔,让他们不好过.是以,她也要让她尝尝,那万劫不复的滋味。 同样的,萧崇给予她的痛与屈辱,她也铭记于心。 晏晏温软地伏在他怀里,几缕发丝,勾魂似的蹭着他的下颚,痒痒的,心也跟着发痒。 娇滴滴的美人在怀,总会惹得人心猿意马,他翻过身子,将她压在身下。 晏晏嘤咛一声,轻轻捶打着他的胸膛,委屈道:“唔,主人……你还、你还……没应我。” 她发嗔起来,别是一番动人风情。 萧崇喉头发热,“依你,都依你。” 经过了一夜,她的小花穴依然滋润,他不由分说,直接闯了进去。 那阳物在她体内律动,全力抽插着,那浑身泛出的快感,让她丢盔卸甲,犹如身临云端之上,是痒,是酥,是欲仙欲死。 “晏晏,叫出来,大声叫出来!” “啊啊——嗯……” 在他激烈的进攻下,晏晏忘情地嘤咛,支离破碎的吟叫着。 萧崇已然是陷入魔怔,心中似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 不够,怎么都不够。 他想要她的一切,想在她每一寸肌肤,都烙印下他的专属痕迹;想要她的眼睛,只看得见他一人;想把她永远栓在床上,只供他赏玩。 进进出出,反反复复占有,感受着她小穴的销魂入骨,心中生叹,这般极品的小穴,人间少有。 可,仍不够。 直到炙热的液体,落在她体内,他心底,生出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似是着了魔,东宫美女如云,个个都是千娇百媚,近日,却总觉得食不知味。 唯有晏晏,令他神魂颠倒,无比着迷,怎么都把玩不够。 叹道:“这世上女子千千万,唯有晏晏,能让我如此沉迷,流连难忘。” 他的阳物依旧停留在她体内,好似故意的。 晏晏累极了,被狠狠玩弄了一夜,醒来又被他狂风暴雨折腾一番。 想着,她允诺了,要陪他叁日。 霎时间,感叹这昼与夜,都太漫长。 “这世上女子千千万,唯有晏晏,能让我如此沉迷,流连难忘。” 他这话,落在她耳朵里,异常刺耳。 眼眸盯着那层层迭迭的帷幔,哂笑道:“主人,你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怎会沉迷于奴家的美色?只因玩多了千娇百媚的美人,有些腻。而我们血脉相连,是禁忌,才让你有了别样的刺激与快感。” 世上男儿大多薄幸,太子萧崇尤甚,在他眼里,美人,不过是一个消遣的玩物。 萧崇忍俊不禁道:“身为女子,别活得那么聪明清醒,对你没好处。” 晏晏侧着头,不语。 人若活得糊涂点,堪堪百年,稀里糊涂也就过去了。 可她,见过太多血淋淋的例子。 在那座宫里,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前赴后继,飞蛾扑火般,想博得皇帝的宠幸——哪怕只是虚情假意。 何苦? 最终一个个,落得个香消玉碎。 她本想攀附权势,让自己和阿弟好过一点,却没想到,把自己也折了进去。 太自以为是,是以自作自受,可叹,亦可笑。 若自己再不清醒些,真信了这些虚情假意,有朝一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停留在她体内的阳物,不知不觉,又坚挺了起来,只听萧崇在她耳畔低语,“正因为我们血脉相连,所以才该在一起。你瞧,我们身体多么契合,你这穴儿就是为了我而生的。” 晏晏被他吓到了,本能想逃。 一双大掌控住了她的杨柳细腰,她无处可逃。 “再一次。” 不由分说,花穴被那坚硬硕大的阳物霸道撑开,那最敏感、最柔软的一处,被他不停地捣弄,晏晏浑身酥软,已然化成了一滩春水。 由他,都由他。 心神涣散,她沉溺在这样的快感里,小口吐出碎碎的呻吟,像是要溺死在漫漫春水里。 萧崇爱极了她这般无助又惶恐的模样,只有他,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纤细的脚,方一下地,湿漉漉的液体,从花穴里流了出来,沿着大腿内侧,嘀嗒,嘀嗒,滴落在地上,那是他们交媾过后的爱液。 晏晏脸蓦的泛红,如同火烧,低头看自己的身子,细嫩洁白的肌肤,满是密密麻麻的红痕。 她强撑着酸软无力的身子,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桌案前。 桌上有一壶茶,茶水还是温热的,看来前不久有下人来换过。 方准备斟茶喝,便听身后有人问:“渴了?” 她扯着嗓子叫喊了许久,醒来后,直觉得喉咙干涩发疼。 萧崇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茶盏,邪肆地勾起唇角,“我来喂你。” 话音落,他将茶水饮入口中,贴上她的唇瓣,将水渡入她的檀香小口里。 晏晏渴极了,只那一小口水,远远不够。她舔舐着他口中每一滴甘露,小舌含着他的舌,吮吸着那甘泽的水。 仍觉不够,本能想要更多的甘霖。 萧崇被她小舌勾的,险些失了魂,太过销魂。 “你这小嘴,可真是会吸,还想要?” 她点点头。 他又啜了一口茶,渡入她口中,与她在唇齿间,玩起了你来我往的游戏,她追他躲,她退他进,两人的呼吸愈发炙热,连身子都变得燥热。 这样反反复复,一壶茶喝了好半晌。 最后一口茶水时,萧崇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把她的手放在桌案上,从她身后,进入了她的小穴。 酸软无力的身子,哪禁得起他这般狂浪的摧残。 “嗯啊——我、奴家撑不住了……”她连连告饶,身子摇摇欲坠,险些要跌在地上。 萧崇一把捞住她,“娇气。” 说着,把她圆润的屁股放在桌案上,将她双腿打开,直勾勾观赏着那春潮泛滥的花穴,粉嫩嫩的,真跟沾了晨露的花蕊一样,淫靡到极致,亦诱人到极致。 他伸出手指,拨弄着那小巧又敏感至极的阴核,感觉到她娇躯在微微发颤。 在他赤裸又灼热的目光下,晏晏本就羞赧难耐,方才被他捣弄了几下,这会儿又被他手指撩拨,这般不上不下的,她身体的情潮不得宣泄,愈发难耐。 “唔……不要这样……” 萧崇知道她的渴求,“来,我可爱的小奴隶,求我肏弄你。” 他是绝佳的猎人,耐心十足,在男女之事上,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晏晏低声道:“主人,求你……肏弄我。” —————— 首-发:yuwangshe.me (ωoо1⒏ υip) 凝眸(H) “你既求我了,我自然要满足你。” 萧崇重重刺入她的花穴,捣弄了几下后,对她说:“抱住我。” 她藕臂勾住他的后颈,娇俏的小脸向上扬起,承受着他攻城略地,每一次深入浅出,都激起她对高潮的渴望。 坚硬的阳物,被她柔嫩的软肉包裹,紧致得令他发狂,在她柔情似水的嘤咛声里,他冲刺得愈发狂烈。 “嗯——太、太快了……我难受……” “只有难受?”萧崇不以为意,一边玩弄着她的绵乳,一边问,“就没觉得舒服?” “舒服,嗯——舒服的……” 灭顶的快感来临时,她娇躯剧烈地弓起,口中漫出的娇吟声,妖娆又销毁蚀骨。 “你瞧,你舒服得流了一桌子水,还渴么?要不要把桌上的玉露琼浆都喝完?” “唔,不……不渴了……” 她连连摇头,生怕他真让她喝了那些“玉露琼浆”。 “可我渴了,来,让我尝尝你的小舌,解解渴。” 她的唇色,太艳,宛如莹润剔透的樱桃,甜美得令人上瘾。 薄唇覆上她红润的唇,她乖巧地伸出舌头,如蛇吐着信子,一点点缠上他的舌,交缠,吸吮着。他的舌却无比霸道,反客为主缠住她,满满的侵略性,如饥似渴,一点点侵蚀着她的舌,她的神魂,勾起她对深渊的渴望。 到他心满意足后,才放过她的舌,笑问:“饿了没?” 激烈的热吻结束,他跟个没事人似的,晏晏却面颊泛着潮红,险些又被他点燃了身上欲火。 她心不在焉,恍惚点头。 萧崇吩咐下去,隔着绛色纱幔,依稀看到外室人影憧憧,没多久,宫人便布好膳。 金福领着宫人退下时,萧崇特意吩咐把窗子打开。 待到人都退去,萧崇给她披上一件绯红外袍,轻柔把她抱到外间,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亲自喂她用膳,以口对口的形式。 晏晏浑身无力,饥肠辘辘的她,无法抗拒他舌尖食物的诱惑,只有麻木地张口,用着膳。 一顿饭,菜色琳琅满目,却是食之无味。 正值夕阳西下,院落悄然无声,暖红色染满了天空,云霞绚烂如画,那金橙色的余晖落在肌肤上,带着几分暖意。 许是景色太美好的缘故,竟给她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在想什么?” “黄昏了,天边的晚霞可真美。” 若可以,真想变成一只鸟儿,在那天空中自由翱翔。 她眼眸里跃动着碎金,绚烂云霞映在她好看的眸子里,仿若流光溢彩的琉璃珠,美得令人心惊,让他一时恍了神。 不禁,吻上她的眼眸,她似是吓了一跳,颤颤巍巍阖上了眼。 “晏晏。” 晏晏怯生生睁开眼,只见萧崇俊美无俦的脸,正沐浴在夕阳光晖里,满身耀眼的金色,如光华般炫目,恍若天人。 真真是好看。 他道:“我可真是爱极了你这双眸子,真想把它们摘下来,时时刻刻带在身边观赏。” 霎时间,晏晏面色苍白如纸,一丝血色都无,连唇色都变得干枯。 他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她,眼底漫延着与光晖格格不入的黑暗。 见她被吓到了,萧崇又凑近她耳边,用温柔的能滴出水来的声音,安慰道:“骗你的,我可舍不得。” 甜腻的声音,掺杂着几分宠溺,却令人胆寒。 将她抱回床榻后,萧崇踱步到外室内,吩咐了一番,回来时,手中握着一温润白净的瓷瓶,里面装着上好的香膏。 幽深的瞳,紧紧凝视着床上的小美人,只见她原本的冰肌雪肤,已青紫可怖。 他纵欲时,素来不知轻重,换做是别人,倒也不会在意,只会觉得满目疮痍倒胃口。 可晏晏…… 到底是自己花心思养大的,这般模样,不忍心。 轻叹一声,指间挖出一块香膏,乳白色的膏,一寸一寸,涂抹在少女凝脂般的雪肤上。 “别、别,痒……” 他纡尊降贵为她抹香膏,偏她还在哼哼唧唧抱怨痒。 “娇气,忍着点。”待涂到她的大腿时,萧崇道,“腿张开。” 晏晏犹疑片刻,缓缓张开腿,少女最私密的花穴呈现在他面前,那盛开的蕊已充血红肿,却依旧散发着娇艳诱人的气息。 又挖出一块白色香膏,涂上,点点白露点缀在那红蕊上,惹得那蕊儿一颤一颤,仿佛是等不及想要怒放,可真是淫靡到极致的美景。 而后,探入那朵娇蕊深处,将香膏涂抹到每一处细嫩柔壁上,那修长的指节,灵活的在她小穴里搅弄,有意无意刺激着她最脆弱的几处敏感点。 果不其然,没多久,便感受到湿润的潮水,她娇躯亦在微微发颤。 晏晏面露痛苦之色,纵然紧咬着牙关,曼妙的娇喘依旧止不住从檀香小口溢出。 他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轻笑,“你这样勾着我,可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 晏晏心知,他是故意的。 紧咬着贝齿,在他收回手指时,她欲合上自己的腿,却被他的胳膊硬生生制止,动弹不得。 他哪会放过她,都道饱暖而思淫欲。 是的,他的瘾,又犯了。 盈盈藕臂撑在枕上,绯色外袍半敞,绮丽的红,映着细嫩雪肤,那酥胸半遮半掩,那样夺目的美人春色图。只见美人面颊泛着潮红,眼底溢满春水般的潋滟柔波,只消一眼,便是滥滥风情。 真是个活脱脱的妖物,宛如一朵开到繁盛、娇艳欲滴的花,能勾魂。 不由分说,分开她的腿,感到她微微抗拒,他也不觉得恼,只微微附身,轻柔安抚。 “别怕,不会弄疼你。” 将那对玉质均匀的美腿放在臂弯里,阳物撑开那朵娇蕊,进进出出,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 抱着怀中的可人儿,仿佛化成了一滩水,软软靠在他的怀里。 感受到她的花穴微微收缩,他停下了动作,阳物抽离她的花穴。 她呜咽着告饶,无语伦次,媚眼如丝,眸中泛着哀怜的柔波,像脱水的鱼儿。 萧崇佁然不动,抬起她的小脸,强迫她对他四目相对,轻柔地摩挲着她的下巴尖,“我的小奴隶,你要记住,只有我,才能让你感受这无上的快乐。” 他要将这些话语,深深烙印进她心中。 “叫人。” “太、太子哥哥——别让我难受……” 绵软柔媚的音调,使人疯狂。 “又忘了,要唤我主人。” “唔,主人……” 他嘴角上扬,笑得异常邪佞,“想要我送你上天?” “嗯,要——我要——” 他这才继续,深入浅出,没几下,便感受到泛滥的春潮倾泻而下,淋在他的龟头之上,柔软的壁肉一张一合,如千足蜈蚣吞吐着他的阳物,渴望着吸收他的精华。 在那极致的快感下,他将精液释放在她幽穴最深处。 晏晏,他的小奴隶,只属于他。 回梦(H) “公主,需要沐浴更衣么?” 晏晏颔首。 不过是叁日未回安庆殿,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这殿内的一草一木,都陌生又怀念。 她问:“九皇子现下如何?” 陈嬷嬷道:“经过太医这几日的诊治,已无大碍。” 阿熔无碍,如此,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 不过片刻,宫人便备好药浴。 她累极了,屏退众人,整个人瘫软在浴桶里,享受着热水氤氲的雾气缠绕在肌肤上。 …… 半梦半醒间,整个世界都是昏沉沉的,不知今夕何夕。 身子跌跌宕宕,发觉自己正坐在萧崇身上,上身瘫软在他怀里,腰肢被他控在掌心,小穴里,承受着那一柱擎天。 无需她动,他大掌肆意摆弄着她的娇躯,上上下下,套弄着,每一下都深得令她发狂,欲仙欲死。 明明已经麻木无力,却依旧感受到了高潮的快感。 见她醒了,萧崇在她耳边低声诱惑道:“晏晏,扭扭腰,你会变得更快活。” 许是神志迷迷糊糊,不由自主,竟听从了他的的低语,扭动腰肢,迎合着他。 下半身已无知觉,分明是累极了,可那花穴,却在高潮的催生下,颤抖着,紧紧吸附着他那庞然大物。 她呜咽着求饶,“我不要了……” “不要了?那怎么一直紧紧吸着我,不让我走呢?” 花穴一张一合,那吸附着他的紧致快感,真真是难以自拔。 在他的滋养下,这身子愈发的销魂,以妖娆之姿,婀娜盛开,足以令任何男人发狂。 他道:“你想要我,是不是?想要我狠狠捣弄你,灌溉你,让你感受到极致的快乐。” 晏晏羽睫颤了颤,微微颔首,“嗯……我想要……啊——” 浓稠的液体灌溉入身体时,他意犹未尽,感慨道:“嘶……我的晏晏可真是人间尤物,每一处都生得这般好,连这小穴,都是世间极品。” …… “公主醒醒。” 猛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贴身宫娥红玉。 “公主恕罪,奴婢见都半个时辰了,您还未出来,怕您出事,便擅作主张进来了。”红玉将她摇曳在水中的长发束起,“水已经凉透了,再泡下去您会着凉受寒的,奴婢伺候您更衣。” “陈嬷嬷呢?”晏晏问道。 “陈嬷嬷正在布置午膳。” 她在红玉的服侍下穿戴华服,瞧见红玉手中拿着一块质地极好的玉石吊坠,正准备为她佩戴。 “这玉,之前没见过。” 红玉道:“这是上好的暖玉,有驱除体内寒意的奇效,是太子殿下特意为公主寻来的。” 晏晏哂笑,可真是贴心呢,她都要感激涕零了。 陈嬷嬷已布好膳,菜色都是她往日爱吃的。 可她偏生就奇怪,前几日还喜欢的菜,今日看着却觉得厌烦,着实倒胃口。 碧玉捧着一壶酒进殿,“禀公主,太子殿下差人送来了佳酿。” 她平日有雅兴时,喜好小酌几杯。 陈嬷嬷接过酒,嗅了嗅,笑道:“公主,这是您喜欢的秋露白。”复又示意碧玉,“这酒太凉了,怎能直接给公主饮用?快拿下去暖暖。” 碧玉方拿着酒壶转身,便被迎面而来的太监撞上,酒壶摔在地面上,碎了一地。 陈嬷嬷呵斥,“你们怎么回事,在公主面前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晏晏面色冷凝,直勾勾盯着地上那一滩酒水。 缄默许久,过了好半晌,才莞尔,“无妨,起来吧。酒洒了,便洒了罢。” …… 被举高的酒壶微倾,壶嘴只细细一缕水流,晏晏仰着头,如饥似渴,吞咽着那倾下的甘霖美酒。 “还渴么?” 当然渴,她喉咙都几欲干裂。 萧崇偏开手,将酒到在自己胸膛,而后松开了手,酒壶被甩到身后。 “可惜,酒都洒了,但……你可不能浪费啊晏晏。”萧崇的手轻柔捧着她的脸,“过来,舔干净。” 伸出舌尖,舔舐着他胸前的肌肤,酒水的甜涩与芳香在舌尖弥漫,那柔软的舌,勾起了他的欲火。 在临近他胯下时,那玩意直直竖了起来,滚烫又硕大,擦过她的脸颊,不寒而栗。 “这里,你是选择吃,还是自己坐上来?” 光是想想用舌尖去舔那玩意,就直犯恶心,别无选择,只有乖乖坐了上去。 “可惜了,本还想教你用这张小嘴来……” 晏晏用唇堵住了他的话语,青涩却香甜的吻,总让萧崇满心愉悦,想细细品尝。 而那花穴,仅仅是包裹着他,便让他差点丢盔卸甲,那美妙至极的快感,扰乱了他的思绪。 “嘶……晏晏,你可真是个小妖女。” 他扶着她的雪臀,她跪坐在他身上,跟着他的频率起伏。 …… 书房里,红玉正在翻箱倒柜。 “那松烟墨,应是被碧玉放在哪个角落了,奴婢再找找。” 晏晏作画时,总是由碧玉侍奉,碧玉最擅研墨。 忽的,听陈嬷嬷道:“碧玉,你可回来了,去哪了?公主殿下正要作画,正要你侍奉,你却溜出去胡闹了。” 红玉和碧玉是安庆殿仅次于陈嬷嬷的贴身宫女,红玉性子沉稳,碧玉性子跳脱。 因晏晏平日里对宫人颇为宽厚,偶有怠慢也不做惩戒,是以碧玉闲暇时,会偷偷溜出去玩闹。 碧玉委屈道:“嬷嬷,我知道错了。我瞧御花园的花开得极好,就摘了些来,想着公主殿下看些花花草草,心情也能舒畅些。” …… 萧崇舌尖伸出,舔舐着,撩拨着那小巧的花核。 “晏晏,你瞧,你下面这朵花开的多棒,还总流着汁液。” 他舌尖,吮着那晶莹剔透的花蜜,似乎品着绝世美酒,很是沉醉。 “晏晏,再多流一些,不够喝呢。” 晏晏羞赧地捂着脸,她想,她脸上的神情一定很糟糕。 “呜——太子哥哥,你别、别这样……” “又忘了,要叫主人。” “主人……主人,求你别——别、别……” “这就忍不住了?说你想要我。” 她呜咽着,“我想要……主人。” 叁日里,不分昼夜,他让她以各种姿势,接受着他,将那些欢愉,烙印在她躯体上。 他想征服她,用男人征服女人的方式,让她沉沦,让她堕落,乖乖献上自己,成为他的玩物。 让她,沉溺在这无休无止的欢爱中,再也逃不开情欲的枷锁。 …… 本想着作画来静心,可脑海中总是反反复复浮现出那些难以启齿的画面,好好一副莲花图,画的乱七八糟,不成形。 搁下手中的笔,长叹一声。 红玉低声问:“公主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晏晏抬眸,吩咐道:“打盆凉水来。” 平静看着那盆冷水,而后,狠狠扣在自己头上。 “公主!”红玉和碧玉齐齐惊呼。 “你们退下吧,让陈嬷嬷过来。” 冰冷的水,嘀嗒嘀嗒,顺着发丝垂落,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眼角瞅见陈嬷嬷的身影,她幽幽一笑,“嬷嬷,汤药可有准备?” 嬷嬷端来熬好的汤药,避子汤,晏晏拿起碗一饮而尽。 可真苦啊…… —————————— 这几话一直都是肉肉肉~~后面几话走走剧情了,毕竟是剧情+肉,剧情还是要推动的~ 入冬 眼瞧着入冬了,飒飒寒风肆虐,枯叶凋零,只余枯枝无力地吱吱作响。 皇帝旧疾发作,缠绵病榻多日。 太子萧崇身为储君,如今要肩负起家国大任。既要在前朝为父皇打理朝政,尽人臣之道,又要夜夜在父皇跟前侍疾,尽人子之道,忙得不可开交。 空旷的执政殿,冷得出奇,萧崇静坐在主座看折子,隐约觉得双手有些泛凉,吩咐宫人加了两个火盆。 眼睛不经意停留在殿内一角,五色的琉璃花瓶,插着几株红艳艳的梅,婀娜多姿,别具神韵。 恍惚中,念起了晏晏的音容。 遂吩咐金福,道:“天寒了,晏晏身子弱,又畏寒,安庆殿供暖的炭火切不可断。若不够,将东宫的份例拨些过去。” “太子殿下多虑了,只要有殿下吩咐,内务府哪敢克扣安庆殿的东西。” 她打小就怕冷,当年也不知怎的,那瘦小的身子骨,竟能在雪地里跪那么久。 至今都记忆尤深,雪中那一抹殊色,欺霜傲雪,比枝头梅花更艳绝。 她是娇艳的花,是以他将她娇养。 晏晏啊…… 无名的情愫,像千匝红线,盘桓,缠绕在心头,如愁绪,剪不断,理还乱。 晏晏,只两个字,魂牵梦萦是她,朝思暮念是她。 宛如抹不去的心魔。 搁下手中的笔,随口问道:“近日的东宫,应是门庭若市吧。” “奴才不知。” 萧崇抬眼,冷冷一瞥。 金福最懂主子心思,笑道:“近日不少大臣献来奇珍异宝、古玩字画和美人。那些美人奴才已经安置好了,至于那些稀罕的珍宝,一如既往,都先拿去给安华公主挑选。” “她可有收下什么?” “最贵最好的,都被公主择去了,不得不说,公主的眼光果真是独到。” 他嘴角不由泛起微笑,“她喜欢就好。” 外头寒风凛冽,殿内烧着炭,俨然一室如春。 “内务府又送来一箩筐炭。”红玉正在跟陈嬷嬷报备,“东宫的金福公公跟内务府打过招呼了,我们安庆殿的炭火不够,可随时去领。” 晏晏听闻,吩咐道:“那边的炭,给九皇子殿里送去些。” 在这世上,她唯一的牵挂,便是阿熔。 皇帝如今缠绵病榻,后宫事务皆由皇后一人做主,皇后下令节俭,各宫吃穿用度一律减半,让众人收了花花心思,专心为皇帝诵经祈福。 那么冷冽的寒冬,连炭火都克扣了,据闻有几位体弱的妃嫔已染上了风寒。 皇帝这次的病情又急又凶,宫内已有不少流言,若真…… “嬷嬷,若父皇真就去了,本宫会如何?” 陈嬷嬷道:“公主放心,太子殿下会庇护公主。只要有太子在,公主便可永享荣华富贵。” 明知她问的不是这个,却用这样的话语敷衍她。 “有时候,可羡慕太子哥哥啊……” 太子萧崇乃是嫡长子,方出生时,正值诸王夺嫡的混乱时期。 那时,他们的父皇只是一个沉溺酒色、无心皇位的闲散王爷。可自打有了萧崇,便万事顺遂。 原先对他不屑一顾的先皇,因喜爱这个皇孙,对他愈发和颜悦色。接着,几位夺嫡的兄弟手足相残,死的死,圈禁的圈禁,贬为庶人的贬为庶人。 最后,出乎所有人意料,那龙座竟落到在了他头上。 皇帝觉得,他能登上皇位,皆因他的嫡长子萧崇,所以无比珍爱这个孩子。 萧崇是天之骄子,有父皇无限的溺爱与宠信,有母后无私的慈爱与支持,是以他有恃无恐,纵有乖张荒谬之举,也会被纵容。 犹记某一年,萧崇与一宠妃媾和,被皇帝撞见,皇帝竟也不恼,甚至将那宠妃赐给了萧崇。 晏晏常想,若父皇当年能给予他们姐弟一星半点的父爱,他们的日子,也不会那般艰难。 可惜,一切只是痴想。 晌午过后,昭华公主来安庆殿串门。 “这个冬日,怕是不好过,才入冬,便冷成这模样。”未见昭华,先闻其声。 莲步款款,方一进殿,昭华就感到了与外头迥然的暖意,惊道:“呀,安华妹妹这儿可真暖和,到底是太子哥哥贴心啊!别的宫里可就难过了,皇后以节俭名义,克扣了各宫的炭火,我那儿也是差人去宫外采办了些,才不至于受冻。” 因太子庇佑的缘故,安庆殿的吃穿用度,与别的皇子公主不可同日而语。 晏晏莞尔,“姐姐这话,我听着,可有些酸。” 昭华啐道:“怎地?还不允许我酸?瞧瞧,同样是兄妹,太子哥哥对我们这些个妹妹的境遇,皆是不闻不问的,偏心得很!” 她两互相打趣惯了,背地里说话,总是没规没矩的。 可昭华哪知道,那些流淌在光鲜表象下的龌龊与不堪。 “姐姐莫恼,要不……你去求求太子哥哥?有太子哥哥出面,皇后也不会为难于你。” 虽这般说了,可她也知,昭华的性子高傲,不屑仰人鼻息。 果不其然,昭华摆摆手,“罢了,我和太子哥哥打小就不亲厚,贸然去求,也拉不下这脸。” 晏晏羡慕昭华,有足够强势的母族支撑,母妃身为皇后之下的贵妃,从来是不争不抢,却无人敢忽视。 在这深宫中,她们母女不与那些丑恶同流合污,可以保持淡然豁达的初心,永远高傲刚直。 两人围在暖炉边,一边绣着香囊,一边聊着深宫秘闻。 前些日子,锦嫔流产后,整日神思恍惚,以泪洗面。 皇帝耐着性子哄了几日,谁知锦嫔不识好歹,竟私下用巫蛊之术诅咒圣上,皇帝盛怒,将锦嫔处以极刑。 现下皇帝重病,宫内都道是锦嫔在作祟。 “听说锦嫔前些日子有为难过你?” 晏晏美目弯了弯,笑道:“有么?记不清了。” 已死之人,何必挂怀。 叁姐兰华公主的驸马,有短袖之癖,夫妇二人貌合神离已久。月前,兰华公主倾慕一位落魄书生,闹着要与驸马和离。 久居深宫的崔嫔,竟与侍卫暗通款曲,被皇后捉奸…… 真真假假,是欲望,亦或是阴谋。 这深宫中女子,瞧着花团锦簇,那乱花之下埋着的,是阴暗诡谲的迷云,与森森白骨。 太子大婚 一朵长寿菊,孤直绽放在玄色锦上,璀璨金色的花瓣,红艳艳的花芯,鲜绿的茎干,翠绿色的叶子。 晏晏并不讨厌女红,这一针一线,可让她静心。 昭华凑过来,赞道:“你这绣工,精进了不少呀。” “姐姐莫要笑话我了,快来指点指点我。” 晏晏的绣工只能说平平无奇,并不出彩,比不上绣艺巧夺天工的昭华。 “可在这儿,用金线绣吉祥纹,再在花枝上,缀以银丝勾勒。” 晏晏颔首而笑,“不愧是姐姐。” 视线落在昭华的绣品上,绣工果然是奇巧,绣的,堪堪是一副鸳鸯戏水图,忍不住打趣道:“姐姐绣的这鸳鸯着实精巧,可是……要送给情郎?” 昭华已及笄,自小就与娘家表兄定下婚约,再过些时日,那表兄该要请旨赐婚了。 瞧昭华一脸少女怀春的模样,晏晏忍不住作势,双手托着香囊,打趣道:“香囊赠君,表以情思。” 昭华羞赧掩面,“你、你说话愈发混账了!死丫头,还有没有点未出阁女子的矜持?” 晏晏怔忪了许久,未出阁女子,她可还算未出阁的女子? 窗外雪花簌簌而落,一朵朵雪花轻盈旋转着,如絮,如绒,舞姿翩翩,袅袅婷婷。 晏晏侧脸的一瞬,恰好一片雪花落在她鼻尖,一时觉得好笑,伸手轻轻拂去。 昭华在一旁忧道:“父皇的病,也不知何时能好。” 晏晏淡淡道:“父皇是真龙天子,自有上天庇佑,龙体定会安然无恙,千秋万代。” 实则,父皇会如何,于她而言,并无什么干系。 手中的银丝线莫名断了,她重又寻了一根银线,随口道,“对了姐姐,这些日子,怎么不见玉华妹妹?” “听她殿里的宫女道,她在闭关斋戒,为父皇祈福。” 晏晏眉梢轻蹙,心中觉得蹊跷,“玉华她平日就吃不着什么油水,还需特意斋戒?” 玉华平日里的吃穿用度,连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都不如。 昭华长叹一声,“许是为了博个好名声吧。你也知道的,她命苦,母亲久病卧床,一个人无依无靠的,趁这时机表现表现,等父皇病好了,说不定能顾念她一二。” “姐姐本要议亲了吧,若父皇……” 若父皇驾崩,身为儿女都需守孝叁年,不得成婚。 昭华笑,“我是不碍事,我的未婚夫婿是娘家的远房表兄,小时候便定好了,若父皇真……那么多年都等了,让他再等个叁年又何妨?” 都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倒是太子哥哥,应该是要大婚了,诸大臣想借着此次太子婚事来冲喜。” 晏晏一怔,“太子妃人选定了?” 昭华细想了会儿,“据闻是琅琊王氏,王丞相家的幺女,记得名字是——王凤仪。” 晏晏颔首,“如此极好,太子哥哥与王姑娘是表兄妹,此番亲上加亲,龙章凤姿,当是天作之合。” 见到那位王凤仪,是半月后,太子大婚之日。 病榻上的皇帝,怕自己离世后,儿女守孝叁年,会耽误爱子婚事,遂下旨赐婚。 萧崇终是拗不过父皇,一则不忍忤逆这一片拳拳父爱,二则想接着婚事冲喜,不得已只好应了。 灼灼红嫁衣,似火,似血,红得无比艳丽,王凤仪脸上的红妆,也是那般艳丽逼人。 重姐妹围着新娘子,诉说着太子的趣事,和乐融融,时不时惹起哄堂大笑。 此情此景,又有谁会联想到,萧崇与众姐妹关系极淡薄,甚至连她们的名字都记不清。 逢场作戏罢了,既然大家都这般会做戏,她也要好好发挥,可不能辜负了她与太子的兄妹情深呐。 她微笑,叁月春风的笑意,又暖又甜,“嫂嫂好,安华见过嫂嫂。” 王凤仪,琅琊王氏女,世代簪缨,因家风关系,她自小诗书双绝,颇有美名。 王凤仪抬眸对上晏晏,惊了一瞬,叹道:“你便是安华妹妹?安华妹妹生得可真是好看,这花容月貌……真真我见犹怜啊。” 她自负美貌,本以为帝京贵女中,无人能与她相提并论,不想今日,却落了下风。 曾听闻安华公主有倾国之色,彼时只觉得是奉承之词,不曾想,是这般令人艳羡的绝世容色。 心知这位公主与别的公主不同,是太子重视之人。她亲昵拉住晏晏的手,退下一只红玉镯子,戴在她那截皓腕上。 “来,这是见面礼,区区薄礼,妹妹不要嫌弃才是。”王凤仪笑了笑,“听闻安华妹妹是太子亲自教养的,与太子间的兄妹情谊比其余皇子公主都要亲厚。今日初见你就觉着亲切,以后,我们定能好好相处。”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晏晏心中一凛,她可是……知道些什么? 心中翻江倒海,面上却波澜不惊,依然挂着甜美可人的笑颜,“谢谢嫂嫂,这见面礼太贵重,着实令妹妹受宠若惊。妹妹祝哥哥嫂嫂琴瑟和鸣,永结同心!然后……早生贵子!” 王凤仪掩唇而笑,对身旁女眷道:“瞧瞧这嘴甜的。” 有一公主却是不服,“呀,嫂嫂偏心,只给姐姐见面礼,不给我,我也要见面礼!” “好好,下次给你补上。” 众人和乐融融,直至吉时,新郎来接亲,众女眷才散去。 十里红妆铺满街,万里飞花,举国皆喜,共贺这对金玉良缘。 太子萧崇的迎亲队伍到来时,晏晏乖觉地躲到角落,无意凑这热闹。 方才为了哄新娘开心,笑得脸都僵了。 从种种传闻来看,那位太子妃王凤仪,可不是省油的灯。 她不想节外生枝,还是避开为好。 日落后,诸女眷都齐聚东宫后院。 从厅堂里不绝于耳的贺喜声看来,前面是十足的热闹,宾客满堂。 此番太子大婚,众位公主齐聚,连远嫁的姐姐都特地赶回来参加太子婚宴。 唯有玉华,因病缺席了。 晏晏和昭华坐在一起,无意瞅见昭华一脸惆怅,便凑近她耳旁,打趣道:“我瞧姐姐今日这神情,似是羡慕的紧,是不是也想早早穿上嫁衣了?” “死丫头,净会打趣我,我瞧你才是,你今日心情似乎不错,是不是也想着有朝一日,能十里红妆?” 十里红妆,十里红妆呵…… 一个失了贞的公主,哪有资格想这些?能安然度过余生便是万幸。 真要细说,太子大婚于她而言是好事。 成婚后,东宫内务都该交由太子妃执管,有太子妃盯梢,以后萧崇的行事作风必会有所收敛,恐难再肆无忌惮的对她强取豪夺。 是以,她心情大好。 艳诗(微H) 月朗星稀,一轮弧月高挂。 晏晏被宗亲姐妹灌了不少酒,微醺。在这大喜日子,她不喝酒有些说不过去。 直觉自己快醉了,便寻了个借口出来吹风,醒醒酒。 那边人声喧嚣,灯火通天恍如白昼,离开了人群,才感受到夜色的迷离与美感。 莲步轻移,路过曲径花深的小道,行至东宫一隅荒凉小院,院子虽小,却种着茂盛而缤纷的山茶花,花团锦绣,千姿百态。 此处偏僻,又早已荒废,是以鲜有人来。这是她的一处秘密据点,以往暂住东宫时,偶尔会避开众人,只身来此处赏花赏月。 朦胧月色下,有一袭红衣如火,像是要将夜色与尘世都灼烧的红,艳丽的灼人眼。 他欣身独立,负手背对清月,清冷的月光勾勒着他丰神俊朗的仪容,与寒星似的眸。 晏晏心中发怵,第一时间想的是逃,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如此,只会惹他不快。 不自觉拢了拢衣裳,笑道:“太子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外面满堂宾客要他招呼,本是觉得他分身乏术,才敢独自出来醒酒,不曾想,他竟会到如此偏僻的地方来。 “你喝醉了?”他似是随口问。 晏晏有些恍惚,这话,听着就像寻常打招呼,以往常能听着,近来,却是鲜少能听到。 “就喝了一点,没有很醉。” 萧崇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晏晏看着似乎很欢喜?为兄成婚,你就那么欣喜若狂?” 她欢喜是真,倒是这位新郎,似乎并不欢喜,虽是在笑,笑意里却蕴着怒火。 晏晏也知,萧崇厌烦成婚之事,此次成婚,不过是因为孝道。 他面上含笑,闲庭信步走近,惊得晏晏往后退了几步,他进,她退,最终他把她逼到墙角,挡住了她所有退路。 背靠着墙,感受到瓦砾刺骨的寒意,他如一座巍峨大山,压迫得她喘不过气。 萧崇伸手,捏着她的下颌,柔情似水道:“晏晏,我的小凤凰,别以为能摆脱我。” 那语调太温柔,像是情人间耳鬓厮磨的爱语,却怎么也扫不去她心底的恐慌。 ——萧崇不打算放过她。 他又问:“听说你想要自由?” 晏晏羽睫颤了颤,缄默不语。 周围全是他的眼线,她的一言一行,自然有人去禀报。 他贴近她,在她耳畔冷冷低语,“晏晏,你想都别想!” 她心如死灰。 还未待到她从惊慌中缓过神来,萧崇已将她拦腰抱起。 猜到后面会发生的事,晏晏心中抗拒,弱弱道:“今日可是洞房花烛夜,太子哥哥可不能冷落了新娘子。” 萧崇冷笑着,“我自然不会冷落新娘子,所以我们要快点完事啊……晏晏,你可别怪我粗暴。” 不顾她是否情愿,抱着她走了几步,正是一间客房,伸脚,踹开屋子门。 见窗户正敞开着,灵机一动,把她放在窗栏上。一袭红衣的他,托着她的小脸,高高在上端详着。 倾国倾城的绝色容,生得比桃李还娇艳,那双美目流盼,溢满春水,只消眨眨眼,便能勾魂。皎洁的月光洒落,衬得那窗栏上的美人愈发灵动,美不胜收。 无论多少次都会感慨,当真是绝色。 晏晏的心绪在神游,窗外种满了绚烂的重瓣山茶花,她只要稍稍往后倾倒,便能跌入这一池斑斓花海中。 少女心中,许是有几分诗情画意的烂漫情怀,可眼前人所要做的事,却并不烂漫。 他手探入她的衣襟,宽大的手掌在她香肌上游走,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吻。 惊觉自己正坐在窗栏上,她面色惨白,楚楚可怜道:“太子哥哥,不要在这里,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此情此景,万一有人路过这院子,她坐在窗栏上与亲兄交媾的模样,便可一目了然。 她是真的怕,此等见得光的关系,若是他们的奸情被撞破,皇帝和皇后自是不忍惩戒爱子萧崇,可她…… 绝无活路。 是的,绝无活路。 颤颤巍巍道:“太子哥哥,我怕……我真的怕……若是有人过来……” 萧崇低声安抚,“放心,没人敢过来。” 无可奈何,人为刀俎,她为鱼肉。 他想纵欲时,从不顾及旁人眼光,只要他想要,她就必须给。只有麻木接受。 他的唇落下,轻啃着她的脖颈,被他吻过的地方,都痒痒的,烙印上了炙热的温度。 “在想什么?” “想到一首诗。”晏晏心不在焉,似笑非笑道,“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那声音细细软软,像是在哼着香艳的小调,淫靡又不失柔情。 “不曾想,你会读这种艳诗。”萧崇觉着有趣,心情似是稍好了几分,“继续念。” “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 恰巧,外头传来金福的声音,“太子殿下,您该回去了。” 晏晏心中惊惧,娇躯都变得僵硬。 应景,萧崇将她云鬓上的金钗取下,扔在远处的花丛中,“赏你了,滚远点看好,不许让人靠近。” 金福远远回了声喏,便离去了。 随着一支支发钗珠翠取下,她一头青丝倾泻而下,如绸如缎的乌黑秀发,在月光下染满了华彩流光。 “然后呢?” 她眸光闪烁,故作娇羞,支支吾吾道:“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萧崇失笑,无比宠溺地抚摸着她,“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就这么,想要我疼爱你?” 他粗暴撕扯着她身上的华服,在一声声裂帛声下,女子光洁的胴体呈现在面前,那凝脂雪肤,在清冷月色中泛出美妙的光华,当真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月下美人图。 冬夜冷寒,衣裳被剥干净后,晏晏感到一阵瑟冷,忍不住抱着胳膊缩成一团,却被萧崇制住了。 他低着头,眸色深深,紧紧凝视着她的一对嫩乳,她因寒意瑟瑟发抖,胸前那点艳丽的红梅也跟着微微颤动,那红蕊凝着露,看上去诱人极了。 轻轻吻住那一点红艳,只是吻还不够,舌尖勾缠而上,感觉到娇躯难以抑制地抖动,他更肆无忌惮地吮吸着,用牙尖轻轻啃咬乳尖,满口都是香甜。 而另一边的乳也没被冷落,他的手掌覆上,掌心不停揉着,搓圆捏扁全由他。 在他的玩弄下,她不自觉扣紧了手指,酥痒的快感一点点溢满全身…… 他太熟悉她的身体,只消稍稍逗弄,她就会溃不成军。 “我也想到了一首诗。”萧崇吐出口中的那点红梅,舌尖轻轻舔了舔,回味道,“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血珠(H)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眼前含羞待放的美人,何等的香艳缱绻。 萧崇忽然兴致大起,笑盈盈道:“晏晏,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不待她回应,他继续道:“在你求我插进去肏弄你之前,我不进去,若你能撑过半个时辰,我今日便放过你。” 那头有新娘等着他洞房花烛,他却在这儿肆无忌惮,跟亲妹寻欢作乐,真真是个混账。 他手探到她身下,拨开那女子最隐秘的桃花源,一手不断揉捏着那娇滴滴的花蒂,一手顺着丝滑的软肉探入穴口,修长有力的中指,探索着、刺激着花穴里最敏感的点。 软肉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每每感受到那壁肉急剧收缩,他便停下动作,稍歇后再继续。 晏晏本就被他挑逗得浑身酥麻,这会儿更是无比难耐,只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能到达顶点。 可他,偏偏不让她到。每每触及达云端,他便停下,让她从云端坠落。 如此反反复复,不上不下,让她几度濒临崩溃,身心都无比空虚。 他玩弄人的技术太高超了,尝过鱼水之欢滋味的她,根本无法抗拒,他料定她会求饶。 “太子哥哥……哥哥……别这样,我——” 不着寸缕的娇躯在微微发颤,瞧着可真是惹人怜爱。 “我说了,要你求我。” 他爱煞了她求饶的模样,亦爱煞她沉迷于情欲的模样。 那欲语还休的羞怯,与沾染欲望的彷徨无措,无一不是美到极致的绝景。 是以,诱她告饶,让她苦苦哀求他要她,这招屡试不爽。 果不其然,她羞赧道:“求你……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插进来,狠狠肏弄我。” 他笑了笑,唇瓣亲吻着她可爱的耳垂,在她耳边叹道:“哎,这么快就投降了。不愧是我的小奴隶,离不开主人的肏弄。” 他宽衣解带,火红的吉服随意扔在冰凉地面上,浑不在意,他将坚挺又硕大的阳物对准了她的花穴,“晏晏,好好看着我是怎么进入你的。” 她浑浑噩噩将目光移到身下,他不由分说,劈开了她的甬道进入,让她亲眼见证这男女间最亲密的结合。 狠狠插入,直接撞进了花心最深处。 那么急,那么凶猛,让晏晏又痛苦又快乐,头皮发麻,直接抵达了云端。肉壁一跳一跳地蠕动,体内的花液泛滥而出,倾泻而下,冲刷着他的龟头。 “我刚进去,你就高潮了,看来晏晏也想我疼爱你。” 她羞耻于这样的愉悦,却无法抗拒,如同鱼儿不能离开水,她本能的享受这鱼水之欢。 方高潮过的小穴过分敏感,那极硬极大又极滚烫的东西,在她下体进进出出,汹涌的快感在体内翻腾,几欲将她吞噬,飘飘欲仙。 “唔——太、太撑了……我不行……慢点,轻点,嗯啊……求你轻一点……” “可真是娇气,多少次了,还没熟悉为兄的尺寸?” 她仰着头,在狂乱撞击下身子一荡一荡的,轻盈得似要飞起,两条白生生的玉腿在窗边晃晃悠悠,诱惑极了。只是娇躯隐隐有些失重,再来几下,几乎要跌落到窗栏下的花丛中。 神志模模糊糊,害怕跌落,却又不愿抱紧他,不愿着了他的道。 萧崇轻笑,揽住她的腰肢,“来,叫一声好哥哥,我便一直抱着你的腰,不让你掉下去。” “唔嗯……好哥哥……”她脱口而出。 他的臂弯结实有力,被他这般揽住,不必担心会跌落,竟隐隐生出一种心安。 这姿势更方便他插入,他的动作愈发肆无忌惮,深入浅出,将她一次次推上高潮。 溶溶月色下,只余下男女间剧烈的交媾声,与女子婉约香艳的娇吟。 晏晏沉溺在这飘飘欲仙的欲海中,隐约听到嘈杂的脚步声,她惊怕,本能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小脸埋在他怀里。 若有人过来,无论如何,不能让人看到她的脸。 这投怀送抱的举动,无疑取悦了萧崇。他抽插的力度变得更加剧烈,火热的舌尖不断啃咬着她的香肩,亲热的耳鬓厮磨,令她身子更加酥麻。 脚步声愈来愈近,每靠近一点,晏晏心中的惊怕便多一分。 她克制着身子的情欲,压低声音道:“嗯……太子哥哥,有人来了,我怕……唔……你先、放开我。” 提心吊胆中,本就狭窄的小穴,被收得更紧,让萧崇舒适得欲仙欲死,这可这是个小妖精。 “你这小穴可真是紧得要命,这般紧紧吸着不放,还让我放开,岂不是强人所难?” “唔……好哥哥,求求你……你放开我……”她梨花带雨。 几次高潮后,晏晏身心都无比脆弱,此刻深感无助,竟情难自禁地低声呜咽。 “晏晏,你不能这般没良心,你倒是爽够了,为兄还硬着呢。” 他毫不怜惜咬了一口她的香肩,似是在惩罚她。银牙嵌进雪肤,咬得不深,可她肌肤娇嫩,吹弹可破,那淡淡的牙痕,沁出鲜艳夺目的血珠。 晏晏吃痛闷哼,不敢再做声。他的性子邪肆,那般反复无常,若她再多言,定会用别的法子来折磨她。 萧崇饶有兴趣,凝着她香肩上的伤痕,玉肤雪白,几滴艳丽的红,点点如红梅,一种难以言喻的妖冶魅惑,激发着他的兽欲。 眼眸中充斥着猩红,忍不住,伸出舌,舔舐着她香肩上的血珠,咸涩在口中漫延开,心中陡然升起一种满足。 身下的进攻,更如狂风骤雨,深深撑开她,撞入她,融入她,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一般。 花穴里不断分泌着淫靡的汁液,她的身子早已酥软无力,却依旧感受着无边无际的快感,因为激烈的抽插,花液飞溅。 敏锐听闻到脚步声停下,晏晏紧咬住芳唇,不敢发出声响。 接着听到金福与人交谈的声音,片刻后,嘈杂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萧崇在她耳边轻笑,“你怕什么?金福办事稳妥的很。” 晏晏却是煞白了脸,心惊,她能听到金福的说话声,金福自然也能听到了他们淫乱的交媾声,以及她忘情的娇吟…… 几十下抽插后,滚烫的液体灌满了她的花穴,他终于泄在了她身体中。 他问:“舒服么?” 晏晏抬眸,挤出笑容,“舒服,欲仙欲死。” 萧崇却是没爽够,把她娇躯抱下窗栏,翻了个身,搁在了窗栏上。 浑身无力趴着,乳房被窗栏挤压的变形,有些喘不过气,晏晏不情愿地扭动着腰肢,想要摆脱这个姿势。 萧崇在她的雪臀上拍了几下,“好好趴着,屁股抬高。”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魔障(H) 不情愿地抬高,纤弱的腰肢,在月光下莹白的近乎发光的雪臀,真诱人。 猝不及防,萧崇蛮横地挺入,直抵花径最深处。 深得令她头皮发麻,连脚趾头都忍不住绷紧,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异快感,刺激着她浑身上下每一寸神经。 是心潮澎湃,是欲语还休的酥,妙不可言。 他一边猛烈抽插,目光却在她的脊背上流连,一副栩栩如生的凤凰图,他送她的凤凰图,那么美的凤凰,只有她有资格与之相配。 这是属于他的小凤凰,他的小奴隶。 情不自禁低下头,在她秀美的蝴蝶骨,凝霜的裸背上,烙印下碎碎的吻。 轻盈曼妙的吻,与身下激烈的交合,明明极度割裂,却又极度契合,几乎将她厮杀殆尽,被那情潮吞噬。 晏晏浑身酥麻,忍不住低声求饶,“唔……太子哥哥……嗯嗯——我、我没力气了,站不住啊——” 最后几个音节,几乎是打着旋儿在唇边呻吟。 金福就在院外候着,她本能不想发出淫贱的声音,可无助的呐喊难以宣泄,化作娇软的低吟浅唱。 她怕羞,可萧崇不怕。他不管不顾,蛮狠挺进,一双大掌狠狠揉捏着她的娇乳,让她上下前后,无一处不被玩弄,无一处不被刺激。 太深,太快,太激烈。 晏晏直觉得身躯已不属于自己,浑身发软,在她整个人无力下滑,膝盖将要着地时,萧崇一把捞起她的腰。 “真是娇气。” 可娇气归娇气,他偏生就喜欢她这娇滴滴的模样,只一碰,便化成了盈盈春水。 柔弱无骨的娇躯被他控在手中,让他随心所欲摆弄,将她折迭成自己喜欢的姿势。 感慨,可真是天生淫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男子抓狂的诱人气息,那小穴更是让人欲罢不能,激发着最原始的兽欲。 进攻,撕咬,把她拆吞入腹,不停地抽插,猩红血色染红了眼。 不怪他,全是她的错,生的这般好,那小穴,可真是绞得他欲仙欲死,堪堪要发狂。 “你这一身淫骨,这极品小穴,生来就是让我肏的。小淫娃,你说是不是?” 低下头,耳鬓厮磨,火热的舌舔着她敏感的耳垂,诱着她,“晏晏,回答我。” 心知自己若不回应,他又会变着法子折腾她,只好逢迎道:“嗯啊……晏晏就是为太子哥哥而生的……唔,哥哥你轻点,那里要被捏坏了。” “那里是哪里?” 他手下的力道加重,肆意捏弄,可怜那对软嫩的绵乳,早已被他拉扯变形。 “唔……就是……是你手上捏的那个……” “这么捏着,你不舒服?” 怎会不舒服,简直是舒服得令她抓狂。 她手指几欲嵌入窗框,声音发颤,“不……不——嗯……” 身子止不住的痉挛,她又到达了巅峰,潺潺花液奔涌而出,淋在他的龟头上。 萧崇轻笑,在她香肩轻啃一口,“小骗子,明明舒服得要命。” 意乱情迷中,二人交媾的液体,嘀嗒嘀嗒往下流,已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地面湿漉漉一片。 完事后,满室弥漫着淫靡气味。 晏晏浑身无力,倚在窗边,仰头,漫无目的望着天边的月,那般清冷出尘,洁白无垢。 萧崇重又换上喜服,英俊华贵,红得刺眼,依旧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新郎官。 而自己,满身的泥泞窝在墙角,浑身青红可怖,真真像个供人淫乐的妓女。 冬日的瑟瑟寒风,吹拂着光裸的玉体,亦吹进了她的心。 寒心呵…… 晏晏讷讷开口,“太子哥哥,晏晏求你一件事。” “何事?” “若有朝一日为君所厌弃,恳求不要作践我。” 她瞧见过那些美人的结局,在最美的年华凋零,被践踏,被糟蹋,落得个玉殒香消的结局。 晏晏不愿如此,她贪生怕死,亦贪慕虚荣,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哪怕是死,也想要作为公主的体面。 萧崇怔忪了许久,轻抚着她的脸颊,那张倾国倾城,美得令人着迷的脸,轻叹一声,道:“晏晏,你终究与旁人不同。” 是的,晏晏是不同的。 美人娇丽的脸上带着几分潮红余韵,那凝脂雪肤上,布满了青红的淤痕,刺骨凉风吹过,她瑟冷颤抖,像一朵被寒冬肆虐过的花。 萧崇将她拦腰横抱起,护在怀里,满是怜惜。 唇瓣亲昵地蹭着她光洁的额头,“你只需记住,你是为兄的女人,一日是,永远是。” 晏晏木然地侧头,顺势依偎在他怀中。 是的,她是他的女人,亦是他泻火的工具。 他对成婚之事有所不满,无处宣泄,便来折磨她。 萧崇将她玉体放在锦榻上,原以为又是要继续玩弄她,谁知,他只是轻柔为她盖上锦被。而后坐在床边,一瞬不瞬凝着她,眼中溢满了无法言说的情愫。 依依目光,像是在描摹着她的容颜,勾勒着她的轮廓。 远远传来金福的声音,“太子殿下,太子妃那儿差人来寻您了,您再不去,恐怕……” 原本兴致不错,这会儿突兀打断他的思绪,未免太不识相。 萧崇心生不悦,压低声音,对外吼道:“滚出去!” 感受到主子话里的寒意,金福吓破了胆,乖觉退出院子。 回过头,瞧见晏晏幽深的眼眸,直愣愣盯着他,似是惊讶,又似是疑惑不解。 不愿多说,亦或是,不知该说什么。 用锦被把她裹紧,把裸露在外的雪肤裹在温暖被窝里,怕她冻着,只如此又觉着不够,她打小怕冷,又吩咐金福准备几个火盆。 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哄孩子一般,轻声道:“睡吧。” “我睡了,太子哥哥便会离去?” “是。” 闻言,晏晏阖上了眼睛。 萧崇看着她沉沉入眠的模样,心中滋生出无限柔情,那种盛满的眷恋之情,万千缱绻,如水一般溢出。 心生喟叹,却又莫名烦躁,那种缠绕在心头的愁绪,说不清,道不明。 想把她捧在掌心,抱在怀里,禁锢在身侧,让她永生永世都无法逃离。 手轻轻抚摸着她娇美的小脸,久久流连,满是怜惜,喃喃唤道:“晏晏……” 只短短一个名字,便能肖想出无边无际的百转柔肠,不仅仅是旖旎画面,还有那染满欲望的小脸,与那唇边溢出的低吟浅唱。 如烙印般,早已深深刻在心间。 真真是魔障。 或许,如她所言,他们是兄妹,他只是迷恋这份因血缘而生的、悖德的刺激感。 可……仅仅如此么? “我许你一生荣华与恩宠,你这一生,就这般陪着我,可好?” 心中的期许,没有得到回应。 那被他折腾了许久的小美人,早已昏沉沉睡去,静静依偎在他怀里,带着甜美而眷恋的笑意。 情不自禁,伸出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 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只有睡着的时候才那么乖。 忠犬 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晌午。 一夜尽是断断续续的梦,醒来却忘了是何梦,仿佛自己是个匆匆过客。 偏偏,似曾相识的满身淤痕,似曾相识的狼狈不堪。 还不如做个凉薄清醒的过客。 她苦笑,笑自己没骨气,笑命运不由人,无可奈何。 神情漠漠坐在鸾镜前,宫人为她梳妆。 金福携礼感来,“公主安好,这些珠钗是太子殿下特意嘱咐奴才送来的。” 听闻前朝皇帝临幸妃子后,翌日会赏赐珠钗留做纪念。后宫佳丽叁千人,攀比的,是谁赏赐的珠钗多,好似那样便能便能证明皇帝更宠爱谁,证明皇帝的心中有自己。 可笑,那些深宫中的女人望穿秋水,苦苦等待,为的不过是能多见心上人一眼。可惜,等到容华谢去,相思成灰,最后只能自欺欺人。 萧崇这一出,可是为了折辱她? 纵然是折辱,她又能如何,受制于人,牙齿打碎了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青丝梳成华髻,镜中是一位顾盼生姿的佳人,眉如远山胧青黛,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上妆后,原本略显苍白的脸如繁盛的桃李,光彩耀眼,明艳不可方物。 美人如花隔云端,花一般的容颜呵。 心中讽刺,若自己没有这么一副皮囊,可还会有这些祸端? 身后梳妆的宫女捧过珠钗,笑道:“公主快选一支珠钗吧。” 信手拈起一支凤穿牡丹嵌珠金钗,微笑端详了片刻,而后,鬼使神差般,用金钗划伤脸了右边的脸颊,一道细细的口子,沁着殷红妖娆的血。 只浅浅一道,又觉着不够,不够深,不够痛, 不够刻骨铭心。 不如左边也来一道,好事成双。 宫人们吓坏了,但凡女子,无一不珍爱自己的容貌胜过性命,而安华公主,竟能这般笑靥如花,这般漠然无畏,在那张绝色的脸上留下鲜血淋漓的伤。 朱砂般艳丽的血缓缓流淌,勾勒她娇美的面容,只那一笔浓墨重彩,太过妖冶,魅惑,扰乱众生。 偏偏,还美得惊心动魄,真像个摄人心魄的妖女。 宫人们木楞伫在原地,被这一幕煞到了,震惊却也流连于她疯狂的举动。 唯有金福眼疾手快,手夺过落下的金钗,“公主殿下不可,您可是千金之躯。” 晏晏哂笑,绽出娇花一般的笑颜,“金福,你跟着太子的日子最长,快和本宫说说,如何才能使你那位凉薄的主子失去兴致呢?” “奴才不知公。”金福淡漠回道,“奴才只知公主的一切都属于太子殿下,是以,望公主牢记,切不可做出自损之事。” 太子萧崇喜好貌美之人,近身伺候的宫女太监无一不貌美。 是以,从小在他跟前侍奉的这位金福公公,也是个唇红齿白,清秀柔美的美男子。 谁都知道,金福是太子殿下最忠心的狗。 平日里不觉着,这会看见这张不男不女、阴柔的脸,直觉得倒胃口。 “本宫心中不忿,想见点血出出气,金公公可愿让本宫泄愤?” 金福笑,“公主对奴才可随意动怒打骂,毕竟奴才是贱命一条。可在太子面前,还是收敛点性子好,不然,受苦的还是您自个儿。” 知道她忌惮太子,不敢做出格之事,所以用这话提醒她,刺伤她。 闻言,晏晏冷笑,她当然不能忤逆太子,若她不顺从,那位太子哥哥有的是法子让她屈服。 “作为东宫的看门狗,金公公昨夜在院外看门时,可有听见什么?” 金福低头道:“奴才有幸得闻,天籁之音。” 晏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紧咬住芳唇,啐道:“狗奴才,可真是东宫的一条好狗!” 回到安庆殿,宫人瞧见她脸上的伤口后,无一不震惊,陈嬷嬷二话不说,宣了太医进宫。 绿珠哇的一声哭了,“公主就是再想不开,也不该自毁容貌啊!您就不能多忍忍,等哪日太子殿下……” 红珠猛的拉住绿珠,绿珠顿住,惊觉自己失言。 晏晏冷笑,说了又有何妨,太子能堂而皇之在安庆殿过夜,她和太子的龌龊事,早已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如今的她,在这群宫人眼里,大抵很可笑。 次日,金福来安庆殿。 他送来了上好的膏药,据闻这玉容雪肌膏,千金难求。 金福道:“太子殿下嘱咐,公主的容貌是无价之宝,万万不可留下疤痕。” 他说话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看得人牙痒痒。 无非是在宣告,她是属于太子的东西。 晏晏将手中的茶盏掷向金福,狠狠骂道:“狗奴才!” 衣服被茶水泼湿,金福眸中波光流动,脸上依旧微笑如常,“公主,太子殿下吩咐了,这月不用去东宫了。” 哦,这倒是件好事,终于可以喘口气。 月末时,皇帝的病情有所好转。 贵妃见势,在皇帝跟前提起了女儿昭华出阁之事,皇帝点头,宣钦天监择好良辰吉日。如此,昭华的婚事也优了着落,定好了日子。 昭华知自己将要婚嫁,在宫中的时日已不多,念及出宫后与晏晏恐难以再如往亲密,有万丈宫墙相隔,姐妹情深终究…… 是以近来频繁往安庆殿走动。 两人执棋对弈,昭华与晏晏二人具不擅棋,两人菜鸡互啄,下的有来有回,也不失一种乐趣。 眼瞧自己要落败,昭华一子落下,忽然感叹,“我下棋愚钝,妹妹的棋艺倒是日日见长,我这,怕是此生都无望超过你了。” 晏晏莞尔,“姐姐的女红巧夺天工,令妹妹望尘莫及,有此般技艺,何须在区区棋艺上超过我?” “你倒是嘴甜。”昭华轻笑,蓦的又感慨,“再过两月我便要出嫁了,许久未见玉华妹妹,怪想念她的,也不知她身子何时能好……” 提及玉华,晏晏也有些惦念她。 玉华称病不见客许久,寒冬已过,转眼春日将至,万物复苏,这病也该好了。 两人相伴来到玉华的惜玉阁,惜玉阁地处偏僻,平日里冷冷清清,鲜少有人来拜访。 二人登门,惜玉阁的守门宫女拦住了她们,她道,玉华公主因病不见客。 远远望去,惜玉阁前院是冬末的枯黄色,落叶层层迭迭堆满一地,满是寂寥。 昭华无奈叹气,“也不知道玉华妹妹的病何时能好。” 晏晏侧身与绿珠低语几句,而后又将随身佩戴的金银首饰卸下,交予看门宫女,“这些你且留着,玉华公主如今身子不好,太医那儿总要打点。” “奴婢替我家公主,多谢安华公主。” 晏晏莞尔,“你生的可真好看,我们是不是有见过?” “安华公主谬赞了,与公主您相比,奴婢不过是薄柳之资。”宫女不卑不亢道,“奴婢香露,原本是在英美人宫里当差的,前一月被玉华公主赏识,调来了这儿。” 晏晏惊疑,本只是随口一问,现下竟真有几分眼熟。 暗香 这宫中美人太多,百花争艳,从来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对于这位英美人,晏晏委实没什么印象。 可这莫名的眼熟,是何故? 回忆了半晌,无果,只浅浅垂眸,随口赞道:“香露——浓艳香露里,美人清镜中。是个好名字,与你很是相称。” 香露微笑颔首,连忙说公主折煞她了,言行举止都颇为得体。 昭华担忧玉华,拉着香露仔细盘问了玉华的病情,为何会突然病重,太医可有怠慢,顺势又问了玉华母妃的病情。 晏晏静谧待在一旁,心不在焉,细细忖度着眼前的香露。 面对昭华质问,香露不卑不亢,一一回应,谈吐从容有度。昭华还想细究,身后宫人提醒时辰不早了,这才作罢。 末了,她吩咐香露要好好照看玉华,留下了一些碎银两,才离去。 回去路上,昭华喃喃自语,“那个叫香露的小宫女……” “她怎么了?”晏晏问。 “她低着头的模样,乍看与妹妹你有几分相似。可真要细看了,倒也不像。” 晏晏蓦然睁大了眼睛,心中惊骇,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中成形。 回安庆殿,必然会途经昭华的昭云殿。 晏晏一路上面色沉凝,黛眉笼着沉沉暮霭,心绪被乌云笼罩。 昭华满腹惆怅,与她说了不少体己话,最后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道:“马上就要用晚膳了,妹妹寝宫离这还远,不如留在我这儿用膳吧。我知你最喜甜食,我准备了杏花酥,你定会喜欢。” 见她如此盛情,晏晏不忍拒绝,只好应了。 夕阳西下,月色清浅,隐隐有暗香浮动。 被昭华盛情款待了一番,甜食一个劲儿的往她嘴里塞,晏晏着实有些吃不消,只好找借口出来消消食。 昭云殿的后院有种植梅花,寻着一缕缕暗香,她心悦神怡,步履轻盈。 却不曾想,见到一位不速之客。 长身玉立,俊逸挺拔,头戴束发紫金冠,一双美目在清冷月光下熠熠生辉,更显风流韵致。 生着这般天人之姿,只可惜,是个衣冠禽兽。 已经这个时辰,按照宫中规矩,他身为一位成年皇子,是不可滞留后宫的。 但这些规矩,对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萧崇来说,从来都是无稽之谈。 悄悄后退两步,正欲转身避开。 却听他一声轻笑,“晏晏,怎么一见我,就远远躲着呢?”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就被他抓住手,拉入怀中。 她挣脱不得,索性作罢,放软了身子依附在他怀中,低声道:“见过太子哥哥。” 萧崇鼻尖萦绕着幽幽暗香,梅花清香,与她身上香甜可口的合凝香,可真是令人意乱神迷。 粗重的鼻息,喷吐在她颈窝,几欲将她香肌焚烧,他说:“真香,果然还是你身上的香味最好闻。”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晏晏微微仰头。 而后,微凉的唇瓣,在她耳廓、脸颊、脖颈,留下密密麻麻的碎吻,耳鬓厮磨,恍惚中,听他温柔耳语,“晏晏,我好想你,这几日,日思夜想都是你。” 明明已经成亲,这一月来,听闻他与太子妃鹣鲽情深,形影不离。 这会儿,却与她搂搂抱抱,诉说爱语。 真真是个多情又凉薄的男儿。 许是夜色迷醉,使人昏昏沉沉;又或是被他调教过的身子,自然而然的,会沉醉在他温柔缠绵的细吻中。 他的手,顺着白皙玉脖下一片如雪凝脂,缓缓探进她的衣襟,寻着雪峰上那一点红梅。 粗粝的指间,拈起那点挺立的红梅,轻轻揉捏。 晏晏骤然回神,拉住他的手,咬牙道:“这里是昭云殿,人多眼杂,求哥哥不要……” 知他素来肆无忌惮,也知她是他掌中之物,无处可逃。 可她,作为一位高贵的公主,不愿在人前这般卑贱,也不愿让此等龌龊事,变得世人皆知。 萧崇挑眉,收回了手,却感意犹未尽,挑起她的下巴尖,笑吟吟道:“晏晏既然这般求了,为兄当然该应你。可……总觉着有些惋惜呢。不如你来亲亲我,让我满意了,我便不动手。” 虽是在笑,眸中却藏着几分愠怒,显然是怪她扫了他的兴。 无奈,晏晏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学着他以往的模样,舌尖轻轻探入他口中,用舌尖挑拨着他。当他想顺势缠上她香舌品茗时,忽的,她收回了舌,用力吮住他的唇瓣,而后,用锐利的牙尖撕咬。 唇被她咬破,没那么疼,像被小猫挠了一样,挠心。 一把扣住她的腰肢,火热的舌,在她馥郁芬芳的檀口中肆虐搅弄,她退无可退,只能承受他的掠夺,唇齿相交,津液相濡。 混着血液腥甜的味道,萧崇心中涌起一股血色兽性,真想把她这般咬碎了,将她狠狠凌虐,拆吞入腹。 晏晏被吻得头晕目眩,强势且不容拒绝的吻,身体深处的欲望,仿佛在慢慢滋生。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似乎早已天昏地暗,在她将要窒息而亡的那刻,萧崇终于停下。 她气喘吁吁,面色潮红,宛如盛开的花,美而艳。 萧崇凝着她的双眸,溺满了温柔与爱怜,“真乖,晏晏的小舌头,能勾魂呢。” 他似是不打算放过她,把她压在墙角,身贴着身,依稀能感觉到他下身那坚挺的硬物,抵在她腰腹。 隔着锦衣,依旧是那么滚烫,灼人。 晏晏慌了,咬牙道:“你说了不动手。” “我手可没在动。” 他的手确实没动,火热的唇舌,在她耳廓缠绵流连,那是她的敏感带。而那滚烫的硬物,更是肆无忌惮地蹭着她的下身,惹得她羞愤难耐。 “你……你无赖!” 萧崇身上也有熏香,淡淡的龙涎香,芬芳,令人迷醉。当他唇舌含住她柔软的耳垂时,她几乎要发出淫靡的娇喘。 她想,她脸上的神情一定很扭曲,索性用手臂捂住脸。 感受到身体的渴望,那澎湃的欲望,几乎要溢出。 “你湿了。”耳边传来萧崇邪佞的声音,他似是在笑,用极动听的嗓音诱惑着她,“晏晏,我会让你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刺激与快乐,在这里从了我,好不好?” 真稀奇,他居然会征询她的意愿。 他的性癖十分糟糕,以往也没少干当众淫乐的荒唐事,在东宫大摆宴席,召集亲信,君臣同乐,一起赏玩玉体美人。 “别!”晏晏紧咬芳唇,将下唇咬出血,如此,让自己清醒,“求太子哥哥不要在这里作践我,我不想。” 她不想如娼妓般,众目睽睽之下玉体横陈,供人亵玩,卑微讨好。 萧崇长叹一声,遂又展颜而笑,有几分宠溺,“可真是个怕羞的小丫头。” 清冷月色下,莹白如雪的香肌,樱唇缀上斑斑点点的艳红血珠,摄人心魄的艳红,妖冶夺目,绝美。 万籁俱寂。 唯有天边皓月,知道他心底深处的秘密。 情难自禁,指间抚上她的朱唇上的血色,血液沾染在他手指上,他着迷一般,“以后可别这样咬唇,咬出血了,瞧着又心疼,又诱人,亲也不是,不亲也不是。” 低头,想再品茗一番美人芳唇,却听到不远处有动静。 几声低语后,是昭华的声音,“你说什么?太子哥哥来了?怎么都没人通报本宫。” 萧崇闻声,感觉到身下美人正惊慌失措,只好遗憾松开了手。 晏晏趁机逃离。 躲在无人僻静的角落,她不停喘息,平息内心的燥热。 ———————— 结合回答几个读者提问: Q:女主会不会为男主守身如玉? A:不会。 Q:有没有男配? A:正文里男配的戏份不会很多,女主会和男配发生关系,但在正文不会过多着墨,会一笔盖过。 (有考虑完结后写个番外,具体要等完结后了^_^~~) Q:男主会不会和女主外的女人发生关系? A:直到发现自己非女主不可前,他是不可能有身心如一的觉悟,千万别对他抱有希望!!他是真的渣!非常渣!且渣而不自知! 具体不过多剧透,只能说不作死就不会死,火葬场是自找的。 Q:结局是HE还是BE? A:目前HE和BE都有构思过,作者菌想先凭感觉写下去,写到最后看哪个更合适吧。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欲望 太子殿下是贵客,昭华赶忙命人准备茶水点心。 她与太子并不亲厚,以往十几年,兄妹两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过十来句。 太子今日亲临昭云殿,着实令她受宠若惊。 只见萧崇笑道:“听闻你下月要成婚,父皇命我给你带来些金银首饰,给你添作嫁妆。” 昭华行礼谢恩,“多谢父皇,多谢太子哥哥的美意。” 本以为太子日理万机,来送过礼后,便会匆匆离去。 可萧崇却不紧不慢,与她闲聊起来,先是赞叹殿内的陈设很有品味,又夸她出落的愈来愈端庄,最后还聊起了她的未婚夫婿。 弄得昭华一头雾水,平日里也不见太子哥哥与她这般亲厚。 又细想,是了,她出嫁后便极难再相见,想来太子哥哥也是顾念血缘亲情,毕竟是一脉而生的亲兄妹。 有宫女进来通报,昭华侧耳倾听。 微风起,幽幽芳香扑鼻,月移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萧崇眸子轻移,看见了心中的玉人,嫣然而笑。 晏晏平复了情绪,终于姗姗而至,她迈着婀娜小步,真真有步步生莲的意境。婷婷袅袅步入殿内,正巧碰上了匆忙赶来的东宫宫人。 那宫人毕恭毕敬,跪拜见礼后,对萧崇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差人来传话,说一日未见君,甚是思念,盼君早归。” 萧崇眉头微蹙,面色泛凉,本以为他会动怒,谁知他竟勾唇一笑,淡淡道:“知道了。” 晏晏走到萧崇面前,正欲行礼,却被他拉住。 她身子蓦的一僵,胆战心惊,不敢抬头,生怕他会做出格之事。 萧崇只是笑了笑,亲昵抚摸她的头,“晏晏,最近要乖一点,不可怠慢功课,过会儿我差人给你送几本书。” 她是太子一手教养长大的,兄妹之间感情亲厚,常有亲昵之举。 只是摸头,不算逾矩。 晏晏颔首,“谨遵太子哥哥教诲。” 萧崇慢慢凑近,用旁人微不可察的声音,说道:“要不要为兄今晚去找你?” 晏晏花颜失色,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瞧她反应这般可爱,他嘴角不自觉漾出笑意,宠溺刮了刮她秀气的鼻,“逗你的,真是不禁吓。” 又道:“为兄先走了,更深露重,你身子弱,可别玩闹太晚了,记得早些回安庆殿。” 心满意足,拂袖而去。 晏晏幽幽看着萧崇离去的背影,昭华见状,打趣道:“果然是亲疏有别,太子哥哥对妹妹,可真是亲厚,关爱有加。” 晏晏笑而不语,外人看来,确实是如此吧。 昭华又叹道:“不过,如今太子哥哥最亲厚之人,应该是太子妃嫂嫂。瞧瞧方才,嫂嫂一句话,就匆匆忙忙赶回去了。” 晏晏微不可觉挑眉,虽不知萧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显而易见,他种种情态,不过是在演戏。 亲疏亲疏,可知这世上,至亲至疏是夫妻。 她凑近昭华,贼兮兮道:“要不过几日,把太子妃嫂嫂请进宫来,姐姐趁机请教一下……这御夫之道。” 昭华倏地烧红了脸,啐道:“你、你净会打趣我!快说,是谁教你的这些?” “当然是姐姐你呀……” “少贫嘴,看我怎么修理你!” 心知不妙,拔腿想跑。 谁知昭华早已堵在门前,一贴近,就开始挠她痒痒,惹得她连连告饶。 “小蹄子,还敢不敢调侃我?” “不敢了,不敢了。” 昭华这才放开了她,叹道:“看来太子哥哥是真的喜欢那位嫂嫂。世人都说太子殿下风流多情,可这位嫂嫂,能让他一改往日浪荡作风,不再拈花惹草。可见哥哥,绝对是实打实把她放在心尖上了。两人婚后这般浓情蜜意,如胶似漆的……”她忍不住轻叹一声,心生向往,“若我和未来夫君也能如此,那我……此生无憾了。” 晏晏却不以为然,太子萧崇会喜欢人? 他看似多情,实则无情,那无情无义的凉薄性子,比父皇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叹这世间,多情却被无情恼。 那位太子妃嫂嫂,这般落入他设下的甜蜜陷阱中,总有一天,会肝肠寸断,吃尽苦头。 回到安庆殿,已然夜色沉沉。 绿珠已等待许久,晏晏瞧她神色不好,屏退了众人。 “说吧。” 绿珠回道:“奴婢方才按照公主殿下的吩咐,溜进了玉华公主的寝宫,发现玉华公主并不在,里面只有宫人仆役。” 晏晏惊愕,原先只是觉着蹊跷,没想到玉华竟不在殿内。 称病不出那么久,人究竟去哪了? 晏晏抬眸,“太子殿下可与此事有关?” 一个活生生的公主,竟平白无故消失,甚至都无人觉察。普天之下,有此通天权势的,不过二叁。 “奴婢不知。” “是真不知,还是不能让我知道?” “奴婢是真不知。”绿珠低头道,“奴婢收到的命令是,将公主您的事,事无巨细汇报给东宫,其余的,奴婢一律不知。” “那还真是劳烦你了。”晏晏攥紧手指,冷笑,“绿珠,今日之事,只有你知我知,若有第叁人知晓,本宫定要你性命。” 绿珠低头,“喏。” 晚些时候,金福抱了一堆书籍来。 陈嬷嬷道:“太子殿下对公主还是上心的。” 这话听着可真刺耳,那些深宫中的娘娘一定很爱听。 林林总总的书籍中,竟还有一本艳情话本,讲的是男女月下私会,颠鸾倒凤的故事。 晏晏拿起那话本,笑道:“太子哥哥这样喜欢逗弄我,无非是觉着,我一惊一乍的模样有趣。” 如同逗弄自己中意的宠物一般。 诚然,大晚上的,比起枯燥无味的正经书,还是这艳情话本有趣。 心生好奇,捧着话本读了起来,书中大段活色生香的描写,看得人面红耳赤。 而那旁边,竟有一行小字批注:不敌吾妹晏晏。 她霎时脸红,丢下书,怒骂荒唐。 她做了个梦。 春日,总是容易犯梦。 满园的桃花迷人眼,绚烂春色中,是一对翻云覆雨、交颈缠绵的赤裸男女,女子满脸潮红,媚眼如丝,淫靡又绮丽的精致,比周围的桃花更绝色。 那女子容貌,堪堪是自己…… 骤然惊醒。 紧咬住唇,哭笑,笑自己可真是贱,竟淫贱至此! 心中默念清心咒。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 她绝不会屈服于身体的欲望。 绝不! 花朝节上 二月十二,花朝节。 百花齐放,朵朵云霞般柔美绚烂,春风拂过,缤纷花雨纷飞,如烟似雪。 大端皇帝爱花,素来穷奢极欲的他,花朝节也喜大肆操办。 走在桃林中,抬头的一霎,她被一朵桃花迷了眼。 林间桃花千千万,唯独这朵,开在了她心头。 伸手,想折下那高处的桃花,奈何自己不够高,哪怕踮着脚尖,依旧够不着。 一位翩翩少年郎走到她身旁,笑道:“阿姐,你想要那支桃花么?弟弟给你折。” 他随手将桃花折下,交给到她手中,春风笑意,凛然少年气。 晏晏拿着那一枝桃花,欣喜而笑,“阿熔,你长高了啊。” 感叹少年可真是岁岁不同,冬日里与她差不多高的萧熔,如今比她高出半个头,原本稚气的脸蛋也变得成熟,俨然生出了几分俊逸之姿。 萧熔四下环顾,“阿姐怎么没带几个服侍的宫人?” “既是佳节,自然该给他们放个假。” 实则,是不想一举一动都被监视,他们皆是东宫的眼线。 两人许久未见,自然要多相谈几句。 风乍起,又是一阵花雨与残絮乱飞,鬓边发丝被吹乱,她正要捋捋,一个不慎,手中的帕子随着风飞去。 瞧着帕子远去,晏晏一阵惋叹,她花了好几日绣成的海棠春水。 眨眼间,一位迎风而立的公子,伸手,接住了帕子。 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她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端雅的公子,连眉目间都蕴着诗书气。 那公子拿着海棠春水帕子,走了过来,“微臣见过九皇子,见过安华公主。” 晏晏侧头询问萧熔,见萧熔笑而不语,只能无奈道:“公子快快请起,请问公子是?” “微臣陆少昀。” 姓陆,当朝太傅姓陆,莫不成是陆太傅的族人? 陆少昀呈上帕子,温雅笑道:“公主,您的帕子。” “多谢陆公子。”她接过。 相谈几句后,不远处有欢声笑语传来,几位公子佳人进了桃林嬉闹,陆少昀一怔,未出阁的公主与外臣私会,恐会连累公主的名声。 正巧,有宫女过来,说陛下请陆公子去奏乐。 如此,他只好先行告退。 瞧着他端方谦雅的背影,方才一言不发的萧熔,终于开口道:“少昀兄乃是陆太傅的长房长孙,无论是门第、家风还是品性,都是数一数二的。在贵胄公子中,少昀兄更是年纪轻轻便有才名,前途不可限量。” “你想说什么?”晏晏侧眸。 “阿姐,你还有几个月便及笄了,少昀兄倾慕你许久,是个不错的托付。” 没想到,比她小两岁的弟弟,都开始操心起她的婚姻大事了。 晏晏莞尔,“那样的高门大户,规矩森严,樊笼罢了。我可不想脱离了皇宫这个牢笼后,再进入另一个牢笼。” “可寻常的人家,配不上阿姐。” 身为公主,无非是要嫁给权贵,不然会丢了皇家颜面。 她羽睫微垂,幽幽道:“阿熔,倘若我说,我不想嫁人呢。” “阿姐不想嫁人?可这……” 萧熔蹙眉深思,而后又释然,“那也没什么大不了,若阿姐不想嫁人,那便不嫁。谁说世间女子只有嫁人这一条出路,阿姐,我希望你能随性而活,尽情过自己想要的人生。等弟弟成年封王,便接阿姐去我的封地,由我照顾阿姐,天高海阔,比这条条框框的帝京自在多了。” 这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那时候萧崇也该觉得腻味了,她残破之躯无法出嫁,随着阿熔去封地安度余生,是个不错的选择。 回到雅座,昭华正笑意盈盈,满面春风地沏茶,云鬓簪着一朵繁盛的牡丹,更衬得她花容。 晏晏瞅着那朵牡丹,打趣道:“姐姐头上这牡丹可真好看,可是驸马亲手为你簪上的?” 昭华红了脸,“瞎说什么呢?我还没出嫁呢。” “婚期就在五日后了,这声驸马,妹妹叫着可不冤。” 昭华轻声嘀咕了几句,把茶盏推到她面前,“喝茶,这茶水还堵不住你的嘴?” 瞧她这般娇羞情态,晏晏笑得直不起腰。 昭华忽的拍了拍她,“你瞧那……” 晏晏回眸,熙熙攘攘的王侯与佳人间,有一素衣女子入殿,正环顾四周,似是在找人。 仔细一瞧,是许久不见的玉华,她的面色苍白而憔悴,双眸透着一股疲累。 察觉到她们在看她,玉华也迎面走了过来。 昭华惊愕,“玉华妹妹,几月不见,脸色怎会这般差?” 晏晏莞尔道:“身子可好些了?” 玉华攥紧了手,垂眸道:“多谢两位姐姐关心,我的身子已然大好了,只是这几日总做梦,睡得不好。” 昭华掩唇而笑,“妹妹可是在做……春闺梦?”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晏晏怔了一瞬。而玉华,更是脸色煞白,神情闪烁。 如此冷场,昭华也有些措手不及。 本是胡闹的玩笑话,平日里相互调侃惯了,也不当真,没想到玉华会如此介意。 方想说几句赔礼道歉的话,却听晏晏道:“哎呀,姐姐真是愈发不正经了!果然是待嫁的新娘子,满脑净是些男女之事,羞不羞?玉华妹妹还小呢,可别教坏了她。” 这是在帮她解围。 昭华伸出手,食指重重抵住晏晏的眉心,“她小,你倒是不小了,马上就要及笄。在场那么多青年才俊,可有心仪之人?” 晏晏双手合十,念了阿弥陀佛,道:“妹妹我已然看破红尘,如今只想着去做姑子。” 玉华道:“妹妹还有事,就不打扰两位姐姐,先告退了。” 离去时,晏晏敏锐察觉到,玉华的眸子直直望着殿外。 她忍不住探头,想看看殿外是何人何事,却被一个身影给遮挡住了。 那英武伟岸的身影,乃是御前青林卫统领——赵固。 他手中拈着一朵娇嫩海棠,配上他一身甲胄,道有几分侠骨柔情的意韵。 行礼过后,一本正经对她道:“安华公主,卑职方才看这朵花开的极美,心想着,这普天之下,也只有公主您配得上这朵花了。” 昭华不住地对她使眼色,晏晏无奈叹息。 她低头道:“多谢赵统领好意,但男女授受不亲,本宫不能收。” 赵固连忙道:“卑职是一名武将,唐突公主了,请公主赎罪!” “赵统领,你这般说,可是在折煞本宫?” “卑职不敢,卑职不是这个意思……” 赵固这会心跳直如打鼓,不善言辞的他,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心仪安华公主,自然不想给她留下坏印象,可此情此景,他到底该如何…… 昭华被晏晏这番,整得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挥挥手,对赵固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晏晏神色淡漠,轻啜了口茶。 人走后,昭华凑近她,笑道:“赵统领是镇国公家的公子,年纪轻轻便身居要职,这般青年才俊,妹妹可别错过了。” 晏晏怅然,“他们,不过是被我这副皮囊所惑。” 他们无非是贪恋美色,可再美的容颜,终究会如花般零落。 容华谢后,不过是一具红粉骷髅。 方要再品口茶,又有几个世家公子陆陆续续献殷勤,晏晏连连摇头,“我觉着心烦,还是去找个没人的地方避一避吧。” “给我坐好了,你都及笄了,总要为将来做打算。机会难得,怎么?你还真想着去做姑子啊?” 昭华一腔热血,一副不给她找个如意郎君便不罢休的模样。 花朝节下 “琅琊王氏那几个直系公子,虽家世显赫,仪表堂堂,但素来有风流之名,我觉着不妥。” “那位是清河崔氏的子弟,正是弱冠之年。虽是旁支出生,但才华横溢,他被崔氏族长看重,特地调来了帝都,是个芝兰玉树般的公子,妹妹可以考虑考虑。” “呀,那位公子,我没猜错的话,应是赵将军的小儿子……” 昭华拉着她,把在场的青年才俊统统介绍了一番,从样貌到才华,从家世到品性,甚至一些坊间流传的八卦秘闻,都了如指掌。 晏晏心生感慨,昭华不去做那红娘,真真是可惜了。 好在半个时辰后,昭华被几位宗亲女眷拉去叙旧,晏晏终于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 为了避免搭讪,索性提起裙摆,悄悄溜了出了大殿,在杨柳下找了个偏僻的雅座,执着一柄团扇,半掩花容,悠然品茶。 本以为这里足够偏僻,不会有人来,却还是遇上了一人。 是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真是个生得极好看的孩子。肤色白净,一如白瓷,透着细腻莹润的光,一双眼眸黑如点漆,正入神的盯着一支孤零零的桃花。 青瓷瓶中那一支娇艳桃花,是萧熔方才为她折下的。 “你很喜欢桃花?”晏晏问道。 “并不,仅仅是觉得这朵桃花姿态甚美,乃是心中所喜。” 出乎意料的,他说话的语气十分疏冷,甚至可以说是无礼,黝黑的眼眸深处,藏着漠视一切的倨傲,与他可爱剔透的外表极不相符。 他抬眸的一霎,眉目间还透着一股冷冽,让她想到雪地里冰冷洁白的雪娃娃。 莹白指间拈起那支桃花,嫣然而笑,“本宫也是,千千万万朵桃花,唯独钟意这一朵。知音难觅,既如此,此花当赠知音。” 风华绝代的容颜,与桃花相映,人面桃花相映红。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都说安华公主国色天香,是绝世名花,可此刻,她粲然而笑的模样,比世上所有的花都更艳绝。 犹豫片刻,男孩接过那支桃花,道了一声谢。 然后,冷着一张小脸,径直往无人的角落走去,仿佛世间的纷纷扰扰都与他无关。 晏晏感慨,明明生着一张惹人喜欢的可爱脸蛋,却是个孤冷的雪娃娃。 阿熔小时候也是个可爱的孩子,他自小爱笑,总如叁月朝阳般温暖人心,与这男孩性情迥然不同。 那时她尚不知,随手赠出的一支桃花,将来成了自己的桃花债。 方念起萧熔,就见他迎面走来,带着春风与笑意。 “阿姐,你可让我好找,瞧,我给你带来了杏花酒。”他摇了摇手中的酒坛子。 “我正在饮茶赏花,你却给我带来了酒。” “圣贤文人都道,对花啜茶,乃是大煞风景之事。”萧熔笑道,“此酒不烈,口感清甜,阿姐定会喜欢。” “你小小年纪,也这么附庸风雅?” 文人们总有些穷讲究,赏花配酒是风雅。若是配上茶,花香与茶香相互掩盖,破坏了花与茶本身的美妙,乃是十足的大煞风景。 “这里就寥落几棵花树,也太冷清了,弟弟带你去一处景致好的地方。” 御花园的花,自然最是繁盛,天下名花齐聚,百花争艳,满是绚烂绮丽的色彩。 晏晏无奈长叹,“还以为你要带我去哪,原是这御花园。” 萧熔走在前头,“整座宫里,唯有这里春光最好。” 春光虽好,却有煞风景的人。 遥看御花园凉亭中,风流俊雅的太子萧崇,与一众王侯公子在高谈阔论。 远远听着,似是在谈论花与美人。 有人说美人如莲,洁而不妖;有人说美人如兰,高贵雅致。 只听太子道:“女子如花,千姿百态,无一不动人。既是娇花,自然是要悉心灌溉,方能变得更娇艳动人。” 晏晏倏然红了脸,执起团扇掩面,该死,刚才一刹那,她不由想歪了。 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团扇放下,便瞥见萧崇的视线与她对上,明明相隔甚远,却依旧能感受到,那如蛇一般黏腻的目光。 心中蓦的感到烦躁,也无心赏花了。 “阿熔,我觉得倦了,先回安庆殿小憩了。” “我送阿姐回去吧。”萧熔起身。 “不用,我一人就好。” 回安庆殿的路上,无意中,瞥见了一个鬼祟人影。 咦,那不是玉华身边的宫女,香露么? 晏晏不动声色,跟了上去。 曲折蜿蜒走了好一段路,从人声鼎沸到寂静无人,香露终于步入了一座宫殿。 偌大的皇宫,有许多地方是她不可踏入的,就比如,这座幽兰殿。 皇帝爱美人,玩腻了各色各样的美人,后来嫌那些呆若木鸡的美人不够鲜活,便专设了一座幽兰殿,用以调教美人。 见殿门口无人把守,她心生好奇,鬼使神差,踏入了久仰大名的幽兰殿。 隐约听到有人声,她悄悄躲避在柱子后,见几位宫人经过后,她轻舒了一口气。 身后的窗半掩着,忽的,隔着窗,她听见了屋里的声音。 “啊——嗯啊……舒服,好舒服呀——”淫靡香艳的女声,带着碎碎的娇喘。 “啧,还真是个淫荡的玩意儿,自己玩自己都能高潮。”冷锐的男声,冷彻心扉。 “太子殿下,老奴已将公主调教完毕,您觉得如何?” “无趣的很,只会巴巴求人肏弄,一点都不活色生香。” 声音钻入她耳朵里,晏晏只觉得背脊发凉,毛骨悚然。 那是玉华与……萧崇。 难怪,难怪玉华前些日子音讯全无,没想到竟是在这幽兰殿! “我是淫荡下贱的玩意儿,求太子哥哥狠狠玩弄我,我想要……太子哥哥,给我,给我……” “凭你,也配?你们几个,过来陪她玩玩吧……” 接着是几个男子的污言秽语,只一个小穴满足不了他们,又是让她用口,又是让她用手。 高高在上的公主,就这么任人玩弄,毫无尊严,连青楼的妓女都不如。 大抵,这些个男子,都享受着将高岭之花折下,扔在泥泞里狠狠摧残的破碎之美,满足自己暴戾的征服欲。 偏偏,玉华还这般享受。 须臾之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末路。 不忍再听,转身,逃亡。 晏晏啊晏晏,千万别对他抱有期望。 他有千千万万个卿卿,何曾关心过卿卿的生死? 金枝玉叶的公主如何,一脉同生的亲兄妹又如何,在他眼里有何区别? 还不是玩腻了,就送给别人糟蹋。 可笑,笑自己天真,竟还心存侥幸。 看着那巍峨宫墙,不禁悲由心生,若能逃出这座宫,该有多好…… “微臣见过公主。” 一路上思绪万千,想得太入神,竟没注意到有人。 晏晏稳定心神,颔首回礼,“陆公子,好巧,快快请起。” 陆少昀依旧跪着,过了好半晌,才开口道:“微臣仰慕公主许久,自叁年前,桃林间惊鸿一瞥,便情根深种。微臣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公主殿下,但此情,日月可鉴,绝非只是泛泛而谈。若能有幸蒙得公主垂怜,微臣愿用一生守护公主,至死不渝!” 他的一番话语,温和,却掷地有声。 而她,只是静静看着他,脉脉不语,一身艳丽柔情的红衣,美目如一泓潋滟秋水。 陆少昀不觉迷了眼,那年,她也是一袭红,娇嫩的海棠红,眸如繁星,笑若春风。 海棠红这颜色,别的女子穿了或显艳俗,可她配上这色,却有一种丽质天成的娇艳感,风华绝代, 那时方悟,女子在她这花一般的年龄,就该穿得如花儿一般。 晏晏羽睫颤了颤,沉吟了许久,才启唇道:“陆公子,感君千金意,然本宫不过是空有皮囊,实则……并非你想象中那般美好。”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说对么?晏晏——” 那刻意拉长缠绵的语调,如冬雪叩击心扉。 —————— 下一章开始H~ 玩物 “微臣陆少昀,见过太子殿下。” 萧崇置若罔闻,他眼中只有一人,伴随着缤纷的花雨,闲庭信步走近晏晏,盯着她,幽幽道:“陆大人方才一番表白,可真是感人肺腑。” 他手伸出,轻轻捋着佳人鬓间的发丝,将那吹乱的头发丝儿撩到她耳后,末了,还饶有兴趣地捏了捏她的耳垂,笑问:“晏晏,你听着可感动?” 陆少昀还在那跪着,当着臣下的面,他竟对她动手动脚。 晏晏浑身不自在,退后一步,躲开他的手,淡淡道:“人非草木,如此真挚的表白,我听着又怎能不动容呢?” 萧崇面色冷凝,“你是在故意激怒我?” 好生奇怪,他竟动怒了,可……他有何缘由动怒? 方才种种,在脑海里盘桓。 或许,天下女子于他而言,都是可随意凌辱的妓女。 “晏晏不敢。” 他不怒反笑,“你还有不敢的?仗着我宠你,就敢对我摆脸色。” 他宠她,何种形式的宠? 晏晏怒极,气得发抖,忍不住反讥,“太子哥哥,你一口一个宠,好似我是你养的宠物一般。” 眼前这人,不仅无情无义,还罔顾伦常,奸污亲妹,真就禽兽都不如! 萧崇冷冷挑眉,强硬捏住她的下巴,“不是宠物,是玩物才对。” 霎时,晏晏脸色煞白。 没错,他视女子为玩物,肆意践踏取乐。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陆爱卿,你瞧,眼前这朵名株是不是娇艳欲滴,美得令人心醉。”他拇指在那艳丽的朱唇上摩挲,“只要是个男人,都忍不住想品茗一番吧。” 覆上她的唇,不顾她抗拒,撬开她紧闭的檀口,像红了眼的野兽,激烈侵占着她口中每一寸娇软,想要尝遍她舌尖的美好,汲取她甜美的幽香。 晏晏从未想过,当着臣下的面,他能这般肆无忌惮,心中愤懑,拉扯抗拒间,牙尖不慎咬破了他的舌。 血腥味在口中漫延,如毒汁,震慑了她每一寸神经。 只一刹,她慌了,乖乖服软,“太子哥哥恕罪,晏晏知错了。” “晚了。”他笑,“晏晏,你若是再敢咬我,我就在这位陆大人面前,把你奸了。” 如腊月的寒冰,冷到空气都凛冽,冷到了骨子里。 她信,他是真会如此。 宽大的手掌,以陆少昀看不到的角度,缓缓探入她的衣襟,一把捏住那娇蕊般的酥胸,轻轻抚弄。 晏晏紧攥着手,不敢反抗,生怕继续激怒他后,以他邪佞的性子,真会不管不顾。 “陆爱卿,你可知,我这倾国倾城的妹妹,不止生得好看,她床笫上的功夫,更是真让人欲罢不能呢。” 手攥得更紧,连指节都发白生疼。 心中生恨,他怎可如此,怎可在臣下面前这般践踏她! 她抬眸,眸子死死瞪着他,见他面上还含着笑,他狠狠捏住了她酥软的乳,晏晏吃痛闷哼一声,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慢悠悠说道:“怎么?陆爱卿还不走?是想看我们兄妹的活春宫么?” 陆少昀不敢抬头,只慌乱道:“微臣告退。” 接着,落荒而逃。 他知晓了深宫中的龌龊秘幸,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 方转身,走了没两步,就听太子萧崇在身后冷冷警告道:“爱卿切要记住了,名花虽美,却独独本宫可采撷,本宫可容不得别人觊觎!” 桃花纷纷扬扬,如梦中零落的那场桃花雨,花瓣擦过莹白指尖,仿佛要把指尖都染上诱人的红色。 乱红迷人眼,如那落在脖颈的细吻,带着灼热的鼻息,迷醉,迷醉,直至嘈杂的声音闯入耳朵。 依稀能听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片刻后,内廷侍卫将这片桃林团团围住。 晏晏凝眸,直愣愣盯着萧崇,弱弱道:“太子哥哥住手吧,被人看见了,有辱太子殿下威名。” 他依旧吻得动情,“百米外有侍卫守着,无人敢接近。” 她惨笑,“究竟是防止外人接近,还是防止我逃跑?” 极力遏制心中升起的可怕想法,生怕下一刻,自己就会崩溃。 隔着锦绣华服,他的指尖拈起嫩乳间那点红梅,坏心眼地又揉又捏,“晏晏学坏了,方才,竟躲在幽兰殿门外偷听。” 忍着身体异样的快感,心中警觉,他竟知道她在偷听? “香露是太子哥哥的人?” “香露是谁?” 哦,差点忘了,薄情寡义的太子爷,不喜记美人的名字。 “太子哥哥是怎么发觉我的?” 手玩弄着她的乳,火热的舌,轻轻吮着她的锁骨,感受到她身子微微发颤后,他笑:“这香味,除了你还有谁?” 原是这合凝香暴露了自己。 该说,不愧是脂粉堆里长大的太子爷么,对这些女子喜爱的熏香,竟如此敏锐。 晏晏红唇上扬,满是自嘲,“哥哥有了玉华妹妹解闷,何必再来逼迫我。” “她?她和你不同,无趣得很,与别的女子也并无二致。”他迷恋地嗅着她身上的香味,眸中满是贪婪的欲望,“晏晏,快说说,你给我下了什么蛊?为何我独独迷恋你?” 口口声声说迷恋,做的却尽是些令她心惊胆寒的事。 “若有一日玩腻了,太子哥哥也会把我扔给那群禽兽,任他们百般凌辱?”她咬牙,恨恨道,“明明……明明你答应过我,不会作践我。” 微微凸起的娇嫩乳尖,伴随着他指间时重时轻的揉捏,滋生出令人酥麻的快感,她忍不住嘤咛一声。 他笑,“怎么会?我怎么舍得将你拱手让人?晏晏可是我的心肝,我捧在手里护着还来不及呢。” 这对乳,大小适中,雪嫩酥软,可真让他爱不释手。 “来,让我吃吃这对乳。” 眼看着,他扯开她华裳的衣襟,一大片白皙的雪肤裸露,似凝脂美玉,在阳光下白得晃眼。 晏晏胆寒,他竟,真要在这儿玩弄她。 她心中羞愤,仅存的骄傲与羞耻心,不允许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衣不蔽体的任人亵玩。 回过神时,手掌已扇过他的脸颊。 萧崇冷冽看着她,唇角微微扬着,似笑非笑,晦暗不明的眸子,渗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光泽。 明明是天人般俊美的玉容,却透着一股阴冷邪气,渗人。 晏晏冷笑,金尊玉贵的太子爷,何曾尝过巴掌的滋味,这下定然是勃然大怒。 她整个人都怔住了,心直直坠入谷底,如临深渊,只有讷讷道:“我……我错了,太子哥哥饶了我。” 满心无望,明明知道惹怒他的后果,偏偏,偏偏。 果然,萧崇狠狠捏住她娇花般的小脸,“晏晏啊,方才我就觉得,你瞧着那为陆大人的眸子,深情的很啊!看得我都快潸然泪下了,是不是该为你们编排一话本,上穷碧落下黄泉,只羡鸳鸯不羡仙。” 方才一幕,在他眼中竟是这番模样。 晏晏轻声解释道:“我与他是初见,心中对他无半分情义。” “有情也好,无情也罢。你身上每一处地方,都被我玩过了,还有人敢要你?”他边说,边扯开着她的衣裳。 衣裳半敞,入目是莹白雪润的肌肤,与鲜红夺目的肚兜,那肚兜上绣的,正是戏水鸳鸯。 雪肤映红,愈发激起他的欲念,只那一抹红,可真碍眼。 一把将她的肚兜狠狠扯下,红色带子被扯断,使得她凝脂雪肤火辣辣的泛疼。 晏晏一时没反应过来,垂眸,只见他将那残破肚兜,随意丢弃在地,真真弃之如敝履。 耳边,是他冰冷的话语,“玩物罢了,我想在哪里玩,还需要你点头不成?” 野合上(H) 他是贪得无厌的野兽,等不及,一口狠狠咬住那酥玉绵乳,惹得她闷哼一声。 如口中含着奶酥,满口沁甜芬芳,爱极了这滋味。舌尖勾缠,牙齿厮磨,细细吮吸,在那片白嫩的雪山刻下殷红烙印。 随着他不管不顾,愈发狂热的吻,晏晏心中紧绷的那根弦,终于崩溃。 光天化日下,玉体光裸,毫无尊严的任人玩弄。 强烈羞耻心陡然而生,无助的泪,如决堤洪水,难以自抑地夺眶而出,她呜咽着求饶:“太子哥哥,不……求你不要……不要这样糟蹋我……我们去屋子里好不好?” 萧崇本是恼她,可见她哭成了泪人,可怜巴巴,气竟消了大半,只觉得她梨花带雨,万分可人。 “我本也想怜香惜玉,奈何,晏晏总是拂我的意。” 她红彤彤的眼眸中满是泪花,羽睫颤啊颤,瞧着,真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兔子。 他安抚一般,将她搂在怀里,动作轻柔,轻吻着,吮吸着,舔舐着她脸颊晶莹的泪珠。 在他的薄唇,将要覆上她芳唇的那刻,他一手坏心眼地探入了她双腿间,顺着美玉一般的大腿内侧,一路向上,抵住了那敏感的花蒂,笑道:“晏晏啊,你哭得起来这般好看,会让我更想狠狠弄坏你。” 晏晏如惊弓之鸟,在他深深吻住她,舌尖与她勾缠,手指亦要更进一步探入那花穴时,她惊恐地推开了他,神色惶惶,往后退了一小步。 她情绪崩溃,身子止不住地发抖,“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太子哥哥,你明明……你答应过我的,不会这样作践我!不要,我们……我们去屋子里,随便你怎么玩,我都愿意!唯求太子哥哥,不要在这里……求你,求你不要在光天化日下作践我!” 不可再继续,再继续,她会在他的撩拨下忘情呻吟。 她不愿如此,她仅剩的自尊不允许。 萧崇满脸冷凝,恼她不识趣,好不容易才气消一些,这会儿,怒火又被这小东西点燃。 他逼近,她惊恐后退。 猛然间,他一把捏住她的小脸,将她娇躯抵在粗壮的树干上,眼中交织着兽欲与怒火,“你刚说什么?不要作践你?你可不就是让人作践的玩物么?” 说着,一把扯下腰带,将她的一双粉嫩藕臂反捆在树干上,“若是想逃,你可以想法子逃。” 可笑,现下,她该如何逃? 萧崇捏着她的脸,迫使她抬眸,与他眼对眼,鼻对鼻。 他眯着眼,饶有兴趣与她对视。瞧瞧,美人如花,而那憎恶的眼神,似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呢! 他只冷笑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在这里,好好伺候我,让我泄泄火;二是你捆在这儿,我差人把宫内的王侯贵胄都请过来,让他们来这林子里,好好赏赏你这朵绝世名花。” 无疑是心中的劣根性作祟,想要狠狠蹂躏她一番,将她所有的尊严践踏在地,享受那种支离破碎的美感。 她心如死灰,娇躯微微发颤,紧咬着牙,不愿屈服,却也无可奈可。 他低头,伏在她耳旁,轻叹:“晏晏,何苦呢?” 是啊,何苦来哉。 明知道硬碰硬,不会有好果子吃。 看着那满地落英,不禁黯然,都道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可这零碎的余香,只能让人黯然神伤,不如直接化为灰烬。 她踮起脚尖,艳丽的唇在他耳畔低语道:“好哥哥,晏晏的身子,只想给你一个人看……” 这般柔媚入骨,哪个男人能遭得住? 早已苦候多时,一腿抵在她玉腿间,强硬分开她的双腿,宽衣解带后,挺直闯入那最诱人的桃花源。 有些许干涩,律动起来很是吃力,他的阳物太大,而她的花穴太窄小。 那般蛮横地进进出出,伴随着钝痛,晏晏无所适从,唯有咬牙强撑着。 他大抵,是故意的。 枯燥又痛苦的抽插,故意避开所有会产生快感的地方,迫使她在这煎熬中苦苦支撑。 可恨,她被捆在树干上,难以动弹,甚至无法自救。 “想要变得快活么?” 她紧咬着牙,放弃了挣扎,只屈服着点头。 终于,他开始有所动作,大掌熟练握住她的酥胸,挑逗着她的乳尖。胯下硕大阳物深入浅出,技巧高超地摩擦着她柔软的敏感点。 果然,没几下,她便春潮丛生,媚眼如丝。 “在外面玩,让你更敏感了。无论心中有多不情愿,可只要被玩两下,身子都会发情,你说你贱不贱啊?”见她这般沉溺,萧崇倒生出几分不忿,“我要是真叫些人来,你会不会觉得更刺激,更敏感?” “不……不要。” 晏晏浑身酥软,娇嫩的花穴,被他狠狠撑开,一次又一次抽插,将她填满。 同样是撞击,痛苦与快乐,却是一念之间,全凭他掌控。 “不如,把刚才的陆大人请过来观赏?让他看看心尖上的人,他可望不可及的绝色美人,被人玩弄时,是这般放荡与享受。要我说,就你这淫荡的身子,那孱弱的陆大人能满足得了你?” 他越说越离谱。 像红了眼的兽,自己在她面前尝过挫败,尊严受辱,便想要将她的心灵撕碎,狠狠践踏。 观赏着她神情变化,或泪,或羞,或迷醉,都是因他而生。她就是他命中的媚药,时时刻刻激发着他的兽欲。 他太过蛮横卖力,一时停,一时深,轻轻重重,总是在她最舒服最柔软处撞击。 晏晏被快感压得喘不过气,她无法挣脱身体的原始欲望,晶莹雪肤,染上瑰丽缠绵的颜色。映在他眼中,平添几分易碎的纤弱感。 “这会儿,是要高潮了吧。” 他故意停下。 晏晏最受不住这般不上不下,此时半梦半醒,一切抛诸脑后,只如藤蔓般依偎在他颈窝,轻呵着兰息,“哥哥,别停,别停!” 娇媚入骨,这朵娇花,只会在他身下绽放。 几下后,她柔软的身体骤然紧绷,狭小的甬道,流淌一池春水,滥滥风情,令人神魂颠倒。 欲望稍稍释放,晏晏神志清明了一些,只听萧崇冷言道:“晏晏,你本是个聪明人,却总在这事上犯糊涂。纵然你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你也得受着,一而再、再而叁的试探我,激怒我,是极愚蠢的事。因为……我真正动怒的后果,你承受不起!” 她的尊严,是奢侈而脆弱的东西,在强权面前不堪一击。 她知变通,事已至此,无可奈何,索性顺着他。 “晏晏知错了,我只要哥哥。”她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高潮过的花穴敏感至极,他却依旧坚硬有力,不停不歇。 ———————— Q-Q 在这跟大家说声对不起,之前工作忙+卡文了。 我深知此文叁观不正,不知不觉,已经写了个buff迭满的绝世大人渣,完全死不足惜的那种…… 所以结局决定BE了。 野合下(H) “那,我可爱的小奴隶,想不想更快活?” 大掌在她曼妙的玉腿上游走,猛然将她一条腿抬起,折迭起,方便他更凶悍进攻,插入得比方才更深,更重。 痉挛的花穴哪受得住这般,晏晏连连告饶:“别……哥哥,慢一点……唔——我不行,别——” 忍不住,仰起头,绷紧身子,被捆住的手无法动弹,只能死死扣住树干,花穴紧缩,包裹着甬道里进进出出的阳物。 萧崇闷哼一声,滋味太美妙,让他险些破了功。 “又高潮了?”他忍不住哂笑,“其实你很享受在光天化日下被侵犯吧?瞧瞧,这身子骨,远比我想的还要淫荡呢。” 她眼眸映着蓝湛湛的天空,一群白色鸟儿飞过,意乱情迷,飘飘然而起的身躯,似乎也变成了自由翱翔的鸟儿。 “又在看什么?” 下颌被他蛮横有力地掰回,对上了他发冷的眼眸。 “哥哥,我手腕疼……” 她身体的快感没有褪去,满面桃花色,说起话来又酥又媚,娇艳欲滴,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萧崇解开她手上的桎梏,洁白如玉的手腕,被粗粝的树干磨得生红。她还来不及抱怨,萧崇便示意让她抱住他,她乖乖勾上他身子,如藤蔓一般。 依偎在他怀中,那滚烫的阳物似是变得更加坚挺,而她,早就化成了一滩春水,每一次贯穿,都让她心神荡漾,难以自拔。 “啊别、别、别那么快……” “真想让那群男人看看你这幅娇态。”感受到怀中美人娇躯僵硬,他又抚摸她的背,柔声安抚,“说笑的,就算真让他们来,他们也不敢看。” “晏晏是我一个人的,谁敢用淫邪的眼神看你,我便挖了谁的眼睛。” 身体滚烫,欲望灼烧着她,可心却冷寒,如坠万丈冰渊,极度分裂。 他,是在惩罚她,羞辱她。 耳畔是他温柔似水的声音:“晏晏,我的小凤凰,若你想要,这天下的一切,我都可拱手给你。只要乖乖的听话,待在我身边,什么都依你。” 他太过沉溺,忘乎所以,都开始说胡话了。 一会儿羞辱她,一会儿又甜言蜜语哄骗她。 他是生来拥有一切的太子爷,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尽可随心所欲。 “你是喜欢我温柔点,还是粗暴点?” 见她不回应,他兀自说道:“啊,你还是喜欢粗暴吧,毕竟每次粗暴的时候,你都叫的那么爽。” 他的动作愈发粗暴,那么粗大滚烫的阳物,连根拔出,又毫不怜香惜玉地刺入最深处,晏晏早已习惯他的粗暴与蛮狠,直觉得浑身酥麻难耐,舒服极了。 这感觉,好像又要…… 晏晏紧咬着牙,极力压抑着想要大声呐喊的喉。 美人芙蓉面染满潮红,媚眼如丝,颤颤巍巍,如同枝头开到盛极将要落下的娇花。 萧崇爱煞了她这模样,“晏晏,不要压抑自己,大声叫出来!” 他揉弄着她的乳尖,给与了她更多快感,让她愈发酥麻。 百米外还有护卫把守,她若真叫出声来,以后怕是无地自容。 她不愿,不愿在光天化日下这般淫贱。 “我让你叫出来!” 他没给她选择的机会,身体早已沉溺在欲望沼泽里,那愈发暴烈抵弄着她敏感点的阳物,她想要宣泄,却无法宣泄,那种难耐的痛苦。 “唔——别、别,不要这样……嗯……不要,啊啊——” 他喜欢听她娇滴滴的叫声,那莺歌婉转,沉溺在欲望之中的吟唱,太美妙了。 “这就对了,快活就该好好叫出来。”萧崇将她狠狠抵在树干上,舌尖卷上她的绵乳,不断挑逗,“乖孩子都会有奖励。” 乳尖和花穴双重刺激下,她又一次舒服得浑身战栗,花液飞溅,浑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神智弥散,竟有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忍不住缀泣起来。 其实,她跟妓女也没什么区别,都是被人玩弄,都是臣服于原始快感之中的奴隶。 既然逃不掉,索性抛开一切,只享受快乐,沉溺其中。 萧崇瞧她已然站不稳,便把她一双玉腿放置在自己臂弯。 失去了支撑点,身体的重量全由他掌控,那相连的花穴承载着她的躯体,清晰且强烈。 她受不住激烈的颠簸,本能抱住了他,依偎在他怀中,沉溺在这耳晕目眩的快乐中。 “晏晏,第几次了?” “啊啊……不、不知道……啊——哥哥、我受不住了,饶了我……嗯……饶了我——” 昏昏沉沉,早已不知高潮了多少次。 “说些我爱听的,就饶了你。” 他爱听什么,她心中有数。 可她今日受辱太过。委实不愿再说那些自轻自贱的话,只娇滴滴唤道:“萧崇,崇、崇哥哥……” 似乎很是受用,感受到伏在颈窝处的他,呼吸急促又狂烈,连根拔出,狠狠冲刺了十几下后,滚烫的精液注入她的花房。 她被那过分的灼热刺激,再一次,进入了高潮。 淫液相融,满地落花被打湿,何等的淫靡缱绻。 事后,晏晏一时没回过神来,软软靠着树干,目光呆滞地望着林中缤纷落英,悠悠落下。 萧崇将外袍脱下,把她白皙娇嫩的身子骨,裹得严严实实。 “晏晏,舒服么?” 她别开脸,不想搭理他,眼眶微红,倔强地噙着泪,好不委屈。 萧崇轻叹,将她垂下的鬓发理好,温柔抚摸着她的脸颊,柔情似水唤她:“晏晏。” 她不应,别过头,置若罔闻。 方才浑然忘我,这会清醒过来,深觉自己淫乱不堪,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插得淫叫连连。 想来,自己骨子里,真如他所言,轻贱得很。 萧崇瞧她这般,发嗔亦是好看得紧,心中蓦的生出几分柔软,轻叹一声,“晏晏,为兄方才莽撞了,给你赔个不是。” 她依旧不应。 他也不恼,一把将她横抱起。 “你、你放我下来!” 这要是让别人瞧见,别说颜面了,连她的性命都难保。 蓄意勾引储君,兄妹乱伦通奸,这些罪名,足够她死一百次。 “终于肯理我了?”萧崇信步而走,“别动,我送你回安庆殿。” “我自己能走。” 他笑,“你这娇滴滴的身子骨,被灌溉了一番,还走得了路?” 是的,她这会儿浑身酸软,站着都费力。 他又道:“连衣裳都不成样子了,还是说,你想衣不蔽体走回去?” 她缄默,唯有恨恨咬住银牙。 罪孽 萧崇将她拥护在怀中,闲庭信步,径直朝安庆殿走去。 许是早有安排,平日里守卫极其森严的内宫,这会儿,太子殿下明目张胆抱着她回安庆殿,竟是一路无人。 到达安庆殿,轻柔将她放置在锦榻上后,他并未离去,坐在榻边,一瞬不瞬盯着她看了许久。 方才,晏晏梨花带雨哭了好些时候,脸上的脂粉都脱落了,面颊上满是斑驳泪痕。 萧崇心生怜惜,手抚上她的脸,在她脸颊处反复流连,“还好,脸上没留下疤。听下人们说,你前些日子在脸上划了道口子,可把我给吓坏了。都道女子爱容貌胜过性命,以后可别干这种傻事。” 前些日子在昭云殿见她时,脸上还有淡淡的疤痕,这么如花似玉的一张脸,若留下疤痕,未免太暴殄天物。 都道红颜祸水,也就生成这般绝色,才能成为祸水吧。 他长叹,“倾国倾城,是你的罪孽。” 她嫣然一笑,如花怒绽,绝美,“既是罪孽,不如送我个了断。” 这一眼望不到头的日子,真真要命。 “又在说气话了。”指尖在她粉嫩的小脸上流连,“你惜命,又贪恋荣华,可不是有骨气到宁折不屈的性子。” 是的,她有傲气,却没骨气,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小女子。 萧崇把她吃得死死的,他知道该如何拿捏她。 见她蝶翼般的羽睫颤了颤,萧崇的心也跟着发颤,发痒,执起她的凝脂玉手,放在唇边,深深吻住。 这些日子,总会平白无故梦到她。 梦中,是一片苍白,一望无际的婆娑雪色,唯有她遗世独立,尘世中唯一的殊色。 悄无声息间,荒芜而漠然的心,开出了一朵花。 她雪中飘扬的青丝,丝丝绕绕,勾缠住了他的心,宛如相思。 恰是此时,晏晏缓缓抬眸,对上他的眸子。 他喜不自胜,情不自禁俯下身,轻轻吻上她的唇,并未深入,只浅浅厮磨着她粉嫩的唇瓣,贪恋此间温软。 “方才瞧见好些公子给你送花,可我觉着,那些人送你的花都太小家子气了。我的晏晏风华绝代,唯有凤凰花可与之相配。过些日子,我让人在你殿里种植凤凰木,花开时,满树皆是绚丽的红。” 那红色,定与她极为相衬。 晏晏撇过脸,没有回应,心漠然,神色亦漠然。 只听萧崇无奈道:“晏晏,你知道的,为兄脾气不好,你别老惹我动怒。” 晏晏暗啐,何止脾气不好,简直是喜怒无常,发起疯来,真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疯子一个。 是夜,寂月皎洁。 萧崇方回东宫,处理了一些政务,蓦的,又想起了晏晏。 他吩咐金福:“晏晏手腕磨破了,送最好的金创药去。”又念起她满身青紫,“再送些活血化瘀的膏药。” “喏。”金福领命后,并未马上离去,犹豫了片刻,“太子殿下,安华公主年岁尚小,又是金枝玉叶,身子娇贵,您这般血气方刚,公主怕是……” 萧崇眸子一睨,“你是在教本宫做事?” 金福立马下跪,“奴才不敢!是奴才多言了,奴才该死!” 只见萧崇冷笑一声,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金福如蒙大赦,立马滚了出去。 她年岁小,生得又娇,稍微折腾两下就浑身青红,宛如枝头易碎的花朵。 倏忽抬眸,远望着天边的月,清冷皎洁,可望而不可即。 晏晏便如那明月,映入他眼中。 他性情恶劣,渴望着摘下那月,然后让她沾满他的色彩,不再洁白。 他也时常疑惑,为何会是晏晏呢? 连他自己都想不通,原以为是因他们血脉相连,违背伦常,是以有别样的刺激。 然,除了晏晏,他对其余姐妹并无半分旖念。 心心念念渴望的,唯有她一人。 蓦然回首,她早已渗入他的骨髓。 安庆殿灯火通明,借着烛火,晏晏正在看话本。 忽的,听红珠道:“九皇子殿下来了。” 晏晏微愣片刻,急忙将衣襟往上扯,掩盖住脖子上的红痕。 这些,可不能让阿熔瞧见了。 刚到外间,便听陈嬷嬷在那训斥道:“皇子殿下,这会儿天都黑了。您虽是未成年的皇子,但男女有别,深夜来公主闺阁,实属不妥,若是……” 晏晏挑起珠帘,轻笑道:“嬷嬷说得对,这就是个登徒子。” 看见她意味不明的笑,陈嬷嬷心惊肉跳,想起之前太子殿下深夜来安庆殿…… 公主面上看似平静,可心中,定然是有怨言的。 萧熔耸了耸肩,带着春风笑意,看着陈嬷嬷,深情款款道:“姑娘教训的是,今夜月色正好,小生冒昧来访,实乃唐突佳人了,还请佳人见谅。” 陈嬷嬷呆滞在原地。 殿内宫人一阵哄笑,各个前仰后合,绿珠蹲在地面,直笑得直不起腰。 晏晏捂唇笑道:“好弟弟,这又是你从哪个话本里学来的?” “阿姐若有兴趣,明日我便差人,将那话本送到阿姐手中。” “你还真是不务正业,十来岁的男娃娃,净看些乱七八糟的闲书。” 萧熔无辜道:“阿姐不也喜欢看这些。” 晏晏语塞,哎,男大不中留。 萧熔对宫人道:“你们先退下,我有东西给阿姐。”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人都退下,萧熔的手从背后掏出一束映山红,风姿绝盛,花色浓艳,如一团灼灼烈火。 “你亲手摘的?可真好看。”她接过花,满脸欣喜。 “宫中有一片桃林,桃林后方有一座小山,半身腰开满了这些热烈的映山红。” 晏晏身子僵住。 许久,萧熔长叹一声,“阿姐,我知你是为了我,但……不要再忍受这种事了,我不愿看阿姐这般委曲求全。” 原来,他都知道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罔顾人伦,寡廉鲜耻?” 萧崇满脸冷肃,“我知,这一切定不是阿姐的本意。” 晏晏稍怔,自嘲道:“我不愿,可他只手遮天,我不过是个攀附他权势的弱女子,又如何能反抗?难不成,要我以死明志?” 她没有铮铮傲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舍生取义的风骨,她断然是没有的。 她不想死,好死不如赖活着。 “逃吧,逃出这个皇宫。”萧熔眸中似跳跃着火焰,“我来想法子,阿姐,我一定会让你逃出去!” 晏晏沉寂的心仿佛再生,跳得异常剧烈,“真能逃出去?” “阿姐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 雨 昭华出嫁了。 伴随着满城花雨,十里红妆,风光大嫁。 那日,晏晏亲眼看着昭华穿上火红嫁衣,发髻堆迭成巍峨祥云,戴上五色鎏金凤冠,明艳得晃人眼。 她说:“终是能逃脱这个樊笼了。” 她说:“当年二姐和亲,在他国死得不明不白,竟也无人追问,后又遣了四姐去和亲。别看我们是金尊玉贵的公主,实则,我们这样看似尊贵却无实权的女子,不过是笼中雀,是那些追求权势之人锦上添花的工具罢了。有朝一日,当权者让我们为大局牺牲,我们甚至连说个‘不’字的权力都没有。” 她说:“妹妹,你快要及笄,一定要为自己早做打算。父皇大限将至,新君上位,为了稳固帝位,定会将你当做笼络人心的筹码。” 原来,昭华活得这般通透。 这吃人不眨眼的深宫,早已将懵懂无知的少女扼杀殆尽,余下的女子,都生了好几张面孔。 红墙黛瓦,宫苑深深。 没了昭华的宫城,晏晏莫名感到空旷寂寥,再无人会来安庆殿串门,与她共赏花鸟风雪,与她闲聊深宫秘闻。 巍峨宫墙,圈着这么一方小小天地,昭华终是能出去了。 可,她却无法逃脱。 若那人不点头,出嫁于她,只是一种奢望。 她有去看过玉华,那日天色昏沉。 到惜玉阁时,玉华正与几位侍卫厮混,隔着屋子,依旧能听到她似痛苦,似欢愉的呼喊。 晏晏静默坐在院子里,喝了一盏又一盏茶,过了好半晌,才等来了玉华。 玉华的脖颈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红痕,她一脸娇态,幽幽道:“姐姐,你懂那种痛苦么?这苦闷又压抑的深宫,我日日挣扎求生,极少能体会到快乐。可在享受鱼水之欢的时候,那滋味是那么销魂,那么鲜活,让我异常的快乐。” 她原先苍白的脸,染上了充盈的潮红春色,在被情欲滋养下,生出了几分娇媚之态,气色瞧着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所以,恳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太子哥哥不让我跟你往来,我若触及他逆鳞,就会失去这唯一的快乐了。” 言已至此,晏晏心中了然。 她沉默看着玉华,平静道:“既如此,妹妹你多保重。” 出了惜玉阁,乌蒙蒙的天空下起了小雨。 红珠为她撑伞,雨水滴滴答答,打湿了出水芙蓉伞面,那伞上描绘的淡粉水芙蓉,堪堪生出几分天然的冶丽之姿。 这熟悉的画工,应是出自太子萧崇之手。 红珠问:“公主,要回安华殿么?” 晏晏笑而不语,低头看着池中绽开的涟漪,她心中似也有惆怅的涟漪,一圈一圈晕开。 一位宫女从惜玉阁出来,对她盈盈一礼,“安华公主不妨去镜池瞧瞧,那里的柳色极美。” 她知道这个宫女,香露,低眉顺目时与她有几分相似。 烦躁,莫名的烦躁。 这般或肆意,或潜移默化,左右她的生活。 真真令人不悦。 她道:“可惜,本宫不喜柳色,看那满眼翠绿,便觉得意兴阑珊。” 回首,再望了一眼惜玉阁,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她不愿活得像玉华这般,绝不。 特意绕过了镜池,却在临近安庆殿的望星台,瞥见了太子萧崇与几位幕僚在谈笑风生。 晏晏眉头微蹙,想也不想,便转身离去。 只走了十几步,雪白的腕子便被一只大掌抓住。 “我一闻香味,便知是你。” 熟悉的声音,柔情似水。 晏晏厌烦甩开了他的手,他复又握住她的皓腕,她再甩开,他又握住。 反反复复几次后,只听到他轻笑一声,“怎么了?晏晏因何事恼我?” 说话间,他加大了手中的力度,使得她无法挣脱。 她纤弱的背影迎风而立,在风雨中,更显得楚楚可怜,她道:“太子哥哥,我大抵是恨你的,恨你说话不做数。” “是因为那日的事?”萧崇无奈叹了口气,“是我的不是,是我错了,晏晏就原谅为兄吧。” “太子哥哥只手遮天,哪会做错事?而我,不过是个让人作践的玩物罢了。” “我的小凤凰可真记仇。”他缓缓靠近她,大掌覆住她的手,“晏晏,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 这般似是而非的话,分明是为了哄她,晏晏自然是不信的。 她浅浅回眸,与他脉脉对视,才后知后觉,跟着她的宫人已尽数退下。 萧崇的手抚上她的花颜,许是下雨的缘故,她眼眸中带着几分氤氲湿濡的气息,让他想起了单纯幼小的兔子。 可真是一张妖娆多姿的祸水脸。 “你可真美啊,好想在这里要了你。”他笑了笑,“奈何,方才跟你保证过了,姑且只好忍忍了。” 晏晏眼眸微垂,他云锦华服上沾染了些许绒绒柳絮,大抵是那镜池柳树作祟。 “太子哥哥。”她沉默了好一会,才幽幽道,“放过玉华妹妹吧。” “晏晏是吃醋了?” 她嫣然一笑,“嗯,有些吃醋。” 明明是淡漠的口吻,却如细雨落在他心头,痒痒的。 该说她愈发锦心绣口,如今说这般逢迎的违心话,都能面不红,耳不热,平静得如一潭冰泉。 “放过?说什么放不放,我又没碰过她。本想试试,却发觉对她提不起兴致,是以把她扔去了幽兰殿。可幽兰殿调教完后,依旧觉得无趣。”萧崇冷冷勾唇,“如今的靡乱生活是她自己所求,我只是好心,满足了她的愿望。” 继续道:“她怎样无所谓,晏晏可别同她学坏了。” 晏晏抬眸凝视着他,似是哀怨,“太子哥哥可真残忍,若不是你把她丢入幽兰殿,她也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就因你一时兴起,便搅乱了一个无辜女子的人生。” “晏晏是在替她打抱不平?还是在替你自己?” 迷乱的雨,如丝丝绕绕的线,又如密密麻麻的针,无端便惹得满地潮湿。 晏晏攥紧了手,似有冰冷刺骨的雨,若有若无,滴落在她心间,无形却又盘根错节,阴霾般的情绪在滋生,肆虐生长。 “对你,可不仅仅是一时兴起。”他在她耳边低语,灼热的鼻息萦绕在耳廓,有些微燥热。 她本能想躲开,却被他紧紧搂住腰肢,温香软玉在怀,又惹得他心猿意马。 嗅着她身上的甜美幽香,有些痴,他愈发觉得,心中爱她爱的入骨。 “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下巴抵住她的颈窝,嗓音低沉,透着别样的阴邪。 晏晏怔住,心中惊骇,他可是知道了什么?莫不是,知晓了萧熔正在计划让她逃离皇宫? 在她慌乱间,萧崇宠溺地亲吻着她的耳廓,那吻又轻又柔,并无太多欲念,如绵绵柳絮。 他知自己已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万花丛中过,却觉哪朵花都不及她万一,堪堪在她面前折了腰。 “晏晏,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心不断下沉,坠入无尽深渊。 毒 几日后,帝京出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 东宫太子中毒,昏迷不醒。 一番查证后,查到了下毒之人,竟是太子妃王凤仪。 皇帝陛下震怒,将太子妃打入天牢,连带着王家遭到株连。饶是王皇后脱簪求情,以命相保,也是无甚作用。 威名赫赫的琅琊王氏,就此陨落。 晏晏被传唤去东宫,是萧崇醒后的第叁日。 换上檀木香熏染的樱色襦裙,乌发堆迭成髻,略施粉黛,绰约生姿。 叁月芳菲季,东宫正是春意灼灼的盛景,红杏梢头,红粉,花暖,满庭芳华。 萧崇正懒懒倚靠在床头,手中拿着一卷书,颇有几分文士风流的雅韵。 “昏迷”大半月,他除了面色苍白些,倒也无甚大碍。 晏晏盈盈一礼,毕恭毕敬请安后,莞尔道:“太子哥哥瞧着……似乎还不错。” “让晏晏失望了,为兄死不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气定神闲看着,把她晾在一旁好半晌,才问,“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晏晏委实没什么想问。 她知,太子萧崇受制于王家外戚多年,性情乖戾的他,本就有报复之心,王家早晚会有这一遭。 奈何,王皇后遣她来做说客,她不得不堆笑道:“母后让我来劝劝太子哥哥,那毕竟是哥哥的母族,骨肉至亲,打断骨头连着筋。纵然有罪,也罪不至此。” “罪不至此?谋杀储君之罪,可不就是要诛九族?”萧崇冷冷嗤笑,“说到底,在母后的心里,家族荣耀比亲生儿子重要。” 他这番苦肉计,为的就是将王氏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太子哥哥说这话,怕是会伤母后的心,母后最担忧的自然是哥哥,听闻前些日子,她……” 他一脸漠然,打断道:“莫再说母后了,晏晏你呢?你可担忧我?” 晏晏垂眸,“自然有。” “人可不能太贪心,她是皇后,只要不做出格之事,便可安心在后位上,永享尊荣。”萧崇面不改色,话语淡之又淡,“往后母后的命令,你无需听之任之,理她一个失去权势的疯癫妇人作甚?在宫里你大可肆无忌惮,无视她便可,纵然天塌下来的事,也有我给你兜着。” 晏晏微怔,虽早知太子萧崇冷心冷情,可毕竟是亲母子,他竟能这般漠然置之。 果真凉薄。 “最是无情帝王家,可别说我无情。晏晏,你也无情的很,你可不关心我的死活,你只在意你的荣华富贵。” 听安庆殿宫人禀报,她这些日子抚琴簪花作画,日日安然如故,从未过问他的死活。 “古往今来,小门小户尚会为了家产,争个头破血流。皇家为了权力而骨肉相残,反目成仇,有什么好惊讶的。” 晏晏颔首,“哥哥说的是,晏晏受教了。” 一室缄默,暗香流转。 好半晌后,萧崇凝在书卷上的视线终于移开,冷眸一睨,细细观赏着她的情态,一看,便觉得挪不开眼。 一袭樱色襦裙,淡扫蛾眉,薄施粉黛,凝脂雪肤泛着温玉柔光。那浅色宫绦束腰搭配的恰到好处,更显细腰盈盈不堪握,不经意间添了几分娇弱。 不复往日艳丽夺目,依然绝色,却有种出水芙蓉的清婉之姿,我见犹怜。 本是有些恼她,恼她不在意他生死,可一见到她如此娇弱可人,再硬的心肠也会软下来。 晏晏正低眉敛目,闲着无聊,便玩起了腰间的宫绦穗子,萧崇摆明了要晾着她,她自然只能一语不发,伫在原地许久,都有些困乏了。 恰好,殿外有宫人请见。 “禀太子殿下,这是大理寺递来的折子。” 晏晏本欲趁机退下,心想今日已经惹他不痛快,不如早些走,免遭皮肉之苦。 却被萧崇冷声叫住,无奈,又跟花瓶似的伫在那儿。 他草草看完后,若无其事问道:“晏晏,你要不要也瞧瞧?” 晏晏接过折子,一目十行,神色佁然不动,心中却是骇然。 王氏夷九族,男丁枭首示众,女子被贬为奴。 太子妃王凤仪,凌迟处死。 竟是凌迟这等骇人的酷刑! 她曾听闻过,所谓凌迟,便是将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直至千刀万剐,每一寸肉都割尽后,受刑人才会断气。 那过程,可谓惨无人道。 想起那位天之娇女般的太子妃,一片痴心错付,被丈夫构陷,不日便要变成一具枯骨。 她低喃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太子妃本就无辜,如今,却连死都不能求个痛快。” “那又如何?” 她的声音幽微,不想萧崇耳聪目明,竟听到她的话。 抬眸,见萧崇只冷冷挑眉,凉薄且不以为然,瞧着都不愿意提起那么一人。 如此,晏晏唯有沉吟不语。 她本就是心冷之人,几面之缘的太子妃是生是死,是何种死法,与她也无甚干系。 何必因这事惹得萧崇不痛快,到时候,受罪的是她。 只是,见出生尊贵的太子妃,竟也落得这般下场,与那些香消玉殒的美人无甚区别,难免心有戚戚。 思量间,只听萧崇唤道:“过来。” 晏晏莲步轻挪,走到玉榻前,在他手将要触及她时,她惊悸,身子微微发颤,竟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怎么?你怕我?你又不是第一日知道我的性子。”放下手中的书卷,将她强硬拉到身前,柔情似水,缠绵道,“你与别人终究是不同的,他们皆是不相干的人,可你,我心中在意你。” 晏晏顿觉毛骨悚然,前一刻,眼前人冷戾无情,视骨肉亲情为无物;这一刻,却能深情款款,诉说爱语。 为了掩饰内心惊怯,她玉手抚上他的面颊,关切道:“哥哥似乎是瘦了,近日有好好吃东西么?” 萧崇手指勾弄着她的头发,直觉得那缭乱青丝,像一张情网,他煞是迷恋。 邪魅而笑,道:“为伊消得人憔悴,许是过于思念晏晏,所以日渐消瘦。” “晏晏也想念太子哥哥,朝思暮念。” 萧崇微怔,细细端详她笑靥如花,如四月春风,纵然是假话,他听着也欢喜,心中溢满蜜糖般的甘甜之味。 好半月未见,魂牵梦萦,思之若狂,控制不住心头躁动,将她重重揽入怀中,吻着她温软的朱唇,啃噬着她口中每一寸娇软,吸吮着那醉人的香甜津液。 晏晏纤白玉手勾住他脖颈,回吻着他。 他如痴如醉,更是觉得不够,大掌按住她的后脑勺,吻得愈发狂热,似要将她吞噬殆尽。 晏晏直觉得吃不住,难以喘息,似有滚烫的游蛇在口中翻滚,将她吞没,连细碎的嘤咛声都被他吞进口中。 她忍不住推搡,他却如一尊石像,纹丝不动。停留在她墨发上的指尖抖了抖,转瞬之间,金钗坠地,云鬓散乱,如瀑的青丝流散而落。 晏晏心中懊恼,花了好些心思梳好的发髻,就这么散了。 待她觉得彻底喘不上气,自己将要溺死在水中时,萧崇才眷眷松开了她。 “只有这样吻你,也能令我餍足。” 玉势(H) 只吻唇哪够? 粗重的喘息,细细的吻,落在雪玉般的脖颈,贪婪感受着她身上芬芳的气息,鼻尖萦绕的香味却有些许陌生,不复往日的香甜袭人,扑鼻而来的是一种清冽冷香。 “晏晏换熏香了?我还是更喜欢之前的合凝香,怎么?不喜欢我特意为你挑选的合凝香?” 晏晏气息凌乱,将绯红小脸埋在他胸膛,“那香味,太香甜了,闻多了觉得腻。” 实则是,前几次因合凝香被他察觉到,她已不敢再用那熏香。 萧崇忍俊不禁道:“真是娇气,罢了,你就随着我用龙涎香吧,往后我们兄妹身上的味道便是一样的了。” “晏晏不敢,区区公主,用龙涎香是僭越。” 那可是皇帝和储君才有资格用的香,连皇后都无权使用。 “晏晏可是我的小凤凰,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太子哥哥莫不是忘了,晏晏只不过是你的玩物罢了。”她语气似有几分嗔怪之意,“开心时候就捧在掌心宠着,不开心了就凌辱折磨一番。” 纵然是发嗔,也这般娇媚,勾人心魂。 “还在恼我?为兄那天是气坏了。”他轻抚着怀中佳人的青丝,感受她炙热的鼻息喷吐在心口,令他心中更是缱绻万千,溢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莫恼了,我给你赔个不是,原谅我吧,晏晏是我的心头肉。” 生在了他心头,怎么也割舍不去。 那种爱欲难以言说,恨不得将她栓在身上,日日夜夜,一刻也不分离。 白日昭昭。 殿内,地上堆迭着七零八落的锦绣衣裳,芙蓉账内,一片旖旎春色。 美人不着寸缕,香体横陈在玉榻上,萧崇将她按住,在那雪肤上烙下密密麻麻的吻,吻得极动情。在她一阵阵细软嘤咛声中,将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吻遍,美玉般的凝脂,布满了淫靡红痕。 最后,薄唇终于触及那处娇软花蕊。 她身子敏感,方才吻她酥胸时,她便已有些吃不住,流下潺潺蜜液,这会儿,那幽谷口已然潮湿一片。 掰开那沾满露珠的娇嫩花瓣,吻上那小巧的花蒂,吮吸,舔弄,又用牙尖轻轻咬住,时轻时重撕扯着。 敏感处被这般蹂躏,她纤长脖颈不由自主仰起,春葱般的手指搭在他头上,“唔——太子哥哥,快些、快些……别这样,我难受……” 她难耐不已,可萧崇却漫不经心,不断刺激着她,勾着她的瘾头,却不让她达到顶端。 晏晏终是吃不消,投降道:“好哥哥……求你,求你!求你狠狠肏弄我……” 萧崇愈发恶劣,舌尖探入小穴,搅弄着那一方幽谷。 她受不住这种折磨,连连求饶,媚眼如丝,一声一声好哥哥叫着,挠人心肝。 萧崇也不再逗她,“给你看个好东西。” 他从玉榻旁的盒子里,掏出一件东西,莹白美玉制成的阳具,又粗又长,尾端有个小孔,系着艳红色的穗子。 萧崇道:“这玩意,叫玉势。” 晏晏心中发怵,“会不会……太粗了。” “为兄的不就是这么粗?”他笑得愈发邪肆,“看来是有些日子没好好喂饱你,让你忘了我的尺寸。” 看他用玉势撑开花穴,慢慢推入幽深曲径,晏晏莫名羞红了脸,这还是第一次让异物进入身体。 甬道被填满的那一瞬,欲火也被点燃,浑身发颤。 “舒服不?我还在上面涂抹了一些药物,能令你更愉悦的药物。” 他的手极其灵巧,玉势进进出出,每一下都恰到好处,进攻着她最舒服的几处软肉。 晏晏已然沉沦,口中吐着妖娆呻吟,不停扭着腰,婀娜多姿,浑然忘我,配合着他的攻势。 那胸前酥乳如两团绵软的玉兔,一跳一跳,太惹眼。他笑,用空着的手,一把狠狠攥住,不停揉捏。 双重刺激下,晏晏口中吐出魅惑的娇吟,像是在哼唱着嗯嗯啊啊的江南小调,别有一番风情。 “喜欢被我这么玩不?” “嗯啊——喜、喜欢……再重一些……” 凝脂雪肤上覆了一层薄粉,那密布的红痕,如一朵朵冉冉绽放的香艳红花,比春日里满树桃李更娇艳欲滴,透着不可思议的诱人美感。 这般活色生香,太妖娆,太艳绝,眼眸似是要被灼烧。 萧崇口干舌燥,叹道:“真是个小淫娃。” 他加大力度,几十次冲击后,晏晏身子绷直,终于登上了极乐之巅。体内的浪潮倾泻,化成了潺潺蜜液。 他缓缓拔出了玉势,晏晏急促喘息,竟还有几分眷眷,贪恋那份欢愉。 “瞧你,一脸欲求不满的模样。”他温柔抱起她,捧着她的小脸,轻吻她的眉眼,恋恋不舍道,“可惜,时辰不早了,晏晏你该回宫了。” 彰显公主身份的华丽马车,吱呀吱呀,徐徐驶过长街。 晏晏坐在马车中,因上上下下的颠簸,贝齿紧咬红唇,忍受着煎熬。 萧崇将玉势那玩意塞在她花穴里,又在尾端穿了一根长绳,绑成死结,系在她腰肢上。 “这结,是我用特殊手法系的,你一时半会解不掉;而这绳,也是特制的,用剪子剪不断。” 他的坏心眼真令她苦不堪言。 马车入了宫,需换轿子,进了内宫门,又需下轿步行。 这么一根粗大的东西,撑满了小穴,走起路来都极为吃力。 每迈一步,牵动绳索,玉势便往深处进了一寸,那酥麻之感袭来,直让身子发颤。 “公主当心!”绿珠惊呼。 好在有绿珠搀扶,不然她真要站不稳,倒在地上。 不曾想,这一声惊呼,惹来了正在巡逻的赵统领。 赵统领朝她一礼后,面露担忧之色,“公主殿下,可是身子不适?” 她的身子微微一颤,而后,缓缓抬眸,面颊并非想象中那般苍白,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艳丽桃花色,娇媚入骨,绝美,直教人看的浑身发酥。 她柔柔道:“本宫无碍,多谢赵统领担忧。” 他却不放心,“要不让卑职护送公主回安庆殿。” 细看,她纤长细腻的玉颈上,似有几处不明红痕。 在他思量间,见她摆了摆手,“感谢赵统领好意,可男女授受不亲。” 言罢,便离去了。 莲步款款,颤颤巍巍,她身姿本就有娇纤轻盈,眼下更是袅袅如弱柳扶风,显见窈窕动人,楚楚可怜。 念起她方才的音容,一颦一笑,都撩人心弦。 多少人倾慕她的绝世姿容。 他本就怀有倾慕之心,此情此景,胸口更是爱欲交织,内心深处的火似被点燃。 他失控般叫住了她,“公主殿下,卑职……” “赵统领,就此打住吧。”晏晏顿住脚步,并未回眸,“你当懂这深宫中,唯有慎言,方能活得长久。” 沉溺(H) 是夜,流光皎洁,有人踏月而来。 清风拂面,银月如钩,如此良辰美景,唯缺共度春宵的美人。 烛火幽幽,香炉内燃着袅袅龙涎香。方撩开芙蓉帐,便是一副香艳画卷,芙蓉不及美人妆,她脸上色泽更胜天边烟霞,一双水嫩嫩的藕臂露在外面,鬓发凝着濡湿的香汗,馥郁浓艳的气息扑鼻而来,引人遐思迩想。 手背贴上她发热的面颊,“怎么?睡不着?” 晏晏口若含丹,嗔道:“哥哥明知故问。” 萧崇失笑道:“我是在教你自己取乐的法子。” 掀起绣着姹紫嫣红海棠色锦被,美人曼妙的胴体一览无余,细腻雪肤染上了艳丽绯色,酥胸微微起伏,颤颤巍巍,玲珑有致的身段只随意一动,便含香旖旎,娇艳欲滴。 无论哪个男子,都会沉溺于对这样的美色,不管不顾垂涎染指。 他亦爱煞了她这模样,“一丝不挂,是在等着我来?” 她娇羞点头,眸若含情春水,荡漾着动人的绮丽色彩,勾人极了。 此番盛情,自是不可辜负。 “等会可别哭着求饶。” 话虽如此,她那哭着求饶的可怜模样,也诱人得紧。 骨节分明的手,只在她腰间绳索上稍稍拨弄几下,她花了半日都解不开的结,三两下,便被他轻易解开了。 他牵动绳子,莹白的玉势缓缓脱出她的小穴,花液汩汩,从幽谷中流淌而出,深色的褥子被淫靡液体浸湿。 “流了这么多的水,晏晏方才自个儿做了好几次吧?” 晏晏不由烧红了脸。 他若有所思,将细绳缠绕在她一双藕臂上,而后把她双手反锁于后背,绑成死结。 这会儿,晏晏已动弹不得,如俎上鱼肉。 “晏晏,看着我。” 晏晏抬眸,对上了他饶有兴味的眸子。 萧崇手抚上她如画的眉眼,细细勾勒她的绝世面容,香肌雪腮,后又落在她的芳唇上。 他真真是爱极了这张脸,伸出粗粝的拇指,在她娇软的红唇上温柔摩挲。 谁知,她竟微张檀口,唇舌含住他的拇指,轻轻吮吸,湿软的丁香小舌,将指尖缠绕,勾得人春心荡漾,他腹下的阳物又硬挺了几分。 “嘶,真是个小妖精。” 肖想着她用这张樱桃小口,含住他的阳物,为他纾解欲望,那滋味定然销魂。 然,念起她脸皮薄,怕那般恣意强迫,又会惹恼她。 罢了,只好作罢。 欲望澎湃,不愿再等,双臂穿过她腋下,将她托起,洁白娇躯一览无余。挺拔的阳物对准了绽放的花穴,一松手,她便这么坐上。 “平时吃进去那么费力,今日倒是轻松。”他手掌覆上她诱人的水蛇腰,笑着哄道:“乖,你来动。” 他教过她怎么动。 晏晏如一尾鱼,款款摆动着腰,以他硕大的阳物为杵,不断来回画着圈儿。 “瞧,你不是很会自己取乐么?” 她微微伏在他身上,那对乳在他眼前不停晃动,绳索嵌入白嫩的藕臂,衬得她的酥胸更加丰盈,他心生喜爱,大掌捏住酥白可爱的乳,随着她的摆动来回揉捏。 “可喜欢我这么玩你的乳?” “喜、喜欢啊——” 话音还未落,他又恶劣地拉扯她的乳尖,惹得她一声惊呼。 萧崇狠狠拍了她的雪臀,“别停,继续扭。” 晏晏继续摆动腰肢,他将她胸前一点红梅含在口中,先是爱怜的舔舐着,后又剧烈的吮吸着,撕咬着,她舒服得发颤,呜呜求饶。 “晏晏,沉溺于身体的欲望并不是罪孽。” 她不喜欢这般,可身体却不由自主,享受着这被人凌虐的快感。 水蛇腰扭得愈发激烈,终于,她的小穴紧缩,丰沛的爱液倾泻而下,从二人交合处流淌出来。 因陷入高潮,小穴剧烈蠕动着,时紧时开,像一张贪婪的口,紧紧咬着他,那滋味销魂极了,萧崇喉头忍不住闷哼出声。 晏晏因疲软停下了动作,身体却像初初绽放的鲜花,下面不停溢出花液,散发着淫靡又甘甜的香味。 “你舒服了,为兄还没够呢。” 萧崇紧扣住她的腰,不让她逃脱,狠狠套弄几十下后,才在她花房里喷吐出滚荡的液体。 晏晏身心俱疲,总是如此,她好几次,他才一次。 谁知,他还兴致满满道:“这就不行了?” 她柔弱无骨的身子,早就软成了一滩水,萧崇将她抱起,抵在床头,深入浅出,肆意抽送,那侵入四肢百骸的舒爽感,强烈得令她头皮发麻。 可怜她双手被绑在身后,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有被迫的,一次次任他摆布,陷入情欲孽海里。 “喜欢这样么?” “唔嗯——喜欢,喜欢……” “那你心中最爱之人,是谁?” “太、太子哥哥……” “小骗子。”他一把捏住她的乳尖,狠狠蹂躏,“给我叫得再大声些,再淫荡些。” 她的乳尖已被他啃得发肿,此时被撕扯,她已分不清是酸疼,还是酥麻,只觉得难耐不已,唯有嘤嘤求饶。 “嗯啊——哥哥,帮我松开……松开绳,求你——啊啊……我、我不要这样……” 他知,她意乱情迷时,极度没有安全感。 方松开绳索,晏晏便化作藤蔓,一头栽入他怀里,紧紧感受身体的欲望如浪潮般,一浪盖过一浪,铺天盖地袭来。 他一口一个心肝哄着她,身下动作却丝毫不留情。 而晏晏,早已迷失在汪洋,找不到自己的那一叶扁舟。 萧崇发泄完,便开始玩弄她的发丝,修长的手指缠绕着万千青丝,似柔肠百转。 她面容在溶溶月光中,更显皎洁无暇,浓密的眼睑下,恰像蕴着一池汪汪春水,泛出滟滟柔光。 晏晏累极了,懒懒倚在他胳膊上,像一只乖顺的小猫。 事后,她总会有莫名的失落,心中的酸涩与委屈,难以平复。 似是觉察到她的心境,萧崇将她揽在怀里,温柔缱绻的吻落在她后颈,“我今夜不走,安心睡吧。” 晏晏缓缓阖上眼。 温香软玉在怀,他恬然自得,“女子本弱,卸去层层心防,内心深处渴望的,无非是得到男子的怜惜与爱护。” 晏晏浑身疲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是以,懒得反驳他的自以为是。 他兀自说道:“别怕,你这一生,由我护着。” 换做别的女子,大抵会信了太子殿下这番惺惺作态的情话。 可她,一个字都不信。 月光如水,万籁俱寂。 罗帐软衾中,晏晏缓缓睁开了眼,情欲的浪潮褪去后,余下的仅是疲惫与麻木。 她小心翼翼起身,蹑手蹑脚,越过男人的身体。 纤纤玉足放着地,便有浓稠的汁液从腿心顺流而下,直直淌到纤细的脚腕。 晏晏垂眸,冷眼瞧着那肮脏淫液,追溯人之初,便是由这污浊之物诞生。 白皙裸足踏在地面上,凉意刺骨,她却满不在意,倒像是在享受地面的冰冷寒意,娉娉袅袅走到外间。 桌案上备好的避子汤,早已凉透,她泰然自若端起,轻抿一口。 “你在喝什么?” 熟悉却又冷若冰霜的声音,在静谧无声的殿内,显得异常突兀。 血花(H) 见她不回应,萧崇复又问道:“晏晏,告诉我,你在喝什么?” 晏晏顿了一瞬,而后,绽出妖冶笑意,直言道:“避子汤。” 回眸,见他只随意搭了一件袍子,长发散在身后,仙姿玉容在清冷月光下,显得极为阴鸷难测,阴森森的,甚是骇人。 “你竟在喝这玩意?从何时开始的?” 她愣怔,萧崇居然不知道她喝避子汤之事? 安庆殿尽数是他的眼线,原以为,喝避子汤是他所默许。 “从太子哥哥在我体内射精开始。” 他沉默许久,面上神色云谲波诡,好半晌,才冷声道:“以后不许再喝,这东西喝多了对你身子不好,会导致终身不孕。” 晏晏直觉得可笑,“若真有致使终身不孕的汤药,晏晏求哥哥赏我一碗,如此一了百了,省的我总要喝这酸苦的避子汤。” 他欲言又止,“你就那么不想要孩子?” 萧崇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他想让她为他生孩子? 强忍住心中的震骇,她讥道:“哥哥怕是糊涂了,一个未出阁的公主,怎会有身孕?” “晏晏,我想要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他知,她向往自由。 可既入了他的眼,这辈子,都别想逃出他的掌心。 纵然她性子冷,然女子生来有母性,有了骨肉,便会难以割舍,无法狠下心离去。 晏晏满心震悚,顿觉眼前人荒唐不堪,面上嫌恶之意明晃晃的,甚至懒得遮掩,“太子哥哥你清醒一点,我们是亲兄妹!你想让你的亲妹妹为你生孩子?怕不是疯魔了!” 光是想象,便令人作呕。 她自顾自喝汤药,欲一饮而尽。 萧崇一把抓住她的腕子,将那碗汤药狠狠摔在地上,咬牙切齿道:“你才知道我疯魔?爱上自己的亲妹妹,可不是疯了么?” 是的,他爱她。 初初,只是青涩的悸动,他精心养大的尤物,自是不愿拱手让人。 而后食髓知味,不知不觉,对她的情,已在心中扎根,化为了浓浓相思。 叹世间,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偏偏他已爱入骨,相思入骨,到了极致,早已不可无她。 “我会吩咐下去,以后不许再喝。” “萧崇,你真令我恶心!”晏晏忍无可忍,恨恨道,“你疯了,你疯了!可我还没疯!就算你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不愿意!孩子?想让我给你生孩子,你做梦!你要让那父母乱伦而来孩子如何自处?” 那蔑又冰冷的眸光,刺痛了他的心。 “晏晏,这事轮不到你使小性子。” “萧崇,你可真可笑!那么多女人愿意为你生孩子,你找她们生去,别来为难我!” 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他心中的惆怅无法言说,只有将她娇小的身躯深深拥入怀中,任凭她又打又闹,“晏晏,我是真的怕……” 她的心不在这儿,她是九天之上的凤凰,属于广袤天空。 他怕,生怕有一日,她会飞离这个宫。 她不会懂,每每她抬眸眺望天空时,他内心深处,是多么害怕与惶恐,唯恐一眨眼,她就飞走了。 明明是位高权重的太子,明知她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却也这般患得患失,只因那人,是晏晏。 他怕极了,怕到……想将她的双眸毒瞎,让她再也看不见那片天空,让她唯有依靠他,才能生存。 可,终究舍不得。 晏晏的眼睛,是那么美丽动人,当她凝视他,浅浅一笑,眼眸深处倒映着他的身影时,更是美得令人心醉。 怎忍心呵? 怎忍心让她变成瞎子,让她的潋滟美目失去神采。 情不知所起,这段悖逆伦常的畸恋,早已弥足深陷的他。 晏晏啊,早已生在他心头,在他心底盘根错节。 揽住她的腰,把她打横抱起,一把扔在床上,然后,全根没入她的身体,狠狠碾压。 晏晏极力挣扎,却无疑是蚍蜉撼树,换来的,是他更猛烈地征伐。 他道:“你没得选。” 揉弄着她的乳,在她体内律动冲刺,感受着那窄小花穴不断分泌出淫靡春露。 “晏晏,快活不?” 他舌头舔舐着她的耳廓,低沉又魅惑的嗓音,刻意撩动着她,“喜欢不?” 那般有技巧的深入浅出,晏晏被他肏弄得迷了神志,强烈的快感令她欲仙欲死,人间极乐。 她嘤嘤啼哭,如痴如醉道:“嗯……喜欢,喜欢嗯——别、别停……” 身体不断沉沦,沉沦,恍惚中,指尖触到了角落里散落的金簪,冰冷的触感,令她挣回一丝清醒。 她着魔般,猛地握紧簪子,电光火石一霎,将簪尖抵在他喉头。 萧崇滞住,凝视着她的眸子,冷冷挑唇,“你想杀我?” 晏晏目光死死盯着他,佁然不动。 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移开了喉结处的金簪,她不过是个弱质女流,力气小,无法反抗,眼睁睁瞧着他将锐利的簪尖,抵在自己厚实的胸膛。 他道:“不如刺在这里。” 说着,他将簪尖刺入胸膛,霎时,便见针扎一般的口子,殷红的血凝成了豆粒。 她惊悸,玉手一抖,金簪落地,那溢出的血珠便往周遭盛开,似是在他胸口开了一朵花,艳美又浓烈的血花,竟有种说不出的颓丽美感。 萧崇笑,“看来,你舍不得。” 晏晏惊魂未定,许是,她做不到像他一般,视生命如草芥。 更是,她心有余悸,前车之鉴尚在,一旦萧崇遇害,恐自己也会同王凤仪一般,被凌迟处死。 停留在体内的阳物,霎时间变得更粗大,滚烫得灼人心,将她花穴撑得更胀。 她木然,唇色苍白。 任由萧崇啃着她的唇,将她枯槁的唇色,啃得红润饱满,复又将她的唇残忍咬破,似是报复。 一边狠狠肏弄着她,一边用舌尖舔舐着她唇上血色,那猩红夺目的血,激发着他原始的欲望。 “只这一次,我原谅你。” 他狠狠顶到她小穴最深处,喷洒出灼热的液体,晏晏吃不住,哀叫出声,那酥软又发着颤的软哝调儿,柔媚入骨。 她与他一起攀上极乐,淫靡的花液,从一双玉腿间流淌而出。 餍足后,萧崇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森严的声音恍如鬼魅,“晏晏,记住了,下不为例。” 而后,一手拈着她的阴蒂,一手指着自己胸口渗出的血液,那朵绽放出的血花,命令道:“舔干净。” 晏晏极力忍住碎碎的呻吟,伸出丁香小舌,轻轻舔舐,将他的血吞入唇齿,那猩红夺目的血,与她红艳的舌相映,是一种靡艳绚烂的红。 落在他眼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景,极致的诱惑。 那香艳的小舌,又湿又热,如她身下的花穴。 喉头忍不住颤动,口干舌燥,那一截小小红舌,便要将他灼烧,身下阳物又变得硬挺。 “啧,真是个妖物。” 低头,卷住她那诱人的红舌,含在口中捣弄,腥咸的血味在口中漫延,手稳住她的腰肢,下身往前狠狠一撞。 晏晏口中闷哼出声,推搡着,求他放过。 他却愈发暴烈,无休无止,像只发情的兽,肉体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一室淫靡,夜,漫长得令人憎叹。 ———————— 别急,狗男主迟早死在女主手上。 冬雪 翌日,晏晏浑身酸痛,直觉得骨头快散架,一想起那些腌臜事,她便迫不及待要沐浴。 被狠狠折腾了一夜,连她疲累得昏昏欲睡,他也不饶过她,在她深处射了好几次。 她醒来已是晌午,见她醒了,萧崇又兴致大发,来了一次。 此时身子上上下下,内内外外,都是他的气息,浓郁的令人作呕。 雪白藕臂慵懒搭在浴桶上,她依旧有些昏昏沉沉,乏得很,索性微闭双眸养神。 殿内只留下了陈嬷嬷和绿珠、红珠三人伺候。 每次云雨后,安华公主身上便布满了可怖的痕迹,瞧着都让人心惊胆战。 绿珠看在眼中,不由叹息,公主这般金枝玉叶,生得娇柔可人,太子殿下竟也不收敛些,舍得用这么大的蛮力。 她说话素来口无遮拦,忍不住嘟囔道:“太子殿下可真不懂怜香惜玉……” “慎言!”陈嬷嬷呵斥,她熟练的拿香膏涂抹在晏晏肌肤淤青处,此香膏是太子送来的,效果极好,第二日便能恢复大半。 涂抹完香膏,陈嬷嬷垂目道:“太子殿下吩咐了,不能再给公主服用避子汤。” 口中仿佛还残留那苦涩的汤药味,曾经一碗一碗地灌,那令她深恶痛绝的苦味,如今却成了奢望。 晏晏凄然一笑,“本宫讨厌吃苦。” 遥想当年,那食不果腹的日子,太苦。 “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好日子,那种饥寒交迫的日子,好似地狱。” 陈嬷嬷安慰道:“那些都过去了,公主现在尊贵无比,哪会受冻挨饿。” 晏晏长吁一口气,意味深长道:“可本宫最讨厌的,是这座看似繁华,实则是阴冷囚笼的皇宫。” 这看似繁华的锦绣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而她,只是一只被豢养的金丝雀。 是夜,萧崇陷入了云雾缭绕的仙境。 有一美人在跑,裙摆飞扬,轻纱似的白雾,丝丝缕缕,如烟如尘,融于袅袅烟色中。 忽而,纱幔覆在他眼前,影影绰绰,窥见她媚而不妖的笑,混着奇谲瑰丽的天光云影。 回眸一笑,颠倒众生。 那是晏晏,他的晏晏。 伸手,想要抓住那一抹倩影,她却巧妙躲开了,银铃般的笑声萦绕于耳。 他恼了,一把扯开眼前纱幔,强硬拉住她那截如雪皓婉,将她搂在怀里。 “还逃?你能逃去哪儿?” 晏晏只眨了眨眼,灵动的眼眸泛着涟涟柔情。 正当他想吻上时,她变成了一只凤凰,逃离了他的怀抱,扶摇直上,最终飞出了这座宫,翱翔于九天苍穹。 他万分惶恐,无力地伸手,想抓住,却是徒劳。 心中似是被划了千万道口子。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萧崇骤然惊醒,冷汗涔涔。 见太子神色不善,金福跪地道:“奴才该死,方才看殿下似是被梦魇着了,便自作主张……” 萧崇烦躁挥手,示意金福退下。 原来,是梦一场。可他,已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 她的存在,就像一场旖旎又绚烂的幻梦。 “晏晏……” 心头燥热,只两个字,念着却是柔肠百转,一种难以言喻的缱绻。 晏晏啊,总令他患得患失。 转眼,晏晏已及笄。 春去秋来,又入隆冬。 这半年来,萧崇对她愈发肆无忌惮,不是传唤她去东宫,便是亲自进宫,竟是一日也不愿离了她。 夜夜春宵帐暖,颠鸾倒凤,她迷乱纵欲,任他予取予求。 季冬时,大端皇帝,再一次重病不起。 承明殿内,一室如春。 皇帝卧床多时,早已形如枯槁,他示意想要起身,萧崇急忙去扶,可是废了好大的劲,他也直不起身。 最后,唯有半倚在床上,叹道:“皇儿,朕怕是熬不过这个冬日了。” 从前只顾着自己享乐,对儿女素来不闻不问。如今行将就木,大约是人之将死,竟对那些儿女,生出了几分愧疚。 “那些年岁尚小的皇子公主,以后需要你多多费心了。” 发觉萧崇心不在焉,他目光落在桌案上的白瓷瓶上,瓶中插着几株红梅,那几株红梅姿态极美,妖冶婀娜,煞是动人。 皇帝道:“那是安华采摘来的,她近日总过来侍奉汤药。”说着,似是想到什么,“说来,安华已及笄,趁着朕还未登极乐,早点操办她的婚事吧。” 萧崇失笑,蓦的想起,方才入殿时,在廊下看到一副山川图,像是她的手笔。 想来,她在殿内待了许久。 娇娇女儿承欢膝下,饶是冷心如父皇,也免不了对她另眼相看一番。 她有意想讨好某人时,总能恰到好处,细致入微,让人忍不住对她心生喜爱。 萧崇道:“父皇无需担忧,安华是儿臣的人,她这一生有儿臣相伴。” “我知你们兄妹情深,但女儿家,终究是要出嫁的。” 萧崇眸光泛冷,“父皇,儿臣说了,她是我的人。” “你这孩子……”皇帝叹息,“罢了,有你护着,安华那孩子的事,也不需要朕操心。” 顿了许久,又道:“太子妃之事,是朕疏忽了。本以为她出身高门,可以成为母仪天下的典范,不曾想,竟是这么一个毒妇。” 见萧崇满脸漠然,甚至眉头都没抬一下,皇帝心中悔意更甚。 “朕已着人拟定新的太子妃人选,那些画像都送到东宫了,你有时间,可以瞧瞧。” 萧崇却道:“不用费这时间了,那些画像中,定不会有人,能入得了儿臣的眼。” 皇帝知他眼高于顶,发笑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何人入得了你的眼?” “能入得了儿臣眼的,自然是要艳冠群芳——大端第一美人。” “大端第一美人,朕来想想,谁当得起这名号……” 脑海中念起一些绝色,他的后宫,曾有几位美人都担得起这名号,但如今,都已美人迟暮。 蓦的,皇帝笑意僵住,“难不成……安华?” “是,安华。” “逆子,你竟罔顾人伦!早知你悖逆,却不知你如此丧尽天良!连自己的亲妹都不放过!” 萧崇淡淡道:“父皇,您消消气,龙体为重。” “你、你们可有……” 萧崇明白他意思,“有。” “冤孽啊……”皇帝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许是怒极,竟独自支撑起身子,与萧崇四目相对,目光炯炯,“告诉朕,你只是一时兴起,玩玩的,对不对?” 他却深深道:“这世上,再无人能同她一般,让儿臣如此真心实意,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掏给她。” 以漫不经心的口吻,说着如此深沉的爱语。 “你……真是个孽畜!”皇帝怒其不争,满心悲痛,“朕是怎么教你的?你将会成为天下至尊,女色,浅尝辄止便好,切勿动真心。” “父皇,诚然,当初您教我要无情无义,因为皇帝是孤家寡人。可有些事,真是半点由不得人。”萧崇目光锐利,森然道,“父皇,她是我的,你不许动她。” 皇帝苦笑,方才一瞬,他确实动了杀心。 红颜祸水,何况,那还是他血缘相连的亲妹,留着终会成为祸端。 可,自己的爱子,虽面含笑意,那不怒自威的气势,竟让他心生惧意。自他登上帝位后,已极少感到恐惧。 皇帝知,这孩子下定决心的事,定会不顾一切去办到。 不过须臾,他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他是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还能如何? “夜深了,你回吧。” “儿臣告退。”萧崇一礼,“父皇,您安心养病,儿臣明日再来。” 殿外,苍茫的雪,纷纷扬扬。 萧崇曾以为,世间万物都无法触动他的心。 没想到,却因她乱了心绪。 他长吁一口气,“又下雪了。” 下雪了,晏晏最怕冷了,他可要好好去温暖她,将她揉入怀里疼爱。 金福为他撑开伞,他在雪中踱步,脚印落在松软积雪上,似是荒漠尘埃中,开出一朵又一朵花。 往后几日,皇帝病情复又加重,似是变得疯魔,口中净说些不知所谓的胡话。 他的病断断续续,持续到了年初一之后。 终于,在一个苍茫雪夜。 ——皇帝驾崩。 死亡(H) 皇帝驾崩,国丧。 诸位妃嫔、皇子公主齐聚一堂,为皇帝守灵。 晏晏和几位公主跪坐在后排,也梨花带雨的,象征性哭了一番,算是做足了戏。 她与父皇的感情并不深厚,是以,心中也无甚悲痛。 明明是如此,心口依然觉得空荡荡一片,无悲,无喜,只是有些茫然无措。 好歹,那是她生父。 如今的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了。 深夜,外头大雪冰封,天寒地冻;殿内也没好到哪去,寒风刺骨,冷得出奇。 太子萧崇在最前头,披麻戴孝,一脸肃穆。 发觉殿内冷,他特意着宫人添了几个火盆,奈何还是冷。 晏晏素来惧冷,连着跪了一天,腿都直发僵,还要被寒意这般摧残,殿内人皆苦不堪言。 恍惚中,听萧崇唤道:“晏晏,到我身边来。” 无奈,只好盈盈起身,在众人揣度的目光中,走到萧崇身旁。 刚跪下,他宽大的手掌,便覆住了她的手,惊觉道:“怎么这么冰?” 晏晏浅浅一笑,正欲回应,萧崇已高声说:“诸位也累了,父皇仁善,定不希望骨肉至亲因缅怀他而病倒。且都退下歇息吧,这里有本宫守着,本宫也私心想跟父皇单独待一会。” 众人感激太子殿下这番美意,纷纷离去。 晏晏也欲离去,却被萧崇紧紧抓住了玉手,挣脱不得。 “别动,让我靠一靠。” 她只得化作木头,让他靠着。 “晏晏,你生母去世时,你是何感受?” 晏晏怔愣片刻,不觉凄然而笑,“大抵……是痛不欲生,因这世上除了母妃,再无人会全心全意,爱我、护我。” 萧崇揽住她,将她柔弱的身子骨护在怀里,“别怕,晏晏是我的心肝,有我护着。” 她依偎着他,似是在通过炙热的怀抱来取暖,那羽睫微颤,娇娇弱弱的模样,惹人怜爱极了。 她的身子温软,低下头,只见她艳丽饱满的唇色,妖冶的红,好似一朵春花不胜娇羞;尤那春水般的涟涟双眸,脉脉含情,最是蛊人。 情不自禁,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吻了上去,温柔吮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樱桃小口,舌尖递进,在她口中搅弄。 又觉不够,索性将她一把捞起,往前几步,抵在墙上,在她唇舌间肆虐掠夺,汲取她口中的甜蜜香津。 铺天盖地的吻,狂风暴雨般骤烈,令晏晏措手不及,正欲开口,舌尖已被他吮住,她无奈,只有回应着他,唇齿缠绕,两人炙热的气息连绵起伏。 许是喜爱这热吻,一阵阵酥麻,惹得她浑身都发热。 他舌尖退出,在她唇角上留下晶莹的香津,才喟叹道:“晏晏,如今,这天下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握天下生杀大权。 她又如何能反抗他? 晏晏已然化作了木头,一动不动。从来没有选择,他要,她就必须逢迎。 萧崇灼热的呼吸,悉数落在她颈窝,粗粝的大掌探入她的衣襟,捉住那酥软的乳,捧在手心玩弄。 她忍不住望着那殿中棺椁,弱弱道:“不要,太子哥哥……父皇在看。” “那就让他看着。” 她知,他在兴致上头时,从来都不管不顾。此情此景,如此悖德惘逆,更能令他如痴如狂。 他性情乖戾,性欲旺盛,又喜追求刺激。 无需多言,衣裳一件件被褪去,柔白肌肤被迫靠在冰冷墙面上,刺骨寒意,娇躯忍不住颤栗。 背后是一片冷寒,前面确是火热的撩拨,他将酥软的乳含在口中,细细啃噬,咀嚼,撕扯,敏感乳尖被他啃得肿胀硬挺,她已然便溃不成军。 他的手一路往下,被他抚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变得无比灼热,最后,手探入她玉腿间的幽谷,那里满是潺潺蜜液。 “都湿成这样了,是为兄的不是,没好好喂饱你。” 他将自己身下的欲望释放,闯入她的桃花源,抽插起来。 一整日跪拜已耗尽体力,她深感纤细无力的腿,受不住这般颠簸,索性玉腿攀上他的腰,如藤蔓般绕缠着他,两个人严丝密合贴在一起。 见她整个人盘踞在他身上,萧崇便托住她的雪臀,方便他进进出出。 只不过抽插了十几下,便高潮迭起,花穴涌出热流。 她难耐地仰起脖子,萧崇顺势伏身,啃咬着她羊脂美玉般的脖颈,惹得她一阵阵莺啼婉转。 若是父皇在天之灵知晓了他们的事,定会死不瞑目。 这一年来,一面,他给予她极尽奢靡的富贵荣华,另一面,他夜夜精心灌溉她的花穴。 他教她快乐,教她享受,诱她沉溺,沉溺在纸醉金迷与情欲孽海中。 让她,再也离不开他,无论是生活上,还是身体上。 她高潮后的小穴,最是美妙。 每次抽插,都给萧崇极大的快感,湿热紧致的幽穴,软肉一张一合紧紧咬着他的阳物,还有源源不断的淫液,灌溉着他的龟头。 “每每在这种刺激时刻,晏晏的身子就格外美妙。” 晏晏面色潮红,神思恍惚,抓着他的胳膊求饶,“别……别……” “别停,是不是?” 扣住她的细腰,往她深处狠狠一顶,她忍不住娇娇呻吟。 “很刺激是不是?” 她浑身痉挛,声声嘤咛,那声音挠人似的,令他心潮澎湃,阳物膨胀得愈发硕大,花穴被撑到极致。 太大,太胀,又那么激烈,晏晏有些吃不住,“唔——慢些,慢些……” 他刻意放慢节奏,温柔地插入抽出,频率变慢,晏晏身体里缓缓升起一股难耐的瘙痒。 他迷恋地抚摸着她美玉般的锁骨,“这附近都无人,想叫,就大声叫出来,叫出来会更舒服。” 她只好不顾羞耻的呻吟着,“哥哥……唔——崇!崇哥哥,再快点……嗯啊——快些……” “一会要慢,一会要快,真可是娇气。”他止不住笑意,“好,全都满足你。” 将她一双玉腿放置于双臂间,她娇小身子,尽数在他掌控中。 手臂力道只轻轻一松,她便向下滑落,因倏尔下落,她惊得绷住身子,花穴也变得愈发窄小,阳物直入,艰难挤进她甬道最深处。 他声音嘶哑,“乖,放松些,这是要将我绞死么?” 猛烈地贯穿,尽根没入,又急速抽离,再插入。 两人相连处,嫣红媚肉外翻,淫汁四溅。 晏晏意识一点点抽离,魂魄仿佛飘到空中,冷眼看着,看着这一对在生父灵堂行苟且之事,忘我交媾的兄妹。 恍惚中,似是看到佛陀拈花,悬坐在殿中棺木上,慈爱又悲悯的望着她,眸中含泪。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心中默念往生咒,安抚亡魂,亦是希望减轻心中罪孽。 阿弥唎都婆毗,阿弥唎哆,悉耽婆毗…… 她身上业障太深,佛陀不会宽恕。 无人可救赎她。 “喜欢不?” “喜欢……啊……好喜欢……” 晏晏欲仙欲死,陷入情欲的深渊无法自拔。 为了配合他的抽插,她情不自禁扭动着腰,听萧崇喟叹道:“啧,迟早有一日,我会死在你身上。” 他忽的停下动作,笑道:“乖,叫声好哥哥。” 她好似没骨头的,娇滴滴唤道:“好哥哥——” 萧崇闷哼一声,滚烫的精液喷洒而出,射入了她的花房深处,她也一同登上极乐云端,溢出一波又一波欢愉的蜜液。 抬眸,见佛陀眸中的泪,变得猩红可怖,触目惊心。 那是罪孽般的,血泪。 二人污秽的淫液,顺着她玉腿流淌而下,溅在这片灵堂净土。 业火(微H) 激情过后,他的阳物依旧停留在她体内,不肯抽离。 指尖在她的下颌温柔摩挲,“再过几日,我登基为帝,届时会把你安排进后宫。” 晏晏心不在焉,面上却莞尔,“那时,晏晏便该改口,换你皇兄了。” “不改也没事,你叫哥哥,娇得很。” 她笑语嫣然,执意唤道:“皇兄。” 她在这些事上总有点小执拗,于他而言,也无伤大雅,美人有些小性子,不失为一种情趣,他也乐意纵容她。 可无论她如何使小性子,在性事上,还是要乖乖听他的。 手拈着她胸前的那颗的红梅,肆意拉扯,本就肿胀的乳尖,哪经得起这般折磨。 果不其然,她咿咿呀呀,娇吟几声,像是在哼着婉转柔情的小调,余音绕梁。 “晏晏的淫叫声,真是百听不厌。” 她贝齿轻咬朱唇,“皇兄,你什么时候会腻烦我呢?” “不会有那么一日。” “一定要这样?” 他深情吻着她的眉眼,“晏晏,就算我死了,也会拉着你殉葬,碧落黄泉,我们永远不分离。” 殉葬,听着是多么深情的情话呵! “可,若是我死了呢……我死了,你会如何?陪我共赴黄泉么?” 晏晏眸色幽暗,任殿内烛火通明,也照不进她那片深潭。 他凝滞了好半晌,最终,狠狠捏住她的下巴,低声道:“不会有那么一日,我不允许,不允许你走在我前头。” 身下阳物又变得滚烫,坚硬如铁,他狠狠往上一撞,也不管她还未站稳,就横冲直撞,在她花穴里捣弄。 他红了眼,把她按在墙上,疯狂鞭挞着她的娇嫩娇躯,大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气势。 他这般无技巧的野蛮肏弄,有些痛,若不是花穴里有方才的淫液濡润,定会被肏出血来。 晏晏又痛又畅快,唯有攀着他,任他蹂躏。 沉沦,不断下沉,心中却是清明一片,他,不会为了她抛下权力与性命。 萧崇,看似有情,实则无情。 他生来便是要做帝王的人,性子凉薄得很。嘴上说放不下她,若真有一日,她危及他要害,定会除她而后快。 心中发冷,身上却是无比燥热,背后冰冷的墙面也无法缓解一二,仿佛要被火焰灼烧,渴望汲取他,汲取更多快感。 她无力,他便托住她圆润的雪臀,十指都掐入她的肉中。 随着身体律动,当她再一次攀上极乐时。 她仿佛看到阿鼻地狱的火焰,佛陀面容慈爱,端坐于火焰中,尽头繁盛的红莲被灼烧,鲜艳,妖冶,残忍到极致,也美到极致。 极致的欢愉,侵蚀着她全身,几欲将她溺死在欲望之海,那血红色的海。 或许,只有死亡,才是一种解脱。 “好啊——那便,上穷碧落……下黄泉吧……” 先帝入陵后,宫内外依旧忙,忙着操办新帝的登基大典。 萧崇也忙得昏天黑地,好不容易抽空小憩片刻,他又梦到了晏晏。 梦里,她泪如雨下,满是凄迷苦楚。 他的心似是抽痛一下。 别哭了,晏晏,别哭……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被陌生的喧哗声吵醒,心中难免不悦。 明日才是登基大典,然宫中人一个个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素来懂得巴结讨好,早在先帝驾鹤之日起,便陆陆续续,开始称呼他为“陛下”。 金福正欲呵斥那小宫人几句,宫人却已抢先道:“陛下,安庆殿走水了!” 安庆殿的大火,触目惊心。 萧崇茫然失措看着那片赤红,翻滚的火浪一波接着一波,张牙舞爪,黑烟滚滚,仿佛要将夜空都吞噬殆尽。 恍如来自阿鼻地狱的,红莲业火。 他的心,似也被这火焚烧,血淋淋的疼。 宫人们拿着水桶扑火,那点水,比之这些滔天火焰,无疑是杯水车薪。 “先救人,公主若是救不回来,你们都给她陪葬。” 他声音很低,却透着彻骨的森冷,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清晰落入每个人耳中。 已过子时,西边的火烧了好几个时辰,红莲似的大火将夜空染得彤红。 宫内乱成了一团,今夜注定无人入眠,萧熔在寝殿斟茶,冷眼瞧着那盛景。 第三盏茶时,萧崇到访。 “她去哪了?” 很显然,他已怒不可遏,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太子殿下是在问谁?”萧熔云淡风轻。 “你知道本宫在说谁。” 萧熔啜了口茶,平静道:“太子殿下也看到这场大火了,阿姐已经死了,是你,逼死了她。” “她早早支开了贴身宫女,火中救出的三具尸体,无她。”萧崇冷笑,“再者,你该清楚她的性子,她怎么可能自焚?” 她贪恋世间繁华,又最是惜命,决计不会做玉石俱焚的蠢事。 见萧熔如此悠然,他咬牙道:“萧熔,本宫若斩杀了你,她第二日定会出现在我眼前,找我复仇。” 萧熔笑了笑,“太子殿下就不怕,我这弟弟一旦身亡,阿姐在这世上了无牵挂后,就更不可能现身,她从不做以卵击石之事。” “方才,本宫已命令关闭城门,她纵使能逃出宫,也逃不出这座皇城。” 萧崇思量,想要神不知鬼不觉逃出宫,说难不难,说易却也不易。 宫内有他众多耳目,换做平时,安庆殿有丁点风吹草动,便会有人来禀。更遑论,出入宫门处,还会有侍卫细细排查。 层层关隘,绝不会疏忽大意,让一位显眼的公主逃出去。 可现下,实在是太忙了。本就是正月,前几日忙着先帝葬仪,这会,宫人又要忙着操办新帝登基大典。 进进出出的闲杂人等太多,值守宫门的侍卫有心无力,实无余力一一排查。 这半年,她表现的太过乖顺,令他疏忽大意。 萧熔摇头道:“太子殿下此时下令,为时已晚。从宫中派人,快马加鞭赶到城门处,也需一炷香时间,那时已过丑时,阿姐已经出城了。” “甚好,甚好!”萧崇怒目切齿,眸中淬着利刃,似要杀人,最后,竟是怒极反笑,“既如此,就只好麻烦弟弟来做饵了。” 摆了摆手,“金福,传本宫旨意,肃王萧熔意图谋逆,现圈禁于武德殿,终身不得踏出武德殿半步。” 他深知,晏晏最割舍不下的,就是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 “肃王,这封号听着不错。谢太子……哦不,应当是陛下了,谢陛下恩赏。”萧熔不卑不亢谢恩,“陛下特意把自己昔日寝宫武德殿当做囚笼,臣弟可真是受宠若惊。” 见他如此,萧崇已不想多费口舌,果断拂袖离去。 萧熔放下手中茶盏,抬头望着遥远星河,忍不住长叹一声。 “阿姐,逃吧,别回来了。” 颠簸的马车驶出城门,车轮压过厚厚的积雪,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晏晏躲在泔水桶中,强忍着衣裳被泔水浸湿,满身污秽,那熏人的腐臭味,更是无孔不入,直直钻入鼻腔。 她最孤苦无援,最落魄的时候,也不曾这般。 真真是卑微到泥泞。 心中恨意陡然攀升,对于让自己吃尽苦头的人,她总会记恨在心。 过了不知多久,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车夫终于停下车。 “姑娘,到了。” 接应的人,是一位面善的妇人,对她盈盈一礼,“公……” 她打断道:“唤我姑娘便可。” “委屈姑娘了,姑娘再忍忍,往前十里有一处农户,我们去那换衣服。” 她微微颔首,回眸,再望了一眼那繁华宫城,万家灯火,星星点点。 却无她的归处。 次日,新帝登基,改年号晏安。 寓意——海晏河清,天下安康。 闻昨日宫内走水,安华长公主不幸丧命。 皇帝与长公主自幼感情甚笃,心中悲悸,不顾群臣反对,以皇后之礼厚葬安华长公主。 采选 晏安五年,海晏河清,天下安康。 据闻当今陛下为东宫太子时,常声色犬马,耽于玩乐。 可登基后,却异常勤勉,励精图治,乃至空置后宫,俨然是明君之姿。 为了天下社稷,为了祖宗基业,自当延续皇家血脉,群臣谏言皇帝充实后宫。 最后,宗室中德高望重的王爷们都纷纷入京谏言,皇帝拗不过,遂下令,四月春季,各地挑选适龄女子采选。 四月,姹紫嫣红,春暖花开。 面容冷峻,一身白衣的清雅少年郎,在湖中水榭,挥墨奋书。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身后传来娇柔清亮的女声,“咦,是哪家姑娘,惹得我崔家三郎如此惆怅?” 少年转身,只见一白衣胜雪的绝色女子,正莲步款款,那袅袅聘聘、摇曳生姿的模样,犹如花影翩动。她艳若灼灼桃李,眸似涟涟秋水,只一笑,纵是有春风十里的柔情,也不及她。 如此明艳绝伦,不可逼视的佳人,唯晏晏尔。 晏晏盈盈而来,心情似是不错,瞧着那迎风而立的少年郎,不禁感慨,当年那个冰雪般的瓷娃娃,如今真是长大了。 崔光霁,不过是清河崔氏旁支子弟,却颇有才名。 他年少便成名,只因,他是个神童。 三岁识文,五岁便能出口成章,精君子六艺,在人才济济的清河崔氏里,也数鹤立鸡群之辈。 因他异常聪慧,深受崔氏族长喜爱,常唤他入帝京。 说来也巧,多年之前的花朝节,她曾赠了一支桃花给一位少年,本是无心。 五年前,她按照萧熔的安排,满身落魄来到崔府前,那个少年为她打开了门。 冥冥之中,因缘际会。 她低头,看案上那苍劲有力的行书,赞叹道:“三郎的字,真是越来越精进了。” 继而娇笑,掐指一算,道:“说来三郎也有十七,是可以议亲了。跟姐姐说说,到底中意哪家姑娘,明日,咱便可让爹娘去登门提亲。” 少年无奈苦笑,冷若冰霜的面容透出几分烟火气,“姐,你别打趣我了。” 她笑,“好,不逗你了。光霁,我是来找你题字的。” 拿出一卷画,铺陈开,画卷中的绝色女子手执一朵幽兰,迎风柔情绰态,彰显瑰姿艳逸,万种风情。 此画技法堪称一绝,这是画师张怀若的手笔。张怀若此人心气甚高,不爱金银,不爱财帛,最不喜攀附权贵。能让他作肖像画,可属奇观。 见崔光霁落笔题字,晏晏道:“你也不问问,题什么字。” 话音落,他已题完,一手绝世好字,“凉州郡守崔廉之女,崔惜风。采选所用画像,通常都是这般题字。” 她如今身份,乃是清河崔氏的旁支子弟。 真正的崔惜风,早在十岁那年病故。崔夫人长女三岁夭折,却不想次女也这般短寿,心中抑郁不振,不愿承认女儿之死,满心认为爱女还活着。 崔大人索性封锁了次女亡故之事,阖府上下,权当二小姐还活着。 也因此,在几年后,晏晏有幸借用了这身份。 在崔府里待了五年,她离经叛道,也无人责怪,勉强算得上自在。 她逃离那座宫,已经五年了。 崔光霁拉住了她的手,“二姐,不去不行么?” “我意已决,莫再劝。” 他沉吟片刻,道:“父亲暗地里打听过,肃王殿下虽被软禁,但一切安好,吃穿用度皆是亲王待遇。” “上月里,我最小的弟弟被斩首,可怜他才十一岁,比你还小些。”晏晏凄然,“短短五年,仅存的几位兄弟,皆因谋逆被处死,当今陛下只剩下一位兄弟了。下一次身首异处的……我不敢想。” 她知,他是在逼她现身。 是的,她舍不下唯一的胞弟萧熔。 “光霁,我骗得了别人,可却骗不了自己的心。”她将画卷收起,羽睫微垂,嘴角绽出鬼魅般的笑意,“总要,做个了断的。” 帝京,依旧金碧辉煌。 大殿内,一旁的太监在那读着花名册:“崔惜风,清河崔氏,凉州郡守崔廉之女,年方十八。” 晏晏轻移莲步,袅袅娉娉,她不低头,也不语,只对殿中央的管事嬷嬷莞尔。 管事嬷嬷震惊,“这……怎么可能……” 和那位已故的长公主,竟相似至此。 细想又觉着不对,那位长公主若是在世,算算年龄,也该有二十一了。 指着角落一小太监,“你,快去找香露姑姑来。” 姗姗而来的却不是香露,而是金福。 金福怔愣片刻,而后毕恭毕敬,行了个大礼,“奴才恭迎长公主殿下回宫。” 殿内一片哗然。 晏晏平静道:“这位公公休要信口胡沁,我不过是区区秀女,怎可能是公主?” “是奴才失言了,姑娘可否移步,跟奴才走一趟。” 春色画卷 四月天,暖阳日,鸟语花香,最宜作画。 晏晏命人摆好桌案,对着殿内一株灼灼桃花,挽红袖,铺纸,研墨,提笔,悠然自得作画。 若竹与若梅二人做事机敏,进宫没几日,已然与宫人们打成一片,打听到了不少消息。 听闻采选当日,皇帝陛下并未出席,太后只好替皇帝选了些德容出众的秀女。 谁知翌日,皇帝连看都没看一眼,便将那些秀女全打发出宫,只留了一位清河崔氏女。 太后震怒,誓要找皇帝讨说法,谁知一连吃了好几日的闭门羹,愣是连自己亲儿的面都没见着。 若竹道:“太后那边差人来过,想见见传闻中的新妃,却被陛下的人打发回去了。” 晏晏莞尔,笔下绘出一朵桃花,“还是不见的好,真见了,她老人家怕是会被气死。” 不过,她倒是挺想看看,雍容华贵的太后被活活气死是何种模样。 若梅将一封书信呈上,“凉州那边来信,说这几日,有不少世家公子都被官兵强行带走,生死不知。” 晏晏不禁感叹,她在凉州的名声可不大好,与她露水情缘,一夜春宵的公子,可真不少。 想起萧崇勃然大怒,却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模样,便情不自禁发笑,心情大好。 “不仅是那些入幕之宾,但凡与小姐走得近些的男子,都被抓了去,甚至三公子……” 晏晏拧眉,“光霁被抓了?” “三公子昨日被抓入狱,半夜被秘密转移,尾随的下人跟丢了,不知去了何处。” 手中的笔悬在空中好半晌,一滴浓重墨水坠落,在雪白宣纸上晕开,毁了刚勾勒出的几朵娇柔桃花。 “他在等我去找他。”晏晏搁下手中笔,“瞧瞧,这人是多变扭,明明想见得要命,偏又故意冷落,无非是希望我服软去哄他。” 威逼利诱,想要她的人,也想要她的心,真真是贪得无厌。 画卷已毁,心中有心魔,难成画。 她心中烦躁,索性将画卷揉成纸团,叹道:“好吧,那我便去找他。” 其余人的性命无关痛痒,可光霁终究不同。 萧崇性情乖戾,最是喜怒无常,此时盛怒,想来,又是要折磨她一番。 承明殿,一室沉默。 萧崇坐在高处,目光冷寒如刃,“未经传召便强闯觐见,宫廷礼仪你是忘光了?” 晏晏毕恭毕敬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见他不语,她也省的绕圈子,直截了当道:“臣妾弟弟尚且年幼,不知犯了何事,惹得陛下将他囚禁。” 萧崇依旧沉默,好似铁了心要冷落她。 当今陛下不发话,她唯有跪。可跪了大半个时辰,她也有些疲了,不想继续,索性往右侧一倒。 果不其然,在将将倒地的一瞬,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托住,搂着她的腰肢,顺势环入怀中。 “才这么一会,就受不住了?”他嗓音低沉,似还蕴着怒气。 她眼波潋滟,嗔道:“还不是皇兄前几日折腾的,今日还难受。” “你不是很能耐么,给你的赏赐都不屑一顾,如此忤逆犯上,是谁给你的胆子?” “自然是皇兄给的。”她抿唇一笑,好似漾出一朵灼灼桃花,楚楚动人,“晏晏除了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其余的一切,皆是皇兄恩赐。” 总是这般,她刻意逢迎时,总能令人心神俱醉。 将她柔柔抱到紫檀木桌案处,那桌案方正,四个角尖而不锐,晏晏站立时,桌角将将到她阴阜处。 萧崇立于她身后,迫使她将阴阜抵在桌角,不顾她抗拒,大掌捏住她的下颚,“瞧瞧,在画师张怀旭的那里,寻到了这几幅图。他被施以酷刑,临死之前,还心心念念,求着能再见你一面。” 那几幅画卷,皆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画中美人妖娆婀娜,勾魂摄魄,背上堪堪还绘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她喜欢张怀旭的画作,两人度过了一段极其香旎的时光,亦留下了不少香艳画卷。 “只要是个男人就可以?” “我只喜欢生得俊的,能讨我欢心的。” 他狠狠擒住她的玉颈,“贱人!” 身躯压上,逼迫她阴阜在桌角上摩擦,虽隔着衣裳,可那沉重的压迫感,与强烈的律动,令晏晏难以承受,敏感处被如此蹂躏,酸痛酥麻,最终化为快感,她难耐的发出嘤咛声。 萧崇面容扭曲,眼中充血,“你贱不贱啊?好端端的公主不做,去做那任人淫玩的娼妓。要不,就把你玉体横陈在太和殿中,让那些上朝的文武百官,一个个轮流来肏弄你。” 晏晏呛声道:“好呀好呀,最好让百官叫上家中儿郎,不然他们一个个年迈体弱,恐是精力不够,满足不了我。” “给你脸了?敢这样跟朕说话。” 他往前狠狠一顶,生硬桌角刺入敏感阴蒂,晏晏惊呼,又疼又爽,堪堪要令她抵达高潮,若那桌角再锐利些,怕是要血淋淋一片。 “我就是个下贱胚子,有本事,你别碰我。别一见我,就像一只发情的狗!” 她素来懂得逢迎讨好,不成想,说起刻薄话来,竟这般牙尖嘴利。 心底有多喜欢她,只他自己知晓,那一往情深的爱意,就连说出口,恐都会被她笑话。 “晏晏,你该知道,不断激怒我,挑衅我,于你而言没有好处。” 她笑,“说到底,我与他们翻云覆雨,不过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不同于皇兄你,罔顾人伦,一次次强迫我,凌辱我。” 他将一片真心剖开,倾注于她身上,而她,却不屑一顾。 恨就恨在他色迷心窍,贪恋,舍不得,难以割舍。 早知如此绊人心,当初,就不该有恻隐之心,就该任凭她跪着,在那雪中跪得心灰意冷,一了百了。 恨她,恼她,却仍情不自禁抚上她的肌肤,温软而娇嫩的凝脂雪肤,美妙至极,连他的心也变得温软,“晏晏,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记住了,我不会永远容忍你,逼急了我,你只有死路一条。” 大手从她裙摆探入,拨开她幽穴的花瓣,将那一点敏感花蒂,放在桌角揉磨,没多久,便见她面红如桃花,发出甜美呻吟,那幽穴里潺潺流出水,悉数是磨出的花液。 她是一朵娇花,无论她是否情愿,只要在他掌中,就必须绽放出他所喜欢的模样,为他发狂,为他甜美嘤咛。 那些个祸水红颜,那些个色令智昏的帝王,大抵也是这般情境。 晏晏回眸,粗重喘息,对上他灼热的目光,神色前所未有的真切,“好啊……那就杀吧,如此一了百了。” 萧崇苦笑不已,他又何尝不想一了百了。 将她娇躯死死困在怀中,头搁在她的肩窝里,眷眷道:“一了百了?你说了不算,碧落黄泉,你都休想跟我了断。” 晏晏眸中闪过晦暗的光,她一次次触及逆鳞,无非是想试探他的底线。 原来,他竟陷的这么深。 束缚(H) 龙榻上,一丝不挂的雪嫩玉体,盈盈泛着水光,她浑身被粗绳捆绑着,手被束缚在背后,一双白生生的美腿半悬在空中,被迫露出湿漉漉的阴部。 幽穴里被涂抹了烈性春药,眼下晏晏早已饥渴难耐,像是一尾脱水的鱼,疯狂扭动着曼妙身躯,却无法挣脱绳索的束缚,曼丽的发丝铺满锦榻,丝丝袅袅,煞是香艳。 “皇兄皇兄……你过来……过来摸摸我,抱抱我……”她嚅嗫着,可怜巴巴讨好。 萧崇却在不远处,安然自若作画,他抬头,仔细端详了她一圈,又继续低头落笔。 她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香味,似甘甜的百花,又似醇厚的沉香,馥郁芬芳,甜腻,却透着妖冶诡异。 “皇兄,饶了晏晏吧……我好难受……” 听着好不可怜,可他,置若罔闻。 终于,晏晏失去了耐心。 “萧崇,你真恶心,只会用这法子来折磨我!”她咬紧银牙强忍着,冷嘲热讽道,“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要是不行,不如让贤,让别的男人来……” 话还未说完,就被他塞住了嘴,用的,还是她的鸳鸯红肚兜。 他满脸阴鸷,眸底泛冷,唇角勾起残忍的笑,“晏晏,你真是被惯坏了,看来,我得重新教教你规矩。” 他从匣子里拿出一物什,特制的金色夹子,尾端还悬着铃铛,夹住她两点艳红乳尖。 似是一种刺痛感,让晏晏一时喘不过气,被堵住的嘴发出呜呜声,可没多久,那种痛感便令她身体更加亢奋,如烈火烹油,愈演愈烈,她忍不住颤抖,铃铛声不绝于耳。 萧崇无视她的诉求,只见她裸露的阴蒂,已胀鼓鼓的,呈现出充血紫红色,仿佛随时要破裂开。 “好好反省一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说着,金夹子落下,夹住那肿胀充血的阴蒂,因刺激过甚,她喉咙发出哀鸣,小穴直接喷出水来。 她可真是水做的,粘稠的蜜液沾满了他的手指,他将手指含入口中,吮干,回味,一脸享受。 “这样吧,你若是能让这铃铛半个时辰不发出声响,我便来宠幸你。”指尖在她唇瓣摩挲,“半个时辰而已,你可以忍住吧?晏晏。” “唔……唔嗯……” 从白日到黄昏,再到午夜。 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铃铛声,萧崇最后一笔落下,勾勒出一副风流旖旎的春宫美人图,绝美。 再看那龙榻早已一片狼藉,被绳索束缚,香汗淋漓的美人,盈盈柳腰不住扭摆,雪肤被熏染得异常粉嫩,似要滴出水来,媚态横生,宛若摇曳生姿的曼陀罗。 他走近,用平静到近乎残忍的眼眸看着她,“真是不中用,这铃铛声就没断过。”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撩拨着那金夹子,看她浑圆肿胀的乳尖,再看她身下那异常胀鼓,以至全部翻出的紫红色小肉豆,叹道,“都肿成这样了,真可怜。” 晏晏小脸涨得通红,双眸满是泪花,正可怜兮兮望着他。 他是真真爱煞了她,许是爱到了极致,患得患失间,总会有残忍毁灭她的冲动,比如打断她的腿,比如毒哑她,再比如,让她成为他的性奴。 “知错了么?” 她疯狂点头。 松开她身上的绳索,悬空的玉腿下坠,无力垂落在龙榻上,在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下,晏晏早已招架不住,如潮的欲火已令她彻底崩溃,急切想要发泄。 “唔……晏晏只要皇兄……求皇兄插进来,肏弄我……我要……” 萧崇却恼她,她只是忍受片刻,便已疯魔,可这样的苦楚,他足足忍受了五年。 他伸出手,“爬过来,唤我名字。” “崇……崇……”她浑身无力,却匍匐靠近他,伸出一截艳红舌尖,像小狗一样舔着他的手,“给我,我要……” 红烛摇曳,暗香浮动,伴随着女子碎碎的呻吟。 萧崇身下阳物早已怒勃而起,插入她花穴的那一刻,晏晏不停唤着他的名字,惹得他心潮澎湃,忍不住动情亲吻她的玉颈,“晏晏,你可真香……” 他捣弄了没几下,她便花液横流,狭窄逼仄的小穴,不停地收缩,痉挛,颤抖,伴随着她似痛苦似欢愉的哀嚎,真是个淫娃。 “想要我怎么插你?” “唔嗯……狠一点,快一点,再……嗯……” 他越肏越深,直抵她宫口,晏晏叫得愈发忘我,柔弱无骨的娇躯任他摆布,她还快乐的逢迎他,在他的掌控下摆出妖冶姿势,风情万种,实在是美妙。 “崇——好、好舒服……啊……” 他温柔舔舐着那肿成樱桃的乳头,跨间硕大的阳物却剧烈撞击着她,那被玩弄得肿胀的肉蒂,亦被暴风骤雨般摧残撞击,晏晏似极乐又似痛苦,毛骨悚然,无论温柔与残酷,皆令她畅爽。 她再一次痉挛,那娇媚软肉将他的阳物绞住,一张一合间,令萧崇沉沦,无论多少次,都想感慨,这个穴生得实在美妙,人间极品。 捧着她的小脸,如痴如醉吻着她的唇,“晏晏,晏晏……” 抵死缠绵时,他口中不住唤着她的名字,似是灵魂深处的本能。 “记住,你这身子,是我的。”停下动作,捏住她肿胀的乳尖,“你的心,也只能有我,明白了么?说话!” “明白了,皇兄别停……别停……” 晏晏恢复意识,已是翌日午后。 见她醒来,萧崇又性致勃勃,哄着她做了几回。 晏晏深知,自己的身子早已无可救药,纵然被玩得破烂不堪,依然会滋生快感,且沉溺于情欲之中。 从云端坠落后,本以为他会慢慢抽离,可他却佁然不动,淫水堵在花穴里,胀鼓鼓泄不出来。 他餍足后,将她搂在怀中,温柔得好似春水,“晏晏,我会疼你爱你,给你全天下女子都艳羡的尊荣与娇宠。” 晏晏努力平复着气息,淡淡道:“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想见你的弟弟么?” 她点头。 “过些日子,我安排你们见面。” “所以,不许再离开我。” “以后你就住承明殿,若再敢逃,我定让你痛不欲生。” 晏晏笑,笑意不达眼底,她了然于胸,萧崇想的,不过是永远掌控她。 靠在他怀里,疲弱的垂着眸子,“皇兄……为何是我?” “若知道原因,恐也不会这般执迷。”萧崇鼻尖是她的芬芳幽香,如此温柔缱绻,连心都醉了,“晏晏可是我的心头肉,蓦然回首,已经长在心头,割舍不掉了。” 一国之君说着这般情话,想来会哄得女子心花怒放,可偏偏,她觉得荒诞且恶心。 “可我恨你啊,恨不得杀了你。” “别总是喊死喊杀的,若你真的这般恨……那就,恨得再深一点,刻在心上,永生永世不要释怀。”他说得漫不经心,笑得春风得意,手指轻轻摩挲她的下巴,“然后留在我的身边,今生今世,任你使性子来报复我,折腾我。” “这可是你说的。” 晏晏从枕底掏出一把金匕首,从他手上一划而过,霎时,一截小指落在皱巴巴的龙榻上。 也不知她哪来的魄力,下手狠准快,萧崇反应过来时,小指已被切断,血水已汹涌流淌而出,切肤之痛亦随之而来。 猛然念起,前几年他难以入眠,入梦总有厉鬼锁魂,方士说,枕下放一把金匕首能镇邪祟,他试了卓有成效。 “匕首是你放的,我昨夜偶然发现的。”晏晏笑得极欢畅,极妖冶,白皙小脸上溅到了血珠,仿若一只鬼魅,“皇兄,你都说了要我报复,君无戏言,可不能只是随口说说哦。” 太后 灼热的鲜血湍急,如泉水喷涌而出,顺着手腕落下,在龙榻上染出了一朵又一朵艳丽血花。 痛,痛得萧崇脸色煞白,满头冷汗。 他打小金尊玉贵,少根头发丝都有人嘘寒问暖,纵使犯了大错也不曾被重罚过,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 忍痛支撑起身体,翻下床,却被她拉住手腕,柔柔一句,“皇兄可怪我?” 语调又柔又媚,如莺啼婉转,动听至极,撩拨得人骨头发酥。 萧崇直觉得自己色令智昏,他虽恼火,却发作不得,换做是别人,定是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可偏偏是她。 他能如何?骂她,罚她,让她生生下不得床,除此之外,还能如何? 奈何,他此刻疼入骨髓,血流不止,脸色堪堪煞白如纸,也无精力再折腾她。 见她强装镇定,眸中却流露出了恐慌,唯有无奈苦笑道:“晏晏,为兄也是肉体凡胎,是会疼的啊……” “我知皇兄会疼,只因,每每被你折磨,我也是会疼的。” 她浑身青紫,原本胜雪的凝脂玉肤,竟无一寸是完好的,可落在他眼中,恰有种娇怯不胜羞的盈盈风情。 “既如此,我的小凤凰可解气了?” 晏晏不语,黝黑的眸子死死盯着他,阴晦中淬着泠泠暗光。 她心中没底,多年郁结,方才一时气急动了手,眼前的男人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天子,性情又残暴乖戾,喜怒无常。 总是这般,面对萧崇时,忍不住心中生恨,不想瞧他春风得意,想要他不好过,偏自己又怕死得要命。 却听他微微叹气,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抚着她的头,安抚道:“别怕,此事不会牵连于你,你好好歇着。” 说着,匆匆搭上一件衣袍,快步离去。 皇帝陛下出承明殿,金福利落迎了上去,瞧他衣衫不整,本想上前打理下,可瞥见陛下那少了一截手指,血淋淋的手后,饶是平日里做事再四平八稳,霎时间也吓破了胆,“陛下,这这……” 话脱口而出的同时,蓦的明了,这定是安华长公主所为。 “别废话,快宣太医。”萧崇强忍着伤痛,神志却异常冷静,他的伤势可不能再拖延。 金福火急火燎找来了太医,太医战战兢兢,见陛下面色不好,甚至不敢多言一句,低头处理好了伤口。 “陛下,老臣已然尽力,可这断掉的手指,恐是无法续上……” “爱卿,你觉得……朕会不知这些?” 太医明白自己说错话,旋即下跪求饶,生怕皇帝陛下要了自己小命。 萧崇心中烦躁,懒得计较,挥挥手,太医如释重负,赶忙退下。 他看着包扎好的手,神色莫测,思忖好半晌后,吩咐金福道:“今日承明殿内伺候的宫人,全部处理干净,再找个人顶罪。朕不想听到任何流言蜚语,可懂了?” 金福心领神会,立马去办事。 致使龙体受损,乃是死罪,宫内宫外无数双眼睛盯着,可不能让她落人口实。 他也知,晏晏恨他入骨,此番回宫定是有所图谋,留着必后患无穷,最稳妥的法子是除掉她。 可,他怎么忍心呵? 五年来,魂牵梦绕,日日夜夜回忆着她的音容,碧落黄泉,只奢望着能再见她一面。 他病入膏肓,相思入骨,唯有她,是他的解药。 怎么舍得,怎么舍得杀了她呢? 区区断指之痛,与知晓她身体不贞时的怒不可遏相比,太过轻微,不足挂齿。 是啊,这点小恶毒,无甚大碍,身体发肤之痛,哪有心痛来得痛彻心扉。 晏晏啊,可真是,让他恨得牙痒痒。 转眼,已至五月。 萧崇命她宿在承明殿,夜夜宠幸,一副誓要跟她生同衾、死同穴的架势。 每日早朝前,都要亲了又亲,拉着她缠绵一番。 照理说,被宠幸的妃嫔,晨起该侍奉陛下穿戴,可她,从前没干过这事,彼时自然也不会做,萧崇上朝,她便继续补觉。 宛如一只金丝雀,被圈养在承明殿这金屋之中,日复一日,日子无趣得紧。 这日,萧崇被前朝大事困住,午时还未归。 晏晏百无聊赖,一边用着午膳,一边赏花,殿内的凤凰木已悄无声息怒放,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鲜艳夺目,灼灼似火,当真是好看极了。 金福说,这凤凰木原是安庆殿的,那场大火后,只有这几株幸免于难,被萧崇移植到了承明殿。 思忖间,若竹来禀:“太后来了。” 晏晏挑眉,叹来者不善。 远远就听到了太后的怒声,“放肆,你们这些狗奴才敢拦着哀家?不怕掉脑袋?” 平日里,太后的人宣她觐见,都会被打发回去,故而这次回宫,还未曾谋面过。 可今日,太后凤驾亲临,还卯足了劲要冲进来。皇帝陛下不在,金福大总管不在,其余宫人可不敢得罪太后,故无过多阻挠。 “哀家倒要看看,把皇儿迷得鬼迷三道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仙女。进宫一月有余,竟连请安都不来,清河崔氏就是这般教养女儿的?”一身华冠丽服,气势汹汹踏入殿内,可在看见晏晏的一刹,她愕然,怔愣了许久,才喃喃道:“可真像啊……难怪……” 晏晏放下碗筷,起身,盈盈一礼,“儿臣见过母后,母后近些年可安好?” 曾经,面对王皇后,她要毕恭毕敬,谨小慎微。 此刻,面对大端的太后,她春风满面,处之泰然。 “你、你你……”太后蓦的明白了,不是相像,她就是安华,那个五年来勾走萧崇魂儿的人,“放肆!谁允许你这样看着哀家?给哀家跪下!” “儿臣不想跪。” “小贱人,长着一张狐媚脸,竟这般龌龊悖逆,恬不知耻勾引自己的兄长。当真是红颜祸水,当年,就该早些解决了你!若不是你迷惑皇儿,我琅琊王氏何至于此!” 晏晏感喟,明明是萧崇做的事,却怪在她头上。 “母后可冤枉我了,是他罔顾人伦,丧尽天良,逼奸亲妹!儿臣当年巴不得太子夫妇和睦,不要再来迫害我。是他性情乖戾,觉得母族碍眼,才设计了一出苦肉计,让琅琊王氏满门覆灭。”晏晏积郁已久,一鼓作气倾诉完,最后凄然而笑,有几分颓美意境,“母后,儿臣不过是个苦命人罢了。” 太后恼怒,她也揣测过是萧崇所为,可无论是不是他,她都不可能怨恨自己的孩儿,那是她十月怀胎诞下的骨肉,哪能真跟他置气。 只看着眼前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这张令全天下女子都艳羡的脸,便不由心生怒火,从前只觉得她唯唯诺诺,乖巧懂事,不成想竟这般伶牙俐齿。气急败坏下,欲扬手赏她几巴掌泄泄火。 巴掌还未落下,却被萧崇截住了。 “母后,不是让你在慈康宫好好待着颐养天年么?为何非要来干涉儿臣呢?”他面上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眸中冷冽的寒光似要将她吞噬,“传令下去,太后受了惊吓,需在慈康宫好好休养。为了太后凤体着想,你们可要尽心尽力照顾,若不慎让太后走出慈康宫半步,就提头来见吧。” “逆子!你竟要为了这个狐狸精,软禁哀家不成?” 萧崇置若罔闻,细细打量着晏晏,眼眸也变得温软,问道:“她可有伤到你?” 晏晏摇头。 宫人们把太后拉了出去,她不断挣扎叫嚷,骂萧崇不孝,色欲薰心。 在萧崇面露愠色,轻描淡写一句“聒噪”后,太后彻底崩溃,金福唯有把她的嘴堵住,这才消停下来。 晏晏冷眼旁观,她自认冷心冷情,萧崇却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可是他的生母,自小对他爱护有加。 恍惚中,他大掌抚上她的腰肢,将她搂在怀中,“怎么?我的小凤凰不开心了?” “皇兄这样囚禁我,怎能开心得起来?” “谁让晏晏对为兄动刀子呢,眼下我的伤还未好透,在气消前,就只能委屈你一阵子了。” 原是用这法子来罚她。 晏晏勾上他的后颈,笑得千娇百媚,如恣意绽放的浓烈曼陀罗,“皇兄,晏晏以后不敢了,你就饶过我,好不好?” “不好。” 她垮下脸,推开他,转身没走两步,又被他拉回怀中。 “瞧瞧,仗着我宠你,动不动就敢对我甩脸子。”见她娇嗔满面,他很是心悦,叹道,“好好好,不软禁你了,以后随你在宫里走动,可开心了?” 晏晏却想,有何开心的,不过是换了个更大的囚笼罢了。 他指尖顺着她的玉颈往下,缓缓探入衣襟,耳畔是他滚烫的鼻息,“晏晏,我遂了你的意,所以,今日你要乖乖满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