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桃成熟了(1v1 H)》 01.如愿以偿 飞机起飞前方若雨接到了顾嘉友的电话,告诉她自己会尽快处理好美国的事情,尽量赶得及在A市马拉松的终点等她。 “你那么忙,哪敢让你为这小事改变行程。” 方若雨偏头看了眼旁边座位刷手机的小助理,又对着电话笑:“小艾陪着我的,你别特意提前来A市了。” 「好的,我会第一时间泡冰桶」 「好的,我晚上做个全身按摩」 「可是我已经安排了麻辣火锅」 小艾坐另一侧,听自己老板像小学生听老师安排作业一样讨价还价,脸上憋着笑。 方若雨挂了电话就关了机,小艾满脸暧昧一副讨打的样子,偏过身子贱兮兮地说:“顾总好贴心啊。” “小艾,你是不是最近工作量不饱和?”方若雨拿出耳塞和眼罩,虽然柔声细语,偏偏说出来的话听在她耳朵里却有千斤重。 “我周日晚上是不是有一场公开演讲,要不这次发言稿你来准备?” “啊……方总,那个演讲主题我一点也不了解呀……” 方若雨慢条斯理地戴上眼罩和耳塞,搭上毯子开始睡觉,不再理会小艾在一旁的哀嚎。 小艾嘟嘟嘴,心里念叨着自己老板真是铁石心肠,明明顾总就是最适合老板的男人,又高又富又帅又有魅力,最重要的是她做方若雨助理叁年,就看着顾总对她好了叁年,所有人都心动了,只有老板不为所动。 不过小艾知道是谁给自己发工资,她也就偶尔打趣,却从来不对老板的感情指手画脚。 虽然她有时候也觉得奇怪,老板都27岁了,却完全没有恋爱结婚的苗头。 她这位老板,除了搞钱,就是世界各地去跑马。 这次回国,名义上是要谈一笔国内目前最大的体育融资方案,倒不如说是来A市跑马,顺便谈融资。 她还听说,老板已经10年没回国了。 …… 10年前,方若雨有一个愿望就是参加A市马拉松。 10年后,她终于如愿以偿。 现在A市马拉松已经是全球最顶级的马拉松赛事之一,参赛门槛高,最近叁年她都没有中签,机缘巧合今年竟然中了,顾嘉友可不想让她回国只参加一场马拉松比赛,索性推荐她的团队过来谈对YL集团的最新融资计划。 恰好YL集团是今天A市马拉松的赛事主办,她也当顺便做个调查。 一直到快到终点,她的体验都很好,难怪YL能让顾嘉友如此重视。 纵使方若雨已经跑过很多次马拉松,纵使身体已经疲惫到极点,和大多数人一样,到最后一公里时她整个人反而亢奋起来。 隐约能看到前面终点处人声鼎沸,身边的人越跑越快,她的速度被带起来了,大脑放空双眼涣散,迅速冲过终点。 过了终点她降低速度又慢慢跑了几百米才开始慢慢走,顾嘉友昨天上飞机前告诉她今天能赶上在终点等她,她索性一边放松一边找他。 只不过还没走几步,她整个人就被人抱着,腾空而起。 她惊呼一声,条件反射抓住那人的肩膀,定神一看,整个人都呆住了。 即使人成熟了许多,她还是从下颚线的角度认出来。 把她抱起来的人,是江霖。 —— 因为久别重逢后的剧情还很多,完全可以独立出来当新文看哈,所以开了新文写重逢后,《甜烂水蜜桃》那篇就完结啦,这篇里校园部分会简单提及或回忆,不影响阅读哈,想看详细的校园部分的可以去重温《甜烂水蜜桃哈》,那篇不会继续更啦。 废话不多说,先求个收藏投个珍珠吧! 02.你腿软什么? 方若雨曾想过有一天可能会和江霖再相见,但是,那也得是她华丽亮相惊艳全场,也不是必须得高定礼服,但绝对不是现在这种状况啊。 穿着也就比内衣多那么一点布料的运动内衣和极短的跑步短裤,包裹小腿的压缩袜成了覆盖全身最大面积的衣服。 又刚刚结束一场马拉松,连续跑了4个多小时,身上的汗出了一轮又一轮,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要多湿有多湿。 她能感觉到编成一股的高马尾甩来甩去往下滴水,汗湿的皮肤带出汗过多后的凉意洇湿了江霖的衬衣,不用想,脸肯定也红的像猴屁股。 等等,这样被抱着,肚子上是不是还会看到赘肉? 她已经很多年没这么狼狈过了! 反倒是江霖…… 方若雨抬眸看了眼,腹诽道:“可真是潇洒登场啊。” 和10年前略带清瘦的少年完全不同,他好像比那时高了些,也壮实了许多,那时候他也经常这样抱她,胸膛却远不及现在宽厚。 合身的白衬衣质地剪裁看上去价格不菲,头发不像高中时那么长,却梳的一丝不苟,看不到正脸,以他当年的底子,必然也不会差。 这套正式的打扮应该出现在走红毯、发布会、演讲台甚至求婚等一切需要闪亮登场的场合,而不是出现在一场马拉松比赛啊。 等等,这是要去哪儿! 她刚才一瞬间的晃神,江霖就已经抱着她走进一个没人的通道。 方若雨想挣脱,她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江霖用强势又有力的姿势把她箍在自己怀里,她两条胳膊都被困着,以她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的体力,根本挣脱不能。 “江霖……” 她只能出声抗议:“你放我下来。” 听到方若雨说话,江霖总算有点反应,他微微偏了下头,和她四目相对,通道里的灯光昏暗,他的眼眸如墨般深邃。 “还记得我是谁?” 他深深地对上她的眼神,低沉的嗓音说出这么一句话,然后就不再看她,越走越快,完全没有要放下她的打算。 这个通道直达停车场,停车场里凉飕飕,再加上她跑完到现在没有及时保暖有些轻微的失温,即使江霖身上的热气有一部分散到她身上,她已经开始打冷颤。 方若雨有些慌。 她拿不准江霖现在到底要干什么,毕竟当年她离开的太过决绝,说了不少伤人自尊的话,最后她在电话里都能听到江霖砸手机的声音。 以江霖睚眦必报的心性,再加上他此刻怒气冲冲的样子,方若雨脑海里闪过不少悬疑电影里停车场的片段,他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毕竟江霖当年最后一句话是:“方若雨,你最好别回来。” 方若雨晃晃脑袋,心里劝说自己“不至于不至于”,脑海里已经开始思考该说什么,才不要激怒江霖。 毕竟他们现在的体力太悬殊了。 最终他们在一辆车前停了下来,江霖一只手还揽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小心地把她放在地上。 双脚刚着地,方若雨就双腿一软。 幸亏江霖开车门也没打算放开她,钢条似的手臂牢牢撑着她,她才不至于瘫地上。 江霖拉开副驾驶的门,一手撑门,一手撑着她腋下,垂眸深深地看她。 离她很近,压迫感太强了。 方若雨被迫后退了一步,江霖跟着往前进一步。 她退无可退,后面就是车身,幸好江霖的手还撑在她后背,她才不至于彻底贴上冰凉的车身。 “方若雨……”,江霖身子贴上她,沉声问:“你腿软什么?” ———— 姐妹们别怪我狠心让他们分开10年啊,毕竟要在顶峰相见,太年轻的话是不是太儿戏了…… 03.你还欠我两天 江霖的脸越来越近,近在咫尺,鼻尖几乎要抵上方若雨的鼻尖。 太近了,再靠近一点点,就能吻上她的唇。 方若雨心悸,她微微偏头,侧脸擦过他的嘴唇。 江霖眼神暗了下,身形不动,手依然稳稳托着她的后背等她说话。 方若雨在运动手表上看了眼,刚跑完马拉松,没有放松没有按摩直接被他抱到这里,不腿软在怪。 不过她没打算跟他说这些,显得好像在博取同情。 她只调整姿势把手表的表盘放到江霖眼前,深吸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你看。” 江霖顺着她的肩膀斜睨了眼,他抬起的手臂线条流畅,上臂有微微鼓起的小肌肉,虽然皮肤不像上学时白的发光,但是整个人都有一种运动又健康的美感。 手腕上的手表表盘计时停在运动暂停的界面,显示跑步时间4小时13分钟。 他的眼睛还没移开,表盘就变换成来电界面,来电人显示「顾嘉友」。 方若雨只犹豫了一秒,就按了接听。 一个沉稳的男声传来:“若雨,我在终点,你出来了吗?” “嘉友,我……” 方若雨把手表凑到自己脸旁,话还没说完,就被江霖握着胳膊按了挂机。 “江霖,你干吗?”方若雨甩他的胳膊又甩不开,她气急败坏:“你放开我。” 江霖把车门拉开到最大:“上车!” 这场景似曾相识,虽然已经分开十年,可他要生气时的表情一点都没变。 方若雨挣脱他的双手要往外走,又被江霖一下子抱了起来给塞到了车里。 “hi,siri……”情急之下,方若雨大喊,既然顾嘉友的电话能打进来,那她也能拨出去。 “请呼叫顾……” 江霖直接欺身压下来,吻住了她的嘴。 他吻的又急又重,像要把她生吞入肚一般,一只手牢牢压制住她的肩膀让她完全无法挣脱,另一只手直接解了她手上的手表,甚至没有松开她的唇,就在方若雨眼皮底下直接给按关机直接给扔车后座底下去了。 方若雨眼瞪得浑圆,气不打一处来,自从10年前离开江霖,她就从来没这么被动过。亏自己学了各种防身术,此时完全派不上用场。 偏偏她呜呜抗议时还被他趁机伸了舌头进来彻底沦为被动承受。 记忆一下子被唤醒,提醒他们曾经的亲密。 即使多年未见,江霖还是熟练的要命,唇舌相依,长舌搅进方若雨的口腔,汲取她的呼吸,直到她被禁锢的手越来越无力,完全放弃挣扎。 等江霖终于放开她的唇时,她想开口,却只能粗喘着平复呼吸。 江霖微微喘着气,拇指摩挲着她被吻得微微发肿的嘴唇。 方若雨胸膛起起伏伏,她想深呼吸平复喘息,却觉得胸上金得要命。跑了一路都不觉得紧,现在却觉得运动内衣要把胸部给挤爆了。 车里安静,空气中只剩下两个人交替的喘息。 江霖如墨的眸子停在她脸上,流连许久,他终于低哑着嗓子问:“你男朋友?” 脑海里像是一颗爆竹“砰”地一声炸开来,方若雨刚被平复的喘息又急促起来。 如果这是占有欲,那他一如既往,像当年那个牢牢把她握在手里的少年一样。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年的方若雨。 “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厉声质问:“江霖,你有什么资格把我带到这里。” 江霖眼神骤暗,他讥笑一声捏住她的下巴。 “如果他是你男朋友,那很抱歉,他女朋友要给他戴绿帽了。” 方若雨下巴被他捏住,说话都不利索,可她毫不示弱:“你这是性骚扰,我要报警,我不信国内没有法律。” “法律?”江霖哼笑出声:“要不要把当时的合约拿出来看看。” 他咬牙切齿:“方若雨,你还欠我两天!” ─── 求珍珠呀 04.成年人的方法 江霖捏着方若雨的下巴没松手,他提醒她:“要不要我把当年你签字的协议拿出来给你再确认下?” 那协议是方若雨最不堪回首的过往。 “你别得寸进尺!”她反手就给了江霖一巴掌。 只不过她被钳制着,这一巴掌空有声响力道却不足,侮辱性虽强伤害却不大,并没有形成什么威慑力。 “看来你还记得。” 江霖舌头撑着被她打过的左脸微微转了圈,蓦地松开她的下巴,扯下安全带绕过她的身体,啪嗒一声扣上。 随后车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江霖绕到车另一侧,直接上车发动。 他动作很快,方若雨还没找到开锁的位置,他就打了方向盘沿着停车场的指引线往外驶去。 “江霖,你停车!”方若雨终于找到开关,她扣着开锁的按钮,转头看向他大声呵斥。 她气急,声音也高了八度。 江霖猛地踩了刹车,车停的太急,惯性使然,两个人都往前顿了一下。 江霖的头发有些凌乱,有几缕垂在额前,冷峻的侧脸却没有任何表情。 方若雨以为他终于肯放她走,又去解安全带,她还没按开按钮,没想到江霖直接转身握住了她的双手,把她两只手反剪在背后换了单手握住。 方若雨被迫挺起胸膛,对他怒目相视:“你放开我。” 江霖却不看她,抬手缓慢拉松领带顺势从衬衣领间抽出,一圈一圈绕在她手腕上。 绑的刚刚好,不至于压迫到她的手腕,却挣扎不开。 江霖打好结继续开车。 “你最好别挣扎,会越扯越紧。” 他平静的好像并没有做出把人绑起来这种事:“手腕留下印子可能不太好跟你男朋友交代。” 方若雨无语,江霖发疯了,她多说话无非是白费力气,索性靠座椅上闭目养神。 “你住哪里?”江霖看她安静下来,又问一遍。 方若雨像没听到一样,不搭理他。 江霖索性不再问,车子驶出停车场,很快就在开阔的马路上飞驰起来,没过多久就再次开进一个地下车库。 方若雨被他从车上抱下来,电梯直接入户,等她再次脚踏实地,已经被放在屋子的玄关处,她环视一眼,大平层透露着成熟男人的独居气息。 “解开!”她抬起手臂毫不客气地命令江霖。 江霖低头,目光从他灰色领带绑着的纤细手腕,转移到她修长手臂,再到因胳膊抬起而无比清晰的锁骨,最后停留在她微微抬起,满是倔强的脸。 从在终点等到她,到现在,他才可以仔仔细细看清楚她的脸。 他看到十年后的方若雨。 像学生时代一样,跑步的手她的头发全部扎起来,明眸皓齿,整个人都明亮闪光。 可她又跟学生时代不一样了,她的脸褪去婴儿肥变得清瘦了些,也褪去了当年的学生气,运动打扮的她肌肉紧实线条流畅,皮肤不像以前那样白得病态,而是泛着健康的白皙光彩, 无论过去想象过多少次,都品不出真真切切站在他面前的她。 四目相对,方若雨在等待间看到他眼里的不明情绪。 十年未见,眼前的江霖和记忆里的江霖开始重迭,他没了少年气嗓音也低沉了许多,明明看上去成熟稳重的人,行事却和十年前一样乖张。 “江霖……”方若雨尝试和他平静对话:“好久不见!” 江霖冷笑一声,并不回应她的问候,抬手解开她手腕上的领带,又一圈圈缓慢绕着。 方若雨现在完全拿不准江霖的行动,她尽量让自己冷静,放低了声音谆谆善诱:“我们现在都不是小孩子了。” 用她平时最善长的温和力:“我们用成年人的方法来沟通,好吗?” 05.肏透了你才肯老实 江霖蹙眉,方若雨略带着一丝讨好的态度没有让他心情好起来,他停下解到一半的动作,直接按着她的肩膀把人推到了玄关的墙壁上。 “方若雨……”,他讥笑:“你可真是一点没变,还是这么能屈能伸。” 上一秒能打他一巴掌,下一秒就能这样哄他。 方若雨双肩都被他压制着,只剩下眼神做武器。她还以为他终于愿意解开她手上的束缚,没想到情形再次失控。 江霖逼近她,原本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直接滑到她腰上,猛地一紧,就把她拉到自己身上,手臂在后腰上用力,方若雨被他牢牢掌握,而他另一只手已经从后面贴着她的大腿根部滑动到她紧翘的臀部。 短裤宽松,江霖的动作畅通无阻。 “江霖,有话好好说。”方若雨挣扎不得,酥麻感沿着被他染指的地方窜过,她本能抗拒这种感觉,下意识偏头避开他越来越近的俊脸:“你不要总是这样。” “总是怎么样?”江霖的嘴唇贴着她的侧脸滑到颈侧,他用嘴唇轻啄着她颈部的皮肤,缓慢且慵懒。 张口说话却像以前一样,骚话连篇:“总是要把你肏透了你才肯老实?” 方若雨这些年不是没听到过这种低俗不堪的话,也许当年她听到江霖说这样的话时会羞恼难当,可如今她早已见识过更险恶猥琐的现实。 “江霖,你这已经是性骚扰。”她不是18岁的少女,早已学会保持冷静。 偏偏江霖把她的呵斥当空气,反而得寸进尺,放在她臀上的大手狠狠揉捏一把,猛地握着她的大腿绕到自己腰间,彻底和他贴紧。 身体相撞,江霖肿胀的鸡巴直接嵌进她被迫分开的下体。 他恶意地顶了下,身体有自己的记忆,方若雨下体猛地收缩了下,柔软被迫撞上坚硬的那一刹那,她喉间没控制住溢出一声低哼。 江霖像是低笑了下,下身刻意又顶一下,鸡巴像找到领地般隔着两层衣裤直戳穴口,撞得方若雨几乎站不住,这样的场景那年发生的太多,脑海中的记忆过电影一样快速闪过。 “江霖,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精虫上脑?”方若雨心里狠狠鄙视了自己刚才的反应,说给江霖听,也说给自己听:“除了做爱你就没别的事做了?” “你不是要用成年人的方法沟通?”他嘴唇凑到她耳侧,气息拂过耳垂,痒得方若雨忍不住瑟缩。 “上学时肏你,还得偷偷摸摸的。” “现在你我都是成年人”,他强迫方若雨和他面对面,语气狠戾起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鸡巴马上就能肏到你逼里,这时候成年人要沟通什么?” 方若雨知道他故意曲解自己意思,却不想这样陷进他的语言逻辑陷阱里。而且江霖明显是在发泄自己的怒意。 因为他深邃的眸子欲望痕迹并不重,她见过他陷入情欲时的眼睛,绝不是现在这样如月般清冷。 他一定是恨自己的。当年她说「你能给我的一切都要靠你爸,那我还不如直接找你爸包养我。」 爱和恨就在一念之间。前一秒还说爱,后一秒就变了嘴脸的男人女人她见的不要太多。 他们十年没见,她又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方若雨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忽略他握着自己大腿的手上传来的热气,忽略两人紧贴的下体,忽略脸上的气息交缠。 整个人淡然又平静:“成年人的沟通,利益为先,理智做辅,目的为引。” 她看着江霖的眼睛,郑重地问:“江霖,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究竟是什么目的?” “操”,江霖歪头骂了句脏话。 十年前,他最讨厌她在人前演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掩盖他俩的关系。 十年后,她这波澜不惊道貌岸然的样子更让他讨厌了。 “你还欠我两天。” “看不出来吗?我要肏你。” 像是对抗她的道貌岸然,他摆出玩世不恭的姿态: “如果我玩腻了,或许很快就放你走。” 06.身体不说谎,诚实又敏感 听到江霖的话,原本还蹙眉慌神的方若雨完全不似方才被禁锢时紧绷,她反而微微笑了下,如释重负。 “江霖,我果然没看错你。” 她哼笑一声:“十年了,你跟过去一模一样,一滩烂泥,毫无长进。” 江霖眉头紧缩,握着她大腿的手越来越紧。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听这样的话。 “你说什么?”他声音蕴着怒气。 偏偏方若雨对他失望至极,觉得刚才的憋屈和隐忍实在是窝囊不堪,胸中从见面就积攒的各种情绪终于找到出口。 “过去我们有合约在身,你玩弄我的身体,我接受你的钱,你情我愿。” 方若雨胸膛起伏越来越剧烈,她情绪激动,口不择言。 “10年了,你还是只能用这些肮脏龌龊的事羞辱我,你脑子里面除了做爱是不是就没别的事可做?” 方若雨冷冷地笑:“也是,你就算天天寻欢作乐醉生梦死,你家里也早给你安排好一切。” 她环视一周,语气轻蔑:“当时你求我做你女朋友,还说我想要什么你都给,幸好我当时没信你的鬼话。” 听到她提及过往,分离前放下面子乞求她的场景历历在目,江霖恼羞成怒,猛地抬手捏住她下巴,仿佛她再说一句就会被他捏碎脸骨。 江霖越要发怒,方若雨越觉得当年从没打算依靠他的的决定无比正确,她丝毫不顾及江霖几乎冒火的眼睛,明艳的脸像芙蓉灿烂,嫣然一笑充满魅惑。 “江霖,我如果想要这房子,你是不是还得去求你爸啊。” 江霖咬牙切齿,来她是这么想的。 “玩弄你……” “肮脏龌龊……” “鬼话……” “方若雨,你还真是铁石心肠。”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重述方若雨对他们过往这段关系的定义,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 方若雨很痛。 他手劲很大,腿骨像要断掉,下巴也像是马上便会粉碎。可她丝毫没有求饶的打算。 两人较劲似的僵持,江霖目光狠厉,方若雨固执地和他四目相对。 不知过了多久,江霖勾唇一笑,直接扯掉了方若雨的短裤,顺势大手一勾,直接覆在她下体。 “你说的没错!” 他在她软嫩的阴户上揉弄,声音里满是玩世不恭:“我就是这样,我就喜欢玩弄你的身体,你当年不也喜欢我这样对你?” 方若雨没有预料到事态转变,手又没有被完全解开还撑在身后,她只觉心灰意冷,偏偏江霖探入她体内的手指已经轻车熟路找到她身体里那处半软不硬的敏感处,开始技巧性地抠弄。 身体诚实又敏感,不出一分钟,她就被他用一根手指弄上了高潮。 穴里嫩肉抽搐着,方若雨咬牙忍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偏偏江霖恶意作弄,他原本掐着下巴的手上发力,方若雨控制不住张嘴,拇指趁机而入。 “啊…嗯…” 呻吟声立刻不受控地溢出来。 江霖泄愤似地又添一根手指进她穴里,手指越发狠厉,刚刚经过一次高潮的方若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完全禁不住他急速地抠弄,很快就又缩着小腹高潮一次,淫水沿着江霖手指往下滴。 偏偏他没打算就此打住,又加一根手指,叁根手指并起,在她仍在痉挛的甬道里横冲直撞,拇指更是恶意地压上她已经肿胀的阴蒂上,狠狠地碾。 “啊……” 方若雨再也忍不住,高喊出声,莹白的脖颈高高扬起,却遏制不住身体内四窜的欲望。她脸泛潮红,连续的高潮耗尽最后一丝体力。 她喘着粗气,整个人像提线木偶一样,只能靠江霖放在她体内的手指勉强支撑。 可江霖猛地抽出手指,啪嗒一声解开西裤的皮带,手握着早就勃发的鸡巴,直捣穴口。 “方若雨,你又有什么长进?” 粗大的鸡巴卡到穴口,龟头又热又硬,石头一样摩着她还在翕动的小穴。 “你还不是跟以前一样,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喜欢我玩弄你。” 07.还是这么紧 方若雨闻言,真是又气又恼。 气的是自以为十年过去了,自己早已不是以前的方若雨,没想到一朝遇上江霖,两人独处时还是像十年前一样,毫无营养。 恼的是自己的无力招架,当年她过的拧巴,江霖嘲她「嘴上说不要,身体却诚实」一点没错,没想到现在依然如此,身体的记忆没有因为时间流逝而消失,他稍一刺激就湿的要命,叫嚣着想要他。 “嗯……” 她溢出呻吟羞愤不已,又高潮了。 鸡巴只是在毫无技巧地在穴口上下碾动,没有丝毫轻重缓急之分,她就被那硬热刺激地喷水痉挛。 江霖有多生气,欲望就有多强盛。 如果说刚见到她时还带着些许陌生,现在出言嘲讽时的方若雨,一下子就和记忆中的方若雨重迭起来。 江霖单手握住方若雨的后颈,让她被迫扬起细白的脖颈,像掌控着一只高傲的白天鹅,她只能看着他。 方若雨媚眼如丝,情潮涌动,身体因高潮不受控制的痉挛,白皙的脸上泛起动情的粉,刺激的江霖再也无法忍耐,他哑着嗓子低声提醒:“方若雨,我要进去了。” 江霖目光冰冷眉头紧蹙,下身坚定地挺进,卡在穴口的鸡巴破开堆迭的嫩肉,狠狠戳入湿热的甬道。 即使江霖已经提前预告,进去那一瞬间,方若雨还是被撞的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呼,她手又被禁锢,只能闭嘴忍住难耐的填充感。 江霖也不好过,他几乎已经忘记了这种被夹紧被滋润的湿热感,如今再次体验到,忍不住低喘出声。 这声音听在方若雨耳中,犹如催情剂,穴里竟没忍住缩了下,夹得江霖在她屁股上猛拍了下。再看方若雨紧咬嘴唇,想要掩盖被他带起的欲望,他也不再犹豫,横冲直撞起来。 “啊……别这么快……嗯……” 方若雨被撞的连说话都支离破碎起来,她站不稳,手还被束缚着无处可支撑,偏偏江霖发狠似的,次次都尽根没入,出的时候又几乎要完全拔出。 粗壮的鸡巴被她流出的淫水滋润的顺滑无比,摩擦撞击着她穴内的嫩肉,抽插间“噗呲噗呲”发出羞人的声音,和着方若雨被撞击时发出的破碎呻吟,在偌大的房间回响。 “江霖……太快了……我受不了了……”方若雨说话都带了哭腔,她几乎无力承受这灭顶的快感。 江霖也不好受,方若雨穴里像第一次被他肏时那样又紧又热,更别提现在要承受她高潮时痉挛的收缩,酥麻快感从龟头传递到整个鸡巴,他爽的几乎想要射精。 他蓦然想到给方若雨打电话的男人,想到10年间这诱人的穴也曾被其他男人享用,眼睛瞬间如嗜血般想要喷火,真想就在这里把她肏透了再囚禁起来,再也不想让她和其他男人见面。 偏偏他听到方若雨嘴里说「太快」时,想起了他第一次秒射时的耻辱,咬牙忍住想要射精的冲动,大掌在她挺翘的臀上拍了一下,方若雨果然又低喊一声瑟缩着涌出一股水儿兜头浇到他龟头上。 这次高潮来的太猛,方若雨身子软软地往下瘫,幸亏江霖捞住她,她忍不住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撑住自己也遏止了羞人的喘息。 她咬的毫不留情,江霖却像只是被蚊子叮到一样不为所动。 他调整策略,九浅一深九深一浅时快时慢。 “方若雨,这些年你都找的什么男人,是不是太细太软,根本肏不透你,逼里还是这么紧?” 他恶意在方若雨耳边低语,用气息撩拨她敏感的耳朵。 再这样下去就要高潮致死了,方若雨只能打起精神,提起全身的力气集中在穴里,毫无规律地拼命收缩。 江霖被夹的愈发狠厉,却终是太过刺激,鸡巴上像千万条小虫吸咬,他也不再忍耐,咬牙猛肏了几十下,终于忍不住粗喘一声,射了出来。 08.肏过了,也不过如此 空气中只剩下喘息声。 过了许久,方若雨从江霖肩上抬起头,幽幽地说,“放开我。” 她身体没了支撑,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身子就往下滑。 江霖及时托住她的腰,呼吸声渐渐平静下来,高潮过后情意正浓,心里好多话想问。 偏偏听她语气淡漠,刚刚才射精的快感也瞬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再看她整张脸虽然还带着些高潮后的红晕,却看不出任何情绪来,真是满腔的热情被一盆冷水浇灭。 就像十年前她离开后,他终于算准航班拨通她的电话,却被连环的质疑堵得他只能用愤怒掩饰自己的羞恼,至今他都对那天自己放弃尊严苦苦哀求耿耿于怀。 满腔的话落回肚子里,江霖也终于平复心情,恢复冷酷模样,身子微微退后,将半软的肉棒从方若雨穴里拔出。 穴口一下子没了阻碍,淫水裹着精液呼呼啦啦流了出来,短裤被打湿,有一部分淫水滴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啪嗒声,打破两人间的沉默。 方若雨再次抬起手,冷眼看江霖把领带彻底解开,直接推开江霖把短裤拉起来整理好,默不作声便往门口走。 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不过是佯装镇定,走起路来穴里被充实后的空虚感让她有些不适,还时不时有淫水流出来,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待她走到门口,才回头看着江霖说:“我的手表还在车上。” 江霖慢条斯理整理衣裤,他身体背光长身挺立,剑眉星目轮廓外形无可挑剔,连手上的动作都加了一层滤镜。 方若雨暗自嘲笑自己,明明刚才他才强迫自己发生关系,现在她就能觉得无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这样的他都容易让人心动。 江霖整理完毕,从玄关案几上拿出烟点燃,抽了一口,像是陷入沉思,慢慢吐出烟圈后才抬头出声。 “你去洗个澡。” 却看到方若雨也只是微微蹙眉,完全不似当年闻到烟气就咳个不停,忍不住冷笑,“看来你也长进了不少。” “车钥匙!” 方若雨不为所动,伸出手。 江霖知道她要车钥匙是为了拿手表,又想起手表上那个男人的名字,心里不爽。 “你衣服脏了,就不怕被你男朋友闻出你的骚味儿?” 方若雨心头一震,刚刚她就被江霖的脏话激的失了方寸,口不择言臭骂一通。她一向从容洒脱,很少被激怒口出恶言,这样言辞激烈情绪起伏让她自己都觉得意外。 现在她再次听到这样的话,虽不顺耳但她还是控制好情绪平和以对,选择忽略他的话。 江霖走到她面前,缓缓吐出一口烟, “你现在满身臭汗,我只是好心提醒。” “而且……你瘦了很多。”他自上而下扫视方若雨,哼笑一声:“肏过了,也不过如此。” 江霖把烟塞在烟灰缸,摆出一副绅士姿态:“你去洗澡,我下去拿手表。” 说罢便开门出去了。 方若雨看江霖确实出了门,整个人才彻底放松下来直接颓然靠墙瘫坐了下来。 今天的经历实在是太过魔幻,明明还在跑马,怎么就成了现在这状况?她拍拍脸颊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发梦,可酸软的下体提醒她这不是她的梦境。 她撑起身体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发现这大平层装修品味十足,视野开阔直接观望A市最佳景观,只有一间卧室,浴室里的摆设看不到女性痕迹,应该是江霖一个人住的房子。 的确需要洗个澡了,方若雨在镜子面前喃喃自语。 她觉得自己又脏又臭。 一切都拜江霖所赐,那就借用下浴室吧。 浴室空间极大,浴缸就在落地窗前,可以一边泡澡一边俯瞰整个城市,虽然方若雨亟需泡个澡缓解一下跑马过后的肌肉酸疼,不过考虑到现在的情形,还是迅速淋浴了下。 浴室里整整齐齐码着浴巾和毛巾,看得出来有人定期上门打理,方若雨犹豫了下,选择了用吹风机吹干身体和头发,又把速干的衣裤拿水冲洗后直接也用吹风机吹干。 这一番收拾下来花了不少时间,可去拿车钥匙的江霖却还没有回来。 方若雨直接下了停车场。 09.女朋友 方若雨到地库时,江霖正倚在车上抽烟,她正觉得诧异,却看到一个衣着精致,风姿绰约的女人从附近另外一辆车上下来,径直走向江霖。 只见她款款走到江霖面前,把手里提着的袋子举到他胸前,声音可以用娇滴滴来形容,“周末诶,也不提前安排。” 方若雨怔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走上前去还是待在原地。 走上前去怕是打扰了两人的约会,待在原地却又不知要等待多久,怎么做自己都像是一个大灯泡。 这个决定没有等太久,就听江霖冷冷说了句「去找老何领钱」,又抬手抽了口烟,那女人笑得妩媚,说了句“那我放车上了哦!”便打开车门往里放东西。 “若雨!” 方若雨还站在原地等那女人离开,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循着声音往远处一看,果然是顾嘉友。 “终于找到你了。” 偌大的停车场里人声特别明显,江霖更是对别人叫方若雨的声音极为敏感,他猛地抬头,刚刚送东西过来的杨艺梦放好东西也下意识的往来人的地方看。 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急急朝这边走来,这才发现离他们不远处站着一个气质清冷的女人,心里却“啧”了一声,心里暗潮出现在高端社区里的人果然爱装,一身跑步装扮却长发飘飘,不知道是要去走T台还是要去跑步。 不过眼前的男女站在一起倒是极为般配,走近了更看到那男人文质彬彬,脸上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见到那女人却是满眼欣喜万分,更显斯文勾人。 再看看眼前虽然帅气逼人却冷酷无情的老板,心里直叹气,不指望你感谢我周末加班,脸倒也不用拉这么长吧。惹不起我躲得起,还是先走为妙。 只不过还没走到车子旁,那边就起了躁动。 顾嘉友身后还跟了几个警察,径直朝方若雨走来,见到顾嘉友唤方若雨,立刻紧走了几步跟上来。 原来顾嘉友下了飞机就赶往马拉松现场,结果没等到方若雨,电话又接不通,动用了私人关系通过手表定位找到了这个停车场,原本心里焦急,现在看到方若雨俏生生在自己眼前,不由自主把她抱到怀里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方若雨下意识地看向江霖,只见他把烟扔地上用脚碾了下,眉头紧皱径直朝他们走过来。 “你……你怎么来了……” 她看到江霖走过来,不知道他又会当着顾嘉友的面说些什么胡乱话,压根不想让这两个男人见面,便不着痕迹推开顾嘉友,嘴上说着“我没事,咱们走吧”,便急匆匆拉着他想要离开。 只是那群警察却不识趣,迎上来拦住了他们。 “顾先生,这是您要找的女朋友吗?” 方若雨听到为首警察的问话心头一震,满眼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顾嘉友,顾嘉友垂头给她一个眼神算是回应,她心里有些生气,但是明白顾嘉友一向稳重,想必今天也是不得已才说这种谎话,只得隐忍下来。 那警察又来问方若雨为何为在这里,有没有危险,方若雨不假思索只说自己没事,来这里只是找朋友,话音刚落江霖就走到了眼前。 方若雨心里暗恼江霖搅局,本不想把事情闹大,偏偏他要迎上来。她心乱如麻,猜不出来行事乖张的他走上来做什么。 没想到江霖大笑一声,对那为首的警察伸出右手:“老张……” 原来是他的旧识。 “江总,我来办案,幸会幸会。”老张显然认得江霖,他连忙迎上寒暄。 “这位是……”江霖对着老张皮笑肉不笑,却是在询问顾嘉友。 “这位先生女朋友失踪了,我帮忙找找。”老张顾及报案人隐私不便多说,见江霖又像是感兴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笑的谄媚又无奈。 “我没事,我们走吧。” 方若雨实在不愿意和这么多人搅和在这里,抓住江霖还在和警察寒暄说话的机会,拉着顾嘉友就要离开。 偏偏江霖却没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冷笑一声,对着她的背影说:“方若雨,你的手表不要了?” 10.你的尺码 “方若雨,你的手表不要了?” 江霖的话一出,整个停车场的人都被吸引朝他看去。 本以为只是互不相干的陌生人,却因为方若雨这个名字又联系起来。 尤其是顾嘉友,男人看男人,从第一眼就开始了较量。 眼前的男人比他年轻的多,高大帅气,他冷着脸又透露出对周遭的不屑,是年轻女孩会喜欢的类型。 这样戾气十足的男人,他浸淫商场多年见的多了,尤其在那些自命不凡的新贵身上,因为一朝获得名利,就以为掌握了全世界的张扬感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只是眼前这个男人除了张扬和戾气,还多了一丝笃定的贵气,那是优渥家境和成长卓识滋养起来,而非一时装潢便能达成的气质。 顾嘉友也是男人,自然听出来他话里透露出来的占有气息,他哼笑一声,若无其事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方若雨身上。 方若雨本就因为江霖的刻意出声有一丝惊慌失措,顾嘉友又给她披衣服,惹得她竟然忍不住一哆嗦,这才发掘自己失态,连忙稳下心神调整心情恢复往日的淡定自若,不等江霖走到眼前,也不等顾嘉友开口询问,就抢先一步说:“这是江霖,我的高中同学。” 听到「高中同学」这个字眼,江霖脸一沉,却很快控制住情绪脸上带了笑意,在方若雨面前站定,二话不说直接拉起她的手。 方若雨大惊失色,刚才江霖已经让她不镇定,如今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在外人面前故作亲密,分明没打算让她平静生活。 可她想抽手却被江霖紧紧箍住,只能瞪着江霖,满眼都是疑惑和警告。 江霖对她淡淡一笑,从口袋里掏出她的手表搭上她的手腕,作势便要给她系上表带。 方若雨自然不再给他这个机会,抬手推下他的胳膊收回手,又顺势把手表放进短裤的口袋,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江霖哼笑一声,掩饰自己内心闪过的不爽。 顾嘉友到底他还是比江霖年长几岁,他友好地伸出手,自我介绍。 “顾嘉友,幸会。” 江霖随意一握算是回应。 “既然已经到我这里,不如一起留下来吃顿便饭。”江霖没等他们回应,抬手向后做了个手势,“杨艺梦……” “哎,各位各位,现在是午饭时间,我已经定好了位置,大家移步上楼吧。” 那边自觉需要原地待命且一直在吃瓜的杨艺梦立刻像从地里钻出的仓鼠一样,立刻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跑过来,她笑颜如花,热情开朗让人无法拒绝。 老张自然是受宠若惊,立刻点头答应。 顾嘉友没出声,他等方若雨的决定。 方若雨清了清嗓子,语带歉意,“抱歉啊,我刚跑完今天的马拉松,衣服都还没换,穿成这样和大家一起吃饭实在是不礼貌,不如我们下次再约?” “方小姐别担心,” 杨艺梦做江霖助理已经有一段时间,人精一个,早就看出江总今天处处反常,再联想到她刚刚送过来的衣服正是眼前女人的尺码,意识到留下方若雨就是今天加班最重要的工作。 她嗲嗲地大喊一声,热情地揽着方若雨往江霖车边走,一路上又是做自我介绍,又是强调今天邀请他们吃饭这件事对她的KPI有多重要,明明压根不认识却搞的好像她们已经是多年闺蜜。 方若雨最不擅长这种黏人式社交,即使她连连摆手却还是被杨艺梦盛情邀请到江霖的车旁,只见她从车后座拿出一个购物袋,正是她刚刚提过来的那个袋子,她神神秘秘地凑到她耳边,“这衣服是江总刚吩咐我买的,是你的尺码哦。” 11.忽睡忽醒 方若雨心虚之下否认加拒绝叁连,“不可能,不是,你误会了,我不适合。” 她不用怎么推断,按照刚才的事态发展和时间节点,这衣服的确是江霖安排给她买的。 可现在这复杂的关系场合,她只能否认。 杨艺梦正绞尽脑汁想办法让方若雨换上这衣服,江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怎么,方小姐不愿意去,是在避嫌?” “高,实在是高!”杨艺梦在心中给老板竖了个大拇指,她愈发了解这位方小姐在老板心目中的位置不一般。 方若雨脑中警铃大响,江霖这问法把她推进了无法推辞的境地,她撇过脸笑,又看向江霖,“好。” “带方小姐去我家换衣服。”江霖吩咐杨艺梦,脸却朝向方若雨,“别让方小姐着凉了。” 江霖早就看她身上那件外套不顺眼。 方若雨整顿饭吃的心不在焉。一整场马拉松下来,没有认真按摩和放松,身体已经极度疲累,又遇到江霖,整个人收到的冲击比抛异常马拉松消耗都要大,更别说整件事情发展的不受控制,她的大脑几乎要当机,整个人一团浆糊。 饭桌上更是颓废到极点,上下眼皮几乎要黏在一起,只要没有强撑精神都忍不住头如捣蒜般,偏偏江霖和顾嘉友一左一右,饭桌上的话题全是她。 顾嘉友的习惯是从来不在非商业应酬上谈论工作的事情,他和在场所有人都不熟,话题自然全落到方若雨身上。 “若雨上学时人缘很好吧。”顾嘉友语带笑意,“我们是partner,team里所有人都喜欢她。” 杨艺梦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她充当着服务员的角色不动声色的上蹿下跳,人精如她哪能听不出这位顾总话里的意思,既能表达他们现在亲密的关系,又带着渴求了解更多的态度,这种关注,没有女人不受用。 “是吗?”江霖哼笑一声,两个字就打发了这个问题,既没透露方若雨的过去,也没对他和方若雨的关系做反应。 男人自有男人的社交规则,顾嘉友毫不在意似的微微一笑,端起水杯和江霖碰了下,继而放在唇边喝了一口,绅士又大度。 “好帅啊。”杨艺梦对着顾嘉友在心里泛起了星星眼。虽然江霖也很帅,可江霖是个只可远观的好看物件。 “我对女人没有兴趣,你也别在我身上动心思,商业场合你看中谁,我可以做你的跳板。”江霖说的直白又明了,“前提是,对公司有利。” 回想起自己上岗时江霖对自己的第一个“指令”,杨艺梦对方若雨更添几分探究,可这位方小姐实在是不在状态,用心不在焉这个词都说轻了。 方若雨正陷入一种忽睡忽醒的状态里。 她和顾嘉友认识了六年,既是工作伙伴又是良师益友,他的声音早就像自己左右手一样熟悉,低沉儒雅的稳定分贝此刻听在耳中像极了白噪音,适合入眠。 而江霖的声音听在她耳里,就像用了很久,每天唤醒她的闹铃,听的次数越多反而越无法免疫,不论多困,也能一秒惊醒。 顾嘉友说了什么方若雨全然没听到,江霖“是么?”呵呵“不错”之类的简单敷衍却一字一字全映在耳中,而她一直在困,吃,嗯叁种状态中循环往复。 “我真好奇若雨读书时是什么样?”顾嘉友捏着酒杯轻轻摇晃,“我翻遍她手机也没找到一张以前的照片。” “多么亲昵,已经是可以随便翻手机的关系。”杨艺梦眼看着自家老板脸上本就敷衍的笑如落日夕阳完全消失,一时间吃瓜心态发挥到了极致,对方已经放了大招,不知道老板如何接招。 江霖眯着眼拿起手机,点了两下,举起手机放在顾嘉友前方。 “你说的是这个时候吗?” 12.女朋友 就算顾嘉友是控制情绪的高手,看到江霖亮出来的屏幕,也是微微一怔。 方若雨听到江霖说话时就如梦方醒,江霖的手横在她面前把手机举给顾嘉友看,她自然也顺势看到了屏幕上的画面。 惊得她下意识想要把那手机抢过来仔细看看,江霖可没那么配合,他把手机拿到方若雨足够近的地方,却把着手机不让她拿走,以至于方若雨不得不凑近了去看清楚,倒像是依偎在他怀里一样。 只见那屏幕上赫然是两个人的特写,正是她和江霖。 照片里的他们还是18岁的模样,她和江霖坐在课桌前,江霖懒散地在枕着手肘靠在桌上,表情虽淡然却带着微微笑意,眼神正落在她身上。而她更是笑意嫣然满眼都看着江霖,颇有含情脉脉的意味。 方若雨对这张照片印象深刻。 那段时间同学们拿她开玩笑,今天跟汪夙组「汪雨CP」,明天又跟江霖组「雨林CP」,高叁生活苦中作乐,他们最热衷于从蛛丝马迹里分析到底哪对是真的。 最后「雨林CP」占了上风,靠的就是这张被偷拍并发到校园论坛上的照片。 当时这张照片的名字,叫「两情相悦」。 那时候江霖没少拿这张照片逗她,逼她说喜欢他,她有时候应承有时候否认,床上的事真真假假,她不觉得会真有人把一张偶然的抓拍角度当成论证情感的铁证,所以,方若雨从来没把这张照片当一回事。 所以江霖一直保存着这张照片?他为什么存着这张照片? 方若雨不是一个自恋的人,她不认为江霖是因为爱了自己10年才保存照片10年。 她佯装镇定地端起水杯抿了口,“这什么时候的照片呀,怎么,咱们校园论坛还能进啊?” 江霖没回应他这句话,勾唇一笑收起手机。顾嘉友的愣神让他已经得到想要的效果,他没打算再和方若雨做无畏的争执。 “来,喝口汤。” 顾嘉友情绪收的很快,他盛了碗汤放到方若雨面前,“你没吃多少东西。” 方若雨正需要有东西一解尴尬,她道声谢便低头一勺一勺喝着碗里的汤。 “你和若雨有多久没见了?” 顾嘉友放弃了十年前的方若雨这个话题,他需要在这场对话里扳回一城。 “十年。”江霖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身子微微偏向方若雨,手指一下下地弹。 “若雨变化很大吧。”顾嘉友相信,他好奇十年前的方若雨,江霖也会好奇这十年的方若雨。 江霖的确好奇。 他的好奇心已经快要将他吞噬掉。 他想知道这十年她经历什么事,遇见什么人,过的快不快乐,他和眼前这个男人到底什么关系,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 可他要听方若雨自己说。 即使方若雨一如既往铁石心肠,他也不愿意从另外一个男人嘴里去打探她的消息。 “她变化是挺大。”江霖玩味地笑。 他显然和顾嘉友不是同一种人,十年前他没靠绅士斯文得到方若雨,十年后他也没打算这样。 “毕竟十年前她答应做我女朋友,结果你也看到了,她好像失忆了。” 13.玩笑 方若雨蓦然一惊,她万万没想到江霖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公然昭示他们曾经的关系,又想起刚见面时他口口声声地说“你还欠我两天”。 “他到底什么意思。”方若雨从来不是一个自恋的人,她也不是十几岁不切实际的少女,可不认为在十年前她那样一走了之,并且把江霖臭骂一顿后,他还在原地苦苦等她,希望能上演一出破镜重圆的戏码。 这个有陌生人、有想转正的男性朋友、还有感情破裂老情人的场合,适合做的事情几乎没有,说出来的话几乎处处雷区,偏偏他们被硬摁在座位上,强行离开只意味着心里有鬼。 不过方若雨毕竟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她稳定心神微微一笑,“是吗?” 这一答直接套用了江霖刚才的方法,要的就是敷衍无所谓的态度,江霖刚刚用过,自然也能理解这话里的意思,他立刻也体会了刚才顾嘉友的心情。 顾嘉友哈哈一笑,毫不掩饰心中愉悦。 他和方若雨亦师亦友,以前他不在意,和她在一起时间长了,却总算明白那句「男女没有纯友谊」这说法,他们还能继续做朋友,无非是一人不为所动,一人不敢破局,他自然是不敢破局那个。 男人的直觉告诉顾嘉友,这个江霖和方若雨关系不一般,刚刚他处处都碰软豆腐,现在两个人地位顿时换了个,他自然心情格外舒畅。 “十年前你们还都是小朋友,玩笑话也多。” 是玩笑话吗?方若雨心中一凛,她自然知道顾嘉友是为自己解围,心里却不由得又想起当年她被江霖压在身子底下百般挑逗折磨后说出的承诺,那时候她虽难捱,但是也多少是带着即将诀别又对江霖真情实意的矛盾,再想到十年后竟能再次重逢,心乱如麻。 江霖本就冷酷的脸更是冷的像冰,他把玩着酒杯,几乎要将它捏碎。顾嘉友其实也就比他和方若雨年长七八岁,却刻意把「做女朋友」这个承诺说成是小孩子的玩笑话,要的就是不管这事是真是假,都不算数了。 陌生人警官老张这时候总算看出门道了,他本人大大咧咧,但是好歹也在警队混到了小管理层,怎么都还是有点眼力劲儿的,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主,这种隐私知道的越少越好。 于是趁着叁人陷入无话可说,顾嘉友给方若雨夹菜,江霖冷脸饮酒的时机,出声打破了沉默。 “江总,方小姐,顾先生,我这边警队还有事,就先走了。”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们继续,有事再联系我。” 说罢便起身离席。 老张毕竟是为方若雨的事情而来,听见他要走,她也即刻起身要相送。 江霖使了个颜色,杨艺梦连忙迎了上来,“我来送张警官,方小姐您再吃点东西。” 可方若雨急需一个人安静下来,这个认真复盘一下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仔细分析一下江霖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语。 “嘉友是不是以我失踪为由报了警?”方若雨说着已经离开了座位,跟着老张来到包间门口。 “我是不是应该配合警方销案。”她有预感,这是她能结束尴尬场面的最好时机,错过了,不知道下一个机会何时能来,“嘉友,不要耽误老张的时间,我们也撤吧。” 14.长进 江霖自知方若雨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他刚刚用女朋友试探,她已经明显表示出不悦,继续逼她,她只会像十年前一样,跑到无影无踪。 他等和她见面很久了。 他们最后一次通话,方若雨句句都是否定。 否定他这个人,说他是靠父亲才拥有一切的纨绔子弟。 否定他们的关系,到最后都说他们是纯粹的肉体买卖。 即使他说「我爱你」,她也只是冷冷地说他只是没试过和其他人做爱。 至于为什么要离开这样的问题,她更是压根不理会。 当年他真的是尊严尽失,却依然对她又爱又恨。 如果说刚刚见面时他还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么在方若雨再次怒气冲冲质疑他时,他总算清醒,明白眼前的方若雨依然没变,硬碰硬从来都不行。 “我只是想要答案,所以我要先把她留下来」”,江霖这么告诉自己,“我不是委曲求全。” 所以方若雨说要撤的时候,他没有挽留。 “也好,今天你也累了。”他也起身,双手插裤袋,慢悠悠走到方若雨身前站定,“早些回去休息。” 他脸上的笑意让方若雨直发毛,她听出话里有话。她是很累,可不全是跑马造成的累,这累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伸手不打笑脸人,方若雨摆出一副官方笑容:“谢谢你今天的招待。” “不用谢。”江霖语气轻佻,“回请一顿就行。” 方若雨只当他开玩笑,场面话她张口就来:“好啊。”说罢就转向顾嘉友,示意他可以走了。 江霖把手机调到拨号界面:“为了防止你再失忆,留个电话再约时间吧。” 又被逼到下不来台的局面,方若雨知道他要做的事情一定要做成,推脱无用,索性大大方方拿下手机啪啪啪点下几个数字键。 点到一半她停住了,猛地抬头盯着江霖恍然失神。 江霖也愣住了,不明所以,直到方若雨缓过神来把手机拍他手上,然后不打招呼夺门而出,他才看到手机屏幕上打了一半的手机号码。 上面自动识别出来一个联系人,名字备注「小桃子」。 他拨出这个号码,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听。 过去十年,这个号码他拨过无数次,从来都是关机。 江霖勾唇一笑。 方若雨感觉到手机震动,打开是一串她到现在仍然能背出来的手机号,她没接,放进包里,任由它震动。 上车后方若雨只想睡觉,她终于安静下来,可闭上眼睛江霖的脸就在眼前晃。 她的心情很复杂,十年未见,彼此间有多陌生,刚见面就控制不住自己和他发生关系,如果他有女朋友呢? 江霖的变化很大,现在的他满身都是成熟男人的气息,在性事上更霸道。 少年江霖也曾经把她抵在墙上肏弄,她的身体在十年后对他依然没有任何防备,对他一丝一毫的动作做出正向的反馈,虽然这场性爱不合时宜,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场性爱称得上「酣畅淋漓」。 “等等”,方若雨从回忆里蓦然惊醒,“嘉友,前面那个药店旁边停下车。” 她需要去买个药。 江霖果然还是没什么长进,方若雨恨恨地想。 15.善用资源 YL集团是近几年体育行业新贵,集团从做小比赛起家,老板眼光毒辣,不按常理出牌,从非主流运动项目切入,行事稳准狠,不断开疆扩土,短短几年就垄断了小众顶尖运动项目。 只是YL集团的老板十分低调,从不接受采访,大家纷纷猜测他是个体育大佬,不差钱才搞这些小众运动,结果今年他就一改风格,大手笔抢过了A市马拉松的赞助权,毕竟A市马拉松也称得上全球顶尖赛事之一,跑步运动又相当主流,大家只道他是钱赚够了开始赚名声。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YL公开全球招募合作伙伴,全力发展海外业务,如此高调行事,在资本圈颇受瞩目。 方若雨正是为此事而来。 她虽然已经财务自由,但是拿下这单,她基本可以风光退休。 只是她没想到YL的掌权人竟然是江霖。 想同YL合作的不止方若雨一个,方若雨不晓得自己是第几个被接待的企业,但是从接待流程上来看,他们做的细致周到又轻车熟路。 江霖来的时候自然是众星捧月,方若雨和小艾两个人在会议室显得势单力薄,幸好她自身气场强大,云淡风轻面对他玩味的目光。 “方若…雨…”江霖故意拖长尾音,“我很好奇,方小姐看上去还很年轻,如何能主导这场合作。” 方若雨心里听出江霖的奚落,经过昨晚的反复琢磨,她都没有搞清楚江霖对她的态度到底如何,毕竟当年她失约出走在先。 今天他的奚落反而让她觉得姗姗来迟,好像江霖越无礼,她便越不用为当年的作为内疚。 于是她反而轻松而婉转地笑:“据我了解,江总和我同龄。” 言外之意,你这个年纪可以坐在这个位置,那我和你同龄,和你平等对话也属正常。 本来双方对这场合作也算是满怀期待,YL集团的员工见到方若雨时对这位清冷漂亮的投资人极具好感,却没想到江总一来压根没本着友好合作的态度走,反而上来就想给人下马威。 幸好这位方小姐看上去御姐范儿十足,言行更是处处不落下风。 还没开始谈,双方老大就剑拔弩张,实属让人头疼。 一时间会议室陷入了沉默。 杨艺梦也在场,她自然知道其中缘由,可她只是总裁助理,人微言轻,这种场合还轮不到她发言。 她也就在心里给江霖烧了炷香,求菩萨原谅她这位明明喜欢人家却不懂如何追妻的老板。 YL的副总李云志和江霖一起创业,很少见他这样第一次见面就想让别人下不来台,他适时出来打圆场:“方小姐是华尔街上年度最有价值投资人……” “那请方小姐先拿出您的诚意,介绍一下个人履历。” 江霖目光锁定方若雨,直接打断了李云志的发言,目标又准又直。 李云志有些同情方若雨,不理解江霖的针对到底是什么原因,之前也接待了几家,还从没见他这样过。 会后他一定得问问,这位方小姐是不是哪里得罪了江霖。 方若雨却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愤怒,她只是淡然一笑,示意小艾连接投影。 “我和江总的思路一致,不如我们一边看方案一边介绍,恰好我的履历也写在方案里了。” 这话滴水不漏,两人不由自主对视,隔着会议长桌,方若雨眼神笃定。 江霖想起十年前的方若雨,她总是那么爱出风头,这点倒是没变,不由得唇角一勾,示意她继续。 方若雨说话节奏很舒服,这只是她的特长,而她真正的强项在于投资大胆,眼光毒辣,总能找到最有利的切入点。 现场众人听得认真,虽然不能表现的太过赞许,内心却是一改对美女投资人先入为主的不信任。 江霖倒是一反常态,夸了几句,收尾却来了句「方小姐真是个善用资源的高手,想必是为了赢,什么都可以利用」。 方若雨心头一震,虽然她可以理解为江霖是在点评她的履历表,但是她更相信,江霖是在点评他们当年的交易。 为了钱,出卖肉体,也算是很好地利用资源。 —— 商场内容瞎写的,不重要,勿纠 16.衣锦还乡 离上午的会面仅过去几个小时,方若雨就收到了江霖的电话。 长久的沉默后,听筒里传来他的声音。 “我想见你。” 他声音低沉,明明是命令式,却让人听出一丝深情乞求的意味来。方若雨几乎要笑出来了,“江霖,你搞什么?” 会谈桌上阴阳怪气,现在又故作深情。 “晚上一起吃饭?” 江霖没有回答她,又接着问一句。 方若雨沉思了会儿,咬咬唇下定决心,报了个餐厅。 既然他们又见面了,有些事情是需要说清楚。 比约定的时候提前10分钟,方若雨收到了江霖的电话。 “我定了包间,你到了直接上二楼。” 方若雨不愿意去包间,她四下张望,看到大厅还有空位,就挑了角落安静的地方,径直走过去。 “一楼有位置,我已经在这里了。” 听筒里传来江霖一声哼笑,他没再说什么,直接说好。 方若雨扶额长叹,胡乱翻看菜单, 她不可能再跟他一起在包间吃饭。 江霖眼尾带笑在她面前坐下,还没等她发话,就先来一句:“方若雨你想太多了。” 她当然想的多。当年她和江霖一起在包间里干荒唐事,那时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出门时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服务生。 江霖既然这么说,说明他也还记得当年的事。 方若雨有一瞬间恍惚。 她出国十年,从来没有和国内的任何一个朋友联系过,所有的人际关系都重新开始,她努力上进又保持了一贯的好人缘,十年间,大家对她都亲切友好。 十年,没有一个人直接叫她全名。 像这样直呼其名的,还是他江霖,恍若隔世。 方若雨没说话,根据第一次见面的状况来看,她怎么回答都会朝奇怪的方向发展,索性闭嘴。 “有没有什么不吃的?” 江霖目光灼灼,盯着方若雨,不错过她任何表情变化。 “都可以。” 方若雨端起水杯抿了口,尽量让自己显得淡定。 出门前她反复查看过自己的妆容衣着,确信自己是最好的状态。突然发现自己正在用衣锦还乡的心态对待今晚的约会。 在见到江霖后,她更明确的意识到,自己很在意江霖的看法。 第一次见面时太过狼狈不堪,第二次见面猝不及防,她把今晚的约会才看做是两个人真正的相逢。 她还记得当年最后一个电话,江霖放下所有自尊,要去找她。 那时她反问,“你来了能给我什么?你的钱是你爸爸的,如果你爸爸冻结你的资产呢?搜是不是还需要再找一个金主养着我们俩?” “我不会让你过苦日子,我自己也有钱,我们可以创业。”可18岁的豪言壮语只换来一声冷笑, “我不会把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她语气冰冷,丝毫不留余地:“你不要过来,我永远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曾经被包养,你过来只能是我的负担。” 江霖无言以对,长久的沉默只等来她一句“我们就是纯粹的交易。” 他说:“方若雨,你最好永远别回来。” 最后留给她的是手机砸在墙上的声音,她狠心摁下关机。 现在她回来了,十年,她靠自己走了一条完全和妈妈不同的路。 17.喜欢喝酒吗? “有什么喜欢吃的?”江霖深深望她一眼,开始低头看菜单。 “都可以。”方若雨又喝一口水,她莫名有些紧张,两个人都没有切入正题,她摸不清江霖的想法。 虽说当年他们也能称得上互不相欠,但是始终她也辜负了他当年的一片真心。 10年了,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更何况是曾经被伤害过的真心。 如果还有一丝真心…… “先生,这些菜挺多了……” 服务生的声音打断了方若雨的思绪,江霖却在看着她:“你难得回来,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方若雨愣了一下,意识到江霖在等她回过神,她摇摇头。 江霖合上菜单,又点了几瓶白酒。 方若雨虽然十年都在国外,但是她也了解国内饭局上尤其是商业应酬白酒依然不可或缺,只是这家餐厅环境淡雅,白酒出现在这样的餐厅,这样的饭桌上,过于突兀了。 在商场浸淫多年,往上走的道路从来不会一帆风顺,方若雨见过不少那样的时刻,她曾被人刁难,也曾刁难别人,方式多种多样,只是很少用到白酒。 4瓶白酒在桌上一字排开,如果是茅台、五粮液,方若雨自然认得出来,不过餐桌上的瓶子平平无奇,她也没听过名字,就是普普通通的白酒。 她向来能沉得住气,并不问他的用意,等他先出牌。 江霖把服务员送来酒盅和分酒器都放在一边不用,拿了原本用来喝饮料的杯子上阵,服务员刚刚上了两个凉菜,他就咕咕咚咚倒了两大杯。 就算是方若雨尽量让自己做出镇定的样子,她还是吓了一跳。 她肯定,江霖终于要出牌了。 当年她的羞辱,在今天都会回弹到自己身上,毕竟她又成了被拿捏那一方,虽然是合作伙伴,可是只要她想拿下这一单,就得经过江霖的同意。 她完全可以放弃,毕竟她已经财务自由,可是她是契约精神的受益者,她既然接受了这个项目,就该为自己的团队负责。 “江霖。”她看着澄净水杯里面的酒,想起以前偶尔尝到过几次白酒,辛辣味随着记忆涌上喉头,她想咳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其实这次和YL合作,我们是双赢。” “我不喜欢在私人时间谈工作。”江霖端起水杯靠上椅背。 江霖上身只随意地穿一件简单的白衬衣,领口微微敞开,他晃晃手里的杯子,像在摇晃一杯上好的红酒,整个人虽懒散性感却又散发着凌人的盛气。 方若雨知道,从知道他是YL总裁那一刻起,江霖就已经不再是埋藏在她记忆里的那个少年。 她不想喝那杯酒,可江霖已经起杯,她不可能甘落下风。 “喜欢喝酒吗?”江霖把一整杯一饮而尽,啪的一下按到桌子上。 方若雨被他喝水式的喝酒法惊到了,可她不爱示弱,更别说是在江霖面前。 她满脸都是英勇就义的表情,猛地起身把放在江霖面前的杯子拿到嘴边,稳住心神喝了一口。可入口的味道太超出她预期,刚刚仅仅是抿上一口,那冲天的辛辣就让她猝不及防呛到了整个口腔。 她把杯子放在桌上,整个人剧烈地咳嗽,白净的脸瞬间憋得通红。 江霖无动于衷,看着她咳嗽,方若雨拿起手边的柠檬水漱口,在她喝水的恍惚间,好像看到他勾唇笑了下。 “谁会喜欢喝这鬼东西。”方若雨总算忍住了咳嗽,她抽张纸巾擦擦嘴,更认为江霖就是故意奚落她:“我不像江总你,把酒当水喝。” 江霖当然听出她语气中的不爽,他抬手把方若雨的酒拿起来,就着她喝过的地方,直接一饮而尽。 方若雨一时不知道该关注哪个点。 是关注他用了自己的杯子,还是关注他喝酒如喝水般的本事。 江霖再次拿起酒瓶,瓶口倾斜,剩下的酒拉出一条水线,落入眼前的空杯子。 “方若雨,我很高兴……”他眼身锁住她的脸,喝过酒的嗓音浸染磁性:“看你喝酒的样子,你从未被人在酒桌上刁难过。” 方若雨心头一凛。 江霖斟满一杯酒,转而倒另外一杯。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能喝吗?” “你不信我可以靠自己,我想证明给你看我可以完全不靠我父亲……”,他垂眸,看着水杯里的酒慢慢多起来,很久违地,他给自己斟满酒。 只是这一次,他这样喝酒终于只是为了向她证明一件事。 “没有门路时,喝酒就是我的敲门砖。” —— 可怜滴小江 18.你心疼我吗? 江霖把杯子都倒满酒,抬头,方若雨正凝视着他,眼神黯然,带了丝悲悯的意味。 “你可怜我?” 他笑着问。 方若雨微微别了下眼,她还处于十分震惊的状态,江霖直接看穿了她。 看到他一杯白酒像喝水一样一饮而尽,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异样,不知道他练习了多少次才让口腔习惯这种味道。 在事业刚刚起步时,方若雨自己也曾经遇到过自己处于低位的境地,人总有低头的时候,但是任何时候,不论做什么事,为达到什么目的,她都不愿意以伤害身体为代价。 她心里难受。 这世间有很多人为达目的不得不选择如此,并非江霖就不能这样做,只是他明明可以靠父亲,却偏偏选择走这样的路,明明可以玩世不恭,偏偏也层选择卑躬屈膝。 “你不用这样的……”她声音越来越低,说到后来几乎声音只在她的喉头:“为什么……你爸爸……” 当年江霖最忌讳别人说他是靠父亲,所以她选择用他的父亲来刺激他,好让他彻底忘了自己。 那时候她没给自己留退路。 “如果我说是因为你。” 方若雨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江霖的话一字一字砸在她耳膜上,他说自己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你会内疚吗?” “我……”方若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十年前,她说:“如果我需要钱,我可以直接找你父亲,毕竟你的钱都是你爸给的。” 十年后的江霖证明了自己不用靠父亲。 “苦难是胜利者的勋章。” 方若雨说的认真,她的确这么想:“江霖,人总要看结果。” 江霖又拿起一杯酒,作势又要一饮而尽。 “别喝了!” 方若雨下意识喊出声,江霖抬眸目光灼灼,她不自在地补上一句:“现在没人让你喝酒,” “方若雨,真是铁石心肠啊。”江霖眼神一黯,停在唇边的酒杯倾斜,一杯酒再次入喉。 “江霖,你这是干吗?” 那杯酒像是入了她的肚子,火辣辣地在胃里打转,她憋着一口气,难以纾解。 “你喝这么多,就是想让我内疚?” “你伤害自己的身体,就是为了让我觉得内疚?” 就像当年他曾经被圆珠笔划破的掌心,一如现在这样喝酒,都是无谓的受伤。 方若雨胸膛剧烈起伏,越说情绪越激动,原本就紧身的小黑裙此刻像是小了几个号,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过去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江霖,你为什么这样?” 说完这些话,她已泪流满面。 江霖胃里像火一样灼热,他承认自己用了最烂的招式,妄图伤害自己去博取同情。 她只是流了几滴泪,他就心痛到后悔用了这个烂招。 他默默起身,在方若雨面前单膝跪地半蹲下来,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大拇指轻轻摩挲,擦去了她脸上那滴泪水。 “所以,你心疼我吗?”他抬头迎着她的目光,问的卑微。 江霖的指尖像带了电,方若雨身体发颤,他们很少有这样温柔的碰触,她一时语塞。 现在正是晚餐时段,即使方若雨挑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可刚刚她情绪激动,已经引人侧目,现在江霖这样单膝跪地,更是招惹目光。 “江霖,你先起来。”她不喜欢这样被人关注。 可江霖不为所动,他接着说:“方若雨,你回答我。” …… 方若雨一时语噻,她垂眸,咬咬嘴唇,声音还发颤:“我不喜欢你逼我。”。 江霖眼神一暗,他拇指在她睫毛上划过,轻声说:“好,别哭了。” 他回到座位上,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方若雨却并没有如释重负,她越来越摸不清江霖对自己的想法,究竟是爱还是恨,她不清楚。 菜很快上齐,江霖收回刚才的苦情戏码,招呼她吃饭,不一样的是,他的话越来越多,方若雨想问的话一应被他堵上,他从高中同学说到自己创业,又从创业说到A市马拉松。 说到马拉松,他终于让方若雨插一句话:“你知道为什么那天我会找到你吗?” 方若雨一惊,她曾经想过这个问题,却还没来得及想明白。 “马拉松不是一个赚钱的项目。”他声音有些飘忽,酒劲开始上来了:“可我知道你有一天一定会跑,我拿到了所有的参赛名单。” 江霖双眼发红,他的目光牢牢锁住方若雨,不放过她脸上震惊的表情:“我知道这不合法,但是我运气很好,真的有你。” 方若雨瞪大了双眼,她喃喃地说:“原来你还记得那篇作文。” 对面的江霖勾唇一笑:“方若雨,你的事,我都记得。” 说罢,他的脸直直砸在了桌子上,醉了。 —— 小江很快就不可怜了 19.眉目 “江霖,江霖……” 方若雨看江霖倒在桌上,连忙喊他名字希望能把他唤醒,没想到江霖一动不动,像是睡了过去。 她只能走到他跟前,一边推他胳膊,一边唤他的名字。 江霖猛地抬头,把方若雨吓一跳,她的脸本来凑在他脸旁,忍不住后退了下,一下子没站稳,被江霖抓了胳膊才稳定住。 “江霖,你怎么样?”她稳稳心神:“是不是喝醉了?” 江霖握着她的胳膊始终没松开,另一只手撑着额头,表情痛苦。 “你是不是不舒服?” 方若雨想把手抽出来却被他握的更紧。 “别走,等我缓一下。”江霖的头几乎要埋到桌上,他声音极低,像是非常难受。 她只得换了只手给他倒了杯水:“你先喝口水。” 喝醉酒的江霖很温顺。 方若雨让他喝水,他就乖乖把一整杯水都喝了。 方若雨让他趴桌上休息会儿,他就乖乖枕着胳膊趴桌上。 唯独她要把手抽出去坐回对面,他却不同意。 “我很难受,你再等我一会儿。” 他喃喃低语着,语气里充满乞求,方若雨无奈,只好拉了椅子在他旁边坐下。 江霖枕在胳膊上,脸朝向她眉头紧蹙,方若雨盯着他静静地看了会儿,他睫毛很长,时不时微微颤动下,身子却一动也不动。 十年了,方若雨曾经以为,她再也见不到江霖睡着的样子。 还在一起的时候,江霖虽然生活顺遂,却总摆出一副被人欠钱一样不高兴的样子,他们最亲密的时候是做爱的时候,只是那种时候他是重欲狠厉的样子。 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她才会看到他平和温顺的样子。 就像现在。 即使蹙眉,也乖的像只大狗狗,只有在那时候,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盯着他俊朗的眉目,一次又一次,把这张脸刻到自己的心头上。 在她离开后,可以随时把这张脸拿出来,在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里,回忆他们短暂的过去。 她陷入自己的沉思里,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放空的目光始终盯着江霖的眉目。 直到江霖猛地睁眼锁住她的眼睛,她像来不及撤退的小偷,被抓了个现行。 “在看什么?”江霖的声音带着醉酒后的沙哑,略带气声的低沉嗓音让她莫名想起以前每次早上刚刚睡醒时。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早上磁哑的声音和情热的身体完美配合,他抓住她偷看他的罪证,哪怕她别扭地转身背对他,他也只是低笑一声,握住她的大腿,微微一抬,晨勃的鸡巴便轻车熟路撞进她身体里。 在这样的场合想起这样的场景,方若雨瞬间浑身燥热,连泛潮红。 等她回过神,江霖已经又闭上了眼睛。 他就这么睡一会,睁开眼看她一下,然后再睡过去,然后再睁眼瞧她一眼,像是睡的极不踏实,总要检查一下她是否还在。 方若雨思绪万千,把他们的过往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中过了好几遍,直到服务员过来提醒他们餐厅要打烊了,江霖依然没有醒来。 “江霖,醒醒。”她推他胳膊,人没动静,她又捏他耳朵,他怕痒,尤其是耳朵,可他也只是松了握着她的手,又过来捉住她在耳朵上乱动的手。 他嗯一声,人却昏昏沉沉, 方若雨大体对醉酒也有了解,他是醉意正盛了。 “你家地址告诉我下吗,我叫代驾送你回去。” 他依然是「嗯」一声,却浑然不动。 方若雨虽然去过江霖家里,可是她对A市又不熟,根本不知道那里是哪儿,更别说送他回去。 服务生又过来催促。 方若雨只好请服务生帮忙,把江霖扶出门外。 服务生贴心地帮忙叫了辆出租车。 江霖倒好,说他没醒吧,他像有意识一样,压根不让服务生碰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说他清醒吧,他浑浑噩噩一个问题也回答不出。 接他们的车倒是来的很快。 午夜的A城依然热闹,餐厅门口不能长久停车,她没办法,只好推他上车,司机催着要地址,她又答不出。 出租车司机大多暴脾气,本来就不愿接醉酒的人,这下她拖拖拉拉连个地址也报不出来,直催着让他们下车。 方若雨心烦意乱,跟着上车报了自己的公寓地址。 20.同眠 方若雨愿意把现在的江霖称之为「癞皮狗」。 他就像一只癞皮狗一样,从她也跟着上车坐到后座那一刻起,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肩膀上。 醉了酒的人身子重千斤,她怎么也挪不开,头更是靠在她脖子旁边蹭来蹭去,她刚刚挪开一点,他就找另一个角度再靠上来。 “别动,让我靠会儿。” 江霖声音很低,但是他的嘴巴就贴着她的耳廓,声音就格外突出,呼吸扑在她耳垂上,痒的她想搓几下。 “胃有点儿难受。” 他如此示弱,方若雨彻底举手投降。 司机对这种醉酒的俊男靓女见怪不怪,他出声提醒:“小姐,照顾好你男朋友,别让他吐我车上。” 江霖醉着,方若雨不像和他面对面时那么紧张,整个人也平和许多,她微微偏头,像是教训小孩子一样,冲着江霖说:“听到没,别吐哦,吐了就把你押给司机。” 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说完她自己也觉得不妥,因为那语气像是在嗔怪。 方若雨好像听到江霖哼笑一声,转头却发现他好像并无异样,才松一口气,瘫靠在椅背上。 她动,江霖也跟着动,似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头枕在她的颈窝,手也得寸进尺,横在她腰间。 她拉扯的累了,索性由着他去。 等把人从车上扛下来,再装进电梯,进到她住的公寓,她早已累的气喘吁吁。 沙发宽大,她像卸下千斤坠一样直接把人往上一推,江霖还醉呼呼地,顺手一拉,把她也给拉倒了。 两个人直直陷进柔软的真皮沙发里,方若雨挣扎着想起身,反而又卡在江霖和沙发靠背中间。 江霖趴在沙发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臂一横压在她手臂上。她稍一挣扎,他又抬腿直接压在她胯上。手臂和大腿都结实的像钢条,压得她彻底动弹不得。 “别装了。”方若雨要是还以为江霖醉着,她就是个白痴。 “江霖,你到底什么意思?”她气鼓鼓地问。 “你试试不吃东西喝那么多酒。” 江霖的声音闷在沙发里,他声音低说的又慢,虽然是陈述事实,但是听在方若雨耳中就带了些抱怨的意味。 “又不是我让你喝的……”方若雨想起他那样的喝法就来气:“哪有人这么喝酒的。” 江霖身子微微动了下:“那是你运气好。” “江霖,你今晚想跟我说什么?” 方若雨想起今晚的正事,他们被酒搅和的一句正经话没说成,现在他一问一答显然思绪正常,她忍不住问。 “方若雨,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会儿?”江霖胳膊在她腰上紧了紧,很不满,“你别乱动。” “要好好睡觉干嘛不回自己家啊。”方若雨小声嘟囔。 “也别说话。”他大腿压实,小腿勾着她的把她整个人牢牢固定在他怀里:“让我睡会儿。” 方若雨晚上穿了很薄的小黑裙,胳膊腿都露在外面,被他压着的地方像火烧一样灼热,现在还只是初夏,她却浑身燥热。 十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和别人躺在一起睡觉。 和从前一样,这个人还是江霖。 和少女时代做的梦一样,这个人还是江霖。 21.第一次 江霖真的睡着了。 方若雨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他一如既往喜欢侧睡,睡相挺好,从来不打鼾,不会翻来翻去。 他还是睡的很轻,她稍稍动下身子,他就不满地哼一声,再把把她扣紧到自己怀里。 如此拉扯了几回,再加上他们进屋后连灯都没来得及开,只有落地窗透进来月色的清晖,勾的人犯困,多乱的思绪也挡不住睡意。 再宽大的沙发,挤两个成年人也紧张。 方若雨睡的不踏实,她做着乱七八糟的梦,梦境里她回到和江霖的第一次,他还是18岁的模样,而她却已是如今的样子。 即使比梦里的他大了10岁,她还是像当年一样,被压在和园的大沙发里,江霖大笔一挥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用力把她自己写的蹩脚合约抛向空中,在纷纷扬扬洒下的纸张里,狠狠贯穿了她。 可奇怪的是,她没什么感觉。 江霖涨大的性器毫无章法的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她没有快感,也没有痛感,甚至没有印象中被巨物塞满的酸胀感,她还在诧异,他就喘着粗气射了出来。 她抬头看上墙上的时钟,指针甚至没有从1走到2。 “江霖,你也是第一次吧,才叁分钟?” 江霖冷峻的脸阴沉的很,他不做声,只撸动两下鸡巴就重新恢复了硬挺模样,重新戴了个套子,把她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 方若雨扭头瞪他,却被他一手压着脖子,一手捞着腰摆弄成头低臀高任人宰割的脆弱姿势。 “江霖,你干什么?”方若雨觉得这样撅着屁股,像一只小狗。 “你说我干吗?” 他话不多,动作却丝毫不拖泥带水,鸡巴已经足够硬,直接找到洞穴钻了进去。 这次虽然没有很快就射,可他只知道毫无技巧地横冲直撞,撞得她止不住往前窜,又被他拦着腰拉回来,然后再撞出去。囊袋打在她屁股上,沾染了她流出来的淫水,啪啪声和抽插带来的噗嗤声混合着,空气淫靡不堪。 可很奇怪,她还是没什么快感,明明已经湿透,淫水多的往下流,可她怎么也到不了高潮。 她怀念那欲仙欲死的感觉。 反正是做梦,她肆无忌惮。 “江霖,你真不愧是处男,做爱毫无技巧,你是不是只会这样粗暴地撞来撞去?你这样我根本没办法高潮好不好?” 江霖猛地停了下来,他大掌在她臀瓣上拍了一下,她看见自己软肉弹了几下,硕大的鸡巴从她泥泞的小穴里面拔出来,甚至发出砰的一声。 “你平时对我不就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俩是仇人呢。” 江霖把她翻到正面朝上,双手压着她的膝盖,把大腿折成M形,暴露在空气中的小穴合都合不拢,穴口一张一翕,淫水顺着股缝流到沙发上。 “仇人间不应该是这样粗暴的交流吗?” 梦里也会难为情,她双腿踢腾却被他压着小腿折到胸前,他并了她的双腿单手握着,另一只手直接覆上她的右乳轻轻揉了一把,拇指稍微拨弄,奶尖就硬了起来。 “原来想让我换个方式?”看到她动情的反应,他冷笑一声,像是抓到了她的把柄,一定要顺着连根拔起。 “喜欢温柔的?”他松手,低头吻上她的胸,舌尖在奶尖上打转,大手在她背上摩挲,沿着腰侧一路向下,停留在丰润的屁股上。 他的唇舌继续往下,流连在她平坦的小腹,离她的小穴只有一步之遥。 她浑身颤栗,大腿不知何时已经分开落在他的肩膀,内侧的嫩肉微微发颤,紧张又期待。 舌尖触上她早已动情的阴蒂,他却只碾着打转,温柔过了头,她离高潮总差那么一口气。 方若雨几乎要抓狂,双腿夹着他的头在他颈后交叉,想要让他进的更深。 “江霖,你重点,再大力些……”她的声音带了哭腔:“你就是故意折磨我。” 江霖忍不住笑:“方若雨,不是你嫌我太粗暴?” “操我,我喜欢你粗暴……” 她忍不住挺着身子把小穴送到他嘴边:“我想要你,用你的鸡巴狠狠地肏我,肏我的小逼……” 那些过去要被他哄着强迫着说的荤话,在梦里肆无忌惮地脱口而出。 梦里的江霖十分配合,他换了鸡巴上阵,进去的一瞬间,她就迎来一阵猛烈的紧缩。 高潮了。 “啊……”她忍不住高声呻吟。 “好满,好涨……” 燥热从充实的下体蔓延到全身,方若雨满头是汗。 她从梦中惊醒。 “啊……”她惊声尖叫。 那充实感不是梦,她真的在江霖怀里,两人侧躺着,像严丝合缝贴在一起的两把勺子。 是真的严丝合缝,江霖一手握着她的奶子,一手揉着她的阴蒂。 而他粗硬的鸡巴,真的埋在她穴里。 —— 告诉我,今天肥不肥? 22.操我,我喜欢你粗暴 “方若雨……” 江霖闷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见鬼了?喊的可以再大声些。” “江霖,你给我出去。” 方若雨完全没有想到事情又发展成现在这副模样,男人不是醉酒的时候不会硬的吗? 她没有验证过,难道这都是鬼话? 她挣扎,可身后的人压根不在意她的反抗,放在胸上的手依然在揉捏,按着她阴蒂的手反而丫的更紧,配合着在她体内抽插的鸡巴一起动,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这是真实的,和梦里不一样。 梦里她感受不到快感,现在她却被那股从下体、从乳房传来的快感折磨的快要崩溃了。 “你这是强奸!” 江霖听到他的指控,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方若雨,你能不能换种说法。” 他下体猛的一沉,撞得她“啊”的一声喊出声来。 “你就只认得强奸两个字?” 方若雨想起来刚才的梦,想起他们的第一次,她好像是指控他强奸来着。 那又怎么样呢?明明到最后就是你情我愿。 可现在不一样啊,不能因为她有快感,就认为她是自愿的吧。 她忍不住狡辩:“你经过我同意了吗?没经过我同意不就是强奸,你还不带套……” 这次他又没带。 她反手推他,完全推不动,一想起上次吃完紧急避孕药肚子难受好几天,她就来气。 “你滚出去……” 方若雨狠心握住他的囊袋,使劲一握。 江霖嘶一声,再强壮的男人也受不住这一下,他控制不住往后退,沙发又窄,本来也就刚好容纳两个人侧躺,这下他直接掉了下去。 也是他手快,翻下去的瞬间还捞了方若雨一把,把她也给拽了下来。 她直直砸在他身上,倒是不痛。 “方若雨,你疯了,我萎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江霖倒抽一口凉气,这女人下手可是真狠。 “你活该!” 方若雨撑着起身看到江霖仰躺着,本想给自己挽尊,但见江霖脸上还带着一丝痛苦的表情,心里不受控地生出一丝愧疚,声音也理直气壮不起来了,越来越轻。 “谁让你不出去……” “你不会是真不行了吧……” 她从他身上翻下来,目光下意识就往他胯下看。 只看一眼就别过眼去,没眼看。他那鸡巴还是那么丑那么大,真难以想象她如何容纳它。 “方若雨,我是你的工具人?” 江霖语气不善,前言不搭后语,搞得方若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强奸你,是你强奸我!” ??? 方若雨满脸黑人问号。 “是谁半夜不睡觉,抓着我的手往身上摸?” “是谁光摸还不够,我裤子拉链是你自己拉开的!” “你自己一直说想要,抓着我鸡巴往你逼里塞……” 他还想说,方若雨翻身上马骑在他身上,双手一起狠狠捂住他的嘴,让他别再说下去。 天已经亮了,朝东的落地窗放进了初夏最明媚的晨光。 江霖的嘴巴被她捂上,他的眉眼就愈发清晰。 第一次见江霖的时候,方若雨就觉得这少年的眉眼好看,双眉似箭,眼目深邃,不笑的时候像写满了故事,笑起来却明媚如光。 她喜欢看他笑。 此刻,他双眼就带着笑意。 只不过那笑意看在方若雨眼里可全是嘲笑。 “不可能……”她瞪大双眼盯上他的眼睛,气鼓鼓地否认:“你精虫上脑,瞎编乱造。” 江霖被她闹着倒也不恼,他一手撑着头,一手轻松就拉开她的双手,开口懒散的很:“方若雨向来口是心非。” 他长臂一伸,拿起原本就放在地毯上的手机:“幸好我够了解你。” 他轻按几下,方若雨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江霖,你重点,再大力些……”方若雨瞬间变了脸色,抬起上身去抢江霖手里的手机。 江霖逗猫一样晃了几下,还是放水让她抢了去。 就在这间隙,她的声音还在继续。 “操我,我喜欢你粗暴……” “怎么关掉啊。”她按了关机键,屏幕锁上了,声音却还在继续。 “我想要你,用你的……”她终于在锁屏界面找到了播放键,按了关闭,那羞人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你怎么这样啊啊啊啊……” 方若雨恼羞成怒,一边喊一边双手握拳胡乱往他身上砸,他看不下去,直接握住她双手翻身把她压到身下。 力量悬殊,方若雨被轻松制伏。 她在他身下喘着粗气,脸上是羞恼情热的粉,头发散乱却多了一分野性的诱惑,裙子肩带在睡梦中就被褪下,两团丰满的奶球暴露在外面,上面全是被他按出来的指痕。 白皙的大腿卡在他的腰间,小逼湿热异常,贴着他的下腹,随着她扭动挣扎折磨着他的意志力。 平日方若雨最是端着架子,此刻这脆弱情乱的样子给江霖带来的刺激不亚于她全身赤裸,胯下的鸡巴本就还没纾解,这下更是胀大了一圈。 他盯着她的眼睛,目光深邃,像要把她的魂魄都吸进去,说的话却一如既往让方若雨没耳听: “你刚才是不是很爽,流了好多水儿,叫的我耳朵都要聋了。” “公平起见,现在是不是该让我爽一下了。” —— 粗长且很早,求表扬 另外,搞了个微博:黄牌红豆,更新时间不定,爆更(报更)用,谁会是第一个来找我的小宝贝呢,期待(???) 23.转过身,我想从后面肏 “等等等等……”方若雨大喊。 “方若雨,我要是再等……”江霖狠狠地撞进去:“我就不是男人。” “嗯……”骤然的撞击太刺激,方若雨忍不住仰头,快感变成呻吟声从喉间逸出,她彻底忘了要说什么。 天色已破晓,早晨的阳光从朝东的大落地窗洒进来,悉数洒在江霖身上,清冷的日光把他的面庞照的更加立体。 他眉毛清晰如墨,眼眸深邃凌厉,他沉默不语,白色衬衣还完好地穿在他身上,袖子卷至肘部,撑在她耳边的手臂线条紧实又流畅,再往上那结实的肌肉便都隐入到袖管里,多了一层隐秘的性感。 额上散乱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小幅度地荡着,看上去禁欲又疏离。 可偏偏他现在正有条不紊地一下一下肏她。 他毫无保留,一下下的动作撞得她不被束缚的双乳前前后后地晃,每一次的撞击,硬得像石头的鸡巴都狠狠碾在穴里的敏感点上,只用几下她就会缩紧了小穴到了高潮。 再看江霖,禁欲和疏离跟他再无半点关联。 他也一定情动了,幽深的眸子沾满欲色,紧绷的薄唇蕴着浓郁的色气。 方若雨被一次次的高潮逼出生理性泪水,连呻吟声都开始断断续续破碎起来。 这不是梦,又一波高潮后,方若雨全身都在痉挛,这样的快感梦里给不了,她嗓子几乎都要喊哑了。 真的是太爽了。 过去十年她一心搞钱,几乎早就忘记了被男人拥在怀里,有温度的操弄是什么感觉。 可对上江霖热切的目光,看到他微微勾起的唇角,她还是别扭地别过脸去,不看她。 江霖太了解她这样的眼神。 曾经他们那么亲密的一年,多次裸裎相见,她还是会别扭,总不愿和他对视。 自从当年她一走了之后,他就知道了那眼神的意思:「不要看,因为总有一天要离开」。 “方若雨……”他扶正她的脸,一手温柔地拨开黏在她脸上的头发,声音低哑性感撩人:“看着我。” “嗯?” 方若雨下意识地回应他,满眼都是迷茫。 她的眼睛像年少时一样清澈,江霖像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心脏的热血往上涌。 “别躲……”他说完,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如天雷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从一开始的碰触到深入腹地,只用了一秒钟。唇舌搅弄,两个人越吻越重,口水扯成银丝,津液顺着嘴角往外溢。 事已至此,大家都是成年人,方若雨也没理由再扭捏。 情到浓时,她挺身,抬手搂住江霖的后颈,身子贴的更紧,下体蹭着他抗议他的暂停,江霖会意,松开她的嘴唇在她耳垂轻咬了下:“别急,都给你。” “转过去,我想从后面操。” 他边说边抬起她大腿,甚至都没有把鸡巴拔出来,就把她给转了个圈,跪趴在地毯上。 江霖慢慢推着她的小黑裙往上,纤细的腰和挺翘的臀暴露在阳光下,像一只粉嫩的水蜜桃,看得他眼热。 “趴好了。” 他命令。 —— 玩微博的可以来微博找我哈,id:黄牌红豆 24.要做就做,要射就射,少废话 话音未落,江霖就狠狠地撞进去。 方若雨没防备,她“啊”的尖叫一声,手肘一软撑不住直往前打滑。 江霖肏红了眼,长臂捞着她的腰把人拉回来,再撞进去,一下一下没有任何技巧,每一次都撞到敏感点,这样太刺激,没几下方若雨就高喊着泄了身。 几次往复,她整个身体敏感的像带着电,江霖的手掌只是轻轻滑过她的皮肤,就激的她浑身颤抖,多次高潮后她再也撑不住整个上身都瘫在地上。 江霖俯身,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动作不停,在她耳边低语:“方若雨,你能跑全马,怎么这时候体能这么差?” 方若雨被撞得嗯嗯啊啊,不想理会他,索性伸手捂住耳朵。 他也不闹,刻意逗她,又来到另外一边耳朵:“怎么,这十年没怎么练?” 方若雨把两只耳朵都堵上。 可堵上耳朵也没用,他低哑的声音就在耳边,性感又撩人:“还是这么紧,夹得我想射。” 方若雨没耳朵继续听他的调侃,猛地松开耳朵,撑着上身背过身,两眼瞪的浑圆:“江霖,我谢谢你,你赶快射。” “你这口是心非的……” 江霖忍俊不禁,一手揉上她肿的立起来的阴蒂,听方若雨果然又收缩着涌出一股水,忍不住呻吟出声来,满意的把她转过来和他面对面。 “方若雨,我要是现在射,我怕你会哭出来。” “江霖,你闭嘴吧,要做就做,要射就射,少废话。” 江霖看着她带水的双眸和轻颤的双唇,明明脆弱含情,却偏偏那么倔强,他简直爱死她这种反差,他手口并用取悦她,让她颤抖,让她高喊,让她欲罢不能。 他射的时候,方若雨几乎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江霖紧紧抱着她,和她唇舌交接,两个人一起到了高潮。 方若雨几乎可以感受到他鸡巴在射精时候强有力的收缩,配合着她不受控制的痉挛,整整意义上的酣畅淋漓。 看来他年岁长了,能力倒没有退步很多。 等她从高潮中逐渐回过神,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江霖!” 还在她体内的人抱着她翻身,让她趴在身上,懒懒地问:“嗯?” 如此漫不经心,方若雨气的够呛。 “你又没戴套!” “你有套?”江霖脸色一沉。 “我怎么会有……”方若雨下意识地否认,听到江霖的哼笑才发现自己被他带偏了:“问题不是有没有,而是,除非我打算怀孕,否则任何时候都要戴套。” 长了10岁,依然还是没有学会对女人好。 “那就怀,生下来,我养。” 方若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猛地推开江霖的手,从他身上下来又退后两步,好像他是一个大毒瘤,能离多远就有多远。 江霖坐起来,把那将将半软的鸡巴塞进裤子,对上她的眼神却正经的像在宣誓:“我从来都说话算话。” “哈哈哈哈……”方若雨大笑起来,笑得弯了腰,她脸色大变,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 “江霖,你是不是有病。” “你凭什么觉得我想生孩子!” “孩子是个东西吗?你想生就生?” “你知不知道,我根本不想怀孕,我每次吃紧急避孕药肚子都要疼上好几天!”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你怎么那么自私!” 江霖站起身抱住几乎要歇斯底里的方若雨。 “方若雨,当年你甩了我一走了之,我不吃不喝靠烟续命,最后醒的时候是在ICU。” 方若雨从来不知道她的离开对江霖的影响这么大,终于从激动的情绪回过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从她妈妈患病又被父亲抛弃后,她从来不能理解,人为什么要为了另外一个人伤害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你最恨我伤害自己的身体。”他停顿了下,又接着说:“今天又要让你吃药,能和你当年言而无信扯平吗?” —— 大家不要看小黄文了解性知识,那很多都是瞎扯的哈。 不过作话里面我唠叨两句。 用避孕套可不仅仅只是为了防止怀孕,避孕套是doi时女性预防性传播疾病最有用的保护措施。 除非你已经做好怀孕准备,否则的话最好是每次都戴套哦,毕竟女孩子doi的时候要预防的可不仅仅是怀孕哦。 25.同情男人就是女人不幸的开始 “扯平?” 方若雨哼笑一声,拉起被褪到胸下的肩带,调整好裙摆,内裤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下体还湿哒哒的,又是她流的淫水又是江霖的精液,极不舒服。 “江霖,你是叁岁小孩吗?” “有法律规定我不能走?” “你伤害自己的身体,怪到我身上?我让你不吃不喝了?” “我让你内射了?我是因为谁才要吃药?” 方若雨蹬着江霖语如连珠,越说情绪越激动,胸膛剧烈起伏,几乎声嘶力竭。 阳光都在他身后,她看不清他的脸。 江霖叹口气:“我从来不知道戴套和吃避孕药这件事可以对你影响这么大。” 过去的一幕幕涌上心头,江霖意识到他们很少有静心交流的时候,他为过去感到遗憾:“你从没有告诉过我。” “哈……”方若雨几乎要笑出来,她满脸无语:“如果我没记错,你曾经是和园的常客吧,天天声马犬色,这事难不成要怪我没教你?” “方若雨,你过去为什么不跟我说?”江霖径直走到方若雨面前,握住她颤抖的肩膀:“你过去从来没有因为戴套的问题生气,如果你告诉我,我会注意。” 方若雨别过脸,不愿看他脸上那惨淡的表情,好像她真的应该为此事负责。 明明错的是他! 她深吸一口气,对上他幽深的眸子:“所以,十年了,你也一直这么对待别的女人?” “为了自己爽,内射……” 她讥笑出声,满是嘲讽:“然后,让他们吃避孕药?” 江霖的手越握越紧,方若雨忍着肩膀上的痛感,坚定地仰头:“怎么,被我说中了,生气了?” 江霖压抑着胸膛内的震怒,天知道他下定多大决心要忘记她毫不留情地一走了之,忘记当年她离开时对他的嘲讽,忘记她10年来杳无音讯,决定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她留在身边。 他赌的便是方若雨对她还有感情。 毕竟他们的身体还是那么契合。 可他没想到方若雨会因为「内射」这件事如此震怒。 事实上,江霖并不是「要爽就不能戴套」那种人,只不过他的确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 他和方若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家里都备好了避孕套,顺手就有的东西,自然不会成为两个人关系中太重要的物件。 偶尔状况外的擦枪走火,方若雨从不会像现在这样歇斯底里。 方若雨走后,他自嘲提前透支了未来的性生活,如今一朝重拾,他本就是肆意的性格,自然更不会在意避孕套这件事。 他认为他没变,是方若雨变了。 方若雨的指控江霖想否认,可是看到方若雨那略带嘲讽的脸,他不愿意说。 告诉她,恐怕她只会嘲讽「怎么,为我守贞啊。」 江霖冷笑:“我为什么要知道。” “为什么要知道……”方若雨重复她的话,心如死灰。 她想给自己一巴掌,刚刚江霖说自己进了ICU时,她竟然有一丝愧疚和心软。 「同情男人就是女人不幸的开始」 这是她为母亲失败婚姻和夫妻关系的定论,也是她从小便埋在心里的座右铭。 方若雨,你别傻了,你就不该对男人抱有任何期待。 —— 我也想甜起来呀,但是他俩一个缺爱,一个怕爱,不讲清楚就甜的不明不白呢。 大家让加更,这篇文实在太糊,先定个收藏和珍珠过500加更一次吧。 26.扯平 “江霖。”方若雨深吸了几口气,终于让剧烈的心跳暂时平稳下来。 江霖看着平静下来的方若雨,心里反而慌了起来。 十年前,他恨不得方若雨和他吵一架,会激动会愤怒,舌灿莲花把他气的想掐她脖子,那样的她至少有血有肉,而不是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表现出不同的情绪。 现在也一样,当她情绪失控,他觉得那是活生生的方若雨。 当她平复心绪,面无表情,语气平静地叫出他的名字,他直觉这样的方若雨不会说出他想听的话。 她定定地站着,看向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过去我没有告诉你戴套,”果然,她的嘴机械地一张一合:“是因为我是你包养的情妇。” 她顿一顿,再深吸一口气又接着说:“我们的合约里面没有要求你每次都戴套,所以,处于对契约精神的尊重,从来没有要求你。” “所以你每次事后吃药,哪怕肚子疼上几天也不告诉我……”江霖冷哼一声:“仅仅是因为,你把我当成你的雇主,所以从来不提要求?” 他想笑,嘴角咧出一个难看的弧度,终于忍不住一掌拍在身旁的墙壁上,才稳住他摇晃的身体。 “你从不提要求,从不让我给你买礼物,原来……” 他放在墙上的手握拳,当年她离开时那些日子又涌上心头,那是一种再也见不到她的绝望:“原来是因为你只当我们是金钱交易?” “当年我费尽心机猜测你的喜好,给你买东西,请求你做我……女朋友……”江霖几乎咬牙切齿才说出这句话:“那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 “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得意,看,我的金主拜倒在我石榴裙下。” 江霖自嘲地笑,他把衬衣塞进裤腰,散开的扣子一颗颗系上,又恢复面无表情的他:“我以为你是害羞才故作清高,没想到你是真的没有心。” 方若雨看他语气越来越绝望,心揪着痛。 心里有个小人跳出来吼她:“方若雨,你何必呢?你现在和你妈妈的情况完全不同,你已经财务自由,永远不需要依附男人生活,你从16岁就开始喜欢他,难道因为怕受伤害就不敢开始?” 她几乎想要义无反顾无所顾忌地告诉江霖:你说的不对,我没有得意,正因为我喜欢你,从我被爸爸伤的最深的时候就喜欢上你,所以我只有矛盾。 可另一个小人又跳出来和她对峙:“人生除了谈恋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吗?一个连内射都无所顾忌的男人,你指望他可以把你放到第一位?如果迟早要受伤,何不封存记忆里你爱的那个人?” 她很矛盾,最终妈妈的脸浮上心头,当年她和爸爸也曾义无反顾无所顾忌,可结果呢? 她那么美的一张脸被爸爸打的几乎要毁容。 也许妈妈曾经快乐过,可她彻骨心扉的痛苦也是爸爸给的。 终于,她下定决心:“江霖,我答应你,我们扯平了。” “虽然你伤害自己的身体非我本意,但是我的确答应了做你女朋友却言而无信。” “既然在你心里,内射再稀松平常不过。” “那么我也不必再为当年的言而无信内疚。” “我们扯平了。” 方若雨径直来到大门,拉开房门:“我们扯平了,您请回吧!” 大门打开,门外站着目瞪口呆的小艾,她抬起手,一副抬手按门铃的姿势还没落下,可脚步明显是要离开的样子。 “方总,早上好……”小艾踟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走。 她怀疑自己眼花了,方总的头发和衣服为什么这么凌乱?YL的江总为什么会一大早出现在方总家里?为什么他的衣服也这么乱?刚刚她听到了什么「内射」?这真的是她能看到的吗?她明天还用来上班吗? “我下楼给您……们买早餐。”小艾几乎落荒而逃。 “回来!” 方若雨叫住她:“有事说事。” 还好,依然还是那个雷厉风行的方总。 “方总,您手机关机,今天晚上慈善晚宴需要再确定一下是否出席。” 她明明要问的是今天约了要去YL开会,已经迟到了。可江总都已经在这里了,还开个屁啊。 “回复他们,我肯定出席。” —— 好了好了,终于吵完啦 这篇文的数据糊到想加更都很难啊╮(╯▽╰)╭。 27.分手 小艾收到回复,恨不得飞起来,一秒钟便消失在楼道里。 方若雨没有关门,她就站在门口,做了一个送客的表情。 江霖走到她面前,推门,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方若雨,我问你叁句话。” 方若雨倔强:“你问。” 江霖往前走一步:“昨天晚上,为什么叫我的名字!” 方若雨稳稳心神,意识到他说的是昨晚那个春梦。 为什么会叫他的名字?是因为十年来她做春梦都是只梦到他一个人。 她别过脸,拒绝回答他这个问题。 江霖哼笑一声,接着问:“昨晚为什么把我带回家?” “因为你喝醉了,我总不能把你丢在饭店。”这个问题好回答,方若雨仰头和他对视。 “你明明可以把我送到酒店去。”江霖垂眸:“你带我回家时就没想过会发生什么?” 方若雨咬咬唇,说不出话来。 她并不是一个爱说谎的人。 喜欢他是真的,可并没有打算在一起,也是真的。 和江霖在一起的时候,她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她要离开,所以一次次以合约为由的拒之门外,都是发自内心的,并非口是心非的谎言。 她和江霖在一起,只撒过一次谎。 那就是在离开前那天,答应做他女朋友。 江霖看她沉默,也不追究,继续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是不是要和我分手?” 方若雨眼睛瞪的浑圆,「分手」,他们没有开始,何谈分手。 江霖往前迈一步,方若雨心神不定被他的气势压迫,忍不住后退。 “十年前,有人答应我做我女朋友,我等了她十年……”他继续往前,方若雨再次后退,直到背抵上墙,退无可退。 “我言而有信……”他身子持续逼近,方若雨下意识抬手,掌心推上他的胸膛:“我等她亲口告诉我。” 掌心被江霖的胸膛压迫着,直到方若雨的手背压到自己的胸膛,她胸中如擂鼓,难以置信他说出的话。 “只要你说,你不喜欢我,我们分手,我就不再纠缠你。” 两人贴的极紧,方若雨能感觉到手掌两侧心脏的剧烈跳动。江霖的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鼻息交换,嘴唇近在咫尺,好像下一秒就会吻上去。 “九个字。”江霖低语:“你说。” 方若雨咬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不说,我就当你否认了。”江霖给自己赌这一次的机会:“3……” “江霖……”方若雨内心满是矛盾,这一刻,她又开始痛恨自己的父亲,因为他,她如此怯懦。 “2……” 方若雨慌乱的眼神里一如往昔写满了矛盾,她嘴唇发颤,眼眶发红,江霖看的心里揪得慌。 “叮咚……”江霖正要开口,耳旁传来门铃的声响。 方若雨如梦惊醒,像是从深渊里得到大赦。她猛地推开江霖,打开大门。 “你别怪小艾,是我用工作威胁她,她才告诉我你住这里……” 顾嘉友的声音蓦然中断,他看到从方若雨身后走过来的江霖。 江霖听到顾嘉友的话,心中悬念如大石落地,他勾唇一笑:“顾总,来送早餐?” —— 小江充电成功。 可怜滴小江,真是只需要一点甜头。 28.愤懑 顾嘉友愣了下,眼神在方若雨身上扫了一圈,又看向她身后的江霖,会心一笑,马上就恢复往日稳重淡定的模样。 他微微一笑,扬了下手中的纸袋:“听说这是A市最好吃的早餐,我买的多,江总不如留下来一起吃?” “请进。”江霖也不客气,往前一步揽住方若雨的肩膀,熟练的像在自己家里:“刚好我和若雨还没吃早餐。” 方若雨想挣脱,却被握的更紧。 顾嘉友微微一笑,径直进了家门。 看着完全不征求自己意见的两个男人像多年老友,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有说有笑,方若雨满脸鄂然。 现在到底什状况,她很头大。 江霖甚至还接过顾嘉友手里的袋子,招呼他:“你先坐,我把早餐盛出来。” 两个人好像把方若雨当做空气,只想在对方面前显示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存在感。 “等等……” 眼看两人都打算往里走,方若雨突然想到什么,她猛地一惊大喊出声。 江霖和顾嘉友站定,同时朝他看过来。 方若雨径直走到他俩背后,一人一只手掌,推着他们的背把他们推到门外。 “我还有事,你们都请先回吧。” 门砰的一声关上,这次轮到两个大男人一脸错愕。 两人还没从鄂然中反应过来,屋门打开了,方若雨对着他们微微一笑,说了一声“早餐我收了”从江霖手上取下早餐袋,两个大男人表情还没来得及转换,屋门就被关上了。 江霖和顾嘉友面面相觑,江霖先反应过来,他刚刚才确定方若雨并非对他毫无感情,现在要做的应该是一鼓作气趁热打铁,怎么能和顾嘉友这个连方若雨家都不知道在哪里的男人一起被关在门外。 他正要抬手按门铃,门又开了。 这次方若雨倒是只看了他,她面无表情把手机拍到他胸前,留下一句“我想休息,你们请便”,就再次关上了屋门。 方若雨不再管外面的情况,像是卸下大包袱一样长舒一口气。 目光所视,是洒满阳光的客厅,她喜欢浅色装饰,整个屋子明亮洁净,可她知道,那里明明一片狼藉。 她怎么可能放顾嘉友进来?更不可能和他们一起吃早餐。 客厅沙发上有她和江霖做爱留下的痕迹,她的内裤还丢在地毯上,而她下体湿哒哒的含着江霖的精液…… 她浑身都不自在,发现自己回国遇上江霖起就混混沌沌,向来坚定自主的她只要一遇上江霖,就摇摆不定,充满矛盾和挣扎。 明明只是要和他划清界限,为什么却尽心打扮唯恐一丝不完美? 明明他只是喝醉而已,扔他在酒店就可以让他死心,为什么一定要带回家? 明明她久经锻炼,怎么可能推不开一个醉酒的男人,可是为什么还是躺在沙发上和一起睡觉? 方若雨想起刚刚江霖问她的叁个问题,他炙热的眼神灼热又热切,一如十年前,他还喜欢她。 她为什么一个问题都回答不出来,明明那些问题并没有多难,她明明是那么坚定的独身主义。 是她自己又一次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方若雨急需洗个澡,可当她在卫生间里一照镜子,简直要晕过去。 脖子上的嫣红的吻痕一个个几乎连成片,直直蔓延到胸前,被衣服遮住的地方看不到,可也能猜到里面是什么旖旎的光景。 而她现在这种状态,江霖竟然还不管不顾,妄图和顾嘉友一起吃早餐。 到底什么人啊! 方若雨狠狠揉搓着那些吻痕,满心愤懑。 —— 感谢大家的猪猪, 感谢之歌我就不唱了,我怕你们会以为我不是真的感谢O(∩_∩)O 29.风暴中心 晚上的慈善晚宴是方若雨回国前就定好的,她这次回国,一来是谈YL的合作案,二来就是为了这个关于妇女权益保护的慈善晚宴。 她会有一个公开的演讲,顺便贡献出一件拍卖品,拍卖所得捐赠到国内反家暴基金会。 在国外十年,方若雨为了赚钱本职投身了金融行业,但辅修了法律和心理学,一直在保护妇女权益的NGO做义工,一方面是受自己原生家庭的影响,一方面也是她接触的越多,越发现自己能做的事情越多。 今晚的活动就是她所在的公益组织和国内的联动。 可即使这样,她依然陷入「能医而不自医」的困境。 她的心理医生劝过她很多次,让她不要陷在「独女会重复母亲命运」的心魔里,可她从来不肯承认自己有此执念,以为自己只是因为清醒才不需要恋爱。 万万没想到回国就碰上江霖,而且短短几天就滚了两次床单,面临江霖的质问时更是犹犹豫豫矛盾重重,过去的潇洒仿佛都只是因为他不在,所以才能轻易达成。 所以当她在晚宴现场见到江霖时,她几乎要仰天长叹一句,到底她和江霖有什么孽缘啊,在这里也能遇见。 主办方刚介绍完她,接下来介绍的来宾就是江霖,显然江霖并非追着她来的这里,她的座位和江霖的座位隔了一桌,他是这次活动的特邀企业家,已经连续3年资助这个项目。 现在国内NGO发展迅速,愿意做公益的企业家们功不可没,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作为这项公益活动的发起方之一,也应该感谢江霖。 江霖坐下时朝她这里看了一眼,恰好碰上她的目光,他微微一笑,方若雨心情复杂,下意识地撇过眼去。 屡次被自己打脸,方若雨很不自在,以至于演讲中,她删减了一段内容。 她的演讲主题「给遭遇家庭暴力困境女性的“退出”建议」,她鼓励那些正在遭受家庭暴力的女性未雨绸缪,规划好退出方案。 她在回国前准备的演讲稿里,有很大一部分内容是倡导女性「独身主义」的内容,演讲中她只是简单提了两句。 她自己都陷入矛盾,哪有足够的说服力去讲这部分内容, 演讲结束后,她听着台下掌声如雷,却像是对自己做了一次新的审视,她开始郑重地思考,她坚定的独身主义和江霖的关系,不知不觉中大脑竟放空起来,直到主持人再次cue到她,她才从沉思中反应过来。 主持人再次唤满脸迷茫的她上台,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来方若雨捐出的一条桃子手链,在现场拍出了个天价。 拍下这条手链的人,正是江霖。 这条手链是他曾经送给方若雨的礼物。 而她上台后才得知,这个天价是江霖和顾嘉友不断抬高拍卖价得来的。 方若雨不喜欢做风暴中心,拜他们所赐,她看到台下观众的窃窃私语,以及大家纷纷拍照的场景。 即使是演讲时,也没有这么多人录像留存,主持人及时播报,本来只是个小众公益活动因她上了热搜,感谢这个热搜,活动影响力有很大提升。 现场大屏显示,那条手链甚至也上了个热搜。 —— 哎,小雨又惹小江伤心了。 我保证,快甜起来了。 30.亏本生意 主持人问江霖:“为什么要花这么大价钱拍下这条项链?” 江霖似笑非笑:“可能钱太多,没地儿花了。” 主持人很有经验,及时把话题扭转回来:“江总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她正要收回话筒,偏偏江霖又低头说了句:“大概就是看这条项链很有眼缘,落到别人手里觉得可惜!” 方若雨不由得看向他,恰好江霖的目光对上她慌乱的眼神,她不想再次引发新的话题,跟着台下的骚动尴尬地笑了下。 “好,那请方小姐把手链亲自送给江总。”主持人兴致高昂,有了这比捐赠,基本上今晚的kpi就完成了。 方若雨取了手链,她把手链放回原包装,抬手给江霖时,江霖却迟迟没动静。 主持人见状,连忙过来问江霖是否有什么问题。 江霖对着话筒说话,眼镜却紧盯着方若雨:“方小姐,你确定不再需要这条手链?” “江总赞助这么高的价格,相信这条手链已经发挥了它的价值。”方若雨明白他已经认出这是他送的礼物。 “方小姐把这条手链保存了十年,为什么今天要捐赠出来?” 主持人也是一愣,随即又想到这可能是十年前这个牌子的全球限量款,忍不住赞叹江霖的细心和时尚感知力。 “我应该庆幸今天捐出来这条手链,替基金会谢谢江总。” 方若雨虽然这么说,可她自然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江霖越是用各种方式积极示好,她反而越不想陷入恋爱关系;越不想陷入恋爱关系,就越觉得对江霖不公;越觉得对江霖不公平,反而越无法砍断两个人的纠缠。 似乎陷入了一个很没劲的循环,矛盾的源头全都在于她的纠结。 短暂的沉默间,江霖拉着手链末端,方若雨慌忙松手,那条手链就落入了江霖手中。 他抬起手链,像是验货一样认真评估这条手链的价值,半晌,他终于开口。 “我要一条手链其实没什么用处。”江霖看着方若雨,眼神灼灼:“方小姐已经珍藏了十年,如果想继续珍藏,我可以成人之美。” 他把手链举到她面前,手链上坠着一颗粉色小桃子,在方若雨面前坠下。 十年前方若雨和江霖在一起时,她从没要求过江霖什么,更没有要过什么礼物,那时候江霖不知道从哪儿找到那么多桃子类的小玩意,给她的时候都连个包装也没,随手丢给她「不值钱,戴着玩儿」,让她没法拒绝。 手链她很少戴,她向来不喜欢戴首饰,跟着她漂洋过海,随着她一次又一次搬家,一直放在她随身的行李中。 她经常想起江霖,也许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是已经失联的人,她睹物思人,放纵自己的思念,认为那并不影响她独身主义的原则。 所以当江霖活生生出现在她生活里时,她又变回少年时代那个拧巴的方若雨。 江霖问:“你要吗?” 方若雨从思绪中回过神,看到江霖幽深的眼神,舞台上的光很亮,他满眼期待,眼睛里满是情愫。 这样的眼神让她想到高考前夕,他每次覆在她身上,哄着她让她去考A大时带着期待的眼神。 混着情欲,却流露出深情。 方若雨过去把心理学家荣格的话「你的潜意识指引着你的人生,而你称其为命运。」当成她践行独身主义的科学指导。 她一直担心「独女会重复母亲的命运」,所以她宁愿不入感情,避免这样的命运。 今晚,她终于认同荣格对这句让人无比丧气的话的补充。 「当潜意识被呈现,那么命运随之改变。」 她潜意识里害怕重复妈妈的命运,所以,她拧巴,怯懦,以为不碰触便可以不受伤。 可实际上,她和妈妈已经完全不同,她拥有妈妈没有的独立,有试错的资本。 而江霖拥有爸爸没有的勇气,和长久的忍耐。 “送给我……”她下定决心,迈出一步:“江总不在意这是个亏本生意?” —— 来啦来啦,忍着切肤之痛,用手机码完了今天的更新。 在微博还看到有小姐妹找我忏悔,说我断更期间还骂我,哈哈,太可爱啦,我倒也不恼,毕竟我好像断更了两年呢。 竟然还担心be?不存在的,为了不让你们骂,我也得给小江和小雨一个好的结局呀。 明天要开始上班上学了吧,看完早点睡哦。 p.s. 有猪的捧个猪场哦,文太糊,需要鼓励(#^.^#) 31.执念 “江总不在意这是个亏本生意?”方若雨还在等江霖回答,可他想现在就把她从这里带走。 她没直接回答「不要」,对他来说已经是砸掉了一面墙。 江霖克制住内心的躁动,注视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随后伸出左手,握住方若雨垂在身侧的右手。 坚定又牢固。 方若雨一惊,下意识要挣脱却被握的更紧。 她给了江霖一个质问的眼神,江霖却丝毫不以为意,继续握紧她的手抬到两人的胸前,然后,把握在右手的项链直接放在她手中。 方若雨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再挣扎。 江霖把手链放到她掌心,又推着把她的掌心合拢把手链彻底收到手中。 “我来这里,就没把这事当成生意来做……”江霖一字一句,说的坚决:“更没必要考虑亏本不亏本。” 他的话语带双关,方若雨自然能听出其中含义,只是她的手还被江霖握在手里,她觉得这样像是把奸情呈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好像已经听到台下的窃窃私语。 方若雨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可她却无法直接抽出手,不怪江霖握的紧,怪她意志不坚定。 也可能并没有很长时间,因为主持人她也认识,以她的经验来看,主持人不会让场面尴尬很久。 “感谢江总这叁年来对基金会的支持。”主持人把话筒对准了江霖:“为什么选择一直支持我们。” 江霖及时松了手,转身站在方若雨旁边,只简单回了句「一些个人原因,希望大家关注点放在今晚的活动上不要关注他」便打断了她的话题。 方若雨总算松口气,虽然目视台下,却明显感觉到身侧的关注,那目光好像有一万瓦,烧的她全身冒汗。 她手心攥着手链,感觉到明显的汗湿感,脸上很热,心跳很快,好不容易捱到下台,她立刻就借口去卫生间出了会场。 电梯有直达顶楼的按钮,此刻她迫不及待想去吹吹风。 这个酒店的顶楼很有设计感,既保证了私密感又不失空间开阔,初夏凉风拂面,心情也舒畅许多。 可心情平复下来后却又想到江霖。 她不傻,能在职场混的风生水起,人情世故自然也不在话下,如果江霖有心,应该已经接收到她给的信号。 如果是她的女朋友,这样跟一个男人若即若离,她一定会骂醒她「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也别吊着人家」。 可那是没有江霖的时候。 原来自己遇上江霖后,就变成自己讨厌的「作」女。 “方若雨,你太小看自己了。” 江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因为你看到那么多失败的感情,所以把我也拒之门外?” 方若雨回头,江霖双手插着裤袋,看上去心情不错,悠然走到她面前。 他个子高,方若雨被迫抬头和他对视。 顶楼的光线不强,可他眼神灼灼,如墨的眸子神采奕奕。 原来即使下定决心不再逃避,她也没有一条清晰可行的执行方案。 她无法回答江霖的话,「因为我担心变成我妈妈那样」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 能说出口的理由都不是真正的理由。 她只能转过身,看着万千霓虹,幽幽说:“江霖,我不知道怎么去爱人。” “这不重要。” 江霖站在她身后,长臂一伸撑在她身侧,把她圈在自己怀抱里,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城市的五彩绚丽,声音就在她耳侧:“你可以站在原地。” “但请允许我在你身边,不要推开我。” “等你哪天决定去爱人,我希望排在第一个。” 这样的表白超出方若雨的意料,若是十年前,她不会意外,毕竟年少轻狂愿意付出真心。 可是他们已经28岁,她不明白江霖对她的执念在哪里,毕竟她那样逃避,究竟如何给他信心。 她转身,被他眼中坚定的深情灼到。 “江霖,你喜欢我什么?”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10年了,你确定我还是10年前你喜欢的方若雨?” 江霖像是被她的回答好笑到,勾唇一笑,不过很快笑意就变成了郑重,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方若雨,你听好了。” “如果我知道喜欢你什么,那我应该早就找到替代品。”他又笑,带了些认命的意味:“我要是的方若雨,不是拥有方若雨特质的女人。” —— 大狗子小江深情上线。 32.风情 “我想要的,就只是你。” 江霖看着方若雨的眼睛,深情告白。 风儿喧嚣起来,吹散了乌云,霓虹灯照,还原出天空底色的蓝。 天色晴好,愈发衬得两人间空气旖旎。 任谁听到这么深情的告白,都要回应点什么的。 方若雨正陷入震撼里,久久说不出话来,从年少时便开始的心动和喜欢到以为爱可以不存在的年纪还能得到回应,她感慨万千,各种回忆泛上心头。 江霖灼灼目光中,她不可能长久沉默。 “所以,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思绪万千中她问了这么一句话。 虽然人正深情,可回忆少年时做的那些事,总是有些「黑历史」的成分在里面的,江霖眼神闪烁几下,掩不住的尴尬。 “方若雨,你真是……”江霖面色恢复如常,恨不得咬牙切齿:“不解风情。” 也许是心中不再纠结要不要和江霖保持距离,方若雨心情也放松起来。 “我可不懂什么是风情。” 她也不是什么隐忍性格,看江霖脸上表情变换,忍俊不禁:“你想找个风情万种,我帮你挑挑?” 方若雨一笑,原本知性优雅的脸上多了一丝娇俏来。 这娇俏江霖不知道想念了多少年,一时间竟像是回到了十年前,她每天都能陪他吃饭的时候,他变着花样给她送饭补充营养,有一次她实在吃不完,忍不住带了些撒娇的口气,说再吃胖成猪了,跑不动步了。 江霖逗她:“你怕不是忘了那句话。” 方若雨一时满脸疑惑,傻乎乎问他什么话。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江霖看她表情全是呆萌,忍不住捏她脸蛋:“你怎么能小看猪呢?”方若雨脸上瞬间泛起一层粉,嗔怒着逼江霖把饭全吃完,再去操场跑个叁千。 方若雨的笑,像是慢动作一样在江霖眼前一帧帧定格,夜风吹拂,挡住眼睛的一缕长发也带了撩人的情绪。 江霖抬手拨开,别到方若雨耳后,手指碰到她的耳廓,细滑的手感惹得他忍不住停在上面摩挲了下。 他动作很轻,像羽毛拂过,痒的方若雨忍不住瑟缩了下,轻吟出声。 意识到自己刚刚发出了什么羞耻的声音,方若雨又羞又恼,忍不住抬手要推开江霖放在她耳朵上动作的手,却又被江霖一把反握。 四目相对间,江霖带着她的手滑到她的后颈,强势握住,方若雨惊呼一声,他的吻铺天盖地,封住了她所有声音。 一开始江霖还只是在她饱满唇上落下轻吻,可片刻他便不再满足这样软绵绵的碰触,舌强势撬开她的唇。 唇齿相接间,江霖把方若雨的手放到自己颈后,她另一只手便自然在他颈后搂紧,两个人就像等了很久,如干柴烈火,久旱甘霖,吻得难舍难分。 江霖的手握住她的腰,一开始还只是缓缓抚摸,随着亲吻不断加深,手也跟着下滑到臀部握住她的大腿,一把跨在自己腰侧,隔着单薄的衣裙,两人下体相贴。 方若雨感觉到坚硬的异物抵着自己的下体,即使隔着衣物,也热的烫人,而且来势汹汹,顶的她软嫩的下体厮磨,像要钻进去。 “唔……”方若雨瞪大双眼,双手在江霖肩膀上拍打,全身都是抗拒。 好不容易等江霖松开她的唇,她气呼呼推着他胸膛。 “你干嘛啊。”动情后略带沙哑的嗓音搞的方若雨自己声音一顿,她马上缓过神:“等下还要回会场,衣服都皱了。” 江霖勾唇一笑:“你竟然还想着要回去?” “看来我还不够卖力!” 33.乖,握好 方若雨不知道怎么两个人就上了江霖的车。 等她隐隐约约看出来不是回自己家的楼时,江霖已经停车过来帮她开车门了。 方若雨认得这里。 “这是你家啊?” 没错,是江霖家,她回国后第一次见面就被他扛到了这地方。 江霖拉开车门:“我不想再见到顾嘉友出现在我们面前。” 毕竟他已经猝不及防出现过两次了。 方若雨闻言,忍不住笑了下:“如果我没理解错,你这是在吃醋?” 江霖沉着脸,看她笑靥如花拿他打趣,再也忍不住心里那股喷薄而出的情绪,探身进车里,弹开安全带,一手扶后背一手搂腿弯儿,公主抱一气呵成,把人从车里抱了出来。 方若雨惊呼一声,条件反射抱住了江霖的脖子:“我自己能走。” “我忍不下去了。”江霖用身体把车门撞上,大步流星朝电梯走。 方若雨识趣地噤声,她明显感觉到江霖已经勃发的欲望正硬邦邦地抵着她腿侧,灼热传来,可见他欲望正盛。 电梯里,江霖盯着不断攀升的数字,他从来没觉得这个电梯上升这么慢,打开房门那一刻,他就再也忍不住把人抵在门板上深吻了下去。 “唔……”方若雨的喘息声都没有溢出口,江霖炙热的舌就强势地撬开她的双唇攻城略地。 心迹已明,唇舌相接就成了两情相悦,水声啧啧,激烈碰撞也曼妙无比,多年积攒的情绪喷薄而出。 方若雨双手搂上江霖的脖颈,指尖插入他的头发,带着压得更深入。 江霖像是得到鼓励,搂着她的腰往身上带的更紧,五指摩挲,像带了电一张隔着单薄的衣裙熨帖着她的皮肤。 过了许久,江霖终于放开方若雨的双唇给她喘气的空间,他轻抚她被吻得微微发肿的红唇,眼前的女人如丝媚眼勾了他的魂。 “够湿了吗?” 江霖哑着嗓子低语,泛红的双眼对上她满溢情欲的潮湿双眼。 问什么啊。 即使毫无顾忌,方若雨也没有一下子就叁级跳到坦然处之。 “不知道。” 她咬着唇别过眼,不愿泄露羞耻感。 “是么?”江霖声音磁的像带着电:“我检查下。” “啊?” 方若雨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人直接矮了一截,江霖已经扶着她的腰单膝点地蹲在她面前。 等方若雨意识到江霖要做什么,她条件反射扶上他的头,却被江霖握住双手反剪到背后被迫挺起身体,小腹碰到他的额头。 “干嘛啊。” 方若雨不着痕迹把胯部往后挪了些,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听在江霖耳朵里像扯着蜜丝,甜在他心上。 他勾唇一笑,一手还固定着她的双手,一手捏住裹着她身子的小黑裙底边往上带,指尖有意无意滑过她的大腿,最后把裙边卷到臀部。 “若雨……” 方若雨垂眸,对上江霖仰起的脸,他的眼神虔诚又热切,叫她的名字像唤出自己的信仰。 她心头一悸。 手心被摊开,江霖把裙边放到她手里,又带着她的手握紧。 “乖,握好。” —— 上周一直在忙,今天终于开始有时间码字了,跟等待的姐妹说声抱歉啊。 还要谢谢大家把这篇小糊文的珍珠和收藏都拼过了500,说好的加更今晚就有,不过可能会比较晚,大家别等了,可能是12点,也可能是2点,明天起床再看哈。 接下来就定个1000珍珠加更的目标吧,主要是我本身工作也比较忙,实在是没法承诺高频加更。收藏这次就不定目标啦,毕竟po上糊文不配涨收藏┓(?′?`?)┏,定个目标像是来搞笑的。 那就拜托啦姐妹们???。 34.我用舌头检查下「Рo1⒏red」 小黑裙是修身款,轻薄丝滑,要稍稍借助外力,才能固定在腰胯不往下坠。 方若雨像被下了指令的机器人,即使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她还是遵照他的指令乖乖握好裙边。 左脚脚踝被握住,方若雨的大腿在颤抖,平时已经习惯的高跟鞋此刻变得像高跷一样,如果不走动起来,就无法稳定在地面,她无法控制地后退一步。 江霖及时握住了她的小腿,让她不至于跌倒。 “这么高的鞋跟,不累么?” 江霖也不看她,盯着她的脚,把高跟鞋脱掉,又握着她的脚揉了几下才放到地上。另一边也像慢动作一样重复,直到让她稳稳站定。 方若雨绷着脚尖,明明很正常的动作,在这个场合却被她感受到无比色情。 黑色的裙摆被卷到腰胯,衬的两条长的腿更白,她没穿打底袜,就这么空荡荡暴露在空气中。为了配合修身的裙子,她穿了黑色的丁字裤,一小片真丝布料在散乱的裙摆中若隐若现。 她不敢再多看一眼身下的景象,湿不湿她能不知道吗? 仅仅因为那个吻。 在酒店天台上她就湿了,幸好江霖没有发疯在那里就扯她裙子.如果他伸手,就会发现她的内裤已经湿的一塌糊涂。 就像是身上多了个开关,江霖就是那个开关的钥匙,他的亲吻,他的碰触,甚至是说话都能触发开关。 回程的车上,江霖开车,时不时握下她的手,她都能流水,幸好车程不长,否则就会被他发现座椅上的痕迹。 更何况是刚才的亲吻和抚摸,哪怕只是落在她的脚上,她的大腿,欲望就又开了闸。 方若雨相信,那一小片真丝布料,根本兜不住她流的水。 想到黑色真丝洇湿后会变得清透,方若雨身后紧紧握着裙边的手指都要攥麻了。 湿哒哒的布料是凉的,江霖的呼吸是热的,隔着丁字裤喷洒在她的下体,方若雨的身体忍不住缩了下。 “江霖……”她糯糯地叫他,身体紧绷到了极点,下体在不断膨胀,酸麻感无需更多的碰触,自发地在体内聚集。 他抬头,鼻尖撞上她下体。 她本想说「走啊,去床上」,可因为他鼻尖的碰触,她不受控制的从喉咙间溢出一声低吟,下体喷出一小股水,猛烈的收缩起来。 “很湿,脱了吧。” 江霖的声音带着笑,抬头看她迷乱的眼睛,顺手勾下她几乎滴水的内裤。 轻薄的布料被卷成一条粗线褪到大腿中段。 方若雨喘着,脸红到脖根,江霖一定是故意的,他多熟悉她的身体,怎么会那么巧,撞到她已然肿胀的阴蒂。 稍稍缓过神才发现自己竟然还乖乖地抓着裙摆,又羞又气,直接松手。 裙子轻飘飘散下,和内裤一起往下落,落地后江霖握着脚踝抬起一条腿,把内裤褪下,顺势把方若雨的脚搭在了自己肩膀上,裙摆又被卡到大腿根。 阴部因为这个姿势张得很开,空气争先恐后往里钻。 “小逼在流水儿,刚才是高潮了吗?” 江霖对着她的下体说话,于是这话像在问她,又像在问她的阴道。 热气拂过,方若雨忍不住一哆嗦。 江霖又变回口无遮拦用荤话诱惑她的样子。 可身体似乎很受用,她感觉到下体流出的水往下坠,黏稠的像要扯出一条丝。 “没洗手,我用舌头检查下。”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35.口 江霖一手托着方若雨搭在他肩上的大腿,一手握住她另一侧臀瓣。 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打磨过:“没洗手,我用舌头检查下。” “江霖……”方若雨声音颤抖着,“你别说了。” “好。” 江霖声音里带着笑意,下一秒,嘴唇就准确地贴上她的下体,带着膜拜的意味,从上到下,沿着殷红的肉缝一点一点轻轻地吻,沿途顺便吸走她溢出的淫水。 室内安静,江霖的亲吻发出清晰的“啵啵”声,甚至还伴有吞咽声。 “嗯……”方若雨不受控制的发出呻吟。 只是这样的碰触,方若雨就已经感觉到无比舒爽的痒意。 也许是心意打开后人再也不必和内心对抗,她不满足只是这样的触碰,想让他进来,狠狠地碰撞,然后达到极致的高潮。 下体忍不住往前送。 “别急。”江霖像是理解她的用意,抬头对上她湿漉漉的双眼,“都给你。” 舌尖钻进她翕动的肉缝,上下滑动。 方若雨压抑不住喉间的呻吟,双手下意识扶住他的头,指尖紧紧插进他的头发,无形中把他压得更紧。 他毫不吝啬,带着势如破竹的力度,找到上面那颗早已肿胀发硬的阴蒂,重重地碾压,也许是等的太久,不出半分钟,方若雨就开始感觉到一股痉挛感从体内聚集。 搭在江霖肩膀上的腿紧紧绷起,下体不断收缩,江霖知道她即将高潮,加快速度在阴蒂上撞击,很快,一股热流泄下,他重重地含住她收缩的小穴,把她高潮后泄出的淫水悉数咽下。 强烈的高潮下,方若雨扭着屁股想要逃离,可江霖反而握紧了她的大腿,舌尖上加重了刺激帮她延长高潮,她几乎无法承受这样强烈的刺激,再也忍不住高声呻吟出来。 “江霖、江霖……”她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可以了,不要了。” 江霖终于停下了舌头的动作,双手紧紧握着她的臀,等她身体冷静下来。 “怎么这么没出息。” 他的脸贴着她绷紧的小腹,声音里带着笑意,呼吸拂过,感觉到紧贴的身体又一阵颤抖。 方若雨已经无从回答江霖的调笑,因为他根本还没等她从高潮的余韵里缓过来,就已经再次伸出舌头探进了她的穴里,这次她直接顶开穴口,舌尖伸进去模仿着性交时的抽插动作,一下一下。 “啊……”方若雨撑不住,背重重的砸在门板上,身子软软往下瘫。 江霖握着她的腰加快速度,舌尖的力道顶得方若雨直往上缩,高潮再次来临时,方若雨脑海里闪过十年前江霖的模样,她终于肯承认,原来她如此怀念这个男人。 怀念他曾经给过自己的温暖,怀念和他朝夕相处的每一天,怀念他插入自己时的喘息,怀念他流连在自己身体上的唇舌…… 他那么执着地等她,即使她不告而别。 “江霖,我想要你……” 她身体虚软不堪,大腿发软,江霖终于放过她,起身吻上她,两条长腿被他托着缠到腰间。 江霖抱着她边吻边走,直到气都喘不上来,他才松开她的唇,把她放在浴室宽大的盥洗台上。 方若雨整张脸都埋在他颈间,几乎不愿抬头去看他。 她满身狼狈,仍在颤抖的下体大张着,摩擦到他冰凉的皮带扣上,才意识到除了被她捏皱的前襟,江霖整个人都还衣冠整齐。 —— 不敢说话,发完就跑,大家晚安 36.你太窝囊了 江霖一点也不着急,好整以暇,卷着她的小黑裙,给褪了下去。 方若雨全身上下只剩两片硅胶乳贴。 江霖皱了下眉,他手一扬,乳贴就被他拿在手里。 殷红的乳尖跳出来,方若雨条件反射地捂了下胸。 江霖看她紧张的样子哼笑一声,捏着乳贴在手中把玩:“方若雨,你一天天穿的什么鬼东西。” “这是乳贴。”方若雨本就觉得现在的境况自己十分狼狈,又被他拿乳贴打趣,心里不爽:“你连这都不知道啊。” “我又不是女人。” 江霖把乳贴随手扔在一边,大手直接握上她的胸,五指收拢,乳肉在指间变换着形状,方若雨没忍住哼出声来。 江霖勾唇一笑,低头含住一侧乳尖,舌尖舔舐吞咽,而手上也不闲着,拇指在已然硬起来的乳尖上来回摩挲,方若雨果然咬唇闷哼出声,忍不住高高仰起纤细修长的脖颈,后背重重靠上身后的镜子。 后面镜子冰凉,前面唇舌手炽热,刺激对比太明显,方若雨忍不住瑟缩了下,呻吟出声。 “啊……”声音媚的能挤出水儿来。 “还是这么敏感。”江霖手臂猛地一收把她拉回自己身前,双腿不由自主环上他的腰,湿热大张的小穴撞上他的冰凉的皮带扣。 又是冷热双重刺激。 “嗯……”方若雨的呻吟都高亢尖锐了几度。 方若雨意乱情迷,躲不过江霖唇舌的攻击。 她疯狂的想要他。 小穴好空虚,刚才舌尖给她的高潮不够深入。想让他用正在揉捏她乳房的手插入她的体内,江霖手指修长,只用手指就能碾碎她的敏感点,让她达到阴道高潮。 更想让他早就粗硬的鸡巴插入她,狠狠地撞击,重些再重些。 可江霖不紧不慢,松开亲吻她乳房唇舌,额头抵上她的额头,沙哑着声音说:“奶子怎么变小了?” 他又在乳肉上揉捏了一把:“没被男人好好揉过?现在一只手就能握住。” 方若雨一直跑步锻炼,胸部比起高中时期紧实挺翘了许多,她自己清瘦了些,罩杯也小了点。 可现在方若雨压根不在乎胸大胸小这件事,她快要被欲望逼疯了。 偏偏江霖这样折磨她。 “江霖,给我。” 她忍不住去亲吻他的嘴唇,在他唇边喃喃低语:“我好想要你。。” 她的手甚至隔着西裤握上他的鸡巴,明明已经很硬了,又热又烫。 可他还在忍,看她毫无章法地去摸他。 方若雨见江霖不为所动,又羞又气,直接去解他的皮带扣,偏偏那皮带扣也和她做对,不知道是怎么个扣法,她解了几下也解不开。 她呜咽一声,在江霖腰间掐了一下,又去拉他裤链。 握住内裤里鼓鼓囊囊的一大坨,她想放它出来,却被江霖握住了手腕:“若雨,你想要什么,告诉我。” 他谆谆善诱:“告诉我,想要我干什么。” 这是他们年少时玩过好多次的游戏,江霖最爱在她情欲缠身时逼她开口说荤话。 “操我。”方若雨声音带了哭腔,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被他威逼利诱好多次才说出口:“我要你的鸡巴操我的小逼……” 方若雨湿漉漉的双眼刺激着江霖,折磨她的同时,他也在折磨自己。 他早已忍到极致,下体憋的快要爆炸,他拉着方若雨的手到自己裤腰,带领她按下皮带扣上的按钮,“砰”的一声,皮带应声而解。 “怎么能连裤子都不会解呢?”他低低的声音像是调情。 方若雨碰到内裤顶端的湿意,忍不住反唇相讥:“这么湿了,你还忍得了。” 江霖没再婆婆妈妈,微微侧身从洗手台下拿出一盒没拆封的套套,快速打开,拿出一枚按到方若雨手心里。 “乖,拆开。”他诱惑着她:“给我戴上。” 方若雨拿着薄薄的安全套,顶端戴上,又一点一点把卷起的部分撸到根部。 高高翘着的鸡巴晃了晃,像在对她致敬。 江霖压了下小兄弟,微微往后退些,对准方若雨大敞着的穴口,重重插了进去。 “啊……”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 江霖重重地插入,又几乎全部拔出,然后再次尽根没入,毫无任何技巧,用最原始的撞击次次冲破宫口,狠狠碾压敏感处。 不出几十个回合,方若雨就没出息地泄了出来。 “不要了……江霖,不要了……” 高潮从身体深处猛窜出来,极速到达五脏六腑四肢五骸,强烈的收缩挤压着江霖,爽得他几乎想马上射精。 可他想让她更爽。 于是反而加快的肏弄的速度,甚至伸出手指去按她的阴蒂帮她延长高潮。 方若雨承受不住这样猛烈的高潮,全身痉挛哭出声来,破碎的求饶成了助兴的背景音,激得江霖想把她肏坏。 方若雨只能又抓又挠排解极致猛烈的高潮,到最后强烈得痉挛感让她只能抱紧他,承受他不知疲惫的撞击。 可偏偏江霖还衣冠楚楚,衬衣领带除了被她抓皱的凌乱,看上去几乎一丝不苟,显得赤身裸体被他操到哭喊不止的她更为狼狈。 好像每次在性事上,方若雨总是落下风那一方,江霖总是在主导。 什么时候开始拥抱,什么时候开始接吻,什么时候开始爱抚,什么时候插入,甚至什么时候高潮,都在他的掌控下。 “方若雨、你太窝囊了。” 又一波高潮来临时,方若雨尖叫出声,恨恨地想。 ── 大家睡了吗,今天好肥一章,不过还没做完,不来个一夜七次,对不起十年分离啊 37.咬痕 “不公平!” 方若雨承受着江霖的撞击,身体被撞到后退又被他一把拉回来,她断断续续说出不公平叁个字,腿脚环禁他的腰,下体随着他的进出收缩夹弄。 “嘶” 江霖咬紧牙,双眼红的要滴血:“想要我命啊!” 方若雨见有效,一手撘紧他的肩膀,一手探到他身下,握住两个硕热的囊袋轻揉,又在他前列腺带上轻抚。 “若雨……” 终于这样反复操作五分钟后,江霖终于是忍不住射了出来,他紧紧抱着方若雨,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来。 “啊哈哈……” 方若雨趴在江霖肩头止不住地笑,她也不比江霖好到哪儿去,多次高潮后满身都泛着情欲的粉,可偏偏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站次上风,得意得很。 “长进了啊……方若雨。”江霖按住她肩膀作势要吻她,方若雨头转来转去不让他得逞,他咬牙切齿地捏住她的下巴,脸凑得极近:“比以前还会夹。” 江霖的声音低哑字字都透露着色情,气息拂到方若雨脸上,她本就发烫的脸热得更厉害,几乎到了想伸手往脸上拍几下的程度。 可现在哪是害羞的时候。 原来想盖住脸的手被方若雨硬生生拉到了江霖领子上。 “想不想试试更爽的?”她的手轻轻扯着江霖的领带,嘴唇靠近他的喉结,呢喃出声:“是不是很久没这样了?” 江霖滚了下喉结,没有出声。 “沉默就代表同意了哦。”方若雨刷的一声抽下他的领带,又顺势把他双手拉到身前。 “干嘛?报复啊!”江霖勾唇轻笑一声:“那天我绑你不高兴啊。” 嘴上虽这么说,手上却一动不动任她折腾。方若雨不理会他的奚落,认真把领带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收尾。 江霖活动了下手腕,发现这个结绑得真是实实在在,想挣脱基本不可能。 方若雨挑挑眉:“从现在开始,一切得听我的。” 江霖看方若雨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却期待得很,他手虽被绑了,却不影响胳膊活动。往前直接探到方若雨下体,手指一屈,又准又狠,直插到湿漉漉的小穴。 他太熟悉她的身体,方若雨忍不住哼了下,条件反射地缩紧内壁,软肉夹紧了他的手指,他技巧性地动了几下,方若雨就晃着几乎要坐不稳。 “你别动。”方若雨拽着江霖的手抽离自己身体,她都没发觉自己在撒娇,江霖却很少见她这样,很是受用,乖乖任她摆布。 方若雨平复下喘息,接着她手上的动作,一粒粒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手指在他胸膛上划过:“比以前壮了。” “喜欢以前还是现在?”江霖问她。 “别说话。”方若雨可以称得上颐指气使了:“我让你说再说。” 江霖又忍不住笑。 “也不准笑。” 方若雨剥开他的衬衫,从肩膀上褪下。因为被绑着的原因,衬衫被卡在手臂上,露出血脉偾张的肌肉。江霖又配合着她不准动不准说话不准笑的规矩,除了肤色略白,此刻他看上去像摆好姿势参加比赛的健美运动员。 “哈哈哈哈哈……”方若雨忍不住爆笑,整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她笑了好久,像是止不住了一样,她也觉得这样笑下去也不太妥当,只得伏在江霖肩头堵着嘴唇忍住笑意。 江霖也不说话,静静看着她笑。 过去他很少看到方若雨笑,更别说是这样的大笑,这样的笑声听在他耳朵里太过美妙,他要把这声音印在心里。 等她终于平复情绪,抬起头发现就在她刚才嘴唇压着的地方有一大片明显的红痕,她以为是刚才贴的时间太久,给压出的印子,下意识用手去摸,细看了下才发现那片印记不像是刚刚自己弄出来的。 “这什么啊?”她抬头问江霖,满眼诧异,没等他说话又忍不住去看。 这一看,才发现那里是一个咬痕,看上去很新,应该没被咬多久。 “这是……” 方若雨抬头,笑意慢慢消失。 那样一个咬痕,江霖一个人完成不了。 就像她刚刚伏在江霖肩头时顺势把嘴唇放在那里,也许那个咬痕正是别人这样造出来的。 她心里像被狠狠蛰了一下,又麻又疼,因为这样一个痕迹,她的情绪瞬间失落起来,这很不方若雨,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 方若雨告诉自己,都是成年男女,约炮也很正常,他们也不过是刚刚才说要在一起。 “玩的很high啊。” 方若雨深呼吸一下,脸上又恢复了笑意:“走啊,先去洗澡。” 38.一厢情愿 “见了那么多人,开了那么久车……”方若雨抬头,对上江霖满是笑意的双眼,更觉得心里堵得慌:“你不觉得脏,我觉得脏。” 她想要从洗手台上滑下来,却被江霖抢先一步挡在身前堵住了她的动作。 方若雨气结,眼睛忍不住又看向江霖肩膀上的咬痕:“你不想洗澡,我要去洗。” “你在意这个?”江霖偏偏头,用眼神和下巴提醒方若雨看向他肩膀上醒目的痕迹。 “我不在意!”方若雨飞快地回答:“毕竟大家成年人,想怎么玩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江霖始终盯着她的眼睛,没漏掉过她的任何情绪变化,看着方若雨瞬间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好像看到了当年隐藏情绪的少女方若雨。 她就是那样,一直面无表情,一直提醒他不要过度关心自己,不要越界。 “方若雨!” 江霖慢慢敛了笑意,声音浮现一丝怒意。越是这种时候,方若雨反而越是能直面他。因为这便是他们十年前惯常的相处方式。 她抬头,定定地对上他的眼睛。 “呵……”江霖冷哼了声,如墨的眸子倒映在眼前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眼里:“告诉我,你爱我吗?” 方若雨一下愣住了,江霖今晚的行动太直接,从竞拍手链,到天台上的告白,再到刚才两个人激烈的做爱,她都被这种直接推着大步向前走,现在他终于停下来,把问题抛给她,等她一个答案。 她爱江霖吗? 年少的时候,她一定是爱的。 第一次见面,江霖为她擦药鼓励她人要努力朝前看,她就已经爱上他。 后来江霖包养她的那一年,她以为已经拥有了她一生的爱情,所以才会义无反顾地朝前走,国外十年,她没有对任何人动心,以为自己再也不需要爱情。 直到再次见到江霖,她才发现,原来不是不会动心,是他就可以。 会想被他抱,会想和他做爱,会想问问他「这些年过的好不好」 这样就是爱情吗?确定不是身体面对熟悉的人发出的信号?确定不是她为当年不辞而别的愧疚? 她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来。 江霖看出她的犹豫,肩膀猛地一松,双眸像是没了光彩,颓然又黯淡。 “方若雨,你没有心。”他自嘲地笑:“原来这十年,一直是我一厢情愿。” 他翻了翻手腕,方若雨还震慑在他颓废的情绪里,再定神却发现江霖的手竟然从她绑的结里抽了出来。 方若雨还来不及细想江霖怎么会有这样的挣脱术,下一秒,他就已经牢牢握住她的手腕,重重按在自己肩膀上。 “你再仔细摸一摸。”他不带任何表情,压着她的手腕,在那个咬痕上摩擦:“你好好看看这里。” 江霖双眼翻红,语气冰冷,方若雨忍不住回想起当年最后一次在饭店包间里的情形,在他浓烈的表白后,她拒绝做他女朋友。 这是发怒的前兆。 “江霖,你放开我。”她下意识只想挣脱。 江霖不理会她的挣扎,把她的手拿下来压在梳洗台上,固定住她动来动去想要挣脱的身体,眼神牢牢钉在她身上,一字一句砸在方若雨心上。 “方若雨,你为什么把我送你的手链捐出去?” “还是你忘记了那条手链是我送你的?” “你是不是在意我肩膀上这个被咬的痕迹?” “你为什么可以若无其事地说我怎么玩跟你没关系?” “方若雨,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们过去的所有事情。” 江霖说的很慢,甚至情绪也没有太大的起伏,可是他的表情很认真。 认真到方若雨只能闭上眼睛,好像不去看他,就不会看到那里流露出的情绪。 是啊,他已经不是18岁,怒气写在情绪里,随时随地都要发泄出来。 江霖许久没有出声。 空气安静,方若雨不可能一直做鸵鸟,她不得不睁开眼睛,江霖的眼睛正等着她。 “包括这个齿痕。”他一字一顿:“这是当年你留给我的唯一印记。” 方若雨瞪大双眼。 10年前的画面像电影画面,一帧帧在她脑海中掠过。 那个位置,那个齿痕。 那是他们每次做爱时,她缓解剧烈高潮时的习惯。 总是那一侧,总是那个位置。 “这是高考前那晚……”她盯着那个鲜艳的齿痕,喃喃自语。 没错,是高考前那晚,是他们最后一次做爱,在饭店包间里,他带着怒气,肏到她失禁。她也咬的够狠,直到咬出血,从肩头渗出血色,嘴里尝到血腥味。 “没错。”江霖淡淡地说:“我把它纹了下来。” 方若雨咬紧了嘴唇,被江霖压着的手指紧紧蜷起来。 下一秒,她心里的防线炸开了。 江霖说:“它能提醒我,我们曾经在一起。” —— 小江很快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我是不是不配拥有回复,也不配拥有珍珠了o(╥﹏╥)o 下篇文我一定要囤个几万字再开。 39.在床上让我肏透了 那个齿痕清晰,逼真,在肩膀上晃眼地提醒方若雨「江霖是认真的」。 江霖的表情少有的严肃,镇静,她找不到一丝调笑或嘲弄之意。 她整个人陷入到巨大的震撼中。 “江霖。”方若雨艰难地开口:“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怎么样?”江霖迎着她困惑的目光淡淡地反问她。 “你难道不应该恨我,找一个比我漂亮,比我有钱,比我爱你的人,等再次到我时,把人推到我面前,然后让我发现你很好,后悔离开你才对吗?” 江霖忍不住皱眉:“我如果这么做,你会觉得后悔?” “如果你真的这么做,我应该……”方若雨顿了顿,望着江霖漆黑却始终注视自己的双眸,轻轻地说:“我应该会很难过。” 虽然在这样裸裎相对又被逼问的状况下开始袒露真心看上去有些处于下风,可是方若雨已经决定给自己一个机会。 毕竟她已经28岁,她已经拥有了可以自由选择的权力,如果依然瞻前顾后,那会对不起她努力奋斗的十年。 “从我出生后感觉幸福的时间不算很多,当我刚刚从妈妈哪里感觉到一点平静和快乐,很快就会被爸爸打破。” 方若雨顿了顿,她很久没再想起的年少时光像电影胶片一样泛黄且陈旧,她早已不会再为此做噩梦。 江霖的手紧了下。 这是方若雨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父母,虽然当年她不告而别后,他就通过班主任知道了她的家庭情况,也知道了她离开的原因,可从她嘴里说出来,他的心比知道真相时更痛。 “和你在一起那年,是我最幸福最平静的时光,我知道我爱你,可是我才18岁,我不想像我妈妈那样,把18岁以后的人生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 江霖的眼神开始热烈起来,可方若雨似乎没有意识到她刚刚轻描淡写地说出了「爱你」两个字,话锋一转,她再次陷入困惑。 “但是我不告而别,你为什么不恨我?甚至还让我觉得你爱惨了我。” “虽然我的确长得还不错,保养也不错,性格也有吸引人之处……” 方若雨觉得这几句话听上去怪怪的,她停顿下来清清嗓子:“可是,你真的这么喜欢我吗?你不会是在蓄谋什么吧?” 江霖闻言忍不住哼笑,原来她那些自信,也有发挥不了作用的时候。他忍不住抬手环住她的后背,把人揽入怀里, 方若雨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更迷惑了,还来不及问话,人就被他握着臀瓣压在身上抱离了梳洗台。 “干嘛?”她条件反射双腿夹上他的腰侧抬手抱住他的脖颈:“你还没回答我。” 江霖抱着她往淋浴走:“你刚不是说觉得身上很脏,想要洗澡?” ??? 方若雨满头问号,所以从刚才的话题是结束了?她明明是想借此机会来一次深度对谈的呀。 “原来方若雨竟然担心我会报复啊。”江霖看她困惑的眼神觉得好笑,忍不住在她微张的双唇上亲了下。 “你要是觉得对我有亏欠……”江霖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沙哑的情欲:“在床上让我肏透了,或许能弥补。” 方若雨耳朵红的要滴血,刚刚才休息了一会儿穴肉忍不住颤了下,她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江霖勾唇一笑:“既然你这么没信心,那我只能做给你看了。” 对他来说,只要有「爱你」两个字,他就可以向前一万步。 —— 甜甜的老年人恋爱这不就要来了嘛。 40.你急什么? 一晌贪欢。 方若雨一向保持了极高的自律,十年如一日以工作为中心的生活,让她养成了即使有闹钟,也会在闹铃响起之前就醒来的习惯。 只不过今天有点反常。 像是每次重训时突破重量的第二天凌晨,被强化训练的那些肌肉群表现出异常的酸胀感。 不过那种酸胀她已经很熟悉,今天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位置。 身上像被巨石压着,想抬腿却发现腿根儿酸的要命。 轻微的动作躲不过身后的人,横在腰间的手臂像钢条一样紧了紧,把她往胸膛里带。 不是江霖又是谁? 他像是还未清醒般,下巴蹭着她的肩膀又窝得紧了些,方若雨又动了下,他就呢喃着说了句“再睡会儿”。 声音扑在耳垂上,带着清晨的磁性,又像吹了一把火,烧得她彻底清醒过来。 “几点了!”方若雨像是在问时间却又只是给自己的行为找个借口,她猛地抬起上半身去扒拉手机,可那只是她一个人生活时的习惯,昨晚那种情况,她根本不记得手机在哪里。 “不知道……”江霖长臂一捞把她又扯到怀里:“别动。” 嘴上说着别动,人却不规矩地往前顶,嚣张的下半身就着湿的她稀里糊涂的下体直接戳了进去。 “你急什么?”江霖重重地顶了下,直戳她的敏感处。 方若雨没防备“啊”的一声喊出来,身后的男人一声哼笑让她开始觉得江霖这没完没了的精力太让人困扰。 “我才要问你急什么……”她话没说完又被狠狠地顶了一下,她惊呼一声,声音也高了几分:“又不是世界末日……” 江霖倒是慵懒,全身上下只剩臀部悠哉悠哉九浅一深地厮磨,虽然节奏慢,倒也称得上稳准狠,次次发力都撞在她的敏感点上,方若雨被这样悠长的高潮折磨得。 “你不上班我还要上班。”方若雨喘着气咬牙切齿。 江霖被她高潮的收缩夹得“嘶”一声,倒是来了劲儿。 他一个翻身,骑在方若雨身上,顺势捞着她的腰胯把人摆成了跪姿。 “想快点?”他加快速度,俯身在她耳边说:“那只能这样了。” 接下来方若雨再也没精力讨价还价了,江霖完全没用任何技巧,只剩下简单的冲撞,在方若雨带着哭腔的求饶声中,江霖总算是射了出来。 空气中只剩下此起彼伏的粗喘声。 江霖一副事后餍足的模样,翻了个身,大喇喇躺在枕被里问她。 “好像你现在是和我公司谈合作?” 方若雨趴在床上,话都懒得说。 偏偏江霖又来气她,他懒洋洋:“我不去上班,你跟谁谈?” 一时恍惚,好像又回到高叁那时候。 那时候每天还要早读,方若雨习惯侧睡,每天早上都是靠在江霖怀里醒来。江霖重欲,只要她有了要起床的动作,他晨勃的下体就会先一步动作,就着两人的姿势直接插入。 就像刚才那样,他连姿势都不需要调整,也不需要有太大幅度的动作,一场晨间运动就在两个人沉闷的喘息里进行,又结束。 所以那时候方若雨每天早上都要早醒半个小时,结束后没什么喘息时间,马上起床洗漱去教室。 方若雨总会在出门前看一眼江霖。 而江霖,一个没什么上进心的人,舒服地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现在依然如此,她惦记着工作,而他继续睡觉。 方若雨气不打一处来,她坐起来去拉他的胳膊:“那你快起床,通知大家开会咱们接着谈。” 江霖抬头枕上手臂,看着双手拽着他胳膊的方若雨,小脸上带着高潮后的红晕,表情却是方若雨招牌的严肃脸,想笑却又对她继续工作的要求颇为不爽。 他胳膊一拉,就把方若雨拽倒在了自己胸前,接着顺势把人压在了自己胸膛上。 “方若雨……” 伴着耳朵下面“咚咚咚”的心跳声,江霖的声音也显得低沉且严肃。 “你就那么着急?工作就那么重要?” 方若雨静静地听。 “你就不想问问我这十年我过得怎么样?” —— 我保证,剩下全是甜的。 41.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 “你对我就没有好奇?” 江霖握着方若雨的肩膀,在上面轻轻摩挲着:“哪怕是看看这间房子,了解一下我的生活,也应该比去工作让你更有积极性吧。” 方若雨再次看到感觉到江霖的严肃,他是在很认真地邀请她去了解过去的江霖。 难哄的江霖。 这样看来,工作是可以放一放了。 她手指点在江霖胸口上:“江总之前为什么不多多接受些采访呢?” 江霖垂眸看到方若雨点着手指在他身上模拟走路,一下子没明白她的意思。 “要是你愿意接受采访,我就能了解你这十年怎么过的啦!” 方若雨支起身子,难得看到江霖愣神的表情,福至心灵:“难道是……” 她猛地起身,对上江霖的眼睛:“你因为要亲自告诉我,所以才不接受采访?” 江霖勾唇一笑,倒是愿意接受她猜测的理由。 他为什么不接受采访? 多么简单的原因,他只是怕方若雨如果有意躲他,那他宁可她不知道他的行踪。 从回来到现在,方若雨接受的震撼太多。 “江霖,我们聊一聊。” “你说。”江霖身体放松下来,又恢复懒洋洋的姿态。 方若雨四下看了看:“我们一起泡个澡吧。” 昨晚虽然洗了澡,但是回到床上又做了那么多次,现在她身下的床单还有被她潮吹时喷出的水浸湿的痕迹。在这张凌乱的床上,显然不太适合聊一些严肃的话题。 而且她是真的浑身酸疼,想泡个热水澡。 方若雨赤身裸体地靠在江霖怀里,按摩浴缸里温泉水入浴,此刻她难得的放松。 “我问什么你都会告诉我吗?” “嗯。”江霖把热水撩在方若雨肩头:“你想问什么?” “我跑马那天,你为什么会在场?” 江霖动作一顿,不过只有一秒便继续下去:“我赞助了很多马拉松赛事,我赌总有一场你会参加。” 当年她写进作文上话,被他记了下来。 方若雨想扭头去看江霖的表情,却又不敢回头去看,已经无法再傻乎乎地问为什么了。 江霖确实爱惨了她。 等了很久没有等到任何回应,江霖拢着她的手臂把她拥进怀里,吻上她的耳垂:“继续问?” 方若雨偏头,眼中的泪落进浴缸。 她转身跨坐到江霖大腿上,双手捧起他的脸:“我要是不喜欢跑步了,不参加马拉松呢?” 江霖笑:“没想到倒是让我赶上了国内全民体育热潮,也赚了不少。” 方若雨想把那滴泪塞进眼睛里。 她气鼓鼓地想转过身子,却被他钳制住,和她四目相对。 方若雨忍不住轻轻抚摸江霖的眉骨,描画他硬挺的鼻梁和性感的薄唇,下巴上泛青的胡茬扎手,再滑落到他的喉结,一寸寸抚过。 “我变化大吗?”江霖喉结滚动,湿发垂落在额头上,整个人看上去危险又性感。 “还是那么好看。” 方若雨捧着他的脸:“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一直觉得你很好看。” 她忍不住亲吻他的嘴唇:“从第一眼见你开始,就喜欢!” 42.你的福气在后头(完结) 这次江霖愣住了,方若雨在他嘴唇上亲了好几下,他都没有反应。 第一眼,就喜欢。 这是他刚刚听到的吗? “所以啊,我才要赶紧把这个工作完成啊,这个项目做完,我就算还清顾嘉友的人情啦,” 方若雨像是没有发现整个人都僵住的江霖,漫不经心地说这些话。 “我还得赶紧回去……唔……” 是江霖攫住她的下巴,让她完全没法继续说话。 “喂,你干嘛啊!”方若雨推开江霖的手。 江霖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里的烦闷,听到了「喜欢他」这样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从方若雨嘴里说出的话,还来不及高兴上一秒钟,竟然就又听她说急着离开。 方若雨看江霖突然低气压,揉着下巴又忍不住问:“怎么脾气还是这么差。” “你就那么着急走?” 这是真的生气了。 方若雨福至心灵:“江霖,你害怕我离开,对吗?” 她问的诚恳,氤氲雾气中双眸水润含情。 江霖凝视着方若雨的眼睛,一言不发,看了许久。 等不到回应的方若雨,忍不住要告诉他「我要赶紧结束这个项目,才能安心回国呀」,可是江霖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她刚开口说了个「我要……」就被江霖一把握着腰胯,对准他早就勃发的下体按了下来。 “啊……嗯……”她连呻吟惊呼都被撞得破碎混乱,哪里还记得自己要说什么话。 人就是这么奇怪,盼望心意相通,期待爱人了解自己心之所想,偏偏真的剖开内心让爱人看到时却会忍不住羞耻。 或怯懦。 爱情里,太过在意的那一方终究处于下风。 那就做爱吧,就像现在这样。 向来铁石心肠的方若雨,身娇体软脸泛潮红,在他面前呈现出少见的脆弱。 她呻吟、喘息、痉挛时全身上下由内而外都抱紧了他。 至少做爱的时候,他能够把她紧紧揉在自己身体里。 …… “不许再动了……”方若雨瘫软在江霖怀里,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她只能虚虚按着江霖刚疲软一会儿此刻又蠢蠢欲动的鸡巴下命令:“也不怕精尽人亡”。 江霖笑了笑,拿淋浴把她从上到下又冲洗一番,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拿了大浴巾把她身上擦干,就着浴巾又放洗手台上给她吹头发。 “你还挺熟练。”方若雨打趣:“以前的江霖可从来没这么周到过呢。” 吹风机的嗡嗡声让她的话被吹得断断续续,江霖慢慢移动着风筒,她如今是短发,很快触及到的头发就变得暖暖软软。 啪嗒一声,江霖推下关机键,本来躁动的环境也安静下来。 “是你没给我机会。” 江霖是在回答她刚才的话,却并没有看她,他收了吹风机,又把她抱回卧室。 方若雨不吭声了。 他说的一点没错。 在他告白前,她和他保持着严格的契约关系。 在答应做他女朋友后,她也没给他时间做这些事后服务。 此刻江霖又拿起衣服往她身上套,看来是要把这服务做到底了。 方若雨心情大好,她猛地捧住江霖的脸,刚把文胸套好一条胳膊的江霖动作一顿。 江霖的脸在方若雨手掌里被捏的变了形,他满脸满眼诧异和震撼,嘴唇也被迫嘟起来,始作俑者却笑得花枝乱颤。 “江霖。” 在江霖抬手握上她手臂之前,方若雨低头吻在他唇上,江霖想要反客为主接管这个吻,却被她笑着躲过,她像哄小孩一样紧了紧手掌:“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江霖终于一改扑克脸,自己也忍不住被她的话逗笑:“方若雨,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福气。” 方若雨却不理会她这个问题,从他身上下来,自顾自飞快地穿衣服,留下一脸懵的江霖坐在床上。 直到方若雨已经穿戴好,他还好整以暇靠在床头。 “快打电话叫人开会呀。”方若雨嗔怪:“赶紧结束这个项目,我好结束国外的事情,回来做你女朋友呀。” —全文完—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