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非要我(姐弟H)》 好久不见 莫砚笛回到家中,丢掉手中的包,朝沙发上倒去。 “舒服了……”她喃喃着。 手机适时的震动了一下,她一只手摸了摸,在沙发缝里摸到了刚刚和自己一起倒下的手机。 是杨玲芳发来的消息。 「笛笛,我们明天是下午七点的飞机到。」 莫砚笛皱着眉,正准备放下手机,消息又来了。 「明天周五,后天周六,你晚上来接也不会耽误你上班。来接接妈妈嘛。」 她翻了个白眼,将手机倒扣在沙发上,全当没看见了。 没几秒钟她坐起身来,头有些晕,低血糖上来了,她伸手在茶几上乱翻了两下,找到铁盒罐子,吃了颗糖,再静静坐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去厕所冲澡。 一股无名之火又冲上心头,她想到几个小时前正准备下班时,接到了杨玲芳的电话,要她明天去接他们。 她本来是拒绝,最终在杨玲芳的软磨硬泡中败下阵来。 累了一天,她倒在床上很快睡着。 第二天起床洗漱,穿好衣服,梳理一下头发,简单化了一个妆,收拾好东西上班去了。 五点多又收到杨玲芳的信息告知她飞机马上要起飞。 莫砚笛一天的好心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她双手环在胸前,像是做了很久的挣扎,到了点起身收拾东西下班,开了车去机场。 她在国内出口处,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双手环在胸前,来回踱着步,极其不耐烦的样子。 时不时又往出口那边张望一下。 不多时就看到一个穿着讲究烫着大波浪的女人推着一个行李箱朝她这边走来,旁边是一个穿着黑色T恤,灰色运动裤,脚踩空军一号的男生。 男生也推着行李箱,背着书包,长相清逸俊朗,但是神情倒是有些冷漠,个头很高,看起来也不像是弱不禁风的那种大学生,把宽大的T恤撑得很好。 莫砚笛站在原地没有动,她不想主动打招呼,就等着两人自己发现。 还和莫砚笛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男生胳膊肘轻轻碰碰女人说:“那是姐姐吗?” 杨玲芳仔细一看,笑了起来,加快步伐走到莫砚笛身边。 “哎呀!笛笛,你还是来了,妈妈真高兴。”说着她的手就抓上莫砚笛的手臂。 莫砚笛不动声色的抽离。 杨芳玲感觉到有些尴尬,扯着嘴角笑,拉着旁边的男生说:“来叫姐姐。” 男生看了一眼莫砚笛,却不敢与她对视。 他耳根子有些红,声音低并且快速的叫了一声:“姐姐。” 莫砚笛瞥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杨玲芳说:“小时候见过的嘛,干嘛害羞啊!” 趁着杨玲芳和莫砚笛说话的空档,他把目光锁定在她身上。 她的头发蓬松,卷着自然的弧度,面容姣好,身线苗条。清纯的脸庞,妆化的极淡,只能隐隐看出嘴巴像玻璃一般通透的红色。 再往下,是隆起的胸部,他收回目光,不敢细看,往下,又看到那一双细白的双腿,明明是冷空气十足的机场,此刻却突然让他感觉有些燥热。 莫砚笛不想在这里过多言语,只冷言:“走吧。” 宋恒看着莫砚笛的背影心跳加速,她穿的是雪纺的衬衣,下面的包臀裙包裹着她紧致的线条,头发随着她的走动,一弹一弹,摇曳生姿,高跟鞋的跟又细又高,但终究还是没有他高。 “莫砚笛,好久不见。”他看着她的背影默默说了一句。 刚刚九月,这天气还热着,秋老虎最是凶猛。 她打开后备箱,上车开了空调,等着母子俩上来,带着他们去商场吃了饭,最后带着他们回了家。 杨玲芳一进门惊呼声就不绝于耳。 “我的天啊!莫砚笛,你这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吗?” “你的茶几上怎么什么都有?” “莫砚笛你在抽烟?!” “你这厨房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如此云云…… 莫砚笛懒得与她多说话,这一路上她都在看人家母子情深,她的房子两室一厅,现在又多了一个男性,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让她感觉到异常的烦躁。 她从房里抱来一条毯子给宋恒让他睡沙发。 又去到书房准备铺床,杨玲芳进来了,到底是自己有求于女儿,谄媚的上前说:“我来,我来。” 她没管,拿了睡衣去冲澡,进去前看到宋恒坐在沙发上帮她清理茶几。 她蹙了蹙眉本想让他住手,想了一下又算了,免费劳动力不要白不要。 洗完澡换上了睡衣,她才突然想起家中有了一个男性,只能又将内衣穿上。 她的动作并不利索,等整理好衣服背上又渗出一些汗珠。 出来的时候,客厅已经收拾干净,宋恒从门外进来,原是出门给她扔垃圾去了。 杨玲芳给儿子开了门转头看到女儿从厕所出来,拉着她到房间里说事情。 “什么!不行!坚决不行!”莫砚笛大声说道。 “哎哟!你小点声嘛。我这不是先和你商量吗?”杨玲芳有些心虚。 “我从小到大你管过我吗?把我丢给我爸,没多久又和别的男人结婚,然后生了宋恒,现在宋恒读大学了你就要把他丢给我?杨玲芳,你是不是疯了没好?” “就是让他周末来你这吃吃饭,学校的伙食终究是比不上家里的。” “搞笑吧,我这么忙,我都吃不上一口热乎的饭,我还要给他做饭?他自己住学校,明天你们去报道了最好这辈子都别来找我。” “哎呀,你们亲姐弟之间怎么这么见外哦,他是你弟弟,我也没说你天天要做饭,你就偶尔周末啊,过节你让他来你这,你们一起吃个饭,多好。” “杨玲芳,我看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脸皮厚了,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种话?” 你再敢进我房间试试 杨玲芳坐在床沿,低着头不说话,说到底是她理亏,女儿今天能来接他们都是仁至义尽了。 “我告诉你,你趁早把你的念头给我打消,少给我来亲情那一套,说句不好听的,我和小区的流浪猫都比你亲!” “你!”杨玲芳实在是有些窝火,但又不好发作。 屋外的宋恒,站在空调旁听着屋内的声音,心里揪着一把。 这时莫砚笛从书房里出来,目光正好与他对视,瞪了他一眼,回到自己的房间,重重摔上门。 屋内这才平静下来。 杨玲芳出来看着儿子说:“你都听到了?” 宋恒点点头。 她拉着宋恒到沙发上坐下说:“姐姐是这样的,她有怨气是正常的,你别怪她说话难听。” “我不会。” “嗯,我本来想着你姐姐应该能照顾你,但现在看你姐姐这屋,你以后有空,来你姐姐家给她做点饭打扫一下卫生啥的,她工作忙,没时间打整家里,你就帮帮她。” “好。”宋恒点点头,但是又想起什么说道:“但是姐姐好像并不欢迎我们。” “你管她欢不欢迎,你勤些往这边跑,她总不可能不让你进屋吧,你自己机灵点,别给她找麻烦,她实在烦你……你就别再来了,反正自己见机行事。” 宋恒又点点头,母子俩分别去洗了澡各自睡觉去了。 宋恒躺在沙发上却久久不能眠,他想起小时候看到莫砚笛的场景。 那个暑假,杨玲芳张罗着让莫砚笛来家里玩,那年他11岁,莫砚笛再过几个月就满18岁。 他见到莫砚笛移不开眼,从那天开始就像跟屁虫一样黏着,每天小笛小笛的叫她。 莫砚笛总是不待见他,比如那个暑假他总是想和她套近乎,被她一脚踢开,甚至是用力将他推到地上。 他也不敢哭闹,男孩子发育得晚,他那会儿个子矮矮的,莫砚笛居高临下看着他说:“你哭啊。” 他默默擦把眼泪,没放声哭。 莫砚笛“嘁”了一声走开。 等莫砚笛出门了,他到她的房间玩。房间里东西不多,莫砚笛只住半个月。 看着梳妆台上那些漂亮的化妆品,他笑着摸一摸,放在自己手里把玩一下,最后玩累了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他是被莫砚笛提着衣领子丢出去的,把他重重的摔在地上,恶狠狠的说:“你再敢进我房间试试!” 他发现莫砚笛并不怎么喜欢自己,但还是想黏着她,又不敢靠近,他会躲着偷偷看她在干什么,等她注意到他的时候他一溜烟就跑了。 想着想着,宋恒拿出手机打开相册,在收藏里找到小时候拍的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子正坐在沙发上翻阅书籍,低着头,她的脚搭在茶几上,阳光照进来,仿佛她的脚都变透明了。 那是他小时候拿儿童相机偷拍的。 莫砚笛走后,他偷偷哭了好久。 后来他长大了些,初中突然开始窜个子,喜欢打篮球,他长得又帅气,身边告白的女孩子越来越多,他看着那些女孩子总忍不住和莫砚笛作比较。 没小笛好看。 第二天,杨玲芳宋恒两人到学校去报道。 莫砚笛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没人,手机里有杨玲芳发来的消息。 「陪弟弟去报道了,午饭自己解决。」 莫砚笛一时间愣住,只觉得这样的关心来得有些莫名。 晚上的时候,杨玲芳带着宋恒又回来了。 莫砚笛正在沙发上打游戏,被杨玲芳说没个正形,吃完的外卖也不丢,这么大人了还玩游戏。 宋恒默默的走过去帮莫砚笛收拾餐余垃圾。 莫砚笛待不下去,回到房间换了衣服,挎着包在门口换鞋。 宋恒慌忙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姐姐,你去哪?” 莫砚笛瞥了他一眼,觉得好笑,什么时候也轮到他来管自己了,她重重关上门。 宋恒在沙发上等了很久,夜里十二点,姐姐也没回来,他到阳台等着,外面还是很热,他热得一身汗,等到了一点,姐姐还没回,不免开始担心。 莫砚笛逃难似的跑到好友那去一起吃晚饭,在好友那过了一晚。 第二天下午才回,到的时候,房里又没人。 她很满意的点点头。 晚上,杨玲芳自己回来了,没带着宋恒。 “你弟弟今晚就住学校了,明天他们开始军训。” 莫砚笛随口应了一声。 杨玲芳又开口“你弟弟昨晚等了你一宿,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夜不归宿像什么样子!” “你再多说一句,就请你离开!” “你现在什么态度啊!莫至善就是这样教女儿的是吧?” “你少拿我爸说事儿,我爸比你要负责多了,他一直养我,房子车子他都出了钱,你现在住的就是我爸的房子。” 杨玲芳被噎着,一时也不好说什么了,女儿自己确实没有管过,现在说这些都是理亏。 “行了,我看我还是少在你这碍眼了,我明天自己住酒店去,后天就坐飞机回去了。” 莫砚笛听着,知道她这是苦肉计又来了,没搭腔,还在心里给自己打赌,她明天绝对不会走。 第二天,莫砚笛下班回来的时候,破天荒的吃到了杨玲芳做的饭菜。 她也没客气,走过去一看,杨玲芳给她买了一堆佐料,还有新的锅碗之类的。 “你买这么多干嘛?我又不做饭。” “你总要嫁人吧,该学着做饭了。” “我是嫁人,不是去当保姆,我学什么做饭。” “那简单的你总会吧?” 莫砚笛冷笑了一下说:“忘了,你不知道,我小学二年级就会自己泡面,五年级就会自己做饭,初中是寄宿,放假回家后我也是自己做饭,后来爸爸手头宽裕了,搬进了大房子,给我请了阿姨,我才好一点,你想说什么?” 杨玲芳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什么,低着头默默吃饭。 我来找你 第二天,莫砚笛在公司收到了杨玲芳发来的信息: 「笛笛,妈妈知道欠了你太多,妈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有时间关心一下你弟弟,这个城市他只有你一个亲人。……」 莫砚笛看着屏幕上的字有些发懵,原来杨玲芳是会关心孩子的,只是不会关心自己而已。 她只淡淡笑了一下收起手机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家人没了前两天的热闹,倒也让她逍遥自在。 国庆前一天,放假,她和好友去了酒吧,竟然遇到了大学时期的师兄。 严江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大学时期严江也追求过莫砚笛,莫砚笛也算对对方有好感,但是关系却没有更进一步。 这会儿看见了,严江打趣说她比之前更漂亮了。 她轻笑,拿着酒杯撑着自己的额头,不觉间严江坐的近了些。 “你今天什么香水?很好闻。” “留香珠。”莫砚笛说完莞尔一笑。 “改天给我发个链接,我也买点儿。” “现在就可以发给你。”说着莫砚笛拿出手机,一时没拿稳,手机掉在了地上,埋头下去捡,正好掉在严江的两脚间。 抬起头来对上他的双眼,有些愣神,严江笑吟吟看着她吻了上去。 酒香在嘴里四溢,严江觉得身下有一股火被她勾起,想找地方解决。 “去我家,嗯?”严江在她耳边说着。 莫砚笛勾住他脖子说:“不了,我要回家了,不如你送送我?” 严江勾着唇载着她到了单元楼下,终究是舍不得,说要送她到家门口。 一进电梯,他就把莫砚笛抵在壁上,两人热吻,他的手在她的背上摸索,力气很大,想把她揉碎。 喘息间,电梯门已经开了,两人跌跌撞撞吻了出来,声控灯亮起,但是并没有照亮莫砚笛门口的那块位置。 “哪间房是你的?”严江的声音有些蛊惑。 莫砚笛指了一个方向,两人又急切往那边去,刚到了那边的黑暗处,莫砚笛感觉自己的脚踢到一个什么东西,软软的,似乎还有人闷哼一声。 她用手撑在墙上,摸索着按亮了门口的灯。 “我去!”莫砚笛几乎是弹跳着后退了两步。 宋恒抬头,样子甚是可怜,他慢慢站起来,弱弱的喊了声“姐” “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你……” 严江内心暗骂一句,表面还是说“送你到门口了,我走了。” 莫砚笛抽搐了一下嘴角,和严江道了别。 回头她挠挠头发说:“你在这干嘛?” “明天是中秋节,我想和你一起过……” 中秋节?中秋节和我有毛线关系啊!莫砚笛在心里翻白眼。 “明天过节,你今天来干嘛?”她有些不耐烦。 “想给你做午饭……” “那你明天来不就好了!” “早上怕打扰你睡觉……” 莫砚笛叹口气说:“你现在先回去,明天再来。” 她越过他去开门,见他不动,歪着头看着他说:“干嘛?” “这个点宿舍关门了……” 算我倒霉! 莫砚笛暗骂一句,开了门,请他进了屋。 不用想,屋内肯定又是一片混乱。 “我先说好啊,别打扰我,我想干嘛就干嘛,这是我家,你要是敢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丢出去!”最后这句莫砚笛多少有些心虚,以前自己可以把宋恒提溜起来,现在这娃跟吃了金坷垃似的,长老高,约莫有185往上,她想着自己估计是提溜不动了。 但是气势上不能输的。 宋恒看看她说:“嗯,我会变透明。” 莫砚笛挑眉笑了一声,突然觉得他有些好玩。 “你就睡杨玲芳之前睡的那屋,正好我还没收拾。” “我睡沙发就好……” “让你睡你就睡,这么多废话,沙发是我的。” “好。” 宋恒到书房里坐着,有一些不敢动,这个房间也是她的,她只在房间里放些杂物还有书。 宋恒粗略看过去,姐姐喜欢看的书还真是杂。 比如她看言情,但是也看那些枯燥无味的世界名着,又比如她看玄幻,但是也看本国的那些乡土文学,除此之外,还有颇多英文原版书籍以及专业性书籍。 宋恒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实在摸不准姐姐的爱好。 莫砚笛很满意宋恒隐形人的状态,她洗完澡在床上看剧,想来还是想在深夜吃点什么。 于是点了烧烤的外卖,又从冰箱里拿来了啤酒,打开电视找到一部电影投屏。 边吃烧烤边喝啤酒,吃完了又点了跟烟开始抽。 她没有特意把音量调小,她的家她做主。 最后,朝沙发上一倒,看着电视竟就那样睡着了。 宋恒也没睡,他睡不着,直到外面没有了她的动静,他才轻轻打开房门出来。 看到电影还在播放,莫砚笛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呼吸均匀。 睡衣的v领有些低,他甚至看到了她的一点点沟壑,她穿的短裤,由于睡觉的动作,他也能看到她里面的内裤花边。 这些都瞬间让他面红耳赤。 他拿来毯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终于和姐姐这么近的距离了…… 他坐在地板上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嘴唇一直上扬着。情不自禁靠近莫砚笛,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接着身体似乎涌现出一种奇特的感觉,和早上刚起床的感觉一样。 宋恒立马起身到了厕所。 平息了自己的情绪后回到客厅,看到莫砚笛还在熟睡,他放了心。 又默默在沙发旁站了一会儿,想帮她把电视关掉,想到她说要自己当透明人,还是走回了房间。 莫砚笛醒来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多,她是被冷醒的,客厅的空调对着她吹,坐起身来疑惑的看着身上的毯子,恍惚之间想起现在家里多了一个男性。 她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和空调,回房间继续睡觉。 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 她打着哈欠揉着头发出了房间,厨房里正在乒乒乓乓的响,有香味飘出来。 她快步走到厨房,发现宋恒正在掌勺。 她打开冰箱拿出蜂蜜。“干嘛呢?” 宋恒似乎没有发现她已经醒了,回头的时候有些惊慌,见是她眉眼之间又温和下来。 “在做饭。” 莫砚笛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长大了的小男孩,明明挺讨厌他的,小时候没事就喜欢打他,但是他的态度倒是一直都很好。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没惹我就行,想着莫砚笛点点头。 好吃的留给你 泡好蜂蜜水,一杯下肚,莫砚笛去了厕所。 洗漱完毕,她出来,饭菜已经上桌了。 宋恒恭敬地站在桌边说:“姐姐……吃饭。”声音小的可怜。 莫砚笛想笑,但是又忍住了,觉得自己的威严不能就这样没了。 她点点头说“你先吃。”她进了房间,没一会儿又从房间里出来,在餐桌旁坐下开始吃饭。 刚一口菜下肚,她眼里有些惊喜,没想到这小破孩儿菜倒是做的不错。 接连着吃了几口。 做菜的人是能从食客的神情中观察出来好不好吃的。 所以宋恒问莫砚笛“好吃吗?”的时候,莫砚笛嘴上说一般。他微微勾着唇,看得出来莫砚笛是喜欢吃的。 餐后,莫砚笛摸着自己饱饱的肚子瘫坐在沙发上,这才发现茶几上包括整个客厅都已经被打理干净了。 不禁问道:“你做了卫生?” “嗯。”一个声音从厨房的锅碗碰撞的缝隙声中传出。 莫砚笛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服,从前家里乱的受不了的时候,她也从不请阿姨,因为不喜欢被人动自己的东西。 偶尔心血来潮了才会把房间打扫一下,然后从第二天就开始接着乱,最后恢复到打扫前的样子。 但这次宋恒打扫她竟然神奇的没有反感。 稍微歇了一阵,莫砚笛回头看到宋恒已经洗完了碗刚从厨房出来,她招呼他过来。 宋恒突然就有些紧张,把手擦干就往这边走。 他站在沙发边问“姐姐,什么事?” 莫砚笛觉得他现在这样像极了自己的下人,本想让他放松点,但想到有些人是不能让他放松的,一旦放松了后面就没形了,这一点是她之前做过一段时间的培训机构老师得来的经验。 你想和学生打成一片,学生在课堂上就会不尊重你,你一直和他们板着个脸他们倒是会怕你。 但是莫砚笛的长相从来都不是那种凶狠的,尤其是长得漂亮的老师,学生更是不怕你反而喜欢和你开玩笑。 她常常绷着脸,但学生也不怕她,反而还说:“莫老师,你别装了,你一点也不凶。” …… 莫砚笛讨厌小孩,后期实在管不住小孩了,就经常输出靠吼,那段时间身上病痛也多,便辞了职。 “空调旁边有月饼,自己拿了吃。”莫砚笛说。 “哦。”宋恒到空调旁边看到有一大盒月饼,礼盒装的,旁边还有牛奶之类的。 他不禁想到了昨晚的那个男人,抿了抿唇问:“姐姐,是谁送的月饼啊?” “公司发的中秋福利。”莫砚笛刷着手机随口答道。 “那你要吃什么口味的?” “我不吃。” “哦。”于是宋恒自己拿了一个五仁的吃着。 没多久莫砚笛抬起头发现宋恒坐在那边吃月饼,发着呆看着前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吃的什么口味的?” “五仁。” 莫砚笛顿了一下说:“五仁?难道好吃?” 宋恒抿了一下唇说:“拿的时候没注意是五仁的。” “不喜欢吃不要勉强,扔掉就好。” “嗯。” 宋恒知道的,他以前问过杨玲芳姐姐喜欢什么口味的月饼?“你姐姐喜欢蛋黄莲蓉的月饼。”所以他拿了最难吃的,好吃的都留给她。 但还是硬着头皮吃完了。 “姐姐,有没有水,想喝水。” 莫砚笛抬眼看他又环顾了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水杯,起身到书房,打开柜子,从里面翻出公司发的水杯,那上面有公司的LOGO,她觉得奇丑无比,回来就丢在角落里。 她拿了走到客厅,连着盒子一起丢给宋恒说:“自己洗了拿去喝。” 宋恒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去厨房洗了在饮水机旁接水喝。 “你在什么学校?”莫砚笛不经意的随口问。 “南大。” “南大?我母校。” “嗯。”我知道的……宋恒心想。 “什么系啊?” “土木工程。” 莫砚笛想到以前在学校土木系的同学拿着测量仪在学校里到处测。 “姐姐你呢?” “外语” “哦。” 沉默了一阵后,莫砚笛抬头说:“你……” 见他仍是那样傻傻的坐在那,便说“你没手机吗?” “有的。” “你怎么不玩手机?” “没什么好玩的。” 无趣,莫砚笛想。“你想干嘛就干嘛去,不用一直坐在沙发上陪我的,和同学玩儿去吧。” 和同学有什么好玩的?宋恒说“都还不是很熟。” “不熟就去认识啊,你不会这七天假都赖在我这里吧?” 宋恒看着她诚恳的问“可以吗?” “不可以!”莫砚笛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回绝了。 “可是没人给你做饭。” “你准备给我当老妈子?” “……可以的。” 莫砚笛翻了一个大白眼,心想这个杨玲芳还真是花招多,自己走了把儿子丢在自己身边监督,想着气就不打一处来。 想发脾气,但是抬起头看着他依旧是恭敬有礼貌,整个人看起来像一个小绵羊的样子就泄了气。 她点燃了一支烟,慢吞吞的抽着,接着说:“今晚再让你住一晚,明天你就滚回学校去。” 想了想又说:“别把我当成你什么姐姐,我甚至不把杨玲芳当妈,更别说你了,我不想和你有什么亲情的羁绊,以后没事就别来找我,我不想看见你。懂?” 明明长相清秀温和,却说着狠厉的话,手上的香烟沾染了一丝风尘的气息。 他抬起眼,看着莫砚笛,正好隔了一层烟雾,有些看不清,他感觉姐姐好像离他好远好远…… 莫砚笛见他半天没回复于是说道:“说话!” “嗯,知道了。” 得到满意的回答,莫砚笛的烟也燃烬了,微微起身拿起烟灰缸,发现烟灰缸也是干干净净的,摁灭了烟头。?家里的一切发生了变化,她不喜欢这样的变化,烟灰缸太干净了,昨夜明明很多烟头的。 不甘心,又抽了一支。 “姐姐,抽烟对身体不好,你少抽。” 莫砚笛看着他说:“少管我。” 果然宋恒不再言语。 又坐了一会儿,手上这支也抽完了。 现在家里多了一个人坐在这里,她只感觉到有些头疼,动作也随之不自然起来。 轻轻瞥一眼宋恒,她倒是奇怪,被自己这样骂他竟然没有什么表情。 想来,从上个月见到他的时候他就这样,不笑不哭,没有表情。 学校里的小姑娘应该很喜欢这款,莫砚笛犹自想着。 劳动力 今年的中秋和国庆刚好碰到了同一天,街上到处是中国结挂在路灯上,节日的气氛很是浓厚。 中秋节对于莫砚笛来说没有团圆的意义。 她进了房间换好衣服朝门口走去。 “你去哪?” “去超市买点东西。”莫砚笛看着站起身的宋恒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可以当劳动力。” 莫砚笛实在想不通这个弟弟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自己,小时候就这样,跟在她屁股后转悠。 她那时很烦他,不止是对小孩的讨厌,她把杨玲芳的离开全部归结于他。 但现在这人已经是个青壮年了,她在一年又一年中期盼着杨玲芳可以多给自己一点关爱,却是一年又一年失望,最终她还是学会了让自己不在乎。 她知道,不是他的错。 莫砚笛没有回答算是默许了。 宋恒站起身,关掉空调,拿着手机口罩跟着她出门。 莫砚笛穿得很简单,头发用鲨鱼夹随便夹着,穿着宽大的T恤,短裤。 潭州的10月,还是很热,这会儿一点不比7、8月份凉快。 莫砚笛挑着树荫下走,宋恒跟在她的身旁,心跳得很快,他时不时朝莫砚笛那边瞟。当然这些莫砚笛都不知道。 出了小区,往右手边一直走300米,拐一个弯再走一阵子就会有一个大超市。 莫砚笛戴好口罩,扫码进了超市,宋恒在旁边推好购物车跟着她。 莫砚笛拿了很多零食,多半都是辣的,见他什么也不拿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刻薄。 “你想吃什么可以自己拿,我请你,当做是劳务费。” 宋恒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要吃的。他不爱吃这些零食。 “真的不要?别的也可以。” 听莫砚笛这样说,宋恒立马道:“那我等会儿看看。” 逛了一大圈,购物车已经满满当当。 莫砚笛早就准备好了两个大帆布袋,丢给宋恒。 收营员在这边扫一个,宋恒就往帆布袋里收一个,乖巧得很。 超市的门口有一个女孩子在摆摊,上面放着一些手工的饰品。 宋恒轻轻拉拉莫砚笛的衣角说:“我可不可以要这个当劳务费……” 莫砚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她从没见过什么男生会喜欢这些小东西。 “自己挑吧。” 他弯腰看,多是女孩子喜欢的款式,他只拿了一个普通的红色结绳。 莫砚笛付了款往外面走。 宋恒把结绳揣进自己的口袋提起脚边的帆布袋赶紧跟上。 这会儿莫砚笛已经出了超市门口了。 “惹女朋友生气了吧?”摊主笑着问他。 “不……嗯,是的。”宋恒刚想否定,耳朵根都红了,又默默应下。 “没事儿,多哄哄就好了!” “嗯。” 宋恒赶紧追出去,发现她已经走了几十米远了,身影小小的。 莫砚笛回头,正好见到他朝她跑来,微微喘着气,额前的碎刘海微微飞起,来到了她的身边,她有一瞬间的愣神。 “慢死了。”她不自然的把头扭回来。 “我下次快点儿。” 到家宋恒默默的把零食拿出来往茶几上摆好,又把需要冷藏的食物放冰箱里,等所有东西收纳好后,站在空调前吹凉。 莫砚笛嘟囔:倒是越来越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一下午,两人各干各的,下午到时间宋恒又去了厨房开始做晚饭。 莫砚笛还在想,这宋恒未来的媳妇儿倒是有福了,居家款的。 宋恒做晚饭很快,他的动作很利索,饭菜很快就上了桌,他边端菜上桌边叫莫砚笛来吃饭。 宋恒夹着菜随口说道:“姐姐,听说今天江边放烟花。” “嗯。” “我们可不可以去看啊?” “有什么好看的?人那么多,人挤人,万一有个什么携带者,我们不都感染了?” “哦。”宋恒有些失落低下头。 莫砚笛看到他失落的表情,竟然有一瞬间的心软。 “会骑电动车吗?” “会。” “等会儿你骑我的电动车自己去看。” “不用了。” “不是想看吗?” “想想还是算了,你说的有道理。” 不看算了,莫砚笛想。 “也没事儿,反正你在这里读书,有的是机会看。” 宋恒没应,餐后默默把碗洗了。 第二天莫砚笛起床的时候,宋恒又在厨房捣鼓。 莫砚笛下了逐客令,他只好将饭菜多做了些,待二人吃完午饭,他叮嘱了莫砚笛几句收拾好东西回了学校。 宋恒回到学校,再次见到莫砚笛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份了。 潭州已经是入了冬,湿冷魔法攻击,冷得深入骨髓。 周末宿舍几个人撺掇着要去哪里玩。 宿舍的周煜杰叫上了一个女生宿舍的人一块儿玩。 玩的正是剧本杀,宋恒宿舍的人先到,在剧本杀店子里选本子。 等女生宿舍的人到了,几个男生难免咳嗽几声。 来的四个女孩子虽风格各异,长得都是漂亮的,其中一个气 “我介绍一下,这四位是国画系的,周小然、赵羽清、苏晴、邓思璇”周煜杰忙站起来给大家做介绍。 质略微清冷些的女生周小然是周煜杰认识的人,两人似乎很是熟络,但又不同于情侣,到有些像是亲戚。 女生打完招呼,周煜杰又向四个女生介绍他这边的人,周煜杰住的是个混合寝,比如他是学贸易的,宋恒学的是土木,另外两人一个学金融,一个学商管。 所以他们寝室就成为了整个学校消息最灵通的宿舍。 一场玩下来,几个人也熟了起来,几个女生在宿舍群里偷偷聊天,说宋恒是最帅的,又不苟言笑。 苏晴倒是真的动了心,时不时往宋恒那边瞟,宋恒在剧本杀里要和她对时间线问她问题的时候,她紧张得不行,脸憋得通红。 偏偏学理科的男孩子逻辑性又强,问的问题倒是让苏晴答不上来。 你在这里待了一夜? 每个人都有秘密,不能随意暴露,本来苏晴以为宋恒要投她是凶手了,没想到竟然没有投她,宋恒还理智分析说“凶手不会是她,你们信我就投赵羽清。” 赵羽清在心里无语,怎么就知道她是凶手了!她自认为天衣无缝。 暗戳戳在群里说“帅个屁!撺掇人都来投我!” 散场的时候,天色已晚。 八人边找店子吃饭边聊着刚刚剧本杀里的情节。 餐厅里,他们坐的圆桌,旁边有屏风隔着,但是宋恒坐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餐厅的一隅。 那边穿着驼色大衣,随意将头发扎成低马尾的女人正是莫砚笛。 她的对面坐着的是上次和她激吻的那个男人,宋恒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眼神里凛冽了几分。 莫砚笛笑得开心,一只手撑着下巴听严江讲话。 “兄弟你咋了?”周煜杰发现他神色有些不对,顺着他的视线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宋恒收回视线说“没事。” 这餐饭,宋恒吃得不太好,味同嚼蜡。 严江喝口柠檬水说:“说真的,小笛你真的应该去考翻译的,会比你现在的处境好。” 莫砚笛朝后靠了靠说:“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你是没勇气吧?” “少用激将法。” “你不就是觉得人生就是这么回事儿,然后就丧失了斗志吗?” 莫砚笛抬眼看他笑笑,严江倒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是的,她是比其他人要更悲观些,上大学后她就更是得过且过。 当交换生那一年,在异国她也过得孤单寂寞,虽说爸爸在经济上从没亏待过自己,但是他工作忙而且也有了自己的家庭。 只有她像是被遗弃的。 “你要向前看,小笛,这是你现在的想法,那么十年后呢?你会不会做别的打算?到时候会不会后悔自己没有选更好的路呢?” 莫砚笛又笑,说“知道你是为我好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严江说:“你呀,说会好好考虑,往往都是推辞,大概意思就是,你别说了,你说了我也不会听。” 莫砚笛被他逗笑,笑得不停。 莫砚笛觉得自己是没有家的,她那个小房子只不过给她起一个遮风挡雨的作用,就如同她现在,在外企工作,普通小职员,挣得不多也不少,能让自己吃饱穿暖,仅此而已。 她的心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好了,差不多了,走吧。”严江看莫砚笛吃好了提议。 莫砚笛擦擦嘴拿上自己的东西站起身,严江给她把歪了的大衣整理好。 在宋恒看来刺眼得很。 宋恒这一桌虽然来得晚,但是他们年轻人消耗了一下午的脑力,菜一上桌就风卷云残般,很快就吃完了。 刚好赶上和莫砚笛前后脚出了餐厅。 他没见到莫砚笛,只见到严江站在厕所外,靠着透明扶手等手上拿着莫砚笛的包似乎是在等她。 所幸这边的苏晴等人也要去洗手间。 宋恒微拧着眉看着洗手间的方向。 莫砚笛出来了,她的脸白白的,许是商场的暖气太大了,她脸颊透着粉粉的红,很是娇憨可爱。 正当莫砚笛和严江准备下楼的时候,宋恒两步做一步上前。 轻轻喊了声“姐姐。” 莫砚笛回头看发现是他,又往他身后看看,看到几个和宋恒差不多年纪的孩子,知道他是和同学出来玩。 她向来不会在公众场合让人不堪,这会儿浅浅微笑着说:“哦,是你啊,和同学玩儿?” “嗯,你去哪儿?” 莫砚笛心想,又管我?但嘴上还是说着:“和朋友吃饭。” 答非所问,是问你接下来去哪儿。 宋恒抬眼睨了严江一眼,又说“姐姐,我可不可以元旦去你那里 。” 他知道莫砚笛不会在人前驳他的面子,于是趁火打劫。 “元旦啊,你要期末考试了吧?好好复习,我元旦要出差。” 又柔声说道:“好了,你和你同学好好玩儿吧,我走了。” 没等宋恒回答,她已挽着严江的胳膊离开。 宋恒看着两人亲密的坐了自动扶梯下楼,太阳穴突突地跳。 “我靠,你姐啊?真漂亮啊!”周煜杰在旁边惊叹。 宋恒“嗯”了一声,心情有些烦躁,找借口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周煜杰等人也没拦他。 等他追下去的时候,早就看不到莫砚笛的人影了。 他慢慢走出商场,发现外面下雪了。坐了地铁去往莫砚笛家,敲了好久的门,发现莫砚笛好像并不在家。 莫砚笛心里觉得晦气,怎么这会儿偏偏遇到了他。 严江倒是觉得稀奇,“以前怎么不见你说有个弟弟?” “他在老家上学,今年才考来的。”莫砚笛不太愿意说自家那点破事儿。 “我咋记得你说你是独生子女。” “你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莫砚笛剜了他一眼。 严江立马说“抱歉,抱歉,是我的错。不问了。” “去哪儿?我那里还是送你回去?”严江打开车门。 “去你那儿吧,我不想回去。” 两人也不算确定关系,严江倒是问过她几次,要不要在一起,但是莫砚笛却说,现在这样不好吗?你开心我快乐的。 严江也就此作罢,时不时又提两嘴,说不定莫砚笛哪天就答应了。 莫砚笛不喜欢有人管,不喜欢过于亲密,不愿意沉溺到一段虚无缥缈的恋爱里。 大学时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最终散场的时候大家都弄得不好看。 她也就不愿意搞确定关系那一套了。 在严江那里缠绵了一夜,早上醒来,觉得累,还是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她穿好衣服回家。 门口又蹲着个人,莫砚笛没敢靠近,怕是变态,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了照。 宋恒被光亮晃了眼,抬起眼,看到莫砚笛回来了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在这里?”莫砚笛惊呼。 “姐姐,我以为你在家……”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莫砚笛靠近他道:“你不会是在这里待了一夜吧?” 宋恒没回答,莫砚笛心头一震,只觉得这小屁孩儿别是傻的吧,在这样的大雪天里守一夜。 “你有毛病!” “是有点。”宋恒吸吸鼻子。 莫砚笛赶紧打开房门,将他推了进去。 你在关心我吗? 宋恒身上带着一股寒气,摸他的手,果然冰凉,像是死人的手。 “快快快,你赶紧去泡澡,热水里泡一会儿,不然会感冒。” 宋恒心里一暖,脑袋晕晕乎乎开口道:“你在关心我吗?” “你妈!”莫砚笛忍不住骂了一句,接着说:“我怕你死在我房门口,我脱不了干系!” 那样也好,也算是在关心我了……宋恒想着。 她给宋恒放好水,把厕所的浴霸打开,推着他进了厕所,撂下一句:“有什么事就叫我。” 莫砚笛心下咒骂,杨玲芳这是生了个什么儿子,竟然在这样的大雪天里等人! 她开了热空调把房间开暖和,还打开了暖炉。 时间已经过去了叁十分钟,她走到厕所门口敲门。 “宋恒,你好没?” 里面没声音,又敲了两遍,还是没声音。 莫砚笛慌了,发现门没锁,打开门进去,看见他仰着头闭着眼睛靠在浴缸的边沿。 不会死了吧?莫砚笛想着有点想哭,这要是死了可怎么和杨玲芳交代啊!活生生一条人命! 她不敢上前去查看,走到阳台拿了晾衣杆在门口对着他的脑袋戳啊戳。 宋恒醒了,抬起头迷糊的看着她说:“姐姐?” “你没死啊?” “没有。” 莫砚笛语塞。 “没死赶紧穿衣服出来!” 莫砚笛只想发火,“嘭”的一声关上门。 嘴上这么说,还是给他泡好了感冒灵。 不多会儿,宋恒出来了。 她赶紧上前去摸他的手,点点头说“温度起来了。” 接着把他推到沙发上说:“你赶紧的,把脚伸到暖炉里去。” 宋恒惊叹于莫砚笛对他态度的转变,手上还有她刚刚触碰过的温度,他捏紧了手,想让那温度别那么快就溜走。 “赶紧,把这个喝了。”莫砚笛端来了感冒灵,看着他喝完后,问他饿不饿。 宋恒点点头。 莫砚笛泡了泡面递给他,坐在旁边看着他旋风般吸入完毕,又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好像没什么事,说实话她有点摸不出。 “说吧,来找我干嘛?” 宋恒沉默不语,倒是让莫砚笛更加窝火。 “有病。”莫砚笛皱着眉头把碗端去厨房洗了,边往客厅走边说“你稍微好点了就给我滚回学校,你下次再来我这里我就打断你……” 刚说到这里,她看到宋恒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于是噤了声。 从房里抱出来一床被子,给他盖着。 随手又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好像有些发热。 莫砚笛从药箱里翻出水银温度计,把手伸到他的衣服里,在他腋窝下夹好。 等了叁分钟,取出来一看,莫砚笛差点没站稳,38度9。 …… 莫砚笛扶着额头,话说,发烧要吃些啥药来着? 自己生病的时候都没有人照顾,怎么现在反而要来照顾小孩儿! 翻出来退烧药把宋恒摇醒,看着他吞下去。宋恒又靠着沙发闭上眼睡了。 这会儿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莫砚笛把手伸到他的外套口袋里想把手机拿出来,却没想被他一把按住说:“别乱摸。” 莫砚笛汗颜,把他的手抬开,拿出手机,屏幕上是“周煜杰”叁个字。 她按下接听键。 “你妈的,你在哪?一夜未归。” “你好,我是宋恒的姐姐,他生病了,现在在我这里。” “啊,是姐姐啊,姐姐你好,刚刚我还以为是宋恒呢,哈哈哈。他没事吧?” “有一点发烧,你们周末没课吧?要是有课帮忙给辅导员请个假。” “没课没课,周一也没课。” “行,谢谢你啊。” 挂了电话,她看着他手机也没多少电了,帮他充上电。 莫砚笛坐在沙发上,感觉有些郁闷。 想让他到床上去睡,这会儿也跟死猪一样怎么都叫不醒,她也抬不动他,撤掉了暖炉,给他把被角掖好。 又打了一盆水来给他擦脸和手。 终于等睡到中午的时候,莫砚笛点了外卖在餐桌上吃,他醒了。 “醒了?”莫砚笛听见动静慢慢朝他走来,伸出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把。 “怎么还是很烫……”莫砚笛嘟囔着,然后甩甩水银温度计给他。 宋恒接过,没什么力气撑着身体,倒在沙发上张着嘴喘气。 叁分钟一到,她一看,39度6。 “去医院。”莫砚笛干脆的说。 “能不去吗……”宋恒虚弱的说。 “不能。”说话间,莫砚笛已经拿上外套准备穿上。 “你在吃什么,我想吃,饿了。” 莫砚笛停下手上的动作,把粥放到微波炉叮一分钟,专门给他点的,就是怕他醒来要吃东西。 见宋恒慢慢的吃完,看着他穿好衣服。 这样的天他穿得还是比较单薄,里面就是毛衣,外面一件棉服,脖子大面积露在外面。 莫砚笛拿来自己的围巾给他围上,拿好口罩和手机带着他去了医院。 做核酸检测,又打吊水,她坐在他身旁百无聊赖。 宋恒倒是脑袋晕晕,躺在临时病床上合着眼睡着。 莫砚笛打开手机戴上耳机开始看电视玩游戏。玩到一半没电了她又起身出了医院到外面的小超市借充电宝。 折回来时,宋恒已经转醒,见她回来,有些如释重负。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莫砚笛皱着眉说:“干嘛跟个小孩儿一样。”又一想,他不就是个小孩儿吗? “借充电宝去了。” “哦” 两人不再说话,莫砚笛坐在座位上继续玩手机 ,宋恒低垂着头时不时瞟她两眼。 吊瓶打完了,护士来给他量体温,倒是降了些,又给他重新打上一瓶。 折腾到晚上八点多,两人才一前一后从医院出来。 “我送你回学校,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叫同学帮忙。”莫砚笛系上安全带准备发动引擎。 宋恒迟疑道:“姐姐,你真的很讨厌我吗?” “不然呢?你别想和我套近乎,我心里的怨气很大,不是你来找我两次就会灭的。”说完莫砚笛叹息一声接着说“本来是不该对你说这些话的,但是你现在在读书,在学校多多感受学校的氛围,和同学们在一起像昨天那样出去玩玩儿多好,再谈个女朋友,少来找我,我也不是很想见到你。” 宋恒没回话,右手伸到左手的袖管里反复摩挲着那根红色的结绳。 我想要你的奖励 她的车顺利进入了南大的校园,还好这段时间没有什么病情,管控并不严,她这样的校外车也让进。 车子停在宿舍楼下。 “你元旦真的要出差吗?”宋恒又开口道。 莫砚笛闭眼深吸一口气转向他,突然看到他的眼里有一丝悲哀,有些心软。 “是,你多多关心自己,别挂科了。” “我不挂科有奖励吗?” 莫砚笛斜了他一眼说“找杨玲芳要奖励去。” “可我想要你的奖励。” “请你吃饭。”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句话,就突然顺着他往下说了。莫砚笛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松掉安全带打开门下车了。 算了,到时候再说,自己可以推掉的。 宋恒看着莫砚笛远去的车子,捏着脖子上的围巾,用力嗅着那股清香,暖暖的,是她家里洗衣液的味道。 虽然每次莫砚笛都很凶,但是至少现在开始有一些进步了,比如说她现在会关心自己,会紧张自己,还请自己吃饭了,这在以前大概率是不可能,但是现在都有可能了。 回到宿舍,宋恒拿出手机,看到了一条新的好友消息,是上次玩剧本杀的同学苏晴,他从来不轻易加人,但是苏晴他是有印象的,所以他也就通过了。 这后面没多久,苏晴来问他一些公共课的考试范围,问他老师有没有多给他们院画范围。 虽然公共课的老师都是一个人,但是也会争对不同的院系进行一些范围调整,比如说会给体育学院的同学范围画的更加详细一些。 宋恒倒也没有多想,回复对方后忙别的事情去了。 莫砚笛回到家把沙发上的棉被扔到书房床上,然后趴到床上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到半夜做噩梦惊醒,拿出手机看到了几条微信,还有一个新的好友申请,她仔细一看,竟然是宋恒的好友申请。 她看到是杨玲芳分享的名片给他,心里及其不情愿的点了同意。 她起身上厕所,还没吃晚饭感觉肚子有些饿又开了一个自热火锅,边玩手机边吃。 没多久,手机发来消息,她点开一看,是宋恒发来的,一个可爱的表情包,一句「姐姐」 她没理,继续干自己的。 他又发来消息。 「姐姐,我的校园卡好像落在你家了,可以帮我找一下吗?」 莫砚笛骂骂咧咧朝沙发方向走,在沙发缝里找到了他的校园卡。 校园卡上的少年气质有些忧郁,或许是证件照,整个人神情严肃中又带着些木讷。莫砚笛看着学生卡上的照片突然笑了一声,她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那边又发来消息「姐姐可以给我送过来吗?」 送过去?做梦吧。 「自己来拿!」 然而宋恒那边嘴角却勾起,他又有借口可以去莫砚笛家了。 烧已经退了,只是还有一些感冒,他第二天吃过午饭就往莫砚笛家赶。 莫砚笛来开门的时候表情并不好,没邀请他进门,进到房间拿了校园卡丢给他就准备关门。 宋恒适时的撑住门说“我可以上个厕所吗?” 莫砚笛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让他进了门。 莫砚笛坐在沙发上继续打自己的游戏,直到游戏结束她抬起眼才发现宋恒站在沙发边。 那人轻轻开口道:“姐姐,宿舍有点吵,我可以在你这里复习吗?晚上我做饭。” 莫砚笛这才发现他是背着书包来的,思索一会儿,免费厨子上门怎么能拒绝,只说“你别打扰我。” 然而,实际上却是莫砚笛在打扰宋恒,宋恒就坐在茶几边上复习,小小的一隅,嘴角微微上扬。 等莫砚笛已经打了好几把了才说:“你在这里复习干嘛?去书房。” “没关系,我在这里就好,客厅暖和些。” “行,随便你好了。” 你在玩游戏我在看书,宋恒想不出更好的场景了。 暖炉的热气围绕着莫砚笛,让她困意缠身,朝沙发上一倒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宋恒已经做好了晚饭。 “姐,家里没菜,我煮了面……” 莫砚笛还有些发懵,点点头说道:“可以。” 等宋恒把面端出来的时候莫砚笛胃里的馋虫才被勾起,简单的一碗鸡蛋面,是浓浓的白色汤汁,知道她喜欢吃辣,又往里面加了辣椒粉。 整碗面又香又入味。 莫砚笛心情好,拍了拍宋恒的肩膀说“不错,有前途,以后好讨老婆!” 宋恒不好意思的笑笑。 莫砚笛第一次有了想要他随时来家里做饭的想法,但这个想法很快又打消。 晚饭后,也不需要莫砚笛催,他自己洗好碗稍作休息,把东西都收拾好背上书包,有些忐忑的开口:“姐,后面一段时间我可不可以都到你这里来复习,我觉得在你这里复习效率很高,宿舍很吵,图书馆我又占不到位置。我晚上给你做饭,这样你下班回来可以吃上热饭热菜。” 态度诚恳,今晚的面又太好吃,莫砚笛心动了,答应了他的请求。 宋恒笑了背着书包准备走。 莫砚笛及时叫住他说:“不是要来给我做饭吗?难道等我回来了才做饭?”说着进房间拿了一把备用钥匙给他。 “只限这段时间,这段时间过了钥匙要还给我。” 宋恒笑着接过了钥匙,莫砚笛有一瞬间的发怔,实在是这段时间鲜少看到他有这样的笑容。 她摆摆手示意他走。 门关上,莫砚笛突然深吸一口气捂着胸口说:“有点奇怪。” 第二天第叁天第四天,宋恒每天变着法的开始给莫砚笛做好吃的饭菜,她只要一下班,裹着风雪进了屋就能吃上热乎的。 莫砚笛突然觉得这个小房子好像有了家的味道,但是这份感觉有些过于不真实,她开始有些抗拒,或许是从来没有拥有过,现在却是因为自己从小到大都讨厌的人在家里为自己做饭而感到抗拒。 她觉得背叛了自己。 怎么会这样呢? 周五她没有按时回家,她在公司坐到很晚,走出门却发现自己不想回家,也不想去严江那里,开了车最后还是去了一个清吧。 她就想喝一杯,醉了就好。 回家的时候,她整个人醉醺醺的,开了门看到的是宋恒那张冷着的脸。 她关上门轻轻拍宋恒的脸,“摆什么臭脸。” 你没把我当你姐姐是不是? 宋恒神色稍有缓和,见她有些摇摇晃晃扶她坐到沙发上。 莫砚笛却是坐不稳了,整个人侧倒在沙发上。 “怎么喝这么多?” “不多,就一杯……”她嘟嘟囔囔的说。 “和谁去喝的?” “自己,一个人。” “下次可以叫我陪你去喝。” “你谁啊!”莫砚笛抬眼看到是宋恒,突然抱着头哭:“我讨厌你!我很讨厌你!你滚!” “如果没有你,妈妈不会丢下我不管。”这时候的莫砚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模样不见了,这会儿看起来仿佛一戳就会碎。 宋恒在想,这么多年她一个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出去喝酒,喝到烂醉回家,在家里抽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不仅妈妈不要,爸爸也不要她,她就自己住在这样的小房子里过着一年又一年。 宋恒伸出手摸摸她的头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以后我会陪着你。 哭累了,莫砚笛抬起头来说:“我怎么赶不走你呢?我是真的不想见到你啊!” “我可以给你做饭……” “我不需要人做饭,外面有很多饭店,我可以在外面吃,我也……可以点外卖,我还可以吃很多速食。我谁也不需要,谁也不需要……” “需要的,小笛,你需要的。” 莫砚笛坐起身抱着膝盖哭。 宋恒坐到她的身边,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真是讨厌,我对你这样,你还对我这么好,你是不是图我的钱啊?”莫砚笛脸上挂着泪抬起头说。 宋恒笑了说“我不图你的钱。” “那你还来自讨苦吃。” “我没觉得这是自讨苦吃, 我很高兴能待在你身边……” 莫砚笛皱眉拍拍他的脸说“你小子,你不会是喜欢我吧?你没把我当你姐姐是不是?” 宋恒握住她的那只手,冰冰凉凉的,想给她捂热。 “是。” 莫砚笛却是笑了,脸上的泪痕还在却又哈哈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报应,这是报应,杨玲芳的报应。” 宋恒没说话,莫砚笛又说:“你贱不贱啊?喜欢自己的亲姐姐。” 宋恒还是没回她。 “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去做吗?” “会。” 莫砚笛又笑说:“杨玲芳啊杨玲芳,你的儿子是我的一条狗,你看他多听话,来乖狗狗叫一声给姐姐听听。” 莫砚笛说着伸出手指头去逗弄他的下巴。 宋恒眼神中有些哀伤,却是听话的喊了一句“汪……” “真可怜,小可怜。”莫砚笛笑着说。 宋恒拿来纸巾擦掉她脸上的泪痕,看着她那红彤彤的嘴唇,没忍住亲了上去。 莫砚笛有一瞬间的愣神,嘴巴上好像有一个什么软乎乎的东西过来了? 那种感觉很致命,似乎在吸引着她,她不想放开,竟然开始回应。 湿漉漉的舌头搅在一起,宋恒的吻霸道又青涩,他使劲吮吸着莫砚笛嘴里的气息,全是酒的味道,他好像也有些醉了。 双手捧着莫砚笛的脸,闭上眼睛,就这一刻,姐姐只属于自己。 莫砚笛快喘不过气了,推开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说“没呼吸了。”她微嘟着嘴的样子可爱极了。 宋恒笑了,说:“要不要去睡觉?” 莫砚笛这会儿头晕的厉害,点了点头。 宋恒打横把她抱起来进了房间,把她放在床上,给她把毛衣脱掉,又准备脱里面的打底的时候,莫砚笛摇摇头,拉上被子倒头睡了过去。 宋恒叹口气,帮她把被子全部掖好,出了房间,把饭菜又热一遍吃了饭。 收拾了后,不放心又进了她的房间,他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她的房间。 之前他从来没进来过,生怕她发现了会生气。 角落的梳妆台,瓶瓶罐罐堆满了桌子。房间里透着一股清冽的香水味。 梳妆凳的靠背上还随意搭着一个东西,他走近才发现椅子上搭着一件纯白色的蕾丝胸衣,肩带往下垂着,叁角形的罩杯引得人有无尽的遐想。 宋恒看得一阵脸红,伸出手摸了摸,滑滑的。他又迅速收回手,可是那件胸衣就那样随意的搭着,似乎在邀请他来抚摸。 他拿起胸衣,想象莫砚笛穿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又闻了闻,一股洗衣液的清香混着奶香,似乎还有她身上的香水味。 就这一下,他就忘不掉了,下面也可耻的硬了起来。 他放回胸衣,走到床边,看着正在熟睡的莫砚笛,他再一次俯下身去亲吻了她。 一旦尝过了味道,弥补了一些自己的思念,就再也不想放开了,他现在想做一些事情,男人该做的事情。 他掀开她的被子,撩起她的衣服,终于是看到了她的身体,纤细的腰肢,白皙的肌肤,上面浑圆的胸脯,被一件粉色的胸衣好好的包裹着。 宋恒吞吞口水。 或许是太冷了,莫砚笛拉上被子调转了一个方向睡觉,这一次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宋恒哑然,脑子里陡然清醒,关上门出去。 厕所里,宋恒脱下裤子,一只手握着阴茎,手上下移动,脑海里全是莫砚笛光着的身子。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他开始有遗精开始,他就拿着莫砚笛的照片自慰。 终于射了出来,他大口喘着气,穿好裤子回了书房去睡觉。 莫砚笛宿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隐隐约约觉得昨晚好像发生了什么,终是想不起来,头疼得厉害,从床上爬起来。 上厕所,喝水。家里没人。 冷冷清清的,倒像之前的样子。她叹口气,朝沙发上一倒,或许是倒得有些太用力了,胃部一阵翻涌,冲到厕所吐了好一会儿,胆汁都吐出来了。 站起来的时候有些站不稳,脚步虚浮。 她再水龙头下擦了把脸,胃有些疼,又有些饿,但是又没有胃口吃东西,低血糖却又犯了,她浑身发着抖,出着虚汗。 几乎是颤抖着将桌上铁盒里的糖果抓一把放进了嘴里。 还是不行,又拆开了一包薯片,胡乱往嘴里塞着,像极了饿死鬼投胎。 噎着了,她手抖撑着桌子站起来,接了一杯热水灌了下去。 虽说肚子还是饿得不行,但是比起刚刚还是好了许多。 莫砚笛打开暖炉,整个人坐到暖炉上去,暖和着身子。 想喝一口鸡汤,莫砚笛这么想着,突然反应过来家里不是还有一个小子吗? 走到书房推开门,竟然是空的! 去买鸡 以为他是出去买菜了,回过神来看手机才发现已经是下午的一点多钟了,这会儿买什么菜啊! 手机好几条微信,她点开看才发现,小孩儿说他今天早上有考试。 莫砚笛继续瘫在沙发上,想点外卖却又不知道点什么,翻来翻去,不是觉得油腻就是觉得太辣。 思来想去还是香菇鸡肉面比较符合自己现在这个胃口。 这个平时她最讨厌的食物,却在这时候勾起了她的胃口,看着外面飘着小雨的天气,莫砚笛把自己往炉子里缩了缩,心想,我今天饿死也不出门。 什么都不想吃,就这样躺在火炉上晕晕乎乎了一下午。 睡一阵醒一阵。 宋恒下考的时候是下午的四点半,他收拾好了东西,和室友道别匆匆赶往莫砚笛的住所。 到的时候发现她一脸惨白躺在炉子里,整个人靠在沙发边上。 他脱了鞋还没来得及穿拖鞋就跑到她的身边。 莫砚笛醒了,抬眼见到他就感觉像是见到了救星。 “你去哪儿了,老妈子?” 宋恒愣了一下说“没看我的消息吗?” “看了。” 宋恒摸摸她的额头说“吃饭没?” “没有。”莫砚笛吸吸鼻子。 “一天都没吃饭?”宋恒皱着眉头说。 莫砚笛这才发现他的脸有些臭,嘟囔着说“摆什么臭脸啊,给我做饭去!” 宋恒起身到厨房看,冷锅冷灶,叹口气问道“你想吃什么?” “想喝鸡汤。” 宋恒从厨房出来,走到门口准备换鞋。 “去哪儿啊?做不了鸡汤做别的也行啊,我好饿。” 宋恒觉得好笑,抬头看她,发现她表情有些幽怨,语气极其宠溺说道:“去买鸡。” 门关上后,莫砚笛觉得这句话好像有什么歧义,买鸡,买什么鸡?应该是买鸡肉吧! 她抬头看外面的天气,雨下得比刚刚要大些了,天气这么冷,还跑出去给自己买吃的,果然是个合格的老妈子。 又等了半个小时,她看到他一手拿着伞一手提着菜回来了。 额前的刘海还滴着水,羽绒服也湿了。 莫砚笛有些惊讶:“你不是打着伞吗?” “风太大了,雨是四面八方来的。” “快烤火暖和一下,”她朝旁边移了移。 宋恒瞥了她一眼,把食材放到厨房去,脑子里却开始回放她刚刚说的那句话——快烤火暖和一下,自己都没有发觉,勾着的嘴角一直在脸上停留。 莫砚笛发现他并没有听自己的,没多久厨房传来剁肉的声音,“小破孩儿,不听话。” 她倒是没再管,打开电视当做背景音,自顾自地玩起了手机。 一股香气慢慢从厨房飘出,勾的莫砚笛起身朝厨房走,她看到他已经脱去了外面的羽绒服,现在里面是一件毛衣,穿着之前杨玲芳买的围裙,忙来忙去的背影却似乎是坚实可靠的,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 一时间的愣神,被宋恒捕捉到了,他看着莫砚笛问“干嘛呢?” “好香,好了没?先给我盛一碗。” 宋恒看她现在这样馋虫似的样子忍不住想笑,但又气她不爱惜身体不按时吃饭。 “还没好。”语气有些冷冷的。 “干嘛啊……不就是大冷天喊你给我做饭吗,又没要你出门买鸡肉,自己非要出去,现在还怪起我来了……”莫砚笛嘟嘟囔囔的出了厨房。 宋恒只听到了只言片语,没有听全,只觉得好笑,没当一回事。 七点多,饭终于做好了,宋恒喊着莫砚笛吃饭。 莫砚笛却是嚷着让他端到她面前去。 宋恒先是过去把茶几整理了一下,然后端着菜过来了,炒了一个包菜和一个胡萝卜,另外就是一锅鸡汤。 宋恒做的是椰子鸡,里面加了椰肉和椰汁,莫砚笛吃的时候极其震惊,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会做椰子鸡。 宋恒看着莫砚笛大口吃饭的样子甚是满足。 “今天考试怎么样?”莫砚笛吃一口饭含糊地问道。 宋恒随口答“就是那些普通的公共课考试,开卷的,不难。” 莫砚笛没再回答,继续吃着饭,又喝了好几碗鸡汤,真真是满足了! 宋恒收拾完厨房在沙发上坐下,却是不靠近莫砚笛。 “坐那么远干嘛?坐过来烤火。”莫砚笛疑惑的说道。 宋恒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她身边,和她烤着一个炉子。 靠得太近,总是能闻到她身上的清香,想起昨晚,他又有些想入非非。 他看莫砚笛这样子知道她多半是根本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在心里暗自叹息,自己的这颗心该怎么呈现给她才好呢? “今天就别回去了,就在这里睡吧,这会儿回去路上不安全。”莫砚笛边看小说边说道。 外面已经开始下雪籽了,冷得出奇。屋内烤着火,倒是温馨得很。 宋恒抬眼朝窗外望望,微勾着唇回答:“好。” 天冷起来了,坐在炉子边就越发不想动了。 莫砚笛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到房间又抱了两床被子到书房。 宋恒瞧着跟着去了书房。 莫砚笛伸手往床上一摸,差点忘了,现在已经是冬天了,这傻子就睡这样的床铺怎么行,只怕是要感冒的。 宋恒走过去,按住她的手腕说“我来吧。” 莫砚笛给他让了道,宋恒手脚麻利,很快就铺好了。 “先这样吧,家里就这么几床被子,你将就一下,等会儿把烤火被也搭在上面就不冷了。” 宋恒心里一暖,突然说了一句“你很关心我?” 莫砚笛觉得有些莫名,便说“我怕你冷死,等下又要发烧,我还得照顾你。” 宋恒笑了说“我体质哪有那么弱。” “你还不弱?” 要不你试试?宋恒差点就将这句话脱口而出。 莫砚笛见他沉默有些洋洋得意,她出了房间去洗漱。 宋恒坐在床沿有些失落,昨晚自己明明已经和她离得那么近了,今天却又将一切打回了原地。 你想起那晚的事情了?(微h) 熄灯睡觉,辗转难眠,他身体不差,平时喜欢锻炼,这会儿在这被窝里只感觉有些热了,身上一热起来就有些发燥,一发燥他就觉得下身那个东西好像开始蠢蠢欲动。 没办法,谁让这些被子全是她身上的味道。 他甚至开始想,什么时候她可以再醉一次。 那样他就有机会了。 他叹口气,从床上坐起身,在冷空气中蒸发掉自己的一些热气。 还是不行,他又到厕所,开始手冲。 莫砚笛睡得迷迷糊糊,晚上鸡汤喝多了这会儿想上厕所,揉着眼睛打开了厕所门,被眼前的场景吓到。 她看到宋恒正把手放在他的私密部位上下套弄,喘息声连连。 莫砚笛愣了两秒,“嘭”的关上门跑回房间反锁。 宋恒洗了手追出去,这会儿脸色泛红,走到莫砚笛的房门轻轻扣了两下。 “睡了!”莫砚笛大喊一声。 她感觉太尴尬了,她又不是不知道男生会这样,但是亲眼撞见还是有些无法直视,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弟弟。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太阳穴突突的跳,她就想起了昨晚自己喝醉了后的事情。 莫砚笛瞪着眼睛,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留出两只眼睛在空气里转来转去。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昨晚竟然会和自己的亲弟弟接吻。 这一晚,实在是没有睡好,她憋不住,还是去上了厕所,又匆匆跑回房间反锁。 她无法再继续睡了,这件事对她的冲击不小,尤其是她惊觉自己当时并没有想要拒绝宋恒的心。 睡得迷迷糊糊,她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 “干嘛?”莫砚笛警惕的问门外。 “吃饭了。”门外的声音说。 “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 莫砚笛一看时间都两点了,她这会儿根本不敢出去,不敢见到他。 她又等到了下午叁点多,听到外面传来关门声,她松了口气起身去开门。 却看到宋恒正站在房门边,她马上关门,可是来不及了,宋恒快一步抵住门,她的力气根本不能和宋恒的相比。 没坚持一会儿,门就被宋恒推开了。 宋恒进了她的房间,把门关上反锁。 莫砚笛看到他的眼睛里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他和刚来的时候不一样了,刚来的时候只觉得他是一只小绵羊,现在莫砚笛觉得他根本就是一匹狼。 又或者,自己被他骗了,他本来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莫砚笛不断朝后退,宋恒一步一步逼近。 “你干嘛!”莫砚笛壮着胆子问。 “你干嘛这么怕我。”宋恒淡淡道。 “我没有啊,你装作出门的样子很吓人好吧!” 宋恒看了她许久悠悠说道“你想起那晚的事情了?” 莫砚笛惊恐地看着他说“什么事,没有……”她开始不敢和他对视。 “你想起来了,小笛。”宋恒已经把她逼到了墙角,伸手一把揽住她的腰。 莫砚笛惊慌失措的看着他,突然反应过来从昨天开始他就不叫自己姐姐了。 “你放开我!” “我不放。” “宋恒你放开!” 怀里的小女人开始剧烈反抗,宋恒却是搂得更紧,本不想这么快发展的,可是昨晚偏偏又被她撞见,今天又躲着自己。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与她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更近一步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倒退,他不准! 宋恒将她抵在墙上,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莫砚笛动弹不得。 他急不可耐地要去吻她的唇,可是她实在不听话,就那样摇摆着头,不给他机会。 他一只手抓住她抵在胸前的两只手,举过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接吻。 半湿润的唇让莫砚笛想起来那晚的感觉!像是触电一般席卷了她的身躯。 但是她现在是清醒的,怎么能和自己的弟弟呢! 可是莫砚笛实在是无法反抗,宋恒把她压得死死的,莫砚笛咬上他的唇,直把他咬出血,他吃痛后退两步。 宋恒笑笑,莫砚笛觉得这个笑很可怕,他的嘴上还有血,却只是擦擦便笑了,他在笑什么呢,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莫砚笛很害怕。 宋恒却走过来一把将她抱起,当莫砚笛被他砸进床里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神是男人看女人那种眼神。 宋恒按压住她的两只手,整个人压上来,疯狂吻着她的唇,血腥的味道在二人的嘴里弥漫开来。 莫砚笛怎么都不肯张嘴,他气急了说道“把嘴张开!” 莫砚笛不为所动。 他急,开始啃咬她的脖子。 接着腾出一只手来去撩起她的衣服,她没穿内衣,他那只手覆上她柔软的胸脯,开始大力揉搓。 莫砚笛害怕得浑身颤抖,她的眼泪像是关不住了似的。等她张开嘴想要喊什么的时候,宋恒瞅准机会,舌头长驱直入,进入到了她的口腔内。 吃得那么用力,莫砚笛喘不上气来,两边的胸都被他大力揉搓摸了个遍。 等他松开她的唇准备去吃那桃子的时候,他听到她呜咽着,近乎求饶的语气说:“求求你了宋恒,宋恒,放过我,别这样……” 宋恒突然醒了似的,看着身下的莫砚笛早就哭成个泪人儿,松了手爬起来。 心好疼,原不是这样的计划的。 莫砚笛得了力气,拉上被子将自己紧紧的裹住,翻过身去抽噎着。 “对不起……小笛。”宋恒看她整个人蜷缩在了床角,心痛得无以复加,浑身都像是被拔了筋似的。 这种感觉还是在11岁,她走了之后。 “你滚!你滚!我不想见到你!”莫砚笛的声音在发抖。 “小笛……”宋恒声音有些沙哑。 “我求你了你走吧……” 宋恒感觉一阵耳鸣,脑海里全是她的那句“你走吧……”。 已是浑身无力,宋恒不敢碰她了,轻声出了她的房间,又回到了书房收拾东西,最后把钥匙留在了茶几上,离开了。 莫砚笛哭累了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回到了18岁,把宋恒推到地上,结果宋恒却突然站起来,变得非常高大,将她压在床上侵犯。 噩梦,莫砚笛被惊醒,已是一身的汗。 你别走了,我怕 她开始害怕,不敢出这个房门,生怕打开门,宋恒还站在门口,然后再次发生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她镇定了自己的心后爬起来,把门拉一个小缝,确定外面真的没有人了,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 整个家确实一个人都没有。 她到厨房,看到昨天还剩下的鸡汤,再也不敢吃,她将他做的饭菜全部倒掉。 跑到厕所干呕起来。 茶几上的钥匙好好的放在桌上,她收了赶紧放到抽屉里,藏好。 有些害怕,于是又跑回房间,把自己裹起来。 稍微平静下来了,她觉得自己明天没法上班,去后台请了一天假。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累了就睡,睡醒了又是这样看着天花板发呆。 再闭上眼睡觉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周一的早上了,请了假,再加上昨天一天没有吃东西,莫砚笛这会儿感觉已经饿得不行了。 缓缓爬起床,她只给自己泡了一碗泡面,急急忙忙吃了之后坐在沙发上缓了一阵子,好了许多。 心情也不似最开始那么糟糕了。 这一晃,日子就越来越逼近年尾。 莫至善来过一个电话给莫砚笛,要她元旦回来吃饭,莫砚笛拒绝了,理由是出差。 这段时间,莫砚笛没有特意拉黑宋恒,他倒是知道数的,没有再给她发过一次消息。 这么冷清下来,整个家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严江也约她吃过几次饭,她拒绝了,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乱得很,倒是没有了什么欲望。 莫砚笛一度怀疑自己有性冷淡了。 就这么真的到了元旦前一天,公司举办年会,莫砚笛穿着好看的长裙,剪裁得当,很是漂亮,清丽又大方。 同事邹凡调侃她是公司的门面,她笑笑说“你自己看看公关那边哪一个不是大美女,少拿我打趣。” 邹凡却道“你的气质是不一样的,要不陈总怎么会对你有些不一样呢?” 莫砚笛抽着嘴角冷笑两声,没再搭话。 公司的陈理,总经理,精英男士,常常身着西装,身形挺拔,他这样的年纪却还未结婚,引得公司许多小姑娘频频开始幻想能与他发生点什么。 莫砚笛和他的流言是从那天她从陈总的车上下来开始流传开来的。 去年,也是一个大雪天,她的车拿去修了,刚走到路边准备打车,一个出溜滑,整个人摔了个四脚朝天。 她那时候就在想,干脆就在这里睡一天算了。 陈理不知道怎么的就出现在了她面前,把她拉了起来,顺便载着她到公司。 这一天后,她和陈理便再也没有了交集。 后面流言就传成了一夜情。 邹凡说“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莫砚朝那边一看,陈理朝她这边走来了。 她和邹凡两人礼貌的喊道陈总。 陈理微笑着和她俩打趣。 邹凡瞅准机会溜了,就剩下了莫砚笛在这里腹背受敌,她能明显感觉到盯着她的视线越来越多。 “公司里我俩的传言挺多。”陈理朝她举了举酒杯,喝一口说道。 莫砚笛尴尬地笑笑说“陈总,你都说是传言了。” “我不介意变成真的。” 莫砚笛抬眼看他,发现他正微微笑着看着自己,她脑子一抽,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把陈理看成了宋恒。 她立刻答道“陈总真会说笑。” 莫砚笛找着理由迅速脱身,年会结束回去的路上她在想,为什么会把陈理认成宋恒呢?大概是他俩那双眼睛极其相似。 宋恒那双眼里有时候是温和,有时候是惊喜,有时候又是一些怒意。 回神她已经到了自家楼下的停车场,锁好车,莫砚笛朝电梯走去。 电梯刚到一楼,又进来一个男人,莫砚笛随意瞥了一眼,倒是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有些眼生,但是临近年关,也多了许多外地人回来,她便也没多想。 但那男人上了电梯后却没有按下楼层键,这下莫砚笛有些慌了,她走得离电梯门口更近一些,时不时紧张地用余光瞟一眼,纵使是没有完全转过头去,她也知道这时候那男人的眼睛一直黏在自己身上。 心跳得巨快,她不知道还能找谁,她家对面是没有住户的,等一会儿该如何自救呢? 她的楼层到了,莫砚笛虽然不想在这里下去,可也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待在同一个空间。 迅速出了电梯,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也跟在她的身后出来了。 莫砚笛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她捏紧自己的羽绒服,手在发抖,伸到包里准备去拿钥匙。 她感觉到那个男人越来越近…… “我刚准备去找你呢你就回来了。今天回来的有点晚啊。” 莫砚笛一抬头,看到宋恒从她房间那片黑暗的地方走过来,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宋恒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朝着那男人大声喊道:“嘿!你谁啊!没见过你啊,你住这儿?” 男人开始东张西望,嘟囔着说道“走错了。” 宋恒看着电梯门关上,电梯数字慢慢变成了1楼,他才松开了拦着莫砚笛的手。 “你快进去吧。” 莫砚笛颤颤巍巍的开锁,看到宋恒拿着钥匙在她的房门口划拉着什么。 “你在干嘛?”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被做标记了都不知道。”宋恒没抬头。 莫砚笛这才注意到,她门口墙壁那里被画了两个叁角形。 宋恒刮完后说“你以后要注意,尤其是年关了,最近犯罪率又上来了,回家就锁门。下次碰到这种人胆子大一点,别在自己的楼层下来。实在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莫砚笛呆呆的看着他说“你怎么在这里?” 宋恒挠挠头,指着地上的一个礼盒说“我想给你送生日礼物,发现你不在家就等了一会儿,但想着你应该不太想看到我,刚准备走,就碰到你了。” “可今天不是我生日。” “我知道,是我错过了。” 莫砚笛看着地上的礼盒,陷入了沉思,她盯着宋恒的衣角说:“你别走了,我怕。” 失落 她的房间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又是乱糟糟的。 宋恒暗自叹口气,把礼盒放到她的茶几上,坐在单独的小沙发上。 接着又到窗口去看,果然看到那个男人还在楼下徘徊。 “他还没走呢,还在楼下。”宋恒拉上窗帘说。 “那怎么办?”莫砚笛显然很紧张。 “没事,我在这里,你要做什么去做吧,我守着。” 见莫砚笛站在原地不动,宋恒又补充道“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 “不是,我就是有点害怕,你今晚就在这里睡吧。”莫砚笛声音有些小。 “嗯。”宋恒轻声应着。 莫砚笛再次见到他心里的恐惧已经消散,这会儿竟然觉得有一些安心,她回到房间拿了珊瑚绒睡衣进厕所冲澡。 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没有烤火,也没有盖被子,就那样懒散的睡在沙发的一边。 她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进屋睡吧。” 宋恒突然惊醒,心跳得有些快,点了点头进了厕所洗漱了一下便进了书房。 整个过程没有多看莫砚笛一眼,莫砚笛觉得自己像一个公交车司机,到了终点,看到有旅客还在睡,去叫醒旅客。 旅客醒来后也只是有些恍惚的瞥了她一眼就下车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仿佛这以后所做的所有事都与她无关。 心脏莫名的有一股撕扯感。 躺在床上,莫砚笛在想:或许自己和他就是这样的司机与旅客的关系,她只是简单的陪伴他四年而已,等读完了书,他就会有更加广阔的天地,他会有自己的事业,会有自己的家庭,而我,永远被困在这个小屋里。 她摇摇脑袋又想,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呢?明知道这是错误的事情,但为什么心里会莫名悲伤。 啜泣的声音其实不大,却落入了宋恒的耳里。 他还没有睡着,躺在床上,神情平和,看着黑黑的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啜泣的声音后,他起床敲了敲莫砚笛的房门问:“你没事吧?” 莫砚笛擦擦脸上的泪说道“没事,吵到你了吗?” 他听着她的声音那么的哽咽,明明就不像是没事的人。 “没有,你有事的话叫我。”还是遵从了她的意愿。 “好” 宋恒在她房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回了书房。 他没睡,坐在床上发愣,拿出手机点开她的朋友圈。这段时间,他时不时就会点开她的朋友圈,看看她最近都在干什么,但是不知道是屏蔽了自己还是怎么的。 里面除了几条一看就是公司要求转发的朋友圈以外,就连自拍也是上半年的。 很久很久没有新的生活动态。 一晚相安无事,莫砚笛却醒的格外早,一直处于浅眠状态,乱七八糟的做梦,迷迷糊糊的,又像是清醒梦。 六点,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便坐到了沙发上打开火炉烤火发呆。 宋恒醒来的时候是八点多钟,看到她正坐在沙发上上前打招呼。 洗漱完,或许是习惯问题,宋恒总是想着要给她做饭,走到厨房却想起来这样似乎有些不太合适,还是退了出来。 “好一些了吗?”宋恒问道。 莫砚笛看他点点头说“好多了。” “那我就先回学校了,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好吗?” 莫砚笛顿时有一种被浇了一盆冷水的感觉,她本来以为,他会留下来再问问她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 ,但是现在他却说他要回学校了。 莫砚笛的头点的十分僵硬。 房门关上的时候,莫砚笛觉得自己的心门也就这样关上了。 但宋恒终究不放心她,出了小区给她买了豆浆包子送了上去。 莫砚笛来开门的时候,显然没有想到他还会回来。 “你难得起得这么早,先吃点东西吧。”宋恒站在房门外,屋外是密集的冷空气,避开宋恒到达了她的周围。她怕冷,这会儿有些发抖。 他白皙的脸上,很明显还有一些刚起床的水肿,但眼睛却又是炯炯有神的。 莫砚笛接过来,木讷地说了声谢谢。 宋恒朝她摆了摆手按了电梯。 莫砚笛关上房门,边吃包子边哭,她开始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笨的人了。 吃到一半她看到桌上的礼盒,放下手上的包子,拆开礼盒,发现里面是一块女式手表。 精致的皮质表带,小巧的表盘,很适合她。 莫砚笛扯来两张纸把自己脸上的泪痕和鼻涕擦掉,调好表盘的时间戴上了。 想给他发条消息告诉他自己戴上了很喜欢,敲了两行字又逐一删除掉。 宋恒的期末已经接近尾声,还剩了几门专业课的考试会在元旦之后进行。 这几门考完后他也就要回家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莫砚笛,他不忍心将她一个人留在那个冷冰冰的房子里。 他似乎都已经想到她的日子会怎么过,颓废的,乱糟糟的,自己听着新年倒数。 杨玲芳给他打电话问他买了几号的票回家,他含糊其辞说看机票哪天的便宜想买打折票。 结果杨玲芳却发来一个大红包说“不用看哪天的便宜,你直接买。” 他又想,是不是杨玲芳从来没有对莫砚笛这么大方过呢? 从小到大他想要什么,杨玲芳就会给他买什么,他的生活费是别的同学的两叁倍。 他知道莫砚笛是不会喜欢杨玲芳给她花钱的,所以这次买礼物的钱是他出去做家教挣来的。 他用他挣来的钱给她买的礼物。 但又一想,她估计不会喜欢吧,她现在是那么厌恶自己。 当天晚上,莫砚笛准备睡觉的时候把所有的门窗锁紧。还在房门口抵了一把椅子。 一觉睡到天明,第二天就在业主群里看到了骇人听闻的事情。 小区有一家人被偷了,女主人睡到半夜惊醒,将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并承诺自己不会报警,求那人放过自己。结果还是被砍了数十刀,送到医院抢救了。 群里有许多人发来的现场图片,莫砚笛害怕得浑身发抖,根本不敢动弹。 那些鲜红的血液蔓延了满地,和那女人乱糟糟的家甚是相配。 你不是我姐姐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报道了,由于事情影响比较恶劣,各个小区都加强了安保系统。 而警察也仅仅用了一天时间就将犯罪嫌疑人抓获。 说来也是好笑,能够精准避开监控,具有反侦察意识的犯罪嫌疑人却用手机扫码共享电动车,用自己的真实身份登记宾馆信息。 莫砚笛看到犯罪嫌疑人的监控截图时,呼吸都凝固了,就是那晚尾随她进电梯的男人! 她不敢想,如果那晚不是碰到宋恒会发生什么。 正惊慌失措,房门却突然被扣响,她被这声音吓得一激灵,走到猫眼处查看,发现是宋恒。 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了。 门外的宋恒气喘吁吁,还没等莫砚笛问他怎么来了,他紧张的问道:“你没事吧?” 莫砚笛摇摇头,他说他看到新闻了,这件事闹得有点大。 莫砚笛愣了一下点点头。 宋恒双手叉腰叹了口气说“我还以为是你……不是就好。你门窗关好,锁紧,门内再插把钥匙听见没?” 莫砚笛忘记了回答,满心想着的是他专门跑来叮嘱这些。 “听见了吗?”宋恒见她没回答又问了一遍。 这次莫砚笛才慌张的点点头。 “那我走了。” 见他要走,莫砚笛伸出手准备抓住他的衣角让他别走,自己害怕。 但是终究还是没有抓到,就差那么一点点。她的手在空气中顿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莫砚笛缩回手,眼神却还没有收回。 她看到宋恒又后退了两步看着她说“要不要我陪你?” 莫砚笛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只赶忙点点头。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宋恒笑了一下,带着些如释重负。 然而再次看时,他的脸上分明没有什么表情。 进门,换鞋。“吃饭了吗?”他问。 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八点了。 莫砚笛摇摇头。 她看到宋恒嘴巴一张一合说了句什么,没听清,就看到他往厨房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想到他好像说的是“我就知道。” 家里的食材不多,宋恒下了一碗面,是上次的鸡蛋面。 莫砚笛吃得慢,吃了好久也不见面条变少。 宋恒问“很难吃吗?” 莫砚笛抬头看他摇摇头说“太久没吃东西了,反而吃不下。” “那就别勉强,吃不下就别吃了。” 才几个月,这句话倒是换了一个主人。 莫砚笛伸手去抽餐桌上的抽纸擦嘴,珊瑚绒的睡衣袖子往后一缩,宋恒看到了她左手戴着的那只手表,白白的皮肤衬托得那手表格外的好看。 他的心里突然像是有一股暖意流入。 莫砚笛把碗朝他那边一推说“实在吃不完了。” 他拿起她的筷子开始吃她剩下的面条,莫砚笛初看到有些惊诧,但又强装镇定,低头玩手机。 她的本意是吃不完了要他去倒掉再把碗洗了,但是他好像是理解错了。 宋恒吃完面条,去厨房洗碗。 莫砚笛确定他们之间是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了,无关别的,好像有一根线在无形之中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宋恒洗完了碗没有走,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陪她看电视,电视里放的是跨年演唱会的重播。 热热闹闹的,但莫砚笛却听不进去,余光不知怎么的一直在宋恒的身上。 她看到宋恒破天荒的在玩手机,好像是在打字,时不时嘴角还要带着笑。 她觉得心里很乱,没有了什么心情,起身说道:“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宋恒抬头看了她两眼说好。 她回了房间,只点了一盏床头灯,打开电热毯,整个人缩在被子里。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想多了,自己和弟弟怎么可能呢?这或许就是许久不见的亲人,身上血液自带的亲近感,被她误认为了是一种好感。 宋恒对自己的感情多半也是由于这种感觉。 刚刚他在给谁发消息呢?是给女朋友吧。 他这么大了,是该交女朋友了,大学不谈恋爱的话出了社会谈恋爱就更难了。 而且这孩子长相也不差,就更加要趁着现在好好恋爱好好玩耍,相比于之前自己和他的一段莫名其妙的禁忌,两个人都要踏入正常的生活轨迹才好。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习惯了宋恒的照顾,所以才产生了一些害怕的情绪,实际上自己二十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全都靠自己。 这么想着,莫砚笛心里舒服多了。 手机在这时响起来,屏幕上闪烁的爸爸二字将她的思绪拉回一些。 爸爸打来无非也就是看到了新闻,心里担心她,想要她放假了搬回家里住,家里有人照应会好很多。 她虽然知道爸爸是真心对她好,但是家里不止有爸爸,还有她的继母继妹。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倒显得是她多余了。 为了那样的安全,还不如让自己自在。 “不用了爸,我就自己在家挺好的,你放心好了。” “好,年叁十我去你那边吃饭。” “好着呢,小区出了事管得更严了。” “嗯嗯,挂了。” 电话挂断她又是一头扎进了被窝里,刚刚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全部都烟消云散,她劝告自己,还是不要钻牛角尖了。 她听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了电视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宋恒从客厅起身走到厕所,然后是水声,再是他走回书房的声音,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次日清晨,她起得比较早,一直赖在床上,直到听到门口有关门的声音,她才爬起来,发现他已经走了。 自己又去刷牙洗脸,正在喝着蜂蜜水,手机响起来了,她莫名其妙的看着宋恒打来的电话,接通。 “开一下门。” 莫砚笛挂了电话,心说这人还真是奇怪,直接敲门不就好了? 她开了门发现他在门外提着早餐。 “怎么又回来了?”莫砚笛慢慢往客厅走。 宋恒进门边换鞋边说“买早餐去了,结果到了门口才想起来我没有钥匙,刚刚敲了半天门你也没来就给你打了电话。” 莫砚笛又想,好像是真的没有叫自己姐姐了。 也不知怎么的,脑子一抽,她竟然开口问:“你怎么不叫我姐姐了?” 宋恒打开塑料袋的动作一顿说道“你不是我姐姐。” 你算我哪门子姐姐 莫砚笛开始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 没想到宋恒又接着说“其实我没把你当姐姐,对我而言,你本来就不是我姐姐。” 莫砚笛只顾着低头吃自己手上的包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的动作很机械,嘴里的还没吞下却还不停往嘴里塞,很快她就由于呛到而开始剧烈咳嗽。 宋恒端来了一杯水递给她。 终于是好些了,她发现宋恒一直看着自己,浑身不自在,只好开口道:“你……你几号的票回家啊?” “怎么,你要送我吗?” 莫砚笛笑笑说“应该没空。” “那我买周末的票你送我好吗?” …… “也没空”莫砚笛咬一口包子说。 包子在一场沉默中吃完了。 “你早点回去吧,我这边没事了,不需要人陪着了。” 宋恒低低应了一声,收拾好东西没有再作停留。 日子就这样忙忙碌碌,过完了小年没几天,莫砚笛的公司也放假了。 莫砚笛开车回家发现车辆比平时少了很多。 她这几天去超市采购了许多年货,她从来不在过年的时候点外卖,或许是不想被外人看到自己的家是没有人气的。 大年叁十那天中午她去了莫至善家,莫至善家里布置得很温馨,继母在厨房忙碌,莫至善在打下手,读高二的继妹莫砚绮正倒在沙发上玩手机。 莫砚绮对她还是比较热情的,小时候两人的感情更好一些,长大了见面的次数少也生疏了。 餐桌上,继母热情的招呼莫砚笛吃饭,莫砚笛也很有礼貌的说谢谢。 实际上莫砚笛和唐雅诗心里都明白,这只是客套罢了,继母不可能对莫砚笛做到像亲生女儿那般,对待她只能说是客气而已。 她甚至知道自己只要在这个家住的时间久了,唐雅诗的神情就不对再像最开始那么好。 到底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在一起就会有矛盾。 她还记得,当初莫至善要给她买房子的时候都是瞒着唐雅诗的,但最后还是被唐雅诗发现了。 虽然她不知道他们每天都在吵什么,但是她从莫砚绮时而发来的消息也知道,这件事让他们闹了很久。 莫砚笛知道晚上莫至善和唐雅诗一家是要去唐家的老人那边守岁的。 所以饭后她也没有打算多呆,只稍作休息便起身要走,唐雅诗只是客气的挽留了一下。 莫至善很是心疼这个女儿,硬是把她送到了楼下,在楼下对她嘘寒问暖。 再次回到空荡荡的房间,她竟然开始在想宋恒,如果宋恒在的话,今年的年至少会温馨那么一点吧? 零点的钟声响起,莫砚笛看着春晚,听着外面突然开始响起来的鞭炮声和烟花声哭了。 好像每一年都这样,每一年这个点一到她都会哭。 哭了一会儿她打开手机发现了好几条消息,宋恒的消息是在零点发来的。 「新年快乐」 现在都已经零点十八了,她笑笑,给他回「新年快乐」。 过年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后面的日子,她依旧是不咸不淡地过着。 直到初八正式开工,她才觉得生活再次步入了正轨。 四月初的潭州,每天在春夏之间转换。 再次见到宋恒的时候是气温骤降的那天,明明昨天才烈日高照,今天便是要穿着风衣出门了。 莫砚笛裹紧身上的风衣出了电梯,顿在自家门前。 好像每一次都这样,宋恒又站在她的家门口等她回家。 见她回来了,他站起身,足足比莫砚笛高了一个头,灯光在他的身后,像是围绕着他散发着光圈,莫砚笛被他的身影给罩住。 她伫立在原地良久,笑着说“杨玲芳伙食不错,过个年你又长高了。” 宋恒也是笑,昏暗的灯光竟然照的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他说“你又瘦了。” 莫砚笛没搭话,微笑着越过他去开门。 她回头问他“你来有什么事吗?” “妈让我带了点吃的给你。” 莫砚笛这才注意到地上的大包小包,是一些真空食品。 她请他进门。 “你把这些吃的都给我了,你和你的同学怎么办呢?”莫砚笛接了杯水,喝完说道。 宋恒神情一愣。 莫砚笛轻笑一声说:“杨玲芳怎么会给我寄这些呢,她心里只有你这个儿子。真要寄也不用等到年年都错过,今年才给我了。” 宋恒尴尬的一笑说:“我那儿还有,要不是延迟返校我也不会现在才给你送过来。” “你拿回去吧,不用给我,这些拿着和你同学们分。” “我想给你,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你这段时间一定又没有好好吃饭。” 莫砚笛沉默不语,宋恒叹口气说:“我有空会过来……” “不用,你不用来,你忙自己的,我也忙。”莫砚笛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 “莫砚笛,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我往外推。” 莫砚笛惊讶于他竟然叫了自己全名。 宋恒又接着道:“今天是我生日,你就收下这些算是给我的生日礼物了好吗?” “生日啊,你今年19岁了吧?” “嗯。” “你19岁,我今年就26岁了,你还有大把的青春年华,你还有美好的未来。宋恒,别在我这里花心思,更别说我俩还有血缘关系了,等你接触了别的女生懂了感情之后,你就会知道了。” 宋恒看着她,眼神里夹杂着哀伤与愤怒,沉默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莫砚笛,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从没有把你当做姐姐过,我比你清楚什么是喜欢,我们除了血液里有部分相同的血液以外,你算我哪门子姐姐。”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你是不是还要说,我这只是青春期的错觉,只是一种血缘上的亲近?我和你从来就没有什么血缘上的亲近,你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一个突然出现在我生命里的陌生人,我喜欢你这件事从11岁就开始了。” 这是我女朋友 莫砚笛握着水杯的手指越来越发白,手也有些微微颤抖。 宋恒又接着说:“我现在没有把你当做姐姐,以前也没有,11岁我不知道那叫喜欢,那我16岁总知道了吧?学校里和我告白的女生何止一两个;你说16岁我不懂什么叫喜欢,那我18岁总该知道了吧,我们学校里那么多女生,我为什么没有任何感觉,偏偏在看到你的那一刻,心跳得快要出来了!” 莫砚笛只感觉两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不了,她靠在餐桌边的椅背上,身上瘫软,有些站不住脚,木质的椅背硌得她的脊椎疼,一阵一阵,慢慢麻木。 她看到宋恒的双眼里似乎有些闪闪的东西要掉下来,但是终究是没有掉。 宋恒喉结滚动,随即说道:“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但是你别赶我好吗?至少别把我往外推,好不好……” “等你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你还是会喜欢上别人的。”莫砚笛看着地面说。 宋恒一时语塞,自嘲的笑了一下说:“我说那么多是白说了。” 莫砚笛抬头看他,发现他正恼火的背过身去,双手插着腰,伸出左手烦躁地挠脑袋。 那只手的手腕骨骼分明,手腕那一圈红色的结绳特别亮眼。 “那你想怎么办?难道让我俩真的在一起?就算你不想承认,但无论从科学还是法律的角度,我都是你的姐姐,我们这是乱伦。”莫砚笛平静的开口。 他转过身,朝她走了两步说道:“那你告诉我,伦理道德不还是人为规定的,他们规定的就一定是对的吗?我承认我们这段关系会被人所不齿,但是喜欢这件事本身就没有错,我喜欢你,我就不会管伦理。” 莫砚笛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神,顿时腿脚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宋恒很快就接住她,扶着她站起来。 “你走吧,别来了。”莫砚笛别过头去不看他。 “行,莫砚笛,你狠!但是我告诉你,你要是真的要拒绝我你就干脆点,别和我说什么乱伦,你就明确的告诉我,你讨厌我,你不喜欢我。你就摆出你要杀了我的表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宋恒“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莫砚笛从没有哪一刻这样无助过,回想起曾经被告白的经历,她对于不喜欢的从来都是直接拒绝,一点机会都不给对方留,对于有感觉的也没有此刻这般心脏乱跳。 又在原地站了许久,她才坐到沙发上,点了根烟慢慢抽着。 莫砚笛在想,宋恒还小,他还不懂这件事的危害性,她的人生经历总是比宋恒的要多,而且她又是一个悲观的人,这样一件事不需要去经历到最后,她也知道会发生什么。 如果只是这样放纵,到最后两个人都会精疲力尽,在这样的现实面前,爱情根本无法抵御一切。 她就在这样的不经意间,竟然抽了大半包的烟。 心中无法下决定,她也讨厌自己对宋恒开始产生的依赖情绪和丝丝心动。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宋恒,两人亦无联系,除了宋恒有时候会发消息来提醒她吃饭添衣。 但是莫砚笛却是从来都不回复,她在用自己的理智来抵抗这份禁忌。 周煜杰爱玩,常常带着他们宿舍的人去酒吧,这天周煜杰受了苏晴的拜托,带着两个宿舍的人一起玩。 宋恒不爱这样的场所,他看着那些热闹的男女,心里也不明白他们在兴奋些什么,心里总是阴郁着的。 时不时也有大胆的美女上前和他搭讪,他撇对方一眼,要么不作答要么就说自己没兴趣。 周煜杰这时候凑过来悄悄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他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看,知道是一个避孕套。 周煜杰神秘的说:“别说我对你不好啊,你自己看看,周围有多少美女正看着你。” 宋恒这才跟着周煜杰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时不时就有目光与他相遇。 他皱着眉头看向周煜杰。 周煜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你这人,这些美女想认识你,但你这副表情人家根本不敢接近你。” 宋恒问他“我什么表情?” 周煜杰说“你就是一副凶巴巴的表情,你自己看,女生宿舍的人都不和你玩了,今晚自己把握机会。”说完他又拍拍他的肩。 宋恒抬起头看向女生宿舍那边,正好对上苏晴的眼眸,苏晴很快就把头偏过去,躲避他的视线。 他不需要多想就知道苏晴大概率是对自己有意思,从小到大这样的目光太多了。 他又扭头到处看看,这才看到吧台边好像有人起了一些争执,女人脸上厌恶的表情推开男人,而男人却是又黏上去,伸手就要拉着女人走。 宋恒朝那边走去,把莫砚笛抢过来,“干什么呢?” 那男人有些恼火的笑笑说:“我先来的,兄弟,别抢。” 宋恒眉头快拧成一个“川”字。“这是我女朋友。” 男人仿佛是听到笑话一般,但随即他就看到这妖艳的女人搂住了男人的腰身。 “行,算我倒霉。”男人撂下这句话走了。 宋恒把怀里的女人推开,轻轻拍她的脸喊她的名字,她却是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暗自叹口气,扶着她出了酒吧。 “你的车呢?车在哪儿?”宋恒没好气的拍拍莫砚笛的脸。 “没、没开车……来。”莫砚笛嘟囔着说。 他伸手在路边打了辆车送她回家。 路上还给周煜杰发了条消息说是碰到姐姐了,送她回家。 其实不需要他说,周煜杰也看到了。 宋恒扶着步伐不稳的莫砚笛进了家门。 “啊……沙发……”莫砚笛进门准备往沙发上扑,被宋恒一把拉住。 把她打横抱起进了房间,莫砚笛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笑嘻嘻个不停。 你看,你也会回应我(H) 宋恒把她放到床上,脱掉高她的高跟鞋。 莫砚笛吵着要喝水,他又跑去接了水给她。 她咕噜咕噜喝完,宋恒接过杯子出了房间。 等他回来的时候看到她正要爬起来。 “干嘛?”宋恒扶着她。 “头晕,躺着一直转圈。”莫砚笛皱着眉说。 “活该,谁要你喝那么多的。” “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莫砚笛睨着他有点生气,但喝了酒脸上有些红红的倒是有些可爱。 宋恒笑“你又不是我长辈。” “怎么不是了?我比你大我就是你长辈!”她恍恍惚惚有些站不稳。 宋恒一把搂住她的腰贴近,低下头看她说“那你说说看,你作为我的长辈给我发过红包吗?给我讲过什么人生道理吗?你帮我签过成绩单吗?……” 莫砚笛抬起头看他,微微皱着鼻头在努力思考,说道:“好像没有。” “那不就得了,你不是我的长辈。” “可是……”莫砚笛还想说什么。宋恒又说:“哪有长辈和小辈贴的这么近的?还有啊,哪个长辈和小辈会接吻?” 莫砚笛眯着眼睛看着他,突然推开他说“我现在就给你发红包,等会儿我就给你讲人生道理,你把你辅导员电话告诉我,我给她打电话,我要问问,宋恒在学校乖不乖呀……” 宋恒站在原地有些愣住,她看到莫砚笛真的开始找手机。 他走上前搂住她说:“你到底有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不要装傻。” 等对上莫砚笛的眼睛他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她那样明显就是喝醉了,可是喝醉了也不忘要和自己划清界限。 莫砚笛伸出手抚摸他的脸说“宋恒,这样不行的,我们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想了这么久就是这么个结论?” 莫砚笛觉得宋恒那双眼睛会蛊惑人,竟然看着看着就看到她的心底去了,她也好想好想放纵,可是真的不行。 莫砚笛懵懵地点点头说:“对,就是不行……” 宋恒气急,接着说:“我就让你看看,没有什么不行的,我说行就一定行。” 他说完托住她的后脑勺,埋下头,精准的找到她的唇,仔细研磨,伸出舌,开始舔她的嘴唇和她的贝齿。 莫砚笛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前,想把他推开,但终究还是抵不过他和自己唇舌相依的感觉。 没有办法做到再推开他,她失去了理智一般,这一刻只想和他亲近一点,再亲近一点。 好不容易放开了怀里的女人,他笑着说:“你看,你也会回应我,你不是对我没有感觉的,你喜欢我,莫砚笛。” 莫砚笛心头一惊,想要逃跑。 “我没有……” “又想跑了?”说着他又低头吻她。 “不可以的,我们这样不可以的……”莫砚笛寻到了空隙就开始说话。 宋恒不想听她说这些,把她的头扣得更紧一些,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话。 舌头搅得莫砚笛喘不了气,她不断的想要寻着出口能够喘上一口气,却始终是找不到,最后还是沦陷了,不再抵抗,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回应起他来。 她大胆的伸出舌头,主动和他搅在一起。 宋恒感受到她的回应,心头一动,两只手开始在她的后背游走。 她穿着一件墨绿色的吊带长裙,凸显出好身材,肩带那么细,轻轻往下一拨弄,就掉了下来。 摸到她背后的拉链,轻轻拉到最下面,再把她另一个肩头的吊带拨下来,整条裙子直接滑到地上。 手再次覆上她的背的时候他才知道那件吊带为什么会那样滑到地上。 她的皮肤真真是滑,还带着股冰凉的意味,让他爱不释手。 就这样摸着,胆子越来越大,摸到她的胸上来。 这才发现她穿的原来是胸贴,刚好聚拢了胸,深深的沟壑让他移不开眼。 他粗鲁的扯下,朝她的床头柜一扔,慢慢的将她向下压,直到碰到床,,二人在床上,他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看着她雪白的身体,嗓子快要冒烟了。 莫砚笛只感觉那双大手在她的胸上揉搓。 是她没注意,还以为他还是那个小孩子,但此时此刻他已经是一个成年男性了,大大的手掌,可以包裹住自己胸,甚至从他的指缝里溜出来一些。 不经意间就从喉咙里窜出一丝呻吟的意味。 宋恒慢慢脱掉他的上衣,露出结实的男性的身躯。 他受不了她那般的声音,将头埋下,含住雪峰上的红色,他根据自己记忆里的片子的顺序玩弄她的身体,让她舒服。 莫砚笛微微扭动身体,将自己的胸往上送,微阖着眼,下体感觉有一阵一阵的东西在往外流。 有一根指头拨开了她的内裤,往里面伸,摸到她下体的湿润时明显一愣,似乎又惊喜起来,往洞口探去。 他往里伸得越进去,就越能听到她破碎的媚叫声。 最后手指不受控制般的就抽动起来,好像听到她的声音就能让他感到无限的满足。 接着他又伸进去一指,速度快起来了,混合着水声,搅得莫砚笛的脑袋有些嗡嗡作响。 她也很长时间没做了,还以为自己已经性冷淡了,结果今晚却是一发不可收拾。 “啊宋恒,别……”莫砚笛没忍住叫出声来。 他心惊于原来做爱的时候她叫自己名字的声音这么好听。他手指的速度未变,和她贴的更近说道“再叫大声些,我爱听。” 下体慢慢的开始出现了快感,莫砚笛感觉好像要到了,一只手抓住宋恒的手臂,轻轻掐着,接着就是一阵痉挛,她埋着头,咬着下唇,才能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嘴唇又是被他堵住,莫砚笛这回没有再抵抗,两条柔软的舌在嘴里缠着。 她的下身有些颤抖,时不时又抽一下。 偏偏宋恒又在她耳边吹气,还要又舔又轻咬她的耳垂。 “舒服吗?” 见她不回答,宋恒坐起身开始脱裤子,那下面早就已经势如破竹,要把裤子撑爆了一般。 睡觉别动来动去 莫砚笛撑起上半身,看到宋恒的那根粗大的阴茎,顿时有些震惊,觉得害怕。 伸出手摸一摸说“等会儿不要弄疼我。” 宋恒脸一红,只觉得莫砚笛摸得舒服,开始带了些喘息声。 莫砚笛两只手握住,帮他套弄,却没想才动了两下他就泄了,喷射了自己一身。 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倒下去大笑。 宋恒感觉有些羞赧,他又气又恼,去挠她的痒痒。 “笑什么啊!有那么好笑吗?” “哈哈哈哈哈哈,别闹,好痒啊……好笑” “不许笑了!”宋恒还没停下手上的动作,继续挠她的痒痒。 看她的胸前自己的精液有些晃眼,在床头柜抽了两张纸给她擦干净。 莫砚笛停止笑声,侧躺着,嘴角却还是上扬的。 宋恒也躺下,贴上她的背,双手揽住她的细腰。 就在她的耳畔呼吸。 “哎呀,好痒,你离我太近了。”莫砚笛伸手去推他。 “我就要和你这么近。”宋恒说着开始故意凑到她的面前去,在她的脸上呼吸。 莫砚笛最开始还是笑的,又突然觉得气氛过于暧昧,接着又躺好。 宋恒又是贴上来,她的背还是冰冰凉的,贴上去好舒服,缓解了自己的热意。 “你别管那些好吗?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只想着我。”宋恒说。 莫砚笛沉默了一会儿说“嗯。” “今晚喝了多少啊你?我不在你岂不是要和那个男人回家了。” “怎么会,我有办法脱身的,不然你以为我二十几年白混了?” “以后少抽烟少喝酒,爱惜自己的身体好吗?”宋恒亲吻她的后脖说。 “你管这么多,我后悔了,不跟你好了。” 宋恒笑“我又没要你马上改,你慢慢来。” “头晕得很,睡了。” “嗯。”宋恒把她圈的更紧些。 第二天,莫砚笛的手机闹钟在客厅响个没完,她慌忙爬起来跑到客厅关掉手机,再回到屋里的时候宋恒也醒了。 宋恒撑着上半身看着她慌慌张张打开衣柜找衣服,问她“怎么了?” 莫砚笛没有回头看他,边找边说“我要上班。” 宋恒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五她是要上班的,还好自己早上没有课。 莫砚笛拿了衣服就往厕所冲,洗完了澡和头发,又迅速把头发吹干。 宋恒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看着她在屋里跑来跑去慌张的样子觉得很可爱,不自觉就开始上扬着嘴唇看她在梳妆台边上往自己脸上涂东西。 她的动作很迅速,很快就已经弄好了。 又见她换了一个包往里面丢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没忍住笑了出来。 莫砚笛正忙着,没有空理他,见他笑,也只是白了他一眼。 终于收拾好了,她招呼也不打就朝客厅走去。 走出自己的房间又返回来,到梳妆台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拉开在里面翻找一阵,丢了钥匙给他。 时间紧迫耽搁不得,她赶紧出了门。 她开车到公司打上卡的时候刚刚好还差一分钟。 莫砚笛在工位上大喘着气,身上出了汗,只感觉早上的澡算是白洗了。 邹凡凑过来说“哟,今天来得这么晚,昨晚春宵一刻去了?” 莫砚笛盯着她说“错,抓鬼去了,昨晚上,我家……” “别别别……别说,我求你!” 莫砚笛笑,知道邹凡是个极其怕鬼的,平时就连“鬼”这个字都听不得。 莫砚笛是没想到这世界上竟然会有人这么怕鬼,直到遇到了邹凡。 有一次和别的同事聊都市怪谈被邹凡听进去了两句,吓得让莫砚笛陪着她上了一个星期的厕所。 自此以后,但凡邹凡只要踩在她头上说话,莫砚笛就开始说那些鬼怪。 这一整天,莫砚笛尽量避免去想昨晚的事情。 没错,昨晚是她的本能,但现在醒了就是她的理智。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恒,就算是宋恒踏出了99步,她连那一步也不敢迈出去。 但实在是没有答案,干脆懒得想。 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宋恒不在,家里一片安宁,她暗自嘲笑,早知道就去和同事聚餐了。 这么想着又给邹凡打了电话问了地址匆匆赶过去。 她需要很多的时间去回避昨晚发生的事情。 莫砚笛觉得自己像是一只鸵鸟,胆小得不行,事情都发生了却还是只会逃避。 吃吃喝喝回到家,洗澡抽烟,最后趴到床上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有一个人爬上了自己的床,莫砚笛一下惊醒,坐起来朝背后一看才发现是宋恒。 宋恒显然被她的反应过度吓到,连忙伸出手圈着她安慰道“是我是我……” 莫砚笛松了一口气又躺好,宋恒还是贴上来。 昨晚宋恒身上熟悉的味道包围着莫砚笛,她突然就卸下伪装,朝他那边转过去,埋到他的怀里。 宋恒紧紧的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被我吓到了?” “嗯。” “是我不好……但是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没看到。” “我发了那么多你都没看到?” “在忙……” “我不逼你,我们慢慢来,但是有时候也给我个回应好吗?” “嗯。” 又沉默了一阵,莫砚笛问他“你怎么过来了?不在学校吗?” “想你,所以就过来了。” 莫砚笛不做声了,房间里只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良久,莫砚笛感受着他身上的体温还有手扶在她背上的温度,感觉一阵阵的发热。 莫砚笛穿着睡衣感觉身上都开始冒汗了,推搡着他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干嘛?睡觉别动来动去。”宋恒把她抱的更紧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很热……你不热吗?”莫砚笛抬起头看他。 微弱的床头灯开着,那是她睡着的时候忘记关掉的,这会儿正好可以看清楚宋恒的表情。 他是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她,莫砚笛突然就觉得脸颊有些发热,越发的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去,然而他也不松手,莫砚笛就这样扭扭捏捏的,最后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了。 宋恒低低地笑了一声。 莫砚笛有些气急败坏“笑什么啊!” “还是第一次见你脸红。” “你没见过的多了!”莫砚笛剜了他一眼。 “还有什么我没见过的,让我见见,嗯?”宋恒的气息吞吐在她的脸上,她感觉越来越热,这会儿突然都想把电风扇开开吹吹了。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行不行(H) 这句话,暧昧至极,莫砚笛突然坐起来,把头发一股甩到后面去,扯着衣领扇风。 宋恒躺在床上憋着笑,不敢真的笑出声来,但是这副模样让莫砚笛看了更觉得气恼。 她拿起枕头往他身上砸。 “烦死了,你一来我觉都睡不好。”语气带着些嗔怪,娇气得很。 宋恒也撑着身子坐起来,学她的样子扯着衣领扇风。 这下莫砚笛更恼了,跪起身子,朝前移动两步作势要打他,刚走了一步结果被自己的右膝盖踩住了左膝盖的睡裤,她一下子重心不稳,朝前摔去。 宋恒上扬着嘴角说“倒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莫砚笛这才反应过来她正好趴在宋恒盘着的双腿之间,中间裤裆那里鼓鼓囊囊的。 她又羞又恼,双手撑着他的腿准备起身,抬起头却看见他笑得那么好看。 接着就是密密的吻就落了下来。 莫砚笛只觉得脑袋昏昏,这会儿也不那么热了,倒是有些抓心挠肝,之前是体外热,现在就觉得体内像是有一团火似的,烧得她只想急急地寻找一个出口。 想来多半就是这个吻惹的祸,何况现在这样的姿势也并不舒服。 她趁着吻的间隙得了力气赶紧挣脱开来,朝后坐好,嘴唇上却还闪着微微的光。 她大喘着气,吞吞口水,刚刚嘴里又是被他一通乱搅,这会儿只感觉嘴里总有多余出来的口水,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莫砚笛看着他只感觉心有些慌慌的,要是躺下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可就在她还在冥思苦想等会儿该怎么睡时,宋恒已经躺下拉上被子合上眼准备睡觉。 只剩下莫砚笛靠着墙边坐着,大眼瞪着他。 宋恒只合了一会儿眼就又睁开,看着她说“哦,都忘了,你还要睡。”说着他把被子多分出来一些给她,然后拍拍床边说“好了,现在可以睡了。” 莫砚笛气急,现在想给他脸上抡两拳。 本想看着他还有什么动作,却见他真的闭上眼好久都没再睁开。 莫砚笛贴着墙,把枕头放好。倒下,将被子猛的一拉,全部盖在自己身上。 身后的那人又贴上来,可怜巴巴地说:“小笛,没被子盖好冷,这个天气不盖被子还是会感冒的。” “冷死你好了。”莫砚笛咬着后槽牙说。 “你在气什么啊?在气自己脸红还是气自己趴在不该趴的地方?”宋恒无辜的问她。 莫砚笛忍无可忍,掀开被子,就在这一瞬一个身影一闪,待她看仔细,发现宋恒已经在她身上压着她了。 四目相对,莫砚笛心中的气焰突然就消了一半。 宋恒邪邪地笑,接着说:“不闹了好不好?” “你起开!” “我不。” 这下莫砚笛也无话可说,那人却又是笑,正当莫砚笛想问他到底在笑什么的时候,宋恒又将她的唇含住。 刚刚那种昏昏涨涨的感觉再次袭来,随着吻慢慢深入,莫砚笛的手自觉的就环上了他的颈脖。 “今天做了好不好?”宋恒循循善诱。 上次他们就还差一步就做成了。 莫砚笛刚准备答应,却又突然想到他刚刚那样子,真是气人。 她索性说“上次那样,你行不行啊?” 宋恒动作一顿,男人的自尊心受挫了,莫砚笛却是抱着他脖子嗤笑着。 他轻笑一声说“行,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就在莫砚笛一晃神的功夫,两人都已是坦诚相待,未着一物。 莫砚笛今天是清醒的,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身上肌肉的纹理。 心脏在狂跳,接下来不需要她再思考什么,全程都由着宋恒带着自己慢慢深入。 莫砚笛感觉自己身下一阵一阵的暖流,这小子明明还是个处男,这会儿竟然这么懂这些前戏,她想要考究,但是根本来不及考究,她就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她再次看到了宋恒那根大大的阴茎。 还是像之前那般震惊,眼见着宋恒准备要探入她的洞中,她突然反应过来,勾起脚踢了他一下说道:“去买套。” 宋恒愣了一下,下床翻翻裤子口袋,从里面翻出来了一个小袋子。 莫砚笛看着他套上去,说道“原来带着目的来的?” 宋恒套好,没回答,抬起她两条又白又细的长腿夹到自己腰间,一只手握住粗大的阴茎,朝着她的洞口慢慢滑了进去。 “啊,轻点……”莫砚笛感觉到有一个东西进入到自己的体内,太大太满,她突然就想将那东西挤出去。 “太紧了,你放松。”很显然宋恒现在也处于两难的境地,他是理论大于实践,现在只觉得纸上得来终觉浅。 真做起来的时候和看片子完全不一样,这会儿他感觉进入得根本没有片子里那样容易。 他一方面怕弄疼了莫砚笛,一方面又害怕自己今晚不够让她满意。 莫砚笛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轻轻抓着他的手说“你只管大胆的来。” 得了她的指令,他慌乱之中吻住她的唇,怎么能让她来教自己这些呢? 终于是推进去,两人皆是松一口气,接着莫砚笛就感受到他在自己体内的蠕动,动的缓慢,她抬眸看到他此刻正看着自己。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觉得有些害羞,也不好意思摆出太色情的表情了。 就算再有理智也比不上下体带来的快感,缓缓的抽动带着她感觉像在软绵绵的云朵上荡来荡去。 宋恒抓着莫砚笛的两只手,和她十指相扣。 两人紧密结合,就像是天然就该这么严丝合缝的一般。 这下行不行了?(H) 莫砚笛情难自抑,零零碎碎的快感的反馈从喉咙里冒出,她只感觉自己飘飘忽忽,但是又有些生疼。 宋恒毕竟是第一次,做起来有些生猛,虽然舒服,但其实可以通过别的手段来避免的一些不必要的疼痛的。 这次他倒和上次不一样,上一次竟然没两下就射了,这会儿在里面抽动好久也不见他射出来。 莫砚笛感觉他越来越快,甚至还会在里面转着圈的玩弄她,一下子没忍住,叫了出来。 “啊,宋恒,别在那边,啊……” 宋恒这会儿正肆意挥洒着,声音低哑而性感。 他高兴看到她如这般模样,所有的情皆为自己而动。 俯下身又是吻住她,轻声问她“舒服吗?” 莫砚笛一阵心动,微微点头。 不知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点动的头还是在回答他。 宋恒看在眼里,下面更加卖力。 一小会儿功夫两个人已经是满头大汗,莫砚笛的头发丝都黏在了脖子上。 他把她抱起来,看着她坐在自己的身上扭动。 她的胸部正在自己的面前晃,他低头去含住她的胸,大口吃,吮吸。 双重刺激令莫砚笛招架不住,咿咿呀呀的叫个不停。 他见她舒服,伸出手将她脸上结在一起的头发丝拨开,把她身后的头发拨弄开来。 跳动的白色的乳房,把宋恒的眼睛都给看花了,两个人都在这暖黄色的灯光下,情动不已。 白生生的肉体在做着最后的冲刺。 宋恒早已将她背过身去,疯狂抽动着。 捏在她腰间上的那只手越发的用力,直把她掐的身上一片一片的红色。 他的手掌所到之处全是红红的,红红的一片染红了他的眼,更加刺激得他的兽性爆发。 又是一阵一阵的抽送他才终于到了。 再看那个趴在床上大喘气的女人,此刻微微翻着白眼,双脚蜷缩着,下身时不时又抽搐两下。 他满足的退出来,扔掉套子,上床将她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 “这下行不行了?”宋恒轻柔的问。 莫砚笛轻轻的笑,埋在他的胸膛里,头也没抬地说“嗯嗯。” “就两句嗯嗯?” “你最行你最行了。” “和上次那个男人比呢……”宋恒醋溜溜的问。 莫砚笛愣住,装傻说“哪个?” “就上次被我撞见你和别人激吻那个。” “多了去了,不知道你说哪个。” 良久,宋恒没说话,像是在赌气。 莫砚笛抬起头看他,发现他把头别开。 她暗自笑笑,伸出手环住他的腰。 他却是一言不发背过身去了,莫砚笛觉得好笑,贴近他问“生气了?” 一片寂静。 莫砚笛觉得自讨没趣,便转过身去睡自己的。 许是见莫砚笛这般没心没肺的样子,宋恒气急了,转过身又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紧紧的箍住。 莫砚笛觉得好笑,伸手轻轻拍他的脸说“好了好了,你最厉害行了吧?” 他的心情没有因此而好起来,过了身的答案再说出来也少了些意味。 次日醒来,莫砚笛身旁无人,时间已来到中午。 她下床才发现昨晚虽然没来两次,但是宋恒动作幅度大,生涩猛烈,所以腿间好多地方都青了。包括身上也是,她的身体本来就是容易红容易过敏的体质。 这会儿看起来身上又红又青的,再联想到昨晚的大幅度动作,脸颊微微发烫。 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宋恒,她坐在沙发上有些不满意,去了一个电话,响了好久那边也没接,直到自动挂断了电话。 她心说难不成是昨晚上自己的态度让他生气了? 她昨晚也就是觉得小孩儿幼稚,问这种问题,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所以干脆不回答或者装傻充愣。 末了她暗自笑笑,算了。 点了个外卖,放下手机去冲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看到手机上有个未接来电,是宋恒打来的。 突然就有些伤感,自己给他打电话他接不到,他打电话来自己也接不到,这是不是证明两个人根本不合适? 没多久,他又打来,莫砚笛故意等了好几下才接起来。 接起来的瞬间,那些伤感也就烟消云散了。 “喂,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沉又温柔,莫砚笛不仅又想起昨晚他在耳边的吐气声。 他那边环境很嘈杂,像是在食堂。 “没事,看你不在所以想问一下你去哪儿了。” “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在乎我呢。”莫砚笛听出来他的声音带着些欣喜。 正说着,手机又来了另外一个电话,她想来是外卖,还没来得及和宋恒说就挂断了接上了外卖的电话。 等拿了外卖再给他回拨过去,他又不接了,再打一个,他竟然还给挂掉了。 莫砚笛赌气似的又打过去,他还是不接。 “幼稚”莫砚笛嘀咕了这句后,也不再往那边打了。 到底还是宋恒沉不住气,又约摸过了二十分钟,他又打电话过来。 莫砚笛心里犯嘀咕:不和你小孩子计较。 接起电话喂了好几声也不见他回答,她干脆就放了免提把手机搁在桌子上,自己继续吃饭。 “我看你吃得挺开心的嘛。”宋恒有些气结。 莫砚笛嘴里包着饭嘟囔着说:“不然呢?吃饭还不让我开心了?” 那头又沉默了一会儿,宋恒说:“刚刚为什么挂我电话?” “当然是有更重要的电话来了啊。” “什么电话?” “嘿,外卖的电话。” 这下倒是变成宋恒在那边勾起嘴角笑了,本来很是生气,这会儿也消散远处。 “你怎么不问问我早上干嘛去了?”正说着,周煜杰从后面幽幽来了一句“你小子和谁打电话呢?笑成这样。” 莫砚笛刚准备问他却听到他那边一个男生传过来,又是嘈杂一阵子,宋恒才又接起电话。 莫砚笛说“同学啊?” “嗯,还没回答我呢。” “那你早上干嘛去了?” “我考试去了。” “计算机?”莫砚笛思考了一会儿得出这个答案,这个时间段考试,不是计算机还能是什么? “嗯” “我还以为你离家出走了呢。” 宋恒笑着说:“怎么可能,舍不得你的。” 这句话他说得很轻,轻到莫砚笛只听到了气声。 你这个弟弟和你一样很会(H) 这边周煜杰迅速给苏晴发了条消息「危!你男神有情况!」 宋恒挂了电话从阳台进到宿舍,周煜杰笑得很邪气,问道:“你小子有情况啊,说说,和谁打电话呢?这下一大片女生要伤心了。” 宋恒勾着嘴角说:“你帮谁打听呢?” 周煜杰拉来凳子坐在他的身旁说“我个人好奇,你说说,谁啊?哪个院的?漂亮不?” 宋恒对此置之一笑,爬上了床,背过身去午睡。 昨晚睡得并不好,先是折腾了莫砚笛半宿,后来莫砚笛睡了,他却憋了好久的气。 周煜杰讨不到答案只好回到自己桌边,苏晴发来好几个问号。 他回复「我帮不到你了,以后你自己想办法,估摸着是有人了。」 * 莫砚笛磨磨蹭蹭好久才吃饱饭。 在沙发上瘫着实在是有些无聊,想约人一起出去玩,最后只约到了邹凡,因为她是孤家寡人。 两人约在商场逛街,现在夏季马上又要到了,夏天气息的衣服在商场里面朝着莫砚笛招手。 傍晚时分,宋恒打来电话询问她晚饭怎么解决,并央求着她让自己过来蹭饭。 宋恒到的时候看到莫砚笛和另一个女生面对面坐着聊着什么,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莫砚笛招呼着他过来。 邹凡看了许久才说“你什么时候有个弟弟?” “怎么?羡慕了?”莫砚笛歪着头回答邹凡。 “弟弟有女朋友吗?你看看姐姐怎么样?”邹凡笑得脸似乎都要开花。 一旁的莫砚笛脸上是玩味的表情。 “好啊,姐姐,要不加个微信?”宋恒瞧着莫砚笛的表情,故意对邹凡说道。 邹凡一听乐了,朝莫砚笛说:“你这弟弟和你一样啊!好会!” 莫砚笛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抿着嘴笑。 旁边的宋恒却是一记眼刀飞过来,莫砚笛装作没有看见。 菜很快上了桌,宋恒心里郁闷,伸出手在桌底摸到莫砚笛的大腿内侧轻轻拧了一把。 正吃着菜的莫砚笛呛着了。 “姐姐,你小心点,来喝点水。”宋恒在一旁殷勤地上水杯。 邹凡在一旁心说,这孩子多孝顺啊! 莫砚笛侧过头看他白了他一眼。 见莫砚笛受了气,宋恒心里倒是舒坦了,胃口都变得更好了。 吃完了饭,宋恒自觉的把莫砚笛的大包小包提着,跟在两个姐姐后面,样子很是乖巧。 叁人晃晃悠悠上了莫砚笛的车,邹凡上了副驾驶,宋恒坐在了后座。 先是把邹凡送了回去,莫砚笛再回头看,那人刚笑着和邹凡说了再见之后的嘴脸便收住了,像是看敌人一样的看着她。 “送你回学校?”莫砚笛随口问。 “不回,去你那里 。” 而后,到了家,莫砚笛打开房门,脱掉鞋子开了灯,身后的宋恒把门拉上,手上的包装袋往地上一扔,把莫砚笛逼至墙角。 “你很会?”他的样子带着一丝邪气,带着生气。 “什么啊?”莫砚笛疑惑。 他很快就堵住她的唇,舌头直接伸入她的口腔里。 莫砚笛这才想起来,饭桌上邹凡的那句“你这弟弟和你一样啊!好会!” 原来他是听进去了。 这人气在头上,这会儿丝毫不客气,昨晚的那一场做倒是做痛快了,但是后面她的回答却没让他痛快。 莫砚笛感觉这人的吻深沉又霸道,想要把他推搡走,但自己的身后就抵着鞋柜,现在是进退两难。 只能是随他摆弄,一双温热的手就着她宽松的衣摆进来,胸前的内衣被他推上去,那只热得有些发烫的手开始揉搓她的胸,她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揉烂似的,两只手本能的扶上了他的腰给自己找一个支点。 突然宋恒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大腿,莫砚笛感觉身体一阵腾空,自己就已经坐在了鞋柜上。 带着几乎是侵略性的,他的手探进她的裙摆里,内裤轻易就可以被他剥掉,一摸,她早就湿了。 “这么快就湿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还伸出舌头舔舔她的耳垂。 莫砚笛缩着脖子躲了一下,他很快就伸出指头探进去。 “嘶……宋恒。”声音那么娇,像是可以滴出水来。 “怎么了?宝宝。” 他坏心眼开始在里面瞎捣鼓,很快又加进去一指,抠着她的内壁乱搅。 “嗯……你轻点呀。” 宋恒轻笑一声,含住她胸前的尖尖角。 “哎呀——”拖长的尾音,莫砚笛感觉到了一阵酥麻。 宋恒想通了,估摸着是昨晚根本没把她给操舒坦了,所以后来问她问题的时候那么犹犹豫豫的。 他决定今晚一定要大展身手。 下体的快感来的很快,莫砚笛仰着头咬着下唇,娇喘着到了高潮。 宋恒看得心潮澎湃,很快将她扒个精光。 莫砚笛羞赧,双手护在胸前,轻咬着下唇眼含秋水看着他。 “干嘛这样,搞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宋恒两手撑在鞋柜上,俯身亲吻她。 莫砚笛从密集的吻里得了间隙说“你不就是在欺负我?” 娇滴滴的,宋恒根本把持不住,脱了上衣和裤子正面抱着她就往厕所去。 花洒出来的水还有些凉,刚好喷洒在莫砚笛的背上。 她身上一紧,紧紧抱住宋恒说“好冷。” 宋恒朝后退几步,摸摸她的背说“好点了吗?” “嗯。” 再试探摸了摸水的温度,已经暖起来了。 别咬,等会儿咬破了(H) 宋恒抵着她到了壁上,莫砚笛感觉背后的瓷砖太凉了,身体一缩,但是接下来就看到他握住自己粗大的阴茎往她的穴口里伸。 这会儿也顾不上凉了,下体那肿胀又有些撕裂的感觉袭来。 她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难受的不行,花洒的水不断的淋到自己和他的身上,顺着流到两人的结合处,最后又滴到两人的脚上。 终于是全根没入,莫砚笛咬着下唇感觉难受。 “别咬,等会儿咬破了。”宋恒轻声说。 “嗯……那我咬你的可以吗?”莫砚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会儿的声音娇媚得不行。 宋恒轻笑一声凑过去说“你咬。” 莫砚笛看着那已经被水汽给蒸红了的薄唇,一下子咬上去。 说是咬,却又不忍心真的把他给咬伤了,只吮吸中带着轻咬。 宋恒已经开始动起来了,开始速度还慢慢的,莫砚笛还能对着他的唇只是轻咬,速度变快了,她也就咬得重了些,后来不行了,松开了自己叫了起来。 声音传到宋恒耳里,他只管更卖力的抽送。 水淋到两人身上,都是滑不溜手的根本抱不住。 宋恒便将她搁在洗手池上,做着最后的冲刺。 他一声不响,最后终于低吼了出来,白色的液体喷射在莫砚笛的腹部。 “啊……好累”莫砚笛喘一口气趴在他的身上说。 等把她抱下来在下面冲澡才发现莫砚笛不知道是不愿意站稳还是真的站不稳,整个人挂在宋恒身上。 娇气的样子引得宋恒给她当搓澡工,伺候她洗澡。 宋恒只给莫砚笛洗好了,他心里火烧火燎的根本来不及打泡沫,抱着她裹着水汽就往卧室走。 将她砸进床里,他掀开两人身上的浴巾,在莫砚笛身上又亲又咬,开了灯再一看,女人身上又青又红的,诱人的很。 他看急了眼,下面那个东西又鼎立起来。 急吼吼的又想进去,莫砚笛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戴套!” 他说“没带……” “去买,顺便给我买避孕药回来。” “宝贝,你舍得吗,我正在兴头上呢。” “不管,你自己去撸。” 没办法,他起身穿上衣服稍微平息后往外面去了。 莫砚笛逛了一天的街,刚刚又是剧烈运动,这会儿根本就没有了精力,闭上眼便进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身上有一阵一阵的快意。 睁开眼,宋恒正在她的身上卖力的耕耘。 她不知道他做了多久了,这会儿只感觉马上要到了,莫砚笛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身,嘴里破碎的呻吟声充盈着宋恒的心。 等那股劲儿过了,她才感觉自己一身的汗,热气在往上冒。 那人却是扯掉了套简单清理一下又套上新的,让她背过身去又开始抽插。 “不要了,宋恒,我不要了……”她埋在枕头里说。 “昨晚上估计是没让你满意,今晚上让你满意。”说着又在她的花心里奋力一顶。 “啊!别!我满意了满意了……” “真的满意还是假的满意?” “真满意了,哈啊……不要了宋恒。” “好,那今晚让你更满意。” “啊!弟弟不要了,求求你放过我。” 宋恒两手掐住她的腰,奋力进发,还要抖上几下。 “姐姐,我不会放过你的。今晚一定要把你操坏。” “啊!啊!我要死了!宋恒住手!” 宋恒哪里会听她的,这会儿眼里只有她雪白的背和乌黑的长发,像海藻一般铺满了背。 他只感觉自己要疯了,那穴肉咬的他停不下来。 就算是他有心想停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那紧致的穴肉包裹着他,里面丰沛的汁水迸发,发出碰撞的声音,水声环绕。 他爱抱着她换姿势,一晚上好几个姿势,将她迭来迭去,只要听到她那柔媚的叫声,他就能再次鼎立起来。 一次又一次的把她送入了高峰之后,自己退出来又换新的套子,下身根本停不下来。 原来他也会这般的想要一个人,这般的想要将那个人生吞活剥。 最后见莫砚笛晕过去了,他才结束了,紧紧抱着莫砚笛睡了过去。 第二天两个人醒来的时间很晚,宋恒年轻,体力好,但是年轻人也同样爱睡觉,所以莫砚笛醒来的时候他还在睡。 她轻手轻脚下床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那般,随便一动身上到处都痛,腿脚也根本使不上力。 好不容易下了床,两条腿一直打颤,她觉得好笑,不经意间往垃圾桶一看,数了数。 5个套子,再加上在浴室那一次,一晚上6次。 莫砚笛抽了抽嘴角,怪不得自己现在浑身酸痛。 她拿了睡衣去厕所冲了一下,然后点了外卖。 身上被他弄得又青又紫的,她是真怕了,这下再也不敢惹他了。 都说弟弟占有欲强,她算是体会到了。 没多久外卖送到了,她拿了外卖,房里的人穿好衣服正好出来。 “吃饭。”莫砚笛举着袋子朝他示意,转而去了餐桌,正在餐桌旁捣鼓着外卖,宋恒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了她。 他埋下头在莫砚笛的肩颈处深深嗅一口气,又使劲蹭了蹭。 嘴唇似有若无的擦过莫砚笛的耳垂。 莫砚笛缩缩脖子,伸出手推开他的脸道:“好了,你快去洗漱一下吃饭了。” “一起洗。” “我洗过了。” “那你亲亲我我就去洗。” “那你别洗了。”莫砚笛随口说道。 宋恒放开了她,正当莫砚笛以为他是在失落的时候,宋恒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一口,又凑到她的嘴唇边亲一口。 等他松开了,莫砚笛才看到他的表情幸灾乐祸得很。 “宋!恒!” 宋恒心里乐得不行,快速跑进了厕所,不一会儿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莫砚笛腿疼得根本就迈不开,也就是站在原地假模假样要冲去打他,随后坐下开始吃饭。 宋恒洗完澡出来,刘海上还滴着水,眼角眉梢带着欢喜之意。 莫砚笛只瞥了一眼,赶紧把注意力放回到吃饭上,这会儿心突然开始跳得厉害。 宋恒只拿毛巾随意的擦了一下头发,便坐下来开始吃饭,他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清香,整个人清爽得很。 估计是真的饿着了,宋恒端起碗大口刨着饭吃,把莫砚笛惊到。 “饿死鬼投胎啊?” “那还不是因为你。”宋恒嘴里包着一大口饭含糊着说。 莫砚笛心猛地一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但又嘴硬,立马说道:“那谁要你要来那么多次。” 宋恒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又靠近她一些道“对你,多少次都不够。” “你小心精尽人亡。”莫砚笛把筷子插进饭里恶狠狠地说。 宋恒笑了,说:“可能我还没精尽人亡有人就先晕死过去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莫砚笛恼火,伸手在他头上猛敲了一下说“怎么说话的呢?不讲礼貌。” 宋恒拉过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里,“我看看,你的手有没有打伤?” 莫砚笛没憋住笑了。 宋恒见她笑了自己也高兴,笑得傻气,伸手捏她的脸。 “不过说真的,你的体力太差了,你平时没事的时候可以去搞搞锻炼,昨晚还没来两次你就晕过去了。” 莫砚笛正准备去拿水杯的动作一顿,转而朝他的头上伸去,又准备给他一锤。 宋恒手速比她快,一把包住说“你看你这手这么小,还打我,等会儿疼的肯定是你的手。” 她无话说,把手抽回来,开始喝水。碗里还剩一大半碗饭。 宋恒皱着眉说“你能不能多吃点,就吃这么点。” “吃不下了。” “你喝水当然吃不下了,别喝水了,再吃两口。” “吃不下了,再吃我就要吐了。” 宋恒知道她肠胃不好,吃不了太多东西,但是自己心里干着急也没用,这人根本不听劝,他那一碗已经吃完,又拿了莫砚笛剩下的那碗开始吃。 一餐饭很快就被宋恒全部吃光。 莫砚笛起身准备去沙发上躺着,奈何迈不开腿,走路的样子奇奇怪怪。 “你怎么了?”宋恒疑惑的问。 “你说呢?”莫砚笛咬牙切齿。 宋恒明白过来,嘴角掩不住的笑意,一把把她抱起往沙发走。 还没等宋恒坐下,莫砚笛轻轻踢了他一脚要他拿避孕药过来。 宋恒看着她抠下药丸仰头将药片吞下去,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或许骨子里还是想和她有一个孩子的。 宋恒轻轻揽着莫砚笛说“以后我们两个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莫砚笛坐起来,看着宋恒认真的表情,心里有些震动,她没有想到这么远,她只知道他们拥有的只是如今短暂的快乐,未来如何根本就不敢想。 “先别想那么远。”莫砚笛从罐子里拿来一颗糖吃。 宋恒有些错愕,他以为这话说出来至少会让莫砚笛宽慰。 “你没想过吗?”宋恒看着她问。 “你把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难道你要抛弃杨玲芳?难道你不想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和你的老婆拥有一个正常的孩子,周末和朋友们约着一起出去玩闲聊?” 这些话把宋恒愣住了,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当他想到这些的时候,莫砚笛都在。 莫砚笛见他愣住又接着说:“我们现在这就是短暂的快乐,以后两个人都要回归到正轨的。” 宋恒沉默了许久说“或许,在你的心里,你根本就没有真正把我放在心上。” 被他说中,莫砚笛难免有些难为情,她叹口气。 “现实也很重要啊,宝。” 宋恒冷哼一声“我和你在一起,我就想过未来的种种可能,我不希望你去操心那些,我可以给你遮风挡雨。” 莫砚笛微笑,眼前的人尽管已经成年,但还是个孩子心性,她伸出手摸摸他半干的头发说“我不需要你给我遮风挡雨,你好好过你的生活,这就足够了。” 宋恒低着头半晌没回答,莫砚笛自知无趣,拿出手机玩,话已至此,她希望宋恒能想明白,他们两个之间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了。 宋恒突然抬起头,笑着拉过她的手吻吻她的手背说“好了,现在先不说那些好吗?” 莫砚笛觉得他这个笑多少带点偏执,估计自己说的话他是一句没听进去。 晚上睡觉,宋恒紧紧抱着她,莫砚笛只觉得喘不上气,伸手想要推开他。 他稍微放松了一点,又低下头吻她。 眼见着宋恒还有下一步的动作,莫砚笛及时制止,只说自己还没好。 宋恒脱掉她的衣服,才看到她私处骇人样子。 他心疼又有些许的满足,轻轻抚摸那些地方,他第一次和莫砚笛离得那么近,第一次觉得她是自己的。 他给她穿好衣服躺下抱着她。 “你在想什么?”莫砚笛伸出手摸摸他的脸。 “我在想我的作业小组里都有哪些人。”宋恒一本正经的回答。 莫砚笛放在他脸上的手就势一推,给了他一个白眼。 宋恒只笑,他喜欢看莫砚笛生气的样子。 他现在学乖了,不能什么感受都和莫砚笛说,有时候一说出来,她就摆出一副大人的样子,有一些“讨厌”,他只想和她好好的在一起。 周日,宋恒买了新鲜的食材给莫砚笛做饭吃,莫砚笛起来看到他在厨房忙碌,总是有些恍惚。 感觉好像回到了第一天他给自己做饭的感觉,谁又知道第二年他和她之间就发生了这么多变化呢? “醒了?”宋恒回头看她。 莫砚笛揉揉眼睛点了点头,开了冰箱去拿蜂蜜。 “吃完饭我回学校。” 听到这句,莫砚笛还突然有点舍不得,不知不觉她和他的距离已经越来越亲密了。 “知道了。”莫砚笛将蜂蜜放回冰箱,等出了厨房才发现自己根本还没有泡蜂蜜水嘛! 再进去也奇怪,就此作罢。 这餐饭,宋恒总是拿着手机看,一会儿又放下筷子回复着什么。 看得莫砚笛有些窝火,她把筷子往碗上重重一放说“吃饭别老玩手机!” 宋恒笑“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自己不也玩吗?” 莫砚笛知道自己理亏,但是自从和他在一起后,两人吃饭她便不怎么看手机了。 宋恒说完又低下头继续回复消息,全然没有注意到莫砚笛已经黑了的脸。 莫砚笛手一伸将他的手机夺过来。 “和谁聊呢?女朋友?” 她仔细查看,发现列表里男男女女都有,除了问专业上的事情就是问私人的问题。 宋恒任她拿着翻,也不恼,弯着嘴角。 正好看到一个叫苏晴的女生给他发消息问他有没有空下午一起玩剧本杀。 莫砚笛随手又往上翻翻,发现两人还聊得不少,虽然苏晴发的消息更多,宋恒只是只言片语,但也还是让她看得窝火。 她把手机随意往桌上一放说“找你玩儿的。” 宋恒朝手机屏幕看去,正好是他和苏晴的聊天页面。 秋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他拿起手机刚准备拒绝,周煜杰又打电话来了,问他去不去,两个宿舍的人一起。 他看着埋着头吃饭的莫砚笛说“不去了,我下午还有事。” “你还有什么事?你丫别骗人!” “真的有事,下午和我专业的同学约了要讨论课题。” 周煜杰骂骂咧咧几句挂了电话。 见莫砚笛表情并不好,他手机放在一旁也不玩了,乖乖吃饭。 宋恒觉得开心,在心里偷着乐。 等吃完饭洗完了碗,发现莫砚笛正在阳台抽烟。 他心下不悦走过去摁灭她的烟。 “刚吃了饭就在这里抽!” 莫砚笛皱着眉看他,自己进了屋内。 “在生气?”宋恒走到她的身后环着她。 “没有。”莫砚笛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以后想看我的手机随时看,我的手机随便你看。” “我才不看。” “那刚刚是谁看得那么起劲?” “我那是想要你吃饭的时候别看!”莫砚笛转过身来说。 宋恒笑,说“好,以后我吃饭不看了。” “随便你看不看,跟我没关系。” 宋恒又是抱着她哄几下才算完。 宋恒走后,屋内安静得很。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依赖宋恒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因为依赖一个人也就代表着安全感需要从别人那里获得,莫砚笛一直以来都讨厌这种安全感在别人的掌控之下的感觉。 如果哪天宋恒开始喜欢上别的女生了那自己怎么办呢?到那时自己很有可能就离不开了,她讨厌这种得到了又失去的感觉。 她不可能去操纵别人的想法,何况宋恒又还年轻。 她不怀疑宋恒对自己的真心,但是人都是会变的,这是她从小就知道的道理。 莫砚笛依旧是过上了繁忙的都市生活,周一开始上班,晚上偶尔和同事一起吃饭,倒是不怎么爱去酒吧了。 她也开始对未来有了一些期待,算是二十多年里少有的积极面对生活的时候了吧。 一旦一周重新开始,宋恒的生活是很繁忙的,他的课很多,每天基本上是排满了。 他在莫砚笛家是一个样子,在学校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总是不苟言笑,所以虽然喜欢他的人很多,但是很多人是不敢上前追的。 他以此来给自己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除了苏晴,或许是因为有周煜杰这个人在,两个宿舍的联系也算紧密。 苏晴这个人胆小,但是她的心思在宋恒面前藏不住。宋恒虽有意避开她,但是周煜杰却有意无意的就要拉上这女生一起玩。 他躲过一次却不能次次都躲。 就比如这次周煜杰生日,周煜杰开了一个k歌的包厢,请了很多人,他作为室友,不去的话多少有些不合适。 他进去后先是和周煜杰笑着打了招呼,后来坐到一隅看着。 不知道谁在那边起哄,喊他唱一首歌,他最开始还推脱,后来实在推脱不掉便站起来唱了一首张国荣的《春夏秋冬》。 这首歌他听了很多年了,里面的粤语发音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就算是不看歌词他也能条件反射的唱出来。 他的歌声低沉,温柔,娓娓道来。 一曲终了,大家跟着起哄要他再唱一首,他笑着摆摆手说:“要周煜杰唱几首,他今天是寿星。” 这下大家的注意力被转移走了,一方面是宋恒这人看起来就不像是能一直开玩笑的,另一方面是大家确实想听寿星唱歌。 周煜杰急得跳脚说“让你们来玩的怎么都让我唱!” 坐在一旁的周小然说“让你唱就唱,啰嗦!” 周煜杰这才噤了声开始唱歌。 宋恒坐在热闹的包间突然就开始想莫砚笛,他记得10岁那年,偶尔有一次中午去莫砚笛房间找她,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手上捏着mp4,他想知道她在听什么歌。 他看到屏幕上是张国荣的《春夏秋冬》,手不自觉的就伸向莫砚笛一只耳朵上的耳机,听到了温柔的歌声。 他刚听到两秒,莫砚笛就醒了,抓着他又是一阵打。 那之后他的手机里永远都有这首歌。 歌词也是他这么多年的心愿: 秋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 冬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 能同途偶遇在这星球上 燃亮缥缈人生 我多么够运 …… 宋恒拿出手机开始给莫砚笛发消息,无非是你在干嘛这样之类的话。 莫砚笛没多久给他回了,说在看电影。 「在哪里看?我来接你?」 莫砚笛回「不用了,周末再见吧。」 宋恒没再打扰她。 结束生日会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宿舍早就已经关了门,周煜杰也不急,又说要去开个套房大家继续玩。 宋恒没去,说去姐姐家休息。 周煜杰说他这人没意思,生日就图个乐呵,今天要是不去就多少有些看不起他。 宋恒没放心上,还是答应了。 他走在人群的后面,苏晴跟在他的身后。 一群人在等电梯,电梯从四楼下来,门开,宋恒看到莫砚笛也在里面。 一时间眼睛亮了起来,一转眼却又看到她身边的人,正是上次那个男人。 宋恒有些愣神,莫砚笛此时正和那人说着什么,笑得很开心。 周煜杰一行上了电梯,走在后面的宋恒没能上来。 电梯门缓缓合上,他始终期盼莫砚笛能再看他一眼,但没有。 “我们等下一趟吧。” 宋恒朝自己身旁看去,没想到苏晴也没上得了电梯。 也没有等多久,旁边的电梯也下来了,他和苏晴一起进去。 这会儿刚好是电影散场,里面的人还不少,宋恒站在最前面,听着身后的人在讨论电影情节。 他感觉有些麻木,苏晴发现他有些不对劲,轻声问着他什么,他没听见,只说“没事。” 一楼,周煜杰一群人正在外面等着他俩。 周煜杰手插在裤口袋说“你看你和苏晴这缘分,坐电梯都坐到了一起。” 苏晴不好意思,在旁边微微红了脸。 憋着不说是傻子 宋恒此刻没有心情开玩笑。 他满脑子都在想,他们回家后会做些什么?她是去他家还是回自己家? 胸中似乎有一股怒火想要发泄,他想冲到她家去,撞破他俩的好事,这样便什么都不会发生。 但是他却又突然失去了勇气,他害怕莫砚笛讨厌他。 等他回过神来,酒店的套房里周煜杰张罗着玩狼人杀,偏偏把宋恒和苏晴抛弃了。 宋恒坐在一旁,低垂着头,目光怔怔。 苏晴坐在旁边不敢说话,直到宿舍的人给她递了好几个眼色她才鼓起勇气。 “宋恒,那个……我有话想说,我们可以去房间里说吗?” 宋恒抬头看苏晴,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随着苏晴去了房间里。 “宋恒,我喜欢你……”苏晴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说出来。 她一直低着头,直到一直没有听到声音,她才缓缓抬起头来。 苏晴强撑着勇气看着他。 宋恒幽幽地开口道“别喜欢我,也别主动喜欢一个人,主动很难受。” 苏晴这下倒是有些发蒙了,她不明白宋恒是什么意思。 宋恒坐在床上说“你先出去吧,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 一晚上稀里糊涂的过去了,宋恒好几次想要冲去莫砚笛家看她,但都忍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以前自己喜欢她空有一腔热情,但是现在自己和她在一起了,反而不敢像以前那样大胆了。 他发消息给她「你和谁一起看电影?」 早上他看到了她的回复「和同事,就是上次那个姐姐,你认识的。」 他自嘲的笑笑。 * 莫砚笛觉得奇怪,这几天给小屁孩发消息总是不理人,她想到或许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移情别恋了,这个可能性不是太大,就算有也不会这么快;另一个倒是更加可能一些,他或许是学校事情太多。 然而,周末了宋恒也没有给她发消息说要来。 她心里觉得奇怪,给他去了一个电话。 那边先是没有接,后面又给她回拨过来了。 宋恒的声音带着些疲惫。 “今天来不来?”莫砚笛直截了当的问他。 “不来了,周末都有事。” 语气生硬且冷漠,莫砚笛心下明了,估计他就是移情别恋,但又不好意思说。 她想,她就不该把太多的希望寄托到别人的身上。 然而这次电话后没多久,宋恒醉醺醺的来了。 那天她还在床上看电视剧,门锁响动。 她来到客厅,发现是宋恒,大半夜喝得醉醺醺的。 “喝了多少啊你这是?”莫砚笛闻到他身上很大一股酒味。 “没……没多少。”宋恒摆摆手。 莫砚笛正准备把他扶到自己的房间,却突然想想起两人这段时间的疏远。 最后还是把人扔到了书房。 谁知到了后半夜,身后突然有人抱住她,使劲的蹭着她的脖子。 莫砚笛见是他,翻了个身,却被他精准的吻住唇。 带着酒气的舌毫不客气的在她的口腔里搅动,莫砚笛似乎有些招架不住。 他的吻带着侵略性,把她的唇吻得有些疼。 莫砚笛想把他推开。 这人的手却毫不讲理的在她的身上游走。 莫砚笛不想这样不清不楚的,她怕宋恒只是把自己当成了性欲的发泄工具。 他发现了她的反抗,突然停止,眼睛里有些红血丝,模样严肃得有些吓人。 “你和他做的时候难道也会反抗吗?” 莫砚笛有些疑惑,她无法理解他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在说什么啊?” “莫砚笛,你别装了,你和他又在一起了是吧,他把你操得舒服吗?你是不是也在他身下发骚啊!” 一股无名之火腾的烧了起来,莫砚笛给了他一个巴掌,顺便把他踢下了床。 宋恒喝了酒,有些晕晕乎乎,莫砚笛这一脚把他踢得摔了一个结实。 莫砚笛裹着被子冷眼看着地上的男人说“你别给我发疯,半个月没见你又发什么神经呢你!” “我发神经?”宋恒站起来,脸上带着怒意。“莫砚笛我倒想问问你,你心里有没有我,你和我在一起怎么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莫砚笛听迷糊了,觉得奇怪,怎么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也往她头上扣? “你别一口一个别的男人的,你说清楚来!” “你说看电影那天,你根本不是和邹凡去看的,你是和那次那个男人去看的对吧?”宋恒感到有些委屈。 莫砚笛脑子转过弯来了,她那天的确是和邹凡去看的电影,只不过散场时正好就遇到了严江,她和严江都是开车来的,就一起坐了电梯去负一楼取车,邹凡的男友来接她,所以没和他俩一起走。 莫砚笛知道他是误会了,也终于知道这人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找自己。 她坐在床上笑了一声。 宋恒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你会拦着严江不让他和我在一起,现在我和你在一起了你反倒不敢来问我。”莫砚笛顿了一下又说“憋着不说是傻子。” 宋恒酒气未消,这会儿有些生气。“那你说,你给我解释。” 莫砚笛耐着性子和他解释了一遍,又嘲笑了他一番。 他愣在原地,知是自己误会了,但又放不下自尊。 “那你要是骗我的怎么办?” 莫砚笛说“我都解释了你不信我就没有办法了。” 她躺好准备继续睡觉,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贴了上来,紧紧抱住她说“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 “以后有什么不满的你就直接说出来,别自己憋着行吗?憋着不说的是傻子。” 宋恒这会儿后怕得很,他在她的背后点点头答应。“好,以后憋着不说的是傻子。” 困意渐渐袭来,莫砚笛没有精力再和他说话,很快就睡着了。 给你都给你(H) 睡不着的是宋恒,他在心里暗骂自己愚蠢,也不知道那时是着了什么魔,就是憋着一股气不敢质问她。 这会儿抱着她感觉到无比心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再次填满了他的内心,他喃喃道:“别离开我,以后都别离开我好吗?” 没有人回答他,他只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一些。 莫砚笛睡着总感觉有人弄得她脸痒痒,她烦躁地扇一扇,过一会儿那东西又来了。 猛地睁开眼看到是宋恒撑着个脑袋看着她,一只手在她脸上顿住。 莫砚笛翻了个白眼,一个翻身继续睡。 没多久背后那人又和自己挨得近,她早上没睡醒,起床气很大,很是烦躁,裹着被子朝墙面移动,直到贴在墙面上,那人又贴上来。 这么一来二去的,她睡意全无,朝那边转过去,宋恒正面带笑容。 她破口大骂“你有病啊!” 宋恒不恼“是啊,是有病。” 莫砚笛转过头扭动一下,找到合适的位置继续睡觉。 却是再也睡不着了,她转过身去,正好对上宋恒的脸,两人距离最多也就10厘米。 这下是莫砚笛愣住。 宋恒眼角眉梢挂着喜气,伸出双手将她拥入自己怀里。 莫砚笛一下没了脾气,只轻声问“干嘛?” “发病了。” 莫砚笛紧张地问“什么病?要不要去医院?” “不是你说我有病的吗?” 莫砚笛对上宋恒笑得邪气的脸,再次冒起火来,伸出手就准备打他,他早有所防备,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反压在床上。 她这下是有火气也发不出来,而且那双眼突然又是紧盯着她,把她盯得脸颊有些微热。 她看到宋恒离自己越来越近,微微有些干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有一些柔软和酥麻的感觉瞬间就灌入心底。 两人的距离那么近,宋恒的气息全都围绕在自己的周围,空气中的温度好像又高了几分。 “没刷牙……”莫砚笛艰难的从他的吻中吐出几个字。 “正好,我也没刷。”宋恒摸摸她的头发说。 莫砚笛感觉到他解开了自己的睡衣,胸前有一阵凉意,随即又有一只手开始揉搓自己的胸,掌中的薄茧略过自己的乳头时,带着一阵阵的酥麻。 早上好像要更加敏感一些,被他摸过的地方感觉要更加的颤栗。 意识渐渐模糊了,只感觉自己身上越来越热,他的手摸过自己身上许多地方,每一个地方都烫的不行。 潮湿的温热的舌头在她的胸上逗留又游走,莫砚笛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直到有一个滚烫的东西伸入到自己的洞口,她才宣泄出来,张着嘴叫了些什么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耳边全是喘息声和啧啧的水声。 毛孔渗出的汗水将两人紧紧贴合到一起。 一阵一阵的抽动,顶到她的最深处,她不断的颤栗不断地求饶,两人又再次结合。 身体里异样的感觉无法宣泄出去,她只能捏着被角或者被他抱起来又紧紧搂着他。 半长的指甲也把他的后背抓出一道道痕。 她只知道自己胸前的白肉也跳得汹涌,他的滚烫在自己的小穴里也变得更加肿大,一次又一次在里面抖动。 “宋恒……宋恒,快结束吧,我不行了。”莫砚笛眼睛有些迷蒙。 “还没完呢,宝贝。”他下身还是在继续动着。 任莫砚笛怎么喊叫都没有用,他抓着她狠狠按在床上肏。 最后还是手机的闹钟响了才让莫砚笛稍微回过神一点。 她伸长手去关掉闹钟。宋恒又把她抱坐在身上,看着她微张着嘴诱人的眼神,扶着她腰的手更加滚烫。 “快射,我要上班了……啊!” “我还没尽兴呢。” 莫砚笛看到他笑得那么好看,心中微动,埋下头吻他。 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覆上了一只手,揉搓着,差点又要屈服,但是理智又把她拉回来。 “哈啊……还没结束吗,要迟到了……嗯”莫砚笛的声音可以化成一滩水。 “看来还没把你肏舒服了,还有精力考虑上班。”宋恒沙哑着说。 莫砚笛生怕他还要来赶忙说道“舒服了舒服了。” “没感觉到。” 心一横,莫砚笛抱着他大叫“好爽啊,啊!好大好舒服,我要坏了,哈啊,宋恒……不要了,你好厉害……” 宋恒受用,知道她是急着去上班,但这几句实在叫得好听。 “我骨头都酥了小笛。” 又是抽送好几下。 “好了好了,给你都给你。” 终于是射出来,莫砚笛趴在他的身上大喘着气,下身抽搐着还没缓过神来,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指甲微微掐入肉里。 “满意了吗今天?”宋恒抱着她问。 “嗯……”莫砚笛有气无力的答,“别折腾我了,我真的不行了。” 宋恒忍不住发笑,“都说要你锻炼身体了。” “不许笑我……”她的声音还娇气得很。 宋恒身上一紧绷,只说“别这样小笛,你这样我又不行了。” 莫砚笛这时嘻嘻的笑说“那你等下就自己撸好了。” 宋恒埋下头又是把怀里的人一顿亲。 起床的时候腿在打颤,也管不得那么多,进了厕所随便冲了一下,换好衣服就准备出门,见宋恒还安坐在床头。 “不是调休了吗?你今天不上课啊?” “第二节才有课,我还有很多时间。” 莫砚笛对他竖了个中指跑出门上班。 宋恒起身先去冲了澡,又把她的床单给她换了洗了,自己才悠闲的出了门。 真是神清气爽啊! 莫砚笛以最快的速度紧急赶往公司,好死不死还是迟到了,不过好在一个月是有叁次机会可以补卡,所以这个月全勤算是保住了。 她看着工位上的咖啡心想邹凡倒是孝顺,她想也没想就拿起来喝了一口。 正巧邹凡路过,她一把抓住邹凡问“你送我的?” 邹凡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说“不是我啊,我可没送你,我都差点迟到哪里来的时间买咖啡,我早饭都还没吃呢。” 莫砚笛一时间愣住,嘴里的咖啡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吞下去还是吐出来。 正纠结的时候,手机来了消息,她点开一看,是陈理。 「咖啡好喝吗?」 这下莫砚笛直接吐了出来,她踟躇了一会儿还是回复「谢谢陈总的咖啡,很好喝。」 我给你暖暖 莫砚笛觉得不妙,咖啡不是白喝的,吃人嘴短。 “啪”——,一个文件被扔在莫砚笛的桌上,她抬眼看,是组长丢来的。 李雨辰八卦的表情看着她说“小组报告你去和陈总汇报。” 李雨辰看出来她的疑惑便说道“陈总要你去的。” 莫砚笛扶额看着桌上的咖啡,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忘记确认是谁送来的咖啡了。 她面露难色拿着文件夹去了陈理的办公室。 一切都很顺利,陈理也只让她做汇报。 莫砚笛暗自松一口气,汇报终于做完了,她只想着赶紧跑。 刚转身,陈理便在她身后说“晚上一起吃饭吧。” 莫砚笛愣在原地半天,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陈理真的是在和她说话。 她犹豫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说道“我啊?” 陈理笑说“我请你喝了咖啡你这不得有心理负担了,你肯定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还我了吧?” 莫砚笛咧着嘴角笑笑,陈理接着说道“请我吃饭吧。” “那我岂不是亏了,您一杯咖啡就宰我一顿饭。”莫砚笛觉得不划算。 陈理笑说:“行,那你觉得怎样好?”他说着走到了她的身边。 距离太近,莫砚笛朝后退了两步将二人的距离拉开。 “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干嘛如临大敌的样子。”陈理笑笑。 莫砚笛说“我有吗,没有吧,我这就是正常的反应而已。” “莫砚笛,你别说你看不出我对你有意思。”陈理倒是直截了当。 莫砚笛心里一跳,这个人自己已经躲了好久了,今天是躲不掉了。 “陈总,我想我一开始态度就很明确了,您还是别在我身上花心思了。” “人都是会变的,我不着急,我等你答复。” 陈理说完回到座位上,低着头开始看文件。 莫砚笛赶紧出了办公室。 刚在工位坐下,邹凡来到她身边。 “怎样?陈总说了什么?” “他说我们小组的方案不错,小地方还需要再做一些修改。” “没了?”邹凡眨巴两下眼睛问。 “没了。”莫砚笛耸耸肩。 邹凡有些失望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下班,莫砚笛到点就跑。 陈理果然在她正在开车的路上给她打来了电话。 “人呢?” “抱歉啊陈总,我家里突然有事我得先走了。” “莫砚笛你家里能有什么事,你这样躲我能躲到什么时候?” “陈总,您这话说的,我家怎么就没事了,我在开车呢不说了啊,不然我会走神。” 电话挂断,莫砚笛松了口气。 还不知道这以后要怎么躲呢,有句话叫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莫砚笛觉得事情难办,对方又是自己的领导,但能躲多久是多久吧。 回到家,莫砚笛看见床单被换了,家里卫生也被打扫了,突然一种家有小娇妻的感觉。 她此刻明白了为什么那些男人要娶一个贤惠的老婆回家了,这样下班的时候看着家里干干净净的只会觉得舒心。 莫砚笛觉得自己也挺俗气的,有时候的一些想法和那些男人差不多,挺混蛋的。 比如和宋恒,她现在的感受就是,先和宋恒就这么过着,两个人反正也不可能走到最后,就当多了一个床伴。 但这孩子太认真,所以现阶段不能和他说些不好听的话。 这么想着,她又觉得年轻真好,这人年轻在床上都有劲,反复折腾都不觉得累,反而是自己累得够呛。 她心里有一种报复了杨玲芳的快感。 明天再上一天班就正常放端午假了。 天气越来越热,她是生性怕冷的人,房间的位置也不在太阳的暴晒之下,夏天的时候房间里也有一些阴凉,所以她开空调的时间往往比别的住户要晚很多。 宋恒第二天来,二话没说就开了空调,站在空调前吹了许久。 莫砚笛皱眉看他说“你这样满头大汗吹容易面瘫。” 宋恒今天下午打完球还回宿舍冲了凉才来找的她,生怕自己身上有汗臭味。 但是这外面的天气实在太热,他在路上走也出了很多汗。 “这么热的天你为什么不开空调?” “心静自然凉懂吗?这天气哪里热了。”莫砚笛觉得冷,走回房间拿了件外套穿上。 宋恒又说“早说你这是缺乏锻炼导致的抵抗力差了,要你多多锻炼你还不听。” “你好啰嗦。”莫砚笛瞥了他一眼。 宋恒终于凉快了下来,走到她身边坐着,看着她那双雪白的腿,手不自觉的就摸了上去。 莫砚笛踢踢他说“你的手好热,别碰我。” “正好,你不是冷吗?我给你暖暖。”说罢他的手就开始在她的腿上游走。 “你臭流氓啊你!”莫砚笛说着。 宋恒笑得朝后一倒说“你才知道啊。” 宋恒的手越发肆无忌惮起来,朝她的胸上摸去,摸得莫砚笛开始有些气喘,本来看着手机屏幕,这会儿心思已经全然不在屏幕上了。 她一抬眼正好落入宋恒的眼里。 顺势、自然地和他接吻。 她沉沦,陷入这种不伦之中,心中是喜欢又抗拒两种情绪在一起的。 但往往在宋恒把她衣服剥掉,再把那根硕大的东西顶入她的小穴里她就完全放弃了内心的抗拒,只想随着他的动作一起在云层上飘啊飘。 那只手很快就伸到了她的小穴里,宋恒刺激着那个圆柱体,莫砚笛只感觉快感一阵一阵的来,袭得她难以自抑制,这会儿只忍着从喉咙里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宋恒看着她那样气越来越急促。 眼看着她已经到了高潮,仰着头咬着唇,一脸快慰的样子,他忍不住开始脱裤子。 莫砚笛抓住他的手腕,喘着气说“今天别来了,我不行,下面疼。” 宋恒停了手脱掉她的睡裤和内裤,查看她那下面的确不太行,他埋下头亲亲她的额头说“今天不进去。” 和别人结婚再和你乱伦(H) 莫砚笛看着他瘦削的下巴,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脸颊。 宋恒低头吻她。 莫砚笛感觉到宋恒游走的舌最后停在了自己的穴口,他用舌尖顶着她的内壁,她不自觉的把手插入他的发丝中,酥麻的感觉持续传来。 他吮吸的声音太大,像在吃什么无比好吃的东西似的。 好淫荡的声音,莫砚笛心想。 柔软的舌头,又灵活,在她的穴内时而上下,时而左右,抖动得厉害。 又在里面找到了她的G点,狠狠的去含弄。 没一会儿,她再次高潮。 宋恒抬起头看她,他喜欢看她这幅快意的样子。 完了他还要不断的问她舒服吗?舒不舒服? 莫砚笛只在慌乱中点点头。 她搂住宋恒的脖子说“你是不是高中时候谈过女朋友?” 宋恒摇摇头说“没有啊,怎么了?” 莫砚笛捏着他的鼻子说“你可不能撒谎。” “没撒谎啊,我真没谈过。”宋恒一脸真挚的表情。 莫砚笛一脸不相信的说“你没谈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宋恒笑说“怎么,我技术太好了?” 莫砚笛没考虑到这一层来,被他这样问她有些不好意思,干脆不说话了。 宋恒却开始不依不饶的问“你说嘛,是不是我技术太好你才这样问?” 最后莫砚笛敌不过,只好点点头说“是的是的,行了吧!” 见宋恒在哪里洋洋得意,她捏着他的耳朵问“说啊,高中有没有早恋。” “哎哟!没有没有,都说没有了。”宋恒掰下她的手,揉揉耳朵。 他瞥了眼莫砚笛说:“好了,我就是片子看得多行了吧。” 莫砚笛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 她想想也是,男孩子其实很早就有性行为意识了,第一次和他在床上,他一下就射了,那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宋恒觉得有些难堪,说“别笑了。” 莫砚笛笑够了起身正面朝他坐在他身上说“那你说说,你最喜欢哪个女优?” 宋恒啧一声说“你怎么脸皮这么厚啊莫砚笛,你是不是女孩子啊,这种事情怎么还追着人问呢!” 莫砚笛又笑,贴近他一些问“说嘛,喜欢哪个?” 他看着她说“我最喜欢你。” “虚伪,少给我问东答西的。” “你别问了……” 莫砚笛看宋恒一脸娇羞的样子觉得好玩,捏着他的脸说“你不说以后你别来找我了。” 宋恒没办法只好说“叁上悠亚……” 宋恒看她这样子就来气,合着自己干嘛怕她啊! 说罢一个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开始脱裤子。 莫砚笛收住了笑,发觉不对劲,“你干嘛?说了不做的,我不行。” 宋恒说“由不得你。” 莫砚笛看着宋恒那阴茎在空气中抖动两下瞬间红了脸,开始害怕,觉得自己刚刚不该笑他的。 宋恒握住他的阴茎对着她的穴口鞭打两下,道“你还笑不笑了?” “啊……不笑了不笑了。”莫砚笛感觉到身体的异样,这会儿只好求饶。 宋恒感到满意,硕大的龟头抵在她的穴口打圈,直到她穴口的淫水流得黏在他的阴茎上,他喉结滚动。 掰开她的臀瓣,开始在她的洞口处摩擦。 莫砚笛没有试过这种做法,她没想到这种不进去的做法也让人有快意。 那肉棒从后往前,贴着她的阴唇活动。 她的小穴主动含住他的阴茎,舍不得它走。 那东西在她的穴口不断的摩擦,带过尿尿的地方,一阵一阵的快意密密麻麻的袭来。 “宋恒,别,啊……” “这样也舒服吗?”宋恒舔舔唇沙哑着声音问道。 “嗯……舒……宋恒……” “我在这,宝贝我在这。”宋恒俯下身去看她,帮她拨开脸上乱乱的头发。 她张开嘴主动去吻他,伸出舌头到他的口中。 宋恒心里一喜,这还是莫砚笛第一次这么主动,他接住她的舌,又吸又缠。 “啊……好麻。”莫砚笛轻声说。 “很快就好了,乖。”宋恒哄着她。撑在她两边看她那淫乱的样子,心动不已。 他抽动着,温热的小穴口一阵一阵的吸着他,他也感觉爽得不行。 两人皆是大汗淋漓,莫砚笛外阴高潮都来了好几次,他还没完。 “嗯,不要了,宋恒……” “嗯?”宋恒反问她。 “快结束吧,够了……” 宋恒笑,又低头去吻她, 后面在一阵低吼声中射了她一肚子。 大喘着气,宋恒抱着还没回神的她进了厕所冲澡。 结束后,两人坐在沙发上准备叫外卖吃点宵夜,刚做完的两人面色还微微红润。 宋恒看着她只觉得还不够,还想来。 莫砚笛看穿他的心思说“细水长流,别弄了。” 宋恒笑,把脸埋到她的肩头嗅她的味道说“小笛,你们公司有人追你吗?” 莫砚笛低头对上他的眼眸,不想骗他。 “有啊。”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莫砚笛随口说“以后嫁给他再背着他和你乱伦。” 宋恒严肃的说“不行!你不能嫁给他。”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 “你总是这样,总是要故意这样对我说,让我难过。” 莫砚笛这才注意看到他眼里有些亮亮的。 她吻了吻他的眼睛说“要哭了?” “你答应我以后别乱说了好不好?” 莫砚笛觉得自己快不行了,他好像就差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她看了。 “看你表现好了。”莫砚笛说。 “我表现一直都很好,倒是你的表现不怎么样。”宋恒拉着她的手在手里玩,时不时捏捏她的指关节,莫砚笛疼得“嘶”一声,他才会松一点手。 莫砚笛有一时间的愣神,她在想,是不是宋恒已经离不开她了? “我问你啊,你不会是想一辈子都和我在一起吧?” 宋恒抬眼看她说“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不要爸爸妈妈了?不要朋友了?不想多谈几个女朋友吗?” “爸爸妈妈那边没关系,逢年过节我回去看看他们就行,朋友本来各自组建家庭后见面的机会就会少,女朋友,我不需要别人,我只要你。” 莫砚笛心头一震,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大混蛋了。 还好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响起来了,是外卖的电话。 莫砚笛趁着这时候赶紧去拿了外卖。 打着他的岔开始说食物的事儿。 眼睛越来越模糊 宋恒明显有些失落,见她并不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感到失落。 见莫砚笛自顾吃着东西玩着手机他开始不耐烦了:“刚刚我们还没聊完呢。” 莫砚笛心里一紧,说道:“刚刚你说什么了?外卖打电话来了不记得了” “算了,我也不记得了。”宋恒感到一阵无力。 莫砚笛暗自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宋恒的话。 两人揣着心事上床睡觉。 莫砚笛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去阳台抽烟。 宋恒装睡,等她出去了才睁开眼。 他在心里暗自忖度,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莫砚笛总是要这么纠结。 说到底或许她还是对自己没有那么多的喜欢吧,如果真的喜欢又怎么会还想要把他往外推呢? 无解。 莫砚笛正在阳台上大口吸着烟,她无非是心事多睡不着,她二十几年没心没肺的长大,这会儿突然有人说要对她一辈子好。 如果这人是一个普通人倒还好,偏偏这人还是自己的弟弟,她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想到杨玲芳走前要自己照顾一下宋恒,现在倒好,都照顾到床上去了,她生平第一次觉得有些对不起杨玲芳。 但对杨玲芳的愧疚却不是真心的,她觉得对不起的是宋恒,她毁掉了一个大好青年的人生。 又觉得宋恒幼稚,人怎么可能就这样脱离掉自己原本的生活潇洒离开? 说到底,还是她莫砚笛更加俗气也没有底气,她不愿意将自己的幸福放到一个男人身上去。 她从小到大没有得到过大人的疼爱,现在长大了有人说要疼她爱她一辈子,只觉得有负担,只觉得她要是信了就是脑子有问题。 思索良多,烟灰缸快被烟头装满。 她渐渐也有了些困意,转身进了屋子,嘴里的烟味大得很,觉得有些难受又去刷了个牙。 她回到床上躺好,宋恒从背后抱住她,说道“又抽烟了吧。” 莫砚笛身体一僵,很轻的“嗯”了一声。 “少抽点。” “嗯” “莫砚笛,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宋恒的这句话缓缓流淌进她的耳朵,她一时间愣住,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喜欢吗?喜欢的吧,要是不喜欢她不会让他碰自己,又怎么会在最近这段时间心情越来越好,对未来也开始有了期待和规划。 可是如今该怎么回答成了难题,莫砚笛选择沉默。 房间里只有空调运转的声音。 “好了,我知道了。”宋恒幽幽说道。他松开了手背过身去。 莫砚笛确定自己的心跳刚刚漏了一拍,就在宋恒松开手的那一瞬间,心脏紧着疼。 早上醒来,宋恒已经不在,只留了莫砚笛一个人在家。 本以为宋恒出去买菜了可是等到12点他也还没有回来。 只好自己点了外卖,吃完饭她在沙发上瘫了一会儿,冒菜的气味一直在房间里散不掉,她将阳台门打开,收拾外卖盒子。 突然看到饭盒盖子那儿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亮的晃眼。 她推开周边的杂物,自己家门的钥匙被好好的放在茶几上。 莫砚笛维持着拿饭盒盖子的动作许久,回过神来把盖子盖上去,也不知道怎么的,平时明明很容易就能盖上去了,今天却无论如何都盖不上去。 “啊!”她大叫一声,看着冒菜的汤料撒了自己一脚。 还好她吃得慢,汤料已经不烫了。 但是鞋底滑腻腻的让她感到恶心。 她抬起前脚掌,慢慢朝厕所走去,但是鞋底早就全是油,她一个没站稳,结结实实的摔在了瓷砖地板上。 手肘处疼得她直冒冷汗,屁股也是感觉要裂开了,疼得她的眼里越来越潮湿,渐渐的看不清路了。 她突然就想喊宋恒,宋字的发音刚到嘴边,她才想起这人不在家,他把钥匙还给自己了。 喉咙里一阵阵发紧,鼻子也越来越酸,她强忍着痛撑着地板站了起来。 走到厕所,打开水龙头开始冲脚和手上的油。 打了许多的沐浴露还有洗发水冲洗,眼睛却越来越模糊,好像洗干净了,她抬起手臂擦一擦眼泪发现拖鞋的缝隙里还有棕黄色的汤汁,反射着光。 “不要了。”莫砚笛低声说着把拖鞋朝墙上一扔,水渍溅了她一脸。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也敢欺负我!”莫砚笛朝着拖鞋大骂。 拖鞋静静的躺在地板上,水流经过它绕开走。 站定好一会儿,她擦干了脚起身出了厕所。 看着满地的红油,她越发觉得脑仁疼。 找了一双拖鞋先穿着,拿了抹布开始清理地上和茶几的油。 清理干净后,她累得不想说话,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她用力撑着手爬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有些使不上力,疼得不行。 一边突出鼓着好大一个包,她轻轻摸了一下,疼得她龇牙咧嘴。 又脱了裤子看了一眼屁股,依旧是惨烈,青紫一大片。 她拍了照片发给邹凡「不会是骨折了吧?」 邹凡很快回消息「天呐!你怎么弄的,赶快去医院!」 莫砚笛瘫在沙发上暗自嘲笑自己,分个手还把自己弄成这样,未免有些太惨了。 邹凡又给她发消息问「去了没?」 她直接发语音过去,“没有,这会儿人应该下班了吧,明天再去好了。” 莫砚笛上了床,趴着睡,打开手机发现宋恒没有发来任何消息,他就这样走了,什么招呼都没和她打。 “也好,也好,走了好……”莫砚笛自说自话。 眼泪却是不听使唤的往下流,她扯过床头的纸一张一张的擦泪,后来哭累了就睡着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 我才不会用那么丑的杯子 骨科医生是一位戴着眼镜的男性,约摸四十岁左右,五官立体,颇有一番禁欲气质,莫砚笛心想邹凡应该喜欢这款的。 “怎么才来?”林医生皱着眉问。 “以为没什么事来着。” 林医生抬眼看着她说“你以为,你以为的话你还来医院干嘛?自己都能看病了。” 莫砚笛心想,还是算了,这个太凶了,邹凡会被吓哭。 “先去拍片,拍了之后再上来。” 莫砚笛觉得医院的医生都有些吓人的,明明也没有什么事一天到晚板着个脸,有时候还对你问的问题不耐烦。 她去交了钱拍了片再次回到林医生办公室。 “还好,不是太严重,你这里断了看到没。”林医生说着指着片子上某一个裂开的部位。 莫砚笛点点头,样子恭敬。 “先去打石膏吧。”他朝里屋喊了两声,护士带着她去打了石膏。 正好房间里没人,莫砚笛微微露出一点屁股问护士这需不需要擦药。 护士震惊于她的屁股竟然那么大一片紫色。 “估计软组织挫伤了,你买点活血化瘀的药擦擦。” 莫砚笛连道好几声谢谢。 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 她看着自己打石膏的手有些郁闷。 “哟,这怎么了?” 莫砚笛朝自己的右手边看去,是陈理,他坐在车上模样有些幸灾乐祸。 “如你所见,摔了。”莫砚笛微微抬起手示意。 陈理笑笑说“上车吧,一起吃饭。” 莫砚笛没有推脱,反正自己现在差不多是残废了,一起吃饭也有个照应。 两人吃饭开了单独的包厢。 本不想嘲笑她,奈何莫砚笛样子太过于滑稽,陈理看着实在忍不住。 “你笑什么啊?”莫砚笛皱着眉头说。 陈理喝口茶说“你这样子还不够好笑?” 她想想也是,自己这样确实好笑,也不能怪别人笑话。 “怎么弄的?”陈理问道。 这会儿刚好菜也上了桌。 “摔的呗。” “在哪儿摔的?” “在家。” “你在家也能摔啊?你真是笨得可以。” 莫砚笛心里有事,这会儿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更难过了,想想昨天自己那样子不就是笨得可以吗? 看莫砚笛心事重重的样子,陈理说“这是失恋了?” 莫砚笛白了他一眼,他接着说道“早要你和我在一起了,和我在一起保证让你天天欲仙欲死,开开心心啥事没有。” 莫砚笛不想理他,又白了他一眼。 这时最后一道菜也上了桌,陈理给她盛了饭,坐到她身边帮她夹菜。 莫砚笛右手实在不方便,陈理找服务员要了一个勺子。 虽然是勺子,但是左手吃饭的动作还是智障极了。 陈理好几次提议说喂她都被她拒绝。 她才发现原来陈理这人也是话多的主儿,和在公司严肃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你原来在公司都是装的啊,私下里话这么多。” 陈理笑笑说“在公司我是领导,端点架子不是很正常吗,私下里,我和你一起吃饭,我是你的追求者,总不能让女孩子一直找话题跟我聊。” “那你还真是考虑周到啊。”莫砚笛不以为意。 “我告诉你,你跟我在一起你就是享福了,我对老婆可好。” “少在这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陈理觉得好笑,好像和她在一起斗嘴也很开心,明明知道莫砚笛现在黑着个脸,但他就是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见莫砚笛吃饭实在困难,自己吃了大半碗了,莫砚笛像在数米粒似的,他实在忍不住,夺了她手里的勺子时候“算了吧,我喂。” 莫砚笛皱着眉说“我不要!” 陈理挖了一勺饭再放几个菜递到她嘴边,莫砚笛把头别开。 陈理也不恼就这么举着说“赶紧的,老总给你喂饭你还不要啊,公司里小姑娘求着我喂饭呢。” 见莫砚笛还是不开口他又说道“好了,吃点嘛,要不你支个手机在旁边拍视频,以后我不让你开心了你就往公司群里一发,这样同事们一看,我不是就没什么面子可言了吗,这么大一个把柄你还不要?” 莫砚笛被他逗笑,张开了嘴吃他喂的饭。 “对了嘛,这样才是好宝宝。” 莫砚笛皱着眉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陈理笑笑说“好了好了,知道了。” 饭后,陈理开车送她回去。 到了楼下他又说“你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我为什么?”莫砚笛反问。 “你看我今天请你吃了饭,开车送你回家,这大热天的我跑来跑去的也不容易啊。” “是你在跑吗?是你的车在跑来跑去好吗?我又没求着你送我。” “那我的车要休息了。” 莫砚笛笑了说“好吧好吧,上去请你喝白开水。” 不须说,莫砚笛的家一定是乱遭的。 “莫砚笛,你家还真是整洁。” “谢谢。”莫砚笛打开鞋柜给他拿拖鞋,里面就只有宋恒穿的那双男士拖鞋,那是去年他来潭州的第一天,去超市买的。 愣了一会儿她将那双拖鞋丢给了陈理。 头也没回去饮水机处接水给他。 陈理眼尖看到桌上的一个水杯说“公司送的这么丑的杯子你也在用啊?你真是勤俭持家,更喜欢了。” 莫砚笛随着他的视线看到那个杯子说“不是我在用,我才不会用那么丑的杯子。”她走过去将那杯子里的水倒掉扔到垃圾桶。 陈理撇撇嘴笑着坐下,邹凡的电话在这时打过来。 “我回来了,你那手去看过医生没有?要不要我等会儿陪你去医院?” “看过了刚回来,没什么事儿,就只是一点轻微骨折,不严重,个把月就好了。” 两人又寒暄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陈理冷不丁地说:“你俩关系倒是挺好的。” “嗯,还不错。” “那我得讨好讨好邹凡。” 莫砚笛瞥了他一眼,“好了,水也喝完了,你该走了吧,我想睡觉。” “那我陪你?”陈理嘴贫。 莫砚笛沉默地看着他,陈理尴尬一笑说“好了好了,我走了。” 人终于走了,她捡起玄关处的男士拖鞋,扔到垃圾桶,站定一会儿她又从垃圾桶里捡起来吹了吹扔进了鞋柜。 “下次给别人穿。”莫砚笛自言自语。 地铁遇见 莫砚笛现在手受伤了,开车颇有不便,近日都坐地铁上班。 地铁这条线刚好要经过南大站,每次经过紧她都难免紧张,生怕碰到宋恒。 但是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哪有那么容易就遇到的。 公司所处的站点离起始站不远,莫砚笛每次都能找到座位,后面几个站就会越来越多人,每每到了这时候莫砚笛就会庆幸自己上车上的早。 今天依旧是人多,莫砚笛坐着看小说,右手不方便,一直用左手在翻阅。 直到车厢内人越来越多,她感觉有视线像是钉在她的身上似的。 她抬起头来,正是那一双狭长的眼睛。 莫名有些心虚,仅仅是视线刚刚碰撞了0.1秒,她就迅速转移视线,越过人人海的车厢朝站点屏幕上看去。 还有一站就到了。 收回目光的时候她刻意闪躲了宋恒的眼神,再次回到小说上来,但是注意力却怎么都不能集中了。 她视线落在宋恒的脚上,他的那双AJ,鞋边还沾着一点干涸了的泥巴。 地铁报站的声音响起,她赶紧站了起来,推搡着人群朝门口挤。 她护着自己的右手往外挤,或许是身后还有宋恒的缘故,慌里慌张的怎么都挤不出去,脸憋得越来越红。 这时身后突然有一股力帮她推开了前面的人,护着她下了地铁。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人是谁,她清楚的看到了那人手上的红色结绳。 那只大而有力布满青筋的手扶在她腰上的时候是那么有安全感。 她回头看,身后一个人都没有,宋恒站在门内的玻璃旁盯着她的手看。 莫砚笛心乱如麻,还好地铁很快又开走了。 她看着远去的地铁突然有些想哭,她咽咽嘴里酸涩的口水。 怎么也忘不了他在地铁上靠近她那种心脏狂跳的感觉。 晚上她收到了宋恒发来的消息:「手怎么了?」 莫砚笛看了许久,本来想云淡风轻地说「摔了。」 想了一下又觉得既然已经分开了,那就最好不要再联络了。 她心里突然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响起,好吧她承认,刚刚的理由的确有些冠冕堂皇了,她其实是在生气,生他就那样走了一句话也不说的气。 既然走了,不该关心的就别再关心了! 如今陈理在她面前跑得勤快,时常带着她去吃饭,她本是拒绝的,但是综合考量下她觉得陈理是个不错的可以考虑结婚的对象,也就没有再拒绝了。 本来她和宋恒之间就是不可能的。 快到月底的时候,杨玲芳又来了一趟潭州,她来这边出差,张罗着要两姐弟一起吃饭。 莫砚笛本意是要拒绝,但是没想到杨玲芳态度非常好,她决定趁着这次机会把陈理介绍给杨玲芳看看,顺便早日断了宋恒的念想。 见面那天,她和陈理到得晚,进门的时候看到杨玲芳正激动的拉着儿子说些什么,笑容灿烂。 莫砚笛两边都介绍了一下,和陈理落坐。 从她和陈理进来之后,宋恒的目光就越发的冷漠,整个人的气场低到不行。 在出发前莫砚笛和陈理说自己有个弟弟,关系不是太好,等会儿见面他要是态度不好你别放心上,他是这样的人。 陈理凑到莫砚笛的耳边说“你弟弟是挺渗人的。” 莫砚笛朝那边看去,宋恒像一个定时炸弹。 莫砚笛朝陈理笑笑说“说了吧。” 杨玲芳对陈理很满意,看两人说悄悄话,笑着说“关系这么好呢,还说悄悄话。” 莫砚笛瞥了她一眼说“是啊,比和你的关系好。” 陈理轻咳一声。 杨玲芳面色微微尴尬,脸上的难堪很快就消散,笑着说:“这孩子说话就这脾气,你以后有的受了。” 陈理帮莫砚笛倒好茶,“我都习惯了,她不呛我我还难受。” 杨玲芳听了跟着笑,又拉着宋恒打趣对面的莫砚笛和陈理。 饭菜上了桌,陈理帮着给莫砚笛夹菜,她这段时间稍微好些了,可以用右手吃饭了,就是还有些生疏,动作怪异像个机器人。 陈理看不过,在旁边帮她擦手和嘴,后面还是拿着勺子喂。 杨玲芳偷笑说“你看你俩这好的,我一个老婆子都不好意思在旁边看了。” 接着她又转头对宋恒说“你看你姐夫,你以后多学学,也对你媳妇儿这样好才行。” 宋恒“嗯”了一声,抬眼盯着陈理给莫砚笛喂饭,他看一眼心就刺痛一下。 偏偏自己的妈妈这会儿还说什么要他以后学那个男人,学什么?他照样对莫砚笛好,他还可以更好。 一顿饭吃完,陈理送杨玲芳回了酒店,送宋恒到学校,最后又送莫砚笛回家。 “今天谢谢你了。” 陈理笑着说“谢我就赶紧和我在一起,少跟我逢场作戏的。” “那我再考虑一下好了。” “还要考虑?!” 莫砚笛看他反应笑了两声。 陈理又说“好了,我给你时间,但是你要是不愿意和我好别耽误我,我后面还有一串姑娘追呢。” “合着你还不是真心的啊?”莫砚笛嫌弃的说。 “怎么不是真心的了?是你自己犹犹豫豫的。喜欢一个人不要犹犹豫豫,注重当下的感受,以后有什么以后再说。懂?” 陈理这句话在莫砚笛心里敲了个警钟,她点点头,下了车。 门铃响起的时候,莫砚笛刚正坐在沙发上擦头发。 她上前查看,外面是宋恒。 莫砚笛面露难色,敲门声不断,她深吸一口气还是开了门。 门外宋恒手在空中一滞,看着她。 “干嘛?”莫砚笛问他。 宋恒看她半天没说话。 “不说话我关门了。”说罢她作势去关门。 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宋恒伸出手抵住门说“好。” 莫砚笛莫名其妙问道“什么好?” “我答应你,你和他结婚,我和你背地里来。” 莫砚笛愣住,她那天只是一句玩笑话,他竟然一直记得。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在楼道里却有回音,她一把拉住他,“进来说。” 门关上,莫砚笛对他说“我开玩笑说的,那样对你不公平对陈理也不公平。” “我没所谓,你开心就好。我输了莫砚笛,我输给你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宋恒看着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他又接着说“我不在乎了,不在乎你喜不喜欢我了,我只想在你身边,我受不了再回到以前那种不知道你任何消息的感觉了,你不用担心,我以后不会再问你那些问题,你就让我待在你身边就好。你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不会管,只要让我能一直留在你身边好吗?” 莫砚笛感觉双脚如灌了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宋恒?” “我知道。” “宋恒你听我说,你现在还小,你对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喜欢。”莫砚笛看他偏执,心里有些害怕。 宋恒说“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你现在心里想什么我全部都知道,我不会再逼你了。” “荒唐,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你还要不要人生了?你打算在我身边当一辈子的狗吗?”莫砚笛有些生气,感觉这人现在已经疯了。 宋恒的神情突然变得忧伤,他哽咽着说“莫砚笛,没有你在我的人生真的没有意义。” “宋恒,你……”莫砚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错了,我再也不跟你赌气了好不好。” 莫砚笛这下彻底乱了,她快心疼死了,这人怎么可以就这样傻。 “可你知道,一旦在一起人就会要求更多……就算我和你在一起了,我要是不喜欢你,你以后还是会再次痛苦,别做这样的人。”莫砚笛探口气说。 “我能处理好。”宋恒看着她说。 “你先学会爱自己再来爱我好吗?我不想看到你这样。” 宋恒伸出一只手捂着眼睛,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良久,他放下手,眼睛红红的。 “所以,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不是,我不想看到你这么卑微,你连你自己都不爱,你拿什么来爱我?” “我做不到,我爱了你8年,现在你就在我面前,你却要我离开,我真的不行莫砚笛……”宋恒再次捂住眼睛,有眼泪从指缝中流出来。 莫砚笛心脏一把揪起,他那么脆弱,好像一掐就会断。 “喜欢一个人不要犹犹豫豫,注重当下的感受,以后有什么以后再说。懂?”莫砚笛想起今晚陈理说的这句话,她似乎无法掩饰自己的情感了。 她此刻的心痛,前段时间对他的想念,都是真的,不是假的,她此刻非常确定自己是爱他的。 “宋恒,你别哭了。”莫砚笛靠近他轻轻拉拉他的衣角。 宋恒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捂着眼睛的那只手在脸上一抹,看向莫砚笛。 莫砚笛抬起手给他擦掉下巴上还挂着的眼泪。 宋恒朝后退两步说“别,你别靠我这么近。” 莫砚笛的手顿在空中,她愣住,走上前抱住他。 “你这是干嘛?既然要分开你就别再招惹我了。”宋恒哑着嗓子说道。 莫砚笛抬起头看着他说“你是不是笨啊?我这样是想分开的样子吗?” 宋恒红着眼说“你别搞我莫砚笛,我的心脏经不住你这样搞。” 怎么会这么心痛呢,是他压抑自己的情绪,是他想爱,卑微到尘土里,在她不同意的时候他又朝后缩。 莫砚笛难受得不行,她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 宋恒身体僵硬,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他想要本能地和她接吻,但是又害怕她会反感,现在完全不敢动。 莫砚笛问他“你会听我的话吗?” “别玩我了,求你。”宋恒鼻子发酸。 “回答我。” “我会听你的。”他老实回答。 “好,那吻我。” 宋恒看了她两秒,还是听话照做,捧着她的脸吻她的唇,他吻得极为克制。 末了,宋恒放开她。 “怎么不伸舌头?”莫砚笛问他。 宋恒摇摇头。 莫砚笛说“我现在回答你那天的问题,我喜欢你宋恒。” 宋恒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你骗我。”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喜欢你。”莫砚笛继续说。 “你骗我……” “我喜欢你。” “你骗我……” 莫砚笛再次踮起脚尖,轻啄他的唇说“我喜欢你宋恒,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宋恒的手猛地搂住莫砚笛的腰吻了上去,他吻得太用力,牙齿都碰到了莫砚笛的嘴皮,生生的把她的嘴皮磕出了血。 又是伸出舌头在她的嘴里肆虐,像是害怕眼前的人再次离开自己,把她楼得紧,像要揉碎在自己怀里,嘴唇上也不放过她,极度渴求着她。 “啊,疼疼疼……”莫砚笛瞅准空隙喊了出来。 “怎么了?”宋恒一紧张,赶紧松开了她。 “你抱得太紧,压着我的手了。” 宋恒赶紧抓着她的右手左瞧瞧右看看,确认她没事。 “好了,现在没事了。”莫砚笛伸出另一只手揉揉他的头发。 他抬起头来看着她温柔的眼眸,一把把她抱进怀里说“这次是真的了吧,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是吗?” 莫砚笛笑说“是的。” “你抱我过去坐着好吗?我站太久了腿好累。”刚刚的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她一阵一阵的紧张,现在脚下感觉有些充血,站久了麻麻的。 宋恒抱着她往沙发去,自己去门口换鞋再坐到她身边。 “这段时间你想我吗?”莫砚笛抬起头问他。 “我每天都很想你。”宋恒回答。 “我也想你宋恒。”莫砚笛亲亲他说。 “不会是看我可怜安慰我的吧。”宋恒压抑着嘴角说。 莫砚笛挑眉,“如果是怎么办呢?” “那我就只有一点开心。” “哦?那要是我不是看你可怜,是真的喜欢你呢?” “那我就百分之百开心。” 莫砚笛笑,“那你现在是百分之百的开心。” “我没在做梦吧?” “没有啊宝贝,你没做梦呢,你看。”莫砚笛张开手和他的手十指相扣。 这是她第一次和他这样十指相扣,和做爱的十指相扣不同,这是真正的心甘情愿的,没有任何外力作用下的十指相扣。 以后不会再让你那么可怜了 宋恒终于笑了,他伸手摸摸她破了的嘴问“疼吗?” “疼死了。” “对不起。” “没关系,下次轻点就好了。” 宋恒笑着说“我差点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想理我了。” “嗯,本来是的。”她看他表情一滞接着道“但是你来找我了,那就原谅你了吧。” 宋恒吻她的唇说“是我不好,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我就是和你赌气。” “我知道,我也赌气呢,所以你看我的手变成这样了。” “你的手怎么摔的?” “就是生你的气导致我心不在焉摔的。” “那我真是千古罪人。”宋恒又拿着她的手看来看去。 “知道就好。”莫砚笛看他一眼说道。 “小笛,我爱你。” “我知道。”莫砚笛握着他的手紧了几分,“我都知道的,以后不会再让你那么可怜了。” “哦,对了,这段时间你别在杨玲芳面前表现得和我很熟啊。”莫砚笛说。 “我知道的,你放心。”他答应着。“你……什么时候结婚?” “你觉得呢?什么日子好?”莫砚笛问他。 “我不知道,我不会看日子……”宋恒低垂着头,握着莫砚笛的手紧了几分。 “那就以后再说吧。” “小笛,我是不是该走了,免得被陈理……姐夫发现。” 莫砚笛看着他,轻笑说“怎么,你还真想当我情人啊?” “可以的啊,我都可以。” 莫砚笛给他一栗子说“你傻吧,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他了。” 宋恒一愣,“可你都带他见妈了。” “本来是准备和他结婚的,因为他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嘛,对我也好,带他去就是为了断了你的念想。”她说着看了宋恒一眼,“谁知道不但没有断了你的念想,反而让你更加偏执了。” “我没关系的,你别管我,你和他结婚我没意见。” 莫砚笛皱眉,“你没意见我有意见,我不会和他结婚的,我现在有你,心里装不下别人了。” “你其实挺会说的嘛。”宋恒笑。 “你不想听啊?那我不说了。” “别,多说点,我爱听。” “不说了。” “说嘛,求你。” “不说……” …… “唔……” “手手手!”莫砚笛大喊着。 “都要忘了你现在是个残疾了。”宋恒说道。 “说什么呢?我残疾你很开心是吧?” “反正我都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莫砚笛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既然来了帮我擦药吧,你抱我去床上。” 宋恒照做。 她房间里乱的不像样子,衣服堆在床的一边,宋恒皱皱眉说“你这怎么睡啊?” “就这么睡啊,很好睡。”莫砚笛趴好指指床头的一瓶药说“来,帮我擦。” 她说着脱下裤子露出屁股。 “怎么回事!”宋恒大惊。 “都说了摔的了。”莫砚笛不以为意。 他看着她屁股一大片的青紫色,骇人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被家暴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该那样走掉的,我不走掉你就不会变成这样。”宋恒拿着药瓶过来,拧开,将药水倒在自己的手心里搓热再轻轻揉搓她的臀瓣。 “嘶……轻点,再轻点。” “这么轻能有什么用,还是要稍微重一点。” 他这下终于知道为什么在地铁上会闻到她身上这么大的一股药味,他最开始还以为是她手受伤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味道。 现在他知道了,根本就是她的屁股也受伤了。 “我先回去了。”宋恒看了看时间,这个点往学校赶宿舍还没有关门。 “就在这里睡呗。” “不了,等会儿被陈理发现了不好。” 莫砚笛没忍住笑出了声“你是喜欢陈理吧,叁句话不离陈理。 ” 宋恒站在原地哭笑不得看着她。 莫砚笛穿好裤子爬起来说“你在我面前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和陈理没什么,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她伸出手摸摸宋恒的脸说“何况你才和我和好,你舍得走吗?不想抱抱我亲亲我吗?”后面这句话她语句放得很轻,带着些娇气,撩的宋恒心花怒放。 宋恒笑得眼眸温柔,他搂着她的腰肢说“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会说呢,你这样随便说两句我就想给你当牛做马了。” “那你就给我当牛做马呗。”莫砚笛笑着搂住他的脖子。 他情动至此,眼眸里尽是她,埋下头吻住,和她缠绵,极尽温柔。 “我去洗澡。”宋恒擦擦她嘴上的口水说。 莫砚笛应允。 他出来动翻翻西找找。 “小笛我的水杯呢?” 莫砚笛正在床上看书,她头也没抬说道“扔了。” “为什么?” “因为看着烦所以扔了。” …… 一进门他双手叉着腰,看着她凌乱的床,开始给她收拾屋子,拿起床边的裙子挂在衣架上,然后放入衣柜中。 莫砚笛伸个懒腰说道“有人当牛做马就是好。” 宋恒看她一眼说“懒鬼。” “那太惨了,勤快的人喜欢懒人注定要受罪。” “没觉得。” 莫砚笛笑,等他收拾好上了床,两人相拥入眠。 次日早上,莫砚笛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他起床。 “你干嘛去……”她眼睛都还睁不开。 “第一节有课。”他俯下身吻她。 莫砚笛太困根本没有精力回吻他。 洗漱好再回房间,莫砚笛还在熟睡。 他又把她仔细瞧了瞧,微笑着离开了。 莫砚笛也是要上班,但却是九点上班,八点才起床。 她起身收拾去了公司,今天要和陈理说清楚。 到公司却被邹凡拉着说组长要被辞退了。 “为什么?”莫砚笛大惊,他们的部门组长一直都尽职尽责。 “重大失误,令公司亏损了,陈总这会儿正在和她谈话。” 莫砚笛若有所思,这样的事情发生,陈理这段时间只怕是有的忙了,自己那件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说倒是怎么都不合适。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时间,他都很少和莫砚笛交流,他忙到 无暇顾及其他。 组长走了,上面又提拔了部门的一位老员工。 又是大概过了一个多星期,宋恒已经开始在复习期末考试了,来找她的时间也少。 这天正在上班,陈理突然给她发消息让她去办公室。 莫砚笛见到陈理才发现他这段时间已经这么憔悴了。 陈理也没有绕弯子,很是直接:“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现在能给我答案吗?” “考虑好了,还是算了。”莫砚笛看着他说。 陈理点点头说“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行,你出去吧。” 莫砚笛有些惊讶,她看陈理的确是疲累得不行,也不好再说别的。 所以你不要叫太大声 宋恒的考试已经差不多结束,他不准备急着回家,考完试他就赶去了莫砚笛家。 他专门带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准备在莫砚笛家住一段时间。 这天到的时候莫砚笛还没有下班,他给她打扫了卫生,没多久接到了学长的电话。 他让学长帮他留意了家教工作,这段时间准备在莫砚笛家住着,白天去上家教。 接到的是一个准高叁的学生,宋恒主要给她补数学和物理。约好了时间明天晚上和学长一起去见学生。 莫砚笛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八点。 宋恒在阳台上看到她从外面进了单元楼,守在猫眼旁给她开门。 莫砚笛扑到他怀里,咿咿呀呀撒着娇,“哎呀,我累死了。” 宋恒笑笑说“怎么这么晚回,吃饭没有?” “还没呢,我好饿,有什么吃的?”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鸡蛋面,就你之前做的那个。” 宋恒起身给她做饭,两人吃过饭洗过澡,正是情浓之时。 宋恒撩起莫砚笛的衣服舔舐她的胸脯。 手伸进她的短裤边,又越过内裤直接抵达花心。 “多久没做了?”宋恒问道。 莫砚笛娇喘着说“快一个月了……” “那今天做好不好?” 莫砚笛咬着下唇轻“嗯”了一声。 宋恒的手也在她娇嫩的花蕊里更加放肆了,水声连连,令人遐想。 粉嫩嫩的小穴慢慢的开始咬合,吸着他的手指不让他离开。 “啊……宋恒。别在那边好不好,求你了。” “不好。” 他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一边按压着她的G点,又一边两指在小穴里乱搅。 他腾出一只手来捏她的胸,胸白白嫩嫩的,一抓那些奶奶香香的肉就从他的指缝中溜出。 他看得眼红,又看到她的表情极度色情,低下头去亲吻她。 嘴里被他含住伸出舌头含弄,胸也被他大力揉搓着,而下面还有一只手在里面搅着。 她几乎是尖叫着到了高潮。 喘着气,她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急促,下面极度空虚,好想要。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两人的动作皆是一滞,这会儿都这么晚了会是谁? 两人迅速从沙发上起身,穿好衣服,检查沙发并没有异样,宋恒看着自己还挺立的下身尴尬着。 莫砚笛没憋住笑了,先去猫眼看了一眼外面的是谁。 她把宋恒往厕所推。 “是邹凡,你这……”她看着他还肿胀着的下身忍住笑说“你自己先解决一下。” 他俩一直很注意,书房也是随着季节铺了床的,就是怕突发情况,这样有熟人来的话只会知道姐弟分开房间睡。 宋恒很是泄气,听着门外莫砚笛和邹凡说话的声音觉得 感到无奈,刚勾的人起了火就来了人。 等他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邹凡抱着莫砚笛哭,莫砚笛在安慰她。 “弟弟也在啊。”邹凡抽泣着说。 宋恒点点头。 莫砚笛解释:“他最近考完试了嘛,来我这里住一段时间。” 邹凡哭着说自己被渣男劈了腿,现在心里难过不知道找谁说。 莫砚笛让宋恒出去买了点酒回来,两人陪着她喝。 邹凡一会儿扯着莫砚笛说事情,一会儿又拉着宋恒问“你是个男的,你说说看他这行为怎么理解?” 宋恒看看莫砚笛,又看着邹凡说“他这就是不吃白不吃嘛,送上门的干嘛不要。” “那你呢,送上门的你会要吗?”邹凡哭着问。 宋恒看看莫砚笛,发现莫砚笛也是一脸想要知道答案的表情。 “我不会。” 邹凡喝一口酒说道“为什么?” “我有喜欢的人,不会乱来。” “是吗?”莫砚笛在旁边轻飘飘的问。 邹凡也是一脸不相信。 宋恒笑说“当然是了,追我的又不少,不都是白送上门的吗,你看我就没要。” 他始终看着莫砚笛说。 邹凡摇摇头,回头对莫砚笛说“凡尔赛……” 莫砚笛也跟说“就是!凡尔赛!” 留下宋恒坐在单人沙发上一脸想要解释又无从解释。 莫砚笛和宋恒都没有喝多,倒是邹凡一直喝,吐了两次,后来直接昏睡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莫砚笛拉着他进了书房,“没办法了,今晚你睡书房吧,我和她睡。” 宋恒将她抵在墙上说“刚刚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什么话?”莫砚笛奇怪。 “她们送上门我也不会要。” 莫砚笛挑眉“是吗?” “当然是了!”他急。 “好了好了知道了。”莫砚笛摸摸他的脸。 宋恒看她面色微红,凑到她面前,“亲一个。” 莫砚笛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宋恒又转过脸指指嘴巴。 莫砚笛吻住他的唇,两人在书房内热吻。 末了,他依依不舍放开她,随着她去了客厅。 “来,帮我把她抱到床上去。”莫砚笛站在一旁说。 “啊,你让我抱啊?” 莫砚笛抬抬自己还打着石膏的右手说“难不成我抱啊?” 宋恒无奈,只好抱着邹凡去了她的房间。 半夜,莫砚笛被邹凡沉重的呼吸声吵得睡不着。 莫砚笛推了她好几次都不醒,晚上喝多了酒现在又想上厕所。 她起身到厕所。 刚上完在洗手,宋恒又进来了。 “你干嘛?”突然窜出的人影把她吓了一跳。 宋恒把门反锁打开花洒说“我受不了了。” 他捧着莫砚笛的脸将她抵到墙边吻她,把她揉进自己怀里,又要小心护着她的手。 “家里还有人……”莫砚笛惊呼。 “所以你不要叫太大声。” 宋恒把花洒调转一个头,不让水淋到莫砚笛,抱着莫砚笛进了浴缸。 “宋恒!” 莫砚笛裤子被他脱掉,只剩光溜溜的下身,宋恒伸出手在她的穴口刺激敏感的地方,还没一会儿她就湿的不像样。 宋恒不听她说话,以最快的速度脱掉裤子套上套子,在她的穴口打着圈,慢慢往里探。 莫砚笛双腿被他压在在他的肩上,头朝后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全根没入,他开始缓慢抽动,还没多久,莫砚笛压抑不住的开始娇喘。 她右手使不上力,整个人没个支点撑着,难受得紧。 宋恒见她这样,将她抱起坐到自己身上,两人在浴缸里扭动着。 越来越欠操了 没有水的浴缸里,两个赤身裸体的人,随着水汽的热度早已经大汗淋漓。 “好热……” 莫砚笛边扭动腰肢边说。 宋恒轻喘着气随手打开了开关。 浴缸被慢慢的注入了水,微微发热的水到二人结合的地方时,水纹荡漾得厉害,一下又一下,激得水声更大。 莫砚笛生怕被邹凡听了去,压着嗓子说“声音太大啦……” “一会儿就好了,水声这么大她不会听见的。”宋恒安慰她。 宋恒觉得她不专心,这会儿还有心思想别的,把她调转一个位置,将她抵在浴缸壁上,下身速度快得出奇。 “啊……宋恒不行……太快了。”她左手掐着宋恒的手臂,轻声尖叫。 “我的宝贝,我爱你。”宋恒继续维持着自己的速度,一下又一下顶撞,顶的更深。 莫砚笛觉得在她里面的那根东西怎么好像又变大了些,撑得她的穴里满满的,令她的小穴不停地收缩。 “你好会咬啊……”宋恒在她耳边说。 “别说了……”莫砚笛轻咬他的耳垂。 “还敢咬我?精力这么好?” “没……”莫砚笛生出了些害怕,她是知道宋恒的厉害的,能把她弄得下不来床。 宋恒轻笑一声说“既然精力这么好,那我们就……” “咚咚咚——”厕所外敲门声响起。 两人的动作皆是一顿。 过一会儿又响起,莫砚笛平息着声音问“怎么了?” 邹凡在门外被尿憋着,她迷迷糊糊说“我要上厕所了……你开开门。” 莫砚笛看看宋恒,发现这人非但没有慌张的表情,此刻反而带着一些邪笑,下身又开始动起来。 “你干嘛!”莫砚笛轻拍他。 “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宋恒重重一顶。 莫砚笛被撞得腰一缩。 “咚咚咚——”敲门声又响起。 莫砚笛瞪了他一眼,“我在洗澡,马上。” 回头,宋恒在坏笑着继续动作,他挑眉,莫砚笛愣住,此刻竟然会觉得这人有点帅。 但她的思绪很快就收回来,因为这人根本就让她没有办法顾暇其它。 “啊……宋恒,快射。” “怎么办呢?我还没到呢,射不出来。”宋恒心里生邹凡的气,谁要这人今天来搅局,让她在外面再等等。 莫砚笛急的想哭“宋恒……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射……”莫砚笛越来越脸红。 “射不出来啊,宝贝。”宋恒继续在她的花心里撞击。 “宋恒!啊……” “要不,你骚一点,夹夹我。”宋恒见她真的有些生气,给她提出解决方案。 莫砚笛脸红到耳朵根,收缩着下体夹他,凑到他耳边娇喘。 “宋恒,哈啊……快给我,我想要,嗯啊……好大啊,我好喜欢。” “好舒服……嗯啊……” 宋恒听着速度越来越快,下面的穴肉咬的他差点就顶不住了。 终于是完全喷射出来,他抱着她一抖一抖的,雪白的肉团子抵在他的胸膛上。 退出来,他看着她腿脚不稳的站起来,伸出手扶着她一点,看着她出了浴缸,关上了磨砂玻璃门,他憋着气往水下一躺。 莫砚笛拿了浴巾往自己身上一围,确认看不见他了才打开了门。 门外,邹凡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 莫砚笛拍拍她说“不是要上厕所吗?” 邹凡一个激灵醒过来说“你在厕所绣花啊!” 莫砚笛推着她进去,看邹凡脱了裤子坐在马桶上,挡着她旁边的玻璃门。 邹凡上着厕所还在昏昏欲睡。 还是莫砚笛推推她说“喂,别睡了,去床上。” 邹凡这才微微醒了,穿上裤子往卧室走。 莫砚笛跟着她过去,看她好好的躺在床上后,拉上门又跑回了厕所。 进门反锁,打开磨砂玻璃门,刚好看到宋恒从水里出来,她帅气地甩了甩头发,伸手摸了一把脸甩甩水说“差点憋死。” 莫砚笛没忍住笑了。 宋恒拉住她说“你还笑!”他“哗——”的一声从浴缸里站起来。 高大的身影罩住莫砚笛。 莫砚笛心里有些紧张,看他已经从浴缸里出来了,将她逼到墙壁上,轻轻推推他说“好了,睡觉去了。” “怎么办?我根本没尽兴。”他弯着腰看莫砚笛。 莫砚笛瞪着眼睛说“这还没?明天吧,今天不了。” “可我不想等到明天。”他一把搂住莫砚笛。尝了味道,又这么好吃,他的胃口才刚刚被勾起,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放过她。 莫砚笛装作可怜的样子说“可是我的手不行”他指指自己打石膏的手。 宋恒笑说“威胁我?” “明天嘛好不好?”莫砚笛在他的胸口上画圈。 “不好。”宋恒指指自己的阴茎说“你自己看。” 莫砚笛看到那东西还高昂着头,她抬起头看宋恒,不知所措。 “再来一次好不好?”宋恒捏着她的下巴问。 莫砚笛感觉自己被诱惑了,鬼使神差的点了个头。 他笑,捡起水池边上的裤子,从里面又掏出一个套子。 “你有预谋的!”莫砚笛气极。 他捏住她左手手腕说“有预谋又怎么样?” 莫砚笛觉得对付不了他了,现在越发有恃无恐。 淋浴被重新打开,这次没有在浴缸里,宋恒将她抵在墙上肏弄。 莫砚笛低声尖叫,左右摇摆着头,感到那股热腾的气息再次窜入自己的小腹,撞得她几乎站不稳。 姿势难受,宋恒又让她背过身去,从后面抽插。 莫砚笛听到宋恒在自己身后喘息,她越来越站不稳。 回头泪盈盈的哀求“不要了,站不稳了……” 宋恒一把抱起她,托着她抵在墙上,过程中一句话也没有说。 莫砚笛抖动,胸前的白色的胸脯也跟着跳动着。 宋恒长期运动,喜欢打篮球喜欢健身,身上的肌肉线条非常好看,抱莫砚笛简直是轻轻松松。 他贴近她吻着她的唇,边吻边说“越来越欠操了,嗯?” “没……”莫砚笛抬起眸看他。 他突然腾出一只手捏住她一只胸说“你看它跳得这么厉害,还说你不是欠的?” “啊……轻点呀……” “越来越骚了,莫砚笛。” “宋恒,别在那边……” 宋恒根本没听她的,重重往那里顶。 “叫句老公听听。”宋恒越来越放肆。 但是此时的莫砚笛已经是无力招架,任人摆布,她听话的喊“老公……” 宋恒心头一动,贴着她耳边喊“老婆,喜不喜欢我这样肏你?” “喜欢,喜欢你的肉棒……好舒服。” “淦!”宋恒骂了一句,快速冲刺。 像是有股自然的力拉扯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进出,摩擦着那温热的穴肉。 喷射而出的时候,虽然隔着套子,莫砚笛也感受到了那一股灼热。 她发着抖,紧紧抱着宋恒,两只腿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维持着现在的姿势缠着他的腰。 你弟弟是不是有女朋友 他退出,轻轻拍莫砚笛的背“好了,结束了,还要吗?” 莫砚笛声音娇得能滴水,“我动不了了……” 他笑,打开隔断门,把她放到洗手台上。 她再慢慢的自己下来,腿软,还是挂着他。 “剩下的后面再补给我知道了吗?”宋恒在她耳边轻声说。 “啊,还来?”莫砚笛后怕。 他给她清理下身,拿着花洒给她冲了一下,帮她穿好衣服,推着她出了浴室,“好了,赶紧回去睡,明天还上班呢。” 莫砚笛进房间看到邹凡睡得四仰八叉稍微放下了心。 她爬上床,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莫砚笛和邹凡是被宋恒叫起床的,两人惊吓着从床上坐起来,恍惚地看着左手拿着不锈钢碗右手拿着不锈钢勺子的宋恒。 “你俩不上班了啊?赶紧起来!”宋恒瞥了睡得迷糊的莫砚笛觉得好笑。 房里还有邹凡,他不好多待,见两人都醒了便出去了。 莫砚笛拍打着邹凡起床,邹凡才慢慢反应过来,两人争着去厕所洗漱,邹凡在厕所冲澡,莫砚笛洗漱完走到餐桌旁准备吃早餐。 宋恒起得早,他买好了包子放在桌子上。 莫砚笛随便吃了两口先去房间换衣服,宋恒跟着她进房间,看她换衣服,从后面抱住她。 “啧,你赶紧松开,等会儿被发现了。”莫砚笛拍掉他的手说。 “她在洗澡,不会发现的。”宋恒从后面环住莫砚笛,两只手覆在她的胸上揉搓。 莫砚笛从他怀里挣脱,拿了衣服换上。 宋恒笑,贴在她耳边说:“你还不好意思?你昨晚上可不是这样的。” 脸微微有些发烫,莫砚笛瞪了他一眼,宋恒稀罕得不行,捧着她的脸亲了好几口,看着她那红彤彤的嘴巴又忍不住吻了上去。 莫砚笛抱住他的腰回应他的吻,两人正难舍难分,邹凡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莫砚笛猛地推开宋恒。 “姐,你给我点钱吧。”宋恒手掌朝上摊开。 “你要干嘛?”莫砚笛严肃的看着他。 邹凡带着水汽进了莫砚笛的房间说“怎么,找你姐姐要零花钱啊?” 宋恒转向邹凡说“是啊,她好小气,都不给我钱花。” 邹凡笑,抹着莫砚笛的护肤品说“那你找我要啊。” “你别惯着他,他妈没少给他钱花。”莫砚笛拿着包开始收拾。 “听到没,你姐怎么说的。”邹凡朝宋恒说。 宋恒别别嘴缠着莫砚笛说“钱花光了,你再给我点呗。” 莫砚笛收包的动作一顿,看着宋恒一脸狡黠的笑觉得这人非常欠揍,瞪着他说“少来!” “给一点点,给一点点。”宋恒晃晃莫砚笛的衣角。 莫砚笛拿起手机操作了一会儿说“好了好了,赏你两块钱别来烦我。” 邹凡在一旁看着两人笑说“给了你多少啊?” 宋恒打开手机看,点开红包,把手机转向邹凡说“100,你看她小气吧。” 邹凡说“你知足吧你!” 莫砚笛时候“听到没,出去!” 宋恒痞笑着出了房间。 地铁上,邹凡神秘兮兮的问:“你弟弟有没有女朋友啊?” 莫砚笛笑着说“他没有吧,没听他说过。” “你弟弟现在是住在你家的哦,那是不是你白天不在家的话是他一个人?” 莫砚笛点点头问“怎么了?” “我怀疑你弟弟有女朋友了。 莫砚笛心里一惊“怎么说?” “我在厕所垃圾桶里看到了个套子。”邹凡凑到莫砚笛耳边说。 莫砚笛心里紧了紧,邹凡接着说“你回去拷问拷问他,可能是下午你不在家的时候带着女朋友来家里了。” 莫砚笛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他还知道用避孕套啊,不错啊。” 邹凡笑说“你这个姐姐,难道不该关心一下他女朋友是谁吗?别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我老家的表弟,说是交了一个女朋友,结果他的女朋友都没有成年,现在肚子搞大了,家长天天上门闹。你要注意一点啊,多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莫砚笛点点头说“那我还是比较放心他的,应该没事吧。” 两人闲聊几句,邹凡看着手机注意力被热搜岔开了,开始聊热搜上的事情。 莫砚笛暗自松一口气。 晚上回家,宋恒不在。莫砚笛先去冲了个澡,在厕所的垃圾桶里仔细看了一下,果然看到一个套子,她扶扶额说“大意了。” 扯来两张卫生纸盖在上面。 宋恒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点钟,他晚饭后先是跟着学长去了学生家里,算是交接一下学生的情况,而后两人又一起去吃宵夜。 学长看着他左手上的红绳说“以前没问过,你怎么一直戴着这个红绳?” 宋恒看着说“哦,习惯了,就不取了。” “女朋友送的吗?” “你怎么知道?”宋恒笑笑。 “这一看就是吧,要不然还是女朋友亲手做的?” 宋恒脑子里浮现出做细致活会发脾气的莫砚笛摇摇头说“不是她做的,她没那么好的脾气。” 学长也笑说“你女朋友在哪儿读书呢?” “她啊,在巴蜀那边。” 学长点点头说“那边的女孩子都漂亮,你女朋友肯定漂亮。” 宋恒点点头说“是,很漂亮。” * 到家,莫砚笛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嘴里骂骂咧咧着,正在打游戏。 他笑笑,上前去捏捏她的脸。 莫砚笛正烦躁,别开脸冷着说“别碰我,打游戏呢!” 宋恒觉得她这样子很有意思,又在她脑袋上乱揉了几把去了厕所冲澡。 出来的时候,看到莫砚笛并没有把头发捋顺,还在打游戏。 样子极其认真,连宋恒坐到她的身边了她都没有发现。 “哇靠,陈理你太帅了!”莫砚笛对着手机说。 宋恒脸上的笑容收住,看着她,接着听到手机里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常规操作。” “快,就这个人,气死我了,刚刚骂我,骂得难听死了!”莫砚笛带着笑意激动说道。 “好,你看着,哥哥马上弄死他。”陈理说。 莫砚笛赢了,兴奋起来,整个人脸上藏不住的笑意。 “陈理,下次还带我吧!” “没问题啊!咱俩一起不就是大杀特杀吗?” 莫砚笛笑,又打了两把才下了线。 转头发现宋恒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她的身边,在看手机。 怎么连自己的醋也吃?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莫砚笛这时才发现宋恒已经回来了,她高兴地扑到他的怀里。 宋恒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伸出手给她捋一捋说“你猜。” “那我怎么猜得到。”莫砚笛趴在他的胸口上。 “你手好了?都能打游戏了。”宋恒问。 “哦,玩游戏还是不碍事。我觉得我已经完全好了,明天可以去医院拆了。”莫砚笛说着,举起右手在空中挥舞。 宋恒笑笑说“这游戏这么好玩吗?” “不好玩,但是今晚气死我了,对面骂我,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陈理和你一起玩的吗?” “对啊,正好他在线,拉着一起玩了,你不知道他刚刚操作……”莫砚笛说到这里停住,“忘了,你不玩游戏。” “没事啊,你说嘛,我可以听懂。” 莫砚笛笑笑“和你一起当然要说两个人都听得懂而且两个人都感兴趣的事情啊,光我这么说有什么用。” 她看宋恒眼里有些失落,便说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宋恒挑挑眉说“没有啊。” “我看得出来。” “好吧。” 莫砚笛静静趴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然后说“你怎么越跳越快?” “这不是你在这里吗?” “我在这里所以你心跳这么快吗?” “那不然我是对着我的手机心跳加速吗?” “你在看什么呢?”莫砚笛拿过他的手机,发现他手机屏幕上就是一个主屏幕,什么软件也没有打开。 “你这是在看什么呢?”她把屏幕转向宋恒问。 “没看什么啊。”宋恒拉过她的一缕发丝在手里缠着玩。 莫砚笛视线又回到他的手机上,发现他的手机壁纸是一个女生,光线朦胧,有一些老照片的味道,可以看出照片像素并不高,照片上的女生正坐在沙发上看书,一双腿搭在茶几上。 “这是谁啊?你怎么也用网图美女当壁纸。”莫砚笛瘪瘪嘴,觉得心里不舒服。 宋恒没忍住笑了,说“什么网图啊,这不是网图!” “那是什么?” “这是我拍的。” “你拍的?你还玩摄影啊?模特是谁啊?” 宋恒又是笑,他有些无奈地说“没救了。” “哦!是不是上次和你一起玩的那几个女生?”莫砚笛指的是上次在商场遇到他和同学一起玩剧本杀的事情,她依稀记得有个气质清冷的女生站在一旁。 “不是啊。”宋恒笑意越来越深。 莫砚笛看他笑有些生气“那你删了,换一个壁纸,这个我不喜欢。” 宋恒摇摇头说“不删,我喜欢这张照片删掉干嘛?” “那你换掉!” “不换,我就喜欢这张照片。” 莫砚笛气得腾地一下坐起来,准备起身离开,被宋恒拉回沙发。 “你生气了?”宋恒还在笑。 “你到底在笑什么啊?”莫砚笛推开他。 “我笑有些人吃醋好笑。” “你知道我吃醋你还放别的女人照片当壁纸?那这样的话我也用别的男人照片当壁纸好了!用谁的呢?就用陈理的好了!”说着莫砚笛打开陈理的朋友圈准备找照片。 宋恒抢过她的手机藏到自己身后说“你怎么还乱来呢?不行啊我告诉你!” 莫砚笛眼里匡着眼泪说“凭什么啊!你可以用别的女人当壁纸,我就不可以用别的男人当壁纸?” 宋恒见她要哭了,连忙抱着她哄说“怎么还哭了呢?你真的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莫砚笛别开头。 “怎么还自己吃自己的醋。”宋恒把她的头掰过来说。 “什么啊?” 宋恒把自己的手机拿给她,找到那张照片说“你自己好好看看这是谁?” 莫砚笛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放大仔细看,越看越熟悉,旁边的场景也熟悉。 “这是你家啊?” “是啊,是我家。” “你还带她去你家拍了?” “你别说话,你再好好看看!” 莫砚笛看着这人身上的衣服,又看着那张侧脸,脑子突然一震说道“这不会是我吧?” 宋恒松口气说“你总算是发现了。” “这什么时候拍的?”莫砚笛惊讶地问他。 “还能是什么时候拍的,你就来过我家一次。” 莫砚笛看着照片愣神,“这么多年你不会就是看着这张破照片吧?” “什么破照片啊,才不是破照片!”宋恒把手机抢过来。 莫砚笛笑了,说“你是个傻子吧。” “你说谁傻子呢!” “你啊!我说你是傻子!”莫砚笛歪着头说。 宋恒白了她一眼说“懒得跟你说。”他站起身往书房走。 莫砚笛见他好像是生气了,立马上前追,却没想到他走得飞快,进了书房锁上了门。 莫砚笛敲好久的门他都不开。 她朝后退,结果被身后的椅子绊了一下,等她站稳了突然心生一计,就势往地上一坐,接着推着椅子发出巨大的声音,又大叫一声。 “哎哟,嘶——” 果然宋恒从房间里出来,蹲在她身边问“怎么了?摔哪里了?” “我的脚,刚刚勾到这个椅子了,好疼。” 宋恒没好气的看她一眼,抱起她坐到沙发上,开始检查她的脚,看来看去她的脚也没有任何问题。 宋恒站起身说“没什么事。”说完就准备走。 莫砚笛眼疾手快抱住他的腰,“你别走……你走了我等会儿又疼怎么办?” 宋恒说“你不会疼的。” “会的,现在就好疼,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宋恒说“自己揉。” “不要,我要你帮我揉……”她的语气越发带着撒娇的意思,娇滴滴的,宋恒很快招架不住。 他转过身看她,刚准备开口说“你坐沙发上去。” 莫砚笛踮起脚尖吻他,宋恒一愣,知道是中了她的计,可是心甘情愿啊,她这种小伎俩多玩几遍才好。 他也张嘴任莫砚笛的舌头伸进来,自己也伸出舌头和她互舔。 “好累……”莫砚笛低声说。 “嗯?”宋恒停下问她。 “踮着脚好累……” 宋恒抱起她坐在自己身上,两人坐在沙发上又是吻又是咬。 宋恒慢慢放开她,看她眉眼弯弯,“骗我是吧?” “你不是也很享受吗?”莫砚笛说。 宋恒轻笑说“还不够享受。” 莫砚笛知道他在说什么,岔开话题道:“哎呀你偷拍我我还没有和你计较呢!” “好啊,你想计较什么?今晚都满足你。” “你把照片发给我一份。” “好。” “你也没给我模特费啊。” “好,给你,还要什么?” “还要……想不出了,没了,就这样吧,” 宋恒凑近她问“就这样?没了?” “没了……” “真的?”宋恒又问。 “哎呀你别这样,真的没了。” “那这样的话就算了吧,我回房睡觉了。” 那你是想和我睡还是觉得我们应该睡一起(H) 莫砚笛拉住他说“你不和我一起睡吗 ?” “你想我和你一起睡啊?”宋恒笑着问。 “那我们之前不都是一起睡的吗?”莫砚笛晃晃他的手。 “那你是想和我一起睡还是只是觉得应该睡一起?” “宋恒!” “嗯?”宋恒笑着看着她。 莫砚笛有些难为情,只是捏着他的手腕,却又不说话。 他就静静的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她组织语言。 “我要你……” “要我什么?” “我们做爱好不好?”莫砚笛声音小小的。 “这就是你要的吗?” “嗯……” “好啊,那就满足你。” 还没等莫砚笛回过神来,宋恒一把抱起她进了房间,顺便关上了房门。 莫砚笛半撑着坐在床上,宋恒慢慢靠近她,不知道为什么莫砚笛生出了一些害怕的情绪,朝后缩着。 宋恒一把抓住她的脚踝扯向自己,把她卡在自己的胯间。 他低头吻住她,慢慢的整个人脱了衣服往床上压,直到莫砚笛光溜溜在他的身下,环抱着他,依附于他。 他伸手抠弄着莫砚笛的小穴,那下面早已湿哒哒的了,湿滑不已。 宋恒进入的时候,莫砚笛感觉难以自拔,不断的发出呻吟,男人缓缓抽动腰肢。 她胸前浑圆的胸脯被宋恒狠狠揉搓把玩着,下面快速撞击,肉体碰撞的声音满屋子都是,好像是完全不受控制般的有节奏的击打。 时而缓慢又时而更加快速。 莫砚笛几乎浑身发抖,宋恒的速度太快,她承受不了。 而宋恒今晚没打算放过她,本来昨天就准备和她大战个几回合,却被邹凡搅局。 今晚没有人,莫砚笛趴在床上 ,宋恒在她的身后,抬高她的腿,阴茎横冲直撞进入花心抽送。 莫砚笛恍恍惚惚的抓着伸来的那只手,那只手在她的胸上抚摸,捏着她的乳头往上提。 又在她的背后亲着舔着。 “啊!不要不要!” 宋恒听到速度更快了,他低低的吼叫着。 莫砚笛微眯着眼眸,抓住他的手,几乎要尖叫出声。 宋恒停住动作抱着她换个姿势,害怕压到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莫砚笛很配合地自己动了起来,她咿咿呀呀的叫着,有时候动到舒服的地方了,她就叫得更销魂一些。 宋恒看着她又看看两人结合的地方,眼眸深沉,喘息声连连。 让她自己动了一会儿就又把她压在身下,莫砚笛低声呜咽着。 “啊!啊……不想要了啊!” “现在才说是不是太晚了。” 莫砚笛回头看他,他吻住她,呻吟声都被他吞到肚子里。 高潮如期而至,莫砚笛把头埋在枕头里,头发将她的脸全部挡住,她只感觉全身热得不行,不停的喘息,宋恒拨开她的头发,轻轻吻她。 一晚上连着好几次,莫砚笛意识逐渐不清晰,阖着眼睡到天亮。 早上醒来,莫砚笛整个人浑身酸痛得不行,床单上一滩一滩的白浊色的液体,已经干掉了,看得人触目惊心。 她今天还要上班,但是她却是赖在床上起不来,也不想起来。 她想,人到底为什么要上班,身旁这个人为什么可以放暑假,现在的天气这么热却要赶着去上班实在是没有天理。 最后还是宋恒将她从床上扯起来,推着她进了厕所冲澡。 她洗完出来,开始迷迷瞪瞪的吃早餐。 宋恒在她身旁喂她吃粥,边喂边说“还没睡醒啊?” 她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宋恒笑笑说“我下午要去做家教。” “你什么时候定的?” “就昨天晚上和我学长一起去见了一下学生,交接了一下学生的情况。” 莫砚笛点点头,“在哪里?” “兰亭湾。” 莫砚笛思索一下说“哦,我知道在哪里了,和我们公司不远。” “那要不要晚上一起吃饭?” “再看吧,我到时候看看我还有没有别的事。” 莫砚笛上班,宋恒午饭自己随便解决,下午两点赶着地铁去了学生家。 袁夏来给他开的门,她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客厅没开空调,两人直接去了书房。 书房里凉意十足,宋恒扇扇衣服在空调下站了一会儿。 袁夏从冰箱里拿来一瓶冰水扔给他。 当初会接袁夏这个学生也是因为袁夏这人外表很假小子,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以为是一个男生,但也就是两分钟,看到她秀气的手,还有脸上并不硬朗的线条,他便也知道对方是女生了。 他接女学生是有些迟疑的,上个学期接过一个女生,只上了两节课他就明显感觉到那女生对自己有些情愫。 那女生很是大胆,在他讲题的时候盯着他看,讲完了一问叁不知。 他就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他自认为虽然只是作为一个家教老师,但也不能和学生有什么牵扯,不然后面的事情会比较麻烦。 他后面找了个由头把那个女生的家教给辞了,那家人的父母虽然承认宋恒很优秀,但是宋恒外表的确出众,所以也生出一些担忧来,见到宋恒主动请辞很快就答应。 他后来又找了一个男学生一直做到学期末。 袁夏假小子的外表让他放心,同样的,还有学长告诉他的,袁夏的性取向是女生。 这样一来,他便更加放心了。 事实上,接触下来他发现这学生很是聪明,不难教,上课时也很认真。他作为一个老师,很喜欢看到学生在学习的时候百分之百的用功,这样他也可以完全用心的去教。 袁夏的性格不扭捏,很大方,才一个下午,袁夏就开始和宋恒称兄道弟。 袁夏在做题的功夫,宋恒和莫砚笛就约好了一起吃晚饭。 巧的是,在课程结束后,袁夏也约宋恒一起吃饭。 宋恒本是拒绝的,但是和莫砚笛提了一嘴,莫砚笛竟然爽快答应了。 真想把你藏在家里 兰亭湾附近的商场,不算是市中心的地界,商场人不算太多。 宋恒和袁夏先到了餐厅,点菜。 不需要询问莫砚笛,宋恒对于莫砚笛的口味早已经是烂熟于心。 这边莫砚笛刚准备下班,又被新组长拉着开了一个小会,时间倒是不长,也就是个二十多分钟,但是想要下班的心早就冲出了公司的大楼,所以她也是随便听两句。 等她匆匆赶到商场,饭菜刚好上桌,宋恒笑说“你这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莫砚笛也笑着回应他,和两人打招呼,袁夏的眼光一直在莫砚笛身上停留,主动和她聊天,姐姐姐姐的叫得亲热。 莫砚笛觉得眼前的女生长得秀气漂亮,那一头短发也不能掩盖她是个美女的事实。 性格也很加分,一餐饭吃下来,莫砚笛被她逗得心情大好,笑得合不拢嘴。 这边是开心聊天,旁边那人是全程黑着脸。 道别回家,宋恒在她身旁低头不语,她说过出了家就不要和她表现得亲密,免得被人无端猜测。 所以这会儿他也只是站在她身旁生闷气。 莫砚笛觉得这人好笑,用手肘碰碰他问“你干嘛呢?” 宋恒摇摇头。 莫砚笛便不再说话,站在路边等车。 两人上了车也是不说话,直到回了家,宋恒才紧紧抱住莫砚笛,半晌没说话。 莫砚笛轻轻推搡他问“这是怎么了?” “抱一下。” 莫砚笛觉得好笑,知道这人定是又吃醋了,便随他抱着。 等松开了手,他对莫砚笛说道:“袁夏……” “袁夏是蕾丝嘛,我知道的。”莫砚笛把水杯递给他让他去接水。 他接来一杯水给了莫砚笛,“你知道?” “拜托,我可是比你早出社会,我看得出来好吧。” “那你还和她没什么顾忌!” 莫砚笛看他一眼说“这有什么好顾忌的,我们正常聊天,而且我又不是没被女人追过。” 宋恒瞪大双眼,拉着她说“什么?你给我好好说说。” “大惊小怪。” 被宋恒磨得没办法,她才开口说之前被追的事情。 宋恒扯扯嘴角说“那你答应没?” 莫砚笛说“嗯……我是直的啦,看把你吓得。” 宋恒环住她说“早知道今天不带袁夏一起来吃饭了。” 莫砚笛轻轻拍他的脸说“你总不能把我藏在家吧?别人怎么想我又管不了,我只能管好我自己。” “如果可以,真想把你藏在家里。”宋恒醋溜溜的说。 “不要,我才不要做金丝雀。” “不会的,我就是说说……” 洗漱完,两人躺在床上耳鬓厮磨,今晚两人聊了许多。 很多年后,宋恒还是会想起那个晚上,房间内安静,沉默的时候隐隐能听到空调外机作响的声音。 那个晚上两个人聊上学趣事,聊喜欢的电影,聊自己曾经遇到的诡异的事情…… 七月,莫砚笛的石膏拆掉了,两人在这个月感情迅速升温,莫砚笛越发依赖宋恒,宋恒慢慢开始对莫砚笛产生了安全感,不再感觉她像以前那样飘忽不定。 后面几次去上课,袁夏总是要聊到莫砚笛。 宋恒起初还很在意,直到后来他越来越确定莫砚笛的心意便也不再和这孩子计较了。 袁夏那边只补一个月的课,所以到了八月,也开始在家无所事事。 莫砚笛休了年假准备和宋恒一起出去旅游,两人这次可以在外面做一回真正的情侣了。 宋恒给杨玲芳打电话告知她自己将会和同学在外旅游后再回家,杨玲芳开始对着儿子千叮咛万嘱咐。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入旁边莫砚笛的耳朵里。 直到他挂了电话,看出她的异样,抱住她。 莫砚笛才开口:“她从来不会对我说这些话,所以婚姻一定要找一个相爱的人,不然你看我就是她和我爸那场婚姻的牺牲品。” “小笛……” “再看她和你爸,我那一年去你家,还是第一次见到杨玲芳也有少女娇羞的神情。” “现在你有我,我宠你爱你。” “不说了!”莫砚笛起身去阳台抽烟。 宋恒看着莫砚笛消瘦的背影,觉得她实在承受了太多。 他那时候虽然小但能感受到母亲对待他和莫砚笛的差别。 自从见到自己的姐姐后,小宋恒在妈妈那里得了什么礼物,总会在心里想:莫砚笛有没有这个东西? 他吃了什么好吃的,总会想:莫砚笛有没有吃过这个,这个很好吃。 他看到学校里有人在欺负弱小的女生也会挺身而出,他心想:莫砚笛有没有被人欺负过?如果被欺负了,会不会有人跳出来保护她? …… 如此很多事情,充满了宋恒的整个成长过程,导致虽然他是家里的团宠,爷爷奶奶溺爱,爸爸妈妈千依百顺,但是也没有把他培养成一个骄纵无理的人,他反而比同龄人要更加稳重和心智成熟。 进入青春期后,由于开始慢慢显现男性特征,加上疯狂窜个子,他的性格又比同龄人着调,沉默寡言。 所以一度被学校的女生评为校草,他接到过很多表白信件,很多礼物,他都没有收。 他心里只有一个信念,考上南大,去潭州,找莫砚笛。 他已经在这样反复询问自己的过程中深深爱上了她。 直到去年九月,见到了八年未见的莫砚笛,他心中更加笃定自己爱她,他知道有些疯狂,但是这些都无法阻止他要向她靠近的心。 你永远都是我的了 收拾行李,两人在两天后出发。 高铁慢慢向西南行驶,最后再一个沿海城市停下。 两人下了高铁打了车赶往民宿。 早上起得太早,莫砚笛早就困得不行了。 到了民宿她直接扑向大床。 宋恒到处查看房子,这个房子很不错,阳台正对着海景。 此刻天空挂着一轮明月,洒进客厅的一角。 他从行李箱里拿出拖鞋,帮莫砚笛换下脚上的鞋子,拍着莫砚笛的背让她去洗澡。 “好累啊,可不可以不洗啊?”莫砚笛翻过身来看着宋恒说。 “可以啊,你别洗呗,反正一身汗的人又不是我。”他说着就打开行李箱拿了睡衣去厕所冲澡。 等他出来发现莫砚笛已经睡着了,侧趴在床上,膝盖以下的腿还在床边垂着。 看样子是真的累了,宋恒走过去把她抱起来,想给她调整一下姿势,没想到她被惊醒。 “我睡着了……”莫砚笛迷糊着说。 “嗯,你好好睡。”宋恒把她放正。 她的藕臂环上宋恒的脖子说“你好香啊……” 宋恒身体一僵,随口答道“嗯。” “怎么这么香,我闻闻……”莫砚笛朝他脖子那去嗅,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围绕着她。 气息瞬间铺满他的脖子,温热的,痒痒的。 末了她松开手,看着他英俊的脸庞伸出手去摸。 宋恒自认这样的时候有些把持不住,身下的人正是香软,模样娇俏。 “醒了!起床洗澡!”莫砚笛推开他说道。 敢情是把他当成清醒的工具了。 宋恒躺在床上无语。 莫砚笛去冲澡,宋恒点了外卖,等莫砚笛出来吹干了头发,外卖刚好到。 两人吃完休息,第二天睡到中午。 宋恒无奈的说“咱俩这是出来旅游吗?不就是换了个地方睡觉?” 莫砚笛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下午的风景更美。” 下午的行程是去海边。 他们第一次在大街上手牵着手,毫无顾忌,十指相扣。 莫砚笛在沙滩上捡贝壳,捡了塞到宋恒的短裤口袋里,又接着捡。 宋恒哭笑不得,给她撑着伞生怕她晒伤。 “你捡这么多干嘛啊?” “不知道啊,也没有什么用,但是不捡的话又感觉有一点亏。 ” “什么逻辑。” 莫砚笛站起来,又往他口袋里塞几个。 “再这么塞下去,等会儿我裤子掉了。” “不会吧。”莫砚笛说着轻轻扯着他的裤腿往下拉一拉,然后点点头说“嗯,不会掉。” 宋恒啧一声,一只手去扯自己的裤子。“你这人!” “我这人怎么了?”莫砚笛看着他。 他笑了,往她嘴上轻啄一口说“你这人我越看越喜欢。” 莫砚笛翻白眼说“好假。” 走累了两人坐到旁边的小摊位上,喝椰汁吃烧烤,等日落。 莫砚笛翻着相册说“你看我给你拍的好吧!” 宋恒看了说“这是你拍得好吗?这是我长得帅!” “真不要脸。”莫砚笛说。 宋恒拿手机出来翻给她看“我给你拍得好吧!” 莫砚笛一看,全是丑照! 她发怒,要给他删掉,他不准,两人在小摊贩这儿闹开了。 老板娘来送烧烤的时候偷偷笑着问“你们从哪里来啊?” 宋恒说“潭州来的。” “你们还是学生吧!” “是啊。” 老板娘生意好,很快又有顾客上门,没再和他们多聊。 “老板娘说我像学生欸!”莫砚笛嬉皮笑脸。 “她那是客套话。” 莫砚笛白他一眼不理他。 天色渐渐暗下来,他趁着周围没有人注意轻揉了她的胸一把说“你这样像什么学生。” 莫砚笛气极,直接拿着椰子砸他的头,然后气呼呼的走了。 宋恒揉着脑袋,看莫砚笛生气了,他无奈的笑。 上前拉住她。 “我错了。” “别碰我!”她旋转一下手腕想挣脱他,他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一手,抓着她的手怎么都不放。 “疼疼疼……放手!”莫砚笛的手腕在他的手掌里结结实实的转了一圈,皮肉扯着疼。 他稍微松松手又抓住,朝后看,发现一大片晚霞在海面上。 “去看日落好漂亮。”他拉着莫砚笛往那边空着的礁石上走。 “我不去!” “快跟我去!” 莫砚笛根本拉不过宋恒,他步伐飞快,很快就拉着莫砚笛到了礁石上。 “快看,真美!”宋恒指着前方让她看。 莫砚笛还在气头上,她一只手锤他说“我不看!我要回去!” 宋恒转过头看她,根本不理会她是不是在生气,只一个劲拉着她看。 终于在太阳和海平面相交的那一刻,他捧着莫砚笛的脸,吻了下去。 莫砚笛怔住,这会儿还在和他闹脾气呢!谁同意和他亲了!她两只手推搡着他,想要挣脱。 宋恒根本没管她,一个劲的吻她,他想,只要把她吻得喘不过气了就好了,她就忘记生气了。 宋恒的猜想是对的,莫砚笛的确敌不过他的吻,总是最开始挣扎,后面沉沦。 海风吹来,吹起莫砚笛的裙摆,吹动宋恒的衬衫衣角。 莫砚笛两只手抓着宋恒胸前的衬衫,还是没有环抱着他。 但是嘴上却开始回应他。 礁石上,一对情侣正在落日下接吻,那画面只感觉美好而纯洁。 直到太阳慢慢沉到海平面下,宋恒才放开了莫砚笛。 莫砚笛一脸懵懵的,可爱得很。 他一把抱住她说“你永远都是我的了!” 莫砚笛一头雾水,“你干嘛?” “我来的时候查了一下,说在太阳降落到海平面的那一刻和心爱的人在礁石上接吻他们就会永远都在一起。” 莫砚笛愣住,怪不得一直不准她离开,要拉着她看日落,怪不得自己刚刚那么生气了,他也不管不顾。 “幼稚,那是骗人的!” “不许胡说!”宋恒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巴。 莫砚笛皱眉,宋恒放下手,伸出食指警告她不许乱说话。 “好好好,不说了。”莫砚笛见他高兴,就当他说的是真的吧。 突然又反应过来说“不是我在生气吗!怎么变成我在这里哄你了。” 宋恒转过头笑嘻嘻地说“那你打我。” 说着他蹲下来一些,让莫砚笛打他。 我怕你晚上会受不了(H) 莫砚笛伸出拳头在他额头上锤一下,他却突然吱哇乱叫起来。 “我没使力啊。”莫砚笛茫然的说,“我看看。” 她打着手电筒照光,发现他额头上肿起来一个大包。 “怎么了?”宋恒问。 “有一个好大的包。”莫砚笛不好意思的笑笑,她想起估计是自己拿椰子砸的。 “那你不生气了吧。” 莫砚笛笑了,“该背时!”她在这时候突然说了一句家乡话。 宋恒站直笑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莫砚笛说家乡话。 “好听,你用家乡话骂人好温柔。” “有病!”莫砚笛白他一眼。 宋恒笑,把她搂进自己怀里。 夜幕渐渐降临,宋恒背着莫砚笛往回走。 海浪一遍一遍拍打宋恒的脚,又退却。 “我重吗?”莫砚笛问她。 “你瘦成啥了都,还重呢。莫砚笛你不会偷摸着减肥吧?” “没有啊。” “那我喂了你这么久,变着法儿的给你做好吃的你怎么还是这么瘦?” “我怎么知道,你给菜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吧!你想害我!” 宋恒笑一声,说“对!我想害死你,我把你害死了我再自杀,我俩做亡命鸳鸯。” “呸呸呸!宋恒你别胡说,什么死不死的,你想死别拉上我。” “那你说你爱我。”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莫砚笛没说话,宋恒突然站直说“不说我把你放下去了。” “啊!”宋恒松了手,莫砚笛在慢慢往下滑,只两条腿缠着他的腰,两只手使劲扣住他的脖子。 “我说我说。” “那你说。” “这么浪漫的事情你要我现在这么狼狈的说吗?你好好背着我我就说。” “你说的啊,不能反悔。” “知道啦,快点!我要掉下去了!” 宋恒背好她,还把她往上颠了颠,她终于觉得舒服了点。 “好了说吧。” 莫砚笛凑到他耳边说“……你” “听不清。” “没听清算了。” 宋恒又作势把她丢下去。 “宋恒,我说!” “好好说。”宋恒威胁她。 “我那个爱你” 宋恒无奈的笑着说“这算是什么?” “莫砚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就现在好好说,要不然你等会别回民宿。” “为什么!我定的民宿,我为什么不能回。” “因为啊……我怕你晚上会受不了。” 莫砚笛脸通红,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爱你”她非常迅速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宋恒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后了,他笑着说“早说不就完了!扭扭捏捏的干什么!” 莫砚笛抿着嘴笑,没说话,偏着头去看刚升起来的月亮。 “宋恒,这样真好……”莫砚笛轻声说。 宋恒听到了,也转过头去看月亮,“我也觉得。” 打车回到民宿,两人瘫在沙发上。 莫砚笛径直伸手到他的裤口袋,将贝壳拿出来,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隐私部位。 “想要啊……”宋恒抓住她的手腕说。 “我就想拿贝壳而已……”莫砚笛说着拍掉他的手。 “是吗?” 莫砚笛没管他,继续拿贝壳,宋恒却盯着她一眨不眨。 被他盯得脸越来越红,莫砚笛只想着赶快把贝壳拿出来,却没想到左边口袋拿完还有右边口袋里的贝壳。 最后有一颗在他的口袋角落里,怎么都不好抠出来。她索性将他的口袋翻出来。 “终于拿出来了。”莫砚笛笑着抬头,却发现宋恒早就眼眸深沉。 “你干嘛呢!”莫砚笛轻轻拍他的脸。 “瞎摸什么呢你。”他微微哑着嗓子说道。 莫砚笛轻咳一声说“好了,快去洗澡,洗完了还要擦药呢。”她说着轻轻撩开他的刘海,看他鼓起来的包。 “不着急。”宋恒抓住她的手吻。 莫砚笛察觉到不对劲,她看到他的下身已经开始有些鼓起。 “那个,我还是先去洗澡。”她就站起身准备跑。 宋恒伸手一拉,她很快跌入他怀里。 两个人的气息那么近,好像这个世界就剩下了两个人。 他慢慢靠近她,吻了上去。一只手开始摩挲着她的大腿,他觉得她的身体像是有魔力,怎么每一寸肌肤都这么令人着迷呢? 手掌在她的腿上游走,慢慢伸进到衣服里去揉搓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掌心的温度热得烫手,似乎每一个毛孔都张开,渗出了汗水。 宋恒慢慢朝莫砚笛身上的其他部位吻去,脖子,锁骨,再来到胸前。 手伸到她的背后解开她的内衣扣子,内衣一松,他扯下来,朝沙发上一丢。 裙子前的纽扣是开的,落到肚子上。 莫砚笛也伸手去摸他的皮肤,他的皮肤也是滑滑的,两个人都继承了母亲的好皮肤,一个暑假,宋恒被晒黑了一些,两人一个白一个小麦色。 他捏住她浑圆的胸,香软可口,含入嘴里都像是要化掉了。 手上画着圈,轻揉着她的胸。 在海边一天,身上出了汗,莫砚笛轻轻咬在他的肩头,松开说“好咸。” 宋恒笑;“出汗了当然是咸的。” “洗澡。”莫砚笛轻轻推搡他。 “还没吃够呢。”宋恒说完又低头埋在她的胸上,张开嘴舔弄。 “哎呀,好脏,洗澡。”莫砚笛两手捧着他的脸往外推。 “破坏气氛。”宋恒捏她的鼻尖。 “好,洗澡去!”他站起身抱着莫砚笛往浴室走。 白生生的腿就缠在他的腰上。 花洒打开,水淋到两个人身上,莫砚笛闹着要下来。 他放下莫砚笛将她抵在墙上。 瓷砖太凉,莫砚笛缩了一下,刚刚好缩到他的怀里。 宋恒笑:“这么着急啊。” 莫砚笛瞥了他一眼说道:“对啊,我急得不得了!”又使劲往他怀里缩缩,胸被挤在他的怀里,挤压着,像是两个大馒头。 他看得眼红,搂住她吻,一只手伸到她的下面,顺着往里面探。 那里湿湿滑滑一根指节很快没入,莫砚笛两只手抓住他的手臂,闷哼两声。 手指慢慢的被小穴吞噬后,宋恒开始在她的花心里快速搅动。 莫砚笛扭捏着两条腿,“呀,宋恒……” “嗯?舒服了?” 她咬着下唇微眯着眼睛看他,他手指速度更快,抠到阴蒂快速抖动,那股微微的发颤的感觉使莫砚笛大叫出声来。 “啊,你别在那边!呀!” 宋恒抖动得更加起劲,伸进去两只手指,又搅弄了好一会儿,抠住她小穴一个部位,再加快了一些速度。 湿湿滑滑(H) 莫砚笛突然就感觉好像要尿了。 “呀!别在那边,我好像要……” “要什么?”宋恒舔舐她的耳垂。 “我想尿尿……宋恒……” 莫砚笛紧咬着下唇,那股巨大的快感迅速布满了隐私部位,甚至弥漫到全身,以至于她感觉再也站不稳,需要依偎在宋恒身上来获取支点。 “我不要了!啊!” 宋恒紧抿着薄唇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似的,手上的速度没有慢下来半分,两只眼睛一直紧盯着莫砚笛。 莫砚笛尖叫着,把头埋到他的胸前,不敢让他看自己现在这样一幅淫荡的样子。 很快她感觉自己在极致的快乐之后,似乎是泄了一般,尿了出来,那些液体顺着腿流到地上。 她喘着气,维持着姿势,宋恒慢慢把手退出来,递到她面前。 “你看。” 莫砚笛看见那股黏黏的微透明的液体慢慢的从他的指尖滴落。 淋浴的水淋到他的手上,慢慢把那些东西冲掉。 “你别看……”莫砚笛捂住他的眼睛。 宋恒笑,拿下她的手,雾气中的浴室他笑得太好看,看得莫砚笛一阵心动。 “我要你。”宋恒轻声说。 莫砚笛点点头。 他从外面拿来一个套子套在自己的阴茎上,让莫砚笛背对着自己,一手握住她的腰肢,一手握住自己已经肿大起来的阴茎。 慢慢的往里伸。 “嘶……啊……”莫砚笛叫了出来。 全根没入已经让莫砚笛喘不过气来。 “宋恒你慢点,啊……太大了。” 宋恒探入她湿湿滑滑的小穴里,穴肉的紧致包围让他低低的呻吟出声。 他开始缓慢抽动,只是这样缓缓地抽动就已经让莫砚笛承受不住,开始咿咿呀呀的浪叫。 宋恒本只想今夜温柔一些,但是此刻却像是吃了一点肉没有得到满足的猛兽。 女人害怕,往前缩着几乎快要贴到瓷砖壁上,他步步紧逼,干脆将她完全抵押在墙壁上。 她的胸被墙壁挤压变形。 “啊!宋恒,太大……”莫砚笛害怕极了,她感觉到今天宋恒很是兴奋。 “你跑什么?”宋恒贴上她的背,在她耳边轻声质问。 “嗯……太大了,你温柔一点好不好?”她反过头看宋恒,伸出一只手抚摸他的脸颊。 “做不到啊……”他开始撞击,水声太大,淋浴的水流下来淋湿二人。 只要一贴紧,肌肤碰撞的声音就会被水声放大。 “啊!”女人惊声尖叫,从前在家里她总是尽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生怕声音太大会被邻居听了去。 但是在外面,她便毫无顾忌。 这会儿只感觉身下有一个又硬又软的棒子使劲往自己的腹部最深处桶。 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何况刚刚才被他用手指弄到高潮,情欲尚还在,随便一撩拨她就敏感不已。 宋恒速度由慢到快,快起来了她叫得声哑,还呜咽着,似乎要哭了。 他这时候就会停下来,握着她的腰肢缓慢抽送。莫砚笛的声音就会从尖叫变成轻声的呻吟声。 他往往掌握着这种节奏,时快时慢,听着从快意尖叫到小声压抑的娇得滴水的呻吟声。 欲望便愈发肿胀,似乎想要把这女人操坏了才好。 穴肉随着他动作都外翻出来,阴唇也跟着带进去,速度太快,穴里的肌肉一阵阵的震颤,那里面不断的有水流出,长长的一滴,慢慢滴到地上。 莫砚笛也渐渐感觉不到疼痛,本来近乎贴着墙壁的身体也逐渐开始翘着屁股自己去探寻那舒服的感觉。 她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快感太多,她一下子承受不住,只能轻咬着手指缓解。 胸部朝着地面垂着,不断地晃荡着。 “啊!要到了!快一点……”她含糊不清地说。 宋恒紧紧贴近她,速度再加快一些,穴肉咬的紧,不需要女人说,他自己就停不下来。 女人剧烈喘息着,每一声喘息都带着阵阵娇俏。 娇媚无比。 宋恒低吼一声,射了。 在她的小穴里抖动好几下,引得莫砚笛惊叫连连。 她还在满足地抽噎,宋恒已经退了出来,扔掉了套子,将她转过身来,坐在浴室墙上凿出来的小台子上。 莫砚笛坐在他身上,面对面抱着他,还没缓过神来。 他取了淋浴开始慢慢给她洗背上,打泡泡。 莫砚笛回过神来,面色潮红,面若桃花情欲还未退却。 整个人美的似乎在发光。 宋恒冲着那娇嫩的嘴唇吮吸了去。 舌头有力的探入,舔弄。 手上也是拿不稳喷头了,手一松喷头掉在地上,水往上窜着高度又偃息旗鼓,变成一个小喷泉。 他的两只手顺着腰身往上,掐住那红枣,捻着,搓着揉着。 莫砚笛的呻吟声在他的嘴里被吞掉。 她挣脱掉他的吻,“嗯……”慢慢呻吟。 他用力一扯,将她的胸扯成叁角形,她身子迅速往他靠拢,小穴触碰到了他矗立起来的阴茎。 热热的感觉再次传入到小穴周围,她不由自主的开始扭动腰肢。 “嗯……” 宋恒感到阴茎上突然有一个温热的东西贴上来,低头一看,两人的下身不知什么时候又紧紧贴合到一起,他没进去,龟头朝上,根部被她扭着碰撞着。 “小笛,我会死在你这里。”宋恒哑着声音,去亲吻她的脖子。 “那就……啊……死在我这里好不好?我们下辈子别做姐弟了,你要来找我……我们在一起,然后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在街上牵手接吻……” 他抬起头,眼眶红红的,低声说“好。” 莫砚笛站起身,握着他粗大的东西慢慢坐下去。 “啊!嗯哈!好大……” “我还没有戴套……” “不戴了,都给我好不好?我想要。”她说着,小穴含住他的粗大,开始自己扭动。 他配合低头含住她的胸,揉搓着,让她敏感,她胸前的的乳头坚硬得像个小石子一样了。 看着她淫荡的表情到高潮时紧咬着下唇迷离的样子,宋恒捡起地上的喷头对着两人身上胡乱的冲了几下。 就这样抱起她开始往卧室走去。 “去哪里……啊!你别动了,你不要走路……啊!” 然而他走路的幅度反而更大些。 将她扔到床上,抬起她的双腿就开始进攻。 两个湿漉漉的人把床单都弄湿了,他总是不习惯莫砚笛在他的身上,可能是本来年纪就比她小了,他希望在床上他有绝对的主导权。 莫砚笛哭着求他慢一些,他像是听不见似的,整个人发了疯一般抽插。 一遍一遍的射出来,把她身上弄得全都是浊白色的液体,再又立起来,进去抽动。 一晚上不断地高潮,两人溢出来的液体交融在一起,谁也分不清是谁的。 佛祖会原谅我们吗 中午,两个赤裸的肉体醒来,床上已是惨不忍睹。 宋恒早上晨勃,知道她不能再来,将熟睡中的她翻过来,压住她的双腿,摩擦着她的外阴,挺着腰身又来了一遍。 莫砚笛是在一阵酥麻的小快感中醒来的。 醒来刚好看到自己两腿间的龟头喷射出一道白色的液体。 “怎么了?”她轻声问。 他低头含住她的嘴一顿吻。 “你要把我榨干了。” 莫砚笛笑“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伸手揉搓她的胸说“宝贝,我的宝贝我的心肝儿……你是我的了……” “嗯……”莫砚笛低低呻吟。 他轻笑,“怎么办?我对你没有抵抗力。” “从今天开始克制一点好吗?就算你可以,我也不行,我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被我撞的。”他笑说。 “还好意思说。”莫砚笛伸出手一戳,不小心戳到他的额头,他摸着额头疼得叫出声来。 “啊,对不起,都怪你,我说昨晚要先擦药吧!”莫砚笛拨开他的碎发查看。 “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虽是这么说着,莫砚笛也还是挣扎着要起床拿药给他擦,被他一把按住,起身去了客厅拿来了药。 莫砚笛坐起身子来,拿棉签给他涂药,轻轻吹气。 吹得宋恒的心痒痒的。 结束了,她捂住宋恒的眼睛说“你看哪儿呢!”她还是赤裸着身体。 他拿下她的手说“又不是没看过,都看光了还挡什么挡。” 莫砚笛躺下往他怀里缩:“点外卖吧,吃完了再出去。我饿得走不动。” 宋恒笑着答应。 等待着下午的时间过去了,两人往夜市去。 人山人海的小夜市,两人穿梭在夜市摊里,淘着好吃的好玩的好喝的。 并没有太晚,莫砚笛累了,早早嚷着要回去睡觉。 当天晚上睡得早,第二天早上便醒得早,两人一起去了一趟当地的寺庙——泉水寺。 莫砚笛站在外面踌躇着不敢进去,她轻轻捏着宋恒的手说:“我们这样佛祖会惩罚我们吗?” 宋恒说“为什么要惩罚我们?我们又没有做坏事。” “我们不为人们所接受啊。” “佛爱众生,我们也只是来渡劫的人,不是无恶不作的坏人。”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杨玲芳知道了会怎么样,她会不会气死?” 宋恒想了一会儿说“会吧。” “到那时,我们不就是罪人了?” 宋恒看了她半晌说“你相信吗?我对杨玲芳又爱又恨。” “为什么?” “我爱她是因为她也爱我,她对我关怀备至。但是我恨她,因为她对你不好,她明明可以爱你,她却没有爱你。” 莫砚笛呼一口气笑笑。 宋恒鼓励的拉着她进了寺庙,两人拜了佛又拜了菩萨,最后在财神殿,莫砚笛神情凝重,跪在垫子上双手合十许了好久的愿,才磕了叁个头。 出来宋恒问她许了什么愿,为什么跪这么久? 莫砚笛说“我求财神爷让我快点升职加薪,快点发大财,这样我就可以变成富婆,包养你了。” 宋恒噗嗤一声笑出来说:“我才不要你包养嘞,我以后会赚钱的,到时候我养你。” 莫砚笛笑说:“那我拭目以待喽,你一定要变得很有钱啊,一点点有钱的话我就不要你了。” 宋恒说:“你不要我你要谁啊?” “谁都好,我反正不过苦日子。” “你看着吧莫砚笛。” 莫砚笛捏着他的脸说“知道了知道了。” 下午,两人收拾好行李乘船去了小岛。 小岛生活慢悠悠,除了天气太热以外,一切都很好。 两人住的民宿还带一个小院子,莫砚笛晚上坐在院子里托着下巴说:“有院子真好啊。” “以后买一个带院子的房子好吗?” 莫砚笛看着宋恒说:“哟,现在就开始大老板上身了?” 宋恒说:“买得起。” “这么壕?” “我说可以买就可以买,说到做到。” 莫砚笛笑点头说好。 小岛生活优哉游哉,景点不多,租一辆电动车一天就能逛完。 但最美的还是那种慢悠悠的日子,两人做爱,闲逛,这里与世隔绝,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们,他们可以大胆。 在这里住了四天,便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宋恒回巴蜀,莫砚笛回潭州。 离开的前一晚,宋恒异常黏人,把莫砚笛迭来迭去,从厨房到客厅沙发,从沙发到卧室,在浴室又到床上。 狠狠撞击,莫砚笛一整晚都在呜咽,抓着他请求他不要了。 他充耳不闻,舍不得,紧紧搂着她睡去。 “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不用这样分开?”宋恒说。 怀里那人早已睡着,两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呼吸均匀。 他吻吻她的额头。 第二天,高铁站,宋恒先走,莫砚笛和他在检票口分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心里有一阵空。 莫砚笛到潭州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六点。 家里维持着离开时的样子,她突然觉得去旅游那几天就像是做的一场梦,醒来两人还是需要在这样的社会中生存。 潭州依旧高温,夜晚她躺在没有宋恒的床上突然很想他。 手机里是宋恒给她发消息问她到了没? 她回复。 那以后,莫砚笛没有主动给宋恒发过消息,她害怕这些消息会被杨玲芳看见。 宋恒这次回家感觉已经大不一样,一改往日里忧郁的形象,杨玲芳心中大喜,作为一个母亲的直觉,她认为儿子恋爱了。 餐桌上她打趣问宋恒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宋恒含糊着说没有。 但后面几天杨玲芳却总看见儿子拿着手机傻笑,有时候躲在房间里打电话,声音低低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么细的,白皙的手腕(H) 那天她看着时间给莫砚笛去了一个电话。 莫砚笛那时正在和朋友聚餐,饭桌上热闹非凡。 她看着闪烁的手机屏幕皱起了眉,接通了电话。 杨玲芳脸上堆着笑说“笛笛,在外面玩啊?” 莫砚笛嗯了一声,起身往外面走,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妈妈没有别的事啊,就想问问你,你弟弟是不是谈恋爱了?” 莫砚笛心里一惊,又一想要是真知道两人的事情了不会是这样的态度,电话打过来一定是辱骂,这样的态度多半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她语气冷漠。 “我听小恒说他偶尔也和你一起吃吃饭,你不知道吗?” “他的事我不关心,吃饭也从不讨论这些。” 杨玲芳叹口气说:“你们两个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弟,干嘛总把关系弄得这么僵。” “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先挂电话了。” 杨玲芳还想问什么,电话那边已经毫不客气的挂断了。 杨玲芳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是个刺头,也因为缺席她的生活太久,所以总是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心里想着已经亏欠了只能继续亏欠。 晚上,莫砚笛回到家已是深夜,宋恒的电话准时打来。 莫砚笛提醒了他一下说是杨玲芳对他有所怀疑,要他注意。 他点头说好,说手机壁纸都已经换下来,不会被发现。 九月开学,宋恒回来了,莫砚笛正好又被陈理点名一起出差。 她告诉宋恒的时候,特意避开了陈理的名字,怕他瞎想。 大二课程多,宋恒开始忙起来,本想回来的时候有周末两天可以和莫砚笛在一起,不巧她又去出差。 莫砚笛心情很复杂,和陈理已经是许久没有交流,她想来那人估计已经对自己没有了心思。 到了桐城,陪着陈理见了客户吃了饭,他提出要散步。 两人在桐城的两条人行道旁慢慢悠悠晃着。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好像有一点忘不掉你。”陈理开口。 莫砚笛没回答。 他站定,莫砚笛也站定。 “小笛,我可不可以再试一次?” 莫砚笛早已不是去年那个没心没肺的莫砚笛,要是在之前她可能会答应他,把他当做是最后的退路,陈理很好,可以结婚的那种好,两人性格也合适。 但是现在她不再是那个没心没肺的人,她心里有宋恒,她害怕宋恒会难过,也开始害怕宋恒会离开自己。 “你说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干嘛非要找我?”莫砚笛笑。 陈理说“我不知道,我觉得你就很好,所以想再试一次。” “不用试了,我们没可能的,不用再花心思在我身上了。” “你心里有人了是吗?” 莫砚笛点点头。 陈理叹口气,虽然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知道后还是有些难过。 “算了,强扭的瓜不甜。” 叁天后,周六,两人回到潭州。 陈理送她到楼下。 “我能上去坐坐吗?” 莫砚笛看着他说“不太好吧。” “那我去上个厕所总行吧?” 莫砚笛心中无鬼,坦然答应。 门开,他真的是进门上厕所,出来,揉揉莫砚笛的头发说“别看到我就如临大敌似的,我又不会吃了你。” 莫砚笛躲开他的手,捋捋自己被他揉乱的头发,怨恨的看着他:“你洗手没啊!” 陈理哈哈大笑说:“没洗啊,你闻闻还挺臭的。” 他说着真的把手伸到莫砚笛的鼻下。 莫砚笛尖叫着躲开,骗人,他手上明明是她家洗手液的味道。 陈理眼角眉梢都是笑,他摆摆手和她道别。 莫砚笛推着行李箱到房间,把洗漱用品从里面拿出来,准备先去洗一个澡再来收拾。 刚站起身子,身后突然有一双手伸到她面前将她紧紧环住。 她被吓到,手里抱着的衣服和洗漱包也掉落在摊开的行李箱上。 那人的气息那么熟悉,下巴搁在她的锁骨上,吻吻她的脖子。 “宋恒?”她难以置信的轻声喊他的名字。 身后那人没说话,她回头,对上那一双狭长的眼睛,眼里是冷漠、委屈、伤心糅杂在一起的情绪。 他吻她,咬她的唇,咬她的舌,将她按在衣柜上亲吻。 思念带来的勇气巨大,几乎将她的气息全部扰乱, “宋恒……”她艰难的寻着缝隙喊他的名字。 他的手紧紧掐住她的腰,那手掌的温度是滚烫的。 “宋恒,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明明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他不回答她的问题,开始脱她的裤子,裤子滑到地上,只剩下还有花边的白色内裤。 他的手指直接从边缘滑进去,开始抠弄她的小穴。 按住她外阴的豆豆,疯狂的抖动着。 “啊!宋恒,不要这样!”她一直手被宋恒握着,另一只手抓住宋恒的手腕,感受到他手腕的筋在动。 她感觉到自己下面越来越湿,一阵阵的暖流从小穴里流出。 她能听到宋恒在搅乱她的小穴时还带着水声。 宋恒含住她的唇,不允许她说话,使劲的吮着。 莫砚笛知道他是误会了,但他把她的嘴堵得死死的,她没有办法解释。 末了,他松开她,四目相对。 莫砚笛看到他的眼神,那么破碎,她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她又伤害到他了。 她捧着他的脸,吻他的眼睛。 宋恒一把抱起她往床上走,将她砸进床里,脱下裤子就往里面进。 “宋恒,不要!”莫砚笛往上躲。 宋恒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他死死的压制她,她的力气与他的无法相比。 他已经是一个成年男性了,还是一个热爱运动的成年男性。 没有过多的前戏,就开始在她的小穴里抽送,速度很快。 莫砚笛感觉很疼,生涩的疼。 “好疼,宋恒……不要这样……” 宋恒的速度慢了下来,开始缓慢的抽送,身下的女人慢慢的开始有了快意,他才又恢复先前的速度。 几乎是要把她撞飞一般,紧紧压着她,两只手和她十指相扣。 他目光所及,发现的手腕光秃秃的,那么细的、白皙的手腕,没有他送的手表。 心下又是一阵哀戚,她又不要他了是不是? 夹杂着难过,他更加不客气起来,将她背过身去,抬高她的臀,不断地抽插,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她是自己的。 “啊!宋恒不要了,求求你……”莫砚笛瑟缩着,太猛了,她有些害怕。 高潮也随着这样的猛烈来得很快。 宋恒射出来,灌满了她。 我要你,只要你。 宋恒沉默地坐在床边。 莫砚笛在床上抽搐,小穴里不断有白色的液体缓缓流出。 她回过神来,看到宋恒怅然若失坐在床边,从后面紧紧抱住他。 “你快问我,我们以前不是说了吗,憋着不说的是傻子。” 宋恒有些失神,他喉结滚动,声音哑哑地问“你的手表呢?” 莫砚笛这才注意到手上的手表不见了。 她指指行李箱说“在箱子里。” 宋恒又不说话了。 莫砚笛掰过来他的脸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那天晚上有一个晚会,我看了一下手表和那件衣服不搭我才取下来的,后面就忘记戴了。” “是忘记戴了还是根本怕他看见?” 莫砚笛亲亲他的脸颊说“吃醋了?吃醋的样子都这么可爱。”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和他一起出差?” “我怕你多想。” “……” “你什么时候来的?”莫砚笛抱着他问。 “你从他车上下来的时候我就在了。” “那你在哪里啊,怎么躲着呢,在书房?” 宋恒摇摇头。 “在阳台?” 宋恒没有了反应,莫砚笛笑:“我家小傻子真可爱。” “你不要我了吗?”宋恒终于抬眼看她。 “想什么呢?我怎么会不要你,我要你,只要你。” “你以后别和他那么亲密好吗?别让他来我们家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以后我和他保持距离,不让他来我们家。” “你总是这样,嘴上随便答应,但实际上你根本就没用心。” 莫砚笛一愣,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还是这样吗? 默了一会儿,她笑着跪坐在他身旁,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白生生的左胸前,用力按着。 “你摸摸,听听我的心跳,我怎么没有用心了?我心里只有你。别耍小性子了,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你还要和我置气互相猜忌吗?”说着莫砚笛稍微起一点身,凑到他的面前,刚准备吻他。 他的唇先主动上来了。 他根本受不了她的撩拨,他那么爱她。 结束,莫砚笛问“不生气了吧?” “还有点。” “那怎样才可以不生气呢?我的小恒告诉我好不好?” “暂时没想到。” “那先留着,以后你想要我做什么事我就听你的做好不好?” 宋恒见她的样子,忍不住,终于勾起了嘴角。 “笑啦,还是笑起来好看,拉着脸像是和我有什么大仇似的。” “本来就有仇。” “什么仇?” “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来还债。” “那你多还一点好不好?还一辈子给我。”莫砚笛在他肩头上撒娇。 他轻轻嗯了一声。 莫砚笛高兴,终于把他哄好。 夜色寂静,空调的声音嗡嗡作响,两人躺在床上,宋恒紧紧抱着莫砚笛。 莫砚笛抬起头看他,抚摸着他的脸:“宋恒。” “嗯。” “你想我吗?” “你想我吗?”宋恒反问她。 “我很想你。”莫砚笛往他怀里又缩缩。 “我也很想你。” “还在想晚上的事情吗?” “我在想,是不是你和陈理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作为一个男人,他知道陈理各方面条件不错,如果自己没有出现的话,莫砚笛现在应该已经和陈理在一起了。 “你说什么呢!不许胡说。”莫砚笛心里一把揪起。 他搂搂莫砚笛说:“对不起,我只是对我自己没有自信。” “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了,小心说多了就变成真的了!”莫砚笛还记得小时候躲在房间里听爸妈在客厅争吵,她捂住耳朵对自己说:“完了,他们要离婚了。” 最后爸爸妈妈真的离婚了,她自此后再也不反复说一件事情,生怕说多了就成了真。 虽然现在长大了知道他俩分手其实是必然的事件,只是心里还是有芥蒂,总感觉有些晦气。 宋恒回过神来,揽住她说:“好,我不胡说了。” “吻我。”莫砚笛说。 宋恒照做,是一个绵长的吻,吻的时间很长,吻到他觉得这个世界上似乎只剩下了两个人。 昏昏欲睡。 一夜过后,宋恒终于恢复正常的神情,不再像昨晚那么患得患失。 在莫砚笛家待了一个周末,返回了学校。 莫砚笛越发觉得自己的日子有些无聊了,早前没有宋恒的时候总是会跑出去喝酒乱玩。 现她看到宋恒课程繁忙,总也想着提升一下自己。 思来想去,她想到了去年严江要自己去考翻译。 她查看了一下时间,刚好就在最近开始报名,她整晚都在搜查信息,到了报名的时间直接报了名。 她把书房重新收拾好,买来了书籍,开始重新拾起学习。 考试的时间在十一月份,她还有叁个月的时间。 她这人胜在以前读书的时候肯吃苦,所以很长时间专业都在吃老本,考翻译这件事对她来说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好像没有那么难,她能应付得来。 这样一来,她下班后的时间都扑在了复习上。 宋恒忙,便忽略了莫砚笛,再来看她的时候都已经是国庆了。莫砚笛亦还没来得及和宋恒说自己的决定。 九月的最后一天晚上,宋恒刚和宿舍的人一起吃完饭。 来到莫砚笛家,发现门口有她换下来的鞋,喊她却是怎么也不回应。 卧室没人,厕所没人,打开书房的门才发现她正伏案翻阅书籍,时不时手上还要写写画画。 他好奇,轻手轻脚走近才发现她耳朵上正挂着耳机,怪不得一点没听见他的声音。 女人这么认真的模样他还是头一次见,这样好像就看到了学生时期的莫砚笛,在认真刷题目。 他站在她的后方静静等着,没有上前打扰,实际是自己也看得入迷。 莫砚笛正刷完一套题目,伸伸懒腰,取下耳机,她习惯在做题的时候听歌,这样能帮助自己快速进入状态。 她感到有些累,扭扭脖子,肩膀上突然就多了一双手紧紧捏住了她。 她被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到桌子底下。 抬起眼才看到宋恒一脸愧疚地看着她。 嗯,我打野战去了(H) 她突然嚎啕大哭,满脸泪痕,大声道:“你有病啊!想吓死我啊!” 宋恒还是第一次见莫砚笛这样大哭,他一下子慌了神,蹲下身轻声说道:“对不起,宝贝,我只是想给你按按肩膀……” “那你怎么不做声呢!” “我喊了你好几声,你没听到。” 莫砚笛还在抽泣着,眼眶红红,鼻头透着粉红,嘴巴也红红的,素颜的模样看起来顶多20岁。 宋恒心疼,拉开椅子,把她从桌子下抱出来到床上坐着。 “都是我不好,不哭了……”宋恒给她擦眼泪。 莫砚笛抽抽搭搭好久才回过神来,她是真被吓到了,下班回家洗澡随便泡了一碗燕麦吃了就开始学习。 “你怎么不给我发消息告诉我你要来,害得我差点吓死。” “……我发了……”宋恒满脸无奈,掏出手机给她看聊天页面。 大概是在六点多发来的消息,说他吃过晚饭后会过来。 那会儿她已经开了静音,反扣着手机,在认真答题。 “你吃饭没?”宋恒问她。 “吃了。” “冷锅冷灶的,你吃什么了?” “燕麦……” “你别告诉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晚上都是这么应付来的。” 莫砚笛点点头,他算是知道了,怪不得他觉得她的脸又瘦了一圈。 他一扶额,说道“我知道了,饿不饿,想吃什么?” “不吃,我要去对一下答案。” “你在做什么?” “我准备考翻译。”莫砚笛说起来的时候脸上有光。 宋恒很开心看到她这般模样,他觉得这时的她是有生气的。 “你找到想做的事情,不再摆烂了?” 莫砚笛笑着点头。 他没再打扰她,先去洗澡,拿了书坐在她旁边和她一起看。 时不时传来翻书的声音,两个人各据桌子的一方,看着自己领域的相关书籍。 宋恒时不时会抬头看她,她一直低着头认真的学习。 最后宋恒干脆就合上书专注的看着她。 她时而皱眉,时而咬咬笔杆,托着下巴看看左边的解析又看看自己做错的那个选项,然后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勾着的嘴角没有再下来过。 莫砚笛结束,抬头看向宋恒才发现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起身准备拿一条毯子来给他盖着,刚准备往前迈步,身后有一股力拉住了她,跌入到一个坚实的怀抱。 莫砚笛坐在了宋恒的腿上。 他似乎还有些没睡醒,搂住她的腰身,眯着眼睛靠在她的肩头:“你干嘛去?” “想拿个毯子来给你盖,你累的话早点去睡。” 他在她的颈窝处蹭蹭说:“你和我一起睡。” “嗯,我结束了。”莫砚笛勾着嘴角从他的头上捏下一小片树叶。 “干嘛去了?还有树叶。”莫砚笛拿着树叶质问。 “应该是今天体育课弄的。” “和谁打野战去了?” 宋恒噗嗤一声笑出来,想吻莫砚笛,被莫砚笛推开。 “嗯,我打野战去了。” “和谁?是不是那个苏晴。” 宋恒愣了一下说:“我差点没想起这是谁。” “别岔话题!” 他见莫砚笛一脸认真,勾着嘴角说:“我还能和谁啊?我就和你做过,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么久没见面,谁知道你有没有和别人……” “嘁,我倒是没有别人,你倒有好几个。” 莫砚笛噤声不说了,白了他一眼。 宋恒笑:“好了,我好想你,亲一下。” 他的唇覆上莫砚笛的时候,熟悉的感觉再次侵袭了莫砚笛的头脑。 闭上眼睛,回应他已经是一件最正常的事情。 呼吸声萦绕在两人耳边,书房的温度不知道什么时候越来越高。 “好热……”莫砚笛抓住他在自己衣服里大力揉搓的手。 他停住,“去床上好不好?” “嗯……” 他打横抱着她进了卧室。 衣服很快被剥了个精光,胸早就被他又扯又揉,乳头坚挺,快感阵阵传来。 “嗯……进来好不好?”莫砚笛早感觉空虚不已。 “这么着急啊,嗯?”他轻笑一声。 “嗯,你不急吗?”莫砚笛吻他,舔舔他的嘴唇。 宋恒的身体一僵,感觉自己被她牵着走了。 “不急的话那就是下午和被人打野战去了!”莫砚笛假装狠厉地说。 “怀疑我?我让你尝尝怀疑我的滋味。”说着宋恒握着那根肉棒直挺挺的进入了小穴。 “呀!怎么,我还没有准备好。”莫砚笛娇嗔着仰着头。 “谁等你准备好。”宋恒埋下头去亲吻她的颈脖处。 他下面开始快速抽送。 “啊,宋恒……不是,等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做,突然一下这么激烈她有些适应不了。 “等什么?” “啊!好快!太快了!我……啊,哈啊……” 宋恒拨开她脸上的发丝,两手撑在她的脸颊两边,就这样看着她那一脸意乱情迷的表情。 “不是说我不急的吗?”他坏笑,“我急死了,所以没办法慢了,这样快一点舒服,你适应一下就好了啊。” “不是,我……错了!” “随便怀疑老公是你该做的事吗?” 下面太快,水声连连,莫砚笛有些承受不住,疼痛和舒服的感觉一起袭来。 “我错了,唔……慢一点,太激烈了!” “不哦,今天就要快一点。” “宋恒!” “叫老公。” “老公,求求你,啊!要坏了!慢一点慢一点……” 身下的女人求饶的样子实在太好看,沾上情欲的味道,只感觉可口,他不想停下,但还是遂了她的愿,突然停住。 莫砚笛大口喘着气,感觉自己真的要坏掉了,刚刚那种撞击是快高潮的时候才能感受到的速度。 “好了没?” “等一下……” “没有太多时间给你调整,好不容易做了要抓紧时间。” 话音刚落,他又快速动起来。 “怎么这样!啊!没有信任了!” 莫砚笛又开始咿咿呀呀叫起来,慢慢的痛感消失了,只剩下了快感。 她开始主动迎合他的撞击,挺着腰想和他贴近。 “舒服了?” “嗯……好舒服。” 宋恒低下头和她舌吻,吻一路向下,到了胸前,他含住她的胸,感觉怎么舔都不够。 莫砚笛情动不已,她配合着他扭动自己的腰肢。 宋恒低低的呻吟,那湿热的巢穴实在是太让人舒服了。 “老婆,咬的好舒服啊,你的小穴好会咬。” “不要说……”莫砚笛感到脸红,抬手捂住他的嘴巴。 他伸出舌头舔她的掌心,含住她的手指头,用舌头舔弄。 你又耍什么花招(H) 快感来得如此之快,她被他翻转过去,后入。 拉着她的两只手,像是老汉推车,她最怕这个姿势,这样让她没有安全感,她整个人光着身子在半空中。 宋恒似乎是知道她的感受的,总是要故意用这个姿势弄她。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她总是叫得异常娇媚,整个人柔得像是一滩水。 把他生生叫得没了骨头。 宋恒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她撅着屁股趴在床上,乳头和床单轻轻摩擦,也带来阵阵麻意。 宋恒还在她的身后抽插,小穴紧紧的包裹,开始慢慢的禁脔。 莫砚笛在床上大叫着,太密密麻麻了。 身上是宋恒射出来的精液。 场面淫乱不堪。 “宋恒……”莫砚笛轻声喊着。 “嗯?”宋恒给她擦掉背上的精液。 “你太坏了!”她被他搂住,伸出软绵绵的拳头锤他。 宋恒宠溺的笑。 莫砚笛才发现他的胸膛怎么好像又硬一些了? 她戳戳他的胸肌说“怎么好像比上次硬了?” “练的。”宋恒随口说。 他想起锻炼这个习惯什么时候有的呢?大概是从莫砚笛离开他家后,他觉得她好高,自己好矮好瘦。 如果自己长高长大了是不是可以保护她? 他每天放学后都要到操场跑两圈,后来又打篮球,窜个子的那段日子上学的步伐都是轻快的。 这意味着自己长大了,自己不会再被她叫小屁孩了,自己可以保护她了。 和莫砚笛在一起后,那时候的身体已经是有肌肉的样子了,身形比莫砚笛要大。 但是锻炼的习惯早已刻入骨髓,他可不愿意自己是一个瘦弱的干巴的形象。 那样在床上怎么去控制她? “不会是为了我练的吧?”莫砚笛戳戳他的胸肌。 “你好自恋啊莫砚笛。” “竟然不是吗?”莫砚笛故作惊讶。 宋恒勾着唇说“不是。” “啊……挺伤心的,不是就算了。”她眨巴眨巴眼睛,失落的表情,手指甲刮擦着他的乳头。 “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宋恒把她搂得更紧。“弄得我好像是你舔狗似的。” 莫砚笛笑,逗他的下巴“你本来就是我的小狗狗啊。” “啧!” “你再啧!”莫砚笛伸出食指警告他。 “我啧怎么了?我就啧,你能怎么办?” “我,我打你我!” 宋恒没忍住笑了说:“就你这绣花拳头啊,那你打我好了,我喜欢你这个小拳头,” 莫砚笛挥着拳头打他,他笑得更为起劲。 她生气,准备背过身去,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抬头看,宋恒正一脸邪笑。 “你放开我!” “给你能得你,不是挺能吗?你再能。” 莫砚笛不动了,盯着他,宋恒一脸傲娇的表情。 这人贱死了! “宋恒,放开嘛~”既然动不了那就以柔克刚,自己不能往外挣脱,那就往他身上贴。 宋恒果然突然身体一僵。 莫砚笛往他身上贴,胸部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软绵绵的。 “宋恒,老公?老公~好想你啊,刚刚你在我里面好舒服哦~” 宋恒喉结滚动,沙哑道:“你又玩什么花招?” 莫砚笛笑,“我能玩什么花招,只不过喜欢你,喜欢你也有错?” 宋恒早就不是那样紧紧箍住她了,她抬起两只手环住他的脖子。 他很受用,看着她笑。 “你是不是我的狗?” “是。”他笑着说。 莫砚笛也笑,突然推开他,一脚把他踢下床。 宋恒还在发蒙,还沉浸在刚刚的温柔乡里,地面瓷砖的凉意已经沁入到他的皮肤。 抬眼对上莫砚笛笑盈盈的脸。 “莫砚笛!” “怎么了?”她故作无辜。 “你完了。” 莫砚笛得意洋洋,躺下准备睡觉。 那人从地上站起来,掀开她的被子。 “啊!干嘛!” “没干嘛,就是觉得你有些欠收拾。”说着他分开莫砚笛的两条腿。 “啊,宋恒你干嘛!别弄!” 宋恒带着邪气笑,“我说你又玩什么花招呢?刚刚没舒坦是吧?没事,老公让你好好舒服舒服。” 莫砚笛开始害怕,还想故技重施,她两条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说:“老公别这样嘛~” “还来是吧?知不知道你这叫什么,这叫投怀送抱,这叫引我上钩,你没感觉到吗?” 莫砚笛瞪大了眼睛问:“什么?” “你这样,我更硬了更有感觉了,来你感受一下。”他说着握着他的肉棒在她的阴户上狠狠拍打两下。 “啊!宋恒!别!” 他直接开始摩擦她的外阴,“不是你勾引的我吗?现在又说不要,哪里能所有的好事都让你占尽了。” 这人,明明是他现在正在占自己的便宜,竟然还敢说她! 但莫砚笛在他的身下往往都是没办法的,她不是他的对手。 那人总是知道她的敏感部位,总能让她情难自抑。 “我没有……” “没有吗?你自己看,现在可不是我在动哦。” 她低头看去,看到他真的没有在动,是自己在扭动腰肢努力贴近他的肉棒摩擦。 难以置信,她非常不好意思。 宋恒笑了“看来是老婆迫不及待了。” 他调整姿势,全根没入。 “啊!我不要了!” 他充耳不闻,一点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快速抽动。 “啊!宋恒啊!我错了,呜呜,我错了,求求你……” “你哪儿错了?你没错啊宝贝,下次继续勾引我,我好喜欢。” “呜呜呜,宋恒,哈啊!” 宋恒一把将女人抱起下了床。 “你干嘛!去哪儿?” 他走到穿衣镜前,“宝贝你看看,你看你咬我咬得多紧。” 莫砚笛抬眼看去,镜子前的两人正侧着身子,下身紧密结合。 宋恒还要故意离镜子站很近,好让她看清楚。 “我知道,我不要这样,我要去床上……” 宋恒没说话,抱着她在屋内走来走去,时不时把她掂一掂,往上抛一抛。 莫砚笛抽泣着,满脸泪痕,紧紧抱住他缓解自己的不安与快感。 只要做这种事她拿他毫无办法,只能任他宰割。 他坐到她的梳妆凳上,才注意到女人脸上挂着泪,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他把她给操哭了。 宋恒停下来,莫砚笛不自觉的扭动着腰肢,这会儿自己摸索着敏感点,整个人花枝乱颤般的,双乳跳动着。 宋恒两只手一把抓住,大力揉搓,想要把这两块揉烂。 莫砚笛大声叫着,下身一阵阵的咬合,她紧紧抓住宋恒的肩膀,仰着头低声尖叫。 最后她趴在宋恒的肩头喘着气。 她的小狗很听话 “舒服了?”宋恒轻声问。 “讨厌你。” 宋恒抱着她往床上走。 “舒服了那我要开始了。”宋恒在她的身上说道。 啊? 莫砚笛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在她的小穴里奋力冲刺。 一阵阵的精液迸发,床单惨不忍睹,她小穴里一直不断地流出白色的精液。 她哭累了,还是昏了过去。 次日醒来,男人抱着她正在熟睡,她的身上全是吻痕。 莫砚笛扶额,真是要命,骨头跟散架似的根本起不来。 从某人怀里挣脱出来,下了床,在抽屉的角落里拿出避孕药就着水喝了下去。 莫砚笛打开衣柜拿了换洗衣服去了厕所。 床上那人睁开眼,听到厕所传来了水声,来到刚刚莫砚笛拿药的位置。 他拿着那盒避孕药有些心疼。 自己太任性了,这避孕药吃起来终归是伤她的身。 他放回去,也跟着去了厕所。 莫砚笛见他进来双手捂住胸,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还要来。 宋恒走过去抱住她,“是我不好。” “什么啊?” “以后我会记得戴套。” “嗯” 见他还是抱着自己,莫砚笛推开他,“洗澡呢,抱着怎么洗。” 他笑,给她打泡泡。 洗完澡,吃过早餐,莫砚笛继续学习,宋恒跑去驿站取菜。 他回来钻进厨房给莫砚笛做饭。家里,厨房是刀与砧板碰撞的声音,书房是翻书声和写字声。 是莫砚笛梦寐以求的家。 晌午,宋恒喊着莫砚笛吃饭,女人应声却不见出来,待他进书房一看,那人还在伏案写字。 宋恒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去了餐桌吃饭。 “我还没写完!” “吃了再写。”莫砚笛没法,这人现在是仗着自己喜欢他越来越放肆,全然没有了去年那副乖乖的样子。 她发现宋恒一直在笑,疑惑问道:“笑什么?” “想到了去年这时候。” 莫砚笛回想了一下,去年的样子的确是好笑。 “你那时候怎么会想到要来给我做饭的?” “那我得想办法找你啊,之前军训没时间,好不容易军训结束了,我不得赶紧来找你,谁知道就碰到你和别的男人……” 莫砚笛没憋住笑了,说:“还记得呢!” “你的事情我都记得。” “这么深情啊。”莫砚笛摸一摸他的下巴,她的小狗很听话。 宋恒拍掉她的手。 “啊,好痛!” “我看看。”宋恒放下筷子来查看,这白粉粉的小手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嘛。 抬起头是莫砚笛带着笑的眉眼弯弯。 “又骗我。” “好玩,你太好骗。” “不理你了。” “嚯,好大的口气,那你就不理好了。” 说罢莫砚笛开始吃饭,吃完饭和他说话,他竟然真的不回答她。 莫砚笛偷摸着乐,在他屁股上重重掐一把,宋恒回头正准备发作,莫砚笛视线转移做别的事说:“不是说不理我吗?” 他把头又转回去洗碗,嘴角却一直上扬着。 她去床上睡午觉,醒来发现某人竟然在沙发上窝着睡觉,像是铁了心不再理她了。 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莫砚笛在心里嘀咕。 她在书房学习,那人就在客厅摆弄他的笔记本电脑。 宋恒时不时跑到厕所那边,从虚掩着的门往里望,正是她伏案努力的背影。 “没心没肺!”宋恒嘀咕。 中途莫砚笛起身活动,发现宋恒在客厅看电影,声音开得极低,人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悄悄到他身边,本想恶作剧,但是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他的睡颜。 不是男生吗?怎么也有这么长的眼睫毛,鼻子很高,嘴唇薄薄的,下颌角分明。 莫砚笛托着下巴看,慢慢的离他越来越近,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宋恒转醒,看着她,她不但没有害羞,还整个人趴到他的身上来:“你身上舒服,让我睡一下。” 他刚准备说话又想起自己现在还不能理她,又把嘴闭上。 莫砚笛捏捏他的脸,闭上眼睛睡了。 怎么可能不理她?这谁忍得住? 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就睡在自己的身上,很难没有反应吧! 但他想到她昨晚的样子,还是不折腾她了,让她好好睡吧。 莫砚笛累,很快就睡熟了,趴在他身上时不时寻找一个舒适的位置蹭蹭继续睡。 她一个翻身,朝沙发外仰去,宋恒眼疾手快拦住她,两只手抱住她防止她掉下去。 不觉间,两人都维持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莫砚笛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宋恒也醒了,搂住她的腰身问“干嘛去?” “上厕所……哎!你不是不跟我说话吗?” “……” “你能不说话吗?”宋恒没好气地说。 晚上,二人吃过晚饭,骑着电动车去看烟花。 莫砚笛其实是不愿意来看的,一是人多,二是她在这里长大,看烟花的次数不少,所以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但是宋恒不一样,烟花燃放的新样式他没有现场看过。 今夜的江边人很多,他们在河西,大学城也在河西。 莫砚笛知道哪里是看烟花的最佳地点,也知道哪里的人少,这样也能尽量避免遇到认识的人。 她带着宋恒来到南大旁边工大本部校园最深处的山脚下。 宋恒看着黑乎乎的山路疑惑道:“这是做什么?” “到山上去看,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够了。走!” 山路并不崎岖,这座山的海拔也仅仅只有叁百米,只需要爬二十来分钟就能到山上。 但是莫砚笛缺少锻炼到半山腰就不行了,站在一旁给后面来的行人让路。 宋恒微微喘着气说:“还不如去江边,你看你这累得。” 他说着伸出手掌给莫砚笛扇风。 “……放心,等、等会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要你平时多锻炼了,爬这么两步就喘成这样。”他叉着腰朝后看看说“要不我背你吧。” 莫砚笛咽口口水连忙道“别!可太丢脸了!这又不是泰山华山那种险要的山,这么座小山我还要人背,别人看到要笑我了。” 她说完挥挥手继续往前走。 事实上的确如她所说,还没多喘两声就已经抵达山上。 噩梦 看到平缓的柏油马路的那一刻,莫砚笛差点倒在地上。 宋恒站在她身后给她扇风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条小路的?” “我初中在这里的附中读过两年的书,当时许多同学都是教职工子女,住在学校里,所以哪里有路都知道的。我们以前午休的时候会到山上来玩。”莫砚笛说着脸上露出微笑,仿佛想起以前年少时和同学一起玩耍的场景。 宋恒喜欢听她说以前的事情,他缺席她的青春。 莫砚笛拉着他朝坡上走,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一个观光长廊,这里的位置正好将整个潭州城映入眼底。 万家灯火,秋风微凉,深吸一口气,山林里清爽微凉。 这里的人的确少了很多,虽然也是叁五成群的小组织,但是这要是在江边,注定是只能站在最外围还得人挤人。 刚能正常呼吸,夜空中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那一个小火星窜到空中停住随即炸开。 色彩斑斓,似繁星点点。 又像是发光的柳絮慢慢的朝下落着,江中小岛的雕塑那样气势磅礴,被五光十色的焰火照的雕塑伟岸的身形发亮。 莫砚笛笑着转过头去看宋恒:“我说了这里不错吧!” 宋恒低头看她,点点头。 这里的确不错,尤其是正好地势高,等焰火到最高点的时候仿佛就在眼前似的。 他不自觉伸手将身旁的人揽住,靠近她。 焰火足足持续了二十分钟,最后的高潮时万花齐放,各式各样的图案在空中绽放。 宋恒看她,没忍住,在这样的焰火下吻住了她。 温热的唇舌在口中相依,莫砚笛第一次觉得看烟花也不错。 他们在一棵树下,无人注意他们。 直到空中烟花落幕了,身旁的人有了散去的闲聊声,宋恒放开她,伸出大拇指擦擦她唇上的口水。 他突然笑了,凑近她耳边说:“要不,我们在这里打野战好了。” “发癫。”莫砚笛推开他的脸。 宋恒把头转回来,嘴角挂着笑。 二人朝山下走,回家。 国庆七天两人腻歪着度过,宋恒回到学校再次开始繁忙的生活,他要开始准备考四六级,课程又多,两人能见面的机会又变少了。 偏偏近期潭州又爆出几个确诊患者,大学生全部要求隔离在校。 宋恒给莫砚笛打电话要她注意防范,总之有操不完的心。 莫砚笛应着,心里暖着。 她不再去那些公共场合,囤了许多物资在家,上了几天班之后,公司也开始要求居家上班。 这下她准备11月的翻译考试的时间又多了起来,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导致考试时间延后。 隔叁差五的做核酸早已是家常便饭。 所幸的是,十月底基本上已经可以确认并没有大范围的出现更多的病情。 所以考试还是如期举行。 但是宋恒就远没有这么幸运,他们还是不允许出校,所以就算他得空了也没有时间去找莫砚笛。 考试结束,莫砚笛算是松了口气,她好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躺床上睡觉。 她做了一个梦,有一个小孩拉着她问:“你可以做我的妈妈吗?” 她说:“不行哦,每个小孩都有自己的妈妈,你得去找你自己的妈妈。” 小孩又问:“那你有妈妈吗?” 她说:“我有的,只是她不好。” “那你还和她玩吗?” “她不好我当然不和她玩了。” 小孩重重叹了口气,松开了她的衣角。 场景一变,她突然来到一个车站,是老旧的民国时期的车站,火车“呜呜——”的响,还冒着巨大的水蒸气。 “那我回去了。”小孩对她说。 莫砚笛笑着点点头说:“好的,你快回去吧。” 小孩朝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住回头看她说了一句:“你好好照顾自己。” 莫砚笛笑着点点头,看着孩子上了火车,那火车呜鸣着朝前方葱翠的山林里开去,最后淹没在一片绿色之中。 天色从刚刚的天气晴朗突然变得乌云密布,灰蒙蒙的一片,带着雾气。 她奇怪,刚刚还热闹的人满为患的车站这会儿怎么突然就变得这样冷清了? 她开始有些害怕,想要离开,突然有一只形同枯槁的手抓住她的手说“买一束花吧小姐。” 莫砚笛低头看去,一个老奶奶佝偻着背,只有她半条腿高。 手上拿着一株紫色的,周围闪烁着淡淡微光的花朵,花朵的花瓣很细,静静开放着,很是妖冶美丽。 她不自觉想要去得到那一株花。 老人的手摊开找她要钱,莫砚笛摸摸自己的风衣口袋,里面只有宋恒送给自己的那一只手表。 她摇摇头,说“我没有钱,我不买了。” “没钱拿你的手表换也可以。”老人盯着她的手表看。 莫砚笛紧紧攥住自己的手表,说道:“不行!这个不能给你!你的花我不要!” “你给我!”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凌厉恐怖。 她拔腿就跑,也不知怎的,明明是车站,这会儿却突然变成了草地,草很高,盖过了她的膝盖。 她奋力朝前跑着,那小老太就在她身后追,明明那么矮,跑起来的速度却快,小老太的腿像极了无影腿。 就在老太快追上她的时候,她的前方出现了一片湖,泛着幽幽的蓝光。 她二话不说一头栽进去,她只知道这手表千万不能让那人拿走了! 她朝湖底游,在湖底看到了一个人,再靠近一看,那不是宋恒吗? 躺在像是宿舍的床上,正熟睡着。 莫砚笛疯狂摇着宋恒的手让他醒来! 接着她感到一阵震动,这湖似乎是要塌了! 心急如焚,她一看宋恒不见了,怎么前方变成了自家天花板。 再一眨巴眼睛,她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床上。 身旁的手机不停在震动。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宋恒。 接通,宋恒急忙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莫砚笛迷茫的把手机从耳旁拿下来一看,现在是凌晨四点。 “我没事啊……” “你在哪?” “我在家,在睡觉。” 我想你了…… 那边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刚刚做梦梦到你被一个老太追,我看到你跳进湖里去了,后来我好像听到你在叫我起床,你说你害怕,我就被摇醒了。” 莫砚笛这边已是一身冷汗,她颤抖着说:“我刚刚真的做梦梦到老太追我,我也跳进湖里了,我还看到了你,我摇你起床……” 两人一唏嘘,莫砚笛说道:“这就是姐弟同心吧,你放心我没啥事,你先去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真的没事吗?” “真的,我好好的呢,我在家。别担心就是一个梦而已。” 宋恒拉着莫砚笛又仔细叮嘱了一些事,才挂了电话。 莫砚笛早已睡不着,她浑身的汗,头发丝黏在脖子上,打开床头灯,还是家里的场景,再朝手腕上看去,手腕空空如也。 她心里一紧张,赶紧翻包,终于在包的最底下找到了手表,是考试不让带电子设备,她摘下来的,松了一口气。 她突然感到下身有一阵暖意,拉下裤子一看,内裤已经红了一片。 她拿着干净内裤和卫生巾去了厕所。 回来寒意已经去了一大半,她打开客厅的灯,呆呆坐在沙发上,就这样一直到天明。 收拾好东西在外面吃了早餐,慢悠悠去了公司上班。 梦里的感觉渐渐消散,她梦境的真实感也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逝。 又过了几天,周五,公司聚餐。 莫砚笛邹凡两人坐在一起,陈理突然坐在她身边,邹凡起身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陈理轻勾着嘴角说“今天的饭菜合你胃口吗?” 莫砚笛微笑着点点头说“很不错,陈总好眼光!”说着她还竖起大拇指。 陈理笑“知道你喜欢这家的味道,专门定的这家。” 莫砚笛一愣,接着说“陈总人缘广,这家店平时排多久都排不到。” “单独叫你来吃你一定不会来的,所以把公司的人一起叫来,你就不会拒绝了。” “……” 两人分明是各说各的。 莫砚笛轻咳一声站起身去洗手间。 陈理觉得好笑,女人想离开的借口似乎就是“洗手间”。 莫砚笛逃窜似的来到洗手间,发现邹凡正在厕所旁的窗户抽烟。 “自己跑到厕所来抽烟把我丢在那里,咱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邹凡一脸赔笑,递上一支烟帮她点燃说道“饶了我,两个我都得罪不起。” 莫砚笛静默地抽着烟,白了她一眼。 再回到餐桌上,陈理已经不在她们的位置上坐着了,和别的部门同事笑着聊天。 终于是一餐结束,莫砚笛带着邹凡迅速逃离现场,先把邹凡送回去再开车回家。 现在已是十一月中旬,天气突然转凉,她略感到有些凄凉,或许是身边没有人。 打开房门,门口摆放着的那双AJ令莫砚笛愣了一下。 正在换鞋,那人穿着慵懒的长衫和宽松的睡裤,手上拿着一条毛巾正在擦着头发。 他另一只手端着莫砚笛新给他买的水杯,正在喝着,从餐厅拐角的地方走出来了。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让你们出来吗?”莫砚笛压制着内心狂跳的感觉换上拖鞋慢慢走过去。 他笑笑,放下水杯走过来抱她:“最近好些了,让出校了。” 他捧着莫砚笛的脸左瞧右瞧说:“怎么感觉又瘦了?” 莫砚笛嫌弃道:“哪能见一次就瘦一次,你那是什么眼神?那你多见我几次我岂不是要被风吹跑了?” 他笑:“我就是感觉你这人没人在身边就瞎应付。” 莫砚笛推开他去放东西,强忍住自己内心的酸楚。 宋恒感觉她有些冷漠,不明所以,跟在她身后,见她拿了衣服准备去冲澡,一直低着头也不说话。 他心里有些慌,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道:“这是怎么了?” 莫砚笛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才发现这人眼眶红红的。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他刚说完,莫砚笛突然抬起手臂捂住眼睛嚎啕大哭。 宋恒一阵慌乱,拿过她的衣服放到床上,把她搂到怀里。 她从小到大没在别人面前这样哭过,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哭。 小时候没有人给自己撑腰,所以她常常都是遇到再难过的事情都是压在心底坚强地挺过去。 杨玲芳不在意自己,莫至善在意,但是他的在意仅仅是在物质上给莫砚笛无忧的生活。 从来没有人关心她的内心想法,长大了有了宋恒,这个人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给了自己温暖。 她很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可是下半年以来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她很想他,又或许是今夜的秋风过于萧瑟,所以情绪这一刻爆发。 莫砚笛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埋在他的怀里放声哭。 宋恒伸出手轻拍她的后背。 良久她抬起头来,脸上挂满了泪痕,他的胸前一片濡湿。 “我想你了……”莫砚笛哑着声音说道。 原来是想他了,他以为是在工作中受到了欺负。 他给她抹去眼泪,把她披散开的头发别到耳后。 “这学期马上过完了,我今年晚点回家。多陪陪你。” 他拿来卫生纸给她擦鼻涕眼泪,笑着说:“你这样子怎么办?我怎么放心你自己一个人。” 莫砚笛还是低声抽泣,锤他一拳。 他握住她的拳头把人拉进自己的怀里,使劲环抱着。 “我也好想你。”他蹭蹭她的头顶。 不说这句还好,说了本来已经好了的她这会儿又哭起来了。 今夜的宋恒极为温柔,他轻柔脱掉她的衣服,轻轻舔舐她,把她的两条腿分开夹到自己的腰上。 将早已肿胀的欲望探入她的洞口,轻柔的抽送。 莫砚笛全程都是轻飘飘的,他趴在她的身上,两人紧紧相拥,喘息声犹在耳旁,两人都无法自拔。 末了,两人在床上喘着气,宋恒将女人搂进自己的臂弯,捏着她的手玩,和她比谁的手大。 多少钱都不换你 周末两天,宋恒在家给她换着样式做饭,督促她吃饭,好在她已经不需要考试,已能恢复正常作息,现在也爱惜自己的身体,不再颓废着。 宋恒周日回学校的时候,莫砚笛心里很复杂,这感觉就像是她后来去读寄宿学校,在家和爸爸告别的心情一般。 但是那时候她一直抑制自己强烈依赖爸爸的情绪,现在还是一样,她不愿意表露出自己有那么的不舍得宋恒。 好像自己是什么深闺怨妇似的。 但他离开时关上门的声音倒是让她变得心空空。 宋恒回到学校后的一天,潭州就入了冬。 风突然变得凛冽起来,又开始阴雨不断,风吹到人的身上只感觉骨髓里都在发寒。 宋恒叮嘱莫砚笛加衣,莫砚笛耳朵都起茧子了,说“我至少还在家,你寝室你自己多盖两床吧。” “杨玲芳给我寄了被……”他刚说到这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妥。 “干嘛不说了?我又不在意,我爸爸也给我买新羽绒被了。” 宋恒笑笑岔开话题。 电话挂断,莫砚笛呼口气,宋恒总是会在莫砚笛面前注意不提杨林芳的名字,总是显得小心翼翼的。 这一点她其实真的无所谓,以前就没有得到过,现在也不会期待。 十二月初满大街就已经有圣诞节的氛围了。 随着日子的临近,圣诞的意味变得越来越浓厚,宋恒已经好几个周末都不来了,每次都总有借口。 莫砚笛假装不在意,实际上她比谁都在意。 那天下班,她坐在工位上玩手机,想找一个餐厅吃晚饭,抬起头才发现,办公室的人都差不多走光了。 她起身收拾东西,走到门口,却发现陈理站在走廊的窗边。 见她出来了,陈理语气温和:“晚上一起吃饭?” “不了,我想回去睡觉。” “你以前不是经常去酒吧玩吗?现在怎么不去了。” 莫砚笛按下电梯,陈理走到她的身边。 “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早点回家养生睡觉。” “今天你生日,有什么安排没有?” 莫砚笛一愣,差点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抬起手机看了一眼,一条消息都没有,某人从今天开始就一条消息都不给她发了! 她并没有多在意这个生日,只是心里有了在意的人。 这时手机响起,她看到屏幕上的“爸爸”二字,心中燃起的小火苗也随之熄灭。 “喂爸。” “下班没?有没有别的安排?爸爸带你吃饭去,今天你过生日。”莫至善在电话那头笑吟吟的。 对啊,我还有爸爸啊,怎么忘了呢。 莫砚笛笑笑说“下班了,没有别的安排。” “好,我就在这附近呢,马上到你楼下。” 挂了电话莫砚笛这下突然有了理由拒绝陈理,“不好意思,我和我爸爸有约了。” 陈理无奈的笑笑,只能点头答应。 公司楼下,莫至善已经到了。 陈理舔着脸上前打招呼,被莫砚笛眼神警告拉着他走开。 车上,莫至善噙着笑问“谁啊,男朋友?” “没有,同事而已,喜欢开玩笑。” “交男朋友是好事啊,你也该交男朋友了。” “真不是啊爸爸,他是gay。” 莫至善沉默了一下问:“哦,就是那种同性恋?” “嗯。” “那算了。” 只能对不起你了,陈理,谁要你跟着来我爸面前打招呼的。 莫至善带着女儿吃饭,又带着她逛商场买了许多东西,还给她包了一个大红包。 她是开心的,莫至善在经济上从来不会亏待她。 随着莫至善将她送回家,莫砚笛的心再次冷下来。 打开房门,依旧是空落落的房间,最后的一点希望都被扑灭。 刚准备开灯,书房那边有人端着已经点燃蜡烛的蛋糕出来,唱着生日歌。 一首生日歌唱完,那人也已走到她跟前:“许愿吧。” 莫砚笛硬是将眼泪憋回去,放下手中的袋子扣住两只手在默默许下了愿望。 吹灭蜡烛,宋恒打开灯,房间明显被打扫过了,蛋糕精致漂亮,撒着一层巧克力粉。 “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生日了呢!”莫砚笛瘪瘪嘴说。 “怎么会不记得,我下午就到了,等你下班等了好久。” “那你不和我发信息。” “还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宋恒说着把蛋糕放在茶几上,拿出生日礼物。 莫砚笛接过来,拆开,一条项链,一瓶香水,还有一支口红。 “还满有诚意的嘛。” 莫砚笛打开项链一看,chopard的日月星辰项链。 “不是,杨玲芳到底一个月给你多少零花钱啊?你给我买这么贵的项链。” “我可没花杨玲芳的钱,我自己挣的。” “你给什么大富翁人家当家教啊?能赚这么多?一学期也就上几节课吧。” “你别问了,反正就是我有钱给你买,而且我也没饿肚子,也没省吃俭用,就是有钱给你买。” “我都舍不得买。”莫砚笛嘟囔着。 宋恒拿过她手上的项链往她脖子上戴。 “嗯!好看!我就知道这个适合你!” “你在做什么灰色产业链吗?” 宋恒翻翻白眼说道:“怎么可能啊!” “那你告诉我嘛,你在干嘛?这学期为什么这么忙?我也是大学过来的,可没你这么忙。” “想知道啊?”宋恒凑到她面前问。 莫砚笛点点头。 “那你叫我老公我就告诉你。”宋恒装作漫不经心的说。 莫砚笛觉得这人臭屁,看他小得意的样子又不舍得打击他。 上前一步环抱着他的腰柔声说:“老公,你告诉我嘛,你在做什么?” 宋恒也伸手抱住她说:“我们宿舍里有一个金融专业的,他现在创业,我给他投资了,现在是他那小工作室的股东。” “嚯!还是大股东呢!那你这以后不得平步青云,叱咤商场啊!” “那是!” “那我可得抱紧你的大腿!” 宋恒被她逗笑。 莫砚笛接着问:“你这以后身边美女如云不会就直接把我给丢了吧。” “你把我当什么啊,多少钱都不换你。” 恰到好处(H) 莫砚笛不爱吃甜食,但是偶尔吃来也是恰到好处。 但今晚的蛋糕她却觉得异常好吃。 “你这里,弄上奶油了。”宋恒说着,伸出手在莫砚笛的下巴处刮擦一下。 “咦?没弄干净。”宋恒说着擦擦手指,凑到莫砚笛的面前,伸出舌头舔她的下巴,把最后那一点奶油舔干净。 她朝后缩缩脖子说“你哪里学的这招?” “还不错吧?”他一脸神气。 莫砚笛伸出手推开他的脸说:“骚死了。”嘴角却是挂着笑。 “这哪里骚了,这配上我这张脸简直无敌好吗?” “OKOK,无敌无敌。” 宋恒微微皱起眉头说:“一点都不真诚。” 他放下手里的蛋糕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满嘴四溢的奶油气息,配上这吻,甜的发腻。 他伸出舌头将周围的奶油全部残卷到肚里。 “唔……干嘛,吃蛋糕呢。”莫砚笛双手推搡他。 “没错啊,就是在吃蛋糕。”他勾起嘴角看着莫砚笛,她的脸蛋这会儿蒸上了一些热气,脸颊红红的,嘴巴因为亲吻而变得红嘟嘟的。 莫砚笛反应过来,已为时过晚,此时他已经含住了她的唇。 宋恒边吻她边从她的手里拿走蛋糕轻轻放在桌子上。 莫砚笛右手的叉子也掉落在地上,发出闷闷的一声脆响。 他紧紧扣住她的头,加深这个吻。 “想我没?”宋恒脱掉她的外套,把手伸进她的毛衣里。 “嗯……” 他心动,摸到里面毫无束缚,两个蜜桃今天没有东西承托起它们。 他的大掌覆上去,开始揉搓,捏住尖端硬硬的小石子拉扯着。 “怎么没穿内衣?”他松开她,低声问道。 “早上快迟到了没来得及穿,反正冬天衣服穿得多,也看不见。” 他看着微微喘气的莫砚笛,忍不住又轻啄她的唇一口。 他拉着莫砚笛的手到自己的隐私部位,莫砚笛感受到那下面已经是鼓囊着,只一瞬间她仿佛已经感受到那东西在自己的里面是什么感受了。 瞬间感到小腹下面有一阵暖流流出,内裤仿佛变得湿湿嗒嗒的了。 她满脸通红,缩回手。 宋恒笑,抱起她往卧室走。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新的避孕套说:“今晚可以好好玩。” “原来有预谋啊。”莫砚笛打趣。 “我在你面前没什么好隐藏的。”他说着开始脱她的衣服,直到所有的衣服都脱完。 莫砚笛两只手捂在自己胸前,“冷。” 宋恒掀开被子将两人盖住,紧紧抱着她“这下不冷了吧。” “嗯。”温热的气息扑在宋恒的脸上,勾的他有些着急。 他伸出手迅速在她的身上游走,本来冰冰凉的被窝这会儿突然变得燥热起来。 “爸爸的羽绒被就是暖和。”宋恒把手指探入她的穴口。 “啊!谁、谁是你爸爸?”她微仰着头缓解不适感。 “你爸爸不就是我爸爸?” “瞎说。”莫砚笛打他。 他开始抠弄着她的小穴,抚摸着她凹凸不平的内壁。 “这么湿了啊……”宋恒感叹,他发现莫砚笛的身体真的是被自己调教得越来越敏感了。 现在是自己碰到她的身体她都是一阵战栗,下面湿湿黏黏的。 对此,他很满意,证明这女人也为自己动了情。 从刚开始不确定莫砚笛是否爱自己,到现在他坚定不移的相信莫砚笛爱着自己,并且是很爱很爱。 那曾经空空的内心,此刻被莫砚笛填满。 不由得将手指头的速度加快了些。 莫砚笛只管咬着下唇,轻轻捏握住他结实的小臂。 “啊!宋恒!别在那!”她感到越来越奇怪,这人抠弄的地方不变,专门抓着她敏感的位置抠弄。 快感频频袭来,她埋入他的胸膛里将那份高潮享受完毕。 他收回手,下身肿胀得不像话,套上套子就开始往里面冲。 “嗯啊!”莫砚笛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将一连串的动作都做好,并且探入到她的洞穴里。 全根没入,他挺身往里面更深入一些。 “啊!宋恒,不要!” 宋恒此时脸色充满了克制,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微微抽动下身,就是这样也让女人媚叫不已。 穴肉包裹的感觉,让他难以自拔,他低声喘着气。 速度越来越快,撞击声越来越大,整个房间除了床的吱呀声就只剩下了肉体碰撞的啪啪声。 “呀!哈啊……我不要了!”莫砚笛被他翻了个身,宋恒又从后入,抬高她的屁股,与自己贴近。 他的眼里只剩下赤裸的莫砚笛,被子早已被掀开。 刚刚两人还冷得缩在被子里,这会儿身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莫砚笛艰难地回头看宋恒,两人的目光碰撞到一起,宋恒低下头与她接吻。 她的呻吟声很快被吞掉。 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单音节。 宋恒又拉她起来,坐在自己身上,颠得她摇头晃脑,思绪乱飞,整个人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几乎是瘫倒在他的身上。 他听到她手“宋恒,我不行了,啊!” 娇喘声还在耳边,根本停不下来。 他侧过头吻她的侧脸和耳垂,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喘的声音不比莫砚笛的声音小。 他给她拨开缠绕在脖子上的长发,莫砚笛只觉得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帮她整理头发,而她早就已经不行了。 一阵内壁的剧烈收缩,她突然感到一阵快意袭来,紧紧抠住宋恒的背部,低声尖叫着。 宋恒也是一阵抽动后停止,那股灼热的液体隔着套子传给了莫砚笛。 这还没完,宋恒抓着她又来了好几次,每次都是这样,一定要她求饶,他才会稍微温柔一些。 告诉他结果就好了 寒潮来得如此之快,第二天一早竟已是银装素裹。 天气预报说这是今年的第一轮寒潮。 莫砚笛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和宋恒站在阳台上看雪景。 宋恒站在她的身后,环着她的腰,两人亲密无间。 “没想到今年这么早就下雪了。”莫砚笛呼出一口气,看着那股寒气飘散在空中。 “今年过年早嘛。”宋恒在她的脖子间蹭蹭。 “什么时候过年啊?” “一月中旬好像就要过年了。” “竟然这么早吗?”莫砚笛说道:“那你下个月岂不是就要回去了?” “嗯……” 莫砚笛没再说话,随后捏了栏杆上的一团雪,捏成一个小雪球,朝宋恒的身上砸去。 见他没有设防而被击打得身上一片白色,莫砚笛笑弯了腰。 宋恒毫不含糊,迅速到栏杆上抹了一把,粗制滥造了一个雪球砸向莫砚笛,莫砚笛尖叫着躲开。 两人直到把栏杆上的雪都给抹完了也没分出个胜负。 只有莫砚笛最后说“饿了饿了,厨子快去做饭!” 这场闹剧才结束。 周末两天过得很快,宋恒进入了考试周,今年由于过年过得早,所以学校的考试周也比去年提前。 他心思暂时收回到学习上来,去年他拿到了奖学金,今年他准备继续拿。 拿了这些钱就全给莫砚笛,想想就美。 期末考试结束后的时间,他直接来莫砚笛这里住了两天,杨玲芳隔叁差五的就打电话问儿子什么时候回家。 为了不让杨玲芳起疑心,宋恒并未在潭州待太久。 走的那天,是莫砚笛开车送的,那天的阳光很不错,但是照在人身上却也不觉得暖和,还是感觉寒意阵阵。 莫砚笛看着他离开才开车回家。 临近年关,去年那些害怕的事情再次涌上莫砚笛的心头。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依靠宋恒,或许是她比较幸运,早些年她晚上睡觉不怎么锁门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可怕的事。 但或许是在如今这样的环境下,每个人心中都有很大一股戾气,街上砍人的,夜宵摊打人的,这样的事情多得令人害怕。 所以她也不得不提高警惕。 回家就反锁,在门内插把钥匙,关紧门窗,注意看门外有没有被人做了记号。 她那天回到家看日期的那一刻才惊觉,自己这个月好像没有来姨妈。 算算时间,她已经推迟了近大半个月。 心中大感不妙,她快速跑到小区外不远处的药店买了验孕棒回家。 等待结果的时候,她感觉心脏跳得要出来了。 看到验孕棒上的两条杠,她当时浑身没了力气,整个人几乎是瘫坐在地上。 她难以相信,自己竟然怀孕了。 推算时间,就是自己生日那次,刚好一个月多一点了,此时已经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过年。 当晚,她紧紧裹着被子,害怕得没敢闭眼。 安全措施是做了的,那次唯一后悔的是,她第二天没有吃药。 她知道戴套了其实也有几率会怀孕,但是那样的机遇很小,这么小的机遇竟然被自己给撞上了。 她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悲哀。 手机里,宋恒发来消息,说在和朋友在外面玩。 语气雀跃,但她的心冷到冰窖里。 她一整晚一只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轻轻摩挲,迷迷糊糊睡着了,又像是没有睡着。 第二天,她还得上班。 闹钟响的第一秒,她立刻睁开了眼睛。 开车到公司,竟开始查孕妇什么不能吃,回过神来突然又觉得自己在发疯。 心不在焉,一天也不知道怎么过的。 她觉得自己该告诉宋恒,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 但是该怎么说呢?自己要怎么期待他的反应?无论他是何种反应,自己都会感到痛心。 这个孩子不能留,但自己内心里却又有些癫狂的想法——把孩子生下来。 她又害怕宋恒还小,根本没有能力承受目前的情况,她更怕杨玲芳会知道。 她又想到,叁十那天她要去父亲家吃饭,万一到时候突然干呕了怎么办?继母是看得出来的。 她还是下定了决心,要去医院把孩子打掉,这件事不需要和宋恒商量,只需要自己做完告诉他这个结果就好了。 不需要再去吓他。 第二天她请了假去看医生,约了周末的手术,刚好这周过完就可以放假了。 医生的态度并不好,或许是见多了这样的人,觉得这些人没有什么贞操,又觉得这些年轻人不负责任,怀了又不要。 从手术室出来,莫砚笛一脸惨白,她扶着墙上了车,开车回家。 这几天她回复宋恒的消息很慢,总是只字片语。 但是手术已经做了这件事得告诉他。 没等她给宋恒打电话,宋恒的电话在下午打来了,那时她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电话接通,那边问她为什么这段时间有些冷淡? 莫砚笛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语气会那么平淡,她说:“我怀孕了,一个月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孩子今天早上去打掉了。” 一气呵成。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莫砚笛心冷到了极点。 良久,那边的人说:“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她听见自己说:“商量什么?把他生下来吗?你知道不可能的。” “可是……至少这种时候要让我陪在你身边。” 莫砚笛听到宋恒的声音有些哽咽。 她突然有些被安慰到,现在的样子比她预想得要好。 “没用的,你好好玩吧,我累了,睡一会儿。”她自顾地挂掉了电话。 手机开了静音,合上眼睡了。 梦境 她又做梦了,她梦到了上次那个小孩,上次那个孩子长相秀气灵动,但却是一头短发,令人分辨不出男女;这次那孩子一头乌黑的长发,配上漂亮的红色披风,黑色的小皮鞋,模样和上次见到没有一丝改变,是一个可爱的漂亮的女孩子。 她说:“我找到我的妈妈了。” 莫砚笛落了泪,她哽咽道:“是吗?她好不好?” 小女孩摇摇头说:“她不好,她不要我了。” “那你以后要自己好好的好吗?”莫砚笛已是满脸泪痕。 “可是我没有妈妈了……”小女孩难过得低下头。 莫砚笛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很久,那孩子终于抬起头说:“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莫砚笛却发现自己怎么也不能开口说话,她张开嘴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急,泪流满面,她想和她解释:自己不是不要她了,而是她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她不配做她的妈妈。 小女孩擦了擦眼泪说:“这次我真的走了,走了以后我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莫砚笛哭,伸出手想要抱她,却是抱不到,那孩子明明就在她眼前,但是她们之间仿佛是隔了千山万水。 她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小女孩伸出手摸摸她的头说:“你不要哭了,我们也许是没有缘分。” 莫砚笛觉得自己的天要塌了,她的孩子这么懂事,这么听话,她竟然会不要她,她好后悔好后悔。 “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莫砚笛看到小女孩旁边出现了一个老人,牵着小女孩的手。 她恍惚地站起身,看着老人喊道:“爷爷……” 老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摇摇头,牵着小女孩走了,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她跪在地上大哭,她的心怎么会这么痛,她好难过,难过得快要死掉了。 眼泪蔓延了满脸,她被黑暗包裹,她的世界仿佛永远都不会好了。 莫砚笛听到远处有人在叫她,空旷而悠长,慢慢的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在耳旁。 她仿佛看到了宋恒,喃喃道:“宋恒……” “是我。”宋恒拿着毛巾擦她额头上的汗。 莫砚笛恍惚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梦了,她梦到了自己的孩子还有已经去世的爷爷,现在她一定也还是在做梦,她梦到了宋恒。 她看到宋恒眼眶红红,一脸心疼的表情,听到了窗外传来的狭缝怒吼的风声。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在梦里了……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巴蜀吗?” “给你打完电话我就定了晚上的机票过来了。”从巴蜀到潭州坐飞机不过一个半小时。 “你这样,杨玲芳会怀疑的。” “不会,我和朋友串通好了,我说去他家玩几天。” “傻,你来找我做什么。” “到底是谁傻,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自己一个人承担,明明我才是那个最坏的人。” 莫砚笛抬手盖住眼睛,眼泪流到了耳朵旁,被宋恒擦掉。 “我梦到她了……她怪我,怪我不爱她,她怪我不要她,我这样,和杨玲芳有什么区别……” 宋恒心疼地抱住她,“你别这样说,她不会怪你的,是你在怪你自己。” 她摇摇头说:“不是的,她真的在怪我,她长得很漂亮,她最后还摸我的头要我好好照顾自己……” 这话说完,她的眼泪流得更加汹涌。 宋恒只知道紧紧抱住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恨透了自己。 他想说,咱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可是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有孩子吗?他俩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所以他无话可说,只会一味抱住她,心疼她,恨自己。 莫砚笛哭了不知道多久,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宋恒也上床,守着她,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他倒是早早起床去超市买了鸡鸭鱼肉。 他在厨房给她熬鱼汤,是柴鱼,帮助伤口好得快,这是他从杨玲芳那儿听来的,小时候他受伤,杨玲芳总给他熬柴鱼汤。 莫砚笛醒来,房间菜香四溢。 她哑着嗓子喊宋恒。 宋恒出现得及时,几乎是跪在她的床边,轻轻握着她的手。 “我饿了……” 他跑去厨房端来柴鱼汤,莫砚笛没什么力气端碗,宋恒拿着勺子给她喂。 她昨天回来就没吃饭,家里没人,她也没力气爬起来做饭。 她吃得很好,宋恒在,总是能好好养她。 下午,她终于起床,自己睡觉出汗,床单都汗湿了。 去厕所冲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在沙发上烤火发呆。 宋恒就坐在她身旁静静陪着她。 “你该回去了。”莫砚笛盯着黑黑的电视屏幕说。 “我知道,我后天回去,我这两天好好给你把身体养好。” “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小笛……是我的错。” “宋恒,我们分开吧……我看到你我就会想到那孩子。”莫砚笛又开始流泪。 宋恒哑着嗓子说:“你别这样好不好?我求你,别这样对我说话,你知道的,这样我会有多难过。” “你也看到了,我俩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莫砚笛说得平淡,语气缓慢,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面蹦。 宋恒无法反驳,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当时知道这件事,就猜想到莫砚笛很有可能会和自己提分手。 如今她真的说了,自己像是傻了一般,他怎么办?他也很心痛。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宋恒轻轻搂住她。 “真的会好吗?” “会的,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好不好?” “嗯,等我后天走了我们再分开,等我回来了我们就和好好吗?过年有这么长一段时间呢,我等你好不好?” 莫砚笛没说话,她无力回答他,要分开她也难过,但是现在什么也比不上昨晚那个梦境的真实感。 宋恒走的那天,她的精气神突然变得很好,还会笑着和宋恒说话了。 但宋恒总觉得这是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是公式化的笑。 她在门口对宋恒说:“我就不送你去机场啦,你自己去吧,到家给我发消息哦。” 宋恒胸中像是被压着一块石头,他说:“好,知道了,你有什么就给我打电话,别自己憋着好吗?” 莫砚笛点头,他抱了抱她,感觉她肩膀好像变得又薄又小。 我累了,想睡觉 他走后,房间冰凉没有人气。 她寻了个好一些的天气,给自己多穿了些衣服,自从手术后,她总感觉比往年要更怕冷。 她买了纸钱,买了纸玩具,还买了小人,来到河边烧纸。 还好今天风不大,她想起自己的都好久没有给爷爷奶奶烧纸了,边烧边忏悔,顺带让俩老人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的女儿。 又觉得自己不孝顺,老人家都已经过世了还要人家给自己带孩子。 她看着纸钱在河岸边上慢慢燃烬,又哭又笑,她想旁人瞧见了一定觉得她是个疯子。 最后刮起了一阵风,把那些灰烬都卷入空中…… 她第一次这么害怕一个人呆在家,不敢回家,她烧完纸就开车去了莫至善家。 她似乎也不怕继母会说什么了,自顾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玩手机,到点就去洗漱回以前自己的房间睡觉。 第二天,依旧和往年一样,吃过午饭,她还是开车回了自己家。 哪里都一样,莫至善一家要去丈母娘家过年,家里空空,她需要的是人气,不是那个房子。 自从宋恒回去之后,隔叁差五就会给她打电话发信息问她的情况,他害怕莫砚笛会做傻事。 她倒像是例行公事一样,接了随便应付两句就过去了。 晚上,家家户户的年夜饭丰盛美味,她的年夜饭是火锅,在超市里买了一些食材和火锅底料,回家煮火锅吃。 春晚开始的时候,她正坐在火炉上,火锅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她边吃边看。 她看着那小品,独自笑得趴在沙发上。 笑完后,又嚎啕大哭,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和自己最亲的人好像永远都不会再回到自己的身边了。 零点,她正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爆竹声响起的一瞬间把她吓醒,虽然城市里已经禁止燃放烟花和炮竹,但是还是有人在燃放,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她无处可逃。 最后只能是捂住耳朵,缩在沙发的一角。 第二天一早又是一阵鞭炮声传来。 莫砚笛讨厌这种时候,尤其是在如今自己这样的时候。 她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不行,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突然买了机票去了北州。 她拉着行李箱逃也似的离开了潭州,住了北州的酒店,北州气候温暖,她一个人来到海边散步,走着走着就看到了上次和宋恒接吻的那块礁石。 那个傻子非说什么在那时候接吻两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她现在只觉得好笑。 “看吧,我就说了,我们的感情就是这么脆弱。”她犹自说道。 她在北州待到了初七准备返程,到了机场才发现原来病毒在北州又迅速蔓延开,她被迫滞留在了机场。 退了票,她拖着行李箱回了之前的酒店。 又给公司打电话说原由请假。 她一直没有告诉宋恒自己去了北州,直到宋恒开学,拖着行李箱来到她家,发现周六的时间她竟然不在家。 给她打电话才知道她自己一个人跑到北州去了,他第一反应是庆幸,她至少愿意出门散心了;第二反应是伤心,她竟然未对自己提及去了北州。 再加上北州现在情况不好,他也是颇为着急,沉默许久他才开口问:“钱够不够?”毕竟她已经在那边待了快一个月。 本以为莫砚笛会拒绝,没想到她竟然笑着说:“那你打点钱来呗~” 莫砚笛本是开玩笑的口吻说的,宋恒挂了电话,没多久她就收到了转账。 竟然一下就给她转了2万,还给她发消息说不够还有。 她也没有推脱,只说够了。现在困在北州,除了酒店的费用以外就是日常饮食的费用了,别的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 这段时间她倒是慢慢想通了一些,此次的滞留让她突然开阔了。 她看着那些医护人员还有那些顽强生存的人,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何况,女儿走的时候不是还告诉她要她好好照顾自己吗? 她还没有脆弱到那个地步,生活还是得过下去。 能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叁月份,再加上隔离时间,她和宋恒见面的时候又是快到四月。 宋恒来接她,她心中无更多的感受,只把行李丢给宋恒,自己上车。 莫砚笛看似已经没有什么事,会开玩笑会大口吃饭。但宋恒总觉得心里有一丝酸楚。 他本是要回学校的,第二天一早还有课。 但是他实在是想她,还是决定留下来陪她。 莫砚笛躺在床上睡不着,玩着手机上的厨房小游戏。 宋恒靠近她,轻轻搂住她,看着她玩。 应该是这段时间憋的,她以前从来不会玩这些幼稚游戏。 “你以前不是不喜欢玩这种游戏吗?”宋恒转过头看她的侧脸,把她垂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去。 莫砚笛正在手速起飞,过了好几秒才“嗯”了一声。 又过了一会儿才说“这个好玩。” 莫砚笛玩累了才躺下,背对着宋恒,手机放在枕头边。 那人从后面贴过来,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一只手想让她枕着,莫砚笛配合的枕上来。 他紧紧贴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馨香,心里就痒痒起来。 他那只搭在她腰上的手越发滚烫,唇在她的耳垂处轻咬轻舔。 又低下头从后面吻她的脖颈。 温热的唇擦过她细腻的皮肤,引得他的下腹有一团火烧得越来越旺。 尤其这会儿已经把一只手伸到她的睡衣摆里了,熟悉的触感令他一下子失去了理智。 疯狂的想要吻住她,想把她吃干抹净。 莫砚笛别开头,抵不过他的力气,但心里突然生了两分厌烦的情绪。 她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怎么会对他产生抗拒? 她想再试试,任他抚摸自己,亲吻自己,可是始终是不行,提不起丝毫兴趣。 她推开他摇摇头,说:“我不想。” 宋恒愣了一下,“我快一点好吗?” “我累了,想睡觉,别弄了。”她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推出去,不再枕着他的臂弯睡觉。 把脑袋快缩到了墙角。 那你还来? 宋恒的心沉到了海底,似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他知道,其实她还是没有过去那个坎。 清晨,宋恒醒得早,他要去赶地铁回学校上课。 宋恒套上卫衣,在莫砚笛的穿衣镜前站着照了会儿镜子,手伸进口袋里把衣服往下拉了拉。 再把手伸出来的时候口袋边好像有一个纸片掉落,他眯着眼睛找了找,房间没开打光线很暗,他生怕吵到她睡觉了。 没找到,他只能作罢,给她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地出了她的房间。 其实,莫砚笛已经醒了,她自从那件事后,浅眠。 从他起床的那会儿她就醒了,只是在装睡,她知道他给自己掖了被角,知道他照了会儿镜子,也隐约看到他的口袋里有什么东西掉落,他似乎找了找,没找到出了房间。 她在床上眯着眼睛假寐,直到他关了门,她想起身去看看是什么东西掉了,结果再醒来已经是上班时间。 急匆匆起床,清晨那件事她也根本就忘记了。 邹凡表示热烈欢迎她重回公司,晚上要给带她一起吃饭,好好去去霉运。 莫砚笛推开她谄媚的脸说:“我这是隔离,不是刚出狱!” “差不多差不多,反正都是讨个好彩头嘛!”邹凡说。 莫砚笛扶额,这怎么会差不多?这差很多好吧! 下班,还是莫砚笛开车,邹凡指路,带着她去了一家餐厅。 这餐厅地段略偏,店内装修雅致,食客不多,叁叁两两的坐着。 由服务员带着她俩来了包间。 “喂!你发财了啊?我们两个人吃饭你还开包厢,没必要吧!”莫砚笛难以置信看着她。 “嗯,回家发了一点点小财,你之前不是一直很照顾我吗?请你吃一顿饭没什么的。”邹凡堆着笑脸拉着她入座。 莫砚笛知道她是说她刚来公司那会儿,邹凡什么也不会,莫砚笛给了她颇多照顾。 “没事,也是你那会儿嘴甜,一口一个美女的叫着,我听着开心,不然也不会理你。” 邹凡傻笑,看看手机的时间,站起身说:“我去趟厕所!” 莫砚笛见她提着包拿着手机,“你上厕所背什么包啊?” 邹凡说:“我来姨妈了,今天这裙子没口袋,直接挎着包去好一点。” 莫砚笛抿了口茶点点头示意她去。 包厢里只剩她一人,百无聊赖,她坐在座位上摇着身体。 等了许久也不见邹凡回来,难免有些担心,正准备去个电话问她需不需要帮忙,门开了。 “喂,你上个厕所不用这么……” 话还没说完,莫砚笛愣住,她看着门口西装革履的陈理,突然明白了邹凡为什么会带她来这种地方吃饭了。 邹凡那人从来不喜欢看书,吃饭也是找网红店,找热闹的需要排很长队伍的店子。 这种风雅的小店她怎么可能知道,她在进门的时候就该想到的。 陈理浅抿着唇道:“不好意思,骗了你。”他说着坐到莫砚笛的对面。 “没觉得你不好意思。”莫砚笛喝口茶说。 “你别怪邹凡,是我威胁她的。” 莫砚笛点点头说:“是你能做出来的事情。” “之前看你状态不怎么好,是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莫砚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的样子,这会儿格外认真,倒像是真的在关心她。 “没事,我一直都这样。”她提着包起身,准备往外走。 陈理立马站起来说:“至少吃了再走吧。” 服务员正好进来上菜,见眼前这场景有些愣住,女孩看起来像是勤工俭学的大学生,感觉到空气中的氛围有些凝固,手上的菜感觉越来越沉。 “二位是想要换包厢吗?” 莫砚笛见那孩子怯生生的样子实在是惹人怜爱,像极了以前在国外端盘子的自己。 她坐回去说“没有,你上菜吧。” 那女孩松了口气,把菜端上桌,没忍住又偷瞟了莫砚笛两眼。 陈理也坐回去,“谢谢你没走。” “下次再这样我一定走。”莫砚笛拿起筷子夹菜。 陈理笑,“平时和你说你也不会答应和我一起吃饭啊。” 莫砚笛刚想反驳,想想他说得没错,自己的确不会答应。 幸运的是这家味道不错,她也就算了。 陈理请她吃饭最终目的是和莫砚笛拉近距离,如果没有拉近,能够聊上几句也是好的。 饭后,他准备开车送莫砚笛回家。 莫砚笛指指不远处自己的车说:“不用了,自己开车来了。” 没了表现的机会,陈理耸耸肩跟着她走过去说:“要不你送我回家好了。” 莫砚笛盯了他半晌说:“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吧,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陈理点点头。 莫砚笛歪头看他,意思是:那你还来? 陈理叹口气说:“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那种想和她见面,想和她一起吃饭,想和她一起做喜欢的事情。很多事情我都只想和你一起做。” 莫砚笛怎么会不知,她心里想的是宋恒。 “恋爱脑的女人我见过不少,但是恋爱脑的男人真没几个,你就别把自己搞得这么深情了,你这些话骗骗小姑娘还行,你对我说这种话你这不是打着灯笼找死(屎)呢吗?” 陈理挑眉:“怎么,你不信?” “我信你个锤子!”莫砚笛双手环在胸前。 男人最现实了,尤其是陈理这样的有钱的精英男士,他无非就是想找个门当户对的,漂亮的女人回家给自己撑场面。 莫砚笛深知自己的家庭条件不错,这拖了莫至善的福;外形,她虽不敢说自己很漂亮,但也是拿得出手。 她今年就要满27岁,和她说这些,她可不会信。 莫砚笛把他的手从车上拿开,发动车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