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点爱(骨科)》 不要脸 许惟一被许怀信扇了一巴掌,没留情面,用了八九成力,直接打得她头晕耳鸣,嘴角裂开渗出血丝,半张惨白的脸上立时肿起五根红手印,烙铁一般刻进皮肤,瞧着好不狼狈。 那座红色五指山企图将少女的劣根性强制封压住,可许惟一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转正被打歪的头颅,高傲又直白地对上那双愤怒的眼睛,和自己七八分相似的凤眼。 许怀信瞅她那副不知悔改的样子,火气又上来,还想再给她一巴掌,手抬至一半又缓缓落下,嫌恶地瞧她一眼,左手打上肥皂沫儿,放在水龙头下拼命冲洗,仿佛沾了脏东西,他洗完手,砰的一声踹上房门,离开了。 晚上叁节晚自习,顶着一张被家暴的脸进学校太招摇,许惟一对着镜子拿熟鸡蛋一圈圈滚过肿痕,不见效果,又用冰块敷。 许惟一一点都不难过,甚至感受不到疼痛,因为她实在没脸没皮,也可能常被打得麻木,丧失痛觉神经。 总归是有根有据的。小学五年级,她把同班一男生的裤子扒了,蹲着打量那只胯下小鸟,毛都没长齐,耷拉着脑袋,却被盯得扑棱起翅膀,朝天上飞,还是小豆芽体量,成不了大气候。 不像许怀信胯下的大鸟,上面下面长满毛,垂下来都比它大叁圈。 许惟一皱着眉毛摇摇头,一脸遗憾又嫌弃:“真小。” 这两个字出自异性口中,对任何年龄段的男生来说简直莫大侮辱,不仅他的鸟,连自尊、人格统统受到暴击,陈源一把提上裤子,踹了许惟一一脚,腾腾跑到班主任面前告状,说她扒自己裤子,摸他的鸟,要强奸他。 班主任是个保守的叁十岁老女人,连男人都没有,听完简直惊讶坏了,这两个小家伙才多大啊,就干起这种龌龊事,自个先脑补一通,羞红了脸,狠声命令许惟一说清楚。 许惟一一五一十陈述前因后果,拒不认错,明明陈源愿意给看的,出尔反尔倒打一耙的人才该骂。 班主任火速找来两家父母,将事情陈述一遍,只不过是陈源版本的,她和陈源保持同一阵营,严肃叮嘱许母要对许惟一加强性教育,否则容易走向歧途。 许妈听完脸色沉沉,扯开嗓子骂,陈父上去劝,嘴里嚷着男孩子又不吃亏,看就看了,摸便摸了。 这一通劝更着气,许惟一梗着脖子要反驳:我可没摸陈源的小鸟,却被许妈反手一巴掌打闭了嘴巴,脸上火辣辣地疼,她忍住哭,陈源却像个受害者被陈妈抱在怀里,她看见他得逞的笑。 许怀信从许妈嘴里听了这件事,眉头皱得紧,他已上初叁,和小学里那些小屁孩不同,方方面面成熟不少,尤其在男女这档事上,当天晚上,他肩负起做哥哥的责任,对许惟一耳提面命到大半夜。 自那之后,她变成知礼守节的乖乖女,对异性一概不理,保持距离,只有陈源看出她在装。 陈源家和许家住同一个小区,两人又在一个班上,一天之中绝大数时间处在一起,他知道她是哪种人,没心没肝,要多坏有多坏。 谁让她嫌弃自己的鸟小,陈源记恨在心,念初中那会没和她说一句话。 直到升上高中,他和许惟一都考进重高,做回同班同学,他和她还是老死不相往来。 能看出她变化不少,当初那个黄毛丫头出落成如花似玉的狐媚女人,皮肤水灵又白嫩,唇红齿白的,尤其那双上钩的瑞凤眼高冷又透着媚,加上前凸后翘的高挑身材,哪个呆头鹅都得多看两眼。 他今天发现许惟一巴掌小脸上浮起的红痕,更衬得女孩凄楚柔弱。 同桌张晓楠离得近,看得更清楚,问她:“谁打的?” 许惟一认认真真做试卷,没回那人。 坐在她们后一排的陈源听见这话,心想肯定又是被许妈打的。 许妈经常因各种原因教训许惟一,听说许爸在许妈怀她的那段期间,和公司里的实习生偷搞上了,刚出学校的女大学生娇嫩新鲜,整整小一轮,许妈前脚刚生,人家这肚子也被搞大了。 换你你怎么选,肯定要身较体软小娇妻。 许妈是个心气高的女人,分得一半财产,果断离了婚,一人带大两个孩子,半辈子不容易,脾气愈发扭曲暴躁,许惟一遭了殃,莫说母爱,没有哪天享受过母亲好脸色,许妈曾说一看见她那张薄情寡义的脸就恶心得吃不下饭,因为她长得太像许爸了。 张晓楠见她装聋作哑,用手指狠狠戳她的伤痕,脸颊被指尖点的刺痛酥麻,许惟一转过头对上女孩,眯起眼睛看她。 张晓楠有些不自在,收回手:“弄疼了?” “这是我哥打的。”她淡淡地说。 陈源抬眼瞟了前面纤细的身影,怀疑她在撒谎,许怀信对她很好,处处宠着许惟一,尤其在年纪都还小时,几乎形影不离,许怀信总会牵着她亲自送着上下学,望向兄妹俩亲密无间的身影,搞得他自己都羡慕有这么一个哥哥,可惜他是独生子。 “你哥为什么打你?”张晓楠也不理解,之前去许家玩,见过许怀信,虽然不苟言笑,也不像会动手打人的男生。 许惟一沉默了会儿,盯着她看:“他说我不要脸。” 许妈也这么说过她。 她湿了 张晓楠没有继续追问,如果许惟一是个男的,她听到这句话,可能没有任何反应,可许惟一是女生,她虽然好奇,但顾及朋友的面子,不好意思细究下去。 晚自习后,张晓楠要请许惟一去吃关东煮,化悲痛为食欲,这样才能忘记不愉快的事。 许惟一点点头,右边脸颊隐隐作痛,她需要调整状态,不然之前的努力要打水漂。 晋城附中处于闹市区,出了校门就是一条热闹的步行街,专门为年轻人量身打造。 马路窄而长,一眼望不到头,路两边大小店面星罗棋布,最常见要数天南地北的特色小吃店、奶茶铺,也有推着叁轮车的小贩,价格更为便宜,白天藏在几处巷子里,晚上才敢摆在路边显眼处。 高叁晚自习通常十点半结束,出学校门要走上一段距离,她们混在走读生的队伍里出了大门。 快十一点的深夜,步行街的门店几乎全打了烊,小吃摊的店主打着哈欠坚守阵地,他们大多干了半辈子,早就摸清学校作息,要做完最后一单生意。 许惟一和张晓楠立在关东煮的摊子前,九宫格不锈钢锅中正烧的咕哝咕哝冒泡,热气腾腾,让寒冷的深秋温暖许多。 张晓楠往锅里放上肉丸、蘑菇、豆泡……许惟一看她动作欢快,也地跟着往里扔。 陈源在不远处的凉皮摊前,时不时往她们那偷瞄一眼,老板身音洪亮问他加不加辣,他答完再看过去,那两人已经坐在木桌前埋头开吃,忽然又坐了个男生,穿着单薄的棒球服,在一众蓝色校服中尤其打眼。 他认得那人,隔着叁条街,晋城职高里的小混混梁风,整个学期在附中瞎转悠,不知安得什么心思。 陈源顾不上许多,拎上打包好的凉皮也坐到梁风旁边。 叁人全被这个不速之客吸引,许惟一不知道陈源从哪冒出来的。 张晓楠惊讶:“陈源你怎么也在这买吃的?”坐在这里吃夜宵的学生往往是住宿生,吃饱肚子,消消食,回宿舍继续挑灯夜读。陈源不住校,而且他好像不吃这些垃圾食品。 “我饿了。”他冷冷地答,眉头皱起来,瞧着不太高兴。 “难得在这里碰见你。”张晓楠讪讪地笑,和陈源不太熟,只说过几句话,她总觉得这人性格孤僻,眼高于顶,很难接近,大概智商高的情商都很堪忧吧。 许惟一挑了颗豆泡咬一口,香辣汁水流入口腔,充斥味蕾,令她缓解了压抑鼓噪的心,又将剩下的全塞进嘴巴里,缓慢咀嚼。 梁风不动声色地观察陈源,又瘦又弱的小白脸,可能一拳就倒地,再瞧许惟一专心吃东西,他就更不用把他当回事,问对面两人:“马上就国庆了,你们学校放几天假?” “叁四天吧,反正放假也得在家里做试卷。”这么一说,张晓楠忽然觉得纸杯里的美味不香了:“你问这个干嘛?” 梁风说:“我叔家的奶茶店国庆开业,你们过来喝奶茶,免费。” 张晓楠拿胳膊偷偷拐了许惟一,小声问:“你去不去?” 许惟一不确定:“那天有空的话就去。” 梁风刚要开口,只见陈源弹了弹手指,嫌恶地说:“都这么冷了,怎么还有苍蝇。” 张晓楠疑惑:“哪有苍蝇啊,我怎么没看见?” “飞到那边的臭水沟去了。”陈源下巴一抬,有意无意地瞥向梁风:“这些阴暗的东西也就只能晚上出来嚯嚯人。” 话中意思太明显,张晓楠尴尬地嘿嘿笑:“苍蝇白天也有的。” 陈源不太高兴地睨了她一眼,张晓楠立即闭上嘴,许惟一却被那句话逗笑了。 梁风不屑和附中这群没战斗力的书呆子起争执,站起身:“要来的话滴一声,我先走了。” 他走后不久,陈源也离开了。 张晓楠莫名其妙地挠挠头,许惟一最近也很奇怪,总是无故傻笑,像中了邪似的。 国庆当天,许惟一没能赴约,因为许怀信放假回家了,他在邻市读大学,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她不可能为杯免费奶茶错过这么重要的时刻。 时隔半月,许怀信这次回来,将她视作空气,连话都不和她说。 大概气还没消。 晚上,许怀信和许妈谈创业的事,他和大学同学要准备开家电商公司,未来的规划蓝图都铺好,目前需要一笔不小的数目,要向家里借一笔钱。许妈很是支持儿子敢拼敢闯,不过钱都存了定期,要为他将来娶媳妇买房做准备,眼下拿不出来,把手头里拼拼凑凑转过去,还差一大半。 许怀信已经满足,剩下的自己会想办法。 许惟一在旁边听着,晚上过去敲许怀信的房门。 “谁?”门里边传出婉转磁性的男低音,像低吟的海浪,拍击岸沿。 许惟一舔了舔唇:“哥,是我。” “什么事?” “要紧事,你开开门。” 过了两分钟,门终于打开,房间里面干净整洁,被单、窗帘皆为高级的灰色调,家具也很少,宽长书桌上摆放着台式电脑和笔记本。 许怀信没看她,转身坐回书桌前,修长十指敲敲打打,神情专注,分明的下颌缘被屏幕莹光衬得如刀削似一般,许惟一被慌到眼。 好久没出声,敲击速度慢下来,他对着电脑问:“什么事?” “这里有五万块。”许惟一回过神,拿出张银行卡,郑重递放在桌前:“虽然没有多少钱,希望能帮上忙。” 许怀信瞥了那张卡片,声音强硬:“拿回去。” “你不是急用钱吗?” “不能拿你的钱。” “你都问妈要钱,为什么不能用我的?我们是一家人,不分你我的。” “好好准备高考,我的事你别管了。” “还生我的气吗?”许惟一急忙拉他的衣角,轻声问:“哥,你能不能原谅我?” 许怀信转过椅子面对她,绷着一张脸:“你能保证你不会再犯吗?” 许惟一被问住,双眼忽闪着,忍不住投向短袖中那双修长有力的手臂,往下略过紧绷的胸肌,小腹,以及棉质长裤凸起的那包巨物。 她尝过滋味,太美妙,像猫偷腥会上瘾,无法做出保证。 然而要和许怀信再对着干,很难有可趁之机,因为他特别谨慎,狠狠点头:“我能保证,其实我那天喝醉了。” 许怀信却顺着女孩的目光,停在自己的胯间,他瞬间冷下脸 ,声音如寒冰:“许惟一,你撒谎的时候就不能收起那副嘴脸?” 他一把打开握在衣角的小手,嫌恶万分:“要是再被我发现你有那种眼神,信不信我会弄死你。” 许惟一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哆哆嗦嗦收回目光,老实看向地板,她没被许怀信的狠戾吓倒,全身无数细胞反而因男人凶猛兽性而兴奋叫嚣。 她湿了,仅仅对许怀信的一句话做出最为诚实的生理反应,这是女人对男人最原始的渴望。 变态妹妹 双面人 国庆第二天,许怀信早早出门了,说是和高中同学聚餐。 趁许妈下午不在家,许惟一换上新买的紫色连衣裙,将一头黑发梳得顺滑,额前留几缕碎发,为清丽面容增添些空灵和乖巧,接着背上白色帆布包离开家。 许惟一花了一个半小时,转了几趟公交地铁,来到晋城出名的高档富豪区,许爸和他的小老婆周馨月就住在这里,享受平常人一辈子接触不到的东西。 许爸也算人生赢家,白手起家,娇妻再侧,如果有不如意的地方,那便是周馨月肚子不争气,一共生了叁个孩子,前两个是女儿,第叁个虽是儿子,四岁还不会走路叫人,一查竟是个不辨菽麦的痴儿,又因那次生产大出血,闹得差点没命,最后子宫被摘除,再也无法生育。 当初许妈得知消息,笑得合不拢嘴,狠骂那对狗男女解气,女的是贱人自有天收,男的则畜生断子绝孙,真是大块人心! 许爸一想到没儿子继承家业,一年比一年愁,前后已有五个孩子,如今要照顾小儿子,实在没精力乱搞,这才念起了被抛弃的大儿子许怀信。 不过前妻恨他到骨子里,许怀信也根本不认他这个爸,只有许惟一不计前嫌,愿意叫他一声爸爸。 得知女儿等在这边,他紧赶慢赶来赴约。 许惟一坐在小区外的咖啡厅,半小时后,男人快步走进来,因中年发福,脸上横肉顿生,圆硕啤酒肚撑得衬衫包不住,幸好头顶黑发茂盛,身材高大,看着不至于太油腻。 挺好,将来许怀信老了应该也不会秃顶。 许爸气息不稳地坐到对面,眯起眼睛朝她笑,挤成一条狭长的缝儿,她和许怀信的眼型都随这人。 许惟一浅笑嫣嫣:“爸爸,你终于来了。” “一一,等急了吧。”他抽了桌上纸巾擦头上的汗,又问:“点吃的了吗?” “点了两杯喝的。” 正说着,女服务员把两杯咖啡送到桌上。 许惟一问:“爸爸,你怎么这么久?” 许爸歉意地说:“你周姨带两个妹妹出去旅游了,小乐在家没人照顾,我刚处理完才脱身。” 许惟一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苦涩的液体入喉,脸上甜蜜的笑容随之不见,许爸见状又补充道:“你弟弟心智不成熟,多担待点。” 许惟一蹙眉:“我明白的,就是觉得爸爸太累了。” 许爸顿觉安慰:“今天来找爸爸有什么事?” 她绞着手指,不好意思垂下头:“我来是想问您借点钱。” “多少钱?”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许惟一看向他:“五十万。”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许爸差点被呛到,转念细思又是一阵恐慌:“是不是你妈出事了?” 真没料到他还能为许妈做出那么慌张的表情,若是旁人见了,还以为有多相爱。 许惟一:“不是妈妈,是哥哥。” 许爸惊吓不已,额上又冒出汗珠来:“阿信?!他出什么事了?” “您别急,哥哥没出事。”她急忙回了句,再认真解释:“他昨天回家了,是因为钱的事,哥哥很快就要毕业,他和同学计划合伙创业,现在需要启动资金,妈妈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钱,我就想来问问您。” 许爸皱眉,他虽开了两家零售公司,但近年来的实体店盈利大不如前,花钱得精打细算,要考虑周全。五十万不多不少,如果贸然投资,可能连本都赔掉。不过给的却是自己儿子,正好用来缓解父子间剑拔弩张的关系…… 可要用五十万,实在超出心理预算。 “五十万不是小数目。” “是啊,妈妈把手头上的钱全部转给哥哥了,我也把所有积蓄都拿出来了,还差那么多,哥哥虽然嘴上不说缺钱,心里肯定不好受。” 许惟一犯愁,又不遗余力夸许怀信:“他那么聪明,省里大学生创业大赛还是第一名,这都是继承了爸您的生意头脑,他未来肯定也能成功,以后说不定还会帮您大忙。爸爸,帮帮忙吧,哥哥赚到钱一定会还你的。” 许惟一的话和他想的不谋而合,许怀信真做出成绩来,将来和许家产业合并,继续做大做强,正是他的心愿。 许爸听着心里舒坦:“阿信这孩子的能力,我知道,他想有所作为,做爸爸的会全力支持。” 许惟一跟着许爸回到家里,叁百平的双层楼,富丽堂皇,堪比宫殿,要七位数。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近几年节假日会被许爸接过来玩,即使周馨月和两个妹妹冷眼相对,许妈因此骂她白眼狼养不熟。她都不在意。 那个痴傻的小儿子许文乐正趴在客厅地毯上,四周摆满了玩具,保姆在旁边耐心陪玩。 许爸将体积不小的男孩抱在怀里,往许惟一身边凑近:“小乐,叫姐姐。” 许文乐看她,傻呵呵地笑,他似乎很喜欢许惟一,口齿不清:“姐、姐……” 许惟一伸出双手接过男孩,吃力地抱在怀里,说道:“爸爸,我带小乐玩。” 许爸欣慰地点头,吩咐保姆出门买点龙虾鲍鱼,准备晚饭,要留她在这吃,许惟一不好推辞,应承下来。 他进卧室换上一件干爽衣服,出门取钱。 等许爸走了后,这栋屋子只剩他们姐弟俩。 她把许文乐放回地毯上,让他自己玩,许文乐不愿意,向她伸手还要抱,许惟一半蹲下来,指尖点点男孩的脑袋,语气带了几分嫌弃:“小傻子,口水都流到我裙子上了。” 这可是她新买的裙子,还要穿回家给许怀信看。 五岁的许文乐听不懂好坏话,也无法感知大人的复杂情感,他只知道许惟一是自己姐姐,长得比另外两个姐姐好看,手里拿起一个汽车模型,颤颤巍巍爬到许惟一脚边,想把模型放到她腿上,咿呀说道:“姐、姐,玩……” 许惟一冷漠地瞧他一眼,继而视若无睹。 许爸取完钱,时间已不早,回到家中就看见姐弟俩打成一片,相处得十分愉快,保姆也正在厨房备菜,他把许惟一叫到书房,递给她一张银行卡。 “这卡里有五十万,你交给你哥哥。别怨爸爸小气,以后能变多少,这得看阿信的能耐了。” 许惟一小心翼翼接过:“爸爸愿意帮忙,我很感激,我会告诉哥哥这是您的心意。” 许爸点头,掏出手机:“爸爸再转你一万,给自己和你妈买点吃的穿的都行。” 许惟一:“不用了,上次给的还没用完。” 许爸笑笑,瞧着亭亭玉立的闺女,揉揉她的头发:“给你就收着,用不完就存起来以后用。” 许惟一没再推辞,和父子两吃完晚饭,天已经黑透,她点开许爸的转账,打车回去了。 差远了 4.差远了 晚上八点回到家中,只见许妈坐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回家的诱惑》正播到第二十一集,品如放弃轻生念头决定向男人报复,11年的老剧,许妈前后重刷了不下七八遍,仍看得津津有味。 许惟一正在玄关处换拖鞋,许妈听闻动静以为是许怀信,扭头瞧见人,将要无视,双眼又在那条崭新的连衣裙停了几秒,她发出惯常冷漠且不耐的语气,问:“一下午都去哪了?” “和张晓楠去书店看书了。”许惟一随口撒了个谎,还不准备向她坦白从许爸那儿借了五十万的事,倒不是怕被打骂,大局观许妈反而比她拿捏得清楚,她相信她会赞同自己的做法。不过这可是她一个人的功劳,许惟一不想让不相干的人来分杯羹。 “哥还没回来吗?”她走到客厅里,四处看了遍没发现人。 许妈专心看剧,头也没回地答:“没呢,别整天盯着你哥,先把你自己的事管好。” “知道了。”许惟一匆匆回了房间,从包里拿出那张崭新的银行卡,端端正正摆在书桌上,抽了张纸巾又前前后后擦一遍,置于在灯光下,锃光瓦亮得紧,里面可装了五十万呐,关乎着许怀信的梦想。 她拿起卡贴放到心口处,压抑不住下面嘭嘭如雷的心跳声,许怀信肯定会感激涕零吧,然后…… 等到凌晨,许妈已经回房睡下,许怀信才从外面回来,裹了满身酒气,白净削瘦的脸颊上罕见地浮着一层淡淡红晕,加上他的唇又薄又红,眉毛眼睛黑白分明,大半夜扎一看去,真像英俊又骇人的吸血鬼。 大概是喝多了,步子不稳,抚着墙摇摇晃晃地走,脸上却有隐隐笑意,眼角唇角皆往上挑起,这在许怀信成年之后几乎很少出现的表情,她都快记不起有多久没见他笑过。 许惟一站在房门口,安静地看了好一会儿,等他经过身边时,这才上前扶住一只有力的胳膊,担忧地问:“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害她担心了一整晚,那五十万的喜悦也被消磨殆尽。 “不用扶,我没醉。”许怀信一点都不领情,挥开她的手,回了自己房内。 手心里的余温散去,许惟一顿了几秒,返回房间拿卡,悄咪咪地摸进了许怀信的卧室。 他们俩的房间紧挨着,都靠向南面,而许妈的房间在东面,中间还隔着厕所和厨房,离得有些距离,就算闹出小动静也不用怕吵醒她。 今晚混着喝下几瓶白的啤的,许怀信头脑浮浮沉沉的,半个身子躺在床上,修长双腿支撑在地,他想安静地躺会儿,却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动静,猛地坐起身子,双眼机警地盯住来人。 许惟一被那阴沉的眼神吓了一跳,硬着头皮关上门,轻手轻脚走许怀信面前。 他坐在床上,仰头望向面前高挑的少女,沉声命令:“出去。” 许惟一握紧那张卡:“哥,我过来找你有事的。” “明早再说。” “哥,可是我真的——” 话还未说完,忽然一声电话响猝不及防响了起来,在寂静的深夜刺耳得紧,许惟一倏地闭紧嘴巴,看许怀信从裤子口袋掏出手机,滑了接通键,放在左耳边,薄唇张张合合—— “到家了,放心,嗯,大后天才回去……” 几句短话,如扶柳春风,带了令人沉醉的温柔,却又像淬了毒的刀子扎进许惟一的心脏,一刀又一刀地剜,剔出血肉淋漓的肉块。 她窥见了屏幕上的名字——郭茜妮,许怀信的高中绯闻女友,有着一头浓密漆黑的长发,和姣好的面庞,不过高考之后各奔东西,很久没听他提起过。 可是他们今晚又纠缠在一起。到底是巧合和约定?许惟一立在一步之隔,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男人的脸,不敢细想下去。 许怀信收起了电话,对上她愣怔的神情,问:“听够了?” 许惟一却想起下午去帮他讨钱,没脸没皮的讨好那个小傻子,心口又酸又涩:“你今天就是去见她的,对吗?” “不然呢?”许怀信挑眉反问,伸手一把拉过许惟一的左手腕,那截细弱无骨被捏在手掌里,拇指无意地摩挲细滑的皮肤,又把人从脚至脸打量一番,盯着紫色长裙包裹的凹凸曲线,似是看穿了其中心思,他嘴角轻微上扬,道:“和她比差远了。” 许惟一恍惚地看向他,头脑如中暑一般肿胀晕沉,攥紧手里的卡,锋利棱角凌迟着手心,恨不得割开血肉,让肉体的疼痛缓解心里的苦涩。 坏心思 5.坏心思 看来计划得提前了。 许惟一这么想着,又一股脑儿扒了身上的裙子,眼都不眨地扔进垃圾桶,把卡塞进抽屉里,现在还不着急把它交给许怀信。 次日一早,她去找了梁风。 梁风正在他叔家的奶茶店帮忙,穿着统一的黑色工作服,和几个年轻工人融为一体,配料、搅拌、封口……挤在狭小的吧台后抹不开身。 许惟一走到点单前,点了一杯杨枝甘露。 梁风听见声音抬起头,因过度专注而紧抿的唇角忽然舒展,单薄的眼皮并入浓眉中,笑问:“你怎么来了?” “今天有空就过来了,不是说要请我喝奶茶嘛。”许惟一移到柜台的侧面,为后面排队的人腾位置:“张晓楠说,你是要为请我们喝免费奶茶卖身打工。” “所以这杯奶茶免费吗?”她朝他笑了笑。 梁风没听她说过那么多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点头:“你先去坐着吧,过会我端给你。” 国庆假第叁天,街边店里到处都是人,许惟一坐在奶茶店最角落的地方,手里拿着奶茶,视线紧跟梁风身影,身材高大分外抢眼,此刻正兢兢业业做最枯燥的工作,和那个在学校街巷里横行霸道、浑身带刺的混混形象大相径庭。 大概是感受到那束炙热的视线,梁风脱了工作制度,上身只着一件短袖白T,他走到许惟一桌前,提议:“出去走走?” 两人到了湖边的一处亭子里并肩而坐,梁风头一次和异性单独相处,这人还是许惟一,他的双眼几乎粘那张俏丽的面容上:“味道怎么样?” 许惟一双手捧着奶茶,小巧红润的嘴唇含着吸管,嘬了一口,清凉芒果香瞬间充斥味蕾,不禁鼓动起腮帮子连连吸啜,偏头朝他笑:“好喝。” 梁风愣神一瞬,转过脸,盯着湖面看:“喜欢就好。” “开奶茶店赚钱吗?” “这几天人多,钱赚得也多。” “你朋友呢?怎么不来帮你?” “他们?”梁风无奈一笑:“整天只会打打杀杀,哪做得了这种活。” “那你明天还要在奶茶店打工吗?” 梁风听出意思,问:“怎么?” 许惟一启唇,缓慢说道:“想请你帮个忙,需要你的那帮兄弟,人多点最好。” 梁风不解:“做什么?” “绑个人。”她的嘴唇因果汁的滋润而红润异常,脸上却没旁的表情,如风平浪静的湖面。 许惟一下午回到家,正要拿钥匙开门,忽然隔壁门里传出几声娇媚的笑,其中还有两声格格不入公鸭叫,这是许妈粗哑的烟嗓发出的,类似鸭子的嘎嘎声。 她刚出生便被扔到乡下外婆家,外婆养了一大群鸡鸭,许怀信小学放暑假会去看她们,住满一个夏天,外婆经常会带他们去山坡坡放鸭子,鸭子看见绿草地发出兴奋的叫声就是许妈那样的笑。 家里不见人影,许惟一又去敲隔壁王姨的门,开门的竟是陈源,两人视线相对,陈源先移开眼,叫了许妈一声。 屋子里,几个中年女人聚在麻将桌前玩,除了许妈、王姨,以及住在另一栋的刘阿姨和陈妈。 怪不得陈源也在,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妈宝男,几岁时到哪都要跟着自己老妈,像没断奶的孩童似的,如今长大了也不例外。 王姨朝许惟一招手:“傻站在那干嘛,进来玩。” 陈妈笑容最温柔:“源源,带一一进来。” 果然,陈源十分听话地拽她进屋,她微微皱眉,甩开胳膊上的手,问:“妈,哥去哪了?” 许妈专心摸牌,倒是陈源好心解答:“下午有个女生来找你哥去看电影。”说完又把她拉到沙发前坐下,瞧女孩呆愣的侧脸:“作业写完了没?” 许惟一完全听不见问话。 其余人又回到王姨儿子彩礼的事上,女方要太多,男方不让步,差点闹翻,刘阿姨作为女方家的亲戚,特地被派来再谈谈,拉小姐妹陈妈组了个牌局。 僵持不下,王姨只能妥协再加两万,拒不让步,许妈也帮衬着说了两句,无非是买房买车压力大,体谅体谅。 刘阿姨没法子,干笑了两声。她注意到沙发上的男女,笑道:“两个孩子长得真俊,怎么说来着,叫什么梅子……什么马?” 王姨补充:“那叫青梅竹马。下次你给两家谈谈。” 陈妈捂嘴呵呵笑。 许妈好容易挤出个微笑:“丫头年纪还小,你们要是有心,不如给我们家阿信寻个乖女。” “阿信还用得着说嘛,都有小姑娘亲自找上门,哪用得着多此一举。”刘阿姨笑道。 许妈丢出个幺鸡:“没这回事,我们家阿信可乖,大学没谈过。” “大学不谈不就是因为今天下午这个女娃。” 几个女人你一嘴我一嘴,叽叽哇哇的,许惟一脑子要被吵炸开,她起身欲走,却被旁边人握紧了手腕。 “松开。”她说得很小声,语气充满警告。 陈源盯着女孩蹙起的眉头,缓缓松开手,待她要抽走时,却往上滑到了手肘处,虎口卡得死死的,小声问:“想不想去看电影?” 许惟一想到了许怀信,点头。 陈源站起身:“妈,我们两想去书店看看书。” 陈妈笑笑:“去吧,晚上早点回来。” 许妈瞥了许惟一一眼,没说话。 王姨瞅见许妈脸色,知道她对女儿管得严,道:“我们几个老阿姨太闷了,小年轻在这里憋的慌。” 许惟一和陈源去了附近规模最大的电影院,但她只守在入口处,死活不进去,陈源无奈,只好陪着一起。 可是等到天黑也没看见她要找的人。 陈源注视着蹲在门口的女孩,又想到自己也跟傻子似的,火气上涌:“你继续等吧,脑子有坑。” 他骂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下决心 6.下决心 晚上十点,陈源刚走不久,许妈打来电话,许惟一没接,猜也能猜到她将在电话里如何怒骂,命令她赶快滚回去。 半个小时后,手机又响了会儿,许惟一听着心烦,直接挂断。 深秋半夜,影院门前稀稀落落,不如下午那般门庭若市,许惟一没再执拗地等下去,怕回家没好果子吃。于是扶墙站起来,双腿因长时间蹲伏又酸又麻,她用手捶了捶,挪动步子,像跛子一瘸一拐往家走。 十多分钟的路程生生被拖成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小区里寂静,很多楼栋黑了大片,人们已经裹紧被子沉入梦中。 许惟一停在自家楼栋下,她拿出手机看,不久前发给许怀信的几十条消息,没有得到任何回复,许妈的两个未接来电亦然。 实在不想回家去,她独自坐在楼栋门前,双手抱住膝盖,盯着地板的缝隙发呆。 缝隙里有几只虫子爬来爬去,许惟一望着它们解闷,时间久了,睡意袭来,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忽然一双熟悉的球鞋从天而降,踏在虫子正待着的那处,停着不动了。 虫子已经被踩死了吧。 许怀信问:“在这里干什么?” 许惟一顺着球鞋尖,爬过修长双腿、宽阔胸膛往上,对向许怀信的脸,在昏沉的路灯下忽明忽暗。 她没有回答,垂下头又盯着泛白的鞋尖。 夜凉如水,女孩只穿着单薄上衣,许怀信看着门前缩成的小小一团,走近几步,半蹲在她面前,声音忽然很轻很轻,像声叹息:“为什么不回家?” 许惟一支起下巴,翻起眼皮锁着他,凝视良久,茫然地问:“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回家?” 她看着自己,这让许怀信眼前冒出了外婆家大片黄澄澄的油菜花,被风一吹,聚成团,翻涌成花海,浪潮汹涌着,几乎要把人溺死其中,她的眼瞳好像油菜花浪下忽闪的阴影,他伸手捂住那双湿漉漉的眼眸:“说了别再用这种眼神。” 视线一片黑暗,眼皮被掌心熨帖的温热,她眨了眨眼睛,问:“什么眼神?” 卷翘的睫毛搔得手心发痒,许怀信收回手,站起身,“回家吧。”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执拗的性子上来,再补一句:“两个问题。” 许怀信明显不想浪费时间,抬脚就走。 脚步声逐渐远去,他当真扔下她便走了。 许惟一心里涩涩胀胀,不愿意回就不回答,为什么不再劝几句,她肯定立马跳起来和他回家的,就像从前那样。 许惟一在外婆家住了五年,恰到了上学的年纪,许妈在老人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接她回去念书。她不适应城里的生活,更不适应和很多小孩挤在一起,听那些大人叽里呱啦的讲课,时常和同学闹矛盾,许妈因此而教训她,打骂皆是家常便饭。还专门挑许怀信不在家的时候。 直到叁年级,许惟一第一次被许妈打耳光,和打其他部位不一样,已经损害了人的自尊,她奋起反抗,装了几件衣服和许怀信抓的小猪娃娃,打算回外婆家。 可是走进客车站,对着乌泱泱的形色不明的陌生人,她抓着书包袋子,两只小短腿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接着转身跑回家。 那股气郁结于胸,她要做最后反抗,藏在小区里的大树下,不知不觉睡着了,天黑透,几盏路灯幽幽亮起,她才转眼醒来,肚子饿得咕咕叫,忽然一阵香味随风飘过,她循着食物的气味停在小区垃圾站前,眼珠子乱转悠,趁附近没人,垫脚往垃圾桶里翻,终于找到半块巧克力,正要擦擦灰吃下去,突然被打掉在地。 转眼一看,竟是许怀信,他脸色阴沉,黑得像锅底,许惟一头一次见哥哥摆出妈妈那副表情,以为他也要打自己,想往后跑,谁知刚转身就被人提留着抱在怀里。 许怀信找了她一整天,打电话问外婆,说她没回去,害怕这个小家伙被人贩子拐走,把学校和小区全翻遍,找不见人,又沿路四处寻了一天,去报警还未到二十四小时,他晚上回来又不死心在小区找,这才看到垃圾桶边头发凌乱的小女孩。 刚上初一的许怀信已经长得跟大人一般高,许惟一像小鸡仔似的被夹抱着,瘦小的胳膊腿儿扑棱着,在路灯下张牙舞爪,大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许怀信被闹得只好放开,把她掰正,女孩嫩白脸上的指印没消完,他沉声质问:“一整天都去哪了?” 又扯扯她背上的书包,翻出里面的衣服和娃娃,皱眉:“小小年纪还学人离家出走,知不知道外面多危险?跟哥哥回家!” 他语气不好,沉闷地朝她发脾气,许惟一不懂为什么他们都轻易向她撒火,又挣扎道:“我不回去,那才不是我的家!我要去找外婆!” 哪是家,简直是地狱!许妈像个老巫婆,动不动骂她打她,如今又招呼到脸上了,她虽然年纪小,早察觉出妈妈一点都不爱她,哪像陈源他妈,隔叁差五给他买新衣服,家长会毫不吝啬夸他,而自己无论多努力考第一名,却从未讨她欢心。 许怀信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直到她精力耗尽,安静下来,他蹲下身子,仰头对上那张委屈皱巴的小脸蛋,轻柔地摸摸上面的红痕,话也多起来—— “疼不疼了?” “放假我们就去找外婆。” “哥哥不会再让妈妈打你。” 就是这句话,小小的许惟一头低着,眼一垂,掉下一连串的金豆子。 面对妹妹委屈的泪水,许怀信心窝抽疼,用衣袖给她擦,语气温柔地哄:“不哭了,珠珠不哭,哥哥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他边说边凑过去,嘴唇贴在脸蛋处轻轻呼着热气,丝丝缕缕地拂过受伤的地方,许惟一垂眼看着男孩认真模样,瞬间止住眼泪。 “乖珠珠。”许怀信摸摸她的发顶,背起小家伙回了家。 自此之后,许妈确实不打她了,偶尔骂几句,大多时候冷眼相对。这都归功于许怀信的功劳,他为她和母亲吵了一架。 所以什么时候许怀信对自己这般冷漠无情,看她的眼神也暗含厌恶,和许妈同个底色。 既然许怀信再不会多看她一眼,那不如彻底撕破脸。 次日下午,许怀信接到郭茜妮被绑的信息,几张污秽不堪的照片,让他去青鸟旅馆204房收人。 珠珠即猪猪,妹妹属猪 204房 7.204房 青鸟旅馆处在晋城最混乱的城区,四处不是筒子楼,就是破工厂,天空雾蒙蒙的,空气也浮着橡胶臭味。来自五湖四海的人聚集于此讨生活,大多为底层的农工、泥瓦匠,也不乏干违法买卖等边缘人物,总之鱼龙混杂,危险四伏。 郭茜妮在青鸟旅馆205房醒来,房间没有其他人,衣服完好无损,胸前敞开几颗扣子,她故作冷静地扣好衣服,隔壁房却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床声,混杂其中的雄性低吼,又被吓得心肝胆颤,慌忙捂住胸口,逃也似的跑出旅馆。 事情不知不觉发生的。 她吃过午饭后去找许怀信,经过一条无人窄巷时,才发现自己被跟踪,身后脚步沉重,随着她的节奏忽快忽慢,步步踩在她的心尖上。 这条巷子一眼望不到头,念高中时,晚自习不可避免要经过的地方,由许怀信天天互送她回家。 记得以前还发生几起抢劫案,郭茜妮越想越害怕,疯狂跑起来。 她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求救,没想到刚点开锁屏,后颈一痛,直接失去意识。 再醒过来时,郭茜妮双眼被蒙住,四肢用麻绳牢牢捆住,她窝在墙角里,不知身处何地,只听见旁边男人的交谈声—— “风哥,她后面要是报警咋个办?”又尖又锐的男声嗓音。 “这就怕了?平时不是挺逞能吗?”这像抽烟太多造成的沙嗓子。 静了会儿,忽然清澈的声音响起:“晚上就把她放了。” “别说,长得真他妈漂亮,身材也好,你瞅瞅那胸,老子看一眼就硬了。”猥琐的语调啧啧称道。 烟嗓说:“敲一笔吧,不然今天全白干了。” …… 男人用下流肮脏的语气评头论足,郭茜妮听着那些黄腔,耳朵脸颊烧得通红,她尽力凭嗓音分辩,应该有四个男人,那个清朗的声音就是风哥,像是其中老大。 这几个男的为啥要绑她?她家不是大富大贵人家,父母都是教书的,一家人都安守本分,从没沾上仇家或是混混,郭茜妮思考半天尚无头绪,且手脚被捆住,索性出声:“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我?” “她醒了。”猥琐声兴奋不已,杂乱的脚步声都往她这边踏。 郭茜妮屏住呼吸,风哥的声音自头顶传下:“老实待着,办完事就放了你。” 尖锐男问:“风哥,现在怎么办?” 猥琐男:“拖上床,把她衣服扒了。” 郭茜妮闻言浑身羞愤发颤,“你们要干嘛?” “干嘛?”猥琐男一笑,乐呵呵:“当然是脱光光,让兄弟几个好好疼疼。” 郭茜妮大学里交过一个男朋友,可保守的她从未逾距,光是想想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四个男人身下,心口害怕地喘不过气,她疯狂摇头,大声喊救命。 还没叫两声,嘴里突然被塞进一团衣物,紧接着被扔到柔软的床铺中,手脚的绳子被松开,取而代之的是四只男人的大手,她被分成大字形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胸前一凉,衬衫扣子被解开,裙子也被拽到大腿处。 “操,好大好白。”那猥琐声响起,胸口被狠揉了一把。 郭茜妮心口直泛恶心,泪水猛地涌出来。 那个风哥出声制止:“别动手动脚,真他妈想蹲局子吃牢饭?” 郭茜妮以为没事了,忽然两只大手伸到她背后,要去解内衣搭扣,她疯狂地挣扎,整个身子弓起又落下,喉咙里发出哀嚎,如同濒死的人鱼。 梁风瞥见女人滚落的泪水,以及歇斯底里的哭喊,被扰得脑子烦,收回了手。 赵虔催促:“继续脱,还急着拍照。” 梁风按按太阳穴:“就这么拍。” “衣服不脱拍什么啊?你把兄弟们叫来,钱没捞到,又不能过过眼瘾,耍我们玩呢?!”赵虔跨上床,挤开梁风,骑在女人身上,“老子来帮她脱!” 两手分别去扒两根细细的肩带,尽管她再怎么挣扎,带子在男人手劲中像腐朽的线,一扯就断了。 郭茜妮悲恸地长叫一声,却卡在喉咙里,直接背过气晕死了。 许怀信到达204,房里空空如也,床单凌乱地发皱,床头挂着黑色胸罩,他脑子嗡地一声,尝试给郭茜妮打电话,还是没人接。 正当他转身要去报警,却在门口看见了许惟一:“你怎么在这?” 她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她在哪。” 许怀信盯着她,女孩冷漠的神情犹如寒冬腊月锋利的冰锥,他从没见过她这幅样子。 “是我雇人绑她的。”她走过来,得意地看向他:“你可以去报警抓我,不过如果我没有制止,他们马上会强奸她,网络上也会留下她的名作,5p混战。” 许怀信:“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毁了她。”许惟一冷笑,五官嫉妒地乱飞:“不该我一个人痛苦啊,我们一起下地狱。”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放了她。” 许惟一瞪大双眼,厉声质问:“凭什么放了她?凭你是我哥哥?那这些年你怎么不考虑我的感受?你和你妈一样讨厌我,巴不得我早点消失!” 许怀信按住她的肩膀:“冷静点,不是你想的那样,没人讨厌你。别伤害无辜的人。” 许惟一点头,从包里掏出棕色的药瓶:“只要你把这瓶药喝了,我就放过她。” “什么药?” “助兴的。”她笑道:“你不喝,我就给她喝,反正四个男人给她解毒,足够了。” 许怀信凉凉地看了她一瞬,伸手夺过来,旋开盖子,仰头一口气喝光,空瓶子扔在地上:“满意了吗?” 他竟然为了郭茜妮那个女人,做出她求都求不来事,许惟一愤怒大叫:“不满意!不满意!”她猛地冲过去抱住他,仰头要撕咬那张薄唇:“不够!还不够!你是我的!” 成人礼(微) 两片唇相接的那刻,许怀信忍无可忍地扇了她一巴掌,比那天还狠,用尽全力,势要将她打清醒。 “看清楚,我是你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蹦出来。 许惟一捂着麻木的半张脸,冷笑一声,不怕死地又抱住他,在男人的脖子胸口处亲吻撕咬。 许怀信看着身前癫狂的人,怒气直涌脑门,一把将她甩在地上,抬脚要走,许惟一迅速爬过去抱住他的小腿。 “别走,哥哥。”她无法控制地留下眼泪,为什么丢掉脸面尊严善良等一切美好的品德,还是换不来一个许怀信。 “滚开。”许怀信冷着脸,无情地扒开腿上的女孩,走到门边。 “你不想救她了吗?”许惟一扶墙站起来,抹干净泪水。 “你敢这么做,我会亲手把你交给警察。”他头也不回。 呵,真无情。 许惟一擦擦嘴角的血,笑得极其得意:“可是你走不了了,哥哥。” 许怀信转身看她,只见那红唇启启合合,忽然又分出一张殷红的嘴:“给你喝的不是春药,是昏迷水,两分钟起效。” 还没说完,高大的男人无力地倒了下去。 许怀信醒来,头脑昏昏沉沉,身上的衣物全被脱光,他平躺在床上,手脚被铁链拴在床头床尾,全身大刺刺展开。小腹下却异常火热,低头一看,只吸人精气的鬼魅女鬼,伏在胯下,红唇包裹住软趴趴的巨物,又舔又亲。 “哥哥,你终于醒了,这里怎么硬不起来了?”许惟一手心握着轻揉,真搞不清楚,上次他喝醉了睡着,揉几下,亲几口,这东西便噌噌膨胀,立了起来。 今天弄了一个小时,手酸嘴涩,仍无硬起来的迹象,暗叫不好:“不会是这药有问题吧。” “你是不是想找死?”许怀信早已无法忍耐,双手用力挣脱不了,却响起金属相撞声,他紧握拳头,健壮的双臂也因此鼓起数道充血青筋。 许惟一摇摇头,放开手里的软物,自顾自脱衣服:“哥哥,别再打我了,你要是恨我,不如肏死我,我情愿死在你的大鸟上,让它带我去天堂下地狱都可以。” 污言秽语不知从哪学的,许怀信气得太阳穴突跳。 许惟一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全身光溜溜,白嫩嫩的,两团饱满的乳房颤了颤,在窗帘缝斜射的日光下粉嫩又耀眼。 他闭上眼。 许惟一移到床头,轻轻贴过去,半个身子挤压在男人胸膛上,火热热的,她的身子也如着火似的热气腾腾,指尖轻拂紧阖的眼尾,如流水一般划过鼻尖,停在薄唇处摩挲:“为什么不看我,我不好看吗?” 可是没有回话。 她偷偷挺起胸,轻蹭着硬邦邦的胸膛,却痒得两颗乳尖硬成石子,咬咬唇,羞怯道:“我的也挺大的。” 许怀信倏地睁眼,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许惟一吓得心惊胆战,只好退到男人双腿间,她惊喜地发现那软物不知何时穿了筋,附上骨,生龙活虎,一树擎天立在茂盛的毛发中,像只苏醒的怪兽:“哥,你好大啊!” 大得骇人,粗长地犹如婴儿手臂,颜色也是干净粉红,她看得眼角泛起潮红,用手掌上下比对丈量,比她的手还长好多,双手合拢轻轻握住,只听前头压抑的闷哼,大提琴般独特的低沉。 “很舒服?”小手撸动肉棒,双眼却不停地瞧男人反应,只见那胸膛如浪涌般起伏不定,笑着肯定:“你对我有感觉的。” 许怀信睁眼望去,暴怒无言地盯着她。 许惟一现在一点都不怕他,在他的目光下,挑衅地瞪一眼,头深深地埋下去,把那根东西含进嫣红的嘴巴里,用尽所有办法去侍弄。 阴茎被舔成湿漉漉的大肉棒,许惟一分开腿跨了上去,小手握住它,对准已经流水的入口处,她等今天等了有十年。 “许怀信,我要你。” 她对他宣誓完,臀部缓缓下落,圆硕龟头已经顶开阴唇,寸寸插进甬径,顺利吃进整个龟头,下面撑得快裂开,有微痛的撕裂感。 许怀信看向相连一起的性器,黑沉着脸:“你真疯了?!” 许惟一又往下坐了一节,皱眉道:“好痛,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大?” 那张小嘴窄小还会咬人,许怀信被夹得发疼,看见还剩叁分之二暴露在外,他沉声警告:“现在下去还来的急。” 尽管心里害怕这巨物,可是她终归要驯服它的。 “来不及了。”她摇摇头,脸上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那截细腰一扭,奋力沉了下去,让那根利器劈开路径,捣破象征纯洁的处女膜,彻底混入骨与血的情欲中。 电光火石之间,许惟一完成了成人礼。 下一章比较暴力 要死了(h) 9.要死了 湿热的肉穴猛地吞下整根,仿佛进入极逼仄压抑的空间,许怀信耐不住闷哼,下巴微抬,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性感又迷人。 “啊!哥哥,我好痛啊。”许惟一无福欣赏,破肉见血的疼痛足够她牢记一辈子,却也开心得晕头转向,夹着要人命的巨物,扭着腰肢左摇右摆,喊道,“哥哥,进来了!进了我里面!” “别叫我哥。”许怀信要把她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他肯定会的,一定要把她弄死。 许惟一偏不如他意,连连叫个不停,可身体里的东西又胀大几分,撑得下面要裂开,她闭上嘴巴,见男人额上青筋暴起,知他忍得辛苦,俯低身子,讨好地亲着他微抬的下巴:“哥你忍忍,我来动。” 男女交合的事不难懂,翻翻书看看片子已经烂熟于心,她也曾自慰过,不过没滋没味的,这种事就该两个人做才舒服,最好是和喜欢的人,光想想就能湿透。 许惟一跨坐在男人小腹上,双手撑着他,缓缓抬起屁股,让那根大肉棒摩擦着肉壁,她忍着疼痛,上下小幅度吞吐,抬眼却发现许怀信正看向自己,浓眉挤在眉心,眼神除了恨,还藏着被情绪支配的欲望。 她看得心都醉了,只想让哥哥快活,和她一样愉快地叫出来,坐在那根肉棒上前后扭动,问:“舒服吗?” 许怀信看着那醉红的脸,抖动的双乳,以及湿软阴毛下交合的性器,他挣动着金属手铐,挺身用力往上顶撞,一下埋入花心深处。 “唔嗯……”许惟一被这下顶得骨头都软了,里面前所未有的酥麻,她知道该怎么做了,夹住性器卖力地上下套弄,昂头睨看身下人:“哥哥,是这样吗?” 许怀信再次闭上眼,沉醉在疯狂索取中。 没几分钟,许惟一大叫着迎来第一次高潮,死命地绞着它蠕动,许怀信昂起头极速喘息,忍过那阵绞杀,缓缓睁开眼,眼角猩红一片,额骨处冒着细密汗珠。 她矮下身子,细白脊背悬浮在上,双手捧住男人的脸,小心翼翼吮去额上的汗珠,又印上鼻梁鼻尖,她停顿一瞬,鼻息交缠间,吻上了朝思暮想的薄唇。 许怀信这次没躲,意味不明地注视她,许惟一不敢造次,蜻蜓点水地碰了碰,他们四目相对,她说:“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 许怀信浑身紧绷,别过脸:“松开。” 经过刚才的性爱,被手铐铐住的手腕已经勒出红痕,她很心疼,又低头亲在许怀信脸颊,道一声好。 没了摩擦的快感,下面只剩火辣辣的刺痛,许惟一缓慢抽身,龟头脱离时发出啵地一声,那根耀武扬威地半立着,棒身粘上初血和情液,她看得浑身发热,直到许怀信不耐烦地又催一声,赶忙去松开手铐和铁链,刚要起身,一股重力将她掀翻在床。 许怀信瞬时翻过身体,将女人重重压在身下,他拿过一旁的手铐,如法炮制地铐上她,几乎眨眼之间,他们俩倒换了位置,他骑在她身上。 “哥哥,你要干嘛?”许惟一被钉在床上,面朝下捂进了枕头中,快要喘不过气,双手疯狂挣着手铐,发出刺耳噪音。 许怀信阴沉着脸,抓住绸缎似的长发用力一扯,她的前胸被整个吊起来,头皮一阵撕开的疼痛,侧眼瞧他:“好痛,哥,你快放开。” “你说我要干嘛?”他拿脸颊贴着她的,轻笑一声,膝盖顶开两条长腿,另一只手探到泥泞的腿心,掐着花核狠重一拧,尖锐的疼痛传遍全身。 许惟一疼得直打摆子,眼泪簌簌流下来,细声细气地求饶:“呜呜……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疼死了。” 许怀信知道她在扮可怜,松开头发,改捏后颈,将她狠狠钉进枕头里,他扒开濡湿的腿根,从后面猛撞进去。 “啊啊啊!” 这次真痛死了,那么粗长的一根,带着势如破竹的狠厉,从后面全插进来,贯穿全身,一路捅进嗓子眼,她咬着枕头一角,含糊地叫:“好痛、轻点……” “你不是就想这样吗?”许怀信一手按住她的颈,一手攥着饱满的屁股,一下下往自己的胯间猛撞,边插边问:“还敢不敢了?!” 许惟一被肏得一耸一耸的,头脸蹭着床单,她尖叫道:“还要!要哥哥肏我!” “下贱!”他拧眉狠骂,送开她的后颈,改去掌掴白嫩的屁股瓣,下了狠劲,啪啪扇了数十下,扇得臀尖皮开肉绽,赤红一片,许惟一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别打了!哥哥,求你别打我……” 见她可怜,许怀信信怒气消了不少,握住两瓣臀尖抬高,他半跪身子,对准紧致的肉穴狠干起来。 “嗯唔……慢点……” 许惟一被迫撅起屁股,承受后面狂风骤雨般的抽插,像火热的烙铁在身体里四处乱顶,除了疼痛毫无舒服可言,她不由自主地绞紧这坏东西。 许怀信被夹得险些射精,反手又朝臀心一巴掌,却抽到娇嫩的花苞处,女孩哆嗦着哭叫不已,湿热肉穴深处忽然喷涌出一股热潮,直浇得他也交代了。 “唔……好烫好痛…我要死了……” 阴道被喷射数股热乎乎的浓精,许惟一揪着床单,屁股还翘得高高的,全身痉挛地战栗着。 阴茎退了出来,蚌肉被撬开,窄小的洞穴也被插得合不拢嘴,宥成拇指粗的黑洞,浓白精液一股脑儿涌了出来。 许怀信默不作声地盯了半晌,下身又冒头,掌心挤进臀缝里,包拢软烂的花苞滑动,拇指又去捻揉湿粉的肉缝,轻佻地刮弄起来。 “嗯……”男人用粗糙的指腹玩着最敏感的蜜处,许惟一被摸得浑身起疙瘩,小腹酸胀酥麻,花心处又涌出一汪春水。 许怀信就着泛滥春潮,再次整根没入。 又一轮征程开始,许怀信发了狠,大开大合地肏着肉穴,啪啪抽穴声响彻房间,听着教人害臊。 极度的空虚和极致的充实接连交替,许惟一腾升蚀骨的快感,脚趾头快乐地蜷起来,小穴也跟着收紧内壁。 “啊啊啊啊!我不行了!” 即将攀顶时,许怀信猛地按下那白屁股,跟着趴伏下去,他重压在单薄的背脊上,肉贴肉地交迭一起,次次破门狠撞,高频地穿插小穴。 “唔……受不了了!我要死了!哥哥,救我!” 濒临至死的快感涌入全身,许怀信张口去咬她的耳垂,侧颈,最后牙齿刺入圆润肩头处,血腥味充斥着,他喉咙发出低吼声,许惟一刺激得全身挣起来,却被钉在床上,由着抽插几十下,终于被抵进深沉射精。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 许怀信咬着她喘息不定,待到恢复平静,松开嘴,那块皮肉已经被咬烂开,流出滚热的鲜血。 别生气 房间是昏暗的,唯一的光源来自窗外几束霓虹灯光,夜晚静不下来,喧嚣的各种叫卖声频频光临这座旅馆。 许怀信关上窗户,顺势坐进窗边的沙发上,他找到一盒劣质烟和印有妩媚女郎的塑料打火机,自顾自点了一根。 鸦青色的烟雾虚无又梦幻,虚掩着床上的女孩,不,应该是女人,是他将她变成彻头彻尾的女人,而那根凶器至今还沾有她的血迹。 许惟一将头从枕头中拔出来,侧过脸对向他的位置,眼神竟带了点得意色彩,和浮于脸上的彩色霓虹交相辉映,她似乎一点不知疼痛和羞耻,尽管那具白皙的胴体伤痕累累,却在烟雾里变得缥缈虚幻,这令许怀信想到电影《色戒》中的王佳芝,第一次虐爱后,露出半个圆臀的可怜女人。 可许惟一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哥哥,松开我好吗?”许惟一挣了挣腕子上的手铐,小小的两只金属环不仅禁锢了她的自由,还削弱了她的发挥。 许怀信置若罔闻,手指反复拨着打火机,火焰明明灭灭,直到许惟一再次催促,他捻灭了烟,起身跨上床,挤进女人双腿间,露出腿心一处的饱满鼓起,经过一下午肏弄,已经肿得紧闭起来。 他用拇指拨了拨红肿的花瓣,捏着往两边分开,湿哒哒的粉肉暴露于空气中,小洞眼糊满精液,此时受了刺激,疯狂蠕动着吞咽着,好似贪婪小嘴,不知疲倦要吃的。 私密处被赤裸裸打开,许惟一嘤咛出声,揪住枕头,回头瞧见许怀信盯着自己那里,小腹竟又泛起酥麻:“哥哥。” 穴口吐出一汪蜜液,许怀信皱起眉头抹去,那水却越擦越多,多得他心烦,他扶着粗长的性器对准洞眼,窄腰往前一耸,再次挤进湿滑的阴道中,软糯又紧得很,像插入了棉花中。 许惟一被塞得满满当当,还是痛,咬住枕头,堵住口中呻吟。 许怀信已然看透许惟一的本性,伸手夺过枕头,扔到地上,腰腹朝贪婪的小嘴连连耸动,沉声命令:“叫出来!” 许惟一如他所愿,浪声叫床:“哥哥,轻一点。” 许怀信听着求饶声,腹下烧起熊熊烈火,大掌抓住两瓣臀尖,用力顶开紧凑的腔肉,直插入欲望最深处,宫门被撞开,那火热圆头捣得宫颈生疼发麻,许惟一哆哆嗦嗦抖起来,主动抬高屁股迎合着,她昂起头:“好深好痛……哥哥,嗯……轻点……” 弄到半夜终于结束,许惟一被解开手铐,她偷看躺在身侧的男人,移到他结实的臂弯处,用毛绒绒的脑袋亲昵地蹭他,“哥哥,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我没有让他们碰她。”她拿过枕头的黑色胸罩,放进他手里,小声道:“这是我的内衣。” 许怀信闭上眼睛。 一切好像都变得不重要了。 第二天下午,许怀信坐高铁回了学校,许惟一睡醒过来,才发现人不见了。 国庆假最后一天,许惟一受到梁风的邀约,她拉开抽屉,拿了卡前去。 梁风的家就住在青鸟旅馆附近,除了工厂,小商铺,筒子楼,还有成片破旧不堪的平房,围绕成城,等待拆迁。 许惟一随梁风踏入这座贫民窟,不禁对比起许爸的富人区,果然人与人的差距比人和狗的都大,心里竟然对梁风生出些许怜悯来。 平房虽破旧,占地面积却不小,而且有自带的家院,倒比他们小区的格子屋开阔许多。 梁风打开院门和房门,客厅一览无余,被打扫得干净,里面只摆放了几张桌椅,电视机和冰箱,他请她坐在木椅上。 “家里就你一个人吗?”许惟一观察四周,没见到其他人。 梁风提起茶瓶,给她倒了杯水:“嗯,我爸妈去外地打工了,只有过年才回来。” 许惟一:“那你一个人在家不孤独吗?” “我都住学校,不经常在家,没你想得那么可怜。” 梁风搬了凳子坐在她旁边,双眼像是涂了胶水,一刻不离地黏在她脸上,许惟一浑身不自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圆润粉嫩的双唇经茶水滋润更显丰翘。 “我没碰她,也没让他们动她。”他想到那天拍的照片,迫不及待要和她解释,以此来证明自己是个不贪美色的好人。 好不好人的也无所谓,反正她一早就知道他是恶霸。 “我知道,谢谢你帮忙。”许惟一低头,浓黑如缎的发丝垂到胸前,遮住了半张脸,和她此刻的神情。 “你哥的事处理完了吗?” “都弄完了,我哥已经知道她的真面目了。” “那就好,那种脚踏多条船的女人不值得你哥伤心。” 许惟一嗯了一声,头埋得更低,黑发已经完全遮住了她的脸。 梁风忽然愣神,伸手要替她剥开发丝,指尖意外擦到耳骨,只见女孩轻微一抖,将脸侧过去,他盯着看自己的手指看,指尖还残留滑嫩的触感,于是大着胆子又探进发丝中,两指准确地捏住小巧耳垂,轻轻摩挲了两下。 他的指腹生有硬厚的茧子,刮得耳垂热乎发痒,许惟一浑身一震,拿开那只大手,皱起眉头:“别碰这里。” 声音软软的毫无威慑力,梁风只当她不好意思,身子挨过去,一下子撩开半侧头发,瞧见那透红圆润的小耳垂,他凑到她耳畔,指腹却往上,一寸寸揉到耳骨,“我可以亲吗?” 湿热的气息扑在耳侧,许惟一咬紧嘴巴,问:“亲完之后呢?还要亲其他地方吗?” 梁风盯着修长的侧颈,忽然昏了头,拿唇碰了碰耳垂尖,低声问:“你给吗?” “梁风你别这样。”许惟一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从怀里拿出卡,递到他手里,笑着说:“里面有五万,谢谢你愿意帮我忙。” 梁风双眼阴沉盯着她:“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嫌我们家很穷?” 许惟一赶忙摇头:“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就算你不要,你兄弟他们会不平衡的,我家也不是有钱人,这都是我很辛苦才攒起来的。” 梁风脸色稍稍晴朗,又还给她:“你的钱我是不会收的,你要是想感谢我,寒假再过来找我玩。” 玩什么?许惟一没敢看他,轻轻点了点头。 在梁风家待了一下午,倒没有再动手动脚,最后还是许妈的电话将她解救出来。许惟一回家直奔浴室,将那只被梁风碰过的耳垂搓洗了好几遍,快褪了一层皮才罢手。 嫉妒心 十一假期结束,高叁党前所未有的忙碌和繁重,当天迎来突击月考,两天考完,次日出结果。重点班竞争尤其激烈,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张晓楠小长假没荒废,为得就是坚守前十五名的底线。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许惟一比她考得要差,一下子竟跌了十多名,首次从前十降至班级中下游,这是张晓楠不敢想的。 陈源认为许惟一彻底堕落,学习退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和梁风来往地更密切,要说之前还算遮遮藏藏做样子,现在已经明目张胆到令人发指,叁天两头在校外碰面,那热乎劲等同小情侣。 作为许惟一的同学、邻居兼朋友,陈源感到很有必要帮她一把。 周末双休老师们疯狂讲卷子,只空出周天下午和晚上用来休息宿舍里,室友倒得倒,瘫得瘫,张晓楠坐在位子上研究试卷上的错题,文综卷子老师还没复盘完,她试着再做一遍。 许惟一同样靠在桌前,不过没在学习,而是歪头盯着肩膀处的疤痕,椭圆形,结了紫褐色的痂,高高隆起,那天许怀信咬的,差点连皮带肉撕了下去。 大概恨到骨子里了。许怀信再没有回过她的消息和电话。 晚上,许惟一换了件衣服要去找梁风。 张晓楠打量她身上私服,心下了然:“许惟一,你不会又要去见梁风吧?” 她坦然地嗯了一声。 张晓楠恨铁不成钢,恨声说:“你瞅瞅你这次的成绩,还有心情和男人出去鬼混。”她又凑过来,小莫小声地打探:“哎,你不会真和梁风谈了吧?” “你想多了。”许惟一白了她一眼:“这次月考我心里有数,下次会回升的。” 趁她刚踏出寝室门,张晓楠好心提醒:“那你晚上早点回来,有门禁的。” 梁风在校门外等许惟一,经过绑架一事,他自认为两人的关系有质地飞跃,同时他觉得许惟一变了,不再是纯净美好的水晶,变成了充满气泡的玻璃。 或许她原本就不是纯净的,第一次见面,他被当时职高里的老大围在巷子里拳打脚踢,许惟一非但没施以援手,反而蹲下来瞥着地上的自己,说了一句真蠢。 梁风永远记得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冷傲表情。她现在却是笑着的。 今晚,许惟一想去网吧,梁风二话没说答应了。 附中旁边的网吧不多,价钱还贵,梁风带她去了他们职高那儿的常顾网吧,老板是个年轻男人,和梁风混地挺熟,见到他带来的漂亮学生,免不了打趣一番。 赵谦他们几个也在,组队玩游戏,赵谦见到许惟一眼都直了,就见过几次面,次次都是同一幅表情。 梁风朝赵虔后脑拍了一巴掌,让他少用这种色眯眯的眼神,赵虔呵呵笑了声。 他们男的在玩游戏,许惟一登了所有社交软件,试图给许怀信发消息,又去窥视他的空间和博客,全是以前的内容,她却看得津津有味。 还没过几分钟,手上突然传来一股强硬力量,许惟一抬头,却对上陈源严肃的脸。 “你怎么来了?” “跟我回学校。”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梁风见到陈源,当即摔下鼠标,站了起来,他比陈源高了半个头,面孔又偏硬朗,沉声道:“放开她。” 陈源拉起她的手臂:“今天我还就非得带她离开。” 虽然坐在小包厢里,可还有其他人,许惟一皱眉:“陈源,我还有事,你别这样。” 赵虔也站了起来:“听到没有?” 其余人几个兄弟起哄,“小白脸还敢和我们风哥抢嫂子,不用风哥动手,我一拳头就能把他撂倒喽。” 在一片嬉笑声中,陈源头又尝到屈辱的味道,而许惟一脸上却是嫌弃的,屈辱更甚,他冷眼如刀地问:“你想让你妈知道你当人家嫂子的事?” 陈源搬出许妈,许惟一立时卸了力气,和他出了网吧。 一路上沉默无言,到学校门口,许惟一甩掉陈源的手,“你回去吧,我回寝室了。” 听这不咸不淡的语气,一肚子火气冒头,陈源严肃地说:“整天和那些小混混搞在一起,许惟一,你到底想不想好?” 许惟一静了会,面无表情地问:“管你什么事?” 陈源回:“凭我们两家的关系,我有责任和义务管你。” “我家和你家没亲没故,不知你指的什么关系。”她说完转身往校门走,忽然传来陈源讥诮的声音:“许惟一,你不会还记恨小学那件事吧?” 所以故意无视他,用冰冷的态度激怒他,这样她就大仇得报了。 下章找哥哥,后面让哥哥多出场 去找他 一连几天,陈源延续看门犬的做派,时刻注意许惟一和梁风私下往来,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又会搬出许妈这座法宝当靠山。 这招百试不爽,许惟一再没主动找过梁风,就算梁风找到学校,她也只能编个借口打发他。 梁风可不是好糊弄的,看着许惟一为难的表情,和陈源频繁出现的身影,已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当晚带人把陈源堵在破巷子里,毫不客气地教训了一番。 陈源从小到大养尊处优,被父母捧在手心,没吃过苦,加上身子板单薄,根本不是梁风的对手。尽管他拼尽全力,还是被人踩在脚下。 赵虔和其余几个冲上去又补了一顿,梁风虽不屑以多欺少,但讨厌陈源的情绪由来已久,没有制止他们。 幸好有同学路过,报了警,不过人一早就跑了。 陈源多处挂彩,甚至额头见了红,小腿处还骨折了,得在医院躺上一周左右。 张晓楠听到消息,极其震惊,小声问旁边的许惟一:“你知道梁风带人殴打陈源的事吧?” 许惟一认真看书,脸上毫无波澜,只摇摇头。 张晓楠瞧她那表情,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蔓延心头,小声道:“听说陈源已经报警,但是梁风不知道躲去哪里了。” 许惟一抬头扫了女孩一眼,不经意地说:“你好像很关心陈源?” “什么嘛?!”张晓楠闻言差点跳起来,说不上是气是羞,脸颊泛起红晕,她狠狠咬住下唇:“你别胡说,我是担心梁风,朋友一场,他要是真被抓走,那还要不要上学了?” 许惟一垂头看书:“放心吧,他比你机灵,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抓到,像这种打架斗殴,过几天就没事了。” 或许别人不清楚内情,张晓楠心里门清,猜到这场事端的原由正是许惟一,可她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面孔。 张晓楠瞪她一眼:“冷血。” 经过这次事件,许惟一查觉出张晓楠的微妙情绪,不过解释太多没用,她也根本没当回事,而是卯足劲刷题,期末考了不错的成绩。 寒假来临之际,晋城气温骤降,一秒进入寒冬。 自假期伊始,许惟一就在盘算许怀信回来的日子。原以为就在这几天,谁料许怀信打电话过来说要留在学校忙创业的事,不回来过年了。 不用许惟一着急,许妈第一个不同意,寻常时间不回家就算了,春节怎么可能让他孤身在外。 电话里好说好劝半天,那头却吃了秤砣铁了心,她把手机塞进许惟一手里,忧愁地叹口气:“你和你哥说说。” 许惟一拿着手机,走到窗边,电话那头却静悄悄地,轻声问:“哥,真是因为开公司的事不回家吗?” 没回答。 “是不是钱还没凑齐?这个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解决的。” “起码春节要回家的,每年我们都会一起守岁,你要是不在,家里很冷清的。”她瞥了沙发上看电视的女人,鼓足勇气,极小声地说:“哥,我好想你。” 比他考去陵城读大学,还要不舍难熬,然而在疯狂的思念中,又孕育出难耐的渴望,于是每日每夜的想,无时无刻地盼,期许大过忧虑。 她又小声重复了一遍,耳边顿时传来忙音。 距离除夕前两周,许怀信又来了一个电话,和许妈说了几句话便挂了。 许惟一辗转难眠整夜,忽然想到个好主意。 饭桌上,她向许妈提出要去陵城找许怀信。 许妈一口拒绝:“你去凑什么热闹?也不想在这过年了?还是嫌你哥不够烦?”她脸色不虞地觑着她,又警告:“别整天想着瞎跑,过完年离高考也不远了,把心思都给我放在学习上。” 许惟一:“妈,你想哪去了,我过去找我哥就是为了劝他回家,电话里再怎么说也没办法。而且陵城离晋城很近,坐高铁只要一个小时,要是快得话,我们当天晚上就能回来了。” 见她面露犹疑,许惟一继续:“哥要是真不会来,春节也太冷清了吧。” 许妈长长地叹口气:“去吧去吧,把你哥带回来,春节不回家几个意思,还让别人说闲话。” 许惟一笑道:“妈,你放心,我保证会把哥带回来。” 隔天早上,许惟一背上包出发,上午十点多到了许怀信学校。 大学早放寒假,大多学生前一周已经离校,校门虽还开着,几乎不见人影。 许惟一找到男生宿舍,和宿舍阿姨打了招呼,迫不及待爬上楼梯,等真站在508号门前,心口砰砰跳动,她整理好头发和衣服,抬手敲了两下门。 不一会儿,房门突然往里打开,许怀信高大的身影立在跟前,他显然没料到许惟一找了过来,站在门口不动。 面对日思夜想的人,许惟一整颗心像被泡发了似的,难以言喻的悸动喜悦酸胀统统袭来,她冲上去紧紧抱住他,委屈又撒娇地叫了一声哥哥。 下馆子 寝室里没其他人,空调开得足,热气烘烘的。许惟一站在正中央,对着房屋打量一圈,四张床、桌椅,数许怀信的最干净利落。 许怀信大概醒没多久,头发略微凌乱,身上是黑色睡衣裤,衬得人贵气清瘦。他走到书桌前侧坐下来,面向她问:“你怎么来了?” 许惟一:“哥,我来找你回家。” “家?”他轻哼一声,带了不明意味的笑声。 许惟一抿了抿被空调吹得干燥的嘴唇,又道:“听宿舍阿姨说,后天就要封校了,你不回晋城还能去哪?” 许怀信忽然身体一歪,斜靠在椅背上,领口随动作滑至一边,露出流畅的锁骨,如同一把拉满的弓,蕴藏巨大力量,他招招手,命令道:“过来。” 那副慵懒又强硬的脸庞,简直难以抵抗,许惟一忙不迭地走过去。 谁料许怀信拉出抽屉,拿了几张百元钞,扯过她的短棉衣一角,塞进口袋里,要打发人走:“从哪来的回哪去。” 她僵在原地,难过道:“哥,你真这么讨厌我?” 许怀信淡淡地回:“你赖在这,更令人生厌。” 明明做了那么亲密的事,他还是一副生人勿近面孔。满腔挫败压在心头,许惟一俯身抱住男人的脑袋,撒起泼:“我不走,除非你跟我回家!” 许怀信被闷得喘不过气,一把推开她,许惟一不妨,摔到在地,屁股砸得生疼,她闷声爬起来,双臂勾住男人的脖子,直接跨坐上他的大腿。 “许惟一,脸都不要了是吧?”他阴沉沉地盯着她。 “为了你,我哪还要过脸。”许惟一眼中腾升水雾,埋进他的侧颈,鼻息间清冽好闻的气息,她又软下声音:“别赶我走好吗?好不容易说服妈妈过来找你的,你不能赶我走,不能不要我。” 许惟一耍赖的功夫一流,最终许怀信也没再赶她,中午吃饭点,他带她出去吃。 临近年关,饭馆大多关门停业,许怀信找了一家本地的小店,点了双人份过桥米线。 店里甚是冷清,只有他们两个顾客。坐在对面的许惟一尤感愉悦,笑着说:“哥,好久没和你下馆子了。” 许怀信正拎着茶壶烫碗筷,过水后的碗碟分给她,许惟一连忙接过来,盯着那双骨节修长的手指着了迷。 男老板用铁钳子夹着一大锅米线放在桌中央,笑得热情:“兄妹俩本地人?还是在这读大学?” 许惟一回答:“不是本地的,我哥在这读大学。” 老板好心道:“我看附近大学早就放假了,你们两个尽快回去,晚了可买不到车票。” “嗯,这两天回去。” 许惟一和店老板闲聊完,一扭头就发现许怀信盯看自己,她勾勾耳边发丝,问:“头发乱了吗?” 他用眼睛点了点她桌前:“把碗给我。” “啊?哦。”许惟一睁大眼睛,拿起自己的空碗递过去。 许怀信专门给她盛了一碗,许惟一简直受宠若惊,接过来,埋头吃得快又急,鼻尖热出细密汗珠。 碗里几分钟见了底,她抬眼偷瞟,对方碗里还剩大半,只见许怀信吃得慢条斯理,因吃不了辣,冷白面皮犯了红。 许惟一看饿了,把空碗递过去:“哥哥,我吃完了,还要。” 许怀信瞥了一眼,眉毛轻挑,语气却凶巴巴的:“自己盛。” 许惟一忽闪着大眼睛,撅起嘴巴哦一声。 吃完午饭,许惟一又跟着许怀信回了宿舍。 许怀信脱下外套,指了指自己的床铺:“累了就上去睡。” “那晚上我睡哪?”她又观察一遍,其余叁张床早被收拾起来了。 “晚上的事晚上再说。”他坐到桌前,打开电脑。 “对了!哥,我给你带了礼物。”说着拉开棉袄拉链,从内暗袋拿出银行卡,递到他面前:“这里有五十万,哥你不用再为钱的事发愁了。” 许怀信盯着卡片看了几秒,冷声问:“哪来的?” 许惟一:“我去问咱爸要的。” “给我说实话。” “真的,不信你去问爸。”她反问:“你以为这钱我怎么弄来的?” 不是不相信她,当初刚离婚那会儿,许爸连抚养费都不愿意出,现在两家桥归桥路归路,还指望他能给那么多钱。 “不需要,这钱你尽早还回去。” “没钱怎么开公司?” “用不着你操心。” 许惟一着急解释:“哥,这钱就该爸出,而且五十万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他们吃的穿的动辄上万块,我们也是他的子女,这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东西。” 许怀信斜乜一眼:“所以这就是两年来,你没脸没皮讨好他们一家的原因?” 许惟一一怔,心口凉嗖嗖的,她扯起嘴角:“可我愿意把这些都给你。它不用你去陪笑谄媚,你拿了它,那我做的一切才有意义。” “我的事用不着你做牺牲。”许怀信对着电脑,极度冷漠:“这钱你要是不想退就留着自己用。” 好心好意被撕碎了践踏,偏偏还是自己最爱的人,许惟一盯着那张侧脸,心痛地流下两行泪:“对,我不要脸,我虚荣自私,可你以为我想要?!” 她愤慨地拉开房门,四方的卡片就这么被扔了出去。 哄哄她(微) 许怀信奔下楼去找卡,许惟一脱下棉衣裤子,爬到床上躺下,不一会儿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房间黑暗无光,她叫了一声,没人应,头脑发胀,于是又倒下睡。 没过多久,应该是许怀信回来了,房门开开合合,下铺的台灯啪得一下打开,接着窸窸窣窣的塑料袋响起来,许惟一闻见浓郁饭菜香,忍不住吞咽口水。 许怀信往床上瞄:“一一,醒了没?下来吃饭了。” 许惟一听着罕见的温柔问话,差点没出息应出声,可下午受得委屈还没消,她掀起被子蒙住头,不想听他说话。 许怀信再问一句,许惟一继续装死,他要是有诚意那还得请一遍,可等了好久,却传来咀嚼的声音。 她忍不住思考,在他心里,她到底算什么?外婆去世的那晚,许怀信说会永远疼爱她、保护她。 许惟一越想越难过,偷偷抹了眼泪,脑袋如灌了铅般昏沉,半梦半醒间,床板传来吱呀的响声,紧接着床铺一沉,一股凉气从身后窜进来,她心口直跳,后背贴过来一具坚硬温热的身体,一下子清醒了。 床太小,许怀信只能紧挨着她,见枕头上捂得严实的脑袋,试图拉下那被子,扯了几下不成功,被女人死死攥着。 “再蒙就晕了。”许怀信伏在头顶打趣,大手探进被子里捏女孩腰侧的痒痒肉,“别气了,女孩生气要老十岁。” 许惟一被捏得酸麻不已,又往墙边挪,床拢共就这么大点地,再躲能躲哪去,她去掰腰间做乱的手,许怀信找准时机,扯开她头上的被子。 眼前亮亮堂堂,许惟一一愣,忙把脸往枕头里藏,许怀信低笑出声,贴在她耳边问:“现在知道要脸面了?” 许惟一气得又哭,许怀信这才发现不对劲,强硬地扳过她的脸,眼睛鼻子脸蛋哭得又红又肿,他板着脸:“你哭什么?” 许惟一伸手去挠他,哭喊:“混蛋,你才不是我哥哥,你不是,不是……” 以前的哥哥像超人,会帮她解决所有问题:被许妈打骂,有他护着,没人接送她上下学,每天他来护送,来第一次月经的卫生棉还是他买的……可是以前的哥哥到底去哪了?眼前的许怀信又是谁? 许怀信抓住两只不安分的手腕,一并按在头顶上方,他沉沉盯着她:“又发什么疯?我不是你哥哥,你要谁当你哥哥?” 许惟一愤恨地瞪他:“反正不是你……” 许怀信也气得厉害:“我这样到底拜谁所赐?”他掀开被子,大手钻进衣摆,猛地握住一颗乳房。 “唔…不…”胸口传来沉重粗鲁的力道,她惊讶地瞪大眼,对上男人深沉的眼瞳,里面的情绪,一点都看不懂。 许怀信隔着内衣揉奶,低声道:“想要这个是不是?我给你。” 还未等她回答,胸前忽地一凉,衣服全被推高,两颗饱满的乳房堆在层层迭迭的衣料里,似刚刚成熟的水蜜桃,晶莹剔透的白嫩,桃尖一点挺翘粉红,却被男人捉住了,捏在指腹间搓捻。 那处嫩得很,没被其他男人采撷过,搓了几下泛着疼,又不全是疼痛,热辣的痒意由着顶点扩散至全身,许惟一咬住唇,陌生的快感让她轻颤不已。 小花蕾太敏感,已肿翘的不成样子,许怀信怕她着凉,扯过被子盖住身体,大手又钻进被子里,握住另外一只绵乳。 奶子发育得很好,滑溜软弹的,平躺着犹如两座高峰,大掌堪堪笼罩住,许怀信丈量完,忍不住攥着揉动,间或用两指夹住红豆轻扯,很快让女孩停止哭闹。 男人的手法太老道,像是揉过她无数次,乳房被玩得热胀胀的,许惟一红唇微张,溢出嘤咛,雾蒙蒙地瞧着他。 许怀信表面上平静无澜,大掌却将被子里的一对奶子轮流揉个遍,双眼粘在她脸上:“我还是不是你哥哥?” 许惟一摇头又点头,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许怀信,坏坏的,不安好心的,以玩弄人为乐。 “叫人。”他掐了一颗奶尖,许惟一昂起脖子,被子里的胸高高挺起,娇声回应:“哥哥……疼……” 叫得那么骚,哪是疼,明明喜欢得不得了,许怀信如法炮制地掐揉另一侧的,待到全涨硬的大一倍,掀开被子一瞧,果然肿得跟小樱桃似的。 许怀信没再继续,帮她拉下衣服,许惟一不明白,看他的眼神幽怨又懵懂。 他帮她擦干泪痕,指腹剐蹭女孩红扑扑的脸蛋。许惟一痒痒的,身体也被玩得绵软无力。 “哥哥,你还是接受不了我吗?”那天虽用卑鄙手段帮自己破了处,可后面叁次,全是他主动的。 “先起床吃饭。”许怀信起身下了床。 许惟一全身软绵绵的,许怀信在下面接她,慢腾腾爬下楼梯,坐到书桌前,上面摆得全是她爱吃的,“哥哥,你什么时候出去买的?” “在小猪哭鼻子睡懒觉的时候。”许怀信捏捏她的小鼻子,催道:“快吃吧,我先去洗个澡。” 许惟一觉得很不真实,自己掐了手臂一下,疼得很,于是高兴地埋头吃饭。 遇风雪 昨天夜里落下一场大雪,早上陵城雪茫茫一片。 许惟一打着哈欠,伏在窗户边看银装素裹的世界。 下雪倒不算稀奇事,晋、陵两城位处中部地区,不南不北的地方,冬季总会象征性地来几场雪景,不过由于气温变暖,近些年下的雪愈发敷衍,踩上几脚就不见了。 今冬却异常寒冷,昨天后半夜气温骤降,空调根本不管用,冷空气从门缝、窗缝各种缝钻进来,许惟一天生畏寒,被冻醒好几次,最后实在撑不下去,偷偷爬上许怀信的床,趁男人发飙前一秒,像八抓鱼似的手脚并用缠紧了,就这么赖了人家一整夜。 外面几个男人在清理路面,积雪应该到膝盖那么深了,她回过头,许怀信换上羽绒服,要出门买早餐。 许惟一拉住他:“哥,别去买早饭了,我也不饿。” “不止是早饭,还有中饭,下午我和何洲去华倾大厦谈投资的事,你就在宿舍等我。”许怀信已经换上黑色马丁靴。 何洲今早才发消息,之前也是他找人脉牵线搭桥,联系上陵城有名望的企业家黄杰,黄杰这几年和学校有合作,对他们的想法很感兴趣,愿意给他们机会。 原本年后的事,不过这位贵人明年要去国外发展海外项目,几时回国内还未可知,何洲想趁着这两天先把要事谈了。 明天要回晋城,许怀信约他今天过去。 不一会儿,许怀信买完吃的回来,又马不停蹄要离开,许惟一望向天空飘飘洒洒的雪花,心里不踏实,不忘叮嘱:“哥,你早点回来,我看了天气预报,下午晚上还会有强降雪。” “知道了。”许怀信见女孩皱紧眉头,揉揉她的发顶,耐心地说:“乖一点,待在宿舍别乱跑,知不知道?” 许惟一点点头,他要她乖乖的,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外面大雪不见停,一直到天黑,许怀信还没回来,发消息也不回,许惟一有种不好的预感,眼皮颤颤跳不停,她留意到他要去的地方叫华倾大厦,于是换上棉衣衣服,准备找过去。 刚到一楼宿舍阿姨拦住她,对俊俏的兄妹俩印象深:“这么晚了,外面下大雪,丫头你一个人出去会有危险,你哥呢?” 许惟一急答:“我就是要去找我哥。” 这时房里的电视机传来了紧急新闻的消息,她寻着声音,不由自主跑过去,上面显示陵城几处城区电力系统受损严重,加上道路全线冰冻,彻底陷入瘫痪。 关键是不少人被困,由于停水停电低温,可能有生命危险,急需要物资和救援。紧接着屏幕里出现一连串的地址,许惟一看到了技术园区,心里咯噔一下,华倾大厦好像就在那里。 她掏出手机查一遍,看着屏幕上的几个大字,耳朵里嗡嗡响,疯了一样跑出学校。 外面道路积雪结冰,公交车地铁停运,加上临近年关,又碰上大雪,根本打不到车。 没办法,只能跟着导航走,许惟一踩着越来越厚的积雪,走了足足叁个多小时,夜里十点,终于到了通往华倾大厦的主干道上。 前方围得水泄不通,耳边充斥着可怜嘶哑的哭叫声,许惟一扒开人群往里瞅,发现前方道路被堵死了,站了一排交警武警。 一位中年警察拿着大喇叭,安抚群众情绪:“大家不要过度担心,目前暂无人员伤亡,我们已经派了施工人员紧急救援,请大家耐心等待......” 许惟一等了十多分钟,耐心耗尽,这种感觉无异坐以待毙,她得想办法过去找许怀信,就算死也要一起死。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竟什么都不怕了,许惟一撤出人群,偷偷抄了另一面小道,连接着科技园区的北门。 因为停电的原因,四周乌漆墨黑的,许惟一害怕光亮会引起警察的注意,没敢打开手机,只能凭借警车上熹微的光亮,辩认方向,摸索前进,就在这种巨大的未知危险下,脚下突然一空,跌入了更深的黑暗中。 许惟一不知道的是,许怀信根本不在华倾大厦。 黄总临时改了地址,谈完工作之后,晚上请他们去酒店吃饭,手机半途没电关机了,他晚上回宿舍发现人不见,忙去问宿舍阿姨,她说:“你妹妹看了新闻,慌里慌张的,以为你也被困住了,好像要去什么大厦找你。” 许怀信听见大厦顿时明白,他叫上何洲开车送他。 两章合并重写了 要洗澡 许惟一掉进了不着边际的黑暗中,虽然看不见听不着,可一切又是那么具象清晰,时间的分秒流失都变得迹可循,如同沙漏倒流的沙子,它们和黑暗为伍,在庆祝灵魂的流逝。 当一粒粒沙子越积越多,一场狂欢沙城暴席卷而来,掩盖口鼻,没入头顶,要将她置之死地,突然有道光照射进来,接着许惟一看见了许怀信。 许怀信赶到那里,许惟一刚从冰窟窿里打捞出来时,几乎冻成冰雕,睫毛、眉毛和发丝扑满层层雪霜,脸面青紫一片,医生说再晚几分钟,人就没了。 高大的男人就那么僵在雪地里,何洲头一次看见许怀信露出那么惊骇失神的表情,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安慰。 许怀信望着躺在担架上的女孩,好像一眼望见生命尽头,期间,他不断摩擦掌心,试图捂热她紫涨的脸颊和手脚。 许惟一足足昏迷一天一夜才醒,这期间做了许多冗长绮丽的梦,无一例外和许怀信有关,最后梦见他拉着自己逃出黑暗。 当醒来的第一眼看到守在床侧的男人,她知道这个梦是真的。 许怀信一夜没合眼,滴水未沾,见女孩醒来,脑子迟钝几秒,忙起身问:“一一,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哥。”喉咙里如同掺了把锋利的刀,每说一个字,痛得要死,许惟一想到他被困的事,问:“你没事吧?” “没事。”许怀信轻声问:“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 许惟一抿抿干燥的唇,说:“我想喝水。” 许怀信倒了一杯温水,捞起许惟一揽进怀里,把杯子送到嘴边。她靠在宽阔的胸膛上,偷偷看他一眼,低头小口吸啜。 何洲带着吃的回来,恰好看见兄妹情深的这幕,他等女孩喝完水,才问:“阿信,人没事了吧?” 许怀信答:“嗯,不过还要住两天院观察情况。” 许惟一看了何洲一眼,是个阳光大男生,笑起来露八颗牙,只听他介绍:“我就是何洲,你哥的同学兼室友,你哥睡得那张床就是我的。” 她微微颔首,嗓子不舒服,没有想说话的欲望。 何洲在一旁侃侃而谈,他这人幽默也聪明,见八卦娱乐勾不起女孩的兴趣,于是把话题绕到许怀信身上。 许惟一顿时来了精神,眼巴巴地看着他。 “你哥那叫一个艳名远播,不光在我们学校受欢迎,都勾得隔壁几个学校的妹子组团过来围观。” “这么夸张?”许惟一愕然,虽然许怀信长了一张俊脸,但没有帅到惨绝人寰的地步,她酸道:“我哥那张性冷淡脸,谁会喜欢啊?” 许怀信闻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女大学生就吃这套,像我们这种朝气活力的男生根本没市场。”何洲啧啧两声:“想当年我们学校一富婆学姐为了阿信可是一掷千金,追了大半年没成,竟然拎了一箱毛爷爷,直接甩到阿信面前,扬言要包养他,后来闹到了学校领导那里,富婆才消停下来。” 许惟一皱眉问:“然后呢,她后面有没有缠着我哥了?” “大概被伤了自尊,后来没怎么出现了。不过又冒出一个……” 许怀信多次制止没用,耳不听为净,他逃出去抽烟。 等人一走,许惟一疑惑地问:“我哥在大学里真没谈几个?” “没有。”何洲凑过来,偷偷地说:“因为他心里有人。” 许惟一倏地抬头,眼神像凶狠的小兽:“谁?” 何洲感到杀气腾腾,悄悄拉开距离:“好像是他高中同学。” 她咄咄逼人:“你怎么知道?” “他喝醉酒自己说的,还一个劲叫人家名字,叫什么妮的。” 如同一道惊雷劈在头顶,许惟一久久回不了神,嘴巴里全是苦涩味道。 再聊下去,许惟一兴致缺缺,何洲见她整个人恹恹的,不再打扰病人休息,晚饭点离开的。 话多的一走,病房顿时安静下来,这里还住着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她女儿很孝顺,一直陪伴照顾,眼下刚伺候她擦洗完身体。 许惟一拎起衣领,低头一闻,总觉得有股消毒水盖不住的汗味,浑身黏又痒,她左扭右扭,愈发不舒服。 许怀信刚处理完垃圾回来,看她抓耳挠腮的,问:“怎么了?” 许惟一闷闷地回:“我想洗澡。” “普通病房哪有条件洗澡?回去再洗。” “医生说还要等两天才能出院,我受不了。”许惟一要崩溃,她忍受不了自己脏兮兮的:“身上好痒,要臭死了。” “忍一忍。” “我不要!” 隔壁床阿姨听到兄妹俩的对话,好心道:“你去打盆热水给你妹妹擦一擦,身上就不痒了。” 擦身体(微) 大半夜,许怀信特地去附近超市买水盆和毛巾,顺便给她买了不少零食,路过卖衣服的区域,他停了下来,过去拿了一袋子的一次性内裤。 结完账,东西全被老板塞进一个塑料袋,许怀信皱皱眉,把那袋内裤拿出来,放进自己口袋里。 隔壁床的阿姨已经睡了,许怀信头顶白雪回来,许惟一扫一眼他手里那包东西,问:“雪还没停吗?” “断断续续地下。” “那我们不是回不了晋城了?” “再等几天看看。”他说完,拿起水盆去接热水。回来端了一盆冒白雾的热水,再拉上帘子,问她:“自己能擦吗?” “我动不了。”手脚因长时间冻冰活动不利索,她平躺在床上,头歪到一侧,不去看他。 许怀信感觉出她心情不好,于是坐到床边,掀开被子,将女孩胸前的纽扣一一解开,拨开肥大的病号服,一具洁白有致的女体裸呈而出。 粉嫩奶尖一遇冷空气激凸挺立,许怀信略过那两点,转身去拧毛巾里的水。 许惟一咬咬唇,小手绕过来捂住双峰,小声问:“没人会过来吧。” “现在这个点还有谁会过来?”许怀信迭好热毛巾,瞥见她抓着自己乳房的姿势,眉心微跳:“手松开。” “我怕。”许惟一非但不松,反而往中间聚拢,挤出一条沟壑。 许怀信没再说话,自顾自从脖子往下擦,擦完锁骨,来到隆起的胸乳处,仍被捂得严实,低问:“手不松开怎么擦?” “擦什么?”许惟一明知故问,十指张开,却故意露出硬挺的粉粒,合拢又夹住,往中间挤揉。 许怀信脸色阴沉,不再询问,而是强硬地掰开那双小手,饱满双乳瞬间弹跳出来,颤了几颤,荡出白花花乳波,他却盯着她的脸:“发什么脾气?” 一想到何洲的话,心里难过的要命,肝肠寸断都不为过,她恨恨地说:“救我干嘛呀,还不如让我死了呢!” 许怀信一顿,冷声斥道:“又胡说什么?” 隔壁床的阿姨忽然翻了个身,许惟一撇过头,咬紧嘴巴,真想大哭出来。 许怀信搞不懂女人,更搞不懂许惟一整天想些什么,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就是用什么方法让她消气。 毛巾再次泡进热水,搓洗,再拧干,接着铺展开,整条盖上两颗乳房上,隔着一层湿热的毛巾,那双大掌一左一右地抓握揉搓。 两处敏感全被握住,胸前泛起一片酥麻,许惟一猛地扬起颈项,差点惊呼出来:“你干嘛?” 许怀信置若罔闻,手掌齐用力,又捏住毛巾上的两粒凸起,拉长了,打着转揉搓,看着是在擦身体,其实在故意折磨人。 毛巾颗粒细密地刮擦乳尖,他还那么用力扯弄,许惟一眼尾湿漉漉的红,贝齿将下唇咬得泣血,她再受不了,用几不可闻地声音求道:“哥哥,别这样玩它们。” 他松开手,问:“不乱生气了?” “不了。” 许怀信一把捞起女孩按进怀里,抄起热毛巾,低头对前胸小腹又擦了一遍,穿过腋下,往光裸的背脊探去,许惟一赤着半身,无力地靠在他胸前,任由那只大掌抚遍,掀起阵阵热潮。 擦两条手臂时,许怀信发现她左肩的疤痕,狰狞凸起,鹌鹑蛋般大小,没想到这么严重,他忍不住轻柔抚弄。 那粉肉很敏感,被一下下轻抚触碰,浑身起鸡皮疙瘩,她侧头盯看男人专注的侧脸,双臂环住宽肩:“那次你把我咬得好痛。” 许怀信没说话,将女孩上身每个角落仔细擦净,正要帮她脱裤子时,毛巾被夺过,她红着脸说自己来。 许怀信由她去,出去抽了根烟,再回来时,女孩已经穿戴整齐躺在病床上,脸颊白嫩透着粉晕,他忽然想起什么,俯下身问:“要换内裤吗?” 许惟一要羞死,因为他刚才的玩弄,腿间湿了一片,现在内裤还湿哒哒的,“我没有。”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袋内裤,撕开口子,拿出一条放到她手里。许惟一面红耳赤地躲在被子里换好,将湿内裤团成一团,攥在手里。 许怀信端着水盆,伸出手:“给我,一起洗了。” 许惟一眨了眨眼,心颤颤地递过去。 过了很久,许怀信才回来,面色无常,坐在床侧的凳子上,伸手帮她掖被子,声音不咸不淡:“早点睡吧。” 许惟一见他满脸疲惫,提议:“哥,你回去睡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 “不用。” “可是很冷的,冻感冒了怎么办?” “你也知道冷?那天不是让你待在宿舍,出来干嘛?”许怀信一想到她面色紫红,安静地躺在担架上,心里一阵后怕。 许惟一很委屈:“我怕你出事,怎么给你打电话发消息都不回,我害怕嘛。” “以后别那么傻了。” “我才不傻,我只想对哥哥好。” “为什么?” 许惟一拉起他的手拖进被子里,放在左胸口,妩媚凤眼天真烂漫,郑重地回:“我爱你,所以想把我的一切都给你,死也不怕。” 掌心里鼓噪着女孩最柔软的心跳,许怀信默不作声地盯了她半晌,此刻只想狠狠抽一根烟。 被强吻 出院这天,陵城的大雪彻底停了,天空放晴,头顶一轮冬日晒得人暖洋洋发懒。 街道两旁的积雪开始融化,满眼亮堂堂的白,许惟一看了几眼雪景,转头去瞧身侧的男人:“哥,何洲什么时候到?” 前两天学校封校,宿舍不能再住下去,他们的行李被寄放在何洲那,眼下在医院门口站了快十多分钟,还不见来人。 “快了。”许怀信发微信催完何洲,观察她的脸色,问:“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还是再歇一晚,明天回晋城?”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许妈打电话催得勤,许惟一害怕再待下去,回到家免不了又是一顿教训,她摇摇头,嘴唇嘟起:“哥,我没那么娇气,完全没问题了,再不回家,妈怕是要连夜追杀过来,到时候我就惨了。” 而且出事故住院的事没敢和许妈说,要是露馅了,后果更严重。 少女生动的表情确实比在医院有气色多了,许怀信无奈地揉揉她的发顶,浅笑道:“一物降一物,也就妈能震得住你。” 不知是不是错觉,许惟一总觉得经过此次一事,许怀信不再像之前那么抵触自己,甚至这两晚还是他主动帮忙擦身体,那只大手异常温柔地拂过每一个角落,让她有种被宠爱的感觉。 她越想浑身越热,眼巴巴地盯着他:“哥哥,你也能的。” 这世上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只有他一个。 许怀信敛下笑意,手离开女孩头顶,插进裤子口袋里。 何洲过来后,一起吃了顿午饭,下午他们两便回了晋城。 看着风尘仆仆归来的两人,许妈连日来的担心化作怒火撒向了许惟一:“死丫头!让你去找你哥,魂丢在那了?就知道往外跑,家里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还要害你哥分心照顾你。” 许惟一对此习以为常,甚至觉得这几句话不痛不痒的,安静地站着,任由她骂,反正不会少块肉。 许怀信见状,忙上前按住她:“妈,你骂一一做什么?今天好不容易回家,就不能开开心心的?” 吵闹的苗头一下被熄灭了。 前几天他们困在陵城,许妈自然没心情置办年货,这两天才忙碌起来,许怀信没其它事,便充当苦力陪她去扫货。 许惟一想一起,不过被许妈勒令复习功课,她约了张晓楠下午去书店看书。 天快黑时,两人分道扬镳,她在小区里碰到了陈源,上次他被梁风打到骨折,期末考都没参加,粗粗算下来大半月没见面了。 陈源瞟向她抱着的书本,问:“听说你这几天去找你哥了,作业还没开始做?” 许惟一嗯了一声,越过他往自家楼栋走,没走几步,忽然被一股大力扯到楼道门的侧面,转眼被陈源压在墙上。 “你要干什么?”她冷冷地看着他。 陈源早就看不惯她这幅冷漠的样子,头一次认为许妈骂得不假,她就是白眼狼,看不见别人的好心好意。 “我要干什么?你不知道?”他攥紧她的手腕反剪至身后,整个人重重压在她身前:“上次梁风带人堵我,是你撺掇的吧?许惟一,当了人家嫂子,还学会吹枕边风了?” 离得太近了,胸口被压得喘不过气,许惟一挣也挣不开,她忽然意识到陈源个子也挺高,虽然长得瘦弱,力量却是女生无法撼动的。 “我没有,你赶快放开我。”天虽然黑了,楼下也没人,可他们两的位置太暴露了,这要是被人看见可就完了。 陈源不依不饶:“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许惟一左右挣脱不开,气急:“我和他什么关系,关你屁事?” 陈源被怼得哑口无言,可一见女孩灵动小脸,顿时没了脾气,注意力全放在那张不饶人的红唇上,像花瓣似的,充满诱惑芬芳,他想也没想地吻了过去。 唇上传来柔软触感,许惟一僵住不动,看清眼前的脸,拼了命挣扎,抬腿要朝他裤裆致命一击,却被陈源看穿,用膝盖强硬抵住,他喘着气低问:“还想踹我?” 双手双腿被困,许惟一气得发抖,“不仅要踹,我还要杀了你!”张口就要咬,可陈源宛如她肚子里的蛔虫,总能在前一秒识破她的意图,于是在她启开小口时,长舌趁机钻了进去。 “唔...”湿软滚烫的物体猛然间闯进来,许惟一无法置信地瞪大双眼。 陈源交过两个女朋友,吻技锻炼得不错,舌尖舔过小嘴里的每一寸,直到女孩软下身体,他更深地探进去,揪住小舌吮吸。 嘴巴仿佛不是自己的,他想进就进,想退就退,许惟一心里生出一股慌张,呜呜叫着。 “换气啊笨蛋。”见女孩喘气困难,陈源捧住她的脸,改含住娇嫩唇瓣轻吮,欣喜地问:“怎么这么生涩,是不是没和梁风接过吻?” “接你妈的吻!”许惟一气得泪珠打转,她和许怀信都没有唇舌交缠过,这么亲密的事原本要和他做的,她刚抬手想给他一巴掌,只听见许妈的怒吼:“许惟一,你给我滚回家!” 许惟一愣愣地转过头,对上了许妈铁青的脸,更糟的是许怀信也在,眼神极冷地瞧着她,视线相对的那刻,许怀信立即收回,旁若无人地走进了楼里。 脏不脏 许惟一被揪着耳朵拖回了家,一进家门,许妈扒下肩膀的大托特包,突然往她脸上砸去,里面装了些水果,分量重,底座锋利的角一下撞在颧骨处,痛得她捂脸蹲下来。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许妈动完手不解气,指着她的后脑骂:“我怎么教你的,要洁身自好,专心学习。光天化日就和男的抱在一起乱搞,你还念什么书,考什么大学!” “我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烂玩意儿!你给我滚,滚回你爸那,滚回周馨月那个贱货学怎么勾男人!”许妈打开房门,拽着许惟一的后衣领,像拎着垃圾似的,要将她扔出这个家。 女人粗嘎的声音穿破耳膜,许惟一耳朵嗡嗡嗡地,她捂着半边脸,只用一只眼看她,这个面目可憎,声嘶力竭的恶毒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妈妈,她觉得可笑。 许怀信从卧室出来,一把拉开许妈,压低声音:“别闹了行不行?能不能消停点?” 隔壁王姨听见动静忙开打开门,瞅见许妈怒红的双眼,以及蹲在地上的女孩,问他:“阿信,怎么了这是?” 许怀信冷静地回:“没什么。” 关于许家母女两的情况,王姨也见怪不怪,不过大过年的闹这么一出,实在扰人清静,她幽幽叹气:“阿姐,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孩子都长大了,要还是这么又打又骂,太伤人了。” 她走进来托住许妈的胳膊,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和和气气的,新一年才能美满不是,我们做大人的莫和小孩动气,气坏身子怎么办。” 这边劝完,她又去扶许惟一起来,看见女孩眼睑下大片的淤伤,不由心惊,嘴上却劝道:“一一,多体谅体谅你妈,她独自一人拉扯你们本来就不容易,如今年纪大了,还要严寒酷暑的打工赚钱供你们念书,你更要站在她的立场想想。” 许惟一闻言只想笑,不过触及许怀信冰冷的面孔,终究默认了那番可笑的话。 王姨两边劝完,像是做了一场大工程,长舒一口气,临走时又叮嘱两句。 门复又关上,只剩他们自家人,许妈窝进沙发里呜咽哭着,许惟一则靠在门前,放空似的仰看天花板。 许怀信在阳台上抽烟,不知不觉抽了两根烟,抽泣声渐弱,他捻灭烟头,扶许妈回房间。 卧室里轻飘出男人安慰的话语,真像个大孝子,等他出来,仿若根本没她这个人,他经过她身边,不做停留地回了卧室。 许惟一孤零零地立在门前,心直往下沉,她伸手按下开关,躲藏在满室的黑暗中,想起叁毛那首如果有来生,要站成一棵树。 心里一遍遍默诵,直到双腿麻木,再也无法动弹,那感觉真像和大地融为一体,许惟一却是开心的,做一颗沉默骄傲,不依靠不寻找的树,多么难得。 可没高兴多久,左手边突然响起轻不可闻的开门声,然后她听见沉重的脚步声走向自己,她想开口说话,但是此时她变成了一棵树,不能发出声音。 许怀信没有开灯,准确地来到许惟一跟前,漆黑之中,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他等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直接拦腰抱回了房间。 许惟一坐在床尾,安静得像个娃娃。许怀信蹲在床边,打开药箱,抬头看了她颧骨大片淤伤,用棉签轻轻点涂。 全程没说话,等他收好药箱,起身要离开,许惟一嘴唇蠕动着,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拉住他的衣角。 不过他似乎不想理她,还是离开了,许惟一垂下头。 可没多久,门再次开合,一声浓得抹不开的叹息在耳边响起,许惟一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渐近的男人。 许怀信走到跟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唇瓣异常红肿,不知怎地闪过两人接吻的画面,拇指捻压唇肉,低问:“漱口了吗?” 她不解地看向他,这嫌恶的语气真比自己挨了打还要不堪。 等了几分钟没等到回答,许怀信皱紧眉,指头用力地挤开唇瓣,顶进了火热湿润的口腔中。 男人的指腹粗粝坚硬,刮蹭过去泛起酥麻,许惟一恨自己的不争气,舌尖用推顶坚硬的指头,双手也去推去搡。 无声地推拒中,他用右手捏住她的脸,左手的拇指来回抽动,直到把唇缝插得张开小口,指头愈发往深处顶,一下一下捣她的小嘴,冷声问:“脏不脏?” 许惟一被玩得合不拢口,眼泪缓缓流了下来,冲垮了刚才涂好的药膏,脸上斑驳一片。 许怀信注视着她,缓缓抽出手指,把上面的唾液都抹在饱满唇瓣上。 红唇湿淋淋地泛着红,如同熟透流汁的果肉,他俯下身盯了半晌,忽而一口含住她。 除夕夜 许惟一现在伤心透顶,任何事情都不能教她开心快乐,连同许怀信的吻。 湿热的长舌在她口中搅弄清洗,或许根本无法称之为吻,他有严重的洁癖,眼下扮做清洁工,唇齿纠缠也只是在做本职工作。 当真没料到两次亲吻接连以不情不愿的形式浪费,唯一的区别是纵管不喜欢,她也不想推开许怀信,于是昂起脖子主动探出舌尖舔他,吞咽下炙热的唾液,双手也缠了上去。 许怀信感受着热情的回应,大掌按住她后脑,逮着那条柔软小舌含进齿间一咬,见她痛得眼泛泪花,沉声问:“也喜欢他?嗯?” 许惟一一顿,周身冷得厉害,还以为是窗户没关牢,她远望紧闭的窗帘,不禁冷笑:“是啊,我就是喜欢陈源,不但跟他接吻,我还要和他上床,让他狠狠肏我,恨不能把第一次也给他。”她仰看向立在跟前的男人,自暴自弃地问:“这样回答你们满意了吗?” 许怀信沉默,半垂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她愤懑站起身,要回自己房间,心里盛满了委屈,急需要回房间发泄。 可偏偏男人又从后面抱住她,许惟一又恼又恨,恼他惯用糖衣炮弹的伎俩,恨自己一回也赢不了,坏情绪一股脑全爆发了,她张开双臂极为激烈地去挣去推:“放开!放开!” 许怀信箍住她的双手不让动弹,贴在耳边问:“刚刚说得都是真话?” 丝丝袅袅的气息吹得耳朵发痒,许惟一偏过头:“真话假话又怎样?反正你和她只相信你们看到的,从来不会听我说,其实你们根本没想听我解释,因为你们早在心中对我定下了罪行。” 许怀信松开她,又将她按在床边坐下,屈膝半蹲下来,往上查看女孩红肿的淤痕,要是他没有任由情况恶劣发展,也不会害得她受伤:“今天是哥做得不对,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才不想说,我讨厌他。”许惟一再不想扯上陈源,她俯身抱紧许怀信,眼泪又委屈地落下:“哥哥,我知道你还不喜欢我,但是不要怀疑和践踏我对你的真心,这比挨打还难受。” 等了半天没回答,难免有些失落,可没想到隔天许怀信就把陈源狠揍了一顿。 小区里传得人尽皆知,许妈听说吃了一惊,街坊邻居住了十几二十年,她和陈妈关系不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担忧日后该如何相处,还没想出应对方法,倒是陈家母子俩登门道歉来了。 陈源向许妈道清来龙去脉,再叁保证以后会尊重许惟一,再也不会欺负她。 许惟一躲在房间,偷偷开了门缝,瞥见陈源肿得像猪头的脸,差点笑出声。 此次风波事件过去后,转眼就到了除夕。 一家人吃完年夜饭,许妈坐在客厅看春晚,没有撑到夜里十二点,早早回房间睡下了。 终于等到许妈回房,许惟一溜进许怀信的卧室,见他正坐在书桌前边抽烟边玩游戏,满怀期待地说:“哥哥,我们过会出去看烟花吧。” 许怀信吐出一口白烟,随意地嗯了一声,又停下鼠标,看向她身上的毛衣,提醒:“今晚很冷,记得多穿点。” 这一周太累了,没精力更新。下章开车 下面冷(h) 晋城市区明令禁止放烟花爆竹,边缘的村镇还保留这一传统习俗。 他们赶到邻近村社,不过将将十一点,漫天的火树银花。 街道两旁不少年轻人往市集处赶,那里还有露天晚会可看。 许惟一非要拉着他去凑热闹,许怀信兴致缺缺,他对这些毫无兴趣,不过大过年的,不就是图个热闹,也就由着她去了。 村镇的晚会比春晚还要无聊,登台的是一群民间艺术家,台下坐着的几乎全是中年人,为数不多的年轻人拍照打完卡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快十二点,许怀信不想再浪费时间:“回去了。” 许惟一抱着他的胳膊,不情不愿道:“哥,再等等吧。” 许怀信抽回胳膊,不耐地问:“烟花看了,晚会也看了,还要等什么?” “我还有东西要给你看。” “什么?” “跟我来。”许惟一神神秘秘说完,拉着他继续沿街前进。 许怀信跟着进入一栋烂尾楼,楼里面一股陈旧的气息,除了不远处的烟花映射而来的光,四周乌漆墨黑的。 许惟一借着手机电筒上至叁楼,这一层原先要做写字楼的,里面还有几张椅子,她搬过一张,用袖子擦干净,让许怀信坐下。 他坐好后,许惟一关上房门,又把手机塞到他手里,站在他正对面,抬手拉下羽绒服的拉链,里面是一条长至脚踝的衬裙,抬手去解一颗颗纽扣,她掀开两侧的衣襟展露里面的奥秘。 一套露骨的情趣内衣,用料少得可怜,双乳由几根红绳交缠,指甲盖大的蕾丝盖在凸起处,下身的内裤形同丁字裤,一根细绳卡在股间,连着前方开了小口的布料。 今夜气温零下,无异于全裸,许惟一冷得直打颤,可是她好想要,想疯了,尤其他去教训陈源,她迫不及待要和他做一次。 许怀信平静至极地问:“你就想让我看这个?” 许惟一最怕看他不辨喜怒的样子,咽了下口水问:“哥哥,不喜欢吗?” 许怀信猛地拉过她,将手机对准她的脸,冷声问:“喜欢什么?你,还是看你发骚?” 许惟一被突如其来的光刺得闭紧双眼,忽然被许怀信扯下来,坐在他的大腿上。硬挺的布料刮得腿心疼,她刚扭了扭腰,却被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掌握住臀瓣,揪着臀尖揉搓。 男人的手富有强硬的压迫力,仿佛握住的是她的心脏,要将她揉烂捏碎。 少女的肌肤极其滑嫩,跟豆腐花似的,许怀信沿翘臀曲线来回摩挲,感受软弹的臀肉,他靠在椅背上,由下而上盯着她:“你说我要喜欢什么?” 她睁开眼睛,一下撞入男人深沉的眼瞳中,他偏用一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充满着兽欲感,被这么久久注视着,许惟一罕见地红透了脸,垂下双眸,偷看一眼:“都行。” 许怀信拦过她的腰往怀里带,大掌狠狠揉着臀尖的一点肉,把半边的屁股揉得热乎乎的,五指深陷进肉里,故意往外掰开,丝丝凉风钻进身体,许惟一却全身热起来,小声嘤咛:“啊……不要……哥哥,下面冷。” 许怀信皱眉,突然泄了劲,松开手,拿起桌上的一包烟,抽出一根放进嘴里,他把打火机交到女孩手机,抬下巴示意她点火。 许惟一见他慵懒地叼着烟头,愣住不动,许怀信朝她屁股轻拍了一巴掌,命令:“点烟。” “嗯……好。”许惟一忙摁下打火机,小小的一束光照亮许怀信冷峻的脸,她颤颤巍巍把火送到他嘴边,离得近,火苗被两人的呼吸推搡得扭曲,点燃吸了一口,又问:“看完了,还想干什么。” 明显的暗示意味,许惟一被勾得心脏乱跳,身下忽然涌出一股春潮,求道:“哥哥,你摸摸我好吗?” 他往下扫了一眼身体,问:“摸哪里?” 许惟一脸红得滴血,小声回:“都要摸。” 许怀信吸了一口烟,冲她的脸吐出来,许惟一呛出眼泪,看着迷雾里的他,又被勾得心尖痒痒,凑过去要亲他的唇,头发猛地被拉住,不让她动:“等等。” 等什么?许惟一一刻也等不及,下面痒得厉害,腰肢扭动,用私处蹭他的大腿。 即将报废的椅子承受不住少女的孟浪,发出吱呀的抗议声。 眼见自己的妹妹像发情的母狗,许怀信突然想她要就给她好了,何必这么折磨她。于是扔下烟头,双手握住蜜桃臀,掌心顺着饱满曲线来回抚摸。 屁股泛着丝丝缕缕道不清的酥麻,许惟一喜欢得紧,愈发分开腿,激烈地扭腰蹭着:“哥哥……嗯……哥哥。” 眼见裤子上印着的深色水迹,许怀信掰开小屁股,中指滑进臀缝,勾开细绳,探到花苞上,指腹沿饱满小巧的形状描摹完,往深处勾了勾,摸到泛滥的汪洋,盯着女孩迷离的双瞳问:“流这么多水?这么喜欢哥哥?” 许惟一惊呼出声,停下扭动,感受着坚硬粗糙的指头轻刮私处,浑身软绵无力,娇滴滴地回:“哥哥…嗯…喜欢……我好爱哥哥……” 许怀信抬头咬住小红唇,中指同时堵住湿哒哒的穴口,猛然间插进阴道。 许惟一被入得往上跳,呻吟皆被堵在口中。 内里湿滑又紧致,腔肉像无数吸嘴,全方位热情地吸啜挤压,许怀信盯着她红润的脸蛋,又挤进一根,撑开少女私密的穴肉,沿肉壁层层迭迭的媚肉研磨顶插,搅出一股股水声,故意问:“什么声音?” 也不知碰到什么开关,许惟一浑身战栗,绞紧两根使坏的手指,抱紧他的脖子,软软糯糯:“哥哥……唔……不要碰那里…” 许怀信找到深处的软肉,偏生对着那里研磨,重重插了几十下,送女孩达到高潮。 吃不下(h) 终于尝了一回性事上的甜头,许惟一食髓知味,不可能再放过这次机会,伸手探到已然鼓涨的裆部,卖力揉弄起来,眼尾往上挑:“哥哥,我还想要这个。” 小手快速拉开拉链,迫不及待地伸进去,搁着内裤握住了粗硬的性器。 许怀信眉头皱得更深,望着裤裆处起起落落,大手握住她的,声音低沉如闷鼓,一个字一个字敲在她心口:“不用揉,够硬了。” 许惟一烫到似的收回手,茫然无措地瞧着他。 “把它放出来。”他握住一截白生生的后颈让她低头看。 女人的圆弧和男人的粗长,绝佳的契合形状。 咫尺之间,隔着两层布,还能更近,进到她身体里。 这么想着,右手已经伸进热烘烘的黑色内裤里,一下子触到了炙热的棒状体,两人皆是一顿。 许惟一几乎握不住,又伸进另一只,双手合拢包裹着,小心翼翼地掏出许怀信的阴茎。 熹微的光线中看得出骇人的粗长,想起破处的那次,剥皮刻骨的痛,不由得僵住。 许怀信拉起她的手,重新覆上去,沉声道:“想要就自己塞进去。” 许惟一拿着它,感受着一圈圈凸起跳动的青筋,欣喜又发愁:“哥哥,可是.......它太大了。” “上次不是吃过。”许怀信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视线落到挺翘双峰处,两颗乳头激凸得厉害,顶得蕾丝要爆开,指头捏住其中一颗,狎玩着刮了刮,屈指对着发硬的奶尖弹了一下。 “唔嗯..….”钝痛和酥痒一并侵蚀乳尖,窜入下体,蠕动着吐出一包粘液,许惟一空虚不已,当即抬起屁股,扶着狰狞的巨根堵住穴口,一寸一寸往下吞。 然而他太巨大,而她太紧小,刚入了一个圆硕的蘑菇头,下面裂开似的痛,她艰难摇摇头:“嗯额...…好大…哥哥…...吃不下了…” 要完完全全地吞下整根无疑是项大工程。 软肉正咬着大龟头疯狂吸吮,趁她还在奋力地吞含,许怀信猛地抬高她的小屁股,重重往下一掼,粗长火热的肉棒直劈开层层媚肉,一路顶进花心深处。 “啊!唔...…痛...…”猛烈的进入痛得许惟一眼泛泪花,她浑身发着颤,两团饱满的乳房跟着跳跃,许怀信忍受者小穴的紧窄和绞裹,耐心地揉两团嫩乳,安抚道:“放轻松就不痛了。” 许惟一深呼吸,尝试打开身体,她勾着他的脖子说:“我好了,哥哥,你轻点。” 许怀信没说话,掐住一段软到不可思议的腰肢,耸腰向上顶插小穴,强硬地撑开每处褶皱,满满当当地碾过她的每一寸。 许惟一坐在他大腿上被顶得颤颤发抖,饱满的奶子也娇娇地抛出弧度,红唇微张:“嗯...嗯...好胀好大……哥哥...” 只插了几下,深处分泌一股又一股情液,黏腻的透不过气,他埋头隔着一层薄布去咬硬挺的奶头,身下也开始快速地抽插。 “哦..…哥哥.….”乳尖被吸的又胀又痲,她惊讶地看着胸前的男人,像小孩子在吃她的奶,心口满足的不得了,愈发挺胸往人嘴里送,她低头去吻硬戳戳的发顶,发出娇到骨子里的声音:“哥哥....嗯...好舒服...我好喜欢....另一边也要……” 许怀信又去咬另一侧粉尖,原本嫩白的皮肉浮着一层艳丽的桃粉色,他用双臂架起白条条的大腿弯,托抱着女孩站起身,边肏穴边走向窗边。 许惟一被大大地分开腿心,任由着侵入,每一走一步,龟头在身体里四处乱顶,频频擦过敏感处,她被插得头皮发痲,高叫出声:“啊啊!哥哥,不要这样插我...” “哪样插你?”许怀信低声问,故意多走了几步,揉着圆润的小屁股,一下比一下狠地凿弄肉穴。 搁放在男人臂弯的双腿来回乱挣,许惟一被这几下高频的顶撞直插得失魂落魄,尖叫着攀上高峰。 偌大的空楼里回荡着异常尖媚的声音,要是被旁人听了,晚上或许会做一出妖艳的春梦。 似乎被欺负得狠了,女孩隆起的前胸一片潮红,沁出细密的汗水,眼角逼出一片艳红,柔软的小穴也被捣得泥泞软烂,仍在不知疲倦地吸他。 许怀信头一次生出她是个女人的认知,张嘴堵住两瓣红唇,辗转提醒:“叫那么大声,被人听到怎么办?” 微凉的薄唇柔软地贴过来,她亲亲热热地吮了两口,分享津液:“哥哥,那你放我下来嘛....” 许怀信拉过一旁的椅子,让她面朝椅背,背对自己,屁股翘起来,跪在椅子上。 羽绒服脱下来反套在她赤裸的上半身,露出背部和屁股,而那套情趣内衣的几根红线绕过脊背、细腰,往下陷进敞开的臀缝中,红与白在暗夜中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艳。 拉链从背后被拉上,许惟一暖乎乎的,她回头去看,恰好迎上他面色不善脸庞,她慌忙回头,手里抓着椅背:“哥哥,怎么停了。” 许怀信盯着光溜溜的屁股,因为跪姿使得腿间的花谷毫无遮蔽,中心的饱满蚌肉矜持地紧闭着,可仔细看,才发现红绳被夹进了肉缝里,他附身贴到她耳边问:“谁教你穿成这样的?” 许惟一忽闪着眼睛:“我……我看书学的。” “不学好。”手指勾住尾椎骨的红线用力一扯,细长的线仿佛锋利的锯刀将蚌肉对半切开,密密地涌出汁水,浸透了红线。 唇肉和阴核被磨狠了,许惟一半痛苦地仰头长吟,眼泪落下来:“啊……哥哥……不要啊…我不敢了…” “早该学乖点。”许怀信安抚地捏住饱满阴唇揉了揉,一把扯下湿透的丁字裤,掰开湿哒哒的花瓣,抵住不断蠕动的穴口,腰腹往前一耸,全部插了进去。 哥哥的理想型不是妹妹这种,所以一开始不爱她QAQ 一起去 除夕夜过后,许惟一怀疑自己得了性瘾病,身体时刻处于饥渴状态,一旦见到许怀信,或仅仅想着他,下面便湿得一塌糊涂,整个人好似失了魂,浑浑噩噩且焦躁不安。 她把这事告诉许怀信,拉起他的大手放进腿间,贴着湿透的内裤轻蹭,意图昭然若揭,可许怀信无动于衷,冷漠地抽回手,让她忍两天,因为他不想在家里肏自己的妹妹。 许惟一很清楚许怀信有多在乎这个家,是她将他拉进泥潭,总归理亏心虚一些,垂头丧气地回到房间,用手指舒坦了一回。 大年初二走亲戚,许妈没旁的兄弟姐妹可去,前几年外婆在世,还能回乡下团圆,不过许妈向来要面子,硬要营造出热闹的氛围来,带着兄妹俩回乡下扫墓去,顺便在老房子里住一晚。 许惟一接到许爸的电话,要她明天去那边吃饭,还要把许怀信带上,大概因为五十万,许爸自信地以为许怀信已经冰释前嫌,将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想到这里,她竟然忘记要还钱这一茬,支支吾吾说完,那头沉默了几十秒,开始卖惨:“一一,爸爸这两年身体越来越差,不得不为你们以后做打算,你和你两个妹妹还在念书,小乐,哎,只盼他能健康快乐地长大,可是公司怎么办?还能交给谁呢,迟早要交到阿信手上,你为爸爸想想,也为你哥想想,现在只有你能帮爸爸了……” 说来说去到底为了利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撕破脸,许惟一心里狠狠嘲笑这个中年男人的虚伪自私,嘴角勾着笑:“爸爸,你也知道哥他特别固执,我尽量吧。” 挂断电话,许怀信的声音由远及近传过来:“躲在这里和谁打电话?” “爸打来的。”许怀信一听调头要走,她拉住他的手:“哥,钱还没还呢,明天回市里,你陪我一起吧。” “我为什么要去那里?”许怀信甩开她:“以后少再我面前提这个人。” “他说钱是给你的,给了你的就是你的,我再去还钱不成规矩。” 许怀信沉默不语,漠然地看着她。 许惟一急切地说:“当初好不容易要来的钱,你又不领情,我两头忙活落了一身骂,现在还钱还要热脸贴冷屁股,他小老婆也会嘲笑我的,和我一起去嘛。 见他继续沉默,她只好撒撒娇:“我能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你就不能为我想想吗?” 许怀信极度不耐烦:“什么为我上刀山下火海,自我感动够了没有?再和你说一遍,我的事,不用你为我做任何牺牲,别以为这么做我会感恩戴德,如果你不是我妹妹,你以为我会站在这里听你废话?” 许惟一不理解地望着他,她并没有自我感动,也没想要他为她付出,她只是为他着想:“你不去就算了,我会把钱还给他的,以后我不会做让你困扰的事。” 她认真观察男人那张冷漠的脸,心里却在想如果是换做那女人,他会怎么做?也是这么咄咄逼人,说这么多难听的话吗? 肯定不会的,她又不是没见过许怀信在她面前多么温柔。 晚上回去后,许惟一吃不下饭,躲在房间里玩手机,许妈叫了她一声,见没动静,对许怀信啰嗦一大堆:“这段时间多给你妹做做思想工作,让她把心思放在高考上,不要再和男生来往,其实妈并不反对你们交朋友,考上好大学慢慢挑,不要搞不清重点。” 初叁回到市里,许爸又打了一通电话,叮嘱她把许怀信带过去,许惟一趁许妈在王姨家打麻将的空档偷偷溜出门,她在小区前的公交站台等车,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瞧竟然是许怀信,问:“哥,你要出去吗?” “嗯。” “干什么?见同学吗?” “不是。” 许惟一没有再问,害怕他又不耐烦,安静地等车,很快车到了,对他说:“那我先走了,别和妈说我去爸那里,这次我会早点回家的,不在那里吃饭了。” 许怀信扬扬下巴, 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快上车吧。” 许惟一收回视线,径直上车,正在帆布包里找硬币,耳边响起清脆的投币声混杂的低沉男声:“我们两的。” 她猛地扭头,惊讶地问:“哥,你怎么也上来了?” 许怀信扭过她的肩膀,边走边说:“你不是想让我陪你一起去。” “哥,你不想去的话不用勉强,确实是我做的不对。”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却逼迫他做不情愿的事,和许爸别无二致,她同样自私虚伪,所以许怀信和许妈讨厌她不是没原因的。 她被他推着往前走,按坐到后面的座位上,只听他揶揄道:“来都来了,现在做检讨是不是有点晚了?” 小傻子 午间收到许怀信要过来的消息,许爸激动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明知道他们过来需要一段时间,他专门跑到小区门口等人。 一个小时过后,马路对面的公交站,一对高挑男女下了车,许爸定睛一看,见到许惟一和许怀信,赶忙迎上前。 下车的乘客散开,他走到他们跟前,笑呵呵地叫着两人名字,许惟一笑着回:“爸爸,你来的好准时,我们才下车。” 许爸搓搓冰冷的手:“知道你们要来,爸爸一直在这里等你们。” 许惟一眼里流露心疼:“为什么呀,天气很冷的。” “怕等不到你还有、你哥。”许爸边说边看向一旁的许怀信,只见他侧着脸,脸上平波无澜。 上一次见面还是四年前,刚得知他考上陵大,许爸头脑一热堵到前妻家门口见上一面,人是见到了,然而少年眼中浓厚的恨意刺痛了他,加上前妻恶毒难堪的脏话问候,再也不敢自讨没趣了。 望向跟前高出一个头的男孩,心中感慨不已:“阿信,长得比爸爸还高了。” 许怀信转过头,对上衰老的中年男人堆满笑容的脸,像看陌生人一样平静。 平静,极其平静,那颗曾经装满恨意的心像放久了的汽水,气泡没了,恨也不强烈了。 许惟一不想让气氛太尴尬,笑道:“哥哥可能晕车了,不太舒服。” “先回家,我准备了你们喜欢吃的。”许爸乐呵呵的,领着兄妹俩回了家里。 门刚打开,一个软滚滚的肉球缠上许惟一的小腿,她低头一看,原来是小傻子。 许文乐见到许惟一高兴极了,小脑袋仰得高高的,嘴里不停叫姐姐。 短短几个月没见,他个头长高不少,已经到她大腿,许惟一抱得愈发吃力,笑问:“小乐想不想姐姐?” “想……想姐姐,可是,姐姐不在。”许文乐竟然伏在肩头呜呜大哭,金豆子一颗颗掉在棉服上,她心里嫌弃得很,抬起他的脸,掏出纸巾帮他擦眼泪:“小乐乖,不哭不哭,姐姐来看你了。” 许爸在旁边瞅着姐弟俩,笑道:“可想你了,整天说要找你,都怪年前公司太忙,没空接你过来玩。” 许惟一听完,在眼泪汪汪的男孩额头上亲了一口:“不哭了,姐姐也想小乐。” 许文乐没再哭闹,紧紧搂住许惟一的脖子。 许怀信默不作声看着这一切,许爸注意到他的目光,正好做介绍:“阿信,一一应该有向你提过吧,这是你弟弟小乐。”他又面向许文乐:“小乐,这是你大哥,快叫哥哥。” 可是一向乖巧的男孩,瞪着葡萄般的圆眼睛,愣是不开口,许惟一也让他叫人,教了叁四次,他才开口叫哥哥。 周馨月站在二楼目睹着登堂入室的兄妹俩,聘聘袅袅下了楼梯,边走边说:“老公,你们到了,怎么不叫我一声。” 许爸问:“刚到家,小茉和妍妍呢?让她们也快下来。” “在楼上看书。”周馨月看向身姿挺拔的许怀信:“阿信竟然都长这么大了,上一次见你,和小乐差不多大。” 许怀信看向周馨月,精致美艳的脸上印有岁月的颓败痕迹,淡笑道:“小时候叫您姐姐,现在这么称呼,不合适了吧?” 许惟一放下许文乐,贴到许怀信旁边,故作惊讶:“哥哥,周姨看着和咱妈差不多大,叫姐姐不是乱了辈分吗?你要向我一样得叫她阿姨的。” 周馨月听兄妹俩一唱一和,强压怒火,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你妈现在怎么样?为什么不一起过来?新年了,我们一家人也好吃个团圆饭。” 许怀信默不作声地盯着女人。言语里的挑衅犹如昨日,周馨月惯用胜利者的姿态到处炫耀,当时许妈差点被逼疯,在她面前,时常处于歇斯底里的状态,和疯子一样,没有男人喜欢疯子,所以在她发疯的时候,男人毫不留情地暴打她。 为了不让局面难堪,许爸用力握住周馨月的胳膊,“去把小茉和妍妍叫下来,哥哥姐姐来家里,还躲在楼上,成什么样子。” “知道了。”周馨月轻哼了一声,不一会儿,领着许文茉和许文妍下楼。 许文茉和许惟一同年出生,正是由于许文茉的存在,才导致许爸决绝地离婚,因此许惟一对许文茉存有复杂的感情,不止是恨。 许文妍则比两个姐姐小五岁,性格温婉娴静,和许惟一还会说上几句话。 许文妍对着只在照片里见过的许怀信,不敢正眼相看,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哥,许文茉抱胸而立,毫不避讳地盯着许怀信,倒是没说不合时宜的话。 整个下午,周馨月和许家姐妹两都在楼上,许怀信和许爸在书房呆了很久才出来,可以看出脸上的表情不太好。 许惟一忙扔下许文乐,走过去问,“哥,你和他吵架了?” “没有,钱还给他了,我们回家。” “爸不是让我们在这里吃饭吗?” 许怀信看一眼跟在许惟一屁股后面的男孩:“你想留在这里?” 许惟一犹豫:“可是爸他——” “那你吃完饭再回去,我先走了。”许怀信说得不咸不淡,扔下她,开门离开,“哥,你等等我。”她连忙小跑过去,没有发现许文乐也从门里跑了出来。 许文乐眼睛盯着许惟一,两只小腿像装了马达,跟在两人身后进了电梯,电梯里挤了很多人,许惟一正在哄许怀信,没发现他,直到他跟着他们上了公交车,面对那么多陌生人,许文乐爆发出一阵哭声,大喊姐姐,许惟一循着声音找到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小男孩。 许文乐见到许惟一,猛地扑进她怀里,胸口被撞得生疼,她皱眉,还是抱起他走到许怀信旁边,问道:“哥,他跟过来了,要不先把他送回家。” 许怀信望了两人一眼,笑道:“演够了了吗?” 许惟一不解:“什么?” 面对许文乐,心里说不出来的烦躁和厌恶,许怀信轻哼:“姐弟情深的戏码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许惟一,难为你了,你跟我出来干什么?怎么不留在那里继续陪你爸和你的弟弟妹妹?” 许文乐被吓得又哭,埋进许惟一侧颈里小声抽泣,许惟一哄着一大一小,心力交瘁,实在受不了:“我又怎么惹你不高兴了,你不想在那里吃饭,我当然也不想,他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你让我怎么办?” 妹妹还是太仁慈了 没好心 公交车里,两个大人分别坐在过道两边,生着闷气,不发一语。 许惟一对向窗外发呆,许文乐安静地坐在里侧,头靠在她身前,小手玩着胸前的长发,玩了一会儿,瞌睡虫上头,倒在她腿上睡着了。 转换乘时,许爸打电话过来,急切地追问许文乐的下落,许惟一回答完,扭头一看,车里早没有许怀信的影子,他已经下车了。 公交车再一次停下,许惟一带许文乐下车,打车返回。 睡完一觉后的小男孩浑身充满能量,在后座闹腾不休,一口一个姐姐,非要许惟一陪他玩。 本来心情不好,又被闹了一路,许惟一双手掐住许文乐的肩膀,烦躁斥责:“别闹了,要不是你和你妈,他也不会生我的气。”对着那张傻里傻气的小脸,又骂一句小傻子,仿佛这样才能宣泄心中的苦闷。 许文乐停下动作,撇撇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姐姐,老师说我不是傻子。” 过完年,许文乐六岁,正值上学的年龄,年前一段时间,许爸花重金请了专业老师,为之后上特殊学校做过度,短短几个月的学习,许文乐长进不小,说话不再断断续续,甚至还学会了一首古诗。 许惟一愣了一瞬,没想到他还会反驳,其实她私下常常当许文乐的面骂他傻子,骂也是笑脸相骂,骂完了给颗糖,年纪小的许文乐听不懂,还被哄得服服帖帖。 许文乐重复道:“老师说我不是傻子,老师夸我聪明。” 好吧,聪明的傻子,许惟一暗自嘲笑,张开手抱住他,哄道:“姐姐说错了,小乐不是傻子,小乐很聪明。” 把许文乐送回去,天也快黑了,许爸让她留下来住一晚,被她拒绝了。 深夜回到家,客厅没开灯,这个点许妈已经睡着,许怀信的门缝漏出亮光,她站在他门前,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她真想冲进去抱住他,大喊我爱你,哥哥,你也要爱我啊! 勇气日渐萎靡,因为连日来的努力,也只在反复证实一件事:许怀信不爱她,当你越努力去验证,就会越绝望。连爱的万分之一可能性也是虚无的。 最可悲的是,对手自始至终没有出现,她也毫无胜算。 许惟一没喜欢过其他男人,自然无法调节那股不受掌控的惶恐与疲惫,一想到梁风、陈源,甚至其他男人,只要她勾勾手指,他们就会像狗似的义无反顾冲向她,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妄想攀上那座不可逾越的高峰? 她忽然困顿不已。 为了解开困惑,许惟一约梁风在他叔家奶茶店见面。 自从上次揍完陈源,梁风出去躲风头,很久没见过许惟一,他试图联系过她,不过那些消息统统石沉大海,他知道她在躲着自己,于是不再自讨没趣。 针对她难得的主动,梁风不再沾沾自喜,反而不客气地问:“找我干什么?” 许惟一买了两杯杨枝甘露,分给他一杯:“好久没见到你了,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梁风讨厌她装傻充愣、明知故问的样子,把跟前的奶茶推还过去,冷声道:“我不喜欢喝甜的。” 她刚插上吸管,手里一顿,不解地看向他:“你到底怎么了?” 梁风不答,冷眼观察她。 许惟一:“放寒假的时候,我去陵城找我哥了,那几天雪灾,我出了点意外,在医院躺了几天,加上过年事又很多,我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才来找你。” 看吧,她都知道的。 “说完了吗?”梁风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站起身:“我还有事。” 许惟一跟着站起来:“你去哪,我和你一起吧。” 梁风默不作声地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你爸妈过年回来了嘛?上次不是说过再去你家玩的。” “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啊,在家太无聊了。” “无聊就去找张晓楠吧。”梁风说完,往门口走。 许惟一跟在他身后,出了大门,一把抓住他的衣角:“为什么要这种态度?” 梁风转过身,目光落在那张清丽的脸颊上,笑着评价:“只是突然发现,你也没什么好的。” 职高一大堆会打扮,知情趣的女生前仆后继,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他想起赵虔说得话,女人就是要多玩玩,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虽然听着俗套,不可否认很多女人专吃这套。 那种挫败感又来了,许惟一很后悔来找梁风,简直昏了头,她把一切都怪在许怀信头上,她松开梁风,脸上虚假的谄媚统统消失了:“既然这样,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家了。” 许惟一走了叁四步,却听见梁风说:“请我吃饭吧。” 碰见了 梁风大概永远没办法拒绝许惟一的要求,她到底有何不可,说实话他自己也不大清楚,感觉对了即是天意,天意不可违,也就没必要去探究个中缘由,诚实面对自己的心,努力争取到想要的东西。 女人也不例外。 他上前握住许惟一垂下来的手,意外的冰冷,瞥了眼她身上蓬起来的羽绒服,问:“穿这么多手还这么冰?” 许惟一反应过来,猛地挣了一下被温热干燥的掌心包裹住的右手,可是男人的手坚实有力,牢牢地握紧了。 梁风意识到她的挣脱,五根长指重重收拢,钳固住乱动的小手,和大老爷们的手真是两种物件,柔若无骨,细嫩滑腻,忍不住用指腹摩挲手心。 粗粝的手指像磨砂一下又一下刮蹭,很痒,许惟一低头看着交握的双手,视线又望向前方的道路,人来人往,新年的热闹气依旧徘徊在大街小巷,她没有停下脚步。 梁风对于女孩的顺从感到开心,牵着她走在路边,手掌边揉边问:“现在吃饭还太早,想去哪里玩玩。” 许惟一几乎想都没想就说:“看电影吧。” “要看哪部?”他说着掏出手机,单手点开买票软件,查看今年的新春档电影,一一报出了名字。 许惟一选了部偏向喜剧探案的电影。 他们去了距离较远但却是市中心最大的影院,许惟一要求的,梁风也没在意,进了影院,他过去买饮料和零食,一转身就看见许惟一对面站了个人,两人好像在聊天。 许惟一料想过会在这里碰到郭茜妮,没想到偏是和梁风一起被撞见。 郭茜妮是个典型的乖乖女,除了学习只爱看看书和电影,所以高中面对许怀信的追求一直没有答应,不过两人却保持着暧昧不清的关系。 而这里是许怀信和她约会的地点,她那时候读初中,很多次偷偷跟着许怀信身后,目睹过两人像偷情似的,克制而又无法克制的年少爱意。 “刚刚不敢认,一一真的是你,越来越漂亮了。”郭茜妮弯着眼睛笑,十分地温柔。 许惟一也笑:“你也是。” “你一个人过来看电影的嘛?”郭茜妮作势看看她身后。 “不是。”许惟一反问她:“你呢?” 郭茜妮答:“我和闺蜜一起过来的,她去卫生间了。” 许惟一盯着她的脸,笑容淡去:“这次怎么没叫上我哥?”她依旧对国庆假期那次而耿耿于怀。 面对女孩突然发问,郭茜妮怔住,张了张口却不知怎么回答。 正在焦灼之际,梁风拿着买好的东西走过来,随意一问:“一一,买了这些,还有想吃的吗?” 男性清朗的声音一响起,郭茜妮浑身紧绷,血液倒流,那次被绑架的阴暗回忆统统涌入脑海,她转向许惟一身侧的男人,死盯着那张硬抗沉稳的脸。 即便上次被蒙住了眼睛,直觉告诉她,他就是绑架自己的那个人。 梁风走近了,看清对面的人,没有过多表情,他干了许多坏事,早就锻炼出强大心理,此刻被女人紧紧盯看,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许惟一发觉她脸色发白地盯着梁风,问:“怎么了?” “他……他是谁?”郭茜妮说话的声音有点抖。 “他?”许惟一眼尾一扬,亲密地挽住梁风的胳膊,笑着说:“我男朋友啊,今天和他一起来约会的。” 梁风意外地看向身侧的女孩,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郭茜妮头脑乱极了,还未等她理出头绪,许惟一又俏皮地说:“茜茜姐,你再这么一眨不眨地看我男朋友,我会告诉我哥哥的哦。” 郭茜妮听出话里的意思,尴尬地收回目光:“不是……那个……我和你哥哥只是朋友。” “哦,要是朋友两个就能可以单独聚会,看电影。”许惟一一副我悟了的表情:“那我和梁风也是朋友。” “真的是朋友。”郭茜妮尴尬地笑,脑子忽然乍现一丝亮光,她睁大眼再瞄一眼男人,小声重复:“梁、风?” 安静许久的梁风开口:“怎么了?” 郭茜妮隐忍着怒意和恐惧,极轻地摇摇头,幸好闺蜜过来了,她向许惟一道完别,匆匆拉着闺蜜离开。 许惟一看着消失的背影,问梁风:“你猜她是不是认出来了?” “应该是的。” “你不怕?” “她又没证据,有什么害怕的——”梁风话锋一转,却说:“那你呢,为什么说我是你男朋友?不怕她和你哥告状?” “告就告呗,反正他懒得管我。”许惟一说着往大门口走。 梁风跟上去:“不去看电影了?” “不看了,无聊。” 许惟一执意要去酒吧玩,恰好赵虔几个在附近,梁风便叫了他们一起过去玩,人多一点也安全些,她长得那么好看,真害怕一不留神被其他男人带走了。 却是他多虑了,许惟一进了酒吧只是安静地坐在位子上,要了几杯鸡尾酒,慢慢细品。 赵虔端着一杯要碰过去:“嫂子,我敬你一个。” 她移开酒杯,细浓的眉梢一拧,眼尾又媚又嚣张地向上轻扬:“谁是你嫂子!以后别这么叫,烦人。” “这……”赵虔瞥一眼旁边的梁风,见他没什么表情,于是笑呵呵地一杯下肚。 许惟一喝了很多酒,她酒量不好,梁风半抱着她去女厕所,她趴在马桶上吐个不停,他转身出了门口抽烟,赵虔跟过来,“风哥,你们闹别扭了?” “没事。” “她一直这么吊着你,你真不生气?上次我说了,她要是对你没那意思,咱就换一个,我们学校的女难道没有比她更漂亮的,何必呢。” “要是能换我早就换了。”梁风呼出一口烟。 “既然如此,老弟我给你出一招。” 梁风没说话,等着下文。 赵虔笑眯眯地小声说:“不都说通往女人的心灵是阴道,你把她上了,搞舒服了,人准离不开你了。” 他见梁风不为所动,继续说:“对待女人就是要简单直接点,风哥,今晚是个好机会,酒后乱性听过没?”赵虔嘿嘿笑了一声,胳膊肘拐了拐他的小腹,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和男配的车不会这么快 抱一起 梁风靠在墙上抽了会烟,等周遭安静下来,他丢下手里的烟头,转身往厕所去,迎面撞上来娇娇软软的身体,他伸手揽住柔软的腰肢,低头闯入了少女明亮湿润的眼眸中。 许惟一呼着醉醺醺的酒气,半个身子瘫软在梁风怀里,她仰头看他,眼神懵懂,似乎在辨认他的脸,很快娇笑出声:“梁风,是你啊,我听到了,全都听到了。” “你听到什么了?”梁风从未见过这幅娇俏模样,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伸手去摸她湿润泛红的眼角,轻声又问:“到底听到什么了,一一?” “听到了,你想...”许惟一刚要说出口,旁边经过一对拥吻着的男女,她发现眼下和梁风的暧昧姿势,立马直起身子,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嘴里念念有词继续刚才的话:“你想,你想上我...” 这下听清楚了。 心尖仿佛被猫尾巴挠了一下,蚀骨地痒。 梁风叁两步追上她,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猛地拖进了拐角的楼梯间,他圈住她的腰,将人面对面地压在墙上。 许惟一动弹不得,像摊面饼似的被压扁了,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双手去推硬邦邦的胸口:“好重,起来!别压着我!” 梁风感受着怀里的柔软,愈发往女人饱满的胸口贴紧挤压,他拉高两只扰人的小手往头顶上按,修长结实的大腿也挤了进去,不留一丝空间,他贴近她的耳边,热气喷薄,声音极其沙哑:“那你给不给我上?” 隐秘而黑暗的空间里,许惟一看不清面前的人,脑子昏昏沉沉的,四肢被强硬的力量制服住,钉牢在墙壁上,耳边喷洒着男人滚烫的呼吸,身体深处竟然生出满足的充实感。 然而此刻满心满脑的全是许怀信,想让他亲亲自己,抱抱自己,告诉他不要再生自己的气了,更不要不理她,她心口快痛地呼吸不了。 梁风空出的手抚摸她的脸蛋,竟然触到一片滑腻湿润,他强忍着身体里的躁动松开她,低声道:“别哭,不喜欢的话,我不强迫你。” 郭茜妮左思右想,实在放心不下,她敢肯定那人就是绑架自己的头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许惟一会和那种人在一起,她实在无法眼睁睁见她误入歧途,于是匆忙和闺蜜道别,联系上了许怀信。 许怀信赶过来见她一脸焦急不安,问:“出什么事了?” “我见到上次绑架我的人了。”她看到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虽然被蒙住眼睛,但是那人的声音我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弄错的。” 许怀信问:“在哪里见到的?” 郭茜妮想好措辞,小心翼翼地说:“在电影院,那人和你妹妹一起去看电影的。” 她说完瞥一眼他,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那张原本冰冷的脸更加低气压了。 “一起?”许怀信捕捉到这个词语,疑惑地看向她,虽然知道那场绑架事件的始作俑者是许惟一,但他不清楚她和绑匪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关系。 “看样子他们关系不错,你妹妹说,”郭茜妮踟躇着,在男人压迫性的视线下,缓缓开口:“他们在约会。” 许怀信沉默几秒,问:“你知道他们去哪了?” “不知道,我很害怕,打完招呼就离开了。”郭茜妮见状,担心地问:“要不要报警?万一你妹妹她被哄骗了......” “不用。”许怀信打断她,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给许惟一,全都没人接,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接近晚上九点,他又转向郭茜妮:“你先回家吧,我在附近找找看。” 郭茜妮提议:“我和你一起吧,多个人多份力,早点找到一一,我也能安心。” 他望着她坚定的神色,轻嗯了一声。 两人在附近的商城和小吃街找了很久,期间,许怀信又打了几通电话,依旧没人接,眼看着快十点半了,他不耐地抹了把额前的碎发,郭茜妮安抚:“一一可能回家了吧。” 许怀信思考了片刻:“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郭茜妮明白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下去不是办法,父母还在等她回家,只好点头答应。 郭茜妮的家离许家在同一个方向,隔了两条街,距离不远不近,许怀信送她回去后,没有打算再去找许惟一,等到了小区门口,他看见整晚在找的人被陌生男人半抱着,娇纵撒娇地说我不要回家,火气就这么蹭蹭冒上头顶。 “许惟一。”他冲着抱在一起的男女叫了她的名字。 许惟一酒醒了大半,立即推开了梁风,望向门口站着的男人。 梁风也循声望过去,和许怀信对上视线,沉默了几秒,解释道:“一一她心情不好,晚上去喝了点酒,现在我把她送回来了。” 许怀信没什么反应,似乎没他这个人,梁风不准备耗下去,走到许惟一跟前:“我先走了。” 许惟一重重点头:“梁风,要是我又不开心了,我再去找你。” 梁风笑着摸摸她的发顶,转身离开了。 许怀信默不作声地立在一边,像个旁观者见证依依不舍的小情侣分别。 许惟一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这才往小区大门走,经过许怀信身边,堪堪停下来,盯着男人紧绷的脸问:“哥,你也这么晚才回家?是不是和她去看电影了?我和梁风正好碰到她了。” 丁点爱 “她看见梁风吓坏了,竟然还担忧我的安全,和哥哥你说了吧。”许惟一絮絮叨叨地说着,最后感叹道:“真是个善良又美好的人呐,怪不得你喜欢她。” 许怀信闻见浓重的酒气,又见她双颊潮红,不禁皱眉:“喝了多少酒?” “没多少啊。”她踉跄地走到他面前,殷红的嘴角勾出弧度,咯咯笑着:“哥哥,你不想知道我和梁风去哪了,做了什么?” 许怀信只是漠然地看了她里几秒,对这些问题置若罔闻,大手拽过她的胳膊往小区走,不容置疑地命令道:“跟我回家。” 许惟一往上看,男人英俊的眉宇比漫漫冬夜还冷峻,她有些绝望地问:“你为什么不想知道啊?我和他上床,你都不在乎吗?” 许怀信闻言停下,气极反笑:“许惟一,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就算有病,也是被你逼的!”猛烈地酒劲又窜上头,她自暴自弃地说:“你讨厌我,我走就是了,走得远远的,永远不会再缠着你。” 她用力甩开他,掉头往相反的方向跑。 掌心一下子空了,许怀信望向朝马路对面疯跑的人,低骂一声,毫不犹豫地追上去。 尽管夜深人静,路上时不时有车辆驶过,不过醉鬼哪能注意这些,许惟一在马路上狂奔,像不怕死的勇士。 突然一束车灯照亮路中央的背影,许怀信的脑袋一瞬间空白,气啊恼的全消失了,也不怕死地奋力朝前扑去。 两人双双跌倒在路边,许惟一不管不顾地站起来,眼见还要跑,许怀信被怒火冲昏头,抬手给了她一巴掌:“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活了?” 许惟一被打蒙了,直到右脸传来的钝痛清晰起来,忽然像只发疯的小兽癫狂尖叫:“你又打我!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啊?!” “凭我是你哥,你犯错了,我有责任和义务教训你。” 许惟一红着眼叫:“算什么狗屁哥哥,你只会打我骂我,你连梁风半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许怀信站起来,对坐在地上的女孩冷笑:“好,许惟一,你长本事了,我倒要看看那个梁风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许惟一不禁打了个冷颤,还没来得及后悔,就被许怀信抗在肩头。 一路上,她倒挂着,脑袋朝下,腹部被男人坚硬的骨头频繁顶撞,几度欲吐,紧捂住嘴巴,连声音都发不出。 回到家里,许怀信打开浴室的门,直接把她扔进浴缸里,扑通一声响,全身骨头撞得生疼,许惟一还没来得及痛呼,趴在浴缸边沿吐了一地板。 对着那滩呕吐物,许怀信眉头皱得更紧了。 许惟一吐完,手脚攀爬着要翻出来,许怀信却抓过莲蓬头,打开开关,对准她乱糟糟的脸冲洗。 “好冷好冰,把水关了!”她扑棱着大喊,激起一阵水花。 几滴溅到脸上,他眼睛都没眨,按住不安分的身体,“脏了就要洗干净。” 她眼眶猩红:“你他妈才脏!你肯定和她睡过了,我只和你睡——唔——” 卧室里刚睡下的许妈听见动静,来到紧闭的浴室门前:“阿信,怎么了?” “救我。”许惟一发不出半点声音,因为嘴巴被塞进一团衣物,撑得满满当当,合都合不拢。 许妈不明所以,又问:“出什么事了?” 门内忽然安静下来,等了会儿没见响声,许妈心里莫名慌乱,打算去拿钥匙时,许怀信的声音终于响起来:“我在教育她怎么做人。” “这丫头是不是又在外面乱来了?”这几天天天不沾家,今晚这么晚才回来,许妈一想又生气:“是要好好管管。” “你先回去睡吧,我有分寸。” 许妈紧了紧衣领,又返回卧室。 零下的冬夜,许惟一蜷缩在盛满冷水的浴缸中,浑身上下早已湿透,冷得双手环抱胸前。嘴里的衣物已被取出,可再没精力说出些大逆不道的话。 许怀信坐在浴缸边抽烟,瞥了她一眼:“我们两的事,你要是敢让妈知道,就彻底完了,明白吗?” 经过冷水的洗礼,她已经完全清醒,嘴里喃喃:“我没有要和谁说。” “就算是喝醉酒说胡话也不行。”他在指责她刚才的无心之失。 “没有哥哥会这么狠心对自己的妹妹,你对我一丁点爱也没有。”热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她不明白。 爱,或许是有一点的。 只是通常被莫名其妙的恨所裹挟,他也想将她保护好,不容任何男人去伤害她,包括他自己,可现实是矛盾的,丧失了作为哥哥的资格后,理智叁番四次出逃,他之所以会这样,也不过是在惩罚她和自己。 “也没有哪个妹妹像你这么下贱。” “下贱。”许惟重复这个词,却没否认。 “那个梁风和你什么关系?” “你想知道吗?”她看向他。 “真以为随便找个男人就能刺激到我?”许怀信抽完最后一口,手指捏着烟头,按进了浴缸的冷水里,盯着她看:“可惜你不是她。” 烟头刚碰到水面,刺得一声响,飘出一缕青烟,许惟一目睹那最后一点亮光熄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来找她「Рo1⒏red」 大半夜泡了太长时间冷水,导致许惟一发了四十多度的高烧,挂完两瓶盐水,烧退了,人却像烧傻似的,坐在病床上发呆,不说话,连饭也不吃。 许怀信后悔昨晚做得太过,让许妈来医院陪她,他就在病房外等。 许惟一出院以后,恰逢高叁开学,许怀信不等元宵节,收拾好行李回陵城。 张晓楠再见到许惟一,第一眼就发现她不对劲,那双漂亮的凤眼里不再流光四溢,人变闷了,光顾着埋头学习,很没趣。 直到高考查成绩时,张晓楠才知道许惟一没考好,分数刚过一本线,还没她高。 许妈大失所望,不指望她能和许怀信一样优秀,起码读个211,眼下连报考一本大学也可能泡汤,她赶忙打电话给许怀信,让他回来一趟帮忙填志愿,正好过端午节。 许怀信想赶过家,当时公司碰到了大难题,忙的焦头烂额,实在脱不开身,和许妈商量要她复读,他让许惟一接电话,不过电话那头异常沉默,他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气,没办法,只得让许妈劝劝。 事情忙完已是半月后,再打电话回家,许妈却告诉他,许惟一报了陵城的一所二本师范大学,还说一周前她和张晓楠去陵城打暑假工了。 许怀信得知许惟一来陵城却没告诉自己,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他问到她们工作地址,当晚找过去。 张晓楠和许惟一在陵城大学城找到一份招生兼职,工资不高,每天打打电话,事很轻松,且提供宿舍,也能攒下些钱。 “你哥不是也在陵城,怎么没联系他?”张晓楠奇怪于一向兄控的许惟一竟然不提哥哥了,又问:“闹别扭了?” 许惟一顿了顿:“是啊。” “所以导致你性情大变,高考失利的源头是你哥?” “……”她冷冷地瞧了她一眼。 张晓楠自知说错话,轻拍嘴巴,“当我放屁好了。” 说曹操曹操到,傍晚许怀信找到她们宿舍。 张晓楠打开门,对上男人冰冷的扑克脸,实在吓一跳,又瞧一眼还特帅,再仔细一看认出是许惟一她哥,赶忙冲房内大喊:“许惟一,你哥来了。”又回头狗腿般地问:“哥,您要进来不?” 许怀信立在门边,朝里面看了一眼,两张床并排,中间隔了一张长长的床头柜,上面摆了外卖垃圾,床铺也没铺,乱糟糟的,便回道:“我在门外等她。” 等待的过程中,张晓楠和他闲聊几句便没了话题,实在顶不住,转身去将卫生间里的许惟一抓出来,送到面前,嘿嘿笑:“哥,人给你带来了。” 许惟一刚洗完澡和头发,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袖睡裙,裸露出的皮肤还冒着热气,粉红而瓷白,发梢潮湿地往下滴水,打湿了胸口的柔软。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来干嘛?” 四个多月没见,许怀信发觉她瘦了不少,又想到她高考失利,没能赶回去帮忙,心里愧疚:“来陵城怎么没和哥说一声?” 许惟一漠然地回:“我自己的事,不用麻烦你。” 许怀信又问:“为什么打暑假工,没钱了?” “来赚生活费,妈只给我交学费,其余的让我自己想办法。” 许怀信一顿,没再继续下去,“肚子饿吗?带你们出去吃夜宵。” 张晓楠一听到有吃的,忙不迭说好,许惟一却推说明天要上班,需要早点睡,夜宵也只好作罢。 许怀信打完招呼便回去了,张晓楠一晚上都在念叨有哥哥疼真好,许惟一一把蒙上被子。 隔了两天,赶到周五下班,许怀信又找过来,他借了何洲的车,要载她们去吃大餐。 在张晓楠不依不饶的怂恿下,许惟一没再拒绝。 到底吃了些什么,许惟一不记得,全程心不在焉,心思都投到许怀信身上,她真恨自己没出息,暗暗骂自己贱,可没办法,她控制不了那颗像装了磁铁一样的心脏。 许怀信把车开到宿舍楼下,坐在副驾驶的许惟一正解开安全带,他按住了她,对张晓楠说:“今晚你得一个人睡了,我有事要和她聊聊。” 张晓楠吃饱喝足,乐呵呵地:“我还乐得清闲呢,倒是一一,巴不得你来找她,她这段时间可难受了,哥,你真得多开导开导她。” 许怀信看了旁边的一眼,和张晓楠说完话,倒车往反方向开。 车里异常沉默,许怀信专心开车,过了几分钟,问:“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和你说什么?”许惟一冷笑:“高考失败,报了二本,你不是都知道吗?” “我和妈商量过想让你复读。” 她低声说:“读再多书也没用,做错事还不是被你们又打又骂。” 许怀信很久没说话,她看了他一眼,说:“送我回去,我不想看到你,更不想和你住一个屋檐下。” “不想见我,为什么来陵城?”他问的淡然,好似胸有成竹。 “我、我又没告诉你我在这里,是你自己找过来的。”许惟一越说越气,脸涨得透红:“不用你送我回去,你停车,我自己打车回去。” “安静点。” “我不要和你回去,你停车,快停下来!”许惟一边说边去夺方向盘,车子歪歪扭扭,差点撞到其他车,许怀信被扰得只能停下来,转身掐住她的脸,语气不善:“又想找死?刚才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她死死盯着他,愤愤道:“我是不怕死!” 许怀信一把甩开她的脸,冷声命令:“下车。” 许惟一二话没说,解开安全带,一骨碌地下了车。 车子没做停留,像飞射的弓箭极速地往前驶去,许惟一望向消失在黑夜里的尾气,停了好一会儿,转身回走。 走着走着,眼泪不自觉地落下来,她索性坐在地上放声哭,哭声被淹没在来往车辆的洪流中,她哭的太专心,没听见车子复返的声音。 许怀信打开车门,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安置在副驾驶,他为她系好安全带,又抽出纸巾擦拭红肿的眼角,轻声道:“别哭了。” 这下可好,许惟一哭得撕心裂肺,许怀信没再出声,脚踩油门,加快速度。 他带她回了自己租的房子,房间不大,一室一厅,一个人住刚好。 许惟一被推进卫生间,站在镜子前,双眼肿得像桃子,一条热毛巾轻轻覆盖上她的眼睛,轻按揉擦,直到眼泪止住,她又被握住肩膀转过身,忽然微凉的触感散落在眉眼、鼻尖、脸颊各处。 大概意识到那是什么,她惊讶地睁开眼,就被捏住下巴堵住双唇。 马上要甜了,哥哥要往死里宠妹妹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乖珠珠(h) 许怀信吻得很用力,把她抵在洗手台前,捏起下巴含吮唇瓣,可无论怎么亲她吻她,宛如木头人一般,不给任何回应。 此刻的许惟一简直像个矜持的圣女,浓密的睫毛微垂着,半遮住瞳仁,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许怀信气息不稳地停下来,抬高她的脸,四目对视间,许惟一略带愤恨地对向他,她始终没忘掉那晚的话,五个月来,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如梦魇一般。 “还在生哥哥的气?”他低声问,显得有那么点温柔。 许惟一心口冒出股酸涩,怨他的明知故问,将自己这么长期间承受的苦难一笔带过。 一点都不公平。 许怀信见她不说话,双手掐住腰肢往上一凑,稳稳当当地抱她到洗手台面坐好,他挤进细长的双腿之间,又问:“哑巴了?” 许惟一扭过头:“我说了我要回去,我不想看见你。” “放你走你又要哭一次,引邻居看见,解释不清。”他扭过她的脸,用指腹摩挲被亲肿的红唇,悠悠道:“我也没那么多精力再哄你一次。” 许惟一听完他嘴里吐出的薄情话,气得又差点落泪,硬生生憋住,许怀信却低笑一下,额头抵住她的,啄了啄她的唇,语气出奇温柔—— “妈没有给你吃饭吗?快瘦脱相了。” “来陵城为什么不告诉哥哥?” “快五个月没和哥哥说话,一点都不想我?” “真的不想看见我?” …… 他每问一句,便贴着她的唇啄一下,细细密密的,气息温热而缠绵,蹭得嘴巴酥麻不已,连尾椎骨都燥起酥酥麻麻的痒,许惟一难耐极了,脸却被强制固定住,只能微昂起头,减少这一下又一下撩拨心弦的轻吻。 仅仅唇对唇的接触,下面已经涌出阵阵湿意和空虚,她难过得实在没办法,努力忆起他对自己做过的种种坏事,才能狠下心:“我不想你,一点都不想。” 许怀信失去耐心,右手钻入裙摆中,探进敞开的腿心,隔着内裤捻揉小丘缝隙,许惟一被摸得浑身发颤,双腿往里收,却夹住了男人的窄腰。 指尖上下滑动,收集完证据,伸到两人眼前,手指上粘液在灯光下莹亮又刺眼,他问:“那这是什么?” 许惟一看着竖立眼前的中指,心里一阵屈辱和愤怒,她打开他的手,扯住他的领口捶打:“混蛋,混蛋!干嘛要来找我,又对我做这些,把我耍的团团转,你满意了?都怪你,我没有考上陵大,我恨你,恨死你了。” 许怀信任由女孩发泄捶打,等她没力气了,再将人揽入怀中,叹息道:“对不起,是哥哥不对。珠珠,乖珠珠,哥哥想你了。” 四个月多,她没有给他发过一条消息,打过一通电话,甚至连她报了陵城的大学,他也不知情。以前只要出门在外,许惟一一天能发几十条消息,尽管没回过多少,也被烦得不堪其扰,说实话,许怀信从没有这么清净过,也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孤独。 许惟一听见久违的小名,泪眼朦胧地望向他,因为属猪,小时候睡懒觉贪吃零食,他会用各种小猪的名字打趣,渐渐的,演变成了珠珠。 珠珠是他给起的,没有第二个人叫过,大概升上初中后,他再没叫过这个名字,以前问过原因,他说肉麻。 她知道并非这么简单,因为许怀信发现了她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 许惟一盯着他看,许怀信猛然压过来,急切地撬开双唇,长舌闯入湿热的小口中,不断地于上下颚游走舔弄,又探入深处喉口,揪住柔软小舌细密地吮吸轻咬。 那么热烈强势的深吻,许惟一没有能力与之抗衡,缺氧似的快感让她只能微张开口,被动承受。 即将晕过去的那刻,许怀信放过了她,却埋头顺着修长的脖颈吮吻,滚烫呼吸铺满颈项,惹得许惟一嘤咛不已,头往后抵住玻璃镜上,愈发伸长脖子,急促地喘息。 许怀信一路吻到锁骨处,手掌绕至身后去找拉链,摩挲一阵,指头捏住精巧的链头一拉至低,掌心灵活地钻进去,贴着后脊背一寸寸抚摸。 许惟一被摸得骨头都酥了,全身酸软无力,尤其两腿间像小解一般不住往外吐水,甚至感受到内裤都已湿透。 “唔!不要!”在内衣搭扣被解开的瞬间,她全身剧烈地颤抖,像高潮一般。 许怀信盯着她绯红的脸,迷离的眸,以及喘息的红唇,面带疑惑地伸手往下摸,触到一滩温热情液,下体也跟着燥动不已,他低头狠咬一口她的唇,哑着嗓子问:“怎么流这么多水?” 明明他还什么都没做,她怎么可以这么敏感? 情欲如猛兽出笼,再难控制,许惟一顾不上先前的怨恨,只想要他进到她身体里,填满她,操控她。 她双手揪住他的衬衫领口,贴过去,软软祈求:“哥哥,下面好痒,好空,我想要哥哥。” 许怀信亲了亲她的发顶,又将她按在镜子上,剥下裙子和胸罩,一双雪白丰软的浑圆晃荡而出,顶端两颗粉色蓓蕾还未经催熟便挺立绽放,和下方的花瓣一样,敏感又骚浪。 大掌握住一只乳,滑嫩的触感无可比拟,他捏了捏,又团在掌心里揉了揉,再搓一搓,变换花样来。 “嗯……”那一侧乳房被玩得肿胀酥麻,许惟一难耐地挺起胸口,嘴里不住地发出呻吟:“哥哥……好热……” “现在知道叫哥哥了。”他捏住硬挺的红樱,轻轻扯了扯,又痛又酥,她媚叫一声,声音甜得腻死人,许怀信俯身,衔住了备受冷落的乳头,纳入口中吮吸,另外一只大掌挑开内裤,直直往花径深处插入。 叁处最敏感的地方全被占了个遍,快感全方位地侵占每一根神经,许惟一哪里受得住,抱住胸口的男人,仰头呻吟道:“啊嗯……哥哥……不要一起来……” 许怀信见她抖得厉害,吐出湿漉漉的奶尖,站直身体,专心对付那张贪吃的小嘴。 太久没做,里面恢复了先前的紧致,中指不断地在窒肉里抽插扣弄,又并入食指,一并扩张捣弄,没插几下,伴随着长吟,一股热潮凶猛地浇灌指尖。 他忍不住皱眉,凝视女孩剧烈尖叫的失魂模样,两指又往花心深处顶插,强势地操透每一寸媚肉,盖在大腿处裙摆也被鼓弄出浪荡形状。 不知是痛是爽,许惟一流下眼泪,呻吟带着哭腔,猛地扑过去抱住他:“啊啊,慢点……嗯……哥哥,不要再往里面了……” 许怀信按住她的身体,又问了一遍刚才问她的那些问题,非得让她老实回答—— “有没有乖乖吃饭?” “嗯……唔……我吃了的……” “人瘦了很多。” “我吃不下。” “来陵城为什么不告诉哥哥?” “我是在生哥哥的气……啊啊!不要碰那里……” “想不想我?” “想的,我好想哥哥,每天都在想哥哥……” …… 许惟一回答完问题,已经软的像滩烂泥。 前戏太长,原谅我,还有的 射进来(h) 大手掌握住腰臀部,裙子和内裤一同被剥离身体,无情地扔在地上,两只细弱的脚腕又被捉住了,往上推至台面,呈现大大的M型。 许惟一全身赤裸地背镜而坐,往下瞥见自己大张的姿势,男人正盯着中心处看,她终于清醒过来,害羞地并拢腿根,屁股往后缩,企图藏起来。 “不要这样。”声音却媚得惑人。 许怀信被她欲盖弥彰的动作勾得没了耐心,握住膝盖用力往两边掰开,比刚才更过分,她的大腿几乎被压成了直线,私处毫无保留地敞露出来。 见她还要挣扎,他又去吻她,手指安抚性地揉捏她的乳头,“让哥哥看看。” 许惟一哼唧唧地喘着气,“嗯……早看过了呀……” “看清楚点。”他说着直起身,毫不避讳地盯着她下面看。 白炽灯光太明亮,和白天的日光不相上下,敞露的小穴无处遁形,两片阴唇因先前的玩弄而变得红肿肥厚,湿哒哒地紧闭着,形成一条细窄的缝隙,肿大的阴蒂藏不住,在柔软的阴毛下方露出头。 许惟一望见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里,又羞又喜,哪个哥哥会这么色情地看妹妹小穴,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他也是她的男人,加上血缘的羁绊,她相信他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她这么想着,心口涨满了浓烈的欢喜,双手从臀下绕过,指尖分开紧闭的花瓣,彻底向他敞开更幽秘的花径,羞怯地问:“看到了吗?” 许怀信瞅着她淫荡的姿势,脸色更沉,瞥一眼那不断蠕动的馋嘴,欺身压过去,指头在滑腻的窒肉上下勾玩,哑声道:“全看光了。” 他说完找到那个小肉珠,似发泄怒火一般,夹在两指之间,用力一掐,像蚌壳里的肉,滋滋冒出水。 “啊——”太痛了,许惟一眼泪都冒了出来,他的指头爱不释手地玩弄阴核,蚀骨的痒意再度爬满全身,她愈发分开唇瓣,露出穴口,不顾羞耻地求欢:“哥哥……进来……给我吧……” 花穴吐了一波又一波情液,顺着洞口下滑至臀缝里,许怀信看一眼女孩驼红的脸颊,一手解着皮带,一手覆上打开的花苞,严丝合缝地贴过去,用宽硬掌心去研磨最娇嫩的蚌肉。 “哦……哥哥……”许惟一瞪大眼睛,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手掌是多么宽大,整个包裹住她,色情地捻揉腔肉。 等磨出了蜜水,许怀信已经扶着粗大的性器抵在洞前,许惟一触到滚烫的头部,仰头嘤咛一声,他却按住她的后颈,让她往下看:“看清楚哥哥是怎么插你的。” 她浑身过电似的颤抖起来,听话地盯着大腿中间,许怀信奖励一般揉了揉她的头顶,紧接着腰腹往前一耸,圆硕的龟头直接挤入大半,甬道里的汁水丰沛,发出噗呲的响声。 “嗯啊……”许惟一被眼前一幕刺激地大叫,她想起小时候看见公母狗交配的画面,那时的震颤和现在大概差不多。 许怀信继续推进,一寸一寸往里入,里面紧致逼人,又因情液润泽,不费力便可全部顶进她身体里。 许惟一目睹完那根巨根没入腿间,心脏狂跳不已,他像王一样侵占着她的领土,她此时变成了他的阶下囚,要向他俯首称臣,她也甘愿如此。 “哥哥,好大,撑开了……”她含着滚烫的巨物,抬头瞥了他一眼,眼尾染上一抹媚。 “撑开哪里?”许怀信握住她的大腿根开始抽动,许惟一咬着红唇不回答,他又恶意地抽出半截,再猛地一顶,她被撞倒在身后的镜子上,双手松开下面,撑在身后要坐稳,可他偏偏如法炮制,对准紧小的肉穴连连狠撞:“说啊。” 她颠倒在镜子上,双乳上下跳动,脊骨和后脑砸在镜面,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和抽穴声混乱一起,她忽然昂头大叫:“啊啊……小穴……小穴被撑开了,哥哥在插珠珠的小穴,好大好深……” 穴肉猛地绞紧,如万千小嘴吸附乱咬,真令人发疯,许怀信一把扛起两条长腿,捧起圆滚的肉臀,固定在掌心里不断攥紧揉弄,下身开始猛烈地操弄。 许惟一大半身子悬在空中,只有肩背以上贴着镜子,逼红眼睛,哀哀地盯着操她的男人看。 下面的小穴也被撞得泛了红,却还是巴巴地吞着进出不停的阴茎,淫水随着抽插的动作一股股溅落在洗手台上,连红嫩的穴肉也被带出操翻,眨眼间又被顶回原位。 “唔……好麻好酸……”她被操狠了,瘫在镜子上承受着,肿胀的乳房被顶得疯狂甩动,难耐又空虚,只好用双手环抱胸口,眯起眼呻吟着。 许怀信死死盯看女孩的媚态,大掌边揉臀肉边往跨间压撞,配合腰腹用力插顶花心,肩头的双腿被顶得乱蹬,穴里的水声越来越响,许惟一也叫得越来越大:“太快了……哥哥慢点……” 在高潮即将来临的那刻,他忽然抽身而出,没有填补的小穴猛烈收缩蠕动,竟然喷出一小股汁液,打湿了两人的毛发,许惟一瞬间从云端跌落谷底,急得落下两行泪。 许怀信忍住射意,放下肩头的双腿,把她抱进怀里,嗓音极其沙哑:“家里没套子,哥哥去买完套子再来操珠珠。” “先帮我射出来。”他边说边握住怒涨的棒身钳入唇缝里上下蹭磨,龟头顶到敏感的阴蒂,穴口竟然又溅出水来,许惟一颤颤发着抖,双手难耐地揪着胸乳,哭得愈发伤心:“我好难受啊……哥哥,嗯你进来……不要套子……射进来,都射给珠珠……” “好,这是你说的。”他将她拖下洗手台,反转身体,撑在台面上,他覆在光裸滑腻的脊背上,含住她的小耳垂啃咬一口,沉声命令:“屁股抬高点,哥哥要操死你。” 要破了(h) 那细软雪白的半截腰自发地塌了下去,形成一道半圆的弧度,连接至下的曲线渐显丰腴圆润,两瓣臀肉饱满圆润,粉嫩光滑,好似鲜嫩多汁的蜜桃。 是不是一揉就会软烂冒水? 许惟一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前面不大不小的镜子正对着,恰好映出了她全身赤裸撅屁股的画面,身后的许怀信垂眼在瞧,双手快速地解着纽扣。 骨节分明的指骨处还粘着晶亮的液体,她看得眼热,垂下头,红唇微张溢出呻吟,在叫他:“哥哥……” 滚圆的蜜桃臀左右轻摇,臀尖肉颤颤晃荡,中间狭窄的桃核又溢出蜜汁,显然是等不及了。 像只小狗在摇尾乞怜,好不可怜,又淫荡万分。 许怀信皱紧眉头,摘干净衣裳,走到她身后,对准还在摇的臀肉狠拍了一巴掌,啪得一声惊响刺耳朵,白嫩的半边立时浮现五指印子。 “啊!”许惟一又疼又羞,不懂他为什么打她屁股,却不敢再乱动,可是委屈极了,抽抽噎噎的叫疼。 “怪可怜的。”许怀信从后面抱紧她,一手绕到前面揉搓胀鼓鼓的奶子,另一掌抚摸被打通红的臀尖,侧过头含住圆润的耳珠子吮吸轻咬,压低声音说:“还骚得很。” 臀、乳和脸侧顿时酥酥麻麻的,许惟一面红耳赤地摇头,不愿承认那个字,她很爱他,只是在坦诚地表露自己的欲望而已。 “屁股都要摇成什么样了。”见她不承认,臀肉上又啪啪挨了两巴掌,全打在一边。 这两下没用力气,不痛,但实在羞耻。 许惟一握住横在胸前的手臂,抬头看向镜子里的男人,撒娇:“哥哥,不要打珠珠嘛……啊——” 话没说完,许怀信已然松开手,压低她的腰,握住臀肉往两侧掰开,露出了紧挨在一起的前后穴,都湿漉漉的,他眼神一暗,挺腰捅进前个洞里,粗长的性器整根贯穿她。 后入的姿势令他毫无保留地全部挤进窄小的穴洞,可怕得饱胀感快要由内撕裂开,许惟一抓着台面,仰头长吟,声音夹杂痛苦:“唔……不要……要裂了……” 等她缓过来,胯下频频往花心处抽插,顶得越深,里面的小嘴吸得也越紧,粗长的棒身像被万千触手吸附住不给走,小腹处腾升蚀骨快感,许怀信攥着臀尖肉胡乱地揉搓一通,揉的热胀温热,又去咬她纤细脖颈:“珠珠,喜不喜欢?” 许惟一逐渐适应了,眯起眼睛呻吟:“嗯…喜欢…哥哥……” 许怀信望向镜子里的和自己几分相似的脸,却倍感陌生,一股无归属的绮丽梦幻感迫使他奋力地往她深处顶。 “嗯……太深了……不要……那里啊啊啊……”硕大滚烫的龟头次次蹭过深处的敏感点,坚硬地撵过,腰眼发酸,双腿发软,她猛地趴覆在洗手台上,双乳垂落下来,顶端刮过冰凉大理石面,两点粉红激凸硬挺:“唔……好冰啊……” 许怀信见状,握住她的腰疯狂狠撞,那双白腻浑圆荡得几乎抛起来,落到低处,又成两摊圆饼压在台面上,许惟一冷得直哆嗦,只听他逼问:“哪里冰?” “奶……”面对镜子里的人,许惟一说不出口,又被身后一记狠顶撬开了嘴:“奶子……嗯……珠珠的奶子冰……” “要怎么样?”许怀信半停下来,缓慢地插着穴肉。 许惟一娇娇软软地答:“想哥哥捧着…嗯…揉揉我……” 他把她捞起来,站直了,靠在自己胸前,拉直了一双手臂挂在后颈,双手绕到前面捧起两颗丰盈乳房,虎口收紧,往中间挤出深沟,拇指刮了刮硬挺的乳头。 “嗯……”像羽毛在抚弄,两点泛起酥麻的痒,许惟一反手抱紧他,酥胸往前挺,穴里也不由自主地吸咬:“好痒……捏捏它们……” 许怀信深深地看向镜子里扭动的身体,像蛇一样,白花花的女蛇,他捏起她的下巴转过来,挤入红唇咬她的舌尖,“骚货。”另一只手如她所愿地捏揉红点,揉得热胀胀鼓起,又夹在两指间搓捻扯弄。 许惟一愣了一下,还没回过神,许怀信含住她下唇热烈厮磨啃咬,边插她的穴边问:“怎么这么骚?还对哪个男人发过骚?” 她用唇舌回应,含糊道:“嗯没……只有哥哥……” 也不知怎么回事,分明不是什么好话,穴里的水愈发丰沛,媚肉更是受到刺激,绞紧了那根巨物。 许怀信全部抽了出来,狠揉一把圆乳,又将她按在洗手台上,勾起一条腿也放上去,捧高雪臀,分开了,指尖揉压收缩吐蜜的小洞,揉开了,龟头又顶开它,一路贯穿至花心。 “啊……痛……”腰腹深处酸疼不已,又腾升极致的舒爽,越来越粗硬,像烙铁一般疯狂顶插,她感到肚子快要被捅穿,尖叫道:“要破了……不要了……不要……啊!” 穴眼在疯狂地收缩绞紧,连连吸夹,许怀信额上青筋凸显,握住她的腰,快速凶猛地狠插肉穴,听到女孩哀哀地叫起来,又连插几十下,最后一个深顶,抵达前所未有的深度,凿进了紧窄热情的小嘴里,精关一放,直接射进子宫里。 吞吃咽(高h) 一股又一股浓精像水压枪射进来,又多又热,直浇得她不停颤栗发热,侧着脸去蹭凉冰冰的石面,眼眶里又滚落一行泪。 许怀信抽出半软的阴茎,穴口被操成合不拢的圆洞,敞开着,露出艳粉红肉,忽然内陷收缩,紧接着又张开吐出一泡白精,嗒嗒地滴落地板。 手指抠出一部分,射得太深,怎么都弄不干净,反而又弄得穴流水,索性放弃,他把她拦腰抱进怀里,去吻红肿水亮的双眼,吮净眼尾泪珠,低笑:“上下都爱哭。” 浴缸里放满热水,许怀信抱起她坐了进去,许惟一背对着他,恹恹地不说话,或许被欺负得太狠了,腰背胸脯处全是泛红的指印,被打的臀肉处更是肿了起来。 可怜兮兮的。他后悔刚才对她那么狠,该温柔点的,可是一旦看向镜子里的几乎重迭的脸,操得是自己的妹妹,亲妹妹,他就没由来地想弄坏她。 “痛不痛?”掌心在水里轻揉被打肿的臀肉,许惟一轻嘶了口气,点点头。 “说话。”他不习惯她这么安静,跟上次在医院里那样,像伤心坏了的傻女,有一个傻弟弟就够了,他可不想她变成那样。 臀肉又被掌心捏出丝丝痒麻,仗着这么点宠溺,她拍开他的手,两腮气鼓鼓的,从后面看,像婴儿的肉腮,又娇又愤:“痛死我了。” “做爱的时候也痛死我了。”快溺毙了似的。 “那个台面好冰的,把我按在上面,要冷死了。” …… 发泄完怒火又没人哄,许惟一面子上过不去,心里又怕他生气,转头偷瞄一眼,却对上许怀信似笑非笑的脸,似乎打定了她会回头,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许惟一郁结在胸,感觉自己被吃得死死的,总是落于下风,她不甘心,气呼呼地起身要走,刚抬起屁股,就被一双坚硬的手臂箍住了腰,动弹不得。 她心里泛酸水,嘴里苦涩:“你一点都不心疼我的。” 反正这段关系里,酸甜苦辣咸,除了甜,其余的全品尝遍了。 腰间的手臂逐渐收紧,许怀信把她抱进怀里,刚想开口反驳,又瞥见雪白肩膀处那块疤痕,他咬的,又觉得她说的一点没错,低头贴上凸起的粉肉,亲吻舔吮。 那块地方敏感极了,尤其被这么温柔地舔弄,肩颈泛起潮红,许惟一刚高潮不久的身子又稣痒,她瑟缩着肩膀,感受鲜少的宠溺。 密密地亲了一遍又一遍,张口含住整块肉疤,舌尖轻抵勾舔,用力地嘬了一口,许惟一浑身软踏踏的,轻声叫着,往后仰倒在他怀里。 许怀信抱住她,感受到硌人的脊骨,手掌沿凸起的骨头游弋抚摸,尾椎骨、背脊、肩头、手臂、又绕至平坦的小腹,寸寸轻揉肋骨,亲吻她侧面脸蛋:“瘦太多了。” 骨头酥软犯懒,许惟一轻喘不已,他的双手几乎将她上半身全揉遍,还剩一对乳房寂寞地半浮在水面,偏偏没人碰,她被磨得没耐心,拿起小腹上的两只大手覆在胸部:“这里呢?” 少女的椒乳软嫩滑腻,白里透着粉,坚挺又饱满,上面的指印还未消,两粒红樱也比平时肿大一倍,透着破碎的娇弱。 许怀信收紧手,将两团白腻拢在掌心里揉,又抄起乳根,往上掂了掂,沉甸甸的,砸在水面激起了几滴水花,溅在她的脸上。 “这里倒是没缩水。”似乎还长大了点,手掌握住了这两团娇嫩的东西再也松不开,粘了胶水一般,由上至下,再由下往上一遍遍来回抚摸。 许惟一低头看着胸前被捏成千奇百怪的形状,心口涨满柔软欢喜,娇滴滴地问:“哥哥,喜不喜欢珠珠的这里。” “哪里?”许怀信明知故问,小腹竟又升起潮热,越来越控制不了,他用力去捏两颗奶尖,非得让她吃点苦头,不然又要蹬鼻子上脸。 “疼啊……轻点嘛……”她的小手覆上去,后背去蹭着他的胸膛:“哥哥……可是珠珠喜欢……喜欢被哥哥的大手揉、揉奶子……好喜欢的……” 话音刚落,胸乳上的两处力道骤然消失,她失落地停下蹭动,然而臀下软塌的棒状物突然变硬发热,卡在她臀缝中。 许惟一惊讶地不敢动,又听耳后传来阴沉的命令,“转过来。” 她怕了,她也只敢在他温柔的时候调皮捣蛋,慢腾腾转过去,感受到热源,她低头看,清水下面直白地映出许怀信的阴茎,斜矗在浓密的阴毛处,粗长又狰狞,和他性冷淡的脸倒是截然相反。 “看什么?”他捏着她脸颊抬高,不让她再看下去。 “看哥哥的……”许惟一盯着那双微眯的眼睛,脸颊浮现羞涩,鼓起勇气道:“看哥哥的……大鸡巴……”说完却又不敢再看他,眼睛微垂着乱瞄。 许怀信眉心一阵乱跳,下体瞬间更硬了,硬到发疼,又想起来她小学扒陈源裤子的壮举,一把拉起她,脸色不善:“跟谁学的?” “没跟谁学,看片子看的。”许惟一跪在他腿间,颤颤回答。 许怀信想起去年他喝醉了,许惟一半夜混进去,拉下他裤子含的时候,又拍打她屁股:“还敢说你不骚,初中就偷看我洗澡,高中又偷吃……鸡巴,”他第一次说这个荤词,脸色不大好,打了几巴掌她的小屁股,她又开始媚叫,挺直身体,打着打着,双手又捧住了圆滚滚的屁股蛋,往自己身前压近。 俏生生的双乳在眼前簌簌颤抖,乳头挂着一颗晶莹的水珠,要掉不掉地晃,好痒。 许惟一左手勾着他的后颈,挺胸贴过去,将水珠蹭到他下巴处,谁知许怀信低头就咬住那粒奶头,连带着粉红乳晕也被含进嘴里,她嘤咛一声,右手伸进水里握住涨硬的阴茎,或者按她喜欢的来说——大鸡巴。 许怀信闷哼一声,感受着柔软小手抚弄撸动,双手攥住臀肉狠揉,整张脸都埋进高耸的乳肉里,胡乱地吸她的奶,又用锋利的齿关轻咬乳根,左右厮磨。 “啊……嗯……”好舒服,许惟一从没有被他这么玩过奶子,又痛又痒,难以言喻的情欲腾升,她侧脸去蹭他的发顶,手掌不停地撸动,用微硬的指腹磨着蘑菇头上的小眼:“嗯……哥哥……舒服吗?” 许怀信送开肿胀乳尖,仍然埋在柔软的怀里,用高挺的鼻梁鼻尖蹭着乳粒,硬硬刮磨,许惟一喜欢的要发疯,手心往下握住两颗球体,正在揉弄时,猛地被一股大力推倒在浴缸里。 整个跌落在水里,像快窒息了似的,双手扑棱着,又被坚硬的臂弯抱起来,跪在浴缸边沿。 她往外吐了几口洗澡水,又被捏住脸颊,高高抬起脸,许怀信站在她身后,面色隐忍不已,他看着她湿漉漉的脸,倒着去吻红艳的唇瓣,咬着下巴,玩弄小舌,等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他一点点顺着上唇、鼻尖、鼻梁和额头吻到濡湿的发顶。 “胆子越来越大了。”他把她按在缸沿处,盯着红润水渍的唇瓣,抬腿跨出了浴缸,来到女孩面前,那根粗长的硬物正对着她。 许惟一对向冒着热气的鸡巴,想到校门外摆摊卖的热狗,又粗又长,灰楞楞的肉色,不好看,但是很好吃,她抬头巴巴地看向许怀信,喉咙吞咽口水。 “吃不吃了?”他摸摸她的头,补充道:“大鸡巴。” 她点点头。 “吃吧。”他往前走了半步,直接抵在湿润的唇瓣上,软的不可思议,许惟一嘤咛一声,张嘴吞进了圆硕的龟头。 又软又热,湿滑不已,小嘴被撑成了圆o形。 “乖珠珠。”一声叹息飘过,她费力地吞吐,和下面的穴口似的,可是这张嘴只能吃进一半,往里挤了一点,她就受不了地轻抖,脸都涨红了。 许怀信没再往里插她嘴,居高临下地看。 许惟一跪在满缸的温水里,热情地含弄吞吃,实在吃不下了,就用柔软小舌舔上面的眼,舔出粘液,她像含住棒棒糖似的奋力地吮吸。 也不知道对不对,全凭着理论知识来,又想到男人都喜欢往深处钻,张大嘴巴,一寸寸地往前裹,她看着他那根东西一点点没入自己嘴巴,闭上眼睛,深埋进去。 直抵入喉头,快要咳嗽,忽然大掌按住后脑,又入了一寸,她涨红脸,呜咽着叫,却被堵进喉咙,连连捣弄,她闭上眼睛,双手抓住缸沿,被动地承受着,不多时,咸腥味溢满口鼻,全部射了进来,她被迫吞吃下去。 等他抽身离开,许惟一趴在浴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空气里全是他的味道,她喜欢的味道。 之后,许怀信帮许惟一洗澡时,又冲入她的身体里来了两次,搞到凌晨两点多,她连叫都叫不出来,这才偃旗息鼓。 想哥哥(微) 许惟一懒懒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日上叁竿,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上午十点半,床外一侧却空空荡荡。 叫了好几声没人应。 她看着陌生的房间,有点慌愣,还以为昨夜全是荒唐春梦,奈何全身筋骨酸痛无力,像被卡车碾过,连坐起身都费好大力气。 被子滑落,上半身印满青红指印牙印吻痕遮不住,昨夜好多细节一一闪过,令人心动,无限回味。 她又倒下睡,扯过被子,嗅上面的淡淡木质幽香,双腿一点点勾纳,夹蹭,轻磨。 许怀信找何洲还完车,买了些吃的回到家,恰好迎上一声声旖旎呻吟。 离卧室越近越真切,他停在门前听了一会儿,缓缓转动门把推开,只见床中央,一团软物不停蠕动,匀称的小腿肚压在被子上来回蹭动,床单一会儿皱巴巴一会儿绷得紧直。 许惟一沉浸在自己制造的感官世界里,没发现有人正站在床边欣赏,她小小舒服了一回,转过湿红迷蒙的脸,看到凭空出现的许怀信,心下一惊,眼睛忽闪,心虚地问:“哥哥,你去哪了?” “还车去了。”他淡淡地说,弯腰坐下来,伸手去摸她嫣红的脸蛋,开口问:“刚才在做什么?” 许惟一没脸回,心里又怕,被子被她弄湿一块,他有洁癖,不知该怎么办。 他再追问一遍,面上也不辨喜怒,冷淡至极,又极具压迫性,让她不得不诚实回答:“我在想哥哥。” “然后呢?”手指划过尖翘的鼻头,停在红润唇瓣上,漫不经心沿唇形摩挲。 指腹刮得唇肉痒,心口也是一片酥颤,她轻启小嘴,轻轻含住那根手指,讨饶一般吮舔:“我、我在夹腿、磨被子……” 许怀信闻言抽出手指,仔细盯牢她的脸,幽幽地问:“昨晚还不够?哥哥没能满足你?”手已经探进被子里,挤入娇嫩腿心,一片温热濡湿,真像尿了床。 “嗯唔……不是的……”她拼命摇头。怎么可能,昨晚快被他撞断半条命,腰和腿现在还没力气,唯独对他性欲旺盛,身体里像被中了蛊,有虫子在一寸寸咬她,得止痒,醒来想温存一刻也不见人影,只好靠自己。 “一想到哥哥,下面就忍不住……会湿……可是哥哥不在。” 委屈地快要哭出来。 手指要给她快乐,拨了拨两片湿哒哒未消肿的嫩肉,中指就着粘液深深推了进去。 “啊——别了呀……”她已经好了的。 坚硬的长指不停搅动泥泞的花穴,变换角度碾过肉壁,转着圈,一寸寸全摸透,很快手掌心也溅满水。她急急尖叫一声,卧室内终于平静下来。 人又是娇娇软软的,张开手要他抱,许怀信连人带被子一并捞进怀里,捏捏她粉嫩的脸蛋,低笑:“哥哥离开一会儿都不行?” “不行!我们昨晚才和好的。”细柳眉如风拂过蹙在一起,凤眼流转:“我想第一眼醒来就看见哥哥睡在旁边,想哥哥亲亲我,疼疼我,一刻都不要分开。” 许怀信认真听完,把她往怀里搂得很紧,亲了亲她的发顶,喉咙里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她听见了,心尖甜滋滋的像掺了块糖,窝在宽阔的胸膛里,双手抱紧他腰腹,又问:“哥哥,这五个月你想过我没?” “嗯。” 怀里的小女人又问:“那是不是很想我?” “嗯。” 许惟一不满足地朝他撒娇:“不要嗯了嘛,想我就说想我了,不然我不知道的呀,就像哥哥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很多时候我一点不清楚你的意思。每次掏心掏肺想对哥哥好,反而还惹你生我的气,我自己也很难过,感觉总是好心办坏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之前的事,哥哥向你道歉。”许怀信用手指摩挲她的肩头,他顿了顿继续说:“珠珠,其实我是在生自己的气,我不想看到你因为我做不开心的事,开公司是想给你和妈更好的生活。”他害怕一切都本末倒置,罪魁祸首却是自己。 他的话许惟一都明白,抱他抱得紧紧的,舍不得松手:“我知道的,哥哥,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爸爸那边对我挺好的,还有小乐,他虽然是个傻瓜,对我比他两个亲姐还好,我也不是很讨厌他,所以真的没什么。” “还想考陵大吗?” 许惟一用力点头:“嗯,珠珠很想考上哥哥的学校。”她想竭尽全力跟上他的步伐。 “复读压力是挺大的,等你本科读完,努力准备考研,压力会小一些。” 两人断断续续地说了很久,许惟一肚子饿的咕咕叫,许怀信找了两件自己的衣服,帮她换好,抱她去卫生间洗漱。 返回卧室,灰色床单、被子分别印着的深色水迹,他站着看了会儿,打开窗帘窗户,放阳光进来。 珠珠自慰,哥哥受到一万点暴击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求原谅 七月中旬,部分高校招生结束,许惟一和张晓楠的兼职也随之告一段落,张晓楠不愿再待下去,原来打工这样辛苦,急于回晋城享受余下的暑期生活,她问许惟一要不要一起。 许惟一当然不想回家,和许怀信虽好了半月,真正独处却只几天,几天除去吃喝拉撒睡,做爱都要赶时间。 不过许怀信忙工作,许妈打电话让她回家,不想让她打扰他工作,许爸也要她回去看许文乐。 临别时,许怀信开车送她俩去高铁站,到了车站,许惟一说要去买点吃的,让张晓楠先进去等她。 许惟一找到隐秘无人的地方,牢牢抱住他,语气不舍:“哥哥,怎么办?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许怀信揉揉她的后脑:“等你开学,我回家接你过来。” 外面是喧嚣的分别声,心里也失落伤感极了,她踮起脚,仰头贴上微凉薄唇,黏糊糊地亲吻:“最害怕分别了,珠珠舍不得哥哥……唔……” 情到浓处,许怀信也深陷其中,按住她的后脑,湿热长舌撬开红唇,强势挤入,去舔她湿软口腔,又含住娇俏小舌拖进自己口中,轻轻咬磨,听见女孩娇媚嘤咛,猛地吸她吮她。 许惟一舌根痛麻,被吸得不断分泌口水,又被他搜刮干净,她也努力吞咽他的唾液,吻到难分难解,一度缺氧头晕,呜咽着求饶。 唇瓣分开时,两人口唇中连接着一根晶莹银丝,许惟一仰着脸,迷离地喘息:“哥哥,快喘不过气了……” 他骂她一句小笨猪,再高高捧起她的脸,顺着细长唾丝,开始温柔地吞吃两片艳红唇肉。 快到检票点,张晓楠才见许惟一回来,她手里抱着一袋麻辣龙虾尾,不禁抱怨:“买个吃的搞到这么晚。”再看她嘴唇红润肿起,一把抢过袋子,捡了一个放进口中,辣呛道:“你是不是偷吃了?” 许惟一没回,笑着和她去抢吃的。 回到晋城,路上遇到陈源。应该不算遇到,他特地等在出站口,今天中午饭桌上,父母故意透露消息。 自从上次强吻事件,他们对他那点心思早就心知肚明,他妈妈更是有意撮合,鼓励他主动点,甚至说:“把你强吻人家的勇气拿出来。” “……”陈源无语,皱眉:“她考到陵城了,再主动追,能追的过她学校里的男生?” “所以趁暑假这段时间,多多制造机会。” “她妈会骂死我,她哥也会打死我。” “……上次你强亲人家实属不妥,这次你真大光明追求,妈妈也会帮你的。” “可是她好像很讨厌我。” “对啊,我以前也很讨厌你爸爸,还不是喜欢了。女孩子的讨厌其实不完全是厌恶,她要是对你冷冰冰,那才真没有火花。” …… 许惟一假装没看见他,不过身边的张晓楠倒是笑脸盈盈:“陈源,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接她,正好顺路,一起吧。”他说着拿过她手里的行李箱,然后又去夺许惟一的,可是人家不松手:“我帮你们拿。” “不用,我自己来。”许惟一回的冷漠。 大夏天的,骄阳似火,直晒得人心烦躁,陈源压抑不悦,没再执意下去,拖着张晓楠的箱子,跟着一起走。 张晓楠时不时偷看身边高高瘦瘦的陈源,白净的侧脸上被太阳晒得发红,刘海遮住额头,有滴汗从中滑到眉心,她翻到包里的遮阳伞,打开撑在两人头上。 阴凉遮过头顶,陈源侧低头看向旁边的女生,脸短圆而白嫩,杏眼水润黑亮,正一眨不眨地看向他,他头皮麻了一下,赶忙移出伞外:“你们女生撑吧。” 那双瞳仁暗了几分,张晓楠快步追上许惟一,撑着伞和她说说笑笑。 岔路口分别,张晓楠从陈源手里接过行李箱,没再看他,低声说了谢谢。 只剩下他和许惟一,陈源走上前一把夺过她的行李箱,兀自直行。 “你干嘛?还给我。” “许惟一,你还没消气吗?”他停下来,站在前头的树荫下,斑驳的阴影将白皙脸颊分割成碎片,整个人像破碎了。 “对。”她没反驳:“所以我不想看到你。” “那次是我不对,我妈还带我去给你们家道歉了,你妈妈原谅我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我凭什么原谅你?你还拿我妈威胁我不要和梁风来往,故意在外面对我动手动脚,让我妈看见,对我打骂,受伤害的全是我,你今天过来帮忙拎一下东西,轻飘飘一句原谅,就想一笔勾销了?” “那你要怎么样?” “这句话我想问你,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缠着我?” “许惟一,我今天过来是真心诚意向你道歉,不是和你吵架来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咄咄逼人?” “从小到大因为你,我挨了多少次打骂,你心里清楚,我不想和你再有接触。” 说他是瘟神都不为过。 “小时候的事还记在心里。”女孩认真计较的表情忽然生动多彩,陈源走过去拉拉她的衣角:“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我都会补偿你的,一一你发发慈悲,让我做回你朋友,大不了你和梁风,我当做没看见,以后再也不会妨碍你们谈、谈对象。”他咬咬牙说完最后一句。 许惟一眼睛一瞪,打开他的手:“我和梁风是朋友,你再胡说,我以后不会和你说半句话。” “好好好,一一说什么就是什么。”陈源又一次拉她的衣角,卑微不已:“一一,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的情分,别把我当仇人了,初高中不和你说话,是因为你根本不搭理我,我自尊心受损,我阴暗我恶毒我小气,惹你不高兴,我已经悔改了。” 许惟一不喜欢他说话语气,像在电视剧里男人哄女朋友用的,板着脸:“你悔不悔改,不用和我说。” “……”他垂头看她冷硬的脸,半生气半调侃:“许惟一,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这么坏,蛇蝎心肠对吗?” “你!”许惟一气得想打他一顿,幸好刚才没被他的伪装迷惑,气汹汹地喊:“陈源,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滚啊!” 陈源没再摇尾乞怜,拉着行李箱快步走,许惟一追在后面,“陈源,你把箱子还给我。” 两人追追喊喊到了小区,陈源把箱子给她,跟她进了电梯,送到家门口,他才认真地说:“许惟一,我考上晋大了,但是我会经常去陵城找你的。” 许惟一刚想骂,只听他说:“我妈说,你上了大学,肯定有很多男的追,让我主动点,不对,是让我保护好你。”差点说漏嘴,最怕就是引人笑话。 真是妈宝男,她无奈白眼:“我哥在陵城呢,用不着你操心。” “嗯。”陈源又说:“其实我恶毒阴暗小气是真的,你要是不原谅我,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只当不认识你。” “神经病吧。”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她再也不想和他浪费时间,砰一声响,房门关上了。 生怪病 晚上吃饭时,许妈竟提起许爸,他前几天过来,急急忙忙地要找许惟一,当时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连痛骂都忘记了,反问她:“他有没有要你回来?” “催了我几次,因为要工作嘛,我也没时间问是怎么了。”她夹了一筷子排骨放在嘴里慢慢咬。 “你猜怎么着?”许妈颇有些神秘的看向她,每当说起许爸那边的辛秘,脸色惯有的幸灾乐祸竟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丝丝忧虑。 许惟一摇摇头,心里腾升好奇,放下排骨:“到底怎么了?” “他那个傻儿子生了场怪病,成了哑巴,本来就是傻的,现在连话也说不出。”她叹了口气,也是养育过两个孩子的母亲,和前夫有再多深仇大恨,也没发不怜爱这个多灾多难的孩子。 许惟一听完诧异不已,眼前闪过那个小傻子的白痴面孔,问道:“医生检查不出病因吗?” “身体没毛病,医生说可能心理问题,他还去找了神婆,乌七八糟地搞了叫魂,都不管用,他找过来说你和那孩子关系好,让你去看看。”许妈扒口饭,面有忧郁。 许惟一还以为她又不高兴:“妈,你要是不想我去的话,我可以不过去。” 许妈抬起眼皮,一反常态:“去啊,毕竟是你弟,有血缘关系的,再说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我们大人的仇恨,你们小孩子还是别掺和进来。” “妈,你怎么转性了?”她深感不可思议,一向泼辣不饶人的女人竟然心疼起小叁的儿子了,难得难得。 许妈轻笑:“他就算娶再多女人,生再多孩子,也还是你们爹,到老送终,你和你哥还是要披麻戴孝的送他最后一程。” 她忍不住吐槽:“妈,你嘴好毒。” 许妈没兴趣调侃,只道:“明天你就过去看看吧,小傻瓜也不容易,都怪他老妈作恶多端,报应到子女身上了。” “嗯嗯。我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和许爸联系完便赶过去,许爸在半路上接到她,说了许文乐的事。 “月初我在外地出差,回来才发现小乐不说话了,一到晚上,还做噩梦大叫,问你周姨和保姆,都说不知道,看了医生、心理医生,也不管用。小乐现在比之前还糟,快成自闭儿了。” 许惟一讶异:“不会真撞邪了吧?” 许爸摇摇头,“请了几个神婆来叫魂,全都不行。” 忧愁的气氛愈发浓厚,两人不再说话,许爸沉默无言地驱车回家。 许惟一见到许文乐简直吃惊,原先白白胖胖的小肉团,瘦成皮包骨头了,傻愣愣地坐在床上,哪有先前活泼可爱,虽然也挺讨人厌的。 “小乐。”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许文乐慢半拍转过头,凹陷空洞的双眼投向她,像瞎子似的毫无焦点,许爸深深叹了口气。 她走到床边坐下来,握住男孩的小手,轻声问:“小乐,怎么不叫姐姐了?” 许文乐看着她的脸,似乎在辨认,突然双眼盛满恐惧,张大嘴巴,哑声大叫流泪,许爸赶忙过去抱住他,安抚了好一阵子。 出了房门,许惟一不解:“爸爸,小乐到底怎么了?他怎么这么害怕我?”问这话的时候,心虚不已,是不是因为之前对他假模假样,被戳穿了。 “不是害怕你,他现在害怕所有女性,你周姨到面前,叫得更大声。” “好奇怪哦。” “过会吃饭的时候,我们再去试试。” 许惟一点点头。 晚上过去送饭,许文乐好转不少,没有惊恐不安,似乎认出她是谁,一个劲儿往她怀里钻,夏天穿的单薄,他这么莽撞地扑过来,胸口生疼一片,又落满热乎乎的泪,黏腻又难受,奈何许爸在边上,她只好抱住许文乐,摸摸胸口的小脑袋,柔声安慰:“小乐不怕,姐姐来看你了,是姐姐。” “我就知道小乐想你了。”许爸看着相拥的姐弟俩,差点喜极而泣,他把晚饭递过去,“一一,你喂小乐吃饭,他肯定会吃的。” 果然,这小家伙感知到饿意,狼吞虎咽地吞吃,两小碗米粥干干净净见底,吃完了,又紧紧抱住许惟一,说什么都不让她动弹。 周馨月听闻许文乐肯吃饭了,风风火火跑进来,看见自家儿子如此依赖许惟一,皱起眉,许爸笑着解释:“一一给小乐喂饭,小乐吃了两碗。” “那是小乐饿坏了,当然吃的多。”说话间,许文乐又把脸埋进她胸口,小身子微微发抖。 许惟一没留意,尽在偷翻白眼,这姓周的不领情就算了,口气还那么差,当她欠她们娘俩的呢,真想把这个占她便宜的小崽子扔过去,到底是谁儿子啊! 许爸左右打圆场,周馨月哼一声离开了,根本不在意她儿子是生是死,许惟一气得也想走,推了推胸口的小脑袋:“爸爸,我要回家了。” “一一,今晚留在这里陪陪小乐吧,他晚上也睡不好,你陪陪你弟弟。” 许惟一瞪大双眼:“爸爸,你不会还要让我和他睡一块吧?!” “小孩子睡一起没事的。”说话间瞥见女儿脸色不悦,许爸忙说:“你要是介意的话,先哄他睡着,再回房间睡,你妈那边我会交代好的。” 许惟一烦躁地回:“知道了。” 视频中 叁更半夜,许文乐房里再一次传来响声,保姆和许爸匆匆赶过来,又叫醒客房中刚睡下不久的许惟一。 她打个哈气,心烦意燥地跟过去,等许爸平复许文乐的哭声,没再回客房。 尽管许文乐的床很大,房间堪比五星级酒店,可许惟一一点都不想和他睡一块,她由心底地排斥。六岁的男孩继承了许爸的身高基因,长得比七八岁的孩子还高,虽然他是个傻瓜,总归要避嫌的。 许惟一想到避嫌二字,没由来地想笑,又止不住想念许怀信了,手机里除了昨天发过去的晚安,始终安安静静的。 两天来奔波劳碌,今晚连夜被叫醒,身心皆疲惫,许惟一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正准备睡下,便看见一旁的许文乐,瞪大泛红的眼睛紧盯她,眼神里似乎还带点惊讶。 “看什么看?睡觉了!”她没好气地拍拍他脑袋,平躺下去,拉高空调被子,闭上眼睛,却一直睡不着,侧过脸就见许文乐还在瞧她:“干嘛呀,你不睡我还要睡呢?快叁点了,我和爸爸要被你这个傻子折磨死了。” 许文乐说不出话,也没计较傻子的称呼,小身子一点点靠过去,差一点就能碰到,许惟一用手抵住他:“我不会抱你睡的,热都热死了。” 空调没开,床边的大风扇呼呼吹风,许文乐不觉得热,反而冷嗖嗖的,他张开嘴巴,上下碰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好像才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似的,又极力长大,急得掉金豆子,仍不断朝她说。 削瘦的小脸蛋被眼泪浸得水汪汪,愈发显得眼睛大又可怜巴巴,许惟一分辨出那张不断张合的嘴巴——在叫她姐姐,心口猛地被刺一下。 脑海里一幕幕全是以前白胖活泼的许文乐,总是跟在身后叫她姐姐的画面。小跟屁虫一个。 亲情真是神奇,明明讨厌他,却又心疼他,巴不得他赶快好起来。 “到底谁是你妈啊?!”她嫌弃地用手指给他擦干净泪,全抹在他枕头上,最后还是把许文乐拦进自己怀里,无奈道:“你也就尽管折磨我吧,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亲妈不在乎你这个小傻子,你真可怜,我也可怜,我妈对我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是你有爸爸对你好,我呢,谁对我好啊?整整一天了,哥哥都没主动关心过我……” 她又不愿说下去,“你啊,长大了可不能忘恩负义,要对我好,知不知道?” 许文乐昂头看向她,许惟一对他又说了一遍,他好像听明白了,略微点点头。 “这还差不多。”心里总算有点慰藉,变得柔软温暖起来,她抱紧许文乐,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快睡吧,小傻子,晚安。” 许惟一待足五天,许文乐除了依旧无法说话,其他恢复得大差不差,一日叁餐按时吃,晚上睡觉也不再做噩梦,她总是等他睡着之后,再回客房睡。 渐渐得空,许惟一想起给许怀信发消息,问他是不是在忙工作,好半天没回复,正放弃时,视频通话突然响起,她赶忙按下接听键,心心念念的脸瞬间放大在屏幕上。 脸上没其他表情,也足够了,许惟一伸手快速地整理完头发,问道:“哥哥,你在干嘛呢?” 许怀信看着她:“刚下班回家,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许惟一由客厅走向离进许文乐房间,房间小主人正坐在床上看漫画书,她瞥了一眼,旁若无人地问:“哥哥,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想。”许怀信也已经坐在沙发上。 真敷衍!短短一个字令许惟一高兴不起来:“那你都不主动联系我的。” “最近谈了个合作,比较忙。” 难道发个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吗? 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下去,怕惹人厌烦,自己也心累。 许怀信发现她所处的环境眼熟又陌生,问:“你现在在哪?” “在爸爸这里。”镜头移过去,装下她和许文乐的脸,解释道:“小乐生病了,我来这里陪他。” 许怀信看着瘦弱的男孩,“生什么病了?” “不知道,他现在发不出声音,前几天还不吃饭睡觉,最近才好了点。”许惟一说完,发现许文乐早就放下漫画书,盯着许怀信看,逗道:“小乐,还认不认识他,这是你和姐姐的哥哥哦。” 许文乐转头看向许惟一,缓缓点头,表示他记得。 忽然,门响了一下,许爸推门进来,手机没来及关,他见到姐弟俩正和许怀信视频,脸上堆满笑容,“在和阿信说话。” “是的,哥哥知道小乐生病也很担心,就想看看情况。” 许爸呵呵笑了一下,他没看见手机上的脸顿时暗沉,站在不远处问:“阿信,什么时间有空回来一趟?” 几秒后,那边才回道:“八月底。” 许爸从许惟一手机接过手机,走到窗边停下:“正好你在,我也有事想和你谈谈,听一一说你们的公司经营的还不错,不过初创公司要想站稳脚跟很难,爸爸这边正有个小几十万的项目想找人做,你先别拒绝,虽然你是我儿子,但生意上的事,我看中的是你的能力,也相信你和你朋友可以做好,你先考虑一下再回复我。” 许怀信开始确实要拒绝,不过听完了一番话,考虑到目前的瓶颈与困境,以及伙伴何洲,决定先一起商量看看。 许爸欣慰的点点头:“阿信,你要记住大人的世界,不能意气用事,尤其做生意的,利益至上。八月底你回晋城,我们当面聊聊。” 许惟一还没来得及开口,视频已经挂断,她捧着黑屏的手机,嘟起嘴抱怨:“爸爸,我和哥哥还说没完话呢!” 许爸陪笑道:“是阿信挂的,明天再打过去呗。”他过去揉了揉许文乐的脑袋:“等你哥回来,小乐,你可要赶快好起来啊。” 提前回(微) 大半月过去,许文乐依旧是个不会说话的傻子,唯有一点好处,他端坐在那里,和智力正常的孩子无差,不吵不闹,喜爱拿笔在纸上画天马行空的图案。 许爸捧着那些鬼画符,却夸他有绘画天赋,花重金请来美术老师。 美术老师是男的,许文乐还是很抵触异性。 不过家里甚是冷清,许文茉凭借优异的成绩已经出国留学,许文妍的存在感极低,经常躲在书房中看书,而周馨月日日不沾家,不知去哪快活,就连保姆也退避叁舍。 照顾许文乐的事堂而皇之地落在许惟一肩上,她又不是傻子,肯定不甘愿,许爸心知肚明,称也要送她出国念书,许惟一摇摇头,用一副乖巧模样说舍不得爸爸和小乐。 许爸并非真心,毕竟小儿子离不开她,听见回答又惭愧万分,把这个自出生就被遗忘的女儿拉进跟前左看右看,愧疚地拥进怀抱,承诺其他叁个孩子有的,一份少不了她和许怀信的。 许惟一没说话,回抱父亲的腰微微叹了口气。 最近一段时间,周馨月似乎转了性子,待在家中操持家务,她想亲近许文乐,可一靠近,许文乐惊恐万分,躲在许惟一身后不停颤抖。 “周姨,别再靠近了,要是小乐病情加重,我怎么向爸爸交代?”许惟一反手护住他,略带挑衅地睇了女人一眼。 “呦,还真当自己是这个家的主人了?”周馨月气笑,俯睨着她,“你睡得是客房,客房,懂吗?!别妄想鸠占鹊巢!” 许惟一也笑:“我姓许,你姓周,麻烦你搞搞清楚。” 女人神色狠厉,涂满鲜艳口红的嘴唇如血盆大口,要吃人一般:“许惟一,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当年我豁出去也只是嫁给老男人而已——” 边说边用鄙夷的神色上下打量少女玲珑有致的身材,比含苞待放的玫瑰还娇艳,既羡且妒:“也真够拼的,陪我儿子睡觉你都能干出来,谁教你的?你妈?我早看出她不是什么好货色。” 许惟一腾地站起身,轮到她俯看矮半个头的女人,“你对你儿子不问不顾,还向你儿子的救命恩人污言秽语,你这个女人又是什么好东西?” 养优出尊惯了,身边全是阿谀奉承的人,哪能听得这样的羞辱,周馨月瞪圆眼睛,扬手要打:“你?!反了你个——” 抬到制高点要落下来,却被许惟一迅捷抓住,接过她后面的话:“贱人!我可不像我妈那么好欺负,多亏你,我从小就百毒不侵。” 周馨月没料想女孩如此反骨,打又打不过,大声哭叫:“你敢骂我?!我一定告诉你爸爸,让他看看他好女儿的真正嘴脸。” 动静闹大,保姆闻声赶来,急忙扶住痛哭不已的女主人,许文妍也从楼上小跑下来,神色不解地看向一屋子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周馨月声泪俱下:“她骂你妈妈是贱人,还想出手打我,小茉一走,她连装都不装了,是要把我们母女也赶出去啊……” 保姆在一旁附和,许文妍直直望着许惟一:“是这样吗?” “是不是都没必要和你说。”她拉过缩成一团的男孩,毫不在意地笑笑:“等爸爸回来,我们当面对峙就行了,小乐一直在这里呢,他知道真实情况。” 晚上风平浪静,周馨月没向许爸告状,许惟一有许文乐这个护身符傍身,到底不怕,不过她不懂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许文乐的一张画,直接将她拉入漩涡中心。 那是一张诡异的图案,两团红色和黑色模糊的线条以极其扭曲的姿势交叉着,头部像折断了的脸,滚落一旁,尾部似男女交合的下体紧密融合,却插满密密麻麻如针般短线,背景被涂成一片金色。 “这画的是什么?”她看了半天没看明白,但又觉奇怪,很像男女姿势。 许文乐张了张嘴,恐惧一般地抱住头,瑟瑟发抖,许惟一没追问下去,把那张画塞进口袋。 许怀信要提前回晋城,许惟一前一晚回了家,早上睡得迷迷糊糊,嘴唇竟传来湿湿热热的酥麻,她觉得痒极了,歪头躲到一边,谁知温热的触感由侧脸顺着脖子蔓延往下,至锁骨处停留几秒,忽然胸口一凉,睡裙被剥下肩头,两团白软浑圆裸露出,瞬间被温热包裹。 掌心揉弄奶肉,拇指不停刮擦娇嫩乳头,他去亲颤动不已的眼尾,再含住小耳垂,低声问:“还装睡?” 许惟一半睁开眼,仍侧头不去看他,胸前敏感发痒,她揪住枕头一角,张开小嘴咬紧,堵住要溢出来的呻吟。 “怎么了?嗯?小懒猪也不来接哥哥?”许怀信故意打趣,天没亮赶回来,没指望她接车,只是等了一早上,和许妈吃完早饭也不见人影。 许惟一不理他,也要让他尝尝被无视的滋味。 他放开红透的小耳垂,发现耳后一小片白嫩,啄两下也娇气泛红,忍不住亲了又亲:“又生哥哥气了?” 声音低沉又沙哑,热气搔得她微微发颤,许怀信发现了,低笑一声,又往下亲,密密麻麻地吻在乳肉处。 两团高耸被吃了个遍,涂满晶亮唾液,偏不碰娇挺的乳珠,许惟一恨死了,松开嘴里的枕巾,转头看向他。 “你说过不会在家里碰我的。” “我只说过不在家里操你。”双手撑在枕头两侧,他悬在上方正对向她:“而且我说过什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床上的甜言蜜语,还有那些扎心窝子的话,都教她铭记在心,怎么不重要?这下真生气了,气呼呼地侧过身,扯过被子遮住胸口:“别碰我,我还困要睡了。” 满腔热情碰了一鼻子灰,谁会高兴,许怀信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又出去抽烟。 边抽边计算着许妈买完菜回来的时间,他狠吸一口,大半根烟被扔在地上踩灭,又推开许惟一的房门,把她掰正了,抓住两只手腕摁在头顶,一只手掐开她的脸颊,长舌猛地钻进去,发狠地咬吸小舌尖,痛得她低叫一声。 他松开嘴,往下叼住被玩肿的奶头,火热舌尖绕着顶端拍打乱戳。 “嗯……”那里好敏感,许惟一扭动身子躲,却被抿住狠吸一口,魂要没了,她咬住嘴唇,小声提醒:“唔别……妈在家……” “不在。”说完把另一边红珠也吃进嘴里,密密地咬她,衔在唇齿间轻扯亵玩,直到女孩求饶,他才吐出来,埋进双乳间平复气息。 冷静后,抱她坐起来,去衣柜里拿了胸罩和裙子,帮她换上,边说:“这段时间各地飞,真的忙不过来,哥哥想早点处理完,提前回来看你。”他低头亲亲她的唇瓣,“不气了,哥哥给珠珠买了礼物。” 会听到(h) 一只大行李箱摊开来,塞满为许家母女俩精心准备的礼物,衣裙、首饰、吃食等一样不少,均是耳熟能详的牌子。 许妈嘴里念叨太浪费钱,面上掩不住笑意,礼物倒是其次,儿子出息比任何事都令她高兴。 许惟一立在旁边看,恍惚间想起许怀信很久没送过自己礼物了,即便这几年过生日,也仅仅买个蛋糕草草了事。 正细想着,一只大手覆在头顶揉了揉,她抬头对上英气深邃的眉眼,揶揄道:“发什么愣?是不是早上没睡好?” 脸颊刷的一下泛红发热,胸乳肿胀难忍,那些唇舌带来的蚀骨痒意又腾升四起,不敢相信他竟当许妈的面打情骂俏,许惟一羞恼地打开他的手,拣起自己的礼物,匆匆跑回房间。 “丫头受累了,这段时间都住在那边照顾那个傻瓜,听说你要回来,昨天才回家睡个安稳觉。”许妈拿起一条新中式墨绿色旗袍,左右比划。 许怀信不置可否,坐在沙发上,只听她说:“前段时间他找过来差点要跪下求我,口口念着阿信阿信,说将来要把公司全托付给你打理。” 意识到他指的是许爸,许怀信坦白:“其实我这次回来确实有意跟他合作。” 互联网的迅猛发展,许爸名下几家零售公司正面临强势冲击,缺少全新平台,他缺资金和货品,双方合作互惠互利。 他不忘强调:“他的是他的,我也有我的公司。” “阿信,你可别犯傻。”她叹口气:以前他几时尽过父亲的责任,公司开了好几家,吃香喝辣,给过我们一分吗?要不是那女人生个傻儿子,你以为他会这么大方?不要岂不是便宜他们了! 许怀信懒得多说,许妈也不想起争执,换上旗袍裙子,向隔壁老姐妹尽情炫耀。 晚上,许惟一洗完澡,推开房门,只见许怀信坐在床尾,她愣了一瞬,立即反锁房门,走至跟前:“哥哥,你可以去洗澡了。” 他挑眉看向她,无情拆穿:“那你把门反锁?” 许惟一嗔怪地哼一声,“我去给你打开。”还没转身,就被拉进他的大腿间,双手也被反剪于背后,许怀信伸手扯下她盘在头顶的毛巾,一圈又一圈绑在手腕上。 “干嘛?绑着我干嘛呀?”她装模作样地挣了挣,心口砰砰乱跳,整整一个月没做爱,她渴望被爱抚,缓解躁动的欲望。 湿发垂落胸前,打湿了一片柔软,因反绑的姿势被迫挺胸,乳房愈发丰满,几乎要撑开一排纽扣,乳头也圆润冒头,顶在纯白睡裙处,被水珠滴得尽显娇粉。 两团饱满还晃个不停,许怀信微蹙眉头,沉声命令:“别动。” 许惟一老实静立,垂眸看胸口的男人,鼻口热气一阵阵扫过,恰好对着两点敏感,哼唧唧地咬住下唇:“痒……哥哥……松开我……” 他抬头观察女孩的媚态,大掌绕到她身后,一手握住一瓣臀肉狠揉,又往自己胸膛猛按,娇嫩乳房撞到锋利下颌,痛得许惟一瞳仁水汪汪,娇娇叫疼。 “娇气得很。”许怀信一手揉搓小屁股,另一手拖起一只奶,拇指抵住凸起的乳头刮玩,直到它们又肿大一倍,与她的名字分外匹配,呵着热气问:“小珠珠怎么肿起来了?” 顶端一片热麻,腿间更是泛起澎湃情潮,一波又一波浪潮涌出来,难免空虚寂寞,贝齿已将下唇咬出印子。 “嗯……不是……”今天的哥哥好坏,从早上起就在玩她。 察觉她的情动,撩开裙摆,手掌不安分地钻了进去,抚摸着挺翘的屁股瓣儿,嘴也不闲着,牙齿灵活地咬开她胸前的纽扣,再扯到胸下,毫无阻隔地含住了其中一颗粉红珍珠。 尖端被火热口舌包裹,不一会儿被吸得肿翘,许惟一不堪重负地战栗发抖,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娇吟,仰头急喘:“唔……不要……” 今天故意要与她作对,手指挑开内裤,指腹来回抚摸濡湿的肉缝,许惟一差点摔到地上,又被岔开腿坐在他大腿上。 “这就不要了?珠珠可是很难喂饱的。”花径早已湿透渗水,两指抚摸着蠕动的穴口,轻易插了进去,修长指骨挤开层峦迭嶂,一寸一寸进入身体深处。 抽穴的速度异常缓慢,来回研磨花壁,捣出噗呲噗呲的响声,直闹得她钻心的痒。“…嗯…妈妈在的……珠珠会叫出来……” 许惟一坐在他怀里,仰头求他,眼泪巴巴的。 “那就不要叫出声。”许怀信扯住她湿软的发丝,迫使她昂起头,露出脆弱的天鹅颈,张嘴含住了娇小红唇。 他边吻她,边换了两根手指插玩湿哒哒的软肉,在封闭卧室中异常响,狠厉地操了几十下,拇指食指捏住充血的阴核疯狂揉搓,尖锐的快感直涌入四肢百骸,许惟一脑海闪过白光,被堵住嘴巴,流着泪高潮了,她失神地喃喃:“妈妈会打我的。” 许怀信听见了,把她抱在怀里,不停地在眼角、鼻尖、嘴唇亲吻,掌心顺着她的湿发,“不怕,有哥哥在。” 许惟一缓过神,跪下来要帮他口,却被拒绝了,他订了明天的宾馆,从许爸那回来,他们可以做一下午的爱。 先上点小菜 惹麻烦 他们可以做一下午的爱。 许惟一原是这么期待的,为此换了新裙和性感蕾丝内衣,姣好面容仅化淡妆便明艳多彩,出门逢人就被夸。 陈源刚从外面回小区,看得眼都直了,又十分忌惮她哥,于是立在原地,待她经过,俯身偷偷低语:“一一,你今天真美。” 耳朵被热气烘得痒痒的,她回头狠瞪他一眼,陈源却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白牙,在大太阳下尤其亮眼。 许惟一暗骂他神经病,再转头看许怀信,不知何时离自己好远,她小跑着追上去,仰头问道:“哥哥,我今天好看吗?” 许怀信脸色淡淡的,好似没听见,无动于衷地等车,但她知道他肯定听见了。 下午从许爸那到达酒店,他帮她脱光衣服,平放在床,目光来回地扫视着她的身体,突然夸一句:“很美。” 所以他也一定听见陈源和其他人的话了。 只听许怀信说出来,她没由来的害羞,脸蛋烧得如晚霞,被他流连过的身子阵阵发烫,双乳胀麻麻的,乳尖娇挺起来。 她都不敢看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垂眸问道:“真的吗?” “嗯。”许怀信撑在上方凝视半晌,低头含住她的唇肉,啃食上面的口红,双手分别握住胀鼓的丰乳,随着接吻有节奏地揉搓。 感受到男人鲜少的温柔,两只奶儿异常敏感,没揉几下就温热肿胀,许惟一心尖都在震颤,仰头热情回应:“唔……珠珠只给哥哥看。” 如果继续进行下去,一切将会是特别美好的体验。可是刺耳的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中断满室暧昧。 许怀信坐起身,刚要去拿手机,被许惟一从背后抱紧,故意用柔软乳峰压磨着:“哥哥,我们继续好吗?” 不想破坏难得的氛围,而且第六感告诉她,这通电话肯定没好事。 “不急,有的是时间。”他揉揉她的脑袋,还是拿过手机。 许惟一瞥见屏幕上的名字,顿时来气:“肯定不是重要的事,哥哥不要接!” 许怀信看着她气鼓鼓的脸颊,忍不住捏了捏,考虑到现在的关系,还是按掉通话。 许惟一还没来得及开心,手机瞬间再响动。 许怀信盯着不断响动的屏幕,正犹豫着,她伸手要抢过来,又被用力按住:“别闹。” 这次按下接听键。 许惟一难过极了,侧身倒在床上,她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做不下去,所有的好心情全被搅了! 果不其然,电话那端传来柔弱哭声,一口一个阿信,要他过去找她。 许惟一竖起耳朵,大概听出是怎么一回事,默默关注身后的动静。 许怀信利落地套上衣服,起身要离开,看着床上光裸的女孩,动作慢下来,帮她盖上被子,耐心哄道:“珠珠,过会先回家,哥哥再找个时间好好疼珠珠,好不好?” “不好!”许惟一转过身,盯着他问,“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早就想问了,要么长时间不理她,要么说些冰冷绝情的狠话,然后呢,仗着她爱他,稍微施舍点温情,就要求她一次又一次原谅他。 他看向她,不理解刚才温顺的女孩为何又变成咄咄逼人的怒兽模样:“能不能别无理取闹了?” 语气满是不耐,许惟一愣了一瞬,气得坐起身,指着他凸起的裆部:“你鸡巴还硬着!她一个电话就把能你勾过去,我算什么啊?!” “好好说话!”许怀信捏住她的脸颊:“你知道我去干嘛,要不是你,她能惹上这么多麻烦?” 脸腮被捏得疼痛,许惟一眼泪涌了出来:“你还怪我是不是?” 他不怪她,也没资格怪她,刚才脱口而出的全是气话,没心情解释,走到门口停下:“要是不想一个人回家,我晚点过来接你。” 许惟一望着决绝的背影消失,闷头躲在被子里哭,哭累了昏睡过去,醒来穿好衣服,打车到梁风家。 她开口第一句话带有浓重鼻音,不容置疑地命令:“你把郭茜妮的裸照都删了。” 梁风很久没见到许惟一,聊天消息只停留高考出成绩的那天,他打了一大段安慰她的话,不过没收到一句回复。 他盯着她哭红的双眼,漠然回道:“早就删了。” 年初在电影院碰到郭茜妮,她多次跟踪他,找到他家对峙,后来不堪其扰,他当着她的面把那些照片删了,备份记录也清理干净,两人自此再无交集。 “可是你的好兄弟赵虔手里还有,他拿照片威胁她,要勒索十万块。” 梁风一愣,高考拼尽全力考进不错的大专,早就和那帮狐朋狗友断了联系,真没想到赵虔这个狗日的做出这种事。 “有什么好怕的?给她拍的照片又不是全裸,穿了内衣裤的。” “可我明明听到她一再强调是裸照,没穿衣服!”电话里说的清清楚楚,郭茜妮如今在晋城公立初中做老师,最怕惹上这种桃色风波,赵虔吃准这一点,根本不怕她报警。 “你是不是听错了,或者她在骗你。”梁风没心情说下去,晚点要去网吧兼职赚学费,没工夫和这位大小姐磨下去,刚出门又立住:“那天我出去了一趟,不过只有几分钟,赵虔难道偷拍了?” “肯定的。”许惟一更急了,“那你让赵虔删掉,我这里有点钱,可以给他。” “我和他早就不联系了。”他靠在门前,疑惑地看向她:“这下如你的愿了,不是该高兴吗?她现在不敢报警,也找不到你身上。” 许惟一摇摇头,喃喃道:“我只是讨厌她,想吓吓她,没想变成这样的。” “我可不相信。”梁风哼笑,外面的天逐渐黑沉,又说:“天快黑了,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帮你问问。” “好,尽快点。”她走上前拉住他的衣角,软声道:“需要钱的话跟我说。” 梁风很少见她这样慌乱,张口想安慰她,终究说不出话,只嗯了一声。 征服欲 梁风值得夜班,中间仅睡叁四个小时,早七点下班,买了一屉小笼包和一碗炒粉,推开自家锈迹斑斑的院门,许惟一正立在屋檐走廊下。 她原本低垂着头,听见动静,侧身望过来。 梁风走到门前,伸手进裤子口袋掏出钥匙,对准老旧的铁锁插入,转了一圈,才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早起且睡眠不足的声音模糊而滞重,不知她听没听见,离近才发现她脸庞苍白地像刷了一层漆,死气沉沉,嘴唇干燥起皮,她快速地用舌尖舔了舔唇,反问:“你和赵虔说了照片的事吗?” “昨晚太忙了,我忘了。”门吱呀一声打开,和他说话声一样随意。 梁风没再把精力过多地浪费在她身上,兀自走至房屋中央的木桌前坐下,将买来的早饭扔下,又去厕所拧开水龙头,双手接满水,囫囵往脸上搓了两把,掀开衣服下摆抹净,整个人清醒不少。 再回到桌上,许惟一已经熟门熟路地坐到一旁,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梁风解开小笼包和炒面的塑料袋,“要吃自己拿。” 昨晚许怀信没回家,应该整晚陪着郭茜妮,她光是想到男女依偎的画面,不仅没胃口吃东西,连昨天的都快要吐出来。 “你现在有空了吧。” 梁风用筷子插入一个包子,一口吞下去,没嚼两口咽进肚皮。 许惟一明了他的态度,直截了当:“你把他电话给我。” 梁风冷笑:“赵虔沾了赌,眼下欠着一屁股债,别说不会删照片,只要你真给他钱,还会有下次,下下次,你准备掏多少钱填补他这个无底洞?” 许惟一又舔舔嘴:“那你能帮我想想办法吗?” 梁风停下动作,偏头看向她,两条浓黑眉毛拧成麻花,漆黑的瞳仁暗沉无光,声音冷得直教人发颤:“凭什么要我帮你?” 如果放在以前,无论她想要做什么,他都会心甘情愿完成她的愿望,现在不值当对她这么好,因为她根本没有心。 许惟一噎住,想半天没想出答案,其实有预想过这种情况,既然如此,她不会再麻烦他,她做的恶果,她自己会吃掉! 梁风盯着她说:“郭茜妮根本不是你描述的那种两面叁刀的女人,也没做过对不起你哥的事,甚至比你温柔善良,更受男人欢迎。你嫉妒她,要赶跑她。那么你现在做这些,是因良心发现,还是因为你哥知道自己的妹妹原来这么恶毒?” 恶毒,他竟然用恶毒形容她!真像把刀往心窝子猛扎,鲜红的血流出来,他们都看不见。她扯了扯嘴角,无法笑出来:“所以你也被她迷住了。” 一句简单的陈述句,梁风没法答。 许惟一起身离开,男人靠不住,她会凭自己的力量摆平麻烦。 赵虔混迹社会半年,吃喝嫖赌占遍,彻头彻尾变成个下叁滥的渣滓。接到许惟一的电话实属没想到,原来是为了郭茜妮的事,不耐烦地要挂掉,她却说愿意用自己的裸照换。 赵虔不傻,但不会放过这么难得的机会,许惟一这个冷漠高傲的女人,自始至终以仰视的姿态对待他们,连梁风也得宠着哄着,到头来嘴都没吃过,他得让梁风学学怎么调教女人。 男人强烈的征服欲作祟,赵虔发了个地址让她立刻马上赶过来,他要亲自帮她拍照。 下章可能大概是和梁风的微h 雷电雨 晌午时分,受骄阳暴晒二月有余的晋城突降雷电暴雨,黑云密布的天,西南风席卷大作,温度直跌,炎热夏日仿若一秒堕秋。 许惟一赶到目的地,一身短T和牛仔裤大片湿透,她却浑然不觉冷寒,腰腹部紧藏把收缩小钢刀,被体温熨帖快要沸腾起来。 头顶上方豪泰娱乐会所一排鲜红大字被雨水冲刷湿亮,好似要流血的样子,她看了一会儿,便淌着走了进去。 赵虔接完电话,仰倒在双人柔软水床中央,克制不住地思索要用哪种姿势上她,手伸入裆部撸动,直到手心接满热液,门铃声响了。 猫眼里正映着冷艳美好的脸,他半拉开门,左右瞄了眼,没其他人,这才开门让她进来。 许惟一沉默不语地踏进房间,明亮光线刺得双眼不适,她发现不大的屋子里所有角落灯光全开,而最为耀眼的吊灯下方则布置的宛如聚光灯舞台,前后左右分别架了四台相机。 她停在相机之外,问:“照片呢?” “都在这里。”赵虔掏出手机,抛到半空中,又伸手牢牢接住,悠哉坐到床边,双眼顺着少女曲线来回打量,指让她站进中央:“上面脱了,先拍几张我瞧瞧。” 她原地不动,缓慢开口:“我有十万,可以转给你。” 赵虔哈哈大笑,眯起眼睛盯着她强装镇定的脸蛋,啧啧道:“可是老子不要钱了,现在就喜欢帮美女拍拍人体艺术照,你知道吧,不穿衣服的,说起来这个爱好还是你给发掘出来的。” 许惟一打断他:“你确定不要钱了?” 赵虔也不笑了,坐直身体盯着她:“少他妈废话,快脱!” 许惟一走后十分钟,那双受伤脆弱的眼眸残留眼前挥之不去,梁风哪能狠得下心,先后找到赵虔家里,以及附近赌场,统统没有消息。 好在先前一起混的兄弟黄叁打电话过来。 黄叁住在附近,和赵虔家一条街,半小时前许惟一找过来索要赵虔电话,通话过程中,他在一旁隐约听到些关键词,什么郭茜妮、拍照、裸照的。 还没理清来龙去脉,许惟一嘴里念叨两句豪泰,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一听许惟一是被赵虔叫去豪泰的,黄叁立马打给梁风。他早知道赵虔对许惟一有那意思,每每见到许惟一,那双眼睛仿佛饿疯的野狗,幽幽冒绿光,背地里还说些侮辱不堪的话,他顾忌兄弟情谊没告诉梁风。 梁风收到消息,独自一人往豪泰赶,他让黄叁再叫两个兄弟做帮手。 豪泰虽听着高大上,实际是个挂羊头做皮肉生意的风月场所,里面鱼龙混杂,暗黑实力盘综错节,实在不能硬刚着起冲突,赵虔正是算准这点,才敢将许惟一约过去。 豪泰门前,四人汇合后,梁风和黄叁混进后门,另外两人则进入正门。 梁风和黄叁刚进后门便引起保安注意,叁转四转引至杂货间,他们前后夹击,把人打晕过去。 正门两人扮演一对同性情侣抓奸大戏,第叁者报得赵虔名字,引来众多看客围观,堵的大门水泄不通。 前台头一次碰见这种情况,只想息事宁人,赶忙把赵虔的房门号报给两人。 梁风踹开那间房门,顿时立在门口,黄叁往里瞧一眼,视线慌忙躲闪——许惟一光裸上身倒在床脚处,赵虔双手捂住腹部,上面深扎一把钢刀,离硬凸的裤裆仅差几厘米,热血汨汨涌流出来,他在龇牙咧嘴地叫救命。 “风哥,黄叁,救我!救救我!帮我叫车。” 撕心裂肺的求生呼唤惊醒了梁风,他面无表情地走进到赵虔跟前,半蹲下来,伸手狠扯住他的头发,扫视倒地的几台相机,双眼几乎要将他穿透:“你对她了做什么?” 赵虔吓的鼻涕眼泪齐喷,糊了满脸,“我什么都没干!我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连她半个手指头都没碰,风哥,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先救我……我的老二快断了……” 梁风闻言,视线滑倒男人小腹处,大手甩开他的脑袋,却一把握住刀柄猛地拔出,顿时一阵痛彻心扉的嚎叫穿透耳膜,赵虔捂住鲜血喷涌的小腹,满地打滚求饶,他站起来毫不留情地踹了几脚,像踢皮球似的把他踢给黄叁去处理。 房间安静下来,许惟一还趴在地上,仿若刚才的哭闹暴力不存在。梁风抹干净手上的血迹,伸手要去抱她,却被打开了。 她自己倒能不靠任何人搀扶,一手环抱住胸口,一手撑地坐起,额头撞出了血,和嘴角被打的红肿,刹那间把他心疼坏了,不管不顾地抱起来,再放到床边坐下。 “把我衣服拣过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充满倔强,不带任何请求,只是头脸低垂着,根本不看他。 梁风没动,蹲在她面前,仰看她脸上两处伤痕,强忍住轻抚的冲动:“还有哪里受伤了?” 许惟一用同样的口吻重复:“把我衣服拣过来。” 梁风没理她,视线往下,颈项胳膊锁骨皆是好端端的,还剩下被纤细手臂紧紧环抱的地方,丰满曲线无法捂得严实,反而挤出汹涌弧度,一抹殷红的印记从隆起的根部蔓出来,他盯着问:“是不是这里?” 看仔细了,分辨出那是指印,语气一下子冷峻起来:“他碰你了?” 许惟一终于望着他,喊叫道:“把我衣服拿过来!我要穿衣服!”声音却在抖。 她竟然在害怕。梁风很清楚许惟一的性子,大多时候伪装柔软圆滑,其实内里坚硬冷漠,是个极端的疯子,她这次反而怕了。 梁风也怕,后背冒冷汗,随之还有满腔愤怒和疼惜—— “你还知道怕?”结实宽厚的大掌分别握住她的两只手腕,不容置疑地往两边拉开,许惟一惊恐地瞪大凤眼:“你要干嘛?!放开!放开我!!!” 无论她叫得多么大声,仍抵抗不了男人强势凶悍的力量,眼睁睁地目睹自己被迫敞开臂膀,一点一点向他袒露所有柔软秘密。 两团饱满犹如覆了冬日初雪的雪峰,顶端盛开两株红梅,因着她挣扎的动作,正簌簌颤动,好似被寒风摧残,左侧的半个殷红指头印,恰恰是蕊落雪山脚。 梁风愈发掰开她的双臂,力气之大,简直要将她从中间对半折断,凑过去吻上浑圆乳球。 真难写 差一点(梁风微h) 梁风并非要欺辱她,含住那枚指印子吮出专属自己的艳丽吻痕,才刚松开她,啪的一声,瞬间挨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尚未从赵虔带来的惊恐中缓和,又陷进新的惧怕,许惟一痛苦万分,发疯似的挠打,喊叫道:“啊啊啊!恶心,你真恶心!别碰我!” 怕是用了十成力气,半边侧脸震得痛麻,梁风舔了舔后槽牙,盯着她看,少女脸上的嫌恶此时毫不加以掩饰地摊开来,如同锋利匕首直捅心脏。 “终于装不下去了。”他不费力地钳住手腕,掌心一把按住她后脑,额头狠狠抵上去,几乎咬牙切齿:“许惟一,我这个烂人还懂得知恩图报,利用我两年,考了大学连句谢谢没有就想一脚踹了我,别的男人让你脱衣服,你他妈脱光了让人摸让人拍。” 许惟一气得浑身颤抖,泪水冒上眼眶,对准眼前的男人质问:“你把我当什么了?!” “该问问你自己,你当我是什么?”梁风提高音量,见她泫然欲泣的水眸,冷笑一声,替她回答:“别说朋友,你看不起我,甚至厌恶到极点,一句话都懒得说。” 原来他都知道。一个没钱没出息的小混混,不知何时命也没了,她凭什么在意他?! 梁风再欺近,鼻尖相撞一起,热气喷涌而出,狠声骂道:“他妈的当我傻逼是吗?” 他从没对她这么恶声恶气过,许惟一吓得愣住,然而几日来积攒的酸涩、嫉妒、恐惧……像撑到极致的气球,被梁风一戳,轰然炸裂,她厉声大叫:“是啊!你心甘情愿的,唔——” 炙热湿滑的长舌猛地堵住红唇,他按住她的头,毫无技巧地在湿热小嘴里乱戳乱捣,直到揪住馨香小舌,强势吸到口中,用力一咬,血腥味顿时充斥两人口鼻。 或许是痛的,两行泪水顺着许惟一脸面滚了下来,梁风见状,更是把她扯下床沿,抱坐在怀里,猛烈地亲上去,撞磕到门牙,他也痛,单手捧住她的后脑,初次在女人香甜口腔中探索起来。 浑身力气全被吸食过去,许惟一流着眼泪,也不挣扎了,认命似的阖上眼皮,任由陌生气息侵入。 梁风尚且不顾一切来救她,哥哥此时此刻在哪儿呢?她好累啊,身体心灵疲惫到极致,再没力气了。 男人对情事悟性极高,梁风轮流含过上下唇撕扯轻咬,将两片唇蹂躏得湿滑红肿,见她乖顺极了,又欢喜又心疼,不住地嘬吮几口,边自嘲:“我他妈和赵虔一样混蛋,只会欺负女人。”说完又低笑:“不对,不一样,许惟一,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身边的兄弟只认她这一个嫂子,她从未反驳过,可不就默认了。 “不是欺负你,我在疼你爱你。”他喃喃低语,怀里的女人毫无反应,他亲她紧闭的眼皮,低声道:“睁开眼,看着我。” 眼睛被舔得湿热难耐,许惟一缓缓睁开湿漉漉的眼眸,眼尾被他吮红了,上扬着斜入云鬓,透着一股娇媚可怜劲儿。 梁风又将人放在床边坐着,半跪在她双腿间,双手抚开遮在胸前的黑发,一并拢至后背,露出饱满坚挺的乳房,恰好与视线平齐,看得一清二楚,喉结上下滚动,哑声问:“给我摸吗?” 许惟一不自觉皱紧眉头,刚张开口,突然一声娇软溢出来。根本没征求她同意,两只大掌端住了白嫩的奶子,齐齐拢至一块,粉嫩乳头也并一起,红白相间,可爱的紧。 他认真观赏这对宝贝,像嫩豆花似的,真害怕一揉就碎了,只敢用指腹抚摸翘嘟嘟的奶尖,摩挲几下,腾腾激凸变硬,颜色由粉变至艳红,女人更是一颤一颤的微抖,似痛苦地咬紧下唇。 “很痛?”父母常年在外打工讨生活,他自小做了许多糙活累活,日积月累,手掌宽大粗糙,指腹生有一层硬茧,刮得两粒奶头红肿肿的。 许惟一不痛,反而痒得厉害,恨不能让他用力捏捏,她对此感到恐慌,背脊后缩想逃开,却被猛地含住了尖端一点粉红。 鼻尖窜入淡淡奶香味,他不禁嘬一口,啵地一声弹出来,亮晶晶地泛红,勾得他双眼猩红,再不管她痛或痒,狠夹在两指间搓捻,五指张开抓住白花花奶肉揉捏,嘴巴再去吃另一颗,狠重地吸着裹着。 “啊……”刺痛酥麻的快感自顶端传来,身子软绵无力,她不愿意继续了,她要回家找许怀信,储存裸照的手机已经拿回来,用这个做筹码让他和郭茜妮永远不要见面,只爱她一个人,使劲去推胸口的脑袋:“不要,不要了!放开我!我要回家。” 梁风不想放开,往常连手也拉不到,今天不光亲嘴,揉胸,还吃了嫩香的奶子,关键小腹处火急火燎地胀痛,奈何她擅长惹人心软,伤心不已地流下泪水。 “不哭了。”他起身把她抱到怀里,拖着小屁股,像哄小孩似的颠了颠,低头去舔眼角泪水,咬住肿起来的红唇含吮:“放你回家也行,不过你得记住要还是像以前那样对我,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许惟一呆掉似的看向他,又被狠亲了一口,强硬的声音传来:“到时候也别指望我对你这么好了,知道吗?” 女朋友 夏季雷雨总来得快去得也快,空气中混合着泥土清新,阵阵凉风从敞开的车窗直扑面颊,胀痛的脑袋终于清醒许多。 梁风没能送她,被豪泰的人拦了下来。原本要扣下她的,因为赵虔计划完事后,会将她抵给豪泰老板还债,半路却杀出程咬金,闹出如此大动静,总得留下一人给个说法,他选择独自留下。 为保安全,他一路护住她头脸送到车上,不忘耐心叮嘱:“天快黑了,路上小心点,回到家让你哥带你去医院看看伤口。“说着瞥一眼那只手机:“照片的事晚点再和你说。” 许惟一直视前方,聋了似的,看也不看他。 下午在她那里吃了不少甜头,梁风此刻前所未有的满足愉悦,双臂随意搭在车窗口,眉眼含笑盯看她侧脸,低问:“不担心我吗?” 直到车子消失于路尽头,也没等来回答,亦或半个眼神,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许惟一急忙赶回家,找遍所有角落不见许怀信,许妈发现她头脸多处受伤,嚷叫着要抓住她质问,她只觉后脑又胀痛难忍,连忙开门跑了。 出了小区,沿马路一直往南奔跑,郭茜妮家隔有几条街,她足足跑了半小多时,浑身被汗水浸湿,快到郭家院门前,猛地停下脚步。 夜色黑沉如同平静无波的海面,海水里游荡着两尾交迭的鱼,嘴唇也贴到了一起,在呼吸,渡气,发出模糊温柔的请求:“阿信,今晚还留下来吧。” 她注视一对拥抱接吻的男女,脑中紧绷的弦轰然崩断,仿佛灵魂被抽空,徒留下这具行尸走肉。 最怕喜怒哀乐还在,心口如何忍受千刀万剐般疼痛? 许怀信按住女人的肩膀,推开一段距离,瞥见几十米外的人,他怔了一瞬,缓缓走过去,发现她额头破皮,脸上多处肿痕,却问:“怎么过来了?” 许惟一看了他很久,拿出那只手机,干涩地回:“照片都在这个手机里面,我帮她拿回来了。” 郭茜妮缓慢走过来,与他并肩而立,对向她脸上的伤,惊讶不已:“一一,你受伤了?!” 许惟一只看向许怀信,说:“没事。” “谢谢你帮我做这么多。”郭茜妮由衷感谢,仔细解释:“不过好在那些照片是假的。昨晚阿信发现照片不对劲,我们耗了整晚查出来都是合成照片,今天我又打给梁风,他已经和另外两人一一核实过,确定了那天并没有拍下这些照片。” 许惟一面向她,忽觉头晕目眩,耳朵荡着回音,喃喃问:“什么?” 许怀信注意到她惨白的脸,问:“怎么了?” 原来不惜脱了衣服,录像拍照,甚至险些被侵犯,竟换来如此可笑的局面,许惟一看向对立面的男女,如果说出今天发生的事,他们肯定会被她的愚蠢逗笑吧。 “阿信,既然照片是假的,我这里还存着赵虔勒索我的记录,是不是可以报警了?” 许怀信轻嗯了一声。 “那你可以陪我去报案吗?我还是很害怕。” 他思索片刻:“现在去吧,早点解决,你也可以放心了。”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许惟一茫然地立在那儿,许怀信走至跟前,抽走她紧握的手机,另一只手抬起,略带迟疑地落在她发顶:“回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脚步声渐远,她猛地抬头,对着不远处的高大背影,不禁叫道:“哥。” 声音轻得仿佛用光所有力气,听起来很不真实,许怀信停下脚步,转身望过去:“还有什么事?” 许惟一想让他不要去,她跑了那么久,双腿酸痛,汗水蒸发过后浑身发冷,额头伤口也好痛,快带她回家吧! 然而许怀信总会丢下她,决绝地离开。 从警局回来的路上,许怀信心神不宁,许惟一出奇的安静,他以为她会大喊大叫,让他不要去,只要她这么说,他一定会带她回家。 气氛太过沉默,郭茜妮努力找话说:“真的谢谢你和一一了。要不是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用谢,帮你不仅因为我们是同学朋友,一一交友不慎才导致你会陷入不断的麻烦中,我得负责任。” “该谢还是要谢的。幸好没发生实质性的损失。”她笑着说:“其实我运气一直挺不错的,尤其遇见了你。” “以后别那么做了。”许怀信冷不防一句,又道:“我有女朋友。” 郭茜妮愣怔,很快意识到他指的是今晚献吻的事,尴尬回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女朋友。” “没关系。”他回得冷淡又疏离。 在郭茜妮长久的记忆中,许怀信一直冷冷淡淡的。淡漠却不冷情,面对有困难的人,总会伸出援手,不然也不会在巷子里救下她,每天披星戴月地护送她回家。 仍是不明白许怀信为什么喜欢她,青春期的郭茜妮不仅普通平凡,学习压力大导致轻微发胖,胸部过度发育,经常受到异样的眼光。自知配不上他,可能还会引来同性的排挤孤立,于是婉拒了他。 高考后,两人考去不同的城市,联系渐少,郭茜妮成功减肥,学会穿衣打扮,本来长得温婉清秀,自信又带来别样魅力,大学里最不缺异性追求,交了一个男朋友,逐渐淡忘了青春时期那个令她悸动不已的男孩。 她不止一次地后悔,如果那时接受他的喜欢,遗憾是不是会少一点? 缘分没办法解释,你不想要的时候,他偏偏只看中你,等你想要抓紧他的时候,你才发现你早已丧失主权了。 许怀信送完郭茜妮,有些急躁地打车回家,可是家里除了许妈,哪里还有许惟一的影子。 下一章虐哥哥,梁风h 来找他(梁风微h) 梁风被豪泰的人扣到半夜,非逼他交出赎许惟一的钱,即赵虔欠的赌债。 这要求实在没道理,他也懒得和他们浪费口舌,直到黄叁报警,挨了一顿狠揍,最后像垃圾一样被扔出来。 夜深之后,明月挂枝头,零星几盏路灯还亮着,街边不见行人,踏在地上的脚步声尤其清晰。 梁风被黄叁半抗着一条胳膊,快到家门前,两人顿时停下脚步,望着门口一小团瘦弱的黑影。 仔细一看是许惟一。 黄叁拿胳膊肘偷偷拐了拐他,眼珠子乱转,点点门口,小声说:“风哥,嫂子一直在这等你哎!今晚这顿打没白挨,女人都心软,肯定心疼你啦,然后……”他嘿嘿笑,道一句春宵苦短。 梁风回味起下午短暂的亲密接触,胸口一股躁动暗涌,一把推开黄叁,忍住笑意让他滚。 黄叁眼力见足,麻溜地滚了。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梁风定了定心神,双眼盯着那团人影,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窄长的影子被路灯拉长曲折,覆盖于少女发顶。梁风已经站在跟前,打量脚下瘦小一团,她卧在铁门和院墙形成的夹角处,双臂抱腿,头微垂在膝盖上,秀密长发垂落下来,好似一只黑色牢笼,密不透风地将人包裹住。 真像一只被囚困又被遗弃的小狗狗,没人要,没人疼,等着好心人将她捡回家。 好在他有家,虽然破旧不堪,没人情味儿,遮风避雨倒是足够了。 梁风这么想着,半蹲下来,伸手剥开一侧发丝,发现她原来清醒着,眼眸盯着地面,眼皮红肿起来,显然哭过,指腹划过眼角,轻声问:“不是回家了吗?谁惹你伤心了?你哥?” 许惟一听见问话,头缓缓抬起来,双眼赤红,盛满愤怒哀伤,咄咄逼问:“你知道那些照片是假的,为什么没和我说?!” 他一顿,刚要开口,便被打断:“你也喜欢郭茜妮!你要帮她整我,让我去找赵虔,让我脱光衣服被他玩,再被你玩,然后你和他们一起看我笑话!” 梁风听着一番污蔑的话,脸色阴暗如铁,顿了一会儿,目光如炬地钉住她:“许惟一,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个阴险龌龊的人?” 许惟一看着他,有些不可理喻:“今天下午做都做了,我冤枉你了?!” 原来还在指责他情不自禁的举动。难道奋不顾身去救她,脸上挨的这些伤,全都视而不见吗? 唯独对她一个女人捧出整颗心,却被嫌恶地扔在地上,大骂着狠踩几脚。梁风只觉他的心都被她弄脏了。 他缓缓站起身,看也不看她,冷厉道:“随你怎么想吧,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刚起身要走,一股力气从背后猛撞过来,腰腹间的伤口隐约被撞裂开,他痛得蹙眉。 许惟一发疯似的,奋力冲过去抱紧他,额头抵在坚硬的后背上,撒泼着叫出来:“就要来找你!我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我想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候过来!你凭什么管我!你管不着我!” 梁风感受着背后紧贴的柔软娇躯,望向锁在腹部的小手,低问:“什么意思?” 欲情故纵?打个巴掌再给个枣?他早被她的这些手段耍得团团转了。 许惟一不说话,梁风掰开她的手,忍着伤口的疼痛,转身将人抱起来,一脚踹开院门,两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巨响,大敞开来。 大门来不及关,梁风抱着人急切地走进屋里。 灯没开,屋子里只留淡冷的月光投射在两人脸上,梁风盯看半晌,掌心抚摸她的脸,压低声音问:“到底为什么来找我?” 为什么来找梁风? 因为没地方可去,她不愿回家面对许妈打骂和许怀信的冷漠,许爸那边不算她的家,和张晓楠虽是好朋友,最近对自己爱答不理的。 许惟一没有其他朋友,以前的生活几乎都在围绕许怀信转,所以一旦失去他,她和流浪汉无异,了无牵挂,没有人爱,这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徘徊于寂静的街头,不知不觉走到这里。 只有梁风了,她来投奔他。 许惟一没答话,仰头去亲他的嘴唇,和硬朗英气的脸一样,唇瓣锋利如刀,冰凉刺骨,凌冽地刮着她的,原来和别人接吻并非难以忍受,双臂主动环绕过去,愈发热情地吻着他。 梁风先是一顿,反应过来时,上下唇全被她舔得湿漉漉的,热腾腾的。漆黑中依稀看见女孩紧闭双眼,像只在取悦主人的小狗,浓密的睫毛颤颤抖动,于月色下投射出翩然起舞的蝴蝶。 忽闪忽闪地,直钻进他的胸膛。 砰的一声,梁风用力踹上房门,猛地将她压在门后,双手托抱圆润臀部,让她坐在掌心上。 月光被隔绝在外,屋子里彻底陷入漆黑,许惟一被门把手硌得脊骨生疼,痛呼一声,湿滑温热的长舌趁机钻了进来。 “唔……”陌生的男性气息直窜入脑门,许惟一睁开眼睛,看不清面前脸,粗粝舌头在她嘴里狂乱地搅弄一通,舔完上下颚,又去勾舔一排小白牙,里里外外探索清楚,便揪住甜蜜小舌头密密地吸咬。 空气愈发稀薄,许惟一被亲懵了,仰头靠在门上大口喘气,梁风嘬了一口呼着热气的小嘴,抵住她额头不罢休地问:“找我做什么?” “说话啊。” 许惟一思索片刻,说出答案:“梁风,我是来找你睡觉的。”双腿主动缠着男人的腰,凉鞋被一只只甩出去,柔软的小脚丫轻蹭他的尾椎骨。 后背掀起一阵热潮,小腹像是燃起熊熊烈火,梁风以为自己听错,再让她说一遍。 许惟一吐气如兰地重复完,妩媚地笑了笑,声音娇柔地如同吸人精血的妖精—— “你想不想肏我?” “什么姿势都可以。” “你想怎么玩都行。” “我今晚是你的。” 梁风额头青筋凸起,只觉下面要涨爆,反手抓住后腰处的一只小脚丫。 许惟一像被抓住命门似的,再也不敢乱动了。 小小瘦瘦一只,刚才还淫荡地蹭着他,现在已经被握在掌心把玩,粗重地揉过脚踝骨,后跟,脚心,又细细抚过圆润精致的脚指头,它们抵不住痒意,五根小脚指像开花一样舒张开。 “啊!!别,松开!”许惟一颤颤发着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脚这么敏感,双手推抵他:“松开手啊!” “这回是你主动送上门的。”梁风不松,捏捏颤动的脚心,极度沙哑地说:“一一,我会从脚开始吻你,吻遍你的全身,好不好?” 夏日风(梁风h) 床边的落地扇呼呼作响,吹出的风流于皮肤表面,消不去腾升的燥热。 许惟一已经被他剥光,躺在狭窄的木床上,如一尾光溜溜的银鱼,白炽灯光将她的身体衬得莹白鲜活,饱满有致。 整个过程极其配合,她主动解开胸罩,扯掉内裤,遮也不遮,毫不知羞地赤身面对他。 梁风头一回见女人的裸体,以前只在学校外面的碟片店,和一帮大老爷们挤在狭小的暗室中看影片,没打马赛克的,女人就像她现在这样一丝不挂,再被男人分开大腿,用硬腾腾的棒子插进去,吟哦叫出声。 他以为自己很聪明,男女那事全弄明白了,眼下对着床上的人,一时晃了神。 许惟一等了好一会儿,眨眨水润的眼珠子,翻身将他推倒在床,光着屁股坐上硬邦邦的小腹。 异常柔嫩光滑的触感贴在腹肌处,梁风垂眼,不期然地瞥见腿间藏匿的粉嫩花朵,太阳穴一阵突跳,喉节滚了滚:“一一快下去。” “梁风,我还没洗澡。”许惟一仿若没听见,仍端坐着,脸上一派天真神色,如小孩喃喃自语:“今天跑了很远的路,流了很多汗,还踩进路边大水坑里,摔了一跤,我很脏的,我要先洗干净。” “水还没烧热。”梁风一点都不介意她脏不脏,单手撑在床面,腰腹肌肉鼓缩之间,便坐直了身体,和她视线平齐:“今天到底怎么了?” 总感觉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她额头的伤疤已经结痂,鼓出胀紫的大包,可把他心疼坏了,凑到面前,伸舌舔去残留的血迹。 伤口泛起温热酥麻的疼痛,许惟一受惊似的往后缩,被他按住后脑固定:“不去医院发炎了怎么办?” 梁风皮糙肉厚,家里没有备药箱,只得用这个法子帮她消消毒,小时候家里更穷,磕了碰了没必要去医院,母亲就是这么帮他的。 许惟一垂下头,低声道:“没人带我去医院。” “和你哥吵架了?”回想起她哥和郭茜妮的关系,大概解除危机,两人正情浓意切腻歪着,没空搭理她,不然她不会跑到这里。 许惟一沉闷地摇摇头。 梁风不想令她误会,要将一切解释清楚:“照片的事我是碰到黄叁他们才确定的,没有要骗你。” “我不喜欢她,更不会帮她来伤害你。” “一一,我会好好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许惟一安静地听完,伸手抱紧他,恶声恶气地命令:“那你别再见她了,也不能和她说话,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大概他在她心里也有不小的分量,梁风低声笑了笑,他长相成熟硬朗,脸型窄长削瘦,颧骨与下颌锋利明显,鼻梁高挺,眉毛浓黑,眼皮是单薄的内双,不作表情时,有种凶狠的攻击性,很难亲近。 许惟一发觉他脸庞的伤口,学他刚才的样子,依次舔着,吻至颈项一圈暗红掐痕,猛被一股大力摁抵在床。 梁风牢牢注视她,“一一也心疼我?” 女孩不说话,眨巴着眼睛望向天花板,不见脸上表现出心疼、愉悦,抑或其他任何情绪,仿佛柔情蜜意的舔舐全是幻想出来的。 心里突然不是滋味,他将她翻过身,说到做到,从头到脚吻一遍。 许惟一趴在枕头上,仿佛经历一场酷刑,咬住枕角,浑身热得沁出薄汗,等他亲完,又被掀翻个趟儿,梁风面贴面吻过来,侧头去含泛红的小耳垂,低道:“想吃一一的奶子。” 她眯起眼睛,浮现一丝迷离,挺起酥胸,双手捧起两团白腻:“给你吃。” 头一次见到她这般乖顺,只觉不可思议,让她再说一遍,许惟一愈发捧高了,好似在央求他。 简直是妖精变的,故意用那对宝贝勾引男人。 两指捻搓着点点粉红,很快变硬变肿,低头叼住一颗含吮,乳尖被吸得红肿斜翘,呈艳红的奶嘴形状,梁风狠嘬了一口,再吐出,张大嘴用力吸食白嫩乳肉。 熟悉的快感窜入大脑,许惟一浑身打着颤儿,腿心渐渐湿润,原来这具身体并非只忠于许怀信,任何一个男人都能给她快乐,她觉得好,又觉不好。 梁风放过胀鼓鼓的乳房,一路吻到平坦的小腹,再往下长着一簇稀疏黑软的毛发,覆着最要紧的地方,令人想剥开来一探究竟。 他克制住凶猛的欲望,沙哑道:“把腿打开。” 腿根反而并紧了,双手反射性地捂住叁角区。因交迭的姿势,两团奶子挤在一起,更显汹涌可观。 他坐起身,摩挲她的脸颊,耐心安慰:“一一别怕,第一次是有点痛,我会轻一点。”说着拉开两条长腿,欺身挤进腿间。 腿心凉飕飕的,忽然温热的气息扫了过来,许惟一心慌不已,意识到接下来的事,惊恐地蹬腿踢打:“梁风,别,我不要这样!” “我先帮你舔舔,不然会很痛。”话音刚落,他已经张开口整个含住了那里。 “啊!”火热快感从下面窜进脑门,许惟一猛地打了个激灵,第一次被口,她心里极度抗拒,可身体抵挡不住热麻快意,剧烈地战栗着。 梁风很满意女孩的反应,握住腿根往两边大分,几乎压成一条直线,中间丰腴红嫩的蚌肉微微裂开口,他横侧头,用接吻的姿势亲上肥嫩肉瓣。 “不要!放开那里……”浑身软绵绵的,许惟一想逃逃不掉。 又嫩又软,还粉白漂亮,梁风热切地衔住两片阴唇,吃得湿哒哒,舌尖挤入粉缝勾舔,尝到腥甜的蜜液,再也等不及,拇指分开,露出大片粉湿媚肉,眼下正激烈地蠕动收缩,凑近才发现下面吐水的小肉洞,散着淡淡的骚甜。 许惟一被舔成烂泥,头脑晕沉,忽然一条柔软粗糙的物体直接插入了她的身体里,灵活地钻进钻出,游来游去,四处搅弄着,低头一看,梁风正伸着舌头抽插腿间的小穴,她被刺激到差点昏过去,放声大叫:“啊啊!不要!变态,放开,不要这么对我……啊——” 小穴猛地溅出一股水,直喷了他一脸,整个贝肉从里软烂到外,只等着粗大的东西撑满,梁风直起身,扯下平角裤,扶着坚硬的阴茎往水淋淋的洞口插:“一一,我要进来了。” 刚挤入半个头,撕裂的痛楚直抵心脏,好像要失去些什么,许惟一猛然涌出两行泪水,往后缩着屁股,双手疯狂抵推胸膛,慌乱求道:“梁风,先停下来,等一等,我、我还没准备好。” 已经做到这地步,再让他停下来,他就真是傻逼了。 “晚了!”梁风沉着脸,捧着滚圆的小屁股,腰腹往前狠厉一耸,整根顶入温暖的巢穴,抵达又湿又深的尽头。 下体一阵胀裂的痛,许惟一瞪大水眸,眼泪止不住流下来,甬道抗拒地绞紧异物,她知道完了,她和许怀信彻底玩完了,梁风被她一夹,没坚持几分钟,直接射在里面。 “一一你夹得太紧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射了,有些挂不住面子,然而女孩伤心地哭,没注意他的糗事。 梁风以为她初次很痛,整根抽出来,半软棒身除去两人的粘液,再无其他颜色。 这不是她第一次,他倒没有处女情结,不过高二就护着的人,没见其他男生敢靠近,到底哪个狗日的敢在他眼皮底下占了她的身子。 找过来(梁风微h) 梁风揉揉身下的物件,正想抓着她再来一次,门突然被敲了一下,紧接着响起第二下。 他机警地望向窗外,问是谁。 “我。”低沉的男音传来,身下的女孩一顿,又听外面那人说:“许惟一她哥。” “等一会。”他起身穿衣服,看向床上的人:“应该是来找你的。” 许惟一如梦初醒,抓住他的胳膊,不停地摇着头,“不要,不要告诉他我在这。你快把衣服都穿好,跟他说我不在。” 梁风见她慌慌张张的,无奈套上短衣长裤,出了卧室,瞥见门前散落的一地衣服,揉成一团,扔进了厕所里。 门一打开,对面站着同样高大的男人,漆黑暗夜中,那张冷白的脸,薄红的唇异常打眼,只不过额前的发丝稍显凌乱,垂下来遮住眉眼,一时间难以辨认他的神情。 两人相视片刻,都不说话,许怀信来找人的,先开口问:“许惟一在不在这里?” 梁风脸色无常,平静道:“深更半夜的,她怎么会来我一个大男人家。大概去找张晓楠了,明天应该就会回家。” 透过不宽不窄的门缝,只见房屋内部陈设简单,摆放几张陈旧的家具,许怀信视线投到他脸上:“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梁风发现他一直望向门内,问:“还有事吗?” 许怀信略微颔首,“打扰了。” 转身要离开,只听梁风严肃说道:“一一今天为了拿那些假照片,一个人去找赵虔,差点出意外,你看到她脸上那些伤了吧。虽然绑架、裸照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和她脱不了关系,绝大部分也是由我造成的,希望你别再怪她。” 许怀信听完不自觉蹙起眉,就算许惟一惹出事,也是他这个哥哥来担责,轮不到不相干的人插进来,话音随之变冷:“我没有责怪她。” 房间内的许惟一听见许怀信的声音,眼泪突突冒了出来,心口涩痛不已,几乎想跑出去见他,可是瞅见身上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顿时死了心,她扯过被单紧紧裹住身体。 送走许怀信,梁风进屋脱了衣服裤子,躺上床,伸手去扯女孩身上的被子。 许惟一紧紧捂住被单,坐起身要下床,急切地问:“他走了吗?” “已经走了。”梁风搂住她:“你还出去干嘛?” 她猛地停下动作,喃喃地问:“哥哥为什么要来找我?” “你是他妹妹,他担心你。”她刚才的语气莫名令梁风感到不舒服,仔细瞧着她失神的脸,脱口问道:“你呢,这么不想让他知道你在我家?” 不知哪里惹到她,许惟一突然炸毛:“告诉他我来找你干什么?!跟他说我和你上床?做了几次?用什么姿势?” 梁风皱眉:“生什么气?” 许惟一歪过身子,背对他,语气尖锐:“别以为我和你睡了,你就能管得了我,我可不是你的所有物。” 梁风一顿,用力掰过她的肩头,面对她冷漠的脸:“你再说一遍?” 许惟一丝毫不畏惧,眉眼挑衅:“我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许惟一,你是不是有病?”时而天真时而残忍,有时令人生出一种她很喜欢你的错觉,有时却又像个没心肝的疯子,到底哪一个才是她。 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说出伤人的话,满脑子全是许怀信那张脸,要是他早点找过来,她也不会和梁风上床,也不会难过的要死了一样,为什么他总是迟了一点。 明明能挽回的,可能只晚了一秒,就彻底失去了。 许惟一越想越后悔,愤怒不已:“你才有病!我好得很,我明天就回家,再也不来你这个破地方!没空调没马桶没洗澡水,谁爱来谁来,别指望我会再来找你睡觉了!”她叫着痛哭出来,大颗泪珠滚落。 梁风心头烦躁,沉默地套上短裤,离开房间,走到厕所,捡地上衣服,泡进盆里,帮她洗衣服。 不一会儿,客厅响起踏踏踏的声音,许惟一裹着被单,趿着拖鞋,抽噎着找过来,看他手里正搓洗自己的内裤,愣了几秒,居高临下地说:“我要洗澡。” “等着。”梁风不再理会女孩的无理取闹,准备先洗完衣服。 “你的东西都流出来了,黏糊糊的,好恶心。”她边说边低头,伸进被单摸到腿根,用力抹掉流出体外的粘液,后知后觉地问:“为什么不带套子?” “第一次肏女人,没来得及买。”梁风含了根烟,继续搓衣服,看也不看她。 烟雾腾升,人影变得朦胧,许怀信也爱抽烟,许惟一安静下来,蹲在他对面,看他洗衣服。 多年之后,每当想起梁风,脑海总会浮现着他蹲在老旧的浴室里,嘴唇叼着烟,认真帮她洗衣服的画面。 “外面穿的衣服用洗衣机就好了。你家不会连洗衣机也买不起吧?” “在外面呢。” “那你还用手洗?” “多大点事儿,很快就洗完了。你去床上睡一会儿,洗澡水热了,我会叫你。” 许惟一没动弹,捂着胸口的被单,哼了一声:“我明天就回家。” “没人拦着你。” 空气中沉默一阵,又听她问:“梁风,你是不是睡了我,就不会再对我好了?” 梁风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冷声道:“你这个样子,谁会情愿对你好?” 仿佛心中所想得到验证一般,她点点头:“果然是这样。你现在的态度和之前根本是两样。”她想只有哥哥才会真心对她好,其他男人得到了就不会再珍惜。 切身体会到许妈的不幸婚姻,以及加注在她身上的苦难,长期耳濡目染,使她只愿相信唯有血亲才是世上最忠诚的关系。 除了床上那事没发挥好,梁风自认没对不起她的地方:“要不先反思一下你自己什么态度。” 梁风看了她好一会儿,眼前浮现和她几分相似的薄情脸,冷声道:“连你哥都厌烦你,是该学学怎么用心对人。” 许惟一愣住,眼泪簌簌地流:“不准你提我哥哥。” 语气亲昵又霸道,听着刺耳,梁风更没心情哄她,快速清洗完,默不作声去院里晾衣服。 再返回来,许惟一还蹲在厕所门边,整片雪白背脊露出来,他扔下烟头,大步走过去抱起她,她乖顺下来,窝在他怀里。 洗澡水已烧热,调好水温,又扯下她的被单,脱了下身的短裤, 他搂着女孩一起站到淋浴喷头下。 温热水流冲刷汗液与疲惫,梁风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圆润的肩头,问:“可以洗澡了,满意了吧?” 见她不说话,大掌探进两腿间,揉了揉红肿的花瓣,只插了一下,就娇气地肿嘟嘟,他亲亲她的耳垂:“痛不痛了?” 许惟一不说话,呆呆地站在那儿。 梁风拿起一块肥皂,嘲弄道:“家也只有这个。” 他用光滑的肥皂贴着她的后背双臂打磨,又从腋下绕到前面,由小腹打着转儿涂抹,再绕着一只鼓胀的奶子,一圈圈往顶端逼近,许惟一敏感地抖了一下,往后退,愈发贴入身后结实滚烫的胸膛,退无可退。 “躲什么?”肥皂一角刮着挺翘的乳头,流连于两粒。 她低看胸前作乱的手,惊问:“你干嘛?” “你不是要洗澡。”梁风放过已然涂满肥皂沫儿的两颗奶尖,一路滑进滑进腿缝间,在她耳边呵着热气:“我留在你身体里的东西,当然要亲自帮你洗干净。” 看不起(梁风高h) 浴室也很简陋,只有洗手台、蹲厕,以及用米色布帘隔断的淋浴室,三面墙身贴满白色瓷砖,大概年头太久,微微泛着黄。 许惟一刚打完肥皂冲了澡,又被梁风压在一面瓷砖上,顺由脊背落下一串湿吻,股缝忽然一凉,有个温热硬腾地东西挤进来撑开了她,她瞪大眼睛扭头俯看,只见梁风跪在地上埋进臀瓣里。 “你怎么?!啊…滚开,滚开啊!”她用力地挣扎大叫,指甲使劲地抠着瓷砖。 圆滚白嫩的小屁股左右乱晃,却夹着梁风往更深处去,混乱间,只听一阵尖媚的叫声,嘴唇触到柔软异常的嫩肉,他一把捧住乱动的臀肉,张嘴就着一含,许惟一猛地哭骂出声:“呜……你妈的变态!放开我!我要去告你!” 梁风却在笑,掌心顺着臀肉抚摸,再握紧了,往两边大咧咧掰开,露出一朵粉嫩的小雏菊,他直勾勾地盯着看,喘气问:“告我什么?你自己扭着屁股往我嘴里送的。” 埋头嗅了下,只闻到一股肥皂香,干干净净,小巧又娇嫩:“一一,有没有人玩过你这里?” 许惟一挣脱不开,惊恐地贴在冰凉的瓷砖上,突然粗粝指腹抚摸过来,绕着中心摩挲,一股奇异稣痒沿尾椎骨腾升,她浑身紧绷,剧烈摇头回应:“没有没有!没人玩过那里!别碰了啊!” 先前所有的性经验都来自许怀信,虽然床上花样玩过不少,也仅限于性器相接,他连口交都没替她做过,怎么会玩那么脏的地方。 梁风满意地咬一侧臀尖,留下一圈明显牙印,拇指仍不停地揉弄,那里像蜗牛触角,每揉一下,羞答答地往里收缩一寸,食指抵在入口处微微按压施力:“我想玩。” 几乎要挤进的瞬间,许惟一崩溃大哭:“啊啊!变态!你敢你敢!我再也不来找你了!” 梁风就想吓吓她,谁让她刚才说出一连串扎人心窝子的话,不过她倒是哪里都长得粉嫩漂亮,教他想把她身上每一处全吃干抹净,也确实这么做了,愈发扒开臀肉,含住又亲又舔。 梁风长得高大结实,一身强健肌肉热腾腾的,体温高的吓人,唇舌更为炙热滚烫,那里敏感至极,许惟一被舔得浑身颤抖,头脑晕乎:“嗯唔……好烫……啊……烫死我了……” 没舔一会儿,前面的穴竟然涌出一股蜜液,梁风狠亲一口,一把将人翻过身,许惟一坨红的小脸上满是泪珠,他伸手帮她擦净:“至于吗?哭成这样?” 口气轻浮又不屑,心里却异常满足得意,至少能和她一起沉沦在欲海里,从某种角度来看,许惟一离不开他。 她回过神,胸口堵着一口气,愤怒地挠打,梁风不闪不躲,好几巴掌拍在侧脸,他眼神一暗,腾地站起身,高大健壮的身体罩过来,恶声道:“许惟一,今天必须让你明白你是谁的女人!” 许惟一吓得轻抖,双手推拒一堵肉墙:“滚开!别碰我!” 原本还要帮她舔穴,舔的湿哒哒喷水,做爱不会弄痛她,眼下已然失去耐心,梁风又将人背转过来,狠摁在冰凉的瓷砖上,攥住那一截雪白细腰按下去,抬高软弹的屁股,往两边掰开,猛一耸胯,那根硬挺火热的肉棒全顶了进去。 撕裂的胀痛感席卷全身,许惟一浑身发颤,梁风胯下那根东西也是傲于常人,被小肉洞咬得发痛,好在里面湿热顺滑,他这次有经验和准备,挺身缓慢探索起来。 起初还顾着力道,渐渐地,梁风不满于浅尝辄止的律动,握住一截软腰,挺腰连连耸动。 巨硕龟头每次顶入,深处疼痛不已,像有一节车轱辘滚进来撑裂她,许惟一额头抵住瓷砖,十根手指抠进瓷砖间,指尖泛着青白。 “是不是很痛?”他察觉到她的异样,大掌分别抓住墙壁的两只小手,要与她十指交缠,可是手心一空,转眼被她抽空。 所有怜惜被她亲手打碎,梁风捧住圆滚滚臀肉,狠绝地抽出整根,龟头啵地一声响,再重重一顶,瞬间贯穿肉穴,直插到花心深处。 许惟一被顶得往前跌倒,额头和胸乳全撞在墙上,咬紧嘴巴硬是不发出一点声音。 梁风皱眉,掌心揉搓两瓣臀肉,胯下一阵猛撞,沉声道:“叫出来。” 她死活不出声,他不会让她好过,疯狂地顶胯抽插肉穴,直撞得臀尖肉一片红肿,小穴密密夹咬他,开始分泌情液。 进出愈发顺畅无阻,巨物在女孩双股间肆意侵犯,汗液滴在雪白的背脊滑入股沟。梁风低头盯看,身心皆是前所未有的舒爽,他覆在她身上,大手包裹垂落的奶子揉搓,喘息着问:“为什么不叫?” 许惟一仍旧不说话,双眼通红,承受身后猛烈不断地撞击。 “嫌我穷,看不起我?” “是不是?” “是不是啊,许惟一!?” 每问一下,他像疯了似的往她身体里猛干,企图凭借身体的优势征服她。两颗水滴状乳房晃荡着撞在瓷砖上,被他齐握在掌心大力搓揉。 许惟一全身都疼,气得大叫:“我就是看不起你!你家又穷又破,你也没本事,凭什么要我看得起?!” 梁风也怒,咬牙道:“你看不看得起,还不是被我压着狠操。” 话音刚落,突然一股可怕的力量直破小腹而去,酸痛从深处窜到四肢百骸,那根东西竟然顶进了她的子宫,她瞪大眼睛,仰头痛叫,眼泪流了下来。 今晚还有一章 小坏蛋(梁风高h) 梁风惊奇地盯着身下的女人,感受到异常湿热紧小,仿佛有张小嘴吸啜龟头,愈发去操那处蜜地,咬住她小耳垂问:“操进一一的另一张小嘴了。” 花心深处藏着敏感点,龟头顶撞宫口,都会擦过那处软肉上,泛起极致的痒麻,许惟一全身挣扎起来,昂头呻吟:“嗯……不要……” 声音前所未有的娇媚,梁风被勾得心痒痒,只想往死里操她,让她继续浪叫。 臂膀勾起一条长腿,许惟一被迫单腿站立,梁风则从后面由下往上,对准大敞的穴口狠顶猛撞,次次操至尽头,甬道里湿滑不已,他喘着粗气,连连重插宫口,淫水激烈四溅:“这里是什么?” 她摇头大叫:“啊!痛!不要插那里!” 力道更重更狠,梁风又重复一遍问题,他真不知道插进了哪处蜜地。 “子宫!不要再插了,好痛……”许惟一只觉肚子要被顶穿,额头磕在墙上,哭得好不凄惨:“嗯啊……梁风,好痛……不要再往里插了……我受不了了……” 梁风见不得她哭,抽离宫口,指头抚摸她的红唇,“下面哪张嘴都比这张软。这里是不是也得操一操就没那么硬了?” 趁她张嘴呻吟,两指当真钻进湿软的口腔,模仿身下插穴动作,下流地亵玩。 许惟一被堵住嘴,摇头呜呜叫着,口水顺着半张的嘴角流下来。 梁风把她转过来,去舔甜蜜津液,下身几乎相连着转了一圈,不知刮到哪处,许惟一长吟一声,战栗着高潮了。 宛如打捞出海的美人鱼,赤裸的雪身汗蹭蹭的,脸蛋脖子和前胸浮现艳丽的潮红,水眸失焦地望着他。 梁风被她看的血气上涌,面对面抱起来,手心抓着两瓣臀尖,往胯下一按,窄腰猛地朝上狠入,直操得她主动抱过来,手臂和双腿像蜷缩的藤蔓,分别勾住他的脖子和后腰。 “一一,爽不爽?”梁风含住她的耳垂吮吸,捧着两片小屁股,又快又狠地顶弄,浴室中全是咕叽咕叽的抽穴声:“你也很喜欢,对吧?” “啊嗯……慢点……嗯……痛!”许惟一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愈发收紧四肢,张嘴咬住肩头,硬得和铁块一样硌牙,她松开嘴,眼泪汪汪地骂他:“混蛋!你说过会对我好的……唔……” “到底谁是混蛋?”梁风喃喃低语,攥住她的小屁股搓揉一把,对准敏感软肉猛捣,捣出一波波蜜水,就着汁液又往宫颈操,却恢复了紧窄,他狠重撞了几下,强势破开小口,疯狂朝里顶插:“小混蛋,小坏蛋,敢不敢了?还敢不敢了?!” 敢不敢骂他,敢不敢嫌弃他,还敢不敢看不起他了! 小腹深处一阵酸痛爽利,甚至印出了粗壮的棒状体,许惟一被操得失魂落魄,伸长汗津津的脖子,胡乱求饶:“啊……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梁风……你慢点……嗯啊……好痛好麻……要死了啊啊啊……” 突然一股热液迎头浇灌,无数张糜肉绞裹而来,包裹住涨硬的阴茎吸嘬,梁风骨头都酥了,借着最后一股劲,挺身密密实实地狠干几十下,低吼着插进宫口射精。 浓精射了足足两分钟,许惟一紧紧抱住他,感受体内滚烫的冲击,等那根东西射完,变软,她缓过神,哭着打他:“谁让你射进来的!你拔出来……啊……” 双手软绵绵,好似挠痒,梁风挺身又往里戳了几下,低声威胁:“你再乱动,它可又硬了。” 许惟一瞬间愣下来,抽噎不已,梁风见她可怜巴巴,缓缓抽出,小穴没有填堵,白精和蜜水混合着喷涌而出,溅落地面。 “好了好了,不欺负你了。”梁风爱怜地吻着红艳艳的嘴唇:“冲冲澡去睡觉。” 经历过水乳交融的性爱,梁风越来越黏她,冲澡、洗脸,就连刷牙也是抱着她进行的。 许惟一浑身酸疼无力,挣不开,闷闷地用他的牙具刷牙,忽然被抬起脸,梁风凑过来嘴对嘴一阵乱亲,泡沫糊了两人半脸,他也不嫌脏,舔舔她的小白牙又气喘着放开。 好不容易刷完牙,外面天都快亮了,梁风抱紧她回去补觉,许惟一扭扭身体,小声咕哝:“放我下来。” 他看着她问:“怎么了?” “我……”许惟一说不出口,梁风又问一遍,她才支支吾吾地说:“你放我下来,我要上厕所。” “肚子被我弄痛了?”糙厚的大掌盖在小腹上轻柔摩挲,许惟一摇摇头,推他:“放我下来,我、我想小便……” 梁风点点头,放下她转个身,强壮有力的小臂勾起两条腿弯,猛地悬空抱起,他抱她蹲在厕所前,大敞双腿,像小孩把尿似的哄:“尿吧。” 许惟一无法接受眼下的羞耻状况,狠抠膝盖上的手掌:“你放开,我不是小孩,不用你抱!我自己可以!” 梁风低笑:“你不是要马桶吗?我当你的马桶,你坐我身上尿。” 许惟一几乎要哭出来:“梁风,你才有病!” “很配你,快尿完,还要睡觉。”他亲她的耳垂,空出一只手拨弄肿嘟嘟的阴唇,故意用指腹揉开,上下摩挲着肉洞和尿道口,许惟一早已破口大骂,她越骂,他越用力戳玩小眼,不一会儿,怀里的人一阵痉挛,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许惟一排泄完,羞耻地落下泪,浑身红透轻颤,她不敢相信真能当着男人的面尿了。 “一点都不嫌弃,一一是我的心肝宝贝。”梁风拿下擦脸的湿毛巾擦拭干净,轻吻她涨红的脸颊,叹息道:“我给过很多次机会放你离开,但你三番四次回头找我,这说明你也离不开我,我之后绝不会放开你了。” 许惟一侧头看向满脸深情的男人,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她多么想对他说,别痴心妄想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可能爱你。 出气筒 激烈的性爱耗费太多体力,许惟一睡得昏天暗地,期间渴醒一次,床侧空空荡荡的不见人,她不管不顾继续睡,再醒来,西边的晚霞印在玻璃窗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迷幻色彩。 床头柜上放着买来的的消炎药、碘伏、创可贴、避孕药和安全套等,还有一大杯杨枝甘露,指尖触过去,冰冰凉凉的,应当是刚才买的。 许惟一艰难地坐起身,靠在床头,吃完一粒避孕药,拿过奶茶轻轻吸了一口。 梁风做完一大桌子菜,踏进卧室见她已经醒来,便也坐到床头边,帮她额头伤处涂了药膏,贴好创可贴,附在上面吻了一下。 许惟一安静地抱着大杯奶茶,依然红肿的嘴唇含住吸管轻轻吸啜两口。 他记得仔细,她最爱喝杨枝甘露,喜欢吃红烧鱼和糖醋排骨,白菜菠菜藕片土豆之类的也不挑剔,很好养活,这些饭菜也已摆在桌子上。 那双微红的眼皮子眨了眨,轻斜着看向他,眼波流转,还带着羞怯的试探。他想可能是昨晚把她折腾的够呛,凑过去搂到怀里,柔声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又喝了一口,舔舔红润的唇肉:“我想明天再回家。” 下午梁风应该去买那些东西了,她渴了要去倒水喝,脚刚下床直接扑倒在地,腿间更是钻心的痛,身上印满了指痕和吻痕,夏天衣服无法遮住,她不敢回去面对许怀信。 “当然可以,想住多久住多久。”梁风求之不得,还以为经过一夜恩爱,她那颗硬狠狠的心终归软了,便捧起她的脸蛋,亲热地贴过去,轻咬两瓣唇肉,尝到清甜的芒果奶味,克制不住伸舌头撬入小嘴里搜刮干净,喃喃问:“一一怎么这么甜。” 许惟一嗅见淡淡烟草味,脸面被滚烫男性气息蒸得微热,一把推开他,蹭动着双腿,往墙角躲远,瓮声闷气地说:“下面还疼呢,今晚明天都别来了。” 语气带了几分娇气,毫无震慑力,梁风略过床头柜上拆开的避孕药和套子,附和道:“不做了,套子留着下次用。” 一夜情罢了,呵,还有下次嘛。 “我们连炮友都不算,没有下次了!”她气愤地将奶茶塞到他怀里,裹着被子又侧身躺下,梁风把奶茶放在桌上,冰凉的大掌探进被子下,攀到胸口一只软乎乎的奶子,用力握住揉捏,只听一声惊呼,“唔……好冰,松开!” 梁风非旦不放手,掰正她的身体,扯下一片被单,换着去捏另一只乳房,丰盈鼓胀的,无法一手掌握,指头捏住一粒红肿的奶头,这些可都是他的:“我和你说过的你又忘了?你再要说些撇清关系的话,今后都别想下床了。” 许惟一惊骇地瞪着他:“你!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说了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可你是我女人。”他强硬地回,松开她的乳,转而抚摸泛红的眼角,缓和语气:“我不想惹你哭,你也别总戳我的心。” 大概仗着梁风的偏爱,有恃无恐将无法示人的坏脾气全朝他那里撒,可人家不愿再做出气筒了。她无奈地回想自己不也是许怀信的出气筒嘛,胸口竟生出感同身受的悲悯,于是点点头。 梁风给她找了自己的短袖换上,她虽长得纤细高挑,衣服却松松垮垮地罩到大腿处,里面呈真空,胸前鼓囊囊的,两粒乳珠还肿着,尖翘地顶出圆点状,下面凉飕飕,她红着脸穿好他的内裤。 他们一同坐在桌前吃饭,梁风给她夹了最大块糖醋排骨,“尝尝好不好吃。” 她不客气地咬了一口,肥而不腻,唇齿间满是酸甜肉香,快两天没吃饭,埋头苦吃起来,又发现桌面摆得全是自己爱吃的,问:“好吃,这些是你做的吗?” “嗯。” “今天花了不少钱吧?” 梁风笑了一下:“你是不是真觉得我挣不到钱?”只要他想,有不少人愿意出大价钱请他做事,只不过全是一些见不得台面的勾当。 许惟一啜口奶茶润润嘴巴:“我知道你现在都去网吧兼职,为什么不去你叔叔家奶茶店了?” “规矩太多,也不好拿我叔的钱。你放心吧,我不会一直穷下去。”他说完又问她:“什么时候去凌城上学?” “这月底。” “那快了。” 许惟一点头,还剩一周时间。 梁风不费力便考进本地不错的大专,若不是用功太晚,他有把握和她进同一间学校,再怎么琢磨也晚了,好在离得不算远,“我会尽量抽时间过去看你。” 她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晚间,身体的印子渐渐消红消肿,双腿恢复力气,走到院子里取下自己的衣服,放在椅子上,心里又怕又渴望回家,她不知该以哪种面貌去面对许怀信,她最爱的哥哥,她最心心念念无法割舍的男人。 睡一起 许惟一在隔天夜里回到家中,客厅没开灯,沙发处隐约亮着橙色光点,她闻到一股烟味,抬手打开灯,沙发坐着的人影顿时清晰起来。 许怀信穿着再简单不过的T恤运动裤,黑发凌乱不已,额前碎发遮盖了眉眼,尽管如此仍遮不住眼睑一片鸦黑,下巴及下颌冒出青灰的胡渣,瞧着好不狼狈。 仅仅两夜未见,仿若已隔沧海桑田,她的心中像是荒无人迹的一潭死水,经不起一点波澜。 不过鲜少碰见许怀信不修边幅的糟糕模样,记得上一次是外婆去世,那天许惟一哭到昏天暗地,夜里被噩梦惊醒,抱着小猪娃娃去找哥哥,却发现他独自坐在外婆院门的石椅子上抽烟,她走至跟前,伸手将他和他送的娃娃一起抱在怀里,说哥哥不要伤心,外婆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没有离开我们。 往事不堪回首,一旦揭开,心口泛起被迫释怀的酸涩。许惟一多想像以前那样,冲过去抱紧他,最终遏制住强烈的渴望,只当视而不见。 许怀信像是没听见开门声,也看不见骤亮的灯光,旁若无人地抽了几口烟,等到她不吭不响地经过客厅往房间走去,低沉又沙哑地问:“这两天去哪了?” 许惟一停顿脚步,回道:“在同学家。” 他又问:“哪个同学?” 她随口答:“张晓楠。” 许怀信转头望向她,双眼冰如寒潭,似要把她凿出洞来:“我去她家找过,没见到你。” “亏哥哥还愿意花时间找我,我以为你又留宿在女朋友家里了,早就把我这个妹妹抛在脑后了。”许惟一轻笑着,笑也不长久,上扬的嘴角挂不住几秒,又苦笑道:“我去哪里也用不着你担心,天大地大总有去处,不至于流落街头。” 许怀信默默盯着她。 空气弥漫着沉默,她别过眼睛,换了话题:“妈去哪了?怎么没见到人?” “她和王姨她们旅游去了。”那晚把许妈气坏了,许怀信为让她开心,也为了制造独处空间,想和她解释这一切,给许妈和她的小姐妹买了去三亚旅游的机票,只不过没想到许惟一回来得这样晚。 消失两天,亲妈还有兴致出去旅游,也好,总比挨骂挨打来得轻松,许惟一心中愈发沉静:“没事的话,我先去回房了。” 许惟一躲在房间里,洗澡时出过一次房门,客厅那人早不知去哪儿了,她不愿费神多想,冲完热水澡回房睡下。 可能在梁风家睡了太久的觉,夜里睡得迷迷糊糊,身上好像压着庞然重物,胸口沉沉地,呼吸愈发困难。 一阵阵灼热气息由面皮滑至颈项,女孩浑身敏感地热烫起来,身体已然辨认出来人,并做出回应。脑袋尚有志气,左右晃了晃以示抗议,雪白脆弱的脖子也已舒展昂扬着,任由宰割,微微凸起的喉骨猛然传来微痛,她像只困顿的小兽,呜咽叫了一声,细长双臂如藤蔓一般围过来,抱住了身前的男人。 指尖摸到了微硬的发脚,扎得手心痒麻,许惟一惊慌地清醒过来,睁大眼睛,眼前仍是一片漆黑,鼻息间喷薄着浓重的烟草味儿,以及熟悉的木质香,她恍了一下神,手从他后颈松开,转而推在宽厚的胸口:“出去出去!别碰我!” 许怀信抵住她的额头,沉声问:“为什么不给碰?这两天到底去哪了?” 他凭什么理直气壮地质问她? “我去哪里关你屁事!” “我是你哥,我不管你谁管你?” “原来你知道你是我哥啊?”许惟一嘲笑:“那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宾馆,去陪了她一天一夜。为了拿到照片我差点被强奸,来救我的是梁风而不是你。尽管这样我还是认了,谁让全是我惹出来的祸。可是你呢,拿走我拼命夺回来的手机,却对我脸上的伤不闻不问。你是我哥哥吗?” 她摇摇头,自顾自回道:“你再也不是那个会保护我一辈子的哥哥了!” 眼泪汨汨涌出来,其实不想哭的,至少不愿面对他露出脆弱可笑的一面,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早就不会心疼她了。 许怀信根本不知道她受了那么多委屈,光是听下来,心都要碎了,手掌握住她的后劲按在胸膛,不住地亲着发顶:“幸好没事,幸好珠珠没事,珠珠,对不起,哥哥不知道这些。我只想尽快解决这件事,忘记事先和你沟通,害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害。” 指腹不断擦拭滚落的泪花,他亲着她的额头:“珠珠,你是我亲妹妹,我怎么可能明知你涉险不去救你呢?宝贝,不哭了,原谅哥哥好不好?” 许惟一听到亲妹妹三字,猛地推开他,低叫着:“不好不好!你哄你的心上人去吧!我再也不会阻碍你们了!祝你们早日结婚,早生贵子!”说着往墙角躲,眼泪越流越多,凄苦地笑了笑:“晚了,反正也晚了。” 许怀信打开床头灯,只见女孩瑟缩在墙角,两行晶莹泪珠如无尽的雨水,淹没了心田。 那双泪眸却是前所未有的狠绝。他没由来的心慌,强硬地将她抱进怀里,轻吮泪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晚,永远都不会晚,哥哥一直都在。” 许惟一没再挣扎,由他抱坐到后半夜,最后被平放在床上,她直挺挺地仰面躺着,累极了似的轻声说:“哥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许怀信没说话也没离开,掀开被子,和她躺在一块儿,抚开她额角的湿发,凝视好一会儿,密密地吻至腮边,垂头将脸藏进少女的颈侧,用嘴唇蹭了蹭细腻的皮肤,轻声说:“想和珠珠一起睡,两晚没睡觉了,别赶哥哥走好吗?” 短硬的胡渣扎在颈窝,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许惟一也缓缓闭上双眼。 生气气(微) 许惟一在做梦,梦见自己掉进温热的水池子里,她游啊游,水面起了白茫茫的雾,怎么也游不出去,于是停下游动,水面渐渐上涨,先是胸口,再越过头脸,待从头到脚被温热的水流包裹住,快要窒息而死,她难过又难耐地睁开眼睛,迷糊地对向天花板。 天已经亮晃晃,帘缝里漏出一束光亮。 许怀信见她神志不清的呆模样,捏了捏红肿的乳头,高大结实的身体整个压过来,直把鼓胀双乳压成面饼似的,他低头含住她一瓣柔软嘴唇,温热的气息扑过,烫得少女的身子几不可查的轻颤,诱惑低语:“珠珠,是不是想要了?” 许惟一猛地清醒过来,发现睡裙纽扣全解开了,被扒到胸下,白嫩乳肉处种满嫣红吻痕,这都是趁她睡着时干的,抗拒地推搡他:“不要,我不要,你出去。” 许怀信不管不顾,大掌插入柔软发丝,捧起她的后脑,急躁地去撕咬下唇,双眼满是不得章法的阴郁,终于把她给咬痛了,咬软了,薄唇贴着密密亲吻,低问:“哥哥给你好不好?全都给珠珠,乖珠珠,哥哥的乖宝贝。” 下体不受控制地涌出一汪蜜液,被堵住嘴巴的许惟一气恼自己不争气的身体,小手愤恨地拍打男人,忽然瞪大双眸,紧密贴附的双唇溢出一声嘤咛。 那只大掌像是寻到甜味儿挤开腿根,探进少女的敏感地,春水泛滥,浸湿了蕾丝内裤,他欣慰地低叹一声:“湿成这样了。” 许惟一内心很绝望,那晚和梁风做爱,被舔喷水,被操高潮,然而情感上、精神上没有获得一丝畅快心动,可面对许怀信,仅仅一个吻、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都能让她发情发疯。 内裤一下被扯至膝盖,许怀信亲她泛红的眼角,修长中指蘸着情液,沿肉缝勾画描摹,涂抹均匀后,干燥的手掌整个附上阴部,湿哒哒又滑溜溜的,索性用掌根捻住肉瓣重揉起来,没揉几下,许惟一像条濒死待宰的活鱼,挨了一刀,奋力挺动一下,便脱力地瘫在床上。 两指顺着源源不断的粘液推进,在湿滑的肉穴里畅通无阻,来回抽插,再全部顶入深处,前后左右全方位地大肆搅弄,直刮得无数媚肉剧烈地蠕动收缩。 许怀信瞧着她红润脸蛋,饶有兴致地刮玩肉穴,水声咕叽清晰可闻:“听听珠珠有多喜欢。”头脸又凑过去,舔她紧闭的唇缝,低声说:“珠珠,和哥哥说说话。” 许惟一被弄得心乱如麻,两只手抚上他的脸,轻轻摩挲男人侧脸的胡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问:“哥哥,你当我是你妹妹还是你女人?” 许怀信停下动作,不解道:“有区别吗?” 无论是妹妹抑或其他身份,她许惟一都是他的人。 许惟一眼神顿时暗淡下来,许怀信没有察觉,埋头去拱蹭她胸口两团高耸,故意用胡渣扎着粉嫩奶尖,很快颤巍巍挺立,张口衔住一颗吮吸,手指仍在不停地插她的穴。 一双腿迫不及待地夹紧他的大手,许怀信以为她消气了,宠溺地啄吻两颗娇娇乳珠,再要去吻她的唇,却被一把推开。 只见女孩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赤裸地趴在床上,屁股撅的高高的,红艳流水的花穴彻底暴露出来,用冷漠的口吻说:“哥哥想操就操吧,你操完我,是不是又要去找她了?你放心,无论你和她接吻还是上床,我再也不会无理取闹,再也不会妨碍你们了。” 什么妹妹,什么爱人,她统统配不上,不过是他用来发泄欲望的对象。反正也和别的男人睡过了,很公平。 许怀信胸口一抽,小腹膨胀的欲火腾腾灭了,将她拦腰抱进怀里,对上那张麻木的脸,冒出无名怒火:“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惟一看着他反问:“难道不是吗?你说过我是骚货,所以只要把我操爽了,我就可以毫无底线。我在你心里不就是这样下贱吗?你刚才不也是这么对我的吗?” 面对一连串的问句,许怀信哑口无言,自己对待女人是没有经验可谈的,针对前几次情况,以及那次很严重的争吵,无一例外全部通过征服身体的手段使她屈服。这次自然而然地试图复刻。 可眼下她拿他之前骂过她的话,甚至连床上的情趣也被当作武器,以此刺激他,许怀信再没那么多的好脸色,好耐心。 许惟一见他默认,心里愈发麻木,离开他的怀抱,自顾自地套上内裤:“你不做的话,我要起床去爸爸那里看小乐了。” 她说完要走,又被拉住,许怀信沉沉地问:“到底要我怎样?” 许惟一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想得很清楚了,以后不会再要求你为我做什么,不仅为难你,也在为难我自己,我们还是恢复正常的兄妹关系好了。” 许怀信沉默地看着她,纵使心中有千万句话要说,只化作一声冷笑。 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他离开了,房门被踹得砰一声巨响,她的心尖也被震得发麻疼痛。 五人行 客厅里,许文乐盘腿坐在地毯上,手握画笔心无旁骛地勾勾画画,画也不认真画,胡乱在白纸面歪七扭八地鬼画符,美术老师讲得口干舌燥,终于挨了两节课,丢下一道作业题,摇头晃脑地叹一口气随之逃走。 如果许爸闲在家里,为了几千一节课的可观工资,美术老师只得言不由衷、天花乱坠地一通乱夸。 许惟一觉得他可笑又可悲,心里竟有些羡慕许文乐,虽被愚笨的脑袋禁锢,他的七情六欲却不受任何人或事左右,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他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成了国王。 许文乐感受到身侧的目光,歪着脑袋看向沙发上的少女,突然小巧嘴唇往两边咧开,弯成半月形。 正值换牙年纪,一口坑坑洼洼的门牙明晃晃显示着,直把许惟一逗得乐起来,伸手一左一右地捏住他的小脸蛋,捏成气鼓鼓的小河豚,她噗嗤笑出声来:“让你笑我,看看你的牙,比狗啃的玉米棒子还磕碜。” 那双黑汪汪水亮亮如葡萄般的双眼略带疑惑地看她,看了一阵,也跟着乐起来,只不过这笑是无声无息的,他的喉咙因快速呼吸而发出像风吹过的呼啸声。 许惟一恍惚地望了会儿,松开手,指尖点点他脑袋,低骂一句小傻子,幽幽叹口气:“你什么时候才能说话啊?原本就是傻的,以后要是被人欺负了,委屈都没地方说。” 许文乐停下笑,若有所思地观察少女丰富多彩的面部表情。 她像没骨头似的又窝回沙发里,百无聊赖地玩着胸前的头发,喃喃自语:“跟个不会说话的傻子在一起有够无聊的。” 许文乐转回头,继续伏在矮脚桌前画画,时不时偷瞧她一眼,二十多分钟后,他把纸塞到许惟一手里。 “画的什么啊?”她没甚兴致地举高画纸,定睛一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白纸跃出的栩栩少女不正是她自己,许惟一吃惊地打量他:“小乐,你不会真是天才吧?” 话刚说完,许文茉不知从哪冒出来,伸头偷看一眼,许惟一反而大大方方摊开让她瞧:“真想马上让爸爸看看,让他请个会教书的好老师培养培养,说不定还真成个大画家,看谁还敢嫌小乐傻,整天不着家。” 许文茉听出其中讽刺,慢吞吞解释:“其实妈妈没有嫌弃小乐,只不过他这段时间生病不让妈妈靠近。” “我有指名道姓说你妈吗?”许惟一从鼻尖轻哼一声:“反正谁对他好,他心里可都明明白白的。” 许爸最近忙工作,中午不能回来吃饭,周馨月偶尔出现一次,饭桌上经常他们姐弟叁个,许文茉遭遇上午一番夹枪带棒,清楚感受到许惟一这两日来的喜怒无常,只当她生理期来临,不愿再惹出麻烦,把书摊在饭桌上,安静地边吃边看。 午饭后,梁风打电话过来,许惟一盯着屏幕上的名字,犹豫半天才接。一张口便要她出来见面,她推脱说要照顾弟弟,没时间出去玩,梁风不说话就挂了。 没想到一个小时过后,梁风已然等在小区门口。 其实许惟一心口闷得很,来许爸这里两天,整日对着小傻子,早想出去透透气,换好衣服出门,许文乐也寸步不离地跟在屁股后面。 梁风等了一小会儿,就见她牵着苍白到病态的男孩走了过来:“你弟弟?”头一次见许文乐,关于她弟弟的事大多从张晓楠口中得知,眼下也无甚可聊。 许惟一点点头,问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他脸上带了隐约笑意,双眼灼灼地盯着她:“叁天没见,你说我找你干嘛?”见她毫不知情趣,摆起脸沉默,只好收起笑:“今天没那么热,我带你们出去玩?” 许惟一想也没想一口回绝:“不行,他生病了,现在很怕见人,不能随便出门。” 梁风瞥一眼躲藏在身后的男孩,搞不懂富人家的小孩到底多金贵:“像你弟弟这种情况一看就是憋出来的,哪有小孩愿意整天被关在家里,你见过从小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还能飞得出去吗?多出来见见人早就好了。” 许惟一觉得很有道理,毕竟自己呆了两天,胸口已经闷得快发疯,于是蹲下来问许文乐:“你想不想出去玩?” 许文乐怯懦的瞳仁顿时泛着光,又咧开嘴朝她露出一口豁牙。 附近有本市最豪华的游乐园,很适合许文乐这种半大小孩。 打车过去的路上,梁风收到消息,向许惟一说张晓楠也想过来玩,她一想起自陵城回来,张晓楠刻意疏远自己,胸口闷得更厉害了。 不过倒没说拒绝的话,只嗯了一声。 等见面汇合,竟多出个陈源,许惟一探究的眼神直勾勾对上和他并肩而立的女孩。 另一旁的梁风同样打量着陈源,两人视线一旦对上,气氛登时变得剑拔弩张,陈源虽吃过这人拳打脚踢的苦头,却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梁风皱眉问张晓楠:“你怎么把他来了?” 张晓楠绞着手指,支支吾吾道:“那个、陈源和我们俩都是同班同学,没几天一一要去陵城上大学,就想着今天一块聚聚嘛。”她转向许惟一,杏仁眼笑得甜蜜而讨好:“没提前说一声不好意思啊。” 许惟一面无表情:“来都来了,一起玩吧。” 难得出来玩一次,许文乐肉眼可见的兴奋,很快打消对陌生人的恐惧,拉着许惟一指指这个点点那个。 许惟一原先兴致不高,大概被感染,全身心投入进来,尤其见到陈源因恐高狂吐不止的惨白面色,像出了口恶气一般畅快,不掩嫌弃道:“坐个儿童过山车都能吐成这样,真的菜死了。” 张晓楠忙去买了瓶矿泉水递给陈源,他漱完口又咕隆咕隆喝下半瓶,双眼冒凶光,不服气道:“许惟一,敢不敢打个赌,我可什么都不怕。” “陈源,你别逞强。”张晓楠脱口劝道,许惟一见状:“行啊,不为难你,你去个坐u型滑板就算你赢,敢不敢?” “谁怕谁啊!许惟一你给我等着!”像是要证明什么,陈源走过去,仰头看向垂直高空的滑道,双腿陡然发软,扭头对上许惟一挑衅的目光,咬牙坐进去。 梁风牵着许文乐,见张晓楠条件反射要跟过去,一把拉住:“你去凑什么热闹?” 张晓楠张了张嘴,话到嘴边狠狠咽进去,急躁地跺跺脚,眼见那边已经开始了,哼一声甩开他。 这下傻子也能看出张晓楠的心思。 许惟一压根没管还在半空中的陈源,推着梁风和许文乐要走,她回头问:“你还要等他?” 张晓楠咬咬嘴唇,用自己才听见的声音说:“许惟一,你别这样欺负人……” 陈源脚一沾地疯狂呕吐,几乎将胃里的酸水都吐得一干二净,回过神来,发现只剩张晓楠一人,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我猜他们在谈恋爱,所以不想让我们打扰吧。你也看到他们感情不错了。”她顺着少年单薄的脊背。 陈源转过头,双眼几乎穿透她:“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张晓楠短圆的两颊不知气的抑或羞的,浮起一层红晕:“希望你别再为接近一一而利用我了,陈源,我和她是好朋友……” 他勾起唇角,冷笑一声:“行,我以后不会麻烦你做任何事。” 张晓楠还没来得及挽留,陈源长腿一迈,叁两步走远了。 傍晚,游乐园的人陆续散去,许文乐玩得精疲力尽,脑袋耷拉着,随时要昏睡过去。 “我送你们回去。”梁风对许惟一说完,蹲下来背起小男孩,用力掂了掂,侧头问:“小乐今天玩得开不开心?” 许文乐笑着挥舞双手,搂紧了男人的脖子,埋头亲昵地蹭着他,回应自己快乐的心情。 短短一个下午,这一大一小的男人生生处出感情,许惟一嘴巴不禁撅得高高的,戳戳许文乐的小脑袋,语气酸溜溜:“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果然许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快到小区门,许爸打电话过来,仔仔细细询问一番,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非要留她的朋友吃个晚饭。 梁风没拒绝也没答应,和许惟一各拉着许文乐的一只小手,开开心心进了客厅。 许惟一刚进门,被沙发上坐着的高大人影夺去心魂,笑容瞬间隐去。 许爸急忙迎上前,见许文乐安然无恙,忍不住朝梁风打量:“今天下午多谢你帮忙带小乐。” 梁风摸摸男孩的头:“叔叔不用客气,小乐很乖,我们玩得很开心。” 许爸:“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梁风看一眼隐在沙发角落的男人:“不用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许爸根本没想留下他,许怀信过来一趟不容易,家庭聚餐哪容得下外人。 红玫瑰 饭桌上较往常热闹,因许文乐的画,许爸乐呵个不停:“我早说小乐有天赋,从小就爱看些个动画片、漫画书,还真派上用场了。” 画绕饭桌传阅一遍,许怀信拿在手里看一眼,又传到旁边许惟一那。 周馨月辨认出画上少女,忍不住斜一眼安静吃饭的许文妍,只恨她未遗传自己半分美貌,偏偏被手下败将的女人夺去风头,也恨傻儿子不争气,一心向着外人,唯一讨喜的许文茉去了国外,暗自叹口气。 坐在主位上的许爸频繁给左手边的许怀信夹菜,和他随意聊了几句生意,周馨月插话道:“我最近认识一位太太,她老公云龙商场的大老板,陵城都开了好几家,不如引你们认识认识,这以后多条门路嘛。” 许怀信没反应,许爸笑着点头,又板起脸严肃道:“你也别总和那帮太太小姐混,过几天一一去陵城上学,家里没大人照看小乐该怎么办?” “我也想亲近小乐,恐怕刺激到病情,不就功亏一篑了。明天再多请几个保姆吧。”周馨月瞅一眼许惟一身边的男孩,心口腾升无名怒火。 晚饭结束后,许爸和许怀信在书房里谈生意上的事。 许惟一和许文乐躺在房间里的豪华大床上,一个玩手机一个看漫画书,门毫无征兆地被打开,她往门边一瞄,只见许怀信面色冷淡地站在门边。 许文乐冷不防被吓一跳,拿着书本往许惟一怀里躲,悄咪咪伸抬头,偷瞧一眼,对上男人冷寒的面孔,猛地颤抖不已,又缩回脑袋。 眼前闪过三个人手牵手的画面,许怀信不自主地皱眉:“快开学了,回去收拾东西。” 许惟一侧了个身,背对着他:“还有四天时间,我后天再回去。” 许怀信脸色越发阴郁,沉默着走到床边,一把拉起她,声音不容置疑:“今晚就回家。” 许惟一扒抠钳在胳膊上的大手,怒气腾腾:“你干嘛啊,回哪去?这不就是我的家。” 许文乐看着这一切,以为他在欺负许惟一,立刻冲过去帮她捶打高大的男人,许怀信被扰得不厌其烦,猛地松开他们,许文乐倒在床边无声大哭,许爸听闻动静赶过来,连忙揽过摇摇欲坠的男孩,眼见兄妹两个个铁青的脸,问:“怎么了?” 许怀信冷声道:“我得带她回家。” 许惟一毫不退步:“我说了后天才回去,我要留在这照看小乐。” 许爸左右为难,念着好不容易和许怀信又近一步,只好委屈女儿:“一一,阿信今天来找你,你就和他回去吧,小乐晚上能一个人睡了,还有爸爸看着,你放心和你哥回家。” 许惟一难以置信地扭过头,望着满脸讨好的中年男人,说不心酸是假的,可自己算什么呢?不过是踢来踢去的皮球,需要她的时候才争着抢着,用完了也就丢到一边。 “既然爸爸赶我走,我回去就是了,反正这里从来就不是我的家。” 许爸心里咯噔一声,急忙解释:“一一,爸爸不是赶你。” 话还没说完,许惟一早逃出房门。 许怀信紧跟她下楼,出小区,在路边游荡,许惟一完全不理会身后的人,步伐越来越快。 单薄的背影几乎被黑暗吞噬,许怀信猛然意识到,除了自己,她还能依靠谁,于是冲上前,扯住手腕,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许惟一用力推开他,苦笑道:“凭什么啊,我努力装了那么久的乖女儿,你今天来这里随便一句话,他就能赶我走,你是不是想嘲笑我?爸爸在意你,妈妈宝贝你,他们没一个要我的!” 听完一番控诉,他心里也不是滋味:“我怎么会嘲笑你,你是我妹妹,我们才是一家人,哥哥带你回我们自己的家。” “你以为我没人要?没地方去?“她后退一步,得意地笑了笑:“我去找梁风,他比你们对我好多了。” 原本要耐心安慰她,一听到这个名字,许怀信顿时沉下脸:“许惟一你别再胡闹,也别再我面前提他。” 胡闹,他总是觉得她的伤心难过是在胡闹。 许怀信对上她的脸,只见她咯咯笑了一声:“哥哥,你知不知道那两天我到底去了哪里?” 嫣红的唇瓣如暗夜里一朵盛开的红玫瑰,只不过上面的刺,将碰到它的人扎得鲜血淋漓。 我就在梁风家,你找过来的时候,我正和他上床呢。 审问中(h) 那句话到底有没有说出口,许惟一不知道,她是否真有勇气和许怀信完全割裂,是否能从泥潭的境遇里跳脱出来,再与他变成清清白白的兄妹,一切无从得知。 她想逃离压抑混乱的局面,却被许怀信黑着脸抓回家。 一进家门,身上的衣服全被他扒光了,或许用撕更为准确。 薄薄的纱裙、内衣、内裤像纸片碎成几瓣,散落在地板上。 许惟一一丝不挂地立在客厅的灯光下,昏黄光亮令她头晕目眩,她望着住了十几年的家,再看看面前的男人,忽然有种想和他一起死在这里的冲动。 只要许妈一打开这扇门,就能看见她的一双儿女赤裸相拥并且下体相连的尸体,她肯定会恨死她,许爸也会恨她入骨,他们因此而同仇敌忾、冰释前嫌,合力把她的尸体挂在青天白日下,让来往的人潮唾弃她。 光是想想就很痛快,甚至笑出了声。 许怀信却是愠怒的,把她按在门上,拾起碎裂的内裤塞进她口中,拉下裤子拉链,面对面撞进紧致的身体中。 里面是干涩的,许怀信第一次碰见她这种情况,以往哪次不跟个小喷泉似的,摸一摸就水漫金山。 没有情液的润滑,他才知道她是多么紧小,甬道钝涩难以抽动,一旦动起来,刮磨的疼痛如同凌迟。 许惟一更加不好过,下体撑得饱胀难捱,忍不住皱紧眉头,眼角红通通的,牙齿紧咬内裤来缓解被强入的疼痛。 许怀信捧起肉滚滚的小屁股,劲腰朝上狠重一耸,猛然撞开里面嫩芽般的糜肉,一下捅至阴道尽头,粗长的物件像把长刀从下面将她劈成两半,许惟一痛得全身哆嗦,昂起头呜咽了一声,眼尾滚落一连串泪珠。 原来做爱可以这样痛。 许怀信根本不管她哭或笑,阴沉着脸把她钉在门上,疯狂耸动腰腹,一刻不停地捣插花心,直把门板撞得咚咚作响。 两人都没有说话,他把她干了一遍又一遍,小花穴重新吐蜜湿滑,她又被摆成四肢趴跪的姿势,撅着屁股承受身后一次比一次狠的撞击。 许惟一咬着嘴里的布料,硬是不发出半点响声,许怀信见状,攥紧一截细腰,来来回回在雪白的股间挺插,阴囊与毛发把外阴撞得啪啪响,红肿起来,他抽出来对着臀沟射了两次。 做到后半夜,下面如同经历酷刑一般疼痛难忍,许惟一捡起地板上的衣服,一瘸一拐地回到房里。 许怀信冷笑不已,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赤条条地放在书桌上坐着,大大分开腿根,露出糊满精液的阴穴,伸手拨弄着两片肥嫩阴唇。 许惟一不自觉地打了冷颤,他的手指猛然间插进来,热乎乎的穴肉受惊似地围过来,把修长坚硬的两根手指裹缠的湿漉漉。 他盯着她的脸,手指摸到深处的敏感地,软肉微微凸起,两指轻夹着磨,春水一阵阵溢出来,穴口温热地含着指根仍往里吞裹,真像贪吃的小嘴,他讥讽地笑了笑:“就这么饥渴?馋得到处流水,还想吃什么?” 询问间,塞进第三根手指,满满当当地撑开她。 许惟一惊恐地看着他,手指攥着桌沿,想逃,却被卡在桌面上,许怀信抽出手指,瞥见桌面的笔筒,抽出一支钢笔,掰开红肿湿滑的穴口,用力插入穴眼。 冰凉细长的金属整根插进身体里,许惟一哆嗦着叫了一声。 他又拿出一支签字笔,紧挨着前一支推进去,还有第三支。 许惟一看着腿心,疼痛与恐惧蔓延全身,瞬间哭出声:“停下来,不要塞了,吃不下了!” 她边求饶,双手绕过去掰开两瓣穴肉,以此来缓和疼痛,小小粉粉的圆洞此时撑成透明状,无论再怎么分开,也没空位。她看向吞着三支笔的下体,凄凄惨惨哭了出来。 许怀信面色松动,摩挲着女孩尖翘的下巴,指尖忽然捏住,抬高她的脸,声音冷极:“那两天去了哪里?” 许惟一头脑像浆糊,说话结巴像撒谎:“宾、宾馆……我在宾馆……我一个人……” 许怀信冷着脸,一并握住笔身先是狠顶,未等她叫痛,又全部抽出来,嫩红糜肉被带翻出来,被他用粗糙的指头夹住了研磨,许惟一在奇异的酸痛中尖叫高潮。 房间里出奇地沉闷,许惟一张着大腿坐在桌子上享受余韵,许怀信则坐在床边,抽出一只烟衔在嘴边,边抽边看着她。 这种带着恨意又陌生的感觉很像他们的第一次,那次掉入了她精心布置好的陷阱里,摔个稀巴烂,这次她竟妄想拍拍屁股走人,哪能让她随心所欲。 不知过了多久,许怀信扔下烟头,缓缓开口:“如果你实在后悔,我们今后就做正常兄妹。今晚过后,我会重新把你当做妹妹对待,无论你往后喜欢谁,我都会祝福你们,同样地,我也会找其他女人,谈恋爱结婚生子,拥有一个正常幸福的家庭。等我们各自成家后,最好不要再见面,我不希望你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这些你想清楚,决定了就不能反悔。” “不、不再见面?”她喃喃问。 “你以为上过床的兄妹要怎么恢复正常关系?” 许惟一光是听他这么说,心口就痛得快死过去,她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和他走到现在这步,她怎么能放弃他,又如何能眼睁睁见证他和别的女人幸福地组建家庭? 除非她不再爱他。 可是她能不爱他吗?她敢不爱他吗?她会不爱他吗?她要是不爱他了,她还是许惟一吗?她爱他就要和他永永远远在一起才对啊。 许惟一咬紧嘴唇不愿说半句话,因为她再怎么爱他,他对自己却毫无爱意,想着又绝望地流下眼泪,苦涩的味道蔓延胸口。 许怀信盯着她看,在等她的答案,烟一根一根地抽。 脚边的烟头散落一地,天不知不觉亮了。 又过了一阵,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响了半天才静下去,换手机响起,他看她一眼,打开房门走出去。 房门没有关紧,许惟一清楚地听见大门开合声,以及郭茜妮一贯温甜的声音,她一动不动地坐在书桌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帘缝的一束光亮。 郭茜妮双手拎满大大小小礼盒,全要送给许妈和许惟一的,她跟进来坐在沙发里,四处环视一周,见没其他人,温婉地笑问:“家里怎么就你一个人,阿姨和一一呢?” “我妈和隔壁王姨她们去旅游了。” 等了一会儿,又问:“一一呢?和同学玩去了?” 许怀信没答,碎发遮住了眉眼,郭茜妮看不清他的表情,笑了笑说:“我今天过来想请你们吃饭的,我想着一一也快开学了,正好为她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庆祝庆祝。你觉得怎么样?” “等会我问问她。” “好。” 接着一阵尴尬的沉默,郭茜妮盯着心不在焉的许怀信,还以为是那晚的吻让他不自在:“阿信,我觉得做朋友比恋人要好很多哎。” 他抬眼看向她,等待下文。 “我一直认为我们性格不合适,我们都不大爱说话,而且也都很固执,你别看我外表柔柔弱弱的,发脾气起来很可怕,你也很强势,要是将来吵架,大概率是要冷战,我最受不了这个,被至亲至爱的人刻意忽略冷漠,一点点磨掉那份喜欢,最后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你不觉得很可怕吗?做朋友就不用考虑这些了。” 许怀信忽而笑了笑:“你说的对,我这种人没哪个女人受得了。” 恐怕只有许惟一这个傻瓜才会奋不顾身地扑向他,像飞蛾扑火不计后果。 此刻脑子里竟然全是她,他的妹妹,他的珠珠,哭的、笑的、明媚的、忧伤的,每一帧好似电影片段清清楚楚地播放着,明明她就在一门之隔,他却想她想得快要疯了。 “阿信,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很好也很优秀,可是感情这事还得看两人有没有缘分,合不合得来,我相信你和你女朋友会很幸福的,她一定很爱你。” 他轻嗯一声,可是他却不知道如何去爱她。 小笨猪(微) 许怀信把郭茜妮送出门,回到房间,只见少女的脸上满是泪珠,他走到跟前,垂眸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会儿,俯身贴过去亲了亲,用力地将她抱在怀里。 温热的呼吸扑面,许惟一把头一扭,别过脸。 许怀信捏住她的下巴扭正了,抬地高高的,仰着的小脸蛋上流不完的泪痕:“哭什么?不是都听见了吗?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许惟一眼泪流得愈发多,鼻头红通通的,哑着嗓子:“你和她没关系管我什么事,我想清楚了,以后不见面就不见面,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可是我反悔了,哥哥不想以后都见不到珠珠。”他亲亲她的眼皮和鼻头,尝到了咸涩的味道,愈发抱紧她 许惟一心头一酸,用力推开他:“还要见我干嘛?你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去找你的女朋友啊,你去见她啊!” 许怀信不妨被推着往后退了一步,他瞧着那双冒着凶光的凤眸,似要吞人的架势,可是胸脯前两颗雪白丰盈的奶子一晃一晃地抖颤,凶神恶煞也变成另一番耐人寻味的意思。 他没忍住笑出声,走上前,握紧一只跳跃的白兔,大力揉搓几把,弄上鲜红的指印,缓缓开口:“我是交了一个女朋友,想不想知道她是谁。” 带着挑弄的笑意刺耳得紧,许惟一有种被玩弄的屈辱感,原来不是郭茜妮,也轮不到她许惟一,崩溃怒吼:“混蛋!你有女朋友还这样对我,连亲妹妹都能玩弄,你还是人吗?!你不配当我哥,我不要再和你做这种事,你去操你的女人。放开我,不然我全告诉妈——唔……” 许怀信用力堵住吵闹不休的红唇,吻了一阵,却被尖利小白牙刺破唇肉,他对上充满恨意的凤眼,强势地撬开湿热小口,长舌猛然钻进去,狂风暴雨一般疯狂搅弄,比之前任何一次接吻都要粗暴狠厉,似乎要把她拆骨入腹,许惟一也比先前百般抗拒,不是咬破男人的长舌,就用自己热乎乎的小舌尖推着抵着。 许怀信反而得了趣,大掌端住她后脑,扯住绸缎似的长发,迫使她高昂起头,细长的天鹅颈弯成一张弓,红唇被掰开,露出不安分的小红舌尖,许惟一气吁吁地要去咬掐在腮边的手指,他没有给机会,再次堵住要咬人的小嘴,逮到倔强的小香舌,揪出来,含住了狠重地吸着嘬着。 吻是吻不够的,嘴对嘴地哺喂津液,把小小软软一张嘴亲得光滑水亮,红肿翘起,更是衔住一片唇咬,恨不得吃进肚子。 许惟一早就软成烂泥,神志不清地张着小嘴,伸出舌尖,任由他亲吻或者吸咬。 结实的臂弯将人按在怀里揉,硬烫宽阔的胸膛即使隔着衬衫也将白嫩乳肉磨出了红痕,乳头刺激地硬立起来,被他囚在指腹间捻揉。 许怀信气息不稳地停下来,上瘾似的又含住两片红唇吮了一口:“小笨猪,怎么这么笨?你猜猜看我这个女朋友是谁?猜不猜得到?” 许惟一茫然地看着他,原本冷酷的脸庞此时像花了的雪山,正灼灼地盯着自己,忽然有什么东西冲破胸口,她却不敢开口。 “平时精得很,一到关键时候比猪还笨。”他摸摸她的脸蛋,一字一句道:“我女朋友比我小四岁,今年刚高考完,马上要去陵城读大学,她也很笨,或许属猪的都像猪一样笨,脾气却大的很,发作起来就是个乱咬人的小狗。你再猜猜,她叫什么名字?” 答案明晃晃地摆在眼前,许惟一却说不出口,要是以前她肯定会兴奋地大叫起来,可是经历过这么多事,心头忽地涌起一丝怅然。 原以为她会奋力抱住自己,没想到她是这幅表情,许怀信有一瞬地慌乱,捧起她的脸,绝不给任何喘息的空间,郑重其辞:“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答或者答不上来,我就和她分手。这么笨不配做我女朋友。” 许惟一低下头,心里急急切切的焦躁,生怕这是假的,生怕这又是真的,明明下定决心,为什么又柳暗花明,就不能一条路堵到死吗?害得她的心也七上八下,死去活来的。 他抬起她的脸,异常严肃地追问:“说,她叫什么名字。” 许惟一被迫看向心心爱爱的那张脸,被蛊惑一般,颤颤开了口:“是、是珠珠……” “不错,答对了。”许怀信松了口气,奖励地亲了她的额头,又凑到她面前,循循善诱:“那珠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她看着他的眼睛,缓缓点点头:“想。”从小时候就开始想了。 他热切地注视她:“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爱哥哥,我爱你。”她伸长脖子碰了碰他的薄唇,终于问出了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那你也爱我吗?不是哥哥爱妹妹的那种。” 许怀信凝视她一会儿,俯身环抱住她,硬朗英俊的脸庞贴着她的脸蛋来回蹭动。 带有烟草味的滚烫气息包裹住她,熨得她的心尖、脑门皆是迷迷糊糊,愈发仰高脸面凑近他,心脏砰砰狂跳,等待着,小心翼翼地等待着,直到热烫气息移到耳边,短短三个字仿佛自带回音一遍遍播放,好似坠入五彩斑斓的梦境里。许惟一彻底缴械投降了。 “珠珠怎么又哭了?”他擦着她的眼泪,她害怕自己听错,问:“哥哥,真的吗?” “我有骗过你吗?” 她摇摇头:“那你能再说一次吗?” 他移到她另一只耳边重复一遍,而后含住白嫩小耳垂轻咬,“珠珠,听清楚没有?” 许惟一摇摇头,还想听他继续说,说一百遍,一千遍,可是许怀信却不愿意,双眼牢牢地锁住她:“一句话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说,假的能成真的,真的也会变成假的,珠珠,相信哥哥。” “哥哥,我相信你。”许惟一奋力跳上许怀信高大的身体,四肢分别箍住他的脖子和劲腰,吻铺天盖地落下来,许怀信招架不住孟浪的热情,被她弄得后退到床边,笑着朝小屁股拍了一巴掌。 被打过的屁股反而淫荡地扭动着,衣服上全被她蹭出深色水迹,许惟一心窝涨满汹涌澎湃的情潮,小手捧着他的脸,嘴唇贴过去柔柔地蹭了蹭:“哥哥,可是我还想听你说那三个字。” 他按住她的后脑,用力地吻过去,比起嘴上说说,他觉得此时此刻更应该用做的。 帮她舔(h) 她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全身软成浆糊,左心房却叮叮咚咚,像一间正在装修的房子,猛烈地撞击着,将要从她的皮肉中冲破出来。 许怀信脱光衣服,跟着上床,和那具雪白急喘的女体紧挨在一块儿,他低头凝视少女迷蒙水光的眼睛,结实富有力量的大腿往她两腿间卡入,故意用膝盖抵上温软湿滑的花苞压磨。 “唔嗯……哥哥……”坚硬如铁的膝骨触上来,许惟一全身颤抖不已,猛地夹紧双腿,把他的夹得死死的,她愈发头晕目眩,脸颊漫着红霞,下面反应更大,涌出一股股水流。 许怀信抚开她额角的发丝,认真地观看被情欲折磨的小脸蛋,指腹摩挲着。 许惟一却拿过他的大手覆在左胸口,“哥哥,我这里跳的好快好急好凶,怎么都停不下来。” 果然和打鼓似的,震得他手心酥酥麻麻的,许怀信帮她揉了揉胸口,问:“好点了没?” 她点点头,前胸被揉的热乎乎的,也伸手覆在男人坚硬光滑的胸膛,滚烫的热度一下子惊得要弹开,却被他狠狠按在上面:“唔……好烫呀……” 许怀信笑着咬咬她微张的唇肉,大手往下包裹住高耸的左乳,用力揉搓,顶端的红珍珠硬得跟石子似的,拇指刮了刮,许惟一放荡地吟哦起来,双腿夹着他的大腿不停摩挲,整个身体已经变成一副空荡荡的躯壳,极需要他来填满。 “珠珠想要了是不是?”他的膝盖已经被她夹得湿热光滑,微微一用力,挤开了两片肉瓣,要命似的捣磨禁地。 “啊啊……哦……想要哥哥……”一双手腕挂上男人后颈,她张开腿根,毫不设防地露出最脆弱的地方,“哥哥……嗯……快进来……” 许怀信支起来,宽阔修长的身体悬浮在上,仔细地注视她一阵,便从额头亲吻,拂过鼻尖、嘴唇、下巴,锁骨,双乳,附在平坦的小腹上印了一串火热的吻痕。 许惟一朦胧中有莫名的预感,心又开始砰砰乱跳,她还没理清头绪,双腿被掰得大开,热烫柔软的东西贴了过来。 她垂眼一瞧,正对上双腿间的头颅,心神俱颤地痉挛起来,媚声尖叫:“啊啊啊!不要啊……” 手掌强硬地按住敞开的腿根,毫无保留地让人吃着舔着,被舔得湿漉漉的粉缝里突然喷出一股水柱,许怀信脸一抬,小部分溅在下巴上。 许惟一恰好把窘境收进眼底,见男人紧绷的脸,面红耳赤地哭道:“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哥哥……” 眼下无法分心安慰她,许怀信专注地观察红肿的蚌肉,见它没再喷水的迹象,张口整个含住了它,软嫩滑腻的触感无法形容,鼻息萦绕着骚甜的味儿,直烘得他血气上涌,青筋冒头,对嘴狠重吸了一口,又吸出一股水来,舌尖一卷,咕噜噜喝下肚子。 许惟一心肝胆颤的蹬腿泄了一次,魂都被他吸出来了,脑袋一点不会转,眼前白蒙蒙的一片,只觉得自己升入天堂中。 饱满阴唇往两边扒开,一整片粉嫩湿滑的糜肉大咧咧展示着,穴口和花核也看得分明,他观赏完景致,伸出舌尖自下而上舔至阴核,来来回回舔了几遍,洞口又冒出一股股春潮。 “唔!啊啊……”许惟一昏头昏脑的,只有下面湿烫烫的,这种感觉痛快又无助,伸手去推腿间的头:“够了……哦……哥哥,不要再舔了!” 许怀信抬头看她,只见少女的脸、脖子和前胸潮红一片,宛如一朵绽放的红玫瑰,显然爽得没边了。 他抓下头发上的小手,用力咬一口酥软指尖,又埋进湿热桃花源,含住阴核吸咬一口,吮得肿胀充血,牙齿叼住轻轻磨了磨。 “啊啊啊!”尖锐快感窜入四肢百骸,刺激得女孩剧烈挺动身子,如鲤鱼摆尾。 洞口湿得一塌糊涂,淫水流了一屁股,手掌包住小馒头揉成泥泞一片,忍不住轻拍一巴掌,竟又开始喷水,许怀信盯着看:“真骚。” 腿心传来钝痛,她狠狠抖了一下:“唔……疼……不要打那里……” 他又朝腿心啪啪连拍两巴掌,扇得阴唇再添艳红,水声潺潺:“口是心非,不喜欢还吐水?” 许惟一摇头大哭,下面麻麻的痛痛的,羞愤不已:“呜呜呜……坏哥哥!怎么能打我那里!” “好,哥哥继续帮你舔。” 话音刚落,臀部被用力捧起,柔软灵活的长舌猛地挤入了蠕动的花穴中。里面更是别有洞天,无数媚肉挤压着他的舌,简直寸步难行,他一把扛起两条长腿,长舌抽出去,再用力顶开层层唇肉,猛烈地全插进去,模仿交合的动作,不停地在腿根间进进出出,没过几分钟,女孩大叫着,一股暖流从深处喷了出来。 房间没开空调,许惟一经历长时间的快感迭加,全身毛孔沁出汗水,像被从水里刚打捞出来的人鱼,通体散发水润的粉白。 许怀信捞起软成水的女孩,捏起她的下巴,将脸凑过去,让她看上面的淫水,声音带有猛兽似的低哑:“都是你喷的水,自己舔干净。” 硬朗的面庞上泛着莹亮体液,瞧上去冷峻又淫邪。 许惟一战栗地抖了抖,抽抽噎噎地跪坐起来,双手捧着他的脸侧,柔软小舌尖从眉骨一点一点舔舐干净,许怀信直勾勾盯着她,大手握住饱满的臀肉用力揉,沉声问:“哥哥给你舔得爽不爽?” 许惟一羞红脸,水眸睨了他一眼,而后点点头。 “说出来。”他又去拍她的小屁股。 “唔……爽……”她一把抱住他,猛然哭出来:“哥哥……呜呜呜……不要再来了……珠珠受不了,要死了一样。” 他摸摸她乱糟糟的头发,把她打横抱在怀里,亲亲红透的小鼻尖:“到底喜不喜欢?” “喜欢……哥哥好厉害。”她仰头去亲他,忽然耷拉眼皮,支支吾吾语不成句:“……你、你有、是不是……哼!”问到最后问不出口,急得她轻哼一声。 “怎么了?” 她重新组织好语言:“你是不是也、也帮别的女人、舔过?” 问出这话的时候,许惟一告诉自己要心平气和,就算他给别人口交,也是过去的老黄历,千万不要生气,更不能嫉妒。 许怀信突然觉得她耍小性子的模样分外娇憨可爱,笑道:“珠珠,对付你根本不用太多手段。” 许惟一见男人顾左右而言他,非常可疑:“那你有没有嘛?!” “没有。” “真的吗?” “骗你干什么?” 她不住地绞弄手指:“那……” “还有什么要问的?一次性说清楚。” “那哥哥有过几个女人。” 许怀信面上似是不自在地皱了眉头,许惟一不依不饶地勾着他的脖子问:“到底有过几个嘛,珠珠不会生气的。” 等了一阵才听他说:“我只操过你。” “啊?”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看他严肃的表情,眼睛亮亮的像是发现新大陆:“真的吗?” 许怀信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你想我有几个?嗯?” “可是哥哥第一次都没有秒射。” “因为珠珠太骚了,秒射满足不了珠珠。” 许惟一涨红脸,心里满足又骄傲得意,用脑袋去蹭他:“哥哥,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许怀信却捏住她的下巴,双眼一瞬不瞬地钉住她:“你呢,你有过几个?” 笑容顿时僵在脸上,许惟一极力地维持住,面不改色道:“哥哥,我也只有你一个。” 接下来连着肉,大战三天三夜 小骚货(h) 谎言说得多且真,有时不仅可以骗过别人,连自己也能深信不疑。 许惟一原本就是个没有太多道德感的人,眼下她虽说着谎话,却将身和心毫无保留地献给了许怀信,包括汹涌到要湮灭一切的狂热的爱,因此也不算是假话。 她骑乘在他的性器上疯狂摇曳腰肢,如同一只发情的母兽,爱意驯服了她,欲望凌驾着她的躯体、思想甚至灵魂。 即使看不见她的脸,也能想象那是如何狂乱淫靡的表情。 许怀信沉着地靠坐于床头,紧盯一片白腻纤长的脊背,视线往下,饱满雪白的两捧臀肉正饥渴地夹含着自己的分身。 他大力地握住饱满的臀瓣往两边掰开,露出撑得极开的小花穴,艳红糜肉接连被带出体外,整个沟股泛着莹亮黏腻的水渍,连小腹的毛发也被她弄得湿透。 体内又涨大一圈,许惟一被撑得心慌,感觉到大掌在后臀抚摸,全身泛起一片酥酥颤颤的麻痒,她双手撑在床面停下,仰头茫然看向房顶一角,难耐地撅起屁股往人手里送:“哥哥……嗯……想要哥哥……” 他却收回手,往后仰靠在床头,一副不相干的悠闲模样:“那就继续。” 许惟一故意吸着小腹夹了一下,哼唧唧耍赖:“哥哥你来动……” 臀尖肉各挨了一巴掌,顿时泛了红,不善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不是你说要骑我?快点!” 许惟一不敢磨蹭,也等不及,继续扭动腰肢。 不多时,花穴一阵抽搐,却见女孩猛然低伏身子,嗓子里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媚叫,无数张湿软的肉糜已然包裹阴茎绞。 他知道她正处于欲望顶峰,腰腹陡然一个用力,直接顶进深处敏感,许惟一霎时昂头大叫,突如其来的酸慰逼得湿红眼尾落下两行泪珠,还未喘过气,整个人被他从后面牢牢箍抱着重操。 “不要…啊啊啊…太深了!”少女宛如乘坐在飞驰的马儿上,颠簸地上下沉浮,一对丰满成熟的乳房随之晃荡,许怀信愈发抱紧她,攥紧了乱跳的奶子揉。 一时间淫靡的撞击声和娇叫声充斥着卧室。 “啊啊啊啊!哥哥!到了到了!!”极致的酸胀直冲小腹,许惟一眼前一白,哆嗦着泄了身。 许怀信克制射精的冲动,掌心胡乱揉搓着她的两团浑圆,牙齿叼住玉白小耳垂,齿间溢出猛兽似的热烫喘息,刺激得许惟一伸长脖子哀哀蹄叫。 待那一阵蚀骨快意缓和,他转过许惟一的脸,娇媚艳丽的红晕爬上两腮,凤眼湿红又迷离,鼻尖和额角浮着薄薄汗珠,他凑近亲了亲,低哑着问:“叫这么大声,是不是想把整个小区的人都招来?” 许惟一小嘴急促喘,气游若丝地摇摇头。 “还要不要了?”边问边将她调了个身,面对面抱坐在一起,那根粗长的东西几乎是在她的身体里转了一圈,许惟一敏感地又泄了,没骨头地窝进男人胸膛,抽噎着:“唔……要……” “那就找个东西堵住嘴。”许怀信脱离开她的小身子,往后靠坐床头,从衣服里找到一盒烟,兀自抽出一根,点燃了含进口中,眼见女孩呆愣愣盯着自己,冲着小脸吐了一口白烟,挑眉道:“继续,小笨猪。” 许惟一被呛得咳嗽两声,收回神智,双手撑住精壮的小腹,只见腹肌块块分明,坚硬光滑,手感好极了,忍不住摸了好几下。 许怀信被搔得痒极,挺腰一耸,里面又密密吸嘬,他捏捏她痴迷的脸蛋,低笑:“都是珠珠的,珠珠想怎么摸就怎么摸,不过先让哥哥舒服了。” 许惟一听得心尖颤颤的,用力点点头,继续着艰难的女上姿势,双腿夹紧,花枝乱颤地骑着肉棒摇扭。 胸前两团丰硕的奶子齐齐跳跃,顶端的乳头早就肿得又红又挺,娇滴滴地晃动,在腾升的白雾中格外刺眼。 许怀信双眼紧盯着,眼前却浮现许惟一儿时的样子,她在襁褓里皱巴巴的脸,她被丢在外婆家每次见到他来而泛光的双目,刚接回家就偷跑进他的床上一起睡,以及来初潮时大哭着说自己要死了的傻样…… 一张张喜怒哀乐的脸无比清晰地印在眼前,谁会预料到他正操着从小看到大的妹妹,甚至真真切切地对她产生爱意。 太不可思议了。 他边抽烟边看着她,右手温柔抚摸着她的脸,脖子,饱满的双乳,许惟一朦朦胧胧中望见和自己相似的眼睛,那其中的情绪似乎也和她靠拢,心口咚咚的响,挺起胸脯送去另一只,“嗯啊…好舒服……珠珠好喜欢,哥哥再摸摸我……” “小点声。”他不愿碰敏感双乳,两指夹住一颗乳头扯了扯:“真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在乱伦?” 乱伦,这个词如一声惊雷炸在耳边,许惟一心慌地停下动作,贴过去抱紧他,委屈地撅起嘴:“哥哥,我没那么想,珠珠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许怀信抬起她的脸仔细看,狠重亲了一口,摩挲着红肿唇瓣:“张嘴。” 许惟一依言照做,微湿的烟头送了进来。 “咬住它。” 嘴巴紧紧咬住这根混着烟草味和他独有气味,她坐直了,深深压坐而下,把整根纳入身体里,微昂着头,猩红的火光在红唇间一闪一闪如繁星,划过美丽的面颊。 许怀信深沉地盯着她的媚态,捻揉两颗娇挺的乳珠,沉声抚慰:“珠珠乖,再骚点,哥哥喜欢看你发骚。” 像受到主人奖励的小狗,许惟一叼着烟头仰面呜呜叫了一声,小手捧住晃动的乳房,边揉边蹲坐,用湿滑的肉洞吞咽着滚烫坚硬的巨物,她媚眼如丝地睥睨他一眼,那高傲又妩媚的样子势要让全世界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的裙下。 许怀信也没能免俗,下体饱胀得要炸开,他勾着她的软腰往身前拉进,青筋浮起,眼瞳猩红,阴沉沉道:“浪得没边了,要不要我录下来珠珠是怎么骑在大鸡巴上发骚的?” 不知是他的语气太吓人,还是这个提议太淫乱,许惟一刺激地浑身战栗,既恐惧又兴奋,不停揉弄自己的奶子,狠狠吸了一口烟,往他的脸上吐露白气儿。 一截烟灰掉落在小腹上,炙热的刺痛激发了欲火,他一把抽出她口中的半截烟头,咬住双唇狠磨,低骂:“骚货,就知道勾引哥哥!”大掌已撑住两条大腿根,固定成半蹲坐的大敞姿势,挺腰朝上头的穴口连连狠凿:“还要谁?” 许惟一几乎坐在结实的手臂处,双腿被强制分开,任由肉棒钻进钻出,忽而涨起一阵快慰的酸胀,她失魂落魄地抱紧他,“嗯……珠珠只要哥哥……慢点啊!” 听到娇媚的回答,许怀信更是架开腿根,失控地往她最里面顶,直到插进宫口才罢休,热情的嘬吸令他发出一声性感低喘,捏着硬挺的乳头一拧,逼问:“为什么?” 许惟一酸爽地落下眼泪,下面也湿哒哒吐水,喉咙发出高亢的叫声:“啊啊啊!珠珠爱哥哥!我爱哥哥,我爱你!” 他没让她大叫出来,嘴对嘴地堵过去,掐着她的胯骨,激烈地顶撞宫颈口,结实的木床竟摇摇欲坠吱呀响,许惟一被插得挣动不已,当龟头撞开宫口整个操进来,噬痒涨痳如电流席卷全身,眼前一晕,一大股淋漓热液喷泄而出。 哥哥喂(h) 他们一整天都在做爱,床单早已脏得没法看,上面全是翻滚过的褶皱和深一块浅一块的水迹,许怀信知道自己的性欲不算弱,但远没有今天这样旺盛到离谱,如果可以真想一口吞了她。 事实也相差无几,许惟一跟去了半条命一样,全身没一块好肉,爽是爽的,也累得想哭,半夜被抱进他的房间,刚挨到舒爽的床褥,立马昏睡过去。 大概做爱的过程中流失过多水分,后半夜许惟一渴得醒了过来,想去客厅倒杯水,后腰却被坚硬手臂箍得动弹不得,一抬头便看见许怀信的睡颜。 借着银白的月光,许怀信棱角分明的脸庞愈显清冷,那张薄而红的嘴唇熠熠发光,许惟一眨巴眼睛地盯看,舔舔自己略丰润的嘴唇,鬼使神差地贴了上去。 许怀信一向浅眠,感受到口腔中一阵阵湿热的吮吸,缓缓睁开眼,只见怀里的小女人伸着小舌尖饥渴地勾来舔去,所到之处酥麻一片,被弄得痒了,索性抱紧她黏在一块亲吻起来。 没一会儿,许惟一软成水,软软地在他身前轻蹭,发出哼哼唧唧的嘤咛。 打开床头灯,他低头看向她,红扑扑的脸蛋,湿润喘息的红唇,眼角也红艳艳的惹人爱。大手捧住圆润的小屁股往上一托,肉贴肉地滑上前去,乳粒划过两点不明显的凸起,许惟一敏感地一阵轻抖。 视线平齐,他抵住她的额头低问:“才睡了几个小时,珠珠又想要了?” “不是的。”许惟一说着,又急切地钻了进薄唇中,边亲边吸舔,含糊道:“我好渴,好想喝水。” 许怀信回忆疯狂的性爱,了然一般,抱着她坐起来,小舌头还在嘴里没完没了的搜刮,搞得他也口干舌燥,狠咬一口再分开,“等我去倒水。” 很快端来一杯温水,他把人捞进怀里,自己先尝了一口,许惟一昂头巴巴地盯着看,微张的双唇中可见粉嫩的舌尖,瞥见女孩急切的模样,捏住她的下巴,对向红唇渡过温热的水流。 温水滑过喉头,暖的心窝甜蜜,许惟一温顺地吞下去,舌尖舔了舔湿润的嘴唇,声音软糯的不像话:“哥哥,还渴。” “喝吧。”许怀信把水杯端过去,却引得她不满地撅起唇,“珠珠还要哥哥喂。” 真像暗夜里食人魂魄的妖精,他仰头猛灌入一口水,捧住她的后脑,又一次嘴对嘴哺喂过去。 一杯水由这种亲密的方式喝完,许惟一餍足极了,化身知恩图报的小狗,去舔他的嘴唇,柔软的胸脯在胸膛扫来扫去,许怀信气息都乱了几分,用力握住一只胀鼓的奶子,低沉道:“是不是今晚都不想睡了?” 像被拿捏住了命脉,她静下来,埋在男人的颈侧里蹭了蹭:“哥哥,我下面还痛呢。” “睡吧。”许怀信抱住许惟一平躺下来,许惟一整个人趴覆在硬邦邦的胸膛上,双手紧紧抱住他,脸枕着的心跳渐渐深睡过去。 早上,许惟一在一阵又一阵饱胀充盈的快感中醒来,许怀信就着昨晚睡觉的姿势,双手揉搓她的肉臀挺腰耸动。 许惟一整个趴在他身上,自己完全使不上劲,只感到那根勃怒的大东西在下面肆无忌惮地顶进来,又全拔出去,一下比一下慢,却一次比一次重,每一回都在彻底地撑开她,尾椎骨也被撞得酥酥麻麻。 “嗯……好麻……哥哥轻点……”她难耐地撑起手臂,上半身伏在半空中,一对垂落的乳房随着身下男人的动作荡来荡去,像成熟地摇摇欲坠的蜜桃,两颗桃尖更是无由来地激缩挺立,争相晃悠。 许怀信正对着悬在上面的乳肉,嘴唇紧抿,大掌握住细腰,力道愈发凶猛,忽然凿进一处湿热的软肉,仿佛触到机关,穴里无数张小嘴急促蠕动收缩。 “啊……”她被这蛮狠的进入吓出尖叫,他太大太粗,又长到没有尽头,既将她的身体强硬撑开,又要往她的心尖上顶,她往上昂起脖子,摇头求饶:“好深……嗯……哥哥不行……不能这样……” 许怀信低笑,仰面叼住摇来摇去的硬翘的红奶尖,将少女咬得发抖,猛然吸了一口:“不能哪样?” “嗯……不能太深……”尖端被咬得胀胀的,她低头去瞧,看见艳红的乳珠隐没在男人唇齿间,脸颊红霞腾升,身子却偷偷伏低,让他吃得更为容易,娇声道:“也不能咬我……” 许怀信顺着她的意思,轻抿另一颗乳头亲了亲,捧着雪白的臀,挺腰往小穴里插,红肿的阴唇被顶得外翻,湿哒哒地出水,于是不用顾及太多,摁住她后腰,在阴道里快速穿插,全是咕叽咕叽的水声。 “珠珠喜欢这个姿势?” “嗯……喜欢……”刚回答完,饱满的乳被撞得花枝乱颤,许惟一雪白的身子撑不稳,她猛地趴下来抱住男人颈项,头紧紧埋进去,浑身紧缩:“别……啊嗯……慢点慢点!” 许怀信被夹得低喘一声,下体发了狠朝宫口顶插,狠狠顶了几十下,甬道里喷涌一股股热液,他往外抽出巨根,射进雪白的股沟间。 乌托邦 梁风已经半个月没收到许惟一的消息,电话也不通,仿佛她这个人突然消失,在他的生活里根本不存在。 他不止一次地试图通过张晓楠打探她的消息,然而自上次在游乐园相聚过后,张晓楠没再主动联系过许惟一,没有可用的情报。 女孩子之间的友情似乎千变万化,梁风不明白她们为何会变成这样,或许是因为陈源,他没心思想这些,也懒得去想。 好在得知许惟一考去了陵城师范大学,等不及国庆假期,怕就怕在会扑个空,梁风翘了几天课,独自前往陵城找她,因为他不止一次提醒过她,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陵城和晋城相邻相近,早上坐高铁,中午便到了,梁风一下高铁,一分一秒也不愿耽搁,直接打车过去。 九月底的一场暴雨过后,浇透了酷暑的炎热,陵城仿佛一秒入了秋。 经过半个月军训和半个月过渡,许惟一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原本想成为堕落又逍遥的大学生,可以肆意挥霍时间,然而有许怀信的耳提面命,终究还是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专业课没一次落下的,还参加了好几个社团活动。 虽然每天都很繁忙充实,一周仍有两叁天的空闲时间可供支配,许惟一通常会去找许怀信,只要他不是很忙,就能够在陵城约会。 在这样一个远离家人朋友的安全地带,可以肆无忌惮地拥抱、亲吻、做爱,不用顾虑焦躁不安,心安理得地尽情享受着情侣的名义赋予兄妹二人的特权。 为什么他们的面相保留了五六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于是当许惟一试图向同宿舍的叁个室友称许怀信是自己的男朋友,却被她们一眼识破。 许惟一也早有预料,挡不住突然弥漫着的一丝惶恐,这无疑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她再不敢对外界指鹿为马把哥哥说成情人,只是宣称自己在晋城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当然还要附加一句许怀信也不是单身,希望她们叁个不要打主意。 许惟一有男朋友的事很快在院里传开,是她故意默许的,这样那些疯狂献殷勤的男生便可认清事实,不要再像发情的公狗似的咬着她不放了。 效果出奇的好,短短一个月,她就成了无人问津的女人,别的男人的女人。 下午没课,明天是周六,宿舍里另外两个人早已不见踪影,只剩周丽丽躺在床上玩手机,瞥了一眼立在镜子前的许惟一,不禁啧啧两声:“哎,我就纳闷了,你去你哥那又不是去见你男票,每次都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干嘛?” 许惟一闻言瞧了眼全身镜,又仔细看了看脸,并没有觉得太过招摇:“今晚要和我哥去吃大餐。” 语气就像炫耀自己有糖果的孩子,明显的骄傲神气,每到这个时候,周丽丽才觉得别人眼里高冷靓女其实跟长不大的小妹妹差不多。 “去吧去吧,只剩我一个孤家寡人。”周丽丽摆完手,又伏在床沿边看她,扮可怜状:“只求你们别吃光光,给我打包一份,让孩子也尝尝上流人士的好东西。” “我们又不是上流人士。”许惟一竟面色认真的思考几秒,点头记下了。 周丽丽扶额:“开玩笑的,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份螺蛳粉就行。” “你不怕被她们两围殴的话,我会给你带的。”许惟一说完匆忙离开了,因为许怀信正在大门口等她。 傍晚的夕阳正好,让她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许怀信,而他也正迎着光向她走来。 两人来到彼此跟前站定,许惟一仰头看他,许怀信也认真打量她的小巧的脸庞:“嗯,又白了回来。” 军训那会儿气温炎热,阳光毒辣,天生冷白皮的许惟一也被晒黑了好几个度,买了好些大牌防晒隔离都没用,为此惨遭许怀信的调侃,说她是非洲来的小猪,不能进家门,可到了床上却咬她晒得红透的小耳垂,齿间潮湿的热气喷薄着她厮磨着她,一次又一次凶狠地进入她。 许惟一一想到那些天,浑身的血液翻涌沸腾起来,眼神逐渐变得渴望又露骨,如果不是周围那么多同校学生,她早就扑过去吻他了。 许怀信轻易地捕捉到她眼睛里传递出来的信号,前一周在外地出差,回来后又碰上她生理期,算下来半个月了。 她问:“那你是喜欢白的还是黑的?” “一样。”他盯着那双水汽迷蒙的眼睛,用低沉的声音回复道:“都是我的珠珠。”紧接着拉起她的一只手快步往无人的角落走去。 不能在阳光下亲吻,那就一起坠入人迹罕至的黑暗中。 街对面的梁风跟着两人的脚步前进,转弯,停下,他僵直地立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对男女抱在一起,目睹到许惟一主动吻了许怀信,她的亲哥哥。 世界崩塌了吗? 夕阳还在 树木还在 人来人往还在 所以它还好好的,一切都很正常。 暗流涌 十月的风仍旧裹挟一股余热,令人心焦气闷,青绿色草原一望无际,零星有几个工作人员走过。 许文乐坐在遮阳伞的长椅下,手捧哈根达斯,吃一口荡一下小脚丫。 许惟一偷听完许爸和许怀信的话,返回至许文乐身边的空位,忽然伸出一勺还未融化的冰淇淋,许文乐用被冰沙冰冻过的嗓子沙沙地说:“姐姐,你也吃。” “你自己吃吧。”她推开他的手臂,侧头瞟了小男孩愉快的脸,视线聚焦在那双如葡萄圆亮的眼眸,盯了半晌,低声窃窃:“你和你妈就要大难临头了,你知道吗?真是报应。” 许文乐依稀听见了,但不解其中意思,不无迷惑地看她一眼,许惟一双手抱胸回瞪他,谁知许文乐又把整个冰淇淋送到她面前:“姐姐,都给你吃。” 许文乐和他们分别后,紧接着被许爸带到附近的医院,等待结果的几天里,许爸依然维持着好爸爸人设,或许故意要在许怀信面前做足慈父形象,又或着对小傻子的父子情真能摈弃一切,包括被戴绿帽子,喜当爹? 答案尚未揭晓,假期最后一天,许爸在电话里和兄妹两打完招呼,带上许文乐返回晋城。 许惟一没有问许爸,没有问许妈,也没有过问许怀信,她安心地上课,参加社团活动,甚至做起了家教,那家人的孩子和许文乐差不多大,可比他聪明多了,教什么一学就会,大人开心,她也赚到一笔数额不小的工资。 时间过得尤其快,转眼迎来寒假,今年的春节比去年提前,一月底就是大年三十。 高铁上的春运赶路人大多睡死过去,很多人为了生计跨越几个省,终于回老家一趟,睡着的脸上虽疲劳,嘴角却浮现着幸福的弧度。 许怀信看着依偎身侧的女孩,转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额头传来一阵温热触觉,令许惟一猛地睁开眼,俏皮地在他分明的下颌角亲吻好几下,越来越热火,有燎原的趋势。 许怀信按住她不安分的身子,手掌捏住细软腰肢揉了两下,低声道:“又不老实了?” 腰眼被揉得酸涩发麻,瞄一眼对面昏睡的男女,以及满列车的人,她急促地喘息起来,拉开羽绒服拉链,拿起腰上的大手,放在浑圆的胸脯上,又用两侧衣服遮掩好,娇声祈求:“哥哥,揉揉这里吧。” 许怀信看了她一眼,感受到掌心下的圆润,骨节分明的长指捏了捏,深陷在奇异的柔软温热中,又从保暖内衣的下摆钻进去,毫无阻隔地握住了,原来没穿内衣。 轮流抚摸揉弄完,许惟一已然瘫软在他胸膛上,噘着红唇,巴巴地注视他。 他低头亲了亲索吻的唇瓣,指腹捻搓顶端上的蜜豆,挑玩得硬胀挺立,又收回手,幽幽道:“这里可不能做。” 一句话打消了念头,许惟一不满地哼一声,拉上棉服拉链,侧身歪到窗口边睡觉。 下了高铁,许惟一挽住他的胳膊,试探地说:“哥,上次在高尔夫球场,我偷听你和爸说话了。” 许怀信推着行李箱,带她穿梭人潮,似乎不太关注:“听到什么了?” “鉴定结果出来了吧,小乐到底是不是爸的小孩?” “不知道。” “爸只和你说做亲子鉴定的事,你怎么会不知道?” “后面的事他没有再说了。” 出了高铁站,许怀信停下来看向她:“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好奇嘛。”许惟一又问:“听何洲说爸还买了你们公司的股份,是你们公司的大股东,你和爸的关系好像变好了哎,你现在是不是不恨他了?” 一连串的问题像炸弹狂轰乱炸,许怀信盯着她面带不解的脸庞,解释道:“只是工作上要来往。” 许惟一松了口气,朝他笑了笑:“哦,那就好,就算你和妈要跟他和解,我还是很恨他的哦。” 不太平 中午回到家,客厅餐桌上摆满一大桌子丰盛的菜肴。 许妈围着围裙,端出最后一盘菜,扭头瞥见门口兄妹两,她疾步走到桌前放好,笑眯眯迎过去,接过许怀信手里的行李箱:“赶快洗洗手,妈做了好多你们爱吃的菜。” 许怀信嗯了一声,移到洗手间,许惟一看见女人满脸笑意,笑嘻嘻地叫声妈。 许妈往她身边左看右看:“你行李箱呢?拿过来,我去帮你们放好。“ “我的东西都在哥的箱子里。” 许妈闻言皱眉,语气不悦:“你又去烦你哥了?我不是说过你哥工作忙,让你少去找他。” “哪有,放假了我才去找他的。”许惟一边说边从她身边偷窜过去,奔到洗手间,语气得意:“而且哥才不觉得我烦他呢!” “你这丫头就知道顶嘴。”许妈抱怨一句。 吃饭的间隙,许妈询问许惟一的学习情况,她很是骄傲地说着自己这学期获奖学金的事。 许妈听完,得色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高考没考好,大学争点气,看看能不能保研,就算考公考编,以后能有稳定工作也是很优秀了。“ 许惟一停下筷子,笑着道:“这算是妈妈第一次夸我吧,小学初中就算考了全校第一,也没有听过。” 何止,她的童年是在打骂中度过的。 大概年纪大心变软,许妈回忆以往点滴,竟生出些许内疚来,只不过顾及面子,仍板着脸严肃地说:“小时候怕你骄傲不自爱,你长大懂了,我还管过你吗?” 许惟一长长地哦了一声,还要开口,许怀信在桌面下拍了拍她的腿,示意她闭嘴,她又安静地埋头吃饭,再也不说话。 许妈问起公司的事,因为对国庆许爸去陵城一事有所耳闻,许怀信仔细说完,又提到许爸打算在晋城拓展市场份额,准备为名下两家零售公司复制相同的运营模式。 许妈不懂,可听得津津有味,并且全力支持他们父子俩。那激动的样子哪有前几年如见仇人分外眼红的劲头。 通过中午的谈话,许惟一发现许爸并没有曝光周馨月出轨的事,也没有提及许文乐。 回晋城没几天,张晓楠发消息约她出来见面吃顿饭,想着两人快半年时间不见,二话不说答应了。 好在这次张晓楠是单人赴约的,没带乱七八糟的人,许惟一如实说出口,她不无尴尬地笑说:“一一,能不能别挖苦我了,我和陈源早就不来往了,而且我也有男朋友了。” 见她没什么反应,张晓楠又说:“听高中同学说陈源交了女朋友了。” 许惟一抬眼看她:“所以呢?” “我算是看透了,男人嘴里的喜欢不值钱。”她说完,起身坐到许惟一身边,勾着她的胳膊:“还是咱姐们感情铁呀,你别生我的气了嘛,想想我们高中三年多好啊,住一个寝室,每天同吃同住,我们还一起去打过暑假工,亲姐妹都没我们感情深,你舍得抛弃我,抛弃这段感情吗?” 许惟一望向讨好的星星眼,由着她的话忆起高中三年,吐了一句:“我又没生你的气。” 冰释前嫌之后,两人彻底打开话匣子,倾诉各自的大学生活,张晓楠说完自己初恋经过,忽然问她:“你和梁风怎么样,还在谈吗?” “谈什么?” “别装了,你们不是早就谈恋爱了。”张晓楠记得上次在游乐园,梁风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样子:“他国庆前还去找你了吧。” 许惟一辩驳:“真没谈过。” 张晓楠自顾自说:“听说他辍学了。” 她惊讶地问:“为什么?” “好像得罪了混社会的人,早就去他学校闹过几次,还惊动了警察,不知道最后怎么辍学了。梁风不比我们笨,大学毕业出来肯定能混的不错。” 和张晓楠分别后,许惟一不知不觉来到青鸟旅馆附近,梁风家就在旅馆后面的工厂南侧。 意识到来错地方,许惟一连忙折身返回,走到一处狭长的巷子里,身后传出一阵鬼祟的脚步声,她警觉地竖起耳朵,步伐不断加快,巷子口近在眼前,那跟着自己的脚步忽然加速,像鬼魅似的飘了过来。 许惟一浑身起鸡皮疙瘩,拔腿就跑,刚冲出巷口,砰一声撞到一堵肉墙上,额头震得顿痛不已,半天没缓过劲。 “跑什么?” 直至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狂跳的心脏减缓下来,她抬头看见硬朗熟悉的面孔,又扭头往身后瞅,黄三嬉皮笑脸地冲她打招呼:“嫂子是我,吓到你了?” 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双有力的大掌握住她两条细长胳膊推了推,梁风顺势后退两步,神色冷漠地说:“以后别再来这边了。” 许惟一揉揉额头,看他那幅生人勿近的样子,有些不服气:“我去哪里要你管?” “你为什么过来找我?” “你不会以为我是来找你的吧。” 异口同声地说完,梁风极短地瞥了她一眼,眉头紧皱,似乎很不耐烦,许惟一也皱起细眉,翻了个白眼。 黄三见状,忙出来解释:“嫂子,你别气,风哥是想要你小心点,赵虔出院之后,那功能受损了,现在可是记恨在心呐,前段时间还多次找风哥麻烦,反正你一定要小心,最好别一个人乱走。” 许惟一挑眉:“他要是再敢乱来,再给他一刀呗。” “你在明他在暗,而且他背后现在有人,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要逞能。” 梁风打断他们:“你送她回去,我还有事。” “风哥你放心,我一定把嫂子安全护送回家。” “别再叫她嫂子了。”梁风撂完话,头也不回地往巷子里走远了。 许惟一站在原地不动,黄三不知道两人闹了什么别扭,陪笑着打呵呵:“风哥这段时间遇到很多事,心情不太好,嫂子你别生气。” “谁是你嫂子?”她拧眉狠瞪他一眼,扭头往反方向走,黄三紧忙跟上,一路上喋喋不休地为梁风说好话。 有新欢 除夕前几天,许怀信照旧陪许妈置办年货,问许惟一要不要一起出去,她当然想一家人欢欢乐乐的,嘴上应承下来,不过冬天的寒冷打消积极性,一上午时间全窝在被子里消磨了。 许怀信叫过她一次,裹进被子里的人毫无回应,他拉下被子,露出一张闷红的脸蛋,低头亲了亲左右两颊,少女仍睡得香,于是不再打扰她的好梦。 待在家里无所事事,许惟一最近常去找张晓楠玩,每次出门,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她。 她问张晓楠:“你最近有见到梁风吗?” 张晓楠转着眼珠,探究地盯着她了会儿,不禁调笑:“你想他了?” 许惟一推了她一下,张晓楠收起笑,一脸严肃地掏出手机,调出相册里的照片:“早就想和你说了,你看看梁风和谁在一起。” 画面上映出熟悉的影城,一男一女并排立在人潮中,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极为出挑,正是梁风,而女人妆容精致,穿着黑色呢大衣和复古牛仔裤,时下粗底高跟鞋拉长了身材比例,和他倒是分外登对。 这个女人再熟悉不过——郭茜妮。 张晓楠随意滑动着疯狂偷拍的几张,点评道:“感觉她好像比我们大一点,挺有气质的,梁风怎么每次都能找美女?虽然他也还不错啦。” 许惟一盯着照片,半天没说话,她看了好一会儿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和我对象去看电影碰上的。梁风真混蛋啊,我向他们打招呼,还不理我。”原本不打算说的,既然她问起来,张晓楠认为有必要让她知道梁风这家伙有新欢了。 许惟一再度沉默,张晓楠从她的脸上看出了暴风雨前的平静,提议:“你要是放不下他,我帮你去找他问问啥子情况?” “不用了。” 嘴上这么说,没过两天她还是找到梁风家里,顺带让黄三把郭茜妮约出来。 郭茜妮最近向妈妈学习不少拿手好菜,正愁没人帮忙鉴赏,下午得知梁风让她过去,挎着塞得满满当当的食盒出发了。 和梁风的关系说来复杂,起初由于他绑架自己,还拍了那种照片,中间找他协商过,后来查明真相没有损失,之后就没再往来。再后来,她和朋友出来玩遇上麻烦,梁风帮忙解决后,两人渐渐熟了起来,甚至因为他家里情况,她竟产生了复杂的情愫。 刚到门口,却见许惟一等在院门前,双手抱胸,从头到脚地打量她,注意到精致的食盒,笑了笑:“看来你要去他们家应聘好媳妇了?” 郭茜妮进退不得,解释道:“我学做了几样菜,正好有事过来,就想让梁风和梁叔试试看。” 她像没听见,宣示主权:“我之前和你说过吧,梁风是我男朋友。” 如此质问不好回答,仔细沉思,她才小心翼翼地说:“梁风已经和你分开了。” 许惟一一顿,他已亲密到和她说这些事了:“你真看上他了?不是喜欢我哥吗?这么快就移情别恋?还是因为这两个男人都和我有关,所以你要来抢?你在故意报复我。” 她慌乱地摇摇头:“我没有,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别装了,因为我拆散过你和我哥,还和梁风绑架过你,你一直很记恨我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郭茜妮被其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得往后倒退几步,梁风突然出现了。 许惟一对她身后的男人说:“你来的正好,千万别被她迷惑了,她是要报复我才接近你的。” 梁风上前一步挡在郭茜妮前面,看了她一眼,沉声质问:“你有完没完?” 她不禁疑惑盯着他。 “和你说了几遍别再来找我?许惟一,我受够你了。”梁风冷声说完,再下逐客令:“她是我朋友,你可以走了。” 许惟一瞪大眼睛,好像没搞清楚状况:“你要赶我走?!” 气氛剑拔弩张,郭茜妮自责地垂下头,“对不起,都怪我,黄三说你找我,不然我不会过来打扰你们。” 梁风闻言,眉头愈发紧皱,看也不看许惟一,打开院门:“外面冷,先进去吧。” 那个百般好的男人仿佛幻想出来的假象,像陌生人一样冷眼相待,许惟一全身凉嗖嗖的,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对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会有什么意思?没劲透了。”梁风说完,看着她:“我再警告一次,别来找我。” 许惟一冷笑:“要不是你和她搞上了,你以为我会来,我不要的东西,谁也也别想要!” 梁风没再和她废话,进院门上好锁,转身往大门走去。 冬季天黑得早,道路两旁的路灯全亮起来,寒风凛凛,冬青树叶簌簌地响。 许惟一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哪个路口碰见了黄三,沉默地绕过他往前走。 黄三裹紧了身上的棉袄,“我来送你,天黑了不安全,快点回家吧。” 许惟一心里不痛快:“滚。” 他陪笑道:“我送完你就滚。” 许惟一停下脚步,转过身,呵斥:“我让你滚,听不懂吗?” 黄三被她吓了一跳,“天黑危险,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风哥交待?” 听到这个名字,许惟一像发了疯,疯狂推搡他,大叫:“滚,滚啊,都给我滚。” 虽然这边不如市区热闹,可也引来不少人侧目,黄三脖子挨了几巴掌,脾气也上来了,“停停停,能不能学学人家温温柔柔的,得亏脸好看,不然哪个男人稀罕你。风哥为你吃了多少苦,石头心也该捂热了吧!我也懒得管了,你自己回吧。”他抱怨完,转身就走。 接二连三被打击,她在小卖铺边买了一罐冰啤酒,坐在店外的板凳上裹紧了羽绒服,喝完那罐啤酒,夜色渐深,许怀信的电话打了过来。 所有物(h梁风) 许惟一又对许怀信撒谎了,又因为梁风,她觉得可怕极了,也恐慌烦扰极了,手指不禁用力,捏扁啤酒罐子。 她站起身,往反方向走去。 路不知何时深刻地印在脑海里,等她反应过来,已然停在梁风家紧关的院门前,双手用力去摇锈迹斑斑的老铁门。 铁门关节咯吱咯吱发出剧烈响声,那栋平房里传来中年男人的问话,紧接着木门开了,梁风走了出来。 隔着院门,他透过缝隙观察许惟一的脸,坨红又迷醉,鼻尖嗅到了酒香,才知不是被冻的。 许惟一见他打开门,狠瞪了一眼,可这人如先前冷眉冷眼,胸口闷得难受,又垂下头,调转身子离开。 梁风盯着她略显孤独的背影,抬头看了看黑暗的天空,疾步追上去,拉过她冰凉凉的手,忽然又被狠狠甩开。 许惟一直挺挺地往前走,梁风一把将她扯回来,力道紧迫地捏住腕子,垂眼俯看她:“还没玩够是不是?” 谁知她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她人呢?在你家睡了?” 梁风顿时火气上涌:“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话问的好,许惟一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于是沉默。 两人面对面静立了会儿,梁风要送她回家,她不肯,带她回自己房子,也不愿意,于是他扯起她一路进了青鸟旅馆。 梁风将她抵在门上,衣服来不及脱,扒下她的裤子,沉腰顶进小穴中。 巨物烙铁一般捅进来,许惟一发了疯打他,却被一手抓住压在头顶上方,她被迫趴伏着,男人用结实的身体压住她,粗长硬烫的性器一个劲地侵犯,恶劣地问—— “我跟你说了好几遍不要来找我,怎么总是不听?” “是不是想挨操了?” 梁风抱紧她,深深地撞入花心,他的东西又大又长,毫不费力顶到宫口,四周的软肉敏感地咬弄龟头,他抬高她的屁股,精壮的腹部沉重地撞击,甚至挤入雪白的臀缝。 许惟一没想到在同一个地方,除了许怀信,竟和第二个男人上床了,她感到痛苦不安自责,不久随深处的痛快消失不见了。 她不回答也不反抗,梁风放开她的手,掰开圆滚的臀肉,露出被自己撑得透明紧绷的穴口,抓着半边屁股蛋揉搓两把,按住她的胯骨往后一拉,耸腰往前狠顶:“我只操你,不会碰任何女人,我是你的,满意了吧?” 小腹似被顶穿,许惟一痛苦地叫了一声。 痛吧,这就是她必须为此承受的代价。 这么想着,愈发肆无忌惮地顶插小穴,丰盈臀肉掀起一阵浪波,细窄的腰肢扭动不已,从衣服中暴露出来,落进一双大掌,梁风握住揉了揉,胯下激烈地干。 距离上次空得实在太久,索性酣畅淋漓地释放,梁风丝毫不客气地在她里面射满精液。 酒精和性爱令许惟一浑身发热,侧脸贴着门背,梁风抽出分身,抱起她坐上床头,他按住她一节纤细的后颈,凑去含住红唇亲吻吮吸,手指灵活地解开她的衣服,仅剩最后一件蕾丝胸罩,映出尖尖翘翘的凸起,他低下头,隔着布料咬住了其中一颗珍珠。 “嗯……”温热的口腔吸嘬着,间或咬一口,许惟一痛得没办法,伸手推胸口的脑袋,推开了,双臂抱住两团奶肉,腿也并得紧,呈防卫状态。 急促的呼吸渐渐沉稳下来,梁风心疼她,将人整个抱进怀里,“最后一句是真心话,不过生效与否得由你回答。” 许惟一垂着头,终于说话:“我是个恶毒的坏女人,你们都不会喜欢我,都会厌倦我……” “你觉得我会吗?” “你对我也坏,今天就是……” 他抬起她的脸,眼角藏有笑意:“我刚刚才明白,你这么气急败坏其实是在嫉妒吃醋,因为你在乎我。” 许惟一闻言睁大眼,极速地否定摇头:“不是,不可能。”她知道自己不爱他。 “那你说说看为什么。” 许惟一皱紧眉头,答不出来,又想起下午说的话:“我不要的东西,谁也别想要,更不能给她。” 梁风不在意地笑笑,捧高她的脸,用力地吻过去,长舌撬开红唇,疯狂地搅动着,揪住她滑腻腻的舌尖含吮不已,沉声命令:“舌头伸过来回应我。” 许惟一没有照做,反而咬了他一口,梁风难耐地闷哼喘息,抱紧她的细腰,摸索着解开了背后的内衣扣子。 他退出少女馨甜的唇肉,大手摸上了一对雪白挺翘的乳房,对比第一次见面大了不少,手掌热切的捧着揉,指头摩挲两点蓓蕾,眼睛却紧盯她:“这次之后你不可能不要我了。” 分不清(h梁风) 夜晚,昏暗的旅馆不时发出男女暧昧不清的声音,梁风和许惟一也是其中一对。 她被压在床上,浑圆双峰掀起一阵阵激烈的浪花,两粒珍珠艳红而胀大,起起伏伏地晃荡,时不时擦过宽阔的胸膛,梁风看晃了眼,大手握住两团奶肉,将乳头紧挨并一起,他低下头一齐含住。 顶端被口腔齐齐包裹,带来前所未有的酥麻,令许惟一轻轻颤抖着。 梁风感受到了,边抽插小穴,边用湿热的舌尖绕着圈勾挑舔弄,直到两粒奶头变肿变硬,再衔住它们,像吸奶一般吸吮。 快感成倍袭来,许惟一咬紧下唇,却无法控制地轻颤,她伸手去推胸前的脑袋,推却推不开,十指揪紧他头发扯了扯。 梁风顺应地松开口,只见奶尖尖裹满晶亮的唾液,艳丽极了,他留恋不已地轮流亲了一口,然后去瞧许惟一,眼尾忍得通红,下唇都被她咬出印痕。 “为什么要压抑自己?” 她别过头,避免和他对视。 梁风跪坐起来,捧起小屁股,挺腰往前用力一顶,巨硕的肉棒整根入了进去,穴肉早就被插得湿软滑嫩,几乎毫不费力地顶进花心,彻底撑开小穴:“我想听你叫出来。” 许惟一只觉被插到底,塞得满满当当,甚至能感受到棒身盘虬突跳的经络,心口撑得慌,刚想让他退出去,突然整根抽空,眨眼间又插了个满,力气大地要把她顶到床头。 她频频吸气,掰开腰臀上的大手,蠕动着往床头逃,梁风不动声色地俯视着,只见分身被红肿穴口一点点吐出来,上面晶晶亮亮的全是她的蜜水。 当硕大龟头脱离穴口,发出啵得一声闷响,两人都愣了一下。 许惟一没有看也知道场面有多淫靡,忍耐往床边移动,刚动一下,忽然被大分开腿,用力往回一拉,微张的洞口像剥离时那样,将他整根吃了回去。 “啊!”深处被撞得酸疼发麻,许惟一浑身哆嗦,双眼泛起水花,张开口急促喘息。 “往哪逃?”梁风沉声低问,扛起她的双腿,沉下劲腰,打桩似的凿弄穴口,不多时撞的红艳又糜烂。 经过刚才那一下,内里的媚肉敏感热情,像有无数小嘴全方位地包裹吸咬,他被她咬的头皮发麻,额上青筋暴起,双眼猩红地盯牢她:“咬我咬得这么紧,你舍得离开?” 许惟一抿住嘴唇,紧闭双眼,尽量忽视他的话,以及身体里又在怒涨的肉棒,她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窒息似的难过。 梁风也忍不住了,握住肩头上的腿窝,对折压在她鼓胀胀的胸脯上,红肿的蚌肉整个暴露出来,梁风看的眼热,埋头舔过去。 当他火热地含住那里,紧绷的弦啪一声崩断,许惟一再控制不住,叫出声:“啊啊!不要……不要!!” 梁风听到叫声,更加卖力地舔含,舔完湿鼓鼓的小肉丘,长舌挤入细缝,紧贴着糜肉上下地研磨,不一会儿,小花核竟冒出头,被他一口叼进口中逗玩。 全身酥软如水,腿心更是被舔得融化开,男人舔弄的动作越发急促粗鲁,简直要吞吃了她。她混乱地摇头,脸颊涨得通红,汗珠密密涌上额角、鼻尖。 累积的快感正要到达顶点,他却突然停了下来。许惟一瞬间从云端跌入谷底,心头像有无数只蚂蚁啃噬,不知所措地哽咽一声。 梁风松开她的腿,从湿漉漉的穴口一路吻上去,附身紧紧压在她身上,捧着她的脸,额头相抵。 许惟一看着眼前的人,似乎还未从刚才的快乐中缓过劲。 他轻啄她的鼻尖,下面却用坚挺的棒身嵌入肉缝,暧昧地滑动,低问:“怎么不说话?你下面已经湿得不像话了。”说完又补充一句:“床单都被你弄湿了。” 话音刚落,热烫的龟头恰好滑到洞口,许惟一难耐地昂起头,双腿间突然涌出一大股蜜液,好像在邀请他进来,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快被挑逗到顶点。 梁风看她还在忍,故意拿顶端抵住泛滥成灾的穴口,要进不进地捣了一下:“要不要?” 许惟一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转而看向他。 梁风也盯着她:“你喜欢我亲你,喜欢我摸你。” 她愣了一下,随即反驳:“不是!” 梁风继续说:“你喜欢被我舔,喜欢和我做爱。” “不是,不是!” “你也喜欢我。”他肯定道。 “不是!不是!都不是!我只爱哥哥!”许惟一摇头大叫,眼泪涌了出来,心口累积的烦恼痛苦一瞬间爆发,她伸出手臂勾上他的后颈,用力堵住他的嘴巴。 梁风捧起她的后脑,激烈地回吻,沉腰一挺,坚定有力地顶进她的身体:“我也只爱你。” “唔……”许惟一微微张开唇瓣,湿滑的舌趁机探入,在里面一通乱舔,身下也被充实地抽插,双手只好抱紧他。 等这一天等了太久,梁风全身充血似的激动愉悦,大开大合地肏弄穴肉,毫不克制地往深处顶撞,两颗囊袋激烈地撞击臀肉,恨不得全都挤进去。 啪啪声充斥房间,身体好似要被顶穿,许惟一不知如何是好,双腿勾上梁风后腰,“轻点,轻点……” “轻不了。”身下一刻不停地抽送,梁风吮吸着香甜蜜唇和小舌尖,又把自己的唾液渡给她,疯了一般在她耳边说低俗的荤话:“一一,我要肏进你子宫,射满你。” 他说完,整根粗长火热的肉棒一路破开糜肉,撞进宫口前,入得深又满,许惟一浑身颤抖着,小腹被顶得酸胀难言,声音软下几分:“真的不要再进了……” 梁风像是听不见,跪坐起来,抬高她的腰臀,狂乱地抽插数下,宫口前的媚肉软烂冒水,被捣碎了似的,微张开窄小的入口,他握住她的臀一顶,硬生生地破开了小口,插进湿热的巢穴中。 “啊啊……嗯……”极致的顿痛和快感混合着占领了身体,眼前闪过一阵阵白光,许惟一大叫着达到顶峰。 梁风凝视少女高潮后的表情,脸蛋、唇瓣、前胸,还有肿胀的乳尖,全都染上了一层艳丽的玫红,双眸也哭得湿红,此刻正迷离地眯起来,等她缓了一小会,问:“一一好了吗?要开始了。” 许惟一摇头说不,后面的话登时被撞碎了,梁风再也无法克制凶猛的欲望,对准小窄口连连猛撞,阴道极速收缩蠕动,里面糜肉痉挛地咬合棒身,他顶开四周软肉,圆硕的龟头整个挤了进去,一刻不停重重撞击。 伴随少女高亢的叫床声,梁风不知疲倦地射了一次又一次。 打掩护 时至深夜,鼓噪的热潮褪去,寒冬带来的冷冽由毛孔窜入每寸皮肤,直抵心底。 两人刚洗过澡,梁风打开空调,等房间被热风拂得渐暖,他掀开被子,坐到床头,捞起蜷缩成一团的女孩抱在怀里,握手机伸到她面前:“帮我解锁。” 许惟一瞥一眼自己的手机,脸上平静如死水,她挣脱着要离开背后紧贴的温暖热源,却被大手固定住腰肢。 梁风拿起她右手用指纹成功解锁,解释道:“我没有要侵犯你的隐私,但你把我拉黑的太久了。“ 为了证明他足够真诚,手机就放在她的眼前,拇指滑动屏幕,先是调出通讯录存了号码,设成紧急联系人,这个年代电话短信虽然使用频率减少,有备无患,他对她解释完,顺势点开了微信。 置顶处的【哥哥】二字尤其显眼,梁风的视线仅停留片刻,又开始搜索自己的账号,解除权限后,也把自己设成置顶联系人。 许惟一表情恹恹的,任由他翻弄自己的手机,等他全部弄完,把手机夺了回来。 “以后再也不能拉黑我,联系不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他爱怜地亲吻她的侧脸,顺势埋进颈窝处磨蹭,又不饶人地追问两遍,许惟一才迟缓地点了点头。 次日中午,许惟一睡醒后,连午饭也没胃口吃,急忙要回家。 梁风知道她心里惦记她哥,尽管明白自己远不如他,为了和她在一起,已然接受三人畸形的关系,可真要做到毫无芥蒂,那恐怕得大圣人了。 回去的路上,许惟一异常沉默,脸颊布满愁绪。 昨晚在床上也是,比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后,更显得无所适从。 距离小区的两个路口,许惟一开始撵人,“到这里就行了,你回去吧。“ “嗯, “梁风不想逼得太紧,盯着她的脸,忍不住叮嘱:“最近不要一个人出远门,让你哥陪着你,或者给我发消息。“ 经此提醒,许惟一顺势问道:“赵虔怎么回事?“ 梁风不想让她担心,没有详细说明其中细节,只安抚道:“放心,我会解决的,不过需要一段时间。“接着又问:”没几天就过年了,随便挑一天,来我家一起过节吧。“ 许惟一也是后面才知道梁风的妈妈因病早早离世,家里只剩他和他父亲两人,除了春节这个意义非常的日子,梁爸常年在外打工,梁风很珍惜家人团聚的时光,内心早把许惟一看得比谁都重要,当然希望陪伴她和父亲度过新一年。 许惟一没心情想后面的事,敷衍道:“再看吧。” 等梁风走后,许惟一让张晓楠过来打掩护,张晓楠昨晚收到她的信息,偷偷去找梁风问了情况,果不其然两个人有奸情,自然乐意帮忙小情侣。 有了张晓楠助阵,许惟一没再那么不安慌乱,而许怀信对她留宿在张晓楠家说辞没有怀疑。 由于张晓楠话多嘴甜,逗得许妈笑呵呵的,见许怀信也浮起笑容,许惟一暗暗松了口气。 临近除夕,许爸让他们去那边过节,他是直接联系许怀信的,许惟一在默默一旁听完,突然反应过来,国庆之后,许爸对她有意无意地疏远了。 可能因年前合作的事和许怀信的关系回暖有关,她倒觉得这样更好,早不想腆着脸讨好他们一家,只要财产有她和哥哥的份,此前做的努力就没有白费。 不过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许文乐的真实身份尚未揭晓,周馨月出轨的事毫无迹象,许惟一决定此次前去许爸那边,查出些蛛丝马迹。 总是写不到高潮,哭了 很想她 名利场混迹久了,周馨月早就不是当初的小白兔,比预想的要狡诈许多,而许爸同样是个老狐狸,滴水不漏地演着好戏 。如果不是许怀信私底下透露许爸要他今年留在晋城,许惟一恐怕真以为是自己多想。 许怀信没有顺许爸的意,许惟一虽不想让他回晋城,却又很不甘心,许爸这番做法已然表明要把家业交给他,现在就怕那女人留后手。 春节的热闹劲还未过去,梁风问她何时去他家里过年,许惟一纠结了一天一夜,才回他。 许怀信见她要出门,问她去哪里。 许惟一心虚地愣了愣,答:“我去找张晓楠玩。” 他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你这段时间经常去找她。” “没几天就开学了,想多聚聚嘛。”许惟一心口跳得厉害,她快速到玄关处换好鞋子,面不改色地冲他笑:“晚上和她吃个饭就回来了,哥,你今晚别太早睡,门也别上锁哦。” 梁家的院门贴了喜庆的对联,许惟一刚到门口,梁风迎过来,梁父也探出头,木讷地向她笑了笑。 吃饭的时候,梁父几乎不说话,只问了她几句客套话,埋头吃起来。 吃完饭,梁父去了里屋看电视,梁风拉着许惟一进了自己房间,一进屋,他就把早烧好的暖水袋递到她手里,又去衣橱前翻东西。 许惟一抱着暖乎乎的水袋,瞥一眼那高大身影,心下暗自懊恼来这一趟。 忽然身侧一沉,梁风挨靠着她坐下来,床窄而小,两人坐的近,呼吸都能听见。 “给你的新年礼物。” 精致的银色礼盒递到眼前,许惟一侧头疑惑地看一眼,梁风打开盒子,一只银手镯引入眼帘,干净简单的线条,上面镶了几颗不大不小的钻,价格应该不低。 许惟一扭过头,白墙因年久而显出窘迫的痕迹,她想起了老实巴交的梁父,比同龄的许爸更沧桑的脸花白的发,于是推开他递过来的盒子:“买这个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什么新年礼物。” “看到这个手镯突然想到你,正好趁过年送给你。”梁风拿过她的一只手,不急不慢地套过去。 手面一凉,许惟一又转回头,只见手腕被银饰衬得莹白细长,她低头看了半晌,问:“很贵吧。” “你怎么又提钱。”梁风心酸又好笑,她这副心疼钱的样子,竟像小家子气的管家婆,不过对比她的家庭,确实天差地别,“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送给你。” 许惟一看看怀里的热水袋,又盯着手镯,问出了一直不懂的问题:“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高中和他做朋友,不过是利用他混混的身份,从没付出几分真心。 梁风认真想了想,“喜欢就是喜欢你的一切,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话虽然没个所以然,可相当真诚认真,许惟一又问:“那你能喜欢我多久呢?” “不知道,我想会很久。” 他觉得他对许惟一的爱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也不是只为了和她上床那么下流,他就是想和她在一起,甚至连名分形式上的东西也不在意,如果这么说出来太假,她应该也不会相信。 “可是男人都很善变。”许惟一不依不饶。 “你问这个是不是表明你在意我的想法,你对我的感情已经变了?” 许惟一顿住,随即不满地哼了一声,作势要取下它,嘴里不饶人:“一个破手镯就能收买我?从小到大追我的男人那么多,我难道都要对他们做出回应?” 屋子里沉默许久,忽而听到认真无比,严肃极了的声音:“除了你哥,我不可能接受再多一个男人亲你抱你。” 原本一句无心的玩笑话,竟教他变了脸,许惟一不满地扭过头:“你以为任何男人对我好,我都会和他上床?要不是你对我死缠烂打,还豁出命去救我,你连我的手都别想碰。” 梁风看她气鼓鼓的脸,握住她的肩头,转向自己,那双美丽的眼眸不自然地眨了一下,他突然感到自己是个自制力极差的人:“一一,我想亲你。” 许惟一不回答,眼前炙热的目光让她低下头,梁风等了很久,凑过去仔仔细细瞧她,她皱眉别过脸,他像癞皮狗一样又将脸贴近,低声问:“一一对我好点行不行?” 哪怕只有许怀信的十分之一也很好了。 许惟一心头乱糟糟的,早知道就不过来了。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其他男的,我话都懒得和他们说一句。” 大学一开始追她的男人,她可是连正眼都没施舍过。 梁风听完,一把将她拉到自己大腿上跨坐着,看她的眼神露出玩味的表情,许惟一这才觉得刚才说的话实在不妥,伸手推他:“放我下来,我要回家了。” 梁风抓住扰人的小手,一并背在她身后,昂头亲了亲她嘴巴,吻光她小脸上的鼻子眼睛,手已经拉开了外衣拉链,许惟一如梦初醒:“你干什么,你爸还在家?” 他猛地停下来,看她微红的脸蛋,低头埋进了温热的双乳间,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腰喘气。 低沉粗热的喘息喷扫前胸,许惟一看胸口的脑袋,短硬的黑发像刺猬扎死人,她往后缩着胸:“梁风,你头发好硬,扎到我了。” “下面也是。”梁风往上顶了顶胯,鼓胀的大包磨到了女孩私密的叁角带:“它很想你。” “混蛋。”许惟一羞恼地拍了他一巴掌。 梁风从她怀里抬起头,双眼带了渴求,她知道他什么意思,一口回绝:“我今晚才不会留下来。” “你等我一会。我自己来。” 许惟一当然是要做辅助工作的,羽绒服已被脱掉,梁风盯着被毛衣包裹的浑圆,里面没穿胸罩,圆润又温热,两点凸起来,他用嘴唇亲亲碰碰它们,手里不停地撸动胯下的硬物,喉咙里不时发出低沉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梁风闷吼一声释放在手里许惟一只觉胸前像贴了个暖炉,伸手抱住他,问:“梁风,你能帮我个忙吗?” 五一快乐 对不起(高h) 晚上回到家,许妈房间还亮着灯,许惟一回房先把梁风送的镯子收好,再去浴室洗了个澡,等深更半夜,偷摸进许怀信房间。 果然没反锁,不过屋子里黑漆漆的,人大概也睡着了。 许惟一绕到床的里侧,脱掉睡裙和内裤,光着身子钻进被窝,被子里面暖洋洋的,双手摸索到热源,紧紧贴过去,抱住了男人的胸膛。 黑暗中,鼻尖萦绕清冽的木质香,顿时变得安心,她仰头埋到颈项间蹭了蹭,小声问:“哥哥,你睡了吗?” 许怀信睁开眼,打开床头灯,一低头,女孩眼巴巴的望着自己,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就回来了,我在等妈妈睡着。”她说着,整个人都往他身前挤靠,“哥哥抱我,好冷。” 他平波无澜地盯着她,冷淡的瞳仁比夜色还冷,许惟一被瞧得起了鸡皮疙瘩,又听见命令:“转过去。” 许惟一背对着躺好,精壮温热的男性身体紧贴身后,一想到太久没和哥哥做爱,不免浑身颤了颤。 大手突然绕到她胸前,一并握住两只奶子揉,力道又重又狠,许惟一心口一紧,哼唧唧地求饶:“哥哥,轻点,会疼的。” 许怀信又揉了两把才放开,顺着平坦的小腹,探进腿根,掌心覆盖住外阴,修长的中指挤入窄缝研磨。 没摸几下,像水蜜桃渗出蜜水,盈满一掌心。 许惟一浑身都在抖,咬住自己的手指,低声道:“嗯……哥哥,别摸了,珠珠好想要……” 许怀信贴过去,剥开她侧脸的发丝,看着她说:“要什么,说清楚点。” 气息炙热地喷洒耳畔,半侧脸都酥麻了,许惟一扬起脖子,小手往后伸,羞涩而大胆地钻进了他的内裤里,握住已然勃起的阴茎,“要哥哥的大鸡巴。” 就像他摸她那里一样,她毫不知羞地上下撸动,只不过那处粗长滚烫,没动几下,手心酸软不已。 许怀信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嗓音暗哑几分:“手松开。” 许惟一不情不愿松开手,还没来得及喘息,那根大东西猛地撞进来,整个身体瞬间被撑开了,她差点吓出声,闷头咬住枕头边角呜咽两声。 窄小的穴肉用力绞住,紧得寸步难行,“放松。”揉揉半边臀肉,往后撤出半截,再往里捣入,没几下,小肉洞被肏得软烂,水多得湿乎乎。 他拉开床头柜,套上避孕套,重新挺入小穴,探手去摸小肉丘,柔软的阴毛浸湿了,两瓣外阴被撑得外分,很容易摸进内里湿滑的糜肉,指头伸进去滑动两下,小阴蒂胀得又硬又圆,被夹在指腹间轻揉慢捻,穴里突然一大股淫液喷溅下来。 怀里的小女人抖得厉害,脸陷在枕头里,发出闷闷的叫声,许怀信缓下速度,抬起她的头,尖翘的脸蛋上又是泪珠又是汗水,双眼迷离,红唇微张,魅惑极了。 “珠珠今晚怎么这么敏感?”他帮忙擦干净泪珠,许惟一勾住他的脖子,抽抽噎噎地发嗲:“哥哥,坏蛋,不准摸我那里。” 话刚说完,小肉珠又被捏住了,两指搓揉不已,粗长的鸡巴就着满壶春水,一下比一下快重地挺插。 “啊唔……别,别弄,我会叫出来的……”许惟一收不了这样的刺激,愈发控制不住音量,泪眼朦胧地看着许怀信。 “好,不碰了。”他把她整个身体摆正了,分开大腿,扶着涨疼的分身,对准入口一点一点挤进去,缓慢而强势地撑开每一寸褶皱。 棒身凸起的筋络刮得心痒难耐,肉棒剩一大截露在外面,她实在等不及,抬高臀部去套剩下的一半:“嗯……哥哥快一点……” 昏暗的光线下,穴口被撑成紧绷的透明色,仍是贪吃地一点点吞吐巨物。 许怀信低头注视半晌,一把捧住乱动的小屁股,挺腰猛撞进去,边撞边咬住她的小耳垂:“都给你吃,小骚货。” “唔!!”小腹一阵酸胀,许惟一立马抱紧他,整个身体全攀附过去,许怀信索性抱着她坐起来,暗声道:“珠珠,不能再发出声音了,知不知道?” 许惟一乖顺地点点头,拿起自己的内裤塞进嘴巴里,确保发不出声音,挺起涨盈盈的乳房磨蹭胸膛。 许怀信被她勾得呼吸不定,撞击又快又狠,只捣着深处的敏感地,她难耐地昂起头,黑发铺满整片背脊,嘴巴里发出破碎的呜咽声,奶子也荡得厉害,晃出白花花的乳波。 许怀信想肏死她的心都有了,轻扇了一侧奶肉,又将她抵在床头,摆成趴跪姿势,抬起肉臀,肆虐地深捣花心。 窄道被阴茎磨得热烫酥痒,两袋阴囊狂乱地拍打臀肉,许惟一被逼得濒临崩溃,愈发翘高屁股,许怀信顺势分开臀肉,对准花心重重顶撞,深处分泌一股股汁液,被高频凶狠的撞击捣成泡沫。 跪着的双腿双臂抖得不成样子,许惟一眼泪止不住流下来,身后撞得更快更重,她只觉下面要坏了,颤抖着往前爬,双手刚抓到床头,许怀信薄唇抿紧,一把拉回她,攥住她的腰失控地顶干宫嘴。 许惟一混乱地摇头求饶,呜咽声破碎又可怜,忽然小腹深处腾升难言的痛快,龟头已然破开宫口,直直贯穿了身体,她哆嗦着跌在床面上,身后迎来激烈的猛顶,被堵住的嘴巴里一时喘不过气,窒息的毁灭感令她慌乱地大哭出来,脑海闪过阵阵白光,下体像开闸似的淋漓泄出一股尿液。 小腹被浇得热滚滚,许怀信浑身一震,低头盯着那处看,等她尿完,他才缓缓退出来,套子满得快溢出来,被扔进垃圾桶。 许怀信把人抱在怀里,替她拿出嘴里的内裤,亲了亲失神的眼睛。 许惟一偷瞥一眼床单上那大滩痕迹,像是才反应过来,脸颊涨得通红,又流下两行眼泪,许怀信竟然笑出来,她气恼地锤他打他:“都怪你,我尿床了!” 他握住她的手,仍看着她笑:“羞什么?小时候我还帮你把过尿。” 许惟一又羞又气:“骗人!我根本没印象。” “那会在外婆家,你还小,冬天穿得多,差点尿裤子,外婆出去买菜了,只有我帮你脱裤子,你还不让我走,尿完了又让我擦屁股——” 她实在听不下去,嘴硬打断:“别说了,我才没有。” 许怀信亲亲她羞红的脸蛋,抽出纸巾,分开她双腿,擦着濡湿的腿根:“珠珠太敏感了。” 许惟一垂头看向大敞的私处,修长指骨一下下温柔擦拭,和刚才疯狂的性爱,简直判若两人,缓过气才道:“哥哥,你今晚也好激动,刚才我真的要昏过去了。”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近都往外跑,也不来找哥哥了。” 许惟一一愣,一骨碌坐起身抱住他:“哪有,就几次,而且我和张晓楠才和好,肯定要多走动。”又仰头亲亲他:“哥哥你不会吃醋了吧?还吃张晓楠的醋。” 许怀信低笑一声,并没有答话。 许惟一紧紧抱住他,“哥哥,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 “我先把床单换了。”他说着就用被子裹住她,放到书桌上坐好,接着套上睡裤,动手整理床褥。 许惟一瞥一眼乱七八糟的水迹,小声嘟囔:“别给妈发现了。” 重新换好干净的床单,两人又躺进被子里,都没穿衣服,光溜溜地抱在一起,许怀信顺着她后脑的长发,“睡吧。” 许惟一把脸埋在胸膛间,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 谈对象 许惟一最近老在心里念叨对不起,尤其面对许怀信时,她觉得自己真是个道德败坏的人,从最初只想得到他的身体,再渴求他的爱,接着又让他只爱自己一个人,到眼下这种难以启齿的局面。 明明最爱的、只爱的是他,得到的也越来越多,欲望的沟壑却难以填满,许惟一恨自己的贪得无厌。 让她立刻想出解决问题,那是不可能的,就连简单的选择题,要么立刻和梁风斩断关系,要么试着和许怀信自守坦白求原谅,也成了选择困难症患者。 许惟一决定等年后回学校,闭关一个月,冷静且认真地想出解决办法,再来直面这个人生难题。 新年走完亲戚,小区里各家各户又开启了冬日常有的消遣方式,许妈在家里组了牌局,特地借隔壁王阿姨家的麻将桌子,和王阿姨,陈妈等经常玩的牌搭子,不过这次的重头人物却是张媒人。 过完年,许怀信周岁二十叁,虚岁二十四,迟迟不交女朋友,读书时很让许妈省心,如今见他还没个意图,被小姐妹一撺掇,真害怕他不是身体有问题,就是心理不健康。 许怀信有事出门,许惟一得知几个中年女人的算盘,立马踱到一边装作看牌,听说给介绍的女孩家住本市市区,在市医院做护士,家庭条件好,人也盘亮条顺,和他很是般配。 说着还拿出手机给一圈人看女方照片,许惟一瞥了一眼,真是个气质美女,和郭茜妮一挂的,危机感涌上头:“妈,哥其实有喜欢的人,我还见过呢,人家俩正谈着。” 许妈不禁皱眉:“你哥要是谈对象,我能不知道,再说要谈也得谈个本地的。” 陈妈也笑说:“还是本地的好,知根知底嘛。” 许惟一刚想说就是晋城的,一把被许妈推开了:“你给我一边去。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几个女人又笑起来,王阿姨唱红脸,对她挤眉弄眼地笑:“一一也是关心她哥,你放心,肯定给你挑个好相处的嫂子。” 许惟一望着几个女人,不禁在心里冷笑,我就是你们口中的嫂子。 再没心情附和她们,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听她们徒劳畅想。 没一会儿,陈源过来了,在几个女人面前会卖乖的很,一一夸完,就像回自己家一人,极其自然地坐到她旁边,面带微笑地说:“好久不见,在陵城怎么样?” 许惟一很想无视他,碍于家里有人,心平气和地回:“很好。” “本来想去陵城看你的,不过大学太忙了,对了,你学的什么专业?” “教育学。” “当老师?真没想到你会学这个。” “……”二本师范大学也只有教育类专业的能拿得出手了,许惟一懒得和这人没话找话。 王阿姨一听是老师,立马支持:“女孩子当老师好啊,工作稳定。” 陈源又说:“我学法的,你要是有什么法律方面的问题,都可以问我。” “听说是晋大的王牌专业,你儿子挺有出息。” 原先因怀疑两个孩子有早恋的倾向,许妈一直对陈源有成见,现在顿时有所改观,还往他们两那瞟了一眼。 谈话间,许怀信提前回来,许惟一立马奔过去打小报告:“哥,阿姨们要给你介绍对象,我和她们说你现在谈了对象,妈还不相信,你自己说是不是。” 桌上打牌的女人顿时停下动作,都看向门口的兄妹俩,许妈剜了她一眼:“阿信,你到底有没有谈对象?” 许怀信嗯了一声,并没有谈下去的兴致,拨开许惟一就往自己房间走,她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察觉他的表情格外冷淡。 傍晚牌桌才散,许妈还是要了那个女生的联系方式,要和儿子再说道说道,顺便探探他现女友的情况,谁知许怀信根本没出来吃完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许惟一盛好饭菜,准备给他送过去,发现门反锁了,不知怎的,心里立刻不安起来。 唯一性 张晓楠在晋城附中和男朋友约会,两人都是附中学生,之前彼此不认识,希望填补上这块空白青春,没想到碰见了许怀信。 四周空荡的教学楼和球场,叁两人群不时经过,可他站在枯枝败叶的树下那么引人注目,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棉服和牛仔裤,也穿得像男模。 张晓楠让男友在原地等,自个冲到他面前打招呼,“哥,真巧,你怎么也来附中了?” 和许惟一同样的称呼。 许怀信微垂下头,望向近前的女孩,短圆脸上两团冻得通红的婴儿肥,看着尤其单纯,他没有说明自己是特意跟过来的,反问:“你来学校玩怎么没叫上一一?” 张晓楠不自在地回看了男友一眼,有点羞于启齿。 许怀信顺着她的目光瞥了男孩一眼,张晓楠有种被长辈抓包的窘态:“一一今天在家吗?” “嗯,最近她经常去找你,大过年的晚上也不回家。”后半句说得异常清楚,像是刻意强调,又说:“见你出来玩没叫她,随口问问。” “今天特殊情况。”心里却嘀咕许惟一这家伙不会真拿她当幌子,天天和梁风夜不归宿吧。 多说容易露馅,她准备叁十六计先走为上:“没什么事,那我——” 话没说完,许怀信打断她:“出去玩要小心,你们女孩晚上去酒吧不安全。” “酒吧?什么酒吧?”张晓楠有些摸不着头脑。 “前天晚上,她大半夜才回家,一进门就撒酒疯,问了说和你去酒吧玩了。”他紧盯着她问:“难道你也喝多忘了?” 张晓楠当即慌地说不出话,因为和许惟一事先事后没对过本,不过高中许惟一和梁风总是泡网吧,就算去酒吧也不是新鲜事。 她笑着附和道:“是喝多了。其实那天本想去看电影,可是票被抢光了,我们就想着去唱唱歌玩一玩,晋城的酒吧相当于ktv的水准,没那么危险的……” 说着说着,只见男人脸上笑意渐渐隐去,逐渐变冷,张晓楠越说越没底,心虚地问:“怎、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许怀信突然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担心你们遇到坏人。” “我们下次不去酒吧了。”说完还暗自庆幸自己脑子转得快。 气氛依然沉闷,她不愿再待下去,急切地望向男友,许怀信又看了那男孩一眼,脱口问:“一一是不是也交男朋友了?” 张晓楠猛然顿住,几乎反射性地否认:“没有,她要是有的话肯定会告诉我。” 好在许惟一叁令五申让她保守秘密,并没有被炸出话。 许怀信走后,张晓楠没有将此事告诉许惟一,毕竟没泄露她和梁风的关系,而她哥也只是担心她们遇上麻烦,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蒙在鼓里的许惟一整晚辗转反侧,没大睡好,第二天罕见地起了大早,冒着冷风出门买早饭。 等许妈和王阿姨出门逛街,许怀信才出房门,许惟一像跟屁虫一样,紧跟着他到卫生间,对镜子里的男人笑:“哥,你今天睡懒觉了,是不是昨天太累了?” 许怀信像是没听见,甚至无视她,手里挤着牙膏,许惟一试探地问:“你昨天去哪了?” 封密的空间异常压抑沉默,水龙头关闭,许怀信拿毛巾擦干脸,准备要走,许惟一心里莫名慌乱,一把从后面环抱住他,问:“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理珠珠?” 他分开腰间的手转过身,少女的脸上满是不安,他抱起她放在洗手台上,许惟一揪着他的衣领,仰起脖子要吻过去,却被捏住下巴:“是我要问你,你怎么了?” 许惟一不解:“我,什么,怎么了?” 许怀信目不转睛地凝视她的脸:“你现在在怕什么?” “我怕,我怕哥哥生我的气,不理我。” “你要是没做错事,我为什么会生气?” “可是你昨天下午就反锁房门,不出来吃饭,给你发消息也不回,明明就在生气。” “那你有没有做些不该做的事?” 许惟一急忙摇摇头:“没有。我能做什么事?” 许怀信冷笑,提醒道:“前天晚上,谁送你回来的?” 她猛地一顿,前晚不就是她去梁风家过年的那天,由于梁风解决完个人问题,回去有些晚了,于是破例让梁风送到小区里。 怪不得那晚他有些奇怪,十有八九是撞见了。 许惟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路上到小区并未与梁风有亲密举动,硬着头皮承认道:“是梁风送我回来的。那天去找张晓楠,其实也约了几个同学朋友一起聚会,梁风也在,他怕我晚上回去不安全才送我的,没和你说是怕你误会,我真的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和他就是普通朋友。” 她说得诚恳万分,又极度委屈,加上张晓楠的佐证,许怀信怀疑是自己多想,过了会才道:“以后回来晚了,要记得和我说。” 她扯扯他衣角:“嗯,我再也不和别的男生单独待一起了。” 见她乖得厉害,许怀信摸摸她发顶:“没说不让你和异性交朋友,我在意的是你对我撒谎。” 她坚决地摇头:“我再也不会了。” 许怀信捧住她的脸,异常认真:“不过有一点我必须和你申明,我讨厌背叛和叁心二意,我要的是彼此对感情的绝对忠诚,如果你真要打破底线,我们连兄妹也做不成。” 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地响在耳畔,许惟一被砸得手脚冰凉,呆呆地点了点头。 下章捉奸在床,珠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去复返 经过这样一番警告,许惟一老实地在家窝着,很少出门,而许怀信和平时态度一样,似乎事儿也就过去了。 再过三天就是元宵节,许怀信因工作得提早回陵城,不过大学假期一般较长,且在节后,许惟一左思右想后,故用轻松姿态说留在家里过节。 许怀信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做贼心虚的许惟一顿时草木皆兵,主动解释:“爸让我去那边过节,正好去拿点零用钱花花。” 说完嘿嘿一笑,因为许爸并没有让她过去,只不过她知道许怀信肯定不会找许爸求证,心里有底气。 反而听见这话的许妈接起话茬:“我是没给你打生活费吗?钱都花哪了?” 别看许妈嘴上说些狠话,两千生活费还是每月按时地打到了卡里。 两千块对一般大学生来说可是非常富足了,她也肯定知道许怀信会给她花很多钱,许惟一怕又吵起来,连忙说:“生活费没乱花,那爸给我零用钱也是天经地义啊,妈你自己不也说过。” 许妈巴不得自家的两个孩子把这些年缺失的都拿回来,只是抹不开脸,随意说了她两句。 许怀信离开晋城前一晚,许惟一像个贤惠的妻子帮忙收拾行李,他盯着她的动作说:“有用钱的地方就和我说,我赚得钱都是给你和妈花的。” 许惟一手下停顿几秒,又麻利地帮他迭衣服:“花你的钱心疼,花别人的肯定不一样嘛。我还想去瞧瞧小乐,他那个妈肯定在搞鬼,我要去打探情况。” “真以为自己是名侦探?”说着把她抱到大腿上跨坐着, 许惟一穿着毛茸茸的睡衣,头发随意盘在脑后,耳边几缕碎发垂落下来,被他别在耳后。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想起什么的笑道:“哥哥,你以前可是很烦我的,现在分开几天都舍不得吗?” 许怀信看着她说:“我也没要求你和我一起回去。” 原以为他在打情骂俏,如果她认真想一想,会发现许怀信确实全程没有质疑过半句,反而是她太过刻意地解释原因,不然也不会那么大胆,在许怀信走得当天,应了梁风的约。 这次去是要正式和梁风断干净的,自从体会了许怀信不留余地的狠绝,她觉得越拖瞒越危险,而她远不可能为了任何人冒着失去许怀信的风险。 她只要她的哥哥。 好些天没见许惟一,消息也回得少,梁风打听到她哥今天离开晋城,还以为她也会一道走,没想到她下午过来了。 许惟一进门后四处打量,没看到梁父,问:“家里就你一个人?” “我爸昨天刚走。”梁风回完,盯着她问:“你哥走了你才敢过来,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他倒猜得不错,可她实在没心情同他讨论这些,催促道:“你去烧炉子啊,太冷了。” 今天气温降下几度,外面寒风肆虐,梁风烧好炉子,屋子才热起来,许惟一自己钻到他房间里,脱掉羽绒服和裤子,躲进了被子里。 梁风又搬过来小太阳电暖器,坐到床头边,伸手拉下她头顶的棉被:“冷的话就别过来了。” 许惟一吸吸鼻子,有轻微的鼻音:“那个女人的事查到什么了吗?” 原来她找过来不是因为自己,梁风心里失笑,回:“她几乎不出门,出去也是和一帮女人逛街。等过完年你爸忙起来,她也会放松警惕,应该会有收获。” “周馨月的事是我搞错了,不用浪费时间在她身上,你忙自己的事吧。”本来想亲手揪出这女人的奸夫,如今自身难保,她没心情顾忌别人了。 “我还会盯着的。” 许惟一仰面躺着,双眼一眨不眨地望向梁风,双手在被子里乱动,眨眼的功夫,保暖内衣全被扔出来,梁风呼吸重了几分,俯下身观望她的脸,右手从被角探进去,摸上柔软光滑的双乳。 大手带着冷气进来,轮流地抚摸双峰,许惟一忍不住打冷颤,咬牙忍下来,梁风哪能不知道她怕冷,仍揉摸她的奶子,声音低低地:“你这样我忍不住。” 顶端的红豆因凉气而过早地激凸,娇挺在胸前,硌得梁风手心痒,他用粗硬的指头对一颗摩挲数下,让它更肿更硬,再捏住了搓揉。 许惟一敏感地轻哼一声,咬了一下嘴巴,又舔了舔红唇,随心叫出来。 梁风觉得她今天格外乖,乖得反常,他含住两片被她自己舔得晶莹饱满的唇肉,吮了两口,唇贴着唇摩挲,手指将她胸上两点全揉得热胀胀的,故意逗问:“一一今天就是来找我做这个的?” 她却答得异常认真:“嗯,我今晚不回去了,我们可以做一下午加一晚上。” 许怀信一走,家里陡然变冷清,许妈心里一阵失落,连搓麻将的兴致也失去了,打扫完儿子空出的房间,正准备出门扔垃圾,一抬眼就望见许怀信拎着行李箱立在门口。 下章才是…… 舔舔它(梁风h) 被撞破(梁风h) 滚出去 不知情 躲着她 逮住他 被嫌弃 堵公司 两颗糖(微h) 反压制(h) 操烂了(高h) 小黄瓜(道具play) 姻缘树 走错路 七月下旬,梁风已经很少露面了。 郭茜妮到处找不到人,问黄三才知道他已经加入豪泰娱乐城的老大手下,过两天就要出发去南边城市运货。 运得什么不清楚,想来是些违法违禁的物品,如果被查到,她都不敢细想。 思来想去,能让梁风迷途知返的人只有许惟一了。 两人在附近咖啡馆坐定后,郭茜妮面色犯难,几次欲言又止,许惟一没了耐心,问:“找我什么事?” 郭茜妮对他们两的关系还停留在之前,面对人家的正牌女友,她忽感怯懦,小声道明来意:“我找你是为了梁风的事。” 说完还怕她误会不高兴,偷瞄了她一眼,幸好不见异样。 许惟一没有半分意外,路上就猜到了,对着她的脸打量,半信半疑地问:“你不会真的喜欢梁风了吧?” “没有、不是,”郭茜妮一时羞赧着急,话也说不利索,缓了缓才理清思路:“梁风先前救过我,我很感激他,他本质也不是坏人,年纪还很小,家里又只剩下梁叔叔,我不忍心看他走错路。” “他倒是爱英雄救美。”一听到梁风救过她,许惟一哼了一声,又望向她:“他这次去会有生命危险吗?” “我也不清楚。可一旦他去了,相当于正式加入他们了,豪泰的性质你应该清楚,暗地里做了很多违法乱纪的事。”说完就看到女孩无所谓的脸,她忙又补充:“后天他就要出发了,一一,只有你才能劝住他。” 许惟一打量女人担忧的脸,又想到承诺过许怀信的话,“我有男朋友了,而且他不会让我和梁风再接触。我也答应过他。”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吗?”不等她回答,郭茜妮神色坚定地看向她:“因为赵虔在那里。” 许惟一听见名字就泛恶心,这种小人最可怕,只要缠上很难再有安稳日子过,而梁风会被他盯上却是因为自己,她想了半天才道:“那也没办法,梁风有自己的想法,谁去劝都没用。” 可以看出她铁下心不会去,郭茜妮不掩失落,没再说辞,只好回去了。 查了杨立廉两个月,基本全是些小漏洞,原以为没戏,可当深入地查找,许怀信发现他这几年负责项目的流水不太正常。 许爸借机找到许怀信,约到酒店聊接下来的打算,酒喝了大半,看着眼前的各方面出色的儿子,大胆试问:“阿信,你能叫我一声爸爸吗?” 许怀信动作一顿,面前这张脸愈发熟悉,他忽然想起,儿时也曾和他如普通父子一样无话不谈,可自打他出轨被发现,不仅毫无悔改,态度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母亲口出恶语,甚至接连家暴,令他不敢承认这竟是印象中的顾家爱妻的模范父亲。 吞着将近二十年的恨,已然可以镇定地面对他。 “你配吗?” 如今只剩这样一句话。不仅仅是为母亲而问,还有他的妹妹许惟一。 耳边响起儿子的质问,许爸一时间不知所措。还以为许怀信接受了合作,回晋城帮忙,会慢慢地原谅自己,重新接纳他这个父亲。 许爸是感到悔恨的,眼下内忧外患,家里有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公司里还有白眼狼的姘头,造成今天的局面,或许是报应。 “阿信,爸已经悔改了。等把那两个人的事解决掉,我会把你们都接回来。” 许怀信不留情地打断:“不用了。我之所以会来这里,并非因为你是谁,也没有想帮你除掉谁,只是时机巧合罢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一,她是认我这个爸爸的,和你弟弟妹妹相处也很融洽,难道你不考虑让她有个完整的家吗?我知道我亏待了她,她小时候因为我才被你妈那么对待,我会尽量弥补她。” 没想到他竟主动提起许惟一,许怀信不禁冷笑:“恐怕你这辈子都弥补不了。” 话里带了无尽嘲讽,因为许爸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他的一对儿女已经相通乱伦。 许怀信曾设想过,如果他们的爸爸没有出轨家暴,抛妻弃子,而是和普通家庭一样团圆美满,许惟一生下来就不会被当做许爸的替代品,灌注仇恨,也不会被扔到外婆家,更不会极度依赖他,对亲哥哥产生畸形变态的感情。 造成一切的恶果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正是他们的父亲吗? 许爸拍了拍他的肩膀:“阿信,给爸爸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眼下公司里,我只信你一个人。财产将来也全都留给你。” “等搜集完杨立廉的证据,我就会回到陵城。”他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站稳脚 许惟一能狠心到什么程度,不对,应该说许惟一可以对梁风有多狠心,在他出发的那天,答案不言而喻。 可郭茜妮却毅然来了,哪怕她知道来一趟或许又要面临未可知的危险。 明明毫无交情的,他不过从赵虔的手里救过她一次而已。她就能这样不计前嫌,以德报怨,要说没有一点感动是不可能的。 而对她的感谢只能放在心里。 “为什么带她过来?”梁风问的是黄三。 消息确实是黄三泄露给她的,也是他带着过来的,见梁风面色不悦,知道自己多此一举,又难以回答,总不能当着人家女孩子的面说人家挂念你,不想眼睁睁看你下海。 下海,还真是下海了。黄三想想故意给自己找个乐子乐呵乐呵。 好在郭茜妮开口替他解围:“是我坚持要他带我来的。” 梁风瞥了她一眼,没什么反应。 “梁风,只要船没开,你还有机会回头的。“郭茜妮又补充一句:“回去吧,有任何难题,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梁风闻言笑了:“说得好像我真要去做什么坏事一样。” 话音刚落,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声流里流气的口哨声,郭茜妮抬头望过去,货船二层上,赵虔和一群光膀子的男人正下流地望着她,有说有笑地,不知在谈论什么。 郭茜妮毫无惧意地望了赵虔一眼,又看向梁风:“难道不是吗?他怎么也在?” “上头安排的。“ 梁风没答实话,是赵虔要跟过来的,而上面那帮人又和他是一道的。 黄三见状也感到事情不妙:“风哥,别去了吧,你一个人,有危险怎么办?实在不行,我跟你一起去吧“ “就是送躺货,你们别多想了。 “梁风稀疏平常地安慰他们,又向黄三使眼色,示意他带郭茜妮快走:“马上开船了,回去吧。”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郭茜妮又问:“无论如何都要去吗?“ “对。”梁风扔下这句话就踏上船了。 货船总共有两层,而这次送货的人总共有八个人,赵虔和五人住上层,下层只有梁风和此次负责人雷哥。 此人三十出头,从小就在豪泰混,一路上没说几句话,倒是没有和赵虔沆瀣一气。 梁风不想过于被动,也想拉个兄弟,但这雷哥油盐不进,根本不顾他是死是活,眼看着赵虔伙同另外五人抢他食物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时刻监视他。 老大放任不管,梁风又不反抗,因此赵虔等人更加无法无天,直到他们取完货的那天,终于爆发了。 当天下午,雷哥不见人影,好容易上了地面,几个男人色胆上来,急吼吼地在附近找女人,由于还要去下一处地点送货,解馋完又都上了船。 “这几十块的女人就是不好操,长得好看的逼太松,逼紧点的,看一眼隔夜饭都能给吐出来喽。” “那你选的是前一种还是后一种? “后一种,闭眼干。“男人嘿嘿一笑,朝其余几人挑了挑眉,指着自己脑门:“不过你猜,我干的时候,这里想的是谁的马子?” “不会是我们几个的吧?“ “姓梁的那小子的,上次开船前不是看过吗?胸大腰细,脸长得也不错,看着就好操。” 知道他们说的是郭茜妮,赵虔在一旁嗤笑:“那可不是他马子,他真正的马子才叫一个绝,美得跟天仙似的。 “ 有人抢答:“我见过,真是个大美人!就是去年他们来豪泰闹事那天的那个女的吧?” “就是她。”一提到那天赵谦就来气,当初被许惟一反插一刀,伤到神经,那玩意没了反应,看过好多医生都没起色,后来还是找了当地的老中医,如今才有好转,可仍坚持不了几分钟,要不是梁风,他早就找她算账了,咬牙切齿道:“像狗似的舔了两年,别说没亲过嘴,连手都没碰过。“ 说完又停下来,赵虔转了转色迷迷的眼珠子,颇有些得意地笑:“不像老子,给她拍过裸照。“ 几个男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起哄着要他详细说说。 “奶子白软大,奶头还粉粉的,老子揉了好几把。”见男人们羡慕的眼神,赵虔过完嘴瘾,又添油加醋:“也是真骚,没揉几下就开始叫床了,叫声就像发情的小母猫,喵喵地叫。” 他有模有样地学了几声猫叫,逗得几人大笑:“怪不得姓梁的要干你,搁哪个男的能忍?” 赵虔越发大胆,撺掇道:“等回去了,咱们兄弟一起去干他女人,让他做一回忍者神龟。” 门忽然被踹开,几乎电光火石之间,赵虔的脸上狠挨了一拳,颧骨似乎被打碎了,钻心的痛窜入大脑,他一下捂住脸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梁风朝赵虔的腹部连连狠踹,没几下就把他踹得呕出血水,满地打滚求饶,阴沉地问他:“你要操谁?继续说啊。” 其余人反应过来,不免害怕此刻的梁风,毕竟人多势众,不想以后被这小子压在头顶,一哄地围上去,围殴梁风一个人。 过了很久,船仓里混乱不堪却停了打斗,雷哥不知何时靠在门边,盯着从人堆里站起来,一瘸一拐走来的梁风笑了一下—— “老大没看错人,你现在很像一头雄狮。” 都是梁风的戏份,剧情过渡需要 小宝宝 小半月之后,许怀信得空回家一趟,却发现许惟一像被瞌睡虫附体,成天窝在房间睡觉。 深夜睡得熟,忽然被胸前密密麻麻的湿吻扰醒,她一睁开眼看清面容,就被男人强势地挤进身体,痛呼道:“啊……哥哥……” 许怀信适时地含住少女饱满的红唇,将一声惊呼吞了下去,黏腻地亲着她,如同这连日的闷热阴雨天,令人潮湿情动。 许是空得有些久了,许惟一很快就适应了身体里的巨根,双腿盘在男人耸动不已的后腰上,腰肢扭动不已,极度热情地回应着他。 正面来了一次,她又被翻转个身,许怀信从背后贴过来,突然恢复一贯要弄死人的作风,凶狠又快速地猛顶花心,最后咬住她的脖子射出来。 完事之后,许惟一满脸的泪水和汗水,小脸蛋红扑扑,眯着眼享受余韵。许怀信见状,更是来回地亲她的眼睛和嘴唇,问她:“听妈说珠珠这段时间很乖是不是?” “嗯。”许惟一乖巧地点点头,不让她出门,只能在家装乖乖女了,又忽然想起来:“哥哥,这月底我就要回陵城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许怀信:“再过两个月吧,这边的事就能办完了。” “还要这么久啊?”许惟一不满地撅起嘴,“是已经查到那个人的把柄了?” “对。”他捏捏翘得高高的小嘴巴。 “那周馨月是不是也要被赶出家门了。” “按他的性格会这么做。” 许惟一又开始迷糊了,想了很久才清楚他指的是他们爸爸,听他好像又说了些什么,嗯嗯两声再没声了,许怀信低头一看,发现怀里的人竟然睡着了。 起初她认为是这几天接连下雨,天气凉爽,所以贪睡。可当她一下恶心想吐,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月没来月经,突然明白身体的反常是怎么一回事。 许惟一偷偷买了验孕棒,结果出来的那刻,既惊又喜地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这里已经怀了和哥哥的小宝宝了。 她还偷偷去医院做检查,看着b超上的图片,心里那一点点的恐惧被喜悦淹没了,她想象着哥哥听到后的反应,应该也会开心的。 然而走出诊室的门,许惟一竟然看见了许妈,她吓得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一把夺走手上的单子。 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许妈甚至比许惟一更早地发现她的异常行为,尤其是当女儿对着桌上的大鱼大肉,突然冲进厕所呕吐,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她不敢断然下定论,也不敢打草惊蛇,直到她今天要求出门一趟,许妈表面上爽快地答应了,暗地里跟踪着她到了市医院。 看完上面的字后,许妈气得差点晕倒,不留情地扇了她一巴掌,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看看你干得什么好事?给我滚回家!” 回家之后,许妈立刻摆起三审五训,要她坦白孩子的父亲是谁,许惟一倒是恨不得昭告全天下这是许怀信的孩子,只怕最先受不了打击的就是她,只好跪在地上不说话。 许惟一眼下没有一丝害怕惊慌,反而淡定极了,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原本就是这样一个没脸没皮的人,而这却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教她变成这副模样的。 她想自己以后可不能成为像她那样碰上点不如意就会打骂孩子的母亲,也不会偏心谁,她会努力做个合格的妈妈,给孩子带去欢乐和温情,让孩子健康快乐地成长。 许妈见她直白地装死不回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抄起扫帚就往她身上掼,边打边骂她是贱货,烂货,不要脸的荡妇。有多难听骂多难听。 许惟一趴在地板上,双手捂住肚子,默默地任打任骂,反正小时候就见怪不怪了。 许妈打了好一会儿,自个先累了,跌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沉默了会儿,竟呜呜地哭了起来,边用手揩眼泪,边诉说离婚后独自拉扯孩子的不容易,这苦水不知是倒给许惟一听,还是她自己听。 许惟一像只缩回壳里的蜗牛,两耳不闻窗外事,手摸着小腹,愈发感到里面的孩子有多珍贵。 许妈当晚就打给许怀信,让他赶快回来带他妹妹去打胎。 深夜的时候,许怀信回家就看见客厅里对峙的母女俩,默了一瞬,走过去扶起地上的许惟一。 许妈先表态,不管这孩子的爹是谁,都得打胎,主要是许惟一年纪小,还在上学,不可能因为私生子毁了前途,她也不愿意让街坊邻居看笑话。 诉说完一番想法,许妈望向沉默不语的儿子:“阿信,你是什么想法?” 许怀信看一眼旁边安静的女孩,在电话里听到她怀孕的那刻,他是没什么感觉的,这种虚无缥缈的事似乎离自己很远,而在看到许惟一跪在地上背影后,他心里有种难以言明的复杂感受。 一路顺风顺水的人生中似乎从未碰到过如此棘手的事情,他甚至对此一点头绪也没有,许妈虽着急解决问题,但见儿子也犯难,决定从长计议。 各自回房后,许怀信去找了许惟一,他摸着她手臂上的抽痕,用力将她抱在怀里,“乖乖,疼不疼?” “不疼,哥哥我好开心。”她拉着他的手安放在柔软的小腹上,轻声细语地说:“这里有我们的宝宝,都快一个月了。” 1%概率 按照时间来算,许惟一是在许怀信租的房子里中招的,可能有几次没戴套,也可能是避孕药吃晚了没效果,不管怎么说她怀了他的孩子。 昨天许怀信出现的那刻,许惟一却没从他脸上见到和她相同的喜悦,心里是失落的。直至第二天,许妈同他闭门谈了整整一上午,更是没由来地害怕。 果然没错,许怀信和许妈站在同一边,也要她把孩子打了。 语气前所未有地温柔,出口的话却异常残忍:“珠珠,这个孩子不能留,原因你我都明白。” 许惟一盯着男人诚恳的脸,不死心地追问:“真的不能留下他吗?” “不能。”许怀信果断又肯定地答完,拉着她的手耐心解释:“你现在还在上学,要以学业为重,再说做妈妈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养只宠物你都没耐心,又怎么能保证照顾好孩子。最关键地是我们没办法保证会生下健康的宝宝,假如有残缺,孩子一辈子都会活在异样的眼光里,这不仅害了他,更会害了你,难道你想把人生所有的时间精力全放在他身上吗?我不想让你到时候后悔。” 可能这是上天为惩罚乱伦而设下的苦难,她不是不清楚亲兄妹生下的孩子会是畸形儿,也明白哥哥说的道理,然而嘴巴如同被胶水黏住,无法答应他。 “珠珠,我说这么多是希望你能用理性客观的角度考虑问题。”许怀信捧起她的脸,眼神坚定地看向她:“这次让你怀孕全是哥哥的错,等你做完手术,我也会去结扎,哥哥再也不会让珠珠受苦了,好不好?” 许惟一似乎看见了小时候的许怀信,那个处处为她着想的哥哥,她不想让哥哥难过,不由衷地点了头。 手术约在后天,大概是怕她反悔,所以尽早做完无后顾之忧,这两天许怀信一改工作狂的态度,请假在家陪着她。 转眼到了做手术的日子,许妈和许怀信一起陪许惟一去市医院,没想到在二楼拐角处迎面碰见了林妤。 她身穿洁白的护士服,落落大方地向他们微笑着,问许妈:“阿姨,您身体不舒服吗?” “我身体硬朗着呢。”许妈笑得殷勤,试图拉拢林妤和许怀信的距离,竟毫不顾忌地道明实情,还要数落许惟一年纪小被男人怕骗。 林妤听完缘由,无意地往许惟一的肚子瞄了一眼,许怀信注意到许惟一身体立时僵了,浓眉微皱:“妈,少说两句。” “哎,我还不是为了她考虑,小林是护士,在医院也能帮忙照顾一下。等手术完了有什么忌讳的,你得多和小林多交流一下。” 观察到许怀信明显的不悦,林妤既新奇又陌生,先前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他很少会有情绪变化,对许妈说:“阿姨您放心,一一年纪小,手术后好好调理会恢复得很快的。而且我们做护士最重视就是病患的隐私。”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就是外人随意的一眼,一句话,许惟一便感觉遭到了深深地背叛,她甚至嫉妒了,嫉妒许妈对林妤谄媚的态度,嫉妒林妤的体面工作,嫉妒许怀信看向她,一切都令她感到深入骨子里的自卑和落魄,她站在这里,已足够狼狈不堪。 她没心情反驳他们的话,只在一旁冷眼看着。 后来,林妤带他们到手术室就离开了,医生和护士过来,许妈迎上前去问东问西,许怀信见身旁的人依然安静,握了握她的手,“害怕吗?” 许惟一摇头,见许妈还在和医生谈话,站起来说:“我想上厕所。” 许怀信也跟着站起来,“我陪你去。” 许惟一垂着头,没看他:“不用,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吧。” 许怀信不想步步紧逼:“好。” 厕所旁边就是楼梯间,在视野范围外,许怀信和许妈等了半天不见人影,才知道她偷偷溜走了。 许惟一逃出医院,终于松了口气,心里仍是一阵阵后怕,虽然临时起意,或许是她从没想过打掉孩子吧。 家不能回,不知不觉到了梁风家,她找到藏在院中树下的备用钥匙,打开门才发现家里落满灰尘,手机也联系不上,恍然间,她想起很久没有梁风的消息了,她决定还是先睡个觉吧。 不知睡了多久,模模糊糊间,脸颊上痒痒的,好像有人在摸她,还以为是梁风回来了,她握住那只大手,欣喜地叫了一声梁风,睁开眼的瞬间,许怀信的脸正悬在头顶冷冰冰地望着自己。 许惟一吓得立马坐起身。 许怀信见少女惊恐的眼神,心里像被刺了似的,他冷笑一声,声音低得可怕:“为什么又跑到这里来?” 在她逃走后,他找了很多地方,许爸家,张晓楠家,甚至听她提过的其他同学,统统一无所获,直到他来到这里,看见她安稳地睡在那张床上,悬着的心放下了,可是里面的恨又冒出来了。 “又来找他?你记不记得自己发过什么誓?”许怀盯着她问。 许惟一没心情扯到其他话题上,只说:“我不想打掉孩子。我仔细想过了,就算他是残疾怪物傻子,我也会爱他把他养大,这是我的子宫,除了我没有人能剥夺他出生的权利。” “你为什么总能这么自私,想到什么做什么?”许怀信见她还是冥顽不灵,气极反笑,“如果真让他生下来,别说他会有什么快乐的人生,活在世上就是一种折磨,他不旦不会感激你生下他,反而最恨的就是你这个自私的母亲,到那时候你就会后悔为什么要生下这个怪物,你也会恨我当初为什么没拦着你。” “怪物?”许惟一还是没法忍受许怀信叫他们的宝宝怪物,任何都能骂她,唯独他没有资格:“你终于承认了,是你不想留下他,你嫌弃我给你生的小孩,你从来没想过要一个残障的拖油瓶。我明白你和你妈的想法,换成林妤怀了你的孩子,你们就不会这种态度了!” 听见她又扯上别人开始胡搅蛮缠,许怀信不再惯着她:“如果一个月前你没有求我原谅,我应该会和她交往得很顺利,而不是弄成现在这样。” 许惟一瞪大双眼望向他:“你说什么?!” “你说的没错,换成任何一个女人怀了我的孩子,我都不会是这个态度。” 许怀信毫不留情地承认,看着她不可置信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明白—— “哪怕只有1%的概率,我也害怕你生下来的是个怪胎,害怕被妈发现,害怕其他人的眼光和指责,我不想人生再因为你的一时兴起而有了第二个无法抹去的污点。许惟一,我现在是以你哥的身份告诉你,这个孩子必须拿掉。” 等他残忍地说完,许惟一那双漂亮的瑞凤眼被泪水模糊了视线。 想明白 次日下午,许惟一再次被许怀信和许妈送进手术室,她不再反抗,认命地躺在手术床上,直到冰冷的仪器探进身体,她的心也裂变成一个又个黑漆漆的无底洞。 手术过程很顺利,只不过许惟一看着尤其苍白虚弱,手术前后没再说过话,回到家中更是不吃不喝。 许怀信为此没回去工作,倒不是时刻陪着她,仅在三餐饭点,端饭菜过来想亲自喂她,许惟一躺在床上,无动于衷,根本不看他。 后面换成许妈,情况一如既往,毕竟是亲生女儿,心里难免担忧,难得柔和地说些好话安慰她,教人误以为面对的是许怀信。 曾几何时,她多么渴望柔软的母爱,不过已经不稀罕了。 一天半过去,许惟一滴水未沾,刚做完手术哪能不吃不喝,下午张晓楠便过来了。 张晓楠是听许怀信说她生病了,于是前来看望,将许惟一从被子里拖出来,却见那张脸惨白得吓人,担心地问,“一一,听说你生病了,担心死我了,去医院看过了吧?身体好点了吗?……” 问了一连串问题,许惟一靠坐着,安静地看着她一眼:“没生病。” 张晓楠刚说完幸好,就听她丢下个惊天大雷:“去打胎了。” “啊?!!”她以为自己幻听,震惊地盯着少女平静的脸,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真的吗?谁的孩子?梁风的?” 许惟一没再说话,准确来说她不想回答关于孩子的任何问题。 张晓楠以为她默认,气愤地说:“梁风也太不负责了,我真是看错他了!怎么着也不能只顾自己爽不带套啊,到头来受罪的还不是我们女生,他人呢?” 许惟一慢慢地回:“不是他的。” 张晓楠满头问号,忽然觉得脑子不够用:“那是谁的?!” “不管是谁的,他们逼我流掉了。”许惟一说:“这两天我也想明白了。” 张晓楠想了会儿他们指的是谁,渐渐消化完,安慰她:“一一,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虽说人流伤身体,总比生下来当个未婚的单亲妈妈强,这种不负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付出,你要为自己多想想,千万别那么傻了。” 不禁回忆高中上学那会儿,那么多男生偷偷给许惟一写情书送礼物,她看都不看就扔了,完全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还以为在男女方面她要比自己清醒,没想到竟会未婚先孕还打胎神伤,也不知道这男人是何方神圣。张晓楠不想令她再次伤感,才忍下好奇心。 “我知道。” “那你还不吃不喝,真要绝食修仙啊?!” “我只是不想看见他们。” 张晓楠叹了口气,出去端了饭菜进来,坐到她跟前,舀了一勺瘦肉加米饭递过去:“一一,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少吃点吧。” 许惟一看着眼前的食物,并不感到饥饿,顿了顿,张开嘴慢慢吞下去,张晓楠喂了她几口,她接过去要自己吃,吃了小半碗就饱了。 张晓楠又去外面端鸡汤进来,上面漂浮着一层漾开的黄油,和几粒红枣枸杞,许惟一忍着反胃喝完了。 等她喝完,张晓楠拿纸巾替她擦嘴巴,边说道:“这些饭菜和鸡汤是阿姨特地做来给你补身体的,还有你哥也没吃饭,专门找到我家就是让我过来陪你。一一,其实你妈和你哥这么做是为你好,他们也很担心你,我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别跟他们怄气了。” 许惟一想了想,点点头。 张晓楠在许家待了三四天,直到许惟一恢复得差不多,这才功成身退。 许惟一每天按时吃饭,饭后还会出门散步,饭桌上偶尔说几句话,不过是回答许妈的话题,许怀信尝试着和她交流,她不仅装作没听见,连个眼神也不给。 许怀信在家的十天里,公司那边出了大乱子,突然被爆出日用品含有超标的致癌物,由于不久前在各大网络营销推广过,引起了极大的关注,眼下网络风评一致倒,之前新建立合作的商家撤资,公司内部也乱做一团。 这批洗发水和沐浴露由杨立廉负责,此次爆雷及舆论风波毫无预兆,许爸猜是他的一次反击。 许怀信得知此事,加上许惟一不想看见自己,正好回了住处,将精力放在工作上。与许爸商量过后,针对这次危机想对策。 在他们无暇顾及时,杨立廉已经开始转移资产,并且想制造更大危机。 降冰点 如果流掉的孩子变成仇恨的种子播种心田,那么林妤被许妈擅自请到家里,这颗种子正式破土而出了。 以往郭茜妮找到家里,许惟一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反而是这个陌生的女人多次令她难堪。 该怎么形容见到林妤端坐在家中客厅的沙发上? 许惟一的脑子率先蹦出了“登堂入室”四个大字,当林妤和许妈才像对真正的母女谈笑晏晏时,“登堂入室”又变成“鸠占鹊巢”了,而在夜幕降临后,几天不见的许怀信落座在林妤身旁,最后被定义为“脚踩两条船”。 登堂入室、鸠占鹊巢的是林妤,她竟趁许妈去厨房端菜的空档,当着自己的面,笑着对男人打情骂俏:“没想到我会过来吧,事先没和你说,想要制造个惊喜,不知道你看见我是惊喜还是惊吓?” 而这脚踩两条船的无疑非许怀信莫属了。即便他事先不知情,神色淡淡地说既无惊吓也无惊喜。 许惟一在心里冷笑一声。 这次家庭聚餐是许妈一手策划的,自从上次医院一见,便明了这女娃对许怀信没死心,不然哪能热心肠地对许惟一这么上心,因此拿女儿身体康复为借口,请林妤过来吃饭,没和许怀信说是怕他不会来,她知道儿子对她没什么心思。 许妈极力配合地引这对年轻男女说上几句,屡次两句后没下文了,才转变话题:“丫头的身体好得这么快,要多亏小林了,专门给我打电话过来关心慰问,今天请她来家里吃饭,还带了那么多术后的营养品,阿信,你得多谢谢人家啊。” 听见说起许惟一,许怀信不着痕迹地看了女孩一眼。 她正安静地埋头吃饭,听见自己成了饭桌上的谈资,成为撮合他们之间的药引子、润滑剂、中间桥,仍是不发一言地吃着碗里的饭菜。 许怀信又收回目光,对林妤简洁地说了句谢谢。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林妤瞥了身侧的男人一眼,微笑道:“反而我要感谢阿姨,今天能让我一饱口福。真羡慕你和一一每天都能吃到阿姨的手艺。” 许妈不禁暗叹林妤真会说话,既夸了她手艺,又能给自己制造机会,于是顺她的心意说:“想吃阿姨做的饭经常过来就行了。丫头月底要回陵城上学,阿信又在外面住,家里剩我一个老太婆有时真冷清,何时想吃了,我再把阿信叫回来。” 林妤开心地附和一声。 许妈也开心地关心起其他事,问异常沉默的儿子:“你爸公司的事怎么样了?” 许怀信听着许妈对许爸罕见的亲热称呼有些不习惯,顿了一顿,才回:“差不多处理完了。” 话音刚落,却听见一声轻砰。 那是许惟一扒完最后一口饭,起身蹬开身后椅子的声音,她旁若无人地离开饭桌,往房间去了。 许怀信视线望着背影直到离开,知道她还未消气,没再像以前趁深夜去她房间,试图用抚慰身体给她快乐,因为是他令她怀孕又被迫打胎,他也怕想起那天在梁风家,那双眼眸里流下的眼泪。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顿饭已让彼此间的关系跌至冰点,林妤的到来和示好、许怀信的出现和沉默……甚至许妈口中那句你爸二字,一切全在许惟一眼里朝向不可饶恕的方向发展。 此时的杨立廉已准备再对许爸的公司制造一次巨大的危机,可思来想去,无从下手,像先前闹出来的乱子被许怀信处理的滴水不漏,目前已经打草惊蛇,许爸开始收回许多业务,逐渐削弱他的权力,他想接下来的一定得一招毙命。 周馨月被他叫过去的时候,心惊胆战地出来赴约,近来因公司的麻烦事,许爸早就把火撒在她身上,他暴怒的样子教她既怕且恨,每每夜里醒来,她看着旁边睡着的丈夫,心想的是自己蹉跎青春耗在老男人身上的年华,想着这些年她任劳任怨为家付出,想到最后好处全要分给他的前妻和子女,真想伸手掐死他,同归于尽。 谁让她还有杨立廉这个靠山呢!公司里剩有不少他的心腹,家里又有她里应外合,来一招釜底抽薪,让许爸年老之时落得个两手空空的下场,这才叫大快人心。 杨立廉叫她过去的目的,正是要找出许怀信的弱点,得先把这个最大拦路虎踢出公司,他才有机会。 周馨月思索半天,许怀信一没女朋友,二没不良嗜好,分明没有弱点可乘。 她想了半天又想起许怀信的两个家人,他妈和他妹妹:“你雇人去绑了她们做人质,看他还敢不敢和你对着干,何必大费周章。” 在财产没到手之前,杨立廉不愿冒险做违法的事,一旦被抓住了,可就有难以翻身的那天。 周馨月见男人小心翼翼的样子,觉得他太磨叽,白眼一翻:“没有弱点你就不能制造弱点了?” 正是这么一句话令杨立廉茅塞顿开,他先前也算是查了他从小到大所有信息,查不出丝毫破绽,这才让他无头苍蝇似的自乱阵脚,他赞赏地抱住这个保养得当的美人一顿亲,笑着说:“再帮我想想,要制造什么才能让许怀信离开,再让许家轰动晋城。” 珠珠:以前每次闹别扭,哥哥都会来抱抱我亲亲我,果然感情淡了 许怀信:…… 暴雨前 为了消除负面风波的余震,许爸转念想起去年在陵城打过交道的黄杰,此人不仅是国内知名企业家,在国外也混的风生水起。而凭借黄杰和许怀信结下不解之缘,许爸成功借助这块跳板,攀上了国内首屈一指的B2B集团zaumid合作。 此外,许爸更要借傻儿子许文乐成立文乐公益基金会,帮助残障青少年改善生活,实则是借此挽回声誉。 一来有大企业做背书,二来树立社会大爱,界时主流媒体和各行各业的精英锦上添花,许爸的公司彻底打出知名度,成为国民零售门店的龙头。 这次签约仪式将在三天后举行,地点在晋城最豪华的酒店里。 许惟一是从许文妍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因为许文妍不愿让弟弟暴露在大众的目光之下,更不想他成为爸爸赚钱的工具。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因为你也是小乐的姐姐。”许文妍头一次和她面对面说话,试探地问了句:“你也不想看到他成为爸爸赚钱的工具人吧。” “我的想法有用吗?”自己的妈妈哥哥不也一直在强迫她,从没考虑过她的感受,许惟一苦笑了一下:“我其实和你弟没什么区别,你应该去和我哥说。” 许文妍知道她说得对,叹气:“我也只是发发牢骚。” “向我发牢骚,我们很熟吗?”许惟一像看笑话似的看着矮自己半个头的女孩,好心提醒:“别忘了你姐是许文茉。” 许文妍顿了顿,漆黑双眸沉静地看着她:“你也是我姐姐。” 说句心里话,许文妍从未讨厌过许惟一,甚至和许文乐一样莫名想亲近她,不是没考虑过双方的母亲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她作为周馨月的女儿,应该与姐姐许文茉做妈妈坚实的后盾,一致对外。 许文妍非但没做到,反而要和许文乐一齐胳膊肘往外拐,许文乐脑子笨算是情有可原,她却没理由那么做,只好做个中立方。 好处,谁也不得罪,坏处,没一个人在意她。 听见许文妍承认自己是她姐姐,许惟一也被弄得略微讶异。 视线逗留许久,许文妍移开一瞬,又盯着她问:“最近出什么事了吗?你看着好像不太好。”短时间内不习惯改换称呼,叫她姐姐。 没情分的人也来瞎关心,许惟一觉得她多管闲事,恶狠狠瞪了她一下。 许文妍略微害怕了,脸颊烧起来,低下头沉默不语。 没一会儿,听她问:“你真不想让小乐当那什么基金会的形象大使?” 她抬起头,摇了摇:“不想。” 许惟一:“其实也不难,只要你帮我,我有办法。” 许文妍:“怎么帮?” 许惟一:“到时候再说。” “好。今晚要留下来吗?”许文妍看着她说:“哥、他晚上会来和爸爸商讨合作和酒会流程的事。” 提起许怀信,这段时间不闻不问的态度,或许是想借此机会回到原点,恢复成正常兄妹。 正常兄妹,这个对她而言太过久远的词,从小学六年级早已不知要怎么像妹妹对哥哥一样面对他了。 许惟一没留下来,警告许文妍不要和许爸他们提起下午说的事,许文妍不傻,可也不懂许惟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另一头的杨立廉和周馨月得知此次宴会,正中下怀,毕竟要闹得人尽皆知,效果才能最大化。 而他们给许怀信伪造的丑闻,与违法洗钱有关,杨立廉为此找到了豪泰手下的人,做足了伪证。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当天晚上在他动手之前竟有人捷足先登,效果反而比他的还要好个千百万倍,不仅帮他铲除了许怀信这个绊脚石,还让他可以趁乱携款而逃。 晚会前一天,许怀信和许惟一正式说上话。 趁许妈出去,许怀信便去敲了她的房门,顺势转开手把,推开来,就见到她躺在床上,双眼冰冷地瞥了自己一眼。 他问:“明天想不想去晚会?”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许怀信主动找她说的第一句话。 许惟一反问:“你们想让我去吗?” 许怀信注视着她,嗯了声算作回答。 许惟一想了想,一屁股坐起来,没由来地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好啊,既然你和爸不介意我出丑,那我当然乐意了。” 许怀信还想说什么,张口却道:“明晚结束之后,在门口等我,有话对你说。” 划水中,将就看吧 人在做 宴会当天上午,许怀信回家一趟,亲自来接许惟一。 许惟一也早早起了床,坐在房间里的梳妆台前化妆,门忽地被推开了,许怀信没进去,催也没催,只是安静地立在那儿,她更加慢悠悠地描完眉画好唇,起身去衣柜里翻翻找找,愣是没找出一件可以撑场面的衣服。 大概是等得不耐烦了吧,那人忽然出声:“礼服约好了去店里买。” 许惟一停下动作,也没好好说一句话,鼻腔里挤出一声嗯,算作回答。 兄妹两一前一后经过客厅,恰好许妈买菜回来,瞧见穿上正装后矜贵帅气的儿子,简直抹不开眼,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点头连连称赞,又问:“不是下午才开始,这么早就走了?” 许怀信:“带一一去选礼服。” 许妈这才注意到身后的人,事先不知道她也要去:“带她去干什么,那么大场面,别闹出什么笑话。” 许怀信解释了几句,许妈嘴硬地嘟囔:“还不如把小林叫着一起,正好当你的女伴。” 这段时间许妈像被鬼迷心窍一般,张口闭口都是林妤,许惟一原本还算平和的心情又被她毁了。 可对准许妈不满的脸,忽而舒展眉眼,灿然笑道:“妈你要把眼光放长远,今晚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出席,见到我哥,说不定都想把掌上明珠介绍给你,到时候只怕你还瞧不上林妤。如果我也能找个像哥这么人帅多金的男朋友,不是给您长面子吗?” 许妈还真顺着她的话做起美梦,原来不是林妤,还会出现张妤,李妤……许惟一觉得自己的妈妈还真是势利眼。 许怀信垂眸瞥了她一眼,“时间不早该出门了。” 临走前,许惟一不忘提醒:“妈,今天财经频道还要直播,你一定要记得看哦。” 像许妈这么好面子的人,知道许怀信即将上电视,不仅要自己看,下午专门在自家摆好了麻将桌,邀请几个亲近的姐妹,为的就是让大家见证自己的儿子有多优秀。 两人一路上没说话,到了店里,许怀信帮她挑了几套,全是顶有名的国外高定,许惟一丝毫不客气地接过一套,转身进了试衣间。 等了会儿却不见礼服师进来帮忙,她自己动手脱衣服,幸好是件简约的款式,轻松穿上身,手还在背后摸索拉链,门突然开了,她一抬头就和镜子里的男人对上眼,深不见底的瞳仁正紧紧盯着自己,不知怎地,头皮倏而一阵涨麻。 高大挺拔的男性身体令封闭的试衣间顿显局促,他又慢慢地往前走了几步,距离几厘米的地方堪堪停下来,双眼从未停下来看她,压迫的气氛令许惟一捂住胸前的衣料,头也垂下来,坚决地不看他一眼。 许怀信注视着身前低垂的脑袋,伸手剥开铺在背后的长发,撩至一侧肩膀前,露出尚未拉合的裙子和整片雪白脊背。 “今天店里人太多,员工忙不过来,”他淡淡说完,手指已经捏住后腰处的拉链,“我帮你。” 明明说要帮她的,一见少女沉默坚定的脸,他忽然就没那么好心肠了,大概是男人的劣根性使然,他要打破她的伪装,夺回主动权,于是长臂一伸便牢牢地抱住了她。 许惟一愣怔着,冰凉坚硬的西装面料贴上后背,才意识到眼下的境况,一手仍抓住胸口的衣领,一手去打身后的人。 许怀信也空出手来,毫不费力地抓住了那只挥舞的手腕,俯身贴近了一侧露出的耳垂:“本来想让你出气的,但我不想浪费时间。” 潮湿温热地气息直往耳朵里钻,强硬里带点指责的口吻:“你以为今晚那些人,包括你爸能够左右我?我不是为了钱就能任人摆布的傀儡,你刚才没必要说那些话呛我。” 耳尖倏地一疼,原是他咬了她一口。 许惟一动弹不得,心里装着满满痛苦。 耳边的温热气息来到了侧颈、肩膀,最后来到那块恢复得浅淡的疤痕处轻咬厮磨,像是发怒的猛兽在标记过的领地上肆意发泄不满。然后他强势地握住挡在胸前的小手,不由分说地拉开了,再把半遮的裙子往下一拨,昂贵的礼服直溜溜顺着少女光裸的身体滑到地板上。 凹凸有致的胴体映在镜子里,大掌绕过去握住一只丰盈软乳,带着狠劲揉弄她。 外面依稀传来熙攘走动声,身体顿时紧绷,许惟一咬着牙齿愤恨抬起头:“别碰我!” 细心装扮过的美丽面容也出现在镜子里了,许怀信急切地将她翻转过来,深沉地盯着她:“终于肯说话了?” 许惟一抬头问:“你不会还想用这种下流的手段让我屈服吧?” “下流?”许怀信盯着她的脸感到可笑,哼了一声:“装模作样的,叫床的时候没听你说过下流。” 许惟一脑袋一阵懵,不争气地红了眼圈,从没有哪一刻这样恨透了他,恨不得挖了他的心肝,强忍住泪水:“如果还想让我打胎,那你继续吧。” 她还不算笨,倒是知道他的弱点了,令他突然理智回笼,反省自己为何进来,又对她说这种的话,明明要等晚会结束的。 弯腰帮她拎起裙子时,看着女孩平坦柔软的小腹,最终什么也没碰,拉好拉链道了句歉:“再这样耗下去毫无意义,你也知道我向来没什么耐心,今晚我们好好谈一谈,任何想法都可以和我说。” 不知她有没有听进去,之后许惟一愈发沉默寡言,穿着精心挑选的礼服,像个包装精致的洋娃娃,被他拉着走进了会场。 天在看 晋城最盛大最豪华的宴会厅聚集了人,男人觥筹交错,女人衣香鬓影,许怀信把许惟一和许文妍许文乐安置一起,然后离开了。 许文妍注意到许惟一低落的情绪,问她怎么了。许惟一不答,许文乐也凑过去看她,小小一颗脑袋支在跟前,左摇右晃的,更加傻里傻气,许惟一竟想起被打掉的孩子,说不定也是这样的傻瓜,烦躁地推开他的头。 许文乐小短腿往后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幸亏被许文妍接住了,她说不出重话:“你、要是心情不好,也不要拿小乐撒气。他很爱你的。” 许惟一冷酷地讥讽:“他一个傻子懂什么是爱?他要是懂的话,就不会喜欢我这个姐姐了。” 许文乐可能永远也无法明白许惟一为何生气,只觉得姐姐今天很不喜欢自己,就像爸爸一样,于是做错事一般垂下脑袋。 虽然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许文妍敏锐地感知到她尖利的情绪带着自暴自弃:“你别这样说,小乐不是什么都不懂,他比小时候学会了很多事,而且不知何时爸爸对小乐的态度完全变了,他很难过的。” 许惟一想说那是因为你妈出轨了,你这个傻弟弟也可能是个野种,瞥了一旁仍垂着头的小傻子,出口的话却是:“有闲心聊天不如想想接下来的计划。” 按照流程,晚上六点是签约仪式,六点半则宣布成立基金会一事,许文妍完全没把握想出什么好点子,甚至半点头绪都没有。 人群另一侧的杨立廉也在琢磨接下来的计划,只要等到六点半,宴会中央的巨大的LED大屏幕则会播放许文乐痴傻主角形象,赚足噱头后,许爸就会宣布成立基金会的善举。 本该温馨有爱的大团圆环节,谁会想到播放的却是他年轻有为的大儿子许怀信贩毒洗钱的罪证。届时一片大乱,警察还会找上门调查些时日。杨立廉环顾一周在场的媒体人员,不由得端起红酒浅尝一口,其实伪造如此严重的罪责会非常冒险,可一旦到了大众视野下,只要舆论发酵便不会轻易结束,就算最后查到他弄得鬼,也早就挖空公司,携款逃之夭夭了。 随着晚会热闹地进行,许惟一几度看见许怀信游走在各色人群中,不卑不亢地攀谈着,无论男女皆对他投向欣赏的目光,加上是许爸的儿子,因此更加有含金量,而她和这两个蠢妹妹傻弟弟灰溜溜地蹲在角落里无人问津,任谁都不会联想她也是许爸的孩子。 六点签约仪式正式开始,许怀信和许爸站在台中央,和zaumid集团分公司的经理交换合作书签订。许爸却把备受关注的一步移交给许怀信,许怀信顿了一下还是按着他的意图进行下去。 身旁许惟一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一切,许文妍却听见她突然骂了一句虚伪。 电视里正实时直播着现场情况,许妈立刻停下码牌的手,惊喜地指着电视机,满面红光地说:“快看我儿子真上电视了。” 陈妈和王阿姨等人也看过去,真心为她感到骄傲,很是配合地称赞:“阿信从小就优秀,有今天也不奇怪,这个时代就是留给他们年轻人大显身手的。” 许妈被说到了心坎上,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中年男人,愈发昂首挺胸:“他爸那两个公司没了阿信早就不行了,别说能和这样的名企合作。” 王阿姨和许妈同仇敌忾:“还不是你够大度,要是换作我啊,早让这个负心汉陈世美自生自灭了。” 陈妈也叹道:“只能说人在做天在看。” “怪就怪那个小三给他生个傻儿子。”许妈颇为大度地笑笑,脸上忽地换上看好戏的表情,揶揄道:“再过一会儿,傻子也要上电视了,哎呀,说实话靠傻儿子赚钱,我都替他感到丢人。” 签完约的半小时很快流逝,许文乐痴傻的脸准时出现,却是一闪而过,银幕突然黑了几秒,再度亮起时,许妈猛地站起来,像看见鬼似的,双目瞪得和金鱼的眼一样大,粗哑的嗓子发出有史以来最为凄厉的尖叫,紧接着她倒在地板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画面里竟播放着她引以为豪的儿子,和那个从小到大都看不顺眼的女儿,光着身子抱在一起干着禽兽般的腌臜事。 人在做天在看,到底说得是谁? 白眼狼(微h) 黑屏的画面在一阵天旋地转后,忽然清晰起来—— 一对没穿衣服的男女窝在沙发上,女孩被男人搂抱着面对面骑跨坐在大腿,长发凌乱盘在后脑,姣好的背臀曲线一览无余,却看不到脸,而男人则露出面庞和结实的长腿,两人正调整姿势。 “啊…哥哥…唔…这样真的太深了……” “叫得这么骚?”问话时停了一下,那张冷淡克制的脸庞随意看了镜头一眼,应该在确认拍摄角度。 她完全不介意被拍,还很享受被窥视的刺激,双手紧紧抱住对方的后颈,脸蛋仰得高高地,声音愈发甜腻:“因为哥哥要把我操死了……唔——” 唇猛地被堵上了。 他一手扣住女孩的后脑,咬住红唇狂吻起来,口水激烈的吞咽声四起,另一只大掌揉弄饱满软弹的臀肉,分开挤弄间,可以看清男女紧密贴合的下体。 他是真的操进了她的身体。 如果还有疑惑,接着看下去吧。 他刚离开女孩的红唇,又舍不得地贴近亲了亲,这才往后靠在沙发上,双掌全部捧住肉颤颤的臀瓣,握住了先是揉,又将它们往上抬起,胯下的情况显现出来,那根粗长的棒状体脱离出一半,沾了满满春水,而粉色肉唇含住剩下半根的紧紧不放。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哥哥,别走嘛……” 刚才还嫌深,现在又求着不让走了,大手不满地扇了一侧臀尖:“到底要不要?” 女孩腻歪歪地贴过去蹭他,翘着臀不安分地在他掌心里扭,说要,还让他今晚睡觉也要留在里面,不给拔出来。 男人心情愉悦地笑了笑,仰头问女孩:“哥哥想上厕所怎么办?” 她顿了片刻,垂眼盯着心爱的人看,指尖触摸硬朗的侧脸,羞红脸缓缓道:“尿在珠珠里面。” 声音娇羞又温柔,可以想象她有多爱他。 他眼神一暗,双手往按下,同时胯部狠顶了上去,再次全部插进穴肉,陷进了这个蠕动着的充满诱惑力的罪恶深渊,无法控制地猛干起来,激烈地撞着她,像一头发情的野兽。 淫糜的操穴声通过音响四面八方地响彻宴会厅,台下的人先是没弄清楚状况,直至辨认出画面里的男人竟是刚在业界崭露头角的许怀信,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许爸和他们就不一样了,不仅看清楚了许怀信,还认出那女孩是许惟一,亲眼目睹自己的儿子在操自己的女儿,乱伦二字蹦出脑袋,使得眼前一阵发黑,他强迫自己镇静,赶忙让人去关屏幕,等会场彻底安静下来,也是几分钟之后了,而视频早就自动播放完。 好在电视直播早已中断,也无从得知两人的关系,虽然民众喜爱看些影视剧和娱乐八卦,财经频道一直收视率低,可公然播放性爱视频这种,无疑在挑战公众底线。 刚升上高中一心读书的许文妍从未见过如此兽欲直白的场面,更加不敢置信——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竟然暗地里做出如此大胆的事,尴尬地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差点忘记许文乐还傻愣愣盯着大屏幕,慌忙帮他捂住眼睛和耳朵。做完这一切,许文妍心脏狂跳地偷看身边的少女,她知道这是许惟一的杰作。 许惟一全程镇定自若,眼光却四处寻找许怀信,终于在人群中发现他时,距离有些遥远,无法辨清他此时表情。 这段视频是在他们正式确定关系,最为甜蜜的时间拍的,眼下却成为报复他的凶器。她想许怀信肯定非常恨自己吧,在他最成功、最耀眼的时候,突然把他推进深渊,揭露罪行,再放到所有人的眼光下接受批判。 然而许怀信一次也没看她,直到他接了电话离开,许惟一仍不知道他的心情跟想法。 许爸竭力试图稳住局面,奈何合作zaumid合作方一走,也没多少人愿意买账了,毕竟丑闻闹上电视,谁都不想沾一身腥,人头攒动的宴会厅没几时变得门可罗雀。 此时此刻最为得意莫过于杨立廉了,原本已经替换了u盘里的资料,没想到播放的却是许家两兄妹的视频,如此一来,效果倒是比他想的要好上十倍百倍,应该很多人还不知道两人是兄妹吧,他似笑非笑地掏出手机,准备再添最后一点料。 人几乎走光了,许惟一面向许文妍,对着她和她身前的许文乐笑着说:“计划成功了,小乐不用当爸爸的赚钱工具,可以安心学画画了。” 许文妍不知该回什么,如果真是因为自己的要求让她不得不这么做,那她会非常愧疚和自责的,这件事最后反噬正是许怀信和许惟一,甚至整个许家,后果简直无法设想。 她盯着愁眉不展的许文妍问:“你怎么不高兴?” 许文妍还未消化,嗫嚅着问:“视频是真的吗?你和哥……” “难道还会有假吗?”许惟一不解道:“我和我哥本来就是情侣,做爱这种事很平常啊。” 她吞吞吐吐道:“可是、你们不能……你也不可以这么做,你、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哥哥和爸爸想一想,他们才刚好转起来,你——” 许惟一听着话里的意思,猛地打断她,语气不悦:“你在怪我吗?” 今晚带来的震惊令许文妍根本无法正常思考,她低头不说话。 “小乐你呢?”许惟一视线移到一边小傻子的脸上,许文乐听见后抬起头来,眼神疑惑地对向她:“你也怪姐姐吗?” 听明白后半句,许文乐猛地摇了摇头,听着她的声音,想到了刚才画面里没穿衣服的男女,继续摇着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停不下来。 许文妍见弟弟怪异的举动,蹲下身观察,问:“小乐你怎么了?” 许文乐一个劲地摇头,表情也是惊恐的。 许惟一看着小傻子异常的模样,和他先前生怪病别无二致,明白应该是受刺激回想起创伤了,刚要蹲下去安抚,突然被一股大力拽起,紧接着,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到左脸上。 许爸打完她,满脸凶恶地质问:“是不是你干的?”刚才去后台询问工作人员,得知进去的人只有两个女孩,加上那段私密的视频,不难猜到是她。 脸上火辣辣地痛,许惟一却笑了笑,很是坦诚地回:“是我做的又怎样?” 事发突然,许文妍惊吓地叫了一声,许文乐不再疯癫地摇着头,而是对向吵架的爸爸和姐姐哭了出来。 许爸气得掌心又扬起来,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 “你有什么资格打我?”许惟一昂起脸,丝毫不畏惧地盯着他:“从小就扔下我们,连抚养费都不愿意出,要不是你生个傻子,又想拉拢我哥,你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到头来他们三个养尊处优,公司也全都交给我哥,凭什么就我一无所有?做父母的千万不能这么偏心,不然就别怪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听着一连串诛心的讨伐,半点好也记不得,这才恍然从前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全是装出来的,许爸拿手指颤抖地指着她:“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当初就不该生下你!祸害,祸害啊!” 许惟一也冷下脸:“有妈生没爹养,我也根本不想被你们生下来。” “爸爸,姐你们别说了。”许文妍站过去挡在两人面前,转向她:“爸年纪大了,别这么刺激他了,小乐也被吓坏了,姐你先走吧。” 现在倒是管叫她姐了,可她只有哥哥没有弟弟妹妹,许惟一望一眼站在一边的父子三人,转身离开了。 考虑到太久没炖肉了,视频内容放出来给宝子们解解馋 珠珠:这么多人要看见哥哥的jb了,不许看,你们都不许看! 许怀信:好好好,许惟一你干得漂亮(咬牙切齿.jpg) 梁风:被其他女人看过就不值钱了,他脏了 真面目 人有时就是那么复杂,分明被许爸打了一巴掌,该难过愤怒才对,胸口却前所未有的痛快, 甚至对父亲毫无新意的做派略感失望,毕竟巴掌从小挨到大,犹如家常便饭见怪不怪了。 这让许惟一把希望寄于许妈身上,无奈错过了事发现场第一时间,倒也不妨碍仍抓心挠肝地想一睹妈妈的反应,于是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 将近八点到家,扑了个空,屋里乌漆嘛黑地连个鬼影子都不见,倒是隔壁王阿姨推门出来了,像特意等着她似的衣服都没换过,那双鱼尾纹明显的眼睛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流露出复杂的意味来。 “你妈在医院,你哥也去了。”对着少女平淡的脸庞说完,脑子里又浮现电视上惊世骇俗的一幕,兄妹两为什么能做出苟且之事。 许惟一听见后,淡淡地点了个头。 许怀信尚且表现出痛苦歉疚的模样,她竟没什么反应,王阿姨简直看不下去,忍不住数落:“你妈气得脑出血,要是家里没有人,你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吗?你妈一个女人好不容易把你们拉扯大,你们怎么能干出那种事呢?你们这么做对得起她吗?” 对比许爸神气十足地甩人巴掌,许妈的情况确实不大乐观,原先想着在几个老姐妹面前出风头,却叫人看尽笑话,还得劳烦她们几个打电话叫救护车,又跟着一路送往市医院,还得守在病房等她家人到来。 也幸亏许妈爱面子,若是家里没人,或者晚几时送医,搞不好真要闹出人命来了。虽脱离了生命危险,仍处于昏迷状态,情况不算乐观。 许惟一静静地听完,盯着她问:“王姨你也在怪我吗?” 街坊邻居这么多年,也算看着这姑娘长大,她叹口气:“我说这么多也是为你们好啊,即便你妈对你不算好,你也不能干这么没良心的事,会遭报应的。” 许惟一漆黑的双眸里紧盯着女人问:“那我妈弄成今天这样算遭报应吗?” 王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左右答不上来,咕哝几句作罢,许惟一问她要了病房号,又一刻不停地赶到医院。 深夜寻到病房前,许怀信垂头坐在门外的长椅上,旁边还坐着林妤,她把手搭在男人的后背,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 林妤注意到来人,不着痕迹地收回手站起来:“一一你终于来了。你放心,阿姨已经脱离危险了。” 许惟一发现许怀信没有一点反应,垂着头,像睡着了似的无动于衷,她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在他身侧立定,脸对准林妤:“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别的女人碰他。” “为什么?”林妤一时反应不过来,看着心仪对象的妹妹就像看着自己的妹妹,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许惟一不愿把话说得直白,那样就没意思了:“没关系,等你有空可以去网上看看今天的新闻。” 林妤原本对她的话不屑一顾,直到见少女转过身体,走到男人跟前,伸手揽过他低垂的头安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指尖插进微硬的黑发中温柔抚摸,一如情侣那样亲密:“哥哥别怕,妈妈会没事的。” 比起想看许妈笑话,她最不愿见哥哥难过,一见他这样,什么恨都没了,只剩心疼。 话刚说完,她整个人就被一把推开了,许怀信双目猩红地盯了她半晌,终究什么话也没说。许惟一在旁边坐下,和他一起安静地守在病房前。 林妤奇怪地看着两人,后来护士长叫她过去,才有借口离开这个略感窒息的地带。凌晨值班时,本地财经频道上了头条,她一点进去,男女淫乱的声音响在耳畔,视频打了马赛克,她不敢置信地看了好几遍,确认女孩的身形和声音,心口突然一阵恶心。 次日网上铺天盖地的新闻,无不充斥着乱伦二字,媒体不知从哪搞到的消息,确认了视频里女孩的身份,更有人在网上放出兄妹两人的照片,前一天占据公众资源的许家公司,竟然闹出如此罔顾人伦的丑闻,令人看足了热闹。 当天晚上,许妈终于醒过来,幸亏脑袋里出血面积不算大,保守治疗即可,不过半边身体麻木无力,躺在床上要人伺候,许怀信不敢在她清醒时出现,也不给许惟一进去,另外请了女护工,在人睡着时才敢守在病床,可许妈还是看见了他,对着床边的儿子的脸,眼泪无声地流淌下来。 许怀信帮许妈擦干眼泪,拿起她一边尚有知觉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像回到小时候,歪着头无限眷恋地望着母亲,他低声说了一声对不起。 之后不用再避着许妈,不辞辛劳地守在病床前照顾,他还是不准许惟一进去。许惟一守在病房外面,就像被妈妈哥哥一并扔掉了,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 许爸找到医院来了,表情哀伤地看望病床上的前妻后,道明来意,让许怀信回公司一躺,zau提出解约,公司产品因那件事早就被众人联合抵制,又有人举报他们产品有问题,上头派人来检查,勒令停业整顿。现在内部乱成一锅粥,他实在没法子了。 许怀信没打算管的,不过许妈竟发话了,不能不听。 他前脚刚走,许惟一就钻了空子进到病房,许妈由护工喂过午饭,正独自躺在床上看电视,房门打开一见到她,立刻脸色大变,让她滚出去。 “为什么?妈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她一把关上门,不解地盯着中年女人铁青的脸:“哥哥一样做错事,你非但不怪他,还比以前对他更好,怎么一见我就让我滚,你就不能像原谅哥哥那样原谅我吗?” “阿信绝不会做出那种事。”许妈瞪着她指责:“是你害了你哥!” 许惟一点头:“没错,一开始是我给他下药,强迫他发生关系,但后来他确实爱上我了。” 许妈听见真相,原来真是这个死丫头拉他进深渊的,她恨不得跳下床掐死她:“你,你怎么能这么做啊?!简直是畜生!” “妈你别生气,想吃水果吗,我帮你削。”她兀自拿起果篮里的一个苹果和水果刀,动手削皮:“妈可能不知道,小时候我就喜欢哥了,那时你对我不闻不问,可哥对我无微不至,连卫生巾和内衣都是他买的,后来外婆去世,他就成了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每当你打我骂我,他就会帮我,我也就更爱他一分,爱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要是不爱他那才是畜生。” 许妈不想听,赤红着眼问:“电视那事是不是你弄的鬼?!” “是。” 她气得骂出声:“贱货!你为什么要害你哥!” 苹果皮一圈一圈落到腿上,她有条不紊地转动小刀,抬眼看了她一下:“因为哥变了,我都和他说过我恨爸爸,可他因为那点财产身份就要叛变了,妈你也是,甚至还要帮他介绍更加出色的女人,我害怕他会丢下我,明明我把我能给的所有全都给他,他却逼我打掉孩子,还想一脚踹开我。所以我要揭露许怀信的真面目。” 许妈颤抖着嘴唇问:“孩子?什么孩子?” “就是你的孙子啊,你和哥都不要他,虽然我很恨哥,但我不恨妈。”许惟一削完最后一刀,一个完整的苹果摆到她眼前:“因为妈根本不知道他是你的孙子。” 心迷宫 病房里传来女人尖叫的声音,和女鬼一样凄厉。 护工洗完餐具刚到门口便听见了,慌忙推开门,只见少女手执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俯身对向病床上乱喊乱叫的许妈,吓了一大跳,赶忙冲过去拉开她,随后护士医生都涌了进来。 另一边的许怀信也遇到状况,因为杨立廉早就料到许爸的想法,暗地里注册了空头公司,不仅挖了钱还要挖人,有才能的早就离开,余下的乌合之众被煽动抵制许怀信。 他一面被驱逐,一面接到护工的电话,不顾许爸一再挽留,匆忙回了医院。听完护工夸张的描述,脸色阴冷地盯着许惟一。 许惟一差点以为他要打自己,想说是因为许妈的尖叫声吵得她脑袋疼,她只是想让她别叫了,却被护工误以为自己要图谋不轨,她就算再怎么狠心,再怎么失去理智,也不可能对亲妈下毒手。 不管多么诚心诚意解释,许怀信充耳不闻,别说让她进病房,还不允许她待在医院,许惟一不愿意,许怀信就强制地压她回家,准备好充足的食物,并没收她的手机,再把房门锁死,扼制一切逃出门的可能。 “哥,你把门打开!我不是犯人,你不能这么做!”许惟一疯狂地拍着门。 门内少女苦苦祈求,门外的男人无动于衷,又请王姨费些精力照看,“一周后我就会回来,送你去上学。”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许惟一发现人真的走了,不死心地跑去窗边拉窗户,可她家住在十二楼,光是伸头往下看,眼前一阵阵眩晕,她恐高,断然不会找死爬下去,接着去杂物间翻箱倒柜,找了些起子锤子,和厨房的菜刀,对着门锁一顿敲打。 王姨听到惊人的拆家的声响,害怕这丫头真疯了,在门外扯着嗓子安抚,直到傍晚,许家那边才安静下来,她吃完晚饭,耳朵贴到门上,什么动静也听不见,问了几句话也没回答,以为她终于死心,这才回到家里。 房门如铜墙铁壁,撼不动分毫,许惟一完全没辙了,靠在门边坐了很久,肚子咕噜噜响起,爬去厨房里煮了点东西吃。 后面两天,她不再白费力气,饿了吃吃了睡,好像也不是那么煎熬,然而过了第四天第五天,许怀信一点也没有管她的死活,许惟一的脑子甚至胡想林妤那女人是不是又要乘虚而入,讨好许妈,拉近和许怀信的关系,想着又冲到门口,拖起一把椅子疯狂砸门。 王姨见这架势,实在受不了,找到陈妈家请求帮助,陈妈听说许惟一被锁在家里很是不理解,“这怎么行啊,要把人憋死的。” 王姨点头附和:“她哥不给她出门,别是在医院又惹出什么事了吧。” 陈妈不放心,准备去许家看一眼,正要和王姨出门,陈源从房间里出来,自从知道许惟一和自己亲哥乱伦,躲在家里好几天不见人,陈妈没说什么,让他跟着一道去了。 一行人来到许家门口,里面砸门声不减,陈妈出声问:“一一,你怎么样了?” “放我出去!”许惟一的声音传来,听着生龙活虎的,陈妈这才放下心,“你别害怕,我和你王姨都在。” “陈姨,你放我出去!”她听出声音,求道:“我要去看妈妈和哥哥。” “你哥后天就回来了,再等两天好不好。”没有许怀信的准许,陈妈也不好擅自过问别人的家事,要是再惹出祸端,自己怎么有脸面对还躺在医院的老姐妹,“一一,这两天我们都会过来陪你的,你再坚持一下。” 房里又安静下来,陈妈试探着和许惟一说话,但里面根本不回应,她们待到晚饭点才回家,陈源盯着房门看了一眼,跟着陈妈离开了。 隔天,陈源借口把王姨支到自己家,联系了换锁师傅,再次回到这里。 许惟一听到门外弄锁的声音,从沙发上冲过去,急切道:“哥哥是你吗?” “我是陈源。”陈源回:“我救你出去。” 那边又没声了,换锁师傅将门弄开,纤细的人影子一下冲了出来,陈源立刻拦腰抱住她:“你要去哪?” 她挣扎着要推开他:“我要去找我哥。” 陈源死死抱住不放手:“你还想继续被他锁着?” 许惟一终于安静下来,陈源给师傅付完钱,又将房门锁上,完全看不出打开过的痕迹,他在外面开了间宾馆,将她安置在那里:“你安心住着,想出去玩就去,想回家就悄悄回,要是想找人说说话可以找我。” 一旦脱离开封闭的家门,许惟一没再胡思乱想了,或许是陈源每天舔着脸过来陪她吧。耐着性子住了两天,转眼到了许怀信要送自己去上学的日子,反而不打算轻易回去了,她要让许怀信着急心焦。 她等许怀信找到她,却等来了许爸出事的噩耗。 话是陈源带来的,起初觉得他在开玩笑,可回到家看见许怀信疲惫的带有不易察觉的哀伤时,忽然就信了。 许怀信望向一起回来的男女,只是冷淡地瞥了一眼,而后让许惟一跟他去医院。 当她看见躺在太平间的许爸时,更是一阵腿软,抬头看向许怀信:“怎么会这样?” “这句话留着问问你自己。”他的声音几乎没有温度。 许惟一茫然睁大眼睛,不懂话里的意思。 “如果不是你放了那段视频,他不会被杨立廉逼到死,妈也不会还瘫在病床上。”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看她的眼神也是阴冷无情,像看仇人似的,“许惟一你害了多少人,你心里难道没有一点愧疚吗?” 许怀信接着又摇头,神色颠倒着痛恨和后悔:“不对,连自己亲生父母也能下手,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我最该问自己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你口口声声的爱。” 许惟一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哥,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会这样的!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许怀信无动于衷地继续说:“许惟一,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吗?不过后悔也无济于事,如果重新来过,那天我还是会出现在青鸟旅馆,还是会喝下你递过来的药,所以我不该后悔——” 他一步一步逼近她,说出极其残忍的话:“我应该杀了你。” 当他说完那句话后,许惟一尖叫着跑了出去,她边哭边跑,阴沉的天空骤然落下一场大雨,层层迭迭的雨珠形成迷宫般的白雾,她被困在里面逃不出去,直到在前方出现了梁风的身影。 雨水将她的衣服淋得湿透,梁风搬过椅子坐下,拿干毛巾帮她擦完脸庞擦头发,许惟一就那么安静地站着,眼神也是虚焦的,梁风解开她衣服,把身体擦了一遍,这才抱住她进了卧室。 他帮她拉上毯子盖好,低头仔细看了一会儿,摸摸她的脸:“睡一会儿,我去烧洗澡水。” 许惟一觉得很不真实,抓住脸上的手,不让他走。 太久不见,有两个多半月了,这段日子梁风没有一天不想她的,脱了衣服,掀开毯子躺进去,触到柔软的带着水汽的女体,几乎瞬间抱紧了她,压在上面,捧着她的脸蛋没命地亲,“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热吻如同刚才的雨落在脸上,许惟一闭上眼睛。梁风亲了一阵,发现她情绪仍旧低落,克制住强烈的欲望,自己动手弄了出来,完事后紧贴着她的额头喘息。 许惟一平躺着看向天花板房顶。 梁风想和她说说话,于是把人转过来,面对着面:“一一小名叫猪猪是吗?” 许惟一猜他看见了网上的视频,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得这么及时:“嗯。” “因为一一的生肖?小猪的猪?”他觉得这个名字略带着憨厚的可爱,有点不符合女孩的形象,可是当他看见她在许怀信的面前那么娇憨,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完全走进她的心。 “不是这个猪,是珠宝的珠。”许惟一才不情愿被叫猪,于是换了别的字代替,哥哥帮我起的小名,这后半句话又说不出口。 “我能叫这个名字吗?” 她摇摇头,在这个问题上很有原则。 “好吧。”相比用别的男人方式,他其实更愿意把她当心肝宝贝宠着爱着。 许惟一瞥了他一眼,喃喃地问:“我是不是很恶毒?爸爸死了,妈妈住院了,都是被我害得。” 梁风安慰道:“不管一一的事。” 许惟一忽然推开他,歇斯底里地叫道:“可我就是坏!就是恶毒!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一一一点都不坏。”梁风把人抱进胸前,手心拍着她的后背:“一一只是想要很多很多的爱而已。” “我不想这样的,虽然爸爸不爱我,我也没想要他死......”她额头抵住男人温厚的胸膛,眼泪涌了出来:“哥恨我,他恨死我了。”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阵子,直到她哭累了,梁风才开口—— “跟我走好不好?” “我带你离开晋城,选一个你喜欢的城市生活,我会努力赚钱,一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快快乐乐地生活,到时候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 许爸的事写的比较匆忙,将就看,下章找补回来 新起点 和梁风离开? 离开晋城,离开家,离开哥哥…… 这是许惟一自长大以来头一次萌生了离开许怀信的想法,先前闹得那么凶的几次,仅仅产生过放弃和他做恋人关系,从不曾想过要与他切割羁绊彼此的兄妹关系。 脑子里一遍遍思索时,恍然发觉自己又躺在梁风的床上,光溜溜地被他抱在怀里,男人熟睡的脸深深地映在视网膜上。 许惟一忽然感到不可置信,如同刚才雨中那般地晕头转向看不清前方路,梁风像灯塔一样朝她张开怀抱,可她回首望去,许怀信竟也站在灰蒙蒙的雨雾里,像一栋荒废多年的老房子,不堪风雨解构,正快速地自我坍塌。 砰地一声,瞬间落寞地倒下了。 许惟一猛然睁开眼睛,一屁股坐起来,心慌乱地跳动着,抬眼一看,窗外黑漆漆的好似无底洞。 从梁风家回来后,家里一整天不见人影,许怀信不知在医院照顾许妈还是料理许爸的后事,总之没回来。 许爸的尸体经过尸检后并无其它发现,死因是由车祸导致坠入晋城大桥下的江水里窒息死亡,而罪魁祸首杨立廉早已逃之夭夭,和许爸同乘一辆车的周馨月也不知去向,警方在江上搜查了两天两夜,判定周馨月应该未发生不测。 杨立廉不仅携款潜逃,还逼死了许爸,公司经过许家的负面舆论,以及竞争对手的围追堵截,濒临破产边缘,怕是无力回天,高层领导溜得溜,只剩一群小职员打算等到最后一刻,好歹争取自己的劳动赔偿,不至于亏损太多。 许怀信再分不出精力管公司的事,两天来医院和警局两头跑,还得操办许爸的后事。 协助警方调查完,许文妍和许文乐姐弟两也在,许文妍看向一边的男人,双眼红肿地搂着弟弟走至他身边,却什么话也没说。 姐弟两像跟屁虫似的跟着他出了警局,许文乐傻愣愣地被三姐拉着,他尚不知道爸爸死了,准确地来说他根本不理解许爸为什么脸色惨白地躺在太平间,怎么也叫不醒。 好在许文妍智力正常,他们如今没了爸爸,妈妈也下落不明,只剩同他们有着一半血缘的哥哥了,于是腮边淌着两行泪,拉着弟弟寸步不离地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许怀信停住,回头看一眼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子,只得领着他们回了自己家。 家里面亮着灯,许怀信把人领进屋,许惟一听见动静也从房间出来,四目相对间,许怀信先移开目光,她这才发现他身后的两个人,不由得怔住:“你们怎么会来我们家?” 话还没说完,许文乐开心地跑过来,两只小手抱住她,仰头对她说:“姐姐,我要和姐姐睡。” 见许怀信没打算回,许文妍主动开口:“爸爸、去世了,妈也不知道去哪了,我们没地方去了。” 解释完再没话了,许文妍想恨许惟一,要不是她,或许也不会发生后面那么多事了,可真要这么算的话,那自己也是主谋,而且一见许惟一脸上同样满是疲惫苍白,她只怪上天不公,偏袒坏人,又心情复杂地垂下头。 许怀信抬手看一眼表,对许文妍说:“你们睡我房间吧。” 许文妍不解地问:“那哥你呢?” “我在医院,有什么事打给我。” “爸爸葬礼怎么办?” “这些你们不用想,我会办好。” 许怀信匆匆安排完,转身要走,许惟一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开口:“我、我也想——” 根本没听她把话说完,他身影只停顿一瞬,便拉门离开了。 未完待续,明晚准备补这一章 新起点(下) 许爸的丧事办在住了半辈子的豪宅里,当天有不少人来吊唁,也算走的体面。许文妍默默流着泪水,许文乐看着黑白照片里的爸爸,似乎感受到由死亡来带的萧瑟寒意,眼泪不由自主地漫出眼眶。 许惟一自始至终没哭过,父爱在她的生命中仅留下浅淡的一抹痕迹,十分不纯粹,甚至带有虚假的底色,因此难过也只在那天太平间猝不及防的一眼中泄露干净。她抬头看一眼许怀信,他同样没表情,面容透露着明显的憔悴,她知道他好多天没睡个好觉了。 办完丧事,事情远没有结束,先是许妈不知从哪听到的风声,一经盘问后,从许怀信口中证实了许爸惨死的事,虽然不比恩爱夫妻丧偶那般痛心疾首,经由眼下发生的一连串荒唐事,忍不住黯然伤神,连复健也懈怠下来。 再就是公司破产欠下的一大笔债务,许怀信不得已拍卖掉许爸的豪宅,拿着这笔钱打点剩下的事。 许惟一不敢闲下来,偷偷跟在许怀信后面,打算帮忙一并收拾烂摊子。 领到赔偿金的员工里,有老实人松口气:“小老板还算有良心。” 爱慕过许怀信的女同事听完,想起他对自己的示好无动于衷的冷漠样子,厌恶地蹙起眉头:“有良心能和自己亲妹妹干出那种事?变态渣滓,恶心死了!” 男员工不敢苟同,猥琐地笑嘻嘻:“他那妹妹长得正点还那么骚,谁能把持得住?作为男人我能理解,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刚才发泄过的女同事听了这话,咬着牙,愤恼地拧了他一把,“你们男人就喜欢骚货!” 人群里又传来一句:“他们家还有个傻子,话都不会说几句,反正这一家子都不正常。” 许怀信还在办公室和会计核对财务,挤在茶水间的窃窃私语反倒一句不落地全进了许惟一的耳朵,她浑不在乎地越过他们到里侧的沙发坐下,众人立马噤声。 打发完最后一批员工,许爸奋斗一辈子的事业也在此时画下句点。 傍晚,许怀信关上公司大门,独自走在路上,许惟一默默跟在身后。 刚出一条岔路,不知从哪窜出来一伙人,拿起相机对准兄妹俩人一顿拍,嘴里说着下流的话。 其中两个男人瞧见许惟一比视频照片还要美丽可人的容貌,立马围过去,凑到她脸上,亵笑地问:“被自己亲哥哥操很爽啊?不如晚上跟情哥哥们玩玩?我们比你哥厉害多——” 许怀信没给他们说完话的机会, 推开身前的几个男女,结实修长的手臂猛地打翻了那两人,打了几拳后,用脚踹。这一群人原本就是想拍点素材放到网上火一把,现实中都是假把式,其余几人甚至没敢拉架慌里慌张跑了。 两个大男人在地上屁滚尿流地求饶,许怀信魔怔似的停不下来,她站在一旁看着,觉得让他发泄一下总比闷在心里好受点,何况这两个贱东西是该好好教训一下。 后来警察来了,他们四个都进去了,许怀信和许惟一被拘留了三天才放出来。 因为打人事件,网上又重新炒他们的性爱视频,每天在小区、在路上、在医院门口等等,都能碰见没事找事的人,就像一堆嗡嗡叫的苍蝇贪婪地盯着臭鸡蛋。 而她和哥哥就是那两个臭鸡蛋。 直到有一天,这些讨人厌的苍蝇找上略显无辜的许妈,把许妈又差点气出好歹,许怀信终于主动找她说话了。 “你走吧。”男人日益消瘦的脸对向她:“回陵城上学,别留在这里了。” 上一周就开学了,因为许爸丧事,许惟一向学校请了假留下来的。 许惟一先是静了会儿,点头答应:“哥,明晚回家吃个饭好吗?我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许怀信怕又有人来医院骚扰,犹豫了半晌,还是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许惟一就开始忙碌,许文乐移动着小短腿跟在她身后,许文妍又跟在许文乐后面,三人像蚂蚁排队搬家,先去了菜市场买食材,接着去附近小超市买饮料啤酒,许文乐看到冰箱里的雪糕走不动路,咬住手指头流口水,许惟一很是大方地给他买了最贵的,又给自己和许文妍也各买一根。 三人坐在商场的椅子里吃雪糕,许文乐挨着许惟一吃得开心,许文妍吃一口雪糕看一眼她,吃完了才说:“我给我姐打过电话了。” 许惟一哦一声,问:“怎么说?” “她在念书,现在没能力照顾我和小乐,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种事别问我。”她冷漠地回。 许惟一第一次正式下厨,跟着美食博主丝毫不差地做下来,味道还过得去,不过许怀信中午没能回来,晚上才坐在一起吃饭,许文妍又对他重复着许文茉说的话,他沉思了会儿,最后还是让他们先住下来。 “哥,今晚留下来吧。”快吃完饭时,许惟一突然开口,当着其他两人的面求他,许文妍瞥一眼男人冷冰冰的脸,想起视频中的画面,脸不受控制地红了。 许文乐今晚和许文妍一起睡在许怀信的房间。 许惟一最后一个洗完澡,回到房间,发现哥哥竟躺在床上睡着了,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床头灯幽暗的灯光散在男人立体分明的脸庞,愈显消瘦,这使得她的心窝揪起来,低头轻轻地吻下去,每处亲了一遍,许惟一难耐地含上了紧闭的薄唇,没吻一会儿,后颈突然一紧,许怀信睁开双眼,冷淡地看着她。 “哥哥……”心口充盈着惶恐焦虑和不舍,抬手解开衣服的纽扣,拿起一只大手放在乳房上,红唇仍然贴着他的,“哥哥……” 没说其他的话,一直叫他哥哥,许怀信会意,伸手按住干涸软嫩的肉唇揉,细窄的肉缝里瞬间湿成小河,手指用力,粗重地按进河底,前后来回地像划着小船划着她,碾过湿滑腔肉时,饱满谷地被搅弄得溅出水来。 许惟一不堪忍受让他停下,却被扮开大腿,粉红蚌肉朝他挺露,大小阴唇全被揉得往两边摊开,阴蒂胀得又圆又大,媚肉被吐水的小口腌渍地涨乎乎的。 “哥哥,”许惟一躺在床上扭来扭去,“嗯……啊!” 两根手指忽然插进了泥泞的肉穴里,进进出出地抽插起来,速度愈发快,令女孩头晕目眩地并起腿夹住做乱的手,许怀信沉沉地盯着她,在饱满的唇瓣张开叫出声前一秒,他低头吻住了她。 床单湿了一大片,许怀信没用早就勃起的阴茎插入,只拿手指帮她泄了四五回,许惟一满腔的爱意无处宣泄,嘴唇回应不够,把哥哥抱进胸前又是亲又是蹭地疼爱,俯身含住了硬腾腾的鸡巴吞吐。 卧室平息之后,两人几乎没说一句话,各自躺着睡着了。 隔天早上,许惟一收拾好东西,许怀信要送她,被拒绝:“哥,我订得下午的票,我自己打车去车站,你去看妈妈吧。” 许怀信前脚刚走,许惟一立刻背上帆布包准备出发,她没有去车站,而是先去梁风家里,原本和梁风约在中午碰面的,可她不想待在家里,一刻都不想,她怕自己下一秒就反悔了。 许惟一走时,昨晚被吵得失眠的许文妍还在睡,许文乐自己穿着衣服,听见开门声,着急忙慌地连鞋都忘了换赶紧追出去。 走出小区门等车时,许惟一听见了许文乐的叫声,回头就望见衣衫不整的小傻子,正向自己身边奔来。 “姐姐。”两只小短手伸过来要拥抱她,许惟一眉头一皱,烦躁地按住男孩,“回家去!” 小傻子憋着嘴委屈道:“姐姐,小乐也想和你去上学。” “快回家,我可不想带你一起。” “姐姐,我不想和他住……”他指的是冷血铁面的许怀信,说着哇哇哭起来。 还来不及安慰,出租车来了,许惟一不知该怎么办,是先驮着他回家,还是让这个烦人的小傻子在路边自生自灭?掏出手机给许文妍打电话,打了两三个没人接,司机等得不耐烦,许惟一不想耽误时间,拽起他一块上了车。 一上车许文乐就不哭了,自己抹着眼泪,嘴巴抽抽地又叫她一声姐姐。 许惟一快烦死,打算和梁风会合,再一起遣送他回去。 赶到梁风家,院门是敞开的,大屋门紧闭,她拉着许文乐走到门前发现是向反锁的,悄悄走到窗口,突然听见不大不小的女人抽泣声,“怎么伤成这样啊?梁风,我们去医院吧?” 是郭茜妮的声音。 许惟一伸长脖子朝窗户缝隙偷瞄,发现梁风光裸着上半身,因是侧身的,无法看清神情,右边肩膀被缠着白色绷带,郭茜妮边缠边哭,满眼皆是担忧心疼,直到她低头吻在受伤的肩膀处,梁风明显愣了一下,接着才推开了。 哪知郭茜妮不依不饶坐上了他的大腿,双手环住宽阔的肩膀,仰头要吻过去,梁风一把捂住她的口唇,低声道:“别这样。” 她的泪水簌簌流下来,带着委屈不甘心:“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 梁风看着她:“你很好,我有她了。” “我知道我没她长得好看,可我比她爱你,你受伤这么多次,她没有一次来看过你,她喜欢的只有阿信,为什么你还……你就不能看看我吗?”郭茜妮一改温柔知性,头一次变得强人所难。 梁风沉默下来,许惟一看着男人认真沉思的脸,笑了一下,又拉着许文乐离开了。 离开不是因为梁风的沉默,也不是因为撞见郭茜妮表白,而是那番话,没必要再拖梁风下水。 既然要走,不如和晋城的一切人和事告别,不过还不知道去哪儿,从她公开和许怀信的关系,没人认为她是对的,没人站在她这边,好像他们把她一个人丢在孤岛上,所有人都在远离她,现在真要一个人离开了,又感觉很寂寞。 忽然手心被握了一下,许惟一低下头,只见许文乐傻里傻气地弯眼笑:“姐姐,我们走吧。” 八年后 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农历年,街头巷尾挂满红色中国结和鞭炮类饰品,年味尤其浓厚,火车站更甚,每天攒动着乌泱泱的人海,有离开晋城的人,也有从外地回晋城老家过年的。 “源源,除夕能赶回来吗?”车站门口,陈妈不死心地问了最后一遍,这是儿子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在异地过年,心里总不是滋味。 望着母亲关切的神情,陈源俯身抱了她一下,轻拍着佝偻的后背安慰:“您儿子的能力还不相信吗?放心,我一定会赶在年前回来,和妈爸一块跨年。” 听见保证后,陈妈稍稍放宽心,儿子自从读研期间就进了晋城三大律所之首的呈辉,经过几年打拼,成为呈辉的新起之秀,也正因为能力强,才会被总部指名特派过去,由于总部董事的孙子弄得事出突然,他没周旋的余地。 目送陈源的身影消失在人海,陈妈又叹了口气,凝气心神打车返回。 刚到小区门口下来,恰好碰见手拎年货,以及小娃娃用品的王姨,前不久儿媳妇又给老王家添了个孙女, 一家三代同堂,好不热闹美满。 这不一见到人,王姨那张饱经了又八年风霜摧残的脸见人就笑,和和美美地朝陈妈打了招呼:“送完源源了?” 陈妈愁眉不展:“是啊,我这心里空落落得,他什么时候出过这老远的门?” 王姨劝道:“男人就是要出去闯一闯见见世面,再说源源这么优秀,有什么不放心的。” 话说得好听,陈妈最羡慕还是王家,不求儿女大富大贵有作为,只要一家人团圆美满过好小日子,最好能抱个孙子孙女的,那就别无所求了。 如此一想,好像老姐妹几个,就属于王姨儿孙绕膝,最为圆满热闹了。 “下午打麻将撒。”王姨拿拎了尿不湿的胳膊朝她拐了拐。 “你家月嫂不是前天才走的,怎么有时间?” “我不打,我抱着孙女看你们打。”王姨笑得红光满面。 陈妈忽然想起许妈,顺势问她去不去。 “应该会来。”王姨笑容隐去,和她并肩走到楼下,也不似先前大嗓门,收着声音道:“阿信昨晚上就提前回来了,她一高兴肯定回来的。” “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说是阿信今年要把公司开到晋城来。”说完王姨又忍不住夸赞几句。 想着许家一路走来的不容易,陈妈没再多问,轻轻说了一句还是回来好。 陈妈吃过午饭,闲着没事就先过来了,王家因着添了大胖孙女的喜气,认识的七大姑八大姨也都挤在客厅里,看了一圈不见许妈人影。 麻将打了几场,将近下午三点,许妈才从隔壁推门进来,仿佛刚从一堆事中抽身,脸上带着忙碌过后的轻松模样,以至于到了热热闹闹搓麻将的人堆里,略微有些不自然。 王姨笑呵着招呼了一声,接着抱住孙女往她面前凑,许妈一见小娃娃白嫩肉圆的脸,心窝暖烘烘的,面上不自禁带了笑。 王姨敞快地把孙女转手,又揉揉老胳膊说累了。 先前来探望就抱过几次,许妈毫不犹豫地接到怀里,那么小的一坨坨肉却令人感到蓬勃的新生喜悦,小家伙不认生,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年过半百的奶奶。 她抱着小人坐到了沙发上,王姨上了麻将桌打了两把,两人又互换身份,许妈上了牌桌。陈妈见她左胳膊不利索,问:“去医院看了怎么说?” 许妈愣了一下,丝毫不当回事地道:“老毛病,也不碍事。” 这是八年前脑出血落下的病根,先前半个身子都无法动弹,经过大半年的复检才能下床行动,不过近几年,或是年龄增大,身体机能老去,左胳膊出现了麻木迟缓的毛病。 话题结束后,牌桌其他的人以陈源去外地出差一事为中心问来问去,又夸陈源出息又孝顺,又催陈妈赶紧找个儿媳妇也抱上孙子,许妈跟着其他人附和几句,陈妈笑笑几句话就结束。 等到要准备晚饭,牌桌自然散场,王家恢复了安静,许妈才留下来和老姐妹说点贴心话。 她又把人家的孙女抱到怀里哄玩,王姨见状,试探地问:“今年什么情况?” 许妈十足十地叹口长气:“还能有什么情况,老样子。” “其实有几个女的还是挺中意阿信的,人家倒是想得开,不在乎那些老黄历。反倒阿信他自己没那个意思。” “过完年都31了,我啥时候才能抱上自家的孙子。你说咋个办嘛。”她看向老姐妹一眼。 王姨无奈地摇摇头,“我能看出来,他心结还没打开,一一这么多年都......” 刚提到这个名字,只见许妈的脸色骤变,立马把话又咽回去。 看来八年了,就算许惟一离开八年,不仅仅是许怀信的结,也成了许妈心里的死结。 明城,与晋城隔了万水千山,是位于北部的一座新一线城市。陈源坐上高铁和同事徐霖申会合后,再转乘飞机。 飞机刚落地,两人就被接机到酒店,行李才刚放下,马不停蹄地去总部公司报道,拿了案情资料后,才返回休息。 一路舟车劳顿,累的陈源倒床就睡,醒来发现酒店里黑漆漆,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晚上了,而徐霖申不见人。 徐霖申和陈源算是老搭档了,也是同年进的呈辉,唯一不同点在于他不用任何考核空降来的,所里流传的是其父为呈辉股东之一。共事三年,能感觉出他业务能力确实出色,算不上走后门。 此人还有一大特点,那就是风流成性。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这家伙已经去附近酒吧猎艳了,果不其然,手机猛一震动,徐霖申的消息扰进视线。 “MillSix酒吧,来见见世面。” 接着是一张照片。 认错人 陈源赶到酒吧,徐霖申玩得正嗨,他皮囊不错,外加一身昂贵名牌,身边围了一圈莺莺燕燕,男女抱在一起,喝着小酒,脸隐没在迷幻幽暗的灯光下醉生梦死。 徐霖申喝完酒,才发现陈源站在距离几米外的地方,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像是在辨认什么,手臂向他挥了挥:“傻站在那干嘛?过来坐啊!” 酒吧音浪过强,人声轻易被盖过,直到徐霖申不耐烦地又催了一句,陈源这才走近,低头瞟一眼男人怀里的女人,弯腰坐下。 “看上她了?”跟人精一样的徐霖申早就查觉出陈源的异常,尤其他刚才向捉奸似眼神,立马将怀里软泥一样地女人堆起来,往陈源身边凑:“你得问问人家的意见。” 陈源瞥了眼陌生的精致脸蛋,毫无风度地推还过去,女人砸在徐霖申硬邦邦的胸膛上,感觉自己像物品似的被推来让去,眼睛瞪瞪冒火,娇声骂他们两句,跑去舞池跳舞了。 好不容易勾搭到美人飞了,徐霖申倒是不在意,朝陈源递了个眼色,挨坐过来,“既然来了就放开玩,干坐着有什么意思?” “来见世面。”陈源气定神闲地倒了一杯酒。 “知道你为什么来。”徐霖申把杯子递过去,等陈源满上,端起酒杯,悠哉游哉地呷了一口:“来找照片上的妹妹对吧?” 原本是没打算过来,一见到照片上熟悉的半张侧脸,屁股实在坐不住了,杳无音讯了八年,会这么巧合让他碰见吗? “人呢?” “憋不死你。”徐霖申拍拍他的肩膀:“别怪兄弟没提醒你,真不适合你。” 陈源放下酒杯:人到底在哪? 最后在二楼的包间里见到照片上的人,穿超短裙跨坐在男人大腿上,纤细背影和浓密直发与脑海里相识二十多年的身影重合,或许喝了酒,陈源脑子一热,冲进去一把拉开了女人。 你怎么堕落成这样?满是指责的低吼。 女人被震得不知所措,望着攥着自己手腕的男人呆楞住。 等看清了脸孔,不知该失望还是高兴,陈源缓缓松开手。 不是她,不是许惟一。 一场小乌龙惹得里面的几个男人满脸不悦,眼看着要起冲突,徐霖申立马拉走呆在原地还盯着那女人的陈源,笑着赔不是:“喝醉酒认错人了,你们继续。” 两人出了包间,靠在二楼转角的走廊上,徐霖申问:“前女友还是初恋?” 陈源觉得酒精上头了,脑子热热的,“真认错人了。”人不是许惟一,可脸和身段皆有五分相似,第一次碰见这么像她的人,致使刚才真以为撞好运了。 “这种女人不适合你。”徐霖申重复对他的话,“过会就出来了, 你上不上?” 陈源转头问他:“干什么?” 徐霖申笑得风流:“你不上我上,长得也很对我胃口。” 陈源很不在意地嗤了声:“小心得病。” 十多分钟后,那女人真出来了,经过他们时,脚步顿了顿,徐霖申瞄了身边的陈源一眼,然后叫住了她,要她推荐最贵的酒,然后她笑得风情万种,被长臂揽过肩头,施施然下了楼梯。 两人不一会儿就消失了,陈源站了会儿,牙都要咬碎了,立马掏出手机给徐霖申的正牌女友打了个电话。 即便她不是许惟一,可一想到长得相似的脸,他死都不会让徐霖申得逞。 徐霖申没走出酒吧就被女友查岗,绮丽的心思荡然无存,收了手机就赶回去冲陈源一顿质问。 “别忘了我们这次来明城的目的。”陈源得逞地躺在床上,不想和他一般见识:“我可不想在留在这里和你一起跨年。” 徐霖申无奈:“行,我绝对不会耽误陈律您陪伴家人的宝贵时间!” 陈源没想到自己的话也能打脸,他不仅留在明城过年,甚至舔着脸皮过完了元宵节仍无赖地想留下来。 年关渐进,旁人家里热火朝天,笑声都溢出门外钻到许妈耳朵里,可自家冷清的像掉光了叶子的枯树枝,连麻雀也不屑光顾,许妈手机收到了许文妍每月一次的问候,左思右想让她提前回来。 对于许文妍,许妈理应喜欢不起来的,毕竟是小三的孩子,然而自己复健的大半年里,除了许怀信,只有她不辞劳苦地伺候自己,甚至帮她上厕所都不嫌弃。 而自己的亲女儿早就不认她这个妈了,面都没露过,十足地冷血,等她后面出院,才知道许惟一和那个小傻子离家出走了。 再回头想,总觉得命运捉弄人,仇人化敌为友,亲人两不相见,说还恨这个死丫头吧,一见许怀信孤家寡人的下场肯定要怪她的。不过午夜梦回,许妈会隔三岔五梦到没心肝的女儿。 许文妍回许家,双手总会拎着满满的礼物,大部分都是给许妈的,只有一件送给许怀信,感谢他出钱给自己读书,因此读完大学便出来工作了,迫不及待地要赚钱还清这份恩情。 这次除夕花了一个月工资给许妈买了衣服和营养品,回到家里帮许妈忙前忙后大扫除,中午又忙了一大桌子的菜。 吃午饭时,才见到许怀信的面,听许妈说他这段时间比较忙,注册公司一大堆事情全是他亲历亲为,很少才能回家吃顿饭。 许妈问了工作进度,许怀信才会答话,低沉磁性的话音响起,许文妍从饭碗抬起眼偷看男人,成熟冷峻的面庞更显难以接近,她也早就习惯。 下午许妈去王姨家玩时,她拿着精心挑选的领带夹,敲响许怀信房门:“是我。” 门开了,许怀信立在里面,头发略微算乱,冷淡的双眼带着罕见的懒意,应该刚睡醒,问她什么事。 许文妍双手伸过去,将掌心里的领带夹递到跟前,笑着说:“送哥的新年礼物。” 下章珠珠才出来!前一章修改了设定,明城在北方 重逢时 酒店乌龙事件之后,陈源全心身投入工作,按董事长的要求,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只不过那一家人死活不愿意私了。 姚家在明城有头有脸,除了姚老爷创建的呈辉,其独子从政,长孙经商,家里唯一的笑话就是小孙子姚丞,这次就是他惹出的乱子。 再看原告冯家,一个穷字足够概括。不过父母人穷志不穷,只有冯颖这一个孩子,全家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谁知被姚家那个小畜生糟蹋了,差点命都搭上了,势要为女儿讨回公道 陈源按照姚家的委托,与徐霖申一起走访了冯家。 这一家人住得是老破小,而且要爬到六楼顶层,两人穿着粗气爬完楼梯,恰遇见了外出的冯母,中年妇女困于生计的脸,蜡黄多皱纹。 冯母起初还未搞清楚陈源的立场,听他是律师,便热情地将人请到家里。 不足三十平米的地方住着一家三口人,家具皆是用了几十年的老古董,占据本来就局促的空间,幸好打理得井井有条,瞧着寒酸但不邋遢。 徐霖申道明来意,私下赔钱和解,冯母脸色大变,拿着扫帚将两个大男人赶了出来。 陈源被徐霖申抢先逃出门外,自己则吃了好几下扫帚,瞅见裤子上几道明显的灰迹印子,不由得浓眉紧皱。 两人碰了一鼻子灰,在附近找了家小菜馆坐下休整。 陈源仍是眉头紧皱,头发经刚才慌张出逃而凌乱不已,徐霖申何时能目睹这小子的狼狈样子,极力忍住笑意。“和你说了,不要白费功夫,姚家肯定派人来谈过了。冯家是铁了心要闹上法院。” 陈源伸手抽出桌上的纸巾,俯身擦干净裤子,嫌弃地说:“跟这种没读过书的穷人说不明白,还真以为打官司能讨回公道。” 徐霖申问:“那怎么办?两口子不懂法说再多也没用。” 陈源转了转眼睛,道:“那就换个思路,大的不行找小的,我看这女孩成绩优秀,不会不懂道理。” 陈源口中的女孩名叫冯颖,学校的好学生,父母的小棉袄,过完年面临高考,按她当下的成绩,前途将一片光明 ,不过谁让她沾上姚丞这个人渣。 然而自出事之后,冯颖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陈源没办法接触到她。 冯家父母以摆摊为生,一大早天擦亮就推车小吃车出摊,冯母基本上也跟着一起,偶尔才会留在家里做做家务。 两人轮流蹲守两天,让陈源等到了时机,寻敲响门铃,过了很长时间,门终于打开,里面拴着防盗链,掀开的门缝儿里露出一双小鹿般的眼眸,对上门外陌生人时,眼里流露出惊慌的模样。 冯颖记得他,上次他和另一个男人找到家里,她在房间偷听了全程。 陈源边介绍自己的身份,边逃出名片递给她:“我不是坏人,先进去谈吧。” 冯颖想了想,解开防盗锁,把门打开,放人进来。 “上次听见我和你妈妈说的话了吧?” “听到了。”冯颖回答:“你再来找我说没用,我们是一定要告那个畜生。” “姚丞说你高一就和他睡了,是你主动勾引他的,为了钱。”陈源说完,更像家里的主人坐在了沙发上,微仰起头面对身前站着的慌乱羞愧的少女,双眼炯炯盯着她:“高二姚丞玩腻了,就把你甩了,接着换一个又一个女朋友,你无法忍受被玩弄被始乱终弃,但你还喜欢他,于是去他们班里求和,很多学生都看到你跪在姚丞面前。然后这学期,你还是不甘心,打算和他同归于尽——” 冯颖早已听不下去,发白的嘴唇颤得厉害,“不是这样的?!这不是真相,为什么诬赖我?是他,都是他强迫我的。” “我是律师不是警察,我不管真相,委托人的立场就是我的立场。”陈源坐直身体,语气不再咄咄逼人,温和地说:“我刚才所说的就算是假话,再经过金钱的包装后足够变成真的了,他们就是有能力把黑的变成白的,白的变成黑的。” 少女忍住眼眶里的泪水:“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如果真像你说得那样,何必害怕打官司?” “姚家不想把事情闹大,不过真的闹大,你觉得你们家还能在明城呆得下去吗?据我所知,你母亲有心脏病常年吃药,你父亲靠一门小生意为生,冯颖,我认为最好选择就是私下和解 ,姚家会赔你们一大笔钱,到时候你父可以盘个门店,你母亲也能得到最好的治疗,而你可以转到其他学校安心准备高考。” 姚家事情终于在剩下的两天前结束,陈源原本要立刻赶回晋城,不巧遇上姚家长孙姚颂举办的展会和家宴。 徐霖申不想错过大好机会,届时会来很多大人物,要是攀上名门小姐,岂不可以飞黄腾达。 “你家不也是呈辉的股东吗?”陈源漫不经心地玩手机,刷到了当地新闻热搜就是姚颂即将举办的美术展会,点都没点进去就划走了。 “你听谁说的?我老爹充其量就算个暴发户,我就是个暴发户二代,小门小户的能和姚家比?” “公司所有人都说你是空降进来的,不然按你的能力也不会和我来明城办事。” “那是我老爹确实塞了一大笔钱。”大男人抱住他的胳膊撒娇:“留下来吧,你不在,我一个人很寂寞的。” 陈源骂他恶心,嫌弃地一把推开了,不过还是留了下来。 展会来的人不算很多,基本都是姚家的朋友和生意伙伴,徐霖申如鱼得水地游走人群,和女人谈笑风生。 陈源被姚颂带着参观画作,两人年龄相仿,氛围也轻松自如,停在一幅抽象派的画前,陈源从小到大就没有艺术细胞,盯着像鬼画符一样的玩意,完全领悟不出门道,干巴巴地附和两句。 见姚颂笑了笑,陈源坦白:“不好意思,我对艺术造诣不深,如果理解错了请不要笑话。” “艺术是主观的,没有对错之说。”姚颂打趣:“其实我更想问得是陈律有没有意愿留在明城发展?这个问题该不会理解错吧?” 陈源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总部应该不缺人手。” “没错。不过近年发展受限,想必你应该猜到了,我弟弟的事不过是抛砖引玉,为了请你过来的借口。” “我得好好想想。” “希望陈律为总部注入新鲜活力。”姚颂又伸手带路:“我再带你看看。” 两人来到一幅占据了整面墙的画前,姚颂介绍:“这副明海之珠出自新晋画家之手,我当时一见到就很喜欢。” 画面上女人的裸背最为吸睛也是篇幅最大,陈源只盯着看,又觉得十分眼熟,突然闪回酒吧遇到的女人背影,又被姚颂的话打断了思绪。 “我小时候就梦想做个画家,不过爷爷和爸爸都不支持,逼我从政和经商二选一。有时候还挺羡慕我那个弟弟,最起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陈源忍耐着抽搐不耐的嘴角,有钱什么梦想不能实现,早知道扔下徐霖申溜之大吉了。 “小颂。”忽地一声深沉有力的声音穿来,叫的是姚颂的名字。 姚颂笑着忙迎过去,和男人握手问候:“谢叔叔,您也来了?” 迎面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长相身材有着独特的北方特色,一米八几的个子甚是有压迫力,头发浓密茂盛,看着三十出头,不过从姚颂的称呼,实际年龄大概近四十。 男人注意到陈源,问:“这位是?” 姚颂介绍:“陈源陈律,晋城分部的新起之秀,这次来明城处理一些事情。” “你好,我叫谢昂山。”男人伸出手,陈源接住握了握:“你好谢先生,初次见面。” 三个男人旋即说着客套话,滔滔不绝是男人的天赋,就像和女人干那种事,不嫌脏累又无师自通。 聊完商业上的事,谢昂山眼睛盯着画面上的裸背,话锋一转,问姚颂:“最近又收了几幅良作,有空过来看看。” “要不是年前弟弟惹出事,早就想去谢叔叔的工作室拜访了。” “那可不是我的工作室,是小许的。”谢昂山笑呵呵,又道:“今天我也把她带来了。” 谢昂山向不远处的人堆里招呼一声小许,陈源云里雾里,听见的不知是许还是徐。 紧接着那女人走到跟前。陈源一抬眼,明显愣了在原地,再瞧许惟一,也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还是喜欢这种抓马狗血的剧情 谢叔叔 待姚颂再一次介绍后,许惟一仅点个头便算完,陈源却像看见妖艳女鬼似的,双眼惊讶且发直地无法移开。 姚颂顺着望了她一眼,谢昂山也将目光移至身边人,气氛安静而诡异,许惟一微垂下眼睛,慢慢地眨了两下,终于开口说话:“工作室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话是对谢昂山说的,他并未多做挽留,嘱咐她路上小心,姚颂正好趁间隙,用手拍了拍陈源后背。 陈源如梦初醒,发现人已经走远,对剩下的两人道:“不好意思,一见到许小姐,就让我想起了一位老朋友。” 姚颂恍然道:“巧了,许小姐和你一样也是晋城人。” “原来陈律是从晋城来的。”谢昂山饶有兴致地说,又道:“年轻时去过一次,晋城美食至今念念不忘。想必陈律还没吃过正宗的明城菜,不如今晚来明山酒楼,我做东招待你们。” 姚颂连忙附和:“正愁不知去哪里招待贵客,既然谢叔叔好客,那我就不客气了。” 自见着许惟一,陈源哪还有心思吃饭,纵使满汉全席也没胃口,又不能扫了人家的兴,只得应承下来。 等谢昂山彻底走远,姚颂语气肯定地说:“你认识许小姐吧,她就是你的那位老朋友。” 陈源不置可否,向他打听许惟一的工作室地址。 “你要是答应我留在明城,说不定我可以帮帮你。”姚颂本想卖个关子,但见陈源隐隐急迫的样子,很快报出了名字和地址。 展会结束后,陈源、徐霖申和姚颂一行人一同前往明山酒楼。 明山酒楼是谢昂山经营的产业之一,地处市中心的风景区旁,以明清建筑风格建成,既有雕梁画栋的精致,又彰显了古韵的低调幽静,吃食囊括天南海北各色美食,不过主打的明城菜系,专门用来宴请各界重要人物,绝不是一般人有资格进得来的。 然而晚宴从开始到结束,不见谢昂山出现过,姚颂微笑解释:“谢叔叔是大忙人,连我都很少能见到他,别说和他吃饭,他呀,也只有我爷爷才能赔个面子。” 徐霖申虽没见过本人,也能睁眼说些溜须拍马的鬼话,和姚颂一唱一和起来。 陈源听他们聊天,谢昂山这人神通广大,不止经营酒店,房地产、商业圈和物流配送等商业版图覆盖了大半个明城,因此得罪谁都不要得罪他。 由于这后半句话意有所指,有关许惟一的好些问题,陈源只好咽回肚子中。 晚餐末了才问他们何时回晋城,徐霖申回答明天就出发,姚颂再一次让他们认真考虑来明城发展的提议。 第二天出发时,陈源却说临时有事要多待一天,徐霖申信了他的邪,自然也想跟着留在明城多玩几天,不知是不是陈源又在暗中搞鬼,女友打来电话,以分手做威胁一定要他回去。 送走徐霖申这个瘟神,陈源立刻打车到了那间工作室,在会客室里见到了许惟一。 大概猜到了他今天会找来,许惟一滴水不漏地准备了茶点,伸手示意他坐下。 陈源前一夜早在肚子里打了好些草稿,比如问问她这八年过得怎么样,为什么会来明城,生活辛不辛苦等等,不过对着那张熟悉到陌生的脸,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好久不见。 许惟一也回了一句好久不见,不过她的表情释然极了,如同像风平浪静的湖面。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陈源观察对面沙发上的女人,发现她真是长成大人了,面容已然脱去了少女时代的稚嫩天真,取而代之的是精致耀眼的明艳,举手投足间满是稳重端庄,甚至连说话的方式语气都要比八年前成熟许多:“这就是缘分吧,一一,我们从小就挺有缘的不是吗?” “我也没想到。”许惟一忽略后半句话,伸手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一口:“听说你过来明城出差,工作做完了吗?” 陈源捕捉到话里的关键信息,趁势追问:“听说,听谁说的?” “姚颂,我和他认识。” “你和姚家怎么认识的?”语气带着探究。 许惟一一顿,细长双眸倒有了些生气:“你的问题太多了。” 陈源紧绷的脸终于放松了些:“在你说这句话之前,我真以为你变了很多,不过尽管你再怎么努力伪装,从来不会对我有好脸色。”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她已经失去了耐心。 “不是。”陈源坐直身体,双眼紧盯着她:“我想问你,有没有想过回去?” 许惟一眉头拧起来,反问:“为什么要回去?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你在这里真的过得很好吗?”他继续试探,双眼钉住她:“和谢昂山那个老头?” 谁知许惟一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拉开门让他滚。 陈源滚后没多久,许惟一返回办公室,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写字楼大门处来往的车辆和行人,宛如蚂蚁般渺小。 或许是太出神了,没察觉门轻悄悄打开了,直到关门声沉闷的响起,扭身一看,谢昂山的脸在眼前放大,令她结实地吃了一惊:“你、您怎么来了?” 谢昂山后退到沙发上坐下,眼睛却是盯着她不放:“紧张什么?” 许惟一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来了怎么没和我说。” 他接过来喝了一口,“中午吃过饭了吗?原本想找你吃饭的。” 话到这里再无下文,许惟一立在旁边,男人浓密的黑发里出现了一根不易察觉的白发,她盯着那根白发回:“吃过了,正准备午休。” 谢昂山发现那道目光,侧对她的脸问:“晚上有空吗,一起去吃?” “晚上和朋友约好了。”拒绝的意味不加掩饰,男人眯起眼睛问:“朋友?那个姓陈的律师?” “不是。”她懒得多做解释,转身就要走。忽然一股大力攫住她一条胳膊,用力一拉,许惟一不妨,直接跌落进宽阔温热的胸膛间,屁股下面坐着结实有力的大腿,嘴里喷薄的热气拂过颈项来到耳垂边:“怎么不高兴,我问错话了?” 她猛地一颤,后仰着脖子拉开距离:“谢叔叔,别这样。” 男人回味着三个字,控制住内心的燥热,慢慢地放开了她:“五年前,你还是个小姑娘就叫我谢叔叔了,看来我是真老了。” 许惟一忙从他身上站起来,抻抻衣服上的褶皱,耐心解释:“我晚上和周丽丽约好了,明天有空再一起吃吧。” 晚上,周丽丽按时赴约,屁股还没坐热便迫不及待地报了喜讯,“我们的作品已经进入决赛了,预计年后就能出结果。要是拿了冠军,就要去全国参赛,到时候就算出国参展也说不定啊。” 表情陶醉的说完,看向对面兴致缺缺的脸:“你怎么不高兴啊?” 许惟一不是不高兴,而是早就猜到结果了,她拿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 “你到底怎么了?” “我昨天碰到了熟人。” “晋城的?”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要不出去躲一段时间。” “能躲去哪?好不容易在这里安定下来。” 之所以会来明城,正因为这里是周丽丽的老家,她们俩大学同学兼室友,周丽丽在陵城念完大学,前往大城市找机会,许惟一那时候非常落魄,积蓄所剩无几,高中文凭找不到好工作,在咖啡店打工遇到了她。 周丽丽知道许惟一家发生的事,当时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陵城离晋城距离太近,导致学校领导都知道了,原本要给她记大过,谁知道人家根本没再回学校念书。 重逢后,周丽丽就提议一起回老家明城发展。 周丽丽回忆完往事,许惟一早就喝开了,不得已送人回家。 房间里亮着灯,周丽丽好不容易安放在沙发上,又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便离开了。 周丽丽走后没多久,其中一见房门打开了,许惟一躺在沙发上,手里还攥着空的啤酒瓶,紧接着就有人要夺走它,她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水汽迷蒙的凤眼微微睁开了小缝,依稀看见了熟悉的脸,于是安心地松开了手。 忽然身体一轻,那人将她抱了起来,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卧室。 谢叔叔是本文最后一个男配 替死鬼(加更) 除夕当天,陈妈收到了陈源的一通电话,向她解释工作临时有变,短时间内无法赶回家过年,没说具体的回家时间,可教陈妈的心七上八下的。 陈源确实在明城遭遇难处,冯家那个女孩冯颖在除夕前夜轻生寻死,从呈辉总部大楼一跃而下,并留下一封信控诉姚家的所作所为,幸好楼层不算太高,加上明城不断下雪,厚厚的积雪做了缓冲带救回一命,不过人目前还在重症监护室。 由于陈源是最后一个接触她的人,冯家父母控诉他来自家威胁。 除夕晚上,警察带陈源回警局了解情况后,很快就被放出来了。 姚颂在警局门口接他上车:“没想到会出这么严重的事。” 陈源此时点心神不宁:“你们打算怎么善后。” 姚颂:“你放心,剩下的事我来办。” 事情远远没完,姚家的善后工作彻底激怒了冯父,就在姚丞和狐朋狗友寻欢作乐时,被尾随的中年男人一刀插进了后背,接着被翻转过来,胸口连连挨了好几刀,鲜血喷了一地,等警察过来时,人早就丧命了。 这件事牵扯到的不止冯家,陈源作为参与者被推上风口浪尖。 姚丞是姚家最受宠的小儿子,还未成年就命丧黄泉,姚家老爷子承受不住打击差点心脏病发,而这件事的导火索已被归咎于陈源做事不当,并编造了伪证,将陈源一并送进牢里。 短短一周时间,事情反转太快,以至于令深陷囹圄的陈源还没想好对策自救。 姚颂却来探望,让他放心,保证姚家不会对他怎么样,爷爷只是伤心过度,气在头上,让他安心待几天。 姚颂走后,仅隔一天,没想到许惟一也过来了。 “一一,没想到你会来看我。”陈源感动得几乎要拉住她的手,碍于旁边有警卫监视,只好忍住了。 许惟一不耐地瞥了他一眼:“陈源,你不该来明城趟这趟浑水。” 陈源惨淡地笑了笑:“你觉得我做错了?” 她拧起眉头:“难道不是吗?你和姚家狼狈为奸,或许这就是报应。” “我这么做其实是为他们着想,冯家没钱没势,姚家有个当官的,姚丞又是未成年,就算闹上法庭也只是鸡蛋碰石头。只要冯家息事宁人,就能得到一大笔赔偿,这有什么不好吗?” “你有问过冯家想要这笔钱吗?” “各司其职,你让我怎么办?就算冯家是我的委托人,本着为他们着想,我还是会劝他们私下拿钱和解。” “你从来没有站在他们的角度去思考他们的需求到底是什么,所以你现在还在狡辩。” 面对许惟一说的这些话,陈源认真想了想,大概来找他的委托人全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真像她所说,他和他们本质一样,只考虑到利益,无法理解或根本不屑理解普通人真正需要的。 “一一,你到底变了,竟然会为他人着想了。”可转念一想,急切地问:“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许惟一冷哼:“你管得着吗?” 陈源面带诚恳地说:“一一,谢谢你来看我。” “我会救你出去。”许惟一起身要走,陈源盯着她的背影,“我就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情谊。” 她呵呵笑了一声:“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我在明城。” 大年初二,许惟一提着满满的礼物,陪谢昂山过年。 谢昂山是什么人,早就明白此番献殷勤的目的,可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沉得住气,在书房练毛笔字,对女孩端茶递水的谄媚照单全收,等晚上人要离开时才挑明:“说吧,是不是为了陈律师的事?” 许惟一立在书桌旁,认真看他写字,边解释了和陈源的关系:“认识快有二十年,我不想看到他被诬陷。” “如果没发生这件事,你就不会和我主动说了。” “这种小事没必要特别说明,不过他被诬陷,作为朋友邻居不能坐视不管。” 他往砚台中沾了点墨水,“差点闹出两条人命,姚家找的就是替死鬼,我和姚家交情不浅,还有生意上的往来,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帮个一面之缘的外人?” 宽敞的屋子里沉静半天,许惟一突然笑起来:“既然谢叔叔不愿意帮忙,那我去求姚颂,如果姚颂也不愿意,我再去求他父亲,再不行的话,还有他爷爷——” 宣纸上的诚字最后一撇忽然失去控制,仿佛树枝被劲风折断一般,谢昂山扔下毛笔,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 许惟一应该怕他的,倘若真把人惹怒了,怕意却陡然降低,胸腔里荡出一丝快意,她被抵在桌沿,愈发昂起脸,伸出舌尖舔了舔饱满唇肉:“谢叔叔,这是您教我的。” 谢昂山看着她,看着那条粉嫩的舌尖,迫使自己松开手,那条宛如蛇吐出的信子在眼前摇曳起舞,许惟一刚直起身,猛地被那双宽大有力手掌摁下去,摁到尘埃里去。 许惟一在谢家待到初四才回家,屋子里暖气热烘烘的,脱完厚重的羽绒服,像散架一般倒在沙发上,睡意来袭,迷糊间,一只微凉的手掌触在了右边脸侧,她立刻惊醒,男孩却像做错事收回手。 她坐起身,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厨房,“小乐,你吃过饭了吗?” 许文乐摇头:“不饿,姐姐这几天去哪里了?” “工作有事。”她不想多说,起身往浴室去,许文乐跟在身后,一直跟着她进浴室里面:“你出去,我要洗澡了。” 十六岁的男孩比她高了大半个头,五管也同比例长大,和小时候没太大差别,那双漆黑的双眼脉脉地看着她。 这本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事,可许惟一实在没心情:“我今天很累。” 许文乐的脑子并没有聪明多少,硬是抱住了她:“姐姐累,我帮姐姐按摩。” 许惟一的脑子同样聪明不到哪里去,听见他的话,想到了谢昂山,心里没由来的恶心,用力推开了,转身进了卧室,反锁上门。 许文乐又在门外叫了一声姐姐,门里传来一句低吼:“滚回你自己的房间。” 过了三天,陈源被放了出来,车正好停在跟前,车窗户摇下来,露出谢昂山不苟言笑的脸。 陈源进了车里,谢昂山却一句话也没说,和初见面谦和有礼的态度截然相反,竟在车里抽起了烟。 “一一让你救我出来的?” “她不是为了救你,而是为了她自己。” “殊途同归,结果是一样的。” 谢昂山看了他一眼,幽幽道:“你坐享其成,倒是小许牺牲很大。” 陈源瞬间皱起浓眉:“你什么意思?” “不想再进去,就闭上嘴。” 等到达机场,谢昂山沉沉开口:“忘记你来过明城,也把她一起忘了,安心在晋城待着,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陈源是会审时度势的人,就像他自己说的他最会判断利害关系,不过明面上表示妥协,却伺机等待反击时刻,换句话来说,他骨子里就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不但没听谢昂山的警告,更要把水搅和得越来越浑。 这样他就可以做浑水摸鱼的人了。 所以回到晋城的第一件事,陈源主动找了梁风。 狂撒狗血 办公室(谢叔叔高h) 元宵节过后,许文乐在周丽丽的陪同下前往首都参加比赛,他延续了小时侯的与众不同,这个不同既有与平常人行为处事上的异常,也有着过目不忘的艺术天分,只要看过一遍的东西,无论天上飞的,水里游的,皆能往白纸上栩栩如生地画出来。 许惟一工作室的画大多出自许文乐的手笔,不过自从开了画室后,每当许文乐要出远门写生或参加比赛,画室会有一大堆的事要处理。谢昂山便有理由不许她再踏出明城一步。 她刚送完许文乐和周丽丽去机场,谢昂山的电话跟掐着点一样响起来,想起年初那几天在他家受到的耻辱,许惟一直接挂断了。 可是谢昂山就像个阴魂不散的冤鬼,已经在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等着了。 许惟一视而不见,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处理工作。 他侧头望了一眼还在闹别扭的人,问:“送完你弟弟了?” 许惟一专注地打着键盘,翻着文件,好像真没听见似的。 “你弟弟画得越来越好了,这次比赛夺冠是意料之中的事。”谢昂山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抿了口,又道:“等他拿完奖,我那边有朋友帮你弟进美院不是问题。” 许惟一手里的动作猛地停下来,双眼里像燃起熊熊火球,死死地望着沙发上悠然自得的男人:“你要是让他离开,你以为我会甘心留在明城吗?” 气氛凝滞半晌。 “过来。”忽然谢昂山伸手拍了拍旁边的沙发,许惟一盯着男人敛去笑意的脸,起身走过去,只不过她不是坐到沙发上,而是跨坐在谢昂山的大腿上。 谢昂山一把搂住纤细的腰,用力将她抱到怀里,仰面看着高一截的女人,心里倒觉得有意思:“五年了,还学不乖。” 许惟一昂着头,睨了他一眼,趾高气扬地反驳:“我又不是狗。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 没错,她不是狗,反而是个有脾气有调性长着一身反骨的女人。就是这种性子才迷住了他,想把她拴在身边,哪都不给去,不高兴了就逗一逗。 谢昂山自认为是个能力出众的人,可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竟然着了她的道,那就更不能如她的意:“狗还知道感恩主人,有些人没心没肺,连狗都不如。” 话还没说完,大手猛地扯开了她的衣领,拨开奶罩,握住一只绵软的奶子揉。 光天化日下,许惟一皱眉看着敞露的胸口,而那只大手宽厚地像钳子牢牢攥住她的肉,羞愤地推他:“好冰,拿出去。” 大掌已把奶团揉得热乎乎的,指腹刮着充血的乳头,谢昂山又把另一只也拨出来,两只奶兔一起揉,热烘烘的嘴唇凑上去吻她,许惟一伸长脖子不给亲,谢昂山用力按下她的后脑,强硬地含住柔软双唇。 老男人吻技了得,在饱满芬芳的唇肉转辗不已,长舌撬开唇缝伸进去舔她,没一会就把她亲得浑身无力,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胸膛上,谢昂山渡了津液给她,许惟一被迫吞咽下去,愤恨地撕咬他下唇,咬破了口子,谢昂山停下来,舔干净唇血,掰正她的脸问:“是不是怪叔叔那几天没操你?” 许惟一早已没有刚才趾高气昂的气势:“我哪敢怪谢叔叔,你想操就操,不想操就不操,反正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谢昂山爽朗地笑了一声,很是开怀地把她抱在怀里,在气鼓鼓的小脸蛋上亲了一遍,“小乖,不管你相不相信,自从见了你,叔叔就只有你一个。”拉起一只小手放在鼓涨涨的裆部,“它只对你起反应,乖孩子,摸摸它。” 面对男人难得的讨好,许惟一当然见好就收,拉开拉链就把热腾腾的巨物掏出来,双手合拢包住了撸动。 谢昂山看她一脸认真地玩弄紫涨的阴茎,大掌探进了半身裙里,隔着厚厚地底裤砚磨腿心,中指用力卡进了窄缝,色情地磨弄那条小沟:“小乖,你这里流水了吗?” 许惟一被他煽情的询问燥得双颊烧起,尽管不想承认,但身体早就对他作出了最诚实的反应,整整五年,她的身体已被调教成了他的奴隶。 她不情愿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谢昂山拍了拍她的屁股,“自己把裤子脱了,叔叔要检查一下,看看小乖有没有说谎话。” 许惟一要从他腿上下去,听他低声命令:“就这么脱。” 幸好有裙子遮掩,在男人目光下,她咬咬唇,伸进裙子里,先褪去右腿的打底裤,再去脱左边的,然后又去脱右边的内裤,等脱完左边的,一双温热的大掌捧住她的臀部往上一抬,屁股底下的裤子全被扔在了沙发上。 大掌往深处一摸,淫水已经打湿了整个屁股,谢昂山探到女孩双腿间,更是湿得一塌糊涂,指头揉捻湿哒哒的两片阴唇和花核,故意说给她听:“都湿透了,是叔叔不好,自己坐上来。” 手指常年练毛笔字而长出了厚重的茧,将敏感的阴蒂揉的胀大充血,许惟一仰头轻哼一声,又涌出一股春水来,直浇在亵玩下体的手指上,她把臀抬高,对准手里握着的鸡巴,慢慢往下坐。 “嗯…唔…好大…”她一寸一寸地坐到了底,感受体内的充实饱胀。 谢昂山也不禁发出一声低叹,掀开她前面的裙子,看着湿软的小肉丘就这么吃完了,腰臀往里一撞,硕大的龟头深入到花心,紧接着就是一阵细密的顶戳。 “啊嗯……太深了…”许惟一像坐在按摩椅上,被插得起起伏伏。 丰满的乳房像白兔跳跃个不停,男人将整张脸埋进中间感受阵阵乳波,嘬了一口粉嫩的乳头,阴穴里的骚肉敏感地夹住了他,谢昂山通体酥麻,抬手解开两粒扣子,又迫不及待捧高屁股猛操她:“叔叔操了你五年,奶子都大了,小穴还是这么紧。” “嗯…别说…”滚烫的性器涨大了一圈,彻底撑开了她,频频往深处禁地捣弄,许惟一快半年没开过荤,此时干柴烈火烧得浑身发热,主动帮他解扣子。 谢昂山虽然修身养性,不过从没放弃对身材管理,一解开衣服,精壮的胸膛腹肌蓬勃有力、块状分明,许惟一还没伸手摸上一摸,宽阔的胸膛直朝着她的软乳压过来,乳头相碰,她敏感地大叫起来:“哦…好热…叔叔我好热…” “小乖想让外面的员工都听到你在被叔叔操是不是?” 许惟一羞得咬住了下唇:“嗯…不、不是……” 谢昂山忍不住亲了她一口,抱住她站起来,往里面的隔间去,先前请装修工人特意做了隔音处理,还算有先见之明的,他每走一步就挺腰狠插她一下,三深一浅,把女孩逼的香汗冒出来。 一进隔间,许惟一呻吟不已,谢昂山将她抵在墙壁上,掰开大腿,对着已经红肿的小穴激烈地抽插不停,次次撞进花心,很快操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肚子被捣得冒着酸胀,许惟一被钉在墙上,摇头求饶:“啊…不要了……那里不要了!谢叔叔…慢一点…” 谢昂山沉着脸,专往那一处用力,龟头把糜肉操得骚又软,感受到阴道的急剧收缩,愈发加快速度,又深又猛地操着骚穴,随着一声尖叫,他按住她的胯骨,抬腰往上一顶,直接操开了小小的宫口,插得水花四溅,在她耳边问:“能让叔叔射进去吗?” 许惟一被操得眼泪流下来,摇头:“不能……啊啊!拔出去!” 男人低沉的呻吟喷洒在耳垂处,小腹突然爆发一阵剧烈快感,浑身都在战栗:“要到了…谢叔叔……嗯啊…到了到了!!” “呃……”一股股蜜液兜头灌溉下来,谢昂山低叹一声,猛地往宫口软肉一撞,对准小眼射了进去。 许惟一还没反应过来,又被脱光衣服,摆成背对着跪在沙发的姿势。 谢昂山往上拨了拨饱满的臀肉,将中间隐藏的蚌肉整个打开,洞穴被操的合不拢,浓白的精液一股脑儿全涌出来。 他一手扶臀一手握着鸡巴,蹭了蹭往下滴落的白精,用龟头戳玩红肿的阴蒂头,每戳一下,许惟一就扭动屁股颤一颤:“别…嗯…别碰那里!” “没有那些男人,叔叔也能把你操爽了。”说完噗嗤一声,硕大的鸡巴全部插进了大敞的小洞里。 两人从下午做到晚上,公司的人都走光了,谢昂山才射完最后一滴精液。 许惟一瘫躺在沙发上,没有一处能使上劲,谢昂山已经穿戴整齐,抽出一张纸巾,给她擦干净腿心,道:“你要是愿意,不用吃药。” 她疲惫地闭上眼:“我愿不愿意有用吗?” “确实没用。”谢昂山却笑了一声:“你也早该死心了。” 擦,开个荤,下章就是剧情了 好消息 自办公室那天后的一周里,谢昂山没再出现过,许惟一乐得清闲,从周丽丽那里得知再有一周的比赛行程就能出结果了。 也和许文乐通了一次电话,九成是因为那次对他发过脾气,导致电话那头异常沉默,许惟一没心情哄他,直接挂断了。 还没悠闲几天,谢昂山竟带了明城林杨县的书记宋鹏吃饭,顺道着也把她带上了,听完两人对话,许惟一才知道不是顺带,而是有目的。 林杨县的几所特殊学校就要挂牌,最好要由出资的人出席,上头领导也想让谢昂山带个头,就算不能出面也得派个人去,谢昂山最近还真忙得脱不开身,因此想让许惟一替自己走一趟。 宋鹏年纪应该比谢昂山小一点,穿着朴素,为人较为健谈风趣:“就是走个过场,不过小许出面要更好点,我听老谢说过你弟弟的事,你去给学生宣传宣传比老谢更合适。” 宋鹏出去上厕所的空档,许惟一摆明了态度,冷冷地说了句不去。 谢昂山望向她:“看在你弟弟面子上,也不愿意帮帮那些孩子吗?” “帮他们?还是把他们培养成你们的赚钱工具?”许惟一转身面对他强调:“少拿小乐说事,他本来就不是傻子。” 谢昂山没有和她一般见识:“他们就算能当赚钱工具养活自己,也比做个寄生虫强。你以为我出钱出力就是为了等几十年后他们长大,指望从他们身上敛财?小乖,那你太小看我了。” 空气中静了一阵,许惟一又说:“我不想上电视。” 出发那天,谢昂山亲自开车送许惟一去高铁站,宋鹏毕恭毕敬地等着他们,临别前,他不忘搂着许惟一的肩膀叮嘱:“小姑娘做事不稳重,也没吃过苦,你得多担待一点,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 宋鹏摆摆手:“老谢别再叨叨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他说完就领着许惟一的行李箱率先进站过安检,许惟一正要跟过去,突然被谢昂山搂进怀里抱了一下。 到达林杨县,已经摆好了酒席欢迎,排场搞得不小,宋鹏和县长,张校长轮流发完言,许惟一被赶鸭子上架,也起身说了两句。 第二天一早,许惟一就起来了,宋鹏骑着电驴来旅馆接她去学校,说是还有一位贵宾上午过来了,正式开个会,顺便看看学校和那些学生。 许惟一对这些一概不懂,像个木偶跟着宋鹏身后。 等到了学校,那些孩子傻站在原地直勾勾盯着她流口水,许惟一没控制住笑了出来。 宋鹏回头看她一眼,微笑着说:“这些孩子很可爱吧,幸好有老谢这些慈善家,他们才有书念,不至于被社会抛弃。” 慈善家,许惟一心里念叨着,觉得这个词和谢昂山格格不入。 上了教学楼二楼的会议室,宋鹏将她引到门前:“今天上午咱们就把接下来的行程安排过一遍,大概后天就能结束了。” 话音刚落,门已经打开了,目光往里一扫,县长、主任、张校长起身,然后背对着门口的身影就那么坐着,应该就是宋鹏口中的贵人,许惟一觉得奇怪,不过奇怪中又有着难以言喻的感觉,等走进会议室里,面对着这个男人一看,当即就怔在了原地。 梁风看见女孩愣住的脸,才缓慢向她点了点头。 宋鹏伸手轻拍她一下,许惟一猛地回神,被引到了梁风身侧的位置上坐下。 接着又是长篇大论,跟那晚酒席上的顺序轮流发言,宋鹏最后致辞感谢为当地教育作出的贡献的几人,许惟一听到梁风、谢昂山的名字出现在一块时,屁股底下像坐着一千根针,几乎坐立难安了。 等他们那边说完,梁风作为代表也起身说话,语气低沉有力,每说一句话仿佛扔一颗雷在她旁边,直将她炸得外酥里嫩。 梁风之后轮到许惟一,她站起来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宋鹏不再勉强便让她坐下。 会议结束,张校长要领着两人参观学校,许惟一浑浑噩噩地跟在身后,校园里很多孩子仍是痴痴地盯着她看,许惟一却笑不出来了,走着走着就撞到一堵坚硬的肉墙上。 “还好吗?”梁风把她扶正了,就松开手,口气淡淡地问。 “哦,我还好。”许惟一站直了身体,发现张校长不知去哪了,只剩他们俩。 想问他为什么会在明城,在他不经意的目光下,觉得今天格外寒冷,嘴巴怎么也张不开,扭头便走了。 梁风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一个小女孩来到他面前,他蹲下去掏出一个玩具给她。 远在晋城的这头却是风平浪静,许文妍正帮着许妈在厨房打下手,王姨抱着孙女来到许家串门,看到这一幕感慨:“还是女娃好,贴心小棉袄。”说完了还在孙女的大胖脸上亲了一口,逗问:“你说是不是呀?” 许妈在王姨面前无所顾忌:“别管男娃女娃,我家只要有一个就行了。” “阿信不给你生,这不是还有妍妍嘛。”王姨朝许文妍打趣:“你可千万别像你哥学,也不小了得早点找个好对象。” 许文妍不太好意思地笑笑:“我今年才工作呢。”而且还没干几个月,年底就因营收不佳,把她这个新人裁了。 许妈又问:“新工作找的怎么样了?” “还在找,金三银四,三月再等我的好消息吧。” 正说着话,房门一响,许妈开心的说肯定说阿信回来了。王姨正要去开门,忽然一阵风刮了过去,眨眼间许文妍已经麻溜地打开门,“哥,你回来了。” 许怀信嗯了一声,边进屋边脱下大衣,许文妍贴心地接过去挂到衣帽架上。 王姨抱着孙女看了一阵,又朝厨房里的许妈告辞。 晚上吃过饭,许怀信留在家里过夜,许文妍端着电脑,敲响他的门,许怀信打开门。 “我想让你看看我的简历还有没有问题。” 许怀信手握在门把上,并没有让她进来:“去客厅看吧。” “进去说吧,我有个好消息想告诉哥。”她定定看向男人冰冷的脸庞,面泛开心:“我好像找到小乐了。” 没资格 中午和晚上都安排好饭局,除去原先那几个领导和张校长,又加了一些人进来,人数骤然增多,于是另添一桌,许惟一和梁风恰好分在了两桌。 宋鹏按照谢昂山的叮嘱,时时刻刻照顾着许惟一的感受,发现她不如第一天那么活泛了,从头到尾也只说了一句介绍语,便愣愣地坐在桌前,拿筷子夹着一根绿豆芽吃了好久,低声问她:“是不是这家酒店的饭菜不合胃口?” 许惟一直起身体,凤眼瞥他一眼,黑漆漆的眼珠子绕过他转一圈,往隔壁桌溜一圈,再转回来对他摇摇头,继续一口一口嚼着那根绿豆芽。 眼波流转间,宋鹏只觉身体一热,顿时明白谢昂山为何会花费这么多心思在一个女人身上。 午饭结束后,许惟一整个下午都呆在旅馆,直到晚饭点,宋鹏来接她过去,还是中午那家酒店,不过这次和梁风并排坐在了一桌。 许惟一低头吃饭,梁风偶尔和旁边的男人交谈几句。 宋鹏注意到年轻高大的男人,仔细盯了半天,实在觉得脸生,拿起酒杯对着他问:“还没问梁先生是明城哪里人?” 梁风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喝完才回:“我不是明城人,不过有个朋友在这里,得知这些孩子也想要出份力帮帮他们。” “梁兄弟大格局。”张校长立刻起身向他敬酒:“如果没有你们,学校根本办不成,我先干了,你们随意。” 话还没说完,宋鹏为首的一干人全部站起,梁风也跟着起来,一身黑呢大衣将高大挺拔的身材衬得更加气度不凡。 许惟一脑子还在神游,忽然后背传来不易察觉的轻拍,她发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后知后觉地站直身体,端起酒杯跟着人群,向旁边的梁风碰了杯。 接下来一连串的敬酒,啤的白的混在一起,许惟一喝完几杯后头晕眼花的,身子沉沉地瘫在椅子上,但止不住还想喝酒,拿起酒瓶给自己满上,脑袋一昂又是半杯下肚,宋鹏和另一桌聊本县的教育文化和经济发展,正聊得起劲,哪分得出心思管旁人。 许惟一刚端起来沾到唇边,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夺走了酒杯,她不备仰头喝了个空,视线不解地顺着手看去,对上那张略显陌生的脸庞。 梁风神色晦暗地看着她,这是他第二次正眼瞧她:“少喝点,你已经醉了。” 喝醉又管他什么事呢?她懒得开口,也再没沾酒了。 饭局散去,宋鹏今晚喝大了,站都站不起来,由张校长搀扶着送回去。 包厢里走得七零八落,最后零星几个人也都走光了,少了宋鹏的特殊关照,许惟一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因胃里翻腾难受地低伏在桌上。 旁边传来钝重的拉椅子声,身边那人好像也要离开。周围静悄悄地,她刚从桌上直起身体,谁承想一抬头就对上那双深沉的眼眸。 梁风站着居高临下地问她:“还好吗?” 许惟一难受地不想说话,不过还是老实地回了一声嗯。 “宋鹏走了,我送你回去。”他伸手要扶起她,却被一把推开了,“不用,我打车就行。” “顺路,一起走吧。”声音带了点强硬,她没再拒绝。 县里不比市里,统共就那几个地方,打车几分钟很快到达了。 许惟一踉踉跄跄地下车,梁风紧跟下来,付完钱,绕过来送她坐上电梯。路上沉默异常,梁风送到门口,看了她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许惟一看见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胃里翻涌着巨浪,跑进厕所吐了个黑天暗地。 第二天挂牌仪式启动,大大小小的媒体前来报道,由于谢昂山的特别强调,宋鹏没勉强许惟一上台。而梁风在他和张校长的盛情邀请下,不得已上台和大家合影。 即使混在一众的北方人,梁风的身高也引人瞩目,他的头发剪短了,脸没什么变化,但明显更加成熟了,透着一股稳重的气质。 今天这仪式结束,宋鹏忙着和张校长带媒体走访校园,期望能让更多的人关注特殊儿童的教育,中午留在食堂吃饭。不少人觉得没意思,陆续离开了杨林县。 梁风自下台后便不见人影。许惟一找人问了几句,在校园瞎转悠好几圈,大冬天的竟出了汗。 她立在教学楼后面的操场前,双眼茫然地望着空旷陌生的地方,心里忽然泛起一阵巨大的空洞和恐慌。 呆了好一会儿,正想转身离开,低沉有力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在找我吗?” 许惟一猛地转过身体,望见男人沉着的面孔,抬手慌乱地理理自己的长发,“没有,我随便逛逛。” 后面半句话还没说出来,梁风就打断了她的话,“许惟一,我知道你在找我。” 如同一个被戳穿了谎言的小孩子,有股子气败涌上脑袋,更多的是羞愧,明明遇见陈源也没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她感到无法呼吸了,索性转头就走。 脚步走的很快,几乎算小跑了,不知道有没有甩掉他,等到了教学楼后的音乐教室,腰腹间猛然传来一股大力,眨眼间被拽进了幽暗的空间里。 结实宽阔的胸膛一把将她压门后,双手交叉着按在头顶,低沉不悦的声音响起:“我想问问你,这八年你到底过得好不好?” 他的语气像质问,更像明知故问。 许惟一想发脾气、想大叫、想给他一巴掌,可她哪有资格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对待他呢? 梁风俨然变成了受人尊敬的上等人,而她如今只是个依附上等人的下等人,面对身份地位上的巨大落差,她本该找个地洞钻进去,而不是没脸没皮地借谢昂山的风光在他面前丢人现眼。 所以她既没反抗,也不说话,脑袋深深地低下去。 梁风垂眼对着她的头顶看了会儿,松开门上的两只手腕,抬起她的下巴,光线很暗,只能看见她湿漉漉的眼睛。 许惟一被迫看向他,泪珠子又冒出一串。 梁风盯着许惟一,脸色逐渐变得阴冷,他认为她最没资格哭,就算要哭也不能让他看到才对。 在她的泪水越流越多之前,梁风捏紧她的下颌,劈头盖脸地吻过去。 许惟一:我想哭就哭,就哭给你看,你管我?! 梁风:因为我会心疼。 舔化了(梁风高h) 许惟一被迫张开嘴巴,湿热的长舌迫不及待地顶进来,辗转着抢夺里面的空气,缺氧的湿吻令她逐渐头脑发昏,眼泪缓缓止住了,不过她也不想哭唧唧的,这会让人把她看扁。 陈源、谢昂山,甚至宋鹏和张校长那些个不相干的男人都能轻易看扁了她,但梁风不行,倘使他敢生出这样大逆不道的心理,她就要和他一刀两断。 许惟一不着调地在脑里盘算,忽然腿根一凉,她身上的牛仔裤、打底裤,连带内裤全被一股脑儿地扒光了,梁风掰开她一条长腿,猛然间顶了进来。 阴道还未完全湿润,那么粗长的一根竟分毫不剩地插进她身体里来,直痛得全身发抖,双手胡乱去推他:“啊!好痛……” 梁风脸色阴郁,大手揉搓着圆滚滚的小屁股,毫不费力地捧高了往门上抵,再把她的大腿根彻彻底底地向他打开,干涸的阴唇已经被插得红肿,正奋力地含住他的鸡巴吮吸着。 她说痛就是痛吗?也不尽然,巢穴里的糜肉仿佛苏醒了一般,噗噗地冒出了淫水,像饥饿的小嘴咬住肉棒不松口。 “那天为什么没来找我?”说好一起离开晋城的,他由天亮等到天黑,然后日出东升映出了他一个人的背影。梁风才反应过来又被许惟一耍了一道,她对他到底有过真心吗? 许惟一想明白他问的是八年前,别过头连看都不看他了。 梁风脸色愈发难看,按住她的胯骨,耸胯朝紧致的肉穴狠操,圆硕的蘑菇头猛烈地撞开层层媚肉,准确地顶到了深处敏感的软肉上,穴眼发大水一样涌出蜜液,他动作愈发激烈地猛撞着它。 肚子突然涨起一阵酸胀,她像受惊地小鸟瑟缩着身体,被撞得颠来倒去,下面的肉穴却紧紧地夹住疯狂侵入的鸡巴,不让它去操那一处敏感点。 梁风被夹得头皮发麻,缓缓停了下来,抽出一小半鸡巴,竟将内里的软肉也带出穴口,死死地黏在棒身上。 许惟一顾不及去看大腿间的淫靡画面,只觉得那里又酸又痛,鸡巴突然沿路狠撞回去,直捣得那块敏感小肉软烂冒水,她酸胀得不行,双手勾住他脖子:“嗯啊……不要了……那里……” “回答我。”鸡巴对准娇嫩穴肉狠撞,水花从两人紧密交合的地方喷溅出来,被捣成了白色泡沫,他越来越快,越来越粗暴,激烈又残忍地抽插泥泞的穴口。 许惟一要被他插坏了,谁知他恶劣地深撞宫口,肚子又酸又疼又涨,肉穴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快感,她受不住地摇头,哭喊着大叫出来:“因、因为你和她好了!别以为我没看到!啊啊…不要了……” 高潮陡然到来,她彻底泄了一次,湿红双眸半眯着,歪头靠在门上细细喘气。 梁风听完后,扭正那张上气不接下气的脸,凑过去亲了亲,再把上衣推上去,拉下一边胸罩,顶端的蓓蕾淫荡地绽放着,他低头衔住粉红小奶头,舌尖绕圈逗舔,嘴唇吸咬,再抿进口中色情地拉长了,浑圆的乳房都被扯成了水滴状。 胸脯被玩得又痛又痒,可是从火辣辣的疼痛里品尝出激烈的酥麻,许惟一快要疯了,双手抱住胸口的脑袋,手指揪着浓密短发,“啊嗯……轻点……” 梁风顺势松开口,发出啵地一声清脆响声,乳头弹跳回去,已经肿大一倍,扒开另一边奶罩,一大一小鲜明对比,手指捏住揉了揉,只见女人的脸越来越迷乱。 “许惟一,我是你的男人,在看到我和别的女人独处一室,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应该冲进去给我一巴掌,而不是丢下我偷偷走了。”他说得阴狠异常,鸡巴用力一耸,操开糜烂的花心,插进宫口的小眼:“记住没有?” “啊……嗯……”肚子一片酥酥麻麻的涨意,她浑身一哆嗦,抱住梁风的肩头,顺着他的意思说好话:“记住了……别、别撞了……” 梁风没那么好糊弄了,故意捣弄宫口,大掌攥紧屁股揉搓,脸贴过去蹭着她细腻的面孔,温热的气息喷洒过去:“我是你什么人?” 许惟一浑身酥麻麻地抖,双手双腿缠紧了他:“嗯……你是我男人……不要了、我想……” 梁风捏了捏饱满的臀肉:“想干什么?” “我想、唔、我想小便……啊啊!”话刚说完,肚子猛然一阵胀痛,那圆硕的龟头用力顶开了宫口,嵌入子宫里重重撞了几十下,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一股股温热的水流喷洒在梁风的小腹,稀稀落落溅到地面。 梁风略微吃惊地往交合处看,许惟一瞅见他那表情,羞恼地大哭大叫着,最后却在男人的目光下,不要脸地泄了个干干净净。 等她痛快地释放完,梁风脱下大衣,铺在桌子上,让她坐在上面,握住脚腕推到桌面,呈M型敞露出私处。 红肿的蚌肉经过刚才的失禁湿得一塌糊涂,蝴蝶状的小阴唇往外翻着,梁风蹲下身,由下往上凝视她高潮后的面容 ,掌心按下她的头,在她迷离的水眸下,埋进了大敞的双腿间。 他一点也不嫌脏,用唇舌舔弄清理,右手撸动坚硬矗立的性器,左手不忘爱抚她的乳房、大腿,许惟一盯着腿间的头,鼻翼因呼吸急促剧烈翕动,微张的红唇发出哼唧唧呻吟。 梁风手里加快速度,舌面挤进肉缝深深地舔磨,从上到下,由里至外每一处都被沾染上他的气息。 许惟一觉得下面好热好酸,要被舔化了,不禁伸手摸进硬短的黑发间,指尖揪了揪,不知是该推开还是抱紧了。 正当她犹豫不决,胀鼓鼓的阴蒂被梁风滚烫地叼住了吸。 “嗯……哦…到了…啊啊…”许惟一不争气地潮吹了,她的全身剧烈颤抖,脑袋空白一片,紧紧抱住腿间的头。 梁风被喷了一脸,快速撸动着鸡巴,腾地站起身,将人抱起来放在椅子上坐好,他站在她面前,抬起她的头,盯着柔软红唇问:“宝贝也帮帮我好吗?” 许惟一看着递到眼前的鸡巴,呆呆地愣了一瞬,张开嘴巴含了进去。 珠珠爽爆了,被梁风舔得。 小宝贝(梁风高h) 礼尚往来,久别重逢,又或是因爱使然? 梁风垂眼凝视着为自己口交的女人,更愿意相信是后者,大手伸进发丝间捧住她的后脑,指腹温柔地摩挲着,没舍得操她的嘴,动也不动任她自由发挥。 “一一,吃快点。”手指转而去揉她的小耳垂,“我带你走。” 许惟一听到后半句话,双手握住卵蛋揉弄,愈发张大嘴巴,深深含住硬挺硕大的肉棒,直顶到喉头,再吐出半截,她似乎习惯了这种深喉口交,甚至加速了吞咽。 粗长的阴茎在她口中进进出出,梁风光是看着,小腹涨得要爆开,可是看久了,心里就像针扎似的。 到底情感打败了肉欲,梁风彻底抽出分身,自己上手撸射了。 许惟一半张着嘴巴,看着他拉上裤子,转而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拿过来,一件一件为她穿好,不解地问:“为什么?” “换个地方,这里太冷了。”梁风耐心给她穿好衣服,见她仍是那副怀疑的表情,安抚地贴近红唇轻吮了一下:“一一是我的小宝贝,不做这些事。” 可梁风越是这么说,许惟一心里越不好受,“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探究下去,他扶着她站起来:“时间不早了,宋鹏他们应该快吃完饭了,我们换个地方。” 两人从学校后门逃出去,许惟一被梁风手拉着手走在路上,忽然想起了在晋城读高中的日子,是梁风处处保护自己,记忆闪回间,却不受控制地想起了许怀信的脸。 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进了梁风租的旅馆房间,他迫不及待地吻过来,边吻边带着她上了床。 梁风把人平放在床上,贴过去细细亲吻,手指灵活地解着她的衣扣,只见浓密睫毛漫不经心地眨巴着,手里不禁加快了动作,脱掉了女孩的针织毛衣衬裙。 胸口忽然一凉,许惟一从过往思绪中回神,看着眼前的成熟男人的面孔,令她感到好不真实,伸手抚摸着锋利硬朗的脸部线条。 软糯糯的手心还有些香味,梁风忍不住抓住侧脸的一只小手,用唇轻轻地碰了碰,接着亲吻一根根纤细的指尖。 许惟一感受着指间传来的濡湿潮热的酥麻,心也跟着发痒了,执拗地抽回手,梁风抬起她的下巴,贴近了问:“告诉我,你想不想我?” 她说不出口,不会和其他男人说些柔情蜜意的话,尤其是对梁风,大概对他颐指气使惯了。 等了会还等不到答案,他亲亲她的鼻尖:“我知道一一不仅想,还想死我了。因为那天你一看见我就傻愣愣的。今天还怕我走了,满校园在找我对不对?” 许惟一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满脸别扭:“不要再说啦,好肉麻。” 双手又捧高了她,许惟一动弹不得,上翘的眼尾瞥了瞥他,梁风按耐着小腹的烈火,蜻蜓点水地亲了亲紧闭的嘴唇:“说给梁风哥哥听。” 鲜少才会叫的称呼响在耳畔,许惟一浑身颤了一下,委屈没由来地涨满心头,张开手扑上去抱住了他。 三个字说的极小声,但梁风耳清目明,不仅听了个清楚明白,更是听出其中蕴藏的感情,双臂用力回抱了她。 两个人像被打捞上岸逐渐干涸的鱼,四片嘴唇牢牢地贴在一起,许惟一昂着脖颈承受着激烈的热吻,嘴巴也在回应他。 梁风含住小舌尖用力吮了一口,终于舍得放过,一路顺着颈项锁骨,吻到了两团挺翘丰满的乳房前,顶端上面缀着两颗含苞待放的花蕾。 他看了好一会儿,伸手拢住两团奶子,挤出了深深的沟壑,伸舌专去舔弄,从前胸上缘到下缘乳根,舔得湿热一片,舌面开始轮流磨弄乳面上的小孔。 刺挠的痒由两点窜至全身,她难耐地哽咽一声:“好痒……唔……” 乳尖忽地一痛,被梁风咬进口中,像是嘬她的奶水用力吮吸,猛地迸发出眩晕的痛快,许惟一抱住胸口的脑袋,指尖在短发里胡乱抚摸:“唔…嗯……轻点……” 梁风眼见她快到高潮,猛然松开嘴,分开头顶的小手,按在她的胸脯上:“一一,先自己揉揉。” 许惟一鼻腔里发出不满的轻哼,双手抱住自己的奶子,不得章法地揉弄胀痛的乳尖:“唔……还要……嗯嗯……” 梁风坐起来,分开她的大腿,看着湿透艳红的阴部,右手握住涨疼的鸡巴,抵在泛滥成灾的洞口,一寸寸挺进去。 和在学校教室里的激烈不同,这次进的异常缓慢,每进一寸就能感受到凸起的青筋在体内跳动研磨,等到他全部进来时,许惟一竟迎来一波小高潮,全身微微颤抖,小手不满足地揪着乳肉,眯缝着媚眼哀叫。 许惟一太敏感了,梁风每插进一次,她就止不住抖一次,只要他一加快速度,猛操里面的糜肉,她又面临高潮,梁风只好把她抱坐起来,难耐地咬住红唇打趣:“怎么反应这么大?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夹射了,你自己动?” “嗯…梁风…哦…我好舒服…”这种舒服不单是身体上,更多是心里的喜悦,她想是久别重逢带来的满足。 原本想让她按照自己的节奏先适应适应,没想到只动几下又泄了,梁风无奈,让她背对着跪在床边,双手揉摸饱满的臀肉,附在耳边低声道:“一一这样让我想狠干你。” 说话间大掌已经掰开臀肉,两指探进丰腴红肿的鲍肉,摁着细缝揉磨捻动。 肉缝胀乎乎地发酸,许惟一双手抓住床头栏杆,屁股撅得高高的,迎合着他的手指:“啊……嗯……” 还没等她叫完,下体突然被强势地破开,一根粗长怒涨的鸡巴重重顶了进来,直接插入花心深处,许惟一惊痛得呼吸停滞,紧接着快感汹涌而来。 梁风粗重且迅猛地顶撞小穴,由于是后入的姿势,毫不费力就能顶到深处那块敏感凸起上,只用快速地撞几下那里,就把她操得死去活来。 挺腰连续不断地撞击着肉颤颤的臀尖,对准那一处禁地狠插重捣,直操得巢穴吐出一汪蜜液,在鸡巴粗暴的抽插中,激烈四溅。 小腹越来越酸胀,许惟一疯狂摇头,眼泪落下来:“啊嗯……好酸……梁风……别、别插那里…啊啊!” “应该叫我什么?”梁风握住饱满的臀肉,粗暴地往阴唇里挤撞。 忽然一记猛顶,龟头狠插到底,小腹爆发出尖锐强烈的爽麻,许惟一应激似的浑身一挣,哭喊着叫他梁风哥哥,水流稀里哗啦地溅落在床单处。 梁风像头发情的猛兽,逮着许惟一滚完床单,又去糟蹋沙发椅子,每一处能爬能躺的都被她睡过了,最后转战浴室,他抱着女孩坐在满池的浴缸里,边吃奶子边操她。 经历了数不清的高潮,许惟一从起初的被动到后来愈发疯狂,双手攀着宽阔的肩头,蹲坐在浴缸里,上上下下地骑着水下的鸡巴,双眼迷离地盯着他媚叫,已然失去了理智:“嗯……梁风……哥哥……是我的……” “我是你的,乖宝贝,它也是你的,只有你骑过。”梁风摸摸她迷乱的脸,用力抱住她,耸胯往上猛顶贪吃的小屁股,结结实实地干了百来下,又把她操喷水了,终于射出来,他在她耳旁喘息:“一一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