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h》 暴发户 前19年的人生里,陈树从来没有妄想过自己会跟有钱人划等号,父母是普普通通的农民,住在乡下,简单快乐又很充实,他也能发现家里的变化,比如父母开始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同村的人都说他们家发财了,自己的零花钱也变多了,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家条件变好,但是没想到可以好到全家搬到帝都生活。 几乎是一瞬间的转变,从家徒四壁到帝都的小别墅,陈树有的时候会从睡梦中醒来,看着贴有壁纸的天花板发呆: 自己家真的飞黄腾达了嘛?这真的不是一场梦吗? 应该不是梦,因为做梦的话他只会笑醒,而不是现在一副怅然若失难以置信的样子。 陈树今年高叁了,本来在村子里面也算是出类拔萃的成绩,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考个本科。父母都是农民出身格外注意他的学习,现在来到帝都,托人转到一所私立高中,从这个学校毕业的都是去了国内外名校,前途无量。 听多了父母对春柳高中的赞誉,陈树对学校里的学生也产生了敬畏之心,一定是个卧虎藏龙之地,他可不能掉以轻心,要和同学好好相处,他又怎么知道,大都是帝都本地人的私立高中又怎么能轻易接受他这个穷乡僻壤来的少年? 初进教室,陈树是由着老师领进班级的,他还没有校服,穿的是自己的私服。还没开始做自我介绍,讲台下的同学们就开始窃窃私语,陈树只觉得窘迫。 低着头,余光瞄着下面的同学,发现有一个女孩安安静静的坐在窗边,很友好的微笑着看他,女孩皮肤白皙可真好看,转眼看见她身边的女生,居然涂了樱桃色的口红,明目皓齿更好看,像是电影里的明星,再想到自己黝黑的皮肤,陈树自卑的头低的更深了。 在老师的鼓励和同学并不太热烈的欢迎下,陈树磕磕绊绊的做了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陈树,我刚来到帝都,特别希望能和大家友好相处。” 一副不标准的普通话又惹得几个女同学捂着嘴嘲笑。 陈树窘迫的在老师的安排下坐在了最后一排,掏出自己早就包好书皮的书,笔记本和国外的笔,之前他最羡慕有同学能用上十块钱一只的日本牌子的签字笔,班上只有一两个学生能用得起,大多数用完原厂的笔之后会换上自己买的盗版笔芯,现在自己终有有钱能用上这种贵的笔了,陈树就连上课都特别有精神。 没过一会他发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整个教室只能听到自己翻书的声音,他左右观察了一下,发现大家桌子上都没有课本,只有一个小小的电脑,用电子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陈树感到窘迫,教室里的黑板居然能够拉开,里面是个电子屏幕,他惊讶但是不能表现出来惊讶,教室里的人和物都在告诉他:你不属于这里。 陈树不敢抬头,浑身都在紧绷着,他害怕老师口中时不时吐出来的英文单词,听到同学们的笑声他也跟着笑,实际上什么都听不懂。 下课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他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小心翼翼打量起教师和光鲜亮丽的同学。 这里的高中学生打扮的很成熟,染发,烫发,男同学有的也留着披肩长发,很少有人像他一样圆圆的板寸贴着头皮。 坐在前面看起来,那个他一进门就看见的长得最好看的女同学过来跟他打招呼,他受宠若惊的睁大了眼,紧张的双手抓住了裤子,控制自己。 “你叫李树?”女孩子的唇上涂了亮晶晶的唇彩像是诱人的水蜜桃,头上带着镶钻的发卡,和他说话的时候笑盈盈的,他也跟着傻兮兮的笑。 “对。” “你的名字真好听,你的皮肤是美黑的嘛?” 陈树经常在乡间奔跑,在田埂上,在菜园子里坠奶奶家的大黄狗,皮肤也晒得黑黑的,“美黑是什么?” 黄怡然也是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看来是个暴发户,当即便问:“你们家是做什么的?” “种树的。”陈树这样回答。 陈树家是突然变有钱的,这笔钱来源于父母在他生日那一年在后山上种的一片树,他的名字也来源于此,本来就当做普通树苗照料着,突然有专家来考察,说这批树是稀有物种,有商家花了一大笔钱买下来,政府还给了资金鼓励。 陈树爸爸虽然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民,脑子活泛,靠着这笔钱又研究起来别的投资,家里也算稳定下来。 黄怡然看着陈树憨憨的模样笑了笑:“搞林业的?” 林业?也不算吧。陈树傻气的挠挠头,只是憨笑。 旁边打闹的男同学不小心踩到了陈树的脚,白色的球鞋马上脏了一块,陈树看着脏的鞋,心疼的不行,这个鞋是妈妈带他去商场买的阿迪达斯1000多块。 虽然家里的条件变好了,但是他根深蒂固的生活习惯又怎么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过来的,这么贵的鞋,陈树一直舍不得穿,想着今天第一天上学,才穿出来。 陈树掏出纸巾在鞋面上来回擦拭,这么好的鞋被踩了一脚,陈树心疼的忍不住发脾气,向着身边打闹的男生喊:“你怎么不看着点,这么贵的鞋被踩脏了。” 这一声吸引了很多同学的注意,纷纷看向这个新转校生。 两个男同学也是愣了一下,瞥了一眼他的鞋,不过是新款的阿迪达斯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嘴上说着抱歉,实际上的动作是远离陈树。 陈树用纸巾沾了点水继续擦拭鞋子,不禁懊恼,他忘记了这里是最好的学校啊,刚刚找他聊天的女同学水晶碎钻的发卡,还有别人光鲜亮丽的首饰都比他这双鞋贵吧。 回想起刚才那个男同学遮掩不住的鄙夷的眼神,陈树眼睛发酸,看来不管他怎么努力,他注定是融入不了这个学校了。 友友们!新文开始了,大家多多关注哦!我争取日更,大家珍珠投起来!谢谢大家! 同类 陈树的想法在几天后也得到了证实,新班级的确没有一点欢迎他加入的意思。哪怕当天下午老师借着班会举行了欢迎派对,花了班费买了巧克力冰淇淋慕斯蛋糕。 陈树被围在班级中间,大家大声的说着欢迎,脸上的表情也维持的很好 可他偏偏看不出发自内心的笑意,等他切开蛋糕之后,同学们又回到了各自的小团体,叁叁两两聚在一起,他有成为了局外人。 不过蛋糕确实好吃,那是他第一次吃慕斯蛋糕被它丝滑的口感折服,他一个人坐在角落,享受吃蛋糕的幸福。 环顾四周发现了一个女孩子,是那个眼睛特别亮的女孩,坐在窗台的栏杆上也是一个人在吃,慌着腿,从她放松的动作里,他看出了她的休闲自在。 林舒也发现了在观察他的陈树,也直接看向他,笑了。 陈树被她明媚的笑容看的心脏暂停了一下,马上别开脸。 班级派对也是陈树收到关注度最高的时候,哪怕他的作用只是切了个蛋糕,之后大家就各自散开。 之后陈树都是安安静静的,一方面是害怕自己出糗,他回家查了一下班级男同学穿的鞋标,看到五位数的价格吃惊了好久,接受之后不禁想起他在班级吵着自己的鞋贵是件多么离谱的事情。 另一方面,他在班级相当于一个透明人,没人会主动跟他说话。 他在县里的高中也是个风云人物,个子高,虽然学习不太好,但是人缘不错,体育也好,还是班长,也有女生会悄悄在自己书桌里面塞纸条表白,而不是现在这样只会有路过的女生小声议论他,他不用听也知道是在说他是暴发户的。 那段时间他压抑,痛苦,没办法适应新的学校和新的班级。 在一次家里吃饭的时候,好不容易见到很久没见的父母,他的父母利用这笔钱好好投资,每天忙的见不到,他趁着这次机会,说出自己想要回老家的想法。 父母几乎是大发雷霆,怒斥他不懂得珍惜,一副吃人的样子,让他苦笑着说:“我就是开了个玩笑,帝都条件这么好,我可舍不得走。” 爸妈才松了口气,饭后有马不停蹄的离开了家。 陈树最后一次打击来自英语课,他一直喜欢看美国的电影,在县城高中的时候英语学的也是最好的,老师经常夸他英语的语音语调很好听。 在英语课上,英语老师全英文讲课他也能听个七七八八,本来以为这是自己来到新学校最擅长的科目了。 可是当年轻的外教问他的英文名字时,他尴尬的摇头,有的同学窃窃私语回头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和不地道的发音。 他不知道原来英语还有英氏读音和美式读音,他的英文混杂着奇怪的语调甚至听起来有点装腔作势,外教很直接的说出了他的问题,他面红耳赤。 这也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私立高中下午会在大厅提供下午茶,有下午休息的时间,他在这个时间里偷偷溜了出去。 装饰豪华的教学楼对面是一个废弃的小学,小学的教学楼很矮,门窗都没了,与私立高中精致的楼房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像是他和其他同学一样。 陈树跑到破败的楼层顶楼,向下看着形形色色的同学,华丽的外表和优越的条件,是他达不到的,迎着风张开双臂,站在顶层的边缘,甚至有想要跳下去的冲动。 林舒就是在这个时候气喘吁吁的跟上来的。 “你是想跳下去嘛?”女孩子问的直接。 因为有了别人在跳下去的勇气都消散了,陈树有点窘迫的看着这个和他一个班的女孩,她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吗? 陈树默不作声。 林舒走到他面前拉住了他的手腕,动作有点颤抖,看得出她的紧张,可还是装作随意的样子说:“你跑的可真快啊,我都追不上了,我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个化学小组。” 陈树眼神一亮,知道她可能只是同情他,不过他也愿意,大力的点了点头,心中酸涩。 林舒很高兴:“谢谢你啦,我已经自己一个人一组很久啦,你能陪我真是太好了。” 林舒抓着陈树的手腕没有松开:“我们回去吧,下节课就是化学课了,要提前去实验室的。” 陈树本以为她是为了给自己解围才塑造出没有同伴的样子,但是他发现,林舒好像也是不太受欢迎的样子。 化学课上林舒旁边的座位上第一次有了人,陈树看着琳琅满目的化学试剂有些窘迫。 之前高中的化学课只有老师用化学组为数不多的试管做展示,现在自己居然还能带着白手套进行操作,除了窘迫他还有兴奋。 其他人看着两个人坐在一起,有女生打趣:“呦,林舒也有伙伴了?” 语气中嘲弄更多。 陈树敏感的看向林舒,她一副淡然的样子继续手里的操作,看着陈树要去用手抓试剂,连忙阻止:“要用夹子的呀。” 女孩子的声音软糯,保全了他的自尊心。 或许是刚刚他的观察,发现林舒同样不受欢迎,让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同类,话也多了一点,为自己辩解:“其实我是学过的,要用镊子嘛。” 林舒眉眼弯弯:“我化学不太好,还要靠你啦。” 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陈树不由得挺直了腰板,格外认真的盯着燃烧瓶,记录数据。 一节课下来,两个人说得话也更多了,最重要的是林舒终于不用因为没完成课堂的实验,一个人留堂了。 两个孤独的灵魂找到了同类。 从那以后不止是化学小组,物理小组,生物小组,凡事需要两个人进行配合的,林舒和陈树都默契的在一起。 在其他同学面前沉默寡言的两个人,凑到一起却有说不完的话 不知名关系h 陈树不知道的是,他的好朋友背后其实韩子俞的小情人,说是情人可能不太准确,毕竟情人能得到金主的关照或许是金钱或者是物质,最不济也能得到或许一二分的真心。 林舒觉得韩子俞除了想和她做爱没有别的想法,她连个小情人的算不上,要说是性奴,他在床上也向来是克制寡言的,她的呻吟和叫喊,反倒像更主动的那一个。 这几天在学校里面和陈树的关系越来越好,两个人的交往也不只限于学校,废弃的铁路上,老公园,两个城市的陌生人似乎想要在这里寻找自己熟悉的环境。 不止如此,林舒也会带着他去大商场里面,用她温柔的方式给陈树长见识。 陈树慢慢的也会像所有有钱人一样,对自己好一点,也会请林舒吃那个他在广告里经常看到的冰淇淋,哈根达斯。 两个人随意的坐在商场门口的楼梯阶上,这里的楼梯都要比老家的高,一个人一个冰淇淋球,跟老家小卖店夏天门口卖的确实不一样,见识过更好的东西,才发现之前的视野有多小。 陈树在林舒面前从来不遮掩自己的好奇和没见过世面,他乐呵呵的说:“原来这个这么好吃啊,贵果然有贵的道理。” 正值中午,两个人在大街上奔跑,完全不在乎刺眼的阳光把皮肤晒得通红,林舒想:或许今年自己没那么孤独了。 照例做公交车回到姨妈家,下午两点,这个时间赵姨去超市买菜,姨妈去和别的太太打麻将,姨夫更是在公司忙着上班,偌大的别墅只有她一个人。 公交车上没有空调,她坐在阳光下晒了一路,回到家见家里没人,肆无忌惮的脱掉衬衫甩在沙发上,从吊带里面解掉内衣,裤子也脱得就剩一个小内内。 走到冰箱面前取出冰水大口大口的豪饮,喝的太快水从嘴角流下,沾湿了白色的吊带。 她边收拾脱下来的衣服边唱歌,有了朋友真的会使心情变好,家里没人也不会有人在意她跑调但是欢快的歌声。 韩子俞被走掉的歌声吵醒,皱着眉头从楼梯上下来看到的就是过于快乐的林舒,甚至快乐的有点得意忘形,快乐的几乎是一丝不挂。 凛冽的眼神扫向徐雅涵,她几乎是瞬间就闭了嘴,慌张的把手里的衣服盖在身上:“学长,你怎么在家?” 是的,即使是在姨母家,韩子俞也强调她不能叫自己表哥,最好也不要叫他,许雅涵觉得叫名字太不礼貌,便叫他学长。 少年即使刚刚睡午觉被吵醒,穿着条纹睡衣,一副烦躁的样子,从楼梯上走下来也是衣服不疾不徐的儒雅气质。 冷着的一张脸,上上下下扫视了许雅涵一遍:“我会我自己的家怎么了?” 语气里的厌恶和鄙夷,明显的不愿意和她多说任何话。 而这个金贵的公子哥,本来想要教训她一下,然后回去继续睡,在许雅涵转过身去,看到她挺翘的屁股时,改变了主意。 “转过去。”语调毫无起伏。 “什么?” 韩子俞没有耐心跟她说第二次,自己动手掰着她的腰,她浑圆的屁股对着自己。 明明看着挺瘦的一个人,怎么从后面看屁股这么圆,韩子俞甚至连她的内裤都没脱下来,只是扒在一边,对着狠狠打了一个巴掌。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林舒尖叫出来,双手撑在餐桌上,指节用力到发白。 屁股被韩子俞抓在掌心,又是一个重重的巴掌,屁股上立刻出现了一个手掌印。 韩子俞掏出来自己睡醒之后还勃起的鸡巴,对准了林舒的小穴。 夏天本来就燥热,韩子俞起床之后鸡巴还硬着,林舒这个小妖精偏偏勾他,吊带被水打湿,胸前红色挺立的乳头,隔着薄薄的小吊带透着一点红。吊带还短了一截,露出她白嫩的腰,和紧实的大腿,都是她主动勾的。 韩子俞想要横冲直撞进去,怕伤了林舒,反而麻烦,摸着小穴没出水,也懒得挑逗,内裤还没拉上去,露着翘起来的鸡巴去房间取了润滑油。 回来的时候林舒还在撅着屁股等着被操,韩子俞想:果然是贱。 润滑油涂在硬了半天都鸡巴上,在穴口附近磨了两下,就大刀阔斧的全部进去。 没等林舒适应,韩子俞就横冲直撞,腰间的肌肉紧绷,大手虚伏在她的腰间,仿佛是厌恶的不行,不想和她接触,只是指尖扶着,怕激烈的动作给她撞飞一样。 明明是负距离接触了,韩子俞还在妄想着身体上少些接触。 本就紧致的小穴在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就被塞满了空间,林舒拼命地锁着小穴想要适应。 鸡巴绞得很舒服,她怎么还会自己去吸?果然浪荡,韩子俞发了狠的提着腰插入。 本来是想要缓一缓,没想到身后的韩子俞进出的更快,身子早就熟悉了他,操干一会之后,林舒已经完全适应甚至是享受其中了。 不需要润滑液,她穴里的水就够多了,鸡巴每次捅进去都有咕叽咕叽的水声,林舒这会扭着头回头看他,灵动的眼睛也布满了情欲。 真骚,韩子俞在心里暗想。不断进攻的腰臀肌肉绷的更紧,真要命! 没多久,林舒就咿咿呀呀的不断求饶:“学长,别了,好重!” 这种时候韩子俞只是听着,神情淡漠的像是看一出表演,从未给过回应。林舒这样喊出来一是因为他每次都要的凶,真的受不住。而是因为她如果不说话,那么出口的就输她自己都觉得甜腻做作的呻吟。 林舒已经泄了两次,韩子俞还在乐此不疲的一个姿势继续操弄,手从握着林舒的腰,已经挪到了她的肩膀。 扣着她的肩膀,没顶进去一下,就把她扣向自己,这样进的更深更爽。 在最后关头,韩子俞抽了出来,淅淅沥沥射在了她的后背上,抽了两张餐桌上的纸巾就已经整理好自己。 已经安分的鸡巴塞回裤子里,又是那个衿贵的少爷,没有看向少女一眼,独自走上楼。 空空留下后背被射下白灼的少女,颤抖着双腿,战斗站不住,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用纸巾给自己认真的擦拭完,还要清理地板砖上残留的两个人的爱液。 大家给我投珠珠啊!要是觉得还挺好看的,记得给我留言,讨论,或者骂一骂都行! 撞见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林舒要和自己的表哥做爱呢? 本来是相安无事的两个人,她知道韩子俞不喜欢她,她很能理解,她来到姨妈家,吃姨妈家的住姨妈家的,还要姨妈付贵族学校高昂的学费。姨母平时对她又很关心,她分走了韩子俞一半的爱,他不喜欢她是正常的吧。 尽管在家已经尽量降低存在感,韩子俞在外面也有一个房子,轻易不回家,两个人很少见面。 还是会有相遇的几率。 那是在高二那年的暑假,本来林舒是要去上小提琴课的,自打和姨妈来帝都以后,姨母把她照顾的很好,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去学普通话,学才艺,要把她变成和大城市女孩一样。 尽管林舒并不大喜欢这些,她拉的小提琴像是爸爸在老家门口锯木头一样,尖锐刺耳。姨妈请的老师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大师,听她拉琴都一直摇头,她每次上课都很羞愧,又不想拒绝姨妈的好意,去上小提琴课也有叁周了。 这一天,小提琴老师去国外出差,临时放了一天的假,在卧室里面看动画片。刚看到主角团队面临危险,电话就进来了,是姨夫。 平时姨夫是不给自己打电话的,一定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她不敢怠慢接起了电话。 “小舒啊,你去家里看看子俞在不在家,我联系不上他,你看到他了你让他给我打电话。” 韩家是叁层的别墅,她和韩子俞的卧室都在二楼但是一个在东侧一个在西侧,中间有走廊隔开,平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先去卧室敲了敲门没人,走到叁楼的多功能区,想到他可能是在运动没听见,西北角是一个空旷的健身房,众多的健身器械之间。 她走到里面先看到的是一双女孩的腿,站的笔直,脚下是银色的高跟鞋显得她腿更长,一丝不挂的靠在跑步机前,两坨浑圆的乳就对着林舒。 陷入情欲的脸,头发汗湿的贴在额头上,咿咿呀呀的叫着,平时学校里的女神黄怡然,此刻在男人的身材叫的此起彼伏。 她身后绷着嘴角不断操干的正是她一直在找的韩子俞。 听到声音,是韩子俞先恢复的理智,抬头看向林舒,黄怡然还在浪叫“哥哥好棒,操得好舒服”,被他一巴掌打在屁股上,冷脸训斥:“闭嘴。” “你有什么事?”韩子俞只是调整了站姿,埋在黄怡然体内的东西还没拔出来,她受不了的自己扭着屁股,面色潮红。 他似乎是烦了,果断的抽出来鸡巴,两个人的交合处淅淅沥沥的留着水,黄怡然自己扣着小穴,欲求不满的回望他,韩子俞淡漠的瞥了她一眼:“你回去吧。” 黄怡然心有不舍还是捡起来脱在地上的衣服,瞪了一眼林舒离开了。 “现在能说是什么事情了吗?”韩子俞除了脱下手表,身上穿戴整齐,把裸露出来的鸡巴塞回去,捡起来摔在地上的表,不紧不慢的戴上。 林舒被刚刚的场面吓到,这会还没有缓过来,相反韩子俞像个没事人一样等待间已经有点烦躁表现在脸上,她赶忙磕磕巴巴的说:“是姨夫找你。” 听到回答,韩子俞疾步走出健身房,留下林舒呆呆的看着跑步机。 不知道这件事需不需要保密,不过也没人会听她说话再加上他满不在意的样子,应该也不怕家里人发现吧。 这一次的撞见也打破了林舒对谈恋爱的认知,原来谈恋爱不止是牵手,拥抱甚至接吻那么简单。像韩子俞和黄怡然这样闪亮亮发光的情侣私下里也要做这样肮脏的事情。 她没想到,只是过了两周,韩子俞就拉住了她一起做她认为是肮脏的事情。 她没有拒绝,怎么好意思拒绝呢?哪怕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她吃韩家的,住韩家的,韩家给了她以前从没想过的生活,现在被自己的表哥占一点便宜又怎样。 也会有自责和难堪,想到这样是不道德的是禁忌的,就像是一道枷锁狠狠的锁住了自己。 不过,哪怕两个人身体再亲密,她在学校里也是韩子俞的陌生人,甚至连陌生人都不算。 韩子俞是什么样的人,韩家家族企业,房地产的世家,能夺得大部分家产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儿子韩子俞更是按照经营培养,在学校就是衿贵的贵公子。 是学生代表学生会主席,有着贵公子标配的才艺马术和钢琴,完全没有缺点的人 就连脸长得也是极好的,面对陌生人也保留着自己的涵养。 这样的人在无形中就成为了学生的风向标,他做什么自然会有追捧者。 林舒在高一转到贵族中学,那会一直跟着姨妈适应别墅里的生活,韩子俞去夏令营活动两个人一直没有时间见面,第一次见是在学校里面,她兴奋的对着他喊:“哥哥!” 韩子俞回头看向她满眼的不耐烦,周围的学生都以为是什么表白的戏码,不由得暗叹这女生真是心机,对认识没多久的人就能甜腻腻的喊哥哥。 韩子俞少见的发了火:“对认识的学长就不能礼貌的喊声学长吗?” 林舒被吓到,知道这是韩子俞并不喜欢自己,她本来还以为两个人能好好相处呢 含着泪乖巧的喊了声学长。 身边的学生也被惊到,韩子俞对待女孩子一向尊重,面对表白的女生就算是不喜欢也会礼貌的道谢,还真没见过谁能惹他厌烦。 那就是这个女生真的太过分了,至此,大家都记住了被韩子俞训斥的转校生,不约而同的一起针对她,好像针对她就能讨好韩子俞一样。 后来,单纯的她回到家里以后,倔强的跟着韩子俞拉着他的袖子,他像是厌烦急了,甩开她的手,隔着两层台阶居高临下的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林舒忍着眼泪问:“我真的不能叫你哥哥吗?”明明小的时候是她的好伙伴子俞哥哥啊,怎么来了帝都和她期待的都不一样呢。 韩子俞波澜不惊:“对,而且没必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请大家关注我一下啊,也可以看看我的微博:歪追特啵啵 赤裸 要说陈树有什么事能比得过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少爷和千金们,他是想不到的。无论是家庭,教育背景甚至是讨人喜欢的性格,这些他都没有。 他万万没想到让他如鱼得水的居然是马术课,也是在这一堂课上,他看见了别人口中那个天之骄子,韩子俞。 私立高中有许多兴趣课,大面积的学校方便设置了很多的场地,在网球,高尔夫,斯诺克,马术里面陈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马术,小时候经常帮爷爷放马,上这个课应该会轻松一些了吧,可是他也有些犹豫,林舒选的是网球,这一节课两个人就没办法在一起了。 自己马术不需要别人的配合还好一点,林舒一个人要怎么上网球课呢? 林舒看出了他的顾虑,笑着打趣自己:“你怎么瞧不上我的好伙伴发球机呢?我们配合的可是非常默契。” 林舒灵动的眼睛像是山间的小鹿,陈树看她活泼的样子放下心来。 马是很有灵性的生物,陈树来到马场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马,毛色通体都是棕色,跟老家的马不同,这马更高大一些。 在老家的时候爷爷家养了几头马,那时候名义上帮着爷爷去山上放马吃草,实际上跟小伙伴在平原上赛马,他总能得第一名,爷爷的马跟着他吃的少,跑的多,越来越瘦,因为这个他没少挨爷爷的打。 在旁边负责人的指导下,他换上了骑马装,长靴,马裤。原来骑马要这么麻烦。 老师以为他是个新手,想要扶着他,没想到他纵身一跃直接坐在了马背上,这马比他骑过的要高大,坐在马上视野更好。 还没等老师下口令,陈树就迫不及待的扯着缰绳在马的嘶吼声中,骑着马在马场中奔驰。 在马上感受疾风,速度让他忘记了一切烦恼,好像回到了从小到大的那个淳朴的村庄,没人会在乎你普通话说的好不好,没人会看别人的衣服是不是名牌,没人会在意家境大家都是一样的农民。 在马背上感受风的速度,阳光的温暖,这是陈树来帝都以来最快乐的一次。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注意到学马术的同学都在议论他。 同样在马场的韩子俞也停下来看陈树,不是和别人一样夸赞他的速度快,而是鄙夷新来的学生只追求速度,爱出风头。 马术考验更多的是技巧,对于马的掌控力,翻越障碍的能力。 他不疾不徐的骑着自己平时最喜欢的白马,宛若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穿着白色的马术服,两条逆天的长腿搭在马的腹部。 微微扯动缰绳,马儿就特别听话的跨越障碍,到最后一个最高的障碍栏的时候,他的身体随着马蹄向上的动作,后仰,身体稳稳的坐在马背上 这就是现实版的儒雅内敛的骑士吧,有不少女孩子是专门奔着韩子俞来上的马术课,都穿一样的马术服和帽子,她们也能凭借他独特的气质找到他。 气质这东西很难说得准,可能是他坚毅的侧脸棱角表现出的淡漠,也可能是他态度上的自信骄傲。 陈树看着身边男生游刃有余的跨越障碍,自己也尝试了一次,可惜平时在老家马儿都是在大平原奔跑,最多也只是上个坡,这样跨越栏杆,在第一个栏杆处他就摔了跟头。 韩子俞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单眼皮微微睨下,转眼间的功夫,调转马头走远了。 林舒这边的网球课照样不顺利,尽管她已经习惯和发球机打网球,但是还是会有女生来找她的事。 私立高中有室内的网球馆场地,方便了一些不想要晒黑又想要穿短裙的女孩子。 林舒像往常一样在角落里尽量不引起别人的关注,可还是有女生主动凑上前去,穿着好看的网球服,冷嘲热讽:“小可怜啊,你的陈树怎么不来陪你啊?” 林舒没理,她们恼羞成怒,捡起来一个网球狠狠的砸在她的身上,她躲闪不及,网球落在身上,疼的她闭上了眼睛。 “你可真爱勾搭别人,先是韩子俞,现在认清自己定位了?勾搭土包子?” 勾引韩子俞这样的话她已经听太多次了,最开始听到还会难过落泪,现在已经麻木了,越是反应激烈,她们就越会欺负你。 一般这个时候黄怡然都会保持女神的体面,远远的幸灾乐祸的看着,自打那一次在韩子俞家看到她,她就知道她和韩子俞的关系不一般,甚至要比自己这个女朋友还要好,那些女孩子是韩子俞的死忠粉,只要稍微点火说一说,每次她们都会去欺负林舒,屡试不爽。 韩子俞结束了网球那边的课程,来网球馆找黄怡然吃晚饭,他走到网球馆后门门口就看见林舒自己一个人打球。 网球服的短裙只到大腿根,露出她白皙的大腿,本来刚到帝都还黑的发光,在帝都两年的时间里已经白皙的发光了,小腿肌肉紧实,瘦而不柴,脸上因为运动泛着潮红跟每次做爱之后脸上的潮红一样,韩子俞只看了一眼,鸡巴就硬了。 给黄怡然发了消息说不去吃饭了。另一边发给林舒:去主席办公室,就穿着你的网球服。 手机特殊消息提示音想起,是韩子俞来找她了,林舒背着人偷偷看手机弹出来的消息,看完脸更红。 看了看四周,果然看见韩子俞站网球馆后面的,手里夹着一支烟,好像是感觉到她的视线,慢悠悠的转过头来,吸了口烟,歪头打量她。 视线碰撞,林舒先低下了头,他的视线太过于赤裸想是要把她看穿隔着衣服就能看到她的裸体一样。 事实上韩子俞也确实在盯着林舒被汗水打湿了的胸前,胸口的起伏,隔着紧身的衣服都能看到乳肉的形状。 大家在看吗!给我投珠珠啊,新书更得好难啊!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啊,爱你们! 办公室h 网球课结束之后林舒不敢耽搁,穿着运动服进了学生会办公室。韩子俞等急了可是要生气的,有一次在韩家的时候,林舒被姨妈叫走,去韩子俞的房间晚了些,他要的格外的凶,第二天她去上小提琴课,站的双腿打颤。 韩子俞已经洗过澡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手里掐着燃半支的烟,长腿交迭放在办公桌下。什么也没做,只是盯着烟上猩红的火星。 看到林舒打球时晃动的乳和修长裸露的腿,他就硬了,现在林舒过来他反而不着急了。 “过来。” 林舒顺从的走到他的面前,跑的太着急,高扎的马尾散了,发丝贴在嘴角,清纯中带着诱惑。 “脱了。”哪怕韩子俞坐在椅子上需要抬头看她,那赤裸和漫不经心的眼神反而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个。 林舒解开polo衫的扣子脱下来,里面是聚拢式的运动内衣,胸被包裹的看着更大,刚要褪下裙子,就被韩子俞抓住了手腕,反手拧在背后。 林舒的身体被折迭的像是一道弓,手臂紧紧贴着后背,修长的脖颈扬起,像是凄美的天鹅。 手里的烟掉落在地摊上,那一抹火星消失不见。校服西装裤子下的巨龙依稀看得见轮廓,哪怕身下发涨,韩子俞还是有条不紊的扒下裤子。 没有了舒服,鸡巴弹开打在林舒挺翘的臀上。 手指向着她身下探去,还是干涩,办公室没有润滑油,得弄湿了才行。 不是怜香惜玉而是他见不得小穴太干被他操的血腥腥的场面。 皱着眉,修长的手指绕着女孩柔软的小穴画圈,找到洞口,浅浅的送进去,进去不到两个指节,林舒就软了身子。 女生眼里的高冷男神,手都是修长白皙的,而现在漂亮的弹钢琴的手在她身体里戳弄,想象背后他的表情一定是厌恶又无奈的。 光是想想林舒就湿了。 尽管韩子俞知道她敏感,操起来水像是流不尽一样,也还是惊叹于她能这么快湿,手指只是在小穴里浅浅的抽插几次,弯曲一个指节进去后,她直接颤抖着到了高潮,果然是小荡妇。 韩子俞低头看着她浑圆的屁股浅笑,还真是骚。 声音像是悦耳的大提琴,传到林舒耳朵里,身子又酥了半边,要不是手臂撑着前面的办公桌,就要摔倒了。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避孕药撕下,套在鸡巴上这一会的功夫,林舒都等不及似的回头看他,鸡巴送进去的那一刻,林舒的媚叫声中夹杂着韩子俞的闷哼。 “嗯啊~” 叫的真浪,韩子俞龟头进入洞口,还没完全插进去,小穴像是有意识一样把他的鸡巴往里吞,就着这股劲,他挺着腰全部抵进去。 “啊!太深了啊。” 他顶的又深又重,林舒感觉自己好像被钉在办公桌和他的胸膛之间,动作的起伏,他炽热的胸膛有时候会贴着她的后背,哪哪怕隔着校服衬衫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还有他贴近她时迷人的味道。 做爱的时候,韩子俞都是沉默的,哪怕是偶尔溢出来的闷哼都能让林舒兴奋。 办公室坚硬的桌面摩擦着她肿胀的双乳,桌子上凌乱摆放的钢笔,金属的笔身碰到乳头,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的尖叫。 韩子俞身体除了鸡巴都没有接触到林舒,受力点只有两个人紧紧链接的地方。 运动了很久站的时间又有些长,林舒一个趔趄,韩子俞顺势扶住了她的腿,这是第一次他碰到她的腿,跟想象中的一样紧实光滑。 韩子俞不喜欢女人的腿上是脂肪或者干瘦,他喜欢肌肉线条漂亮的女生,林舒打网球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她有一双他很喜欢的腿。 摸到她的腿之后,他就显得有些爱不释手,一路向上摸到腿根,女孩子站的辛苦,腿根也绷的直,手指像是弹钢琴一样在腿根弹几下,林舒就想小猫一样嘤咛。 韩子俞提腰狠狠的向着花心撞去,隔着避孕套都感到小穴的湿滑。 “啊~太重了!”龟头下面的肉龄狠狠划过敏感点,林舒被刺激的尖叫,摇头。 韩子俞操得并不快,保持着惯有的克制和理智,机械性的动作,却有力,每一次都抵进去最深处,每一下操弄都缓缓顶开紧致的穴肉,一直到深处底部。 林舒被操得晃动着身体,站不住。但是她没有别的办法,韩子俞向来是后入的。 大手压着她柔软的腰,林舒配合的塌下身子配合他的高度,迎接他一次比一次深的顶撞。 在颤抖中,她到了高潮。 高潮后的林舒,小穴里更加温暖,整个人软的像是一滩烂泥,嘴巴红彤彤的没有意识的张开回头看韩子俞,媚眼如丝。 韩子俞并没有因为她高潮而放轻了动作,反而变本加厉,高潮的小穴更紧,一直吮吸着他的龟头,他咬着牙抽出来,小穴里没有了东西,又是一阵空虚。 还没等林舒适应,韩子俞再次狠狠的插进来,在她的小穴里操干。 林舒突然听到走廊里有人说话的声音,意识到办公室的后门有一块玻璃,钥匙有人从玻璃偷窥是能看见里面的场景的。 她顿时吓得闭紧了嘴巴,小声的提醒:“学长,后门玻璃。” 韩子俞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根本没有理会她的话,专心致志操着小穴里面的媚肉,可能是她太紧张了,媚肉绞紧了鸡巴。 还不想射,他发了狠似的顶撞,终于射了出来。 “舔干净。”发泄完的声音还有点沙哑。 没了他扶着,林舒几乎是立刻跪坐在了地摊上,圆溜溜的眼睛还透过门窗向外看,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顺从的伸出舌头舔去韩子俞龟头上的白灼。 奔跑 帝都的天好像都要比老家的高,尽管周围的高楼大厦直入云霄,在陈树这块小天地里,周围的草跟树苗一样高,这里的景色就跟老家夏天山后的荒野一样。 林舒自由的躺在草地上,高高的野草被她压倒了。丝毫不理会校服短裙随着她躺下来的动作向腿根移上去一大截,露出白皙的大腿,细胳膊垫在头下,抬头看天。 甚至脱去了鞋袜,光着脚交迭着双腿,微风吹过,细高的草拂过她的脚心,痒痒的。 “好舒服啊!”她忍不住喟叹。 陈树嘴里衔着一根狗尾巴草,嚼着草根,直到没了甜味才吐出来,他盘着腿坐在草地上,瘦削的后背凸起蝴蝶谷。 白衬衫在阳光的照射下亮的晃眼,林舒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空草地,“过来一起躺着呀,躺着更舒服。” 回头看是女孩子白花花的大腿,在阳光的照耀下,白的晃眼,他只看了一眼就红了耳朵。林舒见他没反应扒拉他的手腕,女孩子的体温比他低一点,在这样炎热的夏天,冰冰凉凉的。 陈树作势躺在了她的身侧,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她的发丝落在他的锁骨上。 “天可真蓝啊!” 这一处废弃的轨道是林舒的秘密基地,她两年前初到帝都有那么多的不快乐都是来这里发泄的,这里也是最像老家山村的地方,也似乎是帝都唯一有自然风光的地方。 陈树闭上了眼睛,忽然开口:“好想回去啊,离开帝都,回老家。” 两个人都是沉默,帝都像是吃人的狮子,他的威慑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这样的地方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地方,但也同时是纸醉金迷让人舍不得离开的地方。 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随着风吹过就散了。 “你为什么来这呢?”陈树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心里很紧张,一方面他真的好奇,林舒为什么愿意跟自己这个土包子一起玩,而且她看起来好像也来自农村,什么都懂。 另一方面他想要试探 试探两个人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到了敞开心扉的那一步。 林舒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过来,语气平缓的像是念一首散文诗:“我是寄住在姨妈家的,我的姨妈是我最佩服的人,她和我妈妈一样来自我们那里的小山村,靠自己的努力考上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成为了记者,在帝都安家落户。” 怪不得陈树总是觉得林舒有时候的眼神像是看待一个陌生的世界,眼神充满好奇又疏离,原来帝都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没有归属感的世界。 “其实我妈妈也是很厉害的,但是我外公说那时候家里穷,妈妈作为姐姐一直供妹妹读书,也耽误了自己嫁人,我姨妈很感谢妈妈,所以她带我到帝都接受更好的教育。” 陈树随手抓起旁边的蒲公英,递到嘴边,一吹就散了,他神色认真的说:“那我们就做蒲公英吧,扎根在帝都。” 这样少年气的话却给了林舒鼓舞,她重重的点头说好。 陈树看着她晃动的脚丫起了坏心思,猛地起身抓起她放在一边的鞋就跑,像一只敏捷的豹子,风吹起他白衬衫的衣摆像是扬起来的帆:“来追我啊!” 林舒拔腿就跑,陈树冲在前面越过土包和沙坑,像是在家乡里一样自由的奔跑,他回头看向林舒。 林舒倔强的光着脚埋头追赶,发丝漂洋露出光洁的额头,陈树一个没留神,险些摔倒,被林舒逮到了机会,猛的跳上了他的后背,他的后背被阳光晒得暖暖的。 陈树下意识的接住了她,抓住她光滑的小腿,背后有柔软的触感,是女孩子的胸,陈树觉得头昏脑涨,不知道是不是在阳光下晒得太久。 他被林舒扯着耳朵使劲的扭:“看我追不追的上你。”女孩子的声音透露着小小的得意。 陈树配的的投降:“我错了我错了,你最厉害了。” 林舒勾着脚,像是小时候爬村口最高的樱桃树一样,他的腰就是树干,交叉腿紧紧的缠着他的腰,细细的两条胳膊揪他的脸。 女孩子的胸贴的更紧了,他好像流鼻涕了,伸手摸鼻子下面,果然一手的黏糊糊的,真恶心,是阳光太刺眼了吗?他怎么觉得自己留的是鼻血呢? “啊!你流鼻血了!”林舒尖叫着从他身上跳下来,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转身到他面前手忙脚乱的掏出来纸巾给他擦鼻血。 陈树低着头看弄脏的衬衫,被她硬是双手捧着脸,掰起脑袋,“不要乱动,我看看擦干净没有!” 他顺从的抬头,汗水大颗大颗的低落,脸上混着汗水和血水,林舒完全没嫌弃,细细的给他擦干净,连鬓角和额头的汗水都顺势擦掉。 两个人眼神相撞,才发现距离的太近了,近到他看着她脸上的红晕出神,两个人都不自在的别过了头。 林舒的鞋还被陈树紧紧的攥在手里,他反应过来把鞋放在她的脚下。 他沉默的看着林舒松散着鞋带,白皙的脚放进鞋子里,“我妈从不给我买白鞋,她就怕我穿脏了,刷鞋子麻烦。” “果然是小姑娘穿白鞋子也很干净。”林舒还是一言不发,他盯着她头顶上的旋发呆。 忽然林舒带着哭腔说到:“我,我想我妈妈了。”本来一直压在心里的想念突然发泄出来,在姨妈家怕姨妈担心,也知道不在自己家,不能给人添麻烦,事实上她已经两年没见过妈妈了。 她的妈妈会给她买白色的鞋子,在山间奔跑,摔倒了裤子破洞,妈妈也从不抱怨,而是给她找其他好看的布料补上,花边的布料折成褶皱缝在洞上,反而像是一个小花边。 陈树在旁边手足无措的挠头:“要不然我们周六回家?我带你回去。” “还是算了吧。”嘴上林舒抗拒着,心里却在想跟陈树一起回家的可行性。 姨妈没时间陪她,那她找了一个人,姨妈总不能反对了吧。 友友们我好喜欢夏天啊,林舒和陈树的夏天我也很喜欢 回家 有很多理由阻止林舒回家,兴趣班,作业,时间但是这些在对妈妈的想念面前不值一提。 回到韩家,她还是忐忑的跟姨妈说了自己的想法,姨妈本来不同意,听到她要和朋友一起回去,也算是松了口,“小鱼,姨妈最近在组织一个公益活动,姨妈实在没有时间,等我有时间了一定陪你回去。” 林舒的小名叫小鱼,在帝都除了姨妈也没人这么叫她了,看着姨妈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精致的珍珠手串,看她近日都是穿着高跟鞋在外面应酬,她也心疼。 甜甜的笑着:“等我回来,给您带我妈妈做的酸枣糕。” 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开始于周五下午,林舒如约在火车站等到了背了一个大书包的陈树。 “你背着这么多东西干嘛?”林舒自己只带了一个小小的随身背包。 陈树这个背包里有新买的相机,风筝,足球和飞盘。这些东西都是他给自己买的,等着回老家在山上能尽情的玩,以前没钱的时候,妈妈总说这些玩的东西没必要,现在他想要报复性玩。借着这一次机会,跟林舒回去要全都玩一遍。 坐着高铁到县城,还要坐大巴才能到村里,陈树早就习惯了这样颠簸的路途,照样靠着窗户睡得安稳。 说了不知道多久被林舒拍了拍手臂,要下车了。 村口最显眼的一颗大柳树,粗壮的树干深深地扎进泥土里,陈树惊讶的怪叫:“你们村口也有树啊!我们也有!是不是所有的村口都有书啊!” 这颗大柳树好像比两年前又长高了一些,小时候她经常爬到上面跟小伙伴捉迷藏,她爬树爬的又快又稳。 因为离开太久,身边景物一点的变化都能让她触动,会让她感觉陌生。 被蚊子叮到脚踝,皮肤感到刺痛,脚踝瞬间肿起来好大一个包,她惊恐的发现自己是不是不能适应老家的生活了?她是不是不属于自己了? 这样的疑惑很快被陈树打破,他站在这片土地上自由的像是回到了家:“林舒,我们快走,我都饿了!” 站在家门口林舒迫不及待的走进家门,从厨房里面早就传来土豆焖鸡的香味,映入眼帘的是妈妈瘦削的后背,她绕过她的腰,脸贴在她的后背上撒娇:“妈妈,我回来了。” 林妈妈转过身的时候,林舒惊讶于妈妈的苍老,瞬间心疼,帝都里面和妈妈同样年龄的女人都是光鲜亮丽的而不是像她一样饱受风霜,每天在土地上不断的弯腰站起。 林妈妈也同样惊叹女儿的成长,前年回来的时候个子还没这么高,现在在帝都看起来过得很好,皮肤白了,个子长高了。 陈树站在厨房外面,尴尬的像个局外人,好在林妈妈反应快拉着他问:“这就是你的朋友?” 陈树扬起大大的笑容。 林妈妈听到女儿要带着朋友回来不知道有多高兴,在帝都两年了,她从未听她提到交过什么朋友,除了表哥,她没有提过任何同龄人,她知道女儿一个人在外一定孤独,这一次带回来的客人,她一定要好好招待。 早上就把家里的鸡杀了,鸡肉炖了好长时间,现在已经软烂的脱骨。 林爸爸在给隔壁村的人家种水稻,这段时间都不在家,叁个人吃过晚饭,又聊了会天,农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信号也不好,都早早地睡下了。 陈树躺在林舒的床上,身下是熟悉的硬邦邦的床板,他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隔壁的房间里,林舒面朝着妈妈,借着月光看她的脸,希望时间能停在这一刻,让妈妈微笑的脸永远刻在她的眼睛里面。 妈妈的手轻轻的拂过她的发丝:“小鱼,有了新朋友怎么样啊?” 提到陈树,想起他刚刚在院子里面追着飞碟满院子的跑,就觉得好笑,“他挺好的啊。”尾音上扬带着轻快。 “小鱼,一个人在帝都要照顾好自己,妈妈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啊,妈妈希望你好好读书,有出息不要像我一样一辈子就种地了。” 林舒把手从自己的被窝里面伸出来抓住她裸露在外面的手,妈妈的手因为常年干活,皮肤干瘪,她心疼的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蹭。 “我知道的,妈妈。” “有什么事情不要总麻烦姨妈,她也不容易,姨妈把你带到帝都读书,你就好好读书,不要什么事情都麻烦她。”林妈妈知道自己的女儿懂事,但骨子里的傲气不允许女儿太依赖别人。 林舒自然知道没有姨妈,没有韩家她可能是个连高中都考不上的普通农村女孩,她紧紧的握着妈妈的手:“放心,我会好好的,好好对姨妈姨夫还有表哥。” 到了后半夜林妈妈已经睡着了,林舒的手机突然震动,她怕把妈妈吵醒,连忙捂住手机走进院子。 “喂,学长。” 另一边的韩子俞皱着眉,听着她软糯的声音,“给你发的消息你看见了吗?” 自从上一次在办公室和她做过之后,已经半个月没有过了,今天晚上和发小几个看一个外国片子,几个人看的都口干舌燥,有女朋友的都去找女朋友了,他也需要疏解。 他的女朋友黄怡然,现在基本是个饭友了,自打之前那次被林舒的撞见,他发了魔似的每一次勃起都会想到她湿漉漉惊慌失措的眼睛,身下更硬了。 此后只和黄怡然做了一次,才发觉她声音造作,听着她浪叫硬都硬不起来。疏解欲望这件事也变成了和林舒,反正她并不介意,看起来也享受其中。 另一边的林舒反应过来,韩子俞找她有什么别的事情吗,无非就是那档子事,“不好意思学长,我回老家了,网络信号不好。” 韩子俞好像是没有耐心听她更多的解释,只留下一句知道了,就匆匆挂了电话。 林舒蹑手蹑脚的重新回到床上,还是吵醒了林妈妈:“这么晚了,谁给你打电话啊?” “是表哥,他…他问我到没到家。”林舒意识到人在紧急的情况下撒谎好像是天性,她没想到自己也成为可以自然撒谎的人了。 “你表哥对你还不错哈。”林妈妈转了身继续睡去。 没有看见林舒在黑暗里,绷着嘴角的沉默。 大家可以到微博找我玩啊,给我投珠珠!支持一下新书!珠珠多了我会干劲十足多更新哦! 抓住喜欢 第二天早晨陈树因为太过兴奋早早的就起了床,他太过于思念那种强烈的阳光和土地上随风会飞扬起来的灰尘,他想要在这样的大风天气里放风筝,拽着线一直不知疲倦的跑。 他起来的时候,林妈妈已经起来生活做饭了,林舒却还在睡觉,他在她的房门前叫嚷了几声,林舒完全没有反应。于是自己一个人跑到山坡上。放出风筝的线,然后奋力的奔跑着,风筝随着风终于飘上了天空。 陈树在田野间自由的奔跑,迎着风和暴晒的阳光。 在山丘上疯跑到头上都是汗水,陈树才回来,像是一条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狗,在前院打了一盆井水,脱掉了上衣,擦身。 林舒起床来到前院就看到少年黝黑的后背,他回眸,眼睛清亮的像是刚出生的小兽:“你怎么才起来?我还等着放风筝呢,实在等不及我就先去了。” 昨天晚上接了韩子俞的电话之后,心里乱的睡不着,早上起来自然晚了一点。 林妈妈住的粥软糯香滑,带着浓郁的米香,费了不少时间,是帝都早餐店没有的风味,陈树接连盛了五碗粥,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交通不太便利的村落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常年没有污染的天空,更高远更蓝。 高大的杏树上面结了黄橙橙的杏,又大又圆,林舒这个自诩的爬树小能手看见陈树爬树的敏捷也自愧不如。 好像脚下长了勾子,不用抱着树干他也平步倾云,想一条敏锐的黑猫,叁两下就爬到了树顶,长在树梢的杏更甜,陈树怕压断了枝杈,脱了衣服抽到树枝,林舒就在树下面等着,裙子兜了一大捧杏。 林舒用裙角擦干净一颗,递给满脸期待的陈树,这杏的味道打远走过就能闻到,吃起来肯定又香又甜,他想也没想一整颗扔进嘴巴里。 酸涩的汁水在口腔中爆破开来,酸的他牙齿都软了。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都是酸的。 他抬头瞧林舒,她的眼睛笑成了星星,这颗杏树徒有其表,接的果子又大又圆,吃起来实际上酸的要命,小时候没有别的零食,她总是希望杏能甜一点,每一年都不信邪的摘下来几颗,每一年都是又酸又涩,长大之后也就不再尝试了。 陈树本来想要抱怨林舒,看她笑狡黠,一定早就知道这杏不好吃。 少女的眼睛,闪着细碎的光,风吹起她白色裙子的裙角,沐浴在阳光之下,皮肤白的像是透明,像是山间善良的神明。 陈树一时间看呆了,想要埋怨的话说不出口。嘴里还不断的分泌着口水。 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从书包里面掏出来相机,对着女孩子拍过去,林舒回眸,一副呆愣愣的样子。 他急躁的说:“你像刚才一样!像之前一样笑!” 面对他的突然严肃,林舒反而笑不出来,只是扯着嘴角勉强的笑着,笑意达不到眼底。 陈树抓着她的手臂摆了摆跟之前一样的姿势,林舒却没有了刚才的光彩。 陈树只能垂头丧气的收起相机,对着令他亲切的山,土地和树拍了照片。 回去的时候,林妈妈做了好多酸枣糕,临行前又仔细的叮嘱林舒要多听姨妈的话,尽量少回来,家里不用惦记。 走到镇上要做大巴,她坐上大巴回头望妈妈,妈妈还是一直站在路口热切的望着。 她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的妈妈每一次都说不要多回家,其实心里也是想她的,在深夜里会爱惜的抚摸她的头发,会久久的驻足等待自己回家。 就算是为了妈妈,她也会努力读书,要有出息。 回去不仅面对的是和妈妈的分别,等待她的还有学校里的孤独,哪怕现在身边有了陈树的陪伴,现在的流言蜚语,她害怕有一天会吓跑身边的男孩,这个她唯一的朋友。 陈树本来还兴奋的捣鼓着林舒妈妈送给他的酸枣糕,闻着味道不太好闻,吃起来糯唧唧的,很好吃。 看见林舒在身旁绷着嘴角也不吭声只是掉眼泪,他想要安慰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脑子一热一把把她拦在怀里,怀里的女孩明显僵了一下。 不是她一直渴望的怀抱,不是哥哥的拥抱,但她居然从陈树的怀抱里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他的大手几乎能盖住女孩整片单薄的后背,一下一下轻轻的拍着,安抚她:“小鱼不怕,我们会有出息的,以后经常看妈妈。” 也许是听到他温柔的唤她的乳名让她感到格外的亲切,也许是陈树嘴里会说出来,同龄人不会提及的“出息”二字,林舒感受到了被理解,她哭的更大声。 陈数不知所措的把她抱的更紧,少年单薄的胸膛带着浓郁的阳光味,是任何名贵香水都调不出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味道。 林舒的手轻轻的环着他,贪恋这个拥抱的温暖,像是两个互相取暖的小动物,她带着鼻音:“我们都要好好的。” 林舒哭累了,头抵着前面座椅的靠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脑袋一歪一歪的直接跌在陈树的颈窝,陈树毫无察觉,因为他此刻也正睡得香甜。 梦里有在老家的爷爷,他们在山后面的溪水里,捞起裤腿捞鱼,靠着岸边烤鱼,因为他没看住火候,鱼被烤焦了。 他焦急的醒过来,现实生活中,没有爷爷,爷爷已经离他远去了,只有林舒在他的颈窝里安静的睡觉,他紧紧的握住了林舒放在一边的手,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抓得住的喜欢的东西了。 于此同时在韩家的韩子俞,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心神不宁的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 金属质地的打火机在他之间丝滑的旋转,听话的像是智能的一样,一个没留神从手里溜走。 他烦躁的不愿意捡起来,一脚踢向了垃圾桶,靠坐在沙发上,背挺得笔直,却让人硬生看出慵懒的味道,他盯着卧室里的古董钟,心情越发烦躁。 友友们,可不可以给我漂亮的珍珠啊,我也想要涨涨人气,被更多人看到,谢谢大家! 陷进他的床h 夜色降临的时候,林舒回到了韩家,捧着妈妈做的酸枣糕在客厅里面等着姨妈回来。 张巧巧穿着真丝的旗袍疲倦的回到家里,林舒递上一杯温水:“姨妈,喝口水吧。” 嫁入韩家之前也是鼎鼎有名的记者,嫁入韩家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尽力维护韩家和其他商人太太的社交,她出去就代表着韩家的脸面。 看着风风光光是豪门的阔太太,外表光鲜亮丽,实际上和各家太太之间的周旋并不比自己打拼轻松。 看着来到帝都两年的外甥女,她那一双眼睛像是自己年轻时候一样,清澈的让人爱惜。 嘴里的酸枣糕还是记忆中的味道,只是山珍海味吃惯了,这酸枣糕在嘴里除了腻,也吃不出什么味道了。 只匆匆吃了一口,电话就响了,张巧巧示意林舒回去休息,自己边接起电话边上楼。 在卧室里面连作业还没有写完,接到了韩子俞的消息: 洗干净,到我屋里来。 从老家带来的酸枣糕,妈妈带了韩子俞的份,她犹豫了一会,洗完澡也还是带了一块,敲响了韩子俞的门。 灰褐色厚重的窗帘遮盖住了今晚的月光,屋子里面唯一的亮光是韩子俞手中打火机的火苗,上升的火苗是他心里的燥热和欲望。 等的越久他就越没那么着急,慢条斯理的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女孩。应该是洗了澡过来的,身上有诱人的水蜜桃香味,褐色的头发没吹干,发尾还滴答着水。 被他赤裸的视线盯着,仿佛是透视眼一样要给她看穿,在火光下的脸一半藏在阴影之下,一半在光亮下熠熠生辉。她紧张的咽下口水。 吞咽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尤为大声,韩子俞抬眸直视她的眼睛。 “脱了。”声音冷淡的像是机器。 林舒像往常一样脱掉睡裤,然后是内裤,上衣还穿的完好。 “上衣也脱掉。”视线紧紧跟随着她细长的手指,看她解开小巧的纽扣,粉色的睡衣里面是波点的幼稚内衣,全包式的少女款式。 韩子俞笑了,真不知道这样一副小孩子的身体有什么值得自己喜欢的,明明之前的女人是黄怡然那样,内衣都是透明蕾丝的勾人的样子。 林舒听到他的笑声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的身材不好,脸红到了耳廓,扭捏的双臂挡住胸前的春光。 韩子俞见状,不悦的皱起眉:“把手拿开。” 看似气定神闲,实际上翘起来的二郎腿挡住了早就挺起来的性器,韩子俞几步就走到林舒的面前。 她被这强大的气场吓到,连连后退,后背抵在了门板上,无助的看向他。 修长的手指拨开内裤,摸了两下少女的穴口,还没有湿,抽屉里的润滑液又刚好用完了,韩子俞烦躁的咬着左边的腮肉,直到尝到血腥味。 韩子俞把手伸到穴口,在凸起的小豆豆上捏了一下,林舒颤抖想要逃离,被他更用力的按着肩膀钉在门板上。 敏感的小穴只是被摸了几下就开始湿润,韩子俞插进去的一根手指已经不能满足贪吃的小嘴,林舒咬着下唇压抑着呻吟。 指尖黏腻的拉出丝来,出乎意料的,韩子俞并没有觉得讨厌,两根手指全都塞进去,近乎粗暴的在小穴里面横冲直撞,不只是抽插,在这湿润的洞穴里面,四周都在做扩张。 饶是林舒再怎么压抑着自己,小穴里面搅动手指发出的咕叽咕叽的水声都透露着她的舒爽。 韩子俞重重地呼出一声鼻息,揭开自己的裤子,扶着早就已经坚硬如铁的肉棒,迅速把安全套套好,对准湿漉漉的穴口,想要一插到底。 奈何林舒没能站稳,龟头顺着腿缝插进去,蹭过阴蒂,林舒又是一阵哆嗦。 韩子俞只好扶着她的腰,把自己完完全全的送进去。 “噗呲”一声响。 林舒还是没忍住叫了出来,韩子俞也是压抑的一声闷哼。 占领的满足,欲望终于得到发泄。 韩子俞的大手紧紧的掐住她的细腰,她塌下来的软腰像是一座桥。 林舒的胸在上下起伏中撞到门板,发出木头撞击沉重的声音,她今天刚从老家回来,劳累了一天,这一会小腿抽筋一样的疼,站也站不住。 韩子俞正在兴头上每一次进出都使足了劲,身下的女人像是一滩烂泥一样软的站不住,他一边要掐着她的腰,一边腰下又不好发力,怎么都不尽兴。 捞起她的一条小腿,端着几步走到床边, 林舒陷进去韩子俞柔软的大床里面,床上有他身上好闻的凛冽的冰山味道。 她还来不及仔细回味,韩子俞就抄起来她的一条腿,像是战场上肃穆的将军,蹦着嘴角攻略暴敛的操弄起娇嫩的小穴。 林舒泪眼朦胧的看他,湿漉漉的眼神像是刚出生对世界怀有希望的小动物,能把人一眼看透,韩子俞最讨厌她这样一副装无辜的样子,伸手挡住了她的眼,乱眨的眼睛像是振翅的蝴蝶被他握在了手里,闹的他手心发痒。 已经被林舒的淫水沁的湿透的肉棒“噗嗤噗嗤”的猛插她的花穴。 被蒙住眼睛的林舒,听觉更加的敏锐,身下的水声在她耳边更加清晰,她一边羞于自己的身体反应,一边想象着韩子俞现在的表情。 她努力的睁开眼,顺着他的指缝,看见了他沉浸在欲望之中,有些狰狞的脸。汗水从额头滑下来,滴落在胸膛,白色衬衫的领口被系的一丝不苟,泄露不出一点的春光,她还是能透过衬衫的轮廓看见他坚实的胸膛。 要是他能抱抱她就好了,林舒多少次这么奢望,打开的双腿悄悄地圈在韩子俞的腰间,双腿流出空隙,控制着角度,不让他察觉。 脚后跟在无数次的顶撞当中,终是没控制好力道,敲在韩子俞的腰间。 像是烟花突然在脑海中绽放,来不及反应,腰间的酥麻逼的他射了出来。 跌入他的心H 韩子俞愣了一下,这一次似乎是快了一点,虽然身体已经满足,射了出来,可是大脑还在亢奋的状态。 从林舒的小穴里面拔出来,安全套里全是精液,满满的。他打了个结随手扔进垃圾桶里,从抽屉里面取出来一个新的,缓缓套上去。 稍微撸动两下,猩红的性器重新生龙活虎。 身下的小穴还没完全闭合,微微张开的小孔还在吐着水,就着这一点的湿润,韩子俞重新送了进去。 女孩子还没从刚才高潮的余韵当中缓过神来,身下又塞的满满当当,发出小猫一样的喊叫,微弱但是勾人。 她浑身的肌肤白里透着粉,像是早春盛开的樱花,红彤彤的小嘴微微张开,呻吟声就从里面泄出来。 双手无助的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快感从两个人相连的地方传到脑海,脑海中就炸出了烟花,传到脚尖,脚趾就蜷缩起来,床单上留下褶皱。 泪水模糊了双眼,借着不清楚的泪眼,她肆无忌惮的打量韩子俞坚毅的脸部棱角,和性感的肩颈,好像伸手摸一摸,摸他凸起来的锁骨和跳动的胸肌。 鬼使神差的,她伸出手向前够,韩子俞正操的专注,没有留意她的小动作,直到胸前有一只作乱的小手,心里是想要拨开她的手,可是她的之间好像带了电,所到之处都点起了火。 噼里啪啦的把他的理智烧得粉碎,指甲尖刮过胸前的乳头,韩子俞难以抑制的呻吟出声,这一声更加鼓励到了林舒。 林舒伸长了手臂要去抱韩子俞。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身下的动作又急又凶,林舒被颠的坐不住,咿咿呀呀的叫嚷,一直摇头 随着他顶弄的动作,林舒像是一朵没有依靠的浮萍,只能跟着他乱颤。 本来捂着她眼睛的手掌挪到了嘴唇,林舒被捂着没办法呼吸,像是小狗一样突出舌头,讨好的舔他的手掌心,咸咸的。 手心里是湿热的触感,痒痒的,他想要挪开手掌,可是她像是美丽的罂粟花,躲也躲不掉,对危险痴迷,心里一边厌恶自己,一边伸长手指向她口中塞进去。 口腔中好像跟身下的小穴一样柔软,湿滑,裹着两根手指又是吸又是咬。 韩子俞带着技巧的顶,九浅一深,龟头要离开小穴的时候再发力深深的送进去,两颗囊蛋不断拍打林舒的腿根。 扛起她的一条腿搭在肩膀上,林舒抗拒的摇头,发丝凌乱糊在脸上,看上去好不可怜。 从开没学过舞蹈,现在大腿被人拉开了折起来,腿根一阵酸痛,小穴更是一阵酥麻,她受不住的求饶:“不要,不要了!” 韩子俞还没尽兴,又怎么会轻易放了她,猩红着眼睛,不管不顾她变调了的呻吟,小穴里面的媚肉不断的蠕动,夹的他头皮发麻。 胸前晃动的乳晃得他眼睛疼,鬼使神差的抓过来一只,在掌心里玩弄,滑腻腻的像是果冻一样,任自己搓扁了揉圆了,在掌心任意的变换着各种形状。 韩子俞也意识到了今天自己的失态,他又何时会主动碰过女人的身体,就算是之前黄怡然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也只是手掌虚扶着他的腰操干。 现在他居然抓着林殊的胸,肩上扛着她的腿,甚至俯身冲刺的时候胸膛会蹭到她晃动的乳,两个人的乳头蹭过去,又是一阵燥热,一边厌弃着自己,一边屈服于欲望。 到后来干脆掰开林殊的两条腿,完全打开,对着自己狠狠的操干。 “求求你,不要!”林舒已经记不到这是今天的第几次高潮,一方面她欣喜韩子俞今天反常的和自己的身体接触,小穴里面源源不断的水,就是她身体最真实的反应。 另一方面残留的理智还在提醒她,明天还要上课,她的大腿根已经酸的不能再酸痛了,嗓音叫的也有些许的嘶哑,明天去上学只会更糟糕。 韩子俞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甘愿做欲望的努力,或许他最开始就不应该推开林舒房间的门,她远比自己认为的对自己更有诱惑力。 龟头好像顶到了更为柔软的地方,果不其然,林舒一声急促的尖叫。 韩子俞得了趣,专门逮到那一块软肉进攻,粗长的肉棒像是一把利剑劈开女孩的身体,给她带来痛苦和欢愉,龟头像是有感应一样,每一次都重重的碾过那一块软肉。 林舒几下急促的呼吸声后,喷出一股透明的水来,韩子俞看的脸上青筋暴起,加速抽插了几次,也射了出来。 结束之后,韩子俞像往常一样,很快眼神恢复了清明,淡漠的瞥了一眼床上的林舒,她已经被自己操的晕了过去,脸红通通的,嘴巴被床压着,嘟起来呼吸。 韩子俞只是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等他出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了林舒的身影,他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屋子里面仿佛还有林舒洗发水的水蜜桃味道,受不了被这样香甜的味道缠绕,他再次点找了打火机,燃起了一只烟,抽的太快太急,烟在肺里累积起来,来不及呼出去,呛到了。 看到桌子上有林舒带来的酸枣糕,他掰下来一小块送进嘴里,糕体湿软,口感很好,不过除了口感很好,也没有别的优点了。 小恩小惠,俘获人心,他想。 又不禁回忆起小时候去农村,那时候8岁的她拉着他的袖子,牙齿还漏风,一板一眼的对他说:“子俞哥哥,我妈妈做的酸枣糕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我拿来给你尝啊。” 那剩下的酸枣糕终究是逃过一劫,被韩子俞剩在桌子上,逃过了被扔进垃圾桶的命运。 另一头的房间里,许雅涵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浴室,胸口上全是手指勒出来的红痕,她回味着刚刚韩子俞有力的大手是怎么握住她的胸的,在淋雨下意乱情迷的摸着自己的胸,想象着是韩子俞在爱抚。 主场 私立高中一向尊重学生的兴趣,高一高二高叁举办运动会一起举办运动会,赛程,地点,设施都很完善,甚至还有应急的医护人员在场外等候,就像是小型的奥运会一样。 陈树对学校举办的一切都感到惊奇,他靠在栏杆上问林舒:“运动会报名需要预选吗?” 他的背后就是十几层楼,一不小心就会折下去,她真为他捏把汗:“不用啊,其实就是为了学生开心一下罢了。” 很明显陈树对运动会非常感兴趣:“那你以前参加过吗?很好玩吗?有奖励吗?”其实他最关注的是最后一个问题,有没有奖励,这么大型的活动也会有奖励的吧,虽然家里现在不缺钱,可是有奖励不要白不要。 林舒之前没有参加过运动会,这才想到自己一直在姨妈家吃住,从来没有买过什么礼物,或许自己也应该得个奖品让姨妈和姨夫高兴高兴。 林舒想了一下自己虽然从小在老家的田野上跑来跑去的,跑的飞快,可是帝都私立学校一向重视学生的身体素质,要是比短跑她还真不一定能赢得过,要是比耐力她还是有把握的。 她没想到黄怡然也会报名运动会,黄怡然在夏天会穿上防晒服,防晒霜隔半个小时都会抹一次,她有为什么会愿意在露天体育场跑步? 黄怡然自有她的打算,在学校里经常穿运动服,好不容易逮到穿私服的机会,新买的运动裙穿上,露出大腿,一定能吸引男生的视线。 韩子俞那边对自己不闻不问,之前有生理需求还会找她,现在基本没什么联系,只是一个挂牌女朋友,她深知也应该寻找下一个猎物了。 第一天的项目是跳高,陈树有模有样的做起了准备工作,林舒在他身边比他还要紧张,因为她看见了人群中的韩子俞。 不同于别人的背心短裤,他穿的长衣长裤运动服在人群中鹤立鸡群。 她怎么忘记了,韩子俞连续叁年都是跳高的冠军,韩家素来重视身体素质,他是每年都要参加运动会的,早知道她就不来看陈树比赛了。 身边女生的呐喊声盖住了两个人谈话的声音,哪怕林舒吼着跟陈树说话,两个人还香像聋子一样大声喊:什么! 林舒踮起脚尖靠近他的耳朵说:“你之前跳高过嘛?” 陈树俯身贴近她的耳朵,掷地有声:“没有!” 这样理直气壮的否认,林舒也是没有想到,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又不好打击他的自信心。 两个人旁若无人窃窃私语的过程,全都收在韩子俞的眼底,林舒什么时候有朋友了?是男朋友?可真是长本事了,居然学会别人谈朋友了,韩子俞烦躁的转了转脚踝。 反应过来自己在生气,又冷哼的鄙夷自己,她做什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很快就到了比赛,一开始的杆高度都在大家可以接受的范围内,陈树虽然姿势十分滑稽,也还是跳过去了。 随着高度慢慢升高,留下来的人也越来越少,韩子俞每一跳都稳稳的落在垫子上,连呼吸都没有乱。 相比之下,陈树连滚带爬的离开垫子,凭借身高优势虽然每次都险些擦杆,也都跳了过去淘汰掉了一群人。 到后来只剩下他和韩子俞,这个高度是韩子俞的记录高度,韩子俞还是轻轻松松的跳过去,陈树就有些吃力了,他用了一个没有用过的姿势,背越式,翻了过去。 后来高度直接升到一个韩子俞没有挑战过得高度,陈树试了叁次,在最后一次的时候跳过去了,韩子俞直接弃权,陈树得到了跳高比赛的冠军。 他兴奋的跑到林舒面前,一把抱起林舒:“啊啊啊!”傻乎乎的只知道尖叫。 林舒也为他高兴,被他掐着腋下举高,手舞足蹈的两个人一起笑着庆祝。 韩子俞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接过同伴手里的水,李哲问他:“怎么不试试?” 韩子俞喝了一口水,干燥的嗓子才好一点:“没什么意思。” 实际上他一直不喜欢尝试陌生的东西,对于没有把握的事情,他碰都不会碰,他不喜欢失败的感觉,哪怕只是有失败的可能性他也不能接受,还不如一开始就放弃。 得了运动会冠军,好像只有林舒和陈树这么高兴的庆祝,像是两个小朋友。 陈树早就注意到了后来跟他一起跳高的男生就是之前骑马笑话他的那个,这一次他赢过了他,看来在老家爬树,登高真的都是经验,比赛之前他只是看了几遍奥运会的跳高剪辑,背越式他也只是在脑子里记下,从未练习过,说不定他真的有优势。 跳高之后的比赛是3000米长跑,女孩子大多害怕在大太阳下跑步晒黑,报名的并不多,黄怡然穿着最新款的焦糖色运动短裙,只是再跑道上意思意思跑了几下,随着她的动作,短裙堪堪遮住大腿根,果然男生的眼睛都看直了。 认真跑步的好像只有林舒和一个非洲混血女生,两个人较劲一样,互相憋着一口气,丝毫不敢松懈。 其实林舒的好胜心并不强,可是今天这个比赛的奖品是一串水晶手链,她特别想要用这个手链给姨妈做一个配饰,跑的时候牟足了劲。 糟糕,刚刚陪着陈树跳高,给他的加油声喊的太大声,现在嗓子像是被刀刮破了一样的疼 呼吸都感到困难。 陈树看她好像跑不动了,大声喊她的名字:“林舒!加油啊!”他跑到林舒的旁边,陪着她一起跑起来,林舒也收到了鼓励,脚下步伐变得轻盈。 李哲看到这一场景,打趣的对韩子俞说:“看看校园恋爱,多好。” 韩子俞眼见,凭借着女孩身上的运动鞋看出来她就是林舒,手里握着的矿泉水瓶被他捏扁成一个圆片单手投进垃圾桶里。 对这里李哲吐出来两个字:“无聊。” 这两个字好像浸在了寒冰里,声线平淡,李哲听了浑身发冷,忍不住打颤。 林舒和陈树双双得奖,两个人领奖的时候并排站在一起,笑的像个傻子。 原来自己不是什么都比不上帝都的人,在跳高上,就是自己的主场,陈树除了遇见林舒之外,遇到了在帝都自己喜欢的第二件事情。 亲吻 没有人会记得运动会跳高和3000米的冠军,但是没关系,陈树会为林舒记得,林舒也会为陈树感到骄傲。 林舒的奖品是一块看着还算不错的透明水晶,她知道姨妈有很多的珠宝,看着都价值不菲,这一块水晶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姨妈收到水晶的时候还是很高兴,兴致勃勃的把水晶吊坠挂在一款价值十几万的包上,连连说好看。 陈树的奖品是一款拍立得,他当即直接送给了林舒,之前他刚刚买过相机,自己拿着也没用。 反倒是林舒,除了上学的日用开销,她的钱包里总是有零钱和银行卡,但是她每一次花的时候还是精打细算的,小女孩买的那些护手霜,口红,也不见她用。 他本能的想要林舒过得更好,像是黄怡然那些精致的女生一样。 最近韩子俞在韩家的频率高了些,当姨夫在餐桌上随意的提及他运动会没有得第一名的时候,林舒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表情。 他云淡风轻的解释:“得第一名的男生确实挺厉害的,而且那天太阳太晒我不想再跳了。” 姨夫已经年过60和蔼的笑笑:“我们子俞不是每一次都要第一的,第二名也是很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听到第二名的时候韩子俞的大拇指明显的用力的握了一下手里的汤匙。 她很害怕韩子俞受到影响,从小到大,她听到的韩子俞都是优秀的,是绝顶优秀的,钢琴比赛第一名,书法比赛第一名,文化课第一名。 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鼓励他,陈树送给她的拍立得她一直带在身上,她喜欢拍天空。 她看见一朵云胖胖的,很可爱,她说像是贝壳,陈树偏说像是大面包。 她气急败坏的追着他跑:“你就惦记着吃!” 这朵可爱的云彩被她拍下来偷偷的塞进韩子俞的门缝里。 韩子俞吃完饭就上楼回房间休息了,走到门口就看到一张云朵的照片,白白的胖嘟嘟的像是海边的贝壳,喃喃自语:“这傻子。”语气里透露着无可奈何。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表情带上了笑。 周五的时候韩子俞一个朋友过生日,还没到放学的时间一行人就要提前庆祝,地点自然选择了宽敞的学生会办公室。 谁能想到,办公室的门关得紧紧的,前后门的玻璃都被拉上了窗帘,落地窗也被厚重的窗帘盖的严严实实,本来应该是正经办公的地方充斥着酒精。 年轻的男男女女不管不顾的搂抱在一起,女孩子穿着校服短裙,裙子被向上圈起来几公分,跨坐在男孩子身上,裙底下的打底裤都露出来一个边。 喝了酒的年轻男女们更加兴奋,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尽情挥洒自己的汗水,好在房间的隔音足够好,泄露不出一点声音。 韩子俞坐在沙发中间,坐在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几个女孩子围了过来跟他聊天,说是聊天不如说是没话找话。 “会长,你在看什么啊?” 韩子俞手里端着香槟,小口的抿着,他一向不太能融入到这么热闹的气氛,看着眼前纠缠在一起的男女,亲的难舍难分,他实在不理解为什么要亲吻呢?是因为喜欢吗?喜欢直接操不是更舒服,更直接? 他没亲吻过黄怡然,对林舒更是没有,交换别人的唾液进自己的嘴巴,怎么会舒服。 对女士向来有礼貌,哪怕他觉得对方身上的香水味像是廉价的口香糖味道,也还是微笑的看着她:“看他们跳舞。” 女孩子看到韩子俞果然是跟传说中的一样,人很绅士很温柔不由得鼓足了勇气,向着他凑近了一点。今天本来她是陪朋友来的,朋友刚刚搭上贵公子,成为他的新女友,她才有机会跟贵公子圈的人玩一玩。 她自己也知道她长得不如黄怡然好看,如不了韩子俞的眼,可是她的身材并不差,万一他能看上她呢?大着胆子向前凑了凑,差点挨到韩子俞的肩膀。 韩子俞起身去看李哲,心里盘算着这是谁带来的女生,下一次再有聚会他不希望再见到了。 李哲刚刚和热恋期的女朋友亲完,嘴上还糊着口红,意犹未尽的玩着手机等女朋友上厕所回来继续亲。 韩子俞看着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交换口水不觉得恶心吗?” 李哲像是看怪物一样看向他:“喜欢怎么会觉得恶心?你该不会还没有舌吻过黄怡然吧?” 韩子俞没理会他的大惊小叫,喜欢就不会觉得恶心?那亲吻是不是也能验证喜不喜欢? 韩子俞走出门,背后是震耳欲聋的音乐生,一道门隔绝了里面的喧嚣,他的耳朵终于能恢复片刻的宁静。 从顶楼跑下来的林舒正好撞见韩子俞,像是两人之前约定好的,她装作没看到他,径直走了过去,不想被他一下子拉住了手臂,圈在怀里。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经落在了她的嘴唇上,温热的触感,她吓得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巴。 微张的嘴巴给了韩子俞可乘之机,灵活的舌头挑开女孩的唇,长驱直入伸进她的口腔之中,寻到她的舌头,纠缠着不放。 原来舌吻并不恶心,她好像吃了什么甜甜的东西,嘴巴里面都是甜甜的草莓味,她的口水也都是甜的,他并不讨厌,反而很喜欢,忍不住想要吸走她更多的口水。 当林舒意识到韩子俞在亲吻她的时候,脑海中好像放了好多的烟花,炸的她不能思考,两个人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可韩子俞一直都是疏离的,连身体接触都很少,更别提亲吻。 渐渐的,林舒也深陷其中开始伸出小舌头做出回应。 李哲从办公室走出来就看见刚才对舌吻嗤之以鼻的韩子俞怀里抱着一个女生亲的难舍难分。 韩子俞意识到了有人过来,死死的抱住林舒的脑袋按在胸前,林舒也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 好在李哲自动把他怀里的女生认成是他的女朋友,黄怡然。 于是,校园里传开了,看似对黄怡然冷淡的韩子俞实际上爱惨了她,一向在校园里对感情都低调的韩子俞,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压着她亲。 对此有人向着黄怡然求证,酸溜溜的说她男友真好,黄依然愣了一下然后应下,笑嘻嘻的迎合女孩子们羡慕嫉妒的评价。 而这个时候林舒都会看着众星捧月的黄怡然发呆,那一次亲吻之后韩子俞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直护着她的头在胸前,到了没人的地方,才放开自己。 陈树也同样不好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那天许雅涵从顶楼跑下来,后面跟着的就是他,他看到一向冷静自持的韩子俞热切的亲吻林舒。 那天在他怀里的人明明是林舒。 我好想要珠珠啊!友友们可不可以给我珠珠鼓励一下呢,拜托拜托!新书真的太不容易了。 回忆 韩子俞这几天烟抽的很凶,甚至很多时候连续抽几支烟之后都会控制不住的咳嗽,可是他还是想要尼古丁麻醉神经的感觉,戒不掉,就像是林舒给他的感觉一样。 会长办公室里面烟雾缭绕,烟灰缸里面已经积攒了一半的烟蒂,房间里被厚重的窗帘遮住了阳光,韩子俞在黑暗中玩弄打火机,修长的手指撩拨着跳动的火苗,脸色阴郁,见不到一丝血色,像是久久不能见到日光的吸血鬼。 那天他亲吻林舒之后,恢复过神智,方寸大乱,接吻这么恶心的事情到林舒身上为什么就不觉得恶心,反而让他沉迷,林舒到底给他施了什么魔法让他一而再再而叁的不像自己。 这种沉迷是不是就是喜欢?韩子俞第一次直接面对自己的内心,只觉得恐惧,他想起来小时候第一次见到林舒时候的样子。 那时他8岁,跟张巧巧回到了她的老家看望她的姐姐。那个时候韩子俞刚从奶奶家接到爸爸身边才两年,从未见过母亲的他,见到张巧巧特别依赖。 当她提出要回老家的时候,他看出她心里的不情愿也还是撒娇打滚求着她把自己也带过去,他一天也不想要跟得来不易的妈妈分开。 在村口他第一次见到林舒,穿着妈妈做的衣服,两边圆圆的脸蛋被晒得红彤彤的像是又大又圆的苹果,头发被她妈妈扎成复杂的款式,她看见他就拉着他的手高兴的跑。 他从小被奶奶养大,奶奶宠他,一向缺少运动的他,被林舒硬生生的拖着跑了好远,累的他不断喘气。 身边的林舒睁着她水灵灵的眼睛,懵懂的戳了戳他的脸颊:“你长得真好看,像是假的。” 韩子俞最讨厌别人伸手碰他,尤其是陌生人,尤其是碰脸,可是现在他累的说不出话来,口渴的嗓子里面都是铁锈味,只能连连摆手。 林舒没看到有人能喘出这幅样子,害怕极了,怯生生的问:“你不会要死了吧?” 是要死了,要被你气死了。他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水,喝水。” 林舒马上马不停蹄的又拽着韩子俞跑,拉着他来到泉水旁边鞠起一捧水递到他的嘴边,韩子俞嫌弃的瞪了她一眼,自己用手接着水喝。 林舒蹲在一旁细细的数他的睫毛有多少跟,两个人凑的太近,韩子俞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的绒毛。 “哥哥,你休息好了吗?”林舒等着他休息好半天了呢,就等着他和自己玩过家家。 韩子俞所有的不快都被这一声脆生生的哥哥吹散了,“休息好了,怎么了?” “我们玩过家家吧,你是爸爸,我是妈妈。” 韩子俞跟着奶奶在大院里面长大,一群男孩子都是打打杀杀的,轮番换人当怪兽,自然也是没有玩过小女孩的游戏,过家家,当爸爸妈妈?是体验别人的生活吗?好像也不错。 他矜持的点了点头。 不过林舒却非常坚决的摇头:“不行,你长得那么漂亮,跟你比起来我才像爸爸呀,你是妈妈,我是爸爸。” 两个小豆丁在大柳树下,捏了一个泥娃娃当做两个人的孩子,做了一天夫妻。 韩子俞很喜欢这个游戏,他可以照顾孩子,他觉得自己长大了。 张巧巧只在老家待了一天就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帝都,临走的时候韩子俞回头看见林舒一直向自己挥手,他好喜欢这个妹妹,他跟自己别的小伙伴都不一样。 韩子俞拉着张巧巧的手摇了摇:“我们下一次什么时候回来看妹妹啊?” 张巧巧微笑着:“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回忆起往事韩子俞心里还泛着的甜还没消散,心中就涌入了苦涩。 狗屁的妹妹,他得知自己和林舒没有血缘关系的时候是初二。 那时候他还是很喜欢张巧巧这个来之不易的妈妈,直到后来他初二的时候觉得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僵 张巧巧也不像最初那样喜欢他,他开始学会了暗中观察,默不作声。 再一次张巧巧和韩老争吵的时候,他知道了自己为什么小时候从来没见过妈妈。 韩峰年轻的时候凭借家里有钱有势和不少女孩子厮混在一起,一直到了五十多岁身边还是美女如云 可是经常掏空的身体让他意识到再不要个自己的孩子,他可能永远也没办法有孩子了。 52岁那一年,一个ktv的陪酒女人有本事让已经勃起有些困难的韩峰在她身体里留了种,生下韩子俞之后,带着韩家的钱跑路了,韩子俞一直在奶奶家长大。 一直到韩峰娶了比自己小20岁的张巧巧,结婚前8年,张巧巧一直不知道韩子俞的存在,孩子大了需要上学,总在奶奶身边自然不行,这才暴露。 张巧巧认了,孩子没有妈妈,从小缺失母爱,那就让她来弥补,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视如己出。 后来一方面张巧巧随着年纪的变大特别希望能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另外韩峰年纪大了,他以后百年的那一天,一个不是亲生的孩子会怎么对待自己,她不得而知。 张巧巧恐惧韩子俞之后会对自己针锋相对,韩子俞超出同龄人的成熟以后商业领域上一定是一把利剑,她害怕如果他把剑转向自己,她到时候会是怎样的境地,别人的孩子始终不是自己的。 韩子俞听到两个人的争吵,才知道原来张巧巧对自己的好,不过是想要获得韩家的重视,寒意从脚底升起。 一年后他在韩家见到了小时候让他念念不忘的小女孩,女孩子几乎是等比例放大,黑黑的皮肤和灵气的大眼睛,他看向她第一眼就认出来。 只不过他知道这一次女孩来帝都是带着任务的,是想要成为韩家的女儿,帮着张巧巧站稳脚跟的,不由得感叹,曾经多么单纯的女孩,也会为了利益出卖自己。 按照张巧巧的计划,她应该是被过继到了韩家。果然林舒来到韩家就对所有人展现出了热情,这种讨好是韩子俞最为不耻的,他冷眼看着女孩子想是跳梁的小丑对身边的人尽力的讨好,为了赢得爸爸的喜欢,脸上经常堆满局促的笑。 曾经美好的小姑娘现在城府这么深,他不愿意对她摆出好的脸色,在她甜甜的对他笑的时候,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不礼貌的训斥了她,他知道她以后在学校的日子会没那么好过了。 他想要距离她越来越远,有意识的不回韩家,尽量躲开她明亮的眼睛,可还是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她。 生日宴 近来有两件事在学校被人津津乐道,第一是韩子俞和黄怡然分手了。 最近黄怡然都没有和韩子俞吃午餐,cp粉已经很久没看到两个人的互动了,有人匿名在学校贴吧上面发帖“韩子俞和黄怡然是分手了吗?”有大量的学生在下面跟帖评论,最后正主黄怡然发声:已经和平分手。 大家自然是不相信的,毕竟一向低调的韩子俞在走廊里面旁若无人的亲吻黄怡然是被大家证实了的事情,女生说是和平分手其实是她甩了韩子俞吧? 同学们逼不由得感慨小公子也逃不过校园女神啊,被甩这件事自然是传到了韩子俞的耳朵里,小姑娘的虚荣心他并不在意,反正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他也没时间去管这些琐事,他正在为自己18岁的生日做准备。 这也是人们谈论的最热话题。 韩家早在几个月以前就在规划这一场生日宴,从场地的布置到邀请的嘉宾,韩家小公子的成人礼邀请的都是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从商界到政界,甚至邀请到了娱乐明星表演。 看着是一场简单的生日宴实际上是巩固关系的好场合。 韩子俞深知这一点,父亲之前就已经慢慢渗透自己的人际关系给他,他现在跟着父亲与人打招呼也显得得心应手。 明明是应该是今天最快乐的人,他偏偏一刻也得不到清闲。 主角切蛋糕之前要跳一支舞,韩子俞看着眼前穿着高定礼服从楼梯上换换走下来的女孩,有一瞬间的恍惚。 林舒还没有习惯身上的装束,掐腰的设计,束缚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难,本来还不那么饱满的胸部被勒出傲人的曲线,下楼梯的时候接受那么多人的瞩目,她还是紧张的不敢抬头看,害羞的双颊绯红更衬托出少女的可爱。 张巧巧早就在计划,等到一个足够大的场合,把林舒介绍在公众的面前,就相当于在宣告林舒是韩家的孩子,韩峰出于对她的愧疚,默许了这件事情。 当她挽着林舒的手臂把她推给韩子俞,“子俞,带你妹妹跳只舞吧。” 排队上的首舞,跟寿星跳舞,她好大的野心,经过这样的高调亮相,别人恐怕都记住她了吧。 韩子俞暗沉的目光像是透视仪一样扫过她,林舒低着头知道她又惹他不高兴了,是姨妈说今天表哥的生日要打扮的漂亮一点的,她刚下楼才发现原来是要跟表哥跳舞,怪不得前几天姨妈给自己加了交谊舞课。 被韩子俞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本来就不熟练的舞步更是全部忘记,细细的高跟鞋踩了韩子俞好几次。 外人看起来是青春洋溢的年轻人在舞池里面翩翩起舞,实际上暗潮涌动,韩子俞的大手紧紧的掐着林舒的细腰,手上牵着她手的力度都让她有些疼。 被踩了好几脚的韩子俞,贴着她白嫩的耳根,咬牙切齿的说:“别瞎动,跟着我走。” 林舒更加慌乱,越是害怕踩到他,脚越是挪不开,好在有韩子俞板着她的腰,大手带着她转圈,她也掌握了节奏。 在她快乐的跳动像一只小鸟的时候,韩子俞贴着她的耳边轻声说:“我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野心。”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钻进了她的内心 她想解释她没有想要抢风头,她只是从房间出来就被姨妈推到他的怀里,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事实是,他们现在已经在一起跳舞不是吗? 韩子俞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心里越来越烦躁,看着像是纯良的小白兔,她用这样的外表骗过自己多少次。 跳过舞之后林舒看着众星捧月的韩子俞走到人群之间切蛋糕。 巨大的等身蛋糕散发着浓郁的奶油香气,人们欢声笑语,阿谀奉承,林舒突然觉得倦了,这里样样都好,头顶上华丽的吊灯,富丽堂皇的装饰,甚至小到装点心的小盘子都是精致的,而这些又有那个属于自己呢? 张巧巧本来是想要带着林舒在来宾面前转转,可是跳完舞之后的林舒就不见了踪影。 林舒躲在小草坪上,她不喜欢这样的社交场合,她只是来读书的,她的未来也不属于这里,她早晚会离开的。 陈树他们家作为城里的新贵也被邀请到了这一次的生日会,只不过跟其他有头有脸的人来说,算是边缘人物,这会他也逃了出来透透气。 人生中第一次穿西装打领带,只觉得勒脖子,在这里和林舒不期而遇。 林舒苦笑着看他身上笔挺的西装,头发是精心打理过的,跟在学校里面看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低头看自己身上价值不菲的礼服和精心烫过的头发,谁又不是呢? 陈树一开口就又回到了上学时候的活泼:“你也觉得无聊嘛?” 林舒想要不顾形象的坐在草坪上,可是想到身上这件礼服,还是舍不得,小心翼翼的收起裙子蹲着,“对啊,你不也一样?” 陈树却不管不顾的把西装外套扔在草坪上,大大咧咧的坐了上去,拍了拍旁边邀请林舒一起坐下。 陈树心里像是住了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好多疑惑都藏在心里,这只猴子快要憋不住,跳出来了。 “你是韩子俞的妹妹?” “我的姨妈是他的妈妈” 陈树罕见的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并且试图看地上爬行的蚂蚁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还是忍不住好奇,平静的说:“那天,我看见了。” “什么?”林舒睁大眼睛问。 “韩子俞亲的人是你。” 这一句话却想沉重的石块狠狠的砸进林舒的内心,那些难以启齿的秘密,终究是被人发现了,还没来得及辩解,眼泪先留了下来。 遇见你真好 林舒有个秘密,她喜欢自己的表哥。 姨妈从大学毕业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到过村里,妈妈被邀请参加她的婚礼时候才得知,自己的妹妹嫁给了比自己大二十岁的男人。 别人都觉得两个人是一段佳话,贫困的女大学生自强不息凭借自己的努力当上了知名的记者,在一次对商业人士韩峰的采访中,两个人彼此惺惺相惜,不顾年龄的差距,不管家庭背景的悬殊,走入爱河。 之后的几年里,妈妈悄悄和村里的青梅竹马接了婚,这么多年帮助扶持妹妹读书,她一直没有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妹妹终于在大城市结了婚,成了家,有了依靠,她也是时候结婚了,结婚后林舒出生了。 一直都没有回到村里的姨妈带着儿子回来了,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韩子俞,白皙的脸庞,粉嘟嘟的像是洋娃娃。谁能拒绝得了美好的事物呢?她喜欢紧紧的拉着他白皙的手在田野里奔跑,捧到清澈的泉水希望他能喝到第一口。 韩子俞只在村庄里待了不到一天就和姨妈一起回家了,却在她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那以后她喜欢爬上村口那棵大柳树上远远的眺望,希望韩子俞能突然有一天走到她面前对她说:“我说过要回来找你的吧,我来了。” 可惜,她并没有等到那一天,而是她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比小时候还要好看,小时候的好看是模糊性别了的,而现在她看到的韩子俞,少年挺拔的肩膀像是一棵松,就连淡漠的眼神都是好看的,每一次见到他,她的心脏都忍不住砰砰的跳。 她想问他还记得自己吗?可是他冷漠的样子像是没有见过她一样。 她不知道她的这种喜欢是不是正常的,喜欢自己的表哥,是禁忌的,是乱伦,可她还是忍不住靠近。 所以当韩子俞对她做更过分的事情的时候,她知道不对,可还是贪恋他低垂的眼眸会偶尔掠过她的脸,享受被他注视的时候,哪怕很短暂。 停顿了许久,林舒的眼睛变得更加迷茫,几乎是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喜欢他。” “可你们不是兄妹吗?”陈树大为震惊,几乎是脱口而出。 林舒并不想要回答这个问题,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笑着站起来去拉还在地上的陈树:“我们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姨妈精心选的厨师呢!” 陈树心里还是觉得怪异,借着她的力站起来,不管怎样,什么都不能影响林舒和他的关系的。 精致的糕点,放在银器里,小小的一盘,陈树现在已经习惯了有钱人的精致,可还是做不来扭扭捏捏的一套,捏着一小块糕点整个塞进嘴里。 没等尝出什么味道在嘴里就化了,湿湿滑滑的划入食道。 林舒也拖着厚重好的裙摆捂着嘴吃蛋糕,与其他觥筹交错的人比起来,他们像是走错场地的贪吃的小朋友。 点心旁边放的是花花绿绿的鸡尾酒,装在精致的雕花玻璃杯里面很好看,林舒和陈树眼神不期而遇的对上,取了两个颜色最好看的碰杯,一饮而尽。 “这个不是酒吗?我们喝了不会醉吧。” 林舒拍着胸脯保证:“都没什么酒的味道啊,醉不了的吧。” 鸡尾酒甜甜的没有什么酒的味道,两个人贪杯尝了一杯又一杯酒,穿着浅浅的高跟鞋林舒脚下有点站不稳,陈树喝了酒之后连脖子都是红的,他本想要拉住她。 喝醉酒之后动作迟缓,判断失误,林舒被扯的反倒要跌倒,陈树赶紧补救,大手掐着她的腰揽在怀里,“你没事吧?” 少年的胸膛因为酒精上头的缘故,惊人的烫,林舒靠在他的怀里只觉得好温暖,头抵着他的胸膛,手无助的拽着他西装阔挺的布料,由衷的感叹:“遇到你真好。” 遇到你在我孤独的少女时代,有一个小太阳一般的存在,永远都积极阳光,真好。就算你知道了我难以启齿的秘密也不会给我异样的眼光,这样纯粹的友谊真好。 陈树被她一句夸赞,搞得浑身都轻飘飘的,下一秒都觉得自己要起飞了。,怀里的女孩像是降落人间的天使,穿着白色的纱裙在自己怀里小小的一只,陈树的保护欲爆棚。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走出偌大的酒店,没人注意他们两个小人物,本来也不是宴会的主角。 深夜郊区的马路上空无一人,林舒脱了鞋子,拎在手里,脚下没有了舒服,她光着脚丫走的飞快,“你小时候有没有玩过跳格子?” “当人玩过,我能跳的很远很远。” 找了一块石头在路边划上格子,不管硌脚的小石子,一步一步跳的欢快,散开披肩的头发打在白皙的后背上,穿着白色礼服的女孩像是灵动的蝴蝶。 林舒跳在格子的另一头笑着说:“快来呀!” 夜晚的风带了一丝凉意,林舒大半个肩膀裸露在冷风中,陈树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宽大的西服衬的她小小的。 陈树起身一越果然跳了好远,把刚刚林舒跳了好久攒出来的一个“家”踢的七零八碎,又是一个起跳落在了更远的地方,盖起了自己的“家”,挑衅的看林舒的反应。 那是林舒望尘莫及的距离,男女体能差距真是太大了,她气不过,开始耍赖,在陈树起跳的时候一越而上,紧紧的扒在他的后背上,借着自身的重力下压。 这完全激起了陈树的好胜心,一方面担心背上摇摇晃晃的林舒摔倒,一方面又想要玩的尽兴,终究是在她不断的捣蛋下,陈树果然不堪重负的摔倒在地。 林舒也跟着倒下来,尽心维护的纱裙还是脏了,不过没关系了,今天收获的快乐更多不是吗? 绑上她的手H 刚刚成年的韩子俞罕见的醉了,成年好像终于能为喝酒拿出一个合理化的借口,今天晚上父亲有意介绍城中的人脉给他,他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甚至在学校已经能显露出来,就比如他的圈子都是上层社会的孩子。 平日里也不是没喝过酒,比今天喝的也不少,只不过今天他还是头昏脑涨,太阳穴一直在跳动,想起宴会上林舒偷偷和陈树在他眼皮子低下跑出去,他更觉得头疼了,林舒啊林舒,你到底还有多少手段? 回到韩家,他房间的把手上挂了一个礼品袋子,用这种袋子送礼物想也不用想,只有林舒。袋子里面是一面镜子,镜子上是肌理画。 蓝色的海滩铺满了半面镜子,镜子里映着他泛着红晕的脸,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肌理画不需要太多的技巧,林舒实在不知道像韩子俞这样的人缺什么,想了很久不如帮他把大海留在镜子里,石英砂混在颜料里面,铺在镜子上,混合的白色做浪花。 林舒在宴会结束之前和陈树从外面跑回酒店里,她的裙子已经有些皱了,她跟姨妈坐在韩子俞后面的那辆车里,到韩家比他晚了些,刚刚走上二楼的楼梯转弯处,就被从墙角伸出来的手狠狠的按在墙上。 墙壁上昏黄的壁灯下映着韩子俞阴郁的脸,林舒惊慌失措的想要躲开他的舒服,手腕被他紧紧的扎着,手筋勒的有些疼,眼眶马上蓄满了泪水。 心里更是慌乱,这个时间姨妈和衣服还在楼下的大厅里,随时都有可能上来,上楼一转弯就能看见两个人别扭的姿势,她小声的哀求:“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韩子俞向楼梯下瞥了一眼,反手把她的手臂扭到身后压着她推到了她的房间,毫不客气的直接推到床上。 被送开的手终于有机会活动一下,还没等她得以喘息,韩子俞灼热的胸膛就压了上来,全身的重力都压在她的身上,头急切的钻向她的颈窝。 凶狠的一口咬下去,牙齿锋利更何况他完全没有收力,尖牙在脖颈在磨出一个深深的印记,像是暗夜里的吸血鬼在深夜里纵享食物。 在脖子上尝到一点甜腥味,韩子俞才松口。 房间里没开灯,含着眼泪的林舒的一双眼格外的明亮,韩子俞最讨厌她一副任人宰割,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想撕掉她虚伪的面具。 如同黑暗中的鬼魅,韩子俞身上的松香味把她包围,下巴上传来刺痛的感觉,是他在撕咬,身上的白纱裙还是被他执拗的扯了下来。 大牌的高定做工很好,上围设计的十分少女,她穿上胸前鼓鼓的,被撤掉礼服的时候拉扯之间,她也有点疼。 酒精迟钝了韩子俞的反应,他的动作比平时更粗鲁一些,白色纱裙被他毫不吝惜的扔在床下,少女一条白嫩的腿被他举到头顶上,仿佛听不到她痛苦的呻吟,从口袋里取出带润滑液的避孕套直接塞进她还没有准备好的身体里。 整个过程默不作声。 “哈呃……”林舒的脸都白了叁分,还没有湿润的身体像是被大力劈开,哪怕有润滑剂的加持,总归根自己流出来的是不一样的。 她感觉像是被一根结结实实的木桩子插进了身体里,想要挣扎这个人却都被韩子俞订在了床上,她想动缺不敢动,生怕花穴撕裂。 两个人连接处,女孩子的紧致带来的一丝痛感,让韩子俞混沌的眼眸恢复了一丝清明,抽出自己的东西,林舒还以为他是突然的好心,没想到又迎来一个深顶。 她张开嘴巴无声的尖叫,尽力想要身体放松减少伤害。 往日的韩子俞虽然狠厉,但也还是会给她喘息,而不是像今天一样只是一味的发泄自己,身下的肉棒甚至毫无规律的抽动,每一次都势如破竹。 韩子俞满身大汗还不知疲惫像是鲁莽的牛在林舒身上耕耘,酒精影响了他的感知,他听到林舒的声音也很模糊,看向林舒的视线也很模糊,唯一清晰的是身下不断收缩的小穴带给他的快感。 大手抓着林舒饱满的臀肉,手指深深地陷进她白嫩的肉里,在她屁股上落下一个重重的巴掌,不是情趣而是单纯的宣泄。 举起来的腿支的太开,每一次操干都不能尽兴的大开大合,韩子俞干脆完全掰开她的两条腿,成m型,在腿心之间把自己的肉棒一次又一次粗鲁的塞进花心。 肉棒拼了命的向小穴里钻,下体一下一下被撞击着,极致的快感像是烟花一样在林舒的脑子里面炸裂,她的眼神媚的不像话。 明明最开始还是抗拒的,可是身体早就已经习惯了身上的男人,两个人贴的那么近,她能闻得到他身上深沉的香水味,听到他的喘息,不知不觉中小穴早就湿润了。 两个人交合处传来咕叽咕叽的水声,韩子俞随手顺着花心摸了一把,冰冷的指尖触到硬挺的肉核,林舒又是一阵战栗。 摸了一手的黏腻,之间之间有黏腻的淫水流下来,他玩味的看向林舒,大手糊了她一脸:“你不是喜欢的?” 语气里的轻蔑让林舒感到羞耻,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就算是没有前戏,被粗暴的对待,她还是忍不住在他一次比一次梦里的撞击下,控制不住地小声呻吟,快感太过强烈,她像是一颗浮萍跟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韩子俞正在兴头上,眼神阴冷,大手抓住她两手的手腕,嘴里叼着西装的领带,用力一只手扯下来,单手用领带绑住了林舒的双手举过头顶。 这样的角度,她的胸完完全全展露在他的面前,他像是眼冒绿光的饿狼,啃咬,乳头传来刺痛,是韩子俞好不怜惜的咬破的,乳尖上粘上他的口水。 身下是像永动机频率一样的撞击,小穴里面越来越热,两个人的交合处她流出来的淫水甚至被打成了泡沫。 敏感的胸被啃咬,乳尖已经破皮,沾到口水,麻酥酥的疼,这种疼反而有不一样的快感,刺激她流出来的水更多。 在高潮要来临的那一刻,她无意识的想要在黑暗中找到一个依靠,被绑住的双手胡乱向前方乱抓着。 坚硬的指尖剐蹭到韩子俞小巧的乳头,像是被电流集中一样,他忍不住腰间发麻,挺着腰深深地顶了最后一下,射了出去。 枷锁 早上七点,林舒的生物钟唤醒她腰酸背痛的身体,刺眼的阳光晃得她皱眉,身体的各个器官像是被重组了一样,手腕上惨留着领带的勒痕,胸前的乳头又红又肿,两条大腿筋酸痛,小穴更是已经麻木了。 手臂有些酸痛,才发现韩子俞一晚上都没有离开她的房间,此刻抱着她的手臂睡得正熟。 小心翼翼的想要把手臂从他的脖子下面抽出来,这样小心的动作还是吵醒了他,韩子俞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迷茫的睁开眼睛,看到不熟悉的房间布置眼神才有了些清明。 一向洁癖的他,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和林舒放纵一晚,两个人都累极,他直接扔了安全套躺在床上就熟睡了过去。 他旁若无物的起身,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穿的西装,抚平袖口的褶皱,抬脚的时候看到地板上被他扯碎的白色纱裙,纱裙上还有类似于酒渍和泥土一样的污垢,想起她和陈树在宴会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 韩子俞低垂着眉,眼神暗了下来:“别在学校招惹不叁不四的人。” 林舒知道他在说陈树,这一次她没有乖巧的回应好,除了陈树,她真的没有朋友了。 韩子俞见她默不作声,心中的郁结积攒的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他冷漠的掰过林舒的脸,让她不得不直视自己:“我不管你还有多少把戏,我也不在乎,只不过你得认清你自己,别奢求你不该得的。” 同样的话说林舒早就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遍又一遍,姨妈家的东西再怎么好也都不属于自己,无论给自己怎么昂贵的东西,她都不能忘了姨妈和姨夫的恩情。 韩子俞回到自己的卧室,穿上校服衬衫,站在镜子面前认真整理袖口,又恢复了翩翩公子的形象,只有胸前林舒不经意留下的像是小猫一样的抓痕提醒着他昨天晚上荒诞的夜。 林舒罕见的迟到了,她甚至在走路的时候还分神的想,不知道是小美人鱼走路的时候腿痛,还是她更痛一点。 班级的氛围有些奇怪,昨天晚上不少同学被邀请到韩子俞的生日派对,自然也有人看出林舒与韩家非同寻常的关系,看向她的目光也带着考究。 不过昨天韩子俞看向林舒的态度也是有目共睹的,他好像并不喜欢这个便宜妹妹,费力想要攀高枝的林舒更加让人讨厌了。 高中时候的女孩子能有多坏?林舒会回答可以很坏,坏的甚至让人无法分辨她是不是故意的对你使坏。 林舒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陈树还在帮体育老师整理器材。 她自己一个人走向餐桌,身边很快围绕过来同班的女孩子,女生们讨论着最新的娱乐八卦,对她视作空气,她习惯性的埋头吃饭。 一个女生对着她的餐盘打了好几次喷嚏,娇滴滴的道歉:“对不起啊,我没控制住。” 林舒虽然节约粮食,但对着残留别人口水的餐食还真的下不去口,姨妈给的零花钱很多,可终究是别人的钱,自己不能浪费,今天还是饿着吧。 她摇摇头,从几个人之间的缝隙中穿过去,一个女孩子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看见,挪着椅子向后一步,椅子腿死死的压在她的脚背上。 她痛的说不出话来,偏偏那个女孩好像没有意识到一样,继续转着身下的椅子。 林舒脸色酱红,五官挤在一起,忍不住惊呼,那个女孩子才堆满笑意:“啊呀,实在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我身后啊。” 林舒刚想转身就走,陈树怒气冲冲的跑过来,把她挡在自己的身后:“你瞎啊,看不见!” 突然跑过来的护花使者,激怒了女孩:“你算什么东西,跑到这里当护花使者!” 陈树的拳头握得紧紧的,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打人,林舒悄悄在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子:“算了。” 女孩子们还不依不饶,“真把自己看的了不起了,哼,狼狈为奸!” “乡巴佬凑到一次,路过都透着穷酸味。” 被陈树听到,他像是被激怒的小兽,挥着拳头向着身后冲过去,林舒反应快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陈树,陈树,我们走吧。” 女孩子们也被陈树这一副吃人的样子吓到,纷纷闭了嘴。 在食堂二楼目睹全过程的韩子俞,看过之后只是平淡的转身盯着眼前的芝士玉米,喃喃自语:“玉米好像有点冷了。” 一直紧紧握住的右拳却出卖了他的紧张和关心的情绪。 学校对面废弃的教学楼上,陈树张开双臂迎着风,忽然有种无力感,林舒好像对谁都是唯唯诺诺的样子,对待故意发难的女生,也从来没有抗争过,:“为什么不反抗?” 林舒摇摇头:“会给姨妈添麻烦的。” 来到帝都以前她也是孩子里的小霸王,游戏的鬼点子都是她想的,可是来到帝都之后,她生怕给姨妈姨夫惹麻烦,本来就是寄人篱下,不能再惹事了。 陈树最近也有烦心事,昨天晚上从宴会回来,爸爸妈妈到帝都之后第一次关心起自己,问的不是成绩好不好,住的习不习惯,而是打探他在学校的人际关系,能不能跟上流家的孩子玩到一起去。 陈树不知第多少次感到迷茫,他知道对于他们家这种暴发户来说,站稳脚跟多么重要,能攀附上权贵是他们家挤入上流圈子的一把梯子。 风吹起林舒的裙摆,她低着头在想,今天在食堂的事情是不是会闹得有点大了,姨夫姨妈会不会知道,她又到底要怎么解释?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她不知道,此时此刻陈树正在看她后颈,她低头露出来的白皙皮肤下,是被韩子俞啃咬出来的吻痕。 陈树心下不忍,他知道林舒经历的一定比她告诉自己的还要多,所以,帝都啊,除了带给人更多的束缚和枷锁,还带来了什么呢? 无力感 有关林舒和陈树的流言蜚语逐渐多了起来,尽管两个当事人并不在意,绯闻却在露营之后达到了高峰。 帝都郊区新开发一块地皮用来建模拟雨林,这样的场所自然是这帮富家子弟首选的露营地点。 女生露营帐篷在一侧,男生的在另外一侧,林舒不意外的再次单了出来,独享一个帐篷。 晚上学生们叁叁两两到自己的帐篷里面聊天,欢声笑语充斥在黑夜里,林舒所在被窝里面,耳机里是英语的听力,也被帐篷外人们的欢愉扰乱了心神。 陈树是捧着零食走进林舒的帐篷的,他知道这样的集体活动,她和他一样的孤独,男生本来不应该到女生区域的,陈树身姿矫健,偷偷溜过来的。 两个人就着手电筒的灯光分享零食,小小的帐篷除了能放下被褥再也放不下其他,陈树掀起林舒的被子,坐在垫子上捧着大袋的薯片开始抱怨:“这里一点也不像真的热带雨林,真不知道来这里有什么意义?” 学生又有几个是为了来看虚拟热带雨林的呢?真正的热带雨林他们或许也在就不稀奇了 吧,无非是来找点乐子。 陈树盘着腿打量帐篷里的太阳花小夜灯,忽然惆怅了起来,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他该去哪里呢? “林舒,你高考要去考哪个大学啊?”陈树的成绩在学校里面垫底,他没有想到私立高中的同学们会玩又会学,他还在为自己的未来苦恼,却不知道他人生的道路已经被家里人安排的明明白白,在私立高中的富家子弟们,又有谁会问出来你要高考去哪所大学这样的幼稚问题呢。 林舒和别人不一样,哪怕姨妈已经跟她提过想要送她出国读书的想法,她表面上乖巧的答应,实际上心里有自己的想法,“我会去师范大学。” 提及自己未来的规划,林舒的眼睛里面亮晶晶的,家乡太缺少老师了,班主任是数学老师也是语文老师同时还是英语老师,她不喜欢帝都人人都过着精明的日子,她想回家乡质朴的村落,看家里一大片的麦田泛起麦浪。 两个人聊着理想,未来想要过得生活,聊到深夜,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陈树是被帐篷外呼叫林舒的声音吵醒的,他不耐烦的走出帐篷装进女孩子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中。他恍然想起自己昨天好像太困了谁在了林舒的帐篷里。 这件事情违反了校规,林舒和陈树除了被教导主任当场批评的同时还接受着同学巨大的恶意。 陈树和林舒捉奸在床,陈树早上被别人看见的时候连衣服都没穿,怪不得有人在晚上听到奇奇怪怪的叫声。 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韩子俞的耳朵里,他是不相信的,每一次在学校里面弄她,明明找的地方已经足够隐蔽,把她整个人罩在怀里,外人根本看不见,她小穴还是一紧一紧的收缩这,紧张的只会哆哆嗦嗦的哭,这么胆小的人怎么会在野外,老师和同学都在的地方和别人苟且。 不过韩子俞还是感到不舒服,陈树是谁,林舒身边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么一个野小子。 林舒面对流言蜚语再一次选择保持沉默,只不过收到传统教育的影响,她本来以为已经对别人的恶意感到麻木的心,再一次痛起来,沉重的羞耻感覆盖着她。 从小妈妈告诉她女孩子不要让别人议论,清白很重要,如果别人诋毁你你要反击。 对不起妈妈,我没有办法那么勇敢,我想要平凡的度过我最后的高中时光,为什么那么难呢? 林舒躲在废弃楼道的楼梯间里面偷偷的哭,别人的议论说她对韩子俞倒贴,她没有关系,说她土里土气她也没关系,可是问什么要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呢?不止是她,她还连累了陈树。 当然,这些学生是不敢当着陈树的面议论的,他像一只刚出生的小兽,对待世界的恶意会重拳回击。 当陈树听到这些流言时,是别人背着他议论的,揪住那个人的领子,拖着走出洗手间,他压抑着怒火,牙齿咬的死死的:“你再给我说一遍!” 常年在田间奔跑的少年,长着一身的蛮力,此时抓着衣襟的手青筋暴起,被按在墙上的男生也有些害怕:“不是我先说的!我也是听说的!” “听谁说的!” 脸被贴着冰冷的瓷砖上摩擦,此刻带着眼睛的男同学没有了刚才的洋洋得意,吓软了腿:“好多人都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很多人都说,那一定也传到了林舒的耳朵里,怪不得这几天他总觉得林舒在躲着自己,原来并不是自己多想了,确实是她故意为之。 陈树回到教室并没有看到林舒的身影,他马上跑去了废弃的那幢楼里,果然听到他压抑的哭声。 这是陈树第一次听到林舒哭,像一只柔软的小动物,只是不断的啜泣,哭声都是压抑的。 他款大的手掌放在她的背后,慢慢抚摸安慰,林舒显然被吓了一跳,瞪大了双眼回头,开始打嗝,本来悲伤的气氛,在她一连串打嗝的声音中也逐渐烟消云散。 不知道是不是哭的太用力,她的额头都是红红的,陈树伸长了手臂把她抱在怀里,“没事的,没事的,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 林舒的手抓住了他背后的衣服,目光坚定看向远方:“我们都会越来越好的。” 陈树怀里抱着林舒,手在她柔软的发丝上来回抚摸,听老人说头发越软的性格就越软,陈树心里想: 我该拿你怎么办啊,林舒。 心里产生了无边的无力感,他对待林舒这样逆来顺受的性格,感到不知所措。他好像被拖进了一个洞里面,明明他是想要救在洞底的林舒,甚至准备好了绳子,但是在他拉扯绳子的时候,另一段的林舒纹丝不动,甚至也把他拖进了洞里。 我最近在考驾照,不能日更啦,也会陆陆续续有时间就更新的! 校花的魅力 不知道是不是自作多情,他觉得黄怡然好像对自己有点跟以前不一样了,这样的感觉要从马术课开始说起。 林舒去上网球课结束之后,他的马术课还没下课,黄怡然和她的朋友们还穿着网球服的短裙到马场周围闲谈,他路过的时候,速度太快,马蹄带来一阵尘土飞扬,一个女生厌恶的瞥向他,嗓音又尖又细:“暴发户!” 陈树对于这样的称呼早就见惯不惯,扬起马鞭快速路过,背后传来黄怡然甜甜的嗓音:“你干嘛啦,陈树骑马明明很威风的好不好?” 没有人会不喜欢漂亮女孩子的夸赞,尤其是对于陈树这种很少吸引女生目光的暴发户而言,之后他刻意挺直了腰,每一次路过黄怡然的时候,扯着缰绳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在转弯的时候偷瞄她的表情,视线相撞的时候,他黝黑的皮肤盖住了羞红了的脸。 马术课结束之后,黄怡然罕见的递给他一瓶水,“快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女孩子水晶发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陈树想也没想的直接应下,给林舒发了短信: 中午我不跟你一起吃饭了。 陈树没有去食堂,在他的印象里像是黄怡然这样的小公主应该去更高档的地方,虽然学校食堂的饭已经足够好了。 黄怡然也贴心的说一楼食堂就很好,他还是选择了更高档一点的二楼自助餐。 跟漂亮女孩子吃饭,难免紧张,陈树连话都不会说,也不好意思一直盯着她看,只顾着自己吃饭 还是黄怡然主动找话题。 “我看你骑马很棒呀,是以前骑过嘛?” 女生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尾音轻轻的,甜到了他的心里,酥麻一片,磕磕绊绊的说:“以前在乡下骑马,在乡下。” 嘴里的叁文鱼还没吃出来鲜甜的口感,就已经咽进肚子里,耳边是她的轻声细语,像是羽毛轻飘飘的落在心尖上,让人心痒痒,他哪里还有心思吃饭。 “我一直想跟你说话,但你一直和林舒在一起,总不能破坏你们的感情呀。对了,你跟我吃饭,她知道吗?” 陈树知道她是误会自己和林舒的关系了,连忙放下筷子着急解释:“没有,我跟她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就是好朋友。” 黄怡然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甚至还带着少女的娇羞:“这样啊,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经常找你玩了?” “当然。”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跟别的男生不一样,你好像特别单纯,对喜欢的东西特别执着,我记着你刚开学的时候,座位靠在窗边,窗外有黄色的小花,你每天都会采一朵放在桌角。” 陈树惊讶于自己这样的小是居然还能被她注意到,不好意思的笑一笑,对着黄怡然亲切的笑脸,话也不由自主的多了起来:“那个小黄花在我们老家也有。” 黄怡然似乎对陈树的老家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一直催促着他多讲一点乡间的故事。 一开始他只以为她是客套,城里人怎么会好奇乡下的事情呢,可是,他说起小时候的事情,黄怡然都会认真的听,配合的笑。 有这么捧场的反应,陈树开始滔滔不绝,黄怡然的眼睛笑成了星星,他看的舍不得眨眼。 女孩子吃饭也是慢条斯理的,一次只吃一点点,像一只小白兔,陈树也跟着她逐渐放慢了吃饭速度。 陈树受到家里教育的影响,跟女孩子出去自然要男生花钱,主动买了单,黄怡然也请他喝了饮料,是清新的百香果味道。 他舍不得喝,小口小口的抿着,和她一起并排从食堂走出来的时候,吸引了很多男生不友好的视线,陈树的胸膛挺起来,像只骄傲的小公鸡,斗志昂扬。 回到教室里,林舒早就吃完饭坐在座位上,他的心脏怦怦跳,很想跟林舒立刻分享,可是枕着自己的手臂在睡觉。他只能自己消化心中的激动,看着黄怡然坐在前面高扎的马尾,发梢摇晃,挡在了他的心尖。 她蒙的回头,给了他一个甜甜的露齿笑,他的心都化了,不自在的僵着脸微笑回应,今天可能是他来帝都以后最开心的一天了。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放学的时间,陈树有一堆话想要跟林舒分享,手里握着的是还剩下一大杯的百香果饮料,他一直舍不得喝,最好原封不动的带回家放在冰箱里当做纪念,清甜而不腻的味道就像是黄怡然带给他的感觉,沁人心脾。 陈树肉眼可见的兴奋,表现在他根本闲不下来,一会跳起来摸一摸书上的叶子,一会踢路上的小石头,“林舒,我觉得黄怡然人很好,长得漂亮性格又好,不愧是校花。” 可能你认识的黄怡然和我认识的不一样,林舒认识的黄怡然是那个在背地里跟朋友说自己坏话的漂亮女孩,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获取别人的信任的聪明的女孩子,总之不是她喜欢的。 林舒保持沉默,哪怕心里不认同陈树说的话,看到他回家路上扯着书包带蹦蹦跳跳也还是为他高兴。 看着林舒垂着脑袋低着头,陈树以为是她听见自己夸黄依然漂亮,没有夸她而不高兴,为了照顾她敏感的心思,陈树特别认真的拉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大大的眼睛总是特别亮:“林舒,你也好看的。” 说完,自己倒先害羞了,两个人平时相处的亲切自然,赞美的话却几乎没有说过,突然这样夸她,他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他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扯了扯她的头发,生硬的转移话题“你今天中午吃了什么?” 害怕因为更关注黄怡然而忽视了林舒,陈树小心翼翼的问,希望能把两个人一碗水端平。 其实,林舒并不觉得他冷落了自己,如果陈树能叫到更多的朋友而不是像自己一样,她会由衷的为他高兴的。 约会 没人能拒绝美好的事物,所以当黄怡然提出邀请一起去看日本艺术大家的画展的时候,他受宠若惊本来想好故作镇定的答应,上扬的嘴角完全出卖了了他的欣喜若狂。 前一天晚上他打电话给林舒:“林舒,你觉得我适合什么样子的衣服啊?” 林舒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想起来运动会的时候他穿过一套蓝色的运动服,站的笔直像是一颗小白杨,除了韩子俞,她是第二个她看到过的穿运动服最好看的男生,她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陈树之后,陈树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犹豫的问:“林舒,你一共仔细看过几个男生穿运动服?” 林舒不好意思的干笑:“也就两个嘛。” 虽然只是打电话,没有视频,陈树也知道此刻林舒的表情一定是尴尬又带着讨好,他无奈的看着衣柜里面是衣服:“算了,我自己看着办吧。” 自己看着办的过程就是他翻遍了黄怡然所有的社交账号,看她点赞过得男孩穿搭,最后选了白色背心打底,复古红色日杂衬衫,卡其色短裤和小白鞋。 说实话这一身装扮看起来不伦不类的,本来皮肤黝黑配上红色的衣服显得肤色更加暗沉,第一次这样搭配,陈树觉得浑身别扭。 黄怡然穿着复古的格子小香风连衣裙,肩上背着的包小巧精致,陈树挺直的腰背自卑的放低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孩子,身上的香水味都是迷人的。 陈树在艺术展上很煎熬,他看不懂这样抽象的艺术和大胆的配色,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票价可以卖这么贵,大多数时间里他都是认真的看着黄怡然好看的侧脸,黄怡然专注的欣赏着画。 在一副色彩艳丽的画面前,黄怡然甚至感动的落泪,陈树手足无措,明明就是一副平平无奇的话,大面积的红色和黄色堆积在一起,画名叫做《挣扎》。 女孩连落泪都是安静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陈树想,他看过她哭,也开始相信美人鱼落泪掉出来的是美丽的珍珠了。 “你看他的配色能看出老师画这幅画时眼里的挣扎和痛苦,但是透过这些冷硬的线条,又能感受到力量,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陈树虽然听不懂,也不想展露出来自己的无知,顺着她的话说:“而且他的配色还挺大胆的。” 黄怡然马上激动的说:“对不对!我也觉得是这样。” 陈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男孩会喜欢黄怡然,明明学校里面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很多,她确实最受欢迎的那一个,她喜欢高压的音乐,抽象的画,这些高大上的东西让陈树觉得她带有神秘感难以接近,而当这个时候,她又会主动分享自己幼时的经历,比如抓蚯蚓啊,玩沙子啊,这些相似的经历,又会让他觉得两个人距离很近。 比如现在黄怡然挑选吃饭的地方不是西餐厅而是普通的串串香,饮食上的一致,又让陈树对这个女孩表现的更加亲近。 她吃饭的时候也完全没有女孩子的扭扭捏捏,很直接的拿起一大把串串涮在锅里,捧着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锅里的汤底冒泡泡。 “我其实很爱吃这种东西的,可是和我妈妈一起逛街的时候,她总不让我吃。” 面对她这的主动,陈树也放松了心态,聊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也没有那么拘谨了,“我读书的镇子上只有一家串串店,周末的晚上大家都会排着队来吃。” “你们那里吃的很辣吧?”黄怡然在陈树喝水不小心撒出来一点的时候,递过去一张纸,陈树恨不得两只手接过去来表谢意。 “我们那里的辣椒是焦香的,真的不辣,反而我觉得帝都有的辣是辣喉咙,我更受不了。” 两个人就南北方饮食文化差异,欢快的聊了整个饭局,吃过辣锅串串的两个人,嘴唇都红彤彤的肿起来,尤其是黄怡然,嘴唇的颜色更加鲜艳,整个人都更加明艳起来。 路过商场的大橱窗,黄怡然对着最新一季的新品跟陈树抱怨:“妈咪说高考要收心了,不让我乱花钱买包包了,让我好好学习。可是怎么刚好六月有这么适合我的包包哦!” 淡粉色的鳄鱼皮配上金属的肩带,小巧的包型减龄又可爱,这么看起来确实很适合她,美人连皱眉都是惹人怜爱的:“妈咪也真是的,怎么求也不让我继续买包了,小树你的爸爸妈妈也这样管你嘛?” “在老家的时候也会管我管的很凶,可是来到帝都我见到他们的时候都很少,连唠叨都听不到了。” 黄怡然在他面前站定:“你弯腰一点嘛。” 陈树乖乖照做,黄怡然踮起脚尖,在他的头上轻轻拍了拍:“没事的,小树,有不开心的可以和我讲哦,你现在不止林舒一个朋友了哦。” 亲昵的称呼,和“不止林舒一个朋友”让陈树的心涌入一股暖流,他激动的抬起眼睛认真的看向黄怡然。 黄怡然也在专注的看着他,她凑的很近,脸颊几乎贴在了他的脸上,她俏皮的笑了笑:“小树,你的眼睛真好看。” 这么近的距离,已经让陈树紧张的绷紧了嘴角,心跳加速,她甜甜的轻飘飘的一句夸赞,让他的血槽瞬间空了。 回家之后陈树一遍又一遍的回忆今天和黄怡然相处的细节,她说话温柔的语气,她举手投足间的小动作,他想就让他当个普信男吧,万一或许可能黄怡然真的喜欢他呢。 此刻林舒的手机上收到了陈树发来的消息“我可能要谈恋爱了”后面还接了叁个大感叹号。 心思细腻的林舒猜到了一二,却不知道回什么。 生日派对 黄怡然给陈树发来生日邀请,陈树意料之中也还是觉得欣喜,最近黄怡然与他越走越近是大家都看到的事实,他也发现她好看的外表下是善解人意和温柔的内心,言谈举止之间都透露着良好的家教,可能她就是现实中的小公主吧。 让陈树意想不到的事情是,黄怡然也邀请了林舒,“林舒是你的朋友,那当然也是我的朋友,当然要邀请啊。”陈树听到黄怡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她是个人美心善的好姑娘。 林舒本来想拒绝这一次的邀请,可是架不住陈树一直在她身边念叨,说她朋友太少,要锻炼交集能力,她耐不住他的唠叨,也决定去了。 本来林舒想要穿着校服去的,可是害怕再一次成为同学眼里的另类,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看起来很普通的衣服做出了家门。 走到KTV的包厢里就看到生日主角黄怡然众星捧月般的坐在中间,今天她穿的一件价值不菲的白色连衣裙,头上的装饰是真钻石的发带,果然像一个小公主。 不过在她看见林舒的穿着后就变了脸色,今天这一身装扮是她在就准备好的某品牌早春新品礼服,价值不菲。 林舒一进门就夺去了同学的视线,穿的简单的卫衣却是奢侈品牌限定款,一件普通的卫衣居然比黄怡然精心挑选发服装还要贵,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其实林舒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的,韩家的衣柜向来都是填满着奢侈品牌最新的产品,随便挑出来的一件都贵过大多数都奢饰品品牌。 陈树本来把旁边的位置提前留给了林舒坐,可是刚进来的时候黄怡然已经给自己留了座位,左右都有人,林舒径直走到角落里面,把自己准备的小小的礼物放在一旁的礼物堆里。 ktv五光十色的灯光罩在房间里年轻少男少女兴奋的脸上,黄怡然座位今天的主角,甜甜的献唱一曲粤语歌《少女的祈祷》,穿着白裙子的少女宛若降落人间的精灵,好多男生都看呆了,人美歌又甜,陈树傻呵呵的只知道使劲拍动胸前的手掌,手掌都拍红了。 黄怡然翩翩坐到沙发的中间,把话筒递给了在远处的林舒,“我还没有挺过林舒的歌呢?大家听过吗?不如卖我个面子,给大家唱首歌就当做我的生日礼物好吗?”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林舒再拒绝就显得很没有礼貌了,陈树从没有听林舒唱歌过,不由得替她捏了一把汗,没想到林舒犹豫了一会选择了一首日文歌,从容的坐在角落举着话筒自顾自的唱着。 不需要别人的掌声,不需要伴奏,林舒唱的很安静。本来大家觉得她不爱表现不爱说话 大多数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包括陈树,可是他没想到林舒唱居然这么好听。 不同于说话时候少女婉转的音色,唱这种略微摇滚风格的歌曲很适合林舒的烟嗓,在帝都之后林舒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看漫画,跟着学习日本动漫的出题曲,幸好是在心里唱过无数遍才有了现在的镇定。 她的歌声说不上惊艳,但是日文歌,摇滚节奏感分明的副歌伴奏加上这个动漫又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动漫,好多人年少的时候都看得热血沸腾,此刻不少同学都在跟着林舒唱,让黄怡然心里很不舒服。 黄依然本来想要林舒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的,无论是服装还是唱歌一切都让黄怡然出乎意料,她借口补妆来到洗手间平息自己不甘的心情。 林舒来洗手间洗脸降降温,刚才包间里完整的唱完一首歌已经用光了她所有的勇气,这会洗把脸降一降脸上的温度。 还没等她走出洗手间就听到有人再说自己的名字。 “林舒跟陈树的感情也没多好吧?” “对啊,你看今天陈树可是一直看着咱们怡然呢!林舒自己坐在角落里好可怜啊!”语气里根本听不出对林舒的同情。 “是啊是啊,还是我们怡然的魅力大。” “怡然?你为什么要邀请林舒来你的生日会嘛?” 黄依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大家都是朋友嘛。” 为什么?因为也想看看陈树是不是真的像是传闻中的一样那么喜欢林舒,自己的魅力在林舒面前是不是碾压性的战胜。 果不其然男人都是一样的视觉动物,她只需要勾一勾手,陈树就自愿成为她的鱼饵,早就把林舒忘在一边。 林舒在洗手间听到了他们议论的话,她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想到这几天陈树给自己发消息都会提到黄怡然 她能感受到他从心里向外的高兴,如果黄怡然只是逗弄他,像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他会是什么感觉呢? 林舒不敢把自己的推测告诉给陈树,她太知道做梦之后梦醒时分的感觉了,她只是看着他被今晚的寿星环绕着,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只知道傻笑,别人的谈笑风生和自己都没有关系,林舒在角落喝下一杯好看的鸡尾酒。 鸡尾酒颜色漂亮有很甜,林舒不知不觉喝了好几杯,红着脸数着眼前的空酒杯,就在她摇头晃脑的时候韩子俞推开包厢的门看见了她。 本来韩子俞到这里是参加发小组的局,没想到在这里能碰见黄怡然,两个人虽然是分手关系,但是对外一直宣称和平分手,女方过生日,男生打个照面自然是应该的。 凑巧韩子俞看到了歪着脑袋坐在沙发一角,和众人隔着好大一段距离的林舒在小鸡啄米一样的数着酒杯,韩子俞本来只存于表面的笑意达到了眼底,眼神余光看着林舒的一举一动。 对不起哦,大家,拖更了这么久,最近事情太多,明天还没开始争取日更! 顺从内心 ktv里面五光十色的灯光,尤其是闪烁的灯球给林舒一种梦幻的感觉,昏暗的房间,微弱的灯光罩在脸上,让她本就不太清醒的大脑变得更加沉重,靠着沙发靠背慌着脑袋好像下一秒就要睡着的样子,直到手机的震动惊醒了她,是韩子俞发来的消息:出来。 林舒这才注意到韩子俞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虽然跟黄怡然分手了,他还是准备了一份价值不菲的项链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有韩子俞这样的风云人物参加自己的生日聚会,黄怡然收到更多的关注度让她的喜悦藏不住全都留在脸上的笑容上。 林舒听话的先行一步走到ktv的门口,韩子俞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她,面对着瓷砖,额头抵在瓷砖墙上面,像是犯错面壁思过的小朋友。 脑袋一点一点的好几次都险些磕到墙上,他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腕,语气很不好:“做什么?” 林舒只能听到他声音传来的方向,眼神都不聚焦,只知道傻乎乎的笑:“额头碰到瓷砖上,冰冰的好舒服。” 韩子俞害怕她是发烧,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正常刚想抽回手,就被她顺势握住放在脸颊上,“你的手心好凉快。” 女孩子潮红的脸蛋贪恋的的蹭着他的掌心,像是柔软的小动物表现出来的依赖,韩子俞愣了愣,罕见的没有抽出手,任由她珍视的抓着他的手降温。 他知道林舒是真的醉了,如果是清醒的她是不敢这样抓着他的手撒娇的,看到她自然的表现出对自己的依赖,那些本来准备好的尖酸的话也都咽在了肚子里,比如“去别人的生日聚会坐冷板凳就那么开心吗?”,“平时照顾你的陈树怎么不见了?” 他承认对于她和陈树越来越亲密这件事情上他是有些介意的,所以听到学校里有人说黄怡然和陈树交往的事情,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轻松和愉悦,林舒不一定是自己的,但是也不能是别人的。 从ktv走出来韩子俞没有打电话给韩家的司机,林舒大着胆子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走在他的旁边,喝酒之后身子都是懒懒的提不起力气,软软的攀附着他,她是喝醉了,但是潜意识里她知道在她身边的人是韩子俞。 把喝醉的女孩安顿在哪里,韩子俞自有安排,学校附近的公寓,只有和他极为要好的人来过,他在这里的卧室更是从未有人踏足。 林舒摇摇晃晃的上楼,走起路来像是踩住了云朵,韩子俞刚开始小心翼翼的从后面扶着她的腰,生怕她摔倒,她倒是完全不在意上楼梯这件事情,注意力反而放在了挂在楼梯扶手边的摄影作品上,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脚下完全停住了脚步,像是对世界上所有事物都感到好奇的小孩子。 韩子俞也不催她,也站在楼梯上陪她一起看,林舒只觉得今天的韩子俞特别好说话,像是一张温柔的网把她紧紧的笼罩在这张网之下,她的视线从墙上的摄影作品转移到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真好看啊,在楼梯旁边的小夜灯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黑,出奇的亮,原来他不皱着眉头的时候,这么好看,剑眉星目,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可是他为什么不能一直这样温柔平和的看着她呢?为什么每一次看向她的目光都是冰冷的厌恶的呢?她也是人啊,更何况还是喜欢着他的人,她也会感到难过啊。 韩子俞看着林舒的眼泪默不作声的流下来,本来她的视线平和宁静,现在瞧着他的目光带了那么一点幽怨,少女的心事完全写在脸上,韩子俞看的一阵心疼,他原本密不透风的心理防线也有了一丝裂缝。 手比脑子的反应快,一把把女孩拦进自己的怀里,认命般的对自己说: 就这样吧,无论她是算计也好,装傻也好,就这样遵循自己的心吧,明明克制不住自己,又为什么不好好享受? 想到他最近午夜梦回做的梦,林舒笑着跟陈树玩闹,自己只在远远的看着,醒来后怕的心慌,安慰自己没有关系,可是半天在学校里看到两个人在一起走动,还是控制不住该死的在意,怀里的女孩子,缓慢的抬起手环住他的腰,他的心好像也被充满了,就这样吧,他18年的人生顺遂惯了,想要拥有一个人又有什么矛盾的呢? 她想要钱他有,给她又怎样?她想要权利,他给她又如何?只要能让他的心安定下来,想是这样能平静的抱着她就好。 林舒的眼泪像是不值钱一样一直流,沾湿了韩子俞的胸膛,她不好意思的胡乱擦着他的衣服,韩子俞并不在意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稳稳的落在台阶上。 他这边公寓的卧室没人来过,连房间都是自己打扫的,房间里有他身上好闻的松香味,林舒毫不掩饰的表达自己的喜爱,“这个屋子有你的味道。” 韩子俞没伺候过人,给林舒脱了鞋,去浴室放水,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竟发现原来他一直是带着笑的。 林舒觉得今天的韩子俞格外的好说话,这样的韩子俞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她害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在他走进浴室没多久,后脚也跟了进来。 踉踉跄跄的险些跌坐在浴缸里面,裤脚沾了水,韩子俞压着火气训斥,声音不由得冷了一点:“别闹了,先出去。” 林舒撇着嘴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小手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后背,声音弱弱的像是哀求:“哥哥,你能不能一直对我这么好,不凶我,还带我给我脱鞋子。” 韩子俞摸着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对于林舒现在有些粘人的行为不但不讨厌,反而次旺她能一直这样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她的直白更有自己的可爱之处。 在她的眼睛上轻轻的亲了一下,两个人之间从没有过这样不带任何情欲的亲昵动作,韩子俞觉得这样也不错,俯下身又亲了她的发顶,他之前从没觉得自己是个这么喜欢亲吻的人。 会先让韩子俞和林舒甜一段时间。以后剧情发展大家可以看我微博继续关注哦! 和你一样的味道h 浴室里,热水蒸汽把林舒的脸熏的像是熟透的红苹果,起初她还安安静静的躺在浴缸里面,全身浸湿等着水漫过她的身体,夏天轻薄的上衣被打湿之后露出女孩子的曲线。 林舒的头发被韩子俞颇为不熟练的扎高,乱糟糟的挽成一个丸子头,她靠在浴缸里面脚不安分的拍打着浴缸里的水,喝多了也下意识的知道今天的韩子俞格外的好说话,肆无忌惮的对着他踢水,他躲闪不及,裤子上被溅了好多水,林舒见了幸灾乐祸的笑。 韩子俞没有办法,想要退出浴室让她自己洗澡,林舒着急的拉他的手臂,脚下湿滑的地板砖让他也直接跌坐在浴缸里面,浑身湿漉漉的像是水鬼。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跟小酒鬼说不通,认命的抓着鱼缸内壁起身,有被她扑上来:“哥哥,我们一起洗吧,你看好多泡泡。” 稍微一个没看住,林舒已经把注意力放在沐浴露上,小孩子心思的在手心挤上好大一坨揉搓出来的泡泡被她放在手心里吹起来。 跟喝醉的人计较什么呢,韩子俞所幸脱光了自己和她的衣服,专心伺候她洗澡。 浴室里的沐浴露是林舒熟悉的香味,是韩子俞身上清爽的味道,她整个背展露在他的面前,韩子俞向来是不用沐浴球的,大男人用手随便涂几下就行了,这会更是徒手给林舒打沐浴露,有力的大手顺着后背的脊骨一寸一寸的滑倒挺翘的臀上。 双手掐着她的腋下给她翻了个面,林舒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韩子俞手上的动作放的愈发的轻,滑着她腰间两侧打泡沫,林舒睁开眼睛,咯咯的笑着痒,以为是韩子俞跟她在闹,在水里扑腾的越发欢实。 韩子俞皱着眉头抱住她在水中滑溜溜的像是泥鳅一样的身体,两个人肌肤相亲,难免有身体上的摩擦,韩子俞隔着内裤的硬挺几乎是贴在林舒的后背上。 林舒也反应过来背后抵着的硬硬的东西,抬头望向他的眼亮的发光,不知道是谁主动凑上去的,两个人亲吻的难舍难分,第一次韩子俞没有压抑自己的感情,他主动而热切的勾着林舒的舌头,吞进自己的口腔。 林舒肩膀被他紧紧的握住,指腹陷进白嫩的肩头,他过分的热情,清瘦的下颌绷的紧紧的,有力的大手扣住她试图向后躲的脑袋。 林舒有些害怕,浴室里的温度逐渐升高,嘴唇被韩子俞大力的吸吮这,仿佛不是亲吻而是要吃人,她轻轻拍打他的手臂,才换来大口大口的呼吸,还没等呼吸平稳,就又被他捏着下巴亲过来。 两句身体在浴室强光的照射下白的发亮,女孩子圆润的胸脯积压在男孩精壮的胸膛之间,软肉受到挤压甚至有点变形,林舒的手像是没有骨头似的,滑落在韩子俞的后腰,漫不经心的上下抚摸他腰间的软肉,韩子俞像是心尖尖被蜜蜂蛰了一下,又痒又刺激。 捞过她的膝盖一把横抱出来扔在床上,林舒的腿还没来得及闭上,就被他打开,一只手捞起来一边的小腿,挂在臂弯,炽热的吻落在了她的腿心。 韩子俞抬起身观察她的表情,女孩子的唇水亮亮的,又红又肿,脸颊绯红像是一朵娇花,双手环抱在胸前遮住了胸前的春光,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像是跌进了云朵里,床上是韩子俞的味道,自己的身上也是他的味道,林舒痴迷的张开手臂温柔的抱住了韩子俞,一只腿还挂在他的手臂上,像是小动物一样凑到他的颈窝,皱起鼻子嗅了嗅:“哥哥好香。” 韩子俞学着她的样子,在她脸颊上贴了贴:“小鱼也很香。” 可能是小鱼这个熟悉的家人之间的昵称给了林舒莫大的勇气,她打着胆子伸手触碰韩子俞藏在内裤里面已经硬挺了的性器,缓缓的套弄,细细修长的手指,像是没力气似的每一次都是柔柔的划过敏感的龟头,心里的刺激远远大于生理上的兴奋,韩子俞还是享受其中。 韩子俞难的表现出类似于撒娇的样子,头顶的软发一直在蹭林舒的颈窝,轻轻的亲吻她的锁骨,林舒的脖子被弄得痒痒的,闭上眼睛呻吟,声音又柔又软,像是睡醒的小猫在撒娇。 到最后林舒的手都酸了,韩子俞还是没出来,就在她没有耐心快放弃的时候,韩子俞扎紧了她的腰,扒下她印着草莓图案的小内裤把自己送了进去。 还不忘调侃:“内裤真可爱。” 坐着的姿势让深度力道都掌控在林舒自己身上,韩子俞只是送进去一个龟头就不再动,看林舒自己的反应。 林舒闭着眼睛,牙齿咬着嘴唇适应阴道被撑开肿胀的感觉,没过一会就挺着腰自己套弄起来。 韩子俞完全不在意林舒把他当做了按摩棒,他喜欢观察此刻的林舒,狐媚的像是刚修炼成人的小妖精,双臂缠绕在他的肩膀上,压着他的肩膀施力,一次一次的自己坐进去。 韩子俞双手拖着她的臀,看着她迷离的眼神,媚眼如丝,几次套弄,肉棒已经变得水淋淋的,他伸手在她阴蒂上摩擦几下,林舒失力似的化作一汪水,含不住似的因为重力重重的落在他的身上。 本来剩了一小截的肉棒,趁机全部挤了进去,林舒婉转的呻吟声不知道是难受还是舒服,涨红着脸,晃动着身体,抓着胸向着韩子俞嘴边送。 若是清醒时候的她一定不会这么大胆,韩子俞叼着她一颗胸,捧着她的屁股,挺着腰上下的抽送自己的玩意。 两个人下身紧紧的镶嵌在一起,林舒的小穴狠狠的吸着他的家伙,他每一次都能把自己准确的送进她最敏感的地方,龟头碾着敏感点擦过,林舒倒吸着气呻吟。 上身也是缠绕的姿势,女孩像是柔软的藤蔓环抱着他,完全依赖没有防备的姿势。 韩子俞每一次顶的都是又凶又狠,几次下来,绑在头顶上的丸子头早就散落在肩头,胸前被舔得又湿又痒,另一边没有被吃到的乳,林舒干着急的用手捧着大力的揉,嘴上说着好听的:“哥哥,这边也要亲。” 小家伙喝酒之后是个难伺候的,韩子俞一边吃着她的乳,一边的乳被大手紧紧的包裹在手掌心,大拇指和食指拎起乳尖拉扯,身下顶撞的动作没影的快,林舒的喘息急促起来了,要到高潮的时候她甚至自己有意识的抬着屁股,在韩子俞挺着腰刺进来的时候,她翘着臀深深地不怕死的坐下去,配合着他的动作。 又是几下的深顶,快感像是细微的电流瞬间漫步在林舒的全身,她舒爽的紧紧绷着脚背,喷了一床,淫水打湿了韩子俞的耻毛。 高潮之后林舒没有理湿了的床单和还硬着的男孩,自顾自的倒下,累极睡着了。 韩子俞无奈的亲了亲她潮红的小脸,在她身侧躺下,调整了胯间还硬着的东西位置,掰着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掐了掐她的小脸,又心疼怕自己下手重了,第一次韩子俞有了把人捧在心上的感觉 吃番茄 林舒终于在中午之前睡醒了,她翻身的时候,浑身酸痛唤醒了她的身体,转身之间小腿抽筋,还不等她挣扎着起身,韩子俞已经坐起来握住了她的小腿,大拇指用力的按下去。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腿筋传过来,林舒佝偻着肩膀蜷缩一团,韩子俞的眼睛从迷茫到清明只需要一秒,赤裸着上身给她捏腿。 林舒看了他一眼脸就红了,光洁的肩膀上有一个小小的牙印是她昨天晚上咬上去的,他浑身上去不着寸缕,被子堆在腰间,专注的按着她的小腿。 自己也一丝不挂埋在温暖的被子里,肩膀上,甚至是手腕上都有他的吻痕。 她心里有好多疑问,昨天晚上她虽然喝多了酒但也不至于什么都不记得,昨天晚上他轻柔的吻对于她来说像是梦一样美好,她不敢问,害怕回应她的事韩子俞的冷嘲热讽,今天醒来,本来想把昨天晚上的一切当做一个童话般美好的梦,可是现在他在温柔的揉着她的腿,让她忍不住贪婪的想要亲近他更多。 “好点了吗?”韩子俞开口打破了沉默。 林舒点点头,发现他在低头看她的腰间,根本没注意她的动作,才出声:“好多了。” 被子下面的女孩一丝不挂,连内裤都是韩子俞找到自己的一条凑合给她穿上的,他专注的看着她的腰间,昨天晚上自己手劲太大,最后的时候掐着她的腰冲刺,这会腰间留下了手印,在白皙的皮肤上看着很明显。 林舒被看的有些窘迫,拉高了被子连脖子也都遮的严严实实的,韩子俞看出了她的窘迫起身下床,从一堆白色的短袖里面挑出来一件扔给林舒:“这个可以吗?” 林舒看也没看就说好,再不济也比没穿衣服强,更何况这件短袖上有韩子俞身上发佛手柑和松香的味道,她很喜欢。 下半身的裤子穿的是韩子俞的工装裤,束腿的款式,林舒穿上不至于太大,跟短袖配在一起还有一种男友风的味道。 韩子俞当着林舒的面毫不避讳的赤裸着换衣服,林舒自觉的背对着他不敢偷看,他心情很好的罕见的对着镜子多照了几分钟。 穿戴整齐后韩子俞对着老老实实坐在床边的林舒勾了勾手:“走吧。” “去哪?” 韩子俞轻笑出声,声音低沉的像是大提琴,林舒听着心都酥了,“肚子不是叫了好几声了?出去吃饭。” 林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以为肚子叫的声音那么小,还在庆幸他是听不到的,昨天晚上她就吃的很少,今天又起的晚,这会肚子空空早就饿了。 走到门口林舒看了眼手机,上面显示了好几个未接电话,全都来自韩家的保姆,徐姨。 她来到韩家以后,姨妈每天忙着和阔太太们社交,维持关系,这样的生活并不轻松,也顾不上她太多,所以每天日常起居都是徐姨在照顾,自己昨天彻夜未归徐姨一定是担心了。 韩子俞看着她皱着眉头盯着手机,解释道:“我用我的手机给徐姨回了电话,说了你在我这。”不过,手机上的未接电话不止有徐姨的,还有好几个陈树的,韩子俞也用自己的手机给陈树拨了电话,语气不算友好的陈述了林舒在他这。 打完电话他感到没有料想到的放松,甚至是得逞的快感。 周末上午11点的帝都仍然很繁华,韩子俞少见的没有叫司机来接,也没有打车而是选择了极为亲民的交通方式——坐地铁。 坐落在最为繁华的路段,还是地铁中转站,韩子俞和林舒几乎是被挤上了车,林舒本来想要抓一个扶手扶着,没想到杆子上密密麻麻排布的都是手,韩子俞凭借身高优势抓住了上面的栏杆,她小心翼翼抓住了他的衣角,不自觉的向着他的胸膛靠近。 林舒没有看到,在她的头顶上,韩子俞露出来的浅浅微笑: 她终于靠近我了,就算这么多人挨着我,挤在闷热的地铁里闻着陌生人的汗臭味也无所谓了。 林舒借着拥挤的人群,悄悄的把头靠在韩子俞的胸膛,手也从他的衣角慢慢的试探性的搂着他的腰。 动作小心翼翼,每动一下就抬眼看向他,看他眼眸里没有厌恶,颇为平静才大着胆子学着地铁上别的小情侣的样子,紧紧抱着他的腰,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他身上。 下了地铁,人潮拥挤,林舒大着胆子自然的握住了韩子俞的小拇指,掩耳盗铃般掩饰道:“人太多了,我怕看不到你。” 在背对着林舒的地方,韩子俞弯了弯嘴角,小拇指曲起的弧度大了一些,让她四根手指更好的握住。 吃饭的地方在一家酒店里面,酒店的最高层经营着自助餐厅,这是第一次林舒单独和韩子俞出来吃饭,哪怕她穿着很不得体的衣服,内心依然激动的想要跳起来。 韩子俞现在也已经饿的不行,昨天晚上出力的是他,一上午又没吃东西,不过面对食物他还是保持着金贵和优雅,端着盘子不疾不徐的只放上一两块食物,铺上餐巾,给林舒倒好果汁,拿起刀叉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林舒埋着头吃牛排实际上在偷偷瞄韩子俞的一举一动,看他十指灵活的切牛排,刀叉在他手里都变得贵重起来,只见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紊的把切好的牛排放在了她的盘子上。 林舒受宠若惊的咳了起来,脸涨得通红,喝了果汁还是在咳,咳得像是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韩子俞起身在她后背上轻柔的拍了两下,林舒的脸涨得像是个熟烂了的红番茄,急得也是害羞的。 终于平静下来,林舒一遍享受的吃韩子俞切好的牛排,礼尚往来般的给他叉了水果沙拉里的小番茄,红透了的小番茄被他咬在唇齿之间,一口下去汁水爆开,沾染在嘴唇上,他不疾不徐的伸出嫣红的舌头舔干净嘴唇,神情淡漠又专注。 一系列动作林舒看的口干舌燥,他哪里是在吃小番茄,那动作神情明明是在吃她。 韩子俞有什么坏心眼呢,他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歪心思让小鱼主动靠近罢了。 水蜜桃微h 韩子俞从酒店出来直接给韩家的司机打了电话,他不能忍受再坐一次地铁,在混着汗液和女人刺鼻香味的车厢里,与陌生人肢体接触,尽管他很喜欢林舒的小手搭在他的胸膛乖巧的样子。 韩子俞在酒店一楼大厅的等候厅等着,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并不觉得安静的气氛尴尬,韩子俞慢条斯理的翘着二郎腿深陷在皮质沙发里面,喝着酒店一楼贩卖的咖啡,35块钱一杯的速溶咖啡在他手中都好像变得金贵了,林舒坐在他的另一边用手机玩俄罗斯方块,司机到的时候,她手一滑,没有调整方块位置,一个长条竖直的落下来,游戏结束。 司机在韩家多年,也看着韩家的少爷对自己的妹妹向来敬而远之,这是第一次看到两个人共乘一辆车,在韩家工作多年的经验就是少问,少看,哪怕他亲眼看到少爷牵起小姐的手放在膝盖上,眼里的惊讶只流露出来一秒就归于平静。 林舒做贼心虚的看了司机的方向一眼,哪怕对方正在老老实实的开车,她还是害怕的抽回自己的手,韩子俞悠哉的在车上捡起来一本时尚杂志,攥着她的手不放,在手心里把玩。 细细的手指被攥在掌心,大拇指在指尖上拨弄,柔软的像是章鱼的触须。 车子稳稳的停在韩家,韩子俞先下车,两个人的手自然分开了,林舒特意从另一边的车门下车,没有给他继续牵手的机会,一溜烟小跑进了韩家。 阳光太过刺眼,韩子俞眯着眼睛,眼神落在落荒而逃少女的背上,跟了上去。 周六周日的假期,林舒最喜欢在二楼北边的会客厅写作业,韩家当时设计的会客厅有叁个,一般都用一楼的大厅,二楼的客厅在北边角落,很少人去,成了林舒最喜欢的地方。 白色的毛毯上林舒赤着脚坐在摇椅上,咬着唇看化学题,看的太过专注以至于没有看到韩子俞走了进来。 下午的阳光太充足,女孩子坐在窗边,阳光透过落地窗罩在她身上,好像一层金灿灿的绒毛,双腿白皙的甚至有些病态,赤裸的小脚甚至能看到明显的青色的血管。 韩子俞难得的放松,盘着腿坐在地上,支开笔记本电脑回复国外学校的申请邮件。 安静的房间里时不时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和写字的簌簌声,韩子俞回复完所有的邮件,林舒还保持着一个姿势,绷着脸看书,他无声无息的走到她的背后,大手拢住了她披肩的秀发,头凑到她的脸颊。 突然凑近的距离,林舒心跳加快,很难忽视他的存在,本来就看不懂的问题更是读都都不明白了,拿着笔无措的在题目上胡乱圈画。 “不会做?”女孩子的烦躁完全反应在了她的笔体上,杂乱一团,下笔太过用力像是发泄情绪。 “化学好难。”林舒要参加传统的高考,化学这一门就必定要考的,她好像没长化学脑袋,学有机这里,连一个苯环都要画出来才安心。 手里的笔被韩子俞夺了去,他湿热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畔,声音低沉温润,修长的手执笔几下就画出了复杂的化学结构:“这个化学键去掉,参与反应合成它,听懂了吗?” 林舒点了点头,按照草纸上韩子俞刚刚写过的公式,又自己算了一遍,才谨慎的选了一个选项。 韩子俞整个身影都罩在她的身后,他身上的松香越来越浓郁,伸长了手臂去抓放在前面笔筒里面的彩色笔,抓到了在她刚刚写过的选择题上,画了重点。 林舒扬起头看向他,他离她那么近,下巴马上就要蹭到自己的嘴唇,居家的纯白色短袖衬的他像是个纯良温润的少年。 两个人的目光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林舒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下一秒就被韩子俞掐住了下巴,他的唇送了过来。 仰着头的姿势很累脖子,林舒失力的抓着他身上宽松的白色短袖,胸口前的布料被抓的起了皱,韩子俞也没有抱怨一声,扶着她的腰,几乎是把她小小的一只提起,抱在自己的腿上。 两个人的位置瞬间对调,林舒跨坐在他的腿上,高高在上,捧着他的脸,伸出小小的舌头,舌尖在他的唇瓣上细细的舔,像是刚刚满月的小猫伸出舌头喝牛奶。 韩子俞并不满足这样的浅尝辄止,利齿咬住她捣乱的小舌头,拖到口腔里,用力的嘬。 林舒痴迷于他清冷的味道,粗犷的呼吸甚至是粗鲁的接吻,小手乖巧的搭在他的脖子上,明明开了空调,他脖子还是布满细汗。 白色的蕾丝睡裙被撩到腰间,露出纯白的内裤,韩子俞的手毫不客气的探进去,精准的握住了柔软的胸脯,像是水蜜桃一样软软的一团,不知道是不是也像水蜜桃一样香甜。 肩膀上的蕾丝肩带也被拉下,带着热气的吻落在滑嫩的肩膀上,林舒陷在毛毯上的脚敏感的蜷缩着脚趾,胸前的韩子俞含着乳头色情的舔,嘴里还嘟囔着说让人害羞的话:“跟水蜜桃一样吗?” 她全当没听见,出神的看着他的头顶,上面一个小小的旋。韩子俞不满的在她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并不疼,但是林舒长大后就没被打过屁股,感到耻辱,小声的尖叫,韩子俞变本加厉的又打了几下,按着她的臀向怀里深深的揉。 许是林舒用的水蜜桃味道的沐浴露,韩子俞吸着她的乳,像是在品尝一颗饱满的桃子,抓在手里揉捏成各种形状,等到她喊痛了,再爱恋的赤裸裸的眼神盯着她的胸看,把乳尖含在嘴里,舌头绕着乳头打转。 林舒哪受过这个,刺激的身下已经湿了,内裤黏腻腻的贴在阴户,很不舒服,小幅度的在他怀里扭动,就感受到在她臀缝之间挤入了如棒子一样硬挺的韩子俞的东西,意识到危险,马上不动了。 挺着胸脯远离那根硬硬的家伙,倒是方便了韩子俞更深的含住颤巍巍的乳头。 让我们再甜一会会,我们小鱼就要自己勇敢成长为了不起的人了。 补课 下午六点是韩家吃饭的时间,5点50的时候韩子俞还全然不顾林舒的推拒,把玩着她的胸,舔她小巧的下巴,5点55,他帮着林舒整理好已经乱成一团的睡裙,真丝的睡裙堆在腰间积攒了一堆褶皱,自然是不能穿了,5点55,林舒跑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一身睡衣。 在韩家的衣服全都是姨妈置办的,经典的公主裙样式,荷叶边堆积在一起的领子盖住了她脖子上面深色的吻痕,空荡荡的真丝裙摆盖住了她的小腿,从楼梯上跑下来像是跳动的精灵,温柔又活泼。 饭桌上罕见的聚齐了一家人,姨父坐在主位上,姨妈坐在一边温柔的给韩子俞夹菜,等林舒落座,姨父提起韩子俞出国留学的事情来。 韩子俞明明是在回答姨父的问题,头却是对着她的方向,好像一句一句在跟她交代一样。 “已经有几家院校回复邮件了,我也有心仪的,下周会去美国参加面试,就留在国外等消息了,顺便考察一下在国外的住宿和交通情况,应该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说完最后一句,他的眼神分明是看向她的,目光如炬好像是等着她的回复,林舒脸热,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一边夹了佛手白菜一边点头。 “小舒不跟哥哥一起出国吗?你们两个人一起多好。”姨父慈爱的看着她。 林舒还在喝汤,听到姨父提及自己,礼貌的放下了手里的汤匙,“我还是觉得在国内比较好,我想参加国内的高考。”林舒知道自己并不适合国外的生活,在帝都已经让她身心俱疲了,去美国她只会更不适应,更何况自己已经麻烦姨父一家很多了,出国的花费更多。 姨妈还是更希望林舒能去国外追求更好的教育,“宝贝是因为英语不好不想去吗?”话题从韩子俞自然扯到林舒上面。 说到英语,林舒的英语真的不算好,感到帝都上高中的时候,每一次的英语课对于她来说都是煎熬,不只是英语课,其他所有的科目都是双语教学,好在回答问题的时候可以用中文回答。 英语课就不一样了,温柔的外教总是一步一步的指导她说出正确的答案,可是她贫瘠的词汇量听不懂外教的话已经是司空见惯,每一次都是涨红了脸听外教最后说:“It’s ok。”结尾。 “我英语也确实不算好啦,我也确实不太适应国外的生活。” 一家人聚集在一起的时间只有短暂的晚饭时间,晚饭结束后,姨妈跟太太们约好了去做瑜伽,姨父回公司加班,韩子俞吃完饭端了一杯咖啡回卧室。 林舒刚做在房间毛茸茸的地毯上,手机上就传来韩子俞的消息:“到我房间来。” 夏天白天变长,韩子俞的房间里面没有开灯,也不算昏暗,迷蒙的月光和日光混合在一起充斥在房间里,韩子俞坐在桌子前,戴着金丝边的防蓝光眼镜,专注的盯着电脑。 林舒刚刚进房间的门就被他抓住了手腕,她站不稳,一下子跌坐在他的怀里,扶着他的肩膀才坐稳。 桌子上的咖啡杯里剩了喝了一般的咖啡,隐约能看到拉花的形状,是一只燕子。 韩子俞见她一直盯着咖啡看,以为是她想和,被子都递到她的嘴边,贴着她的耳朵问:“想喝?” 林舒抗拒的迅速摇头:“不要,是苦的。”皱着眉头的样子,看着像是真喝了一口美式一样。 韩子俞轻笑,手腕一转,换了个方向,嘴唇贴着被子边沿喝了一口,手磨咖啡。满嘴的咖啡豆的香味。 眼镜被他顺手摘下来放在一边,没等林舒反应过来,韩子俞欺身压过来,手直接按着她的腰,怕她向后倒过去。 他嘴里苦涩的咖啡味道直接渡到她的嘴里,林舒脸皱成一团,舌尖苦的在口腔里面打圈,像是小鱼一样无措的乱转,正好方便了韩子俞,拖出来她的舌头口腔包裹住,来回的嘬。 林舒的小手无措的抓着韩子俞的头发,他的头发又短又硬,划过柔软的指腹甚至有些扎手,指尖扶过他柔软的耳垂,韩子俞居然咬了她一下,呼吸变得沉重,林舒觉得奇妙,扭着他白嫩的耳垂,他果然反映大的抓起了她的手腕,牙齿叼着她的细肉,舌尖轻舔。 “咖啡还苦吗?” 林舒害羞的躲在他的颈间,软成一团。 韩子俞又戴上了眼镜,在电脑上搜索着什么,“高考英语听力有把握吗?” 除了化学,林舒最担心的就是英语听力了,每一次听英语的时候,明明单个的单词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就不知道讲的是什么了。 林舒马上正襟危坐,拿起笔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高考真题不能调倍速,听了一遍林舒连个大概的意思都没听懂,烦躁的抓头发,在草纸上乱画。 “别急,”韩子俞及时的顺着她的头发,把绕在她指尖的头发解救出来。 “再听一遍吧。” 林舒打起精神准备记录,没想到这一次是韩子俞在读英文文档。 韩子俞是美式口音,小时候学英语的时候,韩家是特意请了伦敦外教教学的,希望把韩子俞培养成英伦小绅士,小时候的他一直都是一口标准的英腔,长大后觉得英腔矫揉造作,自己改成了美式口音,更自由随性。 他特意放慢了语速,听起来跟慢放的0.75倍速一样,林舒这一次记录下来的关键信息很多,填空坐起来得心应手。 再跟着原速做题的时候,大部分都信息都捕捉到了,浅浅的酒窝映在脸上,这是第一次林舒能完整的做完一次听力题。 她抱着韩子俞的手臂摇啊摇,“太好了,谢谢你。” 圆梦 周一的早上,林舒照例早起听英语,5点钟坐在窗边带着耳机听着里面的录音,想起来那天韩子俞在她耳边读英文少见的温柔样子,他现在应该已经坐上飞机了吧,接下来会有半个月都看不到他,他临走的时候发过来一个音频文件,是2个小时的高考英语听力0.75倍速版本,是他自己录的,仔细听后半个小时他的声音已经有点沙哑。 林舒把他发过来的音频放在收藏夹里,拨弄着桌子上的多肉植物,镜子里面映出来嘴角上扬的少女。 上学之前手机里收到韩子俞的信息:已经到美国了。 这好像是第一次他跟她发消息,不是命令式的,而是单纯的汇报行程,有点像外出的老公和妻子报备,光是这么想着,林舒的脸颊就泛红。 受宠若惊的她不知道怎么回复,发过去一个自己最喜欢的小僵尸表情,小僵尸掐着自己的肉嘟嘟的脸比了一个OK。 刚走出机场的韩子俞,左手推着行李,右手看着那只傻兮兮的小僵尸勾了勾嘴角。 周一的早晨是班级里最热闹的,两天的时间足够积累出来八卦,这个周末最大的八卦无非是陈树和黄怡然在一起了。 那天黄怡然生日派对结束,陈树被灌了很多酒,喝多了之后的他,看着走在前面的黄怡然的背影像是跳舞的精灵,裸露的蝴蝶背,轻盈的脚尖,陈树看的如痴如醉。 高耸入云的大厦LED屏幕上炫彩的灯光照在两个人的脸上,酒精上头的他单着胆子试探性地走上前,轻柔的把手伸在黄怡然的脸颊旁就是虚虚的扶着,并没有实际贴上去,反倒是黄怡然主动的把脸颊凑到了他温热的掌心,声音也温温柔柔的传过来:“陈树你知道吗?今天所有的生日礼物我最喜欢你送的。” 陈树买给她的包价格并不便宜,限量款还要配很多的货才能买到,他实在买不到去跟妈妈提了一下,陈母很高兴儿子主动和班级里的同学社交,当即找人托关系买了那款包,要说贵重,黄怡然那堆生日礼物里,价值不菲的不算少数,可是她偏偏最喜欢自己送的。 陈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眼睛,几乎控制不住剧烈的心跳。 “我只是随口提的一句喜欢那个包,你就记住了,所以你是关心我的是吗?”她纤细柔软的手指抓住他的,一个温柔一个僵硬,一个白皙一个黝黑。 平时机敏的陈树,现在只会呆愣愣的站着,任凭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还是黄怡然自己轻轻都握住了他厚实的掌心。 “所以,陈树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嘛?” 陈树觉得今天像是做梦一样,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掌心里温热的触感提醒着他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终于意识到面前像是仙女一样好看的女孩成为了自己的女朋友。一把拦住梦寐以求的细腰,扎着女孩的腰狠狠的抱进怀里,力气大的惊人几乎是要把她提起来。 黄怡然惊呼,嗔怪:“你轻一点啊。”声音软软糯糯的甜到了他的心里,整颗心都像是泡进了蜜糖罐子里,甜的发涨。 第二天早上醒来,手机上是黄怡然发过来的信息:早上好啊,男朋友。 宿醉还不是很清醒地脑子瞬间精神了不少,他马上回复:早上好,女朋友! 突然开窍般的,陈树想到是不是应该去接黄怡然一起上学,他一直没用过家里的司机,今天罕见的拜托司机送他上学,两个人手牵着手走进教室的时候果然吸引了大家的视线。 林舒看着陈树走在黄怡然的身边,替她背着粉色的双肩背包,沉稳的给她拉开了凳子,视线几乎是黏在她的身上,舍不得移开半分,林舒意识到陈树也是和韩子俞一样,是个可以谈恋爱的男孩子,而总是蹦蹦跳跳纯真的像是弟弟一样的男孩。 她想问他到底是怎么如愿以偿的,看来这个周末幸福的不只是自己,她很高兴。 陈树早就按捺不住分享欲想要和林舒分享自己谈恋爱的心情,他也想问那天晚上韩子俞把她带走之后发生了什么,在手机上他知道林舒是不会回答的。 可是今天一天,黄怡然都在跟他聊天,课间的时候他逮到机会叫住了正要去接水的林舒,还没说上话就被黄怡然叫走了,去打篮球。 “哥哥,我没有不让你和林舒玩哦,只不过我觉得你转学过来之后和我们班男生的关系都不太好嘛,你那么喜欢运动,参与进来才能和大家玩到一起嘛。” 黄怡然的话说到了陈树的心理,还是好动的年纪,刚开始转学过来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跟班级的男生一起打篮球也好,踢足球也罢,可是男生好像都嫌弃自己是个土包子,暴发户,统统把他排除在外。 要是在把和林舒一起聊天以及和男生们一起打篮球相比较而言,他的确更喜欢后者。 走到球场边上,陈树就打起了退堂鼓,可是今天,班级的男生看见黄怡然环着陈树的手臂,表现出来超乎寻常的热情,“陈树,怎么才来跟我们玩啊?”,说话滴水不漏,仿佛是陈树一直看不上班级里的男生。 陈树脱下外套塞进黄怡然的怀里,这是他一直最羡慕的事情,打篮球的时候把外套给喜欢的人保管,今天终于得尝所愿,在他转身的时候,黄怡然拉住他,踮起脚尖还是不够高,在他下巴上印上一个吻。 陈树脸都红了,身边的人都在吹着口哨起哄,打球的时候他比所有人都蹦的更高,跑得更快,更加积极。身上仿佛有用不完的劲,每投进去一个球,都会看向场外的黄怡然。 她比自己还要兴奋,尖叫着为他加油。 今天,陈树终于体会到了校园恋爱的美好和悸动。 打电话 这一天,陈树都觉得过的飘飘然的,平时连话都没有说过的男生,都对他投向羡慕的目光,热切的跟他聊天,那个他曾经羡慕渴望到后来因为排挤而假装不屑的上流圈子,第一次向他伸出了邀请的手,他毫不犹豫的抓住这个机会。 原来他认为的那些生来就在云端的人,跟自己也都差不多,也喜欢打篮球有喜欢的动漫人物,对电子游戏也一样的无法抗拒,经常和林舒在一起聊天几乎让自己脱离了男生的群体。 黄怡然不仅平息了陈树作为男孩荷尔蒙的躁动,同时也满足了一个青春期少年的虚荣心,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男生看他的目光都带着考究和羡慕,这是陈树到帝都之后从未有过的体验。 一整天都跟女朋友在一起,回到家之后才想起来要和林舒分享自己的事情,刚刚聊了几句,黄怡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哥哥,你刚刚在干什么呀?” “怎么了?” “我给你发消息你都没有秒回了,我一直在这边等着呢。” 和林舒几天没有联系,难免多说了几句,黄怡然那边就做不到秒回,陈树第一次谈恋爱,还不会像老道的男生那样转移话题,实话实说:“我刚刚在跟林舒发消息。” 电话另一头是长时间的沉默,然后是女孩子的啜泣声:“哥哥,你怎么能因为别的女孩子而疏忽我呢?” 陈树手足无措的安慰:“别哭,别哭。”他万万没想到黄怡然会因为这个吃醋生气,听到女孩子委屈的哭声,他跟着心都在疼,他怎么能让这么好看温柔的女朋友伤心呢。 “哥哥,我觉得我不应该影响你交朋友的,可是,可是我是不是没有林舒重要啊?” “当然不是!”陈树下意识的反驳,林舒虽然是最好的朋友但也不如女朋友重要啊。 “那我可以提一个请求吗?哥哥,林舒是你的好朋友,可她也是女生啊,你跟别的女生相处我会生气,你能不能以后少和她联系啊?我会吃醋。”最后一句话黄怡然像是不好意思了,声音压的很低,甜甜的小奶音。 陈树脑子一热就答应了,女朋友承认自己吃醋对于他来说给男生的自尊心带来极大的满足,有女朋友,现在和班里男生相处的也还算不错,哪怕他再不愿意承认,也必须得认清,现在的林舒对于他来说,没那么重要了。 另一头的林舒看着陈树发一半的消息,还在等着后续,没想到陈树就没有再发过来了,她放下手机,插入耳机刚想要听韩子俞给她录的听力的时候,韩子俞的消息传了过来:在干嘛? 林舒特别庄重的两只手都握住手机,坐直了身子打字,把准备学习这几个字删掉重新打: 在休息。 消息刚发过去韩子俞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刚刚放学?”远在美国的韩子俞看着手中的腕表,想象此时的林舒在做什么。 林舒接到韩子俞的电话近乎虔诚的站了起来,好像电话那一头能看见一样,这是韩子俞第一次给她打电话,她又激动又紧张,手指绕着耳机线缠了几圈抑制自己紧张的情绪,一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风景一边深呼吸。 韩子俞通过耳机听到林舒的呼吸声,笑出了声,声音低沉,像是突然迸发的几个音符,“你很紧张嘛?” 林舒当然说不是,咬嘴唇的小动作出卖了她,还好韩子俞看不到。 两个都是话不多的人,打电话也不知道要讲什么,大多数的时间里都是韩子俞在问问题,林舒在回答,其实林舒也有很多事情想要问,比如他时差倒过来了吗,休息的好吗,美国那边的学校怎么样,吃的饭菜还可口吗,可是她不好意思,也不敢。 在心里默念了很多遍你吃的怎么样,终于在韩子俞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鼓起勇气问出了口,韩子俞惊喜于林舒少见的主动,配合的回答,本来惜字如金的人,尽量用丰富的语言回答着:“吃了面包配牛油果酱,金枪鱼,蔬菜沙拉。想吃中餐的话,家里的厨师也是会做的。你呢,你在学校吃的什么?” 许雅涵也像是幼儿班的小朋友放学跟家长汇报一样,事无巨细的讲:“今天吃了食堂的山药莴笋,莲藕排骨汤,排骨汤我分到了两块排骨。” 软软糯糯的声音,韩子俞想要是他在她身边,听着她说“我分到了两块排骨”,他一定会忍不住伸出手掌在她柔软的发顶摩挲。 他还是没忍住问:“今天也是和陈树一起吃饭吗?” 林舒这才想起来韩子俞好像是不喜欢陈树的,好在陈树有了女朋友也没有跟自己说话,她实话实说了陈树的事情,韩子俞很意外,黄怡然心气那么高的女人,怎么会看得上陈树,不过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林舒现在一个人吃饭了,会不会觉得孤独。 “一个人吃饭会觉得无聊吗?” 电话那一头安静了一会 是林舒在认真思考,“也不会呢,我自己吃饭可以快一点,午休的时间就能睡久一点。” 韩子俞回忆起在家吃饭的时候,林舒问了能吃完饭马上回房间看漫画,经常把自己的脸颊塞的像是松鼠一样鼓鼓的。耐心的嘱咐:“吃饭也不要太快了,对肠胃不好。” 挂了电话,林舒的手机甚至已经发热,这一次通话比两个人过去叁年说的话还要多,一个话题结束了,不止是她自己舍不得挂电话,韩子俞也在抛出新的话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她觉得韩子俞似乎有点在乎她。 有了这个认知,大夏天的她躺在床上用棉被裹紧了自己,害羞的瞪着腿。 远在大洋彼岸的韩子俞今天并没有吃什么牛油果面包,金枪鱼,蔬菜沙拉,从到美国到现在他还什么都没吃,他脆弱的肠胃有点水土不服,挂了电话才好心情的喝了一杯鲜榨果汁。 凭什么 恋爱会让女孩子变得更好看这件事情,林舒本来是不相信的,现在她和韩子俞应该也算不上是恋爱吧,可是照镜子的时候,镜子里的女孩眼神都在发光,她有点觉得自己变得好看了一点。 早上起来的时候手机里躺着韩子俞发来的消息,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早安”,她反复看了好几次,看的连早安这两个字都要不认识了,这两个字像是有温度一样,从早上开始林舒的心情就格外的好,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到了班级里,发现黑板上面设计了很好看的画报,黄怡然踩着凳子在黑板上在写着板书,身后是认认真真给她扶着椅子的陈树,林舒多看了两眼,有些羡慕,转而又想就算是韩子俞在学校的话也不会跟她这么亲密吧。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安安静静的掏出耳机听着韩子俞低沉的嗓音,甜甜的笑了。 班级里面的热闹了好一会,林舒听完了今天要听的部分发现班长在组织大家布置教室,林舒被分到了最难打扫的卫生角,贵族学校每天都有人来打扫卫生,但是今天班级里的人都在布置教室,剪下来的鲜花花径,装饰灯的彩色丝带,全部堆积在卫生角,林舒自己一个人捧着一大袋垃圾,艰难的从袋子缝隙中看路,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黄怡然写完板书,额头上布上细汗,一双又白又直的大长腿晃得耀眼,此刻在扶着陈树的肩膀撒娇:“我有点渴了,你帮我接水好不好?” 陈树单手拦着她的腰接她从椅子上下来,转身抓起来她粉色保温杯去接水,走到门口就看见走的艰难的林舒,比她还要大的垃圾袋几乎是压在了她的身上,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他想也没想一把接过垃圾袋,单手提走了。 林舒弯了弯眼睛,声音脆生生的:“谢谢呀。” 陈树回过头看她,总感觉她有哪里不一样了,明明发型穿着还是以前的样子,笑容好像多了一些明朗,变得可爱了不少,陈树对着林舒居然脸红了,逃似的提着垃圾袋跑下楼梯。 富家小少爷小公主们抓住为数不多的在校机会,把班级布置的像是低配版的宴会厅,和要好的同学拍照留念,也有亲密的小情侣贴着面自拍,陈树被班长起哄围在人群的中间一把将黄怡然公主抱了起来,围观的群众纷纷举起手机拍照,林舒坐在角落里,远远的能看到陈树笑起来露出的洁白牙齿,黝黑脸庞上映出的红晕。 洗手间里,林舒在小心的整理刚刚弄皱的衬衫,口袋里的电话猛然震动给她吓了一跳,看到手机上熟记于心的电话号,冷静了叁秒钟才接起来,声音软软糯糯的:“喂?” “怎么没有回消息?” “消息?”林舒这才想起来早上起床之后端详韩子俞发过来的消息好一阵,却忘记了回复,怪不得他这个时间打来电话。 “今天学校举行班级合影留念?” 到现在她也还是没办法做到自然的和韩子俞对话,她刚绞尽脑汁想着说什么话题,咬着嘴唇上懊恼自己的嘴笨,害怕沉默的太久韩子俞会不耐烦的挂掉电话,好在他抛出新的话题,林舒慢慢的回忆,如数家珍的跟他汇报班级里的事情: 比如班级里面装饰的像是家里的花廊,同学们都在互相留念,有人在校服衬衫上花了可爱的小动物,有的女孩子拿走了男孩校服的第二粒扣子。 韩子俞在另一边安静的听着,脑海中浮现出班级里热热闹闹的样子,那时候林舒在干嘛呢?像是以前每一次集体活动一样?不,这一次甚至更糟糕吧,她的那个好朋友陈树有了女朋友,应该不会再和她走得近了,她或许自己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热闹,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他心里忽然生出了心疼的情绪,皱着眉头问:“那你呢,你在干什么?” “我……我在写习题呀。”女孩子的声音里面并没有透露出来她的失落和伤心,她的声音轻快的上扬好像并不在乎自己被冷落。 韩子俞沉默了一会,转过身盯着桌面上的钢笔出神,突然笑了:“等我回去把你经常用的笔送给我吧,我当做纪念。” 洗手间狭小的空间里,林舒好像是失聪了,韩子俞刚刚是想要自己的东西当做纪念嘛?她似乎都能听到自己强有力的心跳声,心脏跳的快得出奇像是要从喉咙里面蹦出来,她好像越来越喜欢他了怎么办。 林舒左手捂在狂跳的心脏上,匆匆忙忙说了几句挂掉了电话,咬着上唇平复自己紧张激动的心情,脖子的温度传到了耳后。 电话另一边的少年,指间掐着冒着火星的猩红的烟,太过专注的听女孩子事无巨细的讲话,连烟都忘了抽,注视着烟一点点的自燃直到火焰灼到了手。 挂了电话的林舒,走到洗脸池旁边洗了一把脸,脸红彤彤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她才注意到站在旁边的是补唇膏的黄怡然,她的目光好像斜着看了一眼自己,林舒没有在意,整理了碎发走出洗手间。 下一秒,黄怡然的笑容崩塌,她刚刚林舒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在隔壁,她手机通话的声音没有外放,足够安静的环境她也听到了电话另一边熟悉的声线,是韩子俞,死死盯着手腕上的手表计时,居然打了十分钟的电话。 眼比天高的韩子俞竟然听林舒傻兮兮的说了那么多废话,虽说电话另一边的他很少开口声音也不算是温柔主动,但是黄怡然知道,这是他少有的耐心,她还记得有一次她跟他讲篮球拉拉队的事情,他蹙着眉厌弃的表情,手里的口红被她死死的攥在手心,金属外壳的棱角硌的手心都有些疼,林舒,她凭什么? 一个人(1) 随着毕业季而来的还有高考,作为学校里为数不多的高考考生,林舒这段时间里觉得时间才是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有一天晚上韩子俞打来电话的时候,她刚刚写了一套模拟理综卷纸,大伤元气,还没缓过来,韩子俞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虽然也是在分享日常,林舒的声音好像很疲惫。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林舒自己都没察觉到她会毫无意识的叹气,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说:“我挺好的呀。” “要高考了,觉得紧张?” 一边惊叹于他料事如神,一边担心自己的状态是不是到了别人听到声音就知道她愁眉苦脸的程度。 “哪一门不会?” 林舒犹豫了一会,要说哪一门不会的话,其实也都还可以,基础的题都能不失分,可是拔高题也真的怎么练也都不会,犹豫了一下,林舒小声的回答:“理综。” 电话那一头的韩子俞好像轻笑了一下,笑声很爽朗的从胸腔升起,听着他低沉的嗓音,林舒红了脸。 “我来教你。” 在学习的时候,林舒罕见的不专心,她听着韩子俞平缓的声线总觉得他就在自己的身边。 韩子俞发现林舒逐渐不再问问题,自己单调的讲着,对面传来她平稳的呼吸声,听着像是睡着了,“林舒?” “你什么时候回来?”林舒在脑子里问了太多遍这个问题,在韩子俞叫她的时候,未经过大脑脱口而出,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林舒想要为自己狡辩只说了一个“我”字,又不知道说什么。 电话另一头传来韩子俞用钢笔敲击桌面有规律的声音,短暂的沉默之后,“目前还不清楚,这边的事情还没结束。” 实际上韩子俞在国外并不轻松,一盒烟一天就见了底,有一次,他在酒店房间里放着雪茄的橱窗前注视了好久,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蹙着眉,直到手机电话铃声响起,是林舒:“最近休息的怎么样?” 他回过神来,转过身不再看雪茄,狠狠的吸了几口指缝夹着的香烟,抽的太快,咳了起来,另一边的林舒听到他急促的咳嗽声音,紧张的问:“怎么了?” 被烟呛到的喉咙透着哑:“没什么。” 韩子俞脑海中快速盘算着日程,父亲有意让自己逐渐接触到韩式的产业,美国这边是国外最大的分公司,在美国这段时间除了参加学校安排的面试,还要跟分公司的高层会面,接下来的事情至少还要一个月才能处理完,等回国,林舒也已经高考结束,不过,他或许可以飞回去一趟给她过18岁的生日。 这几天黄怡然过得算不上称心,家道中落,本来黄家掌权的是自己的爷爷,孙子辈的只有自己一个女孩,虽然父亲在家族里并不受重视,但是爷爷对自己是好的,之前名贵的珠宝首饰也可以随心所欲的买。 不过现在年纪大了,给大伯让了位,父亲在公司里只给了一个人事部的闲职,黄怡然的零花钱肉眼可见的降了下来,消费水平却没有跟着下降,本来以为陈树看着老老实实的是个愿意当舔狗的,没想到他带着农村人骨子里的节省,也就生日那一次买了一个限量款的包,至此之后送的都是一些不起眼的礼物。 不仅如此,陈树不解风情,带着少年的傻气,不会关心人就连床上功夫都比不过韩子俞,想起自己做韩子俞女朋友那阵,不仅风光,他送得礼物也让她在姐妹们面前更有面子。 只可惜,跟韩子俞在一起越久想要的越多,人注定是贪婪的,她深知这一点,防止自己要的太多惹他厌烦之前,她全身而退。 不过,林舒又是凭什么?看她那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笑起来像是白莲花一样捂着嘴巴,看着就讨人嫌,以前是陈树围着她转,现在是韩子俞对她嘘寒问暖,她倒要看看林舒有什么本事。 陈树顶不喜欢黄怡然的姐妹闲聊的,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说着娱乐明星,甜品奶茶,他插不进去话,黄怡然又不许他摆弄手机,所以大多数时间里他是不跟黄怡然的朋友待在一起的。 今天打完球时间还早,回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只有熙熙攘攘几个人,小姐妹们聊的正起劲,一个短头发的女生看他走过来,饶有兴趣的问他:“你跟林舒是不是还挺熟的?” 陈树心头一紧,下意识发看向黄怡然害怕她吃醋,后者只是坦然的对着他甜甜的笑,看起来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他看不出她的表情,谨慎的回答:“不太熟。” “那你有没有觉得林舒这个人特别装啊?每天就自己一个人学习感觉所有不学习的人都像是欠她的一样,看着她就烦,她是不是上辈子是科举考了10次都没有中底的穷书生啊?这辈子这么拼命,你说呢?” 女孩子们爆发出银铃一般都笑声,家境优渥的人不能理解底层人为了改变命运所要付出的努力,陈树想要为林舒反驳几句,后来还是憋在了心里,他现在也不再是底层人了,不能理解林舒那么努力是为了什么,明明家里也有姨妈可以为未来铺路,何必做出一副努力的样子。 陈树不仅没有反驳而且在女朋友鼓励的目光中跟着附和:“她确实努力的过了头,真没必要。” “对呀,做戏呗!” 除了黄怡然谁也没有注意到刚刚站在角落里背书的林舒,黄怡然看着林舒安静的走出教室,终于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陈树被这笑容晃了眼:“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好喜欢你,小树。” 黄怡然说的深情,陈树激动的握紧了她的手,大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挠了挠。 站在走廊里的林舒,手里看着讲义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这个时候她的脑子里涌进来很多事情,她曾经信誓旦旦跟陈树说着高考,在天台喊自己要考的大学,现在想象,当时的他是不是都是在假意迎合自己,实际上是嘲笑自己傻吧。 本来以为找到了同类,实际上还是留下了自己一个人。 生日h 晚上放学之后,陈树在餐厅订了位子,现在的他实际上已经不太在意消费,家里凭借最开始的一笔钱投资了当下爆火的娱乐产业,钱滚钱,他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家有多少钱,只知道为数不多的和父母同桌吃饭的时候,母亲总是安抚他的头:“小树,以后不用担心钱的事情了,我和你爸爸也打算给你送出国,我们小树也像别人一样活的肆意一点吧。” 只是他看着黄怡然连得体的笑容都是一成不变的,莫名的烦躁,值得一说的是还是要感谢这个女朋友,是她把自己带进去他一直向往的真正的上流社会,或许融入富家子弟的圈子没那么难,只要有了通行证,也能混的如鱼得水。 有钱人假的孩子跟别人也没有那么多的不同,打篮球的时候,也会肆意的挥洒汗水,陈树穿着最新款的篮球鞋,奋力奔跑积极的抢断,读书的事情早就抛在了脑后,余光看见在操场上走动背书的林舒,他的脸色冷了下来。 看到林舒他会想到曾经的自己,寒酸的缩在自己的小世界,以为努力学习读书做自己迟早有一天能顺其自然的做个城里人,他不明白林舒明明有个有钱的姨夫,为什么不坐享其成,每天那么努力的读书就好像做给别人看,她有多么的要强。 最开始他对林舒有这种恶意的想法时,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不过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和林舒渐行渐远了,后来甚至也会和别的同学一起在背后说林舒的坏话,最开始是为了融入,后来多多少少融入了一些心底的真实想法。 空旷的天台上只剩下林舒一个人,陈树已经很久没来了,林舒张开双臂对着风,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好像风再大一点就能把她吹走,她有点难过,难过陈树从那个站出来保护她的男孩子变成了和别的同学一样会议论她,但她没有怪他,也很感谢她再高中的时候有过一段很暖心的友谊,不合适的人就是会渐行渐远,林舒这个悲观主义的人早就劝说自己明白这个道理。 再过两天是自己18岁的生日,她在老家都是过阴历生日,姨妈只记得阳历生日,也没什么好期待的,不过是寻常的一天。 照例学习做完一套理综卷子12点上床睡觉,进入深度睡眠没多久,总觉得身上重的想是跳进了大海里,水压从各个方位压着自己,胆小的林舒以为是鬼压床,明明已经醒过来却不敢睁开眼睛,眼睛用力的闭的死死的,知道耳边传来熟悉的闷笑声,她猛的睁开眼睛。 在她睁开眼睛那一刻,韩子俞的手顺着她的头顶压下来,狠狠地咬着她的唇瓣,舌尖探进去拖着唇在双齿之间辗转。 林舒又惊又喜,困在他的怀里几乎不能呼吸,呜咽着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想要推开,正巧对上他比夜色还要浓郁的眼眸,里面波涛汹涌,她安静的环上他的脖子,脸贴在韩子俞的颈窝,乖的要命。 浅尝辄止只能稍微缓解韩子俞的浴火,不过现在他更想要从林舒的嘴里先讨一点好听的,“想我了吗?”火热的嘴唇贴着凉丝丝的耳垂,林舒蜷缩着脚趾,浑身都酥了。 磕磕绊绊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发消息的时候还能自然的发出“我想你了,好好休息”这种话,现在对着他炽热直白的眼神,她不好意思回答,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韩子俞也不着急等答案,在她害羞的时候,贴着她在月光下反着雪白的肌肤上,温柔的舔,剥开睡衣细细的肩带,不着急完全脱下她的衣服,睡衣的领口卡着乳尖,韩子俞揪着那根细带子,绕着乳头上下拨弄,好久没人触碰的身体像是同了电一样,林舒像是灵活的鱼在床上扭着腰挣扎。 等她的脸上也沾染了欲色,韩子俞才不紧不慢的在她胸口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想我了吗?” 双腿被拉开,被少年抓着小腿挂在腰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林舒的脚勾着他的后腰,坐起身,像是柔软的藤蔓缠在他的身上:“想了的。” 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寒气,女孩子的身体温暖柔软,韩子俞扶着日思夜想的腰肢,不在客气,大拇指顺着她后背凸起的脊柱,一寸寸压下来,亲吻上柔软的嘴唇。 像是小猫一样的嘤咛从两个人密不可分的嘴里透出,灵活的舌头被拖出来拽过去,舌尖缠绕,麻木的像是不是自己的舌头,林舒只能知道把他抱的更紧。 真丝质地的裙摆被堆在腰间,单手准确的抓住一侧的酥胸,手上没轻没重的把玩,林舒只觉得胸前火辣辣的疼,更多的是苏爽,酥麻一点一点沁入心里。 “嗯,轻点。”韩子俞憋的久了,暴露了强烈占有欲的本质,嘴里也没轻没重的吸吮挺立起来的乳头,舌头绕了几圈,乳尖都湿漉漉的,张开两排牙齿吊着乳头磨,像是饥渴的野兽进行晚餐之前对食物的挑逗。 林舒的指尖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抚摸过他凸起的蝴蝶骨,到胸前的肌肉,都让他爱不释手,不只是男人喜欢女人前凸后翘的身体,林舒抚摸到韩子俞肌肉分明的身体,也浮想联翩。 少年的粗喘逐渐浓重,急不可耐的解开腰带,看着他挺着腰抽出腰带的动作,林舒泛起了星星眼,白色衬衫勾勒出他瘦削又不失张力的身材。 一股暖流从身下流出,她湿了,只是看着他挺腰的动作就湿的彻底,以至于韩子俞的手指探进去的时候摸到一手黏腻,忍不住抬了抬眉毛,自然的把手指放在嘴里吃掉。 林舒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他却做的很自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林舒,韩子俞就没有在表达出对她厌恶的深色,甚至很喜欢,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喜欢她身体的触感,连她流出来的水,也毫不介意的想要尝一尝是什么味道的。 其实没什么味道,只不过因为是林舒的,他觉得有股莫名的甜味 解痒h 韩子俞俯身亲吻的时候,衬衫上金属质地的纽扣压在林舒的胸上,正好压在乳尖,林舒扭着身子说痛,平时坚韧的像是野草一样有韧劲的小姑娘,这个时候娇气的不行,韩子俞抓着她的手放在纽扣上,“自己解开。” 黑暗之中,林舒摸索着纽扣的位置,手指灵活的剥开精巧的纽扣,知道少年露出清瘦的上身,软若无骨的小手还停留在他赤裸的胸膛,拇指装作若无其事的划过男人的乳头,坏心眼的用指尖点了两下。 调皮的手被韩子俞捉过来,放在嘴边轻吻,眼底都簇着笑,星星点点。 拉开床头柜取出来之前还剩的避孕套,林舒好像闻到一股淡淡的果香味,好奇的盯着他套避孕套的动作,“好像有股香味?” 韩子俞特意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小夜灯,在灯光下仔细看包装:“是水蜜桃味的。” 适应了长时间的黑暗,哪怕是暖黄的灯光,林舒也觉得刺眼,尤其是清晰的看到韩子俞胸口处她留下的抓痕。 她侧过头,脸颊深陷进柔软的枕头里,还是韩子俞像是拔萝卜一样,把她的头拔出来,“害羞了?” 林舒死不承认,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躺着,没想到腰肢被他提起来,手臂横在她的腰间,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第一次来就这个姿势,有点受不了,林舒拼了命的用力要向前爬,腰间却被韩子俞的大手稳稳的按着。 身后男人活泼的东西在她臀缝之间蹭了又蹭,隔着一层安全套都感受到了它的兴奋,林舒害怕他突然弄进来,越是紧张小穴越紧。 “不要这样好不好?” “不要怎样?”韩子俞喜欢看林舒不知所措的样子,尤其是在床上,不安的迷朦着眼睛的动情模样。“不要从后面?” 林舒点点头,意识到他可能并不能看到,小声的说:“不要从后面呀。”声音软软糯糯,怎么能让人忍得住不欺负她。 好在韩子俞没有着急,扶着灼热缓缓的塞进女孩子并拢的两腿之间,挺着腰浅浅的磨了几下,女孩的后背紧张的挺直,时刻等待着少年的侵犯。 韩子俞目光火热的盯着她因为紧张崩起的蝴蝶骨,拦在她腰间的手顺着肚皮落在她的胸上,抓了两下,浑身就软了下来,腰也软趴趴的塌下来。 韩子俞整个人罩在她的背后,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肩膀,脖颈,仔细舔弄她凸起的蝴蝶骨,大手掰过她的脸,温柔的轻吻她的眼皮,含住她翘起来的嘴唇,舌尖来回挑逗,知道她唇瓣红肿,泪光闪闪,眼角都生出了媚的红色。 韩子俞箍紧了她柔弱的腰肢,让她无处可逃,缓缓的把自己的东西送了进去,很久没操进去了,本来就不是禁欲委屈自己的人,在美国这一个月里,他也没少用手解决,现在被她这张温热的小穴吸着,韩子俞还是觉得头皮发麻,几乎忍不住立刻交代进去。 咬着后槽牙,忍住不看林舒雪白的背和挺翘的臀,皱着眉毛咬紧了腮肉,才挺过去最开始那阵酥麻的快感,缓过来之后的韩子俞,几乎没有停顿,双手按住林舒的肩膀,用了狠劲把她按向自己的怀里,两个人相连的地方“啪啪”作响。 林舒受不住这样持续的快感,双手使不上力,本来撑着上半身的手臂软了下来,胸膛贴在大床上,还是韩子俞把她捞起来,也心疼她跪着的不断摩擦的膝盖,放直了她两条腿,跪着跨坐在她身上,看着被自己顶的乱颤的翘臀,韩子俞的眸子暗了几分,清脆的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 林舒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打自己的屁股,没忍住发出一声尖叫,连带着小穴都夹紧了,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不要,不要打我屁,屁股啊。” 韩子俞捞起来她的一条腿挎在臂弯,把林舒翻了个面,侧躺着继续操,对着林舒的小屁股又是揉又是打,嘴里念念有词:“屁股怎么那么翘?嗯?这么弹?” 要是两个月以前林舒绝对想不到韩子俞会在床上说这种骚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小穴里的快感越积越多,韩子俞修长的手指按压着阴蒂,那一块软肉又酸又麻,她抬着头无助的抓紧了他的手臂,攀附着他,在他几下深顶之后,迷迷糊糊的脑海中仿佛有白光闪过,到了高潮。 浑身像是被水洗过,身上黏腻腻的,韩子俞剥开她糊在脸上的发丝,亲吻她汗湿的额头,动作轻柔的与身下强有力的撞击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穴里温暖,刚刚高潮过更加湿滑,几乎不需要太用力,没有太多的阻力就能操到最深处,韩子俞非但没有射精的欲望,反而越来越兴奋,听着林舒婉转的嘤咛,两个人连接处咕叽咕叽的水声,都让他脑子越来越清明,舍不得小穴里紧致的快感。 在床上展现出格外的粘人,韩子俞喜欢跟林舒的皮肤接触,手掌裹着胸,乳肉塞满了整个手掌,细腻的肌肤从指缝里泄出来,酥胸大到一个手掌险些抓不住,被抬起来的大腿长时间的拉伸也已经有些撑不住,感到酸痛,林舒忽然意识到,虽然韩子俞每一次都进的又急又深,可是他连喘息都是规律的,这样下去或许天亮他还不会射。 林舒已经有点想睡觉了,小穴里被操的从最初的快感到现在有些麻木,男人一个姿势也不觉得累,她伸出舌头,环住他的脖子,凑到他的喉结上,舔了舔,尝到了咸咸的汗味,撒娇的努力直着身子去够他的耳垂,含住。韩子俞的呼吸果然重了几分。 夹着她的腋下放在小腹上,换了位置,林舒跨坐在他的小腹上,这个体位进的极深,林舒双手扶在他快快分明的腹肌上,深吸了几口气,小小的动作,韩子俞的坏东西就趁机钻的更深。 林舒小幅度的晃着屁股慢慢的磨,韩子俞也不嫌弃她磨磨蹭蹭的动作把自己的命根子给她当按摩棒,看她痴迷的晃着腰,骑他,双乳来回的晃,韩子俞一脸满足的抓着她的胸,从容的抬眼看着她浪荡的动作,这个时候烟瘾特别大,嘴里想叼着点什么,女人的乳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乳尖被他含的又大了一圈,来来回回骑了一会,林舒就累的不想动,还是韩子俞扎着他的腰狠狠的送了几下,林舒尖叫着想要逃离,韩子俞自然不肯嘴上胡乱亲吻她像瀑布哟样的秀发,终于在林舒哭出来之前泄了出来。 韩子俞看着在自己怀里累极了的林舒,忽然觉得这一阵子心里的痒终于消失了。 味道怎么样h 林舒做了一个乱糟糟的梦,梦里一只刚满月的小狼崽在她的耳边,蹭她的脸颊,吐出来的舌头湿漉漉的沾着口水,林舒在梦里抱着小狼崽亲近,下一秒狼崽子长大成狼了,她两只手都抱不住,狼身上的体温偏高,厚重的毛发糊在她的嘴边让她喘不过气来。 睁开眼睛才发现这窒息感来自于在她身下作乱的韩子俞,两条腿被劈开,他毛茸茸的头钻进她睡裙下面,粗粝的舌苔顺着腿根一寸一寸的舔上去,林舒不由自主的抓住了手边的床单:“别。”试图并拢着双腿抗拒。 两只大手一边一个握住了她的膝盖窝,声音从腿间传来,带着沙哑含糊:“乖一点,马上就好。” 林舒不知道马上就好,好什么,怎么马上,脑子还没完全清醒,内裤就被韩子俞涩情的扒到一边,不用低头去看他专注的神色她也能感受到赤裸的视线。 韩子俞伸出手,之间在阴蒂上轻轻点了两下,小穴已经冒出了点水儿,亮晶晶的,昨天操的久了,穴口有点嫣红,他张开口在柔软的阴蒂上吸了一口。 林舒反应很剧烈,几乎是浑身颤抖着想要拒绝,被韩子俞抓住了脚,粉白的脚趾像是圆润的珍珠,韩子俞揪了这颗粉珍珠,抓着她的脚掌搭在了肩膀上,低声像是命令,声音中又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别躲。” 要是一个月之前,有为别人口的这种想法出现在韩子俞闹钟,尤其对象还是林舒,他一定觉得自己疯到要看心理医生的程度,可现在他甘愿做她裙下之臣。 林舒阴户鼓囊囊的,像饱满多汁的白桃,可中间裂开的一线却很羞涩,只肯露出一点点的水粉唇瓣。很软很嫩,也很会吸很会夹。 韩子俞视线胶着在她的腿心,呼吸都急促了一些,直接拨开肥嘟嘟的嫩肉,去窥探里面的芯蕊。 韩子俞的头一直贴着林舒的大腿内侧,在她大腿边缘的软肉上咬了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手指摸上去,好像是并不满意,又重新咬上去知道牙印开始泛红才作罢,又在齿痕上温柔的舔吻,狂野又带着极致的温柔,林舒拼尽全力想形容此刻韩子俞在她心里的感觉,或许是穿着西装优雅用刀叉吃西餐的狼吧。 韩子俞没有技巧只知道单纯的对着林舒下面这张小嘴吸,想要吸里面充沛的汁水,吸得她求饶,抱着他的脖子婉转的嘤咛。 林舒纤细的腰一下子就软塌下去,想挣扎着学上岸搁浅的白鱼甩尾,可是却没力气得倒在了身后白色的被褥上。“啊……”声音太媚,她自己听了都觉得心痒,只有把手指咬在齿间磋磨。 舌尖挑开那一线颜色,像是笔刷再用力研磨甜腥的颜料。直倒把所有水渍都抹开了,直接钻进了小小的穴口画圈。 对方越吃越用力,像是要把她所有的汁液都吞进腹中,鼻梁抵在她小小的肉珠上,时不时还要用力地顶。 喘气声像贪食的野兽。 没一会儿小珍珠就勃成了一汪石榴一般红肿剔透的嫩肉,连周身的褶皱都包不住,颤巍巍的探出来被挤压出阵阵蚀骨的痒意。 林舒两只腿一开始还呈弧度折迭在韩子俞的肩膀,再后来连力气都没有了,好像融化的羊脂从他有力的后背流淌下去。 浅滩小腹阵阵收缩,韩子俞已经将长舌送进了潺潺流水的穴内模仿阴茎的抽插。 才插了几十下,林舒已经呻吟着用力夹住了他的头。 被汗水沾湿的秀发糊住了嘴角,林舒意识模糊的想要用舌头舔走,嫣红的舌头刚露出头,就被韩子俞机敏的捕捉到,拖着她的舌头没完没了的亲,手指更是代替唇舌,进进出出。 从嘴边泄出来的嘤咛被他堵的严严实实,手指模仿抽插的动作,没几下林舒在他手下彻底软了身子,勾着他脖子的手挂不住,软踏踏的掉在床上。 韩子俞笑着加快了受伤的动作,单手捧着她的臀瓣,另一只手从穴里抽出来专攻她的小阴蒂,在他怀里哆嗦了几下,高潮了。 这时,韩子俞偏偏把手指放在嘴里,坏笑着着问:“味道怎么样?” 林舒眼神迷离,身上的汗水蒸发,潮湿的身体有点冷,扯了扯被子盖住,脑子慢了半拍不知道他再说什么,反应过来他刚刚刚亲完自己下面又来亲自己的嘴,原来他问的是这个。 林舒气急败坏的呸了一声:“流氓。” 天还蒙蒙亮,高潮后的身体又陷入了疲劳的状态,靠着床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大亮,不见韩子俞的身影,手机里是他发过来的剪短的消息:生日快乐,我去美国了。 心里还是难免失落,弯下腰洗漱时,一个小的硬硬的东西砸在了脖子上,韩子俞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带上了一条宝格丽项链。 承蒙姨妈,作为韩家的夫人经常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待外甥女都不吝啬,经常给林舒置办首饰,她很喜欢以前姨妈送的一款亮晶晶看着很低调的项链,后来有了手机查过价格就不敢再带出去了。 不同于班里的同龄女孩手上,脖子上各个品牌的首饰,林舒的手上光秃秃的。 林舒把项链仔细的塞进校服衬衫里,小楼吃早饭的时候又是自己一个人,除了她腿间那个红到有些发紫的牙印,没有任何印记证明韩子俞回来过。 林舒想韩子俞应该跟她说声早安再走的,她开始贪心的想要更多,不只是线上的互道早安,她期待可以每天给她一个拥抱,和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 林舒不知道的是,在她睡着之后,韩子俞贴着她的耳边看着还没亮的天,亲了亲她的鬓角说:“晚安。” 用热毛巾给她擦拭好汗湿的脸颊,在她嘟起来的嘴唇上亲了亲说了:“早安。”才坐上了最早的飞机,又飞回了美国。 六年后 “林舒,姨妈把你接到帝都是为了学习的,你怎么能跟子俞在一起!”姨妈作为贵妇的优雅不复存在,几乎是嘶声力竭地对着林舒喊。 姨夫没有说什么只是神情复杂的看着韩子俞,叹了口气。 林舒无助的看向韩子俞,他的眼底全是悔恨和隐忍,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她,那一刻她知道了,原来自己就是一个错误,对于韩子俞来说是污点,对于姨夫姨妈来说是懊悔,她想张口为自己解释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林舒不知道第几次做这样同样的梦了,每一次醒来枕边都有泪,明明做这样的梦都成了习惯,可还是没习惯梦里孤独无助的自己,醒来之后看着床边的一盏小夜灯,安慰自己: 我和韩子俞没有血缘关系,他不是姨妈的儿子。反复几次,林舒的思绪才算是完全回归到现实。 六年前,林舒在高考之前经历了恋人的谴责,朋友的疏离,毅然决然的报考了距离帝都很远的师范类院校,为了逃避曾经的自己,她六年的时间里没有回去过帝都一次,这一次回来是因为前几天黄怡然给她打的一通电话。 电话里的黄怡然还是熟悉的甜美嗓音,“林舒,我下周就结婚了,你看我们同学也好久没聚了,回来和我们聚一聚吧!” 林舒并不觉得和高中同学有什么相聚的必要,如今进入社会也有一段时间,她也明白黄怡然邀请她去婚礼的原因。 林舒进入大学之后,加入了摄影俱乐部,最开始只是个打杂的小透明,喜欢看别人摄像头里形形色色的人,好在俱乐部的部长人很好,自己昂贵的相机也愿意借给她来用,她回到老家随手拍的一张照片被部长投在杂志上,没想到获得了那一年的哈姆丹国际摄影奖,从那以后林舒的名字在摄影圈内名声大噪,有关天才少女的称号也被传开。 哈姆丹国际摄影奖也算是摄影最高奖项的一种,按照黄依然的个性,婚礼现场请到有名气的人去也能先露出她的社会地位。 黄怡然等着林舒的回答,发现对方沉默了一分钟之后说:“我不想去。” 这样的回答她是万万没想到的,印象里的林舒沉默寡言,却是个极好说话的,班级里班长安排给她的杂事,她也是一言不发默默完成,被这样直截了当的拒绝,她始料未及。 跟着熊熊这几年,林舒温吞的性格也有了些张进,大快朵颐的对着话筒说:“我跟你好像也没什么交集,我的印象里你跟我的相处也算不上多么友好,所以我说不想去有问题吗?” 到底还是校花黄怡然,就算是被这样拒绝也还是能保持一如既往甜美的音色道谢:“那好,还是要谢谢你。” 熊熊站在一边听林舒讲电话不由得竖起大拇指,夸张的给她到了一杯水放在手边:“怎么?快来喝口水润润嗓子,怼人很爽吧?” 熊熊是林舒的摄影助理,其实更确切的说,两个人上大学的时候是一个寝室的同班同学,林舒因为性子软,在得奖之后没少被人污蔑,诋毁,那时候熊熊扯着一副嗓子维护林舒。 后来林舒用比赛的奖金买了专业的相机也送了部长一套,开始拍自己喜欢的照片,林舒只是喜欢拍照,熊熊给她手机照片发给不同的杂志,林舒的名气又上升了一点,两个人这种默契的关系一直延续到现在,说是助理,其实更是朋友。 拒绝了黄怡然的邀请之后,林舒其实有些心不在焉的,柔软的内心又开始想:都是高中同学,其实不用把话说的那么直白的,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自己还显得耿耿于怀是不是有些小气?她的婚礼是几号来着要不回一次帝都也没什么吧。 熊熊看着她紧缩的细眉就知道她肯定是又后悔了,戳着她圆圆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好不容易硬气一回,又要自己打自己的脸!” 一边骂着她一边给她收拾行李,林舒看了就知道她这是同意自己去婚礼了。 熊熊是知道林舒全部的事情的,刚上大学那阵,林舒想要忘记自己全部过去,做一个普通的来自乡下的小姑娘,却发现这些过去会出现在她的梦里,她的负担更大。 她想或许交朋友会让她变得不一样,开朗的熊熊成为了她的朋友,她试图一点一点打开自己的内心,虽然过程很难,有的时候和熊熊在操场上奔跑,她会突然泛起泪光想起来一个皮肤黝黑,跑起来衣摆被风吹起像是一盏白帆的男孩,也是在这个时候熊熊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她也给熊熊讲了跟风赛跑男孩的故事还有富家小王子的故事。 熊熊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夸张的表情,甚至有些兴奋,“你这完全就是言情小说的环节啊,你不是妥妥的白莲花女主吗?可惜女主下凡啦,现在是我的好朋友。”林舒也被她真实的反应逗笑了,知道她的打趣是让自己没那么难堪。再后来两个人真的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我跟你说,你回去是参加婚礼的,不是给她当免费摄影师的!你别又被她的几句好话听她使唤。” 熊熊的担心并不是不可能,按照黄怡然的性格,她大概率会被当成免费的摄影师,不过,她又不是给人拍照的,“不会的,我又不是拍人像的。” 在飞机上,林舒掏出眼罩刚想要小憩一会,熊熊幸灾乐祸的贴着她耳边说:“我怎么觉得陈树和你那表哥这次都回来呢。” 林舒不是没有设想过会遇见他们,不过,陈树和韩子俞都是黄怡然的前男友,为了她夫家的面子,这两个人她是不会邀请的。 虽然是这么想的,飞机起飞那刻,她的心里还是跳得超乎寻常的快,隐隐地有些赞同熊熊的说法,这一次回来可能真的要勇敢的面对自己了。 重逢 下了飞机之后,来自南方的熊熊收到帝都友好的寒风欢迎,站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终于感受到了传说中的风拂过脸颊,像是刀片划过去的感觉,“帝都好干啊!”一水乡女子嚎叫。 “小鱼你有跟江辰说你来帝都的事情了吗?” 林舒心虚的摇了摇头。 熊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江辰就在帝都吧,你这恋爱谈的挺有意思的。” 林舒是在一次艺术展上见到的江辰,彼时江辰还是一个为了梦想打拼的模特,身为模特却长着一副过于漂亮的脸蛋,没有辨识度的漂亮从来都不受模特圈的欢迎,进来江辰放下身段面试了几个剧组,凭借自身优越的条件,演的一个小成本网剧意外的让他小火了一把,自打他知名度上来以后,两个人的联系也变少了。 这一次参加婚礼按照熊熊的意思,应该好好打扮一下大杀四方的,林舒也是听她的话坐在造型师面前任其打扮,巧的是今天穿的衣服也是白色的纱裙小礼服,与自己17岁那年在韩子俞生日宴上穿的那件很像。 25岁的年纪,脸上的胶原蛋白缺失,面容已经不那么饱满,眼角眉梢都多了一份岁月留下的温柔,顶着精致的造型回了酒店,趁着熊熊出去买晚餐,林舒还是换上了平时的穿着。 白纱裙勒的自己喘不过气,那些过去的岁月也好像随着穿上这礼服伴随着自己回来了,不如踏上帆布鞋,白色衬衫,阔腿牛仔裤,才是真正舒服的自己,现在是,从前也是。 婚礼场所在帝都知名的饭店,林舒本以为按照黄怡然的性格,会在郊外举行室外的婚礼,没想到进入会场,满眼喜气的大红色,新郎和新娘的名字写在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两个人的照片。 她来的时间不算早,已经有同学坐在了一桌,有人见了林舒面露意外的神色,林舒自己调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落了座。 安静的摆弄着手机,跟熊熊聊天,不一会周围喧哗声音大了些,林舒以为是新郎和新娘入场,放下手机望过去,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林舒无数次在梦里梦到过韩子俞,梦中的他是林舒想象出来的成年的模样,今天见到了,发现居然和自己梦里的几乎一样,以至于他走过来的时候,她甚至有自己在做梦的幻觉。 一桌的人开始热络起来,站起身来和他问好,男人穿着普通的黑色西装,没有打领带或者领结,白色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叁颗,西装的系到脖子最上面,还露出一节细长的脖颈。 本来林舒坐的地方并不热闹,偏偏他走过来,别处的同学也都挪过来坐到这一边,林舒不想把自己弄得太另类,也站起身和他问好,好在他什么也没有说微微点头就坐了下来,落座的位置就在林舒旁边,这下同学们看她的眼光意味深长起来。 林舒如坐针毡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他的动作一一在她眼里放大,拨弄着袖口的手指,抓起她桌子上的玻璃杯,慢条斯理的向里面倒矿泉水,漫不经心的看着水在被子里转了几圈,倒进一边的小茶碗里,“橙汁还是葡萄汁?” 声音从头顶传来,林舒才意识到他在跟自己说话,磕磕绊绊的回答:“矿泉水就好。” 杯子里果然就被他倒上了矿泉水。 意识到韩子俞在伺候自己喝水,这玻璃杯也好像有了千金之重,连同杯子里的水都想是岩浆一样烫手,灼热着她的心。 反观韩子俞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给她涮杯子倒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陈树终于在新娘新郎进场之前走进了婚礼现场,赶上别人的打趣:“陈总现在是大忙人啊!” 陈树和善的笑笑,先是看到了韩子俞点了点头算是问过好,视线偏移好像是见到了林舒,不确信的又看了几眼,才发现是林舒无疑。 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小陈总,没有家庭的商业帝国,自己硬生生的创立娱乐公司,培养出常年霸占热都榜的艺人。 对艺人的事业安排得心应手,处理企业的公关也不在话下,可是现在却乱了阵脚,桌子上摆着的矿泉水,拧的太急,水撒在了身上,没有倒进杯子里,直接对着瓶口畅饮。 平复了很久,心依旧跳的飞快,那是林舒吗?是他一直惦念的林舒,看她不耐烦咬着嘴唇的小动作,侧着头认真听着别人说话的神情,陈树终于能够确认,林舒回来了。 或许是陈树观察林舒的视线太过赤裸,韩子俞和善的把话题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你们公司的艺人要参演新的电影?” 这一次这部电影,从导演到演员已经宣传了大半年,据说是大导演的回归之作,“确实有这个想法。怎么韩总要来投资吗?” 韩家的产业遍布工业,农业,影视行业,近几年投资的几部电影都有陈树公司的艺人参演,保证了票房和品质。 韩子俞后仰靠着椅背,手伸直了打在林舒的椅子后面,作思考状,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椅背。 林舒后背坐的僵直,害怕他的手臂碰到自己,她不理解为什么当初她离开的时候两个人面红耳赤,如今他却能这么从容的跟自己相处,毫不避讳。 同样,她也不明白,明明韩子俞和陈树上学的时候是毫不相干的人,现在居然能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谈笑风生。 黄怡然挽着老公的手敬酒的时候,林舒才看清她老公的长相,看着并不是她年少时喜欢的类型,她不知道的是,黄怡然的父亲不在黄家掌权,新郎是帝都的新权贵,要的就是黄家的人脉,而黄怡然要的是继续过衣食无忧的奢靡生活,共赢的事情,喜欢与否就没那么重要了,连今天的婚礼布置都是新郎家喜欢的土豪华风格。 在敬酒的时候,黄怡然客套的感谢了一桌子人的到来,光说是韩子俞和陈树就让她赚足了脸面,成年后的林舒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只顾着贪甜,一杯一杯喝着不知名的酒,嘴唇稍微贴着酒杯,品出一点酒的味道就放下了酒杯。 林舒偷偷看了一眼陈树,她还记得年少时期,陈树对黄怡然赤诚热烈的磁环,到现在也不过是淡然的祝福。 这偷偷一撇被陈树抓个正着,对着她露出真心地笑容,林舒一怔,不知道作何反应,下意识的别开了目光。 婚礼结束之后,林舒果然还是被黄怡然叫住,先是恭维她是世界知名的摄影师,最后的目的还是让她帮忙拍照,碍于她这么多亲戚朋友都在,不好意思拒绝,蹲下来拍照,宾客众多,黄怡然的要求又高,林舒站在凳子上,蹲在地上换着角度拍了几百张下来,手臂都开始泛酸。 后来拍照的人甚至以为她是雇来的摄影师,说话很不客气,林舒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忍了下来。 韩子俞打了一个电话回来就看到林舒蹲在地上,还是那副柔软的性子,任人几句恭维下不来台不会拒绝别人,单手拉起来,对她说:“不早了,跟我回家看看吧,爸妈都挺想你的。” 林舒蹲的时间长了,腿都麻了,被突然拎起来腿还软的站不住,半个身子依靠在他的背上,又被他身上熟悉的冷松味道包围。 韩子俞顺势抓着她的手腕,揽着她的腰离开了。 他把姨夫姨妈搬出来,她没有理由拒绝,乖乖的跟着他走了。 黄怡然跟老公还傻傻的在台上站着,谁也不敢再提照片的事情,这时候才想起来林舒和韩子俞关系匪浅,韩子俞成人礼那天,林舒是作为韩家人出席的,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表哥 林舒跟在韩子俞身后走的时候已经有些局促不安了,司机还是那个熟悉的韩家司机,见到自己时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林小姐”,看着司机为她拉开的车门,拒绝的话说不出口,骑虎难下,硬着头皮坐在了后面。 韩子俞坐在另一边,拿着平板在看新的财经新闻。 两个人像这样并排坐在车后面,让林舒想到之前在韩家高中那段日子,韩子俞是很少与自己同行的,少数的冬天,两个人也会这样并排坐在车后面,她小心翼翼躲避着靠着车窗打量他,看他禁闭的双眼靠着车座困倦的样子都能看很久。 韩子俞什么都不做都让她有压迫感,连车载香水都是她忘也忘不掉的清冷的味道,林舒避开脸,去看窗外的景色。 六年了帝都还是和原来没什么两样,也可能是通往韩家的路太过熟悉,连街角都咖啡店变成了时装店林舒都能注意到,原来最喜欢的那家中式糕点店也都换成了奶茶店。 车窗的玻璃擦的锃亮,林舒想不注意到车窗上映着的韩子俞的侧影都难,偷偷的打量他的样子,跟记忆里面没什么两样,一丝不苟的头发,经常蹙着的眉,深邃的眼睛都和梦里的一模一样,忽然韩子俞像是有感应似的,抬头忘了一眼她这边的车窗,林舒立刻心虚的低下头,翻看手机软件给熊熊发消息。 “熊熊,我今天见到韩子俞了。” 熊熊发来一个不怀好意的坏笑,“怎么样,见面之后不想扯头花没有?” 林舒连想了一下,韩子俞抓着她的头花的好笑场景,弯了弯嘴角,感谢熊熊,她那点紧张情绪逐渐消散。 如果林舒再细心一点的话就会发现,韩子俞手里的平板一页都没有翻过。 连续加班几天得知林舒回到帝都的消息,韩子俞一夜无眠,本想着睡一个好觉补眠以更好的状态重逢,没想到因为心事太多反而难以入眠。 悔恨,懊恼,自责情绪全部积压在心底,让他喘不过气来,他还记得林舒那张饱含泪水的眼睛无声的控诉着自己的冷漠。 从美国回来时候,韩子俞没再去过学校,在自己的小公寓里和林舒过上了几天无忧的时光,他极力用尽办法劝说林舒和自己一起留在美国,他本以为林舒那样软糯的性子,自己多提几次,她就能答应,没想到林舒对在国内读书这件事情上前所未有的坚决。 多次劝说无果后,韩子俞没忍住发了脾气:“去美国读书到底有什么不好?一步一步的跨越阶层不也是我母亲一直想让你做的吗?” 林舒从来没有和他争吵过,两个人也从未直接提过她寄宿在他家读书的事情,这是第一次韩子俞把姨妈提到明面上,林舒不知道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这样一副呆呆站在角落里委曲求全的样子更是激怒了韩子俞,“让你跨越阶层,在韩家有一席之地,以防我这个继子背后做手脚不是你们一直以来的目标吗?” 一句话里面包含的信息太多,林舒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最先听到的是“继子”两个字,不知道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这些天她跟他在公寓里,白天他在看书,她在做题,她贪婪的享受着这样温馨的时光,可是睡觉之前的夜晚,林舒没有办法不去想横在他们之间的伦理道德,甚至做梦两个人生出来不健康的孩子。 可是现在,他告诉她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原来他一开始就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痛苦和煎熬。 韩子俞看林舒默不作声,以为戳到了她的痛处,“跟我走吧,去美国,我给你一切你想要的。”韩子俞拉着她的手放在腿上,这一次林舒没有顺从,倔强的把手抽了出来,颤抖着声音问:“你和姨妈早就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看着林舒满脸泪痕,一向自信的韩子俞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林舒难道什么也不知道? 林舒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过来,轻飘飘的,“我也从来没想过跨越阶层什么的,我只是想好好念书,感谢姨妈和姨夫。”林舒走到玄关处转身就要走,转过头来深深的看了一眼韩子俞:“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想我。” 那一眼韩子俞记了很久,有控诉,不甘或许还有不舍。 如果韩子俞料到她会在高考之后和韩家断了联系,彻底离开帝都,他不会放任她挣脱自己的手,这六年,虽然没能陪在她的身边,他几乎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比如现在她言笑晏晏,想到很可能是因为在和她那个模特小男朋友聊天,他就嫉妒的发狂。 手里面攥着的文件坚硬的边角深深地陷进手心,这一份强烈的痛感才让他勉强镇定下来。 到了韩家,韩子俞先下了车,径直走进宅院,林舒后脚跟上才觉得更尴尬,自己这么不明不白的突然到访,没有带任何礼物,也不知道姨夫姨妈是否在家,实在太突兀了。 空荡荡的别墅里面只有忙碌的仆人和干坐在客厅里的林舒,韩子俞,林舒这才觉得好像被韩子俞骗了,姨夫白天是要上班的,姨妈也要和太太们聚会,哪里有时间在家里待着呢,韩子俞让她来探望姨夫姨妈无非是让她来韩家的借口罢了。 说是借口,韩子俞什么也没做,和她干坐在客厅,申请专注的看着手里的文件,两个人都默不作声,气氛弥漫着尴尬。 还是林舒先开口:“表哥,不然我就先回去?哪天再来拜访姨夫姨母。” 韩子俞心头一震,六年后林舒第一次和他说话,声音不似少女时期那么甜,多了一些柔和,林舒从未叫过他表哥,这一声表哥明显和自己划清了界限。 刚坐在客厅里不到半个小时的林舒,又被司机完璧归赵的送了出来,她很意外韩子俞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留住她。 我们小鱼也不是没有脾气的,哼哼 来日方长 偌大的客厅里面,韩子俞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面,显得尤其空旷,林舒走之后他头也没抬,还保持着端坐在沙发里,手指撑着额头,皱着眉看衣服袖子上一块汗湿的手印,不知道在想什么。 管家看他皱着眉,急忙要帮他脱下外套:“少爷,衣服脏了,我给您洗了吧。” “不用洗,放着吧。” 那是林舒拍照之后,汗湿的手不小心抓到的。 六年了,林舒和以前还是没什么两样,故作镇定的端坐着,挺直的后背,绷起的脚尖无一不在暗示她的紧张,虽然没有交流,韩子俞的注意力其实一直在她的身上,余光贪婪的将她全身打量个遍,她在自己不在的时光里长成了更加自信的样子,他很嫉妒,在他不在的时光里,林舒也过得很好,甚至过得更好。 韩子俞抓起来放在茶几上的一颗葡萄,那是被她揉圆了搓扁了的,一颗可怜的葡萄,被她紧张的捏在手里,饱满的果肉已经变蔫了。 韩子俞捻起来的时候,葡萄上还带着林舒的体温,扔进嘴里,葡萄的香甜充斥整个口腔,连葡萄皮都磨在齿边,舌头顶着葡萄籽一点一点用牙齿碾碎,他仿佛吃的不是一颗葡萄,而是把林舒吞入腹中。 韩子俞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小的夹子,水晶雕的小花,质感很好,沉甸甸的,他隐约记得林舒以前的头发长到腰肢,不带任何装饰,天然浓密的头发本来也不需要任何装饰就足够吸引旁人的目光。 刚刚她带着的水晶发夹,别在耳朵边上,看起来晶莹剔透衬得她头发更黑更亮。冰冷的发夹在韩子俞手指间打转,已经变得温热,被他藏进袖口里:林舒,我们来日方长。 林舒这一次回到帝都,不仅仅是为了参加黄怡然的婚礼,更重要的是拍摄一个保护动物的公益海报,一般来讲林舒并不适合这一类型的拍摄,但是导演勤勤恳恳,夸她的业务能力以及公益广告没有太多的资金成本,话说的诚恳,林舒也就答应下来了。 到了拍摄场地,出乎意外的,许多明星也多汇聚在此,林舒心里产生疑问:不是说没有多少经费吗?怎么还能请到这么多的流量明星? 来不及多想,就进入工作状态,虽然拍摄人物并不是她擅长的领域,好在她专业能力还算过关,明星也确实有这很好的素养,镜头的表现力,对摄影师审美的理解力,和对导演的服从度都是专业的。 工作时候的林舒,有独特的魅力,这也是最吸引熊熊的,起初她只觉得林舒是个文文弱弱的女孩子,甚至有些怯生生的,面对陌生人的谨慎都是熊熊没那么喜欢的性格,可是看到林舒拍照她彻底喜欢上了她。 神情格外认真,在摄影的领域对自己格外自信,会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工作的时候她在发光,从容自信,这是她眼里的林舒,无论跟着她工作多少次,熊熊依然享受看林舒工作的过程。 当然她也注意到了,现场还有一个陌生男人也在用和她一样喜爱的目光看着林舒,心里有些别扭,盯着那男人一眼,没想到他毫不知收敛,一直盯着林舒看,笑容怎么看怎么猥琐。 穿着打扮价值不菲的男人怎么有盯着人家小姑娘看的坏毛病,好在林舒工作认真没有注意到,完全不受影响,熊熊像是被点着了的小炮筒,腾腾腾,几步走到男人面前,踮起了脚尖拍他的肩膀,力度不小,一点也没客气,“我说先生,您能别盯着我朋友看了吗?” 男人回过头的时候,浅浅惊艳了一下熊熊,185以上的身高配上健康阳光的脸,完全是熊熊的理想型,不过她还是平稳了一下有些激动的呼吸,想着气势不能输,语气却柔和下来:“您这样很影响她工作的” 陈树回过头看着到自己胸线的小女生:“你是林舒的朋友?” 眼前的女孩,小小的个子,语气不善,陈树很想拍一拍她的头,有些欣慰林舒能交到这么活泼开朗的朋友,有事情能为她出头的小炮仗。 陈树一笑,熊熊本来还想多说他几句,一下子心脏漏跳了几拍,也跟着他弯了弯眼角,“我是林舒的助理也是她的好朋友。” 在陈树礼貌的伸出手,握了握熊熊的小手,熊熊最开始对他的那一点不快,已经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冒星星的欣喜,不过这欣喜也在他说出“你好,我是陈树”之后,完全消散了。 其实熊熊很想问,你就是陈树?那个林舒在帝都唯一称得上朋友的人?是朋友为什么还断了联系?为什么提到你她经常会湿了眼眶? 熊熊没有想到在陈树和她想的这么不一样,她听到林舒描述的陈树,应该是黑瘦黑瘦的像是竹竿一样抽条成长的男孩,或许林舒说的也是对的,六年的时间,足够一个调皮的大男孩成长为阳光成熟的男人了。 陈树通过监视器里看现场,熊熊知道他看的不是明星而是认真工作的林舒,顿时心里五味杂陈,咬着吸管皱眉。 林舒发现某一个时间点之后,镜头下的明星们都变得有些紧张,神情不似刚才的放松,她又让摆了几个姿势调解他们的面部表情,效果甚微,耐着性子不断提醒:“放松一下,微笑,这是你的宠物狗狗,你的眼神不要那么冷漠。” 镜头最能表现一个人的真实情绪,或许是模特的状态都不太好,出片的效率并不高,林舒干脆结束了上午的工作,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肌肉,去找熊熊。 熊熊一脸便秘的递过来拿铁,林舒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含笑的陈树,以及围在他周围的明星们。 林舒也知道了明星们状态不对的原因,原来是老板来了。 公事公办 有老板探班,艺人明显拘谨了不少,导演看到娱乐公司的大老板亲自探班也受宠若惊,上午的拍摄结束连忙起身,恭维的握住陈树的手:“感谢陈总,您真是帮了大忙啊,业界少有的为社会无偿做公益的企业,这一次有晨星娱乐的艺人义务出场,我们这一期的广告不同凡响。” 商业上的恭维,陈树早就听惯了,现在他只想着趁着人少的时候和林舒聊聊天,身边这些艺人还真以为他是来探班的,谨慎恭敬的嘘寒问暖,问是不是自己哪里表现得还不够好。 陈树叫助理订了咖啡,娱乐圈子里的,艺人都注意身材管理,咖啡全都是美式,只有一杯拿铁又加了糖和奶被助理单独递给了林舒。 平地里光鲜亮丽的明星,在大老板面前毕恭毕敬,一个人不走,别人也都不敢离开他身边,知道陈树皱着眉:“没什么事就都散了吧,准备下一场拍摄。” 看到林舒像小猫一样双手捧着咖啡,小口小口的喝,陈树脸上露出眷恋的神情,好像又回到了高叁那个夏天,自己从家里给林舒带牛奶,两个人站在天台上吹着风,喝牛奶。 陈树从身旁扯过来一把凳子,拍了拍:“坐着吧。” 林舒没拒绝,在椅子上仔细翻看刚刚拍摄的照片,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树看着认真拱嘴的林舒,什么也没说,只是单纯的享受这一段时光 林舒工作起来更顾不得旁人。 一直到下午的拍摄开始,两个人也都没说上别的话。 晨星娱乐的艺人,长相精致在镜头下表现力也没话说,不过林舒拍了几张照片之后,总觉得有些不对,好像缺少了一些生动。 今天来拍照的都是有大众影响力的,演员居多,演员大多能对着镜头表现对怀里宠物的喜爱,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就能看出他对怀里小猫的珍视,可是,就算林舒是擅长拍景物的摄影师,她敏锐的感官也能看出演员眼里的刻意,并不像是真情流露,这跟演戏一个道理,如果演员没办法完全融入这个设定,那她塑造出来的任务也都是浮于表面。 为了让拍摄顺利进行,拍摄的模特顺利进入状态,林舒蹙着眉头跟导演商量,让无关的工作人员退出拍摄场地,其中对于陈树,陈总这样的无关人员没人敢劝退,还是林舒亲自拍了拍陈树的肩膀,也没有直接称呼陈总,而是:“陈树,你能暂时离开一下吗?” 陈树好久没听到林舒叫自己的名字,她的声音跟自己印象中一样轻柔,顿时笑开来,配合的带着助理离开。 陈树没想到当初那个不会拒绝别人的小姑娘,现在也可以在工作上独当一面,甚至可以立场坚定的表达自己的诉求,这样发光的女孩,这样的林舒很难不吸引到别人的注意。 林舒丝毫不避讳和明星之间的身体接触,她比他们自己还要了解在镜头下面应该怎么表现,对于别人来说他们是触不可及的大明星,对于她来说,此刻他们都是自己镜头下的人,需要依照自己的设计。 没有了外界环境的干扰,下午的拍摄很顺利的结束了。 导演有机会靠上辰星娱乐这样的公司提出今天所有的工作人员一起聚餐,本来已经做好了陈树会拒绝的可能,没想到他爽快的答应了,林舒骑虎难下也只能点头。 陈树和林舒作为这场活动主要的贡献方,自然也是老板感谢的对象,被安排到了主位,导演开了一瓶葡萄酒,先倒酒给陈树,陈树没有拒绝,又转过头来要给林舒倒酒,林舒面露难色。 陈树伸开手指盖住了她的杯口,“我听说搞艺术的人平时都不太喝酒,林老师也是这样的吧。” 林舒点点头,陈树又接着说:“林老师一个女孩子,以茶代酒跟我们喝就好了。” 林舒果真一滴酒都没沾上,就被有眼力见的导演向着茶碗里倒了温热的大麦茶。从大学毕业也有几年了,她还是不太适应这样推杯换盏的社交场合,而且还不习惯陈树是不是瞥向自己的目光。 时光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她还记得高中时候有着坚硬外壳的陈树,时常因为过于耿直的脾气很难迎合别人,而现在他已经成长为一个柔和的商人。 熊熊一边吃着饭一边观察饭桌上的局势,她注意到了陈树频频看过来的目光,看着陈树走出包间,她终于下定决心跟出去。 陈树更走出卫生间,洗完手,就看见林舒的朋友一脸坚毅的站在那里好像有话要说。 熊熊在南方的小镇长大,从小到大见到过最有钱的人就是找她爸爸看牙一个煤老板,她还记得爸爸是名牙医,给那位财大气粗的病人看牙的时候总是笑脸相迎的。 而现在她要面对的是有资产上亿的老板,心里难免有些紧张,也还是鼓足勇气拦下了陈树:“陈总,您能以后少联系林舒了吗?” 陈树有些意外:“是林舒让你跟我说的?” 陈树眼光扫过来,不像是之前看林舒那样的如沐春风,有些锐利的打量熊熊,熊熊顿时直冒冷汗,“是我自己想跟您说的,因为我觉得林舒见到您会不高兴。” 陈树听到熊熊这么说,真心地笑了:“林舒跟你提过我?” “林舒想到你的时候,有些时候会不开心,甚至带着眼泪。” 陈树眼神暗了暗,拍了拍熊熊的头顶:“我知道了,林舒的好朋友果然很有趣。”说完转身走进了包厢,把最适合女孩子吃的蛋黄焗南瓜转到了林舒面前。 熊熊瞪圆了眼睛,觉得自己刚刚跟陈树说的话他根本就没听进去! 晚饭结束后,陈树提出要送林舒,林舒没有拒绝,熊熊跟林舒坐在车的后排,一脸的乖巧。 车里面放着轻音乐,也许是今天的工作太劳累,也许是车子的座位太舒服,林舒靠着后车座睡着了,陈树透过车镜看到她耷拉着脑袋,默不作声的调高了车内空调的温度。 没一会熊熊也注意到林舒睡着,扶着她的头放在了自己窄窄的肩膀上,后视镜里,陈树的目光对上熊熊的,熊熊慌乱的别开目光,陈树好笑的弯了弯嘴角。 释怀 帝都的夜色,车载香水那种柔和的香味,以及认真驾车的男人紧握着方向盘的手,都让这个夜色温柔起来。 熊熊的下巴搭在林舒柔顺的发顶上,小心翼翼的打量前面驾车的男人,被陈树一个抬眼抓的正着,熊熊心虚的低下头,动作太大惊动了在她肩膀上睡得安稳的林舒。 “要到了吗?”刚睡醒后的林舒,声音软糯,懵懵懂懂的看着窗外陌生的景色,她和熊熊在郊外租了两层的阁楼,帝都发展的太快,林舒已经不太记得去往郊区的路。 “还没有,不再睡一会吗?”陈树的心底一片温柔,林舒睡醒之后头发炸起来,乱糟糟的,这一副柔软的样子把陈树拉回到高叁的午休,林舒每一次午饭之后枕着手臂睡觉,睡醒之后脸颊上印着红红的印子,抬眼的时候眼底一片雾气。 陈树越发驶离社区越皱眉,两个女孩子坐在地铁站的尽头,白天也还好,晚上路灯都不是很亮,实在不安全,心里早就盘算着给林舒换一间房子。 陈树目送着两个女孩子进了门,笑着对林舒挥手:“再见,林舒。”又看了看缩在她身边的熊熊,绽放出友好的笑容:“拜拜,小熊。” 熊熊进去之前回身看了一眼,男人靠在车子上,风吹散了他的头发,凌乱的发丝吹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多了一丝少年气,修长的指缝夹了一支烟,猩红的火星刚刚递到嘴边。 陈树没想到熊熊会回头,有些尴尬的冲着她笑笑,车里有两个女孩在,忍了一路。 这一笑熊熊看的脸红心跳,熊熊就是熊熊啊,叫什么小熊嘛,熊熊揪着林舒衣服的袖口。 林舒袖口的布料被抓的起皱,林舒知道这是熊熊紧张害羞了:“觉得陈树不错?” 被抓包的熊熊急得跳脚,以她听到的林舒讲的高中时候的陈树,她并不觉对陈树有什么好的印象,甚至算不上一个值得回忆的朋友,熊熊一脸坚毅的表达自己的立场:“没有!我只是,只是没想到他长得还挺好看的。” 两个女孩子在二楼的阁楼上并排躺着聊天,熊熊抓起林舒的手臂枕着,林舒转过来对着她的眼睛:“熊熊,我觉得陈树很好,到现在我们也还是朋友啊。” 林舒回想起陈树现在的样子,记忆里的男孩子还在抽条的张身高的阶段,那时候他被晒得黝黑,瘦弱的像是路边缺乏养分的白羊,现在的他,变得更加健壮,无意间露出来的小臂肌肉展现着成熟男人的魅力,确实是熊熊会喜欢的类型。 熊熊扑进林舒的怀里:“不要说啦!” 第二天有外景拍摄,两个女孩子早起涂防晒,带好设备已经有点来不及了,匆匆忙忙的跑出家门,陈树早就在门口等着低头看手机,“走吧。” 熊熊见到陈树立刻像仓鼠一样躲在林舒后面,平时像小炮仗一样,一点就着的女孩,看到陈树马上变了个人一样,特意坐在陈树的后面,避开他的视线,只看他远远的后脑勺。 外景的拍摄要求模特融入到大自然中,与动物远远的在一个摄像头里面,不近距离接触,又同框相处融洽,对于这种景物的拍摄林舒显得轻车熟路。 在一个吊桥上面拍摄,也站的稳稳的,山间的雾气还没消散,今天拍摄对象是专业模特,镜头下女孩的脸立体高级,神情专注坚定,捕捉到摄像后面山间的小鸟,栖息在整颗大树上,人与鸟,和平与自然的主题一览无遗。 拍摄的很顺利,成片效率很高,本来一天的拍摄一上午就完成了,导演模特先行离开,林舒在吊桥上鼓捣刚刚拍出来的照片,熊熊恐高在山间的休息间等着。 整个吊桥上只剩下林舒和陈树。 两个人并排向回走,林舒注意到陈树的脸色不太好,手抓着吊桥旁边的栏杆抓的死死的,“你怎么了?” “没事。”陈树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后来走的越来越慢,脚步虚浮。 “你是不是恐高?” 陈树盯着眼前女孩子关切的眼神,忽然想到了高叁的时候也是她也只有她会在他怀疑自己的时候问:“你还好吗?” 或许现在不是时候,但他还是问出了一直压在心底的话:“林舒,你怨我吗?” 怨他吗?林舒还记得陈树迎合别人说出的“她确实很奇怪”,她记得自己心里有多么难过,除去被背叛的感觉,更多的是丢脸,她本来以为他们是一样的,她告诉他自己的梦想,自己的秘密,可他根本就不在意,想到自己的侃侃而谈,那时候的林舒只有后悔。 不过,后来的时光里面,林舒学会了释然,陈树的出现让她短暂的拥有了可以说真心话的朋友,不得不承认她跟陈树一起玩的时候,可以完全踏踏实实的做自己,那是最放松的时候,又有什么可怨的呢,不过是选择了人生不同的路罢了。 这几天她能感受到陈树对自己事情的积极主动,好像是在尽力补偿之前,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林舒早就释怀了,她笑着拉起了他的手:“早就过去了,你是害怕吧?我拉着你走过去。” 陈树心里的一块石头并没有因为林舒的不介意而减轻,相反他更加自责,他的手心因为过于紧张早就汗湿,握着林舒干燥的手掌只觉得温暖,林舒的笑总有一种温柔的力量,陈树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林舒的笑脸,眼泪却先落了下来,明明是想要摸摸她的头道歉的啊。 从15岁之后,陈树正如父母的期许一样,坚韧顽强,从没因为任何事而落泪,尽管在帝都最开始的日子因为格格不入时常怀疑自己,他也有一股不服输的韧劲,顽强的在帝都扎根下来。而现在25岁的陈述拉着林舒的手,装作不在意的很快的用手背擦掉了眼角的眼泪。 没必要补偿我 风吹过山间,惊动了一林子的鸟,叽叽喳喳的飞远,没过多久又回到了树上,单脚站着。 陈树站在吊桥上,林舒温热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看着她的脸,陈树忽然明白林舒那种让人着迷是气质,可以让人安静下来,是一种温柔的力量。 陈树张开双臂,风吹起他的风衣像是扬起的帆,原来意气风发的少年还带着年少时候眉眼见的英气和执拗,“林舒,抱抱我吧。” 林舒没有犹豫向前刚走了一小步就被他拦在怀里,她满满的伸出手环住他的后背,轻抚。 “林舒,谢谢你原谅我,你不知道你回来我有多开心。”谢谢你给我机会让我弥补那些让我寝食难安的过错,感谢你还是那么心软原谅我这个自己都嫌弃的坏人。 在很多个夜晚,陈树总会梦到他跟林舒回到了她贫穷的家乡,他在原野上奔跑追逐着风筝,林舒站在村里最大的树下看着他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商场上尔虞我诈谈判的时候,他也多希望还能有个人安静的看着他笑。 是他,把林舒推远了。 在林舒的搀扶下,陈树走下了吊桥,低血糖加上睡眠不足,眼底的乌黑都没法掩盖,走下来双腿已经软的几乎站不住,还是执意要送林舒回去。 林舒从包里掏出来一颗牛奶糖塞进他的掌心,从容的看着他,仿佛一下子就能看到他的心底事:“陈树,你没必要想着补偿我的,我们只是走了不一样的路,没有人一定能完全理解别人的,先照顾好自己吧。” 转身拉着熊熊离开的林舒很潇洒,高扎起来的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扫来扫去。 司机马上赶过来,接走了陈树,陈树坐在后车座上,想起林舒说的话,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也并不一定真的要补偿林舒,他只是想要自己心里更好过,林舒包容的原谅了一切,“没有人能完全理解别人”这句话是她为他找的借口,同时这样的借口也把他推得更远。 陈树更希望林舒对他冷漠,闭口不谈,完全不待见,而不是现在这样原谅你的一切,你不用补偿,不用示好,言外之意我没有准备继续和你做朋友。 陈树回忆起来林舒回帝都之后两个人相处的种种,无论是在导演面前的有意避嫌,还是适当的提出有分寸的关怀,她所做的都是对一个长时间不见面的熟人理应做到的,克制守己,从不逾越半步。 陈树在后排烟一根一根抽的凶,他还是低估了林舒的在外这几年的成长,车里打着空调烟雾缭绕,他语气不善的训斥司机:“不知道开窗吗?” 司机顶着他阴沉的脸,在只有几度的天气打开了车窗。 烟灰顺着窗外抖了抖,叹息的摇头,“算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回到住处,林舒不顾形象的平躺在沙发上,回想起自己和陈树说的话,没有一个字说“别在打扰我了”但是字里行间也透露出这个态度,陈树那么聪明应该听懂了吧,她真不觉得谁亏欠自己,她现在只想要全新的生活。 刚想美美的睡个觉,江辰的消息传过来:小舒,你在拍摄吗? 回想起来她到帝都也有半个月的时间,还一直都没告诉江辰,顿时有点心虚:其实,我现在在帝都。 江辰那边的消息很快打过来:给我准备的惊喜? 林舒不想坏了他的兴致硬着头皮说是。 马上江辰发了一个定位给到林舒:我今天正好没有戏份,你来找我吧。 江辰拍摄的地房在郊区,和林舒住的地方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林舒不得已起身开始收拾,甚至涂上了前两天新买的浆果色的唇釉。 到了江辰说的位置已经是黄昏,江辰临时加了一场戏,拍摄还没结束,她只能回到江辰的酒店去等,害怕女朋友等的时间太久,江辰拍摄结束没卸妆直接回了酒店。 房门被打开的时候,林舒见到江辰以为自己穿越了,一身白色轻纱古装,长发高高束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在她愣神的时候,江辰给她抱了个满怀。 “坐地铁来的?累不累?吃饭了没有?”一个接一个问题接踵而至。 林舒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也闻到了他身上刺鼻的混合香水味,撒娇的扯着他的衣袖,装作要发脾气的样子:“怎么有香水味?” 江辰扯着自己的衣领问了问,一脸嫌弃:“今天和同组女演员对戏,有场感情戏,她身上的香水粉底味道都混到我身上了。” 掐了掐林舒的脸,视线盯着她涂着浆果色的嘴唇上,林舒很少化妆,也不会化妆,平时涂一下口红就表示她要约会了,她皮肤白皙,爆浆口红看起来水润有光泽,显得她的嘴唇很诱人。 江辰的喉结不自然的滚动两下,径直走向浴室,“我先去洗澡,一会带我们小舒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酒店的浴室是磨砂的,林舒坐在床上稍微抬头就能看到里面江辰完全赤裸的身体,两个人的工作很忙,像这样独处的时间也都数的过来,在这样的氛围下,林舒光听着浴室的流水声已经感到尴尬了,低着头玩手机,乖巧的等着。 江辰洗澡出来后,只穿着裤子,上身赤裸,毫不避讳的在林舒面前换上卫衣,转过身果然看见林舒红了的耳根,捏上去软软的。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掐着她的下巴吻住了他一直萦绕在脑海里的嘴唇,林舒无措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碰到了他坚硬的腹肌,模特对自己的身材要求本来就高,他的肌肉紧梆梆的,有些烫手,干脆环上他的脖子,张开嘴迎合他的吻。 江辰亲的很温柔知道自己的小女朋友害羞,只是在嘴边轻轻亲了几下,恶作剧一样把她的口红亲糊就停了,大拇指擦过嘴唇,果然也染到了嫣红色,满意的拉起林舒的手:“走吧,去吃饭。” 看见 模特出身的江辰192的身高,站在人群里鹤立鸡群,可能是最近拍戏,吊威亚的负担太大,后背不似之前当模特时那么挺拔,牵着林舒的走在前面,好看的眉毛因为拥挤的街头不断有浓郁香水味的女生靠近而紧紧皱起来。 江辰对气味格外的敏感,香水味,汽油味,街边大排档的油烟味,还有林舒身上若有若无的柚子香味都能在他鼻息之间放大。 今天带着林舒来小吃街完全是为了让林舒感受帝都的风味。 林舒知道他的一番好意,她从未跟他说过自己在帝都读过书的事情,江辰之前来拍戏的时候还给她发过很多帝都有名的景点。 林舒看出他的不耐烦,摇了摇他的手:“不如我们点外卖吧。” “那怎么行,我看了攻略说帝都真正的风味也就那么几个,今天不去现场吃怎么行。”话音刚落,一个端着臭豆腐的小朋友跑着穿过两个人紧紧拉着的手,跑的太快手里端着的碗里面臭豆腐汤晃阿晃,险些晃出来。 江辰仔细检查了身上确实没有污点,带上连帽卫衣的帽子:“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还是点外卖吧。”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手拉着手做了地铁,每到这种时候,林舒觉得站在江辰的身后格外有安全感,他穿着那么大的卫衣,还是oversize的款式,从后面看起来像是一块白色的黑板,林舒喜欢靠着他的后背,把脸埋进他毛绒绒的卫衣里面,隔着一层布料感受他的体温。 江辰把她的两只小手抓到前面,环着他的腰间,塞进卫衣口袋里,两只大手在口袋里摆弄着她的手玩。 两个人都格外珍惜来之不易的相处时光,以前在s市的时候,林舒还是个初露头角的摄影师,江辰更是经常拍不到平面,不得已做淘宝模特的小透明,两个人因为一场活动认识,后来渐渐的生活中有了交集,满满成为对方事业上的支撑,再后来,江辰面对捉襟见肘的生活,放下一身傲骨,也听人劝把道路走宽,接了演员的活,他和林舒之间相聚的时候变得很少了,有的时候忙起来甚至饭都忘了吃。 这么想来,两个人最踏实的时候,全是在s市,林舒晚上手工了会给他做饭,他拍摄休息的时候,190的个子蹲在墙角端着粉色的保温桶能吃上满满一大桶饭,又害怕自己胖影响肌肉,晚上再去公园锻炼。 现在的收入多了,消费水平更高,克数在帝都的生活节奏太快,跟女朋友联系也少了很多,好在林舒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想到这,江辰走路的步伐更加坚定了。 江辰心里盘算着今晚可以陪林舒到几点,还能来得及回剧组拍一场夜里的大戏,走着走着发现手里空了一块,慌得不行。 回头发现林舒站在距离他10几米的距离歪着头看他,他连忙跑过去拉住她的手问:“怎么了?” 林舒有165,在同龄女孩子里面算是中等的身高,可站在江辰旁边矮了一大截,他的大长腿都一步想到与她走的两步,刚开始她尽力在跟,可是慢慢的就跟不上了,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她摇摇他的手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但不知道江辰在想什么,根本没发现,索性林舒站在原地不走了,等着他回头。 女朋友小小一只,乖乖的站着等真实太可爱了,江辰一边连连道歉,一边把人往自己怀里带,“走,我们打车回吧。” 从地铁站到酒店还有一点距离,林舒舍不得他花太多的钱 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江辰不由分说的已经拦下了出租车:“不用为我省钱,你男朋友现在有钱了。” 坐在车后排,两个人玩起了猜手指的幼稚游戏,五根手指握好,看指尖才出来哪一根是中指。江辰跟林舒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是轻松的状态,没有模特时期走秀时候故作高冷板着脸的神情,跟林舒在一起,她身上那种平和的气质,让他的表情都生动起来。 前排的司机师傅看着女孩穿着娃娃领奶黄色的卫衣,旁边男孩个子抽条长得条干盘顺穿的简单干净,以为是两个早恋的高中生,“二位这是学校放假了?” 林舒刚想解释,就被江辰抓住了话头,学着帝都口音:“哪儿能啊,我跟我老婆都结婚好几年了。”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烟波流转的看着林舒,真有股地道懒散的帝都少爷的架势。 江辰抓着她的发尾缠在指尖上,滑溜溜的抓不住的发丝像是泥鳅从指尖溜出去,他挑起来一缕头发,在林舒的脸颊上上下撩拨,想输淘气的孩子。 林舒绷着脸,连发火都是软糯糯毫无威胁的:“不许再弄了!” 奶凶奶凶的小白兔被大灰狼一挥手臂抱了满怀,江辰一只手就能把林舒整张脸都罩住,单手掐着林舒的脸颊,指尖深深的陷进去她脸颊肉里。 到了酒店,外卖也跟着到了,林舒怕在酒店房间里面吃味道一直散不去,提出在酒店门口的马路牙子上吃,还小心翼翼的问江辰:“你不会被狗仔发现吧?” 江辰哭笑不得,他只是小小的火了一把,连热搜都没上过,走到街上都没人认识,也就是个素人。 好在今天晚上的气温不是很低,两个人席地而坐,一人一把烤串吃的满足,江辰给她分享在剧组的生活,某个最近火了的女艺人,嫌弃通告费太少,每天刷大牌耽误拍摄进度,导演非要给自己加一场洗澡露腹肌的戏份,他拍摄的时候觉得油腻的不行,导演还说小姑娘都爱看这些,他懊恼的问林舒:“你说,现在的女孩真的都爱看看时不时露腹肌吗?导演拍的时候还向下拉我的裤子,让我露出来点人鱼线,我都怀疑他是gay了,要亲自动手。” 林舒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认真思考一下:“好像娱乐圈gay确实挺多的,也不一定。” 想到这再结合林舒说的话江辰就毛骨悚然,恨不得现在扛着火车就跑了,林舒咯咯的笑了,“哈哈,骗你的啦。” 江辰气的去抓她的痒,两个人闹做一团。 夜晚,韩子俞像往常一样加班到10点钟会韩宅,照常路过centre酒店的时候,看见了坐在酒店对面马路边与周围氛围格格不入,但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林舒和一个陌生男孩。 韩子俞只撇过去一眼便抓紧了拳头,林舒啊,我怎么忘记了你身边还有个江辰呢? 安稳 帝都的深秋,已经有了凉意,昨天林舒和熊熊睡觉的时候忘记关客厅的窗户,早上起来熊熊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子揉的通红。 林舒很快适应了帝都萧瑟的冷和干燥的空气,甚至有点怀念早上起来干燥温暖的被窝。 本来以为在帝都最多待半个月,没想到房子一租就是叁个月,陈树提出来帮林舒租个距离市区近的房子,也被林舒拒绝了。 想起来之前和江辰约会,他提过想要在帝都发展,林舒想了想s市毕竟只是一个小城市,帝都确实有更多的机会,在帝都安顿下来的想法也就产生了。 今天是林舒和熊熊搬家的日子,在隔壁治安更好的社区租了一个小二层用作工作室和休息室,之前拍摄的公益广告很成功,邀请到的艺人也分分转发微博,甚至艾特到了她这个小众的摄影师,更多品牌也注意到了她,林舒现在不愁没有工作机会,工作室开在郊区也无所谓。 搬家这一天,两个女孩子叫了搬家公司,对于那些摄影的器械,她们都不放心交给别人,扛着种种的相机,端着纸壳箱坐在大卡车里迎接在帝都的新生活。 江辰本来说好要来帮忙的,可是之前同组那个女艺人多加了一场戏,他抽不开身。 凭借之前的网剧上了两次热搜的女艺人甩大牌想要升片酬,导演的预算不够只能低声下气的去哄,单集的片酬不能提高,女艺人又想着加戏多拍几集,很多人和她都有对手戏,她偏偏找到江辰加戏。 江辰是挺讨厌和这位女艺人对戏的,他自诩是时尚圈的,跟娱乐圈是两个不同的体系,不过也太清楚这里面的潜规则,那女艺人眼波流转看向他的眼神媚得不行,对戏的时候如果遇到感情戏,干脆整个身子都靠过来,明明演的是男五将军暗恋女二不得的戏码,让她演起来到像是女二早就芳心暗许。 江辰还是接受了加戏,一方面这位女艺人他得罪不起,另一方面他最近手头确实有点紧,林舒的发展越来越好,这一次开工作室,他总要送上一份像样的礼物。 强忍着恶心,控制着表情,任由女艺人的手摸着他的胸膛,还得演出一副含脉脉的神情,女艺人贴的太近,戏服上都蹭上了她的口红印,拍摄一结束江辰就跑到角落里盯着领口的口红印越看越心烦,坐在板凳上打电话给林舒,听到对面林舒声音带着喘息,心情立刻多云转晴,“在忙什么?” “在搬快递啊,从S市邮寄过来的东西到了,我和熊熊已经搬第二次了。” “我在拍戏又帮不上什么忙,我请你们喝奶茶,犒劳自己一下吧。” “不用的呀,又不是很累。”林舒下意识的拒绝,在s市时,江辰作为演员来说可能很上镜,但是作为模特来说,他的脸称不上高级,能接到的工作很有限,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他还住在地下室里,林舒总会挑各种节日给他买礼物,变着方法的保护他的自尊让他顺其自然的接受她的礼物,到现在她也会有意识的拒绝江辰给她花钱。 江辰每次都被女朋友的善举感动到,但是拒绝的时候多了,男人的自尊心也会受挫,“我今天加戏了,有钱的,你去跟熊熊买点好吃的吧。” 电话挂断之后,林舒看到微信上江辰发来的200块,犹犹豫豫的收下了。 挂断电话的江辰,对未来充满希望,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跟四个人上下铺挤在一个地下室的穷小子了,拍戏是真的赚钱,现在的他也可以自己住在酒店的单间里,可以向别人一样给女朋友买喜欢的奢侈品。 佝偻着身子坐在角落,腿都有点麻,刚刚跟林舒通话脸上的笑意还没散去,正巧碰到走向保姆车的女艺人:“外面这么冷,要不进来暖和暖和。” 江辰客气的拒绝:“谢谢你了,陈姐,我还得给女朋友在外面打个电话。” 一句话里包含了女艺人都不爱听到的“某姐”又提到了女朋友,陈蕴涵果然脸色不好,扭头走进了保姆车。 没有经纪人,没有保姆车的江辰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跺了跺脚,帝都是真的冷啊,收到了林舒和熊熊的照片,两个小姑娘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桌子上摆着炸鸡奶茶。 林舒发过来一个可爱的表情:谢谢男朋友。 江辰抽了抽鼻子,帝都也挺好的,就是冷了点而已嘛。 工作室开业这一天,林舒罕见的发了朋友圈,林舒朋友圈里的好友只有合作过的,或者是真的很好的朋友,这一天江辰大早上就送了十几个花篮,林舒心疼他赚钱辛苦,花篮小心翼翼的摆放在门口,生怕里面的花掉了叶子。 陈树也派人送了花篮,小小的工作室门口花篮摆了好几排。 哪怕工作室只有两个人,熊熊也想要热闹热闹,买了好多气球,放在门口,跟林舒一起踩,气球爆裂的声音就像是鞭炮很喜庆。 工作室开业第一天,迎来的第一单生意还是陈树介绍过来的,一家装修的时候想要在房间里面挂风景摄影,主人对艺术有较高的要求,听到陈树有认识的摄影师就联系到了林舒,这种用于装饰的照片,林舒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工作,看在酬劳很高,迟疑着接下了。 中午的时候工作室进来一位奶奶,以为林舒开的是那种照相馆,两个人跟奶奶解释了半天,奶奶摇摇头转身走的时候,熊熊送了她一朵花篮里的花。 太阳落山的时候,两个女孩子把花篮里的话都收了起来,把家里能找出来的玻璃瓶子全都翻了出来,插上花,放在窗台上,才发现窗台上被人放了一份礼物。 林舒拆开是一件精致的水晶摆台,署名韩子俞,林舒一眼就看出来是他亲笔写的。 今天心情很好,更一章!男主必须是我们小韩少爷,我得让林舒女鹅的感情走向合理化,我的微博就是我的笔名啦,欢迎大家找我玩呐 放任太久h 宁静的夜晚,大楼外面灯火通明显得没开灯的公寓里面尤其黑暗。在这黑暗之中,韩子俞陷进客厅的沙发里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 金属打火机被韩子俞随手扔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沙发旁边茶几上还放着林舒当年买的布艺杯垫。 林舒当年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生日时候他送的宝格丽项链,运动鞋,限量款艺术家联名挂坠,甚至还没来得及戴上的水晶发夹全都被她摆放整齐放在抽屉里。 她什么都没带走,但留下的东西又那么多,看着桌子上雅致的素色杯垫,韩子俞想到两个人在高考前有那么一段短暂的同居日子。 一周独自复习时间,林舒就窝在韩子俞的公寓里,白天她读书,他看大学要学到的课程,安排学分规划未来,两个人在一个房间里,默契的互不打扰,只有韩子俞无意识的抽烟,烟味让林舒心烦皱眉,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马上把烟掐灭。 杯垫也是在那个时候买的,林舒在书桌上写字习惯旁边放一杯滚烫的热水,水杯印在桌子上印出一个圆形,林舒晚上洗完澡上网逛淘宝是她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候。 等韩子俞洗完出来,林舒穿着睡裙,晃着脚丫,浑圆的屁股正对着他。 林舒举着手机给韩子俞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按着脖子狠狠吻下去,韩子俞的吻一直都是突然的猝不及防的,性质来了逮到机会,蓄势待发像一只机警的豹子。 舌头搅动着她的口腔,手顺着睡裙的裙摆将其一点一点卷起来,大拇指划着蕾丝内裤的边缘,长腿把林舒一整个压在身下。 等林舒张着嘴喘息的时候,韩子俞再哑着嗓子问:“刚刚想让我看什么?” “就是那个……”还没等说完,他的吻又压下来,啄她的舌根,对着小舌头又是吮吸又是含住。亲完继续问:“什么?”小朋友的恶作剧。 林舒学聪明了不再回答而是乖巧的环住他的脖子,挺起胸膛主动靠近他的怀里,软软的叫他:“哥哥。” 一只手就能扶起柔软的腰肢,没穿内衣,两只乳尖已经悄悄挺起,主动去寻他温暖的手心。 韩子俞一手握住一只乳,饱满的胸,轮廓刚好盖满整个手心,严丝合缝。 韩子俞去亲林舒的脖子,舔吻她脖子左侧的肌肤,那上面有一颗红色的小痣,眯着眼看她的神情,她闭着眼睛咬唇的样子透露着隐忍和情欲,韩子俞看的胯下更热,对着脖子上的肌肤咬下去,又轻轻的用舌头舔。 “嗯~哥哥。”林舒伸直了手臂,配合韩子俞脱下她睡裙的动作,里面白色的蕾丝内裤中间印着一块水痕,被韩子俞摸了摸,林舒身上抖得更厉害。 手心被塞进来他的东西,韩子俞起身摸着她的头,挑眉:“帮哥哥摸摸。” 勃起的性器,翘起来的顶端,膨胀的柱身,林舒用两只手才包裹住,从根部到头一次撸到底,之间在鬼头上面打转。 酥酥麻麻的感觉贯穿韩子俞,他挺直了腰,等林舒更进一步的动作。 小猫似的,林舒的手揉揉的握着,不敢太用力的圈动,撸到手都酸了也没等到韩子俞释放,反倒是他等不及的拨下她的内裤,林舒闭着眼睛等待他的进入,手掰开自己的大腿,手指深深现在腿根的软肉里,却迟迟没等到。 睁开眼发现韩子俞借着床头昏暗的灯光在认真的看避孕套的说明,没等太久,韩子俞压了过来,全部贯穿进来的时候对着林舒的耳朵又啃又亲:“是你喜欢的水蜜桃味。” 林舒反应过来他再说什么,脸已经和水蜜桃一样红了,回想起刚才,林舒喜欢韩子俞认真阅读的样子,读英文原着小说和认真看避孕套的说明都一样的性感,光是回想起他刚才绷着肌肉看避孕套的样子,林舒就兴奋的不行。 韩子俞进去的一刹那也感受到了林舒的动情,小穴里本来就紧致湿润,偏偏林舒今天又格外会夹,刚进去就有点遭不住,红着眼眶掐林舒的腰:“呃,别夹,放松点。” 林舒痴迷的伸出手摸他的眼睛,微微张开嘴能看到里面嫣红的小舌头。 韩子俞只当她是太紧张,操开了就好了,不管不顾的把她的两条腿扛在肩上,深深的压下身子,嵌了进去。 刚开始就进来的这么深,林舒明显的不适应,小穴里面又酸又胀,她摇着头控诉着:“不要这么深啊!” 韩子俞五指抓着她柔软的胸,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揉搓挺立的乳尖,“乖,深了你才舒服,哥哥今天好好操你。” 敏感的乳尖被他拉扯,又听到他直白的荤话,林舒被撞的咿咿呀呀的呻吟。 这几天林舒学习的状态很好,效率又高,晚上11点都还要背一会单词,韩子俞忍了好几天没碰她,今天一定得弄的两个人都舒服了。 被翻过身来的时候林舒已经泄过一次,软绵绵的任由韩子俞摆布,等韩子俞从后面捞起来她的腰,她才回头看他的眼睛,她好像听谁说过,在情欲里的男人眼神都是浑浊的,而韩子俞的眼睛在这黑暗之中却透着光,她捧着他的脸凑过去,吮了一下他的唇瓣,配合的翘起来屁股,踏了点腰,让他进来的更容易。 这个姿势不只是林舒跪着膝盖疼,韩子俞也一样,韩子俞抽过来旁边的枕头垫在了林舒的膝盖下面,手绕道她的身前去摸她的阴蒂,揪住小肉核不断揉搓。 没过一会林舒咬着唇朦胧着眼睛到了高潮,韩子俞体谅她明天还要读书,抽出来射在她的肚皮上,亲吻她的发丝,哄着她睡了过去。 过去六年了,六年前的种种在韩子俞的脑海里都那么清晰,光是看着一个杯垫都能想到两个人的温存,韩子俞的鸡巴硬的发疼,浴室里的沐浴露还是她当时用的味道,韩子俞洗澡的时候想着林舒撸了好久才射了出来,浑浊的精液射在墙壁上,浴室镜子里面映着他一张冷硬的脸,林舒,我好像没办法放任你太久了。 我老了吗? 林舒的工作室好像变成了陈树的打卡地,一周一次,从来不去女孩子们休息的二楼,一楼的左侧独立的布艺沙发好像成了他的专属座位,每次来的时候给女孩子们带点零食,按理来说,临时和他有六年不见,两个人的工作轨迹交集圈子完全不一样,能说的话也有限,陈树却有着独特的亲和力,扯东扯西的总能聊一会天。 林舒是个不会明确拒绝别人的性子,她以为自己的举动已经够明白了,不想要陈树参与自己的生活,可是他偏偏又没做什么,只是来讨着笑的聊天,林舒拿他没有办法也就任他去了,不禁怀疑娱乐公司的老板都是这么清闲的吗? 有一次陈树开了会之后直接去的林舒工作室,带着新开的奶茶店的新品,西装还没来得及换,熊熊坐在林舒的旁边红着脸不敢直视他。 林舒自然清楚她的小心思,熊熊最爱制服诱惑,看到腿长穿制服的男孩就走不动路,熊熊瞥着眼睛看陈树扯着领带的动作,连茶几上放着的是热水都没注意,端着水杯喝了一大口,烫的吐舌头。 陈树含笑的眼望过去:“怎么了?” 熊熊烫的不只是舌头了,还有泛红的脸颊。 陈树觉得她有趣,诚心想要逗她,眼尾勾起来瞧她,水里面把玩着玻璃水杯,他已经过了那种喜欢留于表面的情绪了,年少时肤浅的喜欢过黄怡然,那是浮于表面的喜好,也曾掏出真心的希望留住小公主,后来相处之中,也感受到她的利用,穷苦家孩子还没适应经济的变化,自掏太多的钱,陈树也有察觉当了冤大头。 去美国读书之后,见惯了拿着家里的钱挥霍的留学生,男男女女之间谈恋爱是家常便饭的事,他在国外的女朋友像是集邮一样,纸醉金迷了两年。 如今也过了喜欢谁那一股子热情的年纪,晚上对着口活很好的女伴,女孩子保养的很好的手做了精致的水钻指甲,扶着他的东西上上下下,年轻美好的身体,一丝不挂,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陈树有些分身,好久都没泄出来,事后,女孩子裸露的大腿缠在他的腰间,从背后拥过来:“陈总,我是有哪里做的不好吗?” 白净的脸蛋透露一丝惶恐,大胆的做着情事,也无非是个刚成年的小丫头,陈树点了一支烟,隔着烟雾看她的脸,没由头的问:“我老了吗?” 想起刚才男人把她的腿扛在肩上,掐着她的腰孟浪的动作,女伴奉承的说:“您怎么会老?您刚刚撞得我腰还疼呢。” 陈树烦躁的皱眉,花一般的年纪学会一身谄媚的本事,还是那个看他就会脸红的女孩是真的纯啊,神色冷了下来:“以后不用来了。” 女伴听后,愣了一会随即哭的梨花带雨的:“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陈树只想尽早给她打发走了,安稳的睡一觉,背过身去,“放心,你那部剧的主角不会换的。” 女伴听了抓起地上的衣服,心里还是舍不得的,作为公司新签约的艺人,没有背景,没有实力,因为刚签约还不认识老板,怀着一股冲劲跟陈树热情的打招呼,她还记得当时陈树挑眉的动作充满玩味,没过多久酒店的房卡就被助理塞进她的手里,意味深长的告诉她把握机会。 本来还害怕陈树玩的变态,没想到他对她处处照顾,只是床事上凶猛了点,短短一个月她也对他有些留恋了,只是从一开始她不就知道的吗?自己不过是他的过客。看了一眼赤裸着上身穿衣服的男人,没再多说什么。 之前陈树联系的客户拍摄风景画作装饰,林舒经过两个月的构思终于完成了叁组照片的拍摄,今天去见客户的时候,陈树刚好也在,饭局自然是不好推脱了。 新房用的风景照片,这位准新郎是个高雅的人作园林设计的,一直跟花草树木打交道,林舒拍照之前特意联系了他的妻子,新娘以为是要给她拍照,坐在树下大大方方的对着林舒笑,林舒却把镜头对准雾气下的树林,新娘并不在画面当中,等照片洗出来之后,只能看见新娘的裙角,绿意中的一抹少女的裙角,才是神来之笔。 乙方对林舒拍摄的照片赞不绝口,林舒腼腆的听着他的夸奖,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耳廓。 吃饭的地方是帝都数一数二的餐馆,装修雅致,菜做的也别出心裁,可惜今天林舒是特殊日子,没吃多久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见了向着走廊走进来的韩子俞。 熊熊出门的时候正瞧见林舒对面站着一个气度不凡的男人,利落的短发,眉宇间透露英气,无框的眼镜又中和了他身上的戾气,多了一点柔和,见到林舒之后,男人绷着的脸上带了一丝笑意,跟林舒说了什么之后,转身对着助理说话又是一副冷淡的样子。 “在这里等一会。”林舒本来想避开和韩子俞的寒暄,不想被韩子俞叫住,好在两个人没有别的交流,真的只是在等。 “来和朋友吃饭的?” 林舒点点头:“和陈树还有他推荐的客户。” 林舒下意识的去看他的表情,好像已经成为习惯,高中的时候每一次她在韩子俞的面前提到陈树,韩子俞都会皱眉硬邦邦的对她说:“我不喜欢你们来往。” 现在韩子俞的表情没有任何细微的变化,等到他身边的助理来了,递给他一件挺阔的大衣,韩子俞披在林舒的肩膀上:“夜深了,天气凉,去吧。” 没等她做出反应,韩子俞已经胯着大步离开了。 好吧,到现在为止小少爷还都是厚积薄发ing,我有点对不起他,但我不会改的。 我很无聊 本来今天早上林叔是穿了一件羊毛开衫的,去取照片的时候落在了工作室里。本来一路坐车也并不觉得冷,这会儿天暗了,风一吹,才发觉凉飕飕的。 熊熊等韩子俞走远了才敢凑上前去,眼睛勾着韩子俞的背影问:“他就是韩子俞吧。” 林舒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 熊熊看着他的背影,“这个人从远处走过来就气语不凡,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他知道你和陈树一起吃饭的事情吗?” 林舒不太想再继续说韩子俞有关的事,点点头。 熊熊一脸兴奋的问她,“那他有没有吃醋,生气?” 林叔扯着她的袖子说:“别说了,他没有生气,我和他也并没有什么关系了。” 熊熊故作深沉的用手指摸了摸圆润下巴,赞叹的语气,“怪不得是继承家业的大老板,有点东西。我怎么觉得他像是宽宏大量的丈夫,允许自己的妻子出去跟别的男人吃饭呢?给你批外套的样子像极了宣誓主权。” 没等沉思太久就遭到林舒用力的敲她的头,“收起你的恶趣味,回去继续吃饭吧。” 林舒只觉得肩膀上这件外套烫手,穿着不是拿在手里也解释不清,索性就任由它披在肩膀上了。 回去的路上,林舒和熊熊两个女孩子都没有驾照,林舒去洗手间,熊熊就站在马路边上等她,碰巧遇见了同样在马路边上抽烟的陈树。 陈树见了她扬了扬手,手里的烟马上熄灭了。“怎么见你晚饭都没吃多少?饭不好吃?” 其实熊熊很挑食的,不喜欢蔬菜,看见绿色的菜就头疼,海鲜不喜欢,水果不喜欢,蔬菜不喜欢,只喜欢吃肉,吃骨头。什么油腻的,麻辣的都不挑。仗着自己的皮肤好,毫无忌惮。不过没有肉,她宁可不吃一口饭。 今天来的地方是高档的地方,菜都别出心裁,从精致的装修到服务员雅致的穿着,再到菜品的摆盘和配色都是独具匠心的。那道炒百合熊熊盯了很久,尝了一块甜甜的,并不是很好吃。真不明白为什么要糟蹋一朵花,直接放着观赏不好吗? 可是今天的饭局相当于陈树做东,熊熊只是笑着说:“饭菜很好,自己吃的很多。” 陈树闻言,不识相的拆穿她,“那我怎么就见着你光挑着拌菜里的花生米吃呢?” 熊熊大囧,脸上挂不住。盼着林舒能快点从饭店里出来。 陈述就是在这时对熊熊露出了她喜欢的那种自信的笑,伸长了手臂把手机二维码伸在她的面前,加个微信? 语气好像赌定了,熊熊一定会加他一样。 熊熊也没有让他失望,红着脸加了他的微信。 薄薄的一层羊毛开衫,风一吹就透了。林舒拢了拢,罩在外面空荡荡的西装外套,似乎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笼罩着它。,这个味道太熟悉了,袖口还留着一丝烟味儿。是韩子俞经常抽的牌子。鬼使神差的,林舒揪着西装领口皱着鼻子闻了闻,果然是之前韩子俞用的那款香水味,没想到这么多年也没有换过。 那时她迷恋他,甚至迷恋他身上的所有味道,喜欢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松香味,韩子俞只当她是喜欢,送给了她一瓶同款的女香,却也不是林舒喜欢的味道。 那时候她霸占着他的衣柜,衣柜打开,扑面而来的就是那股熟悉的味道,她拿起他的香水,像自己所有衣服上也都喷了个遍。 韩子俞回头笑他,就那么喜欢这款香水,送给你好了。 林舒的爱直白而热烈又大胆,我只是喜欢你。 韩子俞听后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身体先一步走过去亲吻她,林舒因为要整理衣柜,衣服摆在床上瘫成一片,韩子俞不管不顾的把她压在这些衣服上,手搂着她的腰,温柔的亲吻。 林舒顾不得这些衣服可能会被压出褶皱,心想着韩子俞,真的是罕见的温柔啊。 林舒甩了甩头,被迫的这些记忆从她的脑海中删除,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那些记忆却还是那么清晰,罪恶感涌上心头,她觉得是自己对男朋友关心的还不够,才能总勾起对韩子俞的回忆。 这边的江辰刚结束一天的拍摄工作,之前演的一部小网剧,今天结款。银行卡里面还剩了将近两万块钱。江辰想着自己的手机好久没有换了,得买一部新的苹果。 做过时尚工作的人,对时尚总有着自己独特的敏锐度,江辰就算是穷也很精致,手头一旦宽裕的时候就开始关注时尚品牌,买衣服上面花钱将钱花多少都不会心疼的。 还剩了不到一千块钱,就给林舒买零食吧。 正想着林舒,她就打电话过来了。暖暖糯糯的说自己今天都做了什么,江辰听 她的声音,想象她在电话另一头的神态,心里柔软一片。恨不得马上杀星去找她。 韩子俞跟客户吃过饭,就看见了大冷天站在马路边披着他的西装外套跟别人打电话,笑的一脸甜蜜的林舒,不用想,也知道电话另一头是谁。 韩子怡皱着眉打了一个电话,“让你查的事情到底有结果了没有?” 晚上又是一个人的深夜。帝都的风又冷又硬,旷的落地窗面前,韩子俞不紧不慢的点起一支烟,楼下的街道灯红酒绿,这么大的房间又只有自己一个人。以前在洛杉矶的时候,他住的酒店也有一个样大的落地窗,他跟林舒打电话的时候,每一次说起自己一个人住,林舒总会有用心疼的语气问他,那你会无趣吗? 当时并不觉得无趣,怎么会无趣呢?白天学习工作,清晨跟那么有趣的林舒通话。不过如果现在林舒再问他,他真一定会告诉林舒,现在的我很无聊。 韩子玉打开电脑,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击了两下键盘,嘴角勾着一抹笑。林叔,你选男人的眼光真不怎么样。自嘲的笑了笑,笑江辰也笑自己。 提示音 林舒已经两个月没有见到江辰了,帝都真的很适合江辰,他的机会更多,一个接一个的建导演面试,然后进组。刚拍完一个古装的小甜剧,又接了一个现代的网剧,好不容易休息一天。 刚刚下过第一场雪,空气中都带着那么一丝冷硬的寒冷的味道。 江辰穿着一件高领黑色毛衣,挺拔的西装裤,马丁靴,轻便的羊毛大衣,时尚款的大衣其实并不怎么御寒,只是图个样子,他却好像根本感受不到冷,大衣敞开站在寒冷的街头。这一身打扮即使在这潮流的大街也是瞩目的存在。 林舒从远处走来,笨拙的像一只小熊。黑色的短款羽绒服配上紧身牛仔裤,脚下是长长的骑士靴,包裹到了整个小腿。从远处奔着江辰笨拙的跑过去。 整条街上就属她穿的最多,江城看着她被冻的通红的鼻尖,还是问:“冷不冷?” 敞开大衣包裹住了他,林舒冰冷的鼻尖碰到他温暖的胸膛,瞬间暖和过来。小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身,你不冷吗? 江城臭屁的摇头,“时尚圈的人怎么会冷?” 前几天下了几场雪,很大。雪堆在路边的草丛里面,热闹的街头,正是下午放学的时间。几个从高中学校走出来的男孩子嬉笑打闹着,几个人喝起火来把一个男孩子拎着,他的手和脚扔进了雪堆里。还不忘记,临走之前捧着一把雪盖在他的脸上。 从小在南方长大的江辰,没怎么看过雪,也不知道打雪仗还能弄成这么大的阵仗。一时错愕,转过身的林书的眼神里多了一丝错愕:“打雪仗都是这么玩的吗?” 一个调皮的男孩子,抓住前面同伴的后衣领,找准时机塞了一大捧雪进去,前面的男孩子冷的只打哆嗦。两个人在雪地里摔跤,最后身上都沾染了一身的雪白。 江辰脸上鲜少露出这样不知所措的表情,对着那两位打闹的男同学露出羡慕的目光,林舒见了,心里一片柔软。知道他也想这样的玩闹,团起一堆雪在手里揉成了一个雪球,温柔的趁着他不注意,向他背后砸去。 雪团落在他的后背上,散成了一片片的雪花。江辰回眸,笑的温柔。又看见她因为揉雪冻得通红的双手,心疼极了,两只大手包裹着她的,向着她手心里哈气。 “出门怎么不带手套?手这么冷。” 明明穿的已经很吓人了,如果这个时候再带上一副羊绒的手套,别人看她的眼光估计会多几分怪异。 江辰将林舒塞在自己的身后,他自己走在前面抵挡住刺骨的寒风。林舒在他身后慢慢的踩着他的脚印走,小小的一团。 雪白的世界是江辰以前没有见过的,如果是再年轻十岁。他一定不吝啬别人的目光,亲口来尝一尝到底是不是糖味。 晶莹剔透的冰柱垂在房梁上,像是雕刻精美的水晶艺术品。江辰对一切都感到好奇。不过今天他林舒来的目的并不是来看风景的。 新款的冬装上市了,他想要跟林舒挑一款情侣装。 林舒很少跟江辰产生争执,她一直都是很好说话的,可是这一次站在商场里面奢侈品大门的面前,林舒自以为很凶的摆着一副脸,实际上气鼓鼓的在江辰眼里很可爱,她倔强的不肯进去。 她知道江辰来帝都之后赚钱虽然容易了一些,但是赚的也都是辛苦钱。之前跟她说拍一场在湖底的戏,他之前是没学过游泳的,本来就是怕水的,为了这一场戏,不知道在酒店房间里。练习憋着气把脸埋进洗脸池里多少次,等到真正拍摄的时候才发现屋里的水远比洗脸池鱼的水冰冷刺骨的多,那一场戏连连拍了叁天,不仅自己的身体受不了,也受不了拖累同居组的其他演员的进度。 江辰很多时候都是让着林舒的,但是对时装和时尚领域他向来不由分说,走在时尚的前端。在生活过得最不尽如人意的时候,他还是咬咬牙小额信贷了几万块钱买了之前杂志拍摄的自己喜欢的服装。 这一次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出来消费也没什么。更何况他其实打骨子里觉得,女人是应该花男人的钱的,他之前受过林舒很多帮助。而现在林舒也应该心安理得的接受他买的东西。 林舒拗不过他,只挑了一款最基础的围巾,江辰他没办法,知道她也是心疼自己,拿了一款跟他一样的。身材和长相都很出挑,围巾随便搭配在他的身上,也显得基础款式高档了许多。 短暂的约会一天很快就结束了。回去的时候林舒有些累了,把头轻轻的抵在江辰的肩膀上。圆圆的头顶,蹭着他的脸颊。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手放在江辰的大腿上。 江辰爱不释手的把玩她的小手指头,圆润的指腹,淡粉色的指甲上有一圈月牙白,情到深处,他捉起她的五指在唇边蹭了蹭。 林舒转过脸,看向窗外,害羞的不敢看他的眼。 江辰的手机响起提示音,最新款的手机,提示音的声音响亮悦耳,是一条短信。江辰皱着眉盯着上面的字看了好久,林叔凑着他的肩膀问怎么了? 他立刻把手机关上。面色沉重又故作轻松的说没什么。 回去的路上江辰明显的加快了脚步,林舒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江辰没有主动说,他也不会去问。 等到江辰自己回到了酒店,拿起手机重复阅读刚才的短信,是法院发来的传票,江辰本来以为当年的事情他留的信息都是虚假的,又怎么会留下证据,更何况事情都已经过去叁年了,为什么到现在开始揪着不放。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法院的传票是真的,要一个月内赔偿10万块也是真的,月光族的江辰现在连1万块都没有。 又下雪了,天空阴蒙蒙的,他茫然的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不知所措。 我们小少爷已经开始行动了,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其实林舒和江辰的消费观也不太一样,就算没有韩子俞两个人走的远,也只能是我的宝贝女鹅受委屈,估计下几章我们少爷高能操作 无妨 周四的晚上,林舒和偶像宋诗琦相约周五晚上一起去吃饭,提到宋诗琦,是林舒刚刚学会摄影小有名气之后遇到的一位地理杂志社的姐姐,人美心善,常年裁剪立体的西装看上去生人勿近,实际上对林舒很是照顾。 两年后,离开江南水乡到了帝都发展,放下自己辛苦打拼十年的事业,重新进去商业杂志,两年的时间又成长为主编,前一阵子林舒要来帝都发展也是询问了她的意见。 刚刚微信发过去,宋诗琦那边一个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怎么想留在帝都?”晚上十点,脸上还留着全妆,正红色的口红看着很有气场,她一边对着电脑打字一边听林舒说话。 听到是因为男朋友才有了在帝都发展的打算,宋诗琦,笑了笑,眼神里透露着成熟女人看天真小女孩的怜惜,摇头,也还是说:“行吧,帝都也挺适合你的,喜欢就留下来。” 好像有了宋诗琦的肯定,才坚定了林舒的决心,自从那一次联系之后,她也有半年的时间没见到她了。 周五的晚上,林舒好好打扮了一下自己,熊熊看着她在镜子面前换上了显身材的羊绒大衣,这样的待遇是连男朋友都没有的,就知道她今天要去和宋诗琦约会。 有点羡慕林舒在帝都还能有别的朋友,林舒离开家之后,熊熊一个人窝在床上,端着一包薯片看美剧,正在吮着一根根手指,微信来了通知,是陈树的消息:出来一起吃个晚饭吗?我在工作室楼下。 熊熊回过去:可是今天晚上林舒不在哦。 今天不找林舒,就找你。 熊熊看着手机屏幕心跟着扑通扑通的跳,于是镜子面前左右挑选衣服的变成了熊熊,她悄悄从二楼阳台探出头,看到陈树倚着车在抽烟,这么冷的季节,他穿着一件短款黑色羽绒服,大半张脸埋进上衣的领口。 陈树像是有所感应的抬头望过去,看见熊熊的丸子头乱糟糟的探出窗外,穿着雪白的毛茸茸的睡衣,像一只冬眠刚刚清醒的熊,他忽然想起了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里面渡边描述喜欢的一句话“我喜欢你就像是喜欢春天的熊”。 女孩子收拾起来都很慢,陈树本来已经做好了要在楼下等一阵子的准备,没想到只过去了十五分钟,熊熊就换了身衣服坐在了他的车里,本来熊熊是想要好好打扮一番,又怕他觉得刻意,还是穿上了跟平时一样的浅棕色羽绒服,毛茸茸胖乎乎的雪地靴像是熊掌一样可爱,踩在雪地里面,留下一个圆圆的印记。 陈树听了上次熊熊说起自己“无肉不欢”的一套理论,没有带她去高档的餐厅,而是进了一个胡同里的油炸小吃店,进入店门,熊熊闻到油炸的香味,简直就像是进入了天堂,也丝毫没跟陈树客气,点了很多自己爱吃的炸五花肉,炸鸡排,炸猪头排。 陈树晚上本来是吃不了那么油腻的,熊熊一个人大快朵颐,陈树坐在对面只盯着她吃,她有点不好意思擦了擦嘴角:“你怎么不吃啊?” 陈树才象征性的捏起来一根看起来没那么油腻的炸面筋,放在嘴里小口的咀嚼,“我在吃啊,熊熊,我问你,林舒现在那个男朋友怎么样?” 熊熊听后一脸的警觉,她才不会出卖自己的好朋友呢,果然陈树来找自己吃饭也还是跟林舒有关的,熊熊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可是看见陈树又给她点了一个配套的姜汁可乐,那点不快也消失的烟消云散了。 陈树乘胜追击,既然熊熊不愿意主动说什么,那就由他主动问,陈树又露出那一副很亲近的样子,“熊熊,你有见过林舒的男朋友吗?” 熊熊两个字被他说出来显得特别眷恋,要不是她理智,真的会错以为自己是他深爱多年的爱人,还好没被美男迷惑,熊熊只是淡淡的点头。 “那林舒的男朋友对她怎么样?” 熊熊把注意力放在吃的上面,专心致志的跟焦焦的烤鸡脚作斗争,咧着嘴艰难的咬下来一小块肉,争取不被陈树再次迷惑,“他挺好的。” 过了半个小时,陈树也还在吃那一串炸面筋,听了熊熊的评价,靠着椅背,弯了弯嘴角,听起来林舒的男朋友很好,他幸灾乐祸的想知道韩子俞后续会有什么样的动作,他不相信韩子俞会那么轻松的在自己的地牌放林舒走。 林舒就在宋诗琦说的咖啡馆等她,宋诗琦周五晚上有个采访,采访之后和林舒吃个便饭,采访对象很难约,她对这一次的采访做足了准备,没想到还是出了差错,参观完企业内部了解企业文化之后,应该到了最重要的和企业老板访谈的阶段,没想到到这个阶段,摄影师吃坏了肚子,蹲在厕所里面出不来。 韩子俞皱着眉在办公室里,对着一脸抱歉的宋诗琦,他一向最讨厌没有时间观念的人,本来他是没有必要接访谈的,之前当ceo也有两年一直也都没有在公众面前出现过。 前两天公司员工猝死上了热搜,网络上对韩式影业口诛笔伐,股票下跌,老板亲自回应才是最好的公关,迫于无奈,韩子俞对一直想要采访自己的杂志送了口。 没想到现在距离自己预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了,韩子俞不停的看表,宋诗琦也算是见多了大世面的人,面对比自己年纪还小不怒自威的韩子俞也还是有些害怕饭碗保不住,不断催促在卫生间里的摄影师,眼看着韩子俞越发的不耐烦,眉头皱的越发紧了,现在从公司调人肯定来不及,宋诗琦想到了在楼下咖啡馆等着的林舒。 给林舒打了个电话,江湖救急,这种访谈节目不需要运镜,只需要摄影师在镜头面前看着就行,林舒虽然不是专业的也还是答应帮这个忙。 林舒离开帝都六年,对帝都的发展知之甚少,更是不知道韩式企业已经涉及到很多领域,包括影视娱乐,她跟着工作人员坐电梯到达顶楼之后,硬着头皮走进办公室。 韩子俞凛睿的目光扫过来,看到时林舒进来有一刻的意外,两个人四目相对,林舒先低下了头,宋诗琦觉得本来就尴尬的办公室气氛,好像突然缓和了不少,马上陪着笑跟韩子俞道歉,韩子俞破天荒的笑了,摆摆手说:“无妨。” 大家要不要关注一哈我的微博,说不定吹吹我的彩虹屁,俺一高兴就写点少爷女鹅的小日常,嘻嘻嘻,没错我就是在光明正大的钓鱼! 故人 听到宋诗琦有急事,林舒连忙放下手里的咖啡,马不停蹄从咖啡馆跑出来,只是一段距离,鼻尖就被冷的红红的,到韩式的公司里,暖气开的足,自己跑的又快,这会鼻尖上已经布满了细腻的汗珠,脸颊潮红,嘴微微张开喘着粗气。 韩子俞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看到她这副样子,不可避免联想到她在床上快乐到极致也是和现在一样的表情,只不过眼神要更媚更勾人一些。 整个屋子好像都在等自己,林舒收下心里的惊讶,脱掉外套站在摄像机后面调试设备,刚脱掉外套还有些不适应室内的温度,打了个寒战。 韩子俞看了一眼秘书,秘书跟了他多年,立刻心领神会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点,羊绒大衣里面是黑色的紧身打底衫,小v领多了点女人的妩媚,锁骨的肌肤雪白,胸脯鼓鼓的,紧身牛仔裤衬托出浑圆的臀部线条的,韩子俞感慨时光飞逝,当年那个只穿着帆布鞋土里土气的小丫头,现在也变成随便穿穿就能勾着男人的视线的成熟女人了。 宋诗琦抓紧时间,按照事先对接好的,开始问问题:“韩总,前几日韩式企业旗下工作人员在加班时候猝死,您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林舒没想到会问的这么直接,一时有些错愕,镜头里的韩子俞,双手交叉,很自然的靠在沙发椅上,“一直以来韩式企业都是比较人性化的,此次事件我也做了深刻的反思,我们公司是不会强制加班的,事后也了解到该员工家情况有些特殊,只有他一个劳动力,也是我们公司没有给到特殊照顾,是公司的责任。” “人死不能复生,韩式承诺给该员工家属每月提供双倍该员工生前的工资,另外还有50万的赔偿,此外也追责了死者的上级,给予处分,也欢迎群众的监督。” 这样的回应生硬官方,不过林舒也知道,韩子俞是不会摆出装作声泪俱下同情员工的戏码,虽然他的表情有点不近人情,但是这样的赔偿已经是最让人满意的了,人没了,活着的人总该继续生活,韩式相当于是对死者的家属负责到底的。 接下来的问题也都围绕着企业文化展开,宋诗琦悄悄的看着手表,生怕一不小心超时,惹得面前的小韩总不高兴,等到采访接近尾声的时候,韩子俞问:“还有什么要继续问的吗?” 宋诗琦哪敢说有,怎料今天带来的记录采访的小实习生不知分寸,心直口快的问:“敢问韩总每天带着的项链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这小实习生今年大四,刚刚来公司,为了留下来拼命地抓住每一个机会,宋诗琦有心想要培养他,逮到采访名气这样高的老板,亲自带他来,没想到这么不长脑子,哪个记者不知道,小韩总从来不回答私人问题,问了这样问题的记者也都没有机会再出现在韩式企业的报道中了。 宋诗琦刚想道歉,为实习生开脱,没想到韩子俞毫不避讳的向着衣领里面伸手,拽着一根细细的链子一点一点的向外拉,“你说这个?” 宋诗琦看到他的动作觉得有戏,才重新端坐起来:“看您所有拍摄到的照片都带着这条项链,想必一定对您意义非凡吧?” 林舒看着他挂在脖子上闪亮的项链,那时候她在韩子俞的家里,夏天的睡衣挂满了衣柜的一个小隔间,丝绸的棉麻质感的,她贪凉,穿了一件短款的吊带睡衣,脖颈露出大片的肌肤,项链挂在脖子上面,韩子俞揽过她坐在腿上,项链砸在锁骨上有些疼。 韩子俞张口咬在她的脖子上,尖牙咬在链子上,隔着一层金属,厮磨,脖子上勒出来一道细细的红痕,她吵着有点疼,韩子俞扣着她的腰不让她逃:“以后每年都送你一条项链好不好?前一年的就用来绑手?” 林舒缩着脖子躲,昨天晚上韩子俞心血来潮居然拿她校服衬衫的领带绑着她的手,她拒绝的厉害,他就用左手抓住她两只手腕,右手捆着她的手,嘴里咬着领带打了个蝴蝶结:“小鱼是不是最喜欢蝴蝶结了?” 林舒扭着腰被他翻过来从后面抵了进去。 那些面红耳赤的回忆突如其来,林舒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缓过神来重新盯着摄影机里的韩子俞,韩子俞的眼神好像是透过镜头在盯着她,不疾不徐的开口:“就是一条普通的项链,一位故人的。” 宋诗琦凭借记者的敏锐,追问:“故人?看您项链是款式是女款,您的这位故人是位女士?” 韩子俞轻笑一声,眼底沾染了笑意,“是个小姑娘。” 宋诗琦也是微微一愣,没想到一本正经的总裁会用一种轻快的语调说出来“小姑娘”。 在摄像头后面的林舒,脸已经红到了耳根,眼神闪躲着不敢一直盯着摄像头。 “您跟这位故人还有联系吗?” 韩子俞停顿了很久,久到宋诗琦以为他不想回答,试图换一个话题的时候,他才缓缓的开口:“我一直在等她,不过她太温吞了,我应该在努力一点。” 宋诗琦很满意这一次的采访,今天问到了韩子俞的私人生活,这一定是独一份,和实习生核对记录的时候,看着两个人的问答,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他套话了一样,每一个问题都好像是被他诱导着问出来的。 目送实习生拿着设备回了公司,宋诗琦满脑子都是这一次的独家报道,30多岁的女人嫌少的露出激动的神情,一把抱住站在身后还有点发蒙的林舒:“你真是我的福星!” 丝毫没有注意到林舒不自然的神情。 与此同时,江辰这几天在剧组魂不守舍,为了那十万块钱发愁,刚到新剧组自然不好向新同事借钱,看到朋友圈里陈蕴涵发的广告拍摄,有些心动。 微信联系过去,这一次没有规规矩矩的叫陈姐,而是忍着不适发了:蕴涵,你最近有什么广告的拍摄吗? 小男孩的心思,陈蕴涵了解的很,知道他是碰到了难事,这个时候不趁人之危还得等到什么时候? 时间有点久了,帮大家回忆一下,这个陈蕴涵是之前跟江辰同组的女演员,一直想潜规则他的那个,顺便说一下,我的失恋有点往复,我还是会很难受,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别哭 昏暗的房间里,女人纤细的手抓住了男人的大手放在了她裸露的大腿上,江辰有一瞬间的抗拒,又想起来自己进来这个房间之前不是早就料到的吗,深情款款的看向陈蕴涵:“这样就可以了吗?” 男人平时冷若冰霜的脸,此刻有了温度,加上特意压低的嗓音,不只是低音炮诱惑到了她,她同时也迫不及待的想跟他打一炮。 涂着粉嫩指甲油的手指准确点在男人的乳尖上,身子酥了半边,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靠着江辰宽阔的胸膛:“我还想要更多怎么办?” 一双美目含情脉脉,手已经不老实的探向男人的腿间。 江辰一把捞起陈蕴涵的腿,不太怜惜的扔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一个小时后,江辰拉开窗帘一边向着门口走,一边套上宽大的卫衣,床上的陈蕴涵意犹未尽,双腿之间留下星星点点。 走出房间那一屋子的恶心味道终于消散,江辰回想起刚刚陈蕴涵趴在他的耳边骚的不行说:“射给我。”脑子一阵眩晕。 坐在酒店下面的花坛上,掏出手机给林舒发了消息:我跟别人睡了,我们分手吧。 林舒看到手机的时候正在和熊熊看电视吃炸鸡,看到江辰的消息,盯着他头像上面那个憨傻的小狗看了很久,久到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他,或许是他发错了消息,抱着这样的想法她盯着微信上面,等待“对方正在输入中”,可惜没有,况且就算是错发的消息,这样的消息他要发给谁呢? 林舒问:你现在在哪? 看到江辰发的酒店位置,林舒心如刀绞,跑下楼的时候,穿错了鞋,熊熊的老爹鞋鞋底很高,林舒很不适应,迈出门的第一步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不顾腿上的伤,爬起来对着来往的出租车招手。 等待的时候江辰的脑子很空,看着在自己脚下翻滚的小石头,目光失去焦点,他知道这样的分手林舒一定不会答应,那么倔的人一定是见面之后让她彻底死心才会罢休,可是他也没想好用什么表情面对她。 看到穿着睡衣跑过来的林舒,江辰终究有些不忍,眼角也跟着她一起泛红。 林舒什么也没做,站的也距离他很远,声音轻飘飘的像是风带来的:“为什么?” 为什么呢?因为我的自尊心不能让我一边享受着虚荣,一边让那么好的你替我还债,因为我年少做了错事,我根本就不是你以为的清高的时尚行业从业者,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虚荣的人。 这么龌龊的我又怎么配得上那么好的你? “我在外面欠了钱,娱乐圈潜规则,不难理解吧?” 林舒盯着他冰冷的眼,很费解,明明一个月之前还会温柔的摸她的头,对她说天冷了多穿衣服,今天怎么就语气这么冷,像是陌生人一样? 林舒今天奋不顾身的来找他,本来是想要一个答案的,从看到江辰开始,从他背后的酒店,到他说话的语气,她的勇气消失殆尽,她其实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很冷的,在出租车的时候还期待着他把自己的大衣披在自己的身上,她窝在他的怀里两个人就和好了。 可是都没有,这些都没有,江辰铁了心的想要跟她划清界限,故意不看她流血的膝盖,红肿的眼睛和颤抖的手。 薄薄的眼皮瞥过她,“回去吧,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 林舒沉默的站着,任凭眼泪不值钱的流,被冷风吹干挂在脸上很难受,她也没去擦,沉默的站着,脑子里空白一片。 韩子俞是在这个时候走过来的,本来今天旗下的酒店出了一点差错,走出酒店大门,看到有人围观一对吵架的情侣。女孩穿着睡衣站在寒风里,本来只是看了一眼,看到女孩子的身形有些像林舒,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发现是林舒之后,大刀阔斧的迈着步子走到林舒身边。 大衣披在林舒的身上,她才意识到刚刚自己有多冷。 韩子俞撞到她哭的通红的眼睛,心狠狠的疼了一下,脱口而出的心疼:“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目光下移,冬天厚厚的毛绒睡裤也破了一个洞,膝盖伤口流出来的血已经凝固紧紧的扒在小腿上,这回,韩子俞没法再忽略江辰了,眼神看似轻飘飘的压在他的身上:“你动手了?” 林舒哭的鼻子堵住了,脑袋嗡嗡的有些缺氧,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抓住韩子俞的西服:“没有的,我自己摔倒的,带我走吧。” 自己这幅样子已经足够狼狈,更何况周围人探究的目光压在她身上,让她更喘不过气来。 韩子俞裹紧了她身上的大衣,蹲下去捞过她的腿弯抱了起来,不管周围人的目光,沉稳的走到车前,把林舒小心翼翼的塞进车里,生怕触碰到她的伤口。 林舒哭的头发是湿的,眼角和脸颊都布满泪水,嘴唇干干的有些红肿,韩子俞压着心里的怒气拧开矿泉水递到她的嘴边,尽量轻柔的说:“张嘴,喝水。” 听着林舒隐忍的抽泣,韩子俞烦躁的点燃了一支烟,烟味在车里久久散不去,林舒被呛到一直咳嗽,韩子俞咒骂一声掐断了烟:“就那么喜欢他?” 林舒默不作声,喜欢吗?好像没那么深的感情,最开始的不甘心伤心难过,回想起她曾经那么飞蛾扑火的喜欢过韩子俞,回忆到伤心的往事,她更难过,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只有自己难过呢? 韩子俞只觉得她默认,把人拦在怀里,任由她眼泪鼻涕蹭在自己昂贵的定制西装上,大手按着她的脑袋,生硬的安慰:“想哭就哭吧。” 闻着他怀里熟悉的松香和烟草混合的味道,林舒用力的咬在他的肩膀上,泄愤。 韩子俞慢慢的抚摸她的后背,心里愤恨的想:林舒,下一次别让我看见你为别的男人流泪了。 坐在前排的司机大气不敢出,悄悄看了一眼后视镜,自家少爷在看着林小姐的膝盖皱眉,思量几番,把车开往了少爷在中学附近那处住所 给自己放了一个长长的假,好好调整! 我也很难过 车平稳的停在社区门口的时候,林舒已经躺在韩子俞的怀里睡着了,昨天晚上睡得太晚,刚才又哭的太久,车里的温度高,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韩子俞拖着她的头抱她起来,大衣裹得紧紧的,盖住了头,林舒只是嘤咛了一声没有醒过来。 回到家,韩子俞没忍住跑去厨房抽了一支烟,两根手指用力的夹着香烟,指节都有些泛白,林舒啊,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从冰箱里面取出来一杯冰水,一饮而尽,又笑了笑,我又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换了一身居家服,才走进卧室,目光注视她的伤口,膝盖的伤口上的血混合着睡衣的布料粘在腿上,韩子俞轻轻的对着吹了吹。 林舒皱着眉头转过身去,恰好压住了膝盖,疼的她猛的睁开眼睛。 “我睡了多久了?” “没多久。”韩子俞不太熟练的从医药箱里面取出酒精棉签,轻轻的点在她的膝盖上,林舒忍着疼不吭声,死死的咬着嘴唇。 韩子俞看到她隐忍的样子更心疼,手下更加小心,手掌拖着她的脚腕放在大腿上,小心翼翼的缠着纱布,处理好了,手也还抓着她的脚腕没有松开。 “脚怎么那么冷?”从床边抓过来空调的遥控器又向上调了两度。 男人的手掌干燥温热,掌心揉搓着她的脚,没两下就有些热了,女人的脚躺在男人宽大的手掌里面,林舒有些害羞,默不作声的抽回自己的脚。 韩子俞跟着她的动作松开手,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喝水。” 林舒睡得头发乱糟糟的,嘴唇也肿着,嗓子干干的像是要冒火。就着他的手,一大杯水一饮而尽。 “还要再睡一会吗?” 林舒摇摇头,“我要回去了。”声音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来,嗓子哑的几乎说不出话。 面色潮红的不对劲,韩子俞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烧了,当下语气有点着急又生气怪她不爱惜自己:“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 语气有些凶,林舒被吼的一怔,委屈的眼泪猝不及防落下来,瘪瘪嘴巴又要哭。 韩子俞见状有些懊恼,后悔刚刚说话声音大吓到了她,又手足无措,以前的林舒从来不哭,受了委屈也是隐忍的站着,今天她的情绪外露,韩子俞觉得心疼又不知道怎么办,只得坐在床边把人捞在怀里,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 “别哭了,嗯?” 林舒的眼泪来的汹涌,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来,沾湿了头发,脸颊本来就挂着泪痕,之前在寒风里吹的,脸颊吹的干干的,有些疼。 韩子俞叹了口气,把她凌乱的头发勾到而后,起身取了毛巾打湿之后,轻轻的蹭她的脸颊,把眼泪擦干,“本来就生病,好好养一养。” “我要回家。”林舒扭过头认真看了房间的布置,跟六年前一模一样,当时被她扔在飘窗上的毛绒玩偶还在上面,米白色的窗帘跟之前的也一样。 在这样的环境下,林舒不由得想到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她喜欢的人都没有好结果,每一段感情她都足够努力,努力照顾对方的情绪,莫名其妙的开始又突然的结束,明明是两个人的恋爱,只有自己在难过怀疑自己。 林舒沉默的看了一会韩子俞波澜不惊的脸,泄了气的问:“我离开之后你有难过吗?” 韩子俞在梦里,现实中想过无数次,林舒会不会问,他这几年过得好不好,他要不要告诉她实情,等真正听到林舒直接面对自己的离开这件事还是心里一震。 “小鱼,这六年我不比你好过。”试探性的摸了摸她的头,看见她并没有排斥,才缓慢的把她抱在怀里。 林舒本来就发烧,身上温度高的像是小火炉,小小的身躯贴着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我一直都在想,如果当时不那么自负,尽管我们吵架,我们是不是也能重头来过。” “不用怀疑自己,你很好,一直很好,值得很多人喜欢。” 林舒听到他说的话,突然释怀了,本来以为自己不在意的,当初离开帝都就已经做好了永远不联系的准备,可是有那么多的巧合遇到他的时候,他都夹着一支烟吞云吐雾,背影似乎是透露着落寞,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后悔呢?但是万一呢?她会想他过得好吗,是不是没有她在身边,他也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在意? 如今听到他的回答,不管是看到她分手为了安慰她骗她也好还是真心也罢,她都接受,原来难过的不止她一个。 韩子俞刚换上的睡衣,肩膀又湿了一片,今天的林舒好像有流不完的眼泪,他只能更温柔的拍她的后背,干脆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一样,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脸颊贴着她红彤彤的脸:“别哭了好不好?” 林舒脑子混沌一片,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发烧让她大脑更加迟钝,她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突然被分手了,也想不通她和韩子俞的关系,只知道现在很贪恋他的怀抱,舍不得抽身。等家庭医生来的时候,林舒的手搭在韩子俞的胸膛,连掌心都是烫人的,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一片漆黑当中,林舒缓慢的睁开了眼睛,浑身是汗,发丝黏腻腻的贴在后脖颈,背后是韩子俞的胸膛,手臂环在她的腰间,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完全依赖的姿势,她一动,躺在她身边的人也马上醒过来,还没彻底清醒,就被韩子俞摸了额头探体温,声音沙哑:“好像不热了。” 灯被打开,林舒不适应的眯起了眼睛,韩子俞从枕头底下摸到温度计让她夹着,盯着手表上的指针转动。 他眼下一片青黑,显然没休息好,林舒隐隐约约记得睡着的时候,他不停的用冷水泡湿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 你好好的 林舒这一次感冒,断断续续的养了好久,发烧又降,等晚上又开始发烧,这段时间里,林舒一直待在韩子俞的公寓里,冬天天气本来就冷,风一吹头更疼,在痊愈之前林舒一直住在主卧,韩子俞睡在客房。 大多数时间韩子俞还是陪在她的床边,本来以为痊愈了,一天晚上又开始发烧,林舒晚上发出呻吟惊醒了睡在隔壁的韩子俞,体温计显示40度。 事后韩子俞很后悔,要是打针不及时,40度能出人命的,在那之后韩子俞不肯到客房睡,晚上坐在林舒的床边靠着床头睡的并不安稳,林舒稍微翻身他就能感受的到,她呼吸变重他摸摸她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 “我想回家了,我已经不发烧了。”每天早上起来,林舒都能吃到不同的早餐,今天吃的是酒店特供的小笼包。 生病最初那几天她吃不下,只想喝白粥,韩子俞没伺候过人,只觉得白粥不难煮,想煮的更软烂一点,时间没看住,还是糊了锅底,韩子俞想要倒掉被她拦了下来,就着榨菜喝掉了一锅糊了的粥。 韩子俞私心还是不想要林舒走,这几天他身心俱疲,白天在线上办公,听到她剧烈的咳嗽,拍着她的后背,恨不得能够替她生病,晚上又担心她高烧不退,没睡过几个好觉。 即便是这样,他也很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就像是从前,很多时候他们没有什么交流,韩子俞在桌子上开会,林舒窝在床上看漫画,他通过电脑屏幕反光看到她懒洋洋的样子,都觉得心里满满的。 午后,阳光透过奶白的窗帘照过来,林舒抱着被子睡觉,窝成一团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嘴角微微翘起,不知做了怎样的美梦,韩子俞怕吵醒她,轻声结束了会议。 刚刚他不小心打翻了一杯牛奶,整个屋子里面散发着淡淡的奶香,他想一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的走到林舒的床边,悄悄靠上去,躺在距离她一拳的地方,闭上了眼睛,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 确实,他没有更多的理由留下林舒,韩子俞默不作声的去翻抽屉里这几天林舒吃的感冒药,装在盒子里面标好了日期和说明。 林舒的声音多多少少还带着鼻音,走到门口欲言又止:“这几天谢谢你的照顾。” 韩子俞没说什么,看着林舒瘦了一圈的脸,只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她,这几天林舒的状态看起来很稳定,看看电影解说,看以前没有时间看的漫画,看上去她已经从失恋里走出来了。 可他知道林舒并不好过,无论看多好笑的视频也都面无表情,看漫画的时候只是机械的翻页,好像根本就没经过大脑,一遍又一遍的看王家卫的电影,在第一次看《重庆森林》的时候,喃喃自语:“原来金城武真的那么帅啊。” 更多的时候会发呆,看着窗外不知道想什么,神情呆滞的,茫然的。 韩子俞本来以为那天她大哭一次,发泄之后会变得更好,可是没有,她看起来更加易碎,脆弱,这里面他又有多少责任? 让一个女孩对自己不自信,对感情不自信,他很想要帮助她走出来,可韩子俞本就不是外露情绪的人,他能做的只是陪伴,林舒在第叁次想要看《重庆的森林》的时候,他拦住了,放了去年春节档的喜剧电影,林舒在最好笑的地方浅浅笑了笑。 接下来的时间,他也不知道她还需要多久的时间能自愈,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林舒,眼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自责,懊悔,担心,最后也只是说:“你好好的。” 林舒是坐着韩子俞的车回的工作室,本来在韩子俞的公寓住下很突然,这半个月也存了不少自己的东西,都被韩子俞放在行李箱里。 熊熊以为韩子俞派车送的林舒,见到林舒下车就热情的扑过去,说话毫无顾忌:“在韩子俞家里住的怎么样?” 看到从驾驶位置走下来的韩子俞,傻了眼,实在不知道怎么和眼前这位叱咤风云的大老板相处,求助的看向身后的陈树。 陈树也是刚刚到工作室,带了一堆食材,刚从厨房里走出来,系着围裙,“要不要一起吃个火锅?” 韩子俞没说什么,拎起林舒的行李箱问:“你现在不能吃辣的吧?” 林舒点点头:“我吃清汤锅的,你要不要也留下来?” “好,行李箱给你搬上楼?你住哪间?” 韩子俞打量了一下林舒的房间,有很多小物件,软软的云朵吊灯,毛茸茸的地毯,临时把自己照顾的很好,把行李箱放在角落,转身下了楼。 看见韩子俞出现在一楼,熊熊肉眼可见的手足无措,这几天林舒不在,陈树也总来工作室小坐,加上之前几次独处,现在熊熊已经能够做到自然的和陈树相处了,不会害羞和脸红。 可是面对气场强大的韩子俞,她紧张的手心冒汗,最爱偷懒的人主动请缨到厨房帮忙,被陈树指挥剥蒜。 林舒这半个月已经习惯了跟韩子俞待在一起,就算不聊天也不会觉得尴尬。 韩子俞留意到他之前送给林舒的工作室礼物,水晶摆台被低调放在了桌角,墙上展示的照片极具个人特色,“照片很不错。” 韩子俞惜字如金,尤其是在赞扬别人和表达爱这两个方面,林舒知道自己能得到他这样的评价已经不易。 她看韩子俞一直在看她早期的一幅作品,知道他也想到了:“和你家里那一副很像是吧,我第一眼就被吸引了,当时还不懂什么构图采光的,只是觉得氛围很好,还得谢谢你,可能那个时候我就注意到摄影了。” 两个人提到的照片,是挂在楼梯墙壁上那一副,林舒第一次进入他学校旁边的公寓,那是两个人情难自已,他吻她的时候,她注意力被照片分散,指着墙上的照片说“好漂亮”,一晃,六年已经过去了。 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印象哈,就是两个人从生日宴回来的那一次,韩子俞带着喝醉酒的林舒回家,看到了他们家的装饰照片,一个小伏笔啦。 剧本杀 考虑到林舒身体刚刚好,空调的温度调的很高,韩子俞脱掉大衣之后又脱下了西装外套,但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楼虽然是工作室接待的地方,也摆着女孩喜欢的小玩意,沙发上软软的靠枕,厨房里面煮着牛奶汤底的香味,好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暖了…… 韩子俞是被手机的震动吵醒的,紧皱着眉头划开手机,语气极其不耐烦的回应了公司的事,等眼前回复清明,看到身上盖了一件薄薄的奶牛斑点毯子,林舒端着手机静音看动漫。 “我睡了多久?” 韩子俞嗓音嘶哑,林舒递过去一杯水,“半个小时。” 这30分钟,他睡得很好,甚至再睁开眼觉得恍如隔世。 熊熊坐在边上不敢吭声,其实火锅配菜早就准备好了,要不是看韩子俞睡着了,这会已经能吃上油辣辣的火锅了。 在火锅的雾气下,韩子俞看到林舒明媚的脸,终于鲜活起来,两腮缩着在吃一根贡菜,咬的嘎嘣脆,头发扎成一个松散的丸子,在火锅的热气下,脸颊红红的。 熊熊如狼似虎的盯着刚刚下在红油锅里的毛肚,默默心里数着秒数,在抬起筷子之前,看见陈树早一步夹走了,挑衅的看了她一眼,熊熊刚要发怒,被他夹到碗里的虾滑贿赂,消了气。 “小鱼,咱们社区新开了一家剧本杀店,我们明天去玩吧。”熊熊在帝都没有朋友,这几天林舒不在家,她一个人在家憋了好久,一方面想要林舒放松心情,自己也想趁机玩玩。 “那叫上诗琦姐一起!” 第二天,林舒已经最好了和别人拼车的准备,没想到在剧本杀店门口见到了陈树,陈树见到韩子俞在意料之中也出乎意外,“今天没有工作?” 韩子俞自动忽略掉秘书昨天汇报的日程表,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今天确实没什么工作。” 今天是周末,尽管天气升温,林舒还是给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连帽加绒卫衣里面又穿了修身的羊毛衫,外面套了一件及膝的羽绒服,胖嘟嘟的像个熊。 韩子俞罕见的没穿西装,连帽卫衣外面罩着羽绒服,看起来像个大学生,几个人走进去,也就宋诗琦看起来成熟一些,店员还以为姐姐带着一帮大学生来玩。 只有熊熊是剧本杀的老玩家,五个人能调动起来的也就是恐怖本了,问了大家都没意见,走进隔间DM坐在主位,是一位穿着白色衣服短发小姐姐,五官深邃立体。 打开桌子上红色的灯光,进入角色。 看剧本的时候,林舒总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痒痒的好像在抓着她的脚踝,低头看了一眼,杠杠的DM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钻到了桌子下面,身子灵活,在黑暗的环境下,一身白衣,形如鬼魅。 林舒尖叫着向身边的人怀里缩,一时间忘记了她这边的椅子是短椅只能坐得下两个人,旁边坐着的是韩子俞,韩子俞下意识一把接住林舒轻轻排着后背,“没事了 没事了。” 林舒害怕的不敢从他怀里出来,她之前没有玩过恐怖本的剧本杀,以为只是剧本恐怖,没想到DM还会吓人,一时间接受不了。 第一阶段看剧本,韩子俞像是在看合同一样,一丝不苟,看的极为细致不放过一丝细节,等大家都看完了,他才读到一半,DM等不及的催:“还没读完!” 这一声嚎叫又把林舒吓了一跳,冷汗直流,韩子俞颇为不满的看了一眼DM,可是,沉浸世界里,没人在意他是不是总裁,是不是出身高贵,DM狠狠的瞪回去,“快看!” 林舒看到他吃瘪的表情,连害怕都忘记了,捂着嘴巴偷偷的笑。 “现在,你们要用手里的冥币玩游戏,过一会有路过的小鬼会把信息给你们,记住,钱越多,小鬼越优待你哦。” 林舒没想到还有游戏环节,每个人抽完排,她不敢去赌,害怕赌赢了,导致两圈游戏下来,手里的钱除去随出去的,没有减少也没有增多。 韩子俞对手里的牌很有把握,第二次甚至没人跟投,虽然他的牌很烂,但是白白得了大家随出去的钱。 两轮结束,韩子俞的钱最多,宋诗琦问DM:“钱多和钱少有什么区别?” “给小鬼的钱越多,他越容易让你走。” 林舒开始害怕一会出去的时候小鬼会吓她,她数着手里的牌,翻过来调过去的数也不过只有15张,偷瞄了一眼韩子俞的牌那么厚一沓,应该能有40多张,好羡慕啊。 韩子俞看她一脸纠结的样子,趁着DM不注意,向她口袋里塞了一把牌。 按照座位顺序,陈树第一个进去找小鬼。 陈树两轮游戏下来,手里的牌差不多有20多张,林舒坐在隔间里还是听到了外面他的叫声,不由得更加紧张,担心自己的命运。 小心的把自己可怜的十几张牌放在衣服口袋里,等轮到她的时候,林舒闭着眼睛认命的掏出来口袋里的牌,居然有50张左右。 漆黑的房间里,看不清任何东西,按照DM的指示,林舒大着胆子往前走,低头快速的冲着前面放完了手中所有的牌,小鬼递给她一张卡片,她安全的回到隔间。 等到韩子俞进去的时候,他手里的牌大多数给了林舒,他成为牌最少的人,小鬼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让韩子俞害怕一次。 接下来的剧情,DM总是逮着林舒吓,一群人里面数她最害怕,韩子俞干脆握着她的手,让她害怕的时候紧紧的攥着。 也奇怪,握着韩子俞的手,林舒的心就好像有了着落,没那么惊恐了。 剧本杀结束之后,林舒整个腿都软了,下楼梯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小心头顶的字样,眼看着直直的向着头顶撞过去,韩子俞眼疾手快,扯着她的手腕拉住了她,把人拉近了自己怀里。 林舒之前被吓得不轻,浑身发冷,儿而韩子俞的胸膛一如既往的温暖,像是冬日的暖阳。 韩子俞抓着她的手腕:“小心点。” 心软的神 从剧本杀馆出来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每个人的脸上并不轻松。 剧本里面家庭主妇阿兰每日被丈夫家暴,向邻居,家人,社会全部求救过,可是迎接她的只有尖酸刻薄每天制造噪音的邻居,眼看着她被强奸无动于衷的出租车师傅,网络上信口开河诋毁她的键盘侠,不断道德绑架她的弟弟,以及家暴她的丈夫。 阿兰最终不堪委屈自杀了。 自杀之后的她带着对世界的不甘与怨恨对曾经伤害她的人进行一一反击,参与剧本杀的五个人都是曾经伤害过阿兰把她推向死亡的人。 剧本杀昏暗的灯光,DM动情的主持,让林舒不断回忆整个剧本,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还是很难入眠,一闭上眼睛都是DM那双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她觉得她就是剧本里的禾禾,那个不断制造噪音不顾他人感受,尖酸刻薄的邻居。 晚上11点钟,林舒刷着手机,无聊到改了微信的状态,也迟迟不敢闭上眼睛。 韩子俞想到今天在剧本杀体验馆时候,林舒颤抖的睫毛,料到她不会睡一个好觉。 堆了一天的工作临近深夜才处理完,刚想给她发消息看见她换了微信动态,应该是还没睡,便直接问:要不要打个电话? 夜越黑,林舒越恐惧,本来房间并不大,可是夜晚降临,空荡荡的床边让林舒很没有安全感,好想毯子底下随时会钻出来一个人。 接到韩子俞的电话仿佛遇到了救世主。 安静的夜显得他的声音格外低沉,通过耳机传过来酥酥的“睡不着了?” 林舒听到他的声音觉得有人陪在自己身边,也没那么害怕了,“有点害怕,你说阿兰死了谁的影响最大呢?” 另一边的韩子俞真的认真的沉思了一会,他也无法给出答案,每个人都是诱因,可能单单一件事情不能击垮一个人,“大家都有错。” “如果不是我最后在她对世界失望至极的时候还尖酸刻薄的数落她,她是不是就不会自杀?” 韩子俞在剧本里的角色是阿兰的丈夫,实际上对阿兰的死有着直接影响,不过韩子俞根本不会被虚假的事情影响,剧本杀结束之后他完全忘记了阿兰老公的身份。 他敏锐的注意到林舒说的是“我”,不是禾禾,有些头疼,林舒是把自己完全带入了白天的角色里面,现在自责愧疚和恐惧全部堵在她心里,她一定不舒服,“小鱼,你是小鱼是林舒,你不是禾禾啊,我们小鱼这么好,怎么会是禾禾。” “可是我也会犯错,对别人产生恶意,如果有一天我也这样伤害了别人怎么办?”晚上真的不适合想这种问题,林舒越想越惶恐。 “真正恶毒的人是不会想这种问题的,小鱼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 “可是……可是万一被别人欺负的是我呢?” 韩子俞知道现在林舒很心慌,什么都会想,甚至想自己会不会遇到和阿兰一样的事情,他耐心的安慰:“不会的,我一定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我跟你保证。” 有了韩子俞的口头保证,林舒真的送了一口气,对着电话另一头叹气:“可是我还是睡不着,怎么办呀?” 语气里的无奈和依赖连她自己都没有感受到,电话另一边的韩子俞抓住了她可爱的小尾音,心里软了一块,也跟着放轻了声音:“我给你读书好不好?” “以前不是听到英语就想睡觉?我给你读英语还不好?” 林舒很想反驳,她是不爱听英语,每一次听听力都昏昏欲睡,可是之前他给她录的那些语音,她都认认真真清醒的听完的,那么性感好听的声音,谁会舍得睡觉呢? “闭上眼睛吧。”韩子俞手机搜到一本《百年孤独》,娓娓道来。 已经有六年没有听到韩子俞读英语了,过去那些韩子俞为她录的音频还在她的手机网盘里面,曾经很多次看到想要删除,还是舍不得。 韩子俞讲的口干舌燥,偷偷借着换气已经喝光了一杯子的温水,听到林舒打了几个哈欠,以为林舒好歹能有些睡意都时候,听到了林舒肚子的响声。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压低的笑声,好像从胸腔发出来的,震得林舒耳朵麻酥酥的,“饿了?” 实际上,林舒10点钟的时候已经饿了,那时候熊熊已经睡着了,她自己一个人不敢在黑暗中下楼梯去冰箱里找东西吃,想着睡着了就不饿了,可是闭上眼睛全都是今天剧本杀的场景也睡不着,这会更是饿的睡不着。 那边韩子俞透过话筒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带你吃宵夜好不好?” 林舒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2:18,“现在吗?” “嗯,对,就现在。” 林舒犹豫了一会,“可是我害怕,我不敢一个人起来开灯。” “我带着手电筒,把光照到二楼,你到窗台来,把钥匙扔给我好不好?” 林舒这才答应说好,又想起来什么,对着韩子俞说:“你能不能一直不挂电话?” “好。” 40分钟之后,林舒的窗帘透着白光,她对着话筒问:“你已经到了吗?” “到了,我们小鱼敢不敢自己下床呢?不用害怕只要走几步就能看到我了。” 说话的语气像是哄小孩子,林舒被他哄得不好意思了,鼓起勇气下床,快步奔向窗户,扯开窗帘,被灯光刺了一下眼睛。 等眼睛恢复了清明,看见了站在她家楼下,举着手电筒穿着大衣的男人,他的身后好像有光,一阵风吹过,积在书上的雪被吹了下来,落在他的肩膀上,像是《鬼怪》里那个心软的神。 而心软的神在看见她的一刻,目光温柔,嘴角微微上扬,林舒那颗很久没心动的心,突然抽搐了一下,掀起轩然大波。 都是月亮惹的祸 看到韩子俞接到钥匙,林舒没那么害怕了,跑过去打开灯,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打开了门,林舒身上穿的还是毛茸茸的睡衣,懒得换,套上厚厚的羽绒服出门。 楼梯墙壁上的小夜灯已经被韩子俞打开,身边有人陪着,林舒也不再害怕,甚至走出家门,面对昏暗的小区,还能驻足欣赏一会朦胧的月光。 车里面的暖气很足,下车的时候韩子俞也没关,这会坐进去暖烘烘的,这个时间没什么店是开着的了,看到路边有一家便利店,林舒说:“我们去吃关东煮吧。” 韩子俞没吃过这种东西,也乐得林舒把字句喜欢吃的东西挑进他的杯子里:“这个萝卜看起来不好吃,其实浸满了汤汁很香,福袋咬开之后是鱼籽,脆骨丸,脆脆的。” 回过头发现他根本不在意吃的是什么,只是盯着她的脸看,林舒也就不说了。 关东煮小小的一碗,暖暖的汤汁吃完之后格外满足,林舒眼睛都眯了起来,坐回到车上,打哈欠,闭着眼睛靠着椅子。 感觉身边的空气突然稀薄,蒙的睁开眼睛,韩子俞的脸就在她的眼前,他本来是想要抚去她脸上的头发。 车内昏黄的灯光,和他突然靠近的脸,气氛突然变得暧昧。 韩子俞试探性的摸她脸的时候,林舒没有躲开,他的手温暖干燥,脸颊在他手心里暖暖的。 在林舒闭上眼睛的时候,韩子俞凑过去含住了她的唇瓣,好久没有接吻,又害怕吓到了她,他比第一次接吻的时候还要生涩,嘴唇贴在上面,没有动作。 过了好一阵缓缓的伸出舌尖,在她的唇珠上舔了舔,咬着下唇舌头强势的钻进去。 “嗯……”一声闷哼,好久没有过亲吻,只是舌尖轻轻触碰,韩子俞就兴奋的不行,太阳穴狠狠的跳了几下。 林舒早就在忍着呻吟了,韩子俞吻的温柔,舌头又探的那么深,听着他性感的闷哼,腿心都有些湿了,微微启着粉嘟嘟的嘴唇哼出声:“啊” 简直要了韩子俞的命,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手指紧扣着她的头,按向自己的怀里,大拇指摩擦她耳后的软肉,牙齿咬着林舒的下唇舌头勾着吞进去又吐出来。 时隔多年,林舒跟他接吻还是觉得欲的要命,她偷偷睁开眼看他的紧绷下颌线,搂在她腰间的手,粗重的呼吸,都让她沉溺其中。 腿间早就湿了,这几年不是没有想过跟江辰做,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也想要,梦里全是韩子俞附在她身上驰骋,有时皱着眉,有时温柔的碰着她的臀撞击,醒来之后湿的不行。 梦里装着另一个人,导致江辰有一次手伸在她的腿心的时候,她神情僵硬的拒绝了。 现在只是被他亲吻着就感觉浑身像是被火点燃了一样,她如梦初醒一般推开韩子俞,不能在一个人的身上栽两次跟头。 韩子俞眼睛还迷离着就被推开,遮在性器上的手还没挪开,林舒的眼睛偏偏盯在他的腿间。 林舒刚要说点什么缓解尴尬,就被韩子俞挡住了眼睛:“不许看。” 你有没有见过在群狼里面的首领狼王,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变成温顺的大狗,韩子俞现在给林舒的感觉就是这样,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她好像掌握了主动权。 韩子俞急匆匆的上来挡住自己的眼睛,脑袋搭在她的肩膀,声音多了些软:“我太久没有过,硬了会顶到你,你别看了。” 林舒明知故问:“看什么啊?”甚至主动贴到了他的胸口。 在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韩子俞露出狡黠的目光,刚刚一副受欺负的样子荡然无存:林舒,你怎么还是那么好骗。 林舒软趴趴的躺在韩子俞的怀里,贴近他的耳朵:“其实我也没有。” 没有什么?韩子俞愣了一会,大手一捞,把林舒整个人抱在腿上,抓着她圆润的屁股,咬牙切齿:“我看你是不想让我好过!” 天慢慢的亮了,林舒躺在他的胸膛上,看着月亮浅浅的一道,挂在昏暗的天空上。 保持着婴儿的姿势,林舒的脸颊蹭的韩子俞的衬衫更加皱巴巴,两个人随意的聊天,这一天晚上好像要把之前六年所有的时间全部都补齐。 韩子俞的手掌包裹住她的,食指的指尖在她手背上点来点去,“怎么从来没想过回帝都?” “真的……害怕遇见你,我设想过好多次再见到你。” “然后呢?” “我害怕你对我是不在乎,可有可无的,毕竟你也从未找过我。” 韩子俞知道她是在介意自己从未找过她,他不知道怎么解释,嘴唇贴在她的发顶,温柔的蹭了蹭“我也害怕,害怕你真的对我失望,说不定你主动离开是真的想和我,”韩子俞捉起她的一只手在唇边亲了亲才说“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现在命运让我们见到,我一定不会放你走了,无论什么手段,方法,你都要是我的。” 林舒听的有些心悸,刚才他说话的语调势在必得,像是高中时候每一次做爱前的笃定语气,又回到那个不可一世的少年。 韩子俞也意识到自己大意了说出了内心真实想法,肩膀送了下来手臂环在林舒的胸前,又恢复软糯的样子:“小鱼,这一次也还是顺从自己的内心好吗?” 或许是韩子俞的眼神太过直白,林舒觉得臊得慌,推开他坐起身,“我想要回去了。” 韩子俞笑着说好,开车把人送到楼下,碰着她的头,在她耳朵边重重的亲了一口,声音振聋发聩,林舒逃似的跑上了楼,完全忘记了剧本杀里的恐怖故事。 窝在被窝里面,脑海里全是韩子俞细长的手指插进她的发丝,环在她腰间泛着青筋的手,和亲吻她时,微颤的睫毛。 乱了,一切都乱了,她承认最开始答应江辰的告白是因为过去四年了她还忘不掉韩子俞,她想要开启一段新的感情忘掉韩子俞,在跟江辰相处的过程中也慢慢喜欢上了他,只是午夜梦回还是会梦到韩子俞的影子。 再遇到韩子俞之后心里的悸动更加压抑不住,可是她还没准备好面对新的感情,都怪月光太温柔,让她情不自禁想要靠着韩子俞更近。 双面人 熊熊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了林舒发的消息:小熊,我回家待几天,你无聊了去找陈树都玩。 熊熊一头雾水,怎么突然回家了? 韩子俞早上给林舒发消息,没回,本来想接她去吃个早餐,昨天晚上两个人的氛围太好,他能感受到林舒的犹豫,或许他不需要等太久。 电话打过去,韩子俞听到林舒那边的车流声,“在干嘛?” “在,在回家的路上。” 韩子俞想了想她说的家到底是哪,然后笑了笑:“跑什么?” 林舒没有再回答,慌张的挂断了电话。 林舒在回家之前见了宋诗琦,宋诗琦是林舒最想要成为的样子,永远精致的妆容,有巧思的打扮,成熟的恋爱,得体的分手,上一次采访之后,宋诗琦那么聪明的人不会猜不到她和韩子俞的关系。 索性,林舒到达两个人相约的按摩店,借着香薰催眠的功效把自己和韩子俞从小到大的牵扯一股脑的说出口。 她本来觉得自己可以很平静的面对过去,说到她当初和韩子俞发生争执,他的那一句“总之也不还是要靠韩家”深深的扎根在心里,她一直以来用力维护的自尊在他眼里怎么可以不值一提。 林舒稳定了情绪,闭着眼睛眉头却是皱着的,“诗琦姐,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办了。” 这个世界上最能理解林舒的不是高中时候的“同类”陈树,不是开心果熊熊,而是宋诗琦。 宋诗琦本来不叫宋诗琦,她叫做宋婷生,含义是老宋家不在生孩子了,哪怕生了五个,最后一胎还是个女孩也认命了。 宋诗琦的四个姐姐为了供她读书,早早就辍了学,即便如此,大学时候为了节省住宿费,她寄住在了远方亲戚家,寄人篱下的感觉她太知道了。 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的好意,小心翼翼的维护敏感的自尊,哪怕别人只是无意识的多说了一句话,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翻来覆去的想。 “你对他现在是什么感觉?” 林舒茫然的摇头:“我也不知道,最开始我以为我是抱着永远不要见面的想法的,可是我离开韩家以后的一段时间里,一直希望他能联系我,可是他没有。” “一边读书一边等,或许有一天他心血来潮会来找我,我大概率也还是会跟他走的,后来等的太久也就不想了,希望有个人出现让我能没那么想他,正好遇到了江辰。” “江辰确实让我不再那么想他,我以为和他谈恋爱会好一点,但是每一次再梦到韩子俞我都会惶恐,我明明是江辰的女朋友啊。” “其实,诗琦姐,江辰出轨,我也没觉得很对不起我,毕竟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多时候也很愧疚,何况江辰真的对我很好。” 宋诗琦很心疼躺在她身侧的女孩,她有太多的同理心,甚至侵占了她考虑自己,“那你现在对韩子俞有动摇了吗?” “怎么可能没有呢?我就想知道他说的话,说一直想我是不是真的?” 心里的话一吐为快舒服多了,林舒重重的呼吸几下,躺在了温暖的沙堆里面,任由服务人员用沙子把自己埋起来。 “既然这样,就交给时间吧,你们都给彼此冷静的时间。” 昔日的小山村悄然产生变化,林舒家原来住在山顶的房子已经荒置了,爸爸在山下盖了一栋新房子,山上的房子只有夏天会去纳凉。 村里面的土路被板油路覆盖,前几年整个村子都重新规划,添了网线,宽敞的马路。 每一次林舒回家妈妈都会在门口等,无论几点回家,到家都能吃上一口热气腾腾的饭。 “我们小鱼怎么又瘦了?” “没有瘦啦!”碗里面堆满了肉,村里早就通了网络,林舒妈妈每天晚上刷做饭视频,跟着视频学做饭,等着林舒回来给她做好吃的。 饭桌子放在炕上,林舒爸爸从山上回来打开电视,这个时间电视台播着娱乐新闻,娱记主持人用夸张的港台腔调报道:昨天晚上10点30分,新晋小生江辰进入最美女二陈蕴涵家中,两人在陈蕴涵家中待到2点离开。 据报道陈蕴涵这位新性男友是最新合作古装剧中的男三号,针对此次恋情均未发声。 林妈妈悄悄的瞥了女儿好几眼,看到她神色正常才放心。 林舒对母亲的举动看在眼里,“妈妈,我没关系的,我状态很好的。” 晚饭之后,林妈妈又拿出准备好的酸枣糕,一如既往地好吃。 农村的冬天黑天的早,或许是因为没有城市里高楼大厦的通透灯光。 夜晚的农村安静的只能听到狗叫,或者是隔壁年纪大的邻居老爷爷大声的电视声,林舒听着电视里面播报的晚间新闻,迷迷糊糊抱着小枕头睡着了。 农村的抗像是一个大通铺,林舒都是跟爸爸妈妈睡在一张炕上的,临睡前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妈妈给她掖了掖被角,爸爸调小了电视的音量。 林舒睡了个好觉,韩子俞却睡不好,恨不得马上把林舒逮在身边,他太了解林舒面对感情是个什么样的乌龟态度了,能躲就躲,让她自己冷静一会她就彻底的冷静了。 韩子俞给陈树打了个电话,语气很不好:“你们那边的艺人协商的怎么样了?” “不是说不着急吗?怎么现在又催?” 本来是不急的,现在又着急了,再不急,林舒估计又跑了吧,“一个文艺片,我投1个亿,你还在这谈什么条件?” “不是,你要去村里面拍摄,艺人行程又多,拍摄地点艰苦,我总得有时间协商吧?”陈树刚开完会,正烦躁着,对着韩子俞这位甲方活祖宗也没有办法。 “管理娱乐公司,这么点事情还说不准吗?”韩子俞直接挂掉了电话,登上微博看到林舒的ip地址还在老家,收了手机,脱下衣服,直接跳进恒温游泳池里,扎进水里。 在游泳池边等着递毛巾的女佣,悄悄抬眼偷瞄自家少爷的腹肌,刚刚少爷在泳池边准备跳的时候,她好像隐隐约约看到他的腰间有一块纹身。 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少爷看起来就是循规蹈矩的人,每周固定的时间健身,周一到周六跑步做俯卧撑,周天游泳,饮食清淡,看起来不像是会纹身的人。 林舒在老家的第二天,妈妈看她带的衣服薄薄的,说什么也要把自己的衣服套在她身上,林舒去晒玉米,握着耙子把金黄的玉米一点一点扒开。 披散的头发也被她扎起来,扎成低丸子头,韩子俞提着行李箱进门的时候,她正撅着屁股蹲着身子捡出坏玉米。 抬头看见与乡村格格不入的身影,挺阔的大衣,笔挺的西装裤,小羊皮的皮鞋一路上粘上了尘土。 林舒猛的回头,盯着太阳有些刺眼,晕晕乎乎的蹲不稳坐在了地上。 在家里也不出门,林舒没穿外裤,穿了妈妈的加厚棉裤,保暖内衣外面是加绒的厚毛衣,脚下是毛呢面料的棉鞋,完全融入进了农村。 加上她一副楞楞的表情,傻兮兮的坐在地上,韩子俞不厚道的笑了,伸出手拉她:“怎么还坐在地上?” 林妈妈听到声音,从后院跑到了前院,眼前的青年身材高大,衣着不凡,上一次妹妹带着他来还是他小时候,现在已经长成男人的样子了,看着和自己女儿一样大的青年,林妈妈也带着几分疼爱:“子俞来了?饭已经做好了,外面天气冷快到屋里坐。” 常年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韩子俞向来知道怎么讨长辈欢心,只是不屑于做罢了,这会他提的礼物占了两只手。 “一直没时间来看姨妈,我们公司监制的电影要来咱们村子拍摄,我得打扰您一段时间了。” “来就来住嘛,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不是什么值钱的,算是帝都特产。” 林舒真佩服韩子俞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能力,那几个礼盒一看就是小众的奢侈保健品,真不知道帝都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特产了。 她看着韩子俞和妈妈相谈甚欢的笑脸,感慨人真的有多面性,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么爱说话了? 韩子俞注意到她的目光,眼含着笑意看着她:“小鱼不要生气,你也有礼物的。” 林舒才不想要什么礼物,她对韩子俞是过来参与电影拍摄的事情将信将疑,有谁会在一个小山村里面投资拍摄电影呢? 不过吃饭的时候,听到韩子俞跟爸爸聊天,村子以前废弃的学校附近最近是来了很多陌生的面孔,穿着韩式影视的衣服,看来韩子俞说的是真的。 林舒妈妈因为韩子俞的到来,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林爸爸习惯性的想要打开电视,被林妈妈制止了。 平时吃饭都用的是放在炕上的小桌子,今天也支起了圆桌,热气腾腾的饭菜,伴随着烧柴火的炊烟味道,是韩子俞好久都没感受到的平常日子。 韩子俞一边礼貌的跟林舒爸爸聊天,一边倒了一杯热水,递到林舒面前:“暖暖手。” 今天晒玉米的时候林舒忘记带手套,现在的手已经红的跟胡萝卜一样了,握着杯子里的热水麻酥酥的,瞬间暖和起来。 闷骚 韩子俞来的突然,林舒妈妈没做别的准备,林家两件卧室,都有炕,西屋的炕没人住一直都没烧火,今天晚上韩子俞先和林舒一家挤在东屋住。 农村的火炕都是人并排躺在一起的,林舒和妈妈在西屋换好了衣服再到东屋睡下。 林舒的爸爸妈妈都不高,林爸爸也就170出头,当初盖炕的时候觉得180的宽也就够了,韩子俞184的身高得侧卧着缩起来睡,真丝的睡衣,佝偻的身影确实有点滑稽。 烧好的炕,暖呼呼的,后背贴着带有热气的被褥,林舒整个人都松懈下来,转过身下意识的想要抱自己平时睡觉抱着的枕头,发现此刻正垫在韩子俞的头下。 可能是睡不习惯这种炕,韩子俞的脸颊红红的,看上去竟有点可爱,两只手臂也伸出来,眼神却是雪亮的:“在找什么?” “没什么”林舒裹了裹被子,把自己完全包裹起来,不让一点热气跑出被窝,“你的手这样拿出去,热气散了会很冷的。” 韩子俞笑了笑,把手贴在她的脸颊上:“你看,很暖和,我不会冷的。” 林爸爸均匀的鼾声响起,林妈妈的呼吸声也平稳,农村作息时间睡得早起的也早,两个人怕吵醒林父林母,压低了声音说话,像是在讲什么悄悄话。 韩子俞恋恋不舍的拂过她的脸颊,拨开糊在她脸上的头发,才把手收回身侧。 林舒要转过去对着妈妈睡,被韩子俞低声叫住,“再陪我聊一会吧。” 大粽子又缓缓的转过来,被子盖到了嘴巴下面,露出一双通透的眼睛,“那你说吧。” 枕头有点低,韩子俞把手肘垫在头下面,毫不掩饰的盯着林舒看:“过了年再回帝都吗?” “嗯,”被火炕的热气烤着,林舒有点困了。 “那我在这陪你好不好?” “不好,我要……我要自己一个……人清醒一下。” 林舒说话的语速越来越慢,显然是睡着了。 韩子俞在黑暗中,凑到林舒旁边,对着她额头亲了一下:“乖女孩,那我就更不能走了。” 火炕越烧越热,到了半夜的时候,韩子俞被热醒了,睁开眼发现林舒睡得离他很近很近。 林舒没有了平日里抱着的枕头,手伸出去没抱着的东西,自己摸索着向旁边摸,抓住了韩子俞裸露在外的手臂,抱在胸口,脸无意识的在手臂上蹭来蹭去。 韩子俞已经清醒了,隔着被子把人捞在自己怀里,让她躺在自己的手臂上,脸颊挨着胸口,她均匀的呼吸隔着薄薄的一层真丝睡衣喷薄在他的胸口,痒痒的。 手扣着她的头,顺了顺她的头发,捉起她一只手,贴着手指尖轻轻吻了吻。 干燥的嘴唇贴着她的手指轻轻的嗅,手轻轻的插进她的指缝严丝合缝,大拇指在她凸起的关节上摩挲,听到林舒的嘤咛,韩子俞才松开手。 慢慢的拍她的后背,“睡吧,宝贝。” 也许是在他怀里太热,林舒从被子里伸出了一条腿,横跨在韩子俞的腰上,睡裤不是很长,露出一节光滑的小腿。 韩子俞怕她着凉,捞起林舒的被子给她盖住了肚子。 这个夜格外的静,静到韩子俞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扣着林舒的腰,闭上了眼睛。 韩子俞睡眠轻,林爸爸下床给炕多烧了一把火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去西屋换了衣服。 出去跑了一圈,回来看见林妈妈在厨房做饭,大锅里面蒸着什么,雾气腾腾的。 “子俞,你起的真早啊!小鱼还没起,这懒孩子,你去叫她起床吧。” 林妈妈已经把三个人的被子收起来了,只留下林舒一个人的被褥,窗外事林爸爸在劈柴,屋里面是林妈妈在切菜,这点声音都完全没能干扰林舒的睡眠。 韩子俞从外面跑步回来,额头都是冰冰的,看林爸林妈都没看这边,韩子俞俯身,额头贴着林舒的额头,“小鱼,起来了。” 昨天晚上爸爸把炕烧的太热了,林舒没太睡好。 韩子俞看着林舒把头埋在了被子里,耍赖根本就不想起,手伸进了她的被我,拖着她的脸颊像是拔萝卜一样,把林舒的头拔出来,唇印了上去。 只是在她嘴唇上蹭了蹭,舌尖轻舔她的唇珠。 林舒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主动伸出舌头去寻他的舌头。 舌尖相抵,韩子俞闷哼一声,手掌控着她的下巴加深这个吻,舌头绕着她湿湿滑滑的小舌,含着她的舌头舔弄,大拇指按着她的而后,用了点力的刮。 一直到韩子俞听到林舒妈妈从厨房走过来的脚步声,他才意犹未尽的抽离,躺在炕上的林舒还闭着眼睛伸着脖子舔着嘴唇。 林妈妈进来看到自己的小懒猪红着脸还在睡,刚刚洗菜的手冰凉凉的,顺着被窝里钻,“还不起来?子俞叫你半天你也不动。” 林舒这才被冰的坐起来,会想刚才那个吻,惊觉可能并不是梦,慌慌张张的去西屋换好了衣服,帮妈妈去端菜。 早餐比较简单,几个人在炕上支了小桌子,林舒盘着腿坐在里面,半扎的丸子头,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几岁,乖巧极了。 “子俞你冷不冷啊,这早上可冷着呢。”林妈妈早上六点起床烙饼,起来的时候韩子俞已经出门了。 “不冷的,姨妈。” 林妈妈不放心,摸了摸韩子俞毛衣的面料,觉得薄的很,“孩子,你这衣服太薄了啊,你带了几件衣服啊?” “不薄的,我带了几件。” “我们这早上很冷的,你带的多,就穿两件毛衣吧,你看林舒,也是里面又多套了一件毛衣。” 本来只是觉得林舒衣服穿得厚,现在仔细看,确实是浅绿色毛衣里面还有一件白色毛衣打底。 “子俞听话啊,我们这自己烧火,比不上城里的供暖,别着凉生病,到时候更不舒服。” 韩子俞招架不住,在深灰色毛衣里面穿上了一件没那么厚的黑色打底针织衫,没这么穿过衣服,只觉得稍微活动一下,都被禁锢住。 林舒看着他不断扯自己的领口,偷偷的笑,管他什么白领精英的,帝都的总裁到了妈妈面前也都得是入乡随俗。 早饭之后,韩子俞要去勘察拍摄场地,林舒带路。 韩子俞有先见之明特意开了一辆吉普在乡间小路走,怕林舒冷,暖气打的很足,两人都穿了厚衣服,开了一会暖风,额头上沁出汗珠。 吉普车绕过了村口那棵百年柳树,“还记得吗,我小时候第一次见你,你在这树下玩。” 林舒笨拙的摘下围巾,终于松了口气,“记得呀,小时候你就不爱笑,总板着脸。” 确实韩子俞那天的心情并不算好,从小在城市里长大,没见过尘土飞扬的土路,跟着母亲坐车辗转以为是世外桃源的地方,折腾了一路才发现到的是个逼仄的小山村。 见到的小女孩傻愣愣的看着自己,他还以为是个脑子坏掉的,韩子俞苦笑了笑,“我原来那么不招人喜欢啊?” “怎么会,你那时候脸色不好看,我也还是很想和漂亮的小朋友玩的。” 韩子俞突然停车,脸凑近到林舒面前,“那现在还想跟漂亮的人玩吗?” 林舒红着脸,后退,一直到后背抵在车门,频繁眨着眼睛说不出话,她感觉韩子俞有点不一样了,以前的他面上波澜不惊,现在时不时说出来的话,有点闷骚…… 用清冷的脸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这样太犯规了,林舒招架不住。 好在韩子俞也没有为难她,帮她拉开了车门,“下车吧,里面的路车开不进去了。” 村里面连胡同宽窄的小路,也铺成了板油路,林舒穿着厚重的雪地靴,双手插着口袋,像小熊一样笨拙的踩在没有雪的地方,歪歪斜斜的。 韩子俞在她差点被厚雪绊倒的时候,伸手拽住了她的帽子,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把人拉起来。 “牵着我。” 前几天刚下了一场雪到林舒小腿那么高,又赶上降温,雪一直没化,堆在小路中间,林舒没再扭捏,拽着韩子俞羽绒服的袖口,慢慢往前走。 韩子俞反手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手放在外面不冷吗?” 男人的手心干燥温暖,口袋里面也是暖暖的,林舒挣了一下,“别动,手这么冰,我给你暖暖。”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拍摄场地是废弃的小学,在西北角,有点偏僻,越走风越大,吹的林舒发丝凌乱,发尾打在韩子俞的脸上。 韩子俞感受到了林舒妈妈为什么让他穿两件毛衣,风刮在脸上像是刀子削脸上的肉,鼻腔里吸入的那些冷空气,冷到了心里。 “你小时候是在这里上学的吗?” 校门口那个矮矮的旗杆,勾起了林舒很多回忆,“是啊,小时候觉得学校很大,现在看起来确实挺小的。” “冬天特别冷的时候怎么办?” “大家都一样啊,也没觉得怎么样。” 韩子俞有点心疼小时候的林舒,转过身抱住她,在耳边说“林舒,我把你的小时候拍下来好不好?” 某啵啵:少爷,你老婆说你现在有点骚 韩少爷不屑:不骚怎么追老婆?不然靠你,我什么时候才能追到老婆? 闹脾气 农村的集市有多热闹,尤其是过年之前,韩子俞在今天之前只是在电视上看过,从未感受到。 今天到了12号,每个月的12号,都有镇上的集市。 明明和帝都也不是太远,为什么这里这么冷。 林舒穿戴整齐恰好看见韩子俞孩子气的向着寒风缓缓的吹出一口气,望着形成白雾的哈气出神。刚开始几天还穿着大衣,直到有一天晚上散步,耳朵冷的通红,第二天就换上了黑色羽绒服。 韩子俞讨厌带口罩围巾帽子之类的,下了车,两个人在集市上走了一会双颊泛红,已经习惯了这里寒冷的风。 林舒转过身,踮起脚抓着他的帽子,韩子俞配合的蹲下来,连帽的羽绒服带上帽子显得脖子有点短,看着有些傻气,不过韩子俞没拒绝。 见惯了帝都奢侈的商场,韩子俞对着集市上的东西有点嫌弃又好奇,热腾腾的油锅里面炸着香肠,那油不知道反复利用过多少次,仔细看还能看到锅底的香肠渣滓,炸香肠的老板连口罩都没有带,手上戴着的手套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还有油渍。 小孩子们围在炸香肠摊位旁边,小脸冻的通红,手里攥着两张一块钱的纸币,吸溜着鼻涕等着。 林舒看着韩子俞在盯着炸香肠的摊子,还以为他要吃,“要吃吗?我小时候最喜欢这个了,每一次跟妈妈逛集,她都给我买的。” 韩子俞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林舒,口罩帽子围巾下只露出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不忍心坏了她的兴致,“好啊,我也想尝尝。” 林舒扯了点纸巾包在炸串签字的底端才递给韩子俞,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大口,还是小时候的味道,又油又香。 韩子俞克服心里障碍小小的吃了一下,淀粉香肠里面不知道加了多少添加剂,吃出来确实有纯肉的味道,香肠的卷边刮的不均匀,硬的有些硌牙,竹签上面挂满了油,尽管被纸巾包裹着还是沁出来,沾到了手上。 “是不是很好吃?” “嗯,好吃。” 现在交通便利,什么东西去镇上或者城里都能买到,但是集市上好多东西便宜,加上有很多卖小吃的摊位,临近年关人还是很多。 林舒有好几年没来过集市了,炸大麻花,老式麻辣烫,炸素丸子这些儿时摊位早就换了老板,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小孩子为数不多的能自己分配零钱的机会,各个守在自己想吃的摊位前面。 克服了第一道心里障碍,后面的也就容易了,韩子俞跟着林舒坐在脏兮兮的椅子上,桌面套着一个简单的塑料布,塑料上面还有上一个人吃完没收拾的食物残渣。 再这样的环境下韩子俞也能心平气和把一小碗麻酱拌的看起来乱成一团的麻辣烫送进嘴里,还能面不改色的给出积极的评价。 甚至看着林舒吃了一半的甘梅地瓜露出为难的神色时,韩子俞开口:“剩下的给我吃吧。” 韩子俞看到过一本杂志,科学研究表明,男女分食食物,会拉进两个人的感情距离。接过林舒吃剩的,自然的来不及她反应,裹着酸粉的地瓜让他猝不及防的咬了后槽牙,这地瓜好像是今天吃过的最好吃的了。 林舒表情呆呆的,就算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短暂日子里,韩子俞也不曾吃过她剩下的食物,更何况是他最讨厌的酸。 越野车行驶在乡间小路上有些扎眼,路过之处,就会引来别人围观,林舒坐在副驾驶,村子这几年发展的越来越好,也有城市里的人来享受田园生活,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 远远的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小鱼!” 韩子俞停下车子,从后视镜看到一个男人跑过来。 “小庆哥!你在这干什么呢?”要不是凭借李庆额头上的疤痕,她很难把眼前壮硕的男人跟小时候那个瘦削的少年联系起来。 “好久没见了,小鱼,要不是我陪我爸妈去集上卖橘子,今天也不一定能见到你啊。”李庆看了眼开车的男人,“你家里来客人了?”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驾驶位的男人器宇不凡。 林舒没做多余的解释只说:“这是韩子俞。” 看着男人矜贵的主动伸出,伸出骨骼匀称修长的手,李庆连忙握住:“你好,我是李庆。” “小鱼,我听婶婶说你在帝都工作啦?我现在也在帝都。” “太巧啦,你在做什么啊?” 李庆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他听他妈说林舒在帝都,一个人开了个工作室,自己给自己当老板,他在帝都没文化,没资本,空有一身力气和腱子肉,在小健身房当健身教练,每天哄着会员充钱。 本来回家别人听到他在帝都工作,都很羡慕,他也觉得自己有本事,站在林舒面前他好像又回到了初中时候,看着她背影不敢搭话的胆小鬼。 “在……在做健身教练。” 林舒看出他语气里的迟疑和犹豫,鼓励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庆哥真厉害啊,小时候瘦瘦小小的,现在身材练的这么好,都当教练啦。” 李庆被林舒说的脸红,看着她直白的眼睛,先低下头来。 韩子俞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又陷入了熟悉的情绪——嫉妒,高中的时候他羡慕和林舒有说不完话题的陈树,两个人有相似的经历,像是磁石,天生就会互相吸引。 他从未对别人说过,他阻止林舒和陈树来往,并不只是控制欲。 更多的是嫉妒和恐慌,会不会有一天林舒发现适合自己的是陈树,而他不过是先出现了而已。 现在那个叫李庆的男人,说话时神采奕奕的神色,激动的语调,是个男人就能看出来他对林舒的好感,林舒对他说的话好像比对自己这几天说的还要多。 韩子俞狠狠的掐了一把手心,看着后面一辆三轮车驶来,他甚至不愿意用刚才李庆称呼过她的话,来叫她。 一本正经的:“林舒,我们该走了,后面的车可能过不去。” 临走前两个人意犹未尽的加了微信。 回去的路上韩子俞一言不发,林舒感觉得到他在生气,又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哪怕是心情不好韩子俞还是给林舒开了车门,转过身的时候对她说:“你好久没叫我哥哥了。” 韩子俞回到家里就去西屋开会,林舒在东屋看电视,过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他不会是因为我叫李庆哥哥没叫他,生气了吧? 我一直很想你 下午林舒爸妈去走亲戚,韩子俞还在西屋忙着工作,林舒突然想起之前给爸爸买的摇摇椅,夏天的时候爸爸就把它放在葡萄架下面纳凉,现在应该是放在了仓库里面。 从仓库里拖出来摇椅,林舒从屋子里面拿出来毯子铺在上面,慢慢的摇,给宋诗琦打了电话:“诗琦姐,我现在还是不能冷静的思考,他跟过来了。” 宋诗琦在酒吧里面接过电话的时候,185的男公关的手指正在向着她大腿内侧伸,看见她没有拒绝,胆子更大把玩着腿上的软肉,故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低低的喘:“姐姐好软,我好硬,跟姐姐很搭。” 电话铃声响起,宋诗琦起身就要走,男公关以为她不满意自己,好不容易逮到一个长得这么好看的小姐姐,怎么能放过,这可比那些猥琐的富婆服务起来心情美丽多了,恋恋不舍的环住了宋诗琦的腰,不放人走,“姐姐还回来吗?” 宋诗琦看见他这我见犹怜的模样,做了猫眼美甲的手指点了点男人裸露在外面的胸膛,扯着他故意系的松松垮垮的领带,红唇贴着耳朵低语:“乖点,等着姐姐回来。” 那年轻的男公关在宋诗琦出门后,扯了扯紧身的裤子,胯间像是着火了一样,低声咒骂:“草,真他妈勾人。” 宋诗琦摇曳生姿的扭着臀走出酒吧,红色窄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材,走出酒吧还有不少醉汉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她,她完全没在怕的,等身边环境安静下来才接林舒的电话。 “喂?乖宝宝” 听着电话那一头,宋诗琦软糯的声音不似平常那样清脆,林舒就知道她是喝酒了。 “诗琦姐,你是去喝酒了吗?” “对啊,我在酒吧呢。” “可是现在是白天不是吗?”她还在懒懒的晒着太阳呢啊! 宋诗琦低笑了一声,“宝宝,成年人去酒吧还管什么白天晚上啊。说吧,怎么了?” “我根本就没办法静下来思考,他跟过来了,今天去集市上,跟着我去吃了小摊,明明嫌弃,也还是说好吃。”林舒怎么可能不了解韩子俞。 他环顾四周时蹙起的眉,大拇指用力按压中指的第二个指节都表明他的烦躁,就算不喜欢也还是跟着她把每一家小摊吃完。 宋诗琦了然的笑笑:“那他来,你高兴吗?” 林舒几乎没有犹豫,“是高兴的。” “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小舒,不要想太多了,只要你快乐就够了,人不可能犯两次一样的错误,你还对他心动,并不意味着你向着火坑里面跳,而是他真的变了,别给自己那么多束缚,做让自己快乐的事情吧。” 林舒回过头看了一眼西屋的方向,韩子俞对着屏幕在讲什么,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笑了笑。 林舒看着他的方向:“所以我可以再相信他一次的是吧?” “对,去吧。” 心跳的飞快,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雀跃,欣喜,重开束缚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不去想以后,只是为了喜欢和快乐。 此时林舒很想用力的抱住韩子俞,埋进他的怀里,舒舒服服的睡一会,又觉得不急,以后还有很多的时间。 躺在摇椅上盖着毯子,闭上眼睛享受惬意的午后时光。 突然毯子被人摘了,突然的强光让林舒睁不开眼睛,“唔~” “没睡着?”韩子俞俯下身子直视林舒的眼睛,她眼底一片清明哪里像是睡着的样子。 “还喜欢我吗?”二十几岁的年纪,还问出这种喜不喜欢的问题,林舒感到羞耻。 鼻尖抵着鼻尖,韩子俞的脸放大在她的眼前,“很喜欢。” “有多喜欢?” 林舒还没等到回答,韩子俞就迫不及待的抬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大拇指捏着下巴上的软肉,唇瓣被他启开。 终于碰到像是花瓣一样柔软的嘴唇,韩子俞不能自已的单手拖着摇椅,拉得跟自己距离更近,捧着林舒的脸颊,从下巴一点一点向着唇挪。 如饥似渴的舌尖在口腔里面肆意掠夺,去寻林舒收起来的小舌头,找到了便用力的搅,把舌头拖出来使劲的嘬。 刚刚轻柔的吻没维持一会,韩子俞就暴露出了占有欲的本性,吻来势汹汹,炽热滚烫,带有标记性的让她身上印上自己的味道。 亲吻也不能得到满足,韩子俞转身到摇椅正面,手臂插进林舒的腰间,一个腾空轻而易举的把她抱起来,谁也没有理会盖在林舒身上的毛毯掉在了地上。 林舒埋在他的颈肩,嘴唇若有若无的蹭着他脖子左侧的大动脉,像羽毛一样的吻,勾的韩子俞心痒难耐。 公主抱变成熊抱,隔着一层裤子,大手拖着林舒的臀,开始带有目的性的揉,几乎要把人揉进身体里。 林舒小声的嘤咛,环着他的脖子,想小动物一样依赖的姿势,让韩子俞心里又暖又庆幸,他的林舒,终于是他的了。 “宝宝,想没想我?” 林舒被放在炕上还是蒙着的,她从没听过韩子俞叫她宝宝,男人被情欲侵占之后,性感低哑的嗓音,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尖尖一直蔓延到身体各处。 韩子俞看见林舒的脸一点点变红,耳朵尖也是粉粉的,可爱极了,抓起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放进自己的嘴里,一根一根舔着她的手指。 这样的动作太涩情,林舒招架不住的扭着腰,小穴早就湿了。 “还没说想不想我?” 在炕上平躺着的林舒,有点任人宰割的样子,她突然难为情,说不出话,红着脸看男人单手一颗一颗的解开她毛衣开衫的纽扣,也没有拒绝。 她也是想了的,想他,也想他有力的手臂环着他,做完之后潮湿炽热的胸膛贴在她的背后。 好久未经人事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被韩子俞脱下内衣之后,他修长的手指,擦着乳尖过去,都能激起林舒一阵颤抖,红着脸挣扎的抓着他的手放在胸前,欲语还休。 一股血气从韩子俞的身下涌上去,利落的脱下自己的衣服,覆在了林舒身上,贴着她的耳根,热气喷涌在白嫩的耳垂周围,“我想你了,一直在想。” 下一章吃肉肉哦! 只给你骑h 林舒穿得多,解开开衫毛衣里面还有厚实的保暖内衣,肚子上还贴了一个暖宝宝,韩子俞脱了毛衣看见她里面的穿着,那点暧昧的心思也消散了,泄气的把头靠在她的肚子上,抬着眼睛看着她,还有那么点委屈的神色。 撤掉暖宝宝的肚子,还惨留着余温,隔着保暖内衣软软的,吻落在她的肚皮上,林舒蜷着身子直呼痒。 韩子俞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单件羊绒毛衣下面空无一物,室外阳光正好,透过窗户,打在他赤裸的上身,像是希腊神话里神圣的神。 几年不见,韩子俞的身体已经褪去了青涩,每天严格的健身计划,让他的肌肉更加紧实,像是大理石一样光滑,分明。 韩子俞一直知道林舒也喜欢他的身体,他故意绷紧了肌肉,抓着林舒的手放在胸膛,胸肌似有似无的抖动,林舒指尖轻颤,眷恋的覆盖在他的胸膛,指尖像是弹琴一样在上面轻点。 不得不承认,林舒还是对他的身体着迷,目光赤裸的打量他。 韩子俞喉结微动,带着控制的喘,身上若有若无的撩拨,像是刚出生的小猫舔手指一样的痒,韩子俞微微昂起下颌,闭着眼睛,颤抖着睫毛,体会林舒带给他的痒。 手下光滑的触感,火热的胸膛,壁垒分明的肌肉,男人硬挺的乳头,和无法抑制的变重呼吸,全部都调动着林舒的感官,让她陷进韩子俞给的情潮里。 她坐起来,跨坐在韩子俞的腿上,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顺着人鱼线划到他的腰间,肩宽腰窄,这就是公狗腰吧,感叹韩子俞的腰线好像比自己的还要明显。 视线被腰间的一块纹身吸引,是韩子俞内裤边缘,耻骨上透露出来的一点墨色,林舒大着胆子扯了他的内裤一下。 清脆的一声,皮筋打回去,活像是个女流氓,听到这么响的声音,林舒先不好意思了,软着声音问:“你这里是什么啊?” “宝宝想知道的话,自己解开看。”韩子俞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腰带上,两腿之间早就肿的老高。 解开皮带,扒下内裤,林舒仔细看发现,韩子俞在耻骨上纹了一条鱼。 她震惊的说不上话,手指轻轻的摩挲这那条金鱼,这么可爱的金鱼和韩子俞身上的气质很不符,可白皙的皮肤搭配灵动的金鱼又觉得莫名的合适。 “喜欢吗?” 林舒明知顾问:“为什么纹这个?” “因为这里是小鱼的,只有小鱼能骑着。” 林舒被这句又是情话又是荤话的话弄得面红耳赤,她现在骑着的地方,正好是纹身处。 “很疼吧?这里的肉这么薄,嗯?” “还好。”其实很疼,耻骨这个位置很少有人纹身,隔着一层皮下面就是骨头,就算是纹身,也是打麻药,韩子俞没打麻药,要纹身效果好得不止纹一次,韩子俞自己硬生生的忍下来,是一种自虐似的惩罚:把小鱼永远刻进身体里。 韩子俞受不住林舒的主动,像是小鱼一样,上身赤裸裸滑溜溜的向着自己怀里钻,白皙的胸脯挺立着,蹭在自己同样赤裸的胸膛。 小手张开五指插进他的大手里面,舌头灵活的舔着男人脖子上凸起的喉结,卖力的讨好。 韩子俞睫毛轻颤,喉结滚动,脖子上被她又舔又亲,弄得又湿又痒,一副难耐被拿捏的样子。 手绕到林舒身下,隔着厚绒裤向里面顶了两下。 林舒早就湿了,内裤塌了一块,紧紧贴在身上黏腻腻的并不好受,配合着韩子俞的动作脱下,只剩一条纯棉的白色内裤。 手指扒开内裤,直接伸了进去,穴口湿润,不需要进一步安抚,一根手指在里面搅动,林舒抬着小屁股配合韩子俞的手指,让他进的更深。 两根手指挤进去,有些微微的涨,很久没被人碰过,林舒贴着韩子俞耳边嘤咛,像是刚出生的小猫,婉转撒娇。此时的林舒似乎是被韩子俞身上的纹身刺激到了,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意,小猫露出牙齿在他已经充血的耳垂上咬了一口之后,得逞的媚眼如丝看向韩子俞,在他的注视下又吮了耳垂。 “嗯~别淘气。” “你真不喜欢?”林舒又对着耳垂轻咬了一下。 “喜欢死了。” 韩子俞受不住这样的林舒,又野又乖,手指快速抽送了两下,拿出来的时候指间带着粘连的水。 他随及把搭在椅子上的羽绒服扯过来,垫在了炕上,一个翻身,林舒已经跪在了羽绒服上面,韩子俞拉下底裤,粗长露了出来。 穴里的手指被突然抽走,林舒当然不满意,眉目含春的回头寻他,只见韩子俞的东西顺着她的腿根,在向她腿缝送。 “乖,夹好。” 这里没有套,自然不能直接进去,不过虽然没有小穴又会夹又会吸,不过,林舒长着一双酒杯腿,大腿并的很紧,操腿也别有一番韵味。 腿间不如林舒的小穴湿滑,每一次顶进去,都异常干涩,反而加大了阻力和摩擦,龟头擦过腿间的嫩肉被刺激的吐出一点前列腺液。 刺激是刺激,不过林舒细皮嫩肉,几下,大腿就红了,嘤嘤的叫着疼。 韩子俞舍不得,停了下来,手指从内裤里面掏进去,精准的找到了林舒藏在内裤里的小凸起,猛的按下去,换来林舒绵长的尖叫,水喷了出来。 韩子俞全部抹在了她的大腿间,顺着柱身撸了两把,沾了点龟头前面的水,这回操着腿顺滑多了。 渐渐的林舒也得了趣,韩子俞顶过来的时候,龟头隔着内裤擦过阴帝,带着炽热温度的龟头,猛的撞过来,好像是要撞进穴口,林舒克制的叫了出来,声音断断续续穿进韩子俞耳朵里,让韩子俞本就火热的身体更加炽热。 窗外的阳光透过枯叶,斑驳的照进屋内林舒光洁的后背上,韩子俞寻着光,追着吻,一个又一个湿吻落在后背上的光点。 柔软的胸脯被男人抓了满手,在手心里被掌心变换着各种形状,“我好舒服,小鱼。” “额啊”男人低沉的粗喘喷薄在林舒的耳边,克制又放荡。 动情之时,韩子俞扯着她的一条胳膊,不断的向着她腿心撞,两个人十指交握,缠绵悱恻,一边他强硬的掰过来她的头,狠狠的吻上去,嘬的她舌尖发麻才肯罢休。 舔h 女孩子的肌肤白的发光,在阳光的照射下,接近透明,像是下凡治愈人间的天使,这么美好的天使却被压在男人的身下,肩膀随着身后人的动作耸动。 韩子俞体内的征服欲在看着女孩像是玫瑰一样潮红的脸之后,占了上分,坏心停下顶弄的动作,转而换上手指钻进林舒的内裤,有一下没一下漫不经心的拨弄着阴帝。 林舒向下塌着腰,贴着他的手指,不满的嘟囔:“要快一点嘛。” “小鱼说什么?”这一下甚至连正握着乳的手都撤了下来。 “哥哥,哥哥。”林舒捡着韩子俞爱听的喊。 屁股上挨了清脆的一巴掌,立刻落下一个红红的巴掌印,韩子俞声音温柔贴着林舒的耳朵问:“那我们小鱼到底有几个哥哥?”手不偏不倚狠狠按在阴帝上磨。 “啊!只有你一个哥哥,只有你。”林舒知道他这是吃醋了,又有些委屈,刚刚被揉的正舒服的乳,这会可怜巴巴的垂着。 拉着男人的手,小手盖着大手附在早就等不及的乳尖上,回过头讨好的去勾着韩子俞的脖子亲他的耳尖。 韩子俞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大手五指张开,完全握住了挺翘的嫩乳,指缝卡在乳头,夹的小红豆又苏又涨。 胸前的快感直冲头顶,林舒喘着感受男人的指尖对乳尖的拨弄,虎口拖着乳乱晃,指缝对着乳头用力夹,“嗯~别摸那么用力呀。” 韩子俞知道她是口是心非,轻轻的揉,她就会撅着小屁股媚意恒生的向着他的下腹蹭,“轻点怎么让小鱼舒服?” 被冷落一会的小穴,饥渴的收缩着,没有任何迟疑,韩子俞贴着穴口,顺着褶皱舔了上去。 舌苔刮过敏感的肉核,蜜穴又吐出一股水来,林舒无助的抓着韩子俞的耳朵,跪在羽绒服上,挺着腰肢,脸上是不自然的潮红。 尖尖的牙齿磨着肉核,舌头卷着吃进去又吐出来,柔软的舌头卷成更容易进入穴口的形状。 舌头这样进进出出实际上快感并不浓烈,知识前面的阴帝被男人之间上下翻飞揉的飞快,一片嫣红,林舒没一会就到了高潮。挺立的腰肢塌了下来,坐在韩子俞的脸上。 韩子俞一怔,来不及躲闪,脸上亮晶晶的粘上了林舒的水。 林舒恢复了神智,腰肢酸痛,明明没做什么,觉得累的紧,软踏踏的倒下去。 借着这个姿势,韩子俞虚跨坐在林舒的腰上,绷紧的肉棒挺得老高势如破竹向着臀缝插进去。 已经舒服了一次的林舒整个人懒懒的,贴着炕躺着,胸前的绵软被压的扁扁的,声音又糯又娇:“快一点弄出来,好吗?” “小鱼自己舒服了,就不管我了?”一滴汗顺着韩子俞汗湿的鬓角留下来。 窗外是三九寒天,皑皑白雪积在院子里,室内的男人赤裸着身子还在流汗,胸膛上面挂着晶莹的汗珠,贴着林舒的后背,潮湿的,炽热的。 大手扶着她的小脑袋,深深地吻,黏腻的口水交换声音响彻整个房间,韩子俞的动作也越来越快,随着林舒小猫一样的伸出舌头舔他的虎口,韩子俞再也忍不住,随着一声闷哼射了出来。 在林舒的额头上安抚似的轻轻吻了几下,韩子俞提上裤子,没有穿上衣就下了炕,去东屋。 这个屋子的纸抽用完了,没法给林舒清理,等他取了纸回到西屋的时候,看见本来躺着的林舒,已经站起来,在盯着自己腿间看。 女孩两腿之间的嫩肉被磨得有点破皮,白浊顺着腿心留下来,浓稠的像是酸奶一样,又多又浓,还有一股淡淡的腥味,看的人眼热。 林舒更是一脸无辜的问:“你去哪了?怎么弄得这么多啊?”刚刚韩子俞的转身之快,颇有拔吊无情的味道,林舒本来是躺着的,见他不回来,起身想要找他,刚站起来,射在腿间的精液就留下来。 韩子俞只看了一眼就硬了,掰开林舒的腿,用纸巾擦拭她腿间的白浊,清理的差不多把人抱在怀里,一件一件穿好了,才开始穿自己的。 屋子里全是情欲的味道久久不能散去,垫在两个人身下的羽绒服不仅皱皱巴巴的而且挂着水渍,不知道是林舒的水溅上去的还是韩子俞不小心射到的。 韩子俞打开窗户通了风,羽绒服丢进洗衣机里面,收拾好一切之后,回到房间里,林舒已经累的睡着了。 脸红的像是红苹果,靠着墙角呼吸平稳,韩子俞没有打扰她,给她披上一件毛毯,自己去浴室洗了个澡。 打开电脑刚开始工作没多久,安静的房间里传来鼾声,韩子俞寻着声音望过去,林舒睡得不太舒服,鼻子不通气,呼吸变得粗重很多,打鼾的时候鼻孔微微张开,憨傻的可爱。 韩子俞捞起放在一边的手机,怼着林舒的拍按下了拍摄键,视频中的女孩面色红润,嘴唇微张,鼾声像是小猪一样娇憨。 于是,今天韩子俞的手机里有了第一个视频。 知道她睡得不安稳,韩子俞手背贴着林舒的脸把她唤醒,刚刚睡醒的林舒柔软的像是小动物,抓过来他的手臂抱在怀里,脸颊贴上去蹭蹭,也不说话。 韩子俞温柔的顺着她柔顺的头发,在发顶上揉了揉,“睡得好吗?” “不太好,我感觉睡得好累啊。” 所以都打呼噜了吗?韩子俞怕林舒不好意思,在心里默默的问,嘴角也染上了一丝笑意。 下午晚饭之前,林舒刚醒来没多久,跑去东屋看电视,林爸林妈走亲戚回来,看到晾衣绳上挂着的黑色长款羽绒服。 林妈:“这孩子,这么爱干净,羽绒服哪用穿两三天就要洗啊?”走过去去摸羽绒服的袖口,“就带这么一件厚的衣服,这要多久才能晾干啊!” 林舒听着妈妈一直念叨,偷偷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韩子俞,发现对方也在看她,甚至狡黠的对着自己眨了眨眼。 开机 《追梦》虽然是个文艺片,但是其背后投资的是韩式影业,更有陈树娱乐公司的艺人参演,早就有圈内人士透露这部电影要开拍。 剧组人员被安顿在了距离村子车程20分钟的镇上酒店里,开机这一天,浩浩荡荡一群人涌入村子,林舒妈妈早跟村里人打过招呼,韩子俞公司那边也为村民准备了礼物,让大家不要透露剧组拍戏信息,最好也不要打扰。 这几天林舒妈妈看韩子俞每天跑步,把自己女儿也早上拎起来让她也锻炼,“小时候绕着山坡满山跑,长大了越来越懒了,身体也不好,上个月不还感冒发烧来着?” 知道林舒睡不够,韩子俞从每天五点半起床变成了七点半去跑步,早上农村的雾气还没散开,林舒身体素质本来算是很好的,上学时候参加运动会也都能取得成绩,可现在穿着厚厚的棉裤,厚的腿都迈不开,小步蹭着跑,围巾几乎要盖住眼睛,跑几步就觉得憋得慌,大口的呼吸。 幽怨的看向旁边零下30度还穿着卫衣从容不迫的男人,林舒脚步停了下来,“我不想跑了。” 不是跑累了,也不是跑不动了,是我不想跑了,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韩子俞笑了,林舒的脸由于呼吸不顺畅憋的红红的,睫毛上沾着水汽,白色的羽绒服裹得她像个奶丸子。 “那走也不想走吗?” 说实话,林舒还真的不想走了,她甚至想要原地躺下。本来想要在家舒舒服服的待一阵,早睡晚起,爸爸妈妈心疼她一个人在外工作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韩子俞来了,帮家里干活不说,每天自律早起,工作都不耽误,有了这么一个对比就显得自己又懒又笨。 厚实的围巾,拉到领口的齐膝羽绒服,活动起来并不便捷,林舒觉得胸口憋闷,有一口气一直喘不上来。 “把围巾摘了,拉链拉下来一点。”韩子俞手抓着围巾,作势要扯下来。 林舒眼疾手快的阻止了他,“会冷的。” “不会冷的,你这样不好呼吸。”她涨红着一张脸,快把自己捂死,帽子摘下来,毛茸茸的脑袋还冒着热气,韩子俞觉得可爱,在她头顶上吻了吻。 好像确实没有那么冷,手心被他握着也是暖烘烘的,头发被风吹的凌乱,韩子俞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枚皮筋,把头发拢到一齐,环了两圈,露出来林舒红红的脸。 脸颊被大手拖着,下颌线卡在男人的虎口,林舒迎接韩子俞突如其来的吻,“唔,我的皮筋怎么会在你那里?” 韩子俞吮了一口她冰冰凉的鼻尖,和她鼻尖抵着鼻尖,“我在浴室自己拿的。” 怪不得林舒觉得好像是少了一个黑色的发圈,原来是被偷走了,林舒心里甜滋滋的,鼻尖蹭着他的,手臂也环上了他的脖颈,闭着眼睛两个人在清晨雪地里面,小声的分享着悄悄话,丝毫不觉得冷。 《追梦》正式开拍那一天,林舒也背上了相机去找景,她成名于这片土地,现在到了一个瓶颈,想要寻求新的灵感。 林母为了讨个吉利,在开机这一天早上蒸了好多馒头,寻求寓意蒸蒸日上,让林舒拿去给工作人员分一分,两大锅一百多个馒头被分在了五个袋子里,放在车后座上,越野车里面全是面粉发酵的香味。 下车之前韩子俞又把林舒拉在怀里吻了很久。 在林家父母眼皮底下,韩子俞只敢在林舒端菜转身的时候,像是小时候班上调皮的男同学,悄悄亲一下,或者趁着林母做饭,林爸烧火的,林舒催他吃饭的时候,把手伸进衣服里去,顺着柔软的肚皮游走到更柔软的地方。 两个人独处的时候除了早上锻炼,在林间接很久的吻,剩下的也就是在车里了。 以前吃不得林舒是一回事,现在能吃却吃不到是另一回事。 现在就连简单的接吻,交换唾液,韩子俞都能硬很久,慢条斯理的捉着林舒的手隔着休闲裤摸到身下。 林舒毛衣的领口很大,被他轻易地拔下来一边,露出半个白到发光的肩膀,韩子俞就对着这一块裸露的肌肤,又亲又啄,肩膀上都是他吸出来的印子,像是寒冬的梅花一样红艳。 车内的空间狭小,林舒伸着身子去配合韩子俞,手下确实不疾不徐的动着,韩子俞好像也并没真的打算让她用手弄出来,只是单纯的享受她的抚摸。 慢悠悠一下下之间划过凸起的一坨,也能带来一点慰藉,等林舒的小嘴被亲的又红又肿,韩子俞身下硬的不能再硬的时候,韩子俞才不再亲吻,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静静地平复。 林舒先下车给剧组人员分馒头,过了一段时间,韩子俞一脸阴沉的从车里下来,毕竟硬生生自己把快感打断并不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 一切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进行,投资人亲自监工,所有工作人员都是打足了精神,演员的状态也都很好。 今天有一场戏份是女三号在照镜子,看到镜中自己。这样的戏份一般都是有替身和演员两个人配合完成,之前的替身水土不服请假了,导演看到还站在一边跟化妆师聊天的林舒,以为也是剧组人员,看她身材跟演员差不多,让她顶上去。 林舒犹豫的看向韩子俞,韩子俞冷着声音:“快去,不要耽误进度。”脸上却是带着笑的。 于是,只是在跟化妆师讨论自家馒头好不好吃的林舒,被韩子俞抓了充当壮丁。 这个镜头只需要林舒的背影,林舒僵直的后背还是看出了她的紧张,尤其对面站着的就是平时在电视里能看到的明星,尽管紧张,林舒还是完成了任务。 拍摄结束之后,韩子俞没等坐上车,看四下无人,把林舒压在车身上,困在自己怀里亲,她拍摄紧张的样子像极了小兔子,让人想要狠狠地欺负。 隔着羽绒服根本摸不到她曼妙的曲线和柔软的胸脯,只有衣服摩擦的嚓擦声,韩子俞顺着她的后背轻拍了两下,亲了亲她的脸颊,并不满足止步于此的身体接触。 下几章都走个剧情,含肉渣的那种,咳咳咳,在父母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do一下。 一直只有你 “不冷?要不要先回去?”韩子俞脖子上套着林舒小时候的围巾,大红色的,被妈妈压箱底,看见韩子俞没戴围巾翻箱倒柜找出来,还怕他嫌弃,反复强调是干净的。 韩子俞并不在意,围巾上有和林舒一样的味道,是林妈妈一直用的一款檀香味的香皂,放在衣柜里面防虫的,林舒后来也有了这个习惯,放一块檀香香皂在衣柜里,衣服上全是檀香的味道。 那么冷的一个人配大红色莫名的和谐,很少看他穿红色,一套黑衣上配的一点鲜艳,让他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林舒喜欢这样的韩子俞,拉了拉他的围巾,韩子俞配合的低头。 冰冷的鼻尖被温润的嘴唇印了一下,痒痒的,韩子俞手指揉揉鼻尖,把眼前的人圈在怀里。 林舒笨拙的伸手圈住他的腰,两个人在雪天静静相拥了一会,一直到林舒脚下的雪陷进去一块,脚不知道是站的还是冷的,有点发木,才拍一拍韩子俞的肩膀,“我要回去了。” 韩子俞没松手,下巴蹭了蹭她的鬓角,“送你回去?” “不要啦,来回开车跑太麻烦了。” 韩子俞还是执意要送,林舒刚在家里的炕上面暖和没多久,又被妈妈差遣去给剧组送姜茶暖身。 通往学校的小路幽静,每一次韩子俞都会把车停在这里,两个人在车里温存一会再回家,这个地方人少,树多,有了这些遮掩,在车里动情也不会被别人知道。 除非有人撞破。 林舒撞见韩子俞怀里有一个女人的时候,下意识的转过了身子,意识过来的时候想要转过身确认一下,却没有那个勇气。 她抱着给他带的姜茶灰溜溜的走远了,走回家的路程有十五分钟,这十五分钟里,林舒的大脑从未如此的清醒,韩子俞对她说的话甩也甩不掉。 “小鱼,这几年我只有你一个人。” “如果我再遇见你,一定不会放你走。” “我一直很想你。” 林舒啊,林舒,她怎么忘记了,韩子俞一直都是被别人仰望的星星啊,在学校的时候如此,走出校园他又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手里握着权利,这样的人,什么样的女人遇不到呢? 怎么可能是真的只有她一个?只有她一个,是只有她一个爱人,还是只有她一个人是主动离开他的女人才让他念念不忘? 林舒脑子越来越乱,鼻涕眼泪糊了满脸,被风一吹,好像是有冰刀向着脸甩过来。烦乱的思绪让她自动忽视了身边的声音,风吹着树,树上的雪簌簌落下的声音,树枝晃动的声音,自己的心跳声,还有由远及近的跑步声。 等林舒意识过来的时候,韩子俞已经喘着气跑到林舒面前,“看到了?” 林舒带着哭腔:“嗯。”眼角还是红红的。 “没什么要问的?转身就走?”韩子俞皱着眉看垂着头的女孩,大拇指用力按了食指的指节。 林舒沉默了好一会,鼓足勇气问了她最在意的:“真的只有我一个吗?” 韩子俞闭上眼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林舒没等到回答,鼻头又发酸,想要哭了,是啊,这么优秀的他,怎么可能身边一直以来都只有她一个?别自不量力了。 看林舒又要哭,韩子俞无奈的把人抱在怀里,语气不耐又无措,“林舒啊,我到底给你什么样的误解,让你觉得我还会有别人?” 遇到自己不想看到的,只会转身逃走,要不是他看着小路多了猫爪一样的脚印,他甚至不知道她来过。 “那个女的是剧组里的演员,对我说她昨天看到我们在车边亲吻,以为我是在玩潜规则,还没等我说什么,她就贴上来,林舒你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判我的罪,我真的委屈。” 韩子俞少见的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这一次是真的把他惹急了,林舒还是楞楞的,韩子俞认命的端着她的脸,看她哭的红肿的唇和眼,大拇指在红肿的嘴唇上重重的按下去,带着惩罚的意味,“以后有什么事情要自己问,知道吗?” “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对,只要你肯开口。” “那,你知道我和江辰在一起是不是很难过?”林舒想到韩子俞只是有和别人在一起的可能,她就心痛的受不了,那韩子俞是怎么度过她还在江辰身边的日子,可想而知。 韩子俞也回想起了,听到秘书说林舒恋情时候,他起初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根本不把江辰看在眼里,林舒是他的私有物,终有一天会回到他身边。 直到那一天晚上,他坐在车里,看见林舒和江辰两个人坐在路边傻傻的分享小吃,嫉妒像是藤蔓一样狠狠地缠绕着他的心,一整颗心被勒的肿胀,那一晚上,他对着窗外抽了一晚上的烟。 韩子俞撒谎了,那些嫉妒到疯狂的日子他不想让林舒知道,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确实很难过。” 林舒了解韩子俞,对于情绪一向不外露的人,这一句“难过”已经足够表明了他的在乎。她哄着眼眶抱紧了他,“以后我们都既往不咎了好不好?” “好。”韩子俞口头答应着,心里在想:林舒我根本没有可咎的往,对于你我向来只想要你的现在和未来。 林舒的情绪被韩子俞三言两语稳定了下来,抱着怀里的姜汤又恢复了言笑晏晏的样子,两个人窝在车里分享一碗姜汤,姜丝的辛辣刺激着舌头,口腔变得酥麻。 韩子俞涩情的擒住林舒的手,举过头顶,舌尖势如破竹的顶进她的口腔,温柔眷恋的在她上颚舔了一圈,勾到软软的舌头,绕着圈的打转,尖尖的虎牙叼着柔软的唇瓣,是蓄势待发的狼。 林舒被他粗重的喘息吓到,在被放开的时候像是小鹿一样慌乱,“不要亲了。” “好,不亲了。” 林舒感慨韩子俞这一次惊人的好说话,没想到他在后面等着。 晚上她去洗澡,爸爸妈妈在东屋看着新闻联播,韩子俞的身影迅速闪进了浴室,在林舒发出尖叫之前捂住了她的嘴巴。 下一章,浅肉一下。 操不过瘾h 林舒水龙头还没关,狭小的空间里,雾气萦绕在眼前,眼前的男人穿的是她熟悉的黑色条纹丝绸睡衣,上半身赤裸着,垂感很好的睡裤显出一双修长的腿。 隔着水雾看他,好像又回到了六年前,他身上这件睡衣是她最喜欢的,手隔着真丝抚上胸膛,滑溜溜的,穿在身上也凉快,隔着一层布料去舔韩子俞的乳头,像小猫一样,脸贴在冰丝上,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他乳头立起来的硬度就蹭在脸颊上。 只是有一点不好,扣子设计的小巧精致,林舒每一次都要解很久,都是韩子俞等不及,套头脱下,随意扔在地板上。 这会韩子俞的睡裤已经被水流打湿,紧紧贴在腿上,脱了碍事的裤子,抓着林舒的头发,汹涌的吻席卷而来。 淋浴还没关上,水流顺着两个人的头顶流下来,迷湿了林舒的眼,她胡乱的向着后面摸去想要关掉淋浴器,不小心碰倒了置物架上的瓶瓶罐罐,弄出来的动静不小。 好在爸爸妈妈睡得早,这点声音没把他们惊醒,林舒狂跳的心得以平静下来。 身上不着寸缕,更是方便了韩子俞,虎口拖着奶尖肆意的聚拢松开,像是玩一块松软的奶豆腐,在掌心里任意变化着形状。 残留在身上的水蒸气慢慢蒸发,热气散去,林舒有些冷,韩子俞掌心的温度传到胸上,林舒爽的打颤,挺着腰把胸前的两边柔软向着他掌心里送。 韩子俞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一直手抓着她的胸把玩,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浅浅的对准小穴刺进去。 皱着的眉头终于得以舒展,林舒身上一软,脚下打滑险些摔倒,还好韩子俞站在她的身后,她靠在他有力的肩膀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 娇嫩的小手覆盖在抓着胸的大手上面,侧着头,仰起下巴祈求一个吻,可偏偏韩子俞像是没看到一样,只是又加了一根手指,和手掌呈九十度,深入浅出的探,大拇指按住花核。 电流一样的快感从身下传来,麻酥酥的,激起一片鸡皮疙瘩,林舒娇滴滴,小手顺着韩子俞大腿的肌肉线条向上走,摸到他两腿之间的时候,故意停了停才继续向上。指甲碰到龟头,肉棒狠狠的跳了一下。 “要亲嘛。”林舒的脸颊红扑扑的,娇艳欲滴蹭着他的肩膀。 韩子俞无视她的撒娇,手指掐着奶尖,狠狠地揪了一下,林舒家发出小猫一样的呻吟,又爽又痛。 林舒有点委屈,明明韩子俞的指尖探进她的穴口温柔的抚弄,炽热的手掌握着她的乳尖,把玩在手心,她身体早就软了,可是韩子俞偏偏不如她的愿,她想要亲吻,想要被捧着脸颊含着嘴唇。 她凑过脸颊,主动的抬着头去寻他的嘴唇,被韩子俞偏着头躲开了,嘴唇堪堪擦过他的下颌线,韩子俞安抚的下巴贴着她的头顶蹭了蹭。 随手从洗手台上拿起来一枚安全套,咬开。 “你什么时候买的?”留在村里生活的年轻人不多,像林舒妈妈这一辈的中年人,大多数女人都带环做了避孕,村子里面的商店是没有避孕套这种东西的。 慢条斯理的捏着顶端,就着润滑液推上去,韩子俞曲着腿,缓缓的把自己送进去,好久没没被造访过的小穴,紧的不行,韩子俞吸着气,拍了林舒的屁股:“嘶,放松点,早上去镇子上买的。” 阴帝被揉的酥酥麻麻,埋在穴里的东西蛰伏了一阵,等林舒适应,才缓缓动起来。 浴室玻璃拉门上面留下两个湿手印,被重重顶了两下之后,身子撑不住,胸被压在玻璃上缓缓的滑下来,腰被韩子俞撑着,才没跌倒在地上。 韩子俞把着她的腰肢快速耸动,她太紧张,里面涨得厉害,下边夹得比平常还紧,为这场性事徒增了几分趣味。他微微一笑,猛然抽出全部,再剧烈肏入所有,将她勾得欲罢不能,直搂着他呻吟。 韩子俞压上她,俩人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肉棒挤进湿热的嫩穴,有水,入得格外顺畅,还卷了两根耻毛,肉棒肏进更深处,一双手在胸前肆虐而行,韩子俞一下下地亲吻着林舒的耳垂,像是刻意使然,低喘声一声比一声重,呼吸扑撒上去。 韩子俞此时心里是有气的,今天早上他想到林舒含着泪水的眼,就无法镇定,他怨自己,怪自己年少时的自私和凉薄,没给她绝对的安全感,让她对待感情一再想要逃离。 无处发泄的苦恼,只能发泄在一次比一次孟浪的撞击中。 林舒再一次想要求吻,无果之后,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害怕吵醒已经睡着了的父母,连哭声都是压抑着的。 韩子俞注意到她的情绪不对,缓缓的撤了出来,把人搂在怀里,“怎么了?” 林舒赌气的说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做爱时候爱撒娇的女孩,总是撅起嘴巴要吻,今天浑身上下都被吻了一遍,期待的热吻迟迟没来,韩子俞承认他是有惩罚的意味在的,现在看到林舒委屈的样子,心里的郁结也就散了,算了,不急慢慢来吧。 舌头直驱而入,用舌头舔弄她的上颚,勾着她的舌头来回纠缠,一边吻,还要一边摩挲她的后腰。手顺着腰线滑下去,停在臀部,像在抚摸却又施了力气,满满的臀柔在他的手里成了面团,越揉,就越有弹姓。 林舒再一次折服在他的手上,吭吭唧唧的自己主动挺着腰,任由韩子俞捞起她一边的腿挂在臂弯,肿胀的家伙再次刺进去,这一次腰温柔多了。 顾及着林舒的感受,轻啄她粉红的像是水晶一样剔透的耳垂,吮掉她还挂在眼角的泪,咸咸的。 林舒在这样温柔的攻势下,软的像云朵,宛如藤蔓一样把重量全部给身后的男人, “嗯,这样慢慢的好舒服。” 浴室里面狭小的空间,让韩子俞难以施展,怀里的女人滑的像是刚上岸的小鱼,身上的肌肤无一处不是香软的,白嫩的肚皮像是奶油一样,两坨云朵一样的胸,又挺又翘,奶尖粉粉的,翘起来,让人想要狠狠的吸一口。 韩子俞确实也这么做的,碰着一侧的乳向着嘴边送。 “哥哥,啊!”叫的又娇又媚 “操!”浴室这么小根本操不过瘾啊。 晚一会还有一章 浴室h 闷热的浴室里面,没过一会两个人的身上都湿漉漉的,林舒靠在韩子俞的胸膛,不知道是水,还是汗,浴室的玻璃滑溜溜的,林舒手掌抓不住。 她喜欢这样不紧不慢的速度,每一次都顶到她的敏感点,阴帝被韩子俞拉扯着,没一会就小高潮了一次,她眷恋的伸出湿软的舌头去舔韩子俞的喉结。 韩子俞扣着她的头,重重的吻,吃她的舌头。 旷的久了,这个姿势配合着慢吞吞的动作,他很难射出来。拍了拍林舒的屁股,低声的哄:“转过来好不好?” 林舒慢悠悠的转过去,屁股翘着等着他进来。 没想到等到的是他的吻,落在她的臀上,“好乖。” 龟头顺着臀缝磨了两下,沾了黏腻的水,只是浅浅的在穴口磨了两下,林舒就受不了的哼哼,回头望着他的眼,浸着情欲,目光迷离。 “要不要插进来?嗯?” 韩子俞很少在做爱的时候说话,除了一些克制不住的喘息 很多时候林舒都觉得他是个打桩机器,林舒在听到他说“插”这个对于韩子俞来说有些粗鲁的词之后,可耻的湿的彻底,晃着还带着指印的屁股,“要嘛。” 韩子俞拉着她的手臂,从后面猛的插进去,突然被贯穿,林舒软的不行,软肉不断吸着韩子俞,韩子俞浅浅抽动了两下,把她松散的头发拢到身后,“放松。” 被夹着的感觉爽又有点痛,韩子俞额前沁了薄薄一层汗,吸着一口冷气,“怎么还这么紧?” 韩子俞低头舔吻她的肩和后背,囊袋打在雪白的臀肉上啪啪作响,快感来得太强烈,林舒浑身颤栗,小穴一缩一缩夹着体内的肉棒到了高潮。 韩子俞没给她适应的时间,挺着腰深顶,林舒受不住的踏下了腰,腰窝深陷,胸摇摇晃晃的差点贴在地上,幸好让韩子俞一把捞了起来。 一边贴着她的后背,手指玩弄她的奶尖,乳头被揉搓的稍微碰一碰都会疼,还带着痒。手臂被反剪在后背,韩子俞一只大手就能攥住她两只手腕。 机械的挺腰,向着小穴深处不断地撞,毫无技巧可言,全凭头脑发热的快感。 动作不小心碰到了淋浴器的开关,水毫无征兆的留下来,水温偏高,水流又大又及,打在林舒后背上,落下一朵朵的梅花。 韩子俞感受到,林舒被水流砸到之后,不自主的收紧小穴,变得更加敏感,在最后时候,他把林舒翻过来抱在怀里,上下的颠。 林舒在他怀里一直担心掉下去,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在紧张中又高潮了一次,韩子俞才射了出来。 等林舒被韩子俞包着浴巾走出来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林舒被水蒸气熏得脸粉嫩,掐一把都能出水,粉面桃花。韩子俞自己随便披了一件浴袍收拾了浴室才搂着林舒,在她鬓角吻了吻。 刚才被欲望冲昏头脑,完全忘记了一直跪在地上的林舒,在灯光下,林舒的膝盖青紫一片,韩子俞心疼的吻她的腿窝和膝盖。 林舒在做爱这件事上,总是对韩子俞有无线的纵容,刚刚跪了那么久,也不说一句疼。 林舒喜欢做爱之后两个人像是小动物一样抱着,互相取暖的过程,足够依赖,眼里只有彼此,是她喜欢的宁静。 林舒枕在韩子俞的胸膛,听他平稳的心跳。 “小鱼,你比你想的对我更重要。” 这一句话像是直接从韩子俞的胸腔传到林舒的耳朵里。她知道韩子俞很少表达出喜欢,这样的话对于他来说已经够难以启齿了。 林舒点了点头,手勾着他脖子上那条项链看,年头有些久了,光泽已经不在,当初念在林舒还是学生,买的也不是什么特别昂贵的款式,只是现在被韩子俞戴着倒显得矜贵了。 “要不要还给我?” 韩子俞搂紧了怀里的人,刚洗完澡她身上暖烘烘的,腿也搭在他的身上,完全依赖的样子让他心满意足,“不还,已经是我的了。” 林舒悄悄的叹气,可是她当初把两个人的东西都还了回去,一个也不剩,有点可惜。 夜深人静,又经过剧烈运动,林舒有点饿了。 戳了戳韩子俞的肩膀,“你还记得我当时在姨妈家吃的第一顿早饭是什么吗?” 韩子俞怎么会记得,那时候他刚得知自己是舞女的私生子,对着闯入家里的林舒充满防备,怎么会注意到这样的小事,好在林舒并没有在乎他的回应。 “是鸡丝火腿粥,我从小到大喝过红薯粥,大米粥,小米粥,从来没有喝过咸咸的粥,粥里面还有肉。” “徐阿姨熬的粥确实好喝。”林舒的眼睛在黑暗中亮的出奇,含了星光,韩子俞亲了亲她的眼皮,环着她的腰,摸着她软软的肚皮,怎么都摸不够。 “我当时好想喝第二碗啊,可是我看没有人添一碗,我就不好意思了。” 回想起林舒刚刚住进韩家,小心翼翼打量的目光,拘谨的坐着,吃剩的果皮都不敢扔进垃圾桶里面,一直在手里攥着。 如果当时他能回应她希冀的眼神,她会不会不那么无措。 林舒今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她以前难以启齿的自卑,对别的光鲜亮丽女孩的羡慕,好像时光让一切都变得坦然了。 韩子俞白天在剧组,又去镇里安排了剧组工作人员的住宿问题,现在已经有些困了,耳边林舒声音轻轻柔柔的,他搂着林舒的手臂慢慢收紧,贴着她的耳边呢喃,“宝宝。” 林舒再抬头的时候发现韩子俞已经睡着了。 趁着爸爸妈妈还在熟睡,林舒蹑手蹑脚的拎着鞋子,光脚踩在瓷砖上从西屋跑到东屋,钻进自己的被窝。 没有了韩子俞的怀抱,被子里都没那么暖了,颈窝还有韩子俞剃须水清爽的味道,林舒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甜甜的睡着了。 查岗 过年前几天,韩子俞离开了林家,回到帝都处理公司里的事情,这几年韩父逐渐放开手里的大权,交给韩子俞,公司年会基本不再出席,作为公司主要股东代表,年会这样的场合,韩子俞有必要出席。 黑色条纹西装里面是基础款式的白色衬衫,领口解开两颗纽扣能看到里面已经有些褪色的女式项链,就连袖口那颗不起眼的钻石袖扣都要比项链昂贵的多,可偏偏项链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觥筹交错,免不了的应酬喝酒,年会这样喜庆的日子,韩子俞不愿意扶了别人的面子,推杯换盏间喝了不少的酒,这会烟瘾犯了,走到阳台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眯着眼睛慢悠悠的吐着烟圈,也不再眷恋香烟的味道,盯着黑暗中指尖那一点猩红。 隔着阳台的玻璃里面也不乏暧昧的男女,在今天华丽衣服的包装,酒精的催化下,少了平日里成年人谨慎的试探,多了大胆和坦诚。殷勤的下属在小心翼翼的给领导敬酒,参加表演活动的员工在背后紧张的准备。 韩子俞像是一个局外人,看着玻璃里面上演的一幕幕画面。 身边一个下属打电话的声音打断了韩子俞的宁静,“老婆,我在公司年会上,这边有点晚,不能给你带吃的了,你怎么不相信呢?那我给你发位置共享。” 韩子俞无意识的勾了勾嘴角,已婚男人身上的束缚真多啊,原来现在要用位置共享来查岗,他好奇的多打量了两眼。 男人见到公司领导在看自己,40岁的男人眼里多了慌乱和窘迫,对着韩子俞笑了笑,继续给老婆回电话。 韩子俞城市里面即使站在最高层,星星也看不到几颗,不像是在林舒家的小山村,晚上抬眼望去全是星星,林舒在做什么呢? 电话打过去,听到林舒甜甜的回应“喂?”,韩子俞才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在干嘛?” “在……在待着。” 喝酒让人变得不那么紧绷,也催化韩子俞变得更直接,“有没有想我?” 喝了酒之后,男人的声音想是被润色过,更加低沉性感,像极了每一次做爱之后的语调,林舒愣了一下,“你喝酒了吗?” “嗯。” 话筒另一边传来男人嘴唇划过烟杆的声音,声音不大也还是被林舒捕捉到了,“你在抽烟吗?” “嗯。” “你又抽烟又喝酒,这样不好。少抽一点好不好?” 韩子俞挂在嘴角的笑就没下去过,他恍惚间觉得自己穿越了时空在和六年前还是高中生的林舒对话,那时候他刚刚到美国,林舒也是在问他过得好不好,不过相比于以前,她没了当时的小心翼翼。 “好,小鱼你还没有回答我想没想我。” 林舒的脸一下就热了,喝醉酒之后的韩子俞好像有点难缠,怎么问过的问题还要再问啊?才离开不到一个星期有什么可想的。 不过林舒确实是有点想的,西屋有他生活的痕迹,自己带的纯白色棉麻床单,打磨精致的玻璃杯被她鸠占鹊巢,用来喝了好多次茶,不过这一会她不好意思说。 韩子俞偏偏要个答案,也猜中了林舒的内心:“不用不好意思说出口,你想没想我。” 林舒点点头,迟钝了一下,才想起来韩子俞在电话另一边是看不到的,才红着脸说:“想了的。” 韩子俞觉得林舒有时候乖的过分,自己不主动联系她,她从来不会跟他说话,如果是别人可能会觉得冷暴力,但他知道林舒不给他发消息,完全是因为害怕影响他工作,刚刚他看到别人有老婆查岗,一方面觉得惊奇,内心深处竟隐隐有些羡慕。 这会借着酒精的作用,胡搅蛮缠起来,“小鱼,你怎么从来不查岗,嗯?” 林舒被问的一怔,没什么必要啊,两个人每天都会说自己做了什么,哪怕韩子俞都只是无聊的工作,签文件,开会,也会告诉林舒,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在韩子俞也并没有在意,自顾自的说:“你来陪陪我多好啊。” 林舒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下定决心,“爸爸妈妈都睡了。” 韩子俞的反应慢了半拍,“嗯?”又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才反应过来:“我派助理去接你。” 公司员工发现,自家老板突然不见了一会,好像是遇到什么喜事,平时一张不动声色的脸,现在居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韩子俞从未这么期待林舒的到来,他能感受到林舒对他的纵容,这证明他在她心里的位置很重要不是吗? 接下来的活动,员工表演的节目 哪怕是那种听起来特别假的诗朗诵,韩子俞也都面带微笑的带头鼓掌,有了老板的带头鼓掌,整个会场的气氛吵到高潮,甚至有人大着胆子邀请韩子俞参与到游戏中来,他都没有拒绝。 完全凭借运气的游戏,抽取卡牌,做惩罚喝酒,员工们心知肚明,这种游戏不能让老板输得太多,面子上过不去。 可是韩子俞心思完全不在这个上面,输得太惨,以至于员工想要作假都有难度,韩子俞也不在乎输赢,总不过是罚酒,喝了就行了。一来二去,又多了几杯红酒,脸上也都染上了醉意,脸颊一片绯红。 有大胆的女员工偷偷打量,平日里工作起来一脸严肃,让人不敢接近,这么仔细看,自家老板确实长着一张好看的脸。 韩子俞晚上六点给林舒打的电话,助理从帝都出发接林舒,等林舒到韩子俞所在的酒店,年会已经接近尾声,到了抽奖的环节了。 林舒一身黑色薄纱抹胸短裙,由韩子俞的私人助理领进来,韩子俞在得知林舒到了酒店楼下之后眼睛就盯着会客厅的大门,等林舒走进来,炽热的目光几乎要把她盯的焦灼。 韩子俞握着林舒的手腕,额头抵着她的肩膀:“我就知道你穿一定好看。” 下章搞个醉酒的肉吃吃吧! 车内h 少女时代的林舒,除了胸前那二两肉,其他地方都是干瘦的,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新陈代谢不如从前,十几岁的年纪吃多少米饭都不会长胖,今天穿韩子俞买的礼服拉后背拉链的时候,隐隐觉得有些紧绷。 也可能正因为这礼服正贴身,抹胸的款式,隐隐约约能看到乳沟,玲珑的腰身也被勾勒出来,酒店会厅里并不冷,韩子俞还是脱下外套披在她裸露的肩膀上。 远远看着林舒这个人都被装在条纹西装外套里面,扎着丸子头显得年纪更小了。 “等等我,这边马上结束了。” 年会到了最后的抽奖环节,一等奖由韩子俞来宣布,颁奖之后免不了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韩子俞站在台上眼睛却是盯着站在角落的林舒的。 林舒提前离场被助理接进车里,年会结束后韩子俞也大步流星的离开。 拉开车门,林舒本是靠着靠背眯着眼睛要睡着,看清来人是他眼底清明了不少。 两个人坐着宽敞的后座,韩子俞偏偏把人拉在胸前换抱着,两腿之间就那么大的空隙,林舒别扭的坐着。 带着酒气的吻落在肩膀上,林舒痒得锁了一下肩膀,脖子上有冰凉的触感,是一条钻石项链。 按照韩子俞的手笔来讲,这一条项链上面小小的粉钻实在有点拿不出手,太小家子气,但是对于林舒来说,低调的刚刚好,项链挂在锁骨上,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还给你的 宝贝。” 林舒被这一声低沉的宝贝唤的骨头都酥了,主动侧过头去寻他的嘴唇。蜻蜓点水的在他嘴唇上碰了碰,舔了舔唇好像是尝到一点葡萄酒的香甜。 韩子俞看着她的嫣红的小舌伸出来,好像无意识的挑逗,忍了一天的情欲在脑海中翻涌。 温热灵活的舌在林舒唇缝处胡乱地舔了几下,一点点撬开她紧闭的牙关,闯进口腔里,蛮横地扫过每一处软肉,缠着她的舌重重吮吸,再勾进自己嘴里,连带着两人交缠的唾液。‘咕叽’一声,韩子俞色情地吞咽。 像尝到什么绝世的美味,喉咙里发出呜呜赞叹,又迫不及待地去搅弄更多。林舒舌根都麻了,韩子俞粗糙的舌面在她领地里肆意妄为,四处煽风点火,她嘴巴被迫张着,口水不停分泌,不想流到外面就只能拼命咽下去。 林舒的手被韩子俞抓着按在他裤裆处,上下搓揉,那里很快鼓起来一个大包,庞大坚硬的巨兽苏醒,一点点站起来。 韩子俞挺胯在林舒掌心上轻轻顶撞,稍稍后撤,暧昧的银丝在两人中间断裂,他呼吸不稳,嗓音也染上了情欲带来的沙哑对着前面开车的助力说:“开快一点。” 就算韩子俞不说,助理也恨不得把车开的飞起来,他刚才只看了后视镜一眼,自家老板对着女朋友色气慢慢的吻也让他头昏脑涨,不敢再多看下去。 韩子俞提着怀里女孩的腰肢,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林舒搂着他的肩膀,酥胸恰好对着他的头。 眼前是不浅的乳沟,韩子俞看的眼热,心里也烧着一把火,舌头在两只乳的缝隙里舔了一下,柔软的嘴唇重重的吮吸,留下了樱花一样粉色的印记,韩子俞看着很满意。 林舒没忍住呻吟了一声,念在还在车里,随即捂住了嘴巴。 韩子俞的大手环着林舒的腰,挺着胯,鸡巴在她细腻的腿间磨。硬挺的西装布料压不住肿胀翘高的鸡巴,磨了两下林舒嚷着疼,韩子俞没再动了,只是手探进黑纱裙摆,伸进了林舒的内裤里。 刚刚探进去指尖就挂了黏腻的水,韩子俞伸进一根手指的指节缓慢的进入,林舒屁股虚抬起来,害怕一个不留意他就进入最深处,眉头舒展开,仰着头,喘着气适应着他的闯入。 韩子俞坏笑的看着林舒,身下又加了一跟手指,看着林舒咬着嘴唇吸气,舔湿了她的耳唇,牙齿在粉红的耳垂上面轻咬,像是午夜的吸血鬼,高贵迷人又危险。 大拇指和食指捏着林舒的嘴唇,扭了几下,指尖粘上了亮晶晶的唇蜜,韩子俞不在意的抹在自己的唇上,有了这一抹嫣红,给他徒增了些妖艳。 韩子俞在林舒的嘴唇上轻点了几下,手指划着一排牙齿伸进她的口腔里,林舒看懂他的坏笑,顺从的伸出湿滑的小舌,绕着指尖打圈。 韩子俞看的身下更热,要是手指是自己的鸡巴得有多爽。 贴着林舒的脖颈,“上面和下面都被插着,舒服吗?” 要不是喝多了点酒,韩子俞是说不出这么浪荡的话的,好在林舒并不觉得冒犯,身下的水流的更多了,甚至主动的挺着腰向下坐。 韩子俞手下的动作乱无章法,只知道向着林舒快乐的地方顶,带着气声问“宝贝,要不是我的手在这给你兜着,你的水会不会流在坐垫上,嗯?” 林舒憋红了脸摇头,双手抓着韩子俞的衬衫,他胸前的衬衫被她抓的乱糟糟的,手下没轻没重不小心按到韩子俞已经凸起的乳头。 “嗯~宝贝轻点好不好,回家再让你玩个够。” 林舒再也听不得这样脸红心动的话,想要韩子俞闭嘴,着急的伸出双手去捂他的嘴。 韩子俞坏笑的伸出舌头舔她的掌心,眼睛里含着笑直勾勾的望着她,林舒害羞的先低下了头。 太犯规了,喝了酒的韩子俞特别会……会勾人,眼睛直白的看着她,她根本就没办法拒绝。 岂料,在车转弯的时候,一个没坐稳,林舒直接坐在韩子俞的手上,颤抖的到了高潮。 身上泛着桃红色,明明没喝酒脸上也泛着潮红,本来扎的整齐的丸子头散落在肩膀,披在肩膀的西装外套更是滑落下来。 韩子俞扣着她裸露在外的脖颈,咬着她的嘴唇亲了上去,拉着她的手放在胯间,盖着她的小手重重的揉。 林舒像是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掌心全是炽热的温度,嘴唇被吸过来咬过去,一阵酥麻。 助理悄悄的把车内摇滚音乐声音调大,盖住了两个人互相交换唾液的亲吻声,心里不由得赞叹:这车怎么不能飞啊!我也要女朋友do爱! 下一章继续开车,看看醉酒的小少爷到底能说多少骚话。 专属位置h 高级公寓的地下车库,林舒被韩子俞托着屁股抱出来,肩膀上盖了件条纹西装外套,扎好的丸子头乱糟糟的,林舒自暴自弃的搂着韩子俞的脖子,鼻子蹭在他的肩膀上装死。 太丢人了,刚刚助理下车的时候简直是落荒而逃,他肯定全都听到了。 愤恨的咬了隔着衬衫咬了一口韩子俞的肩膀,眼睛圆溜溜的转,警惕的环顾自周。 “宝贝,别咬,回去让你咬个够。” 在电梯里韩子俞就忍不住动手动脚,脸贴过来,亲吻林舒的脸颊,带着酒气。 林舒缩着脖子躲,大着胆子腾出来一只手去挡他的脸。 韩子俞假意松开垫在林舒屁股底下的手,林舒害怕掉下去慌张的尖叫,立刻不闹了。 门刚打开,林舒就被抵在门后亲吻,腿被捞起来挂在韩子俞的腰窝,内裤早就湿了,韩子俞连她的内裤都没有脱下来,扒在一边,指间拨弄着湿润的阴唇。 “滋”西装裤拉链扯开的声音,裤子脱下连同皮带上的金属扣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箭在弦上,林舒闭着眼睛等着韩子俞进入。 韩子俞的身体慢慢贴近,在她耳垂舔了两下,这是他要进来的前兆,韩子俞含着情欲和醉意的眼睛暂时恢复了一点清明,“小鱼还不是老婆,不行。” 林舒笑自己糊涂,要不是韩子俞的提醒,她完全忘记了戴套这个重要的步骤。 韩子俞一边脱着林舒的裙子,一边带着她上楼,网纱裙,内裤,法式蕾丝胸罩,夹杂着白色衬衫,连同那枚价值不菲的袖口都顺着楼梯台阶,哒哒哒的滚落下去,谁都没有在意。 林舒觉得自己也醉了,赤裸的脚踩在韩子俞的脚上,两个人脸颊贴着脸颊,由着他带着自己走台阶,像是在跳舞。 墙壁上的装饰画引起了她的注意,以前那些照片只留下了她最喜欢的那一幅,旁边都换成了自己的照片,甚至还有当初她在成名之前大学期间随手拍的,也被框裱起来。 原来自己的生活他真的有在意过,林舒的鼻子有点泛酸,轻轻的调侃,“你原来这么喜欢我啊。”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她没指望韩子俞能有回应。 韩子俞却是停下了在她颈窝亲吻的动作,在她额间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郑重其事的回答:“是啊,我真的那么喜欢你。” 像是一记礼花在林舒的心头绽放,林舒热情的环住了她的腰,小脑袋在他胸肌上蹭了蹭,手顺着他后背脊柱线条一寸一寸摸下来,煽风点火,所到之处引起韩子俞一阵战栗。 几乎是被提起来抗在肩膀上,韩子俞大步流星的向着卧室走。 被扔在床上的林舒,被柔软的床垫子弹起来,侧躺在床上,完全赤裸的,优美的曲线一览无遗。 脱了内裤的韩子俞,性器大咧咧的裸露在空气中,兴奋的吐着水,直观的体现他对林舒的渴望。 可是韩子俞越是在欲火焚身的时候越是表现得克制,他慢条斯理的蹲在林舒的脚边,握着她的腿,向小腿内侧落下一个吻。 低沉的声音在漆黑的深夜显得性感迷人,“宝贝,先用什么方式操你呢?”语气温柔,好像真的是在和她商量。 林舒在他的赤裸的目光打量下,不好意思的环住胸口,怯生生的看向他。 韩子俞扑倒床上散漫的一躺,“还是觉得宝贝先操我,更爽一点。” 屁股被打了两下,清脆的巴掌声,疼倒是不疼甚至有点爽,林舒爬起来,像是韩子俞亲吻她时那样亲吻他,舌头热情的伸进他的口腔,绕着他的舌头打转,小巧的手指绕着男人粉棕色的乳头打转。 韩子俞控制不住的从喉咙里发出的闷哼给了林舒大大的鼓励,指甲对着乳头又是扣又是挠,韩子俞兴奋的胸肌都在抖,鸡巴涨得恨不得贴在肚皮上。 哑着嗓子告诉她,“宝贝,坐在你的专属座位上再来玩我。” 林舒有些懵还在想自己的专属座位在哪里,顺着韩子俞的视线看向他的小腹,那只灵动的金鱼就在他的耻骨上。她的位置做了标记,林舒跨坐在韩子俞的耻骨上,小腹上留下一串水的印记,那是她小穴渗出来的。 抬高屁股,扒开阴唇,林舒艰难的把不匹配的肉棒向着穴里面塞,韩子俞皱着眉头欣赏林舒每一个小动作,忍着内心想要一下贯穿的躁动。 终于肉棒被满满的吃下了,好像是太涨了,林舒皱起秀气的眉毛,樱花一样粉嫩的嘴唇喘着气,等适应的差不多了,才缓慢的上下坐。 韩子俞悠闲的手臂迭放在一起垫在脑后,直观的看着自己的东西是怎么对着林舒的小穴进进出出的,此时此刻甚至能配上一只点燃的烟。 掌握着主动权的滋味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舒服,林舒自己掌握不好频率,稍微重了那么几次,又插不快,迟迟到不了快感,幽怨的看着韩子俞。 “乖宝,我来帮你。” 韩子俞掐着林舒的腰,几次大力的顶弄,林舒胸前白花花的乳,随着动作乱晃,看的韩子俞眼热,随手抓住一只,另一只被大口的吸。 胸前的钻石项链,也被颠的来回荡,重重击打在林舒的锁骨上,留下红色的印记。 肉体撞击的声音晃荡在整个房间,韩子俞放下吮吸在口中的乳头,“啵”的一声,被吸的红肿的乳头暴露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嗯~宝贝,你操得我好爽。” 林舒从不知道男人叫床能勾人又性感,她瞪大眼睛看着韩子俞,韩子俞也坏笑的看着她,在两个人拉丝的目光之中,林舒抓着他的肩膀,手按在他结实的小腹上。 双眼迷离感受韩子俞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每一次都是又重又深,顶到她里面最酸软的地方,下面像是发大水一样,格外有感觉,没一会就颤抖着到了高潮。 好爽h 夜里两点钟,卧室里的窗帘来不及拉上,繁华的夜景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林舒刚刚颤抖着高潮,眯着眼睛屁股实在的坐在韩子俞的耻骨上,吞进去好大一根。 韩子俞蓄势待发小幅度的向上挺着腰,“宝贝,动一动,磨一磨,用屁股骑着我画八。” 林舒皱着眉按照他说的做,水蛇一样的腰,灵活的前后摆弄,不禁疑问,他怎么知道那么多技巧的,忍着酥麻,手抓着韩子俞的大腿,“你怎么知道的?” 鸡巴好像是泡进温暖的小穴里面,虽然隔了一层薄薄的安全套,也能感觉到里面的温暖,韩子俞一只手把玩着雪白的乳,“宝贝,男人天生就知道怎么让自己舒服。” 后来林舒连慢蹭蹭的磨也不愿意出力,撒娇的扑进他的怀里,吻他的唇,舌头勾起来唇瓣又吸又舔,这是给他,她很累了不想动的讯号。 下一秒,林舒几乎是被他提起来翻了个面,被抬高一边的腿,韩子俞从侧边进来,还不忘伸出手指安抚前面敏感的小豆豆。 侧入的姿势很考验两个人的默契,林舒转过头,手掌心拂过韩子俞的脸颊,交颈接吻显得格外缠绵,两个人像是上瘾一样吃着对方的口水。 韩子俞稍微撤开一点,林舒就伸长脖子追过去还要亲,亲的口水拉丝,两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对方红肿的嘴唇上。 身下是温柔的顶弄,眼底是爱着的男人,“嗯~好喜欢跟你亲亲。” “我也是,喜欢和你亲亲,揉你的胸,操你。” “胸前是不是也痒了?想要老公摸对不对?”韩子俞自顾自的说,有力的手臂环住林舒,把她扣在自己的胸前,手掌包裹住一只乳,大力的揉,“我们宝贝喜欢重一点的是不是?揉的重一点,小穴吸的我更紧了,嘶。” 像是搁浅的鱼,林舒的后背贴着男人汗湿的胸膛,被他的骚话撩着,身体上很难没有感觉,小穴不由自主的痉挛,主动吸着,小穴内壁自发挤压着龟头。 屁股上落下清脆的一巴掌,直接把林舒打到了高潮,“怎么这么会吸?” 修长的手指绕到前面,拨弄已经硬起来的阴帝,像是打桩机一样重重的插进去,几乎全部拔出来,再刺进去,几个回合,林舒只觉得小穴酸软,自己快要含不住他的鸡巴。 颤颤巍巍的在韩子俞射的时候到了今天的第叁次高潮。 韩子俞在她的鬓角亲了一口才起身去给避孕套打结,扔进垃圾桶里。 黑暗之中,靠着窗外的月光,男人精致的脸看的真切,可能是喝酒了他的嘴唇带着不正常的嫣红,浑身赤裸,白皙的皮肤泛着光滑的光泽,身上只挂着一条项链,金属吊坠垂在精致的锁骨。 邪魅诱惑,林舒有点看痴了,她好像也醉了,双臂环着韩子俞的肩膀,埋在他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闻到自己熟悉的木质香味,满足的娇哼。 事后的温存,两个人亲密的依偎在一起,林舒把玩着他的手指,他的手掌真大,手指也修长,跟自己的小手比起来像是巨人一样。 韩子俞还在四处点火,手不老实的探在林舒的阴处,手指勾着阴毛,沾了点亮晶晶的水,他笑着把手伸到林舒的面前调侃:“宝贝的水怎么那么多?” 林舒害羞的把头埋在被子里不理他。 听到韩子俞拉开床头柜子的声音,然后是安全套被拆开的声音。 韩子俞隔着被子亲吻她,耐心的哄:“再来一次好不好?别憋在被子里,一会闷坏了。” 林舒刚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就被他抓着手臂举到床头,浑身上下都被韩子俞亲了一遍,到胸口更是恶狠狠的吸着乳尖,林舒的双乳被他弄得稍微碰到都会有感觉,明天穿内衣肯定会被磨疼。 警告他轻一点,声音娇滴滴的,完全没有任何威慑力。 “宝贝疼了?那我好好亲亲安慰你。”谁能料到韩家集团的继承人会是在床上撒娇耍赖的主,嘴唇温柔的贴着乳头,舌尖上下的舔,像是能吃出来甜味一样,锲而不舍的吸。 韩子俞扶着翘得老高的鸡巴从正面温柔的进入,亲吻她的眼睛。 林舒直视他的眼睛,看他沉浸在情欲中依然好看的脸。 两个人快要结束的时候,韩子俞发出满足的喟叹,“宝贝,今天好爽。” 说完直接躺在床的另一侧,环抱着她,沉沉的睡去,林舒今天也累极了,马上进入梦乡。 林舒是被窗外刺眼的阳光弄醒的,昨天晚上到最后两个人也还是没想起来拉窗帘,她抱怨的嘟囔:“嗯~阳光好晒。” 韩子俞背对着窗户,甚至都懒得去寻找窗帘的控制器,向上躺了躺,把人搂在怀里遮住了窗外刺眼的阳光,嗓音沙哑,“别管,继续睡。” 林舒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又闭上了眼睛。 过了没一会,林舒的手机铃声响起,昨天晚上回来,没人顾得上她的手机,她装着手机的手提包放在了玄关,本来想不理算了,可是铃声一直响个没完。 这下两个人都清醒了,林舒掀开被子直接下喽去接电话,是妈妈打来的,问她是不是遇见什么急事了,这么突然要回帝都。 “我,咳咳”嗓子沙哑的发不出声音,“我是做最早的班车回来的,看你和爸爸都没醒就先走了,没什么事情,就是这段时间把事情都交给小熊还有点不放心。” 林妈妈早就听出她的声音不对劲,只当是她回到家又睡了个回笼觉,“那你再睡一会就去上班吧。” 韩子俞清醒之后,宿醉还有些头痛,昨天晚上他对着林舒说的那些骚话像是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看到林舒赤裸的走进来,本来粉棕色的乳尖被他吃的红肿,腰上也留下了手指印。 韩子俞皱着眉跟她道歉,“对不起,我昨天没控制好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林舒想起来他昨天晚上说的那些直白的话,耳根子又红了,小声的解释:“我不讨厌的。” 韩子俞了然的笑了,林舒说她不讨厌,其实是喜欢的,不然她早就面红耳赤的捂着自己的嘴了,早晨的生理反应,没穿内裤,让他现在直接对着林舒敬礼,多少有些尴尬。 被子环在腰上,掐着林舒的脸颊亲了一口,“你能回来陪我,我很高兴,谢谢你,宝贝。” 小少爷的骚话是逐步放开的,以后会越来越骚,今天没有啦,把我榨干了,明天再战!大家可以看看我的微博啊,找我玩呀! 熊熊陈树番外1 在林舒不在帝都的日子里,宅女熊熊最初过得很是惬意,抱着薯片看动漫,饿了就点外卖,这几天炸鸡,奶茶,冒菜疯狂的吃,有时候陈树也会约着她一起吃饭,两个人在这期间建立了友好的吃饭感情,从高档日式餐厅的刺身到便利店的关东煮两个人也是吃过很多饭的友情了,她现在也能坦然的面对陈树那张她很喜欢的脸。 吃了这么多,熊熊不但没有胖反而还瘦了,原来肉肉的小脸居然隐隐约约能看到下颌线。 熊熊自我反思了一下,应该是自己的作息不规律,每天吃饭的时间也不固定,有时候甚至一天只吃一顿饭,熊熊决定走出去见见外面的太阳。 第一站就是开在社区的剧本杀店,上次来还是跟林舒玩的恐怖本,这一次她只有一个人只能跟别人一起拼一个,八人本,算她还差一个人没法发车,她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发给陈树发消息。 上次的剧本杀店还差一个人,你要不要来玩? 熊熊再次收到陈树的消息已经在玩剧本杀了,那是一个小时之后,陈树礼貌的道歉:抱歉,刚刚在开会谈项目,年底有点忙,你玩的尽兴。 熊熊看到这条消息突然没了什么玩的性质,接下来搜证,指认的环节都变得兴趣怏怏。 她想起来上周的时候她随便说过一句很喜欢现在有点火起来的爱豆,周末的时候那个爱豆就拘谨的坐在了她和陈树的饭桌上,舞台上魅力四射的艺人,规矩的坐在陈树身边,拘束的像是个坐在家长身边的小学生。 熊熊是因为这个小爱豆酷炫狂拽的气质才喜欢他的,看他现在对着自己谄媚的样子,自己在打假自己的人设,熊熊有点看不进去,那顿饭让她见识到了陈树资本的力量。 他口中带员工吃个饭可能满足的是很多追星女孩梦寐以求的梦想。 尽管陈树像个哆啦A梦,可以满足她的小愿望,熊熊还是感受到了两个人的差距,她的周末可以是睡到日上三竿然后溜溜达达玩一个剧本杀,陈树却在谈可能金额说出来会把她吓一跳的项目。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样无所事事,哪怕这样,他还会礼貌的抱歉,可是,忙碌有什么错呢?这样的认知让熊熊清醒过来,她得在彻底迷恋上陈树之前慢慢抽身。 抱着这样的想法,熊熊拒绝了两次陈数的邀约,在家点外卖,宁可一个人跑出去吃饭也没理会他米其林餐厅的邀请。 某一天中午她刚刚睡醒的时候,看到了陈树发的共进午餐的邀请,想也没想的就要拒绝。 陈树发过来:总得开门让我进去吧。 熊熊开窗看见了陈树那辆招摇的车,男人依靠着车门含笑的望着门口,怀里捧着用环保牛皮纸袋包装的蔬菜。 熊熊忽然就没有了拒绝他的决心。 小女孩的心思很好猜,尤其是一个情场老练的男人去猜,小姑娘本来就不是主动的性格,能主动找自己去玩已经算是很大的让步,哪怕是事后道歉,让自己拒绝了面子上终归是不好受。 熊熊那点受挫的自尊心在看到陈树下厨做饭的时候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这几天连续吃着外卖,却没有点家常菜,陈树端上来的全都是她想念的,冬瓜丸子汤,手撕羊肉,油门大虾。 “吃吧,饭友。”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熊熊不在扭捏,大快朵颐。 吃完饭的熊熊在沙发上舒服的一躺,林舒去洗碗,打扫好厨房之后,看到熊熊又从零食柜里面取出来一块好大的巧克力,抱着在吃。 她问他要不要吃的时候,正好在接一个电话,本来都想下意识的摇头拒绝,可是现在嘴里实在没有味道,便点点头。 巧克力板上边被熊熊吮吸的有点融化,惨不忍睹,她有点舍不得的顺着纹路从下面掰下来一块她还没咬过的。 陈树一只手还在打电话,他没打算伸手来接,而是就着熊熊的手,伸出舌头将巧克力卷入腮中,不得不佩服熊熊选零食的独到眼光,巧克力香浓在齿间很快就化开,满嘴留香。 熊熊的手上好像还残留他舌尖湿润的触感像是触电一般把手抽回来,专注的吃那一大板巧克力。 巧克力粘在嘴唇上,让陈树瞧见了,自然的伸出大拇指在她唇瓣上蹭了蹭,像是照顾孩子一样,“怎么吃的那么脏?”责问的话语气带着逗弄。 熊熊脸红的像是个要烧红的铁。 陈树的电话还没挂断,另一边在问:“有什么事情吗?陈总。” “没事,继续说吧。” 这个电话打的很久,久到陈树在此期间控制不住烟瘾,问熊熊要烟灰缸,林舒这里没有准备这种东西,熊熊牺牲了自己一个很喜欢的糖果罐子,给他当做烟灰缸。 嘴上睡着不在意,韩子俞每每抖落一次烟灰,就去看熊熊的表情,果然一副悲愤的样子。 陈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毛病,特别喜欢逗熊熊,明明知道她只是随口问他要不要吃巧克力,根本就没有真正分享的心思,暗示她有喜欢的糖果罐子做烟灰缸,看她纠结的小表情,好有吃饭之前故意逗她今天的菜要有两个素菜,她耷拉下来的眉梢,他像是一个变态一样,喜欢看熊熊不情不愿的样子。 两个人的聊天自然的提到了韩子俞和林舒,打了个赌,赌韩子俞什么时候能够把林舒追回来,陈树赌的是要在年后,熊熊势在必得的觉得是在年前。 陈树只看到了两个人互相喜欢时候的样子,这个时候连空气都是甜的,但是熊熊看到的是两个人已经分开后,林舒对韩子俞的挂念,相比于在一起的时候,不在一起还会挂念更能体现出她的喜欢吧,所以这么喜欢韩子俞的林舒,怎么会让他再等很久? 这一场本来没有赌注的赌约,让陈树很不满,哪个商人会做无意义没有回报的事情?但是两个人又都没想到要赌什么,俗套的最后落到了满足一个人的愿望身上。 经过时间的验证,结果很明显,熊熊赢了。 风波 林舒有一点一直以来都让别人佩服,说几点起床就能几点起床,绝对不赖床,但是今天林舒挂了妈妈的电话本来神智已经清醒,靠在床上发呆的功夫又昏睡过去。 也不能怪她赖床,昨天晚上从宴会上回来已经是后半夜,韩子俞不知满足的折腾了两次,到了凌晨4点才算真的睡下,喝酒之后的男人体温偏高,一直抱着她像是一个大火炉,林舒睡得也不安稳,早上的回笼觉才是真正睡着了。 这会韩子俞已经穿戴整齐,只留下一条藏青色的领带挂在脖子上,对着镜子在打领带。林舒侧躺在床上,想起来动漫里面禁欲系男主带着无框眼镜松领带,性感迷人的样子,对着韩子俞说:“领带好像系的有点紧,要不你松一松?” 韩子俞并没有感觉到紧,不过也听话的扯了扯领带。男人不复昨天晚上的醉态,眉眼间都是干练成熟的样子,领带卡在喉结,喉结顺势滚动了几番,末了韩子俞还对着林舒挑了挑眉,好像在说:“这下满意了?” 不得不承认,扯领带确实无厘头但是好看。 最后还是林舒踮起脚尖给韩子俞绕上领带,打了一个并不算好看的扣。 打开衣柜又是林舒熟悉的木制檀香味,衣柜的半边摆放着冬季女装,林舒看了半天也没挑到喜欢的,在角落里看到一件灰色的卫衣,好像是很久没穿了,已经用防尘布罩上。 “平时打球的时候穿的,现在也很久没有打球了。” “我想穿这件可以嘛?” 韩子俞的卫衣本来就不是贴身的款式,套在林舒的身上有点ooooversize,袖子都要挽起来两圈,不过也还算好看,像是刚走出校园的运动少女。 林舒在韩子俞提出陪他去公司的邀请的时候并没有拒绝,工作室最近没有新的工作,她也很好奇韩子俞工作的地方。 小说里那种总裁带着女朋友出现在公司引起八卦的戏份并没有上演,林舒跟着韩子俞乘专属电梯,看着电梯上升,林舒有种莫名的紧张,凡是踏入自己不熟悉的领地她都会有这种感受,好在韩子俞在牵着她的手,把温暖渡给她。 办公室的装修跟他的人一样,干练,极简,刚落座助理就开始向他源源不断地汇报工作。 “等等,给林小姐倒一杯果汁,再送上来点心。” 整个楼层只有韩子俞这一间办公室,韩子俞只喝美式,茶水间除了咖啡豆和咖啡机没有其他的东西,助理还是跑到下一层的茶水间倒了橙汁,拿了零食。 韩子俞坐在办公桌前面处理公务,林舒窝在旁边的沙发里,盘着腿看动漫,吃零食的声音也小小的,生怕打扰到他。 一上午的时间慢慢过去,午饭林舒懒得出门,助理点了外卖,连包装盒子都是精美的,里面的菜式营养健康,还带着热气。 办公室会客区的桌子第一次被放上饭菜,韩子俞看着林舒夹起一块浸满汤汁的金针菇,颤颤巍巍的送到碗里,果然汤汁还是溅在了海南黄花梨的桌面上,韩子俞心中一片惋惜,脸色未变,夹了一块冬瓜送到林舒的碗里。 吃完饭之后,韩子俞把林舒抱在腿上,捏捏她的脸,揉揉手,隔着宽大的卫衣都摸不出腰的曲线,好在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紧身的牛仔裤,卫衣掩盖下的是挺翘浑圆的屁股。 韩子俞拖着她的屁股,掌心聚拢了一下,感慨她的肉怎么那么紧实,明明不健身,身上的肉倒都是紧紧的,两只棉乳也没有因为重力的原因下垂,他的林舒哪哪都好。 林舒配合的手搭在韩子俞的胸前,贴身的衬衫衬得胸肌很大,能充盈她整个掌心,韩子俞注意到她不怀好意的动作,摘下眼睛在她耳边低语:“小鱼是小流氓对不对?” 林舒撒娇的摇头,下一秒下巴就被人抬起来,刚刚饭后助理准备的亲吻糖,在口中也被他掠夺了过去,一个绵长的吻本来还可以持续的更久,只是她偷偷睁开眼睛看他,而韩子俞似乎也感受到她的视线而睁开眼,四目相对,两个人笑场了。 在林舒的嘴角又亲了亲,得意的说:“骗来一颗很甜的糖。” 韩子俞再次投入到工作中,害怕林舒无聊,想起来女孩子都喜欢奶茶炸鸡这类的东西,又看了一眼自己那个打磨了很久的木质桌面,终究没有买油腻腻的炸鸡,让助理一杯当下热门的芋泥波波奶茶。 林舒悠然自得的晒着太阳,一边喝着奶茶一边看动漫,看着到男主刷副本这种不感兴趣的情节时,有些困了靠着沙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是被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吵醒的,林舒先点开了熊熊的微信:林舒,上热搜的人是你和韩子俞吗? 林舒慌忙的点开热搜,同城榜的第一条就是韩子俞在雪天和她接吻的图片,在林舒老家的小山村,标题是“富二代潜规则女演员”。 像是脑子被炸开一样,林舒马上想到的就是妈妈会不会已经看到了热搜,来不及看细节甚至是思考,她颤抖着声音问韩子俞:“你看到手机的热搜了吗?” 韩子俞狐疑的点开手机,看到了同城的热搜,好在只是同城的热搜,只有熊熊这样的少部分的网瘾少女注意到,不过看到持续升高的热度,林舒还是感觉害怕。 “放心,交给我,我来解决。” 韩子俞第一时间封锁了所有渠道阻止热度进一步升高,打电话确定了消息传播的媒体,了解到是个名不经传的小媒体,为了提高热度博人眼球。 至于别人怎么能拍到这样的照片,无非是剧组的工作人员,或许应该联系陈树了。 陈树接到韩子俞的电话之后,马上调查了所有参与拍戏的演员,这一次拍摄是全封闭的,演员也都签了保密条约,既然不是演员拍摄的,那只能是私生粉了。 “通知所有参与拍摄演员的经纪人,调查艺人的社交软件发的文案是否有透露出来拍摄信息。”陈树说这句话明显带着怒意,他倒要看看是谁,把林舒推到风口浪尖上。 封杀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给公司带来多大的麻烦?”经纪人看着坐在对面默默流泪的男人也有些不忍心,毕竟是自己十年带起来的艺人,这十年一直默默无闻,要不是前几年参加的选秀节目突然被考古出来,张予还是个娱乐圈里只能混的上脸熟的小配角。 这两年突然有了热度,趁着流量拍了不少的戏,去年刚拍完一个新颖的恐怖片,演技也得到了肯定,收获了5000多万的粉丝,这一次公司派张予去韩式集团合资拍摄的电影,又是一次可以得奖的好机会。 这一次出了事,韩总那么生气,经纪人不知道张予的事业还能保住多少,好好的男人,还没等宣判呢,就开始哭,娱乐圈摸爬滚打终究是没教会他怎么生存。 经纪人恨铁不成钢的训斥:“把眼泪擦擦,韩总要见你。” “哥,你说我还能继续拍戏吗?” 经纪人没搭话,拍了拍他已经弯曲的脊背,“去吧。” 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放着未燃尽的烟头,陈树端坐在沙发椅上,看着眼前低着头将近三十岁的男人。 私生的问题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只可惜,张予的私生粉跟别的艺人比起来太多了,他又为了留住粉丝,从来不敢警告,已经给公司带来的影响,每一次出席活动都要带上大量的安保,交通道路堵塞也不是没上过热搜,公司的公关要时刻盯着他的动向。 这个问题陈树早就注意到了,更何况害怕粉丝流失,微博营业也加上地点带上热度,给林舒惹了麻烦,这是陈树绝对不能容忍的。 “签约合同的时候命令禁止泄露任何关于电影拍摄内容,这个你是知道的吧?” “韩总,您听我说,那条微博我看到带了地点标记马上就删除了,真的。” 陈树完全当做没听见,“那我算你违约,你没意见吧?” “陈总,我……”张予送了一口气,光这一份合同违约没什么太大的损失,无非就是丢了一个角色,配上一笔钱,老板并没有要解雇他就好,没想到陈树下一句话就把他打入谷底。 “当初签公司的时候,合同里规定不能损害公司名誉是吧?” 张予猛的抬起头,涉及到公司合同的话,那就是违约问题了,不仅要付大量的违约金也有可能搭上以后的前程,急于解释:“陈总,我可以道歉,我可以发……” 听着张予絮絮叨叨的解释,陈树眉头紧锁,声音疲惫:“够了,你知道你给公司带来多少麻烦吗?算你违约,自己主动离开吧。” “陈总,我需要公司,公司也需要我,我为公司能带来的利益,您不是都看到了吗?” 陈树不为所动,“我能带起来一个你,自然也会有千千万万的你。”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张予带着哭腔怒吼:“那我们就打官司!你不能这么轻易的算我违约!” 张予怒目圆瞪,而陈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优雅的点燃了一直香烟,声线都不变:“你觉得你有多长时间能跟我耗在官司上?财力,物力,人力,你哪个可以有优势?耗个三五年对我毫无影响,你呢,你耗得起吗?” “算你违约,不过是赔偿,按照你这两年的势头,攒的钱也不少吧?违约金也不算什么,你别和我撕破了脸皮,到时候钱得赔我,你再看看那家还敢继续用你?” 张予已经冷静下来,他不过是个艺人,背后没有靠山,要是又得罪了帝都最着名的娱乐公司,那以后一定混不下去了,“对不起了,陈总是我冲动了。” “没事,下楼跟着经纪人签合同去吧。” 张予离开还在幻想着去南边发展,既然北边的娱乐巨头不能混下去,还好还有南边的,之前对方还想挖自己来着,到时候再把经纪人挖过来,他又可以继续闯荡。 望着男人灰溜溜离开的背影,陈树笑了笑,来不及弹掉的烟灰掉落在手背上,人啊,总有那么单纯的,无论张予是否顺利交付违约金离开,他以后都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关于林舒的事情,怎么可能有一点放过的余地呢。 事情还不算完全解决,韩子俞那边,陈树不敢打电话过问,毕竟问题出在自己这边。 林舒害怕到手发抖,她从未想过公开两个人的恋爱,更万万没想到妈妈会知道,所以万一呢,万一妈妈和姨妈都知道了怎么办?自己好心带到家里的外甥女勾搭自己的继子?姨妈会不会这么想,妈妈会不会对自己很失望,一定会的吧,妈妈本来就不同意姨妈嫁入豪门,言语中对姨妈结婚之后鲜少回家很可惜。 韩子俞看到林舒抓着自己的衣袖默不作声只是哭,心跟着抽搐的痛,把人揽在怀里,“别怕,我在呢。” 林舒强忍着泪水,“要不我们……”话音未落被韩子俞死死的捂住了嘴。 “这种话轻易不要说,”韩子俞当然知道林舒要说什么,很多时候林舒都是个勇敢的女孩,面对陌生的环境哪怕不能适应也从未退缩,面对别人的嘲笑,表面上从来看不出在意,但是他知道家人是她的底线,如果做出一点让家人不开心的事情,她都会有罪恶感,更何况是和自己谈恋爱这种几乎算是大逆不道的罪。 不过,韩子俞早有对策,他本不想这么早摊牌的,要是在不摊牌,他真的害怕前一天还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女孩,第二天早上又会消失不见。 “别瞎想,什么都不要想,交给我,我都能解决好。” 大部分时间里韩子俞都在自己的公寓里,上一次回老宅还是骗林舒到家里摆放的时候,父亲年纪大了,早早给自己退休,研究花房里的花花草草,母亲忙着和姐妹旅游,做瑜伽。 这一次韩子俞回家提前知会了父亲的,走进父亲书房之前也还是有些害怕,好久没有这种紧张的情绪了,韩子俞对于控制紧张这件事情感到陌生,好在重重的深吸气,很快稳定下来情绪。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了父亲的书房。 对峙 韩峰正在古董书桌山写毛笔字,今年已经是将近70的年纪,曾经英俊的脸上布满皱纹,鬓角的白发很惹眼,精神状态倒是不错,站得笔直,提笔力透纸背。 “找我什么事情?” 事情风声再小也能传到韩峰的耳朵里,韩子俞知道这是父亲等他主动坦白,开门见山的说:“我在跟林舒谈恋爱。” 韩峰听闻下笔没有丝毫的犹豫,“争”字留下一个锋利的笔锋。他早就知道韩子俞高中时候和林舒的事情,接送的司机,负责起居的阿姨,包括韩子俞公寓的保安,恨不得24小时汇报给自己消息从自己这里领赏。 后来看见林舒小姑娘并没有什么坏心眼,反倒是自家儿子把小姑娘欺负走了,本以为年轻人谈个恋爱分分合合也就过去了,没想到两个人能重新在一起。 “我知道。”韩峰注意到写了好几副的字,没有一个称得上满意的,皱着眉摇头换纸。 “我说的是结婚为目的的交往。” 韩峰提笔完全没被打扰,落字一气呵成,力透纸背,在落笔处留下一滴墨点。“你要以什么身份结婚?跟自己的亲表妹,面对媒体和大众?” “是不是亲表妹您和母亲不是很清楚吗?” “你成心和我作对是不是,为了隐藏你那个见不得台面的母亲身份,当年我打点多少记者媒体?你现在又要怎么面对大众?说自己不是你母亲的孩子?你是要来打我的脸吗!”波澜不惊的脸上带了怒色。 韩子俞料到父亲会动怒,有些事情早晚都要解决的,如果他没做好打算是不会来找韩峰的,更何况林舒容易被劝服,他得守住这只担惊受怕的小兔子。 “如果,母亲和姨妈可以不是亲姐妹呢?母亲出生以后在医院里被人贩子抱走过,姥爷寻了几天才找到,这件事情村里的人人尽皆知,如果告诉他们找回来的那个不是原来的张巧巧呢?” “居然算计到了你母亲的头上!”韩峰看向桌角放着的相框,那时刚刚懂事的韩子俞第一次见到张巧巧,第一次见到母亲,笑的单纯可爱,什么时候引以为傲的儿子,商人的思维算计到了自己的头上,韩峰年过花甲,不愿承认自己已经老去,更不甘于面对脱离他掌控的局面。 一辈子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面对自己的儿子却束手无措,韩峰不愿意低头,随手抄起相框向韩子俞砸去。 韩子俞没料到父亲会对他动手,根本没有躲闪,额角被砸开了口子,在流血。 韩峰看着血顺着韩子俞的脸颊留下来,沾染在他白色衬衫上,后悔自己出手太重,不过也没有松口,“收起你这些心思!今天先回去吧。” 韩子俞离开之前把扔在地上的相框重新拼接好,放回了原位,“爸爸,再见。” 额头上的血已经凝了,韩子俞面不改色的对着镜子面不改色的擦拭血迹,他没有料到父亲会动手,有什么不满的表现出来也好,不然父亲背后使手段让林舒离开自己是更让他恐惧的事情。 晚上在外面跟太太们聚会了一天的张巧巧回了家,在梳妆台上面擦拭好水乳面霜,就算是再昂贵的护肤品也遮盖不住脸上的细纹,岁月在任何人的脸上都是公平的。 韩峰在看墙上的一副风景照片出神,那时韩子俞最喜欢的林舒的作品,可惜展会的时候被神秘买家买走了,不知去向,他万万不会想到这幅作品就挂在自己父母的卧室里。 这照片虽然是静态的,但是泛着水波的湖面,倾斜着枝条的杨柳,湖面上跳动的光都在诉说着风。这样的构图是温柔细腻的林舒能想到的。 林舒那孩子,性格要强,独立,又不失温柔,他是真的很喜欢啊,韩家不需要商业联姻,商业联姻的女孩也太端着,跟韩子俞相处也是能是相敬如宾。 普通人家的女孩子,难免会用世俗的眼光去想,人总是贪婪的,普通人家的女孩在面对韩子俞的时候能跟林舒一样保持着平常的心态,不去争抢自己不应该得的吗? 这么看来,林舒居然是最好的选择,在眼前长大,又是儿子喜欢的,韩峰就算白天心里有一万个不满也都是针对自己儿子的,对林舒他说不出半个不好。 张巧巧还不到五十岁,从背影看,风韵犹存,而自己鬓角已经生出白发,她对韩家尽心尽力,对韩子俞视如己出,在外人眼里是灰姑娘入了豪门,可他知道张巧巧嫁给他这几年,韩家的企业凭借她的国民认知度,打响了企业知名度。 在这个年纪还要让她牺牲一次吗?韩峰面对张巧巧温柔的目光,内心挣扎。 “子俞和小舒谈恋爱了,你清楚吗?” 张巧巧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不可一世的小少爷跟怯懦的外甥女联系起来,可仔细回想,俩人高三的时候关系确实突然比之前好了很多,有时候接送上学的司机能一同接到两个人,“他们不会是高中就……?” 看韩峰没否认,张巧巧何等聪明,已经猜出个大概,“子俞找你摊牌了吗?这件事情被别人知道可不太好看。” “你不反对?” “也没什么好反对的,无论是子俞还是小鱼都不是随便的人,更何况子俞都已经找到你,那一定是互相喜欢了,也挺好的。不过,对外人要怎么说?我姐姐知不知道?” “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来解决。”临睡之前韩峰给韩子俞发了一条消息:这周末带林舒回家吃饭。 韩子俞额头带着伤,害怕林舒看了追问,今天一天都没和林舒见面,看到父亲的消息已经是深夜,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有所缓和,让回家吃饭最起码证明父亲没有那么反对。 印记 公寓的温度高,韩子俞居家只穿了一件纯白色的短袖,平日里抓定型的头发散落在额头前,遮住了眉毛,看着乖顺了不少。 在办公桌上面点着鼠标,从背面看像是高中时候的样子,少年的脊背总绷的笔直,修长的脖子,连接着精致的锁骨。 林舒光着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面,走路没有声音想要从后面吓他。 还没等伸出手,“别偷袭,发现你了。” 林舒挫败的转而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脸颊贴在后背,衣服是她刚从阳台取得,留着一股好闻的阳光味,“从电脑反光的页面看到我了吗?” “是我闻到你的洗发水香味了。”韩子俞岔开腿,和办公桌之间留出来更多的空间,林舒了然的顺着他捞起她腰的手跨坐在他的腰间。 刚刚洗完澡身上带着奶香味,长发披散在肩上,瞳孔笼罩着雾气,韩子俞觉得自己好像在抱着一个奶呼呼的娃娃。 奶娃娃的小手抓着他胸前的短袖,脸颊靠上去听他的心跳,沉稳,有力。 他忽然亲过来,林舒吓了一跳。“干嘛呀……”嘴上还停留着过电般的触感,绕是在一起久了,她也还是没办法镇定自若地面对韩子俞。 尤其是他一本正经地注视着她时,那股子冷漠疏离,谁能想到下一秒就做的比谁都好色大胆。 “宝宝。”他有些强硬地扣住她的脑袋,不许她逃。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暧昧得不像话。 他滚烫的唇舌压着呻吟,舌尖是炽热的,口腔里的气味带着烟的涩味。林舒不满的皱了眉。 果然烟灰缸里面还有未烧尽的烟头冒着猩红的火光,抓起他的手瞧,还好指缝之间还没有泛黄。 她见过这双好看的手写字,打球,握着她的手,抽烟的人时间久了指缝都会变得不好看,“可不可以不要再抽烟了啊,这样手指都变得不好看了。” “你不喜欢?” “嗯,我不喜欢。” “那以后就不抽了。” 林舒听后,近乎虔诚的握着他的手,在手指缝之间印上一个郑重的吻,她知道戒烟很难,爸爸三十几年都在抽烟,妈妈说了一辈子也还是烟不离手。 “要是想抽烟的话可以吃颗糖,或者干点别的来代替呀。” “不爱吃糖怎么办?” 手掌捧着屁股,向前挪了挪,花心抵着胯下,韩子俞在她嘴上偷了个香。 “亲你来代替也行吗?那你得一直陪着我,我的小鱼瘾比烟瘾大。” 林舒害羞的埋在他的颈窝,“你怎么现在会说情话了?” 睡衣开衫被掀起来,露出一截洁白的肚皮,上面比肚皮更白的是一对娇乳。 韩子俞的手轻车熟路绕到背后没摸到背后的搭扣,前面的衣服掀起一半,饱满的乳房挺立在眼前。 “穿的运动内衣?” 林舒红着脸点头,“嗯。” 运动内衣仅仅贴合着身材,得把外衣脱下来才能脱下。 韩子俞抓着内衣一个角,掀起,林舒顺从的伸直手臂配合他脱衣服。 赤裸着上身贴着他的胸膛,林舒有些冷,还没等开口说,炽热的吻落在红梅上。 林舒颤抖着扑进他的怀里,柔软的手臂藤蔓一样攀附在他的肩膀,胸前的热气顺着胸脯浑圆的边缘欺身而上,对着挺立的红梅又吸又咬。 滑腻的舌头涩情的卷起,吸走,吻继续向上。 韩子俞像是雕刻一般精致的下巴贴着她的胸前挪到锁骨,稍微用力的吸吮,肩膀上落下一朵梅花,韩子俞乐忠于在她身上留下各种印记。 有一次高中的时候,韩子俞又要一次长期的去往美国,临行前一晚,他像是一只凶狠的小兽在她身上留下各种痕迹,大腿内侧被他狠狠的咬过,又青又紫。 甚至胸口也留下吻痕,他漏出少有的孩子气,偏偏要她坐起来看他刚刚留下的吻痕。 林舒坐起来看,左侧胸口刚刚印上去的吻痕看起来像一颗心。 韩子俞指着问她,“你看我咬出来一个心。” 林舒无奈的把被子拉高到头顶,默默地翻了一个身,沉默是她唯一会对抗他的方式。 最后韩子俞还是以很久都见不到为理由,又在床上狠狠的要了她两次。 林舒小声呜咽,“脖子上不行。” “嘘,乖,我知道,我知道的。”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实际上依然我行我素,下巴都被他含在嘴里轻轻的咬。 轻易迷乱间,林舒葱白一样的手指插进他的发丝之间。 指甲剐蹭到韩子俞的额头,听到他“嘶”了一声。连忙追问:“你怎么了?” 手指剥开额前的碎发,额头上露出来一小块已经处理过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刚刚被锋利的指甲不小心刮渗出丝丝血迹。 “怎么搞得?” 韩子俞急忙胡乱的拨弄头发盖住额头的伤口,“没什么,不小心磕到桌角了。”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韩子俞什么时候这么冒失过,这样的借口林舒自然是不相信的,不过他不愿意说,她也不会再问,只是叮嘱伤口不要碰到水,小心发炎。 “知道了。”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两个人都没有了继续的心思。 韩子俞抓起刚刚被丢在地毯上的睡衣给她披在肩膀上,手臂伸进腿弯,公主抱一把将林舒抱起来,“不早了,睡觉吧。” 陷进蚕丝被里,林舒整个人放松下来,抓住了转身要离开的韩子俞。 眼皮上被亲了两下,“乖,你先睡,我还有一点文件没看完,要处理。” 林舒罕见的没有顺从,继续抓着他的手腕,脸颊陷进柔软的枕头里,声音软糯让人无法拒绝,“你陪陪我吧。” 韩子俞坐在床头,靠在枕头上,五指弯曲给林舒当做梳子一下一下温柔的顺开她散落在床上的头发。 大拇指顺着她耳朵后面按压剐蹭,力度合适,林舒抓起他另一只搭在腿上的手,垫在脸颊下面,泛起了困意,“哥哥,好喜欢你。” 这几天一直羊来着,今天才慢慢好转,大家也要照顾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