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孩(校园1v1H)》 再别重逢 一阵悠扬的钢琴声划破黑夜,笼罩在北京郊外上空,别墅区灯火通明,几个小孩拿着气球追来追去,一条细白的腿从劳斯莱斯后座伸了出来,踩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 女人提了提胸口,仰着头,略施脂粉,像淡淡春色中一朵悠闲的白玫瑰,她勾着嘴唇笑,“风博文,你等等我。” 别墅区门口的车停了两大排,不远处一大片草坪也被临时占用。 十月被拉着绕过喷泉走到花园,中央是大理石的圆形舞台,上面着名钢琴家明朗正在弹琴。 奔向草地那一刻,她不知道未来,她跟一个男人的命运即将改写。 “小叔,给你介绍一下,我朋友,十月。” 风博文笑得开心,他紧紧抓着十月的手。 面前的男人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总听博文提起你,今天总算见到了。” 十月端着酒杯,叫了声,“小叔。” 两人都抿了一口香槟,他单手插进衣兜,眼神投向她。 面前的男人戴着眼镜,头发尽数梳在脑后,面白唇红。 十月低眸,从男人疏离又冷漠的神色中,她知道,他讨厌她。 尽管他表现得彬彬有礼,谦和温驯。 风与望着不远处的舞台,问风博文要不要上去弹奏一曲。 “算了吧,小叔,有明朗哥哥在,哪轮得到我。” 说完,他低下头,跟风与对视一眼,脸颊发红。 风与长得漂亮,一双勾魂眼看得人心神发颤。 在风文博青春懵懂时曾对这位小叔起过别样心思,那时他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漂亮起来是没有性别之分的。 作为风家的老来子,风与自然是整个家族自小宠到大的存在。 今天是风博文母亲四十岁生日,他要忙着招待客人,十月走到就餐区,看着面前各种花样的小点心,研究了半天卡路里,最后拿起一块烤布蕾。 女人们聚在一起推搡着过去跟风与要联系方式。 沿着她们看过去的方向,男人翘着腿,因为他的动作,露出一截黑色袜子,面容沉静,五官秀美。 不光女人,男人们也有意无意盯着那位风流少爷顾左盼右。 光看一眼,就已经忍不住期待能跟他发生点什么。 十月抬起下巴,咬了一口布蕾。 风与? 她低头,撩垂在耳边的头发,用纸巾缓慢擦过指尖。 “风与,你好,我是顾家琪......可以加一下你联系方式吗?最近在学摄影,想跟您请教一下。” 女人走过去。 男人依旧保持着大方的坐姿,露出习以为常的疲态,抬眸,礼貌的笑容,分毫不差,“不好意思,手机没带。” 虽然他尽量装作从容的样子,对这种场合,多半厌恶至极,这种人,哪怕看起来再热情,骨子里也谁也瞧不上。 女人脸上挂不住,讪讪离开。 十月走近一些。手包里,她打开烟盒,抽出一支女士香烟。 她问他借火,男人领口一股淡淡的木质香味飘来。 风与忍着不适,将手摆在面前,说不抽烟。 他的手指长,且白,骨节突出,像是病态。 十月抬头看他一眼,走开了。 随着她的离开,在她身后,叮咛一声,发出金属撞击大理石的声音。 “十月小姐,你东西掉了。” 他忘了 声音在身后响起。 将烟放回原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十月勾着嘴唇,似笑非笑。 她欠身,随着她的动作,胸口露出一大片白色肌肤。 将东西捡起来,她道了谢,手心里是一枚做工精细的胸针。缠绕着青金石和红砂石,宝石在微弱的灯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辉。 她眉清语淡:“这,跟你的胸针款式很像啊,小叔叔。” 女人笑着将胸针举到他胸前,对比着。 这么多年,他还是偏爱这一款。 风与抬头看她,女人鼻子微微上翘,显露出一副淘气相。 他清贵的脸上一闪而过别样神色。 这胸针没有品牌,是他一位好友专门为他设计制作,哪怕款式一样,宝石大小和线条走向也有很大的差别。 也就是说,这枚胸针,是他的。 “的确很像。” 风与站起来,走过去。他身形修长,站哪儿都是一道风景。 “哪儿来的?”他压低声音。 “你不记得了?” 她语气中几分惋惜,把玩着手里的胸针,“真可惜。” 这的确是他的东西。 能在这里见到他,今天可真是收获不小。 可是,他好像把她忘了。 转过身,十月露出一副恶作剧得逞的小模样。 谁叫你刚才看到我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十月冷笑一声。 在他眼里自己可不就是想攀上风家这根高枝的苍蝇吗。 她走到小河边,靠在长椅上,夜晚风四起,回头,男人的五官隐没在黑暗中。 高大的身影在她身上投下一片浓的阴影。 “十月小姐,这枚胸针,是哪里来的?”男人声音彬彬有礼,听在她耳朵却厌恶至极。 “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好了。” 男人长腿一伸走到她身边,侧过脸。 他五官深邃,瞳仁是熟悉的深棕色。 “算了,一枚胸针而已,无关紧要。” “给我胸针的这个女孩,她说还记得你啊,很想再见你一面。” 他的手在西装裤里捏成拳头,脑海里闪过一些不堪的画面。 他本该拒绝的,不要再跟她讲话,无视她就好。 可是脑海里,那抹粉色头发,那张稚嫩的脸颊,那双柔软无骨的小手...... 那心里,挥之不去的欲。 风与依旧站在原地,低声问,“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我不挑的。” “那留一下电话,明天怎么样,我联系你。”他转过身,面容又恢复了平静。 十月拿出手机递给他。 风与手掌大,手机在对比下显得有些小了。 “那先失陪。” 说完他走开了,一转身,脸却冷了下来。 想着他自慰(微h) 乏味而无聊的晚宴,不久十月就离开了,坐在风家安排的车上,手里拿着马牌定制生日宴会伴手礼。 窗外光怪陆离,喝了几杯香槟,身乏头重。 点燃一根香烟,脑海里出现风与那张桀骜的脸,他眼镜被摘下,嘴唇咬得鲜红,在逼仄的厕所,颤抖着在她手里高潮。 长舒了一口气。小腹一股暖流,蠕动着涌向花心。 他总是能唤起她生理本能。 将胸针放进手包,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风与,别来无恙啊。 - 回到租的公寓,走向卧室,翻了半天手机,本想找个doi的对象。但一想到那些模样,瞬间兴致消了一大半。 从床头柜拿出自己钟爱的小玩意儿。 她从没想过能再次见到风与,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湿了。 他却把她忘了,把她当成了一个破娃娃。 “狗男人。” 十月低骂一声,打开按摩棒开关。 这是个迷离玩具,长,且细,一节节凸起,像极了风与的手指。 她放进嘴里舔了舔,让器具变得湿滑。 打开双腿,轻车熟路的用顶端磨阴核,沾染上下面的液体打着圈磨了半天,最后伸进去捣弄。 “哦,啊......” 她弄得急,不一会儿就低喘起来。 伸出一只手摸着乳尖,闭着眼睛,想象着风与那张清贵的脸。 一想到他握着她帮他手淫的勾人模样,一股酥麻感从尾椎骨传来,舒服得她简直要叫出声,再多的刺激都不及那个人一颦一笑让她性欲高涨。 正当她感觉越来越强烈时,电话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 刚想挂断,一激动按错了,电话接听,男人低沉的声音透过电流从里面传出来。 十月坐起来。 “喂......”她靠在床头,声音暗哑,“哪位?” 她明知故问。 “十月小姐。” 她勾着嘴,躺在床上,全身赤裸着张开腿,继续将玩具伸了进去。 “嗯......”她低喘一声,声音很小,“小叔叔?有事吗?” 十月低下头,看着越来越泛滥的小穴,耳朵里传来风与的声音。 “明天下午叁点可以吗?我把地址发你。” 叁点? 摆明了只想跟她喝下午茶。 “叁点?我要去画室,可能要待到晚上。”十月甩额头头发,“九点怎么样?我喜欢吃烧烤。” 对于这种少爷,就要给他来点新鲜的,什么西餐法餐咖啡馆,她才没那么小资。 对面有了短暂停顿,又回答一声好。 十月嗯了一声,因为情欲,喉头里浓浓的鼻音。 “你感冒了?”风与问。 “没事,谢谢小叔关心。” 一波一波快感袭来,让她很快就一股股泻了出来。 她弓起腰,低吼一声,“风与......” 电话早被挂断,十月变了脸,“这么不禁逗啊,小叔叔......” 她站起身,去浴室洗澡。 凌晨两点,十月用他电话号码添加了微信。 但是等了很久对方都没通过。 她索性把电话拨了回去。 “对不起,您拨打......” “拉黑了?” 十月嘴唇抿成一条线。 换做其他男人,她早提裤子走人了。对于他?莫名燃起了她内心的征服欲,毕竟她十月,很难有男人会忘记。 灌醉他 商业街道人来人往,店里开着空调,刚一进门,十月浑身颤了一下。 坐在餐桌旁,她靠着椅背玩手机。 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自己约人还迟到?”十月低声埋怨。 她站起身,去前台借了服务员手机,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十月抿着嘴,“你不用来了,再见。” 她得让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挂断电话,她夹着包包走到门口,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路边,哪怕夜深露重还是能看出风与过份漂亮的脸,他正向她走过来。 这幅模样,她一阵恍惚。 “路上堵车,抱歉。” 风与穿了件休闲西装,头发依旧被他梳到脑后,看起来那么随意,却根根像是精心安排,如果不是脸型优越,普通男人留这个发型简直灾难。 因为他帅气模样,十月有点消气。 他坐在那里,服务员在内的店内男女都看向了这个气质不凡的男人。 十月觉得自己成了他的陪衬。 她向来对自己长相颇有自信。 两人坐下,十月就那样盯着他,一言不发。 风与似乎也不开口,只是将菜单递到她面前,问她吃什么。 她淡淡的说了声,“随便。” 风与随便点了几样吃食,十月听在耳朵,没有一样爱吃的。 “你看起来还在上学,跟风博文一个班?”风与靠在椅背上,依旧端着自己贵公子模样。 他的态度清冷,眼神是勾人的敷衍。 十月点头,“我专业是绘画,他音乐,不在一个学校。” 简单的开场白之后风与又问起那枚胸针。 “这对你应该没那么重要吧?” 十月撑着下巴看他,招呼服务员叫了一打啤酒。 她今天穿了件蓝色露肩碎花裙,厚实的头发随意挽在脑后,露出修长干净的一截脖子,八月,正是燥热的天气。 他抬起有些冷漠的眼,“只是、好奇。” 十月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 原来,他不过是好奇,压根就不是对她感兴趣。 不过,有点难度也好,更具挑战性。 “如果只是好奇,打听那么清楚干嘛,你知道是谁的又能怎么样,买下来还给她?” “这么说,你不打算告诉我?”风与稍偏头,眼里一闪而过的炙热,转而恢复平静。 十月靠在扶手上,用狐狸的眼神看着他,故作淡漠,“它是我妹妹的,不过,她已经去世了。” 反正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让她死掉好了。 风与拿着杯子的手一顿,后又若无其事放下。 谁都猜不到他内心到底让谁播下了一颗种子,常年无人浇灌,不会不渴。 十月喝着啤酒。左顾右盼,她有时候会手足无措,会做一些多余的动作掩饰内心的慌张。 她举起酒杯要跟他干杯。 可风与似乎对这种酒体醇厚的苦涩液体并没有多大兴趣。 不过他良好的教养不允许他拒绝别人的好意,更何况是自己做东。 风与拿着酒杯,喝了一口。 “小叔叔,我可已经干掉了。” 十月拿着空掉的酒杯在他面前晃了晃。 她眉心一皱。那种鄙夷的眼神又来了。 拽不动 菜陆续上齐了,她饿了一天就等着这一顿,刚开始还想矜持一下,这样看来似乎没这个必要了,她叫来服务员,点了一堆肉。 什么玉米,萝卜,圆白菜,青椒,甚至还有烤香蕉,统统见鬼去吧。 看着他拿着叉子吃着烤菠萝,她感觉风与就是带发修行的出家人。 她不禁要怀疑自己立下的flag是不是要打脸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差不多这个时候,男孩子们已经意乱情迷了才对。 面前的十月一边吃肉一边喝酒,她没再说话,风与也沉默,十月抬眸,看他一眼。风家二少爷,那个自己印象里长相漂亮的“鸭子?” 风博文说,他这个小叔叔二十八年来没带过女人回家,要么纯净如水,要么脏得像泥。 要是像泥,倒好办,两人正好一拍即合。 她可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感情,说白了无非是欲望宣泄的高尚借口。 要肉又要灵,痴心妄想。 对于性事,她狂热,但也极容易腻。 睡男人没什么大不了,可一直睡同一个男人,简直要她命。 十月在心里感叹一句,自然将领口拉低一些,姣好身材一览无余。 哪个直男能拒绝大胸妹子勾引? 她翘着腿,自在晃着脚尖,若有似无触碰到他的西装裤,他感觉对方腿收回去了一些。 他神色平常,似乎并不吃她这一套。 放下筷子,十月弯腰凑过去。 男人一抬眸,对上女人胸前两坨圆乎乎的肉,风与眉毛皱成一条线,下意识往后靠。 “别动。”她声音很轻。 伸出手。 “有根头发。” 冰凉指尖碰到他温热皮肤,有点麻。 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她将头发放在他眼前晃。 近距离看她细白的手指,他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手指虎口位置,赫然一颗清晰的黑痣。 那颗黑痣,他还记得...... 摸过,看过,那柔软的触感....... 手里的刀叉掉落,他拿着纸巾擦嘴,“失陪一下。” 看着男人慌忙逃窜的身影,十月勾着嘴唇跟了上去。 因为酒精,十月脸颊红扑扑的,她走路有些摇晃,头发有一些从脖子后面散落下来,走到卫生间,将头发散开。 风与从里面走出来。 男人走到她身边,打开水龙头。 十月站不稳,跌了一下,双手扶着洗手台,稳了稳,将皮筋咬在嘴里。 她伸出手臂,拦在他面前,一双眼抬起,似醉非醉。 她的眼球黑白分明,带着孩子气的天真,但是搭配着她的表情,整个人又纯又欲。 风与胸膛紧绷,没有说话。 “帮我扎一下头发啊?”因为站不稳,十月一只手捂住他胸膛,一只手顺势搂住他腰身,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低吟一声,“小叔叔、” 她的声音黏糊,风与听在耳朵,整张脸写满了厌恶。“注意你的行为,十月小姐。” 说完,他愤怒的迈着大步离开了。 直到背影消失在眼前,他腰间皮肤紧实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掌心。 “当年,你可不是这样的。” 十月低垂着眼,靠着墙壁。 他走到路边,直接开车离开了。 风家二少爷,往他身上贴的女人多得是,他完全可以应付这种场面。 但是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大胆。 要不是因为风博文的朋友..... 男人眼神一片阴郁,发狠般拍打方向盘。 结过账,十月走到路口,扶着垃圾桶吐了起来,身上满是酒味混杂着体内的食物残渣,没走几步,侧过脸,一盏明晃晃的大灯照在她脸上。 她捂着眼,灯熄了,一辆黑色suv,靠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十月翻着白眼,抱着手臂走开了。 一路上车都跟着她,风与在里面说上车,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十月站不稳,索性打开副驾驶坐上去。 车很大,后座宽敞,适合车震。 她扫一眼,从旁边扯安全带,一双无骨手,怎么也拽不出来。 “怎么回事,拽不动。”她声音软软的,带着委屈。 看她样子真醉得不轻,风与忍着怒气,凑过去。 淡淡的发香传来。再近一点。十月加重了喘息。呼吸都洒在他后脖颈。 “勒到我胸了~” 她开口语调刚好,是让人意乱情迷的烟嗓。 风与浑身一颤,急忙收回手。 喝醉 起身时,十月的眼神对上他的,呼吸骤停。 本意是撩风与,怎么自己...... 十月半眯着眼,掐了一把手指头。 开了一会儿,风与问她家住哪儿,她闭着眼睛说停车,她要吐。 靠边停下,十月扶着树又吐了一阵,风与给她递纸巾,她有些气恼的接过。 她双手抱膝坐在地上。 好半天,她才缓缓开口,“中央美术学院。” 听到这个名字,她看到风与眉头越皱越深。 将她扶上车,十月撑着他的大腿,浑身酸软无力。 他实在看不出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到了学校,送她到宿舍楼下,他准备走,十月叫住他,“你说请我吃饭,今晚可是我付的账。” 风与回头,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多少钱,我转给你。” 十月拿出手机,“好啊,你扫我。” 打开二维码,十月将手机放在他面前,虽然可以直接用支付码。看她醉成这样,他实在不想跟她纠缠下去。 验证消息发过去,十月没有立刻同意,她抬眸,眯着眼看风与,她头发被风吹乱,只有一双眼睛,亮晶晶盯着他,“回去注意安全哦,小叔叔。” 风与没回答她的问题,“加了,通过一下。” 他说着,十月早已转身离开,摇晃着冲他挥手。 - 回到家,风与换了衣服,拿出手机,验证消息没有通过。 脑子里出现五年前的画面,他低垂着眼,喉结上下滑动。 再也不要见十月。 风与心里想着。她一定带着使命,让他堕落。 此时电话响起,他拿起手机,是诸子平。 “风少,明天的创作你别忘了,九点准时到工作室。” 风与摘下眼镜,揉眼角,才想起明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办。 他跟诸子平合伙开了一家摄影工作室,风与负责拍创作,诸子平拍客片,一个当爱好,一个当工作,刚好。 “知道了,模特照片发来。” “早发了,你自己找找,叁十个新人模特你就选中这一个,明天给我好好拍。” 叁十个中的一个?风与翻聊天记录,并没有看到所谓的照片。 他走到浴室洗澡,发丝凌乱的的扑在脸上,出来,他看了一眼手机,验证消息还没通过。 风与已经想好了,给她转了账就马上删除,再也不要有交集才好。 惹怒她 闹钟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整栋宿舍楼稀稀拉拉几个女生在走廊上穿梭,一位面容俊俏的女生正在阳台上晾晒衣服。 她头发扎成高马尾,一双杏眼大而明亮,她走到靠门的床边,抬起头,“十月,不是说今天你要去兼职当模特吗?赶快起来了。” 床上的女孩翻了个身,揉了揉迷离的眼睛,“几点了?” “七点。” 女孩说完转身坐在自己位置上,打开了英语书。 “你怎么这么早啊?”十月喉头发出浓重的鼻音,“还有几天才开学,你不抓紧睡个懒觉。” 边说着话,十月从床上下来,睡眼惺忪走到阳台刷牙。 “习惯了早起。”女孩说着,侧过头看她,“一会儿你去拍照我能不能一起去看看啊,刚好我对摄影还挺有兴趣的。” 十月嘟囔着答应了,正巧她一个人去有点无聊。 柳烟是她大学里为数不多的朋友,破冰这个人美声甜性子冷淡的富二代,可花了她不少心思。 “一会儿先去我公寓拿两副画,诸哥说可以帮我跟作品拍几张。” 柳烟答应着,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 简单洗了个脸,两人就出发了。 工作室在郊区,周围都是仓库,被改造成了摄影棚,密室逃脱,创意餐厅等,工作人员比客人多。 两人站在门口,空旷的影棚站着十来号人,今天拍摄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好几组客人正在化妆。 见到十月,一位穿着时髦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十月是吧。” 十月看她的工牌,笑着叫莉姐姐。 她嗯了一声,带她走到化妆间。 柳烟将十月的作品放到沙发上靠着。 诸子平走进来,看到柳烟,“妹妹,你拍什么风格?” 这种清新脱俗的美女客人,他自然会多留意一些。 见他抱着相机,柳烟望着他说是陪十月来的。 “十月啊,那你稍微坐一下,那边有杂志,要是觉得无聊自己过去拿。” 柳烟点头,闻到男人身上一股烟草味,她皱眉。 等了一个来小时,十月在化妆间抽烟,造型已经做完了。 她看时间,刚好九点。 不一会儿诸子平走到化妆间,声音很大,“谁抽烟了?” 十月举起放在椅子下的半颗烟,一脸茫然。 柳烟站在门口,镜子里投出她瓷白的脸。 “姑奶奶,不是说不能抽烟吗?陈莉呢,她没告诉你,工作室是禁烟的。” 一边的张漫眼睛瞪圆,她是今天临时叫过来化创意妆面的,压根不知道工作室有这种规定。 听到这话,十月急忙掐灭了,“不好意思诸哥。” 诸子平摇头,一双剑眉越皱越深。 张漫拿出发胶往十月头上猛喷了几下,“抽根烟而已,味道一会儿就散了,这点小事也值得发火?” 诸子平双手叉着腰,听到她的话,一双桃花眼半眯着,“小事?要是被那位爷闻见,今天的创作大家都别拍了。” 他还想说什么,陈莉走进来说客人准备好了,让他过去拍摄。 诸子平打开相机检查了储存卡,走了出去,将化妆间门打开,在门口又看了一眼柳烟。 小姑娘挺白。 他走开后柳烟走了进来,“他好凶。” 十月耸耸肩,没说话。 当妆面画好,十月刚打算站起来活动一下,陈莉走过来,“等一等,让摄影师看一下有没有修改的。” 十月点着头等着。 没过多久,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头发不行,要重新弄。” 这个声音很熟悉,十月一抬头,看到风与张淡薄的脸,他低垂着眼,正拿着本子在画着什么,“诸子平给你看过没有,我想要这种线条感。” 说完他将本子上的画递给张漫。 刚才还气场十足的化妆师,看到风与,一瞬间姿态低了下去。 果然,风与这种脸就是必杀技。 十月低头,表面看起来淡定,但是心里却慌得一批。 难不成一会儿他拍? 她抬起眼,对方似乎没把她认出来,他眉头微皱,那双薄唇抿了抿,“谁抽烟了?” 这句话一说,全场人都屏住了呼吸,十月晃动着眼珠,认命的举起了手。 风与看着镜子里的十月,她低着头,脸上是红色加青色的大面积彩妆,看不清面容。 “工作室禁烟,没有谁特殊。” 说完风与走了出去,陈莉走到他面前,“风,这是模特带的画,子平问你看一下有没有灵感,一会儿给模特拍几张她跟画的合影。”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风与将相机放在桌子上。 双手叉腰,“合影?你让她自己拿手机拍,那种水平的画我能有什么灵感,叫诸子平以后不要给我找事。” 陈莉刚还想跟他理论,但是这位爷的性格她清楚,平时看起来好说话,真要出作品要求严得很,要真把他惹怒,今天一切准备都白费了。 走到化妆间,她看张漫正在给她做头发。 “妹妹,那个合影一会儿我让子平给你拍,放心哈。” 十月坐在椅子上咬着牙,“好的姐姐。” 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风与那句,“那种水平的画。” 风与对她画的批评惹到了她。 十月回过头,让柳烟把她包拿过来。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是不是? 不过是个拉着小女孩泄欲的人渣而已。 她拿出包,取出里面的胸针。 那是钉在他耻辱柱上的一根螺丝钉。 “十月,你不要生气,那个人肯定不懂画才会那样说的。”柳烟摸着她肩膀。 张漫一边弄发型,一边看镜子里的造型,慢悠悠的说,“妹妹,风与画画的时候你们可能还在玩泥巴。” 她看向柳烟,“她妈妈是着名画家月寻,风与比他妈妈更盛,十八岁的作品就拍出了百万高价,他迷上摄影据说最开始只是为了方便画画拍一些素材,谁知后来索性放下画笔去英国学摄影了。” 听到她的回答,柳烟嘴巴张着,无话可说。 十月握着拳头,一双手捏得发白。 真想把他上了 站在影棚,周围都看十月,看这个美艳的海妖,神秘又野蛮,她睫毛被染成白色,脸上大块红色像是在诉说无尽哀愁。 他是满意的,如果没有看到那枚胸针闪烁着彰显存在。 风与走过去,站在她面前,薄唇轻启,“十月?” 抬起头,她眼睛蕴含着水汽。 如果刚开始她可能只是绕有兴趣,现在的风与,已经完全激发起她的征服欲。 他是冷静的,魅得勾人,让人看不清。 男人挡在她面前,伸出一截细长手指。 衣服轻薄的布料勾勒出好身材,胸部匀称,不色情,绝对有料,他的指尖从她乳尖滑过,外人看上去就像是摄影师在指导模特做造型。 他淡然的取下那枚胸针,将它揣进衣兜,“没收了。” 十月冷哼一声。 牙齿有点发痒,她想给他一拳,但是他身上却没有着力点,轻飘飘,像棉花。那张嘴啊,只适合用来接吻,因为说出的话总是太难听。 —— 不到半小时,风与收工了。 十月呆站着,一大早跑来坐了两叁个小时,最后不到半小时就收工? 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很明显风与在针对她。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无非说十月表现不好,身材也一般,让摄影师没有灵感。 这钱挣得真是憋屈。 她去化妆间卸妆,换衣服。 拿出手机,里面有叁个未接来电,她拨回去。 “你总算接电话了,晚上我一哥们过生日,在HC。过来玩儿啊?” 拉上拉链,十月往外走,“没兴趣。” “来嘛,很多帅哥,保管你不虚此行。” 帅哥? 看着风与那扇紧闭的大门,眼下这块硬骨头有够难啃,她转头看柳烟,“行,我带个朋友。” 挂断电话,柳烟走过来,说她刚才非常美,十月捏她脸,让她等一会儿,十月拿着包进了风与工作间。 风与正打开电脑导照片,十月走得轻,进来时他没发现。 看了大半圈,她拿起放在架子上的影集。 “不要乱动。” 他开口。 十月合上相册。绕到他身后,手指若有似无抚过他肩膀,她低头,凑到他耳侧,轻声说,“好看吗?” 他没说话,只是将照片导进去就不动了,十月正想去拿鼠标,碰到他手背,被他躲开了。 她眼睛看着电脑,平淡的问:“你拍那么多裸体,有感觉吗?” 风与想站起来,他有点不舒服。“在我眼里只有构图。” 她轻描淡写哦了一声,侧脸看他眉眼,有点可爱。 你眼里只有构图,但是为什么模特的手指虎口位置都有颗痣啊。 口是心非的男人。 心里的种子该让人浇灌了。 电脑屏幕显示出他们的脸,只要再侧过去一点,就可以碰到他脸颊,上面还有青色的胡茬,一张多情脸,冷俊又骄傲。 十月承认,风与是年少时她的性启蒙,第一次燃起情欲,第一次摸男人欲根,第一次辗转难眠。 她应该恨他,恨他毁了她的梦,恨他让她掉进欲的陷阱。 明明他被伺候得很舒服,明明…… 算了,忘就忘了吧。 她垂眸,“那天晚上,怎么突然挂断电话?” 十月低声说,跟她张扬跋扈的性格不同,声音有些软,呼出的气音在耳边环绕,女人气的低喃:“想到一些事,所以格外兴奋。” 他神经突然紧绷,肩头一紧,刚要站起来,十月却将双手压上去,“都是成年人,很正常啊,你呢,风与,你平时自慰吗?” “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十月松开他肩膀,侧过身靠着,双手撑着桌子,“就是手淫啊,自己摸自己,像这样。” 她说着伸出手,他以为她要摸他,刚想往后退,十月的嘴唇就吻了过来。 她只浅吻了一下,像在试探。 那张嘴唇意料之中的好亲,她记得他曾痛苦的说,再快一点。 他一定会推开她,将她扔在地上,然后粗暴的让他滚。 她又让他感觉不好了。 亲完后,她心里既痛快又难过,看着他的眼睛,陷入他的冷酷。 感受到嘴唇上的柔软,风与看着十月歪着头半眯的双眼,脑子一片空白。 她怎么敢的? 风与皱着眉伸出手将她推开,十月两只手捧着他的脖子,报复似的整个身体往他身上靠过去,趁他慌神,舌头已经顶开他牙齿,糯湿的舌尖探进去,刚勾着他温热的舌尖,风与脖子青筋暴起。 她还是被他推开。 意料之中。 十月抿着嘴,有点不甘心,她的力气一向很大,没等他开口,一把将人抵在墙上,“以前我伺候你,现在你是不是该回报一下?” 她表情淡漠,说出的话却下流。 他不在意她,甚至不了解她,可是为什么,他感觉她在生气。 她勾着风与的脖子将人往下带。 这个吻激烈又缠绵,他整个人僵硬得像根木头,谈不上什么吻技,生涩得很。 她的舌头在他口腔里扫了个遍,当舌尖触碰到他敏感的牙床,风与低哼一声。 声音听在耳朵像催情剂, 真想把他上了。 十月将手伸到他腰间,两人小腹贴在一起,顺手撩出他掖在裤子里的黑衬衫。 炙热,滚烫,她热了。 “十月,我结束了,拍合......” 两人正在墙角解决私人恩怨,门却突然被打开。 看着十月退回的双手,男人凌乱的黑衬衫,以及满脸通红正用手背擦嘴的风与。 诸子平转过身。“你们继续。” 关上门,诸子平靠在门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风与啊风与,你也有今天。 “啥事儿啊,笑得这么开心。” 陈莉走过来。 诸子平急忙捂住她嘴。 这边动静引起了其他同事注意,在诸子平的召唤下,大家都围了过来。 诸子平将门打开一条缝。 那个风家二少爷,千年不开花的老铁树,此刻,跟女孩子在里面接吻。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劲爆了。 诸子平跟风与是在英国学摄影认识的,十八岁风与就结束了大学课程,后来学了几年摄影,又读了硕士,现在被聘为中央美术学院老师,名气和才华他都有了,只是私生活简单得近乎佛系。 这么多年除了拍照就是看书,让他见女孩子简直要了他老命。 不过他现在开窍了,诸子平总算能欣慰一点。 但是,追风与的女孩子里,十月的相貌跟身材实在不算上乘,他想不明白这个女孩子身上到底有什么特别,能让这棵千年铁树开花。 十几个人堵在门口,拼了劲往里看。 “听见什么了吗?” “没有,风大大好像在呼吸。” “废话,不呼吸他不死了。” “我的意思是,听起来有点喘......” 一听这话,大家都跟打鸡血似的。 光是想到风与轻喘,在场的老司机可能已经高潮了。 这边的人兴致勃勃听墙根,门却被打开,一群人扑在地上,抬头,对上风与那张美艳勾人的脸。 他眉头越皱越深,低吼一声,“都在干嘛。” 听到风与的声音,地上的人反倒更兴奋,看着他红肿的嘴唇,刚掖好的衬衫,脑海里浮想联翩。 如果只是被亲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那人可是风与啊。 地上一个个嘴上答应着马上出去,但是脚底就像粘了胶怎么也走不动道,再看侧身站在不远处的十月,背着手斜靠在墙上,低头看脚尖,跟风与比,反应倒显得自然。 一行人边走边退到门边。 十月事儿没办成,刚想混着他们一起出去,身后传来男人的低音炮,“你留下。” 送她回学校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十月。 这是什么霸总发言?在给她拉仇恨?不就是亲一下,真不至于。 回过头,他背对着她举着手,似乎还在擦嘴。 这普通的一幕,十月莫名觉得情色,他就像被她糟蹋了。 “我想起来了,学校还有事,先走了。” 十月转过身,脸颊莫名红起来。 回到寝室补了觉,到了晚上,十月硬拉着柳烟去了HC。 柳烟是乖乖女,从不去酒吧夜店,但最后磨不过十月。 她总有办法让她屈服。 刚到风博文就在门口,看到柳烟打了招呼,她似乎很不想理他。 “没有帅哥我可转身就走。” 十月边说边取下手腕的头绳将头发随意挽一个发髻。 “放心。” 风博文笑得阳光,他总是很阳光。 柳烟凑到十月耳边,“他不是在追你吗?现在搞哪一出?” 十月勾着唇角,“已经发展成了坚定的革命友谊。” 到了包间,里面传来嘈杂声,打开门,房间里黑色金色气球飞得到处都是,女孩男孩几乎坐不下,正中间坐着寿星,穿着高定西装叁件套,气质不俗。 十月跟柳烟拿出在路边商店买的礼物递过去。 “欢迎欢迎,你们能来我太高兴了,希望你们今晚玩儿得开心。” 十月看着他,感觉他下一句话就会举着酒杯普天同庆。 拉着柳烟坐到角落,扫视了一圈,除了寿星好像没有能入眼的帅哥。 对面还坐四五个女孩子,坐在一起小声聊天,跟这里气氛格格不入。 她打开微信,因为无聊给陆明天刚发的朋友圈点了个赞。 柳烟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玩手机,十月将巧克掰断,给她递一小块,她看也没看就噙了,含在嘴里。她总是这样乖巧的待在身边,让十月莫名一股保护欲。 待了半个多小时,两人都喝了几杯酒,此时包间门被打开。 “不要意思,来晚了。” 顺着声音,十月看过去,男孩背着一把吉他,一脸痞笑。 “舒榆,你怎么才来。” 寿星走到他身边,用拳头打他肩膀。 风博文也走过去打招呼。 “路上耽搁了,朱少爷特意交代二十岁要举办音乐会,这不,我专门回家带了吉他。” 十月看了眼沙发后面,角落摆满了乐器。 难不成这些音乐生一会儿真要在包厢演奏音乐会? 她转过头,继续窝在沙发玩游戏。 没多久,舒榆靠着十月坐下,端起一杯酒解渴,“好久不见啊,十月。” 十月自顾自玩手机,没搭理他。 “跟你说话呢。” 他说着顺手抢过她手机,关掉游戏,顺便打开了她的通话记录。 “有情况啊十月,这个大猪蹄子是谁?” 舒榆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她手机。 她发誓,如果手里有把枪,她一定会把他崩了,一定。 风博文走过来,看着打闹的两人,“你们认识?” “我们是高中同学,当年她老跟我争第一。”舒榆说完,无所谓的继续翻着。 十月这女人发了狠,将他往墙角推,舒榆一个趔趄哉在地上,摔下去。 从高中开始,两人打了无数次,曾因为撕逼差点闹到警察局也不是没有过。 如果世界上真有什么八字不合,那她人生中的大煞星,这个舒榆必定是首当其冲第一人。 拿回手机,十月一脚踢在他裤裆。 从小她就学会,被人欺负一定要加倍还回去。 “我操,十月,你下死手啊。” 舒榆捂着裤裆,一张痞里痞气的脸皱成一团。 “再惹我,我就把你当年被校花关在天台.......” 十月话还没说完,舒榆就跑过去捂住了她的嘴,“行了,该闭嘴了。” 她奋力一咬,舒榆手掌破了皮。 舒榆滋了一声,“你他妈属狗的?” 一旁的柳烟拿着橘子吃着,一副看戏模样。 两人总算消停了,舒榆挤着坐在两人中间,偏过头跟柳烟说话,“喂,十月是不是谈恋爱了。” 柳烟撇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 十月谈没谈恋爱关你什么事?还有,我不叫喂。 她偏过头,不去理他。 舒榆吃瘪,也不恼,去扒拉十月肩膀,“告诉哥哥,谁是你的大猪蹄子。” 十月低骂一声。“关你球事。” 说完拉着柳烟出去了。 两人在外面呆了一会儿,柳烟也凑过来,问谁是大猪蹄子,她怎么不知道。 十月扶额。“就是卖猪蹄的大叔,知道不。” 好不容易摆脱她的好奇心,过了十来分钟,包厢里传来一阵音乐声。 吉他,键盘,贝斯,甚至架子鼓都被摆了出来。 好家伙,不愧是神奇的音乐生。 舒榆是吉他手加主唱。 风博文坐在后排打架子鼓,跟他平时谦和少爷的形象判若两人。 ...... 门口挤满了人,柳烟索性把门打开了,年轻人纷纷涌入,加入了这场二十岁的狂欢。 他们又唱了两首,气氛一度推到最高潮。 后面一个男孩拔掉了音响,“不好了,十月的朋友被人欺负了。” 十月回头,才发现柳烟早已不见踪影。 她跑出去,只见叁四个男孩围着柳烟不让她走,地上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杯。 “干吗?” 十月走过去,拉过柳烟。 “你是谁,给我滚开。” 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走过来,指着柳烟,“她撞了人一句道歉都不会,让我们教教她怎么做人。” 十月回过头看柳烟,她瞪着男人,“是你这个混蛋摸我屁股,我才甩你巴掌。” 一听这话,十月顺手拿起旁边的装饰烛台往人身上砸去,一边冲里面的人喊,“还不快帮忙。” 听到她的话,房间里的人都冲了出来,一时间男男女女扭打在一起,舒榆更是拼命叁郎般走过去拉开十月跟柳烟,这时一把椅子打在他背脊。 “你没事吧?” 十月看着压在他身上的舒榆。 他勾着嘴唇勉强挤出一抹笑,“没事,比你打的轻多了。” 见他还能开玩笑,十月才相信他真的没事。 保安见招呼不过来,一群人都是不好惹的主,于是报了警。 当警察赶到时两拨人还在闹,根本没有和解的打算,其中一人额头受了伤,正冒血。 拨打了救护车,其余人被带到警察局。 十月看手表,十二点。 今天,可真是晦气。 她坐在牢里,跟柳烟靠在一起,闭着眼差点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风博文走到她们身边推了一下,“起来吧,我小叔来给我们做担保,可以出去了。” 四个人走在路上,风与走在前面,肩宽腰窄,成熟男人样。 风博文低声说:“本来事情没这么复杂,结果他们都未成年,要不是我小叔过来卖个面子,那个受伤的大傻个家长还说要告我们。”他双手插进衣兜接着说:“要是被我爸知道,可能要被打断腿。” 风与发动车子,风博文走到窗边。“小叔,你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现在让他跟风与坐一起,那简直是羊入虎口,这个小叔虽然还算温和,但是小时候他可是在全军事化管理的学校长大,折磨人的手法也是一套一套的,他可不敢轻易招惹。 十月正要拉着柳烟跑,跟风博文一样,她也不想看他那副臭脸。 “上车。” 风与开口了,语气里透着不容让人拒绝的威严。 最终叁个还是挤在了后座,柳烟坐上了副驾驶。 她扯了半天,安全带就是拽不出来。 十月歪在角落,观察着一切,看风与正准备去帮忙,十月手指幽幽地凑到她前面,死命一拽,安全带拉了出来,阴阳怪气说道:“这个安全带真的要修。” 风与低垂着眼眸,看着后视镜,里面正显示着十月的小脸,上面几道细密的伤口,她似乎并不在意,单手撑着窗户框,看着窗外。 眼神流转。 舒榆伸手碰她脸:“疼吗?” 五年前 十月躲开,摇头。 “叔叔,麻烦看见药店靠边停一下。” 前面开车的男人脸色不好看。 他闷哼一声,没说话。 他们看起来很亲密,他手碰她脸她都没反抗。 他是不是喜欢她,才会这么关心她? 不过她就是这种人,轻浮,不自爱,有这种亲密异性朋友不奇怪。 风与捏着方向盘的手显露青筋,以往这个时候他已经睡下了,他过来保释风博文也就算了,为什么这几人都带了出来。 他没必要这么做。 想到这,风与越来越懊恼,他应该为早上的事感到生气,应该彻底跟十月划清界限,还要警告她不要这样骚扰他。 而不是、大半夜到警察局捞人。 等红绿灯期间,他抬头,看到十月鲜红的嘴唇,她的眼睛像猫,像鹰,锐利又野性,她就那样定定地看着他,不管不顾吻上他的唇,在他口腔里留下她的味道,令人厌恶的唾液。 打住。 风与抿嘴,将后视镜调整方向,阻止自己胡思乱想。 下车时,舒榆还让风与去给十月买药。 他发动车子,留下难闻的汽车尾气。 车里就剩下他们叁个人,十月看外面,再看男人后脑勺。 无解。 她翘起嘴角,坐到另一边,探出身,侧过脸,低声道:“小叔叔,你绕远路了。” 感受到耳后的气息,风与险些腿软。 幸好现在时间晚了,他们学校在郊外,车子也不太多。 “我是按导航走的。” “哦?刚刚在万华路直接拐过去,会少绕一大个圈呢。” 十月一边说,盯着他脖子看了半天。 男人那里的味道最浓郁,因为分布血管多。 他让她心里起劲儿了。 伸出手指,摸他耳侧下面的皮肤,据说这里会让男人敏感。 不过他是个死物,没有欲,没有情。 风与全身紧绷起来,但是又不得不握好方向盘,只能忍受着她的骚扰。 十月的手指还没有停,柳烟半眯着眼睛打瞌睡,丝毫没注意到两人现在的暧昧举动。 周围笼罩的气息让她发烫,她应该远离他,远离这个死物。 碰到他的锁骨,嘴角却弯得更大。 她的手指还在点火,想到下午两人在工作室。自己强吻了面前这个冷静帅气的男人,她的心砰砰跳个不停。 他到底什么做的,他让她情欲高涨。 眼前黑色一片,晃过路灯,她没注意到他看她的侧脸,蓦地陷入了回忆。 五年前,她十来岁,染着一头粉发,肆意又狂妄,那时她跟着干妈潘林混迹风月场所。 下课后刚到ktv就下起了大雨,她下了公交一路小跑,昏暗的路灯下她撞进了一个男人怀抱。 她穿着校服,全身几乎被水淋湿。 她记得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哪怕沾染上雨水,他身上的味道还是清新的,带一点木质清香,混杂着成熟男人的荷尔蒙。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情欲,因为他宽阔的肩膀,他迷人的气息。 他把她送到ktv门前,将一把黑色大伞留给她,什么也没说。 他的头发稍长,有一丝凌乱,被他尽数梳在脑后,两种气质混杂,漂亮又狂野,有些神秘。脸部轮廓紧致又深邃。 她看到他的瞳仁是深棕色的。 莫名的心脏狂跳,像是受到指引。 男人径直走进去,他单手叉着腰,骨架慵懒,直到完全消失在视野她还没回过神。 那是她见过最漂亮的男人。她知道她是个颜控。 潘林随便给她安排了一间空闲的小包间,让她在里面写作业。 将外套脱下晾好,她露出两截羸弱白皙的手臂,十月的天气跟她一样,粘腻又潮湿,混杂着下水道的味道。 房间里开着微弱的灯光,她揉眼,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白T恤被体温烤干,她看时间,快十一点了,打了个哈欠,她眼皮开始打架。 “砰”的一声,门突然被打开了。 男人弓着背,皱眉,脸色潮红,他领口敞开了叁颗扣,白衬衫下的皮肤红得发紫。 “谁?” 十月敏锐的站起来。 男人缓缓抬起头,撑着墙壁坐在了旁边沙发上,“我……休息一下就走。”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像是唱歌开了混响。 她认出来了,是那个给他撑伞的男人。 他蜷缩在沙发上,西裤往上提,露出穿着黑袜子的脚踝。 他看起来很难过。 十月给他倒了一杯水。男人说了句谢谢。 当她指尖碰到他滚烫的指腹,她浑身像是被电击中一般。那般陌生的感觉,有点新奇。 将他身子翻了一下,十月碰他额头,“你发烧了,我给你叫医生。” 刚要转身,十月的手却被男人抓住,很紧,很用力,十月感觉要把她骨头融化了。 他浑身燥热,像是虫蛀般难耐。 他本该松开的,只是一摸到那冰冰凉凉的体温,却让他一时失了神。 十月挣扎,无意看到他裤子里的隆起,突然就不动了。 射满她的白色校服 她见过这种情况,不过大多数都是女人才会这样,她从没看见男人被下药。 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鸭子,不过既然出来卖,现在这样矜持又是为哪般呢。 十月小步挪过去,低头看他难耐的表情,“你这样是不行的。” 她的声音柔柔的,透着几分小心。 风与睁开眼,发觉自己失态,于是松开了她的手,“抱歉……” 高傲的男人,哪怕道歉也透着不屈与矜贵。 他撑着墙壁,想要爬起来,身上的燥热感却越来越重,这个房间没有空调,他感觉自己要被着湿热吞没。当他低头时,才发现自己外套已经被扔在地上了。 他的衬衫上还染着口红印,领口大开着,紫红的皮肤透出浓郁的体味。 “你这样不行的。” 十月再次说。 “嗯?” 风与半眯着眼,嘴唇微张,喉咙因为干哑,嘴唇如茄子皮般干皱起来。 “你可以去厕所,自己撸出来。”十月看他,一双眼睛透着雾气,“不然会伤身体。” 她的话说得坦然,就像在问他刚才吃了什么。 风与没再说话,强撑着站起来,路过十月的身边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他个子高,十月不到他胸口。 房间里就有厕所,风与打开灯走进去,水龙头流出哗哗的水声,他用冷水洗了把脸。 十月依旧坐着写作业,好半天厕所都没有动静,她走过去小心翼翼打开门。 男人浑身滴着水,皮鞋随意扔在一边,赤着脚坐在地上,他的脸汗津津的,身上是发紫的红。 她走过去,将人扶起来,“你会生病的。” 将人靠在墙上,十月又给他解开两颗扣子,出去拿着本子给他扇风。 “可以......帮我叫车吗?”他嗓子哑得不像话,性感得撩人。 十月愣愣的,点头说好。 因为雨天,上面显示预计等待叁十分钟。 十月继续给他扇风。 看着男人下面的隆起越来越壮观,一时脸开始变红,“你怎么没有自己解决啊,那样你会舒服一点......” “你闭嘴。” 男人突然吼了她一句,但是语气却分外可怜。 她伸出手将他领口打开一些,可下一秒,手就被人狠狠抓住。 她的手那么细,那么软,好像他再一用力就会把它折断。 “疼。” 十月皱着眉,她的眉毛很淡,五官却深邃立体,十五岁,面容清丽,身材姣好,像一朵娇嫩的花,看起来谁都可以采拮。但她又是那么易碎,让人舍不得。 他似乎并不知道怎么办,看他那无助的眼神,他可能不知道怎么给自己撸。 真是新鲜事。 捏着发疼的手,那里像是有团火。 十月被风与这个眼神看得发了慌。 好了好了。知道你没自己撸过了。 “很简单的,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十月说着,将自己娇嫩的手送上去,隔着裤子覆盖住那一团硬肉。 男人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脖子上青筋暴起。 一只手紧紧抓着十月的手,似乎担心下一秒这种舒服的感觉就要飞走了。 没事,就当作在撸一颗白菜。 十月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于是跪了过去,另一只手去解他的皮带,可是半天找不到开关。 风与张着嘴呼吸,一只手腾出来,握住十月的小手,拿开,自己解开了皮带,当皮带抽开那一刹那,莫名其妙,十月心里涌出一股兴奋。 将男人拉链拉开,西装裤脱下,印着英文字母的内裤边露了出来,两人都呼吸一窒。 裤子艰难的往下脱到膝盖处,风与用小手臂挡着眼睛,他似乎知道自己在做一件错事,但是理智已经被消失殆尽。 活了二十多年,哪怕跟人交往,他也只遵从柏拉图的恋爱方式。在他心里性是不洁的,甚至在他心里非常肮脏,他从小就打定主意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生小孩。 此刻,他却让一个小女孩帮他手淫,如果清醒的他,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放眼北京城,想睡他风与的人多得是,实在犯不着当一个畜生。 可是当那双柔软的小手带着清凉的温度跟他肉贴肉时,强烈的快感让他忘记了一切伦理道德。 那像火一样的性器有着可观的尺寸,外表是清淡的红色,一看就没怎么使用。 柔滑软棉的质感,马眼处有些粘腻,手感湿滑。 第一次帮人手淫,十月脸红到了脖子根,只晃眼看了一下就闭上了眼睛。 性交障碍 她呆呆的握着,显然也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这样就行了吧。 她捧着两只手,将它握紧了一些,感觉到他的阴茎在跳动,吓了她一跳。 厕所里温度瞬间飙升,厕纸的尿味混着着男人下体流出的暧昧气息,氧气有些不够用。 感觉到自己的手心要被男人的器物融化了。 她刚想松开,手背就被男人的大手包住,握了上去,然后上下开始滑动了起来。 “你自己不会撸吗?”十月皱着眉,小声埋怨,“我手好酸。” 风与拿着她的手快速动起来,他似乎找到了让自己快乐的方式。 他有些吃惊,一直以来他都有性交障碍,只要欲望升起他就会疼,更别提跟女人性交,他从没成功过,不过今天,她的手似乎让他觉得格外新鲜,欲望疏解也没有了疼痛感。很快这种新鲜感又让他觉得,不过是药物的作用罢了。她没什么特别的,比他见过的很多女孩都要普通,普通到甚至平凡。 风与又想起那个给他下药的女人,眼神变得狠戾,明天北京城将不会再有她的身影。 手掌摩擦着男人的性器像是要擦出火,十月脸红得滴血。 算了,都是自己一时鬼迷心窍。 干妈说得没错,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欲望来了什么礼仪廉耻全都抛到了脑后。 十月还在胡思乱想着,“怎么还......” 刚想抱怨,男人突然将她搂紧在怀里,她整颗头埋进他胸膛,那紊乱的心跳,震击着她的耳膜,让她的心也乱了。 在男人低吼中,她的后脑勺被他的大掌紧紧扣着,男人的精华尽数射到了她的白色校服上。 几乎是他缓过神的下一秒,她就被男人一把推开了,她的头几乎撞到洗手池,好不容易才找到支撑点稳住重心。 风与转过脸,身上红色还没完全消散,但是神色已经清明起来。 他默不作声弓着身躯穿好裤子,颀长的身躯站在门口,顿了顿,摘下手表,将它放在了洗手池台上。 他消失在了这个狭窄的ktv,十月蹲坐在地上,像个被遗弃的娃娃。 十月做过春梦,对男人有过幻想,但是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为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手交了。 她爬起来,洗了手,用纸巾将身上的液体擦掉。 她拿起那块手表,“应该挺值钱的。把它戴在手腕上,松松垮垮。 收拾好作业,看着男人掉在地上的西装,她拿起来,发现了那枚精致的胸针,很精巧的宝石,她将它摘了下来。 裤兜里电话响起,是打车司机。 她挂断电话,将订单取消了。 一阵急促的喇叭声将她拉回了现实,十月脸色潮红,五年前的男人此时正在眼前,他不是什么鸭子,而是京城最成功的政商大家族风家的二公子。 如果把他扒光放在床上会是怎样光景,他会不会遮住隐私部位,害羞说不让她看,他激动的时候眼角会不会有泪,他眼睛会红吗?像兔子那样。 他是个漂亮男人,如果自己有那根,她一定会捅他屁眼儿,狠狠操他,让他疼。只是,他这样的人不是她可以染指的。 怎么说人就有反抗基因,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她从来不会被人玩弄,她只会玩弄别人。 想着,十月咽口水,指尖刮着他的喉结。 风与腾出一只手,将那只作乱的手紧紧抓住,声音低沉,眼神晦暗:“我在开车。” 听在耳朵,就当他在求饶了,十月收回手。 我也想开车。不过车还没发动,就被某人按灭了。 看着他坚毅的后脑勺,她真想挖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着啥,她想,对方一定跟她有一样的心情。不过他只是想挖开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扔掉,让她不要再骚扰他。她脑子里装了什么?他才懒得看,他可是风与啊,谁能搅动他的心。 下了车,柳烟跟十月向寝室走去,风与开车走了。 到寝室,她拿出手机,通过了风与的好友请求。 十月从柜子里掏出一瓶酒精,柳烟拿着棉签坐在一边给她擦伤口。 她把通讯录风与的备注给删了。 她才不要什么大猪蹄子。 微信弹出一条消息。 “下楼。” 十月从椅子上弹起来,被酒精浸着伤口忘记了疼。 “我下楼一趟。” 十月边说着,边套上一件吊带跑下去。 树荫处男人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墨。 他递给她一包药,他看到她膝盖的伤痕,她看起来乖顺,似乎怎么伤害她都可以,她会像颗草,低下又站起来。 他神色沉静如水,问她:“你喜欢我吗?” 她看他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温度,原本欣喜的心情此刻荡然无存,她只能摇头,回答:“不喜欢。” “那就好,如果你只是想要挑战我,寻求刺激,那我奉劝你,打错了主意。”他不吸烟,但是嗓音哑得厉害,“我不会谈恋爱,也不会结婚。” 这话听着刺耳。 “至于那件事,你该不会真想让我负责吧,毕竟那块价值叁百多万的表被你用不到十万的价格就卖了。” 他这张嘴,真应该一刻不停将他堵住,让他窒息,让他挣扎,让他呜咽。 十月看着地面,的确够贵了。 她缓一会儿,走到风与面前,抬起头,明亮的眸子对上他:“真羡慕你,任何时候都能这样清醒,你说得对,我不过是追求刺激,不过……谁要你负责啊,你想负责我还不依呢。” 她想她仰头的样子一定很骄傲。 十月没穿内衣,但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哪怕全身赤裸他都不会起一点反应,她冷笑:“我身边帅哥多得是,我跟你侄子也比跟你强,你可比我大了快十岁呢,再说了,就算我跟你,怎么算都是我吃亏才对啊。” 十月说完转身走了,风与看着她背影消失在门口,呆愣了半天才转过身。 这样最好,这就是他要的答案。 风与仰着头,摘下眼镜,揉着眼角,刚准备走,感觉背被什么物体击中。 “还给你,谁他妈稀罕。” 十月从楼上跑下来,对着他的背将他买的药扔给他,转身走了,路上拖鞋遗失,索性光着脚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