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四合院：傻柱的快意人生》 第一章 我是何雨柱 何雨柱只觉得头疼欲裂，他茫然地睁开了眼睛，眼前是刺眼的一片白……天花板、墙壁，都是白的，房顶上还吊着一个老式的灯炮和吊扇。墙壁上还是上面一半白，下面一半刷着绿油漆，窗外也不知道是从哪儿传来的噪音，挺吵的。 他摸了摸脑袋……头上裹着厚厚的绷带，怪不得疼呢——他记起来了，这两天是在仓储公司拍戏，他在给演员们做示范的时候，不小心失足从搭建的台子上摔下来了。 不对，脑袋里怎么像是有另外一个何雨柱的人生呢？ 就在何雨柱准备坐起来的时候，另外一股突如其来的信息在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庞大的信息量当即让他晕菜了。 “师父，您醒醒啊！师父，是我偷懒，是我不对，我再也不敢了，您醒醒啊！” 一阵阵刺耳魔音似的哭喊声将何雨柱再次惊醒，他有些茫然地睁开双眼，发出哲学三连问：“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怎么了？” 他是有点儿糊涂，刚才在他的脑海里，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名叫何雨柱的导演的人生和一个生活在二十二世六十年代的厨师何雨柱的人生融合在一起了。 那他现在到底算是谁呢？！ “您是咱轧钢厂食堂的大厨啊！这是在厂卫生所。中午的时候我不小心把油瓶子碰倒了，图省事拿拖布拖了一下就算完事了，结果您不小心摔倒，把头摔伤了……师父，都是我不好……” 一个相貌憨厚的年轻人在一旁哭得眼睛都肿了。 大厨？何雨柱？傻柱？ 一段段十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记忆在脑海中闪现，何雨柱终于确认——他重生了，而且成为前世看过的一部圣母剧《禽满四合院》中的主人公何雨柱身上了。 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何雨柱了！ 呼～ 他轻吁了一口气，好气不如赖活，还计较啥身份啊！ “马华，” 他也记起这个哭嚎的年轻人是谁了，“扶我起来，我要回家。” 马华看他醒了，也就不哭了：“师父，黄大夫说了，你这得观察观察。” “回家观察也是一样。怎么，师父的话不好使是不？”何雨柱瞪起眼睛呵斥道。 “好使，好使。您别急，我这就送您回去。”马华一见他火了，连忙答应，“师父，您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回去拿点儿东西。” 等马华走了，何雨柱从病床上下来……嗯，头有些晕，至少也是个脑震荡。 他扶着墙壁走出病房，坐在外面的护士看了他一眼，道：“何师傅，黄大夫说你至少得观察六个小时。” “没事，回去躺一下，睡一觉就好了。”何雨柱不以为意地说道。 他确实有点儿头晕，但感觉上跟摔倒没什么关系，倒是两段人生的融合让他有些吃不消，而且这么活动一下，脑袋反倒有一种逐渐清晰的感觉。 护士看到他如此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 走出卫生所，入眼是没有尘霾的天空和清新的空气，何雨柱忽然觉得重生也没有什么不好，总比在死亡中沉.沦好得多。 记忆中现在是1965年的12月25日，天气有点儿冷，在卫生所门口思忖了片刻之后，他准备先去自己工作的地方看看去。 “师父，您怎么先出来了？” 马华拎了两个饭盒急匆匆地迎面而来，一眼看到他，连忙小跑着过来扶住他的胳膊。 “我感觉有点儿强了，想着回食堂看一看。”何雨柱说道。 “我已经帮您请了假了，甭回去了，回家歇着。老范说了，算您去采买了，不扣钱。”马华挤眉弄眼地说道。 老范是食堂主任，和何雨柱关系不错，用他的话说，做饭是一回事，厨师是另一回事儿，在轧钢厂食堂这百八十号人当中，称得上‘厨师’的，只有何雨柱一个。 “行，那回家吧。” 何雨柱伸手接过饭盒就要离开。 “师父，我送你吧。”马华嘿嘿地笑道。 “你小子，偷懒耍滑也不挑个时间，现在不表现，什么时候表现？”何雨柱瞪了他一眼说道。 “呃……可是，师父，你自己回去能行吗？”马华是想偷懒，不过他也是真的担心何雨柱。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何雨柱拍了拍马华的肩头，拎着饭盒走了。 “师父，慢着点儿。”看着何雨柱一步一个脚印似的前行，马华在后面大声叮嘱。 何雨柱挥了挥手，脚步倒是越发的轻快了起来。 脑子里的画面与现实的街道越来越契合，何雨柱加快了脚步，来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四合院跟前。 没错，这里就是何雨柱的家。 “哟，傻柱，你这是怎么了？早上出去还好好的，回来怎么就挂上彩了？” 刚刚走进大门，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迎面走来，看到他这副模样，惊讶地问道。 “上班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了。” 女人的面相和脑海里的记忆重叠，他认出了这个女人：“二大妈，你这是去买菜？” “可不是吗？去晚了好菜就没了。” 二大妈还在看他的脑袋，那眼神不像是关切，倒像是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你说说，摔哪不好，怎么就摔脑袋上了，这要是摔得……哟，我得走了。” 大概是省悟到自己差点儿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二大妈果断迈开腿走人。 听锣听音，听话听声，二大妈话是没说完，但意思都表达清楚了，何雨柱的脸当即黑了。 不过跟一个老太太较劲儿没啥意思，再说他现在头是不晕了，可有些发胀，不知道是不是信息量过大的原因，最好是睡一觉，缓一缓。 现在是下午，孩子们上学，大人们上班儿，几个居家的老太太都没出门，所以他再没遇到其他邻居，直接回了记忆中的家……嗯，果然这个门还是没锁，旁边那个上了锁的房间应该是何雨水的。 忽然，他感觉背后有些不舒服，等他转过头时，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古怪！ 何雨柱摇摇头，进屋后把门插上，他现在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第二章 随身一仓库 “妈，棒梗又带俩妹妹出去玩了？他作业写完了吗？”秦淮茹下班一进门，没看到儿子和俩闺女，便向婆婆贾张氏问道。 “说是写完了。” 贾张氏坐在床上，头也不抬地答道。 “我去做饭。” 秦淮茹知道，在孩子学习这方面，自家婆婆既管不了，也不想管，她将桌面收拾了一下向外走去。 “我看见傻柱带了两个饭盒回来。” 贾张氏忽然说道，“他没下班就回来了，头上还包着绷带，挺狼狈的。” 语气中还有点儿幸灾乐祸。 傻柱受伤了？ 秦淮茹心中一动，她没有注意婆婆那幸灾乐祸的语气，而是在琢磨着何雨柱受伤的原因……还有那两个饭盒。 她快步来到何雨柱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傻柱！在屋里吗？” 没人应声。 秦淮茹皱了皱眉，加大了手劲儿，再次将门敲响。 在别的院子里，寡妇敲门那是一景儿，但在这院子里，邻居们早就习惯了，并不会引起更多的注意。 何雨柱睡得正好呢，就被这敲门声惊醒了，他有些恚怒地睁开眼睛……虽然是被惊醒，但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大脑的确舒服了许多，至少那种胀得几乎要裂开的感觉消失了。 咚！咚！咚！ 敲门声还在继续，似乎不把他砸起来誓不罢休。 “谁啊？”何雨柱问道。 “是我，秦淮茹。听说你今天在单位摔伤了，我过来看看，怎么样了？” 秦淮茹是个聪明人，她这么一大声说话，闲言碎语就不成立了。 “没事。就是有点儿脑震荡，需要卧床静养，谢谢你来看我，我就不下床了。”何雨柱说道。 啥？ 这跟剧本不符啊！ 秦淮茹郁闷了，正常的展开不是何雨柱应该开门，颠颠地把她迎进去吗？ 那两个饭盒她还没看呢！ 可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她要是坚持进去，那可真要惹出闲话来了。 “怎么？没进去？” 秦淮茹回屋后，一直在屋里看着她的贾张氏问道。 “说是脑震荡，要卧床静养。”秦淮茹淡定地从干瘪了大半的粮袋子里舀了一瓢苞面。 贾张氏瞥了一眼，老脸又耷拉下来了，嘴里嘟囔着：“傻柱拿了两个饭盒回来，沉甸甸的。” “再沉我还能把他家门砸开？”秦淮茹不咸不淡地顶了一句，迳自去外面做饭。 “嘿，我说什么了你就怼我？我回来，说道说道！”贾张氏抻着脖子叫唤。 秦淮茹没理她，继续做饭，贾张氏抻了一会儿脖子没回音，也就不吱声了。 何雨柱躺在床上，听到外面没声音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秦淮茹啊，高级绿茶，那段位……他真不一定能顶得住，原主可就被她卡了一倍子，最后连孩子、带孩子他妈都陷落了。 该死的仓库…… 就在他想到自己穿越重生的原因时，眼前一花，眼前的景物大变，站在一个办公室当中。 “这？” 何雨柱目瞪口呆，桌子上还有他的电脑等私人用品，他回来了？ 可看着身上的衣服，他又不确定了。 办公室没有人，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是仓储公司的大院，但没有一个人，再远的地方就是雾濛濛的一片，连蓝天白云都看不到。 他推开办公室大门……因为他们剧组借用联储公司这里做拍摄地点，所以借了几个房间，而这些办公室都是建在最大的一个仓库里面，站在外面的长廊上，就可以看到整个仓库。 除了仓库里的那些物资外，最让他激动的莫过于空地上的那个台子和那些拍摄用的机器了……可是跟他在窗户看到的一样，这里没人。 “有人吗？”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句。 没人回应，也没有回音。 他低头看了看双手，又猛地冲进距离办公室不远的卫生间……镜子里，依然是何雨柱那张长得有些着急的脸。 该不会困在这里连四合院都回不去吧？ 在这一刻，他心中涌起了一股非常强烈的情绪——既然回不到前世，至少也可以回到四合院嘛！ 他眼前一花，又躺在被窝里面了。 看着房顶，摸了摸被褥，确实是又回到四合院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随身空间、穿越金手指？ 他以前也导过几部穿越重生的影视剧，对这种桥段并不陌生。 他闭上眼睛，想着我要进去，他又出现在了仓库办公室。 这个仓库里储存着大量的衣服、鞋袜之类的，每个区域都有标记……他还刻楼下的办公室里有一台电脑，里面记录的是本仓库以及整个仓库的库存清单，不过在此之前，他要确认一件事——仓库里的东西能不能拿出去。 距离最近的一个货区是女式皮鞋，鞋是半高跟的，没那么夸张，他找了一双38的——不是骂人，何雨水的脚就是这个尺寸。 心中想着‘回家’……嘿，真的能带回来！ 何雨柱抱着鞋盒子躺在床上，贼兮兮地笑了起来。 这个联储公司的物资是供应全市100多家超市，不仅是所有物资都是新而鲜的，而且涵盖了多个领域……诸如生活用品，吃喝拉撒，生鲜果蔬什么都有。 至少可以预见一件事——他今后生活无忧了！ 咦？头上的伤口怎么不疼了？ 这时候，何雨柱才意识到，当时他的后脑勺可是与地面亲密接触，而且伤势不轻，否则他也不会有机会穿越重生。 他用手轻轻按了一下伤口……嗯，确实不疼，他一用力，将绷带全都撸了下来，伸手又摸了一下伤口处……除了头发上有粘乎乎的血痂外，根本没什么伤口。 难道这也是穿越福利——大治愈术？ 无论如何，没有伤口是好事，何雨柱起身下地，来桌边拿起暖水瓶晃了一下……还好，有大半瓶水呢，他将开水倒入水盆之中，将头发……尤其是伤口附近的血痂都给清洗干净。 对了，还有晚饭，何雨柱揉了揉已经发出抗议的肚子，把桌上的两个饭盒拿了过来，将它们一一打开。 第三章 奇葩何其多 第一个饭盒里装着两个菜，一个是白菜溜肉片，一个是溜肥肠；第二个饭盒里装了一个馒头和一个西红杮炒鸡蛋。 凉菜、凉馒头肯定是无法下咽的，可是看看已经灭了火的炉子，何雨柱又有些郁闷了——记忆中还没有找到生炉子的方法，他……心思一动，他立即进入仓库之中，在他的办公室旁边找到一个大号的电蒸锅，这是剧组人员热饭时用的东西，旁边还有一个微波炉，但现在肯定是用不上。 这个奇特的空间不知是用什么办法保持电力供应的，但存在就是合理，何雨柱也不想研究这些，确认电力可用之后，他回到房间里，把饭盒拿到空间里，然后放入电蒸锅中开始加热。 五分钟之后，电蒸锅冒出了蒸蒸热汽，何雨柱关闭电源之后，将锅盖拿开，浓郁的菜香扑鼻而来，顿时食指大动起来……有些饿了。 将热好的饭菜拿回房间之后，何雨柱就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将三道菜和一个馒头吃完之后，他依然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奇了怪了，我什么时候这么能吃了？” 何雨柱对自己的食量变化有些奇怪，不过他也没有细究，外面的橱柜不用看，肯定什么吃的也没有，他打量了一眼房间，除了一张床，墙壁上挂了不少像框，靠门的旁边有案板水缸，炉子也不远，烟囱从窗户上面伸出去。 在距离床头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张圆桌……就是他吃饭的地方，有四张木制板凳，应该物圆桌是一套的。 “这家啊……是得有一个女人来收拾了。”何雨柱概叹了一声。 地方不小，就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而且埋汰。不是说那个秦寡妇经常来给他收拾卫生吗？ 就这？ 何雨柱撇了撇嘴，找齐了拖把、抹布和扫帚开始收拾卫生。 四合院用水也挺麻烦，水龙头在院子里，也不知道是自来水还是井水。 何雨柱出来打水的动静自然也吸引了一些人，譬如贾家……贾张氏掀窗帘看了一眼，嘟囔道：“看来摔得不重，绷带都拆下来了。” “是傻柱吗？”秦淮茹问道。 “怎么？坐不住了？”贾张氏揶揄道。 “妈，我怎么就坐不住了？”秦淮茹气道。 “我就随口一说。”贾张氏秒怂。 “妈，傻柱今天没拿菜回来吗？都好几天没见油星了。”棒梗抱怨道。 “傻柱也是你叫的？以后叫‘何叔’，听没听见？！”秦淮茹斥道。 “你们不都这么叫吗？”棒梗小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秦淮茹的目光立即落在了儿子身上。 “我说，以后记住了。”棒梗吓了一跳，连忙说道。 咚！咚！咚！ 堪堪将屋里打扫了一遍，忽然有人敲门。 何雨柱将东西归拢在门后，顺手打开房门：“一大爷？” 来人是易中海，也是院里的一大爷，相当于后来的楼长，不算什么正式编制，只是在大院里的威望比较高罢了。 一大爷上下打量了何雨柱一番：“听说你小子今天在食堂滑了一跤，没事了吧？” “没事。” 何雨柱摸了摸后脑勺，“破了一道小口子，有点儿脑震荡。” “没事就好，多休息休息。”一大爷也没多呆，站在门口叮嘱了一番便离开。 一大爷这个人怎么说呢，有些人是对他恶意扭曲了，但说实话，这个人在大院里担当一大爷是不合格，没有担当，遇到事情不是和稀泥，就是装聋作哑。唯二人亮点就是有限地帮助人和有限地善待何雨柱。 为什么说有限呢？ 很简单，这个人的私心太强了，就说对何雨柱这件事情，他拿准了何雨柱的性格，目的就要要何雨柱给他养老。但又常常在某些别人针对何雨柱的事情上搞点儿小动作，其用意不外乎是要将何雨柱拴在自己身上。 也是个老银币！ 同样想找个养老的，聋老太太可比一大爷高明多了——首先，她对何雨柱的保护是非常明显的，那真是拎着操拐杖揍人！ 其次，她不仅看透了秦淮茹的本质，而且还积极推动何雨柱摆脱秦淮茹的影响，让他跟娄晓娥碰撞出爱的火花。 “来看望受伤的人，连点儿表示都没有！” 何雨柱重重地把门关上……不是他眼馋什么礼物，而是做人不能那么不厚道。 在四合院里，一大爷是少有的几个不管他叫傻柱的人，但心里啊……呵呵，恐怕真的不认为何雨柱比傻子联盟多少。 为了避免再人来人往的麻烦，何雨柱直接将灯关了，摸着黑就躺在床上琢磨。 其实在这个大院里，别人都无所谓，只有两个人是他要慎重对待的。 一个就是秦淮茹。 这个女人三十岁前可谓是人生赢家，作为一个农家女，逆袭入城，儿女双全，只可惜丈夫突然工作离世，虽然她顶替进了工厂，但工资微薄，想要维持先前的生活，那就不太容易了。 可秦淮茹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一直信奉着‘我弱我有理，我的家庭需要有人帮我扛着’的处世哲学，她没有在社会的压迫下将独立自主刻入自己的骨子里，她只想凭借自己的姿色走一条不需要奋斗的路，所以她有时会和轧钢厂里的领导以及男同事调笑取乐，以换取一定的好处。 尤其是何雨柱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别人的索取，结果就成了被秦淮茹不停薅毛的‘肥羊’。 说何雨柱爱秦淮茹，那纯属扯淡，可惜的是，他几次差点儿就追求到自己的幸福生活了，可就因为许大茂和秦淮茹的捣乱，导致幸福成为泡影。 对于秦淮茹，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一种习惯。最可气的是，秦淮茹想拴住何雨柱，却不想承担任何责任，她吸何雨柱的血赡养前婆婆和儿女，却拒绝给何雨柱生孩子。如果不是有娄晓娥，何家还真有可能就此绝后！ “不行！绝对不可以这样！”何雨柱重重地拍了一下床铺。 第四章 妹子回来了 何雨柱其实也挺郁闷的，别人穿越都是玉树临风少年时，那真是最美的时光做什么都合适，都来得及。可自己倒好，穿了一下，三十一岁了，再不结婚可就什么都晚了，偏偏还遇到那么几个奇葩货色。 略一思忖，他再一次进入空间——好歹得弄清楚自己的空间到底有多大？东西放在哪儿不是？ 联储公司也算是一个大型公司了，占地面积很大，中心地带有一栋行政大楼，一共有六层，在不远处还有一栋六层的大楼，一、二层是食堂，三层是澡堂，四、五、六层是宿舍。这些建筑的各种设施都在，可就是没人。 其实走在这种环境中也是有些心虚的，所以何雨柱那都是拎在菜刀一层一层巡视的。 除了这两栋建筑之外，其余的建筑就是仓库、车库之类的……真的有车，而且有好几辆，问题在于——他敢开出去吗？ 不过他在仓库里发现了几辆电瓶车，这玩意时不时的充电就可以了，以前是没开过，但在联储公司拍戏的时候学过，使用挺方便，静音，无污染。 公司的绿化不错，大片的草坪、花坛就不说了，路边种的树那都是银杏树，非常的漂亮不说，还能够结果。 在公司面前还有一个面积能有半亩地水潭，里面养了几百条锦鲤，还有一些乌龟和淡水鱼，在水潭的中间还有一块突出水面水面十多米的奇石，石面上大大小小有数百个孔洞，整个石头就像是被镂空了似的，非常奇特。据公司员工介绍，这个水潭和奇石都是本来在这儿的，规化的时候本来要填平的，但领导觉得可惜，就保留下来了。 冥冥之中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个神秘的存在盯着自己，虽然他以前是个无神论者，但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想要再坚持无神论……底气还真心不足啊。 这个空间的边界他也尝试了，墙外、大门外，甚至是天空，都雾气弥漫，他开着车都冲不出去，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真特么有弹性，试验了十来次没有结果后，何雨柱表示自己胳膊拧不过大腿……放弃了。 因为几次进来证明，登录仓库的地点就是那个拍摄占用的仓库，他还特地看了一眼自己拿了一个鞋盒子的位置——开箱的位置没什么变化，也没有说恢复的迹象，所以这个仓库里的物品是消耗性的？ 这也没什么了，老天对他已经不薄，还要啥自行车？！ 这一趟走下来，他也没闲着，搬了两台双开门的大号电冰箱放在登录点所在，然后拿了一些方便面、面包、火腿、鸡蛋、牛奶之类的食品、果蔬放在里面放便取用——他总不能每次都开着电瓶车去煮一袋方便面吧？ 另外，他还考虑到一个问题——钱！ 一分钱憋倒英雄汉！ 何雨柱从记忆中发现自己挺操淡的，他的工资不低，三十多块钱呢，别说是养一个人，就算是养一个家，以现在的生活水平而言，都绰绰有余了。可他的钱大多都贴补到秦淮茹那儿去了，刚开始的时候，是他看着秦淮茹一家人可怜，大家都是邻居，能伸把手就伸把手，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秦淮茹就开始隔三差五的向自己借这个借那个的，到了最后，连粮本、副食本、煤本都到她手里把着了，现在贾家那些人一个个肥头大耳的，可自己的妹妹却像根豆芽菜似的……或许是灵魂融合的原因，他已经将两个何雨柱的人生和情感真正地融为一体了。 想到这里，他开车又跑了一趟，去拿了一些大枣、红糖、白糖、枸杞之类的回来，这一次他直接给拿回屋了。 这么一折腾，已经是大半夜了，何雨柱将东西放到柜子里之后便躺下睡了……炉子没生，他出来的时候顺便拿了一张电热毯，床头附近就有个插座，正好用上，暖和和的。 为什么他能够轻易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呵呵，库房都有电脑啊！ 他没有修改权限难道还没有浏览权限吗？ 再说了，他也是电脑达人，破解个没有防御的电脑系统，简直是不要太容易！ 咚！咚！咚！ 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何雨柱硬生生的从美梦中砸醒了，他睁开眼有些茫然地看了一会儿屋顶，才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 咚！咚！咚！ “哥，你醒一醒！开门！再不开门我可砸门了！” 门外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听称呼，应该是他的便宜妹子何雨水。 “起来了！” 何雨柱估计自己要是还不起来的话，恐怕那丫头真的会破门而入。 他趿拉着拖鞋下地，走过去将门打开……嗯，门外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个挺高的，脸虽然有点儿长，但长得挺清秀的。 “吃饭了吗？”他转身往屋里走，赶紧地到床边把棉袄穿上。 “我刚下早班，上哪儿吃饭去？” 何雨水跟着进屋，微微皱眉道：“怎么没生炉子？哥，听说你昨天把头摔了，现在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了，破了个小口，主要是有点儿脑震荡，睡一觉就好了。”何雨柱大大咧咧地说道。 “真的？” 何雨水怀疑地看着他，不过看他脸色确实挺好的，也就放心了，她又看了屋里一眼：“秦姐帮你打扫过房间？” 何雨柱不乐意了：“我又不是巨婴，什么事儿都得别人帮忙。这是我自己收拾的。” “巨婴是什么意思？”何雨水不解地问道。 “就是字面的意思，永远长不大，需要人来照顾。” 何雨柱不想再说这些，开口说道：“你先等一会儿，我热一下饭。” “噢。” 何雨水刚要离开，何雨柱又把她喊住：“等一下，把这些拿走。” 说着，拎了一个网兜，把红糖、枸杞、大枣等装了一兜子，还有那双新皮鞋，一起递给何雨水。 “哥，这是怎么回事？”何雨水愕然问道。 “给你买的。” 何雨柱脸上露出柔和的神情：“好好补一补，到年底儿了，猪要出圈，妹子要出阁，都是越肥越好。” “哥！” 何雨水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抓过网兜就气哼哼地出去了。 第五章 傻柱变了 从何雨水的表现来看，还是关心自己的，这让何雨柱心里比较舒服。 前世，他是独子，从小父母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将他扔在祖父母家中，长大后又被迫选择了一条自己不喜欢的职业道路，所以他对亲情有一种渴望，也有一种畏惧。 但从目前的情况可以看出，至少何雨水这边还是可以挽救一下的。 趁着何雨水不在的工夫，何雨柱迅速地进入仓库，从冰箱里取出两袋蟹黄包，然后又拿出了一袋豆粉和一个热得快。 从仓库出来后，他先将热得快插到保温瓶里，然后开始生火……何雨柱有些生气，原本凭着煤本可以买煤来着，秦淮茹将他的煤本拿走之后，将煤卖了换了一批煤粉回来做成了蜂窝煤，无论是燃烧还是热量，都不如煤块，而其中的差价也被秦淮茹拿走了。 等他把炉子生好之后，何雨水也过来了。 “鞋穿着合脚吗？”何雨柱扫了一眼，见这丫头已经将皮靴换上了。 “合脚倒是合脚，就是走路声音太响。”语气似乎有些遗憾，可脸上欣喜的神色却是掩藏不住的。 “合脚就可以。” 何雨柱趁着何雨水不注意，将蟹黄包和豆粉的外包装全塞到炉子里了。 “哥，早上吃什么？”何雨水问道。 “蟹黄包和豆浆。”何雨柱答道。 “这是豆粉？” 何雨水看着何雨柱将两包豆粉倒进碗里……拆除了外包装，何雨柱也不怕她有什么其它发现。 “特制的，里面加了奶粉。” 这会儿，保温瓶里的水也开了，何雨柱过去把热得快插头拔下来，然后将热得快也取出来，拿起保温瓶往碗里加水……霎时间，浓郁的豆奶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这么香。”何雨水原本对这豆浆没那么期待的，可这气味太特殊了，她都忍不住喉头蠕动了。 “哟，这是什么那么香啊？” 随着声音，一个体形丰腴的漂亮女人走进屋里，目光似乎是不经意的在桌上扫过，口中却说道;“雨水这是刚下班吧？” “是啊，秦姐，这是我哥给我冲的豆粉。”何雨水说道。 对于眼前的女人，她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一方面她能够看出秦淮茹对自家哥哥的压榨，另一方面她又深知何雨柱的惰性……他已经习惯了和秦淮茹之间的这种生活模式，懒得特意去改变它。所以，何雨水一方面支持何雨柱找对象，另一方面也担心他错过了秦淮茹。 何雨柱此时的心理活动一点儿也不比何雨水少，对眼前这一位，他是久闻了，虽然电视剧也曾经看过，可眼前出现真人的时候，他的心理也有些异样。 在别人眼里，或许看到的是秦淮茹楚楚可怜的表面，但在如今的何雨柱眼中，这一位就是不折不扣的猎食者。 俗话说得好，真正高明的猎人通常都是以猎物的表象出现，就像眼前这一位——秦淮茹的‘扮猪吃老虎’的专业技能在何雨柱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她屡屡破坏何雨柱的相亲，却又十分精明地在大院的其他邻居面前对何雨柱种种示好，让大院的其他邻居都以为她和何雨柱之间有一些若有似无的情愫。 秦淮茹感到了屋子里有一种叫做‘尴尬’的气氛正在形成，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却知道现在最好的决定就是离开。 她有些不舍地看了桌子上的豆奶一眼，但秦淮茹的段位很快，不会轻易表露出自己的欲.望，“这豆粉是够香的。傻柱，你头上的伤没事吧？” “没事儿，秦姐，多谢你惦记了。” 何雨柱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容，但秦淮茹总感觉着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她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没事儿就好，以后工作中要小心一切。” “知道。噢，秦姐，我家的粮本、副食本和煤本都在你那儿吧？能不能找给我，现在。”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一僵：“可以，我马上回去拿。” 说完，她什么也不问，匆匆地出去了。 “哥，你没事儿吧？”何雨水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 何雨柱打开锅盖，蟹黄包的香气立即散发出来，“快吃吧，吃完早点儿休息。” “诶。” 何雨水在蟹黄包的香气面前，几乎没有抵抗力的投降了，哪里还有什么好奇心管别的事情！ 何雨柱以为秦淮茹能找借口磨叽一阵儿，没想到没过多久，秦淮茹就拿着本过来了，往桌子上一摞：“煤本上的煤都买完了。上个月的副食和细粮也都买了……剩下的都在这儿了。” 是买了，可我一样没看着！ 何雨柱拿过来翻看了一下，起身将这几个本塞抽屉里。 “行了，那我走了。”秦淮茹有些不甘，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只好闷闷地走了。 “秦姐……” 何雨水想喊住她，又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等秦淮茹离开之后，她有些奇怪地问道：“哥，你和秦淮茹这是怎么了？” 何雨柱沉吟了一下，觉得还是给妹子打个预防针比较好：“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昨天我摔了一跤，没摔死是我的福气，我得为我自己和我的家人活着，而且要活得精彩。” 何雨水木木地看着何雨柱：“哥，你变了。” “傻柱变了。”秦淮茹回家后，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皱着眉头说道。 “傻柱变了还是你变了。” 贾张氏用一张‘我早就看透了’的目光扫了秦淮茹一眼，“别想着找机会让我同意你改嫁，在孩子长大之前，你想都别想！” “您这又是想哪儿了！” 秦淮茹气得站了起来：“上班去了，您就自个儿瞎琢磨吧。” 说完，就拎着一个手编包匆匆出去了。 贾张氏像是得胜了似的，从窗上看了一眼秦淮茹的背影，很是不屑地道：“这大清早那大腚晃的，坐磨上去都能磨豆子……” 这句骚话秦淮茹没听着，何雨柱也没听着，贾张氏说着说着，把自己给说郁闷了，坐在床上拿着针线，愣柯柯地发呆。 第六章 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尺度 “哥，你放那儿我洗。” 看何雨柱收拾碗筷，何雨水连忙上前伸手抢过去。 “别介，说话就要结婚的人，那皮肤得好好保养着。” 何雨柱一把将碗筷夺下来，把人往屋里赶：“我记得家里有一把锁头来着，你去帮我找一找。” “真稀罕，怎么想起锁门来了？”何雨水嘟囔了一声，便去屋里翻箱倒柜地找锁头了。 当然要锁门，不是防备别人，就是防棒梗那个小白眼狼！ 这小子吃他喝他还骂她，秦淮茹不肯痛痛快快地地跟他结婚，固然有自己的小算盘，可其中也有棒梗的原因……好吧，何雨柱已经把自己完全代入，权当是自己重生了！ 养条狗还知道跟自己摇摇尾巴呢，养那个白眼狼，甚至都能跟自己动手，何苦来哉！ 想到这里，何雨柱觉得自己是真的想明白了——为了两个何雨柱前世今生的不容易，他要好好地为自己活，也好好的为珍惜自己的人活。 谁珍惜啊？ 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尺度！ “哥，锁头找到了。” 等何雨柱把碗筷涮好回屋的时候，何雨水递给他一把差不多有八成新的锁头。 何雨柱试了一下……嗯，挺好用的，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将新锁头的钥匙也拴了一把在上面，然后又拿起一把钥匙递给何雨水，“这把你拿着，屋里的东西你都可以用，但别给别人。” “我还能给谁！” 何雨水一把拿过钥匙，然后说道：“哥，你刚才热水的那个东西给我用用呗。” “那叫热得快……使用的时候要注意安全，不能空烧，而且别让人看到，现在这东西还没在市场上出现，我是要用它赚钱的。”何雨柱叮嘱道。 但凡他拿出来用的东西，类似于厂址、日期之类的，肯定都要处理掉的，热得快这东西确实用着方便，但有安全隐患。不过话又说出来，哪怕点个炉子也是有安全隐患的，关键在于使用者的安全意识到不到位。 这种产品是八十年代左右开始出现的，制作也比较简单，至于说现在……呵呵，再有半年就是大运.动开始了，他还是苟着吧。 “行了，我上班去……那个豆奶你想喝就拿去喝，喝完了我再给你弄。”何雨柱大气地挥挥手，拎着饭盒走了。 在这个院里……甚至是这条街上，大多数都是轧钢厂的职工，何雨柱作为食堂的厨子，他可能不认识别人，可大多数人都认识他，这一路上打招呼的人还真不少，但总是叫‘傻柱’的多，还有一些是叫‘何师傅’。 何雨柱现在也是有脾气的了……遇到前者，他‘嗯’了一声，最多点点头；而遇到了后者，他也会微笑着打个招呼。 这个外号，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正所谓难塞悠悠众口，只能一点点的潜移默化了。 “师父，今儿个怎么来自这么早？”正在收拾卫生的马华看到何雨柱进来，有些惊讶地迎了上来：“您这儿头上怎么样了？用不用再上卫生所看一下？” “不用，睡一觉就好了。”何雨柱说道。 马华这孩子忠厚、勤学，是个不错的苗子，以后他准备重点带一下，至于另一个……他目光逡巡一圈，微微皱起了眉头：“刘岚呢？” “刘姐来了，正换衣服呢。”马华连忙回答。 何雨柱点点头，没再吱声，中午该准备什么饭菜，这都是提前一天定好的，厨房里的小工到时候准备就行了。 “傻柱，头没事儿了吧？昨天摔那一跤可真够瓷实的，要换个岁数大的，恐怕都起不来了。”刘岚关切地说道。 这个女人可了不得，在那个男女关系被看得很严重的年代，尤其是像她这样有姿色又有稳定工作的人，作出当领导小三的决定，那也是颇需一股子勇气的。 “谢谢，没事儿了。”何雨柱看了她一眼，答道。 这会儿，食堂的人都陆续各就各位了，今天何雨柱也上手了，他的记忆里全娄继承了何雨柱的厨师手艺，但本人却没有什么实践的经验，所以他现在在那儿找感觉呢，只是看在别人眼里就显得有些怪异。 “马华，你师父是不是真的把脑子摔坏掉了？”刘岚悄声问道。 “有本事你当他的面说说看。”马华白了她一眼。 师父就是师父，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用得着跟别人解释吗？ 哚哚哚…… 也不知道怎么弄的，何雨柱发现自己的听力变得非常之好，即便是在吵杂的剁菜声中，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穿越福利？ 何雨柱琢磨着自己身上很可能还有其它的变化，但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太好发现。 思忖了片刻，他扬声喊道：“马华，过来。” “来了师父！” 马华应了一场，冲刘岚低声报怨道：“都怪你，上班扯什么闲篇？师父一定是听到了。” 刘岚啐了一口，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以为他长的是驴耳朵，这么远也能听到？” 马华没理她，擦擦手跑到何雨柱身旁问道：“师父，有什么事您吩咐。” “问你一件事儿。” 何雨柱将马华带到厨房的一个角落：“你知不知道黑市在什么地方？” “知道。” 马华脸上闪过一抹惊讶的神色，但他并没有乱问，而是迅速说了几个位置。 “那现在市场上什么货最好卖？”何雨柱继续问道。 “粮食一直都是畅销货，现在马上就是新年和春节了，烟酒糖茶还有各种肉食都是黑市上最受欢迎的……” 马华这小子看样也没少去黑市，说起来如数家珍一般，听得何雨柱直发愣。 “你小子看来没少往黑市跑啊！” 等马华说完后，何雨柱怀疑地看着他。 “呃……我没有！不是的！误会了！” 马华一激灵，立即来了一个哲学三连否，求生欲极强。 “没事儿，放轻松。” 何雨柱笑着拍了拍马华的肩头，给了他一个谜之微笑，“别想那么多，干活去。” 第七章 秦淮茹的饵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何雨柱干活早，以前是有妹子要供养，后来要有贾家一家五口需要供养……这个词用的没借，除了人之外，何雨柱家里还有什么不是秦淮茹的目标？ 所以，何雨柱手上一直没什么积蓄，而且作为一个跟孤儿差不多的男人，原来的何雨柱虽然也关心妹子，可在何雨水工作之后，他下意识地觉得妹子已经能自己养活自己了，而且根本没有考虑女孩出嫁还有嫁妆这回事儿。 “这个傻柱，还真没辜负这个外号。” 何雨柱想到这些，也是不禁摇头。 不过，虽然他前世没有什么婚嫁经验，但知识面在那儿摆着，知道一些必备品，而且最基本的还是钱。 就目前而言，黑市无疑是最容易的途径。 萌新大厨工作的第一天无疑是忙碌的，对于何雨柱来说，这是为了检验自己的厨师技能，而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是何大厨师的怪癖，很可能是头部撞伤之后的后遗症。 今天何雨柱是卡着点儿下班的，中午小食堂没开小灶，所以他在饭盒里也装了两个大众菜，然后又装了一饭盒米饭。 其实拿剩下的饭菜，是食堂员工的隐形福利，只要别太过分，懂得尊卑，就算是厂领导也不会针对你。 刚刚回到四合院门口，就见三大爷阎埠贵推着自行车从另一个方向过来。 “您先请。” 何雨柱停下脚步，做了个手势，示意三大爷先过去。 三大爷看了他一眼，那脸呆板得跟雕塑似的，屁也不放一个就从他面前走过去。 “倚老卖老，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何雨柱心中腹诽了一句，就准备跟在后面进院……就在这个时候，三大爷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他的饭盒，“今天又从食堂拿菜了？” “三大爷，您这是几个意思。” 何雨柱脸色一板说道：“您是有学问的人，应该知道什么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吧？” 说完，他直接越过三大爷进院，懒得跟他再扯什么‘尊老’。 “哎，傻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三大爷在后面气得直拍自行车的车把：“这小子，两天不见倒是长学问了，你给我回来！” 何雨柱当然不可能回来，他之所以表现得无礼，就是因为三大爷关注他的饭盒——这让他想起了‘偷鸡事件’中，三大爷就试图将目标引到他从食堂拿菜的事情上去，明摆着是不安好心。 其实说起来三大爷这个人还是很厉害的，在他的大儿子还没有工作的时候，那是他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了全家六口人，其计算之精确实让人佩服。但也让这个人养成了占小便宜和忌妒的毛病。在他眼里，是瞧不起何雨柱的，结果何雨柱的日子过得逍逍遥遥的，他看着不顺心了，就想着压他一头，全然不顾后果。 “老阎，你跟傻柱这个混不吝的置什么气啊？”三大妈在门口听到三大爷的喊声，有些纳闷地问道。 三大爷就把刚才的事怀说了一遍。 三大妈有些奇怪道：“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民不举，官不究，又不是第一天了。” 三大爷白了她一眼：“这不是搂草打兔子，当捎的事儿嘛。万一要把他吓住了，咱这家里的晚饭不就能多一、两道菜嘛。” 三大妈不以为然地道：“你想多了。秦淮茹下手可比你黑多了，这满大院的谁不知道啊。” 说着话，她指了指中院：“你听一听，迎头堵上了。” 中院，秦淮茹确实把何雨柱堵上了。 “傻柱，你今天早上什么意思？”秦淮茹用一种很是幽怨的目光看着何雨柱，那架势就像是他如何如何辜负了对方一样。 何雨柱笑了笑：“你想多了，我就是拿回我自己家的东西，不犯毛病吧？” 秦淮茹眼圈一红：“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 “你真的想多了。”何雨柱这回连笑容都懒得伪装了，说完抬脚就跟自己家去了。 “等一会儿，傻柱，有件事情跟你商量一下。”秦淮茹在身后喊道。 “什么事？”何雨柱强自按捺住心中的不耐烦问道。 “前段时间我不是说给你物色个对象吗？现在有结果了……傻柱，你想不想听？”秦淮茹说道。 “当然想听，你说说看。我可先声明，长得丑的我可不要。”何雨柱一听，就知道戏肉来了。 “我的一个表妹，年龄才二十多岁，长得不比我差，可就一样，她是农村户口。”秦淮茹说道。 “行，我没问题，那你看看什么时候安排见见？” 何雨柱知道她说的是秦京茹，但没有一口回绝，因为这不符合何雨柱的人设，但成不成的……呵呵，秦淮茹不会那么痛快的将人介绍给他，还有许大茂那根搅屎棍，也不会让他成功的。 “你同意就行。我周末就找时间回去一趟。”秦淮茹貌似很爽快地地说道。 “行，等成了之后我一定重谢。”何雨柱说完，就转身回到自己家门前，开锁进门。 砰！ 房门关上，秦淮茹的心也跟着哆嗦了一下……这剧本不应该是这么写的吧？难道不是何雨柱主动把饭盒递上来吗？ 看着房门在眼前关上了，秦淮茹闷闷地回到了家里。 “今天的饭盒又没拿到？” 贾张氏看了她一眼：“那你在外面跟他都在那儿说什么？” 秦淮茹心中涌起一股怒气，但看到正在写作业的孩子们担心地看向她，便按捺下了怒气淡淡地说道：“我前段时间不是跟您说了嘛，准备介绍我的表妹给傻柱认识。” “就是那个叫秦京茹的？”贾张氏问道。 “是。”秦淮茹点点头。 “你愿意吗？”贾张氏的小眼睛透露着探询的神色。 “我愿不愿意还不是取决于您的一句话？” 秦淮茹淡淡地说道：“便宜我表妹总比便宜别人强，有着亲戚这层名份，真有什么难处他好意思不帮衬我们？” “这倒也是。”贾张氏难得的没有怼上一句。 第八章 赚钱的准备 秦京茹，这丫的也是一个小白眼狼！ 秦淮茹这边给她找了一张长期饭票，转过脸就六亲不认，要不是秦淮茹手里有她的把柄，那可真是一分钱也甭想从她手里弄出来——这也验证了一句话：你大爷始终是你大爷！ 不过，凭心而论，秦京茹所表现出来的，不过是人性中自私的一面，可她毕竟也没打过其他人的主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可比秦淮茹厚道多了。 感慨的工夫，饭菜已经热好了，何雨柱风卷残云般的吃过晚饭，就开始下一步的准备。 第一个要准备的就是粮食，在仓库里不少空置的口袋，上面没什么标志，他把这些口袋剪裁了一番之后，把大米和白面按照五斤一袋的标准包好。 像白糖、红糖之类的，则是半斤一袋，不多不少正合适。 肉类他也准备了一些，主要是鸡和猪肉，这个时代缺油水，都是那种越肥越好的。 蔬菜他没准备，因为他不知道仓库物资消耗完了会怎么样，而且在所有仓储物资当中，蔬菜是数量最少的。 作为工厂食堂，对市场的粮食、蔬菜以及其它副食的价格变化肯定有第一手资料，这两天他都打听好了。 收拾了大半夜，装了十几个手工制作的背篓后，用电瓶车将这些送到登陆仓库的办公室后，何雨柱终于发现了自己重生后的第二个福利——身体素质大幅提升，不仅力气大，精神头儿也足，愣是没感到有多累，而且也没觉得困。 “觉当然是要睡的，至于那些烟酒嘛……再说吧” 何雨柱挠了挠头，那些包装上有日期的东西是最讨厌的，不太好出手。当然，办法也有，只是太麻烦了。 他已经定好价格了，当然是比市场价贵一些，毕竟他的东西不需要各种票，至于说能不能买得起……呵呵，千万不要小觑了这个时期的城市居民购买力。虽然有像秦淮茹、三大爷家那种多子女、少收入的人家，但也有不少双职工、少子女的人家，他们的工资虽然不能跟现在比，可当时的物价也便宜啊！ 你敢相信大米1毛5分钱1斤，猪肉8毛钱1斤，火柴2分钱1盒吗？ 从空间出来，看了看屋里的家俱和床上的被褥，何雨柱有些嫌弃，因为要在屋里生炉子、做饭，可以想见屋里是什么状况，他决定改变现状首先要生活环境着手……今天就算了，睡觉先。 临睡前，看着黑漆漆的棚顶，何雨柱给自己打气……为了新生活，冲丫的！ 不一会儿工夫，被窝里便响起了轻微绵长的呼吸声——睡着了。 早上六点，在生物钟的调剂下，何雨柱准时起来，他洗完脸刷完牙后就开始准备吃的，昨天是蟹黄包，今天是水晶虾饺，当锅里的水沸腾起来的时候，何雨水也正好下班了。 “哥，今天早上吃什么？”大概是昨天吃顺嘴了，今天放下车就过来了。 “水晶虾饺。你先去把你那屋炉子点了，到时饺子也该好了。” 何雨柱说着，将早就准备好的虾饺下到沸水里。 “嗯。” 何雨水用鼻音应了一声，连忙跑回去生炉子。 在等着饺子浮起的空档，何雨柱准备好了蒜酱，然后将豆奶也冲泡好了。 “何叔，真香啊！”一个稚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槐花，吃饭了吗？” 何雨柱转头望去，一只小萝莉扒着门框往屋里瞅，一副馋涎欲滴的样子。 什么样的大人教出什么样的孩子，小当和槐花这两个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主儿。 以前替何雨柱觉得不值，是因为这两丫头几乎是他一手扶养大的，但现在嘛……木得感觉，就是一个邻家小丫头。 “吃了。”小丫头咂着手指头回答，但眼睛还是望着还未出锅的虾饺。 何雨柱先将锅里的饺子捞出来，然后找了个小碗单独盛了四个饺子递给小丫头：“吃吧，别烫着。” 说着，又递过去一把汤匙。 何雨水洗完手过来，看了槐花一眼也没吱声，端起饺子蘸着蒜酱就吃了起来：“好吃！哥，这是你做的？” “嗯。好吃就多吃点。” 何雨柱也没多说，也端了一盘子吃了起来。 “槐花！槐花！” 没过多久，院子里响起秦淮茹的声音。 “妈，我在何叔家。”小槐花稚声稚气地答道。 “大清早上你何叔家干啥……” 说话间，秦淮茹已经走了过来，一眼望进来，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神色：“哟，今天是啥好日子？吃起饺子来了？” “只要活着，天天都是好日子。” 何雨柱看看槐花的小碗里饺子已经吃完了，却没打算给她续，而是笑着说道：“槐花，妈妈来了，快跟妈妈走吧。” 秦淮茹眼中闪过一抹懊恨的神色，脸上却是露出笑容，嗔怪道：“槐花，你在家不是吃早饭了吗？怎么又跑何叔家吃了？” “傻柱，现在的孩子都是典型的眼饱嘴不饱，别惯着她们毛病。”秦淮茹上前抱着槐花往外走，嘴里还直唱高调。 好吧，如你所愿。 何雨柱没接话，低下头来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秦淮茹虽然是走出去了，但心里郁闷得要吐血……这傻柱这两天是怎么了？说话办事都不按常理出牌，不好琢磨了。 “哥，你这么个吃法不会吃穷了吧？”何雨水放下碗，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但语气中又带着几分担心。 “你就放心吃，钱的事情我来解决。” 何雨柱感受到何雨水的真心关切，心中也涌起了一股奇妙的情绪，“雨水，你想要什么嫁妆？” “什么嫁妆不嫁妆的，我跟小郑和他家里人都说好了，拎包入住。”何雨水说道。 “那不行，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我妹妹可不能就那么嫁过去了。”何雨柱摇摇头说道。 “哥，真的不用，我和小郑结婚是过日子的，用不着那么讲究。”何雨水表示不同意。 何雨柱也知道，未来妹夫郑爱民是个民警，挣得不少，可架不住家里人多，弟弟妹妹的都不小了，吃、穿、上学，都是大笔的花费，也拿不出什么嫁妆。 “行了，这你就别管了，有多少力使多少劲儿，我也不会向小郑提出格外的要求，我准备周末在外面垒一灶台，你让小郑找几个人过来帮个忙，我亏不着他。” 第九章 鸡蛋羹的缘份（1更，求收藏！求投资！） 黑市在六和塔后的一条巷子里。 何雨柱下午交待厨房准备第二天要用的菜、而等物后，便拎着饭盒遛遛达达地回家了。 大人上班，小孩子上学，大冬天的也没人愿意在外面扯闲篇。 何雨柱的饭盒是用大毛巾捂着的，唯恐散了热乎气儿。他进院之后也没回自个儿屋，直奔后院聋老太太那屋。 咚！咚！咚！ 上前就是一阵儿大力砸门。 “别砸了！再砸门就塌了！” 门里传来聋老太太慢悠悠的声音。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聋老太太站在门里，一看见是何雨柱，立马咧嘴笑道：“孙子，你好长时间没给奶奶做好吃的了！” 孙子……没错，这个辈份绝对没问题，别说何雨柱了，就算是何雨柱他妈在这儿，也得喊聋老太太‘奶奶’，可今儿个何雨柱听着别扭……那感觉就跟骂人似的。 可嘴上还得应着：“没错儿，这不是给你送好吃的来了嘛。” 人上岁数了，就跟小孩子一样，对未知的东西充满了好奇心。 聋老太太跟在何雨柱身后，好奇地看着何雨柱将毛巾打开，问道：“孙子，你带的是什么东西？” “奶奶，我给您蒸的鸡蛋羹。”何雨柱答道。 “拿些小孩子吃的东西来糊弄我。”聋老太太不乐意了。 “奶奶，我这个是秘制，跟普通的鸡蛋羹那能一样嘛。”何雨柱自豪地说道。 这个鸡蛋羹的制法可不是原主的记忆，而是何雨柱在法国学的，主材除了鸡蛋之外，还有多种海鲜。 饭盒盖一打开，一股鲜香的气息弥漫开来，聋老太太的喉咙下意识地蠕动了一下，脑海里只有两个字——想吃！ “奶奶，您慢点儿吃，我今天晚上有事，可能回来的晚一些，您吃完了，把饭盒放外面窗台上就行了。”何雨柱说道。 “这么一大饭盒，你当我是猪啊？”聋老太太很是稳准狠地用汤匙挖起一大块鸡蛋羹放入口中。 “奶奶，这可是您自己说的，跟我没关系。”何雨柱嘿嘿地笑道。 “找打！” 聋老太太一手拿着汤匙，另一只手拿起拐杖，作势欲打。 “别价，小心闪了您的手，我走还不行吗？” 何雨柱噌的一下子蹿出门外随手将门带上。 给聋老太太蒸鸡蛋羹，纯粹是临时起意，这么认真对待他的人不多，而且这也是为了感谢将来老太太给他做媒的恩义不是？ 离开四合院后，何雨柱找了个僻静的死胡同，避开所有可能的视线后，进入仓库空间。 虽然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没了，但临时布置的化妆室和各种道具都在，何雨柱将自己妆扮成一个白面书生的模样，然后加上一副宽边平光眼镜，左眼角下还粘上了一颗芝麻大小的黑痣。 当然，他也不会直接以这副妆容去做生意，找了一件与这个时代相差得不太明显的大衣穿上之后，他又找了一条格子羊绒围巾将大半个脸都挡住了。 “这回就比较完美了。” 看着镜子里的人，何雨柱满意地点了点头，背起一个装着米面的竹篓就出去了。 坐公共汽车在一个熟肉制品厂门口下车之后，何雨柱就在那里慢慢地等着。 不管是什么经济，都有效益好或者效益差的单位，像熟肉制品厂这种单位，不仅效益好，而且福利也多，隐形收入更是要高于普通的工厂。 他等了没有多久，就到了下班时间，陆陆续续的就有人出来，很多人都穿着工作服，从他们的言行举止或者穿着，就大致能够推断出他们的身份和家庭条件。 何雨柱看了一会，跟上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三十来岁的女人。 她的头发是烫过的，但脸色不是很健康，而衣服却很新，明显她的家庭条件还是不错。 虽然何雨柱露出来的小半面容显得人畜无害，可女人很警觉，马上就要张口喝问。 “同志，大米要不要？” 何雨柱压低声音，先发制人。 果然，女人的眼神有些犹豫，何雨柱果断转身亮出背篓里的货物，女人这才放心，压低声音说道：“多少钱1斤。” 眼前人来人往的，已经有人好奇地往这儿张望了，何雨柱将人领到不远处的小巷……为了拉拢这个意义的宣传员，何雨柱把零头抹去了，那个女人果然开心，拎着米袋子出去后不久，就又带了六、七个人个人过来。 不一会儿工夫，何雨柱拿的第一个背篓里面的粮食就卖完了，到手四十五元。 就这样，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何雨柱用同样的手段获利一百六十七元八毛六分——除了粮食之外，他还卖了一些诸如各种调料什么的。当然，这些商品的包装都经过处理，不担心露馅。 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在最后一次交易的时候，一个家伙居然悄摸地跑回去找保卫科，何雨柱老远的就瞅见几个膀大腰圆的人跟着那个家伙向这边小跑过来了，所以他大喝一声‘警察来了’，就在围着他的那些人一惊的时候，他冲出人群放飞自己，不一会儿的工夫就跑得不见影了。 …… 四合院。 娄晓娥拿着一包槽子糕来到了聋老太太家，“太太，饿了吧？您先用这槽子糕垫垫，我给您做饭。” “不用，不用，我今天都吃撑了。” 聋老太太顿了一顿，往桌子上的饭盒一指：“喏，那里还剩下点儿东西，是专门给你留的。” 娄晓娥别看结婚多年，性情还是很单纯，有时候就像个孩子似的，闻言雀跃道：“太太，是好吃的吗？” 聋老太太翻了个白眼：“蛤蜊油我还能放饭盒里吗？” “太太，您这不是抬杠吗？” 娄晓娥嗔怪地扔了一个大白眼给聋老太太，然后将饭盒打开，“哇！是鸡蛋羹！” 她也没客气，拿起汤匙就舀着吃，不一会儿饭盒就见底了。 “真好吃！我觉得晚饭都不要吃了，好饱！” 娄晓娥摸了摸肚子：“太太，这是您的手艺吗？” “当然不是。” 聋老太太笑眯眯地说道：“是傻柱做的。” “啥？”娄晓娥顿时目瞪口呆。 第十章 黑市上的五帝钱 黑市，通常都是在早、晚的时候开市。 一是有时间，二是执法部门下班了。但如果说执法部门步知道黑市的存在，何雨柱是绝对不相信的——这就跟交警部门查黑车载客的，只要想做，分分钟都有收获。 何雨柱赶到黑市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他吃了两个乡巴佬鸡蛋和一个小面包后，又喝了一瓶矿泉水，就准备卖货。 他发现这个黑市就跟自由市场摆摊似的，只不过相互之间的距离比较远，而且每个人都很警觉。有的人把脸上捂得很严实，但有的人却根本不在意。 卖的东西也挺有意思的，五花八门，甚至还有卖盆栽的。 “大妹子，你这儿有没有男士皮鞋？” 在路过一个卖布鞋的摊位时，他听到一个问讯声，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包着头巾、四十多岁左右的中年女人正不甘心地在一堆布鞋里找来找去。 “别翻了，我这个只有布鞋，没有皮鞋。” 摊主不耐烦地说道，看那女人要离开，他又加了一句：“皮鞋不仅贵，而且还是紧俏货，大妹子，在这儿你买不到的。” 女人遗憾地转身离开，何雨柱略一沉吟，跟上去放低声音道：“大姐，我能搞到皮鞋，但需要明天早上才能取货。我当然不会提前收你的钱，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可以在公共场合……譬如车站。” “多少钱？有女士皮鞋吗？”女人犹豫了一下问道。 “8元一双，女士的……也有，要贵一些，10元，你都要多大码的？”何雨柱问道。 “女的是三八的，男的是四二的……能不能再便宜一些？”女人又问。 “不能。大姐，你若是要，我们明天早上七点在东直门交易。”何雨柱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我要，当然要。你是小伙子吧？我可跟你说，这两双鞋我是要给孩子结婚用的，别耽搁了我的事情。”女人连忙说道。 “放心，不见不散。”何雨柱迟疑了一下答道。 他本来想拉一个长期主顾，但又怕被坑了，最后还是作罢。 转悠到街尾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挺有意思的摊子——卖铜钱。 其实这个时候收铜钱最好的地方那就是废品站，毕竟虽然是解放了近二十年，可民间的铜钱数量还是很多的，再加上古董收藏还不太时兴，很多人都把它们当废品卖掉。 何雨柱拍过一些记录片，其中就有过收藏方面的，从古画到钱币，他都做过了解，算是个半瓶子行家吧。 他翻看了一下摊子上的铜钱，这些大多数是近代满清时期发行的，品种虽然多，但没有几个好东西，大多数是五帝钱。 所谓‘五帝钱’，就是清朝五位皇帝发行的钱币，是顺治通宝，康熙通宝，乾隆通宝，雍正通宝和嘉庆通宝。 这些铜钱发行数量大，所以存世也不少。 后世的时候，一般喜欢古钱的都将这五帝钱五个串成一串，或者是为了辟邪，或者是为了取其吉祥如意的寓意。 譬如五枚顺治通宝，康熙通宝，乾隆通宝，雍正通宝和嘉庆通宝串成一串，那就是普通货色，大约几十块钱就能拿下来……当然，这是后世的价格。 何雨柱在挑选的时候，也是有意识的筛选——专门选那有背字的。 他挑的钱币全都是满汉文钱，譬如面文‘顺治通宝’汉文，背文纪局名，左为满文钱局名，右为汉文钱局名。 顺治年间，户部商议决定重开各省钱局，除宝泉、宝源两局所铸制钱仍为满文钱局外，其它各省钱局所铸钱背文，都为满汉文钱，共有十二局，即‘临、宁、原、宣、同、江、东、河、蓟、昌、浙、陕’，这些钱币制作较好，而且铸量最多，存世也较多。 何雨柱挑出来的就是满汉文钱中，汉文中有东字，临字，宁字，昌字的顺治通宝和康熙通宝。通过这些钱币可以组成诸如‘紫气东来’、‘五福临门’、‘昌宁双全’等成套寓意吉祥的五帝钱，这些钱币在后世少则数百，多则上千。可现在嘛…… “一毛钱，再贵我不要了！”何雨柱很是决绝地说道。 “好吧，真服了你了。”摊主无奈地说道。 何雨柱挑选的这些钱币大约能组合出二十来套五帝钱，卖个万把千的肯定没有问题。 逛了一圈之后，何雨柱心里多少有些数了，他注意到，其实那些摆摊卖货的交易量并不算大，而在市场的另一端，他发现有一个中年女人在那里收货，他在附近转了两个来回，发现这个女人从吃的到用的似乎都收，但以粮食为主。 等那女人周围没什么人了，何雨柱便上前问道：“大姐，要不要细粮？” 何雨柱将背篓上蒙的布掀开一解给她看了一眼，随即立马盖上了。 就这一眼，即使是黑天，对面的中年女人也看到了。 她眼睛一亮，抓着何雨柱的衣袖道：“大兄弟，我要了，有多少？” 不问多少钱，只问数量多少，看来这粮食还是挺稀缺的。 何雨柱作犹豫状……那个中年女人连忙说道：“大兄弟别担心，我这可以大量收购，价钱也很合理，进去谈谈？” 她指了指后面的大门。 何雨柱拿不定主意，这找上倒爷也是为了卖的快点，价格低一些也无所谓。 但是院子里有埋伏那就麻烦了，所以何雨柱表示不想进去。 “大兄弟，你可是比我这个女人还要谨慎啊!” 虽然中年女人这么说，但她也理解何雨柱的顾虑，并不坚持，“你就叫我丁姐，在这一片也是小有名气，虽然咱这里是黑市，但公平交易永远是市场的基本准则。” 何雨柱没有报自己的名字，他略为沉吟地说道：“我这里米面各100斤，你能给什么价？” 丁姐想了一下，道：“米的市场价是1毛五分，我给你算2毛五分；面的市场价是1毛八分，我给你算3毛钱，你觉得怎么样？” 第十一章 老婆本儿 按丁姐给的价格，大米是25块；白面是30块，不算买五帝钱和还没有拿到手的鞋钱，今天晚上净赚55元。 “成交！”何雨柱略一思忖便同意了。 当然，以后世的价格来看，确实是赔大发了，可忽略现在的购买力和收入水平的话，这就是无本买卖，卖得的钱全是赚。 “大兄弟，你把面放院里，放心，我不关门。”丁姐笑着说道，像是笑话他胆小。 胆小就胆小，总比命少好。 何雨柱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院子里，就走进去将背篓里的粮食一袋一袋地放在一张木板上。等他回到院子外面的时候，丁姐已经将钱钞数好递给他：“点一下。” “我信得过丁姐。”何雨柱很豪气地将钱收了起来。 就六张票子，一眼看得过来，还数啥？ 丁姐笑了笑，道：“以后有东西还来找姐，肯定不让你吃亏。” “丁姐，你不点点粮？”何雨柱收完钱后走了两步，又转回身问道。 “姐没你那么豪，里面有人点完了。”丁姐笑了笑说道。 怪不得……何雨柱还以为自己人品闪亮呢。 “丁姐，有高档货你收不收？”何雨柱问道。 “高档货？说说看。”丁姐眉毛挑了挑。 “外国红酒、烟、咖啡、服装、包、化妆品之类的。”何雨柱说道。 丁姐有些意外，她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你先拿些样品过来，咱们看货议价如何？” “行。”何雨柱同意了。 做事嘛，总有第一回。 虽然他跟丁姐也是第一次接触，但从交易过程来看，还算靠谱，只要有利益挂靠，他就不担心出现其它问题。至于说个人摆摊，一方面是耽搁时间，另一方面在这条街上的买主多半是中层收入的人家，他们买的东西要么是食用，要么是实用，那些中、高档的奢侈品，他们就是有钱也不太可能购买的，倒是丁姐这样的地头美女蛇可能有路子。 何雨柱前脚步离开，后脚一个青年男子从院里出来：“姐，用不用踩踩他的道儿？” “不用，只要不是雷子就行。” 丁姐摇摇头：“他要是有办法长期供货，那咱们办事的时候，可以多打通几条路子。” “那倒是。”青年男子点了点头。 何雨柱离开黑市的时候，使用了各种方法，确定后面没人追踪后，来到一个僻静之处卸了妆，换了衣服，然后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八点来多了，他哼着歌走进院里，正掏钥匙准备开门，身后就传来秦淮茹的声音：“哟，傻柱，这是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娶媳妇了吗？” “这不是还等着秦姐介绍嘛，我现在正加紧攒老婆本儿呢。”何雨柱意有所指的说道。 “知道攒老婆本好啊，这是上哪攒老婆本了？”秦淮茹这方面是高手，避实就虚的战术应用得炉火纯青，百战的将军见了，都得大呼‘666’。 “朋友介绍的一个饭局，给了5块钱。”何雨柱得意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票子在秦淮茹眼前晃了晃。 富贵不显人前，犹如锦衣夜行！ 当然，他现在还远远谈不上富贵，但如果以后想过上好日子，那现在就必须得找个过得去的理由，毕竟大家在一个院儿住着，你就是无意中放个屁，都有人能够推断出你上一顿吃是是啥。 秦淮茹看着那钞票在面前拂动，下意识地一把抓了过去。 “嘿，看看就行了，上手就免了。” 何雨柱哪能让她得手？ 从寡妇手里拿钱比拿她身子都困难！ “看你那小气劲儿。” 秦淮茹若无其事地撇了撇嘴：“怎么没拿饭盒？” “我若是小气，你们家那几个能吃得肥头大耳？”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刚要驳斥，忽然一拍脑袋：“我的饭盒还在聋老太太那儿！” 说着，拔腿就往后院跑。 聋老太太早就关灯了，不过何雨柱眼神好用，一眼看到自己的饭盒正搁在窗台上呢，走过去拿起来看时，却是已经洗得干干净净了。 “嘿，这老太太是越来越讲究了。” 何雨柱也不惊扰里头的人，拿起饭盒就回家了。 秦淮茹已经回家了，一进门，就看见婆婆贾张氏又板着着脸坐在那儿，就跟有人欠她三百吊钱似的……不用说，这老太太又通过观察窗监视她的动静之后又脑补了。她也不想想，就算是晚上，那也是大庭广众面前，她能做什么？又敢做什么？ 不理她！ 秦淮茹去查看棒梗的作业有没有完成。 “妈，我今天上傻柱家他怎么把门锁了？”棒梗抬头问道。 “那还用说？这是拿你当贼了，他那屋里一准儿有好东西。”贾张氏说道。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这还真不用说，棒梗没少摸何雨柱家的东西，真以为人家不知道？何雨柱那是故意不说，要不怎么说是傻柱呢。 “别成天‘傻柱、傻柱’的，那是你叫的？以后要叫‘何叔’，怎么吗？”秦淮茹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噢。”棒梗本来想哔哔几句的，可看着秦淮茹脸色不好，他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快点写完作业早点儿睡觉。”秦淮茹其实也没多少文化，看了一会儿便腻烦了。 “淮茹，刚才傻柱在那儿比划什么呢？”贾张氏终于忍不住问道。 要不说人一上岁数，控制不好就好奇、发贱。尤其像贾张氏这种资深八卦者，如果不把事情琢磨个底儿掉，她今天晚上的觉就甭睡了。 秦淮茹就知道这老太太憋不住，不过今天已经比往常憋的久了一些，有进步。 “傻柱朋友给他找了个临时活，做一桌子席面，得了五块钱。”她说道。 “五块钱?厨子这么能赚钱啊？”贾张氏有些惊讶了。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除了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他们几个，咱院里有几个和傻柱同龄的人挣钱比他多？要不怎么说呢，男孩子就算没学历，能够学会傻柱那一身厨艺也就一辈子吃喝不愁了。”秦淮茹说道。 “阿嚏！” 刚刚泡上一包方便面的何雨柱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糟！要感冒了。” 他连忙又往饭盒里加上了一些朝天椒，这玩意不但提味，而且催汗。 第一十二章 又签了一单 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靠窗的桌面上，又曲折地延伸到了地上，房间里显得十分静谧。 铃…… 床头的闹钟突兀地响了起来，一只手从被子里猛地探出来，按住了蹦得正欢实的闹钟。 “诶！人到中年呐……” 何雨柱望着房顶，心中万分感慨，前世虽然没有结婚，但也不至于一个人独守空房，人家穿越至少穿成个小帅，自己怎么就穿出一个大叔呢？ 算逑，起床了。 因为他的生炉子技能不太娴熟，为了避免把自己熏死，所以他还是使用电热毯，但出了被子之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仓库的家用电器中肯定有空调，但不太适合这个时代，不过他刻市场上有一种便携式空调，可制冷，可加热，不知道仓库里面有没有货，回头查一下。 一边思忖着，一边速度地穿戴整齐……特么地太冷了！ 热得快叫何雨水那丫头拿到她屋里了，她用得爽利了，何雨柱这边儿就麻烦了，“还得再找一个热得快才行。” 嘟囔一声，闪身进了仓库空间……还好，这个空间虽然古怪，但上下水和电力供应系统都没有问题，十分通畅。 何雨柱速度地刷牙洗脸，然后喝了盒牛奶，吃了两个热狗之后就拎着早已经找出来的鞋盒子出来了——昨天妹子下班晚，还睡着呢，等她醒了自己弄点儿吃的，反正她那屋里饼干、桃酥都齐活了。 对了，得往这屋里塞点儿米面和蔬菜之类的了，不然做饭都没得做……他一返身，又弄了一些米、面、鸡蛋、牛奶之类的放在案板下面——做饭的家伙什都在屋里呢。 将门上锁的时候，何雨柱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他猛一回头，瞥见秦淮茹家门口一个小脑袋缩了回去……看实在了，是棒梗那个小王八蛋！ 懒得理会那孩子的小心思，将门锁好之后就拎着鞋盒子走了。 “看见没，傻叔拎着盒子走了。” “盒子里一定是好吃的。” “别胡说，那是装鞋的盒子。” 棒梗和俩妹妹你一句我一句，猜测着何雨柱拎的什么东西。 “大清早又嘀咕什么呢？”秦淮茹一边准备早饭一边问道。 “傻叔拎着两个纸盒子出去了。”槐花仰着小脸儿说道。 “傻柱拎的是两个鞋盒子。”棒梗补充道。 “告诉你们多少次了，要叫‘何叔’。”秦淮茹纠正道。 其实她也没太走心，反正她觉得何雨柱似乎也不在乎这些称谓……本质上，她还是觉得何雨柱就是傻，好欺负，否则纠正一个小孩子的称呼有那么难吗？ 不过，秦淮茹倒是真的好奇，何雨柱大清早拎着鞋盒子干嘛去了？ 这会儿，没有后世那么多的堵车现像，还没到六点半，何雨柱便已经赶到了东直门车站。 他在路上也简单地拾掇了一下，还是用那条围巾把脸给围上，然后又把那付平光眼镜戴上……这付眼镜的辨识度还是很高的，相信那位大姐应该有印象。 “大兄弟，是你吧。” 正琢磨着对方什么时候能来呢，身后就有人低声问话了。 何雨柱转过身，身后说话的人正是昨天黑市里遇到的那位大姐。 晚上看得不清楚，这位的穿着也是相当光鲜，长得也挺富态的，说明家庭生活条件那是相当不错的。 “大姐，是我。” 认出来人之后，何雨柱又迅速地向周围看了一眼，没发现便衣什么的，他也就松了口气，指指远处稍为僻静的角落：“过去看货？” “行，行。”中年女人连连点头。 在当时，私下里买卖那是投机倒把行为，不仅卖的人被抓到后要处罚，买的人同样不能善了。 两个人来到一边，何雨柱将两个鞋子都打开了，一双男鞋，一双女鞋，都是黑色的，没有太多的装饰，但鞋型很漂亮。 “好，好。”女人一看，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原本她还觉得何雨柱要价太高，不是很乐意，但现在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了。 “大姐，既然鞋没问题，那咱就……”何雨柱做了个点钞票的动作。 这是国际通用语言，中年女人秒懂，痛快地拿钱出来，点了18元递给何雨柱，“大兄弟，我要再找你拿东西，怎么找你？” 何雨柱沉吟了一下，道：“大姐，我每个周六多半会去黑市遛达一圈。” 他不敢留自己的联系方式，也不敢留对方的联系方式，大家还是随缘吧。 中年女人显然也清楚，是是惋惜的样子：“那就随缘吧。” 她刚要走，何雨柱倒是突然想起一事：“大姐，你家孩子结婚，烟酒糖茶什么的都齐备了吧？” “嗐，哪有那么容易，这些东西都要凭票……哎，大兄弟，你要是能够帮忙弄一些，那大姐可真是要谢谢你了。”中年女人说了一半，猛然反应过来，惊喜的说道。 “大姐，你想要什么，要多少，你拉张清单。我现在就给你个价格，若是行，咱就成交，否则的话，咱就一别两宽。怎么样？” “那真是太好了。”中年女人求之不得。 没多长时间，两个人便达成了一致，一份价格‘多’达五十元的口头购销合同便算是完成了。 其实在这个时候，一场婚宴有个二、三百元那就是很有档次的了，烟、糖其实都不值钱，就是酒能贵一些。 中年女人姓张，她本人和丈夫、儿子，那都是有工作的，一个月加起来有一百多呢，真不差钱，差的是票，否则她也不会来黑市找路子。 两个人约好下一章的交易地点后，各自走人，何雨柱今天到单位的时间早了一些，先趁着没人，来到食堂先把饭盒取出来，然后遛遛达达地来到基建科。 “傻柱，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基建科的丁科长热情地招呼道。 一个大厨，连个食堂主任都不是，为什么这么热情？ 很简单啊，这年头有管‘三子’的不能得罪，一是管‘帽’子的；二是管钱袋子的；三是管肚子的。 跟管这些的人过不去，那是自寻烦恼。 第十三章 垒灶 “这不是上赶着来拍领导的马屁嘛，不早点儿还怎么能抢在别人前头？”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道。 “少给我打马虎眼。” 丁科长指了指他：“你小子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登门。说罢，有什么事情？没事儿要可要出去了，今天一大堆事呢。” “我想在家里垒个灶，领导你看能不能有些碎砖头什么得给我来点儿，再支援点水泥、沙子什么……我可以掏钱的，咱不能占公家便宜是不是？”何雨柱拍着胸脯子，一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的样子。 丁科长斜着眼看他，脸上是一副‘我差点儿信了你的’表情：“就一个灶？” “再来堵墙……用耐火砖，你懂的。”何雨柱一脸憨笑。 “赶紧滚，下午我让人找你。”丁科长笑着挥挥手。 “得嘞，回见！” 何雨柱挥挥手，遛遛达达地回食堂了。 整个上午，何雨柱都坐在桌前画了擦，擦了画的，厨房众人除了必须请示的事情，都不敢轻易打扰他。 “马华，你师父这又是怎么了？难道是魔障了？”刘岚悄声问道。 “别瞎咧咧，那是画炉灶呢。”马华说道。 他刚才请示工作的时候，瞄了一眼，虽然他不懂建筑，可画的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画炉灶？干什么用？”刘岚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生火做饭……我说刘姐，你实在是好奇的话，直接去问我师父好不好？”马华不耐烦地说道。 下午的时候，基建科的一名工人来到食堂后门：“何师傅在吗？” “在。” 马华正好在门口，转头扬声道：“师父，有人找！” “嘿，来了，来了。”何雨柱答应着来到门口，“谁啊？” “我叫张建华，是丁科长让我找你。”来人是一个相貌黎黑的青年工人，“东西在车上，卸哪儿听你招呼。” “好咧……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何雨柱点点头，回去把饭盒拎了出来，“走吧，张师傅。” 车子就停在食堂外面，除了张建华和司机外，还有四名工人坐在车斗里。 “何师傅，你坐驾驶室吧，方便指路。”张建华建议道。 “得嘞。”何雨柱上车后，摸出一盒烟，麻利的开封抽出一支：“师父，来一根。” “呦，还是带嘴的。好烟！”司机接过来没舍得抽，给夹耳朵上了。 “抽啊，留着干什么！” 何雨柱见状，直接将那盒烟塞司机工作服口袋里了。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挺贵的。”司机被他的豪气给惊呆了，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时期的香烟品牌没有后世多，但带个过滤嘴，那档次和逼格就大幅提升，价钱也要相对的贵一些。 不多时，车子在何雨柱的指点下在四合院门前停下，因为他在半路上又散了一回烟，所以大家伙儿的关系又近了一层——烟酒之交，也算是华夏特色的一种交际文化。 “何师傅，反正我们今天的工作也干完了，就帮你把这灶垒起来得了。”张建华说道。 “哎哟喂，那敢情是太好了！没说的，今天晚上我请几位喝一杯！”何雨柱一听，那当然是高兴了。 虽然他请了未来妹夫明天过来，可这几位垒东西那可是专业的。 “傻柱子，你这是折腾啥呢？”正往院里搬材料呢，聋老太太从外面遛弯儿回来了。 “垒一个灶，等垒好了灶就给您做好吃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那我等着。”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悠悠地走进院子。 “何师傅，这位老太太是你什么人啊？”一名青工问道。 “这位啊～” 何雨柱一伸大拇哥：“是我们全院的老祖宗！” 垒灶，是个技术活，烟道留不好，那不但会加热不良，刮风的时候要是回烟，那罪可就遭大发了。好在原主的记忆中有相关的内容，几个干活的可能也不是第一次，没过多长时间，那灶就垒得像模像样了，而且还有门有窗的……就是窄了点儿，凑合用吧。 其间，对面的贾张氏就不要说了，一大妈、二大妈和三大妈都跑出来看热闹。 这会儿院里还没盖地震棚呢，显得挺亮堂的，但把锅灶按在房外可不是何雨柱的专利，只不过他给整得利利索索的，就跟加盖了一个小厨房似的，只是他没有占院里的公用地，是在房根儿底的台阶上盖的，谁也说不出什么。 “来，来，来，我包的三鲜饺子，吃完再走。”在那几个工人垒灶的时候，何雨柱也加紧在握里忙活……嗯，其实他下的是速冻水饺，但工人们可分辨不出来。 “这个……何师傅，时间来不及了，要不……下回吧。”张建华为难的说道。 刚才还说下午没事，这会就‘来不及’了？ 何雨柱秒懂，好在他下的饺子不少，当即照着每人一饭盒的量，把饺子给他们都带上了——这个时代的通病，有好东西不舍得吃，想要带回家里，全家人都尝个鲜儿。 何雨柱的‘善解人意’，立即得到了回馈，几位工人师傅把活干得贼漂亮。 “慢走，慢走，我就不远送了。” 何雨柱笑眯眯地目前那些工人离开，踱回中院，打量着刚刚垒好的炉灶……好像少点儿啥？ 他寻思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了，一个是窗户，另外一个就是煤了……嗯，用蜂窝煤也不是不行，但火力不啊，这全都是前身造的孽，结果却要自己扛。 “哥，你这是盖的什么啊？”何雨水推着车走进来了。 “炉灶，省得把屋里弄得烟熏火燎的。”何雨柱说道。 “那你……真把屋里的炉子拆了？” 何雨水把车子停好，来到窗根儿往里看，发现屋子里的炉子和烟筒都拆了，“这么冷的天，你还不冻坏了？” “嗐，回家就钻被窝了，冻不着。” 何雨柱摆摆手：“你先屋里呆着，我从单位拿了两菜，再给你添俩。” “嗯。可你那屋不生炉子太冷了。今天去我那屋吃饭吧。”何雨水说道。 “行，等着，我还答应给聋老太太做吃的呢。”何雨柱说着，就开始忙活起来了。 第十四章 二进黑市 冬季，天黑得比较早，下午五点来钟天就黑了。 四合院中灯火闪烁，但没有多少人在院子里行动。 何雨水这边关心着何雨柱会不会被冻着，那边妥妥地生了炉子，躲屋里取暖，连个邀请都不发……呵呵，这是亲妹子！ 当然，何某人不生气，他要备货。 口红什么的就算了。 但香水挑那清新淡雅的，就来了三、四瓶。 护肤品取了五套；各色丝巾取了五条……这些加起来，也有二、三百元，也是一笔巨款了，然后他花了点儿时间，用油性笔将上面的一些敏感的日期等内容涂掉。当然，为了不引起太多的注意，他涂时用了点儿技巧，让别人无法琢磨他涂掉的到底是什么内容。 弄完了这些之后，他开始琢磨自己的小屋了。 本来明天郑爱民要过来帮忙垒灶的，但今天基建科的人帮忙垒好了，那工作内容就应该换换了……不来？那是不可能的！ 正好过来帮忙刷墙——他在仓库里弄到了一些大白和乳胶漆。 在家具仓库，他找了一张带床箱的实木床……那种样式不是很时髦，但很大气的床2米*1米8，一张加强版的席梦思床垫……最重要的是一顶空调冷暖蚊帐。 空调冷暖蚊帐使用的机器体积很小，容易隐藏，而且噪音也很低，很适合小范围使用，而且拆卸、安装，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十分方便。 对于来源嘛……就算被发现，他也可以说是走私来的，而且白天的时候，他可以将机器拆下来藏好。除此之外，他还准备了一台电暖器。 供电问题？ 这倒是不怕，因为现在各家使用电器并不多，他使用个大型电器没啥关系。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何雨柱先将电暖器取出来，而且拿了一个有过载保护的插排，打开后，这才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傻柱又出去了。” 贾张氏望着窗外说道：“他这几天总是怪怪的，该不会是谈对象的了，淮茹，你说是不是？” “我怎么知道他谈没谈对象，跟我也没有关系。”秦淮茹面无表情地说道，但她的心里却是‘咯磴’一下子，就跟一脚踩空似的。 她上次跟何雨柱说，要将表妹秦京茹说给他，只是许个空头支票而已，以为能够拖延两天，没想到何雨柱这么快就有行动了。 她斜睨了一眼贾张氏，来到门边向小当招了招手……小姑娘满眼疑惑地来到跟前。 “小当，作业写完了吗？”秦淮茹问道。 “写完了。”小当如实回答。 “……” 秦淮茹附耳跟小当说了几句，小当懂事的点点头推门出去。 “有什么不能光明正大说的。”床上的贾张氏支楞着耳朵什么也没听到，心中顿时生恼。 “怕吵着棒梗学习。”秦淮茹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 贾张氏胸口有些堵，可看了一眼低着头写作业的孙子，她决定忍了。 没多一会儿，小当回来了，告诉秦淮茹……贴着她妈.的耳朵小声嘀咕。 “你妈让人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敞亮地说出来！”贾张氏怒了，没这么欺负老太太的。 “你奶奶想听，大点儿声说。”秦淮茹有种小占上风的喜悦。 小当显然是有些吓着了，她停顿了一下才说道：“我妈让我去拿傻叔的脏衣服回来洗，傻叔家锁着门，我就去问雨水阿姨，雨水阿姨说她也不知道傻叔去哪儿了。” “完了？”贾张氏一脸不相信地问道。 “完了。”小姑娘有些莫名其妙。 秦淮茹这些年没少给傻柱收拾屋子、洗衣服，贾张氏倒不至于拿这件事情开涮，可这……她不满地看了一眼秦淮茹：“就这么大点儿事儿，神神叨叨的。” “是您自个儿疑心重。”秦淮茹低着头，嘴角微微勾起。 …… 何雨柱当然不知道自己走后贾家婆媳竟然还自导自演了一场宅斗，他找了个偏僻地方化了妆之后，又从空间里取出一辆自行车骑上，悠哉悠哉地向黑市驶去。 老规矩，进入黑市之前，他就将要交易的东西取出来了……弄得跟进城的农民似的，背后背着一个大筐。 “大兄弟，这边。” 刚一入市，就有人招呼，何雨柱循声看去，正是那位张大姐……她旁边还有一个倍儿精神的小伙儿，应该就是她儿子了。 “张姐，您来得早。”何雨柱连忙过去。 “大兄弟，东西都带了吗？”张姐很关心自己的单子，这回要是齐了，基本上婚礼所需的东西也就齐活了。 “带了，带了。” 何雨柱连忙将东西从筐里掏出来，烟是散烟，全是大中华拆开的，糖也是杂拌糖，里面还有酒心巧克力、水果夹心，酒是沪州老窖，在当时那也是相当不错的酒了。 “张姐，您看还满意吗？” 张姐连连点头，又想起身旁的儿子：“家成，你看怎么样？” “挺好的。”那小伙子也是个老实孩子，只知道点头。 见儿子满意，张姐就更高兴了，掏出五张拾元的大票就拍到何雨柱手里了：“大兄弟，谢谢你了！” 何雨柱接过钱，笑着说道：“您客气。您是我的衣食父母，我该谢您。行，我走了，有缘您再照顾我生意。” 收钱之后，何雨柱便顺着街道向丁姐所在的位置走——她基本上都是呆在那个院子附近收货，比较方便。 没走几米，他就隐约听着后米有争势的声音，也不知道那娘俩……要不怎么说，不能在背后嘀咕人呢？！ 他这刚琢磨那娘俩是不是因为什么干起来了，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然后是那个张姐的声音：“大兄弟，等一下。” 何雨柱只好停下脚步回身：“张姐，货有问题了？” “没，货没问题。” 张姐有些不自在地问道：“大兄弟，你手里有厨子吗？” 汗！ 何雨柱苦笑：“张姐，我可不敢卖人。” “不是，不是。” 张姐看闹误会了，连忙解释：“我儿子是准备在家里摆桌，本来说好了一个厨师，可那位厨师得急症住院了，这不急着嘛，就想问一问大兄弟有没有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