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高中时代睡男神(NPH)》 第一章重逢 太久没有回老家了,邓娉婷心血来潮开车来高中母校逛逛。然而疫情封校,即使是校友也不能进校园,邓娉婷只好在附近乱逛。 城市更新的速度太快,高中时街边的小店全都换了招牌,懒得开导航,邓娉婷凭借着记忆,在小巷里穿行。 老城区地狭人稠,邓娉婷开得很慢,然而还是在刚出小巷的十字路口出了事。 一辆白色的SUV撞了上来,邓娉婷的左车灯碎了。 无奈地皱皱眉头,邓娉婷下车查看。对方车主也下来了,满脸不耐烦在看到邓娉婷时却烟消云散:“美女,我的全责!加个微信吧?” 这声音倒是耳熟,直到加了微信,对方自报名号,邓娉婷才发现,面前这个男子,就是她高中时代的风云人物——祝绪南。 邓娉婷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男子,距离高中毕业已经十多年了,祝绪南仍然是个帅哥,甚至在时光加持下,还有一股风度翩翩的沉稳味道。 祝绪南显然不记得她了,也是,彼时她只是校园男神隔壁班的无名小卒,即使鼓起勇气给男神递了情书,花团锦簇的风云人物,怎么会注意她这个壁花小姐默默爱慕的眼神? 更何况,女大十八变,邓娉婷早已不是当时那个丑小鸭了。 她瘦了,十几岁发育时的微胖身材进化成了窈窕的曲线,是标准的细骨架沙漏身材——就是那种看起来柔弱无骨,却哪里都丰腴得刚刚好。保养得极好的缎光长发,长度过腰仍十分丰厚,是直男最爱的黑长直。一袭粉色提花削肩旗袍,露出标准的一字锁骨,玲珑耳垂上一颗小小的Akoya珍珠,又端庄又有风情,难怪祝绪南一看到她马上变脸——美貌真是最有用的利器,总能让人无端生出许多好感来。 ”不好意思,你可以帮我叫拖车,然后送我回家吗?“邓娉婷突然改变了主意,想和旧日男神多一些相处时间。 祝绪南忙不迭答应,连忙联系拖车帮忙送修。待事情办妥,又殷勤地帮邓娉婷开门,让她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美女家住哪呀?是本地人吗?“ ”我还不想回家,你先往海边开。“邓娉婷言语间满是美女的娇纵,祝绪南仍是连声说好,兢兢业业地扮演好司机的角色。 到了海边,祝绪南自然而然问道:”美女要去海边走走吗?“ ”你还真不记得我了呀。“邓娉婷语带娇嗔。 ”我们之前认识?你这样的大美女我怎么会没有印象?“祝绪南十分惊诧。 ”给你一点小提示,我们是同一个高中的。“ ”我们班的?李姣?刘央央?王子元?“祝绪南报出一串女同学的名字,可惜都不是她。 “我那时候可喜欢你啦。” 祝绪南这下受宠若惊了,但仍然想不起邓娉婷是谁,只好认输:“美女我错了,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名字吧,我再请你吃饭赔罪。” “邓娉婷。” “喔喔喔!人如其名人如其名!”显然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邓娉婷却生出好多不甘心来,自己的青春,就这么不明不白被狗吃了吗?在自己喜欢的人那里,连个名字都不曾留下? 她拨了拨长发,看到祝绪南眼里明显的迷醉,便乘胜追击继续释放自己的女性魅力,在祝绪南耳边吐气如兰:“人家那时候,还给你写了情书呢~” 说罢又坐回去,两只小手端庄地交迭于膝盖上,极缓慢地垂下眼睛:“男神都完全不记得我了。” 祝绪南赶紧解释:“我那时候沉迷学习,对女生没有太在意,哈哈哈。” 邓娉婷浅浅一笑,歪着头,视线停留在祝绪南的手上:“男神的手还是这么好看,可惜都没有握过的机会。” 果然,祝绪南按捺不住似的,试探性将手覆在了邓娉婷膝头的小手上,只觉一手滑腻,皮肤嫩得出水。 邓娉婷穿的是开衩旗袍,坐下时裙身拉高,从开衩处露出洁白细腻的大腿。祝绪南的视线原本是落在他俩的手上,此时视线不受控制,向裙摆开衩处游走,不禁心旌神摇:这样雪白的大腿,在自己身下时,会是什么模样。 听到祝绪南喉头滑动的声音,邓娉婷知道鱼已上钩,纤纤柔荑反握住祝绪南的手:“不知道,我还有机会重温旧梦吗?” 话音刚落,祝绪南已经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 开始时,祝绪南只觉得怀中人儿的嘴唇有一种可爱的酸甜气息,饱满得几乎称得上是挑逗,随即柔腻的小舌滑了进来,他心神巨震,不由得收紧了怀抱,沉溺于唇齿间熟糜的桃杏果香。很快,他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下的变化。 邓娉婷掌控着节奏,此刻适时“嘤咛”一声,发出一声叹息般的娇喘。祝绪南的手顺着旗袍开衩往上滑去,只觉纤腰一把,不由得更是心下狂喜,胯下之物也更昂扬了。邓娉婷适时在他下体摸了一把,嗯,尺寸不错,硬挺挺的肉棒,隔着薄薄的布料,带着喷薄欲出的热度。 “我想要你。”邓娉婷在祝绪南耳边呢喃。 汽车后座,邓娉婷跨坐在祝绪南身上,任由他的双手在她身上贪婪地游走。指尖划过高耸的双峰,粉色乳头挺立起来,祝绪南轻轻地吻上去,反复舔舐。 原来,这就是重温旧梦的味道。 邓娉婷的小穴在坐上车时就感到一阵空虚,现在更是在情欲的催动下一阵收缩,汩汩流水,爱液一阵阵涌出来,蕾丝内裤已经湿透了。 “啊~”邓娉婷发出满足的叹息,双手搂紧祝绪南的脖子,哑声说道:“南哥,我要你。” 脸埋在邓娉婷饱满的胸脯里,祝绪南已经把持不住了,他解开裤子,大肉棒急不可耐地跳出来,不等邓娉婷褪下内裤,就粗暴地插了进去。 空虚得到了填满,邓娉婷一声闷哼:“好大好胀,南哥,轻点,人家受不了了。” 祝绪南得到了鼓励,愈发情绪高涨,双手环住邓娉婷的纤腰。他用力往上顶,速度越来越快,大肉棒直抵花心,邓娉婷惊叫连连,也配合着他的节奏上下滑动,两只大白兔晃得祝绪南眼花缭乱。他哆嗦一下,发出一声低吼:“我受不了了。”然后不等邓娉婷高潮,祝绪南已经射了,大肉棒疲软了下来。 “宝贝你真是太紧了,对我的刺激太大了。”祝绪南又是尴尬又是满足,任谁睡了这样一个人间尤物都不会失望:大奶细腰翘臀,小穴紧水又多,叫声又嗲又骚,从外貌到手感,无一不让人满足。 邓娉婷却十分失落:看来,男神也是普通人,年纪大了,就是力不从心啊。 “送我回家吧。”邓娉婷冷冷地说。 第二章还是男高中生更加...... 车拐出路口时,一辆满载货物的大卡车突然冲了过来,祝绪南来不及打方向盘,就听到一声巨响。 邓娉婷在心里暗叹一声:“男神的开车技术,真的不咋样。”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这是哪。”邓娉婷悠悠醒转,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小房间里,她环顾四周,莫名觉得眼熟。 这明显是一个青少年的房间,墙上贴了一张海报,桌上还有《五年高考,叁年模拟》这种着名的教辅资料。 视线落在了那张海报上,是周杰伦《七里香》那张专辑,邓娉婷终于想起来了——这是她高中时的房间。 高中时,因为宿舍太吵,邓娉婷就租了校内的家属楼,自己搬出来住。家属楼就在离教室不远的地方,甚至比宿舍离教室还更近,让她每天早自习还能多睡五分钟。 “我怎么回到高中时代了?”邓娉婷从床上爬起来,就听到了预备铃。X高的铃声很有特色,上课前五分钟会响一次预备铃,然后才是正式的上课铃。 多年当学生的条件反射,让她抓起校服往身上胡乱一套,就往教室冲去。 等跑到教室门口,邓娉婷才反应过来:我跑啥呀,我都毕业好久了! 邓娉婷还没站稳,就听到有人喊她:“邓娉婷,快把你的书放空教室去,马上要考试了!” “啧......”邓娉婷牙酸地咧咧嘴,迅速回忆起了被考试支配的恐惧,即使毕业多年,那刻在骨子里的不适,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 “空教室在哪?”邓娉婷想乘机溜了,旷考就旷考吧! “走廊尽头!” “马上搬走,谢谢!”邓娉婷走向唯一一张还放了书的课桌,一口气把桌面上的书全揽进怀里,跌跌撞撞地向走廊尽头的空教室走去。 “哎呀,对不起!”被怀里的书遮挡了视线,邓娉婷没看见空教室有人走出来,迎头撞上,书撒了一地,“我没看见,撞疼你了吧?”邓娉婷一边道歉,一边蹲下来捡书。 “没事。”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邓娉婷抬头一看,就看到松松垮垮校服裤都遮掩不住的,高中男生鼓鼓的下体。 不等她多回味一下,男生已经蹲下来,帮着她一起捡书。 “多谢多谢,真是不好意思。”邓娉婷赶紧道谢。 “你是十四班的?”男生捡书时,看到了都是文科教材,也看到了课本上的名字,“叫邓娉婷?” “是的,你呢?” “李泽华。我是十五班的,就在你隔壁班。” “喔,李泽华啊。”邓娉婷定睛一看,不禁愣住了,眼前这个男孩子,正是祝绪南的高中死党,每次都和祝绪南一起出现。虽然邓娉婷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对他也格外脸熟。 李泽华白白净净的,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此刻正对着邓娉婷露出浅浅的笑意,邓娉婷呆住了,以前眼里只有祝绪南,竟从未注意到,祝绪南身边的李泽华,居然是这样一副好样貌,笑起来更是眼睛弯成一对月牙,让人如沐春风。 上课铃响了,打断了邓娉婷的思绪,李泽华帮着她把书往空教室一塞,两人连忙向各自的教室跑去。 “哎呀,我怎么跑来考试了!”邓娉婷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准备旷考的,“算了,那就提前交卷吧。” 考卷发下来,邓娉婷胡乱写了几笔,就提出要交卷,监考老师嫌弃地看了几眼她空白的卷子,让她出去了。 无聊地在校园里闲晃,邓娉婷正想着要不要回自己租住的小房间补眠,就看到教学楼拐角,校服的一角若隐若现。 还有人,在这全年级考试的档口,也是个闲人? 经过楼梯拐角,假装不经意地回头,就看到一个男生正在吞云吐雾,看到有人,飞快地把烟掐了。 对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惊叫出声:“你怎么在这?” 躲在楼梯拐角抽烟的人,正是李泽华。 “考试太没意思,我就提前交卷出来玩了。”邓娉婷老老实实解释道。 “试卷太简单了,我写完了,就出来休息下。”李泽华这是凡尔赛。 “你是学霸吗?”邓娉婷大吃一惊。 “等这次考试出分,你可以来我们班看看排行榜。”看来是学霸无疑了。 “学霸还抽烟?”邓娉婷以为“学霸”,都是黑框眼镜的木讷形象。 “学霸不仅抽烟,还撩妹呢。”李泽华向前一步,双手撑在墙上,将邓娉婷圈在怀里,低下头凑近她,“你刚刚蹲在地上的时候,在看我哪里?” “啊,没,我......”邓娉婷语无伦次,李泽华身上的烟草味道,让她一时有些眩晕。 “看来是我想的那样咯。”李泽华又逼近了一步。 “姐姐看你鸡儿长得挺好的,就多看了一眼,怎么了?”邓娉婷突然意识到自己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姐姐,为什么要在一个高中生面前那么瑟缩,于是挺了挺胸,理直气壮地说道。 “还自称起’姐来了,是因为大吗?”李泽华笑了,视线落在了邓娉婷姣好的曲线上,“还戴着耳环,穿着裙子,你们班主任没说你吗?” “小屁孩儿,还管起姐姐来了......不等邓娉婷说完,李泽华突然把她拉进了楼梯下那个黑暗的角落,看邓娉婷就要出声抱怨,又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又渐渐走远。 邓娉婷偏头听到脚步声消失,而李泽华却没有放手,忍不住逗他一下,伸出舌头,在他手心舔了一下。 李泽华瞳孔地震,不可置信地看向邓娉婷,邓娉婷玩心大起,干脆用舌头在他手心画了一个莫比乌斯环。 李泽华的呼吸粗重了起来,恼火地压低声音道:”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谁怕谁呀,姐姐啥没见过。邓娉婷腹诽,干脆在他小腹上摸了一把。 ”是你先动手的。“李泽华把邓娉婷按在墙上,手压在她的胸上,揉捏了起来。 刚刚没有从车震里得到满足的邓娉婷,被李泽华这么一摸,顿时觉得自己像着了火,被李泽华摸过的皮肤,每一寸都饥渴地战栗起来。 勾住李泽华的脖子,邓娉婷将水嘟嘟的嘴唇送了过去。李泽华的吻技不算好,邓娉婷的舌头在他的舌头上反复舔舐,轻抹慢挑,他白皙的脸孔上逐渐现出潮红。 ”来呀,让姐姐看看你的本事。“邓娉婷在他耳边轻轻吹气。 ”你不是我姐姐!“李泽华气急,双手托住邓娉婷,把她抵在墙上,用脸去蹭她柔软的胸脯。 双腿缠住李泽华的腰,邓娉婷感受到了高中男生的炙热和巨大。 啊,年轻真好! 第三章温柔年下小狼狗 李泽华将校服裤往下一拉,就往邓娉婷的裙底送,龟头才抵到邓娉婷的穴口,邓娉婷就不能自已了。和祝绪南相比,李泽华更大,更别说高中男生的硬挺度,让邓娉婷觉得小穴里每一寸褶皱, 都被撑开了。 邓娉婷发出一声饱含情欲的叹息,很快就被李泽华堵住了嘴——虽然现在是考试时间,但楼梯口很难没人经过,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两个学生在这里做爱,肯定是开除处理。 李泽华把邓娉婷顶在墙上,巨根不停地抽送着,每一下都让邓娉婷欲仙欲死,让她内心不由生出比较:李泽华虽然技巧上不如祝绪南,但是光持久度这一点,就完胜了,年下男,可真香。 双手搂住李泽华的头,邓娉婷把小穴往他的方向送,让小穴紧紧咬住巨根,顶得更深。李泽华皱皱眉,加快了速度,邓娉婷感觉小穴一阵收缩,大脑一篇空白,然后烟花依次绽放。 放下邓娉婷,李泽华整理好衣服,不由得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起她来。 ”我怎么之前没见过你?“ ”因为我太普通啦。“邓娉婷知道高中时期的自己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壁花小姐,很难被注意到。现在重生回来,反而保留了重生前的身材容貌,即使穿着校服,也有不同于一般高中女生的妩媚和明显的女性气质。 ”你这么漂亮,怎么会普通,何况你还那么紧。“李泽华压低嗓门说道。 ”知道你意犹未尽了。“邓娉婷狡黠一笑,”还想再来一发吗?“ 李泽华没有作声,邓娉婷大大方方拉住他的手:”走,去我家。“ 李泽华愣了愣,没有甩开,然后乖乖地跟着邓娉婷,来到了她的小屋。 进了小屋,李泽华反而有些局促了,他还是第一次走进一个女生的香闺。 “坐呀。”邓娉婷笑笑。 李泽华却以为她说的是“做呀”,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了起来。 学霸的学习能力不是盖的,李泽华现在的吻技就不比刚刚的生涩,明显有技巧多了。 两个人的舌头,难舍难分地纠缠在一起,不一会儿,邓娉婷的身子就软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干燥的小穴,又有一阵阵爱液涌出。 轻轻地把邓娉婷放在床上,李泽华眸深似海:“可以吗?” “嗯~”邓娉婷娇软地应道,然后动手解开了李泽华的校服外套。 李泽华轻轻吻在邓娉婷的颈侧,随后又舔了舔她的耳垂,一抹红晕攀上了邓娉婷的脸颊,李泽华轻笑一声,细密的吻又铺天盖地涌来,落在她的睫毛、鼻尖、嘴唇。 温柔,才是那把杀人的刀呀。 李泽华一边如珍似宝地吻着邓娉婷,一边剥去了她的衣服,看到她的旗袍,他深深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你穿旗袍真美。” 邓娉婷响亮地亲了他一口,粲然一笑:“我也这么觉得,英雄所见略同。” 李泽华看到她鼻子上笑出可爱的小褶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又用自己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十指交握,吻得更投入了。 衣衫尽褪,李泽华只觉得触手如丝如缎,少女莹润的肌肤,散发出珍珠般的光泽。 “你皮肤真好。”李泽华在邓娉婷的胸口吸吮出一片红印,又爱不释手地在她的娇乳上揉捏,邓娉婷粉嫩的乳头挺立着,像是最盛情的邀请,他细细舔舐,满足地发出淫靡的闷哼。 这样节奏缓慢又充满赞美的过程,让邓娉婷无限享受,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在一个高中生这里,能获得肉体和心灵的双重满足。 邓娉婷全身已经软成一摊春水,李泽华才不慌不忙地用手指试探性地探进去,温暖的小穴已经湿透了,对他的手指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是说我可以进去了吗?”李泽华笑了笑,这才脱下内裤,肉棒顶端有微微的光亮,撑起了饱满的青筋,早就已经蓄势待发了。 浅浅地在小穴四周逡巡了一圈,李泽华挺身而入,只觉得顺利得不可思议。 邓娉婷的空虚一下子被填满,忍不住紧紧搂住李泽华,让他的胸膛紧紧压在自己的柔软上,“好舒服,哥哥好大。” 李泽华下身耸动了几下,邓娉婷都发出满足的嗯啊声,他在她饱满的耳垂上舔了一口:“喜欢吗?” “喜欢。”邓娉婷呜咽着说,上半身弯成了一张弓,像是邀请李泽华来侵略似的。 李泽华从善如流地将嘴凑上去,轻轻咬了一口那一坨嫣红,牙齿擦过乳头,邓娉婷只觉头皮发麻,上半身弓得更厉害了。 前戏的温柔,是为了现在的大力挞伐,李泽华突然转变了攻势,猛地抽插起来,邓娉婷被操得娇喘连连,双腿紧紧缠住李泽华的腰,双乳剧烈地摇颤着,这一幕更加刺激了李泽华,他又加快了动作。 噗呲噗呲的水声越来越响,邓娉婷的吟哦越发娇媚,李泽华觉得一阵电流般的快感直冲神经,伴随着一声低吼,邓娉婷觉得小穴被滚烫的液体填满了,同时,也迎来了再一次高潮。 李泽华从背后环抱着邓娉婷,在她的秀发上亲了一口,耳语道:“舒服吗,宝贝儿?” 邓娉婷转过头,脸上红晕未褪,在李泽华灼灼的目光下,她害羞地低下头,“舒服。” “那下次我们换别的姿势好吗?”李泽华觉得邓娉婷像一只可爱的小鹿,忍不住吻在她湿漉漉的睫毛上。 “下次我要在上面。”邓娉婷抬起眼睛。 “都依你。”李泽华紧了紧怀抱,又是一番絮语。 被下课铃惊醒的两人,对看一眼,都忍不住笑起来,李泽华开口问道:“你下午考哪门?” “不知道。”邓娉婷茫然地摇头, 李泽华坐起来穿衣服,“所以你是学渣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忘了。”邓娉婷捏紧了小拳头。 “没关系,我一样喜欢。”李泽华亲了亲她的小拳头,笑道。 “什么没关系,我不是学渣!”邓娉婷重生前,是985学霸,说她是学渣,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她制住了李泽华的手,把他推倒在床上,骑了上去。 “不准这么说姐姐,姐姐不爱听。”邓娉婷按住李泽华的两只手。 “你刚刚可是喊我哥哥的,怎么,做完就不认人了?”李泽华任她两手按着自己,戏谑道。 “我就是姐姐!” “那姐姐想对我怎么样呢?”李泽华动了动,邓娉婷马上感觉到了胯下的昂扬。 “不是吧?你还能?” “姐姐要对我负责呀。”李泽华委委屈屈道,“刚刚还说要在上面的。” 第四章骑乘 邓娉婷还没来得及穿衣服,此刻骑在李泽华的身上,从他的视角看来,满眼都是白花花的奶子,一副任人揉搓的模样。 邓娉婷老脸一红,正要下马,就被李泽华抓住腰按了回去,“姐姐明明就湿了,怎么就对自己这么不诚实呢?” “我等姐姐来开发我。”李泽华纯情地看着邓娉婷,双手覆上了她的双峰,“我已经知道了,你这里最敏感。” 双乳在李泽华的大力揉搓下,邓娉婷再一次被点燃了,皮肤再次战栗起来,李泽华的肉棒翘起来,在她的股间弹跳着,让她一阵痉挛,不由自主就坐了上去。 女上位让肉棒顶得更深,邓娉婷感觉自己都要被贯穿了,不自觉吟哦出身,她柔软的腰肢开始前后摆动,带得李泽华一阵抽气,狠狠在她胸上捏了一把。 一手继续揉胸,一手研磨着邓娉婷的阴蒂,李泽华跟着邓娉婷的节奏,也前后摆动起来。同时被刺激着乳头和阴蒂两个敏感点,邓娉婷不能自已,媚声迭迭。 被这媚声蛊惑得上头的李泽华,一把搂住邓娉婷,把她压进怀里哑声说道:“别叫了,我要把持不住了。”然后狠狠堵住她的嘴,舌头贪婪地卷向她口腔里的嫩肉,下身也急吼吼地反复顶着她的小穴。 李泽华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揉捏着邓娉婷饱满的臀瓣,他放缓了节奏,整根抽出又狠狠插入,让邓娉婷在空虚和饱胀间反复横跳,虽然看起来是主导的一方,却被李泽华反客为主。 “姐姐太紧了。”李泽华双手把住邓娉婷的纤腰,看着自己的性器缓缓没入邓娉婷体内,顶到了宫口,又加速抽送,邓娉婷昂起头,嗯嗯啊啊破碎得不成样子,只觉得自己的双乳飞快跳动着,而身下,快感直抵天灵盖,她捧住自己的双峰,揉捏着乳头,又给自己迭加了一层快感。 她潮吹了,一股液体浇在两人紧紧交合的下体,李泽华拔出肉棒,精液喷薄而出,画面十分淫靡。 两人躺倒在床上, 邓娉婷避开床单上洇湿的那块,语带娇嗔地责怪:“这下还要换床单,都怪你。” 李泽华痴迷地看着邓娉婷侧身的曲线,纤腰凹成一个优美的弧度,臀部却又那么饱满,他伸手把邓娉婷捞进自己怀里,用下巴抵住她的头顶,又用腿分开她的两腿,用膝盖顶住她的下身,慵懒地开口:“今天提前交卷捡到这么个宝贝,真是赚了。” 邓娉婷呼吸着男生淡淡烟草味道,用手调皮地在他乳头上一掐:“你留点力气,下午还要考试呢。” 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李泽华才不慌不忙地起身,先穿好自己的衣服,又哄着邓娉婷帮她穿好衣服,卷起床单,拿去洗衣房。 邓娉婷去洗澡,任由李泽华在房内收拾。李泽华掀起床单,就在床头的夹缝里看到了一个信封。 等邓娉婷洗完澡出来,李泽华正坐在床上生闷气。 “这是怎么了?”邓娉婷觑着李泽华的脸色,一边擦头发一边问。 “你喜欢祝绪南?”李泽华脸色铁青,邓娉婷这才看到床上摆着一个充满少女心的粉色信封,上面写着祝绪南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情书。 “天啊我还写过这种东西。”时光久远,邓娉婷想起来,自己似乎真是给祝绪南写过情书,只是不知道怎么被李泽华发现了。 “你们睡过了吗?”李泽华艰难地问道,占有欲让他一阵心头火起。 “......”这个问题邓娉婷还真不知怎么回答,和十年后的祝绪南睡过,算吗? 邓娉婷既不否认又不承认的态度,让李泽华炸毛了,他猛地站起来,把邓娉婷按在床上,直视她的眼睛,“回答我!” “算是吧。”邓娉婷移开目光,浴衣的腰带开了,雪白的胸滚露出来。 “什么时候的事?”李泽华怒不可遏。 “......”邓娉婷又不好回答了,难道要说“十年后”,听起来太离谱了。 “看着我!” “我不想回答。”邓娉婷看了一眼李泽华,又垂下了目光。 李泽华一把扯开邓娉婷的浴衣,把她翻过来,挺着紫红的肉棒,直接后入了:“我大还是他大?” 邓娉婷没想到高中男生的精力如此旺盛,也没想到李泽华如此在意,只觉得李泽华每次凶猛的撞击,都带着滔天的怒气。 刚刚那么温柔,现在完全换了个人,邓娉婷心想,原来是个斯文野兽呀。 这种反差让她也兴奋起来,她难以自抑地浪叫一声,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有节奏地甩动起来。 “我大还是他大?”李泽华胯下不停,执拗地追问。 邓娉婷不想理他,咬住自己的嘴唇不作声。 “回答我。”李泽华猛地抽出来,用肉棒在邓娉婷的小穴附近研磨着。 体内空虚,邓娉婷不自觉地撅着屁股,去找那根让人满足的爱物儿。 “不回答就不给你。”李泽华狠狠地说, “你大。”邓娉婷急不可耐。 “听不清,大点声。” “你大。”邓娉婷话音刚落,李泽华又提抢而入,“喜不喜欢?” “喜欢......啊...... 喜欢什么?” “喜欢老公的大肉棒。”邓娉婷色令智昏,口不择言。 “喜欢老公从后面干你吗?”李泽华摸了一把邓娉婷的奶子。 “喜欢。”邓娉婷抓着李泽华的手,想让他接着揉胸。 “喜欢老公一边揉你的奶一边插你是不是?”李泽华粗暴地抽插。 “嗯啊......” “啪”的一声,李泽华拍了一下邓娉婷的翘臀,然后抓着她的纤腰,往深处一送。 邓娉婷哆嗦了一下,到达了高潮。 李泽华满意地看着邓娉婷软软趴在床上,居高临下地问道:“爽吗?” “嗯......”邓娉婷娇声应道,余音里带着情欲的尾韵。 “你是我的。”李泽华俯身,在邓娉婷耳边轻轻说道。 “我是我自己的。”邓娉婷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第五章巧取豪夺 “你刚刚可喊我老公了。”李泽华很有把握地笑道。 我们渣女,谁让我爽就喊谁老公,再说了,这样才不会在床上叫错名字。邓娉婷心道。 “我饿了,想吃饭,我们去吃饭吧。”邓娉婷转移话题,换上了全套校服。 李泽华本想追究,转念一想自己也饿了,便胡乱穿好衣服,两人一同出门觅食。 学校的餐厅区集中在一起,正是饭点,很快,两人就遇到了祝绪南。 邓聘婷感觉李泽华绷紧了,但他脸上还没来得及作出表情,祝绪南已经热情地挥着手和李泽华打招呼,又一把搂住李泽华的肩膀:“原来你提前交卷是泡妹子去了啊,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 “你们不认识?”李泽华惊讶地问道。 “怎么会认识!”祝绪南连忙摇头。 看祝绪南表情不似作伪,李泽华放松下来,大大方方地介绍道:“邓聘婷,十四班的;祝绪南,我同班。” “你好。”邓聘婷神色淡淡的。 一朝圆梦,发现自己少年时期未完成的梦想不过如此,对祝绪南的男神滤镜早就碎了,即使男神现在又是一副白衣飘飘的少年模样,心情也难再起波澜了。 “你眼光不错,我们华哥,长得帅成绩好,我们班很多女生喜欢他的。”祝绪南笑嘻嘻,一副没心没肺的男高中生模样。 “是吗?”邓聘婷仍旧不冷不热。 祝绪南连碰两个软钉子,也沉默了。转向李泽华:“还去咱们常去的那家?” 李泽华问了邓聘婷的意见,才对祝绪南点点头。 虽然在校园里,两人没有明目张胆地牵手,但祝绪南观察两人的肢体语言,知道他们必定有不同于普通朋友的亲密。 甚至,是肌肤相亲的那种亲密。 祝绪南不淡定了,车祸前的力不从心还历历在目,本以为重生后能暂时忘记这件事,没想到这么快就再遇上了邓聘婷。 没错,祝绪南也重生了。 祝绪南偷偷打量邓聘婷,穿着校服的她,多了几分清纯,嫣红嘴唇却还是一样饱满欲滴,祝绪南仿佛又回味起她嘴里的杏桃果香。 祝绪南的思绪飘回了幽暗的车厢、诱人的胴体、和声色交织的淫靡景象。也非常不情愿地想起了,自己,大煞风景的提前交枪。 “我得找回场子。”祝绪南鬼使神差地想,暗暗下了决心。 点好单,李泽华去取餐,祝绪南突然一脸神秘,对邓娉婷说:“明天下午你考完试有空吗?华哥明天18岁生日,我们给他个惊喜怎么样?” “什么惊喜?” “去我家郊区那个别墅开party。” “你确定他喜欢这个惊喜?”邓娉婷扫一眼他,仍旧是爱答不理的样子 “成年礼,隆重一点不过分吧?” “那也不差我一个人。” “你这样说,华哥可要伤心了。” 邓娉婷不耐烦祝绪南反复劝说,也懒得和他再费口舌,只好答应了。 李泽华取餐回来时,邓娉婷正在低头玩校服上的拉链,和祝绪南像是完全没有交流过的样子,他放下心来,体贴地帮邓娉婷拿好碗筷,温柔嘱咐她小心烫,邓娉婷对他笑笑,自顾自吃了起来。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邓娉婷在食物的激发下,回忆起了自己的高中时光。当年一个无人注意的默默无闻的小透明,如今身边坐着两个校草级别的帅哥,这重生来得还真是划算。 第二天,邓娉婷如约来到了郊区别墅,生日派对已经布置得七七八八了,祝绪南正在指挥工人把饮料卸下来。 看到邓娉婷,祝绪南笑了:“你来了?” “怎么没有其他人?”邓娉婷有些疑惑。 “校队还需要训练,会晚一些到,班上的同学会等会和华哥一起过来。”祝绪南是校篮球队的队长,平日里呼朋引伴的,朋友颇多,“我们正好先装饰一下。” “你能帮我把这个气球挂上去吗?我挂了几次都歪掉。”祝绪南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墙上的字母气球,中间的字母“B”的确和其他字母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那你帮我扶一下梯子。”邓娉婷并不推脱,心想,我看你想搞什么花样。 “那你小心一点,我帮你扶好了。”祝绪南扶着梯子,指挥着邓娉婷调整气球的位置,“往右边一点。” 挂好气球,邓娉婷回身,才觉得这梯子着实有些不稳,一个踩空,就从上面跌了下来。 邓娉婷不由得惊叫出声,然后稳稳落在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祝绪南接住了她。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邓娉婷心里冷笑,表面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白兔模样:“好可怕呀,多谢你了。” 祝绪南把邓娉婷按在怀里,不住安抚:“没事了没事了,幸好我眼疾手快。” 邓娉婷原本有些抗拒,但是男体育生的胸肌实在是太有弹性了,忍不住上手摸了两把。 果然帅哥花期全盛的时候,就是令人垂涎欲滴啊,可比十年后的老菜皮,青春逼人多了。 祝绪南感觉到一团娇软依偎在胸口,已经心猿意马了,没成想邓娉婷直接上手,小手在他胸肌上按了两下,又把怀里的人紧了紧,“好摸吗?” “还不错。”邓娉婷懒懒开口。 祝绪南在她胸上也掐了一把,“试过了,也很好摸。” 这下邓娉婷不乐意了,猛地推开他,转身就走。 祝绪南哪里肯放过她,直接从背后双手环抱住她的胸,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李泽华能给的,我也能给。”祝绪南在邓娉婷耳边低声道。夏天衣服单薄,邓娉婷能感到身后的灼热和昂扬。 邓娉婷并不想吃回头草,猛烈挣扎起来:“放开我!你放开!” 祝绪南笑了:“这里只有我们俩,你别叫了。” 然后他一把扛起邓娉婷,把她扔在了沙发上,随手拿来一根装饰用的缎带,就把邓娉婷的双手举过头顶,绑了起来。 邓娉婷眼里的淡漠终于被击碎,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少年心事,全部付之一炬,就这么破灭了。 祝绪南压住邓娉婷的双腿,胡乱撕开她的衣服,硬挤了进去。 第六章生日礼物 邓娉婷双手被缚,无力抵抗,只能任由祝绪南予取予求。 祝绪南一心想要弥补自己的遗憾,完全顾不上怜香惜玉,急吼吼就插了进去,不停追问:“大不大?硬不硬?” 邓娉婷沉默着任人宰割,紧咬牙关拒绝回答。 祝绪南见她拒绝交流,加快了身下的动作:“老子操哭你,不信你不叫出来。” 偌大的别墅,只有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和祝绪南的喘气声,邓娉婷身下被填得满满的,伴随着祝绪南高频的抽插,竟然也逐渐有了快感。 邓娉婷一边对自己的身体反应嗤之以鼻,一边死死咬住嘴,不让自己发出那令人羞耻的声音。祝绪南察言观色,不禁笑了:“喜欢就叫出来,宝贝儿,被我操很爽吧?”说着抓了一把茶几上用来冰镇冷饮的冰块,按在了邓娉婷的乳尖。 “啊——”邓娉婷终于不受控制,尖叫出声,祝绪南更兴奋了,用冰块在她的乳尖磨着,看着乳头挺翘起来,含了上去,用舌头反复挑逗。 一冷一热,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邓娉婷再也把持不住,娇喘起来,祝绪南受到了鼓励:“原来喜欢被舔奶呀,那哥哥让你爽个够。”说完扶着肉棒,用龟头接着磨邓娉婷的乳尖。 小穴猛地空虚,邓娉婷不自在地夹了夹腿,祝绪南马上注意到了,拿起一颗冰块,塞进了邓娉婷的小穴。然后用邓娉婷的双乳,夹住了自己的性器:“先给哥哥玩下奶,等会再操你的小穴。”邓娉婷的小穴受到冰块的刺激,急剧收缩,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祝绪南把邓娉婷的双乳搓圆揉扁,不住赞叹:“真大,真软。”然后等到冰块差不多化了,祝绪南又猛地插进邓娉婷的小穴,一阵冰凉刺激得他嘶嘶出声,很快肉棒又被温暖的穴肉包覆住,祝绪南一手抬高邓娉婷的腿,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性器进进出出。 邓娉婷终于被迫接受了一个事实——她被干得还挺爽的。祝绪南现在身体处于顶峰状态,肌肉修长,腹肌有明显的沟壑,最关键的是,鸡儿梆硬,反复折腾她这么久,完全没有要射的迹象。 “这才是真正的重温旧梦啊。”邓娉婷不那么抗拒了,放开自己,享受起这场被迫的性爱起来。 “深一点南哥。”邓娉婷双腿缠住祝绪南的腰,眼神在祝绪南的人鱼线上多停留了一下,双腿把祝绪南往自己的方向带,让他进入得更深。 祝绪南看着邓娉婷被自己睡服,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更加卖力操弄起来。 别墅外突然热闹起来,车声人声不绝于耳,应该是李泽华他们到了。 祝绪南全不在意,仍然专心致志研磨着邓娉婷小穴,邓娉婷就在这快被人发现的慌乱中,咂摸出奇异的快感来,又羞耻又兴奋,小血不由自主一阵收缩,就要逼祝绪南缴枪。 祝绪南轻笑一声:“这就不行了?”龟头找到那颗隐秘的凸起,快速摩擦了起来。 门铃响起时,祝绪南喷涌而出,总算是结束了。他用公主抱的姿势,把邓娉婷抱到客房,放在床上,解开她双手的禁锢:“换好衣服在这等着,你就是我送给华哥的大礼。” 邓娉婷还在高潮余韵中,用柔情似水的目光痴迷地看着祝绪南,有一种梦想总算成真的不真实感——体验比上一次好多了,重生真的不亏。 祝绪南去开门,离开之后带上了房门。 客厅一下子热闹起来,邓娉婷躺在床上,静静地等着身体平复下来,才起身换衣服。 邓娉婷拿起床上的衣服,才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衣服”,准确地说,是情趣内衣,还是JK制服形制的。 找遍整个房间,也没有其他可以蔽体的衣物了,邓娉婷只好穿上,突然明白了祝绪南所说的“大礼”是什么意思。 客厅,祝绪南招呼朋友们玩牌喝饮料,悄悄把李泽华拉到一边,神秘笑道:“我有特别礼物送你。”然后一把把他推进了客房,反锁房门。 邓娉婷刚换好衣服,正在对镜整理,纠结着要不要绑一个高马尾,刚抓起头发就从镜子里看到房门一开,李泽华被推了进来。 四目相对,李泽华看到了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一时之间愣住了,视线忍不住在邓娉婷美好的曲线上流连:头发挽起,露出纤细的天鹅颈,因为手臂上抬,带着蝴蝶结的上衣上移,腰部曲线尽露,短裙堪堪遮住臀部,臀部的微笑线若隐若现,还有那小鹿受惊般的眼神,正怔怔地从镜子里看着他。 又清纯又诱惑,李泽华的大脑轰地一声炸开,痴迷地走过去,从背后环抱住邓娉婷:“你就是我的礼物吗?” 刚刚才经历了高潮,邓娉婷的皮肤现在仍旧十分敏感,处于李泽华的怀抱里,她不耐地扭动了一下,就换来了李泽华一声轻叱:“别动!” “我偏要动!”邓娉婷才不理,撅起臀部蹭了一下李泽华的下体。 李泽华喉结滚动,一手已经隔着衣服握住了邓娉婷的胸,在邓娉婷的耳边吹气:“那我就不客气了!”话音刚落,李泽华就舔了舔邓娉婷的耳垂。 邓娉婷“嘤咛”一声,还在高潮余韵之中的身体格外敏感,下身一股暖流,竟然又湿了。 李泽华顺着耳垂一路向下,细密的吻落在颈侧,又挑开了她胸前的蝴蝶结,邓娉婷的上身裸露出来,殷红的两颗樱桃傲然挺立,李泽华凝视着镜中人,双手环住她的胸,纵情揉捏了起来。 邓娉婷娇喘连连,回身搂住了李泽华的脖子,主动将水盈盈的唇瓣送了上去。 李泽华将邓娉婷紧紧压在怀里,双手顺着她美丽的腰线往下,探进了裙摆,就摸到了一手湿润。 不等他作出反应,“我想吃华哥的大肉棒。”邓娉婷直接把李泽华的裤子褪下,跪在地上,含住了李泽华早就高昂的性器。 第七章性爱录影带 李泽华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不由得按住了邓娉婷的头,让她能将肉棒整根吞下。邓娉婷则被撑得泪眼迷离,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啊啊”声。 李泽华终是不忍,软语安慰:“要不别舔了?我怕累着你。” 邓娉婷恋恋不舍地吞吐了几下,抬起眼:“华哥,我受不了了。” 李泽华凝视着她湿漉漉的双眼,还有什么不依她的,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了床上。 李泽华不是急色之人,他总是温柔地进入,永远都会先问邓娉婷的许可。 邓娉婷此刻却顾不了那么多,满脑子都只想赶快被填满,她将李泽华按倒,直接坐了上去。 美乳抖成了残影,邓娉婷的臀部前后摆动,感受着李泽华的性器在体内充满的饱胀感觉。终于,她累了,趴倒在李泽华胸前,娇声呢喃:“华哥,换你来。” 李泽华眼神迷离,将邓娉婷翻过来按在床沿:“我想对着镜子做,这样我就能看到你高潮时候的脸了。” 邓娉婷闻言高高撅起屁股,又摆动了几下,像是在催促的样子。 李泽华再也忍受不住,捏住她雪白的臀瓣,一插到底。 “嗯......”邓娉婷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双颊酡红,满脸迷醉。 李泽华从镜中看到她的餍足神色,大力操弄起来,邓娉婷“嗯嗯啊啊”地媚声一阵高过一阵,刺激得他更加卖力。 邓娉婷被快感不断冲刷着,只觉得子宫口都要被顶开了,和祝绪南做爱时的就润滑的阴道,现在在李泽华的大力挞伐下,更是畅通得一路无阻。李泽华深深顶进去,让两人的私密处紧紧贴合,邓娉婷臀部震颤起来,啪啪声混合着水声,她无法抑制地再次高潮了。 李泽华感受到邓娉婷的小穴一阵收缩,也终于把持不住,内射了。 滚烫的精液刺激得邓娉婷哆嗦了一下,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原来接连和不同的男人做爱,并且获得高潮,是如此的愉悦。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李泽华抚摸着邓娉婷光滑的长发:“我们是不是做太久了?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想我们呢。” “管他们怎么想,他们知道我们这么爽吗?”邓娉婷此刻却满脑子盘算着3P——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该会是多么爽啊!要怎么说服李泽华和祝绪南一起来配合她呢? “华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和别人一起做爱?”邓娉婷被自己的性幻想冲昏头脑,开口问道。 “我只有你。”李泽华显然误会了邓娉婷的意思,以为邓娉婷问的是他有没有别的女人。 邓娉婷张张嘴,意识到李泽华可能是个痴情种,有着“从一而终”的强烈道德感,那么3P,他应该不会接受。 “算啦,我还是开发一下别人吧。”邓娉婷暗暗想,盘算着可能的人选。 “我们该出去了。”李泽华翻身坐起,“他们应该等很久了。” “是了,你是寿星,是今天的主角。”邓娉婷懒懒的,“那你先出去吧,我再躺会。” “一起嘛好不好,我还想向大家介绍你呢。”;李泽华亲亲邓娉婷的眼皮,柔声道。 “不要了啦,我害羞。”邓娉婷捂脸,明白了李泽华这是要宣布两人正在交往,而她,并不想当李泽华的女朋友啊! 好不容易重新拥有年轻的肉体和旺盛的精力,她只想疯狂开发,多睡几个男神! 与其让李泽华误会,不如现在说开了好,邓娉婷可不想欺负男高中生的纯情。 “华哥,我只想当你的秘密情人。”邓娉婷直视着李泽华,坚定道。 李泽华怔住了,许久才松开了邓娉婷的手,眼神深黯,默默走了出去。 李泽华心情不佳,派对草草结束了。 邓娉婷一直躺在床上,李泽华出去没多久,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邓娉婷是被耳边的娇喘声叫醒的,她睁开眼,就看到一个iPad正在播放影片,自己在李泽华身下,浪叫声一声迭过一声。 惊愕得猛然坐起,邓娉婷就看到了正好整以暇坐在床对面沙发上的祝绪南。 “你们玩得挺开心呀?” “是挺开心的。”邓娉婷冷冷道,“没想到你还录了视频。” “这么珍贵的画面,怎么能不留存下来呢?”祝绪南撇嘴,“我还一边看一边撸了一发。” “你不是已经亲身上阵试过了吗?”邓娉婷虽然获得了高潮,但仍然不满祝绪南霸王硬上弓。 “两种不同的感觉,看得我更想操你了。”祝绪南视线滑到邓娉婷的胸口,凝视着上面的吻痕。 “没想到你还是个绿帽奴。”邓娉婷不无嘲讽,顺着祝绪南的视线,知道他正在贪婪地盯着自己的胸口。祝绪南为了安排这个“大礼”,整个客房除了那套情趣JK制服,连被子床单都没留,此刻邓娉婷无任何蔽体衣物,更加愤怒了。 “哎呀,可别这么说,没想到能发现你这个宝藏,我当然要好好珍藏。” “我们在沙发那里,你也录下来了?”邓娉婷失声问道。 “当然,这么好的情节,怎么能漏下?” “你混蛋!”邓娉婷冲下床,甩手就给祝绪南一个耳光。 祝绪南反应极快,在耳光落下之前,就死死捏住了邓娉婷的手,又猛地一拉,让邓娉婷坐进了他的怀里。 “你打不赢我的。”祝绪南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另一只手在邓娉婷的乳上画起圈来,“我今天累了,你乖乖的,我就放过你。” “你不是累了,你就是不行。”邓娉婷想到了重生前那令人不爽的一炮,嘴巴丝毫不饶人。 当着光头骂人秃,祝绪南也想到了自己力不从心的那一幕,火气上来了:“我怎么不行了?!”手上加大了力道,掐住了邓娉婷的乳尖。 “你软!你秒射!”邓娉婷愤愤。 “你......”祝绪南悚然一惊,“我们之前做过?” “做贼心虚了吧?咱们十年后可是车震了呢。”邓娉婷咬牙说出了实话,也不顾及被发现重生身份了。 第八章双双重生 “你......”祝绪南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们车震后遇到了车祸,我醒来以后就回到高中时代了。”邓娉婷破罐破摔,干脆一股脑说了出来。 “我也是。”沉默半晌,祝绪南闷声说道。 “噢,难怪呢,一回生二回熟,咱们刚刚那次感觉还不错。”邓娉婷嘲讽地笑道。 “所以,我们双双重生了?”祝绪南还在消化这个充满冲击力的事实。 “对呀,可能是上天看我没爽,把你送回来回炉重造了。” “你!”祝绪南气急。 “还没恭喜你呢,看来你赚到了。” “那是不是也要恭喜你,你可是睡了个爽,李泽华好睡吗?”祝绪南受不了邓娉婷的阴阳怪气,反唇相讥。 “那当然。”邓娉婷挑挑眉,挑衅地看他,“比你强多了。” 祝绪南暴躁地抓过她:“够了!我不是已经证明过自己了吗?” “哼,还录影留证了呢。”邓娉婷知道祝绪南的死穴,发泄了个痛快,“生怕别人不相信似的。” 祝绪南二话不说,将邓娉婷压在沙发上:“别激怒我了,我不想强奸你第二次。” “不想还是不行,好像是两回事吧。”邓娉婷斜睨着他。 祝绪南终于认识到,邓娉婷不会服软,只会揪着他的死穴穷追猛打,只好放开她:“我送你回家吧。” “那就谢谢了。”邓娉婷淡声道,“记得帮我拿件衣服。” 祝绪南开车,邓娉婷坐在副驾驶上,两人一路沉默。 最后还是祝绪南先开了口:“重生了你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好好享受青春。”邓娉婷仍旧看着窗外,头也不回。 “没有别的?没有什么想要逆袭的愿望?” “啧啧,男人啊,就喜欢给人当爹,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邓娉婷最烦爹味说教,又顶了回去。 “咱们能好好说话吗?”祝绪南皱皱眉,没有发作。 “跟你,不行。”邓娉婷说完这句话,也不禁思考起来,重生了自己有什么打算呢? 作为一个一直按部就班生活的人,邓娉婷乖乖学习乖乖考大学,上了一个985名校,平平淡淡地过完大学,又安安稳稳地工作,生活无波无澜,非常平静。 太平静了,都没有什么可以回味的。 而随着年岁渐长,想要轰轰烈烈,却又折腾不起了——不是不愿意,而是没有那个心气了,每当想对生活做出什么改变,邓娉婷最后都会劝自己,算了吧,还不如维持现状呢。 年少时,没有飞扬恣意的青春,只能平淡地当个壁花小姐。好不容易瘦身变美,却又少了放纵肆意的心气,人生啊,就是这么的矛盾。 如今求仁得仁,同时拥有青春和美貌,邓娉婷最想的,还是弥补自己错过的青春,何况祝绪南就是个前车之鉴:帅哥的花期,也是十分短暂的! 那就睡最靓的仔,当最浪的渣女好了!什么成绩啊、名校啊、工作啊,这些都在上一世的人生中体验过了,没啥意思,还不如轰轰烈烈爱一场呢。 到了自己的小屋,邓娉婷故意从副驾驶爬到了祝绪南身上,后腰抵在方向盘上,双腿跨坐:“还想再来一发吗?” 祝绪南转开视线,又蓦然转过来,眸色深沉,他一言不发,一手按住邓娉婷的胸,另一手,直直深入了邓娉婷的裙底。 邓娉婷身上只裹了一件浴袍,浴袍下不着片缕,根本没穿内裤。祝绪南轻而易举地摸到了两片阴唇间的凸起,细细碾起来。 挑衅不成反而受制于人,邓娉婷又羞耻又愉悦,发出一声细细的呻吟。 祝绪南感到手下渐湿,毫不犹豫,将两指插了进去,去摸小穴内那个神秘的点。一番抽插下来,邓娉婷挺起身,却不小心按到身后的喇叭,汽车鸣笛声尖锐响起,她赶紧松开手。 祝绪南轻笑一声,突然收回了手,邓娉婷急了:“这就没了?” 祝绪南不说话,轻轻挑了挑眉,像似在说:“怎么?不服?” “你每次都不能让我高潮!”邓娉婷恨恨地下车,重重甩上车门。 “真的是每次吗?”祝绪南不以为然地撇嘴笑笑,绝尘而去。 胡乱洗了个澡,邓娉婷就沉沉睡去。 学校的铃声准时响起,邓娉婷清醒了一瞬,又睡过去了。 然而,这一次没睡多久,敲门声又响起来,还带着严厉的诘问:“邓娉婷,我是何老师,你怎么没去上课?” “啊......”邓娉婷无语地抱住头,想要装死。 “邓娉婷!我知道你在家!我就住你楼下,我昨晚听到你回来了!” “啥?啥?啥?”邓娉婷惊得跳起,“我怎么会和语文老师住同一栋楼?还是上下楼邻居?” 终于,邓娉婷模糊地记起来:没错,高中时期,自己就是租住在语文老师何老师楼上的。 “太衰了......”邓娉婷叹口气,起身开门。 “语文早自习怎么能不去呢?我知道你语文好,但是也不能逃课呀!”门一开,何老师就劈头盖脸地责问道,然而,视线一对上邓娉婷,他就飞快地转身,“你先把衣服穿好!” 邓娉婷低下头,看到自己的吊带睡衣下,乳头禁受不住冷空气的刺激,昂让挺立了起来,在睡衣上鼓出一个美好的形状。她赶紧关上门,回去披上校服。 “我晚上再过来家访!好好跟你聊聊你的学习态度!”何老师急急走开。 邓娉婷回到床上,迷迷糊糊想起来自己高中时期,还是挺迷何老师的。 何老师接手十四班的时候,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从省内最好的师范大学毕业,就来了这所省重点当语文老师,看起来文质彬彬,讲起自己喜欢的课文来,总是声情并茂,十分陶醉。 因为年轻,所以和学生们打成一片,大家都对他没大没小的,处成了朋友。 邓娉婷因为语文成绩好,也颇得何老师青睐——在他的指导下,邓娉婷高考作文还拿了满分。 邓娉婷记得出分那一天,何老师开玩笑地和她说:“有个总是受我批评的学生,这次作文拿了满分。”不等邓娉婷追问是谁,他又笑着报出了那篇作文的题目,邓娉婷惊讶地睁大眼:正是自己的作文题目!因为那次高考是半命题作文,所以大家的题目都不一样。 高考,也好久远了啊...... 其实那时候,邓娉婷对何老师是有一点点好感的,甚至全班女生都对他有好感——何老师年轻帅气,课又讲得好,和死气沉沉的中年班主任那是云泥之别。更何况,那时邓娉婷最讨厌的女同学就多次表明自己崇拜何老师,最后甚至考上了何老师的母校,成了他的直系学妹。 赌气似的,邓娉婷硬生生把语文变成了自己最拿手的科目,真是少年人才有的小心思——你不是最崇拜他吗?那我就要成为他最喜欢的学生! 想到这些,邓娉婷摇摇头:“我那时候真是......” 这莫名其妙的好胜心啊! 第九章家访 敲门声再次响起:“邓娉婷,我来家访了!” 邓娉婷坐起身,心里疑惑道:“不是说晚上来吗?”仍然走过去开了门。 “抱歉啊,晚上突然有教育局的应酬,正好我这边早自习下课,你也在家,我们就趁着这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先聊聊。”何老师站在门外,解释道。 “老师您请,随便坐,我去给您倒茶。”邓娉婷恹恹地请何老师进来,她已经高中毕业十年了,真提不起兴致谈什么高中生的学习态度问题。 “吃早饭了吗?”何老师坐在沙发上,没有直接切入正题。 “还没有,不想起床。”邓娉婷端来茶水,摆在何老师面前。 “最近一次会考,怎么成绩下滑了?” “没认真写,就交卷了。”邓娉婷提不起精神,实话实说。 “这个态度可不行,会考就是高考的模拟,按照高考原则出题的,是很好的查漏补缺机会。”何老师语重心长。 邓娉婷有一声没一声地应着,最后实在烦不过,只好认真表态:“老师您放心,我一定摆正态度,今天这样的翘课,我绝不再犯。” 何老师满意地点点头:“你妈妈今天没过来陪你?” “没呢,我自己一个人挺好的。”邓娉婷站起身,“我准备去上课了,就不耽搁老师时间了。” 送走了何老师,邓娉婷只好穿上校服去上课——谁也受不了高中老师的家访,邓娉婷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这一天过得十分乏味,要重新听那些上过的课,李泽华和祝绪南虽然就在邓娉婷隔壁班,却好像双双缺席,都没有出现。 下了晚自习,邓娉婷躺在自己床上,百无聊聊,准备就这么洗洗睡了。 突然,敲门声又想起来,邓娉婷头疼地腹诽:“谁啊,我今天不是好好上课了吗?” 门外,是何老师。 邓娉婷马上摆出一个好学生的乖巧表情:“老师,我今天全程认真听讲了!” “是吗?”何老师不等邀请,径自往里走,“我的课,你都没来。” 一阵冲天的酒味,邓娉婷皱皱眉,估计何老师是喝醉了认错门了,忙托住何老师的胳膊往外引:“老师,您走错了,您家住楼下。” “没错,就是这里!”喝醉的人手劲大,根本拖不动,邓娉婷无奈,只好把何老师半拖半拽,引到了沙发上,”老师,您真走错了,您看看,这是不是我家?“ “你都不来我的课!”何老师重复道。 “......”跟喝醉的人没法讲道理,邓娉婷无语,只好再次解释,“老师我错了,我一定不翘课了。” “嘿嘿~”何老师看着她,突然伸手,挠了挠邓娉婷的下巴,像是在挠一只小猫咪。 邓娉婷大脑一片空白,惊呆了,怔怔地看着何老师。 “你都不来我的课......”何老师委委屈屈道,“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这是什么走向?”邓娉婷震惊了,难道,难道何老师,暗恋她? 像是回应她的想法似的,何老师自顾自说道:“我每次给你们班上课,最开心就是能见到你了。”然后他抬起头:“我喜欢你,娉婷。” 没等邓娉婷反应过来,何老师又念了句诗:“娉娉袅袅十叁余, 豆蔻梢头二月初。” “老师?”邓娉婷试探道。 “别叫我老师!我知道,这是禁忌!我不能喜欢你!”何老师将头埋进双手,苦恼地说道。 “怎么是禁忌呢?”邓娉婷笑吟吟道,坐到了何老师身侧,将他的脸摆正,对牢自己的双眼,“我也喜欢你呀。” 说完,邓娉婷就坐到了何老师的身上。 新猎物,总算送上门了。 何老师慌乱起来,急着把邓娉婷往外推,触手却一片柔软,他急得鼻尖都冒汗了:“你......你快下去!” “你不是喜欢我吗?”邓娉婷牛皮糖似的黏在何老师的膝盖上,胸口直往他手里挤,“我们双向暗恋,真心换真心,不可以吗?” 何老师一时语塞,缩回手,背在身后:“不行!当然不行!你是我的学生!” 邓娉婷甜甜一笑,伸手去解何老师的皮带:“我已经毕业很久啦,老师,我喜欢你!” 何老师手忙脚乱又去捂自己的皮带:“不行!这是我的底线!” 邓娉婷懒得和他争抢,干脆伸长双臂搂住了何老师的脖子,轻轻在他脸颊上一啄:“我没兴致了,老师,随便你。” 说完,邓娉婷翻身下来,躺回自己的床上,也不管何老师,兀自睡了。 何旈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沙发上,他揉揉太阳穴,记忆有些断片。何旈甩甩头坐起身,就看到了正趴在床上看着他的邓娉婷。 何旈惊跳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邓娉婷玩味地打量着他,慢悠悠开口:“这里是我家呀,何老师。” 邓娉婷将“老师”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何旈电光火石间仿佛明白了什么:“真是对不起,我昨天喝多了,认错门了,我这就离开。” 邓娉婷微微直起上身,领口露出一大片春光,何旈忙移开视线,就听到邓娉婷委屈的声音:“老师,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何旈悚然一惊,飞快地转头问道:“我说什么了?” 邓娉婷翻身下床,伸了个懒腰:“你昨天,说喜欢我呢。” “不可能!”何旈厉声说道,“我是你的老师!” “哎呀呀,别这么大声嘛,娉娉袅袅十叁余, 豆蔻梢头二月初。老师,这可是你教我的。”邓娉婷慵懒地捂住嘴,打完一个哈欠,才曼声说道。 何旈脸色刷地苍白起来,颤声道:“我,我昨天真说了?” “你不仅跟我告白了,还强吻我,说每时每刻都想着我呢。”邓娉婷掩嘴笑道。 “我......”何旈张口结舌,沉默下来。 邓娉婷走过去环抱住他的腰,抬起小脸,天真无邪地说道:“老师,我也喜欢你,昨天你跟我告白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多欢喜。” 何旈被震惊得忘记推开邓娉婷,原地石化。 第十章贪欢 邓娉婷轻笑一声,送上了殷红的嘴唇,又伸出小舌,在何旈的嘴角舔了一下:“这个是你教我的,我们昨天接过吻了,但是你很君子,我还是处女。” 何旈听说两人没有进一步突破禁忌,终于松了口气,回过神来,试图挣开邓娉婷的怀抱:“不可能!我......我怎么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什么不可能?”邓娉婷故作惊讶,“我全身上下都被你摸遍了,你还特别喜欢揉我的胸,我......我也很喜欢你这样。” 最后一句邓娉婷故意低下声音,“这样”两个字几乎微不可闻。 看到邓娉婷害羞地低垂眼皮,何旈终于不再挣扎,重重叹了口气。 邓娉婷再抬眼时,已经是泫然欲泣的表情:“老师,你,你不想要我了吗?”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邓娉婷那一番楚楚可怜让何旈心里一痛,叹道:“我,我是想娶你的呀!” 邓娉婷没想到何老师如此纯情,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面上却维持着一个清纯女高中生的样子,羞怯一笑。 何旈还在自责自己酒后失言,邓娉婷确定了何旈对自己情根深种,更肆无忌惮起来,拉住何旈的手腕往床上引:“老师,昨晚我们都没睡好,你陪我躺一会好吗?” 何旈面有愧色,没有拒绝,任由邓娉婷把他带到了床边,两人齐齐躺下,各怀心事,都没有说话。 终于,邓娉婷含羞带怯地开口:“老师,我可以躺在你身上吗?” “啊?”何旈还没回过神来,不等他拒绝,邓娉婷已经贴上了他的胸口,脸,然后是手,最后她整个人都压在了何旈身上。 何旈再次石化,僵硬成一块石板。 邓娉婷抓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老师,你昨天就是这样摸我的。” 何旈呼吸一滞:“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邓娉婷继续带着那只手抚过自己优美的腰臀曲线,故意微微翘起臀部,声如蚊蚋:“我很喜欢。” 何旈感受到少女臀部微抬,喉头一紧,不敢出声了。邓娉婷带着那只手继续探入两腿间:“这里,最喜欢。” 她故意省去了主语,给何旈带来了无限的遐想,手却没有在两腿间多作停留,假装无知无觉继续往阴唇间。何旈却拿开了手,说什么都不肯再深入了。 邓娉婷也不恼,存着耐心慢慢等鱼上钩——她还真不信,何老师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现在的压抑,是为了之后的爆发,不然,他也不会酒后吐真言了。 更何况,为了扮演好今天的小白兔角色,她特别穿了一条白色纯棉睡裙,内裤上还有可爱的小蝴蝶结,眼神无辜,语气天真,处女人设不倒。 邓娉婷继续装作不经人事的样子,用手指描摹着何旈的唇线:“老师,你昨天一敲开我家的门,就抱住我还吻我,说喜欢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不起,我以后不喝酒了。”何旈闷声道。 “不要说对不起,我也很喜欢何老师!”邓娉婷用炙热的眼神看着何旈,“我最喜欢何老师了!” 像是被烫着了似的,何旈移开了视线,邓娉婷撑起身,双膝跪在床上,骑在何旈身上,抓住何旈的双手按在胸前:“你摸我的心跳,是不是跳得很快?” “你太小了,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何旈似有动容。 “我当然知道,喜欢一个人就是每天都想见到他,想跟他待在一起,看到他会心跳加速,就像我现在一样。” “等你上大学了,大学里有那么多小帅,你就会忘记我了。” “不会,我不喜欢他们,我只喜欢你。”原来何老师担心的是这个,邓娉婷不禁偷笑。 被少女接二连叁的热烈表白轰炸,还是自己有违伦常暗自喜欢的少女,何旈终于松动了,放任自己眼神里的深情倾泻而出:“别说了,我快把持不住了。” “为什么要把持?”邓娉婷故作天真地反问,扭动了一下下身。 “别动!”何旈喝道。 邓娉婷露出一个怯怯的眼神,嗫嚅道:“对不起,我,我好像把你裤子弄湿了。” 何旈的裤子中间,赫然一道濡湿的痕迹。 邓娉婷手忙脚乱地扯过一张卫生纸擦拭:“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就身下一股暖流,然后就这样了。” 何旈看着少女懵懂的眼神,神志里最后一丝清明也断掉,按住邓娉婷胡乱擦拭的手,吻住了她。 越吻越深,何旈的理智终于在最后一刻回笼,他双手抱头:“对不起,我差点就......然后他随手拿过邓娉婷的浴袍带子,诚恳道:”你把我双手绑起来吧,我现在不相信自己的自控力了。“ 邓娉婷讶然,又忍不住窃喜,暗道:”这下,我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她依言,将何旈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然后推倒在床上:”我们好好休息一下吧。“ 嘴上说着要好好休息,邓娉婷却是一点不老实,一会摸摸何旈的胡子故作惊讶:”老师你的胡渣好明显!“,一会又是摩挲着他的手臂:”老师你的手臂好壮!“ 何旈明显已经是忍耐的极限,胯下顶起了帐篷,越鼓越高。 就喜欢看柳下惠破戒的样子!邓娉婷对这坐怀不乱的君子模样早就不耐烦了,她假意要察看何旈膝盖处的淤青,背对着他,猝不及防,横跨着坐在了他身上,又故意撅着屁股,在他身上扭来扭去。 ”你下来。“何旈声音沙哑。 ”我不要!“邓娉婷回头看他,假意挪了几下。 何旈视线所及,都是那曲线美好的蜜桃臀和白色内裤上明显的湿迹,他咬牙呻吟出声:”我......我不行了。“ 邓娉婷一屁股坐在了他脸上,伸手开始解他的裤子。 ”不行,我在你身边的时候,身上一定要至少有一条裤子,我和自己说定了的。“何旈拼命摇头,挣扎着说出一大串话。 ”看来我得坐稳一点。“邓娉婷不满,”里面不还有一条嘛?“ 第十一章破功 邓娉婷调好位置,感觉到何旈高挺的鼻子抵住了自己的穴口,叁下五除二,就剥开了他的外裤,果然看到粗大的性器,在白色平角裤下若隐若现。 隔着内裤,邓娉婷轻轻抚摸着何旈的阴茎:”老师,我想看看它。“ 何旈口鼻都被邓娉婷的下体填满,只能发出抗议的“呜呜”声,他迅速并拢双腿,用肢体语言表达着不同意。 何旈夹紧的双腿满满的都是拒绝,邓娉婷已经懒得再维持一无所知的清纯女高中生人设,再加上力气的确比不过成年男子,她根本掰不开何旈给自己创造的人肉贞操带,干脆自己解开内裤侧边的蝴蝶结系带,和何旈坦诚相见。 到了这个地步,何旈只能闭上双眼,眉头紧皱起来。 邓娉婷觑到了何旈的神色,岂容自己的表演无人欣赏?她缓缓滑坐过何旈的眉头,像是熨平那里的褶皱似的。 何旈侧脸曲线优美,额头-山根-鼻尖,有着连贯的高低起伏,邓娉婷很快就找到了让自己舒服的角度,“无师自通”地发出了满足的呻吟声。 都说“眼不见为净”,可是现在双手被缚,听觉和触觉就被放大了,何旈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这样行不通——邓娉婷的喘息声声入耳,肌肤相贴的触感让他战栗起来,几乎要守不住自己的最后一线阵地。 邓娉婷在何旈脸上摩挲着自己的阴蒂,脸上转过复杂的神色——一方面,她真是不得不佩服何旈的定力;另一方面,她简直忍不住要破口大骂了:“妈的,最烦装逼的人!” 何旈心里也很复杂,他现在可谓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但是无法否认的是,自己内心也隐约期待着什么,想干脆就半推半就。但是一座名为“道德”的大山,让他迟迟不敢踏出那一步。 两个人一上一下,各怀心思。 邓娉婷开始只想逗逗何旈,满足一下自己的表演欲,现在是真馋他身子。而且,两人的身份差距,让她充满了“悖德”的快感——刺激,太刺激了。 何旈血脉贲张是真的,少女诱人的胴体,即使闭上眼睛也挥之不去,何况这个少女看他的眼神——迷恋、向往、娇羞怯怯。明明是双向奔赴,两人之间却隔着“师生”的身份,还有,最重要的是,少女未成年,何旈觉得自己,无法迈过这个坎儿。 邓娉婷骑虎难下,终究先失去了耐心,假装委屈地开口:“你总说‘活在当下’,如果我明天就死了,你会后悔现在没有好好疼爱我吗?” 作为一个体验过人生无常的人,何旈最后一丝坚持,应声而断。 邓娉婷看到何旈缓缓松开的双腿,以及颓然倒下的性器,睁大了双眼——谁能想到,“及时行乐”会让一个性致勃勃的人,一秒灭high呢? 何旈放弃了抵抗,像是一条任人摆布的死鱼,邓娉婷看着他,觉得他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写着“疲惫”。 这种感觉让邓娉婷也失去了欲望——一种名为“无所谓、没关系、都可以”的传染病,榨干了她最后一丝热情。 “看来还是个有故事的男同学。”邓娉婷坐起身,解开何旈手上的束缚,又拍拍何旈的脸,“忒没意思了。” 何旈没有睁开眼,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干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邓娉婷的耐心已经耗尽,现在也没有那种俗世的欲望,语气里满满都是不耐烦:“别整这些,不爱听。” 何旈却像是没听到似的,自顾自接着说道:“我们那时候还在上大学,她去云南玩,然后出车祸,人就这么没了。” 邓娉婷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就感觉这故事会转折到自己身上,遂冷笑道:“然后你看见了我,觉得我和她特别像,就移情到我身上了,对吗?” 何旈似乎毫无所察,喃喃道:“太像了,连笑容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啧啧,邓娉婷翻了个白眼——“菀菀类卿”,男人呵,能不能有点新意?总是执着于那个摸不着的白月光,还是天人永隔的那种——这种深情最让人恶心了,早干嘛去了?! 她将双手迭放在脑后,突然起了促狭心思,想要替广大“纯元皇后”们惩罚一下这些沉迷于自己深情角色的“悼亡人”。于是,邓娉婷又甜甜道:“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旈,她会替我爱你。”说完,小手抚上了何旈的脸颊。 何旈终于回过神来,侧头看向枕边的邓娉婷,只见她笑靥如花,恍惚间仿佛故人就在眼前。 何旈愣住了,双目瞬间失神,甚至泛出点点泪光来。 这莹莹泪光,反而让邓娉婷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她一时恶向胆边生,探手抓起床头的直立型柱状小夜灯,直捣进何旈的口腔,乱搅一通:“看清楚了!姑奶奶可不是你心中的白月光!” 何旈呛咳起来,眼中泪光更盛,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他甚至都来不及表示惊诧,邓娉婷却从这种硬物侵入见红的隐喻中获得了快感。一不做二不休,邓娉婷猛地将何旈按趴在床上,不管不顾地扒下他的内裤,将那根还带着斑斑血迹的小夜灯,狠狠插进了何旈的菊花。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邓娉婷只来得及将小夜灯稍微往里推了一点,就再也无法前进了——何旈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按住了她那只跃跃欲试的小手。 两人在一个尴尬的位置僵持着,邓娉婷试探着推了推,发现小夜灯纹丝不动,马上转换了策略,将小夜灯抽插了几下,才拔了出来,随手往垃圾桶一扔,冷冷地看了一眼何旈:“可别哭了,不就是被爆菊了吗?” “你!”何旈额头青筋直冒,口腔和菊花的疼痛,让他暴怒起来:“你到底在干嘛?!有你这样的吗?” “还有躺在学生床上衣不蔽体的老师呢,我这算什么?” 邓娉婷满不在乎的态度进一步激怒了何旈,宿醉已经让他头痛欲裂了,没想到眼前这个情况和这个张嘴不饶人的“学生”,让他头痛之外,还夹杂了许多复杂的情绪——羞耻、愤怒、后悔、失望,更难以启齿的是,居然还有一丝丝的,快感? 第十二章偷窥 “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什么替代品。”邓娉婷面对盛怒的何旈,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何旈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了“嘶嘶”的吸气声,口腔里的点点伤口,让他每次想说些什么,都最终迫于疼痛,吞了回去。 邓娉婷却从他纠结的神色中发现了蛛丝马迹:“怎么?发现新大陆了?是不是还想来一发?” 何旈的神色终于转为惊骇:“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邓娉婷笑得人畜无害:“前列腺高潮,听说过吗?嗐,没什么好害臊的,菊花那边神经丰富,的确能获得不一样的快感。” 何旈一把捂住菊花,几乎要从床上滚下去。邓娉婷干脆送他一程,直接把他踢到了床下:“滚吧。” 何旈坐在地上,几番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默默穿上衣服,离开了。 邓娉婷百无聊赖地在床上翘起二郎腿,足尖在空中一点一点的,感觉自己替广大“白月光”们出了口气,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又觉得寂寞了,邓娉婷自言自语道:“早知道先睡了再说,怎么样也是个人形按摩棒不是?人虽然讨厌,但鸡儿可是无辜的。” 自从重生以来,邓娉婷在肉体上获得的愉悦已经超过了之前若干年的总和——当了好多年无人问津的壁花小姐,后来好不容易颜值逆袭了,却满脑子“女德”思想,直到和前男友订婚后才越出“雷池”一步,结果打了个哑炮,这才发现前男友是个不举的。好不容易退婚脱身,又遇到了心心念念的祝绪南,以为是美梦成真,反而......总之,邓娉婷的上辈子,根本不知“高潮”为何物,完全没有好好享受人生。 缺啥补啥,更何况,少女情怀总是湿,这辈子,先当个种马淫娃再说。 之前,邓娉婷曾经悄悄在搜索引擎上搜了一下“高潮是什么感受?”,一个形容让她印象深刻:“烟花次第绽放,大脑一片空白,总之,你遇上的时候,就一定知道这是高潮。” 没错,现在她的确体会到了那种细腻而有层次的巅峰体验,还是,很多次。 想到这里邓娉婷又口干舌燥起来,她决心去一个清净的地方冷静冷静——毕竟现在李泽华和祝绪南,哦还有何旈,都没有配合她的心思。邓娉婷也不想随机开盲盒,作为一个活色生香的美女,她想要获得性,太容易了,但是她再也不想获得糟糕的性体验了。 图书馆,就是邓娉婷选择放空的地方。 邓娉婷窝在书架间的角落里看小说,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极低的说话声。这一区都是些古旧的大部头典籍,是图书馆里最僻静的角落。她乐得在这里躲清净,没想到,有人也有一样的想法,并且,不止一个。 邓娉婷悄悄探出头,透过书架的间隙看过去,却忍不住咂舌:这是怎样的春光啊。 一对少年男女正吻得难舍难分,女生的短裙下什么也没穿,男生将手探进去,动作明显急促起来。终于,他跪下去,在女生两腿间,埋头苦干了起来。 女生的肢体语言显然表示出极为享受,甚至主动抬起了腿,将腿架在了较高的层架上,方便男生更深入地舔舐。不知过了多久,女生总算露出难以自持的表情,嘴唇微张,将男生的头深深一按,然后轻轻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一场近乎无声的活春宫,走到了尾声。邓娉婷看得津津有味——自己没有过上的性生活,看到其他人过上了,适当代入一下,四舍五入就当是自己也体验了一把。 正在邓娉婷准备将头缩回来时,她瞥到了女生的正脸——正是她最讨厌的那个女同学,吴晨玮。 早前就听说过吴晨玮和一个高中同学结婚了,邓娉婷也曾收到过请帖。请柬上一对新人笑得甜蜜,当时邓娉婷就暗爽了一下——即使在精修和打光的烘托下,那位新郎,真是长得,怎么说呢,亲者痛仇者快吧。尤其是和面若桃花的新娘在一起,让人不由得怀疑这个新郎是不是“有点东西”。 想到这,邓娉婷稍微留意了一下男生,发现和新郎还真是同一个人——原来,吴晨玮舍了面子,找了这么一位“金舌郎君”。果然,能走到结婚那步的伴侣,无论外表看起来多么不匹配,他们两人之间,一定有不足为外人道的默契。 “尊重祝福。”邓娉婷默默埋低了头,将自己继续隐藏在小角落。 要说邓娉婷和吴晨玮的恩怨,倒也不算什么。两人自小在同一个院里长大,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父母也是同事,因此不得不成为了相互比较的对象。邓娉婷最不耐烦从父母口中听到吴晨玮的名字,因为每当那时候,就意味着吴晨玮有超过她的地方:要么是期末考有更好的名次,要么就是才艺表演拿下了奖项。总之,那时的吴晨玮,对于邓娉婷来说,就是一个令人不悦的存在,贯穿了她整个童年和少年时期。 如今再活一世,那些爱恨早就烟消云散——死过一回的人,难道还会在意这些孩子气的暗暗比较?邓娉婷不是内心阴暗的人,虽然仍然不待见吴晨玮,但也并不想多此一举做些什么——有那闲工夫,多睡几个小鲜肉不香吗? 然而事与愿违,一双鞋停在了邓娉婷身边,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你都看到了?” 邓娉婷抬头,就看到了一张之前只在请柬上见过的脸,她眯起眼睛,想起来请柬上那个不熟悉的名字——卢奕甫。 邓娉婷飞快地移开视线——不是心虚也不是尴尬,纯粹是这位仁兄长得实在是平平无奇,邓娉婷只想赶紧把他的样貌从记忆里赶出去,脑容量全部留给帅哥不好吗? “要怎样你才不会说出去?”卢奕甫冷冷开口。 邓娉婷努力装出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别装了,我知道你看到了。” 邓娉婷此时坐在地上,被卢奕甫堵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觉得逆光而立的卢奕甫浑身散发出一股冷硬的气息,简直就像一尊杀神。她还想再否认,却鬼使神差道:“要不,你也给我舔舔?” 第十三章舔狗 这倒是个让人出乎意料的答案,卢奕甫一时噎住,许久才生硬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个不行,你换一个。” “你不愿意呀,那我偏要这个。”邓娉婷笑起来,存心想为难卢奕甫。 “不行。”卢奕甫仍旧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那就让全校来帮吴晨玮一起保守这个秘密吧。”邓娉婷歪头,笑眯眯地使出了杀手锏。 卢奕甫马上道:“那你跟我来阳光小屋。”答应得虽然爽快,只是脸上那点神色,仿佛是慷慨就义一般。 邓娉婷愕然,没想到“吴晨玮”叁个字,如此轻易就让卢奕甫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过她还是拍拍屁股站起来,默默跟在了卢奕甫身后。 图书馆的阳光小屋在二楼,临湖而建,面对湖的那个方向拥有一整面的透明落地玻璃窗,湖光山色尽收眼底,其余叁面墙也都是玻璃,只在中间段有一米余长的磨砂,来遮挡干扰的视线。地板和天花板更是都铺上了吸音棉,以降低音量,避免吵到图书馆其他自习的同学,因此,阳光小屋一直以来是学生最爱的讨论圣地,需要提前好久才能预约得上,且每次不得超过两小时,同时也不得连续预约,两小时一到,门锁会自动打开,提供给下一位预约者使用。 卢奕甫刷学生证进去,不情不愿地对邓娉婷道:“你也进来吧。” 邓娉婷笑吟吟地走进去,环顾整个阳光小屋,发现桌上还摆了几支玫瑰,应该是卢奕甫偷偷带进图书馆,为吴晨玮准备的。只是不知道两人为何弃此地不顾,而是选择了层层迭迭的书架后方,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一定是吴晨玮的主意,她在这段关系里,毫无疑问是完全占据主导权的一方。 卢奕甫见邓娉婷的视线落在了那几朵玫瑰花上,草草将其塞进了一旁的书包,勉为其难道:“那就开始吧。” 邓娉婷看他那副神情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吃多大亏似的,摆那副丧气脸给谁看呢!” 没想到卢奕甫冷冷地一掀眼皮:“你在我心里,自然比不上她。” 这下戳到了邓娉婷的痛处,她马上炸毛起来:“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了?!你把话说清楚!” 卢奕甫紧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邓娉婷终于明白自己讨厌吴晨玮哪一点了——每次觉得自己不错时,她都会阴魂不散地出现,给你兜头浇一盆冷水,让你的快乐里总有些不得劲的地方。相比于讨厌她,邓娉婷更讨厌的是这种自我怀疑的感觉。 “照刚才的质量,给我来份一模一样的!”邓娉婷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了桌上,一把褪下内裤,两腿大大分开,喝道:“来呀!我偏要吴晨玮的舔狗,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卢奕甫默默走过来,脚步沉重无比,仿佛即将踏上的,是断头台。他屈辱地闭上眼睛跪下来,假装现在面对的,仍然是自己的女神。 邓娉婷也干脆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一击入魂。 邓娉婷忍不住浑身战栗起来,瞬间就明白了在极不匹配的外表下,吴晨玮得到的,是怎么样的极致愉悦。 阴蒂上一阵酥麻,邓娉婷头皮发麻,身体后仰,“嗯~”一声得又满足又娇媚,带着微微的鼻音,双腿分得更开。 卢奕甫含住肥厚的阴唇,一番吸吮舔舐,循序渐进,才用舌头轻巧地挑开内里的小阴唇,粗糙的舌苔摩挲着大小阴唇之间的缝隙,然后才施施然用湿热的舌头长驱直入,先是在内壁的褶皱上反复逡巡,后来更是来回碾过阴道里一个凸起的小点,邓娉婷几乎都要仰倒在桌上,挣扎着用腿勾住卢奕甫的脖子,把他压得更近。 卢奕甫从鼻尖到下巴,都沾满了邓娉婷的蜜液,而那小穴,还在不住地喷涌而出,他终于微微睁开眼,打量着眼前的私密之处——这里真的太敏感了,深红色的嫩肉不停瑟缩着,蜜液还在汩汩流淌。吴晨玮是个很难被勾起情动的主儿,他每次要苦干许久,才能让她的阴道不那么干涸。偏生女神又是个难伺候的,各种边缘性行为已经尝试了个遍,却始终不肯再进一步,只顾着自己爽,全然不管他死活。即使他硬得发胀,女神也不会垂怜,只会自顾自收拾好自己就翩然离去,甚至不会回头多看他一眼。 邓娉婷说得没错,他就是女神的舔狗。 和冷漠不言语的女神相比,眼前这位可以说是给足了他成就感——“好舒服”“嗯~啊~”“还想要”的满足叫声不绝于耳,从语言到身体都透出满满的赞美。卢奕甫原本只想做一个无情的舔逼机器,却在这赞美之声中也忍不住鼓胀起来。 怎么能对其他人的身体有反应呢!?感觉像是背叛了女神一样,卢奕甫恨恨地又闭上眼睛,嘴上不停,恼火地上手拨弄着邓娉婷的阴蒂,力道又狠又急,没成想邓娉婷却推开了他的手。 看来是力道太大了,卢奕甫没忘记自己受制于人,动作马上轻柔了下来,几乎是羽毛拂过那般。 邓娉婷再次推开了他的手,颤抖着道:“我......我不行了。” 这就高潮了?卢奕甫讶然,终于明白过来,对于一具已经高潮的身体而言,即使是羽毛拂过,也成为了不可承受之重。 邓娉婷双颊酡红,喘着气躺倒在桌上,只觉得从脚趾到头发丝儿,从身体到心灵,无一处不熨帖,每个毛孔都在大呼畅快。她瞥见卢奕甫还愣在原地神色复杂,好声好气道:“你放心,我不会多嘴的。”末了,又好心地补充了一句:“还有,你十年后会和吴晨玮结婚,先提前恭喜你抱得美人归。” 卢奕甫猛地站起来,一把捞起躺在桌上的邓娉婷,将她按在了那面巨大的落地窗上,提起昂然挺立的性器,后入了她。 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邓娉婷双手撑在玻璃上,才堪堪稳住身体,身后的撞击就愈发大力起来。刚刚充分润滑过的阴道被一个粗大的鸡儿畅通无阻地贯穿,邓娉婷心内一惊,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器大活好”几个字,平生第一次,由衷地对吴晨玮生出一股子嫉妒来。 相貌不够,活好来凑,原来,吴晨玮守着的,是这么一个宝藏老公! 第十四章Iloveyou无望 如果有人现在从湖边经过,就能将阳光小屋里的春色一览无遗。 卢奕甫压抑了太久,嘴里一边喃喃着“玮玮”“玮玮”,一边扯下了邓娉婷的衣服,然后将她紧紧压在落地窗上,让邓娉婷原本挺翘的双乳,都被压成了圆盘状。卢奕甫在邓娉婷的小穴内激烈地横冲直撞,和刚刚温柔的舔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邓娉婷的怒气在这条巨根顶进来时就烟消云散,身子顺理成章地软下来,隐隐约约还有一种“我睡了吴晨玮老公”的夺人所爱的快感。 许是站立着后入的征服感还不够强烈,卢奕甫拖过了一把扶手椅,将邓娉婷按在了椅子上,又是一阵狂抽猛送,邓娉婷被肏得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花心也越发泥泞,能清楚听到“PiaPiaPia”的水声。终于,她的小穴一阵收缩,战栗着即将到达高潮。就在这个节骨眼上, 卢奕甫却怒吼一声,猛地拔出了自己的肉棒,哆嗦着射在了自己的手里。 突如其来的空虚让邓娉婷火冒叁丈——这两口子还真是一家人,一样地让人不得劲儿! 不等她开口怒骂,卢奕甫就垂着头闷闷道:“对不起,我冒犯到你了。这是我个人的行为,和晨玮没有关系,请你不要撒气到她身上。”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这个时候还护着自己的女神呢! 邓娉婷被卢奕甫颓然的神色和悲凉的语气刺中了,觉得自己一腔怒火都成了泄了气的皮球。她默默地穿上衣服,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怔怔地看着窗外一湖澄碧,风起吹皱湖水,摇碎了一池金辉。 I love you无望。 她微妙地,和卢奕甫共情了。 邓娉婷眯着眼,记忆将她拉回了十年前。 也是一次月考,14班和15班照例要把书都清空到走廊尽头的空教室。邓娉婷趁着四下无人,悄悄溜进去,找到15班放书的区域,急切地一本一本翻过,试图找到其中属于祝绪南的那一摞。 终于!邓娉婷用手指摩挲着祝绪南的物理课本,描摹着那个心心念念了几百遍几千遍的名字。走廊上突然传来两个女生说笑的声音,邓娉婷一惊,飞快地将一本日记塞进祝绪南的物理课本,然后逃也似地飞奔出教室,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两个女生的议论:“那是我们班放书的地方吧?这个女生可不是我们班的。” 邓娉婷脚步不停,只希望自己能跑得再快些,这样,她们就认不出来是她了。 那本没有署名的日记,记载着邓娉婷从第一次看到祝绪南时的心动场景,以及她每天刻意制造的“偶遇”——课间操有意无意地和他站在同一排啦,下楼梯时悄悄挤到他身后啦,默默注视着他从14班门口经过的身影啦。那些小甜蜜小喜悦,满满地,都是青涩的少女心事。 这本日记,才是邓娉婷写给祝绪南的情书。 李泽华在她房间里发现的那个信封,不过是弃之不用的版本。还有什么能比一本细腻的暗恋日记更动人呢?邓娉婷没有别的奢望,只希望祝绪南能知道,在这场铺天盖地的暗恋里,他是唯一的男主角。 月考后的两天,祝绪南在14班门口拦住了邓娉婷,他彬彬有礼地笑着,递过那本日记:“这是你的东西吧?不小心落在我书里了。” 邓娉婷的双颊一下子烧到了耳朵根,她垂下头,不想承认也不想否认。他看过了吗?那......他知道了吗? 祝绪南坚持着,邓娉婷只好接过那本日记。就在她伸手的瞬间,祝绪南稍稍俯下身,在她耳边微不可闻地说道:“谢谢你,我很荣幸。” 邓娉婷的脸白了白,接过那本日记后下意识地藏在了身后,内心翻江倒海,她咬紧了嘴唇,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谢谢。” 然而,祝绪南已经离开了,只留给她一个呼朋引伴的背影:一群男生正簇拥着他往球场走去。 是啊,他是人群中光芒万丈的存在,而她,不过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壁花小姐。 酸涩填满了邓娉婷的胸腔,她太了解卢奕甫的感受了——那种求而不得辗转反侧,那种“我站在你左侧,却像隔着银河”,像是孤身一人走在暗无天日的隧道,前路渺渺,不见光亮。 饱尝单恋之苦的邓娉婷,将自己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学习之中。她一本接一本地刷题,仿佛是要将自己的痛苦溺死在题海里。和单恋相比,学习是一件太有投入产出比的事情了,邓娉婷最终考入了一所外省的985名校,她选择远离家乡,远离这个伤心之地。 高考结束后的邓娉婷,又开启了新的一轮“做题”:减肥瘦身、护肤化妆、穿搭打扮,反复去美术馆看画展提高审美,在“变美”这条路上一路高歌猛进,再加上985学霸的光环,由壁花小姐摇身一变,成为了逛街半天被路人买单六次的书卷气大美女。 即使如此,纵使相逢仍不识——多年后的重逢,更证明了祝绪南在邓娉婷生命中曾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而她,只是祝绪南生命中一个面目模糊的背景板。 祝绪南,是邓娉婷心底最深处的隐痛。 “咔哒”一声,门锁轻响,阳光小屋主动迎来了下一位预约者,邓娉婷头也不回地冲出阳光小屋,向自己的住处跑去。 “不要再回忆了!”邓娉婷一边跑一边反复告诫自己,任由风卷走自己眼角的一滴泪水。 多年壁花无人识,一朝尤物当然要天下知,邓娉婷喜欢看到男人为自己迷醉的眼神。作为一个颜值上的暴发户,她享受着被人热烈的爱慕环绕。 她需要,很多很多爱。如果得不到,那么,很多很多性,也是好的。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邓娉婷,被一声响亮的鸣笛带回了现实,她惶然抬头,就看到祝绪南从车窗内探出了脑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邓娉婷呼吸一滞,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意,她忙不迭转身上楼,却被叁步并作两步追来的祝绪南拉住手臂:“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我可不知道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邓娉婷没好气地甩开祝绪南,只想躲进自己的小屋,于是加快了脚步。 祝绪南不依不饶,一把拦住她,压低声音道:“你得帮帮我,我现在,只对你才硬得起来。” 邓娉婷此刻无法再多看祝绪南一眼,怕被自己的回忆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她拨开祝绪南拦阻的手臂,阴阳怪气道:“哟,阳痿倒成了你的福报啦?” 两人还在拉扯,突然一个声音冷冷道:“放开她。” 邓娉婷一抬头,就看到李泽华脸色铁青地站在楼梯上,像是刚从楼上下来的样子。 第十五章三人行 李泽华眉目森然,浑身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气息。 急于脱身的邓娉婷看到如此冷硬的李泽华,像是看到救星般,立马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趁着祝绪南还在发愣,胡乱甩开他,往李泽华怀里扑去,用自己胸前的软肉蹭了蹭他的手臂,高高兴兴地牵住他的手,甜甜道:“走,请你吃冰淇淋。” 李泽华脸色稍霁,顺从地跟着邓娉婷一起上楼。 被回忆重击的邓娉婷,此刻只想赶紧用新的欢愉覆盖掉祝绪南这一段,一打开门,她就热情如火地勾住李泽华的脖子,送上一个热烈的香吻,又含住李泽华的唇瓣,轻轻吮吸起来。 李泽华感受到了她的迫切,隐约觉得这迫切和祝绪南有关,有些不情愿。但是两人自从他生日后就未再相见,他更不曾和其他人有过肌肤之亲,思念早将他逼得发疯,这才来邓娉婷的住处等她。他一个血气方刚的高中男生,方才尝过性爱的愉悦,正是上头的时候。此刻一个热情如火的美人在怀,那几分不情愿很快烟消云散,他热烈地回吻着邓娉婷,甚至比她还要迫切。 两人在玄关处吻得难舍难分,邓娉婷的身子软得不像话,几乎要融化在李泽华怀里。 祝绪南一闪身,趁着门还没关严,溜了进来。 邓娉婷眼角瞥到祝绪南进来了,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恼怒起来:这人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李泽华也看到祝绪南进来了,他示威似的盯了他一秒才转开了眼神。 李泽华在看到那封情书后,本就存了和祝绪南比较的心思,被邓娉婷拒绝后,更以为邓娉婷是心系祝绪南才不愿意和他在一起。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他将怀中人儿搂得更紧,吻得更深。 男高中生的身体,是一把干柴,一丝火星儿就能熊熊燃烧,邓娉婷很快就感受到了李泽华下身的变化,她娇笑一声,在李泽华耳边呵气:我想要你舔我那里。 李泽华抱起她,将她放在了玄关的小桌子上,然后乖乖蹲了下去。 祝绪南马上嚷嚷起来:我还在这呢! 李泽华充耳不闻,先亲了亲邓娉婷的大腿根,才一路慢慢吻到大阴唇,又伸出舌头犹犹豫豫地舔了一下她的小穴,一阵暖流濡湿了他的嘴唇,他愈发情动,仿佛得了妙处,将舌头往深处探去。 他动作生涩,自然比不上卢奕甫那个金舌郎君,但正是那股子生涩,让邓娉婷感受到了珍而重之的真心。 那时候的自己,对祝绪南,也是真心啊。 于是她发出一声娇媚的闷哼,然后才转头对祝绪南不耐道:不是说只有我才能让你硬起来吗?那你就看着呗。 祝绪南噎住,却没有转身离开,只在玄关凳上坐了下来,神色在逆光下晦暗难辨。 李泽华像是探索新大陆般,将邓娉婷阴道壁内的褶皱,上上下下开采了个遍,感受到小穴里的暗涌越发汹涌,才舔舔嘴唇站了起来。 邓娉婷看到他嘴上亮晶晶的,咯咯娇笑起来,用脚圈住李泽华的腰,手勾住他的脖子,撒娇道:抱我到床上去。 李泽华拉下自己的裤子,剑拔弩张的肉棒马上弹了出来,他无比丝滑地进入了邓娉婷,然后举起她:这样过去好吗? 邓娉婷刚刚在卢奕甫那里吃的瘪现在被充分填满,发出满足的娇哼,双腿将李泽华缠得更紧。 两人的下体紧紧咬合,李泽华双手托着邓娉婷的蜜桃翘臀,将她放到了床上。 两人相对而坐,邓娉婷从李泽华的目光里,看到了倾尽所有的狂热,她几乎要被那灼热给烫伤了,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年,偷偷望向祝绪南时,眼神里也是如出一辙的恋慕吧? 祝绪南此时偏生又冒出来:那个,我想加入你们,可以吗? 邓娉婷的脸色还来不及转为愕然,李泽华就率先答应了。邓娉婷虽然早就有叁人行的幻想,但万万没想到,这第叁个人,会是祝绪南。 尽管祝绪南在她心中早就从神坛跌落,但是少年时期的心动太过声势浩大,她心底里总是对祝绪南,有几分余情。 回忆的余温还在拉扯着她,经历过重逢和重生,眼下她对祝绪南更是感情复杂,有不屑、有不舍、还有几分咬牙切齿。 邓娉婷斩钉截铁道:“不行。” 李泽华附耳道:“我想让你更舒服。” 邓娉婷狐疑地看着李泽华:“你独占欲那么强,我怕你不开心。” 李泽华这才诚实道:“我想让你对他死心。” 祝绪南:“我现在只能对你硬起来。”他故意把“现在”两个字咬得很重——看来这回的阳痿,不是上次的力不从心,而是重生的后遗症。 邓娉婷不想再理这思路清奇的两人,她微调姿势,双膝跪在床上,双腿环绕住李泽华的腰臀,对牢他的双眼,让自己眼里身里都只有他,强迫自己将祝绪南从脑海里赶出去。 没成想,邓娉婷无意间直接复刻了她和祝绪南车震的姿势,拨动了他的记忆开关,祝绪南低骂一声“操”,阳具又站了起来。 这几天他尝试着睡了一下其他女孩,无一例外都是硬不起来。只有借着李泽华和邓娉婷的性爱录影带才能勉强支棱,再想到自己和邓娉婷在沙发上那一场冰火两重天,祝绪南明白过来:这具重生后的身体,只有邓娉婷是他的威尔钢。 床上的两人深情对望、彼此爱抚,已经前后摇动起来,乳波臀浪,画面十分香艳。录影带哪有Live版本直观热烈,祝绪南在玄关时看邓娉婷和李泽华激吻时就已经坐不住了,厚颜提出3p的要求,没想到不同意的那个,居然是邓娉婷。 她之前不是很喜欢我吗? 祝绪南不知道,邓娉婷才经历过一阵回忆的暴击,此刻最不待见的,就是他。 李泽华此刻也顾不得祝绪南了,甚至他的旁观给他带来奇异的快感——邓娉婷给他写情书又怎样,现在不还是晾着他和自己做爱吗? 没有人不喜欢赢。 李泽华觉得自己占据了上风,上顶得更用力了,整根肉棒尽数没入那幽窄的深穴中。邓娉婷感受到那粗大直抵花心,身体后仰,高耸的乳尖颤动着,像是在盛情邀请。李泽华的舌头覆上去,又是吸又是舔。 乳尖正是邓娉婷的敏感带,她爽得不要不要的,无奈李泽华只生了一张嘴,不能让她两个乳尖同时享受这等愉悦。 邓娉婷的眼角再次瞥到了祝绪南,这回她改变了主意。 算了,人都来了,先用起来。 就当是祭奠自己的青春吧。 第十六章卷起来了 邓娉婷朝着祝绪南遥遥勾了勾手指,递过一个媚意横生的眼波,他马上会意,走过来顺势捏住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含住了她的指尖。 邓娉婷嗔怪地点了点他的舌尖,又抽出手,在祝绪南的脸上轻轻拍了拍,像是爱抚他,又像是责怪他下错了嘴。 祝绪南心领神会,轻笑一声,埋首在邓娉婷胸前,舔弄起另一颗红珠来。 邓娉婷满足地长长吐出一口气,上身后仰,一手握住祝绪南硬挺起来的肉棒反复套弄,另一手揉着自己的阴蒂,多个敏感带同时被刺激,爽上加爽,邓娉婷只觉快感几乎要掀翻天灵盖,让她飘飘欲仙。 突然引入的竞争者则让李泽华浑身一僵,下意识就想要更“卖力”,加快了抽送的力度。邓娉婷一愣:这是,卷起来了? 看到李泽华额头暴起青筋,邓娉婷心下了然,不忍戳破,却又恼李泽华打乱了她的节奏。她轻推了李泽华一把,把他按倒在床上,娇滴滴道:“我想躺一会儿。”然后小穴缓缓吐出李泽华的肉棒,邓娉婷又调皮地往回坐了坐,才躺到了床上。 邓娉婷挺了挺身子,祝绪南就扶着肉棒凑上来,用龟头摩挲起她胸前那颗硬挺起来的红豆,李泽华也不甘人后,两人一左一右,两根粗长的肉棒,像捣杵一般,在邓娉婷胸口上反复研磨。 胸前是舒服了,可是小穴还空虚着呢,邓娉婷皱皱眉,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腰。祝绪南闻弦歌而知雅意,两根手指已经探了进去,李泽华连着两次被人抢了先,脸色不太好看,干脆把肉棒递到了邓娉婷嘴边,邓娉婷看那根肉棒上还沾着自己的蜜液,怜爱地轻舔了一口,激得李泽华“嘶”了一声,浑身起栗。 邓娉婷用舌头找到马眼,在那一处小小微凹中反复舔吸,又用舌尖扫过冠状沟和系带,李泽华舒服得直喘气,忍不住提腰又把肉棒往里送了送。 太深了,邓娉婷眼角泛泪,终于把整根肉棒含了进去,“嗯嗯啊啊”地吞吐起来。 李泽华看着邓娉婷专心含弄他的阳具,嘴角含笑,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顶。倒是一旁的祝绪南看不过眼这郎情妾意,也不满足于只有指尖享受到层层软肉的包覆,挺着肉棒,浅浅进入了邓娉婷的阴道。 像是故意逗弄似的,祝绪南每次都浅尝辄止就拔了出来,邓娉婷这下无法专心舔李泽华的肉棒了,只觉得小穴里一阵一阵痒意袭来,叫嚣着想要更多更深入。 祝绪南还在穴口蹭来蹭去,看到邓娉婷气急败坏的眼神,他坏笑道:“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邓娉婷本想把祝绪南当个纯粹工具人,没想到他还挺能刷存在感,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反客为主,抬起脚把他推远了些,然后用脚蹭了蹭他的阴囊,脚背在他的阴茎上掂了掂,慢条斯理道:“怎么?不敢进来?” 祝绪南知道邓娉婷是暗讽他会早泄,他以为沙发上那一场已经足够证明现在的自己雄风不倒,没成想一失足成千古“恨”,成了一个永恒的笑柄。祝绪南恼羞成怒,抓住邓娉婷的双腿,往自己的方向一拖,将邓娉婷翻了个身,捏着她的臀瓣,用力插进她的小穴,又快又狠地抽插起来。 这几下快速抽插顶到了小穴最深处,邓娉婷小穴内的痒意得到了彻底的纾解,她大声浪叫起来,和着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让李泽华红了双眼。 他用自己的肉棒,堵住了邓娉婷的嘴。 邓娉婷上下两张嘴都被塞得满满的,浪叫声成了无声的呜呜声,刚刚给李泽华已经口到脸酸,都没空休息一会,她感觉自己都快含不住那巨根了。 李泽华看她一张小脸憋得通红,选择了忽视自己汹涌的独占欲,他拔出肉棒,捧着邓娉婷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唇齿纠缠了一会儿,邓娉婷抬起手,引着李泽华的手去摸自己的奶子,李泽华看到那一对猛烈跳动的白兔,眼睛发直,下床去冰箱里翻出了一包鲜奶油。 祝绪南看到李泽华手中的奶油,笑道:“会玩。”然后把邓娉婷拉起来,双手锁住她的肩膀,维持着后入的姿势,还在疯狂地抽插。李泽华将鲜奶油一团一团挤在邓娉婷胸口,冰凉的触感刺激得她尖叫一声,很快又被“啊~啊~”的浪叫淹没。 借着鲜奶油的润滑,李泽华的肉棒,在邓娉婷双乳间滑动起来。捏圆搓扁,李泽华的肉棒在邓娉婷的胸口时隐时现。 祝绪南也快到达高峰,他低吼一声,准备交枪,邓娉婷感受到他的加速,臀部扭动起来,断断续续道:“我不要你,我要李泽华射在我里面。” 祝绪南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定力,他明显感觉到她穴内的肉正在紧缩,这个紧要关头还能继续嫌弃他——这不是爱是什么? 李泽华闻言,得意地接过了祝绪南的棒,作最后的冲刺。祝绪南也没闲着,他把邓娉婷胸口的奶油,舔了个干干净净,还故意在乳尖处反复停留,吸溜得滋滋有声。 李泽华则一下一下撞击着邓娉婷的G点,直到她承受不住连连告饶,才意犹未尽地射出来。 叁人横躺在同一张床上,邓娉婷本想把祝绪南踢下去,奈何浑身发软,一点力气也无,连张嘴都做不到,只好由他去了。 李泽华像宣示主权似的把邓娉婷揽在怀里,时不时低头吻吻她的发顶。祝绪南身心得到了释放,也懒得搭理他们,叁人分别进入了贤者时间。 李泽华是开心的,觉得即使是叁人行,邓娉婷明显偏爱的还是他——他占据了开头和结尾,中途加入的祝绪南怎么看都像是个临时工具人。 祝绪南也是开心的,在邓娉婷这里证明了自己“还能行”,说明不是真的萎,那就还有救。 邓娉婷获得了生命的大和谐,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既满足了自己多人运动的性幻想,又同时获得了爱与性,满足地在李泽华怀里蹭了蹭,像一只餍足的猫儿,眯着眼睡了过去。 邓娉婷是被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的,她慌乱地高喝一声:“谁啊!?”门外无人回应,门锁却还在继续转动。 叁人面面相觑,都开始手忙脚乱都往身上套衣服。 第十七章滑板少年 邓娉婷一边套衣服一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何旈又喝多了认错门了? 邓娉婷没有直接开门,而是保持着独居女性的警惕性,先借着猫眼瞄了瞄门外,发现门外的是一个陌生的少年,胳膊下还夹着一个滑板,正在疯狂尝试开门。 想着屋子里还有两个能打的,邓娉婷觉得自己腰杆挺硬,于是她“刷”地一下拉开门,叉着腰瞪着眼气势汹汹道:“你干嘛呢!” 滑板少年看到门陡然被拉开,惊得直往后退了两步,一脸惊愕:“你是谁?你怎么住这里?” “你又是谁?为什么想要开门?” 滑板少年没有回答,而是认认真真打量了一下门牌号,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这是黄德全家吗?” 黄德全,是邓娉婷房东的名字。老爷子是X中的退休教师,眼下已经到搬到澳洲和子女同住了,所以房子才租给了邓娉婷。 “房东爷爷出国啦,现在是我租住在这,门锁我已经换过了。”察觉到眼前的人没有威胁,邓娉婷冲屋里摆摆手,示意屋内的两人不用过来。 滑板少年很有礼貌地道歉:“打扰到你了,黄德全是我叔爷爷,家人让我过来暂住一段时间,还给了我钥匙,看来是没沟通好,真是十分抱歉!” 少年语气真挚,让邓娉婷忍不住心生好感,她语气也软和下来,笑眯眯道:“没事儿,都是误会。” 回到房间,祝绪南已经准备离开了,邓娉婷也乐得清静——用完就扔,省得他还杵在这里闹心。 李泽华却黏黏糊糊地不肯走,邓娉婷把两人一起往门外一推,关上了门。 嗐,原本想着以毒攻毒,结果反而促成一段叁人行,惹了一身骚。邓娉婷真想直接告诉李泽华:“别爱我,没结果。” 心烦意乱之下,百无聊聊之中,邓娉婷居然拉过一本英语完形填空,开始吭哧吭哧刷起题来。 不得不承认,对于做题家而言,没有什么能比做题,更解压更让人平静了。 邓娉婷在做题的秩序感中,逐渐捋平了心底的毛躁,她撇开层层情绪的遮蔽,开始认真审视自己对祝绪南的感情。 首先,年少轻狂,即使再疯狂的心动,也绝对谈不上“爱”。邓娉婷觉得即使活到第二世,自己都没有整明白“爱”到底是什么。影视剧小说的确是看了不少,却都是隔靴搔痒。更何况她年少时那会儿看的青少年疼痛文学里,除了“狗血”,真没咂摸出什么味儿来。 既然不是“爱”,那么就好说了——无论是喜欢,还是单纯的crush,都要轻盈得多。 和祝绪南久别重逢后发生的一切,也都证明了:暗恋,就是彻头彻尾的一场自我感动。喜欢?他可不配! 一念及此,邓娉婷爽快地把祝绪南划分到了“crush”一栏。 定义清楚,接下来的操作就很清晰了——睡了睡过了,爽也爽过了,何况,她睡了男神,两次,哦不,是叁次。心愿已了,便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了。 邓娉婷感觉自己心底那个隐秘的小破口,被利利索索地收拾进了一个小盒子,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逐渐淡忘它的存在吧。 认真算起来,邓娉婷甚至有点感谢那天祝绪南的不举,不然啊,她还在心心念念地不甘心呢。不举,成了祛魅里最关键的一笔,祝绪南从此被拉下神坛——所谓“男神”,也不过如此嘛! 整理好心情,邓娉婷神清气爽地合上习题集,睡了。 一夜无梦。 甩开了心理包袱,邓娉婷心情轻松地哼着歌,向教学楼走去——没办法,做题家的基因摆在这里,长久不上课,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刚走出楼道,突然身后带起一阵风,还有一个人惊呼:“小心!” 邓娉婷条件反射一闪身,校服裙摆荡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只见一个滑板少年应声摔在她面前。 不等她上前搀扶,滑板少年已经轻松地一跃而起,赶忙过来查看她有没有受伤:“你没事吧?有没有崴到脚?我一时控制不住速度,真是太抱歉了!” 正是昨天的滑板少年。 邓娉婷看他顾不上自己,反而先来问她有没有受伤,忍不住“噗嗤”一笑:“怎么咱们一见面就是你要道歉?我没事,倒是你,摔了一跤真的没关系吗?” 滑板少年定睛一看,果然是昨天那个凶巴巴的少女,笑着伸出手:“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鹿一鸣,希望咱们下次见面能好好说话。”话音未落,他像想起什么似的,缩回了手,又在自己身上拍了拍:“嘿嘿,手上有灰,不好意思啊。下次洗干净了再和你握手。” “我叫邓娉婷,希望你之后少给我带来一些惊吓。”风鼓动少年的衣摆,带过来他身上清爽的柠檬味道,邓娉婷见少年笑出了一颗小虎牙,也忍不住眉眼弯弯。 “啊对了,这个请你喝!”鹿一鸣从斜背包里摸出一听可乐,塞到邓娉婷手里,“算是赔罪行么?” 邓娉婷爽快地拉开易拉环,灌下一大口,笑道:“好了,我原谅你啦。” 预备铃响起,邓娉婷顾不上再说什么,匆匆喊了声“拜拜”,撒腿就跑,手里的可乐都洒到了手上,她狼狈地叁口两口灌完,举着空瓶继续向教学楼跑去。 鹿一鸣看着她的背影,笑弯了腰。 直到下课,邓娉婷都觉得自己这一天开启得十分美好,连曾经面目可憎的数学课,都变得轻松有趣起来。 He made my day. 扑面而来的少年气,简直是闷热天气里的冰雪碧,让人的心情晶晶亮、透心凉。 邓娉婷突然确定了自己的审美趣味——她永远喜欢少年,永远都是对少年心动。 不过,谁会不喜欢少年呢? 本真、清爽、纯粹,眼里永远有光,面对未来永远有孤注一掷的勇气,那勃勃的生命力和无所顾忌的笑容,是青春最好的注脚。 她当年迷恋上祝绪南,不也是因为他飞扬的少年感吗? 第十八章办公室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数学课代表从办公室回来后,叫住准备去做课间操的邓娉婷道:“语文何老师叫你去语文教研室找他。” 自从上次得知何旈把她当作替代品,她愤然拿小夜灯给何旈爆菊后,邓娉婷再也没见过何旈。听到数学课代表的话,她的心情就像是吃了蒙头一棒,既不想去,又不得不去——高中生的生活,处处受制于老师,真是烦透了!于是,她只得迈着沉重的脚步,不情不愿地向语文教研室走去。 到了教研室门口,邓娉婷闷闷喊了一声“报告!”,就看到对角线处的角落里,何旈从格子间里抬起头来,两人视线相撞,不约而同都移开了视线。 “进来吧。”何旈低下头,向邓娉婷的方向,招了招手。 邓娉婷穿过层层的格子间,走向了那个洒满阳光的角落。 何旈的桌上,摊着一本空白作业本,不用想,一定是邓娉婷的。 邓娉婷摆起一副恭顺的笑脸,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说教。 何旈喉咙发紧,声音像砂纸磨过桌面:“如果你实在不想做作业,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邓娉婷嘲讽地一挑眉,并不乐见这种以上位者的权力凌驾于下位者身上的戏码——当两个人处于不对等地位时,所谓的“交易”,不过是上位者利用自己的优势地位,对下位者的攫取而已。 何旈不自然地揉捏着作业本的一角,将那个可怜的折角折起又抚平:“例如,你下次月考,单选题拿到满分,那么你就有不做作业的权利。” 是这种交易啊,邓娉婷舒了口气,对何旈的观感稍微好了些。 “不过......”何旈话锋一转,这时,另一个老师突然急匆匆走进办公室,抓起桌上一沓试卷,又旋风般卷了出去。 何旈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他抬眼看了看办公室门口,确定并无其他人在场,才压低声音道:“我还有一个私人要求,只有你能帮我。” 一听“私人”,邓娉婷冷笑起来,突然心知肚明那“要求”为何了,她猛地抓起何旈办公桌上摆放的教鞭,狠狠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背上,啐道:“呸!你也配和我提什么要求!” 何旈吃痛,嘴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呜咽,背弓成一个虾米,深深弯下腰去。 不至于那么痛吧?邓娉婷疑惑地看了看手里的教鞭,她也没使上全力呀?何况一个女高中生,力气能有多大? 何旈却顺势滑跪到她脚边,抱住邓娉婷的小腿,颤巍巍道:“就是这样,主人,请主人好好惩罚我吧!” 这是什么走向?邓娉婷满脸黑人问号,手上却毫不客气地继续抽打着何旈,一声接一声的“啪”在四下无人的办公室接连响起,每一声都干脆利落,不带丝毫的犹疑。 广播开始播放“第二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邓娉婷下手越来越狠,后来更是一脚踩在了何旈的肩上,一手抓住他的头发,教鞭精准无比地抽在他的乳头上,痛得何旈不住嘶嘶吸气。 广播体操逐渐到了尾声,邓娉婷知道老师们也要准备回办公室了,于是一脚把何旈踹到办公桌下,命令道:“你在这里好好待着,给我舔脚!” 何旈依言,想用手解开邓娉婷的帆布鞋鞋带,却被她踢了一脚:“谁允许你用手了?用嘴!” “是,主人!”何旈忙不迭道歉,用牙齿拉开了一根鞋带,又把脚背处的鞋带一一拉松,才小心地帮邓娉婷把脚从帆布鞋里解放了出来。 邓娉婷用脚顺着何旈的身体往下,找到了两胯之间,停在了那里。 何旈的下腹“腾”地窜起一股火苗,喉头干涩起来,邓娉婷察觉到了那里的变化,一脚踩在了他脸上:“这就硬了,骚货?” 何旈“嘤”了一声,忙不迭含住了邓娉婷的大脚趾,嘴里只发出“呜呜”的声音。 痒痒的,邓娉婷舒服地蜷起了脚趾,从这种支配地位中,获得了无限的快感。 有老师头也不抬地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份试卷:“何老师,上次月考的文言文你是怎么给学生讲的?我在八校联考的卷纸里发现了类似的题。” 抬头一见是一个学生坐在何老师的位置上,那位老师笑了:“你们老师让你来改作业呀?那我等会再来找他。” 邓娉婷点头笑笑,不动声色地把桌下的何旈往里推了推。 何旈已经顺着脚后跟舔上了邓娉婷的小腿,她本想惩罚这个不听话的仆从,却又忍不住想看他耍什么花样,于是她微微分开双腿,露出了一条窄缝。 何旈得到了鼓励的信号,愈发大胆起来,顺着膝盖往上,向那个梦想之地一寸一寸接近。 邓娉婷轻轻嗤笑一声,合拢双腿,一脚踩住了何旈昂然的性器,听得他痛呼一声,又伸手探到桌下,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俯下身恶狠狠地轻声道:“我允许你这么做了吗?” 何旈泪意盈眶,呜呜着连连告饶。 又有老师接连走进了办公室,邓娉婷觉得更加刺激了,她直起身,脚下的力道转轻,柔柔摩挲着那根一跳一跳的肉棒,那灼热透过薄薄的布料渗透到她的脚心,她在阳光下眯起眼来。 邓娉婷用脚描摹着那根肉棒的轮廓,知道尺寸惊人,不是不动心,只是何老师这个人实在让人下头——醉酒误闯,借着酒劲,把她当成另一个人在凝视。那些告白,都是说给另一个人听的。 我为什么要弥补你青春时期的软弱? 被强行拖拽进另一个人的影子,邓娉婷深深觉得,他不配。 何旈这种人,才不配她同情心泛滥,配合他演一出“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的戏码呢。 他呀,就只配被她踩在脚底下,不带感情地鞭挞、呵斥、玩弄。 毕竟啊,吃进嘴里和放进身体里的东西,当然是小心谨慎为上。 第十九章约定 邓娉婷觉得自己今天的心情,就像是坐上了出了故障的过山车,小小地爬上一个陡坡之后,就开始一直落落落,而那谷底似乎望不到尽头。 心烦意乱的邓娉婷,一把扯过一本习题集,回到了熟悉而亲切的题海之中。 下了晚自习后,邓娉婷没有急着走,而是又做了一篇完形填空才离开。不知为何,填空总是能给她带来最高的完成感,让她的心绪能够彻底平静下来。 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住处,昏黄的感应灯一亮起,邓娉婷就看到了一个红色的易拉罐正静静地在她家门口站岗,拉环上还夹着一张小纸条。 没有什么烦恼是一罐可乐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行,那就两罐。 看到可乐时邓娉婷已经嘴角忍不住上扬,她弯腰拾起可乐,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了一行清秀的字迹:我晚上在你们学校门口的地下通道有比赛,你要不要来看?落款处是一个大大的笑脸。 是鹿一鸣,虽然字条没有署名,但是一看到那罐可乐,邓娉婷立即就知道是他。 只是,这个“晚上”的定义太模糊了,邓娉婷甚至来不及开门放包,就抓着那听可乐向校门口跑去。 比赛应该是已经结束了,除了叁叁两两的几个人还在聊天,更多的是收拾好背包离开的人。 邓娉婷四下找寻了一番,还是没有看到鹿一鸣的身影,只好悻悻离开。 刚走到人行通道的拐角,就听到一个声音道:“你是在找我吗?” 邓娉婷抬起头,看到鹿一鸣站在人行通道最高一级的台阶上,笑得露出了一颗小虎牙。 他的眼睛,比星星还亮。 鹿一鸣一步两叁个台阶,叁下两下就站定在邓娉婷面前:“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哎呀!我下晚自习回家才看到你留的字条,跑过来时已经结束了。”邓娉婷回头看了看散开的人群,“感觉很热闹。” “是很热闹。”鹿一鸣顺着邓娉婷的视线,“因为他们都是来看我的。” “看你滑滑板吗?” “不是,你再猜。”鹿一鸣笑出声,摊开双手,“滑板我都没带怎么比赛?” 地下通道,难道是卖唱? 邓娉婷小心翼翼道:“唱歌?” “啊哈哈哈哈!”鹿一鸣笑得更开怀了,然后他眨眨眼睛,突然引吭高歌:“芜~湖~” “你这一嗓子差点没把我送走。”邓娉婷笑着捂住了耳朵,鹿一鸣哪里肯放过她,扯开她的双手,又大笑着在她耳边“芜~湖!”了好几声。 闹了一阵子,收起脸上的笑容,鹿一鸣正色道:“所以你看,这是能卖艺的水平吗?” “那......”邓娉婷猜不出了。 鹿一鸣却不肯告诉她答案,反而说:“正好给你留一个惊喜,等你高考结束后给你看。” “那岂不是还要等好几年?”邓娉婷故意抱怨道。 “少唬我,只有高叁需要晚自习,你离高考,只有几个月的距离。”鹿一鸣把头上的棒球帽摘下来,按在邓娉婷头上,“等到那个时候,你要戴着这顶棒球帽来见我,记住了吗?” 邓娉婷把歪戴的棒球帽扶正,嘟囔道:“卖这么久关子。”不过还是坚定地点点头:“记住啦!” 两人并肩向家属楼走去,邓娉婷才想起来:“诶?你叔爷爷那里住着我,那你住哪里去了?” “叔爷爷联系了他的老同事,收留了我。反正也就两个晚上,我明天就走了。” 邓娉婷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明天?” “我是来参加比赛的,现在比赛结束了,我当然就得离开了。”鹿一鸣这才发现邓娉婷还停留在原地,回头笑道:“怎么?舍不得我?” 邓娉婷此刻内心已经开始疯狂叫嚣:“今晚就睡了他!还不抓紧?!”她摇摇头,迎着鹿一鸣的目光走过去,坦然道:“怪舍不得的,你是今天一整天发生在我身上最好的事情。” 鹿一鸣的目光柔软下来:“我也是。” “难道不是赢了比赛?” 鹿一鸣推了一把邓娉婷:“赢比赛那是板上钉钉。” “到底是什么比赛?” “吹牛比赛。” “那你真是当之无愧。” 到了楼下,邓娉婷仍然舍不得上楼,赖在楼下的秋千上荡啊荡,和鹿一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咦你不用上学吗?” “我当然得上学啊,只是我有特别的上学方式,和你们不太一样。” “那你要高考吗?” “我要参加的考试可比高考残酷多了。” “看来真的是赢了吹牛比赛。” 鹿一鸣突然双手抓住秋千,将邓娉婷稳在身前,将棒球帽那恼人的鸭舌转到脑后,对牢她的双眼:“我会让你看到的,等我。” 那双眸子,亮如星辰。 邓娉婷一下子大脑短路,呆呆地回望着鹿一鸣,双手无意识地握紧了秋千。 鹿一鸣笑起来,轻轻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我信你。”邓娉婷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跳下秋千,“我要睡了,明天还要早自习呢。” 槽糕,心动了! 一个人躺在床上的邓娉婷,反反复复回味着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她难得地失眠了。 孤枕难眠,终于,她的双腿不自觉地夹紧了那一衾薄被。 “小鹿。”邓娉婷喃喃道,手往下探,摸到了一片湿意。 邓娉婷心里穴里都是恼人的痒,她翻来覆去,企图赶走那一阵逼一阵的潮浪,漫漫长夜,显得愈发难捱了起来。 “小鹿,小鹿,小鹿......”喃喃声也逐渐拖长成了抑制不住的呻吟,邓娉婷想象着那个额头上的吻,一步步蔓延到自己的唇、锁骨、乳尖、小腹,乃至那层层花瓣包覆后的所在。 硬挺如豆。 邓娉婷蜷起身子,一手抚摸自己的乳房,另一手顺着那潮湿的窄缝,浅浅探了进去。 那轻轻的一吻,明明只是一个飘摇的火星儿,却终成燎原之势。 小小地到达了一个高潮,邓娉婷就力竭地瘫在床上,觉得肌肤前所未有的渴。 第二十章转校生 被预备铃惊醒的邓娉婷,像吞下了一团棉絮,心里的惆怅塞得喉咙发干。 还不如先睡了他呢。看着内裤上干涸的湿迹,邓娉婷恨不得昨晚直接就在秋千上把鹿一鸣要了,两次。 说不定,叁次也可以? 反正已经快迟到了,干脆就让迟到来得更明显一些吧。邓娉婷伸了个懒腰,优哉游哉从冰箱里摸出一根火腿肠,手指灵活地剥去肠衣,轻轻在顶端舔了一口。 刚从冰箱拿出来的火腿肠,还没来得及褪去凉意,邓娉婷想象着这是鹿一鸣的肉棒,自言自语道:“就让姐姐帮你变热吧。” 邓娉婷轻巧地用舌头勾住火腿肠上的压褶,细细地不放过任何一个窄缝,又用力地吮了吮,然后缓缓退到根部,在那光滑的棒身上一路滑行,回到顶端。几番来回之后,邓娉婷默默叹口气,恨恨地一口气咬掉了大半根火腿肠。 好想,好想这真的就是鹿一鸣的肉棒啊。 邓娉婷慢悠悠走到教室门口,还没来得及收回脚步,就看到班主任和一个没见过的男生站在讲台上。 邓娉婷大摇大摆地喊了声“报告”,班主任和那个男生都转过头来。 她没有见过如此慑人的眼神,仿佛“阴郁”这个词突然具象化,有了形状。还好那一眼稍纵即逝,邓娉婷只来得及愣了一秒,那个男生就垂下了眼皮。 当年毕业的时候,班上似乎并没有这样一位同学。 邓娉婷一边努力搜寻着自己的记忆,一边在班主任责备的眼神中,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距离高考只有几个月了,怎么还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转学? 这个新同学,到底是什么来头? 难道是这个重生后的时空里,一个新的变数? 台上的转校生也在琢磨着邓娉婷,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女孩的眼神里,有和这个班上其他所有女生,不一样的东西。 “林佑,你就坐在邓娉婷后面好了。”班主任的手指在教室里溜达了一圈,终于还是指了指邓娉婷身后的空位。 被点到名的邓娉婷脊背猛地一僵,然后就感觉到了一丝玩味的目光。 台上的林佑已经乖顺地点点头,一步步走了过来。 错过了班主任介绍新同学的那几分钟,除了姓名,邓娉婷对这位同学,一无所知。 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新同学自从坐在她身后起,就一直在打量着她,邓娉婷能察觉到那审视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 待到下课后,邓娉婷终于还是回过头,冲林佑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你好呀新同学,我叫邓娉婷。” “哦。”林佑头也不抬,冷淡地应了一声。 “......”邓娉婷一时卡壳,尴尬地愣在原地。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你是从哪里转学来的呀?”邓娉婷抛出一个问句,想着这回肯定能得到一个字数大于一的回答。 没想到林佑干脆闭口不言,手下写写画画,甚至懒得给邓娉婷一个眼神。 “打扰了。”邓娉婷干笑着转回身。 墙上的广播突然尖锐地奏响一段旋律,是从小学生到大学生都耳熟能详的《运动员进行曲》,然后又飞快地降低了音量,像是发现了自己的不合时宜似的。 应该是运动会的赛况播报正在广播试音,只是不知怎的,切错了频道,让无缘参与的高叁也小小地“共襄盛举”了一下。 是运动会啊,刚刚还脚趾抠地的邓娉婷一下子来了精神——这说明从今天起,校园内将有为期叁天的肉体盛宴! 邓娉婷激动地搓了搓小手,站了起来。 没有丝毫犹豫,邓娉婷出现在了游泳馆——还有什么运动装,能比泳衣布料更少? 坐在观众席上的邓娉婷小心翼翼地收敛着自己贪婪的目光,游泳运动员的肌肉线条是流线型的,不会像健美运动员一样肌肉遒劲、纠结成一团,反而有紧致流畅的优美线条——这恰恰契合了邓娉婷的审美,毕竟纤薄有力、轻巧敏捷才是属于“少年”的特有味道。 很快,邓娉婷的视线就被一个少年吸引了。他站在出发台上,侧脸有着刚毅的下巴线条,宽肩窄腰,腹肌块垒分明,泳裤包裹着他挺翘的臀部,前面鼓鼓的一包,十分引人遐想。 运动员们纷纷摆好了预备姿势,邓娉婷盯住少年那跟腱分明的脚踝,然后是紧致的小腿,以及那弓起的身子,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了起来。 裁判一声令下,他迅速入水,一马当先,保持着让其他选手绝望的绝对优势,转身时更是远远甩开了其他泳道的人,领先了至少一个身位,一下子让“冠军”这个排名变得毫无悬念。 他露出水面,揭开了泳镜,环视了一圈还在和水花搏斗的其他选手,歪头一笑。 观众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女生的尖叫声更是几乎要掀翻了游泳馆的天花板。 出水后的他摘下了泳帽和泳镜,顺手将头发都拢到了脑后,露出线条分明的一张脸来。 饱满的额头、眉毛斜飞入鬓,眼睛却是一双眼尾微微上翘的瑞凤眼,给他俊朗的五官增加了几分婉约的味道,他挥手向观众台致意,另一只手却状似不经意地将泳裤往下扯了扯,人鱼线迫不及待地探头探脑了一番,又飞速地隐藏在泳裤之下。 他这一番动作行云流水,既展示了自己的优势,又留下了足够多想象的空间,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邓娉婷的嘴角上翘,在这熟悉的操作中闻到了同类的味道。 他的美,是一个经过精确计算的公式,每一个微笑的弧度,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标准。 原来,这是个货真价实的“海王”。 邓娉婷凝神细听,终于从广播中获得了她想知道的信息——这个男生是隔壁高中的,他的名字是,施昱生。 这不过是半决赛,下午才是决赛。眼看着运动员们纷纷离场,邓娉婷也离开了游泳馆,准备去其他赛场上逛逛,看看有没有其他让人赏心悦目的美好肉体。 就在邓娉婷离开游泳馆的时候,林佑也在观众席中悄悄抬起了头,他盯着邓娉婷的背影,眸光深黯。 第二十一回游泳馆 邓娉婷再次出现在游泳馆的时候,男子100米自由泳的决赛还未开始,但是观众席上早已坐满了人,甚至还有人举起了“施昱生,泳池之王”的横幅,花花绿绿的手摇旗、五颜六色的发光灯牌更是让人应接不暇,偌大一个游泳馆,俨然成了粉丝见面会现场。 美貌,果真能让人疯狂。 何况,施昱生太知道如何散发魅力了。 邓娉婷在远离粉丝的角落里坐下——她们实在是太吵了。 她也曾是追星少女中的一员,知道等会施昱生出场时会有怎样声嘶力竭的欢呼和尖叫,而她只想安安静静地欣赏美好肉体,欣赏造物主在施昱生身上精雕细琢的每一根线条。 施昱生进场了,为了保温,他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长袖的连帽外套一直拉到下巴,只露出泳镜,大长腿则隐藏在宽松的运动长裤之下。 施昱生先走到属于自己的5号泳道,稍微调整了一下出发台的角度,然后才微微躬身,向工作人员们致意,一边走向自己的座位,一边开始脱衣服。 美男脱衣舞,邓娉婷掩唇而笑: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么? 施昱生利落地将外套一把甩在置物筐里,坐下来开始脱鞋,将运动长袜团一团塞进运动鞋,又褪下了长裤,将T恤从头顶一把拉下。他站起来,开始调整泳裤的边角,又简单热了热身,才站上了出发台,做好了预备姿势。 邓娉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一手托腮,笑意更深。 一声哨响,施昱生像一颗鱼雷投进了泳池,即使在决赛中也继续保持了绝对优势,一个优雅的转身,又将其他泳道的选手远远抛在了身后。 现场粉丝的加油声愈发高昂,邓娉婷看着那5号泳道中乘风破浪的身影,忍不住默默感叹。 实力加上美貌,这是怎样一个王炸的设定啊。 “48秒11!”解说员的调门猛地提高,激动地播报:“施昱生破记录啦!而本项比赛的记录保持者正是他自己,时隔一年,施昱生成功超越自己,生生将自己创下的记录再提高了0.57秒!” 观众席上的粉丝沸腾了,尖叫声一阵高过一阵。 施昱生也知道自己表现得不错,出水后一直面带微笑。他晃了晃头,甩出耳朵里的水,向看台上的粉丝鞠了一躬,双臂高举,向全场挥手致意。 意气风发。 邓娉婷本为美色而来,却在此时,get到了竞技体育的真正魅力——不断挑战自己天赋的上限。 获得了一场力与美的视觉飨宴,邓娉婷走出游泳馆时心情还止不住的激动。意犹未尽的她不由自主走到了主席台,去找此次运动会的全部赛程,终于从看板上获悉——后天还有一场男子自由泳4X100混合泳接力赛。邓娉婷内心小小地欢呼了一下,转身向球类运动的体育馆走去。 林佑站在邓娉婷刚刚驻足过的看板下方,细细浏览着全部赛程,向邓娉婷雀跃的背影,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邓娉婷回到住处才发现,自己的钥匙不见了。 下午出门的时候,她特意换上了一身白色无袖衬衫裙,裙子没有口袋,她只好把钥匙塞进了一个小巧的零钱包随身携带。如今两手空空的她,显然是把零钱包忘在了某处。 先去游泳馆找!邓娉婷仔细回忆,觉得最可能丢失钥匙的地点是在游泳馆。 现在天色已经擦黑,游泳馆的比赛又早已结束,邓娉婷拔足狂奔,只希望管理员还没来得及下班,能给她一个进去找钥匙的机会。 大门上的锁,无情地昭告着一个事实——管理员不仅下班了,还尽职尽责地锁好了门。 邓娉婷绝望地将头抵在紧锁的闸门上,徒劳地向两旁拉了拉,大门仍然纹丝不动。 “有人吗?有人在吗?”邓娉婷又大喊了几声,希望能唤来那个并不存在的管理员。 “我今晚睡哪啊!”邓娉婷嘟囔了一句,看着天边缓缓没入地平线的夕阳,突然灵机一动。 “也不是很难嘛。”邓娉婷拍拍双手的尘土,不屑地瞥了一眼游泳馆的矮墙。 毕竟是校园内的场馆,安保措施并不十分完善。走投无路的邓娉婷心一横眼一闭,就爬上了那剁矮墙,并成功翻了进来。 借着夕阳最后的光亮,邓娉婷向自己下午的座位摸去。 邓娉婷下午为了远离喧闹的粉丝,坐在了场馆里靠近更衣室的这头,这里因为观赛视野不佳,并不受观众青睐,空置的座位比较多。邓娉婷暗自庆幸:幸好坐在了人少的地方,不然钥匙还不知道会被谁拿了去呢。 稍稍走近更衣室,邓娉婷却听到了一阵“哗哗”的水声。 邓娉婷不禁有些腿软——管理员早就下班,这水声到底是从何而来? 难道是忘了关紧水龙头? 不管了,先找到自己的钥匙再说! 邓娉婷把一整个分区的座位都摸了个遍,都没有找到自己的钥匙。 那“哗哗”的水声却还没有停。 “这要是流一晚上不关,多浪费水啊。”邓娉婷皱了邹眉头。 算了算了,没找到钥匙就去帮忙关一下水龙头吧。邓娉婷心想,就当是帮国家节约水资源了。 邓娉婷小心地走进了更衣室,向水声传来的洗澡间摸去。 “谁?!”一声惊恐地质问,水滋了邓娉婷满头满脸。 听到是人声,邓娉婷压下了喉咙间的尖叫,努力去揩糊住双眼的水渍,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是水龙头没关,过来关水龙头的。” “你也是我的粉丝吗?” “......”邓娉婷听到这句话一时无言以对,脑海中只有那句杨笠的经典吐槽——那么普通,却那么自信。 还没来得及睁开双眼的邓娉婷落入了一个湿淋淋的怀抱:“没关系,我操粉。” 邓娉婷努力睁开双眼,终于借着一点微光看清了眼前的人——施昱生。 还是一丝不挂那种。 第二十二章棋逢对手 既然是普渡众迷妹的男菩萨,那么邓娉婷就不客气了。 她此刻唯一的担心是自己被水浇了一身,形容狼狈。邓娉婷能感觉到,沾湿的头发,早已一绺一绺粘在额头上。 人在好看的异性面前,总是想保持良好的形象的。 于是她挣开施昱生的怀抱,退开两步,想去更衣室前的镜子那边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 施昱生却“咦”了一声拉住了她:“你是第一个想跑的。” 邓娉婷抹去脸上滴落的水珠,正待解释一下,施昱生已经双手捏住了她的脸颊揉了揉,强迫邓娉婷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怎么,我不让你心动吗?”附送一个弧度完美的坏笑。 有那味儿了,就是那种“我知道自己这样最好看最吸引人”的味儿。 邓娉婷配合地轻声“哎呀!”了一下,捂住双眼:“请不要再散发魅力了!施昱生!” 果然,施昱生志得意满地放开她,拍拍邓娉婷的头:“乖。” 邓娉婷最不爱听的一个字,就是“乖”。 从小到大,她按照师长的期望,按部就班,乖乖上学、乖乖拿“优”、乖乖考入985名校、乖乖选择了“适合女孩子”的专业,乖乖地直到订婚才和未婚夫有了第一次性行为,每一步都走得无比符合社会的期待。 邓娉婷烦透了“乖”。 她是“乖”了,那么她自己,在哪? “乖”抹杀了她全部的主体性,让她落在了一个面目模糊的位置——那个位置,叫做“女孩子”。 暗恋祝绪南,是她第一次尝试去“不乖”。那本塞进祝绪南课本里的日记,更是她激烈地想要寻求“乖乖女”以外的可能。 只不过啊,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喜欢”的标准过于简单粗暴——好看就行。 邓娉婷那时候,刚好其貌不扬。 后来的她,一低头、一垂眸都带着楚楚的风致。 闲静时如娇花照月,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也是如今的她。 不同的是,乖巧温良只是她的外表,在顺从之下,她是一匹张牙舞爪的狼。 邓娉婷用手稍微捋了捋自己额头上的湿发,转身款款向更衣室走去:“我去整理一下头发。” 白色衬衫裙已经湿透了,紧紧贴在她身上,纤毫毕现。 邓娉婷有着极为漂亮的腰臀比,走动时扭胯的弧度,总让人浮想联翩。 她和施昱生一样,太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 施昱生正迷恋地盯着邓娉婷有节奏扭动的背影,夕阳却急不可耐地没入地平线,投入游泳馆里的最后一丝微光也黯淡了下去,黑暗顿时阻隔了施昱生的视线。 他觉得很渴。 下一步,他已经追了上去。 邓娉婷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嘴角微微撇出一个讥诮的弧度,脚下不停,加快速度,借着记忆,朝泳池边摸去。 手长脚长的施昱生却已经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 这就急不可耐了? 邓娉婷并不着急,夜很长,她有足够多的时间,让施昱生知道,什么是“乖”的反义词。 邓娉婷顺着那双环住她腰的手摸上去,触感冰凉,还带着颗颗水珠。 是漂亮的流线型肌肉,小臂的线条紧致而硬挺,再往上,是鼓鼓的肱叁头肌,饱满而富有弹性。 从远观到亵玩,也只用了一天而已。 邓娉婷回身勾住施昱生的脖子,借着入夜后才亮起的应急灯微弱的光线,踮起脚尖去亲他似笑非笑的嘴角。 施昱生紧紧地用双臂箍住邓娉婷,将她囚禁在自己身前这一方小小的监牢中。邓娉婷衣服湿答答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他也浑不在意。他的手停在邓娉婷腰臀之间,一边上下摩挲那个优美的弧度,一边回应那个浅浅的亲吻。 施昱生很有耐心,作为一个运动员,他太知道什么是徐徐图之,也太知道什么是厚积薄发。毕竟速度和技巧,都是运动员生涯中不可或缺的东西。 邓娉婷也很有耐心,像施昱生这样的“公式美人”,让她忍不住想要看看,在最动情的那一刻,他的假面上会不会崩开一丝裂纹。 两个人缓慢地推进着那个意味不明的吻,并不急于走向唇齿交缠的那一步,仿佛是两只小动物,需要通过闻嗅先确认对方是否是自己的同类。 施昱生略略偏转了头,顺着唇角一路往下,去吻邓娉婷衬衫领中露出来的那一截脖颈。 邓娉婷的脖颈开始泛红,一直红到了耳尖。 施昱生用鼻尖去摩挲她的鼻尖,然后把邓娉婷拢进怀里,脸颊贴住她的脸颊。 一个长长的拥抱,两个人都没有其他动作。直到邓娉婷垂下的双手,试探性地抬起来,抱住了施昱生精壮的腰身。 施昱生抬手,帮邓娉婷拨开垂落的一缕湿发,再次拥她入怀。 太会了,他可太会了。邓娉婷闭上眼,在心里感叹道。 要不是两个人,一个人不着寸缕,一个人衣衫尽湿,她几乎要以为他们是相知相惜多年的爱侣了。 邓娉婷依恋地偎在施昱生的怀抱里,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一种类似爱情的东西。 施昱生的性器,这时却礼貌地站了起来。 “再一下。”邓娉婷不愿放手,“再一下就好。” “没关系,你慢慢来。”施昱生语气温柔。 “你这是专业做鸭的自我修养吗?”邓娉婷生怕自己被这温柔蛊惑,率先给自己堵死了这条路。 施昱生不回答,只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邓娉婷的头发,像是在给炸毛的小猫咪顺毛。 太犯规了,简直是太犯规了! 这种情真意切的关心,让她自叹不如——看来施昱生,早就已经把假面焊在了脸上,可能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孰真孰假吧。 邓娉婷抬起脸,找到那两片薄薄的唇瓣,轻巧地撬开施昱生的唇齿,长驱直入。 回应她的,是更热烈的深吻,施昱生双手捧住她的脸,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一般,吻得又狠又急。 舔舐、吮吸、纠缠,直到邓娉婷几乎要窒息了,两人才喘着气松开了对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棋逢对手的了然。 第二十三章鱼水之欢 施昱生再次凑过来吻住了邓娉婷,邓娉婷则是毫不客气地回应。她轻轻咬了一口施昱生的上嘴唇,示威般睁开眼盯着他。施昱生唇边笑意更深,目光挑衅地在她红肿的嘴唇上掠过,略一歪头,转而去吻她的耳垂。 他的气息扫在她的耳后,痒痒的,让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施昱生像是恼她笑场似的,又用吻将邓娉婷的笑声封锁在唇齿间,让这个吻变得温柔而绵长。 两人且战且走,唇齿间的较量,一时分不清胜负。 终于,邓娉婷的眼角瞥见了一池蔚蓝,她突然后撤,猛地一推,“扑通”一声巨响,那微漾的平静被陡然打破了。伴随着高高的水花,施昱生跌进了泳池。 还没来得及拍手称快,邓娉婷的脚踝就被一把抓住,也被拖进了泳池。 施昱生胡乱一抹脸,轻舒猿臂,将不住扑腾的邓娉婷捞到怀里。 “你不会水?”他眼里有轻谑的笑意,竟然丝毫没有生气。 邓娉婷呛了几口水,眼睛里已经有了湿漉漉的泪意,此刻手脚并用挂在施昱生身上,只能暗恨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施昱生带着她往泳池深处前进,转眼间就到达了泳池中心。 邓娉婷忽然没了气势。 施昱生把她的双手环在自己的脖子上,伸手去解邓娉婷衬衫裙的扣子。 一对饱满的雪乳跳了出来,掩在衣襟间若隐若现,施昱生手法熟练地解开文胸的扣子,笑吟吟道:“欢迎来到我的主场。” 然后他将邓娉婷举起来,让她双腿缠住自己的腰,开始在她的身体上,大肆掠夺。 池水微凉,施昱生的皮肤却是滚热的,几乎烫得邓娉婷浑身发抖。 施昱生一手拖住她,一手大力揉捏着邓娉婷的右乳:“好漂亮的奶子,刚才只注意到你的大屁股,没想到奶子也这么大。” 话音刚落,他就埋头含住了邓娉婷的左乳。 施昱生吻技惊人,那乳尖在他唇舌间舔弄,很快就翘立起来,邓娉婷爽得直吸气,忘记了身处水中央的恐惧,下颌仰出一个脆弱的弧度。 感到股间突然被什么东西弹了两下,邓娉婷还没来得及反应,施昱生已经腾出一只手,隔着内裤去摸她的下体。 整个下半身都浸在水里,水的波动和手指的拨弄让邓娉婷发出满足的闷哼,施昱生迫不及待地将内裤拨到一边,将早就跃跃欲试的性器插了进去。 粗长滚烫,一下子直抵花心。 施昱生在水中抽送了起来,由于水的阻力,速度并不快,但是每一次都深而有力,让邓娉婷不禁从喉咙深处发出“啊~”的叹息。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游泳馆,回声将那声叹息折成了一唱叁叹,听得邓娉婷脸颊泛红。 施昱生的手稳稳托着邓娉婷的臀部,随着波浪的节奏,把她举起又放下,肉棒在邓娉婷的小穴内来回进出。出去后又不急着进来,让邓娉婷不住地软语相求:“你进来呀施昱生!”进去后就又准又狠地顶她的花心。邓娉婷逐渐忘掉了对水深没顶的恐惧,双腿放松下来,分得开开的,方便施昱生的顶弄。一双素白的小手更是贪婪地在施昱生的菱形肌、背阔肌、胸大肌游走,明显是对他壁垒分明的肌肉爱不释手。 邓娉婷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和着回声,组成了环绕立体音。 施昱生却像是不满意似的,又把邓娉婷带到了泳池边的台阶处,自己坐了下来,一手把邓娉婷稳在身前,臀部不断向上顶,水面剧烈抖动起来,像是开启了抽水马达。 水珠四溅,水声越来越响,甚至盖过了邓娉婷越来越急促的娇喘声。 施昱生又放缓了节奏,一边揉捏邓娉婷的雪乳,一边吻她。 邓娉婷根本不想回应这热吻,她正得趣儿,这会子巴不得施昱生来一阵猛冲,赶紧带她冲上云霄。偏生施昱生拿捏住了她,提着一口气不肯射,让她好生烦恼。 “我自己动。”邓娉婷咬咬牙,双手扶住泳池的边缘,双脚蹬在台阶上,缓缓起身。 施昱生赤红的肉棒在水下徐徐现身,紫胀的青筋张牙舞爪,冠头饱满,沉甸甸地抖了抖,一派神气活现。 邓娉婷一只手摸到那狰狞的肉棒,顺手撸动了几下,感到青筋暴跳,几乎握不住。她扶着它找到自己的穴口,往下坐了坐,小心地吃下那圆硕的龟头,又吐出来,再往下坐。 “九浅一深?”施昱生饶有兴致地看着邓娉婷自娱自乐,双手都覆在了她两团高峰上。施昱生有一双大手,往往能完全包覆住少女的娇乳,但现在,只能任凭那雪白的乳肉从指缝中溢出,让他不住摩挲。 “嗯~”邓娉婷娇软地应了一声,硬挺的肉冠戳上来,她那一声“嗯”又拖长了尾音,酥得施昱生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邓娉婷找到了G点,腰肢前后摆动,胸前两只白兔在施昱生手中跳得欢快。她浪叫出声,在游泳馆回荡成了悦耳的叁重奏。 “你怎么这么骚啊?”施昱生赤红了眼,“是不是想被我操一晚上?” “啊啊啊啊——要~要你操我一晚上——”邓娉婷叫得更大声了。 施昱生哪里还受得了,将邓娉婷一把按在自己的身上,用力顶:“深不深?还想不想要?” “想.....啊......”邓娉婷声音更加破碎,“操死我呀......” 施昱生把邓娉婷的双腿架在自己肩头,又一次深深进入:“叫得真好听,再大声一点。” “操我——操我——” “喜欢我的大鸡巴吗?” “喜......喜欢。” “喜欢什么?” “喜、喜欢......施昱生的大、鸡巴——” 施昱生受了鼓励,狂风暴雨般快速抽插。 “嗳,就那儿,还要~”邓娉婷的浪叫愈发娇媚。 施昱生又是一阵猛干,邓娉婷哆嗦着,身子不自觉后仰,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 施昱生也到达了高潮,浓浊的精液一股股喷出,从邓娉婷的阴道里满溢出来,又在泳池里随着波浪悠悠荡开。 第二十四章露台 施昱生体贴地帮邓娉婷除去湿衣服,又拿来一条大浴巾,包住了她。 他一边动作轻柔地按压邓娉婷不断滴水的头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聊天:“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宝贝?” 那个年代,“宝贝”“亲爱的”这些词还没有通货膨胀。施昱生这一声“宝贝”,必定能让许许多多的迷妹奋不顾身飞蛾扑火。而对邓娉婷来说,施昱生唤她“宝贝”,就跟她在床上喊“老公”一样,都是为了避免喊错人而采取的一劳永逸的法子——而且还又亲近又万无一失。 “郭芙蓉。”邓娉婷随口扯了个《武林外传》里的角色。 “出水芙蓉的芙蓉?很适合你。” 邓娉婷抿抿嘴,不置可否——这句“很适合你”估计也是万能公式的组成部分。即使她说自己的名字叫“刘老根”,施昱生也会一脸真挚地看着她,说“很适合你。” “你今天是坐在哪边看我比赛的,芙蓉?” 邓娉婷随便指了个方向,施昱生俯下身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后天还有比赛,记得来看。” “我知道,接力赛嘛。”邓娉婷脱口而出。 “不愧是我的忠实粉丝。”施昱生唇边笑意更深,“你后天继续坐老位置,我好找你。” “找我干嘛?”邓娉婷警惕地问。 “保证让你开心得合不拢嘴。”施昱生声音渐低,附在邓娉婷耳边说:“也合不拢腿。” “所以,接力赛那天穿漂亮点。”施昱生直起腰,又恢复了平常的声气。 “我要是不呢?” “没关系,你已经很美了,穿什么都一样美。” 施昱生摸了摸邓娉婷的头发,感觉水分都被挤干了,又把自己的连帽外套给邓娉婷套上,怕她吹风着凉,连帽子也给她扣得严严实实。 “走,送你回家。”他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宽宽大大的,下摆一直拖到了大腿中线,帽子里只露出一方纤巧的鼻头和曲线优美的上唇,施昱生爱怜地摸了摸邓娉婷的头。 邓娉婷总算想起来自己是来找钥匙的,现在钥匙没找到,衣服也都湿了,她抬头看了施昱生一眼,满脸一言难尽的纠结神色。 施昱生见状“会心”一笑:“是了,说好了一晚上,就操你一晚上,一秒都不能少。走,去我家。” 两人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隐没,林佑这才悄无声息地走出来,将一串钥匙,轻轻地挂在了失物招领处。 施昱生的家是海景宅,一按下电梯,他就急吼吼地转身,双臂撑在墙上,把邓娉婷禁锢在身前。 “芙蓉,一想到你穿着我的外套,里面还什么都没穿,我就兴奋得不得了。” 有处可去,还有器大活好的美男在侧,邓娉婷乐呵呵地扮演着“郭芙蓉”这个角色。 她扫了一眼电梯按钮,看到只有“1”和“Pent”两个选项,知道这是直达顶层的专属电梯,不会有人打扰,遂大胆起来,隔着裤子去摸施昱生的囊袋,将那两颗小巧的球,捏在手中把玩。 施昱生的性器立马站了起来。 邓娉婷拉下帽子,将头发别到耳后,跪下来将将那根挺立的肉棒含了进去。 施昱生看到邓娉婷跪下来时就更兴奋了,马眼流出了透明的前列腺液,等到邓娉婷的嫣红小嘴将他的肉棒吞进去时,他止不住地发出了满足的轻哼。他摸着邓娉婷的头发,身体还在往前顶,想要邓娉婷能吞下他更多的欲望。 邓娉婷用舌尖在蘑菇头下反复轻扫,粗糙的舌面在施昱生的龟头上来来去去地刮蹭,一只小手圈住了囊袋,另一只则握住了肉棒的底部,上上下下地套弄起来。 施昱生不由自主想要进入更多,却每每被邓娉婷灵巧的舌头挡住了去路。她又吸又舔,就是不肯让施昱生往深处再送。 电梯的门缓缓打开,又自顾自地合上,梯间里淫靡的味道越来越浓。 感觉到施昱生的肉棒对钻洞的渴望到达了顶峰,邓娉婷才将他的棒身整根吞了进去。 施昱生快慰地一声“啊——”,强忍着才没有射出来。 邓娉婷哪里肯轻易放过他,她将肉棒吐出来,用脸颊上的软肉去蹭,仰起玉雪可爱的一张小脸,眼神又清澈又无辜,配上剑拔弩张的紫红肉棒,施昱生再也按捺不住,将邓娉婷打横抱起,带到露台的躺椅上坐下。 胯间的肉龙还兀自张牙舞爪着,邓娉婷背对着半躺在在躺椅上的施昱生,回眸一笑,外套已经滑到了地上。邓娉婷腰肢款摆,跨坐在他身上,引导着那肉龙去往更为幽深的洞穴。 “你都这么湿了啊。”施昱生一路畅通无阻,迷恋地看着邓娉婷背后优美的腰臀曲线,指尖若有似无地在她腰侧游走索。 邓娉婷在施昱生身上起起伏伏,望着港口璀璨的灯火,口中咿咿呀呀个不停。 “你玩够了,轮到我了。”施昱生起身,吻在邓娉婷的脊背上,让她双足着地,抬高她的臀部,从背后进入了她。邓娉婷抓住露台的栏杆,感觉这一下直接顶到了自己的子宫口。 “还——还要——”邓娉婷放荡地喊出了声。 施昱生退出来,再次用力地直插到底,几个来回下来,一次比一次更深入。 “啊啊啊啊————”极致的快感让邓娉婷不顾羞耻地大叫。 “你小点声,边上都住着邻居呢。”施昱生吃吃地笑,语带纵容,胯下却不停,手上也不停,去摸邓娉婷的阴蒂。 邓娉婷敏感地尖叫:“不要~我受不了了——” 施昱生才不理会,继续研磨那颗饱满的红豆。 邓娉婷的小穴愈收愈紧,死死咬住了施昱生的肉棒,她浑身颤抖,到达了高潮。 施昱生疲软的肉棒还恋恋不舍地留在邓娉婷的身体里,爱液混合着精液,一片泥泞。 “一起洗澡吧,我的小芙蓉。”施昱生把邓娉婷抱进了一旁的的圆形露天浴缸。 邓娉婷筋疲力竭地靠在施昱生怀里,热水的抚慰让她舒服得直哼哼,任由施昱生把沐浴露涂在她的胸前,把乳房肆意揉捏成不同的形状。 然后他的手指,不老实地滑进了她刚刚高潮过的阴道。 第二十五章芙蓉红岸湿 “干嘛啦。”邓娉婷不满地扭动着身子,嗔道。 “这就不行了啊?”施昱生笑着吻她的肩膀。 “别闹。”邓娉婷懒洋洋地白了他一眼。 阴道里还残留着精液爱液的混合物,润滑得很,施昱生才不理会她的白眼,中指继续在那甬道中进进出出:“晚上才刚开始,一根手指就撑不住了?” 邓娉婷瞥了一眼自己两腿间那根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有力,每一次进入都戳在她的G点上,酥麻的感觉让她几乎痉挛——刚刚高潮过,这具身体已经敏感得不能再受到一点刺激。 施昱生很有技巧,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还能保证不越雷池一步。她不得不承认,G点处传来的触电般的感受,让她受用得很,她渐渐也没了言语,口中溢出微弱的呻吟声。 施昱生又去舔她的耳朵,舌尖在她的耳蜗里打转,她的呻吟声陡然高了一个调门——真是要命了! 两人并肩躺在大床上,都没有说话,却不觉得尴尬,空气里颇有些岁月静好的闲适味道。 “其实我的名字不是郭芙蓉。”邓娉婷盯着天花板,双手枕在头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嗯,我知道。”施昱生神色淡淡的,甚至没有转头看她。 “你怎么?” “你现在想当郭芙蓉,那就当郭芙蓉好了。”施昱生顿了顿,“至于你的真名或者是其他名字,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那你还是叫我郭芙蓉吧。” “好的,芙蓉。”施昱生从善如流。 “其实我叫邓娉婷。”沉默了一会儿,邓娉婷又改变了主意。 “娉婷,这个名字很适合你。” 邓娉婷转过头,不满道:“又来了,无论我说我叫什么名字,你都会说‘很适合’吧?” 施昱生笑着去吻她,邓娉婷躲开:“要亲就去亲下面那张嘴!” 施昱生依言,果真在她的两瓣阴唇上印下一吻。两人相视一笑,又各自躺了下来。 “我想......”施昱生犹豫着开口。 “那你就想想。”邓娉婷马上截住了他的话头,却被自己逗笑了,“噗嗤”一声笑得畅快,又欲盖弥彰地转身背对着施昱生侧卧,两遍的肩头仍然抖动个不停。 蜂腰翘臀,还有两个浅浅的腰窝。 施昱生温言相求:“你趴着好不好?” 不知道施昱生想耍什么花样,邓娉婷双臂撑起上身刚刚趴好,一股凉意就顺着脊背往下游走,激得她哆嗦了一下。 施昱生手里是一杯冰镇过的香槟。 淡金色的液体,顺着那脊背起伏的曲线四散奔逃。唯有那一对腰窝里蓄起两汪美酒,在如羊脂美玉的肌肤上,升腾起微小的气泡。 施昱生就着这活色生香的美人盏,将其中的美酒一一啜饮而尽。 “会玩。”邓娉婷感叹了一句,施昱生就含了一口酒,渡到了她的嘴里。 前戏,再次揭开了帷幕。 第二天一早,待到了上班时间,邓娉婷就冲去了游泳馆。还没来得及抓住管理员一番询问,她就看到自己的钥匙,正好端端挂在失物招领处的架子上,在一堆眼镜盒、零钱包中分外显眼。 “太好了太好了。”邓娉婷拍着胸口万分庆幸,抓起钥匙急匆匆跑回家换衣服——迟到太多回,是要被叫去谈话的!为了明天能安全地早退,今天迟到得不能太过分! 邓娉婷赶到教室的时候,刚好是自习时间,教室里静悄悄的,她蹑手蹑脚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准备坐下,一直埋着头的林佑却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简直让邓娉婷魂飞魄散——林佑,那个对她视而不见、晾在原地的林佑!居然、居然对她笑了! 笑容如春雪初霁、雨后乍晴,一扫之前深不见底的阴郁。 邓娉婷还来不及分辨那笑容中是否含有别的意味,林佑已经又低下了头。 当场石化的邓娉婷赶紧战战兢兢地坐下来,很快就再次感觉到了那令人芒刺在背的注视,她倏地回头,想要抓个正着,却被一本书隔绝了视线。 封面上一排大字——《伯里曼人体绘画:从入门到精通》。 “是我想多了吗?”邓娉婷悻悻然转过身。 林佑悄悄从书的上方探出视线,无声地笑了。 做题,就是邓娉婷的避风港,几篇完形填空做下来,她已经忘了刚才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切。 自习课后是文科综合的轮番轰炸,等到晚自习下课,邓娉婷已经在题山卷海里翻滚了好几个来回。她打了个哈欠,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好好休息。 “你跟我来一下。”林佑从她身边经过,轻飘飘撂下一句话就飘然而去。 “?!!!”也许是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心神松懈,也许是林佑的语气不容置疑,邓娉婷仿佛受了蛊惑一般跟了上去。 林佑侧头见她跟了上来,微微点头示意。两人一前一后,邓娉婷不远不近地缀在他身后,一边打量着林佑气定神闲的背影,一边对自己嗤之以鼻:“我咋对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生言听计从呢?白多活十年了!” 校门口的停车格。 “你戴这个。”林佑递过来一颗硕大无朋的全罩安全帽。 邓娉婷下意识接过,林佑已经骑上了一辆重型机车,他拍拍后座,示意邓娉婷坐上来。 “太晚了!我要回家了!”邓娉婷一看情况不对,心中警铃大作,把安全帽往重机后座一放,撒腿就往校内跑。 林佑喊不住她,无奈地摇摇头,在原地发了一会呆,终于还是下定决心,绝尘而去。 邓娉婷听到重机发动的声音时,害怕得几乎要尖叫出声,生怕林佑一脚油门冲到自己面前拦住去路。她加快了速度,大口大口喘着气,恨不得肋生双翅,赶紧逃离这个让人莫名其妙的新同学。 林佑并没有追上来,相反,引擎声越来越远。 邓娉婷松了口气,她停下来扶着路边的一颗小树喘气,感觉自己的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地鼓噪,响若擂鼓。 也许今晚,她暂时是安全了。 第二十六章接力赛 第二天预备铃响起的时候,邓娉婷是犹豫的——去上课吧不敢看到林佑,可是不去上课吧,下午早退得都不心安。 嗐,什么时候才能过上“既要”“又要”“且要”的日子呢。 终于,美色的诱惑还是高过了对林佑的恐惧,邓娉婷咬咬牙,抓起包冲向教室。 清晨的风还没来得及被初夏的太阳炙烤升温,昨晚夺命狂奔的时候,晚风也是如此一般温柔,邓娉婷想到林佑那令人匪夷所思的一系列操作,嘟囔了一句:“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走到教室门口时正好响起了上课铃,邓娉婷心里打鼓,探头探脑往林佑的座位上看了一眼,发现桌上座位上都空空如也,心中一喜:“林佑估计今天不会来了!” 今日份小确幸,get! 盛装打扮的邓娉婷出现在游泳馆。 她存了艳惊四座的心思,想要在游泳馆抢夺得一点观众的注意力,特意在开赛前一分钟的的时候才姗姗来迟。她挑选的是一条晚霞色吊带裙,荡领、波光粼粼的光泽面料,裙摆的薄纱如流动的绯云,腰身的褶皱更是有一股缱绻的风流味道,极好地突出了她花瓶状优美的腰臀差。 邓娉婷找到约定好的座位,双手在裙身处一顺,优雅坐下。 立马有男生过来搭讪,是一个清秀的小男生,估计是第一次鼓起勇气搭讪,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姐姐,姐姐~” “X高和Y高势均力敌,两个队伍都有希望夺冠。”解说员开始分析局势。 邓娉婷笑眯眯的,仰头看向小男生。 比赛的哨声吹响了,小男生完全被眼前的邓娉婷吸引住,都舍不得抬头看一眼泳池。 “姐姐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呀?” “有腹肌的长得好看的。” “姐姐、姐姐,我有腹肌。”小男生受到了鼓励似的,撩起衣服给邓娉婷看。 邓娉婷继续笑眯眯的,瞥了一眼,也不说话。 “X高第二棒领先!”解说员语调激昂。 “姐姐~你看我有腹肌的。” “怎么啦?” “姐姐好漂亮,我一看到姐姐就转不开眼睛了。” “谢谢你哦,你的腹肌也不错。” “姐姐喜欢可以摸一下试试手感。” “Y高最后一棒,施昱生!现在Y高比X高只差0.86秒!”解说员的调门再次提高,“施昱生反超了!3分37秒!大逆转!Y高获胜了!” “不用的啦,那怎么好意思,这里好多人的。” “Y高打破了这个项目的赛会纪录!原来是由X高保持的3分38秒10!施昱生更是在他这一棒,游出了47秒70的好成绩,比他前天个人赛的48秒11的成绩还提高了!所以,施昱生在这场比赛,非常的棒!”解说员激动得要喊破喉咙了。 “姐姐~你摸我一把我这辈子都值了。” 邓娉婷就“盛情难却”地摸了一把,笑眯眯:“谢谢你哇,的确很好摸。” 泳池前的施昱生拥抱完队友,找到约定好的位置,向那个方向挥手飞吻。 映入眼帘的,是邓娉婷正侧着脸笑眯眯和小男生说话,手还在小男生的腹肌上,根本没有看到他这边。倒是那个方向的看台上,他的迷妹们已经爆发出了阵阵欢呼。 “姐姐~我可以找你要电话吗?” “你说什么?”邓娉婷凑过了耳朵。 施昱生觉得自己的一番精心安排都喂了狗,根本来不及多想,他的腿就带着他,叁步两步越过栏杆和人群,站到了邓娉婷面前——此时他根本顾不得那么多,只是受不了,自己望着她的时候,她在笑望着别人。。 邓娉婷今天的确如他所要求,打扮得十分漂亮,一身裙装衬得她肌肤欺霜赛雪,耳垂上一颗小小的粉光珍珠,和裙子的颜色互相呼应,侧脸的弧度完美得无可挑剔,整个人散发出桃子熟透的甜靡果香。 施昱生先在她脸颊亲一口,又在她嘴上宣示主权般亲了一口。 然后他气势汹汹瞪着小男生,像是在说:“还不快滚。” 小男生落荒而逃,邓娉婷目瞪口呆,四周则是死一般寂静。 ——这是什么?女友粉大型脱粉现场? 接力赛后的庆功宴。 施昱生草草吃了几口,一一向教练和前辈敬了酒,就要告辞。 “女朋友一起带来就好了嘛,干嘛要急着走。”教练笑得一脸了然。 “原来今天施昱生这么拼是因为女朋友在场啊!”“嫂子带来大家都认识一下嘛!”“这下迷妹们伤透心咯!”队友们打趣他。 施昱生艰难地咧咧嘴,告饶离开了。 万花丛中过,怎么就这样崴了脚呢? 施昱生承认,邓娉婷哪哪都挑不出毛病,奶大腰细蜜桃臀、穴紧水多叫得浪,一想到她在床上媚眼如丝的模样,自己的下身就一阵蠢蠢欲动。 但是,自己也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伙,明明就身经百战了,怎么还会对一个女孩念念不忘?甚至还做出了当众示爱的愚蠢举动? 更气人的是,邓娉婷完全不领情,直接拒绝了他一起参加庆功宴的提议。 ——“我不想切断了其他的可能性。”那个女人娇滴滴地说。 这是在说,她对他的队友,也有非分之想咯? 施昱生越想越窝火,去港口附近的咖啡厅找邓娉婷。 一走进咖啡馆,施昱生就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了。 邓娉婷举着一根小勺,正将奶油蛋糕送到嘴边,身旁的那个男生本和她说着话,看到她舔奶油的动作双眼发直,话都说不利索了。 施昱生强压怒气,抓着邓娉婷的手把她拉了起来,不由分说大步往外走去。 “诶?还没付钱呢!”邓娉婷探手去抓桌上的小包。 “那个,那边那位先生已经帮您付过账了。”服务生向一个方向努努嘴,施昱生扭头一看,居然还不是刚刚和邓娉婷说话的那个。 “招蜂引蝶!”施昱生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看到邓娉婷还在和那位帮忙买单的男子挥手致谢,干脆把邓娉婷往肩上一扛,大步流星,直冲自己的住处。 第二十七章相见欢 “怎么能说是‘招蜂引蝶’呢?明明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再说了,不是你让我好好打扮的嘛?”邓娉婷人的确是老老实实地挂在施昱生的肩上,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一张小嘴还在不停叭叭叭,眼睛更是不安分地乱瞟,不仅摸上了他的臀部,更是顺手在那臀肉上掐了一把,一边摸一边还配了个音:“Duangduangduang!” “你在干嘛?”施昱生步入了电梯,确信她已经无路可逃,把人放了下来。 “我在摸人形按摩棒的翘臀。”邓娉婷笑嘻嘻,伸手到施昱生身后,又捏了一把他的屁股:“怎么这回不说‘没关系’啦?” 她眼中满是得逞的小得意,这种没心没肺的态度,明显是火上浇油——而且还是故意的。 施昱生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一个字一个字问道:“我在比赛时的表现你没看到吗?” “看到了呀,你力挽狂澜,还顺便破了记录,太优秀了!”邓娉婷比了比大拇指。 “我说的不是这个!”施昱生拔高了一个调门。 怒气冲冲的他,的确是没见过的他。 ——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假面,总算崩开一丝裂缝了? “那我问你,这飞吻是单单给我一个人的,还是别的妹妹们都有?”邓娉婷敛去嘻嘻笑的戏谑神色,尖锐地问道。 “我......”施昱生支支吾吾, “我后来不是特意去吻你了吗?!” “可别在那立什么贞节牌坊了,咱俩啊,谁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邓娉婷用指尖戳了戳施昱生富有弹性的胸肌,颇为满意,仰头对他粲然一笑:“咱们就是纯洁的肉体关系,其他人我不知道图你什么,但是我,只图你的身子。” “我当着那么多粉丝和朋友教练的面吻你,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施昱生觉得委屈——那个穿越人群的吻,还不够显示他的情有独钟吗? “什么心意?这个女人是我的,你们别想染指?”邓娉婷挑挑眉,又恢复了笑嘻嘻的神色。 “你为我盛装打扮......” 邓娉婷打断施昱生:“我这样打扮是因为男人看到了会像疯狗一样扑上来。”她托了托自己荡领下的双峰:“你看,若隐若现,还有这个要命的橘粉色,男人看了都移不开眼。” 其实邓娉婷并不爱这种极度女性化的打扮,但是架不住这种打扮好用——每次只要她打扮成这样,身边都是一波接一波的狂蜂浪蝶。她厌倦却又偶尔从这种操作中获得了快乐,她甚至感觉得到,每当她刻意经营自己的性魅力时,还有另一个自己,正坐在一旁,对语笑嫣然的她,冷眼旁观。 邓娉婷代入了那个冷眼旁观的自己,突然对自己上挑的眼线、水润的嘟嘟唇、曲线毕露的裙装生起气来:既然自我意识觉醒,决心放弃走一条迎合世俗眼光的老路,那么这种放大女性魅力的打扮,又是在迎合谁呢? 她不过是从一个圈套,跳入另一个圈套罢了。 邓娉婷开始气急败坏地脱衣服,手伸到背后将裙子的拉链一拉到底。缎面裙装布料薄透,她特意穿了无痕的法式蕾丝内衣和丁字裤,此时也一并扯下。 施昱生目瞪口呆地看着邓娉婷不带情色味道地尽褪衣衫,他明明还是怒气上涌尚未平息的状态,胯下之物却仍然服从本能地翘了起来。 “呵。”邓娉婷瞥到了,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嘲讽地冷哼,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捏住施昱生的睾丸,手指轻轻揉捏着阴囊皮,感觉到那正圆形的球体,在自己的食指和中指间鼓出一个滚圆的轮廓。 命根子握在别人手里的施昱生,像被命运扼住了喉咙,一动都不敢动,额头上渗出层层的冷汗。 邓娉婷的手指,沿着阴茎的根部往上,终于触及了龟头下最敏感的冠状沟。她用力划拉了一下,施昱生疼得抽气:“轻......轻点。” “闭嘴。”邓娉婷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施昱生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大气不敢出。 “瞧你,看到胸看到屁股就勃起,一天到晚不插个洞就不自在。”邓娉婷把自己的蕾丝内衣缠在施昱生的阴茎上,看到龟头顶端已经流出透明的前列腺液,大拇指按了上去,然后把沾染了前列腺液的大拇指,塞进了施昱生嘴里。 “舔!” 感受到温热的舌尖在自己的指尖暧昧游走,邓娉婷更烦躁了,一种“我怎么没有鸡鸡”的无能狂怒,暴风骤雨般裹挟了她。 这一瞬间的失神,被施昱生抓住了机会。 邓娉婷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施昱生牢牢制住了双手,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竞技运动员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 施昱生大步迈进卧室,把邓娉婷往床上一丢,欺身压在她身上:“长能耐了你,嗯?” 邓娉婷双手乱挥、双腿乱踢,试图挣扎一番,但很快就发现,都是徒劳——在绝对的力量和体型优势面前,她的张牙舞爪,在施昱生眼里,全是隔靴搔痒。 施昱生饶有兴致地任由邓娉婷的指甲挠在他身上,丝毫不觉得痛,只觉得她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甚至有一种奇怪的反差萌。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跪坐在邓娉婷腿上,把她的双手按在床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一天不操你就想造反。” 他分开邓娉婷的双腿,阳具上还挂着她的蕾丝内衣,就这么直接进入了她。 施昱生积攒的怒气,此刻才开始得到了全数的释放。他毫不怜香惜玉地粗暴冲撞着,蕾丝经由窄窄的阴道挤压,再轻薄无物此刻也显得粗粝,两人都感到了身下砂纸打磨般的疼痛。 施昱生拔出阳具扯开蕾丝,将邓娉婷折成一个“U”型,抓着她的双腿,再次顶了进去。刚刚被邓娉婷捏在手里的阴囊,现在一下下抽打在她的阴户上,发出响亮清脆的“啪啪”声。 邓娉婷紧咬牙关不出声,施昱生不满意了:“怎么?操得你不爽?今天怎么不叫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施昱生停止了身下的动作,把邓娉婷从床上捞起来,架到了露台的栏杆上。 第二十八章一炮泯恩仇? 33层楼的高度,足以让任何一个有求生本能的人惊叫出声。 邓娉婷却出奇的平静。 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人而言,多活一秒已经是赚到,何况她已经多活了好几个月——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唯一遗憾,至多是坠楼死相难看吧。邓娉婷漠然地想,盯着露台上的绿植盆栽出神。 施昱生有些慌了——一切公式突然失灵,那些他烂熟于心的剧本全数派不上用场,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表情、台词、动作去面对眼前这个刁钻的对手演员。 那就服从于本能的欲望吧。 他急切地去找寻那个幽深的花径,即使感受到其中的干涩,依然迫不及待地挺身而入。 一次次激烈的冲撞,让邓娉婷的身体摇摇欲坠,但是她脸上的木然仍旧没有松动分毫。她甚至懒得用双手去抓住施昱生维持平衡,只虚虚地扶着露台的栏杆,勉强稳住身形。 邓娉婷是施昱生寻欢途上,唯一的一个异数。 她和那些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女孩不一样,她们迷恋他、崇拜他、盲目地迎合他,他也甘之如饴。 施昱生控制不住自己要去“吸引”他人,他人也十分配合地被他吸引。 他太迫切地想要从别人身上寻找成就感,所以他数十年如一日地日善其身,是他刻进肌肉记忆里的自我训练——游泳是,猎艳也是。 他将自己架在了万众瞩目的高台上,离不开他人的掌声和鲜花,来确认自己是谁。 这里的“他人”,包含了亲友和师长。 他很幸运,天道酬勤,他修炼成了“人人都爱我”的独家秘技。 他让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而他自己,藏身于那层假面之后,早已人戏不分。 身下的疼痛用强烈的存在感不断提醒着邓娉婷,她正在成为一个容器,吸收着施昱生的不安、惶惑、暴烈。 性,是他发泄恐慌的出口。 其实人是很贪婪的动物,我们不仅想要被爱的感觉,更想要被偏爱的感觉。 施昱生一直以来有恃无恐,因为他永远都是被偏爱的那个——亮眼的外形和碾压对手的实力,都是明明白白一目了然的优势。人性慕强,对一个Buff迭满的天赋型选手而言,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就是他人生里最熟悉的风景。 奖牌、名声、金钱、美女,世人孜孜追求的功名利禄,对施昱生而言,都唾手可得。 再棘手的小辣椒,他也能轻而易举拿下——女人嘛,要的不就是潘驴邓小闲?他可是样样都占全了。 邓娉婷却从他一个状似无意的小动作看透了他的苦心经营——不断向外寻求肯定,是因为内心,一击即溃。 去除掉那些标签,他是谁?他还能是谁? 邓娉婷是对自己只能依靠其他人的坐标系来定义自己无能狂怒,施昱生是对邓娉婷超出他的掌控动摇了他的自我评价无能狂怒。邓娉婷企图放空自己,施昱生则妄图把这种“空”塑造成自己的形状。 终于,肉体的痛感占据了上风,邓娉婷不得不把视线放在了施昱生身上。 他牙关紧咬,因为怒火高炽卖力蛮干,小麦色的额头和脖颈都汗涔涔的,散发出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一双大手的虎口死死钳制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和她雪白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胯下粗长的欲龙高频率地在她腿间时隐时现,因为恼怒着她的不配合,每一次进入都恨不得怒吼着将她贯穿。 有一说一,这具身体,的确是力与美的产物。 更何况他,总算不是那一成不变的软语温存的模样了。 邓娉婷放下了自己无解的愤怒,双腿像菟丝花一样缠上了施昱生的腰身。 施昱生抬起头,迎接他的是一双迷离的眼和欲渴的唇。 “就是说嘛,没有不偏爱我的女人。”施昱生飘飘欲仙地想,久旱逢甘霖般地凑了上去。 “嘶——”施昱生吃痛地别开脸,嘴唇上还有斑斑血迹。 “咱俩啊,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偏生还要立什么贞洁牌坊,何必呢?”邓娉婷耀武扬威地用舌尖舔去嘴边的殷红,冷冷地吐出了杀人诛心的一番话。 熊熊燃烧的怒火,已经让施昱生彻底失去了理智。他沉着脸,把邓娉婷按在镜子前的长毛地毯上,抓起她的长发,强迫她看着镜中的两人。 “我是认真的!” 然后他胡乱抹了一把润滑油,把那根狰狞的肉龙,塞进了邓娉婷的菊穴。 从未被开发的菊穴,察觉到异物的进入,自动产生排异反应,咬住了施昱生的肉棒不让它更进一步,他往里推了推,又艰难地挤进去了一点,抬眼就看到了邓娉婷镜中似笑非笑的嘲讽笑容。 施昱生黑着脸,和邓娉婷的菊穴较起劲来。 菊穴比小穴更为紧窄,压迫感让他的龟头舒爽得几乎要射精,更让他浑身舒爽的是这种绝对的支配地位——邓娉婷在他的身下,被迫昂着头看他一寸寸进入她的菊穴。 邓娉婷内心是抗拒的,脸上却只作出输人不输阵的轻松神色。 两人在一方小小的后庭胶着着,谁都不肯做那个先低头的人。 施昱生不疾不徐地在那细小的甬道中以退为进、攻城略地,邓娉婷感觉自己的菊穴都在这慢节奏的推进中逐渐适应起来。 糟了,还......挺舒服的? 阴蒂脚发达的神经末端被触动了,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奇妙快感。邓娉婷死死抗拒那快感接管她的大脑,施昱生则死死抗拒被那紧致的菊穴勒到把持不住精关,最终,两人的表情双双失控、防线双双失守。 高潮能钝化人的焦虑和愤怒,一番缠斗也耗尽了施昱生和邓娉婷的力气,两人并肩仰倒在长毛地毯上,默契地对刚刚发生的一切,绝口不提。 施昱生试图捡拾起自己崩裂的假面,他揽住邓娉婷,轻柔地在她背上印下一吻:“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 邓娉婷被他粉饰太平的语气惊呆了,甩开他的手反唇相讥:“你把屁眼给我插我就不生气!” “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错,我就是太在意你了才会这样失心疯,你原谅我好不好?”施昱生态度更加软化。 邓娉婷反而被这茶言茶语激怒了,腾地坐起身,偏要辩个明白:“你自作主张当着一堆人的面亲我,然后怪我不配合你的深情表演?我倒是不知道我和你什么时候成一对一的关系了!” 一番疾言厉色只换来施昱生的唯唯诺诺,邓娉婷感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哪哪都不得劲儿,低头挨训的施昱生偏巧在这时,抬眼悄悄瞄了一眼她因为激动而不断颤动的奶子,这下,邓娉婷彻底火了。 她一口咬在了施昱生的手腕内侧。施昱生吃痛,不顾手腕的疼痛把她按紧在怀里,勒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他满口“宝贝”地求饶,反而让邓娉婷更烦躁了。 无法脱身也无处可逃,邓娉婷在施昱生怀里艰难地张开嘴,用力吸吮他胸口的皮肤,企图挣出一线生机。 施昱生会错了意:“小坏蛋,这么想在我身上留下吻痕?媒体训练的时候大家一眼就能看到,就知道我们今天干了个爽。”言语间,他的手已经一路而下,探进了邓娉婷腿间。 第二十九章假想敌 施昱生一只手仍把邓娉婷按在胸前,另一只手耐心逗弄着她的阴蒂,直到感受到她的湿滑和软化,他才轻笑着把她放开,引她去看镜子。 玉体横陈、雪肤花貌,胸前两颗颤巍巍的红珠,如同花间朝露,将滴未滴,那么娇嫩,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 施昱生将邓娉婷的双腿分开成M型,让她的阴户完全暴露于镜子中,阴蒂早已挺立如豆,而他采撷的手,在层层花瓣间游走。 邓娉婷莫名其妙地没了脾气,脸色酡红如醉,和施昱生一起注视着他分花拂柳的手。 指腹轻轻刮擦着大小阴唇间的缝隙,施昱生故意从鼻子里发出了好听的一声“嗯?”,然后他凑到邓娉婷耳边:“怎么水又更多了?想要了吗?” 回到了自己驾轻就熟的剧本上,施昱生简直如鱼得水,声线动作都撩人心弦。邓娉婷没出息地屈服于欲望之下,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嗲了:“想要~” “想要什么?”施昱生循循善诱。 “想要施昱生肏我。” “我是你的什么?”施昱生的手指在穴口来回蹭,就是不进去。 “你是我的男神~” “嗯哼?不对,再想想。”施昱生摇摇头,拇指揉起了阴蒂。 “你、你是我的亲亲老公!”邓娉婷急得往施昱生手边凑,没羞没臊地又喊起了“老公”。 “我是你唯一的老公嘛?” “是!是!”邓娉婷马上答道。 “呵,我不信。”施昱生缩回了手。 “那你要怎么样嘛~”邓娉婷急得拖出了哭腔。 “说你以后只给我一个人肏。” “好嘛,你快进来嘛。”邓娉婷对着镜中的施昱生撒娇。 “你还没说呢。”施昱生干脆把手背到了身后,用紫胀的性器抵在了那泥泞的穴口。 邓娉婷哽住,看着镜中那个跃跃欲试的粗长肉棒,色令智昏,咬咬牙道:“我以后只给施昱生一个人肏。” 施昱生满意地笑了,低头含住了她的乳尖。 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手,施昱生一手撩缠功夫了得,推拉间邓娉婷穴内早已蜜液泛滥,施昱生一挺进去,她的小穴就饥渴得死死咬住。 该死的,怎么让他占了上风了?邓娉婷一边控制不住地吟哦出声,一边懊恼地想。 施昱生却不允许她分神,逼着她去看镜中两人交合的画面:“我难道不比他们强?” “他们?” “那些想招惹你的人!” “嗯......没试过也不能这么说。”肉棒既然已经填满了小穴,邓娉婷说话也不客气了起来。 “你说什么?!”施昱生翻过邓娉婷,改成后入的姿势,一巴掌挥在了她的蜜桃臀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手印。 邓娉婷乖觉地闭口不言,施昱生却深切地体察到了自己的工具人身份,那一巴掌不解气,他又连挥了几巴掌,看到她的右臀处鲜红一片,他才稍微好受了些。 邓娉婷在这巴掌声中高潮了,虽然她不愿承认,但是这个粗暴的施昱生,可比那个温存的施昱生,有人味多了。 邓娉婷去淋浴的时候,施昱生坚持要两人共浴,邓娉婷只好由他去了——实在是懒得和他费这口舌。 站在莲蓬头下,邓娉婷才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施昱生是有备而来,手里还拿着小道具。 “有我在,保证比他们叁个加起来还让你爽!” ??? 邓娉婷:这奇怪的好胜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才几个小时,她已经经历了挑衅不成反被操、高空体验、两个小穴的高潮,邓娉婷挣扎着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今天已经过得够刺激了,不需要......” 跳蛋已经嗡嗡地和她的乳尖来了个亲密接触,邓娉婷剩下的话,根本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变成了呻吟声。 热水冲刷着后背,前胸是两个嗡嗡作响的跳蛋,邓娉婷仰着头,“啊啊啊啊~”碎不成声。 “我在比赛的时候,脑海里都是你。”施昱生喃喃地吻上了她优美的天鹅颈。 “不是吧,又来?”海王偏要立情有独钟人设,什么大病啊...... 当然,邓娉婷已经学乖了,这吐槽只敢放在心里。 毕竟啊,人在床上说的话,算不得真的——浴室里也是。 施昱生不知道邓娉婷心里的小九九,只一片赤诚地想要给她绝无仅有的高峰体验,让她根本舍不得离开他。 乳头的刺激已经让邓娉婷娇喘连连了,一股水柱又冲上了她的阴蒂,施昱生用一个热烈的舌吻,把她还未宣之于口的喘息封锁在唇齿之间。 是他最擅长的,让人觉得自己就是他唯一真爱的法式热吻。 施昱生有技巧地勾弄、舔舐、轻咬,碰到被邓娉婷之前咬破的伤口处还会发出吃痛的呜呜声,就在邓娉婷以为他会放开她的时候,他又不屈不挠地缠上来,仿佛那一点疼痛是画龙点睛的神来之笔,让他能把这个吻推进得更加绵长。 这真是要了卿卿性命啊。邓娉婷不自觉地沉溺其中,恍惚间觉得他们可以吻到地久天长。 邓娉婷情动地搂上了施昱生的脖子,水花在他们紧贴的身体上四下飞溅。 “可以吗?”施昱生在雾气朦胧中开口询问。 邓娉婷脸色潮红地点点头,不知道是被氤氲的热气蒸的,还是被施昱生的炙热烫的。 施昱生将满手的泡泡抹在了她的胸前,将挺翘的肉棒放在了她双乳间。 邓娉婷双手拢住自己傲人的双峰,夹住那根肉棒滑动起来。丰盈的泡沫、滑腻的皮肤,施昱生感觉自己的性器十分热爱这陌生的触感——乳交他是第一次体验,饶是他操过那么多女粉,其中也没有一个有像邓娉婷这样丰满的巨乳。 更何况,这一回,身下人是心上人,施昱生久经情场,没想到自己还能遇上让自己鸡动心也动的人。 老天爷待我不薄。施昱生心满意足地想,口中发出一阵低吼,白浊的精液,全数喷洒在邓娉婷的锁骨和下颌。 第三十章旋涡 林佑在施昱生家楼下等了很久。 没错,他又干起了那可耻的跟踪勾当。他知道这样不好,会把邓娉婷吓跑,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啊。 谁叫那个人是邓娉婷呢? 林佑后退几步,仰头去看顶层的灯火——浴室的灯还亮着。根据灯光亮起的路线,看来他们俩,是一路从露台战到卧室再到浴室了。 “妈的,体育生就是身体好!”林佑把手中的烟,按灭在一堆挤挤挨挨的烟蒂中,恨恨地瞪了向他投来怀疑目光的保安一眼。 邓娉婷对他的形容没错,林佑的确是一个阴郁的人。他惯于隐身于黑暗中,对他一切感兴趣的人和事物,不动声色地小心观察。如果那个人想要主动靠近,他就会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要么奓起全身的毛一番龇牙咧嘴把人吓跑,要么就头也不回飞也似地逃走。 人进我退,人退我进,永远和人类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这是林佑的处事法则。 ——如果这也能称得上“法则”的话。 林佑最后一次抬头看了看顶层,灯火通明,就像这个夜一样漫长。 重机呼啸着将那灯烛辉煌远远甩在身后。 林佑回到了自己的一方天地,这里只有他,和他的画。 掀开盖在那幅巨幅画上的白布,林佑仔细端详着画中人,轻轻吐出一个在心中默念了无数遍的名字——邓娉婷。 自幼流转在多间学校的林佑,对“转学”这件事早已经麻木了。他习惯了颠沛流离,于是学会了不对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人倾注太多的感情。因为伤心就像回南天的潮湿,有消失的一天没错,但是过程中那些心酸不舍如同跗骨之蛆,让他过早地学会了封闭自己。 不去期待,也就不会失望了,不是吗? 又是一所新学校,在班主任虚张声势的热情下,林佑例行公事地介绍自己“我是林佑”,连“大家好”这种惯例招呼都不耐烦加上。 然后迟到的邓娉婷一声“报告”,同时解放了开始局促不安的他和总觉得缺点什么的班主任。 林佑认为,在一众麻木的重点中学好学生当中,邓娉婷是一个叛徒。 她有一种走马观花的打开状态,仿佛世间万物皆为体验。她不跟随、不拒绝、不占有,没有一定要拿到什么的狠,也没有一定要拥有什么的执。 她本人,浑身写满了“计划外”叁个字。 林佑正是被她眼中深深的自洽所迷恋。 她像一汪静谧的湖水,却又是漩涡本身。 林佑伸手摩挲着画中人的脸颊,拿起红色的笔刷,暗戳戳地在角落添上一笔,是一颗需要放大镜才能看清楚的桃心。 “这幅画,就叫‘LOVE IS BLIND’好了。”林佑满意地笑了。 其实他有着和阴郁眼神完全不相衬的灿烂笑容,只不过世间让他展露欢颜的事情和人太少,他笑得也极少。所以他的笑颜,有着极吸引人的矛盾感——有距离的硬壳碎掉一角,然后一路声势浩大地消融,现出那隐藏着的温和。 这一笑,让林佑又想起了邓娉婷看到他粲然一笑时,呆若木鸡的模样。他摇摇头,叹道:“还是得让她来看看这幅画。” 林佑拿过一张小笺,掂了掂,觉得厚度和纹路刚刚好,于是拿起一支狼毫,转瞬间一笔呵成——高度抽象的线条,依稀还能辨认出邓娉婷的轮廓。 林佑经过邓娉婷的座位时,悄悄把小笺夹到了几本习题册间——他观察过了,邓娉婷最爱做完形填空,这几本是她一定会翻的。 他从她这特别的偏好中脑补出很多:她的逻辑必然很好,她肯定熟知英文里各种连接词,她一定是个思维缜密的人......如此种种,林佑想,她还真是个好特别的“好学生”啊。 作为一个画画的人,林佑有着超出其他类型创作者的耐心,有着视一切不正当为正当的恬然。他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世俗,等待世俗成为他笔下饱胀的墨汁,他挥毫间一蹴而就, 将那世俗跃然纸上,也留下了一段心动的回忆。 正如他那副名为“LOVE IS BLIND”的画。 林佑简直跃跃欲试了——以他的观察经验,邓娉婷看到画时,必定是凑到跟前,鼻尖几乎要贴到画布上,然后笑眯眯地拍拍手,冲他竖起大拇指。 她总是笑眯眯的,听人说话时有着专注的眼神。林佑想,只要她笑容不减,我就能一直一直说下去。 当然,前提是她会来看画。 林佑开始紧张了——她会不会来呢? 如林佑所料,邓娉婷果然发现了那张小笺,也从那寥寥几笔的线条中认出了自己。然后她眉头一皱,林佑心里“咯噔”一下:她不喜欢这么抽象的表达方式吗? 其实邓娉婷只是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个塞情书的套路,和她当初表白祝绪南,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啊! “总有刁民想睡朕!”邓娉婷恨恨地咬牙,“居然还抄袭我的创意!呵,玩姐剩下的东西,没意思!” 林佑侧耳细听,只听到了“没意思”叁个字。 ——看来这下悬了。早知道,他就不画那么大的巨幅画了!不方便携带,真是最大的败笔! 第三十一章坠入 林佑把“没意思”叁个字咂摸出了千百种意思,仍然没有得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解释。 “画儿不错。”邓娉婷忽然轻轻把那张小笺放到他桌上,直直推到了他眼皮子底下,语带笑意。 林佑的呼吸一滞,脊背猛地一僵,不敢抬眼看她,只盯着那只纤纤柔荑一言不发。 皮肤白而透明,手背上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每个指节处都细腻光润,指甲上的小月牙像她笑弯的眼,正兴致勃勃地打量着他。 这无声的对峙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林佑感觉自己快要融化在她耐心的笑容里,终于,他满脸通红地梗着脖子抬起头来,艰涩开口:“我……” “嗐,还真是你呀!” 林佑闻言,讶然抬眼,这才对上了她的眼睛。 邓娉婷的瞳孔颜色很浅,此时眉眼弯弯,如晴光映雪。林佑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烧起来了,他眼皮都舍不得眨,只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有人突然高喊了一声邓娉婷的名字:“有人找!” “来啦!”邓娉婷回头应了一声,飞快地把小笺收走,手腕却被林佑按住了。 “嗯?”邓娉婷的目光落在那只固执的手上,突然体会到了祝续南当时收到日记本时的感受——十分感动,却仍然选择拒绝。 作为一个被表白的对象,向你表白的是你全然不熟悉不了解的一个人,而他熟知你所有的偏好和行踪,除了礼貌地道谢,你还能做些什么呢? 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或是,性爱?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到此为止吧,就让彼此停留在最美好的年少时光。没有多年后的久别重逢,没有不甘心驱使的言不由衷,没有一步错步步错的蓦然回首,邓娉婷想,如果当初只是简单地交给保险公司处理那一场车祸,现在的自己,会不会好过许多? 就在那人生预设的轨道上,莫名其妙地交错,然后渐行渐远、永不回头。 林佑看着邓娉婷的神色晦暗下去,以为是自己按痛了她,匆忙地松开了手。邓娉婷惨然一笑,摇了摇手中的小笺:“谢谢你,我很喜欢。” “谢谢你,我很荣幸。”祝续南地拒绝言犹在耳。 然后邓娉婷小心地将小笺收在了抽屉里,才迎了出去。 找她的人,是祝续南。 ——永远这么的不合时宜,永远都是在她最不想看到他的时候出现。 邓娉婷脸上原本还挂着礼节性的笑容,看到祝续南那一刻就倏地收得干干净净,她冷漠地打量了一下他,一开口就是忍不住的阴阳怪气:“哟,缺药引子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祝续南地声气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小点声求求你。” “您老人家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别来找我了成吗?你和李泽华,我一个都不想招惹了。”邓娉婷偏不顺他的意,大声道。 你听到了吗?篮球队长和他兄弟都和十四班班花有一腿! 走廊上十四班和十五班的同学见状,纷纷交换了一个兴奋的眼神,竖起了八卦的耳朵。 祝续南急得走近了一步,邓娉婷马上后退了一大步:“别!您老人家离我远点,晦气!” 祝续南分明地感受到,自己已经从朱砂痣沦落为蚊子血,还是随着时间推移斑驳了颜色的那种。 “可是我的弟弟不听话啊!”祝续南忍着耻,压低声音道。 “这是命运给你的考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很好,你也保重。”邓娉婷撂下祝福的话,一个箭步就冲回教室了。 “哎!哎!”祝续南不死心地喊了两声,悻悻转身,还欲盖弥彰地和走廊上地同学打招呼:“女人心海底针,嘿嘿!” 林佑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邓娉婷在座位上坐下,拿起了他刚刚放在她桌上的字条。 “我有一副特别的画想请你看,今天可以吗?” “唉,这不就是性转版的我和祝续南吗?”邓娉婷头疼地扶额,她想把林佑摇醒:暗恋就是一场自我感动!赶紧收手吧! “不要靠近暗恋,会变得不幸。”邓娉婷大笔一挥,写下了对林佑的人生忠告。 “所以我让你知道了^ - ^” 邓娉婷看着那个笑脸符号,叹了口气: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啊。 她站了起来,向教室外走去,在即将迈出门的那一步,回头给了林佑一个眼神。 那眼神是在说:“还不快跟上?” 林佑抿抿嘴,笑了。 第一次坐重机后座,邓娉婷客气地抓住了林佑的衣角:“咱慢点哈,我还想多活几年。” 她说“咱”。林佑美滋滋地想,发现自己从教室出来就是一路止不住的嘴角上扬,他强行把那嘴角往下压了压,点点头:“你放心。” 直到重机在街上风驰电掣,转弯时几乎要和地面平行,邓娉婷才反应过来,林佑那句“你放心”,说的是“我的车技你放心”,而不是“我会慢慢骑的你放心”。 在这样的速度与激情下,邓娉婷的双手早就环上了林佑的腰,甚至在几次急刹车中,前胸还紧紧贴上了林佑的后背。 看不出来,还是个心机boy呢。邓娉婷在林佑连续几次的操作中总算明白了过来。 林佑在绕了几次路后,终于停在了画室门口。他体贴地帮邓娉婷脱下安全帽,细细地拨开几缕乱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在那光洁细致的额头上亲一口。 邓娉婷警惕地退开:“你那天晚上就是想要我跟你来这?” “啊……是。”一开口林佑又开始手足无措起来,和刚刚在重机上那个浪子判若两人。 “走吧。”邓娉婷率先迈上了台阶。 “哇~”邓娉婷在白布揭开的时候,惊呼着捂住了心口。 暧昧的粉紫调,灿若天色将将擦黑时的晚霞,云朵混沌成模糊的形状,亦真亦幻的铺陈中,一个胖女孩微垂螓首,眼睛半眯着盯着手中的隐形眼镜,在犹豫要不要戴。 那片隐形眼镜,是桃心形状。 那是爱的滤镜。 邓娉婷并没有如林佑所料,凑近仔细看画,相反,她只看了一眼,就回过头,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你是Lim?” 第三十二章念念 硬要说起来,Lim的作品,是邓娉婷的性学启蒙之作。 那时,她还是一个清纯的女大学生,在一次例行逛美术馆时,她不小心走到了一个特别的展厅。这个展厅唯一的特别之处在于入口处摆了一张小桌子,驻守着一个工作人员,一看到有人走近,工作人员就会马上站起来提醒道:“麻烦出示一下身份证。” “逛展厅还需要证件?”邓娉婷云里雾里地找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工作人员接过证件,仍然十分尽职地打量了一下她:“已经满十八岁了是吗?” “对。”邓娉婷下意识点点头。 “欢迎参观。”工作人员这才比出了邀请的手势,放邓娉婷进去了。 展厅挑高近十米,展品铺满了一整面高墙,邓娉婷要仰着脖子才能看到墙上的巨幅画作。最初,她只是觉得水墨强烈的黑白对比和展品巨大的尺寸,极富有视觉冲击力。看着看着,邓娉婷突然反应了过来:这高墙上的每幅画,都是同一个主题——女性的阴户。 还是形状各异的女性阴户——明显不属于同一个人。 那时候的邓娉婷生理知识少得可怜,从小学到大学都一路缺席的性教育,让她称得上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懵懂孩童,这是她第一次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到女性的性器官。 陌生到让她几乎认不出来,如果不是那两片天天洗澡就能看见的大阴唇,她根本猜不到画作里到底描绘的是什么东西。 认出那是阴户的同时,邓娉婷就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僵在了原地,羞耻到无法直视。她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工作人员要确认参观者的年龄——这个展厅少儿不宜。 不适,强烈的不适,瞬间高涨的耻感让邓娉婷有些眩晕——她不是没有看过裸体的画作,只是对性器官的特写,还是经过数倍放大的版本,仍然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用当时流行的说法,叫做“整个叁观都被刷新了”。 展厅迎来了新的参观者,邓娉婷不想露怯,在心里拼命说服自己这不过是艺术创作,何必大惊小怪。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大着胆子先把展厅的全部作品匆匆浏览了一遍。 没错,铺天盖地的女性阴户。 邓娉婷眯着眼,仔细端详最高处的那副作品,从位置和大小来看,应该是主要展品。 画中的阴户饱满肥美,如同上好的新鲜牡蛎,即使是水墨画,也能感觉得到那扑面而来的汁水四溅和勃勃生气。邓娉婷凝视许久,终于从直面性器官的不适感中解脱出来,感受到了画作中原始的旺盛生命力。 很久以后,邓娉婷才后知后觉地想到,那些画作展现的,应该是高潮后的女性阴户吧。 离开展厅时,邓娉婷特地绕到了展厅入口,找工作人员索要了本次画展的介绍资料。 她记住了这个名为“Lim”的画家——一个刚开始崭露头角的、和她几乎同龄的新秀,还有他那为人津津乐道的小癖好:在自己的画作中,藏一颗小桃心。 回到宿舍的邓娉婷,趁着室友们都不在,拿出了一面小镜子,第一次借由镜子,看到了自己的下体。 蜷曲的阴毛叁角形向下, 汇向那幽深的河谷。 熟悉的大阴唇,是两侧起伏的山脊;颜色略深的小阴唇,是蜿蜒的河岸;再向那河床探寻,就能看到那个深不可测的阴道口。 就是进入这里会流血吗?邓娉婷无师自通地想起了影视剧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喜帕,以及新婚夜后喜帕上令长辈和仆人欣喜若狂的斑斑血迹。 小镜子无法照到那暗处,她只好试探性地用中指摸了进去,湿黏的软肉立刻包覆住了那根手指,邓娉婷继续往深处摸索,摸到了一颗小小的凸起,她用指腹蹭了蹭,一阵酥麻直窜天灵。邓娉婷吓得缩回手,不理解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难道是那个从字面上看起来就十分邪恶的“手淫”? 收起镜子,邓娉婷躺在床上,无意识地用双腿夹住棉被,又感到了一阵快慰。 相似的感受让邓娉婷好像明白了什么,她躲在棉被里,手再次探了过去,这一次她摸到了阴蒂。仅仅是轻轻地打圈,就产生了一股股电流,让她止不住自己摩挲的手。 她第一次从生理上,确认了自己是“女孩”。 在看到那个桃心形隐形眼镜的时候,邓娉婷就直觉这一定是Lim的作品。可是回头撞到林佑惊疑不定的眼神时,她又不敢确定了。 于是她试探性地问道:“那颗小桃心?”又故意冲画作挤了挤眼睛。 林佑却以为她是发现了他暗戳戳添上的那颗小桃心,做贼心虚地往那个位置一瞟,心想自己还是隐藏得不够有技巧,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什么Lim?什么桃心?” 邓娉婷敏锐地跟着他的视线,也发现了那颗真正的隐藏版小桃心。 是了,Lim的癖好是“藏”,心形隐形眼镜如此直白明显的表达,怎么能称得上“藏”呢? 原来,那颗小桃心,藏在这里啊! 邓娉婷充分尊重一个艺术家的独特个性,他不愿说那就不愿说吧,反正我自己知道就行。 这种“你不知道我知道”的快乐,让她在细细看画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林佑痴迷地盯着她,“她来看我为她创作的画”,心底被巨大的喜悦盈满,他抓起速写本,飞快地记录下了邓娉婷欣赏画作的侧脸。 “戴或者不戴,爱或者不爱,就在这悬而未决的一秒。”邓娉婷轻叹一声,转过头,“这幅画叫什么?” “《LOVE IS BLIND》”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就说爱是盲目的?”邓娉婷笑,心说我活到奔叁的岁数,都没搞清楚所谓“爱”,到底是什么呢。 林佑轻喝一声:“别动!”,迅速将速写本翻到下一页,想留下这个带着一点点颓丧一点点迷茫的笑容。 “你想画我呀。”邓娉婷凑过来按住他的笔,将那只炭笔圈在自己的手心里,巧笑倩兮,“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你会画水墨画吗?” 第三十三章缪斯 邓娉婷半跪半坐,一头青丝尽数拨到身前,胸前只虚虚用校服外套掩住,校服裤则松松垮垮半褪到股沟上,她背对着林佑,整个裸背一览无余。 林佑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放到了手中的狼毫上。 “会有些凉,你忍耐一下。” 说完,他侧笔而上,一气呵成,老梅遒劲的主干,圆浑挺劲地出现在了邓娉婷的裸背上。肩背最宽处,横倚着一根细枝,林佑又依次补上了其他辅枝,或回折或上发,显出梅树枝干“一波叁折”的铮铮风骨来。 林佑换了一支中号羊毫,调朱砂、蘸曙红,侧锋行笔,点出花瓣。末了,才拿起那支最小号的勾线笔,勾勒出花蕊和花托。 勾线笔弄得邓娉婷痒痒的,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林佑忙道:“马上就好,再稍微忍一忍。” 邓娉婷点点头,只是那尖细的笔尖搔得她一阵一阵不得消停,她终于再难自抑地笑出声,肩膀微微抖动起来。 花枝乱颤。 林佑无奈,只得按住她的肩头:“快了快了,一下就好。” 邓娉婷只消停了片刻,就发现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于是她要求道:“那你跟我说说话,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那个女孩为什么圆滚滚的?” “我画的是我眼中的你。”林佑愣了一下,笔下一停,才反应过来邓娉婷指的是他那副《LOVE IS BLIND》。 “一个胖女孩?” “世人都期待女孩甜蜜、纤细、美丽,可是那个符合他们期待的你,我觉得不是你。”林佑速速勾完所有花蕊,迟疑了一下,才答道。 邓娉婷呼吸一滞,按住了林佑离开她肩头的手:“或许,你需要一个缪斯吗?” 出乎邓娉婷意料的是,林佑缓缓地、坚定地抽出了那只被她握住的手。他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墨迹已经干了,我去帮你叫出租车。” 然后他快步离开,合上了画室的门。 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邓娉婷看着合上的门发呆,不明白林佑为什么突然变了脸,明明说暗恋她的是他,搞小动作让两人紧紧相贴的也是他,为她创作了一幅画的也是他,怎么现在还给她下逐客令了呢? 而且他不由分说就转身离开,根本不留给她任何余地。 邓娉婷整理好衣服,下意识就觉得是这身肥大又松垮的校服坑害了她——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校服真是辜负了她的姣好曲线! 凡事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是变美后的邓娉婷的优良传统。 “是他的损失!”邓娉婷恨恨地嘟囔了一句,一点绮思都抛到了脑后,她站起身,重新去打量画中的那个胖女孩。 细长的眼睛,紧抿的小嘴,圆润到没有丝毫锐角的头脸和身体。 甜蜜、纤细、美丽,是世人对女孩的期待。 现在的她,完美符合了这种期待,甚至在穿着打扮上,常常主动去迎合这种期待。 邓娉婷盯着胖女孩,从她低垂的眼眸中,寻到了一点佛性的慈悲。 出租车来了,林佑从庭院向画室回望,透过窗户,将邓娉婷那一刻的怅惘,尽收眼底。 人这一生,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廖一梅 邓娉婷想,林佑可能是住在高塔上的长发公主,他有自己固守的天地,如果他不放下他的长发,旁人绝无可能踏入他的高塔。 他只帮她叫来了出租车,甚至都没有来送她。 邓娉婷不知道的是,林佑坐在另一辆出租车内,正远远跟着她,直到看到她走进了校门,他才吩咐司机回到了自己的画室。 他有了新的灵感,这一次,还未下笔,他已经给作品取好了名字——《缚》。 我不需要一个缪斯,因为你,已经是我的缪斯了啊。 林佑连着几天都没来学校,邓娉婷有点担心,下午放学后准备去画室看看情况。 一出校门,她就看到了施昱生,正站在保安亭外,和门卫大爷亲切地聊着天。 邓娉婷低下头,本想趁着人多蒙混过关,还是被施昱生一眼认出,他长腿一迈,叁步两步就逆着人流拦在了她身前。 “我好想你。” 这是什么偶像剧剧情!经过的围观群众们自发让出了一块空地,对这一对赏心悦目的少年少女发出了赞赏的惊叹声。 “别挡在路口。”邓娉婷知道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皱着眉提醒道。 施昱生颇为有风度地向周围招手示意,连声说着“抱歉”,护着邓娉婷来到了一边。 “我还要去找同学,你有话快说。”邓娉婷看了看表。 “同学?男同学女同学?”施昱生喜气洋洋的脸一变,寒声问道。 “......”邓娉婷不愿作答。 “看来是男同学了,那我要一起去!” “那我不去了。”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要去会野男人了?”施昱生委屈道。 邓娉婷见不得壮汉撒娇,她扶额道:“不是,我说你怎么委屈上了......” 最后,邓娉婷拗不过,还是坐上了施昱生的车,后座。 “我们等会要去海边,你穿校服不舒服,我帮你准备了衣服,你到时候换一下好了。”施昱生喜气盈腮,像一只闷了一天终于可以出门玩的大金毛。 邓娉婷冷淡地“哦”了一声,连余光都没有分给左手边那个礼品袋。 “你看都不看啊?”施昱生从后视镜看着她。 “你们男的,喜欢的不是上面露沟就是下面露腿,没意思。”邓娉婷把自己舒舒服服地裹在校服里,第一次觉得校服有一种平实的亲切。 “真不是!那你就想岔了,我不是那种人!”施昱生着急分辩,差点闯了红灯。 “我看,你好好开车。”邓娉婷马上动手去拆那个礼品袋。 是最朴素的白T和直筒牛仔裤,还有一双运动拖鞋。 施昱生得意洋洋:“我知道你不爱吊带裙高跟鞋,怎么样,满意吗?” “满意。”邓娉婷合上礼品袋,淡淡道。 “你要是满意那就在车里和我来一发。” 第三十四章海边 “你脑子里除了性就没有点别的什么了吗?” “我脑子里都是你。”施昱生委屈巴巴。 “可得了吧,闭嘴吧你。”邓娉婷转头看向车外,不情愿地感受到了下身的一股暖流。 “到了。”施昱生绅士地帮邓娉婷拉开车门,却见她没有起身的意思,只好提醒道。 “你坐下。”邓娉婷没有看他,只稍微挪了挪,让出了一个位置。 施昱生不明就里,以为她在闹脾气,依言老实坐到她身边,连连道歉:“我刚刚说错话了......” 邓娉婷的唇已经覆上了他的唇,一只手则摸向了他的裤裆。 春江水暖鸡儿先知,施昱生的性器比嘴唇回应得更为积极热烈。邓娉婷捧住施昱生的脸,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幸福来得太突然,施昱生又惊又喜,食髓知味地去摸邓娉婷的下体,低声笑道:“是不是早就想跟我车震了?” “一路上都想着你呢~想在车里干到你走不了路。”邓娉婷媚声道,把施昱生的肉棒掏出来,迫不及待地坐了进去。 “那我今天就不动,等着你干我。”施昱生双手揉了揉她的胸。 邓娉婷扶住他的肩膀,上下动了起来,女上位让她的阴蒂得到充分的摩擦,她很快就找到了让自己最爽的角度和强度,随着肉棒的进出,口中一迭声的“嗯啊啊嗯”,双乳也随着身体剧烈跳动。施昱生一脸享受地看着她自娱自乐,居然当真袖手旁观了起来。 “这就是你刚刚脑子里想的小电影?”他笑着解开了她的马尾,看那一头如瀑青丝随着她身体的频率抖动,眼中满是深深的迷恋和爱纵。 “你倒是摸摸我呀!”邓娉婷嘟嘴撒娇。 “是你要干我的,我怎么能打扰你的雅兴?”施昱生玩味地一摊手,双臂一展,干脆直接搁在了椅背上。 “讨厌啦~”邓娉婷皱皱鼻子,双手捧住自己高耸的双峰,将乳尖送到了施昱生眼前,“真的不摸一下吗?” “我比较喜欢看你自己揉奶。”施昱生仍然无动于衷。 邓娉婷又羞又急,不得不自己动手。她双手握住双乳的底盘,从下推高,五指打开抓捏乳肉,挺立的乳珠从指缝中漏出,她又用指尖去摩挲,纤纤十指在那一对雪乳上接连变换不同位置——抓、捏、夹、揉,施昱生目眩神迷,被眼前香艳的画面和耳旁她连声的娇喘刺激到几欲交枪。 邓娉婷虽然自己玩得爽,但还是惦记施昱生高超的口技,她眼珠一转,扑倒在施昱生脸上,胸前立刻就感受到了男人粗重的喘息。 施昱生整张脸埋在邓娉婷的双乳中,他晃晃头,理智迅速淹没在乳波雪浪之中,最后一点残余的自制力土崩瓦解,恰逢那乳尖迎上了舌尖,他想都没想就贪婪地吮吸起来。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邓娉婷的乳尖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身下动得更欢快了,感觉到了那临门一脚,她狠狠夹了一下施昱生的肉棒,迫使他再也把持不住,射了出来。 精液爱液交织的味道,充盈了整个车厢。 邓娉婷懒懒地趴在施昱生身上不愿起身,两人保持着交合的姿态静静相拥。 施昱生拂去邓娉婷脸上被汗水沾湿的头发,连亲了她好几下:“你真是我的好宝贝。” 邓平台在车厢里换好了白T牛仔裤,施昱生牵着她的手,来到了一片沙滩上。 私人海滩的烛光晚餐,烛火在轻柔的海风中微微跳动,伴着最后一息绚烂的霞光,夕阳坠入了浩渺无垠的海中。 “主菜吃海鲜,可以吗?”施昱生温声问道。 “都可以。”邓娉婷只对餐桌表示了不满,“我想离你近一点。” 她的意见让他由衷地开心,马上就重新安排好了短边的餐桌。 “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施昱生想要和邓娉婷拥有肉体之外的更多交流。 “搞学习。”邓娉婷忙着对付眼前的熏鲑鱼蜂蜜油醋沙拉,随口答道,敷衍之情溢于言表。 “刚刚是累着你了,多吃点。”施昱生看着她专心用餐的样子忍俊不禁,也低下头用叉子插起一块熏鲑鱼送入口中,不再试图用聊天干扰她的大快朵颐,只在上菜的间隙,和她闲聊两句。 终于盼来了主菜,蚝皇、叁头鲍鱼和波士顿龙虾,张牙舞爪满满当当,即将奔叁的邓娉婷条件反射般虎躯一震——这是痛风套餐啊!然后她马上十分庆幸地想起来,自己如今拥有青少年的胃口和消化能力,顿时又在心里默默感谢了一下上苍。 “信女愿一生吃香喝辣、荤素搭配,感谢老天对我如此厚爱!”祝祷了几遍之后,邓娉婷愉快地举着叉子伸向了鲍鱼。 施昱生看她自言自语,不知道翻来覆去说了些什么,然后又虔诚地继续进食,嘴角含笑,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道:“没想到我养了一只小饕餮。” 邓娉婷鼓着腮帮子向他挥了挥爪子,继续专心埋头干饭。 吃饱喝足的邓娉婷,眼神也含情脉脉了,说话也不怼人了,整个人浑身散发出一股“很好说话”的光辉。 施昱生抓紧时机开了口:“我想正式成为你唯一的男人,可以吗?”重音还特别落在了“正式”二字上。 还要怎么“正式”?邓娉婷一愣,没想到施昱生如此的不屈不挠,根本没忘记这茬呢。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海王也和乌泱乌泱的考公考编人群一样,都有一个上岸的梦想?邓娉婷的视线越过施昱生,落在了远处消失的海平线,她想不明白拥有无限可能性的海洋,到底是哪里不好。 “你已经是了呀。”邓娉婷扯谎哄男人那可是信手拈来,只迟疑了一瞬,她就甜蜜蜜道。 “我很认真的。”施昱生正色。 “我也很认真呀。”邓娉婷抬起脚,轻轻抚上了施昱生的小腿,然后划了划圈,滑到了他的大腿内侧,“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换短桌了嘛?” 第三十五章茧 “你脑子里除了性就没有点别的什么了吗?”施昱生捏住了那只蠢蠢欲动的脚,把邓娉婷在车里说过的话,原原本本还给了她。 邓娉婷没好气地蹬了蹬小腿,抬眼瞥到施昱生脸上微带愠色,知道这回靠啪啪啪是糊弄不过去了。 “我脑子里都是你。”她有样学样,也带上了委屈巴巴的神色。 施昱生又好气又好笑,正巧此时侍者端来了甜点,他赶紧松手,把那只玉足放了下来。 邓娉婷赶紧殷勤地站起来,接过侍者手中的甜点,直接坐到了施昱生的大腿上。 侍者表面上波澜不惊,一副见惯了大场面的模样,但是欠欠身后,仍然加快脚步撤离了现场,背影写满了四个大字——落荒而逃。 “你这是干嘛呢?”施昱生坐怀不乱,反而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邓娉婷。 “我就是你的甜点呀~”邓娉婷甜甜地笑,挖了一勺鲜奶油往施昱生嘴边送。 “在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前,我不吃。”施昱生扭开了头。 “你不吃那我就吃咯~”邓娉婷不恼,仍然挂着甜甜的笑容,伸手就把奶油糊到了施昱生的嘴唇上,然后用大拇指在施昱生唇上一抹,就着一丝奶油,把大拇指含进了嘴里。 “嗯~还想要~”她自顾自地舔上了施昱生的嘴角,又去亲他的下巴。 “真是拿你没办法。”施昱生僵住,脸上的愠色终于在这细密的吻中松动下来,他叹了口气,把邓娉婷按进了怀里,喃喃道,“我可怎么办啊......”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就是个渣女,你可别对我这么好呀。” ——此番茶言茶语就是一个免责声明,翻译成大白话就是,丑话我已经说在前头了,真要走心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 邓娉婷本以为身为海王,施昱生听到这种话会自动理解为“快跑!”,没想到施昱生反而将她搂得更紧,接连亲了好几下她的头发:“你是我最好的宝贝,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恋爱脑的海王,还,还怪可爱的?邓娉婷在施昱生怀中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个“他吃错药了?”的惊疑神色。 接下来施昱生深情款款地吐出了一番话,更是让她以为他被夺舍了。 他说:“娉婷,我想成为你最后一个男朋友。” 邓娉婷天亮时才悄悄溜回住处,一上楼就看到了李泽华正坐在门口,胡子拉碴、眼圈青黑,显然苦等了一夜。 一看到邓娉婷,李泽华蹭地站起来,着急地拉住她:“你没出事吧?” “睡男人第一要义:别往自己家里带。”邓娉婷脑子里却只有这一个想法。 天色还早,邓娉婷可不想吵醒邻居,楼下还住着何旈呢。她冲李泽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打开门,将他让进了屋里。 一开灯,李泽华就愣住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邓娉婷的脖子和领口露出的肌肤上,都印着深深浅浅的吻痕。 注意到他的视线,邓娉婷耸耸肩,什么也没说。 虽然知道她彻夜未归,必定是有佳人相约,但想象的事实成为眼前的事实,李泽华还是被折磨得快要疯了。 “我以为,你已经对祝绪南死心了。”他颤声道。 “那是自然,谁年轻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呢。”邓娉婷淡淡的。 “你那不是爱!我对你才是爱!”李泽华却被那个“爱”字刺痛了,声调陡然拔高了几分,在宁静的黎明中,分外刺耳。 “你那也不是爱,你对我的占有欲来自于我是你第一个女人。”邓娉婷随手把长发挽成一个丸子头,平静道,“千万不要因为我睡了你,就想要从一而终,这种处男思维最要不得。” “我是真的爱你。”李泽华苍白了脸,着急分辨。 这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又是“最好”又是“真爱”,到底有完没完?!邓娉婷疲惫地一扬手:“就算你真的爱我,我也有不爱你的权力。爱这个东西,本来就不公平。” “我曾经也觉得我爱祝绪南,现在终于想通了,我是爱上‘爱’的感觉,少女情怀总是湿,不是他,也可以是任何一个好看的男孩子,他就是一个容器,容纳了我所有对青春对爱情的向往,我真切地心动过,仅此而已了。你也一样,也许多年后你再想起来,会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可笑的。” “那你也不能滥交啊!”李泽华曲解了“任何一个好看的男孩子”,指着邓娉婷脖子上的吻痕痛心疾首道。 “......” 男人无论多大岁数,都爱给人当爹。 想要骂赢一个爹,只能比他更爹。 邓娉婷正气凛然大声道:“你扪心自问,你能考上清华吗?成天情啊爱啊的,理综能拿满分吗?学生的任务是学习,你学习搞好了吗?” 这一番灵魂叩问般的输出,让两人都惊呆了。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瞧我这话说的,爹味十足,呸呸呸,得把祝绪南从我的生活里彻底赶出去! ——这是邓娉婷。 她是说我考上清华才会跟我好吗? ——这是李泽华。 “我会考上清华的。”李泽华拉开门出去了。 终于清静下来,邓娉婷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出浴时不可避免地从镜子中看到了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李泽华说的话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滥交”这个词,因为带着一个“滥”,充满了道德审判的味道。 邓娉婷却对这种道德评判不屑一顾,因为做道德评判,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的事。任何一个人,只要占据了道德制高点,都能用指摘的语气将他人踩到泥地里。 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地狱。 作为一个做题家,邓娉婷兢兢业业卷完学历卷颜值,直到和未婚夫躺在床上那一刻,才被硬不起来的鸡儿砸了闷头一棒——还是一个开始漏气的充气榔头。 匆忙退婚之后,邓娉婷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她贪恋身体的片刻欢愉,渴望着那一刻无间的亲密。 至于爱,爱是什么?爱能给我实实在在的高潮吗? 第三十六章缚 邓娉婷再次出现在林佑的画室时,是忐忑的——她担心越过了这位长发公主的边界,让他生出许多不快来。 幸好林佑只是淡淡的,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来了?坐。” 邓娉婷不请自来,虽然是出于关心,但摸不清林佑的脾气,也无法从他的神色上一窥端倪。她不安地环视了一下画室,发现了成堆的泡面盒子。 “你这几天都没出门?” “没空,画画。”林佑疲惫地揉了揉脸,“还有一个地方不满意,我再改改。” 邓娉婷识趣地告辞:“那我先走了,我是以为你生病了,看到你没事就好。” “要不,你留下来?等这幅画完成了我想给你看看。”林佑犹豫道,话一出口又坚定了起来,“你一定得看看。” “好啊好啊。”邓娉婷忙不迭答应,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你还有其他作品给我欣赏看看吗?” “其他的不行。”这下果然踩到了林佑的禁区,他看都没看邓娉婷,就直截了当、斩钉截铁地答道。 邓娉婷悻悻地耸耸肩,坐回椅子上,突然明白了林佑脸上深不见底的阴郁从何而来。 他应该是个社交恐惧症患者吧——非必要不和人交谈,非必要不向外界暴露真实的自己。他画画、骑重机,本质上都是一个人可以完全参与和掌控的活动,他是一匹孤狼。 既然是孤狼,当然没有必要戴上社交面具,去扮演一个讨人喜欢的人。 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邓娉婷从习题册中抬起了头——没错,她已经无聊到开始做题了。林佑这里,除了画笔画布还有不让看的画之外,什么打发时间的东西都没有! 本来是装模作样拿的道具,居然成了现场唯一一个能打的。 邓娉婷被自己的“先见之明”逗笑了,她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天黑后的窗户成了一面模糊的镜子,反射出了她现在的模样。一个发自内心的、没有任何计算的笑容,不带有一丝“媚男”的成分。 邓娉婷恍惚间有一种感觉,自己在林佑的画室里,是一个去性别的存在。她就和画室里的所有物件一样,仅仅是“存在”而已,和那些画笔、颜料、调色盘、石膏像一样,就那么静静地待着。 她凝望着那个看不分明的自己,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她突然有了记录下这个“陌生人”的冲动,于是,她抓起工具车上的一只炭笔,调整好画架,对着那个陌生的自己,试探着勾勒起并不顺滑的线条。 一开始,邓娉婷还谨小慎微的,频繁地使用橡皮擦去不规整的曲线。渐渐的,她生出了“管他呢”的豪气,下笔大开大合起来,不再去计较细节的得失,只宣泄式地画出面无表情的自己。 林佑站在一个窗户反射不到的角度,抱着双手,看了作画的邓娉婷很久。 看着她从如履薄冰到胸有成竹,脸上逐渐现出了不一样的神气。 然后他转身回到自己的画架前,最后一次修改那幅《缚》。 两人几乎是同时完成了自己的作品。 邓娉婷下意识想要藏起自己的自画像,林佑却像洞察了她的心思似的,从画室的另一端微微侧过头道:“搁那吧,我们先来看我这幅。” 邓娉婷有些窘迫地摩挲着自己的衣角,期期艾艾道:“要不先看我的?免得我看到你的画自卑......” “也行。”林佑欣然同意,举步朝她走来,邓娉婷又慌了手脚,“诶?你还真来看啊?我画得不好,你可别嘲笑我班门弄斧。” “不会。”林佑把邓娉婷按回椅子上,“你安心坐着就好。” “画画首先是一种表达,不要那么隆重看待它,也不需要那么严肃。”林佑扶着她的双肩,弯下腰从她脸颊边探出头去,从邓娉婷的角度去看她那幅自画像。 “画画并不只在于技巧。”林佑盯着画,像是对她说,也像是对自己说道,“更在于一种释放,画得是不是相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去表达出那个你正在追求的东西。” 邓娉婷感觉有某种化学物质在画室中暧昧地散开,她不敢动,只侧过视线,用余光去瞄林佑。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足一厘米。 就在邓娉婷觉得不吻不足以平民愤的时候,林佑直起了身:“现在来看看我的吧。” 林佑那幅画,主角仍然是一个胖女孩。 这次的胖女孩颇有古典主义肖像画的意味,采用正面视角,表情淡漠,她戴着维多利亚圈,嘴唇是一颗草莓。 草莓是甜美与软弱,而维多利亚圈,是美丽的装饰也是...... “《缚》,束缚的‘缚’。”林佑轻声道。 邓娉婷明白自己为什么想来林佑的画室了。 作为女孩,她不能口出恶言,必须用词文雅,才算是符合社会期待;她曾经精挑细选的那些强调女性性征的服饰,必须配合防走光贴和无痕内衣裤,才算是符合社会规范。 那些枷锁,都是她自己给自己加诸于身,因为她选择了遵循这些所谓的期待和规范。 邓娉婷在这个画室里,感到了全然的放松,因为知道那些媚态对林佑无效,她不需要梗着脖子证明什么。她曾经把身体当成武器,把千娇百媚当成证明自己魅力的工具,这些的确可以换来性,但是也仅此而已了。 受到拒绝后,邓娉婷想向所有人无差别地证明“我是最棒的,我有学历有美貌,我值得被爱”。她把自己放上了情爱的市场,锱铢必较地选择了一个“合适”的对象,然后把自己像货物一样交给他,期待他是一个识货人。 爱不是利益交换。 功利,总会让人失望。 然后她斩断情丝,无情无义地周转于一个又一个男人的怀抱,她以为,她会获得圆满,却只能用性,一次又一次去填补自己的空虚。 邓娉婷把自己塞进了林佑的怀里。 林佑没有推开她。 第三十七章成真 特别喜欢你的人,总能从你的一举手一投足中咂摸出更多。 你的委屈,你的倔强,你的怅然若失,你的闭口不言,他们试图从那些细碎的边角中拼凑出你完整的样子。 林佑,是一个千锤百炼的观察家。 譬如此刻,他安安静静地提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就在邓娉婷即将驾轻就熟地拐上那条长期以来依赖的路径时,他拍了拍她的背,放开了她。 “我想......”邓娉婷挂着泪,向他投去乞求的目光。 “不,你不想。”林佑定定看着她,不为所动。 邓娉婷气急:“为什么?你又不会损失什么!”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觉得对你是损失吗?” 这句话击溃了邓娉婷一直以来不断用来说服自己的论点:我也可以像男人一样做一个主动出击的猎手,我狩猎性,他们不过是我的猎物。 但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在有些卑劣的男性眼中,邓娉婷不过是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白不吃。 她以为自己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一个,殊不知,在那些把她当战利品的男人眼里,她就是一个轻贱的、不要钱的婊子而已——比如,祝绪南。 自我欺骗的泡泡被狠狠戳破,邓娉婷几欲崩溃,她迫切地想要摆脱这个令她不寒而栗的念头。 然而一念既生,便摧枯拉朽。 绝望转瞬间泛滥成一股莫之能御的洪流,将她裹挟其中,在即将没顶的那一刻,她七手八脚地扯下所有蔽体的衣物,赤身裸体贴紧了林佑,抓着他的双手往自己胸上按,嘴里是破碎的哭喊:“你摸摸我,你抱抱我......” 林佑的手很凉,激得邓娉婷的乳头站立起来,即使是如此香艳的触感,他依旧对手里里那颗果实无动于衷。 郎心似铁,无论是眼泪还是娇躯美乳,都不能撼动他分毫,他甚至举着手,稳稳地从邓娉婷的胸上撤开了。 “你爱我吗?”林佑转身时,低低问出了这么一句。 邓娉婷无法给他一个答案。 “我只为爱而做爱。”他留给邓娉婷一个消瘦的背影,背上两只肩胛骨支棱出清冷的形状。 脚步声渐远,邓娉婷呆滞地转过头,林佑别扭的走路姿势让她失神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 “可是你心动了,不是吗?”邓娉婷扑到林佑的身后抱住了他。 林佑沉默着去掰她的手。 “我对你,有很多很多的好感。”邓娉婷带着哭腔手足无措地解释道,“我不能说我爱你,是,是因为我不能爱不能给我高潮的男人!” “你这是在和我玩文字游戏吗?”林佑对身体的失控感到尴尬又愤怒,声音难得带上了火气,“爱和性不是一个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 “爱是浓浓的喜欢,性可以让喜欢升华成爱。”邓娉婷还想给林佑洗脑自己的那一套逻辑。 林佑已经挣脱了她的怀抱。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声调越来越急促,只是这一连串口号说出口,连邓娉婷都觉得自己的爱,实在是太过廉价了。 就在她以为林佑会气得摔门而出的时候,他却回过身,印上了她的唇。 “你真是自欺欺人呐......”林佑被那唇上混杂的香甜和苦涩,攫住了呼吸。 连续几个夜里的性幻想,不再是星移漏转中的幻影,她就在身前,触手可及。 林佑的吻太过生涩,揽着邓娉婷肩膀的动作也十分不熟练,节奏更是全无章法。邓娉婷忍不住回味起施昱生娴熟的接吻技巧和有意无意刺激她敏感带的小动作。 林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不过一瞬间的心不在焉。 他想起了邓娉婷和施昱生在游泳馆里,令人面红耳赤的淫声浪语,以及那一阵又一阵的击水声。 还有那顶层海景宅上依次亮起的灯,灯每多亮一盏,他的绝望就多增一分。 我也不想心动,可是她对我笑诶,她还说她爱我,连说了叁遍...... 他们俩联手编织了这个掩耳盗铃的美梦,而他,惟愿长醉不复醒。 邓娉婷感觉林佑的呼吸急促起来,对她几乎称得上是啃咬了,她吃痛,软语相求:“你轻一点嘛。” 轻?林佑觉得自己恨不得生吞了她。 邓娉婷不愿再继续忍耐林佑不知轻重的动作,她雪雪呼痛,眼睛里泛起了泪光:“林佑,我,我太疼了。” 楚楚可怜的她却无法唤起他的怜香惜玉之心,林佑咬牙道:“一回生二回熟,接下来就好了。” ——她和施昱生,第一回就很爽了吧? 他的守身如玉,简直是个笑话。 嫉妒和偏执如燎原之火,刹那间将林佑的理智燃烧殆尽,邓娉婷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大力推开林佑,随手捡起地上的外套,向画室外跑去。 画室不远处就是沿海公路,现在夜深人静,附近又没有其他住家,邓娉婷看到停在庭院里的重机,不管不顾先跑了过去。 太好了钥匙还在!虽然邓娉婷没有骑重机的经验,但是发疯的林佑,比眼前这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让她更害怕。 初夏夜晚的海风让邓娉婷打了个寒噤,她赶紧披上自己的外套,拉链也顾不上拉,就发动了重机,试探性地踩了踩油门。 然而还是迟了一步,重机才刚歪歪扭扭地起步,林佑已经双手压住后座,跳了上来。 他双手把住车头,把头搁在了邓娉婷的肩膀上:“原来你喜欢在我前面啊。” 座位的高低差和体型上的差异,让邓娉婷被压在油箱上直不起身来,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邓娉婷抬起眼,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林佑眼里慑人的光辉,她想,看来她没有看错,转校当日那个阴郁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 林佑将重机调到空档,引擎嗡嗡嗡地空转,邓娉婷的下身紧贴在座椅上,此时受到高频震动的刺激,从阴道口到小穴,阵阵酥麻传来,居然不受控制地涌出一股蜜液。 林佑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把她转移到了后座,连头盔也没戴,就如一根离弦之箭般,冲上了沿海公路。 第三十八掌隧道 邓娉婷在重机的后座,又紧张又害怕,下意识想要抓紧什么,却又不想抱住眼前唯一的那个人,只得从林佑身后探出双手,撑在重机的油箱上。 林佑在深夜无人的沿海公路上,不断催动着油门,重机呼啸着,在无边夜色中移动成一道幻影。高速行驶让迎面而来的风变得格外的暴烈,邓娉婷感觉手臂被猎猎的风刮得生疼,她没出息地将双臂藏在了林佑的机车外套里,环住了他的腰。 或许是飙车发泄了怒气,或许是被邓娉婷环抱的手抚平了焦躁,重机行驶到一条隧道里时,林佑拐进了避险处,稳稳停了下来。 邓娉婷拢住外套,一时不知道林佑想干些什么。 “你先下车。”林佑头也不回道。 “难道他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荒郊野外?”邓娉婷悚然一惊,只得乖乖下了车,赤足在一旁站着。 风将林佑的脸都吹得变形,他用双手捂住脸大力揉了几下,走向邓娉婷已经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吓到你了,对不起。” 邓娉婷想尽量维持两人间的友好气氛,看着他走过来时赶紧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我没关系的。” “真的没关系?”林佑不接受这敷衍的客气,咄咄逼人道,“不需要我补偿你什么?” “能平安到家就更好了。”邓娉婷退了半步,脸上仍然笑眯眯的,一副全然不介意的样子。 “那这个怎么解释?”林佑摸了一把机车后座,把手指递到了邓娉婷面前,“这是你的泪水吧?” “这个处男,该不会不知道那是我的淫水吧......”邓娉婷拿不准主意,只好抢身到后座旁,急忙忙用袖子去擦上面残留的淫液。 这一弓身,外套的下摆就再也盖不住她的下身,臀部和私处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林佑眼前。 “糟了!”顾头不顾腚的邓娉婷在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没等她直起身,林佑的双手覆上了她的臀肉。 邓娉婷听到了解裤带的声响,生怕林佑什么都不懂,以致走错了门,忙直起身转过脸迎着他,笑靥如花:“已经擦干净了,不好意思啊。” 林佑不理她,直接抱起她,把她放上了机车后座。 两人的视线,现在处于同一高度。 “我再没经验,也知道那是什么。”林佑的眼里满是嘲讽。 邓娉婷望向他的眼神,复杂极了。 “你说你爱我,还算数吗?”林佑问道。 邓娉婷原想脱口道“那不过是我骗男人上床的伎俩罢了”,看到林佑眼里的嘲讽变成希冀,她咬了咬牙,将那句话吞了回去,眨眨眼娇笑道:“你说呢?” 林佑却是要将自欺欺人贯彻到底了,明明看到了邓娉婷眼里的躲闪,仍然如释重负地一笑,闭上眼去吻她。 这一次,他吻得极其小心,生怕碰碎了眼前的瓷娃娃似的。 邓娉婷紧绷的双肩,在这轻似鸿羽的吻中,慢慢松懈下来。 身体卸下了防备,小穴内的渴望再次叫嚣起来,随着吻的蔓延变得更加难以忽视。 邓娉婷横下心,决定将今夜变成处男开发教学。 “你坐到我对面来,我要你亲我的脖子,从耳朵后面开始。”邓娉婷抬起水雾迷蒙的眼,颐指气使道。 林佑依言而行,两人在重机上相对而坐。邓娉婷本来跨坐在后座上,看到林佑坐稳,两条白生生的腿就缠上了他的腰,林佑不敢多看,凑近了邓娉婷就去吻她的耳后。 每当他亲吻的力度和位置都合适,邓娉婷就适时地娇喘一声,把他搂得更紧。林佑受到鼓励,渐渐摸索出了章法。当他无师自通地吻住邓娉婷的乳尖,一番吸吮舔咬之后,邓娉婷觉得,火候应该是到了。 她媚眼如丝地在埋头苦干的林佑耳边吹气:“你背对我,我教你一个好玩的。” 林佑依依不舍地在在她的双乳上逡巡了一番,才乖乖背过身,褪下了裤子。 邓娉婷用双乳在林佑的背上磨蹭,一只手探到林佑身前,握住了他硬挺的肉棒。 林佑的肌肉马上紧绷起来,邓娉婷在他身后轻笑:“放松。” 他的肉棒,在她右手的套弄中越胀越大,青筋鼓了出来,生龙活虎。而他的背,能感受到她丰满的雪乳,紧紧贴着他,那滑腻而有弹性的触感...... 处男的身体哪里受到了这种刺激,林佑心跳如鼓,没过多久就射了。白浊的精液喷射在邓娉婷白皙的手上,他不禁有些慌乱,感觉像是玷污了邓娉婷似的,忙伸手去擦。 邓娉婷笑吟吟的,在他惊慌的注视下,将无根手指上的精液,依次舔了干净。 瞧着林佑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样子,邓娉婷笑了笑,搂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热烈的法式舌吻。 林佑就算是个石头,现在也逐渐开窍了,他用自己的舌头,去追寻那一截在他口腔里灵活游走的香舌,总算缠了上去,一时之间竟不分高下。 邓娉婷在心里咦了一声,缠他缠得更紧。 林佑的肉棒,再次挺立起来。 邓娉婷这才放开他,拿外套铺在地上,让他躺了下去。 邓娉婷双腿分开,在林佑害羞的注视下,用那个鼓鼓的蘑菇头去摩挲自己的阴蒂,又顺着两片阴唇间的缝隙向下滑动。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林佑伸着脖子,努力想看清耻丘下隐藏的圣地,邓娉婷嗔怪地轻轻拍了他一下:“先满足我了再说。”把他的双手按在自己的双峰上:“揉!” 然后邓娉婷才将林佑的肉棒往自己的小穴里塞,林佑尺寸巨大,她有些吃力,还不忘调侃他:“原来人瘦屌大这话是真的。” 林佑感觉自己的性器在一个温暖紧致的隧道里龟速前进,每往里挤一分,他都强忍住缴械的冲动,他咬着牙,试图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手中的两团软肉上。一顿狠揉之后,他却发现这样简直是变本加厉,身下和手中的双重刺激反而让他要加难以抑制下身的冲动。 “不准射!”邓娉婷看他似乎忍无可忍,娇声叱道,一屁股坐了下去,小穴终于吞下了整根肉棒。 两人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第三十九章红日 邓娉婷才稍微摆了摆腰肢,林佑就皱着眉苦道:“你......你慢点......” “嗯?我这还没开始发挥呢......”邓娉婷不满地撇撇嘴,掐了林佑一把,“你给我好好忍着!我说射你才准射!” 林佑抓住邓娉婷的双手:“那你开始吧。” 邓娉婷见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禁不住笑了出声,她保持着和林佑十指紧扣的动作,上半身贴紧了他的胸膛,脸埋在他的肩头,体贴道:“那我先不动,就让你放在里面。” 邓娉婷不知道,她交握的手、依偎的脸、紧贴的胸,已经让林佑的脸完全皱成了苦瓜,他从未感受到如此深切的依恋,和,爱。 “你怎么了?”邓娉婷感觉到一道湿意从自己额头上掠过,她抬起头,看到了林佑湿漉漉的眼。 林佑抿抿唇不说话,邓娉婷又将头埋进他的脖子:“看来今天也是被我的花容月貌感动的一天。” 林佑恼羞成怒,小腹发力,连着顶了她几下。 “长本事了这是?”邓娉婷一骨碌爬起来撑起身子,扶着林佑的双手,猛烈地上下摇动起来。 林佑凝视着她,看她引他的手去抚摸她的胸,看她眉间轻蹙放缓了速度,根本舍不得移开视线。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爱你这一种。 邓娉婷总算用尽了力气,重又趴回了林佑身上:“我累了,该你了。” 林佑紧紧把她箍在双臂里,臀部往上顶,卖力抽插起来,最初动作还有些滞涩,很快就行云流水了起来。邓娉婷感觉自己几乎要嵌进林佑的胸膛里,连几声控制不住的浪叫,都变得瓮声瓮气的。 灵肉合一。 两人都感到了灵魂深处一丝细微的颤抖,林佑想,那应该就是情深意浓。 邓娉婷则有些迷茫,她自觉不会轻易爱上任何人,却在高潮的那一刻,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充实和滋养。 这种感觉,在和施昱生共度良宵时,从未出现过。 诚然,施昱生太懂得挑逗,动作言语无一不能撩拨她敏感的欲望,但是在那奋不顾身之后,身体的满足和心灵的空虚,并行而不相悖。 “看来话不能乱说,随口一句‘我爱你’,不仅林佑当了真,我自己也快要当真了。”邓娉婷暗暗告诫自己。 “这片海滩是我的私房景点,心烦意乱的时候就来这里看海。”林佑背着邓娉婷,生怕粗粝的砂石会将她的脚掌割破。 “几点才日出呀,我好困。”邓娉婷打了个哈欠。 “你先睡,到时间了我叫你。”林佑回头看了一眼停在路旁的重机,十分后悔没有多带一条毯子。 云雾昭昭,一轮红日,终于要从海平面上挣出来了。林佑轻轻摇醒邓娉婷,温声道:“看日出了。” 邓娉婷揉揉眼,看到自己身下垫着林佑的T恤,腿上盖着他的外套,林佑则裸着上身,在微凉的海风中瑟瑟发抖。 “一起取暖吧。”邓娉婷偎进了林佑怀里。 海边是奇特的地方,近处浪花的轰鸣喋喋不休,远处的海面却又寂静得无声无息,让人的烦恼都变得琐碎渺小起来。 邓娉婷把目光放远,盯着那嫩生生的初生红日,肚子适时地“咕”了一声——这个太阳实在是太像太阳蛋了! “又到了吃早餐的时候了!”美景哪有美食诱人,邓娉婷刷地站起身。 “等......”林佑去抓她的手,已经来不及了,邓娉婷根本不管自己光着脚,在沙滩上深一脚浅一脚就往重机方向跑。 等林佑收拾好东西再抬起头时,邓娉婷已经跨上了机车,遥遥向他挥手。 随着他走近,邓娉婷先褪下外套,然后维持着跨坐的姿势,慢慢俯下身,臀部高高抬起,侧身贴在了油箱上,一只手揉捏起自己的酥胸来。 玫瑰色的光镀在她身上,她看起来像灼灼盛开的桃花,静的背后,是沸反盈天的艳。 “在画室那边,你按住我的时候,我就想你会不会从后面肏我,结果你只把我放到了后座上,害我的幻想都落了空。” 林佑感觉全身的血都冲到了小腹,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满足她”叁个字循环轰炸。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重机的,小穴紧致的入口刚让他稍微回过神,就又被一阵快感占据了全部大脑。 她太紧了,原来后入式会更紧。林佑扶着邓娉婷的腰,耐心地在小穴中推进。 进一寸有进一寸的欢喜。 待到整根没入时,林佑已经满头大汗,他试着抽送了几下,邓娉婷立刻娇声道:“好舒服~林佑~还要~” 林佑退了一点,她又不满地哼哼唧唧起来:“深一点,我要深一点~” 林佑狠狠心一插到底,她满足地闷哼,一手去揉阴蒂。 “快一点~”邓娉婷又吩咐道。 林佑照她的指令调整自己的节奏和进入的深度,邓娉婷“嗯嗯呀呀”的,对他的表现甚为满意。 “我想看着你。”林佑贴在她耳边道,瞅准机会提出了要求。 邓娉婷仰躺在重机上,双腿大大分开,露出腿间泥泞的花心,淫液顺着小穴流到了股间。 林佑先俯下身亲了亲她,才伸出舌头,将那些蜜液全部卷进了嘴里。 “舒服吗?”林佑的嘴唇和他的眼睛一样亮晶晶的。 邓娉婷娇喘一声,没说话,直接把他的手按到了自己的酥胸上。 林佑虽然是个新手,只会反复舔弄她的阴蒂和穴口,不懂要用舌尖深入小穴,但是邓娉婷仍然被他的舌尖挑逗得媚声连连,加上胸前他游走的双手,她频频绷紧了身子,蜜液汩汩涌出,又迅速被林佑照单全收。 “肏我呀林佑~” 林佑这才用肉棒磨了磨邓娉婷的阴蒂,打了一个热情的招呼,然后挺身而入,一改刚刚的温柔小意,大开大合地肏弄起来。 坚挺的肉棒在邓娉婷穴内横冲直撞,似乎要对那层层迭迭的媚肉坚壁清野,邓娉婷反手抓住重机的把手,“啊啊啊啊——”一声比一声高地直冲云霄。 刹那间霞光万丈,红日终于挣脱了海平线的束缚,跃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股水柱喷薄而出。 邓娉婷第一次潮吹了。 第四十章爱与诚 都说阴道直通女人的心灵,邓娉婷是嗤之以鼻的——不过是催产素作祟罢了,女人的心灵,才没有那么好欺骗呢。 认真算起来,和异性相处也是一门学,就如同刷题一样,总要积攒了足够多的样本,见识过了许许多多五花八门奇形怪状的男人,才能知道对方的一言一行到底蕴含了什么深意——当然大部分时候,邓娉婷都不屑去猜。 总而言之呢,换男人也是刷题的一种,让邓娉婷这个做题家乐此不疲,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一个深入田野的人类学家,也许有朝一日,可以出版一本《当我在睡男人的时候我在想些什么》。 这也许就是岁月和经验带给人的好处,识眼色、知进退,晓得在什么时候应该推一把,也晓得什么时候应该悄咪咪走掉。 比如现在,邓娉婷觉得就是该和林佑说再见的时候了。 诚然,她对声名鹊起前的画手Lim非常感兴趣——你要是有机会认识出道前的周杰伦,你也会忍不住想要多了解当时那个木讷寡言的少年。但是,邓娉婷并不迷恋林佑的才华,毕竟才华可无法通过性交传播。除了对Lim的好奇,邓娉婷主要是被林佑细致入微的洞察所打动——她第一次从男性身上,获得了深刻的理解和共鸣。 只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邓娉婷也由衷地害怕,她会被催产素和这种“了解”打败,成为一个向荷尔蒙低头的失败者。更何况,她还对林佑说了叁遍“我爱你”。 谎言重复太多遍,是会成真的喔。 对于林佑而言,性和邓娉婷都是新奇的体验,他急于定格一个又一个的瞬间,想用画笔,留下这些美妙的时刻。 “你可以当我的模特吗?”林佑的目光里全是痴迷和狂热,“不穿衣服的那种?” 邓娉婷有一种预感,如果她接下这个裸模的工作,然后等到林佑横空出世、名声大噪的时候,她能靠着这份经历去常春藤大学捞个学位。就像后来的网红晚晚,靠着画家刘野的推荐信,成功进入哥伦比亚大学读艺术管理硕士,她在纽约和归国后的事,大家也都耳熟能详——晚晚和丈夫林瀚,创建了中国最年轻的私人美术馆。 邓娉婷并不想挤进所谓的上流社会,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如果成为林佑的裸模,她会拥有更多的可能性,去见识到一些不曾见识过的世界。按部就班的生活她已经亲身体验过了一遍,平淡乏味,日复一日奔波于两点一线,生活并无多少新意可言。 邓娉婷花了好大力气,才接受了自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平凡人——顶多是皮相好一点、学历漂亮一点罢了,但也无法改变她“泯然众人矣”的事实。 原本她还想尽快摆脱林佑,睡完就拍拍屁股走人。没想到天不遂人愿,给她提供了一个摆脱庸常的机会。 “我只给Lim当模特。”邓娉婷狡黠地笑。 林佑无奈地亲了亲她的嘴角:“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这个艺名的,我还是初中画漫画的时候用过。”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邓娉婷又补上了一句,“这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邓娉婷独自一人回到了学校,一如既往地迟到了。 高二和高叁的教学楼间有一道庭廊相连,洗手间就设置在那里。邓娉婷拐进女厕的时候,明显听到了隔壁男厕的掌掴声,清脆地回响在空气中。 现在是上课时间,看来也有人和她一样,并没有好好待在教室里。 邓娉婷知道隔壁可能正上演着一场校园霸凌,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毕业了好多年,现在不过是肉身困在了青春期,她还是微微地战栗了一下,下意识就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就如同她无法观看任何一部有关校园霸凌的电影一样。 因为她,也曾是校园霸凌的受害者。 校园霸凌一般发生于未成年阶段,青少年行事不知分寸,往往罔顾他人感受。然而,邓娉婷所遭受的校园霸凌,却发生在同学皆成年的大学时期。 也不同于此刻隔壁正在发生的肢体暴力,这些成年的同学们有更隐形的、折磨人心灵的方法——孤立与无视。 掌掴声越来越响亮,邓娉婷几乎要恐慌发作。即使表现形式不同,但霸凌仍然是对受害者身心的压迫,她能想象得到,受害者的无助、慌张和不安,甚至可能还会有一丝不解,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招惹了这群杀神。 因为淋过雨,所以想为别人撑伞。 邓娉婷冲进了男厕,大喊道:“老师和保安都过来了!” 一群男生立刻作鸟兽散。 最里层的隔间,支棱出两条纤细的小腿,明显是有人趴在了地上,邓娉婷忙上前去扶:“你还好吗?” 那人抬起了脸,嘴唇还哆哆嗦嗦的,眼里蓄满了泪,偏偏倔强地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落下来。 邓娉婷一惊,小心地问:“你是男生吗?” 那人颤抖着点了点头。 邓娉婷叹了一口气——这么漂亮,果然是男孩子。 他有一种雌雄难辨的美丽,脸型是恰到好处的瘦削,眉眼的挑度厌世又邪气,眼角和眉尾又是攻击性极强的尖,此刻两颊红肿,浮起几个鲜红的手指印,配上唇角的破口,更有一种凄厉哀艳的靡丽。 虽然“易碎感”已经成了烂大街的一个词汇,但邓娉婷觉得,这个词用在眼前这个少年身上,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的脸,明明就是“破碎”的杰作,但是他仍然咬紧牙关不放任自己的泪滴下来,他固执地裹挟着他全部的破碎,勉力支撑起一个“我还好”的假象。懵懂和天真在他身上破碎,而他偏要瓦全。 他拒绝了邓娉婷的帮助,自己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然后就深一脚浅一脚冲向了洗手池的镜子前,开始细细端详自己的脸。 “糟了,我后天还得登台呢。”他说。 第四十一章过往 还有心情关心自己的美貌,看来是个靠脸吃饭的美人。邓娉婷冷眼旁观,突然觉得自己的英雄救美是多余的。 她被霸凌那会,花了好长时间,才确认自己是被同学们默契地孤立了。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眼前这位倒好,没有伤心难过没有自我怀疑,邓娉婷已经准备好了一大堆用来心理按摩的说辞,他却只关心自己的脸。 就如同被推搡被掌掴的,不是他自己一般。 邓娉婷又想,是不是这位美人的应激反应比较特别,照镜子是一种特殊的逃避方式? “白煮蛋还是化瘀散?”那就专注解决眼前的问题吧,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邓娉婷提供了两个选项——人类的大脑极其懒惰,选择题永远比开放式问题好回答,用选择题的问法会帮助人更快速地做决定。 “白煮蛋?”美少年飞快地答道,许是好奇,他转过脸道:“为什么要白煮蛋?” “不知道,影视剧里都说白煮蛋滚一滚,可以消肿。”邓娉婷耸耸肩。 美少年笑了:“那我怎么是第一次听说?” 邓娉婷呆了一呆,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有些粉丝狂热追捧某些演员的“战损”妆。 美好的事物,在支离破碎的那一刻,总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感。 两个素不相识的少年少女,在男厕里轻松地聊起了白煮蛋,心照不宣地对刚刚发生的一切绝口不提。 “走,一起去超市买白煮蛋。”邓娉婷冲美少年扬扬下巴,既不打听他的姓名,也不关心他的班级。 美少年乖乖地跟着她,从廊下出来时,甚至手心向上,挡住照在脸上的阳关。 “这么怕晒?”邓娉婷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 “毕竟我是靠脸吃饭的。”美少年无比丝滑地接口道。 邓娉婷钦羡地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自知之明从打心眼里佩服——她就算颜值逆袭,做到自己的最佳版本也上升不到靠脸吃饭的程度,而眼前的美少年,实打实就是让她自惭形秽的美貌。 难道是这美貌让他招致了霸凌?毕竟那群小子,专注打脸。 即使心中有疑问,邓娉婷还是选择了缄默不言——她毕业多年仍然无法解开心结,这个受害者,必然也不愿提及刚刚所遭受的伤痛。 到了超市,老板为难地一摊手:“只有茶叶蛋和生鸡蛋,白煮蛋还真没有。” 邓娉婷想了想:“那我买四个生鸡蛋吧。” 将美少年带到自己的住处时,邓娉婷还有点不安,觉得自己好像违背了对自己的承诺——不能让男人知道自己准确的住处。 “没关系,这个不是睡觉的关系。”她又安慰自己道,她帮助这个美少年,是出于纯粹的人道主义。 美少年可能太在乎自己的脸,也没有对前往一个陌生女孩家里有任何异议,他甚至坚持买了点水果带上:“总不能空手去人家家里。” 烧水,煮蛋,将鸡蛋放到水龙头下冲凉,美少年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邓娉婷忙活。 直到邓娉婷举着去掉壳的水煮蛋停在了他面前,他才颇有歉意似的开口道:“我都没有自我介绍一下,就登堂入室了。” “但是你拎了水果呀,名字嘛,如果你不想讲,不用勉强。”邓娉婷不以为意,示意他自己要开始了。 “我自己来就好。”美少年想接过白煮蛋。 “你就当我是想验证一个假说好了,算是帮我一个大忙。” 美少年于是不再坚持:“多谢。” 他的平静和彬彬有礼,让邓娉婷想起了坐在心理咨询室的自己。 因为太急于解决自己的困惑和不安,邓娉婷跳过了和咨询师慢慢建立信任的阶段,直接向她讲述了自己的困扰。 她在陈述整场事件时,也是如此的平静和彬彬有礼,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心理咨询师在每次咨询中,反复询问的是,“那你是什么感受?” 邓娉婷有问必答,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追问中,描述了自己的很多感受——茫然、愤怒、不理解,还有强烈的背叛感。 “背叛感?”咨询师对这个形容很感兴趣。 “因为我觉得和同学A相处得还不错,但是他是给我致命一击的人,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择站在了那群人一边,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觉得被背叛了。”邓娉婷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没有波澜。 “应该是同侪压力。”咨询师道。 邓娉婷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眼泪,第一次在咨询师面前,嚎啕大哭起来。 她不接受这个解释。 这是她最后一次咨询。 尽管回忆起了不堪的往事,邓娉婷仍然下手很轻,丝毫没有让过往打扰到现在的自己。她甚至在这机械滚动白煮蛋的动作中,感到了一丝熨帖。 人心是太过精妙的一台仪器,需要小心珍视,她正在尽自己的努力,为眼前这个美少年提供尽可能的安慰。 也许是她多管闲事,但是她仍然衷心地希望,有人可以幸运地,在受到创伤之后,能带着更多的善意走下去。 而不是像她一样,后知后觉地经另一个咨询师提醒,才知道自己曾经遭受的,是校园霸凌。 从上一个咨询师到这一个咨询师,已经过了整整叁年。 这期间,邓娉婷害怕人群,害怕一切陌生的示好,害怕和人建立深刻的连结。她甚至害怕接听电话,因为这会直接触动那个让她直面伤害的场景。 直到“害怕接电话”引发了她一次职业危机,她才再次鼓起勇气,想要解决自己的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然而,她对创伤始终回避,咨询了好几次,都对那个隐痛避而不谈。 新的咨询师很敏锐,在一次不经意的随口一提中,她抓住了要害:“我想听你说说更多这个事情。” 邓娉婷有些犹豫。 “没关系,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想,下个星期,如果你还想聊,我们再来聊。”咨询师友善地笑。 第四十二章来处 往事穿过时光的隧道轰然压下,一滴泪珠,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啪嗒”一声,落在了美少年的膝盖上,在他脏兮兮的校服裤上,洇开了一个不规则的圆点。 美少年不动声色地合上眼。 邓娉婷咬咬唇,只允许自己为过往,掉一滴泪而已。 她转身去拿另一颗白煮蛋,借机悄无声息地抹掉了眼下的泪痕。 处理完脸上的手指印,邓娉婷又用棉花棒挑了一点凡士林,涂在美少年嘴角裂开的伤口上,她轻手轻脚地涂抹:“尽量不要让伤口裂开,吃饭喝水张嘴的动作幅度都要小一点。” “唔。”美少年微张着嘴,含糊不清地应声道。 邓娉婷像是一个无微不至的长辈,解决完手指印和伤口,她还不满足,拿着一块干净的湿布,帮美少年擦去校服上的灰尘印迹。 好像,的确是再找不出需要照顾的部分了。邓娉婷端详着少年,松了一口气。 美少年想开口致谢,邓娉婷忙制止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微笑着摇了摇头。美少年点点头,微微躬身,向她挥手告别。 就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美少年突然一手挡住了门,上前一步抱住了邓娉婷,拍了拍她的背:“我没事,你也会没事的。” 像风中短暂交迭的花和叶,他们又飞快地分开了。 少年并不高大,加上他性别丝毫不分明的脸,甚至有股弱质纤纤的味道,他的臂膀那么有力,让邓娉婷恍惚觉得,他才是施以援手的那个人。 谁说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也许,真的会没事吧。 邓娉婷关上门,怔怔地想。 生命中最低落的至暗时刻,在生死面前,也变得渺小了。 两车即将相撞的那一瞬间,邓娉婷又在想什么呢? 当死神的镰刀已经堪堪挥下,死亡近在眼前,邓娉婷才觉得,没意思,一切真的都好没意思。 这种没意思,不仅仅是因为美梦成真和大失所望接踵而至,而是,人间不值得。 生活,大差不差,也就是那样子——花很多很多力气,和庸常对抗,和心结对抗,假装自己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人。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漠然,能将纲常伦理踩在脚下,纵心所欲,却在认出祝绪南那一刻,才发现自己仍然抱有渴望。 渴望有人一眼看穿我内里的脆弱不堪,渴望有人能怜惜我包容我。 渴望有人,真心地爱我。 通过祝绪南重温旧梦,倒不如说是想重温那个眼里有光的自己。 死亡终于轰鸣而至,邓娉婷反而觉得轻松下来。 ——毁灭吧,赶紧的。 新的咨询师看起来是个可靠的人,邓娉婷考虑了一个星期,却还是只是和咨询师浅浅交待了同学们孤立她的事件。她不想一遍又一遍地复习那些细节,何况,即使是再优秀的咨询师,也只能帮你发现问题,并不能帮你解决问题。 解决问题,最终还是要靠你自己。 咨询师帮助她认清了事件的本质,给了她一个确定的命名——校园霸凌。邓娉婷突然觉得自己的创伤变得可解:一切疑难杂症,只要知道了病灶在哪,总是能找出一定的解法,就算不能根除,也能让症状变得可控。 邓娉婷相信自己。 她也真的开始尝试接触别人,主动去和其他人建立连接,再次走上了人人期待的那条轨道,回到了那个熟悉的“人生赢家”语境。 直到再一次的风雨来临。 邓娉婷从少年那个浅浅的拥抱中汲取了勇气,她回到了教室,打开了一本习题册。 高叁生活就是这点好,你永远不会无事可做。邓娉婷在那条名为“做题”的轨道上一路滑行,十分享受这种不需要思考自己需要干什么的轻松。 没经历过高叁的施昱生显然不这么想。 “还记得我上次怎么说的吗?”邓娉婷头疼道。 “记得!不能影响你学习!但我在试用期嘛!当然得好好表现!”如果施昱生有尾巴,那现在一定摇得很欢。 “你都找到我班上来了还不影响我学习?”邓娉婷皱眉。 “可是现在放学了呀,而且我好久都没看到你了......”尾巴肉眼可见地耷拉下去。 太狗的人,会让人无可奈何、无计可施、无所适从,于是只好,由他去了。 邓娉婷稀里糊涂地坐上了施昱生的车。 4500米海拔的山,将路程拉得漫长。 还好,这时还是整个华语乐坛最神仙打架的时候,施昱生放的每一首歌,邓娉婷都能轻轻地和。 “又找到了一个我们合拍的点,我们可是连听音乐的品味都相同呢。”施昱生喜滋滋道。 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这蹬鼻子上脸的架势。邓娉婷继续哼着歌,懒得接话,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施昱生几眼,后来干脆就手支着车窗,盯着他看。 盯着一个很像自己的人,感觉就像是照镜子,你对他下一步的行动了如指掌,同时,如果多花点心思,也能找出一些自己平时忽略的东西来。 比如,施昱生等会一定是得意地翘起嘴角:“帅么?” 他天生就知道如何寻找镜头,知道如何能保证自己在镁光灯下,还能保持一丝不苟的笑容。 但是,即使是这样精心计算的弧度,他的眼神里,永远都还藏着一丝没心没肺。 那是一张不曾受过伤的脸。 一个无往而不利的海王,能受过什么伤害呢? 在竞技体育这种“菜是原罪”的领域,施昱生拥有顶级的天赋和实力。 在两性交往这种绝对公平的市场上,施昱生也是挑不出毛病——颜、身材、甜言蜜语、性能力,他没有短板。 所以施昱生才会对邓娉婷青睐有加——她估计是第一个睡后还并不想把他据为己有的女孩吧。 邓娉婷是把他从众女粉的追捧中,狠狠拉下马的那个人。 仅此而已。 浪子玩咖这个群体,不出意外,一般得到了年近半百,才会想要安顿下来,要么找个乖巧听话的年轻女孩结婚生子,要么找一个让他不用再奋斗的富豪家庭躺平收心。施昱生接连的这番举动,在邓娉婷眼里看来,不过是小男孩意气用事,习惯了被捧上云霄,遇到一个不把他当回事的,立马就觉得自己遇上了稀世珍宝。 他以为自己提供的是女孩们最想要的东西——一个唯一的承诺。 殊不知,“唯一”这个东西,在邓娉婷眼里,不过是一个无情的枷锁。 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邓娉婷想要的,其实是随时可以退场的自由。 性如此,爱也是如此。 第四十三章枕星河 到了山顶的露营区,邓娉婷自觉地忙活起来,和施昱生一起搭帐篷。 “我来就行,你歇着吧。”施昱生想赶走她。 “我得掌握这项技能,以后拿去撩妹。”邓娉婷丝毫不理会,手下不停。 “你撩妹干啥呀,你撩我呀!”施昱生马上凑过来,一副摇头摆尾的样子。 “还没向您请教,您这些撩妹的招式,都哪学的呢?”邓娉婷视而不见。 施昱生老老实实地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打起了哈哈:“嗐,这个帐篷,就是麻烦。” 搭好了帐篷,邓娉婷往躺椅上一瘫,双手枕在脑后,开始哼周杰伦的《星晴》。 施昱生生起了一堆篝火,觑着她心情不错,把自己的躺椅挪到了旁边,也躺下来看星星。 谁也没有说话,木柴燃烧偶尔发出哔剥哔剥的声音,一时之间,空气里满是岁月静好的味道。 山顶的温度入夜后降得快,刚刚搭帐篷时不觉得,现在一静止下来,身上止不住地泛起凉意。邓娉婷不情不愿地坐起身,两只手半拢着,凑到了火堆上方。 机会来了!施昱生眉开眼笑,刚刚还无处安放的双手终于找到了归宿,他将邓娉婷的双手拢在掌心,抬眼笑道:“怎么这么凉?” “一想到我不是你第一个带来露营的女孩子,我的心就拔凉拔凉的。”邓娉婷有意逗他。 “我就说嘛,我们之间不只一点荷尔蒙的相互吸引。” “那就是说,你和其他女孩子都是荷尔蒙的相互吸引咯?” “没有没有!那是我对她们单向的吸引!”施昱生话音刚落,就发现自己掉进了邓娉婷的陷阱,忙解释道,“有了你之后我只被你吸引!” 然后他生怕邓娉婷不相信似的,把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我的心跳在加快,你摸到了吗?” “撒谎,也会心跳加快啊。”邓娉婷似笑非笑,在他富有弹性的胸肌按了两下,起身直接坐到了他怀里,“摸不出来,我要好好听听。” “咚咚咚,有人吗?”邓娉婷侧耳细听了一会,在施昱生的心口叩门道。 “这里有你。”施昱生温柔地吻下来。 邓娉婷不肯闭上眼,看他的睫毛低低地垂下,他吻得又认真又轻,额前一点碎发蹭在她的额头上,痒痒的。 施昱生发现自己的吻没有得到回应,一睁眼就看到了邓娉婷正强忍着笑意。 他恼羞成怒地把邓娉婷压到怀里,凑到她耳边去舔她的耳朵。 由下而上,施昱生的舌尖,顺着邓娉婷的耳廓轻滑,又在耳朵的内缘深舔,辗转到了耳孔,他加快了节奏,在耳孔内快速的伸进伸出,湿润的啧啧声让邓娉婷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忍不住搂紧了他。施昱生低低笑了一下,侧首含住了那一瓣洁白的耳垂,又是吸吮又是轻咬。 邓娉婷推开他,水光盈盈的双眸中已经满是情欲,她起身欲走,施昱生一把把她拉回了怀里,在她耳边低喃:“怎么?受不了了?” 邓娉婷还欲挣脱,施昱生早有防备,紧紧把她箍在怀里,舌尖在她的耳根处来回滑动,手已经不老实地摸上了她的乳尖。 “想要就说出来。”施昱生低语道。 邓娉婷故意唱反调:“不想要。” 施昱生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乳尖昂然挺立。 邓娉婷受制于人,用屁股去够施昱生的腰腹,瞅准了位置一阵猛蹭。 感到胸前的动作由轻柔的抚摸变成了大力的揉捏,邓娉婷微侧过头:“想要就说出来呀。” 火光熊熊,映出帐篷内两个交迭的身影。 邓娉婷侧身躺在睡袋里,手臂搂紧了施昱生的脖子,大腿勾住施昱生的下半身,让他能深深地进入她。施昱生不错眼珠地盯牢了她,看着她眼中的漫天星光,放慢了身下的动作,让每一次的进入都变得缓慢而悠长。 “我感觉我快要爱上你了。”邓娉婷的这一句话,在施昱生听来,无异于石破天惊。 他惊喜地加快了身下的速度,看着她眼中的星光揉碎在荡漾的眼波里,邓娉婷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 人是可以同时爱上不止一个人的,对吧? 就像金庸笔下的段誉和韦小宝,他们爱的每个美人都各有千秋,对每个美人都难以割舍,也许,存在着一个所谓的“最爱”,但是这个“最”也只是程度的高下,并不代表他对“最爱”之外的爱,就不是真挚的。 爱,尤其是“真爱”,在社会语境中,常常和“唯一”同时出现,但是人心的幽微和复杂,岂是那么容易概括的? 就像她此刻,对施昱生已经无限接近于“爱”,心里眼里身子里,全都是他。 她相信,对于此刻的施昱生而言,也是如此。 性,带来无与伦比的亲密。他们不过是从身体的合拍开始,怎么就不能称之为“爱”呢? 邓娉婷的困惑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颤抖的身体告诉她,她即将迎来高潮的空白。 她的视线重新聚焦在了施昱生脸上,那双似挑非挑的瑞凤眼,眼尾发红,更添几分迷醉味道。 他要求唯一。 可是我给不了啊。 高潮狠狠攫取了邓娉婷最后的思绪,她仰脸望向帐篷外,顺从地放弃了思考。 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 第四十四章玫瑰少年 邓娉婷有意无意,再次经过了连接高二、高叁两栋教学楼的廊道。宣传栏上一则校园新闻吸引了她的视线,占据了半版篇幅的戏装照片,是《霸王别姬》中虞姬的扮相。 《霸王别姬》是邓娉婷最喜欢的电影。 她忍不住驻足仔细阅读那篇报道,原来是高二一名同学在戏曲比赛中获得一等奖,这种“为校争光”的事迹,当然值得校方大书特书。只是报道中遣词造句的方式,能看得出记者对获奖者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丝鄙夷。 邓娉婷皱皱眉,不喜欢这种夹带私货的价值判断,仿佛采访者一边捏着鼻子一边违心地说出赞美的话,让人觉得别扭极了。 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她瞥到了报道结尾处一方蓝底的证件照,即使在那么死亡的打光和摄影技术下,仍然能看得出精致的眉眼和一张雌雄莫辨的脸。 是那个受到霸凌的美少年。 原来你的名字是“晏孜”啊。 晏孜在超市买了四颗鸡蛋,自从白煮蛋大法被证实在消肿上大有奇效后,他就爱上了这种食物。 他喜欢白煮蛋煮老之后,蛋清凝固得扎实,蛋黄沙沙的难以下咽的口感。 走出超市的时候,他迎面遇到了邓娉婷。 晏孜小心地把鸡蛋举到脸边,然后向邓娉婷忐忑地挥了挥手:“嗨!” 原本以为会迎来对方惊讶的神色和问询的眼神,结果邓娉婷却笑了起来:“又见面了。” 晏孜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用鸡蛋提醒对方的动作蠢极了,邓娉婷顺理成章地接过鸡蛋:“你是特意来买鸡蛋还我的吗,晏孜?” 这回轮到晏孜惊讶了:“我是买来自己吃的。” 晏孜再次造访邓娉婷的小屋。 “上次来还拎着水果,这次来,拎着给自己买的鸡蛋。”邓娉婷打趣他。 “上次来迫不得已,这次来盛情难却。”晏孜大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尾音拖出了几分咏叹的味道。 邓娉婷终于意识到,他有一副婉转的好嗓子。 “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记者对你有偏见?”她不吐不快。 “有啊,大部分人都这样。”晏孜不以为意,“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挨揍?” “可是这不是你挨揍的理由。”邓娉婷想到了自己,红了眼眶,和别人不一样,不代表着就该接受别人的冷眼和嘲讽。 “我无力改变环境,也不想改变自己,所以只能暂时接受现实。”晏孜耸耸肩。 “那你为什么不去专门的戏曲学校?生活在同类人中间会不会好一些?” “就算成了角儿,这种偏见一样无所不在。” “可是反串本来就是戏曲表演中很常见的现象。” “可惜我不是反串。”晏孜认真地看着邓娉婷,“我觉得我就是虞姬。” “我认为我是女孩。”晏孜进一步解释道。 “生理性别、心理性别、社会性别只要有一个不一致,就会被视为异类。他们总说我‘娘’,但是我就是按照自己的心理性别在生活而已。” 邓娉婷之前只接触过同性恋人群,晏孜说的话,超出了她的认知。 “那你喜欢男生吗?” “我喜欢女生,同时我自认为女生。” “那你属于女同性恋?”邓娉婷被绕晕了。 “为什么一定要属于某一个群体呢?”晏孜反问道,“我性别女,爱好女,仅此而已。” 邓娉婷想到了《霸王别姬》里的程蝶衣。 两人一起重温了一遍《霸王别姬》。 “如果一定要给一个定义,我这种类型,被称为‘酷儿’,queer。” “LGBT中没有Q哇?” “勉强和T扯得上关系吧,transgender,跨性别者,但总体来说,酷儿这个群体,拒绝归类,拒绝被主流文化收编。” “那程蝶衣呢?他是作为虞姬爱上了霸王,还是作为蝶衣爱上了师哥?” “那你觉得段小楼爱程蝶衣吗?” “在文革那个揭发批斗的场景里,段小楼一直追问程蝶衣和袁世卿‘有没有’,感觉他是嫉妒的,作为情人的嫉妒,我想他是爱程蝶衣的。” “段小楼就是被异性恋父权体制规训下的一个普通人,他就算爱程蝶衣,他自己也不会接受,所以他一定会娶菊仙,这样才合情合理。” “你是说,有些人,没来得及发现自己的一些倾向,或者不敢承认自己的取向,就被迫成了异性恋?” “随大流,永远是安全的。”晏孜意味深长地看了邓娉婷一眼。 邓娉婷想到了自己被教导的“乖乖女”之路——童年时的芭比娃娃,少女时的粉色连衣裙,还有那一句句“女孩子适合读文科”“女孩子要找个稳定的工作,当老师公务员最好了”“女孩子不能轻易上床”...... 还有那句最刺耳的“女孩子不如男孩子有后劲”。 这些来自亲朋长辈的看似“为你好”的教导,每一句都在形塑她作为一个“第二性”的存在。 邓娉婷就算纵情声色时,心里总有一丝惴惴不安,觉得自己是一个反叛者。 她的前半生,致力于做一个人人称羡的“好女孩”,在这条“康庄大道”上急转弯后,又在所谓“坏女孩”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却忘了,她在是一个“女孩”之前,先是一个“人”。 最初邓娉婷努力塑造自己去符合“父权”的理想,在这条路上幡然醒悟之后,她又拼命去迎合男性凝视。 邓娉婷以为,这样自己,就能获得“爱”。 她始终把自己当作了一个客体。 现在晏孜告诉她,“性别”本就没有所谓的原始文本存在,性别是后天建构的产物,在一次又一次的“规范”中,逐渐形成了“男”与“女”。而在这个规范之中,只要行差踏错一步,你就会陷入无边的审判——因为你不符合“大多数”。 大多数,就一定代表正确吗? 我们的人生,一定要符合“正确”吗? 对于程蝶衣而言,他并不是由于“入戏太深”,才认同自己为女子,才爱上段小楼的。他扮演虞姬、扮演杨贵妃、扮演杜丽娘,在层层油彩下,巩固了自己的身份认同,同时也遮蔽了自己爱而不得的极度痛苦。 第四十五章花吃了那女孩 邓娉婷来到林佑的画室,莫名地觉得今天的林佑,看起来十分陌生。 她也收起了狎昵的神色,公事公办地在林佑对面坐下。 “你看过《哈姆雷特》吗?” 好家伙,一开口就是这种直击灵魂的莎翁经典,邓娉婷赶紧摇头:“没有,让你失望了。” “我也没看过,但是其中的女性角色奥菲利亚,你知道吗?” “《水中的奥菲利亚》?”问题终于来到了邓娉婷的舒适区,她找到了“这题我会”的快乐。 “你看过这幅画?”林佑惊讶道。 “复制品,复制品而已......”邓娉婷无法解释自己是在2021年的上海浦东美术馆看到的这幅英国泰特美术馆的镇馆之宝,只好随口搪塞过去。 “我今天需要你全裸躺在浴缸里,摆的姿势和画中的姿势差不多,但是我会在你的胸口摆上一些花和蜡烛,你能接受吗?” “要一直泡在水里吗?” “肢体、表情和道具的型态到位了,你可以休息一会。” 第N次从浴缸里湿淋淋地坐起,邓娉婷意识到,这个“到位”能把她折磨得痛不欲生。 林佑当然并不是全无准备,他早早选好了花,并且十分有前瞻性地选取了几个不同花材的版本,蜡烛也都事先搭载在花丛上。只不过这些小道具和她这个大型道具搭配起来,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 “也许这种怪异感称得上是一种冲突的美感呢?”邓娉婷完全没有身为一个纯纯工具人的自觉,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毕竟林佑阴郁的脸色,实在让人害怕。 林佑阴沉地看了她一眼,邓娉婷马上闭上了嘴,裹紧了自己的大浴巾。 在绘画这方面,林佑称得上是一个暴君,他有自己一定要实现的东西,因此听不进不同意见,更很少采纳别人的建议。 一个小时过去了,进度条仍然为零。 暴怒的林佑和阴沉的林佑之间,一直噤若寒蝉、沉默着扮演道具的邓娉婷决定还是选择前一个。 于是她开始探究林佑最初的设想:“你这个作品想表达的主题是什么?” “抵,抵抗的抵。” “你借用奥菲利亚的意象,是想抵抗命运的无常?” 林佑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如说是抵抗社会的驯化。” 邓娉婷眯起眼,虽然不知道林佑脑海中具体的意象,但是这次的《抵》,应该和上一幅《缚》一脉相承,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是一种延续。 那么水的意象,可能是“随波逐流”。 邓娉婷对自己的推导沾沾自喜,信心满满地开口道:“你听说过云南有一种水生花叫做‘水性杨花’吗?” 林佑打开百度,从图片上第一次认识了这种学名为“波叶海菜花”的水生植物——花瓣白到近乎透明,一簇明黄色的花蕊被簇拥在叁片花瓣之中,映衬着碧水蓝天,有着格外动人的清艳明丽。 鼠标飞快地点上了右上角的“X”。 “太有生命力了,不对。”林佑摇摇头。 “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开花就是生命力的最高证明,照你这么说,鲜花都不能展现你要的意象了。” 邓娉婷不死心,继续找别的出路:“草行不行?《诗经》里说的那个,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那我不如写首诗得了。”林佑没好气。 接连被打抢并没有让邓娉婷心生气馁——我要是一下子就能想出一个很好的点子,那这幅作品的署名权该交给我了。 “或许,问题出现在浴缸上?” 这句话终于让林佑的脸色更黑,他围着浴缸转了两圈,才勉强点点头道:“是我想窄了,可能从一开始,用水的意象就是不合适。”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你用浴缸作为承载水的容器,也有‘装在套子里的人’的意思,和‘规训’也对得上。”为了安抚林佑,邓娉婷连《道德经》也搬出来了。 “我得再想想。”林佑烦躁地在画室内走来走去,试图从周围找出一个趁手的道具,作为画面的背景。 画室内的陈设乏善可陈,可供参考的背景物并不多,林佑的视线逡巡了一圈又一圈,最终还是落在了邓娉婷的浴巾上。 林佑指挥着邓娉婷斜倚在浴巾上,头颈弯折成一个颓丧的角度,往她胸前堆放了足以淹没她的荼蘼花和不知名的锯齿状叶片,又往她半举起的手中, 塞了一根正在燃烧的火柴。 怎么看,都有一种穷途末路的味道。 邓娉婷张张嘴,想到自己不过是个模特,敬业地保持了沉默。 长柄的火柴即将燃烧殆尽,林佑显然还没有满意,邓娉婷见他没有提醒自己的意思,赶紧甩甩手将火柴熄灭,终于还是开了口:“我觉得我身下该垫一块长毛地毯。” “温柔的沦陷。”林佑挑了挑眉,很快给“长毛地毯”上了价值。 ——行吧,果然艺术家看世界的方式不同。 其实邓娉婷只是觉得浴巾,硌得慌。 一个纯粹出于舒适角度提出的意见有了艺术化的诠释,邓娉婷表面上八风不动,心里却忍不住吐槽“这也行?”。 “先帮你把头发吹干。”林佑看来是对眼下的方案满意了,那么邓娉婷的一头湿发显然又不合时宜了。 于是,新手托尼林佑,第一次上岗了。 他先举起了邓娉婷还在滴水的发尾,试图尽快将其吹干,邓娉婷马上制止了他:这样吹头发会伤害毛鳞片的!林佑乖乖地听从建议,改从头皮吹起。然而邓娉婷头发丰厚,林佑吹着吹着,就忘记了她“吹飞机要离头皮20厘米远”的忠告,邓娉婷忍了忍,终于还是选择了闭嘴。 毕竟吹头发是个累人的活儿,能有人伺候吹头发,邓娉婷已经十分感恩了,即使林佑是个手法极度不熟练的托尼老师,她也选择了忍耐——两害相权取其轻,比起自己把头发吹到全干,她宁可选择不舒服地被人伺候。 令邓娉婷万万没想到的是,刚刚看到她赤身裸体都稳如老狗、充满专业精神的林佑,吹着吹着就不淡定了。 有首老歌怎么唱来着?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邓娉婷第一次知道,头发和胸和阴户一样,都是能够刺激感官的。 第四十六章情丝绕指柔 邓娉婷天生一头浓密秀发,更难得的是没有任何烫染的痕迹,自然垂顺,滑溜溜得没有丝毫滞涩,林佑的手从她的发间穿过,觉得自己的手好似握住了鱼尾,那鱼儿才堪堪在手里打了个来回,就又从指间溜走了。 就像她一样。 林佑的心里苦涩地一痛,刚刚还伪装得极好的冷静自持瞬时土崩瓦解。他俯首埋在邓娉婷的发间,去嗅她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橘调配上浓郁的檀木雪松,扑面而来的明亮爽利。 一如她当日情急之下,宣之于口的叁句“我爱你”。 他当然也知道,她说的爱他,是缓兵之计。 邓娉婷倒是没发觉林佑心中的弯弯绕绕,她一动不动地继续保持着端坐的姿势,静静地等待林佑下一步的动作。 时间并不长的几次相处,她已经大概摸清了林佑的脾性:他一定要是那个先迈步的人。 长发公主如果不放下长发,塔下的人永远都不得其门而入。 林佑将一把青丝绕成指环,套上了自己勃发的性器。 青丝缭绕,凉滑如缎,陌生的质感让他莫名地兴奋,他喘着粗气,抓过更多的头发缠绕在自己的阳具上,低头看着那一尾巨蟒在黑发丛林中穿行。 黑发如海藻一般,软软地披散在邓娉婷的肩头,她的头顶上有明显的一环光圈,林佑有节奏地抖动震碎了这完整的光圈,他的性器也隐没在乌鸦翅羽般浓厚的黑色之中。 邓娉婷最初还不明所以,后来总算从林佑粗重的呼吸声和律动中反应过来。虽然给林佑当裸模这件事本身就暧昧不明,但是这个走向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差点就真相信这只是份纯粹的模特工作了呢。 再一次从林佑这里获得了自己的确对他有性吸引力的证明,邓娉婷心安地悄悄翘起了嘴角——林佑对她而言当然是特别的人,她爱他对她见微知着的洞察。 她说的爱也是真的——如果这个世界上存在5%的爱的话。 黑巧克力都有不同的纯度,爱为什么不可以呢? 人要么喜欢和自己极为相似的,要么喜欢和自己大相径庭的,终归是拿“自己”作为坐标系,在两个极端上一路找寻。像自己的,渴望的是同手同脚的默契;背道而驰的,投射的则是自己本身的期待和需要。 施昱生对于邓娉婷而言,是“镜中我”,而林佑对她而言,就是“画中我”。 创作过绘画的人知道,人不可能画出自己没见过的东西,终归是有一个原型摆在那儿,然后才能进行以此为起点的发挥。 林佑看到了邓娉婷迷失的那一部分,并且精准地通过绘画,表达了出来。 邓娉婷有时候觉得自己也和林佑很像,他们都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只是林佑坚持固守高塔,而她,将自己当作了码头。 过尽千帆皆不是,她早就放弃了寻找那个所谓的“唯一”。 邓娉婷的解读是,爱就和投资一样,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就不会在意一时的起伏盈亏。 ——股票跌了,不是还有稳健的基金和黄金吗? 林佑的呼吸逐渐急促,邓娉婷犹豫着要不要转身,纠结了一会儿她决定还是维持现状。过了没多久,一股熟悉的味道弥漫开来,让人恍如置身于石楠盛开的花房。 时间的刻度突然变得很慢,邓娉婷在心里默默地倒数了叁百下,才回身将脸贴在了林佑疲软的性器一旁,忽闪着一对无辜的大眼睛:“你不爱我了吗?” 乌发雪肤,如花似玉,林佑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脸,她歪着头用脸颊贴住了他的掌心。 “你爱施昱生吗?”林佑的眼神阴郁冷肃。 听到这个名字从林佑口中吐出,邓娉婷只惊讶了一秒,就笑盈盈道:“爱呀。” 她就是这样,对自己绝对的坦诚,所以才有着让林佑深深着迷的自洽。 林佑不去追究“爱我还是他”,也不敢质问谁在她心底占据更多分量,他隐隐约约觉得,只要这种问题问出了口,自己就会陷入邓娉婷的一套逻辑,然后困死在她的迷宫里。 “我也爱你。”果然,邓娉婷笑意不减,继续追问道,“你不爱我了吗?” 林佑是一座水下养着的活火山,平静中隐藏着焚烧一切的暴烈。情感专家们谆谆教诲:找伴侣,最要紧就是情绪稳定,因为这说明对方的行为都能处在一个预期之中。邓娉婷却迫不及待想看林佑的“预期之外”会落在哪里。 她甚至知道,林佑希冀的是,即使在爆发后一切燃烧殆尽的灰烬里,也有人能将面目全非的他认出来,然后带他走。 他向往的,是一场浪漫的逃亡。 那么她,就来扮演那个危险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好了。 塔下已经燃起了高高的火堆,长发公主会不会选择纵身一跃呢? 邓娉婷隔岸观火,玩味地等待林佑下一步的举动。 人生为什么就不能只如初见呢? 两人初见的那一刻,正在林佑的世界里被凝成琥珀。那一刻林佑并没有对邓娉婷一见钟情,他只是单纯地被她眼底的漫不经心所慑,那一刻不过是人遇见人的特殊存在时的恍惚和怔忡。 班主任的手如同命运的箭呼啸而过,将他钉在了一个最佳的观察位上。 然后,所谓的迷恋、爱与欲望,纷至沓来。 林佑缓慢地顺从了这个惯性。 他冷肃的眼神逐渐失焦,闭着眼吻上了她上扬的唇角。 “我一样爱你。” 第四十七章雌雄同体 晏孜第叁次来邓娉婷的小屋,连最后一点矜持也没有了,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他大喇喇在沙发上一瘫,来了个葛优躺。 “我们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不优雅咧?”邓娉婷抿着嘴笑。 “女孩子有很多种,也有我这种不修边幅的。”晏孜挥挥手才不理会,“女孩子的枷锁还不够多吗?别上赶着给自己套了。” “咦,你可真是个特别的女孩子。”邓娉婷坐到他身边,好奇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认为自己是女孩子的?” “你还记得《霸王别姬》里,小豆子每次唱错的那句词吗?” “是《思凡》里那句‘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我之前也常常唱错,到了高一的时候,突然就顺口了,再也没有错过。” “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并没什么大事,可能就是接纳了自己吧。”晏孜认真地看过来,“毕竟不是每一个灵魂都能走对身体。” “那你会做变性手术吗?” “我应该不会到那么极端的程度,一般都是从手部的装饰开始。”晏孜向前平举双手,手腕并在一起,手指灵活地上下翻飞,挽了个花儿,“你有没有戒指手镯耳环之类的给我试试?” “跟我来。”小屋里还有许多邓娉婷高中时期买的各种小玩意儿,只是她如今只戴那一对和祝绪南重逢时的Akoya珍珠耳钉。 晏孜手指上戴满了那些花里胡哨的戒指,仍然不满足地往手腕上套各色手镯——木质的、绿松石的、串珠链、亚克力...... “我现在是掉进米缸里的耗子!”晏孜挥舞着双手,眉飞色舞地对镜大笑。 “别乱晃!我来帮你试试耳钉。”邓娉婷按住他,把自己最爱的Akoya耳钉拿在晏孜耳垂前比划,“咦,你居然有耳洞!” “嘶——我是女孩子,当然有耳洞。”晏孜乖乖地任邓娉婷把银质耳针插进他的耳洞,发出吃痛的吸气声。 “就是都快封闭了。”邓娉婷下手更轻,缓缓地去推那根耳针,她的呼吸很轻,生怕惊动了手下的这个瓷娃娃,晏孜看着镜中低头凝神屏气的她,略微弯起的眼角挑成一道精巧的钩,顺着那飞扬的眉尾,组成一个邪魅的弧度。 “我美不美?”晏孜对镜自照,来回侧过脸去查看自己的耳垂。 “美死了!”邓娉婷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端详着少年颊边那一颗珍珠,“我自愧不如。” 这一对Akoya珍珠耳钉,直径在7MM以下,不大但亮度足够,粉光更是平添一股莹莹的圆柔味道,天然和晏孜粉调的肌肤相配。珍珠原本自带端庄意味,却意外暗合他轻佻的眉眼,让他的气质有了亦庄亦邪的复杂。 “我要穿你的小裙子!”晏孜跳起来,提出了进一步的要求。 邓娉婷仿佛回到了小女孩时期,恢复了打扮芭比娃娃的浓厚热情,她一股脑抱出衣柜里一堆小裙子,和晏孜一同趴在沙发上翻找挑选。 “我要穿这个!”晏孜突然惊喜地叫了一声。 邓娉婷抬头,他手里是一条粉色提花削肩旗袍,正是她和祝绪南重逢时穿的那件。 她只迟疑了一瞬,晏孜已经欢欢喜喜地站起来,闪身进了洗手间。 罢了罢了,衣服,就只是衣服而已。 旗袍真是包容性极强的服装,这条旗袍让邓娉婷穿来,就是凹凸有致浓浓女人味,让晏孜这样骨架纤细的小少年穿来,居然又有了遗世独立的幽兰之姿。 晏孜撸下手上那一连串叮叮当当的手镯戒指,手指满意地抚上自己嶙峋的锁骨:“这样才是我嘛。” 十指纤纤,雪肤花貌,他本是唱旦角,摆起身段来,更是“安能辨我是雌雄”。 “可把我比下去了。”邓娉婷看着镜中的他,在他身后笑得眉眼弯弯。 晏孜回身抱住了她,螓首低垂,下巴埋进了她的颈窝。 邓娉婷反手抚上他薄薄的背,安慰地轻拍:“没关系,平常是只能穿校服,放假你就可以穿自己想穿的衣服了。” “那你会把这一身送我吗?”晏孜软软地撒娇。 邓娉婷一愣,知道他不仅指的是那一身旗袍,还有那一对珍珠耳钉。 “送你。”邓娉婷看着镜中晏孜单薄的背影,咬咬牙道。 晏孜飞快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欢天喜地地道谢。 然后他捧住邓娉婷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唔?”对上她惊疑不定的眼,晏孜的眼角和眼尾都是艳丽的红,“忘了么?我性别女,爱好女。” 拉上窗帘的小房间里,有光影暧昧的流动,邓娉婷被那个吻惊呆了,她甚至没有推开晏孜,而是晕晕乎乎地问:“那你怎么确定的?” “不如说,性取向本来就是流动的,我爱上一个人,他刚好性别男或是性别女。”晏孜的目光落在邓娉婷近在咫尺的耳垂上,他凑过去轻舔了一下后张嘴含住,用犬齿一下一下地摩挲着,“而我最近的爱好,刚好是你。” 晏孜轻轻拨下邓娉婷的吊带,目光贪婪地扫视着邓娉婷具有明确女性性征的身体,满目钦羡渴望地吻上了她胸前一点樱红。 直到被晏孜除掉所有衣物,赤身裸体站于镜前,邓娉婷才按住晏孜在她身上游走的手:“你在干什么?” 晏孜楚楚可怜地望着镜中的她:“我想拥有你的身体,我想知道做女人是什么样子,求求你了好不好?” 他嘴上轻声细语地示弱,邓娉婷却感到了身后强硬的一抵。 然后邓娉婷悲哀地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圣光普照到无法拒绝晏孜任何一个请求。 她隔着旗袍纤薄的布料,伸手握住了那一根滚烫的欲望:“第一次吗?” “嗯......”晏孜的两颊敷上了薄薄一层红,灿若晚霞。 第四十八章平行线 提花旗袍上的暗纹已经有了濡湿的痕迹,邓娉婷叁下两下将长发挽起:“那就先从寻宝游戏开始吧。” 晏孜像一只不谙世事的幼兽,小心又好奇地探手摸索,指尖滑过她莹莹粉颈,顺着那起伏的幅度,攀上了一座雪峰。 “嗯......”邓娉婷仰颈轻叹,星眸微阖,“这里,还真是百分百不会出错呢。” 晏孜得了肯定,喜不自禁,双手都覆上那巍巍雪峰,不住揉捏,爱不释手,胯下之物更有昂扬之势。 “还有呢,继续。”邓娉婷娇嗔地白了他一眼,打掉了他在她胸前上下求索的手。 晏孜支支吾吾地应了,投机取巧地在邓娉婷唇边印下一吻:“这里一定也是。” “你个小机灵鬼,可不准再讨巧了。”邓娉婷笑骂他,引着他的手滑到了自己的腰际,“提示只能到这了,不然可就不好玩了。” 晏孜从善如流地掐住那一把纤腰,忍不住惊叹造物的神奇——自己虽然身量纤纤,但仍然比不上女性骨架天然的玲珑与柔美,他一时失神,居然忘了要继续探寻。 邓娉婷几乎要失了耐心,于是轻轻在那呆头鹅耳边吹了一口气:“怎么?还没发现我的敏感带么?” 无奈晏孜是一个纯粹的新手,他的机灵在起步时已经全数花光,只见他呆头呆脑地松开手,就往邓娉婷下身探。 罢了罢了。邓娉婷气恼地分开腿,给那只笨拙的小手行了方便。 晏孜终于来到了自己梦寐以求之地,反而颇有些近乡情怯的意味。他一手握住自己昂然挺立的阳具,一手在邓娉婷的阴户前久久逡巡。 一阴一阳,一凹一凸,天然的榫卯结构。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万物。 晏孜像是痴了,不住摩挲着邓娉婷的花缝,对邓娉婷汩汩流动的蜜液视而不见,也没有进一步动作。 “真是个呆子。”邓娉婷抱怨道,仿佛忘记了刚刚赞晏孜机灵的也是同一张小嘴。 邓娉婷忿忿的,纡尊降贵地俯下身,舔了一下晏孜手中已然莹亮的柱顶。 一股酥麻电流,总算让晏孜回过了神。 “包住你的牙,只准用舌头碰我。”邓娉婷躺在晏孜的身下,晏孜跪趴在她身上,两人呈69体位,她的花穴完完全全暴露于晏孜视野范围之内。 晏孜贪婪地观察着陌生的女性器官,喉结上下滚动——花瓣层迭包裹着小穴,小穴正吐出晶莹淫水,诉说着急不可耐的欲望。 晏孜伸出舌尖,试探性地抚过整片花丘,从花蒂到花缝,邓娉婷满足地发出一声呻吟,花穴吐蜜,他吮住穴口,将花蜜悉数卷入舌底。 邓娉婷投桃报李,也伸出舌尖,开始舔舐晏孜的阴囊。 晏孜的气息在这样的爱抚下,变得紊乱沉重,阳具也跳了几跳,他福至心灵,绷直舌头,在花穴内随机戳动,隐约感觉到邓娉婷身形一颤,晏孜食髓知味,便盯着那几处宝地猛攻。 邓娉婷舔会阴的动作一滞,喉咙深处发出撩人的沉吟,然后她也不遑多让,舌尖化作缠绕的丝带,一路缠上了晏孜的柱顶。 晏孜的舌尖在邓娉婷的小穴内反复进攻,邓娉婷的身体越来越软,阴蒂越来越硬,晏孜于是放弃了花穴,转而进攻这颗硬挺的红豆,层层迭迭的快感让邓娉婷眼前白茫茫一片,下意识就要抬高臀部,却被晏孜一把压下,舌头投入穴内,一番搅动。 “啊……唔、啊……”邓娉婷只觉得大脑一瞬间失去了意识,急剧上升的快感让肌肉都痉挛起来,阴精喷了晏孜满头满脸。 这是什么?新手运气吗?邓娉婷没来得及多想,就被潮吹冲击得意识一片空白。 晏孜大口吮吸邓娉婷高潮时喷涌的花蜜,爱液打湿了他的下颌,顺着他优美的下颌线滴答滴答地没入发间、颈部、锁骨。 晏孜根本不给邓娉婷喘息的机会,他借着爱液充分的润滑,一挺身,将早就跃跃欲试的肉棒,放进了小穴内。 花穴里残留的丰沛爱液,让晏孜一路畅通无阻,他感到穴内的软肉纷纷挤压过来,紧紧吸附住肉棒。他此时方知,舌尖探知的,不过是幽谷中少少的几寸,前方的甬道中,还有一大片秘境尚待开发。 晏孜竭力想往里深入,想要一探究竟,邓娉婷几次叁番颤声告饶,都没能阻挡他前进的脚步。终于,他感到自己顶到了花心。 他满足地止步于此。 方才还连声推拒的邓娉婷傻了眼,推了他一把:“你倒是动一下呀!” 晏孜直眉楞眼地反问:“怎么动?” 邓娉婷恨铁不成钢地夹了他一下,没成想晏孜初识情欲,一触即发,滚烫地精液全数灌进了邓娉婷的子宫,让她的小腹鼓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你呀!”邓娉婷手指戳着晏孜的额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不满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怎么生气了?”晏孜侧躺在她身后,像是笃定了她不会真的对他生气,居然还敢去撩拨她,手背有一下没一下去蹭邓娉婷的耳垂,清浅的呼吸喷在她的后颈,“我不会你教我嘛~” 邓娉婷冷哼了一声,拨开他的手。 晏孜马上捏住她的手,一口气含进去两根,像刚刚她舔他的肉棒一样,舌尖缠绕着舔上了指尖。 “学得挺快。”邓娉婷绷不住了,笑出了声。 晏孜卖乖地贴住她的后背,像小动物一样蹭她:“是嘛,所以你教教我就好了嘛~” 邓娉婷难以置信地转身:“不是吧,你又?” 男高中生的情欲,就像水龙头一样收放自如,晏孜坏笑着翘起嘴角:“还想试试嘛?” 第四十九章闻香识女人 晏孜将邓娉婷的长发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艳羡地放在自己胸前比划:“我也要像你一样长发及腰。” 邓娉婷尚未从昨夜欢好的倦怠中缓过来,只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随口道:“你还是等毕业之后再说吧。”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毕业?” “且不说老师让不让,你留长发,那群人估计就更看不过眼了。” 晏孜的神色一黯,两人心照不宣地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晏孜才勉强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你用的是男香?” 虽然用的是问句,他的语气却十分肯定,邓娉婷转过身,推了他一把,嗔道:“你对我用的玩意儿,可比对我感兴趣多了。” “一般女孩子用的不是花香就是果香,你的味道那么阳刚,当然值得注意。” “那你用的是什么?奶香?”邓娉婷似笑非笑地在晏孜身上拍了拍,明摆着是在嘲笑他“乳臭未干”。 “我昨天是女孩,今天已经是女人了。”晏孜双手垫在脑后,翘起了二郎腿,不理会她,自顾自道,“这个世界就是这么阴差阳错,我想当女的,你想当男的。” 这话倒是第一次听说,邓娉婷顿觉十分新鲜,她支起身子坐起来:“喔?此话怎讲?” 晏孜瞥了一眼她形状美好的胸部,不疾不徐道:“你明明就有胸有屁股的,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女的,却总想着用男香。” “用男香不能代表什么吧?不是还有很多中性香吗?”邓娉婷“嘁”了一声,不以为然。 “打个比方,你选的这个香,就是工地上的糙老爷们,阳光、汗水、大肌肉那种。” 邓娉婷把手腕凑到自己鼻子下,用力嗅了嗅,转而坏笑着把晏孜压到身下:“怎么样?老公昨天把你干得爽不爽?” 两人闹了一阵子,邓娉婷突然正色道:“你真这么觉得吗?” “也许你无意识的选择,才代表了你真实的想法。” 邓娉婷马上反驳道:“挑香水怎么会是无意识?买衣服、香水、饰品的时候,都是我最有意识的时候!” “因为这些外在的东西,最代表了你想被人看到的部分。”晏孜抬手摸了摸自己耳垂上的那颗Akoya珍珠,“答案你明明知道。” “你想留长发、戴首饰、穿裙子,是你想被人认为是‘女孩子’,我只是用了个男香,就被你看出来想当个男人了?” “那你为什么不选花果香呢?” “那些太‘女’了。”邓娉婷脱口而出。 晏孜摊摊手,露出一个“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 邓娉婷噎了噎,猛地想起自己拿小夜灯插入何旈后庭的“事故”,干笑了两声:“好像有点道理。” “不要压抑自己的天性。”晏孜意味深长地直视着她的双眼。 邓娉婷看着他耳边在室内光下仍然熠熠生辉的珍珠耳钉,发现即使没有这颗粉光Akoya的点缀,晏孜的外表,也和所谓的“男性气质”相差甚远。 他的雌雄莫辨,更加来自于他对“雄性准则”的漠视。 从小到大,邓娉婷听到是“女孩子要文静”,而对男孩子,长辈们则有另一番教导——“男子儿有泪不轻弹”“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仿佛大方地示弱、叙说情感、袒露心意,对于“男孩子”而言,都是不可饶恕的原罪。 看来无论男性或是女性,大家都是装在套子里的人,一样逃不开那只规训的手。 可是人并不是流水线上的标准零件,总有那么几个,顽强地按照自己的意愿,坚持长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邓娉婷觉得,晏孜的心口,刻着一个“勇”。 她用男香,是一种无声的反抗吗? 也许是在相亲市场上太常听到“女人一过25岁就贬值”,重生前的邓娉婷,常常觉得自己是一块熟得香气馥郁但快要腐烂的果子。在这样此起彼伏的声音下,她更是觉得叁十岁前如果没有结婚生子,那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焦虑,会让人动作变形。 媒人都有一双看似热情实则冷厉的眼,她们会把邓娉婷所有的“条件”摊开审视,然后精准地给她一个定位:外貌不会让你被人拒绝,学历也是你最好的嫁妆,所以性格只要温顺一点嘴巴甜一点,一定会讨男方喜欢。 邓娉婷努力去补足自己的“短板”,学习情感专家们所谓的“驭人之术”,在男方沾沾自喜提及自己所谓“成就”时,用许晴的眼神赞叹“你好厉害喔”。 然后在男方晕乎乎的注视中,害羞地垂下眼皮,掩去眼底深处的不屑。 ——呵,就这? 邓娉婷的智商和经历,不允许她对那些所谓的“成就”由衷地崇拜,因为她知道,同样的事情,她有能力做得更好。 她唯一缺陷,就是这具肉身,没有那个屌。 她杏脸桃腮,她曲线玲珑,她用男香。 女性的生活是被“相夫教子”的叙事包围的,但是鲜少有人谈及其中的错位与陷阱。一个女孩,从“XX的女儿”到“XX的太太”到“XX的妈妈”,这期间,她到底有多少时间,是完全的属于自己? 精挑细选的未婚夫的不举,就是明晃晃的嘲讽,迫使邓娉婷直面那些压抑下去的自我,她不再刻意追寻世人鼓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亦不再担心自己错过“结婚生子”这似乎注定的女性命运。 爱情和伴侣,什么时候被神化到了如此地步?连爱情和婚姻绑定,明明也就是近百年来的事情。 邓娉婷当然没有放弃追寻“爱”,她仍然渴求亲密关系,人最深层的需求里,始终包含安全和被需要。只是延迟的叛逆期和自我的觉醒,让她矛盾得不可思议,她一方面沉迷于“假性被爱”,一方面又对那些趋之若鹜的男人嗤之以鼻。 晏孜出声打断了邓娉婷的思绪:“我要转学啦。” 邓娉婷将那些纠缠不清的想法抛之脑后:“这么突然?转去哪?” 第五十章升降台下的吻 高考,那个迟迟不肯落下的靴子,终于着地了。 听说高考是许多人毕业经年后,仍然阴魂不散的噩梦场景,邓娉婷第二次走出高考考场,总算明白了个中缘由——这大概是少年人,人生第一次直面如此巨大的不确定性,当然难免战战兢兢。 然而时间是最有耐心的匠人,多少风刀霜剑之后,邓娉婷才知道,高考结束并不是一个老师和家长口中所谓的一个完满的终点,恰恰相反,它是一个真正拉开距离的起点。 但是不管怎么说,起码她暂时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可以放心迎接火辣辣的夏天了! 邓娉婷拒绝了所有的邀约,只想安安静静地度过无所事事的一个夜晚。 回到小屋,当邓娉婷看到门口那听红色易拉罐时,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是小鹿吗?她一口气连跨好几级台阶,将那听可乐抓在手心,然后就看见了压在可乐下的一个信封。 邓娉婷坐在沙发上,心都快从胸腔里冲出来,她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里面掉出来一张硬硬的卡纸。 是一张演唱会门票,时间是明天,地点是学校体育馆。 邓娉婷摩挲着票根上的“NO.428”,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可乐和时间点都对得上,难道这就是鹿一鸣之前提到的“惊喜”吗? 邓娉婷把手伸进信封掏了掏,成功又摸出一张纸条,是熟悉的清秀字迹:明天见。 翌日傍晚,邓娉婷捏着票,早早来到了学校体育馆。 检票人员扫了一眼她手中的票,好心指引道:“你往舞台方向走,428在舞台中心的正对面,通道的右边就是。” 邓娉婷瞟了一眼他手指的方向,隐隐约约有一种直觉,这个数字似乎有特别的意味,但是具体特别在哪里,她又实在说不上来。 也许是小鹿在相邻的座位上等她?邓娉婷蹬着自己的牛仔靴往舞台方向走去。 为了表示对“惊喜”的尊重,邓娉婷今天完全是参加音乐节的辣妹打扮,及腰长发烫成热情洋溢的羊毛卷,大面积露肤的抹胸热裤,牛仔靴上的流苏此刻正随着她的脚步摇曳生姿。 不待落座,邓娉婷已经看到了舞台周围的座位上空无一人,她小小地失望了一下,就看到了座位上和座位号一样醒目的一听可乐,她抿嘴低头笑了笑——可乐这个梗,在鹿一鸣这里过不去了是吧? 小口小口啜饮着可乐,邓娉婷这才开始打量场馆里的布置和周围的人群。足以容纳千人的体育馆,放眼望去,是一张张年轻喜悦的脸,有人举着尚未点亮的荧光棒,有人向某个方向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门票,有人正在帮朋友贴上“4in1”字样的纹身贴。邓娉婷将视线转向舞台,发现舞台两侧并没有一般大型演唱会都有的大屏幕,她不由得暗暗庆幸:幸好我离舞台很近。 天色渐暗,人群也变得熙熙攘攘起来,邓娉婷的心情愈发紧张和期待——小鹿怎么还没现身?他的惊喜是什么样的呢? 在一阵极具动感的电音过后,演唱会正式开始了。邓娉婷坐在靠近通道的位置,周围其他座位已经坐满了人,唯有她右手边的座位空荡荡的,宣告着主人的失约。 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心神不宁的邓娉婷没空注意舞台上的表演,只无意识地盯着舞台上用力唱跳的几个少年爱豆,台下的呼喊一浪高过一浪,气氛已经High到了顶点。 一曲终了,台上的爱豆们齐声说道:“大家好,我们是4in1!” 喔,原来是不知名少年偶像团体啊,邓娉婷抬了抬眼睛,回头望向空无一人的通道,又是担心又是失落,为鹿一鸣的缺席感到十分心焦。 然后,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即使经过麦克风的轻微变形,仍然亲切得无以复加:“大家好,我是鹿一鸣!” 邓娉婷震惊地往台上望去,看到那个她魂牵梦萦的所在,此刻正挥着手向观众席致意。 “芜—湖——”的水平也能开演唱会?邓娉婷的惊呼淹没在粉丝兴奋的欢呼中,她的内心居然只有一个念头。 ——内娱药丸。 什么鬼啦?!邓娉婷晃晃头,赶走那个奇怪的想法,眯着眼仔细盯着台上仍在挥手致意的鹿一鸣,他戴着一个运动头带,举手投足都是干净清爽的少年气。 这样的少年,谁会不怦然心动呢? 这个期待已久的惊喜太过声势浩大,直到下一首歌曲的前奏响起,邓娉婷都没有回过神来。 接下来的若干首曲目,终于让邓娉婷慢慢回过味来——鹿一鸣提到的“比高考更加严格残酷的考试”,应该就是练习生的出道选拔吧。 而鹿一鸣的舞台SOLO,也让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拿的那个冠军,应该是街舞比赛的冠军。 原来他是团队的舞蹈担当啊,那么唱歌不行,也就情有可原了。 就在邓娉婷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时,整个体育馆的灯,突然暗了下来,音乐声悄悄停了下来,观众们也都屏气凝神,现场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气氛之中。 一束光在观众席中亮起,伴随着一声轻快的“呜~~~”,一个滑板稳稳停在了邓娉婷左手边。 这是?这是周杰伦《可爱女人》的旋律! 辨认出旋律的同时,邓娉婷对上了鹿一鸣笑意满满的眼睛,她手足无措,眼睛都飞到了眉毛那边,良久才捂住嘴,小小地“呀”了一声。 鹿一鸣笑得露出了一颗小虎牙,他将一束铃兰递到了邓娉婷手中,又将一袭面纱轻轻地插进她的发间,向她伸出邀请的手:可以吗? 她把手放进他的手心,观众席上是一阵排山倒海的欢呼,然后所有的荧光棒都换成了可口可乐红。 和鹿一鸣并肩站在舞台上的邓娉婷,透过面纱隐约的缝隙打量着他,内心是满满的甜蜜与欢喜。 《可爱女人》一曲未完,鹿一鸣拿起麦克风,清唱道:“天天想你,天天问自己,到什么时候才能告诉你;天天想你,天天守住一颗心,把我最好的爱,留给你~” 诶?难道之前“芜湖”是他故意藏拙?《天天想你》都能每个音踩在调上是怎么回事? 和鹿一鸣一同缓缓没入舞台下的邓娉婷晕乎乎的,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鹿一鸣飞快地掀开了她的面纱,在她唇上印下了一吻。 “喜欢这个惊喜吗?”他的眼睛,在舞台下昏暗的灯光中,熠熠生辉。 第五十一章因为是你 天地只浓缩在这一米见方的升降台上,时空也冻结在两人交握的手、凝视的眼中,仿佛一切都成了黑白,只有彼此才是其中唯一的一抹亮色。 “那......你还喜欢我吗?”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鹿一鸣紧张地等待着另一个答案。 “一直都喜欢!” 一声轻咳,将飘飘然的一对人儿,从云端拉回现实,鹿一鸣不好意思地笑笑,向邓娉婷介绍道:“这是我的经纪人,梅姐。”然后他小心地将邓娉婷从升降台上扶下来,向梅姐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邓娉婷。” “总算是见到真人了,难怪小鹿天天念叨着。”梅姐爽朗地笑,护送两人来到化妆间,嘱咐小鹿道:“你有叁分钟的时间,要出去谢幕了,我等会再来提醒你。” “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成你女朋友了?”邓娉婷将手中的铃兰放到一边,捏鹿一鸣的脸颊。 鹿一鸣笑着避开她的魔爪,目光落在她胸口一个贼头贼脑的麋鹿上,惊奇道:“咦,这是什么?” 邓娉婷把抹胸往上拉一拉,挡住那一对探头探脑的鹿角,欲盖弥彰:“没什么,纹身贴。” “你都把我放在心上了,还说不是我女朋友?”鹿一鸣将邓娉婷揽在怀里,笑着用力揉了揉她,然后塞给邓娉婷一个长方形盒子,“给你的礼物。” “这该不会是第一代iPhone吧?”邓娉婷原本的iPhone XR都用了好几年了,看到初代iPhone,感觉自己简直是和博物馆里的老物件狭路相逢。 “第叁代啦,没那么古早。”鹿一鸣帮她输入密码,“0428,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我的门票也是428!”邓娉婷终于知道了这个神秘数字的来源,满心满眼都是欢喜,她仰头望着鹿一鸣,久久舍不得移开目光。 鹿一鸣回望着她,瞳孔里清晰地映出她百般柔情蜜意。 “小鹿,出发了!”梅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鹿一鸣应了一声,突然上前一步,一手撑住墙,一手搂住邓娉婷的腰,邓娉婷才刚刚闭上眼,唇上就多了个柔软的触碰。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待她回应,鹿一鸣已经松开了她:“等我回来。” 2G上网的体验实在不够丝滑,即使是标榜了3G的iPhone,无奈当地通讯商的基建跟不上,也就比她当年的诺基亚强了一点点,百无聊赖的邓娉婷开始翻iPhone的相册,意外地发现了一堆鹿一鸣的对镜自拍。 ——全部都是练习室里他大汗淋漓的模样。 邓娉婷不得不正视两人目前的处境:鹿一鸣是一个刚刚出道的爱豆,而爱豆,是造梦者。 鹿一鸣高调的示爱,对那些女友粉而言,无疑就是亲手摧毁了她们的梦境。 可是经纪人梅姐好像并没有反对的样子?甚至隐约有助攻的意思? 邓娉婷忐忑不安地放下手机,已经帮鹿一鸣找好了危机公关的说辞——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幸运观众,能够和鹿一鸣一起站上舞台是纯粹的运气好,刚好坐到了第一排。 鹿一鸣在化妆间外见到了心急如焚、来回踱步的邓娉婷,他笑着揉她的头:“这么着急要见我啊?” 邓娉婷抓着他的手,急道:“你得赶紧发公告和我撇清关系,不然今天看演唱会的女粉都要脱粉了!” 鹿一鸣忍俊不禁:“你急的是这个?” “总不能因为要给我惊喜,毁掉你的事业吧?!” 鹿一鸣把邓娉婷带进化妆室关好门,甚至不慌不忙地拧开一瓶水,“咕咚咕咚”地开始喝了起来。 连他上下滚动的喉结,都是不疾不徐的节奏。 “那我去找梅姐!”邓娉婷拉开门就要冲出去。 鹿一鸣这才拦住她,好整以暇地笑道:“你要是找梅姐,那我就开记者会说你是我老婆。” 邓娉婷简直没了脾气——哪个爱豆不是从脚趾尖用力到头发丝?没见过鹿一鸣这种自毁长城的! 鹿一鸣的手覆上了她气鼓鼓的脸颊,专心地端详着她眼中的忧虑,良久才轻声道:“因为是你啊。” 邓娉婷屏住了呼吸,呆呆道:“什么?” “我好想你,每天吃饭想你、喝水想你、练舞的时候也想你,我疯了一样想见到你,结果你要把我精心谋划的告白说成是从天而降的幸运,你把我的处心积虑当成什么了?” 邓娉婷自觉是久经情场的老手,脸愣是活生生地被他说红了,她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开口就是一句颤巍巍的“谢......谢主隆恩?” “......” 无言以对的鹿一鸣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这么操心我的事业,怎么,不想当我女朋友,想当我的事业粉?” 邓娉婷扬了扬手机:“可是你练舞的辛苦也不能白费呀?” 鹿一鸣就着她的手去看手机里的照片,突然拉进的距离让两人都呼吸一滞,他猛地转过身,结结巴巴道:“你......你先出去一下。” 鹿一鸣别别扭扭地双手插兜,往邓娉婷的反方向疾走了几步。 然而,瓦数强劲的化妆镜,完完全全地暴露了他。 邓娉婷一眼就瞥见了他鼓起的裤裆,胯下那物正以一己之力,撑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 “我就不!”她逼近了鹿一鸣一步。 鹿一鸣慌得什么似的,喉咙发紧:“真的!求你出去一下!” “我要是不呢?”邓娉婷温柔地从背后环住了他。 鹿一鸣艰难地从裤兜里抽出双手,去拉自己腰际那双纤纤素手:“别,别靠近我。” 邓娉婷却死死不肯松开,鹿一鸣感觉得到她柔软的胸脯贴紧了他的后背,他脊背一僵,心里轰隆一声,想道:“完了,万劫不复了。” “非分之想”若能压抑,也就没有那么多“情不自禁”了。 鹿一鸣握住那双交迭在自己身前的手,以最后的理智咬牙挣开,他飞快地把邓娉婷推出化妆间,还“啪嗒”一声锁上了门。 第五十二章带我走 “咔哒”一声,邓娉婷轻轻一拧,化妆间的锁又自动弹开了。 这......倒是真没料到。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同呆立原地,脸上是一模一样的震惊。 “咳,这锁......”鹿一鸣狼狈地后退两步,后背抵上了一把椅子,“我......” 邓娉婷合上身后的门,这个动作完全暴露出她形状美好的胸部曲线,而那“懂事”的抹胸,也刚刚好下滑了一点,露出那个欲盖弥彰的麋鹿头。 鹿一鸣胸腔微颤,呼吸愈发紊乱,他慌忙移开视线,手无意识地抓紧了椅背。 “瞧你。”邓娉婷看似一无所知地上前,轻轻帮他调整运动发带,“满脑门子的汗。” 鹿一鸣眼底晃过一丝微亮,又被他狠狠压抑下去,他喉结微动,声音沙沙的:“别......” 然而他垂下的视线,撞上了麋鹿圆睁的眼睛,它有一副不怀好意地贱贱表情。 鹿一鸣忍不住盯着它看:“它,它怎么贼兮兮的?” “你看什么呢?”邓娉婷娇软的语调响起在耳边,鹿一鸣这才发觉,自己灼热的呼吸已经喷上了她泛红的耳尖。 对上她热辣直白的眼神,鹿一鸣害羞闪躲的眼睛中是满满的慌乱,他踉跄着想往后躲,却被椅背拦住了去路。 退无可退。 邓娉婷踮起脚尖,勾住鹿一鸣的脖子,吻了上去,她本想浅尝辄止,结果在鹿一鸣方寸大乱的“唔唔”声中,难以自抑地探出了香舌。 少年清冽的草木气息笼罩了她,她辗转着吻得更加深入。 鹿一鸣起初只是被动地承受着,第一次知道吻还有蜻蜓点水之外的形式。软玉温香撞了满怀,他感觉身下陌生的躁动愈发难捱,让他喉咙发干,本能地把身前的人儿箍得更紧。 化妆镜中折射出两个紧密交缠的身影,邓娉婷跨坐在鹿一鸣腿上,热裤还紧紧包裹着挺翘的臀部,抹胸已经自觉地又往下滑落了几分。 邓娉婷将鹿一鸣的手按在鹿角上,脸色是醉人的酡红:“你想看看麋鹿先生吗?” 鹿一鸣的声音里是摇摇欲坠的颤栗:“可、可以吗?” 麋鹿小贱贱,呼之欲出。 鹿一鸣的心跳在胸腔炸开,他的手顺着邓娉婷的手游移,终于得以窥见麋鹿先生的全貌。 邓娉婷“嘤咛”一声,发出娇软地细吟,鹿一鸣被如此声色刺激,沉沉喘了两口粗气,根本来不及多想,唇齿就迫不及待地包覆住了那上翘的粉嫩乳尖。 那口感,就如同含住了Q弹的樱花果冻。鹿一鸣着迷地吸吮着,感受着那软肉在口腔中的流动,一粒红果在他的口中逐渐成形,他反复地舔舐,邓娉婷糯糯地娇吟,挺着身子直往他嘴里送。 下身的膨胀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鼓鼓的一大包,隔着布料,灼热地烫着邓娉婷的腿心。 鹿一鸣像是耐不住邓娉婷一声迭一声的媚吟,将她尚未来得及脱口的一声娇呼堵在了嘴里,舌尖抵着她的上颚轻轻滑动,带过她一排贝齿,又含着她的嘴唇吸吮,猛吸她不安分的舌头。 邓娉婷的手,抵在了他的胸口——她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走。 “小鹿,我没有你想得那样好,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结果。”邓娉婷抓住鹿一鸣喘息的空档,艰涩开口。 “做我女朋友。” “我没办法给你承诺。” “做我女朋友。” “我需要很多很多爱。” “做我女朋友。” 少年的目光是孤注一掷的执拗,无论邓娉婷怎么说,他只有一句坚定不移的“做我女朋友”。 “我和很多人睡过,我没办法只爱一个人。”邓娉婷以为,这应该就是让鹿一鸣放弃的杀手锏了。 “做我女朋友。”鹿一鸣不见丝毫动容。 “你不明白吗?!我不会只有你一个!”她几乎是哭着喊出来。 鹿一鸣不以为意地笑笑:“试试我呗,姐姐。” 说内心毫无波澜是假的,邓娉婷咬咬牙,几乎就要答应下来,话说出口却拐了个弯:“你会恨我的,小鹿。” 那只抵在鹿一鸣胸口前的手,像极了她用尽全力抵抗爱的样子。 可以推开但没有推开,可以放下但没有放下,鹿一鸣明明对她有绝对的吸引力,她仍然在无望又不息的挣扎里,艰难地再说一句:“我们没有结果的。” “做我女朋友。”少年依旧倔强地坚持。 他的注视那么有力量,眉眼分明,有为心尖上的挚爱,骨肉心血都悉数抛下的豁得出去。 少年有敢为之心,有未酬之愿,眼睛里只有方向,没有分毫动摇。 鹿一鸣直勾勾看着邓娉婷:“做我女朋友,你要怎样都好。” 就算不曾见惯风月,哪怕是仅凭直觉,人也会对于那些“再不退出就要沉没”的感情红线,隐隐约约知道边界。 邓娉婷踩着“哔哔哔”疯狂尖叫的警报声,在鹿一鸣锋利的注视中败下阵来。 “好。”她闭上眼,迎着那深渊纵身一跃。 鹿一鸣细密的吻兜头落下来。 “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 “我喜欢你是铺天盖地的。” “我会让你开心的。” 邓娉婷睁开眼,眼睛里是灼灼的亮:“怎么个开心法儿?” 一个拿来爱的人,也一定要拿来轻慢,否则爱从哪里来? 邓娉婷的手摸向了那个夸张的轮廓,感受到某物嚣张的硬度和昂扬,她抿唇一笑,抬手将一头热情的羊毛卷拢在了耳后,在鹿一鸣腿间跪了下去。 湿热的口腔,婉转的小舌,鹿一鸣长长地深呼吸数次,才压下喉咙中一声爽到极致的轻呼。 炽热的喘息间,那物跳了跳,居然膨胀得更大了。 第五十三章夏夜晚风「Рo1⒏аrt」 —— 本章请配合《夏夜晚风》cr.南瓜妮 和 电影《蓝色大门》一起食用—— 鹿一鸣艰难地按住邓娉婷握着他性器的手,一字一顿地说:“等、等。” 她依依不舍地将那根梦寐以求的肉棒吐出来,眼睛里仍是一片迷离的潋滟:“不喜欢吗?” 小小鹿的表现明明就是喜欢死了! 鹿一鸣将她扶起来,拉好两人的衣服,手指掠过她胸前的巍峨高峰时,脸色又是一红,他抬起眼:“我想让我们俩的第一次特别一点,而不是在这里。” 他珍而重之的神色让邓娉婷眼底的情潮更加汹涌,她抱住鹿一鸣,喃喃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你走的那天我想着你自慰,一下就高潮了” 她蓬松的羊毛卷蹭得鹿一鸣下巴痒痒的,她莺声呖呖的一番话语更是让他的下身痒得要爆炸。鹿一鸣深吸一口气,将几乎要暴起的躁动勉强往下压了压,拍了拍她才把她轻轻推开,拿起手边一瓶矿泉水就往自己身上浇。 一连叁瓶矿泉水,才让他稍微冷静了一点。 梅姐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小鹿,走了!要去参加庆功宴了!诶?你衣服怎么湿了?” 邓娉婷拒绝了梅姐同去庆功会的邀请,梅姐不无遗憾:“哎呀,灯光老师和音响师都想知道到底是谁能让小鹿费这么老大劲搞告白仪式呢。” 邓娉婷瞪大双眼:“工作人员们也都知道?” “你手上那捧铃兰还是我买的呢!”梅姐努努嘴,“小鹿指定的,说铃兰的花语是‘幸福归来’。我人生地不熟,拜托了好几个朋友才买到。” 然后梅姐八卦地挤挤眼睛:“所以你真答应他了?” 鹿一鸣生怕邓娉婷刚刚是一时意乱情迷,此时回过味来又要反悔,他下意识地捏住衣角,和梅姐一起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她。 邓娉婷看了鹿一鸣一眼,低下头用靴子尖蹭了蹭地板,抬起头笑着“嗯”了一声。 梅姐一脸“磕到了磕到了”的欣喜表情,朝鹿一鸣擂了一拳:“总算没白费我们这么久的努力!” 这下轮到邓娉婷疑惑了:“我们?” “嗐,你是不知道!这场演唱会本来是要在隔壁省会城市办的,小鹿签了对赌协议才给挪到这了,我们公司虽然不反对艺人谈恋爱吧,但是这样小鹿之后可就辛苦了”梅姐快人快语,一通竹筒倒豆子,直到鹿一鸣一声“梅姐!”,她才讷讷地闭上了嘴。 “庆功会我不能不露面,你先回家等我一下,半小时内我一定出现。”鹿一鸣亲了邓娉婷的脸颊一下,一个没忍住,又在她嘴唇上逗留了一会儿。 “汪汪汪!今天太饱了!”梅姐嚷嚷了起来,“拜托两位!我人还在这呢!” 鹿一鸣推着两辆单车出现的时候,邓娉婷正在楼下荡秋千。 牛仔靴上的流苏直直地指向地面,她的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看到鹿一鸣,她不等秋千停稳就欢快地跳了下来。 鹿一鸣换上了干干净净的白T和运动裤,他将单车停在身边,笑着挥手:“嗨我叫鹿一鸣,天蝎座O型,街舞队滑板社!” 邓娉婷飞奔过去,一头撞在了他怀里,听到了他疯狂加速的心跳。 “你心跳得怎么这么快?” “来的路上就开始加速了,看到你之后是双倍加速,现在你在我怀里当然就是五倍加速。” “诶?可小小鹿好像不这么想?”邓娉婷抬起头,一脸天真无邪。 “小小鹿?谁?” 看到邓娉婷的戏谑眼神,鹿一鸣总算反应过来,脸腾地红到脖子根:“咳咳,你会骑车吗?不会的话我载你。” “我可会了呢。”邓娉婷挣脱了鹿一鸣,跳上单车,飞快地踩了好几下,滑行了好几米,才回头笑道,“来追我啊!” 《蓝色大门》是邓娉婷高中时期最喜欢的校园电影,所以鹿一鸣说出张士豪的台词时,她知道她已经彻底沦陷了。 原来遇到一个喜欢到爆棚的人,是这样的一种体验。 邓娉婷带着鹿一鸣在校园里兜了一圈,指给他看自己曾经的教室,经过篮球场时,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祝绪南。 “我曾经在这里对一个人一见钟情,结果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灾难。” 鹿一鸣笑望着她,眼神和晚风一样温柔:“还伤心吗?” “嗐,只觉得被狗咬了,伤心谈不上,顶多是觉得后悔。” “那些事你不做也会遗憾,所以没什么好后悔的。” 邓娉婷侧过头认真打量他:“你不吃醋?” “你不做什么,光是站在那里我就很高兴了,现在你和我分享心事,我只有更高兴,觉得离你更近了。” 风鼓起鹿一鸣白T的下摆,这样坦率、真挚、热忱的少年,真是可爱极了。 “你想不想去吃我最爱的烧烤?” “好啊!” “唉呀烧烤听起来好不仙女啊,我应该说我喜欢吃香菇菜心!” “怎样都可以,你喜欢就好。” 邓娉婷一路骑车,一路向鹿一鸣介绍小城风物:“这里我小时候有个老中医,每天排了很多人!”“我以前喜欢这家的油条!”“咦这条路居然还这么窄!” 鹿一鸣将她护在靠近人行道的一侧,时不时提醒她注意路边凤凰花垂下的枝条。 下坡时邓娉婷故意狠狠蹬车加速,一下子将鹿一鸣甩在身后,她脱离车把平举双手纵声大笑,却不知道鹿一鸣悄悄摸出了一个胶卷相机,拍下了她快乐的背影。 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天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在叫,我们不知怎的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叁毛。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第五十四章为前程做鸭(轻微SM) 送机归来的邓娉婷,意外地发现自己居住的小屋楼下被一排车流塞得满满当当,浩浩荡荡的车队一眼望不到头,清一色都是大众甲壳虫。 “啥事这么大阵仗?”邓娉婷逆着车流而上,意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何旈西装革履,被簇拥在人群中,胸前还别着一朵玫瑰。 怪不得脸上喜气洋洋,原来是做新郎啊。 邓娉婷还没来得及敛去唇边的一抹冷笑,何旈已经看到了她,并向她挥挥手,撇开众人,迎面朝她走来。 “今年高考的学生,问下她作文写了什么题目。”何旈向众人解释道,又换来人群一片赞叹:“何老师真是关心学生,这大喜日子呢!还不忘过问学生的学习情况。” “我今天结婚。”何旈在邓娉婷身边站定,脸上仍是盈盈的喜色。 “恭喜恭喜。”邓娉婷淡漠地道了一声喜,抬脚就想走。 “我们如今不是师生关系了。”她的冷淡在何旈眼中完全是另一番意味,他压低了声音,眼睛中隐隐期待着什么。 “那又如何?” 这时,有人高喊一声:“新娘子出门了!” “我晚上去你那儿找你。”何旈匆匆说了一句,不待邓娉婷回答,转身招呼起了伴郎团。 “......” 他到底对我是有什么误解。邓娉婷对着何旈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然后就看到了一身白纱的新娘子,出现在了隔壁栋单元门口。 这迎亲也太容易了些,连小区门口都不用出呢。 然而,待看清楚新娘和新娘身后的父亲时,邓娉婷的冷笑就根本止不住了——原来是校长的千金啊,难怪呢。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作妖。 何旈酒气冲天地敲响了邓娉婷的门,他一见她皱起了眉头,忙不迭地解释道:“我没喝什么,都是别人熏的,我见你的时候不喝酒。” 邓娉婷不置可否地把他让进门:“你胆子挺大,新婚之夜让新娘子独守空床。” “我对她没有感情的!娉婷!我的心都在你这里!”何旈把腋下夹着的箱子放到地上,跪在了邓娉婷的脚边,“主人!主人不要生气了!” 这一跪还挺丝滑。邓娉婷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脚趾,问道:“你带箱子干嘛?” “我犯了大错,请主人惩罚我!”何旈打开箱子,里面居然是形形色色的SM调教工具。 邓娉婷十分配合地一同入戏,随手捡起一个乳夹夹在了何旈的耳垂上:“错哪了?” “我没有经主人同意就擅自结婚了。” “新娘是谁?” “校长的女儿,我是有苦衷的!” “喔?你就是承认你是为了前途做鸭了?”邓娉婷拣出一个项圈,套在了何旈的脖子上,命令道:“把鞋给我叼过来!” 何旈四肢并用,乖乖叼来了一双黑色细高跟,又小心地服侍着邓娉婷穿上。 邓娉婷一脚踩在了何旈的背上,冷叱道:“为什么结婚?!” 何旈十分舒爽地暗暗叹息了一声,答道:“我想离开教学岗位,少和学生打交道。” “怎么?怕再遇到一个我吗?” “主人是无可取代的!”何旈慌忙答道,然而黑色的指挥鞭已经抽了下来。 邓娉婷扯着项圈上的链条,黑色细高跟狠狠蹬在何旈的肩膀上:“东食西宿,你想得倒挺美。” 他吃痛地呜呜:“我注定是主人的所有物,只有主人才有资格使用!” 邓娉婷将何旈的双手拷在背后,拿出锁精环套上了何旈的性器根部,慢悠悠地戴好指套:“和别人做过了吗?” “呜......木......木有......”何旈口中塞了一颗口水球,无法发出“没”音,一边艰难地吐字,一边着急得拼命摇头。 邓娉婷冷笑一声,粗暴地将手指插入何旈的后庭,慢慢地画圈。 异样而背德的滋味,让何旈的性器,顿时兴致昂扬,然而锁精环毫不留情地针刺感,也随着阴茎的勃起越发明显。 痛并快乐着。 何旈的额头沁出了颗颗汗珠,他下意识地撅起了臀部,邓娉婷又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背上:“骚货!” 邓娉婷退出手指,将一个假阳具,塞进了何旈刚刚被开发过的菊穴。 假阳具轻微的震动,邓娉婷小幅度地来回抽插着,每一下都让何旈觉得恰到好处——假阳具上的螺纹,刚好契合他的敏感点。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连带着卡在阴茎上的小铃铛也发出了一阵阵脆响。 邓娉婷将假阳具的震动模式由最低调到最高,何旈的呻吟愈发不耐, 额头上的汗也越凝越大颗,尚未来得及脱下的新郎衬衫,此时也被汗透,隐约露出胸腹紧致的轮廓。 他大汗淋漓、浑身战栗的样子并没有让邓娉婷满意,她拉紧了何旈脖子上的锁链,迫使他高高昂起头,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他的下巴、脖子,流到了胸口。 邓娉婷一鞭子抽在了何旈的阴茎上,痛得他又忍不住含混地发出“呜呜”声。痛感和窒息感让他憋得脸色通红,邓娉婷还不解气,指挥鞭从他的龟头到冠状沟划拉了一下,又清脆地落在了他的脸上:“自私!懦弱!满是算计!” 后穴的假阳具还在兢兢业业地规律震动着,跪坐的姿势让假阳具又深入了几分,意外地触及了更深层的敏感点,何旈眼中泪意汹涌,瞬间哆嗦了一下。 邓娉婷伸手解开了锁精环。 白浊的精液汹涌而出,喷射在了邓娉婷的手上、胸前和地板上。 邓娉婷嫌恶地将身上的精液擦掉,一脚踹倒何旈,冷冷地指着地板:“给我舔干净!” 何旈的脸紧紧贴着地板,他艰难地挪动着身体,将地板上一片精液舔舐得干干净净,地板上只隐约留下口水的湿迹。 “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邓娉婷解开手铐,把何旈的新郎西装丢在了他头上,盖住他的头脸,眼不见心不烦,喝道:“带上你的东西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