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女是个万人迷(女尊,np)》 月绯 夜早已深了,夜幕下一栋普通的楼房正默默伫立在黑暗中,其中一间还亮着灯的房间在夜色中尤为引人注目。 在房里暖黄的灯光下,所有的东西都仿佛裹上了一层薄薄的暖黄色绸缎,虽然房间里光线昏黄,却是让人视觉上感到舒适。 月绯坐在沙发上,她将头轻轻靠在一旁怔楞着看着房间的场景,在月光的照耀下,有风悄无声息的吹进了窗户,将她的衣衫吹起了一小片。月光透过窗纱落在她的手臂上,仿佛有着无数皎洁的梨花在她的手臂上绽放,带着淡淡的光泽。 眼前分明是自己生活了许久的地方,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何有着那样陌生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呢?” 月绯脑海里浮现出淡淡的疑惑,但还未想清楚原委却又在困意的袭击中缓缓地陷入了沉睡。只剩下一张精致的小脸,在皎洁的月光的照耀下笼上了一层圣洁的纱,就像是那阿佛洛狄忒,美丽而神秘。 “世女、世女,已是辰时了,该起了。” 清脆动听的男子的声音渐渐的从远处传近了,最终将月绯拉回了现实世界。 “呼,怎么又做梦梦到以前了啊……” 月绯被侍书唤醒后,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头顶的霁青缠枝莲花纹的床帐,一旁跪在脚踏上的侍书正在用白玉镂雕帐勾系着床帐。 应着乾朝定下的规矩,贴身小侍在服侍主子晨起时,是不能站立着等主人的,须得跪迎主子晨起。 为了符合规矩但又得能将床帐挂上去,侍书只得努力向上伸展着他的身体。 因为天气逐渐的热了,他的穿着也比往常清凉了起来,褪去了冬日穿的的厚袄,只不过在外面罩了一件薄薄的蔻梢绿青衫,用一条茜色织金并蒂莲纹样的丝绦束着,这丝绦将他的腰身掐得极细,在勾床帐时那腰肢摇晃晃的仿佛是那岸边被风吹动的柳枝一般柔软无骨。 因着他伸展的动作,衣裳不知怎么的就凌乱了些许,领口处也微微的豁开了,他又趴伏着在给香囊填香料,脸上或许因为房内闷热,染上了点点的红晕,一张小口还微微的张开轻轻地喘着气,眼睛里水汪汪的泛着润,竟是硬生生的将往常清秀的脸上晕染出了叁分的媚色!得亏腰上缠着丝绦,将衣裳紧紧的束缚住了,不然还以为他在做什么不得了的事呢!可纵然这样,但豁开的领口处到底是开着,甚至可以从那缝隙中看见他里面白皙的胸膛上那嫣红可爱的两个小莓果和少年那纤瘦却又不失韧性的腰肢。 帐上是他近来绣上的缠枝莲花纹,那花纹交织缠绕着,不知为何让人看了心里一窒,帐勾上挂了一个镂空双鹿金嵌玉香囊,里面盛的香慢慢地丝丝缕缕地飘散了过来。 仍旧躺着的月绯看着眼前的场景,只不过是一觉的时间,却让她有了一种恍如隔世般陌生的感觉。这种许久没有出现过的感觉让她不由地轻阖上眼抬手扶额,遮挡住了眼前的事物。 “世女,您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适?” 见月绯扶额阖眼,好似有不舒服的地方,侍书慌了神色,也顾不得再去摆弄床帐了,扑到月绯的身边,神色苍白的问道。 听见侍书颤抖的声音的月绯偏过头睁开眼,看到他那俊俏的小脸上失了血色,一双水汪汪的眼中全是惊慌与担忧地看着月绯,秀气的鼻尖上也沁出了点点的汗珠。 “无妨,不过是天色太亮了晃眼罢了,不必惊慌。侍书你怎么就将我看得如此脆弱呢?纵然我身体不如其他女子健硕,但我毕竟可是一个女子啊。你啊……” 月绯看着他惊慌失措的神色也没有多的心思去想之前做的梦了,只得先将梦抛到一旁,轻声地安抚起正一脸惊慌的看着自己的侍书。 听到月绯柔声的安抚后侍书也将自己的心放回了原处,又听见月绯说是因为天色太亮刺了眼,心里又对自己被迷了心要先去挑起床帐这件事懊恼起来。 一时间侍书对自己为了想让主子看见自己的身体提前系起床帐这件事倒是恨起了自己。对自己想要让主子看到自己身体的下贱想法而羞愧,又对让光刺了主子眼而感到心疼,又对主子没有对自己责罚反而在自己惊慌时安抚自己而爱意越发的浓厚,一时间几种感情交织着,让他怔怔的看着月绯竟是看得痴了。 看着侍书怔楞着跪在脚踏上呆呆地看着自己像极了一只小小的可爱的被人惊吓住了的小雀,月绯只得出声让他回神。 “嗯?怎么了?怎么呆住了?是被我吓到了吗?回神了。” 轻柔的带着点笑意的清越女声传入耳中,让侍书迅速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眉眼含笑的女子,他想到自己方才竟然看着主子入神了,又惊又羞,自己一个男儿家,怎么能做出这样的轻浮举动!但是主子带着笑意的话语让他心里更加的深了一点爱意。 “我不是说过吗,晨起不必跪着等我,对膝盖不好。地上又凉,你们男儿家,身体娇弱,受了凉怎么是好。” 撑起身子后的月绯入眼便看到侍书正跪在脚踏上,方才才被唤醒时她的意识还处于混沌状态没有注意到,现在看到后便又提醒了一次。 月绯自认不是一个喜欢苛责下人的主子,再加上在这样一个女尊的国度里,男子的身体先天较女子更弱,所以早早就免了侍书晨起时跪着等自己起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听话的侍书在这上面异常的坚持,在她多次说了以后也不过是将跪的地方从脚踏下的青石砖地上换成了脚踏上罢了。 “主子体谅是奴的福气,可是这到底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奴能在这脚踏上等主子晨起已是莫大的福分了。” 是了,在乾朝伺候主子晨起的贴身小侍都是跪在屋内的青石砖地上的,若是一般人家没有铺上青石砖的地面,那家的小侍更是得跪在有细小石子的地上等主子晨起。只是月绯尚未成亲还不知道,跪着迎接主子晨起的小侍都是家里给了女子当通房用来消火的小侍,在成亲娶了正夫后便会被提为小侍。 “哎,你啊……那你在脚踏上放一个垫子吧,这脚踏也着实硬得很,膝盖怎么受得了。” 没有办法让侍书打消念头,月绯只好让他在脚踏上垫一个垫子,这样终归是比跪在黄花梨木的硬木上要舒服一些。 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起身准备更衣。 侍书听到主子的话,心里溢满了柔情,满眼都是她的身影,嘴角不留痕迹的轻轻翘起一个小的弧度,像一只偷吃到甜品的小动物似的。 见月绯起身后,他也从跪着的脚踏上起来服侍月绯更衣。 月绯虽然已经穿过来十几年了,却也还是不太喜欢也不太适应有人给自己更换贴身衣服,所以只是自己先穿上后,让下人给自己整理一番罢了。 一旁静待月绯穿衣的侍书在月绯换了里衣后立马将早已预备好的有着白鹤献梅纹样的云峰白织锦缎大氅送了上来。 “嗯?这件大氅倒是没有见过,是最新做的?” “是奴最近瞧着日子热起来了,正好前段时间宫里赐下来的那匹轻容纱倒是轻便,奴就自作主张给您做了件。” 冰击玉碎般的女声从头顶上传来,正跪坐在地上给月绯整理着的侍书听见后,连忙轻声的回道。 “很不错,你的男工一向很好。” 见月绯没有对他的自作主张有不满,得了夸奖的他的动作也越发的轻盈了起来。 伸手拿过一旁放置着的白玉石鹅穿莲涤环腰带,月绯也顺势将双手轻抬,侍书就环着月绯的腰给她系上。 女子抬起的双手好似环抱着自己,虽然侍书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沉迷在其中。他低着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来自月绯身上的味道让他控制不住自己轻微的颤抖起来,眼中充盈着极大的痴迷,月绯看不到他的脸色,只以为是方才跪着整理突然起来头晕,扶了他一把,嘱咐他小心一点。 被月绯主动碰过的地方仿佛触电一般穿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这细微的电流就在身体里游走,逐渐往下游去,原本蛰伏着的下体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见自己的那东西有了要起来的苗头,侍书连忙屏气按压下这股情欲。 看着眼前芝兰玉树的人,侍书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世女可不会喜欢一个荡夫!自己定要洁身自好,这样才配跟在世女的身旁。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竟是脸也红了,耳朵尖也红了。 颜家月 由侍书服侍着穿戴好衣服后,月绯施施然坐到铜镜前让侍书给自己梳头。 说来惭愧,虽然在这个大陆待了十来年,可是到现在月绯还是不会梳这里的女子常梳的发型,要是没有人帮着的话,凭她自己一个人最大的可能也不过是用发带挽一个低马尾罢了。 但是这能怪月绯吗?不!要怪就都怪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它的糖衣炮弹太过于凶残,打得月绯溃不成军。 从家里主君肚子里出生是嫡女,又是明王的长女,更是在小小年纪就被明王请旨封了明王世女,这样的种种的前提下,好像月绯长成现在这样的样子倒是更加的不可思议呢。 毕竟明王世女“颜家月,美姿仪”的美名在偌大的京城里谁人不知,这满京城的待嫁闺中的儿郎谁没有在心里幻想过嫁给月绯,与她过和和美美的日子,然后再给月绯生几个白白嫩嫩的大胖闺女? 更是出现了”少时不识颜家月,纵然余生也无趣。”这般不知是谁说出来却响彻上京的句子。 上至九十九,下到刚会走,纵然是京城里的叁岁稚子也知道颜家月的名号,甚至还能说出些许相关的事例,只是讲的事最后会脱离现实夸张成什么样那就只能看讲的人的想象力了,毕竟大家总会根据自己的理解往里面加点或减点什么。(●—●) 月绯就这样懒洋洋的坐在她爹特地给她选的金丝楠木做的凳子上,她抬手支着下巴,从面前立着的菱花形宝相花纹铜镜看向站在自己身后准备给自己梳妆的侍书。 看着眼前完全可以照得清晰的镜子,月绯想到曾经的自己还对古代的镜子照不清而想过他们自己要怎么看清自己的容貌呢,谁成想只要她愿意,这一面镜子甚至可以照出她脸上微不可见的细小绒毛。 不过月绯之前的想法倒是没有错,毕竟这个镜子也能称得上是一个罕物了,寻常人家的镜子怎么可能照得这般清晰。这个镜子也是某个小国来朝贺时上供的物品其中之一,在后来被女皇赐给了她母亲后就一直放在库里藏着,还是因为她爹满心都想着她,认为她就得用最好的物件,这才从库里调出来放到她屋内用。 只是从小到大月绯都对周围的东西习以为常,她又不是一个会去询问价值的人,所以自己竟是不知道她平常使用的这些东西别说是在平民百姓家,就是在那些少了底蕴的家族中也能称得上珍贵了! 站在背后的侍书温顺的垂着眼,一只手珍而又珍捏着月绯的一缕墨发,另一只手则是拿着雕镂了精致花纹的木梳缓缓地梳着,轻柔的动作好似怕将月绯不小心给弄疼了一般,虽然月绯表示真的完全没有感觉,甚至有点想睡觉。 不小心抬眼后看到铜镜中正闭目养神的月绯,侍书的眼神游移到月绯正支着自己精致下颚的那只比大多数男子都要好看的纤纤玉手上。 他想到方才主子就是用这只手主动碰了自己,他的心就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起来,不,或许只要是她,不论怎么样他都会为之颤抖吧。 纵然极力控制自己不要脸红,但是一股热气飘上耳朵,还是将耳朵染得嫣红得好似要滴血一般。 最后将一根上好的羊脂白玉簪簪进去后发型才算终于完成了,月绯也结束了她的养神时光,毕竟她作为女子不必着妆,这一点让她心里有着不少满意,毕竟现代里面总是有人问她作为一个女人为什么不化妆,让她厌烦至极:老娘不化妆也很美。在这里不需要被人指指点点实在是太好了!(化妆完全属于个人爱好,你们化妆是美女!不化也是美女!!要是有人非要说教,宝贝们一定不要理他们!!记住!!) 不过哪怕不着妆的月绯也足够诱人了,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这些对绝世美男的要求全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曾有好友笑称,若是月绯是个男子她定是要上门求娶的,哪怕用尽手段也要得到她。又说她这样的容貌哪怕是女子也幸而是投生到了明王主君的肚子里,但凡家世稍微势弱一点,怕是会有人直接上门掳走她也未可知呢。毕竟那些女子看到月绯也不照样走不动道,恨不得将眼睛黏到她身上。 虽然月绯知道自己长的不错,但是对友人这样夸张的说法还是不由得失笑,只不过看到坐在对面的友人那样认真的神情,月绯也只得正襟危坐起来附和着说下去。不过看着友人那玩笑中却又似乎带着的一丝遗憾,月绯心里还是不由得发出感慨:你们古代人戏都这么多的吗?演得着实太好了些,要不是她和友人相识多年,怕是都要相信她说的话了。 人就是这样,越是被摆在明面上的,越是容易把它当做笑话一笑了之,却不知道这里面包含着的粘腻的如同最恶心的黑泥的感情。 月绯跨出墨韵斋时院里的阳光正好,碎金般洋洋洒洒的照在院里被下人早早打理好的花草树木上美极了。 只是正如那句“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一般,被阳光所包围着的月绯在院外人站着的人的眼中可是比这满园的奇花异草更吸引人。 院里阳光暖暖的晒着,被清洗过的碧空有着碎金在闪烁着,这样的场景委实太过让人心里轻松,月绯轻阖上眼,抬起承担起名满京都的那张脸。院子里栽种的松树繁密如云的树枝中有着金光打下,然后化为破碎的鎏金撒在她身上,那修长挺拔的身躯让她像极了林间的一颗笔直的松树。一袭云峰白的大氅裹在她清隽的长身之上,微风吹过时的线条勾勒出她极好的身姿,而那在布料上反射出的暗淡纹理让人一看便知那布料清贵难得。 穿透树叶的斑驳的阳光如同一层金色的轻纱披在她的身周,让她全身散发着淡淡耀眼的光华。 好似被这美妙的天气所取悦到了,月绯毫不吝啬的露出了一抹清浅的笑,如那月下不慌不忙徐徐展开的昙花一般,其中流露出的风采让看到的人越发的看得痴了。 真真是应了那句:颜家月美姿仪,立如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入怀。 大家可以给一个珠珠吗?虽然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看其他大大都在问,我也问一下啦。谢谢你看完啦,爱你们呦么么~ 倾慕 “主子……” 木樨见月绯好似没有发现院外站着的人,纵然自己也舍不得打扰这样的美景,但是却又担心韩小姐会感到怠慢,毕竟正一品督察院左督御史家的小姐可不是什么不值一提的存在,哪怕自家主子和韩小姐的关系也称得上不错,但到底不能失了礼数,也只得出声提醒自家主子。可谁成想那人忙挥手拦下了木樨的出声,反而自己提袍进了院门。 ”好哇,你倒是在这里偷闲,也不出来和我们聚上一聚。” 年轻女子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院门方向传来,打碎了那如梦似幻的美景,却也将那景中人拉回了人间。 被声音给惊醒的月绯转头看向那着蓝袍的英气女子也没有辩解什么,只浅笑着看着她,带着笑意的眉眼如同一副活色生香的画卷。 来人可不就是督察院左督御史家的大小姐韩德钰又是谁,今日天气通透她就穿了一身的绛蓝色袍子倒是衬得她本就英气的脸庞更是俊朗了叁分。 “……” 直面这美颜暴击的韩德钰感觉好像眼前的天地突然明亮了起来,大脑受到冲击甚至在某一瞬只余一片空白,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咳,你别以为你笑就没事了,前段时间给你下帖子邀你出去踏青你怎么不应?那么多人可是以为你要去才答应去的。” 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韩德钰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后就回过神来,找到话题继续说了下去,只是脸上的可疑浅淡红晕还是让人可以知道她方才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 “嗯?你这话说得我可不敢当,草长莺飞正是踏青的好时节,人家顺应时节去踏青你非要和我带上关系。况且那天去的人里面还有不少是男子,你可别这样说,免得带累了人家好男儿的名声。” 听韩德钰这样说惊得月绯连忙否认,自己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不过是明王世女的名号和自己之前不经意说出来前世的一些前人的智慧让自己有了些许的名声罢了。纵然自己坦然说出那些并不是自己的原作,而是从书里看来的前人的智慧,却又被世人赞叹为谦虚,更是给她扣上了谦谦女君这个名称,这样的结果让她哭笑不得,见无论怎么解释到最后都会变了模样到最后也就破罐子破摔,随他们去了。 韩德钰见着月绯明显不信认为是自己在开玩笑的无奈样子,又想起当时宴上那些奔着她来的那些人在没有看到她时的失落模样,尤其是那些盛装打扮的男子更是有不少眼圈都红了的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股止不住的恶意就疯狂上涌出来,这样也好,至少她也没有应其他人的宴会。那些盛装打扮的男子妖妖俏俏的一看就不是宜室宜家的更不适合月绯,还想嫁进明王府,真真是笑话! “韩小姐,请用茶。” 侍书在屋内收拾着听见院里有交谈声连忙沏了茶送了出来。 “诺,你还是喝茶吧。” 月绯见她总是爱开些玩笑,倒也知道她说这种话不是有意的,只是无奈摇头一笑用手指轻推了茶盏过去,让她喝茶闭嘴。 端起茶盏喝到茶的女子也舒展了眉眼,不过是因为喝到好茶才展开的还是因为喝到经由那人手递来的茶才展开的就无人能知道了。 一时间坐在院里的两人默默无言,只静静的品着茶,一个眉眼如画气质云淡风轻,另一个纵然眉眼不如前面那个但其中参杂着的英气倒是让两人同出一框的场景颇为养眼。 只是在一旁伺候着的侍书看来却是异常的刺眼,这和谐的一幕让他的心比在火上炙烤还要让他不适。 为了走到主子的身边,他花费了无数的功夫和心思这才被主君看见赐到了墨韵斋里面给主子当小侍,可是这个女人呢?不过仗着自己是个女子,便可以有大把时间和主子待在一起,凭什么! 侍书心里纵然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男戒》也曾说过男儿家善妒最是不可,可是到底是不愿在忍下去,他还是低声的去提醒月绯,打破了二人的静谧相处。 “主子,时辰差不多了,该去请安了,再晚就误了时间了。” 侍书的出声让月绯回过神来的同时也让静静享受和月绯相处的韩德钰不适的皱眉,但看在月绯的面上又委实不好指出来,只得默默咽下对侍书没有眼力价的不满。 “侍书你也不要总是一个人在这院里待着,侍墨他们回去探亲这院子里独留你一个人也无趣寂寞,多出去找其他小郎谈笑也是好的。” “木樨走吧,该去给母亲和父亲请安了。” “是了,贸然上门我还没有来得及亲自拜见大人,倒是失了礼数,现在合该前去去拜见拜见。那,一起吧?” 韩德钰倒也是能厚着脸皮说出来这样的话,让月绯一时失笑,这人虽然母亲是正一品文官她倒是有着些武官的做派在身上便也没有拒绝,带着她就一路向世安院去了。 而侍书满心就只有月绯说的那句话,呆愣地看着她和那两个人去世安院请安,一时竟忘了要送她,唯有月绯对自己关心的满心欢喜。 他想没有侍墨他们在有什么寂寞呢,最好是他们几个都不要回来才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也可以把主子伺候好,反而是没有主子才会寂寞啊。更何况那几个贱蹄子素来喜欢和自己争,总想着在主子面前卖弄风骚!侍书心里恨极了往常总爱在主子跟前博表现的小屌子,一张手帕竟是活生生被从中撕开了来。 想到这里他眼中的寂寥也被生出来的扭曲的恶意所冲散,连他原本清秀温婉的脸也染上了一层扭曲的色彩,让人不由得心里惊骇这还是往日在月绯面前时时温柔得体的侍书吗? 友友们,我知道珠珠的作用了!啊啊啊,开心下一章写肉肉!最后求珠珠呀~ 渎神(自渎微h) 等侍书回过神来再想看月绯时,远去的叁人早早就穿过抄手游廊到了世安斋了。 见不到月绯的侍书也不难过,心里仍是带着一股隐秘的甜,进了屋去整理月绯晨起后还没有打理完的房间。 走到那月绯前不久才离开的沉香檀木床旁,他跪在脚踏上后缓缓地俯下身子,将脸贴在了那铺着的软纨蚕冰簟上,他忍不住轻嗅那上面还残留着的爱慕之人的芳香。那香味幽幽的传入脑中,让他不由自主的迷乱的闭上了眼睛。 想到这香味是心爱的主子留下来的,他兴奋地浑身瑟缩的抖了一下,想从脚踏上爬起来,却发觉自己四肢酸软,怎么都用不上劲,只得软软的倚靠在床沿旁。 他浑身无力的靠在床沿边微微地喘息着,嫣红的舌尖在贝齿中露了一点出来,轻轻地在口中呼着脑海里浮现的那个身影。 “嗯……主子、主子…” 趴伏在床沿的俊秀男子脸上染上了诱人的粉色红晕,一股酥痒又背脊上密密地传开,又在前胸的两粒嫩粉的莓果处汇聚在一起,这密密麻麻的痒不仅在皮肉上游走,渐渐的也往内里去,勾的他不住的娇喘着妄图这样就可以散去这惊天的痒。 见这样不过是做无用功,侍书难耐的转身,不曾想角度没有找好,早已硬了起来却无人爱抚的莓果就这样重重的擦着坚硬的床沿一划而过。 “唔嗯!” 这一瞬的强烈快感激得本就因无人触碰的挺立的乳尖更是充血坚挺了起来,哪怕及时用手捂住嘴也没有盖住那由于太过刺激而从嘴角溢出的兴奋的声音。 一次的刺激舒缓过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情欲的反扑,若说之前的瘙痒是一个水杯,那现在就是池塘。 忍受不住这难熬的滔天情欲,也不想在忍受的侍书哆嗦着将乳尖压上了床沿。 “啊…” 乳尖压上床沿后的一瞬间止不住的娇呼就从那口中传出,从乳尖传来的快感让他一瞬就麻了脊背,喘息着趴了下去。 将那人日夜枕着的软枕抱在怀中,侍书涨红着将脸埋在里面深深的嗅闻着馨香,一边不断的挺着腰腹让乳尖在床沿上剐蹭着,幻想着是主子在用手指揉搓自己的乳尖。 “哈……好舒服啊,主子、主子,您会喜欢吗?唔…主子” “主子好痒啊……唔……好想主子捏一捏啊……” 过于强烈的快感也让他眼尾带上了叁分薄红,手指难耐的蜷缩起来,嘴微微张开吐息着,其中还可以看见里面艳红的舌尖搭在贝齿上。而身下蛰伏的阳物也早早就硬了起来,将夏季本就穿着轻薄的亵裤顶起了一个偌大的鼓包,马眼吐露出的清液将布料硬生生侵染成另一个颜色,濡湿的亵裤紧紧包裹着那阳物,鼓鼓囊囊的一坨让人无法将起和他那清秀的脸蛋联系起来。 他哆哆嗦嗦地解开腰带,将早已涨得紫红的阳物从亵裤里放了出来,终于得到释放的粗壮阳具在被放出来的一瞬间在空气中弹跳了两下,粗硬的柱身散发着热气,颤巍巍的在空气中微微的抖动着。 他将细长白皙的手指环起,轻握上柱身不太熟练的撸动着,快感从下身密密麻麻的穿到大脑中,细碎的呻吟从他的檀口中一声高过一声的溢出,粉嫩的龟头上马眼吐露的清液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多了起来,渐渐的将他的手掌也打湿了,撸动越发的顺畅了起来,溢出的清液让他在撸动中有轻微的“咕叽咕叽”的粘腻水声传出,那淫靡至极的声音听到耳朵里让侍书自觉羞愧不已,但他又幻想着自己现在正是在伺候心爱的主子,又激动得本就粗壮的阳具胀大了些许。 想到主子那样神仙般的人物,自己现在竟然敢妄想她,真是一点男子该有的矜持都没有了,这样想着侍书越发的羞耻了起来,但越是心里羞耻,情欲越是泛滥又越是忍不住。随着脑海里对月绯的爱意的高涨,手下的阳具反馈回的快感也越发强烈,到了最后他忍不住的“啊!”的呼了一声,连忙将自己怀里的手帕掏了出来包在龟头顶部,包好后再也守不住精关,阳具剧烈地颤抖着马眼大开,下一秒一股一股的浓白粘稠的精液就被喷射到了那手帕上,初初喷出来的精液的温度隔着手帕都仍可以清楚的感受到。 微喘着射精后,侍书再也挺不住了,背脊上原本紧绷的肌肉松驰下来,浑身酥麻软软的靠在床沿边,转头将冒着热气的脸默默的埋进了软枕里,方才因为激烈的动作而乱掉的墨发有碎发散开,只有鲜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的耳朵和一截粉嫩白皙的脖颈在外面散着热气。 将自己埋进软枕的侍书在心里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主君早早就将自己赐给了主子,而且上次去请安时听跟着王夫的奶爹的口风,自己被赐给主子就是为了给主子当房里人的,那自己到了这个年龄自然该好好学着这些东西,更何况《男诫》中男行篇曾说过:参配阴阳,人伦之大事也。自己是学过《男诫》的良家男儿,也是知道女有再娶之义,男无二适之文这样的道理。 自己既然有幸完成自己当年的念想被王夫看中赐给了主子,那自己就应该学会怎么去伺候主子,主子是那般尊贵美好的人物,能用自己这卑贱的身体为主子舒缓已是自己被赐予的天大的福分了。 他这么想着,却忘了从他们被赐下来到这房以后月绯从未表现过对他们有任何的欲求,只一心一意地想着自己定要再去将《男诫》中的俸女篇熟读研究透彻。听奶爹讲要想服侍好女子,舒缓她们的欲望,俸女篇是必不可少要熟读的,只可惜自己当时害羞,懵懵懂懂的也没有掌握就含混过去了。 下定决心的侍书也不再害羞,将本就羞红又被捂的透不过气更红的俊秀的俏脸抬起,可离开那带着月绯馨香的枕头后扑鼻而来的那浓烈的麝香味和在手帕上一团团濡湿了手帕的浓精,还是让他羞得脸色爆红,直沿着那修长的脖颈往那之前剐蹭床沿时弄散乱的衣领里去了。 下面就是我的小废话啦~ 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会不会喜欢这样的肉……担心|ω?)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写出来书书就像一个变态一样orz,但是我觉得有那么一抹子带感……我就写了(? ???ω??? ?) 以后要是有肉肉我会标出来就像这一章一样,要是有雷点大家可以及时避开 大家有什么想看的梗或是play或者想要嫖的美男可以在评论区留言告诉我哦,我看找机会穿插进去 因为脑子里有好多想写的脏脏的play(○?ε?○)但是又想要剧情的推进更合理所以写了好几章又删了…… 最后有小可爱问加更,先谢谢大可爱小可爱们的支持,但是呜呜呜我手速太慢了可能没有办法很快加更,所以我学和其他大大那样到达一定的珠珠再加更好不好?这一次就先定一个远一点的目标啦,咳咳,80颗珠珠加更!!!(我好贪心哦……) 最后的最后,请不要犹豫用珠珠砸向书书吧!么么(?°з°)-? 世安院 木樨在前面带着路,月绯一路和韩德钰说笑着也没察觉时间的流逝很快就到了世安院。 这才是正常的啊,虽然韩德钰平时一股武官的做派眉眼更是如武官那般硬气,但到底是有一个正一品文官的母亲,要是没有学到她母亲的一星半点也不可能进宫被选为叁皇女的伴读了。 还没等月绯跨进世安院的院门,早早就等在院门外的一个穿着荷色外衫的年轻小侍就眼尖瞧到了月绯含笑迎了上来行礼。 “世女可算来了,主君正等着您用膳呢。韩小姐您今天也过来了。” 一边说着一面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羞带怯的望着月绯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 “啊,风荷今天是你当差啊,钱爹爹怎么今天没在?” 月绯听见风荷的问好也笑着点头示意,一边顺口问起奶爹的去处。平日里过来问安都是他在外面迎自己,现在换一个人,问问也是应该的。 风荷听见自己的名字从月绯的口中吐出,心里对自己的名字被记住满是欢喜,又听见后半段问钱爹爹的去处,想起月绯往日对钱爹爹也是给了足够的尊重的,不敢怠慢的说了出来。 “是主君今儿说天热了,怕世女过来热着了,没了胃口,特意让钱爹爹去给您准备您喜欢的金糕,就等您过来呢。” 风荷一边将门口挂着的墨漆竹帘给掀起让她们进屋,一边又向屋内报说月绯到了合着左督御史家的韩小姐也来拜访。 韩德钰纵然对风荷一直和月绯说话霸着月绯的注意力不满,但这到底是月绯的亲生父亲,明王的正夫的院子,她心中再有不满也不敢在这里放肆。竟也笑着不说话陪着月绯进了房门。 一跨进房门就能明显的感受到屋内外的温度差,月绯走了一路头上又顶着大太阳,难免背心发热,陡然降低了温度竟是让她轻抖了一下。倒是韩德钰是个身强体壮的,太阳晒,她没有感觉,进了屋温度骤降她也不觉得冷。看得月绯倒是心里生出了一点的羡慕。 屋内王夫正端坐在紫檀木制的太师椅上,屋内七八个小子正布菜,想来是听月绯来了才将早已备好的菜肴给端了出来。 见到月绯的一瞬,原本冷着脸坐在太师椅的男人脸上的冰霜一下子就全退去,只有满面的温和,眼中也尽是笑意的站了起来。 月绯见到父亲还未等她行礼就被王夫拉了过去。 “晚辈拜见王夫,贸然造访还请见谅。” 韩德钰见王夫连忙上前,生怕给他留下自己不好的印象。 “是韩小姐啊,可曾用过饭?若不嫌弃,请一并用吧。” 韩德钰倒也脸皮够厚,嘿嘿一笑,连说自己出门早还没有吃饭呢,也磨磨蹭蹭的跟着月绯挨着她坐下了。 “世女,天气热,先吃一块金糕开开胃吧。”钱爹爹用筷子夹了一块金糕放在月绯面前的小碗里,眼里满是疼爱,这样好的世女可是他奶大的呢!他怎么能不疼她。 月绯见他眼中殷勤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只好夹起来咬了一口,对他含笑点头。 “好吃,钱爹爹的手艺委实好,我在外面吃的金糕多少都难以比上您的这手艺。” 听见月绯的夸奖钱爹爹的脸越发的笑的灿烂了起来,保养得宜的脸上也被他的笑硬是挤出来了皱纹。 “韩小姐,你也尝尝,我这奶爹爹做金糕的手艺也是满京都称得上难得一见的。” 见韩德钰在一旁颇有点拘俗坐着的月绯为了让她放松一点也给她夹了一块,心里却有点疑惑,这韩德钰也不是没有见过自己父亲,怎么今天吃个饭就这般拘俗了起来,倒是和她往日里的做派不同了。 她哪里知道,韩德钰那是因为和王夫吃饭而拘俗,是因为她发现自己看月绯将那金糕放入唇齿间,那透亮暗红的糕点点缀着璀璨的桂花在她那红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洁白的牙轻轻的磕到了红唇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子,她看得愣神了!回过来神她才感觉自己不对劲,在饭桌旁她只感觉浑身上下哪都不对。 但看月绯和王夫有说有笑的交谈着,一向严肃的王夫也笑得极为开心,而月绯更是笑得眼角带着薄红,脸上的红晕更是没有散过,连那洁白修长的脖颈也一路呈现着粉嫩的红然后被那衣领紧紧得包住。 看到紧紧裹着的领口她失望的转过了头,这月绯怎么比那男子都要穿得严实呢,她一个女人家,又不是那些男儿家,难不成还怕人看了去? 不过看着她那张脸,韩德钰又硬是将最后的疑惑给吞了回去,是了,这张脸就足以勾人,更不用说她那好脾气和一身才华。这世间女子得一样便已经称得上难得了,她却是集这几样与一身,那些狂蜂浪蝶看了可不是要陷入疯魔? “嗯?韩小姐,是这金糕不合你的胃口吗?” 月绯清浅的声音将韩德钰的心神给拉了回来,便见她一双勾人的眼睛径直看着自己,让她耳朵轰然一烫,竟是一下子涨得通红。也顾不上在心里想她了,慌乱的用筷子夹起那金糕一整块就送进了嘴里,囫囵的嚼了几下这才被那嘴里浓郁的山楂的酸味给彻底唤醒。 “嘶。” 被酸倒牙的韩德钰英气的眉头欲皱不皱,看着眼前眉眼如画温和的笑着的人和疑惑地看向自己的王夫,她想决不能失礼了,便硬挺着那股酸味在嘴里蔓延着,口水止不住的涌着,她只好端起一旁的茶杯假借喝茶狂往下咽着口水。 见韩德钰这般模样一旁的王夫也惊了一分,连忙让一旁等着服侍的小侍端水来给她漱口。 而一旁坐着的肇事者月绯倒是丝毫不见愧疚,反而笑了起来,天生就自带笑意的一双眼睛更是在她笑出来时更让人蛊惑了叁分心神。 见她笑得这般开心韩德钰心里的早先对她吓得自己一口气吃了一整块金糕的那一点些微的不满也尽数消去,嘴里的酸味好像也从里面品出了丝丝的甜味。 算了,她长得这样,打小就是被宠大的,方才怕也只是好心提醒自己不要在王夫面前失礼,不一定是故意吓自己的,韩德钰在心里安慰自己,却忘了在她手里被揍过的从小被宠大的人又少了吗?只是在心里为她辩解的人可想不起来这些东西,脑海里只有月绯笑着看着自己的惑人模样。 啊,救命,今天凌晨叁点和还在打电话的室友大吵一架,气得脑子疼,就只写了这一个剧情点……难受,本来是想推进到下一个嫖的美男的……哎难搞(T▽T) 想问大家会不会觉得推进太慢了,主要是这一篇最开始是准备在晋江写的,但是晋江不让写np!!!我真的不行,所以跑到popo来,而且在晋江老是挨骂orz,被喷的狗血淋头的……popo的大家都好温柔,爱你们(づ ̄3 ̄)づ╭?~ 最后还是求珠珠啦~ 万祥楼 吃过饭后月绯带着韩德钰向王夫行礼拜别后才在王夫的叮嘱中出了世安院。 “诶,之前下帖子请你你不接帖子,今儿个我都亲自上门来请你了,叁天后万祥楼你可一定要来。” 出了院门韩德钰就在月绯耳朵边喋喋不休的开始说起之前踏青宴月绯不去,又磨着月绯定要去参加她举办的宴会,被磨得无法的月绯只得无奈的点头以示同意。 得到月绯的明确回答的韩德钰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英气的脸在她这样笑的时候让月绯有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就像,对了,像极了前世的哈士奇——虽然有着英俊帅气的外表,但是却又有着一股傻气在里面,韩德钰的笑就是给月绯这种感觉。 要是韩德钰知道月绯心中这样想她也得委屈,自己虽然没有她这样惊为天人的容貌,却也称得上一表人才,怎么就和哈士奇沦为一谈了! 可惜,她没有那个本事知道月绯的心,于是还是咧着大白牙对月绯笑得开怀。 将还想跟着自己的韩德钰叁言两语给打发走了月绯终于松了一口气,带着木樨出了府门,门外早早就有侍女将马车停在台阶下等着,只等她出来。 那马车通体用黄花梨木打造,纵然晃一看不如现下京城盛行的由金玉堆砌那般华贵,但价值实则远超,那马车在阳光下才能让人从中看出些微的奢华尊贵与遥不可及。前面被缰绳牵扯住的两匹通体雪白的良驹似是等得不耐烦了,甩着头打了一个响鼻,那在马厩里被打理得很好的绸缎样的柔顺马鬃轻盈的飞散了起来,马蹄也烦躁得不住的踢踢踏踏的踩着。那两个侍女原本还懒散的在马车边说着些什么,其中一个错眼看到月绯后连忙推了推还在自顾自喋喋不休的说着的另一个。 被推的那个眉头一皱正想问她推自己干什么,却又看她脸色变了,慌张回头便看见月绯和木樨正站在台阶上看着自己两人。她当时心下一慌乱了手脚,还是先前那个机灵,带着她上前去给月绯行礼、请罪。 月绯见她们慌乱得紧,也不愿怪罪她们,只在口中略略说了一句让她们从此注意着,倒是木樨呵斥了一番万一府上来了客人怠慢了客人或是王爷出府要备车马,就不是这样轻松能过得了。那两人听见木樨的呵斥想到那后果慌乱得跟什么似的,扑通一声双双跪了下去,跪谢月绯。 见她们这样月绯忍不住在心内轻叹一声后让她们起来,只道从从改了便是了。 这才踩上木樨放下的小马扎稳稳地上了马车。 “木樨,走吧。” 清越的女声从被放下的绰约可见人的纱帘后隐隐传来,木樨应了声跳上了前室牵起马缰轻巧的一抖同时轻呵一声驾,那自从见了月绯就安静下来的良驹就开始缓缓的走了起来,这两匹千里良驹还是明王几年前在边疆和狄族作战枭首了她们的可汗后特意替月绯挑选回来的,搭配上这精工巧匠做出来的马车,坐在里面的人极难感受到抖动,只能通过顶上帷幔上的流苏轻轻前后的晃动和窗外景色的变化来证明马车是在前进着。 那两人恭敬的躬身送月绯走远后这才敢起身。 “松儿,你这家伙怎么回事,你娘千托万托才将你调到马厩给世女备马车这样的好位置,说你是个有眼力见的,我往日看你也是个机灵的这才让你和我一起,怎么的到了这样的时刻你倒是糊涂了起来!活像那锯了嘴的葫芦!” 陈叁对自己没有耐得住松儿母亲的再叁委托心软带了她一起结果谁成想第一天就出了这样的纰漏!万一带累了自己可怎么是好!想到这里陈叁心里对自己当时听了松儿母亲的好话而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懊恼着,却忘了自己收下的两壶酒和二两银子还在家里放着呢! “哎呦,好叁姐,您看我,到底是个没有见识的,那比得上您这样见过大世面,在主子跟前伺候过的,我一见世女那般神仙模样,心里都恍惚了,那还回得过神来,还是得亏您我才没有出丑相呢!我母亲在家总和我说您是见过大世面的,现在我可算是见识了。” 松儿见陈叁脸色不虞分明是对自己方才的表现不满,连忙扯出一个谄媚的笑,恭维起陈叁,而陈叁也对松儿的恭维十分受用,见她话说到这样地步,平日里也确实是机灵的,今天想来是见到世女才慌了手脚也是有的,再说她母亲之前那般拜托自己,心里也就将那点子的不满散去。换了一个好脸色对松儿。 “松儿啊,你别怪我方才话说得难听,我这可是为你好啊,要不是我和你母亲交好,我都不惜的说你。” “是是是,我还能不知道叁姐您么,认识的人谁能不说一句您是最有善心的一个,为人又和气。” “嗯,行了,你这小鬼头,我还不知道你哄我呐!话说在这里了,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可别怪我不看你母亲的面子!” 陈叁笑骂了松儿一句,就算这一篇揭过去了。看她心情好起来的松儿也敢放开在说两句。 “叁姐,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咱们王府上下谁见了世女那般人物不得闪花眼,这满京城我们世女的容貌那也是顶尖的!” “哼,这倒也是,整个上京谁不知道我们颜家月的名号!” 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往的交谈着渐渐走远了。 而作为被议论的当事人月绯可不知道她们的议论,这会正无聊的撑着脸乘着马车往万祥楼去呢。 这万祥楼便是整个上京最为有名的酒楼了,不仅因为它的美食,更是因为它占着极好的地理位置,一旁就是穿城而过的德文河,又在主道上,怎么会不出名。 “主子,万祥楼到了。” 木樨低沉的声音将车厢内正闭目养神的月绯唤醒,踩着小马扎下了马车。 “颜世女,您来了!宋小姐她们在二楼雅间等着您呢!” 还未等月绯走进,眼尖的小二已经热情地招呼起来,那热情的眼神让月绯不得不停下脚步,让木樨从荷包里拈了一块碎银子给她。 “谢世女的赏,世女今天更加容颜焕发了,快楼上请!” 得了碎银子的小二更加欢喜了,眼睛都笑得只见一条缝,语气也更加的欢快了起来,一溜气儿的带着月绯往二楼雅间去。 月绯对她的话倒是只得无奈的摇头笑了,这小二每每见了自己总要说上一次容颜焕发,这么久了也没有说烦,倒是有毅力的。 自顾笑的人却不知道这小二的话都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毕竟从她进了这酒楼后就安静不少的酒楼就可以当做最有力的证据,可惜当事人完全不知道,还想这万祥楼不愧是京城最大最好的大酒楼,来这里的人素质都自发的还挺好。完全没有想过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毕竟这里是酒楼啊,又能安静到哪里去。 小二将月绯领上二楼,穿过走廊到了最里面的一间雅间后抬手敲了敲房门,得到里面人一声回应后这才将房门打开让月绯进去,等月绯进去后小二又替她关上门这才退下楼去忙去了。 “哟,这不是我们颜大世女嘛,真是稀客。今儿能来赴宴我们真真是称得上叁生有幸了~” 一个原本正斜倚着坐着的穿着玄色衣袍的女子见月绯进了屋,从椅子上站起来迎上来对着月绯行了一礼,打趣道。 “得了啊,宋柯书,你说些话酸啾啾的,不就是上次月绯没有去你那踏青宴嘛,月绯不也告知你了。明明你自己不也想月绯来赴宴,你这么说下次月绯不来你又该生气了。” 而一旁穿着白袍摇着扇子的少女毫不犹豫的揭穿了宋柯书,气得宋柯书当即就红了脸,就要激她。 “哼!谁想了?方城月你自己想可不要说到我头上!” “是啊,我就是想月绯了,怎么了?我和月绯关系好,许久不见自然想,不像某个人嘴硬。” 谁知方城月不仅不受激,反倒一脸正经的点头,承认了下来,还在月绯面前踩了自己一脚。更是气得宋柯书不轻,撸起袖子就要上去和方城月理论理论。 “诶诶诶,你们怎么又拌起嘴来了。不是说好了吗,今天就是出来玩的。月绯快过来这边坐下。你们也是,就让月绯一个人在一旁站着。” 最后还是另一个穿着蓝袍的女子出来打圆场,又提起月绯将两人之间的火气镇了下去。 而一旁站着看好戏的月绯表示:不用理我,请继续( ̄▽ ̄)~* 哪怕这样的拌嘴在这两个人的身上发生了不下几十次,但每一次月绯遇到都会觉得有趣,尤其是方城月这个擅长打直球的总是能把宋柯书给气得不行,更是有趣得紧。 “你们啊,喝杯茶冷静一下吧。” 何宜山将桌子上的茶递给二人让她们安分一些喝茶转移注意力,至少不要在月绯面前再吵下去了,毕竟她们一直吵的话,月绯的注意力不久全到她们身上了吗?何宜山眼色暗沉的用手指摩挲着杯壁,想到方才月绯看见她们拌嘴时嘴角的笑,不由得将茶杯死死握紧,在无人看见的掌心硌出了印子。 希望大家可以和我多多互动呀,不要养肥呀,你们的目光就是我的兴奋剂,哟哟!! 最后惯例求珠珠啦~ 好友(美男上线预警!) “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对了,月绯上次的踏青宴你怎么就不来了了呢?我们可是一群人都去了就你一个不去,没趣得紧。早知你不去我们就也不去了!” 方城月倒是乐得不和宋柯书较劲,毕竟较量这么多年也知道她是个什么德行。反倒一个劲的往月绯身边凑,打听起她踏青宴那天不去的原委来了。 “嗤,方城月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为什么不去,不就是为了避着那群狂蜂浪蝶吗?你家那个表弟之前不也在家寻死觅活的要嫁给月绯?月绯你说是也不是?” 一旁的宋柯书轻嗤一声虽说仍是一股阴阳怪气,但是却是说出了事实。 而一旁被点名问道的月绯只得尴尬的用手指蹭了蹭鼻尖,毕竟人家的姐姐可还在这里,宋柯书这样说,她可不愿接这句话。 “嗨!确实如诗那孩子确实过分了一点,但是他也确实是真心爱慕你,月绯你也不必这般。不过月绯你要是愿意我们也可以结为亲家嘛。你看我那表弟虽然容貌自是比不上你毕竟满京也难寻,但到底也在这上京称得上,男工也好,脾气也好。要是你不愿意,我弟弟也行啊!” 方城月见月绯尴尬的神情,倒是出来给她解围,但最后亲自上手给她拉红线,甚至越说越过分,说到让她亲弟弟嫁给月绯,这下惊得月绯直摆手。 “别别别,城月,你可别胡说,我还没有想娶亲,你就放过我吧!” “诶,没事嘛,我们先定下,先准备着,等你想娶亲了,就可以直接完成礼数了,多好!再说我家也算配得上你家吧?虽然你家贵为王府,可我家也不算差啊,毕竟男高嫁,女低娶,你还想在娶个更高的,难不成你想尚皇子…” “城月!不得胡说!男儿家的名声是你这样拿来开玩笑的吗?” 月绯见她越说越过分了起来,甚至还敢开皇子的玩笑连忙呵住了她,方城月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说什么了,也惊呼一声后噤声下来。 “哼,我就说方城月你这脑子说不出什么好话,你看看,你这么大了,说话不知道过过脑子?万一这话被别人听去了怎么办?” 宋柯书虽然一贯和方城月不对付,但也说话不是无的放矢,毕竟方城月方才的话着实过了。 “对啊,城月,你这样不仅损害了你弟弟的名声,更是牵连到了月绯的名声。” 何宜山满眼都是对方城月方才说的话的不赞同。 “我,我就是想着这里也没有别人,这才说说嘛…难不成你们还会出去说不成?” 方城月倒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话到了那个位置,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谁成想就到了这样的局面。 “唉,城月,并不是谁会出去说,而是你总是说话没个当口,只讲一时的畅快。并不是有人会说你才不讲,而是这话就不该说啊。就说你那弟弟,若是你那话被人无意间听去了,他的名声又怎么办?再说你私下妄议皇子,更是不妥,御史台那群人听见了不得参你母亲一本教女不严?你又少不得挨你母亲一顿板子。” 月绯也知道方城月武将出身说这话没有坏心思,但到底不该在外面胡说,干脆把这件事的厉害一点点掰碎了给她说,免得那一天找来无妄之灾。 “哼,方城月,就你这个脑子以后还是少说点话,不然以后被抓了,我们还得来救你!” “是啊,城月你还是以后多注意一点,总不会出错。” “呜,还是月绯对我好~要是我是个男儿我当场就嫁给你了,当侧夫也成!” 听到月绯这样为她打算的方城月满眼感动,伸手就想抱月绯,又脱口一句讲叁人震得不轻。 “咦,方城月你够了啊,怎么像个男儿家一般爱撒娇!” 被肉麻得抖了一激灵的宋柯书出来刺了方城月一句,但却对她后面的一句话没有反驳,毕竟能给月绯当侧夫,那也是求不到的。 “诶,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得做月绯的正夫了。” 何宜山一边将月绯从方城月的狼爪中拯救出来,一边含笑对被方城月一番话给震到的月绯说到。 “你们啊…” 对这样的场景月绯也只得无奈的摇头,笑着随她们去了。 “世女,王爷传话来了,让您现在回王府。” 屋外木樨见屋内几人交谈正欢,只得提高了声音提醒月绯。 “诶,明王找个时间找你回去有什么事啊?” 方城月疑惑地问出来,没有问出来的两人也具都疑惑地看着月绯。 “我也不知有什么事,总归得回去看一下才知道。那,我就先告辞了。” “哎,好吧好吧,好不容易约你一次,结果就这么快回去了。对了!叁天后韩德钰不是也要设宴吗?你去不去?” 方城月对月绯这么快就被叫回去心里有那么一些失落,但转念一想,韩德钰那女人不是说要去上门堵月绯吗?她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能将月绯请来。又精神起来,定定地看着月绯。也想知道这个消息的两人也是竖起了耳朵。 “自然去的,韩小姐今日亲自上门倒是吓了我一跳。” “那就好,那就说定了!诶,宋柯书你也去的对吧?” 方城月放下心了,想用脚在桌下一拐宋柯书,却不曾想踢到了桌腿沿上,脚拇指传来的痛让她没了心思去闹了,咬牙强忍着痛楚,等月绯一出门,她那脸都憋得扭曲了。 “你在做什么?又发什么毛病!” 宋柯书见她一脸扭曲,到底是多年相识,还是忍不住问了她一声,虽然是在送走月绯后。 “还不都是你!你怎么就把腿收回去了!” 方城月愤愤不平的对宋柯书抱怨着,在靴袜中忍不住蜷了蜷脚趾,又疼得她轻嘶一声。 只可惜这精彩的一幕出了酒楼的月绯是不知道了。 “木樨,母亲没有说是什么事叫我回去吗?” “是叁少爷出去礼佛回来了……” “嗯?阿煜去大恩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回来了母亲怎么叫我回去?” “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那位……” 听木樨这么迟疑,月绯也就猜到了母亲叫自己回去的原因了。她心里苦笑,这可不就是得让自己回去吗?人就是专门来找她的,这都把家里去礼佛的男子给堵回来了! 月绯对此只有满脸苦涩,她无力的摆手,让木樨赶马车去,家里来的这祖宗还不敢怠慢他,毕竟这可是当今最宠爱的五皇子——晏华啊! 嗷嗷嗷,终于又有新的美男啦~ ︿( ̄︶ ̄)︿ 傲娇五皇子晏华上线!弟弟颜煜上线!鼓掌!! 骨科大家能不能接受捏?评论区告诉我吧 最后求珠珠哟~ 晏华,颜煜 晏华,当今圣上的五皇子,虽是男儿身,却比皇女更得恩宠,由此养出了他恣意张扬的脾气。 对他月绯的评价是他有那个资本,毕竟谁让人家长得又好,投胎技术也好,更有一个好妈撑腰。纵然月绯自认也算家里有权有势了,但到底还是和他比不了,比不了。 坐在马车里的月绯听着马车外吱呀呦呦的车轮的声音和外面热闹喧天的叫卖声,突然就心里起来了一股的烦闷,她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她不想回去了,干脆把晏华晾着算了。 不行不行,可能晾完晏华,自己也就离被母亲物理晾着差不了多远了。 月绯迅速打消了这个危险的想法,正襟危坐起来,自己母亲月绯还是相当了解的,这绝对是她做得出来的事啊! 哎…… 月绯又在马车内蔫蔫的倚着靠枕,无精打采的模样若是让她母亲看见又得好一顿说。 只求这马车能慢点,慢点,再慢点,慢得等她到家了晏华也就走了才好。不过怎么可能呢?路再远也有走到的时候,更何况这宝马可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可惜天不如人愿,哦不,晏华不如月绯愿,到家后立在门口等着自己的小厮打消了月绯心中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世女,王爷和王夫正陪着五皇子在客厅说话呢。王爷让您一到就赶紧过去。” 传话的小厮极快的传述了来自亲爱的老母亲的意思,被打断了正想先回房缓冲一下的脚步的月绯:我的好妈妈呀,您这是迫不及待的送我上刑场啊! 心情沉重的月绯就这样脚步更加沉重的跟着小厮踏进了那仿佛要在下一秒就将她吞吃入腹的待客厅。 “姐姐,你可算回来啦~” 颜煜眼尖,看见了月绯的身影就按耐不住从椅子离开,迈着哒哒哒的小碎步跑到了月绯的身边。 一下就将屋内坐着的原本正不尴不尬的交谈的氛围打破。 而原本走着神的晏华正和明王和明王夫不咸不淡的随意说着话,他没有心思去和明王他们交谈,但又不能让自己在她们心中留下不好影响,只好强撑着打起精神和他们聊着。 在听见颜煜欢喜的唤了月绯一声后原本有点不耐的眸子也被惊喜所充满了,立时挺直了腰背,将那精致的下巴微缩后轻挑了起来,向外张望着。 “咳。主子…” 他也想去月绯身边,只是坐在上首的明王和明王夫在这儿,又有身后的研墨压低了声音提醒着自己,不要在明王和明王夫面前留下自己不端庄的印象。让他硬是压下了那急迫的心情,只努力的端坐在位置上,能让月绯一进屋就看见自己。 “姐姐,我都等你好久了,好无聊啊~” 颜煜用手拉着月绯的衣袖轻轻摇着撒娇,水润的红唇微微嘟起,一双眼直盯着月绯看,恨不得黏上去似的。 被撒娇的月绯对这个弟弟也没有办法,哪怕她想不过是去上香这么短短几个时辰,并不能称得上久,可这到底是自己嫡亲的弟弟,也只好对着他笑了一笑,摸了摸他的头以作安抚。 而颜煜对于月绯的主动亲近自然是满心欢喜的全盘接受,甚至微微的低下了头让月绯可以更方便的摸,乖巧得很。 “贱人!贱人!惯会装乖的!” 见颜煜一脸乖巧垂头让月绯摸头,晏华恨得在袖子里的手掐紧了手心,却也只能在心里暗暗咒骂,其中又参杂了一丝难以分辨的羡慕,要是那只手是在摸自己就好了,自己的发质一定比他好!自己的头发可是宫里的公公从小就养着的!想到这里晏华死死盯着那边温情脉脉的两人:还摸!还没有摸够么! 月绯无辜得很,她只不过是想略略的安抚弟弟一下,怎么知道他就像一只许久不见主人的小狗一样黏上了她,她心里也是无奈的很。总不能让他走开吧?男儿家的脸皮薄,她从来这里就被一直灌输男儿家是要护着的,从小接受的教育让她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更何况着可是她弟弟啊,想要亲近姐姐也是正常的吧?毕竟他从小就喜欢跟着自己跑。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看着已经长得比自己还要高的弟弟,月绯心中还是不由得在嘀咕:自己前世一米七,现在更是一米七五也不算矮了,怎么这女尊的男子也还是这么高!?抬手抬得已经酸软的月绯选择转移话题。 “阿煜,我还没有拜见母亲和父亲呢,先进去吧。今日有客人,不得失礼。” 啊,姐姐摸得好舒服,好想姐姐在多摸一下,最好永远不要放开。 正沉浸在和最爱的姐姐的互动中的颜煜听月绯这样说,也只能顺着月绯的话说,毕竟他可是月绯心里的乖弟弟啊,可不能让月绯讨厌自己!要是姐姐讨厌自己的话,自己一定会比死了更难受吧?想到月绯可能讨厌自己的可能性,颜煜心里一窒。 不行不行!决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一定要把所有可能让姐姐讨厌自己的可能性都抹杀掉!颜煜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狠意。 “嗯?阿煜,你怎么还呆着?哪里不舒服吗?” 正准备进去的月绯见他呆愣在那里站着,不知为何像个被遗弃的小可怜一般,又心软了,走过去柔声问道。 “嗯,可能是坐马车太久了,头晕。不过姐姐牵着我我就不怕了。” 颜煜听月绯这般问,自然是就势水汪汪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月绯,直盯得月绯心中愧疚,自己还是姐姐呢,这又连忙伸手将正伸出手来眼巴巴等着月绯牵的颜煜牵着进去给明王请安。 宝贝儿们,我回来了!!!新的一章来了,12点可能还有一章,要是没有也不必等,明天发! 下一章预告:小绿茶弟弟和火爆辣椒皇子的暗流涌动!!! 针锋相对 月绯本意是想让颜煜牵着自己的衣袖进去就好,可是颜煜这个时候倒是头脑清醒了起来,迅速地用自己的手缠上了月绯的,死死地扣着,只是又很有分寸的不会让月绯不舒服。 “姐姐,我怕等会摔了……要是姐姐不愿意就算了……我没有关系的。” 颜煜压低了声音,带着点点的委屈,眉眼也都低垂了下去,说到后面似乎已经有泪光在眼眶里打转了,只等月绯一声令下让他放手,那摇摇欲坠的泪珠就会落下。 “没事没事,你不舒服就牵着吧,要是实在不舒服就先回房休息好不好?” 看着颜煜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月绯那还有心思去想自己的手被弟弟牵着的事,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手还被颜煜给死死握着呢!又想起自己这个弟弟打小身体就不太好,于是动作又更多了一丝温柔,直让颜煜恨不得将手中牵着的人揉入怀中,此生不在分离。 “拜见五皇子,拜见母亲、父亲。” 进屋后月绯对着里面因为自己进来而停下交谈的叁人一一行礼。 明王看着眼前气质出尘的这个自己最骄傲的嫡女,原本拉平的嘴角忍不住的扬起,让她起身。一旁的明王夫见到月绯原本冷淡的脸上也含了温情的笑,这可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蛋呐! 见了月绯后的明王被屋外匆匆的来人唤走,只交代让好好接待五皇子,切莫失了礼数就匆匆离开了。 “嗯?颜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了还喜欢黏着姐姐?” 从进屋起晏华的眼睛就被那进屋的两人的手给吸引住了。 太刺眼了!实在是太刺眼了! 晏华看着欢喜的牵着月绯的手的颜煜,尤其是在月绯行礼完后他竟然还敢又去牵月绯的手!当下便忍耐不住,假意温温柔柔的含笑问了出来。只是虽然是在问颜煜,可一双含情目却是紧盯着月绯和那牵着的刺人的手。 “我、我是因为乘马车太久了,头晕,姐姐心疼我,让我靠着她。” 颜煜说着似是忍不住一般,含羞带怯的望了月绯一眼。 “回五皇子,果然如此,臣弟自小便身体娇弱。” 而月绯却是没有接收到这个眼神,而是转身对晏华说到。 “哦~,既然如此,颜公子还是先行去休息吧,本宫这里你也无需担心。” 晏华又怎么可能相信这个借口!只是见月绯终于转身面向自己,心情不由得欢喜了叁分,连带着看不顺眼的颜煜也能好声气的说上两句,不过这两句一定是要让他离开月绯身边,不要碍事! “那怎么能行呢?五皇子您是客人,我怎么能一个人就这样先离开,更何况这是我和姐姐的家,有姐姐在,我是不害怕的,姐姐会保护我对不对?” 颜煜轻声细语的说着,说到最后满眼都是信任的看着月绯,直让月绯心里发慌,让晏华心里气短。 想赶自己走,独留你和姐姐相处?门都没有! 对于颜煜宣誓般说他和月绯关系更加亲密的时候,晏华心里一梗,玉白的手指死死的搅紧了手上的帕子,养尊处优的手指被丝绸的帕子给摩擦微微泛红,但这也让晏华清醒了一些。这小贱人倒是会说!不就是说自己是个外人嘛,不气不气。 晏华很快调节好自己的心情,扬起那精致的面容对着月绯轻笑道。 “是了,毕竟你们可是嫡亲的姐弟,倒是应该互相帮衬着才是,更何况以后颜公子找好妻主还得颜世女多上心呢!” 不愧是在宫里生活下来而且还能成为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儿子活的很好的人,晏华迅速找到了颜煜的弱点,你们姐弟情深又如何,你一个男儿家最后还不是要被嫁出去! 听晏华在言语中暗示姐姐给自己找人家这件事让颜煜心里一痛,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月绯也不是什么傻子,自然也听懂了他的未尽之意,见一旁的颜煜已经白了脸色,叹了口气,站了出来。 “五皇子说的是,只是阿煜年纪尚小,还未有这个打算。” “是了,阿月都尚未成亲,阿煜怎能越过姐姐先成亲,没有这样的规矩!” 之前一直在一旁笑着看几个小孩的王夫这时候坐不住了,连忙出来说,阿煜怎么能越过阿月去!家中的长姐尚未娶夫,倒是把底下的弟弟嫁出去了,这不是让满京看明王府的笑话吗! “我,我没关系的,我一辈子在家里陪着爹爹和姐姐好不好?我舍不得你们啊。” 颜煜心里本就恨毒了这个时时都打着自己姐姐算盘的贱人,现在听晏华说要让姐姐把自己嫁出去,心中更是将那恨意升了一成,只是现下的当务之急不是去对付这个贱人,而是要让姐姐和父亲打消这个念头! “哎,你这孩子,我知道你是个贴心的好孩子。” 王夫听见颜煜这孩子气的话不由得叹气到底还是个孩子呢,可心中却也为他话里的依恋而感到熨烫,觉得没有白疼这个孩子。 却不曾想这个孩子是一个枉顾人伦,觊觎着自己亲姐姐的孩子呢! 月绯听见这个话题越发的走向不可把控,没有觉得感动,只觉得自己是万万不敢动,毕竟在扯下去,保不准就说到自己的婚姻大事上了!这可是万万不行的啊! 想到这里惊得月绯心虚得很,赶忙出来转移话题,只想赶紧将这个死亡话题给绕开。 而自认为大获全胜的晏华见月绯对这个话题避如蛇蝎也不愿让她厌烦自己,也就顺着她的意思换了个话题。 只要晏华不故意让人难堪,在宫里生活的经历让他有的是方法让话题的走向有趣轻松,至少能妙语连珠的逗得王夫开怀。 不行了,我下一章一定要写肉!!! 呜呜呜,肉渣吧 猜猜写谁? 夜袭(骨科慎入) 等到了晚间,月绯一家人陪着用过了晚膳,此时纵然晏华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离开,可时间已是到了能在这里待着的最晚限度了,再加上一旁伺候着的低眉顺眼的研墨在身后微微躬着身压低了嗓音提醒着:宫里下钥的时辰快到了,再不回去可赶不上了,还得去给皇夫请晚安,去迟了只会本就不待见晏华的皇夫更不待见。 听见研墨的提醒的晏华心里自然是生出来一股暗火,但又确实清楚云鹤卿那个老男人就等着抓自己的把柄,他是想和月绯多待一会的,哪怕有其他人尤其是颜煜这个小蹄子也是想的,但万一他揪着自己这件事不放,将自己困在宫里学什么规矩,那不就又是许久都见不到月绯了?在脑子里这么一寻思,晏华倒是理清了其中的关键,也就摁下想要再多待一会多和月绯待一会的想法,起身温和有礼的向着明王夫致意今天也打扰了时辰到了该回宫了,便带着研墨乘着马车在一行人的目送下向宫里赶去。 而在晏华走远后,月绯这才整个人放松下来,神色也因为陪了一天有些疲惫,王夫看了心疼她便让她早些回房去歇着,月绯自然是快乐答应,毕竟这一天晏华和颜煜都没有消停过,不是你暗讽我两句,就是我内涵你叁声的,哪怕月绯不知道这其中的关键,却也是能发现他们之间的气场不对付,只好在里面打着圆场,自然也颇费一番心神。 回房后在侍书的服侍下洗漱一番月绯就准备躺进被窝里去和周公谈天,而伺候完的侍书灭了蜡烛解了外衣就要在一旁安放的小榻上去睡,月绯说自己白天这么疲惫定是要一觉到天明的,想来夜间也不起夜,也用不着他服侍,便温声细语的让侍书回他房里去休息,这小榻虽然精致,但到底只是平时用来打盹解乏的,夜间睡觉还是不如那大床来得舒坦。 侍书除了服侍她外在一般事上从不和月绯纠缠,见她确实白天太过劳累夜间想必不起夜,况且回家探亲的几人还未回来,没有替班的人,自己万一在小榻上没有休息好,明天伺候不到位可不行,又见她又这样体贴的为自己打算,哪有不愿的道理,只殷殷的叮嘱了月绯几句,要是有要的唤他一声,可不要自己去,晚间夜色深,不留心就伤了自己这才怀揣着满心的甜蜜的回房去睡了,而被叮嘱的对象月绯自然是在舒服的被窝中沉沉睡去。 随着夜色越发的深沉,月绯也越发的睡熟了,浑然不知门外一道修长的身影被月光打了进来。 屋外的人轻轻将房门吱呀一声推开,迈腿跨进了屋,见月绯躺在床上睡得正熟,瓷白的脸上带着熟睡的红晕,因为天气热哪怕屋内放了足够的冰块,但由于被担心会着凉的侍书给盖上的被子给热着的月绯掀开了一部分,又因为她睡觉向来是不太老实的,衣衫也有些的凌乱,露出了一截纤细的腰肢,在夜色的映衬下越发的显得莹白似玉,让看着的人只恨不得上手上下摩挲才好。 而颜煜当然是不会满足于用眼睛欣赏这一步,毕竟他都能做到夜探自己亲姐姐的房间,要说只是为了来看她有没有睡好那就太虚伪了。 是了,来人不是别人,而是月绯嫡亲的弟弟颜煜。 进了这萦绕着淡淡香味的屋子颜煜轻车熟路的就走到了床边,毕竟这个房子的布局早已刻在了心里。 躺在床上的女子就那样静静地睡着,那双宝石般光耀的眼眸已合上,低眉垂眸,鼻息细细,娇嫩红润的唇瓣微微弯起,神情无比恬静安宁,长长的眼睫毛如蝶翼轻俏地微微颤动,如同在来人心口有一只蝴蝶在翩翩起舞,痒痒地,一下又一下。 他从袖子中伸出一只手,将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压上月绯那红润的唇瓣摩挲了几下,指腹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让他能想到和她接吻时会有多么美好的感觉,这样想着他浑身都仿佛生了细微的电流在体内流动着,忍不住轻喘了出来。 这酥麻的感觉让颜煜委实不愿再忍,最后用指尖轻微压重了一分力道揉了一下后便放开了,看着那被自己揉得更红的唇瓣,颜煜俯身用他那薄情的薄唇含住了那他眼馋了许久的红唇,用舌慢慢一下一下舔舐着。终于吃到了姐姐的颜煜激动得呼吸都粗了几分,含了一会后颜煜便不知足的将唇放开了,然后将目标转到了月绯那莹润香甜的口中藏着的香舌,他用自己的舌毫不犹豫的叩开了那早已失去了保护能力的红唇,又抵开了虚虚掩着的牙关,卷了上去将那小巧的舌挑逗着,慢条斯理的搜刮着月绯口中的金津玉液卷进自己的口中,死死的盯着月绯因为被堵住嘴而脸红的脸和不安轻轻颤动着的眼皮将那搜刮来的金津玉液慢慢咽了下去。 颜煜发现月绯清丽的眉头已经因为长时间被吻着而轻蹙了起来,只好遗憾的离开了那已被他含得嫣红欲滴的唇,看着那泛着水润的光的红唇颜煜又忍不住吸吻了一下才离开,而睡梦中的月绯感到打扰自己睡觉的东西离开后,又扬起了一点嘴角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姐姐好乖……只是身边总有那些贱人,不过我知道不是姐姐的错,都是贱人要贴上来对不对?姐姐,只有我才能陪在姐姐身边。姐姐,姐姐,你多看看我啊……” “姐姐,我也能服侍姐姐啊……” 颜煜一边低低的在月绯耳边说着,一边将手摸上了那被被子衬得越发勾人莹白的腰肢,脑海中又浮现出白天晏华说的要让姐姐给自己找一个妻主的事,心里便升起来一股火。看着那被自己的呼吸给烫的泛着粉红的小巧的耳朵,又顺着腰肢直往亵裤里探去,指腹传来的点点湿润让颜煜知道月绯的情欲是被自己给勾起来了,姐姐,姐姐的身体对自己还是有感觉的,想到这里颜煜这才把心里的那股气打消了一部分。 下一章!我一定写到肉!!! 夜袭2(骨科,口,h) 颜煜用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把月绯那合并着的修长笔直的玉腿略微向上抬了一点,另一只手随着动作轻巧的将月绯穿着的那轻薄的亵裤给解开脱了下来,扔到了床头,在月光的映照下可以看见那绸子的亵裤的裤心上有着一小滩的湿润。 看着从亵裤中慢慢显露出的那诱人的地方,颜煜有一瞬停了呼吸,只觉眼饧骨软,同时一股细细的香甜从那蜜地传来,引得颜煜下腹一股邪火猛地烧了起来,本该蛰伏的猛兽也精神了起来。 他的手捏着月绯的修长浑圆的大腿根微微向两边拉开,细嫩的腿肉让颜煜的手止不住的摩挲着,这样的动作到底让月绯有了些微的不适,微蹬了一下大腿,回过神的颜煜想到自己是要让姐姐舒服的,想到自己在《男戒》侍妻篇中学到的房中术后和自己即将做的事,哪怕自己早已下定决心,但自己到底是个男儿,还是忍不住羞红了一张俊脸。 只是哪怕心中有着一些害羞,但是那掰着月绯双腿的玉手却是越发的坚定,呼吸也越发的加重了起来,面上也泛起了红潮,连玉白的耳朵根都羞红了,这幅模样好似那掰着月绯腿死盯着腿心的人不是他一般。 捏着腿根的温热的手掌给被露在空气中的嫩白腿肉传递了足够的热量,让那微凉的腿根的温度逐渐上升,让躺着的月绯因着这舒适的温度,不由得舒服的轻嘤了一声,原本消去了温度的瓷白的俏脸都舒展开了,带上了一点满意。 而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月绯的表情的颜煜,从月绯的自然的反应中得到了反馈,又继续了下去。 他毫不犹豫的俯下身子,又虔诚地低下了那优美修长的天鹅颈,膜拜般的将吻印上了小腿内侧慢慢的啄吻着向腿心中靠去,只留下那濡湿的痕迹在月光下映出一股淫靡。等到吻逼近了腿根后,忍了半天,被那柔嫩的腿肉勾得忍不住含住了一块,被夹在腿根的颜煜哪怕已经和月绯靠得这么近,但心中却仍是有着一种恐慌,于是颜煜控制不住的微微用力用牙磨了磨被含住的腿肉,只是因为又担心月绯会不适所以只敢用些微的力罢了。 不过最吸引他的地方还是面前散发着甜香的蜜穴,看着那之前因为吻而有了一些湿润的花穴,颜煜探过俊脸过去,轻嗅了一下,只觉那香甜越发的诱人,于是对着那鼓嘟嘟的艳红的花穴心慢悠悠的吹了一口热气,而月绯那从未感受过这样刺激的身子在受到这样突然的刺激自然是及时的给出了反应。花穴被那吹出的一团热气密切的包住,忍不住沁出了几滴蜜液,看着在嫣红的花唇上挂着的晶莹剔透的那几滴蜜液,伴着浓郁起来的甜香,颜煜看得眼睛都红了,又更加逼近了花穴对着那洁白无毛的花穴轻轻的呵气,以求更多的蜜液流出。 只是下体的感受影响到了睡觉的月绯,被骚扰得睡不好的月绯夹住了罪魁祸首来停止那奇异的快感,而被突如其来细嫩的腿根夹住头的颜煜也惊了一下,也随着月绯的心意停下了吹气的动作,转身张开薄唇直直往那花穴吻去。 好、好舒服……好嫩啊…… 唇在接触到花瓣的一瞬间颜煜就发出了一声喟叹,又想到这里以后会有其他男人来舔,颜煜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怨恨,只恨不能将那些狂蜂浪蝶一并打死,但对月绯却又没有办法,只能恨恨的吮了一口,刺激得月绯轻颤了一下露着的纤腰,传来一声软软的呻吟。 颜煜听着这呻吟也在心里想明白了,姐姐自然是顶好的,都是这些贱人要上赶着贴姐姐,姐姐那样芝兰玉树的人自然不会对这些小屌子有想法,只有自己才能陪着姐姐永远走下去,自己一定要好好伺候好姐姐,不让那些小屌子有机会不久好了,这般想着,越发坚定了他要让月绯对自己的身体熟悉的想法。 求珠珠 先撸一章,后面的再发~ 大家会喜欢嘛吗?担心会不会写得过了… 希望大家可以给我反馈啦~ 夜袭3(骨科慎入,口,h)满100珠珠加更 睡眠中月绯不知觉发出的娇媚轻柔的女声让趴伏在月绯下身的颜煜越发亢奋了起来,也就更加坚定了要让月绯得到更大的快感,也不满足于只动唇了,只将潜伏在口中的大舌探出舌尖向那仍紧闭着只是微微泄了几滴晶莹剔透的花露的花径中插去。 嘶!好嫩……好紧…… 那泛着靡艳的红的舌尖才初初和那微不可见粉嫩的缝隙接触时就那向舌尖主人传达了所探之处的紧致,接受到信号的颜煜也不气馁,反而转换了一种方法,不再试图直接将那舌头向花穴里插去,开始用舌尖缓缓沿着那缝隙慢慢的上下滑动着,企图让月绯的身体慢慢的适应外物的侵扰。 一边将舌尖沿着缝隙缓缓划着,一边又在慢慢加重力度向里面探索着,同时又用唇瓣把那紧闭着的花瓣含着,竟是没过多久那花穴倒是被他磨开了一道缝隙。颜煜及时的感受到花穴的软化,心中当即越发肯定了自己的做法,于是更加的卖力的舔着,以求让月绯的身体得到更多快感。 只是舔了几下后,颜煜看着被自己抓在手中因为快感而变得粉扑扑的玉腿一时兴奋,舌头猛地一用力便直插进了紧窒的穴道内,一时竟夹得颜煜的舌头动弹不得。破开的穴道中之前被包住的蜜液也再也留不住涌了出来,被死死夹住的颜煜走不了也不想走,径直将本就一直含着花瓣的唇越发张大直将那流出的蜜液全部接住吞了下去。 是姐姐的味道!我从内到外都有姐姐的味道!我是属于姐姐的! 这样的想法突然出现在颜煜的脑海中,让他兴奋得不住颤抖了起来,连带着还在穴肉中夹着的舌头也开始抖动。粗糙的舌苔在细嫩的穴肉里微微摩擦着,给月绯带来的快感更是刺激了一个层次,连在睡梦中也开始不安稳,娇艳欲滴的红唇向外吐露着娇媚的呻吟,让人知道她现在得到的快感取悦到她了。 将舌头缓缓地从那软化的穴肉中慢慢的向外撤出,带出一点点因为摩擦而变得艳红的穴肉,失去了堵着的东西的花穴里新生的蜜液顺着向外缓缓淌了出来,看得颜煜直加粗了呼吸喷到了花穴上,而感受到花穴失去了东西的月绯则是不耐的蹙了一下眉头后就将腿并起来准备抵抗空虚,却不曾想这一并腿就将本就在双腿中间的颜煜一下埋进了腿心。 一张俊脸埋在腿心的颜煜一瞬间就通红了脸,这可是姐姐主动的呢,鼻尖传来的香味更是让他的脸红得要滴血,这时候却又像在月绯面前装的那般清纯了。只可惜被鼻尖的触感所吸引的颜煜很快就放弃了自己的害羞,那个与其他穴肉截然不同的触感让颜煜知道自己是找到了月绯的阴蒂。想到书上教男子伺候妻主一定要好好伺候阴蒂,登时对这不起眼的小肉上了心。一边用自己曾经被姐姐称赞过的高挺鼻梁去对着那娇嫩的阴蒂磨蹭着,一边又猛地将舌头迅速地插了进去。 而被颜煜高挺的鼻梁直接戳到阴蒂再加上舌头猛地插入的月绯本人怎么受得了这种强烈的刺激,当即花穴里的穴肉开始迅速的抖动,紧紧绞住了还在里面的舌头,花液猛地泄出来,颜煜被夹住不方便动作,虽然努力去张口接那花液,却仍有些溅上了他的脸,让那原本在月绯心中素来清纯的脸显得妖娆妩媚了起来。 迎来高潮的月绯纵然白天再累,这会儿这么强烈的快感也让她不能再继续安稳的和周公会面了,见被快感侵袭的月绯有要醒的征兆,颜煜也不能再做下去了,脸上的水渍都没有擦去就先用自己早早准备好的手帕给月绯细细的收拾了泥泞的花穴,又将亵裤原样穿好,安抚了月绯一番让月绯再次安然入睡后,给月绯盖上被子在月绯脖颈蹭了蹭这才施施然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去解决自己身下那早已涨得发痛的阳具。 求珠珠啦~ 啊,终于写完小变态的口了orz(大家一定要根据自己的承受能力来看,要是不喜欢我会及时调整的),有宝贝说想看兄妹的,那下一次的肉肉就暂时安排为和月绯表哥的啦(我已经想好什么play了嘻嘻嘻),皇夫的肉肉先后推~ 下一章就写小寡夫啦,有什么想看的一定要提前和我说哦,不然到了后面可能会和我预设的情节冲突,会拉慢写作的进度的。 因为写多了肉肉肾被掏空了,所以后面加更目标涨价啦,要100珠珠加更哦(o°ω°o) 最后请多多和我交流吧,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呀,爱你们呀~(?′ω`?) 上药 沉睡中的月绯并不知自己那好弟弟的所作所为,反而在梦里因着外界传来的快感做了一个好梦,过了一个舒适的晚上。 等一觉醒来虽然想不起来在梦中的所见所闻,可饱满的精神和透着光彩的莹玉般的肌肤都在无声的彰显她是度过了一个极好的夜晚。 侍书一早就守在一边等着服侍,他早晨一醒来就匆忙地赶了过来担心月绯起来没人服侍,在路上暗骂自己是被油脂蒙了心,虽然主子体贴但到底不该没个人伺候,直到进了屋看到仍在床上睡得香甜的月绯这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估量着月绯起床的时辰还差一些,他也没有闲下来,转身先去檀木柜里把今天要换的衣裳取出来置在一边的屏风上搁着,又绕出去让外间的小幺们将洗漱的东西备好,告诫他们动作轻声别吵到月绯。这才又快步走了进屋,坐到脚踏上拿起一旁搁置的绣布做起了男工。 月绯醒来时睁眼瞧见的便是他坐在脚踏上温顺的垂着眉眼拿着绷木箍仔细地绣着花纹,他微微弯着脖子盯着绷布,因为太过入神竟然没有发现月绯已经醒了,倒是月绯出声夸了他一句这才将他惊得回了神,一不小心猛地将那尖细的绣花针扎进了指腹,顿时就有一颗豆大的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又迅速地被那上好的布料吸了进去,登时便在那龙葵紫的袖口上染出来一块污渍。 月绯知道他自来便手巧又舍得下苦工狠练,只是在看到他竟是将那本普通的翠竹纹样绣得和宫里的技艺也不遑多让心里也还是有些惊叹,原来男子做针线也是很不错的嘛,这才出声赞叹了一句,谁成想竟是将他吓得如此,心中的感叹也被抛到一旁去了,连忙将他受伤的那只手捧了起来,在光下照看伤口。 “幸好,只是把油皮给戳破了,是我的不是,不该在背后说话,吓到了吧?” 月绯看着那个细微的伤口倒是放下来心,虽然伤口不大,但到底是自己在背后出声才让侍书受伤这是事实,她不是那种喜欢推诿责任的人,对自己的错误也大方的承认了下来,哪怕对方只不过是一个被赐给自己的小侍。 侍书则是在月绯主动将她的手触碰自己的手时就已经春意满怀,心神荡漾飞到九天外,满眼都是眼前这个人,哪里还感到一星半点儿的痛觉,只有手上传来带着的羊脂玉般的滑腻触感的温热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尚存于人世。 “嗯?” 没等到侍书回答的月绯一边轻声问一边将原垂下的头抬起看向不说话的人,就见面前的人在明王府被养得很好的白嫩的脸上极为明显的分布着的害羞的红,直直的往耳朵尖去了。 正直愣愣看着眼前的心上人的侍书与抬头看向他的月绯眼神撞了个正着,本就不自觉红了脸的人一时只觉一股热气扑到自己的脸上,更是添了叁分颜色,又对自己这么直接看着主子还被主子看到了又是更加的羞涩,连忙红着脸躲闪来着月绯关心的眼神,唯有垂着的脑袋旁的耳朵尖惊人的红可以让人能探知叁分。 啊!月绯看着侍书的表情突然就回过神来了,侍书毕竟是个男儿,在这个世界的要求下与女子的相处比较少,自己这么贸然的靠近他定是让他不适了,又因为自己是主子不好拒绝只能用沉默来婉拒自己的靠近,想到这里看着眼前一直没有抬起的头月绯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轻声安抚了侍书让他待着后,月绯便起身去将一旁柜子里放着的药匣取了过来。 至于为什么会有药匣这种东西,不过是往常颜煜要和月绯在一起时,他有一点磕磕碰碰时最喜欢找月绯,好似月绯比太医都要管用,再加上宫里赏下来的好东西确实大部分都进了月绯的私库,也就慢慢的让月绯屋内常备着一个药匣了。 被放开手的侍书正失落的坐着,待看着月绯从药匣中挑出了一个和田玉制的长颈玉瓶时也回过神来。 白芙荷蓉膏,玉肤生肌的极品贡品,南荷国也不过进贡了五瓶,赐下来的这一瓶,也是因为圣上特赐给月绯的,其余的便只有当今皇夫和最受宠的七皇子那有了。 白瓷般的手将玉塞拔出放在一旁,正准备取一点出来给那伤处敷上,吓得侍书慌张地阻止了月绯这样堪称奢侈的行为。 “主子,我这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伤口罢了,怎么配用这般金贵的药物,更何况我不过是一个小侍……” 来自侍书请求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被人发现的暗淡的卑微,他抬眸飞快的扫了一眼月绯,见她没有因为自己的拒绝而生气,这才又垂下眸子,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不安的抓着腰带上系着的荷包上垂下的流苏,又继续说。 “更何况,煜少爷身子金贵,比我更配用这样的尊贵物,用在我身上倒是浪费了,煜少爷也不会不高兴。我只用一些寻常的就好了,咱们王府的寻常金疮药也是效果顶好的。” “哎,这药不过是身外之物,哪有人重要呢?更何况阿煜性情好,并不会生气,你也不要害怕他,他是个好孩子。” 可见他仍旧不敢用白芙荷膏,月绯也不能强求,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怎么好去强求,只好去挑了一瓶瓷瓶装着的金疮药给他涂了薄薄的一层,倒也没有给他包上,主要是为了消毒罢了。想到在自己面前总是那样温柔可爱的弟弟,又出声轻声地安抚他,让他不要害怕。 “…可是…好……” 得到了回答的月绯心情颇好,站起身,正好就看到那一看就很好摸的发顶,无情的伸出了魔爪,放到了侍书的头顶,轻轻揉了揉。 唔,好像很久都没有看到过侍书的头顶了,不知不觉就比自己高了啊。 想到这里,月绯看着自己手下本来早已打理好的的头发在透过屏风的金色的光芒下显现出极为漂亮的光泽,手上传来的触感也是极为舒适的顺滑,让她不由得好心情的多摸了一下,嗯,古代人包养头发的技术就是好,不用熬夜的发质真不错! 沉浸在自己拥有了前世不敢想象的发量和发质的喜悦的月绯,没有注意到低垂着头温顺的接受着来自主子的抚摸的侍书好看的脸上那病态的满足和痴迷。 这是他所深爱着的,早已在心里发誓要永世追随的世女陛下啊。 友友们,我想死你们啦!!!摸鱼写了一章,虽然没有太大的地图推进,但还是厚着脸求珠珠(#/。\#)。 最近修bug太忙了没有时间写,今天终于写完了一章,呼~开心! 希望大家可以喜欢呀~爱你们? 宋嬷嬷 “世女,宫里来人了。正在花厅候着。” 窗外有人垂手躬身站着压低了嗓音传话进来,将这屋内的一派静谧的氛围打破。 “知道了,请去花厅好生接待。” 月绯一边把东西收进匣子里,一边扬声对窗外的人说。 侍书也将心神收了回来,连忙安排着伺候月绯洗漱更衣后才目送月绯带着木樨不徐不疾地走向花厅。 花厅中有一个穿着华贵一看便是宫里样式的有了年纪的女子正坐在上首,手里端着下人早就奉上来的茶正慢慢地喝着,旁边有小侍在陪着说话。 “大人,我家世女正赶过来,还请您多担待。” “哎哟,可别这么说,圣上派咱来是咱的荣幸,世女对咱也是极为和气的。” 那女子倒也不托大,笑呵呵地和那小侍和气的说着话,却把眼睛极快地向外扫视一眼后又收了回来,继续和小侍说着话。 “请世女殿下安,陛下宣您进宫呐,您看…” 月绯才跨进花厅坐在花厅上首正优哉游哉喝着茶的女人立马起身将茶杯放下疾步到了月绯身边行了个礼,继而又笑着问道。 “宋嬷嬷好,今日陛下宣我进宫怎么派您来,天气热起来了,您亲自来怎么受得住。” 月绯倒是没有想到皇帝今天派来的人是还在潜邸时就跟着皇帝的贴身掌事嬷嬷,心中有些疑惑,却没有问出来,反倒是轻声关心起宋嬷嬷的身体,又转身让木樨去给斟玉凉茶给宋嬷嬷。 宋嬷嬷那边听着月绯的关心心中更是熨帖,笑得保养得宜的脸上的皱纹都明显了,越发地显得她和气了起来,她跟在皇帝身边伺候自然是不缺这么点子关心的,想讨好她的人多了去,绕皇城叁圈都有多的,只不过是因着月绯能对她这么上心这才这么高兴罢了。 她这一辈子都跟在皇帝身边伺候,无女无儿,看着月绯长大,自然是有感情的,可要只是这样,宫里的皇女皇子多了去,也没有一个能得她这样的对待。 其实她心里清楚地很,那些人虽然讨好她,却也看不起她,嫌弃她是个鬶(gui)人,当面甜言蜜语,背地里不知道怎么咒她呐,倒是这颜世女从来都是尊重她们这些宫人,从不随意辱骂欺压宫人,是少有的把她们也当人看的人,在这宫里动辄打骂的情况下又怎么让她不喜欢这样的人呢? 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就又想起来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的宋嬷嬷轻笑着摇摇头,自己早已不是那个能被随意打骂的人了,怎么就又想起来这些事。可看向月绯的目光却是更加的慈爱了一些。 喝过了木樨端上来的茶后宋嬷嬷这才带着月绯出府上了在外面候着的马车。 马车外是木樨与和宋嬷嬷一起来的小幺一起坐在外面驾车,马车里可以听见外面马蹄清脆的“哒哒”的和地的敲击声传来,坐在里面的两个人倒也不尴尬,只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倒是让在宫里待久了的宋嬷嬷感到少有的放松,毕竟在宫里怎样谨慎都是不为过的,能这样轻松说话的地方委实太少了,更何况能相信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嬷嬷近来身体可还好,我之前送去的散寒活络丸您吃了可有效?” “有,有的,世女给的丸药自然是好的,吃了后我这肩竟是晚上值夜时夜风吹也不觉疼痛了。效果极好。” “那就好,嬷嬷等过两天府里配药时我再给嬷嬷配上一些,到时一并方子药材给嬷嬷送来,这样嬷嬷自己也能随时配着用,倒也便宜。我多说一句,只是嬷嬷晚上到底也自己看重一些身子,多多养护为好。” 宋嬷嬷听着月绯的话哪有嫌她多说的理,心里都被一种温情所充满,只觉得体贴,或许是年纪上来了的原因,听到后面竟是只能微红了眼圈笑看着月绯轻声说话交代,不住的点头,这般温情的场面倒是颇有些一家人的感觉。 设定:鬶(gui)人:对女尊宫里的宫女的蔑称,类似称太监为阉人。 鬶人:无法使男性有孕的女子。 女皇 一路上和宋嬷嬷交谈着月绯倒也不觉得无趣,毕竟能在皇帝身边待这么久的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自然是极为会找话题的,宋嬷嬷又极为喜欢月绯,自然是乐得给月绯讲一些宫里月绯不知道的一些宫廷秘闻,只是将那些脏的臭的剪去不让月绯知道,只说一些无伤大雅的,打发时间时间倒是简单。 “世女,宋嬷嬷,南玄门到了。” 明王府本就离皇宫不远,沿着仁安街的主干道直走很快马车内的轻微晃动就停了下来,木樨的声音随即就从车帘外穿了进来。 坐在外面的宋嬷嬷在小幺的搀扶下下了车,转头想去扶月绯却发现月绯自己已经下来了了。 玉身而立的那个人她穿着云水蓝的袍子,袍子上有暗绣的翠竹纹样在风吹过时才能窥探一二,正轻抬头看着城墙上写了鎏金的硕大的南玄门的牌匾,那牌匾在这晴日的阳光下散出的金光,引得玉人定睛去看。 那玉人却不知那投入自己眼底的碎金泛出的璀璨,姿态闲雅,到底有多吸引人。 哪怕是宋嬷嬷这样见惯了宫里的各色美人的老人都被迷了一瞬的眼,更何况那些人。 “世女请跟我来,陛下特许您乘车入宫。” 到了南玄门后宋嬷嬷整个人精气神大变,又成为了那个老成精的皇帝的贴身掌事嬷嬷了。 “有劳嬷嬷。” 月绯欠身给宋嬷嬷行了个礼便独自上了那宫里特有的小车,由着这小车带着自己走。 坐在车里的月绯还有心情去想这个车实在是平稳,不像坐自己的马车,哪怕改了再多次,到底在外面行车还是有颠簸感,果然还是皇帝会享受,这宫里到处都是铺的青石板,自然是不会颠簸了。 去往承乾宫的一路上安静极了,只有车轮压过青石板路的辘辘声和着偶尔宋嬷嬷说的一两句话,除此以外就再也没有声气了。 中途月绯又换了一次软轿,却仍是静极了。 等到了承乾宫是这死一般的寂静才被打破。 “颜世女,请跟我来,陛下正等着您呢。” 下了轿的月绯跟着宋嬷嬷进了承乾宫的门,一路上绕着却是往书房去了。 书房外伸着脖子看着的一个年轻小幺见了连忙欢喜的迎上来,叫宋嬷嬷师傅,又趁着给月绯行礼的功夫将声音压得极低说陛下心情不大好,这才起身带着月绯进了书房。 屋内,身穿金丝织锦龙袍的帝王正皱眉端坐在书桌后,她虽然年逾花甲但脸庞仍称得上英气,举手投足都流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两旁有数人侍奉着却不见一丁点的声响直到宋嬷嬷的回禀打破了。 “陛下,颜世女来了。” “嗯?阿绯来了。宣。” 听见这个消息的帝王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由衷的笑,一旁伺候的人也终于可以放下悬着的心,松口气了,纷纷在给彼此递眼神,传递这个令人高兴的信息。 “阿绯来了,不必行礼了,赐座。” “阿绯怎么最近都不进宫来了,朕倒是颇想念和阿绯手谈的时候。” 此刻的女皇收回了她的气势,面容含笑,一派平易近人的模样,好像只是一个平常人家的长辈在和家里许久不见的小辈谈天一般。 “陛下恕罪,倒不是不想来,只是进来天气骤变,身体不太好,不敢进宫,怕惊了圣驾。臣在家里自然是极想来与陛下手谈的,哦,还有陛下这里的金玉糕,我也是极为想念的,这满京我都没有吃过比陛下这里更好的金玉糕了。” 月绯却没有被女皇这温情的表现所迷惑,毕竟这可是女皇啊,这个国家最顶端的掌权者,生死只在她的一念之间罢了,所以只打了个哈哈,扯了个不出错的话题。 女皇想她确实素日身体便没有其他女子健壮,加上时常听明王说她小时后落水留下了病根,倒也没有生疑,又见她回答时浅笑盈盈,好似那精美却又脆弱的琉璃像,不自觉的让人看了心间一软,也就把她长久不来看自己的那点子怨气打散了。 “哼,你就惦记个金玉糕?真真是…宋英方你瞧瞧,要是没有这金玉糕她还不来了,去端一碟过来。” 女皇见她自己倒是泰然自若的样子不由得摇摇头笑了出来,挥手含笑让宋嬷嬷去拿金玉糕过来。 “是了,咱这方子可不能给颜世女,不然可就难见一面了。” 早就有机灵的小侍去御膳房端了这早早备好的金玉糕在门外候着,只等女皇一下令就能端进去,宋嬷嬷接过手时到对这个小侍多看了一眼,在宫里机灵的人总是比蠢货要更活得久,宋嬷嬷喜欢机灵的人。 将金玉糕端进去时宋嬷嬷笑着去接女皇的话,倒是引得女皇朗声大笑起来,还轻轻地拍了拍手。 “可不是,这金玉糕的方子你可给朕藏好了,不然朕拿你是问。” 女皇自然知道月绯说这话不过是为了讨自己高兴罢了,她身为明王世女难道就真的馋这口糕点不成,只是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说出来就是有不同的效果,听着月绯清润的嗓音说出来这种话她就是比听其他人讲要心情好,自然不会去点破,反倒乐在其中。 收藏过两百了,谢谢大家的支持呀,连忙滚上来写了加更,(o^^o)?希望大家喜欢哟 有宝贝问会不会有百合,答案是,后期会…不过我会写避雷的,大家按照自己喜好去看就好啦,爱你们(?????) 书房会见(晏华上线啦) 听着女皇畅怀的笑声,月绯微微扬唇,长指轻拈起一块盘中的糕点放入唇齿间咬下一口,却不去咀嚼只等它自己慢慢融化。 女皇见她温吞的吃着糕点倒是一点都没有那些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的人的做派心中又是更加的喜欢,却不想是自己在面对这些人时根本不给她们不怕自己的可能性,毕竟皇帝怎么会错呢? “阿绯既然这么喜欢,宋英方,去告诉御膳房再做一碟,阿绯出宫时带走吧,只是这金玉糕性寒,不要多食。” “那阿绯就多谢陛下的赏赐了。” 月绯听了女皇的话笑眯眯的接了恩就又打算继续坐下吃金玉糕了,只是门外传来小侍的通报五皇子来了的声音转移了她的心神。 “哦,是小五啊,让他进来吧。” 女皇听见通报倒是痛快的让人带晏华进来,只是那语气颇有些微妙,加上那奇异的打量让月绯心中有些许的怪异。 “儿臣拜见母皇。” 晏华今日穿了一袭水蓝色长衫,奇异地将他身上往日的骄纵削弱了一些,更添了叁分的温柔,连原本有攻击性的艳丽的五官也在这映衬下轻柔了起来。 “小五,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书房找母皇啊?往日你可不爱来。” 女皇好似真的好奇一般问晏华,而晏华对女皇的发问毫不躲避,只做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娇俏的脸上带着腼腆的笑,撒娇解释道:“儿臣想母皇不行吗?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那黑眸却始终凝聚在自己进来后除了给自己行礼以外就再也没有多看自己一眼的那抹窈窕的身影上,他看着那人穿着的云水蓝的衣衫,又看到自己竟是和她默契的穿了相同颜色的衣裳不由得心中暗自生出了一分的甜,却又为着她不肯再多看自己一眼而多出来一丝的烦恼。 但这一丝的烦恼他自己迅速的就化解开了——她自来就是这样高洁的人品,名满上京的颜家月自然有配得上的高洁品行,想来她也从未去看过别人,想到这里晏华又心软了下来,毕竟这可是自己喜欢上的人,她不想这世俗中的女子,见了一个清俊一点的男子便恨不得将眼睛贴上去,她洁身自好、尊重男子、同情弱者,果然这样的人才是自己喜欢的人。这样想着不仅烦恼散去,心中更是多出了一些有荣与焉的自豪感。 “颜世女今日怎么有空进宫?” 晏华好似现在才发现了月绯一般,转身用在月绯听来和他极为不符的一种温柔端庄的语气问道,这时他才能堂堂正正的直视眼前的少女,一袭云水蓝长衫简单素雅,一张温润清纯的小脸,随意流转就有幽幽的光芒散开的凤眸,不点而朱的唇,冰肌玉肤,温润的气质,他用目光隐晦的一寸寸的扫过月绯,只觉这个人无论是哪一点都是自己爱极了的模样。 女皇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众多皇女皇子中最疼惜的一个孩子,往常也是个机灵讨人喜欢的,只是现在这般模样倒是让她心中有了一个微弱的念头,只是要多做打算,便又按下转头去笑着看着她们说话了。 “今日进宫是朕宣阿绯进宫与朕手谈,你们往日都不愿来,朕只好找阿绯了。” 月绯还没有给出理由就被女皇先说了出来,听着这个极为牵强的理由月绯虽然内心暗忖:是不愿吗,是不敢吧?但既然都女皇都出来说了,那自然月绯是来手谈也好,不是也罢,现在都是来手谈的了。于是也轻扯嘴角,笑着对晏华点头示意。 “陛下,王大人求见。” 宋嬷嬷不知什么时候脚步轻微的走到了女皇的背后,俯身传达有大臣求见,女皇听见后脸上细微的笑也缓缓隐去。 “算了,那就这样吧,阿绯今日是不能手谈了,过几日你再进宫。” 女皇迅速做下决定,月绯完全遵从女皇的决定,毕竟身边的目光实在是让她无法忽视,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女皇下棋可委实不是什么好主意,倒不如回去。 “小五也出去吧。” 原本坐在椅子上看着月绯离开的晏华在听见无异于天籁的这句话后连忙行礼后就匆匆的离开去找寻月绯的身影了,只剩书房里的女皇和一旁的宋嬷嬷在书房里面见求见的王大人。 御花园 出了书房后的月绯虽然直面屋外的热烈阳光的照射,却只觉得这外面的空气比那屋内的迫人气氛好上不少,女皇纵然看起来温和如长辈但到底在她面前不敢随心所欲,还不如在这阳光下自由。 “颜世女。” 正闭眼接受这温暖阳光洗礼的月绯被一个怯弱的声音给唤醒,她转头看向说话的来人,嘴角因为暖烘烘的太阳而含着微笑,眼眸黑如琉璃,在阳光下晕染出迷惑人心的透彻与温暖。 直面这冲击的小侍一下子呆住,竟是说不出半句话,还是月绯发出轻声疑问声后他才红着脸回过神,又慌忙请罪,那慌张的模样倒是让月绯忍不住轻笑了出来,止住了像个不倒翁一样使劲弯腰的小侍。 听到了月绯的话后小侍这才敢悄悄地看着眼前这个被称为满京男儿都想嫁的归宿,果然像那些哥哥们说的那样,颜世女脾性最好,对下人最是温柔的。想到自己方才竟是在颜世女面前出丑引得她发笑一时涨红了脸,却又不自觉的怔怔的想颜世女可真好看啊,想画里的人走出来了一样。 “嗯?这位小公公,叫下我怎么却又不说话呢?” 看着眼前这个年纪不过十四五岁脸上都还有婴儿肥的小侍月绯静待了一会,却没有听到事情,只见这个小侍不知道在想什么自己的脸倒是越来越红,怕是这宫里的男子少和女子打交道,所以害羞吧,这么想着月绯只好出声唤回他的心神,以免他自燃起来。 “啊,是,陛下说让奴带您去御花园逛逛,散散心。” 那小侍说着就要带路,月绯一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多谢陛下的关怀,只是现下……” 月绯的话还未说完,那小侍就嘴唇惨白开始哆嗦了起来,一双小鹿眼也盈上了泪水。 见他这般模样月绯又还有什么不懂,哪是女皇让自己去御花园的,不过是有人借女皇的名号让自己去罢了,自己自然是可以不去的,只是这小侍怕是要遭殃,算了算了,总不会出什么大事。 “算了,那就请小公公带路吧,我倒是对御花园的美景向往已久,今日自然该去看看。” 月绯心中这么想也就话锋一转,让小侍带自己去,而听见自己逃过一劫的小侍破涕为笑连连对月绯致谢。 跟着小侍一路东拐西转的倒是很快就到了御花园。 花园里各色奇花异草开得热烈,极为妖娆,月绯也就耐下心来缓步走着观赏,毕竟已经到了这里不多看看倒是浪费了,只是那引路来的小侍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月绯也没有去找他——毕竟完成了他的任务的话自然是该走了。 待走到深处时,月绯倏然停下了脚步,轻叹了一口气,“阁下还请出来吧。” 一道欣长优雅的身影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月绯缓缓转过身来,细细的望着他。 夏日艳阳如金,青碧的天空又辉光在跳跃。 来人通身有着被蕴养出来的高贵气质,但眉眼却依旧让人止不住惊艳。 “五殿下,为何假传陛下旨意?” 话出口,月绯就感到一股的热浪冲了过来,站在这没有荫蔽的地方着实不是什么好想法,好在不远处就有一个纳凉的亭子,见来人还不说话干脆转身走进了亭子里,好在这亭子日日有人打扫倒也干净。 来人见状也跟了进来,挨着月绯站着,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有什么在困扰着她一般。 “我…颜世女许久都没有进宫了,我只是听说颜世女进宫想要和颜世女说说话,真的只是这样。” 月绯闻言本不信,可是对上晏华那张苦恼和焦急想要让她相信的脸,又有些不忍心不信他。 “罢了…殿下想和我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若是想和我说话不要假传圣旨,您说您找我,我也是会来的。” “哦…” 晏华闻言一怔,乖巧地点点头,垂眸看向那被曾被陛下夸赞的侧脸,有些迟疑,但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颜世女,你是不是讨厌我?” 为什么她对其他人都是那样的温柔,可对自己却是这样呢? 讨厌?月绯心下疑惑,这又是从何说起? “月绯怎会讨厌殿下,可是月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让殿下误解了?” “没…没有…” 晏华立即慌乱地摆手,生怕她会不信,“阿绯很好,真的!只是总是有人传我太过张扬,惹人厌烦…” 那双纯净的黑眸里满是慌乱,难道是她误会他了么? 或许是外界谣传太过,人云亦云也是有的,月绯想到这里心中升起一点对自己往日对他的一些偏见的愧疚。 “我信你。” 这叁个字她说得极为认真。 “我就知道阿绯会信我的…” 原本慌乱的黑眸在听到心上人的肯定回答后瞬间拥有了惊人的光芒,面容逐渐染上开心的笑,双手忽然抓住了月绯的手。 傻白甜晏华「Рo1⒏run」 好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晏华不自觉的抓住了月绯的手,却被那手上传来的温凉的感觉惊了一跳,这样热的天气,她的手竟然仍是这样低的温度,再加上细腻的皮肤,比身为男子的自己都更加像男子的手,细软娇嫩,倒真是称得上冰肌玉骨。 手上一暖,月绯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拉自己的手,等反应过来,立即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出来。这五皇子怎么这么傻白甜?女男授受不亲不是从小就被灌输的理念吗?就为了自己的一句相信竟是这么高兴… “殿下…” 晏华在听到月绯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失礼数,他究竟在做什么啊? “啊!阿绯,我、我就先回去了,今天阿绯说相信我,我真的很开心!我、我先告辞了。” 月绯微微颔首:“恭送殿下。” 看着那抹几乎称得上落荒而逃的少年身影,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家伙终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吧,倒真是让她心中对晏华之前的印象极大的改观了,或许之前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晏华他到底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啊。 既然见完了人,自然这御花园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这么热的天还是回去宅家里来得舒服。不知道今日家里有没有做冰碗呢,啊,回去让侍书做冰碗好了。愉快地做下决定的月绯脚步轻快的离开了御花园。 站在假山后一直目送月绯离去的人直到确定月绯不会发现自己的身影后这才从假山后现身,可不就是方才那落荒而逃的晏华吗? 只是现在在看又哪有刚才在月绯面前那般害羞怯弱的模样,满眼只有毫不掩饰的渴求。 “殿下,我们现在该去皇夫那里请安了。” 研墨垂首在晏华身后静候着,对方才他在月绯面演戏毫无波澜,只是及时提醒他不要忘了去请安,免得又在女皇面前说自己坏话。 “哼,走吧。” 晏华显然也领会到了研墨的未尽之意,轻哼一声转身和研墨去请安了。 一路上晏华心中却着实暗恨,那个老妖夫,要不是他,自己怎会这么久和阿绯不得见面。不过颜煜那个小贱人的招数倒是挺有用,难怪每次都哄得阿绯心疼他,自己现在学会了,阿绯果然对自己的态度截然不同! 想到方才阿绯对自己的温柔体贴,晏华嘴角止不住流露出甜笑,此时要是有宫人看到得吓得半死,毕竟这可是五皇子!谁见过这么温柔的五皇子呢?可惜,周围只有一个研墨在,所以这笑倒是没有人能及时欣赏了。 这边被人惦记着的月绯倒是快乐得很,不过短短一会的功夫就将五皇子抛至脑后了,脚步轻快的准备离宫。只是这皇宫着实太大了,她走了这么久竟然才堪堪走到承乾宫旁的长信宫,看着那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的长信宫的匾额月绯心里苦啊——她居然没有想到去坐车回去! 当下只好苦中作乐的想:这样也好,锻炼了身体,往常进宫出宫都是乘车,现在走走路也是好的,就当是看看这宫里的风景了,别人想来看还没有呢! 当然要是她脸上的苦笑能收一收就更显得有说服力了。 虽然月绯对要走许久这件事心中颇有怨念,但也确实不是没有益处,毕竟要是和谁说她常年入宫,却连承乾宫一旁的长信宫都没有摸清,任谁都是不信的。 不过这就是事实,对于月绯来说在承乾宫待着就够受了,还要再去自己探索?算了,敬谢不敏。再加上女皇怜惜她身体常赐车或轿所以竟是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去过长信宫。 但是现在突然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到好像是给月绯了一个去的机会,嗯,反正长信宫这么久都没有哪个主子住,自己去看看也不会冲撞,想到这里她便开心的掉转身施施然的跨进了长信宫的大门。 傻白甜晏华(×) 傻白甜月绯(√)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长信宫 进了长信宫的月绯倒是没有遇到心中猜想的那些什么满屋灰尘,房梁上遍是蜘蛛网的场景,不过是这屋内的摆件没有承乾宫那般的大气恢弘屋内又缺少人气有些冷清罢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月绯内心暗笑自己还是前世看电视剧看多了,这些宫殿纵然没有主子居住可毕竟也是临近女皇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宫人按时打扫,还荒凉,月绯摇了摇头笑自己胡思乱想却也没有止住脚步,继续往里面进去了。 把心中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猜想在进屋前就打消了有一个好处就是在听到莫名的声音的时候不会以为遇到鬼了。 “呜呜……主子……呜……” 站在院外的月绯木着脸想,得亏自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然在这样冷清的地方突然飘出来低低的呜咽声谁能保证不是冤魂索命?毕竟这皇城脚下有那一处没有冤魂呢? 想到这里月绯心下叹了一口气,哎,都是可怜人罢了,自己出生到王府尚且在这皇宫面前感到压抑,这些奴仆身份低下,生活只会更加艰难啊。 那稚嫩的哭声凄惨悲切,似乎嗓子都要哭哑了都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生生打消了月绯想装不知道的心——皇宫不得见哭声,背着人哭没被发现倒也算了,被人发现了可是重罪,要是冲撞了贵人更是小命不保。 但这哭声委实太过悲痛了一些,怕是一时半会没有办法停下来的,被人撞见的概率大大上升,月绯不得不现身去提醒一下。 一转过墙角就和一个正蹲在地上哭得伤心的小丫头撞了个正着,那小丫头怕是听到了有人的脚步声也怕被责罚,慌张地抬手用袖子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两把,惶惶的抬头对上了月绯的视线,一时间脸上又是怕又是羞,倒是精彩。 而此刻月绯也看清楚了眼前的小丫头——年纪不过十四五岁,五官倒还算清秀,不过此刻她脸上布满的红肿指印硬生生将这清秀打碎了,那双眼因着哭泣也如同桃子般红胀,看起来好不狼狈。 “拜见贵人,奴、奴不是故意冒犯宫规的,还请贵人不要责罚!” 对视没有多久那个小宫女就回过来神,猛地跪倒双手行礼,削瘦的小身板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她也知道自己在宫廷内恸哭是违背了宫规的,更何况眼前的女子穿着华贵一看便知必是贵人,要是她认为自己冲撞了她,便是让掌事嬷嬷杖毙自己都是轻而易举的,想到这里小宫女身子颤抖得越发厉害,倒是让月绯也被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把这可怜的小宫女给带了起来。 “无妨,我不罚你,你别害怕,啊。快起来。” 站起来的小宫女也是战战兢兢的,高度紧张的精神再加上刚才猛地跪下,让这个小宫女站立的身子一摇一晃的看起来可怜得紧。 怕是伤着膝盖了,月绯心想,只怕之前就有不轻的伤兼之夏衣又轻薄完全没有缓冲,这么猛地跪下怎么会不受伤。 月绯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却也知道这样才是正确的做法,毕竟这样跪只是痛了些,不然更大的可能性是丢了小命。自己也不过是运气好,投胎到了明王府,成了明王世女罢了,若是自己在这样的情景下又能做到什么和她不一样的抉择吗? 这么想着,月绯越发的对小宫女心生怜悯,动作也就更加的轻柔了起来,口中的安慰也越发的温和,只说自己是无意走进这长信宫的,没有跟着的人,不要担心会被责罚云云。 小宫女好似也发现了月绯不会对她有惩戒的行为,僵硬的身体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惊惶的神情也慢慢地褪去,只不时地怯怯地抬眸用眼睛望一眼月绯的侧脸。 和玉 那小宫女虽然听了月绯的安慰的话,却因着心中曾经那些“贵人”所带来的惨痛记忆也不敢把这话信上十成,但又瞧着月绯便有着一股莫名的好感再加上她对自己方才确实没有打骂,反而柔声安抚,又心中矛盾起来。 一旁的月绯自然是不知道就这么短短几瞬,这小宫女心中就有这么多的念头辗转。 见她身材瘦弱,穿着的衣裳也浆洗得陈旧得发白,就知道这小宫女是不得宠的宫里的人,加之这脸上的残留的指痕还没有消去,怕是回去也没有好的伤药可以敷,只怕是要好生遭一番罪。 月绯把手往袖子里一模,果然手上就穿来了冰凉坚实的触感——不是金疮药是什么。这还是之前出门是随手往袖子里放的以防万一要用,倒是在这里用上了。 把那瓶子取出来的月绯倒是有些许的踌躇——给她上药怕是要伤了这个小宫女作为女子的尊严,可若是不上吧又感觉自己事情没有做完心中颇有些不适。 而小宫女在见月绯拿出瓷瓶时就开始有些惶恐的神情是最后压下月绯动作的定音锤,是了,自己的身份给她上药倒是让人心中起疑,不如让她自己来为好。 这样想着月绯便将那瓷瓶递了过去,含笑道:“这金疮药只挑一点在伤处摸开,不要沾水,这伤两叁天就好了。” 那小宫女接过瓷瓶眼中满是感激之情,就要跪下谢恩,被月绯及时给制止了——为了让她的伤变好,却又跪下更添新伤倒不是她的本意了。 那小宫女还想说些什么时却听见墙外有隐隐的人声好似在找什么东西似的,她登时回过神来慌乱地看着月绯。 “多谢贵人的赏,外面的人怕是来找奴婢的,奴婢该走了。” 得了月绯一句“自便”的小宫女也来不及再说什么,行过礼后便脚步匆匆一瘸一拐的往长信宫外去了。 看着离开的身影月绯也没有想去打探她身份的欲望——既然她不愿说自己又何必去强求。 经历了这样的事后月绯也打消了在这宫里看看的想法,还是回家去来得好! 这么想着也调转脚步往宫外走去,倒是正和宋嬷嬷撞个正着,宋嬷嬷迎上来又请月绯仍是乘了软轿换了马车护送着将月绯送回了明王府这才回去向女皇回禀。 这边那一瘸一拐离开月绯视线的小宫女拐过转角后脚步立刻变得稳重了起来,哪还有方才在月绯面前那般伤重的模样。 又有一个太监迎了上来年纪倒是比这小宫女长上些许的模样,也不言语只把眼往她手里一撇,这小宫女立马会意,垂头回道:“是颜世女赏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的那太监这时才好似有了开口的欲望:“得,那就成,走吧,跟着咱。”只是脸上仍是一股傲气的神态,也不等这小宫女回答自顾自就转身就走,也不管这小宫女是否能跟得上,只一心想赶快去向主子回话。 和玉见听竹对自己这般傲气心中暗恨,只在心里骂爹,却又担心自己待会的遭遇,只得满面赔笑着去和听竹说着好话,想着万一听竹松口打听到什么自己也好有一个准备。 听竹在听着和玉满口的好话,脸色倒也有了细微的好转,对后面的事情却是只字不提,但也把脚步放缓了些,好让和玉能跟得上。 和玉见他脚步放缓便知自己的方法是有用的,只是没有完全找对话题,不用强忍着腿痛着急匆忙赶路这让她可以更多的去思考怎样去听竹口中找到自己想要的话。 友友们,赶完了实验报告,run回来了!! 云鹤卿(皇夫上线啦!) 这边和玉绞尽脑汁找话题来探听听竹的口风,又怕自己说得不能让听竹感兴趣反倒惹得他厌烦给自己使绊子就糟了,有了!想到方才听竹看自己手里的瓷瓶的神情倒是有些文章,马上就想到这药的来源,脑中一转便将话题转向月绯。 “听竹公公,您说这颜世女果然是不愧被陛下夸奖的人,真真是神仙人物。” 和玉也不敢多说只试探着讲两句,便静声等听竹的反馈。 而方才还对和玉的话不怎么理睬的听竹在听见对月绯的夸赞后也不负和玉的期望,终于也开口回应了起来。 “哼,颜世女是什么人物,也轮得到你来说嘴?” 可他话虽是这么说,但眉眼间流露出的满意却是实打实的被和玉看了个真切。 和玉对听竹的满意也表示很满意,既然有反应那就代表自己找的方向是对的,那么截下来的话题就可以好好的发挥了。 只是看着听竹那表情和玉终究在心里忍不住的暗自想,“呸,贱男人,做的那副轻狂样!还敢肖想颜世女,难不成还把自己当成了颜世女的正头郎君不成?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却又在脸上陪出笑呵呵的模样,只当自己是团泥,倒也让听竹对她的观感好上了不少,倒也愿意提点她两句。 “记着,待会也该像这样说话就行。” 说完这一句便不再说下去,又开始催着加快脚步。 和玉听了这话心中揣度听竹的意图,又被急促地催着也只得咬牙忍着痛加快步子跟上去。 很快和玉就跟着听竹到了目的地——凤仪宫。 绕过屏风入眼的便是坐在塌上的一个穿着玄黑色烫金衣袍的面容绝艳的男子,墨发被玉冠束起,不是当今皇夫云鹤卿是谁? 云鹤卿——当今女皇的继夫,在前皇夫薨后被女皇封为新皇夫。在入宫前他就有了盛京第一美男的称呼,纵使俗气了些却也配得上他。更加上他的出众的才华,更是有了“娶男当娶云家男”的说法。不过这些说法在他入宫后就渐渐的没人敢再说了,只是还有人记得这个曾经艳冠满京的云家公子罢了。 和玉见了云鹤卿慌忙跪下行礼她没想到竟然是皇夫亲自召见,以为不过是让贴身的几个人问问就罢了。听竹却是绕过了她向着上面走去,又俯身靠近了云鹤卿低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后才立直身子在云鹤卿后面站住了。 听完听竹的回话的云鹤卿这才把原本微微闭合的眼睛睁开,投向了正僵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和玉,勾唇一笑。 “起来吧,今日找你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话未说完却又端起了搁在一旁的茶盏也不喝只用茶盖在杯上慢慢沿着,在下面的和玉也不敢看,在听到茶盖盖上茶盏后那轻阖的一声竟是被吓得隐隐惊出了一背的冷汗,又想到自己在颜世女面前所作所为心里更是悬在空中。 “你是王侍人身边的宫女吧?怎么今日不在梦兰轩伺候却去了长信宫?嗯?” 低沉的男声不徐不疾如沉稳流淌的水流,但其中夹杂的暗潮汹涌只有直面的人才能体会。 听到问话的和玉“噗通”一声便又跪了下去,脑海中瞬息间闪过诸多念头,既担心自己被皇夫认为是有二心的人,又担心自己说得不够,那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想到这里,和玉就想到自己为了打听颜世女的行踪花出去的白花花的银子,自己要是今日不能脱身,怕是后面再想要离开梦兰轩就更是困难了,王侍人可不会让一个有了异心甚至还做了什么的宫女有好下场! 盘问 不不不!自己要是敢回去,被王侍人知道了自己为了离开梦兰轩穿着这么旧的衣裳,还一身伤痕去长信宫等颜世女让他丢了脸,或是说自己有了二心,自己会被揭掉一层皮的! 想到王侍人折磨下人的手段,和玉竟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回皇夫,奴婢是因着在王侍人那备受欺凌,虽然被分去伺候的主子奴婢不能选择,我们也合该尽心伺候着,但到底也是爹生娘养的,又怎么受得了。在梦兰轩内王侍人对宫人稍有不顺心便不是打就是骂,可奴婢却也没有生过二心!只是今日实在是跟着王侍人的张嫲嫲看不过眼,瞧我这幅模样上不了台面,才打发我出来,免得碍了主子的眼。奴婢出了梦兰轩又不知能去哪里,竟是兜兜转转到了长信宫,这才遇见了颜世女。颜世女心善瞧奴婢可怜,安慰了奴婢一番,又赠给了奴婢一瓶伤药,仅此而已。请皇夫明察!若奴婢所说有半分谎言,便让奴婢掉下这十八层地狱奴婢也心甘情愿!” 和玉跪在地上讲得哀哀切切却心中把听竹之前给自己所提醒的话哪怕自己已经讲得这么的悲惨时仍是在最后夸了月绯两句,一副悲切中又饱含忠诚的模样好似是把上位的云鹤卿给感动到了一般,转头让一旁的听竹将她给带起来。又笑着说道。 “你这丫头倒是个忠心的,哎,王侍人做的委实太过分了,是该好好管管了。” “那…你遇见颜世女,她就只和你说了这些便走了?” 云鹤卿的语气很奇妙,让和玉更是提心吊胆的,只恨自己怎么就没有那七窍玲珑心,等把那要说出口的话在心中踌躇了许久这才敢说出口。 “是,颜世女当时许是在宫里观赏风景,见了奴婢不仅没有厌弃奴婢,反倒是对奴婢异常和气。” “和气?是了,她对人不管是谁,都是这样温和。” 云鹤卿听了这话在口中喃喃的说着,好似看到她对着自己含笑说话时的场景,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了一抹笑意,却转念又想起那人不管是谁,都是这样的温柔脸上又有一瞬的扭曲,她的温柔从来不是只给自己的! 眼前的小宫女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吗?不过一个宫女,也值得她这样去安慰,好不容易进一次宫,自己连一面都没有见到。不愿意来看自己,却愿意花费时间去安慰这些东西!想到这里云鹤卿心中便泛起了一股心酸。看向和玉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的怨毒,他知道这个小宫女不是月绯不来看自己的原因,也知道自己就是在迁怒。 她是那样的好,纵然没有和玉,也会有和花、和草这些人,但是他舍不得去埋怨月绯,就只能转移怨气到这个可怜的小宫女身上了,谁让她正好遇见了月绯,而月绯还花费了宝贵的和自己的相处时间去和她相处呢! 云鹤卿只有这样想才能麻痹自己不是月绯自己不愿来,而是因为有太多的人浪费了月绯的时间,让她没有办法到自己身边来。 “奴婢方才瞧见颜世女好似是要来皇夫您这里请安的,只是中途好像陛下身边的宋嬷嬷找颜世女,所以没有来。” 和玉见云鹤卿玉面一会喜一会又阴沉,连忙颤着声说起了月绯。其实她也不知道月绯是不是想来拜见皇夫,但皇夫想让她来,那她就想来,更何况自己与颜世女的对话也没有人知道,自己现在这么说皇夫一个男子自然不会去问未婚的颜世女这样的话,这么给自己心理暗示的和玉倒像是吃了定心丹一般,说到后面语气越发的坚定,好像真的就有这么一件事发生过,只是别人都不知道而已。 套路 “哦?” 听到和玉这番话的云鹤卿转眸看向了她,其中的眼波流转让一直都保持着高度警惕的和玉都不忍失神了一瞬,还是听竹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才把她的神拉了回来。 “奴婢不敢妄言,只求殿下信奴婢一次!” 云鹤卿许是相信了,俊脸上也有了笑意,好似真的是心上人被迫和自己分离,毕竟只有这样才能麻痹自己。 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那留下和玉也没有什么好去探听的,云鹤卿便让听竹赏了她一锭金子带她下去,自己又合上眼不知道去想什么了。 听竹带着和玉出去的时候嘴里好一顿抱怨,和玉也不敢回嘴,一个劲的赔不是以求了事,又见听竹这样的模样心中一股寒气就涌了上来,只怕自己调离梦兰轩的打算是泡汤了。可心中到底是不甘心,自己做了这么久的谋划,全打水漂也太让人崩溃了,她要最后搏一搏。 “好哥哥,您方才也听见我的处境,只求您发发善心,求殿下把我调离梦兰轩,便是救我于水深火热中了!” 说着一边忍着心痛从腰上的荷包中把方才赏的一锭金子捏在手心中塞到听竹的手中。 听竹见她这般哀求,到底是男儿家心里也柔软,对她的遭遇也可怜,和玉看他态度犹犹豫豫的,便知道此事有成功的可能性,越发一咬牙,将袖口中安置好的月绯所给的瓷瓶取了出来一并塞给了听竹。 “好哥哥,这瓷瓶中是颜世女所赐的药,想必是极好的,像我们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自然得您这样的才配用我,我今个就借花献佛,送给您了。” “这…不好吧,这可是颜世女赏你的,我怎好夺人所爱?” 听竹话虽然这么说,可那直勾勾盯着的眼睛无疑是在告诉和玉“我想要!”的信号,和玉自然是接受到了,又是一番推诿这才把东西送到了听竹的手中。 等听竹取出自己的手帕细细的把瓷瓶包好后,和玉悬着的心才缓缓的降下,她知道这事成了! 不过看着听竹那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模样,和玉终究还是对自己失去了瓷瓶感到不满,只得在心中暗自啐了一口听竹,想他太过贪心,得了自己金子不算还要得月绯给的药,也是一个荡男!颜世女是不会看上他的!这么想着心里的郁气才消去一些,又能甜甜蜜蜜地喊着好哥哥求情了。 听竹自然也知道“拿人手短”这句话,他拿了人东西自然是要帮着做事的,他作为皇夫身边的贴身小侍,身份地位自然不是常人可比,一偏头招手把一旁在门口垂首候着的另一个小侍招了过来,随意叮嘱了两句,便让他带着和玉去找玉善,让玉善安排和玉的去处,自己得去伺候皇夫了。 看和玉面上有着些许的犹豫,听竹得了想要的东西倒是好心情,和她多说了两句。 “你不要担心,玉善哥哥人最是和气,你去他自然会给你安排去处,王侍人那我自会去说,只道见你手脚麻利,让你过来。” 得了保证的和玉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听竹的话就又传了过来。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着下去吧,只一句,这宫可不比梦兰轩。” 说完便扭腰进屋回话了。 小侍们(250收加更!) 悄步进屋的听竹不敢大声,走到云鹤卿身边把荷包中被包裹地严实的瓷瓶取出,放在了云鹤卿面前的积案上这才低声告知。 “殿下,奴已去把颜世女所给的东西带回来了,那个小宫女奴让玉善去安排在了偏殿中,若是下一次颜世女进宫便可以用这邀颜世女了。” 云鹤卿看着眼前的东西却不上手拿,等听竹说自己已经用手帕擦拭过这才把瓷瓶拿到手上,翻过瓷瓶果然就在瓶底看到了属于明王府的标志。 啊,终究还是被自己找到机会了,那么下一次就用这个来当接口见月绯吧,一定要好好和她说说为什么不来找自己,让自己在这宫里好生难熬啊… 这边云鹤卿满心盘算着要怎么利用好和玉这件事去在月绯身上谋取最大的福利,那边被惦记着的月绯则是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她自己没有觉得有什么倒是把一旁伺候着的侍书吓了一跳,忙要去找太医,弄得月绯只能哭笑不得的表示自己没有风寒,开玩笑说保不准是谁在想自己。 话音未落,窗外就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月绯抓住这个机会就打发侍书出去瞧瞧情况,正好转移了话题。 侍书听了这话心里虽然担心月绯的身体,但也不敢不听她的话,只得快步走出房门,想着快些回来给月绯换一件衣裳。 “哈哈!侍书几天不见可有想我们?” 一个清亮的男声从院门飞了过来,止住了侍书的脚步。 原来侍书心中早就猜疑是被允回家探亲的几人回来了,但心中又不愿他们这么早就回来和自己争抢月绯身边的位置,便按下心里的猜想只当是有客上门,可惜,这世间又怎么能事事遂人心愿呢? 更何况他们打小也是在这明王府里一起长大的,把心里那点子小心思给埋进心里,面上提着笑就迎了上去。 “你们怎么提前回来了?” “哟,可别说了,哥哥这是嫌我们回来早了,碍眼不成?” 回话的便是方才在院门问侍书的那个男子,穿着一身俏丽的粉衫,眉眼修长,丹凤眼下一点泪痣,颇为风流多情,纵然这样的语气回话,却也只会让人因着他那含笑的眉眼原谅他。 “入画!侍书哥哥可别听这小蹄子胡言乱语,我们在家里待着也嫌家里太过无趣,这才提前回来。” 司琴轻呵了入画一句,又笑着和侍书说到回来的缘由。 司琴虽不若入画风流多情,身着一身翠色却也是出落得身材妖娆,眼含春意,玉腻肌肤,在这夏日璀璨阳光下一照,又是另一种明晃晃地耀眼。 “可不是,这一个月二两的月银可不是好得的,还是早些回来在主子面前多多陪着,好求下月主子仍旧开恩让我们家去两天。” 一个身形健美高挑,穿着靛蓝的男子也笑眯眯的接话,他面容精致唇红齿白长的极为美丽倒是和他的身形颇有一种微妙的落差感。 在这明王府里待着生活本就比外面好上许多,更兼之在月绯身边养着,见识不少的宝贝竞是比外面的一些小官人家的男儿更是金贵不少。 任谁见了不说这颜世女好福气,得了这几个尤物在屋内,想必是享尽齐人之福,又有谁敢信这屋里的几个小侍都仍是处子之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