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当海王》 倒霉大师姐穿书 山上环境清幽,刚下了一场雨,空气潮湿,凉风阵阵,风吹的人冷飕飕的,薛烟宁百无聊赖的和其他师兄妹看着小师弟和小师妹的雨中比武。 说是比武,其实更像是心有灵犀的调情。 薛烟宁觉得无聊,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她丝毫没有注意周围的人带着同情八卦的目光看着她。 甚至几个人围在一起打赌薛烟宁待会会不会找小师妹的茬。 薛烟宁当然不会,因为她是个莫得感情的穿书者。 两年前,在那个一个风雨交加,雷鸣电闪的夜晚,薛烟宁熬夜看了一本把她气到差点昏厥的小说。 等她一觉醒来,自己就穿越了。 薛烟宁确认自己穿书之后,当天,在众人眼里聒噪的她,竟然沉默了整整一天。 薛烟宁细细思索,整理了原主的记忆,回想起作死的情节与狗血的结局,缕清了头绪,她觉得这事还得从头掰起。 很久很久以前,在这个世界里的薛烟宁还是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土豪,当时她父母双全,兄弟健在,开局就是人生巅峰。 有一天,她的师父太定真人从她家的大宅院飘过,看着金碧辉煌媲美皇宫的薛府,仆人成群从天上看像是蚂蚁,最后再看着坐在地上玩泥巴还混着金箔的薛烟宁。 看着地上闪闪发光的土金球,太定真人慧眼识珠,一下子嗅到了天才的气息。 于是太定真人停下脚步,对薛烟宁的父母说了这样一番话:“我看令媛手脚健全,骨骼清奇,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修仙奇才,去修仙,一定让你全家鸡犬升天,我这有本秘籍——《从入门到元婴只要叁十天》,见与她有缘,就一万颗上等灵石卖给你了。” 薛家父母不听则已,一听大惊失色,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家竟然还有人可以走得道成仙之路。 薛家啥都不缺,就缺一个有仙缘的人,问遍了主支旁支,所有人都是普普通通毫无仙缘的凡人。 现在出现一个太定真人说薛烟宁有仙缘,他们赶忙就去打听这个太定真人是什么货色。 随后又打听到这个太定真人是琼山派十大峰峰主之一,这个琼山派又是当今世人人人都向往的修仙最大门派。 薛家本来望眼欲穿,天天想着盼着鸡窝出凤凰。 如今倒真的出了一只凤凰,薛家父母赶紧傍上大腿,铁了心的把薛烟宁交到太定真人手里。 太定真人只想要钱,不想要奶娃娃。 薛家财大气粗,一炮灵石夹杂着无数张银票摔在太定真人的脸上,冷飕飕的来了一句:“拿上钱,抱着人,赶紧滚。” 太定真人感受到了受虐的快感,被这么多钱侮辱的感觉真的好极了,他扬起脸,闭着眼,一脸视死如归:“收作关门弟子,得加钱的。” 薛烟宁离家的当天,她亲爹笑开了颜:“女儿啊,爹会想你的,有空常回家看看。” 薛烟宁的亲妈抹了抹干涩毫无泪痕的眼角,趴在亲爹的肩头放声大嚎。 说是嚎,光打雷,不下雨,只是逢场作戏。 他们苦心经营出一副生离死别氛围感染了在场的亲哥。 年幼的哥哥抓住薛烟宁胖藕一般的手臂:“宁宁!你别走!不要修仙了,成不成仙又有什么关系?” 这话一出,刚刚还在嚎啕的薛夫人立刻捂住了薛少爷的嘴:“瞎说什么,你妹妹和你不一样。” 如果这个时候,薛烟宁听了哥哥的话,或许结局就不一样了。 可惜当时她只是一个叁岁孩童,甚至连修仙对她来说代表着什么都不明白。 就这样,薛烟宁在一家人的眷恋期盼下,拜了师,走上了成道修仙之路, 薛烟宁叁岁就上山修仙,她是太定真人一手养大的。 太定真人喜当爹,这个男妈妈,却又不是一位合格的人妻。 薛烟宁是他收的第二位弟子。 第一位弟子收为徒弟时已经是个翩翩美少年了,吃喝拉撒不必他多担心。 轮到薛烟宁,他从未照顾小孩,身边又没有生育过的大叔大妈替他照顾,因此所做之事非常坑徒弟。 他本人沾沾自喜,自以为是一位叫教徒有方的鹰师。 在太定真人的照顾下,薛烟宁四岁下山刺祸祸瓜田的猹,没想到等待她的不是猹,竟是野猪。 薛烟宁差点没被野猪拱死,要不是大师兄及时赶到,薛烟宁只是一座墓碑的代名词,顶多每年清明菊花一放,烧点纸钱就完事了。 七岁,让她去瀑布下修行,遇到连绵半个月的大雨,山洪爆发,她差点没被冲走,是大师兄伸手抓住她,死活不撒手,师父姗姗来迟,这才救了二人。 十岁,派她下山劫富济贫,打击作恶多端、逼良为娼的纨绔子弟,没想到山贼路遇山贼,差点被乱刀砍死,又是大师兄及时赶到,乱刀之下,英雄救美。 总而言之,在薛烟宁的成长道路上,大师兄都比师父靠谱。 大师兄又当爹,又当妈,累死累活养大了薛烟宁。 而师父,只是偶尔诈尸,对大师兄高谈阔论一番,又对薛烟宁指手画脚下达不靠谱的指令。 再后来,太定真人名声在外,徒弟多了起来,他总算不再那么坑徒弟。 在大师兄的呵护下,薛烟宁总算茁壮成长。 可惜在这本小说名叫《为了仙界和平而奋斗》的小说里,薛烟宁只是一个配角,她的坚挺存在只是给主角充当送经验快速升级的踏板,同时兼职当送人头的沙包。 这本书的主角是薛烟宁的小师妹岑紫嘉,和茫茫修真文海里,清一色的女主角一样,小师妹天生冷艳高贵,男人不配。 岑紫嘉自幼父母双亡,哥哥流落在外,穷的差点被没良心的亲戚卖入勾院,正好遇到打击邪恶,拯救失足少女的师父。 师父在山上宅了许久,没事可干的他正义感爆棚。 正没处发作,恰好遇见如此可怜无助的岑紫嘉,立刻把她收作关门弟子。 和薛烟宁放羊诈尸式教学不同,小师妹得到了师父的垂青。 或许是因为男妈妈回想起从前的不负责任,他感到羞愧,洗心革面,金盆洗手,在岑紫嘉这边,他甘之如饴,当爹当妈当的快快乐乐,毫无怨言。 太定真人手把手教学,又给武器,又为爱徒保驾护航,年纪轻轻,岑紫嘉已经是琼山派众多师兄弟里面的翘楚。 薛烟宁回想起来,她啧啧摇头,她与师父本无缘,全靠她充钱。 此后不仅是师父的怜爱,只要是个男的,遇到小师妹就心神荡漾,立刻陷入恋爱之中,游个泳,泡个水,就会恰好救到一个受伤的英俊男人,爬个山,进个洞,就会收获绝世武器法宝。 在这本书里面,她就是个绝世挂比,什么都是她的,其他人一无所有。 然而在众多小师妹的追求者里,最终,竹马难得一见的打败了天降。 小师弟祝清丹最终赢得美人一笑。 小师弟祝清丹在这本书里是个白切黑的病娇,他的悲惨身世和女主不分上下。 祝清丹乃是妖王的私生子,妖王儿子多,他就像大年叁十的兔子,有他没他一样凑合着过。 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刚出生不久就被丢到琼山派任由他自生自灭。 故而祝清丹觉得自己和女主天生一对,两个悲惨的人相互吸引,相互舔舐伤口。 祝清丹爱女主,可以为女主舍弃一切。 而父母双全的大师姐薛烟宁在他眼中,前期只不过是有几个臭钱的暴发户,后期则是逼迫师弟,残害师妹的恶女。 这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女配薛烟宁每天的日常就是花样作死,次次陷害女主,次次又被揭发暴露,简直蠢毙了。 薛烟宁陷害女主的理由也挺恶俗,薛烟宁看上了自家小师弟,她天天嘴里念叨着小师弟,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 薛烟宁耐心等好白菜长大,还不曾下手,好白菜就被猪拱了。 小师弟和小师妹王八对绿豆,相互看上了眼。 薛烟宁咬牙切齿,气到昏厥。 薛烟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颗好白菜竟然被人捷足先拱了。 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就为了一个男人,偏激钻牛角尖的大师姐在作死之路一去不复返。 后来一手养大她的师父对她失望至极,薛烟宁被逐出师门,却还不知悔改,坚定的认为是小师妹害她至此。 呵护她健康茁壮成长的大师兄更是诧异,从小看着长大的师妹怎么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好像薛烟宁是天生的坏种,是一块教育无法感化的顽石。 薛烟宁坚持不懈,一定要作死,最后和小师妹决战紫禁之巅,她说了一堆反派必说之话,就是不坚定的一剑捅死小师妹。 最后被快速赶来的小师弟反捅一刀,鲜血的味道吸引了众多妖兽。 小师弟是故意不一刀捅死大师姐,他打定了注意,要让大师姐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他不管大师姐的死活,任凭她被妖兽活活吞噬,最后连魂魄也被撕扯的四分五裂。 薛烟宁死了,没人思念她,哀悼她,所有人都认为她是罪有应得,一个恶人不配得到任何同情。 只有小师妹想到大师姐死去的惨状,象征性的流下几滴鳄鱼的眼泪,博得众人再一次同情,直夸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 结局小师弟抹去了小师妹的眼泪,两个人手牵手,一块成仙,成为人人羡慕的神仙伴侣。 而惨死的大师姐不过是二人修仙之路中的一个小挫折,不值一提。 倒霉大师姐的舔狗往事 此时,尽管剧情才刚刚开始发展。 薛烟宁作为恶毒女配还蓄势待发。 在作者的笔下,薛烟宁此时就已经暴露出恶毒的端倪。 在比试之前的前一天晚上,她悄悄的在剑上抹了寒毒,再一剑划过小师妹的肩头,小师妹武功远远在薛烟宁之上,但同门交战,她顾及大师姐的面子,她手下留情,却让薛烟宁心里没点十叁数。 当夜小师妹寒毒发作,又不愿意麻烦师兄弟,于是一个人去山上采摘草药为自己疗伤。 没想到进入一个山洞,本来洞内有无数妖兽,但岑紫嘉硬是一路畅通无阻,最后更是找到了起死回生的仙草,还收下看守仙草的一只灵鸟。 但这个剧情不再成立。 现在的薛烟宁佛了,也菜了,与世无争了。 然而唯一成立的剧情让薛烟宁更加尴尬! 整个琼山派都知道大师姐喜欢小师弟!!! 整个琼山派也知道小师弟喜欢小师妹!!! 整个琼山派又双叒叕知道大师姐和小师妹势不两立!!! 从此师父和大师兄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薛烟宁悔不当初,后悔没早点穿过来,这是个天大误会啊!!! 而这一误会,就是整整两年。 众人误会大师姐喜欢小师弟是有理由的,首先,小师弟长得水灵标致,艳若桃李,男女通杀,一双桃花眼波光粼粼,对待旁人也彬彬有礼。 祝清丹除了对岑紫嘉,双眼含情,脸带笑意以外,对其他人都视若蝼蚁。 即便是笑,也是疏离礼貌的笑。 但偏偏就许多人为了这张脸前仆后继,其中原主薛烟宁更是被他的脸,他的微笑迷得神魂颠倒。 其次,小师弟作为男主,天赋极高,又有个霸气狷狂的背景——现任妖王的私生子,后来更是取代父亲,爆锤兄弟,成为下一任妖王。 最后,薛烟宁还没有穿越过来的时候,原主就已经在当心态扭曲的舔狗。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脑子犯浑的原主当着整个琼山派的面,对小师弟祝清丹发出挑战,赌约就是如果小师弟输了,就得心甘情愿当大师姐背后的男人,如果大师姐输了,至少明面上不许再纠缠小师弟。 小师弟点点头,微微一笑,同意了这个赌约。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大师姐脑子有问题,是个人都看得出谁会赢。 但是也有人揣测小师弟或许会为了抱得美人归,表面认输呢。 最后的结果,大师姐不仅输了,还输得很难看,祝清丹一招友尽破颜拳打到薛烟宁的脸颊上,薛烟宁飞出去十多米远,她当场昏厥,脸胖了一圈,被打肿的,就这还是手下留情的结果。 在薛烟宁躺尸半个多月,听说了后续:祝清丹和岑紫嘉告白,岑紫嘉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一脸高傲的说今晚到后山,我要看你有几斤几两,这才转头离开。 至此,琼山派所有人都知道小师弟没有当上大师姐背后的男人,大师姐自取其辱,小师弟和小师妹貌似两情相悦。 更要命的事薛烟宁得知以后气到浑身发抖,她跑到小师妹面前撂狠话:“你抢我男人,我和你势不两立!” 这段记忆根深蒂固的在薛烟宁脑海里。 每当回想起来,薛烟宁都会面红耳赤,恨不得狠锤自己大脑瓜子,把自己锤失忆。 倒霉大师姐不当舔狗无人信 薛烟宁回忆往事不堪入目,正羞愧的想要自杀重新穿过,小师弟祝清丹的一招剑气吓了薛烟宁一跳。 小师妹岑紫嘉游刃有余的挡下。 祝清丹瞳孔一震,有些担忧的看向师妹。 小师妹莞尔一笑:“师弟,你的剑法退步了。” 薛烟宁看了一眼,心想:哦,打情骂俏~~ 那么再接下来就是恶毒女配心狠手辣爱而不得的表演了。 而现在按照原来的剧情发展,待会祝清丹和岑紫嘉耍完“眉来眼去剑法”,是个人都能看得出两个人之间的暧昧的火苗。 于是薛烟宁吃醋,会拼尽全力和岑紫嘉一战。 薛烟宁拔开手里的剑,只想看看剑有没有生锈。 宝剑出鞘,寒芒一闪,众人心头一惊,大师姐这是要火拼的节奏啊。 果然,小师弟魅力无限,引得师姐师妹竞折腰。 而薛烟宁摊着一张脸,只想知道自己以什么样的方式认输会体面一点。 想到这,薛烟宁更是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子。 人家师弟师妹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你个妖怪去瞎捣什么乱? 看着两人心有灵犀的打斗,两人周边气温升高,爱的火花热情洋溢。 薛烟宁再一次回想起这段丢人的情节,她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真想转身离去。 站在一旁观战的大师兄柯君亭斜了一眼薛烟宁,以为她对小师弟旧情难忘,他淡淡的拍了拍薛烟宁的肩膀,冷声道:“兄弟的肩膀给你靠。” 众人一听,不由再次感慨,小师弟可真是个罪恶的男人,害得纯情少女陷入情网无法自拔,大师姐这一女的好惨啊。 薛烟宁明白又是误会,她摆摆手:“大师兄,不是这样的……” 柯君亭按下她的手:“师妹,不必多说,感情的事,师兄我懂。” 薛烟宁默默的腹诽了一句:“师兄你个单身狗,你懂个锤子!” 比起高贵冷艳的小师妹,大师姐长得也不差,大师姐明艳动人,灿若玫瑰,皮肤雪白,明眸皓齿,脸颊带着动人的蔷薇色,在整个修仙界,光看脸,那也是数一数二的顶级美人。 众多师兄弟都想换做自己,肯定舍不得往大师姐的脸上招呼。 然而冰冷的小师妹惜字如金,明媚的大师姐却喋喋不休。 岑紫嘉的声音空灵如雪山夜晚的回声,听之入耳,薛烟宁却有着和外表极度不相符的粗哑低沉声,有些时候如果不看人,单听声,还以为是个壮汉,胸毛团团及腰,腿毛飘飘一丈八的那种。 哪怕和小师弟说话,小师弟的声音温温柔柔,甚至可以脑补一代佳人女扮男装,洁身自好,躲避追求,和大师姐说话,她的好相貌完全无法弥补声音的威武雄壮。 太定真人麾下众多徒弟等着看两女争一男的好戏。 大师姐拿出手帕擦拭着幽泉剑,甚至还要往剑上哈一口气接着擦。 看着闪闪发光的剑,她全然没有想到在师弟师妹的眼里,她已经成了爱而不得,为爱而疯,待会要大开杀戒的女魔头。 倒霉大师姐的日常 五师弟黎笙双纠结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走上前,带着点怜悯说道:“大师姐,你可别干傻事,好歹是同门师姐妹,就算杀了小师妹,你也得不到小师弟的人,更得不到小师弟的心。” 在原着里,黎笙双是一个修仙世家的小公子,他也喜欢岑紫嘉,但他只敢把自己的感情隐藏在心里,最后为了替岑紫嘉挡刀而死,简单概括,是个连小师妹手都没碰到的炮灰。 而在原着,喜欢小师妹的,不是妖王之子,就是魔皇,后期还有天界的大佬,五师弟的家世背景实在不够看。 连个男十都捞不到,甚至最后为小师妹而死,都捞不到读者的眼泪。 薛烟宁看得时候为五师弟感到不值啊~~~ 但薛烟宁现在还挺莫名其妙。 杀小师妹? 这话从何说起? 薛烟宁不敢,也怂…… 自从薛烟宁穿书过来以后,每天就在房间里摸鱼打诨,以至于太久没有打开剑,剑身都有点生锈了。 薛烟宁指了指剑身上的一处生锈的小黑点:“你看这里,我觉得挺碍眼。” 此言一出,黎笙双心中一惊,一语双关,这是暗示小师妹碍眼,大师姐铁了心的要除掉小师妹啊!!! 黎笙双一下子反抱住薛烟宁,嘴里大喊道:“大师兄,你快收了大师姐的剑,大师姐要发疯了。” 发疯的大师姐满脸问号:“你在说什么猪话???” 黎笙双臂箍的紧紧的:“大师姐,你狡辩也没有用,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小师妹的。” 狡辩的大师姐一脸懵逼,她看向柯君亭粗声粗气道:“大师兄,五师弟占我便宜。” 柯君亭也怕薛烟宁发疯,他拿走了对方手里的剑,咳嗽了两声:“五师弟,男女授受不亲。” 黎笙双讪讪松开了手辩解道:“我这是舍己为人,大师姐你要发疯就朝着我发疯就好了。” 薛烟宁看了一眼周围,再看看大师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才扫了一眼那两人,她向五师弟展示了自己坚硬的拳头:“五师弟,我,硬了!” 薛烟宁还嫌不够,一只手展开又握紧,她赤条条的炫耀着自己硬了:“五师弟,你还有事吗?” 黎笙双打量着薛烟宁,或许那威武雄壮的嗓音,又或者师姐的拳头硬了,五师弟脸色一变,犹豫着要不要打小报告,喊师父他老人家来处理,毕竟发疯的女人战斗力堪比一头壮熊。 最后薛烟宁才放下手,柔柔的看着黎笙双,一开口,乃是壮汉发嗲:“五师弟,你莫非钟情于我,毕竟你这么看我,让我老脸羞红,可害臊了呢。” 五师弟菊花一紧,差点以为薛烟宁要肛自己,他双手握拳作揖:“大师姐,对不起,是我错了,在下告辞。” 作者有话说:希望大家看得开心,因为我写的也很开心,啾咪~ 倒霉大师姐的偷懒日常 柯君亭把薛烟宁的剑还给她:“好了,师妹你别闹了,再过个月就是修仙大会,其他门派的人都要到这里比试一番,你可别给师父他老人家丢脸,待会去我屋里你重新挑把好剑,你这把剑已经生锈了,再怎么擦拭也不会锋利如初。” 薛烟宁歪着脑袋掐着嗓音想要萌混过关:“大师兄,我下一届再参赛吧,今年我打算闭关好好修炼。” 柯君亭恨铁不成钢,一张嘴就是爹味十足:“师妹,这个借口你十年前已经用过了,师兄对你很失望,你闭关修炼,修的剑都锈了,身为大师姐不仅没有以身作则,而且成天摸鱼打诨,一定是我对你太照顾了,以至于你如此懒散,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你跟着我修炼,我一定好好监督你。” 薛烟宁:…… 原来原主她丫的也在偷懒。 薛烟宁用最后的一丝丝倔强试图打动严格的大师兄:“不,就让我堕落吧!” 然而大师兄说一不二,莫得感情,根本没给薛烟宁讨价还价的机会。 薛烟宁看着那二人缠缠绵绵的剑法,心中焦躁,她只想当咸鱼,成不成仙又有什么关系,摸鱼打混得过且过又什么不好! 薛烟宁想:要不然逼小师弟打伤自己,自己再躺尸几个月,混过修仙大会,还能再苟十年。 因为修仙人士各个十分长寿,并且举办修仙大会对于一个门派来说开支很大,年年开负担不起,于是几大门派商量了一下,规定修仙大会每十年开一次,且规定只能是门派的弟子参加,不准元婴以上级别的大能装逼欺负筑基菜鸡。 其目的,是为了更好筛选优秀的人才进行培养,帮他们早日登仙,好让自己门派长长脸,以便更好的收徒,毕竟修仙真的是件很费钱的事。 每一届修仙大会都会冒出几匹黑马,然而不管哪一届大会,她的大师兄只要参加,必然是第一名 想到这,薛烟宁眼睛一亮,琢磨了一下,斟酌了一会,觉得这个办法相当可行。 原着里面,薛烟宁一剑划伤了小师妹,小师弟表面无动于衷,内心却是恨得牙痒痒的,他护短又记仇,这也就为日后悲惨的结局埋下伏笔,她要做的,就是让小师弟当场爆发,然后锤她几拳。 两人还在黏黏糊糊,薛烟宁却是直接跳到两人中间,打算了这场比试。 众人双目闪闪发光,伸着头看热闹,“打起来”叁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薛烟宁知晓岑紫嘉是祝清丹心头宝,而岑紫嘉目前阶段也无意和薛烟宁为敌。 于是她故意拿剑指向小师妹,一开口又是阴阳怪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看你们两个人黏黏糊糊的,实在有伤风化,明天我的眼睛要是长鸡眼,你们绝对得负全责。” 面对壮汉碰瓷,岑紫嘉脸色微变:“大师姐,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薛烟宁露出一个标准的恶毒女配笑:“咄咄逼人?小师妹,此言差矣,你们二人大庭广众之下眉来眼去,卿卿我我,敢做就要敢当,你们做出这种有伤风化之事,还怕我戳穿这一层窗户纸?” 这一番话,薛烟宁自己听着都觉得恶毒。 倒霉大师姐与空手接白刃的小师弟 “大师姐,你想怎么样?”小师弟祝清丹的声音从身后传入耳畔。 话音刚落,薛烟宁却转身刺了祝清丹一剑,祝清丹猝不及防,差点被刺中,他心中一惊,想不到大师姐因爱生恨,恨他至此,不但出言不逊,而且那一剑差点戳中他的心口。 此时的薛烟宁,心如止水,不再被美色迷住。 众人都以为她的敌意会冲岑紫嘉,却未料到,她的目标根本就是祝清丹。 两年前的那一场比试,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薛烟宁清楚,原主对祝清丹手下留情,根本不敢使劲,生怕伤他一分,哪怕最后那一拳她也完全可以躲避,但原主就是硬生生的接下了那一拳。 一个拼尽全力,一个犹犹豫豫,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只不过原主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输的那么难看,几乎是单方被面按在地上摩擦。 这一次薛烟宁心狠手辣,搏一搏,摩托变单车,她要逼的小师弟拼尽全力揍她,好让她心安理得的躺尸。 薛烟宁想的挺好,却没想到现实挺骨感,尽管她猝不及防的戳了祝清丹一剑,却没想到这一次祝清丹根本不想与她为敌。 薛烟宁戳一次,祝清丹就躲一次,戳的薛烟宁气喘吁吁,硬是没有伤他一分。 祝清丹嘴角含笑:“大师姐,看来你功力大为退步了。” 薛烟宁摸了两年的鱼,修为毫无进步,她被戳中痛楚,更是暴怒:“你这小兔崽子,和小师妹练剑把你的啰啰嗦嗦,有种吃我十剑。” 祝清丹听薛烟宁短短一句话里面夹杂如此之多的污言秽语,不由眉头一皱,大师姐何时变得如此粗狂? 随后祝清丹转念一想,是了,方才他和岑师妹练剑,让大师姐看了气急攻心,以至于说话颠叁倒四,又看大师姐看自己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炙热,果然,这一切只不过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祝清丹心中一热,有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师姐依旧对他旧情难忘…… 可惜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 祝清丹轻声道:“大师姐,冷静点,我们好好谈谈。” 薛烟宁“呸”了一声:“宁配吗?” 说罢又是一剑,她的剑法毫无章法,全凭力气砍人,因此浑身都是破绽。 祝清丹以为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对他难以忘怀,以至于手下留情。 祝清丹空手接白刃:“大师姐,我们同门一场,我不想伤害你。” 薛烟宁看了一眼旁观的大师兄,她沉默了一下,仰头大喊:“小兔崽子,吃我一剑!!!” 于是抬手又是一劈,看着架势,不把小师弟戳成马蜂窝誓不罢休。 薛烟宁气喘吁吁,心想这小兔崽子怎么还不打她。 全然没有想到众人的眼神里看她多了几分怜悯,就连一向冰冷的小师弟也被她发疯痴心的爱有所软化。 她还要再劈,柯君亭制止道:“师妹,你别再胡闹了,小师弟的修为远在你之上,你身为大师姐,也不觉得害臊。” 薛烟宁瞥了一眼柯君亭,委屈巴巴的“哦”了一声。 计划没能得逞,她好不甘心。 意料之外没有打的血肉横飞,血沫飞溅,也没有争风吃醋的热闹场面,大家都感到很失望。 倒霉大师姐和男妈妈 半夜,蛙声阵阵,山风盈盈,柯君亭拿着一柄剑来到薛烟宁屋里,他前些日子下山斩了一只危害人间的中阶妖兽,这是师父奖励他的碧水剑。 他让薛烟宁晚上来找他,薛烟宁没有来,也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 师妹真是越来越偷懒了! 柯君亭从小看着薛烟宁长大,薛烟宁刚来的时候,奶声奶气的,是个可可爱爱的肉嘟嘟的小糯米团子,第一次见到了他就伸手要抱抱,在柯君亭的怀中高兴的喊他哥哥。 柯君亭恍惚间以为她是自己死去的妹妹。 柯君亭的村子被妖兽偷袭,父母妹妹皆死于妖兽口中,从此他活在世上孑然一身,无依无靠,要不是师父见他可怜,将他捡回琼山派,恐怕他早就死了。 自己总共只剩下那么一个师父了。 有时候师父会羞答答的望着他,问他想要一个小师弟还是小师妹。 看他那副害羞的模样,弄的柯君亭以为太定真人找到了自己的情缘,要和自己商量将来生男生女哪个好…… 他还纳闷这种事为什么不和师娘商量? 师父要是有情缘了,那固然是好事,有道侣与孩子,以后就不会动不动云游四海大半年也不回山上。 然而情缘是没有的,连个影子也没有,师父毫无征兆的带回一个粉团子似的小师妹,小师妹和他不一样,父母双全,还很有钱,哪怕修不了仙也能躺赢。 太定真人把薛烟宁交给柯君亭以后,就忙着斩妖除魔,为了除掉一头名为水灵兽的上古妖兽,还差点用自己的命换取天下人的性命,根本没办法管他们。 柯君亭不得不和师妹相依为命,所以自己有段时间将师妹当女儿这么养。 那时候,又当爹,又当妈,真是累个够呛,除妖空暇时间,师父还总让师妹干些不靠谱的事,自己总得悄悄跟在师妹身后,深怕她有什么闪失。 现在师妹长大了,柯君亭又有时候觉得师妹是自己的小媳妇,对着她,自己总有操不完的心,别人都嫌弃她的嗓音,自己却不觉得有多大问题,声音粗点就粗点吧,就算像草莽大汉又没多大关系。 不过柯君亭也纳闷,小时候师妹嗓子也不这样,奶奶糯糯的喊自己大师兄的时候声音可好听了,简直一颗心都要跟着融化。 怎么越长大,声音越来越像男人,如果师妹的嗓音不是那么粗野,小师弟未必会不喜欢师妹。 柯君亭心知肚明今日她是故意刺激祝清丹,师妹打什么主意,她就是想偷懒不去参加修仙大会,自己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至于小师弟,很可能误会了师妹。 他又暗自发笑小师弟不上套,让师妹做了无用功。 来到薛烟宁所居住的竹屋前,他敲了敲门,问道:“师妹,你睡了吗?” 没有听到回复,柯君亭又喊了一声,依旧是毫无动静。 柯君亭不信薛烟宁会睡得这么早,她一贯就是熬夜到天明,在秃头掉发的道路上大鹏展翅。 柯君亭推开门,只见屋内空空如也,他皱紧眉头,赶紧找人去。 从小到大,师妹就没有一天让自己省心过,他这个大师兄又当爹,又当妈,真是集贤惠、慈爱与威严于一身,以后师妹要是离了自己,可怎么活? 要是师妹有了其他意中人,那他会像自己一样时刻记挂着师妹吗? 想到这,柯君亭心里闷闷的,好像守护多年的财宝被人夺走一样不爽。 倒霉大师姐的完美计划 薛烟宁走在山路上,她想自己改变了剧情,今晚岑紫嘉不会中毒,自然也不会轻轻松松收获仙草与灵鸟。 尽管知道哪里有仙草灵兽,但薛烟宁不敢轻举妄动,岑紫嘉是有主角光环护体,她什么都没有。 这个世界的主角依旧岑紫嘉,该是她的,就是她的,日后必定还有其他机缘让她再次获得。 但为了避免日后坏心眼的小师弟找自己算账,薛烟宁又回想起来今日的恶毒,自己说话的确有些过分,于是她决定郑重诚恳的和小师妹道歉。 原着里描述小师妹喜欢紫玉荷,对于什么灵石之类的根本不屑一顾,可以说是视金钱如粪土的好榜样了。 而在整个琼山派,只有凌峻峰的后山上有紫玉荷,于是叁更半夜,她打算摘点紫玉荷,算作赔礼道歉的礼物。 自己得尽量为将来的悲惨结局挖砖偷瓦。 夜黑风高,只有薛烟宁自己一个人走在黑漆漆黯淡无光的山间小路,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山风。 薛烟宁感到毛骨悚然。 为了给自己壮胆,薛烟宁给自己唱了首歌,却没想到沙哑的歌声混合着山风,形成回响,更可怕了。 最后薛烟宁不再唱歌,想要转身离去,但她看了一眼蜿蜒崎岖的山路,来都来了,都快到了,现在回头岂不是前功尽弃。 恰好从随身携带的百宝袋里听到“叮咚”一声,吓了怂怂的薛烟宁一跳。 她拿出百宝袋翻找了一下,是传音讯筒,她放在耳边,只听大师兄的声音传入耳畔:“你在哪里?” 薛烟宁对准传音讯筒的筒口回道:“我在凌峻峰的后山。” “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去摘点紫玉荷。” “师妹,你别胡闹,紫玉荷有专门的灵兽和凌峻峰的外门弟子看管,不是你想摘就摘得到的。” 薛烟宁又灵机一动,那岂不是被逮到了,就可以关禁闭了。 她美滋滋的对传音讯筒道:“我不!” 这理直气壮、字正腔圆的“我不”,差点没把柯君亭气得七窍生烟。 师妹大了,翅膀硬了,不由人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听话乖巧的好师妹了。 但烂摊子得接着收,柯君亭立刻御剑飞行,前往凌峻峰的后山。 一路上,柯君亭都在担心薛烟宁被逮住关禁闭。 薛烟宁却一路上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巡逻的外门弟子把自己当蟊贼,自己先假装不服,再嘴贱几句,惹怒对方,接着打斗起来,然后装作不敌束手就擒,将偷摘紫玉荷计划全盘托出,到时候打伤同门罪加一等,被关禁闭几个月,还不用被打进住院休养生息,那岂不是美哉,妙哉! 反正自己是太定真人的关门弟子,师父年年收了薛家那么多钱,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被开除的! 大师兄的短讯不停的“叮咚叮咚”,薛烟宁却下定决心,她今天非摘不可。 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倒霉大师姐和计划赶不上变化 薛烟宁加快脚步前进,她要赶在大师兄到来之前搞事情。 一晚上的腿脚不歇,薛烟宁总算来到凌峻峰的紫玉潭,此时乌云消散,月光静静流淌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潭水上折射着细碎的光,紫玉荷亭亭玉立,叁叁两两的开放着硕大的花朵,周遭暗香浮动,花瓣尖端散发着淡莹润的淡紫色的光,有些花瓣已落,结成了淡紫色的小莲蓬。 紫玉荷极难存活,即便存活了,也是百年才开一次花,花期只有短短的叁天,叁天过后,就会结成紫玉莲蓬,然后又过百年,莲蓬才会成熟,每一个莲蓬里面只有两粒莲子,一颗是活死人,肉白骨,涨修为的灵药,剩下一颗吃了即死,大罗神仙也难救回。 这天下,也只有琼山派和合欢谷长着紫玉荷。 有不少身受重伤的倒霉蛋为了活命,甘愿赌命吃莲蓬。 早些年为了保护这些数量稀少的紫玉荷,琼山派可是废了好大功夫。 可后来凌峻峰来了一个兆陶真人,他妙手回春,誉满杏林,还训徒了得,培养了一批又一批医术顶尖的医修,硬生生的拔高了整个修仙门派里医修的水平,这才免了不少人吃紫玉莲蓬赌活命几率。 但它存量稀少,黑市里,一个莲蓬价值五千上品灵石,常年供不应求,并且赌博的方式很刺激,每年琼山派都会抓到偷偷潜入琼山派不少想偷莲蓬的蠢贼。 薛烟宁四处眺望了一下,发现根本没有看守的灵兽和弟子,她内心还有点小失落。 薛烟宁想摘,手刚一触碰到硕大的紫玉荷花苞,冰冷的触感凝固了她温热的指尖。 紧接着,一条白纱狠狠打在她的手上,痛的薛烟宁立刻缩回了手,低头一看,手背红肿。 “你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偷摘我的花?” 这一声严厉的质问如听仙乐耳暂明。 薛烟宁精神为之一振! 疼痛不安顷刻间烟消云散。 来了! 终于来了! 安心当咸鱼,心安理得扣jio的好日子终于来了!!! 薛烟宁抬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却目瞪了,口呆了。 面前的男人比小师弟的美貌难分伯仲,甚至有个月光加成,美貌更胜一筹。 一头雪白的头发下是清冷英俊的面孔,月光下光洁苍白的皮肤带着朦胧的光,他的眼眸是明丽的金色,冰冷冷的目光露出坚硬的光华,轻抿的唇是淡淡的唇色。 男人修长的身躯带点高处不胜寒的羸弱之感,仔细一看,他身上沾着水,水珠顺着光洁的脸颊滑落,仿佛寒晨露水,更像是清水出芙蓉,带着不可亵渎之感,。 这是朵高岭之花,一般人无法轻易攀折。 但薛烟宁有点疑惑,这种一看就是强到爆表,修为绝壁是金丹期往上甚至可能是元婴的大佬竟然才只是凌峻峰的外门弟子? “你是谁?”高岭之花傲慢的斜视着薛烟宁,不带正眼瞧她。 虽然已经制定好了计划,但薛烟宁完全没料到她遇到的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大人物。 薛烟宁尽管对自己的抗揍能力颇有信心,但遇到这种巨佬,她想自己出言不逊,惹怒对方,或许不会被打的连大师兄都认不出来,而是直接被轰杀至渣吧。 惜命的她立刻露出谄媚的笑:“我就只是个小保安,上班只为下班,每天只吃小饼干,却没料到打扰到仙人您修行,是我的错,我赶紧滚得远远地不碍仙人的眼。” 说到这,薛烟宁脚底抹油,跑的还挺快。 倒霉大师姐和死亡通告 然而对方的白纱更快,柔软的白纱紧紧缠绕着薛烟宁,捆住了她的四肢和腰身,对方灵力充沛,控制白纱显得游刃有余,这样的实力果然是碾压级的,她遭到被全方位吊打。 对方的脸出现在薛烟宁面前,薛烟宁心跳漏了好几拍,她吓得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就算是自己这种菜鸡,也感受到了隐隐约约的杀意。 高岭之花该不会想直接拍死她吧。 想到这,薛烟宁不由得恨命苦,人家爬个山洞,收获仙草灵兽,怎么轮到自己摘朵花,就要命丧黄泉了呢。 高岭之花凝视了她许久,半晌才冷冷的说道:“你是男的?” 薛烟宁:??? 见薛烟宁不答,高岭之花以为自己说中了,他冷哼一声:“你男扮女装潜入琼山派有何目的?想偷什么东西?你装的还挺像,可惜瞒不过本座的法眼。” 潜入? 男扮女装? 偷东西? 装的挺像? 槽多无口,这都哪跟哪啊。 更可恨的是那句说她是男人的问句,薛烟宁紧接着反应过来,这是委婉的告诉她,她像女装大佬? 意识到这个事实以后,薛烟宁大受打击,这就是她拼不过小师妹的原因吗,难道那些男人都以为自己要肛他们吗? 高岭之花霸气侧漏的接着威胁道:“怎么不说话,或许你没听说过本座,但你一定听说过本座曾写过一本书——《酷刑是怎么炼成的》,上面介绍了本座四百多年以来潜心研究的四百种酷刑,你若不从实招来,本座定让你死不如生!” 好家伙,平均一年研究一种酷刑,这得多闲! 听着这天凉王破的威胁,薛烟宁沉默一下,赶紧求饶:“仙人饶命,在下真的只是路过。” 高岭之花冷哼一声:“你越这么说,就越可疑!” 薛烟宁:“在下绝没有任何隐瞒,仙人若是不信,可以搜在下的百宝袋,在下清清白白,经得住搜。” “万一我刚手放进去,里面有毒蛇咬我呢?” “……仙人如此谨慎,在下佩服。” 高岭之花最终还是将薛烟宁的百宝袋倒了出来,里面除了几颗上品灵石,若干颗丹药,就只有一个传音讯筒。 薛烟宁:“仙人你看吧,在下两袖清风,一身浩然正气。” 高岭之花没搭理她,他拿起了传音讯筒,大师兄的语音留言传出两人的耳中:“你赶紧回来,今天初一,凌峻峰峰主亲自去紫玉潭镇场,为了摘几朵花送命不合算。” 高岭之花冷冷的斜了一眼薛烟宁:“你要摘什么花?” 薛烟宁:“仙人听我狡辩,这都是误会。” 高岭之花没有搭理薛烟宁,接着听第二条留言:“凌峻峰峰主是个大变态,据说四百年前被邪灵兽咬伤,那里就不行了,几百年无法发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你落在他手里,我也保不住你,听我一句劝,赶紧回头。” 高岭之花顿时杀气冲天,熏到了薛烟宁的眼睛。 “留言的是谁?” 薛烟宁毫无骨气的就出卖了柯君亭:“我大师兄。” 高岭之花点点头:“很好,师兄弟二人感情甚笃,一起下黄泉也不寂寞。” 薛烟宁QAQ:“仙人留我一命听我解释。” 高岭之花听第叁条留言:“你这死小孩怎么都说不听,凌峻峰峰主受伤以后每逢初一十五就要去紫玉潭泡澡养伤,你可不会是打着摘花的名义干点别的不堪入目的事吧?” 高岭之花没有说话,他翻看着前面的留言,恰好点入薛烟宁的最后一句话——“我不”,字正腔圆、威武雄壮的二字如同魔音入耳。 后面的留言高岭之花也不听了,他一下子捏碎了传音讯筒,粉末状的传音讯筒洋洋洒洒的飞到薛烟宁脸上,她闭上泪眼朦胧的双目,咳嗽了两声。 高岭之花杀气腾腾,薛烟宁立刻认怂:“仙人,在下绝没有偷窥你洗澡。” 高岭之花:“我方才问你要摘什么花,你可说的这是误会。” 薛烟宁内心腹诽:“师兄,你可坑死我了,好端端的提什么泡澡,我是那种人吗?!” 高岭之花:“看了我多久?” 薛烟宁否认叁连:“我不是,我没有,你可别瞎说!” 高岭之花自顾自的下了结论:“那就是还没来得及下眼对吧。” 薛烟宁:??? 最后高岭之花下了死亡通告:“没救了,等死吧。” 倒霉大师姐和脑洞大开的高岭之花 眼见对方就发功一巴掌呼死她,薛烟宁赶紧狡辩:“仙人请给在下一个机会解释。” “解释什么?”高岭之花直直的注视着薛烟宁:“解释为什么偷看我洗澡?” 薛烟宁眼珠子乱转,绞尽脑汁的想借口“不,在下并没有偷看仙人洗澡,在下只是……” 高岭之花看她这样,便知道她只是苟延残喘,多活几秒钟罢了,他想:也就是自己心软,哎,做人啊,就是得铁石心肠一点,自己太过善良,竟然被宵小之辈轻薄了。 想到这,高岭之花凶神恶煞说道:“只是什么?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我就扬了你的骨灰。” 薛烟宁咬咬牙说道:“实不相瞒,在下爱慕仙人已久,特意打听到仙人今夜会在此出现,我本来只想着远远看一眼仙人便此生无憾了,想不到我和仙人竟然可以说这么多话,在下真是叁生荣幸。” 然而薛烟宁说完这段话以后,不知道为什么高岭之花变得更加生气。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觉得一个男人向我告白,我会高兴?” “……” 他认定薛烟宁就是男人,他敢肯定,这具明艳的身体外表下,必然腿毛粗长,胸毛一大团,比男人还要男人。 薛烟宁真是恨死自己如同壮汉一般的嗓音。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天籁之音,像男人的声音也行,别人都什么气泡音、大叔音,正太音,怎么轮到自己就是壮汉音。 不知道人还以为今晚她要加入好汉阵营,智劫紫玉荷。 薛烟宁发誓,只要可以活着离开,她仙也不修了,第一件事就是学伪音,必须得学一个人见人爱的萝莉音才行! 然而眼前,保命抱紧,薛烟宁弱弱的捏着嗓音说道:“仙人,在下是女的。” 高岭之花斜了她一样:“少装女人说话,你刚才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杀猪佬被剁了大鸡鸡成太监一样难听。” 薛烟宁:…… 真这就这么难听啊!还有什么鬼形容,他长得一副清尘脱俗的模样,却满嘴大鸡鸡的样子真的很违和啊! 听起来有种那些年他对杀猪佬做了不可描述之事的哲学味道。 尽管槽多无口,但薛烟宁努力用自己天真无辜的眼神试图感化这朵对杀猪佬做了不可描述之事的高岭之花:“在下性别如假包换,我真是个女的。” 高岭之花低头思考:“我不歧视变性人,但你吃了什么药,可以外表改变的这么自然?” 薛烟宁:“在下一出生就是女的,从来没有长出大鸡鸡,也没有被人剁了大鸡鸡。” 高岭之花不信:“可你的声音为何比我一个大男人还要粗壮?” 薛烟宁QAQ:“这就是所谓的人不貌相吧……” 高岭之花若有所思,说出了如下推理:“我懂了,你不接受自己是男人的事实,所以吃药改变了外表,并且还喜欢上了男人,恰好我就是你的目标,你知道我每个月初一都要在这里洗澡,所以为了缓解相思之苦,宁愿冒着被我打死的风险也要大饱眼福,只是还是被我发现了,临死之前不能留下遗憾所以和我告白。” 薛烟宁:…… 你个自恋狂你懂个锤子! 薛烟宁QAQ:“不是仙人,咱脑洞能不能不要开的这么大?” 高岭之花没搭理她:“不过你也说了,你爱慕我许久,今日和我说了这么多话,想必可以含笑九泉了,放心,我一向很善良,不会让你痛苦的。” 薛烟宁:??? 所以最后她还是得死!!! 倒霉大师姐和狼狈大师兄 “死之前,我得知道你的名字,明天就拿你当典型,告诉别人男扮女装,还痴心妄想,偷看我洗澡的下场。” 薛烟宁:??? 这混蛋绝对只挑了自己喜欢听的! 薛烟宁本来不打算拖出师父他老人家当挡箭牌,但再不说出口,自己就要被一巴掌呼死了,丢人就丢人吧。 她赶紧说道:“晚辈薛烟宁,赤鸢峰峰主太定真人座下的关门弟子。” 说完这一句话,高岭之花轻声冷笑:“我说呢,琼山派竟还有这么不入流的人,原来是太定的徒弟,师父叁流,徒弟自然也就不入流了,一个偷看我洗澡,一个偷听我说话。” 薛烟宁QAQ:“在下真的冤枉。” 高岭之花却没有搭理薛烟宁,反而对一丛矮树怒喝道:“还不赶紧出来?” 薛烟宁心里咯噔一下,大师兄来救她了? 柯君亭从黑暗的小树丛中走出,他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高岭之花冷漠的说道:“你告诉太定,赶紧给徒弟选个好地方超度吧。” 高岭之花刚要下手,大师兄急忙出手阻止。 这个时候,薛烟宁才知道,就在她一直抠jio混日子当筑基咸鱼的时候,大师兄的修为早已突破至金丹。 按照薛烟宁的设想,高岭之花的修为虽在柯君亭之上,可要轻轻松松的想打死一个金丹阶段的修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更加上柯君亭早已被太定真人认定是赤鸢峰下一任峰主的接班人,他将毕生所学毫无保留的全都教给柯君亭,因此大师兄应该会是个比较棘手的对手才对。 此时,薛烟宁依旧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月光下,刀光剑影,杀气暗流涌动。 “想不到太定把你教的挺好,” 柯君亭道:“承蒙峰主赐教,不过是叁流功夫罢了。” 高岭之花冷飕飕的笑出了声:“你说得不对,是不入流的功夫才对。” 柯君亭用剑,高岭之花却是赤手空拳,他嘴角含笑,游刃有余的躲避着柯君亭的招数。 刀光掠影,暗香浮动,夹杂着两人的翩鸿身姿。 一位剑风凌厉,另一个掌风强劲,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眼见着高岭之花一掌就要劈下,柯君亭立刻躲开,方才的地面被硬生生的拍出一个大坑。 见他躲过,高岭之花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掌,随后丝巾轻飘飘的丢落在地上:“很好,反应还算灵敏,不过和你师父比起来,差远了。” 柯君亭不敢含糊:“多谢前辈不吝赐教。” 然而对方忽然画风一转:“只是你修为不够,我也开始有点玩腻了。” 高岭之花如同一个拔吊无情的负心汉,说完这句话,化掌为拳,拳风比方才强劲浑厚数倍。 柯君亭勉强用刀剑相迎,受伤的碧水剑嗡嗡发响,震的他的手微微发麻,到了最后,柯君亭的速度和体力下降飞快,以至于躲不过对方的招数,竟被一掌打飞。 柯君亭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狼狈不堪。 倒霉大师姐和不说人话的屑 柯君亭感觉呼吸都是痛的,自己倒在地上显得狼狈不堪。 再看高岭之花,衣袂翻飞,仙姿凛然,这就是两人实力的差距。 柯君亭竭力起身,还要再战,高岭之花英俊的面容带着一丝不屑,他嗤笑道:“你该不会以为你以卵击石的模样很靓仔吧?” 柯君亭擦了擦嘴角一丝鲜血:“自然不是,我只是要保护我的师妹……” ”既然如此,那你也不会觉得你保护同门的模样很有骨气,然后我会心软放你一马吧?” “在下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薛烟宁在一旁听的拳头都硬了,这屑模样生的挺好,怎么张嘴却不说人话!? 薛烟宁刚上前一步,却被柯君亭呵退:“师妹,你打不过他,快回去快找师父。” “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 说完,他又是一道强劲的掌风打向二人。 尽管柯君亭已经用尽全身解数护着薛烟宁。 但高岭之花实力太强,柯君亭到了后期完全扛不住他来势汹汹的拳头和源源不断的灵气。 薛烟宁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从小到大都是大师兄保护她,自己什么都没有为大师兄付出,还让大师兄现在为了保护她,白白挨揍。 想到这,薛烟宁忽然想起来这个凌峻峰峰主在原着里也是爱慕小师妹的其中一员,并且戏份还挺多,算是男叁。 凌峻峰峰主原来是一只血统极其高贵的雪凤,尽管在这个世界,凤凰一族在仙界地位最高,但雪凤一脉血脉稀少,孤掌难鸣,未免显得势力单薄。 叁千年前,雪凤一族和其他神族更是为了抵御堕入魔道的创世战神的进攻,他们拼死抵抗,那场残酷的战争中,雪凤一族几乎全部战死,凰火焚烧千年,将整片天都烧的一片通红。 堕为魔神的创世神很强,谁也杀不了她,最后被她被封印囚禁,日日夜夜被叁重凰火灼烧。 几乎亡族的雪凤也在之后因为没有强大的族长可以夺取权力,在权力的斗争中节节败退,最后被流放到了天缘。 千百年来,只有偶尔几只雪凤会出世修炼。 面前的这只雪凤就是其中一只,他本名叫凤无睢。 雪凤出世,不能让旁人知晓其真实名字。 因此凤无睢在外,别人只称他为兆陶真人。 原着里凤无睢之所以喜欢岑紫嘉,除了一见钟情的主角光环以外,这也和他的出世的原因有关。 当年凤无睢的母亲在那场战争中,被创世神的一道剑气伤到了心口,从此元气大伤。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缓过来,凤无睢为了母亲,于是出世下山只就为了找仙草给母亲治疗心口的毛病。 而琼山派所种植的紫玉莲蓬虽是救命灵药,但治疗内伤的作用有限,吃下莲子只能暂缓疼痛,可目前毫无办法可以彻底救治母亲的心病,因此凤无睢将这些紫玉荷看的十分重要。 而小师妹在原本的剧情中会得到一株风鳞草,那是一株世间罕有真正的神草,乃是当年天帝被创世神所伤,伤口处留下的一滴鲜血所幻化而成,并且还派了一只神鸟看护。 小师妹吃下神草,得到神鸟,以后就此开启开挂的人生。 要救凤无睢的母亲就需要风鳞草,后期凤无睢得知以后,便求小师妹的一碗血炼制丹药治疗她母亲。 小师妹答应的很爽快,并且没有任何条件,自然让心灵扭曲的凤无睢很感激,也就此喜欢上了小师妹,成为她后宫中的一员。 倒霉大师姐和喜当妈的大师兄 薛烟宁想到自己掌握着众人的秘密和故事的情节与结局,凤无睢此时在乎的只有自己母亲的性命,再联想到今夜小师妹没有拿到的仙草,她管不了仙草原本安排的主人是谁。 薛烟宁只要大师兄活着。 眼见凤无睢越杀越凶,起先只是将柯君亭玩弄于股掌之间,如今玩腻了,不耐烦了,就要一拳杀死柯君亭的架势。 薛烟宁看大师兄被打的吐血,着急的要命,生怕他一拳打死大师兄。 她于是赶紧喊道:“凤无睢,你难道不要你母亲的命了吗?” 凤无睢手一愣,只差一寸,柯君亭的天灵盖就要被打成碎片。 他克制住自己的手,同时直直的看向薛烟宁:“你说什么?” 薛烟宁赶紧说道:“我知道你要什么?” 凤无睢轻声冷笑:“了解本座的人都知道本座要什么,本座可从来没有隐瞒过自己到处求仙问药,收集仙草奇葩。” 薛烟宁冷静的回答道:“你妈有病。” 这四个字一说出口,她觉得好像不太礼貌,立刻改了遣词用句:“仙母病了。” “也不对,令堂病入膏肓。”薛烟宁这才觉得礼貌多了。 凤无睢感到自己被这个罗里吧嗦的家伙冒犯了:“那又如何?” 凤无睢颇想一巴掌打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然而这个“男人”不仅知道自己的真名,甚至知道自己的母亲病了,他可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雪凤一族都是天资聪颖的奇才,轻轻松松就能修习到寻常人一辈子也无法匹敌的高度。 凤无睢隐藏了自己是雪凤的身份,加之他资质高,悟性好,取得的成就是旁人不可想象的,年纪轻轻就是整个修仙界的顶级之一的存在。 旁人都以为自己求师问药不过是想要靠仙丹缩短修为时间,自己的修为都是靠丹药的结果。 这可真是笑话,他乃雪凤出世,不管是资质还是努力都远远超过这群凡夫俗子,哪里需要这些药物来增进修为。 为了掩盖自己一切,凤无睢特意成为琼山派的首席医修,一来,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取得灵药,二来,琼山派有海量的书籍,这其中必定能够找让母亲可以痊愈的方法。 眼前的这个人很危险,他知道的实在太多了,凤无睢一瞬间有了杀人灭口的冲动。 但母亲的病…… 凤无睢抬起眼直直的盯着薛烟宁:“你还知道多少?” 薛烟宁自信的说道:“我知道怎么救她。” 凤无睢杀意微微消退,他狐疑的问道:“怎么救?” “你先放了我大师兄。” “不放,万一你是骗我的呢。” “万一我告诉你以后,仙人你过河拆桥呢?” “什么!你这男扮女装偷窥他人洗澡人格低劣到和炼丹炉里的炉灰差不多的渣滓竟然敢质疑本座的人品?” 凤无睢一口气不带喘的将薛烟宁骂了个狗血喷头。 薛烟宁眼含泪花:“仙人说得对,是我不配,但你对令堂的感情和我对大师兄的感情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救自个亲妈。” 大师兄:“虽然我很感动,但是忽然喜当妈的滋味真是耐人寻味。” 倒霉大师兄被连续暴打 凤无睢被这番感人肺腑的同门情谊感动了,他一摆手:“你赶紧给我滚,如果你师弟耍我,本座再来宰了你,你师父也保不住你。” 柯君亭看向薛烟宁:“师妹,是师兄没用,这一次护不住你了,但是师兄绝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薛烟宁摇摇头,她对自己拖累了师兄感到抱歉,为自己的弱小而羞愧,从以前开始,自己就是师兄的绊脚石。 这一次又是因自己而起事端,最起码,这一次一定得护住师兄。 薛烟宁也承认自己在别人面前是只有挨揍的份的菜鸡,这里虽然是一个虚无的世界,并不代表自己不会为这些人感动。 这个世界里面的人都是活生生的,自己拥有的爱恨情仇、悲欢喜乐全是真的,尤其是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个大师兄对自己付出了爱和耐心。 薛烟宁正色道:“师兄你放心吧,你先回去疗伤,天亮之前我肯定就能回来。” 柯君亭不放心薛烟宁,但他必须立刻御剑飞行回到赤鸢峰,他得回去搬救兵,只有师父才能救得了师妹。 星光暗淡,柯君亭急急忙忙的赶回赤鸢峰,没想到飞到半空中,忽然一支箭从他眼前强有力的射过,只差叁寸,箭矢就会穿过他的太阳穴。 柯君亭吓了一跳,他根本没有察觉箭气,对方像是故意而为之,嘲笑自己没有察觉对方的气息。 他稳住气息,向下寻找射箭人。 对方一席白衣,在黑暗之中显得格外显眼。 柯君亭心里有些奇怪,拿箭射别人却不跑,还理直气壮的站在那里等自己算账,莫非他只想被自己打死,或者自己被他打死? 对方带着半张漆黑如墨的面具,身后背着弓箭。 柯君亭有些奇怪,虽然修仙的什么武器都有,但很少有用弓箭的,因为不太实用,只能当个远程辅助,近战就会被锤的亲妈都不认识。 他怀着戒备之心走到那个人身边,弓箭手笑了笑:“只差叁寸,我就能杀了你。” 柯君亭退后一步,紧紧捏着手中的无藏剑:“阁下为何要这么做? 他见这人来者不善,眉眼之间带着叁分魔气,但柯君亭又像是在那里见到过此人 。 柯君亭道:“你是魔?” 弓箭手摇摇头。 对方又笑了笑,忽然出手便是一掌将柯君亭打到十丈开外。 柯君亭一天之中连挨两掌,这一掌打的他五脏六腑全碎。 他忽然想起来这人和凌峻峰的兆陶真人很像,只是兆陶真人像是清高的冷月。 这人清冷的外表只是伪装,内在压抑不住魔气,周身缓缓溢出黑色的气流,他的双眸是紫罗兰一样浓郁的紫色,在黯淡的星光下闪着残酷的光芒。 敌我双方实力太过悬殊。 柯君亭浑身汗津津的,对方的实力和自己不是一个等级,他若是出手,自己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 柯君亭从前在旁人口中皆是前途无量的修仙人才,在琼山派中已是翘楚,将来必登仙路,然而今日他第一次体验到人外有人。 柯君亭先前突破金丹,心中还有些小得意骄傲,修仙不过七十载就突破金丹的,放眼整个修仙界都寥寥无几。 然而他今日才晓得在绝对实力面前,自己不过是一只蝼蚁,先前自己竟然感觉不到一丝杀气。 随后,柯君亭自暴自弃的想情缘没有,富婆没找,爱情事业颗粒无收,今晚却得折在这里了…… 倒霉大师姐与被害妄想症的高岭之花 弓箭手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周身笼罩着一层幽暗的光,眼眸冷冽,脸颊上是一道狰狞的伤疤,愈发显得他如魔神修罗。 柯君亭呕出一大口鲜血,沙哑着嗓子问道:“你入魔了,你到底是谁?” 弓箭手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冰冷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忽然一使劲,“吧唧”一声,柯君亭睁大双目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他疼得在地上打滚。 他还嫌滚得不够,恶意的又提了柯君亭一脚,柯君亭当即昏厥过去,不再动弹。 滚落之处,地上沾染点点鲜血。 这人方才将柯君亭的经脉都给捏碎了,虽然见柯君亭昏厥了过去,他又伸手在柯君亭的眉间点了一下,这才勾着嘴唇,翩然离去。 薛烟宁心口跳的厉害,心神不宁,她捂住心口,想让自己竭力镇定下来。 凤无睢见此,以为她放心了,便笑了笑:“你不要以为你师兄跑了你就放心了,如果你只是随便乱说的,刚才本座还会很仁慈的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去,现在本座会让你受到百般酷刑,再碾压成肉酱,最后拿来喂我的灵宠们。” 薛烟宁战战兢兢:“好的仙人,遵命仙人。” 凤无睢松开了捆绑在她四肢的藤条,唯有腰间的藤没有松开。 薛烟宁怂怂的和凤无睢商量:“仙人,你这个样子总让觉得你在遛狗诶。” “什么?本座没听清。”凤无睢的藤条紧了紧,勒的薛烟宁差点喘不过气。 “没什么,是我多嘴了。” 二人沉默的走在山风习习的山间小路上,月华如水,流水哗哗,偶尔会有夜莺婉转,山枭悲鸣。 走着走着,凤无睢忽然说道:“你该不会想把我引到悬崖,然后骗我,最后趁我不备,推我下去吧?” 薛烟宁:??? 只认识还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薛烟宁想知道自己到底在凤无睢心里是什么样的形象。 薛烟宁不错过任何一个机会,吹起了彩虹屁:“仙人就是仙人,想的如此周全,只不过在下没这个本事,更何况仙人如此聪颖,在下又怎么骗得了仙人呢?” 凤无睢不为所动:“你越这么说,越是欲盖弥彰。” “……在下冒昧问一句仙人到底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 凤无睢心中警铃大作,这个败类果然是好好打听过自己的,话里话外都在套自己的话,怪不得知道那么多事,实在留不得。 他冷冷的说道:“你这狂徒竟敢探听本座的底细,是活腻歪了?” “……” 薛烟宁表示陪着这种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说话真的好心累。 倒霉大师姐读过这个世界 片刻过后,凤无睢不耐烦的说道:“你到底要带本座去哪里?” 薛烟宁快速过了一遍剧情,确认剧情地点无误,缓缓说道:“就在磬霄峰,那里有个石塘洞,里面有无数妖兽守护着一株活死人,生白骨的仙草。” 凤无睢冷哼一声:“你果然是想骗我,你想骗我进去,让那些妖兽吃了我对不对?” 薛烟宁叹口气,声音变得更为粗重,她已经被凤无睢的脑洞折服了:“仙人,在下和你说话真的吃力,反正你地点都知道了,就放过我吧。” 凤无睢道:“本座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薛烟宁撇了撇嘴唇,活该他只是男叁。 但在实力吊打的情况下,薛烟宁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好声好气的说道:“仙人,大晚上的,熬夜是美容的天敌,就容在回去睡个好觉吧。” 凤无睢:“好啊,本座现在放你回去,然后一拳锤死你和你师兄,让你永远睡美容觉。” 薛烟宁顿时充满活力:“好奇怪诶!刚刚我还好困,但在仙人的孜孜不倦的教诲下,我浑身充满了力量!仙人果然是良师,我们赶快去磬霄峰吧!” 凤无睢傲娇的哼了一声:“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还挺讲究。” 说完凤无睢再一次勒紧了藤条:“我看你腰还挺细,又睡什么美容觉,怪不得精神不济,萎靡不振,你若真帮助本座找到你说的仙草,本座肯定帮你脱胎换骨,一拳打十个不在话下。” 薛烟宁已经懒得在男女问题上纠结了:“仙人,你这是偏见,男人也可以美如尤物,女人也可以粗壮威武。” 凤无睢:“这就是你偷窥本座洗澡的理由?” 薛烟宁:“……仙人,在下已被你万分跳跃的思维所折服。” 夜凉如水,山里的气温低了许多,凤无睢是雪凤,常年生活在冰天雪地的天缘雪山,这种温度对他来说称得上温暖舒适。 但薛烟宁毕竟只是一介凡人,夜晚山上空气湿,山风一吹,她衣服穿的薄,感觉有点冷。 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休息过,大晚上又硬生生的从赤鸢峰走到凌峻峰,换做凡人的脚力起码得走五六天,光凭这一点,她还不算太废,只是薛烟宁的体力的确快到极限了。 冷累交加之下,薛烟宁昏昏欲睡。 凤无睢看薛烟宁明艳动人的脸颊上带着疲惫的倦容,他冰冷的手毫无感情的抚摸着薛烟宁光滑纤细的脖子:“不过我们这样速度有点慢,要不你吃一颗丹药,化为一匹不知疲倦的万里驴,本座骑着你好快一点得到仙草。” 薛烟宁:“……仙人这是要过河拆桥?” 凤无睢松开手,浅浅一笑:“本座怎么会是这种人。” 男人直勾勾的凝视着薛烟宁,漆黑的双眸似要看穿她的一切。 薛烟宁毫不畏惧的回视着凤无睢。 凤无睢忽然说道:“太定的徒弟一个个都挺有本事。” “仙人指的是什么?” 凤无睢淡淡的说道:“从来没有任何人知道本座的秘密,而你不仅知道本座的名字,还知道本座需要仙草灵石做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薛烟宁坚定人设不改:“我只是一个爱慕仙人的过路人。” 薛烟宁心想自己总不能说这个世界她读过吧。 更何况既然可以达到目的,何必问什么来历。 倒霉大师姐一袋米抗二楼 “既然你不肯说,本座也不强求,只不过今晚若是没有本座想要的东西……” 薛烟宁立刻抢答:“我就受到百般酷刑,再碾压成肉酱,最后拿来喂仙人的灵宠们” 凤无睢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凤无睢说罢一把扛起薛烟宁,跟拎小鸡崽子似的毫不费劲就往天上飞,目标直指磬霄峰。 薛烟宁有点害怕凤无睢会突然任性,把她直接丢到地上,她两只小手的大拇指和食指灵性的捏住凤无睢的衣服。 他们越飞越高,越飞越快。 薛烟宁有点害怕:“仙人,你这是作甚?” 凤无睢:“速战速决,赶紧去磬霄峰。” “仙人,你这让我感觉有点像绑架。” “难不成你要本座抱着你一个大男人去磬霄峰?” 薛烟宁又多用一个中指捏住凤无睢的衣服:“不,仙人,在下说的是真话,石塘洞里绝对有你要的东西,你先去,在下必定手持花环,在洞口等仙人凯旋而归。” 凤无睢扭头瞥了一眼薛烟宁的手势,他笑了笑:“你还是整只手抓住本座的衣服吧,本座现在还要飞得更高。” 说罢凤无睢扛着薛烟宁直冲九霄,薛烟宁吓得放声大叫。 “你好吵啊,你难道没有御剑飞行过吗?再不闭嘴,本座让你这辈子再也不能说话。” 薛烟宁紧紧抓住凤无睢的衣服死活不撒手:“仙人,在下从没有飞过这么高,有点恐高。” “那你闭上眼睛,等到了再睁开。” 傲人资质的雪凤翱翔九天,如果不是带着一只哇哇大叫的薛烟宁,在月光下会是一副震撼的美景。 凤无睢被薛烟宁吵得头昏脑涨,到了磬霄峰,赶紧放她下来。 凤无睢道:“你真的很吵,本座已经决定要割了你的舌头,单独做卤味给本座的灵宠们吃。” 薛烟宁被风吹的鼻子木木的,头发乱七八糟,如同鸟窝,丝毫也没有明艳动人大师姐形象。 但即便是这样,她也要坚定走吹彩虹屁路线:“想不到仙人不仅风度翩翩,而且心灵手巧,热爱动物,这实属罕见。” 看着这乱七八糟头发和憔悴的脸,凤无睢笑了笑,心想干脆把这小东西化作鹦鹉吧,让他日夜陪伴着自己,还能逗自己开心,他说的话自己怎么就这么爱听,真是句句说到心坎上了。 二人找到了石塘洞,石塘洞是琼山派的禁地,因为里面妖兽多如牛毛,杀不光就算了,而且各个修为不低,平常的弟子进去只有死路一条,也就只有岑紫嘉这种主角光环笼罩的人才大咧咧进去,毫发无损出来。 薛烟宁道:“仙人,我就不进去了。” 凤无睢轻笑道:“怎么,你害怕?” 菜鸡泪目:“毕竟我菜嘛。” 说完,薛烟宁再一次为自己的菜而感到羞愧。 这一回凤无睢也没有为难薛烟宁:“好吧,反正也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菜鸡无助:“仙人,我一定努力替你报仇。” 凤无睢冷哼一声:“报什么仇,你就在这里等着本座凯旋归来吧,本座可是要凌霄花做的花环。” 菜鸡点头:“好哒仙人,遵命仙人!” 倒霉大师姐和自信如风的高岭之花 凤无睢自信如风的走了进去,薛烟宁根本没有抱着凤无睢能够活着走出来的想法,毕竟他也就只是个男叁,戏份比自己还差一大截。 洞口阴风阵阵,妖兽气息扑面而来,薛烟宁忽然感觉脖子一痒,她拍了下脖子,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不过凤无睢要凌霄花花环,薛烟宁想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就在洞口摆一束凌霄花,纪念死去的仙人吧,可惜了仙人的一副好相貌。 颜狗啧啧摇头,觉得有些可惜,但又想到对方除了脸和身材一无所有,嘴还那么坏,薛烟宁也就看开了,毕竟修仙世界,人均高颜值。 洞口潜伏着无数的小妖小怪,看着薛烟宁一个人,它们发出咯咯的笑: 一只蜘蛛道:“那些臭修士把咱们关在这,我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嫩的人了,我要把她留在我的茧里慢慢享用。” 一个来自天国之府的嗜辣妖怪说出如下发言:“都别和我抢,我要烤了她,还要多加点花椒辣椒刷火锅着吃。” 小妖吧唧吧唧的,似乎在回味:“呸,就你口味重,小心痔疮复发,原汁原味的生吃最好,眼珠子在嘴里爆浆的滋味好久没尝到了。” “要我说别这么讲究,一口活吞了,让她在肚皮里慢慢挣扎消化,一开始还能听见她的惨叫才是最好的。” 说这话的,是一条修行六百多年的蛇妖,叁十年前被抓了进来,洞口的妖怪里面就数他修为最高。 一听蛇妖发话了,众妖怪都看没戏了。 别人吃还能留点骨头渣,只有蛇妖是生吞了吃,连根头发丝都不会剩,偏偏大家又打不过他。 蛇妖吐着紫色的蛇信,漆黑的鳞片冒着幽光,他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群妖,恶狠狠地道:“老子很久没有开荤了,谁和我抢,我就吃了谁!” 众妖咽了咽口水,很不甘心的看着细皮嫩肉的猎物自己连根毛都分不到。 磬霄峰里到处都是怒放的凌霄花,橘红色的硕大花朵在月华下像是一团团火焰,绽满枝头,薛烟宁坐在冰凉的石头上耐心的编制着一个凌霄花花环。 薛烟宁的手笨拙,动不动就折掉花朵,或是弄伤花瓣,但她富有耐心,总算把花环编制的美观结实。 橘黄色火焰环绕着树枝一圈,夹着鲜嫩的叶片,中间插着几朵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她把花环戴在头上,远远的望着洞口。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凤无睢竟然在洞门口等待着她。 薛烟宁沉默了…… 这才是绝世挂比吧,为什么那本书里凤无睢不是主角,她才摘朵花,编个环的功夫,绝世挂比就拿到了仙草,换做其他人必定死无全尸。 凤无睢远远的看着她:“你怎么不过来?” 薛烟宁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又哪里说不上来。 眼见对方秀起了沙包大的拳头,薛烟宁赶紧跑过来,急需当狗腿子。 凤无睢不满的说:“你好慢啊,我等你好一会了。” 薛烟宁:…… 薛烟宁发誓今晚不管发生什么她绝对都不震惊。 倒霉大师姐没地抄学霸答案 “仙人,你拿到了仙草了?” 凤无睢不自然的点点头:“对啊。” 薛烟宁问:“仙人,你拿到的仙草长什么样,我能不能看看。” 凤无睢道:“你过来,就在那里,你看看。” 薛烟宁走过去一看,洞口黑漆漆的,仙草在哪里呢:“仙人,我怎么没有看见?” “凤无睢”张开血盆大口,见薛烟宁转过身,立刻变成原样。 薛烟宁隐隐察觉到不对劲,刚刚转头一瞬间,她看见了凤无睢的舌头是紫色的,还开了叉,而且一股浓烈的恶臭伴随着凤无睢的呼吸,一股股往外喷洒。 薛烟宁沉默了,之前凤无睢看着她,自己只闻到淡淡的清荷香。 更何况,众所周知,仙女是喝露水吃花蜜的,那么仙人都是喝西北风不食人间五谷的。 总而言之,长得好看的修仙人士绝对不会放屁磨牙打呼噜。 那么眼前这个凤无睢,一定是假的。 薛烟宁浑身冒冷汗,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凤无睢”的衣摆身后长出了一条带着鳞片的长尾巴。 对方修为不够,才短短几分钟,不但露出了原型,连妖气都藏不住。 薛烟宁再定睛一瞧,蛇妖身后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妖,一大波妖怪朝她慢慢逼近。 她定了定神,指着山洞道:“仙人,我看见仙草了,我去拔下来给你。” 说完,薛烟宁撒丫子就跑,众妖怪一看,急忙紧追不放,尤其是蛇妖,看猎物跑了,气急败坏,立刻化为一条漆黑粗壮的巨蟒朝她追来。 薛烟宁这辈子也没有跑的这么快,此时此刻,她更是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学习。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在生命的危急时刻,薛烟宁很是伤悲。 要是自己有小师妹那样的运气,现在直接躺地上就完事了,因为小师妹是躺赢的人生赢家啊。 要是自己有凤无睢那样的实力,现在直接变成一拳超人,拳拳爆了这群小妖小怪的头,在石塘洞称王称霸不是梦。 薛烟宁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她跑的很快,妖怪们的脚步却一点点迟疑慢了下来,洞内有他们惹不起的东西。 虽然没有细皮嫩肉的猎物可以吃,但自己活着更重要。 不知不觉间,薛烟宁已经跑到洞穴深处,方才的那些小怪被她彻底甩掉了。 但薛烟宁丝毫不敢放松警惕,里面存在更高阶的妖兽,自己还有大好的时光可以造作,才不要葬身妖腹。 她从百宝袋里面翻出一块火晶石,拿在手上如同火把一般高举着,尽管只是一块中品火晶石,但在漆黑无光的黑暗之中,它发出的明黄色的光已经是皓月明光。 薛烟宁轻声喊:“仙人,你在哪里?” 不出所料,她得不到一丝回应。 薛烟宁不放弃,又颤抖的喊了一声:“仙人,你在哪里?” 她走着走着,遇到了书中写的分叉洞穴。 薛烟宁只记得小师妹从石潭洞拿到了起死回生的仙草,却忘记了小师妹到底走的是左边的洞还是右边的洞,也不知道凤无睢走的是哪边。 想抄学霸的答案都没地抄。 无任何内容的打赏章节 谢谢大佬打赏 倒霉大师姐和大白腿 薛烟宁在洞口徘徊许久,又怕其他妖兽又想刚才那样想吃了她。 她终于下了决心,实在不行,就用叁岁时候和家里附近的小屁孩们玩的老办法——点兵点将。 这一次的选择或许影响到自己的未来,薛烟宁颤抖着左手,伸出食指指着两个同样阴暗幽深不见的洞穴道:“点兵点将,大兵大将,小兵小将,点到那个我就选谁,一颗米冲到低不是他就是你。” 她点到了右边的洞穴,一靠近,一股恶臭袭来,好像动物腐烂的气息,差点没把她熏吐。 又走到左边的洞穴,一走进,血腥味扑面而来,薛烟宁全身毛骨悚然。 薛烟宁沉默了许久,两个洞都不想进。 但她一贯对自己的运气没有信心,于是薛烟宁毅然决然的走到了左边的洞穴。 赌一赌,摩托变航母,死就死吧。 很长一段路,薛烟宁都没有遇到妖兽,她暗暗松口气,果然不能相信自己的运气,选相反的就对了,奥利给! 洞里很安静,只有“滴答滴答” 的流水声。 可是小师妹拿到的仙草到底在哪里,薛烟宁有些烦躁,凤无睢又在哪里,不会死了吧。 突然,一滴冰冷的水从上方的钟乳石滴到薛烟宁的脸上,薛烟宁吓了一跳,一看只是一滴水,暗笑自己没出息,一滴水把自己吓成这怂样。 她直接在衣服抹了两下。 然而又一滴血“滴答”一下落在薛烟宁的指尖,薛烟宁嫌弃的擦了擦手,这才发现不对劲——这一次的水是红色的。 薛烟宁心里咯噔了一下,身体僵硬,一点一点的的抬起头这才发现,她的头上全趴着和人差不多大的吸血蚊子。 吸血蚊子也分公母,公蚊子的口器十寸长,正在不住的流下透明的液体,无色无味,它的腹部是深绿色的,又扁又干,长着四条腿,每一条腿都是又黄又瘦,一副被榨干的样子。 而母蚊子的口器较短,只有公蚊子的一半,则是流下鲜红色的液体,腹部也和流出的液体一样,是刺眼的红,长着八条人腿,每一条腿却是白花花的,上面长着漆黑浓密的腿毛。 薛烟宁嗅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是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她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洞一股血腥味。 薛烟宁:…… 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薛烟宁好怕自己被一群饥饿的急于养育后代的蚊子妖虫榨干。 忽然她面前“嘭”的一下掉下两只正在交配的雌雄吸血蚊子。 薛烟宁想:夏天到了,又到了蚊子们交配的季节,蚊子交配完了以后要什么呢,好像是吸血吧,不会吧,不会吧,这群蚊子不会真要吸我的血吧。 母蚊子从公蚊子身上没有很快离开,而且张开血盆大嘴,一口咬掉了公蚊子的头,登时,绿色的汁液四处飞溅。 母蚊子吃的很快,薛烟宁似乎是听到“呸”的一声,一个咕噜噜的头骨就从母蚊子的嘴里吐出。 薛烟宁:“啊这……” 随后,更多的母蚊子加入了享用美味大餐的行列,消瘦的公蚊子连干巴巴的腿都咬成了两节。 母蚊子像吐西瓜籽似的吐出了公蚊子的腿毛,洞穴很安静,薛烟宁只听得见母蚊子吧唧吧唧咀嚼公蚊子尸体的声响。 薛烟宁这才发现道路两边,全是被吃剩下的公蚊子的尸体。 她小心翼翼地绕着这群凶残的母蚊子走,幸好她们专心致志的吃着丈夫,根本无暇顾及薛烟宁。 她摇摇头,这就是所谓的大白腿下死,做鬼也不亏吧。 倒霉大师姐与爷慈子孝 然而洞里太过幽暗,薛烟宁一个不注意,“吧唧”一下,脚踩进一个水坑里。 她还没来得及拔出脚,就听见一声“唧”的大喊。 薛烟宁低头一看,发现她踩的水坑里面泡着一只类似于婴儿和蠕虫的结合体的妖兽,眼睛血红,眼睛大的像拳头,全身白嫩肥胖,长满了枫叶般小手,正一拱一拱的在薛烟宁脚下挣扎。 薛烟宁一看就知道这玩意绝壁是这群母蚊子的幼崽,而这幼崽也很凶残,周围浮着一群幼崽尸体,还都是吃到一半的,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薛烟宁抬起脚,幼崽张嘴,是一口如钢刀般的黄牙,差点将她的鞋子咬了个对穿,要不是她反应快,薛烟宁整个脚板都得咬掉半个。 母蚊子护犊子,见薛烟宁一脚踩了自己的崽,也不再吃老公了,头顶的母蚊子蓄势待发,一双双深红色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薛烟宁又一次踏上了逃亡的“旅途”。 然而母蚊子实在太多,她们有跑的,有飞的,褐色透明的翅膀撑开有两米长,气势汹汹的朝她扑来。 薛烟宁这一回终于想到拔剑自保。 打蚊子之前,薛烟宁想到自己是弱鸡,打蚊子以后,薛烟宁彻底认识到了自己是多么弱鸡。 母蚊子的动作都比她敏捷,还能顺带用八条腿中的其中一条踹她一脚。 打不过就跑,一路上她不知道踩了多少水坑,听到了多少升“唧”,越来越多的母蚊子都来追她。 母蚊子们几乎倾巢而出,薛烟宁脚步依旧健步如飞,挥汗如雨。 就在这时,迎面忽然感到一阵夹带着冰霜的风,再一看,是凤无睢,原来两个洞最后是相通的。 薛烟宁感到救星从天而降,差点就要抱住凤无睢的大腿。 她大喊道:“仙人,有一大波母蚊子在追我。” 凤无睢看了眼她身后,的确是一大波母蚊子,胸前的脂肪团甩来甩去,在八条白花花的腿长着密密麻麻的腿毛,在两米长的漆黑翅膀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诡异。 他顿时觉得薛烟宁没救了,在这破地方都能注意母蚊子的大波,可见是好色之徒。 薛烟宁躲在凤无睢身后“吭哧吭哧”的喘粗气。 “壮汉”喘着粗气,空气中充满了不可描述之声:“仙人救我!” 凤无睢笑道:“我为何要救你?救了你有何好处?” 壮汉抱拳:“只要仙人不嫌弃,洒家必然以身相许,实在不行,洒家就和仙人结拜为爷孙,以后我喊你爷爷,你喊我孙子,当一对人人羡慕的爷孙可好?” “爷孙免了吧,不过以身相许,我就勉强考虑下吧。” 凤无睢在这充溢着妖兽魔障的地方杀气冲天,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冲在最前方的母蚊子都被冻成了冰,姿态甚至还是张牙舞爪要吃了薛烟宁似乎的凶残模样。 凤无睢又一拳过去,拳风把冻成冰块的母蚊子全给打成了粉末,甚至第二批母蚊子也遭到了波及,腹部皆被打穿。 一时间,母蚊子死伤无数,这个洞穴里的血腥味浓重了许多,熏得薛烟宁几乎就要作呕。 后面的母蚊子一愣,知道凤无睢不好惹,竟然一个个的往回飞走了。 薛烟宁真为这群蚊子感到自豪,从凤无睢的手里活下来,可以吹一辈子。 凤无睢懒得追,只是转身道:“下一次要节制一点。” 薛烟宁满脸问号:“节制什么?仙人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凤无睢对薛烟宁的审美有点鄙视,便转移话题道:“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你进来干什么?” 薛烟宁不好意思说自己遭到了蛇妖的欺骗,便道:“仙人,我很担心你啊。” 凤无睢不屑一顾:“担心我?你管好你自己吧。” 薛烟宁立刻彩虹屁补上:“不过仙人真的好厉害呀,当真是天下无双。” 凤无睢冷哼:“那是自然,我的确受得住这句夸。” “仙人是怎么解决那么多妖兽的?” “你看那里。”薛烟宁和凤无睢路过另外一个洞的洞口,凤无睢指了指洞口,薛烟宁顺着他的手指往里一看,洞口寒气扑面而来,再仔细一看,路面光滑,洞口竟然结着一层厚厚的冰,所有的妖物都被这只实力雄厚的雪凤给冰冻住了,这省了许多打斗的力气。 凤无睢又道:“这里面全是蛇形妖兽,我就略施小法,让它们全都冬眠了。” 薛烟宁听到蛇妖,又看了眼身边的凤无睢心想他不会是假的吧。 转念又一想,如果是假的,那图自己什么,自己在这个世界是个失败者,要什么没什么,更何况若他是妖兽假冒的,又何必救自己,而且还有那么强大的实力,能够一拳打死那么多的母蚊子。 但薛烟宁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最后才想要是原主会这一招,管他什么妖兽魔兽,来一只就冻一只,来两只就冻一双,哪里会落得妖兽分尸吃掉的下场呢。 薛烟宁:“……仙人,在下现在抱你大腿还来得及吗?” “那还来得及,我要把你改造成一拳打十个的壮汉。” 薛烟宁拒绝成为金刚芭比:“……在下溜了。” 凤无睢一把抓住薛烟宁的后领:“不要乱跑。”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凤无睢每走一步,前面的十步的路就会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冰雪。 薛烟宁跟着凤无睢,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别的妖兽。 薛烟宁借机继续拍彩虹屁,翻来覆去的夸凤无睢好强,拍的她口干舌燥,实在想不出新词。 凤无睢直到最后都不搭理薛烟宁。 倒霉大师姐与猛男拒绝之声 薛烟宁实在没话找话问道:“仙人找到了仙草了吗?” 凤无睢冷笑道:“要是找到了,我们怎么还会在洞里?” 薛烟宁QAQ,心想小师妹为什么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仙草,还能收获灵鸟,自己桃都没有。 正胡思乱想着,凤无睢忽然说道:“我忽然想起来,你说的仙草到底是什么草?” 薛烟宁绞尽脑汁想了想,还是想不起小师妹找到的到底是什么草。 作者写这部分剧情的时候一笔带过,自己也就草草的看,现在让她回想,根本想不起来了。 见薛烟宁沉默,凤无睢道:“你该不会是耍我的吧?” 薛烟宁QAQ:“仙人,在下没有耍你,这里的确有起死回生的仙草。” 只听凤无睢霸气侧漏:“算了,反正这里的妖兽都不够我打的,实在找不到,出来我再一拳打死你也来得及。” 薛烟宁QAQ:“在下弱小可怜又无助,还不耐打。” 又往里面走了走,薛烟宁和凤无睢还是没有找到起死回生的仙草,薛烟宁走在凤无睢身后,火晶石照亮洞穴。 凤无睢四处扫视着有没有能用来炼药的草药和妖兽,看了看,都觉得很普通,没有回收炼制的必要。 再看看一旁的狗腿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乌黑的眼眸亮晶晶的,正努力举着火晶石,看得出想竭力讨好自己了。 凤无睢也不讨厌这种行为。 但是,凤无睢想自己若是找不到对方嘴里说的起死回生的仙草,自己是个守信用的人,说打死他就一定会打死他。 两人又径直往洞穴深处走去,这一路,却全都是吃到一半的残肢断臂,人的,妖兽的都有,看来以前也有人来这里冒险,不知是否也是为了起死回生的仙草而来。 薛烟宁伸手紧紧的抓住了凤无睢的衣角:“仙人,我有点害怕。” 凤无睢道:“怕什么,有我在,我保你不会成为那里的一员。” 薛烟宁⊙ω⊙:“这就是霸气外露,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苍龙的兆陶真人咩,爱了爱了。” 凤无睢道:“整个修仙界,只要是活的,我都可以放倒,仇人遇到我,立刻躺尸装死人,生怕我鞭尸给他还魂的机会,连气都不敢喘。” 薛烟宁更是崇拜:“仙人好强!” 凤无睢也不脸红:“下次我要是遇到仇人,我就带上你。” 薛烟宁:“可以,倒也不必,仙人的英姿虽然在下没有看见,但想必一定是英姿飒爽、玉树临风,在下还是福薄,错过了经典一刻,真是让人悔恨终生。” “若是你没有看见,一定是因为我找不到你说的起死回生的仙草,你被我一拳打死了。” 薛烟宁:“在下立刻眼睛瞪得像铜铃,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两人又继续往前走,一路上七弯八拐,出现的尸体越来越多,最终到了一处死胡同,里面的尸体堆积如山,血腥味迎面而来,里头多半都是妖兽的尸体,尸体却不腐烂,鲜红色的血和粘稠的液体混合在一起。 薛烟宁甚至看见了刚才追她的同种族的母蚊子的尸体,头和翅膀直接不要了,肥厚的胸部、腿和多汁的腹部留着。 薛烟宁想要离开这里,移动脚步,却觉得困难。 鞋底的黏液把她的脚固定的死死的。 凤无睢仔细看,才道:“这些应该是妖兽藏起来的食物,上面没有啃咬的痕迹,而且尸体虽然被切割的乱七八糟,但切口整齐,而且都是肉多的部位储藏在一起。 薛烟宁看了下自己,觉得自己很安全。 又看了眼凤无睢,对方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就不一定了。 凤无睢转过身道:“我们走吧。” 薛烟宁动了动脚,发现根本走不动:“仙人,不是我不想走,是我走不动啊,我脚被黏住了。” 凤无睢直接一把扛起薛烟宁,像扛大米似的,扛起就走,她的鞋子差点被黏住带不走。 薛烟宁:“虽然……但是……我……觉得好没面子哦……” “那你就待在这里好了,等妖兽把你吃掉。” “嘤,发出猛男拒绝的声音!” 倒霉大师姐与倒霉孩子 走了一段路,凤无睢将薛烟宁放下,对方高冷的头也不回的接着往前走。 凤无睢走的很快,薛烟宁抓住凤无睢的衣角说道:“仙人,别走的这么快呀,在下跟不上你的脚步了。” 凤无睢没有搭理薛烟宁,自顾自的往前走,再走下去,血腥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确是一股极为香甜的花香,香的让人昏昏欲睡。 “不好,你别闻这股味道。” 然而已经迟了,薛烟宁不止闻了,还觉得挺好闻,猛吸一大口。 “你是不是猪队友?”凤无睢生气的捏了捏薛烟宁的脸颊,金色璀璨的眼眸渐渐变成浓郁的紫罗兰色。 凤无睢看着迷迷糊糊的薛烟宁,正要施救,自己却遭到了突袭,身后被树藤狠狠的抽了一下,猝不及防得也吸了一口。 吸了花粉的凤无睢的容貌慢慢变了,最后变成了脸带黑色面罩的男人。 真正的凤无睢静静走出,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叹口气,摘掉了对方的面具,面具之下,是和他极为相似的面孔,只是破了相,一道狰狞的刀疤贯穿他的半张脸。 抚摩着自己弟弟脸颊上这道狰狞的伤口,他看了眼一旁躲在暗处的噬魂花,这股香甜的花香就是来自于它,现在两人都在噬魂花营造的幻境里,等出了幻境,自己再好好收拾它。 凤无睢闭上眼,接着一道白色的光进入这道伤口,他也走进了幻境。 薛烟宁眼前一黑,再一睁眼,她身边没有凤无睢,自己也不在石塘洞里,而是来到了一片雪山连绵的陌生地方。 薛烟宁知晓自己一定是中了幻术,定是刚才的那股花香有问题。 知道是假的,薛烟宁也放心了。 她大喊道:“仙人,你在哪里?” 既然是幻术,定然有方法破解。 薛烟宁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便打算到处走走,四处问问。 走了一小会,就看见两个粉妆玉琢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子在打架。 孩子们头发雪白,目乌睫长,长着可爱的包子脸,唯一的区别,一个生着一双金色明亮的双目,一个长着一对深紫色的双眸。 紫色眼眸的孩子眉心中间还有一点嫣红的胭脂痣。 两个人粉妆玉琢的孩子顿时融化了薛烟宁的一颗壮汉心。 金色双目的孩子小胖手气鼓鼓的往对方脸上招呼。 许是一个孩子太过用力,另外一个立刻放声大哭。 打人的那个不知所措,红着脸,也跟着放声大哭。 薛烟宁走过去,看着两个粉妆玉砌胖乎乎的孩子,立刻揉了揉他们的小脸蛋:“不哭了,不哭了,哪里疼啊,姐姐揉一揉就好了。” 然而就算到了幻境里面,薛烟宁的嗓音依旧如同草莽大汗。 这两个人孩子哭得更加大声了。 其中一个哭道:“哇,你声音好像我大伯还恐怖。” 薛烟宁也很配合:“什么倒霉孩子,洒家走了,你接着哭着吧。” 另一个立刻抓住薛烟宁的衣角,不让她走,也忘记哭了。 孩童奶声奶气的问道:“大哥哥,你是谁啊,怎么会来这里?是跟着南华帝君一起来的吗?” 薛烟宁也想问自己怎么会来这里,也懒得和这两个小孩纠结男女问题。 倒霉大师姐和兄弟大和好 薛烟宁摇摇头:“不是,洒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洒家是薛烟宁,你们又是谁家的孩子呢?” 抓住薛烟宁衣角的孩子,装出成熟稳重的样子,稚气十足的说:“我叫凤无睢,那个爱哭鬼是我弟弟凤无悦。” 薛烟宁一听:好家伙,我是不是进入了凤无睢的记忆里了。 凤无悦在原着里面是凤无睢的弟弟,也是个超级搞事精,和凤无睢相爱相杀。 凤无睢对凤无悦很愧疚,因为小时候没有保护好他,即便是知道凤无悦搞事情,也睁只眼闭只眼。 凤无悦对小时候的事情耿耿于怀,心魔滋生,爱恨嗔痴让他怨恨缠身,以至于从高贵的雪凤坠入了魔道。 甚至凭借着雪凤一族天生强大的能力,干掉了老魔皇,自己登基为皇。 到了后期,凤无悦更是不停的利用薛烟宁搞事情,许多恶事都是他撺掇着干的,目的只是为了得到小师妹。 他和许多男配一样,也是小师妹浩浩荡荡后宫里的一员。 最后薛烟宁惨死,他却洗白白上岸。 凤无睢更是放下全文第一强者的尊严,当众下跪,求众人饶凤无悦一命。 于是兄弟两人大和解,他变成了凤无睢的超级好弟弟,一起在天缘守护仰望着小师妹。 薛烟宁总觉得有点骨科内味…… 此时,凤无悦听到凤无睢说他是爱哭鬼,凤无悦立刻不哭了,纤长的湿漉漉的睫毛还是雪白的:“你才是爱哭鬼!” “你才是,我不哭。” “你就是爱哭鬼!” “我不是!” 两个小胖娃娃争得面红耳赤,眼看又要打起来了。 薛烟宁立刻安抚凤无悦:“我也觉得你不是爱哭鬼。” 她又对凤无睢道:“你刚刚也哭了,我看见了,你弟弟要是爱哭鬼,那你也是。” 凤无睢立刻气鼓鼓的说:“我不是爱哭鬼!” “对啊,你也不是爱哭鬼,你弟弟也不是爱哭鬼,两个人手拉手,和好好不好呀?” 薛烟宁自己说完这句话,联想到两人相爱相杀,忽然眼前一亮,是不是让兄弟两人提前和好就能离开幻境了? 两个小包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肯伸出第一步。 薛烟宁直接拉住两只小手,强行让他们手拉手:“快给洒家和好,不和好抽你们。” 她仿佛凶神恶煞的壮汉,还捏紧了拳头威胁两个小哭包。 两个小哭包平常所遇之人都是和善友爱,哪里见到这种架势,眼泪汪汪,又要哭起来。 薛烟宁叹口气,她一手抱一个,在记忆的幻境之中,她感觉不到累,却莫名感觉自己力壮如牛,下一秒可以倒拔垂杨柳。 “你们两个刚刚在吵什么?” 凤无睢戳了戳凤无悦的脸颊:“刚刚我弟弟说我娘亲最喜欢她,可我觉得娘亲最喜欢我。” 凤无悦一听,不乐意了:“娘亲就是最喜欢我,才不喜欢你呢,大哥哥,你评评理,我娘亲到底最喜欢谁。” 薛烟宁想了想:“洒家觉得你们娘亲应该最喜欢你们亲爹,你们大概是意外吧。” 倒霉大师姐和难忘旧情人 凤无悦一听拽了拽薛烟宁的头发:“大哥哥你胡说,我娘亲就是最喜欢我了。” “小鸟崽子你从小就这么阴险啊,还拽洒家的头发。” 凤无睢拍了拍凤无悦的小胖手:“不准欺负人。” “要你管!” “我是哥哥,你要听我的。” “娘亲说我是弟弟,你得让着我。” 两个小哭包又吵又闹,吵得薛烟宁头昏脑涨:“现在都听我的,我带你们去找你们娘亲,问问你们娘亲最喜欢谁不就好了。” 整个雪凤一族,因为南华帝君的到来,都去接待这位大仙,两个小哭包跑出来都没人注意。 等注意到的时候,众人又闹了个人仰马翻。 见薛烟宁壮汉一般,一手抱一个,从远处缓缓走来,其他雪凤们松口气,从薛烟宁的手里接过凤无睢和凤无悦。 气质清冷,外表出众的一个侍女欣喜的责备道:“你们两个跑哪里去了?” 凤无睢垂下头:“姑姑,对不起,我和无悦跑出去玩了。” “下次得让我跟着,要不是遇到这位姑娘,你们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呢。”说到这,侍女朝薛烟宁做了个万福:“多谢姑娘带无睢和无悦回家,敢问姑娘芳名,在哪里修道,在下必有厚礼答谢。” 薛烟宁摇摇头,粗声粗气的说出了让人感动的豪言壮语:“洒家名叫红领巾,做好事,不图回报。” 侍女沉默了一下:“对不起,我眼拙认错了红公子的性别。” 薛烟宁:“别在意,洒家习惯了。” 凤无悦牵着薛烟宁的手道:“大哥哥,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我娘亲。” 薛烟宁有些忐忑,就算在记忆幻境里面,要见凤无睢的母亲,也让她有点自惭形秽,对方是个高高在上,有西子之容的高贵天姬,名为言瑶,自己遇到那样的大美人,一定连大美人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薛烟宁拒绝道:“这应该不合礼仪吧。” 侍女还要再说,凤无悦却拽着薛烟宁跑了。 薛烟宁还有奇怪,凤无悦力气这么大吗,能拽得动她一个大活人。 凤无睢在身后跟着,叁个人跑到言瑶的寝宫,却听见激烈的争吵声。 薛烟宁想起来。 言瑶和南华帝君是老情人,甚至在和凤无睢的父亲凤安怀恋爱结婚前,还偷偷给南华帝君生了一个孩子,只是瞒着众人不知。 现在南华帝君的孩子大了,南华帝君要言瑶承认他们的孩子的,至少让孩子知道自己的母亲是神界天姬。 然而言瑶不愿意,她担心自己失去深爱的丈夫,失去他人的尊重。 至于她和南华帝君的孩子,她无能为力。 因此这对老情人这才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薛烟宁不想责备谁对谁错,他们曾经的确付出了真挚的感情,然而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不能左右命运。 只是可怜言瑶的那个孩子被父母所拖累。 并且还遭到了凤无悦激烈的报复,还得不到小师妹的爱,堪称是全文最惨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