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同学聚会之后的奇怪展开(np)》 作者君的碎碎念,可跳过 这本是重置版,之前已经写过,不过后面因为安排的情节过于幼稚没有再写。 我的本意是想写一个无忧无虑、没有任何烦恼的“我”,算是一种相对于现实生活的消遣。 因为兴趣写文,总有许许多多新的人物、新的剧情在脑海里打转,也写了无数个“我”,兜兜转转还是觉得这一本里的“我”最纯粹,“我”事业小有成就,敢于大胆追爱,对于睡男人这件事开放大方,毫无心理负担,“我”工作时很认真,有时候会迷糊,但是没有人会责怪“我”,只会说“我”很可爱,算是一半现实一半魔幻的故事吧,就像是“我”拥有了这世界上所有的善意一样。 写这本的时候我一直会代入乙游,想着这些人物是怎么出场的,支线是什么,主线是什么,还挺好玩的,“我”的性格也比较成熟,有点像年轻调皮的大姐姐,心理活动有时候跳脱得令人发笑,有时候又过分理智,“我”不把感情当回事,只喜欢走肾而懒得走心,也许从一定程度上也表现了我本人的态度吧,不过就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这本写的时候非常快,有种好像真的在记录生活一样的感觉,剧情构建基本是信手拈来的,不过脑就能打一堆字,很大一部分是归于我的亲身经历,好多场景都历历在目。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看了一个人写的所有文,是不是也能从蛛丝马迹里偷窥这个人的生活呢?如果发现并了解了这个人,那么是否想和她交友呢?还是最终发现叁观不合,说一声道歉默默退出呢? 其实露出的马脚已经不少,只希望读者们了解之后也能喜欢这个写作的人吧。 聚会偶遇 同学聚会的时候,二班回校恰好遇到了六班,两个班长热络打招呼,我看到了人群中的许商陆,他噙着浅笑,神色漫不经心,多数在倾听,旁边以前同是学霸的小伙伴长得壮了些,一脸兴奋,讲着很多有趣的经历,逗得他有时笑得嘴角弧度更上扬了。 我混在好伙伴里,参观改造后的校园,实则游离在之外,嘴上说着,目光却总飘在那边。 他们也晃过了操场,不经意中我和许商陆的目光对视,我掩饰性地看旁边的风景,目光飘转又对上他的视线,忙讪笑回身专心看同伴。 两个班长嘀咕着,最后订了同个游戏厅的包厢,说是有价格优惠,我感叹原来班长虽然不算大手大脚,花钱还算是比较大方,没想到几年过去却是越发节俭了。 不过,我心里暗喜,居然是和许商陆一块。理智上知道,两个包厢,不会有更多的交集了,但还是暗搓搓地幻想着各种单独偶遇的可能。 游戏厅的包厢提供很多时下流行的桌游的道具,同时放着舒缓的音乐,让人观感不错,一众人先订了吃喝,问谁去拿回来,我刚刚看到外头有VR厅,正好想出去溜达一圈,忙说:“我去。” 跟我一起的是班长和另一个男生,虽然论以前我是和他熟悉一些,但班长表现热络,我自觉没有插嘴表现存在感的必要,一路沉默,只是保持着礼貌的笑。 我手上提了东西回来,和两人一起,不期然碰到了出来的两人,是许商陆,他的同伴和班长熟识,问道:“餐台在哪?” 我一瞬间想开口,但临到张嘴,提醒自己,人没在问我,问的是人见人爱的班长。 怎么?你嫉妒了?我在心里微叹,从刚开始见面就是,班长打扮精致,落落大方,而且和很多同学关系不错,怎样都聊得来,其实她和大家以前的关系只是一般,不过是久未见,又对人神态很亲近,笼络了不少人的好感。 而且那不少人中,还包括我呢。 我走神着听两人一问一答,不敢想其中许商陆的目光是不是也会看到班长,之前被他看到我会惊慌,现在知道他的目光投向我旁边的人,另一个女性,而没有看到我,这时候心里又很卑鄙地开始冒酸了。 于是我索性就转头和旁边的男生闲聊起来。 “你知道VR厅是做什么的吗?我没有来过还不是很了解呢。” 男生听见我主动问,一下子有些受宠若惊,不过也很感兴趣地回答道:“我倒是知道一些,VR厅大多会载入很多冒险生存类副本,可以通过VR设备进行仿真的游戏。” 我注意力瞬间转移到这上面去,以前在网上就有看过很多这方面的消息,一直想见识一下,但是后来一直没有机会,连着又问了几个问题,那边厢班长跟人交流回来,抱歉地说要带人去前台看看,把她提着的东西塞给我。 本来我们两个女生就拿得不多,我接过,无所谓地点头,转头和男生走回去,继续聊着刚刚的话题。 临近门时我说:“要是待会有空档,真想去VR厅试试。” “可以啊,要不一起?”男生爽快地说,我愣了一下,想想也没什么,点头,和他算是约定了下来。 回来我又回到伙伴队,一人揶揄地点点我:“怎么才一会的功夫就有说有笑了?” 我笑笑:“你别这样,不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吗?只是随便聊聊。” 伙伴惊讶,小声说:“我看你总在朋友圈里点赞,还以为你知道呢?他去年就分手了,到现在一直单身。” 嗯?这我倒是不清楚,只隐约有他曾经晒过恋情的动态,就一直以为他非单身。 几个伙伴于是开始笑我网速太差,兴冲冲八卦了好几个班上的同学,好家伙,我居然都不知道。 八卦在兴头上,班长回来了,他们说要玩RPG游戏,我不会玩,还有几个人也是,他们于是说先开一轮小的,让我们熟悉一下游戏规则。 一部分人走旁边玩足球台,还有人干脆找了球杆玩台球。 我坐在桌前,旁边正好坐着刚刚的男生,他是会玩的那批人,带着我们试玩。 两局之后我就有些乏了,抽出手机看时间,居然已经过了3小时,中饭早就消化得差不多,离晚饭却还有一会。 我问他们什么时候吃饭,有些人说懒得再跑另一个地方,加上这里服务比较全,也提供餐食,就提议说各自随便点点吃了。 我看这群人玩游戏已经有点疯魔,不过也是,RPG游戏基本一玩就停不下来的。又看之前还在兴奋八卦的小伙伴,此刻全在苦大仇深地看牌,没一个接收到我求陪同的目光。 哎,算了,我自己去。 我跟班长说一声,走出门,一支坚实的手臂先我一步替我打开门,我抬头看过去,男生笑笑,让我一起走出来,接着说:“我恰好也饿了,真巧。” 同行时,我边听他说着话,第一次开始仔细打量这个曾经熟悉的同学陈青叶,他好像更高了,体格也壮了一些,走在我旁边,像是哥哥和小妹妹,不过他比较体贴,会低头听我说话。容貌,仔细看其实变得不多,只是换了个能凸显脸型优势的短发,眉深、鼻高,眼睛亮亮地,还和以前一样,像小狗狗,让人忍不住欺负他。 想到这,我不禁笑了一下。 陈青叶高中是我的前桌,很开朗,可能是他整天都乐呵呵的,我那时候很喜欢麻烦他,周五自习就麻烦他一起带饭,等到很晚,其他人都散了,又拉着他,蹭他的车回家,那时候因为我们彼此家近,又徒生多了不少共同话题,所以我也只是把麻烦他当做理所当然,想着,毕竟我是女孩子,他让着点也无妨,后来换座位了,看到有其他女孩子麻烦他时,我还暗自生气了好一会——当然了,现在我已经完全意识到自己当时的幼稚了。 共进餐 我们排队点餐,他正说到高中的事,说他帮我带过的101次饭和奶茶,还有晚上被拉着跑步回去晚了被家长骂,我听着脸红,轻咳几声:“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过分?” 陈青叶看着我,突然不说话了,虽然眼睛还带着笑,是在故意逗我,但我仍在他颇具压迫力的目光下乱了阵脚:“那个,那个,要不,这顿我请你?”我的手指简直无处安放,只好纠结起另一只手捏着。 “哈哈哈,没事。”他很快就破功,“而且,我已经付了。” 我看着他手里晃着的取餐小票,才想起来这回事,顿时又窘了。 今天为了过校门的关卡,他特地穿了件学校的校服外套,此刻在餐厅热了,脱在一旁,我看到他领口内侧的小字,有些眼熟:“这件外套,不会是?”我话音未尽,他已经了然,点点头,把外套顺手递给我。 展开衣服,果然,隐蔽处的小字还在,正是我的名字。我又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来。 高二的社会实践我们是一组,我是组长,因为偷懒,地点定在我家附近,校服不幸被老妈洗了,于是出来前就催他带一条他的,拍照用。 后来我洗他的外套,和其他衣服一起晾干,老妈以为是我新买的校服,还问我:“你怎么买得这么大?” 我不敢跟她说这是另个男同学的衣服,嗯嗯几声敷衍过去,等到要还给他的时候,才哭笑不得地发现,领口处已经被老妈绣上了小字,好一个乌龙。 “我还以为这件你早就丢了呢。”我把衣服还给他。 “我原本也以为是,”他放好衣服,也是好笑:“我前几天收拾旧校服,发现其他外套都破的不行,就这一件崭新崭新的,翻开一看,原来是这件。” 我大概猜到这件校服后来的下场,小字被老妈缝得紧,很难拆,正常穿又怕惹尴尬,干脆就丢到衣柜角落吃灰。 到这时候,我居然也没有抱歉的想法,只能说,当时我实在欺负他太狠。 吃到半饱,我们又开始闲聊,陈青叶问我留学生活如何,这我被问得多了,直接答一个总结已久的妥当模版,两人于是又笑声不断。 我说起一件当时去看剧的趣事:“我那次终于去听了歌剧魅影,剧幕落下有感情丰富的人哭得很伤心,但里面居然也有一个亚洲面孔,还是个男生,哭得稀里哗啦好大声,后来让旁边几个女性都看不过去,拿了纸巾安慰他,哈哈哈哈,我当时简直和朋友笑得不停,又不敢笑出声,太辛苦了。” 我们又在笑,结果一旁一个男声插进来:“请问,你当时是不是在英国听的歌剧魅影?” 我转头看到许商陆,吓一跳,还在想他什么时候坐了我邻桌,自己有没有笑得很丑,那个男声又一次响起,这次问得更详细:“你不会是听得3月的第十场吧?” 我这才看向那个男生,是余苏合,方才碰到和班长很熟的那个,总和许商陆走在一起,也是个旗鼓相当的学霸,不过,他虽然也长得帅气,却天生肤黑,不是我的菜,因此,我那时也只暗恋许商陆,而不是他。 “你怎么知道?”我惊奇道。 余苏合在人前惯是乐天派,没想到这时却半是苦笑地答道:“我刚刚不小心听到你们聊天,如果你也是在曼切斯特听的3月第十场的歌剧魅影,那么,你刚刚口中的男生,应该就是我。” 啊?啊?! 我转过弯来,和同样震惊的陈青叶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小,刚才当做谈资打趣,这就见到正主了。 “那个,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离余苏合坐近了一点,小心翼翼地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乱和别人拿这个开玩笑了。” 陈青叶是被我带着笑的,此刻也跟着道了歉。 哎,早知道就不说这回事了。 “没事,没事。”余苏合倒是大度地摆摆手,“你说得特别有趣,我倒是没想到,原来我那天自顾自苦情,在别人眼里却是另外的样子,连我自己都忍不住跟着笑了呢。” 我仔细看了他的脸色,确定刚刚的苦笑意味已经不见了,这才放下心来。 心一放下来,我就忍不住去关注许商陆。连余苏合接下来的寒暄都是从左耳进又从右耳出。 许商陆点了一个和我一样的套餐,我窃喜。 “失恋的确会是这样。”陈青叶一脸理解地说。 我突然茫然,刚刚我错过了什么? 没想到这时陈青叶却问我:“你呢?网上总说女生失恋怎样昭告天下,撕心裂肺,可我记得只秀过几次恋爱,从没秀过失恋的。” 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不好在人前直接瞪他,只好在桌下蹬他两脚,面色如常:“又不是所有人失恋都得撕心裂肺的。我一般没那么大反应,分手顶多当天去吃顿好的,安慰自己。” “哈哈哈,你这态度不错,好样的!”陈青叶连赞我厉害,我这人不禁夸,一下子还有点飘飘然。 也许是因为聊开了,陈青叶和余苏合突然发现各自具有的共同特质,我在一旁听他们讲失恋囧事,笑得嘴角抽抽,偏偏两个人还讲得很认真。 没人能分享我的快乐,我不自觉目光找到同样一直在默默听着的许商陆,他浅笑着,对上我,鬼使神差地,我和他会心一笑。 我想,这一笑我应该又会珍藏很多年吧,就像以前默默暗恋一样。 班上陆续有同学出来觅食,我们正好吃完了,离开餐桌,陈青叶还记得我之前说的VR厅。 低头问我:“那边还有工作人员,正好去看看?” “好。” “这是在说什么?”余苏合没听到我俩的交流,走近了些问,这下我就被夹在两个高大的男子中间,像是汉堡里可怜的馅。 “敏敏之前说她想尝试一下VR,我们打算去看一下。” “敏敏?”余苏合目光投向我,这个小名被他低沉的声线念出来居然能让人如此羞耻。 我抬手捂脸,有些自暴自弃的说:“对,这就是我的小名,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 送回酒店 说是大家,其实有些不太恰当,高中时虽然同学们都是这么叫,但那是因为年纪小,喜欢表示亲昵,现在很多年不见了,也就我的几个小姐妹仍然这么叫我,而陈青叶也这么称呼我——我隐下心底一点点不自在,决定把这归功于我俩曾经的交情,再说以前欺负过他这么多回,现下他口头占点便宜也无所谓。 余苏合看出我的不自在,笑笑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许商陆:“正好我们现在也没事,要不也去看看?” 许商陆点头,他又征求地看向我们,我自然是高兴的,干脆地同意下来。 原本VR体验是需要预约的,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在帮我,当下恰好有一个空档可以让我们玩一局,我们买票进去,我一边新奇地摸着摸那,一边问工作人员问题,那是个年轻的女性,看见走进来的帅哥,十分殷勤,我受了男生颜值的福利,得到了格外耐心的讲解。 VR游戏原来有很多种,我很想玩里面一个人物可爱的赛车游戏,但这个游戏没办法单机玩,于是就先试探着问陈青叶:“你想玩哪一个?你看,那个甜心赛道如何?” 陈青叶非常善解人意:“好啊,那我们就玩这个吧。” 那边厢余苏合选择苦难,许商陆对这些游戏也淡淡的,给不出什么建议,于是余苏合干脆说:“我们也玩他们那个吧。” 工作人员看我们是一起进来的,干脆把我们组成一局。 戴上VR玩赛车,虽然既惊险又刺激,但也晕得够呛,我连输了叁局,好不容易最后一局没有垫底,一摘下眼镜就是眼冒金星,腿一软差点倒下来。 但我幸好没有倒,微苦的男士香水味漫上来,不远不近的,余苏合像拎小鸡一样抓住我的臂膀,把我定住,问道:“没事吧?” 我好险才没撞上旁边的机箱,忙说:“没事,没事。” 他力气太大,抓的人手生疼,我嘶一声,拿手去掰开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弄疼我了,像被烫到一样放开,我被突然放开,又踉跄几步,才站稳。 陈青叶这时才取下眼镜过来,轻柔地搭着我上臂的一小部分,问我:“还好吗?” 我缓过劲来,哈哈笑几声,表现自己的坚强,然后酸一句:“你怎么都不晕呀?” 陈青叶取笑我:“某人翻了那么多次车,能不晕吗?” 别提了,我就是个游戏渣渣,刚不知道因为拐弯翻了多少次车,到最后一次才找到一点感觉,把陈青叶甩在后头,拿了个第叁。 我们说说笑笑走出来,我自觉跟他们熟悉不少,等分手时跟着陈青叶一起要了两人的微信,内心简直像在狂欢一般,大笑着。说不定,从此我就能进入许商陆的朋友圈了。 回到包厢,班长和几人还在玩RPG,出局的人在旁边又自成一局,却是在打牌,我打牌不行,却喜欢看人打牌,一个小伙伴苦着脸,脸上被贴了不少白条,嚷嚷着:“不行,不能再贴白条了,我这脸再贴,都看不到牌了。” 我在他旁边吃吃笑着,她一边说话,嘴里出气,把一些条子还吹起来了一些,特别滑稽。 “那不贴白条,要不喝酒?”对桌的同学有些迟疑道,的确,按小伙伴这输牌速度,最后不被灌醉是不可能的。 “行,就喝酒,我替她喝。”我看着旁边小桌的啤酒,嘴馋了,于是出声道。 于是走过来几人,一行人开始新的一局,这次输的惩罚从白条变成了罚酒。 小伙伴感激地拍拍我的肩:“谢了哈。”脸上白条还一摆一摆的,我憋着笑,点头。 包厢里一直闹哄哄到深夜,有人早已提前告退,还剩我们几个收拾残局。 把几个醉鬼妥善安排好相近的同学送回家,我找了个车准备回酒店。 陈青叶也走出来,问我去哪?我说:“凯悦酒店。” “怎么不回家?”他看起来很清醒,可见酒量也很好。 “我妈帮我订的,还差两天到期,反正住完了再回去。”其实是他们前几天带着弟弟妹妹集体出游了,留我一个人在家,我深觉内心孤单,主要还是懒得做饭,又在钱包里发现了酒店的体验劵,索性跑到酒店住几天当做度假。 “真是巧了,我也顺路。”他拉开车门,和我一起坐进来。 “你也不回家?”我好奇地问他。 陈青叶懒懒搭在车窗前,解释道:“知道今天要喝酒,我直接跟家里说在外边留宿,闻到一身酒味奶奶又得生气了。” 我同情地看向他,表示理解,老一辈人,的确会更传统。 我们一起到凯悦酒店,他下车时突然晃晃荡荡,我连忙扶住他:“醉了?” “有点。”他半倚着我,揉揉额角。 “走吧,我陪你去开房。”我搀着他到前台。虽然一个大男人不至于会出什么事,但是出于同学情谊,我觉得照顾他一下也是应该的。 他办卡的时候,我问旁边的工作人员:“请问有没有解酒的东西。” “您的房间号是?” “不是给我,是给他。”我摆手。 “好的,待会就给这位先生送上去。” 开房手续很快,我们走近富丽堂皇的电梯,然后按了不同的楼层。 陆续有人走进来,电梯有些闷,陈青叶不时捂嘴,我仔细看他的神色,很像想要呕吐的样子,有些不放心。 “我还是把你送到房间再走吧。”我跟着他走出来。 陈青叶不好意思地说:“不用的,刚刚已经很麻烦你了。”说着,他又捂嘴。 我皱眉,拉过他的手臂:“走吧,快点回房间休息。” 扶着变得虚弱的陈青叶坐到沙发上,我打开矿泉水给他,又去开窗透气。 他开的这间套房与我用体验劵开的房间差不多大,镀金的水龙头甚至更加豪华了,而且看电视柜下面,甚至有不少手柄游戏,这也是酒店自带的吗? 陈青叶喝了不少水,脸色才好转许多,他转眼看我,还笑说:“没想到你酒量还不小。” “我吃饭的时候点了一瓶豆奶的,所以不容易醉。哪像你,就直接硬喝。” 要吗? “待会回去干什么?” “还能做什么?洗澡,然后玩手机睡觉呗。” “好啦,”我起身,“我先回去了,等会客房敲门记得开门。” “敏敏,”陈青叶突然抓住我的手,可怜巴巴地。 “嗯?”我转头,他没有放开,他手的体温很高,把我也捂得热热的。 他注意到我的视线,又放开手。 “我...”他纠结几下,却仍是停顿在那里。 “怎么了?”我弯下身,平视着他。 他眼睫颤颤,眼睛还是像小狗狗一样,定定地看着我,虽没有说出口,我却知道了,他的未尽之意,想我留下来。 不知道陈青叶最近经历了什么,这是向我这里寻求安慰来了。 “可是我现在身上很臭,都是酒味。”我无奈地说,陈青叶眼神黯淡下来。 “不过,”我话一转折,“待会洗漱过后,我可以再下来找你,这样如何?”我笑盈盈地看他。 “嗯嗯。”他重重点点头。 约定好了,我起身要走,陈青叶轻轻把房卡递给我,我好笑地接过来,再次叮嘱他要吃醒酒药。 浴室里云雾缭绕,我任热水冲洗自己有些疲惫的身体,揉搓着自己的胸乳,脑海里不经意间想到陈青叶的那个湿漉漉的眼神,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陈青叶还是像以前一样。 水流越往下,热烫烫地把皮肤都染成粉色,我微叹着,又想起来今天和许商陆的接触,他比起高中时候,却是越发出挑了,眼睛,掩在浓眉之下,深深沉沉,唇是淡淡的一抹粉色,却映衬得皮肤愈发白皙,那两瓣唇润了水之后,让人更加忍不住一亲芳泽。而他的手,骨肉匀称,修长无暇,让人想亲,想含,或是放在舌尖齿间琢磨品尝。 越回想,我越感觉身体里冒着一把火,喝热水一样要把我蒸腾,于是掩饰地又搓了搓脸颊皮肤,当做清洁,就忙慌关上了水龙头,从自己越发离谱的幻想中走出来。 我到的时候陈青叶还在浴室,手机放在桌前充电,我打开新加的好友,点进去许商陆的页面,想发点什么,想了想还是没发,转而问余苏合:“你们班今天班聚怎么样?” 余苏合的确是个健谈的人,几乎是秒回:“桌游局已经散了,现在在吃烧烤。” “这么晚了,还没完?”我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将近12点半。 “还好吧,哈哈哈,今天被灌了好多酒,现在这局要报复回去。” “许商陆也在?”我终于忍不住问他。 “哪能啊,他早就回去了。” 那边还在打字中,我已经得到想知道的信息,没有更多闲聊的欲望:“好啦,那就不打扰你们了,吃好喝好” “好,借你吉言。” 我歪着身子在沙发上玩手机,身后突然敷上来一个温热的胸膛,我有些被吓到,转头,一个湿漉漉的脑袋靠在我的颈侧,是陈青叶。 “痒。”我推开他,还有些不自在,怎么突然抱过来了? “在和谁聊天?”他声音闷闷的,我看他眼睛有些红,好像还是没从醉酒里缓和过来,顾左右而言他:“你没吃醒酒药?” 探身去看柜子上的托盘,果然,醒酒的药丸还没被拆封。 “你刚刚在和谁聊天。”他趁着我倾身,又缠上来,轻轻圈着我,声音从我颊侧传来。 可能是因为他语气太委屈,兼之动作小心翼翼,我并没有对他这样的举动产生反感。 按下他的手,我撕开包装转身,哄他道:“你醉了。乖,先吃了药再说。” 他定定地看着我,既委屈又无助地样子,嘴巴紧紧抿着,怎样哄都不张开。 我无奈了:“陈青叶,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倒是第一次知道,有人喝醉了还能变得这么黏人的。 陈青叶还是傻愣愣地,就是不张嘴,我放下药丸,忍不住伸手轻拍他的脸:“陈青叶,小傻子,快说话啊。” 手上触感太好,我慢慢又摸了几把。总之,谁让他突然抱我的,我这只是报复而已。 想着,我禁不住又捏捏他,以前我就很喜欢捏他,捏他的手臂,捏他的耳朵尖,却从没有捏过他的脸,如今看来,也着实不错。 过了一把瘾,我把手抽出来,却被他捉住,他看我笑意盎然,低头凑上前,猝不及防把我给吻住了。 陈青叶吻得很热情,唇舌一并纠缠上来,柔软的触感,清甜的气息,还有温热的情火,一并涌过来,我本来就带着点说不清的欲望,他一缠,更使得我愈发意志力脆弱,尽管他圈得很轻,我一用力就能把他推开,但是——我闭了闭眼,试探地微张牙关,引他吻得愈深,越热烈,舌尖勾缠,身体里流动的火焰仿佛终于有了一个发泄口,我抚上他的脸颊,他得到了肯定,揽紧我的腰身,压下来。 也许是刚洗浴,陈青叶只穿了浴袍,底下却是空荡荡的,我顺着他的脖颈顺着他的领口滑下,光裸的皮肤和结实的肌肉惹得我心猿意马。这小子,居然还有几块腹肌。 我摩挲着他腹部的肌肉,又不安分地去挑逗他胸前的乳豆,他倒吸一口气,我手下皮肤颤颤,我听见他在我耳边送来酥酥麻麻的热气,接着下唇被惩罚地咬了一下,他低骂道:“还是这么霸道。” “霸道”,这一词着实戳到了我的痒痒肉上,我觉得实在是有趣,掰过他的头去亲他的鼻尖:“就是霸道,又如何?” 说着,我手上指甲轻刮他,又捏了一下他的乳豆,触感也是,嗯,不错。 他盯着我,眼神低压压满是欲望,近乎于一种狼般的凶狠,身子被他贴近,我感觉到下腹被他抵到,形状分明,很有分量。 手还无意识地流连在他胸前,不知道是又刮到了哪,他低哼了一声,性感得我腿软。 陈青叶又亲上来,这回只是叼着唇瓣琢磨,他像是引诱一样,将我困在他眼里的风暴,低吟着问我,似是难耐又似是委屈:“要吗?” 还是不做了吧(H) 他却是无需如此,他满是欲火的深沉眼神、低哑性感的声线、强壮坚实的肉体,一切的一切早已让我爱得不行。而且他的吻技也实在是好,就像一簇火轻易就能燃起另一簇,在我沉迷于亲吻的时候,我早已知道,我再做不到拒绝。 嘤咛一声,我凑上去回应他。 刷拉——陈青叶身上的浴袍一下被他大力扯开,他就着亲吻我的姿势脱下衣物,又揽着我把我抱起,坐在他的腿上。 我推开他,低头想自己解衣服,他的唇追上来,呢喃道:“我帮你。” 刚洗澡,想着还要睡觉我就没有穿得很复杂,开衫下面是一件吊带。 本来扣着的开衫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散开,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陈青叶几下就把开衫给脱下丢到一旁。 他的大掌接触到我光裸的肩,略高的体温让我有些舒服,我不自觉向他怀里蹭了蹭。 湿漉漉的吻慢慢离开唇,向下蔓延,我环住他的肩颈,有些蠢蠢欲动地微微扭身,全身只剩下他留在胸前的触感,他拉下碍事的衣服,轻摇裸露在外的乳肉,棉质的文胸把乳房整个盛在他嘴边,好像任君采撷。他于是一边咬,一边舔,把每一片暴露在外的皮肤都赏玩一番,手下则是不安分地揉动着乳肉下缘,一只大掌把我按在他胸腹处的左手往下,再往下,一直到那只不可小觑的巨兽伏在我的掌心。 “帮我摸一摸。”他暗哑着请求道,手上带着我动了一下,我却是不敢靠近那热气腾腾的男性性征,柱头跳动了一下抵到我指尖,我连烫得直接缩回手。 “啊-”我突然惊叫一声,声线却是越发婉转,“不要—-” 乳尖被他含在齿间重咬了一下,又很快被柔软的唇舌安抚。我被刺激地不住扭身,乳房毫无束缚地抖动着,来回蹭着他的鼻,那棱角让我又痒又舒服。 我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他脱掉了,浑身上下只剩一条简单的棉质内裤。而我身下的陈青叶,早已经是一丝不挂了。 他轻哼一声含住我,又惩罚地欺凌了一番我的胸乳,转而抬起头寻我的唇,抱着我的腰臀让我紧靠向他,大腿愈发张开,于是柔软的乳房被挤压在坚硬的肌肉上,小腹也被他下身直直地顶撞,偏偏他还不耐地微托起我的臀,调整着角度剐蹭,隔着布料我被蹭得很不舒服。 “等,等一下。”我按着他的肩,气喘吁吁地说。 “干什么?”他不满地又吻,把我揉进他怀里。 我受不了他热情的攻势,硬被压着亲了好一会,才慢慢找到自己的话头,趴在他耳边,提醒他:“先脱掉...不舒服。” 他耳朵瑟缩了一下,下身也好像跳动了一下。 “...好” 陈青叶终于理解了我的意思,不舍地把我从他怀中拉开,我撑着他的肩站起来,俯视眼前这一具引人眼红的男体,欲望撑得我乳尖生疼,我有意倾身,把它们送到他面前:“吃—-” 他从善如流地张开唇,却是像真实咀嚼一般把一边吃进去的,我一阵慰叹,另一边却更饥渴,我只好羞羞地张嘴,催他:“另一边,也要。” 他低笑了一下,眼睛亮亮地抬首,说:“好。” 没让他等太久,我很快把最后一件衣物丢在脚下,把自己投进他怀中,下体最细嫩的两处由此赤裸相接,不得不让我们都同时轻吟出声。 他轻吻我的眉眼,将我微微推开:“还没戴套。” 我食指抵住他的唇,得意地笑了一下:“没事,我吃了药的。” 他的目光越发灼热,一把将我抱住。 上面热烈的接着吻,下面则是剧烈地相互抚慰着,棒身深深地陷入阴唇之间的夹缝里,臀被他半抬着摩挲上下动作,里头的花珠不时刮擦着阴茎的棱角,不住地吐液润滑,我被他的唇堵住声音,分开空隙却又忍不住喉间舒爽至极的呻吟。 陈青叶在我的呻吟声中更加疯魔了,手指大力陷入臀肉当中,更快地抬起放下,阴茎头部分泌的液体把两人的腹部都打湿了。 他的动作太激烈,我内里总被刮擦的唇珠已经有些疼,于是伸手想按住他让他慢些。 我的手颤颤悠悠的抬起,还没碰到他的肩,恰巧下体被他带着有些幅度过高的向上,连擦过柱头和坚实的腹部,下一瞬被极速按下来,却又阴差阳错地让那庞大的阴茎直接顺着早已湿滑的甬道口贯穿下身。 “啊—-嗯-”我被刺激得眼角泛起泪花,说不清是疼还是爽,陈青叶也闷哼一声,体内的那物马上又大了一圈。 我一惊,连忙要坐起,却腿软支撑不起来,反而这一番扯动又使的穴口离开之后又惯性向下,把那巨物又往下吞了一点。 “怎么,”陈青叶暧昧地咬着我的耳尖,“你要自己动?” “才没有。”我恼怒地躲开他,这一微动却又惹得下身彼此摩擦,我感觉体内又一股热流润湿了穴口,疼之上又添点痒。 他的阴茎埋在我体内之后反倒不急着动了,反而温情款款地又开始亲吻起来,手指玩着我的乳头,不时接着身体扭动的幅度埋得越深。 慢慢吃了很久,我有些惊疑,怎么还没吃到底,安抚亲了一下他,低头去看,他注意到我的意图,还有些害羞地捂住我的眼睛:“别看。” 这反而引起了我的逆反心理,我使劲拉开他捂得不严实的手掌,往下瞄,这一看却让我大惊失色:“怎么还有这么多。”我里面明明都几近撑满了,而他裸露在外的部分却还有一截,我突然有点恐惧,等他完全插进来,那恐怕就不是情趣意义上的贯穿,而是真实意义上的贯穿了吧。 陈青叶微叹一声,捧起我的脸,亲亲:“说了让你别看了。”说着他挺腰开始浅浅的插动,也许因为刚刚慢腾腾的研磨,我的穴口已经慢慢适应了他的尺寸,运动起来已经没有刚刚那样剧烈的疼,可是,我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截,又很怂地想打退堂鼓。 微微撑开他的胸膛,我小心地看着他说:“太、太大了,要不,还是不做了吧。” 专心(H) 他仍然抽插着,听见我的话,拧着眉,不满地加大幅度:“嗯?不是已经在做了吗?” “嗯—-啊—-”我只能被他带着不住娇吟,阴茎冠状的头部不住剐蹭到内里哪个点,使得我爽快地泛起泪花。 “舒服吗?”他低喘着问我,一边更激烈地动作,我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己的话语,只能无助地抱着他惊叫着。 而更让我惊讶的是,不知道第几次上下抽插中,我已经能听到肉体拍合所传出来啪啪响声。 怎么,已经全部进去了? 缺乏相关知识的我并不知道,女性的阴道在性交时会像男性的阴茎勃起一样变长,以适应交合。 很快我就已经无心多想,肉体摩擦愈发激烈,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有时陈青叶的那物还会坏心地按着我最敏感的几处不住冲撞,碾磨,只为听到我从唇边溢出的呻吟,泪水混着汗水蜿蜒流下,又被他埋在锁骨的唇舔舐干净。 长根进入,直把我的甬道都给熨烫平整,我感到甬道被撑到极致,瑟缩着,身体被他坚实的臂膀抱着沉沉浮浮,彻底迷失了自己在时间空间的坐标,只任无尽的快感将我淹没、深埋,就把一切都停留在这里吧,在这仿佛就是佛曰的极乐国土。 陈青叶气喘吁吁,突然抱紧我,深埋在我体内,巨物沉沉,从中喷涌出大量的精液,我被烫得浑身颤抖,咬着他的肩背从喉中低吟出声。 半晌,我恢复了些力气,同时感到身上粘腻难忍,微微用力,从他怀里挣脱开站起来,异物啵地一下从我体内退出来,缕缕白色浊液从嫣红的下体流淌下来,嘀嗒打在他半软的阴茎上,我不禁脸红,这么多。 “我,我先去洗洗。”我踉跄地从他腿上跳开,有些腿软,被他抓着手臂扶住,我刚想道谢,手臂却扯不开,只好看向他。 他却是站起来,目光贪婪地一点点扫过我的身体,红肿流水的下体,被蹂躏过的胸乳,仍带着粉红色掌印的臀部,还有剧烈喘息后微干的嘴唇。 他舔了舔唇,满脸性致,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住我,他的目光像极了狼,是欲壑难填的野性,我心头一紧。 陈青叶低头把我圈住,目光沉沉,肆无忌惮地抚摸我饱胀的乳房,语气却是委委屈屈的:“再来一次,好不好?” 他的吐息勾得我脖子痒痒,手掌很有分寸地揉着,十分舒服,可是我想到下体的酸麻,还是狠下心,拒绝道:“不要了。”我这声拒绝却没什么说服了,每一个字符都沁满了情欲滋润后的娇软。 陈青叶让我转过身,唇舌安静地舔舐,从下巴到唇角,微含着唇瓣也吻得几近温柔,我望向他再次湿漉漉的双眸,禁不住溺毙在其中,浅浅地回应他。这唇、舌,如此柔软,内里的唾液,又仿佛琼浆玉液般清甜温热,我又醉了,真奇怪,人怎么可能醉得这么长久? 我转念想到他之前可怜巴巴拉住我的举动,是不是也和现在求欢一样,不过是在示弱,企图蒙蔽我的理智,只为了把我拐上床呢? 可是就算此刻辨别出来,我也无法拒绝他了,在他那样的眼神里,我的意志力总是如此地脆弱,如此地脆弱,就像那时候一样,几个男同学开玩笑,骂他跟女孩子混,娘娘腔,我看到他委屈受伤的目光,火气瞬间上涌,操起扫把就过去打,所有人都惊了,包括我自己,但我就是无法忍耐,因为只要他湿漉漉地看着我,我就像中了魔咒一样,理智瞬间溃不成军。 “专心。”他咬我一下,把我抱起来,走向大床。 直挺挺的棒状物用顶端不断试探着仍半开的洞口,我痒得不行,真是受不了。索性抬臀吞进去,抱住他,任他走动间在我体内冲撞。 他轻笑,亲亲我的脸颊。 陈青叶弯腰把枕头迭起来,让我转身,我一阵窒息,直接链接着转身,真要命。火热的胸膛马上覆上我,他咬着我的耳垂撑起我的双乳,像做预告一般抽出大半,马上,又就着润滑的甬道大力顶入,止不住的男女混响于是又一次在房间里回荡。 第二天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严实的窗帘让室内仍昏暗得如同黑夜。男人结实的臂膀横在我的腰侧,同长腿一同把我圈起,我闻着近在咫尺的好闻香气,才想起来两人后来还洗了澡,也不怪乎身上舒适,没什么粘腻的感觉。 不过说起来,我把目光投向他搭在我腰腹上的手臂上,昨天我自己进去洗,困得不行,下面怎么洗都不干净,他听到我动静问我,我就出来骂他打他:“都是你,讨厌鬼,大骗子。” 陈青叶制住我的双手双脚忙问我怎么了,知道原因后苦笑不得,他显然也没有这样的经验,刚开始两人只是尝试着伸进去抠压,但是阴唇合上之后就堵住了。 “怎么办?”我急得都要哭了,不会这东西就一直留在体内了吧? “别急,别急。”他抱着我轻拍安慰。 “要不这样,你用手刺激下面,小穴舒张打开之后精液就可以流出来了。”他这话说得一本正经,内容就未免过于色情了。我脸一片燥热,尝试着刺激。 “不是这样的。”他指导我。 那是怎样?我精气神不足地瞪他,困得泪眼朦胧,我看不见他的脸,只感觉他把我的手轻轻拿开,手掌张开,敷上我有些肿胀的唇肉,然后开始灵巧地动作起来。 我捂着脸,止不住喘息,在他手上泄了一回,一股股精液终于顺着大张的洞口从腿根流下来,陈青叶按着我的腹部,指头伸进去抠了好会,终于确认都流了除了,此时我已经累极,眼睛都睁不开,只能靠在他身上支撑。 屁股这时被一个熟悉的东西卡住,我连摇头:“不要了,不要了。”今晚已经做了很多回了,若不是他欲火难消,我体内又怎么会留下这么多精水呢? “不做了。”陈青叶轻柔地抱住我,带我清洗干净。 初恋和暗恋 啊!真是太羞耻了!我捂住脸,在床上扭来扭去,却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在旁边。 沉稳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很快,头顶传来一个低哑性感的男声,满满的餍足:“醒了?” 我想到昨天的一幕幕就不敢看他,掩耳盗铃地说:“还没有。” “好,你先睡一会。”他俯下身来亲亲我,翻身下床。 我趴在床上挣扎了半天,想起来今天晚上还有一个局,摸索着在床头找到手机,已经下午两点了。 昨天到底是做了多久?我一边唾弃自己没有节制,一边从床上爬起来,昨天的衣服好像还在沙发上。 陈青叶洗漱出来,体贴地把衣服递给我,我道了一身谢,掀开被子起来穿上。 转头就看到陈青叶躲着没看,我逗他:“昨天不是都看过了,怎么现在反而害羞了呢? 他先问我:“你换好了吗?” 我骗他说:“还没有,内衣不知道为什么扣不上了,你能帮帮我吗?” “我不行的,你自己来吧。”他拒绝道。 真是好笑了,昨天是谁脱得这么熟练的? “算了,那我就不穿吧,反正回去就是坐个电梯。” 话音未落,陈青叶忙转身说:“不行。”看到我一身齐整,他又哑然。 “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啊。”我拍拍他,径直去洗漱了。 陈青叶本还想和我一起去吃中饭,我想想回去收拾一阵正好出门赴局,就拒绝了他。 “那我晚上去找你。”他拉着我的手依依惜别。 晚上还来? 我不自觉哆嗦一下,再来一次我还能走出这道门? 我坚定又委婉地拒绝他:“明天周一还要上班,我想今天早点睡。” 陈青叶只好叹着气看我离开。 今天的这个局是久违的小学同学聚会,但又不是普通班级内的同学聚会,而只是后面还保持联系的几个同学之间的小聚。 说来也巧,除了我之外其余都是男生,有和我同一个小学一直到初中的,还有一起读过小学又恰巧读同一个高中的,还有后来偶然在大学的城市见过面的。而这其中,还有一个犹为特殊的人,我的初恋。 哎,我可真是个多情的人,昨天才遇到暗恋对象呢,今天就要去赴初恋对象的约。如果我是在同一个局上碰上这两人,那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沿着初恋对象周褚实一路的语音导航,我终于找到了这次聚会的地点,攀岩馆,想起他提醒要穿便于运动的衣物,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兴冲冲存了包,远远就看到几个人站在入口处。 “嗨。”我欢快地打招呼,几人回神,我却一晃神,除了几个小学同学之外赫然还有另外两个多余的人——许商陆和余苏合。 不知道老天是不是看不惯我,居然真的让我的乌鸦嘴灵验了。 我有些僵硬地看向微笑着的周褚实,拉他到一边,请求一个解释。 “你说他们啊?我以为你们认识,刚好他们也来玩攀岩,就叫他们一起了,人多肯定更好玩。” “认识是认识。”我目光看向和几个男生友好交流的余苏合,他注意到我的视线,回了个笑。 “可是其他人不一定会认识吧,这样是不是不会好?” 周褚实笑我想多了:“你不知道吗?大家其实都互相认识的。” 啊?怎么个互相认识法。 “我们刚刚交流了才发现,安长卿和余苏合一起去日本游学过,是许商陆的大学同学,步辛夷和许商陆参加过同一个比赛,和余苏合是一个楼层的同事。” “那你呢?” “我和他们俩高中是一个宿舍的,大学也经常去找他们玩呢。” 真是叹为观止,六度关系法诚不欺我。 确定好一起玩,我们加了钱包了一个场馆。 刚开始系带是自己先穿戴,弄好之后工作人员才会过来检查牢固性。 我依葫芦画瓢胡乱穿上,感觉差不多可以了,周褚实看到,指点我说:“这两处系反了。” “嗯?是吗?”我又看看模型上系的示范,才发现自己左右两边系混了,怪不得觉得双腿间格外地勒呢。 我又试着脱,但这东西线索多,之前乱系上去的反而脱不下来。 “这可怎么办?”我左右顾盼想找个女工作人员来帮忙,但这里和昨天的游戏厅不一样,只有男性工作人员,这防护装备主要绑住的是中心的核心区,这个位置...还是有点微妙的。 正在两难间,周褚实蹲下来看了一下我弄混的关卡,说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先按照我说的做,看能不能解开。” “好。” “先讲最靠里的线从其他线的下方绕出来......” 按照他的指示,我终于把防护又脱了下来,中间我几次会错意,做错了步骤,周褚实后面都有些忍不住要上前,我看他握了握拳,不知道是要来帮我还是打我,好在他还是没上前。我心里惊呼一声好险,周褚实长得人高马大地,这拳头砸下来命可还在? 脱下来自然就要重新穿上去,周褚实事先止住我:“这不太对。” 嗯?我又换了一个做法,准备穿上。 “等等。”周褚实抓住我的手叫停我,又一声无奈地叹息:“算了,你不要动,我来帮你穿。” 我看他拳头又攒起,着实也不敢动啊。 提醒吊胆的防护服穿戴很快结束,周褚实的动作很利落,看出来很有经验,他绅士地尽量没有碰到我的身体,可是他的气息一齐笼罩上来,还是时刻彰显他的存在感。 那是一种不太常见的苦薰衣草味道,我吸吸鼻子,觉得还挺好闻的,待会可以找机会问问他用的是哪个牌子的洗衣液。 工作人员表示通过之后一行人就从准备室走出来,吊上吊索准备攀岩。 怪不得这家攀岩馆地处这么偏僻,原来它就挨着一处矮山,虽然海拔不算高,但很陡峭。 有器具保证安全之后,教练就先给我们简单示范了一下攀岩姿势,末了提醒我们:“待会要是找不到支力点千万不要慌,先按一下安全铃或者是呼喊工作人员过来,这边操纵吊索也是可以保证安全落地的。” 攀岩遇险 教练说话的时候直接看向我,我一阵心虚,这怎么就像直接对着我说的一样?我可不是那些遇险只会乱尖叫的莺莺燕燕。 攀岩其实比想象中的简单,按照场馆事先标号的点一路往上爬就好了。我开始十分钟,还觉得自己满身是劲,想着旁边几个家伙爬得小心翼翼,还不如看起来弱小多了的我呢,于是忍不住要争个高下,爬得飞快。 周褚实落在我旁边,提醒我:“注意脚下,小心安全。” “遵命。”我笑嘻嘻经过他,越过他向上。 爬了一刻多钟,此时其他人都已经被我甩到后面了,我抬头看了下上头的峭壁,深感路漫漫而修远,又鼓鼓气,继续往上冲。 可是我毕竟体力不行,加上今天只来时吃了点面包充饥,流汗后很快就是饥肠辘辘,我喘了一口气,还想再往上爬一点,不料突然脚下一滑,下半身直接飘在半空中,只留两手死死抓住岩壁上的凹陷处。 我使劲挣扎了一下,双脚蹬着,却总是找不到落脚点。 没找到落脚地,那就只能往下看,我一低头,下面仿佛十万光年般遥远,我都没注意其他人,只看到那让人腿软的高度,才发现自己已经爬了这么高。 我僵硬地把视线收回来,豆大的汗水直流,双手还攀在岩上,连尖叫都发不出来,更别说伸回手去按腰间的铃了。 真遇到这种情况,我却发现,自己还不如那些只会尖叫的娇小姐,因为我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妈妈,爸爸,上帝,佛祖,耶稣,哈利路亚,关公......我把所有记得的神明全部念了个遍,不知道多久,终于等来第一个上来的人。 “毓敏,你怎么停在这里了?”周褚实有些奇怪地问我,他的距离还有些远,我慢慢转头,连话都不敢说,只是求救地看向他。 他没听见我说话,又往上爬了一下,应该是发现不对,很快就稳健地水平靠过来。 “毓敏。”他的气息从近旁传过来,我一直看着他,眼里难受得都想要立即泪流,我忍住哽咽,仰头把眼泪憋回去。 “你先别急,深呼吸,来,深吸气,深呼气。”周褚实用语言安抚我,我听他的话,深呼,深吸,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了一些。 “谢谢。”我有些干哑地道谢。 “你怎么不按铃,他看着我悬空的下肢,微微皱眉。 “我不敢松手。”我手像是生根了一样,始终紧紧抓着岩壁,因为抓得太久,指头都有些青紫。 “那你怎么不呼救。”他似是不能理解地再问。 “我害怕。”我小声说。 “什么?”他没听清,又换了一个点位靠过来,“你刚刚说什么?” “我害怕。”我又说了一遍,这回他听清了,因为他已经凑得很近,近得能看到我额上不断的冷汗,可能还有眼里的泪光。 出于莫名的心思,我又仰了一点头,吸吸鼻子,可千万不要流眼泪啊。 周褚实打量着我,居然没心没肺地噗嗤笑了。 “不要笑。”我知道我这副样子肯定很搞笑,不问他笑什么了,我直接瞪他,可是因为没有气力,难免有些气力不足。 “嘿,你们停在这里干什么呢?”余苏合的声音及时解救了我,我转头看向另一边,他正爬上来,并且向着我们靠近。 靠近了之后,他也发现了我的不妥,有些担心地问我:“敏敏,你没事吧?” “我,我还好。”我故作镇定,幸好周褚实也没有拆穿我。 “那你怎么不往上爬了?累了?要不我帮你叫工作人员过来把你放下来。” 放下来?我的脸刷地一下更加惨白,连声拒绝:“不要不要。” “好吧。”他的声音渐渐近了,“那你需要什么帮助吗?我正好在你斜下方,可以帮你看着。” 余苏合果然是八面玲珑,心思更加活泛,很快抓住了我当下困难的要害。 我大喜,应道:“好啊,那我先动一下腿,你帮我看一下有没有碰到卡槽。” 可能是僵硬了太久,腿都有些不听使唤,周褚实在一旁看着,适时提醒我:“先试着转动一下脚踝,再慢慢移动。” “好、好的,谢谢。” 我开始移动下肢,努力靠向岩壁,余苏合的声音从旁导航,很快,双脚终于触到了实地,我一番大起大落,之前被风干的汗又一次沁湿了后背。 余苏合帮完忙之后就继续往上爬:“那我先走了,敏敏,你加油哦。”他目光勾勾地看向我,不过我知道他本来就是桃花眼,看谁都是这样,笑起来半分含情凝睇。 我感激地谢过他,他同时也跟周褚实道了声加油,就往上攀爬去了。 “敏敏?”周褚实意味不明地问。 “这是我的小名,”我顿了顿,“你以前,也是叫过的。” “我知道。”他却这样回答,我突然意识到,他可能问的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现在动动手指,还可以活动吗?”他话题一转,我跟着活动了一下手指头,刚刚攀了太久,手指头没事,腕关节却有点酸。 我照实说了,周褚实皱眉,说着“失礼了”一只手离开岩壁握上来。 我小小声一惊,怕他也跟我一样悬空,这却是小看了他,他任着叁点扣住岩壁,牢牢地卡在峭壁上,十分稳固,伸手过来,是为了帮我按摩手腕,大掌有些粗糙,却也温暖,有技巧地按在穴位点上,不一会我就感觉关节被揉开了。 他揉完之后就退身回去,我有些不舍地诺诺道:“还有另外一只手。” 他好笑地看我一脸,有些纵容地说:“我知道,等再靠过来一点再帮你揉。” “好。”我微窘,等他过来。 我们本来就离得很近了,他要想再靠过来就得先伸手先靠下一个点位接力平移,恰好他的下一个点位被我的手卡着,于是就只能伸向我胸前的那个点位接力。 “你先不要扒得那么紧,往外空一点。”他观察之后跟我说。 “往外一点?”我没明白。 “我是说,你的胸口不要贴岩壁贴得那么紧。”他说完轻咳一声,又接一句:“我等会需要用你胸前这个点位。” 原来认识 原来是这样。我慢慢放松身体,让上部分空出来,周褚实沉住气,借着空隙攀爬过来。 中间绳子晃了一下,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将身子往前贴,不料却碰到周褚实的手背上。 运动服为了散热和活动方便,领口不会像普通圆领那么高,加上我一番动作,领子已经有些往下撤了。里面只有我随便套着的薄款运动内衣,我很少穿背心,所以这个普通的内衣的罩杯也是按照我的喜好,偏低——总而言之,我这一举动直接让我部分裸露的胸乳贴在他的手臂上,胸前因为刚刚流了不少汗好有些凉,与之反差的是他温热的手背,凸起的骨节纷纷陷入柔软的乳肉里。而我一想到自己一身汗都蹭到他手上,更加窘迫。 “对不起。”我努力让他看到我眼里的真诚,“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绳子动了。” 周褚实深深看我一眼,似乎也是在寻找我坦诚的证据,末了抬头看顶上,绳子果然在动,两个人的绳索都是。 “是风。”他平静下语气说。 “哦哦。”我稍微移动了一下,虽然有些蹭到他,但终于还是让上身离开了岩壁。 周褚实吸了一口气,固定好自己,有些隐忍地再一次伸出手,握住我的右手腕揉按。他手法不错,我放松地低呼一口气。 两只手都得救了。 “好了,继续吧。”他很快又退开,自顾自地往上攀岩。 我休息了好一会,最后爬上顶端,居然也不是最后一个,安长卿和步辛夷先后爬上来,这才宣告这次攀岩活动圆满结束。 大伙都是一身汗水,先去淋浴换衣服。 等人全都一身清爽地出来之后,这才商量待会去哪里吃饭。 我踩着凉鞋走出来,白色的衬衫裙腰部被束带系得更显纤细。我在一众男性隐隐约约的关注当中窃喜,没想到吧,我还带了裙子。我今天本就是为了周褚实而来,自然要穿得得体些,像之前那样灰头土脸的那还得了? 不过腰部的微酸提醒我昨晚情事的激烈,本想借着今天的机会和周褚实亲近亲近的,算了,男女之事还是不要操之过急,得缓缓图之,而且就算不成也没什么,得看缘分——主要是,我这几天还想好好休息一回。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没有前几天计划得那么殷勤,只是跟着他们坐车到海边吃粥,一路上闲聊。 聚会里有余苏合绝对是件好事,总不缺话题谈论。因为今天巧合的组局,余苏合开始撺掇我们各自说互相的关系,企图从时间线梳理人物关系的来龙去脉。 “我们这里正好有六人,不会真是那个六度关系法吧?” 原来他也知道这个概念? 要从最早的时间线开始,应该是我和周褚实:“我们俩幼儿园从小班到中班都是同一个,后来又一起上小学,同班直到六年级分班,然后高中时候再见面,才发现是同校。” “那后来呢?后面还有没有交集?” 我仔细想了一下:“有一次,当时直飞浦东机场的时候是他接的机,后来他在当地招待了我几天。” “嗯。”周褚实点头。 余苏合又继续问安长卿和步辛夷,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小学同学,不过与周褚实不同的是,两人都一直陪我读完了六年,然后安长卿和我上了同一所初中,当时还经常有来往,后面上大学的时候偶然碰到安长卿,是他来那个城市旅游,而我们大学恰好是着名景点之一。 而步辛夷呢?步辛夷和我自小学之后就少有来往,不过他六年级那时候喜欢我,自己过生日还给我送了礼物,等毕业的时候,还跟我告白了,这一点我们全班都知道,但我一直没有主动过和周褚实提起过,就是不知道安长卿有没有和他说过。 “那么你们呢?”我饶有兴致地问余苏合,眼睛看着许商陆。 许商陆说:“我和余苏合是同一个初中一直到高中。” “对,我们俩初中同一个宿舍,高中不仅同班还一起走读,后来大学也读的一个学校,只不过是不同的专业。” 接下来说的就和周褚实说过的大致一样,安长卿和余苏合一起去日本游学过,是许商陆的大学同学,步辛夷和许商陆参加过同一个比赛,和余苏合是一个楼层的同事。而周褚实和许商陆余苏合高中是同宿舍,后来大学也经常跑去找他们玩。 “其实算起来可能两个相交甚远的人之间可能还没有六度这么多。”余苏合算完还有些感叹。 “是啊。”我看没人说话,打破沉默。 “就像我和许商陆,原本好像两个世界的人,但其实之间的通路不仅有在座的各位,还有诸如和余苏合比较熟悉的班长,教我们两个班的各科老师,还有总喜欢吹捧许商陆的马老师。”最后一句话我说得小声,余苏合还是听到了,连许商陆都忍不住笑。 马老师是一直教我们两个班的老师,对于二班的尖子生,基本就是无条件吹彩虹屁的状态,尤其是年级第一的许商陆和长袖善舞的余苏合。 “哈哈哈,我听出你的怨念了。”余苏合哈哈大笑,旁边几人不解,他于是解释一遍。 聊着聊着,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要来吃海鲜粥,我走过去问余苏合,他低头听着,解释说:“许商陆出来吃饭讲究,本来就订了这里的位子,其他人也比较随意,所以就直接过来了。” 饭店修建得很质朴,主要体现海边风情,走进去却又能发现里头的乾坤,陈设装饰做工考究精致,颜色和风格都很统一,屋顶的设计也很有巧思,用规整的几何一体灯照亮整个室内,仔细看,地板的部分区域甚至有些反光,原来是透明玻璃,地下是一个微观的海底景致。 我很没市面地四处观察,很想问问这里的设计师是谁,还想着说现在还流不流行跪地拜师的,如果可以,真想请这位大设计师移步我们工作室,给讨厌的老板一个教训。 不过除了一腔热血,同样躁动的还有我的钱包,事实上,刚走进来我的钱包就已经在痛了,肯定很贵很贵。 酒醉后 “走啦。还看?”余苏合拍拍我让我回神,我奥一声跟着人走进包厢,这里是半开放式的,阳台延伸到沙滩上,雅致的小灯点亮黑漆漆的海滩一角,颇有些意趣。 在座都是食量很大的男性朋友,在吃什么吃多少的事情上我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许商陆翻了一下菜单,问我:“你有没有什么过敏?” 余苏合笑他:“哪有都像你这么娇贵的?”但许商陆这却是恰好问对了,我的确有过敏的食物。 本来想回答,没想到一左一右都有人答:“有。”是周褚实和步辛夷,两人看到和对方同时打出来还都各自诧异。 余苏合惊讶着问:“你们都有过敏的吗?” 还是周褚实先沉稳地答道:“不是我过敏,是敏敏,她对菠萝过敏。” “你呢?”余苏合转而问步辛夷,步辛夷不好意思,说:“不是我,是她。” 这下余苏合的笑容变得玩味起来:“都是敏敏啊。”他那双笑眼又勾勾地看着我。 我已经木了,都过了这么多年,大家的记忆力都有这么好的吗? 其实步辛夷我倒是可以理解,人对初恋的印象总是会格外深刻,而周褚实呢?想不明白的我只好归功于小时候待在一块的时间长。 “好了。”许商陆出声和缓气氛:“那么是敏敏对菠萝过敏,是吗?” “糖醋咕噜肉里面有菠萝,这道菜换掉吧。”他手指哒哒地指着点单的平板。 我后面好长一阵都晕乎乎的,他叫我敏敏,他居然也叫我敏敏?嗷,要是眼前有床被子我肯定已经忍不住扑上去打滚了。 想到这我还有些感激余苏合,都是他坚持不懈地这么叫我才换得许商陆的一声敏敏啊! “怎么?还想出去继续看?”余苏合接收到我的眼神,却理解错误,以为我还在对外头的摆设恋恋不舍。 虽然也的确是... “怎么这么说?”许商陆有些感兴趣地问道,其他人也看过来。 “刚才敏敏在外面眼睛简直要放光,还盯着拐角的小弥勒佛看了好久呢。”余苏合不客气地跟大家分享,许商陆笑了笑,问我:“你很喜欢吗?” 余苏合一脸鼓励地看我,我真是一脸莫名,总不好意思说太想拜师饭店的设计师吧。于是只是克制地说:“就一般喜欢吧,还好。” 周褚实知道我工作的领域,小声问我:“是因为设计吗?”我没想到他这么细心,点点头,不过还是说:“等我回去再查查这里的设计师吧,现在先吃饭。” 饭菜上得很快,我格外喜欢里头一道叫花鸡,甫一尝就知道其原材料的优质程度,半酥弹牙的薄皮,地下是紧实鲜美的肉质,我不禁想到了昨晚陈青叶被我攀着的臂膀,其实周褚实也很强壮,手臂修长,被晒得微黑,攀抓时肌肉鼓起,极具爆发力,尽管我一直不太吃这种带有健康美的皮肤,但是他毕竟是我年少无知的初恋,那时候的光环还是能抵掉这点挑剔的。 除了叫花鸡之外,我第二喜欢的是主食,海鲜粥,当然这更多是因为今天的身体状况。一天都没怎么填饱的胃在爽滑鲜美的粥的滋润之下,重新感受到苏醒过来的食欲,而且这粥熨烫,进到胃里格外舒服。 海鲜粥也是大家都称赞的一道,一席之间连上了叁回。 还有一道比较新鲜的菜是炭烤鱿鱼,这道菜的新鲜之处在于上来的并非是生食,而是片好的鱿鱼片,需要食客自己动手完成。 我自然跃跃欲试,我的厨艺不错,自己做烧烤的经验虽然不多,但也是少有失败的。 这回的材料极为新鲜的鱿鱼,我更加细心,凑到火堆前仔细观察火力,撒上店家提供的自制调料。 东西熟得快,我把这一块夹出来,问他们谁要吃,余苏合总是很捧场的,他上前来把盘子端走,还分了一半给旁边的许商陆,一边吃一边夸着:“厉害,特别好吃,简直是大厨水准。” 我就经不起人夸,他一通把话都说完了,等下一个人拿烤好的鱿鱼时自然说什么都是干巴巴的。 不过我明白这是他太会说,不怪别人。 给在场的男士都烤了一份,我过足了瘾,自己端一盘开吃。 真不错。材料好,酱料好,当然烤的人的手艺也是一流的。 我自夸了一会,又有新菜上来了,这点注意力很快又转移到新的东西上。 饭饱就不免喝酒,连许商陆都不能免俗,小酌几口,周褚实也比较克制,和他一块闲聊。余苏合算是我们之中很能喝的,我俩都中意啤酒,坐在一块碰杯拼酒量。 “来,你看看,这是几?”我在他眼前挥挥手掌拿幼稚的游戏考他。 “哧,这是五,我可没醉。” “嘻嘻,错了,这是一,一个手掌。” “好,那我也考你,这是几?”他也伸出手,我歪歪头,肯定地说道:“这是叁,叁个手指头。” “不是吧,你已经醉了?是什么时候?是不是开始玩游戏的时候就醉了?”这家伙在旁边嗡嗡嘀咕着,我啪地拍开他抢我酒瓶的手:“我的,给我。” “这可不是你的,这是我的,你的在那边呢?” 哦?我摸摸身前空空的酒瓶,那就再来一瓶。 “不行啊,你可不能再喝了。”余苏合可恶地提走一旁的酒箱,让我扑了个空,手哗啦啦把桌上的空瓶都扫倒,一番声响也惊动了旁边低声闲聊的人。 “怎么了?”周褚实走过来,按住摇摇晃晃的我。 余苏合怀里抱着酒箱,离我大退一步。 “给我!”我扑着手要打那个强盗,身体却没有移动,我转头看周褚实,问:“你是谁?” “我是周褚实,”他的声音低沉,“你醉了,我带你回家吧。” “好,回家。”我点头,可是又想到家里没人,又摇头:“不,不回家,回酒店。” 许商陆上前看看我们几人,没什么大碍,问我:“哪个酒店?” 我回答:“凯悦。” 不平静的夜晚 “可是,”我又迟疑了,大脑下意识回忆起对酒店隐隐的抗拒。 “怎么了?”许商陆耐心地问我。 “不要,我不要回酒店。”我一骨碌摇头个不停。 周褚实看不下去了,两手固定住我的头,不让再摇。 “那你想要回哪里?”余苏合插话道,他刚刚被我折腾得狼狈,才整理好。 不能回酒店,又不能回家,那该怎么办?就只能睡大街了吧。 我心情低落下来:“那我去睡大街吧。”周褚实离得近,忍不住笑出声。 余苏合问:“她刚刚说了什么。” 周褚实忍俊不禁:“敏敏说要睡大街,这家伙。” “唉,”余苏合也好笑地叹一声,“再怎么样也不能睡大街啊。” 余苏合挤开许商陆,上前换了个问法:“为什么不回家?” “因为家里没有人。” “那为什么不能回酒店?” “因为陈青叶在酒店。”我俱都乖乖回答。 “奇怪了,昨天我还看他们好好的,是发生了什么矛盾吗?”余苏合摸着下巴沉思,没弄清楚因果。 许商陆倒不太关心什么因果,提议道:“我先去开间房,敏敏今天先睡这里。” 其他两位男士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赞同。 周褚实把我揽着,不让我乱动,带我走到室内,又把我安在一把椅子上,问我:“敏敏,你的身份证放在哪里?” 我看到眼前两个头,四只眼睛,呵呵笑着:“在小包的夹层。” 余苏合于是走过去,打开我一直拿着的大包,果然找到了一个亮闪闪的银色小包。 “找到了。”他指尖夹着一张身份证。 正好这时手机的闹钟响了,许商陆从饭桌前找到手机关掉,视线扫过屏幕,目光微凝,他走上前来:“敏敏,药在哪里?” “你要找什么药?” 许商陆有些不忍,但其他两位男士没办法不听到,他只好说:“避孕药,避孕药在哪里?” 周褚实的手又攒起拳头,眼神波动不停,余苏合也惊讶了一下。 “也在小包的夹层里。” “余苏合。”许商陆看向他。 他于是又打开小包,拿出来一片几粒的药丸,递过来前药片被周褚实拿过去看,他缓和下来,给两人解释道:“是短效避孕药,有时也用来治疗经期不调。” “哦,原来如此啊。”余苏合大呼一口气,也没说清自己刚刚到底在紧张什么。 吃了药,我安分了一些,被周褚实牵着走出来,外面亮闪闪的,我又走到拐角的装饰灯下面,伸手去摸那尊木质的小弥勒佛。 余苏合摊手道:“你看,我就说她很着迷吧。” “她是谁?”我注意到余苏合话里的第叁人称。 “她是敏敏啊。”余苏合逗我说。 我又问:“敏敏是谁啊?” 转念一想:“哦,敏敏是我。”这便是自问自答,偏偏余苏合在一旁乐不可支:“可真是个小酒鬼。” 周褚实拉拉我:“敏敏,走了。” 我不要,皱起眉:“不,不走,还没看到他呢。” “他是谁?”许商陆温声问我。 “设计师。” 这逻辑却又让余苏合搞不懂了,于是周褚实开口解释:“敏敏在设计工作室工作,比较敏感。” “哈,原来还是个艺术痴。”余苏合又点评一声,得到了许商陆不赞同的一眼。 “敏敏,设计师不在这里,我们先走吧。”许商陆劝我。 这个人一直对我很耐心,长得还很美,我心生好感,挣脱开周褚实的手,走上前:“那他在哪里?我还要磕头,拜师。” “哈哈哈,你们看这丫头,还要拜师学艺呢。”余苏合先破功,其他人也不免笑了。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许商陆回答道。 太惨了,我顿时生无可恋,老板换不了,设计师也换不了,我的才华迟早要被这个垃圾工作室耽误掉。 “但是我可以帮你问问。”许商陆转而说。 “那问了之后呢?”我焦急地又上前一步。 “问了就会告诉你。”许商陆说。 “好啊。”我开心得笑着,像个傻子。 周褚实这会再牵我往前走,没有得到反抗。 开房、取卡,两个男士亦步亦趋地跟在我旁边,以防我出什么幺蛾子,余苏合则是纯粹看戏,或者说,他已经酒醉的我身上找到乐趣。 “你们叁位也一起吗?” “不,我们只是送她,不留宿的。” “那就办一个单间,大床房。” “嗯。”许商陆点头,拿出卡要刷,周褚实制止他:“我来吧,今天是我约她出来的。” “不用。”许商陆别开他的手,把卡递给工作人员。 刷完卡离开柜台后,许商陆才跟周褚实说明:“这家饭店是我家的,所以才不用你破费,我刷卡只是走个流程。” 余苏合也点点头:“也只有他自家的饭店才能满足他那刁钻的胃了。” “好吧。” 我迷迷蒙蒙,被叁人带到一个陌生的房间安顿好,周褚实的手机响了,跟其他几人说:“我的网约车到了,先走一步。” 余苏合叫住他:“哥们,我也回市里,也顺路带带我啊。”两人转眼就一前一后没了踪影。 许商陆叹了一口气,有些苦恼地揉揉额角,对我说:“现在只剩下我来对付你了。” 其实他大可以像其他两人一样,将人送进房便是任务大功告成,可不巧的是,两人刚走,原本安分在沙发上的人就开始闹腾了。 我捂着肚子打滚。 “怎么了?”眼前的人问。 “不舒服。”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脸色一变:“扶我去洗手间。” 许商陆看我实在不适,只好把我扶起来,搀到马桶前。 “你是不是想吐?” 我点点头。 他先向后大退几步,保持足够的距离:“好了,你吐吧。” 我开始吐了,吐出来一点口水。其实我本来就不是醉酒会呕吐的体质,如果我现在清醒的话,一定能分辨清楚,此刻的肚疼不过是有些消化不良。 许商陆叫的医生终于过来,给我开了两粒药,我吃了过后果然有好转。 许商陆放下心来,准备要走了,他叮嘱我一定要漱口后再睡。 我点头说好,马上就去洗手间漱口。 许商陆满意地点点头,刚打开房门,洗手间里咚地一声响亮,又把他震了回来。 洗手间门打开,我仰躺着看到许商陆倒着的脸,嘻嘻笑:“你又回来了。” 这个晚上注定不平静。 哄睡觉 许商陆的衣领全都湿了,全是牛奶,一向好脾气的许商陆也忍不住恼怒起来,他生气地叫我的名字:“李,毓,敏。” “嗯?”我乖巧地回头。 看到我无知无觉的样子,许商陆深感自己在对错误的对象生气。 他重新找回自己的涵养,还是温声说:“敏敏,你看,我的衣服都弄脏了。” “嗯。”我点头。 “所以我想去洗澡,把脏衣服换下来。” “嗯嗯。”我赞同地点头。 “那么我就应该回家,回家洗澡换衣服。” 我摇头。 “不要回家。” 许商陆气息一滞,索性转身快步走向房门。 我也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堵住房门,头撞到门上又是好大一声。 “好好,我不走。”许商陆已经彻底没脾气了。 他叫了酒店管家送衣服,管家看我黏得紧,要把我扯开,我挣扎得狠,把手臂撞了青紫一块。 “不要去动她。”许商陆眉头一跳,伸手把我从桌子角拉开。 然后他又封住了管家的下一句话:“我没事。” 管家管不了雇主,只好走了。 我安心地趴伏在许商陆坐着的沙发上,一脸幸福。 “你怎么都不叫疼的?”许商陆拉起磕碰得红肿的手臂,奇道。 “我疼,但我不说。”我还颇为得意。 许商陆想起余苏合之前评价的话,说:“余苏合说得对。” 许商陆好不容易洗完澡出来,终于舒服了一些,又看不惯我把地板当床一样打滚,把我捞起来:“你也去洗澡。” “这是沐浴露,这是洗发液,洗澡你还会吧?” 我点头。 许商陆还是有些不放心,关上门靠在门边听动静。半晌,浴室内传来正常的水流声,他松了一口气。 我乖乖坐在沙发上,享受着美人的吹发服务,许商陆却在自顾自怀疑人生,他这人在人前总是冷冷淡淡的,寻常人会以为他冷漠且不好相处,却不知道在人前沉默的人往往喜欢和自己说话,思想也会格外丰富。 余苏合是因为跟许商陆相处久了,深知这人的矛盾之处,挑食却很爱吃会吃,表现得拒人千里之外,实则内心柔软还喜欢热闹。大多数人都被他沉稳平淡的假象给欺骗了,却只有少数人知道他不仅难应付,还有大大小小的臭毛病。 “许商陆。”我拉他的手。 他关上机器问我:“怎么了?” “什么时候吹好啊?”他拍拍我的脑袋:“很快了。” 吹好头发,他让我拿梳子梳,我没这个习惯,随便扒拉几下完事。 许商陆见不得我粗糙的手法,拿过梳子:“算了,我来。” 许商陆专心致志地把我的头发梳顺,眼睫毛忽闪忽闪的,我等他放下梳子,请求他:“你不要动。” 他现在知道要适当顺从,因为酒鬼是不讲道理的。 我慢慢起身,虔诚地,轻轻吻在他的眼睫上,说:“好了。” 许商陆大为震动,睁开眼问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亲我?” “因为我喜欢你啊。”这也许是此生仅有一次地能安安静静地对这个我暗恋多年的对象陈述自己的喜欢,我于是接着往下说。 从高一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了,一开始是看到他在人群里走过,那么地亮眼,一下子就在我心里留下了痕迹,后来是几次宿舍楼下的擦肩而过,我也总会记在心里,时时回味,有一次他来我们班演讲,我坐在第一排,一错不错地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然后是看到有一次他去天台,就特意去那里背单词以期偶遇...... 还有很多很多,少女情怀总是诗,尽管我那个时候还是一个丑丑的少女,尽管这情怀也并非都是明媚的诗篇。 我讲到我昨天碰见他,内心是多么欣喜,今天听见他叫我敏敏,就又想把这一瞬间珍藏。 许商陆听我这么说,叫一声:“敏敏。” “嗯。”我欢快地回应。 “敏敏,敏敏。”他又叫着,听我的回应,感到很好笑。 “你说你要珍藏我叫你小名的瞬间,可是我今天叫了无数次敏敏,你能珍藏得过来吗?” 我犯了难。 “敏敏。” “嗯?” “很晚了,睡吧。” “我不要睡。”我看着他,睁大眼,就像看见一桩美梦,不敢入睡。 “睡吧,我陪着你。” “不要。”我坚决地摇头。 “睡醒你就不见了,又像以前那样。” 许商陆今天因为我头疼了很多次,此刻已经对头疼免疫了。 “那你想怎么样?” “不睡。”我坚持说。 许商陆又好一通哄,他声音温温柔柔地富有磁性,听得我整个人软绵绵,终究抵不过困意,闭眼沉入睡梦时。 身体埋在舒适棉软的被子里,五感渐渐苏醒,我听见鸟鸣唧唧喳喳,从远到近,慢慢恢复全部感官。 怎么这么吵?我记得房间外头一棵树都没有的。 四肢都疼,头也好疼,我挣扎起身,原本以为是昨天攀岩的后遗症,结果去穿衣镜前一看,才发现好几处都是青紫。 “我这是去哪里打架回来了?”我站在镜子前自言自语,但对昨天喝完酒后面的事情是完全没有印象了。 环顾四周,我这才发现这间房并不是我在酒店住的那间,面积更小。 低头看看身上穿的,也不是熟悉的睡衣,而是一件大码的淡蓝色睡袍。 我不禁有些后悔,昨天少有的醉酒,也不知道有没有干过什么荒唐事。 手机里倒是很多消息,我一个一个点开,周褚实昨晚发了消息解释帮我开了房间,然后还有昨天一餐安长卿安长卿的金额。 “房费是许商陆帮忙付的,他说家里也运营这家饭店,不过我不太清楚你们的熟悉程度,所以在这里多提一句。” 嗯嗯,的确,我和许商陆只是最近认识,房费还是要给的。 接着是余苏合今早发的消息:“小酒鬼,起床没?” 我回一句:“为什么叫我小酒鬼?” 余苏合秒回:“哈哈哈,你昨天醉成那样,还不是小酒鬼?” 我试探问一句:“我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这可不好说...”隔着屏幕都能嗅到对面的不怀好意,“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哦。” “我直接去问周褚实好了。” 对面发了个苦笑表情。 老板的问候 继续往下翻,有工作群的水消息,还有高中同学群里说什么时候一起去吃早茶。 还有陈青叶发消息问我聚会如何以及今天下班有没有空闲。 我还没点进去,突然发现许商陆也和我发了一条消息,是昨晚凌晨的时候。 “包放在书桌上,茶几上有药,记得吃。” “收到了。” 我照着他的指示去看茶几,果然有一盒药,是和消化有关的药物,我按照说明书服下。 洗漱出来,客房过来送衣服,我取出来,是洗干净的昨天的衣服。 查房的时候,客服说我遗留了一件衣物,原来是那件浅蓝色睡袍,我还以为这件衣服也是酒店提供的。 恰好是午休时间,许商陆应该方便,我打电话问他。 “喂。”话筒那头传来他清冷的声音。 “我昨天身上那件睡袍,是你的吗?” “是我的,还没有穿过,是全新的。”他以为我是介意衣服的问题。 听见这个回答,我稍微有些失望。其实穿过的也无妨。 “嗯,谢谢你借我衣服,不过我是想问,我该怎么还你,要不你发一个方便接收的地址过来?” 他却直接说:“算了,你自由处置就好。” 这怎么能行?我不想让他认为我是个喜欢占便宜的人,表示如果介意,我也可以赔偿给他,或者买一条一样的还回去也可以。 许商陆听了我的陈述,忽然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妥协道:“那你寄给我吧,我等会把地址发给你。” “嗯,好。” 解决完这件事情之后,我就想道别挂电话了,许商陆出乎意料地又问我一个问题:“身体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嗯,肚子已经不疼了,谢谢。” “不,”他顿了顿,“我指的是你身上几处伤,现在还疼吗?” “你是说那几处淤青?” “嗯。” 我突然产生一个可怕的联想:“我昨天没有打伤什么人吧?” “咳咳-” “没有,只有你自己受伤了。” 他接着又说:“淤血24小时冷敷为佳,在明天之前记得不要揉搓或热敷。” “嗯嗯,好的。”我答应得很欢快。 那边轻笑几声,我半边脸都酥酥麻麻的。 “那就这样,拜拜。” “拜拜。” 坐上出租车,我把几个消息一一回了,然后又转给了许商陆房钱。 老板在工作群里发飙,又私聊我:“李毓敏,你什么时候回来?他们这群废物,连收尾工作都做不好!” “老板,你忘了我正在休假吗?说好的半个月假期呢?”我回他。 去年太忙,到今年年前的时候,我已经有些预感自己身体和精神都支撑不住,磨了老板好久才批下来半个月假期,当作身体调养,但不幸的是没有事先和家里人商量好,等我回来休息的时候他们又恰好要集体出游,我看了一下他们满满的行程,拒绝加入,只好独个留守在家里了。 “你休息好了就赶快回来,工作室需要你。”老板发了几个加油鼓劲的无趣表情。 “那没休完的假还补吗?” “以后休假还有的是机会。” 吝啬鬼,有机会那就是不能补的意思咯? “可是我最近又受了重伤,还要养好久才能好呢。”我装可怜地发了个哭泣的表情包。 “真遗憾,没办法马上回来,投入到工作室的工作中。” 我这一条之后他就是正在输入中... 哈哈,说不出话来了吧? “什么伤?”他问我。这是质疑我话语的真伪性? 我把自己靠车窗一些,凹着腿和脚连拍几张,头上的伤是在后脑勺,不明显,于是只发了这几张过去。 老板:正在输入中... 我等到下车都没等到他的回复,怎么,网络卡顿了? 这家网红店人不少,我排着队,百无聊赖地刷手机,微信消息叮咚叮咚响个不停,打开看,都是老板发过来的。 “好好养伤” “注意补充营养” 也许是稍嫌说得太官方,他后面又补充了一句:“身体再不舒服可以打电话,送你去医院。” 幸好我此时嘴巴里面没有什么汽水,否则得要被喷出来,殃及无辜。 卫决明什么时候这么有良心了?吃错药了? 我想起他经常暴躁发火的样子,再看看屏幕上的这几个消息,抖了抖,最后小心回了一句:“好的,老板。” 身上的伤逐渐养好了,我才答应陈青叶出去吃饭,他持续不断地每天骚扰我,有时想笑吧,有时又想骂他。 今天去的是本市很火的一家新开的汉堡店,老板是美国人,做的汉堡量大又诱人,厚厚的牛肉饼压着双层芝士,上面平铺生菜、新鲜番茄、牛油果和各种自制酱料,一起被酥软的饼皮夹住,一根长长的牙签将整个汉堡定型,旁边则是满满红薯条和蘸酱。 我看上来,拿刀先切一小块,滚烫的芝士顺着切割的痕迹留下来。 “哟,还是爆浆的。”我迫不及待放进嘴里,感觉整个人都被这高热量食品给治愈了。 “好吃吗?”陈青叶问。 我点头,不过不敢太重,因为头上的包还没好全。 “不过、这一盘,我总觉得吃不完。”我撑着脸,有些苦恼。 陈青叶看着我也笑,忽然倾身过来捏我的脸颊,我瞪他:“你干什么?” “刚刚你手还在拿薯条呢,不要随便摸我脸。”我有些嫌弃地抽出湿巾擦脸,幸好没画妆,要不此刻肯定擦下来一堆粉底下来。 他被我骂,委屈巴巴看我,伸出手说:“我也要。” 我只好也给他抽了一张湿巾去。 不过我还是为这分量犯难,想起以前和小伙伴们去吃这种特大份的餐厅,从来都是两人点一份的,现在可好,一人一大盆。 陈青叶看我实在为难,终于会到了意:“我帮你解决一些吧。” 我眉开眼笑,问:“你能解决多少?” “你问这话就是小瞧我了,两份我都是吃得下的。”陈青叶开玩笑地不满道。 “行,你很厉害。”我连夸了几句,他也好哄,很快又开心得眼睛都笑成浅浅两道,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车内浓情 由着这个话题,我们闲聊着说了美食,又说了一些陈青叶工作上的事情,也许是因为有过关系,两人这会颇为亲昵,都有些像男女朋友了。 吃饭完,陈青叶问我要不要去看电影,我摇头说:“不了,待会还有事。” “那我开车送你吧。” “宝马?厉害。”我挑眉看着停车库光线下造型流畅的SU越白杨。 “自己买的?”我偏头问他。 陈青叶云淡风轻地笑笑:“不是,家里配的。” 我好酸。这就是打工人和老板之间的区别了吧。 陈青叶轻轻笑着:“不要这么盯着我。” 我低哼了一声,立刻转头,看窗外。 刚刚关车门进来,车子还没启动,外面自然只能看到停车场无趣的风景。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依上来,发丝搔得我脖子痒,我不得不转过身来,他一个大男人,却别扭地弯着身子挨着我的肩颈蹭,我不由得好笑了一下。 “干什么?”我低头看他,他侧头,脸挨着我的锁骨,热气还是吹得我有些痒。 “别生气了。”他说,唇瓣有意无意贴着我的肩窝亲着,我想把他挣开,但上身已经被他整个环住,只能维持不动。 “我不是生气,就有点嫉妒而已——哎,你放开我啊。”我叫他,“而且你这么曲着,就不难受?” “不难受....也难受”他边说着,湿热热的吻亲上脖颈,逗得我一喘,又让他低笑出声来。 “怎么说?” 陈青叶又不轻不重地亲着,游离在肩颈间,有些舒服,又有些痒,我感觉到他用了点力在吮吻,才用了点力推他:“不要在这里,太显眼了。” 他抬头看我,眼眸在昏暗中好像泛着点水色,看得我脸好像也烧得慌。 “那...在这里呢?”他指尖暧昧地划过我胸口的扣子往下,试探地深入了一点压在我的乳肉边缘。 狭小的车厢此时好像热气腾腾,我刚刚被他的动作也勾起了点火气,微偏过头:“你还没回答我呢。” 他低笑,俯身按住我的脸,猝不及防地亲上来,滚烫的舌在唇瓣刚刚被挤压时就就着手卡在下颚的力道滑进口腔,有些霸道地侵袭我的上颚和牙齿,又绞着我的舌又吮又拉着,两人的津液啧啧有声,有些又顺着唇角的缝隙流下来,看起来激烈又色情。 我的舌根被他吮得发麻,身子也不自觉地发软颤抖,瘫在他紧锢的臂膀里。 “呼-呼—“漫长的一吻告一段落,我大喘着气,活似刚爬完一座山。 “小笨蛋…”他好像说了这么一句,“接吻要换气。” “我想换气的,你太快了。”陈青叶吻得又快又急,直打乱人的呼吸节奏,让人怎么能找到空隙换气。 他直直看进我的眼里,伸舌去舔干净我嘴角的余液,沉沉地说:“快忍不住了,真想现在就把你吃掉。”他的目光好像食肉的野兽,看得我后颈发凉。 这时乳房却被他滑进衣襟的手赤裸相接地揉捏着,我这才发现自己胸前扣子大开,一只乳已经挣脱出了内衣的束缚,被他的大手带着动作,粉红的乳尖隐约暴露在空气中。 我连忙想拉开他的手,看向车窗:“这个防窥视吗?” “外面看不到的。”他锢住我的手,提到嘴边亲亲,又拉开。 陈青叶放下椅背,几下跨过来,半压在我身上俯身舔舐。我上衣已经被他全部解开,内衣松垮垮挂在一边,两只乳被他既爱抚又凌虐地交替吮咬揉捏着。乳尖一会被他唇齿研磨着发疼,一会又被他吸溜一下含在温热的口腔里抚慰,一只手还把另一边乳揉捏成各种形状,他拇指拨拨乳尖,任那点红缨弹回来后又捏住,恶作剧一样地拉扯玩弄着,弄得我又爱又恨。 不远处来了一家子人,是刚购物完下来取车,里面的孩子还在嘻嘻哈哈很大声,就离这里两叁个车位的距离。 我忍不住把自己的眼睛捂住,嘴里又惹不住溢出几声低吟。我本想重重拍他一下,他嘴上一舔,惹得我身子颤抖,我手上的动作就变成轻轻的抚摸:“你...你不会想在这里就做吧?” “不行吗?”他上来亲我,下腹暗示性地压下来,硬硬的一大块抵住我,像是士兵蓄势待发的长枪。 我犹豫又害怕,咬着唇:“不太好,这里毕竟是公共场所...而且车震……”我后半段话只是自言自语,几乎没有声音。 陈青叶没听清,一边亲着我,大手游离在我的腰臀间:“而且什么?” 我闭眼,小小声说:“太淫乱了。” “淫乱?”他哧地一笑,俯身叼住我的一边乳房又咬又亲,引得我娇声阵阵,他揪着我的乳尖琢磨,目光狠狠地从上到下刮过我,竟也引起我也酥酥麻麻的。 我察觉到他的手滑过裤腰,连忙伸手按住他,没想到他只是往后拍拍我的屁股,亲了一下嘴下的红缨,就起身:“好了,不动你。” 陈青叶点火制动,我把散乱的衣服穿好,胸乳上都是他的痕迹,乳尖硬挺地立着,手指擦过的时候还有点痒,我埋怨他:“你咬得太厉害了。” “是吗?”陈青叶挑眉,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我牙口好。” “还有这里。”我打开后视镜观察自己的脖颈,靠近衣领的地方有一块吻痕,不太遮得住,只好瞪他:“你做的好事。” 陈青叶没什么抱歉地说:“对不起,下次请你吃饭补充。” 我点头。车开到半茬我才后知后觉,下次吃饭,不就是变相暗示吗?陈青叶这简直是司马昭之心,约的意味不要太浓。 我有些生气,但又怪自己反应太迟,生气不起来。 “怎么又自己生闷气了?”陈青叶下车前揽过我又亲,他吻技太好,这回又很是温柔,只是唇瓣交合着亲吻,不时柔柔压住一边唇瓣吮着,又亲得我七荤八素地。 我脚软软地提包下车,和他道别,冷风一吹才彻底清醒过来,真是美色误人。 舔舔嘴唇,我想起自己今天的正事,走去洗衣店。 去他公司 今天除了中午的吃饭,其实还有一个下午的邀约,是许商陆。他之前发信息说要履行承诺,问我今天下午是否有空,等他结束工作后谈一谈。 我完全不记得什么约定,还以为是听错了,结果他反问我:“你不是想知道上次酒店设计师的事吗?” “你怎么知道,不对,你有消息?” “嗯,明天下午有空吗?”他回过来问最开始的问题。 “有的有的。”我连忙答应下来。 正好今天拿干洗的衣服直接还给他,我按照他给的地址又搭了地铁,这才到他们公司。 许商陆的公司坐落在靠城郊的地方,这一片都是高新开发区,不过好在交通还算便利。走进公司大门,还需要验证身份,我说明来意,许商陆事先有打过招呼,门卫果然放行了。 许商陆的公司占地还不小,后头林立几个厂房一样的建筑,连正经大楼都有几栋。 我打电话给许商陆,很快,一个挺拔的身影从其中一栋大厦里走出来。 许商陆穿着偏休闲的银灰色西装,内搭质地偏柔的衬衫,下身则是同色收脚长裤,深色的乐福鞋皮质光泽,看起来保养得很好。 趁着他走过来,我打量了好一会。 “结束工作了吗?”我问他,我来得比约定时间是早一些的,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他。 “差不多了。”他点头。 “哦,对了,你的衣服。”我拿出一个黑色礼袋给他,里面除了衣服还有一盒临时塞进去的巧克力。巧克力是我自己喜欢吃的一款85%的黑巧,不过我也不确定这个巧克力送地对不对,只是觉得袋子里只放一件衣服太寒碜。 “无香干洗的,还有全面消毒。”我干巴巴地补充道,像在念广告词。 许商陆愣了一下,有些吝啬地微弯一点唇角,说:“好。” 我在心里哀叹,这才是许商陆的常态,远不像之前出来玩的时候那么好说话。 许商陆走路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快,稍稍和我平齐,应该是有照顾我的速度。 按电梯之后还有人进来,一个进来的女性和许商陆打招呼:“组长好。” 我有些诧异,看了一眼许商陆,他注意到我的疑惑,用眼神问我:怎么了? 电梯里人有些多了,我不好在这里问,只好先摇摇头,回过头,发现刚刚那个女性不时“偷偷”观察我,目光里带着点恶意。我寻思着没跟这个陌生人结过仇。 不会是许商陆的爱慕者吧?我端详着许商陆的侧脸,是很帅,要不然我也不会从高中记到现在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不自觉看得有点久,许商陆回头对上我的目光,带着点无奈。 我不好意思收回视线,心下却有点奇奇怪怪的泡泡冒出来:许商陆好像对我的态度,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这其实不是刚刚才有的念头,而是从上次醉酒后隐隐约约感觉到的,加上他还特意约我出来谈事,不难发现,许商陆对我,是有些超出以前界限的亲近的。 走出电梯,刚刚那个打招呼的女性可能赶事情,走得急了些,带得我身子一歪,差点撞上电梯门。 “小心-”许商陆后走出一步,及时稳住我,大掌护住我的后脑勺,才险险没让我再添新伤。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个女性语气真诚地道歉,她也不是故意的,我说了声没事。 “那组长,我先回去了。” 许商陆点头,我这才看出自己原来还受到了优待,在这个女性的面前,许商陆的神情完全就是冷冰冰的了。 “没事吧?”许商陆低头问我。 “还好。” 许商陆的手还放在我脑袋上,轻轻点了一下:“上次这里的伤,还疼吗?” “你怎么知道碰到的是这里?”我有些惊奇,不会...“我就是看着你磕上去的,你说呢?”许商陆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弄得我很窘迫,果然不出所料,我当时肯定醉得一塌糊涂了。 掩饰地说一句:“已经没事了,而且当时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他好像笑了一声,我回头看,又好像没笑。 我们走过办公区,有人被脚步声惊动看过来,也许是因为我和许商陆一起走,都很好奇。 这些关注度很直观地让我领略到了许商陆的人气,果然,他不管在哪里都一样。 许商陆把我带到他不大不小的单人办公室,这才问我:“刚刚有人叫我组长,你为什么那么惊讶?” 我实话实说:“之前周褚实跟我说,那家饭店是你家的产业,我就想,你在工作岗位上的职位应该不低。” “你这么想也没错。”许商陆给我拿了一瓶矿泉水,坐下来:“不过这个公司和我们家没什么关系,所以起点没那么高。” 我听他说,喝了一口水。 “而且,这可是对家公司。”他这话添地时机巧,惊得我一口水卡在喉咙眼,直咳嗽。 “咳咳咳咳—”我手忙脚乱接过他的抽纸,然后发觉他正帮忙拍背,又咳了一阵,好不容易才平息。 “好点了吗?”他收回手,已经坐得离我很近了,我这时又纠结,我要不要主动拉开一段距离,可是他离得这么近,又实在难得。 “好了。”我只好努力说话来忽视两人的距离:“对家公司,是你们家的对家?”他点头。 “你怎么跑到对家来打工了?”是不是吃饱没事干? “珂奕这几年发展势头正劲,我过来学习学习。”许商陆没有明说,不过这话的确没错,珂奕近两年因为并购了一家老牌房产企业,也是小有名气的。 等等...“珂奕是你对家,那你家岂不是碧水?” 许商陆点头。 碧水可是南方地区颇为有名的老牌房产企业,之前还有其他叁家,被它斗到一残两弱,残的直接被收购了,两弱其中之一就是被珂奕并购,不过珂奕虽然在房地产做得风风火火,现在和碧水抗衡,原来却是做空调的,这也是为什么珂奕的公司坐落在高新开发区的原因。 但是,如果本家是碧水,现在却来对家珂奕打工,这操作说实话我是看不懂的。 记在心上 难道是像那种豪门危机一样,在家族里受到打压?还是碧水企图并购,特意把许商陆当作小喽啰一样派来这里做间谍? “你不用多想了。”许商陆看我纠结的样子却忽然笑了。 这时,本被敲响了,一个职员送过来一个文件,许商陆站起来接过,查阅了一下签字。 “好了。”他放好笔,拿起已经收拾好的包。 “我现在带你去看看你感兴趣的东西。” “你可以提前下班的吗?”我有些好奇地看看还坐在工位上的其他人。现在还早。 “今天工作已经做完了。” 真好,哪像我们工作室,事情一个接着一个不停的,有那个魔鬼老板,我就没有准点下班过。 许商陆下班了,没有带我直接下去,而是拐了几道去另一栋楼。 这里有一层专门是展示区,里面有很多模型。 “来这里做什么?”我看了一眼门牌上的“展览馆”。 “你上次很感兴趣的设计师名叫越白杨,我后来去查了一下饭店落成的资料,发现他和碧水的合作并不多,后面四方打听了一下,才发现,越白杨很巧合地和珂奕有过很多次合作,珂奕承办的几个场馆项目几乎都是越白杨主导设计的。”他一边说着给我介绍其中几个模型,下方标注的设计人赫然就是越白杨。 但是我听着心却沉了下来,如果是和珂奕这样的大企业合作的话,那应该也没有我们这样的小工作室什么事了。 我和许商陆说了自己的担忧,许商陆却表示我不需要太担心:“越白杨虽然以前和珂奕关系良好,但近年来基本没有接触,有人猜测原因来自于当时一个高管的离职,那名高管是越白杨的朋友,也是一手促成合作的人。况且越白杨作为设计师,脾性与众不同,在网上能查到的最近资料是他以个人工作室为名参加的设计比赛,其余别的,消息真的不多。” “嗯...原来如此。”我看着其中一个湖滩的流体型音乐厅沉思,越白杨这个名字,倒不是完全没有听说过,印象中他好像还获得过本国一个很有名的设计大奖。设计这个圈,说小不小,有一部分人是一直保持非活跃状态的,他们通常只与信任的某几个机构合作,其余一年半载地都在潜心钻研,或者满世界采风,要找到机会接触,着实不容易。 许商陆没有把我从思绪里打断,而是默默去拿了一些图册,等我大概想了一些章程,才提醒道:“也差不多到吃饭的时间点了,我带你出去吧?” “这几本是...”我指指许商陆手上的图册,他递给我:“给你的。”指尖微微触到我的,又离开。 打开来,是展览馆收录的模型图片和资料,和刚刚在场馆看到的一样,一大半都署名越白杨。 “谢谢你,许商陆。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我认真地和他道谢。夕阳的余晖正好照到他身上,斜斜的光线把人的阴影拉长,衬得他此刻的形象是如此明亮高大,我突然又对许商陆增加了一个新的认识,可靠,而且格外地妥帖、认真。 “没事。”许商陆微微弯唇,我忍不住看了又看,他的侧脸在这样的光线下实在迷人。 而且不仅是我,其他在场的路人女性也都聚焦在他身上。我这么为自己又一次失礼的举动开脱。 真想珍藏啊。如果人脑也是如同磁盘一样有固定空间的话,许商陆也能占50G了吧。 “你啊。”许商陆微不可闻地说,我及时从花痴里面醒过来,专心同他走到地上的停车场。 “你也是宝马?”我好酸啊。 “也?”他抓住这个字眼。 “我另一个朋友的车也是宝马,”我解释说,“今天来的时候就搭了他一回顺风车。”当然,陈青叶的这个顺风车搭得,一开始就变了味。 想到他今天那个充满食欲的目光,我还有些心有余悸。 我系好安全带后,许商陆提醒我车门没关好。 “等等,我重新去关。”他目光看过来,我忍不住手忙脚乱地又要解开安全带。 他看一会,说:“不用了。”半倾身过来,淡淡烟草混合着古龙水的味道笼罩住我,“碰”地一下,他直接又关了一次门。 期间我紧紧贴在椅背上,完全不敢动,生怕他察觉出什么端倪来。天知道我多想像今天陈青叶做的那样,霸道地把人揽住亲吻...不能再想了,越想越离谱。 “能接受甜一些的苏菜吗?”许商陆边把车开出来便问我。 “苏菜吗?倒是可以。”不过,这个问法是? “我们一起吃饭?”我有些疑惑地问。 “你不想?” 怎么可能有不想?我是一万个想的,如果可以,我还想能天天见到他,以饱“相思之苦”。 “好,那我们就去西湖人家。”他上大路之后调转车头,直接往偏离市区的一个方向开过去。 “之前也没见你自己开车过。”安静的车厢响起许商陆的声音。 “是,我不开车的。” “为什么?”许商陆偏头看我一眼,好像饶有兴致。 “我太怂了,虽然考了驾照,但还是不敢开车上路。”我不自觉捏捏手指,好让自己得到一些安慰,“这也是为了道路安全着想,毕竟我骑自行车都会撞到人。” 许商陆微微侧头看我一眼,点头:“你是有些冒冒失失的。”他语气颇为肯定。 “不总是这样的。”我为自己辩护道。 “嗯。”他好像敷衍地点一下头聊表赞同。 车厢里又陷入了沉默。 有些不妙,两人单独身处一个空间,正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于是我找了一个话题:“之前两次都看到余苏合和你一块,你们平时也经常来往吧?” “是。” 然后呢?许商陆没有下文了。 好,话题在这里又终结了。我想不出话题,叹口气没说话。 许商陆却会错了意,问我:“你想叫余苏合一起来吃饭?” 我大惊失色:“怎么可能?”好不容易独处的机会,多来一个人岂不是多余? 他微弯起嘴角:“那就是不想了。” “嗯。” 知道你喜欢我 可是我反复琢磨他这话,怎么有种婉转在说我不喜欢余苏合一样。保险起见,我还是多次一举地声明道:“不想没有说讨厌他的意思。” “不讨厌,那喜欢吗?” 他这个话中有话的调调,我又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回过味来。 “许商陆,你诚心逗我是不是?” 没想到他点点头:“是。” 要往常,我拳头早就硬了,可对许商陆...我本来是小瞪他一眼,目光投过去却又收不回来了。 开车的男人好有魅力。他修长匀称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面,把手部分的深色皮质在色差上显得很高级,换挡也是行云流水般地流畅,小臂上的肌肉发力微鼓,几个动作后整个车子没有经过什么颠簸就减速了。 “快到了。”他忽然对上我的视线,了然的样子。 我心虚地马上转过头:“嗯,好的。” 饭店地理位置不好,但客源居然还很不错。在宝马旁停着一溜同样百万元上下的车,我看一眼“西湖人家”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感受到这里带给我钱包的大大恶意。 和许商陆吃饭,必然破费。我心里一时间又苦又甜。 点的是堂食,随着服务生的带领进到中庭,才发现是别有洞天,水粼粼的浅池上面青石板路纵横,用了人工种植的水榭隔开卡座,既保留私密性又别有一番意趣。 上菜也都是少量、精致的类型,蔬菜被烹制得甜鲜,主食是蟹黄汤包,皮薄馅大,汁水饱满,我小心用筷子掐了一个小口吸溜汤汁,满脸满足,好鲜! 这蟹黄汤包却吃的人上瘾,几个汤包下肚,我已经是半饱,这才忍痛放筷,还是把肚子留给其他菜。从这里看,少量精致的设置还是有其优越性的,一顿可以点很多道。 “嘴角沾上了。”许商陆指指我。 哦,我舍不得放下刚夹起东西的筷子,直接舔一舔两边嘴角,然后囫囵把刚夹的东西放入嘴里吞下,这是栗肉鸡杂,被盛在小锅里端上来的,很烫,但咸香弹牙,还裹挟着板栗清新的甜味,吃完满嘴留香。 许商陆仿佛得了乐趣,笑着摇摇头,我已无暇顾及他了,全身心都在美食上。 饭饱,席面一撤,换成几盏茶杯一壶龙井,中庭四处亮起来星星点点的灯,院子一角好像有什么要登台了,咚咚锵锵亮起乐声。 “这是?” “晚上有戏曲表演,你不急着回去的话我们可以看看。” “不急不急。”我好奇还来不及呢。 有服务生上来撤了桌子,只留一对小茶几在凳旁,想我们这样准备看戏的客人都是如此,这下我就坐得离许商陆很近了,椅子间不过是半臂距离。 我偏头嗅嗅,他身上原来的烟草味几不可闻,染上了点水榭的甜香味。 我对戏曲了解不多,于是常常询问,许商陆对几个桥段熟悉,由此,两人渐渐很谈得来。 许商陆完全就是个地道的吃货,隐隐有成为老饕的潜质。 “怎么?现在就不算老饕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小生不才,腹里名录不过短短二十余,远远称不上老饕的头衔。”惹得我哈哈直笑,他这咬字用词,可不跟台上唱“小生这厢有礼了”一模一样? “在下佩服佩服。”我也浑打了个刚刚看到的手势。 两人相视一笑,又继续看戏。 一顿饭吃得欢笑连连,等终于结账出来已经是月上枝头,有一男一女躲在暗处亲近,身影交迭在一块,我不小心看到,燥得面红耳赤,只得匆匆紧跟着许商陆走。 他系了安全带,发动车,我看他在月光下皎洁的下半张脸,他的唇瓣看起来干燥柔软,我想起刚刚看到的那对男女,真想像他们那样激烈的亲吻上去啊。尤其是,对许商陆做这样的事。 心潮澎湃,我不动声色地深嗅他的气息,想把它印在脑海里。 车子划破黑暗转入国道上,是市区方向。 车子开到我家楼下,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踌躇半天,还是尽量平常地说:“要不上楼坐坐?” “也行。” 许商陆把车停好,随我走进去。 从消毒柜拿出杯子给他倒了点水,一起拿了果盘出来,就算是简单的招待。 许商陆正在打量这个居所,看到我出来,收回视线。 “谢谢。” “没事。”我也坐下来,离他隔了一个沙发位。 喝了口水,我有些紧张地捏着玻璃杯,嗓子怎么润还是干干的。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和自己的思想作斗争:再借越白杨约下一次见面?我却不想总是麻烦他,可是保持现阶段的交情吧,我又在害怕可能未来有一天就发现他身边有了另一个女子,而与我无缘。虽然方才吃饭的时候聊得不错,但这也仅限于吃饭,如果不是麻烦他,那下一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呢? 想了无数个借口,都没有结果。 唉,我可能就是太贪婪了,以前还没有接触的时候,明明只是偶遇就已经让我欢欣鼓舞,现在互相认识了,却想让自己在对方眼里保持独特,如果不这样,做普通朋友反而更加煎熬吧。 理智得不到答案,一个疯狂的念头悄悄占据我的脑海:要不表白吧。这么多年的执念不就是因为没有表白过吗?虽然很大程度会被拒绝,但这反而能让我彻底放下心思,没这么煎熬了。与其保持这段浅淡的友谊,不如趁相交还短的时候表白,及时退出不也很好吗? 我又喝了两口水,可惜这不是酒,没办法让人壮胆,而且可悲的是,冰水下肚之后,我的理智反而又慢慢回笼,不太敢说出刚才的腹稿了。 “咳咳-”我轻咳一声,许商陆的注意力从果盘上转到我身上。 我深吸一口气,说:“许商陆,其实我...”力竭了,我忍不住捂脸。 “嗯?” 我不敢看他,还是说了出来:“我喜欢你。”说完,我马上就后悔了。 “嗯,”他沉着地应了一声。 我坐在一旁捂脸装死,恨不得把耳朵也给蒙上,直到我听见他说:“我知道的,敏敏。” 我反应了一会:他他他他他,居然知道! 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来 我转头,想看又不敢看他的表情,只好去拿喝空的杯子,捏在手里:“你,你一直都知道?” 嘴唇刚刚被咬得干,一只手从我手里把空杯子解救出来。许商陆重新倒了水,又递给我:“先喝点水。” “哦,哦。”我晕乎乎地照他的话做,却不小心把杯子里的水全都喝了,完了打了一个嗝—— 啊这可恶的气泡水!我真恨不得找个缝把自己塞进去。 “那个那个,我去下洗手间。”我没看他,一下子蹿起来要走。 “敏敏。”许商陆有些无奈地叫我的名字,大掌把要跑走的我抓住。 他一拉,我被反作用的惯性一带,跌坐回沙发上。 啊!真是没脸见人了!我把脸整个埋在抱枕里,偏偏许商陆还在旁边轻笑,他肯定觉得我特别滑稽可笑吧。 “敏敏,抬起头来。”他的气息轻轻地笼过来,我只好慢慢地抬起头来。 许商陆眼里满是星光,好看极了。 我呆看着他的眼睛他的嘴,等到他轻轻拭过我眼角的一点泪珠时,我们已经很近了。 “怎么还哭了?”他温声说,“不想问我什么时候知道你喜欢我?” “那...你怎么会知道的?”我干巴巴地问他。 “上次你喝醉的时候,”他又弯起一轮笑,“你直接跟我说的。” 我又想埋头下去了——早知道,早知道有酒后吐真言这事...唉,简直就是一团糟。 我已经无心去问他的回复了,他这么久都没主动提起,很明显就是拒绝了吧。 “敏敏。”他指尖捏着我的下巴,不让我低下去,我只觉得他手指碰到的地方都好热,像是火星点着一样,烧烧的感觉一直蔓延到脸颊耳尖。 “敏敏,你知道吗?”他自顾自的说,“你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很想欺负你。” 他像是预告一样说完,大掌固定住我的肩,俯身下来。 吻落下来的时候,我下意识闭上眼,眼睫震动,唇上先是柔软的触感压下来,然后是他游离到颊侧的温热的手指,把我的脸捧起,送到他口中。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温温凉凉的,不动声色间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的唇压下来,好像只是要浅浅品尝,我于是也心无杂念,任他揽着我入怀,单是嗅着他怀里的气息,感受到他肢体的温度,我就已经有些醉了。 唇瓣间的简单研磨渐渐不能让许商陆满足,他用舌尖轻启齿扉,我也便顺手推舟地让他进来,舌头贴上他的,交缠、起舞,鼻息交错,在两人之间狭小的余地里快速发酵、升温。我的手如藤蔓般攀上他的脖子,让自己在他怀里嵌得更深,他好像也被我染烫了,唇舌席卷着,一片火热,我舔舐过他口腔的每个角落,贪婪地饮着他清淡微甜的津液,他便低头渡给我。 “别急。”他轻拍我的颊,微微分开一些。 “还要。”我不满地又贴上去,两只手都揽住他,几乎坐在他怀里。 动情的水雾让我眼前蒙蒙的,我仰头去亲他,一遍一遍地,以此来验证这不是幻想,而是真实的,有温度,有触觉,有气味的,和许商陆真真切切的亲密接触。 我毫无章法地抚摸他的脖颈和前胸,只觉得越吻情欲越盛,无名火在体内窜起又不知道如何发泄,我只好不自觉地慢慢扭动,好让他揽在腰上的手还能抚摸到其他地方,恨不得他就这么毫不怜香惜玉地大力揉捏,以解我愈演愈烈的情潮。 我的唇划过他的嘴角,又去亲吻他深深的眉,长长的睫,到他精巧挺拔的鼻尖,然后又沿着他优雅的下颚咬上他的耳尖。 “嗯...”他从喉间发出一声低哑的呻吟。原来这就是他敏感的地方。 我于是得寸进尺,伸出舌又轻轻去舔他的喉结。舌尖绕着他脖颈中央还在不停滑动的凸起打着圈,像在玩一个追逐游戏,末了,趁他喘气的时候把向上滑动的喉结含住,用唇齿品尝。 “哈...嗯...”他于是无法不低吟出声。 “敏敏-”他让我停下来,声音低哑又性感:“别动了,我会忍不住的。” 我无辜地抬头看他,手指点点他凌乱衣襟下半赤裸的胸膛,低声说:“那就,不要忍啊—”我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娇,把我自己都酥得有些心颤。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拇指抚上我亲得已经有些红肿的唇,轻轻按压。 我拉开他的手,半坐起来在他唇上吧唧一下,表明自己的肯定。 许商陆定定地看着我,眼里好像有骇人的巨浪,要席卷而来,我勉强没有别开眼。 “好。”许商陆弯唇,粲然一笑,把我卡在臂弯里抱起,他低头亲我,问:“你的卧室是哪一间,指指看。” 我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囫囵把脸埋在他肩窝攀着,闷闷地说:“走廊尽头那一间。” 两人双双扑在床上,大床震了震,他把我挖出来,继续亲,手上动作不停,脱了自己的上衣,白皙有力的腰腹印入眼帘,胸前两颗淡色的乳珠看起来很可人。 我爱不释手地摸摸他胸上的肌肉,给他叼住耳朵上的软肉,热气侵袭敏感部位,惹得我半身酥麻。 ““把灯关了?”他沉沉笑了一下,会意道。 我点点头:“最下面那个按钮是小灯,”不过那一般是我的睡眠灯,“可以把它打开。” 他离开片刻,小灯亮起,朦胧暧昧的暖光笼罩在两人身上。 他俯下身,继续刚刚没完成的动作,把我的扣子全都解了。 他裸露的躯体也罩上了一层暖色光晕,看起来更加可口了,我抚摸他线条分明的背肌,直流口水。 许商陆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我这副花痴的样子,有些惩罚意味地狠狠咬了一下我的锁骨:“专心,小色女。”他的声线此时好像酝酿后的醇酒,使得我心神迷荡。 “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来?” 他说着,手实则已经划过我崩乱了几颗扣子的衣襟下沿继续解了两颗。他指尖流连过赤裸的肌肤,好像在点火。 我抬头看他,许商陆的眼神黑沉沉地吓人,俯视着我,把我这副模样尽收眼底。我捂住他的眼睛仰起头亲亲:“不,不要这么看。”我有些害羞了。 “把灯关了?”他沉沉笑了一下,会意道。 我点点头:“最下面那个按钮是小灯,”不过那一般是我的睡眠灯,“可以把它打开。” 他离开片刻,小灯亮起,朦胧暧昧的暖光笼罩在两人身上。 他俯下身,继续刚刚没完成的动作,把我的扣子全都解了。 他裸露的躯体也罩上了一层暖色光晕,看起来更加可口了,我抚摸他线条分明的背肌,直流口水。 想让我做什么(H) 许商陆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我这副花痴的样子,有些惩罚意味地狠狠咬了一下我的锁骨:“专心,小色女。”他的声线此时好像酝酿后的醇酒,使得我心神迷荡。 “好...”我单手抱上他的脖颈与他接吻,身体配合地扭动,把身上多余的布料都脱了,一边手滑向他的裤腰,有些急色地伸进去,抚上那只快挣出闸门的野兽。 他喘了一声,大掌把我作乱的手按住,热腾腾的巨物隔着薄薄的布料与我的掌心相贴,他将我的手拿开。 我以为他不喜欢这样,谁知他一边咬着我的唇,说:“不要这样摸—”他说着指引我的手沿着下腹直伸进里面去,“要这样....” “啊-”好大,我忍不住为手下的触感惊叫。 他低喘了一声,我的手掌都与他的阴茎赤裸相接,掌心移动间被抹上一点柱头渗出的液体,他接着半握住我的手,让我把那粗长的棒状物勉强圈在手里,上下撸动。 我脸热得仿佛要把自己蒸发掉,手忍不住收回来,他轻拍一下让它继续贴合着他的下体,一边亲亲:“乖,就这样做。” 我受了鼓励,指腹贴着那处娇嫩的皮肤,食指不时划过冠状头,他的喘声不停,我忍不住收紧一些,好像在挤压一样撸动。 “小坏蛋。”他低骂一声,冷不防含住我的乳尖,用舌尖逗弄,惹得我惊叫连连。 “才没有。”我无力地辩解着,手上动作不停,很快手上又湿滑滑一片,是柱头又分泌出来的前精。阴茎又涨大了一圈,我已经握不住了。 “好湿—嗯…”我抱怨道,娇吟声随之溢出来,我被他亲得忍不住夹腿,男人果然都是衣冠禽兽,他吃得又凶又猛,让我胸乳震颤得仿佛浪波,许商陆吞吃咬弄完一边,又亲着吮着寻到另外一点已然挺立的乳珠,狠狠嗟一口之后又温柔地含吻,我的心绪也随他或温柔或凶狠的动作大起大落。 吻着胸乳,他催促我不要停,一只大掌却滑到耻丘,浅浅试探,我听见他话里带笑:“你也好湿。”这话听着真是淫邪十分,我羞得愈挺身把乳都送到他嘴里,以期封上他的嘴。 “嗯...”他揉了揉大阴唇之后,一根指头伸进去,摸索着按压住花珠,我看不到下面的景象,但光想象着是他的指尖在爱抚我的下体,我就心颤颤,欲念化作一股热流又一次涌来。 他换了个侧边把我圈住,低头深深浅浅地吻我,肩胛的肌肉绷起一条健美的线,他手上动作不停,在阴唇包裹里的细缝滑动,带起润滑的水露,有水声啧啧响起,我已分不清到底是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嘴了。 “我伸进去了?”他预告一样,手指在入口处徘徊。 “嗯。”我应一声,然后感到下体被异物入侵,一根手指已经挤入的狭小的甬道,另一根指头也抵在穴口,入口处于是一阵紧绷,疼得我泛起泪花。 我突然怂了,问他:“要先扩张几根手指?”他的尺寸惊人,刚刚在掌心跳动的时候好像还在不断涨大,我已经有些害怕了。 “可能要四根,”许商陆把我的泪水吻干,“乖,不怕,很快就扩张开了。”他话音未落,已经进来的那根指头抠挖着。 “敏敏,你好紧。”他慰叹一声,手指搅动起水花,我身体也不住地随之扭动,双腿紧紧夹着,想制止他,又像是把他的手挤得更深。 他轻轻笑着,手指灵活地震颤—“嗯-啊—”快感的浪涛冲旋而下,我被搅得头晕目眩,身体像过电一般震颤着。 “好多水。”他坏心地实时报告着,趁着我快感的余韵,快速把第二根手指伸进去。 两指齐屈,费力地在拥挤的甬道里微微分开,试图扩张,我只能不断呻吟,又被他吻进唇里,他搅动得愈发猛烈了,抽插着带出许多过剩的体液,滴答沾湿身下的床单。 我深陷欲海,只能攀着他,承受着他的吻和挑动,不知道时间流逝,半晌,他终于抽出手,拉着我的一只脚踝抵在他的肩头,沉腰而入,一下冲到了底。 两人都忍不住同时低喘出声,太撑了。 我可怜巴巴地仰头看他:“你,你轻点。” 他亲我:“好。” 许商陆慢慢试探地抽插几下,我才感到舒服,哼哼着,但他很快就变卦了,一下子又深又猛,大开大合地做活塞运动,分身在我体内冲撞着,我泣不成声,破碎地娇喘着锤他:“骗子。” 他不管,只是压低下来,抱紧我,柔软的乳房挤在胸膛之间都变了形,下身却是直进直出,像是得了味,又按着甬道深处几个让我刺激的点拼命地肏,阴茎像是把甬道全都熨烫平整,我甚至感觉那巨物好像也撑起了我小腹,一直顶到快感的尽头。 我哭着,娇声婉转得我自己都认不出,卧室里腾起的都是热气,还有交合产生的淫靡味道,我恨恨地嗷呜一下咬在他的肩头,这点报复比之他的凶猛却像是沧海一粟,他就这么把我按在床上,抽插着将我牢牢钉住,我甚至觉得自己饱受摧残的阴唇已经有些疼,又爽又疼的那种疼。 “你,你快一点。”我颤抖着声线说,想让他快点结束,他故意会错意,勾唇:“好,快一点。”他又加快了速度,我几乎怀疑他的臀上是不是装了个小马达,怎么这么久都没有累的痕迹。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怒极打他,指尖在他背脊上抓出几道痕迹,身子也不安分地扭动。 许商陆呼吸一滞,按住我让我乖一点。 “那你快一点(干)完,”我眨掉零星泪珠,委屈地说:“我疼。” “嗯?再说一遍?”他慢下来,深埋在里面研磨,有了一点兴味:“我没听清。” 可他这样缓和的动作我又很喜欢,拖延着不想理他,只闭眼享受地哼哼。 “敏敏,说,想让我做什么?”许商陆好笑地俯下头,湿湿滑滑地舔过我的耳廓。 太深了(H) “嗯—嗯-”甬道因这刺激绞紧他的分身,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爽快。 我只好又重复一遍:“快,快一点干完。” 他抬眼看我,一片火热:“干...干什么?”他简直是色情极了。 我闭眼,索性说:“干我。” 话音刚落,像是一声发信枪,嘭地一下打响,他重振旗鼓,又开始狠命地顶进来。 “啊—-嗯—”他边肏着,按住我颤动的胸乳搓揉,我感觉他一时间好像更快了,阴茎像是穿凿那样贯穿我,冠状头挤到甬道深处,直叩宫口。 “太,太深了。”我忍不住缩紧腹腔,去抵抗那股酸麻感,却吸得他性感地轻喘:“啊-” 许商陆像是不满地拍拍我的臀,指头又慢慢深陷在臀肉里揉动:“敏敏,再吸一次。”他亲吻着我的脖颈求欢。 “好,好。”我受不住他变相的撒娇,忙答应道。 他抽出来一些,又开始凶猛地顶进来,我找到刚刚的感觉,又吸一次,于是被他低哑的喘声包围,他往常冷清的声线此刻充满情欲地立体环绕着,我简直化成了一滩水。 许商陆把我揉进怀里,发了狠,抽插了几十余下,然后紧紧抱住我,滚烫的精水浇灌进来,我也同时奔上了顶端,泄了出来。 做完漫长的一次,我已经累极,倒躺在床上喘息着,一动不想动,但身上已经汗淋淋的,下体还与他相连着,接口处黏黏腻腻的。 过了一会,他拿了纸巾垫在我屁股下面,慢慢抽出来,一股浓稠的精液混着淫水涌出来,穴口经过长时间的抽插,变成O形,挤压在体内的液体在他同时按压腹部的辅助下慢慢流尽。 因为我一只腿攀在他肩头的姿势,下面的景象低头就能看清,这副淫靡的场景我是既想看又不敢看,只好半捂着眼睛掩耳盗铃一番。 换了几次纸才把流出来的液体都接尽,许商陆把东西丢到垃圾桶,起身,也把我拉起来:“走吧,去洗一下。” “好。” 等我清洗出来,他已经穿戴整齐。我有些失落地在他身旁坐下:“你要走了吗?” “没带换洗衣服。”他解释说。 这一次的确做得突然,不过,非得回去换洗,我觉得他这一点也是有点龟毛。 看我黏他,许商陆伸臂揽住我,抱着让我坐在他的腿上:“怎么,想跟我一起回去?”他开玩笑地说。 我其实是有些冲动的,刚点完头,但又想到,跟他回去,指不定又要来一次,这我可吃不消,于是马上就要摇头。 他却不给我这个机会,掰着我的脸湿湿的吻过来:“好啊。” 我是被他抱到车上的,连包都差点来不及拿。 他一路开得风驰电掣,到了地方又把困意朦胧的我直接抱上去。 我此刻已经在无尽后悔,怎么把玩笑当了真,可沾上枕头,嗅着大床上属于他的气息时,又忍不住困意上涌,直接闭了眼去。耳畔水声淅沥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 有人轻轻地印上一个吻,无奈地叹了一声:“敏敏。” 醒来时我大概知道已经很晚了,但窗帘全都被拉上,屋子里还是一片昏暗,我闭着眼起床,以为还在自己家里,磕磕绊绊地出门去洗漱,摸索到门边的时候已经有些奇怪了:怎么门变了一个尺寸? 走出去没多久就撞到了一堵墙,我鼻头一酸,不得不眯着睁开眼,同时闻到微苦的男士香,一个熟悉的男声诧异道:“你怎么在这?” 我被吓一跳,后退两步,这才看清楚来人,是余苏合。 他怎么在我家?我赶紧偏过头揉掉不明显的眼屎,他那边又问了一遍。 “我,我怎么在这?”我傻傻地跟着他的话说。 ...哦,好像这里的确不是我家,昨晚脑子一冲动就和许商陆回来了。 后半夜我口渴醒来,不小心把许商陆也弄醒了,又被他压着要了一回。真是个禽兽。我想到我后面哭着叫了好几次不要,喊得嗓子都哑了。 说曹操曹操到,许商陆听到动静走过来,立马把懵懵的我揽在怀里,隔绝掉余苏合的视线。 他低声哄道:“怎么醒了,也没有不舒服?”一边亲着额角,一边带着我走回房。 我摇头说:“没事。” 他给我理了理衣服,我才感到方才场景的尴尬,原来我刚起床时衣衫不整的样子也被余苏合看到了,希望他没有关注到许商陆留下的吻痕。 许商陆的卧室里就有一个独立卫浴,他送我到洗手台边,把一套新的牙具递给我,这才出门离开。 我磨磨蹭蹭了好一会才换上洗干净的衣裙出来,祈祷着余苏合已经离开了,但不幸的是,他还在客厅里安稳坐着,姿态随意地和许商陆闲聊,我先叫了许商陆,然后有些局促地和余苏合打招呼:“早上好。” 他看到我,没在问刚刚的话,眼里已是了然,还戏谑地说道:“也不早了,都已经1点钟了呢。” 我当下简直尴尬得手脚都打不上边,求助地看向许商陆。 “饿了吧?先去餐厅吃点东西吧。”他善解人意地解了围,指向旁边的拐角方向。 “好。” 餐桌上果然有一人份的早餐,不过,也许应该说是早午餐,我喝完牛奶,只剩下了不喜欢吃的胡萝卜丝饼。 回到客厅,我自觉坐到许商陆身边,装作自己不存在。两人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继而开始聊返校活动的事情。 返校活动是我们母校定期举办的活动,意在邀请当年毕业的优秀校友回校参加讲座,给备考的高叁生们一些鼓励。 当然,对于这里的“优秀”一词,往届里也一直存在争议,但这些大体也跟我无关,我可远远算不上什么优秀校友。 “怎么样?你要不要一起去?”不知怎么的,余苏合问到我。 嗯?什么一起去? 许商陆拉我在怀里,拍拍我的头:“刚才都没听?” 余苏合在一旁怪叫着:“哎哟,饶了我吧。”看来是被腻得不行。 我不好意思地点头。 余苏合又介绍一遍:“返校活动之后有一次学校组织的温泉行,其他几个学校的优秀校友也会来,你要不要一起?” 重色轻友 这里的其他几个学校当然就是指除了本校之外的另外两个重点高中,叁个学校的优秀校友,这里面潜在的人脉可想而知,我光想象都有点馋,于是问:“我也可以去吗?” 余苏合笑道:“那是当然,每个校友都有一个同行的名额——不过,一般都是家属。”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许商陆。 “家属”吗?我陷入了新一轮的苦恼,且不说许商陆对我的态度如何,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给许商陆定下位置,关系发展得太快——说实话,之前对他念念不忘地,骤然吃到嘴里我反倒没有先前那种迫切的期待了。 保持在现阶段,嗯,也不错。 不过余苏合分明是故意在拱火,我瞪他一眼,却也知道不能把他怎么样。 “嗯,你和我一起去就是了。”许商陆略过关于“家属”的争议,我松了一口气。 温泉行说远也不远,正好在下个礼拜周末。我确定下日期,点点头。 “对了,周褚实也说要去呢。”余苏合不经意间说起这个,“我本来以为他不耐烦这种活动的,跟他说地点在步辛夷卫决明岭附近,他又起了兴趣,说让我帮他报上。” “正常,步辛夷卫决明岭风景不错,适合摄影。”许商陆说。 我点点头,周褚实的确是这样的,他父亲是导游,从小就喜欢各种户外项目,也酷爱摄影。 又聊了一会,余苏合起身告辞,临走前酸酸地说:“原本是想找你打一局的,哪知道...唉。” “下次一样的。” “哼,重色轻友。”他也和我到了别,门这才关上。 我注意他出门时也穿着拖鞋。 “余苏合他也住这?” “嗯,就在楼下,之前买的同一个地方。”他们俩的交情还真是好啊。 我还想再问,许商陆回身,食指抵住我的唇:“好了,不要再问别人。” 我被他的眼神慑住,同时也觉得他这样的表情有些可爱。他居然也会吃醋。 许商陆上前来亲密地揽住我,浅浅的亲亲:“敏敏,我‘饿’了。”他着重地强调一下,吻得深了,舌头滑进来,微弯下腰,直接把我抱在臂弯上,走向沙发。 两人胡天胡地地度过了两个休息日,我在周天晚上终于想起来自己休假结束,得准备周一上班。 许商陆拉住我乱动的脚踝,还在不懈地抽插着,汗珠滴在我的腿上:“搬过来住吧。”他用力一撞,我娇声连连,勉强保持住理智:“不,不太好吧。” “这样方便。”他舔舔我饱胀的乳尖,勾唇,笑得色情极了。 “那,那好吧。”我受不住引诱,只好答应他。 许商陆深深吻过来,大力抓过腿,突然使劲肏上来,动作剧烈,我只能愈发娇软地呻吟,像急流上的一片落叶,任他顶在玻璃墙上,泄了满身。 最后定下的方案是他先送我回去拿需要的物品,然后再回来。 我们收拾出来的时候差点碰到出游回来的母上大人,我急急忙忙把许商陆塞进车,然后自己也坐上来藏好。 好在他们没有注意到行动鬼祟的我,我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许商陆理了理衣服,不解道。 “我爸妈回来了,”我尴尬地笑道,“搬出来这件事我还没跟他们说。” 怎么可能跟他们说?说我跟一个男人跑了?我打定主意到时候拿出差来搪塞,反正之前也总是出差。 “嗯。”他意味不明地表示知道了,我感到他心情应该不是很好,只好抱住用亲亲来安抚:“好啦,我们快回家吧。” 也许是听到了“回家”,他满意地回吻我,不再纠结这件事情。 重回熟悉的工作岗位,我听着零星一众称呼我敏姐的声音,心下得意,面上不显地点点头:“早上好,大家来得都挺早的啊。” 虽然我们工作室一共就十余人,但作为二把手,受人尊敬的感觉还是很好的,尤其是这次回来,还看到了两个新面孔,正羞涩地跟着众人叫着“敏姐”,我满意地点点头,看来老板的确听了劝,又招了人进来。 走进办公室,一个不容忽视的高大身影听到开门声反射性地站了起来,男人揉了揉额角,看得出来整夜没睡,眼里还泛着零星血丝。 看到我走进来,他一脸不耐地点点头,熟悉地颐指气使道:“咖啡加奶,还有提拉米苏。” 卫决明还是这个样子,满身躁动得好像个小火山,随时要喷发出来一样。不过我早已见怪不怪,把手上端着的咖啡放到茶几上,保鲜盒拿出来打开,放在咖啡旁边,还贴心地把勺子取出来:“诺,吃吧。” 卫决明脸色稍稍缓和,坐下来安静地享用起他的专属早餐,他舀了一大口提拉米苏放进嘴里,咀嚼间不自觉散发满意的气息,像是被捋顺了毛的大猫,连尾巴尖都在愉悦地摇来摇去。 我看着他这副可爱而不自知的样子,忍不住偷笑一下,他每次也就这时候让人不想打他了吧。 卫决明和我一样是留学生,但和我不一样,他早早读到了硕士,也并不在同一个学校专业。认识他是因为我当时房间整修,房东给我安排了高层的房间让我暂住两个月。 我们公寓是当地大学城合办的学生宿舍,每层人叁五个,不多,但却是公用厨卫。公共空间宽敞设施齐全,每周都会有专人来打扫,加上地理位置便利,可以说是穷学生的首选了。 共用设施,就免不了和几个邻居打交道,我本身也颇为享受和人打交道,异国他乡在外,舍友就是天然的朋友,即使只是暂住两个月,我不到一天时间里也很快和众人都混了个脸熟。 一众其乐融融里卫决明却是格格不入,他脾气不太好,说话总是硬邦邦的,另一个荷兰姑娘跟我说,Mia,别看卫决明这样,其实人很可靠,公寓里临时的水电网络故障都是他解决的,只是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 小祖宗 我当时还在腹诽,不喜欢和人打交道那还住什么合租公寓啊。不过转念一想,没准他的原因也跟我一样,就是穷。 有了荷兰姑娘的开解,我看卫决明顺眼不少——当然,大部分是因为他长得帅。卫决明长得长手长脚的,皮肤不知道是不是宅久了格外地白皙,头发和他的人一样,刺刺地翘起,他长得算是清爽帅气那一挂的,因为他有些桀骜的性格,发而透着点矛盾的美。尤其是他那双饱满红润的唇,偶尔见到他微笑的时候,我都会食欲上涌,幻想着咬上去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果冻似的滑溜。 按理说卫决明不常出没,我应该和他接触不多。可是我那段时间也正好太闲,每每临睡了手痒,就跑到厨房里做吃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甜点,因为还可以放到冰箱里存着当第二天早餐。 卫决明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应该也是要睡觉了,头发乱乱的,穿着银灰色睡袍,只是来冰箱拿牛奶喝。 看到我,他整个人绷紧了一点,带着强烈的不满,像是不理解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厨房做东西吃,好像我的存在打扰到他一样。 我看到他,一愣,还是热情地邀请道:“要不要尝点我做的布朗尼?很快就好了。” 他警惕地看我一眼,我大大方方地给他看烤箱,里面暖灯下的蛋糕散发着慢慢的香气,微微苦的醇厚巧克力味,的确诱人。 他没什么表情,我期待着看他给出答复,然后卫决明大概是内心好一番挣扎吧,才说一声“好。” 从那次布朗尼以后,我有几次晚上做东西的时候都很巧地碰见他来喝牛奶,还是那条银灰色睡袍,蓬乱的头发还有紧绷的模样。 恰巧碰见的频率太高,我隐隐有些猜测。有一回还是同一时间做吃的,不过是提拉米苏,所以做好了就直接放进冰箱,卫决明紧紧盯着那个盒子,怒火中烧地看着我,压抑着声调说:“现在不能吃吗?”他好像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我弯眉笑笑,和他一脸怒气相反,反而是很平和地答道:“提拉米苏还要冷藏几个小时才能吃,现在不行。”抓到了,卫决明果然是馋甜点才来厨房的,我在心里偷笑,猜测他发现不能吃之后心里又在怎么跳脚生气着。 “要不然,明天起来我给你留一些?”我给出一个解决方案,他梗着脖子,眉头皱起,哼了一下点点头。 提拉米苏颇对他胃口,他后面私下里还发消息试探,问我什么时候再做甜点,我当时不以为然,说心情好了就做。 有一回周末的时候我看外面天气不错,在宿舍群里约人出去打球,其他舍友不方便,卫决明少见地回了我,说可以。 我新奇地和他出去,大汗淋漓回来,卫决明像是开朗了一些,问我心情怎么样,我答:“挺开心的啊。” “那,Mia,我想吃提拉米苏。”他满意地开始点单。 “等等等等,我没说我要做甜点吧?” 他重重哼一声,从手机里翻出记录给我看,我真是哭笑不得:“所以,你就是为了这个陪我去打球?” 卫决明给我一个“你怎么这么笨”的眼神。 我没想到自己做的东西这么令人念念不忘,半是受用,半是好笑,最后在他看“仇人”一样的眼神里败下阵来,举手投降:“好吧好吧,我晚上有空就做,好了叫你吃。” 卫决明也许是受了我的恩惠,和我关系缓和很多,有时还请我去看他的画展,当然,这是另外的事了。一起工作几年,这个讨厌鬼完全就没有以前学生时期那么可爱了,天天高压,还喜欢拖人跟他一块加班,真不知道他老是熬夜怎么头发还这么好。 我把最近的工作室里的工作大致预览一下:招聘完成,买家对接完成,展会的单进行得还算顺利,还有几个新客户的单子没有处理,我看了下一页,皱眉:“之前约好的那个叁吴的单为什么又取消了?” 说到这个,卫决明好像积压了好几天的牢骚:“约好的地点时间对方又不遵守,新来的小助理还把交接内容给弄错了,到的时候又没有风机,灯光也不对...”他林林总总数了无数个错处,“这次合作很不愉快,我把它取消了,Mia,你记得把那个客户拉黑名单。” 我一脸怀疑地看他,确定不是这人又作什么妖蛾子? 他舔掉最后一点奶油,放下勺子站起来:“好了,我要去补觉了,文件在电脑里,你自己看。”说着他直接进去小房间,啪地一下关上门。 这个祖宗,等他醒来发现我没整理完肯定又要暴躁了。我莫名在休假后的第一天就感到了疲惫,我拿到助理打印好的文件,在办公桌坐下,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当中。 工作室是卫决明一手创办的,常聘的还有几个核心设计师,不过因为事务的原因,不常坐班,飞到各地去跟进过程。说来好笑,我虽然也是工作室的一员却并不是设计专业出身,但也因为我本身专业的原因做的是管理岗,原先是财务运营一手抓,后来班子搭起来,又招了一些人进来,这才主攻运营,负责协调工作室的项目和统筹安排。 等卫决明补觉醒来,我把文件发给他,他点点头,面无表情,头发丝还有些湿着,塌下来,一点水珠滴在他的衣襟上,他还未有所觉。 我看了一会,去拿了干净的毛巾给他:“擦擦。” “嗯。”他接过去,擦着头发继续看文件。 “我记得还有一个网上的邀约,怎么没看到?”他皱眉。 “刚刚打电话联络了,对方提议竞价,我整理一下竞标单位的大致信息再发给你,这个单要价很高,最好拿下。” “好,那你晚上记得把分析给我。” “恐怕不行,我明早再给你吧,现在快下班了,对方也不方便沟通。”我委婉地拒绝道。 下班后 “那就加班,现在趁下班前跟那边交接清楚,我正好把初稿定下来。”他理所当然地说。 “嗯...”我仔细看着他的眼色,试探着说:“今天晚上,可能没办法,嗯...加班。” 他富有存在感的视线投射过来,紧绷着脸,好像在积攒怒气值:“明天还要赶下午的飞机,这些琐事最好今天都做完。” “可是...”我还想努力挽回一下。 “好了,李毓敏,没有可是。”他彻底生气了,他生气的时候总是叫我的全名,危险的语调里是沉沉的怒火:“这个客单带来的收入可观,但明天对接的是重要客户的项目,一样重要,分析七点前交给我,还有,叫助理订一下机票。” 他怒气上来,威压越发让人抬不起头来,我缩缩肩,只好照做,心里知道他说的没错,客单和项目要想兼顾,就只能趁今天先把琐碎的前期工作完成。 不过,我出门前弱弱地多问一句:“机票就订你和助理的?” “当然只是我们两个人的,带助理干什么?”他脾气很差地抬头。他要是带我一起从来是把我当成半个助理使。 他眼神吓人,我啪嗒一下快速关门走出去,拍拍胸脯,好险。 唉,怎么办,才休假回来又要出差,真是劳碌命。算了,但我心底里却反常地庆幸:幸好要出差了。 快下班的时候陈青叶准点跟我发消息:“什么时候下班,要不要一起吃饭?” 发完这条,他又发了一个萌萌的表情包,看得我不禁莞尔,回了一句苦巴巴的:“不了,我要加班。” 想起这个,我给许商陆也发了一个消息,告知要加班,今天晚些回去。 聊天框里又不断跳出几个消息,陈青叶发了个“摸头”的表情。 “真遗憾,只能下次再叫你了,明天或者是后天呢?” “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出差,不在本地” “好吧好吧,你怎么这么忙啊”他接着又发了个可怜巴巴的表情,我不自觉想起他那种湿漉漉的眼神。 陈青叶语带一点哀怨地说:“敏敏,你不会是在故意拒绝我吧。”我不由得心虚,前几天他一样是发消息约我,我都拿借口搪塞过去了,不过这回真的不是。 “好啦,我保证有空一定跟你说,好吗?” 本来还想说有空再一起去吃饭,可我想想陈青叶的那个暗示,还是算了,暂时还是和他保持一点距离吧。 处理完消息,我吃掉点的外卖,重新投入工作,办公室里喧嚣渐渐散了,最后只剩下我和办公室里的卫决明。 走之前助理还有些不安地问我:“我就这么下班可以吗?” “没事,你们都已经加班一个多小时了,这里剩下的工作也不需要你,跟其他人一起下班吧。” 伸了个懒腰,我拿起手机,才看到许商陆发来的消息:“知道了,我也加班,好好吃饭。” 我想到许商陆打出“好好吃饭”的样子,有点好笑:他打字怎么总是这么惜字如金地。 正傻笑着,卫决明叩响我的桌子:“一杯咖啡加奶。” “好的,好的。”我先回了许商陆一个消息才站起来,这家伙,每次都要麻烦人。 “Mia,不要在心里骂我。”他冷不防说。 “知道啦——”小祖宗。 跟卫决明对完初稿之后终于可以下班了,我趁着没人,活动起有些紧绷的肩胛肌肉,哼着小调。今天在10点钟前弄完,还算不错。 也许是因为刚休假完的原因,我感觉尚且良好,连充能的巧克力球都没吃。 正在我收拾东西时,身后办公室门开合的声音响起,卫决明走出来:“Mia,你要回去?我送你。” 下班的时候我对他就随意很多:“行,走着。” 我本想潇洒地把提包拎在肩后,半路被一只手截胡:“我帮你拿着。” 哎哟,今天良心发现了?我好奇地打量他:“早上还挺正常的,你今天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他瞪我一眼,“快按电梯。” “okok”他两手都拿着东西,只好我来按电梯。 “不过,你那个包里拿了什么,看起来这么大件?” “丑丑的猫粮。”他说,眼里多了一分柔软。忘了说,卫决明还养了一只猫,据说是从他姐姐那里过继过来的,不过我觉得他自己也挺喜欢那只猫的,叁不五时就给它买些玩具和猫粮。 电梯门关上,办公大楼的这个时间,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目光无聊地飘动,最后飘到了他身上,他头发还是刺刺地翘起,不过可能是洗过一遍,所以显得柔顺很多,眉似远山,峰尾扬起,他的眼尾却是下垂,比较圆钝,静静不说话的时候总给人一种类似乖巧的感觉,而且他的唇,饱满红润,肉肉的,如果只看五官,他应该是开朗温润的性格。但卫决明却不是,偏偏眼带阴郁和乖张,目光还总是格外锐利,给人压力感。 感觉到我的目光,他瞥我一眼,我笑笑:“明天还要提拉米苏?” 他低头沉思,好像是在想什么重要的大事:“提拉米苏...不,还是蜂蜜蛋糕好了。” “那就蜂蜜蛋糕?”我弯弯眼笑道。 “嗯。” 停车场固定的角落还是停着熟悉的车,我打开后门找到我的抱枕,钻进去,放松地靠进座椅里,满足地叹了口气:“你这还是这么舒服。” “你注意点形象。”他从后视镜瞄了我一眼说。 “又不是没见我躺着,讲究。”我嗤笑一声,把抱枕拆开,里面是一个枕头和小毯子,展开披在肚子上躺下,给“司机”报地址。 “Mia,你搬出来住了?”他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算是吧。”我没把话说满,潜意识里其实并不想主动把许商陆的事分享出来——我自己也不太搞得懂这是什么心态。 “再说了,住哪里不是天天出差?”我反问道。 他没说话了。 开过一个路段,突然他问我:“我给你开的薪水还不够好?” “挺好的,”我闭着眼漫不经心地说,“好了,我先睡一会,到了再叫我。” 他哼一声,果然不再说话了。 修罗场(H) 夜晚城市各色的灯光透过车窗垂下,又很快飞掠而去,我在心里淡淡地问自己:为什么前段时间会有想辞职不干的念头呢? 工作上,工作室人际算是简单,我的地位在一定程度上不可替代,薪水在同行里算是中上水平,而且老板卫决明和我是多年认识的朋友,私交也还可以,只除了暴躁、爱发火,按自己意愿翘单,工作狂还喜欢拉人一起加班,出差频繁,把我一个人当两个人用......好吧,数完之后我又知道为什么了。 年末发奖金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哭哭穷,让卫决明再加点薪才行。 快到家的时候许商陆给我打电话,我翻身起来接通:“喂。” “敏敏,到家了吗?”他清冷的声线从话筒里传来,在车子里回荡,我才发现自己按了免提,连忙按掉。 “快到了,车子已经开到宝华路了。” “你坐出租车回来的?” “不是,是同事开的车。”我含糊地说,看了一眼前座的卫决明,接着问:“你吃饭了吗?” “嗯,吃了,你呢?”他那边传来走动声。 我说:“嗯。” “我现在下楼等你。” “诶,不用——”我话没说完,那边就挂了。 卫决明沉默地听我说完电话,车子开得很稳,开进路口时问我:“是这里吗?”他的声线有点紧。 我点头:“你把我放这里就行了,我自己走进去。” 他却没有停,过了关卡继续开进去:“哪一个区?” 我只好把拒绝的话吞下去,说:“D区。” 他这个样子有些奇怪,以前不是都开到小区门口就放我下去的吗? 车子开到D区的小广场,许商陆果然已经在楼下等我了,卫决明显然也看到许商陆,停到了他站的那栋楼前。 我已经折好了抱枕,伸手往前勾到前座上的提包,马上开门要下去:“那我回去了,谢谢你啦。” 我朝他挥手笑笑,关上车门。 没一会,又一声车门合上的声音,我回头,卫决明却走了下来,此时许商陆看到我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敏敏”“李毓敏”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听到卫决明叫我全名,我心里条件反射地一跳,下意识转过来看他:“怎么了?” “敏敏。”许商陆走过来,先一步拉着我的手到他那边,我只好抬头看他,他的脸半笼在灯光下,噙着一点似有似无的笑,仔细看又像是面无表情。 “李毓敏,”卫决明已经走到了近前,眼里冒着摄人的火光,他低沉沉地说:“你的东西落在车上了。” “哦,哦。”我只好伸手接过,的确是一个比较重要的U盘,不知道怎么从包里跑出来了,也许是因为刚刚勾着掉了吧。 “这是?”卫决明等我收好东西,好像才看到眼前的许商陆,眼带疑问地问我。 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我两侧,互相对视了一下又迅速移开,我感受到许商陆同样紧绷的身体,气氛真是说不出的古怪,但还是硬着头皮介绍道:“这是许商陆,我的,额,朋友。” “许商陆,这是卫决明,我的同事。” 在这期间,我努力忽视两人双双投射过来的目光,真是压力山大。 两人身量差不多,此时视线也是互相齐平,许商陆忽然勾唇笑了一下,有些阴森森地:“既然是敏敏的同事,要不要来家里坐一会?” 我看向卫决明,给他使眼色:快拒绝。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眼瞎,居然直接同意了:“好啊。” 两人都在往前走,我走在两人中间风中凌乱。这两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 临到门口我才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在沙发上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 本来是要出门吃饭的,许商陆等我穿外套,微凉的指尖暧昧地抚上裸露在外的大腿,他手指稍稍陷进肉里,把我拉近:“敏敏,我饿了。” 我看不见他作乱,感觉大腿痒痒的,往旁边躲了一下,说:“我知道,我也饿了。” 他有些执着地抚上我的腿,一直往上,直到抵上下面的唇瓣,指尖隔着布料一刺,我忍不住把他的手夹住。 “不,我是说,我‘饿’了。”他有些情色意味地看向我,舔舔嘴唇。 真受不了。我讷讷道:“可是,午饭...嗯—-”我被他摸得娇声叫出来。他忽然拨开了布料,直接刺入了阴唇的夹缝里,不住划动,又往里挑逗了一下更敏感一些的小阴唇,我忍不住惊叫连连,双腿一软,只能撑着沙发边缘勉强站立。 “叫餐吧。”他嗓音有些低哑地说,深沉的眸直直地定住我的视线。 “敏敏,张开腿。”他诱惑得我只能咬唇点点头,往两边微微张腿。 “啊—-别,别那样...”他的手马上侵占上来,一指伸直,浅浅地抽插,拇指捻着内里凸起的阴蒂,他只用指腹去按揉,特意避开指甲,我只觉得又舒服又刺激。 “噗嗤...噗嗤”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在室内响起,而我只能无助地大张着嘴,指甲深陷地抓着椅背,身体被动摇摆着,全由他凌虐下身穴口的那只手掌控。 “啊...嗯-你,你亲亲我。”我难耐地跪上来,两人都往沙发里沉了沉,乳头因为体内情欲的火苗胀痛得难忍,摩擦到往日无比舒适的棉质面料。 许商陆果然拉下我亲了亲,我摆摆头:“不,不是这里。” 许商陆看进我的眼,手指不停抽插着,他又伸了一根手指进来——“啊..嗯-哈啊...太、不要..嗯-”我呻吟被他的手肏得破碎,眼角因为刺激,有泪水流下来。 “那,是哪里?”他顺势把我拉进怀里,咬着我的耳廓问。湿热的吐息全都钻进耳道,我忍不住瑟缩。 他下面插得太厉害,我自娇喘着,答不出,他就自己去找。 他先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腰臀,使劲揉了揉臀肉,我一阵舒服。 “是这里吗?”我哭泣地摇摇头。 “那是这里?”他那只手探入裙底,摸向被挤开的花唇,和另一只手汇合。 内裤被捡走了(H) 我摇头,乳房涨得难受,忍不住顺着他抽插引起的扭动压在他胸膛上蹭蹭。 “呵呵——”他意味深长地笑一声,“我知道了。”那只手还沾着水从衣摆下一路顺着赤裸的腰肢探进内衣。 “是这里啊。”他用那微湿的指尖就这么在棉质内衣里逗弄我的乳尖。手掌因为内衣的束缚紧贴乳房,早已硬挺的乳头被他用两指合并夹住玩弄。 “嗯—-嗯-”他一下子捏得狠,我忍不住发出又爽又疼的呻吟,就好像是在回答他的问题一样。 他嫌内衣太碍事,几下扯开,还在我的耳边吹气,让我自己把刚穿的外套脱下来,我耳朵颈部被热气侵染,身子忍不住又动情地一摆——他又伸了一根进来——我颤抖着手把外套脱下,里头就只剩下一条毛衣背心,胸前因为他底下手掌大幅地玩弄,鼓起来不规则的一块。 他小指勾着被解开的内衣拿出来,随意将那条可怜的薄片丢在沙发一角,我看到它挂在旁边的花瓶上,还想倾身去拿下来,被他捉着乳按下来:“专心,”他底下作弄的手捣出来好多水,这时抽出来,按上我湿漉漉的内裤:“来,把这个也脱了。” 我半身靠在他身上,听话地翘了一些屁股,他的大掌直接按着内裤一直沿着臀腿扯下了,我伸直了些腿,把那块被打湿的可怜布料抖落,不小心把它又踢到茶几底下。 算了,待会一起收拾。我这么想着,腿弯又被他捉住,拉向前,裸露的阴户直接撞上他挺翘的阴茎。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巨物释放了出来。 他被情欲染红了眼尾,软软亲着我的脸颊和唇角,手下的动作却一点不温情,托住臀半起,马上就让阴茎的冠状头顶弄在了哗哗流水的穴口,那里已经被扩张了一些,花珠蹭到细嫩的头部,我有些痒,忍不住前后动动。 “别急。”他吻上来,按住我的臀,又找准了位置,对准——我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 “噗嗤—啪-” 他重重按压下来,竟是一次就到了底。我听着那声“啪”,感觉好像就响在耳边,脸热得不行。 没等我太多纠结,勃发的巨物马上开始在甬道里剧烈顶撞,肆无忌惮地深深抽插着...... 可是,我好像后面就完全忘了这回事,早上临走前,好像还看到内衣挂在那里。 我有些紧张地靠近许商陆一步,小小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你之前。” “那,那...”我眼看他就要开门了,抓住他的手臂:“你收拾客厅了没有?” 他看向我,一脸无辜,好像完全没想起来我说的是什么。 卫决明看到我们之间的动静,目光一下子投过来。 唉,怎么办,怎么办?我一个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等许商陆开了门,我加快几个步子,第一个奔进屋里:“我,我先去下洗手间。”虽是这么说,我却直奔向客厅,沙发一片齐整,花瓶上也空空如也,我一下子大松了一口气。 “你在找什么?”许商陆不知道何时站在我身旁,我看到他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才知道自己被他耍了。原来他早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故意装傻。 “大骗子。”我骂他一句,他笑意更甚。 卫决明走进来,许商陆平复了神色,我请他就坐。 “要喝点什么吗?”我问在座的男士,然后又单独问许商陆:“有什么?” 许商陆反而亲昵地拉拉我的手:“你坐吧,我去准备。” 留下我跟卫决明两人面面相觑,这还是我俩第一次这么尴尬地相处,尤其是,卫决明眼里还压抑了什么,而经常直面他发火的我知道,那是怒火。 “李毓敏,你休假一直住在他这?”他的问题带着点咄咄逼人的感觉。 我有些莫名,不过照着以往的经验诚实地回答了他:“不是,搬过来就上周末的事。” “你们...是男女朋友?”他的声线几乎冷凝了,我也有些被吓到,这个,我怎么答? 我有些心虚地看一眼厨房的方向,小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没仔细讨论过。” “你呢?你觉得呢?”卫决明不知什么时候靠过来,宽阔的肩膀和他的目光带给我一点压力。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顾左右而言他,“对了,明天出差要带什么呀,你先跟我说一下。” 这时许商陆及时回来了,我赶忙站起来迎上来:“我来帮你吧。” 身后卫决明的目光像钉在我背上一样扎人,完了,他脸一定臭了,我后面全程不敢看他。 其实卫决明上来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许商陆本身也不是喜欢多聊的人,于是两个人就相顾冷着脸,不同的是,一个面无表情冒着寒气,一个面无表情地冒着怒火。 我只好当一个乖巧的观众,只希望两个人的怒火都不要波及我才好。 滴溜溜溜... 托盘上没放稳的小叉子突然掉到了地上,我弯腰要去捡,卫决明按下我的手,率先弯下腰去,那叉子恰好落在茶几附近,他没一会就捡到了,我接过他递过来的叉子——诶?怎么他手上还有一点白白的东西? 一直到招呼他走后我都没想通。 许商陆拉着我,说要一起洗澡,我看他危险的眼神,本想说不,但他的吻先一步覆上来,没给我拒绝的机会。 他舌尖仔细品尝着我的唇瓣,又伸进去勾着我的小舌吮吸,每每他这么做的时候我都一阵腿软,又迷蒙看到他在眼前放大的容颜,顿时又被他的眼眸子吸得七晕八素地,早已没了自己的坚持。 他解过几遍扣子,已经很熟练了,搭扣一开,内衣就被他丢到了洗手池,还有底下的棉质内裤,一定要紧贴着臀肉情色地搓下来,滑到小腿的时候也只剩下白色的小小一团... 突然,我瞪大双眼——不会吧! 浴室内(H) “不要走神。”许商陆不满地轻捏我的乳尖,细嫩的皮肤被指甲稍稍刮擦到,我已经敏感得不行,下面一股热流涌上,轻喘着。都怪他这几天开发得太狠。 “不对,”我挣扎间想起了刚刚的领悟,攀住他的臂把他拉开一些。 “怎么了?”他哼出一声鼻音。 “卫决明他,刚刚捡叉子的时候好像把我的内裤捡走了。”我红着脸,还是说了出来。 许商陆挤了点沐浴露,打成泡慢条斯理地抹在我的乳上,好像没怎么在意:“你的内裤怎么在那里?” “你忘了?”我戳戳他白皙的胸膛,“昨天在沙发上做的时候-嗯...别捏—-掉下去的。”他突然发难,我气喘吁吁地说完后半段。 “敏敏,”他打量着我,突然低笑起来,“你这样看起来好色情?” 我羞愤地拍开他作乱的手,认真给他抹起泡沫来:“听到这件事你就没什么反应?” “反应?”他低哑着低头下来,干净的那只手抓住我光裸的下身,“我要有什么反应?”他居然还捏了一下! “坏蛋!嗯—啊!”我被他摸得不能自已,只能倚靠在他身上。 “甚至,想到他可能此刻在拿着你的内裤放在鼻尖嗅着,进而自淫,我反倒还更加兴奋了呢。”许商陆把我搂住,一遍摸过我全身,一遍慢慢地说。 这人怎么这么色情?我嗔怪地锤他一下,却不自觉因为他的话更加兴奋了。尽管知道那是假的,可脑海里居然马上有了画面: 卫决明蜷缩着高大的身躯在床上深嗅着我还带有体液味道的内裤,一边用手不耐地握着自己鼓胀的阴茎上下快速撸动着,他深深地喘息,那双红润饱满的唇瓣也动情地微张着——而我,却在此时被许商陆压在玻璃墙上肏干着,被他深深浅浅的进出体内。 我禁不住为我的想象而全身战栗。 “敏敏,很好...嗯-再吸吸..啊—”许商陆今天也抽插得格外疯狂,哐哐哐地把我顶在墙上,一边动情地求着欢。不用他催促,我甬道里此刻也在急剧吸吮着他的分身。 “太...太深了-哈...好麻,嗯!不...不行了...” 高潮来临,我死死咬住他的背肌,迎上那仿佛灭顶的亮光。 也许是泄出来的水刺激到了许商陆深埋的阴茎,他很快踏着高潮的余韵快速抽插,然后紧紧按住我,噗地将精水射进了花心,久久地震颤——这高潮尽然能如此地漫长。 等我们做完已经是很久以后,我强撑着困意没让许商陆陪着我,去厨房做了蛋糕,好在这个蛋糕步骤简单,不费什么功夫。 临睡前我跑去书房亲亲许商陆:“你记得帮我把做好的蛋糕放进冰箱哦。” “能吃一点吗?”他拉下我亲吻,嘴里是甜甜的。 “当然,不过别吃太多。”我答应道。 “好,你快睡吧。”他拍拍我的屁股把我赶走。 今天因为要出差所以我带了个小箱子去上班,许商陆特意开车送我去上班,临走前,逮着我在座椅上不舍地亲吻。 “好啦,你快去上班吧。”我实在承受不住他的热情,拼命保持理智才抬手把他推开。 他这几天正处于吃得食髓知味的阶段,要个不停,总说“饿”,黏人程度竟然比陈青叶还有过之而不及——虽然这样对比有些不厚道,但当我晃晃悠悠好不容易在停车场的地面上站稳时,脑海里同时浮现的是上次从陈青叶车上下来的场景。都怪美色太诱人。 我边整理领口往电梯走,冷不防看到卫决明静静地站在那里,拳头紧握,眼冒火光。这是怎么了? 我只以为这是他惯常早起暴躁,走向他:“早啊,你也这个点来?” “嗯。”他沉沉地回了一声,目光专注在我身上。 他的目光总是这么有实质性,当他看向哪的时候,当事人总是很容易就有所察觉。比如现在,他正在看我的脸、嘴唇,然后往下,在脖子和胸脯上流连良久,又回来紧紧盯在我的脸上。 他这么盯着人显然是有些失礼的,而且,让我还有些羞耻的是,他这样看着我,就好像我上身一丝不挂一样,刚刚消下去的乳尖居然又有些肿胀的意味。 别看了。我快步走几步,把背面向他,谁曾想,他大步走上来把我拉住:“等等。” “怎,怎么了吗?”我有些为难地只转了一下头,侧看他。 他把我拉到一旁的拐角处,这里恰好是视线盲区,不易被人察觉。 “这里。”他的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拇指却重重压在我的唇角,好像在正直地提醒:“口红花了。” 他常握笔的粗糙的指腹磨得我有些痒,我闭了闭眼,却不敢动,他眼里的怒气实在瘆人,我都不敢想象,他居然在这种盛怒下还能这么轻地抬起我的下巴,而不是把我捏碎。 煎熬地等他抹了几下唇,我问他:“口红,擦干净了吗?” 他眸色沉沉,我太熟悉这样的表情了,男人露出这样的神色,几乎就是在预兆着要发生什么。 我惊地往后退一步,却忘记身后就是一堵墙,反倒退无可退。 卫决明有些隐忍地向前倾身,似乎不打算放过我:“还没有,擦干净。” 他灼热的掌捧住我的脸颊,头慢慢低下来,热气上涌,我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淡淡熏香,有点点甜,忽然想起来那是自己之前给他买的精油香味。 卫决明有一回开着会突然流了鼻血,我连忙抽纸让他紧急按压止血,还问他:“你是不是天天生气,火气太旺啊?” 我看他嘴唇也很干,还出于关心地把自己多余的润唇膏给他:“擦擦吧,要不以后大家都不自觉盯着你的嘴皮子看。” 卫决明臭着脸哼哼不说话,但还是接过了我的好意。后面又连续流了几次鼻血,我才终于发现了问题,不是上火,而是空气太干。 怒火与吻 良心发现地,我自掏腰包在网上订购了一个大小适中的无线加湿器,店家建议配合精油使用,所以我顺便还挑了配套的精油,是橘调的鼠尾草香气,闻起来总有点微甜。这种味道其实更适合女士用,但我当时坏心地想,反正他那么喜欢吃甜点,应该也不会在意。 那天我又加班到很晚,他送我回家,我就把东西都交给他,还特意取笑他:“卫决明,你最好回去马上使用加湿器,否则明天大家又可以看到你边开会边流鼻血了。” 他低叫一声:“Mia。”意在让我收声。 “好啦好啦,不用谢我,明天见!”我挥挥手,转身从小区门口走进去。 看来他除了使用加湿器也乖乖根据说明书加了精油,若不是每天熏香,身上也不会留香这么持久了。 胡思乱想只是一瞬间的事,此刻卫决明仍在低头,向我凑过来,呼呼的热气都喷洒在我脸上,看得出来他正在极度紧张,这种情况下我反倒镇定了,还有些闲情逸致地观察起他的唇。 近距离看,他的唇仍是那么饱满红润,能看见一点隐隐约约的唇珠,他的唇纹很浅,也使得唇瓣更具肉感。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是喜欢看卫决明的唇,不过我好像也向来如此,我对卫决明那一双唇的注意早在初见时就种下了种子。 但可能是因我这异乎寻常的关注让卫决明会错了意,他微微闭了闭眼,睁眼凝视着我,忽然就压下来,快到我还没有反应,那双丰润的唇就印上了我的,重重地吸吮着,好像要把那上面多余的印记都吃下。 “唔...”我抬手抵上他坚硬的胸腹,想把他推开,可是,可是,我终于尝到了他的唇啊。刚刚施的力量马上又松懈了。 刚开始的粗暴过后,他舌尖伸出,勾引着让我张开嘴,他越往下压,唇瓣柔软的触感就不断挤压着我唇瓣间的缝隙,我顺着齿间的缝隙尝到一点点他的津液,唇瓣被迫含上一点他的下唇,居然真的那么柔软,像水化作的一样,还有些齐桑齐桑弹弹的,我想起来自己对它最开始的形容,果冻。 一怔神,齿关就这么被他敲开了,他的舌如图势不可挡的龙卷风,顶开我紧闭的上下颚,粗暴地闯入口腔,啧啧吸吮着,我舌根被他拉扯得麻痒,上颚也被他有力的舌顶得酸疼,但也正因为这么深入,我如愿以偿地尝到了他的唇. 我不敢有动作,而是在卑鄙地想,这一切都不是我主动的,我也没有任何地迎合过他,只不过,是在这自然而然的“强迫”过程中,尝到了遥想已久的唇罢了——我并不算背叛许商陆,而且,许商陆真的算是我的正派男友吗?我承认他从前是我暗恋已久的人,现在是我性事合拍的伙伴,可是也就仅此而已了,毕竟相处不长,感情也就只有那么深——甚至,我有时还会有所纠结,许商陆可能喜欢上我比喜欢我还要更甚,就像我之前喜欢他的外表那样,有点肤浅。 不过这也有可能是以己度人...只是因为我没那么喜欢所以就以己度人去想许商陆而已... 想到此,我猛然惊醒过来,推开卫决明。可是,这吻本来也已经快到了尾声。 分开了一些,卫决明很快又捉住我的手,重重亲吻两下作为结尾,这才把我放开。 我敢肯定嘴唇上此刻已经肿得不像话,轻轻拂过,还有些微的疼,不会破皮了吧? 卫决明嘴唇水润,一脸餍足,他慢慢抿出一弯笑,不常显现的小梨涡此刻很明显,他叫我一声:“Mia”他这么叫一声,我心都快化了。 他这么开心,我生气不起来了,只好假装板着脸,推开他走出来,然后他紧紧跟着我,一起走向电梯。 上午的任务的确不多,吃过午饭后,我们就赶赴机场。 小助理订的是两张头等舱。 “真是不懂事,明明一张头等舱就够了,我坐商务舱就可以,又不是什么特殊的出行。”我碎碎念道。 卫决明今天心情很好,他享用着迟来的早餐,勾着唇道:“他做的没错。”话语里很是认同助理乱花钱的做法。 现在算半个工作时间,我瞪他:“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要每回都两张头等舱,到时候都付不起大家的工资了。”我说得夸张,但核心思想是极其正确的,要节流。 卫决明不以为然,显然他也不是那么容易骗到的:“要不多余的费用就从你奖金里扣吧,反正也是你坐飞机。” “你敢!”我上前一步抢过他的保鲜盒,恶狠狠地威胁道:“想好再说话。” 他才吃到一半,手保持着向前伸的动作,无语凝噎。我知道他骨子里还是那个暴脾气,所以也没太过火,教他说一遍:“不管怎么样都不准扣我奖金。” “好,不扣奖金,”他从善如流地点头道:“可以给我了吗?” “哼。”我没好气地还回去, 头等舱虽然昂贵,但有的时候却可以遇上意想不到的人,我坐下来,不经意地扫了眼,视线突然定在一个人身上。 那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熟悉是因为我在照片上见过其人,陌生是因为我没预料到他本人看起来这么年轻。 我转头想叫卫决明,他早就习惯地带上眼罩开始睡觉了,算了,还是不吵他了。 我于是回忆起之前看到的资料想办法。 斜前方坐着的人正是我之前找寻的设计师越白杨,因为他团队在网上不活跃的原因,除了正式的活动基本找不到相应的资料,许商陆给的那一份画册内容还算详尽,可惜这次没有一起带出来。 那么,要怎么抓住这个机会和越白杨认识上呢? 我不想太过唐突地直接上前搭讪,只好微眯眼睛养神,等待时机。 时机稍纵即逝,而我却还没来得及发觉这点——因为我等着等着居然睡着了! 暧昧 也许是昨天工作太久,回去又太过劳累,我这一闭眼,迷迷糊糊就睡到了下飞机。 卫决明早就醒了,他直接来摇我的肩:“Mia,该下飞机了。” 我这才从梦中醒来,先揉了揉眼,没摸到眼屎,这才伸了一下懒腰,解开安全带起身。 咦,好像忘了什么。 我转眼看到正往舱外走的长发男人,才终于清醒过来,懊恼地捂住脸,真糟。 卫决明也没让我帮忙,自顾自地就把两人的行李搬下来,带我往外走。 我们入住的酒店是客户提供的,因为客户就是该酒店。这个项目主要目的是为了帮助酒店完成高端化整修,所以定期需要工作室这边派人过来检查进度。虽然设计方案是早就做好的,但在实际项目中,总是会有偏差,临时改动也在所难免。 我们先收到了例行的体验问卷,然后入住靠近顶层的一间总统套房,这也是这个项目间接的福利。 这间套房明显已经根据后来的方案做了一些改动,我巡视房间的各个细节,然后在心里点点头。 “你睡主卧,我睡对面这间。”我干脆地分好房,提着行李就走进去。 “不好。”他拦住我要合上的房门,“你睡主卧,我睡这间。” “你今天怎么了?”我满脑子问号。 “总是睡在主卧,就没办法考察次卧是否整体设计和谐。”卫决明一本正经的说。 “那这样,不睡觉的时候你来次卧仔细观察,自己看看这里是否整体设计和谐。”我快速反驳他,嘭地一下关上房门。 下午休息片刻就要开讨论会,所以我只来得及换了个衣服,洗漱一番,就赶快和卫决明出门。 他也换上了稍微正式的西装,头发梳定型。说实话,这样包装精致后的卫决明看起来可顺眼多了,就像是他原本就应该成为这样子似的。 客户这一次不出意料地又提出了几个不切实际的要求,我比较沉着地没有一开始否定,只是说还得回去研究一下再来给答复。卫决明在旁边已经处在暴躁边缘。身为设计师,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自以为是的非专业建议,然后脾气又是一点就爆,我连忙给他递了个小蛋糕,示意回去再说。 两边都给着笑脸,第一天的讨论会算是圆满结束,接下来就得根据之前给出的材料进行实地考察,有漏补漏,新的意见也尽量安排上。 我们回到套房,等我打电话叫服务台送餐完,一旁忍着怒火的卫决明就开始倾泻积压一下午的怒气:“完全不按原计划自作主张,他这么临时涂改以为是什么小学生作文吗?已经完工的事情现在重推,这是什么智商,建议预算是他给的,到时候超出预期难道还要我们买单?” 他霹雳啪啦说一大堆,越说还越生气,拳头紧握着,好像恨不得把客户吊到眼前当沙袋击打。 我叹了口气,给他倒了杯水,他果然口干了,喝口水继续说,我“嗯,没错”地表示认同,等他怒火全都倾泻完。 还好这怒气值不是对着我,要不然也真是够呛的。 晚餐送来了,卫决明停歇一会恢复到常态,我把一道特意照他口味点的萨赫蛋糕递给他,他一勺一勺吃着蛋糕,身上又开始洋溢起来那种好像有长长尾巴在跟着咀嚼左右摇摆的满足气息。 所以我才这么不理解他为什么还喜欢养猫,明明自己就像一只大猫了,得小心顺毛撸才行。猫怎么还会喜欢养猫呢?真是奇怪。 吃饱后,我们出去随便逛逛。说是随便,也不尽然,首先是要去酒店沙滩考察一下灯光设计的适用效果,然后是客户要求的舞台、绿化、泳池、水族馆、音乐喷泉等改造部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大堂,这里是酒店的门面。 有些许瑕疵的地方我都拿相机拍了照,晚上整理好传过去,让工作室相应的专员来负责细节的解决方案。大体的思路还是在于卫决明,毕竟,他是总设计师。 海滨的天变得很快,方才还和善的天空顷刻就是狂风暴雨,我皱着眉把阳台的窗关好,这才去洗澡。 卫决明还在看设计图稿,他早就洗好了,我怕他看到我逮过去一起加班,连忙溜走踢鞋上床。 没坐一会他就找上来。 “咚咚咚—”“Mia,睡了吗?” “睡了。”我很大声地喊道。 他没被我骗到,直接扭开把手,提着电脑走进来。 “你看一下这个怎么样?”他坐到床上来,床肉眼可见地往下沉了许多。 我只好叹了口气,凑过去看,他虽然嘴上不满,冷静下来还是仔细思考了客户提的几个要求,把流线型和奢华都加入了考量,不过嘛...以我浅薄的个人之见,高端整修还是不要整奢华那一套地好。 卫决明认真地问着问题,讨论预算和改动的平衡,大致决定完,我还是觉得没有记录不太方便,起身去拿床头柜上充电的平板。 我是绕过他后面去拿的,被他察觉到了。 “拿什么?”他转身制住我的手,一下子变成我好像要扑到他怀里一样。 “平板,先放开我。”我挣了挣,他那只手却好像炙热的枷锁,怎么都不解开。挣扎间床也跟着晃动一下,卫决明却突然松开了,这下子我反倒只能随着惯性往他那边倒,真正的“投怀送抱”。 该死,就不应该在床上讨论工作的。真切扑进卫决明怀里的时候我如是想。 他扶上我的手臂,本来应该是把我推开的动作,大掌在触及肩背的时候却停留得有些久。 他怀里热气腾腾,心跳乱了,我听着耳边越来越快的砰砰震动,也不自觉跟着脸热起来。膝盖撑着身体发力,没能起身成功。 “你...这个角度我起不来,能不能扶我一下?”我抬头看他。 他眼里好像有光,我以为他生气了,直接主动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他捉住我抵在他胸膛前的手,声音低沉地说:“不用道歉。” 他手上用力,低头看向我,我被他看得脊背颤颤,莫名紧张起来:“那,那你快放开我。” 他向下的动作一顿,还是把我扶起来,放开:“我帮你拿吧。” 贪吃(微H) 平板如愿以偿地拿到了手中,我却愈发不自在了,他坐得是不是有些近了,还有他的视线,为什么总看着我而不是屏幕? 我努力定神,总结得磕磕绊绊地,卫决明往常肯定已经又不满了,可是他好像没发现一样,安静地侧耳倾听。 “好,那大概就是这些。”我啪的一下合上平板,有些急切的意味:“我真的要睡了。” “嗯。”他心不在焉地回答,稳稳坐着没动。 我推推他,又重复了一遍。他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啊? “嗯?”他哼出一个轻轻的鼻音,目光灼灼地凝视我。我不自在地扭过头。 “还少一个...” “少什么?”我没有听清,只好回过头来看他。 “啵-”他上下唇轻轻碰了一下,暗示一个吻。这个人,得寸进尺,我脑海里一下子浮现起他上午吻我的姿态,还有,他的滋味。 我舔舔唇,好像那滋味还留在唇上一样。我只是无意识地回味着,却不知道这举动给了对方错误的信号。卫决明眸光微敛,勾起我的下巴压下来,覆上我的唇。 “唔...”我忍不住嘤咛。卫决明狡猾得很,很快捉住了我的舌拉过去啧啧吸吮,这水声好色情,听得我脚趾都蜷在一起,我忍着没有回应,可忘了顺从和默许更胜似回应。他含着我的舌把下唇瓣送到我嘴边,引我的舌勾舔上去,一边研磨着上唇继续攻城陷阵。 后仰的腰肢承受不了两人的重量,很快完全倒在床上,他一只大掌调皮地钻进衣摆里去摸我的腰肢,炙热的温度柔柔摸着我很舒服,我忍不住慰叹,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期待,没有去阻止他的动作。 我洗澡后只穿了一层比较薄的绸质衬衫,下身也只是一条套裙而没有穿裤袜,因为我想着晚上应该除了惯例的讨论不会再出去了。但这条薄衬衫却有一点不好,是珍珠扣子,动作大一些就很容易扯开,往常我里面一定会再穿一件背心打底的,今天偷了懒,没穿,所以里面只有一条很薄的蕾丝内衣——因为太舒服我经常穿着睡眠,它的布料很柔滑,质地也有些透,有时凸起得太严重甚至也遮挡不了多少,可它领口开得低,躺下来也丝毫没有束缚的感觉,就好像第二层皮肤一样..... 这些都只是题外话,而当下的情况是,卫决明的大掌抚摸我的腰肢,并没有往上,也许是因为克制,可两人之间一上一下的体位,加上愈发热切的亲吻,却使得衬衫的扣子早已岌岌可危,而他大掌伸进衣内的动作无疑是压在这股压力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我还没意识到,还被他亲得迷糊的时候,胸前突然感觉一凉。 卫决明轻吸一口气,有些讶异地俯身看下来。我这才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大开的衣襟:白皙的躯体上,轻薄的米色蕾丝内衣并不完好地包裹着两座微颤颤的山峰,大半片胸乳裸露在空气中,乳头受到刺激后有些凸起,透过布料泛起暧昧的粉红色,而若仔细观察,还能看到从锁骨一直到乳肉上零星的吻痕,最后的一处半隐在凸起前的内衣边缘,引人遐想——这个内衣穿在身上,怎么反倒像一丝不挂似的? 我有些羞恼,想立刻将这一片春光合上,奈何他马上就捉住了我的手,十指相扣,紧扣在床上不让我动弹。 他沉重的吐息喷洒在我的胸前,眼睛已经红了:“Mia,故意这么穿的?” “才不是。”我恼羞成怒道。 “闭眼,不准看!”他居然真的乖乖闭上了眼,可大掌仍然禁锢着我,身体也沉沉压制着,单单闭眼完全是无济于事。 他吐息太乱太沉,吹拂得我忍不住随之颤动,又痒又难受,敏感的乳尖却总是有限地分匀到一点灼热的气流,没办法得到完全的满足。因为下身不能动,我只能难耐地轻轻扭动上肢。力度没把握好,猛地贴上他的脸,埋了他一下。他的唇好像也贴了一下,我有些害怕地忙退回来,糯糯道:“痒。” 他仍闭着眼,却跟着我下沉的动作也往下,鼻尖已经着陆在我的胸乳之间,压着往下蹭了蹭:“痒?”他的动作却是让我越来越痒,乳肉好像随着他低哑的声音也被轻含住,柔柔地摩挲着,麻痒一直窜到乳尖,好胀。 我恨不得让他现在含住难受的那里,可是理智知道两人的行为早已过界了。在外互相信任的老板和下属,实际上的工作伙伴,却在酒店套房的这间次卧床上激情热吻、身体交迭、进而半解衣衫...更别说卫决明此时还半埋脸在我胸乳间,问我痒不痒——太荒谬了。 理智如此,肉体的动作却完全分离,我不但没有再挣扎,反而挺着胸,全被欲念牵引着用双乳去蹭他棱角分明的脸,好想被亲一亲。 挺胀的乳头努力几次终于磨蹭到了他唇边,我想让他含一含,咬着唇,只发出几声细微的嘤咛,不敢说话。 静默中,他任由我动作,只是呼吸依旧沉重,换了手只用一只大掌就把我的双手锢在头顶,空闲下来的大掌抚上乳房下沿—— “嗯...啊-”他猝不及防就含住了唇边被主动送上的乳珠,惹得我惊叫连连,他的唾液沁湿了单薄的布料,像含吃甜点那样把那一只乳送到嘴里,牙齿轻轻挤压,舌头灵动地挑拨着,同时大掌握上另一只乳,拇指调皮地拨弄着尖尖,隔着布料揉捏拉扯。 “嗯...好舒,服-不,不要...嗯...”我扭动着上身,总被他紧紧追上来,攻势如同狂风骤雨,剧烈地快感从被玩弄的敏感双乳传遍全身,他好贪吃,一定要大力吸吮,抽空的瞬间我感觉大脑一下子空白。好磨人,他就像婴儿那样吃着,我想要夹腿,可他倒下来的时候双膝已经将我卡住,我只能蜷紧脚趾。 干柴烈火(H) 套裙早就离开了膝盖,随着卫决明向前压低不断卷起,不知道是不是布料太滑,顷刻间就爬到了胯骨下的位置。等我意识到这点时,却只能庆幸他此刻闭着眼。 一股热流过后,裤底的布料好像湿答答的,还有点凉——好,好像,内衣裤是配套的,我突然想起这个。 内衣轻薄得好像第二层肌肤,内裤也是如此,同色的薄透面料包裹住肉肉的臀部和鼓胀胀的阴户,款式虽然比较保守,但是裆位比较低,这是为了方便我在床上乱滚而不会束缚——可现下,那一点点薄薄的布料贴合在阴户上,我一想到从下面往上看过来的视角,就说不出地羞耻难耐。 又一股兴奋的热流,下面好像没那么凉了。 “别乱动。”他感受到我的翻腾,更压低下来制住,捉着双乳吃个不停,他不懂解开,就直接扯着布料往下,早已嫣红红的乳尖弹出来,他一边吃着完全赤裸的乳房,一边还用声线直勾勾地诱惑我说:“想看。” “嗯...啊-哈,哈,不行...”我被刺激得声音破碎。他遭到拒绝,一改原来还算温柔地动作,猝然咬一下乳头,“好痛-”他马上用柔软的唇舌抚慰,然后说:“想看。” 我执着地不理他,他却也不懈换着花样折腾我,但他刺激我双乳只能让我又爽又舒服,我怎会理他?甚至我都有些沉迷他的服侍,想让这持续得再久一点,再久一点。 “哈哈哈哈-不不不,停下停下,哈哈哈哈—”我突然笑个不停,原来他挠上了我的痒痒肉,真是要命。 “我想看。”他又表达了一遍自己的诉求,我哈哈笑得肚子疼,又完全躲不开,只好点头再点头:“看,看吧。” 他于是终于睁开眼,灼热的目光从上到下,把瘫软在他身下的我尽收眼底,他脸是一片异常的潮红,眼睛则又像是燃着熊熊怒火一样地火热,他勾唇低下头亲吻我,手上捏着我饱经摧残的乳尖,说道:“Mia,你好美。” 我本来已经很热,此刻在他火辣的目光下却更加热了,鬓间都是汗珠,有几缕流淌下来,他不轻不重地流连着我的双乳,一边直勾勾地困住我的视线,眼里是明晃晃的欲望,好像在说:我好想要。 这和许商陆总是说着的“饿”实质上是一样的,是男人的求欢,可卫决明看得真是勾人啊,我不说,他就越肆无忌惮,沉下腰来,早已勃起的欲望压下,猝不及防抵上我湿漉漉的裤底,我这才明白,原来方才下面不凉了,是因为他的那处早已在咫尺之间,腾腾的热气冲散了空气中的凉。 他原本揉着乳肉的手停下,去解自己的裤子,本来只是拨动着裙摆,但拉下拉链的时候,不经意间却用指尖剐蹭到仅裹着薄薄布料的阴户—— “啊——-”销魂地一声娇吟却是从我口中发出来的。 他更加使劲吸吮我的乳肉,手下动作不停,很快,狰狞的巨物被他释放出来,啪地打在我的阴户上,下身一阵酥酥麻麻的,他炽热的掌抚上我的臀,要把最后一层屏障也拉扯下来,我连忙娇声叫他:“不要。” “嗯——哈-”他果然没有脱下来,复又俯身磨我的唇:“要...”他一边还在底下蹭蹭,硕大的阴茎撞着早已动情流水的花户,酸得我一下子涌上泪水。我手软脚软,嘴巴还被他堵住,泣不成声。 真是犯规。我仍是摇头,他便换了个法子,像小猫一样不停舔弄着乳尖,眼尾泛着迫人的情色,他含糊地又求着:“要...要-”他难耐地顶弄着,或轻或重没有章法,沉沉地喘息着。 他可真是找对了方法,原本我下面只是隐隐地空虚,被他这么满腔热情地撞过来,我霎时是又舒服又难受,乳尖被他亲着,不痒了,但那穴口却又有愈演愈烈的倾向。 他这样蹭着不得法,好像在惩罚我似的,一会狠狠地使那里的软肉舒服,一会却只是擦肩而过,让人心里也上上下下地,反而更加空虚难过。 卫决明显然也难过极了,整个人陷入了情热当中,额上鬓角的热汗练成线,打在我的胸乳上,又颤巍巍地顺着线条滑下来。 “要...好不好?”他咬着我的耳朵,我被蒸腾得好像只剩一缕青烟,肉欲终于压过了理智,哑着声说:“好。” 卫决明欢欣地嗟一口,迫不及待地就把那块湿软的薄片一脱而下,炙热的棒状物赤裸裸地抵上吐露的阴户,终于肉对肉地深深压磨,我舒适地喘息着,迷恋于这一时的温热。阴唇半含着柱身,借着湿滑滑的体液慢慢磨动着,冠状头不时碾到花珠,惹得我快活地呻吟喘息。 但我却没能享受多久,他找了一会,终于确认了穴口,粗长巨物突然直直地捅进来,穴口一阵紧绷的撕裂疼痛:“啊!好痛-” 我拼命挣扎着,一下挣开他的手,狠狠抓上卫决明的胸膛:“你tm停下来!” 可这已经晚了,阴茎破开甬道,直直地进入了大半截,仅剩一点柱身卡在穴口。 “...对不起。”他也慌了,手忙脚乱地安抚我,像是初出茅庐的新手——不对,他好像就是新手。 “你先看看有没有出血。”我顾不得问他是不是处,先推他去看,下身已经死死连着,我完全不敢动。 “嘶—-”他一起身,两人吸气,不同的是,他可能是因为爽,我是因为疼。 “你先抱住我,我们一起起来。”他拉我的手臂环到自己脖子上,沉腰揽着我坐起来,体内的巨物也一跳一跳地,两人又是一阵喘息。 裙子刚卡在腰部遮挡了视线,比起我一副衣衫凌乱的样子,他居然除了领口乱一些衣服还是穿得好好地。 我把套裙从上面脱出来,乳房被挤压之后弹跳出来,他看得眼睛发直,我不满地指示他:“你也把衣服脱了。” 卫决明乖乖听着安排,我如今发现他一个特质,那就是床上很好说话。 性奋(H) 他脱了上衣,露出意料之外的精壮身材,下身因为紧接了一会,痛感慢慢下去,他俯身小心去看两人的相交处,腹部左右两条人鱼线于是弯成两根性感的弯钩,腰线紧绷,在胯骨上方凹成小小的腰窝,我有些新奇地抚上去,他一抖,里面地分身也兴奋地抽动一下,好酸。 “—嗯”卫决明性感地低吟一声,捉住我不安分的手,好一阵才抬起头,他亲上来:“没有流血,就是有点红。” 我猜也是。 “那,你先拔出来吧。”他咬牙,抽出来一点,方才那种微微撕裂的疼又涌上来,我连忙按住他握着自己分身的手:“不,好痛,还是插回去吧。”我说完,自己也是面红耳赤。 “嗯。”他也是难耐,又重新插进来,但这个直白的形容其实还是不够贴切,他这一重新进来,完全就是捅,可能是没忍住,再顶进来的深度比原来反而更进一步了,阴囊轻打过来发出“啪”地声响,下面一阵酥麻的痒意一波波蔓延。 “嗯—-太深了。”我扭动着上身,太大太难受了。 “Mia,你太紧了,”他爱怜地吻过来:“放松一点。” “那,那你再捏捏...”我把乳肉捧上来,他一边湿湿地吻着,舌尖勾挑,像是小猫梳理毛发那样灵活,卷着娇嫩硬挺的乳尖砸吧砸吧,一边不轻不重地揉捏乳根,一只手溜到下面轻轻按揉我受难的红肿穴口。 “嗯-对...哈,再重一点...”上下的快感夹击,我不知道是在说哪里要重一点,卫决明便雨露均沾,捏住花珠和乳尖的手用时用力。 “嗯—-啊——”我如泣如诉地娇声叫着,很快,下身就被逗弄着流了很多水。 “我动了。”感觉身下的甬道差不多适应了他的大小,卫决明在我耳边征询。 “嗯。”我轻轻点点头。事到如今,我早已经把开始的顾忌忘得一干二净,只想好好做一次。 他开始慢慢抽动了,开始只是小幅度地抽出来一点,再往里面顶,察觉到我只是慵懒地低吟,没有什么不适之后,逐渐加快速度,快速抽插起来。 “啊-嗯—太、太、太快了—-啊—-”他很快把我扑倒到床上大力抽插起来,不断毫无章法地顶撞进来,我像是野兽爪子下的猎物,没有丝毫动弹的余地,只好尖叫哭诉着:“不、不要—-啊-太深、深了-” 我指甲都抓伤了他的胸脯他也不为所动,大床像雷雨中的浪涛,起起伏伏,他就一下下捅在这片浪里,水花飞溅,淫靡的啪啪声不绝于耳,他囊袋打得我屁股都有些微疼,一边顶到甬道深处,一边肆意地击打我的臀,好像这两者都是他的武器,而他眼里冒着不灭的火光,明明是无尽的欲望,却好似这个暴躁男人的怒火,而他则重重将其发泄在我身上,以这样既爽又疼的形式。 我嗓音哭哑了,他还没停下来,好困,我又泄愤地在他肩头抓下一道,恨自己指甲修得齐整,没能尖利得抓出血花。 “Mia...哈...Mia...”他倒是精力充沛的样子,兴奋得满身热汗和潮红,像是爱死了这快感,掐着我的腰一遍遍深深浅浅地抽插着,他刚刚其实已经泄了一回,但还埋在体内,马上又硬了起来。 我已经有些昏沉,只是任着下身不断地刺激强撑着。太想结束了,这欲海灭过头顶,就变成一种煎熬,把人淹没一样。他又一下撞进花心,叩到了子宫口,我一阵酸麻,就忍不住小腹收缩,卫决明马上倒吸了一口气,咬牙道:“呵...哈...差点被吸出来。” 他拍拍我的屁股,直接定在体内转动阴茎—— “嗯—-啊-”我沙哑地叫出声,太刺激了。 卫决明拉了枕头给我垫着,换成后入式,就着爽麻的余韵开始新一轮的激烈运动,直把这当成了战线漫长的马拉松,一定要争个输赢。 我只想快点结束。 喘着气,我积聚最后一点气力,趁着他一次深深插进来的时候缩腰狠狠一吸—— “噗-”随着他的闷哼,大股的精液直直浇灌进来,我被烫得哆嗦,近乎麻木地又泄了一回。 卫决明紧紧抱着我,等待快感的余韵过去。 他俯身下来亲亲,居然还不打算抽出来,我出离地愤怒了,低哑着声音毫无威慑地怒吼道:“我真的要睡觉了。” 对了,明天早上的会。 “现在再不睡,你想我们明天早上齐齐缺席吗?” “好吧,好吧。”他吻着我颊边的泪痕:“这就睡。” “等等,先洗一洗。”我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推他。 “好,你睡吧。”他安抚我,我终于沉入梦乡。 白天的会差点迟到,我狠狠地瞪了卫决明一眼,他缱绻地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脸颊。真像只爱撒娇的小猫啊,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整理精神坐好,开始今天的电话会议。 几个设计师在外地,不过他们都参与了酒店初期的整修工作,当时买材料的时候还是一起去当地市场买的,这也是节约成本的一种方法,尽管这个酒店给的钱多,但是事也比较多,前期不俭省的话后面也不会还有余款来满足他们折腾人的各种要求了。 确认好接下来的工作,我揉着脖子叹了口气,卫决明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和之前热情柔软的样子不同,他此时坐在电脑前,眼睛简直要发光,电子笔在绘板上不断写写画画。我没有打扰他,给他叫了一个小蛋糕,打算出门转一转。 能住这么豪华的酒店机会不算多,尤其还是总统套房的规格,我找了酒店管家问有什么好玩的项目,他说有SPA,游泳,海水浴场还有健身房等等,然后还特地说了下最近在酒店里举行的时装秀。 “时装秀?”我惊讶地出声,“谁在这里办时装秀呢?”管家神秘兮兮地说了个名字,MA,我的天,MA不是那个国际知名的奢侈品牌吗? 绿孔雀 能给MA做秀场的酒店做整装设计——这么说可能有点绕口,不过MA历来的规格都是很高的,这个酒店在整装之前还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五星,现在居然能让MA来这里办秀,是不是在某种程度上也说明我们工作室水平之高、设计之妙了呢? 结果不是。酒店管家说:“他们借了我们的沙滩,说是最佳视野。”好吧,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捂脸羞愧。 不过吃了点东西后我还是悄咪咪地靠近了被围起来的海滩,白色的长布上写着花体MA字样,看起来很神秘。 哒哒哒,白布尽头居然跑出来一只孔雀,我好奇地弯下腰,这蓝绿色的大孔雀一点也不怕生,也好奇地走过来,从靛蓝渐变到亮绿色的尾羽低低垂下,像是散开的裙摆,上面一圈圈“眼睛”闪亮亮的,我突然想到了许商陆那双灿若星辰,却又飘了暖意春风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地,居然有些想他了。 孔雀见我没怎么动,反而凑到了我的膝前,近距离看这漂亮的生物,还真是令人心情愉悦啊。我笑着把手给它,它凑过来啄了下,发现没有食物,撇过头,哒哒哒地弯下脖颈去啄旁边的草籽去了,不过它倒是没有跑开。 唔...好乖的小孔雀啊,我嘻嘻笑着,悄悄伸手过去,摸了把那身漂亮柔顺的羽毛。 “一哟!”那孔雀嫌弃地跑开一点,冲着我叫,“一哟、一哟!”声音空灵清新,还有点小调皮。 我憋着笑听了一会,卖弄了一下自己的口技才能,结果把孔雀给气走了。 “哈哈哈哈。”着实让人忍不住大笑啊,不过好像除了我的笑声,还有其他人的声音? 我抬头往旁边看,果然不是我的错觉,一个熟悉的长发身影站在一旁,他笑得阳光都盛了几分,淡色长发束在身后,眉眼锋利,眼眸微微上扬显得有些清冷,他笑得锐利却也张扬,让人忍不住将自己最好的东西都捧给他,因为他就是最骄傲的君王。 “你在学孔雀叫?”他看向我,微微弯腰,指尖划过身旁的孔雀,那调皮的大鸟便亲昵地叽叽几声,贴了过去。 原来这是越白杨的孔雀?我看着越白杨的脸,他并没有怪罪的样子,因此心里被抓包的惴惴也消退下去,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学了下,不过好像不像,它都生气了。” 我心想真是巧,在这里就碰上了越白杨,我可得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套个近乎。 越白杨却摇了摇头:“你这不是不像,是太像了,这小家伙才会那么生气。” “这又是怎么说?”我有些好奇地走过去,想了想刚刚的声音,又学了下孔雀叫,那大家伙猛地跑过来,给我来了一下。 “啊呀!”我委屈地缩回手,“您这孔雀可真凶啊。” 越白杨脸色一肃,冷冰冰地逮住要逃跑的绿孔雀:“Andy!”绿孔雀一副可怜样,脖子被抓着挣脱了一下,然后哀哀地垂下头,倒是很有灵性。 我不忍心看到这个漂亮的小家伙受到惩罚——也许也是因为它太会撒娇卖可怜,便豁达地叫住他:“我没事的,也就是一个小口子。”说着我伸出了手,掌心白皙带着薄粉,柔软的指尖肿了一小块,但是没有破皮,可见Andy下嘴其实也不重。 越白杨面色稍霁:“不好意思,我没有管教好它,把你伤到了。”他的道歉反倒让我有些惊讶,先前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给我留下的印象是设计圈的隐世高手,也因此非常高冷,刚刚看到他笑时我又觉得他骄傲张扬,隐隐有些不可一世的苗头,现在居然收到了他的道歉,可见他还是很有涵养的嘛。 “没事没事。”我摇了摇头。眼看着无话,似乎这次的偶遇就这么结束了,可是之后我要到哪里去找他?我又没有越白杨的电话,关系不熟,合作也无从谈起,这时候我反倒郁闷刚刚安长卿n杜仲余苏合没再咬重一点,那我也好要个联系方式啊。 想了想,我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于是扭捏地开口:“虽然没事,但是还是咬得挺痛的。” 我看了眼旁边的MA横幅,想到刚刚孔雀出来的地方,便指了下那里:“咳,要是先生想赔罪的话,要不然就带我去里头逛一逛?” “我有点好奇。”我眨了眨眼,真诚地望着他。 越白杨看着我表演,半晌笑了下,好像在说“我知道你打得什么算盘”,我有些撑不住地别开眼,刚想着打个哈哈当做没说,越白杨说:“好啊。” 围布里面是几个临时帐篷,我看了下布局和办完工的造景,好像知道了一点导演的想法:“这是要仿造古罗马的海边遗迹吗?” 越白杨挑眉:“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我猜不出他这是肯定还是否定,便把自己对于这里布置的猜测说了出来,零零散散一堆话,因为我不是正经设计师,只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勉强有点条理。 “嗯,你说得很对。”越白杨意外地点了点头,“和我想的一致,果然还是你。” “等等,”我下意识忽略他的最后半句话,“这次是你来布置会场?”我还真没想到他的规格这么高,MA本身就是顶尖的服装品牌,其下也有室内设计支线,一般来说秀都是由设计团队一手操办,这次居然还请了外面的设计师来负责会场,而且请的还是越白杨。 不过,越白杨不是一直做的是建筑设计吗?怎么来做时装秀了? 他平淡地说了句:“只是来帮朋友一个忙。”听起来真像是别具一格的炫耀啊。 “原来是这样。”我笑了笑,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他为什么有这个想法,他的回答也在我意料之中,是为了贴合此次的主题。 “古典的风情糅合滨海的清新,在历史的沉淀感之外添上摩登的轻快。所以我还打算在那个地方装饰上鲜花,让这个设计更富有层次。”越白杨的阐述就像是在念广告词一样,音调优雅、柔滑,令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