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短篇合集)》 【一】文案 鲍一夏内敛文静,在哥哥们的庇护下从未谈过恋爱,有一天她在地铁上遇到色狼,是凌杭救了她,于是在日益堆积的好感与暧昧中,鲍一夏变得贪得无厌。 她跟踪凌杭,收集凌杭的东西,闻凌杭的气味,想着凌杭自慰,将他的照片贴满房间。 而那个天然系的阳光帅哥似乎毫无察觉,甚至真的把她当成了小白兔,小心翼翼接近她还怕吓到她。 究竟谁才是真的小白兔啊? 【一】抱一下 鲍一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遇上色狼。 开始她以为是谁的书包或者雨伞,但她感受到一双粗糙宽厚的大手在有意无意地抚摸自己的屁股后才觉得不对劲,隔着裙子光滑的布料,那只手胡乱游走着,鲍一夏心里有些反胃,身体却始终保持着一种僵硬不自然的姿势。 本来就是早高峰,加上这条线在市中心,她几乎是一进门就被挤到了车厢角落,鲍一夏面朝车厢门,不知何时屁股抵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虽然自己没有和异性相处的经验,可……第一次和男性亲密接触,居然是因为地铁上出现了色狼。 她有些欲哭无泪。 接下来要去见很重要的客户,她不想闹大事情耽误待会的会议,现在出声无疑会让她迟到,鲍一夏想到这里,有些郁闷,早知道就不倔,让哥哥开车送自己去了。 地铁里安安静静,只听得到车厢的轰鸣声,人们都在低头玩手机,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鲍一夏,那双手好像沾了胶水似的一直贴着她的屁股不放。 她脸颊泛红,默默抱着文件袋杵在那儿,脑袋里思绪乱飞。 唔……这男的尺寸一般啊,和AV里的那些男优差远了。 鲍一夏为自己清奇的脑回路感到好笑。 正当她努力无视那只手的时候,突然有个男生挤到她身边,本来车厢里的人就已经摩肩接踵,乘客被他挤的东倒西歪,都发出不悦的声音来。 “干什么挤来挤去的,人这么多了,就别乱动了!” “就是,什么意思啊!” 有些乘客不满男生这么无礼莽撞地拨开人群,纷纷心有不满地看过来。 男生连忙点头致歉,“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不好意思。” 有些乘客见男生是个学生样,看着还挺正经的,于是斥责几句就算作罢,不久后车厢里又重新安静下来。 鲍一夏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生要挤到自己旁边来,她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下一秒他竟然转头朝自己看来,一瞬间四目相对,被捉到偷看的鲍一夏有些心虚,立即收回目光。 “好巧,在这里碰到你了!” 鲍一夏懵了懵,他在和自己搭话吗? 脑海里完全没有这个男生的信息,“你是……” “是我啊,你初中同学,不记得啦?” 男生笑了笑,由于戴着口罩,鲍一夏只能看到他弯弯的笑眼,她记忆力很好,一向不会记错人,这个男生她是真的毫无印象。 “我好像……” 不认识你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男生朝她眨了眨眼睛,鲍一夏这才恍然,他是想帮自己。 “啊……对,我想起来了,好久不见……” 男生见鲍一夏反应过来了,如释重负。 果然他是想帮自己,鲍一夏赧然,那只乱摸的手也已经悄悄收了回去,她转过头,低声和男生道谢,“谢谢你。” “不客气。”男生眼睛弯弯,鲍一夏偷偷看他,感叹怎么会有男生眼睫毛这么长,眼型这么好看。 此时地铁停站,车厢内的人因为急刹晃了晃,鲍一夏还穿着高跟鞋,踉跄着向边上倒去,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她心头一颤,没站稳撞进了那个男生的怀里。 她没有着力点,几乎整个身子都贴在了他身上。 男生立即因为柔软的触感而愣住。 鲍一夏心里也清楚现在处境尴尬,想要挣扎往后退,却还是战胜不了惯性。 虽然地铁的车厢里打着冷气,她的身体却莫名燥热,兴许是因为男生的体温偏高,触碰到的地方都跟着滚烫起来。 “你没事吧?”他清冽的声音宛如流水般划过耳畔,勾得人心痒痒。 “没事……” 男生这才松开手。 不知是不是因为尴尬,接下来两人都没率先打开话题。 地铁到站,鲍一夏穿过拥挤的人群,踩着五厘米的细高跟钻出车厢,她回头想再看一眼帮助自己的男生,却没在拥挤的车厢中见到他。 “你在找我吗?” 她像只被惊动的兔子,猛然回头,看到男生才松口气,原来是和自己同一站。 鲍一夏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刚刚谢谢你……” 他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墨绿色的宽松衬衫,卡其色的工装裤,背着一个双肩包,看上去有些沉,身材修长高大,少年感扑面而来,因为这一站周边有好几个大学,鲍一夏下意识认定这应该是个大学生。 “现在色狼太多了,你要小心点,下次遇到了就勇敢说出来,我相信大家会帮你的。”男生义正言辞,让鲍一夏更加断定这是个没出社会的年轻人。 她笑笑,“嗯。” “你没事吧,有没有害怕?” “不会……” 鲍一夏一直以来身边没有什么异性朋友,自然也没有什么说话机会,所以遇到这样一个开朗的男生难免有些不自在。 可是……这个男生的身材看起来好好哦,虽然穿着长袖,但宽阔的肩背还是让鲍一夏忍不住晃神,声音也很好听,清冽又平稳。 她的视线聚焦在男生的眼睛上,现实中很少能见到这么漂亮的眼睛,不仅透亮还透着熠熠的光,这双眼睛几乎深邃得要把人吸进去,以致男生的声音都逐渐模糊起来。 “我……你……” 他歪头看向面前这个眼神放空的女孩子,在她面前晃了晃手。 “我叫凌杭,你呢?” “我……那个……鲍一夏……”她讷讷地回答。 男生似乎有些惊讶,然后停顿片刻,似乎是在沉思,没过几秒,鲍一夏迎来了单身二十四年来的第一个异性怀抱。 她睁大双眼,眨巴眨巴地看向男生,为什么这个人要突然抱她?? 但是……他的身上好好闻哦,有一股很清爽的香味,像是某牌子的洗衣液,横冲直撞地闯入鲍一夏的口鼻,勾起她心底的躁动,身体里就像是住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鹿在砰砰砰到处乱撞。 “我可以理解,你肯定是会害怕的,现在没事了。”男生轻轻地抱着鲍一夏,跟哄小孩似的拍拍她的背,好像是在安慰她。 但说是抱,他也在尽量克制距离,就连拍她的手都只敢蜻蜓点水。 真的是很温柔的男生。 原来是他误会了,以为自己还在担惊受怕,让他抱一下自己。 鲍一夏慢慢涨红了脸,她是头次和除了哥哥们以外的男生近距离接触,虽然还不知道这个男生长什么样,但她已经自动为他匹配了一张绝世大帅逼的脸。 “我说……我的名字叫做鲍一夏。” “啊……哦哦哦,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还在害怕。”凌杭跟触电了似的放开手,“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 鲍一夏注意到凌杭的耳朵逐渐变得通红,耳根子都烧起来了。 她忍俊不禁,弯弯嘴,“没事,我还要谢谢你。” 凌杭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尴尬地清咳了几下,“那我先走了,再见。” “好丢人……”凌杭小声地自言自语。 他急匆匆地大跨步地上了扶梯,有那么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鲍一夏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也快迟到了,便赶紧提着文件袋离开。 【一】再次相遇 好在客户也迟到了一些,鲍一夏有时间整理自己的演讲,整个过程都还算顺利,最后签订合同的时候也没有出差错,她心情很好,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男孩子的身影。 除了好看的笑眼,以及高挑的身材,洗衣粉的味道,鲍一夏没记住其他的细节,她在想会不会是哪个大学的学生,这要找起来无疑是大海捞针。 晚上回家,她连晚饭都无心吃,面前摆着最爱的咖喱鸡,她也只动了几口。 要怎么找到那个男生呢…… “一夏,怎么了,没胃口吗?”二哥鲍秋往鲍一夏碗里夹肉,“多吃点,你还在长身体。” “二哥,一夏都二十四了,还长身体吗?你别把她喂胖了,一夏可是女孩子,女孩子减肥多难啊。” 鲍秋不以为然,“你懂什么,一夏这么瘦,怎么能减肥?白白胖胖的才可爱。” “大哥,我怕二哥以后娶个大肥婆回来,你要么劝劝他?”鲍冬埋了一口饭,慢吞吞地举着筷子吐槽,“怪不得一夏不爱和你玩,钢铁直男。” 鲍秋拍案而起,“鲍冬,别以为在学校有女孩子追你就得意洋洋的,还研究生呢,我看你就是空有这个智商,性格跟地痞流氓一样,你这种吊儿郎当的男生有什么好的,是吧一夏!” “你们两个都别吵了,爸妈才不在叁天,就要上房揭瓦——一夏,你和大哥说说,是工作上出什么问题了吗?”鲍春温柔地摸摸自家小妹的头问道。 鲍一夏咬着筷子呆呆地回答,“不是……我遇到了色狼……” “什么???” “什么???” 两个高分贝的声音重迭到一起,鲍秋和鲍冬凑到鲍一夏跟前,很是紧张地问,“你在哪碰到的,人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他摸了你哪里?我去揍他,不想活了!” “你们冷静点。”鲍春压下两个人,很是严肃地看向鲍一夏,“一夏,你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鲍一夏连忙摆手,“啊,后来有个男孩子救了我,我没事。” 叁人不约而同松口气。 她不想再被哥哥们盘问,借口自己头晕,拿了杯牛奶就上楼回房间了,要知道哥哥们一起审可麻烦了,比爸爸妈妈还难缠。 她坐在自己的床上还在走神,心里迟迟忘不掉那个救了自己的男生。 “不知道明天去,还会不会遇到。”鲍一夏喃喃,有些担忧地搂紧了自己的大娃娃。 好在鲍一夏运气爆棚,第二天的地铁上真的遇到了那个男生,他背着和昨天一样的双肩包,看起来沉甸甸的,换了件蓝白条纹的衬衫,衬得人更加青春阳光,只是今天他没有戴口罩,鲍一夏这才看清楚这个男生的脸。 鼻子很挺,嘴唇不厚不薄,下颌线分明,一笑起来眼睛弯弯,头发短短的很利落,看着他连心情都会跟着俞悦起来,鲍一夏咬唇,就站在凌杭的身后,隔了几个人默默地看着他。 可是她没有勇气上去打招呼,就算打招呼了,能说什么呢? 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很害怕对方觉得自己是个无趣的人。 鲍一夏摸出手机,给公司领导提交了请假申请。 对面那边很快通过了,因为她的循规蹈矩地上班,从来没迟到过,所以领导也很照顾她。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鲍一夏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要是出地铁了,明天之后再也遇不到了呢?抱着这样的想法,鲍一夏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跟踪凌杭,虽然当事人并没有这是个奇怪举动的自觉。 凌杭带着无线耳机,耳朵里放着歌,并没有注意到鲍一夏。 地铁里播放着到站信息,凌杭这才抬头看了一眼。 “前方到站,拱晨路。” 他仰起头看到地铁到站,还是昨天那站,眼神有意地往两边看去,就是没有回头。 最后凌杭还是出了车厢。 鲍一夏也下了车,鬼使神差地跟在凌杭身后,她没有足够的勇气搭话,但是默默地跟在凌杭身后,就能知道他要去哪,这总是了解一个人最简单的方法。 如果能弄清楚凌杭是哪个大学哪个专业的,就更好了。 凌杭出了地铁,一路进了离地铁不远处的工大,鲍一夏暗自惊喜,这就是叁哥在读研的学校,原来是校友,那回头可以问问鲍冬,这么好看的男生一定很有名。 鲍一夏低头看了看自己,白衬衫包臀裙,脚上一双黑色高跟鞋,怎么看都不像是学生,但说是老师的话又太年轻,她懊恼地站在校门口,犹豫要不要进去。 眼看凌杭就要消失在视野里,鲍一夏咬牙进了校门,保安倒也没有拦住她。 进门时她的心跟打鼓一样,生怕被拦住出丑。 可能是因为学校里要求穿正装的场合太多了,这才不觉得奇怪。 因为鲍一夏身材匀称高挑,穿着正装,却顶着一张清纯初恋脸,路上一直有学生偷偷瞟她,鲍一夏都没注意,只是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跟踪凌杭上,他进了图书馆,这回鲍一夏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这里的图书馆需要刷卡。 鲍一夏有气无力地坐在长椅上,仰头看着蓝天白云,觉得偶尔翘班也很不错。 她很容易就满足了,比如今天就多看了几眼凌杭,还知道了他的学校。 四周有学生走过,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热情与喜悦,鲍一夏被校园的气氛所感染,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至于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鲍一夏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醒来的时候,眼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男生站在他面前,阳光从后面射来,因为他整个人都是背光的,只有人周围闪着一圈光晕。 “唔……” “你在这干嘛呢?”凌杭问道,笑盈盈地看着鲍一夏。 他没想到两人这么有缘,在这里都能遇到。 这个笑颜是那么打动人心,看清楚凌杭的脸,鲍一夏立即困意全无,她立马红了脸,有些口吃,“那个,我,不是……” 凌杭站着,静静地听完鲍一夏字不成句的话语,他觉得这个女生很奇怪,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正坐在学校的长椅上小鸡啄米。 还挺可爱的。 鲍一夏羞红了脸,想要火速逃离此地,她一个社畜在大学里打瞌睡怎么想都很丢人,关键是她不想被凌杭知道自己是尾随他来的。 可她一站起来,就发现长椅上的倒刺勾到了丝袜,拉出一个大大的洞。 这回更丢人了。 凌杭见状,脱下自己的衬衫,弯腰系在鲍一夏的腰间,只是不经意的余光掠过她的腿,凌杭居然失神了片刻,好在他立即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欲盖弥彰地别开头。 “我带你去办公室,把袜子脱下来吧。” 他笑笑,看着不知所措的鲍一夏。 鲍一夏脸红,脑袋里瞬间浮现出一些色色的场景,她其实也算半个宅女,爱好玩各种十八禁游戏,所以即使没有过性经验,也对这些未知的事情充满憧憬。 两人来到办公室,鲍一夏也不知道为什么凌杭会有办公室的钥匙,她脑袋里已经发展到和凌杭在办公室的桌子上狠狠亲热的画面了。 “你可以在这里脱,没有摄像头。” 凌杭说,“我就在门口,有事情喊我就好。” 鲍一夏懵懵的,他就出去了啊…… 她解下腰间的外套,没急着脱掉丝袜,反而抱住外套,将脸埋进衣服里,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就是这个味道,是凌杭的味道。 鲍一夏幸福地用脸颊蹭着衣料,心想要是能把这个外套带回家就好了。 最后她还是恋恋不舍地放下外套,乖乖脱掉丝袜。 打开门的时候,凌杭正拿着相机在走廊里拍照片,没有注意到鲍一夏已经出来,凌杭端着相机转动镜头,静静地捕捉着窗外的风景。 【一】反常 原来他的包看着很沉是因为装了相机。 鲍一夏满足地看着凌杭认真的模样,觉得这样看起来他特别有魅力,特别是端着相机的时候手臂上的肌肉线条,说话时上下滑动的喉结,窄腰下的臀部弧度,都挑动着鲍一夏的心弦,勾起她心底的欲望。 她第一次对特定的男人充满好奇心和欲望。 现在对鲍一夏来说,凌杭就是一个行走的荷尔蒙,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性感迷人的香味,勾引着她的神经脉络。 “你喜欢摄影吗?”鲍一夏站到凌杭身后,发现他的相机牌子并不陌生,而且相当昂贵,一个学生会有这种购买力吗? 凌杭放下相机,“我是摄影师嘛。” 鲍一夏惊讶,开始重新打量凌杭,他看起来真的很显小,像个充满热情积极向上的学生,放在学校里会是学生中心人物的那种。 “你不是学生吗?这个学校的。” 他歪着头,笑着说道,“我不是,我已经二十五了,只是在这个学校里有工作,所以这两天一直过来,你呢,你在这干嘛呢?” 鲍一夏语塞,脑袋飞速运转,赶紧找借口,“我哥哥在这里读书,我今天来找他的。”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还真是有缘分,这都能遇到!”凌杭笑得随意,他把相机塞进包里,“那你接下来要去找他吗?” “不了……我……”鲍一夏迟疑,她没来得及好组织语言,于是赶紧换了个话题,“你现在要回家吗?” 凌杭点头,他向四周张望了一下,“我在这里的工作基本结束了,现在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那我也回去。”鲍一夏连忙说,这是个好机会,能知道凌杭家住在哪里的好机会,她不能错过。 两人就这样并排走出了校门,鲍一夏也没想到,凌杭居然比自己大,其实她并不在意凌杭的年龄,只是想更多地了解这个人。 好在凌杭是个很开朗的人,甚至……有点天然,鲍一夏以为自己那么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工大,凌杭会怀疑点什么,但是他丝毫没有怀疑的迹象。 鲍一夏拿出手机,“我脚有些疼,我想打车回家……你和我一起吗?” 这是她这辈子最大胆的邀请了。 凌杭没有怎么犹豫,从地铁的路线来看,两人的家应该是在同个方向,能拼车最好,何乐而不为呢,便很快答应了,“好啊。” 她心里在打鼓,打开打车软件,递给凌杭,“那你先输入你家的地址吧。” 男人接过手机,把九键换成了全键,输入了一个地址,又把输入法换回去,鲍一夏窃喜,原来他习惯打全键,又是一个新的发现。 “那我加你个微信,回头转钱给你。”凌杭打开二维码,放到鲍一夏面前。 她想都没想就赶紧扫了,这个可是重要的联系方式。 好,住址也搞到手了。 她觉得今天是有史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回到家,鲍一夏马不停蹄地跑上楼,打开书房,翻箱倒柜地找出了爸爸曾经因为叁分钟热度买的相机,给相机的电池充好电,又回到房间拿出自己的记事本,将凌杭的所有信息写在上面,一个细小的点都没放过。 现在只要一闭眼,她的脑袋里就会浮现出凌杭的脸。 就连上班的时候,她都无心工作,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搜索框里,光标前的两个字还是“凌杭”。 鲍一夏撑着下巴,痴痴地盯着电脑屏幕,手里一点一点地滑动鼠标滚轮,试图想找到点什么信息。 叁个哥哥看着小妹奇怪的样子,都陷入了沉思。 “一夏这两天怪怪的,你们不觉得吗?” “是有点,是不是因为遇到了色狼,所以受到了惊吓?” 鲍冬撸起袖子,“我就说应该想办法去找那个变态,然后揍一顿扔进垃圾堆里!” 大哥扶额,“你上哪去找?说到底,一夏这几天就魂不守舍的,阿斌还和我说昨天一夏请假了没去上班,我也没问一夏。” “阿?”鲍冬皱眉,“可是我昨天下午没课我就回家了,也没见到一夏啊,一夏……一夏她不会是出事儿了吧?” “我去问问!”鲍秋坐不住,起身往楼上走,他总是耐不住性子。 鲍春拦住他,“你忘了上次一夏住朋友家你半夜跑去敲人家门的事情了?因为这件事一夏那会和你闹了很久的变扭,别冲动。” 听到小妹可能会可自己置气,男人和漏了气的皮球似的,立马没了动力,“那怎么办?” “总之……还是先观望一阵子。” 叁个男人重新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哥哥们正在焦灼地讨论的鲍一夏,正在整理自己的房间,她搬出自己的箱子,小心翼翼擦拭着灰尘,打开杂物箱东翻西找,终于摸出一个小萝卜样式的录音笔。 “喂喂喂?” 她开始测试录音笔是否还能用了。 鲍一夏丝毫没有自己已经变得有些奇怪的觉悟,反而乐在其中。 说来也奇怪,明明两个人只见过两次,她却对凌杭的感情却与日俱增,逐渐膨胀迭加,变得不同寻常起来。 【一】跟踪 隔日是周末,鲍一夏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凌杭的朋友圈,观察他的最新动态,半个小时之前凌杭发了一张在家里撸猫的视频,她捧着手机,没有关注猫,而是仔细看着凌杭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覆在猫咪的肚皮上,鲍一夏将脸埋进枕头,小腿扑腾着。 “我想变成那只猫……” 好像成为凌杭家的猫,躺在床上让他摸摸自己。 鲍一夏立马起床洗漱,戴了一顶渔夫帽,又给自己加了副眼镜,再把昨天准备好的装备都塞进自己地包包里,全副武装地出了门。 第一天没蹲到凌杭。 第二天也没有。 第叁天不仅没有,鲍一夏还被蚊子咬了一身包。 同时鲍家兄弟也注意到了小妹的异常举动,开始他们打算按兵不动,但几天下来饶是鲍秋这样神经大条的肌肉笨蛋也注意到了鲍一夏不对劲。 周末鲍一夏依旧抱着相机偷偷摸摸地早起出门。 叁个哥哥看着鲍一夏出门,都不约而同地对视,后脚也跟了上去。 然后他们就震惊地看见,鲍一夏猫在一幢高级公寓楼下的草丛里,拿着相机在那蹲人。 鲍秋不敢相信那么乖巧可爱的妹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颤颤巍巍地指着那个蹲在草丛里喂蚊子的鲍一夏,“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鲍春,“……我也不知道。” 鲍冬看起来是接受最快的,“一夏可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吧,一夏从来不会做这种事情,肯定是有苦衷的,我们还是别先打扰她。” “也是。” 叁人一言难尽地看着鲍一夏,当事人正乐此不疲地举着相机等待凌杭的出现 鲍一夏全然不知自己的行动被哥哥们看在眼里,专心致志地蹲在那。 直到她蹲的有些头晕,才看到凌杭从电梯厅出来了。 可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鲍一夏这么多天的执着总算是有了回报,她几乎是要喜极而泣了, 丝毫不敢懈怠,立马端着相机就是一顿狂拍。 好帅好帅,是运动服版本的凌杭耶,今天的凌杭也看着好迷人。 她如是想着,手就没停过。 叁个哥哥也注意到了凌杭似乎就是鲍一夏蹲的对象,他们意识到处理臭男人的时间又到了,互相点点头,暂时打道回府。 “看来一夏这次又遇到垃圾了。” 在哥哥们的眼里,一切和鲍一夏有关的男人都是垃圾,除了他们自己和爸爸。 “这次怎么办?先查清楚对方身份信息?” 鲍春截话,“这个男人的危险程度可能是迄今为止最高的,一夏被蒙蔽了双眼,我们不能打草惊蛇,那个男人一定就是一夏这几天行为奇怪的原因。” “鲍秋。”鲍春转头,“你先想办法弄清楚那个男人是谁。” “了解。” “鲍冬,你去打听打听,一夏那边到底是什么想法。” “okok!” 只有这种时候,叁个男人前所未有地团结。 凌杭今天是出来慢跑的,鲍一夏觉得自己这个肌无力肯定跟不上凌杭,于是扫码骑着自行车,一直跟在凌杭的后面。 到了附近的公园,凌杭才停下来买水,鲍一夏赶紧还车,然后抱着相机跟上去。 凌杭站在商铺门口,买了一瓶水,看来他很口渴,没几下矿泉水就见了底,鲍一夏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凌杭,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运动服袖子被简单地撸起来,露出他有力的小臂,在阳光下发亮的汗珠顺着下颌流淌,不太平稳的呼吸让他的胸口一起一伏的,还有几滴水因为喝的太快从嘴角流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鲍一夏捧着脸,她的心脏正在狂跳,身体竟然开始觉得有些瘙痒发热。 她幻想着自己要是和这个人做爱,一定是大汗淋漓,想到凌杭的汗水可能会滴落在自己脸上的场景,鲍一夏就忍不住兴奋。 凌杭喝完了水,将水瓶扔进最近的垃圾桶。 她决定等凌杭走了去翻那个垃圾桶。 她其实心里完全没有想主动联系凌杭的自觉,而是觉得站在远处默默看着他就已经是很开心的事情了,鲍一夏抿唇,凌杭会喜欢自己这种类型的女生吗? 但是不喜欢的话那也没事,她对凌杭的喜欢是单方面的。 凌杭可能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在不知觉间多了个狂热粉丝。 他做了几分钟的舒展运动,只是不经意的一瞥,让他注意到了在角落的鲍一夏。 凌杭讶异于两人的缘分,殊不知两次只是因为鲍一夏在跟踪他罢了,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朝着惊慌失措的鲍一夏招手。 “你怎么在这儿?” 她吓得收起相机,手里立即沁出一层冷汗,完了完了完了,要被发现自己在偷拍了,不管怎么说两次不自然的出现总该会让人怀疑了吧? 鲍一夏眼睁睁看着凌杭步步逼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 凌杭捕捉到这个细微的动作,心里突然有些吃味。 但他还是没放在心上,站定在鲍一夏面前, “我们也太有缘了,上次遇到了,这次也遇到了。” “啊……” 他是个天然真的太好了。 鲍一夏想要藏起相机,凌杭立马探头,他似乎是很惊喜,“你也喜欢摄影吗?” 她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不是!” 但如果不是喜欢摄影拿着相机狂拍又算怎么回事?意识到这点的鲍一夏立马改口,“对,我喜欢……” “那你早说呀,我们还可讨论交流一下,你一大早就出来拍照,一定很喜欢摄影,这个公园的风景真的特别好!” “嗯,对,我……我先回去了!” 鲍一夏遮遮掩掩的,生怕凌杭说要看一下自己拍的照片,那才是真的完了。 凌杭刚想挽留,鲍一夏就转身跑了,他有些纳闷,自己这么不招待见吗,上次也是,鲍一夏只要看见自己就想逃走,难道是因为第一次见面他抱了她? 那确实是有点失礼。 【一】摄影展 第四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凌杭自己办的摄影展上,他筹备了很久这次的摄影展,邀请了许多自己的朋友,其中也包括了鲍一夏。 她激动的一晚上没合眼,整晚辗转反侧,转到一边,对面看到的是凌杭的照片,仰面躺着,屋顶上是凌杭的照片,转向墙面,还是各种角度凌杭的照片。 她的枕头边放着那只小萝卜录音笔,是上次和凌杭见面时他录下来的凌杭的声音,她每天睡觉前都会拿出来听一遍。 最后鲍一夏选了一件嫩绿色的连衣裙,她的衣服一直都是清纯甜美挂的,当然,太辣的衣服哥哥们根本不让她穿。 她来到展览馆,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凌杭。 鲍一夏转身捧着脸,白皙的脸颊立即泛起了红,他穿了衬衫耶!!! 白衬衫也太适合凌杭了,若隐若现的肌肤,薄薄的衬衫下藏着的美好身体,她好后悔没有带相机来,这种难得的机会得用高清镜头记录下来才行。 “鲍一夏!” 身后不知道何时站了人,她吓了一跳。 缓缓转头,凌杭正笑着看着她,“你来了啊。” “嗯,谢谢你的邀请。”鲍一夏小声说着,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涛汹涌。 她又下意识地躲避了,凌杭总是在这些微妙的点很敏感,虽然平时总是被人说神经大条,但他自诩是个敏感细致的人,只是大家都不信罢了。 但是这次凌杭不会让她跑掉。 “我带你转转吧,给你介绍一下我的作品。” “啊?”鲍一夏惊愕地抬头,一双兔子一样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得凌杭都愣了一下。 她到底在惊讶什么? 凌杭哭笑不得,自己难道就这么可怕吗。 鲍一夏想的是,这样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偷看了,可是可是,能增加和凌杭亲近的机会,她捏着下巴,似乎是正在犹豫,再次抬头的时候突然看到远处长椅上叁个带着墨镜的高大男人正紧巴巴地看着凌杭。 鲍家叁兄弟似乎不觉得自己是可疑人物,光明正大地拿着饮料站在马路对面,手里一只望远镜,一丝不苟地监视着目标对象凌杭。 “就是那个男人吧,一夏最近行为奇怪的原因。”鲍冬吸了一口奶茶,一口咬碎嘴里的脆啵啵,痛心疾首地摇摇头,“这种男人看着还没我靠谱,也就脸能和我比了。” 鲍春鲍秋:最不靠谱的就是你好吗。 此时有路人朝他们叁人看来,对上鲍春的眼神,他绅士温柔地笑了笑,路人姐姐顿时心空一下,他才慢吞吞地出声,“凌杭,本地人——这倒还行,父母在大学当教授,自己则是一个自由摄影师,收入可观,勉勉强强吧,和我比起来确实差了点。” “你这年纪够给人当叔叔了。”鲍秋鲍冬异口同声。 无视掉鲍春怨念的一瞥,鲍秋啧啧嘴,“这男的没我强壮,怎么能保护一夏呢?我不同意,以前一夏也喜欢过这种男生,球还打不过我,男人都一样。” 鲍冬,“还不是你恐吓人家吓到那个男生了……无耻。” 叁人互相嫌弃地看着对方,随后又将注意拉回凌杭上,暂且不起内讧了,最重要的是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排除凌杭这只围在鲍一夏身边打转的苍蝇。 虽然真正围着打转的应该是鲍一夏,但是哥哥们完全不觉得自家妹妹行为有问题,都是被臭男人诱导的。 不知道哥哥们打算干什么的鲍一夏原地宕机。 哥哥?! 她浑身绷直,为什么哥哥们会在这里啊,难道自己喜欢凌杭的事情暴露了??想到那叁个男人不同寻常的保护欲,鲍一夏顿时惊慌失措。 凌杭察觉到鲍一夏的异样,“怎么了?” 鲍一夏连忙摆手,“对不起,不用了,我……我先走了!” 凌杭刚想抓住鲍一夏,但是事发突然,根本没反应过来,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中,迟迟没放下来,他彻底郁结,自己真的被讨厌了?? 鲍秋见状,赶紧站起来,“一夏出来了!!” “跟上。”鲍春淡淡道。 “Yes sir!” 鲍一夏跑到附近的便利店里,东躲西藏的总算是甩掉了哥哥们,她懊恼地反思自己为什么又露出了马脚,被哥哥们知道自己喜欢凌杭的话,肯定又会去找凌杭麻烦的。 等哥哥们走了,鲍一夏又兜兜转转,回到了展览馆,此时已经天黑了,展览早就进入了收尾阶段,来的宾客也都走干净了,鲍一夏气喘吁吁地跑回去,看到门还开着,松了口气。 刚刚走的太突然了,人家会以为自己没礼貌的,有必要找凌杭当面解释一下。 她有些焦急得问保安,“您好,请问主办人走了吗?” 保安指了指展览馆最里面的休息室,“现在应该回休息室了吧,你要是来看展的话来不及了,明天再来吧,我们再过会也要关门了。” “不是,我要找主办人,我……我是他朋友。” 保安似乎是脸熟鲍一夏,下午应该看到了她和凌杭在聊天,也就没有阻拦,“那你进去看看吧,人还在的话就是在休息室。” 她点点头,小跑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面就是很简单的小沙发和桌子,整个房间和外面的基调一样,是白色的,角落里摆着一箱矿泉水,此时凌杭正躺在沙发上闭目休憩。 鲍一夏看到凌杭的睡颜,又是一记心脏暴击。 是睡着的凌杭! 好难得好难得好难得。 鲍一夏轻手轻脚地放下包,转身锁门,摸出手机快速地拍了几张照片,美滋滋地想回去打印。 他的睫毛好长……和上次比起来好像头发长了,看起来就像一直乖乖的大狗狗,喉结的弧度也恰到好处,耳朵的形状也特别好看,更重要的是从衬衫里露出来的锁骨,这是平时看不到的,鲍一夏咽了咽口水。 此时她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这是真人,不是那些她对着自慰的照片。 鲍一夏伸手,拿过凌杭的手,她闭上眼,用嘴唇轻轻地碰了一下凌杭的指节,然后亲吻他的手背,这是她一直幻想的凌杭的手。 每天都想变成他家的猫,被摸来摸去的一定特别爽。 她垂着眼睑,棕色的眼瞳里满是痴恋,鲍一夏用脸颊蹭着凌杭的手,再用粉嫩的嘴唇轻轻触碰他的手背,手心,手腕。 鲍一夏心里那股冲动在笼子里四处冲撞,眼看就要迸发出来的时候,凌杭的睫毛微微颤动,她心里颤了一下,手却还是没放开。 凌杭没醒。 “准备摄影展一定很累吧……”鲍一夏自言自语。 她摩梭着凌杭的指腹,终于忍不住伸出舌头,忘我地舔过凌杭的手心,舌尖感受到一阵粗糙的触感和微咸的汗水,鲍一夏眼里的痴迷再也隐藏不住,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好喜欢。 【一】触碰(微h) 凌杭依旧睡得很沉,鲍一夏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提起裙摆,就这么站在凌杭面前,“凌杭,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喜欢到想要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 之前她一直觉得能够远远地看着凌杭,每天捧着他的照片入睡就很满足了,但是今天的触碰无疑是饮鸩止渴,鲍一夏只觉得自己会变得越来越空虚。 她跨坐到凌杭的身上,但是没有将自己全部的体重压到凌杭身上,只是拿私处抵着凌杭的那个部位,一前一后地轻轻摩擦着。 隔着内裤和西裤的布料,鲍一夏似乎能隐约感受到裤子地下藏着的凌杭的肉棒的尺寸,难道凌杭睡觉的时候也容易起反应吗? “呜……” 鲍一夏咬住自己的裙摆边缘,一手撑着沙发,一脚站立在地上保持重心稳定,开始扭动起自己的腰肢来,阴蒂隔着内裤不断地被摩擦,她的大腿都忍不住微微发抖。 下半身传来的触感让凌杭从梦中迷迷糊糊地醒来,他没有睁眼,只知道自己的肉棒在不断地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摩擦,耳边模糊地传来女人的喘息。 凌杭终于醒了,但……他发现—— 自己好像勃起了? 凌杭不解自己为何没由来地起反应,他只觉得眼皮很沉,应该是这几天都没合眼的缘故,睡了一觉连现实和梦境都分不清了。 不过身边似乎有人。 凌杭刚打算睁眼,突然有人伸手摸了摸他的大腿。 他身体一僵。 手的主人正是鲍一夏,鲍一夏也注意到,凌杭的裤子不知觉间支起了一个帐篷,鼓鼓囊囊的。 她喃喃,“原来真的睡梦中也会有反应啊……” 性经验为零的她今天收获了新知识。 鲍一夏又把目光放在凌杭的睡颜上,他还是没醒,可鲍一夏的内裤已经被浸湿,她低头看去,发现凌杭的裤子上有一片不太明显的水渍。 把他裤子弄脏了…… 鲍一夏起身,蹲到凌杭身边,仔细观察起凌杭的下半身,这个尺寸应该很可观吧,她心里砰砰打鼓,终于还是伸出手,握住了凌杭的阴茎,手掌心里那一根硬邦邦的,一只手握不过来,鲍一夏又换了个方向,用手心包住龟头的部分,开始慢慢撸动起来。 凌杭脑子已经卡壳了。 鲍一夏没有注意到,凌杭的手正悄无声息地握紧,而她还在那饶有兴趣地给凌杭撸。 她似乎觉得隔着裤子摸不够真实,于是解开凌杭的皮带,彻彻底底将凌杭的阴茎放了出来,终于得以透口气的肉棒正直直地挺立在那,鲍一夏眼里几乎是要冒出星星来了,她居然亲眼看到了凌杭的阴茎。 “呀!”鲍一夏轻哼一声。 好棒啊…… 这个声音,是鲍一夏??? 凌杭双眼紧闭,他脑子里糊成一团,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像个小兔子一样胆小的鲍一夏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难道是因为很好奇男性构造? 鲍一夏每天晚上都幻想着和凌杭能够酣畅淋漓地做爱,现在凌杭的身体就这么放在自己眼前,她的脑海里也只有凌杭凌杭凌杭。 她提起脚,将内裤脱下。 房间里很安静,能听到外面的虫鸣,若是听的再仔细一点,都能听到两个并不均匀的呼吸声。 “这个,真的能射出东西来吗?”鲍一夏拿手指碰了碰龟头上的马眼,像只充满好奇心的猫。 凌杭脖子都涨红了,他不知道自己要继续装睡还是及时醒来阻止她,不然后面真的会一发不可收拾。 他好歹也是健全的男人! 鲍一夏半蹲在沙发边上,她观赏够了才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此时裙里面已经空空如也,腿间凉飕飕的,目光却直勾勾地看着那根一柱擎天的肉棒,眼里的爱意都要化为了黏糊糊的花液溢出了身体。 只是稍微感受一下,凌杭的肉棒……应该没问题吧? 她吞咽口水,单腿已经跪在了沙发上。 凌杭感到身边的沙发陷了下去,他纠结万分,自己是这个时候醒来直面社死呢还是等待会完全社死呢? 当然是及时止损! 正当凌杭准备直面风暴时,鲍一夏的手机响了。 沙发又重新弹了回去,接着就听到鲍一夏在讲电话。 “哥哥?我……我去朋友家了,嗯,现在?好……我现在回去。” 电话挂断,凌杭似乎听到鲍一夏轻轻叹了口气,自顾自喃喃,“要是回去晚了一定会被说的,今天还被发现了……” 随后她离开了休息室。 几乎是紧张到不敢呼吸的凌杭睁眼,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下,目光一垂,便看到自己那硬的不像话的肉棒正挺立在那,似乎是在等待着滋润。 他懊恼地抓着头发,原本梳理好的头发此时都变得杂乱无章,凌杭垂头丧气地坐在那,在想以后要怎么面对鲍一夏。 太丢脸了。 关键是……为什么这次的反应这么强烈啊?? 而被不经意踢到沙发底下的蕾丝内裤,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那。 【一】欲望(h) 回到家的鲍一夏,果真看到叁个哥哥面目严肃地坐在沙发上,周围还围绕一股不祥的气息,鲍一夏打了个寒战,硬着头皮坐到鲍冬的边上。 鲍冬突然就乐呵呵地笑了,对着鲍春和鲍秋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两人咂嘴“切”了一声,把鲍一夏看得一愣一愣的。 “一夏。”鲍春率先开口,“哥哥们知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想谈恋爱的年纪了,但是啊男人呢,都是非常可怕的禽兽,当然除了我们之外,所以,你需要有哥哥们替你把关……” 鲍一夏瘪嘴,“可是哥哥们也很可怕……” “你说了什么吗?”鲍春温柔地笑了笑。 她连忙摇头,“没有!大哥说得对!” 鲍秋忍不住开口,“一夏,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凌杭的男人?” 鲍一夏差点忘了鲍秋是做网络安全的,想知道一个人的信息根本不难,她心里懊悔自己应该更谨慎些的。 “不是……凌杭就是那个在地铁上救了我的人,他人很好。” 叁人顿时警觉,心底明了鲍一夏就是个恋爱脑的小女生,根本抵抗不住英雄救美的情节,看来凌杭已经将鲍一夏攻略的差不多了,这个男人真是深不可测。 “不不,一夏,你听我说,男生啊都是欲望的化身,那个男的只是馋你身子,肯定就是那种拔吊无情的海王……唔唔……” 鲍冬被鲍秋捂住了嘴,他凑到这个口无遮拦的弟弟耳边警告,“一夏还是小孩子,你怎么能说这种不成体统的话!” “拜托,一夏已经二十四了好不好!” “那你也不能说这种肮脏的东西污染一夏的耳朵!” “你们两个别吵架,现在不应该和一夏好好谈谈关于那个凌杭的事情吗?” 从以前就是这样,哥哥们一遇到自己的事情就变得神经兮兮的,恨不得把自己的事情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才肯放心,她也直到哥哥们是为自己着想,但是唯独凌杭,她不想退让。 鲍一夏望着叁个哥哥,心力交瘁,终于忍不住爆发,“哥哥!” 叁个吵成一团的男人顿时安静下来。 “我就是喜欢凌杭!所以要是被我知道哥哥们来捣乱的话,我就搬出去,一辈子不和哥哥们说话了!” “一夏!” 鲍一夏鼓起勇气说完,抱着包包就跑回房间反锁房门,气鼓鼓地扑到床上。 叁哥说——男人都是欲望的化身,凌杭也是吗? 如果凌杭也是的话就好了。 她抱着定制的凌杭一米八长等身大抱枕,回想起刚才在休息室里发生的一切,心里就特别兴奋,兴奋到腿间流出了好多水来。 “啊……忘记穿内裤了。”她后知后觉道。 但是这都无所谓,鲍一夏满足地将抱枕夹在腿间,圆润的小屁股就开始一前一后地扭动起来,那颗粉嫩的花核不停前后磨蹭着枕头,抱枕的侧边嵌进了两瓣花唇中,被吸得牢牢的。 不一会抱枕就被濡湿了大片,鲍一夏拿过床头的录音笔,开始无限播放凌杭的声音,嘴里发出舒服的娇喘,而她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天花板上凌杭的照片。 “凌杭……凌杭……” 要是那根巨大的肉棒能插进自己的肉穴,把自己搅得乱七八糟就好了。 鲍一夏“呜呜”地摇动腰肢,那枕头上的走线粗硬,硌到了她柔软娇嫩的豆豆,她想象着凌杭正在自己耳边低喘,耸动窄腰将那根大肉棒捅进小穴的样子,腿间就泄出一堆水来。 她以前一直是个内敛乖巧的小妹妹,被家里人捧在手心。 鲍一夏很感谢哥哥们对她保护有加,可是长久以来的管制逐渐让鲍一夏的心底产生了反抗的情绪,尤其是在凌杭的事情上,她总是会做出不符合自己性格的脱格事情来。 比如今天那样大胆地触碰凌杭。 凌杭的肉棒那么大,自己的小穴不知道能不能吃进去,说不定连龟头都插不进来……鲍一夏将手指伸进嘴巴搅动,带出一根银丝,幻想着凌杭也能将他修长的手指插到自己的嘴巴里,玩弄自己的小舌头。 希望他掐着自己的腰猛冲直撞,希望他挥手打自己的屁股,希望他将自己狠狠压在身下进出。 床上的录音笔播放着那次凌杭跑完步的喘息声,鲍一夏闭眼,将小萝卜拿来插进自己湿淋淋的小穴,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翘起自己圆润丰腴的屁股,那根小萝卜便滑进肉穴几分,她伸手将录音笔拿出来又插进去,以此缓解花穴里面源源不绝的瘙痒。 简直就像凌杭正在后入自己。 “嗯嗯……啊……凌杭……再快一点……“ 鲍一夏手上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不断刺激着甬道壁上的层层媚肉,虽然这根小萝卜并不长,但是有两根手指粗,她平时自慰最多只能塞一根手指,这个粗细已经足够让她飘飘欲仙了。 更别提凌杭那根粗壮的肉棒。 可是一想到凌杭可能会插进来的场景,鲍一夏就浑身发麻。 突然她两股间喷出一大股水来,全洒在了那个抱枕上面,鲍一夏脑袋里开始炸小烟花,花穴骤然收缩,一紧一紧地抓着那根小萝卜,由于花穴内的异物感太强,最后将它挤了出去。 湿淋淋的小萝卜“啪嗒“掉在了床单上,鲍一夏也瘫软地倒了下来。 “唔……” 鲍一夏仰面躺在床上,长裙早就卷起露出两条洁白如玉的细长双腿,高潮过后的她腿间一片湿热,房里的空调打着冷气,却扑不灭她对凌杭贪得无厌的欲火。 或许自己和哥哥们一样,有着不同寻常的占有欲,或者更甚。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目光逐渐聚焦在天花板凌杭的照片上。 【一】喝酒 凌杭望着微信对话框愣神许久,他无数次输入删除,最后还是没下定决心要怎么和鲍一夏解释,在他的记忆里是自己无意识地勃起恰好被鲍一夏看到了,然后她又过于好奇才摸了自己——怎么想都很无解。 或者装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最保险。 “啊——”他整个人埋进臂弯,“怎么面对她啊——” 凌杭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 丢脸的事情只能让时间慢慢淡化了,他这么想着,还是决定下楼去吃点东西。 刚走进常去的居酒屋,他竟然在角落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鲍一夏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宽松衬衫裙,坐在吧台前,她恬静姣好的气质和烟火气很足的居酒屋有些格格不入,但却有种别样的美感。 凌杭立即转身躲到墙后,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但是平常那个性格开朗的自己竟然会有这么一天,要是被他的朋友们知道肯定要拿来做饭桌谈资。 但自己迟早要面对的。 他默默给自己打气,最后还是向自己妥协,朝着鲍一夏的方向走过去。 他没注意到女人若有若无的笑意,自己率先和鲍一夏打了招呼,“好巧,你在这里吃饭吗?” 女人缓缓转过头,看见他眼睛都变得亮晶晶的,鲍一夏莞尔一笑,她今天把头发扎起来绑了一个丸子头,整个人看起来活力许多,虽然凌杭知道鲍一夏已经毕业了,但是仍旧能想象出她学生时代穿着校服的模样。 “你常来吗?”她明知故问。 凌杭顺势在鲍一夏旁边坐下,点了一杯生啤和几串烧鸟,两人对昨天的事情绝口不提,凌杭还是一如既往地健谈,却没发现鲍一夏看他的眼光已经有了一点点的不同。 “嗯,因为这里离我家比较近,我自己又不擅长做饭,所以都喜欢来这里吃。”凌杭先喝了口啤酒,清爽适口的啤酒入喉,他的烦恼被浇灭大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鲍一夏聊起天来。 鲍一夏了然,抿唇看向放在手肘边的啤酒杯,杯口的几滴酒顺着杯壁淌回杯子里,望着凌杭嘴唇触碰过的杯口,她的视线便在这上面贪恋地停顿许久。 “我……我也喜欢来这里。” “是吗,那我之前都没在这里见过你欸。” 鲍一夏似乎已经吃完了,杯子里的冰块都已经化成了水,看样子是坐了很久,凌杭便不动声色地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她当然发现了,于是和老板要了一瓶清酒,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你酒量好吗?” 凌杭一愣,努力吞咽嘴里的肉,又猛灌了一杯啤酒,默默将空杯往边上推了推,“嗯……说实话一般,你要是想喝的话我可以陪你。” 鲍一夏眼底笑意渐浓,她现在很清楚地明白自己为何会对凌杭一见钟情了,他一直都这么阳光温暖,包容地照顾她的情绪,温柔又礼貌,无论是谁在他的身边都会被他的开朗感染——即使是这样想法阴暗自私的自己。 她不会再满足于远远地看着凌杭,而是渴望得到他,占有他。 但是鲍一夏不会选择主动出击,比起打直球,她更擅长躲在阴影角落里悄悄伸出爪子。 几杯清酒下肚,凌杭已经觉得脑袋有些昏沉,说来惭愧,他大学和室友拼酒,自己总是最早躺下的那个,现在和鲍一夏喝酒,他更不想丢脸。 绝对……绝对不能比鲍一夏先倒下! 凌杭握拳,他只是想在她面前展现有男子气概的一面,可是旁边的人喝的明明比自己多,为什么还一副气定神闲安然自若的样子啊! 鲍一夏有些担忧地拍拍凌杭的背,“凌杭……你是不是酒量不太好?对不起,我不应该拉着你喝酒的……” 语毕,凌杭立马强行支棱起来,虽然他发红的面颊早就出卖了他不胜酒力的事实,但还是嘴硬地反驳,“不会,我……我酒量很好的……” 鲍一夏弯唇,好希望能拍下凌杭现在的样子,她会将这张照片当成一辈子的宝物来珍藏的。 “那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嗯……”他的声音低沉又缓慢,显然凌杭已经差临门一脚了。 鲍一夏搀扶着凌杭,摸到他有漂亮肌肉线条的小臂,她的身体立即有了反应,鲍一夏强忍那股冲动,将凌杭扶回他的家。 凌杭已经醉的迷迷糊糊,只能勉强走几步路,他根本没去好奇为什么鲍一夏会知道自己家的具体住址,只按部就班地在她的指引下输入门禁密码,再踉踉跄跄地被扶到床上。 他一沾到床便整个人放松下来,鲍一夏半蹲在床沿,就这样静静地端详着凌杭的脸。 他的眼唇口鼻都完美符合鲍一夏的审美,不如说,鲍一夏的审美就是根据凌杭来制定的,在这之前,她只喜欢过十八禁乙女游戏里面的纸片人。 凌杭已经不省人事,鲍一夏心里在砰砰直跳,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她很吃力地将凌杭的衣服脱了,露出他锻炼有加的精装身体,平时凌杭看上去比较瘦削高挑,但鲍一夏第一次看到凌杭的身体才知道他的肌肉线条这么漂亮。 她又忍不住口干舌燥起来。 房间里的电子钟划过十二点,平时这个时间鲍家叁兄弟早就把她电话打爆了,但这次鲍一夏已经和哥哥们打过电话今晚要在朋友家留宿了,为了不让哥哥们起疑,她还特地让哥哥开车将自己送到朋友家,然后才出来找凌杭。 鲍一夏摸出手机,摁下静音键。 万事妥当。 “凌杭,我喜欢你。”她凑到凌杭耳边轻声说道,气息犹如一根羽毛落在男人耳廓,可他似乎毫无知觉,已经沉沉睡去。 她也脱了衣服,跨坐在凌杭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然后鲍一夏才发现,喝醉酒的人是硬不起来的。 【一】衣柜 隔日一早,一方斜斜的阳光透过窗帘射进凌杭的房间,他有些不舒服地睁眼,昨晚的记忆才勉强拼凑起来涌入脑海。 他好像喝醉了。 伴随着宿醉的头疼与喉咙的干痒,凌杭才彻底明了自己酒量是有多差,只希望以后不要再和鲍一夏喝酒了,但愿自己昨天没做什么丢人的事情才好。 对了,昨晚是鲍一夏送自己回来的。 凌杭下意识要去床头摸手机,发现自己的手臂异常酸麻,几乎是动弹不得。 “手臂为什么这么麻……”凌杭皱眉,在刺眼的阳光中睁眼,发现怀里躺着一个女人,正安安静静地在那睡觉。 凌杭身体倐地僵硬,心里顿时波涛汹涌。 他再次低头看去,发现怀里的人正是鲍一夏。 她只穿着一件黑色宽松T恤,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凌杭自己的衣服,因为侧躺的缘故领口敞开,两团雪白的酥胸挤压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再往下能看到两颗若隐若现的粉色乳头,凌杭顿时身体一热,连忙控制自己的视线离开那里。 等等等等!! 昨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鲍一夏会睡在自己旁边??为什么她穿的这么少??? 一阵头脑风暴后,凌杭发现自己竟然也只穿着一条内裤,他绝望地躺在床上,开始疯狂搜寻关于昨晚的记忆碎片。 可因为他回到家就睡着了,根本想不起什么来。 要是自己真的趁着喝醉酒对鲍一夏做了什么小人之事,他绝对会恨自己一辈子的——但为什么除了恨意,还掺杂着一点点的期待? 他为这个无耻下流的想法给了自己一耳光。 那么单纯美好的女孩子,你居然会期待自己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凌杭抱着忏悔的心情,轻手轻脚地将自己枕在鲍一夏脑后的手臂慢吞吞地抽了出来。 “唔嗯……”怀里的人注意到动静,终于醒了过来。 凌杭已经逼近发狂边缘,一颗心悬起来又落下去,七上八下地折磨着他,最终以和鲍一夏无声对视悄无声息地结束。 “早……早上好?” 他不合时宜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想揍自己一拳,这不就是事后清晨的问好吗? 鲍一夏突然脸颊绯红,慌乱地移开视线,将头埋进被子里。 看着女人娇羞的反应,凌杭犹如晴天霹雳。 许久她才闷闷地说,“昨晚你吐了我一身,我就把衣服脱了拿去洗了,然后……我发现自己好像也晕乎乎的,就不知道怎么回事睡着了……” 原来无事发生。 凌杭先是松了口气,随后又有些失落。 两人就这样尴尬地沉默了几秒,忽然客厅里传来密码锁响起的声音,两人面面相觑,立即惊坐起身。 “阿——杭——你漂亮可爱迷人的姐姐来看你了!还不快点出来迎接我?” 凌杭连忙拉着鲍一夏起床,“我姐来了,她是个无赖,看到你肯定会误会的,对不起对不起,你能不能先在衣柜里躲一下?” 鲍一夏愣愣地跟着凌杭,心里却因为凌杭主动牵她的手而感到雀跃,“可是我的包包在外面,阳台上还挂着我的衣服……” “那她肯定会看到的,怎么办怎么办……” 鲍一夏还没反应过来,凌杭就打开衣柜,鲍一夏半推半就地进了衣柜,客厅里凌书的声音越来越近,眼看就要靠近房间,凌杭竟然脑子一抽也一起钻进了衣柜。 两人就这样挤在一个逼仄的衣柜里,自己和鲍一夏只隔着两拳距离,女人的呼吸轻柔地洒在自己的锁骨处,凌杭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就算了,鲍一夏还穿的这么少,为什么自己慌乱之下就一起躲进来了呢? “臭小子,你是不是还在睡觉!”凌书用力地将门踹开,“我看到沙发上的女士包包了,你是不是带人回家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 凌书感到奇怪,“人呢,这么早能去哪?” 衣柜里光线昏暗,凌杭捂住嘴大气不敢出,生动上演杀人魔入侵我家的桥段,自家亲姐从小就以欺负他为乐,是个恶趣味的流氓性格,在他眼里就是个面向凶恶的修罗,而且自己明明改过门禁密码了为什么她还能进来啊这个无赖! 鲍一夏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外面,只是一门心思扑在凌杭身上,两人在这样一个封闭昏暗的空间里,实在是引人遐想。 幽闭空间内的男女,连呼吸都听得很清楚。 而且自己的胸似乎顶到了凌杭,这点凌杭也刚刚发现了。 男人想尽量离鲍一夏远一些,于是小幅度地动了一下,却不料弄巧成拙,碰到了鲍一夏的胸,刮蹭到了那颗微微凸起的乳头,凌杭忍住即将喷发的欲火,只听女人轻哼一声,那根欲望的火柴便烧的他体无完肤。 女孩子的胸也太软了…… 凌杭心里的愧疚已经是满格状态,鲍一夏终于抬头,一双水滢滢的眼睛闪闪发亮,似乎是在告诉凌杭她的眼神有多无辜。 他压低声音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鲍一夏感谢凌杭还来不及呢,他反倒搞起了正人君子那一套。 她摇摇头,小声说道,“那我转过去就好啦。” 两人之间的空隙不大,鲍一夏转身有些艰难,凌杭本以为至少鲍一夏背对自己能减轻体内的邪火,可她转身的时候很难避免碰到凌杭,于是昏暗中不知道是什么柔软的东西似有似无地触碰着自己。 等鲍一夏转过身的时候,一根硬邦邦的东西已经抵在了她的屁股上。 凌杭很想找个缝钻进去。 他想忍耐,但是他垂眸看见鲍一夏的背影,才知道所谓的软玉温香是这么一回事。 凌书找不到凌杭,索性就在客厅堂而皇之地坐下看起电视来。 房门就这么开着,凌杭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等凌书离开还是索性出来摊牌,他心里苦笑为什么自己总是要在奇怪的地方做出抉择——都怪凌书的突然袭击! 在凌杭咒骂凌书的时候,鲍一夏则在感谢凌书的到来。 她的口鼻呼吸间都是凌杭的味道,身上穿着凌杭的衣服,还能感受到凌杭那根滚烫的肉棒,鲍一夏觉得已经人生圆满了。 好喜欢。 衣柜里暧昧的味道逐渐升温,她的心仿佛也被煮的“咕咚咕咚”冒泡,疯狂发酵着她的情愫。 【一】失控(h) 她双手撑着柜壁,故意拿臀部去蹭那根存在感极强的肉棒,粗长的棍子抵住鲍一夏的股沟,将她的衣摆撑起来,戳到了女人的腰窝。 鲍一夏肩膀微微颤抖,凌杭以为她是在害怕,其实她是因为太爽而差点站不稳脚跟了。 她将手伸到腰后,反手握住了凌杭的肉棒,隔着内裤开始上下滑动起来。 凌杭闷哼一声,直接双手撑在柜壁上,将鲍一夏笼罩身下。 她心里砰砰直跳,刚才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这么做了,不知道凌杭会怎么想。 凌杭微微低头靠近她的耳后,隐忍又克制地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属于男人的压迫感扑面袭来,鲍一夏轻轻“嗯“了一声。 得到确切回复的凌杭不再忍耐,一双大手不由分说地覆上鲍一夏的酥胸,仿佛要将至今为止积攒起来的欲望都发泄出来一般用力玩弄着,似乎是觉得隔着衣服不过瘾,鲍一夏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衣服就被凌杭撩了起来。 凌杭心知肚明,自己对鲍一夏充满了欲望。 看着她无辜灵动的双眸,他的身体就涌上一股邪火,可理智却又遏制着他,告诉自己要克制隐忍,不然会吓跑人家。 凌杭很害怕因为自己的突然与主动,都是造成鲍一夏迁就自己的原因。 可是……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压抑自己,他就枉为男人了。 两人之间也不再保持着距离,鲍一夏整个人靠在凌杭的怀里,两团雪白柔软的白兔被揉捏变形,可惜她是背对着凌杭的,不然还能看到凌杭此时的表情,她觉得光是看着凌杭对自己充满情欲的模样鲍一夏都能高潮好几次。 一对饱满的大乳在男人的手里弹跳着,柔软的触感几乎是能让人忘乎所以,凌杭的手掌垫在乳肉下,手指轻轻揉捻着两颗桃果,每捏一下怀里的人就颤抖一下。 此时的鲍一夏腿间已经湿的不像话了,从和凌杭呆在衣柜的那个瞬间,她的开关就已经彻底打开了,花穴里吐出好多晶莹粘腻的爱液来,甚至顺着腿根流到了地上。 “呜呜……凌杭……快点……“ “别急。“他嘴上温柔的回应,手却摸到了鲍一夏的内裤里面,很快找到了那粒早就凸起的花核。 “呀啊……“ 鲍一夏瞬间就因为太过敏感而夹紧双腿,整个人都脱力倚靠在了男人怀里,凌杭的手有力而又滚烫,只要微微弯曲指节便能找到她最脆弱的地带,最终在他的揉弄中,鲍一夏没忍住喷出一股淫水。 凌杭这才注意到女人穿的是系带内裤,他喉结攒动,将胯骨两侧的蝴蝶结解开,一片湿哒哒的布料悄然落地。 “我……没有安全套。”半晌,他声音喑哑地说道。 他本以为自己的第一次会是在与女友诉说心意,情到深处后才开始酣畅淋漓地做爱,却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他是不是得先告白后才征求鲍一夏的同意呢? 鲍一夏见凌杭犹豫,以为是在意安全套的事情,她扭动着屁股努力对准那根肉棒,急迫饥渴地恳求他,“没关系,求你了,快点……”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和凌杭做到昏天黑地,其他的都无所谓。 鲍一夏低声撒娇着,踮起脚来不停蹭着那根粗壮的肉棒,凌杭没想到鲍一夏那里已经这么湿了,几乎是瞬间脑子里的理智都被吹飞,那些顾虑也跟着消失在云霄,直接捏着肉棒就往女人的股间顶去。 但是由于看不到,他找了几次都没找准方向,浑圆的龟头此时已经又胀又大,蓄势待发地等着狠狠爆肏那个流水的肉穴。 凌杭微微喘气,掐住鲍一夏的屁股,将她往上抬了一些,“屁股再翘起来一点。“ 鲍一夏第一次听到凌杭以这种带着命令色彩的口吻与她说话,两腿一软差点再次泄洪,她靠在柜壁上轻轻喘息,听话地将自己的屁股抬起来,好让那根巨物插进来。 肉棒终于在黑暗中找到了入口,径直顶开女人两层柔软的蚌肉,往那个幽深的甬道里探去,感受到凌杭的进入,鲍一夏浑身的绷得笔直,但没忘记踮脚去迎合男人的身高。 “进来了……“ 那个她觊觎已久的大肉棒终于顶进了自己的花穴,鲍一夏咬唇,虽然自己已经提前做了扩张,但是凌杭插进来的时候她还是感受到了痛意,好在有爱液的润滑加上这种体位,插进来的过程中不算艰难。 可鲍一夏还是忍不住喘出了声音。 “嗯嗯……“ 好大,这次是真的,是凌杭的肉棒插进来了。 这份满足与快乐对她来说是无与伦比的,她抬起后腰又往后送了几分,那炙热的肉棒便推开层层阻碍一冲到底,直逼最深处。 “呀!“ 凌杭头次尝到女人的味道,紧实的媚肉包裹着整根肉棒,他刚插进去的时候肉穴便绞得紧紧的,差点没让他发出舒服的喟叹来。 客厅里的电视声音太大,凌书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间内不自然的声音。 【一】请求(h) “嗯啊……嗯嗯……好厉害……插进来了,顶到里面了呜呜呜……”鲍一夏的花穴被填的满满的,体内的那根东西进进出出,一下一下地将里面的淫水顶了出去,发出“噗呲”的淫靡声音。 凌杭掐着她的腰,开始还想缓慢地抽插,但是肉穴刺激肉棒给他带来的快感几乎是要将他吞没,顶进去的时候媚肉骤然抓紧了自己的肉柱,黏黏糊糊的淫水顺着肉棒流出来,在昏暗的环境中,两人的听觉也变得格外敏锐。 鲍一夏的娇喘连续从嘴里溢出来,好几次都差点叫出声,还是凌杭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才没让客厅的凌书听到。 在随时会被发现的情况下做爱带来的快感与刺激让两人沉沦,同时也提高了鲍一夏的敏感度,凌杭能清楚地感受到女人花唇间泄出的淫水一滴一滴地打在地上。 而他的身上也渗出一层薄汗,蹭到了鲍一夏的背上,两人在这个狭窄的空间互相交缠,毫无保留地感受着对方。 “嗯嗯……再快点,凌杭,再快点!” 鲍一夏被肏地快要失去理智,头脑昏沉晕热,她已经思考不了任何事情了,只想将凌杭的肉棒榨出大量精液,用白浊填满自己的空虚已久的肉穴。 衣柜已经被撞得“砰砰”作响,凌书这才觉得奇怪,于是朝凌杭的房间走来,“有人吗?” 凌杭立即停止抽插,这一下恰好停在鲍一夏体内最深处的地方,那根肉棒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埋在她的体内,将她撑的穴口大开。 “不……”她刚想出声,凌杭便伸手捂住她的嘴。 她哪里肯在这种时候停下来,鲍一夏伸出湿热的舌头舔舐着凌杭的手心,又偏头换个方向将他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凌杭一顿,没想到那个鲍一夏居然会做出这种大胆的事情。 “会被发现的。”他压低声音说。 鲍一夏没有回答,只是撑着柜壁,颤抖地踮脚前后摆动细腰,小幅度地移动起来。 凌杭咬唇努力不让声音发出来。 难不成鲍一夏比自己想象的要下流色情许多? 凌书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响起,“真是奇怪,一大早的人也不在,客厅里还放着女人的东西,这臭小子到底背着我干什么去了?” 鲍一夏听到了凌书的声音才稍稍消停,她大口喘气,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失去控制了,她满脑子都是凌杭,想到发疯癫狂的程度。 “难得我想来揍他两拳,电话也不接,算了,明天再来吧。” 凌书潇洒地甩头离去,临走前还顺走了凌杭放在冰箱里珍藏很久的猫山王榴莲。 凌杭松口气,总算送走了这尊大佛。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凌杭眼尾通红,面带春色,试探性问道,“继续?” 鲍一夏连忙点头,略带羞涩地捂住嘴,“嗯。” 两人都没有离开衣柜,兴许是贪恋这种感觉,凌杭再次挺身一送,这回鲍一夏没再忍住声音浪叫起来。 “好舒服……凌杭,凌杭……”她不停地叫着凌杭的名字,任由男人在自己的体内肆意进出。 突然凌杭停下抽插,将肉棒抽离出鲍一夏的身体。 “嗯?”她迷迷糊糊地发出疑问,下一秒便被凌杭换了个方向,他直接双手一撑,掐着鲍一夏的大腿将她凌空抱起来。 鲍一夏的背靠在柜壁上,身下却是悬空的状态,这回她面朝凌杭,才真的看到了凌杭做爱时的神情姿态,男人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而下,耳根却已经通红,连平时朝气灵动的双眸都染上了几分情欲,尽显男人的魅力。 他没有过多停顿,抱着鲍一夏重新开始耸动窄腰,这个姿势似乎比刚刚来得还要深,每顶一下鲍一夏的嘴里就克制不住地发出呻吟。 她简直就像做梦一样,自己日思夜想的凌杭竟然能这样抱着她,他的双眼澄澈而又直接,毫无保留地传达着欲望,几乎要把鲍一夏看出个洞来。 “唔……快点,快点射进来……” 她想要以这种方式将凌杭保存在自己体内,她一定连一滴都不会浪费,“我想要你直接射进来,好不好……凌杭……” 鲍一夏的恳求让凌杭短暂地失神了一下,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一夏,你真的希望这样做吗?”他轻声问道,希望鲍一夏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同事也是在二次询问凌杭自己。 他能担起这个责任吗? 鲍一夏低低地回应,“我……我知道。” “好。” 他无疑是喜欢鲍一夏的,但是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并不了解鲍一夏,两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他甚至以为鲍一夏对自己是始终保持着距离感的。 可是现在这个距离感又微妙起来。 凌杭从小被教育要对女孩子温柔礼貌,因此主动贴上来的女生很多,可是他似乎从没接触过鲍一夏这种类型的女孩子,每当他以为两人的距离拉近了,鲍一夏又将他推远了。 那此时算什么呢? 鲍一夏注意到凌杭正在走神,心里空落落的,现在他居然还有心思想别的事。 她伸手环绕住凌杭的脖颈,不由分说地吻住他的嘴唇。 他的唇温暖湿润,唇瓣相贴的瞬间鲍一夏觉得自己是被泡在了蜜罐里,不然为什么会有甜甜的味道呢。 男人的唇舌也如他的性格那样温柔,她生涩又笨拙地吻着凌杭,对方也逐渐回神,热烈地回应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 此时凌杭才意识到很多事情的顺序都搞错了。 唇舌相交,空气逐渐灼热,凌杭托着鲍一夏的手也逐渐用力,好让自己身下的动作更加快速,而鲍一夏则是被顶的身子无力浑身瘫软,只能被动地迎合着凌杭。 一吻结束,凌杭顺势偏头将脸埋进鲍一夏的颈窝,蹭去挂在睫毛上的汗珠,“真的可以吗?” 鲍一夏声音低低的,“以后不需要什么事情都问我,你要是喜欢的话怎么样都可以,我的身体你可以随意处置……” 这句话软绵绵地打在凌杭的心上,没有力道却深入人心。 鲍一夏只觉得体内的那根肉棒似乎胀大了一圈,她的花穴也跟着一紧,两人交合的地方已经泥泞一片,每次拔出就能带出好多淫水来。 “拜托你了……把浓浓的精液都射进来好不好,凌杭……把我搞得乱七八糟的吧……“ 鲍一夏那张清纯无辜的脸蛋配合着这句淫荡的邀请,哪个男人能撑的住,凌杭喘息着将肉棒送进她的身体,将她下面的小嘴塞得一丝缝隙都没有。 伴随着最后的加速,一股浓稠的白色精液喷洒而出,一滴不剩地射进了她的身体,鲍一夏扬起脖颈,挂在半空的小腿倐地绷直,连脚趾都跟着蜷缩起来。 “嗯嗯……啊……射进来了!” 凌杭打开衣柜门,抱着鲍一夏走出衣柜,将她扔到床上,这几步路可将鲍一夏折腾得够呛,每走一步造成的颠簸都让她欲仙欲死。 走过的地方,地板上都留下几滴白色的液体。 凌杭压在她的身上,最后缓缓抽动了几下,这才将肉棒拔出来。 失去了塞子的花穴还在一张一合,似乎并不习惯这个庞然大物的离去,跟着吐出一股浊液来,花唇被肏干得通红肿胀,可怜兮兮地微微外翻着。 鲍一夏半睁着眼眸看向凌杭。 房内窗帘没拉开,屋内光线昏暗,在这种模糊朦胧的视觉下,平添了几分若有若无的暧昧,就连空气中都能闻到来自鲍一夏身上的香味——极大程度地再次挑动着凌杭的五感。 借着少许闯进来的阳光,他才看清楚鲍一夏的身体,她肌肤如雪,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疤痕,光洁细腻,两团香软的雪乳上缀着粉色的小巧莓果,颜色相得益彰。 恰到好处的身体轮廓尽显她身为女性的娇媚柔弱,再往下便能看到两腿之间的绝妙景色,凌杭缓缓压了上来,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可能是因为体力耗尽,两人就这样不知觉地睡着了。 【一】入室(h) 回去后鲍一夏虽然有些肌肉酸痛,但她的心情前所未有地好,面对哥哥们极富压力的询问都耐心许多。 可是这种好心情却只持续了叁天,因为鲍一夏没有等到凌杭的主动联络。 鲍冬的话不合时宜地从脑袋里冒出来,“男人都是欲望的化身,那种男人肯定是拔吊无情的……” 她闭眼躺在床上,开始思考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不过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鲍一夏没消沉太久,她完全可以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当作一个意外,或者是上天的馈赠,因为凌杭迟早会属于自己的,只是时间还没到罢了。 女人轻快地哼起歌来,将手机解锁,桌面锁屏是凌杭的睡颜,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大半。 “太喜欢你了该怎么办呢……”鲍一夏羞赧的面容逐渐覆上一层阴影,她的脸颊薄红,眼底藏着深不可测的笑意。 凌杭本来已经预约了一家西餐厅,也准备好了要送给鲍一夏的礼物,想着这两天要邀请她约会,结果那家餐厅临时关门,彻底打乱了凌杭的计划。 他很是头大地重新开始计划约会路线,作为一个没什么恋爱经验的直男,要做出令女孩子满意的约会计划表实在是有些为难他。 结果他在查资料的过程中趴着睡着了。 夜里一点,门口的密码锁忽然“滴”了一下。 鲍一夏静静地打开凌杭家的大门,她手里拿着一捆麻绳,面无表情地走进玄关,轻手轻脚地脱了鞋子,提着鞋子放进鞋柜。 本以为凌杭会在房间睡觉,没想到他此时正躺在沙发上休息,客厅里只亮着一盏壁灯,暖黄色地灯光洒在他的脸上,凌杭戴着一副细边眼镜,桌上的ipad早已熄屏,静静躺在茶几上。 她第一次看见戴着眼镜的凌杭。 鲍一夏走近凌杭,俯身去闻他身上的味道,她几乎是迷恋地望着睡着的凌杭,伸手点在他的额头上,“眉眼真好看……鼻子也是……嘴唇也是。” “对不起,凌杭……” 她越来越贪得无厌,得寸进尺。 即使是凌杭的一点味道她都甘之如饴。 凌杭睡眠很浅,况且还是在客厅,他注意到了一些响动,迟钝地睁眼才发现鲍一夏站在自己眼前。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怀疑是自己太过想念她了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一夏?你怎么在这里?” 凌杭想要起身,发现自己的右手被绳子禁锢住,麻绳的尽头是壁灯的灯柱上,他才清醒过来,并且对此感到不明所以,“我的手……?” 鲍一夏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靥可人讨喜,随后她有些委屈地解释,“我怕弄疼你……所以只敢绑一只手。” 客厅里静悄悄的,凌杭还在消化鲍一夏的话,他完全是一头雾水的状态。 鲍一夏穿着一件淡蓝色紧身针织上衣,下面一条纯白百褶裙,她身上已经带了一层薄汗,直到她不紧不慢地提起裙子,凌杭才意识到她里面是真空的。 女人两腿间已经流出了好多黏糊的淫水,还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滴落。 再看鲍一夏的脸,已经染上一片酡红,眼里的情欲几乎是要倾泻而出。 “等会……一夏,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家?” 虽然凌杭嘴上这么询问着,身体却诚实地起了反应,灰色的运动长裤下的阴茎已经有了抬头的趋势。 鲍一夏可怜巴巴地跨坐在凌杭的身上,花唇间已经淋漓不堪,她来的路上就已经处于发情状态,现在已经是一发不可收拾。 “我也没办法嘛,明明知道不能着急,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你,凌杭……可以的话,我真的好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旁,你是我的……我绝对不会让别人抢走你。” 她幽幽地说着,手上却已经将凌杭的裤子扒下,熟稔地扶住那根烙铁般滚烫坚硬的肉棒,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 “嗯嗯……” 凌杭还没反应过来,鲍一夏就已经前后扭起小腰来,她的身体是那么柔软,胡乱搅动着凌杭埋在她体内的肉棒。 “唔嗯……哈啊……凌杭,这次要把我的小穴射的满满的才可以休息哦……肏烂我这个下流色情的小穴好不好?”鲍一夏的针织上衣扣子被解开,两团乳肉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跳动。 凌杭哪里受得了这种视觉触觉的双重刺激,加上鲍一夏突然变得淫荡的性格,他的血脉都变得滚烫沸腾。 再怎么沉稳的男人都经不住这种挑逗,更何况是开荤不久的凌杭呢? 他这两天克制住了自己的性欲,想和鲍一夏从头来过,从约会告白开始发展,但是鲍一夏的突然造访就像那个临时关门的西餐厅,再次打乱了他的计划。 鲍一夏的腰不曾停歇过,她双手扶住凌杭的小腹,前后上下地变换着扭动的方向,几次浅浅地抽插后再将肉棒送进自己的最深处,直到顶进宫口才肯作罢。 “咿呀……”她被顶的浑身发软,想到身下的凌杭正呼吸急促地看着自己淫荡下流的样子,她就在抽插中高潮了好几次,两人交合的地方已经全是她喷出来的淫水,每次坐下去都有身体碰撞发出的水渍声。 “好棒……好舒服……”她眼角渗出生理泪水,整张小脸白中透粉,彰显情爱滋润后的媚态。 凌杭胸口起伏轻轻喘息着,显然是鲍一夏为他带来了极大快感,他没忍住直接射了。 “嗯嗯……射进来了……” 凌杭看着鲍一夏忘我的娇媚神态早已欲火焚身,声音低沉沙哑,“一夏…… 鲍一夏抬起屁股,那根大肉棒刚抽离出花穴,里面的精液就流了出来,她的阴道仍在收缩着,却侧身摸出包里的一个小药瓶来。 “嗯?射了一次还没软下去吗?”她低头看向凌杭的腿间,惊讶地发现这次射完之后那根东西还没有疲软的趋势,不由得惊喜地将药瓶放下,“看来不需要这个了。” 凌杭这才知道,鲍一夏说的“不射满不准休息”是真的。 他觉得好气又好笑,她居然准备给他喂伟哥? 是不是太看不起他了。 【一】得逞(h) 正当鲍一夏准备继续的时候,凌杭坐起身来,他动作利落地摘掉眼睛,乖顺刘海下的眼睛不再像平时那样温润,反而有些攻击性。 “欸……” 鲍一夏眼睁睁看着凌杭解掉手上的绳子,直接将自己推倒在沙发上,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来,她的嘴唇被凌杭灵活的舌头挤开,她还来不及诧异,凌杭的舌头就抓住了她的舌头,互相缠绕交互,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唔唔……”她被吻得快要窒息,凌杭才放过他。 “我很高兴,一夏。”凌杭静静望着她,忽然笑了。 鲍一夏被吻得发懵,“什么高兴……” “因为我总算知道你的心意了,你喜欢我对不对?” 他居然现在才知道吗?鲍一夏愣神,忽然想起自己好像确实没对凌杭表白,因为自己只是一意孤行地想要得到凌杭,似乎并不在意告白这件事。 “我喜欢你。”凌杭一字一句道。 这四个字疯狂敲打着鲍一夏的心门,她先是呆愣了几秒,随后整个身体被幸福感溢满,凌杭说他喜欢自己…… 那次做爱并不是一时冲动吗? 凌杭亲吻着她的脸颊,伸出舌头轻轻舔掉脸上的泪水,随后鲍一夏看到的是他逐渐变得贪婪的双眼,“那我就满足你,不射满不休息好不好?” “欸?” 鲍一夏还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中,忽然下体一涨,凌杭已经将他的肉棒直接插了进来,他的手掐住鲍一夏的大腿,将她的整个臀部都抬离了沙发。 “啊啊!” 她嗯嗯啊啊地浪叫起来,凌杭挺身卖力地将肉棒塞进那个嫩穴,女人的花穴被挤得溢精不止,紫红的肉棍上包裹着许多甬道内残留的精液,拔出来时连龟头上都黏连着乳白色的液体。 “继续……不要停下来,求你了凌杭,把我的身体玩坏都可以,但是不要停下来……”鲍一夏呜呜地呜咽着,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有多能勾起男人的破坏欲与占有欲,凌杭的肉棒又大了一圈,撑的小穴都塞不下了。 “你啊……虽然长得一张清纯的脸,但是确是个荡妇性格呢。”凌杭有些无奈地说。 “才不是……嗯阿……我只对你这样……” 凌杭俯身含住她的乳头轻轻撕咬,用齿间去磨鲍一夏最柔嫩敏感的地方,此时她不仅下面爽得不行,乳头也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几乎是要将鲍一夏的意识都吞没了。 鲍一夏固然不懂男人,她向来都是按部就班地生活处事,明明毫无男性经验,说出的每句话和每个动作都能完美地踩准男人的心。 这或许也是一种技能。 凌杭拉住鲍一夏的手腕,开始猛地冲刺起来,顶得鲍一夏娇声尖叫,女人又在他的抽插中喷出一股一股的淫水,而凌杭则是又在她的体内射了一泡浓精,这回的量比上次还多,炙热的精液全浇灌在了女人的子宫中。 凌杭微微喘气,将鲍一夏的一只腿扛在肩上,她被迫侧躺,觉得小腹里热热的鼓鼓的,她无比满足地轻叹一声,紧接着又被凌杭操弄得浪叫连连。 “那里……好深啊啊……凌杭……呜呜……这样下去就要怀上宝宝了……” 凌杭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汗珠低落在女人的小腹上,与爱液精水混合在一起,他几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我们先结婚就可以了。” 说完他又有些后悔,这个顺序好像也不对,哪有先怀孕再结婚的? “一夏……对不起,我什么也没准备,但是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个求婚来得一点也不浪漫,但鲍一夏却高兴地都要哭出来了,凌杭是属于她的了。 “嗯啊……好……所以你今天一定要射得很多很多才行哦……” 得到肯定恢复的凌杭如释重负,弯唇笑道,“嗯,好。” 两人从半夜做到凌晨,从沙发做到卧室,难舍难分干柴烈火,最后鲍一夏被肏得晕了过去,差点没把凌杭吓个半死。 他也觉得有些肌肉酸痛,体位换了一个又一个,已经数不清到底射了几次了,只看鲍一夏腿间汩汩溢出的精液和床单上浊白的液体,估计次数不会少。 离开肉棒的花穴似乎已经习惯了那个尺寸,凌杭拔出去的时候没有立即闭合,开着一张小口慢慢地吐精。 凌杭抱起鲍一夏,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蓄满热水的浴缸里。 【一】冤家 这边两人还在浓情蜜意地泡澡,那边鲍家叁兄弟已经急得想报警了。 鲍一夏给他们发了个“我出门了”的微信就失去了联系,叁人不放心就去找了她的朋友,结果发现鲍一夏并没有去找她们。 鲍冬说出了他们最不愿意听到的猜想,“难道……一夏去找凌杭了吗?“ 找男人,夜不归宿,可爱的妹妹落入魔爪。 鲍春和鲍秋几乎是要陷入发狂状态,只有鲍冬还算冷静一点。 “我就是随便猜猜的,也不一定就是这样,你们别冲动……” “怎么可能不冲动,那可是我的妹妹啊!那个可爱天真单纯的一夏要是被男人骗了真心,她以后该有多伤心啊!你怎么能这么淡定!”鲍秋揪着鲍冬的衣领愤懑地说,口水喷了鲍冬一脸。 他嫌弃地擦掉脸上的口水,“我想说,我们也不能一直绑着一夏。” 但是如果一夏被男人玩弄,他一定会第一个冲上去砍死那只狗。 “我们作为一夏的哥哥,责任就是保护好她。”鲍春说,“走吧,去凌杭的家找找看,说不定一夏真的在那里。” 其他两人没意见,纷纷套上外套出门。 鲍秋拿着手机导航,“就是前面那个公寓……那个混蛋,要是真的欺负了一夏我绝对饶不了他。” “二哥的工作真是可怕,连家庭住址都能查到。” 鲍秋自豪地叉腰,“哼,以前那些臭虫的资料也都是我查出来的,这还不简单。” 话说这不是犯罪么……鲍冬心里腹诽。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鲍秋,看着公寓楼下的门禁系统沉默了,结果还是被挡在外面了。 “等会,我现在查一下凌杭的手机号……” “你们找我弟弟干嘛?” 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传来,叁人闻声望去,看见一个容貌姣好的女人挎着一只名牌包包,大大咧咧地站在面前。 她虽然长得漂亮妖艳,但是身上莫名传出一股流氓气质。 凌书见叁个男人没反应,“啧”了一声,“和你们说话没听见?聋了?问你们找我弟弟凌杭要干嘛?” 鲍秋看凌书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也没败下阵来,“你怎么说话的?长得倒是挺好看的,怎么说起话来这么难听?” 被变相夸好看的凌书娇羞了一下,“我知道我长得好看。” 鲍秋嘴角一抽,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这女人不仅嘴欠人也欠。 鲍春拦住鲍秋,使出了惯用笑容,他特地往前走了几步,靠近凌书轻声问道,“这位小姐,我们不是可疑人物,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人?”凌书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弟弟是独居,你们来找谁?找本小姐吗?” “不是……”鲍春还想耐心地将事情解释一番,只见凌书不屑地盯着他看。 “你是卖保险的?” 鲍春的笑容僵住。 身后的鲍秋鲍冬两人没忍住大笑出声。 “不是……大哥,你平常对女孩子的那套笑容没用了啊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他以前就那么自信,我就知道有一天会翻车哈哈哈……” “卖保险的哈哈哈哈,大哥也有这一天啊!” 凌书用看神经病的眼光看着叁人,以为自己遇到活宝了,赶紧加快步伐走进公寓大门,她很是无语地拿出门禁卡刷电梯,嘴里自言自语,“叁个怪人。” “谢谢夸奖。”鲍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把凌书吓得都跳起来了。 “你们怎么跟我进来了?赶紧出去!不然我叫保安了啊!叁个变态!” 鲍春气压极低地看了她一眼,“我们找到凌杭就会走。” “我真是无语了,怎么遇到你们这种人!”凌书没好气地翻白眼,她踩着一双恨天高也没法和这几个壮汉动手,只好骂骂咧咧地带他们进电梯。 四人就这样来到了凌杭公寓门口,此时凌杭和鲍一夏已经泡完澡,惬意地窝在沙发上看起了投影,殊不知门口已经气势汹汹地站了四个人。 凌杭泡了杯热牛奶端到鲍一夏面前,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先喝点,晚上我去买几个菜,你喜欢吃什么?” “你做的我都喜欢……”鲍一夏羞涩地蹭了蹭凌杭的手背,像只撒娇的奶猫一样软乎乎的。 两人之间又弥漫起一股暧昧的氛围,眼神几乎都要拉丝了。 这时门打开了。 “哥哥?” 一瞬间屋内寂静万分,紧接着就是一阵电光石火。 凌书:我就知道这个臭小子交女朋友了,还是个小美女!哦吼……她穿着阿杭的衣服,看来是事后,可以啊臭小子,不赖嘛。 鲍家叁兄弟:我杀了这只臭虫^^ 此时无声胜有声。 最终,在这片寂静里,凌书率先开口,“不如大家留下吃个中饭?” 因为人比较多,凌杭选择做火锅,只是他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目光让他如坐针毡。 中途鲍一夏跑来要帮忙,被凌杭哄了出去,紧接着叁兄弟就进来了。 客厅里凌书抓着鲍一夏找了一本喜剧片看起来,还义正言辞地教导她家务就应该交给男人去做,鲍一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顺理成章地坐在凌书边上看电影。 外面融洽和谐,厨房内硝烟四起。 【一】秘密 凌杭也不知道这股邪恶视线是哪里来的,一如既往地开朗,还不忘记找话题,“哥哥们喜欢吃辣吗,我调的辣酱味道还不错……” “谁是你哥哥?”鲍秋瞪了凌杭一眼,手上切菜的速度快得惊人。 想到自家妹妹穿着凌杭的衣服,鲍秋的眼泪就夺眶而出,他要是出手打了这个男人,一夏一定会生气的…… 凌杭看到鲍秋默默地抹眼泪,连忙抽了纸巾递过去,“哥哥你怎么哭了?是洋葱吗,要不要换我来?你要是切到手了就不好了。” 妈的,还挺温柔,鲍秋接过纸巾。 鲍冬冷哼一声,早就知道二哥刀子嘴豆腐心,吃软不吃硬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向凌杭举白旗,“我很清楚你们这种男人就是想玩玩,我们一夏从来没谈过恋爱,你觉得她好骗的话就大错特错了。” 凌杭眼里盛满笑意,“我也是第一次。” “骗谁啊,你这种条件的能没人追?”鲍冬不饶人地反驳。 “嗯……谢谢夸奖?” ……这姐弟俩真是一个样。 鲍冬和这种天然系爽朗帅哥处不来,他摇摇头,开始洗菜。 “同样的,一夏也很优秀,她以前没谈过恋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好哥哥保护着吧。”凌杭声音不高,叁人却听得真切。 “你少说好话!” 凌杭歪头,笑着解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一夏长得漂亮性格温柔,肯定会被心怀不轨的男人盯上,如果我有一个这样的妹妹我也会尽全力保护她不受伤害——虽然我的姐姐根本不需要我保护。” 凌书初中就拿下了全国跆拳道冠军,像凌杭这样的她一脚一个。 “这倒是……”鲍冬嗯嗯地点头,很是赞同凌杭的话。 不对,自己好像被带节奏了? 正当鲍冬在那捂头抢地的时候,鲍春始终紧抿双唇,一言不发。 热腾腾的火锅准备完毕,几人围在餐桌前开始下菜,鲍一夏一直都很紧张,怕哥哥们不喜欢凌杭,但是事实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坏。 反而——哥哥们好像对他印象还不错? 鲍春心里明白,是凌杭在地铁上救了一夏,一夏也是真心喜欢凌杭,不然不会做出那么多与以往截然不同的举动,但是今天他似乎也能理解为什么一夏喜欢他。 因为凌杭和自己有点像。 曾经那个拉着自己的手说要和哥哥结婚的妹妹也长大了…… 如果被鲍秋鲍冬知道鲍春能这么想,肯定骂他不要脸。 哎,该放手了。 叁个哥哥同时想。 饭吃到一半,凌杭突然出声,“对了,我和一夏决定今年结婚。” 鲍家叁兄弟:今晚就杀了他。 凌书被这个消息吓到直接喷菜,喷了对面叁兄弟一桌。 顺便连他姐姐一起动手吧。 回去路上鲍一夏一直都在乐呵呵地傻笑,看得叁个哥哥很是无语。 “结婚这件事,要等爸妈回来再决定,别高兴的太早。”鲍春淡淡说,一手拐了拐方向盘,“我看那姐弟两都不是正常人。” 鲍一夏撅嘴,“哥哥们才不是正常人呢。” “现在一夏已经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呜呜呜……”鲍秋伤心地摇摇头。 “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二哥你别误会了……”鲍一夏连忙采取补救措施,各种说好话,才把鲍秋哄得服服帖帖的。 鲍春虽然总是最沉着冷静的那个长男,但他一想到鲍一夏以后要和凌杭在一起,就莫名不爽,即使千不情万不愿的,鲍春还是阻挡不了这两个人汹涌的情愫。 比如隔日凌杭就捧着一束花站在了自家门口。 “……”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把门关上了。 凌杭连忙抱着花伸出自己的脚,卡在门缝之间,“大哥等一下等一下别关门!” 鲍春紧紧握着门把手咬牙切齿,完全没了平日那副平静高冷的模样,“你一大早地来干嘛,这是扰民知不知道?赶紧回去!” 早起的鲍冬碰到这一幕,不由得笑出声,昨晚鲍春还语重心长地说要以一夏为重,今天还是忍不住刁难凌杭。 看自家大哥角色崩塌好像也挺有趣的? 听到凌杭的声音鲍一夏立刻就从楼上小跑下来,把鲍春拽开,两颊鼓鼓地教训鲍春,“大哥,不是说好不为难凌杭的吗,我要生气了!” 凌杭抱着隐隐作痛的脚扯出一个笑容来,“没事,大哥没有为难我。” 鲍一夏还想埋怨,忽然发现自己连衣服都没换,穿着一件卡通印花的T恤和运动裤就下来了,她立即涨红了脸,丢下一句“我去换衣服”就跑了回去。 鲍春不情愿地看了一眼凌杭,大狗狗正乖乖站在门口对他笑,似乎是正在等他的邀请。 “先进来吧……” “谢谢大哥!” “……” 今天是周日,所以叁个哥哥都在家里,凌杭毫无被盯上的自觉,有点小雀跃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鲍一夏。 “果然大家族住的房子就是很大啊……” 鲍春喝了口咖啡,神色平静,“嗯,是我当初买的,确实比你家大很多。” 鲍冬饶有兴趣地坐在一边,他本来今天要去约会的,但是看到这场景忽然觉得约会不香了,看看腹黑大哥和天然凌杭两个人到底会擦出怎样的火花,成了他今天的研究课题。 凌杭并没察觉到鲍春是在嫌弃他的经济条件比不上他,反而笑笑,“确实是这样,但是我和一夏两个人住也够啦,如果一夏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再买一套。” 鲍春捏着咖啡杯的手微微颤抖,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他就已经开始考虑婚后生活了? 何等的不要脸。 “我们从小就没让一夏做过家务,她是我们娇生惯养大的。” “没关系,我家里的家务都是我做的,我姐到现在都不会煎鸡蛋。” “而且我们爸妈出国度假了,就算我们能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爸妈也不会同意的,再说了,你说要和一夏结婚,你爸妈没意见?” “嗯……我爸妈很尊重我的意见,一夏的父母的话,我会尽力让他们喜欢我的。” 两人一来一回,鲍冬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凌杭似乎根本感受不到鲍春的敌意,完全是把鲍春当作家长来对待,以至于鲍春每次出拳都像打在棉花上。 咖啡杯见底,鲍一夏也终于从楼上下来了,凌杭见到她眼睛都亮起来了,拿着花走过去,“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去水族馆的路上先吃点东西?” “还没吃过……” 鲍春叫住鲍一夏,“一夏,我煮了咖啡,还做了叁明治,你在家吃完再走。” 她有些为难地看着凌杭,又看看大哥,“不用啦,我出去吃就好,走吧!” “欸……”真是女大不中留。 凌杭有些不自然地拉起鲍一夏的手,虽然两人都已经做过了,但是凌杭主动去签女孩子的手还是第一次,紧张是难免的。 她手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温度,鲍一夏的脸立即就羞红了。 “那我们走吧?” 鲍一夏抬眼看着他,踮起脚尖在凌杭的面颊上落下一吻,“嗯!” “对了,你怎么带了这么大一个包?” 鲍一夏拢紧包带,藏住里面的录音笔拍立得和相机。 “嘿嘿……秘密。” 【一】机会 傍晚时分,太阳有了下沉的趋势,在天边洒下一片紫红。 凌杭准时五点将鲍一夏送回了家里,这让鲍一夏有些沮丧失落,自己路上说脚疼走不动了,想找个地方休息,谁知道这个人为了遵守和哥哥的承诺,竟然一路将她从停车场背到家门口。 鲍一夏趴在凌杭的背上,一边委屈一边埋到他的颈窝去嗅他的味道。 他知不知道自己对他欲望很强烈啊! “好了,到家了,现在脚还疼吗?”凌杭掂了掂鲍一夏,“要不要叫大哥来接你?” 她搂紧凌杭的脖子,小声拒绝,“不要……” “好。”凌杭二话不说答应下来,亲自去摁门铃。 几乎没过几秒钟,门就被打开了,鲍家叁兄弟一起挤到门口,看到凌杭背着鲍一夏,立马警觉地盘问他,“一夏怎么了?” 凌杭解释,“就是走的路有点多了,脚疼,晚上让她泡个脚好好休息一下吧。” 背上的鲍一夏在心里惋惜,还是不情愿地从凌杭身上下来,今天的时间过得特别快,快到她只是多拍了几张凌杭的照片录了几段对话收集了几个他吃剩的饼干就结束了。 再怎么不愿与也没办法,哥哥们这么担心自己,也不能太任性。 “那……下次见……” 凌杭“嗯”了一声,笑着和她摆摆手,“下次见。” 两人的视线黏糊糊的,不知道的以为叁个哥哥是在棒打鸳鸯,鲍春无奈地望着鲍一夏,还是妥协了,“凌杭,你之前地铁上救了一夏我们也没表示过感谢,留下吃顿饭吧。” “可以吗?”凌杭的眼神闪了闪,身后的隐形大尾巴疯狂摇动,“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大哥!” 鲍春嘴角抽抽,这个自来熟…… 于是这只大狗狗又屁颠屁颠地跑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鲍一夏当然也高兴,搂着鲍春的手臂和他撒娇,惹得鲍秋和鲍冬看了都眼红得不行。 “凌杭,我跟你说,大哥的厨艺可好了,以前他特地去法国学过料理,是可以开店的水准哦!” “真的吗?那我就好好期待一下大哥的手艺了。” 鲍春冷淡地轻哼一声,“阿秋阿冬来打下手。” “好好好……” 鲍一夏很清楚,鲍春对吃的要求很高,因此每次备菜做菜的时候都要花很长的时间,这期间足够她和凌杭在自己房间干些不可告人的色色事情了。 正当她拉着凌杭准备带他参观自己房间的时候,突然愣住了。 “怎么了?” 她突然想到——自己的房间全部是关于凌杭的东西!! 要是被凌杭看到了说不定会觉得自己很变态很恶心,然后顺理成章地提出分手也说不定!鲍一夏捧着脸惊慌失措地看了凌杭一眼,他正歪着头一脸无良地望着她,似乎是在等待答案。 “我……我带你参观一下我家的书房好不好?我爸爸以前也喜欢摄影,有很多他的作品……” 反正不能进自己房间。 凌杭一听摄影就来劲了,“好啊!” 书房里的空间很大,基本上都是鲍春和鲍秋的藏书,墙上挂着几幅装饰用的照片,都是鲍一夏的爸爸之前随手拍的,凌杭认认真真地欣赏着照片,鲍一夏就跟在他的后面。 “叔叔拍的都是你的照片啊,很可爱。”凌杭如数家珍地指着那些照片,有高中的鲍一夏,也有大学时期的,“有数据卡吗,这些回头能不能也传给我一份?” 凌杭笑得随意,突然鲍一夏就钻到他的怀里蹭蹭,他先是顿了一下,随机拍拍她的肩膀,“又撒娇了。” “嗯……” 鲍一夏的声音闷闷的,“凌杭,如果你看到的我,和真的我不一样的话,你会怎么想?” 她怎么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凌杭莫名其妙,但还是耐心地回答,“但是不管一不一样,那都是你,我还是会很喜欢你。” “你以前就这么会说话吗?对其他女生也这样吗?”鲍一夏抬头,对上他好看的鹿眼。 凌杭虽然有的时候反应慢半拍,但是在这些事情上他一直都无懈可击,鲍一夏有的时候都怀疑是不是因为凌杭的性格过于开朗,对每个人都这样。 “嗯……也不是,其实……” 此时楼下传来鲍秋的大嗓门,“一夏,凌杭,你们可以下来了,家里来客人了!” 凌杭拍拍她的发顶,垂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下去吧。” “哦……” 鲍一夏有点郁闷,不仅色色的事情没做成,连想听的情话都没听到,她暗自握拳,还是跟着凌杭出去了。 两人下楼时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巴掌小脸,杏眼薄唇,正百般无聊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游戏,见到凌杭和鲍一夏后,凌书兴致勃勃地扬起手来。 “我来蹭饭了。” “姐姐,你为什么在这?” 正在摆盘的鲍春淡淡道,“她问我凌杭在哪里,我说在我家,她就不请自来了。” 凌书丝毫没听出鲍春在阴阳怪气自己,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反正也饿了,不想吃外卖,我就过来了啊,是这位大哥问我要不要来的。” “并没有。” 鲍春合上眼睑,心累地捏着鼻梁,一个凌杭就已经很让他劳神了,现在又多了个凌书,比凌杭不知道难缠多少倍。 “话说,你们怎么会有联系方式?”鲍冬问出了关键性问题。 凌杭和鲍一夏站那附议,“对啊,你们不是只见过一面吗?” “是我要的联系方式,因为——”凌书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鲍春,落下一句轻飘飘的话,“你大哥是我喜欢的类型嘛。” ???? 鲍春正喝水,被这爆炸性的一句话给吓到呛水。 “不是说为了时刻了解一夏和凌杭的情况才加的吗?” “我骗你的啦!” 好像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鲍冬坐在边上默默想着。 今天的晚餐格外热闹,因为平时家里只有鲍秋和鲍冬两个人有事没事互呛一下,鲍春和鲍一夏都不太喜欢没营养的聊天,但是凌杭凌书两个人完全就是大社牛,说起话来完全不带停的,就连话少的鲍一夏都被带的活跃了起来。 鲍春拿着汤勺沉思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那我以后能经常跟着阿杭来蹭饭吗,你大哥做的菜真的很好吃耶。”凌书笑眯眯地对鲍一夏问道,眼神却一直往鲍春哪里瞟。 “可以呀!”鲍一夏求之不得。 今天的晚餐比以往都来得热闹,她满足地撑着下巴看凌杭,幸福得几乎要爆炸了,突然一只手悄然捞起她的手,凌杭在桌下牵住了她。 “刚刚的话不是没说完吗?”凌杭对鲍一夏挑眉。 “什么话?” 鲍一夏沉浸在幸福的氛围里,自己都忘记了。 “你问我以前是不是也会对其他女生这样。”凌杭目视前方,嘴里轻声说着,“第一次在地铁里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怎么认识这个女孩子。” 她的心跳得飞快,耳边嘈杂的说话声渐渐消失不见,过滤后只能听到凌杭的声音和自己的心音。 “然后上天就给了我一个机会。” 【二】文案 张毓儿深知自己身为神女,应当一生为国。 可后来她发现,自己不过是只被囚禁在笼中的鸟儿,是一个随时可能沦为淫祭的工具。 接着赵珏的出现,让她原本如同死水的生活泛起了涟漪。 【二】神女 诡谲而又神秘的吟唱声随着一丝烛火在黑暗中摇曳。 大殿金顶石壁,雕梁秀柱,彰显荣华富丽,一个头发乌黑的女子双目紧闭,将手中一束绯红麻绳编制捆绑而成的艾草束扔进了熊熊篝火之中。 “愿神显灵,予众福报,阴凶阳吉,趋吉避凶。”女子双手合十,随后一双雪白玉手前后交迭祈祷,紧接着一阵大风飒飒袭来,吹的人汗毛竖起,冷汗直流。 神殿下身着华服的达官贵族以为神明降临,立即叩头以示敬意,眼神中无不流露出敬佩之色。 片刻后,屋内变得寂静无比,呼吸声清晰可辨,明明无事发生,却让人莫名紧张,一股不安与焦躁感缓缓蔓延开来。 “大人不必过多担忧,福报将至。”女子淡淡说道,神色庄重,她终于睁眼,一双浅棕色瞳孔在黑夜中烁烁发光,直视便会让人心下生寒。 听闻神女精通卜卦占星之道,还能通灵祈福,求雨求风,颇得圣上重视,寻常官臣唯有在祭祀之日才能一睹神女芳容,而这次他是因先前治水有功,博得圣上欣赏,才斗胆想要见过神女,替自己体弱多病常年卧床的女儿算上一卦,看看是日后否能有所转机,倘若神女愿意出力为自己女儿祈福,那更是再好不过。 如今得到答案,此行算是来对了。 “劳烦神女了。”男人俯身行礼,匆匆退出神殿。 张毓儿呼出一口浊气,抬手用衣袖别去额前汗水。 听到男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才放下心来。 虽说自己是通灵神女,神力却也微乎其微,早前因祖上得罪神明受到诅咒,此后代代神力传女不传男,只能靠外来人传宗接代,至张毓儿此代已是穷途末路,再过几代通灵能力估计也就会消失殆尽。 这件事一直是秘密,因为张家世代为皇族出力才得以荣华富贵衣食无忧,若是被知晓神力减弱便会遭遇灭门。 但邪乎的是,张家女子一直以浅色瞳孔为鲜明特征,在当时几乎是灵异现象,因此外人对她们的通灵能力深信不疑。 “神女,可以入浴洗去污浊了。” 一小童微微颔首,不知何时站在张毓儿身后。 张毓儿点头,她顿了顿,这才开口,“灵儿,待会神婆来了,你和她说我今日不舒服,把例行检查略了吧,你也别进来。” “神女,不可,灵童乃是皇选之子,奉命伴神女左右,入浴本就是每日固定仪式,还请神女不要固执。”唤作灵儿的女童冷汗涔涔。 “仅仅只是一次而已,不会出事。” 灵儿立即跪拜,“还请神女不要为难我们。” “知道了……” 张毓儿深知无法摆脱,便无奈顺受。 她自从出生起,就没有自由,犹如被囚禁在笼中的鸟,一生被人监视,半步都无法踏出神殿,见过的人只有那些前来祈福的贵人们和皇族,以及神殿里的灵童与神婆。 可她确实是厌恶每日的入浴,美名曰洗去污浊,实则是另一种监视。 张毓儿踱步离开大殿,灵儿紧紧跟在身后,送她到神汤,金丝楠木大门前站着的,是个年迈老妇,她头发花白,身子却壮实挺拔,一脸谄媚的笑容让人心下不悦。 “神女,恭候多时了。” “劳烦神婆了……” 张毓儿走进神汤,抬手等待灵童为她脱下长衫,内衬,最后是肚兜,每次灵儿为张毓儿更衣时,都忍不住心下暗叹,果真是神选之人,肌肤雪白吹弹可破,白里透粉,肤若凝脂,全身上下不见一处瑕疵。 两团白兔傲然挺立,楚楚可怜,乳尖粉嫩,仿佛轻轻触碰就会破皮受伤,肚脐以下浅浅的沟壑蔓延向下,是最神圣的地方。 女祭司圣洁高贵,向神灵献出自己的全部,因此需是处子,若有神女犯下淫靡禁忌,偷尝禁果,便会被乱棍打死。 张毓儿双唇紧贴,等待神婆静静扯掉遮羞的布挡,光洁的阴户便暴露在外,神婆将张毓儿带到木制高椅上,她顺势坐下,一边宽阔的水池里已经蓄满了热水,蒸汽氤氲了视线。 “神女,老身这就开始检查。” 神婆弯腰,伸手拨开张毓儿的阴唇,一丝不苟地查看着。 张毓儿犹如案板鱼肉,全裸地坐在那接受检查,女子本就以让人看光身体为耻,而这样神圣的神女,也要接受另一种侮辱,这便是每日入浴前的例行功课。 张毓儿终究没忍住,冷声说道,“我整日都活在你们监视之下,根本不会有可乘之机,再者我乃神女,身负重任,不可能触犯禁忌!” 神婆粗粝的手指仍旧在浅浅翻动,张毓儿吃痛,咬紧下唇强忍声音。 神婆头也不抬地说,“老身也只是奉命行事,我已经伺候了叁代神女,都不曾有怨言,只是到了您这儿……还请神女莫要怪罪。” 张毓儿听出这人说话含沙射影,暗指她多事要强,这才愤愤噤声。 语毕,神婆的动作又粗鲁了几分,看到张毓儿愤懑羞耻地别过头去,她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幸灾乐祸。 “区区旁系,也敢指手画脚!”张毓儿冷哼。 神婆神色一滞,收了手,“神女,检查完了,请入浴。” 张毓儿起身,飞快走进浴池,直到温热的水没过肩头,她失去的尊严才得以收回,乌黑如海藻般的长发漂浮在水面,随着涟漪摆动。 神婆看着她不可一世的模样,嘲讽道,“虽说老身只是旁系,没有神力,却也为皇族效力几十年,得以圣上重用!还请神女稍稍客气些!” 张毓儿没有搭理她,“灵儿,替我拿皂角来!” 神婆见自己被无视,便不再自讨没趣,离开了神汤。 “明日老身还会再来!” 张毓儿郁结,接过灵儿的皂角,开始仔仔细细地洗起全身来,想要拼命忘记刚刚那种恶心的触感,恨不得洗掉身上的一层皮才肯作休。 【二】笼子 神婆离开时,不屑地朝后望了一眼,“这个张毓儿,性子倔得很,处处与我作对!” 但她也没几日好果子吃了。 想到这里,神婆勉强笑了笑,平复了方才的不耐烦。 神婆只是张氏家族中的旁系,没有神力,世世代代为宗家效劳服务,因此矛盾不断,张毓儿的娘亲当初被这个神婆诬陷勾结外男,每日以泪洗面,最终被乱棍打死。 所以她年仅五岁便成了下位神女。 而她虽然气愤,却也无能为力,可她知道再怎么与神婆作对,双方也不能拿彼此怎么样。 她的一生,都已经决定好了。 张毓儿不是没有过好奇外面的世界,只是那对她来说太过遥远,兴许她出生起,就画地为牢,将自己卡在了这个神殿之中。 只有神女得到圣上命令,才能传后生子,张毓儿不过十八,还未到年龄,她也曾幻想过自己会被许配给什么样的人,怎么也得是征战大将军那般的强大男人才是。 只是幼时她曾缠着年长的女官追问,前几代的神女都和谁成家去了哪儿,女官也只是摇头说不知道。 时间久了,张毓儿也没再好奇,毕竟她从未接触过男人,就算见过也只是祈福卜算时,隔了数人远,只依稀能辨清五官,再无其他。 张毓儿沐浴完毕,换上新的干净单衣,饱满丰润的乳儿撑起单衣,由于布料轻薄,乳尖微微挺立,顶起一个小鼓包来,藏在单薄的纯白单衣下。 张毓儿走进内殿,灵儿紧跟其后,她板着张脸,“灵儿,你莫要和那个神婆多来往,她看着就不是好人,表面和你和和气气,实则一肚子坏水!” 灵儿不敢过多言语,只静静听着张毓儿抱怨。 张毓儿也知道灵儿老实,不会嚼舌根,于是也闭了嘴,走进房间里,“罢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我身为神女,自然不会做那些龌龊之事,神婆日日来检查我是不是处子,未免太看不起我!” “神婆自然知道。”灵儿接话,“神女不必想太多,圣上要求的事情,我们只是按照规矩来。” “你小小年纪,倒是看得通透。”张毓儿调笑,神女世世代代为国效力,忠心耿耿,只是向来命短,她也从不害怕死亡,死亡只是存在的别种形式罢了。 只是娘亲含冤而死,她心里始终有根刺。 她自然不相信娘亲勾结外人,但……自己的父亲是谁呢? 是那外人?还是贵族?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那些张氏中的外来男子是谁来自哪,她都不知道,对于这样一个神圣家族来说,显然是女尊男卑的。 外人,根本不会记入族谱。 张毓儿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灵儿就提着灯笼站在门外,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响动。 张毓儿立马起身,盯着半开的窗户。 半晌,跳出来一只小猫,她这才松口气,“原来是只猫儿。” 张毓儿重新躺下,没再多想,沉沉睡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穿得单薄,夜里湿气太重,又或者是因为张毓儿体质特殊,她睡得好不安稳,神智迷迷糊糊,都不知飘到了哪儿去,梦里光怪陆离,叫喊声连绵不绝。 仔细辨别,约莫是男人和少女的声音。 那男子浑身赤裸,贪恋无比地压在少女身上,少女穿着神女的衣服,不断扭动着身子,似乎是想逃离,却又被男人一把抓了回去,随后又来了好几个壮汉,一同围在少女身旁叫嚣淫笑。 张毓儿看不清少女的面庞,只听得那哭喊声惊心动魄。 后面的事情她记不清了……只觉得没由来的恐惧,让人汗毛竖起。 张毓儿猛然睁眼,惊出一身冷汗。 她攥紧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有些头疼地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这是什么梦境?” 神女的梦,通常都不同寻常,带着强烈的目的性,此次从未有过的梦境,显然是神明的暗示。 张毓儿好一会才从惊吓中平复过来,此时灵儿已经端着水盆推门而入了,“神女,晨浴时间到了,随灵儿来吧。” “啊……嗯。”张毓儿迟疑,在水盆中洗了手,披上一件金白相间的勾云披风,踏着清晨的白雾徐徐走向神汤,她踏出的每一步都极其轻缓,即使心中波涛汹涌却也能表现得风平浪静。 【二】贼人 晨浴是没有检查的,张毓儿走进浴池,灵儿就站在一旁静候,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危险的气息。 灵儿飞快转身,只见面前赫然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 电光石火间,她眼疾手快地出手,同时大喊。 “神女快跑!” 没等张毓儿反应过来,灵儿就被那男子打晕在地,小小的身板倒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灵儿!”她心里吃惊,灵儿乃是自幼习武,万里挑一的神童,竟然叁招就被放到,来者究竟是何人? 张毓儿透过雾气,勉强辨别出雾中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宽肩窄腰,身形修长,身着褴褛粗布民服,露出两条健硕的手臂,等到男人走到浴池边时,她才能看清男人的模样。 本以为会是个络腮胡子的壮汉,却没想到男人模样清秀隽气,剑眉星眼,朱色薄唇,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年纪,但却身体强壮肌肉发达,手臂伤痕累累。 “你是何人!胆敢私闯神殿!”张毓儿立即护住身子喝道,“来人!来人!” 男子轻笑,“整个神殿不过就这个孩童和几个女官,连只小猫怕是都拦不住。” 张毓儿被这么一点,便知道昨晚那个在她房间外的人就是他,“你……你有什么目的!知不知道我乃大国神女,不得冒犯!” “神女又如何,我本就不信神鬼。”男子说罢,缓缓走下台阶,池水浸湿了他的衣服,没过了腰,他缓缓朝着张毓儿走去,“但听闻神女神秘貌美,倾国倾城,一双神瞳摄人心魄,今日来看果真如此。” 少女生得巴掌小脸,一双桃花眼潋滟清波,浅棕色的琥珀双瞳着实少见,她伫立在偌大的水池中,水珠顺着她曼妙的身体滑落,这场景是个男人看见都忍不住口干舌燥。 男人站定到张毓儿面前,她一退再退,最后无路可退,被男人一把捏住下巴,拉至身前,雪白肌肤紧紧贴住男人滚烫的胸膛,张毓儿羞愤万分。 “你放手!” 赵珏立即松手,但又变本加厉,一把搂住张毓儿纤细柳腰,揽到怀里,少女浑身赤裸一丝不挂,饶是在这雾气腾腾的浴池中也挡不住她的美妙春光。 “啊!你,你你敢碰我!你不要命了?”她失声尖叫起来,从来没有被男人触碰过身体的神女立即乱了阵脚,刚刚还趾高气扬地质问他,现在就立马紧张得浑身紧绷,像只随时要炸毛的猫儿。 张毓儿用力推开赵珏,却不想他根本没用力,自己反倒因为体重过轻一下子被推得倒退几步,踉跄几下子才站稳。 “真是好风景。”赵珏吹了吹流氓哨。 她意识到自己护着胸前的手早就放下,一下子满脸通红,原地坐进池子里,顿时水花四溅。 张毓儿脸几乎是红得要滴血,她心里觉得不妙,又回忆起昨天那个梦境来,以为那是个预知梦,一时间心如死灰。 她心一横走出浴池就要往后面的柱子上撞去。 今日就算是横死在这,也不能叫来路不明的男人夺了清白!张毓儿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她这会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赵珏惊愕,飞快地抓住她,却因为用力过猛,两人重新跌落回浴池中。 在水中勉强睁眼的张毓儿看到水里竟飘起血水,宛如绽开的红莲浮上水面。 “你……” 赵珏横抱起少女,将她从水池里捞了出来,皱眉质问道,“你怎么这么容易就寻死?我没想拿你怎样,还贵为神女,贞洁得像个烈女!” 他头次看见性子这么倔的女人,没说两句玩笑话就要求死。 突然被男人这般凶,张毓儿拧着眉头说,“正因为贵为神女,才不能轻易落入你这登徒子之手,比起被男人侮辱,我更宁愿去死!” “谁要侮辱你了?”赵珏被气笑,“姑娘家家的,别把死不死的挂嘴边。” “那你还不放下我!” 张毓儿甩动着小腿,小小的玉足在半空中扑腾,圆润的脚趾头被热水泡过变成粉红色,还挂着水,甩了赵珏一脸。 这么一折腾,赵珏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他吃痛地倒吸一口气,“知道了,那我可放了。” 张毓儿拼命点头,生怕男人反悔。 “扑腾”一声,少女应声掉进水池里,她尖叫一声,立即抓着男人的裤腰带,不想着粗布竟然这么脆弱,以她一个弱女子之力就被撕扯开来。 赵珏低头,见自己裤子被少女撕破,那早就硬的发烫的大棒子便弹了出来,恰好打到张毓儿的小脸蛋上。 “呀!” 张毓儿不知是被什么热乎的东西打到脸,急忙擦去脸上的水,吃力地睁眼,定睛一看,一个庞然巨物正摆在眼前,那东西看着狰狞粗壮,前端那软软的头儿还蹭到了自己的嘴唇,刮出了点甜津出来,一根银丝便挂在张毓儿嘴边,连接到那硕大的龟头上。 张毓儿哪看过男人的身体,更别提碰那地方了,她心里一空,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二】拉扯(h) 不知过了多久,张毓儿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梦里呼喊她的名字。 “毓儿,快逃!” “别回来,越远越好!” 是谁? 为什么这么熟悉…… 张毓儿低头一看,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稚嫩孩童。 圆滚滚的小肉手里,握着娘亲留给她的玉佩,她立马四处张望,寻找娘亲的踪影,但是周围漆黑一片,除了自己什么也看不到。 画面一转,她又来到了一个牢笼。 这个牢笼极为华贵,拿金子打制而成,牢笼里面摆着好大一张锦缎褥子和几匹上等裘被,一个长相美艳的女子正抓着一块破布啜泣,那衣服正是神女祈福时所穿的华服。 几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在笼子外脱了个干净,打开牢房大门,谈笑着走了进去。 女子面露惊恐,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她的身体上还残留着淤青和伤痕,仿佛刚遭受过非人的对待,她尖叫着被男人拉了过去,几个男人围着她,捏着阳物往她的嘴里塞。 其中男人的年龄也不一,上至五十下才十七,少女被强硬地拨开双腿,那骇人的阳物便整个塞进了她的花穴,不管她如何挣扎求饶,男人只是大快人心地抓着少女的双腿飞速驰骋,而其他人也没闲着,将少女抱起来,粗暴地将那肉棍子塞进她的后庭,卖力地挺腰耸动着。 女子被两根巨物塞满了下体,胸脯也被紧紧抓着揉捏,上面的小嘴儿被男人吮吸着,她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任由那腌臜之物在体内进进出出,最后射出乳白的污浊。 “神女的身子果真是不一样,我老早那会就馋了!” “说的是啊,当时她端坐在神殿中祈福的模样,我回去日日夜夜做梦,想着这神女肏起来得是何等滋味,今日圆梦了啊!” “你们能不能快点,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你急什么,这么舒服的玩意儿不让我多享受一会?” 女子嘴里支支吾吾泣不成声,刚要开口便被射了满脸的白浊,紧接着又一根直直捅进小嘴,毫不留情地插进喉咙,惹得她一阵干呕。 年轻男子将女子如同玩具般翻过身来,往本就被塞满的蜜穴里又插了一根肉棒,少女痛苦地喊出声来,“不要啊,不要,要坏了,要裂掉了!” 两根肉棒同时肆无忌惮地插着同个洞,前前后后夹杂着黏糊的白浊与淫水,男子又一巴掌打在她泛红的玉臀上,恶狠狠地挺身肏去,脸上带着惬意魇足的笑容。 旁边的人都按捺不住,纷纷凑上前来,看着这活色生香的春宫图撸动起来,最后一股又一股的白浊腾空射出,喷洒在神女的脸上,胸脯上,肚子上,场面淫乱奢靡,男人们似乎得到了解放,带着瘫软的身子离去。 只剩下女子双腿大开地躺在哪里,花穴和屁眼里汩汩流出别人射满的白浊,她神智涣散,浑身痉挛,稍作休息后,等待她的又是下一波陌生男人。 张毓儿猛然睁眼,伴随着一阵窒息感,她的汗水濡湿了大片枕巾。 “不要!!!” 她伸手想抓住什么,最后扑了个空,张毓儿浑身发抖,还没从方才的梦中回过神来。 “神女,神女你没事吧?” 耳边传来灵儿的声音,她握着自己的手,哭得梨花带雨。 张毓儿嘴唇苍白,感受到灵儿的手的温度,这才从方才的麻木中缓过来,“我……我这是怎么了?” 灵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忙后退几步磕头说道,“是灵儿没用,才让贼人进入神殿,请神女责罚,灵儿愿意受罚!” “贼人……”张毓儿清醒过来,“对!贼人,那贼人在哪儿?” 灵儿回,“贼人已经捉到,送去大牢,待侍卫问清楚后定会处死,请神女莫要担心,比起这个,过会神婆就要来了,神女……神女没被那贼人非礼吧?” “抓到了?”张毓儿心思敏锐,那人强到灵儿都打不过,怎会如此容易地被抓住? 她追问,“贼人是何种长相?” 灵儿仍旧趴在地上,嘴上回,“是个贼眉鼠眼之人,身形健硕,小眼厚唇。” 不,这不是那个闯入神汤的男人,根本就不是这种长相,张毓儿思索,估计那男人是抓了个替罪羊送去,自己又藏了起来。 她正想告诉灵儿抓错了人,但想到那男人的言行表现,又觉得不像坏人,况且他还受伤了,指不定是哪个亡命浪人误闯进神殿。 一向板正的她头次包庇了外人,张毓儿心下慌神,但想到那个梦,她心里开始有了别的念头,倘若这是神谕,那么她们张氏一直以来效力的皇族,真的可信吗? 张毓儿讷讷,“嗯……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神殿。” 神殿中,神婆和皇族亲信早已等候多时,张毓儿梳洗完毕,昂首挺胸地踏入正殿,她身姿绰越,一双浅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凡走一步周围都萦绕起不同寻常的气场。 神婆望着殿上的张毓儿,嘴里喃喃,“太像了……” 像极了初代神女的画像。 旁边的男人不以为意地低语,“别忘了你此行的职责。” “当然,老身心里明白,不需要你提醒,事成之后你想怎么玩那女人都可以。” 两人目光交汇,纷纷不怀好意地朝张毓儿那里望去。 张毓儿心思敏感,看到两人只觉得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种赤裸的目光与那梦中男人们的目光相差无异。 姑且先听听他们此行何意。 张毓儿端坐在正殿中央,突然面前的篝火堆轰然燃起烈火,簌簌阴风吹过,扬起屋内的五彩挂带和风铃。下官先是为此讶异抬眉,转而恢复了平常的神色。 “听闻神女遭受贼人非礼,下官特来慰问。”男人微微附身,看似恭敬地说道。 张毓儿垂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窝下洒出一片阴影,“我何时说过我遭受到非礼了?” 神婆接话,“老身今日带着女官赶到时,只剩神女浑身赤裸躺在浴池边,女官不省人事,灵儿在一边哭泣,据灵儿所说,入侵之人是个高大威猛的男子,这如何不让人起疑?” 她神色平静,“我可不曾见过贼人,我身为神女,怎可能让男人触碰?” “可贼人早已捉拿归案,况且已经招供,神女……最好还是不要隐瞒真相。” 张毓儿拧眉,归根结底,那替罪羊真会心甘情愿地坦诚自己的罪行吗?溜进神殿可谓是死罪一桩,难不成其实是那男人的同伙?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两个可能性,一个是被抓住的贼人是那男人的同伙,要么意外落网要么被那男人背叛出卖才得以被抓,另个则是,被抓住的男人是神婆安排的,与那男人无关。 张毓儿,“可神婆怎么就知道被抓住的就是贼人呢,谁不知擅自闯入神殿是死罪,那人竟然会乖乖招供?” “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尽快招供,贼人应当是这么想的。” 这话也算是漏洞百出,好在灵儿并没见过那贼人,张毓儿决心探探虚实,看这次的闹剧究竟是不是神婆一手策划。 “那人是在何处捉到的?又可曾说过什么?守卫森严的神殿这么容易就让外人闯了进来,如何不让人起疑?莫不是……有内应。” 底下的两人脸色变了变。 “是在花园中捉住,那人已经招供,自己闯入神殿企图侮辱神女,他能打晕灵儿也正说明武力高强。“ 很奇怪……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 555求珠珠(摩多摩多的珠珠能让我爆更 【二】工具 她心里清楚捉到的和遇到的不是同个人,但神婆和皇族亲信气势汹汹地前来怪罪自己,未免太过自信得意了些,除非——他们是有备而来。 “我和灵儿当时只是被打晕了过去,身上也没有被欺辱的痕迹,再者既然贼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想必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捉住,不是吗?” 神婆勉强镇定,没露出破绽来,不满地看了张毓儿,这丫头平日就伶牙俐齿,今天更是咄咄逼人了起来,“谁知道是不是因为意外呢?” 张毓儿这边心里隐隐约约感受到此次神婆和下官来者不善,目的不纯,她顺势接话,“倘若是出了事,又如何,神婆只要来验身,便能证明我的清白。” 下官心下一喜,连忙说道,“那便让神婆验身吧。“ 这恰好合了两人的意,只要神婆和张毓儿独处一室,便能强行捅破她的处子之身,纵使张毓儿名声清白也百口莫辩。 两人也是在十几年前,用了同样的方法诬陷张毓儿的娘亲,将她打入地牢,继而献祭,最终在指责叫骂声中被乱棍打死。 圣上对于这种做法保持了默许的态度,按理来说,即使神女未犯下通奸罪名,也会被送到龙床侍寝,当然皇上不可能给神女冠名将其纳入后宫,这本就有失规矩,因此神女在神不知鬼不觉地诞下子嗣后,会被送出神殿随意处置。 可圣上怎么会同意和一个早已和外人有染的少女同房呢?拿捏了这点,神婆就能从中作梗,陷害神女,从中谋取私利,也能一解心头之恨。 那时候张毓儿不过五岁,却也生得一双琥珀眼眸,毫无疑问是继承了神力的存在,因此她娘的死活根本无足轻重。 所以张氏族谱根本没有男人姓名,是因为要么神女的夫君贵为天子,要么就是不知道是被充妓后,与哪个达官贵族的私生子。 可究其根本,神女根本就没有被放在眼里,大国需要的只是她们的能力与利用价值,一个死了残了废了,再换下一个就是,神女只是政权下的玩物与工具罢了。 两人刚要动身,张毓儿便出声,“验身当然可以,但我要灵儿和其他几个女官在场。” 神婆动作一顿,朝着旁边的男人挤眉弄眼,小声说道,“灵儿跟随神女多年,早已推心置腹,况且神童武力高强,老身一人不敌。” “啧……”这个神女真是难搞,下官心里不悦,心知已经引起神女怀疑,事已至此想给神女冠上通奸罪名是行不通了。 于是他心生一计,立马改口,“神女有所误会,下官此次前来并未追责,而是神女再过数月便满十八周,按照传统,已是可以传宗接代的年龄,还要恭喜神女。” “这么一说,是圣上准备为我配婚?” “正是。” 张毓儿正色道,“我为大国神女,自然不敢违抗圣上命令,不会推辞,只是你们如此怀疑我的清白……不怕我真早已不是处子之身?” 神婆笑哈哈地接话,“神女多虑,既然神女身上并无受到欺辱的痕迹,怕是误会一场。” 她心里冷笑,心里已经猜到了八九分,被捉住的那人,是神婆安排的,只是那个男人却恰好闯入神汤,打破了他们的计划。 倒是因为这个巧合才救了张毓儿。 不过怪罪不成,就换了个方式,把话说的如此圆滑,倘若是之前的她,也许会乖乖顺从,但是这两次的梦加上今日的事情,她有了自己的思量,虽然只是猜测,她大概对整件事有了个大概轮廓。 所谓神殿神女,最终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待到下一代出世,上一代神女便会沦为淫祭,供达官贵族玩弄。 张毓儿借口身体不适,早早离开了正殿,她飞快回到房间,坐到床褥上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在,别躲了,登徒子。” 屏风后的柜子传来一阵响动,一个男人推开柜门,不紧不慢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神女果真敏锐,难不成你能动用神力感知我?” “少贫嘴。”张毓儿闷闷看着他赌气,“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此地。” “这话又是从何而来?”赵珏笑问,他今早就觉得这大国神女性子刚烈,像只不饶人的小老虎,此时她这么气滚滚地冲他算账,果真更像。 张毓儿懒得计较解释,倘若赵珏没出现,怕也是有相同的结果。 “你到底是何人?” 赵珏摇摇头,“我不过是个乡下人。” 这般模棱两可的答案,张毓儿定是不服的,她站起身子来指着赵珏的鼻子说,“你身上还带着伤,是不是哪儿逃出来的罪人?” “很接近,但又不一样。” 张毓儿见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索性停止追问,转身拿出了几捆纱布和一瓶创药,“算了,不同你计较,你过来,我给你包扎伤口。” “这是转性了?突然变得这么体贴好心。”赵珏挑眉调笑道。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要是想让伤势恶化,那我也不拦着你。” 赵珏忍住笑意,这人真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神女性子倔强固执,却也是个心软的,他坐到床榻上,将自己的衣服褪去,露出精装窄实的身体,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张毓儿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先是红着脸紧闭双眼。 “怎么,害羞了?” “才不是……”她睁眼,看到男人遍体鳞伤的身体,心里颤了颤。 这是一副经过千锤百炼的身体,上面的伤痕有新有旧,张毓儿不自觉放轻动作,生怕弄疼赵珏,可男人似乎没有痛觉,按理来说药粉撒上去应是钻心的痛,他却眉毛都没动一下。 他到底是谁…… 张毓儿对他充满了好奇心,但是赵珏含糊的说辞毫无疑问是在搪塞她,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罢了,他的出现机缘巧合地救了自己,就不去追问了。 赵珏见她动作停下,出声问道,“怎么,看到我的身体又想入非非了?” “流氓!”张毓儿气急败坏地捶打了一下刚包扎的地方。 这回赵珏是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是要杀了我?” “哪有这么夸张!” 两人正要继续说点什么,突然门外灵儿高声问道,“神女,灵儿听到些许动静,您没事吧?” 【二】同床(微h) 一男一女四目相对,眼神中的慌乱暴露无疑,下一秒灵儿推门而入,看到张毓儿正躺在床上,被褥鼓起一个小山包来。 张毓儿连忙解释,“我今日受到惊吓,身体不适,需要多休息,你出去吧。” 她侧身躺着,挡住大半身后的男人,张毓儿一副满脸疲惫的神情,支着身子打起了哈欠,灵儿这才放松警惕,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张毓儿松口气,却觉得后背一阵瘙痒,她羞愤地转头,却被赵珏一把拉进被窝,后背贴上一片滚烫的胸膛,那小娇臀紧紧靠在男人小腹,整个人被圈进赵珏的怀里。 “你又是做什么!”张毓儿拿气声和赵珏说话,她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开这个怀抱来。 “嘘,别出声,要是这回真给发现了,那你可就说不清楚了。”赵珏狡黠地坏笑着,手臂不自觉锢紧了些,少女身上带着一股神秘的魅香,化成千万小羽毛骚动着赵珏的心,不由得想到果真是神女,天生自带魅惑人的力量。 张毓儿闭眼,“你若是馋女人,别处找去,我已决定一生不碰男人情爱了。” 赵珏调侃,“可你现在不就碰到了?” “你!” 男人拍拍怀里的小脑袋,他其实刚刚就在大殿,当然也听到了那些对话,本无意掺和这边的事情,虽然不太清楚其中的内幕,但多少也能懂那些人心怀鬼胎。 “真准备做个贞洁烈女啊?” “……” 张毓儿不作声,须臾才启齿,“我本以为神女神圣高洁,却不想真相竟是完全相反的,倘若没有神明相助,我现在还蒙在鼓里。” 她竟然有几分撒娇埋怨的意味,也许是这个怀抱太过温暖,她潜意识觉得赵珏比外面那些人还要来得可靠。 赵珏即使不了解怀中的少女,也生出几分怜悯来。 “我梦到神女的下场,皆是沦为贵人的玩物,堂堂神女,竟然只是皇权下的淫祭!枉费我十几年来半步不出神殿,为皇族祈福避凶,祈求大国风调雨顺!”张毓儿心里太过憋屈,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说不定……说不定我的娘亲也……” 怀里的人颤抖着肩膀,小声啜泣起来。 正当赵珏措辞时,张毓儿突然振作起来,“男人真不是个东西!” 赵珏:?? 怎么连带他一起骂了? 他无奈,“你这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张毓儿轻哼一声,“总之我心意已决,永远保持处子之身,不让肮脏男人碰了去!” 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毓儿已经在心里下好了那盘棋,既然她还有神力,就要逃走,正如那梦境中的神谕,逃得越远越好,远离这个人间炼狱,这个剥夺她自由的地方。 纵使这有吃不完的珍馐美味,用不完的金银珠宝,但那都只是浮于表面的假象,这是一处巨大的牢笼,随时可能置人于死地。 正当张毓儿心里画下蓝图之际,一双大手悄悄覆上她丰盈饱满的白乳,少女轻声娇喘了一下,她肩头一颤,感到自己的两对乳儿正被温热的大手把握着,隔着单薄的单衣,两团白兔被大手捧在手心,忽然男人手指收紧,那绵软便被收进手中把玩。 “你做什么!”张毓儿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出声,她恼怒地转头,正想伸手拍掉赵珏的手,却不想男人一个用力,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了个干净。 赵珏咬住张毓儿的耳垂,小巧可爱的耳垂被他咬出一个牙印,很快泛红,“既然不想被男人当作玩具,不如跟了我,我好好疼你如何?” “你又在这痴人说梦!” “是不是痴人说梦,试试不就知道了?”赵珏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廓,手掌加大了力度,左右揉捏着那对可爱娇小的乳儿,随后两手一扒,那单衣便被撕裂,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两团呼之欲出的雪团子争先跳跃了出来。 张毓儿慌了,她开始挣扎起来,床榻也跟着晃动,发出沉闷的声音。 赵珏压低声音说,“再动门外那小孩就进来了。” 她立马老实下来,却梗着个脖子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样,“你别得寸进尺了,大不了我们来个鱼死网破!” “那你就喊人吧,我猜猜,你对神殿失望至极,已经在计划逃跑了吧?” 赵珏捧住那对沉甸甸的乳儿,虎口蹭过粉嫩的那颗小樱桃,乳尖便立马变得硬了起来,张毓儿向来自持清高,未经历过鱼水之欢,一副身子只要稍作刺激便四肢瘫软,更何况赵珏手法娴熟,揉捻搓压,将那可怜兮兮的乳尖玩弄于指尖,少女怎么受得了这般刺激。 赵珏见张毓儿放弃挣扎,附耳过去,“你从了我,我带你逃。” 张毓儿心下松动,赵珏确实武力高强,神出鬼没,想要逃出这神殿必须有人帮助,况且…… 这男人虽说轻薄下流,却也生得一副好皮囊,性子也不坏,与其让那些面目丑陋的男人夺去身子,倒不如享受这一刻的欢愉。 再者……她确实是不讨厌这个男人。 不行不行!张毓儿摇头,她已经决定保持永久的处子之身,全身心奉献给神灵,怎么能从了男人? 可……她又没办法仅凭一己之力逃出这个囚禁她十余年的神殿。 看到张毓儿如此纠结,赵珏觉得好笑,他本就没打算以此要挟张毓儿,只是随口一说,不想这丫头便开始较真。 “你若是不回答,我便当作你同意了?” 张毓儿气得不轻,“我……我可没说过同意!” 赵珏合上眼睑,在张毓儿耳边轻轻吹气,“那我就给你点时间考虑。“ 【二】赵珏(微h) 她讶异这男人怎么突然这么好心,还给她时间考虑,可赵珏根本就没打算停手,手里还上下动作着,那两颗乳尖都被捏的充了血还不肯作罢,张毓儿焦急万分,身体却开始烧了起来。 一双大手顺着少女的小腹向下爬去,钻过一层单衣找到了少女最神秘的禁林,赵珏双唇紧贴她的后背,那吻便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 张毓儿忍不住轻哼哼着,脑袋里仿佛被灌满糨糊,这反应对于男人来说是毒,直冲脑门,赵珏一把掀开被子,欺身压到张毓儿的身上深深吻去,现在什么对她来说都是第一次,想不到这男人的吻竟然意外的温柔。 少女的小手轻轻挥动着,抓住男人的衣服,微微仰头迎合去这个吻来,赵珏挑眉,心知张毓儿已经立场模糊,便伸出舌头撬开那张樱桃小嘴,吮吸着那只慌乱躲闪的舌头。 不知是不是因为张毓儿身份特殊,那津水竟然带着丝丝甜味,叫人忍不住都吞咽下去。 “唔……“ 男人将她吻得晕头转向,神志不清,好不容易离开,张毓儿就大口大口地呼吸喘气,眼角湿漉漉的好似被人欺负得紧了。 初尝情欲的张毓儿嘴唇发麻,躺在床上不知所措。 赵珏轻笑,低头张嘴含住那被玩弄得发红的乳尖,先是勾着舌头挑逗前端,而后一张嘴猛地吸住乳首,像在吃奶般埋在连绵的山峰之中。 张毓儿刚要娇喊出声,接着赵珏就撕下她的白色单衣,揉搓成团塞进她的小嘴儿中,恰好褪到腰间的单衣缠住少女的小臂,将她牢牢卡住。 “唔嗯……“ “你这下流性子,非得喊出来不可。“ 听到这话张毓儿羞得脸颊通红,只见她摇摇头,开始挣扎起来。 赵珏没理会她的小打小闹,继续埋头吃奶,他吮吸时竟然发现张毓儿的乳头渗出几滴白色的奶汁来,原来这神女享受情爱之时,乳尖还会冒汁水,味道微甜香腻,赵珏加大力度,那乳汁越来越多,最后充盈他整个口腔,还剩下些许溢出嘴边,顺着乳儿的弧度流了下去。 “神女看来是喜欢男人伺候,舒服的都流出奶水来了。“赵珏吞咽下去,揩去嘴边残余的奶汁。 张毓儿自己也不知道她还未开苞,竟然会流出奶水。 她将头撇到一边,羞愤万分。 赵珏笑得开心,胸腔都跟着微微颤动,他一巴掌打在冒水的两团乳儿上,那雪白团子就颤颤巍巍得晃动起来,溢出来的奶汁四处飞溅,好不淫靡。 张毓儿仰头忍受这般侮辱,心里却觉得奇怪,明明被男人侮辱到这步田地,竟然还生不出厌恶。 赵珏没跟着客气,一把握住张毓儿的大腿,整个抬起来压到她的肚子上,顿时春光乍现。 张毓儿慌神,舌头拼命向前抵去,终于吐掉了那布团,“你你你你住手!你若是碰了我,就要遭受神灵的制裁,我决意全身心奉献给神灵,我这副身子不属于任何人!“ 赵珏动作一顿,张毓儿松口气,本以为这厮悬崖勒马,却不想只一下就撕毁了亵裤。 “我说过,我本就不信神鬼,倘若真是那样,与神夺人,岂不是更加有趣?“ “不要!不要!”张毓儿摇头。 赵珏“嘶”了一声,她的声音过大,门口的灵儿已经察觉,在门外叩门询问道,“神女,出事了吗?” 没等张毓儿反应,灵儿便立即推门进来,只看到张毓儿汗水涔涔,一张小脸娇艳欲滴,眼神勾人魅惑,浑身瘫软地躺在被褥中。 “我……我没事。” “这,这哪是没事!神女若是身体不适,我便去叫医官来。”灵儿固执道。 张毓儿摇头,“只是有些疲累,休息会便好。” “那灵儿便待在房里,要是再出什么事情,灵儿无法交代。”灵儿跪坐在床头,“上次是灵儿太过疏忽,才让那该死的贼人得逞,好在最后被侍卫捉住,这才得以安心。” 张毓儿眼神飘忽,还好方才赵珏听闻响动便躲了起来,不然定会被发现。 奇怪,怎么……和偷情似的? 她心乱如麻,逐渐从刚刚的情欲中清醒过来,自己竟然和陌生男子欲行床榻之事,这有愧于神女名号! 那被撕碎的亵裤,摇摇欲坠地飘荡至床下,张毓儿双腿交迭,只觉得腿间一股湿热。 此时灵儿难得主动发话,她神情落寞,带着些许不舍地说道,“神女再过数月便要配婚,届时灵儿的职责就结束了。“ 张毓儿缄默,灵儿还不知道神殿的真相,是不是要一并告诉她呢? 可她也才十叁,况且还是圣上选出来的灵童,必定对国家忠心耿耿,她能相信所谓的祭祀不过是一个皇权下的骗局吗? “灵儿……“张毓儿犹豫再叁,还是开口,”我……不想成婚。“ “这是为何?神女成婚乃大事,神女倘若成婚生子,便能离开神殿安享晚年。” “不。”张毓儿截下她的话,“我在梦境中看到了真相,神女成婚生子后会失去价值,供人玩乐后处死……” 灵儿神色一动,“不可能!” “那你说,何时见过神女大办婚礼?” “那是因为……神女贵为神选之人,不……不能同那些凡夫俗子一般披红盖头!” 张毓儿叹气,伸手抚摸灵儿的面颊,她也知道,这对于从小侍奉神女的灵儿来说非常离谱荒谬,神选之人必然是高贵无暇的,怎么会被视为工具? 但她不会再退缩了! “你不信我的梦吗?” 灵儿怎么会不信,张毓儿的梦一直都准的可怕,叁年前她梦到天降旱灾,此后半年果真天气炎热,不曾下过一滴雨,好在大国早有准备,才度过灾难。 “我本深信不疑,一直勤勤恳恳祈求国泰民安,即使娘亲惨死也不曾有过复仇的念头,可我已经快要满十八周,只要被圣上指婚,等待我的就是人间炼狱。” 她定定说着,“灵儿,你从小跟在我身边,知道我不是信口雌黄之人。” 灵儿内心动摇,她当然知道张毓儿拥有怎样的力量,她垂眼低头,“那……神女作何打算呢?” 张毓儿没有明确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摸摸灵儿的脑袋,她凑近灵儿低声说,“你权当不知道今天的对话,我什么也没说,你也没听到,日后留一线,多多观察神婆和女官们,我不强求灵儿能够帮我脱离险境,你本就聪慧,应当有自己的判断。” “是……”灵儿应下。 张毓儿不愿意强迫灵儿卷进这档子破事来,点到为止,她更不会希望灵儿能成为她的助力帮手,那样反而会拖累她。 灵儿退出了房门,躲在柜子里的赵珏才不紧不慢地出来,“神女真是慈悲善良,害怕拖累那小孩儿?” 回忆起刚刚的事情,张毓儿有些不情愿搭理她,“关你何事?” “那自然是与我有关,毕竟我还要带你出去。” 她睁大双眼,“你愿意帮我?” 赵珏自信地笑了笑,他那双眼睛本就生得好看,笑起来弯成月牙,张毓儿心跳加快,都不敢直视,这个不知身分的男人竟然愿意主动帮她,张毓儿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帮她逃走,若是被发现了,等待两人的就是死路一条。 他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现在竟然答应要助自己一臂之力。 看张毓儿沉思的神色,赵珏以为她对他身份有疑,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就算真的能带走她,保不齐转头就把她卖到哪个穷乡僻壤或者青楼也说不定。 赵珏叹气,这才开口。 “我叫做赵珏。” “赵珏???” 张毓儿惊呼,“你是……晏国人?” 天下四分五裂,大国小国纷争不止,晏国算得上是富强之国,可前几年朝中政治腐朽衰败,长久内斗,给了其他国可乘之机,最终战败亡国,皇族不是被处死就是被流放,无一幸免,当时的太子名字就叫做赵珏。 赵珏知道张毓儿这副神情,已经猜出了八九分,他抢先说道,“之前的事情就过去了,现在我只是个乡下粗人,亡命江湖,得过且过,之前……是因为被人追杀才躲进神殿。” 民间有个说法,若是没有得到神女旨意进入神殿的人终将死于非命,胆小惜命的人都不敢踏入神殿半步,也只有赵珏看淡生死,又一身功夫才敢这么肆意进出。 况且他早就听过邻国有个通天通地的神女,只是从没有人见过她的模样,传闻是个倾国倾城的美艳女人,生得一双世上绝无仅有的漂亮眼睛。 当然也有民间说法,说她妖言惑众,早就走火入魔,性子阴晴不定。 当初逃亡时,赵珏也只是恰好心血来潮想来一探虚实,饱个眼福。 张毓儿心想他当初进入神汤也只是阴差阳错,怪不得一身伤,定是在外漂泊流浪所致。 “众人皆唤我神女,我本名张毓儿——赵珏,你肯帮我,毓儿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毓儿附身行礼,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信得过。 赵珏颔首,“刚刚还一副你死我活的样子,现在就客客气气了?” “果真是给脸不要脸!”张毓儿拿起枕头丢了过去。 【二】春光 夜色渐沉,黑暗如海水般涌上天际,吞没了远处的灯火,张毓儿站在神殿正中,对着面前五人高的神明金像行礼,她再次起身时,眉头紧皱,身体发热,胸腔里翻江倒海。 突然阴风四起,吹散了屋内的所有烛火。 “感谢大人。”张毓儿缓缓说道,眸色沉沉地看着金像。 张家女子作为神女责任,就到此为止了。 “神女,入浴时间到了。” “我这就去。” 张毓儿喉咙发紧,怀中藏着一盏琉璃翡翠杯,她心里惴惴的,今天灵儿不会跟进神汤,只有神婆会来,赵珏说他会在神汤内等待,。 她要先下手为强,杀了神婆! 可当她到了神汤时,神婆却不见踪影。 “为何今日神婆没来?”张毓儿问殿外的女官。 女官们行礼回答,“神婆今日身体不适,说是免去例行检查了。” 张毓儿太阳穴突突地跳,十几年来每日都来,怎么今天身体不适就断了这传统了?这样计划不就乱了套? 张毓儿隐隐觉得不妙,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她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可如下只能见招拆招,况且赵珏早就潜伏在神汤中,凭借他的身手对付一些突发状况应该不成问题。 她跟着灵儿进入神汤,褪下外衣。 “灵儿,神婆先前没说什么吗?“ 灵儿摇头,“灵儿今日起就不曾见过神婆,神女……在担心神婆会伺机而动吗?” 张毓儿没有应答,权当默认,“一会你出去在门口候着,我倒要看看这人要做什么!我若是喊你名字,就去找女官们来。” 灵儿点头,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张毓儿缓缓踱步走进蓄满热水的池子中,身子还没没入水里,便听到屋顶上一阵巨响,她吓得捂住耳朵,整个人潜入水里,不一会就有木头屑嗡嗡掉下来。 只听几个壮汉短促洪亮的吃痛声从上面传来,张毓儿睁眼,突然几个男人从天而降,摔落在地上。 “啊!” 张毓儿吓得后退几步,赶紧捂住自己的身体。 赵珏从房梁上轻巧地跳下,单脚落地,他指了指这几个男人说道,“真巧,藏到同个地方来了,我就顺手收拾掉了,人还活着,也就是半残的程度,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还真是顺手。 张毓儿觉得有些好笑,“赵珏,我记得我叫你躲到神汤的隔间去,那里除了神婆和灵儿之外的人都不知道,你为何躲在房梁上?” 赵珏笑得无良,颇有些无赖意思,“我哪舍得放弃好春光呢?” 她意识到赵珏是在说自己,立马扯过台面上的敞口纱衣裹住身体,可布料太过轻薄,穿上后下摆浅浅浮动在水面,如同鱼尾左右摆动,张毓儿立马将衣摆压进水中,一片红霞落在面颊。 “流氓!” 赵珏应下,“是是。” 张毓儿安稳好情绪,正色看向倒地不起的几人,便明白是神婆指示,估计是想尽快夺了自己贞洁,好将自己随意处置。 “神婆到底是小人,想方设法置我于死地,早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可她究竟为何对神女有这么大的仇恨执念?” “这个嘛……兴许是前几代的神女得罪了她。”赵珏慢悠悠地走到池子边,开始宽衣解带。 张毓儿丝毫没有注意到赵珏的举动,继续认真蹙眉道,“不是毫无可能,我年幼时就觉得她居心叵测,长大更是处处为难我了,我本觉得是她年轻时觊觎神女位置,现在看来可能有更深的原因……” “确实,这些都不重要。”赵珏已经站在张毓儿身后了,闭眼轻笑。 张毓儿倐地转身,“那你说什么重要?” 男人一把握住少女的手腕,将她拉至怀里,一手快速揽住那杨柳细腰,沉声调侃,“当然是你我之间的事情更重要。” 张毓儿像只受惊的鸟儿,浑身僵硬,她微微抬头就能对上赵珏的双眸,宛如沉沉夜色,让人沉湎不自知,张毓儿竟然听到自己飞速加快的心音。 “我们……有什么事情?“她努嘴,眼神躲避。 “这件事。“说完赵珏便低头吻下去,他误闯神汤的第一晚就被张毓儿深深吸引,至此已经是情到深处,只是他自己也没有察觉,以为只是一心馋神女身子。 那日神女的神色落寞又清冷,犹如盛世白莲可望不可及,水池中婀娜曼妙的身体早就烙进了赵珏的脑海,无法挥去。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其实早就决定要拐走这个神女了,只是没想到时机凑巧,神女知晓了神殿的真相,那他既能帮到她又能达成心愿,何乐而不为呢? 张毓儿嘴里呜咽,握拳击打着赵珏的胸腔,只是软绵绵的根本没几分力道,赵珏吻得凶狠,对着那瓣樱唇又啃又咬,一手捏住张毓儿的脸迫使她张嘴,那舌头就灵活地钻了进去,池子内只剩下水流声与接吻的水渍声。 “你,你又碰我!“张毓儿终于离开赵珏的控制,气急败坏地看着他,”我说了,我终身不嫁,不让男人碰!“ 赵珏歪头,根本没听进去,还在回味刚刚那一吻。 【二】占有(h) 他单手环住张毓儿的臀部,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张毓儿害怕摔进池子,连忙抱住赵珏的脖子,随后就被轻轻放在台面。 张毓儿呼吸急促,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因为赵珏的吻有些恍惚,男人只穿着底裤,赤裸着上半身,长着一张俊朗英气的面庞,身形却极为欣长,肩背横阔,骨健筋强。 一种奇异的氛围在发散,弥漫在两人中间。 张毓儿樱唇微张,小口小口吐气,赵珏双手撑在台面,凑近看着张毓儿,“打算一辈子不让男人碰?” “是!”她回答得果决断然。 一双大手覆在她的大腿上,只见男人不由分说地握住张毓儿的膝盖,径直打开她的双腿,他弯腰凑近她的阴处,一字一句道,“那更要让你先尝尝滋味再做决定了。” 张毓儿心慌,立马挣扎起来,赵珏心知这点,抓住她的腿腕往前一带,张毓儿上半身就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赵珏趁机一手架着她的腿,没等少女反应就将唇贴在了她的大腿根处。 “呀啊!” 张毓儿娇叫出声。 他他他竟然敢碰那里! 赵珏眼含笑意,张嘴咬住她大腿根处的软肉,一口下去张毓儿立即身体绷直,浑身颤抖,他竟然真咬下去! “你属狗的吗!轻点咬!”张毓儿气愤不已。 “意思是让我咬?” 这男人!居心叵测!居然还和她玩文字游戏! 赵珏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那块留下牙印的软肉,又顺着肌肤一路舔到了少女的花户,这回放轻了力度,改成吮吸,只两下就找到了张毓儿最为敏感的那块地带,他先是用舌头挤进可爱娇嫩的花唇,随后用舌尖挑动那颗肉核。 张毓儿双腿发麻,腿间泄出一股淫水来,顿时觉得阴处发热,难以控制。 赵珏起身,伸舌舔了舔嘴周沾上的蜜水,“神女体质特殊,仿佛生来一副好身子就是给男人玩弄的,不然怎么会又是产奶又是流水?” “你住嘴!”张毓儿被赵珏一语击中,她竟然短短几日内连着被这个男人给侮辱了数次,她好歹也是姑娘家,不要脸面的么? 赵珏意犹未尽,又俯身去喝张毓儿私处流出来的蜜水,柔软的嘴唇触碰到最敏感的地方,张毓儿几乎是合不上腿,两股战战,没一会就身体软如烂泥,仰面躺在池边。 男人的舌头开始不满足于留恋花唇表面,开始寻觅那小洞后面的秘密,直接推开一层软肉向里面钻进去,张毓儿浑身酥麻,感觉到赵珏的舌头在自己身体里游走。 “不行!赵珏!” 她又气又羞,努力撑起身子来,这样下去她就真的要变得奇怪了。 赵珏退出来,“怎么,光是舌头没法满足神女?” 他一手拉起张毓儿,动作熟练地撕破紧贴在她身上的透明纱衣,那白色纱衣早就因为沾水贴在了她身体上,两颗粉嫩嫩的樱桃被衣服勾勒出圆球形状,这回随着下面的两团雪峰一同跳了出来,因为惯性上下晃动了几下。 赵珏一口咬住前端,唇齿之间奶香四溢,熟悉的味道爬满他的口腔,果然发情的神女就会产奶,真是一副色情的身体。 察觉到男人又在喝自己的奶汁,张毓儿想要动弹却被抓住双手,任由他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她的乳水,不知觉间腿间也早已淋漓,张毓儿自知动情,慢慢放弃了挣扎。 “有你在身边想必日后是饿不着我了。”赵珏松口,还不忘舔干净乳晕上残留的奶水。 “你这个流氓!登徒子!臭男人!”她扬起手来就要一巴掌打下去。 赵珏低头躲闪,轻松别过身子,张毓儿就因为发力身体往前倾倒,整个人落入水里,顿时四面八方溅起一阵水花。 男人快速捞起张毓儿,待她站稳后才拿起她的手,轻轻在脸上拍打一下,意思是给张毓儿打到了,“别那么重,你高兴打我就打我,轻点。” 张毓儿诧异之时,又听得赵珏补充。 “待会我也尽量轻点。” 张毓儿转身就往水池外跑去,却因为水的阻力,脚下灌了铅似的迈不动步子。 赵珏一把把她圈回来,撩起少女的衣摆至腰上,露出光洁圆润的玉臀,张毓儿重新被压回池子边,只是这次是背对着赵珏,双手背至腰后,身子前倾,屁股便被迫高高翘起,对着身后的男人。 赵珏只觉得血液倒流,冲至股间,那肉柱便擎天一立,蓄势待发地挺直在那,他也没多等,欺身往前压去,大肉棒前前后后磨蹭着花户,带出好多淫水,黏糊糊地挂在龟头,却迟迟没有往那甬道里探去。 “赵珏,赵珏,你等会儿!”张毓儿转头狠戾地看着他,“你这是欺辱神明!是不敬的行为!” “神明?我管他呢。” 那庞然巨物已经准备好了,那么大一个东西插进来,张毓儿逼仄的小穴怎么受的住这个怪物进来侵略! 见硬的不行,张毓儿立即可怜兮兮地恳求,“赵珏,好哥哥,你放过毓儿,毓儿做什么都可以,日后给你洗衣做饭好不好?” “嗯?”赵珏听闻,还是没有停下动作,那硕大的龟头已经抵到穴口,前端稍稍地借着润滑往里插了进去,张毓儿又是一声娇喊,小屁股开始不安分地扭动着,殊不知这更顺着赵珏的意,半个龟头已经被穴肉吞了进去。 她真的害怕了。 “你多说些好话,兴许我能改变想法呢。”他恶趣味地要求道。 “唔唔……”张毓儿花穴一阵缩紧,随着腰肢的扭动,把那红紫的龟头挤了出去,本来巴得紧紧的龟头又被强行推了出来。 “赵珏,赵珏,你就不怕天罚吗,我是通灵之人,你这样侮辱我,就不怕我在你身上作法?” 赵珏额头上早已留下豆大的汗珠,他忍得浑身都犹如火烧,刚刚尝到那花穴滋味的肉棒现在被迫退了出去,可身下的少女还在倔。 “呵,那我就更要肏得你两眼发黑了,在我身上作法?我求之不得,最好作个能把我迷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的法术才好!那我就一直追着你。” 张毓儿见赵珏有些生气,便不敢拱火了,连连求饶,“好哥哥,毓儿害怕,毓儿不顶嘴了,你饶了我好不好?” “那你说,你说一声日日夜夜都念着赵珏,终生非赵珏不可。” 这个时候张毓儿也顾不得脸面了,只要能哄好他说什么都成,连忙喊道,“毓儿喜欢赵珏,日日夜夜都念着赵珏,此生除了赵珏再不看一眼其他男人!” 赵珏挑眉,便挺身将阳物狠狠送了进去,肉棒推开一层层软肉,径直一冲到底,直抵最深处,他舌头顶着上颚才忍住没发出舒服的低吼声,少女湿热的媚肉正一寸一寸地吞没着肉棒,将它包裹得严严实实。 “啊!!” 男人没有理会张毓儿的哭喊,开始耸腰在少女体内进进出出,所有隐忍下来的欲望此时都化为饥渴与执念,将自己包裹成一只凶猛残忍的野兽,要在张毓儿的体内全数解放自己的情欲。 “骗子!骗子呜呜呜……”张毓儿被撞得字不成句,她体内仿佛有一只怪物在到处进军,将她身下的口子塞得满满当当,每次那肉棒退出去的时候,还能看到因为撞得太过用力,而变得浑浊的液体,几滴处子血四处飞溅,落到温热的池水里散开。 赵珏松开张毓儿的手,此时她也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随意搭在台面上,那白白嫩嫩的乳儿压在台面上,被挤成椭圆形状,随着身后的晃动而不断磨蹭着,奶汁都洒了好几滴出来,少女只是趴在那儿,头晕眼花地盯着自己的手。 “不要,不要,我是……神女……我……” 她是高贵纯洁的存在,是被尊敬的存在,而此刻,所有的优越感却被这个男人给破坏了,被拆得支离破碎。 赵珏每次抽插,都更深一分一寸,直到顶到少女的宫口,再也前进不了了才肯作罢。谁知道神女的身体竟然如此令人着魔,仿佛整个人都被萦绕在了桃源乡之中,何时安逸死去都不知情。 随着阳物的抽出,娇嫩粉红的嫩肉被带出外翻,而后又被送了进去,那穴口连同唇肉都被撞得通红,淫水滴滴答答地顺着腿间流入池子里,赵珏咬牙,只觉得这肉棒被吸得紧实,想要拔出来都困难。 ----- 以后一般都会在每天正午12点更新 如果有二更就是晚上6点 有珠珠恰就叁更^q^ 【二】欲火(h) “咬得太紧了,神女。”赵珏配合地喊她神女。 张毓儿哭得楚楚可怜,呜咽不停,手指甲早就紧紧嵌入手心,留下弯弯月牙印记,“咬死你这大骗子才好!” “哪儿骗你了?” 她根本不乐意搭理赵珏,赌气般闷声,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赵珏见状,更加卖力地横冲直撞着,一手拉住张毓儿的手腕,将她上半身拉起来,这样张毓儿不得不侧过半个身子,那浑圆丰腴的白桃离开了台面,开始狠劲儿摇晃起来。 “嗯啊,嗯嗯……”这个姿势似乎比刚刚来得还要深,估计那骇人的大棒子全都塞了进来,把她的花穴撑到最大限度,张毓儿只觉得小腹胀痛,低头一看扁平的小腹竟然都微微凸了出来,那赵珏怎么能这么乱来! 张毓儿至觉得身体由内而外在发热,神汤中热气袅袅,一对男女正趴在水池边苟合,而那个曾经高贵纯洁的神女,已经被人夺去了贞洁,被那个男人肆意摆弄着。 她的意识开始随着这热气发散,嘴里的娇喊逐渐变成嘤嘤声,赵珏每撞一下便嘤咛一声,听得人身子骨都酥软。 “毓儿是不是觉得舒服?声音这么娇。”赵珏调笑。 “你……你少耍贫!”张毓儿逐渐习惯了那东西进进出出,从身体深处传出一阵痒意,随着动作蔓延开来,直至脚尖,她的喉间开始不受控制地发出声音,似乎是在表彰赵珏的努力。 男人索性将她翻了个身抱起来,像是抱着小孩子似的捧住少女的粉臀,张毓儿立即搂住赵珏的脖颈,生怕再掉了下去。 只是这姿势实在是令人羞赧,两人面对面紧紧贴着,一丝缝隙都没有,张毓儿不敢看赵珏的眼睛,那男人的眼睛太直白赤裸,充满欲火,她怕被盯出个洞来。 水面不过赵珏半个身子高,张毓儿被正面抱在他怀里,那丰满白皙的玉臀一下一下打在水面上,她只能嘴里溢出几个音节来。 张毓儿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觉得小腹一阵热流窜过,只见赵珏还未停止抽插,似乎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从花穴内被挤了出来,她心下觉得不妙,想要低头看看却被一上一下地顶着,张毓儿好声好气地说道,“赵珏,你……你能不能放我……嗯……下来……”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他很是耐心地告诉她,“再等等,快了。” 什么快了? “不行,你不会……不行的啊……” 赵珏蜻蜓点水般吻住张毓儿,连哄带骗地说,“很快就好,忍一下……” 她心里慌张,但又没法逃走,赵珏猛然加快速度,阳物和穴口的交合出泥泞一片,赵珏有力强健的双手捧着娇小的少女,腿间的骇然巨物毫无章法地侵犯着那紧致逼仄的小穴口。 张毓儿突然感觉到埋在体内的肉柱胀大了几分,她却只能受着,而后一股热流窜进小腹深处,在她的花宫里洒满黏糊的白浊,灌满那小小的子宫后还被挤出来了好多,似乎有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充盈着她的身体。 “嗯啊啊……不……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质的缘故,享受男女情爱之事的她头次体验到这种愉悦与畅快,神智都变得轻飘飘的,久久回不来。 赵珏抿唇闷哼,积攒多日的情欲此刻都化为白浊全部射进了张毓儿的体内,而那肉穴竟然还紧紧咬住自己的肉棒不放,随后一抽一抽地刺激着柱身,似乎是不肯罢休,要将他永远留在里面。 明明已经射完了,那甬道内的肉壁还在收缩,摩擦着他的阴茎,赵珏的手不自觉收紧,本应该瘫软的阳物又重新变得又大又硬。 张毓儿烂泥般地挂在赵珏身上,两条细腿悬在半空一抽一抽的,“唔嗯……唔……不要……” “你……“赵珏讶异,这神女究竟有何种力量,能这么大程度地唤起男人的欲火? 他抽出肉棒,浑浊滚烫的精液与黏糊糊的淫水没了塞子,一股脑都泄了出来,“哗啦啦“地滴进水里。 张毓儿被放下,她两腿发抖无法站稳,两叁步后退,扶着池边,两腿内隐隐约约还有精液飘散出来,与水融为一体。 “不要了……我真的受不了……“张毓儿有些狼狈地爬上去,因为单衣被水打湿变得异常沉重,她只是撑着手起来就颇为吃力,没几步就跪倒在地。 那粉嫩的花穴如同会呼吸的小嘴,开开合合,仍在溢精。 这时门外响起灵儿焦急的声音,“大人,神女仍在入浴,不能进去!” 赵珏耳朵一动,离开水池,他将衣服收好,拿神池内的椅子砸破被尘封的窗棂,随后舀起水朝着四周边泼去,然后将张毓儿的衣带扔在地上。 一切都准备妥当,才横抱起张毓儿走到隔间里关上门,再拿过横梁将门锁住,这隔间平日里放的都是神女入浴完毕后穿的新衣服,以及一些皂角花瓣等入浴所用的物什。 他将早已脱力的少女安置在屏风后的衣柜中。 张毓儿半睁着眼,睫毛扑闪,眼神如波,软若无骨的身子这会都坐不住了,顺着衣柜向下滑去,她摇晃着小脑袋娇声娇气地说道,“怎么了?” “嘘,有人要来了。“ 只听外面有人大喊,“神女不见了!!” “快,快去找!她跑不了多远!” “她一介女流,能打得过这么几个壮汉?” “说不定她作法将这几个人弄死了呢!” 几个人吵吵嚷嚷的,赵珏警觉地挡在张毓儿身前,如果这里被发现,他已经做好了带着张毓儿冲出围堵的准备,那些叁脚猫功夫他应付的了,只是闹得太厉害不便于他们逃跑,还是索性先藏起来。 张毓儿睁眼,看到赵珏宽阔的背肩,身体就不收控制地发痒,像是成千上万的小虫子在身上爬,仿佛只有他才是解药,于是立马扑上去搂住他,嘴里小声撒娇,“毓儿还要……” 赵珏觉得可爱,但又忍不住斥责她,“你这时候反倒坦诚起来?也不看看时候。” “不管!” 张毓儿从后面紧紧搂着赵珏,一对大乳贴着他光洁的背磨蹭,两颗红豆子不安分地吐着汁水,纤纤玉手早就摸到了发硬发烫的肉棒,开始乱摸起来。 赵珏阖眼,心里默念这会不能出乱子。 【二】一路平安(h) 可那双灵活如同鱼儿的手四处乱游着,一会拿指腹摩梭马眼,一会又将精囊捧在手心颠颠,加上后背柔软的触感,他实在是不理解一贯风流的自己竟然还有在女人面前忍耐性欲的一天。 他唇角带笑,“这可是你勾引的我!” 赵珏一下子转身抓住少女的乳房狠狠揉捏起来,这会张毓儿的乳房早就被奶汁撑的胀痛,被这么抓一下就喷了出来,射到赵珏的脸上,她嘴里嘤咛,腿间顿时流出汩汩蜜水,上下一同泄洪。 “快……快点插进来……呜呜……” 张毓儿羞红了脸,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赵珏,与方才那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截然不同,这会张毓儿已经换上另一幅神情,浪荡又魅惑,她坐在滑落的衣服上,双腿打开,用手扒开紧紧贴合的花穴,这会又有白色的精液一点点被挤了出来。 “毓儿身体好痒,这儿也好痒……”她楚楚可怜地说道。 赵珏从未见过这样的张毓儿,平日里那个趾高气扬的神女竟然此时自己乖乖张开腿求肏,他口干舌燥,他无奈地扶额,身下却是被弄得又胀又硬。 见赵珏久久不动,张毓儿急了,一下子扑倒他,骑在男人的胯上,前端略微翘起的肉棒边抵到了穴口,“嗯……” 少女无师自通地拿淫核去磨龟头,双手把住自己的小腿支撑着快要仰倒的身体,慢速又耐心地摇起屁股来,就算没有插进去,这会的快感也是难以言喻的。 赵珏头次被女人压在身下,他鼻尖仍旧萦绕着那股魅香,也绝对不是来自屋内陈列的皂角香薰那些呛人味道,而是能够勾起男人最深处的欲望的淫香,自此他也能猜出,神女只要尝到做爱的滋味便会变成这副模样。 也难怪当初皇族们对神女的美妙胴体如此日思夜想。 “呵……”赵珏嘲讽地想,如果被那狗皇帝知道自己大国的神女,被战败过国的太子掳走是个什么滋味,一定大快人心吧…… 他分神之际,张毓儿已经找准了方向位置,扶着肉柱小幅度地往下坐,明明刚刚还只是处子,现在却像个身经百战的骚浪荡妇,扭动着腰肢开始前后摆动起来。 “好棒……赵珏……哈……” 赵珏哪受得了这刺激,一个起身就将张毓儿压在身下,有了前车之鉴,这次赵珏将衣服撕成布条,拧成麻花状绑在张毓儿的小嘴上,这才敢开始狠狠抽插,这次的抽插要比刚刚来得狠厉许多,他掐住少女盈盈可握的腰身开始猛冲起来。 此时屋外大批人马正焦头烂额地寻找着神女的踪迹,他们兴许根本不会想到,此时的神女,正躲在隔间里被个乡下浪人肏地飘飘欲仙。 “呜呜……唔嗯……嗯嗯嗯!”张毓儿这会话也说不出,欲仙欲死地看着赵珏,那水汪汪的眼睛说不出带着什么样的情愫,许是赞许爱慕,许是嗔怪男人如此大力,她嘴里的晶亮唾液根本就收不住,濡湿了口中粗糙的布条。 “嗯?刚刚那副骚浪模样哪儿去了?” 赵珏感到这会穴肉正大肆吞咽着自己如烙铁般滚烫的棒子,他实在是没办法忍住,在媚肉的收缩蠕动下又射了好多精水出来,一下子灌满了少女的胞宫。 但这并不是结束,反而还只是开始,就这那黏糊滚烫的精水,赵珏又挺身一送,张毓儿天鹅般的脖颈扬起,受不住地呜咽了几声,只见那花穴口又溢出了大量白浊,许多精水都被肉棒毫不客气地挤了出来。 赵珏掐着张毓儿的腰身,“毓儿这么舒服,我可根本不敢停下来。” 他这次插得更深,大龟头都直冲宫口,本就脆弱娇嫩的甬道被这么一挤,那宫口都被直接捅开,肉棒就这样直直捅进了小子宫,胡乱搅动着里面的精液,将少女搅得死去活来,天翻地覆。 “唔唔唔……嗯嗯!!!” 张毓儿再也忍不住,脑袋里炸开无数白光,腰整个悬空抬起,意识都飞走了,腿间几股淫水根本就停不下来,全数浇在男人结实的小腹上,淋湿那片茂密的耻毛。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张毓儿此时只有一个想法,自己会坏掉,但是又好爽……好舒服,她再也离不开这宝贝肉棒子了…… 赵珏轻轻喘气,眼见张毓儿已经几乎神智不清,心下感叹原本矜持固执的神女如今竟然几乎要溺死在这滩湿热粘腻的白浊中,他心里就膨胀起一种异样的情绪。 突然外面有人喊,“到处都找不到神女!一定是躲在神殿里!” 他心里一颤,这样下去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 赵珏强忍欲火,一把扯过房里挂着的素色锦衣将张毓儿紧紧包住,不知为何,怀中女人的身上散发出一种迷惑人心的香味,一颦一笑皆同毒药令人上瘾。 他直接扛起张毓儿,将少女如同行李般放在肩上。 “嗯?”她反应迟钝地转过头看着赵珏。 “抓稳,要紧牙关,免得咬舌头。” 赵珏丢下一句话就打开了隔间的门。 外面的人见神汤有动静,立马操着兵器就往里面冲,静默几秒后,几个高大健壮的侍卫便全都被击飞出去,猫着腰在地上疼得翻滚。 “怎么回事??”屋外站在人群中的神婆大惊失色,张毓儿怎么能掀翻比她高出一个头的侍卫?就算要做法也得花时间,不可能这么利索! 嘈杂的人声此起彼伏,侍卫们举着兵器在门口等候,那阵仗活像在缉拿犯人,神婆紧紧揪着手里的帕子,目光定定地看着从神汤中踱步而出的男子,他的肩头扛着的正是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神女。 而身后的神汤里竟然飘出屡屡浓烟,没过多久浓烟逐渐变大,烈火烧的房梁柱子哔啪地作响,火势仅仅一瞬间就从神汤蔓延出去,波及到了正殿。 “你是何人!!” 赵珏颇有种隔岸观火的意思,“神殿着火,场景真是壮观。” 张毓儿逐渐回神,神情呆滞地看着熊熊烈火中,被烧的发黑的木头里冒出许多小火星,噌地窜到空中湮没。 这个囚禁她十八年的地方,再过不久就会化成灰烬。 “放我下来吧。”张毓儿淡淡说道,赵珏照做。 人群中的神婆大惊失色,“神殿走水了!快救火!!快!!” 众多侍卫也呆愣一时,连忙放下手里的兵器赶去抬水,神婆尖声叫起来,“张毓儿,你放火烧了神殿,还私通外人,圣上必将龙颜大怒,你不怕死吗!别以为你是神女就可以为所欲为!” “神殿里皆是百年堆积而成的污浊与不堪,这一把大火烧光了才好,神婆,你谄媚讨好皇族一世,不就是以神女为最大筹码吗,如今没了这筹码,你接下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张毓儿头次这么直白而又不卑不亢,底下的人皆是一惊。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神婆和一众下官和侍卫们,声音洪亮,“我已经知晓真相,神婆,你害人不浅,倒是不怕遭天谴!” “你!你怎么会知道?” “神婆,你很聪明,也很毒辣,以为只要保证有下一代神女出世,上一代神女就能由你处置,但是今天我可以告诉你,神女的力量已经在逐渐消逝,再过几代就会泯然众人。” 神婆失声喊道,“不可能!你在骗我!” “骗不骗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今晚过后,大国再无神女。”张毓儿站定,一双眸子从所未有得清澈明亮,在她眼里,这里不再是庇护她的神殿。 她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随后神殿中央爆发出一阵轰响,原来是神殿的大火烧断房梁跌落,任凭侍卫再怎么泼水,这火就像是拥有了生命,根本无法停息,在滚烫的神殿中不断扭曲着空气。 神婆面目狰狞,发疯似的喊,“别救火了!都停下,这火是神火,你们没法熄灭!把神女抓住,不能让她跑了!不能!” 她跟了叁代神女,从未出过差错,而此时的张毓儿犹如脱笼之鸟,好似随时会振翅起飞,她方寸大乱,心乱如麻,至今未解为何神女会知道那些事,只是当务之急是抓住神女。 众人见状,纷纷叫嚣着蜂拥而上。 赵珏立马抱起张毓儿,速度极快地躲闪过攻击,大火熊熊,场面一度混乱不堪,加上他一身轻功,根本无人能动他分毫。 等解决了大半的侍卫,他跳上外墙,刚刚还被震得恶心的张毓儿见没动静了,半睁只眼看他,“怎么了?” 赵珏没忍住笑了,望着底下的人闹得兵荒马乱,嗓音低沉,“这神殿是不是头次这么热闹?” 张毓儿白了他一眼,知道这人在阴阳怪气,关键时候还是不正经,于是拿拳头轻轻锤了一下男人胸口,“你倒是半点不慌。” 赵珏含笑看着张毓儿,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随后就往后一仰,众人就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在浓厚的夜色之中,而身后的火势早就不可遏制,如同鬼魅张牙舞爪朝着众人扑来。 所有人也不顾得追人,连忙四下逃命。 灵儿站在那,看着逃离神殿的赵珏和张毓儿,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却只是仰起头看向面前这样不堪的场景,嘴里轻声说道。 “神女,一路平安。” 【二】浪人 五年后,灵儿早已不在宫里做事,它本就是尚书家的庶女,当初因为天赋异禀才在灵童的选拔中脱颖而出,而五年前的那场大火,烧毁了神殿,也烧毁了禁锢着张毓儿的无形镣铐。圣上听闻神婆所作所为,龙颜大怒,当即让人拖出去处死,也命人开始在民间寻找神女踪迹,企图将她重新纳为己用。 可惜,见过神女真容的人太少,仅凭一张模糊的画像,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神女堪称大海捞针。 灵儿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她也趁机借寻找神女为由出了宫,回到了尚书府。 这日她正准备去医馆替娘亲抓药,只听轿子外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她便有些好奇地掀起帘子朝外看去,“今日怎么特别热闹?” 旁边的轿夫回,“回小姐,据说是前几日镇上来了一对卜卦的算命先生。” “这有何奇怪的,都是江湖骗子。”灵儿不以为意,不过一对倒是惹人好奇,算命人向来都是独来独往,还能凑对不成? “小姐有所不知,这算命先生是个女子。” 这种行迹江湖的算命人大多是男人,为了混口饭吃装神弄鬼,也容易被人盯上记仇,一个女子怎么敢堂而皇之地给人算卦呢? “停下,我去看看。” 轿子应声停下,灵儿从里面探出头来,凑近人群外围,只见市民百姓团团围成一个大圈,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嘴里议论纷纷。 “你说这女子给人算命,能靠谱吗?” “你今天刚来不知道吧,这女子精通风水八卦,算八字合姻缘都是极准,前几日有个商人要出城运货,害怕山贼慕名前来求平安福保佑,谁知路上真遇到那山贼,又逢大雨导致山上落石……” 那人听闻面露惊愕之色,问道,“那岂不是祸不单行,哪能算准?” “听我说完,后来谁知道那落石竟全砸在了山贼那儿,货物和商人一个都没受到波及!不过后来有人再来求符,这女子开口要价百两银子,人家一听肯定不乐意了,那商人仅仅花了几两银子就买到的玩意突然涨价,这好端端地还坐地起价了!” “那这女子岂不是引人仇恨?“ 男人指了指圈子中间,“开始的确有人想造次,企图砸场子,只见那女子身旁的男人便随意一抡,一个七尺高的壮汉便被掀倒在地,明眼人都知道那男人武艺高强,哪还敢来找麻烦?” 灵儿听完,心里砰砰直跳,连忙拨开人群朝里面挤,看到一个身着水色长衫的漂亮女子坐在椅子上,面前一张木制小桌,女子杏腮桃眼,巴掌小脸,乌黑青丝被一根朴素的玉簪子挽在脑后,而她身旁的男人气宇轩昂,怀里揣着一把铜色长剑,百无聊赖地倚靠在杨柳树干上,两人穿着平平无奇,却因为她们的气质出众,引人打量。 看到熟悉的面容,灵儿热泪盈眶,却没有上去打扰女子算卦,只是站在角落默默注视着两人。 “哎,这位公子不必担心,只要持之以恒,便会遇到伯乐,走上仕途。”女子清冽的嗓音响起,眉眼皆是自信。 坐在对面的公子哥长连忙道谢,“多谢多谢,日后刘某中举必定重金酬谢姑娘。” 张毓儿咧嘴一笑,笑容如同绽开花朵般明艳美好,她转头冲身后无聊到叼草根的男人摇了摇手里的钱袋,炫耀道,“今天赚的钱够了,晚上喝酒吃肉去!” 男人来了精神,走来将旗帜小桌收起来,“散了散了,要算卦的明日再来——嗯——明日也不一定出摊。” 伴着人群中不满和遗憾的声音,两人慢悠悠地离开人群,朝着镇上最有名的那家酒楼走去。 灵儿望着两人的背影,沉默良久,嘴角始终噙着一丝欣慰的笑。 “你说晚上是吃笋丝烧肉好还是烧鹅哇?那家醉春楼的水晶糕听闻甜而不腻,吃完唇齿留香,我这次来定要尝尝!” “在那儿吃了那么多山珍海味,嘴还这么叼,要不是你想尝尝那水晶糕,此时我们已经在去阔林乡的船上了。” “你懂什么,民间各地口味不一,千里迢迢来这儿,不尝尝此地招牌,那才说不过去呢!再说了,本来也没打算在这停留太久,吃完水晶糕就走啦!” “好好好,说不过你,只要你爱吃,就没白来。” “哼。” 女子娇气地轻哼一声,双手叉腰转过头去。 男人摸摸她的脑袋,无奈道,“也不知怎么就把你养成了这个性子,不知道的以为是哪家的娇蛮小姐。” “那你是什么?”女子转头,水色裙摆伴随着她轻快的步子一起一伏,腰间一块半圆玉佩挂在那跟着摇晃。 男人笑了笑,“我?那指定是喜欢上了那娇蛮小姐,不惜一切都要把你绑走的恶人。” “又贫嘴……” “哪儿贫了?” …… 天边一片紫红,微风徐徐,耳传来小贩的叫卖声,路上行人谈笑声此起彼伏,鼻子周围萦绕着街边包子铺传来的香味,整个街道热闹非凡,充满烟火之气,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缓缓消失在道路尽头。 【三】文案 孟衍十四岁起,安芷的职责便是替孟衍试毒。 之后孟家遭遇变故,孟衍不再幼稚纨绔,他只恨安芷为何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 孟衍二十叁岁时,安芷回来了,她的职责仍旧是为孟衍试毒。 可他明知那盏茶中被下了合欢散,却什么也没说,她也什么都没问 冰山苗疆药蛊师X恶趣味傲娇世子 【三】传闻 时值盛夏,京中万人空巷,只为前不久征南大将军开凯旋而归,平定西南战乱,收复汾州。城内热闹非凡,门庭若市,所见之处皆是欣欣向荣之象。 王记医馆却因地理位置不佳,来客寥寥,掌柜百般无聊举着蒲扇驱赶蚊虫,一身烦闷燥意。 “掌柜的,我估摸今日是不会来客了,我家那头母牛赶着产子,我便先回去了。”坐诊郎中的声音从正堂中悠悠传来,掌柜愤愤转头,只见那郎中早已收拾好行囊蓄势待发。 王顺平气从鼻子里出,“我看你不是赶着回家照顾母牛,是想趁早另寻别家医馆高就去了吧?也罢也罢,我瞧你那叁脚猫的水准,难怪我这医馆生意惨淡,你只管走,银钱也别想结了!” 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头猫腰从医馆侧门溜了出去。 有这么个无赖掌柜,加上这医馆坐落在这么个犄角旮旯里,任谁都待不了多久。 王顺平一巴掌拍在桌上,了结了那只嗡嗡绕圈的蚊虫,正当他一筹莫展时,一个容貌清丽姣好的窈窕女子推门而入,她衣着朴素干净,一袭碧色长衫恬静淡雅,眼下一颗水滴小痣衬得人清冷孤高。 王顺平时隔几日难得见到个顾客,连忙赔笑迎上前去,“姑娘看病还是抓药,哎哟,真不巧,我家郎中家里母牛产子,这会不在,姑娘坐会,我去给你沏杯凉茶。” 他心里着急,医馆没有医者,那还叫什么医馆,这生意还怎么做! 正当他心里打着算盘想着如何哄骗这个姑娘时,坐上女子先开了口。 “你这儿——缺人吗?” 嘿哟,王顺平端茶的手顿住了。 数日后,王记医馆一改先前惨淡景象,在京内忽然名声大噪,只因这医馆内来了一个医术高超的坐堂大夫,精通人体药理,专治疑难杂症,尤其各种千奇百怪的毒,没有她解不掉的,但她每日出诊只接叁位客人,因此问诊名额极其难求。 “你说这王记医馆新来的大夫,真有那么神?“ 路边小贩闲得没事,同前来买糖的顾客聊起这最近的八卦来,“我倒是听说有些人不是真去看病的,传闻那大夫容貌倾城,不少人去王记医馆只为一睹芳容,啧啧……“ 男人挑眉,伸手接过一包麦芽糖,绿油油的荷叶纸包着乳白色的麦芽糖,最讨小孩子喜欢,他懒于应付小贩,对这些没营养的传闻故事不感兴趣,只默不作声地将银钱递过去。 “哎——这故事人传人,多些添油加醋,就惹人好奇的紧,据说啊,那大夫还是个苗疆女子,您说稀罕不稀罕?”小贩咂咂嘴,恭敬地接过银钱。 男人似乎来了兴趣,“苗疆女子?” “对啊,苗疆女子,我不知道少爷您清不清楚——”小贩压低声音,作势附耳,“早些年前,沭阳王便是死于苗疆蛊毒——说来那也真是桩惨案啊,这苗疆蛊毒,果真是邪乎。” 玄衣男子陡然面色沉沉,眼底晦暗一片,周遭气压都跟着低了许多,随后他黑柔的瞳孔中散出一丝杀气,仅这一瞬,那杀气便消失不见,又换回先前那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他开口问道,“你可知那大夫叫什么名字?” 小贩见男子气宇轩昂,风流倜傥,面容方正俊朗,身板笔直,一身银丝流云滚边的玄色锦衣,腰间别着一把铜色金纹长剑,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他心里多了些猜疑,莫不是这个富家郎君也想见见那位传闻中的大夫?只能说这达官贵族们玩得就是花些。 “这我便不知道了,好像是姓……安?” 小贩绞尽脑汁,也记不起前几日娘子同自己说过的名字,只能勉强记起个姓氏来,再次回神时,男子早已消失于来往人流中,只剩下桌面额外多出来的银钱在烈日阳光下熠熠发亮。 几日后,京内因一件事闹得沸沸扬扬。 听闻宣平侯的近亲侍卫沉朱杨外出被人暗算,身重剧毒,生命垂危,现在宣平侯府内昏迷不醒。 谁不知这沉朱杨同宣平侯征战有功,名声赫赫,现如今生死难料,叫人感叹唏嘘。 据说这毒还尤为猎奇,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于是一时间民间流传起王记医馆那位安大夫被重金请去宣平侯府治病的传闻,不少人都抱着看戏的态度,猜测这位传闻中的安大夫能否解了沉朱杨的毒。 当然也不乏对这位安大夫嗤之以鼻之人,放话道她不过是个女子,懂点药理的绣花枕头。 事实上,安芷真的接到了宣平侯的邀请。 王顺平望着桌上白花花的银子,心里颤巍巍地估量着这些银子拿起来得有多少重量,再转头看向身旁的安芷,仍旧一副处事不惊毫无波澜的神色,面对这些面目粗犷的侍卫,女子只是抬手端起茶盏轻啜一口。 “事态紧急,还望安大夫陪我们去一趟宣平侯府。” 王顺平替安芷捏了把汗,这侯府若是去了,治不好沉大人,从此王记医馆的招牌也就砸了,若是不去,那便是赤裸裸地违抗宣平侯,见死不救,前后横竖都是个悬崖峭壁,走错一步都是万丈深渊。 他不是不信安芷的能力,只是这毒太医都解不了,他们一个乡下医馆能干什么?赶着去送死? 正当王顺平努力想为安芷寻个由头委婉拒绝,安芷却突然出声。 “好,我现在同你们一道去。” “安姑娘!”王顺平惊愕地看着她,赶紧凑过去低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那位征南大将军宣平侯啊!你要去了治不好沉大人,回头吃不了兜着走,我们都要去喝西北风,你不考虑自己也得替我考虑考虑啊!” 安芷看了王顺平一眼,安慰道,“王掌柜放心。” 王顺平语塞,这么寥寥几个字能让他放心么! “那么请随我们来吧,安大夫。” “欸欸欸!不是……别急着走啊!” 王顺平小跑着跟出去,眼睁睁看着安芷同那些五大叁粗的侍卫离开,整颗心都跟着悬起来,他只是想开个医馆做点小本生意,怎么感觉今天就要折在这儿了呢……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那般无人问津,起码还能安安稳稳地开下去。 他脸缩成个核桃,生无可恋地回到医馆去。 【三】再见 世人都知道宣平侯征战有功,深得圣上重用,早期其父沭阳王在世时,他便因天资聪慧最为太后喜爱,如今长大成人,年仅二十叁便功名显赫,在世人眼中着实是未来可期。 如今安芷真的到了宣平侯府,才知其地位之高。 侯府正门气派壮观,一展平开伸延至远处,约莫占地百亩,布局规整,楼阁交错纵横,朱色高柱上是富贵华丽的碧色琉璃瓦,夏日炎炎,照得瓦片发烫发亮,内里由府邸花园组成,其壮阔叫人暗自惊叹。 安芷轿子坐得头晕眼花,方才轿子内颠簸摇晃,闷热至极,到了这儿她已经隐隐有中暑的趋势,她拧眉忍住胸腔中一股翻涌而上的恶心,唯有额头上的细汗能才看出她有些身体不适。 她穿过长长的走廊,跟着侍卫一路穿过正殿,后殿,终于在厢房中见到了沉朱杨。 “这便是沉大人。”领路的人指了指床榻上正在痛苦挣扎的男人。 安芷闻声抬头,第一看看到的不是床上的病人,而是站在床榻边的高大男子,他生得一张漂亮皮囊,褪去了儿时的稚气,如今已是一副内敛稳重,温润如玉的模样。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疯狂撞击着胸腔,男子似乎注意到安芷的目光,也顺着方向看过来,那双眼里杂糅着各种情绪,叫人捉摸不透,只是给安芷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孟衍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安芷,目光灼热,比那阳光还要刺眼。 安芷吞咽口水,顿时觉得喉咙腥涩带苦,不知觉间竟然发现自己连步子都挪不动了,在众人的注视下一动不动。 屋外蝉鸣不绝,枝桠因微风而晃动发出的簌簌声,水池中几尾大红锦鲤游曳,溅起的水花声都给人听得分外清楚。 孟衍眼睫颤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安芷,随后他起身朝安芷走来。 安芷的汗珠滚滚滑落,她没想到见到孟衍,她会这样失态——说是失态,但她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副平静嘴脸。 唯有安芷自己才知道,她的内心有多么动摇。 视野中出现一双黑色锦靴,这主人正是孟衍,他站定脚步,停在安芷面前。 “你——” 话音未落,安芷便“呕”了出来。 果然夏天太热了。 几日后,一华丽轿子停在宣平侯府的正门,紫色缦纱门帘被一双纤纤玉手悄然掀起,从轿子上走下一位娇小可爱的锦衣女郎,少女声音清亮婉转,走进侯府大门直奔庭院,在葱葱草木错落的缝隙中找到了孟衍。 “孟衍哥哥!” 男子正坐在凉亭中饮茶下棋,对面正坐着一位年纪相当的女子,身段端庄优雅,像是哪家小姐,可身为八公主的孟松月却从未在京城里见过这张脸,更何况,这女子瞧着与孟衍甚是亲近的模样,孟衍那冷淡性子哪是会和女人一同下棋的! 孟衍闻声转头,见到孟松月提着裙摆朝自己小跑而来,于是提醒,“慢点跑,回头你摔了,我又没法同皇叔交待——再说,这大热天的,你跑来做什么?” “我不管,你除了公事都不爱往宫里跑,我都见不到你,只好亲自来寻你了。”孟松月瘪瘪嘴,提起眼皮看了眼安芷,话里带着点埋怨,“为何宁愿叫个侍女同你解闷也不愿意找我,我也能陪你下棋。” 这番别有意味的暗指并没有让安芷觉得难堪,她也不在意被认成侍女,反倒很自然地起身,“那我就不打扰二位说话了,侯爷,我先退下了。” 可谁不知道安芷穿得并非侍女的衣服,只是孟松月认定京城富家女郎里没有安芷,就算真有,以她的身份,说话带刺也无可厚非。 孟衍按住安芷,“棋还没下完。” 安芷看了眼大理石桌上的棋盘,棋局胜负已定,安芷从未学过博弈,只是懂点皮毛的程度,也不知道为何孟衍要拉着她下棋。 “五子之内我便会输,胜负已定。” 孟衍看了一眼身旁的沉朱杨,“朱杨,带安姑娘回去吧。” 自始至终从未开过口的沉朱杨点点头,同安芷对视一眼,两人便离开了。 孟松月不知为何松口气,气鼓鼓地坐下喝了口茶解渴,身上的暑气才褪去大半,“孟衍哥哥,那个女人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孟衍朝着安芷的背影望去,轻笑了一声,“没什么大不了的人。” 听到孟衍这个说法与不以为意的态度,孟松月这才放下心来,衣袖一挥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掠出棋盘,旁边的侍女上前来将棋子重新捡起放入棋盒中,孟松月兴致勃勃地看着孟衍道,“那现在我陪你下棋吧!” 孟衍望着被清空的棋盘,突然没了兴致,“罢了,现在我不想下棋了。” “那你陪我玩儿,或者陪我说会话嘛!”孟松月像个孩子似的撒娇,听得孟衍烦不胜烦,但他的情绪从不表现在脸上,以至于旁人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松月,我有些事情需要办,你在府里逗留一会便回宫里,若是闲的无聊,回头叫沉朱杨陪你去集市走走。” 不待孟松月挽留,孟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凉亭。 “你少来!每次不愿陪我你都是这个借口,我一回宫里就和皇兄告状,以后我再来找你我就是小狗!” 孟松月气急败坏地朝着孟衍叫道,那人却连个停顿都没有,似乎这些话都只是风灌进耳朵,一边进一边出。 这会送安芷回去的沉朱杨已经回来了,看见凉亭中只剩下孟松月可怜兮兮地坐在那掉金豆,他叹口气,走到少女面前说道,“八公主,你明知来这儿会惹侯爷不耐烦,还隔叁岔五地跑来,真不怕侯爷讨厌你?” “你住嘴!”孟松月咬牙切齿,“也就你敢这样和我说话,回头我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沉朱杨无所谓地耸耸肩,“你要割了我的舌头,卑职也只能顺从,只是怕日后没有人在侯爷面前替你说好话,也没人来哄你开心了。” 孟松月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这沉朱杨平时就一副吊儿郎当的风流性子,连孟松月都敢打趣,只有在孟衍面前安静如鸡,连个屁也不敢放。 “那个女人究竟什么来头,能让孟衍哥哥陪他下棋!” 沉朱杨笑了笑,“不是侯爷陪安姑娘下棋,而是安姑娘陪侯爷。” 孟松月一听,眼泪越掉越凶,“以前孟衍哥哥身边哪会有女人,早前有女人围着他打转,孟衍哥哥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怎么可能会让那个女人陪他下棋?” “我哪猜得透侯爷的心思,只是说来有趣,安姑娘初次来宣平侯府时——”讲到这里,沉朱杨忍俊不禁,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这让孟松月更加好奇,连忙追问。 “然后呢?” “然后安姑娘吐了侯爷一身污秽。”说到这里,沉朱杨忍不住笑出声来。 孟松月愣住,谁不知道孟衍喜洁,连与人触碰都嫌肮脏,这女人吐了他一身,还能平安无事地留在府里陪孟衍下棋? 沉朱杨知道孟松月这是什么表情,于是摊手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能看出侯爷确实待安姑娘不同寻常,让我装病重金请来安姑娘,结果人家中暑吐了侯爷一身,他不但没有生气,还让安姑娘留在府里——但安姑娘认毒解毒确实一把好手,也就留在府里替侯爷试毒了。” 众所周知,孟衍的父亲孟桓死于苗疆蛊毒,这事给当时年仅十六的孟衍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以至于后来他消沉了好一阵子。 只是这事之后,孟衍变得喜怒难辨,阴晴不定,虽说沉朱杨是在孟衍出征西南认识的,也不知道在这之前孟衍是个什么性格。 沉朱杨之所以害怕孟衍,是因为当时他还是西南称霸一方的地痞流氓,结果被孟衍揍得落花流水,卧床半月,俗话说的好给了鞭子再给糖,谁能想到孟衍朝被揍成猪头的沉朱杨抛出了橄榄枝,他这才跟了孟衍。 也就是揍服。 只是今日沉朱杨这么多话,要是回去给孟衍知道了,估计训练场上等待他的又是一顿胖揍。 【三】质问 这会孟衍正在练兵场练功,阳光炙烤着大地,整个练兵场犹如一个巨大的蒸笼,叫人呼吸困难热汗淋漓,他扔了手中的木剑,气喘吁吁地坐到一边。 安芷看准时机,举着伞站到孟衍身旁。 “侯爷成日这么晒,不说晒伤,连肤色也没见黑多少。”安芷难得开启一个话题,这让孟衍别过头,多看了她一眼。 明明应该是汗味尘土味极重的练兵场,孟衍鼻翼却萦绕着一股幽香,是皂角与玫瑰融合在一起的清爽气味,冲淡了本应有的咸涩汗味。 “你沐浴了?” 安芷没回答,权当默认。 孟衍心不在焉地轻笑一声,顺其自然接过安芷手上的脸帕擦拭起来,结束了训练,两人在一把伞下并行离去,旁人也没有人议论纷纷。 安芷在府内的职责是替孟衍试毒,理应无时无刻陪在他身边,避免再出现沭阳王那样的悲剧发生。 两人慢慢走着,却没有说话,这样安静的氛围下也没让人觉得尴尬,安芷每每这种时候都喜欢盯着前方出神,这点孟衍很清楚,两人打着一把伞,难免肩膀手臂相触,当安芷的肩膀碰到孟衍手臂时,她才会被拉回现实。 隔着薄薄的衣料,那片肌肤竟然变得灼热起来。 安芷晃神,想到刚来侯府的第一天晚上,也就是前几日。 她面色难看地扶着一旁的圆桌,顿时觉得丢脸难堪,时隔多年再次见到孟衍,他已经是位高权重的大将军宣平侯,而自己却因为中暑没忍住吐了孟衍一身污秽之物,她勉强鼓起勇气抬眼看向男子,只见他紧抿双唇,似乎同样不知如何是好。 侍女们连忙上前替孟衍擦干净衣裳,安芷站在那,眼睁睁看着孟衍夺门而出,她心里思绪万千,此时也只化成一句,“我先替沉大人看看情况吧……” 她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简单擦了下嘴,走到床榻前,只见沉朱杨一脸痛苦,面色倒是颇为红润,安芷微微一愣,身手掐住沉朱杨的人中。 床上的人立即安静了,安芷又摸他的脉搏,检查他的瞳孔,面色也变得越来越平静,“朱大人,你的演技还有待进步,只是不要拿生死当作玩笑。” 沉朱杨方才还一副“我要死了”的表情,现在索性不装了,起身朝安芷说道,“安大夫,我……我也是受侯爷之命才这么做的……绝非拿性命当作玩笑,至于理由,侯爷应当也是有自己的考量,还望安大夫莫要怪罪。” “他叫你这么做的?” “正是。” 恰好这时候孟衍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进房便看到沉朱杨坐在床榻上同安芷交头接耳,他冷哼一声,顿时房里的人都朝他看去。 “既然沉大人身体无恙,我这便回去了。”安芷起身朝孟衍俯身行礼,不自然地快速朝屋外走去,同孟衍擦肩而过时,被他拉住了手臂。 “沉朱杨装病有错在先,还请安大夫给我个面子,好让我赔礼道歉。” 当事人沉朱杨听得愁眉苦脸,颇为无奈地看了安芷一眼,频频点头,“是是是,怪我装病,还请安大夫原谅。” “无碍,人没事就好。” 孟衍,“安大夫没吃晚饭吧,不如留在府里将就将就,我也正好有事相求。” 他扫了一眼沉朱杨,只是给了个眼神,沉朱杨便立马帮腔,“侯爷说的是,还请安姑娘赏个面子。” 这两人一唱一和倒是默契,若不是沉朱杨先前同安芷说了实话,这会安芷还被蒙在鼓里,但她也没有戳破,既然孟衍找上她,她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时辰未到,孟衍怕安芷因中暑身子不适,决定先给安芷一个地方歇脚,于是安芷被安排在了一个厢房内稍作休息,她也确实有些头晕眼花,便没有推脱,房内无人,只有外面候着一个侍女。 骄阳似火,这高温将人烘烤出一身粘腻热汗,连口鼻呼吸间都是热腾腾的,厢房内虽说阴凉许多,但还是耐不住热,安芷将外面的薄纱衣衫褪去,只留一件主腰和娟裙。 坐到床边,手一往后探便摸到了冰凉的东西,一看竟是上好的冰丝玉枕,安芷微讶,想不到孟衍还有这般细心。 于是安芷也没矫情,顺理成章地躺下休息。 开始她还觉得惬意舒适,体内的热意消下去不少,睡得半梦半醒间只觉得不太舒爽,她嫌热踢了薄被,竟一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 “嗯……” “醒了?” 安芷睡得迷糊,听到这声音便立马清醒过来,看见孟衍坐在床边,随意慵懒地捡着自己散落的头发,放在指间又是绕圈又是揉捻。 “世子……” 孟衍听安芷这么叫他,倐地笑了,“你还是习惯这么叫我。” 安芷连忙起身,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她只着一件水色主腰,露出大片肌肤,意识到这点的安芷立即抓住薄被,试图遮住胸口的一片春光。 孟衍不为所动,眼见安芷要起身下床,被他一把掐住下颌,硬生生摁回床上,动作之快连安芷都来不及捕捉便被他侧身压在身下,两颊生疼。 男子双目狭长,本就看着凉薄,此时孟衍看她的眼神更是冷淡可怖,说着几乎是挤出来的几个字,“你当初去了哪,为什么走,现在又为什么回来,你见到我就没有想和我说的话吗?” 面对一串质问,安芷深吸一口气,慢慢吐了出来。 “对不起。” “对不起?”孟衍被气笑了,“你当初不由分说地要离开,结果爹中蛊无药可治,就这么在我眼前死去,连娘也遭受不住打击郁郁而终,那个时候你在哪?你仅仅一句对不起就能解释完了?安芷,你未免太小瞧现在的我,我从来不是怜香惜玉之人。” “孟衍,我……会想办法补偿你……” 安芷的话有些苍白无力,但她不知道从何开始解释,孟衍看着她被自己摁在身下还是一副处事不惊的神态,怒火中烧,“你不说也罢,都过去了,何必钻牛角尖。” 她闻言一顿,接着孟衍便将她手中的被子扯掉,安芷心慌,下意识抬腿,孟衍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后腿,本就轻薄的娟裙立即滚落至腿根,露出一双白脂般的修长双腿。 “孟衍!”安芷惊呼。 他没理会,一双大手摁抚至她的小腹,一把细腰不堪一握,被主腰束缚尽显婀娜曲线,往上便是一对饱满圆润的桃乳随着主人的挣扎而晃动,孟衍并无耐心,毫无章法地撕了主腰,可怜的布料只剩一半堪堪挂在胸前,要落不落。 安芷连害怕都是内敛的,但孟衍却能从她渐渐染红的耳根看出女子的羞愤,他这会又恢复了先前那般疏离的语气,“不是要补偿我吗,这就是补偿。” “你……孟衍你疯了?”安芷无话可说,拼命挣扎,不想孟衍力气大的离谱,她几乎是动弹不得。 孟衍胸腔颤动,大笑起来,“对,你也只有认真和我说话时才连名带姓地叫我,这点你也没变——不,安芷,你什么都没变。” “可我变了。” 安芷看着眼前的孟衍,觉得陌生至极,除了容貌和从前相似,其他的她都找不到一丝熟悉的味道,这几年改变了他太多,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她的离开。 想到这里,安芷眼眶通红,一滴泪从眼角滑出。 孟衍只当安芷是过于害怕而哭,捏着她的脸笑道,“有什么好怕的,这些事情我们以前也做过,你不是习惯的很吗?” 他靠近安芷,两人呼吸相碰,安芷一滞,孟衍的唇便毫无征兆地贴了上来,嘴唇温热湿润,触感柔软,孟衍手稍一用力,她便被迫张嘴迎接他的舌,安芷曾经觉得孟衍的吻,会是生涩而又小心翼翼的,带着满心的欢喜与羞怯,在慢慢地试探中触碰。 而现在的孟衍不会,他吻得热烈而又深沉,极富侵略性,如同在发泄满腔愤恨与憋屈。 “唔嗯……” 房里只剩下唾液交互的水渍声,安芷被吻得浑身无力,好不容易松口得以喘息,还没等一口气提上来,孟衍便又吻了下来。 与此同时,孟衍扯下已是破布的主腰,随意地扔到一旁的地上,安芷正想起身,又被孟衍压了回去,胸前一对白奶上下晃动,还未停歇便被一双大手把握,男人轻轻一捏,指缝间便溢出许多乳肉。 安芷忍不住轻呼出声,她自己也不知道,原来她能发出这种娇俏的声音。 孟衍好似与她心有灵犀,也说了同样的话,“平时摆着一张脸,舒服的时候反倒坦诚起来,发出这种娇嗔来。” 被点破的安芷立即脸如滴血,她双手举起遮挡住双眼,不去看孟衍的眼神,她此时不敢与孟衍对视,他如今脸皮已经厚得不行,这种下流话都能说得出口。 孟衍毫不在意,将她的手臂一举撑到头顶禁锢,而后随手扯过床榻边捆住纱缦床帐的锦绣绳结,穿过安芷的手腕,将她的手固定在了床头。 她难得展露怒色,手上挣脱不开,双脚蹭着床往后退了一些,半靠在床边,“你……” “你个半天,什么也说不出。”孟衍调侃,压低身子端详起大好春光来,“七年过去了,身子倒是长了不少,不知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离不开男人。” 这话给孟衍说得难听,安芷语塞。 【三】狼狈(h) 正当她思绪万千,突然胸上传来一股麻痒,孟衍光是揉捏玩弄这对胸乳还不够,还要欺负前端的两颗樱桃小果,相较而言显得粗粝的指腹磨蹭着柔软娇嫩的乳首,又转了个弯回来绕着四周打圈,将安芷磨得喘息连连。 “不……不要弄那里……” 这人从前可做不来这些要耐着性子的活儿,瞧他熟稔轻柔的动作,安芷不禁心里埋怨孟衍如今倒是学会磨女人了。 “哪儿?”他似乎是觉得用手还不够,于是低头一口含住那颗充血的小果,连同乳肉都一同吃进了嘴里,用力吮吸着那可怜兮兮的乳尖,还不忘换到另一边从下而上地舔舐,没一会安芷便觉得下体由内而外地发热瘙痒。 孟衍给足了耐心,在她的桃乳上流连反复,时隔七年,这对小果已经成熟饱满待人采撷,吃进嘴里不仅给人一种一咬就碎的错觉,还溢满奶香的味道。 安芷咬唇,她害怕发出刚刚那样的声音来,让她难堪丢人。 孟衍怎么不懂安芷的心思,他恶趣味地附耳过去,“你说出来,我便不弄了。” 她虽然面上没有动摇,脸却渐渐红起来,连同夏日的温度,变成粘腻的汗水化在面颊上。 虽说安芷身为苗疆人,不像中原女子提到床榻之事便会羞红脸,除了今日吐了孟衍一身,她从未显露过失态,更别提说那些令人羞耻脸红的骚话。 孟衍流连那两团雪白乳峰时,不忘抬眼去看安芷的表情,知道她还不肯顺从自己,心里不知怎得燃起一股邪念,他要剥掉安芷的面具,卸下她的防备,让她露出最原始的模样。 “现在不叫了?”孟衍调笑,他有的是办法。 男人没有犹豫,掐住安芷的腿腕往上一抬,女人便不受控制地仰倒,随着一声轻叫,孟衍看到了娟裙深处他从未见过的秘林,他面无表情地伸手扯掉最后一块遮羞布,那光洁柔嫩的两瓣蚌肉便展现于眼前。 孟衍多少次从那醉生梦死的春梦中幡然醒来,都会无数次地想象真正看到安芷身体的时候,将会是什么情景。 只是安芷的离去,让这个幻想成为了泡影,本以为会随着时间飘散而去,不想却越发深刻折磨,到最后已是深深烙印在了他这颗破碎的心上。 孟衍顿了顿,“安芷,倘若我不去王记医馆请人,你多久会出现?” 她被孟衍的这番话说得心虚,她不是不想来,而是不敢来,只能以这种委婉的方式出现在他的身边,悄悄告诉孟衍,我在这。 燥热灼人,身下的女子一身热汗,乌黑青丝因沾染汗水而弯弯曲曲地黏在她的耳鬓,脖颈,肩膀,她睁着一双水涟涟的杏眼,一如从前,生得一张与世隔绝的清冷面容,只是与多年前相较而言,多了几分成熟女人该有的柔媚与温润。 孟衍一时间有种错觉。 她不再是化不开的冰,而是一捂便融的雪。 两人在这停顿中面面相觑,突然窗外天色渐沉,天边卷来泼墨般的云彩,看样子是要下暴雨。 “孟衍,你现在停下,我们之间还有余地,你若是不停下,你会后悔的……”安芷出声,忽而外边传来一阵轰雷,雷光透过窗户照得屋内忽明忽暗,这是她最后的挣扎。 “答非所问。” 孟衍讨厌她总是避重就轻,躲开他一次又一次的问答,每次的回避都在考验他的耐心,旁人自他打小就说他耐不住性子,唯有对待安芷,他能够选择小心翼翼地试探。 孟衍也再无废话,不顾安芷底下那张小口是否渗出了足够多的粘腻花液,掏出自己早已硬的充血的肉根,对准了那紧实逼仄的未知甬道。 “你说我会后悔,为何?因为你早就将身子给了其他男人?那我也不在乎,我并非是想拥有你,我只是想折磨你,让你在我身边赎罪罢了。” 忽而屋外暴雨倾盆而下,曾经令人厌烦的虫鸣声被淹没在了大雨中,一同被淹没的还有安芷因刚开苞而难以隐忍的痛呼。 盛开不久的栀子花被雨点打落在池塘水面,浮浮沉沉不知所向。 那粗壮滚烫的肉棒只没进去一半,里面的层层媚肉便推着不让进了,孟衍无暇低头去看滴落在床单的一抹殷红,只觉得自己似乎要被这湿润窄紧的花穴给活活绞断了。 怎么会这么紧? 他拧眉,却对上安芷那双黑黢黢的透亮双眸,在阴沉的房屋内显得尤为晃眼,她就这样看着自己,一语不发。 许是看不起他用这种方式泄恨散怒,但那又怎样,孟衍根本无需在意安芷的想法。 想到这里,他用手指去探,寻得那颗敏感小巧的肉核,开始轻轻揉弄按捏起来,安芷虽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她轻轻颤抖的肩膀就告诉孟衍,就是这儿。 “你多久没同男人做这事了?竟这么紧起来。”他手上动作不停,果然安芷在他的揉摁中身子一软,底下泄出一股水来。 借着这及时雨,孟衍才得以进一步的推进,每每推进一寸,安芷的腿根便是一颤,直到整根肉棒被那张小嘴吞的看不见了,安芷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仰起那天鹅般细长白皙的脖颈。 “痛……” 安芷将唇咬的死死的,连唇角何时破了皮渗出了血丝也不知。 那个不曾有东西到访的密洞,就这样被孟衍破了门关,长驱直入,他甚至没有将花穴弄得足够湿润,便粗鲁莽撞地将那东西插了进来。 安芷疼的小脸煞白。 “呵,你也会叫痛…… 孟衍眼尾赤红,一边是心中熊熊的怒意与恨意,一边是被性欲和邪念满足的身体,他体内好似有双重的火焰燃烧着他的理智,非要把他烧的只剩一片灰烬才肯作罢。 他多少次在战场上命悬一线,无数次想要放弃的时候,脑海中便出现了安芷的身影,终于在长久的厮杀战斗中化为一股执念,让他活了下来。 而这期间安芷从未打探过他的消息,他之所以和圣上请求出征西南,也是为了找她。 “你这点痛,同我当初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孟衍掐紧安芷大腿,挺身抽插起来,全数将自己的怒意与怨恨倾泄在女人身上。 那根庞然巨物就这样粗鲁暴力地摧残着女人脆肉娇嫩的花宫,尽管借着一股一股流出的爱液,肉棒的抽插已经变得顺利许多,可这丝毫不能减缓安芷的疼痛。 男人的速度只增不减,在到达顶端后便忽然退出去,穴肉正重重回收时又被那根东西重新破开,安芷被顶的身体无力,唯有指甲深深嵌进孟衍结实的肩膀,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她痛,他也痛。 这种感觉让安芷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的体内好似要烧起来了,每次孟衍插进来时都顶的她小腹胀痛,穴口被强行撑成肉棒的大小,勉强地吃进这根怪物。 安芷喉间发出低低的呜咽,“求你了,孟衍,我痛……我是第一次……” 孟衍忽然一滞,低头去抹床上的液体,昏暗无光的环境下,他只借的屋外的光看清楚,手指间拉丝的粘稠花液中,确实混着嫣红的血水。 男人忽然不知作何反应。 他弄疼安芷了。 内疚与自责一瞬间从心底翻卷上来,怪不得她会疼成这样,孟衍喉结攒动,硬生生将身子里的邪火压下去,到底还是从安芷身子里褪了出来。 花穴被撑的通红,颤巍巍的穴口还未完全闭合,隐隐有撕裂的迹象。 “没兴致了。” 孟衍甩下这句话,顺手解了安芷手上的绸绳,快速离开,而安芷还未从刚才的事情中恢复过来,一双腿狼狈大开着,有气无力地仰面躺在卧榻之上,呼吸急促。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无声啜泣,盯着窗外的暴雨久久没动。 【三】中毒 安芷认识孟衍时,不过十叁岁。 凛冬时节,岁暮天寒,碎琼纷飞,排排青瓦上一层厚雪因堆积过多而簌簌掉落,花园内花树数株,挺拔伫立,雪白之中或红或白的梅花宛如星火灼烧着寒冬。雪中绽梅此般生机勃勃的景象,沭阳王府内却无人欣赏。 孟桓神色凝重,脸色铁青地望着床榻上面容苍白的少年,耳边只听见大夫人乔照悲戚的呜咽声连绵不绝。 “太医,衍儿如何了?” 头发花白的年迈太医转过头来,眼神闪躲,踟蹰再叁,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地摇摇头,“世子中的这种毒,我从未见过,错综繁杂……” “这是什么意思?”听到这话,两人心凉了半截,“意思是没有办法了?” “我的儿啊——怎么会这样——”乔照掩帕哭泣。 孟桓脸色极为难看,他神经紧绷,今早孟衍倒下开始,他就命人将府邸翻了个底朝天,竟然找不出投毒之人,比这更令人绝望的是——孟衍的情况不容乐观,太医的这句话也犹如晴天霹雳,让两人险些昏过去。 “世子中的毒不像是只有一种,就好比多种毒在体内互相争斗,若要解毒,还需谨慎,要解一毒,必定使得其他毒在内缠斗相斥,中途错了一步,只会更加折磨世子的身体。” 孟桓听闻此话,踉跄几步向后退去,差点站不稳,乔照则更是悲痛欲绝,趴在孟衍床头泪如雨下。 太医宣布完这个噩耗,生怕受到牵连,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孟衍乃沭阳王府内唯一的世子,谁不知整个王府都将他捧在手心,因此养成了些许顽劣性子,可谁不是惯着这无法无天的小世子,如今孟衍只有几日好活,怎么能叫人接受。 此次问诊后,孟桓昭告外界,只要能解开世子身上的毒,必有重谢。 自诩有点本事的江湖郎中都来了,解毒途中错了一步,孟衍立即口吐鲜血浑身痉挛,堪称生不如死,看得孟桓乔照心惊胆战,便不再敢轻易尝试。 两人数日里肉眼可见地苍老,府内笼罩在一层阴郁之下。 孟衍中毒第叁日,体温骤升,脉搏微弱,隐隐有薨殁之势,孟桓几乎要放弃,命人准备后事之时,王府门口来了一个年幼的女孩。 “我找沭阳王。”女孩仰着头,身上的破旧蓑衣积了厚厚一层雪,她一张小脸风尘仆仆,却遮挡不住清秀姣好的五官。 “你以为王爷是想见就能见的?哪来回哪去!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奴仆只当这是个乡下野丫头前来乞讨,想赶紧打发走,回头让人瞧见了更不好。 安芷直勾勾地盯着那人,她幽幽地说,“我听闻世子患疾,时日不多,我可以治。” 男人一听先是惊掉下巴,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有,一个小姑娘还敢在这大放厥词,随后面露不屑,毫不客气地回应,“就凭你这黄毛丫头能干什么,赶紧滚吧,小小年纪就行骗,还骗到王府头上来,不要命了?” 她沉默片刻,像是在思考怎么组织语言。 “那劳烦你和王爷说一声,安志兴来了。”安芷不紧不慢地解释,“我也不是骗子,要是真想骗点什么,何苦来王府寻死?” 男人一听倒也在理,谁不知孟桓几日来者不拒,但凡有点希望生机都不肯放过,只是听闻了医治方子几乎都差不多,便都拒绝了,他也不忍心儿子受苦,万一这小姑娘真有什么法子,自己把她拒之门外,那岂不是酿成大错。 王福丢下一句“你在这等着”就合上了门,安芷见状,拍拍身上的积雪,坐在王府前的石阶上看纷纷飘落的雪花。 她衣服单薄,从苗疆深山到这沭阳王府又是长途跋涉的,此时已经是又累又饿又冷,身无分文,安芷正想着如果王府不放她进去该怎么办的时候,门开了。 王福叫唤了她一声,喊她进去。 安芷点点头,顶着湿漉漉的编制草帽踏进沭阳王府。 “姑娘如何称呼?”一个中年男人对她行了个礼,看这个人的穿着打扮,约莫是府内的管事。 “安芷。” “安姑娘,随我来吧。” 安芷全程都很安静,惜字如金,后面的王福有些不解,王爷听到“安志兴”这叁个字的时候眼神明显清亮许多,像是重新燃起了希望似的,这小姑娘也不知和那人是什么关系。 难不成真是老天爷派来的救星? 能治好世子那必然是好事,可这样一个身高都不及自己半身的小丫头,能有什么本事?到时候万一害的世子病情加重,那可不是赶出去就能草草了事的。 想到这,王福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安芷娇小瘦弱的背影。 安芷一踏进世子的房间,顿时就感受到许多目光齐刷刷地朝这投来,她也没理会,看了一眼床榻上气息微弱的孟衍,径直走到床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乔照本想指责安芷没有礼数,进来不懂行礼问好,但几日下来她已经心力交瘁,这一点孟桓也是一样,几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屋子里,气氛有些诡异安静。 “你和安志兴是何关系?你有把握救衍儿吗?”孟桓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安芷没有回答,动作利落地脱掉蓑衣帽子,凑到孟衍跟前,解开他的衣领,两手一扒,将孟衍的衣服拨开,乔照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埋怨孟桓。 “老爷!你放个小姑娘进来是什么意思!你看她像是能救衍儿的样子吗!与其让衍儿受苦,不如早日让他解脱!”讲到这,乔照又哭起来。 孟衍的奶妈刘玉荣也跟着附和,拧眉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丫头,“王爷别怪我多嘴,大夫人说得对,把世子的性命交给一个小丫头确实是不合常理,我好歹也是看着世子长大,这些日子折腾下来,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乔照捂着帕子看了刘玉荣一眼,轻抬眼皮,这个节骨眼也不愿再多言语。 孟桓心里清楚,让安芷来,无非是报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但如果这小姑娘和安志兴真有什么关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罢了,都不用说了,让这小姑娘试试。” “我看这几日你是魔怔了,让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进王府!” 几个丫鬟在房内低着头,也不敢插话,只是悄悄抬眼多看了安芷几眼。 所有人都对安芷抱着怀疑的态度。 【三】梦境(微h) 安芷掰开孟衍的嘴巴,将两根手指伸进他的口腔,拿出来时捻了捻带出的银丝,又摸到孟衍的胸腔,再往下就能看见青黑的乌斑大大小小地布在孟衍的肚子上。 “这……这斑块昨天还没有的……”乔照讷讷。 安芷这才开口,回答了孟桓第一个问题,声音平静,没有一丝起伏,“安志兴是我师傅——但她今年春天死了。” 孟桓先是一愣,“她死了?” 安芷的脸上掠过一丝悲痛,眼睫闪动,又很快整理好情绪,“嗯。” 乔照听得一头雾水,连忙问道,“安志兴是谁?” “你记不记得我们还未成亲时,我曾去西南地区治灾。”孟桓回忆起十多年前的事情,忍不住轻叹,“西南地区靠近苗疆,我才知道所谓的灾,正是那里传入内陆的一种毒蛊。” 乔照怎么会不知道,那时宫内夺嫡,皇权争斗,孟桓无心参与宫内勾心斗角,遭其他皇子算计,前去西南,那次差点要了孟桓的命,但事在人为,他不仅成功治灾,回来天下轰动,还获得皇上赏识,地位名声一路水涨船高。 那些也都是前话了。 “我没有能力解蛊,在那认识了安志兴,她是苗疆极其出名的蛊师,不愿看到苗疆蛊毒祸害无辜之人,便助我治灾——这么说来,她是我恩人。” 安芷转过身来,回答了孟桓的第二个问题,“我有把握治好世子,请王爷王妃出去吧。” 望着一脸好奇的两人,安芷丝毫没有解释的欲望,她怕两人拖拉,于是补充,“如果再不治,看那黑斑,世子怕是活不过今晚。” 此言一出,孟桓赶紧应声,拉过乔照出了门,一并将房内的下人赶了出去,房内只剩下安芷和孟衍,只是孟衍此时闭眼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永久的沉睡,只是因为他发着高热,呼吸不均,才能勉强感觉到一丝生机。 安芷从自己的行囊里翻出一小个瓷瓶来,凑到孟衍面前,捏着他的鼻子,趁着他因呼吸困难而张嘴的瞬间,企图将东西喂到他嘴里。 可是孟衍已经虚弱得无法自主吞咽了,乌漆嘛黑的东西流进嘴巴就顺着唇角淌出。 安芷抿唇,眼里多了几分无奈。 世子中的毒确实不止一种,但是对于安芷来说,无论中的是什么毒,都不成问题。 经过多日高热,孟衍只觉得自己一直活在梦里,整个人都虚浮着,飘飘然好似一根羽毛落入了大风中左摇右摆,耳边能隐约分辨出声音,但是却很嘈杂迷离,像是久远悠扬的歌声。 “我……也是……没办法……请世子……原……谅……” 这是谁的声音? 好痛苦……好难受…… 孟衍指节微屈,随着眼皮地抬起,视野逐渐清晰了几分,但他好似是烧糊涂了,眼前出现了一个从未谋面的小姑娘,和自己差不了几岁。 她睁着一双水灵生动的眼睛,睫毛扑扇像个小扇子,细碎的发丝在脸上投射下几丝碎影,一张小脸粉嫩圆润,像是熟透的水蜜桃浸泡在溪泉里一般,孟衍释然,想必这是来接自己走的小仙女儿吧。 呵,真可笑,让人在王府里给人毒死了。 孟衍郁结,漫漫人生还有很多没经历过,给折在这了。 但哪路仙子会露着半个身子,袒胸露乳?? 他都能在模糊间看到女孩微微隆起的胸部,曼妙美好的胴体,肌肤就像是白豆腐一样柔软易碎,像个含苞待放的花朵,说是梦,可这未免也太令人血脉喷张了些。 他临死前想多看一眼仙女的模样,于是吃力地撑着眼皮,但那小仙女逐渐靠近自己,轻微的鼻息喷洒在他的嘴唇上,孟衍突然觉得这个梦境过于真实了些。 眼看她的唇和自己的唇差之毫厘,那仙女似乎直勾勾地看了自己一眼,也不知眼里藏着的是什么情绪,孟衍有些不知所措。 随后嘴唇传来柔软的触感,孟衍心里猛然一震,只觉得自己的嘴唇被一个湿润温热的东西给撬开来,他配合地张嘴回应,对方似乎动作一顿,随后整个口腔便黏糊起来,苦腥味在嘴里蔓延开,孟衍寻思死前还能品尝一回女人的吻,也不算太冤屈。 可这吻倒是不像世人说得蜜糖般甜腻,反倒又苦又涩。 唇舌相交,这个吻愈发激烈深情,孟衍被吻得身体无力,但身体深处好似涌上一团热烈的火,灼烧着他的神经肺腑。 而且女孩的胸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虽然小小的但触感却绵软舒服,这种真实柔软的触感很难让他不胡思乱想,半梦半醒间股间的那东西竟然缓缓挺立起来,安芷一愣,腿间多了个硬邦邦的东西。 “这种时候世子也能硬,属实没心没肺。”安芷随口说道。 她伏低身子,整个人趴在孟衍身子上,热汗细细密密地渗出肌肤,贴到了孟衍的胸腹之上,安芷为了加快进度,缓缓磨蹭着他的身子。 现在身子已经开始发热出汗,世子的体温也开始趋于正常,安芷就知道快了。 她伸出粉嫩可爱的舌头,一点点地勾勒着孟衍的唇形,房里火炉噼啪作响,烧得人身子发热,一滴香汗顺着安芷圆润的面颊滑落,滴落在孟衍精瘦的身体上。 对一般人来说,她是毒,但是对现在的世子来说,她是药。 想要逼出孟衍体内的毒,就得靠安芷的毒,最快的方式便是用自己的体液,可孟衍吞不下东西,安芷也只能靠这种办法了。 她跨坐在孟衍身上,整个人贴住他,两人之间毫无间隙,有的只是粘腻的汗水与炽热的体温,安芷倒是想无视腿间的东西,本以为过会就能消停下去,不想那玩意越发地烫起来,不断磨蹭她的裤子。 而孟衍还以为这是个梦。 意识都要飞走了……他恍惚,随后感到一双细腻的小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游走,一吻结束,那柔软的唇便离开了,他正惋惜着,忽然仙女张嘴,又吻了上来。 孟衍哪经历过这些,身体倐地滚烫,但是不同于高热的滚烫,这更像是一种生理反应。 他死而无憾了,嗯。 安芷见孟衍的脸逐渐恢复生色,长呼出一口浊气,起身将衣服穿好。 “唔……”孟衍似乎意犹未尽,在床上双唇紧抿,眉头紧锁。 安芷无视了这个反应,重新替孟衍将被褥盖好。 可被子上鼓起的小包过于明显,她呆愣几秒,冷眼看向床上的色胚,“不愧是世子,这方面也异于常人,身中烈毒还能有这心思。” 孟衍哪里听得到安芷这样嘲讽他,要是有意识,按照他的性子,非恼羞成怒不可。 安芷重新掀开被子,一把脱掉孟衍的裤子,还未发育成熟的阴茎硬挺地立在那,安芷也是头次见这玩意,但她不像孟衍那样心思不正,在苗疆时她自小接触药理人体,也听师傅说过情蛊此类邪门毒蛊,所以根本不会像京城闺女一般脸皮薄。 可以说,因为师傅的放浪不羁,安芷对男女情爱,鱼水之欢甚是了解。 她大摇大摆地推开房门,在众人迷茫的视线中捧了一把雪回去。 安芷用手将白雪团子捂热,手中雪团隐隐有消融之势时,她便毫不犹豫地将雪水浇在那根发热的玩意上,于是原本发硬的阴茎立马软了下去。 睡梦中的孟衍似乎很是痛苦,左右摇了摇头。 他哪里想得到,自己病重时被一个十叁岁的小姑娘这般对待。 门外仍旧飘着大雪,孟桓和乔照不肯听劝,执意要站在门外等待,这是她们最后的希望了,不管这小姑娘是不是骗子,或者看起来又如何不牢靠,她们别无办法,只能选择相信。 视野之中白茫茫的一片,府内许多人就这样静候在门口,半晌,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之中,房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瘦弱矮小的女孩,她依旧表情淡漠,难辨喜怒。 也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乔照正要开口询问,安芷先截下她的话。 “静养几日,吃点东西就好。” 【三】试毒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所有人却是听得真真切切,庭院里顿时人声鼎沸,这可是太医和所有郎中都无药可治的病啊,就这么一会就治好了? 孟桓和乔照立即跑进屋内,看到孟衍睡相趋于安稳,面色逐渐红润的模样,一阵喜悦疯狂涌上心头,还伴随着多日操劳的紧张,乔照先是欣慰地笑了,当即险些晕倒在地,刘玉荣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乔照,默默将她搀到边上坐着。 “来人!扶王妃去休息,请太医来开几幅方子!”孟桓平时威严肃穆的脸色也掩盖不住喜色,连连感叹,“太好了,太好了!” 安芷脸上浮起不自然的红潮,但她也没什么波动,不动声色地退到一旁,细细地打量了一圈屋里的人。 看得出来,唯一的世子从阎王爷那走了一遭回来,全府上下的人都由衷高兴,虽然过程……耐人寻味了些。 孟桓这才想起安芷,走来朝她行了个李,“安志兴本就于我有恩,只是不待孟某报答,她便销声匿迹了,今日姑娘救了衍儿,孟某必当重谢!” “王爷客气。”安芷礼貌性回了一下,她顿了顿,“其实,我确实有事相求。” “姑娘只管说,只要我能做到,义不容辞。” “师傅在苗疆遭人算计,丢了性命,她怕我也有性命之忧,于是嘱咐我离开苗疆,我便一路到这,恰好听说世子中毒……” 虽然没有明说,孟桓也能理解话里话外的意思,看到安芷浑身破破烂烂,半张小脸都被脏灰染成了小花猫,配合着她正经严肃的模样,看着让人忍俊不禁。 “姑娘要是愿意,我收你为养女可好?”孟桓笑了,面容慈祥柔和了起来。 一旁的下人听到,心里顿时波涛汹涌,就连安芷脸上也浮现出惊愕之情。 收安芷为养女?这种天大的好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但安芷救了孟衍一命,孟桓这个提议倒是情有可原。 他本就亏欠了安志兴,这次安芷救孟衍,这份恩情不是金钱能衡量的,加上孟桓膝下也就只有孟衍一个儿子,安芷和孟衍年纪相仿,若安芷成为养女,既能报恩又能护她周全,两人日后还能相互扶持,做个玩伴。 “不。”安芷回答得极快。 所有人皆是一惊,包括孟桓。 她仰起头来,目光毫无闪躲之意,理直气壮地回答,“还请王爷给我派些活计,让我呆在沭阳王府内,能维持我的生活就好。” 安芷这般不慕荣华富贵,实在难能可贵。 “哈哈哈哈,好!”孟桓拍手,“姑娘小小年纪,有如此胸怀,佩服,佩服!” 安芷有些不解,苗族本就没有严谨的阶级制度,所有人都是为了自己而活,她不过是提出了一个合理建议,孟桓就这样夸奖她,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但安芷也才十叁岁,干不了粗活重活,当然孟桓也不可能让安芷做苦计,如果做陪读倒是可以,也能顺理成章地留在沭阳王府。 正当孟桓思索时,安芷的声音响起。 “不如让我为世子试毒吧。” “试毒?” “苗疆毒蛊,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即此名为蛊——我自小与各种毒蛊相争,身体百毒不侵,是不是毒一尝便知,如果以后还有人要谋害世子,那么我也能派上用场。” “这……”孟桓犹豫起来,安芷提出的建议的确合理,不如说对自己大有帮助,可是这样哪像是报恩,分明是利用人。 可孟桓也有自己的考量,孟衍中毒之事至今没有找到真凶,事后谁都不能保证孟衍就能平安无事地长大,因此安芷的存在是不可或缺的。 突然她意识到安芷话里有话,“如果以后……意思是安姑娘对谋害衍儿的凶手有所眉目?” 安芷不卑不亢地点头,“是有几分思路。” 此言一出,房里所有人皆是一惊,这小姑娘不到一个时辰便治好了孟衍,现在连凶手是谁都查出来了? 孟桓大喜过望,“那安姑娘快请讲!” “我对毒甚是了解,但也只仅限于毒,对于整件事,我只是有几分猜测,至于凶手是谁我并不知道。” 听到这话,孟桓的眼神晦暗了几分。 孟桓知道安芷是不肯当众说破,或是害怕打草惊蛇,也顺着她的话换了个话题。 “那么就这么办吧,先等衍儿醒来,以后安姑娘你便安心住下,我每月给你发放银钱,你若是嫌不够只管说,这些下人你也随意使唤——赵德安,你传话到府里去,知道怎么说吧?” 一旁的管事应允下来。 孟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迷迷糊糊睁眼,前几日只觉得自己身体有千斤重,今天却是整个人神清气爽。 整个昏迷过程中,仿佛只是异常亦虚亦实的梦——还带了点桃色。 “衍儿,衍儿你醒了!”乔照喜极而泣,“快起来吃点东西,睡了这么多天,肚子指定是空落落的,娘给你炖了参汤,赶紧起来喝几口。” “我……这是怎么了?”孟衍张口,喉咙里却是有丝线般拉扯着嗓子,卡着不进不出。 “少爷中毒,昏睡了好多时日,整个府里都跟着提心吊胆的,这下醒过来,我们也算是彻底放心了。”红豆站在一旁解释,看乔照一个眼色,立即将参汤端了过来。 “我中毒了?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孟衍拧眉回忆,脑袋里的记忆都化成了碎片,努力想要拼凑起来。 乔照点点他的额头,“你难受成那个样子,哪还记得,要不是小芷,你这会还不知道能不能坐在这喝汤呢!” “小芷是谁?” 孟衍一时反应不过来,好多问题堆积如山,不知从何问起。 “红豆,你去把王爷和小芷叫来,说衍儿醒了!”乔照笑得欣慰,连忙搂过孟衍,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你不知道娘有多担心!” 孟衍被抱得喘不过气,但也没向平时那样反抗挣脱,只闷闷地应了一声。 “没事儿了,我这不是好了吗?” “是是是,没事就好!” 孟衍多日未进食,早已饥肠辘辘,下床怒干了好几碗热乎乎的鸡汤,吃到嘴唇泛油光,肚子隆起才停下,他好像重活过一次似的,格外珍惜粮食,一点没留下。 这鸡汤和桌上的美食都经乔照之手,经过这一遭,孟衍吃的东西乔照都要严格把关。 安芷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孟桓,两人相视颔首,一起跟着红豆去孟衍房间。 进去的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孟衍如狼似虎地抓着鸡腿啃食的模样。 孟桓看看身旁不动的安芷,以为给人看了笑话,带着点责怪意味说了一句,“衍儿,吃要有吃相,给人看到不嫌丢人!” 安芷倒觉得无所谓,“世子多日未曾进食,想必是饿坏了。” “爹,儿子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你第一句说的就是这话!”孟衍耸肩,扔了手里的鸡腿,好奇那个乔照口中的“小芷“是何模样,于是歪头探过身子,看到孟桓身后的娇小身影,顿时呆若木鸡。 这这这……这不就是梦里那小仙女吗! 和梦中不同的是,她身着一袭明黄色底纯白蔷薇刺绣袄裙,裙角还绣着精致小巧的边花,头上插着一支玲珑百合玉簪,整个人看起来恬静优雅,显然是京中富家小女孩的服饰,梦中则是一张脏兮兮的小脸,衣服也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式裁剪——虽然后来脱了。 想到这里,孟衍小脸通红,怕给安芷留下不好的印象,赶紧抬手用衣袖将嘴边的油渍擦拭干净,还不忘谨慎地朝安芷瞥一眼。 孟桓介绍,“衍儿,这便是救了你性命的安芷,安姑娘,今后就要一直生活在府里了,从前念你没兄弟姐妹家里都惯着你,如今来了个小你一岁的妹妹,可不准欺负她。” 孟衍心里暗喜,他走到安芷面前行礼,“孟衍谢安姑娘救命之恩。” 安芷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点头,“世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孟衍耳根发烫,有些不自在地看着安芷,他活这么大,还不曾对人道过谢,更何况安芷还小他一岁,这点孟衍和乔照也意识到了,曾经的混世魔王,大病一场后反倒正经起来,叫人有些讶异。 “看到衍儿醒来,我们也就安心了,衍儿,你回头身体好些了带小芷去集市上走走,小芷从苗疆来,想必也没尝过这儿的美食。” 孟衍应允下来。 孟桓和乔照怕她们在这,两个小辈觉得尴尬,于是没坐多久便走了。 安芷也正想拔腿就走,却被孟衍拦下来,他不太懂得如何和女孩子聊天,也学着平日和兄弟相处那样大大咧咧,“听我娘说你是苗疆来的?我中的毒还是你解的,是什么毒?怎么解的?你给我说说那儿还有什么稀奇东西。” 安芷不爱开口,刚刚的客套话已经是她最大的耐心了,“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世子还需要静养,我先退下了。” 眼看安芷想走,孟衍连忙拉住她,“你还没回答我!” “……我也没有义务回答你吧。”安芷冷漠道。 这安芷和梦里的性格截然不同,那会还热情似火地亲他的嘴,蹭他身子,这会冷得像大冰块,孟衍有些不快。 “你这么小气干什么,不说就不说,爹自然会把犯人揪出来,到时候就都知道了。” “我以为世子殿下会亲自将犯人找出来。” 孟衍语塞,紧接着就听到安芷说。 “听闻世子性格不太安稳,在外嚣张跋扈,在府内更是不受管制,今日一看果真是个只懂得玩乐的纨绔子弟。” 面对安芷毫不留情的一通话,孟衍憋得脸都涨红了,一旁的红豆听了忍不住掩面轻笑,头次见到伶牙俐齿的孟衍被逼的无话可说,实在是有趣。 安芷对孟衍的初印象不是很好,况且她也不太会看眼色,更不会谄媚讨好,如今孟衍凑到跟前来叨叨,她才心直口快了些,按照以往,她这些话都是懒得说的。 但这几句话效果拔群,孟衍立即闭了嘴,恶狠狠地盯着安芷。 “犯人我自会找出来,用得着你在这提醒我!” 什么梦里的仙女,都是假象! 不就是找凶手吗,他孟衍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安芷见孟衍没反应,以为他是默认了让自己走,这才匆匆退出房间。 随后房里传来瓷器碎裂和丫鬟惊呼的声音。 【三】线索 虽说孟衍在安芷这儿碰了个钉子,但好歹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心里有什么不舒服也只好忍着,他孟衍也不是那般不讲道理的人。 只是他夸下海口要自己找出犯人,如今——他根本就没有头绪。 别说头绪,孟衍连他昏迷那几日的记忆都模糊万分,更别提找到线索揪出犯人来了。 “少爷,您也不用太在意,老爷说了会找到犯人的。”红豆见孟衍抓耳挠腮的,一张苦瓜小脸,便知道他在烦什么。 孟衍闷闷回应,“你懂什么,我被一个小姑娘看不起,这口气我也忍不下,而且——谁那么大胆子敢害我,被我找到了定要严惩!” 红豆觉得好笑,孟衍果真是被整个王府宠的单纯善良,人都要害死他了,还只想着严惩犯人而非处死,这也是孟衍讨喜的原因,即使大家都说这是个混世小魔王,但到底还是心善懂理,难怪颇得太后喜爱。 “那个安芷人呢!”孟衍咬牙切齿地嘀咕,“竟然看不起我,以后有她受的!” “安姑娘晚上会来替少爷试毒,等到那个时候……” “我去找她!”孟衍坐不住,起身出门。 他绕了一圈后花园,冻得手脚冰凉,鼻头通红,终于在结冰的池塘边看到了安芷娇小的背影,她裹着一条大红的貂毛金边披风,整个人蹲在池塘边走神,在白雪皑皑中尤为显眼。 “你在这儿干什么?” 她闻声转头,两颊冻得发红,显然是在这蹲了很久。 “世子好。”安芷礼貌性地颔首,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孟衍本就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见安芷这么聚精会神地看着池塘,他也跟着蹲下来,“这有什么好看的,冬天池塘都结冰了,要是夏天倒是能看见几尾漂亮锦鲤,也能摸田螺,冬天一到鱼都被搬到水缸里去了,现在什么也没有。” “我本来是想去找世子的,中途路过世子房后的池塘,觉得有些好奇。” 孟衍蹙眉,看向冰面,觉得没什么滑头,“一个池塘而已。” 安芷指向池塘边,“你看这。” 他循着安芷指向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池塘边有个凹进去的小洞,按理来说,冬天水面结冰应该是一块平整的冰面,可池塘边的冰面却有块不自然的凹凸。 “有人往里面扔东西了?这水怎么这么脏。” 安芷笑了笑,“应该是。” 孟衍这才仔细去看那个凹陷,只有往冰面上倒水,冰面融化后重新结冰,才会形成这样的形状,但时间已久,这个凹陷已经不太明显。 安芷起身,拍拍肩头上的雪道,“世子找我何事?” 孟衍这才想起自己是要来找安芷算账的,不想一下子就被她转移了注意力,于是叉腰哼哼,“一个洞而已,有什么稀奇的,比起这个,你找到犯人了吗?有时间在这瞎混,不如做点实际的。” “确实。“ 这下孟衍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我本就是要来找世子的,有几个问题需要世子本人回答,昨天世子刚醒,身子虚,才没好意思问。“ “谁身子虚了!“孟衍嘴硬。 安芷没理会他的幼稚,问道,“世子可记得中毒之前的事情吗,什么都行,你只管说,别放过一些细节。” 少女的面容清冷俏丽,白中透红,眼下的小痣总能让人移不开眼,孟衍这才发觉安芷的头发都被融化的雪水浸湿了。 他脸一红,快速移开目光,“我……我也不记得了,中毒前一晚我睡得早,那天和平常一样用膳,写字,读书……也没去外面玩儿,后来半夜就迷迷糊糊的,再后面我就记不清了,半夜那会又冷又热的。” “世子被关禁闭了?”按照孟衍的性子,在家是坐不住的,能在家待一整天,除了被关禁闭安芷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孟衍心里难堪,说话都结巴了起来,“是……是又如何!” “那么投毒之人的范围,便可以缩小到王府内。” “为何?” 安芷没有因孟衍的打断而生气,继续补充,“那么凶手为何不选择世子出门的时间下手,要是在外投毒,那找起犯人来无异于大海捞针,所有人都有嫌疑。” 少年这才正眼看安芷,他迟疑几秒,“凶手是……我身边的人?” 安芷赞同,“有两个可能性,第一,因为凶手自身的原因无法离开世子身边太久,容易被人怀疑,但是并非世子每次出门都会跟在身边——假设我们先这么猜测,那么犯人将会是世子的贴身丫鬟或者仆从。” “那另一种可能性呢?“ “另一种则是犯人有时间上的限制,必须在世子禁足那日下毒——世子你仔细回忆回忆,中毒那日有什么反常的事情吗?“ 孟衍抓破脑袋了都没想到有什么蹊跷,烦闷地吐气,“确实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那么我们就可以推断,第一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大,凶手就是世子身边的人,对世子的生活非常了解,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而不被发觉。” 安芷迈开步子,孟衍跟在其后,傍晚微风轻拂,还带着寒意,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庭院里,地上的雪还未消融,一脚踩下去便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孟衍这才发现安芷的脚印比自己小了许多。 “世子可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 孟衍顿了顿,诚实回答,“不知。” 安芷继续说道,“那毒唤作留骨黑,由西南的热星草,萝枝等毒草制成,在中原极为少见,中毒之人服下后一个时辰内便会头晕眼花、高热反复,五天后小腹浮现黑斑,一周后便会死去,在这期间中毒者将会饱受煎熬,死者的骨头上会附着着一层青黑,因此得名留骨黑。” 孟衍听到安芷的叙述,眉头紧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仍旧有些后怕,同时也疑问重重,犯人并不想快速杀死他,而是想一点点地折磨自己才选了这种毒,如果不是安芷,他实在是不愿意怀疑身边的人。 “此毒为粉末状,溶于水呈黑色,毒性极强,只要摄入一点就能致人于死地——要查起来并不简单。” 孟衍接话,“那又如何,我若是凶手,指定已经销毁证据了,要找到真相,首先要知道这毒从何而来,犯人又是如何下毒的。” “世子方才说中毒前一日并无异常,因此基本可以断定中毒时间是在半夜,凶手可能是觉得这样最为保险,但是遇到我只能说他运气不好——“ 安芷笑了,那个笑容孟衍至今都记得,是如何摄人心魄,犹如冬日里的一束暖阳照得人热情洋溢,他才知道安芷能够笑得如此好看。 他不自然地移开目光,“那……那你打算怎么做?” “今晚就知道了。” 安芷猜测的下毒手段有叁种,一种是通过食物内服,第二是口鼻吸入,第叁是慢性中毒,但是孟衍中毒前几日身体并无异常,因此可以排除第叁种。 而食物内服的可能性其实也不大,留骨黑颜色过于明显,孟衍的食物都经过层层把关,不可能没人注意到饭菜中的毒。 如此而来,只剩下第二种。 这些关键词已经很清晰了,还差临门一脚。 晚上安芷来替孟衍试毒,她正欲离开,突然被孟衍拦住了去路。 “……世子这是闹哪出?”她冷着脸问。 孟衍勉强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他实在是太好奇凶手是谁了,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这才鼓起勇气拦住安芷,觉得和她在一起肯定能知道点什么。 “你不是说今晚就能知道了吗,我要和你一起去,我肯定能帮上忙的!” 你不帮倒忙我就很开心了,安芷心想。 但不想拂了小世子的面子,她终究还是没说。 孟衍在安芷的带领下重新回到了那个池塘,傍晚那会安芷就留意这个池塘了,看来这儿果然有关键的证据。 他搓搓手,兴致勃勃地问,“接下来要干嘛?“ 安芷递给孟衍一个锄头,无良地歪了歪头,露出了最为真挚的假笑,一字一句道,“凿冰。“ 【三】真凶 “凿冰?“ 孟衍呆若木鸡地握着个锄头,锦衣玉食的小世子生来就没碰过这个东西,现在拿着这个锄头还挺违和。 安芷没忍住夸赞,“世子与这锄头甚是相配。“ 寒风瑟瑟,夜晚肆意掠夺着人的体温,两人蹲在雪地里猫手猫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两个偷鸡摸狗的小贼潜进了王府。 “你大晚上的来这儿,就是为了凿冰?”孟衍扔了锄头,不情愿地背过身子。 安芷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惋惜的样子,“我就说了,世子来也帮不上什么忙,早知如此,您不如好生待在房里等结果,舒舒服服地喝着茶吃着糕点,查案还是不太符合您的身份。“ 明知道安芷这是在激将,孟衍还是遏制不住怒火,他一把抓起锄头,“吭哧吭哧“地凿起冰面来,铁质的锄头碰撞着坚硬的冰面,发出了不小的响动,没砸几下,他喘着粗气靠在锄头上,艰难地问安芷,”这声音也太大了,会把其他人引来的。” “世子所言极是。” 安芷从怀里掏出一个汤婆子,扭开盖子,慢悠悠地往冰面上倒热水。 “你……你你你早知道有这办法!干嘛一开始不拿出来啊!”孟衍气急败坏地扔了锄头指喊道。 安芷正色道,“我从西南来,怕冷。” “……” 水面的冰被融开后,砸冰就简单了许多,孟衍还是乖乖地拿着锄头撬了几下,水面上就开了个大口子。 他骄傲地指着自己的作品,朝安芷飞了个得意的眉眼,“然后该怎么做?” 安芷面无表情地拍手,“世子好身手。“ “那是。“ 安芷伸手舀了一手水上来,凑到鼻子前嗅了嗅,引来孟衍一阵嫌恶。 “这水多脏啊,你还闻,干嘛不喝两口?“ “我喝倒是没事,世子若是喝了恐怕要再走一趟鬼门关。“安芷淡淡道,将手里的水洒到地上,拿出手帕将手上残留的水珠擦拭干净。 孟衍正想还嘴,突然看到池塘边的石头缝里卡着什么,闪闪发亮。 “这是什么?“ 安芷也低头,从石头缝里摸出一个银耳环来。 孟衍认出了这只耳环,“这是我奶娘前几日丢的。” 只是这丢失的耳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刚刚安芷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孟衍再迟钝也该品出来了,他先是怔了怔,随后变得安静了许多。 安芷盯着他,竟然没了打趣调侃他的兴致。 隔日凶手便公之于众了,那人便是孟衍的奶娘刘玉荣。 所有人都不曾想到,这个与孟衍亲密无间的刘玉荣竟会对孟衍痛下杀手,包括孟衍,更是遭受了不小打击。 安芷长叹一口气,默不作声地推开书房的门,果然只见孟衍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趴在那儿,手里的毛笔早已经泡在水缸中,飘出一抹浓墨,染黑了整缸水。 孟衍看见安芷,并没有提起几分精神,可见刘玉荣的事情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你说奶娘是如何下的毒?”孟衍慢吞吞问道,但他也不太想知道答案了。 安芷抿唇,思索再叁还是开了口,“世子曾说过,中毒前一日并无异常,因此中毒时间是在半夜,我问了府里的人,那晚刘玉荣在世子临睡前加了一次炭火,按理来说添加炭火的事情不该由她来做。” “因此我猜测炭火中混入了留骨黑,刘玉荣在确保世子吸入留骨黑后,要趁夜里将有毒的炭火处理干净,世子之所以觉得夜里忽冷忽热,是因为没了炭火取暖,又身重剧毒导致高热,至于处理方法,世子想必也已经知道了。” 孟衍有些无措,“你那时已经确定是奶娘所为了?” “正是,只有她能将侍女支开,并且熟知世子的生活作息,她也许以为这样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证据,但是没想到我会注意到院里的池塘吧——况且她还因大意掉了关键的证据。” 只是刘玉荣真会如此大意吗?就算她掉了耳环,肯定也会趁这几天来找,可是真就这么凑巧,被孟衍发现了。 安芷顿了顿,她知道这件事对孟衍来说很残酷,但他有权知道真相。 后面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孟衍摆手,手指懒懒散散打了个圈儿,安芷领会,静悄悄地退了出去,他现在应该需要一个人呆着。 其实安芷还有很多没说,包括刘玉荣投毒的动机是因为她的儿子好赌欠债,来王府讨要钱财,而孟桓不知道他是刘玉荣的儿子,命人打了几棍扔了出去,不想那人身体本就不好,这么一折腾没几日便生病死了。 刘玉荣对此怀恨在心,要让孟桓也体会一番失去孩子的苦痛,因此才对孟衍痛下杀手。 而一边是自己打小照顾的孩子,一边是自己的亲儿子。 刘玉荣最后还是做出了抉择。 终究是血浓于水。 自打刘玉荣被逐出王府后,孟衍消沉了好一阵子,但这也让他在众人面前安稳成熟了许多,除了安芷。 孟衍没有兄弟姐妹,加上安芷成日同他呆在一起,他便老喜欢捉弄她。 是日孟衍捉了条百足虫,想着女孩子大多都怕这玩意,回头安芷一定会吓一跳,他光是想到安芷大惊失色的样子都觉得兴奋,于是屁颠屁颠捉着百足虫往书房里去。 此时安芷正拿着本草药经认认真真读着,耳边听到孟衍聒噪的欢呼就知道麻烦精又来了,她与红豆相视一眼,彼此都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他都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成天傻乐。”安芷合上书说道。 红豆掩面,“这话可别给少爷听到了,小芷和少爷真是一个火一个水,叁天两头地吵架,但谁都知道你们关系好。” 安芷哼哼两下,“才没这回事。” 孟衍推开房门,大步流星地朝安芷走来,将手放在安芷面前,突然张开五指,一条狰狞黢黑的百足虫正扭动着身子,叫人看得头皮发麻。 安芷平静地看着那只虫子,又看看孟衍。 “你不怕?”孟衍瞪大眼睛,从前他光是捉条毛毛虫都把那些女孩子吓个半死,而安芷竟然面对这样一条可怕恶心的虫子都不为所动。 红豆朝孟衍手里望了一眼,连忙走过来拍掉孟衍的手,“少爷,这虫子可是有毒的!” “有毒?” 孟衍立即收了手,往后跳了好几步远。 安芷挑眉,“世子好身手,捉了条毒虫来。” 孟衍气结,走来指着安芷的鼻子愤愤道,“你怎么什么都不怕?你还是不是女孩子!” 闻言,她终于放下手里的书,朝着孟衍招招手,少年出于好奇便乖乖凑上前去,安芷拉住孟衍的衣领附耳过去,轻柔的鼻息悄然散在耳边,扫得孟衍心里发痒。 “你知道我是苗疆来的,以为我只是单纯地精通药理,其实不然,我是苗疆的蛊师,自幼学习养蛊种蛊,我现在在你身上种蛊,不出半日你就会疯疯癫癫,神志不清,到时候我叫你的表兄弟们来看你笑话,别嫌丢人。” 孟衍自尊心高的不同寻常,一听就有些怵,却还是嘴硬,“你骗人!” 安芷不以为意,她的眼睛深不见底,直勾勾盯着孟衍,“是不是骗你的,晚上就知道了。” 被安芷浇灭气焰的孟衍立即调头就跑,安芷也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只是继续拿起手边的书认真阅读起来,她不同于孟衍这个急性子,平时最喜欢一个人呆着看书,所以总想尽各种方法赶走孟衍,好还她一个清净。 红豆笑着问,“小芷,你刚刚说得可都是真的?” 她翻书的手指停顿片刻,头也不抬地回答,“半真半假,种蛊哪有这么简单,况且我寄人篱下,不好搞那些危险的玩意,徒增王爷烦恼。” “这倒也是,小芷果真心思细腻,不然传出去也是骇人听闻。” 安芷沉默许久,一言不发。 后来据说孟衍将安芷那番话当了真,跑去和孟桓告状,闹出不小动静,安芷解释之后,惹得小世子气急败坏,还被孟桓知道了他捉虫欺负安芷,被一通数落。 自从那日之后,孟衍便不太待见安芷,这让孟桓和乔照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安芷的职责仍旧是为孟衍试毒,所以每日都要去孟衍那儿,试吃所有为孟衍准备的饭菜汤药。 “没毒。”安芷颔首,将调羹筷子放下,“世子慢用。” 孟衍不屑,抬手打翻了桌上的银耳羹,安芷心里不悦,但不想多管闲事。 “红豆,让后厨做点糕点端来,各种各样的我都要。” 红豆应下,去厨房传话。 安芷看到满满一桌的漂亮糕点陈列在面前,她便知道孟衍这是存心报复,桌上摆着绿豆糕,水晶糕,红豆饼,核桃酥,全是些噎人顶饱的点心。 果然,孟衍开口命令,“你在府里的职责就是替我试菜,那我想吃这些糕点,你替我每个都试过去,每盘里的每个糕点你都要吃过去,万一藏毒了就不好了。” 真是幼稚,安芷暗自腹诽,但嘴上还是答应了。 她既然能留在这,就要出一份力,虽然对孟衍这样浪费的做法不满,至少孟衍整蛊她的方法一点也不毒辣,顶多算是幼稚。 安芷坐下,操着筷子默不作声地吃起来。 孟衍傲娇地坐在她旁边,把茶水放到一边,“茶水你就不用试了。” 红豆于心不忍,看着那满桌子糕点,想劝孟衍,“少爷,要是让老爷夫人知道了……” “你不说,爹娘怎么会知道!反正安芷这个闷葫芦肯定不会去告状,她乐意吃就让她吃!” 安芷从孟衍那出来的时候,整个肚子几乎要撑炸了,她摸摸圆滚滚的小腹,叹口气,小时候没饭吃,许愿希望能吃饼吃到饱,今天也算是实现了这个心愿吧。 红豆将剩下的盘子收好,有些担心安芷,安芷平日虽然成熟得不像个孩子,但心地善良不摆架子,前几日府里的丫鬟生病了,还是安芷出的方子。 怎么到了孟衍这儿,画风就不一样了呢。 “少爷,安姑娘把这些糕点都吃了,想必夜里身子会不舒服……” 孟衍一个眼刀剜过去,红豆便没继续说了。 他将手背在身后,看着一个个空盘子被收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走的时候好像脸色的确不好,可能是吃撑了,又没过水,肯定不好受。 自己是不是有些过火了呢…… “我才不管,她自己吃的,又不是我逼她的。” 孟衍嘴上这么说,入夜时他还是不自觉走到了安芷的房前。 他手里攥着消食散,在安芷的门口来回踱步,心里焦躁得很,像是有蚂蚁在来来回回地爬行,搞得他抓心挠肺的。 由于安芷坚持不要下人,她都是一个人住,这会也没人注意到孟衍的到来,包括安芷。 他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视死如归地扣了扣安芷的房门,“安芷,你醒着没?” 没人应。 孟衍觉得奇怪,安芷又不爱凑热闹,性格孤僻冷淡,平时除了去替他试菜就是呆在自己房里,这会不在房间能在哪里? 他抬手推门,发现门虚掩着。 “我进来了哦。”孟衍声音很没底气,像是在做什么偷鸡摸狗之事。 房里很是干净整洁,还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孟衍经常在安芷身上闻道这股味道,只是在房里闻到的更加浓郁强烈。 “是红豆姐姐吗?” 孟衍听到安芷的声音,吓得浑身一激灵,手里的瓷瓶差点从手里掉下,好在他身手敏捷矫健,立马半蹲接住了瓷瓶。 安芷听到动静,以为是红豆来了,今天早些时候乔照说她在长身子,要替她重新定制一身衣裳,于是吩咐红豆晚上来量个尺码,回头好报给裁缝。 孟衍正想掉头就走,余光瞥见屏风后安芷的身影。 少女身子娇小,瘦削纤细,还是来府里的几个月才圆润了些,孟衍望着那个背影,才能将安芷和梦里的安芷联系在一块,多少个日夜,他都带着浑身的热汗和发硬的阴茎从那一帘幽梦中醒来。 “那劳烦姐姐了。”安芷说着,开始动手脱衣服。 孟衍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他立即心跳加速,看见那个模糊的身影一件一件地将衣服挂在一边,微弱的烛火映照着屏风,他能隐约看到少女微微挺起的小乳,顶端还缀着一颗圆圆的桃果,形状漂亮小巧。 他又控制不住地燥热起来,想赶快走,腿确和个木头桩子似的动弹不得,死死钉在地上。 轻罗紫纱屏风后,那个旖旎朦胧的身影勾人心魄,孟衍只觉得自己似乎闯入了亦真亦假的幻境中,随着房内的幽香让他迷了心智。 “红豆姐姐?”安芷轻声唤了一声,发现没人。 她正好奇,从屏风后走出来时却没见到半个人影,只见那门轻轻摇曳在风中,一开一合,摇摇摆摆,似乎在诉说着谁的惊慌与无措,桌上一个小瓷瓶静静放置在那。 耳边冷风呼呼,孟衍跑的飞快,那风如同冰刀子狠狠地刮着他的脸,勉强吹冷了他身体里的热意。 他夜里又做梦了,梦见少女在他面前脱下自己的袄裙,里衣,眉目含羞地盯着他看,羞答答地将衣服遮住半个身子,只能看到她白皙如玉的肩膀,颇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 那副神情孟衍怕是永远都无法在安芷脸上看到,孟衍心知肚明,但还是沉湎在梦中不愿醒来。 安芷缓缓靠近他,两手一松,衣服滑落,露出她含苞待放的花蕾,那小桃乳如同鲜嫩多汁的果物,咬一口就汁水四溅,孟衍忙不迭地凑上去含住前端的樱桃,卖力地吮吸着,同时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对没发育完全的奶乳,满足而又贪恋地摆弄着。 安芷一声嘤咛,听得孟衍如痴如醉。 次日醒来时,果然他的裤子又被濡湿一大片。 做贼心虚的孟衍之后几日一直对安芷避之不及,让安芷过了好久的安稳日子。 安芷虽然好奇孟衍突如其来的改变,但他似乎成熟懂事了些,没再百般刁难她,安芷也乐得自在。 ----- 富饭饿^q^ 【三】寒疾 “小芷,最近衍儿情况如何呀?”自从安芷在王府住下,乔照便隔叁岔五要来找安芷说说话,安芷猜测可能是因为乔照生了孟衍后再无产子,便把她当作女儿来对待。 安芷如实回答,“回夫人,世子今日性子沉稳了些,也肯下苦功读书了,这几日我去替世子试毒时,他都在用功。” 乔照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衍儿从前那性子谁都治不了他,也就小芷你说几句他能听进去,想来是因为他不好对救命恩人发火。” “夫人言重了。” “你来府里也快两年了,成天跟在衍儿身旁肯定无聊得紧,回头城里沉秋灯会,让衍儿带你去猜谜赏灯。” 安芷知道乔照为人热情好客,没有推辞,简单谢过,但也不打算真的去灯会,她不喜欢热闹人多的地方,这点孟衍也是一样。 乔照拉过安芷的手,左看右看,“小芷生的真水灵,现在越发标致了……也不知道以后谁这么好福气能娶你回家。” 安芷笑笑,她实在是疲于应付乔照,但也能感到乔照是真的把自己当女儿来照看,也都由着乔照的话,她如今已经十五,按照这儿的规矩是该定亲的年纪,这件事乔照和孟桓没少烦恼,她不是正儿八经的贵族子女,还是苗疆人,婚事成了头等难事。 可安芷到底不是这里的人,她对自己的婚事毫无想法,“我没有成亲的意思……为了不出现两年前那样的事情,我也不能离开。” “哎——”乔照担忧地抚着脸,安芷哪哪都好,漂亮安静,从不惹是生非,比起孟衍来不知乖巧多少倍,只可惜自己生孟衍时伤了身子,不然也能多个像安芷一样的女儿。 “安芷!安芷人呢!” 后院里传来孟衍的声音,乔照和安芷对视一眼,起身出门。 “衍儿,你在这做什么?” “娘,你看见安芷——你怎么在这儿啊,我找了你好久!”孟衍看见安芷,小跑着过来拽住她的手,“我没墨了,来给我磨墨。” 十六岁的年纪,孟衍的脸庞初见锋芒,褪去稚气的婴儿肥,他的下颌变得棱角分明,一双桃花吊梢眼风流倜傥,却不给人邪魅阴柔之感,反倒平添一番少年的意气风发。 “你这孩子!磨墨叫小芷做什么!”乔照责怪道,“几日没见你,又跑哪无法无天去了!” “娘,回头我再来看您!” “欸你!臭小子……我话还没说完……” 还没等安芷说话,孟衍就拽着她一路回到书房。 他将墨石扔到安芷面前,“快点,我待会还要练字。” 安芷不紧不慢地回答,“世子,我记得我的职责只有替你试毒,没有磨墨。” 孟衍不耐烦地催促,“那你理应呆在我身旁,一天到晚的除了吃饭其他时候都不在我身边算个什么意思?要是我被歹人毒害了怎么办?” “那我也有信心能治好世子。” 他看着少女淡然自如的神色,心里又是郁闷又是烦躁,从以前开始安芷就是这副样子,除了替他试毒之外说一句题外话都嫌多,孟衍憋屈得很,但他又要强,没办法直白诚实地要她留下,以至于每次都只能默默目送安芷离开,再胡编乱造些借口找她回来。 “你真是个木头。”孟衍喃喃自语。 安芷看见孟衍这副变扭的模样,到底还是认输作罢,乖乖拿起墨石磨起墨来。 这两年来孟衍还真是没少为难自己。 想来孟衍是很讨厌她吧。 “说起来……沉秋灯会快到了。”孟衍眼神飘忽,手指交迭,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安芷,“你不好奇这里的灯会?我到时候带你去逛逛也不是不行。” 安芷以为孟衍是受乔照所托,很快回绝,“我就不去了,世子玩得尽兴就好。” 孟衍闭眼,恨铁不成钢地咬咬牙,舌头都顶着后槽牙了,“行,你不去,我吩咐后厨做点参汤来,我突然想喝了。” 安芷讨厌参汤的事情,孟衍早就知道了,她每次来试毒时,他都在观察她的表情,从而了解安芷的喜好。 她皱皱眉就说明不喜欢吃,咀嚼速度慢就说明喜欢吃。 今天这是拿这件事来要挟她,安芷觉得好笑,无论是以前的孟衍还是现在的孟衍,报复人的手法还是一样。 她难得笑了,眼里盈满浅浅的笑意,眼下的小痣都跟着亮眼起来,宛如冰雪消融,春风拂面,看的孟衍愣了神。 “不是我不想去,孟衍。” 她平日都是一口一个“世子”的,只有认真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地叫他。 安芷说,“那天恰好是我生辰,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呆着。” 孟衍听完立即站起身来,“那你为何不早说!去年我问你你也不告诉我!现在都只剩下一个晚上了,我怎么帮你庆祝生辰?” 安芷被孟衍的反应吓了一跳,只是个小小的生辰而已,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不是……有其他的原因。” 孟衍咬牙切齿,“你反正总有你的原因,什么也不肯告诉我,我在你眼里也就是个性子顽劣的世子罢了。” 她正想反驳,只见孟衍两手一挥,转身走出书房。 深秋凉意甚浓,夜里湿气重,安芷追出书房的时候,没找到孟衍的身影,自己反倒受凉打了个喷嚏,一阵战栗从指尖传到身体各个部位,安芷犹豫再叁,还是回了自己房间。 她幼时起便与蛊相斗相争,到现在已是至阴之体,被师傅捡到时她是六岁,血脉经络骨骼皆是毒,那日是深秋八月二十,湿气阴气最重,安芷会浑身止不住地发冷发抖,湿冷难忍,所以才把这天作为生辰来记。 安芷大步走回房,倒了壶热茶,一饮而尽便躺倒床榻上,用被褥紧紧包裹着身躯。 她心里知道这发冷症状无解,却也不伤身,只期盼自己快些睡着。 而这边的孟衍,被安芷气的头晕,两人勉强算是朝夕相处两年,孟衍虽说偶尔犯浑刁难安芷,但从未真心想让安芷难做。 可安芷呢,既不正眼瞧他也不在乎他的想法,自己仪表堂堂能文能武,多少女孩明里暗里朝他表达喜爱暗送秋波,安芷倒好,只管做好分内的事情,其他一概充耳不闻。 孟衍心里发堵,拍案而起,熟门熟路地走到安芷门前。 他刚来就碰见红豆从安芷房里出来,孟衍拦住红豆,清咳一声,“安芷她在干嘛?” 红豆俯身,“安姑娘身子不舒服,我替她拿些热汤来。” “不舒服?下午不还好好的?” 红豆踟蹰片刻,孟衍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不免焦躁,“有什么话你直说。” 红豆是知道安芷每逢八月二十身子就不舒服的,她知道这件事还是去年恰好碰到安芷晕倒在门口,现如今孟衍追问起来,她也不好拿捏,看安芷的样子,约莫是不乐意让人知道。 “安姑娘每逢这时候,就会全身发冷难忍……” 还没等红豆说完,孟衍便跨步到安芷房前,他径直推门而入,果然看到安芷缩成团蜷在床榻之上,身体发抖,脸色苍白。 “你不舒服为何不和我说?我去找爹娘,给你叫太医来!”孟衍怒目,他生气安芷不肯同他一起去灯会,更气安芷明知身子不舒服,宁愿告诉红豆也不告诉他。 安芷无可奈何地看了孟衍一眼,“我自己都治不了的病,太医有什么用。” 这话说的不假,安芷精通药理,可都说医者不自医,兴许太医能有些法子呢。 “你需要什么,只管告诉我,我去给你弄来。”孟衍半跪在安芷面前,低声细语地同她说话,安芷愣了愣,平日只能见他发脾气耍狠,从未见过孟衍这般耐心温柔。 她笑笑,伸手捏住孟衍的脸颊,少年被吓一跳,却没躲开,任由安芷摆弄。 “这会倒像个男人了。” 孟衍面上赧然,他竟然听到安芷夸自己像个男人,心里涌上一股满足感。 “你少说胡话,我看你是冷糊涂了。”孟衍心里高兴,嘴却依旧不饶人,“你诚实说,有什么我能做的。” 安芷指尖冰凉,都不像是寻常人的温度了,孟衍握住安芷的手,他的手心滚烫,像个小火炉般炙烤着安芷的手。 她这才觉得好受了许多,不自觉回握住孟衍的手,心想,有啊,是有办法,可她说不出口,也不会去做。 孟衍察觉到这个举动,他的火气瞬间消了大半,“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我体质至阴,每逢深秋寒意重时便会浑身发冷,不是大事,休息几日就好。”安芷阖上眼睑,放松地躺在床上,似乎孟衍的存在让她安心了许多。 而且少年体温偏高,她稍稍往孟衍那靠了靠,只是稍微靠近一些,应该不算过分的要求吧。 孟衍没动,就这样默默靠在床榻边上,他时不时找话题,想着能分散安芷的注意力也好,开始安芷还能回几句,后面少女已经冷得瑟瑟发抖,塞了几个汤婆子都不好使,说出的话更是字不成句,磕磕绊绊。 孟衍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恼火,还说什么喜欢她,连这点事情他都不知道,知道了也没法帮她缓解痛苦。 就这样过了好久,两人终于在不知觉间睡去。 醒来时已是深夜,夜里寒意极重,孟衍打了个激灵,脚上传来一阵酸麻的触感,他怕惊动安芷,于是小心翼翼地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另一只手则缓慢有力地敲打着大腿。 “唔……” 孟衍心漏一拍,连忙转头看安芷。 只见少女额头一层薄汗,脸色难看,身体不安分地挣扎着。 “孟衍……” 她轻声呼唤着孟衍的名字,他便心底一片柔软,散成一滩水。 “在,怎么了?” 安芷迷迷糊糊睁眼,除了手是热的,其他地方都如同坠入冰窖,疼痛难忍,骨骼肌无法控制地摩擦,这病状似乎在随着年纪增长而变得严重,去年还能勉强熬过叁天,这年第一天便让安芷疼得叫出了声。 孟衍看着她挣扎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只能握着她的手,希望能分担些安芷的痛苦。 “你躺到我边上来……”安芷轻声说着,小手拉了拉孟衍的衣袖。 他没有犹豫,顾不得男女有别,掀开被褥侧身躺了进去,安芷如同抓到救命稻草,整张小脸埋入孟衍的怀里,贪恋地汲取着孟衍身上的温度。 孟衍见安芷这样,明知道她是别无办法,却还是止不住地脸上燥热。 安芷则知道孟衍是纯阳体质,最适合缓解她眼下的症状,即使想努力克制,却还是忍不住抱着孟衍。 “安芷,你好些没?” 孟衍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清冽而又低沉,安芷呼吸急促,全凭本能环住孟衍,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孟衍这才彻底呆住,浑身僵硬,眼看安芷解开自己的衣袍,他却没有半点想阻止的意思,倒不如说,是他日日夜夜都在期待安芷能主动靠近自己。 安芷贴上孟衍滚烫坚硬的胸膛,如同沙漠中寻得绿洲,他的身体已经有了明显的锻炼痕迹,肌肉纹理泾渭分明,安芷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孟衍中毒那会两人就已经有过亲密接触了,现在这样不算什么。 可孟衍却不这么认为,他的分身已经有抬头之势,硬邦邦地抵着安芷的小腹。 他觉得羞愤,可又不敢说,怕惊扰到安芷。 安芷也感受到了一根热乎乎的棒子竖在两人身体中间,她抬头,恰好对上孟衍无措躲闪的眼神,“难受吗?” 孟衍喉结攒动,深呼吸一口气,仰头不去看安芷,“不难受……” 怎么可能不难受,简直就像全身的血气像股间冲去,支起一方燥意,本来就烫的身体这会像是要炸开一般。 安芷点点头,手却向下伸去,动作轻柔地握住那根肉棒,隔着布料上下揉搓起来。 “你……” 孟衍不敢相信地看着安芷,而少女不为所动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她开口,“我知道世子向来都口是心非,不难受就是难受。” 孟衍伸舌舔了舔嘴唇,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双小巧的手正包裹着龟头,拇指蜻蜓点水般掠过马眼,隔着裤子他反倒更敏感了,股间一阵瘙痒。 安芷听到孟衍的喘息声,嘴边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孟衍,你把裤子脱了。” “哦……什么???” 孟衍次次硬都是因为安芷,第一次安芷还小,也不屑帮孟衍解决生理问题,但现在安芷并不讨厌孟衍,况且她知道,只要喝了男人的精水,阴阳互补,自己的情况就能好转。 她忍着身体传出的寒意,起身掀开被褥,将孟衍那根肉棒从束缚中解救出来,比起两年前来,这东西大了不止一点半点,安芷心里惊愕,面上却很是淡定。 她扶着肉棒,缓缓靠近,孟衍都能感受到少女的呼吸,随后安芷便张开小嘴,含住了圆滚滚的龟头,嘴里湿润温热,一下子差点没让孟衍缴械投降。 这是那个安芷啊…… 孟衍心下打鼓,脑袋里兵荒马乱,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少女的发顶,肉棒却传来一阵酥爽的触感,安芷的舌尖正绕着龟头灵活地打着转儿,时而吮吸时而舔舐,一张小嘴将肉棒吞了一半深,后面因为太大而含不进去了。 “唔……”孟衍因为太爽而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安芷闭眼,专心致志地吃着肉棒,感到马眼里渗出了点黏糊的液体,她认认真真一并舔干净,只觉得一股咸腥。 她嘴上的动作开始加快,含着肉棒进进出出,早在以前安芷就听师傅讲过如何诱导男人,为的就是以后湿冷症状难忍时能吃上男人的精水,这会总算是用上了。 只希望孟衍回头别气她才好。 安芷伸出舌头,扶住肉柱,将这根东西从下到上舔了一遍,还不忘用余光看看孟衍的反应,她发现舔到龟头时,孟衍的呼吸格外地快,于是一只小舌头像是灵活的小蛇一样,钻着马眼来回扫荡。 樱桃小嘴紧紧包裹住肉棒,温热湿滑的口腔内壁不断磨蹭着敏感的部位,惹得孟衍喘息连连,他哪里感受过被人这样服侍的滋味,只感到一股气流由四肢百骸冲向股间,即将喷涌而出。 “快了吗……”安芷嘴里含糊,抬眼问道。 孟衍强忍着冲动,没有回答安芷。 安芷见状,更加卖力地吃起肉棒来,圆润的小屁股高高翘起,从孟衍这个角度还能看见敞开的领口下,那两团玉兔正随着安芷的肢体动作而摇摇晃晃,再低一点便能看见少女最为柔嫩敏感的地方,而安芷还不知道孟衍带着这样色情下流的目光看着她,只趴在床上将肉棒每个地方都舔过去。 平时根本不屑于多看自己一眼的安芷,竟然会有这副下流骚贱的模样,孟衍仿佛活在梦里,被情欲冲昏了脑袋,鼻尖萦绕着一股从未闻过的味道。 动作越来越快了…… 孟衍咬牙,不想这么快就交代出去,可安芷哪里等得住,嘴手并用,整根肉棒都被她舔的湿淋淋的。 就连空气都变得焦灼起来,孟衍双手握拳,努力调整呼吸的频率,安芷知道他在忍耐,于是故意用手扶住肉柱,将整个龟头都吃进嘴里,又湿又软的触感让孟衍浑身汗毛直竖,马眼已经溢出了少许清透的液体。 她垂眸,用舌头勾了一圈马眼,刺激着少年的感官。 突然一股黏糊浊白的液体喷射而出,射到安芷的脸上,她眼疾手快地将舌头垫在下唇,含住肉棒,但还是没赶得上,白浊的精水才射进嘴里一半,还有一半射在了她的脸上。 孟衍手忙脚乱地想要替安芷擦拭脸上的精水,被安芷躲开,一双沾着肮脏精液的玉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龟头,孟衍愣神,分明看到安芷没将精水吐出来,而是闭嘴吞咽,露出一副吃饱餍足的表情。 他还能隐约看到,那两瓣水润粉嫩的樱唇间,黏连拉丝的白色液体都少女被一并舔入嘴中。 她将挂在外面的精水都吃了个干净。 孟衍喉间发出隐忍的声音,彻底瘫软在床上。 安芷将脸上的白浊用指腹刮下来,珍惜无比地舔到嘴里,垂眼看了一眼身边满脸涨红的少年,头次吃男人的肉棒和精水,别开心理上的异样不说,身体倒是由内而外地热起来。 她的脸颊白中透红,玲珑剔透的双眼晕着水汽,眉目含波,婉转流情,方才因为动作太大里衣微微滑落,比起两年前的那次朦胧景象,安芷的胸已经有了明显的起伏轮廓。 那个不苟言笑的冰山美人,竟真的有这么一副面孔。 孟衍心空,整个人都犹如火烧。 果然孟衍的阳气很重,仅仅吃了个精水就缓解了她多年的寒疾。 不知道自己被采精的当事人正呆若木鸡地坐在那,他对上安芷的目光,仿佛做错事一般心虚,少年翻滚下床,随手抓了一件安芷的披风便落荒而逃。 安芷喜欢自己吗? 孟衍心里止不住地雀跃,他为了安芷和孟桓推脱了所有的说亲,为的就是能让安芷明白他的心意,本来他都几乎要放弃了,可安芷竟然是喜欢自己的。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要如何根孟桓提起这件事,他要娶安芷为妻。 【三】红豆 后半夜孟衍辗转反侧,待到天边刚刚泛白便起床梳洗,整装待发地等安芷来。 “少爷,安姑娘来试菜了。” 孟衍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那样有力铿锵,他略微慌张地坐下,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衫,再次抬头时安芷已经进来了。 孟衍立即别开目光,一看到安芷昨晚的事情就不停涌入脑海,搞得他整个人都坐立难安起来,孟衍试图挤出一个自然的笑容,“安芷……” 她闻声朝孟衍看过来,点点头,“世子早,我来试菜。” “啊……嗯。” 好像……和平常没什么不同,想象中安芷应该是娇俏害羞地看着他,两人互相诉说心意,最后去和孟桓请求婚事才是。 孟衍试探性开口,“安芷,你身体好些了吗?昨天……” 安芷却避开了孟衍的眼神,一如之前那般冷淡性子,“好多了,多谢世子关心。” 孟衍越发不解,接下来安芷也没多话,按部就班地在他用早膳前将所有菜都试了一口,一如既往地放下筷子淡淡地说,“没毒,世子慢用。” 这下孟衍真懵了。 安芷安静地朝孟衍行礼,然后乖乖退出了房间。 孟衍顾不得桌上的食物,立即起身出门追上安芷,他心理隐隐发疼,似乎在昭告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少年顾不得面子,一把拉住少女纤细的手腕,“安芷,你昨天做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吗?你要是愿意,我这就去找爹……” 他都已经这样不顾自尊了,安芷难道还不懂自己的心思? 事实是,安芷确实不懂。 也不想懂。 本来纯粹是为了解决自己的生理困难才那么做的,她不想和孟衍牵扯太深,但自己寒疾难忍时孟衍都送到嘴边了,安芷也是出于无奈才那样做的。 当下孟衍这般直截了当,反倒让安芷难做。 难道孟家男儿从小被教导要对女人负责吗? “世子说的什么,我听不太懂,昨天身体不适,具体的记不清楚了。“ 安芷头也不回,她不想看到孟衍听到这句话时的表情,无论是什么神色表现,都会让安芷陷入两难的境地。 孟衍犹如晴天霹雳,他紧握安芷的手也不自觉松了几分,安芷便趁机抽出手腕,加快步伐离开。 她不记得了? 少年冷笑,为那个情窦初开的自己感到羞愧难堪,自始至终,安芷从未把他当作一个可能,一丝一毫都没有,而他却痴痴傻傻懵懂胆怯,只盼安芷能开窍多瞧他一眼。 是日起,孟衍再没主动找过安芷,就连例行试毒,也是安芷去后厨试完,确认安全后才让人端去孟衍屋里的。 屋外不知何时落起了小雨,捶打着小院里的芭蕉叶,几络纤细的嫩枝桠被雨水压弯了腰,远山一时间水雾缭绕,好似仙境般迷幻朦胧。 红豆念着安芷这几日身子不爽快,特地熬了点红枣汤给安芷送来。 来王府的两年,所有人都对安芷照顾有加,不管是管事还是仆婢,觉着小姑娘恬静心善,长得水灵讨喜,不是多塞给她些蜜饯糕点就是替她烧柴提水。 尤其红豆,特别照顾安芷。 “红枣汤补血气,我特地叫张叔做的,你趁热喝了。”红豆将一盅汤药从食盒里拿出来,摆到安芷面前。 安芷看着红豆,欲言又止,房里没了回应一时安静得很,只听外面雨声滴答。 “怎么了?” 少女摇摇头,“一直都劳烦红豆姐姐,叫我有些羞愧。” 红豆被这番正经话逗笑了,伸手点点安芷的额头,“这有什么,我第一次瞧你便觉得亲切,如果我娘没死,那肚子里的妹妹应当和你一样大了……不,也说不定是个弟弟,和少爷差不了多少,所以每次你和少爷一闹变扭,我都不知道帮谁……” 安芷头次听红豆提及自己的家人,面色复杂,眸色晦暗几分。 红豆以为是自己说的话不合时宜,叫安芷尴尬了,正努力措辞时对上安芷一双透彻黑亮的双眸,她不知安芷这表情意味着什么,话也卡到嗓子眼不进不出。 “那红豆姐姐为何要给孟衍下毒蛊?” 门外风声呼呼,吹的窗棂颤颤,明明还是早上,天色却暗如黑墨,席卷着大片雨云从山边奔腾而来,黑压压得叫人喘不过气。 红豆手里的食盒应声落地,发出震耳的声响。 安芷没动,手里的红枣汤热气袅袅,她也没了胃口。 “孟衍两年前中毒,除了刘玉荣下的留骨黑,他身上还有一种毒蛊,两种毒在孟衍体内相争相融,才会叫太医束手无策。“ 那种毒虫蛊早些时候在苗疆兴起,那时起安芷便怀疑府内有人心怀不轨,但找不到下蛊之人,她又来的那么恰巧,为了防止麻烦猜疑,便选择将这事情瞒了下来。 开始怀疑红豆是因为孟衍捉的那只百足虫。 安芷熟读王府内所有草药经与百毒录,孟衍曾经捉的那只百足虫确实有毒,可中原还未将此类毒虫载入书籍,红豆怎么会知道呢? “两年前孟衍身上的毒蛊正是虫蛊,我当时一直有个疑问,刘玉荣是土生土长的中原人,怎么会用留骨黑这样的毒去害孟衍,如此想来,定是有人煽动她……“ 红豆无可奈何地笑笑。 安芷望着她逐渐暗淡的双眼,心有不忍,还是慢慢开口,”红豆姐姐你不忍心亲手毒杀孟衍,恰逢刘玉荣儿子惨死,于是打算借她的手杀了孟衍,那只耳环,也是你故意丢在池塘边的吧?而孟衍身上的毒蛊,是你的保险手段——虽然威力不强,却能致残。” “这些也只是我个人的猜测罢了,没有证据,但是这碗汤里,你放了栀玫草。” 安芷身上的寒疾是因毒而起,红豆给的红枣汤看似只是拿红枣枸杞煮的,但安芷在里面闻到了栀玫草的味道,一般人闻不出,但安芷不同。 这种西南独有的草药能麻痹毒性,缓解安芷一时的疼痛。 红豆为她好,却让自己露出马脚。 安芷心里五味杂陈。 “小芷,你是安志兴的徒弟对不对?” 半晌,红豆开了口。 屋内空气稀薄闷热,叫人胸闷。 “安志兴她没死。” 安芷双眸骤缩,站起身来抓住红豆的肩膀,声音颤抖,“不可能,她分明是死在了我的眼前……叫我赶紧离开苗疆……” 红豆第一次见安芷如此动摇,心下明了安志兴与安芷只见羁绊颇深。 “少爷两年前中毒,也是我拾掇刘玉荣下手的,你说的没错,为了以防万一,我同时给少爷也下了蛊,这些安志兴都知情,两年来我们互通过几封书信,可几年相处下来,我饱受愧疚自责折磨,已经不想再害少爷了……少爷是无辜的……” 安芷一时间难以接受,来不及去细想红豆这段话的含义,脑袋里只有一个疑问一直盘旋着,师傅没死? 那她为什么要欺骗她离开苗疆,为什么要害孟衍—— 无数疑问疯狂涌上安芷的脑海,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样惊恐慌张的神情,思来想去,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不然无论如何都不合逻辑。 再次抬头时,红豆眼里满含热泪,“小芷,这件事需要你自己去判断,我不害怕你去老爷夫人面前揭发我,我害了少爷罪有应得,这两年来我何尝不是后悔万分……“ 那些都不是安芷想听的,安芷只想知道一件事。 “师傅……在哪?” 红豆摇摇头,“半年前我们通书信时她在苗疆,现如今断了联系,我也不知道。” 少女拳头紧握,她心里一边因安志兴没死而感到高兴,一边苦恼于安志兴为何要迫害孟家,她来沭阳王府真的是巧合吗,还是长时间与安志兴相处的日子里被潜移默化地影响了? 所有的线索千丝万缕汇成一束。 “我要去找师傅。” 【三】真相 安芷没找到安志兴。 她匆匆离开王府,走之前只同孟桓乔照打了招呼,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但安芷决定得果断,第二日便准备出发,出发前并没提到红豆的事情,她虽然不知道红豆为何要害孟衍,也许是自身原因,也许是受师傅指示,但安芷选择相信红豆。 而孟衍……他根本不想见自己,安芷终究还是没和他当面告别。 但比起这个,安芷更在意师傅的下落。 安芷离开沭阳王府的叁个月后,噩耗传来。 孟桓身中毒蛊,暴毙而亡。 隔日府中侍女红豆自缢,手中一纸谢罪血书。 同月王妃因身子孱弱经不住打击,郁郁而终。 安芷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好久之后,几乎是听到噩耗后的几秒钟,她的大脑嗡嗡作响,脸色苍白,四肢颤抖,眼神空洞,一股战栗由发顶顺至四肢,一瞬间让她失去重心瘫软在地。 怎么会这样…… 她跪坐在地上,无力地望着发白的指尖。 “唔……” 许久之后,她的喉咙间才能勉强发声,随之而来的就是暴风雨一般的自责与难过,将她毫不留情地淹没。 “为什么……为什么……”她神情呆滞,百思不得其解红豆为什么最后还是选择这么做,为什么要害的孟衍家破人亡,他那么单纯善良,相信每个对他好的人。 可是被人背叛,最终导致父母双亡的局面,这让他怎么能接受? 安芷指甲嵌入掌心,留下五道月牙般的血痕,她仅仅是听到这个消息就呼吸困难悲痛难忍,那唯一活下来的孟衍该有多痛苦啊…… 她得回去,她必须陪在孟衍身边。 此时她已经回到苗疆,再次回去的话就算日夜不休也需要两个月,但是安芷不在乎,她必须尽快回到王府,只希望孟衍不要一时糊涂做出些出格的事情来才好。 抱着侥幸的想法,安芷回京城前,还是去了安志兴的旧址,但是意料之中她没有找到安志兴,反而找到了藏在书架中间的一纸书信,因为时间已久信纸已经隐隐泛黄。 她愣住,拿起那封书信,在信封处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都想见到的人的名字——安志兴。 小芷: 这封信是我最后一次与红豆互通书信时写下的,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否会看到这封信。 若是能看到,便能理解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若是看不到,只怕你余生都要在寻找真相中度过。 你儿时我便与你提过孟桓与我之间的事情,朝廷派他来治灾,我有心助他,日久生情,我爱上了孟桓。 但是这之后的事情,我并未对你提起。 我明知我们绝无可能,还心存侥幸,希望他回中原后能接我回家。可是等来的是他回去复命后,派来铲除苗疆蛊师的刺客,他们认定我们是个祸害,将西南蛊师赶尽杀绝,其中便有我的阿姐——也就是红豆的娘。 我恨他玩弄我利用我,最后还企图杀了我,但我逃走了,落下脚疾,可我的姐姐却死了。 在收留你之前,我便与红豆相依为命,我恨孟桓,她又何尝不是呢?是孟桓害死了她的阿娘,也害死了她阿娘腹中的孩子。 于是红豆十岁那年,我送她离开苗疆,去沭阳王府做丫鬟。回到苗疆时我才遇到了你,小芷,我并不想让你卷进我与孟衍的纠葛,有意让你离开苗疆,可是红豆告诉我,你去了沭阳王府。 这成了我们之间最大的变故。 我不逼迫红豆做出选择,将决定权交予她自己,你应该能想象到成日活在仇人眼下忍辱负重是何种滋味,可你不是红豆,你无法左右她的想法,更无法站在自己的角度批判她。 在爱恨中饱受折磨的我已经身心俱疲,你若没在红豆口中听到我的消息,就当作我已经死了吧,这样你能够活得更自由些。 同样的话我也与你说一遍,小芷,决定权在你自己身上。 几滴泪悄然落在信纸上,模糊了清秀端正的小字,少女的手无声吹落在腿侧,她的思绪已经乱成死结,如同一叶扁舟在这纸书信中乱了方向。 她相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其中应当有所误会。 可是孟衍呢,自始至终,他都是无辜的。 谁来体谅他呢? 安芷将信收好,脸上的泪已经不知觉间干了,留下浅浅的几道泪痕,她的选择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她要回孟衍的身边赎罪,替师傅赎罪,也替红豆赎罪。 她能想象得到,红豆是在何种纠结挣扎的心境中对孟桓下蛊的,她对孟衍产生了感情,有愧于他,于是以死谢罪。 这也会成为孟衍年少时挥之不去的梦魇。 而她又离开的那么恰巧,或者说,正是因为她的离开,红豆才下定决心对孟桓痛下杀手。 安芷在噩梦中惊醒过来,倏然睁眼,用手一摸才发现泪水濡湿了枕巾,她微微喘气,起来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居然会梦到这么多年前的事情。 说明这几年来她一直都没放下吧。 无论是她还是孟衍,都没能释怀,这也是孟衍将自己留在身边的原因,安芷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窗外的明月,又重新睡下去。 隔日安芷起早,去替孟衍试菜的时候,又遇到了孟松月。 她同孟松月行礼,“八公主好。” 孟松月转头轻哼一声,不屑地看着她,碧色的翡翠珍珠耳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听说了,你是替孟哥哥试菜的?” “正是。” “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试图攀附权贵,我劝你别有非分之想,孟哥哥同你不是一路人!” 见少女咄咄逼人地告诫自己,安芷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孟松月气急败坏地跺脚,“你再笑我就让人把你轰出去!” 这个小公主倒是个直肠子,嚣张跋扈的模样和以前的孟衍有几分相似,这让安芷觉得还挺讨喜,见她气鼓鼓的,她这才收起笑容,“请八公主原谅。” “哼……孟哥哥上哪儿都要带着你,你可别有什么坏心思——我看你也是苗疆人,同多年前那个女人是一路货色,你们异族人都是坏人!” 安芷脸色一变,气压骤降。 孟松月被安芷的脸色吓到,先后退了几步,还是不肯服输,“干嘛!本来就是,我听皇阿玛说的,那个叫做红豆的苗疆人杀了沭阳王!把孟衍哥哥害惨了!” 安芷嘴唇发白,孟松月说的不错,是红豆有愧于孟衍,可是她心里清楚,红豆有自己的苦衷,她的身上也背负着血淋淋的命,孟桓害死了苗疆蛊师,红豆为了那些枉死的人报仇乃是名正言顺,可是——孟衍什么都没做错。 那她有什么理由摆脸色给孟松月看呢,她说得虽然难听了些,却也是事实。 “松月。” 身后响起清冽低沉的嗓音,安芷一怔。 孟桓双手背在身后,淡淡看了安芷一眼,转而抬眼慵懒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它干什么,你又闲着没事跑过来,回头我让孟松岩接你回去。” 孟松月看出孟衍是在帮着安芷说话,心里气不过,明明是为了孟衍才同安芷说这番话的,现在她成了坏人。 “孟衍哥哥你又欺负我!!!我讨厌你!!!” 她转身跑走,希望孟衍能追上来说几句好话哄哄她。 走廊的尽头仍然空空荡荡。 她的眼泪立即夺眶而出,嫉妒与恨意翻涌着吞没了她,孟衍失去双亲起她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可安芷才来府里两周,孟衍就变了,变得温柔稳重起来,不同与浮于表面的装腔作势,而是真真切切的温柔。 她凭什么夺走自己最喜欢的人! 安芷朝孟衍颔首,“多谢侯爷替我说话。” “呵。”孟衍嘲讽地瞥了她一眼,缓缓道,“我并没替你说话,况且你这样的人,会被她的话伤到么?我以为你定是有颗铁做的心,刀枪不入才是。” 会啊,怎么不会。 安芷脸上没有波澜,闭眼低头,“侯爷说笑。” 看着她的脸,孟衍没由来地生气,挥动袖子离去,安芷则安安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 早膳送来,孟衍吃的东西都很平常,并不像其他贵族一般喜欢繁杂丰盛的吃食,只是简单的白粥与几碟小菜,安芷主动上前,拿起一支干净的汤勺与筷子,将每道菜都试了一遍。 “无毒,侯爷慢用。” 孟衍头也没抬,“坐下一起吃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坐下吃。”他不由分说地命令道。 自从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孟衍心情好了心血来潮会拉着她下棋,心情不好一连几天安芷都见不到孟衍,像这样面对面坐下一起吃饭还是第一次。 气氛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安芷犹豫片刻,还是同孟衍面对面坐下,想到刚刚孟松月的话,忍不住问道,“你看到我不会不舒服吗…… “为什么?” “因为……我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回忆。”安芷还是硬着头皮将理由说了出来,按理来说,孟衍应该恨自己当初不辞而别,可现在却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同她吃饭,这让安芷有些疑虑。 “若是那样,我何必将你留在府里。” 孟衍说得不带感情色彩,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 安芷没再接话。 她越来越看不懂孟衍了。 【三】合欢散 本以为孟松月会安分一阵子,不想过了几天,她又来了。 沉朱杨叹口气,站在侯府门口迎接她,只见少女今日面色有几分凝重,这让沉朱杨有些好奇,“八公主可是有心事?” “什么心事?”孟松月脱口而出,“我……我没有,你别瞎猜。” “难不成是因为侯爷前几日说了公主几句?”沉朱杨不怕死地猜测。 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孟松月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我不过是想通了,那个安芷就是个异族女子,孟衍哥哥不可能会看上她。” 那可未必。 沉朱杨心想,但是这句话他还是不敢说的,只怕孟松月要扒了他的皮。 孟松月装的毫不在意,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她今天是带着目的来的,全京城谁不知八公主心悦于孟衍,只因小时候见过一面便钟情于他,后来孟家出事她才找机会靠近孟衍,谁知道后来孟衍主动请缨征战西南,这让她伤心了好久。 好在孟衍凯旋而归,孟松月这才意识到要尽快抓住孟衍的心,可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个安芷太让她有危机感了。 她偷偷听信宫女的话,让人寻了合欢散来。 虽然之前皇上有意指婚,可是孟衍寻了许多借口,如今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孟衍再推脱,也不能违抗皇上的圣旨。 她不能再等了! 沉朱杨将她带去孟衍常去的凉亭,果真见安芷和孟衍在那下棋。 孟松月心里嫉妒得要发疯,也只能装作平常。 她朝身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便走上前要替孟衍续茶,一个踉跄将茶水打翻在孟衍身上。 “侯爷恕罪!” 被泼了一身茶水的孟衍只是扫扫身上的水珠,淡淡道,“无碍,我去换身衣服就是,安芷你先陪松月呆一会。” “好。”安芷答应下来。 孟松月紧张地吞咽口水,朝那个侍女看了一眼,这人是她早就在府内打点好了的,待会无论如何都要让孟衍喝下那盏下了合欢散的茶水,然后等药效发作了,自己再找借口去找他。 她除了紧张,还有些兴奋。 这是她倾慕已久的男人,只要能同他行床榻之事,他便一生都摆脱不了自己了。 “八公主。”安芷见孟松月走神,于是轻轻唤了她一声,“如果八公主不介意的话,我同你下一盘棋如何?” “好……好啊。” 等待的时间让人焦灼又煎熬。 终于那个侍女匆匆回来,这让孟松月心下一松,带着期待殷切的目光询问她,“孟衍哥哥呢?” “回……回八公主,侯爷让安姑娘去找他。” 侍女心虚地说着,果然看到孟松月的脸色沉了沉,她有些害怕,颤抖着声音说,“侯爷此时正厢房等安姑娘,说是有事情要说……” 安芷点点头,起身离去。 孟松月气急败坏地摔碎桌上的茶盏,指着侍女骂道,“为什么要叫那个女人去找他,我不是叫你事成之后给我传个信号吗!你不想活了?” “八公主饶命!”侍女身子一软,跪在地上解释,“侯爷……侯爷没喝下那盏茶。” “没喝??那你回来干什么!废物!” “八公主饶命!侯爷看出了端倪……因此奴婢不敢乱说话,也不敢违逆侯爷的命令,要是被侯爷知道了茶的事情,侯爷就会查到幕后之人……奴婢也是为八公主好!” 听到这番话,孟松月才冷静下来,紧接着随之而来的是后怕,要是这件事真的被孟衍知道了的话那她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 她连忙提起裙摆,朝孟衍那跑去,要赶在孟衍发现之前将那盏茶水处理掉! 孟松月跨步走进厢房,果真看到孟衍端坐在桌前,神色平淡,身旁就站着安芷。 “孟衍哥哥……你……你陪我去胭脂铺好不好?听皇姐说城里开了一家新的胭脂铺,我早就想去看看了。” “松月。”孟衍截下她的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这样敏锐凌厉的眼神朝自己身上戳来,孟松月便有些心虚。 “你先回去。” 孟衍说得云淡风轻,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孟松月心顿时凉了一片,到底孟衍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呢,她无从猜测,也读不出孟衍的情绪,她握拳,想找机会把桌上的茶碗摔碎,却听到孟衍的声音。 “你先回去了,我便下次带你去胭脂铺。” 她听得明白,孟衍执意要赶自己走,却在句尾允诺带自己去胭脂铺,意思是他虽然知道了,却可以不追究。 “好……”少女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厢房。 安芷不明白,为什么孟衍要叫她来看这场苦情戏。 直到男人将茶碗推到一边,“我口渴了,你先替我试试这盏茶。” 安芷端起茶盏,当盏沿靠近双唇时,漫进鼻腔的,除了上好茶叶自带的清香还有一丝不自然的味道,她正欲放下茶盏,却看到孟衍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怎么,不能喝?” 他眉眼狭长,半掀着眼皮饶有兴趣地看着安芷,有那么一瞬间,安芷又回忆起年少时孟衍为刁难自己而故意要吃那些难吃点心的时候。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幼稚。 安芷有些踟蹰,不知孟衍是想看她服下合欢散后出丑的模样还是她拒绝饮茶的难堪窘迫,她的身体百毒不侵,但这合欢散并非毒,而是麝香,龙涎香和大量的韭菜制成,前两者确实带着微弱的毒性,但是韭菜无毒。 她服下后虽然不会像平常人那样失去理智,却也会身体瘙痒情欲高涨。 安芷将茶水一饮而尽。 茶盏见底,她的嘴边溢出几滴茶水,安芷揩去嘴边的水,“茶水虽然无毒,却掺着点其他东西,侯爷还想喝吗?” “我只是让你试几口,无意让你喝完。” 谁信啊,安芷有些无语,若真是这样,刚刚她在豪饮的时候孟衍早该出声阻止了。 “那么我先回去了。” 安芷转身就要走,孟衍不紧不慢地出声,“不急,坐这儿陪我赏会花。” “可……”安芷绞着手指,只见他只是心不在焉地玩弄着手里的折扇,时而合上时而打开。 “我怎么?坐这儿陪我赏花都不行吗?“他的腔调慢悠悠的。 安芷咬唇,喝下茶才过了一会身体就已经开始发热了,她不傻,从孟衍对待孟松月的态度以及孟松月惊慌的表情就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只是这孟松月是真下狠劲儿,究竟是下了多大的量才会这样效果拔群。 “唔……“她夹紧双腿,此刻亵裤已经一片湿热,安芷硬着头皮,在孟衍的注视中坐下。 好热,好热啊。 都怪这暑气,盛夏逼人,安芷身上汗水涔涔,将纱衣浸润得湿淋淋的,乌黑的青丝挂在肩膀上,都被汗水黏住,蜿蜒在她纤瘦的肩背上。 “不舒服吗,还是说……太热了?“ “不……我没事。“ 孟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拉长了语调,“没事儿吗,那就好,在这陪我聊天解闷。“ 他倒要看看安芷能坚持多久。 安芷低头,嘴里呼出浊浊的热气,她已经尽量将自己蜷缩起来,可乳尖刺刺麻麻的触电感让她忍不住用手臂紧紧夹着桃乳,一对柔软的大果儿又涨又疼,好似里面有棉花顶着,渴求有人来大力揉捏它们。 不仅是胸,花户更是瘙痒万分,恨不得狠狠拿花核去顶那结实坚硬的桌角,但是理智告诉安芷不能那么做,孟衍还在看。 男人的视线热得要把她烫出个洞来,这也让安芷浑身更加敏感。 好想要…… 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逼迫自己噤声。 “我看你好像确实身体不适,还是别勉强自己为好。“孟衍在”勉强“二字下了重音,在安芷耳中听来便是在诱惑她遵从欲望。 她转头瞥了孟衍一眼,捕捉到他细长眉眼中淡淡的笑意与玩世不恭的嘴脸,才发现当初那个生性单纯的少年郎已经变得风流又迷人,硬朗的下颌线与柔美的轮廓弧度,都招人心跳加速,他何时起变得如此魅力四射了呢。 她控制不住地起身捉住孟衍的肩膀,闭眼去亲吻他的艳红水润的薄唇,她吻得温柔纯情,柳眉微蹙起,能看到她眼下的一颗小痣。 孟衍半眯着眼,心想这女人竟然也懂得娇羞。 从前可是脸不红心不跳地吞他的精水的。 安芷见孟衍不动,以为是他没那兴致,于是张唇去吮吸孟衍的嘴唇,轻轻地啃咬以挑动他的欲望,而她的腰已经开始颤抖无力,快要软成一滩泥了。 孟衍终于张嘴回应她,抬手扣住女人的后脑勺,伸舌头往她温热的口腔中探去。 两只舌头在津液的包裹中缠绕,吻得恨不得将对方拆碎吃进嘴里那样忘情,孟衍本想端着架子调戏一下安芷,却不想自己轻而易举就动了情欲。 果然安芷就是安芷。 一吻结束,安芷低头蹭着孟衍的耳后,细细地低语道,“孟衍……给我……“ “给你什么?“他注意到自己的嗓音竟然也喑哑了几分,心里暗叹不争气。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完全没了平日的生硬冷淡,安芷已经被情欲支配了主动权,说的话都多了几分撒娇的味道,“求你了……唔嗯……孟衍,给我那个。“ 孟衍轻笑,起身反扣住安芷的手,一手挥去桌上碍事的东西,将安芷重重压在圆桌上,接着撩起女人的娟裙子俯身靠近她。 “你不同我说明白,我可不知道要给你什么。“ 他的声音似乎带着毒,令安芷昏了智。 该说他幼稚还是坏心眼呢。 【三】较劲(h) 安芷羞红了脸,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发热发烫,腿间更是流出了一片淫水,明明这合欢散对她来说效果并不显着,可对上孟衍的眼睛时,安芷还是没由来的心跳加速。 她被压在桌上,忽然感觉有东西进来了。 却不是她渴求已久的肉棒,而是孟衍的手指。 男人的手指却在湿热的肉穴中胡乱搅动,勾出一股又一股的粘液,孟衍的手指微勾,摩擦着甬道中最敏感的地带,她身体脱力地趴在桌上,任由孟衍将自己的花穴玩弄得淫水泛滥。 “唔嗯……嗯……”她就像个任人摆弄的木偶,浑身无力。 “你明明可以拒绝喝那盏茶。”孟衍幽幽地说着。 “我……我不会拒绝你。”安芷低声说,说完后才意识到这句话中含着多少暧昧,她耳根通红,有些难为情地抿唇,肯定是这合欢散害的,不然她怎么会说出这种大胆的话来。 只是……她好像从来都不讨厌孟衍的触碰。 相反,他碰过的每个地方似乎都犹如火烧,灼热又难忍,让她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安芷分明听到孟衍的一声轻笑,紧接着花穴内的手指便抽了出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孟衍翻过身来,整个人仰躺在桌上,男人掐着她细白的大腿,腿间已经淋漓一片,花穴正吐着亮晶晶的淫水,等待着宠幸。 孟衍低头,他温热的呼吸打在安芷的腿间,他凑上去小心翼翼地将外面的花液舔干净,柔软的舌尖蹭过花核,惹得安芷浑身颤抖,无法言语的快感顷刻间爬满全身。 “啊啊……那里不行……” “怎么不行,都这样了还不诚实?” 孟衍挑眉,用舌头探到安芷最敏感的花核,稍稍使劲抵住,那儿便和泄洪似的喷出好多水来,他都一一舔过去,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这才张嘴贴住粉嫩的蓓蕾,大肆吮吸起来。 他怎么变得这么会弄女人身子了,安芷眼角溢泪,无法将这个技术熟练的男人同那个纯情懵懂的少年重迭起来,想到这里,她竟然有些失落。 这几年他身边一定围绕着形形色色的女人吧,连孟松月想倒贴上门,他都不为所动。 孟衍知道安芷在走神,恶趣味地用牙齿轻咬她的花核,这种刺激让安芷一下子就泄了身子。 “怎么,想别的男人了?他们会帮你这样弄吗?”他起身,抓住安芷的手腕将他拉至身下,已经湿淋淋的花唇便一下子贴到孟衍的性器上,隔着一层布料,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根巨大的东西已经急不可耐。 安芷被孟衍的一番话激到,强忍住身体的瘙痒燥热,风轻云淡地说,“侯爷要是好奇,我下次可以仔细给你说说。” “逞能什么,你一个处子,能有什么男人。”孟衍嗤笑,心里却已经埋了个疙瘩。 “处子又如何,你忘了我的寒疾吗,每年我都会找男人来帮我解决,他们至少比侯爷来得熟练。” 孟衍的手忽地收紧,捏的安芷手腕生疼,他红了眼,脸上还带着不可一世的笑意,冷声道,“行,差点忘了,你可是那个安芷,本事得很,我还在乎你的感受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都染上了愤怒,他的两腮发紧,现在的孟衍才让安芷觉得熟悉了些,斤斤计较,幼稚顽固,外表再怎么风流洒脱,他还是那个孟衍。 她喉咙发干,心里涌上一股酸涩。 如果那个时候她没走,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能永远活成那个肆意快活的世子,衣食无忧地活在王府的庇护下,成为一个纯良心善毫无城府的男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变扭固执,睚眦必报。 可她自己又有什么不同呢,安芷苦笑。 孟衍已经气的有些失去理智,不由分说地撕破了安芷的纱衣和娟裙,双手禁锢住她的大腿,他要彻底占有安芷,将她圈在身边,再也不能想其他男人。 一想到这空白的七年里有多少男人碰她,孟衍就嫉妒的发疯,爹娘死后他大病一场,被接去扬州养病,无论是那时候与病魔斗争还是后来与敌军在战场上厮杀,安芷一直是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久而久之也成了他的心魔。 他当然爱着安芷,但又恨她,恨她在他最脆弱最需要她的时候不告而别,一别就是七年。 七年后他还要可怜巴巴地求着安芷留在他身边吗? 孟衍不可能这么做。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永远都是效率最低下的办法。 “安芷,那些男人没我好。“ 他得意地凑到她的耳畔边低语,将肉棒抵在女人的穴口,花穴经历过一次高潮,空虚难耐,大口大口吐着汁水,似乎是在迎接孟衍的肉棒,刚抵上便毫无阻碍地将龟头吞了进去。 “你看,你都等不及了。“ “你……唔……” 肉穴内的异物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推进来,破开甬道内的媚肉,肉壁上的褶皱紧紧包裹着滚烫坚硬的肉棒,慢慢被开发成了它的形状。 “嗯嗯……”她还是忍不住呻吟,可是这次的感觉不同于上次,加上合欢散的催化,孟衍插进来的瞬间带给她的不是疼痛,而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满足感。 孟衍开始耸动腰身,每插进去便往里推几寸,直到最深。 安芷这才有了实感,自己是真真切切和孟衍交合了。 她开始还想忍着声音,随着孟衍速度加快,喝下去的合欢散药效大作,冲散了她的克制隐忍,不断勾起身体最深处的欲望,她被撞得昏昏沉沉,小腹又鼓又涨,男人粗壮的性器塞满了她的花穴,交合处水渍声响,黏黏糊糊湿湿哒哒。 安芷的喉咙间终究还是溢出了几声娇叫,听得孟衍浑身燥热,明明没服合欢散,却也同喝了一样。 曾几何时能看见安芷这副模样,怕是只有在梦里。 “孟衍……慢一点……” 他不正经地回,“女人不也是口是心非,叫我慢点,其实是在说反话对不对,你嫌我太慢了。” 安芷正欲反驳,忽然孟衍挺身一送,将整根肉棒都塞进了她的身体,女人被这么顶一下,细细柳腰抬起,整个人都颤了一下,悬空的小腿都跟着发抖。 “不是……” “什么不是,就是叫我快些,是不是?” 他掐住安芷的腰,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随后更快发力加快抽动频率,把安芷撞得直摇头。 她赶紧求饶,顺着孟衍的意说反话,祈求他放慢速度,“不是……快……快一些。” 男人一听便笑了,变本加厉。 “好,依你,我快些。” “啊啊嗯嗯……” 她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暗骂孟衍可耻,那根粗壮的大棍子都要把自己捅穿了一般,在湿热的甬道内胡作非为,次次顶到最深处。 孟衍哪舍得放慢速度,这可是他心心念念很久的安芷的胴体,从年少时起就不曾变过心,那个初见时虚虚实实的梦,屏风后偷窥到的光景,那个第一次和安芷亲密接触的夜晚,都值得孟衍藏在心里回味。 他就是对安芷想入非非,他就是克制不住自己。 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现实,不会再放手了。 他早知道安芷身体里都是毒,现在想想确实不错,不然怎么能把他迷得七荤八素? 安芷此时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无论是身体还是四肢都有热流窜过,烧得她又热又痒,唯一知道的就是该怎么去配合孟衍。 “孟衍……嗯啊……”她无意识地叫着他的名字。 男人额上都是汗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安芷的小腹上,他握住安芷的手,将她小巧的手包裹在掌心,牵起来放到唇边轻轻吻了吻,“嗯,我在。” 这次的交合很明显杂糅着两人的情绪,复杂又矛盾,两人之间似乎是在暗暗较劲,孟衍顶得用力,一双有力的大手掐着安芷的大腿,留下几道浅色的印子。 而安芷也逐渐习惯了肉棒的存在,无数快感灌进她的身体,将她的意志都吹走,只剩下身体不自觉地去迎合男人的动作。 两人生着闷气,却又沉湎于此时的快乐,这些情绪都化为无声的肢体语言,成为热烈深沉又轰轰烈烈的爱意。 孟衍将安芷抱到床上,拂过安芷乌黑的长发,欺身压在她身上,温柔地亲吻她光洁细腻的后背,在柔嫩雪白的后背留下一个又一个玫红的印记。 “你休想再走了。”孟衍声音喑哑,低低的附耳过去。 你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她一愣,眼泪夺眶而出,多年前的愧疚与自责顿时涌上心头。 “嗯……我不会走了……” 孟衍眼睫颤动,听到了安芷的允诺,他忽然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这是你说的,安芷,不准反悔。” 男人从后边抱住安芷,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她的身体,那根肉棒变得愈发粗硬,还有胀大的趋势,几乎快要将安芷贯穿。 孟衍喉间发出一声喟叹,最后一次用力地挺送,连同黏糊灼热的精液一同灌进女人的花宫,此时他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想紧紧地抱住安芷,温存这个瞬间。 “唔嗯……嗯啊……进来了……” 粘稠的浊液灌满了身体,剩下的都被挤了出去,一点点地顺着肉棒溢出了花穴,同时安芷的甬道开始收紧,好像要把这根东西留在体内一般绞住了肉棒,由于那合欢散很大程度地提高了安芷的身体敏感度,每收缩一下她便忍不住叫出声来。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特别急促,身体上一层薄汗,粘腻顺滑,肌肤间不停的磨蹭让两人的体温都跟着升高了许多。 果然夏天太热了。 【三】酸梅汤 傍晚,沉朱杨送走孟松月,再次看见孟衍和安芷的时候,两人的气氛明显与之前有所不同,他自诩半个聪明人,从孟衍让自己装病开始就知道安芷的身份不简单,也看得出自家侯爷对安芷的情感颇为特别。 但他惜命,装哑巴。 “侯爷,八公主走的时候和我提起,过几日皇上要北上避暑,不出意外的话,应当会让侯爷作为护卫一同前去。”他毕恭毕敬地向孟衍阐述。 孟衍挑眉,“我知道。” 安芷正想识相离开,被孟衍叫住,“安芷,你也收拾收拾,到时候同我一起去。” 沉朱杨闻言讶异,一双大眼睛瞪得老圆,早就知道孟衍对安芷有心,竟然连执行公务都舍不得离开安芷吗? 他情绪外漏,惹来孟衍一个眼刀,“愣着干什么,你也要去,还不赶紧去收拾?” 好吧,原来侯爷这是要赶他走,是他沉朱杨不识趣了,他悻悻答应下来,果然侯爷还是侯爷,永远都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当然饶是自诩半个聪明人的沉朱杨,如果真能读懂孟衍的想法,也不至于老被他揍。 沉朱杨离开后,安芷清咳一声,蹙眉看向孟衍,“为何我也要去?” 孟衍又一副懒得费口舌的样子,“自然是有事才叫你一起去。” 而且,万一安芷出尔反尔,趁着他外出偷跑怎么办。 承德山中树木葱郁,碧水长流,微风习习,夏季凉爽舒适,是皇家的避暑胜地,孟衍虽说是被指派为护卫,实则是因为太后偏爱他,让他一同来解解闷。 孟衍同几个皇子在河边的凉亭下闲谈下棋,他的侧颜在人群中无论何时都是最显眼的那个,宽肩薄背,身板笔直,时而轻笑,撩人心弦。 孟松月站在太后边上,眼睛却一直黏着孟衍不放,她躲躲闪闪的目光下,终究还是藏不住少女心事,叫太后看得一清二楚。 “你再看下去,衍儿非给你盯出个洞来。”高雉容嗔怪一声,提手点点孟松月的脑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就这么喜欢衍儿?” “皇祖母,你别笑话月儿了,姐姐们也老拿这事打趣我,好歹我也姑娘家家,脸皮薄。”孟松月摇摇皇太后的手臂,撒起娇来倒是一点不含糊。 “得了,谁不知道你喜欢衍儿,衍儿我也疼在心里,之前我都旁敲侧击地问过他,他就老拐着弯拒绝,你年纪还小,别总一门心思扑在衍儿身上。” 想到这里,高雉容心痛地摇摇头,“况且自从桓儿乔照不在了,他就老心不在焉的,你说怎么会出这档子事儿呢……” “皇祖母别伤心,难得来避暑,要是您还苦着一张脸,那月儿也不开心。” “是是,月儿说得对……” 高雉容别过头偷偷抹眼泪,孟松月看得心里难受,连忙安慰,“孟衍哥哥最近也不像之前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了,他变得温柔许多——前阵子还答应我陪我去逛胭脂铺呢。” “哦?孟衍还会答应你这种事儿?” 一个高大男人跨步走进正殿,浓眉大眼,一袭玄衣衬得人精神奕奕,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看着颇有正气,明明是容易让人感到亲和力的长相,却让孟松月泄了气,她变扭地叫了一声,“皇兄好。” “见到你大哥还闷闷不乐的,胳膊肘往外拐的小丫头。”孟韬桦无奈地看了孟松月一眼。 她闷闷地回,“皇兄才是,怎么不和其他哥哥们一起玩儿?” “我对那些不太感兴趣。”孟韬桦慢悠悠地坐到皇太后身边,替皇太后续了一杯茶水,“我年纪太大,融不进去他们的圈子。” 又在暗指其他皇子无所事事只懂玩乐了,孟松月瘪嘴,孟韬桦是太子,和其他弟弟妹妹们比起来年纪大了不少,因此总是独来独往,却总是笑盈盈的样子,明明不亲近,却装的和谁都关系好。 保不齐回头在皇上面前说其他哥哥的坏话。 孟松月才十六,而孟韬桦已经二十八,两人也根本聊不到一块儿去。 而且孟韬桦同孟衍自小就不太对付,比起不亲近的大哥,她自然是偏向孟衍的。 “桦儿说的是,陪我这个老人家说说话也是好的。” 孟松月刚刚还对着高雉容撒娇,现在孟韬桦来了就立马噤声,乖巧地坐在一旁。 “说起来——”孟韬桦啜了一口茶,轻抬眼皮,“听说孟衍府上来了一个苗疆女子?” 孟松月和高雉容不约而同地朝他望去。 世人都知道沭阳王死于苗疆邪蛊,加上从前西南闹灾也和苗疆蛊术有关,自此以后皇室便对苗疆人再无好感,孟衍府上有苗疆人,这不是引人怀疑吗? 孟松月咬牙,虽然她嫉妒讨厌安芷,却不想因此让孟衍引火上身,于是连忙接话,“那个苗疆女子听说是个医术高明的好手,孟衍哥哥是为了防止沭阳王那样的悲剧发生,才接苗疆女子来府上的。” “原来如此……“高雉容眼神一动,“这么一说,我记得衍儿十四岁那年……” 时间久远,高雉容已经记不清细节,依稀记得孟衍十四岁那年中毒,性命垂危,后来不知怎的被一个乡下郎中治好了。 这也都是孟桓对外人的说辞,苗疆人的身份太为敏感,安芷的身份还是保密为好,免得有歹人从中作梗,因此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安芷的存在。 孟韬桦,“谁不知中原和苗疆颇有渊源,孟衍大可找个医术高超的中原人,此番举动我也属实是看不明白,这不是养了个祸患吗?” 他暗有所指,高雉容也听得明白。 “谁说是养祸患的,安芷那样的木头人,能耍什么名堂……” 孟韬桦笑了笑,“看来月儿认识那个苗疆女子?” 孟松月一顿,立马住嘴,她差点连自己都带进去了,也不知这个孟韬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算孟衍同苗疆人有联系,但只要解释是为了防止歹人谋害,于情于理都没问题。 “就见过几次面,我才不认识!” 孟松月年纪还小,阅历尚浅,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只知道为孟衍辩解。 “也罢,沭阳王当初死于苗疆人之手,孟衍确实应当小心,这么做也是合理。”孟韬桦笑意甚深,看来那个安芷在孟衍心中的地位不浅,不然孟松月怎么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呢? 高雉容疼爱孟衍,那又如何,先在太后心里埋根小刺,时间久了自然会慢慢长长。 安芷不耐热,跋山涉水了一路已经有中暑的趋势,她强忍胸腔中翻上的酸楚,有气无力地倚靠在床头,她实在是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来遭罪。 房门被推开,一阵清风徐徐灌入室内,与之同来的还有孟衍这个罪魁祸首。 他命人端来一碗冰镇酸梅汤,接过来走到安芷跟前,“喝了会好些。” 安芷还好奇他怎么突然这么体贴温柔,正要开口道谢时听到了孟衍的声音。 “身子好些了就替我去办件事。” “……” 这碗汤她是喝呢还是不喝呢,安芷不动声色地掀了掀眼皮,还是在孟衍的注视下接过酸梅汤,整只碗还冒着冷气,凉意通过指腹传到她的身体,她确实口渴,于是端着碗将这来之不易的酸梅汤喝了干净。 冰爽可口的酸梅汤入喉,确实好了很多,气色也跟着恢复红润。 “侯爷吩咐,需要我做什么?” 她可没敢忘记。 孟衍却懒懒道,“也没什么,你就出去随便走走,自然会有人来寻你。” 他的眼神锐利而又深沉,和他的语气全然不符,安芷左右思量片刻,也大概知道孟衍是想引蛇出洞,只是将她当作可怜的诱饵鸡崽罢了。 “好。” 她起身,就算是诱饵又如何,只要是孟衍的要求,她就义不容辞。 见安芷远去,没入葱葱郁色之中,孟衍薄唇轻启。 “朱杨。” 沉朱杨闻声从树后走出,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在他身上洒下铜钱般大小的光斑,他同孟衍对视一眼,便转头跟在了安芷的身后。 ----- 囤稿不多了(暗示 【三】哦,撞的 承德山庄气势宏伟,富丽堂皇,绿树掩映中阁楼交错,与水相邻,明明是盛夏却不觉得烦闷燥热,安芷漫无目的地走在林荫小路上,虽然孟衍叫他随便走走,但是她也不好凑到皇族跟前乱晃,免得节外生枝。 既然孟衍说有人会来寻她,那么就算她不那么显眼,那人也会找到她。 “这儿离正殿有些距离,姑娘可是迷路了?” 她转身,孟韬桦正笑盈盈地望着她。 男子一身玄色刺绣长袍,身材高挑,墨眉似剑,气势如虹,同其他男人不同的是,他的气场,总不自觉地让人紧张,明明面容带笑礼貌谦和,却给人以疏离感,安芷认出这是皇太子孟韬桦,连忙俯身行礼,“太子殿下好。” 孟韬桦轻笑,直到安芷抬头才看清她的模样。 果然是个美人。 难怪孟衍要把她养在宣平侯府。 “免礼,我本意是想帮助姑娘,不过看姑娘的样子,应该并没有迷路,那怎么会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呢?“ 安芷眉毛一挑,原来孟衍要找的人是皇太子。 “回太子殿下,我只是随便走走,如果碍了您,我这就离开。“ “不必。“孟韬桦一口拒绝,”我正闲着无聊,不如姑娘陪我走走?“ “既然是您的要求,安芷当然没有理由推辞。“她故意报出自己的名字。 两人之间保持着一段距离,安芷始终保持警惕,她不了解皇太子的为人,也不知道皇太子为何要找她,但是时刻提防着总是不会出错。 孟韬桦看出安芷的局促,只是若有若无地笑了笑。 “安芷?是你的名字?” “正是。”她多看了孟韬桦一眼,不过男人似乎并无异常,只是将她的名字反复念了几遍,安芷这才收回目光,恭顺地站在一边。 孟韬桦知道她拘谨,于是背手走到她身边,“名字倒是少见,姑娘是跟谁来的?” “宣平侯。” “原来是孟衍身边的人,我前阵子听说,他府上来了个苗疆女子,这事你可知情?”孟韬桦道。 安芷自知自己身份特殊,但在孟韬桦面前,就算千方百计地隐瞒反而会坏事,不如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身份还要来得好些,“那人正是我。” “哦?”孟韬桦勾起嘴角,“那前阵子在京城名声大噪的安大夫也是你了?” “太子殿下过誉,不过是民间流传罢了。” 男人不咸不淡地捻下一旁的花,放在手中把玩,柔嫩的花朵被掐出汁水,有一瞬间的错觉,安芷觉得孟韬桦是在给她施加压力,可这压力从何而来,她又很难辨别。 至少有一点很清晰,这个男人并不友善,却也没有恶意。 “无须谦虚,不过想来奇怪,孟衍总是与苗疆牵扯不清,七年前沭阳王逝世,他放弃了继承爵位的机会,大病初愈后立即同皇上请缨出征西南,在那时西南叛乱就是个烂摊子,竟然还会有人赶着上。”孟韬桦语调平缓,眼神余光朝安芷望去。 她果然为之动容,“不知太子殿下此言何意?” 他观察到安芷的反常,觉得有趣,“孟衍也是个命途多舛的人,父母双亡,那阵子我见到他时已经没了往常的神采,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孟衍不仅因病身子瘦了一圈,而且刺激过大整个人浑浑噩噩,嘴里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安芷脚步微顿,胸口渐渐涌上一股窒息感,孟衍不曾提及的回忆竟然在孟韬桦的口中听到,她的脑海离便浮现出孟衍虚弱晃神的模样,摇摇欲坠靠在床边,用那种失望至极的眼神看向自己,喃喃。 “安芷,你为何要走。” 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安芷捏紧手指,祈求孟韬桦能住口。 男人的声音此时不再悦耳温柔,反而充满危险的味道。 “他在睡梦中挣扎着叫了一声‘安芷’,我当时还奇怪,这是谁,那时的沭阳王府根本就没有这号人——直到七年后,王记医馆出现了一名叫安芷的苗疆女子,而那苗疆女子恰好被孟衍接回了宣平侯府——” 她冷汗涔涔,手脚冰凉。 在那段时间里,安芷每夜都从噩梦中醒来,她为红豆的死而难过,也为待自己如亲女儿的孟桓乔照难过,更为那个什么都没做却失去一切的孟衍难过。 最无解的是,安芷作为知情人,她却在那个节骨眼选择了离开。 也正是这个离开,导致了一切。 “你说——孟衍是怎么看你的?” 安芷喉间酸涩,她抬眼看向孟韬桦,这人很危险,他没放过任何的细枝末节,甚至顺藤摸瓜,找到了安芷与孟衍的这层关系,将七年前孟衍睡梦中的呓语记到现在,可见此人是有多敏感。 或许孟衍对上了一个并不简单的人,至少在安芷看来,这孟韬桦就是个城府极深的笑面虎,他善于玩弄人心,并以此为乐。 但是这也说明孟衍信任她。 “太子殿下。”安芷终于开口,“在我看来,一个宣平侯同您的尊贵身份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 这回换孟韬桦脸色不对劲了。 安芷注意到他的变化,于是拧眉继续道。 “您作为储君,身份高贵的皇太子,为何执着于孟衍呢,难道——您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安芷的一针见血让孟韬桦脸上血色全无,刚刚还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现在却面色惨白,想必是安芷的话让他产生了巨大的动摇。 或者说,安芷猜对了。 “你知道?”几乎是咬牙切齿,孟韬桦的眼神顷刻间变得恐怖骇人,他的瞳孔一瞬间似乎都染上了血色,平时温润的面容此刻都变得狰狞起来。 安芷微愣,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孟韬桦一手掐住脖子,直接顶到身后的树干上,背脊撞上坚硬的树干发出沉闷的声音,男人的力气大的离谱,安芷有种喉咙要被捏碎的感觉。 他下手之重,让安芷了解,这个男人想立即杀了她。 果决,狠厉,敏感。 他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变态。 “对不住了,要怪就怪你的狂妄!竟然敢威胁我!” 她可能确实大意了,本来只想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孟韬桦,他却有如此之大的反应,可见这个把柄有多么致命。 缺氧导致安芷的意识开始模糊,更令人痛苦的是喉咙的挤压感,让安芷头次感受到了生死之间的距离。 “安姑娘!!” 孟韬桦飞快转头,闪电般收回自己的手,见到沉朱杨疾跑而来,他又重新换上笑容面具。 “安姑娘,今天的谈话让我收获颇多,下次再见吧。” 不可能有下次了,安芷扶住喉咙剧烈咳嗽,脸都涨得通红,她睁着眼怒目瞪向孟韬桦离去的背影,直到沉朱杨的声音越来越近,她才放松意识昏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安芷迷迷糊糊地撑起眼皮,撞见的就是透过窗棂射进房间的夕阳的绝美景色,孟衍正坐在床边,捧着一卷书安安静静地读着,他俊秀的脸庞上覆着一层漂亮的浅橘色,将本就精致的五官勾映得越发立体。 “侯爷……” 孟衍手里的书差点没拿稳,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寡淡嘴脸,他的声音还是不受控制地抖动,“抱歉。” 她没想到醒来就能听见孟衍的道歉,难得见孟衍心慌了一回,她心里突然放松了许多,于是调侃道,“侯爷那碗酸梅汤,价值不菲,我也不算亏。” 孟衍白了她一眼,“平时冷得跟冰一样,这种时候反而懂得玩笑了。” “安姑娘!非常抱歉,是我失职,明明侯爷都叫我注意了,我却没来得及制止皇太子……” 安芷这才注意到房内还有个沉朱杨,她正想安慰沉朱杨,眼神瞟到他脸上的时候忽然愣住了,沉朱杨本也是相貌堂堂,此时右眼却挂了彩,半边脸肿得老高,看着有些滑稽。 “沉大人……你的脸……” “哦,撞的。”孟衍出声解释,不屑地看了他那破相的好容颜,还不忘反问一声,“走路看路,多注意些。” “……侯爷说的是。” 沉朱杨笑得比哭得难看。 安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孟衍看在眼里,“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的?” 她点点头,喉咙的压迫感与孟韬桦阴沉的嘴脸还历历在目,她下意识伸手抚上自己的脖子,孟衍很难不注意到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的一圈淤青,那个孟韬桦是起了杀心才会下这么重的手,自己本就知道那人不是善茬,还让安芷去冒险。 他一时失落起来。 “我在想——太子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侯爷的手上,侯爷企图引诱他现身,于是拿我做诱饵,你觉得太子一定会来寻我,是因为太子知道接近我的机会不多。”安芷艰难出声,喉咙有些沙哑,“换言之,太子是觉得我在侯爷心中的地位不低。” 她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孟衍没绷住,沉朱杨则是笑出了声。 安芷这么说,让一向高傲的孟衍脸往哪搁,承认安芷的确很重要吗? “咳咳……”他不自然地咳嗽一声。 安芷继续道,“太子走之前问了我一句,‘你知道了’,所以侯爷究竟是抓到他什么把柄了,才会让太子这么害怕?” 【三】太子 孟衍替安芷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安芷也很乐意接受这样的好意,便乖乖将嘴唇凑到碗沿喝水。 “我自幼起就和孟韬桦不对付,他这人八面玲珑,左右逢源,从小就渴望目光与关爱,我爹……同皇上是双胞胎,皇太后偏心于我,孟韬桦自然嫉妒,但这些都只是小事——他真正对我起杀心是因为我撞见他企图弑君篡位。” 安芷差点没呛水,连连咳嗽几声。 孟衍替她拍了拍背,“喝水这么急做什么?有人和你抢?” 也不想想我是为何呛水的,安芷沉默。 “对孟韬桦来说,我就是个不安定因素,不然就算我们再怎么不对付,凭他的地位,何必费心思针对我。” “原来如此……”安芷讷讷,难怪孟韬桦能瞬间变脸,是以为她也知道这件事,也难怪,弑君篡位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要是被捅出去了,孟韬桦的太子地位不仅不保还会有性命之忧,知道这件事的人想必他都要处理了。 等等。 安芷觉得不对劲,“那侯爷为何要告诉我?“ 这不是平添危险吗? 他笑得无良,“我们现在起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 不如她现在起身卷铺盖走人算了。 沉朱杨默默摇头。 好的,她现在不仅要为孟衍操心还要时刻提防孟韬桦,孟衍地位太高,孟韬桦一时半会不能拿他怎么办,但是安芷就像待宰羔羊,如果离开孟衍一刻可能就会被那个心狠手辣的笑面虎杀了也说不定。 安芷太阳穴突突地跳,心想这男人心眼怎么这么多。 “总之,这几日你就别乱走了,好好待在我身边,知道吗?” 她能拒绝吗? “不能拒绝。” 但孟衍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守在安芷身边,他还需要去应付其他人,况且孟韬桦不可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就算他能,孟衍也不会轻饶他。 毕竟他性格极为谨慎。 如此想来,白天孟韬桦之所以会对安芷出手,完全是被逼急了,开始乱咬人了。 孟衍离开时,安芷已经睡下了,他安排了几个暗卫,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沉朱杨看出孟衍的考虑,“侯爷,你若是这么担心安姑娘的安危,何必要将这件事告诉她。“ “这样她才不会贸然冒险。“ “冒险?旁人就算了,安姑娘怎么会做出冒险的举动呢?“ 孟衍看了一眼面相滑稽的沉朱杨,轻哼一声,“问题这么多,是嫌脸上还不够好看?” 沉朱杨乖乖闭嘴,得,他还是不要好奇心太旺盛为好。 孟衍本来是不打算同皇太子为敌的,他从前就对宫里的勾心斗角没用兴趣,权势官位于他而言都是身外之物,他一个世子何必掺和呢。 今非昔比,这已经不是孩子间的小打小闹了。 他需要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身边的人,这点,他是十六岁那年知道的。 孟衍至今忘不了,七年前,他推开柴房,红豆吊死在房梁上的场景,他本就因孟桓的死犹如行尸走肉,撞见红豆自杀更是成为了他心中的阴影。 在奴仆们慌乱失声大喊时,他出奇地冷静,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摘下了红豆手中的一纸血书。 她让孟衍小心皇太子。 如果安芷知道红豆的死与孟韬桦有关,那她当然会做出出格的举动。 因此孟衍早就下定决心,无论用何种方式,都要将安芷锁在身边,他不能让安芷涉险,况且——如果连安芷也失去了,他没有足够的信心能撑下去,安芷是他活下去唯一的支撑,从前是,现在也是。 夜里烛火摇曳,微弱的火光映照着一张脸,孟韬桦垂眸,手里把玩着两只冰凉的玉球,上好的青白玉秋随着手掌的动作不断碰撞,他黑漆漆的双瞳中渐渐染上杀意,脑海里浮现出白天安芷不起波澜的面容,他的指节便咔咔作响。 好不容易找到了孟衍的软肋,他不能就此放过。 孟韬桦是个有雄伟壮志的人,他乐此不疲地维持着人际关系,让自己成为众星捧月的存在,但即使这样,他还是赢不过孟衍。 孟衍文武精通,天赋异禀,无论是宫内的吟诗会还是比武大赛,他都能大放异彩,压自己这个皇太子一头,加上他也是皇太后的亲血脉,所有人都赶着去讨好谄媚他。 孟韬桦不甘心,他有更远大的理想抱负,随着年纪渐长,他内心的欲望开始膨胀,他渴望成为万人之上的存在,加上早就不满于朝政的丞相游说参谋,他谋划了一次弑君的计划。 说到底他还是太年轻,本以为万无一失时,被孟衍撞见了。 可是他只是眼神躲闪,面露惊慌,混乱中说了一句“我什么也没看见”便落荒而逃,这让孟韬桦陷入了无止尽的后怕。 他每日每夜都在害怕孟衍会告诉皇上,会让世人都知道他是个叛乱之人。 万人的唾液会将他淹没,成千的辱骂声会将他推入深渊。 而这些他都没等到。 也许是因为孟韬桦本性就多疑狡黠,他不相信孟衍能守口如瓶,也就是这个时候,孟韬桦注意到了红豆。 她是孟衍的贴身侍女,一个把情绪都写在脸上的纯真女人,别人注意不到,孟衍那个感情迟钝的白痴注意不到,但是孟韬桦不同,自小学会察言观色的他发觉这个女人不对劲,于是派人彻查了红豆。 才发现她来自于苗疆。 凭借他的威逼利诱,那个女人立即就露馅了。 他还发现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女人对孟衍的感情很特殊,甚至像家人。 多么可笑荒唐的一件事。 孟韬桦头次觉得自己赢了,这个红豆将会成为一个极其关键的棋子,任凭他摆布,将孟衍击败的棋子。 他从红豆那里得知了她的过往以及和孟桓之间的血债,孟韬桦恍然,原来是几十年前沭阳王去西南治灾的事情,他几年前略有耳闻,当然也清楚真相。 派刺客去苗疆的人并非孟桓,而是皇上听信了小人的谗言,这才导致了苗疆蛊师惨死的惨剧,自始至终孟桓都不知情,当然这件事孟韬桦不会告诉红豆,如果她知道了真相那将会是百害而无一利,他不会冒险。 孟韬桦心想能除掉沭阳王对他来说也是好事一桩,况且这个红豆心里防线太过薄弱,只要他稍微使点技巧她就乖乖服从了他的命令。 再后来就是沭阳王死于蛊术,王妃乔照病逝。 只不过这个女人似乎太过脆弱,被矛盾与愧疚反复折磨,最后寻了死。 孟韬桦也只能骂她没用。 但是看到孟衍生不如死的模样,他也乐得自在——不过,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安芷这个人的存在,孟衍到底是怎么认识她,又是何时认识她的,孟韬桦无从得知。 不过这个安芷,似乎比他想象得更难缠。 【三】撒娇 是夜 ,大家各怀心思。 安芷夜里睡得不安稳,整个意识都跟沉入了深海般,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她脖子上的淤青如同蜿蜒狰狞的巨蛇盘绕着,锢得她喘不过气来。 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门外的银辉洒在地上,被一脚踩住,孟衍轻手轻脚地踏入房里,看见床上的女人不由得神色一松,他静悄悄地走到床榻边。 孟衍伸手握紧了她的手。 “差不多了。“ 他暗自呢喃,手里的力度收紧几分。 接下来两天都相安无事地度过了,这种和平却让安芷有些心慌,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可能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 孟韬桦会放过这次北上避暑创造的机会吗? “侯爷好心情,还能在这喝茶赏风景。”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孟衍。 当事人正惬意舒适地躺在凉亭里哼着小曲儿,微风习习,吹拂着他青黑的发丝,他无所事事地望着远山出神,仿佛前几日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 “难得来避暑,谁像你成天板着张脸?” 她语噎,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侯爷说的是。” 孟衍挑眉,乜斜着眼睛,“敌不动我不动,无非就是在和孟韬桦比耐心,时机一到,那人自会出手,我们等着见招拆招。” 安芷对这种不负责的说辞并不赞同,“换言之,这也算坐以待毙。” “这不像你啊,安芷,从前你可都是不动如山的那个人。” 那是你没性命之忧。 安芷没好气地想着,却还是乖乖站在孟衍身旁,适时给孟衍添点茶水,或者给他扇扇风,仿佛他们真的是来避暑游玩的。 突然孟衍坐起身,她看了一眼男人,只见他朝不远处招了招手,安芷顺势朝着孟衍的目光眺望而去,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八公主?” 孟松月兴高采烈地凑到孟衍跟前,撑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孟衍哥哥,你终于主动找月儿玩了。” 她的表情自然得仿佛前些日子给孟衍下合欢散的不是她,安芷心中感叹年轻人果然脸皮厚,看来这个孟松月也是个内心强大的人。 “安芷,你先回去。” 孟衍淡淡地说,安芷眼神忽地飘忽了一下,落在孟松月得意的嘴脸上,想必刚刚那句话是故意说给安芷听的,就算想问孟衍原因,她也没有立场,两人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别。 经过一番思想挣扎,她最后只能吐出个“好”字来。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凉亭,留下孟衍和孟松月两个人独处,不知怎的,她竟然觉得自己有些狼狈,明明这几日还口口声声不让自己离开他的视线范围,现在却为了和孟松月独处,将她推开。 男人果真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安芷就这样独自在房内呆了一天,闲了就找些书读,或者睡一觉,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懒懒散散地翻身,竟然扑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莫名多出个人让安芷吓了一跳,她才发觉身边躺着的是孟衍。 “你怎么在这儿?” 孟衍被安芷吵醒,半睁只眼看向他,慵懒得像只猫,“吵什么。” “……”她真是被孟衍闹得没脾气了。 “我来睡午觉,不行?” “不是……” 她正想措辞,被孟衍一把拉进怀里,霎时鼻腔里蔓延着熟悉的香味,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归属感和安全感,他的怀抱何时起变得这么可靠了,一时间想说的话就这样被吞回肚子里。 “那就别说话。” 安芷有些不自然地朝孟衍的怀里钻了钻,男人便身体一僵。 她这是在撒娇? 天要下红雨了。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安芷立即憋红了脸,紧紧攥着孟衍的衣服,几乎是咬牙切齿得挤出几个字,“你笑什么。” “没……我只是有点高兴。” 应该不止有点。 隔日,安芷在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中醒来,她下意识地靠到身旁,却发现没人,安芷睁眼,起身走出门外,本想去寻孟衍,却被一众侍卫拦住去路。 她有些不解,“敢问这是何意?” 威严有序的侍卫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徐徐走来,安芷这才看清楚来者何人。 “太子殿下。” “安姑娘,如果不是因为松月中蛊,我也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同你见面。” 孟韬桦笑着说,他的眉眼一如既往地和蔼温润,在安芷眼中却阴森鬼魅,她立即明了前因后果,孟松月中蛊,她这个苗疆人自然就成为了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在这个避暑山庄中,除了皇族就只剩婢女侍卫,即使安芷大门不出,她的存在也过于惹眼了,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八公主中蛊了?”她问。 孟韬桦,“无需辩解,犯人除了你不会是他人,众人听令,把这个苗疆女子抓起来!” 侍卫们大喝一声,有几个强壮高大的侍卫便作势要抓住安芷,她厌恶地躲开侍卫们的手,突然想到孟衍,莫名心慌了一下,这个时候孟衍不可能会置之不理,就连沉朱杨都不在,难道孟衍也被怀疑了吗? “安姑娘可是在找孟衍,放心,他此时正在皇上跟前。” 他连她此时在顾虑什么都知道,未免太恶心了些。 安芷朝着孟韬桦的方向望去,故意提高音量。 “太子殿下——你会不会操之过急了些?” 孟韬桦听出安芷话里有话,强忍住内心的怒气,表面镇定地一挥袖,“还愣着干什么,都想掉脑袋是不是,赶紧把这个苗疆女子抓起来!胆敢对八公主下手,这可是十恶不赦的犯人!” 安芷心知反抗无效,干脆顺着孟韬桦的意,她被强硬地扭住胳膊,那些侍卫抓她就像捉兔子一般轻而易举,将她拎着扔到了正殿。 她强忍住膝盖磕碰传来的疼痛,面无表情地跪在正殿中央,缓缓抬头。 “你就是安芷?” 她朝着声音望去,终于见到了人们口中万人敬仰的皇上。 而孟衍正在她身旁站着,两人像个被审问的罪犯,被众人不算友好的目光死死盯着。 皇上见安芷丝毫没有惧意,觉得奇怪,这里虽然不是宫内,但一般罪人被拎到圣上跟前,怎么说也得抖抖簌簌地求饶才是,她反倒平静的出奇,没有任何情绪。 孟衍也是,都被怀疑了,还这么淡定。 “正是。” “就是你给月儿下得蛊吗!”高雉容坐在一旁,气的浑身发抖,她疼爱的孙女此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这安芷居然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得就叫人来气。 安芷压低身子,不谦不卑地回,“回皇太后,不是我。“ 众人闻言愣了片刻,都快死到临头了,就这么简短的狡辩? “还说不是你,整个山庄内,除了你还有谁会用那种邪术?” 安芷抿唇,“不知皇太后——是如何看出那是苗疆蛊术的?” “我猜——是太子殿下说的吧?”孟衍终于开口,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孟韬桦,后者似乎没有被孟衍的眼神威吓到,反而直戳戳地盯着他。 “不……是朕看出来的。” 孟衍挑眉,“原来如此。” “早些年前,沭阳王曾同朕详细说过,苗疆邪蛊的事情。”皇上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提到沭阳王,孟衍的目光一动,眸色难辨。 孟韬桦,“事已至此,最重要的是救月儿——皇阿玛,既然都捉住犯人了,月儿可耽搁不起。” “桦儿说的是啊,救月儿要紧!”高雉容神色慌张。 他见状连忙安抚皇太后,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安慰道,“皇祖母无需担心,月儿会没事的。” 安芷冷笑一声,这孟韬桦真是好演技,孟松月会出事多半和他有关,只要她被定罪,那么孟衍也脱不了干系。 就说孟韬桦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所以安芷才会调侃孟韬桦操之过急,她垂眼盯着自己的手指,半天没说话。 也对,他连自己的生父都敢下杀手,对妹妹有什么不敢的。 那么……该怎么办呢? 安芷转头,看了孟衍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几秒,很快又移开了视线,这样的小动作也被孟韬桦捕捉在眼里,“孟衍,你养个苗疆女子在府里,到底是和居心?” 皇上和皇太后都默不作声,等待孟衍回答。 似乎给安芷定罪或者救孟松月已经不是当务之急了,所有人最在意的,莫过于孟衍的心思,沭阳王死于蛊,最应该对苗疆人恨之入骨的人,反而养了个祸患,现如今孟松月出事,很难不让人怀疑孟衍别有用心。 例如他厌烦孟松月穷追猛打,出此策以绝后患,不料被皇上发现。 人总是喜欢带着偏见妄自揣测他人。 孟衍拧眉,不悦地看着始作俑者,“她是我要娶的人,有何问题?” 包括安芷,所有人都震惊了。 “放肆!!孟衍,你这是要造反!” “你就算想娶这个安芷,你也不能对月儿下手啊!!衍儿,你糊涂啊!” “孟衍!” “孟衍!” 一瞬间形势已经朝着不利于孟衍的那方倾斜,饶是安芷也双眸骤缩,不可置信地看着孟衍,他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仍旧背着手挺直腰板,淡然自若地站在正殿之中。 在一片责骂声中,安芷分明看到这个男人恶趣味地用余光瞥向她,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安芷看到这个笑容竟然连仅存的紧张感都荡然无存,颇为无奈地笑了笑。 他真是不安分。 孟韬桦表面上对孟衍的大逆不道表示悲痛遗憾,心里却已经对孟衍的结局十拿九稳了,他甚至为曾经那个担惊受怕的自己感到不值。 就这样一个男人,值得他这么大费周章么? 他正这么想着,忽然见到孟衍的笑意,脸上的表情在那个瞬间都冻结了。 为什么他还笑得出来?是在逞强,还是胸有成竹? 【三】画像 孟韬桦恨极了孟衍这种仿佛掌控一切的表情,不知觉间竟然脸上的表情都跟着没控制住,直到手心被指甲印出了血来他才意识到收敛。 罢了,眼下大局已定,苗疆蛊术无解,只是可怜了孟松月,为了自己的大业而死,她也算死得有价值了,谁让她是站在孟衍那边的呢,指不定她也早就知道那件事了,因此孟松月出事已是必然。 谁都不会怀疑到他身上,他是和蔼可亲的皇太子,为拯救皇妹奔波的好大哥,而孟衍则是对公主痛下杀手的反贼逆子,安芷是孟衍手下的一枚棋子。 无论如何,这场战,他赢了! 安芷冷漠地看着众人的目光,知道他们只不过是急于寻找一个真相,再怎么辩解都没有用,她忽然笑了。 所有人都不解地看向这个奇怪的女人。 高雉容无暇顾及这些,只催促道,“快救月儿啊!” 皇上也反应过来,“对,安芷,你赶快想办法救月儿,我还能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 安芷给他们一个悲痛无奈的目光,这让皇上和皇太后心都提起来了,这种不详的预感——他们也曾有过。 孟韬桦沉声道,“苗疆蛊术——一旦中招,乃是无解,这点皇阿玛和皇祖母,在沭阳王去世那会不就已经知道了吗……” 明明知道,却还是心存侥幸。 再次对上安芷的目光时,高雉容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即昏了过去。 “皇祖母!!!” “皇太后!!” 安芷被带了下去。 承德山庄内没有关押犯人的地儿,她就被安置在了一个偏僻的柴房中,门口众多守卫,戒备森严,说来可笑,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需要此等戒备,孟韬桦也真看得起她。 安芷不慌不忙地坐到草垛上,默默仰起头看着屋顶。 她也丝毫没有临死的恐惧和慌忙,只是这样静静地坐在那一语不发。 片刻后,安芷摸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铜盅,她轻轻地掀开盖子,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几滴深红色的血柱滚滚掉落在铜盅内,许久之后里面的褐色蝎子扭动着身躯,似乎因为这几滴血而疯狂起来。 还需要等—— 虽然安芷被关进了柴房,但皇上却没有急着给孟衍定罪,任凭孟韬桦再怎么劝说,他也只是疲累地摇摇头。 他知道自己一时的误判造成了孟桓的死,因此总觉得自己对孟衍有所亏欠,更何况孟衍征战西南,凯旋而归,战功累累,他终究是对这件事保留了观望的态度。 他如此沉思着,走进孟松月的房里。 她的生母良妃趴在床头,哭得梨花带雨,床上的被褥都被泪水浸湿,看到这样的景象,皇上悲从中来,难道这都是报应吗,是苗疆人对中原的报复。 “良妃,你需要多休息,晚上朕让太医看着,不会出事。” “皇上!”良妃抹掉眼泪,“我怎么能放心,月儿她……月儿呜呜呜……” “朕会想办法的……” “不是说一旦中蛊,就再无办法了吗!那个犯人捉到了吗,皇上定要将那个邪女处死,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啊——” 面对良妃的恳请,皇上满脸愁容,处死一个苗疆女子根本不需要犹豫,可他作为皇上,有太多需要考虑,此时已经身心俱疲。 “皇上,皇妃。”身旁的侍女突然出声,“八公主的手指刚刚动了一下!” 两人闻言皆是一怔,孟松月明明已经昏迷了好几个时辰,连呼吸都变得越来越慢,他们几乎都要放弃了,两人连忙凑到孟松月跟前,发现少女的呼吸好像确实平稳了许多。 两人激动地对视一眼,这个细微的变化如同死灰复燃,让他们又振作起来。 房外宫女步调慌乱,太监们行色匆匆,太医听到诏令也连夜赶来,替孟松月诊脉。 “这……这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八公主的脉象又好了起来!”太医捋着花白的胡须,颤颤巍巍地跪在皇上皇妃跟前,面色激昂地说道,“老夫从未见过能从苗疆蛊术中脱险的人,八公主福大命大啊!”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皇妃嘴唇颤抖,两颗泪珠簌簌滚落。 他们都是见过孟桓中蛊后的模样的,先是神志不清,胡言乱语,接着就会开始陷入昏迷,脉搏变弱,几天后就会失去呼吸。 孟松月前面的症状和当年的孟桓如出一辙! 什么都没做,孟松月就转危为安了? “你说什么!!” 桌上的茶盏碎了一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男人的手掌被碎瓷片划破,流出几滴血珠,孟韬桦脸色发白,气急败坏地踢翻了桌子。 “回……回皇太子,奴才确实是这么听到的……” 他目眦欲裂,死死盯着不远处桌上的一盅铜盅,他分明是命人将蛇蛊的毒液融进了那晚红枣银耳羹中,眼睁睁看着孟松月喝下去的,她不可能活得下来。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孟韬桦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他那样潜移默化地影响着皇上和皇太后,诱导她们朝孟衍身上怀疑,可如今孟松月要是平安无事,那他不就成了个笑话了吗!而且皇上现在是因为被孟松月和孟衍吸引了注意,事后要是再仔细考虑起来,必然会怀疑到他的身上来。 那样的话,他所有的辛苦都白费了。 孟松月……必须死! 一旁的黑衣人已经吓得字不成句,孟韬桦双目浑圆地瞪着他,将男人一脚踢翻,黑衣人立即吐出一口鲜血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交给你们我真是瞎了眼!” 他早该知道,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信。 夜静的可怕,原本的郁郁美景此刻都没入了黑夜之中,枝桠树叶在风中摇曳晃动,在黑夜中发出瘆人的摩擦声,孟韬桦踩在夜色中,脚步极轻。 他在轻功的造诣不必那些刺客来得差,若非情况所逼,他根本不会亲自来。 时限就是今晚,孟松月如果真的有所好转,那他就要亲手杀了她。 他一身黑衣,小心翼翼地扶着树干,蹲在树上,全身都紧紧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孟松月的房间,因为犯人安芷已经缉拿归案,所以根本不会有侍卫守着孟松月。 还好,现在还不算最坏的情况。 他如是想着,身手矫健地翻进孟松月的房内。 脚尖落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屋内只有几个侍女和年迈的太医,许是放下心来,皇上和皇妃都没陪同在孟松月身旁,更别提今天气晕的皇太后。 但会不会过于顺利了些? 面对房内死一般的寂静,他忽然捕捉到了衣柜中的呼吸声。 起,伏。 就在自己耳边。 孟韬桦猛地闪身,他几乎是想都没想,拔腿原路返回,再次翻出窗外的时候,脚上忽然传来一阵痛感。 低头一看,是一只黑色的蝎子。 他明明已经将小腿包裹得严严实实,却还是被蝎子的尖刺刺穿皮肤,留下了一个带血的窟窿。 紧接着一阵致命的眩晕感袭来,疯狂地吞没着他的意志。 孟韬桦咬牙,摸出腰间的匕首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扎去,本以为痛感能将他拉回现实,却不料这蝎毒竟然能厉害到如此地步。 普通的山里哪有这种毒性极强的蝎子! 他意识到这点,才发觉自己中计了。 这是蛊。 孟韬桦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脚步虚浮地朝后面的山林中走去,他必须逃走,如果不逃走的话,他就必死无疑了!! 孟衍……孟衍…… 你之所以笑得那么令人厌恶,是因为你已经想到了今天吗…… 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 此时的孟韬桦,全然不知自己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嘴里吐出了一些胡话来,“我必须……我必须杀了孟松月……” “哦?你要杀了谁?” 他瞳孔在一瞬间缩小。 孟韬桦因体力流失,力不从心地跪倒在地,耳畔边传来一阵喧闹,眼里出现了一下模糊的景象,摇曳晃眼的火把,将他团团围住的侍卫,以及孟衍那张嘴脸。 “皇上,如您所见,这就是要杀死松月的真凶……” “来人,把这歹人的面罩给我摘了!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是!” 紧接着就是众人的惊呼。 “哈哈哈……哈哈……孟衍,你好本事,你一开始就知道我要对松月下手……是不是?”孟韬桦眼神迷离,晕头晃脑地被绑在椅子上,他只觉得脑袋里有千万只虫子在蚕食他的大脑,奇痒无比。 房内极其安静,只有皇上和孟衍二人。 看着不断挣扎的孟韬桦,皇上脸色的神色复杂又矛盾,悲恸地捂住双眼,孟衍见状,也沉默许久,他知道皇上内心的痛苦,作为一个外人,他不能左右皇上的想法。 就算皇上要饶过孟韬桦,孟衍也只能接受。 但他不会。 “孟衍,救救桦儿吧……” 他双眸微张,预想了许多可能发生的对话,他都准备好和皇上道来龙去脉时,他竟然开口第一句话什么都没问,而是恳求他救自己的儿子。 孟衍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早该知道的,孟韬桦是他心目中的完美继承人,那个永远都不会让他操心的皇太子——同时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是了,血浓于水,这点孟衍最清楚不过。 他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失望,“皇上,我可以想办法救太子。” 皇上的眼神重新清亮起来,“当真?” “只是——还希望皇上还安芷一个公道。” 他当即答应,“好。” 那孟衍的公道谁来还呢? 男人眸色渐渐深沉起来,苦笑着转过身,“皇上圣明,应当有自己的判断,臣以为,能做出正确判断的,才不枉为君子……多年过去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也不重要了……” 皇上听出孟衍话里的含义,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 是他的误判导致了一系列的悲剧,可十几年过去了,他难道要把这件事重新翻出来说,是他的错吗? 孟衍也深知这点,因此才会说不再追究。 他也始终没说孟韬桦试图弑君篡位的事情。 …… 皇上终究没有下令杀死孟韬桦,而是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将他关了起来,说到底,孟衍再怎么受到皇室的喜爱与重用,也始终敌不过皇室的血脉。 安芷顺理成章地被放了出来,并且顺手替气出病的皇太后面诊了一回,她到底还是那个京城中名声远扬的安大夫,不过叁帖药便治好了皇太后的隐疾。 许是有给她赔不是的意思,安芷被安排了一个御前药师的职位。 但并没强求她在宫内做事,只不过是给个名头,好让她架空拿俸禄罢了。 令孟衍莫名其妙的是,安芷和孟松月的关系竟然好了起来,叁天两头入宫找她,顺便替皇室诊诊脉看看病,久而久之安芷竟然变得比孟衍更受欢迎。 回到宣平侯府的时候,孟衍正百无聊赖地躺在树上闭目养神。 盛夏已经过去,天气逐渐凉爽,安芷提着孟松月送她的水晶红枣糕和一些画纸,愣愣地站在树下,心想这个变扭的人又在闹哪出。 “侯爷,我回来了。” 不知怎的,这话说的竟然有些没底气。 孟衍掀起眼皮,半抬着眼睑朝下看了一眼,没好气地哼哼两声。 “你还知道回来。” 他都叁天没看见安芷人了。 她觉得好笑,忍住笑意正经道,“侯爷才是,我也叁天没见你了。” 搁这打太极呢? “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嗯……因为松月和我说了些事情,我想侯爷应该会有兴趣。” “什么事情?” 安芷朝他招手,示意孟衍下来。 他也没犹豫,动作利索地跳下来,猛地起身将脸凑到安芷跟前,把她吓了一跳。 回想起两人初见时的针锋相对,长大后再次相遇的变扭试探,到如今已经不再有所隔阂,安芷不由得笑了,孟衍拧眉,以为她又藏着掖着什么事情不告诉他,于是伸手捏住安芷的脸颊,玩闹般揉了揉。 “什么事笑这么开心?” 安芷凑过去,在孟衍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男人因这个猝不及防的吻怔住,随后看到安芷将手里的画纸铺开,趾高气扬地展现在孟衍面前,他眨眨眼,这不是从前在扬州养病时自己闲来无事画的画吗。 画中是个杏眼小脸的女人,眼下一颗水滴小痣,将人勾勒得灵动姣好。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侯爷画功了得。”她淡淡地说道。 饶是现在没脸皮的孟衍也有种被戳穿心事的窘迫,猛地扑上前要夺画,被安芷侧身躲过。 “你还我!那是我的东西!”他咬牙。 安芷难得心情大好,脸上都跟着明媚起来。 沉朱杨在花园里看两人打打闹闹,不由得感叹真是无奇不有,那个冰山美人和暴躁侯爷竟然也有在花园里玩你追我赶的时候。 “真和平啊……” “扑通”一声,沉朱杨回过神来,发现安芷和孟衍两个人竟然在追逐中不慎落水。 “你有病啊孟衍,推我下来干什么!” “明明是你刚才没站稳,我才是被你连累的那个……” “啊……我的画!你故意的!” “我可没有。” 沉朱杨,“……“ 哪里和平了。 ----- 第叁个故事结束咯,这个故事比较重剧情,肉会少一点 有些地方如果又bug还请见谅 从前有个卡通角色叫做超级麦兜,麦兜说你猜我是什么动物 我说,你是猪——是猪——猪——猪猪—— 一个暗示表贝们投珠珠的故事 【四】文案 【四】 论社死,姜南颇有发言权。 #论自己的情趣内衣误寄给了隔壁的青梅竹马是种什么体验# #竹马知道我是色情女主播了之后# 但是……周靳柯好像长得不错,身材也好,两人还知根知底。 #我拉着竹马拍瑟瑟影片之后他要我负责怎么办# 露出癖色情主播X贱兮兮狼狗竹马(sc) 【四】博主(微h) Cooco:您好,打扰啦,这边是Cooco线上店,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接情趣内衣的推广呀? Nan:报价是多少呢? Cooco:考虑到您的粉丝基数,我们这边的报价是一万二/套,这次上新总共有五件,所以最后的报价是六万,当然寄过去的新款送给您,邮费也由我们承担哦。 Nan:好的,详细的合作加我微信谈吧。 姜南将手机页面切换到微信,看到了新的好友请求,纤细的手指飞快敲击着手机键盘,很快达成了推广的合作,她微微一笑,简单将手机锁屏。 姜南在网络上叫做Nan,是当下网络上最火的色情博主。 契机是早期在微博上分享自己cosplay的照片,结果因为一套露出度极高的神还原cos出圈,直接涨粉叁千,她也抓住了时机,开始分享一些平时的cos和其他的福利图,一路水涨船高,到今天她已经坐拥一百八十万粉丝。 虽然没有露过脸,也没有开过直播,但光看那些照片就已经足够令人血脉喷张。 当然,也不乏众多喷子攻击她不敢露脸,靠p图引流云云。 她其实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经营这个账号最初的目的只是满足自己的露出癖而已。 最开始发现自己有露出癖的时候她才高中,不知道是不是基因问题,她和同龄人相比,总是发育最快的那个,才高二罩杯就已经直达C,穿着校服衬衫,胸前总是鼓鼓囊囊,惹得她很是自卑。 因此姜南总是驼背低头,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后来学校周年庆,她们班组织了一次啦啦操,由于班长疏忽,统计错了码数,所有人的码数都要小一号,其他女生还好,差一号并不会影响太多。 但是姜南就不一样了,啦啦队服的背心紧紧包裹着自己的胸,可她的臀围也很感人,小一号的裙子被屁股撑起,感觉随时会走光。 一个高中生能把这种衣服穿出色情感的恐怕也只有姜南了。 有些女生心直口快,“姜南,你这裙子弯个腰就能看见底裤了耶。” 这句话点到了姜南,本来还在担心领口太紧的她一下子伸手遮住了裙底。 在担心走光的同时,姜南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 当她换好衣服走出更衣室的时候,一路上男生的目光都黏在她身上,看的她脸上火辣辣的,这种直接而又下流的目光仿佛细细密密的针,一点点地戳在她身上。 而姜南在去篮球场的路上,心情也由开始的羞耻,逐渐转变为一种特别的快感,她能感觉到男生赤裸裸的打量,对她的欲望以及毫不遮掩的遐想。 而她心底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 想再给大家看,想给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身体。 无论是胸也好,还是大腿,屁股,她在那个瞬间突然冒出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希望有人盯着自己看,越隐私的地方越好。 最后姜南去上网,才知道这是露出癖的表现,为了不让自己遭遇危险或者被人当作变态,姜南很隐忍地克制着这种冲动。 时至今日,姜南已经大叁了,身高长到了167,而且还是D杯,因为做博主,她还私底下偷偷报了健身班,但是健身房里的男人一直来找她搭讪,姜南就再也不想去了,改成了在家练。 “这家店的内衣还挺好看的……我要不考虑买几件好了。” 姜南窝在懒人沙发上,修长的腿蜷着,脚趾甲上还留着没干透的指甲油,她刷着手机,光速下单了几件内衣。 她正犹豫要不要再买一些其他的,门铃突然响起。 “姜南!开门!” 她皱眉,看着指甲上透亮的指甲油,很是不情愿地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开门。 “周靳柯,大晚上的你这是扰民知道吗!” 门口的男人一脸无所谓,他挑眉打趣道,“你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宅女一个,大学不参加社团活动,也没什么朋友。” “要你管,你来干嘛?”姜南吐舌,“我真是倒霉,都大学了还得和你当邻居。” 周靳柯伸手弹姜南的额头,“这话得由我说吧?是你妈不放心你独居,让我一起搬出来和你当邻居,不然我都可以住寝室,每天还不用起早赶早课。” 姜南有些憋屈,她可是博主,平时需要场地拍摄,怎么可能住寝室呢? 但自家母亲饶是不肯,好说歹说,才勉强同意,但前提是周靳柯也要搬出来。 毕竟两个人好巧不巧大学还在同个城市,还是青梅竹马,一起当邻居也算有个照应,姜母这才放了点心。 周靳柯手上拿着一个快递盒,塞到姜南怀里,“你的快递,怎么又寄到我家来了?” 姜南“啊”了一声,“上次我妈给我们寄橘子,我怕我不在家收不到,就填的你家,可能系统把你家地址变成默认的了,我忘记改了。” 她接过快递盒,然后看了一眼周靳柯,“你弹我额头?” 周靳柯看到这眼神就知道有人不服气要报复了,立马把姜南推回她家,利索地关上门,“我今天打球累得很,回家了,你下次记得改地址!” 姜南心里一惊,低头看自己地脚趾,果然指甲油都被磨掉了,还有很多沾到了拖鞋,她捏着快递盒,心里忍不住把周靳柯一顿胖揍。 从小就是这样,调皮坏事,她小时候地生日愿望没拿来许变成小公主的愿望,而是希望哪尊大佛来收了周靳柯,换她安稳平静和谐的生活。 姜南只好回房间,把指甲油擦干净,这时候Cooco的pr给她发微信,“宝,你的地址发给我一个哦,我们明天安排发货。” 她随手复制黏贴了一下,给对方发过去地址。 “本来还想着涂了指甲油,今天拍一个裸足的……都怪周靳柯。” 姜南低声抱怨,终于擦干净了指甲油,走到衣柜前抽出一条皮裙和一双黑丝,又到鞋架上拿了一双细跟高跟,熟练地打开补光灯,架好自拍杆,对着全身镜开始拍照。 “嗯……这个角度能看见内裤吗,要不要再抬起来一点……” 她不断调整角度,在相机前摆出各种火辣的姿势,加上比例极好的长腿和细腰翘臀,怎么拍都好看,而姜南也很享受这种记录自己身体的感觉,她双腿跪地,撩起一点自己的裙子,露出吊带袜,在氛围灯的烘托下拍照。 姜南眼神迷离氤氲,盯着相机的镜头,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酥酥麻麻地爬满四肢,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好像在被人看着一样…… 她脑袋变得昏昏沉沉,仿佛意识被控制了一般。 黑黢黢的镜头仿佛一双眼睛,深不见底,肆意打探着姜南的身体,等姜南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扯开了领带,胸前的扣子也全开了,一对傲人的桃乳娇俏地挺立在那,粉嫩的乳尖早就因为刺激感变硬。 她的手缓缓覆上自己的身体,寻找着最敏感的点,开始肆意玩弄起来,特别是指尖蹭过乳尖时,身体仿佛有电流通过一般,看着镜子里面色潮红的自己,姜南嘴里细碎的呻吟再也忍不住,从嘴角溢出。 再多看看我…… 紧身皮裙随着姜南的动作不断往上移,露出她的黑色蕾丝吊带袜,一条系带内裤本就轻薄得很,现在她下面已经泛滥了,黏糊的蜜水将裆部浸透,只要稍稍提起内裤前端,内裤就陷进两瓣阴唇中,姜南呼吸急促,一手松开带子,就能清楚地在镜子里看到一个发情得厉害的女人。 姜南再也忍不住,手指径直伸进紧致湿润的甬道,来回搅动,下面也因为水太多而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碰到前端的小豆豆时她的水便流的更加凶猛。 “啊……” 好希望有人站在自己面前,看着她自慰的模样。 她颤抖着打开相机,直到红点亮起,显示相机进入了录像模式。 姜南翻找出自己前阵子因为接推广而收到的小玩具,动作娴熟地打开开关,将小口对准自己的阴蒂,开启吮吸模式的小玩具嗡嗡嗡地震动着,她直接仰面躺在地板上,下身传来一阵难耐而又瘙痒的感觉,直冲脑门。 那种感觉是形容不出的,难忍却又极富快感,随着小玩具频率加快,她的思绪也被逐渐推上顶峰。 而后脑袋里白光闪过,像是成千上万的小烟花轰然炸裂,两瓣蜜唇间仿佛打开了开关,爱液留个不停,姜南脚背蹦直,一个挺身,没忍住直接潮喷了。 淫水迸溅到镜子上,相机杆上,顺着缓缓淌下,她抬头,看到了自己通红的面颊与耳根,以及若有若无的满足的笑意。 她在长久的拍摄过程中发现,只要看到镜子里下流的自己,身体就止不住地颤抖,机缘巧合下接了个小玩具地推广,从此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在镜子前自慰,这一切都源于自己的露出癖。 结束后,姜南瘫软地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起身,抽了几张纸巾把地板上的水擦干净。 无论是露出癖还是做博主这件事,姜南谁都没有说。只是……最近她开始不太满足于相机了,她每次穿着性感的衣服时,越发希望有个真的人在盯着自己看。 【四】冤家 隔日她还要早起上课,姜南平时不爱化妆,也懒得社交,所以都是戴个帽子口罩出门,加上深度近视,眼镜片和酒瓶底一样厚,平时的穿衣风格也和网上截然不同,短袖长裤,看着很朴素。 出门时刚好遇到周靳柯,姜南礼貌性“呕”了一下,“大早上碰到周靳柯,今天看来是不好过了。” 周靳柯气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这话是我来说吧?你穿这样上课,人家以为你是什么可疑人物呢,不愧是你,一点女人味也没有。” “呵呵。”姜南反唇相讥,“我和你周大少爷不一样,没有女人味。” “你也知道你没有……”周靳柯点点头,正对姜南清晰的自我认知感到欣慰,突然意识到不对,“姜南!!!你意思是我有女人味???” 姜南脚底抹油跑得飞快,“我可没那么说过,笨比!” “老子高考比你高六分,你才笨比!!” 周靳柯深呼吸,努力平复好心情,真是刚出门的好心情就被毁了,他真是纳闷姜南这种性格,将来谁敢娶她。 姜南到教室的时间还算早,她点开微信果然看到了周靳柯的连续轰炸,反正就是各种不服气,要怼她,姜南早就习以为常,开了静音,打算无视掉他。 “早啊姜南,你校外还来得这么早呀。”同学走来和她打招呼。 姜南脱了口罩,和同学笑了笑,“嗯,你也很早。” 顾菲菲上学期和姜南是一个小组的,所以和她还算熟悉,至于班上其他同学,都没怎么和姜南搭过话,一个是因为姜南大多数时间不在学校,也不在寝室,所以关系很难熟络起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姜南自己不是很主动的类型,不爱和人一起聊天。 顾菲菲自然地坐到姜南旁边,“我刚刚好像看到你和一个男生一起进的校园耶,是你男朋友?长得好帅啊,身材看上去也好好。” 姜南露出嫌弃的表情,“你说周靳柯?” “周靳柯??”顾菲菲惊呼,她激动的手舞足蹈的,“刚刚那个是周靳柯?就是隔壁学校的那个校草?上过好多次我们学校表白墙的那个?” “呃……”姜南汗颜,他都不知道原来周靳柯有这么多光荣事迹,都开始入侵她们学校了。 顾菲菲凑过来,“那难道……你和周靳柯……” 姜南连忙摆手,“啊不不不,我不是,我和他就是朋友,我哪敢碰人家学校的院草啊,我不要命了。” 顾菲菲当然没听出姜南在阴阳怪气,注意力都在周靳柯上。 “欸,话不能这么说,我觉得姜南你要是打扮一下绝对也是大美人,你看你的眼睛这么好看,鼻子也挺,脸也小,虽然你平时穿的都是T恤,但是我看得出来,你身材肯定特别好!” 姜南心里表示赞同,身材不好能有一百八十万粉丝么。 但是顾菲菲的话突然提醒了姜南,她不得不承认,周靳柯虽然人欠揍,但颜值在线身材在线,脑袋还好使,也难怪连她们学校的人都知道他。 那平时也不见这小子交女朋友,该不会是个gay吧? 她想到这里忍俊不禁,上课太无聊,她点开自己的账号,果然一上线就有很多红色的小心心和成千条评论。 姜南不会一一看过去,但也会大致浏览一下,总之就是褒贬不一,大部分还是夸她身材好的。 当然也会有那些恶臭男人评论想操,多少一晚之类的。 下课她直接去了学校食堂,打算简单解决自己的中饭,却突然收到了周靳柯的消息。 周靳柯:你中饭吃什么? 姜南:干嘛? 周靳柯:我们学校食堂出了新菜品,这卤牛肉特别好吃,给你带一份? 姜南:很好吃? 周靳柯:很好吃。 姜南:那你打包下午带回去,我下午没课。 周靳柯:你直接现在来我们学校吧,这个要趁热,我还在排队,你来了刚好。 姜南抬头,看着食堂大屏幕上的葱油鱼和糖醋排骨,暗自叹气,怎么两个学校的食堂差这么多呢…… 等姜南到的时候,周靳柯恰好打完饭,他端着餐盘坐下,“快尝尝味道,我觉得你肯定爱吃这个,这份放了香菜,你拿去。” 姜南咽了咽口水,确实是色香味俱全啊,这牛肉一看就很软烂入味,“哎,你们学校伙食真好啊,想天天来吃。” “那你就来呗,刷我的卡不就行了。”周靳柯笑道。 姜南为了防止饭菜的水蒸气遮住视线,不紧不慢地摘下眼镜,然后操着筷子就吃起来。 “周靳柯,这就是你那个发小啊。” 姜南拿筷子的手顿住,抬头看去,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也入了座,两人四目相对,男生看到姜南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而后他才率先打招呼,“嗨,我是周靳柯同学,叫我阿苏就好。” “你好……” “你怎么来了?”周靳柯推搡了一下阿苏,“不是说还要去训练?” 阿苏笑哈哈地看着姜南,“我就想看看你嘴里一直念叨的姜南长什么样,很好奇嘛,今天终于有机会了,我就来了。” “看来周靳柯没少说我坏话。”姜南咬着牛肉恨恨道。 阿苏心直口快,“那也不是,周靳柯这小子对你可上心了,我就没从他嘴里听到过其他的异性,就今天这炖牛肉,还是他特地提早逃课来……” 周靳柯喂了阿苏一口鸡排,“好了,阿苏,该吃药了。” 姜南没听清楚,她一心一意解决自己的炖牛肉,却没看到阿苏在那挤眉弄眼,以及周靳柯略显慌张的神情。 她埋头大快朵颐,很快就吃完了自己那份。 “周靳柯,你怎么还没吃完,既然这样的话,我来帮你好了。”姜南一筷子伸到周靳柯餐盘里,毫不客气地夹走了最大块的肉。 周靳柯心痛得不行,眼睁睁看着姜南津津有味地吃着自己的牛肉,“你好意思吗!我没说我不吃啊!我可还在长身体!” “得了吧,你已经够高了,再高就不好了。” “行吧,那你多吃点长脑子。” “以为吃肉长脑子的你多多少少也沾点。”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看的阿苏饶有兴致,颇有种隔岸观火的味道。 姜南吃饱喝足,拍拍周靳柯肩膀,“辛苦你了,我吃饱了,下午没课,先回家了。” 周靳柯朝她翻白眼,很是嫌弃地看着姜南,“没课就往家跑,真是懒死你算了,就不能去个图书馆体育馆啊?” “就不!”姜南头也不回地跑了。 阿苏看着姜南的背影不由得称赞道,“你这发小身材真不错啊,长得也好看,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那个胸和屁股,是极品。” 周靳柯站起来一把揽住阿苏的脖子,“你少用这种下流的眼光看人家!” “诶诶,这是男人的本性好吗,血气方刚的年纪还不能有点追求了啊?我昨天给你推荐的那个博主你看了没,那个丝袜高跟鞋,谁看了不说一声邪乎啊!” “我才懒得看那种东西。” “你就是死鸭子嘴硬!是不是男人!” 周靳柯懒得和阿苏犟嘴,背上书包准备去上下午的课。 【四】快递 谁知道阿苏很是坚持,晚上周靳柯回到家的时候,一连发了好几个链接,还让他一定要点进去看看,周靳柯扶额,头脑风暴一番最后还是点进了那个链接。 由于最近露出癖越来越严重,姜南心血来潮开了个直播,当然她化了妆戴了口罩,为了防止人认出来,还特意选了个夸张的美瞳和假发。 “今天第一天直播,所以先陪大家聊聊天吧!”当然,姜南的声音也是经过处理的,比平时要更尖一点。 今天她穿的是一件黑色束身衣,胸前两团绵软因为束身衣太紧,几乎是要溢出来的状态,姜南直播的时候还不忘用手提一下,免得到时候真走光直播间被封。 “姐姐这身太好看了,斯哈斯哈……” “Nan直播活久见,我没遗憾了……” “终于看到活的Nan了,这胸这脖子是真实存在的么!” 她看着满屏滚动的弹幕,有些来不及回复,她本来也不是擅长聊天的人,才觉得直播聊天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然后直播间的人数开始疯涨,刷礼物的人也越来越多。 “嗯……我就跳一首以前学过的韩舞吧,比较简单。” 因为脖子上挂着带铃铛的chocker,还有配套的猫耳猫尾巴,所以姜南就选了一首AOA的猫步轻俏,音乐声响起,姜南有些紧张,动作没有跳得很大幅度。 姜南的羞耻感和罪恶感突然就涌了上来,第一次直播,她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地展示自己,所以难免会不自然,但是……随后而来的确实一种满足感。 这首歌跳起来很简单,但是姜南却能跳出一种特别的味道,加上这身衣服,她的乳沟看着尤为明显,到了小跳和弯腰的地方,胸口的沟壑尽收眼底,基本再往下拉一点就可以看到乳头的程度,她渐渐习惯了这种感觉,动作也变得大胆了起来。 姜南手掌轻柔地拂过自己的酥胸,摸了一圈后顺着小腹向下,转了个方向到了自己被包臀裙包裹的蜜桃臀,伴随着鼓点和节奏,她的胸也跟着弹跳,让人浮想联翩。 姜南转过身,稍微下蹲,双手抚摸着自己的大腿,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裙子底下的蕾丝内裤,还有形状漂亮的臀部,随着动作而抖动,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身体里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以前是全校的人看着自己跳啦啦操,现在是几十万人看着自己。 “大家怎么不发弹幕了?” “手在忙,没空打字……” “姐姐太辣了呜呜呜,我一个女的看了也忍不住流口水!” “我本来是要学习的,现在完全学不进去了哈哈哈哈……” “这猫耳真白啊!口罩真大啊!” 姜南突然觉得以后搞直播也不错。 她简单跳了两首歌就下播了,惹得观众们连连叫苦,都意犹未尽,甚至有人早就做好了录播,放到别的房间直播,观看人数仍旧很多。 毕竟首屈一指的大流量博主第一次直播,内容还这么带劲,#Nan首次直播#的词条一直霸占着直播网热搜前几条。 关了直播,周靳柯沉默很久,他觉得这个博主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他搜索了Nan,点进她的主页,很是认真地浏览着她的每张照片,这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这个人的身材和姜南很像。 而且……他还看硬了。 周靳柯挠头,很是无奈地起身,回想起刚刚的直播,他也确实看得口干舌燥,只要一把这个博主和姜南联系起来,他就没能忍住。 其实姜南平时穿的都比较保守,夏天能不露就不露,冬天就更别说了,因为她的胸很大,所以穿着T恤也给人一种不是很瘦削的感觉,但周靳柯知道,姜南的腰一只手都揽得过来。 他至今都忘不了,高中时,透过窗户,看到姜南房间里她曼妙诱人的身体曲线。 可姜南才不会做出这些动作。 周靳柯可耻地想着,如果姜南在自己面前穿成那样,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他拿起枕头,底下压着一张照片,那是高中时期的姜南穿着啦啦队服绑着高马尾的照片。 照片里的少女穿着不合身的紧身啦啦队服,正在做跳跃的动作,明明脸蛋看着很是清纯,却配着一副色情的身材,这样的反差很难不让人遐想。 周靳柯拿着照片,半脱下自己的内裤,掏出硬的发烫的阴茎,单手抓住自己的阴茎开始上下撸动起来,他逐渐加快速度,嘴里的闷哼也开始不受控制。 看着照片上的人,他脑内想象着把姜南压在身下挺入抽插的景象,她的胸柔软又白皙,粉嫩的乳尖来回晃动,娇小地挺立在那,因为他的横冲直撞而上下摇摆,下体确因为交合抽插而全是水,插进去的时候有乳白透明的粘液从花穴溢出来,肉棒拔出来地时候花穴里的粉红嫩肉往外翻,还带着黏糊糊的白色液体。 女人的阴唇早就因为不间断的撞击变得通红,所有快感都化为轻柔甜美的娇喘,从她嘴边不受控制地流露而出。 姜南穿着今晚那个博主的的短裙,裙摆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而翻动,脖子上的铃铛也一直响个不停,清脆的声音和水渍声来回交接,她戴着猫耳,眼神迷离,在床上享受的神态格外像只真正的猫。 还周靳柯倒吸一口气,肉柱涨了几分,紧接着一股乳白色的粘稠精液从马眼喷射而出,弄脏了照片,挂在少女的笑颜上。 “真是……” 周靳柯对自己有些无语,无奈的抽出纸巾擦干净照片。 如果她知道自己是这么想她的,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应该会很生气吧。 这边下播了的姜南卸了妆,正准备脱衣服的时候看到手机屏幕亮了,物流消息显示快递即将到达,想到可以穿新的情趣内衣拍照,她心情又好了起来。 照这个速度的话,恰好明天是周末,应该能在周末拍好出片。 姜南哼着歌去了浴室。 周靳柯是被早晨的大力敲门声吵醒的,他深吸一口气,从被窝里不情愿地爬出来,满脸不爽地开门。 快递小哥被吓了一跳,突然气势弱了好多,“这是您的快递……” “快递?”周靳柯接过快递,“我最近买东西了吗?” 小哥解释,“刚刚给您打电话没接,我就直接敲门了,不好意思哈……这是你的快递,地址是没错的。” 周靳柯木讷地应下,好像最近家里也没说要寄东西过来,他仔细端着快递盒,才发现收件人写的是Nan,手机号码是姜南的。 “不是说了让她改地址了,又忘了……” 周靳柯有气无力地吐槽,想到这个点姜南肯定还在睡觉,就没想立马送过去,他寻思下午再给姜南也不迟,就关上了门,把快递很是随意地放在了鞋柜上。 他重新钻回被窝里准备睡个回笼觉,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几个关键词。 Nan……怎么有点耳熟呢。 啊……是那个博主的名字,姜南这家伙怎么收件人还填这种名字…… 周靳柯猛地睁眼。 不会吧…… 【四】电话(微h) 他觉得自己现在有个很是荒谬的想法,周靳柯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重新走到玄关拿起那个快递盒,发货人他当然不知道是谁,但是能看到快递盒子上的寄货人写的是Cooco桃子。 Cooco。 周靳柯喉结攒动,他放下盒子,摸出手机开始搜索这个logo。 然后蹦出来的页面全是情趣内衣和女性小玩具的购买界面,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点什么,但周靳柯依旧不敢证实自己的想法。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可能只是个巧合呢? 恰好,Nan的身材和姜南很像,恰好,姜南收货人填了这个名字,而恰好的恰好,姜南买了情趣内衣。 而如果不是为了拍照需要的话,姜南买了情趣内衣这件事…… 也很值得探讨好不好!! 她没有男朋友的吧???? 周靳柯越想越心急,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办,他冒着被姜南打死的风险,还是决定拆这个快递,他动作飞快地撕开胶带,映入眼帘的是五套不一样的情趣内衣。 周靳柯拎起其中一个,“这是什么啊,这布料也太少了,确定不是一根带子???” 他又拿起另外一个,“这个又是什么啊,这该遮的地方都没遮住,姜南要穿这个??” 他深呼吸,默默把东西装回去,其实基本已经可以确定姜南和Nan是同一个人了,周靳柯把胶带重新封好,心里还在咚咚打鼓,他还没做好完全的准备面对姜南,但这快递迟早要拿去送给姜南的。 周靳柯抓了抓头发,有些郁闷地把快递盒重新扔到鞋柜上。 不管了,先好好想想再说。 于是又到了晚上,Nan在社交平台上说今天晚上也要直播。 周靳柯这回根本不用阿苏提醒,提前十分钟就进了直播间,活像个Nan的狂热粉丝,虽然他基本已经可以确定Nan就是姜南,但是还差临门一脚。 “大家晚上好哦~”Nan带着口罩出现在屏幕里,瞬间弹幕就挤满了屏幕。 “姐姐晚上好!” “今天穿的也好辣啊,哥几个又来学穿搭了!” “今天也跳舞吗,想看,Nan昨天跳的好好,完全不输其他舞蹈区的主播!” 姜南今天选了一套白色的丝绸吊带裙,肩带简简单单地挂在脖子后,没又穿bra所以贴了一个胸贴,这也丝毫不影响到胸的整体美观,反而能更加清楚地看到姜南原本的胸型,因为有锻炼的缘故看上去颇为挺拔。 周靳柯仔细盯着电脑屏幕,他开始观察直播里的背景,试图找到一点决定性的证据,但是后面挂着背景布,除了椅子桌子还有麦之外什么也没有。 Nan很快开始了今天的舞蹈直播,直播间里也热闹起来,各种礼物就没有停过。 周靳柯想到这口罩背后的人此时正在隔壁,下身又是一阵发烫。 “今天直播就到这里了哦!大家晚安!” Nan对着屏幕摆手,比了个晚安吻,直播间就关了。 周靳柯点开粉丝榜,由于这才是姜南第二次直播,所以榜一榜二的粉丝都在不停变换,光是今天晚上,榜一的打赏就有叁万,周靳柯心下不爽,暗自决定明天也给姜南刷礼物。 “好热啊……”姜南脱下假发,一手抓掉发网,海藻般的长发倾泄而下,乖巧地垂在背后。 一边打着灯一边跳舞,还带着假发口罩,确实是折磨。 姜南这么想着,也顺便摘了自己的胸贴,垂眼就能看到自己雪白的绵软顶峰上,那颗樱桃正昂首挺立在那,隔着衣料摩擦早就已经瘙痒难耐,其实今天直播,她不仅没穿bra,而且内裤也没穿,所以显而易见的是,现在大腿间已经湿淋淋的了,她拿起手背贴住自己的脸颊,还在滚滚发烫。 今天也很刺激,真空上阵。 姜南一举脱了自己的裙子,她也很享受这种在家里全裸的感觉,空调吹来的凉风也丝毫不能吹弱她身上躁动的热意。 此时周靳柯的电话打来,她想都没想就接了,“喂?” 她此时的声音软乎乎的,还有点撒娇的味道,周靳柯抿唇,“你在家吗?” “在啊,怎么了?” “在干嘛?” 姜南奇怪今天周靳柯是吃了什么药,突然来问她在干嘛,她打量着镜子里一丝不挂的自己,不由得有些脸红羞耻,“管你什么事!” 而此时身体里那股燥意仍未消退,姜南夹着大腿,感到两股之间似乎已经是湿淋淋的状态了,她伸手去摸,果然流了很多淫水出来,黏糊糊地挂在她纤细的手指上。 周靳柯只是想趁着姜南直播结束,看能不能通过打电话找出点决定性的证据,而自己也确实没想好要说什么,“嗯……上次你不是说你的大作业碰到点问题吗,那个课我上学期学过,我可以帮你。” “啊……嗯,好……”姜南扭捏着身子应下。 周靳柯继续说,“那我现在过来?” “别!”姜南脱口而出,她现在的样子可不能见人! 她选了个退而求其次的方法,“你直接电话里说,我直接改!” 周靳柯纳闷,她不是在家吗,而且他们就住在两隔壁,还打电话改作业? 姜南也知道这有些牵强,“我……我现在家里很乱,你就直接这样和我说,我自己改就是了!” “行吧,你上次发给我的总结我看了,就有几个地方需要改,回头我再把我上学期的资料发给你……” 周靳柯那边源源不断地说着,姜南将手机架在床头,她忍不了了,荷尔蒙冲击着大脑,心里只想快点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 而且……听着周靳柯的声音,就好像真的有人在看着自己。 她不争气地因为周靳柯的声音而兴奋了? 姜南仰面躺在床上,拿出枕头边的小玩具,对着自己最敏感的阴蒂揉弄起来,小玩具高频率地震动着,疯狂撞击着姜南脆弱发红的阴蒂,淫水也就一股脑地往外泄。 “嗯……”她刚想叫出声,却听到周靳柯的声音,便立马咬住下唇,不让声音发出来。 “姜南?你在听吗?” 那头周靳柯见她没什么动静,以为她又在发呆。 姜南下身在颤抖,胸前的小白兔被两只手臂夹住,翘的又高又挺,她耳边听到周靳柯的声音,想着自己在做蠢事,身体却很是诚实,比平常自己自慰还要来得兴奋,花穴像是坏掉的水龙头,淫水一股一股地往外流去,濡湿了白色床单。 “我……在听……” “那我就继续讲了……” 她心里爽的不行,虽然只是打电话,但这也是对着别人自慰,明明知道不得不忍住声音,却还是想继续把自己的身体搅得翻天覆地,想要有个大肉棒狠狠地捅进来,想有个男人压在自己身上横冲直撞。 “想要……哈啊……好想要……” 她不自觉呢喃出声,被周靳柯捕捉到,他问,“怎么了?想要什么?” 姜南意识都开始发散了,下身突然传来一阵刺激的电流般的感觉,瞬间爬满全身,紧接着阴道就开始骤然收缩,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两根手指,一开一合。 她赶紧探到床头,挂了电话,然后这才敢放声叫出来。 “周靳柯这个……笨蛋……” 她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道。 周靳柯:……她发什么疯? 【四】理智(微h) 姜南已经二十几岁了,她的性欲开始越来越大,现在她也意识到,有露出癖的自己,根本压抑不住心里和身体的双重冲动,她需要有人来帮她。 姜南隔日又开了直播,今天穿的比昨天还少,是一件深V的连体毛衣裙,露出大片雪白滑嫩的肌肤,她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穿内裤,最后还是怕走光被举报,选了一件黑色的丁字裤。 周靳柯当然很早就捧着手机准备看直播了,他看向柜子上的快递盒,决定今晚就去把快递还给姜南,顺便也证实一下Nan是不是就是姜南。 一下播,姜南就开始脱假发口罩,衣服还没来得及换,门铃突然响起,紧接着就是急促的敲门声。 姜南正好奇大晚上有谁,但左思右想,也只能是周靳柯了。 可她现在迫切地想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很想无视掉这个打扰她好事的麻烦精。 “姜南,你的快递又寄错了!!好像是什么衣服?开门,拿快递!” 她听到“衣服“这两字猛然头皮发麻,自己不会又寄错快递了吧?那可是情趣内衣啊!要是被发现那不是简单社死的程度了! 姜南也顾不得自己穿的是什么,飞快跑到玄关开门,只探出一个头来,“快递给我!” 周靳柯眼疾手快,没有马上让姜南得手,“欸,你这都是第二次寄错了,还不表示一下歉意?” “要什么道歉!趁我没生气之前,赶快给我!”姜南咬牙切齿。 谁知道男人不紧不慢,把住了门框,颇有种要和你站在大门口聊天的意思,“说到这个,我妈好像打算给我寄点螃蟹来,你到时候要吃吧?你不是最喜欢螃蟹了?” “啊……嗯,可以啊。” 姜南支支吾吾地回应,身子仍旧不敢探出去太多。 可花穴里分泌出来的淫水却丝毫没有停的样子,相反,此时此刻,蜜汁不停地往外渗,将她的腿间弄得湿淋淋的,姜南努力表现得正常,可是身体却仍旧处于发情状态。 她敢肯定,和刚刚的直播有关。 可是……又好像和上次有点不同。 现在,是第一次,有人看着她发情,虽然只有一门之隔,虽然对象是她从小玩闹到大的青梅竹马,她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然后我就说,你下次要是来的话,我叫姜南一起……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周靳柯歪着脑袋看着姜南,“怎么了?不舒服,脸这么红。” “不是……”姜南支支吾吾地回答,私处却越发瘙痒起来。 他在看我…… 姜南这么想着,脑内还在天人交战,她现在穿的这么下流,这种场合很难不让她这个有露出癖的色女兴奋起来。 不行…… 他是周靳柯啊…… 可仔细一看,他确实长得不赖,鹿眼宽双,眉宇英气,身形修长。 加上此时穿着一件黑色T恤,露出的手臂肌肉纹理分明,血管微微凸起,无不彰显着男性荷尔蒙,周靳柯平日里就有运动健身,身材肯定也赏心悦目,体力也特别好。 如果和他做的话,会不会很赚? “姜南?” 不管了。 姜南脑袋里的理智如同崩到极致的琴弦,轻轻一碰就断。 她飞快打开门,一把把男人拉进家门,再回头关门一气呵成。 周靳柯本来想趁着姜南放松警惕一举闯进来的,可是现在自己倒是被拉进来了,这让他有点懵。 “你……”他话还没说出口,看到姜南的脸就愣住了。 她脸红得夸张,加上本就白,此时就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 再往下看,果真她现在就穿着直播时候的毛衣裙,只是从周靳柯这个角度,能看见直播间里根本看不到的春光景色。 由于面料轻薄,两颗凸起很明显。 周靳柯看到姜南迷离的眼神,仿佛眼里正在散发着渴求的信号,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正在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姜南把他拉进了客厅。 “什么都不要说,周靳柯。”女人的声音不高不低,她微微垂着脑袋,眸色难辨。 周靳柯以为姜南在说自己做直播的事情,他本想借机好好打趣一番,但看到面前的人一副羞涩赧然的神色,话到了喉咙却被生生咽下去。 “啊……我也刚知道。” 姜南吃力地呼吸着,樱色的双唇微长,她仿佛此时已经被另个人格所占据,就像是喝了酒上头一般,做出的事情都不受控制,心里有种莫名的冲动。 她漂亮的腿只是站着不动,提起裙摆,本就显短的裙子轻轻一提就很清楚地将所有光景暴露在视野中,姜南为了穿比基尼或者其他制服时好看,所以会定期去美容院脱毛,所以她的私处很干净。 周靳柯脑里轰然爆炸,连本来的目的都忘得一干二净,姜南这是吃错什么药了? 他在看我…… 周靳柯黢黑的双眸深邃的要把姜南吸进去一般,他就这样看着自己下流又羞耻的样子。 姜南咬唇,至今为止从来没有人看过她的私处,她幻想这一刻很久了,只是没意料到这个对象竟然是自己的青梅竹马。 但是真的……很爽。 “哈啊……哈……” 姜南眼角湿润,冒出了生理泪水,她后退几步,坐到沙发上,一条细腿半抬起,湿淋淋的阴唇蹭湿了沙发,留下一片深色的水渍。 周靳柯僵硬地站在那,下身早已滚烫发热,全身的血液倒流,集中一处爆发而出。 “姜南……”他声音喑哑。 “都说了……你什么也别说。” 姜南娇嗔着,解开脖子上的系带,本就松松垮垮的吊带裙便掉落下来,随意地挂在腰间,周靳柯幻想了无数次的姜南的奶子,就这样真正展现在眼前,果然形状大小都非常完美,粉嫩的乳晕中间矗立这一小颗樱桃般可爱的乳尖,两团白兔随着主人的呼吸起伏,直勾勾挑起人最深处的欲望。 周靳柯此时已经欲火焚身,再怎么想姜南这就是在勾引自己吧? 他迈开步子,缓缓走到姜南面前,一双倚在沙发靠背,低头看着他,由于背光,在姜南绯红的面庞上投射出一片阴影。 “你这是在诱惑我吗?” 姜南情欲上头,她被这样居高临下地直视,更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 周靳柯靠近姜南,喉结攒动,“那我就理解为是了。” 他的眼神移到姜南的嘴唇上,而后捧住她的脸深深吻下去,湿润的舌头长驱直入,勾住姜南的舌头,再用双唇贪婪地吮吸着,姜南也主动回应,手紧紧攥着周靳柯的衣服。 这是她的初吻啊…… 但是好舒服,周靳柯身上环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她从前都没有觉得很好闻,今天却像个效果极强的催情剂。 姜南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连忙松开,刚没休息多久又被周靳柯拉回去,他的吻好像带着很复杂的情绪,又有种隐忍多时终得解放的满足,但姜南才知道周靳柯原来吻技这么好,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动情又觉得舒服呢。 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胸就被整个捧住了,周靳柯顺着脖子往下,一路亲到锁骨和胸,一手揉捏着姜南的奶子,一边张嘴整个含住乳尖,舌头来回扫过,最后用力吸住,轻咬一下,也许是错觉,周靳柯只觉得自己嘴里溢着奶香味。 这对大胸柔软又色情,颤巍巍地在那勾引着自己,周靳柯把玩着,而后又吻回姜南的唇。 “姜南,你真是个色女啊……” “我……” 姜南无法反驳,她已经等了很久了,现在脑子里只想着做爱。 周靳柯的裤子已经支起一个帐篷,姜南羞红了脸,还是忍不住去看周靳柯,她幻想了好多次做爱的感觉,却没有现实看过男人的阴茎。 周靳柯还想继续做前戏,可姜南已经忍不了了,她主动凑过去解开周靳柯的裤子,把那根巨物从禁锢中解放出来,果然周靳柯的尺寸没让她失望,硕大的龟头下,那根肉棒滚烫发硬,还可以看见凸起的脉络,马眼前端已经渗出了一些液体。 “喂,你……” 还没等周靳柯反应,姜南就把嘴凑了上去,伸出小舌头小心翼翼地舔舐。她看过很多片,大概也知道怎么做,首先她用舌头将龟头舔湿润,再张开小嘴含住前端,里面舌头也没有停歇,绕着龟头打着转儿,然后将肉棒整个送进嘴巴,开始上下动起来,手还不忘记抓住肉棒的后端撸动。 然后姜南好奇周靳柯会是怎么一种表现,于是抬眼看他,男人已经被这种大胆的举动吓到,身下传来的快感却忍不住让他喉咙发出低微的声音。 草,姜南什么时候大胆到会给人口交了? 周靳柯和她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一直没见姜南有过男朋友,那些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都被自己轰走了,可姜南有着一面他从来都不知道。 她以前和男人上过床吗? 看着女人给自己口的淫乱模样,周靳柯心里泛起一阵怒火,他直接摁住姜南的脖颈,一手带动姜南的头,开始没有力道地往她的嘴里横冲直撞。 “呜……呜呜……” 姜南的脸颊因为嘴里塞得满满的而鼓起,一个巨物在嘴里进进出出,时而捅到自己的喉咙里,她立马想干呕,但是周靳柯仿佛知道这件事一般,每次要呕出来时,又放缓了力度和速度。 那根粗壮的东西把自己的口腔给塞得满满的,江南浑身发热,不受控制地吞咽着周靳柯的肉棒,明明他的动作已经可以称之为粗暴,她却因为这个爽的流水。 周靳柯眼尾发红,他忍得太久了,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这个给自己口交的色女竟然是自己暗恋十几年的青梅竹马,简直跟做梦一样。 他此时就像只失去理智的野兽,想要疯狂地占有这个女人。 “要射了,喝下去。” 姜南一阵头晕,身体却又开始发抖,难道自己也有M的体质吗? 正这么想着,一股咸腥的粘稠液体在嘴里喷涌而出,直接灌进自己的喉咙,她的双唇仍然紧闭,嘴里确塞得满满当当。 这就是精液的味道,难喝。 “咳咳……” 姜南退出来,嘴边还带着残留的精液,头发也因为刚刚的举动变得有些凌乱,身上挂着松垮的连衣裙,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 【四】拍照 可周靳柯的火丝毫没有因为射精而压下去,他抓住姜南的手,将女人整个人压在沙发上,也不顾其他前戏,直接将自己的阴茎对准了姜南湿润的穴口,她体质太下流了,穴口湿润到一个小力度就能轻松捅进去。 硕大的龟头抵住穴口,前端似乎已经拨开阴唇,准备一冲到底了,周靳柯又退出来,在洞口不停磨蹭,湿湿滑滑的阴茎划过阴蒂的时候,姜南就克制不住声音,浪叫起来。 “你水怎么这么多?” 周靳柯喘着粗气,将肉棒再次对准蜜穴,开始不紧不慢得往里面挤,可是头都没进去,周靳柯就明显感觉到姜南里面的紧致了,他略微放慢速度,又退出来一点。 “嗯啊……痛。”姜南轻哼,开始扭动着腰肢挣扎。 他前几日还在想象的画面,今天就真的展现在眼前了。 姜南突然有些害怕,“周靳柯,我没准备好……” 他冷笑,“没准备好什么?你刚刚那副样子,要我录下来给你看看吗,现在和我说你没准备好?” 姜南眼里水汪汪的,她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呜咽,“我是第一次啊……” 周靳柯愣住,“那你刚刚这么熟练得给我口?” 她有些倔强地别过头,“看片学谁不会啊。” 那还真是天赋异禀啊,周靳柯无语,关键是自己还被口射了。 他叹口气,从姜南身上退下来,坐在沙发另一头,“你到底怎么回事?姜南,从我被你拉进来开始,你就一副求草的样子,还那么主动给我口,现在又说自己害怕。” “再说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做博主的?” 姜南开始还听着有愧疚的心里,最后那句话问出来的时候她直接呆住了。 “你说什么……?” “你不是Nan吗?” 姜南心里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为什么周靳柯突然知道自己就是Nan了? 周靳柯读懂了姜南的表情,很是无语地解释,“你情趣内衣寄到我家,还穿着和Nan一的衣服,你们身材那么像,我看不出来才是傻子吧,我都和你认识多久了。” “啊……” 姜南捂住脸,“我社死了!!” 周靳柯不知道从何吐槽,这家伙刚刚还在自己面前做出那么羞耻的事情,和被知道身份比起来到底哪个更社死啊。 “我回去了。” 他脑子里也有些乱,继续做是不太可能了。 姜南还瘫坐在沙发上,突然看到拿来的快递盒,突然灵光一闪,连忙抓住周靳柯,“你明天晚上来我家吧!” 周靳柯越来越不懂了,“啊?” “现在你也知道我是Nan了,我……我需要一个人帮我。”姜南第一次体会到在别人面前露出私处的快感,也第一次体验到男人的味道,她刚刚几乎已经沉湎其中了,现在要停下来回到原先的自给自足实在是有些憋屈。 “这个情趣内衣是我接的广告,你明天来……帮我拍照。” 周靳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这样成为了姜南的摄影师。 他回到家,整个人扑到床上,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又硬起来,他和姜南,就差最后一步了,从十几岁开始春梦到长大后自己的幻想,真的变成了现实。 与此同时,姜南也整个人趴在被窝里,她百感交集,自己和周靳柯一直是欢喜冤家的模式,而今天自己却不知为何迈出了那一步。 还开口要周靳柯帮自己拍照,她捂住脑袋开始扑腾。 “啊啊啊啊,怎么办啊!!!” 但是事情都已至此,姜南再反悔说自己害羞也来不及了,她心里乱成一锅粥,不知觉间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晚上,周靳柯站在姜南的家门前,手提起来又放下。 他该敲门吗,说到底,他真的该来吗? 昨天自己忍住没有做到最后,可是给姜南拍情趣内衣的照片这件事,他不敢打包票自己今天就能忍住。 姜南仿佛知道他在门口似的,直接开门,“进来吧。” “啊,嗯。” 姜南指了指沙发,“你先坐。” 周靳柯僵硬地点点头,看到沙发又想到昨天两个人在这干了什么,耳根不自觉地变红,他赶紧把空调降了几度。 姜南抱着情趣内衣走进浴室,周靳柯来之前她已经很仔细地洗过澡了,脱毛也脱干净了,身体乳也抹了,还是椰子味,现在她全身都散发出一股奶呼呼的味道。 她首先选了一套相对保守的,一件纯白的蕾丝鱼骨胸衣,配套的系带开档内裤,和一双白色的丝袜,最上面还点缀着小小的蝴蝶结,可以说是很好地解释了纯欲了。 姜南心里砰砰直跳,她准备好了安全套,就放在茶几上,周靳柯这会应该已经看到了。而在来之前她给自己灌了两杯红酒,这会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 她拍拍脸,迅速穿好情趣内衣,然后裹上浴袍。 “我好了。” 姜南走出来,熟练地摆好背景,再打开补光灯,最后拿下杆子上的相机,放到周靳柯手上,“你初中不是玩过一段时间的摄影吗,该怎么拍应该不用我教吧?” 周靳柯点头,“那当然。” 她努力平复好内心的激动,然后试探性问了一句,“那我脱衣服了哦?” 姜南将浴袍的带子解开,在灯光的照耀下,姜南的身体仿佛覆盖着一层淡淡的金粉,散发着光晕,肤若凝脂,白里透粉,配合着身上的白色内衣显得尤为干净,完全不会给人一种色情的感觉,周靳柯目光一滞,耳朵又开始发烫。 “可以开始拍我了。” 姜南站在那,对着周靳柯招手,薄薄的蕾丝根本遮不住胸前的乳晕,更何况两颗乳尖早就已经挺立在那,摩擦着衣服料子,随着姜南的动作一抖一抖的。 他“嗯”了一声,举起相机。 “私处部位后期会打吗的,所以不用特地避开。” 不如说,请尽情看我。 周靳柯摁动着快门,姜南在自己的镜头里做出各种大胆羞耻的动作,等他被拉回现实的时候,发现姜南已经湿了。 她又开始上头了。 姜南第一次被人这样盯着看,而且还是赤裸裸的,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周靳柯他以前就这么有男人味吗?姜南在心里自我怀疑,身体却一遍又一遍地做出一些勾引的动作。 “哈……啊……” 姜南的呼吸频率变得急促,她的私处因为开档内裤看的一清二楚,两瓣厚厚可爱的阴唇再次流出了淫水,濡湿了旁边的衣料。 周靳柯当然也已经喉咙发紧,几乎整个身体都烧了起来。 酒精作祟,姜南转过身来,双腿跪地,而后缓缓打开,“你别拍照了,多看看我,不是通过镜头,直接看我,看我下面流水泛滥的样子,看我脸红,看我淫乱的样子。“ 周靳柯把相机放到一边,他已经充分了解了。 姜南她…… “你真是个色女。” 他这么说着,走到姜南面前,一手把她的遮羞布拨到一旁,两团大奶子就弹了出来,摇摇晃晃得等人蹂躏一般,周靳柯一手抓住姜南的胸,开始玩弄着,揉捏出各种形状。 “嗯啊……对,我是。” “就这么想被人玩?一副乖乖凑上来的样子,就差摇着尾巴求我狠狠欺负你了。”周靳柯埋头吃奶,一只大手抓住了姜南柔软的屁股,正如阿苏所说,这胸和屁股都是极品,周靳柯怎么可能不着迷。 姜南舒服地只能发出几个细碎的音节,周靳柯每次一用力她就全身酥软,她正出神,就被男人推倒在地,但后脑勺被周靳柯护着没有磕到,反应过来时自己的双腿已经被他掰开,她都能感受到周靳柯的呼吸。 “你不会……啊!” 阴蒂瞬间传来触电般的感觉,姜南清晰得感受到自己的阴蒂正在被温热的唇舌光顾,不同于小玩具直接的快感,心里更是被什么东西充盈了,得到了双重的满足。 周靳柯大口吮吸着姜南的私处,流出来的蜜水都被他全舔干净,然后他的舌头便绕着阴蒂刮了一圈,随后伸进那个紧密的甬道。 “水流的这么多,你这体质……” “别说了……”姜南捂住脸。 周靳柯饶是有充足的耐性,此刻也等不住了,他那硬物开始隔着裤子在姜南裸露的私处上缓缓摩擦,惹得姜南身体瘙痒难耐。 【四】要你的(h) 姜南恳求道,“快点……周靳柯?” 周靳柯此刻却又犹豫了,他拿过刚刚桌上看到的安全套,动作利落地撕开,对准龟头,再一点点地将安全套往下挪,直到整个包裹住自己的阴茎。 他抬起姜南的粉臀,将龟头对准了还在冒水的穴口,“想要?“ 姜南猛地点头,“想要……” “你是想要男人的几把,还是想要我的?”周靳柯压着嗓子问道,然后捏着阴茎记在蜜穴口,前端插进去了一点,然后左右滑动,直到龟头又从里面滑出来。 女人此时脑子里已经无法思考了,除了酒精和欲望什么也没装,她当然知道面前的人就是周靳柯,也知道自己要和周靳柯做爱,都这么明显了,他还这么问! 姜南终于开口,“要你……” 话没说完,周靳柯便没再等她,因为再等下去自己的阴茎可能就要涨到爆炸了,他从进门后就开始硬了,这会已经硬的有些疼了,再不发泄出去恐怕真的会出事。 “啊!” 姜南尖叫,她分明感觉到一个异物正层层捅开自己的穴肉,努力往里面挤,这种被塞得满满的感觉并不能让她感到快感,反而有种胀痛的感觉。 周靳柯没等姜南缓过来,便开始快速进出,他身下的女人是何种淫乱的模样只有自己知道,而胸前的那对大奶子正随着自己的动作上下摆动,男人每次进出都能从花穴里拉出丝来,多么淫靡的景象啊。 “等等……我……不行了……” 姜南伸手乱动,却被周靳柯一把抓住,一举扣到头顶,“不行什么,才刚开始。” 周靳柯加快速度,插得姜南受不了了,又放慢速度,开始减缓冲击,就这样变换着速度,把姜南操得眼角冒泪。 也不知道周靳柯哪来的精力,从正常体位,将姜南一个翻身变成了后入,他将姜南压在沙发上,奶子被压得变了形,丝袜不知何时被勾破,姜南呜咽着,但现在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涨感了,逐渐变成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 “这个体位不行,太深了啊……” “怎么就深了?”周靳柯把着她的腰,一个挺身往里送。 “啊!”姜南摇头,声音染上了哭腔,她的体内有个庞然大物在不停搅动,怎么能忍住不叫,“不要了,顶到了……” 她感觉到几把已经顶到了深处,到了一个点,无法再前进了,如果说刚刚宫口还在努力抵抗外来异物的话,现在防线就已经快要崩溃了,龟头正一进一出地撞击着宫口,想要往里探秘,房间里回荡着她的浪叫和水渍声,姜南的腰肢竟然也跟着扭动起来,似乎在欢迎肉棒往里探秘。 周靳柯见状,一巴掌打在姜南的屁股上,她娇嫩的臀肉犹如海浪泛起一阵涟漪,随后起了红印,紧接着阴道也跟着猛地收缩,抓紧了那根埋在体内的巨物。 “现在还会动起腰了,姜南?” 这种快乐是前所未有的,对两人来说。 被人盯着,被人插入,被抓着腰辱骂,这种感觉让姜南身体疯狂颤抖,她神智涣散,被身后的周靳柯一把抓住手臂,整个上半身抬起来,跪在地上被后入着。 这个姿势更深了,姜南呜呜哼着,腰却不自觉地迎合着周靳柯,大量淫水被阴茎从小穴里带出来,滴落在地毯上,落得一片水渍,女人底下泛滥成灾,周靳柯见状哪肯放过,挺身往里送去。 “嗯啊……嗯……又进去了……” 周靳柯环住姜南的腰,伸手摸到姜南的阴蒂,找到了那颗小豆豆后开始快速揉捏,蹭动。 一边被插一边刺激阴蒂的姜南整个人都炸了,她脑袋里空白一片,私处被撞得通红,原本娇嫩的粉肉此时已经变得淫靡万分,被那根肉棒欺负紧了,却还死死咬住不肯松口,直到爱液和微微流出的前列腺液因为撞击而相融,变成淡淡的白色。 “不要不要……周靳柯,不可以继续了……我好像要……” “要去了?” “不知道……” 周靳柯咬着姜南耳朵,手上和腰上的力度没有丝毫减弱,他知道姜南快要高潮了,于是把姜南抱到沙发上,更加卖力地抽插起来。 姜南面颊绯红,头发也早就因为汗水而紧紧贴在两颊,她已经没了力气,宛如一个布娃娃被人肆意操弄,因为阴蒂的强度刺激花穴开始收缩,然后一股陌生的感觉袭来,她咬牙想控制住声音,但是丝毫不起作用,肉穴里开始一阵又一阵地收紧,然后喷出了大量的淫水,随着周靳柯的抽插一股一股地喷出,像是破裂的水管般止不住。 “啊啊啊啊……哈啊……” 她咬唇,在男人用力地抽插中高潮了,喷出的淫水洒得到处都是,姜南浑身像是化作了一滩水,有气无力地躺在沙发上放空。 “你结束了,我可没结束。”周靳柯说道,把姜南翻过身来,她软软地躺在沙发上,双腿显然已经是合不拢了,随意打开在那,通红的阴唇噗呲地往外冒水,但那张小嘴似乎还没满意,在那开开合合地邀请着肉棒。 刚刚的高潮让她更加敏感,随后周靳柯又捏着自己的阴茎,不紧不慢地往里塞去,冲破层层阻碍,往里进军,她彻底忍不住声音,如果刚刚还想要矜持,现在是完全控制不住了,她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嘴里字不成句。 “啊,不行……太深了……” 女人的臀肉被狠狠撞击,周靳柯掐着姜南的腰,他看到姜南的肉穴已经如同决堤的大坝,每次用力地抽插都能带出一片水渍,就这样一个极品,他是怎么忍耐到现在还不出手的? 更何况她还穿着情趣内衣。 “周靳柯……慢一点……我受不了了……” “快了,再忍忍。” 因为刚刚高潮的缘故,姜南整个身体都已经敏感到极点,而周靳柯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她现在连反抗都没有力气,任凭男人随意玩弄。 突然肉穴又是一阵异样的感觉,姜南预感自己又要高潮了,连忙求饶,“周靳柯,慢一点,我又要去了……” “嗯?正好,我也要射了。” “呜啊……嗯……” 周靳柯开始最后的冲刺,速度只增不减,这让姜南难受坏了,但是脑子劈里啪啦的闪着光,她小腹里肿胀的感觉迟迟未散,在肉棒进进出出的过程中又开始了新一阵的收缩,肚子好像痉挛一般收紧。 这次收紧的速度骤然加快,比上次要来的汹涌,姜南伸直小腿,连脚趾头都在使劲,全身都开始绷紧,连呼吸都跟着停滞了,这种窒息关头带来的快感是无与伦比的,女人彻底失去了理智,在一片白光中高潮。 “啊!!” 此时周靳柯也没忍住,嘴里发出一声闷哼,精液便全数射了出来。 姜南整个腰肢都抬了起来,周靳柯拔出阴茎,看到女人的穴口发红,还没结束痉挛,一收一收的,他坐在沙发上,扯下安全套,里面透明乳色的粘液满满当当,他其实射了两次,又何尝不是一种刺激。 这会阴茎射完,还处于发硬的状态,但比起先前抽插的状态要来的小一些,周靳柯没闲着,将阴茎送进姜南的嘴里,女人湿热的口腔紧紧包裹着龟头,姜南实在是含不下,舌头努力推了推马眼,随后垫到龟头下端,紧紧吸住整个阴茎的前端。 周靳柯倒吸一口气,下身传来的刺激感太过强烈,差点再次缴械投降。 他拔出阴茎,这会才彻底软了下来。 转头看着姜南,她失神地躺在那,周靳柯只是休息了一会,便把姜南横抱起,将她送进浴室,在浴缸里放满热水,“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 女人有气无力地回应,“我自己洗……” 看她这样,周靳柯估计她是没力气了,于是动作轻柔地把姜南放进浴缸,“我冲个澡,你有事叫我。” 姜南点头,将整个肩膀没入水中,周靳柯就在旁边冲澡,她盯着周靳柯,完全无法想象为什么硬起来和软的时候大小硬度差别能那么大。 但是他的身材真的很好,肌肉形状特别漂亮,腿也很修长,自己第一次的对象是这种水准,姜南也算是无憾了吧。 而且通过这两次,姜南发现周靳柯好像——和自己相性很不错。 她想到这,有些忍俊不禁,却没注意到自己目光太过直白。 “还看?” 周靳柯把刘海拨到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的眉眼本来就生的深邃,此刻脸上还淌着水珠,让男人看起来更加性感,姜南一时有些晃神。 “累不累,要不要吃点什么?”他抹干净脸上的水问道。 “我家里有泡面。” “行,待会我煮两包,你慢慢泡。”周靳柯说完,关了水龙头,随意抽了一条姜南的毛巾就走出了浴室。 【四】拍片(h) 她这才有些脸红,周靳柯原来是那种做完爱,会照顾你的类型吗?可他一直都那么没礼貌而且自大,这会姜南觉得他有些超出了自己的认知。 而且两个人刚从青梅竹马的模式变成了……炮友?难道态度的转变是因为这个吗? 她不再去想这些七七八八的,简单洗了一下身子,总算是从刚刚烂泥一般的状态恢复了过来。 走出浴室的时候,一股熟悉的香味飘了过来,姜南瞬间来了精神,她跑到厨房,看到两碗香喷喷的泡面摆在桌上,周靳柯正在那里清洗锅子。 “洗好了?坐下吃。” “嗯……” 姜南入座,拿起筷子索面,“想不到你还会下厨啊,意外。” “煮个泡面不是有手就行?而且你高中生日那次,我不是送了你一个蛋糕吗?” 她想起那个漂亮的草莓蛋糕,当时还觉得特别好吃一直追问周靳柯在哪买的,可他就是不说,没把姜南气死,“对呀,我后来还想去买,你不告诉我,小气死了。” “那是我自己烤的。”周靳柯洗好锅子,坐到姜南对面开始吃面。 “啊???” “我觉得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做甜品,到时候你知道了肯定要笑我。” 姜南确实没忍住,“这就是你宁愿惹我生气也不告诉我的原因?哈哈哈哈……” “吃你的面。”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如果不去看客厅的狼藉战场,谁能想到这两个人刚酣畅淋漓地在那做爱呢? 热热的面下肚,姜南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她想到今天只拍了一套,“对了,明晚你有课吗?” 周靳柯,“没有,怎么了?” “没课的话,你来我家,我还有四套情趣内衣没拍——而且我有个新想法。” “咳咳咳……”周靳柯被呛到,连忙抽纸擦嘴。 她这是在发出邀请? 不过也对,两个人都已经发生关系了,现在也算是在交往了,这不就是作为男朋友的义务吗? “行……我应该没课。” 第二套情趣内衣整体是由几根带子组成的,穿起来有些麻烦,姜南捣鼓了好一会才穿好,皮质的长条带子穿叉而过,交叉勒在胸前,后背和臀部,姜南在镜子前转了个身,自言自语,“不知道周靳柯会不会喜欢这种……” 等会,她为什么要在意周靳柯喜不喜欢? 姜南无语,恰好这时候门铃响了,她今天懒得穿浴袍,直接走到玄关开门。 于是展现在周靳柯眼前的,正是穿着情趣内衣的姜南,他整个人神经紧绷,赶紧把姜南塞进屋子里,“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过来开门?” “又没事,我们这层一共就叁户,平时我都没见过隔壁有人出来。”姜南辩解。 周靳柯头疼地说,“那你也太大胆了……” 姜南笑盈盈地接话,“我就是喜欢让别人看我的身体呀。” 他愣了愣,“啊?” 既然两人都发生关系了,姜南索性也没想着隐瞒了,而且她无条件信任周靳柯,“我其实——有露出癖,就是希望别人看我的身体,你懂吗?” 周靳柯闻言,有些木讷地问,“所以你做博主也是因为这个?” “你虽然人不咋样,但是脑子还是好使的。”姜南曲线夸人的本领见长。 还没想清楚,姜南就拉着周靳柯到房间里,熟练地把相机递给周靳柯,“来,今天的也拜托你了。” 她似乎是心情很好,周靳柯也就没追问,拿起相机来,姜南的状态比昨天要来得好,轻车熟路地摆出各种动作,只是他发现,只要被看的时间久了,姜南下面就会忍不住流水。 到这里,周靳柯已经彻底了解了。 姜南只要被人盯着,特别是私处,就会兴奋。 自己和她认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发现姜南是这样的性格呢? 拍完一组照片,姜南只觉得身体发热,她的眼眸熠熠冒光,起身朝周靳柯走来。 “你要不要看一下照片……”没等周靳柯说完,姜南就把周靳柯推到床上,双腿打开骑在他身上,低头吻住周靳柯的唇。 他也没拒绝,顺理成章地放下相机,双手掐住姜南的腰肢,一双大手轻柔地抚摸她光洁的背,嘴上仍旧没有停下,撬开姜南的小嘴,抓住姜南的舌头开始打圈。 “唔……” 这次姜南也熟练了,学会了主动迎合周靳柯的吻,她还有意无意地拿胸去蹭周靳柯,颇有勾引撒娇的味道。 隔着衣料,她已经感受到男人胯间那根精神的很,硬邦邦地顶着自己的臀肉,似乎正饥渴难耐地想要插入。 一吻结束,姜南轻喘着趴在周靳柯肩膀,埋在他的颈窝里闷闷道,“我想到一件事,周靳柯。” 周靳柯轻笑,“什么?” “我想拍下来。”姜南下巴抵在周靳柯肩膀上,“然后传到网上。” “当然,我会戴口罩,也不会拍到你的脸,怎么样?” 周靳柯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但是他太喜欢这样的姜南了,充满诱惑,勾人不自知。 这个变态。 “行。” “真的?”本以为周靳柯会拒绝,没想到答应得这么痛快。 情欲上身,姜南说话都软软的,周靳柯听得心都要化了,拍拍姜南的背答应道,“嗯。” 姜南把相机调成录像模式,交给周靳柯。 她的心跳飞速加快,一想到解下来要一边录像一边被周靳柯盯着操,底下那张小嘴就不停地流水,没一会就把周靳柯的裤子蹭湿了。 他忽然抱住姜南,将她整个人压在床上,勾嘴笑道,“先来一次?套在哪?” “在床头柜里……” “好。”周靳柯起身,单手脱了自己的短袖,俯身去开床头柜的抽屉,姜南忽然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琳琅满目的小玩具和各种小道具放在里面,陈列在周靳柯眼前。 “这个……这些都是我接的广告!”姜南捂住脸,她知道自己的解释现在有多苍白无力,有些确实是晚上睡觉要用的,有些……也确实是没地方放就放这儿了。 周靳柯低头,觉得好笑,捏了捏下巴,姜南又气又恼,伸出小腿踢了一下男人的腹肌,却不料被握住了脚后跟,“你爱信不信!” “我怎么不信?”周靳柯拨开玩具,找到那盒刚拆封不久的安全套,先是给自己硬挺已久的肉棒套上,余光似乎是注意到抽屉里放着一些其他东西,他没急着做,反而凑过去将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扔在床上。 姜南不明所以,直到周靳柯坏笑着说了句,“选一个。” “你疯了啊!”姜南梗着脖子嗔怪道。 周靳柯拿肉搏在穴口磨了磨,蹭到花蕊的时候故意使劲,姜南便一下子软了身子,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声音。 周靳柯俯身说道,“你不选,我就一直磨你。” 姜南咬唇,怒目,她早就知道周靳柯欠揍,结果床上也要和她闹,但是下面早就饿了,一张小嘴等待着肉棒将它喂的饱饱的,为此还不断地流出蜜水,想吃得紧。 “嗯?”周靳柯又伸出手指,拨开花穴,两根手指往里面进去几分,房间里立即充斥着女人的喘息声和小穴被拨弄发出的水渍声。 “啊……啊,你……你讨厌!!” 姜南的腰微微扭动着,她很是羞耻地转头,随便从那些小玩具里面拿出一个来,“就这个!” 仔细一看,姜南瞬间傻眼了,那是个狐狸尾巴的小号肛塞!! “等下,这个不算!”她连忙把肛塞放回去。 周靳柯眼疾手快地抓住姜南的手臂,愉快地下结论,“行,那就这个。” 男人动作很快,将姜南整个翻了过来,圆润肉感的屁股便高高翘起,以一副跪趴的姿势对着周靳柯,她心里很慌,她可从来没试过肛塞啊! 姜南撑起身子想要反抗,被周靳柯禁锢住,动弹不得,半晌身后响起他低沉的嗓音,“姜南,你不是最喜欢让人看了,现在翘着屁股还会害羞?” “我……!”姜南语塞,她不知道怎么反驳,心里又想到自己不仅是小穴,连后庭都给人看得一清二楚是何种羞耻…… 又是何种快感。 她闷闷地没了声,双膝打开,稍微往下伏低了点,意思是无声地妥协了。 周靳柯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姜南远比他想象的色情许多,从清纯内向的女大学生,变成性感开放的色情女主播,再到有露出癖的无下限色女。 他作为男人的欲望也一点点地被激发出来。 周靳柯找到刚刚在床头柜里发现的润滑液,挤出一点在手指,再抹到肛塞的金属头上,肛塞立马因为一层润滑液锃亮发光,后面的纯白狐狸毛还一摇一摆的。 姜南有些退却,双手却被周靳柯把住,紧紧地锢在腰后,随后一股冰冰凉凉的触感从后面传来,肛塞的前端正努力找着洞口,准备伺机而入。 “周靳柯……你等会……” 没等话说完,后庭里就突然被一个不大不小的金属给塞满了,姜南浑身发抖,有了润滑油的加持,肛塞进去得特别简单,没几下就全部被姜南的小洞给吞了进去。 姜南屁股颤抖了一下,一个小尾巴就随着姜南的动作摇摆,她突然觉得心里轻飘飘的,她现在可是全身上下都给周靳柯看了个遍。 “真色啊。“周靳柯笑着说。 不等姜南还嘴,周靳柯便直接将肉棒送进了花穴,经历了昨天的开发,本以为今天的肉穴会大一些,没想到还是和昨天一样紧致,毫无间隙地包裹着阴茎。 “还这么紧,还是因为小穴知道我的形状,准备好了被操?” 男人双手覆在女人的圆润雪白的屁股上,看到狐狸尾巴便更兴奋,露出得逞狡黠的笑容,紧接着就以后入的姿势开始快速抽插起来,没几下之后又慢慢地送进去,一浅一深地玩弄着花穴。 ----- 这就是个露出癖女主播和竹马不断瑟瑟寻找新世界的故事kkk 【四】玄关(h) “才不……” 姜南双手紧紧攥着枕头,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前前后后都被塞满,肛塞和肉棒就隔着一层嫩肉,两个异物正肆无忌惮地侵略着自己的身体,姜南只觉得爽的理智都要飞上天了,那会的羞耻感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周靳柯将肉棒带出来的淫水抹到肛塞周围,一手抓住狐狸尾巴,拉出肛塞,又猛地塞进去,“不什么?” “嗯啊啊……” 这会好像就是有两根肉棒在抽插一般,姜南咬着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太过放荡,嘴里的甜津却也不受控制地滴落出来,她被两个大东西狠狠操弄,还被看到了,简直不要太爽。 “好棒……好棒啊……”姜南终于忍不住,放声浪叫,她的开关已经被打开了,隐忍多年的变态属性被全数激发了出来,被身后这个男人给全部调了出来。 女人回头楚楚可怜地看着周靳柯,嘴里还在不停说着,“肉棒再深一点,唔……多看看我……” “想给人看是吧?”周靳柯笑了,恶狠狠地把住姜南的两团大奶子,一边插一边揉捏,那两团雪白溢满指缝,一只手根本抓不过来,被手指抓的变了形。 男人抱住她,将姜南整个人抬起来,阴茎还深深地埋在花穴里,直抵最深的小口,她收到惊吓,狐狸尾巴早就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脱落出来,湿哒哒地掉在床上,周靳柯将相机挂在手掌上,把姜南抱到门口,单手握住门把手,一把将门打开。 门外面正对着电梯,这层一共叁户人家,周靳柯在姜南隔壁,还有一户人家在对面,姜南的每根神经都被挑起来,集中一点轰然爆炸。 周靳柯和她在大门打开的玄关里做爱! 这时候电梯的数字突然跳动起来,从数字“1”开始不停跳跃。 姜南就像是被人打了一剂强心针,心跳飞速加快,但她知道这里的公寓只有刷卡才能到特定楼层,安全性很高,但……万一是这层的人呢? 她的呼吸变得分外急促,肾上腺激素开始飙升,下面的水越捅越多,从开始的一滴一滴变成好几滴连着滴落下来,她穿着束缚的紧身情趣内衣,被人疯狂地操弄着,还要面对随时有可能出来的人。 “啊啊啊啊……好棒,我正在门口被人操……有人,有人来看我被操……”姜南微微翻眼,吐着舌头浪叫着,小穴猛地收紧,诉说着对这根肉棒的汹涌爱意,她一只手被周靳柯拉住,另一只手把这门框,翘着屁股往那根肉棒上送。 周靳柯很高,但是姜南不矮,她还需要踮起脚才能让阴茎往里插,这会淫水乱流的她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一想到会被人看到就不由得兴奋。 只有周靳柯知道,这层楼的那户人家前几天全家出去旅游了,他那天还碰到了打了招呼。 所以其实根本不会有人来。 可姜南这个变态不知道,她只是一想到有人可能会看着她,水就流个不停,很大程度地满足了周靳柯的恶趣味。 “姜南,有人会看到你这副样子,看到你这张浪荡的小脸,色情的奶子和流水流个不停的小穴,怎么样,开不开心,嗯?” 姜南被撞得神智涣散,嘴里应道,“开心,呜呜……我最开心了。” “开心还不把你的屁股翘起来,自己送来插?”周靳柯恶劣地说道,松了手,还姜南自由。 姜南双手把住门框,见周靳柯不动了,那根滚烫硬挺的肉棒就这样没在体内,她踮起脚尖,两股微微颤抖着动起腰来,将肉棒从小穴里拿出来,又重重地塞回去,这个姿势每次都插得特别深,姜南差点没忍住提早泄了。 周靳柯见姜南软了身子,一把从后边抱住姜南,她重新借力站起来,“是不是要高潮了?” 姜南软绵绵应了一声。 周靳柯拔出阴茎,姜南双腿便立马夹紧,阴茎从肥厚的两瓣阴唇和两股之间戳出来,紧紧地贴在那个缝隙里,从缝隙里挤出来又收回去,周靳柯双手拨开阴唇,将龟头送到阴蒂下面,这才开始前后摩擦起来,配合着大量的蜜水,这样抽插极其容易,速度也因为没了阻碍而变得特别快。 阴蒂被摩擦得发红,姜南叫出了声,“啊啊,不要继续磨了,我要坏掉了……” 周靳柯咬着姜南的耳朵,低沉的声音萦绕在耳廓,“在外面高潮,是不是特别兴奋?” “唔唔唔……是……” 她应下,身下就传来一阵快感,传遍四肢,她这次在大门打开的玄关高潮了,而电梯的数字,早就停在了别的楼层。 而姜南的下面,也因为那份快感,淫水如同溪流般源源不绝流出来,浇湿了发烫的阴茎,周靳柯关了门,横抱起姜南,将她扔回床上。 他有些吃力地坐下,双腿微微打开,阴茎正活力满满地矗立在那,等着蹂躏姜南的肉穴,“今天你想办法给我弄射吧,不然的话明天就不给你喂了。” 姜南坐起身子,慢慢探到他面前,刚刚被满足,这会娇弱得紧,她下床跪在周靳柯面前,双手捧住自己的奶子往前送,她看了一眼周靳柯,又低头拿嘴叼住安全套,把套子脱了下来。 女人的双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本就白皙的肌肤此时透着红看起来更加可口诱人。 他不动声色地拿手挡住脸,因为周靳柯知道,此时他有多么动摇。 两团大乳夹着那根巨物,企图把它整个没入到绵软之中,可是因为太大太长,还是冒出了个头,姜南咽了咽口水,低头含住龟头,舌头飞快绕着前端打转,手也没闲着,上下晃动着奶子左右夹住柱身摩擦起来。 周靳柯拳头紧握,看着这么下流的姜南,他反倒是要先忍不住了。 姜南“呜呜“地吞着肉棒,随后往下咽去,到了喉咙实在是咽不下了,这才慢慢退出来,拿手去撸动阴茎,小嘴往下探去,含住那颗圆滚滚的精囊,将它整个塞进嘴巴。 经历刚刚的刺激,这会周靳柯双目紧闭,一股热流窜出,积攒多时的精液便全射了出来,白色的黏糊糊的液体挂到姜南的小脸上,还剩大半洒在了她那对色情的奶子上,加上她这会湿漉漉的小鹿眼睛,看起来让人忍不住再将她欺负个几百回。 周靳柯长呼出一口气,投降般说道,“真是不知道拿你怎么办了。” 姜南情意仍未得以退却,她握住已经疲软下来的肉棒,凑上前去伸出舌头小心地舔舐着前端残留的精液,像只慵懒惬意的猫咪。 他笑了笑,细心地替姜南把情趣内衣脱下来,“累不累?” “一点也不累。”姜南眼睛放光,“怎么了,要再来一次吗?” 周靳柯语噎,差点没被自己呛到,所以说这个痴女怎么比她还来劲啊,他弯腰刮了刮姜南的鼻子,有些宠溺地说道,“你怎么这么色!” 姜南这会已经抛弃了羞耻心,理直气壮地叉腰,但脸上还挂着周靳柯刚刚射出来的精液,看起来特别违和,“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了,之前是不是天天看我直播?” 周靳柯倒是没法反驳,“是啊,有人对着镜头发情,我还不得去看看是什么样?” “你!”姜南气急败坏地捶了他一下,“滚滚滚!” 周靳柯乐得自在,头次看到姜南这么和他撒娇,整个人都有点傻乎乎了。 他心满意足地开始规划以后的时候,姜南已经从浴室出来了,她裹着浴袍,出来时还带着热腾腾的水蒸气,头发还是半湿的状态,一绺一绺地挂在肩上。 她注意到周靳柯的目光,不解地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嗯? 周靳柯有片刻的呆滞,接着就被姜南推回了隔壁,“我待会还要编辑视频,你别碍事。” 他站在自家玄关,还没反应过来。 正常来说,不应该是两个人一起洗澡然后躺在床上卿卿我我,再搂在一起睡觉吗?他这是被赶出来了? 【四】关系 姜南把头发擦干,随便吹干就坐到电脑前,将数据卡插进插口,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数据卡里的视频,周靳柯手拿的还算稳,拍的不错,她不知觉红了耳根,不停地移动着鼠标剪辑。 如果把这个传到网上,会有多少人看到自己的这副样子呢…… 想到这里她腿间又有股热意。 要怪就怪周靳柯的身体条件太好了,不然她也不会萌生这种大胆出格的想法。 绝对不是满足自己的露出癖……姜南盯着电脑屏幕,听着播放器里面自己浪荡下流的叫声和肉棒插进蜜穴发出的水渍声,手也不自觉伸到了裙子里。 她似乎对性爱有点上瘾了。 她简单地剪辑了一下就把视频传上外网,本意也不是希望大火,就是兴趣使然,结果第二天登录的时候意外的发现—— 播放量非常可观…… “这个姐姐身材是不是太好了点,都是粉色的啊……” “太色了太色了这个视频,男的尺寸好大!女生胸好大!好大!” “默默收藏……” “这不是Nan吗,窝巢,她竟然拍这种视频,不得不说人家男友身材真好啊……” “仔细一看,真的是Nan欸……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姐姐真是活菩萨斯哈斯哈……” 她一条一条地划过评论,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气,忽然想到什么,她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手指飞快划过屏幕,将这个视频链接发给了周靳柯。 在上早课的周靳柯收到消息,以为是什么搞笑视频,想都没想就点开了。 然后手机页面自动开始播放视频的时候他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这个姜南!!!! 还好他开的静音模式。 不然直接社死。 刚刚界面打开的时候他隐隐约约看到了姜南雪白的身体,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周靳柯喉结攒动,身体开始发热。 他回家带好耳机,确认安全后才敢点开链接。 “嗯嗯啊啊……不行了……” “慢一点唔嗯……” 他有些害羞地捂住脸,这个视频竟然比他想的还要令人羞耻,但同时这个视频的刺激程度堪比所有他看过的片子,更何况男主角还是自己。 结束后他滚动着评论,很不要脸地将夸他器大活好的评论都点赞了。 这种感觉简直前所未有,他自己都意外。 周靳柯正沉浸在美好桃源乡中,姜南的微信蹦出来了。 “下午要不要陪我一起上课?顺便晚上请你吃饭。” 他立马回复了一个“好”,心还在怦怦跳,姜南头次叫他一起去学校,以前都是爱答不理的,连他想去她学校参观都不让,现在这是转性了?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欣慰地点点头,这就是有女朋友的感觉吗? 周靳柯出门的时候恰好姜南也出门了,本以为这次相遇会有些尴尬,没想到姜南一如平常,对他做了个鬼脸,“你怎么刚好也出来了,是不是偷听我家动静了?” 他嘴角一抽,本能性回复,“我有病才这么做,是你偷听我家吧?” 话脱口而出后周靳柯才猛地意识到,两人现在都是男女朋友了,还这样反唇相讥不就和之前一样了吗? 想到这里,周靳柯连忙改口,“这不是要陪你上课,说明我们很有默契啊。” “嗯——?”姜南有点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这人今天吃错药了? 以前吃的炸药桶,今天吃的安眠药? 她就是觉得关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必要贿赂一下周靳柯,没想到这人请顿饭就打发了,真——真方便啊,这样以后还能拉着他拍视频。 姜南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别愣着啊,走吧,我下午课要迟到了,一下课我们就去吃饭。” “行。” 他笑呵呵地跟在姜南身后,像个大尾巴狼似的,看得姜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还没见过周靳柯为了顿饭能这么谄媚,那早知道她以前多请几顿了,免得成天和周靳柯拌嘴,气出个乳腺增生多划不来。 下午的课是毛概,在阶梯教室上课,因此多一个不认识的他校学生其实根本就无足轻重,只是来的人是周靳柯,情况就会有些不同。 姜南本以为她们能不起眼地坐在最后一排,听完课就去吃饭。 结果这么多赤裸裸又直接的目光让她如坐针毡。 对于一个喜欢降低存在感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酷刑,她还是低估了周靳柯的出名程度。 “周靳柯,我后悔了,你还是回去吧,下课了我叫你。”她在课桌底下推搡了一下周靳柯的手肘。 男人无视了姜南的请求,一脸无良地回答,“为什么?我们家离这儿有二十分钟的路程,我走过来多远啊,这也是你叫我来陪你上课的原因不是吗?” 姜南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那个是隔壁学校的周靳柯吗?他怎么会来我们学校上课啊。” “我听说他单身来着,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该不会是他旁边的那个女生吧,戴鸭舌帽的那个。” “看不见脸啊,长什么样子啊?” “……” 她听到其他同学的窃窃私语,越发不自在起来。 姜南是很渴望有人能关注她,但不是以这种形式。 “姜南?” 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姜南闻声抬头,看到付菲菲用一种八卦的眼神看着自己,眼神在周靳柯身上飘过去,又落在她身上。 付菲菲意味深长地拉过姜南,小声嘀咕,“这回你说你们没在交往,我都不信。” 周靳柯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向两人咬耳朵,他当然也听见了付菲菲的话。 谁知道姜南皱眉道,“他确实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发小。” 他的笑容在一瞬间僵住。 她刚刚说——他不是她男朋友? “啊?那你们一起上课?” “那是因为我找他有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姜南认真地解释,却没注意到身旁的周靳柯脸色已经变了。 所以……这两天他以为的交往,其实都不算?从头到尾都是他周靳柯一个人的脑补,姜南自始至终都没把他当作男朋友来看,那他算什么,炮友? 付菲菲好像注意到周靳柯的气压正在急速下降,有些尴尬地咳嗽两声,“哎呀,对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没有不好意思,真的是……”姜南正欲解释,突然被周靳柯一把拉住。 “欸?” 她都没反应过来,就不明不白地被周靳柯拉出了教室,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付菲菲见状很识相地对姜南说,“待会我会替你点名的!” 姜南望着周靳柯宽阔的背影,不解地皱眉,已经开始有挣脱的趋势,“周靳柯你突然发什么疯?我要上课了!” 此时上课铃恰好响起,走廊里空空荡荡,姜南一路踉跄,被周靳柯拉到楼梯间才停下来。 “你好端端的怎么回事?” “我怎么回事,我要问你吧?” 【四】楼道里(h) 他的眼瞳漆黑,宛如深潭,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紧绷着脸,让姜南一时间噤了声,楼梯间没有足够的光线,两人的脸庞在暗处中变得朦胧起来。 他忽然扣住姜南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捞进自己怀里,闭眼贴住姜南的嘴唇,随后不由分说地张嘴撬开她的口腔,对着姜南的唇舌又吮又舔,不知是不是错觉,姜南觉得这个吻似乎比之前来的要凶猛许多。 “唔……” 她伸手去推搡周靳柯的肩膀,却根本推不动。 男性的力气原来和自己的差距有这么大,小时候的时候明明周靳柯才是被自己欺负的那个,现在似乎立场已经有所颠倒了。 姜南的呼吸随着这个吻变得愈发急促起来,即使他们已经发生了关系,但两人接吻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姜南觉得和周靳柯亲吻实在是太过怪异了。 男人一手扣住她的头,一手揽着她的腰,两人之间的间隙逐渐缩小,最后紧紧贴在一起,隔着一层衣料,姜南已经察觉到小腹那块抵着一根硬邦邦的东西了。 她被动地接受着周靳柯的亲吻,被他逼到墙角,直到整个身躯都被笼罩在男人的阴影下,她才发觉自己无路可退了。 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姜南如获大赦般瘫软在他怀里,用力地攥着周靳柯的衬衫道,“你神经病啊,突然发什么疯?” “我为什么发疯你不知道?” 他的声音平稳却具有穿透力,刺得姜南浑身发热。 周靳柯的怀抱,肩膀,精瘦健壮的身体,低沉性感的嗓音,都成为了让姜南兴奋的点,她不知道自己在抽什么疯,居然对周靳柯发起情来。 男人的手不知何时钻进了衣服里,隔着柔软的蕾丝布料狠狠揉捏着姜南的酥胸,姜南的衣服随着周靳柯的动作都被撩了起来,卡在胸前。 这里是……楼梯间啊,会有人看到的。 会有人看到的。 姜南半睁着眼,渐渐地不再反抗,连那些刺人的话语都变成了轻微的呢喃。 周靳柯很清楚如何拿捏姜南,他的腿插进姜南的两腿之间,慢条斯理地磨起来,姜南被周靳柯磨得娇喘连连,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周靳柯……要在这里做吗?” 她发出了邀请,一双大眼睛水波涟涟,还带着勾引的意味。 就算现在是上课期间,也很难保证楼梯间不会来人,只是姜南和周靳柯恰好站在楼梯底下,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两人。 他没说话,将姜南笼到怀里,一只手撩起她的裙摆,很快找到了女人的敏感点。 “在这里做你会兴奋对不对?”周靳柯低低地说道,“姜南,你要说出我想听的话。” 姜南有些口干舌燥,周靳柯想听什么她怎么知道? 说到底,她连周靳柯突然抽的什么疯都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她诚实道。 周靳柯双指夹住那颗突起的娇嫩豆豆,不断摩擦着,姜南双腿一软,整个人差点摔倒,她有些讶异短短两天周靳柯就已经知道怎么揉弄才会让她舒服了。 “不知道那就好好想想。”周靳柯冷笑,一根手指已经滑进了姜南的蜜穴,随着手指的搅动不断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都被楼道里的回响效果放大,听着很是羞耻。 姜南的脑袋已经开始轻飘飘了,她有些遏制不住心里的冲动,理智和快感不断角斗着,在这种楼梯间被男人玩弄的兴奋感难以言喻。 “嗯嗯……” 周靳柯一手将姜南的bra提起,两团奶子摇摇晃晃地暴露在空气中,他清楚地看到胸前的两颗淡粉莓果已经硬的翘起,足够说明姜南此时有多么兴奋。 “姜南,来玩个游戏怎么样?”周靳柯冷不防说道,“如果整个过程不被人发现,那我就继续配合你拍视频。” “如果——嗯——被人发现了呢?” “那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 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整个空了一下。 关系结束,意味着她们会回到最初的相处模式吗。 “而且我会搬回学校。” 这句话犹如重锤,猛地敲击着她的心,他会搬走? 明明下午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又是要结束关系又是要搬走。 姜南有些憋屈,她不知道为何心里堵得慌,像是被人抛弃一样难受,她承认其实自己一直都很依赖他。 如果结束了这段关系,她会再去找别的男人吗? 不会。 “好……我答应你。”姜南认真道,“我不会输。” 从小到大,两个人什么都要拿来比,成绩,身高——甚至谁的生日蛋糕更大,她们都要比,可是现在,这个比赛变了个性质。 周靳柯将手从她的内裤里抽出来时已经是湿淋淋的了,那些爱液在昏暗的视线下尤为刺眼,姜南的脸上绯红一片,她不紧不慢地将内裤脱下来,当着周靳柯的面将内裤塞进嘴里,再转过身背对着他,撩起自己的裙摆。 草,她为什么这么会勾引人。 光是那个眼神动作,周靳柯的肉棒就已经硬的发痛,紧绷绷地撑着裤子,他两腮发紧,一巴掌拍在姜南的臀肉上,发出不小的动静,姜南浑身颤抖,两腿间更是泄出一片淫水来。 但是她嘴里塞着内裤,所以只能发出“呜呜”声。 周靳柯喉结攒动,在自己面前翘着屁股求肏的正是自己的暗恋对象,也是一个有露出癖的变态色女,他作为一个男人,不可能把持得住这种刺激的场面。 他心底萌生出一个念头来。 很简单,就是肏死她。 周靳柯将自己的肉棒对准姜南正在喷水的肉穴,没有任何预兆,直接推开两瓣肥厚花唇,一点点的将肉棒插进去,与其说是他捅进去的,不如说是姜南柔嫩的穴肉一点点地将他的肉棒吃进去,牢牢地吸住肉柱不松口。 “唔嗯……嗯嗯……”姜南喉咙还是忍不住发出几个音节来。 好爽…… 男人的肉棒又硬又大,好像要把自己的肉穴撑破了一般。 此时楼道里忽然响起别人的声音。 “待会去不去图书馆?明天不是有小测吗?” “对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啊好烦,怎么老有小测啊,比高中还离谱。” “没办法啊,谁让我们选了老李的课……” 姜南立即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她的腰肢却已经软成烂泥,意识不断告诉自己要忍耐,可是当下这种情况,她真的会爽到浪叫出声。 有人来了…… 周靳柯看准姜南这点,他开始耸腰抽插,惹得姜南直接泄了。 “唔……呜呜……” 她拼命克制住声音,可是体内那根烙铁般滚烫的肉棒正野蛮地侵略着她,周靳柯的肉棒撞击在姜南的阴唇上发出“啪啪”的声响,而且姜南刚刚高潮,水多到难以置信,两人交合的地方花液淋漓,淫靡不堪。 周靳柯他不怕被人听到吗!姜南双手紧紧贴着墙壁,任由男人掐着她的腰肆意进出。 不行了,她好想叫出来……好想让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淫娃变态,想让人看到自己这副淫乱又色情的模样,可是——她和周靳柯打赌了,绝对不能被发现。 就算没被看到,光是有人经过她就已经兴奋到高潮了。 姜南被肏得两眼翻白,小腹有种又满又胀的感觉,周靳柯从背后捧住她的奶子,狠劲揉捏着,似乎是在泄愤般将乳尖欺负地通红,揪着两颗小巧可爱的莓果将她的胸拉成其他形状。 “有人来了,你可得好好忍住。”周靳柯凑近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呼呼地吹在姜南的耳畔。 他一边说一边顶腰撞着姜南,而她也被动地配合着周靳柯的频率,两人在这样一个光线不足的楼梯间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却丝毫不觉得紧张,反倒都兴致勃勃。 姜南这才意识到,她所说的和周靳柯相性很合,可能不仅仅只是身体上的合。 楼道里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远,脚步声也逐渐消失,楼道里又重新只剩下周靳柯和姜南。 男人的肉棒在湿润紧致的媚肉的刺激下不断变大,肉穴的褶皱不间断地摩擦着肉柱,在一次次的抽插中化为极限的快感挑动着两人的五感,姜南顺着墙壁渐渐下滑,双手撑在地上,高高翘着圆润丰满的屁股,一前一后地扭动着腰——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一章就结束了这篇嗯嗯(点头 【四】直播(h) 嘴里的内裤已经被口水濡湿,不知觉间掉落在地上。 “啊啊啊……嗯……” 她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逐渐不受控制,连忙咬唇闭嘴。 “怎么,想叫就叫出来啊。”周靳柯狡黠地笑道,在几次浅浅的抽插后又猛地一送,直顶姜南的子宫口。 “呜嗯……哈……”姜南被这下顶的眼泪都出来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叫出声的。 周靳柯身上也渗出一层薄汗,将他的T恤染湿,猛地加快速度,把身下的姜南撞得重心不稳,但他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身,再次卖力冲刺起来。 “快点……嗯嗯,再快点,周靳柯……” 面对着姜南的恳求,周靳柯也乐意满足,他感受到姜南正有意识地收紧小穴,有要把他的精液给榨出来的意思,现在她不仅会动腰,还懂得刺激他的肉棒,周靳柯勾唇,挺身将肉棒送到女人最深处。 “啊啊好深好深,好棒……” 这下直接顶到了她的宫口,硕大的龟头直接捅开了逼仄的宫口,插进女人孕育生命的地方,姜南头次感受到了宫交的快感,有点胀痛,但更多的是无尽的愉悦与快感。 此时下课铃突然响起,她们学校的铃声长达一分钟,姜南再也忍不住,在这阵铃声中放荡地叫出声来。 “嗯嗯啊啊……快点射进来,求你了……哈……” 一股乳白色的浓稠精液就这样灌进姜南的子宫,热流如电流般爬满全身,姜南的肉穴开始阵阵痉挛,将埋在体内的肉棒榨出更多更多的精液来。 “啊啊啊——” 她的叫声没在了铃声中。 周靳柯紧紧掐着姜南的腰,将所有的精液射进她的体内,再次拔出来时,阴唇也跟着被翻出来,原本粉嫩的媚肉此时已经被撞得通红,没了塞子的肉穴如同呼吸般开合,把里面的精液都吐了一些出来。 姜南跪坐在地上,已经在刚刚的抽插中高潮了。 每次和周靳柯做爱,都能把她的理智吹飞,感受极致的性爱,她怎么可能离得开周靳柯呢…… 这次以后,两人之间就莫名尴尬了起来。 周靳柯是在暗自赌气,姜南则是不明白周靳柯为何赌气,而且他还提出要搬走,这让姜南有些拉不下脸来去和他说别搬走。 她从小到大和周靳柯都是一路吵过来的,现在相处模式的转变,让姜南不得不重新思考起两人的关系。 这两天的直播她都有点心不在焉,一是烦恼和周靳柯的事情,二是她痒了。 直播带来的流量和收入确实很可观,但是没办法止痒,姜南开始不满足于在镜头前热舞擦边,而是希望能更露骨一些,她躺在床上,点开和周靳柯做爱的那条视频。 从屏幕中看到的周靳柯的肉棒是那么大那么粗……不留余力地肏着自己流水的小穴。 姜南喉咙轻吟一声,又将手指伸进了自己的腿间。 既然短时间内没办法找周靳柯,她只好自己满足了。 姜南戴上口罩,换了一身蕾丝透视睡裙,穿着一条珍珠黑色丁字裤,两颗圆润坚硬的球形珍珠随着她的动作不停磨蹭着花核,引出不少的淫水来。 她打开黄色网站的直播模式,一个雪白曼妙的身体便出现在了屏幕中,姜南换了个平台,打算来一次直播自慰,以此满足自己的欲望——当然,也算是变相引诱周靳柯。 她知道周靳柯会看。 而姜南猜的不错,周靳柯真的端着手机坐在沙发上看。 屏幕中的女人双腿大开,露出粉嫩无毛的阴部,好像就在自己眼前一样,周靳柯捂脸,他还是低估了姜南的淫乱程度,这个女人是不是天生的蛊娃名器啊?能大胆到在直播间里自慰。 可是他就是经不住诱惑地硬了。 弹幕已经开始疯狂起来,谁都没想到姜南那边热舞下播,又到这边来开直播,内容还这么劲爆。 “这姐姐真是个活菩萨啊!” “Nan是我见过最大胆的主播了,简直刷新我叁观……” “她的身体也太漂亮了吧,想草。” “窝巢这个胸这个逼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吧!” 周靳柯有些烦躁地关掉弹幕。 还是那个熟悉的形状和颜色,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到这个流水的骚穴吃起来是什么味道,周靳柯舔了一下嘴唇,不紧不慢地褪下自己的内裤,将那根早已饥渴的肉棒掏出来,手指圈住肉柱撸动起来。 屏幕里的女人拿着假玩具不停地往嫩穴里送,嘴里娇喘连连,白嫩丰满的屁股高高翘起,臀肉跟着一颤一颤的,周靳柯将手机放在胯下,仿佛真的在插她一样。 他手上的速度加快,喉间的闷哼也有些忍不住。 “啊啊啊,好舒服——” 小玩具在她的腿间胡乱扭动着,花穴里黏糊糊的淫水顺着假阳具乱甩,场面看得人血脉喷张,周靳柯看着姜南发情的淫乱模样,自己的肉棒越来越硬,身体都跟着发热。 他和姜南青梅竹马十几年,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姜南。 这种失落感让周靳柯望而却步,他害怕失败,害怕和姜南不仅失去身体上的关系,还失去朋友关系,成为陌路人。 明明姜南才是那个主动迈出第一步的人,现在却把他搞成这副模样,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就没想过后续该怎么处理。 “嗯啊……”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让他喉咙一紧,肉棒在手掌的包裹下变得越发红起来,最后一股浓稠的精液从马眼中射出来,淋了周靳柯一手。 他嫌弃地看着手上黏糊糊的白色液体,想到姜南是如何将这个腥涩的东西吞下去的,他就又硬了。 姜南此时正对着镜头自慰,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她已经处于发情状态,恨不得立马跑到隔壁去把周靳柯摁在床上大做特做,这不就立马打瞌睡送枕头了吗,姜南对镜头比了个手势,跑去玄关开门。 门口除了周靳柯不会有别人了。 姜南脱掉口罩,打开大门,下一秒周靳柯就横抱起来,整个人扔到床上。 她在床上颠了颠才回过神来,刚想开口,“周……” 男人连回应都没给,将拖着手机的支架换了个方向,直播的画面就只剩下了床沿。 弹幕里一阵:??? “卧草刚刚什么情况?” “她男朋友来了?” “就是上次视频里那个男的吗?” “这除了床边啥都看不到了啊!我裤子都脱了!” …… 周靳柯一举脱了上衣,将姜南压在身下,手掌不知何时覆上了姜南的胸,埋头去吮吸她凸起变硬的乳尖,一口嫩肉下去,周靳柯忍不住咬了一口以此泄欲。 “啊!” 姜南吃痛,浑身一激灵,再次低头发现乳晕上留了一圈牙印,她正想开口骂他,突然对上周靳柯赤红的双眼,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情欲,赤裸裸地告诉姜南,他忍不了了。 姜南被看得有些心虚。 “你胆子大了啊,敢直播自慰了?” “我……我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撅着嘴小声道,“而且你不是也在看吗?” 他被噎了一下,看着床上湿哒哒的假阳具,“用这个能满足你么?” “当然能了!” 两人又无声地对视几秒,周靳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烦闷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他双手撑在姜南脸侧,俯身堵住她的嘴唇,再顺着嘴唇下滑,吻住姜南的脖子,锁骨,胸口,小腹。 “嗯——”姜南被这阵酥酥痒痒的触感挠得难以忍耐,有些不安分地挣扎了几下。 周靳柯见状便钳制住她的手腕,恶趣味地张嘴咬姜南身上的嫩肉。 “好痛……” 没一会,姜南身上就都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牙印,吻痕,她原本漂亮无暇的肌肤此刻也变得“伤痕累累”,这么一折腾,姜南就彻底没了力气,腿间的蜜水倒是流了不少,床单都湿了一片。 “咬你两下也能湿,真是个骚货。”周靳柯瞟了一眼支架上的手机,“你不是很喜欢让人看,那就让大家看看被肏得翻白眼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姜南被这句话刺得浑身发抖。 她不是害怕,是兴奋的。 周靳柯将她翻过身来,背对着自己,上半身露出床沿,恰好能入境,男人双手捏住姜南的屁股,将臀肉扒开,粉嫩的肉穴便呈现在眼前,周靳柯挺腰不紧不慢地将龟头送进那个小洞,姜南就有些忍不了了。 “唔嗯……好大……”比玩具要大多了。 直播间的人数越来越多,姜南的心跳的也越来越快,她现在是在十几万的观众前,被周靳柯压着后入了啊! “腿夹紧。”周靳柯声音平稳,将肉棒挤进姜南的腿间,这次他选择慢慢地插进去,让姜南好好感受一下被侵犯的感觉。 一根庞然大物正徐徐侵略自己湿热滑腻的甬道,姜南根本克制不住声音,整张脸都像个白里透红的水蜜桃,耳根都跟着泛红,这种被围观的快感直接将她的开关打开,推上了高潮。 “好棒啊……快点插进来呜呜……肏死我这个变态好不好,嗯嗯……” “行啊,满足你。”周靳柯勾唇,脸庞滴下一滴热汗,落在姜南的腰背上。 他直接一冲到底,掐着姜南的屁股恶狠狠地往里顶去,飞快地抽插着肉穴,挤出好多粘腻湿滑的蜜水,他能清楚地看到,姜南的阴唇是如何被自己的肉棒捅开,又是如何将里面的媚肉翻出来的。 姜南的小腹热乎乎的,肉棒在身体里摩擦好像要起火了似的滚烫,她叫床的声音娇媚又下流,直播间里的观众纷纷直言顶不住。 即使看不到下半身,姜南这副要死不活的浪荡模样也足够让人兴奋了。 “啊啊啊,好快好深啊,我的小穴要给肏烂了呜呜,不行了,要去了要去了——” 姜南今晚第一次高潮,喷出了大量淫水,给周靳柯当了润滑剂,房间里的水渍声就更响了,囊袋打在湿润的阴唇上发出羞耻的声音,都给手机收录进去了。 “怎么就高潮了?我才刚刚开始。”周靳柯笑道,根本没给姜南喘息的机会,将她转过身来,姜南仰躺在床沿,胸前的奶子剧烈地上下摇晃着,白花花的一片。 “好爽啊嗯嗯,慢点,慢点周靳柯……” 男人这次不仅没慢下来,还伸手去揉捏姜南的阴蒂,把刚刚高潮的小豆豆玩得发红,又是摁又是捏的,姜南这回真忍不住了,仰着脖子又喷出了好多水来。 “不要……啊啊……不要玩那里了,我受不了……” “怎么受不了,你流了这么多水,生怕别人看不到是吧?”周靳柯挺腰捅进去,感受到姜南的肉穴已经开始痉挛,一抽一抽地抓着肉棒不松。 望着身下已经彻底失神的姜南,周靳柯也越来越兴奋,女人的身上到处是自己留下的痕迹,那些牙印过两天怕是会成为淤青,这样姜南每天看到这些痕迹都会想到今晚,她是怎样被自己肏晕过去的。 【四】我不讨厌你 “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这个变态还不高兴?不想我肏死你?”周靳柯低低地说道,“自己玩奶子给我看,快点。” 姜南呜咽着,乖乖地捧着自己的胸,当着周靳柯和直播间的观众的面开始玩弄自己的奶子,两颗粉色的樱桃在她纤细的指尖来回剐蹭,雪白柔软的乳肉被揉捏成各自形状,透过一层蕾丝若隐若现,姜南还将两对桃乳夹在手臂中间,随着周靳柯的冲撞上上下下地晃动,看起来好不色情。 不行了,周靳柯快把自己肏晕了…… 姜南挣扎着摇头,再这么下去自己真的会变得奇怪的,她只好出声求饶,“周靳柯,你慢点弄好不好……我真的要不对劲了……” 周靳柯根本没搭理她,反而变本加厉得抽插起来,“你不是很能耐吗,才这么一会就受不了了,还是因为有人看,所以害羞了?” “才不……”姜南呜呜嗯嗯地回应,男人的肉棒又粗又硬,估计都把自己的肉穴撑的变形了,埋在体内的肉棒也在不断胀大,顶的姜南小腹涨痛。 但是又好爽—— 周靳柯看出姜南心口不一,于是又换了个姿势,他坐在床边,让姜南坐在自己腿上,掐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往下拉,姜南被迫重重地往下坐,体内的大龟头就整个戳进了自己的子宫。 “啊啊啊——嗯啊啊——”姜南被肏的两眼翻白,这种感觉简直要让她失去理智,变成个性奴隶,永远臣服与性爱的快感之中。 “好厉害,是宫交嗯嗯,到子宫里去了,子宫要变成龟头的形状了……” 被侵犯了,子宫也被周靳柯侵犯了,她要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淫娃荡妇了,姜南吐着舌头娇喘着,搂住周靳柯的脖子开始索吻。 直播时间持续了叁个小时。 周靳柯从开始的正常体位,到压着姜南让她的双腿开成一字马,再到打开窗户,让姜南的声音飘到外面,姜南整个人都跟被玩坏了一样,又开心又上头,不断地用手扒开小穴求肏,里面的精液汩汩地往外冒,姜南没数过,这个量估计射了四五次吧。 他喝了一口水,走过去关掉了直播,所有人都依依不舍地在弹幕里求周靳柯,他愣是一眼没看,很无情地关掉了手机。 他亲了一下姜南,然后收拾了衣服就走了。 这回他没想着在这过夜了,本来也只是冲动上头才过来的,这回姜南愣住了,抓住周靳柯的衣角,有些羞涩地问道,“你不留下过夜吗?” “不了,我说过我会搬走的。” “可是——为什么啊?”她不解,明明周靳柯和她这么合得来,为什么他要执着于搬走? 为了远离自己吗,这也没理由啊。 周靳柯看了她一眼,本来有些冰冷的目光终于柔和了几分,他点了点姜南的鹅头,“为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 当然后来周靳柯还是没搬走。 不过他并不打算和姜南说,只是偶尔趁着姜南出门时装装样子,在门口堆了很多的搬家纸箱。 姜南从学校下课回家,看到的就是周靳柯穿着一件黑色背心,在门口搬东西的场景,男人漂亮的肌肉形状性感的让人挪不开眼,宽肩薄背,窄腰长腿,姜南现在觉得周靳柯的身材简直就是按照她的喜好长的。 那张脸更是让她小鹿乱撞,即使不带笑意,目光戳过来也呼吸一滞,兵荒马乱。 他听到电梯的声音,就知道姜南回来了。 两人相见也没有吵架,只是尴尬地对视了一眼。 “你什么时候搬走……?”姜南站在他身旁,声音低的只有自己能听见。 她明明最后没有被人发现,周靳柯却还是执意要搬走。 难道是因为自己被讨厌了? 可是她们这么多年来,争吵不断,从来没有真的要和对方绝交的意思,而且周靳柯一定会给她找台阶下,姜南不理解周靳柯这次是怎么了。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大概明晚。” “你……“ 姜南捏紧包带,手心都沁出了汗来。 “怎么了?” 她一想到隔壁会空,心里就宛如刀割,好像有团棉花塞在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周靳柯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拿起手边的矿泉水灌了几口水。 姜南索性破罐子破摔,双眼紧闭,大声说道,“你要负责!!” 周靳柯把嘴里的水全部喷了出来。 “咳咳咳……”周靳柯捂住自己的喉咙,咳嗽到满脸通红,“你说什么???” 负责?负什么责? 难不成是上次没带套,结果中头奖了? 姜南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我和你……就是上次……然后就……” 周靳柯的脸色变得非常精彩,但被姜南看出了几分欣喜的情绪,她匆忙地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头也不回地说道,“反正你现在不能搬家,不然我就和你妈说! “ 姜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用这么拙劣幼稚的借口来引起周靳柯的注意,她脸颊发热,不停地对着自己扇风。 晚上周靳柯果然来找她了。 他一进门就捏住姜南的肩膀,郑重其事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和我结婚吧,姜南。” “嗯?欸?”她根本没想到周靳柯开口第一句就是求婚,呆若木鸡地站在那,事情发展过快,她一时半会还没办法反应过来。 “你是因为我……嗯……那什么了,所以要对我负责?” 她本意只是想阻止周靳柯搬家,才口无遮拦地编造了一个谎言,如今周靳柯和她求婚,她心里有点发涩,难道周靳柯仅仅是因为她说自己怀孕了才要主动负责的吗? “你是不是呆子啊,姜南,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你看不出来?”周靳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不是因为你……那个……” 说到这里,周靳柯的耳根变得滚烫。 姜南愣愣地回味着周靳柯的话,他说他喜欢自己这么多年…… 原来他早就暗恋自己了吗? 她忍俊不禁,心里冒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大概就是你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你的惊喜感,让她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我没怀孕的,骗你的。” “哦哦原来是这——嗯?你骗我的?“ “对啊,我也没说我怀孕了,你自己误会了。” “姜南你……” “但是——要你负责,是真的,你得做我男朋友。” 因为我也喜欢你。 …… 姜南好像在那个瞬间,回忆起很多年前的事情。 “姜南,你别答应那个七班班长的告白,他学习太好了,你会拖他后腿,你们不适合的。” “姜南,那男人哪里有我好,你是不是眼瞎?” “姜南,你要是以后嫁不出去,我可以勉强娶你回家……” “姜南,你真是个木头。” “姜南,我……我不讨厌你。” 【五】文案 任俞母so二十七年,下班回家路上却出车祸嗝屁了。 她再次醒来,自己已经变成了异世界的爆乳精灵族,于是任俞励志在异世界睡遍帅哥。 结果她才知道,这个世界,有专门为了满足不同人的性癖而成立的公会,而她误打误撞进了一个SM公会,任俞仰天长啸自己真是造孽啊! 有一天她醒来,看到左右各躺着一个帅哥。 算了,及时行乐嘛! 元气异世界少女X表里不一抖S X忠犬闷骚假M(1v2/3P) 【五】穿越 任俞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出的车祸。 她四肢酸麻,头痛欲裂,以一种可笑可悲的姿势躺在马路中间,下半身好像失去了知觉,耳畔边尖叫惊呼此起彼伏,她的眼皮正在打架,眼看着满地的鲜血慢慢淌开,几乎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 循规蹈矩地活了二十七年,因为有曾经的阴影没有谈过恋爱,就这样死在了一场车祸中,她不甘心……人生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尝试过,竟然提早嗝屁什么的……苍天饶过谁。 然后任俞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不知时间流逝多久,任俞听到了声音,伴随着脑里的嗡鸣,她的意识逐渐回笼。 “能遇到精灵族真是太少见了,今天我们走大运啊,老大!” “但是她怎么还没醒?” “不知道,遇到她的时候就晕倒在那,也许是中毒了,这都无所谓,我们只需要把她卖到琉璃公馆去就完事了——肯定能大赚一笔。” “哎,真可惜,留在身边当个性奴隶也不错啊……” 任俞犹如被扔进深不见底的水潭中,很慢,很慢地下沉,最后她终于憋不住气,挣扎着醒了过来。重见光明的任俞口干舌燥,正想起身,却发现身体也动弹不得。 几个男人见任俞睁眼,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当然好奇只是一瞬间,随后就转化为了不怀好意的狡猾眼神。 “你们……是谁?” 她艰难出声,睁眼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凳子上,粗粝的麻绳捆得她呼吸异常困难,任俞突然觉得原本是个对A的自己竟然脖子肩膀都特别酸痛。 这酸痛的来源就是胸前的一对爆乳。 “我靠!” 她的小平胸变成了傲然山峰耶! 任俞忍不住爆粗,“这死后的世界还能重新捏脸吗!连胸也能变大啊!” 几个山贼见任俞丝毫没有被绑架的恐惧紧张,反而活跃得不像个正常人,才觉得自己被低看了,便不耐烦起来,“你刚刚开始在自言自语什么啊,看不起我们是吧?” 任俞这才注意到屋内的五个男人,她木讷地在几个男人身上扫视过去,他们穿的衣服以及打扮长相,她都特别陌生,像是完全不认识的世界里的人。 她内心一道惊雷劈过,迅猛而又狂烈。 角落的男人还长着一对猫耳朵! “猫……猫耳猛汉……”她的眼神带着赤裸裸的震惊。 有人急了,“你说什么猫耳,我们老大是兔狲兽人!!!” 有好到哪去吗。 虽然任俞自诩不是个福瑞控,但是看到那个毛乎乎软绵绵的猫耳朵还是很想上去摸摸看,如果能无视掉底下那张刀疤脸就更好了。 毕竟这玩意的猎奇程度堪比金刚芭比,谁知道那个人下一秒会不会操着肉球爪子给你来一耳刮子。 任俞大脑飞速转动,脑里闪过无数记忆碎片,像是幻灯片一样一张张闪过去,挤得她脑袋胀疼,不过好在自己是个很容易接受现实的乐天派,想到这里,任俞大概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她穿越了! 见任俞呆若木鸡的样子,几个山贼都按捺不住冲动,团团围了上来。 “说到精灵族,就不得不提起他们下流色情的身材和放荡不羁的性观念了,本来一般城镇里的人根本见不到精灵,今天确实是走运!” 任俞本能性地瑟缩了一下脖子,“你们……是绑架犯啊?” “绑架犯也太难听了,我们也就是平平无奇的生意人。”男人咧嘴一笑,目光落在任俞饱满丰腴的大胸上,伸手一把抓住了那对巨大的奶子,狠狠揉捏蹂躏着。 任俞胸上传来一阵涨痛,拧眉剜了男人一眼,就算气愤也只能瞪着他,她更怕男人会恼怒而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来。 “呼哦,这个奶子真是极品,一只手都抓不过来,真想现在就肏得这个女人翻白眼啊……” “你急什么,要来也是我先来,是我发现的这个精灵,你滚后面去!” “哎别这么计较嘛,不然我们叁个人一起?” 任俞正想吐槽,突然提取到关键字,他们说……精灵? 她转头,看到旁边的窗户倒影出自己的面容,她看到了自己现在的外貌,尖而细长的耳朵,宛如金色瀑布一般的秀丽长发,清亮的幽蓝色宝石眼眸浮动着浅浅的光辉,更值得一提的是,确实如那男人所说。 这身材也太下流了点! 好色!好色! 任俞本来生活的世界里,这种能把衣服撑得几乎要爆出来的大胸只在网络世界见过!这不就是完美的胸大腰细屁股大吗! 保守点估计,这得有E了吧…… 正当她还在温存这个美妙馈赠的时候,对方的老大终于发话了,也就是那个角落里的猫耳大叔,任俞不好表现得太激动,只能细细打量着这个丑萌设定的大叔。 “别动她,到时候琉璃公馆的人看她身上有伤痕,价格就会大打折扣。” 小弟们如同泄气皮球,忍不住抱怨,“也就老大你能忍住不上这个极品了,也是,毕竟女人在这个世界遍地都是,精灵族嘛——以后有钱了说不定也能买到。” 任俞努力提取对话里的关键字,有了初步的猜想,看来这个世界人口买卖是被允许的,而且自己这样的精灵族非常少见——但是她现在连自己的安危都无法保证,还去幻想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还真是没有一点紧张感。 “我可以问问——琉璃公馆是哪吗?”任俞小心翼翼地发话,生怕惹怒这些大爷们。 几个人沉默,随后房里爆发出一阵爆笑。 “你连这都不知道?也难怪,你们一直生活在森林里,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吧?”男人嗤笑,不过他这样嘲笑拥有悠久文明历史的精灵,也属实让人有种违和感。 “琉璃公馆,听名字是不是很高贵的样子?那儿是个好地方啊……” 任俞看着几个人色迷迷的眼神,心里隐约觉得不妙。 “在那里你可以上各种各样的女人,包括兽人,人族甚至是其他一些稀有种族……在那出售的,都是给你调教好的荡妇,啧啧啧,男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因为精灵族强大又少见,所以你能卖个好价钱呢。” 哦嚯,就是妓院嘛。 她心里发麻,好不容易异世界穿越,还获得了这样一个绝世美貌和极品身材,结果刚开局就是死胡同,这对新手也太不友好了! 任俞开始发散思维,她好不容易穿越成一个极品女人,却要在新手关夭折,实在是不公平。 原先的自己相貌平平,身材普通,性格大大咧咧,是个放到人海里都不会多看一眼的普通女人,但到了现在,她可不能就这样放弃。 【五】见色起意 “那个……我们能不那好好商量一下,各位大哥,放我一条生路呗。” 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男人,然后还像个鹌鹑扭捏了一下身子,胸前的爆乳摇摇晃晃,看起来富有弹性又柔软,任俞企图色诱一下他们。 男人嗤之以鼻,“不可能的,我们今天没抓其他女人,就抓了你一个,要是不拿去卖了那我们亏大了可,你就乖乖就范吧,说不定在那你还会觉得快活呢!” 任俞无语,“那你倒是去卖一个试试啊!” “好大的口气啊你!” “啊对,算了,累了,毁灭吧。”任俞开始摆烂,与其想着自救,不如顺其自然,见招拆招,指不定路上能找到破绽呢。 正当她准备闭麦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一阵爆破的声音,尖刺而又震耳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大门便被炸得四分五裂,细碎的木头屑随着气流喷射而出,任俞紧闭双眼,好像整个胸腔都翻滚起来了。 “什么情况!!有人来了!!!” 几人纷纷拿起武器,定睛一看,门口站着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由于是背光,任俞只能借着一点微弱的煤油灯打量那人的样子。 利落整齐的银色短发被疏到额头后面,面庞棱角分明,身着蓝黑色的军装制服,衬得整个人干净挺拔,同样颜色的卷曲睫毛下,是一双猩红色的宝石红眼眸,显得整个人颇为邪魅英气,任俞见到他的瞬间才知道高冷贵公子到底是形容什么人的。 “哇哦。” 任俞吹了个口哨表示赞许。 见来的人是个银发红瞳的制服帅哥,她现在已经对这个世界见怪不怪了。 男人听到任俞的口哨,朝她这投来不解的目光。 “你是……公会的人!” 任俞耳朵竖起,还没等那几个山贼给出公会的官方说明,那男人便抽出长剑,将几个人迅速剿灭,速度之快根本无法用肉眼捕捉,任俞还没缓过神来,男人就站定在她的面前,随后肩膀一沉,是他绅士地将外套披在任俞身上。 任俞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松垮地挂在身上,倘若她再有大幅度的动作,怕是会走光。 “你没事吧。”他轻声问道,声音却很有分量,低沉磁性的嗓音听得人浑身酥麻。 任俞活了这么久,没见过这种绝世大帅哥,她一时看出神了。 男人以为任俞还没从惊吓中恢复,于是轻叹一口气,弯腰横抱起任俞,“已经没事了,我先送你去镇上的旅馆。” 她反应过来这是个公主抱,立即老脸一红,说话都有些结巴,“那个……我……” 原来自己不是恐男,是恐丑男。 “我是——艾登,隶属于银色爪牙。”男人话很少,短小精悍地介绍了自己,他似乎并不熟练于抱人,先是掂了掂任俞,这才带她走出屋子。 外面夜色正浓,皎洁月光如在两人身上洒下一层银辉。 任俞宕机的大脑慢慢重启,她享受着帅哥的公主抱,开始整理情报。 首先绑架自己的几个男人是山贼诱拐犯之类的,想把她卖去当性奴——就是那个叫做琉璃公馆的地方,然后这个男人应该是好人,他说他隶属于银色爪牙,这应该就是山贼口中的公会。 那么这个公会应该不止一个,这男人约莫就是来剿灭山贼的。 “我是……任俞。”她想了想,还是用了自己原来的名字。 艾登笑了笑,一身清隽秀气犹如世外之人无欲无求。 “很特别的名字。” 任俞又脸红了,拜托有个温柔冷漠系帅哥对你笑耶,她觉得自己快要沦陷了。 但眼下不是花痴的时候,任俞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如果要套情报的话,装作失忆是最好的借口。 “我失忆了,除了名字什么都不记得了,这里是哪里,这个世界有什么?公会又是什么?” 艾登似乎没想到任俞会失忆,他沉思片刻,很是耐心地作答,“这里是阿杰斯山脉的前端,刚刚那里是山贼的根据地,他们一直在绑架人口,我是奉公会的命令前来剿灭他们的——至于你问的这个世界有什么,很难回答,需要自己去看看。” “不过遇到精灵族确实很少见,因为你们一般都生活在森林里,不太和其他种族打交道。”艾登顿了顿,又补充,“你还记得你住在哪吗,或者隶属于哪个公会。” “不记得。”任俞回答,“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完,她露出一个七分淡漠叁分孤寂的神情,任俞初来乍到,居无定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男人,可不能就这么放走。 如果可以的话……色诱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以前的任俞会想,一个小土鳖怎么能幻想自己和帅哥滚床单,现在她完全有那个底气了。 她故意搂紧艾登的脖子,将那对傲人的大奶往艾登的胸膛上贴,对面明显身体僵硬了一下,任俞窃喜有戏,于是摆出浑身解数可怜兮兮地撒娇。 “我没地方去……能不能……” 这种暗示男人应该都懂吧? “是吗。”艾登似乎很是同情她,“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申请加入我们公会,在这里,一个居民可以申请加入两个公会。” 好吧,失败了,任俞没有操之过急,反而被这两个公会吸引了注意。 “两个?”任俞好奇,直勾勾地看着他,“那你呢,也加入了两个吗?” 艾登的表情忽然变得不太自然,任俞眼尖地发现男人的耳朵慢慢泛红,动作也僵硬了几分。 “不,我只加入了一个。”他喉结滚动,应了一声,“这个你回去也可以慢慢了解。” “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你是什么种族?” 任俞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刚刚的山贼老大估计是兽人,那个猫耳朵一看就不是人族,其他人倒是很正常,头发颜色或是黑色或是棕色,眼瞳的颜色也很常见。 只是艾登这样银发红瞳的人,一看就很特殊。 艾登没有避讳这个问题,“我是人和吸血鬼的混血。” 吸血鬼?就是那个喜欢咬人脖子吨吨吨喝血的尖牙怪物绅士?好像和印象里的不太一样,任俞觉得有趣,于是伸手戳了戳艾登的脸颊。 温度倒是很正常,只是比她的凉一点,如果是夏天抱着应该很舒服。 男人又是一愣,无奈地笑笑,“是不是和你知道的吸血鬼有点不一样?我有人类一半血统,所以不害怕阳光,也没有尖尖的獠牙。” 任俞也笑了,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好可惜,我还想试试被吸血是什么感觉呢。” 艾登被任俞的脑回路逗笑了,宛如冰山消融,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任俞内心os:好耀眼! 因为任俞没有住处,所以艾登为她付了一周的旅馆的钱,暂时为她安排了住处,并且很细心地嘱咐老板替任俞准备一些衣服和食物,告诉他公会的地址,让任俞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去找他。 任俞感动万分,没想到艾登不仅人帅心也善,不仅救了自己还安排得服服帖帖的,是立马可以以身相许的程度。 她在旅馆里洗了个热水澡,吃了一个面包,喝了一碗奶油菌菇汤,才真正有种自己穿越异世界的实感,在原本的世界她就是个孤儿,虽然有很多好朋友,但是还是喜欢独自生活的感觉,所以在这里并没有特别念家,相反,她有些雀跃兴奋。 什么热血新世界冒险都不是首要的,重点是自己成了精灵,那个童话世界才有的种族,而且还是个巨乳。 在这个世界尝遍各式各样的帅哥,才不虚此行啊! 【五】流鞭 第二天,任俞没有急着去银色爪牙找艾登,她绕着城镇走了一圈,没想到这个地方这么大,她走了好久都没逛完,除了城市中心的城堡进不去之外,其他地方大多是居民区和集市,过程中四处问了问,当然过程也感觉到了很多好奇的目光,人们看她的样子像是看什么稀奇新鲜的物件似的。 她拿着艾登借她的钱,找到一家露天的咖啡店,坐下静静吃起蛋糕来。 不愧是没有环境污染的原生态世界,空气都很清新,能闻到青草树木的味道,也许是种族的原因,任俞能闻到很多细微的味道,这些新奇的感觉让她身心舒畅惬意。 “这边有人吗?” 任俞抬头,看见一个男人很是自然地在她面前落座。 她撑着下巴埋怨,“我可没说没人哦。” 男人勾唇,“你也没说有人。” 他长着一双细长狭促的丹凤上挑眼,和艾登的狗狗眼完全不一样,带着十足的攻击味道,但是黑发黑瞳倒是让任俞觉得很有亲近感,男人穿着精致的敞口衬衫,一件贴身西装马甲,不难看出身材很是精瘦,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邪性。 “你好,精灵小姐,我是洛维。”他伸手。 “任俞。”任俞很给面子地将手放在男人手心,洛维轻笑,低头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吻。 被吻过的地方有些痒,任俞在心里感叹,这个世界太棒了,帅哥遍地开花,还不会撞人设,简直就是乙女游戏。 “很特别的名字。”洛维和艾登说了一样的话,看来这名字确实很少见。 任俞回应了他一个笑容,“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不,看到漂亮小姐独自坐在这,我在想你是不是需要一个聊天对象。” 这倒是真的,比起到处乱走收集情报,不如直接逮个人问清楚,但是任俞没有要透露自己失忆的意思,“你是哪个公会的?” “你问的是哪个?” 任俞这才想起艾登说过的话,这个世界每个居民可以加入两个公会,但是具体的艾登也没有告诉她,“都有。” 洛维眼底的笑意更甚,带着点玩味,他张开手心,骨节分明的手中躺着一个银色的戒指,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我只参加了一个公会,名字叫做流鞭。”洛维说完,将戒指放在任俞的手心,“这是加入公会的邀请码,如果任俞小姐对我的公会感兴趣,拿这个来流鞭找我就好——当然,如果我们能成为伴侣,我会很乐意。” 任俞接过戒指,她有些狐疑地瞟了一眼洛维,怀疑这个男人的接近不怀好意,但直觉又告诉自己他不是坏人,可是艾登可没给她什么信物,难道是每个公会的入会条件不同? 真奇怪。 “为什么找我?”任俞默不作声地将戒指收到口袋后才问。 洛维整个人靠在编织藤椅上,有些无赖味道地将任俞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最后眼睛落在她那对诱人的大胸上,“精灵族没有贞操观念,人族却有,所以办事太难,而且任俞小姐是个很有魅力的精灵——所以才发出了邀请。” “可你也是人族。” 任俞皱眉,什么贞操观念,办事,她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所云,只能装作了解。 “我确实是人族,可我也崇尚爱与自由。”洛维起身,弯腰在任俞的脸颊上用唇点了一下,“戒指会告诉你地址,有兴趣的话随时来找我。” 任俞的脸立即红了,她没想到洛维会突然亲她,这两天真是荷尔蒙爆炸了,又是公主抱又是亲脸颊的,对她来说已经死而无憾了。 啊不,还没破处,还不能死。 洛维也注意到任俞的异样,觉得有趣,大方开放的精灵族还会这么纯情地脸红,真是耐人寻味。 “那么,期待我们的再次见面。” “嗯……”任俞完全没听进去,等她回味完了这个吻,才发现洛维已经走了。 她决定了,一个奔叁的成年人才不会做选择,两个都要! 于是任俞先去了银色爪牙,可惜今天艾登去出任务了,这让任俞不由得失落了一把,最后在前台小姐姐的带领下登录完自己的信息,拿到了公会的ID卡,正式成为了银色爪牙的一员。 这个公会非常正规,也很气派,是一幢很大的五楼欧式建筑,里面的人对待她这个新人都很热情,也没有因为她是精灵族而戴有色眼镜,包容性很强。 在这里任俞感受到了热血与归属感。 根据介绍,每个人可以从告示板上选择自己想要接的任务,以此来赚取酬劳,当然也会有渴望和平生活的百姓不愿意采取这种高风险高回报的工作方法,因此加入公会的人都对自己的身手有一定的信心。 比如艾登那样的强大种族,天赋异禀,性格沉稳,在公会中颇有人望。 任俞谢过前台,熟悉了一圈之后决定去洛维所在的公会。 她摸出那枚锃亮的银色戒指,看到戒指内圈篆刻着一行小字,就是公会地址。 可是流鞭和银色爪牙完全不同,任俞看着面前颇为华丽堂皇的建筑词穷了起来,这装修风格看着就很花里胡哨,和庄严气派的银色爪牙完全不是一个画风的。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任俞一个激灵,谨慎地转过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洛维依旧是一身贵族公子哥的打扮,他总是给任俞一种神秘而又风流的感觉,不过却意外的有亲和力,如果是以前的任俞,怕是永远不会和这种人有所交集。 “我在戒指上面附魔了,只要你靠近我,我就会察觉到。”他笑得无良,仿佛自己是个正人君子而不是那个给别人装GPS的变态跟踪狂。 任俞,“……” 她没好意思问出口,为什么你们公会和你的行为举止一样让人费解。 洛维牵起她的手,温柔地带着她走进公会大门,任俞一进门就被里面的气氛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里的前台竟然是个长者山羊角的巨乳姐姐,一身紧身黑色皮衣,包裹着那对柔软丰满的桃乳,巨乳姐姐看到洛维进来,振翅落到他面前,挑着他的下巴轻轻吹气。 “洛维,你好久没来了,上次我的提案你想清楚了吗?” 洛维动作轻柔地推开她的手,“艾维尼亚,我们相性不合,你应该知道我没法和你做的。” “切——”艾维尼亚赌气般扭过头,探出半个身子看到了洛维身后的任俞,“这是新的成员?你带来的,你们要登记伴侣吗?还是个精灵族,真少见。” 任俞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那些她听不懂的东西,越发觉得这个公会稀奇古怪的,只好先和这个巨乳姐姐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任俞。” “嗯……洛维你可真会找。”艾维尼亚轻哼一声,将任俞从头到尾打量一番,“我叫艾维尼亚,是个魅族,也是流鞭的临时负责人。” 原来是个管理层,任俞心想,眼睛却一动不动地落在艾维尼亚的恶魔翅膀以及那个小巧俏皮的爱心尾巴上。 这就是那个淫荡的不要不要的靠采阳生活的魅魔吗……太色了太色了。 不过,他俩的对话,任俞是一点都没懂,“这个公会的风格和银色爪牙一点都不像……” 洛维和艾维尼亚同时好奇地看着她,两人面面相觑,都忍俊不禁。 “当然不一样了,你在说什么呢。” “什么……就是整体都不太一样,无论是人还是……” 还未等任俞把话说完,艾维尼亚就有些不耐烦地拉着她的手,将任俞带到柜台,“我接下来还有安排,我的伴侣马上来了,别耽误我的时间,我给你登记录入一下,然后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啊……可是我还没想好……”任俞打起了退堂鼓,这里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没想好?洛维你没和她说清楚吗?”艾维尼亚拧眉,带着嗔怪意味地问洛维,“要是这个精灵小姐没决定好要当哪一方,我只能给她登记临时会员的。” 洛维笑了笑,眸色难辨,“那就这么办吧。” 【五】游戏 任俞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登记了名字,艾维尼亚给她一个和洛维一样的戒指,随后就哼着歌飞到楼上去了。 洛维替任俞戴上戒指,“那么接下来就去属于我们的房间吧。” 任俞正想打断洛维问个清楚,这个公会该不会是个叁无黑心公会吧,没有什么人,也没有公示板,楼上好几层都是一间一间的房间,和酒店构造非常相似。 两人来到一间房门口,上面的门牌赫然写着洛维的名字,原来这个是宿舍吗?任俞腹诽,原来还有公会是这种构造的,还挺人性化。 洛维打开门,任俞也以为这是一次参观见习,于是不假思索地跟了进去。 但是眼前的景象完全不能让人淡定。 昏暗的紫色灯光幽幽地照亮了房间中间的欧式大床,同色系的薄纱床帐轻飘飘地挂下来,隐约能看到床中间摆放着一些物件。 除了床,墙上还挂着各式各样的皮鞭、手铐、绳子。 任俞猛地转身,一脸惊愕地看着他,希望男人能给个解释。 “说实话,任俞小姐,你能来我很开心。”洛维缓缓靠近任俞,低声附耳过去,“毕竟精灵族一向都很高傲,光是想到这点,就很令人兴奋。” “你在……说什么?”任俞若有若无地迈动脚步,向后退了退,她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惴惴不安,最后才决定坦白,“其实我前不久失忆了……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都忘记了。” 洛维顿住,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那你根本不知道流鞭?” “是啊,我从进门起就一直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没听明白,这里和银色爪牙不一样吗?” 男人低头捂住额头,肩膀微微耸动起来,随后洛维笑了几声,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任俞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声音犹如鬼魅般磨人,“怪不得你能来这里。” 任俞看到洛维的眼神变了变,只听“咔嚓”一声,像是什么落了锁,她连忙低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一阵光环围绕,等到微光消失后,手腕上挂着一对手铐。 没等任俞惊讶,她就被洛维抱起,扔到了那张床上,因为床垫过于柔软,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身体因为惯性弹了两下。 “你要做什么?” 洛维解开衬衫扣子,慵懒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他的面目和初见任俞时截然不同,不再平易近人,反而充满了危险的味道。 “看来你是知道,一个人可以加入两个公会的。”洛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但是你大概不知道,两个公会不是同个性质。” “性质?” “你刚刚说的银色爪牙,是工作性质的公会,而流鞭,是一个满足性欲的公会。” 任俞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现问题,性欲? “你别表现得这么惊讶,这在这个世界是常识,每个人都有性欲,也有不同的性癖,因此需要将有相同需求的人组合在一起,那就是公会存在的意义——流鞭里的人,要么就是有施虐倾向,要么就是有受虐的倾向。” 任俞脑袋里乱成一锅粥,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设定啊!这这这公会就是个SM爱好者聚集地嘛!那为什么要取个这么正常的公会名字啊! 原来那天艾登提及这件事的时候那么不自然是有原因的,任俞觉得自己真是一根筋,完全没有想清楚就加入了流鞭,只因为受到帅哥的蛊惑! 太没骨气了——任俞内心狠狠骂了自己一句。 她紧闭双眼,深呼吸一口气后,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温暖笑容,“我不知道,不然我不会来的,洛维,你能不能把这件事当作没发生过?” “没发生过?”洛维起身,整个人压到任俞身上。 任俞的心跳飞速加快,她的呼吸也渐渐变得不太平稳,当务之急是先摆脱这个状况,因为洛维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很危险的味道。 她试探性问道,“洛维……先生,你是个S还是M呢……” 洛维佯装讶异,“看来我表现得不够明显——没事,等会你就知道了。”他打了个响指,一个金色的锁链凭空出现在手铐上方,不由分说地把任俞上半身从床上拉起来。 她就这样被禁锢了手,坐在柔软的大床上,面朝洛维。 “还有,接下来你需要改口叫我主人。“ 好了,我已经知道你是个彻彻底底的S了。 男人俊秀的面庞逐渐逼近,任俞越来越混乱,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要把自己稀里糊涂地送进火坑了! “等等!等等!”任俞急切地制止他。 洛维停住,忽然放声笑起来,他细长的双眼里透出精光,男人并没有继续靠近任俞,反而坐回床边的椅子上,“这样吧,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反正能停下来怎么样都好。 “我会向你提出一个指令,只要你完成了,我就能回答你一个问题,如果完成不了,我会给予你惩罚,如何?” 他看出任俞稀缺的情报量,也知道任俞只是迫切地想离开这,公会的规定是,只要会员表现出非常强的拒绝,两人就必须停止。 所以洛维才退而求其次,以游戏来维持任俞的好奇心。 “我知道了……我答应。” 洛维见她这么爽快,挑眉说出了第一个指令,“那么第一个指令,今天开始,只有我们两人独处的情况下,叫我主人。” 还好,这个指令根本是小菜一碟,任俞点头,“好……我明白了,主人。” “很好,现在你可以提问了。”洛维心情大好,没想到这个精灵族不仅纯情而且并不算非常高傲,开始他都做好了长久的调教计划,现在看来把任俞调教成完美奴隶,只是时间问题。 任俞问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刚刚魅魔小姐所说的临时会员,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没猜错,临时会员应该不算是流鞭的正是一员,那她完全有机会可以退出这个荒唐的公会,洛维这个人一看就深不见底,自己要是和他扯上关系,估计人都要给玩坏了。 洛维心想她果然不算太笨,“流鞭的会员,一加入就会登记好你的身份是S还是M,但是也有无法决定的人,因为这类人也没有固定伴侣,所以我们称之为临时会员——也就是说,你只要是临时会员,你就可以和流鞭的任何人玩情趣游戏。” 任俞冷抽气,这个临时会员听起来更危险好不好! “下一个指令,我要你自己把衣服脱光,在我面前把腿打开。”洛维打了个响指,禁锢着任俞的手铐就消失了。 她闷闷地揉捏发红的手腕,不情愿地开始解衣扣。 这个指令虽然很羞耻,但是……比起那些手铐鞭子蜡烛好多了,至少洛维不会碰自己。 心里这么想着,任俞的动作还是慢吞吞的,可洛维丝毫没有催促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趣地坐在那观赏她的难堪。 忍着极大的耻辱感,任俞总算将上衣脱干净了,露出那对雪白丰满的桃乳,沉甸甸地挂在胸前,但精灵的身体素质非常好,她的胸虽然很大很重,却保持着完美漂亮的胸型,连尖端的乳头都是粉粉嫩嫩,像个漂亮的装饰品点缀在白皙的大乳上。 这时隔壁突然传来女人的淫叫声。 “嗯嗯……就是这样,好好把我的尿舔干净知道吗……再往里面点……” 任俞露出一副“震惊我妈”的表情来,这个声音不就是那个魅魔姐姐吗,怪不得洛维说自己和她相性不合,原来两个人都是S。 “喂,区区一头猪也敢比我先去?射出来的都溅到我鞋子上了,给我舔干净……” 对话内容太过羞耻,任俞的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怎么了?”洛维明知故问,带着笑意看向她。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重新弯腰将裤子脱了下来,露出光洁干净的阴部,她是第一次全身赤裸地出现在一个男人面前,更何况待会还要张开腿。 在感到害羞的同时,她的身体深处竟然涌上一股快感。 是因为洛维毫不掩饰的视线。 【五】自愿 “接下来坐到床上,把腿张开到我喜欢为止。” 任俞照做,乖乖坐好,咬牙切齿地盯着洛维,双腿慢慢打开,两瓣肥厚丰满的蚌肉间,粉色的肉核隐隐若现,下面的肉穴还处于闭合状态,但也能看出这个肉穴的漂亮颜色与诱人形状。 “很好。”洛维满意地走来,用手指剐蹭了一下顶端凸起的阴蒂,任俞立即浑身一颤,快感顺着身体爬满四肢百骸,“现在问你的第二个问题吧。” “怎么才能退出这个公会?” “很遗憾,公会加入后一年才可以申请推出,或者——死亡也能注销。” 任俞心凉了一截,“那我以后不来总不会逼我吧?毕竟我也要做任务赚钱。” 洛维手指夹紧任俞的阴蒂,肆意玩弄着发红的花核,任俞没忍住流出一股淫水来,拼命咬唇克制着声音。 黏黏糊糊的淫水流了洛维一手,反而成了他的润滑,男人毫不留情地将手指捅进任俞的肉穴“咕啾咕啾”地搅动着,果然精灵种族天赋异禀,只是轻轻玩弄了一下任俞的花穴,她的腿间就汁水四溅。 “唔嗯……啊啊……”任俞仰头娇喘,男人的手指实在是太舒服了,随便搅动几下就让她飘飘欲仙了。 “你说的没错,因此我们有次数限定,每周必须来公会和伴侣进行一次性交——当然,根据公会性质不同,次数也不同,比如铁蔷薇这个公会是专门为女性魅魔成立的,她们几乎每几个小时就需要采精补阳。” 这个世界真是乱七八糟! “在这里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需求欲望,因此大家对性的观念也比较开放,精灵族嘛……很少见,她们虽然没有贞操观,却很高傲。” 洛维不知觉间加入了第二根手指,任俞便喘得更厉害了,男人修长的手指在体内胡乱抽动着,找到了里面的敏感点就立即弯曲手指摩擦,她心里惊讶这个男人为什么能如此清楚自己喜欢什么样的频率深浅,能很大程度地勾起自己的性欲。 “啊啊……好厉害……” 或许因为体质改变,任俞对这样的快感感到非常满足。 在任俞的意识变得飘飘然的时候,突然洛维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花穴内立即变得空虚起来,同时伴随着难忍的瘙痒。 “想要继续吗?” 他轻声问道,声音那样蛊惑人心。 任俞抬眼看向洛维,自己已经快要沉沦在快感中了,却戛然而止,这个男人实在是坏心眼,她小声地说道,“嗯……” “那你应该怎么说呢?” 面对洛维的循循善诱,任俞明白洛维作为一个男人最想听到什么,而他埋在体内的两根手指已经有了抽离的趋势,任俞心里一慌,连忙脱口而出。 “主人……” “怎么了?” “主人,我想要你继续……” 花穴内的手指突然又开始抽动,任俞轻喘了一声,双手撑在腿边,一双细长长腿则是下流地大开着迎接洛维的到来。 她能感受到手指在体内灵活地游走,同时洛维的大拇指还摁压着顶端的娇嫩花核,双重刺激下任俞的理智已经快要被吹走了。 “好棒……主人……嗯嗯,再快点……” 此时一股淫水直接喷了出来,射出了好远,打湿了洛维的衬衫和裤子,花唇间则已经泥泞不堪,湿淋淋的一片。 她第一次被男人弄到高潮…… 任俞恨铁不成钢地揪着自己的衣服,她刚刚居然还下意识地喊洛维主人……羞耻度爆表。 她躺在床上,身体传达出一阵信号,像是在告诉她需要这个男人。 “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洛维扯过床边的手帕擦干净手,他脸上始终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下周的同一时间,希望我还能在这里见到你。” 任俞离开流鞭的大楼时,突然对这个充满可疑的公会有了一丝眷恋。 “任俞?” 她正走神,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喊她。 任俞闻声转头,看到了艾登正淡淡地望着她,带着一丝不解,他眼神掠过流鞭的公会门牌上,自己只是出了个任务,任俞就选择加入了流鞭吗? “你加入了流鞭吗?”银发男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任俞莫名有种被捉奸的感觉,不敢与艾登对视,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 “是吗。”他收回目光,“毕竟这也是个人选择,我应该尊重你的选择才对。” “但是我也加入了银色爪牙。”任俞赶紧补充。 看着艾登如释重负的神色,任俞反而有些不解,洛维明明说这个世界加入两个公会是常识,为什么艾登对流鞭会这么排斥呢? 她忍住那种异样的情绪,大胆提问,“艾登为什么只加入了银色爪牙呢?” 男人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有些羞赧地捂住嘴,他正经严肃的脸上难得出现这种害羞的表情,这让任俞觉得很新鲜。 “嗯……我思想可能比较保守,比起满足性欲,我更倾向于找到属于自己的伴侣。”他义正言辞的模样让任俞心动了一下,心想这是什么纯情大狗狗的人设啊! 但是被艾登碰到自己从流鞭出来,估计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分也减少了吧,想到这里任俞忍不住失落起来。 难得异世界能碰到这么对自己胃口的大帅哥。 “哎呀,任俞你还没走吗,是因为太想念我了?” 洛维突然出现在任俞身后,他温柔地揽住任俞的腰肢,正想亲吻她的脸颊,却因为看到了艾登顿住了动作,任俞细心地捕捉到了艾登见到洛维后的不自然,仅仅是一瞬间,艾登的眼神就从诧异转变为冰冷。 同样的,洛维一贯的绅士笑容,也在见到艾登后冷了几分。 任俞明显感到气氛变得焦灼紧张起来。 “真是稀客,怎么,你也对流鞭有兴趣?”洛维嗤笑道,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艾登。 艾登声音冷淡,“怎么会,我只是在想,任俞是不是被你骗来的。” 艾登大人明鉴,我还真是被骗来的。 任俞心里腹诽。 “那应该也不关你的事情吧,银色爪牙的副会长大人哪里有时间管我们这样微不足道的小公会,还是说——你只是在找茬?” “我只是合理怀疑罢了,任俞最近才失忆,对这里一无所知,以你的性格,完全有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洛维,我劝你不要趁人之危。” “是不是趁人之危,你问问任俞不就知道了?” 两个人的目光立刻聚集到任俞身上,她被两个帅哥盯得莫名紧张,也不知道要替谁说话,洛维看出她的犹豫,于是不轻不重地在她的后腰掐了一下。 他缓缓附耳过去,“奴隶就要听主人的话,是不是?还是说你希望被惩罚?” 听到洛维魅惑性感的声线,任俞控制不住地腿间一热,她确实很享受洛维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冥冥之中有种被这个男人控制了的错觉。 最后她低声回应,“是我自愿的……” 艾登脸色一僵,随后也只能无奈地笑笑,“我明白了。” 她看到艾登失落的样子竟然有些于心不忍,自己竟然会拜倒在性欲下,简直是前所未闻,任俞心里懊悔,却始终说不出半句狡辩的话来。 艾登走后,洛维拉过她的手,将她揽入怀里,在额头上落下一吻。 【五】兄弟 在旅店里住了几天,任俞意识到自己已经没多少钱了。 也就是说,今天她必须去银色爪牙接任务了,不然这样下去支付住宿费都是个问题。 这几天她一直试着使用魔法,果然即使思维上不懂,可是身体却能自发地调动身体里的魔力,等任俞睁眼的时候就看到手掌心溢出了金色的光芒,她脑海里幻想着水的模样,果然手掌心就涌出了一个硕大的水球。 看来她还是有身体记忆的。 不过她还是想先接点简单的任务,就算不能熟练使用魔法,拿个冷兵器胡乱挥舞几下也能防身。 任俞心虚地探着头,朝公会里面望了一眼,里面人山人海,很多人挤在任务板面前挑挑拣拣,她舒口气,看样子艾登今天也不在。 她鼓起勇气挤到任务板前,飞快地扫过上面的任务,想替自己找个轻松又能赚点小钱的任务,几番考量下来,她摘下一张任务纸,走到前台进行登记。 任务内容是替穆恩村的村民采草药,难度很低。 她打算拿这个先试试水。 前台小姐接过她的ID卡,正打算登记的时候突然有人站到任俞旁边,也朝前台递了张卡。 “两个人,麻烦你登记一下。“ 她懵懵地转头,看到艾登正一本正经地站在她旁边。 “艾登??” “副会长???你,你要接这个任务吗?” 前台大吃一惊,让艾登去采草药简直就是大大大大材小用好不好,那个曾经参加屠龙小队的天才剑士居然跑去穷乡僻壤采草药? “唔。”艾登注意到四周的视线火辣辣地射来,任俞更是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他才意识到有些不妥,于是开口解释,“任俞初来乍到,不太熟悉流程,作为副会长我需要关照一下她。” “是……是这样阿。” 任俞脸颊发热,自从那次尴尬的会面后两人已经好几天没见了,突然要一起出任务什么的——多多少少有些兴奋。 “那么,我们走吧。”艾登温柔地朝她微笑,看得好多少女都小鹿乱撞。 任俞却因为尴尬,始终不敢正眼看艾登。 艾登本来话也不多,两人路上除了基本的寒暄和必要交流,剩下的时间都用来欣赏风景了,她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于是率先打开了话题。 “那个,艾登……你和洛维认识吗?” 男人步子明显一顿,“算是吧。” 怪不得,两人一见面就电光石火的,任俞不好再追问,连忙换了个话题,“前阵子真的谢谢你照顾我,这次做任务本来我可以自己来的……” “没事,你失忆了,我应该多照顾你。” 男人今天没有将银发撩起来,而是乖顺地垂在额头前,漂亮的颜色闪着银色的光芒,他的双眼如同红色的宝石一样熠熠发光,任俞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帅哥果然是最高级的观赏品。 别照顾我了,照顾一下我泛滥的下面吧。 她闭眼意淫了一下艾登在床上的样子,想必是性感又惹人怜爱吧,随后意识到自己太过粗俗,连忙扇了自己一巴掌。 艾登:? 任俞怀疑自己单身二十七年,已经变成了一个饥渴的老处女,所以才会对艾登垂涎叁尺的,艾登和洛维的性格截然不同,浑身带着一股禁欲的味道。 “洛维——是我弟弟。” 任俞一愣,停下脚步,“弟弟?” 两个人长得完全不像啊。 艾登看出了任俞的疑惑,笑着解释,“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任俞这才仔细观赏起艾登的五官,这么一说确实和洛维有叁分相似,难怪两人看不对眼,原来是有这一层关系,洛维是黑发黑瞳的人类,这么说来,艾登的母亲是吸血鬼了。 任俞开始发散思维,那她这算不算夹在两兄弟间? 突然天空阴沉起来,她们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完全没有意料到会突然变天,任俞的鼻子很灵敏,嗅到的空气中潮湿的味道就知道要下雨了,连忙拉起艾登的手。 “快要下雨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躲一下!” 话虽这么说,这附近除了广袤的森林,根本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此时天空已经开始落雨,没一会就变成了倾盆大雨,将两人淋得湿透。 任俞心想真是糟透了,做个任务都困难重重。 倐地她身体一轻,艾登动作利落地将她抱起来,长腿轻轻发力就跳上了树干,任俞吓得赶紧搂住他的脖子,艾登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失礼了。” 他低声说着,清冽的嗓音在任俞头顶响起,她的心跳跟着加快,这才偷摸摸地抬起眼睑,顺着男人的喉结看到他漂亮的下颌线。 艾登站到树顶,看到不远处有巨岩,猜测那边会有山洞,于是低头对任俞道,“任俞,抱紧一点,我们到那边去。” 耳边的雨声被无限放大,却无法掩盖任俞心跳的声音。 两人到那块岩石底下的时候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艾登今天并没有穿制服,而是选了轻便的紧身短袖,此时淋了水紧巴巴地贴在身体上,勾勒出他完美的肌肉形状。 不能怪自己心思不正,是艾登实在太容易让人见色起意了。 任俞清咳一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了。” 艾登有些诧异地看她,“为什么?”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自豪地告诉艾登,“我嗅觉很灵敏,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味道,比空气中潮湿的味道。“ “那很厉害。” 任俞被正儿八经地夸了一回,不由得脸红,“没……我想精灵族大概都是这样。” 雨点打在泥地里,将原本坚硬的土壤浸得松软许多,眼前是葱郁的树木,任俞忽然有些好奇,“对了,你和洛维,谁比较大?” 艾登愣了一下。 她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直到看见艾登的脸逐渐变得潮红,后知后觉地捂住嘴,“不是……我就是说年龄,年龄,没有其他意思!” “我二十岁,他比我小两岁——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哥哥。” 任俞点点头,又想到自己的年龄,猛然震惊,那她这算不算企图老牛吃嫩草,加上引诱未成年,再说了洛维明明一副很老成的样子,居然只有十八岁什么的! 这个世界的性观念是不是太开放了点啊! 洛维又补充道,“精灵族的话,她们长到十五岁的时候就会停止生长了,一直维持着15岁的模样,也比较长寿。” 任俞低头打量自己胸前的爆乳,十五岁发育成这样,也是够了。 “我……嗯,我也不知道我几岁,因为我失忆了嘛哈哈哈……” 失忆真是最好的借口。 艾登盯着雨帘,半晌才启齿,“为什么你会想加入——流鞭呢?” 这个问题任俞并不好回答,也没法和艾登实话实话自己是被骗去的,显得自己很没头脑,于是胡编乱造了个借口,“我欠洛维一点人情,所以就加入了,但是我还是临时会员,所以其实什么也没发生啦……” “人情……吗?”艾登小声喃喃,眼中莫名多了几分憋屈,“我也帮了你啊——” “你说什么?” 他回神,有些惊慌失措地摇摇头,“不,没什么,我自言自语罢了。” 艾登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于是捂着嘴不再多说话,和任俞隔了一个人的距离,两人并肩站着,任俞已经觉得有些无聊了,于是直接坐在地上盯着远处发呆。 这个世界真是奇妙——她这么想着。 雨停了之后,两人没有停歇一路走到了目的地村子,整个任务过程都很简单,丝毫没有危险可言,但结束任务之后得到的钱让任俞重拾安全感,她不由得感叹自己无论在哪都是个为钱卖命的社畜啊。 奇怪的是,洛维竟然好几天都没主动找任俞,即使如此,任俞也必须遵守公会的约定,每周去一次流鞭,这天她小心翼翼地推开流鞭的公会大门时,在里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修长精瘦的身材和显然的银色短发,正是艾登。 他站在前台正和魅魔姐姐说话,任俞诧异地出声,“艾登?你为什么在这里?” 魅魔姐姐和任俞打了招呼,颇有兴趣地盯着艾登,手指划过他的面颊,露出一个勾引的眼神,轻柔地问道,“这位银色爪牙的副会长骑士先生,似乎对流鞭有兴趣,你要不要做我的伴侣呀,我们相性一定很好。” 艾登冷淡地拨开艾维尼亚的手,“非常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哼——你和那个洛维一样倔,那你要以什么身份登记入会呢?”听到艾登的回答,艾维尼亚立即没了兴致,开始走正规流程。 “任俞,你是什么身份吗?”艾登转头,眼神突然变得温润如水,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艾维尼亚看着很是嫉妒。 怎么好男人都围着任俞转? 虽然她的身材确实出挑,但身为魅魔的自己也差不到哪去啊。 任俞正犹豫自己应该怎么回答,魅魔姐姐忽然出声,“任俞登记的是S哦。” 艾登和任俞都同时怔住,她想要出声辩解,忽然被艾维尼亚勾住了肩膀,女人的声音柔媚且婉转,“你别急着否认,你不好奇这位艾登大人是什么取向吗?” 她很无脑地点了点头,像个痴汉,她确实很好奇,艾登之所以来流鞭,想必也是有点性癖在身上的。 艾维尼亚笑呵呵地看着两人,很恶趣味地问艾登,“艾登先生,你确定要加入流鞭吗?” 男人有些脸红,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嗯。” “艾登,你要想清楚哦,是S还是M。”任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艾登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也陷入了沉思。 最后,男人深吸一口气,目光烁烁地看着任俞,终于下了决定,“我登记M,可以选择任俞作为我的伴侣吗?” “当然——可以!”艾维尼亚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任俞,给艾登登记了身份,“任俞是临时会员,身份不固定,所以任何人都可以邀请她,艾登先生,可别让人捷足先登了哦!” 魅魔调侃完,将两枚戒指和钥匙扔给艾登,男人默不作声地张手接住,看着手掌心的那枚戒指,又重新握紧拳头。 “嗯。” 任俞有些不解,“为什么艾登和洛维都有两只戒指,我只有一只?” “因为你是临时会员啊,正式会员有两枚,一枚是自己的,一枚是给伴侣的,方便随时知道对方的位置,这也是方便自己方便他人嘛,除此之外还会有点小惊喜哦。” 你们把GPS说的这么光明正大,任俞自己都要信了。 而且小惊喜什么的,她总觉得有诈。 【五】惩罚(微h) “好像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啊。” 懒懒散散的声音幽幽飘来,叁人顺着声音看过去,洛维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他起身走到艾登面前,冷笑,眼神带着十足的攻击性,“艾登,你不是崇尚忠诚纯洁的伴侣关系吗,也会对流鞭感兴趣?还是说——你有别的目的?” 洛维怎么不知道,艾登十有八九是为任俞来的。 但是他刚拿到的玩具,怎么可能拱手让人,更何况还是这个伪君子哥哥,洛维不依不饶地看着他,一手拉过任俞,“劝你还是懂个先来后到的道理。” 任俞像个玩偶一样被洛维拉过去,另一只手的手腕却被艾登的手拉住了,男人的手很有力道,带着不容后退的坚定意志,她这回是真的夹在了两兄弟间了。 “到底谁是后来的那个,你不明白吗?” 她深吸口气,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住手,你们不要为了我而争吵了!” 芜湖,她很早就想试试这句玛丽苏的台词了,今天算是圆梦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艾维尼亚飞到叁人上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们,笑嘻嘻地说,“如果你们都希望和任俞成为伴侣的话,可以试试叁个人一起呀!“ 任俞一脸“你认真的吗“的表情,她一个处女开局就玩3P是不是太刺激了点。 洛维懒得和其他人多废口舌,转向任俞,温柔地牵起她的手问道,“今天任俞是来赴我的约的,没错吧?” 她这才记起正事,自己是来完成一周之约的。 “但是我如果现在邀请任俞,选择权就会交给任俞了吧?” 洛维冷眼看了看艾登,对方也没有退缩之势,两个人又重新开始暗暗较劲,这回任俞没了之前开玩笑的心情,她好像真的陷入了两难的局势,左边是初入异世界一见倾心的禁欲系,右边是对床事游刃有余的弟弟,她…… 她真的对3P有点心动了。 任俞哼哼两声,转身决定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对上两人的眼神时却还是退缩了。 “我想起今天还有事情……先回去了,明天再来……“ 她转身飞奔出公会大门,留下叁人面面相觑。 夜晚降临,旅店内任俞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困意全无,已经是深夜了,她想起白天的事情就恨不得胖揍自己,嘴边的鸭子她都不吃,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你不会以为,逃走就能解决了吧?”床边落下皮靴触地的声音。 任俞立即坐起身,果然看到洛维出现在面前,她眨眨眼,“洛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洛维知道任俞是口是心非,调笑着将她压在床上,小旅馆的木板床发出“吱呀”的声音,摇摇晃晃地动了一下,“戒指会告诉我你的位置,任俞,白天你可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任俞穿着一件偏长的白衬衫,胸前的扣子已经紧巴巴地准备随时爆出来了,洛维没有客气,动作利落地撕开她的衬衫,两团巨乳便争先夺后地蹦出来,上下左右地摇晃着,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呀啊!” 男人一头埋进任俞的大奶子中,一手用力地拧着小巧漂亮的乳尖,一边用力吮吸她柔软白皙的乳肉,最后竟然用牙齿咬住那颗娇嫩的桃果用力拉扯,将整个奶子都拉的变了形。 “好痛……轻一点——不对,你要干什么?”任俞求饶道。 “你违约了,所以要接受惩罚,本来想慢慢来,但是现在——” 洛维脑海里浮现出艾登的脸庞,心里就烦闷的不行,他最讨厌别人觊觎自己的东西,那个便宜哥哥明明和自己数年不联系,现在却和他争个女人,简直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任俞红着脸推搡洛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临时有事……” 洛维有些不满,用手蹂躏着这对色情的大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说了,要叫我什么?” “洛维……” 他猛然加大手里的力度,柔软的桃乳在手中被挤压得变了形。 “啊!主人……住手……” 任俞双眸蕴满水汽,楚楚可怜地望着男人,她的瞳孔宛如闪着光芒的蓝宝石,精致如雕刻品的五官能让男人为她趋之若鹜,加上这曼妙凹凸的极致身材,洛维看得几乎是口干舌燥。 更何况女人的求饶,对他来说就是一剂催情药。 他忍住心底涌上来的破坏欲与征服欲,告诉自己要耐心地调教这个新玩具,精灵族少见不可求,就算是致命伤在休息几日后就能愈合如初,是个绝佳的奴隶。 只是她们性格高傲魔法强大,很少有人能驯服他们。 任俞却不同,一双眼睛充满求知欲,无辜单纯,不摆架子,有着极品的身材与外貌却不自知,并且具有羞耻心与罪恶感。 她太完美了。 完美到让洛维以为这是个馈赠。 只是艾登看她的眼神,似乎也挺耐人寻味。 更有占有的价值了,洛维舔唇,欺身压在任俞身上,命令她,“现在把我的裤子解开,把我的肉棒拿出来。” 任俞脸颊潮红,虽然早就感受到洛维身下那个异于常人的庞大物件了,此时真的要动手她反而有些胆怯,回忆那天在房间里和洛维发生的种种事情,异样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她发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变得——欲求不满了。 她“嗯”了一声,伸手解开洛维的皮带,那个早就滚烫发硬的大肉棒立即出现在面前,这个尺寸让任俞忍不住吞咽口水。 异世界男人的肉棒都这么壮观吗…… 紫红的硕大龟头下是布满青筋血管的肉柱,微微弯曲的弧度让肉棒看起来更恐怖可怕,任俞还没来得及好好观察,洛维便将他的肉棒挤到了她的两团大奶子中间摩擦起来。 两团巨乳牢牢地夹住洛维的肉棒,即使是这样,她的奶子也包不住肉棒,露出了一个龟头,直接捅进了任俞的嘴巴里,而她竟然也没有躲闪,反而乖顺地含住前端,无师自通地吃起龟头来。 看女人津津有味地嗦着龟头,洛维的兽性也彻底被激发出来,轻喘着气朝她嘴里捅去,同时还不忘禁锢住她的奶子,让柔软的乳肉包裹着肉柱。 “乖……好孩子,轻轻的吸……” “唔唔唔……”任俞丝毫没有主动权,听从洛维的命令含住肉棒前端。 巨大的肉棒穿梭在乳缝中,摩擦过程马眼已经渗出了一些液体,混着任俞的口水,肉棒在一对巨乳中的抽插也变得更加顺滑起来。 明明她的奶子被人玩弄着,却还是忍不住去迎合男人,含他的龟头,任俞的身体开始由内而外地瘙痒,甚至希望洛维再多一些欺负她。 随着速度的加快,乳首不断摩擦,马眼处很快射出了第一泡浓精,量大且浓厚,灌满了任俞的小嘴还不够,从她的嘴边溢了出来。 洛维捏住任俞的嘴,笑着说,“乖孩子,全部喝进去,一滴都不能留。“ 任俞第一次尝试口交和乳交,没想到竟然这么上头,听话地闭嘴吞咽浓精,“咕咚咕咚“地把精液全部吞进了喉咙里。 随后她又张嘴,向洛维展示,“我都吞下去了。“ “很好。“ 洛维满意地抽出肉棒,在那对大奶子上狠狠地抽了一下,巨大的桃乳立即荡起一阵涟漪,紧接着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啊!好痛……” “嗯?”洛维乜斜着眼看向任俞,捏着她的脖子凑近说,“以后主人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让你快乐,记住了吗?” “记住了……”任俞晕乎乎地回应。 “那知道该怎么说了吗?”洛维起身,刚才是因为自己太过兴奋了,没忍住发泄了一次,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调教时间。 任俞意识模糊地起身,她的脑子已经被爱意和性欲充盈,变得迷幻起来,嘴里还残留着腥臭的精液味道,她却能一点都不在乎地把嘴唇上的精液舔干净。 洛维勾唇,“真是条淫荡的母狗。” 任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淫荡骚浪,唯一的解释就是性爱带给她的快感太过刺激,让她变得不像自己了,如果是以前的她,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举动说出这种骚话。 【五】不要看(h) “主人当然会满足听话的母狗。” 当然洛维并不会真的插进去,他拿出了几个假阳具,虽然尺寸不及他的肉棒,却也比任俞的肉穴大很多,上面还布满了凸起的小颗粒。 男人又凭空变出一条绳子,将任俞五花大绑,那对巨乳被绳子一勾勒,几乎是两团肉都要溢出来了,红色的绳子穿过她股沟,阴唇,洛维轻轻一收紧,绳子便紧紧勒住她的身体,将任俞整个人吊了起来。 粗糙的红绳穿过花唇,只要她稍微动作,就会磨到花核,这种刺激一下子让任俞腿间湿润,她明明知道洛维在看,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夹住双腿,让绳子摩擦自己的阴蒂。 洛维拉住绳子的一头,将任俞拉起来,她就像一只服从主人命令的狗,一边忍受注视下的屈辱一边扭捏着身子索取更多快感。 “任俞,你就这么淫荡?” “不是——我——” 洛维心里愉悦,打了个响指,任俞就被吊在半空,她的上半身被绳子绑住悬空吊起来,双腿勉强站在地板上,却也没有重心,所以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这样的姿势简直就是在挑战她的羞耻极限。 “这个太……洛维,我觉得还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没等任俞说完,洛维就拿着一根正在蠕动的假阳具,上面沾满了粘稠的润滑液,狰狞地在那扭动着,男人直接将假阳具捅进了任俞逼仄紧致的菊穴,女人一下子没忍住直接喷了好多水出来。 “啊啊!!” 他居然将玩具捅进了菊穴里! 体内的阳具嗡嗡嗡蠕动着,连带着表面的凸起颗粒疯狂摩擦着湿热的甬道,将任俞搅得娇喘连连,“不要啊……不要啊……” “这是你不叫主人的惩罚哦。”洛维松手,那根玩具一截没入了任俞的身体,一截露在了外面。 任俞眼泪都出来了,“主人,主人,求你了,那里不行……” 男人并不理会任俞的求饶,他的手指轻轻滑过任俞的脊背,像个变态在欣赏自己的人偶娃娃一般满足,“你是我迄今为止遇到的女人里,最适合调教的,任俞,无论如何,你都逃不掉的。” 那根玩具不停搅动着女人的后庭,她粉嫩的菊花被撑的失去了原来的大小,下面的肉穴竟然也分泌出大量的爱液来,淫靡万分。 “你看,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流出了这么多的水来,你还说你不是个淫娃荡妇吗?小骚穴是不是正空虚难耐,等着大肉棒来喂饱它?” 任俞还想狡辩,使劲摇头,“才不是……” 洛维扶住肉棒,挑开绳子,在任俞湿淋淋的股间前后摩擦,弯腰在她耳边低语,他的声音都带了毒一般让人上瘾,“只要你现在说,你想要,我就可以满足你——当然,前提是你要叫的足够动听。” 任俞的理智勉强回笼,强撑着花穴的瘙痒反驳,“我不会说的……你这个变态。” 她就应该听艾登的,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任俞再一次痛恨自己立场模糊摇摆,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 洛维也不着急,掐着女人的腰缓缓耸动腰身,那根滚烫粗壮的肉棒不停地磨着任俞敏感的花核,紧紧贴合着阴唇。 任俞被磨得哼哼,不仅身体饱受折磨,连意志都跟着在接受考验。 这个时候服软……自己也可以得到一次快乐的性交,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如果自己缴械投降了,就等于屈服于洛维了。 “哈啊……嗯……” 即使肉棒涨得要爆炸了,洛维还是耐着性子诱导任俞。 “求你……快……” “嗯?” 成功了。 他的脸上浮现出畅快的笑意。 任俞放声对着洛维说,声音里还带着哭腔,“求你了主人,快点把那个大肉棒插到我流水的骚穴里来,我好痒啊主人,快点插进来肏死我吧呜呜呜……” 洛维耸动腰身,将他的大肉棒捅进了任俞流水的小穴,女人丰满的臀部被狠狠撞击地泛起一阵肉浪,那根粗壮的肉棒破开层层媚肉钻进了她的身体深处,顶撞进宫口直逼尽头。 这一下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进军让任俞直接翻起了白眼。 “咕嗯……好深……” 洛维一巴掌落在她丰腴的屁股上,感叹这个女人的身体真是充满魅力,湿润的肉穴自动将肉棒咬的极紧,一抽一抽地摩擦着体内的异物。 “你这个荡妇,咬得这么紧,是不是希望我把你肏坏了才好?”洛维对着她的屁股又是一巴掌。 房间里响起一阵“啪啪”声,任俞克制不住声音浪叫起来。 “啊啊啊!!好深好深,好厉害的大肉棒,我要坏掉了,要被肏坏了……” 此时她的两个洞都被塞得满满的,小腹一阵胀痛,体内的那根大肉棒快速抽插着,寻找着她最敏感的地带。 洛维喉间也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他二话不说抓起任俞的头发使劲冲刺,过程把菊花穴里的假阳具都撞掉了。 一根狰狞的红色阳具掉落在地,仍旧在那扭动着前端。 两人苟合的地方泄出汩汩爱液流了一地,洛维还是头次感受到这么富有快感的性交,这个女人简直在性爱上就是天生的蛊娃,湿润炽热的甬道拼命缩紧抓着他的肉棒,在这样下去两人的立场就会颠倒也说不定。 “小骚穴抓的这么紧,你个婊子,骚货!”洛维毫不客气地辱骂任俞,一深一浅地抽插着,从身后抓住她的两团大奶蹂躏,两团摇晃的大乳立即被收进他的掌中,成了让男人玩弄的橡皮泥一样变换着各种形状。 “对不起……嗯啊……我是个下流的骚货……”任俞被肏得失去理智,被动迎合着洛维的撞击。 房里充斥着淫靡的声音,任俞叫得声音过大,连隔壁的旅客都听到了动静。 洛维虽然很享受这种感觉,但是被店主投诉那就不好了,于是拿出一个口球扣在任俞嘴里,“叫得这么骚,被别人听到了怎么办?” 一个鸡蛋大小的口球卡在任俞的双唇间,迫使她张嘴,就算这样她也能发出“呜呜”的呻吟,只是津液会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滴落在地上。 “唔嗯……嗯嗯……” 洛维抓着她的头发狠劲抽插,试图将女人贯穿一般卖力,似乎嫌这样不够,他将任俞的身子转过来,从后入变成了正入,又将绳子绑在她的大腿吊起来,这回任俞整个人都悬空了,像个摇摇晃晃的秋千一样挂在那。 他就这样站着抽插,没一会任俞就迎来了一次高潮,喷出了大量的淫水,紧接着阴道骤然收紧,一抽一抽地咬着大肉棒。 “唔唔唔……嗯嗯……”说不出话的任俞仰着身子,以一种淫荡的姿势喷水,双唇被口水打湿,嘴边都是溢出来的津液。 太爽了……任俞几乎要晕死过去,但是这副身体似乎还有余力,渴求着更激烈的性爱。 这时房门被缓缓打开。 “任俞,我刚刚敲了很久的门你好像都没听见,我就开门进来了……” 艾登进来时,看见的就是在疯狂喷水的任俞和神情俞悦的洛维,他呆滞地看着房内的两人,不知如何是好。 “嗯?来客人了啊。”洛维邪笑着,抓住任俞的双腿开始新一轮的抽插。 两人交合的地方混着水渍声和撞击声,一下又一下地撞着艾登的心。 任俞当然也注意到了艾登,她的理智告诉自己要立马停下来,太丢人了,居然被艾登看到自己的这副样子,可是身下没入的大肉棒又让她涣散起来。 她摇着头“呜呜”地看向艾登,想让他别看自己。 艾登的身体如同灌铅一般动弹不得,只有洛维,他又得意又洒脱,用胜利者的口吻对艾登说,“艾登,你那套纯情的传统思想早该抛弃了,都加入流鞭了还想慢慢来吗?你看,结果就是你喜欢的人被我捷足先登了,怎么样,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把我的奴隶借给你用。” 任俞心想洛维怎么能说这么过分的话,可是现在她也不过是洛维手上的玩物,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 “洛维……”艾登几乎是怒火中烧地挤出几个字,就算这样,他也没有冲上来,因为他知道公会的规矩,他不能插手其他人的性事。 洛维快意地笑着,身下的肉棒加快抽插的频率,将任俞的花穴肏得通红,花唇都被撞得有些肿起来的趋势,“可惜,那你就看着你喜欢的人,在你眼前被肏得翻白眼的样子吧。” 男人恶趣味地掐着任俞的大腿猛冲,还不忘一巴掌打在她疯狂摇晃的大奶子上,几巴掌下来两团乳肉都变得红肿,他连乳头都没放过,一边俯身吸住任俞的乳头,抬眼去看艾登的反应。 艾登想离开,却始终没迈动步子。 因为这个场景带来的刺激感实在是过于强大,他的分身早就硬邦邦的支棱起来,抵着裤子,将裤子支起一个大大的鼓包。 “想不到那个高冷禁欲的副会长看到喜欢的女人被肏还会兴奋啊,这真是意外收获。” 被戳穿的艾登脸颊涨红,惊慌地拿手挡住。 自己真的因为看到任俞这副下流淫荡的样子,兴奋了? 不光是艾登,就连任俞的肉穴都收紧几分,溢出更多的爱液来,洛维明了身下的女人也因为艾登的注视而兴奋,他回头一定要好好惩罚这个小骚妇。 “既然这样,艾登,不如你也加入如何?”洛维一边肏着任俞一边发出邀请。 “啊对不起,我忘了,你喜欢一对一的伴侣,吸血鬼就是麻烦,但是很可惜,任俞已经是我的性奴隶了。” 男人边说着边撞击任俞的花心,每一下都撞得汁水四溅,任俞被艾登的注视烧得浑身火热,腿间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水流个不停,任俞被那根大肉棒肏得飘飘欲仙,此时已经思考不了任何事情了。 “小淫娃表现得还算可以,主人会好好奖励你。”洛维掐着任俞的大腿,挺身往任俞的花宫里射进一大股浓稠的精液。 热呼呼的精液都灌进了自己的身体,任俞也跟着高潮了,小腹都开始痉挛收缩,洛维射出来的精液灌满了身体,都被肉棒挤了出来,汩汩地流了好多。 洛维也爽到抽气,将肉棒抽离出任俞的身体。 女人的眼睛迷离,神智涣散地垂着头,唾液顺着口球流到嘴边,整个人被绑在半空大张着腿,花唇还处于开合的状态,吐出许多白色的浓稠液体,“啪嗒啪嗒”滴在地上。 好……好爽啊……这副身体带来的快感,简直就是难以言喻。 洛维还想恶趣味地嘲讽艾登几句,发现门口已经没了他的踪影。 任俞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穿戴完整地躺在旅店的床上,如果不是腿间的酸胀她会以为昨天只是个春梦。 想到那个淫荡的自己,她后悔万分地捂住脸。 她要怎么面对艾登啊…… 【五】吸血(h) 不过事情的发展好像有些不受控制了,因为还没等任俞思考完怎么面对艾登的时候,她出门就被一榔头敲晕装进麻袋里了,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绑架方式——还真是简单粗暴。 她差点以为自己要二次嗝屁的时候被一阵浓郁的香水味道呛醒了。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这次她不是被绑到穷乡僻壤或者荒郊野岭,而是置身于一个非常壮丽的欧式古堡中,只是——任俞是透过铁笼子看到的。 她捂住额头,上面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脑袋里还有些嗡鸣声吵得她头晕。 忽然她感受到一阵凉意,正好奇原因,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就不知踪迹,只留下了抹胸和内裤,任俞越来越莫名其妙,不仅如此,脖子上还套着一个枷锁,沉重的金属锁链从她的脖子蔓延到笼子外的墙上。 她像个被囚禁起来的金丝雀一样被困在铁笼里。 “哎呀,醒了啊?“ 一个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任俞才清楚香水味的来源就是这个女人,她穿着华丽的锦衣服饰,手上一把宫廷折扇,给人一种珠光宝气的感觉。 “你是……?”这总不会又是人贩子吧? “先说一声抱歉,我没想弄伤你,只是手下比较粗鲁,觉得精灵族不好对付,所以索性一开始就下狠手了。”女人嘴上这么说,却没有内疚的意思,她将扇子合起来,低头打量了一圈。 “我是艾登·德拉科尔的母亲。” 但是女人是个黑发黑瞳的人类,按理来说艾登的母亲应该是纯种吸血鬼才是,任俞由此推断出来,这八成是洛维的亲生母亲。 “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她并不觉得女人是带着善意的,从下手和将她关在笼子里就能看得出来,她有想要侮辱任俞的意思,或许是贵族残存的礼节与矜持,她明明没说任何过分的话,却已经让任俞脑袋里响起了警钟。 “洛维似乎对你很是上心,虽然我管不到他的私生活,但是面对你这种来路不明的精灵族,我还是需要替他铲除的。”女人把玩着手上的扇子,漫不经心地绕着笼子踱步。 任俞当即明白,这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好的,那我立即和洛维断绝关系。” 亚尼都已经做好了和这个精灵族撕破脸的准备,任俞突然蹦出这么一句,她反而不知道怎么接。 停顿几秒后,亚尼略施粉黛的面容上出现了松动,“我调查过你,同时加入了流鞭和银色爪牙,和艾登也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既然这样,我可以成全你和艾登。“ 任俞:…… 她好像已经准备好了台词,一定要走流程念完似的,任俞舒口气,说到底自己和洛维只是肉体上的关系,她也根本没想过要发展什么。 一定要说的话,洛维的确很有魅力,也经验丰富,但这个世界的美型男人一抓一大把,任俞犯不着因此得罪贵族。 “好的,谢谢你,那请问可以放我走了吗?“ “你……“ 亚尼被堵得说不出话,此时房门被扣响,门外传来了艾登的声音。 “母亲,您找我。“ 亚尼有些不甘心地看了一眼任俞,走过去开门,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艾登,来得正好,我替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艾登怔了怔,平日里他和亚尼关系平平,根本没说过几句话,她要送自己礼物? “相信你会喜欢的,那我走了。“亚尼从艾登身旁走过,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房里灯光昏暗,窗帘都被拉上,只剩下墙上的几盏挂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艾登缓缓走进房间,注意到了终于的铁质笼子里坐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 他的脸立即冷了下来,所谓的礼物,就是给自己塞个女人? 亚尼明明知道艾登不喜欢这种玩笑,却还这么做,艾登靠近笼子,蹲下身来,目光接触任俞的一瞬间瞳孔倐地放大。 “任俞……?” 她想过昨晚之后再见艾登会变得很尴尬,没想到这个尴尬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你好……”任俞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 太猎奇了,这个再会。 艾登连忙将铁笼打开,“你没事吧,有没有被怎么样?” “嗯……我没事,比起这个,还是先把脖子上的枷锁弄掉比较好,我的肩膀好重。”任俞指了指套在脖子上的枷锁,锁链伴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艾登点点头,将手放在枷锁上,他的表情也跟着古怪起来。 “这个项圈附魔了,打不开……” 任俞一听就急了,“难道我要一直戴着这个生活吗?没有别的办法?” 他安慰任俞,“没事,这只是个小魔法,有时间限制,叁天后就会解开了。” 艾登说完,又陷入短暂的缄默,或许亚尼这么自信满满,就是赌叁天之内,自己一定会对任俞下手,然后将她真正地留在自己身边。 或许……这也是个办法呢? 他的双瞳变得猩红,在昏暗中发出瘆人的光,艾登立即握紧拳头,骨节发白,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自私的想法…… 女人细长的耳朵动了动,她以为艾登是在自责,于是拍拍艾登的肩膀,“没关系,既然叁天后会解除,那就不用担心了,我只要乖乖等着就好了不是吗?” “嗯……” 任俞拎起锁链,发现这个东西虽然限制了她的自由,却有足够的长度,能让她在这个房间内自由活动,也不算太差,至少这里有床有浴室,并不会让她为难。 艾登望着任俞,她的眼睛和自己完全不同,始终澄澈干净,一如森林中的清泉,一眼能望到底,女人此时正懵懂地摆弄着脖子上的锁链,并未觉得有危险。 她胸前的乳肉已经呼之欲出,被松松地裹在纯白的抹胸里,一眼就能望到极深的沟壑,仿佛要把人吸进去。 不仅如此,艾登甚至觉得自己的感官都变得模糊起来,想到昨晚女人张开的双腿与粉嫩的蓓蕾,他就有些口干舌燥。 亚尼的计划非常浅显易懂,不出叁日,艾登一定会对任俞下手,并恳求她不要解除魔法,如此一来,任俞就会永远成为自己的奴隶。 奴隶…… 换做以往的艾登,会对这种卑鄙的方法嗤之以鼻。 可是现在,他居然动摇了。 这个不谙世事的精灵族,刚刚经历了失忆,无依无靠,未知懵懂,想要将她圈在自己身边简直易如反掌。 不行! 他不能对任俞出手,要是让亚尼知道了必定会拿这件事做文章。 他必须忍住。 艾登内心天人交战,却没注意到任俞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艾登,你不觉得,这里有些热吗?”任俞用手扇风,“我都穿的这么少了,还是觉得好热啊。” 艾登愣住,立即抓住任俞的手,将她摁在地上。 她倒在地上,身下的深红色羊毛地毯将任俞的身体衬托得瓷白清透,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整个人被压在艾登的身下。 两人的呼吸极近,一呼一吸间,任俞的身体竟然变得更加燥热。 艾登将黑色的手套扯下来,徒手覆盖在任俞的小腹上,平坦的小腹上立即发出一阵粉色的光亮,一个红色的印记浮现在她的身体上。 “唔嗯……” 任俞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为何变得柔媚了起来,像是细细的呻吟。 艾登嘴唇紧绷,他早就该知道,亚尼会留一手。 “任俞,你听我说,你的身体被人写了术——” 她有些不明所以,身体越来越瘙痒,心底有股冲动在撕扯着她的理智,任俞眼里蕴满水汽,半垂着眼睛看向艾登,面色潮红,神态魅惑。 “好难受啊,我变得好奇怪……” 男人为难地扶起任俞,想要带她去浴室,可是任俞的手脚根本不听使唤,双手像是被操纵了一样盘上艾登的脖子,用柔软的嘴唇细细密密地亲他的锁骨,甚至用牙齿轻轻地咬他,两人的肌肤相贴,灼热地要烧伤彼此的身体。 任俞完全凭借本能去寻找一种解脱的方式,嘴唇从他的锁骨往上游弋,只见男人闭眼握住任俞纤细的手腕,皱眉将任俞拉开至一个安全距离。 “艾登……”女人樱色的嘴唇泛着水光,仿佛是在引诱人品尝的罂粟。 “抱歉,我不能趁人之危。” 任俞哪里顾得了这么多君子守则,她只知道自己像个沙漠里的求生者,本能地追寻着解渴的水源,而艾登就是那个水源。 没办法,任俞只能自己动手了。 “没关系,没关系的,那就我自己来吧。”她跪地朝男人爬过来,胸前的桃乳摇摇晃晃,让人联想到最为饱满鲜嫩的水果,咬一口就汁水四溅,任俞眼尾发红,铁制枷锁圈着她的脖子,此时让她看起来有种凄惨的破碎感。 艾登的呼吸变得沉重浑浊,身体却没有再拒绝。 任俞趴在他跟前,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皮带,从裤子里拿出硬邦邦的肉棒,形状漂亮的龟头此时在任俞的眼中看起来分外可口,她没再忍耐,张嘴含住前端卖力吮吸起来。 女人的唇舌柔软湿热,包裹着龟头,分泌出来的口水成为了最好的润滑,好让任俞将整根肉棒都往嘴里吞,她甚至将肉棒吞到了深喉,快速地吞咽后再将肉棒吐出来,全程任俞的口腔都紧密地含着,没有一丝空隙。 “唔……”艾登仰起头喘息,耳根通红,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从未体验过的。 让人沉湎,着迷,上瘾。 低头时能看见女人红着一张小脸,趴在地上专心致志地吃着自己的阳物,胸前的乳肉压到他的大腿,一片柔软。 任俞伸出舌头,从上至下舔过柱身,光滑细腻的嘴唇轻啄囊袋,随后是略微粗糙的舌面划过肉柱,混着女人的津液,极大程度地刺激着艾登的大脑。 他眼神迷离,却又残存一丝理智,只是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发出了饥渴的信号,连双瞳的颜色都变得更加猩红,从他的一呼一吸中能看到男人双唇间渐渐尖锐的獠牙。 艾登扼住自己的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平时不会有对血的渴望,因此一直以为自己和吸血鬼的相似之处只有外貌,可是今天没有想到情欲上身时,会迸发出作为吸血鬼的本性。 任俞对此毫无察觉,仍旧握着肉棒努力吞咽,手中的棒子如烙铁般滚烫坚硬,也越来越胀大,她的内裤早已湿透,花穴一点点地往外吐水。 咸腥的精液灌进嘴巴,任俞的舌头还在绕着龟头搅动,许多都被吞进了喉咙里,艾登有些不受控制地扶着任俞的头,将身下的肉棒整个插进女人的嘴里,任俞的口腔被精液灌满,有些从嘴边溢了出来。 艾登呼出一口浊气,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令人着迷了。 任俞也已经忍到极限,她整个人压在艾登的身上,可怜兮兮地央求道,“我都帮你了,艾登,你也要帮我呀……” 她伸手将自己的内裤拨到一旁,两根手指掰开肥厚的阴唇,就能看到粉嫩的肉穴正湿淋淋的展现在眼前,任俞已经迫不及待地将手指伸进肉穴胡乱搅动起来,眼神如丝地望着艾登。 “这里真的好痒,能不能把你的肉棒插进来狠狠地肏我?”任俞咬唇,喘着气朝艾登说道,“求求你了,艾登,忍耐对身体不好,不是吗?” 艾登眼睛都红了,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他痛苦地别过头,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忍不住喝任俞的血。 她的血一定非常美味…… 男人喉结攒动,双手渐渐覆上任俞的脸颊,他的嗓音喑哑,“任俞,我会忍不住的……” 忍不住才好!她有些焦躁,直接把艾登扑倒在地,张开腿跨坐在男人身上,那根笔挺的肉棒在触碰任俞的穴口后变得愈发饥渴,任俞心一横,直接扶着柱身往下坐。 女人的软肉紧紧吸附着他的肉棒,甬道内壁上的褶皱一层层被推开,艾登发出舒服的喟叹来,有种冲破束缚的解放感。 “嗯嗯,进来了……进来了——” 由于身上的术,任俞的敏感度被无限提高,仅仅是插入就让她淫水汩汩地流出来,没一会两人交合的地方就已经湿淋淋的了,她几乎能清晰地感受到粗壮肉棒是如何撑开自己紧致的肉穴顶到最深处的。 艾登心里的那根弦忽然就绷断了。 他起身揽住任俞的软腰,在她色情的奶子上咬下一口。 “啊!!” 尖牙刺进柔嫩的软肉,一阵痛感和快意顷刻间爬满全身,任俞的肉穴猛地收紧,牢牢抓住体内的那根巨物。 她这才注意到艾登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犹如漩涡般深不见底,男人含住她的乳肉,嘴里的尖牙没入身体,鲜血一滴滴地往外渗,流进艾登的嘴里。 粘稠美味的血液入喉,艾登全身的细胞都跟着沸腾起来。 他如饥似渴地吞咽着任俞的血液,像是婴儿在渴求母亲的乳奶,这个画面竟然有种诡异的美感。 “艾登……我……嗯啊……” 好痛,但是又好爽—— 他开始耸腰抽插,肉棒一下一下的摩擦着缩进的肉穴,两人都遏制不住自己的性欲,仿佛交缠的蛇一般盘绕在彼此身上,艾登松了口,舔唇细细品味着任俞的血,他能清晰地看到女人的桃乳上留下的两个血洞。 她衣衫不整,被枷锁禁锢,楚楚可怜地搂着艾登的脖子,腰却一直没停过,任俞从艾登眼中看出对血液的欲望,于是捧着自己的奶子往艾登嘴里送。 “你要喝……的话,就喝……嗯嗯……没关系的……” 艾登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一手抓住桃乳肆意揉捏,一边张嘴在她漂亮的身体上又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任俞的理智已经被抛至九霄云外,她的身体已经彻底沦为性爱的奴隶,不断追求着极致的快感,“好厉害——好舒服啊……嗯嗯好棒——” 艾登的唇舌舔过她娇嫩小巧的乳尖,留下一片血痕,他的嘴唇与舌头还残存着新鲜的血液,这次艾登没再吸血,而是温柔地用舌头舔过伤口,又用嘴唇吮吸乳肉,将表面的血珍惜无比地吃干净。 “任俞,你的血真的很美味——” 香甜诱人,令人一碰就上瘾。 “那你就多多肏我好不好,我以后还给你喂血。” 他红着眼回答,“好——不准反悔。” 女人嘴里溢出细细的呜咽声,像是轻飘飘羽毛在挠艾登的身体,他微笑着抱住任俞的腰,修长的手指滑过女人的脊背,顺着一节一节的脊骨到形状漂亮的蝴蝶骨。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女人如此着迷。 那天从山贼手中救下任俞,她一脸无辜可怜的神态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艾登心想这一定是命运替他安排的邂逅。 “艾登,嗯嗯,再快点……再快点……” “好。” 他允诺下来,将任俞抱起来挂在身上,走几步将她放在床上。 女人曼妙玲珑的身体陷入绵软的大床中,纤细的脖颈上一圈枷锁沉沉地挂在那,她此刻仿佛一个被囚禁了自由的玩具,只属于他的玩具。 艾登抬起任俞的粉臀急速冲刺起来,每顶一下她就浪叫出声,胸前的一对爆乳剧烈摇晃着,赫赫映入眼帘。 “嗯嗯好棒,小穴要被肏坏了呀……” 她娇声尖叫,双手攥紧身下的床单,柔软的腰肢像一张弓一般弯起拉满,又沉沉下坠,任俞的穴肉被一次次地翻出,又被大力捅进去,淫水四溅。 “要去了唔嗯——” 任俞的眼前白光乍现,她猛地抬起腰,那根滚烫的肉棒还埋在体内,她却已经如决堤大坝,透明晶亮的淫水喷出了好多,淋在艾登紧实的小腹上,交合处泥泞一片,淫乱不堪。 “哈啊……哈……”她大口大口地喘气,眼神都跟着涣散起来。 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 【五】三人行(h) 艾登停顿片刻,转头,看见门被推开后,洛维那张阴沉的笑脸。 “我亲爱的好哥哥,没有人教你不要乱动别人东西的道理吗?”他冷笑着看向艾登,骨节“咔”地响了一声。 艾登冷漠地回头,轻抚任俞的面颊,“任俞并不是你的东西,她有权选择。” “是吗。”洛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依我看,将她关起来用一些卑鄙的法术,可不是什么好人,艾登,你未免太虚伪了些。” 洛维的一阵见血让艾登有了片刻的迟疑。 任俞刚刚在高潮中晕了过去,她迷迷糊糊地听到了洛维的声音,随后只觉得身体有些不受使唤了,隐约记得有人抱着她去浴室,然后有两个男人的争吵声。 唔……好像有什么进自己的身体了。 她喉咙轻轻“嗯”了一声,有些发懵地撑起眼皮。 视野中出现的还是艾登冷隽的面庞,他已经脱了衣服,露出精壮的身体,肌肉形状漂亮极具线条感,正是每个思春少女都会馋的身材。 任俞不自觉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像个考拉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我刚刚好像听到了洛维的声音……”任俞凑到艾登耳边小声说道。 “嗯,是我哦,不是错觉。” 任俞被吓得一激灵,这才注意到洛维就站在她的身后,她缓缓转头,看到侧面的落地全身镜,忽然瞬间清醒过来。 艾登正抱着她正入,身后的洛维已经给自己的性器上好了润滑,而她就被夹在中间,任俞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艾登。 洛维看着任俞的模样,舌头盯着侧腮,捏着她丰腴圆润的屁股,沾了润滑的手指不知觉间滑入任俞的菊穴,让她惊叫出声。 他阴阳怪气地附耳道,“怎么,是艾登的肉棒太舒服了,把你收服了?居然丢下我来和他做,任俞,你太不乖了——还说你不是荡妇?” “我……并不是……” 经过刚刚的高潮,加上现在花穴内已经被艾登的肉棒填满了,任俞的思考能力都停滞了,洛维的手指在身体里不停抽插扩张,任俞感觉自己要被肏坏了。 “不行……那里不行……” 洛维一把扯过锁链,将任俞拉到面前,捏着她的脸道,“怎么不行,之前不都玩过这里了吗,只不过这次进去的是真的,如果不想的话,就求我。” 艾登冷眼瞪向洛维,“如果她不想的话,就不要这么做。” “现在轮不到你来插嘴。”洛维垂眼,“听着,我会让你知道,和谁做爱会更快乐,任俞,一只不听话的母狗,要接受惩罚。” 他抽出手指,润滑粘液黏连在手指和菊穴上,洛维扶着自己的肉棒,硕大的龟头抵在穴口,缓缓地撑开那个逼仄的小洞。 “不行,太大了……进不来的——”任俞仰起脖子,她被两兄弟夹在中间,不仅是花穴里被塞得满满的,现在连菊花都被侵犯了。 下体又涨又顶,此时艾登低头去啄她的嘴唇,安慰道,“没事的,任俞,忍耐一些——” 她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被两人操弄得欲生欲死,看着镜子里双腿大开的自己,她被悬在半空,下面两根巨大的肉棒正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浴室内的水渍声被放大,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看着镜子里淫荡的自己,她竟然觉得有一丝快感。 艾登和洛维开始发狠,各自顶弄起那个幽深的肉穴,将任俞的快感层层推上顶峰。 “怎么样,是我的更舒服吧?”洛维掐住任俞的屁股,一巴掌落在她的臀肉上。 艾登咬着她细长的尖耳朵,轻声道,“任俞,是我对吗?” “咕嗯——呀——”她哪里有心思去回答两人的问题,光是体内的两根肉棒就有她好受的了,思绪都已经飘飘然了,“好棒啊……我要坏掉了,要坏掉了呜呜呜……” “婊子,你这个骚浪的性奴隶!”洛维恶狠狠地咒骂着,伸出手捏住任俞的乳尖,用力地朝外拉去,加快腰上的频率速度,“是不是觉得自己要被肏死了,嗯?” “是……哈啊……主人,主人好厉害……”任俞嘴里不由自主地蹦出几个字来。 艾登闻言,默不作声地加大抽送的力度,直到湿淋淋的肉穴被翻出一层粉嫩的褶皱,怀里的女人彻底浪叫出来,吐着舌头翻起白眼,“咿呀,不行了……我已经——” 她已经不知道高潮了几次,也不知道艾登和洛维在自己体内射了几次。 两人将肉棒抽离出自己的身体时,发出了令人羞耻的声音,紧接着浓稠的精液像是找到了出口,一股脑泄了出来,混着任俞自己的蜜水,留了一地。 被捅开的菊穴还没适应阳物的离开,仍旧开着口子,一吸一合的。 任俞浑身下半身抽搐得厉害,躺在地上,她的腿已经合不上了,还伴随着痉挛一抖一抖的,她像个被玩坏的玩具,软绵绵地没了力气。 洛维扯起她的锁链,将任俞上半身拉起来,捏着她的下巴轻笑,“这就结束了?” 任俞脑子里都是糨糊,晕乎乎地抱住洛维,双腿跪地,乖乖凑上前去去舔他的肉棒,将上面残留的精水都用嘴巴清理干净,“主人……主人……我还要……” 此时艾登也抓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肉棒上,好声好气地哄她,“还有这边,任俞。” “嗯嗯……”任俞手快速的撸动,换着吃起肉棒来。 精灵族的身体素质高出常人许多,如果是普通的人类女人,被这么玩早就没力气了,任俞却只休息了一下,就能立马投入下一次性爱,可见她的身体有多么天赋异禀。 趁着艾登去淋浴的时候,洛维就抓着任俞的腰,将她摁在洗手台上后入,等洛维射完后,又轮到艾登抱着她抽插,叁人就这样不间断地做到昏天黑地。 “嗯嗯……啊……还要更多……”任俞搂住艾登索取,花穴里的淫水分泌得越来越多。 她一步一步走到还在洗澡的洛维身边,后面的小嘴被艾登塞得满满的,前面的小嘴还在那吮吸洛维的龟头,一前一后都没有空闲的地方。 直到叁人都精疲力竭,躺在一张床上沉沉睡去。 隔日的朝阳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房间,任俞被刺得不适,缓缓睁开眼睛。 她回忆起昨天的事情,不由得羞红了脸。 自己竟然真的玩了一次3P! 这种黄漫里才有的事情真的被自己体验了一次,而且还——相当令人着迷。 拜托,能跟两个美型帅哥上床,任俞都要笑得合不拢嘴了。 她转头,左边是艾登绝美的睡颜,右边是洛维精致的侧脸,任俞拉着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脸,不适在做梦啊…… 洛维注意到旁边的动作,也跟着醒了过来,“你醒了?” “嗯……” 昨天的性爱太过酣畅淋漓,搞得任俞都忘记了一些细节,她连忙问道,“昨天为什么洛维会出现,你的母亲不是……” “哦,那个啊。”洛维将手枕在脑后,“我的母亲一直希望我能和艾登友好相处,她注意到了你的存在,然后就想借你拉近我们的关系——她向来都很好事儿。” 任俞眨眨眼,怪不得亚尼绑架她的时候像是在说台词,原来都是演出来的。 “那看来你们家人关系都不错?” “也不是。”艾登也醒了,撑起身子在任俞的额头落下一吻,“早上好。” “你干嘛偷跑!”洛维不满地扭过任俞的脸,堵住她的嘴唇。 任俞被亲的满脸通红,连忙推开两人,“艾登说,不是什么?” “因为我的母亲已经去世了,所以不经常和家里联系,关系也比较疏远——亚尼是希望我回来吧。”艾登静静地望着任俞,“因此亚尼对你其实并没有恶意,她不会过多插足我们兄弟间的事情。” 艾登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任俞就明白,他是担心自己因为被利用而生气,但任俞一向没心没肺,她更不会因此记恨亚尼,亚尼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对大家都好。 只是今后的事情,她确实需要考虑一下了。 一直呆在洛维和艾登的身边也不太好,贵族事情多,很容易惹麻烦, “嗯——我倒是无所谓啦。”任俞一向乐观,“我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旅行呀,我还是很好奇这个世界有什么有趣的东西的。” “你想走?”洛维拧眉,有些不快地抓住她的手,“不行。” “你还是这么幼稚,既然任俞想去旅行,就让她去就好了。” 任俞眨眨眼,想夸艾登真是可靠又沉稳,她刚要说话的时候就被艾登打断了。 “我们可以和你一起去。” “嗯??” “哦,那不错啊,叁人行,什么时候出发?” 任俞震惊之情溢于言表,将头埋入被子里,她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但有两个帅哥陪自己旅行——不是血赚吗,这就叫从此以后叁人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吗? 好像……挺不错的? 【六】文案 周尹姝作息日夜颠倒,最适合去做网咖网管。 然后她遇到了沉因——一个人菜瘾大的游戏白痴。 原以为这是她青春时期一段急促而美好的爱恋,却没想到是少年的有意为之。 一个半娱乐圈半电竞的小甜文。 咸鱼网管美少女X白切黑网瘾爱豆 【六】少年 夜里一点半,网咖里上网的人还是很多。 周尹姝坐在柜台前,轻轻抬起手指点了点手机屏幕,时间还早,她郁闷地从身后的货架上拿了个泡椒风爪,动作利落地撕开包装吭哧吭哧啃起来。 夜班对她这种夜猫子来说不算什么,但还是容易饿,饿了就想吃东西,吃了就会胖,如此恶性循坏。 “你好,上网。”一道温柔的少年音从头顶传来。 周尹姝抬头,她长着一双澄澈透亮的桃花眼,瓷白的脸蛋有些肉乎乎的看起来很显小,加上水滴状的小翘鼻整个人看起来都很软,但神情又有些呆,反应总比人慢半拍,此时嘴里还叼着鸡爪,活像只偷腥小奶猫。 周尹姝差点没被泡椒味呛到,她抬起头,嘴里还叼着一个啃到一半的鸡爪,小嘴看起来油光锃亮的,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将嘴里的鸡爪吐进脚边的垃圾桶。 “好的,请稍等。”她飞快接过身份证,不经意瞥了一眼身份证上的信息。 沉因。 周尹姝没多想,刷了身份证后交还给客人。 面前站着的是个穿戴严实的年轻人,鸭舌帽口罩眼镜,灰色的连帽卫衣和黑色运动裤,很低调的打扮,周尹姝连他的眼睛都没看到。 少年向她颔首,“谢谢哦。” 她愣了一下,声音有点耳熟,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不过比起那些连道谢都不说的冷淡客人,这个男生简直好太多了,光是这句话,周尹姝都能笃定这个人生活中一定非常温柔,很受女孩子喜欢。 她补充,“账号是身份证,密码是八个零,有需要就按铃。” “嗯,麻烦你了。”男生将身份证收进口袋,朝网咖里面走去。 周尹姝这才坐回椅子上,望着垃圾桶里吃到一半的凤爪,痛心疾首地摇摇头,她刚刚为什么不把鸡爪放回包装袋里,而是直接吐了呢……太可惜了。 “网管妹妹!这边给我泡碗康师傅,我要香辣的!”大厅里有客人招手道。 她整理好心情,替上网的客人准备夜宵,热气腾腾的香辣牛肉面顿时香味四溢,她都忍不住馋了,周尹姝吞咽口水,端着面穿过大厅,将泡面放在那个客人桌边,“你的面好了。” “谢谢了啊妹子!” 周尹姝笑着回“没事”,转头看到角落里的沉因,可能是这个点包间都满了,他才挑到个很角落的位置,她回柜台的时候恰好经过沉因的身后,注意到沉因玩的是PUBG。 这是她的拿手领域,周尹姝想着,多看了一眼沉因的电脑屏幕。 然后周尹姝就被沉因的操作惊呆了。 她本来想着男生大多打游戏不会太差,平时她也有看别人打游戏的习惯,只不过这个沉因打游戏实在是——一言难尽。 方向感缺失,按错操作键,擦枪走火落地成盒什么的,都还能用新手来当借口。 可是敌人都贴到脸上了他居然还在打开背包在那换武器!!! 周尹姝心痒痒了,终于还是没忍住,走到沉因身后说,“鼠标滚轮切换武器,不用打开背包!” “嗯?”沉因听到有人在和他说话,于是摘下一半耳机向后看去,发现周尹姝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屏幕,一张小脸都皱起来了,很痛苦的样子。 周尹姝有些着急,“敌人过来了,你快点先躲起来。” 沉因“哈哈”笑了几声,忍俊不禁,回头继续操作,“这个网咖还有游戏指导吗?” 她语噎,自己身为一个网管,平时确实不会对客人的操作有过多干涉,顶多就是站在他们身后观战,只是这个人实在是菜得可以,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她才会忍不住的。 周尹姝调整好心态,赔笑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 她拔腿要走,沉因就出声了。 “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再指导我一下吗,我刚接触这个游戏不久,还不是很熟练。” 原来真是个新手,周尹姝突然放心,不不然以她的性格,多半看着看着就要换上抑郁症了,她不好意思地说,“我还要去前台,所以很抱歉——” “嗯,没关系,是我突然要求的。”沉因抬头看了她一眼。 “啊……不过我要是闲的话我就会过来。”她提出退而求其次的方案。 “是吗,那就谢谢你啦。” 她虽然看不清口罩底下的模样,但从男生弯弯的眼睛,她能看出沉因此时正在笑,她莫名地被这个笑治愈了,周尹姝也回了他一个笑容,于是朝前台走去。 沉因望着少女的背影,走神了片刻,再次将目光落在屏幕上的时候,他已经被人乱枪打死了。 “……”他的笑容稍微僵了一会儿。 第二天,沉因又来了。 周尹姝认出他,虽然还是戴着口罩和帽子,但男生的身高体格都很出众,能看出他的比例非常优秀——主要还是因为身份证上的名字。 这回周尹姝留心看了身份证上面的照片。 很多人的身份证都拍的像个死刑犯,但是沉因的照片可以用个惊为天人来形容,他是个单眼皮,眼睛却圆圆大大的,看起来非常清澈干净,五官在他的脸上极为协调,凑起来就是个温温柔柔的少年模样。 唔,刚成年,和自己是同龄,那应该还是学生。 那他一定是班长或者学生会长之类的职务。 周尹姝就是有点刻板印象,可是沉因的脸就能让她联想到学校里众人追捧的完美学生,她将身份证还给沉因,礼貌性笑笑,“今天你也来了啊。” “是啊,我只有这个时间比较空闲。” 她微微呆滞,反应过来,“也是,你一定压力很大吧。” 大到每天半夜要偷摸溜来上网。 沉因有些讶异,多看了一眼周尹姝,“你知道了吗?” “嗯,刚刚知道。” 他多看了一眼周尹姝,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啊——对了,你的身份证,上网愉快。” 她平时也不会去看客人的身份证信息,哪会知道来上网的到底是学生还是社畜,想到这里,她难得多嘴,“但是还是要注意休息,身体很重要,上网要适度。” 别白天学习晚上上网的,学生还是得好好学习。 虽然她没什么立场说这话,自己还不是没上学在这当网管。 沉因拿过身份证,他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说话的声音都温柔得要沁出水来了,“谢谢你,你是个很温柔的人。” 她心里连忙反驳:不不不,不及你万分之一 “也谢谢你认出了我。” 他走进大厅前留下这句话,让周尹姝有些摸不着头脑。 网咖里键盘声劈里啪啦地响着,因为是夜里了,来包夜通宵的客人也不会过多吵闹,周尹姝依旧忙碌在前台,给半夜肚子饿了的客人送零食夜宵饮料。 她端着泡面想,昨天沉因玩了四五个小时,想必现在已经很熟练了吧。 经过沉因身后的时候,周尹姝再次停下了脚步。 他和敌人近战的时候竟然还开倍镜瞄准! 周尹姝站到沉因身旁,闷闷地说,“近战就别选狙击枪了,你换一把枪……喷子或者AK都可以,喷子伤害高但是射速慢。” 沉因乐了,轻声说道,“不是说没有游戏指导吗?“ 他居然都和自己开玩笑了。 周尹姝扶额,“这位客人,我建议你多看看网上的教程和直播,不然对面的人肯定好奇这个人机怎么连开枪都不会。” “嗯——”沉因有些不好意思,“我今天看了一天了。” 周尹姝看着沉因认真的模样,才知道这人是真的游戏白痴,和新手没关系。 “你喜欢玩游戏吗?” “喜欢啊。” 沉因笑眯眯地说,“我一直都很喜欢打游戏,只是这个游戏还不是很擅长。” “那你英雄联盟是什么段位?” “白银?” “打了多久了?” “两叁年吧,怎么了?” “……” 周尹姝打了两周就打到了最强王者,沉因玩了四五年还是个白银。 他竟然对自己的菜毫无知觉,周尹姝突然有些不忍拆穿这个现实,于是好声好气安慰,“没事,这都是需要多练习的。” 沉因点点头,“你说得对。” 周尹姝发现自己再次对客人指手画脚了,连忙回前台去,总觉得要是继续在沉因身旁,就要忍不住指导他怎么玩,她一向怕麻烦,这种累人的事情她都是能躲则躲的。 后半夜来的客人就少了,只剩下几个网吧包夜的客人和沉因。 闲来无事,周尹姝又不由自主地朝沉因的方向看去。 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好几个打累了的客人围着沉因转,周尹姝心想糟了,不会是网咖闹事吧?那个温润平和的沉因哪里是几个壮汉的对手啊!闹大了大家都要遭殃。 她连忙冲过去问道。 “怎么了吗?” 一个客人捏着下巴意味深长地说,“没事,我们就是五黑累了,想休息一下,看到这哥们实在是菜的可以,就过来帮他指导一下。” 沉因捏着鼠标的手一滑。 周尹姝语塞,连忙摆手,“这位客人是新手,对游戏还不熟练。” “嗯……就算是新手,也不至于站在那草丛里给人当靶子吧?” 她这回也没话好说了,再说了,自己为什么这么关心沉因呢,明明只见过他两面,难道是因为沉因太过平易近人,又有点慢半拍的,让她产生了保护欲? 周尹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摇摇头,“不会不会。” 她默默退回前台,给自己拆了一个卤鸡腿压压惊。 后来听那几个指导的客人提起沉因,几人相视几眼,摇头叹气,直言没见过这么人菜瘾大的,脑子思路清晰学会了操作,手却跟不上,仿佛断开连接了。 第四天,第五天,沉因都来了,而且一定是在半夜的时候来。 周尹姝觉得奇怪,这个年纪还是处于发奋学习的状态,沉因哪来的精力天天跑来上网?周尹姝头次见到比自己网瘾还大的人。 【六】双排 而且——她一次都没见过沉因把口罩摘下来的样子。 这点好奇心让周尹姝抓心挠肝的,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已经有些期待看到沉因的身影了,每当网咖的大门被推开时,她就会第一时间抬头。 “晚上好。”沉因如期出现在柜台前,将身份证递给周尹姝。 她笑笑,“今天你也来了啊。” “嗯,昨天回去仔细看了一下教程,就想来试试了。” 周尹姝望着少年,突然有些好奇他生气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不过照这样看,估计周尹姝这辈子都不会见到。 他走进去,找了个大厅的位置落座。 周尹姝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个大西瓜来,有些笨拙地将西瓜切块,放进榨汁机,做了一杯新鲜的冰镇西瓜汁送给沉因。 沉因看到桌边颜色鲜艳的西瓜汁,叫住了周尹姝,“我好像没有点这个?” “送你的。”她诚实道,“算是你天天光顾网咖生意的优惠。” 沉因忍俊不禁,并没有过多推脱客气,“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望着少女,漆黑的瞳仁久久未动,似乎是想从周尹姝身上看出点什么来,只可惜周尹姝一直都是一副温吞的模样,像个藏不住心事的直率孩子,仿佛这杯西瓜汁真的是网咖给他的优惠,而并没参杂点其他的原因。 “哈哈哈……”沉因肩膀耸动,连胸腔都跟着震动起来。 周尹姝有些莫名其妙,指了指他的电脑屏幕,“你又被打死了哦?” “……” 连值一周夜班后,周尹姝不是晚班,在家一觉睡到大中午。 她迷迷糊糊地起床,拖着无力的身体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鲜牛奶,吨吨吨喝了一大杯后才勉强从困意中清醒过来。 “你是不是猪啊,睡这么久,我午饭都吃完了。“ 周尹姝懒得理会周池的阴阳怪气,扑到沙发上看电视,“你姐姐我不用上学,睡这么久你嫉妒了吗?” “呵呵。”周池翻了个白眼,“你职业选手你了不起,既然战队让你休假,你干嘛还要跑去舅舅的网咖兼职,在家里休息不香吗?” “网管挺好的啊,闲了可以自己练两把,还可以看看其他客人的操作。” 说到这里,周尹姝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带着鸭舌帽的少年,动作笨拙地移动着鼠标的模样,她嘴角弯起,笑得莫名其妙。 周池嫌弃地看着她,“你别这么笑,怪可怕的。” “……你能乖乖滚回房间写作业吗。”周尹姝想赶走这个只会ky的弟弟,“我笑一下怎么了,看到你我觉得好笑。” 周池对着周尹姝挤眉弄眼一番,指着桌上的蛋炒饭,“你自己微波炉热一下吃,我去图书馆写作业了,爸妈说今天要加班,让你别去网咖在家好好待着。” 他又学起父母嘴脸,对着周尹姝颐指气使,“你女孩子家家的体力本来就比别人弱,平时高强度训练久了,难得休息就别造了,回头又被你们教练骂。” “你怎么这么啰嗦。”周尹姝腿架在茶几上,手里一直摁着遥控器换台。 周池骂骂咧咧地出了门。 周尹姝决定找部电视剧看,他点开分类里面的最新上线,面无表情地寻找着今日打发时间的目标,忽然目光落在一部新剧上,她的手悬在了半空。 这个男主好眼熟。 周尹姝紧锁眉头,开始陷入回忆——嗯——这个男主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呢? 明明标签是自己最不感兴趣的古偶,而且只有一集,她还是耐着性子点开来看了。 电视里播放着感天动地的大宋爱情故事,周尹姝仍旧心里乱成一团,这种呼之欲出的感觉对她来说很是折磨,她摸出手机开始搜索男主的个人信息。 沉柏乔,18岁,唱跳实力俱佳的男艺人,表演出身,近期拍摄了第一部电视剧《撷芳录》并饰演男一号。 “沉柏乔……沉……” 她恍然大悟,原来那个人菜瘾大的游戏白痴就是沉柏乔! 这么看来,沉柏乔只是他的艺名,真名叫做沉因。 周尹姝小小震惊了一把,原来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近距离接触艺人,虽然沉因还不是很火,但是他只不过十八岁,未来可期。 关键是,自己居然还去指导他游戏,周尹姝忽然脸上发热,有些难为情地看着电视里那个身着古装的少年郎。 她鬼使神差地打开微信,联系了今天晚班的同事,本来想提出要和她换班,最后打了几个字,还是被她一个一个删掉了,周尹姝收起手机,将脸埋入臂弯。 她只是想确认一下沉因是不是那个沉柏乔而已。 绝对没有别的目的。 晚上十二点,周尹姝披了一件外套出门了。 在玄关换鞋的时候,被周池抓了个正着,他因为学习睡得晚,听到隔壁关门的声音才走出来,就抓到周尹姝狗狗祟祟地在门口换鞋。 “你要出去干嘛?” 周尹姝吓了一跳,回头发现是周池才松口气,“我去网咖。” “你又不上班,干嘛去?”周池乜斜着眼睛打量她。 “我去上网,不行吗?” “家里的显卡不比网吧的好啊?还是专业顶配,至于去网咖送钱吗?” 周尹姝后槽牙发疼,这个周池就是人小鬼大,精明得很,“网咖打游戏有氛围,你少管,早点睡觉,小心长不高。” “你这样说我就要告诉爸妈了。” “别……我回头给你要KK的签名。”周尹姝咬牙道。 周池一听这个就来劲了,“不行,你下次要带我去你们基地玩两天。” “你别得寸进尺,周池!” “爸——” “好好好,我答应你。”周尹姝叹气,连忙安抚弟弟,“等我休假一结束,我就带你去,麻烦死了……” 周池满意地点点头,伸个懒腰回房间去了,周尹姝很是无语,怀疑周池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个,她经常会带周池去打比赛的现场,但是从来不肯带他去基地,因为她觉得周池去了肯定要缠着别的队员,给人家添麻烦。 如今是让他得逞了。 周尹姝到网吧的时候,同事看到她很是惊讶,“尹姝,今天你不是休息吗?” 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找到沉因,“我是来上网的。” 她登记好,就朝里面走去,绕了一圈都没见到沉因,她有些沮丧,想着他今晚是不是不来了,于是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来都来了,就随便打两把意思意思吧。 她戴上耳机,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开始打游戏。 周尹姝的专注力很强,只要投入到游戏里去,除非别人动她,其他的一概充耳不闻,以至于一把结束旁边站了个人都没察觉。 她的屏幕上显示出“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的字样,击杀人数更是达到了30+,周尹姝舒口气,开始活动手关节,长时间的训练让她的手肘手腕都有些僵硬,这也是在所难免的。 “原来你打游戏这么厉害呀。“ 周尹姝一顿,摘下耳机朝身旁看。 “你怎么在这?“ 沉因低头,朝着周尹姝微笑,“嗯,刚刚来的时候看到不是你在前台,以为你今天休息,结果前台告诉我你在这里。“ 她问出了心中的疑虑,“你是……沉柏乔?” 他似乎是有些惊讶的样子,“你不是昨天就认出来了吗?” 周尹姝这才恍然,原来昨天那个对话并不是没头没尾的,沉因现在才刚出道不久,所以被人认出来了会有些开心也是情理之中。 “你游戏打得真的很好,怪不得会来指导我。”沉因看着屏幕上的击杀人数,露出了羡慕的神色,让周尹姝有些不好意思。 她是职业选手,当然打得好了。 “要不要和我打一把双排,我带你?”周尹姝问。 沉因拉开她身旁的座椅,“好啊。” 周尹姝不是没带人打过游戏,以前还在上学的时候很流行王者荣耀,她基本一上线就会有很多邀请,大家都门儿清,和周尹姝一起打排位,等于保送。 再怎么菜的人她也能带上分。 周尹姝加了沉因的游戏好友,给他发送邀请。 【六】邀请 进入游戏大厅的时候,她在地图上一个比较偏远的地方标点,“我们去这里,Y城P港那些地方人太多了,你很容易落地成盒,一开始先打野吧。” 周尹姝选择了比较适合沉因的开局,她固然可以带沉因刚枪,但是他会没有体验感,这点沉因也意识到了,笑眯眯地答应,“好,听你的。” 他的声音很好听,让人想到夏日里的冰镇饮料,给人心平气和的感觉。 周尹姝没由来地心跳加速,她一直被人称作铜墙铁壁大直女,竟然也会有对男生心动的一天,可能这就是偶像滤镜吧。 落地的时候还算顺利,看来沉因这几天把跳伞玩明白了。 “你去那幢房子里搜,别和我离太远,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和我说。”周尹姝熟练地操作键盘鼠标,行云流水地搜完了一栋房子。 她看向沉因的屏幕,发现他还在犹豫拣哪把枪。 “……”她还是高估了沉因。 忽然背后响起枪声,周尹姝耳朵一动,“120方向有人,你注意点。” 沉因这个选择恐惧症终于纠结完了,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夸赞,“好厉害,我根本不会听枪声从哪里传来的。” “多玩几次就会了。” 她走到沉因身后,忽然起了玩乐的心思,朝着沉因脚底下开了两枪。 “嗯,好像有人。”沉因道,“你在哪里?” “我在你背后。” 沉因笑了两声,“这回我听清楚了,好像是我队友开的枪?” 周尹姝装愣,“是吗,你怎么知道?” 他忽然转过头来,盯着周尹姝看了好久,她注意到了视线,有些不自在,随后才听到沉因不紧不慢的声音,“因为我刚刚看了你的屏幕。”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一把结束,沉因头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胜利的滋味。 而且周尹姝教的真的很好,循序渐进,最基础的操作都很耐心地指导自己,沉因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的情侣会因游戏结缘。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开始“嗡嗡”震动。 沉因接起电话,那头是助理的声音,“沉因,你又去网吧了?” “嗯。”他应道。 “你现在已经有点热度了,别老跑那些人多眼杂的地方,要是被人认出来了很麻烦的你知不知道,而且我们几个都很担心你,快点回酒店来!明天还要赶通告。” 助理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语重心长的话,沉因都只是很乖巧地答应着,最后那边说得口干舌燥了才挂电话。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周尹姝,“我要回去了。” “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家了。”周尹姝也跟着起身。 “你家离这里近吗?” 她愣了愣,“还好,走路十五分钟吧。” “我送你回家。”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女孩子一个人大晚上的太不安全了。” 周尹姝连忙拒绝沉因的好意,“不用麻烦了,我打车回去也行的。” “现在网约车也不安全,没事,我还是送你回去吧。”沉因看着很好说话,但遇到这种事基本就不会退让,他向来都很照顾女孩子,况且—— 他觉得立马和周尹姝分开有些可惜。 见沉因坚持,周尹姝也没再推脱,两人走在凌晨的街头,马路上偶尔会驶过几辆汽车,路边鹅黄色的路灯透过人行道的树叶,将整条马路都染成了朦胧的橘色。 “你……后天晚上有空吗?“沉因忽然开口。 周尹姝算了算,教练给了自己放了半个月的假,现在基本已经接近尾声了,刚好到后天结束,“有,我明天开始就不去网咖兼职了。“ “要开学了吗?“他一直学的表演,对学校的时间概念很薄弱,他也一直觉得周尹姝应该和自己一样是学生。 “我现在休学了,没去学校。“ 这个回答让他有些惊愕,“为什么?“ 她清咳一声,整理了一下刘海,有些骄傲地自我介绍了一下,少女的眼睛亮晶晶的,眉眼中皆带着骄傲,“我叫周尹姝,大部分人都叫我Issue,我是NIX战队的AD位,很高兴认识你,沉柏乔。“ NIX战队……不就是前阵子拿了全国赛冠军的新星战队吗? 沉因虽然没有做出很惊讶的样子,但是他已经维持同个表情很久了,见到沉因动摇成这样,周尹姝乐了,调笑道,“不应该是我知道你是沉柏乔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表情吗,你反而比我更不淡定。“ 沉因被周尹姝逗乐了,“前阵子我看了你们的比赛,NIX确实有个女队员,但是出场的时候带着口罩,没想到会是你。“ “现在你都知道ISSUE长什么样了,是不是也得礼尚往来一下?“她双手背在身后,歪头看向沉因。 沉因闻言,站定脚步。 柔和的路灯洒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很长的影子,路边行人叁叁两两,根本就没几个,周尹姝也停下脚步,扬起头看向沉因,少年的眼睛非常漂亮有神,就和周尹姝在身份证上看到的如出一辙。 她的心脏不听话地开始狂跳。 周尹姝有些惊惶,眼神就跟着飘了起来。 沉因比他高一个头,他小幅度地弯腰,好让周尹姝看得清楚些,少年提起手摘下脸上的口罩和眼镜。 或许那张身份证上的照片将他拍丑了,真人远比照片好看许多。 他的脸要比照片小许多,下颌线非常流畅精致,嘴唇略薄,眼睛很大,比那些拥有欧式双眼皮的帅哥还要耐看,就连眉毛的生长弧度都很完美,这是一张任哪个青春期少女看了都会脸红心动的脸。 周尹姝别开了目光。 沉因盯着她笑,“现在是不是公平了呢?“ “啊……嗯……“周尹姝有些乱了分寸,想到刚刚的话题,”为什么问我后天晚上有没有空?” 此时沉因已经将口罩重新戴上了,“我会参加一场综艺的录制,如果你来的话我会很高兴。” “可以吗?”她还挺好奇综艺现场录制是什么样的。 “当然可以,我很欢迎,是一场现场live,你来了只要直接联系我就好。”沉因摸出手机,“所以,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微信?” 周尹姝眨眨眼,木讷地将二维码亮出来,自己就这样加上了艺人的微信,真的好吗? 沉因看出了周尹姝的顾虑,“没事的,这个微信是我的私人号,基本没有什么好友。” “这样啊……”周尹姝低头,看到手机上的好友提示,她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只能说有的时候命运安排得真的很巧妙,就比如……让她遇见了沉因。 沉因完美符合所有少女对另一半的幻想,温柔冷静,平易近人,还有一张羡煞旁人的好皮囊,相信不久的将来,沉柏乔这个名字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遍大街小巷吧。 因此——不能怪周尹姝心动。 她低头,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我到家了。”周尹姝礼貌性和沉因道谢,“谢谢你送我回来。” “嗯,不客气,进去吧。”沉因并没有立马要走的意思,而是选择亲眼看周尹姝上楼,他就这样安安静静地伫立在那,望着周尹姝进楼道。 她没敢回头,怕自己乱了阵脚。 【六】热烈 隔日她起床的时候,看到自家老妈坐在客厅里看沉因演的《撷芳录》,才更新了两集,就把张女士看得春心荡漾了,直言这个男主好帅。 “一一,你醒啦,要不要来陪我看剧,这个电视剧老好看了,是我单位的小姑娘推荐给我的,说这个男主长得很帅。“ “我看过了。“ 张女士表示怀疑,“你一个平时懒得追剧的人,还会去看偶像剧吗?“ 周尹姝耸肩,“这个男主是沉柏乔对吧,我知道。“ 这下子周池都跟着震惊了,“一个平时只会记英雄技能名字的游戏魔人还会记明星的名字,真是母猪要上树,天要下红雨。” 周尹姝有朝一日一定要撕烂周池的贱嘴。 张女士连忙出来打圆场,拉着周尹姝坐下,“哎呀,反正你也没事干,陪我再看一回。” 电视上的少年穿戴整齐,束发戴冠,一副温润书生翩翩公子的模样,笑起来却活泼灿烂,极具感染力,周尹姝望着沉因,想到昨晚那个路灯下对着她展颜的少年。 她坐在沙发上,和老妈一起看起电视剧来。 忽然手边的手机响了,屏幕亮起显示消息,周尹姝以为是教练的微信,结果打开的时候才发现是沉因给她发的消息。 “明天晚上六点,我发定位给你。” 简短的几个字,却让周尹姝失神了。 她回了个“好”,再次抬头时,看到的还是沉因的脸。 他看女主的模样深情又痴心,都要怀疑是不是假戏真做的程度,女主角长得漂亮温婉,周尹姝还百度过她,比沉因要大五岁。 “这个女主长得还挺好看的,之前演过《我思故我在》的女配,当时还小火了一把。”张女士啃着瓜子津津乐道,“不过比起我们一一,是略微逊色了点。” “妈妈,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周尹姝说。 “哪有,你生的这么好看,是电竞圈最漂亮的女选手了,是不是,小池?”张女士义愤填膺,自豪地搂着周尹姝的肩膀给了她一个熊抱。 被黏人妈妈抱得喘不过气来的周尹姝抽空cue了一下周池,“平时你这么损我,这回怎么这么安静?” “说你丑不就是说我丑吗,我们好歹也是同卵双胞胎。”周池理所当然地回答。 “……” 周尹姝看到电视里沉因和女主角四目相对的时候,心里莫名揪紧了一下,他对其他女生也是同样温柔的吗,手机里的微信,综艺录制的邀约,她真的可以误会吗? 她看了一会就有些兴致缺缺,回到房间戴上耳机开始打游戏。 约定的日子如期而至,周尹姝难得挑了一件短裙,自从休学开始她就没有穿过这么可爱的衣服了,都是以舒适休闲为主,她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只是今天心血来潮才穿的裙子。 哎—— 周尹姝打车到目的地的时候,门口已经挤了很多前来应援的粉丝,她们举着灯牌和花束,不过很多都是其他明星的粉丝,偶尔能在人群中找到沉因的灯牌。 现在还没到入场的时间就已经这么水泄不通了,周尹姝有些头皮发麻,她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在尖叫声和欢呼声中,她找了个不那么吵闹的地方,正准备联系沉因,他似乎有心电感应似的给周尹姝打了个语音。 “喂?” “我想你应该差不多到了,所以就给你打电话了。”那边传来沉因的声音。 “嗯,我在门口了。” “我现在出来接你。” 他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出来吗? “你亲自出来吗,会不会不太好?” 沉因轻笑,“没事,我会从员工通道走,你站在那里不要动就行了。” 挂了电话,周尹姝乖乖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便利店门口,现场开始检票了,观众们都躁动起来,入场的时候估计天已经黑了。 周尹姝淡淡地看着排队的人,她们脸上都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甚至都有些感染到她了,她从前除了打游戏就是读书,基本不参加娱乐活动,这么想来,自己似乎是有所改变。 视野中出现一个高挑的少年,在人群中尤为显眼。 她定定地看着沉因,觉得此刻的他特别耀眼,连他朝自己走来的动作都在那个瞬间放慢了,少年的脚步一下一下地踩在她的心上。 周尹姝拿手背贴着自己的脸颊,手背上的肌肤都跟着灼热起来。 “久等了,走吧?”沉因朝周尹姝伸出手,“人会有点多,别和我走散了。” 她望着沉因悬在半空的手,有些踟蹰,可他似乎没有觉得不妥,理所当然地俯身牵起周尹姝的手,牵着她穿过拥挤的人潮。 他的背影很高大,遮住了即将消失的夕阳,少年的衣摆随着微风飘起,若有若无地刮过周尹姝的小臂,挠得她心痒痒。 还好沉因没有转头。 周尹姝捂着脸,因为她知道自己肯定整张脸都红透了,像个煮熟的虾子。 穿过员工通道和内场,周尹姝身边经过无数忙碌的工作人员,甚至可能还有几个炙手可热的当红艺人,但她都没有注意,最后沉因将她带到舞台侧面,指着观众席的第一排。 “那个放着矿泉水的位置就是你的,我替你留的。”沉因松开周尹姝的手。 她有些意犹未尽,还是忍住了,“谢谢,待会——加油啊。” 她不善言辞,连安慰人用的都是拙劣的说辞,这会在灯光闪烁的舞台下,周尹姝更是不知道怎么和沉因描绘自己的心情了。 “好,谢谢,我会的。”沉因一字一句道,“轮到我的时候,要好好看着我哦。” 周尹姝微微一顿,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 他匆匆离开了观众席,看样子是百忙中抽空来接自己的。 她入座后不久,节目现场主持人已经在测试麦克风了,观众席那边也座无虚席,手里举着灯牌和手幅,拔高分贝为正主应援呼喊。 几个节目过后,气氛已经被炒的很热。 人声鼎沸中,沉因站在后台,他已经换了衣服做好了造型,下一个上场的就是他,沉因出道以来的资源都很好,也登过很多次台,但这次和其他前辈同台出演还是头一次,说不紧张是假的。 这时候导播拿着麦克风走过来,“柏乔,你准备好了吗?等会灯光暗下来的时候你就到升降梯那边待机,听我们指令,跟彩排的时候一样,灯亮起来的时候就跳上去。” 沉因调节了一下耳返,“好的,麻烦了。”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观众席的前排,周尹姝正坐在那,沉因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 “一一,你看到了吗。” 少年轻声说着。 一阵震耳欲聋的鼓声骤然响起,黑暗中一束灯光落下,将空气中的灰尘都照耀得闪闪发亮,柏晏乔修长的身躯出现在舞台中心,他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他骨节分明的手,杂乱的发帘下是他那张精致无比的脸庞。 现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光线透过它的眼睫在卧蚕处洒下阴影,此刻那双黑亮的眼睛全然没有平时乖顺的模样,带着攻击性,看得人全身发热。 沉因缓缓拿起话筒,他浅浅的吸气声通过音响传了出来。 紧接着现场乐队开始演奏,打破了这份寂静,沉因猛地一抬头,他的嗓音配合着这种让人亢奋的摇滚乐,显得无比激动人心。 周尹姝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上的人,仿佛他就是为了舞台而生的,看惯了他平时沉稳安静的样子,此刻沉因就像个陌生人,肆意地散发荷尔蒙。 这种清冽的嗓音配合着乐队,性感得要人命。 原来舞台上的他是这样闪闪发光的。 观众席上一个女孩子看得呆愣,不知何时放下了手里的应援灯。 “他是谁??” 旁边的女生也入了迷,伸手摩擦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不知道……但是我起鸡皮疙瘩了!!他唱得太好了!!” “沉因……他是沉因。”周尹姝喃喃,望着舞台上的人。 一曲结束,全场爆发出一阵掌声和欢呼,沉因朝着观众鞠躬,他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一颗汗珠顺着脸颊低落,在身后的高清大荧幕里看得分外清楚。 沉因摘下耳返,他再次抬起眼睑时,目光恰好对上周尹姝,他得意地弯了弯嘴角,像个在要夸奖的孩子般,还带着那份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骄傲与得逞。 周尹姝笑了,很认真地在那鼓掌。 Live结束后,大家开始有序退场,周尹姝也跟着起身,准备一并离开。 沉因给她发了个微信,让她在那等一下。 他连妆都没卸就过来了,气喘吁吁地跑到周尹姝面前,生怕她一结束就离场,沉因平稳了呼吸后才开口,“开心吗?” “嗯,很开心,你表现得很棒。” 周尹姝毫不吝啬地夸奖他,心里同时泛上一股失落,也许自己和沉因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是即将走上花路的艺人,注定和自己不同。 “那下次你打比赛的时候,是不是也要礼尚往来一下?” 周尹姝“扑哧”笑出声,“好啊,一定。“ 沉因眼神闪烁,“我送你回去吧。“ 现在时间还早,沉因本来想直接送周尹姝回去,可是他意识到自己这副样子多多少少有些惹眼,还是得先乖乖回休息室换衣服。 周尹姝忍俊不禁,“先去换衣服吧,我陪你一起,反正也挺好奇后台是什么样的。“ 听到周尹姝柔柔的音调,沉因眸色忽而闪了闪,他很高兴周尹姝能替自己考虑,也很乐意再多和她相处一段时间。 周尹姝跟着沉因穿过人群,找到了贴着他名字的休息室。 里面其实就是个简易的房间,临时空出来给艺人当休息室的,摆着一张沙发和桌子,以及一些拍摄用的器材,现在处于录制的收场阶段,工作人员都很忙,连助理都不知道去哪了。 【六】归队 椅子上放着沉因来时穿的T恤长裤,周尹姝立马反应过来,“啊,你要换衣服吧,我出去等你。“ “等一下。“沉因截住她,”外面这会人比较多,我怕你站在门口太显眼……“ “那怎么办?“ 沉因停顿片刻,有些无辜地拿着衣服,“你转过去就好,我一个男人换衣服,也没什么好被占便宜的。“ 周尹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 “你也没带着工作牌,到时候被人认出来不是场内人员,说不定会被赶出去,所以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还是委屈一下你,好不好?” 这话说得温温吞吞的,像是在征求周尹姝的意见,但她到底是没听出来沉因是在委屈自己,她此刻太过计较反而显得不够大方,于是只好点点头,乖巧地转过身去,正对着门。 “你好了,就和我说一下。” 身后传来细细簌簌换衣服的声音,周尹姝觉得自己的听力都被放大了好多倍,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幻想沉因正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露出精瘦身材的模样,她站在这儿有些不知所措,也不好随意走动。 沉因看出周尹姝的动摇,嘴角微弯,有些狡黠地放慢了动作。 短短几分钟,就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为了不再去想七想八,她紧闭双眼,嘴里念念有词。 需要分散注意力的时候,背走位,背技能是最好的方法。 “你在念什么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沉因的声音比刚刚近了许多。 头顶的灯光将沉因的影子投射在门上,周尹姝这才知道沉因就站在自己身后,她转过头来,“这么快就换好了吗?“ 可沉因根本就只脱了一件衬衫,里面的紧身背心只卷起了一个衣角,他的裤子没了皮带的束缚,松松垮垮挂在他的窄腰上。 他歪了歪头,笑道,“我没说好了呀。” 周尹姝恨不得当场找个洞钻进去!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故意要偷看的呢?她满脸通红,急急忙忙地转回去。 忽然沉因拉住了她的手腕,周尹姝重心不稳,整个贴进他温热的怀抱中,此时还有些发懵,紧接着少年的气息便淋在颈窝里。 “一一,你是真的没认出我来吗?” 他的声音不知怎么的有些委屈,全然没有平日那般游刃有余的样子。 沉因叫自己一一? 这是只有自己身边很亲近的家人朋友才会叫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小名,她也根本不可能和沉因说过,他说自己没认出他—— “什么……” 沉因渐渐靠近周尹姝,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周尹姝站着没动,沉因便鼓起勇气抬手,从她的背后抱住周尹姝,幽幽地说道,“明明我都这么努力了,你怎么还是慢半拍?” 她认识沉因吗? “我们以前认识吗?” 沉因眼睫微颤,轻轻叹气,有些失落地收回自己的手,摸了摸周尹姝的脑袋,又换上一如往日的笑容,“我送你回去。” 她还想追问,沉因却对刚刚的事情有意识地回避,只字不提。 周尹姝到家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的状态,她呆头呆脑地坐在沙发上放空,周池很是不解,怎么自家老姐去看了场live回来就有了老年痴呆的症状。 “姐,你怎么了?” 周尹姝讷讷,“周池,你认识沉因吗?” 周池的记忆力和学习能力比周尹姝出众得多,在学校基本都是前五名,因此老是借此嘲笑周尹姝只懂得打游戏,周池捏着下巴回忆了一下。 “记得啊,就是小时候和我们一个补习班的嘛,虽然没呆几个月就走了,那时候你还和他玩得很好,你不记得了?” 周池从来不会忘记记住的人名。 周尹姝不同,小学的事情早随着时间淡忘了,她只会去记自己必须要记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都会选择性忘记。 现在周池这么一提醒,她才拾起久远的记忆碎片。 沉因……沉因…… 小学的时候,她和周池被一起送到奥数补习班,周池凭借自己的聪慧在班里呼风唤雨,当时的沉因就是他的小跟班,性格软软的,不敢大声说话的那种小透明。 然后周尹姝要么逃课要么睡觉,老得靠身旁的沉因才能知道今天上哪一课。 因此叁人那段时间关系确实紧密。 她上课的时候老走神,自己的草稿本满满一页都是乱七八糟的画,自己不学还不够,要拉着沉因一起聊天。 “沉因,你怎么这么胆小啊,连举手发言都不敢。” “周池又欺负你了?这人怎么这么贱,回家我就和我妈告状。” “沉因,你将来想做什么,你长得这么好看,可以去当大明星,然后给我买好吃好喝的,还有很多玩具……” “我?我不适合读书,我以后的话,还是去当那种每天啥都不用干,每天开开心心就能赚钱的工作好了,反正我们家有周池,他会替我学习的。“ “那你要是当上大明星了,记得来找我……” …… 沉因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久久没动,桌上的香薰机散发出一股好闻的栀子花清香,旁边放着一个棕色的木制相框,里面的照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他侧身,半张脸陷入绵软的枕头中,沉因半垂着眼睑,盯着手掌心,周尹姝香香软软的身体以及她身上温热的体温还残留在手上,久久不能忘怀。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耐心多久。 “一一……” 身下的性器不知觉间已经发硬,甚至有些涨痛,顶的灰色卫裤凸出一个鼓包,他闭眼,将滚烫的性器解放出来,发红的龟头下是布满血管青筋的肉柱。 正常的生理反应让少年觉得有些心虚和羞耻,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握住柱身,上下撸动起来,沉因的脑海里反反复复浮现出来的都是周尹姝的面容。 她长大了,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迟钝。 自己遵守了诺言,回来找她,可是她没有认出自己。 沉因并不失望,只是有些委屈,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周尹姝的心中,根本没占足一丁点的位置,她能将自己淡出记忆,那么说明儿时的那个小姑娘,只是把他当作一个生命中的路人。 还好,周尹姝并没有和别的男孩子在一起,她仍旧是他的一一。 少年轻微喘气,胸腔上下浮动,手里的动作也逐渐加快,直到快感将他推上高潮,一股乳白色的浑浊液体才从马眼中喷射而出,洒在床单上。 沉因眼角发红,浑身都染上了情欲的味道,一向温润的眉眼此刻变得截然不同,他扯过纸巾一丝不苟地将精液擦干净,而胯间的性器却丝毫没有疲软的趋势。 从小时候开始,他把周尹姝单纯地看做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子,随着长大,沉因不再懵懂幼稚,他已经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将周尹姝看作了发泄情欲的幻想对象。 可是周尹姝太过干净单纯,沉因时而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非常龌龊,是对周尹姝不尊重的表现。 越是忍耐,欲望就越发膨胀。 沉因起身,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周尹姝的休假结束了,这意味着她必须回归队伍,过上早八晚九的训练作息,这种时候她反倒比较羡慕周池,能拥有一个完整的暑假。 “一会你进去,别大呼小叫,知道吗?”她提溜着周池的衣领,用一种自以为恶狠狠实则毫无威慑力的口吻对周池说道。 “知道知道,你别担心。”他笑哈哈地回。 NIX战队的基地处于市中心的位置,因为前不久刚刚拿下全国冠军,不少投资方都很中意这支势如破竹的队伍,所以他们的基地从原来的小破楼变成了商圈的高楼顶层,水准档次一下子就拉高了不少。 也难怪周池吵着要来参观见习。 周尹姝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但还是刷了门禁,带着周池进去了。 “周周,你总算是回来了啊,可想死你了。” 她推看门,看到的就是几个少年在那兴致勃勃地啃西瓜的场景,陈左维见到周尹姝立即放下手里的西瓜,想要用黏糊糊的双手给阔别多日的小妹妹一个拥抱。 周池突然插在两人中间,咧嘴笑着挡住了陈左维,“你就是阿左对不对!NIX的上单,上一次的全国赛你表现得实在是太太太出色了,我可喜欢你了!“ 陈左维来了个急刹车,差点没撞到周池,“你是哪位?“ “是我弟弟,周池,他还在放暑假,我就带他来参观一下。“ 其他几个队友陆陆续续地放下西瓜围过来,兴致勃勃地打量周池和周尹姝,他们就跟动物园里的观赏动物似的,被一圈人看来看去。 陈左维左看右看,“小一,你还有个弟弟啊?和你长得也太像了!” “是啊,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周池理直气壮地叉腰自豪道,“可能因为我太优秀了,我姐不好意思说,怕被人家拿来做对比吧。” 她嘴角一抽,悄悄伸手捏了一把周池腰侧的软肉,他痛的声音都尖了。 其实周池说的倒也不全错,周尹姝没打职业前,学习体育甚至情商都比不过周池,明明是一胎出来的,两个人除了长相相似其他基本就是天差地别,好在周家父母对孩子的学习并不严格,所以当初周尹姝提出要去打职业两人都没有反对,反而很支持她追求梦想。 事实证明,周尹姝确实有这方面的天分,十七岁入围队伍竞选,十八岁就站上了全国大赛的奖台,同时也是NIX年纪最小的队员。 大家也都把周尹姝当成妹妹来看,很是照顾她。 【六】选择 简单地寒暄几句后,大家就要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开始训练了,周池很识趣地没有打扰她们练习,就绕着基地逛了一圈。 他望着周尹姝的侧颜,她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连眼皮都舍不得眨一下,虽然周池自诩全能类型的人,但专注力一直比不过周尹姝,她能坐在电脑前十几个小时不带停的,因此周池和父母经常担心周尹姝身体会吃不消。 之所以吵着要来基地参观,其实担心周尹姝占了一大部分。 不过目前看来,她在这里挺开心的。 周池笑了笑,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刚出电梯的时候,他迎面碰上了一个全副武装的男生。 他好奇地瞟了一眼,哪有人这么热的天还包的严严实实的,怕不是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 注意到周池的视线,沉因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小池?“ 周池被吓得不轻,这个陌生人忽然叫他小名算什么事啊,也太可怕了点。 “你哪位,我们认识吗?“他谨慎地和沉因拉开距离,做出一副防守的动作,他可是个安全意识很高的男孩子,毕竟自己长得这么帅,被什么来路不明的人非礼了可怎么办。 沉因笑出了声,怎么这么多年不见,周池还是这副样子。 “是我。“他摘下口罩眼镜,冲周池笑了笑。 “嗯?沉柏乔??“ 他大吃一惊,“我和你认识吗,你就知道我叫什么了。“ 周池不怀好意地看着沉因,脑袋里疯狂搜寻关于这位炙手可热的新星的信息,忽然之间想到周尹姝前几天问自己记不记得沉因,加上他出现在这里…… 周池觉得自己是个天才,犹如醍醐灌顶如梦初醒,指着沉因正色道,“你是沉因对不对,叁年级的时候和我一起上奥数补习班的跟屁虫!“ “……“沉因眯起眼睛,笑容依旧。 他果真是一点没变。 “嗯,好久不见了,小池。“沉因重新将口罩戴好,”你姐姐在楼上吗?” “我姐?嗯,对啊,她今天归队了,估计训练要到九点钟吧,怎么了?” 沉因,“我找她有点事,看来她现在不方便,那我下次再来好了。” 周池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照沉因这个说法,看来他和周尹姝已经联系一阵子了,怪不得这几天老姐总是心不在焉的,周池摇摇头,也难怪,谁能想到那个唯唯诺诺的小透明完全大翻身了呢? “你该不会,还喜欢我姐吧?“周池终于还是问出口。 沉因没想到周池问的这么直接,但也没有隐藏的意思,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嗯,是啊。“ 周池郁闷地捏着鼻梁,他早就知道了,沉因当初要跟着自己并不是因为他好欺负,而是他想接近周尹姝的手段罢了。 只是他当时正是班里的风光小霸王,多个跟班多一份信誉嘛,所以也就没戳破这件事,谁能想到沉因现在又重新出现了。 周池没由来地警觉起来,“你别打什么歪主意啊,我姐现在全心全意打职业比赛了,你又是当下最火的新晋艺人,你俩——不适合的。“ 沉因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周池,心想果然周池不仅性格没变,脑袋也依旧很聪明,转弯很快。 “不会,我没有要打扰一一的意思,只是当朋友而已。“ 别人听了可能就信了,可他是周池,周尹姝反应迟钝呆头呆脑的就算了,他一个当弟弟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沉因眼中的情愫。 不是说他不喜欢沉因,只是现在的情况来看,两人实在不适合有过多交集,沉因的影响力太过强大,会给上升期的周尹姝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就算你这么说,现在我知道了这件事,就不会放着不管,我会和我姐好好谈一下的。“ 沉因笑眯眯地说,“小池你还是很护着一一啊。” 周池的脸爆红,惊慌失措地反驳,“我才没有!我就是怕她到时候出事儿了还要找我哭,我嫌麻烦而已!” 他和周尹姝从小闹到大,除了两姐弟自己,谁都知道她们是最看重对方的,血缘关系结成的纽带让她们都本能地保护彼此。 比如现在,周池都不用多想,就判定沉因的出现会给周尹姝的生活带来波动。 沉因清楚周池在想什么,捏着下巴沉思片刻,“那……反正我今天没有通告,要不要我请你吃顿饭?” “不……” 他正想拒绝,沉因又补充道。 “那我现在上去找一一?“ “行吧,我肚子也饿了。“ 周池的话到嘴边拐了弯,心里腹诽这个臭小子刚刚还好声好气说不打扰周尹姝,现在就拿这个来威胁他,这人不纯纯矛盾么! 再次看向沉因的时候,他依旧笑容可掬。 他吐了口气,上前拍拍沉因的肩膀,“走吧,我要吃点好的。“ 趁火打劫么,总得敲人家一笔,他周池可向来学不会“客气“俩字,如果他记得不错,沉因的家境应该不错,毕竟十年前上补习班能有豪车接送的小孩可不多。 这会的周尹姝还不知道两人之间的事情,训练赛打得昏天黑地,她又自主练习了两个小时,十一点才从打算收拾收拾回家。 “小一,你现在要回去?“陈左维叫住她,”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我送你。“ “行啦,没事,我叫车,反正能报销,你都洗完澡了,就不麻烦你了。“周尹姝婉拒,除了她之外大部分队员都住在基地的宿舍里,但她好歹也是女孩子,和一群大老爷们儿天天呆一起不习惯,所以教练允许她回家睡,车费报销。 “嗯——也是,那你叫到车了吗?“ “叫到了,我走了,明天见!” 周尹姝走进电梯,恍然间想到那天在网咖,沉因无论如何都要自己送她回家的场景,兴许是有了对比,他的坚持在自己眼中就是一种完美绅士的表现。 回到家后,周池还没睡,翘着脚在客厅玩PS5。 “你大晚上不睡觉,还在这打游戏,老爸老妈没说你?”周尹姝坐到周池边上,拿起另一个手柄陪他玩起游戏来。 周池哼哼两声,“她们早睡了,叫我在这等你,我真是大冤种,工具人。” 周尹姝看他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略略略几下,“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担心的,我都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 “就你这一天天泡游戏里,还不是小孩子?“ “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两人玩了十分钟,都有些困意,周池实在是熬不住了,他虽然也晚睡,但和周尹姝比起来差远了,她能通宵,但他的生物钟还是很正常的。 周池回自己房间前,看着周尹姝有些欲言又止的。 “姐,你最近——“ “怎么了?“ 周池想到下午沉因对他说的话,实在是有些复杂。 “我知道一一现在要专注于电竞,我也不是闲人,况且我喜欢一一这件事她也不知道,你作为她的弟弟应该最清楚,一一向来都比较迟钝,我不会去打扰她,只是希望能重新作为朋友陪在她身边。“ “小池,你也不能事事都干预一一的选择,是吗?” 明明两个人是一样的年纪,沉因身上却带着一股成年人才有的稳重,这让周池很是不习惯,仿佛自己才是被教训的小屁孩似的。 可沉因说的不全无道理。 他担心周尹姝,但这不能成为自己妨碍周尹姝生活的借口。 就像周尹姝从来都不插手他的选择一样,他有阵子很痴迷吉他,想学却遭到了爸妈的反对,是周尹姝站在他这边劝服了爸妈的。 她说,既然小池喜欢,那让他去试试有有什么关系,不适合再停止就好了,总要试试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心喜欢。 只有尝试了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 他瘪瘪嘴,好歹自己还吃了一顿黑珍珠,吃人嘴短这个道理他又不是不明白,“没事儿,你早点睡吧,黑眼圈都挂到地上了。” 吓得周尹姝连忙去卫生间照镜子,左摸摸右摸摸,自己还是水灵灵的高中生,肌肤吹弹可破,哪有什么黑眼圈? 不过——一向不在意外貌的她怎么忽然这么紧张兮兮的? 没由来的,周尹姝想到了沉因。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谁也没有提起他,她就是这么突然地想到了他。 所以从沉因第一次来网咖开始,他就认出她了,可周尹姝现在才记起他,这种感觉难以名状,有点愧疚又有些矛盾,周尹姝逐渐变得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沉因。 阔别多年后,互相拍着对方的肩膀老生常谈吗? 周尹姝很烦这些事情,就像是胸口堵了一坨黏土,上不去下不来,索性不去想。 【六】去我家 结果沉因真的好几天都没有主动找她。 休息时间,周尹姝拿着手机有气无力地躺在沙发上,陈左维在她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一盒蛋糕,“是不是累了,吃点甜食恢复一下。” “我没事。”她机械性地点开和沉因的对话框,又关掉。 “你这可不像是没事儿啊,今天大招都放偏了,你看我信你吗?是不是谈恋爱了?” 周尹姝猛地收起手机,“没有。” 陈左维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她的手机,打趣道,“哥哥我都二十二了,还看不出你这个青春期小丫头在想什么,对方是谁,学校里的?” “我都休学两年了,哪里还有认识的同学。” “哦……也对,那就是邂逅咯?” “唔。” 周尹姝停顿了一下,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哥,我有个朋友啊,最近那个男生忽然不联系她了,也没吵架,就忽然什么话都不说了,这是为什么?” 好一个我有个朋友。 陈左维看破不说破,“那就是没兴趣了呗?” “没兴趣……” “对啊,男的不都这样,见自己得不到,就换个对象暧昧,广撒网嘛,愿者上钩。”陈左维摆出一副经验丰富的模样,像个情场高手在教导小白博弈。 “小一,你可别信阿左,他母胎solo二十二年,说出来的话都是网上学来的。”其他队员在那嘲笑陈左维。 “你放屁,你们一个个的都比我小,懂什么!” “阿左,我好歹也谈过两个,肯定比你懂,小一,那男生是你的谁,怎么认识的,最近在干嘛,要知道这些你才能判断,别下死理就觉得人家是海王。” “哦哦……这样啊……”周尹姝恍然大悟。 “你乱教什么都不知道。”有人在笑陈左维。 他太阳穴突突地跳,“来你过来,我俩solo一把,我揍死你。” “来就来,说的好像我不敢一样,谁揍谁还不知道呢!” 周尹姝没再理会幼稚队员之间的小打小闹,重新点开和沉因的对话框,上次结束聊天的最后一句话是两人互道晚安,此后再也没交流了。 她想了想,打了几个字:你是小时候的那个沉因吗? 不对,这样很突兀很奇怪,周尹姝连忙删掉,又重新编辑了一句问候:最近好吗? 似乎又有些生份?她刚要删掉,被陈左维的大嗓门吓了一跳,“超!你玩阴的,阿K算你狠,看小爷我不A死你!“ 周尹姝手一滑点到了发送,她惊坐而起,颤抖着手赶紧要点撤回,对面的对话框上方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几个字。 “我很好,你呢?“ 他一个忙得吃口饭都难的艺人竟然能秒回,也是神奇。 周尹姝的脸有些发热,她也不知道只是寥寥几个字自己在紧张什么,一些话输入了又删除,如此反复。 这边的沉因耐心又饶有兴趣地望着聊天框,他收到周尹姝信息的瞬间,眼睛都变得闪闪发亮,因为他从未如此期待过一个人的消息,或许是因为好几天没见面,期待和欲望都加倍增长。 “我们战队下周有表演赛,你愿意来吗?“ 周尹姝捏着手机,心从来没跳这么快过,她说谎了,根本没有什么表演赛,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种变扭的借口。 其实她就是想见沉因,然后和他谈谈上次的事情。 对面很快回了个“好“。 沉因笑着放下手机,转头问助理,“帮我查一下,NIX最近有什么比赛吗?“ 助理很快就查到了,摇摇头,“没有,她们刚打完全国赛,最近没什么行程。“ 闻言,沉因脸上的笑意更深,眸色沉沉,他低声笑了两下,给旁边的助理都看得心动了,怎么有男孩子笑起来这么蛊惑人心! 两人隔着手机,都不知道对方此时心情都很好。 日子依旧过,周尹姝忙于训练,一整天下来看手机的时间根本没多久,这点沉因也一样,他的通告都很满,不是在赶通告就是在赶通告的路上,即使这样,两人还会偶尔闲聊两句,然后对方不知道何时又失踪了。 不过看起来两人都很享受这种感觉。 约定的日子如期而至,周尹姝特地和教练请了假,回家洗头洗澡,然后补了个唇彩,选了一件娘兮兮的裙子,看得周池下巴都要掉了。 “你要去相亲吗,我们才十八岁欸?“他嫌弃地打量了一眼周尹姝,”你变了,姐。” “人是善变的嘛。” 她难得没反呛周池,把他吓得不轻。 周尹姝的身材还不错,修长纤细,该胖的地方胖,今天她穿了一件收腰的连衣短裙,腰部紧致,显得胸部很饱满,一双细白美腿笔直漂流,平时看多了邋遢随便的周尹姝,今天难得打扮让周池很不习惯。 “你要去见沉因啊?” 周尹姝睁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不对,我没说过啊……” 周池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和你的差距就在这里,懂吗?” 她两叁步冲上去将周池的头卡在自己的手臂间,恶狠狠地威胁道,“说,你怎么知道的!不说我送你回泉水!” “杀人啦杀人啦,你别冲动周尹姝,我死了你以后靠谁过上富婆生活啊——我是国家未来的娇嫩花朵,你要叁思!” 周池被掐得脸红脖子粗,一边挣扎一边反抗,“我前阵子碰到沉因了,他认出我来了,我俩吃了个饭叙旧,就这,没了!” 这事情沉因完全没提起过,她思考了几秒,不理解这么简单一件事沉因和周池为什么都瞒着自己,但又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周池拍拍她的手,“你弟快被你弄死了……” “哦哦,可惜了。”周尹姝松手。 “早去早回,知道吧,这年头男孩子在外很危险。” “……我刚刚应该再用力点,弄死你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自恋狂。” 周尹姝出门了,周池这才消停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摸出手机给沉因发消息。 两人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周尹姝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她这次来只是想和沉因谈谈以前的事情,并不是找了个借口想见他。 她推门而入,门口的风铃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声响,室内的空调吹出丝丝凉意,店里人不多,周尹姝很快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少年,今天沉因没有戴帽子,只是带了个白色口罩,穿着纯白的T恤,一副细边黑框眼镜夹在高挺的鼻梁上,平添温润的书生之气,又带点少年独有的青春感。 沉因已经注意到了周尹姝,先是一愣,随后和她招手。 “一一,你来了啊。” 这两个字从沉因嘴里说出来,竟然那么撼动人心。 周尹姝不明白,从小被家人叫大的小名,竟然也会这么动听。 “抱歉,其实今天没有比赛,我就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沉因不着急,将已经点好的栗子蛋糕推到周尹姝面前,“没关系,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想问的,我们慢慢来。” 她很喜欢栗子蛋糕这件事,沉因竟然也知道。 周尹姝也没客气,拿起叉子开始认真品尝蛋糕,沉因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对面,一声不吭地看着她。 “好吃吗?” “嗯!好吃!”周尹姝幸福地吞下浓郁的奶油,露出一副满足的表情,似乎都要忘记自己本来的目的了。 此时旁边那桌的女生在窃窃私语。 “欸,你看边上那桌,那男生好帅啊……虽然戴着口罩,但是身材气质都好棒。” “你别说,我觉得他好眼熟……” 两人交头接耳,以为自己声音足够小,却还是被周尹姝听得清清楚楚,她平时玩游戏对声音很敏感,所以能很听到细微的声音。 她连忙拉过沉因,“你要被认出来了!” 沉因还有些懵,“什么?” 旁边那桌忽然出声,“我知道了,沉柏乔,是不是!最近很火的那个《撷芳录》的男主!” 周尹姝心想完了,事业上升期的沉因被抓到咖啡店和某不知名女生约会,爆出桃色绯闻,于是飞快抓住沉因,正儿八经地问,“你付钱了吗?” “付了……” 沉因都还没反应过来,周尹姝就拽着沉因往店外跑。 那两个女生后知后觉,赶紧拿出手机拍,却只拍到两个模糊的背影,不由得懊悔万分。 周尹姝带着沉因跑了几步,就有些气喘吁吁了,她一个游戏宅根本不爱户外运动,平时锻炼又少,自然体力不佳,算半个肌无力,她回头看沉因,还跟个呆子一样站在那不知所措。 “你……你被认出来就不好了,今天怎么不戴帽子?” 沉因有些委屈,“抱歉,我以为没关系的。” 周尹姝头疼,“你现在的知名度,上哪儿都会被认出来,现在怎么办?” “嗯……”沉因似乎也陷入了沉思,认认真真地撑着下巴开始思考。 外面太热了,周尹姝出了一层薄汗,正用手扇风,忽然听到沉因清冽的嗓音响起。 “那——去我家可以吗?” 【六】汽水 周尹姝觉得自己是被暑气热糊涂了,才会云里雾里地跟着沉因回家。 她伫立在玄关,沉因弯腰为她捡了一双拖鞋,他俯身时薄薄的短袖布料印出微微突起的脊骨,领口露出的锁骨凹陷,都让周尹姝有了片刻的失神。 美色动人,大概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她有些羞赧地低头,说了声“谢谢”。 沉因灿然一笑,“不客气,进来吧。” 周尹姝换下鞋子,进门才发现沉因家里没人,与其说是没人,不如说没有与其他人生活的气息,门口的拖鞋只有一双,很多生活用品都是一人份。 “你一个人住吗?” “嗯。”他打开冰箱取出一听汽水,单指拨开拉环,碳酸冲出铝罐发出“啵”的一声,“我的父母在国外,只有我先回国了。” “那你以前突然不在补习班了,也是因为这个吗?”周尹姝不自觉问道。 沉因神情一滞,微笑道,“你记起来了啊。” “啊……嗯,我没认出你来,抱歉。”她没由来地愧疚,但很快这种情绪就消散了,看起来沉因似乎并没放在心上。 那么那天抱住她的沉因,究竟为何露出那种表情呢? 沉因没继续这个话题,“喜欢柠檬味还是葡萄味?” “柠檬。” 他又问,“冰的可以吗?” “可以。”周尹姝回答,没注意到沉因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两人坐在沙发上,隔了一个人的距离,周尹姝有些紧张,明明之前两人也独处过,可是现在自己的心境似乎发生了一点变化,她把这一切都归咎为久别重逢的尴尬。 “那……你想和我说什么呢?” “啊……”她语塞,其实可以问的有很多,但又觉得每个问题都无足轻重。 沉因笑笑,将汽水罐放在茶几上,“是不是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认出你的?” “嗯。”她顺着台阶下。 “一开始我就认出来了,但是你好像没认出来,我以为是因为我戴着口罩——不过后来看,和口罩似乎没什么关系。” “你和周池好像也见到了,为什么没和我说呢?” “唔,大概是因为他不太乐意让我接近你。”沉因思考了几秒,实话实说,不过他选择不说具体细节,还是怕周尹姝站在周池那边。 “为什么?” “因为小池还是很护着你的。” 沉因说的模棱两可,看似答非所问,但周尹姝难得听懂了这句话的含义,她如果没误会的话——周池觉得沉因是有意靠近她的? 她轻哼一声,“我觉得周池想错了。” “其实也没错。”沉因的声音不大,却能听得清楚,说完这句话后,他抬眼看了看周尹姝,似乎想观察周尹姝的反应。 她确实懵了一下。 “因为——” 而后沉因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俯身靠过去,两人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小,周尹姝紧张地都忘记了呼吸,她该怎么办,现在要做什么,她应该说话吗? 沉因平日温润如水的双眼不知为何带了点攻击力。 她手里的汽水罐被捏的发出脆响。 停在只有几厘米的时候,周尹姝忽然开口,“可以参观一下吗?” “……当然。”沉因笑笑。 周尹姝连忙拿着汽水起身,随意走了一圈,她的心刚刚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沉因刚刚想做什么呢? 这个房子装修得很干净现代,包括一些软装和装饰品,都彰显着主人的品味,其中有一间房还装了隔音材质,摆着各种乐器和收音装备,周尹姝这才有一种实感。 沉因已经踏入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她看得入神,却没发现沉因站在身后,一转身撞到了他的胸膛,还没来得及喝两口的汽水就这样光荣牺牲了。 “啊!“ 不过主要遭殃的还是周尹姝,黏糊糊的汽水顺着裙摆流到腿根,淋湿了她的袜子。 沉因有些抱歉,匆忙取了纸巾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突然站在你身后,有没有吓到你?或者你去洗一下?” 周尹姝很尴尬,她的脸腾地红了,被沉因看在眼里,他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 “是我不小心……” 汽水浸湿了她的衣服,本来夏天的布料就以轻薄为主,现在碰到水,一下子紧紧贴在肌肤上,周尹姝不动声色地扯了一下裙子,防止走光。 “我去给你找件衣服,你把衣服换下来,我拿去洗。” 事到如今,她也不可能穿着黏糊糊的裙子了,于是点点头,“不会麻烦你吧?” “怎么会?”沉因笑她,“一一,你变得温柔很多呢。” 周尹姝内心急速否定,不不不,跟你比起来我可差太多了,而且……沉因可没见过她和周池的相处模式,那就是一个水火不容电光石火。 她抱着毛巾和替换的衣服跑进浴室,两手扒在洗手池边缘,深深呼出一口浊气,眼下这种情况,自己根本始料未及,为什么自己就稀里糊涂地来了沉因家,为什么又稀里糊涂在沉因家洗澡呢? 周尹姝拍拍脸,将身上的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她将裙子扔在地上,忽然意识到这不是自己家,连忙又弯腰捡起来。 只是她没说,自己的内衣裤也遭殃了…… 白色的柔软蕾丝布料湿哒哒地黏着,很不舒服,周尹姝将内衣裤脱下来,拿去用干净的流动水清洗了一下。 虽然一时半会干不了,但她也不好意思去拜托沉因烘干。 周尹姝拧开水龙头,温热的水从花洒中倾泻而下,淋在她瓷白细腻的肌肤上,顺着身体的弧度曲线流淌,却冲刷不掉她身上的燥热。 沉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房里水声淅沥,逐渐变得心神不宁起来。 隔着一扇门,两人都注意到气氛已经变得暧昧,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水杯里撒入跳跳糖,底下的泡泡“咕噜咕噜“地往上冲。 里面的水声停了,他起身走到浴室门口,轻轻叩门问道,“一一,你把衣服给我,我拿去洗。” 半晌没人回应,沉因又问了一声,“一一?” “没事……”她的声音弱弱的,很没底气,“不用麻烦你啦,我待会出去自己来,你告诉我洗衣机和烘干机在哪就好。” 他有些不解,但还是应下来,“好,就在卧室那边的阳台。” 门打开了,浴室热腾腾的蒸汽遇到门缝全都跑了出来,还混着好闻的椰子奶香,只见周尹姝顶着一颗湿漉漉的头,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身子来。 她穿着沉因的T恤,因为码数不合大出很多,完全可以当裙子穿,但是沉因的裤子对她来说太过宽松,即使把松紧带拉到最紧也只是松松垮垮地搭在胯上。 少女的眼睛灵动又漂亮,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手里抱着一团衣物,因为衣服太大,她还不忘记用手去拽拉一下裤子,显得整个人特别小只。 沉因都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有多直接。 周尹姝低头,她并不是因为穿着而害羞,而是……自己的内衣裤被包在了裙子里,也就是说—— 她现在是真空状态。 目前的计划是,支开沉因,自己冲去阳台,飞速把内衣裤扔进烘干机,再飞速穿上。 一切计划通! “嗯……刚刚的汽水没喝到,沉因,可不可以再替我拿一罐?”她语速很快,跟背台词一样脱口而出。 那点旖旎心思早就占据了沉因的脑海,他眸色沉沉,不知道自己还能在周尹姝面前君子多久,或许他就是假绅士,装模作样罢了。 “沉因?” 沉因被拉回现实,“好,我替你去拿。” “嗯嗯,谢谢你。” 她调头往卧室走,沉因的卧室很暗,窗帘都没拉开,性能极好的遮光窗帘愣是没让一丝阳光跑进来,周尹姝没急着开灯,而是打算直接过去把窗帘拉开,客厅的亮光足够她看清楚路了。 终于把内衣裤顺利送进烘干机,周尹姝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是落下了。 “一一,你的汽水。“沉因将冰凉的汽水贴在她脸上。 周尹姝本来还是半蹲的状态,被这么吓一跳一下子没站稳,回过神来的时候沉因已经揽住了她的腰,把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没事吧,是我吓到你了吗?“沉因低声问道。 少年动听的声线萦绕在耳畔,把周尹姝酥得全身发软,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胸前的白兔已经紧紧贴在了他滚烫的胸膛。 她的胸还没发育成熟,却也已经饱满挺翘,隔着两层衣料,双方都注意到了异样。 周尹姝的耳尖都可以滴血了。 “你……没穿吗?“ 她已经摆烂了,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最后挣扎好久,喉咙里发出细微的一声音节,“嗯。” 这声应答甚至有点撒娇的味道。 少女的身体柔若无骨,小小一只窝在自己怀里就像个小动物,加上她还没吹干的头发和身上散发出的香气,沉因的血液跟着滚滚沸腾起来,胯间的硬物便不受控制地抵上周尹姝的小腹。 “沉因……?” 周尹姝的脸像个煮熟的虾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 “抱歉。”沉因环着少女腰肢的手立即缩了回去,然后红着脸掉头走回客厅。 然后周尹姝就听见浴室的花洒被打开,水流落下的声音,他去洗澡了。 【六】初吻(微h) 她吐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坐到沉因的床上,余光瞥见了床头柜的相框,里面的照片正是儿时的沉因,只是小男孩的身后还有个女孩子的背影。 周尹姝怔住,她发现自己早就有了那份不该有的期待与奢求,回过神来的时候,沉因早已经占据了自己心里好大一片位置。 而这张照片,让所有冒尖的感情如同雨后春笋,长势极快地破土而出。 周尹姝再迟钝,也该知道了。 浴室中的沉因尚未知道周尹姝的想法,当务之急是将身体里的邪火压下去,凉水淋在身上,胯间的硬物却还没有软下去的趋势,他只好用手解决了。 火气旺盛的年纪,很多时候都相当折磨。 他的脑海里有声音在叫嚣,一个让他遵从自己的欲望,一个在理智地让他悬崖勒马。 硬的涨痛。 从第一天的有意接近开始,沉因就无法克制本能的生理反应了,他好多次都恨不得将周尹姝压在床上狠狠贯穿她,但又从心底觉得这是一种下叁滥的行为。 欲望和理智的交织,让他反复陷入自我矛盾。 手上的频率加快,精液喷洒而出,顺着水流被冲刷干净。 沉因勉强恢复清醒,扯了一条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水珠。 他刚走出浴室,就发现周尹姝站在门口,侧身倚靠在门框上,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都语塞了,沉因还在想怎么解释能显得他人畜无害些,就听到周尹姝开口。 “沉因,你喜欢我吗?” 他晃神,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尹姝又问了一次,“沉因,你是不是喜欢……” 她的话戛然而止,沉因拉过她的手臂,一手扣住少女的脖颈,将她拥入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周尹姝有些呆滞,似乎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 “一一。”沉因忽然叫她。 “帮我和小池说声对不起。” “为什么……”周尹姝不解,直到沉因松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深邃幽深,仿佛深不见底的漩涡。 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辨,周尹姝从沉因身上感觉到莫名的压迫感,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嘴唇上,然后垂下眼睑,缓缓朝她靠近。 “沉因……” 他的声音也跟着低几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可以推开我,像刚刚那样。” 周尹姝不再言语,脑袋都有些昏昏沉沉,她不讨厌沉因的接近。 十八岁的吻。 带着柠檬汽水的味道。 后来的周尹姝,只要一喝柠檬汽水,就会想起那个生涩又美好的初吻。 周尹姝的嘴唇如沉因想象的那样柔软,一口就能吃掉,他缓缓地厮磨她的唇,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而后又有些焦急地衔住她的下唇。 周尹姝浑身僵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每个毛孔都在狂跳。 沉因的吻技不算娴熟,带着点年少的生涩,却让周尹姝全身的神经都跟通电般酸麻,她紧紧拽着沉因的衣服,指甲盖都泛白了。 “嗯……” 才刚刚被浇灭的欲火又重新席卷了沉因。 他觉得那些坚持和忍耐有了片刻的释放,冲动一时间占据了他的大脑,沉因抱起周尹姝,将她扔到床上,又低头去吻她。 好像怎么也不够似的,沉因吻到周尹姝开始有了小幅度的挣扎才放过她,周尹姝就立即偏头呼吸,他的手掌不知何时从她的衣摆下探进去,抚摸到她光滑细腻的肌肤‘。 沉因都要对这种触感上瘾了。 周尹姝还在微微喘气,眼角冒出星星点点的生理泪水,看起来尤为娇柔可怜,她拽了拽沉因的衣袖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都现在了,她竟然还要问。 沉因低头去亲她的耳鬓,耳廓,耳垂,“喜欢,我很喜欢,非常喜欢。” 他的手触碰到她敏感的地方,周尹姝就羞红了脸,她想躲,就被沉因压住了手。 “一一,我好难受。”他柔声委屈道。 周尹姝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有些慌忙,“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沉因摇摇头,将周尹姝的手带到身下,她摸到了沉因裤子上隆起的鼓包,整个人都哑了,沉因带着她的手,轻轻摩擦着他涨痛的性器,呼吸也从开始的平稳逐渐变得不匀。 怎么会有男生的喘气这么性感又蛊惑呢? “这里,你能帮我吗?” 他每次都是询问的口吻,却让周尹姝难以拒绝。 她跟着沉因的手开始用手指去抚摸,然后伸进他的裤子,将那根骇人的巨物掏出来,周尹姝第一次见到男人的性器,又硬又热,一根直挺挺地矗立在那,前端的龟头粉中透紫,下面像柱子一样支撑着上面的部分。 周尹姝有点害怕,又有些好奇。 “握住这里,然后上下动……”沉因耐心地教导她,即使自己已经快要理性绷断,他还是想慢慢带着周尹姝一步一步来。 她轻声“嗯”了一下,用手握住肉柱,缓缓地滑动起来。 沉因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样慢条斯理地动他怕是要被憋死,于是她握住周尹姝的手腕,加快节奏,周尹姝的羞耻度已经爆表,光是摸这个东西就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勇气,现在这么下流地撸动沉因的性器,简直就是在折磨她。 “等一下……” “对不起,一一,我实在是等不了了。”沉因好声哄他,又凑上去堵住周尹姝的嘴唇。 “唔嗯……” 接吻带来的满足感和身下传来的快感,就像根火柴点燃了他的身体,他体会了一次从所未有的经历,而这种事情,是他日思夜想了不知多少次换来的。 这次解放来得尤其得快,沉因闷哼一声,浓稠的精液就从马眼里冒了出来,淋在周尹姝的手上,衣服上。 鼻尖有股淡淡的腥味,她以为这就结束了,却又被沉因压着一顿吻。 这次他不再拘谨,而是撬开了周尹姝的嘴唇,将舌头伸进她的口腔,找到她因慌乱而躲闪的舌头,相缠相绕,彼此紧紧贴合。 而胯间的分身从未疲软过,仍旧硬邦邦的顶着周尹姝。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回应着这个吻,有些上头地握住沉因的硬物,手指上还带着黏糊糊的精液,起到了润滑剂的效果,这一摸把沉因弄得够呛,没忍住“斯“了一声。 这次周尹姝已经有些熟练了,不像刚刚那样生疏,偶尔还会因为好奇用手碰一下龟头和囊袋,沉因都被逗笑了。 “怎么乱来。“ 周尹姝瘪瘪嘴,“哪有……” 过了好一阵子,沉因又射了一次。 这回周尹姝整个手掌都是他的精液,她像只小猫,低头看着手上白乎乎的液体,竟然没忍住尝了一口。 沉因都要被点炸了。 他一下子撩起周尹姝的衣服,两团软肉便呈现在眼前,雪白饱满的桃乳上点着两颗樱桃,不算大,但是形状好看又漂亮。 “我也帮你,好不好?”沉因凑到挺立的乳尖前,伸出舌头去舔,他的舌尖绕着乳尖一圈,又回到中间,最后一口含住前端,认认真真地吸住周尹姝的乳肉。 “咿呀……不……” 她只觉得又痒又麻,还有点舒服。 这种奇妙的感觉对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周尹姝也无声地接受了这种新奇的体验,让沉因一边吮吸自己的乳尖,一边用手去揉搓她的胸。 沉因的膝盖不知何时抵住了她的双腿间,硬物碰到敏感地带后,周尹姝脑子都要被冲散了,沉因的裤子松松垮垮地套着,露出她的腰和胯,弧度曲线顺滑又运城,有种遮不住的美感。 他有意地去磨周尹姝的花蓓,一下又一下地顶,周尹姝的意识都跟着模糊起来。 腿间好热…… 明明隔着裤子,她还是耐不住沉因的挑逗,没一下就湿淋淋的,因为没穿内裤直接透过裤子渗出一片水渍。 周尹姝无力地推了一下沉因的肩膀,“不要弄那里了……痒……” 沉因难得没听周尹姝的话,“不会的,一一,放轻松,相信我,一下子就好了。” “一下子……唔……是多久?” 她听到身下传来的轻笑,“那要不要加快一点进度?” 周尹姝那里还有辨别的能力,胡乱答应下来,“好。” 然后她就后悔了,沉因将她的裤子脱下来,扔到了床下,周尹姝连忙用手遮住重要部位,耳根子烧的通红,“沉因!” 当事人似乎有些委屈,“不是要快一点吗?” “那我也不知道……”周尹姝吞吐着,“我也不知道要脱掉裤子呀……” 沉因笑笑,像安慰小孩子似的去亲吻她的额头,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又覆在周尹姝的小腹上,慢慢向下游走,摸到了那片从未有人拜访过的区域——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六】违背(h) “嗯……”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沉因用手指轻轻揉摁少女的花唇,然后借着吐出的淫水又伸到穴口,来回绕圈,周尹姝底下都泛滥了,沉因这么一弄一下子就有了令人羞耻的水渍声。 她的手抓住沉因的手腕,有些紧张地嘤咛两声。 沉因虽然脸上带笑,心里的欲望早就开始咆哮了,直到现在他的分身还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呢。 “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他找到了她最敏感的花核,开始上下摩擦,周尹姝浑身颤抖,一下子就泄了些水出来,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她会流这么多水,更何况还是当着沉因的面,这种羞耻感瞬间席卷了她。 沉因的手指不停地揉弄着通红的豆豆,偶尔会有两根手指顺势滑进甬道,周尹姝就立即夹紧双腿,甚至会无意识地扭捏起来从而寻求更多快感。 “沉因……我……”周尹姝咬唇,半张脸都陷进了被褥里,她实在是不好意思直视沉因,只敢拿手去拉拽他的衣袖。 “怎么了?”沉因见状,脱了上衣,他的声音平稳又温柔,好像正在给予她鼓励。 周尹姝清楚地知道再这样下去她就会变得奇怪起来,于是撑起上半身往床头挪了几步,沉因也没着急,停下手里的动作,有些无辜地看向她。 “是不舒服吗?”他问得理所当然。 周尹姝不知道怎么回答,整个人都有点轻飘飘的。 “我……我有点想上厕所。“ 她的脸都要被点燃了,半晌才憋住这句话来。 沉因了然,凑过去亲周尹姝的面颊,“原来是这样。“ 她还以为自己说明白了沉因就能让她走,刚要起身下床就被沉因压了回去,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大腿就被抓住,紧接着一根滚烫如烙铁的东西贴了上来。 “咿呀!”她惊叫出声,只觉得腿间一片滚烫。 没有了衣料的阻隔,这回是切切实实地触碰到了彼此,沉因喉结攒动,有些吃力地撑着,这种温热柔软的触感简直就能分分钟要他的命。 他掐住周尹姝白嫩的大腿,将她翻成侧身的姿势,性器就恰好被紧紧夹住,从她的腿间冒了个头,纵使性欲和贪念想驱使沉因直接插入,他也很好地保持了理智,选择了退而求其次的方法来缓解自己的焦躁。 “一一,夹紧腿……”他用几乎恳求的语气说道。 周尹姝默不作声地调整了一下姿势,红着脸点点头,这对沉因来说是一种刺激,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沉因的性器贯穿了腿间的缝隙,正黏黏糊糊地顺着花唇推移。 “嗯……”那根粗壮的性器从花核上摩擦而过,一下子让她软了身子。 沉因调整好呼吸,终于俯身抽插起来。 明明没有插进去,却还是给了他极大的刺激,几下不经意的抽动中还意外捅到了穴口,前端的龟头在感受到无尽柔软的包裹后又急匆匆地退出来,意犹未尽地磨蹭了几下。 而周尹姝的大腿也逐渐变得湿润起来,简直就像在真的做爱。 她抓紧枕头,声音都没在了被褥中。 沉因低头去吻她的脖侧,又伸舌头吮吸她肩膀上的软肉,留下一个玫红的痕迹,“一一,不要藏着好不好,让我听一下你的声音。” “就算……你这么说……”她的身子软的不行,侧躺让她的身体弧度更加曼妙蜿蜒,又被一下一下地顶撞这,根本就没心思去迎合沉因的恳求。 周尹姝的小乳顺着少年的顶撞一晃一晃的,她低头瞥到,又连忙用手去挡,被沉因一下子挪开,反手扣到腰后,“那看一下都不行吗?” “你……”她都有点被气笑了。 沉因怎么在这种事上还有点倔呢? 周尹姝有些使坏地夹紧双腿,让沉因“嘶”了一下。 他无可奈何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力度很小,但是也发出了声音,“你要是这样,我就进去了哦?” 周尹姝一下领会他是什么意思,“沉因!你是不是在欺负我?” 她的声音软软的,跟沁过水一样柔,听得沉因心痒痒,好像那点龌龊心思都无所遁形了似的,沉因觉得自己真是又可怜又狡猾,周尹姝这样一讨饶他就心软,最后还得自己和自己较真。 他有没有吓到周尹姝,有没有让她讨厌了,早知道刚刚就不那么冲动了云云,不管沉因怎么犹豫,最后还是会臣服于周尹姝的身体下。 她说自己过分了,那肯定就是过分了。 他的唇从周尹姝的脊背上滑过,在她的蝴蝶骨上落下好几个吻,又慢慢地动起来,“我不会欺负你,你别欺负我就好了。” 周尹姝一头雾水,“我哪里欺负你了?” 沉因笑笑,没说话。 诱人不自知,还要问我为什么,这不是欺负是什么。 他被折磨得狠了,想全部发泄出来,但又怕弄疼周尹姝,就都只好自己憋着,沉因觉得自己哪天憋出病来了,那十有八九都是周尹姝的错。 周尹姝转头看向沉因,平日里那样一副谦谦君子的形象,到了床上好像还有别的一面,她哼哼两声,转过身来,两条长腿盘在沉因的窄腰上,“那你进来好了?” 他一顿,嗓音沙哑,“一一,别勾我。“ 到底是谁勾谁啊? 周尹姝有些上头,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勾着沉因腰的脚一使劲,穴口就抵上了那根热乎乎的东西,沉因低喘了一声,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别冲动。“沉因努力遏制住那股即将迸发的欲望,对周尹姝说道。 其实这句话不仅是说给周尹姝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身下的人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沉因觉得自己都要被烧出个洞来了,是他打破了和周池的约定,做了那个为了私欲违背守则的人,现在事态似乎有些超出预想了。 沉因口干舌燥,龟头抵住穴口的触感仍旧撼动这他的理智。 “你不……冲动一下吗?” 她樱色的唇一张一合,说出的话犹如魅音绕耳。 箭都搭在弦上了,绷得紧紧的。 周尹姝看不清沉因的表情,以为自己玩过火了。 “沉因……唔!!” 他竟然真的进来了。 粗壮的性器贯穿了她的身体,一层一层地推进,逼仄紧致的穴口被强行撑开,周尹姝忍不住扬起头轻叫了一声,脚趾头整个都蜷缩起来了。 好涨,好痛。 但周尹姝只是叫了一声,就没再出声,她的指甲嵌入沉因的手臂和肩膀,沉因也就闷声受着,伏低身子好让她抓着自己,他其实不比周尹姝好过,未经开发的花穴毫无章法地紧紧吸着自己的性器,好似要绞断他似的。 “唔……没事的,放轻松点。”沉因憋着汗附耳过去。 周尹姝小口小口地呼吸,尝试放松,沉因这才敢慢慢往里推进,最后冲破那层阻碍,得以彻底结合。 他们都知道,事情已经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但是谁都没说。 周尹姝环着沉因的脖子,只觉得小腹里有异物感,塞满了她的身体,渐渐地才能从那阵撕裂般的痛感中恢复过来。 然后沉因才敢小幅度地抽动起来,这种被紧紧包裹的感觉让他爽的都要失去理智了,只想掐着周尹姝的腰狠狠冲刺,可沉因不敢,他只能一点一点地退出来,插进去。 穴口翻出粉嫩的软肉和淫靡晶亮的淫水,还带着几滴扎眼的殷红,沉因一边亲吻周尹姝的身体,一边轻轻耸动自己的窄腰。 “我没事的,你可以动……” 他摇摇头,“骗子。” 周尹姝泄了气,直言,“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的表情?“ 都难受得要哭了。 他忍俊不禁,被周尹姝的话逗笑,于是也起了点小心思,“那一一什么时候会喘了,我什么时候开始动。” “你……沉因,你是不是有点不要脸?” 沉因不敢答应,只在心里回答。 能操到你我还要什么脸面。 话虽这么说,沉因也渐渐加快了速度,这次前戏做得很足,抽动起来其实顺滑很多,因此周尹姝也适应得快些。 细碎的嘤咛从周尹姝的嘴里溢出来,无异于给沉因打了一剂催情剂。 他撑着上半身开始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两人交合的地方泥泞又滚烫,沉因简直都要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但身体传来的真实触感又告诉他这是现实。 这种膨胀的满足感充斥着他的大脑,敲打着他的理性。 好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她。 沉因目光沉沉,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还是被周池看出了他对周尹姝的执念和占有欲,事后要是被周池知道他对周尹姝做了这种事,怕是要被追着砍九条街。 但眼下…… “嗯……啊……” 他只想听周尹姝因快感而发出的娇喘和浪叫。 沉因耐心地放慢频率,又猛地往里一送,把周尹姝顶的泪水涟涟,她的背像张拉紧的弓,挺起又重重地瘫回去,好像在斥责沉因太过激烈。 房里的声音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和水渍声,偶尔会有囊袋撞击花唇发出的“啪啪”声。 那一点思考能力,都要被身体深处传来的快意给消磨干净了。 因为先前射了好几次,所以这次沉因格外持久,眼见周尹姝已经能逐渐习惯性器在自己体内肆意进出,他就将她翻过身来,让她趴在床上。 没次没入周尹姝的身体,小腹撞击她柔软丰腴的臀肉,就能看到一层涟漪,紧接着少女的腰肢也会跟着弯起,久违地迎合他的动作。 “太快了……沉因……沉因……” 周尹姝有些失神地去唤他的名字。 沉因俯身压在她的后背,张嘴去咬周尹姝的通红的耳垂,舔舐她的耳廓,连同温热的气息一起打在她的耳后。 “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沉因哄着,不自觉加快抽插的速度。 周尹姝被顶的溃不成军,整个身体都软如烂泥,随沉因处置。 “我要不行了呜呜……” 她的下体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的感觉,周尹姝的泪水打湿了枕巾,双手紧紧抓住枕头,有股冲动就要喷涌而出。 沉因再次抽送的时候才发现周尹姝高潮了,底下一片水渍。 周尹姝的脑袋里炸起小烟花,整个人被带入短暂而又极致的快感中,整个花穴都开始痉挛,紧紧地抓住体内的肉柱。 沉因吸了一口凉气,实在是受不了这刺激,在射精前急忙抽出来,离开的瞬间乳白色的浊液就喷洒而出,弄脏了床单——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六】比赛 周尹姝实在累得不行,在沉因家睡了个午觉,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不管刚刚两人把床单弄得多么狼藉一片,现在也被收拾得很干净,她还在那呼呼大睡的时候,沉因已经拿着热毛巾将她的身子擦干净了。 除了身上的一些“狼藉”。 “醒了吗?” 沉因走进卧室,顺手将壁灯打开,他早已穿戴整齐,干净整洁的样子仿佛刚刚床上红了眼的人不是他。 周尹姝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六点了。 “你怎么不早叫醒我?” 沉因,“唔,我看你睡得很香,大概累坏了,就没叫你。” 周尹姝听出沉因意有所指,脸红了,把被子拉到头上,憋屈地说,“什么累坏了,我才没有。” 她分明听到沉因在笑,“我的意思是你平时训练累坏了。” “……” 沉因果然是有另一面的吧。 两人的相处模式似乎没怎么变化,但气氛又有些不一样了,变得微妙起来,沉因需要工作赶通告,周尹姝也需要全身心投入到电竞训练中去,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偶尔周尹姝能在电视和手机上刷到沉因的热搜和营销,每次从别人口中听到他,就觉得两人隔得距离那么远又那么近。 但沉因总能秒回周尹姝的信息,即使那条信息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小一,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开心事情了,走位都飘了,浪的不要不要的。” 周尹姝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对面传来陈左维的声音,“还说没有,刚刚越塔风险那么大,你还非要上去收人头,你以前可不是恋战的人啊——最近恋爱很顺利?” 她的残血英雄忽然被秒了。 “哥,别说些题外话好不好?” “哈哈哈哈,阿左,看来你说对了,小一刚刚被秒了。” 周尹姝不服气地看着重生倒计时反驳,“才不是,那是我本来就残血了。” 几个人在那插科打诨,把年纪最小的周尹姝气得不轻,脸颊鼓鼓地操作着键盘鼠标。 几把训练赛结束,大家可以短暂地休息几分钟,周尹姝跑去冰箱前,拿了一罐柠檬汽水出来,拉开拉环就开始吨吨吨。 “说起来之前有投资方打算组织一次PUBG的比赛,会邀请一些亚服排名前几的玩家去现场打比赛——小一,我记得你好像前阵子在玩来着,你是第几?” 周尹姝闻言顿了顿,因为之前休假,PUBG又很火,自己是闲来无事才玩的,现在开始训练了,好一阵子没玩,估计排名下降了很多。 “不知道,我两周前的时候是十几名吧,现在就不清楚了。” 陈左维兴致勃勃地搓搓手,“那到时候邀请你的话,你去吗?” “不去。”周尹姝摇头,“我又不能随便出赛,教练肯定不同意。” “不一定啊,你申请一下不就好了,我觉得教练十有八九会同意,去打个知名度多好啊,NIX现在是上升期,多方面发展一下又没坏处。“陈左维捏着下巴分析,”而且我记得KK也是亚服前五十,你俩说不定能凑一起。“ “KK什么时候玩的pubg,我怎么都不知道?“ 当事人不好意思地笑笑,“FPS游戏我还是比较菜,没小一厉害。“ “而且——奖金老丰厚了,听说还有隐藏奖项。“ 周尹姝有点心动了,只是去打个比赛而已,对她来说又不吃亏,还能遇到亚服排名靠前的高手,而且她一个打lol职业的选手就算在pubg的联赛中没拿到好名次,也不算丢脸。 然后第二天她就收到了经纪人的电话,说是问她和KK去不去pubg的联赛。 两人还是逃不过金钱的诱惑。 晚上回家周尹姝和沉因打电话说这件事的时候,对方好像并不是很惊讶。 “下周六晚上,你可以来吗,这次是真的有比赛了哦。”周尹姝心情不错,因为两人已经一周没见面了,明明距离不远却和异地一样。 手机里传出沉因的声音,“下周六晚上……我有工作。” 周尹姝忽然就蔫了,“这样吗……” “嗯,对不起,一一,我一结束就赶过去,好吗?”沉因很愧疚,明明之前都说好了的,但是自己却因为工作不得不违约。 “没事,反正也有回放,到时候看一样的,你的工作比较重要。” 挂了电话,周尹姝和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在沙发上,她忽然能体会到恋爱对象是个大忙人是种什么体验了。 周池出门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拿衣架戳了戳这个不明物体,“你在这干什么呢?“ “在我心情还不算太差之前,劝你善良。“ “……你被甩啦?“周池口中忽然多了几分幸灾乐祸。 气的周尹姝跳起来逮住他一顿胖揍。 因为周尹姝和KK下周要去参加pubg的联赛,所以两人手头的训练都往后放了,惹得其他队员羡慕不已,每天重复无聊的训练赛可憋坏他们了。 经纪人的意思是,就算他们不是专业的pubg选手,也不能输的太难看,至少要为NIX带来正面收益,方便后续营销宣传扩大知名度。 比赛当天,周尹姝原本打算戴口罩,被经纪人严令禁止了。 说法是“你这张漂亮小脸有什么好遮的,第一次全国大赛你感冒了才让你戴,这次我们要营销出一个美少女电竞选手的形象来“。 周尹姝很想拒绝这个提案。 她和周池不一样,不太习惯站在耀眼的镁光灯底下受到瞩目,如果是周池的话,大概会仰天长啸自恋的不行,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 此时这个自恋狂正坐在观众席里拍手叫好。 这次的投资方财大气粗,场地设备都是拔尖的,但这次比赛和职业赛不太一样,不需要通过几天选拔赛来决定最终决赛,硬要说有点像一场高手云集的娱乐赛,基本座无虚席,开赛前一周场内的票就已经售罄了。 来的参赛选手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甚至能在里面看到很多平时网络上很火的游戏主播。 休息区人来人往,周尹姝有点紧张,也有点兴奋。 KK不知道被安排到那里去了,她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玩手机。 “你也是参赛选手吗?“ 周尹姝转头,看到一个年轻人和自己搭话,他看着年纪也不大的样子,估计二十来岁。 “嗯,是啊。“ 男生很自来熟,看周尹姝的目光别有意味,“真稀奇,虽然女性选手现在也不少见了,但是你看起来好像才高中生,长得还这么漂亮,真了不起啊。“ 周尹姝听着这话有点不舒服,但还是礼貌性回,“谢谢。“ “你和主办方认识吗?“ 她一愣,皱眉反问,“这是什么意思?” 男生见她有点不开心,哈哈一笑,“没有,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待会赛场上说不定我们会遇到。”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 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选手,在电竞圈少之又少,周尹姝的存在确实很扎眼,难免有人怀疑她是走后门进来的。 一些刻板印象,还是会根深蒂固地烙印在大众的心中。 比如女生不会打游戏,打得菜。 更何况长得漂亮的女生。 周尹姝心里憋了一口气,她突然很庆幸自己来参加这个比赛。 这种时候她就会想到沉因,会毫不吝啬地夸奖她游戏打得好,尊重女生,谦虚请教,也不会因为自己操作不如女生而恼羞成怒,周尹姝明明是个不太会撒娇的人,此刻却突然很想扑到沉因的怀里。 此时有工作人员走进来高声说道,“麻烦所有选手按照刚刚说过的顺序排队上场,我们开场会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几十个人浩浩荡荡地跟着出了休息室。 周尹姝跟着工作人员穿过走廊,耳边的欢呼声也越来越清晰,直到眼前出现晃眼的聚光灯,整个会场才彻底展现在眼前。 中央是个巨型舞台,背后放着一个叁面屏,面前是座无虚席的观众席,她站在舞台中间,忽然有些心跳加速。 主持人开始介绍比赛规则,现场又是一阵欢呼。 此时有人注意到台上的周尹姝,一身简单的短上衣和高腰裤,露出她纤细的腰身和修长的腿,在一群游戏宅里面尤为显眼。 更让人瞩目的是她的脸蛋,满满的胶原蛋白和精致小巧的五官,看起来就像个小孩子。 观众里有人讨论。 “你看那个女生,长得好可爱哦,也是参赛选手吗?“ “不会吧……这才几岁啊,感觉还未成年欸,确定不是资本塞进来混脸熟打知名度的吗?“ “不一定,不是说参赛选手是亚服前五十吗?说不定人家真的很厉害。“ “那也太吊了……“ 周尹姝并不知道有人在议论自己,只是下意识在黑压压的观众席里面寻找熟悉的身影。 最后只看到周池举着印着自己名字的灯牌在那应援。 他什么时候搞了这玩意……周尹姝羞耻地想冲下去把那个灯牌砸了,他肯定是故意的,本来他那张场内前排的票是留给沉因的,但沉因没来,只好顺给了周池。 现在想想有点后悔。 “那么有情我们的下一位,做个自我介绍,哎呀是个漂亮的小妹妹啊,感觉舞台上顿时多了几分光彩呀!“主持人笑着说,上一个说完的人把话筒传给周尹姝。 她的自我介绍很简短,“大家好,我是亚服排名第十九的issue,职业是……电竞选手。“ 现场顿时炸了。 “我靠,不是说NIX只有KK会来吗,怎么issue也来了?” “啊,谁啊?很有名吗?” “你不看lol的吗,她是前阵子拿下全国赛冠军战队的AD位置啊,当时还在网上火了一阵子,因为难得有女选手,而且看起来又是个萌妹子,所以很多人好奇她长什么样子!” “来值了来值了,issue长得也太可爱了吧,简直就是电竞圈之光!” “呃,人家打lol的来这里参加pubg的比赛,确定不是资本操作吗?” “她只是来蹭热度的吧,女的能打什么游戏啊?” 主持人很合时宜地接话,“看来这次的比赛很有看头啊,又有主播又有职业选手,想必大家也很好奇我们的issue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精彩表现!” 第一个环节结束了,解下来会进行随机分组,然后根据个人数据选出决赛名单。 周尹姝和那个男生分到了一组,那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差了。 倒也不用把嫌弃表现得这么明显。 “想不到我们是一组啊,哈哈哈……”他笑得有些僵硬,“我是67,一个游戏主播,不知道你之前有没有看过我,我有一期的视频在油管上播放量很高……” “唔,抱歉,没有欸。”周尹姝直言,“我没听过你的名字。” 67哦呵呵地笑了笑,然后转头没再理她。 周尹姝沉思片刻,还是走上去拍拍他的肩膀,“刚刚介绍的时候我看你是亚服叁十二名,不用担心,我会带你进入决赛的。” 67没好气地冷哼,“谁知道你的排名是不是代打弄上去的。” 周尹姝有点生气,他对女孩子的恶意就这么大吗? “你不会以为就我不看好你吧?“ “什么?“ “待会上场你就知道了,这里又不是平时玩游戏带妹上分的地方,这里是比赛现场。” 【六】奖杯 第一组的对抗赛结束了,马上轮到周尹姝上场。 她将手机交给工作人员,就在手机落入置物框的一瞬,屏幕亮起来了,她想要拿回手机看一眼是不是沉因的信息,但是被工作人员拦住了,表示要赶场不能拖沓。 周尹姝只好作罢,跟着工作人员朝台上走去。 一轮对抗赛结束,场内的气氛很热,只能说不愧是亚服排名前五十的玩家,各个操作起来都令人叹为观止,周尹姝上台的瞬间感觉自己就要被烤熟了。 选手们按照分组落座,周尹姝就坐在67边上,她还不忘安慰他,“没事的,我们会赢的。”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67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那么请各位选手戴上耳机,我们准备开始!” 周尹姝刚刚嘴角还带着笑意,戴上耳机的瞬间就收敛了,67以为她会再多说几句,转头看她,少女的侧脸安静又认真,好像不允许其他人打扰一样把自己关进了别的世界。 他抿唇,想说的话都被吞回了肚子里。 此时沉因正坐在喧闹的观众席里,静静地注视着大屏幕中的人。 “你说issue能赢吗,我觉得她还挺厉害的。” “不知道,但是长得那么可爱,输了也能被原谅啦,她真的很漂亮耶……” “电竞圈又不看脸,至于么?我看她未必有那个实力。” 沉因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们一眼,他刚刚才推了工作过来看周尹姝比赛,没想到她的话题热度已经这么高了,基本都是在讨论她的。 他双腿交迭,和场内站着尖叫的观众格格不入。 “一一,加油。” 这次在台下的人换成了他。 比赛开始。 “好,现在五队都已经进入了战场,看看这一场会不会有什么选手冒出骚操作,好像几队的战略都有点不一样啊,有人开局就有选择正面刚的——” 周尹姝这队打算直接去装备最肥的地方,在每个人基础都差不多的情况,装备很多时候能定胜负。 “issue你别冲在前面!” 既然开始比赛了,好歹也是队友,67还是看不得周尹姝直接以身涉险。 周尹姝淡淡回,“没事,我心里有数。” 有数个锤子,67有点着急,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在这场比赛中,她会变成别人的活靶子的! 果然周尹姝刚刚捡到一把枪,还没找到防弹背心就被人一枪打中了。 她立即找了个掩体躲起来打药。 怪了,开局才两分钟,就有人直接冲过来了。 一般开局只有狭路相逢的时候才会逼不得已开始对枪,可是现在大家装备都没拣齐全,就来找人了? 本来以为能偷偷溜走,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声枪响了之后,敌人都往这里来了。眼下她和两个队友被堵在了一栋房子的二楼,几面窗户都被打碎了,可见对方来势汹汹。 周尹姝“啧”了一声,搞什么,这些人是说好了要来堵她的吗? “我都和你说了,你一个女生,人家肯定最先干掉你,很多人都对你抱有怀疑态度,等着看你这个职业选手的笑话,也有人不相信你是真的亚服十九!”67爬到她身边,给她扔了两个急救包。 周尹姝没吭声,她将血打到满格状态。 其他队员有点慌张,“怎么办,我感觉我们被其他队包围了,这是要集中火力先干掉我们这队啊!” “67,你相信我吗?” “啥??” 周尹姝又重复了一遍,“相信我的话,把你的二级甲和二级头给我。” 67听出周尹姝这是打算出去和人刚枪,而且还打算抢他的装备出去和人家斗,那肯定不乐意了,“你想得美!凭什么我搜到的东西给你啊!” “就凭我是十九,你是叁十二。” 靠,这种危机关头还损人! 其他队友发话了,“67,你就给issue吧,人家好歹也是职业选手,还是亚服十九名,比你强多了,现在拼一拼总比等死强吧?” “爱咋咋地吧,我不管了,要是我们这队输了你看着办!我还有七十多万粉丝呢!“67还是卸下了自己的装备。 “烟雾弹和手榴弹也给我两个。“ “……你敢不敢再黑心一点。“ 屏幕上战况激烈,台下更是人声鼎沸,欢呼声一片。 沉因当然看得出来周尹姝被针对了,大家可能觉得她只是LOL的职业选手,吃鸡这块不一定比别人强,还是个女生,所以理所当然地想率先淘汰她这队。 此时观众席有人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有人为周尹姝担忧。 “issue不会第一把就被淘汰吧……“ “她一个小屁孩,打什么职业比赛啊,还不是上场就被人集火了。“ “我看这个issue就没什么技术操作,就是来浑水摸鱼的混子。“ 沉因眼神一冷,随即又黯淡下去,他身为艺人非常能理解,只要站在大众视野里,就一定会被人推上风口浪尖,所有的评价都是褒贬不一的。 可目光落在屏幕中的周尹姝时,他就恍然了。 周尹姝是不会输的。 “现在战况很激烈啊,看起来F队是被堵在了这个二楼啊,加上游戏刚开始还不够肥,感觉这下赢面不大呢……“解说员的声音抑扬顿挫,”估计再过几秒就会有人冲进去了,到时候就会正面刚起来。“ “哦,issue开始行动了,她扔了两颗烟雾弹!“ 周尹姝熟练地移动鼠标,直接从二楼的窗户跳了出去,她刚刚听得没错的话,枪声就是从楼下的车子后面传来的。 她没有犹豫,借着烟雾冲到敌人脸上,靠着走位躲掉了几发子弹,拿着一把开局捡到的喷子一枪爆头后,立马换成AK补枪。 然后她动作很快地扔了两颗手榴弹,随着爆炸声响起,屏幕上出现了选手被击倒的提示。 “漂亮啊issue这个操作,直接就从被动变成了主动,而且她好像在建筑物里的时候就已经通过枪声辨别了其他人的位置,这一波直接叁杀,非常精彩!” “我去,牛啊。“67喃喃,看到周尹姝又朝着其他地方移动了,他也赶紧出了房子。 “有个人拿的四倍镜和98k,你们需要的话可以舔一下。”周尹姝轻声说道。 67本来以为自己要开局送了,没想到周尹姝实力确实很强,和台下那副可可爱爱的模样完全是两码事,一玩游戏就跟个机器人一样。 好像还有点帅? 67立即为这个想法感到屈辱,人家不过是一个小屁孩而已,而且说不定刚刚只是巧合呢? “67,你在干嘛,跟上啊?”耳机里传出其他队员的声音。 “来了来了。” 对抗赛结束得很快,周尹姝这队除了刚开始发育有点艰难,收了一波送上来的快递,装备要比其他人好很多,后期基本都是压着对面打。 “好!第二组也结束了,这局也很精彩啊,尤其是issue的表现,真的是有惊无险,不愧是我们专业的选手啊!” 周尹姝摘下耳机,长长地吐了口气。 观众席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呼喊声,她弯唇,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旁边的67也跟着起身,走来拍拍她的肩膀。 “可以啊,你这波操作我还是很认可的。” 他向来都爱憎分明,不怎么藏得住情绪,觉得周尹姝厉害就是厉害,特别是现在做了队友,总算是体会到了这个少女的游戏天赋不是吹的。 “不会,我要谢谢你,投资人。“ “……”想起被周尹姝开局搜刮走的装备67就头皮发麻。 “那么请我们的选手到后台休息,准备下一轮决赛!” 周尹姝听从工作人员的指挥,准备从侧面退场,她的目光始终落在黑压压的观众席上,即使根本看不清人脸,却还是在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脸孔。 沉因……此时有看到自己吗? 她火急火燎地找到工作人员,拿回自己的手机。 是沉因叁十分钟前给自己发的微信! 周尹姝连忙解锁回拨,对面没过几秒就接通了。 她莫名很紧张,心跳得飞快,在听到电话那头吵闹的人群声后,忽然扑哧笑了,“沉因,不是说有工作吗?” “唔。”他慢吞吞地回,“确实是有,不过我推掉了。” “那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呢?” 他低笑几声,没说话,周尹姝就知道这个人是故意不告诉她的,对于这种毫无意义的惊喜她实在是有些无奈,于是换了个话题。 “那你看到我了吗?” “看到了,你表现得很出色。”他的话特别真诚,“我知道你肯定会赢的。” “别给我立flag,我决赛不一定会拿到好名次,毕竟比我厉害的人多太多了,我也不是专业玩这个的——” 沉因拿自己做对比,“反正比我厉害多了。” 那——比沉因还菜的人应该不会有很多。 周尹姝心想,但是为了维护男朋友的尊严,当然选择闭嘴,“待会比赛结束了,你要在那等我哦,这次换我来接你。” “好啊。” 等第叁轮的对抗赛结束了,就会公布决赛名单,周尹姝毫无悬念地进入了决赛,在经过刚刚那一轮对抗赛后,嘲讽周尹姝的声音已经黯淡许多。 手机直播下面的论坛里有人问,为什么才打了一把场内风向标就忽然变了。 底下有人回:打得好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就是现场有个举着issue灯牌的大聪明一直和身边的人说“issue好强issue好美issue好叼”,大家都被他吼怕了。 好可怕一狂热粉。 沉因此时已经挂了电话,目光重新落到了舞台中央的周尹姝身上,在一众人里她就是最显眼的那个,比起刚刚那轮比赛,现在的她好像更加游刃有余了。 “各位选手请入座,我们的决赛马上开始!” 现场的气氛已经是空前热烈,所有人都撕扯着嗓子为自己喜欢的选手呐喊着。 沉因很想不顾一切地出声为他喜欢的女孩子应援,可是他还是忍住了,现在他能做的就是默默地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给她带去力量。 “哦哦这次issue的走位也依旧很风骚啊,不愧是lol的职业选手,可是对面的飞猪实在是太强了,直接火力压制啊!” “飞猪不愧是亚服前十,实力不容小觑,而且这把他的队友也相当给力,配合的很好,issue开局就遇到他们实在是太难顶哦!” “哎呀……可惜啊可惜,差一点点,没关系,issue也已经很厉害了!” …… 周尹姝长叹一口气,将耳机摘了下来,浑身绷紧的肌肉此刻也终于得到了放松。 她望着屏幕里的战绩,其实还是心有不甘,只能说自己在PUBG的造诣还不够深,不在自己的擅长领域内,周尹姝笑了笑,伸了个懒腰。 解下来就是颁奖仪式,收尾,观众退场。 周尹姝去后台取回自己的东西就往观众席跑,果然看到舞台前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的少年,他一身黑,衬得整个人气质稳重安静。 沉因注意到她的到来,朝周尹姝伸手。 她的整个胸腔都被幸福泡泡塞满了,飞奔过去扑到沉因怀里,两人紧紧相拥,明明什么也没说,却好像都懂对方的心情。 沉因安慰小孩子似的拍拍她的肩膀。 周尹姝将脸埋在他的怀里,蹭了一下,无声地撒娇。 “就这么想要那个闪闪的奖杯?” “又没有。” “那是谁下台的时候一脸不服输的样子的?” “你视力这么好吗?” “没有,我猜的,说中了?” 周尹姝闷声拿额头顶了一下沉因下巴,表示抗议。 沉因松开周尹姝,俯身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然后温柔地牵起她的手,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小时候周尹姝和别人打架打输了的小哭包脸。 他就忍不住笑出声了。 周尹姝一脸好奇,“你笑什么,你刚刚电话里还说我不会输的。” “我也没觉得你输了呀,我心里你就是最厉害的。” 周尹姝好像已经有点习惯了这个人说谎不打草稿,处事波澜不惊的样子,有些郁闷地别过头去,“看来我是被你毒奶了。” “恩……看来是的。” 沉因牵着周尹姝的手,两个人慢悠悠地往外走。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周尹姝在单方面发牢骚,但是沉因心里清楚,这就是周尹姝的撒娇方式,台上她是issue,但是台下她就是周尹姝,是他的一一。 “下次我一定会摸到那个奖(J)杯(B)的!“周尹姝斗志昂扬地说。 “噗。“ 那是周尹姝第一次见到开怀大笑的沉因。 【七】文案 赤一是个年仅十六的天才杀手。 从未失手过的他被派去刺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赌场荷官末央。 观察第一天,这个女人笨手笨脚,单纯,天然呆。 第二天,她身上一定有秘密,不然怎么会让自己心痒呢。 第叁天,为什么自己会浑身燥热? 第四天,她到底是什么人,用了什么手段! 第五天,自己好像对她萌生了一种渴望。 第六天,她带了别的男人回去。 第七天,末央拉着自己的手,轻声说道。 ”观察了我这么多天,要不要让我来帮你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小弟弟?“ 【七】七日魔女(微h) 赤一呼吸急促,脑袋宕机,他浑身僵硬地坐在床沿。 女人抚摸着他的下巴,眼里泛起情欲的涟漪,席卷着炽热的空气扑面而来,她的嘴唇在夜里仍旧娇嫩诱人,借着月光的照耀,一张脸明暗难辨。 随后就是裤子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年纪这么小就已经这么大了呀?真了不起呢。”不知是不是夸赞,女人将那根发烫的肉棒掏出来放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赤一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动作熟练地含住发紫的龟头,犹如含着一口嫩肉,生怕化在嘴里,只轻柔地用嘴包裹着前端,不一会龟头就湿润起来,女人见状,这才张嘴慢慢将肉棒往嘴里吞,她双手搭在赤一的大腿上,身子慢慢向前倾。 “唔……”少年喉咙里发出一阵隐忍的声音。 她好好品尝了一翻肉棒,不紧不慢地从头到尾舔舐过,最后伸舌头刮掉唇边的透明黏液,微微抬起眼睑看向少年,好似一个摄人心魄的魅魔。 “是不是很难受?没事,姐姐会帮你解决的——这么大的肉棒,没尝过女人的滋味真是太可惜了。” 语毕,女人又低头将肉棒吞进嘴里,赤一感受到自己的分身被湿热的口腔紧紧包裹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席卷全身,勾起了他不曾有过的情欲,随着女人快速地吞吐,他几乎是忍不住低声喘息起来。 不该是这样的…… 赤一强忍冲动,想要立即摆脱开这个女人,可身子却始终动不了,尤其是看到身下的人正津津有味地吃着自己的肉棒,那时不时朝自己看来的诱惑眼神,粉嫩灵活勾出一根银丝的舌头,他觉得身体里的欲火烧得越来越旺盛,甚至都要将他整个吞没掉。 随着速度加快,那个女人越发肆意地舔了起来,一路顺着柱身向下,手里还在把玩两颗鼓鼓囊囊的精囊。 紧接着一股乳白色的粘稠精液喷射而出,灌满了女人的口腔,她喉咙一动,满足地将精液吞了下去,接着拿手指揩去嘴边残留的白浊,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赤一。 “哎呀,弟弟是不是还没有满足?”她声音慵懒缱绻,魅惑至极,用指腹轻轻点在马眼,挑逗着还未瘫软下去的阴茎,“偷窥了这么多天,只是口交一次就能满足了吗?” 赤一咬牙,感到一阵耻辱,耳根逐渐变成了红色,他的声音因为压抑忍耐变得有些喑哑,“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女人半跪着,一双纤细玉手顺着他的腹肌向上摸去,停在了胸口,“那也等做完再动手,不行吗?” 赤一喉咙一紧,浑身火热。 瞥见少年犹豫不决的神色,女人笑出了声,她一把推倒赤一,将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少年压在了身下,“怎么,犹豫了?尝过女人的滋味了,舍不得啦?” “你……”赤一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她说中了。 女人身体散发出的幽香,昏暗房间里她难辨的眸色,曼妙丰满的娇软身材,都让他前所未有地动摇,有什么正在悄然轰塌崩溃。 赤一是个年仅十六的天才杀手。 他自幼受组织培养,任务完成率为百分之百,从未失手。 可是眼前地这个女人,成为了例外。 事情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不夜城列百加,灯火通明,辉煌华丽。 在城市的中央矗立着的,就是世界闻名的赌场——费罗。 赤一站在一幢大楼的天台,即使街道明亮车水马龙,他的身体却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逐渐没入在可怖的夜色中。 少年面目清秀,眼型微微下垂,肌肤通透白皙,与这张略显稚气的脸格格不入的,是他颀长健壮的身体。他身上能清楚地看出锻炼的痕迹,一身紧身黑色功能性的短袖,下身一条纯黑的工装裤和短靴,赤一低头,无线耳机里传出冷冰冰的机械男音。 “收到。”少年面色平静,半蹲下身子来。 他将耳机里听到的名字记在心中,起身看着远处那个最为辉煌亮眼的高楼。 赤一根据情报潜入赌场,乔装走了一圈后发现,这个赌场并不普通。 列百加本就犯罪率极高,更别提充满贪念欲望的赌城费罗,金钱至上的这里崇拜强者和气运,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成为赌注。 赤一揣着那张伪造的ID卡才勉强被放行,不然他这长相只会被认为发育过快的未成年,他穿过大大小小的赌场,最终在一张长桌前找到了自己的暗杀目标——末央。 资料显示,末央是个无亲无故的女人,人际关系也极为简单,年龄在二十叁左右,一天二十四小时里有一半的时间在赌场工作,另一半则都是在宿舍里休息。 她有个外号,叫做“七日魔女”。 就这样娇弱的女人,为什么会被列入高难度行列?赤一神情漠然,倚靠在柱子上想。 末央穿着赌场统一的暴露制服,唯唯诺诺地站在长桌中央给客人发牌。 她在这个美女云集的大赌场内看起来很普通,长得不算美艳倾城,但也达到了漂亮的水准,身材凹凸有致,一对丰腴圆润的大乳摇摇晃晃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人的注意。 赤一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只是目光如炬地看着末央。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末央顺着目光看向去,恰好对上赤一的双眼。 赤一脸不红心不跳地移开目光,毫不在意地低头看报纸。 这个女人还挺敏锐,能在这样嘈杂人多的环境里注意到他。 赤一再次抬头时,注意到末央正笑着为客人发牌,笑容似乎比刚刚的更加甜美可人。 没过多久,那边传来吵闹声。 赤一直勾勾地往那里看去,只见一个男人指着末央鼻子大声说道。 “你给我发的牌是不是动了手脚,我不可能一直输!” 末央连忙摆手,“怎么会,费罗的荷官都是经过严格培训的,不可能偏袒赌局里的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会出老千,这位先生你就是运气不好……” 众人觉得震惊又好笑,这个女人就这么直白地说客人运气不好,实在不像个大赌场内的荷官,一般的女荷官嘴既甜又会讨客人开心,就算不讨好人也绝不会得罪客人,她倒好,实诚得很。 “你少啰嗦,你还说我运气不好?我来这里可不是花钱让你随便说的!”那个男人不依不饶地把筹码摔在末央身上,顿时花花绿绿的筹码都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有人惊呼,也有人看热闹,一时间很多目光都聚集过来。 末央至觉得脸上身上火辣辣的,她抿唇,眼里写满委屈。 赤一挑眉,猜测待会这个女人是不是会爆发,然后一把掀了桌子胖揍那个不讲理的客人,倘若是这样一个有气魄有骨气的女人,那还有点暗杀价值。 末央受到了客人的几声斥责,立马慌里慌张地低头鞠躬道歉,“非常抱歉,客人!我这就去申请换班,让其他荷官来替您发牌!” 本就暴露的领口里面顿时春光乍泄,外圈几个男人都阴险地干笑了几声。 “这还差不多,还不快滚!”那个男人看到低头赔罪的末央,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一下子自尊心得到了满足。 群众咂嘴,看来热闹结束了。 赤一不屑地冷哼一声,这个女人真是比想象中的没用。 抱着自己误判的可能,他第二天还是来到了费罗,暗中监视自己的暗杀目标。 末央由于昨天被客人投诉,今天被换去了酒水台,她穿着酒保的制服,默默地按照指示从身后的大酒柜里取下洋酒,琳琅满目的酒水瓶摆在展柜上,在射灯的照耀下熠熠发光。 末央调酒的技术不算熟练,但是能完成简单的订单,等到吧台没人点酒后,还要拿着托盘到处穿梭在客人们中间,送去可口冰凉的酒水饮料,但是那个女人好像——乐在其中的样子。 赤一默不作声,还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诡异的感觉。 他一个顶尖杀手居然要被派来刺杀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赤一不再犹豫,决定今晚动手。 他昨天已经摸清楚了末央的作息时间和宿舍,趁着末央还在工作,他就提早潜入了赌场内的员工宿舍,伸手矫健地躲避过所有摄像头,撬开了末央的宿舍大门。 赤一看着面前一团混乱的宿舍,他感觉自己再次被这个女人无语到了。 床上,地上,桌子上摆满了衣服,还有看着就放了很久了泡面碗和脏乱的洗手台,整个房间基本可以用凌乱来形容。 他踮脚踏入宿舍,忍住难闻的食物气味四处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终于发现了一个勉强能躲进一个人的衣柜。 赤一动作利索地打开衣柜,结果扑面而来的就是衣柜上层掉落下来的内衣内裤,少年凭借着极快的反应速度和矫健的伸手躲过这些内衣裤,回过神来又觉得羞耻。 自己行云流水的在那躲避掉落的内衣裤的场景一定很是滑稽搞笑。 他很快恢复好情绪,整个人钻进衣柜中静候夜晚降临。 【七】衣柜 不知道过了多久,赤一的耳朵捕捉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宿舍门就被打开,有人进来了。 “啊——真是累死我了。”女人软绵绵的声音传入赤一的耳朵,他立即警惕起来,根据今天的观察,赤一知道要杀这个女人并不是难事。 但是他不会轻易放松警惕,要做好随时都会被反将一军的准备。 一个合格的杀手,绝对不会做出鲁莽的行动。 他藏身的衣柜正对着床,赤一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房里没开灯,但能够借助落地窗外的月光看清楚房里的景象,加上赤一夜行视力本就突出,看清楚屋子里的事物不算难事。 末央进门,一把扫掉床上堆放成小山的衣服,整个人扑进被褥中翻滚。 “今天也被客人投诉了……哎。” 你那么笨手笨脚,不投诉你投诉谁,赤一心想。 末央特别疲累,趴在床上,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赤一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于是手悄悄摸到短靴里,抽出一把锃亮锋利的匕首来,收敛了呼吸声,准备不动声色地解决床上的女人。 正当他屏气专注时,床上的女人突然一个翻身,这让赤一顿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末央打了个哈欠,“还是脱了制服再睡觉吧,勒着太难受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先是不紧不慢地拉下裙子的拉链,包臀裙便顺着腿滑落在地,接着她脱掉外套,只剩下一件长度恰好到臀部的白衬衫。 “啊!” 未央忽然大叫一声,把衣柜里的赤一吓了一跳。 怎么了! 他被发现了吗! 他透过门缝,谨慎地朝外看,手里的匕首早已准备就绪,等待着沐浴鲜血的那一刻。 未央垂头丧气地喃喃,“丝袜破了……又要买新的了……” 听到这句话后,赤一的嘴角忽然抽了抽。 果然还是趁早解决了这个女人回去复命吧。 女人慢条斯理地脱下丝袜,她将丝袜随意扔在地上,然后扑到床头,将床头灯打开,小小的房间一瞬间被暖橘色的灯光填满,赤一动作轻柔地合上了衣柜的门,防止未央注意到他。 衣柜内充斥着好闻的玫瑰香气,后调还带着一些荔枝味。 他不但不讨厌这个味道,反倒有些喜欢。 这大概就是这个女人的味道吧,赤一心想。 赤一不知道在犹豫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和以往的暗杀对象不同,她天然呆又柔弱,反应迟钝慢半拍,完全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也不像是有人会买凶刺杀的对象。 她这种性格哪找得到人结仇? 忽然衣柜外传来了一声轻呼,他立即警惕起来。 “嗯嗯……” 她为什么忽然发出这种呻吟?赤一不解,难道此时外面也有人要取走未央的性命吗,想到这里,他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如果真的被人捷足先登的话,他从不失手的成绩从此就要画上句号了。 可是作为一个暗杀者,不能被同行看到他的脸。 他咬牙,由于拿捏不准外面的情况,选择继续躲在衣柜里。 慢慢的,赤一发现这个声音并非临死前的挣扎,而是一种因为舒服而发出来的声音,像只钩子,缓缓地将人弄得心痒痒。 “啊……好棒……嗯嗯……” 女人的声音婉转又娇柔,颇有种迷人的味道。 赤一沉默,他不理解,这个女人在做什么,但是他竟然有种想要继续听下去的冲动。 “哈啊,哼嗯……要去了……” 去什么? 少年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心想或许能从女人的话里听到什么关键信息。 他的身体在这种声音的催持下变得瘙痒起来,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总归不难受。 “那里好舒服啊……” 舒服?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当下并没有性命之忧,赤一有些郁闷,那她到底在干嘛?发出这种诱人魅惑的声音。 等等……他觉得这个声音诱人? 赤一心里充满了各种疑问,他从来没有接受过暗杀以外的知识情报,学习所有的东西都是以暗杀为最终目的,可是今天,他第一次接触到这种体验。 能让人觉得浑身瘙痒燥热,心神不宁的呻吟。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疑惑,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 “不要,嗯嗯……啊啊!!” 未央仰起脖子,腰肢轻轻抬起,下半身绷得直直的,腿间喷出了一股淫水,打湿了床单,她的呼吸也慢慢缓慢下来,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腿间的小玩具“嗡嗡嗡”地震动着,肆意搅动着女人通红的肉穴,末央双腿随意地打开,巨乳前端粉嫩的莓果因快感而凸起,被她的手揉捏得楚楚可怜。 赤一弯腿坐在衣柜中,沉思许久。 这个女人或许有继续调查的价值,他从事杀手工作十余年,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光凭声音都能让心如止水的自己变得不正常起来。 他可是出名的心平气和,就算在震耳欲聋的枪声中,依旧能表现出过人的镇定。 可见这个未央并非一个弱女子。 她身上一定有秘密。 赤一决定继续观察末央。 距离暗杀时限还有一周。 他倒是很想看看,这个“七日魔女”名号的来源到底是什么。 隔日,未央在聒噪的闹铃声中醒来,她慌里慌张得从地上的衣服堆里捡起工作服,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跑了出去。 等脚步声渐渐远去,赤一推开衣柜门。 这次借助明亮的日光,赤一再次被这个房间的杂乱而震惊了。 五颜六色的内衣裤堆迭在床上凳子上,他走到床沿,被一个形状猎奇的橡胶玩具吸引了目光——因为这个粉色的玩具沾着不知名的液体,弄脏了床单,在光线的照耀下晶莹透亮。 仔细一看,这个玩具长得很像男人的阴茎。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赤一不解,也不懂这个东西的用途。 他本能地将用手摸了一把玩具上面的液体,凑到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咸味闯入鼻腔,这种味道他从来没闻到过。 但直觉告诉自己,这并不危险。 末央今天醒来的时候,玩具还埋在她的阴道里。 她昨晚自慰完忘记拔出来了,就这样睡着了,导致她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腿间泛起了洪水,自己不知道在睡梦中高潮了多少次。 “我还真是迷糊……“末央垂头丧气地自言自语。 好,今天也要努力工作! 她猛地拍拍自己的脸,把脸颊打得通红,大步流星地朝赌场走去。 作为世界最大的赌场,每天来费罗的人络绎不绝,全年无休,末央从小无父无母,孤苦伶仃地长大,好不容易受到好心前辈的帮助,才能在这里找到工作,虽然她总是错误不断,但是好在领导和客户都能很快原谅她。 毕竟她看上去真的很没心眼。 末央今天重新回到了赌桌前,当回了荷官。 赤一此时也已经乔装混进了人群中,他必须每时每刻都盯着末央,不能漏过一丝一毫的破绽。 今天的末央看上去依旧是个胸大无脑的发牌员。 易容过的赤一走到赌桌前,今天的他想试着接触一下这个女人。 “这位客人,请下注吧。“末央笑着说道。 赤一将手上的筹码都推了过去。 “臭小子,这么嚣张,刚来就all in?“同个赌桌上的客人不怀好意地调笑,然后给自己下注,他混迹赌场多年,看人的眼光已经很毒辣。 赤一看上去像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这种人往往年轻气盛,企图靠这种哗众取宠的手段获得自信和目光。 “发牌吧。“赤一淡淡地说。 末央看客人们下注完毕,于是露出职业微笑,“那么我就开始发牌了哦。“ 【七】同花顺(微h) 几个客人收到牌后神情不一,有喜有忧,拿到烂牌的客人率先亮牌,表示运气不佳。 最开始那个挑衅的客人露出得意的笑容,赤一了然,看来是拿到了不错的牌,同花顺的概率其实并不高,赤一挑眉,做了一般人根本无法察觉的小动作. 男人放声大笑,将牌反过来,“草花同花顺!怎么样?“ 围观的人们发出一阵惊呼,这手气实在是太好了。 末央凑过去看了一眼男人的牌,眼见男人心情大好,末央又凑到跟前,本就暴露的制服下一对大乳映入眼帘,他色心顿起,伸手揉了一把着末央的胸。 “咿呀!“ 末央立即后退,用手遮挡着胸,“这位客人,这种行为是禁止的哦!“ 即使她怒目瞪着男人,也看不出半点威慑力,在他眼里,这就是在勾引他,做出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罢了。 “揉一下怎么了,你们穿成这样不就是给客人看的吗,说不定你们还私下有那些身体上的交易呢?“男人不屑地说,”怎么样,待会要不要和我来一发?“ “客人!请尊重荷官!“末央气呼呼地说。 她被占了便宜,怎么还反被这男人泼脏水呢? 此时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 “不过我还真听说过费罗有这种服务,只要给的钱够多,就能和荷官去楼上的酒店开房……“ “真的假的,怪不得这里的荷官都是女的,一个比一个漂亮身材好,是我我也心动啊!“ “得了吧,你付得起这钱吗,这男的这把估计赢定了,你看那个小伙子压的筹码这么多,这把赚大发了!“ “真羡慕……“ 末央虽然生气,但她前天刚刚犯了错,被领班一阵批评,今天要是再惹怒了客人,可能就不是被调去酒水台一天这么简单了。 眼下只能希望这个年轻男人能替她出把恶气了。 “这位客人,请您亮牌吧。“ 冷眼看完这场闹剧的赤一将牌亮了出来。 人群又是一阵惊呼。 “黑桃同花!“ 末央也惊讶得合不拢嘴,她本来不报太多希望,没想到赤一真的拿出了比同花顺更大的牌来。 她下意识望向赤一,他面无表情,仿佛拿出这个牌的人不是他,简直就像是有所预料似的,虽然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看起来很稳重成熟,但末央觉得,这个人年纪应该没有看上去来的大。 “恭喜这位先生,黑桃同花顺。“末央朝他弯唇。 那个男人立即脸就黑了,拍案而起,他从来没拿过这么好的牌,居然还有人能超越他!一定是出老千了!除此之外别无可能! “臭小子,你出老千了吧?“他拨开其他客人气势汹汹地朝赤一走来。 末央慌了,显然这是要闹事的前奏,她连忙走上前挡住男人好声好气地劝说,“这位客人,请不要冲动啊,在费罗闹事是会被保安扔出去的。“ 其他人沉默,这个荷官怎么净挑这些惹人生气的话说呢! “你滚开!轮不到你来说话,我在费罗混了这么多年,那些保安敢扔我?”他气急败坏地走来揪住赤一的衣领,怒目瞪着他,“你小子,是不是出老千了?” “这位先生,你只是单纯的运气不好罢了。“赤一微笑,他的余光瞥了一眼末央。 她正一脸无措地看着两人。 男人作势抡起拳头,“轮不到你来说——” 一拳头实打实地砸下来,赤一本想伸手挡住,却没想到末央已经冲了上来,那一拳砸在她的脸上,人群发出一声惊呼,末央整个人都向后倒去,赤一立即接住了她。 男人用的力气很大,末央干净漂亮的脸蛋立即肿了起来,嘴角还挂着一点血。 “你……“赤一睁大双眼。 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一拳砸在脸上会有多痛,尽管如此,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替他挡住了拳头。 赤一从来没有被人保护过。 他打心底里觉得怪异。 末央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还是颤抖着声音和那个男人说道,“费罗是不允许殴打工作人员的,这位先生,你将被终生禁止出入费罗。” 语毕,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安保人员出现在男人身后,将他像拎小鸡一样提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那个男人挑衅我!不信你们问别人!” 他被保安们扔出了费罗的大门。 赌场内因气急败坏而斗殴的事情常有发生,但是殴打工作人员是明文禁止的,赤一看着准备离开赌桌去上药的末央,缄默几秒。 她是故意凑上来给人打的,而不是想要保护他。 自己竟然有这种错觉,实在是不可思议。 知道真相的赤一竟然多了几分失落。 赌场进入夜场时间,客人增多,人来人往,末央无法顶着一张肿胀的脸去发牌,于是和人调了班,提早回了宿舍。 此时赤一已经在衣柜里待机了。 他对末央的兴趣越来越浓,每次下定决心想要出手时,又会犹豫,明知这对杀手来说是大忌,他却将暗杀时限作为借口放缓计划。 末央回到宿舍,她的脸上已经上了药,一张贴布盖住了半边面颊,还有点轻微的肿胀现象,不过已经消了很多,不算太过影响美观。 她煮了一碗面,一边忍痛一边吃面,最后只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直接扔进水槽。 赤一给衣柜开了一条缝,恰好能看见末央脱了衣服扑到床上。 她只穿着内衣,雪白漂亮的胴体引人注目,圆润丰腴的玉臀翘起,与下陷的后腰形成好看诱人的弧度,末央侧身,胸前鼓鼓囊囊的大乳堆挤,沟壑极深。 又来了,这种奇怪的感觉。 赤一咬牙,明明理智叫自己不要去看,却根本移不开目光。 被蕾丝内衣包裹的酥胸呼之欲出,两颗莓果隐隐若现,末央伸手揉捏起自己的奶子,嘴里开始哼哼唧唧,这对色情的大奶在自己的手掌中变换形状,像个灌满水的水球在她的手上摇摇晃晃。 “恩……” 这种声音,他昨天晚上也听到过。 是一种舒服的呻吟,快感冲击下涌现的满足感。 但是他昨天没能弄清楚,末央是为何发出这种声音的,又是怎么勾得自己心痒痒的,今晚他一定不会放过任何细节,要彻底搞明白末央这个女人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段。 末央拉开床头的抽屉,里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玩具。 赤一注意到,其中一个就是他昨天看到的,长得极像男人阴茎的东西。 女人伸手拿出一个跳蛋,粉红色的椭圆物体小巧可爱,赤一还在思考这个东西的用途,只见末央就用腿蹬掉内裤,将跳蛋放在自己的两腿之间。 赤一瞳孔张大,看着末央打开开关,那枚跳蛋就开始震动。 “啊啊——”末央忘我地娇喘,疯狂震动的跳蛋撞击着自己的花蕊,胯间传来一阵酥麻,一下子双腿就克制不住地夹紧,肉穴里吐出好多晶亮的粘液。 这是……她发出这种声音的原因吗? 从没接受过性爱知识的赤一本能地燥热起来,浑身的血气都往下冲去,集中在胯下的那根生殖器上。 他惊愕地低头,看见自己的裤子被肉棒顶起一个鼓包。 为什么会有这种生理反应? 床上的女人小幅度地挣扎着,手还不忘记揉搓自己早就挺立起来的乳尖,她的身体陷入绵软的大床,此刻就像一副漂亮的画卷。 赤一他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生理反应。 照理来说,只有早晨起床时,自己的肉棒才会勃起,这种时候,他都会去洗个冷水澡让它自己疲软下来。 此刻看着末央玩弄自己的身体,他竟然也会有同样的生理反应。 “好棒,嗯嗯……想要,好想要大肉棒来插——” 他不明白为什么末央要说这种话,但他此刻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女人腿间的肉穴是要拿东西插进去的。 类似于钥匙和锁孔。 末央似乎还不满足于跳蛋带来的快乐,于是又拿了一个假阳具,将它撕掉根部的薄膜,把一根粗长的假阳具黏在床头。 赤一凑到衣柜门缝口,一丝不苟地观察着末央的一举一动。 只见她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翘起屁股,慢慢地将肉穴往假阳具上面怼,那根紫色的假阳具就这样被女人冒水的肉穴吞了进去。 末央扭动着细腰,不停地让假阳具搅动自己的肉穴。 “好舒服,嗯啊——恩——” 假阳具将末央红嫩的肉穴捅得噗呲噗呲地冒水,每次拔出来都能看见几根银丝挂在上面,赤一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知道是不是衣柜里氧气不足的原因,他只觉得呼吸困难。 原来自己胯下这根硬邦邦的东西,是要拿来插女人的。 但是明明末央露出了这么舒服淫荡的表情,自己却要忍受肉棒发硬带来的痛苦,赤一不知道怎么解决,粗暴地伸手握住自己的肉棒。 隔着裤子,他无师自通地撸动着这根发热的的硬物。 听着末央销魂的浪叫,拿假阳具乱搞自己的肉穴发出的水渍声,赤一头次感受到了这种未知的快乐,他不懂章法地撸动肉柱,没过几分钟就觉得有股由内而外的冲动。 他好像要尿了。 “呃……” 少年加快频率,用几乎粗暴的手法将一泡浓精给弄了出来。 裤子前端被浸湿,赤一懵了几秒,这种感觉和尿不太像。 很爽。 直通天灵盖的爽。 外面的末央发出一声欲生与死的浪叫,赤一连忙往外看,只见女人已经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屁股高耸,后面还插着那根假阳具。 只是交合的地方流出了好多的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 赤一捂住嘴,他为自己心态的变化感到后怕。 他是从未失败的天才杀手,训练有素,专业认真,却对自己的暗杀目标产生了某种情愫,他也不知道这种情绪称之为什么,但总归很大程度地影响了自己的暗杀计划。 他开始好奇,如果真的将自己的性器插进女人的肉穴里,会发生什么。 【七】目睹(h) 这是赤一在末央的衣柜里度过的第叁个夜晚。 隔日,末央依旧起的匆匆忙忙,卡点出门。 赤一从衣柜中出来,他静静地站在房内,面无表情地环视一圈,由于末央的衣服都随手仍在床上椅子上,所以她才叁天都没开过衣柜吧。 他叹口浊气,戴上耳机主动联系到自己的直属领导。 “怎么了,任务完成了吗?”对面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赤一的声音也同样毫无波澜,“不,我有事想问您。” “真稀奇,通常你只有任务完成了才会通报。” “请问,暗杀0213号的原因是什么?” 他知道自己问得不可理喻,但是这几天观察下来,他不认为末央有任何问题,他隐藏了自己所有的气息,真正融入了女人的生活叁天,除了……一些新发现之外,末央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荷官罢了。 “赤一,你知道杀手的行动准则吧?” “是,不闻不问。” 对面很久没再传来声音,赤一知道自己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他十六年来一直作为杀手活动,从来没对组织下达的命令有所怀疑。 可是这次他破例了。 并不是因为怜悯,而是他自己过不了自己那关,他死去的好奇心重新吞没了自己,硬要说的话,可能还带着点对末央的特殊情感。 “还有四天,你好自为之。”对面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赤一没有得到答案,但是此刻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会在剩下四天,找出真相。 末央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赌场了,赤一今天没有选择接近末央,而是换了个思路,这种世界级的大规模赌场,工作人员应该都有履历简介,根据组织给到的信息,末央是个孤儿,出生地也不明。 但是抱着侥幸心里,赤一希望能搜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轻手轻脚地找到赌场领导层的办公室,直接用手帕捂晕了资料管理员,一脸正色地坐在电脑前。 费罗真正储存重要资料的地方其实并不在这,那些赌场背后的肮脏非法交易对赤一来说根本无足轻重,他只想要末央的信息。 机房内安静到只有主机工作时轻微的噪音,赤一不慌不忙地破译密码,最后发现员工资料的数据库密码只是一段弱口令,他在里面找到了末央的信息。 资料显示,末央是半年前来这里工作的,出生地写的是一个海边小城市,包括出生年月好像也是很随便地捏造的6月6日。 “呼……“赤一伸了个懒腰,果然靠这种随随便便的员工资料是找不出什么的。 难道要去费罗的大数据库找吗? 说到底,赤一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出于什么目的买凶刺杀末央。 之所以认为和组织毫无关系,是因为组织只有对产生威胁的对象才会下达抹杀命令,末央这种武力值为零的天然呆,而且还是个人,能对组织有什么危害? “讨厌啦,这么急干什么?” 赤一耳朵一动,将晕倒的管理员拉到了后面的机房。 门口传来女人娇笑声和男人沙哑的恳求。 “我等不急了,这里的管理员是我哥们,我刚刚给他发消息了,让他给我们空出来。” “真是的,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常客,我才不会陪你来这种黑乎乎的犄角旮旯!” 两人几乎是用撞得进门,男女互相拥吻拉扯进了机房,很快开始火急火燎地扒对方的衣服,赤一就静静地蹲在资料柜顶上,看着两人上演一出亲热戏。 他不太明白这两人来这里干什么。 不过根据制服,能辨别出这个女人也是赌场内的荷官,看来昨天传闻说钱够多就能勾搭这里的荷官,不是空穴来风。 女人长得妖媚,身材火辣,一双细长的筷子腿勾在男人的腰上,被一把推倒办公桌上,嘴里还发出愉悦的娇喘。 “恩……慢点儿!这么着急,好像有人和你抢一样!”她抱住男人的脑袋往自己胸上揽,脸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男人一把扯掉她的奶罩,两团诱人的白兔弹跳出来,明晃晃地在那勾引男人,他二话不说就凑上去对着女人的奶子又咬又吸,发出的声音还不小。 “可不就是有人和我抢了,他妈的,要是老子钱够多,直接把你包了,每天把你压床上操得你逼水直流,草,憋死了!” “你净说这种胡话,睡我一次就要花你一个月工资,还在这异想天开,哼。”女人双腿打开,勾住男人的腰往自己的反向带,扭着软腰往他胯上挤过去。 男人没倒吸一口气,大手狠狠抓了一把女人的胸,一手就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 “怎么,嫌我钱不够,那你还来伺候我?信不信我下次找别人?” 女人娇嗔他,“我哪敢呐,人家的鸡巴有你的大吗?还不是因为你器大活好,你还去找别人,别人活儿有我好?有我胸大?” “还真别说,你隔壁桌那个末央,那奶子和屁股真够劲!” 赤一眼神一冷。 女人听到这句话,火气一下子上来,低头发脾气,“你还想别的女人?别做梦!末央又不干这档子事儿,想得美!” “那合着你就是给肏的荡妇呗!” 男人掏出早已硬邦邦的肉棒,直接对准了女人冒水的肉穴往里戳。 “啊——” 又硬又热的大棍子捅进来,把女人肏得淫水四溅,把女人柔嫩的肉穴撞得“啪啪”作响,男人掐着她的细腰,对着女人的花心横冲直撞。 身下的女人被撞得神魂颠倒,嘴里的浪叫一阵一阵的。 “嗯嗯……好棒啊,被大鸡巴肏得好舒服——不要,不要顶那里——” 她的大奶子被撞得上下摇晃,细腿上还挂着刚刚脱下来的内裤,悬在半空,小腿连着内裤飘来飘去,女人的腿被男人掰开,好让肉棒一路无阻地往里侵略。 “还说你不是荡妇,逼水流的这么多,废话那么多,乖乖张腿给老子肏就是了!”男人粗俗的辱骂对女人来说就是一种别样的情趣,腿间的淫水跟没了塞子一样乱流。 赤一无动于衷地蹲在柜子上,看男女在底下那张办公桌上苟合。 原来男人的生殖器是要往女人阴道里插的。 他也总算理解了末央为什么每天晚上都要在床上用玩具自慰。 这种行为跟吸毒一样令人上瘾。 不过……他看到这个女人的裸体,并没有什么心情上的波动,就像在看教科书一样,枯燥又无味,即使女人远比末央要放荡许多。 “啊啊啊……好爽好爽,大鸡巴要把我肏烂了呜呜呜……”女人嘴里胡乱说着些不知羞耻的话,一下子又被男人整个翻过身,变成后入的姿势。 她的奶子压在桌子上被挤扁,身下的肉棒进进出出,挤出好多黏糊糊的花液。 男人耸腰顶得她神志不清,嘴里的污言秽语就没停过。 “臭婊子,一天天地穿成那样勾引我,除了我还有多少男人上过你?恩?腿都合不上了。” “没有……嗯嗯没有……你的最大最舒服了——” “妈的,那昨天还和那个胖子搞,他有我好?”男人拉住女人的手臂,把她上半身拉起来,朝着她的屁股猛撞。 雪白的臀肉激起一阵涟漪,女人摇头哭,“没有,没有……啊啊,你最好了,快点,快点把精液射进来啦……” “他妈的,骚死你得了!” 男人野兽般地低喘一声,女人就不停地抽搐,穿着细高跟的两条腿踉踉跄跄都站不稳了,肉棒这才从她的肉穴里退出来,连带着里面的软肉一起翻了出来。 紧接着一股白色的浓精就从穴口溢了出来。 赤一歪头,原来精液是要射进去的吗? 男女又缠绵了一会,这才穿好衣服从门口鬼鬼祟祟地离开了。 少年不紧不慢地跳下来,他望着刚刚两人做爱的地方沉思,原来男女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得快感的,末央之所以天天做那种事情,也是同样的道理。 如果……他和末央做爱,会怎么样呢? 赤一猛地摇头,她可是自己的暗杀目标啊!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可是经过刚刚的事情,赤一自己也明白,他似乎只对末央的肉体有兴趣。 【七】试探(微h) 没得到想要的情报,赤一消除了自己来过的痕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资料室,重新易容后混进了赌场。 末央的那张赌桌一如既往地人满为患,八成是男人都喜欢迷迷糊糊的笨蛋美女,末央还总是让人钻空子,才有那么多苍蝇喜欢绕着她飞吧。 莫名有点不爽。 赤一望着那些别有用心的男人,不屑地冷哼一声,这次却没有主动过去。 末央此时正在桌前发牌,余光瞥到不远处的赤一,刚刚还是职业笑容的脸立马荡开了花,她朝赤一招手,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意思是和他打招呼。 但现在是工作时间,她不能擅自离岗。 赤一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几秒,随后点头致意。 “这位小哥,看你这样子,你是刚来不久吧?” 赤一闻声转头,一个穿着荷官制服的女人出现在身旁,他认出这就是刚刚在资料室里做爱的女人,但赤一也并未吃惊,只是挑眉,“怎么了吗?” 女人笑盈盈地贴上来,媚眼如丝,“小哥,昨天的事情我都听末央说了,你好像赌技很不错?但是我之前没见过你呢。” “运气好罢了。” 女人似乎对他颇有兴趣,直言道,“我是七七,也是费罗的荷官——我看你一直盯着末央,你认识她吗?” 赤一对女人直白的提问感到不快,明明态度温和亲切,却让他有种这个人在套情报的感觉,赤一最讨厌被人拿捏。 “你有事吗?” “没有,我就是问问嘛,不要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吓死人家了。”七七戳了戳他的胸口,整个人都往赤一身上靠,一股香气随之袭来。 七七用极低的声音邀请赤一,“这位客人,我现在是休息时间,你要不要跟我走,我会告诉你很多事情哦……包括末央的事情。” 如果是一般男人,早就经受不住美色诱惑了,可是赤一对七七可谓是毫无感情,甚至有些厌烦,对他来说,这就是个任务期间出现的路人甲。 可是刚刚这句话,倒是非常有吸引力。 他并不讨厌这种有小聪明的人。 末央正专注于为客人洗牌,忽然听到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 “你看,七七又带客人走了。” “这个女人,真是胃口大,明目张胆地拉客,跟妓女一样!” “妓女哪有那么贵,不过据说他和费罗的高层也有一腿,所以赌场对她这种行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做这种交易的又不止她一个……” “你都是哪里听来的?” “呃……我……我有幸拿存款光顾过一次……” 末央抬头,果然见到七七后面跟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仔细一看,正是昨天那位拿到同花顺的客人,她心里有些复杂,眼睁睁看着他跟七七离开,这后面的事情不言而喻。 “喂,你发什么呆,快点发牌!” 收到客人的催促,末央连忙回过神来,“啊,好的!请稍等。” 才刚刚有点好感,就被人截走了,末央有些泄气,毕竟这个男人确实很符合她的喜好,冷脸沉稳,身材又好,年纪也不大,看起来……性能力很强的样子。 想到这里,她忽然双腿一紧。 他好像总是绷着张脸,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还以为铁定对女人不感兴趣呢。 不知道在床上会是怎么样的一种表现,说不定是那种掐着女人的腰猛冲的类型,平时冷若冰霜的面孔在床上染满情欲的模样,想想就让人兴奋。 回头去问问七七好了。 工作结束,末央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回宿舍,敲响了隔壁的门。 七七穿着松垮的透视蕾丝睡衣打开门,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她的身上遍布各种草莓印,有些地方甚至还有淤青和牙印,加上她魅人的身体,堪称活色生香。 “哎呀,末央,你怎么来找我了?”她打了个哈欠,似乎是刚睡醒。 末央小声道,“你今天,和那位客人做了吗?就是昨天来我桌上的那个客人。” 七七扑哧笑了出来,她朝末央眨眨眼,将她拉进来,七七的房间和末央完全不同,明明一样的格局大小,却充满女人味,房里摆着一张舒适柔软的大床,仔细闻还有香薰石的味道。 她一屁股坐到床上,长腿交迭,“你还说你不在意他,刚下班就来找我了。” “唔……那个,就是有一点点啦,怎么样,他技术好吗?”末央有些难为情地承认,“我本来以为攻略他会很困难呢……” “说到这个我就生气!他根本就是个木头,我怎么诱惑都没用!” “啊?” 末央不敢相信地眨眨眼,“那你们……没做吗?” 她竟然有一丝雀跃和担心过后的放松,但是转念一想,连七七这样勾人的美女他都不感兴趣,那得是什么样的绝世名器才能和那个男人上床呢。 “那你身上……?” 七七的指尖缠绕着头发,漫不经心地回答,“这个啊,我没和那个人上床,憋死我了,我就去找安先生了,那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粗暴——” “这样啊……” “总之,你要是喜欢他,就赶紧呀,不然到时候真的被截胡了,长得算是马马虎虎过得去吧,但是那个身材……啧啧,在我看肯定不简单!” 其实七七还没说的是,赤一拿钱和她买情报的事情,仅仅靠着一些无足轻重的情报就能拿钱的买卖,何乐而不为呢?七七就把能说的都说了,但是赤一最后还给了她一笔封口费,所以七七也就遵守诺言,守口如瓶。 毕竟拿钱办事这个道理,没人比她们更清楚。 末央的心始终七上八下的,最后终于沉了下来。 虽然她和七七一样性欲旺盛,但本质上还是有所不同,末央喜欢和有好感的男人滚床单,但是七七是只要给钱谁都可以的类型。 她脚步轻快地回了宿舍,却不知道赤一已经在她的衣柜里待机了。 今晚末央心情好,泡了个澡,泡到后面脑袋都泡晕了,出了浴室连睡衣都没穿就直接扑到了床上。 几分钟后,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她就这样睡着了。 半夜,赤一轻手轻脚地开了门。 他的眼瞳在黑暗中闪着冷光,想起下午七七的话,他心里的结越来越乱了。 “末央啊,她看起来挺老实的对不对,其实她来费罗之前,在洛城工作哦,洛城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吗,风俗产业最出名的地方,她是经过费罗高层的一个人介绍过来的,我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我和那个高层睡过。” “至于之前在洛城做的是什么工作,我就不清楚了,反正那里90%的女人都是妓女,剩下的10%都是长得丑陋身体有缺陷的女人,做点肮脏杂活的那种——末央长得这么好看,你估计也能猜到了吧?” 所以——言下之意是,末央之前在洛城做过风俗产业。 女人翻了个身,赤一立即警惕地后退,随后发现她没醒,这才重新站直。 她无暇干净的身体就这样摆在眼前,嫩的像是白豆腐的巨乳被双臂挤压成椭圆状,两腿间依稀可见一条漂亮的粉色褶皱,被肥厚的阴唇压住,还吐了点晶莹的液体。 赤一目光定定地落在末央身上,身体不受控制地火热起来。 为什么他就是会对末央的身体起反应! 少年头疼地捂住脸,胯下的巨物还是生理性地挺立起来了。 现在的话,他能真真切切地触碰到这个女人了。 憋了这么多天,就算是曾经的冷血杀手赤一,也要憋出点毛病了。 赤一凑近床沿,单膝压到小床上,缓缓地靠近末央,他的呼吸越来越乱,身体也止不住地轻微颤抖起来。 他……他有必要弄清楚这个魔女的手段到底是什么,能把他弄成这副狼狈模样。 所以要从检查身体开始。 赤一伸手,轻轻地碰末央的乳。 好软…… 原来女人的胸是这么柔软的吗? 他学着资料室那个男人的做法,整只手掌覆盖在末央的桃乳上,然后下意识地揉捏起来,手掌心的东西好像个灌满水的气球,摇摇晃晃一碰就破,最中间的那颗小果子一下子挺立起来,顶着赤一的手掌心,痒痒的。 少年咬牙,一滴热汗滑落。 手里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几乎要陷进这股柔软里了。 与此同时,那根分身早就滚烫坚硬,折磨着他的意志。 仅仅是揉个奶子,赤一就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这是他十六年来第一次触碰女人的奶子——除了那些死去的暗杀对象。 那时候在她眼里,这不过是两团脂肪,男女性别差异的鲜明特征,没有用的装饰物,但是现在,他几乎是贪婪地渴求着女人的胸。 只是吸一下,她应该不会醒。 赤一喉结攒动,脑海里不断有声音在叫嚣,有的声音叫他立马停止,也有的声音在鼓动他上去吸,舔,肆无忌惮地吃末央的奶。 【七】约炮(微h) 等赤一从这个幻想回过神来时,自己的嘴唇已经无限逼近了女人的乳尖,一张嘴就能吃到,他眼巴巴地望着这块诱人的白豆腐,颤巍巍地伸出舌头舔舐。 有种奶香味。 赤一几乎是触碰的那个瞬间,心里的防线就崩溃了。 少年贪婪又小心地捧着末央的双乳,张嘴吮吸她的乳尖,牙齿轻轻剐蹭过尖端,身下人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赤一立即松口。 “恩……” 末央只是轻声呢喃了一下,并未从梦中醒来。 赤一却是心都要跳出来了。 可是……尝过一次,就再也无法忘怀,他重新伏低身子,将脸埋在末央挺拔的双峰中间,贪恋地用脸颊去蹭柔软滑腻的乳肉,再张口吃奶,他头次觉得自己像个毛头小子,也头次有了这个年龄段该有的冲动和鲁莽。 津津有味地品尝完后,赤一已经无法再忽略身下的小帐篷。 他的目光下移,落到末央的小腹上,再往下,是茂密丛林中若隐若现的两瓣肥厚花唇,他鬼使神差地用手拨开那,看到的是漂亮的粉色褶皱,亮晶晶地挂着点花液。 他忽然也很好奇这里会是什么味道。 末央仍旧睡得很熟,赤一也逐渐胆大起来,他凑近女人的阴部,嗅到了一股咸咸的味道,还夹杂着点甜味儿。 女人一只腿往外打,另一只随意地伸直,忽然赤一看到被软肉挤压的肉缝张开一个小口,里面滚出了一点黏糊糊的液体。 赤一忍不住了,张口吮吸住末央的花唇,将那些液体都吞进了嘴里。 他用舌头去拨开花唇,拿舌尖勾勒这一条粉色的缝隙,往上,又往下。 这种味道他从来没有品尝过。 让人上瘾。 将外面的水都舔干净后,赤一开始往里面进军,那是他从未到访过的神秘区域,他下半张脸都埋在末央的腿间,高挺的鼻子抵在那颗凸起的肉核上,将舌头送进紧致的甬道。 表面粗糙的舌头滑过内部,末央浑身颤抖了一下。 然后赤一就像个小狗一样开始又吸又舔,却发现这里的水怎么都舔不干净。 就像是没拧紧的水龙头。 “嗯嗯……” 他舔的越来越快,末央的腿都止不住地颤抖。 于是她在梦中高潮了。 赤一愣住了,因为他被末央的淫水喷了一脸。 少年呆滞地起身,拿手臂擦干净脸上的水,望着身下的女人双腿岔开,腿间湿淋淋的模样,他有种把阴茎捅进去狠狠地插的冲动。 可是那样她一定会醒。 当务之急,是先解决一下胯间的东西。 赤一掏出自己的肉棒,他已经不再拿冷水澡委屈自己的肉棒了,于是伸手撸动起来,对着身下刚刚高潮的女人意淫,想象把这根东西捅进去的感觉。 这么一副诱人的身体摆在眼前,他却只能对着自慰。 不知是不是巧合,末央此时翻了个身,双腿侧面交迭,她的屁股就这这样正对着赤一的肉棒,刚刚高潮过的花穴还沾满了淫水。 赤一的呼吸有些急促,这样简直就像真的插进去了一样。 只是稍微碰一下,应该不会醒吧。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里,赤一握着肉柱对准了穴口,用龟头去轻轻地蹭末央的穴口。 湿滑的触感差点没让他理智暴走。 他拿龟头刮了点末央的蜜水润滑,手里的速度就更快了,赤一这次不再粗暴地对待自己的性器,而是开始懂得控制力度和速度,以达到更好的效果。 最后他很快就射了。 他总觉得落荒而逃的自己有点狼狈和丢脸。 但是脑子里已经有个种子在发芽了,他想肏末央。 而且是很想。 隔日末央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床单上有片污渍,她以为自己昨天又粗心大意地把玩具落在了阴道里,打开双腿一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真奇怪。 这件事纯当作小插曲,并没影响末央今天的上班,她觉得那个男人今天应该也会来赌场,所以心情都好了几分。 不过赤一并没有去赌场。 他脑内天人交战,对待组织的忠诚以及对任务的负责,成为了眼下最让他焦虑的因素,但是那个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了。 赤一觉得脑子要爆炸了。 今天是倒数第二天,暗杀期限马上要到了,他必须好好考虑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与此同时,赌场内的末央见到了她日思夜想的人,可那个人并不是赤一,而是和易容后与赤一有八分相似的陌生男人。 末央并没认出来,因为那个男人总是神出鬼没,刻意压低帽子降低存在感,所以末央对他的记忆其实是有些模糊的。 “今天你也来了呀?”末央笑着和男人打招呼。 这位客人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个荷官突然一副和他很是亲昵的样子? “啊……恩。”不知道怎么回复,男人只好敷衍了事。 有了昨天七七的教训,末央今天打算直球出击,她一边动作熟练地发牌,一边将纸条压在牌下面,发给男人。 他觉得诧异,将纸条收进口袋。 事后打开一看,竟然是赤裸裸的约炮邀请。 末央有点脸红,羞涩地朝男人看了一眼,水涟涟的杏眼仿佛带着把钩子,摄人心魄,更何况是赌场内的美女荷官呢。 他简直要欢呼了,自己何德何能,刚来费罗就被这里的荷官看上了,而且还邀请他打炮,运气不要太好。 男人差点就没直接大喊“我很乐意”了。 他很耐心地等到末央下班,末央一离开牌桌就色迷迷地凑上去揽住她的腰,在场的客人都看呆了,原来末央这种乖乖的笨蛋美女也会做皮肉生意吗? 末央先是一愣,感觉有些不对劲。 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这个男人也很喜欢自己,才会这样急不可耐的。 两人渐渐消失在赌场,剩下一票心碎的客人。 “我们去哪里啊,美女?”男人如狼似虎地贴着末央,贪婪地嗅她身上的香味,一想到可以上这种水准的美女,他的鸡巴就硬的不行。 末央推搡着,“不要着急,去我的宿舍,很快,就在楼上。” 不过……这个男人和之前的印象好像不太一样? 末央说不来这种感觉,之前他给自己的感觉是故作成熟的年轻男人,现在是骨子里透出来的猥琐油腻。 明明长着同一张脸。 但两人很快走到了宿舍,末央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房里还有一堆垃圾和没收拾的衣服,她连忙转身推开贴上来的男人,解释道,“等一下!我,我房间有点乱,我先进去收拾,你等我一下哦!” “哎呀,这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那些,比起这个我们还是赶快进去吧!” “不可以啦,真的很乱,你等我一下就好,好不好?” 男人明显有些泄气,但是比起等会的翻云覆雨,等这么几分钟又不算什么。 他只好答应下来,“行吧,那你赶紧,你看我这里都已经这样了,大鸡巴忍不了了,想快点插小逼,你可得快点啊,不然可要憋坏我了。” 末央皱眉,点点头进了房间。 这段对话被转角处的赤一听得清清楚楚。 末央带了别的男人回来,为什么? 她明明和七七不同,宁愿每晚拿按摩棒自慰也不愿意随便抓个客人回宿舍,怎么今天就破例了? 赤一突然变得很烦躁,很不快。 他意识到自己对末央竟然有了占有欲。 这种感情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太危险了。 他沉默,低头看向手里的匕首。 忽然又听到门口的男人在和别人打电话,手里夹着一根烟,他心情大好,和电话那头的兄弟夸夸其词,“跟你说,我今天第一次来费罗,就有个美女荷官要找我约炮,那个脸蛋身材,大胸大屁股的,啧啧……老子真是有艳福了!” “一开始我还以为我认识她,结果我想半天都想不出来,她好像认识我,反正这些都不重要,待会老子肏了她,给你分享一下感想哈哈哈……” “一想到待会就可以插女人的嫩逼,我鸡巴都硬了,费罗真是个好地方啊——” 呵,危险什么。 赤一冷笑,他无声地靠近男人,一个手刀将他打晕。 男人应声倒地,那些流氓的话也都戛然而止。 少年瞳孔漆黑,不带一丝感情色彩,这种眼神,才是属于杀手的眼神,他来这里后第一次露出这种表情。 甚至带着一点怒火。 赤一毫不费力地将男人拖进转角处,一脚踩在男人的胯间,因为这种剧痛,让他瞬间从昏厥中醒来。 “啊啊啊!!好痛!好痛啊!怎么回事啊!”男人被剧痛惊醒,下体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只见一个面向清隽的少年冷眼看着自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男人暴怒,挣扎着捂住裆部要爬起来,嘴里大声辱骂着,“你他妈找死是吧,你是谁!老子杀了你,杀了你,敢这么对我!!” 赤一抓着他的脚又是几下重击。 “第一次听说有人要杀了我,真难得。” 他的声音很是平稳,和男人无力的嘶吼声形成鲜明对比。 男人本来还想起来反击,可是赤一这几脚毫无水分,基本粉碎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不出意外的话,已经废了。 这种生不如死的疼痛让他原地翻滚,却毫无还手之力。 赤一不紧不慢地蹲下来,手里把玩着锃亮的小刀,他轻声说道,“离这个荷官远一点,如果还不死心的话,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 “不过你都废了,直接杀了你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没有什么活着的必要了。” 男人一听立即哭着求饶,“别杀我!别杀我!求你了,我不会再来了,不会再来了……” “很好。”赤一起身,幽幽地离开了。 末央好不容易给自己的房间来了次大扫除,不过花的时间有点久了,她急匆匆地开门,却发现门口空无一人。 “咦,人呢?”她一脸懵逼。 刚刚还在这的,怎么收拾个房间的功夫就不见了。 反悔了? 末央突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闹了这个乌龙,末央心情复杂,好不容易馋了个男人,结果跑了,无异于被否定了自己作为女人的魅力,男人跑了什么的被人知道,肯定会被笑话吧。 她垂头丧气地蹲在楼梯口抽烟。 【七】好大(h) 凌晨,末央躺在床上,还是没有睡着。 她翻来覆去地在想晚上发生的事情,总觉得不对劲。 她翻身,却看到黑夜中站着一个人。 “啊!!” 末央吓得坐起来,连连后退,她急忙打开床头的壁灯,借着微弱的黄色灯光,她才看清了来者的模样。 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面容清秀,下颌线条却很硬朗,而且长得很高,身材精瘦,一身全黑,手里拿着一个小刀,泛着冷光。 “你是谁!” “赤一。”他淡淡回答。 末央被吓得不轻,但是看到赤一年纪不大的样子,又有点放松警惕。 赤一动作迅速地向前压住末央,将她整个人压住,末央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冰冰的东西就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被吓坏了,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他动作一顿,但并没松开。 “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到底是谁?” 七天的时间,根本不够赤一查清楚末央身后的秘密,他已经被逼急了,这是最后一天,如果末央说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就要杀了她。 即使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很在意末央。 身下的末央方才还一副担惊受怕的小兔子模样,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的表情就变了。 赤一注意到了不对。 女人眼角还带着泪痕,她的表情不再是楚楚可怜的委屈脸,而是非常地淡然,冷静,她半垂着眼睑,忽然勾起嘴角,一字一句道。 “我是——魔女呀。” 赤一一惊,立即反手转了一下刀面,从刀背变成刀面,直逼末央的颈动脉。 她却丝毫不慌,笃定道,“你敢下手吗?” “什么意思?”赤一皱眉,现在的立场完全颠倒了,他成了被动的一方,但是今天应该是两人第一次直接面对面接触,之前他都是以易容后的形象出现的,末央不可能认得他。 “观察了我这么多天,肯定憋坏了吧?”末央伸手去抚摸赤一的面颊。 少年汗毛直竖,瞳孔缩小。 她都知道? 不可能,他从来都是隐藏气息的好手,怎么会被一个女人发现?除非,末央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和强大的心理素质。 等一下……这意味着…… “你是杀手。”赤一判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末央笑了笑,“我的代号是魔女,很高兴认识你,天才杀手赤一。” 他有了一瞬的松懈,立即就被末央夺掉了小刀,一个飞快的翻身后,赤一就被稳稳地压在了身下,女人骑在他的胯上,前后挪动了一下臀部,刻意拿她柔软的私处去蹭赤一的裤子。 “唔……” “你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不过我没想到,小弟弟居然是个变态,喜欢躲在衣柜里偷窥。”末央调笑,眼睁睁看着身下的人恼羞成怒,耳根通红。 她只觉得可爱。 而且……赤一的身体很诚实,一下子就硬了。 末央伏低身子,整个上半身紧紧贴着赤一的胸膛,一对大乳压在身上,赤一竟然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更何况她还一直动来动去的。 “你想干什么?”赤一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知道为什么别人叫我七日魔女吗?” 赤一没接茬。 末央倒也不恼,慢吞吞地用手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在他的耳边吹气,声音就像虫子一样从他的耳朵钻到心里。 “因为接近我的男人,七天之内,都会输给自己的欲望。” 赤一别过头去,躲闪末央的目光。 他确实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这个“七日魔女”的伎俩。 “那你打算怎么办?” 毕竟我是要来杀你的。 论身手,赤一有绝对的自信立即反杀,可是末央似乎丝毫没有敌意,她的双眼里盛满了欲望,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眼里也写着赤裸裸的欲望。 末央坐起身,从赤一的身上离开。 他也跟着坐起身,坐在床沿。 末央穿着一件较为保守的睡衣,她一颗一颗地将扣子解开,赤一能清晰地看到那两颗莓果顶起了衣料,变成了两个凸起的小点。 随着扣子解开,赤一透过微弱的灯光看到了山峰之间的沟壑,和她漂亮的身体。 “两个选择,第一,杀了我。” 赤一喉结攒动,明知故问,“第二……呢?” “上了我。” 赤一面上平静,心里却已经波涛汹涌。 末央半蹲在赤一面前,抬眼望向他,“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第二个选项了哦。” 他根本没办法拒绝。 因为这也是他心心念念了很久的事情,从不谙情事的天才杀手,到一心想草逼的下流小鬼,末央才是清清楚楚看到这个转变过程的人,谁叫这一切都是她策划的呢? 不枉她每天忘我地在床上表演自慰戏码,安排七七和其他男人在资料室里做爱,以及故意邀请别的男人回宿舍上床。 演着演着,自己都痒的不行了。 末央用嘴去扯赤一的裤子拉链,而少年只是强忍着紊乱的呼吸,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棒从裤子里弹出来,打到末央的脸上。 他有了人生第一次被口交的经验。 末央满足地看着仍然硬挺的大肉棒,逼水早就泛滥了,流了一地,要不怎么说赤一才十六岁呢,这个年纪刚开荤,不仅肉棒又硬又粗,而且能射好多次不带软的。 她舔了一下嘴唇,把嘴角残留的精液都勾进嘴巴。 末央把赤一的邪火勾得飞起,却只替他口了一次后就起身,慢悠悠地走到落地窗旁,“说实话,一开始知道是你来的时候,我还有点担心呢,毕竟你的传闻一直都如雷贯耳。” 自幼培养,零失败,杀人机器。 这些都是赤一的标签。 他从未接触过性方面的知识。 末央还在想,如果这真的是个冷血的机器人,未必会被她完全开发出来,那么她估计就会死在前叁晚。 不过…… 赤一此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担心什么?” 末央坏笑,并没有转身看他,而是望着外面灯火通明的景色,“担心弟弟太小了。” 这个“太小”指的是什么就看各自的理解了。 赤一难得笑了,他自己也忘记上次笑是什么时候,他的胯间还挺着一根巨物,粉色的龟头像颗鸡蛋,往下是又粗又大的肉柱,上面布满了青筋,赤一直接摁住末央的后背,把她压在落地窗上。 末央只是“恩”了一声,就发现腿间有什么东西挤进来了。 她的软腰被赤一抬起,不得不踮脚去迎合少年,两团桃乳压在玻璃上变成了扁扁的盘状,中间粉嫩的两点也被挤扁,成为玻璃上的一道风景。 “你突然干什么?” 她的声音软软的,嗔怪赤一着急。 赤一渐渐地将肉棒送进女人的窄穴,一股强烈的包裹感随之袭来。 “啊!”末央娇叫出声。 这是什么……怎么会这么大…… 她的双股战战,抖着腿收纳下这根巨物,这个肉棒比所有遇到的男人都要大,都要粗,而且很硬……硬的要把自己贯穿了…… “唔唔唔恩恩——”末央爽到失语,她曾经在洛城工作半年,因为技术好长得好,只接待又有钱又有地位的成功人士,那些人里不乏大鸡巴,但是赤一这根实在是太夸张了。 虽然刚刚口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但是没想到插进来居然这么顶。 赤一梗着脖子,眼角泛红,他缓缓地把肉棒送进最深处,直接顶开了末央的宫口。 “啊啊啊……” 末央的眼睛都失神了。 反观赤一,他差点爽得秒射。 这就是女人的肉穴,这就是末央的里面。 好温暖,湿滑,软嫩。 “不是说让我上你么,我这是在完成任务。”他大言不惭地开始耸腰抽插。 末央侧脸贴在玻璃上,冰冰凉凉的。 但是身下却火热得要死,她现在都被插得飘飘欲仙了,连站着都吃力,而且还对着窗外,对面可是有好几幢楼啊,肯定会被看到的。 末央的开关彻底被打开,这种羞耻加上久违的大鸡巴让她整个人都麻了。 “好棒……好棒啊,弟弟,你的大鸡巴实在是太厉害了,再往里面一点嗯嗯——” 赤一闷声又往里挤了一点,他不会说那些骚话,只懂得怎么插,这点和他平时做任务一样,不爱说话,但手上的动作比谁都狠。 末央踮着脚,骤然夹紧自己的肉穴,把这根大肉棒抓得牢牢的。 这下子赤一也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顶到最深处的时候,末央的脑袋都酥酥麻麻的,第一次有人能插进自己的子宫。 “咿呀……嗯嗯,顶到里面了……” 她的肉穴一下子泄出好多淫水,顺着穴口留到赤一的肉棒上,黏糊糊的液体一滴一滴地往下掉,颜色漂亮的囊袋打在阴唇上,都沾上了好多水。 赤一扒开末央的屁股,又狠劲揉搓着,最后抓住臀肉一下子往前冲进去。 “啊啊!好深!好深啊……要被插坏了嗯嗯……”末央趴在玻璃上,胸前的大乳剧烈摇晃着,时而随着赤一的动作被迫贴在玻璃上。 没想到赤一居然无师自通,一下子就懂得怎么插最能让她爽。 末央舔了舔嘴唇,把落地窗打开,直接趴在小阳台的栏杆上。 赤一诧异地睁大双眼,“你……” “这样才更刺激,不是吗?”末央上半身趴在栏杆上,开始不安分地扭着腰,根本不需要什么润滑,光是她流出来的水都能让赤一进军无阻。 赤一红着眼抓住末央开始猛插,一下子淫水四溅,像是在戳一个软烂的水蜜桃,每戳一下,就有果肉和汁水飞出来。 末央的叫声不算小,飘到了隔壁七七的宿舍里。 “草,哪个婊子叫这么骚!”七七搂着男人扭腰,“而且都不关窗户,不怕被人看见啊?” 男人把她抱起来顶到墙上,“怎么,你也想试试?比比谁叫的更大声?” “放屁!” 男人有点心猿意马,头次听到这么浪荡大胆的叫声,七七当然注意到了异样,不服气地绞住男人的肉棒,他立即倒吸一口气。 “哼,我看你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么好奇,那你去找找是哪个女的在那乱搞!” “我可没这么想,有你就够了呀。”男人连忙哄道。 这边的末央当然不知道隔壁两人的对话,她正全身心地享受在这场性爱中,窗外的凉风拂面而来,吹得她脸上的热汗都凉了几分。 逐渐适应了赤一的尺寸后,末央就开始不安分了。 她的腰扭得越来越开,还极富频率地收紧肉穴,疯狂地刺激体内的巨物,赤一此时的敏感度又很高,被末央这么抓一下整个人都快憋炸了。 “怎么样……嗯嗯,这个速度喜欢吗?恩?”末央的眼神柔媚,轻飘飘地打在赤一心上。 赤一咬牙,也有些不服输的意思,却被末央的技术磨得大汗淋漓。 “要再坚持久一点哦,不能马上射的……” 体内的肉棒越发胀大,末央就知道赤一已经快要受不了了,于是停下腰上的动作,轻轻推了一把少年结实的腹肌,状态绝佳的肉棒就这也猝不及防地抽出了小穴。 还带出了很多黏糊糊的液体,挂在末央的腿根上拉出一道弧线。 赤一有些不解,立即看向末央。 他的表情就像啃了两口肉后突然被主人拿走后露出的失望和迷茫,还有点委屈可怜。 末央翻了个身,双手撑在栏杆上,不紧不慢地抬起脚。 刚刚背对看不到的绝好光景,现在一览无余。 她分明看见少年胯间的柱子颤抖了一下,末央得意地勾勾手,轻笑着将赤一拉到面前,用一种温柔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命令道,“不要急,舔一舔这里。” 两个衣不蔽体的人就这样站在小阳台上,底下是繁盛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 末央很喜欢追求刺激。 包括在阳台上被人舔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