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单行(前夫舔狗H)》 1用一千多字简述她的青春 在路上把他拦住,那时的她也没想过他能陪她度过一个整个青春。 大概是那时人比较单纯,电信诈骗也少,她以手机停机帮冲话费为由得到了他的联系方式,继而加上了他的QQ(当时微信还没成为主流社交软件)。 那时的帅哥大多非主流上头,而他清纯不做作,白t牛仔裤黑发白肤,脸蛋白净漂亮的很。她喜欢叫他老婆,一声声老婆地叫他,没过多久就把这颗聪明蛋搞到手里。 他上贵族学校,而她读公办初中,高中两人也不在一个学校,不过这不妨碍他们谈恋爱。 她的第一部相机是他买给她的,他理所当然的成了她的模特,他的年少模样都被她用相机记录下,她怎么拍漂亮老婆都不腻。 青春期谈恋爱,十八岁和他做爱。 高考完后的毕业旅行她骗她妈说和姐妹去,实际上是和他,两个人爬山看海牵手看日落,在靠海的酒店完成了两人的第一次性行为,他们腻歪了差不多半个月才结束旅行。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他们呆在一起,她帮他查,先查他的再查自己的,他排名被屏蔽了,而她差一分到一本线,她当时又是哭又是笑的,还对他说以后不能养老婆了。他知道她没考好,又是哄又是抱,还说以后养她,过了好一会她情绪才恢复过来。后面填志愿,他自然是填了首都那所,而她没出省读了个二本师范,又是异地恋。 她家庭条件一般,父母年轻时没读多少书就出来打工,快叁十才结婚有了她,她还是家里第一个大学生。家庭环境注定她对大学的一切都没有了解的途径。可她有他,他聪明靠谱又漂亮,她一有困惑迷茫就会找他。靠着他,她也尝到了当学术妲己是什么滋味,有比赛参加会求助外校的他,成熟理智的男大学生会打视频电话不厌其烦地帮她解决问题,靠着他她拿了挺多奖项的,连最后的优秀毕业论文也是有他一份力在。 虽然叫着他老婆,但最依赖他的也是她,大事小事都会和他讲,她的生活处处都有他的痕迹。到毕业,因为她的专业考编也难,还有当时就业形势严峻,最后还是他找家里的关系给她找了份贵族学校的工作。比她自己找的好的不是一星半点,不过也是很忙的。 她毕业工作,而他毕业保研本校,两年后他硕士毕业走人才引进进省内高校,因为他优秀,有几篇顶级期刊文章傍身,和学校谈条件把作为家属的她也带进去了,二本的她就到了高校做行政,要是再过几年他学历涨上去,她再考考试编制也会有。 她和他理所当然的结婚了,他家也没歧视她的家庭条件,当然这中间肯定有他的努力。她妈很高兴她能找到条件那么好的男人,至于早恋那点事也没人追究了。 进了高校她的工作变得轻松,有更多时间和他一起,她用他的美貌做的自媒体账号也越来多人关注,他们寒暑假旅行拍照到处走,她本以为她这辈子就这样幸福的和他过了,只是世事难料,陪了她一个青春的人也会有变了的一天。 可能是身边的同事的配偶太过优秀,可能是校职工传的闲言碎语,可能是学生把他捧成男神教授,可能是读博后眼界更开,又或是遇到更合拍的人,他后知后觉看清了她的不够好,没有能力,只会依赖他。她的缺点和短处不在被爱意掩饰,他对她开始没耐心了,等他耐心耗完了他们也离婚了。 结婚时说好的在一起一辈子最后浓缩成几年。 她的青春成了不能回忆讲述的故事。 2重逢 有钱人家都很精,离婚了她也不能分到多少财产。离婚了,学校还是能呆的,只是不好呆了,流言蜚语很伤人,她没多久就辞职了,辞职之后的经历让她以后再也不敢去依赖一个男人。 以前,她虽然没有万能的父母,但有万能的他,一有事她就找他解决,他在她心里比多拉A梦还可靠,可离婚后他没有了,再也没有人给她依靠,不仅这样,她还要努力做她爸爸妈妈的依靠。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那么的难,她跌跌撞撞摸索了好久才走上路的。 感谢以前爱给他拍照,有了这技术,她才能拍火了几个帅哥美女成了顶尖MCN机构的御用摄影师。 今天给公司的头部学霸网红拍樱花写真,学霸妹妹读的是她一辈子都不想再靠近的学校,可为了工作她不得不来。 小助理打着反光板,她说着笑话调动学霸妹妹的情绪,快门按下几次,镜头里女孩的视线不听她话的偏向一侧,她看着学霸妹妹像只小猴子跳下小梯子,激动地跑到她身边蹦蹦跳跳的。 “榛榛,你看,那就是我的导师!啊啊啊,他今天比上次见他又帅了一个高度!之前和你说他比盛鸠那家伙帅,你这下信了吧!不过他今天怎么来赏樱花了?” 叶榛顺着学霸妹妹的视线看去,对方恰好也看向她们这边,看清对方的脸后叶榛迅速扭头将视线看向别处,也不知道是不是孽缘,学校那么大,她居然就遇见他了。 也不知道他认出她没,叶榛低下头摸出手机假装有事,和学霸妹妹说了就走到一旁树干后,她打算等人走了再回去。 也不用躲多久,他顶多和学生聊几句就走。 过了一会,叶榛听见学霸妹妹叫她,以为他走了,她探出半身,猝不及防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 “榛榛,你忙完了?帮我个忙!求求了!” 学霸妹妹见叶榛手机都放口袋了就拖着她到他面前了,他对她讲。 “我正好要几张在樱花树下的生活照,能麻烦你顺便帮我拍么?” “老师,你这么帅,榛榛肯定乐意帮你拍的,她可喜欢拍帅哥!”学霸妹妹说完偷偷贴在她耳边小声道:“榛榛,给我导使劲拍,每张我按你约拍价的两倍给你,求求了。” 谁会跟钱过不去? 樱花树下的男人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她的眼有了取景框的遮挡才敢明目张胆的看他。好多年过去,他穿上西装戴上银框眼镜,美丽张狂的气质被岁月收敛,知性儒雅被学识浸出,他终是变成她陌生的模样。 学霸妹妹成了气氛组担当,站在她旁边兴奋地指点江山,好不容易有玩弄导师的机会,不抓紧就是傻子。 “老师你笑一下!哎哎!就是这么笑。” “对对!老师你保持住这个表情!” “榛榛,拍!啊啊啊!” 叶榛听从她指令迟缓地按下快门,麻木地当工具人,终于等学霸妹妹拍满意了,叶榛才放下相机。 他走来道谢,双眼一直没离开她,她知道他认出她了,也知道刚刚他一直在透过镜头看她。她是挺漂亮的,打扮后漂亮。这给美女拍照她是不化妆的,全身一套防晒衫,和打扮精致的美女站在一起相形见绌。 所以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看的。 叶榛沉默点头,学霸妹妹含泪挥别导师。叶榛无语,也不知道是谁整日哭唧唧和她抱怨开组会的。 等那人走远,学霸妹妹的理智才回来。 “榛榛,你怎么了?看你好安静。” “没事,刚刚有点事影响心情,我们现在继续吧。” 3离异夫妻重逢必做爱定律 和他离婚后她就删掉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可电话号码早就熟记于心,忘不了。 所以当她活的很狼狈的时候按过一次他的电话号码,可那次他没接,电话自动挂断,听着冰冷的机械音她清醒意识到她的青春早就结束了。 在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想过他。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在这个校园和他上演重逢,她一点都不想见他,不是害怕,而是没必要。 不过见到了也没什么,只是影响她心情罢了。 照片拍好了,叶榛和小助理开始收拾东西。 “榛榛,你跟我老实交代,你和我导是什么关系?” “他说让我帮他留你一下。” “你们肯定有奸情!我就说刚刚拍照他笑的那么骚气!” 等叶榛把前夫两个字说出来,这疯女子是安静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脸上就一个塌房的丧表情。 因为是网红公司,除了帅哥美女最多的就是八卦,作为公司这几年的新晋摄影师,她的那点事整个公司早传遍了。 她并不想见他,打算赶紧走,可梯子刚抱上就见他穿越拍花的人海跑来,他气喘吁吁地停在她面前。 他来时像带着光,她不适应地眯眯眼。 “好久不见,可以一起吃顿饭吗?” “你有事吗?”她问。 “嗯。有事和你说。” 他都那么说了,那事情她肯定是推不掉的。 为了避免二次见面,她答应他的邀约。 湘菜馆内,她和他对坐着,她勾选了两道菜就把平板递给他,等菜的时间有点漫长,她无聊地刷着小红书。 其实他有事可以直接说的,不必和她到餐厅吃顿饭的。 “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听到这句话,在喝水的她被噎了下。 到头来还是躲不过这句台词…… 她该说什么,也没预演过。 想了想用两个字概括了叁年。 “好呀。” 他说的有事该不会是来找她叙旧的吧?她抬起手机看着屏幕里朴素的自己立即否认。 按理来说,不化妆的她是可以隐匿于人群。 服务员上菜,他开了瓶酒。 “喝酒吗?” 她点头,把杯子递过去。 倒酒的人被昏黄的灯光称的更上一等,她撑着脸百无聊赖地看着,目光坦荡。 欣赏美丽是摄影师的本能。 其实也没喝多少酒,怎么就和他搞上了呢?被他推到床上的她看着天花板思考。 他跪在她腿间解西装,动作粗辱,配上他鼻间架着的眼镜,整个人看起来色气十足。 他以前是没近视的,这眼镜让他看的不像他。 反正她现在也在空窗期,正愁没人解决生理问题,他贴上来,倒便宜了她。 4睡前夫or被前夫睡?H 不过在他脱她衣服前,她还是有道德地问他一声他现在是否单身。 毕竟他的条件摆在那,要说没人贴上去她是不会信的。 可他说是。 她也懒得管真假。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冒犯他了,他不再一颗颗解着扣子,小臂紧绷,青筋暴起,衬衫被他粗暴地扯烂,露出精心练出的胸腹。性张力十足的画面,她有幸免费看到。 身下和小腹越发的涨热,想着今天工作了那么久,身上味道肯定有,虽然他硬了,但她还是想先洗个澡。 她和他说声,被他无声的拒绝了。 他压住她,拉开防晒衫急迫地解她的奶罩,手指不太熟练,动了一会解不开背后扣子干脆放弃,他直接将奶罩往她胸口推,奶罩有些紧,奶头被擦的红肿涨起来,她难耐地挺了下腰。 她的奶子是比和他离婚那时候大了点,但他也不用跟没见过世面般盯着那两团白肉深深喘气。 他光看不吃,她就自己揉了下,手刚动就见他取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美丽被解密,这一刻她被他迷了神,小穴不受控制地涌出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自己都能闻到身下传来的那股骚味。 摘下眼镜,他就急不可耐地抱着她的奶子吸,脸上教书育人养的那股禁欲气质没了,条理教养被抛在脑后,他沦为沉浸色欲的普通男人,为女人的身体疯狂,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闻见她那股味。 天气干燥,他的唇上有些起皮,唇肉贴着她奶头会有一点被刮到的刺激感。他的手一会掐着她的腰,一会揉着她的奶子,他渐渐不满于此,开始寻找她身上更加柔软的地方。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到她的屁股,她躺着不方便他,所以他们俩换了个姿势,他们面对面侧躺着,也不能说是面对面,毕竟他的脸埋在她奶子上。因为换了个姿势,他的大手终于可以用力揉玩她的臀肉,加上他吸奶揉胸的动作,她很快就挺腰夹腿泄了。 失神高潮时听见了他闷声低笑。 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女人高潮吗! 她浑身绷着,他手顺着屁股缝来到她的穴口,高潮穴肉收缩着,他使坏的隔着内裤使劲搓着她的阴蒂,手指搓出滋滋水声,她意识到他想让她崩的更厉害点,还没来得及反抗致命的快感立马就袭来,她夹着他的手喷水了。 他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呼吸越发急促,贴着她腿的那根东西也越发的硬,他的脑袋终于舍得从她两团被舔的亮晶晶发软的奶子上移开,他看着她,用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贴近她,她一时失神溺于他璀璨的眼瞳,直到他的唇贴上她的脸,慢慢移向她的唇,她不愿与他接吻,侧头躲避。 这个动作成功惹怒他,他扒掉她的裤子,又不脱那条内裤,可遮挡私处的布料早就被她穴口流出的水打湿,可怜巴巴的布料贴在穴肉上悄咪咪地勾勒私处的模样,他用指隔着内裤划着那条细缝,像他这人做事一般有条有理、不急不缓,只是那刚刚好的速度让她身体哆嗦发痒,他将发硬的肉棒塞到她大腿间,隔着内裤使劲撞,本来就敏感的部位被异性的性器贴上,即使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受到那热度和形状,还有汹涌的气势。 她的身体立马就产生了反应,他那样撞和用手指的感觉完全不同,她感觉那私处的布料就要被他撞进穴道,小腹越发空虚,想要插入的快感。 而就在这时,他趁她没有防备贴上了她的唇,用力将她抱在怀里,腰间使劲,像上了发条,隔着内裤快速抽插。等她被他亲的快要窒息,身下发了几次大水,他才让她停止一会。身下床单湿的不能再躺,他抱着她换了一边。 —— 喜欢就投珠珠嘛。 5被前夫拉着不许走H 她几次高潮后,他不再容忍那条穿在她身上的内裤,他拉着她的腿扒了它,湿哒哒的内裤摔到地上,落地的那瞬间还能听见让人脸红心跳的水声。 而他和她并没有关注到这个,她被他扯的抬起一条腿,内裤都脱了,他还不放手,两只眼睛盯着她吐水的小穴看,她都能想象到他看到的画面有多淫靡,她的小穴肯定红彤彤湿淋淋的。 他一本正经地当着她的面视奸着她,那处穴肉知道有人在看着,似有呼吸地动着。她动了动腿,想打断他的恶趣味,偏偏得到他严肃的审视,他看她的样子和学霸妹妹常常和她描述的恶魔导师梦幻联动,似乎她是令他头痛硕士生。 灯光暗沉,她看着他变得粉嫩水润的唇,她用他抓着的那条腿轻推了他,他的目光暂时从那处挪开。 别看了,去拿套。她对他说。 话语落,她看到他动作一僵,这句话似乎为难到他了,怎么了?是不想带? 不想带就别做了,反正她也爽了几回。 没套。她听见他讲。 她是真的会无语的。 这人是没有性生活还是说他和其他人上床不带套? 他约她吃饭的目的不就是和前妻上个床吗? 这都把她带回家了,套子也不准备一个。 难道他带她来的这间房子不是他家,不然怎么解释他连个避孕套都没有。 身体没有被满足,她也懒得让他滚。 幸好她包里有避孕套。 她起身去找她的包,还没下床就被他一把拉住,她跌到他怀里。 不许走。她听见他讲。 她手撑在他胸膛推了他一把,没推开。 他绷着脸固执样子看着就好笑。 “不是走,我包里有套,去拿一下。”她久违和他解释了一句。 在他奇怪眼神的注视下,她给他那根硬棍子穿上透明衣服,不大不小刚刚好,套好了,她给他揉了揉顶端,听见他发出闷哼,她抬头看他,见他眼瞳发出期待的光芒。 知道他想要什么,可她松开了手。 她可不是来服侍他的。 也不想想他配吗? 她和他赤裸相对,她摸上他的腹肌,那肌肉弹性让她爱不释手。他被她撩拨的不行,哼哼地喘着气,眼睛都红了,她又被他推倒,他想吻她,被她躲了过去,他扯着她的奶子趁她失神时贴上她的唇,舌头伸入她口中,龟头对准湿滑的穴口,他挺身缓缓进入她的身体。 那么多年了,他那点破仪式感还是没有改。 非得吻着人才肯进。 他一边和她接吻,一边掐着她的腰慢慢操动。虽然小穴够湿润,但他进入那刻她有些不适,太涨了,有点撑的难受,不过难受很快被酥酥麻麻的感觉掩埋,她躺在床上被他撞的头发散乱,吟吟呃呃不成语。 似酒足饭饱,他离了她的唇,撑在她身上 ,两人的耻骨相抵又相离,她能感觉他在寻找什么,阴茎在她体内不断变换方向,见他眼睛一亮,她有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她扯着他粉嫩的奶头娇媚地叫出声了。那发出的声音令她羞耻,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那种声段。 使坏的他唇角那笑根本藏不住,无疑,他找到她小穴内的敏感点。 —— 珠珠。 6他高潮不崩颜H 知道操哪能让她更爽,他不再分心别处,专心往那处一插,掐着她的腰九浅一深地抽插,他的动作太大,她的奶子都被他带的摇起来。 他应该很爱看这乳波晃荡的场景,不然也不会愈发用力,要是有奶水都能被甩到天花板上了。他还时不时地凑下脑袋用舌头舔她的奶。 交合处不断涌出插入太快产生的白沫,他箍着她腰的手愈发用力,见她要受不了了,不再局限于九浅一深的频率,疯狂挺腰操她,她崩紧身体,要泄了。 和边缘性行为不一样,插入产生的快感过于独特,她手掐住他紧绷的小臂,失智地张开嘴,双颊绯红,眼神涣散,内壁绞着他的阴茎,他撑了两秒不到就向她的小穴投降射精了。 还真的是在床上发大水了。 他抱着她,两人一起高潮,她侧头躲避他黏人的视线。 老天真不公平,有的人长得好看就算了,为什么连高潮还不崩颜。 他射完精还硬着,避孕套随阴茎一起被扯出,还带出一波她的水。他射的量大,避孕套被扯出的一瞬她难耐地要住唇,见她敏感,他隐晦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垃圾桶就在附近,他跪着给满是精液的避孕套打结。 他低眉顺眼像在做针线活,活脱脱的贤惠裸体美男,只是他的动作滑稽笨拙,系了半天也没系上一个蝴蝶结。 你行不行啊?她问他。 自然是很行,他将避孕套丢进垃圾桶,看她的眼神包含警告,不过她这时没读懂。 她包里有叁个避孕套,他刚刚用了一个,还剩两个,他唇齿咬住小小正方形包装袋,用力一扯,避孕套被撕开,他当着她面套上。 汗珠从他脸际流下,他看着她的眼睛黑亮,眼底有晦暗不明的光。 他又欺身上来,她被他摆成侧躺的姿势,他胸膛贴着她的背从后入她。不同于面对面的体位,这看不见对方的姿势极强地增加性快感,他的手穿过她的双臂来到她胸前,大手放肆地玩着她的奶子,又是拢又是扯,臀肉被他挤压撞击,白嫩的肤打上了腮红,她闭着眼沉浸在他给的感觉中。 过了一会,他不满于这个动作,抱着她转了个向,她躺在他身上,身体贴着他的身体,同她的柔软不一样,他的身体健硕偏硬,他一下一下地往上撞击让她感觉她就像坐在船上,弓起身子操她的他就像波浪,她随他漂流。他的操弄愈发迅速,在她绷直身子时,他的手指摸住她的阴蒂使劲捏揉。 他故意把巨浪又加高了一层。 为了报复她刚刚说的不行的话。 啊—— 混蛋易南云! 她气愤地叫出他的名字。 快感多如潮水,她直接尿了。 躺在他身上的身子不断哆嗦,黄色的尿液抑制不住地从穴口流出,她在羞耻崩溃和他的抽插中又高潮了。 感受到他兴奋地射精了。 她真想给他两个呵呵。 真是够变态的。 垫上一层厚被子,他又拉她躺上去,避孕套只剩下一个,他换上了硬着不肯射,她怎么夹都不成。最后她累了,困的闭眼睡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内射。 —— 珠珠。 H章更新结束后,24小时内设置收费。 7先醒的人最尴尬 窗外明暗交替,叶榛醒了。 她先醒了,就要面对自己昨晚做的事情。 哎,和前夫睡了。 都说先醒的那人最尴尬,以前她醒的晚,还没有这种切身感触。 让她回想一下之前他们是怎么做的,呃……好像不能参考。 晚上冲的动,白天来后悔。她究竟为什么要贪图一时快乐和他搞上? 明明酒也没喝多少,还清醒的昏头了。 她撑起身看着身边躺着的人,他依旧很规矩地睡着,平躺着的脸也没变形,岁月优待他,做了那么久的学术研究也没让他变丑变憔悴,连头发都是茂盛的。也不知道最后做到几点,他眼下有浅浅的黑眼圈,下巴胡渣都长出来了点。 空气中飘散的味道非常不好闻,是一些他们产生的液体混合发出的味道。身体没有被清理,她能感受到她皮肤上附着粘腻的东西,双腿间更是泥泞不堪,她有洁癖,尴尬后退,洁癖先行,她动作轻缓地下床洗澡。 全身裸着,她也不敢往房间外跑,捡起地上的衣物,就进了卧室的卫生间。感觉到有液体从她腿间流出,她摸了一把,见不是精液就松了口气。 她想他应该不会做偷偷内射那么恶心的事情吧。 也是,要是她这个前妻怀孕了最烦的应该是他。 打开热水器,听着响亮的水流声,她知道她等会不能悄咪咪地走了,这洗澡水声那么大,他肯定会醒来。镜子生了雾气,模糊了满是暧昧红痕的女体。她洗澡洗头顺便把衣服也洗了,内裤她搓了好久才把那些痕迹洗净。 关了水她看了一圈没发现这卫生间里有烘干机,吹风筒也没找着。 无奈之下她只能围着条浴巾湿着头发走出去。 预设了很多种可能,可当她真正走出去,床上的人还在睡。 她凑近看了他一眼,这睡的还挺香的。 洗干净的衣服握在手上,她寻思他这总不能没有烘干机吧。 她赤着脚往外走,见阳台边摆放着一墙机器,有她要的烘干机,她踮起脚想把衣服放进去,手刚动了一下,滚筒内有了声响。 “喵——” 她被吓的后退,因为有一只猫躺在里面,阳光照进阳台,它的瞳孔呈一条竖线,看着过于凶狠,让她觉得自己会被它抓。 它看到她就站了起来,优雅地从烘干机里跳出来。 这应该是只缅因猫。 缅因猫怎么那么大一只,那个爪子都快和她握拳的手一样大了。 和只小老虎似的。 这有猫,说明这真是他家,至少是他经常住的地方。 她在猫咪的注视下把衣服放进烘干机。 位置被霸占也没给她两爪子,脾气还算好吧?叶榛回想起几次摸猫被抓打疫苗的经历,那针可痛了。 没地方呆,她就在阳台找了个离猫远的角落坐下。 她打开手机,消息多的快把微信炸了。 她是自媒体工作者,平日里微信消息就多,但多到她微信闪退、手机发热肯定是不正常。她手机才刚换,这种情况的出现一般是有八卦。 重启手机,点进微信,几个群纷纷@她了。 看来八卦的主人公是她。 8他的手在抖 学霸妹妹在姐妹群里扔了个雷,哭诉导师变成渣男前夫,然后大家炸了。 以前听学霸妹妹夸她的导师,大家都不为所动,毕竟网红圈帅哥多的是,也不缺她导师一个。而且学霸妹妹也不发照片,光用一个帅字描述她导师,能有多客观? 还有就是她们这种量级的网红接触的人多,听到的八卦也多。那有些学术圈的八卦可比她们网红圈的精彩多,所以大家对学术圈子里的人没有滤镜,也对学霸妹妹的帅哥导师不感兴趣。 可当在群里经常被提及的人和叶榛的前夫挂上等于号,大家的好奇心就来了。 她们可知道叶榛的前夫是个靠叶榛拍的一张照片吸了十万粉的男人。 这还是以前的数据,放到现在算的上是一夜爆红。 哪个网红没有做过一夜爆红的梦?所以她们对前夫哥可好奇了。 可叶榛以前说经历的时候没暴露她前夫的任何信息,大家只能听文字八卦过过瘾。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居然可以对上真人。 百度百科上是有易南云的资料和照片,只是那张证件照,嗯……应该是在某个连锁相馆拍的,帅哥被修的像个假人,这照片没看头。 介于强大的吃瓜能力,大家开始在各个社交软件找照片。 这一找看到一堆偷拍的照片,先不论偷拍这情况的合法性,这些照片一看就比那证件照好看。 人模狗样的,怪不得有资本把叶榛伤那么深。 叶榛点开群看聊天记录,看着她们一群美女为她这点事不睡美容觉侃了几万条消息。 她倒没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她和她们算的上是美貌知己、命中贵人。最初因为拍照有了联系,后来成了好朋友,又聚到一家公司工作。 她不相信男人,可又因为遇到这群女孩相信爱。 本来她没回消息,这群人是在关心她的,可学霸妹妹把她导师见她的反应给她们描述了下……于是乎这群人@她的问题就从问她有没有事,到问她是不是和易南云睡了。 都问睡没睡了,大家的裤衩子干脆不要了,一个个劲爆的问题被装在绿色对话框气泡冒出。 榛榛你睡得好么? 榛榛你们是不是奋战一晚上? 肯定是一晚上,不然怎么会没时间看手机! 榛榛,还下得了床吗? 榛榛,和盛鸠那家伙比前夫哥滋味怎样? …… 她忽略文字打了个句号告诉她们她还活着。 “你怎么坐这里了?” 他突然出现站在她身前,高大的身影笼罩她,她听到他控诉般的声音,手机跌到腿间,把她吓了一跳。 有事吗?这么突然的出现。她捂着心脏看他。 他貌似和她一样就围了浴巾在身上,上半身裸着,在阳光下白的耀眼,那些她搞出的痕迹也明显的很。 她尴尬地将视线投向别处,发现他垂下的双手在发抖。他要是有病得早点去看。 你的手在抖。她善意地提醒他一句。 我以为你走了。他看着她讲。 她扫了一眼他全身,见他脚也是赤着的,她皱眉,他的意思是以为她走了才害怕手抖的? 这种话可不兴说。 显而易见叶榛的表情和反应都不符合易南云的设想,他在内心苦笑,重新组织语言。 “我有事和你讲,怕你走了,找不到你。” “你那儿有没有一块紫色的月牙形状的玉?我好像搞丢了它。” “原来那是你的东西。在我那,要寄给你吗?” “可能不太方便寄,我送你回去,顺便拿,可以吗?” “行。” 他原来真有事找她。 联想到他没准备避孕套,所以昨晚那一觉是意外? 可是先主动的是他,他没喝多少酒吧。 9心动停留在那年 猫看着她就算了,他话不是说完了,怎么还站在她面前看她不走?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难道他还有事情要说? 你吹一下头发吧。湿着头发容易引发头痛的。她听见他说。 恍然间,她脑海里闪现出好多和他有关的画面,一道道叮嘱和关心的声音在她心里响起,过往与现在重合。 叶榛冷着脸。 他爱管教人的毛病又犯了?他以为他还是她老婆吗? 对现在的她来说来自他的叮嘱和关心都是讽刺的。 见她不应,他又说了一遍,那样子比唐僧念经还烦。 不想再听他讲,她尽量心平气和地和他讲她没找到吹风筒。见他呆住,过了会从柜子里翻出吹风筒递给她。 她客气地和他道谢。 又不是她不想吹,长发湿哒哒地搭在背上很难受的。 他见她接了,留下一句等他一会就急匆匆跑进浴室了。 烘干机还有五分钟就结束工作,她按着浴巾起身,阳台没插座,她打算找个地方吹头发。她走两步发现那只猫在跟着她。她动一步,那只猫就跟着她走一步。她停下,本以为它也会停下来,谁知道它越靠越近。 一步一步硬是迈出凶狠的气势,它走到她腿边,轻轻用身子蹭了蹭她小腿就离开了。 唔……就这? 它什么意思呀? 她看着趴在沙发的缅因猫想起过往。 她差点也是拥有一只猫咪的人。 当年说要养只猫,和他一间间猫舍挑猫,最后看准了一家布偶猫舍,一对漂亮的猫爸妈,然后就立马付定金排队,按猫舍的繁育计划她们排个一年半就能拥有一只小猫咪。 只是后面不是离婚了嘛,一切也就不了了之了。 她没想到他最后还是养了猫,养了另一个品种的猫。 说不定是和谁一起养的。 她感叹,也不知道那只曾经被她预定的小猫现在怎么了。 她把头发吹干,拿烘干的衣物换上。出来见他也换好衣服了,白t牛仔裤乖乖地站在那看着她。他这模样让她一怔,随即又恢复正常。 脱去西装眼镜,穿上简单的衣装,不同的服装赋予着他不同的味道。都快奔叁的人了,穿白t居然还能穿出那股青涩的少年气。 现在的他和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穿的一模一样。 只是穿着一样而已。 当时她一见钟情的少年长成了现在这个男人,可是会心动的她也停留在了那年。 不是现在的她。 当然她的意思不是说他故意在她面前这么穿。 她可不敢有这种想法,毕竟这人一直就喜欢穿的简简单单,她是不会误会的。 走吗?她冷漠地问。 见他点头,她拿起包包去穿鞋。 他趁她穿鞋去给那只猫猫梳毛,还时不时往她这瞥一眼。 搞不懂他想干什么。 今天也是工作日,坐上车给他导航输了个地址后她就带上降噪耳机处理事情。 因为他的耽误,她昨晚没挑图修图,工作进度被打乱。产品部刚刚又给她发了几个接的推广商品,等着她挑选后回复是否合作。她快速进入工作状态,不一会目的地就到了。 他停车跟她一起下来了。她看了看身边站在的人,又掂量自己发软的双腿,打消了让他在车上等的念头。 她开门,他也跟着进入她的家。 要换鞋吗?她听见他问。她摇了摇头。 换什么鞋,很快就能走的。 她走到一间紧闭的房门前,让他在门口等她,见他点头,她就进去了,按着记忆翻找着盒子。 盒子刚找到,外面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谁啊!来我家干什么!”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赶紧抱着盒子跑出去,这一走出去就看到只穿了条骚包内裤站在她卧室门口的盛鸠。 10前夫与前炮友 盛鸠看到叶榛从书房走出来,视线不停在对面两人之间徘徊,危机感涌上头,不到一秒,他爆发了。 “叶榛,他是谁啊?” “我离开了一个月你就找新男人是吧!” “亏我一回来就来找你!昨晚还在你床上等你一晚!” “你知不知道!” 他来了个大喘气,声音愈发尖锐,努力抑制想用手指着她的冲动,“你不知道!你昨晚根本就没回来!” “感情我等到困了都没等到你是因为你压根没回来!在陪其他男人是吧!” “你说你昨晚是不是和他呆一起!” “叶榛,你说话,他谁啊他!” 说着说着少年眼睛都红了,叶榛感觉下一秒他就要哭出来,她看的头疼,听着耳痛。 “要不你……你先去穿件衣服。” 盛鸠听到她这话直接炸了,“怎么啦!我不穿的样子你也见过,现在嫌我这样子丢人了!” “还有我哪里不能见人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漂亮的腹肌、特意买来穿给她看的内裤和被包裹硕大的那物。 抓住他那往身下瞟的小眼神,叶榛沉默。 盛鸠还没得到答案,站在那瞪着叶榛,“看什么看!你先说他是谁!居然带他登堂入室!” “别吵了,他是我前夫,来拿东西的。” “你那渣前夫?你……早说啊。”盛鸠声音弱下来,乌黑的眼珠子转啊转,最后停在易南云身上。 终于安静点了,叶榛怀疑他生气的这一个月不是去提升演技而是跑去和某位大嗓门带货主播学唱戏了。 叶榛看向易南云,目睹了这一切的他脸色平静,她对上他漆黑的眼瞳,他的眼睛还是那么的澄澈明亮。 易南云朝叶榛微微一笑,微眯的眸子下卧蚕明显,他身子微微前倾,白t领口下滑一小节,精致的锁骨下露出一块暧昧的红痕。 不过注意到这个细节的只有站在远处的盛鸠,他死死地盯着对面那个男人身上那块红色印记。这绝对是在对他宣战! “玉找到了吗?”易南云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去餐桌看吧。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的。” 见两人转移到餐厅,盛鸠回卧室抱了个大枕头挡在身前,鬼鬼祟祟地站在不远处观察。 叶榛把盒子打开,瞥见盛鸠又出来了,看他拿她枕头贴在他身上,他是不是非得对她犯贱!“你有病啊!拿我枕头当衣服!” “老婆,我会帮你洗。” 见那人的全身紧绷,盛鸠隐晦地勾起唇角笑,不过又很快收敛住,摆出自以为乖巧的表情看着叶榛。 本以为自己这样对她撒娇能拉近距离,可说完后发现对面两个人都不对劲。 那个称呼词的出现让在场的两个人发愣,叶榛更是错愕的瞪大眼睛,她身体有些僵硬,不小心看了易南云一眼,又马上和他错开视线。 听到老婆这个词,她居然会下意识看向他,看来还是有些身体记忆在。 看他的样子,他好像也还记得那些过往。 11平安扣要带在身上的 她调整好情绪,打开盒子把那块紫玉拿出来。这个盒子里装的都是他以前送她的挂坠或是吊坠,她把看着很贵不知道究竟多少钱的都收到盒子里了。没敢动,怕他哪天找她要回去,弄丢了她可赔不起。 虽然他应该不会做把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那么下头的事情。 这块紫玉是莫名其妙出现在她化妆包里的,她直接收进盒子里放着了。那时都离婚很久了,她没必要去找他问那是不是他的东西,是他的他迟早会找她要回来,就像现在这样。 “是这块玉。”易南云随意地看了一眼讲。 “那就好。” “他是你男朋友吗?”易南云看向她,似随口一提地问。 与盛鸠那歇斯底里的质问不同,易南云提问的语气风轻云淡,惹得盛鸠心里警报不断拉响,他拳头握紧,敏感地竖起耳朵,心里骂骂咧咧,好一个绿茶男!心机男! 他这个样子倒显得刚刚的他像个只会吱哇乱叫的疯婆子。 盛鸠着急,毕竟他名不正言不顺的。如果昨晚他们上床了,叶榛绝对会如实回答他。 “不是。” 果然盛鸠听到他不想听到的答案,他气势汹汹地喊:“叶榛!你很好!” “你先别闹。” “别闹?以后别来找我了!” 盛鸠气的跑了,跑进房间用力的关门。 叶榛目瞪口呆,喂!你跑哪去?你还记得这是我家,那是我的房间吗? 她也想追过去揍他一顿,可易南云在看着她,他的目光让她无法忽略。 她要跟他道歉吗?毕竟也是因为她的关系他才看了场戏。平时他也不会有这样的经历。可道歉的话放在嘴边又对他讲不出。 她真的很抗拒和他道歉。 就这样吧。昨晚是个意外,以后也不会有接触了。 她不讲也没事。 “盒子里还有你要的东西吗?要是有,你可以拿走。” 听见她的话,易南云垂首,视线落到盒子内。 不大的盒子里装着很多饰品,只看一眼他就能认出那是什么。 玉佩是十五岁时向她告白送的定情礼物,平安扣是她高二不小心烫伤了脚后他专门去寺庙给她求的,蓝色的宝石项链是他拿压岁钱给她买的高考纪念礼物,玉镯是他用炒股赚的第一份从他妈妈那买来给她作为十八岁生日的礼物,几条水晶项链时纪念日礼物,珍珠项链是毕业礼物……这些都被她收起来了。 “不都是你的吗?我拿走干什么?” 都是我送你的。 送给你,那就是你的东西。 对上他的视线,她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 她见他叹了口气。 他把那个平安扣抽出来解开,俯身侧头给她系在脖子上。 他的手靠近的那一瞬间,她僵住身子,屏住呼吸,长发被他撩起,引得头皮发麻,颈部的皮肤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他身体发散的温度和他的呼吸,鼻间萦绕淡淡的皂香。 这样子的接触比起昨晚的赤裸相对让她难受。 她听见他讲,声音温柔而细腻,仿佛当年。 “平安扣放在盒子里是没有价值的,要戴在身上,是求平安用的。” 12呵男人!和他斗!不知道他还嫩着吗? 耳朵有些酥痒,她微微侧过脑袋,他的脸和她靠的很近,一寸不到的距离,他卷翘的睫毛和挺拔的鼻峰都被她收入眼帘。 这一刻,她感觉时间的定义被破坏,他靠近的这几秒钟被割裂扩大成了数百帧,右键一下停顿一下地慢慢被按下,画面渐渐右移…… 慢的像过了一个永昼。 给她带上平安扣后,他起身离开,整个过程没有碰到她的一寸肌肤。 看似礼貌,可她感觉像是和他完成了一个拥抱。 熟悉的身高差,她仰起头,他垂着眼,瞳孔黑亮,里面装满她。 他的眼眸溢着不知名的情愫。 不懂他。 她僵硬地和他错开视线。 “你没事的话可以离开了,你应该认得路。” 她开口赶客,只是他一动不动。 “他跑进你的房间了,要我帮你赶走他吗?” 她只能又看向他的眼,见他是在认真的和她说话,这是在和她认真搞笑? 帮她赶走盛鸠? 两个人打一架还是怎么样? 没必要,她能应付他。 “他看起来很暴躁。” “这样的人非常危险。” 他追加听起来很可靠的理由。 她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脸,他现在这个样子比那年看他硕士毕业论文答辩被质疑数据源时的表情还要严肃,真不是在瞎说? 亏得盛鸠埋在被子里等叶榛哄他,没听见易南云这样在叶榛面前编排他,不然又会唱起一出大戏。 “不用了,他只是喜欢大声叨叨,不危险的。” “我自己能处理好。” 她拒绝了。 听见她的拒绝,握在手里的紫玉因为太过用力碎成两半了,易南云满不在乎地扔进口袋。 掌心好像流血了,他将手揣在口袋不让她看见。 原来不是任何时候他都能保持冷静,所有和她有关的,他都掌握不了,容易情绪失控,还容易做错事。 就像那年。 如果她是一张试卷,那一定是他考的最低分的一张。 门被她关上,他还站在电梯门口一动不动。 听见关门声,盛鸠悄悄走到卧室门前将门打开了一条缝,两只眼睛透过门缝往外看,望见叶榛正在赶前夫出门,盛鸠嘴角勾起。 呵男人,和他斗!哼哼! 不知道他嫩着吗? 见叶榛朝卧室走来,他把门关上,没有锁。他扑上床将自己裹成粽子。 盛鸠以为他刚刚那一声关门声她没听见吗? 她无语地开门进去。 果不其然,他在她床上趴着。 “盛鸠。” 床上的人不理他,她知道他在耍小性子。 可是,他还记不记得他们一个月前就闹掰了呀!按道理来说他那好面子的性格不应该再来找她的。 不是因为了解他,昨晚她也不会因为缺男人睡和易南云上床。 “盛鸠,你怎么来找我了?你记不记得一个月前你说的话。” “不记得。”盛鸠迅速探出脑袋说完又缩回去。 叶榛无奈,看着被子继续讲:“我认为我们的关系在一个月前就结束了。” “我可没同意。”他闷在被子里出声。 “我当你默认了。” 13不想陪二十岁的男孩玩爱情 盛鸠把被子掀开,将年轻有力的躯体展露在她面前,他期期艾艾地看着她讲:“榛榛,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好喜欢你。” 他想牵她的手,被她躲过。 知道又惹上少年心了,她迅速冷下脸,“我和你强调过的,你要真感情就别找我。当时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和你说好我们只做炮友的,你可是答应了。” “叶榛,你有没有心!” “我跟你那么久,你还拿我当炮友!” “怪不得之前季听风来找我让我别爱上你,感情这是他一个过来人给我的忠告。” “你才20岁,你知道我多少岁了吗?盛鸠我29了。” “年龄不是问题!”盛鸠看着她挣扎喊道。 “我当然知道年龄不是问题。你高中毕业然后gap两年,今年准备校考和高考,不出意外你应该去的是首都那所电影学院,然后按总公司规划出道开始你的大明星事业。” “你在未来还会遇到很多人,经历很多的事才到达29岁,等到那时你就不会喜欢我了。” “我说的有道理吧。” “屁吧!我不会的,我又不是他。我可喜欢你了!”盛鸠眼眶红了,声音委屈。 “可我不喜欢你,我不想陪一个二十岁的男孩玩爱情。” 好啦。人是彻底被她说哭了,她开始有些于心不忍,是不是自己说的太残忍了? “你知道昨天我为什么回来?我算好你月经快来了,逃课跑来给你解决生理问题。”他脸颊流着两行泪,看着楚楚可怜。 只是叶榛不接招,她的眼里看不出一丝感动,“得得,那你爱而不得,让我当当未来大明星的白月光。” 他不说话,默默流泪。 见他还演上瘾了,她懒得陪他作,明明只有几分喜欢非得演的那么深情,她直接戳穿他。 “行了,别再自我感动了好吗?我们一个月前关系就结束了,你不要强行忘记这一点。你说自己不知道,但怎么一个月也没和我联系?别和我说是因为学习才没时间。” “还有你也没和我说,我怎么知道你会来。说帮我解决生理问题,我看明明是你想做爱。” “你赶紧回去集训吧,学习时间清心寡欲。” “还有别想我了,我不爱吃回头草。” 她的话伤到了他的尊严,把他那几分喜欢给碾碎,他又成了那副最初见他的玩咖模样。 这样挺好的,她想。 反正她也给不了他想要的感情,不如直接断了他的念想。 她想似乎收拾东西走的那个人心理上都会有一种狼狈,她不愿他也感受到,所以她很友好地和他一起收拾东西,只是他一直保持着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他拖着行李到门外,门关上,代表这一段关系彻底结束了。 家里清静了,她准备去洗个澡。作为洁癖人士,不在家里洗的澡都不干净的。 走进浴室,脱下裤子发现月经来了,终于理解为什么昨晚的她性欲那么强。 脖子处红绳挂着润玉坠在胸前,她没有解开他给她系的平安扣,因为平安这个寓意太吸引她了,如果它真的有用,希望它能保佑她和她的爸爸妈妈一直平平安安。 身体的痕迹还在,她用她喜欢的沐浴露覆盖住他的味道,也不知道一个人怎么能一直坚持用一个味道的东西。 14纯情狗狗装玩咖 洗到一半浴室的门被打开,她看见刚走不久的盛鸠站在那,他一脸委屈。 “榛榛,我一个月没理你是因为你把我生日忘记了。” “我反悔了。为什么你不能在我走的那一刻拉住我的手!” “我酷不起来,也演不下去,我现在很不开心,我不要离开你。” “他那个老男人哪有我好,我才二十岁,腰好肾好,还只有你一个。”他极力忽视她身上的痕迹卖力地推销自己。 “我们继续当炮友吧。你要我,我就来找你。” “你不是想我舔你吗?我现在就舔,你别不要我。” “走开!”他被她呵斥住定在原地,见他受伤地看着她,她心软地加了句,“我来月经了。” 她真的有那么迷人吗?如果没有,为何能让他这样放下尊严。 “盛鸠,你不要这样。” “我们好聚好散。” “门的密码我会改了,以后别来找我。”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用在她身上的勇气。 她还赶他走,他就真走了。 还是闹到不欢而散。 次次都这样,她不由得怀疑自己的魅力。 真的这么招男人喜欢吗? 明明他们一个个看着都比她像情场老手,可最后偏偏把自己给钓上给她了。 要说真的很喜欢她也不见得,就像霸总文里的男女主,男主会被对他不屑一顾的女主吸引,因为从来没有人这么对他。 他们也一样,男性的基本盘注定帅哥一生会得到很多外貌优待,像他们这些男生,从小就接受只要是个异性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对他们有好感这件事,而她这个只图人家身体的人就显得格外的新奇,很容易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会喜欢她应该是在上面那个基础上进行的,毕竟在一定程度上她也是个有趣的人。 他们会上钩,多半是看不惯她没爱上他们。 要是她真正的喜欢上,和他们在一起,叁个月的热恋期一过,他们就会觉得游戏无趣提分手了。 想是这么想,可盛鸠走之前最后看她的那一眼让她难以忘怀。 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好伤心。 吹着头发,情绪还是有些低沉。 手机震动,盛鸠给她发来一条消息。 [叶榛,再见。我希望你是不爱我,而不是不敢爱我。] 她看着他发给她的那一行字怔了好久。 等她想给他回消息时,她输入完发送看到一个红色感叹号跳出,意识到他把她删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他想看到的回复。她把给他发的那段话删了。 她和盛鸠是在工作时认识的,她被公司安排给他拍照,拍一套很俗的白衬衫少年在海边看日落放烟花的写真。初次见他脸上表情酷酷的,看着有点高岭之花的模样。她合作过很多帅哥,这种挺多见的,毕竟她给人拍照不化妆,帅哥高傲疏离对她也正常。 不过碍于她的技术和在写真界的地位,帅哥见到她都得乖乖叫她一声叶老师。 她给陌生的人拍写真,习惯先和人家熟悉熟悉聊聊天。像他这种年纪的小男孩嘛,很简单的对付的,不就是逗逗他,她有经验,毕竟当年那个臭屁的很的人都被她哄到手里。所以在她的叁言两语下,盛鸠暴露了他的真正面目,像个高级玩咖。 和他熟悉后她开始给他拍照,盛鸠的脸是很优越,扛得起她的镜头。 她拍照时会用言语调动引导模特的情绪,大概是有一些以前哄老婆哄出的技巧在身上,她能让模特在她面前展现最真实美好的表情。 盛鸠的情绪被她引导的很好,他沉浸在她描述的青春年少里,写真在一个很愉快的氛围里拍完了,夜幕降临,盛鸠手中的烟火棒也燃完了,他来找她要了联系方式,她没多想,直接给了。加了后他常常找她聊天,她闲的时候会逗逗他玩。 本来只是能对上梗的网友,可偏偏生活常常戏剧化,公司年会的时候打扮了一下的她被他搭讪了,他没认出她,她对他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看见他那脸红的堪比#FF0000。 他对她脸红的那一瞬,是她和他的开始。 谁知道现在的纯情男孩喜欢装玩咖,如果她知道他是好面子装出来的,她根本不会和他开始! —— 摸摸可怜狗狗,想当520舔狗,可是榛榛来月经了。咳咳。 15性同意不等于还爱你 草草吃了点东西,她开始工作,挑图有些心不在焉,她本来就是一个心不大的人,昨天、今天发生的事多少会影响她的情绪,何况她还在生理期,算了,躺一会吧。 拖着行李负气出走的少年没看见在坐在汽车里暗中窥视的易南云,男人眼镜架在鼻梁上,清冷的眼眸留意着车窗外的一举一动。 他的内心底线退到只要盛鸠不是笑着出来的他都能接受的程度。 盛鸠不仅没笑,还拖着行李箱往外走,跟条丧家之犬似的,真不错。 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是章薛柏给他推了叶榛的微信名片。 榛榛,有人找我要你微信,我推给他了。她看到学霸妹妹在群里说了一声。 她点开微信通讯录在新的朋友里看到了易南云的微信。 [章薛柏!你干啥坏事了!] [为什么易南云来加我微信!]她倒在沙发上慢吞吞地打着字。 [榛榛,是你前夫威胁我的,他说不给你的微信和手机号码就要把我塞给院长,我快毕业了,不能被院长放养,当没导师的崽。] [啊?他不是那样的人吧?]她也不肯定,毕竟人都是会变的。 [屁吧,他没有明说,可是字里行间都在威胁我要和谈谈换导师的事。呜呜我塌房了,你看看他,狗屁温柔导师,榛榛我绝对不同意你俩复合!他休想!] [你别急,我了解一下怎么回事。] [哼哼!还能怎么回事?他肯定想追你,你不许答应!] [……] 她默然,想了想还是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 他的微信居然还是那个,微信号也没变还是当时她给他改的。 以前微信号只支持修改一次,少年的她就把他和她的名字写进了微信号——YZYNY5201314。是一串好土的字符,一串改不了的字符,那时的她以为这就是一辈子,叶榛和易南云一辈子在一起。 可现在微信更新允许用户每年修改一次微信号了,他只是没改而已。 所以,没有什么是不变的。 刚同意,那边就打来一通视频电话。 她想也不想按下挂断。 于是她收到了几篇他发过来关于暴躁性格的文献。发这给她干什么? [接了,不然到你家找你。] 她拳头硬了,不情愿地按下接听键。 视频里出现他的脸,本来就好看的脸在微信视频电话里更显突出。 “他走了?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被很完美地传递过来,她听见他问的话。他看着很关心她的人身安全,只是他不觉得自己管太宽了吗? “走了。没事。”回答完他的问题,她撑着脸索然寡味地看着他,白t加银边眼镜让两种味道混合,这样的他显得不伦不类,“易南云,你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他看着屏幕里的她声音沉沉的问。 “性同意不等于还爱你。”她直接说了,言语变得锋利。 “哦。”他勾唇轻笑看着镜头问她,“那性同意等于什么?”他的眉眼被眼镜衬得有些妖艳。 “等于……还吃这个类型?”吃这个类型,你只是其中一个罢了。她也对他笑了,只是笑容有些轻蔑。易南云拿手掩住屏幕里她的唇,她真讨厌,早知道不问了。手掌被用力握紧,掌心又渗出血来。她都那么说了,他怎么可能保持理智。 “那真荣幸。”他的笑声从听筒处传出,她其实没有夸他的意思,不用笑。 “可以挂电话了吗?”听她不耐烦地说,易南云不开心地歪脑袋讲:“不行,还有事。我的照片你什么时候发给我?” “你把邮箱发给我,我等会发你。” “你不修吗?”他抓住重点。 “你不也会修吗?干嘛要我修,你可以自己修。”明明她的修图技术都是他教的,怎么还要她来修? “你修吧,我会给钱的。” “行,价格表发你,记得转账。”有钱不赚是傻子,反正他这样也不需要怎么修图,随便两下就修好了。 她给他发了张她最近的价格表,3600元,两小时,12张精修+所有底片,精修多一张加120元。 “一共多少张?” “差不多200张。”她估计了个数告诉他。 那边转了叁万块,易南云大气地说:“全修了。” “你没事吧?!”她看着手机屏幕脱口而出。 “不行吗?”那么烦他,罚她修他的照片修到吐。 “……可以。”叶榛咬牙切齿,这人故意的? 看她吃瘪,易南云难得真情流露地笑,只是没多久笑容消失,因为她把电话挂断了。 易南云盯着高高的九楼发了一会呆,然后摸出手机找人。 [章薛柏,你在学校吗?老师有事想和你单独聊聊。] 16她们家重新拥有一套房 可恶的易南云!早知道刚刚就不收那叁万块钱了!现在是谁修前夫照片修到想吐。 是她!有强迫症的她! 叶榛假意反抗了两秒又妥协了,毕竟日入叁万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呢!多赚点钱早点还完房贷也好。 就是那么卑微。 因为来月经,叶榛的工作效率急速下降,她修了两天才把学霸妹妹和易南云两个人的樱花树照片修好。修完就打包压缩发邮件,学霸妹妹的写真照是要给公司运营发推广商品帖子用的,等帖子发了,数据达标,她又有一份收入到账。 自媒体做的好来钱是真的快,她估计再过半年就能一次性还完爸爸妈妈住的那套房的贷款。 这样子她们家又重新拥有了一套房。 难得忙完了,她打算找朋友去玩一下,找哪个朋友呢?本来她还在烦恼,这不公司的群里发了春郊野营的报名帮她解决了问题。应该是策划部搞出的活动,网友爱看美女,更爱看美女和美女贴贴。几个美女联动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流量。这样的活动便宜了她,她勉强算是个摄影amp;颜值博主,吼吼!可以公款和朋友们出游了! 她正要鼓动大家报名,手机屏幕出现熟悉的头像,妈妈给她打电话了。 “喂,妈妈。”她乖巧地叫着。 “榛榛,在家里吗?”此家非彼家,她知道妈妈的意思。 “嗯,在的,今天没去公司。” “你爸他刚刚骑车回家的时候摔了一跤,现在回到家了,你有空的话回来看看他。” “啊?他没事吧?去医院了吗?” “不知道,他说他去看了老中医,说没事。” “哦哦。我马上回去看看,你继续上班,不用担心啊。” “你开车别太急,他应该没事的。” “好,我会小心的。” 电话挂断,她急匆匆地换了套衣服就开车回家了。她爸今年都五十了,人不高又胖,这一摔肯定很严重。打开门,见她爸坐在沙发,左手手腕肿的老大了,这摔的也太严重了吧,她赶紧坐到他身边问他情况。 她先问他怎么摔的,她爸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回她话,她听他说知道他是因为天桥底路太窄了,单车没骑稳不小心摔的,摔的时候左手撑地侧摔,然后手腕肿起,左腿也有点无力。 知道怎么回事,她问他有没有去看医生。本来以为是没有的,结果听她爸说去看了路边诊所的老中医。她听完直接头痛。 她爸是那种会信路边小贩卖真蜂蜜、真玉的人! 记得小时候她爸回家兴致勃勃地和她分享自己在路边花两百买了两罐野蜂蜜,她那时候傻,她爸说啥她都信。 她很高心地听她爸说着野蜂蜜有什么功效(卖蜂蜜那个人给他介绍讲的),她成功的被洗脑,等妈妈回家后她把她爸说的话给她妈说了一遍,然后她俩就被下班回家的妈妈骂了一顿。路边的蜂蜜没混糖浆就算好的了,还想要野蜂蜜。 她那时很羞愧,本以为她爸能和她一起悔悟,结果她爸还不信(可能是信了但嘴硬),自己偷偷喝完了那两罐蜂蜜。 她爸也是的,明明附近有社区门诊,非要去不知名的中医馆看。也不知道路边中医馆的医生有没有中医行医执照。她询问了细节得知她爸花了四百块让那个老中医给他揉了揉手,上了点药酒。老中医说她爸没伤到骨头,静养就行。可她爸现在手肿的老严重了,这是那中医口中说的没事? 她打算带她爸去看医生,结果她爸还不愿意,说休息一会再看看。她爸这样推拒多半是因为已经看过医生了,再看一个就浪费钱了,要休息能好的就不去医院看了。 她妈前年生病了,对于普通人来说,一场大病就能掏空一个家庭,更何况她妈没有医保。那时家里把唯一一套她们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卖了才把她妈的病治好的。 后面她摄影事业入正轨,房子又买了一套更好的,每个月还给他们分别打一万块,她爸爸妈妈还是因为那场病的缘故生活的很节俭。她也不是学医的,百度也不靠谱,只能拍照拜托朋友问问她的医生男朋友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17劝告盛鸠不要爱上叶榛的季听风 厨房门口堆着一堆菜,她爸应该是准备做给她吃的。 看到她投去的视线,她听见她爸讲:“本来想做好饭叫你回家的,这骑单车摔了就不能给你做饭吃了。那个肥肠好难洗的,你就不要弄,要煮菜你随便煮点吃就行了。” 她听的鼻头一酸。她爱吃肥肠,她爸觉得外面的肥肠不会洗干净,为了避免她在外面吃不干净的,经常会给她做,解她嘴馋。 她本来还想尝试洗肥肠,但闻到那个味道,她放弃了,爸爸真爱她。 她很快地做了顿清淡的饭,出来时见她爸手腕又肿了些,一瘸一拐的走到餐桌,她决定等会吃完饭就带他去医院。 吃过饭,她爸又说要休息,她服了,她爸真会拖时间。朋友也回她了,说要去医院,她强硬地直接把人拉进医院了。 她爸有医保,到定点医院差不多下午叁点钟,他手腕处已经肿的很恐怖了,还要先挂号等转诊才能看,她搀扶着她爸走路,肩膀处沉沉的,是爸爸的重量。 在这种时候,她多希望自己是个男的,不为其他,就为了力量能更大点。 转了好几个地方,她爸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更大了,她一问才知道他腿使不上劲了,她应该早点找护士租轮椅的。她推着她爸排了大概半小时的队才转好诊,流程走的真的好慢,她感觉爸伤情变得严重了,她开始后悔这么晚才带他来医院。 快五点她爸才拍完片子手和腿的片子,正排队等医生叫号。 不想等结果,她拿着刚拍的X片对比百度上的正常骨位看,很明显她爸左手手腕处的骨头位置不对。 果然那个老中医不靠谱,还说骨头没伤到。有这样行医害人的吗? 号数叫到他们,她推着她爸进去,把她爸的情况说了。医生看着片子说她爸的手是骨折了,现在肿的严重,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先正骨,手术要等几天才能做。 做手术要住院,护士带她爸去正骨,她爸皱着脸的样子看起来很痛,她不忍看那个画面就听护士的建议去缴费和登记住院了。 走下一层楼梯,在爸爸看不见的地方,她的坚强也破碎了,心也越来越慌。 明明妈妈都好起来了,时间也过去了那么久,可那种无能为力的情绪还是残存在她体内。 视线变得模糊,她用袖口擦泪。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她打开手机银行看着自己几张卡里的余额,快五百万了,慌什么,不会没钱治病的,更何况她还买了保险,她又打开支付宝将给爸爸妈妈买的保险都细细看了一遍。 叶榛,别慌,不会再出现那种无助的情况了。 医院的过道见证了很多悲欢离合,红着眼睛走路的人不会被过多关注,在这里哭泣只是寻常。 只是她被叫住了,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叶榛?” “叶榛。” 他叫了两次,一次疑问,一次肯定。 她回头,袖口擦拭泪水,等视线清晰后她看见了好久不见的季听风。 他留着寸头,穿着白衣大褂,带着口罩,可她还是从他的眼睛认出他了。 他走到她的身旁,递来一张湿纸巾。 18旧情人 在医院看到旧情人,还真是很意外的。 她接过他递来的湿纸巾,将自己哭的脏兮兮的脸擦干净。 “你怎么在这里?”她吸着鼻子奇怪地问他。 “医院见习。”他简略地回答她。 一些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了她,她尴尬的笑笑,“是哦。都忘记你考研上岸了,恭喜你。” “叶榛,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他弯下腰,拿着张纸靠近她,她猝不及防对上他漂亮的眼睛,季听风长得凶,却有一双过分温柔的眼。 “你这里粘着一根睫毛。”他用纸巾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她的脸颊,小心翼翼的问她:“叶榛,你为什么哭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爸骑单车摔了一跤,骨折了。” “所以哭了是因为这个吗?” “嗯。”被小几岁的季听风当场抓包,她有些尴尬地应着。 她本来以为他问清楚后就会走了,可他却向导师请了假,说陪她一起。 听到他说陪她一起,她当然是开口拒绝他,刚刚的哭泣只是因为回想到以前的无助心里有点破防,现在的她已经被时间锤炼变得很坚强了,坚强是个美好又残忍的品质。 只是他也拒绝她,说什么也要陪她一起,他很执拗,认定了的就不会变。知道他也是因为关心她才要陪她的,可这并不是出于一份对朋友的关心,她背负不起他行为背后的那份感情。 能让海王收心、浪子回头这种事说起来多酷,要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肯定骄傲的到处炫耀,可对她这种看透爱情的人来说完全是负担。 算了,当欠他一份人情。 有了人陪,叶榛也体会到了为什么有些傻女人会想靠结婚找个男人来解决人生困境,因为有人陪你和你独自解决问题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心理状态。 他带着她去缴费和办手续,问清了她爸的病情还和她科普知识,陪她把看护给联系好,还和她回家收拾她爸的衣物,最后同她在走廊的长椅坐着等她爸输液。 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下午终于能坐着休息会,她脑袋靠在墙上,闭上眼。 “累了?要靠一靠吗?” 他微微侧头观察着她的表情,怕她避嫌又小声补了句:“朋友的肩膀。” 她不禁失笑,明了他的心思,缓缓对他摇头。 他真有意思,时不时来试探她一下。 都说攻略一个人最佳的时机是在对方感情脆弱的时候。 他也懂,所以一个下午不停试探着和她的距离。 她很感谢这个下午他的陪伴,可感谢不是爱。 经历了那么多,她知道只有自己才会是最好的依靠。 有了点空闲,她正想给妈妈说一下爸爸的事,因为到医院调了勿扰模式,有空才看一眼,这离上次看手机也没多久,可是消息却多了好多,@她,打她电话,发短信给她的都是公司里的工作人员,这是怎么了? 19她哭的时候没出现,现在和他抢人? 电话又响起,和季听风示意后,她赶紧找了块安静的地方接起,运营部的部长姐姐和她迅速地交代情况,因为她发多了照片加上运营人员核对的不仔细,导致易南云的照片和学霸妹妹的照片一起被发到了品牌的各个社交账号里,发布一个小时后数据过分优秀,品牌方送来夸赞,部门人员才意识到了工作失误了,他们联系品牌方,可品牌方因为数据优秀想协商不删除。 数据有多优秀呢?因为网友认出易南云的身份,发到豆瓣小组里,然后就被营销号搬上热搜,加上网友的努力,现在爬到热一了。 事情就是这样,她听完后心里就只剩一个大大的死定了。她打开自己的邮箱,果然自己把易南云的照片混在了学霸妹妹的照片里发给运营了。 她打开微博,看到热搜第一的话题是#为什么叫你们好好读书#,话题的答案是易南云。 她点进去就看到她给易南云修了好久的樱花照和他的个人经历介绍,老牌名校年轻硕导+辉煌的学霸经历+他的颜,这叁点足够让很多涉世未深爱幻想的女孩子疯狂。 她点开评论,评论大致分为叁种,一种是常在帅哥评论区见到的涩涩文案和话语,一种是上过易南云课的在校生在线炫耀帅气老师,还有一种是分享偷拍他的照片(以拍PPT不小心拍到老师为理由)。 如果他要追究的话,她这是妥妥的侵权了,不仅盈利了,还给他造成困扰了。 网友现在有多开心,她就有多难过。要是平常她拍的照片被那么多人喜欢,她肯定会高兴地昏过去。 手机震动,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易南云的视频电话从屏幕上跳了出来。 呜呜呜,不接可以吗? 没带耳机,用手将摄像头堵住,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响起。 “看到热搜了吗?” “这给我带来很多麻烦。” “你打算怎么解决?” 他发来连环夺命叁问,她听了连声道歉,一点都硬气不起来了。 他听她道歉后倒是笑了,笑里藏刀的那种笑。 楼梯间的门突然被打开,她被吓了一跳,以为有什么事,结果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病人推错门了,病人见吓到她了,和她说了声不好意思,她摆手表示没事。 “易南云,我现在有其他的事,我找其他人你和对接,你想怎么解决都和他们谈,可以吗?” “让我的律师朋友和你们法务谈?你确定吗?” 这绝对是威胁!他的律师朋友就是那谁,嘴巴跟个机关枪似的,谁也说不赢他。 有人要下楼梯,她只能举着手机挤在角落,这真不是个打电话的好地方。摄像头也不堵了,她直面面地看着屏幕,见他穿戴整齐在办公室里坐着,头发乱糟糟的,她理了理后讨好地对他笑笑,“我现在真的有事,我们能缓两天再谈吗?” “等两天热度下来了,我们也好谈补偿方案。” “行吧。”他若有所思,眼光闪烁,勉强同意她的请求。 电话被他挂断了,她唉声叹气地冷静了一会,就走回去了。 季听风见她回来起身和她讲她爸睡醒了,她听完后立马就进去了。她爸知道自己摔的挺严重的,还挺愧疚,她安慰他,告诉他只是个小病,让他安心治疗。她爸也是心大,她安慰完他后他开始听他的男频小说放松了。 六点多了,应该去吃饭,她也没心情在这时候请季听风吃大餐,就和他去住院部的饭堂随便吃了点东西,男护工还没那么快到,病房还有其他病人,她爸打包了晚饭照顾玩她爸吃饭后,她又在走廊坐着了。 季听风还没走,坐着那拿着平板和笔不知道在干什么。她凑过去看了眼,在看文献呢。她也不打扰人家,在他旁边坐下后脑袋倚着墙闭上了眼,好烦,好困,想睡一会。 叶榛睡着了,脑袋却从靠墙变成了靠在了季听风的肩膀上。 这当然是季听风刻意为之。 只是他没享受多久来自心爱之人的依靠,眼前出现了一个男人,他气势汹汹、一脸黑沉地站在他面前,他看着就像叶榛会喜欢和招惹的类型,果不其然,他拿着和叶榛的合照让他滚。 一天没出现,她哭的时候也不在,这时候来和他抢人。 凭什么? 20最喜欢他身上的味道的是她的基因 不动? 易南云抱胸而立,西服下的身形修长挺拔,他歪头朝季听风挑眉,镜框在他动的那一瞬反射到壁顶冷白的灯光,似有星子在他脸上闪烁,让他更加俊美如斯。 易南云似笑非笑地和他对视,眼神交汇,视线争锋相对,读出他眼里不愿的意思,易南云嘴角挂起一丝玩味的笑。 他伸出手贴近叶榛的鼻前,停顿一秒后手指按上她的唇,当着季听风的面轻轻的抚摸起她饱满的唇肉,不止于此,他的指尖探入她的口中勾出银丝,把唇肉玩弄成附着液体的肉粉色,叶榛还闭着眼睡着,脸颊红红的,唇肉多了水色让她看起来过分淫靡,易南云的眸光瞬间暗了一个度,他把视线移回到季听风脸上,在蓄意的挑衅他。 “别弄醒她。”没有底气的人先落败,季听风没有什么羞耻心,道德感也低,当男小叁也无妨,前提是叶榛给他一个眼神。 位置互换,人靠到了易南云的肩膀上,季听风见不得他小人得志的嘴脸,压声低语:“奉劝你,别上头,她不会爱上你的。” 是吗?易南云听了不以为意,小幅度摇头哂笑不语,他用眼神目送季听风离去,等人已经走的看不见了,易南云才收回目光,如刺的目光。 易南云看着睡着的人,心绪不平,胸腔装满愤怒,想狠狠掐她的脸颊肉。 听着她睡眠时的呼吸声,从频率能判断出她还在熟睡状态,这么闹都没醒,真是只小猪,丑不拉几的小猪。 西服肩膀有肩垫,叶榛换了个人枕,睡得更香了,睡梦中闻到熟悉的味道,还用脸颊蹭了蹭,她启唇呓语,字音模糊不清。 啧。 没听清。 不过肯定是在叫他。 最喜欢他身上味道的是她的基因。 人类会对某一种气味有一种本能的喜爱,那是来自基因的镌刻,无法改变。 叶榛从睡梦中醒来,脑袋刚离开身边人的肩膀,人还没完全清醒,耳边响起一道声音,“终于醒了,睡的好吗?” 那道声音带着嘲弄的味道,不对!怎么会是易南云的声音? 看到身边坐着的人,她一瞬间清醒。 “先擦擦脸,睡得都流口水了,脏死了。”不是口水脏,是碰过那个人脏,易南云把湿巾递给她,见她不接,他按着她自己上手给她擦脸,叶榛一脸懵地接受着他用力的擦脸服务。 “你怎么在这里?”她速速后移和他拉开距离,“他人呢?”季听风去哪了? “谁?我来的时候只有你坐在这哦。”易南云慢声细语地讲,眼神落空。 不可能。她皱眉否认他的话,季听风下午对她的态度不像是会丢下她一个人走的人。 想来问他也问不出答案,她先把这事放一边,盯着他问:“你怎么在这?” “你说,我为什么来找你?”易南云不耐地瞥了她一眼。 “我怎么知道?”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嗯……脑海迅速涌出睡前的记忆,哦,她想起来了,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她开始左顾右盼,尴尬握拳。 要的就是她这种反应,易南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兴趣盎然地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中。 看见他笑了,她心尖都颤了颤,害怕的那种颤,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坏点子。他以前每次使坏都喜欢这么看着她。 21开始摆烂 易南云一手撑在她和他间隔的空位上,压着身子与她面对面,“榛榛。”他微笑着,甜甜地念着她的小名,“我刚刚上课,大课室里坐着、站着的人比以前陪你去看的那个二字男明星签售会来人还多。”他低声笑着,讽刺地讲:“我都怀疑我比他还红了。” 当然,易南云的描述夸张了些,毕竟高校学生素质还是有的。 只是叶榛被他的话带回到当年,时针快速逆时针转动,她回想起当年去签售会的情景。 满广场站着追星的男孩女孩,大家眼巴巴地排队等着偶像签名,对于第一次去见偶像的她,明明应该对这一天记忆深刻,可是她却不记得签售会过多的细节,不记得偶像当时给她专辑签名时的表情。 整场签售会回忆起来,被她深深记忆的是退场时的混乱,他护着她穿越熙攘人群的每一个瞬间,是的,每一个瞬间,被记忆美化过的每一个瞬间。 那时他的呼吸,他的味道,贴紧着她的少年身体,他的体温,他在她耳边的抱怨和他的爱护全都保留在她记忆的最深处。 只要被提起,就会被回忆,想忘也忘不掉。 她看着眼前陌生的人,真讨厌。为什么要对她提那些可以死去的记忆呢? 没有意义,一点意义都没有! 两个他在她面前不断交替,她死死咬住唇,情绪直接down到谷底,害怕的情绪也逃走了,她现在不想看到他,一点也不想,瞄准一个出口,她站起来往外走。 “干嘛去?” 易南云见她起身想抓住她,她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开始往外跑了。 “你跑什么?”易南云见她快跑没影了,赶紧跟上她,长腿比不上她奔跑的小步伐。 西服贴合胸腹,限制奔跑速度,他边跑边把外套纽扣解开,动作急躁。 叶榛拉开门往外跑,跑过露天的展台的时候被易南云抓住,。 “跑什么呢?这里那么黑,小心摔了。”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腕举起把她往他面前拉。 叶榛挣扎,大声朝他吼:“滚开!你跟着我干嘛!你烦不烦啊!” 易南云弯着唇轻笑,“你跑了,我当然跟着你,不然看着你跑走?” “你烦不烦!”叶榛委屈极了,声音都带着点哭腔。 “你烦?我还没烦呢?一天跟个猴子一样被人看着。”易南云好气地说。 “那你想怎么样!我又没说不负责!你要我赔多少钱你说啊!我给了就别烦我了!” “榛榛,你看我缺钱吗?你给我造成的困扰是钱能解决的?” “所以呢?全怪我?你自己不长成这个样子谁会看你!”心情不好,叶榛直接摆烂,“你留个胡子,邋遢一点,晒黑一点,你看看教室还剩多少人看你。”人活着本来就不容易了,能怪别人的就别怪自己,千错万错都是易南云的错! “……”易南云服了她了。 觉得自己非常有道理,找到一个理论支撑点的叶榛开始疯狂输出:“还怪我,明明都怪你!谁让你那么多事!照片是你找我拍的,我说发给你,你又让我修!你没那么多事我会弄错照片吗?!都是你的错,你还怪我!” 22“我看看,你的手打的痛不痛,嗯?” 甩不开他的手,叶榛开始踩他的鞋,又掐他的胳膊,不过都被他躲开了,她气的破口大骂:“混蛋,你放开我!” “放开你又跑了。”易南云好声好气地答她。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拉着我干什么!我和你很熟吗?”叶榛气的口不择言,她感觉自己再和他呆在一块就会发疯了,她开始踹他,想把他踹开。 被她踢中了两脚,易南云脸色渐沉,他绷着脸严肃地看着她,又讲脏话又打人,她是不是忘了不礼貌是要被他罚的? 这可是他们约定过的。 易南云眸光晦暗,将她双手贴合一手握住举起,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腰,长腿夹住她乱动的两条腿,把她按在墙上定的死死的。看着他贴近的脸,叶榛脑海突然闪过那个约定,她开始焦躁起来,想要威胁他离开。 “易南云!我叫你放开我……唔。”他的唇覆上她的唇,开始掠夺她的呼吸。 混蛋!几百年前和他的约定关现在的她什么事?她爱讲脏话就讲脏话,他谁啊?管她那么多! 叶榛睁着眼瞪他,易南云也睁着眼看她,叶榛勾住他的舌头想咬一口,结果操作不当咬到自己的了。 嘶。 他还笑出声,仿佛是对她的嘲讽,叶榛直接被气哭。 眼泪迅速从眼角流出下落,他对她又舔又亲,舌头被他吸的麻麻的,鼻腔都是他的味道,讨厌的味道!偏偏手脚都被他控制住了,不能报复回去。 他像在吃甜筒,慢条斯理地吃着她的唇,酥酥的电流窜入身体,唇肉被啃的水嫩,见她呼吸不上来,他又转战她的眼,舌尖轻扰她的眼角,泪痕被舔舐干净。 逮着他给她留的呼吸喘气时间,她死死咬住他的下巴。 “松开,你小狗呀,这么咬人。”他无奈地笑道。 他的手掐住她两侧的颚骨,想让她松开嘴,叶榛趁这时挣脱他的控制,双手得到自由,见易南云还笑,她怒气上头,不假思索地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 一巴掌把易南云的笑容打断了,叶榛捂着手,打太用力了,手心好痛。 易南云被她扇的侧着脸,他白皙的脸颊迅速红起来了,红成一个非常明显新鲜的巴掌印。 打人了,第一次扇人巴掌,扇的还是易南云。 他缓缓将头转向她,见他凶戾的眼神,叶榛开始怕了,不会被他打吧? 她想跑,没走两步被他大力地扯回来,她缩着脑袋尖叫一声,被他扯进他的怀里,身体撞上他身上硬邦邦的肌肉,胸口更是被撞得胀痛,她低声呼痛,他忽略不顾,大手按住她的脑袋,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他被打红的脸带着一种不可描述的脆弱感,额前的发凌乱,眼瞳漆黑,满是她。 他贴近她,鼻尖对上她的鼻尖,狠狠靠近碾压摩挲,他语调沙哑地对她讲:“榛榛,怕我打你?嗯?” 他轻抚着她的脸,嘴角扬着诡谲的笑,他轻声呢喃:“我怎么舍得呢?” “就你会对我动手。” “我看看,你的手打的痛不痛,嗯?” 易南云垂着头,眼里满是受伤,他拉起她的手,翻开她的掌心,小手迭在他的手上,语调可惜地讲着:“榛榛,手都红了呢。” —— 嘿嘿,一巴掌让老婆成疯狗了。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23强制爱(微h) 呜呜,好可怕,他刚刚笑的好变态! 鼻梁骨也被他压的有点痛,她缩着身子定在原处观察着他。 他捧着她扇他的那只手,目光带着说不出的意味,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他冰凉的指在她发红的掌面上缓缓移动,带着点点痒意,她忍不住抖了抖,他见她的反应抬头,勾唇弯眸对她笑,她被他的笑容一烫。 救命哦,好不对劲,他怎么变这样了? 在与她的对视下,易南云将她一根手指含入口中。 感受到他舌面柔软的触感,叶榛直接傻眼了,她想抽回手却被他的反应吓得不敢乱动。 他认真地用舌头舔舐着她的手指,一根根来回舔,舌苔反复摩擦着指腹,他带着讨好的目光看着她,那神情跟小狗舔骨头似的,好变态。 昏暗的空地只有一盏快坏了的灯管在提供光源,他的脸在或明或暗的光线下楚楚动人,嘴里还含着她的指,指尖接收到的刺激往全身传递,她的心里开始滋生敏感的痒。 叶榛彻底慌了,她踌躇地对他讲:“……你别这样。”很可怕的好不好! 他看着她听话地慢慢吐出她的指,细指沾满着他的口水,叶榛不自在地曲了曲指。 “你不喜欢吗?” 她抿住唇坚定地看着他摇头。 “可是我喜欢。”他笑着把眼镜摘下,别在领口,“不过榛榛不喜欢,我们就换一个。” 听他非正常发言,叶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不会给易南云扇出了个第二人格吧? 他捧起她的脸,目的明确地咬上她的唇,牙齿用力咬着她唇肉,与之前温柔的亲吻不同,他贴上她的唇亲的又凶又狠,舌头放肆席卷她的口腔,吃她的口水,还把她使劲往他身上摁。 两具身体相贴,她背后还是墙,她感觉自己胸口快要被他压扁了。 没了眼镜,他的睫毛长的扎脸,叶榛瞪着眼睛唔唔吱声控诉他。 感觉到他的手掌从她衣服下摆钻入,叶榛急了,她推他,用拳头捶他,都没有用,易南云解开她身后的内衣扣。 “唔唔……”易南云是不是有病?这里可是公共场合啊! 口中氧气越来越少,叶榛的脸颊开始泛红,抓着他衣服的手有些泄力,脑子发晕,心跳疯狂加速,胸口没了束缚,易南云的大手就往前寻着软肉,他手指捏住发硬挺起的乳尖,开始揉。 “嗯嗯……”别,她还来着月经啊! 这次易南云学聪明了,先把叶榛玩的全身发软,让她没有力气打他。 他一心二用,一边和叶榛接吻,一边用指甲故意沿着她奶头上细小的纹路划动,每划一下,叶榛会颤一下,他就骄傲地笑一声。 等玩够了他才开始大力的揉玩她的奶肉,又抚摸着她的腰肌和背脊,多种刺激夹击,引得她阵阵颤栗。 他的开始大手下滑,隔着裤子抓着她的臀肉,模仿抽插的频率开始快速拍打,叶榛紧夹着腿。 混蛋啊啊啊……哈。 强烈的快感席卷全身,她哆嗦着、颤抖着高潮了,穴口软肉翕动,一泡温热的液体从穴道流出。 叶榛张着嘴深深喘息,她腿发软无力,身子靠着墙面缓缓下滑,易南云没扶着她,看着她慢慢地坐到地上,他也蹲下望着她笑,他的身后是片片黑夜,无星无云的黑夜。 “榛榛,还要扇我吗?”他一手拖着下巴看着她,眉目含笑,笑的比和她结婚那天还灿烂。 “你!”想到刚刚,骂他的话止于口中,她怕自己多说两句,他给她演起强制爱了。 24迟到的委屈 气到极致是冷静,叶榛垂下头不看他也不说话了。 易南云跪在地上,探着脑袋找她视线的落脚处。 看到他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叶榛把头仰起,换了个方向。 “生气了?” 叶榛握紧拳头不啃声,易南云看见她想揍他的小动作闷声低笑,“好好好,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 “你错了?你知道要是刚刚被人看到会有什么结果!”叶榛嘲讽地看着他。 “唔。我们就一起出名,上个社会报道?标题就叫某知名女摄影师和男大学教授在医院露台干不可描述的事?”易南云一本正经地接下她的话。 “……”她听了捶了他一拳,标题都想了还和她说错了? “不就是亲了亲吗?被人看到也只会以为我们在亲亲。” 一道手电筒打来,光芒如刺,打断两人之间的对话,叶榛不适地眯着眼看过去。 保安举着手电筒站在进露天展台的门下问:“女士,请问是否需要帮助?”。 有些社死,见易南云憋笑的脸,叶榛气不打一处来,她大声回道:“不用了,谢谢。” “夜晚展台要锁门,请你们尽快离开。” “好的。” 叶榛没力气站起来,看着易南云不识相地站在她面前,她语气暴躁地朝他喊道:“扶我起来。” 易南云将手递给她,她搭上,他立马握住把她拉起来。 “走得了吗?” 叶榛不回他,站稳后就把他的手甩开,大步往前走。 保安见他们都出来了,人没事,门也没锁,目光含蓄地看了易南云一眼就离开了。 耀眼的灯光下,易南云脸上的巴掌印明显,俊美脸庞附着红印子,很难让人不产生联想。路过他的人不自觉将目光落在他脸上,边看他边在心里猜测他遭遇了什么。 叶榛也注意到了,她回头看易南云大大咧咧地给别人议论着,她赶紧加快步伐,想把他甩开,不过还是被他跟了上来了。 走到她爸病房的那层,叶榛停下来,她看着他讲:“你先离开,我有事要做。”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爸吧。” 爸?他好意思叫出来? 听他这么说,叶榛小心翼翼保护的领地被侵犯,多余的情绪被抛空,她像变成一只满身都是刺的刺猬,朝他大声怒叱:“易南云,你要点脸吧!你叫什么呢?” “离婚证要不要砸你脸上啊!那是我爸,和你没关系!” 说完,叶榛的脸也涨红了,怒气上头,她恶狠狠地盯着易南云,“不是说我误会你了吗?从下午到现在,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照片的事是我的错,我不是说我会负责吗?”她讽刺地笑着:“你很闲吗?下班不休息,非得凑到我面前来。” “易南云!我问你,你到底是想干嘛?你倒是说啊!”叶榛抓住他的手臂,疯狂摇晃他,“都离婚那么久,你凑到我面前来干什么?总不能是你又喜欢上我了吧?” “还是说你寂寞了?没人陪你玩?你就来烦我?是不是!” “你说话啊!” 她冷笑两声,“你以为我在和你闹脾气吗?易南云,我是真的讨厌你。” “别出现在我爸妈面前。” 喉咙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她强撑着讲:“我警告你!” 讲完,叶榛红着眼死死地盯着他,试图用眼神和他较量。 只是没一会,泪水占据眼眶,她什么也看不清了。 泪水不断滴落,叶榛难堪地捂着脸低下头,她走到角落,脑袋靠着墙,肩膀颤抖,她用力地咬住唇,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发出一点哭声。 “榛榛,别哭了。”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哭过,易南云声音沙哑,慌张失措,他想把叶榛抱在怀里,可看她挤在墙角颤抖,他竟然连碰都不敢碰。 她哭了,他的情绪也崩溃了,手颤抖着对她不停地讲:“榛榛,对不起,都怪我,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对不起。” 叶榛听到了他的道歉,只是不知道他说的是现在,还是那年。 25背叛他们青春的人 每个人都有害怕面对的东西,叶榛最害怕的是易南云出现在她爸爸妈妈面前,那赤裸裸地宣告着她失败的婚姻。 真的很丢人。 还会被她妈念叨。 所以易南云说出那样没有边界的话时,她应激了。 其实她对那一切都释然了,还是忍不住在他面前展示了委屈,残留的委屈。 也是,她怎么可能不委屈,他可是背叛他们青春的人。 他那时在读博,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回家的频率越来越低,她去看他,他也拒绝,让她不要那么黏人。 以为他出什么事了,她想找他问个明白,结果却得到了个奇葩的理由。 他对她说:“突然发现你好普通,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别人问我,我居然讲不出理由。” 拜托!她可是普通了十几年,他怎么突然才发现?是遇到了谁有了比较吗? “喜欢需要理由吗?”她那时反问他。 而他看着她沉默不语,她觉得他不对劲。 谁能接受自己爱了十几年的人突然有一天和你讲这样的话。 叶榛疑神疑鬼也没看到小叁,他日渐加剧的冷漠,让她束手无策。 是迟到的七年之痒吗?尝到爱情平淡规律的他对和她的生活感到无聊乏味,到达倦怠期了?可是她还是好喜欢他。 她当时倾向于他读博读傻了,逗他不成,她开始单方面和他冷战。 平日她不理他,他就会急,可这次她不找他,他就真的没找她。 好家伙,于是她又去找他了,结果他说他一个人过也可以,这些天忙着项目都没想过她。 “所以你是腻了吗?” 她当时气的和他随口说的,结果他思考了一会诚实地对她点头。 “可以那么形容。” “我试着不去想你,发现真的可以。我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喜欢你了。” “我本来想冷静一段时间再处理和你的关系,可是你来找我问答案,我又不想骗你。可是告诉你我没那么喜欢你,你会伤心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怎样?” 还能为什么,他那意思不是摆明说她不够好吗?他见识到更好的人,对比下她普通到让他乏味了。这是当时叶榛的解读。 像他这样闪闪发光的人,如果不是占了年龄的便宜,她是接触不到他的。 他们的人生理念不同,她爱摆烂躺平简单生活,而他以促进人类文明进步为人生目标(说大了)。所以他的突然不爱也是情有可原的,可她不接受这种理由。 之前的她真的太依赖易南云了,他说没那么喜欢她,她就惶恐不安了。她不能接受他突然变得那么冷淡,她开始和他争吵,她的无理取闹把他的耐心赶跑,一气之下就两人就跑到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离婚还是她先提的,当时的她试图用离婚这种行为唤醒他的喜欢,让他后悔。 真作。现在的叶榛评价当时的她。 不过也感谢那时候的她,如果没离婚,她不知道现在和他的婚姻会不会成为一滩死水,平淡无味如同她爸妈那样的婚姻。想想真是挺可怕的,虽然离婚后的这叁年她很辛苦地走过,但是值得,因为她找到了自己人生的价值。 当叶榛在适合自己的领域发着光时,她才体会到闪闪发光的人真的好容易被人爱。 所以易南云那么多年只守着一个她也是挺不容易的,是不是?好歹撑到读博才嫌弃起她。 呵,她还委屈他了? 明明负心汉是他,该委屈的是她,偏偏现在易南云眼睛哭的比她的还红,加上他脸上没消的巴掌,搞得像她欺负了他似的。他不知道从哪搞来了鼻塞神器,两个人蹲在楼梯间通鼻子。 他鼻子通气后就一直用视线黏着她,想忽略都不行的那种,被泪水洗过的眼睛黑的发亮,见她看向他,他捧着脸对她痴笑,跟傻了似的。 易南云蹦到她面前喊她的名字:“榛榛。” 榛榛两字的尾音被他拖得长长地念着,这是他对她撒娇前惯有的仪式,叶榛暗含期待地看着他,想见识他能说出什么糊涂话。 “我骗了你,其实我不需要照片,那天让你帮忙拍照就是想让你理我。” “因为你躲我,躲到树后面,手机都拿反了,还假装有事。” 听他的目的,听他的指责,将他讨好的目光收入眼中,她不由得轻笑。 不是吧?不是吧? 他不会以为两个人大哭一顿,就能互诉衷肠冰释前嫌回到从前吧? 26不是她的小狗 叶榛和看护交代好事情,就和她爸道别,她要回家找妈妈了。 快十一点,挺晚的了,易南云还在楼梯间等她。 想到他,还挺好笑的,刚刚他撒娇她没理也没搭话,他就给她摆脸色。 他可真行,还以为自己是她的宝贝老婆吗? 知晓他的目的,叶榛反而能自在地和他相处。 图她人好说,真的。 她就怕他没事来缠着她,那才可怕。 她走到楼梯间,见易南云在那站着拿手机,在自拍?噢,不是,他在录视频。 叶榛听了一会,发现他在录视频控诉她扇了他一巴掌。 明明那一巴掌是他‘贱有应得’的。 叶榛干咳了两声,想提醒他,她来了,可以别录了。 结果易南云把手机摄像头对准她,看着屏幕里的她,语调淡淡的讲:“就是她扇我的,这个视频作为家暴的证据保存。” “……”你可真是够了,还家暴证据。 叶榛不搭理他,大步走出他镜头的拍摄范围,看着脚尖下楼梯,易南云把手机收到口袋抿住唇走到她身边,他紧张局促地问她。 “你去哪?” “回家。” 他又叫了两声榛榛,见她不理他,他也不闹,沉默地跟着她到医院停车场,沉默地看着她开车离开。 叶榛将车停在车位后,易南云为她拉开了车门,看到他出现在她面前,她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刚刚那么乖,她走了也不闹,原来是跟着她到这了呀! “怎么了?想跟着我回家?”叶榛下车将车门关上。 “可以吗?” 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叶榛吓他,“别了,废扫把。我妈见你肯定会打你一顿。”她把手举起来,给他模拟了她妈打人的动作(虽然她没见过她妈打人)。 见她的动作,易南云对她强颜欢笑,他想抚摸她的脸,又在举起手时收住了动作。 “怎么办呢?榛榛,我这叁年是不是错过了关于你的好多事。”他的目光带着数不尽的失落。 无视他的情绪,叶榛心想这不是废话吗?她很累,打了个哈欠敷衍地对他点头。 她想走了,被他拉住手腕。 “还有什么事,你一次性说完,可以吗!”叶榛客气地和他讲。 易南云挣扎犹豫还是开口了,“榛榛,我知道现在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你可以认真一点听吗?” 于是叶榛勉强打起精神来听了易南云讲述了他在读博的时候“性情大变”的原因。 易南云说完观察叶榛的反应,见她依旧无精打采眼神呆滞不为所动,他惨笑:“我就知道,你不会原谅我。” “原谅你?”叶榛歪头笑了,素白的脸上绽放绚丽的笑容,“你说那个师兄因为喜欢你,邀请你给他做研究对象,通过几个回合的心理测试让你对我产生一种‘明明我不应该喜欢你’的感觉。” “你不是很聪明吗?他那么用语言引导你贬低你心里的我,你会察觉不到?”叶榛发出质疑。 “榛榛,我也是普通人。”易南云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叶榛,“我那时的确没察觉出他的语言艺术和测试目的。那段时间,我只知道自己变得有些不对劲,在他的引导下,我总是会想拿你和我周围的异性比较,还总是思考我什么会喜欢你,喜欢你什么。” “我知道,如果我没遇见你,我的择偶对象应该是和我差不多标准的女性。”易南云无辜地对她眨眼,“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笨蛋。以前给班里的同学讲题都会不耐烦,因为他们太蠢了。可是我给你讲题不会不耐烦。你有事情找我帮忙,即使是在我看来很简单的事,我也会很开心的帮你解决。后来我不是当老师了吗?大学老师要做指导老师带竞赛,我想我上大学的时候不是指导你拿到了各个挑战杯、创业比赛的国奖嘛,我以为指导学生会很轻松的,可是他们蠢的让我头痛。” “只有你蠢起来的样子会让我觉得好可爱,也好喜欢。” 见他说完憋笑看着她,叶榛好想踹了他一脚,可爱个头头,想说她蠢就直说!蠢的可爱是什么赞美? 看叶榛瞪他,易南云轻咳两声收敛了笑意。 “当时就是很矛盾,一边喜欢你,一边又讨厌你。我的情绪有些不受我控制,所以我不想见你,我怕我多和你讲几句我们就会吵架。那几次你来找我了,我就忍不住和你吵,我当时就想气气你,看你生气,心里有一点变态的快乐。” “我知道我心理出问题了,所以你那时吵架提出离婚,我同意了,因为我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我,如果不和你分开,我会伤害你的。”易南云说着说着就摸过一缕叶榛的发,垂首把玩。 “和你离婚我就后悔了,加上那个师兄不小心在我面前露出马脚,我就察觉到了一切。我也不是他第一个作案对象,收集证据把他送进牢里加上看心理医生花了差不多一年,我想变正常后再去找你的,可是我找不到你了,我不知道你搬家了,每天在你家楼下等你,想和你偶遇,却等不到你回家。” 事情就是这样,再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易南云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紧张,他在等待着她的审判。 审判他是不是还归她所有。 叶榛沉默了一会,认真地看着他:“易南云,你怪你那个师兄吗?他是有错,但我们会离婚归根结底是你不够爱我。” “你不够爱我。”叶榛再次强调。 “你想,有人洗脑让你不爱国能成功吗?不能。信仰是不能撼动。可是你对我的爱可以,我以前让你天天起床在心里默念‘易南云最爱叶榛’你做了吗?你没有,所以这不就被人钻空子了。” 叶榛踮起脚尖凑到他面前,“还什么不应该爱我,你那个师兄不懂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吗?你都是我的人了,说明我们也没差多少呀。你那个师兄很牛吗?不就是读多了一点书,博士就自命不凡了?大家不都是生活中这个地球的普通人吗?还总是这个不配,那个不配,我们要是生殖隔离才叫不配。”叶榛都无力吐槽了,“你也是,易南云,你要是爱我爱得死去活来,会有这种事发生吗?不会!” “小狗会因为自己主人比别人少两个罐罐就不爱主人了吗?不,小狗会无条件爱它的主人,即使它的主人一个罐头都没有。”她嫌弃地看着他,“你不会,说我蠢,嫌我笨,所以你也不是我的小狗。” “走了,别黏着我了,黏着我也……”不喜欢你。 哎哎。易南云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出那四个字。 “你累了,回去休息吧。” “晚安。” 叶榛被易南云推进电梯里,话没说完真的很不爽,气势也被他一个动作弄没了,她看着电梯门沉默。 想想挺可笑的,当年的事居然还有人从中作梗,还是一个男的因为喜欢易南云才搞出来的狗血事。 这么说,易南云还挺可怜的,被男人看上,出了心理问题还丢了老婆。 可是她一点都不心疼。 因为他不是她的小狗了。 即使他事出有因。 叶榛只要全心全意无条件爱她的小狗。 27妈咪 回到家,见妈妈在沙发坐着等她,她坐下和妈妈说了爸爸的情况就被赶去休息了。洗澡的时候叶榛发现被易南云解开的内衣一直没扣上,他真的是……叶榛无奈抿唇。她洗完澡出来已经零点了,打开手机看消息,她的朋友们知道她爸骨折了纷纷在群里分享自己或自己朋友骨折经历让她不要慌。 啊,她们真好。 真不明白以前的自己为什么不交朋友只守着易南云一个臭男人,糊涂呀。 易南云的那条热搜现在还挂在总榜第十,叶榛叹气,没心思回消息,给公司人事发了请假消息,她就睡了。 第二天早起,她妈还是请了假,她和她一起到医院看爸爸。医生见家属来了,开始安排人员检查她爸的状态,手腕消肿了,等会可以准备手术了。 叶榛还是第一次在手术室门口等家人,她紧张地坐在妈妈身边,然后被妈妈发现摸脑袋安慰了。她把脑袋枕到她妈妈的肩膀上,抬眼看着她被岁月留下痕迹的脸,叶榛叹气。想到那个话题,如果你回到你妈18岁那年,你会对她说些什么?会说什么呢?叶榛要是见到十八岁的妈妈,她一定会告诉她要好好读书,别嫁给她爸。 父母的婚姻多少会影响孩子的婚恋观,叶榛从懂事开始就首先避雷她爸这类男人。 她爸勉强算一个好爸爸,但绝对不是一个好丈夫,虽然他会洗衣做饭,但他不能给妈妈提供情绪价值。从她长大的过程中没听他们讲过爱情故事就能推出她爸她妈结婚没多少爱情的成分,结婚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年纪到了,要结婚了。 没有爱情,还有责任,她爸还不算太太太差,至少比现在男人的基本盘好上一些些。 她妈生病的时候还是她爸主动提出卖房看病的。 她们家那套房是在房价还没升的时候买下来的,之后她们在的这个城市飞速发展房价从几千一平涨到几万一平,他们的能力却跟不上这个城市的发展,每个月工资就够养活她们一家叁口,这套房是她们家唯一的大财产。 他能舍得卖掉给妈妈看病,她也不那么嫌弃他了。 她妈妈从她懂事开始就和她讲,以后找男人千万不要找她爸那种又笨又呆又没能力的,所以她大学毕业后把易南云带到妈妈面前时有多骄傲啊。易南云这个人真的把她青春期的幻想全满足了,也把她妈妈给她定的择偶标准超标满足了,只是只是……想起易南云说找不到她的话,他当她傻呀,男人的话不可信,他要真想找,两年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她呢? “榛榛。” “阿姨好。” 有人念她的名,叶榛的思绪被这道声音拉回现实,眼神对焦,她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季听风,他穿着白大褂,样子看着文质彬彬,叶榛心里警钟敲响,果然她妈两眼发光的盯着人家。 叶榛表情绷不住了,她听见她妈用甜腻的语气讲话。 “榛榛呀,这位靓仔是你朋友吗?” “妈,是普通朋友。” 啊—— 妈咪,你别这样看着人家。 叶榛用眼神赶季听风走,他也坏,看出她妈对他过分热情,忽视她的抗拒坐下来开始和她妈妈聊天。 她妈在她离婚后就常常担心她的感情问题,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天天明里暗里催她找对象。她们那一代人好像认为女人没老公就不能活了,所幸她们家比较普通,她妈妈没有人脉也不认识几个热心大妈,所以不能给她安排相亲对象。 她听她妈已经开始旁敲侧击季听风的个人信息和家庭条件了,季听风装的跟个傻大白似的,她妈问啥他就说啥,毕竟他海了那么久,虽然上岸了,海王的魅力还在,几句话就把她妈哄得眉开眼笑,看她妈笑的那样子,嗯……应该是完全忘记了她爸还在手术室里。 妈咪carry全场,叶榛负责划水,她低头打字假装有事。 新消息从屏幕上方跳出,是易南云的消息。 [看你的右前方。] 什么意思?叶榛朝那个方向望去,隔了些距离的公共座椅坐着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奇怪男人,他调整帽舌角度微微抬起下巴,叶榛对上易南云的眼。 他居然在这里!怕被发现异样,她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易南云又给她发消息,叶榛烦躁地低头看。 [你要找他当你的小狗?] [可是他早上刚被一个师妹告白了。] [我还拍了照片。] —— 不好意思,最近好忙,珠珠满300了欠大家一个加更。 我会尽快补回来的。尽量不当鸽子大王。 端午快乐。 28还喜欢小狗吗? 然后捏?照片呢?季听风接受没接受? 叶榛可八卦了,等着易南云发后续,结果这人把她十几岁写的青春疼痛小说剧情发给她,她读了读那些能让她尴尬抓地的文字,易南云绝对是在羞辱她,叶榛扶额无语中。 季听风陪她妈聊了半小时,他全程专注和她妈妈聊天,没说任何会让她尴尬的话题。 收到导师召唤后,他给她们送了两瓶矿泉水才离开。 她妈抱着矿泉水笑着目送季听风,等人走到看不见,她妈才回过神来,打开矿泉水细细品尝,那对季听风的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接下来的时间,叶榛听妈咪推销季听风。 她妈先评价了季听风的外貌,季听风五官偏白脸硬汉,叶榛觉得他看着长得很凶,她妈不一样,她觉得人家长得靠谱,比起易南云那花里胡哨的模样,他长得很靠谱。 明明靠谱两个字是给老实人用的,她妈非把这个词用在季听风身上。稍微了解一下都知道他真的和靠谱两个字不搭边。 听她妈讲着讲着就歪题开始夸人了,叶榛沉默感叹,季听风真会讨女人喜欢,她觉得季听风去搞爱情杀猪盘肯定能坐到头头。 叶榛脑袋靠在她妈的肩膀,听着她侃大山,一会说季听风的职业,一会说季听风的性格。她爱答不理,她妈急了,一脸认真地和她讲季听风肯定对她有意思,以为她不信,一本正经的给她列出一条条证据。 哪个小伙会哄一个年过半百的陌生老太太开心?除了对老太太女儿有意思,还有什么可能?她妈巴拉巴拉地说着,叶榛敷衍点头,见她的态度,她妈觉得自己在唱独角戏,不够得劲。 所以她妈开始数落她,点出她每天有多懒惰,家务也不做,房间乱糟糟的……数落完她后,她妈开始走煽情路线,和她讲女人的婚姻是很重要的,第一次失败,第二次得好好看,多试几个人,总会有一个好的。 她不放在心上,她妈开始吓唬她,说她快叁十了还不安定下来,再拖几年就没人要了。 没人要就没人要,反正她有钱,叶榛在内心反驳。 她妈更年期了,说那么多也是因为担心她,她要理解!面上顺着她,左耳进右耳出就好了! 似乎是见她有新行情,她妈开始提易南云,当初她妈有多喜欢易南云,现在就有多讨厌他。正好她妈嘴里提的人就全副武装坐在不远处,她打开微信和他的聊天窗口,长按发送语音,把她妈骂他的话一字不漏地发给他。 快无地自容吧!臭男人。 易南云低头看手机,看完消息后他没什么反应,可见他脸皮有多厚。 不好玩,叶榛决定忽视他。 耳边嗡嗡响,她妈讲的口干舌燥终于停下来,看着周围的环境终于想起她爸还在做手术,她殷勤地给她递水,她妈终于饶过她了。 叶榛松了口气,易南云不经意地朝她发出一声轻笑,叶榛拳头硬了。 腿上的手机震动,他分享了一条热搜给她,叶榛看了一眼话题的名字,他大学上热搜关她什么事?想是这么想,叶榛还是点进去了。 好家伙,他大学上热搜是因为易南云注册了一个微博账号还实名认证了。 昨天易南云上热搜,这送来的热度学校不蹭白不蹭。快高考了,学校正在为招生宣传苦恼呢,即使是老牌高校也是要宣传。 这不,自家学校老师上热搜了,热度高,话题好,这妥妥的招生简章呀。 学校官博带昨日的话题转发易南云的认证微博,还附上欢迎广大学子报考的话语,昨天的话题中心选手开了微博账号,网友激动赶去关注。 叶榛点进易南云的微博,那个该死的男人发了十六宫格的樱花树照片,解释了他和学霸妹妹的师生关系,还@她的微博账号感谢她的拍摄和修图。 章薛柏还拿大号转发蹭热度。 这一波梦幻联动,几家的粉丝都激动起来,她的粉丝开始向路人安利她。 啊—— 谁想和他扯上联系!叶榛看着疯狂上涨的粉丝数感受到了颜值的力量。 看这浏览量,她今天的微博广告共享计划收益肯定爆了。 叶榛发现易南云不止在微博注册个人账号,其他只要有她在的平台他都注册了!每个平台发照片@作为摄影师的她一遍……她真是要感谢他,因为他,她也上热搜了,在热搜的尾巴出现和她有关的词条#分享我的宝藏女摄#。 易南云轻而易举地超越了她积攒已久的粉丝数,也让她的粉丝数突破一个高值,她现在可以使用百万粉丝博主这个称号了。 流量来的太容易会让人迷失,叶榛想起了一些同行,人能守住初心真的不容易。 始作俑者在不远处观察她的反应,叶榛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一眼。 他想干什么呢?是想证明他比她厉害?还是想告诉她他能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流量? 可她不需要任何他的东西。 她爸手术做好了,很成功,过几天拆线后静养一段时间,等骨头长好就能出院了。 她爸是护工在照顾,他年纪大了,加上住院,心里寂寞,天天想她陪,叶榛不得不从命,到病房里坐着玩手机,她爸美滋滋地坐在床上听他的男频小说,她俩各做各的,美名其曰:陪伴。 她在病房陪她爸,原本烦她的两个男人找不到理由接近她就渐渐消失了。 本来她妈想辞掉护工自己来陪她爸的,被她拒绝了。 一是不想让她妈那么累,二是她妈现在的那个服装店工作还不错。 她妈照顾她爸那么久工作肯定要辞掉,等她爸好了她肯定会再找一份工作。可是她要再找一份肯定不可能找到那么清闲的了。 她们家房贷没还完之前,她妈是坚持要去上班的,她怕她压力大。 叶榛看着这些天因为易南云搞出的流量,她觉得再过半个月她可以让她妈退休了。 她爸拆完线后,叶榛终于有时间回自己租的房子那,她的宝贝都在那,她好多天没见了。电梯门打开,叶榛急不可耐地往家的方向奔,跑了几步就愣住了。 这啥呀?为什么她家门口拴着一只狗?谁家的狗呀? 它趴在地上,背对她,小小一只,颜色黄叽叽的。 “狗狗?”叶榛试探性地叫了它一声。 这一声不得了了,小狗听见她的声音立马站了起来,吐着舌头憨笑地往她面前冲。 叶榛嘴上说着多喜欢小狗,但实际上她没和一只狗狗相处过,所以看到小狗跑向她,叶榛第一反应是慌乱后退,要不是小狗被拴着,叶榛可能就撒腿跑到楼下了。 阳光从走廊的窗洒进来,小狗身上披着阳光,它吐着粉嫩的舌头看着她,眼里冒着星星。 咦!是只金毛小奶狗,它站起来还没她膝盖高,身上毛发被阳光照的闪亮,叶榛从靠近它到把它带进家里只用了两分钟不到。 因为它对她笑了,因为它朝她摇尾巴。 开玩笑啦,叶榛怎么可能随便收留别人的小狗。 本来她打算绕过它进家门的,可是她要关门的时候,它嘤嘤嘤地仰头看她,用嘴巴咬住她宽松的裤腿,那样子像在挽留她,她犹豫了两秒,小金毛就自己从门缝处挤进去了,她也不好赶它走嘛,咳咳。 叶榛蹲下上手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呜呜,毛好顺好软,好可爱。 它昂首挺胸地围着她绕圈圈跑,她的手心被它舔的湿漉漉。也不知道是哪个粗心的主人把它忘在她家门口的,叶榛拍了几张小金毛的照片发到业主群去给它寻主人。 只是业主群里没人认识它,叶榛奇怪了,看它活蹦乱跳的也不像是生病的小狗,不应该会被人遗弃呀。 她煮了点鸡胸肉给它吃,它呜呜地边吃边叫,似乎在吃什么人间美味,叶榛怕它噎着还装了碗水放到旁边,不过它没喝。 难道它还没断奶? 叶榛不太懂,周围的朋友也没有养狗的,她只好发了条小红书求助。 明明平时总是看别的博主捡猫捡狗发帖子,这轮到自己就啥也不会了。 它吃完两块水煮鸡胸肉就趴在地上,用黑黝黝地小狗眼睛看着她,只是摇动的小尾巴暴露了它的开心。 好乖噢,来一个摸摸。 叶榛摸完它的脑袋就准备去洗澡了。 平时从外面回到家,叶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这被小狗耽误了半小时,她洁癖快犯了。 遇到可爱小狗,叶榛心情莫名的好,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看她的狗狗,她哼着歌进了浴室。 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叶榛打开浴室门出来,搜寻小狗身影的视线停住,她吃惊地张开嘴,目光呆滞。 这客厅怎么飘着团团棉花呢? 闯祸的小狗见她出来了,跑到角落定住,耳朵往后脑袋后贴,夹着尾巴,眼神飘忽不定,就不看她。 嗯……这就是所谓的拆家小狗?叶榛微笑地走到卧室冷静。 小红书收到了很多好心的回复,叶榛拍了张客厅的照片作为后续。 果不其然,收到大家‘哈哈哈’的回复。 叶榛本来和网友聊的正欢,顶部弹出易南云发来的消息。 [榛榛,还喜欢小狗吗?] 叶榛瞳孔地震地看着那条消息。 他问她,还喜欢小狗吗?! 29你跪下学狗爬 叶榛怒气冲冲地打开门,动作和生气的老鼠杰瑞雷同,易南云嬉皮笑脸地站在门口,白t牛仔裤双手抱胸倚在门框旁,见她怒目而视,他故作惊讶道:“榛榛,这是生气了?” “你把它栓我门口干什么!”叶榛质问他。 “你不是想要一只小狗吗?”易南云疑惑不解,“它那么可爱,你不喜欢它?” 他的视线越过她投到不远处一言难尽的客厅,他揶揄地看着她道:“它装修的挺好的。” “你就是故意的!”叶榛气呼呼地瞪着他。 “哪有。”易南云立马笑着否认,“放它进去的是你。” 还不是你故意栓我家门口! 蹬蹬蹬,小金毛闻到熟悉的味道从角落探出脑袋,她看着小金毛好像要跑向易南云,瞬间看他的眼神更冷了一些,结果小金毛跑到她腿边停下,嘤嘤嘤地摇着尾巴朝她叫。 叶榛脸上一秒破冰,哼,是来找她撒娇的。 易南云讲叶榛变脸反应收入眼里,他笑道:“榛榛,你看它爱你呢。” 小狗像是听得懂易南云说的话,赞同地眯眯眼,开始舔叶榛的小腿。 叶榛别扭地躲开,正言厉色道:“你管好它!你看它把我家弄成什么样了!” “嗯……它挺有拆家天赋的。”易南云满意地夸赞它。 细看客厅,小金毛不仅撞翻垃圾桶、咬烂了放在沙发上的抱枕还把杯子撞碎了,纸巾也扯的到处是。 叶榛看着乱糟糟的客厅头开始疼,她指着客厅看着小金毛,小狗知道她在责怪它立马就飞机耳看着她,黑眼珠子往上,露出下半眼白,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委屈声音,好像她欺负它了。明明它是故意的,还给她这么装,它的样子不像知道错了。 看它可怜,叶榛上手摸摸它,小狗迅速换了一种神态,在小狗单纯的世界里,似乎摸摸代表原谅,它耳朵立起来,兴奋地想要跳到她身上,可是她还没原谅它呢! 所以叶榛又指向那被它弄的乱糟糟的客厅,小狗又飞机耳呜呜叫。 不停将上面动作循环,叶榛获得了一只变脸迅速的小金毛。 还能这样?!叶榛也是长见识了。 “榛榛,它傻不?” “是不是和你幻想的文字小狗不一样呢?” 叶榛抬头看他,易南云嫌弃地看了两眼还在摇尾巴的笨蛋小金毛。 “小狗哪有那么好。” “它会爱你,可不妨碍它调皮捣蛋的哦。” “有些贪吃的还会因为一根烤肠就和别人走。” 易南云俯下身盯着叶榛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道:“我可不会,我比它乖。” 叶榛觉得易南云就是用败坏小狗名声的方式来抬高自己。 她把他赶去客厅收拾小狗留下的残局,易南云被迫拿着扫帚和簸箕打扫卫生。叶榛抱着胖嘟嘟的小金毛在一旁教育它,让它记住易南云打扫卫生的狼狈样子。 以后它要是再捣蛋,该罚的就是它了。 只是小笨狗听不懂人话,她说什么,小金毛都笑嘻嘻地咧着嘴看她。 “教什么,你看它懂吗?”易南云幸灾乐祸地说。 “别吵,你赶紧打扫干净!”叶榛朝他吼道。 “知道啦。干嘛凶我,明明捣乱的是它。” “它不是你的狗吗?” “现在是榛榛的。”易南云打包完最后一袋垃圾拍了拍手看她,“你不是想要一只爱你的小狗吗?我给你找来了,你不喜欢它?” 小金毛像是知道对话的主角是它,它娇娇地蹭着叶榛,用动作表达对她的喜爱。 想着刚刚如垃圾堆的客厅,叶榛沉默,没说喜欢它。 一声轻笑,易南云在叶榛面前蹲下,他指着那几袋垃圾,“榛榛,这才是小狗的真实面目。狗每天要消耗一定的能量,你不找时间遛狗,它就会拆家。” “小狗的爱并不是你嘴里说的无条件。” “你不对它好,它是不会爱你的。” “不信你可以试试,饿着它,看它会不会闹。” “所以呢?”易南云用事实打破她对小狗的幻想,他想干什么?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小狗?要听话,我比它更加听话。”易南云看着叶榛笑,“你喜欢小狗,那我来当你的小狗,好不好?” “我看你喜欢它舔你,要不我从舔你开始学?” 他搞这么一出,原来是想这样,给她当小狗? “易南云,你想当我的小狗?那你跪下,学它爬着走。”叶榛抱着小金毛站起来,她嘲讽地看着呆住的易南云,“很难吗?不是说要当我的小狗吗?” 30是谁的性癖被踩中 “很难吗?不是说要当我的小狗吗?” “榛榛。”易南云疑惑地仰头,眼神暗暗。 叶榛俯看他,蹲着的易南云只到她大腿根,他的全身,她遍览无遗。 高度的差距很容易给人带来尊卑感。 听出他声音的意外,她嘴角扬起轻蔑的笑,神色疏离,温柔的声线藏着刺,她缓缓开口:“错了,当狗就要学会叫主人。” 她把小金毛丢到沙发上,弯下腰贴近易南云的脸,她凝眸浅笑,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半湿的长发落至肩前,贴上肌肤带上潮气,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轻叹一声:“真不懂你,叁番两次让你滚,还贴过来。” “以为你还能讨我喜欢?” “不都说了,事情是自己做出来的,是对是错都过去了。” 她都没打算和他玩,他非要自讨苦吃。 给她当狗,可不是当能被疼爱的小狗。 叶榛用手轻拍了两下他的脸,她笑吟吟地看着他,声音带着不可言说的妩媚,“你说你贱不贱呀?”她撩起易南云额前的碎发,轻抚他漂亮的眉眼,娇娇低语:“你也看得出,我现在不缺男人。” “不过舔人的狗可以有一条。” 叶榛讲完‘期盼’地看着他,她在等羞辱他后的反应。 叶榛洗完澡后的脸是粉的,唇是水嘟嘟的,眼瞳过分的黑,倒映着易南云的模样,他嘴上挂着浅浅的笑,神态淡然自若,丝毫没被她的言语影响。 漫长的对视,两人的视线在拉扯,过了许久易南云才开口,他微微上抬下巴,轻悠悠地讲道:“粉色的,软软的。” “嗯?”叶榛顺着他的视线垂眸看向自己胸口,身上松垮的吊带睡裙因为她弯腰的动作领口大开,赤裸的上半身暴露在他眼前不知多久,她也不用手遮挡,无所谓的舔了舔唇看他。 “榛榛,我硬了。”易南云无耻地说着。 空气微微凝滞。 叶榛一下被他的话语堵得哑口无言,她的目光往下移,蓝色牛仔裤裆部突起大块,他坦荡的展露,任她看。 转移注意力是化解处在对峙下风的有效方法,易南云深谙其道,总喜欢用另一件事来回答他不想回答的问题。 得不到答案,叶榛觉得无趣,她收回刚刚外泄的情绪,直起身在沙发坐下,易南云目光追随着她,叶榛也不是那个不能和他对视十秒钟的女孩,她直勾勾地看着他,眼里无情无爱。 许是觉得没意思,叶榛先结束这无意义的对视行为,她收回目光冷倦地道:“易南云,带它出去吧。”叶榛要赶客了。 小狗不懂人类的言语,但又明白一些语调的意思,听到‘出去’二字它开始快乐的打转。 听见她的话,思索片刻的易南云伸手牵过小狗站起,叶榛见他有离开的意思,内心思绪纷繁,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他停在她面前两秒就转身,一步步往外。 叶榛瞥了眼他的身影,心想等他出去关上门世界就清静了,她在发呆,等着他产生的关门声,只是等待许久关门声迟迟不来,叶榛朝门廊处看去,只见易南云掩上对门的大门,只身朝她走来。 他又走进她家门,转身在她的注视下落下门锁,然后他回眸与她遥遥对望,他脸上挂着淡淡微笑。 只是叶榛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他的脖子上,小狗的牵引绳被易南云绑到自己身上,棕色的绳带在白色的T恤前晃得明显。 她盯着那晃动的绳带,心脏久违的产生了能传递到全身的苏悸感,她不适将手指蜷缩。 他撩了撩额前的碎发,眼睛闪烁着不知从哪跑来的光,他低声闷笑,念着她的名。 “榛榛,刚刚是不是以为我要走了?” “怕它等会胡闹,我把它放到隔壁去了。” “还有,我不要把它送给你了,你只能有一条狗,那就是我。” 易南云说着不好意思地笑了,配着他那张少年气十足的脸,竟有异样和谐的羞涩感。 “噢,我上面说错了,我是不是该叫你……主人?”易南云走到叶榛坐着的沙发前,在她的注视下跪下了,“主人,牵我。” 他跪在叶榛面前,向她递去身上牵引绳的手柄。 噢。 是谁的性癖被袭击了。 叶榛兴奋又恍惚,她咬着唇抑制想要外溢的情绪和跃跃欲动想要拿住手柄的手。 “牵我呀,不敢吗?”易南云明明跪着,气势却过分张扬,他放肆地看着叶榛挑衅道:“第一次给人当狗,有什么做的不对地方,主人要见谅。”他说完舔了舔唇,嫣红的唇瓣留下莹莹水泽。 31玩他(微涩涩 眼前的人跪着,下巴却抬得高高的。 他是不是忘了,他现在当的是舔人的狗,而不是高傲的猫。 不一样的视觉高度使他微微后仰才能看全她,他颈部皮肤白,附着细小的透明绒毛,两侧透着条条青筋,看着孱弱脆弱。 白T也随着他后仰的动作后落,产生的衣服皱褶勾勒紧实的身体,腰处收拢,胸口、腹部的位置出现不可忽视的凹陷线条,光是这么看着,脑海就能描绘出他赤裸的上半身,他摊开的手指尖上下摆动,诱着她拿走他手心的手柄。 他收敛着肆意的笑意,用期待的小眼神看着她。 明明是要给人当狗,他的样子却比小公主还要骄矜。 啧。 想着他站在讲台上有多正经,西装眼镜声线温柔,整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谦谦君子,谁知道他私下会有这副模样,跪在女人面前,样子放荡。 好想把他玩哭,好想让他哭着求她。 心跳如雷,呼吸渐急,她的视线落在他手掌心,轻言软语地盯着他道:“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给你玩呀。”他眉开眼笑地答道,语调随意。似乎给玩的不是他,是玩具。 他话一说完,她也不装了,扯过他手面的手柄紧紧握住,引的他身体前倾,那被她拉扯腰身摆动的他如同柔弱的枝桠。 她将左脚从人字拖拿出,趁他没注意,快速地踩在他突起的裆部上。柔软的脚心接触那被顶起的牛仔布料,她找到那个顶端就开始轻轻碾磨,一声声闷哼随着她的动作响起,看着脚下人脸上的表情,脸上漫上红潮,叶榛勾了勾嘴角,忍不住施加力度。 左脚用力,脚筋泛起,她眼里冒着兴奋的光。 “嗯……” 他难耐地发出嘤咛,单薄的身体止不住后仰,喉间部位明显,他享受地闭着眼,她扯着牵引绳不让他倒地。 脚下布料愈发的胀,温度也越来越暧昧,她朝他发声命令:“自己拿出来。” 话音一落,易南云睁开眼,用委屈的眼神看着她,如同伎子看过夜不负责的名门贵女,他企图用不满的情绪改变她的话。 见他不听话,叶榛叹了口气,看他的眸光恹恹的,她喜欢听话的小狗,她脸色沉沉欲收回脚。 见她反应不如他所愿,他立马跪坐在自己小腿上,快速用手指解开裤身的纽扣,感受到她落下的视线,他指尖用力捏着拉链头,故意放慢动作拉开裤链。 拉头滑过链牙发出‘呲呲’的响声,他抬头见她满意地笑着,粉嫩的小脸憋着笑意,嘴角旁有一个月弧型的凹陷透出着此刻的她极度开心。 叶榛站起,自上而下看他,他的指节白皙,指尖却粉嫩,裤链拉下后灰色的内裤无物遮挡,布料上还有一点濡湿的痕迹。本该还有一步,他却停下动作无辜地看着她。 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接受了他那点小心思。 脚面踩在他的小腹上将他推到,他躺倒在地,布料贴在身体上,T恤是棉布,白色的布料透着肉色,胸膛急促地起伏着。 他越是激动,她越想放慢动作,慢慢的‘折磨’他,让他崩溃。 她先用脚探进他T恤的下摆,脚趾夹住布料,将那碍人视线的衣物往上推,下摆被推到他心脏附近,直至两点浅粉的奶头全部露出,她才满意地松开脚。 听着不可忽视的喘息声,她将视线移到他的脸上,明明还没开始欺负他,他的脸就红的……诱人。 他的眼神更是过分,过分到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句来形容他此刻的眼。 还是有些心灵契合在,她知道他在大胆的意淫她、勾引她。 想把她占有。 明明她才是站着的那个人,他却想主导整个故事,这怎么可以呢? 她一脚踩在他的小腹上,不怎么见光的足和他的身体有着同样的颜色。 白色。 被世人推崇至极的肤色。 腹肌摸起来和踩起来的感觉完全不同,脚底传来的触感让她不可思议,只是轻触几下他就开始深深地喘息,像个无用纯情的雏男,她用脚趾夹住他内裤边缘的布料狠狠的下拉,放出他立起已久的硬物。 易南云很白,身体色素沉淀少,用了那么久的阴茎还是浅粉色,那颜色只比她第一次见时深了一点。 她用脚趾拉下他的内裤,粗辱的动作刺激他产生更加难耐的喘息,他的表情开始糜烂,那些本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被他毫不掩饰的展露。 龟头的孔隙溢出来一点前列腺液,叶榛用脚趾点了点他阴茎的顶端。 32拉丝 点了点,她的脚趾头还没他龟头大,轻轻碰两下,他脸颊的颜色就更上一层,眼眶发红,眼底还泛着莹莹泪光,暧昧的颜色爬上他的胸膛,胸肌上那两点乳头肉眼可见地发硬了,他颤抖着张唇喘着气。 小猫发情都没他现在那么骚,眼神都能拉丝卷一个棉花糖了。 她用脚趾夹了夹,那根东西受不住地抖了两抖,叶榛站着累,坐下踩着玩。 他也贱,看不见她眼里的玩弄,身体兴奋的发癫。 意外的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一个电话打来,在易南云的注视下叶榛带着恶趣味接起了电话。 “喂。” 她说着话,视线却落到易南云身上,这个人从惊讶到接受转变的很快。在电话接通后,他的身体明显的变得更兴奋了。 本来这种出格的行为不应该会发生在易南云身上,他那么正经的一个人,以前和她做爱都仅局限于床上,这叁年不见,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整个人跳出了以前给自己的锁,这种反差真的很难让她拒绝。 她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他,谁知道他也能有这样的一面。 叶榛一边和公司策划聊她的拍摄计划,一边用脚玩易南云的阴茎。躺地的他就像一只翻肚子的猫,不停用眼神勾着她摸他的‘肚子’。 虽然他脖子拴着狗绳,说当她的狗,但他的一举一动都违背着狗的天性。 他只是躺着,心里丝毫没有臣服。 他的喘息声不加收敛,一声一声的音量逐渐增大,她觉得再大一点就能被手机那端的人听见,他不介意,她还介意,抬脚上提他的下巴,制止他故意弄出来的男喘。 他无辜地望着她,还伸出舌头舔她的脚。 可她怕痒,身体不能接受被动触碰。 她嘴里溢出一声娇哼打断电话那端的汇报,在易南云假惺惺的关心目光下,叶榛随口编了个理由来搪塞那端工作人员。 对话又进行了,见对面的人没有察觉到异状,叶榛放下心来,她开始惩罚易南云,对手机讲的每句话都加重的尾音,那尾音代表着她不知轻重的对他揉踩。 在有勉强算得上有第叁人在场的‘情事’,他没有一点羞耻,在她愈发粗鲁过分的动作下他性高潮射精了。 叶榛没有那么仔细、那么完整地看过一个人高潮时的生理反应,因为一般她都是闭着眼享受的那个。 性行为和高潮是人类认为最过于羞耻和隐私的东西。 教条和世俗都告诉人类要羞于展示自己的欲望。 可正如亚当和夏娃偷食禁果,越是禁止和神秘的东西越容易让人产生逆反心理。 人类依靠越界来获得背德感。 看他肌肉偾张,肢体紧绷颤抖,眼眸紧紧锁着她……这些都他赤裸裸的反应。 他在她面前毫不掩饰的展现他的欲望,这让她获得变态般的快感,她迎来了一场真正寓意上的颅内高潮。 胸腔发胀,如有共鸣。 精液射到她的脚上,温温的。 叶榛电话挂断,垂眸看着身下的人,他那处还流着精,整个人眉眼间染着色气,看着有些媚。 “脏了。”她看着他讲。 “舔干净?”他跃跃欲试地应着。 叶榛轻笑地摇头否定掉他的答案,脚踩在他身上,用那堆到他胸口的衣物抹干净。 33期待已久的性体验 易南云被叶榛牵着走,他本来想站起来,被叶榛一个眼神扫过去,他看着她哑然失笑,顺着她的意,衣服都没整理,爬着跟着她走。 叶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四肢在地面上爬行,易南云腰细,动起来一扭一扭的,裤子松松垮垮的搭在胯上,爬动间见他那东西又硬了,她和突然抬头的他来了一个对视,他又对她笑了。 真好看,只是在感官的世界里他的笑容并不能蛊惑现在的她。 叶榛牵着他进到她放摄影器材的房间。 易南云在观察环境,叶榛从抽屉翻出手铐朝他摇了摇。 他意外的挑眉,看他毫无反抗的意识,她蹲下拷住他的双手。 易南云跪坐着,双手背在身后,他垂眸,睫毛纤长,看起来很是乖顺,她拿着剪刀一刀剪开他身前的T恤。 明明已经过了那个青春活力的年纪,和他同一年龄段的男人都开始发福变丑,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都保持着少年时的模样,客观来说连她身边最精致年少的盛鸠都比不上他。 她站起来倚在墙边,侧头看着镜子里的画面。 对于摄影师来说,完美的人物和构图比其他的一切更能吸引她。 所以现在叶榛痴迷于镜子里展现的画面。 墙面立着的镜子照着两个人。 她倚墙站着,长发倾落,丝质睡裙包裹着纤柔的女体。 他跪坐着,腰板挺直,头却垂着,后颈弯出漂亮的弧线,他的视线落在她踩在地毯上的足。 易南云的存在点亮了原本日常的环境,镜子里的画面似一幅瑰丽的画,让她那颗心变得饱胀。 炮友只能满足她的基本欲望,不会顺着她满足她稀奇古怪的性癖。 她伸手去抓易南云的发,偏硬的短发穿过指缝,带来一点痒意。他和她对视一眼后,识相地依着她的动作将额头抵在她的小腹上,鼻间产生的炙热气息喷洒在她的双腿间。 她把裙身撩起来,在腰上系了个结。 易南云额头抵着的东西从泛着珠光睡裙变成她贴身的蕾丝内裤。 他上口咬住内裤的边缘,牙面接触她小腹的肌肤。 她轻颤伴随一道声音。 “咕叽。” 很小声的流水声,但还是被耳朵捕捉到,易南云抬头看她,眼里的惊喜和愉悦清晰可见。 她淡淡地看着他笑,笑容温柔也冷淡,湿了又不代表什么,因为他的行为下体流出液体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罢了。 毕竟这是她期待已久的性体验,湿了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叶榛想起盛鸠,她本来是想和他尝试的,只是她的提议被他拒绝了。让他舔她,好像侮辱他似的。 易南云的牙齿还咬着她内裤的边缘,双眸像藏了星星,亮晶晶的,看着他像小狗衔物的动作,她摸着他的发示意他继续。 易南云双手背在身后,他只能用嘴脱她的内裤,牙齿咬住头往下移,内裤逐渐脱离女体,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双腿之间。 私处与布料分离,可体液还将两物勾连,透明的花液带着不可忽视的诱惑力,他动鼻嗅了嗅,熟悉的香味袭入鼻腔,他低声轻笑,将脑袋滴在她剃了毛的耻骨上,他伸出舌头对那处开始温柔的舔舐。 34口(微h) 她什么都没说,就一个撩衣服的动作,他就懂她的意思。 不愧是她曾经的宝贝。 舌尖触碰到阴蒂的那一瞬,叶榛忍不住地绷紧身体,她想,这就是被口的感觉? 柔软的两物相碰,舌苔的凹凸带着刺激,穴口开始流水,叶榛的视线落在镜子上,看着他的脑袋挤在她双腿间不停耸动,她能感觉到他高挺的鼻顶在她的逼缝处,那喷出的气息涌到她流水的穴口,引得她颤颤发抖。 易南云很在乎叶榛的反应,每当她忍不住颤栗,他都会发出满足的笑声,并且再接再厉,把她口的更湿。 舔舐肥嫩的阴唇已经不满足易南云的欲望,他的舌头寻找那个湿润的口小心翼翼地探入,模拟着性交用舌头疯狂地在她逼内打圈搅动抽插。 舌头没有性器长,但比性器柔软,光花样也更多。 易南云只是把吃食物时会用到的吸、搅、舔用上来,她就受不了了。 叶榛感觉自己就像烂了一个口的甜蜜水蜜桃,他用舌头搅烂她的果肉,囫囵吞枣的将那些汁水咽入。 “嗯嗯嗯……”叶榛伸手抓住易南云的发喘息地发声命令他:“再快一点。” 她声音娇的不可思议,比那流水的逼更能让他心动。 “嗯。”知道啦。 说不出话,他简单发了个音回应她。 学霸对世界的观察极为敏锐,就一会易南云就找到了叶榛最喜欢的花式,他用嘴衔住她发胀的阴蒂,舌头裹着那点可爱小肉,唇齿配合狠狠嘬着。 “唔……” 令人心悸的电流在身体流窜,脑海似有烟火绽放,叶榛仰起头,从脑袋到脚尖死死绷直,私处的穴肉急促地收缩着。 叶榛被他口到高潮,感受到脑袋被她用大腿夹住,逼口喷出骚水打湿他的嘴唇、鼻梁甚至半张脸,他吸入的空气混合着她的骚味,他的视线越过她软绵的胸口落到她兴奋泛红的脸上,她闭着眼,唇齿留不住呜咽声。 看她愉悦,他也忍不住了,用发硬的性器磨她的小腿肉,嘴里‘榛榛’、‘榛榛’地喊她。 等身体平复,爽完的叶榛将乱蹭的易南云踹开。他的手被铐住,人很容易的被她踢倒。 “榛榛。” 易南云像只熟虾子全身橙红侧躺在地上,他扭头朝她喊,她没理他,将系在腰上的结解开,裙身落下,她往外走,留他一个人在原地。 她打算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 可破烂手铐锁不住易南云,他在她没走两步就挣脱站起来了。 他身高在那,突然站起,叶榛被吓到了。 “你去哪?” 易南云面色稍许不虞,他全身被她弄得乱七八糟,脸上还黏着她刚刚高潮喷出的体液,叶榛心虚,面上不显,她‘理直气壮’地对他讲:“你干什么站起来,给我坐回去,我是去给你拿东西。” “嗯?” 易南云皱着眉头手举着叶榛递拿来的飞机杯研究,他看着那个洞语气犹疑地问:“……这个怎么用?” 叶榛揶揄地指了指他翘起来的性器。 他眉头锁的更紧了,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 35用心跳声回答他 他的脸上写满‘怎么可以用这种东西?’的难以置信。 不就是个小玩具吗?都装狗爬了,也给她口了,怎么还跟个封建时代的死板老头似的。 见易南云一脸抗拒,叶榛兴致来了,她就喜欢强迫他做他不喜欢的事。 她抢过飞机杯,信誓旦旦地和他保证小玩具用起来很舒服的,不顾他的小意反抗,在他的注视下她上手给他放到正确位置。 易南云本来绷着脸,可性器插进飞机杯时他的表情变了,刚刚的坚定不移不见了。 嘿嘿,她就说,这牌子做的小玩具是很不错的,当时跳蛋和飞机杯一起寄来给她测评,她只试了跳蛋,体验感很好。 她翻着说明书,见他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直勾勾地看着她,她挑眉。 “你得自己动,别指望我。” “快。” 易南云看她那饱含期待的眼神,手握住飞机杯上下移动,脸上无表情。 “什么感觉?”叶榛拿着产品体验问卷正打算填。 “……” 易南云不说话,他快速压在叶榛身上,把她压倒在地上。 “不舒服,榛榛,我还是喜欢……”他看着她羞涩地补充剩下的话。 叶榛猝不及防的躺倒在地,看着他那个毛茸茸的脑袋,她冷声讲道:“你给我起来!” 易南云装听不到,脑袋倚在她胸口处,幸好刚刚给他擦了脸,不然他得把她蹭得黏糊糊的。 “易南云。”叶榛看着天花板,“你有最近的体检报告吗?” “体检报告?榛榛,我很健康的。”易南云从她身上离开,他坐起很严肃地看着她。 叶榛看了他一眼总结道:“所以没有体检报告。” “为什么要我的体检报告?你怕我传性病给你吗?”易南云眯着眼认真地盯着叶榛,“可是榛榛,我只有你一个人,我一直在想你。” 他看着不容置喙。 “一直想我?别装了,易南云。” “你说你找了我多久?叁年还是两年?还要减掉你出国访学的半年,那就一年半,找那么久找不到我?你当我傻呀?”叶榛扳着手指头数,嘲弄地问他:“还有你说你每天在我家楼下等我?从哪天开始的每天呢?不会是那次在学校偶遇后的每天吧?” “回答我呀?你现在还有解释的机会。”叶榛绷着脸想炸一炸他的答案。 “嗯。”易南云轻声承认了。 她就知道!易南云一般不说谎,要骗人也会说真话。 他是说每天等她,可从哪天开始又没提。 叶榛可不相信他能找不到她,光是查她的社保缴纳单位也能知道她大概在哪。 没有什么找不到,只有他不想找。 她看得出来,不是那次在学校的偶遇,他压根没有见她的计划。 叶榛以前觉得除了易南云,世界上其他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叶榛认为全世界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有欲望,她都懒得和男性人类负距离接触。 “易南云,分开几年,见我一面又深情起来,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 “奇怪吗?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再见到你,我的心跳和视线都受你影响。”易南云对上她的眼,面色平常地看着她吐露内心,“榛榛,你说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想黏在你身边?明明之前我可以抑制自己不去想你的。” 他低头轻笑,“为什么你不来找我,就我一个人想念你?” “我不甘心。为什么你可以忘了我。为什么隔了那么久,我见到你还是喜欢你。” 叶榛看着他不接话,牵过他的手放在她胸口心脏的位置。 她在用心跳声回答他的话。 36鲛人落泪 你听过我紧张或是害羞时候的心跳声。 现在你感受到的平稳心跳就是我对你感情的回应。 她可真狠,易南云僵了一会刻意笑着问她:“干什么?让我摸吗?”他抓了抓手下的软肉。 “……”岂有此理!他怎么就上手捏了呢? 叶榛瞪着他正想开口,就被他的话堵住了嘴。 “知道啦。”他怎么会不明白她举动的寓意。 易南云牵强地对她笑笑,他收回手臂,低着头靠在墙边坐着。 目的达成,看他沮丧,叶榛也没有什么报复的快感,她本意是想让他离她远点。 她没看错吧?那一闪而过的不会是他的……眼泪。 “易南云?”叶榛叫他。 见他红着眼抬起头,她瞠目结舌,拜托!被拒绝也没必要在她面前哭啊! 她没讲话,他不去看她了,继续低下头掉眼泪。 他哭了,她太不能和他共情,叶榛觉得自己挺没良心的,她现在居然觉得易南云现在哭的还挺好看的。 他一身凌乱,垂着头,嘴角下弯,情绪低沉,那模样看着颇有‘被凌辱后崩溃的美少年’的感觉。叶榛看着他眼泪一颗一颗的掉,每一颗落下的泪珠还正好有光附在上面。 传说中鲛人眼泪落下变成珍珠的画面也就是他这般的吧。 云层移动,金黄的阳光恰好地照住他一半的身体,眼下的泪痕被照清,明和暗将他切割成两半,光和影、他和景……一切都恰好的让她心动,叶榛忍不住拿出相机对着他按下快门。 啊。 她会死的! 一张封神!! 张张封神!!! 叶榛激动的身体都在颤动,眼角泛着泪光,不过握着相机的手却稳得很,她不断调整取景位置按着快门,单反拍够了她就换设备,拿着宝丽来和胶片相机继续对着易南云咔嚓咔嚓。 叶榛不得不感叹,他真的是天生为她打造的模特。 和他分开以后,她很少为拍下一个瞬间这么激动过了。 毕竟任何东西只要和金钱挂上钩了都会变得不纯粹。 易南云啊。 曾经她拍下的照片,每一张都是为他而拍的。 他的喜、他的怒、他的笑、他分享给她的风景……那时的她没想过会拿起相机拍别人,他是她取景框唯一的主角,每一次按下的快门都是因为想保存那一个有他的瞬间。 快门不停按下,把易南云的情绪给赶跑了,可他没有动,保持着让她兴奋的姿势直到她按快门的声音停止。 等叶榛拍满意了,易南云才松懈下来换了动作,他抬起头怏怏地看着她,恼火地控诉她:“叶榛,你个没良心的。”他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力。 听他抱怨,叶榛也不放在心上,眯着眼抱着相机好声好气地哄他道:“是是是,我没良心。” 叶榛心情好,看他也顺眼起来,她递上纸巾给他擦眼泪和鼻涕,那样子看着很是殷勤。 他抽一张纸巾,她就对他嘻嘻地笑一下,仿佛在扮演月度优秀微笑服务员。 等易南云不用纸巾了,叶榛才把抽纸放回去。 “你要喝水吗?” 他对她摇头,伸手想拿走她怀里的单反,看出他的意图,叶榛直接给他一个躲避动作,她直白地拒绝他的行为。 易南云屈指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儿。 “哎!”叶榛皱着眉头看他。 “我看看还不行?”易南云郁郁道。 “没有不行,单反上的等我修了再看。”叶榛一手抱紧自己的宝贝单反,将显影的一次成像相纸递给他,“你先看这个?” 易南云看着这张不能见人的照片沉默……榛榛喜欢这样的? 裤链没拉,灰色内裤上的湿濡很是明显,虽然照片很小。 幸好刚刚他把软掉的性器放回内裤里了,不然他会比现在更加头痛。 “给我了。” 易南云想把照片没收,叶榛立马抗议。 “不行,这是我的!”叶榛都打算今晚抱着照片睡觉了。 易南云双手合上,将照片夹在手心,叶榛想抢也抢不到,宝贝被人拿了,叶榛眼巴巴地看着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弄坏了。 “可以给你,但是不能给别人看。” “好。”叶榛迅速答应。 “刚刚拍的所以照片都不能给别人看。” “……好。” 难得见她那么乖,易南云好想抱抱她。 只是他知道把照片给她后,她又会不搭理他。 今天堆积了多少无力他都不敢数。 果然,把照片递给她,她就不打算管他了。 “你自己收拾一下,我要去修图了!” 37只记得他的唇是甜甜的 叶榛又洗了遍澡,图没来得及修就被叫去开会了,线上会议讨论工作。 六点钟会议结束,叶榛准备点外卖应付晚餐,这时门铃响了,叶榛猜到是谁,没打算给他开门,结果易南云自己把门打开进来了。 他怎么知道密码的? “干什么?” “吃饭了吗?要和我一起吃晚饭吗?” “不用了。”叶榛拒绝。 “可是猪大肠我洗了好久,还有黄牛肉……” 叶榛瞥了他一眼,田螺姑娘? 她很难拒绝美食耶。 想着易南云的厨艺,叶榛穿起拖鞋跟他到了隔壁,明知道他不安好心,她还是去了。 进门,原本趴着的小金毛迅速站起来跑向她。 叶榛的心立马被小狗俘获,她抱着小狗脑袋亲了它两口。 易南云端着碗在一旁脸色阴沉地站着,叶榛看了他一眼笑出声,他摆的什么表情呢? 香味飘到鼻前,叶榛放开小狗去洗手。 易南云做的菜真好吃,又香又辣,她吃了一口,小狗就流口水看着她,一不留神她吃了两碗饭。 吃太饱了,易南云就带着叶榛去遛狗。 叶榛看完易南云给小鸡毛捡屎后,她就不打算养狗了。 对小狗美好的幻想是被易南云彻底搞没了。 气氛挺好的,因为两个人不讲话。 叶榛怕走夜路,晚上一般不出门。 有人陪着,她就不怕突然冒出一个人或是鬼了。 她牵着小狗看着江边夜景,微凉的风扑到她的皮肤,易南云走在她身边。 街头有人在唱歌,里圈外圈围了好多人,很是热闹,她停下来投以瞩目,见穿着蓝色校服的青涩少年坐在音响旁弹着吉他唱着她熟悉的歌。 她记起自己曾经装病只为去他的学校看他的文艺表演,那时他唱的就是这首歌,她以前最爱的疼痛青春文学主题曲。 咦? 身边的易南云不见了。 她四处张望寻找他的身影。 “我在这里。”她听见他用麦克风说话。 人群中间的人从校服少年变成他。 他的手指在拨弄琴弦,熟悉的前奏响起。 从前座位右边 总是你的侧脸 时光变迁 好像没人能幸免 留言册也忘了留言 你喜欢我吗 我曾问过你吧 你回没回家 纸条拆开了吗 我们都很傻 傻到一起相信永远会到达 你在微笑吗 还有没有牵挂 你还有遗憾吗 你敢不敢回答 又是一年盛夏 会偶尔想我吗 …… 不行,会上抖音的,作为女主角的叶榛手攥着牵引绳想逃跑。 只是,目光被他吸引,迈不开脚。 他在为她唱歌。 歌词在问她:你还有遗憾吗?你敢不敢回答? 人怎么可能没有遗憾。 如果易南云永远都是那个十七岁的易南云,她肯定会永远爱他。 可是没有人能一直不长大。 易南云穿的简单,教书多年的他嗓音多了份温润,很是好听,比校服少年更有青春那味,独唱变成大合唱,等一首歌完毕四周爆发热烈的掌声,女孩男孩都热情地捧场。 不是所有人都看了开场,后来的人不知道易南云的歌是为叶榛而唱,优越的外型和动人的声音足够让人对易南云一见钟情。 易南云唱完朝叶榛腼腆的笑一笑,这一笑就有人蠢蠢欲动想上前要他的联系方式了。 早已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易南云趁众人没留神走到叶榛身边先一步拉着她跑了。 牵着手的奔跑,叶榛眼睛看着的是他,不是路。 路是没有尽头的,他们跑了一段见没人追就停下来了。 今天也不是特殊的节日,可烟花就在江边的天空绽放了。 犹如那年和他去看的烟火大会。 那日烟火没怎么看,满心和他接吻去了。 所以她也不记得烟火是红的黄的蓝的绿的,只记得他的唇是甜甜的。 今天被死去的回忆攻击了好多次,叶榛已经保持平常心了。 她甩了甩手,示意易南云松开。 他听话地放开她的手,叶榛手落在身旁,遥望远处那一声声绽放的烟花。 而易南云在看着她。 忽略不掉他的视线,她转头看他。 “我比烟花好看?” “嗯。” 她笑了。 38黏人狗 她和易南云真的有太多的回忆了。 点点滴滴构成一张大网。 一不小心就勾住她。 明明有好看的烟火,他非要看着她。 心有点痒,看他模样乖顺,想亲他。 追求快乐是叶榛现在的人生准则。 念头一出,她就动手勾下他的脖子,踮起脚贴上他的唇。 他的唇有些干涩,不过不妨碍亲吻。 耳边一声声烟火绽放,她吃下他的吃惊与意外,主动地进行着这个‘仅仅想亲吻’的吻。 被叶榛亲完,易南云明显变得黏人了很多,叶榛是拿他和小金毛对比得出的结论。 小狗还会被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吸引,而他眼里只剩她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她下了蛊。 这不,他们一回家,易南云就拿刚刚出炉的体检报告给她看。 一般体检报告要几天才出,他这速度呀……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报告被他打印出来,叶榛拿着随意翻看。 健康、健康、健康…… 每一项数值都很健康。 易南云挺爱惜自己的嘛。 那他干嘛靠近她?她可不会爱惜他哦。 他像等待审判的罪人在一旁期冀地看着她。 看他这样子,人是赶不走了,那就留下来给她玩玩,反正他倦了自己会走的。 她扬扬纸,“先说清楚,我不会负责的,还有我们的关系随时可以结束。” 易南云问她:“那我们什么关系?” “你觉得呢?”她笑着回他。 “和他们一样的关系吗?”他低语。 “他们?”叶榛明白他的意思,他应该说的是盛鸠他们。 “你知道呀。”她轻笑,语气平静道:“不过,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小狗,得听我话,才能留在我身边。” “……世界上没有听话小狗的。” “那现在就有了。”叶榛扯着他的脖子让他低下头来,手使劲蹂躏他的发,见他有躲避之意,她迅速说道:“不许反抗。” “哦。”易南云把身子弯的更低了,这样更方便她的动作。 他顺着她,没有欺负人的感觉,叶榛摸了一会就不感兴趣了。 她饶过易南云,去摸真小狗脑袋。 也不知道易南云怎么让小鸡毛那么喜欢她的,她一来,小狗就黏着她。 她拿着手机给小狗拍照,小家伙还很有镜头感,仿佛知道她在拍照,用黑溜溜的狗狗眼看着镜头,咧嘴笑着。 叶榛分享给她的朋友,顺便看了眼她和易南云今天有没有上抖音热门。 没有,挺好的。叶榛正想松口气,就刷到了易南云的视频,这大数据是在她心里住着吧! 视频赞不多,评论也没几条,看样子是没人认出易南云。 也是,每天都有很多新鲜事,谁又会牢牢记住仅上过一次热搜的陌生人呢。 叶榛点开视频仔细看有没有拍到自己,没有,她就关掉软件不管了。 她真不想在事业上和人有花边新闻。 很致命的。 易南云滚回去洗澡,洗完了试图搬行李进她家,被她赶出去,过了会他又过来了,穿着睡衣抱着个枕头进来。 他什么意思呀? “你没事干吗?”叶榛疑惑发问。 她语气很臭,易南云被她说的呆住,他抿住唇往回走,她看着他走了又回,戴上眼镜,一手抱着枕头,一手拿着书进来。 39dick 叶榛趴在沙发修图,易南云抱着枕头在她旁边坐着看书。 她修图喜欢听歌,不仅外放还要跟着唱,易南云在看书她也不顾及他,播着喜欢的歌挑着等会打算修的图。 哇塞,她可真会拍! 一共就四十七张照片,叶榛粗略地看了一遍就选上叁十四张。 她最喜欢那张泪落在半空的,所以决定先修这张。 导进软件,叶榛放大细细看,哎哟!她只关注了氛围感,一直盯着易南云的脸看,没注意到他那么的……衣衫不整! 好涩哦,被她剪开的上衣忽略不计,他裤子都不穿好,只把dick塞进内裤里,她放大看他的裆部。 唔。 那团东西把内裤都搞湿了,有一处布料颜色明显比周围深了。 还有那被勒住的形状……叶榛眨眨眼想起他下午的话,这些照片的确不能发给别人看,不然他的正经形象是要被毁掉了。 感觉自己在干坏事,叶榛挪了挪电脑,还偷偷看了易南云一眼,他那眼镜一带,样子看着还挺认真的。 状态栏微信图标在闪烁,叶榛点开见大家齐齐上线,你一言我一句的讨论着国男的持久时长。 这是怎么了? 叶榛往上翻,哦……原来是一则视频把大家整激动了。 房东查楼道监控,见两女租客频繁带不同的陌生男子上楼,怀疑女租客偷偷在她房子内接客。事实的确如房东所想,她报警后把视频发到网上和大家分享。 网友根据监控画面标着的时间算出了每位‘顾客’的停留时间,平均十分钟,十四分钟那个算里面最‘优秀’了的。 救救,她蹲厕所都没那么快!叶榛看的想呕,赶紧退出不再看嫖虫视频。 她本来就很厌国男,要小时候没认识易南云,她可能就是独身主义者了。 群里又盖高楼了,群里最小的娃娃脸妹妹在用文字和表情包哭诉她最近的crush帅哥鸡鸡小,他裤子脱下,把她吓住了,睡了那么多男人,还没遇见过那么mini的……叶榛被她的描述整笑了,她赶紧安慰她破防了的小宝贝。 大家都一个秉性,不然也不能成为好朋友。 幸好她每次挑炮友都很小心谨慎,她的起点高,所以挑也是按着易南云的标准挑,生怕委屈自己。 叶榛想着那些十几分钟,她代入了一下,抖了抖身,也太可怕了,她光是前戏就要十几分钟欸……要是遇到那种货色她肯定会抑郁的。 想想她还没感觉,他就射完问她爽吗? 叶榛倒吸冷气,怪不得,她记起有个某po作者体验性生活后就删文封笔不写黄文了。 她回忆了自己的经历,一场情事从开始到结束至少一个小时,毕竟女性是感性的,高潮也要慢慢堆积才到,真搞不了秒射那事。 电脑屏幕还是被她放大易南云裆部的照片,她觉得她现在的行为有些猥琐,看着那照片,她脑子里怎么就自动浮现他dick硬了的样子,他那东西硬了后变得很大,颜色更加粉,顶部还带着水光。 硬要她评价,她只能说他的dick和p站那几位男菩萨不相上下,倒也没人家那么大,他的胜在观赏性很强。 如果易南云要露脸当网黄肯定是那几位男菩萨的老大。 人就坐在旁边看书,叶榛趴在沙发大胆地意淫他。 她想着正开心,脚踝就被人抓住了。 40缝 “你在干什么?”易南云坐到她腰旁的沙发处,他的视线落到屏幕上,换上懵懂的表情,易南云贴近她耳侧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对着……笑得那么‘开心’?” 你不是在认真看书吗?怎么突然坐过来了?叶榛僵硬地扭头看他,心砰砰地跳,莫名有种高中在宿舍夜聊被宿管敲门的刺激。 “走开,去看你的书。”叶榛不自在地挥手赶人。 相处那么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叶榛刚刚的傻乐和他有关。 无视她赶人的举动,他在她耳旁温声低语:“榛榛,你不会以为我能专心看书吧?” “你看看你的睡裙都跑到哪了。” 叶榛扭头,见睡裙卷到腰际,内裤在向她招手。偏偏内裤后面布料还是纱质的,透明地可以看见屁股缝。 易南云见她呆掉的表情,轻笑地把手放到她尾椎骨附近,“你说我怎么能专心看书呀。” “……”今天不会要洗第四次澡吧?再洗她肯定会掉一层皮的。 只是,腰处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看着他的脸,她脑海不合时宜地闪出一些他跪地满脸湿濡的色情画面,她夹了夹腿……再洗洗也不是不行。 “我要修图的。”叶榛假意推辞。 易南云移动到她双腿间,大手按在她的臀上,他眉语目笑道:“你可以继续修图呀。” 额,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叶榛趴在沙发上,她专注地看着屏幕,调整照片的各个参数,而戴着眼镜的易南云用比刚刚看书还认真的态度给她揉逼。 他的指隔着内裤在那凹陷的缝上下滑动,见她停下他还催促她继续修图。 拜托,她哪还有那心修图呀!叶榛难耐地夹腿,她回头见他一脸坏笑,带着眼镜的样子纯真又邪恶。 叶榛手肘撑麻了,干脆不撑趴下,只是趴着背对他什么都看不见,即使是被揉也有些无聊,叶榛把电脑的摄像头打开,屏幕出现易南云的脸。 “榛榛!”易南云皱起眉头,看着意见很大的样子。 “又不录。”她好笑道。 他啪啪打了两下她的屁股,声音响亮,他严肃地道:“关掉。” 叶榛拒绝,然后被他死死压在身下,他给她保存了照片后就合上笔记本电脑。 “易南云!你很行嘛!不给就不给,干嘛打我屁股!”叶榛长那么大还没被人打过屁股,这么一气感觉都跑了。 她只想报复回去。 男女之间力气悬殊不是说着笑的,易南云不让叶榛,她肯定是推不开他的。 见她咬牙切齿、脸红炸毛,易南云顺从她的动作,趴着被她坐在身下。 裤子被她扒了,屁股一阵凉意,叶榛小手无情落下,啪啪啪,只是仇报着报着就变味了!叶榛看着易南云,气死啦!很爽吗?打屁股都能硬是吧! 叶榛把他衣服裤子都扒了,让他赤身裸体挺着粉色几把坐在沙发。 她从房间抱着一箱东西出来,易南云无辜地看着她,身子往后缩了缩,她翻出兽耳和男式蕾丝内衣套装强硬地给他穿上了。 41坐上来(微H “我是什么动物?”易南云摸着脑袋上的银色耳朵问。 “狼吧。”劣质产品用在他身上看不出价格。 易南云扯了下胸口遮住奶头的蕾丝布料问:“为什么不是兔子耳朵?” “少攀亲戚!”叶榛无语。 叶榛有只宝贝的陪伴玩偶,是jellycat毛绒兔子,高叁时易南云送给她的。 因为读书和易南云异地,小兔子代替易南云陪伴叶榛入睡和上学。 叶榛是个幼稚鬼,给小兔子起了名字后她就坚信小兔子身体里是有灵魂居住的,高叁不能和易南云打电话的时候她会埋在小兔子小小的肚子上和它诉苦。 小兔子在叶榛心里有个傲娇的性格,是一只霸道小兔妹妹。随着陪伴年份增长,易南云在她心里都没她的兔子宝贝地位高,她的床上永远有小兔子的位置。 后面易南云也给叶榛送了很多其他jellycat的玩偶,但有名字的只有霸道小兔一只崽。 “……我本来就是它的爸爸。” 叶榛以前总戏称易南云是兔子它爸,但那都是以前,现在婚都离了,还是个屁呀! “它是我的,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见她认真,易南云也不反驳,他接受地点头,垂眸摸着绑在大腿的蕾丝蝴蝶腿圈问:“这些是买什么送的吗?”不是别人用过的吧? 叶榛不见他低头掩饰的危险眼神,心很大地道:“不是,双十一凑单买的。”她说完视线往他全身扫了一遍,“哦,忘记了这个!” 叶榛跪在他双腿间的沙发上,易南云看着叶榛扯来一条丝带靠近他挺起的地方,他真不懂她了,叶榛脑子装的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总能让他又震惊又无奈,“这也要装饰吗?” “嗯。有意见?”给他鸡鸡系上可爱的蝴蝶结,叶榛满意地晃晃脑袋,嘴角露出有些变态的微笑。 “系太紧了。”易南云身子倚在沙发背,声音略微沙哑。因为用力,四肢的肌肉被激出,如同欧洲人物雕塑的完美线条浮现在叶榛眼前。 “紧?”叶榛轻笑,看着他的脸揶揄道:“那我系松一点。” 娇柔的小手不断刺激着阴茎,本来绑松绳结的又变紧了。 叶榛挑眉,手隔着他遮住胸口的蕾丝布料精准地掐住那硬起的奶头,惩罚性地揉捏,“哎,易南云,你是在故意为难我吗?” 她呵气如兰,他仰头,见她笑吟吟地贴近他的脸,男人神情恍惚,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她对他露出这样温和的表情了。 有些怀念。 一直觉得她还是小孩模样,娇翘的小鼻,细细的眉毛,高兴时会弯起的眼睛,那么多年都没有变过。 她的唇离得很近,他挺腰仰头主动靠近将两唇距离缩短为零,唇瓣相贴,他掐住她的腰,用齿贝磨着她的唇肉,意味缠绵。 易南云被她装饰的很色很色,脑袋顶着毛绒耳朵,就像突然变人的兽,靠着一些体型差诱惑叶榛。 距离太近,他和她都没闭上眼,见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叶榛手动合上他的眼,拒绝和他眼神交流。 无非是唇齿相贴,舌肉纠缠,空气似飘了酒香,让人眩晕。 两人呼吸愈发急促,易南云掐着她腰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往上移,呼吸都被他抢走了,叶榛小脸憋红,后仰身子,轻推他松口,易南云的唇紧追不舍,等了几秒才离开。 叶榛靠在他怀里喘气,客厅很安静,只有她的声音。 被亲成这样真的很丢脸,可是她真学不会换气,同理她也不会游泳。 男人胸肌也有起伏,布料裹着,红点隐约可见,有着异样的性感,叶榛随意地捏揉,感受胸部肌肉的美妙触感。 因为喜欢,简单的抚摸也能产生刺激。 易南云的几把抵在叶榛大腿外侧,因为难耐,那东西自以为悄悄地磨蹭了她几下。 看它可怜,怕费了要她负责,叶榛终于分出一点注意力给那个被紧绷绳结勒着的东西。 她的手移动到他紧实的小腹上,语调慵懒地问他:“要我坐上来吗?”这当然不是在征求他的同意,只是想给他个甜头来折磨他罢了。 “嗯……坐上来。”他摸着她的腰邀请她品尝自己系上的‘礼物’。 只是她跪跨在他双腿间没有动作。 美食就在眼前,她不送来,他就自己去采。 睡裙被拉起松松垮垮地系在腰上,碍眼的内裤脱都不脱,直接将遮挡私处的布料扯到一边,易南云就想这样扶着几把进去。 只是叶榛不配合他,几把好不容易碰到想念已久的湿滑穴口,她就轻轻一躲,龟头滑位了,挺身进入的动作被迫终止。 看他难受失落,作恶成功的她嘴角的笑意是藏不住了,看他眼眸弯弯,眼底兴致盎然。 42扶着几把塞进去H 他大可按着她的腰把她死死定住,只是……没意思呀。 她不在,他过了太久没意思的生活。 “坏蛋。” 易南云嘴上说着她,自己却乐在其中,毕竟叶榛也不是谁都会欺负。 “疼疼我,好紧。”他勾住她的尾指轻摇。 男人控制着语调,尽量发出最让她受不了的声音。 易南云知道叶榛看不得看别人对她摇尾乞怜,路边吃垃圾的狗、嗷嗷叫找不到妈妈的奶猫、江边乞讨的老人……都能分走她的心。 他装装应该也行。 叶榛垂头看着被他勾住的尾指,他手腕带着洛丽塔手袖,白蕾丝蝴蝶结夸张又华丽,可和他很称。 宽大的手勾着她的手,手背青筋凸现,他讲出的话让她耳朵酥痒,叶榛扯着他的耳朵沉声道:“……你才坏,好好讲话。” 被发现了。 易南云也不介意,他抚摸着她的身体转移她的注意力。 叶榛的大腿很肉,捏起来很软,她嫌粗,他却觉得刚刚好,好看又好摸。 指尖划过大腿肉,带来阵阵电流逃窜心房,穴口媚肉收合,他在无声的邀请她。 坐上来。 几把尾端系了绳结,柱体附上不正常的红色,在他期许的目光下,她解开了自己刚刚系上的蝴蝶结。 绳子抛开,她给他乱揉了两下活活血。 “你自己进来。” 把他呼吸打乱,叶榛继而把他心给打乱。 内裤被他扯下,他掰着她的腿,手指试探她穴口的湿度,指节探入又扯出,‘啵’的一声暧昧的很。 将指上沾着她味道的体液往柱身上抹,把几把头涂的亮晶晶的,他扶着几把对准穴口,按着她的屁股挺腰进入那吐着水的小穴。 “嗯……” 完全的进入让两人发出舒叹的声音。 穴肉紧紧吸着几把小腹饱胀,他动了两下,与以往不同的感觉叶榛想到很重要的一件事。 他没戴套!啊! 叶榛急忙用手按着他的肩撑起身子,想让几把滑出来,可是自己又吸太紧了,弄不出来。 易南云不明所以,见她往上,他也往上顶。 酥麻的刺激感从交合处产生,叶榛手指用力,指甲快要嵌入他肉里,“嗯……你别动,先出去。” “嗯?”为什么?易南云不情愿地回应着,眼里带着不解。 “带套,纸盒里有。”叶榛言简意赅地道。 身下出着水,她的声音也娇媚若水,只是说出的话让他不喜欢。 “哦。”她穴道里的嫩肉不舍地吸允他的动作,易南云慢慢地扯出几把。 又是一声‘啵’。 叶榛都能想象身下两物分离的画面。 跪了那么久,腿都有些麻了,叶榛侧躺到沙发,看易南云给几把套避孕套,他挑了个桃子味的。 纸箱里放着几盒避孕套,是他的尺寸。 都是给他准备的? 他落在她身后,几把塞到她腿间,手臂挎在她身前把她环住,大手从前面探入她双腿间按着龟头将套了避孕套的几把塞回去穴口。 叶榛面向电视机墙,被擦的干净的黑色镜面反射着沙发上他和她的一举一动,虽然是黑屏,但肢体白的发亮。 叶榛看着他挎在身前的手臂,明明可以挺腰进入,他非要扶着塞进去,一寸一寸地塞,像给她身体装进什么,让穴道饱胀充实,他的指腹还时不时擦过阴蒂。 好色。 43奶子摸到逼(微h 全部进入,饱胀感充斥全身,易南云带上避孕套的几把像装了电池,发疯了般顶她。 好狠。 “呜呜。”慢点行吗? 穴肉摩擦,敏感点被撞击,易南云撩起她的睡裙,让她奶子露出来,他的手从她奶子摸到逼,再把摸逼沾上的水往她奶子上抹,不停在这个范围来回的动。 叶榛被他操出生理泪水,视线焦点落到电视机屏幕也只能看到白花花的模糊肉体在纠缠撞击。 交合的过程就是无止尽的抽插运动,运动产生刺激,配上性感的喘息和滴下的汗水组合成让人沉迷。 叶榛真的很好满足的,基本一次以后就会进入贤者时间。 可偏偏易南云拉着她将一个一个避孕套给用了。 每每看着他丢避孕套到垃圾桶的动作,她真想把他也丢进去。 见易南云又摸来一个避孕套,叶榛急忙说道:“不做了。” 他皱眉,叶榛觉得情况不对,怕他不听话,赶紧连滚带爬的远离他,只是腿好酸,她往沙发那端爬时手没撑住,身体平衡丢失,她从沙发上跌落。 易南云反应再快,冲刺的加速度也不能超过重力加速度,叶榛摔到地上,易南云才跑到把她抱住。 沙发不高,可是实实地跌落在地心理上会很痛的!都怪易南云! “抱歉,晚了一步。” “摔的痛不痛?给我看看。” 易南云想给她揉屁股,被叶榛拒绝地推开他。 “滚回去,我要自己休息。”叶榛指着大门。 易南云不在意她要赶走他的话,还是抱着她,嘴里嘟囔道:“那么凶,肯定没摔痛。” “抱着你的枕头滚出去!” 易南云跟没听见她的话似的,把她抱起,“洗澡还是去床上?” “……洗澡。” 易南云把她放进浴室,就贴心地给她关上门离开了。 她用含乳酸过度的四肢艰难完成今日洗第四次澡的壮举,围着浴巾出来看到易南云躺在他床上玩着她的小兔子。 “易南云!你干什么摸它!你洗手没!”叶榛急声厉色朝易南云喊道。 她的声音大的……大概整栋楼都能听见。 易南云被叶榛吼的都呆住了,叶榛的反应完全是条件反射,互兔子心切。 手中的娃娃被叶榛抢走,她抱着粉色小兔给它梳理毛发。 “我洗了澡的,手是干净的。”易南云好委屈。 因为以前兔子放在他怀里她都不看一眼,现在…… 等叶榛确认她的兔子安然无恙,她才去拿睡衣穿,走之前还特意嘱咐易南云,不许他再碰她的兔子。 叶榛穿好睡衣走回卧室见易南云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她的床上,他啥也不干,就拿眼睛看着她的小兔宝贝。 看他那架势是要和她一起睡的,都过零点了,叶榛也不想和他吵。 她沉着脸关灯,抱着兔子背对他睡。 “你要不愿意,我可以回去的。” 叶榛眼皮子合上后就困得快要睡着了,可听见她想听的话还是转起脑子回复:“那你走。” “不要。” “……”算了。 叶榛懒得搭理易南云,她现在发脾气也费力,身体软绵绵的,她闭上眼进入梦乡。 毕竟她还要早起。 起床一堆事等着她做。 又要陪她爸又要去公司选模特。 44贤夫良父·男妈妈 叶榛的闹钟响了,八点钟,一个对她来说很早的时间。 睡梦中迷迷糊糊记得有人抱住了她,可醒来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易南云不在床上,要不是四肢酸胀在提醒她昨日发生的情事,她可能会以为昨日和易南云有关的一切是一场梦。 不过,都八点了,想想易南云以前的起床时间,她能理解为什么他不在。 他那种自律的人会六点起床健身,雷打不动的作息。 明明昨晚零点过后才睡的,他居然还能按时起来,而且这人还不睡午觉。 她以前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每天只睡那点儿时间,精力还能那么充沛? 要是她,早起加不睡午觉,一天下来大概会死掉。 人和人的身体素质真的差好多哦。 不想了,叶榛亲了口她的小兔子就爬起去洗漱了。 刷牙洗脸完后叶榛挑了条漂亮裙子,顺便画了个妆。 要去选模特,还是打扮的好看点,不然骗不到小帅哥小美女。 叶榛走出卧室见易南云在她家餐台边看书边吃早餐。 看到她出来,男人眼睛都亮了。 “这么早起吗?” 他起身进厨房端出一碗炒米粉,加了小米辣的那种,“这是你的早餐。” 叶榛看着一圈圈的小米椒沉思,易南云是打算往贤夫良父这条路发展吗? 她可以拒绝炒米粉,但不能拒绝加了小米椒的炒米粉,多犹豫一秒都是对她这个辣星人的不尊重。 豆浆也给她续上了,易南云拉开椅子请她入座。 “……谢谢。”叶榛为加了小米椒圈炒的米粉向易南云屈服。 易南云用摇头来回绝她的道谢,他弯着眼眸笑着看她道:“你今天真好看。” 叶榛本来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结果被他一句夸赞整破防了,她臭屁地勾起嘴角,要不是面前的人是易南云,她就呲着个大牙对他笑了。 其实叶榛自己做饭就很好吃,但她很懒也很忙,一个人住,不是经常做。 易南云的厨艺是叶榛当初培养的。 他做的炒米粉不油、中辣还很香,豆浆甜度和热度也刚好。 都是她喜欢的。 吃完,叶榛抬头见易南云眉眼带笑地看着她。 他在等她评价吗? “……很好吃。” 果不其然,他更高兴了。 还真是在等她反馈。 他怎么这么闲呀?不用上班么? 叶榛也搞不清易南云的工作,不管他上不上班,她要走了。 走之前她让易南云把他开她家门的方式留下,不然她就找师傅换锁。 易南云如她所望地变脸了。 不高兴地看着她。 叶榛才不管他,关门离开了。 她先回家把她妈收拾的东西拿上,再去医院见她爸。 车开到医院门口,叶榛看到好久不见的季听风和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女孩站在一起,他们有说有笑地拿外卖。 海王哪有那么容易上岸,想着他说给她听的话,幸好她也只是当笑话听听。 不想产生过多麻烦,叶榛开车绕了一圈,见门口的人不在了她才开进医院。 骨折治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她爸还不太能走动。 她陪了他一上午,吃过午饭后她打了会瞌睡就去公司了。 虽然她不经常去公司,前台的小姐姐还是认出她了,激动地挥手和她打招呼,她也朝人家挥手回应。 为了还有几个月的毕业季了,公司那边安排她拍几组和青春有关的照片,例如小巷和少年,小卖部和放学男高,教室和双向暗恋的前后桌……叶榛大致听了他们的策划内容后,行动上表示赞同,可心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 因为青春的是很难模仿的。 那种朝气蓬勃、懵懂天真、敢爱敢恨的气质只有身处那个时期的人才会拥有。 还有,对青春最好的回忆是和自己有关的照片呀。 她用来回忆青春的照片少说也有上万张,虽然都锁死在那个文件夹和木头盒子里了。 45所以他俩是我的模特? 坐电梯到开会楼层,路上遇到好多好多美人,和他们对比,穿着漂亮小裙子的她算得上清汤寡水了。 美人太多,各个走起路来都bling bling闪闪地发着光,叶榛都不知道看哪个好。 叶榛探头探脑的,左望望,右看看。 虽然都很漂亮,但没有叶榛看一眼就爱上的脸。 叶榛也只是在她自己擅长的领域小有名气,加上不常出境,除了颜值领域的博主外,没几个人认识她。 部门负责人还没到,叶榛拿过小助理递来的修改过了一些内容的策划案看。 对于这次的拍摄,叶榛更倾向于拍有关青春的幻想。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小说般绚烂的青春,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一个惊艳他/她青春的人。 到点,她熟悉的几个工作伙伴走进来,和她们打完招呼大家就谈正事了。 叶榛手里拿着策划案,疑惑这次充足的资金,“这次有几个模特给我选呀?” “两个。” “……这么少?”叶榛大跌眼镜,她不是挺出名的吗?妥妥的神图产出机!拍得好,账号一夜可以涨几万粉。 之前让她拍这种主题图,公司都是给十几二十人让她选的,这次怎么就只有两个模特呀? 她还想着能不能挖到新鲜的小帅哥、小美女来着。 见叶榛露出委屈脸,她们笑着解释:“不是,计划有变,策划案大老板改过,模特是她安排的。” “这……”叶榛眨眨眼问:“模特叫什么名字呀?我认识吗?” 她语毕,听见敲门声,有人推开会议室的门进来了。 叶榛呆住,她看着盛鸠小弟弟打扮地潮里潮气的,他带着他的经纪人大摇大摆走进来。 什么东东? 这家伙怎么在这?他是大老板给她安排的模特? 盛鸠走进了来,轻飘飘地看了叶榛一眼就淡漠地移开视线。 仿佛不认识她一样。 叶榛不同,她的眼神黏在了盛鸠身上,追随着他从进门到入座。 外人来了,熟人也变客气,部长姐姐尽职尽责地向她和盛鸠介绍对方。 “盛鸠,总集团里预备出道的艺人,叶老师你合作过的……” “这是叶榛,叶老师,一位优秀的人像摄影师,去年你们合作过一组照片……” 叶榛默默点头,表示她记得,等部长姐姐介绍完双方,叶榛对盛鸠露出职业微笑:“你好,我是叶榛,很期待与你的合作。” “嗯。”他坐在那爱答不理地应着。 “……”叶榛握紧拳头。 知道他们曾经关系的人不多,但在外人面前盛鸠也不会那么没礼貌。 他这表现出来的态度,是人看了都知道他对她有意见。 不过也什么关系,她不是很在意。 还有一个人没到,应该是迟到了。 叶榛翻着策划案,将盛鸠的脸代入到这些场景里,他穿着蓝白的校服或是有校标的白衬衫应该挺好看的。 叶榛给自己做了会心理建设,都接受了给盛鸠拍照的事实了,这时敲门声又响起,叶榛抬头看到她的另一个模特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穿着银灰色西装,带着眼镜的男人开门进入,他身形修长,嘴角含着和一抹笑,一进门就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看到进来的人,叶榛心态崩了。 他怎么进来了?!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临时有事耽误了一会导致迟到了。”易南云饱含歉意地朝会议室里的人鞠躬后,他拉开叶榛身旁的空椅子坐下。 盛鸠本来是面无表情的,看到易南云来了,他瞪大眼睛看着他坐到叶榛身边。 迟到这个事情很容易让人对一个人的第一印象打折。 可易南云的态度和气质拯救了别人对他的第一印象。 会议室里除了她和盛鸠,其他人貌似都原谅了易南云的迟到。 46鹤董事长 “抱歉,我对这次的安排有些疑惑,你们稍等一会,我去问清楚先。” 叶榛不能接受这次的人员安排,她起身对会议室内的人说完就去找人了。 大多数人没有和资本家抗衡的底气和勇气。 叶榛在工作上也是抱着能退一步就退一步的态度,可这次……她可以容忍易南云出现在她的生活,却不能接受易南云出现在她的工作中。 叶榛的工作是她立身的资本,是她离开易南云也能活得很好的证明。 这不是他能插足的地方。 叶榛好生气,那个女人明明知道她和易南云的关系,还插手弄出这样的安排,她就是故意的! 进入电梯按到顶层,叶榛盯着变化的数字屏幕发呆。 叶榛口中的那个女人是她们MCN公司的大老板,一个很厉害很有魅力的女人。叶榛第一次见她是一个黑夜,她喝醉酒了,一个人穿着高跟和亮晶晶的抹胸包臀裙歪歪扭扭地在街边走。 人的气质是很难藏住的,特别是在醉酒的时候。 快十一点,路灯也不是很亮,虽然叶榛很怕黑,她还是出于对陌生女性的担心走去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她追上前发出询问,路灯下,她转身,一股好闻的香水味飘到叶榛鼻前,她扬起头看她,她很高,一米七以上,胸脯饱满,脸也很漂亮,红唇白肤眼睛黑亮,她听了她的话后开怀大笑,然后她就自来熟地调戏她了一会,见她手中拿着相机,她自如地向她撒娇让她给她拍一组照片。 大姐姐耶。 谁不喜欢又熟又有魅力的大姐姐。 叶榛那天打工加班累的半死,但还是屈服于美人的美貌为她拍了一组街边照。 就是这一组照片,她们成为朋友,一个月她被她邀请进她的公司。 她大抵就是她的命中贵人。 赏识她,提拔她,让她成长到如今的高度。 虽然遇见她的时候她的账号已经做起来了。 现在她的贵人变成坏人! 私下叶榛没把她看作老板,她把她当作可以交心的朋友,和易南云的事她都和她分享过。 感觉被朋友插了一刀,叶榛像只跳脚的小兔气呼呼地想找她理论。 电梯门开了,叶榛和门口秘书说明来意后,被告知董事长在里面等着她,还等着她呢!这坏女人! 叶榛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大门闭合,一些边界她还是懂的,所以她客客气气地敲门,得到她的许可才推门进去。 她走进去见鹤酒这坏女人红裙拖地背对着她看着落地玻璃窗外的繁华的风景品着酒,妥妥的董事长行为。 曼妙的背影配上栗色的大波浪卷长发,画面引人遐想。 听见她的脚步声,她缓缓转身,红唇白面,美丽动人。 她向她走了,叶榛努力将视线从她起伏的胸口移开。 “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不满意我给你安排的模特?”她引她到沙发坐下。 ……知道还问,叶榛死命地对她点头。 “鹤董事长,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易南云突然成了我的模特吗?” “还鹤董事长。”鹤酒嫌弃地揉了叶榛肉嘟嘟的脸蛋笑道:“你忘了你不小心把人家照片发网上了吗?易教授说这是侵权,找大律师来维权了。” 大律师?叶榛回忆了一下易南云的律师朋友叫什么名字。 “那个律师叫……孟司意?” “对呀,律师界大名鼎鼎的孟司意。我之前还想泡他来着。”鹤酒翘起二郎腿,娇手托着下巴看着虚空语气遗憾地道:“可惜是朵高岭之花,不搭理我。” 鹤酒看着叶榛,“补偿是易教授自己要求的,不答应补偿,孟司意要我赔八位数。卖了榛榛有八位数吗?” “……八位数?” “多吧。易教授那是打定主意让你赔不起,好乖乖答应他的要求。” “其实榛榛不用很介意,想你最近也甩不掉他,反正都送上门给你了,也就一个男人而已。你看他流量有多大,躲不开不妨就顺着他的意思拍他利用他涨粉。” “无须过意不去,女孩子道德感不需要那么强。” 47小事故 就如那句girls help girls,二十六岁离婚没了避风港的叶榛在独自的摸索和闯荡中得到过许多帮助和善意都是来源于女性。 鹤酒说的有道理,易南云贴着给她送钱,不要白不要。 搞钱第一,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她连最基础的住房都没搞定,想什么爱爱恨恨呢? 她也不能以死相逼让易南云不要补偿吧? 还有她也想不理易南云,是他自己贴上来的。她要对这种漂亮东西有抵抗力和自制力,当年就该上清北了。 叶榛走进电梯,见盛鸠倚在电梯墙处。 “来找我的?”叶榛疑惑地问。 “想太多了。”盛鸠把手揣口袋里不看她。 看着像口是心非,叶榛怕是自己自恋的误会也不去深挖他的话,她按下会议室所在的楼层,“……你要没事,就和我一起回会议室开会吧。” “嗯。” 上班时间,楼层没人走动,电梯内只有她和盛鸠两人。 叶榛想着他要高考,出于以前有过的教师身份,她忍不住开口问他:“盛鸠,你的专业课和文化课复习好了?为什么这段时间还搞工作?” “你管我那么多。”他回答的语气不太好。 “……”好吧,不该问的。她又不是住海边,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我是说我自有安排。”盛鸠看了叶榛一眼弱弱地补了一句。 一片沉默,叶榛盯着数字频幕。 怎么还不到? 嗯……好像没有下降的感觉。 “电梯是不是停了?”盛鸠疑惑看着叶榛。 “好像是的。”叶榛眨眨眼应他。 “你怕不怕?” 叶榛听见盛鸠声线带着点颤抖,她还没讲话他就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她没有躲开,仰头看他,男孩眼里有些恐惧。 这灯也没黑,他就怕成这样。脑海里闪过一些病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没事的。”她用苍白的话语安慰他。 紧急求救按钮被她按下,叶榛沉稳地和工作人员对话,手机也通知小助理和公司安保处。 接下来就是等人来救他们。 电梯动了动,叶榛有些慌,而盛鸠更慌,他直接躲进她怀里,一米八几的男孩子搂着她的腰脸倚在她胸口,他不讲话,样子可怜巴巴,叶榛母性大发,喊着他的名字像安抚孩子一样拍着他的背。 十分钟后,电梯顶部开了个口子,叶榛仰起头,意外和易南云对视上。 “榛榛,你没事吧?” 叶榛简单对他摇头回应。 易南云看了眼叶榛身上的人,他皱了皱眉问:“他没事吧?需要医生吗?” “没事,谢谢关心。”盛鸠从叶榛怀里离开,站了起来,他没站稳,叶榛扶了他一下。 小窗口换人了,电梯工作人员梯子伸进来。 梯子站稳,盛鸠在看她,“你先上去吧,我没事了。” “可是你脸那么红,不舒服吗?” 盛鸠摇头,连耳朵都红了。 ……所以是害羞了? 看他真的无恙,她先爬上去。 穿着长裙爬、小高跟梯子不方便,叶榛缓慢上移,电梯卡在两层之间,叶榛爬到出口被易南云举着抱她上来了。 被人保护和保护别人是两种感觉,易南云的怀抱很暖,可是靠不住。 她站下地朝他道了声谢,见盛鸠也爬了上来。 他的经纪人好担心他,像霸总小说里的管家,叽叽喳喳地在他身边关心他。 突如其来的电梯故障打散了大家的精力,会议草草读了一遍策划案就解散了。 48抬手说hi 大后天开始拍摄,叶榛不想见易南云就跑去和妈妈住了。 和妈妈住,免不了被她唠叨。 幸好她今天获得免骂金牌!那就是她把房贷还完了!嘿嘿! ……虽然钱包空空,身上只剩下叁百二十一块。 一攒够钱就还的房贷人应该会懂她。 她爸的医疗费她先垫了十万,看他恢复的样子叁万块应该就够了。 生活美好呀,妈妈也答应了干完这个月就退休,叶榛懒懒地躺在床上编辑图文发到社交软件里。 帖子发送就收获很多喜欢和点赞,叶榛不敢想象如果当年她听妈妈的话继续教师这份职业结果会是怎么样的。 一线城市教师年薪二十万左右,连一场重病的治疗费都不够。 按理来说明天拍摄,她今天要先去场地踩点的。 可想着那两个模特的样子叶榛又觉得没必要,明天自由发挥就好了。 真烦,本来的创作计划成了给他们拍照,性质都变了。 她那群怨种朋友还计划着明天早期来看她热闹。 早上叶榛出门后就提心吊胆生怕她们真的来了,幸好她们只是说说而已。 到协商好的学校场地,叶榛和小助理以及拍摄助理团队会面。 助理妹妹轻轻用屁股撞了撞叶榛,“嘿嘿,榛榛姐,你今天怎么不打扮打扮?” “少来。”叶榛无奈地推开八卦的她。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进停车场,停下后易南云和盛鸠同时走下车来,两个都穿好第一套拍摄要用的衣服。 蓝白色的校服配着白色高帮帆布鞋,脸蛋白净,头顶黑色顺毛,眼睛被阳光点亮,样子青春洋溢。 蓝白色的校服的确能给人附加氛围,青春二字被他们穿了出来。 他们同时抬手说hi,带着帅哥惯有的视觉冲击力,助理妹妹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眼睛就快眨成星星了。 叶榛看多了他们的脸,这对种画面稍微免疫。 眼睛只是喜欢但没沦陷。 还没到九点钟,所有人都来齐了。 易南云是一个人来的,盛鸠有他的经纪人陪着。 盛鸠看了眼同时和他抬手问候的易南云,抢先一步往叶榛面前走。 高大的身影笼罩叶榛,她抬头看他,阳光刺眼,她微眯着眼。 盛鸠走到她面前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好,磕磕巴巴憋出了句问候,“……早上好。” “早上好。”叶榛笑着应他,目光慈祥。 她这样的反应倒把盛鸠搞蒙了。 “怎么这么开心?”是因为他还是他? 叶榛惊讶道:“很明显?” “嗯。”盛鸠指着她的嘴角,“这里翘起来了。” 她摸了摸嘴角,嗯……她这不是和钱打招呼嘛。 工作安排换了,叶榛还完房贷才想到这次给的酬劳会给很高。 盛鸠这个金钵钵,集团给他批的钱是其他人的好几倍。 她之前给他拍火的那个照片集到现在还有收益返给她。 目前全身加起来不到两百块的叶榛看盛鸠就跟看送财童子一样。 当然拍易南云也有钱,但她看他不爽。 前几天为了躲他,她在家里呆着被妈妈叨叨了一天。钱齐了还完贷款妈妈安静了一天,宝贝宝贝地喊她,结果第二天起床竟然开始叨叨她房子都有了下一步是再找个男人。 找个屁男人啊,她真的会喊救命的。 她爸、她前夫,叶榛都举不到一个男人靠得住的例子。 喜欢可以说没就没,人可以说不爱就不爱。 这就是现实中的感情。 49就这么讨厌我? 阳光很灿烂,倾斜的角度恰好,早晨九十点和下午四五点的光线很适合拍人像写真。 同样的景、同样的道具拍两遍……会腻的。 二选一,要怎么选,当然是委屈易南云啦。 谁叫他是自己凑上来的。 不欺负他就被他欺负。 易南云没走过来,他抿住唇有些不高兴地站在远处,用淡淡的目光望着她。 他不是这个圈子的人,没给人发工资,自然也没人招呼他。 叶榛看了他一眼,易南云就迈腿自己走过来了。 “拍我?”易南云理直气壮地问叶榛。 盛鸠瞪大眼睛,他不是站在榛榛旁边吗?他瞎了? “不是,我要先拍他,你可以到车上等着。”叶榛指了指身旁的人。 “嗯。”盛鸠得意地附和。 易南云轻笑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我能等的。” 多久都等…… 只是他讲的话没能引起她的注意力。 她连看都不看他。 道具书包和单车到位,叶榛指挥盛鸠向前骑。 盛鸠不仅要拍照片,还要拍摄花絮的视频,她的相机外接着一个手机录视频。 好重的。 幸亏她练出肌肉了,不然举一会手臂就没力气了。 “你先骑一会,开心点。” 盛鸠抢到叶榛脸上是挺开心的,他得瑟地向叶榛展示着自己的车技。 叶榛看着镜头里的他大喊:“你收敛点!笑得太荡漾了!” “哦……”盛鸠嘟嘴应答。 小男孩的心思还挺多变的,今天给她的态度挺好的。 大概是电梯故障时的保护,他没像开会见面时不给她面子。 叶榛要求挺多的,一会要盛鸠演出要迟到的感觉,一会要盛鸠骑车侧望,盛鸠表现的好,她夸人的话就脱口而出。 她夸一句,易南云就皱一下眉头。 男人索性在她身边站着,瞬间盛鸠就表现得不好了。 叶榛皱眉,眼睛从相机处离开,看见身旁的人,她没好气地对他讲:“……别站我旁边影响我工作。” 没情商的话语是用来赶人走的扫把。 它成功让易南云一秒变了脸色,他眼神委屈,脸蛋戳一下就能漏气。 周围人的目光影响不到他,易南云直白地向叶榛表达他的情绪。 叶榛本来烦他,看他这反应觉得有意思,又笑了。 “走一边去。”她抬着下巴给他指了个方向。 那个乖乖地走到边上,镜头里的这个又不高兴了。 盛鸠在那叉着腰想闹脾气。 “可以继续拍吗?” 叶榛绷着脸扫了他一眼,盛鸠气弱地点头。 远景拍了很多,现在拍近景。 树、矿泉水瓶、光影都是道具。 叶榛要盛鸠仰头喝水,看他喉结滚动,水入腹中,她按下快门。 在户外工作很难摸鱼,所以效率也高,顺着学校这条路,叶榛给盛鸠拍了好多照片。 他得休息一会,该轮到易南云了。 可叶榛也累了。 面对易南云,叶榛像个执行程序的机器人,没有感情地指挥着模特。 拍易南云很容易,她熟悉他的每一个小动作,所以能准确抓住他最好看的瞬间。 她按几张就让易南云换一个景。 虽然拍的不错,但真没用心拍。 因为有了给盛鸠拍的对比,这敷衍拍摄让易南云想忽略都不行。 他也不是真缺这一两张照片。 “不拍了,我给你拿瓶水喝。” “可这是你要的补偿。”叶榛阴阳怪气地说。 “就这么讨厌我?” 50青苹果味棒棒糖 是滴,叶榛把易南云气走了,她看了一圈不见人。 见易南云走了,盛鸠摸出一颗棒棒糖,“吃么?” 他剥开塞到叶榛嘴里,叶榛不爱吃甜的,更不爱吃青苹果味的棒棒糖。 她不喜欢,盛鸠从她嘴里抢过来自己吃。 看他先舔了一口再把糖塞嘴里,“哎,你真的是……不是和我说再见了么?” “嗯。这不是工作安排的。”盛鸠心虚地咬着糖果,“这是我最爱吃的棒棒糖,不能浪费。” 当时话说的有多绝,后面就有多后悔,好想她,所以才安排她给他拍照的。谁知道易南云也和他一起……早知道他就限制她的模特数量了。 盛鸠腮帮子鼓鼓的,有些可爱,她举起相机又给他来了几张。 “他在追你么?”叶榛让大家都找地方休息二十分钟,她和盛鸠坐在大树下的台阶上。 “谁?” “易南云。” 盛鸠充满求知欲地看着叶榛。 重要的考试能放大人的其他情绪,叶榛之前高考就是因为分心才考差的,所以她想教育他,让他不要步她后尘。 只是……她要唠叨不就成了她妈妈那样。 人都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她想她还是能忍忍不唠叨的。 “你很八卦嘛。他追不追我和你没关系呀。”叶榛低头翻看刚刚拍摄的照片回避他的问题。 “怎么会没关系,那不是因为我又想追你了,榛榛姐姐。” “……”叶榛老脸一红,想到之前在床上强迫人家叫她姐姐的事,她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没人听见就好。 见叶榛这一系列的反应,盛鸠乐了,他声音压低,眼睛含着笑:“姐姐,我看着没人才叫的,知道你会害羞。”盛鸠往右坐了一点,手臂贴着叶榛的手臂,“我小时候被关在房间里过,害怕静止密闭空间,那天只是有点害怕,不是发病,我很健康的。” “嗯……”叶榛犹豫地道:“其实那种情况,换个人也会像我这样安抚你情绪的,你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原谅我。” “不,我的心已经被榛榛的善良俘获了。” “还有换成其他人我可不会跑她怀里,我宁愿自己蹲在角落害怕。” 他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嘴巴自然就放开了,咬着青苹果味的棒棒糖告诉叶榛,他们第一次接吻前他也吃了青苹果味的棒棒糖,那时kiss完她还夸他很甜。 “要不再尝一次,青苹果味的棒棒糖明明很赞的!” 盛鸠要拍写真,嘴唇早敷过唇膜,涂了唇膏,到现在还是水嘟嘟粉嫩嫩的。 “别闹,时间到了。”叶榛躲过他的动作,惩罚性地敲了敲他的脑袋。 盛鸠捂着脑袋在那龇牙咧嘴地傻笑。 大家又集合了,只有易南云,他真的走了吧…… 叶榛见云朵遮日,光线暗淡了些,她调整了相机参数领着盛鸠往教学楼走。 教室、讲台、黑板……都拍过一遍后就去吃午饭了。 因为懒得跑,大家都不讲究地选择在车上吃盒饭。 经费够,助理妹妹定了200一人的星级盒饭,叶榛回到车上吃,盛鸠本来想跟上来的被她赶下去了,她咀嚼着食物想着为什么易南云的车还停在那?他没走的话,去哪了? 对呀,易南云去哪了呢? 他在偷看呢。 站的远远看叶榛和盛鸠互动。 51他和她/她和别人 地上满都是被鞋底碾成粉末的可怜枯叶,一阵风吹来,将妒忌的痕迹吹散。 易南云远远望见她快快乐乐地提着盒饭进车里,他没有胃口,不想吃饭。 草丛里窜出一只野猫,有叁种颜色,是只叁花。 他蹲着,看它在他腿边倒下。 “喵~” 易南云对猫科动物的碰瓷无动于衷。 他冷漠地看着还算漂亮的流浪猫朝他翻肚皮,猫咪最脆弱的部位。 如果叶榛在,她肯定走不动路,要蹲在这和猫咪聊半天才肯走,要是猫咪温顺,她还会试图抚摸它的毛发。 他记得她蹲着和猫聊天的可爱模样,可她现在好像不喜欢猫了。 家里那只被他养的那么可爱,她摸都不摸一下。 人家路过蹭她一下,她还假装害怕。 她那哪是不给猫好脸色啊。 看着撒娇打滚的野猫儿,易南云的魂已经飘到空中了,他觉得叶榛看她和他看野猫儿是一个样的。 不感兴趣。 只有他无意或是有意间踩中她某些隐秘癖好,她才会对他感兴趣。 这种兴趣是可以替代的。 换成别人也一样。 他想要的是独一无二,和以前那般独一无二。 车子里的人在睡觉,他低着头沿着校园走,一边走一边复盘重逢后发生的一切。 叁花见他不理它,跟了一会也放弃,钻进草丛消失了。 走了许久,看她下车来,手拿着相机指挥着反光板的位置和角度,她继续着她的工作,所以她是忘了他吧? 叶榛根本不在意他的离去。 他去哪了,有没有吃中午饭,都和她无关。 她乐呵呵地给那人拍照,有时举着相机,有时和那人分享她觉得好看的照片。 是他的心在下雨吗?怎么连脸上也有雨滴……哦,是真的下雨了。 易南云恍惚,转念之间,黄昏以至。 一把伞只能多撑一个人,她会选谁? 易南云从树干后走出来,走到她的可视区域内,制造出这个二选一的问题。 冰冷的雨滴无情地拍打在他脸上,易南云看着撑伞走来的叶榛,他站的位置离她近。 只是叶榛撑着伞略过他,朝更远的那人跑去。 撑撑他,不要跑向别人。 想她回头,他朝叶榛大喊,喊她的名字。 只是、只是…… 她没回头。 夕阳余晖,落着大雨,学校小树林连着后山,周围有些荒凉,她撑着透明的伞和那人背对他离去,眼睛被雨水淋湿,她离去的背影模糊。 如果把这作为和她最后告别的画面,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的回忆。 易南云在淋雨,这一次他真的意识到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和她,比不过,她和别人。 ——— 52蠢的是我 “傻逼啊,易南云你以为你是苦情剧男主。” “她不撑你,你就不跑了,停在那里淋雨是吧?你看她可怜你没?” “你以为叶榛还是以前那个的叶榛,你手指头破了个口子就大惊小怪跑这跑那。” 听他嘲讽的声音,易南云动了动,背对他的角度更大了。 孟司意气的跳脚,看着缩在他家沙发抱着枕头背对着他的男人。 刚刚门铃响了,他以为是自己的外卖到了,谁知道打开门看到这家伙穿着装嫩的校服,全身湿漉漉的站在门口,看到他话也不说就进门了,拆了他新买的睡衣,霸占他的浴室洗澡,出来后头也不擦直接抱着枕头躺他家沙发上。 他问了老半天,他才告诉他发生什么了。 叶榛也是出息,当着易南云的面撑着其他男人走,留他一个人淋雨。 想着刚才的雨下得那么大,易南云一个人站在那挨淋,等人回头,孟司意无语地翻白眼。 “不是说只要你出手就能追的回人家吗?她人呢?” “不要我了。”说完,易南云把脸埋在枕头里,模样委屈。 “我早说了,你不要以为别人会在原地等你,时间往前走,人也是。让你当初作,明明喜欢却不承认,我提了多少次,你还让我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没拆穿你,那么大人了,还想人来哄你。”孟司意无力吐槽。 “为什么不能等她来哄我?明明是她先提离婚的,她先说的她就要负责。” “哥哥,你用你的聪明脑子换位思考一下,换成你,你会来哄人吗?” 他就知道,这家伙从小被那女人惯着,平时很放得开,该撒娇时旁若无人地撒娇,一到这种和关系有关的敏感话题,他就会陷入死脑筋里。 他记得当年他还小,和他抢玩具,抢不到,他就和他闹,哭着说绝交,小孩子的绝交都是说说而已,第二天关系就恢复如初。可他不是,这狗屎东西真的记在心里,固执地要和他绝交。 他俩那时上小学,是同桌,第二天上学见他不理他,他憋了一个星期不和他讲话,然后憋不住了,主动示好,结果这家伙视而不见。 他给的台阶他不下,能怎么办? 他那么聪明,和别的小朋友也玩不到一起,只能想办法让易南云原谅他。 所以……他坚持不懈哄了他半年,在某个圣神的一天易南云终于理他了。 不知道原因是什么,问他他也不说,他姑且认为是他的真诚打动尊贵的他了吧。 “哥哥,你想你都同意和人离婚了,还想她回头,你魅力有人家面子大吗?” “可她是叶榛,她那么喜欢我的。”易南云忍不住反驳他。 孟司意没再出声,因为他听见这家伙哭了。 他要受不了了……单身主义的孟司意真不明白爱情有什么好的?爱情魔法居然能让易南云控制不住情绪,他还没见过他这样。 “我知道你喜欢蠢的,之前给你找的那几个你不喜欢,明天,不,等会我就多给你找一些蠢的女生,你每个都见一见,我就不信你一个都不喜欢。” “……我是喜欢她,不是喜欢蠢的。” “还有叶榛不蠢!” 易南云脑子沉沉的还坚持着朝孟司意扔枕头,惩罚他乱说话。 “她不蠢,蠢的是我。” 53失策的大律师 是挺蠢的。 孟司意在心里骂他。 枕头没了,易南云可怜巴巴地缩在沙发上,见不得好朋友丧成这副鬼模样,他只能想办法给他创造机会。 怕他又破防,他轻声细语地问了他两人的情况,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他吭声,孟司意服了他,“易南云!” 他上手摇了摇他,嘶,这家伙怎么摸起来那么烫? “嗯?”易南云被他晃醒,意识迷糊。 “你发烧了,起来,我们去医院。” “……不去。”易南云含糊道。 “老子又不是医生!你躺这,烧傻你哦!”孟司意叉腰咆哮。 看着这人无动于衷,看了他一眼就又睡过去了。 ……这是要烧迷糊了吧?孟司意翻出退烧贴给他贴额头上。 孟司意不想照顾人了,他盯着沙发上的人想出一个主意。 “哥哥,我现在打电话给叶榛,帮你把她骗过来,怎么样?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哦。” 听见叶榛两字,易南云合着的眼皮子打开了,孟司意心情复杂,还是可以醒着的……刚刚他叫他怎么不理? 沙发上的人眼巴巴地看着他手里的电话,孟司意无奈外放。 嘀嘀嘀—— 叶榛接起电话。 “喂?”她奇怪地发声。 孟司意吸腹沉声讲:“你好,我是易教授的同事。我看他紧急联系人写了你的电话,所以冒昧打来,事情是这样的,易教授他发烧了,我临时有事要离开,你能过来照顾他吗?” 叶榛皱着眉头疑惑地看了看手机屏幕,“孟司意,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存过你的电话。” “……” 大律师第一次失策,他沉默了两秒,瞥见易南云,他无语了,这家伙居然在瞪他。 用眼神来谴责他‘办事不利’。 “易南云发烧了,现在不肯去医院。” “那就烧着。”肯定不会烧傻的,她又不是不知道易南云有家庭医生,去不去医院都没事。 而且孟司意肯定不会不管易南云的。 好冷漠哦……孟司意回忆以前的叶榛,和她那捧在手心黏糊糊的爱,他好像有点儿理解沙发上的易南云为什么这么难过。曾经拥有过,所以不甘心。 “没事我挂了。” “挂什么,我们聊聊嘛。刚刚易南云淋了一身的雨来找我的,都把我吓到了。” “哦。” 叶榛无语呢……孟司意这是在怪她吗?怪她不给易南云撑伞,弄得人家发烧了。 她就是故意,伞是她的,她爱撑谁撑谁。 想她内疚?抱歉,她可不会。 况且盛鸠手里拿着她珍贵的拍摄道具。 还有易南云又不是没有腿!下雨不跑怪她吗? 她都没有追究他突然出现把她吓一跳。 “榛榛,你快过来!”盛鸠朝叶榛大喊。 外放听筒传出男声,孟司意浑身一紧,他朝沙发看去,见易南云脸色一下苍白起来。 叶榛回头看见疯狂朝她招手的盛鸠,急忙道:“我有事,挂了,再打拉黑。”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孟司意摸摸鼻子,他好像把易南云心情弄得更差了…… 叶榛也是,存他电话干什么。 易南云从沙发坐起来,他探了探自己的额头的温度然后抬头,脸上挂着淡笑,他看着孟司意,“抱歉,阿司,让你担心了。” “可以帮我倒杯温水吗?我想吃退烧药了。” 54孕妇美猫 “榛榛,猫猫开始生崽啦!” 盛鸠讲完见她笑容出现的有些滞后,他别别扭扭地问:“……我有打扰到你吗?我是不想你错过,才在你接电话时叫你的。” “没事。”叶榛回过神来把电话放回口袋,“我们走吧。” 刚刚叶榛和盛鸠撑伞走回车上,车门一开就被一只大肚子猫咪碰瓷了。 嗯……它被雨淋得湿哒哒的,突然窜出来抱住了叶榛的小腿仰头朝她喵喵叫,不让她走。 叶榛呆住,猫咪没伸指甲,抱着她也不痛,就是有些冰冷,盛鸠见猫咪身上有血想把它抱进车里,扯了两下猫咪,它不撒手,固执地盯着叶榛。 第一次被猫咪赖上,叶榛倍感荣幸,赶紧把看上她的猫咪大人请进车里。 叶榛开车去宠物医院,盛鸠给它擦身体,小心翼翼地翻看它受伤的部位。 本来看上叶榛的猫咪在盛鸠给它擦完毛发后转移目标看上他了。 待下车时猫咪要盛鸠抱,叶榛才意识到这小家伙移情别恋了。 猫咪是一只漂亮的长毛叁花,眼睛是黄色的,就是下午碰瓷过易南云的那只。 叁花不怕人,叫声也娇娇的。 孕妇美猫会在自身能力有限时靠美貌和假装乖巧骗一个怨种两脚兽来给它当保姆。 这不,两人被猫咪骗到了。 叁花身上有伤,叶榛和盛鸠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给它找医生看。 兽医粗略看了下伤口判断是公猫发情咬的,小伤,猫咪能自愈。 听到这两人松了口气,然后医生说叁花怀孕了,看状态马上要生了。 叶榛和盛鸠大惊,本来以为绑架的是一只猫,谁知道是一大家子! 产检也做不了,两人围在医生身边看他给叁花布置产房。 真是一次神奇的体验,叶榛全神贯注地用眼睛记录着一切。 叁花住进专业产房后就开始宫缩,它也不怕医生,乖乖给他摸肚子检查状态,医生给它准备了水和食物就离开了。 叶榛对生孩子非常恐惧,但对猫咪生崽崽又好奇的很,不是要给叁花生育安全感,她都想把脑袋探进产房看了。 “榛榛,你说它会生出什么样的小猫?哦!猫咪一般生多少只呀?”叶榛看盛鸠比她还要紧张,好像是他要生孩子般。 盛鸠的问题,叶榛也不知道,医生在忙,所以两个人拿起手机开始百度。 两人以为宫缩后马上就要生崽崽了,在那小木头产房外待着,蹲到腿麻了也没听见小猫的叫声,好心的护士姐姐看他俩傻走进来给他们科普知识。 原来宫缩后才准备进入生产状态,猫咪宫缩后四小时内会生崽。 时间随机。 拆盲盒的快乐感被延时,叶榛和盛鸠随便叫份外卖心不在焉地吃着。 “榛榛,你要养它吗?”盛鸠指的是那只叁花。 “你养,它看上你了。” “其实……我们可以一起养。”说完,盛鸠觉得自己这提议非常棒,他眼睛亮亮地看着叶榛。 又想这一出,叶榛笑着摇头拒绝他。 这家伙还不死心呢。 叶榛想到淋雨的那人,她都那样做了,下雨撑伞不带他,他要再靠近她就真的是傻透了。 希望有人能开叉车把易南云叉走。 55上他家坐坐 盛鸠把叶榛叫过去的时候,叁花已经开始生了,没见到盛鸠,猫咪很焦虑,无助地哀叫着。 医生见状赶紧叫人把两人找回来。 被医生叫回来的叶榛和盛鸠产生了类似女儿待产的担忧。 叶榛看着小木头产房探出的猫猫头就心软。 医生说看叁花骨架,它应该一岁不到,还没成年就当妈妈了,看肚皮应该是第一次怀孕。 盛鸠知道叁花未成年就怀孕了非常生气,咬牙切齿,仿佛自己女儿被白菜拱了,医生见状提议可把那附近的公猫抓过来绝育,把蛋蛋割掉就不能干坏事了。 盛鸠觉得这提议非常不错,打算改天就去干。 叁花顺产,生了两小时只生出一只宝宝,一只和它一样的叁花妹妹。 医生检查确定它只怀了一只崽,生干净了。 小猫宝宝被叁花舔的很干净,毛乎乎的。 叁花不护崽,大方地把小崽子咬出来叶榛和盛鸠两人看。 刚出生的小猫体型像老鼠,比叶榛手还小。它眼睛也没睁开,被她捧住,惊慌地喵喵叫。 而它的叁花妈妈漠不关心地吃着罐头补充能量。 作为独生女,小家伙在娘胎时被养得肥肥的,叶榛捧够就把小家伙给探着脑袋眼巴巴看着的盛鸠。 接到小猫,这家伙笑容诡异地开启了话痨模式,“嗷!榛榛,你看它好小哦!嘿嘿嘿嘿!榛榛,快给我和它拍一张照片!” “哦。”叶榛摸出手机按下拍摄键。 第一张合照,样子很亲密,少年的脸颊贴在小猫背上笑得可开心了。 叶榛喜欢爱小动物的男生,自然也被他可爱的行为温柔了眉眼。 小猫放去妈妈肚皮下喝奶,盛鸠拉着叶榛又是给它们买玩具,又是给它们挑选零食。 盛鸠不看价钱,一掷千金,豪气十足,最后付款五位数。 嗯……猫猫看上盛鸠也挺好的,他看着比她有钱。 碰瓷人类是流浪猫的改命法宝,叁花幸运地遇到两个善良的人类。 前台填单,叶榛看他填地址填了这里的家,她奇怪地问:“不填首都?你不是还要集训和补习吗?放这边你怎么养它们呀?” “我把老师请过来了,不用去首都上了。” “哦……怪不得。” “你文化课复习到哪啦?几轮复习了?”叶榛好奇地问。 “怎么?想给我补习吗?榛榛老师?” “……”咋叫她补习呢?她好像没和他说过她当过老师的事呀…… 见她呆住,盛鸠转起笔,挑眉讲到:“表演类分数线很低的,还有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学霸。” 叶榛尴尬眨眼,你,学霸? 收到她眼神质疑,盛鸠很生气! “榛榛!敢情我当初给你全开放的朋友圈你看都没有看!”他的眼睛疯狂超她飙着刀子,“我之前可是全校前十名,市第一重点高中的前十名!” 这这……叶榛心虚摸鼻,前十名呢,好厉害的样子,她怎么就没看出来? “你真没看过我朋友圈?”他声音提高了一调。 “大概……翻过一些些?”叶榛含糊回答,不去直视他。 “呵。可恶的榛榛!”盛鸠凑到她面前朝她挤眉表示自己很生气。 宠物医院还有着其他的动物,猫猫狗狗见叶榛和盛鸠还算激烈的对话都好奇地凑着脑袋听。 动物也爱看八卦,以至于叶榛回头被不远处凑到一起的脑袋和发亮的眼睛吓到。 叶榛惊呼一声,盛鸠下意识把她按进怀里,警惕地看着四周,找到惊吓源头,警惕解除。 “噢,你被它们吓到啦。” 因为有光源直射那个方向,猫猫狗狗眼睛才发亮。 叶榛从他怀里退出,吸了一鼻子他的味道,怪好闻的。 护士把叁花和宝宝还有必需品一起打包好,她提着箱子走过来,盛鸠接过就和叶榛一起离开宠物医院了。 车是叶榛的,她开车,打算先送盛鸠和猫咪们回去再回家。 他家的地址她记得,车开到他家楼下停车场后,盛鸠邀请她上他家坐坐。 坐坐? 56啵 就坐坐吗? 嗯……叶榛第一次上他家坐坐就和他坐到床上了。 盛鸠帮她把车熄火,他解开她的安全带,见她还不动,他上手摇晃她,力道很轻,“走嘛!走嘛!我还不知道把它俩放家里哪个位置好呢?榛榛,你帮帮我。” 他自如地朝她撒娇,叁花也喵喵附和。 “你看它也要你。” 叶榛本来在思考,一不留神就被他拉上楼了。 其实不拒绝就是接受,他打开门,笑得像吐着舌头小狗,叶榛看了他一眼就走进去了。 门关上,看着被他骗进屋子的人,盛鸠嘿嘿笑了声。 听见他的声音,叶榛疑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是怎么了? 盛鸠和她对视,怕小心思被抓包,躲避她的眼神,低头小声对叁花和崽崽讲:“到家了!” 叶榛的注意力自然而然移到了猫咪身上。 航空箱被打开,叁花很自来熟地走出来,它环顾了一周,甜甜地朝盛鸠喵呜一声,看样子是很满意这环境。 小崽崽没了妈妈的温暖毛绒肚皮,惊慌地叫着,动着鼻头嗅妈妈的气味寻找着方向。 叶榛看它可爱,一手把它抓住。 “哟,小猫咪,害怕不,我要一口吃掉你!”叶榛亲了亲它。 小猫熟悉了叶榛的气味倒是不挣扎了,叫了一会累了就在叶榛手里睡着了。 叶榛一手捧着小猫,一手举着手机给它拍照。 叁花逛了屋子半天找了个喜欢的角落,喵喵叫人给它建屋子。 于是盛鸠开始忙上忙下,把猫爬架、猫垫子、猫屋、猫厕所和猫抓板给它放好。 “榛榛,我们还没给它们起名字。” 起名意味着什么? 赋予意义,产生羁绊。 有了羁绊,就会有想念,继而产生不舍。 叶榛是不会给别人的小猫咪起名字。 “你要给它们取什么名字?”她把问题抛回给他。 盛鸠看着叁花多色的毛毛笑着道:“叫叶花花和盛小花。” “……它干嘛和我姓?”叶榛指着叁花问。 “不然呢?它可是先抱住你的腿的!”知道她的顾忌,盛鸠摸了摸叁花,“不许有意见,就这么叫了!” 随你咯。 叶榛看着娇滴滴的叁花心情复杂,以后它叫叶花花了。 她给叶花花开罐头,盛鸠去配奶粉和它补身体。 他从厨房出来时,一手端着叶花花的奶,一手拿着一盘炸鸡。 “你饿了么?我刚刚用空气炸锅烤的,这牌子的炸鸡可好吃了!外皮酥脆,里面汁水饱满!”他极力推荐,叶榛肚子就饿了。 “喝酒还是饮料?”盛鸠放下炸鸡去冰箱拿水。 “我喝饮料。”叶榛迅速反应道。 怎么那么快回话?盛鸠低笑:“可我想喝酒,榛榛。” 放任他喝酒的结果就是他喝醉了,脸颊闷红,抱着枕头对着墙壁施魔法。 “Biu!Biu!快点让榛榛爱上我!” “我命令你,喜欢我!喜欢我!” 幼稚鬼。 叶榛嘟哝道。 直接走不好,醉酒的人要人看着,不然容易出事。 早知道不让他喝了,问就是后悔。 叶榛起身去找醒酒药,没走几步被他抱住。 他跪坐着,手臂环在她腰上,脸埋在她小腹 “不许走。” “别闹。”腰痒痒,叶榛抓着他脑袋的发想推开他。 “嗯……”盛鸠拒绝,死死抱住她。 “盛鸠,你喝醉没?” “喝醉了。” “头晕,好难受。” “你看看我的眼睛。” “怎么了?” 叶榛弯腰凑前看去,脑袋被盛鸠按住。 啵~ 他亲了一下她的唇。 57小男孩的承诺总是能轻易脱口而出 “榛榛。” “嘿嘿!亲到了。”盛鸠笑嘻嘻地道。 叶榛被他骗到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黑白分明,一点事都没有。 坏东西。 一嘴酒味。 叶榛用手背抹唇。 “嘿嘿。”盛鸠傻笑。 “傻子,松手。”叶榛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痛。”盛鸠委屈瘪嘴。 叶榛无奈望天。 他又装了,明明她没用力呀。 见她拿他没办法,盛鸠耍赖皮地把脸颊贴在她小腹上,滚烫的脸颊传递他的体温,叶榛抿住唇低头看他,“你想干什么?” 他手指不听话地在她身上乱划,“榛榛,我没醉。我就是我好想你。” 她抓住他的指,不许他乱摸。 手指被叶榛握住,盛鸠像吃到糖的小孩,笑得很甜。 以为是奖励,他开始肆无忌惮地对她开口:“榛榛,我讨厌那个人。你也讨厌他是吧!今天你跑向我,不撑他,我真的好开心啊。嘿嘿嘿嘿……”盛鸠说完又开始傻乐了。 别笑了,叶榛觉得盛鸠自己能把自己攻略了…… 所以她又拍了他脑袋两下,诚实地和他解释原因,“撑你是因为你手上拿的道具是我的收藏扇子,我怕扇子湿了才跑过去的,你不要想太多。” 而盛鸠像聋了一般听不见她的话,挠着她的手心恳求道:“再亲一口,好不好?” 亲个头头! “松手啦,没醉的话我就回去了。”叶榛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十点半了。 盛鸠手臂用力,不让她挣脱,“不要,我要一直抱着,抱到我22岁,就可以结婚了。” 他是真醉了吧?还结婚? “你要和谁结婚呀?” “当然是你呀。” 叶榛无奈地笑着,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毕竟小男孩的承诺总是能轻易脱口而出,只是……她听见他说。 “我要是能比他早遇见你就好了。” 女人是感性的,叶榛对男孩醉酒时讲的胡话是有触动的。 只是,他早点遇见她又能怎么样? 以前的叶榛眼里只有一个一见钟情的男孩,嗯……和一个男明星。 男明星公布恋情,她就和男孩订婚了。 盛鸠笑着笑着就睡着了,抱着她腰的手松开了,他歪倒靠在沙发旁。 他睡着了,她可以回家了。 叶榛给醉鬼换了个睡姿,不然他用曲跪着的腿睡一晚,明早就能截肢。 她没力气搬他上床,只好去他房间给他拿被子来盖。 进他房间里看见书桌上堆着一墙复习资料,那么多年过去了,熟悉的五叁还在,叶榛翻了翻练习册,发现他的字写的还挺好看的。 卷子她也拿起看了看,发现盛鸠还真是个学霸,连物理最后一道大题都能拿满分,不简单呀。 轻轻给他盖上被子,又去撸了撸叶花花和盛小花,叶榛就离开了。 门关上,睡着的人就醒了。 就那点儿酒,怎么会让人醉呢? 能醉人的是她,不是酒。 她看他的眼神清澈,他也就只敢亲她一下,第二下讨不到。 他说的话也没有打动她。 她不爱他,他只是稍稍松开手,她就走了。 58看门狗 这天后,叶榛认为自己的生活可以归于平静了。 第二天盛鸠也没找她,只在微信上发几张叶花花和盛小花的照片给她看,她不想影响要高考的男高中生,就简略回复赶他去学习了。 而易南云……她在电梯里遇见他了。 下午她办事回来,赶上刚要合上的电梯,进去发现站在里面的人是他。 他牵着一猫一狗,打扮休闲,脸蛋红润,露出的肌肤流着汗,应该是刚运动完。 他不是发烧吗?一天不到病就好了?这么快运动?还是说他和孟司意昨天骗她了? 他看见她,没什么反应,只是退到角落,和她站在电梯对角线的两头。 受限空间的最远距离。 他牵的猫和狗看到她倒是热情得很。 缅因猫好奇地上前打量她,小鸡毛激动地吐着舌头摇着尾巴想扑到她身上。 易南云收短牵引绳,阻止它们靠近她。 绳子收短,缅因猫没抗拒地跳到易南云身上,而小狗不明白主人的举动,委屈屈疑惑地看看他,再看看她。 知道易南云在保持距离,叶榛也就不去注意他了。 电梯上行,她看着变化的楼层数字发呆。 他还住在这。 居然没有搬走。 她以为昨天后就不会再见到他了。 叶榛开始发呆,易南云就开始看她,明目张胆的看,叶榛转眸就撞见他的眼神。 她一怔。 有些无措。 电梯门开了。 她先出了,他随后,提着他的一猫一狗往他家走。 想着刚刚他的眼神,眼里满是隐忍的情感,一场雨也没消退多少。他不会是受虐狂吧?还是雨把他淋傻了…… 怕他又闯进她家招惹她,她摸出手机假装有事,想等他进门后再拿出钥匙开门回家。 看出她的意图,易南云站在门口心酸又委屈,他虚弱地轻咳一声,“你不用这样防着我的,我只是这段时间在这里住而已。”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生病后疲倦的沙哑,她听见他说:“我不会去到扰你的。” 他说完就掩上门,留下叶榛在过道胡思乱想。 他咳了耶。 还有他什么意思呀? 从这天起,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叶榛出门或是回家总会碰见易南云。她抱着重东西回来时必定能在楼下碰见他。 “我帮你拿吧。” “不用了。”她想拒绝,被他抢过。 “很重,你没必要逞强,当我是免费劳动力就好了。” 每次他都是把东西放到她家门口就离开了。 没有做任何停留。 也没对她讲一句话。 只是纯纯帮她拿东西。 他很奇怪,她暂时没赶他走,因为她想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于是乎她开始观察,她发现易南云似乎只想当她的跑腿。 她的外卖他帮她拿,她的快递他帮她抱…… 她只要把家里门一开就能把他召唤出来,跟条看门狗似的。 她还特意留意了一下他是不是睡她家门口了。 没有。 监控也没装,单纯听力敏锐? 易南云每帮她一次,他脸上的笑意就增加一分,只要见到她,他跟会甩尾巴的小金毛没两样。 不知道是主人随狗,还是狗随主人。 他是想拿这些小伎俩来讨好她吗? 于是在某一天开门时,她假装无意地问他,问他什么时候搬走。 她的问题让他笑容消失,黑白分明的眼眸露出苦涩。 他开口道:“这样也会打扰你吗?” 她点头。 “我这个星期天就搬走。”他给出承诺。 他样子看着好委屈。 像被抛弃的宠物。 以为他会不搭理她了,她正想下楼拿奶茶,就听见他问:“你是要拿外卖吗?我去拿吧。” “行。” 等待了一会,她接过他拿上来的奶茶关门进屋,她坐在沙发吸着奶茶里的珍珠,没心没肺地追着剧。 59钓鱼执法 星期天一过,易南云就从她的世界消失了。 好像也没有什么影响。 她早习惯一个人的生活。 关于一个人怎样过生活,叶榛是很有经验的。 工作不忙的时候,每天睡到十二点再起床,摸起手机点份外卖,再刷牙洗漱等外卖,吃饱了又跑上床,玩一个小时的手机再睡一个午觉,午觉醒来再开始工作,嗯,本来是这样快快乐乐的……只是她妈不是辞职了嘛,很闲,时不时会来看她。 妈妈总喜欢在她乱糟糟的出租屋走一圈,指指点点骂她一通后再帮她收拾干净。 每次都是这个流程,很过分,她都那么大了,还是逃不掉妈妈的唠叨。 不过也挺好的,像今天很忙的时候,回家发现家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这时她会由衷地感谢妈妈。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她打开微信先和妈妈说一声好爱她,再点进她的朋友圈看,看完她沉默了…… 她发现妈妈今天出去玩了。 还是早上出发的。 嗯? 那是谁给她打扫卫生的? 不是妈妈会是谁? 会不会之前很多次卫生都不是妈妈给她打扫的? 本应该是细思极恐的事情,叶榛却没有害怕。 因为她心里有一个答案。 如果不是妈妈,那个人一定是他——易南云。 可隔壁屋子大晚上没开一盏灯,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叶榛问章薛柏她知不知道她导最近的行踪。 等待了一会被她告知易南云已经向学校请了好久的假。 他还专门请了他的大牛博导院士带她们到毕业。 所以说时间上,他是有嫌疑的。 他是有毛病吗? 之前当跑腿,现在是想cos田螺姑娘? 叶榛钓鱼执法,把家里弄的乱糟糟的,她假装去忙然后偷偷回家,小心翼翼开门看见易南云带着粉色围裙在帮她打扫家里的卫生。 还真是他。 她也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她严肃地叫他的名字,“易南云!” 她的声音似含有冰冻魔法让他一秒定住。 他迟疑了片刻,僵着身子缓缓转身看向她。 被抓包了,抹布还抓在手里,他只身而立,抿住唇,样子可怜兮兮。 “你不去学校上课,跑来我家打扫卫生?”叶榛不理解他的奇怪行为。 图什么啊?易教授。 章薛柏知道会气死的吧…… 好好的导师快毕业请假,有事就算了,他这是在干什么? “我们谈谈?” “不急,你把抹布放下,洗个手先。” 她说什么他做什么。 易南云坐下,沉默地低着脑袋。 “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偷偷跑进她家,叶榛装凶瞪他问。 她问他第几次了? 易南云轻笑:“被你发现了啊。” 他微微叹气,后仰靠在沙发背上,双手抱胸,眼眸斜睨着她看,“我没数过,好多次,记不得了。” 叶榛看他瞬间变脸,态度与刚刚截然不同,她大惊:“易南云!你这什么态度!我要报警,你就进去了,你知道吗!” “嗯,对不起,我错了,榛榛。”他迅速道歉,听着一点诚意都没有。 叶榛气的抓狂。 60他意识到 叶榛眼眸冒火。 易南云瞥了她一眼,低头勾唇笑。 “你笑什么!这是个很严肃的事情!”叶榛气的拍桌。 唔!拍大力了,掌心发麻。 “手痛不痛?”他坐过来想看看。 好痛……不过不能说。 叶榛绷着脸,手背在身后不让他看见,换了个离他远的位置坐下。 易南云又笑了,这次明目张胆地看着她的露齿笑。 很漂亮的笑容,只是在叶榛看来,他贱兮兮的。 “你还笑!笑什么!我看你还不知道错!”真想把他送进警察局教育一顿。 易南云手托着下巴认真注视着叶榛,看她对他张牙舞爪,可爱的很。 他更开心了。 “榛榛。” 易南云压着他的嗓音亲密地叫着她的名,看她的眼神缱绻。 “干什么?” 叶榛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她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原来会闹的孩子真的有糖吃。”他眼眸弯弯地笑着道:“平时你都不理我不看我的,话也不和我讲,现在生气了,和我讲的话比之前一个星期还要多,表情也更丰富了。” 易南云喜欢她情绪为他波动。 讨厌他也好,他现在的追求已经没有那么高了。 叶榛无语,他在说什么啊?重点是这个吗?她深吸一口气,“不是,易南云,我说你私自跑进我家来干什么?” “打扫卫生。”他认真地答。 见他避重就轻,叶榛叹气,她问道:“我需要你打扫卫生吗?” “不需要吗?”易南云扯了扯身上的粉色围裙,小声地看着她讲道:“家里好乱,我不打扫,你会挨骂妈妈的。” “你还知道我挨骂了?!”叶榛大惊,他难道在她家装了监控? 见叶榛怀疑他,易南云无奈解释道:“你忘记你发微博了呀……” “而且我只是打扫卫生而已,又不干什么。” “我本来都没想让你知道的。” “……”还偷偷打扫卫生,不想让她知道。 她是不是还得谢谢他那么贴心,那么无私? “你怎么进来的?偷偷配了我家钥匙?” 易南云摇摇头,从裤袋摸出一根铁丝放在桌子上,“用这个的。” 看见铁丝,叶榛冷笑嘲讽道:“很行嘛,你还会开锁是吧!”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有这项技能? 她把铁丝丢进垃圾桶,销毁他的作案工具。 铁丝进了垃圾桶,他也没什么意见,估计是换根铁丝也能开门,他不急。 真烦。这家伙有毛病吧,不是疑问句,叶榛断定他肯定有毛病。 不然为什么好好的教授不当,偷偷跑来她家给她打扫卫生。 幸好没和她妈碰上,不然有理都说不清了。 “易南云,这里是我家,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这样撬锁进来是私闯民宅,犯法的ok?而且我不需要你给我打扫卫生。” “可是,真的很乱……”他反驳道。 “乱?这跟你有关系吗?没有!这不是你闯进我家的理由。” “看着我呀?别低头。”叶榛看着他,感觉他依旧执迷不悟,她有些不耐烦,“易南云,你还不明白吗?你这种行为很变态,是骚扰。而且你不知道吗?我,叶榛,不需要你,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你懂不懂?无论是打扫卫生还是跑腿,我自己都可以做,请人做,我不需要你。” “我以为我表达的够清楚了,我讨厌你!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态度,我都不想和你保持任何关系!”叶榛控制自己想要对他指指点点的手指,叉着腰放狠话。 “离我远点,像之前一样消失在我的世界就再好不过了。” 叶榛的话像刀子戳着他的心脏。 易南云的笑容是保持不下去了。 刚刚他说什么来的……叶榛讨厌他也好?一点都不好! 易南云惨笑。 “可是,我想靠近你。”易南云嘴张开又合上。 他意识到,有一些话他已经不敢对她说了。 因为没资格。 61显而易见 夏天是由炎热、强光、湛蓝的天和膨胀的云组成的。 也是由短裙、细腿、吊带和蚊子包组成的。 叶榛最爱六月的天,天空颜色饱和度拉满,云朵像大片白色棉花糖黏在上面,漂亮得和画里的一样。 七八九日是高考,再之后是高校毕业季,明明这些事都和毕业好多年得叶榛没有关系,她却要空出时间来参加。 高考给盛鸠照看猫咪,毕业季参加章薛柏硕士论文答辩和毕业典礼,还要顺便给她拍纪念照。 盛鸠和学霸妹妹都是一个脾性,她不答应,他们就撒泼卖萌、死皮赖脸,磨到最后她也就同意了。 本来盛鸠还要她九号下午去迎接考完的他,这事她才不干,意义不一样,他怎么闹她都不答应。 七号盛鸠去考试,叶榛就抱着电脑去他家。 其实只要粮和水放够,猫咪是可以独自呆在家里几天的。 只是她想撸美猫,就在他软磨硬泡下‘勉强’答应了。 她真坏。 夏天是吊带和短裙的主场。 在她前段时间坚持不懈的防晒下,现在的她白的发光,穿上裙子漂亮的很。 门还没推开,听见人类的脚步声,盛小花迫不及待地跑向门口。 叶榛开门就见到它,它还是小猫体型,仰着猫猫头,竖起个叁色交杂的小尾巴,样子可爱死了。 “认得我吗?”叶榛把门关上,制止它要溜出门的行为。 “喵~”盛小花在她腿边蹭了蹭。 “你妈妈呢?”叶榛脱鞋问。 屋里安静静,没有猫回应她。 叶榛找了老半天才看到趴在冰箱看她许久的叶花花。 在盛鸠几个月的金钱浇灌下,叶花花成了一只小胖咪,她眼神依旧娇滴滴的,只不过现在的眼神比初见时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猫咪专属的高傲。 能打败这份高傲的只有猫零食。 叶榛从柜子里摸出一包冻干,还没打开,只出现那摇晃的声音,两只猫猫就找她贴贴了。 她穿着短裙,露着腿,两只叁花,一猫一腿地抱住她。 盛小花还不知分寸地伸爪子挠她腿。 “疼呀!笨猫猫。”叶榛蹲下惩罚性地拍了拍它的脑袋。 “喵?”盛小花不明所以地叫着。 哼。小笨猫猫。 记得它刚出生时的模样,叶榛把它抓起来亲了亲,它也不挣扎,傻乎乎地看着她。 将包装袋打开,冻干一喂起,人与猫之间的关系被拉近,叶榛开始撸猫了,摸摸肚皮,按按爪。听它们呼噜呼噜叫,心情会变得很好。 打开电脑,她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开始她的工作。 猫咪喜欢打扰认真状态的人类,叶榛眼前时不时晃过叶花花勾人的大尾巴、胖胖的猫猫爪,她被勾引住,想去摸,回应她的是猫咪无辜懵懂的眼神和躲避她触摸的行为。 这种就是撩后不负责的渣渣猫吧! 好过分。 叶榛决定认真工作不理叶花花了。 当她不把叶花花放在眼里,它就又靠近她,还动鼻嗅她,叶榛假装不在意,她倒要看看叶花花还有什么猫咪把戏! 叶花花嗅了她一会就跑掉了,嗯……跑掉了。 盛小花在睡觉,叶榛无奈地继续工作。 叶花花不知道在干什么,房间传来响声,叶榛起身去看,见它从床上跳下来,嘴里叼着一条粉色内裤,它见到她,叼着内裤跑向她。 叶榛看着叶花花丢到她脚边的内裤傻眼,她一眼认出这是她的。 啊,盛鸠那个坏东西! 房间是他的,她失踪内裤的用途显而易见。 62他在心碎吗? 那天,易南云叫她打电话给孟司意,那人把他接走了,之后就如她所愿没再出现在她面前过。 虽然他消失了,叶榛还是因为他的举动,一段时间内不想接触新的男性。 就这样叶榛进入空窗期,素了几个月。 素是没有男人的意思,经期前后叶榛涩情小说、黄漫和AV一个也没落下。 她认同自慰自由,但不能接受盛鸠拿她内裤来自慰啊! 说到底还是不喜欢他,叶榛记得自己以前发现易南云偷偷想她自慰的时候,整个人满是震惊和羞涩。 将生气与羞涩做比较,不一样的反应自然能表明她对盛鸠的态度。 她也不记得这条内裤是什么时候落他家里的。 叶榛看着叶花花,小猫咪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什么。 在它看来,它只是把相同味道的东西堆一起罢了。 被自己养的小猫咪出卖,叶榛心疼盛鸠一秒。 内裤在脚边,叶榛思考,她究竟是假装不知还是销毁罪证好呢? 等他考完再丢吧…… 又是这个理由。 叶榛觉得自己是个大善人,因为盛鸠要高考,她把和他说拜拜的时间延后了许多。 不想在一个人的人生节点影响他。 虽然对盛鸠来说,高考可能不算他的人生节点。 研究了一下叶花花是从哪个地方把内裤扯出来的,嗯……应该是他枕头底下。 叶榛内裤放回原位,再将房间恢复原状。 再呆一会,趁盛鸠考完回来前离开。 他高考的叁天,她都如约到他家照顾猫咪。 每考完一科,社交媒体就会报道一科。 对于叶榛这个高考失利的人,她不喜欢看到这些话题。以前每到这个时间点,她心情就不好,不过今年不一样,她释怀了。 因为还完房贷叶榛觉得自己是成功人士了,就不再拘泥于十年前的高考成绩了。 待高考结束上热搜,叶榛带着那条内裤离开盛鸠家。 少年考完,快速地跑出考场,笑容洋溢还被抓拍上了社会新闻。 经纪人把手机给盛鸠,他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叶榛。 “榛榛,我考完了。你要不要和我出去玩!我邀请你和我出去玩好不好?你在我家么?我现在去找你好不好?” 找她干什么呢?叶榛叹气。 “……我家里有事。”她找了个理由敷衍他。 叶榛的话打消了盛鸠的兴奋,他直觉地感觉到她不对劲。 盛鸠知道她爸爸身体快养好了,妈妈……他打开叶榛妈妈的朋友圈看,又出去玩了,不久前还发了条朋友圈。 所以她家能有什么事呢?她知道他期待这一天很久了,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阻止他们相见。 “榛榛,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没有。” “那这是借口吗?不想见我的借口?” “嗯。你好好玩吧。” 她说完,他沉默。 罪恶感滋生。 他在心碎吗? 他没有什么错,就是她没爱上他。 有好感和心动不同,她也尝试过,可对他的感情还是止步于那个浓度。 可有可无的喜欢浓度。 电话挂断,她想她这辈子也找不回那年那般的怦然心动吧…… 其实,叶榛也不知道她是否还有爱人的能力。 63再次 盛鸠和章薛柏是好朋友,可他不去章薛柏的毕业典礼了。 因为和她闹掰了,盛鸠发完2000字绝交小作文后直接出国去了,她丢掉的内裤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发现。 章薛柏是个爱热闹的妹妹,答辩和毕业典礼都叫了好多朋友去看她。 盛鸠不来也没什么影响。 只有她不来,妹妹才会急。 因为妹妹要她去给她拍照,她还买了个五位数的新镜头贿赂她。 这能不答应吗?这镜头她托关系都没买到呀! 收了镜头,她就是章薛柏的专属拍照工具人叶榛了。 要去学校看章薛柏答辩,必不可少地会见到易南云,因为答辩导师会在场。 不过她本科论文答辩的时候导师就不在,应该是学校规定不一样。 章薛柏之前有和她说易南云已经回去正常工作了。 所以和易南云见面是肯定躲不掉了。 叶榛在思考要不要提前和易南云说一声,打个预防针。 说什么?本公主驾到,叫他不要意外? 有必要吗?又不是专门去见他的,说了会显得她很自恋,人家有没有把她忘了都说不准。 之前章薛柏就和她说过,她们学院新引进的美女教授在追易南云。 现在追到没,章薛柏没有说。 但她看易南云的朋友圈和社交账号,他前段时间就开始分享一些照片和生活了,他那样子应该是有奸情了。 所以当他是不认识的陌生人就好了吧…… 章薛柏所在的答辩组是上午十点开始抽答辩顺序,抽完就开始。 为了给她拍一整个流程做纪念,叶榛敬业地提早到场了。 她从后门进,看到前排空着,老师们还没来。 妹妹打扮地漂漂亮亮的,米色丝质衬衫配黑长裙,栗色长发扎高,样子优雅又知性。 她超高兴地挥着手跑来和她打招呼。 “榛榛,我最爱你了!”说完还亲了她一口。 叶榛感受她的男朋友怨念的眼神,指给章薛柏叫她自己应付。 小情侣打情骂俏很是歪腻,一点都没有要答辩的紧张,叶榛坐在最后一排玩着她的宝贝相机。 镜头对着章薛柏,很明显妹妹美瞳、假睫毛、假发片都装备上了。 叶榛不得不感叹人和人是真不一样。 她记得自己本科毕业答辩那天紧张的很,九点开始的答辩,她六点钟就醒了,醒了就紧张难受,开始折腾还在睡的易南云,虽然他已经给她模拟了很多次答辩,答案都帮她设计了,她还是紧张,把睡着的老婆弄醒,开始撒娇摸摸求安慰,求了也没用,该紧张还是紧张,后面妆也是随便画画的,根本没有心情打扮。 学霸妹妹就不一样。 不过章薛柏不紧张,她的同学看着还挺紧张的,和她当时很像,她看那个女孩已经跑了五趟厕所了。 所以叶榛去送了颗糖给人家,叫她不要紧张了。 答辩志愿者进了教室开始组织抽签,妹妹抽到倒数第二个答辩,十点多一点,在叶榛翘首以盼下,答辩组老师也进场了。 看着气势汹汹。 64类似的眉眼 这算是叶榛作为旁观参加的第二个硕士论文答辩。 第一个是易南云的,与她的只答不辩不同,易南云的论文答辩就是在和老师聊天,笑着给他们介绍自己的科研成就。 轮到他答辩时,教室内气氛肉眼可见的欢快,老师们都咧着嘴,脸上一副后继有人的快乐模样,看他跟看会发光的金子似的,连问他问题都轻声细语的。 刚想到他,教室门就被推开了。 伴着教室内某位同学的一声惊呼,众人的目光聚集在教室门口,易南云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西装革履,绅士地用一只手顶住门,让他身后的女士先进。 一个穿着红裙的黑发大波浪美女踩着高跟笑着走进教室。 看俊男靓女华丽登场,整个空间变得躁动。 他们进来坐到了第二排,答辩组老师转身和两人打招呼。 看到这叶榛就猜到了那个美女的身份。 她就是章薛柏说的那个新进学校在追易南云的女博士。 真漂亮。 易南云好福气。 他现在看着挺正常的,没有被孟司意带走时的偏执模样。 刚刚他看到她就跟没看到似的,眼神平静,表面波澜不惊。 叶榛猜测他应该是放下了。 他正常了,她却因为和他分开时他不正常的状态,成功戒掉发疯偏执男主类型的小说了。 见第二排的男女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叶榛庆幸,幸好她没通知他。 不然被他知道她自作多情以为他非常惦记她……会尴尬死的。 现实里没有几个深情男二,全都是这个不行换下一个爱的臭男人。 季听风之前说爱她爱得要死要活,现在不也和师妹女朋友甜甜蜜蜜谈恋爱了。 幸好她早早被现实里男人的行为教育‘不要认为自己在男人心里有多么重要’。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答辩志愿者宣读规则后第一位同学就上台开始他的论文介绍。 叶榛听不懂也不感兴趣,低头划着手机。 她附近坐着的几个女生不停讨论易南云,在她耳边嗑第二排两人的CP,她们咿咿呀呀的,叶榛听着好烦,手机打了几个冒火的表情!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呀? 答辩挺慢的,一个人二十分钟左右,要是学生和老师杠上,时间更长。 叶榛估计到章薛柏至少是一个小时后。 她耳朵烦,有点困,还有点饿,微信和妹妹说了一声,就带着相机从后门出去了。 她去买点东西吃,顺便找个清静的地方眯一会。 这学校她之前工作过,校内美食商场有几家她很爱吃的店,凉拌菜、牛杂面和猪脚饭是她最心爱的叁家,想到那味道叶榛就馋了,肚子咕咕叫,她按着记忆里的地址寻找,发现它们都倒闭了。 第一次感叹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叶榛呆愣地站在商场不知道该吃什么。 随便找了一家店买了咖啡和肉松面包,到了第叁节课下课时间,美食商场涌来一堆学生,叶榛就提着食物找地方坐。 太阳不大,她懒得走远,就在答辩教学楼旁边篮球场的石椅坐下吃东西。 天还不算很热,叶榛喷了点驱蚊水到腿上,就开始啃面包了。上课铃打响,校道上走动的人少了。 叶榛喝着咖啡四处望,视线从左往右,再从右往左,最后停在某个方向。 唔。 那边有个在打篮球的漂亮男孩。 想给他拍照。 叶榛决定要是她吃完面包他还没走的话……就去搭讪。 说是这么说,叶榛叁秒吃完剩下的肉松面包,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裙摆就朝那个方向走去。 他一个人在打球,叶榛走到球框处的线外朝他挥手。 “你好,我想给你拍几张照片,可以吗?” 叶榛没有介绍自己,单纯把她的想法告诉人家。 这样的搭讪方式当然有些冒昧,可想上钩的人会自己上钩。 “可以是可以,只是……堂嫂,你是不是不认识我了?”少年微微皱眉讲到。 65搭讪对象竟是前夫堂弟…… “谁?”叶榛指着自己,眼里满是不解地看着少年:“我?堂嫂?” “我哥是易南云呀。”他摸摸后脑勺傻乐,“你可能不认得我了,之前你们举行婚礼我还小,没长开,这几年变样了。不像你,刚刚你过来我就认出你了。” “……” 呃呃呃,谁来救救她! 原来性欲、色欲……一切欲望一秒丧失是这种感觉。 叶榛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那个欲望消失表情包的猫。 为什么她想搭讪的对象会是易南云的堂弟!为什么! 幸好她刚刚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求偶欲望,不然,不然…… 叶榛保持着快要碎掉的笑容,“我就说你怎么长得那么眼熟。” 他眼睛亮亮地盯着叶榛手里的相机问:“你要拍我打篮球的照片吗?我可羡慕我哥有那么多好看的照片了,上次我高中毕业想请你给我拍几张照片,我哥死不答应。” 他不知道她和易南云离婚了吗?易南云没和家里人说? 叶榛憋不住还是问了一嘴:“他没和你们说我们的关系?” 他好奇地问道:“什么关系?你们闹别扭了?”见叶榛的表情,他惊叹:“原来你们也会闹别扭呀!” 看来他是真不知道她和易南云离婚的事情。 叶榛纳闷。 “没有。”叶榛假笑道:“你去投几个球,我给你拍照。” “好哦。” 他看着很八卦的样子,但还是乖乖听叶榛的话去投球了。 少年青春洋溢,叶榛却从他打篮球的动作以及表情看到易南云的影。 他应该是很崇拜他哥。 还模仿他投篮的小习惯。 刚刚叶榛还觉得他长得好看,现在看镜头里的他哪哪都不顺眼。 讨厌! 她之前怎么不觉得他长得像易南云? 难道说她就是喜欢这种长相类型? 叶榛极力摇头否认自己刚刚的想法。 模特表现力很好,就是叶榛没进入状态。 这照片拍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开口问的人是她,硬着头皮也要给他拍完。 他投篮百发百中,汗水挥洒,不是叶榛喜欢的味道,太阳也大了,拍摄就结束了。 记了他的邮箱,承诺修好照片后发给他,叶榛就和他告别了。 挥手,放下,转身,叁个动作结束叶榛在尴尬与社死之间反复横跳。 阳光刺眼,照的叶榛面容憔悴,这算什么倒霉事情啊! 叶榛又不能和谁分享这事,说又说不清,还会让人误认为她对易南云还有意思。 她边走边消化,心情平复悄悄回到教室,看到第二排的人又气了。 该死的易南云,都怪他。 他现在倒安静了,没和身边的美女讲话。 叶榛坐下,过了会又见他们聊起天了。 她时间踩的刚刚好,等讲台上的同学讲完就到妹妹答辩了。 章薛柏这时开始紧张,她不停翻着自己的论文。 叶榛看着也有点紧张,干脆举着相机给她咔嚓拍了几张记录下来。 单反按下快门会有声音,是机器部件工作发出的,静音不了。 声音不大不小,影响不到讲台上的同学,但还是引得一些听力敏感的前排同学回头看了她一眼。 叶榛不在意这种目光,继续拍她的。 可易南云也回头看了她一眼,方位准确,就看向她。 然后好多人好奇地跟着易南云的目光回头看她了。 “……”叶榛拿相机挡脸,搞啥呢这。 看了她叁秒,大家觉得没啥好看的,就回过头去。 叶榛又在心里辱骂易南云一阵。 待掌声响起,那位同学走下讲台,妹妹站起来,终于轮到她了。 也终于轮到叶榛发挥了! 叶榛拍照容易忘记时间,她感觉自己就按了会快门,妹妹就答辩完了。 掌声响起,她的现男友送上鲜花,叶榛潦草给两人拍了几张合照,就继续单拍章薛柏。 不多拍两人是因为怕她分手,毕业照没有一张照片能留的。 至于这经验来自哪里,叶榛不语。 66六、七、八月 答辩流程都类似,等所有同学答辩完,老师那边善良地先公布成绩。 很幸运,他们这个答辩小组全员通过。 一声欢呼后就是拍合照了。 只有章薛柏带了摄影师,也就是叶榛,一些理所应当加上道德绑架,叶榛来给他们拍合照。 叶榛也坏,只抓着妹妹表情完美其他人一般的时候按下快门。 这是白嫖的下场,哼! 合照拍好可以解散了,但章薛柏还要和导师拍照。 哎,叶榛摸着快十万的镜头感叹,收了人家东西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那就拍咯,也没什么。 易南云看镜头,目光冷傲。 故意的吧他……摆臭脸给谁看。 取景框里,他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镜头看着她,妹妹倒笑的很甜,举着前面印着‘导师心腹’,后面印着‘大患’的T恤。 叶榛知道这个梗,不用交流就把她想拍的照片给拍下了。 拍完,易南云没再分一丝目光到她身上。 那个美女博士见她们拍完了,走来想请她给她和易南云拍一张合照,叶榛还没反应,妹妹就急声拒绝! 也不管那个老师是什么脸色,章薛柏拉着她出了教室,不让她陷入奇怪的抉择里。 叶榛想着刚刚易南云对那个美女老师的反应,她一看就知道他俩没成,易南云一副礼貌陌生人的态度。 这是还没追上呢…… 叶榛想想,她要是晚几年遇见他,可能也追不上他。 拿热脸贴他冷屁股的行为只有小时候不要脸的叶榛才能干出。 离开教室,叶榛继续给妹妹拍照,易南云也没再给她整出什么幺蛾子。 叶榛就这样度过平安无事的一天。 后面毕业典礼,叶榛又去了一次学校,在装饰华丽的礼堂看着人家毕业拨穗,易南云穿的人模人样,被同学围着合照。 叶榛看出他的不耐烦,但他碍于情面没走开。 啧,叶榛偷笑。 这一天,她给妹妹和她同学朋友拍了好多照片。 见证了别人青春的散场,叶榛回家后情绪也变得有些低沉。 毕业后,曾经相遇的人一般都不再相见。 每个人开启属于自己的新故事。 也挺好的。 六月、七月,叶榛忙着工作,四处飞去给美女帅哥拍照。 多拍照是有回报的。 给章薛柏的毕业照火了。 给易南云堂弟拍的篮球少年照爆火了。 后面十几次工作的旅拍照流量也很不错。 靠着这些作品的热度,叶榛的知名度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不过比不上易南云。 嗯,易南云很火。 叶榛偶然刷到他,见他开了几个月的账号粉丝是她大号的两倍,她不爽地研究了一下他的数据,她发现如果不是易南云微博只发专业知识不发自拍,粉丝数肯定会更多。 人比人气死人,她干脆把易南云的社交帐号都拉进黑名单里。 紧密的工作结束后,叶榛开始休息,哪也不想去就想在家躺床上。 八月份入伏十几天,天气热的很,偏偏叶榛被朋友叫去野营了,叶榛用脚尖撩着溪水,思考自己怎么就从凉爽的房间跑来这里吹热风。 还能有什么原因,答案就是眼前的一群女孩。 和她们聚一聚,听她们聊八卦聊男人。 叶榛抱着摔开的西瓜啃,一不留神就把自己吃的脏兮兮,西瓜籽黏在嘴角,几个坏蛋抢走她带的胶片相机给她拍下这一幕。 叶榛吃完西瓜见她们几个都往水里跑。 她不会游泳,不下水,就在岸边抱着个游泳圈守着她们。 她们泡了几小时的水,终于腻了,到点嚷嚷着要回家洗澡,几人没约饭,道别后各回各家。 五点钟,也不晚,叶榛还不想走,自己开着车到附近看风景。 和她们分开后就下雨了。 叶榛在车里淋不着雨所以也不急回家。 她在回程的小路上开开停停,见到好看的风景就摇下车窗拍照车。 拍了挺久的,雨越下越大,叶榛看手机,见朋友问她回去了么,她如实回答。 然后见她们催她回家或者找个酒店呆着。 这是怎么了? 见小湖水位上涨迅速,湖水涌上路面,叶榛开始慌了。 小轿车的底盘都不高,附近很荒,不考虑酒店,叶榛提着车速往家的方向开。 雨下太大,路被淹了。 叶榛开到离家四五公里的陌生的道路上,车熄火了。 不熄火,也往前开不了,因为道路前停着很多车,车里没有人了,应该是抛车走人了。 这是发大水了? 游泳圈在后座,叶榛拿过,她观察到离车最近的一栋楼距她大概四百米。 怎么办?要走过去吗? 可这段不长的路看着险象环生。 浑浊的水流把真实的道路遮掩,你根本不知道将要踩下的那一脚有多深。还有时不时飘来的铁皮和树枝,以那流动速度撞到腿上,腿会被割开个大口子的。 叶榛想着自己好歹有个游泳圈,只要踩稳一点、小心一点……或许能走到那栋楼里。 她刚想行动,前面又涌来一大波水,水位上涨,流速又快了些,叶榛望而却步不敢尝试了。 水位快涨到一米了,以她的体力这么一个人走过去大概会没命的。 先打报警电话求救吧…… 打不进,电话占线。 叶榛试着拨打火警电话,也没接通。 她打开微博发现这场雨把她的城市弄得好严重,有许多人被困在地铁里了。 和这些对比,她这到膝盖附近的水位算低的了。 她定了个位置到群里,告诉她们她和车被困在马路上了。 她爸她妈问她在家里么,她不敢说实情只回了个是。 打开天窗,叶榛撑着伞探出身子,试图寻找四周人影。 有欸。 有个人在水中行走,离她一百米左右,看方向要经过她。 叶榛正想向他呼救,嘴还没张开,就见那个高大的男人没站稳跌倒了,湍急的水流将他冲走,没一会就消失在她面前。 啊—— 怎么会这样?他会被冲到哪里? 叶榛心跳加速,四肢开始不明颤抖,她顿然生出一股对天灾的无力感。 还是呆在车里等救援好了,至少流水暂时还冲不走车,她还算是安全的。 找救援吧。 她关掉天窗坐回车里。 叶榛脸上、头发和衣服都被如手臂粗的雨水打湿,她拿纸巾随意抹了抹。 雨下很大,叶榛的朋友打通了110,官方那边已经帮她登记了受困信息,会安排救援人员来接她。只是人手不足,请她耐心等待,在救援来到之前尽量保护好自己。 只能等待。 叶榛开始找有能力的救援人员。 可她认识谁啊? 她有钱,可这时候问题钱不能解决问题。 她突然想起公司有救援方面的自媒体博主,有个她还合作过。 叶榛联系负责管理他们的人,被告知他们不久前加入民间救援组织,刚刚已经出发去重灾区了。 天要亡她呀。 水位又上涨了,车门缝开始渗水。 没有其他办法。 叶榛只能在朋友圈、微博、小红书、抖音上发求助信息。 [有人在附近吗?我被困在这里,如果有能力,请过来帮帮我,有重酬。联系电话:136********] 转发量很高,但还没有人联系她。 叶榛开始思索其他的求救渠道。 谁会在这时跑到这个危险区域来救她?除了军人和志愿者,也就只有爱人会不顾一切的跑向她。 可她哪里有爱人呀? 想到这叶榛无奈地笑了。 她要是这时候联系那些被她拒绝过的男人会有什么结果? 不管是什么结果,毕竟这是关乎到她生命的事情,她肯定要试试的。 她先打给易南云,他没拉黑她,只是电话响到挂断都没人接。 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叶榛按下盛鸠的电话,他把她拉黑了,电话女声一直重复‘正在通话中’。 叶榛挂断接着打下一个。 …… 挨个试了完,手机也没什么电了。 早知道不打给他们了。 除了浪费手机电量没收获别的东西。 叶榛放弃挣扎了。 沉下心等待官方或是民间救援力量了。 叶榛在群里给她们发她的现况。 她们安慰她叫她别怕,她们正在借救生船来救她。 看到这,叶榛想她又多了一个希望。 天色渐暗,天空像开了个口地往下倒水。 等了半小时,车内水已经淹到方向盘末,叶榛害怕了,她打开天窗,撑着伞坐在车顶。 车灯还能开,天色瑰丽,一片粉红,她摸出挂在脖子上的傻瓜胶片机对着天空按下快门。 又拍了拍她周围的一切。 如果她出事了,这也算是最后的纪念吧。 叶榛浑身湿透,很冷,她把游泳圈抱在怀里,汲取一点点安全感。 这场大雨能停吗? 叶榛双手合拢向上天祈求。 67老男人,花样多 见易南云从治疗室走出来,孟司意问:“哥,你要去救她吗?” “谁?”他抬眸。 “叶榛,她被困在水里了。”孟司意随意地说。 “哦。” “她刚刚给你打了个电话,我没接,响到挂断就没打过来了。” “嗯。” 易南云回答冷漠,孟司意思考他是真放下了? 傍晚的天是一分钟一个色,快到七点钟,天空光线已经所剩无几,水快漫过车顶,车里的灯也熄灭了,路灯没亮,黑暗渐渐将叶榛吞噬,要不是手机还有电,叶榛都怀疑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叶榛将游泳圈套在身上,用伞阻开想要撞到她身上的树枝、石头或者其他尖锐物件。 冰冷的雨滴无情地拍打在她的身上,让她体温骤降。 她不想死,手牢牢抓住车顶,不让水流将她冲走。 孟司意翻白眼,看他翻箱倒柜后拉出他的救生艇打气。 妈的,他还以为他放下了呢…… 真没出息,孟司意走进房间和易南云一起整理装备。 他二十岁的时候为了装酷考过应急救援员资格证,该有的装备都买有。 后面不玩了,就摆家里存储室积灰了。 “我可以叫人去救她。” “我自己去。” “外面水那么大,很危险的。再说叶榛都不要你了,你还跑去救她干什么?” 易南云沉默,他抿住唇蹲在那不爽地看着孟司意。 哇,这家伙用什么眼神看他? “瞪我干什么!我哪句话说错了?”孟司意对着易南云讲:“你要搞清楚一点,叶榛不会因为你救了她就爱上你的。” “我知道。” “那你还去……”孟司意嫌弃地看他。 “这有什么关系。”易南云穿上救生衣,套上带灯头盔。 听见他的回答,孟司意咬牙道:“果然你这几个月是装的咯!我以为你快好了,骗我有意思吗?” 易南云闷声轻笑,“挺有意思的。不逗你,我老想她。” “易南云!”这狗东西,演他。气死了!孟司意不断回想当年他家出事时这人的帮助,试图用易南云的以前来平息他现在的怒火。 叶榛对着自己按下最后一张胶片,傻瓜胶片机拍完自动回卷,叶榛把胶卷取出,相机丢进车子里。 她也活了挺久的。 婚也结过,房也买过,全世界好多地方也去过,要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叶榛看着现在的水位想,要是一开始在水浅的时候走,会不会早就安全了? 也说不定死更快,像那个被冲走的男人。 不知道他获救了吗? 雨下的很大,要是手机贴在身上,叶榛都察觉不到它在震动。 有人打电话来了!会不会是救援电话! 叶榛手机能撑那么久是因为她车里有一个手机防水袋,没有这袋子她手机早进水死机了。 水汽模糊屏幕,叶榛看不清是谁打给她的,她擦了擦,看到屏幕显示的名字。 “喂?易南云!”她喜极而泣。 “刚刚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孟司意在易南云旁边边听边翻白眼,你都知道还问人家打电话给你干什么。 叶榛一下眼泪汪汪的,她吸着鼻子讲:“我被困在水里了,你能……” “哦。” “等我。” 他挂电话了。 她向他求救的话还没说出口。 啧。 老男人,花样多。 看易南云挂了电话,孟司意在心里吐槽他。 68「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 易南云准备搬东西下楼,见不得易南云一个人去,孟司意也穿上装备。 “我和你一起去。” “没必要,很危险的。” “你也知道危险,我好歹有个证还救过几次人,比你有经验。” 孟司意家这边水快淹到二楼了,楼梯间坐着的几个中年人应该是一楼的住户,住户见他们搬救生艇下来,急忙向他们寻求帮助,求求他们去救自己被困在某处的家人。 易南云不理他们,直接将扛着的救生艇放入水里,抽水泵和马达齐开,他拉着在和人讲道理的孟司意离开。 易南云看着叶榛发出的定位,离孟司意这个家两公里左右,还挺近的。 天色昏暗,大雨磅礴,两人头顶着的远光灯是这片空间的唯一光源。 孟司意给易南云示范了一遍如何掌船,见他学会了,他放手给他开,他来观察水面情况。 开出小区,听见一声求救。 “救救我——” 易南云不理,孟司意回头,远光灯照去,见一女生坐在树枝上,高度离水面还有一节距离。 不算很危险。 孟司意犹豫,易南云已经将船开走。 “不救啊?” “等我找到榛榛先,她还能撑一会。” 撑不了也没办法。 易南云不是什么大善之人,叶榛是他的最高优先级,其他的人或事等他找到她再说。 孟司意明白易南云的意思,对他的决定没有什么意见。 他朝那女生喊了一句,说等会要活着就回来救她,算是给她一个承诺。 易南云控制着船的航向,驶出小区往叶榛所在的位置前进。 洪涝灾害的夜间救援尤为危险,因为光线不足,不能第一时间发现危险,一个没注意就会要了人命。 雨水落在船上,抽水泵将船里的水抽出,孟司意撑着伞,尽量让雨往外落,易南云控制着救生艇,避开障碍物。 船已经开上大马路,很明显马路上的积水比小区里严重,宽阔的水面让两人有在江上行驶的错觉。 易南云见状将船速又提上一些,眼里多了份着急。 叶榛抱着手机,想着易南云说的那句‘等我’心里安定了一点。 有人来救她了。 叶榛等啊等,雨又大了,水都涨到她腰上,他怎么还不来?该不会是骗她的吧? 就在叶榛苦思冥想的时候,嗡嗡的机器响声传到她耳边,雨水很大,叶榛要像汽车雨刷器不停擦眼睛才能让视线清晰,她惊喜地抬头望去。 远处隐约有光。 是他来了吗? 叶榛将手机手电筒打开举起,挥臂向那方示意! “我在这里——” “啊!” 一波水流让激动的叶榛失去平衡,她整个人后仰倒下,游泳圈套在腰上,让她不至于直接跌进水中。 只是没有手支撑点,叶榛双臂不停扑腾。 幸好她下半身还放在车里,腿伸直卡在天窗,水流不至于冲走她。 疯狂挣扎中叶榛一个没注意呛到水了。 咳咳咳……要死了,叶榛边挣扎边想。 刺目的光让叶榛眼前一白,她迷糊地想她这是到了天堂么? 手被人紧紧握住,她被人拉起。 哦……不是天堂,是她得救了,咳咳咳。 眼睛刺痛,叶榛还是强迫自己睁开眼,她看想清他的脸,还有他是谁。 除了他还能有谁? 在这一刻,似乎那个能为她披荆斩棘的老婆又回来。 他来救她于水火之中。 “咳咳,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别怕。” 所有的隔阂和争吵都被抛在脑后,她委屈地抱住他,好像抱住当年的那个人。 雨水打湿身体,叶榛冷的发颤,进入他的怀抱,她开始不停地咳,好受一点就开始呜呜呜地抱着他低声啜泣。 抱着它,叶榛的心如同飞机平稳着陆般安稳。 易南云收紧手臂让叶榛更加贴近他,他轻拍她的背,贴近她的耳朵不停和她讲——别怕,他来了。 「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 我会给你怀抱」 @苏打绿《小情歌》 69抱 够了吗?抱够了吗?!孟司意在船那头叉腰看着相拥的两人,雨下很大,发动机在易南云那头,再煞风景他也要说话打断他们。 “要!开!船!回!去!了!” “抽水泵快要跟不上降雨量了。” 孟司意的话打断叶榛的情绪,她惊觉除了易南云还有第叁个在场,孟司意在那站在,叶榛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 危险还没解除,她不自在地低下头想退出易南云的怀抱。 易南云不舍地松开想从他怀里退出的人,他怏怏地看着对孟司意讲:“你开船。” “哦。”孟司意看出他的不爽,嘿嘿,他爽了。 两头人互调位置。 叶榛腿软,挪到船中间就没力气动了,可易南云在那头,雨水打湿眼睛,很痛,叶榛睁不开眼。 可关闭视觉让她产生刚刚一个人在水中孤独无助的错觉,她用手背抹了抹睫毛上的水,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清他的位置,她不安的像蜗牛慢爬般一下一下地挪着屁股靠近他。 “怎么了?”易南云不明她的小动作,疑惑地在她对面坐下,拿着瓢将船里的水向外舀。 叶榛见他过来了,她默默摇头不动了。 易南云从箱子翻出一个遮雨帽子给她戴上,又递了块湿毛巾给她,“先将就擦擦,你眼睛好红。” 叶榛机械地接过往脸上一盖再拿下,白色的毛巾变了色。 好脏的雨水。 怕船沉了,她也找了个瓢往外舀水。 戴上帽子整个人好受许多,眼睛能正常睁开,脑袋也不用再被雨打的瓜瓜疼。 叶榛神经还是紧绷着的,心脏闷痛,她低头看着腰上气漏的差不多的游泳圈,要晚一点,她就被淹死了吧。 命丧黄泉到获救仍有不真实的感觉,叶榛偷偷看他,她想贴贴,想要抱抱。 可是命丧黄泉获救不真实的 可是……他是易南云,不是她老婆。 不是又怎么样! 叶榛不再纠结,够不到他,她把腿伸直靠着他的腿。 碰到他了,她低着头,心里的恐惧感消失了一些,感觉到他把腿挪开了,她不满地嘟起一边脸颊,又贴了上去。 易南云一开始以为她是无意的,来回几次发现是她有意而为之的,他就让她贴着不挪腿了。 五分钟不到,救生艇开回小区,孟司意也如约将那个在树上的女子救了下来。 比较幸运,救下来的女孩有感恩之心,没有道德绑架问他们为什么不早点来救她。 不停道谢。 相比之下,沉默的叶榛显得有点不识相。 孟司意开回他家那栋楼,水涨很高,差不多到一楼二楼间的窗户,四人一个接一个的跨着窗户进去了。 不再接触冰冷的液体,平安无事踩在实地,叶榛的心才踏实起来。 紧绷着的神经立刻松弛,叶榛扶着楼梯深深喘息。 她穿着灰色棉质长裙,无袖修身的,布料湿哒哒地黏在身上,长发被湿透贴在身后,躯体微弱颤抖着,看起来孱弱的随时可能倒下,易南云站在她身边严阵以待。 没眼看跟条守门狗的好朋友。 孟司意扭头上楼,刚走几步被那个刚刚救下的女生叫住。 她向他请求,请他收留她几晚,等洪水退去,她就离开。 她说她不讲究,有个地方休息就行了。 好人做到底,孟司意没怎么思考就答应人家了。 哎,其实主要原因不是他想当好人,孟司意是不想一个人看着易南云在他家给林柿当舔狗。 电梯报废,叶榛亦步亦趋地跟着易南云上楼梯。 易南云走快了点就被她扯住衣服。 叶榛皱眉看着他。 他放慢步伐和她并肩走。 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在黏人。 叶榛走了两层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不想爬楼梯了,她倚在扶梯朝易南云伸出手臂,“抱。” “我家在最高一层。”孟司意从上面探出脑袋提醒。 哦。 叶榛没有看孟司意,眼睛盯着易南云,往他身上瞄,都有腹肌、胸肌、肱二头肌的人会抱不起她? 在孟司意看来叶榛在无理取闹,而易南云开口说好。 叶榛抬着下巴瞥了孟司意一眼。 孟司意挑眉,啧,嘚瑟啥?懒得理这俩人。 埋一起最好,别烦他。 70就像吊桥效应 十几层楼,易南云也不是超人,把叶榛抱到十楼就抱不动她了,换了个姿势把她放背上,背她上去。 叶榛把下巴磕他肩上,她臭臭的,他也臭臭的,也不管他是怎么想的,能贴着他,叶榛好安心,感觉生命都在被治愈着。 叶榛坐人肉电梯到了十六楼,下电梯,她一身轻松,她的电梯在喘气。 她看向他,他就抑制呼吸,假装自己很行。 孟司意的家很大,顶层复式,见人都进来了,孟司意关门,招呼大家喝了点预防感冒、发烧、细菌感染的药就安排大家去洗澡了。 洪灾特别容易传递传染病,古时疫病都是在洪灾过后泛滥的。 接触过洪水的皮肤就属于遭到污染,像叶榛这种在水里泡过的身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要消毒几遍才行。 其实洪灾来临时,家中的管道自来水都不能直接用,因为这时的细菌含量超标。 要不是孟司意家里装了滤水器,他们连澡都没得洗。 孟司意家有叁间卫浴,两个女生各一间,他和易南云挤挤排队洗。 叶榛去的是易南云房间配着的卫浴,他带她过去,给她放满水,见她关门进去,他自己找了套长袖长裤的睡衣就往孟司意房间走。 叶榛好累,衣服没脱就泡进水里,连温水都能给她带来恐惧感。 手机没报废还有点电,叶榛打开群见她们不停问她安全了么?翻了一下聊天记录她才知道她们是去找孟司意借船的。 孟司意说会去找人救她,最后他和易南云来了。 是谁的提议可想而知。 和她们报平安后,叶榛把发的求助帖删除,她叹了一口气闭上眼。 好累哦。 易南云到孟司意房间,见他已经洗完出来了。 “怎么不陪人家了?”孟司意擦着头发贱兮兮的问,易南云想踹他一脚,孟司意后退,“哎哎,动口不动手,你脏死了,赶紧去洗澡。” 易南云洗的很快,孟司意没计具体时间,但估计他应该洗的不到六分钟。 没出息。 以前没见他洗那么快过。 果然他出来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话也不和他讲一句。 有那么急去见人家吗? 想着他那本小狗观察笔记,怕他又犯病,孟司意追上他。 “叶榛现在的举动应该是灾后创伤反应导致的,亲近你是因为你救了她,等她缓些日子清醒了,陷进去的又只有你一个。” “你还想要人家的话,这段时间可以试试怎么让她把对你的依赖理解成心动,就像吊桥效应。” 被告知的人若有所思。 易南云走进房间,见她还在浴室,没有水声,是在泡澡吗? 榛榛两字说不出口,他走到浴室门口,假礼貌地喊她名字问:“叶榛?你洗好了吗?” 浴室无人应答。 他敲了敲门。 她依旧没应。 情况不对,易南云将门打开一条缝,隐约见她躺在浴缸里,衣服还穿在身上,他继续朝里面喊。 她还是没应。 动也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 易南云急了,也不顾什么不合适,他推门进去。 “叶榛,你怎么了?”易南云在浴缸旁蹲下。 叶榛听见声音睁开眼,看到是易南云又合上了,她伸出手对他讲:“老婆,头晕晕。” 易南云呆住。 没从她那句老婆缓过来,心脏砰砰直跳。 叶榛说完,见他还不来抱她,她委屈地撅着嘴又睁开眼。 见她眼神迷糊,他试探她额头的温度。 烫的。 脸好红。 发烧了。 71怎么能对一个发烧病人产生欲望? 所以是烧糊涂了才叫错他的? 她是得多不舒服才会这样。 “没洗澡吗?”易南云想抱她出去,可她穿着衣服不像是洗过澡的样子。 叶榛看看他,眼睛睁开又无力地合上,她闭着眼精准抓住他的手不放。 “不记得了。”她对着他所在的方向笑:“好像没有,你帮我洗。” 她举着他的手,和小猫一样用脸蹭人的手掌。 这是叶榛惯用的撒娇动作。 易南云后面养猫了,才知道她撒娇的动作和猫一样。 应该说是猫撒娇的动作和她一样。 他顺应她的意思摸了摸她烧红的脸蛋,掌心感触着她快要实体化的情绪。 “榛榛。” 易南云凝视着贴着他手掌的叶榛,她还是以前那副模样,脸蛋和十几岁在街上骗他联系方式时没两样,软软的,嫩嫩的,眼角也没有因为时光流逝长皱纹。 可能是眼霜起作用了。 想到这易南云笑了,他最后一次用眼霜是在叁年前。 偷她的用,每次用还故意扣一大勺。 把小气鬼叶榛惹生气就赔她一罐新的眼霜。 他就爱乐此不疲地逗她。 她闭着眼,睫毛湿漉漉的,长度还是当初比过的那样,只有他睫毛的一半长,坚持涂了两个月涂睫毛生长液也没有变长。 她又蹭了蹭他的手,没说话,大概是不舒服,所以用喉咙发出嗯嗯细细的声音回应他。 以前,叶榛对他句句有回应,事事有回应。 当怀念和渴望交杂在一起,黑暗的欲望在滋生。 他为什么会失去她?为什么想要放手培养她独立的能力呢?让她一直黏着他不好吗? 一步错步步错…… 多米诺骨牌倒下,结果是他没设想到的。 “你自己脱衣服。”易南云掐了掐她的脸蛋,目光复杂地对她讲。 “嗯……” “不要。” 叶榛将尾音n拖的很长来表示自己的不情愿,她皱眉拒绝自己动手,扭头不看他闭眼装睡。 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里,易南云意识到她现在晕的厉害,每一个状态都透露着现在她的意识停留在他们没分离之前。 将曾经拥有过的美好温习一遍。 越熟悉越痛。 等了一会见易南云还没反应,叶榛不满地抬脚踢水。 老婆怎么回事?都使唤不动了。 他是不是不爱她了? 易南云的脸成功迎接她踢起的水花,他抓住她乱动的脚踝道:“好,我脱。” 叶榛满意勾唇,老婆最好了。 她还笑,不知道她在邀请他占她便宜吗? 脱衣服嘛……谁脱不是脱? 可他脱和她脱怎么会一样呢? 她身上长裙的领口,很小,裙身没拉链,看样子是从脑袋套进去的。 所以他只能从下往上脱。 明明是条正经裙子,让他脱就变了味。 她闭着眼睛像是允了他为所欲为般。 从小腿将她的裙摆掀起往上拉…… 是灯光太亮了? 还是她太白了? 在她肌肤展露下他的欲望横生。 给她脱裙子,让她动一下就在那哼哼唧唧不情愿。 毕竟脱衣服这事以前他不少干,上手就熟练了。 得快点。 高烧就像暑热,对身体的伤害都是不可逆的。 易南云心无杂念一下就将她脱光光,说是心无杂念,解内衣扣的时候手还是抖了抖。 裙子、内衣和内裤都被他放进脏衣篓,他要开始给她洗澡了。 应该是一进浴室就烧了,她头发也没洗,脏兮兮的和出去撒欢儿在泥地滚过的金毛犬一样。 易南云已经有多次洗护经验了,他拿着花洒喷头给她身上每一处细细冲洗。 她的手脚被水泡的有些皱巴巴的,小腿上还有细小的划痕,易南云为她冲去发丝间附着的脏东西,给身上每一处都抹上泡泡。 怎么能对一个在发烧的病人产生欲望? 就是能。 72谁揉大的? 叶榛发烧,全身上下每处都烫烫的,奶头发软,粉的要命。 她不舒服会扭,皱着个小脸,乱动的奶肉晃的易南云眼睛上火。 他把毛巾甩到她胸上。 力道不重,但吓了叶榛一跳。 “你干什么呀!”她不满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他。 他的头发没擦干,一缕一缕地被他撩在脑后,眉宇间有掩饰不住的,眼睛又黑又亮,映着她,睫毛翘翘,鼻子挺挺,嘴唇水润,看起来还是很好亲。 老婆还是漂亮老婆,那他刚刚干什么发神经? 本来舒舒服服地享受他的服务,突然被他拿毛巾拍了一下,把她吓得一激灵。 和她视线相遇,易南云立即示弱,“我错了。” 听见他说的话,叶榛白了他一眼又晕晕地闭上眼,像小猪一样哼哼两声示意他继续给她搓澡。 她又闭上眼,易南云凝视着她的面容,目光意味深长。 他将视线往下落到拿被毛巾勾勒得起伏,他微微低下头,隔绝直射入眼得灯光,眸光减弱使人看不清他眼神中的情绪变化。 易南云拿掉叶榛胸口的毛巾,捧着她的奶子掂量,五指收拢抓紧,乳肉溢出指缝。 叶榛又睁开眼,奇怪地看他,这家伙想搞什么东东? “为什么变大了?” “谁揉的?” 易南云问出重逢时就产生的问题,脑海里闪过几个男人的脸,他抬头见她眼里只有迷茫,这个爱他的叶榛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老婆……”在说什么呀? 叶榛听不懂就歪头傻笑敷衍他。 易南云手指揉搓开始变硬立起的奶头,叶榛安静了两秒就瞪大眼,“为什么老婆变成两个了?” “两个?”易南云顿住,目光幽幽地凝视她,两个老婆?她倒是敢说。 “现在叁个了。”她竖起食指左右摇晃来模拟看到的景象。 “……”他理解错了,她不是那个意思,是要烧傻了。 松开手,用冷水打湿毛巾贴到她额头,易南云一边用力呼吸,一边给她冲洗身体。 洗到胸口、私处,易南云担心控制不住自己,抓住叶榛的手,借她的手给她洗的。 给调皮的金毛犬和安静的她洗澡都是一个结果,衣服全湿。 给她包好头发,身体裹上浴巾,就抱她出去。 她像是睡着了,脸贴在他胸膛,看着乖乖的。 把她放到他床上,易南云要出去拿药和吹风机了。 记得孟司意收留了一个女性,想着她可能出现在公共区域,易南云必须换掉身上贴身的湿衣服再出去。 拉开衣柜,内裤没湿,易南云脱下身上的睡衣裤,伸手到衣柜里翻衣服。 挑哪个呢? 湿着的这套睡衣是被叶榛高度夸赞过的,早知道多买几套了。 他挑了套类似的换上。 “吸溜——” 衣服刚拿出还没换上,易南云听见身后传来流口水的声音,他回头见表情夸张的叶榛。 她色色地用视线上下扫荡他的身体。 她见他回头,迅速把脸埋进被子里。 “不看了?” “……” “那我穿衣服了,背着你穿哦。”易南云嘴角蓄着笑意,眸光柔柔看着床上的人儿。 听见衣服摩擦的声音,以为他在穿了,叶榛悄悄抬头,意外地对上他打趣的眼。 天!坏蛋老婆!他钓鱼执法! 73狗狗老婆的贴心照顾 叶榛生气了,她直面面地盯着易南云。 她要明目张胆地看他换衣服! 她真可爱。 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易南云本来就硬着,意识到她在用视线占有他,身体更加激动了。 漂亮的肌肉,叶榛很爱看。 嗯……那棍棍怎么也起来了? 想着他的壮举,叶榛有点怕怕的,她现在很不舒服,怕是承受不住他,老婆有时候很过分的,她叫停他还硬撞,她假装入睡,闭眼趴下。 发烧的叶榛精神不怎么好,讲一会话就将所剩无几的精力耗尽。 她眼皮沉,闭眼就真入睡了。 看她又睡过去了,易南云无奈迅速穿好睡衣。 他走去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顺便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去给你拿吹风筒,吹头发。”易南云对着睡着的人讲话。 叶榛听到后又醒了,“不要,你别走。”她扯住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你还发烧,我必须去拿药给你吃,乖。” 好吧。 感觉自己的确很不舒服,叶榛乖乖将手松开,脑子烧成一团浆糊,她也不记得要去关注他棍棍的事了。 易南云快步向外走,手触碰到门把,灯黑了。 “啊——” 叶榛眼前一黑,害怕如洪水向她来袭,她似坠落入深渊,尖叫着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易南云冲过去抱住她,肉体接触,叶榛的害怕停止了。 “呜呜,老婆,好黑。”她抱紧易南云。 “可能停电了。”易南云看着窗外,远处的一栋楼都黑了。 “我的兔兔呢?”叶榛往床头摸了摸,没找到她要的东西,“老婆,我的兔兔呢?” 在你家床上呀。 易南云沉默两秒对她讲:“……它今天去衣柜里冒险了,你不记得了?” “呃?你帮我拿它过来,小坏兔子为什么不好好呆在枕头旁。” “好。” 易南云的眼睛很快适应黑暗,走到卧室某个柜子前,他回头确认叶榛真的看不见,才打开一条缝,他从一柜子的粉兔子中随机摸了一只出来。 应该不会被她发现吧…… 唔!兔兔!叶榛拿过她宝贝的兔子玩偶,脸埋在它柔软圆圆的小肚子上深深吸了一口,嗯? “老婆,兔兔怎么变味道了。” “……什么味道?”易南云僵着身体问她。 “好奇怪,它闻着不是兔子味了。”她的小兔,不管用什么味道的香香洗,最后干了都有一股它的专属味道,叶榛叫它兔子味。 不过以前易南云就没闻出叶榛说的那兔子味究竟是什么味道。 嗅觉器官不能共享,易南云不能体验叶榛的嗅觉世界。 但他一直在参与叶榛的嗅觉世界,她的鼻子很喜欢他的味道。 从知道这件事起,易南云就没换过生活中带香味的日用品。 叶榛在不停嗅着她的小兔,易南云不能让她知道这是个假的。 “它最近洗澡了,你忘了?” “这样吗?” 叶榛是不舒服,脑子下意识觉得现在的情况有点儿不对劲,思考了又说不上在哪。 房间黑着,叶榛也看不见这只兔子究竟是不是她的小兔,虽然味道不太对,但还是信了易南云的话,她抱着兔子闭上眼。 “我去给你拿东西,马上回来。” 不要走,叶榛又扯着他不让他走。 易南云看着她的手思考:要不就让她烧傻了,这样就能忽悠她留在他身边了。 “不让走?”易南云问她。 也不是,拉着他是因为不想一个人呆着,黑色的空间好像能吃人,但叶榛也知道自己不舒服要吃药,她纠结了一会松开手。 易南云听见她讲:“你要快点,快去快回……” “嗯。”他打消刚刚的念头。 他哪舍得让她烧傻了。 刚跨出房门,易南云意识到自己还硬着,状态很不雅观,他收回脚步,在腰间围了件衣服后他朝黑暗的楼道开口喊。 “孟司意——” 不一会就见人赶来了。 “叫我干什么!” 外面也是一片漆黑,易南云举着开了手电筒的手机看见捧着碗吃着东西的孟司意。 “是停电了吗?” “嗯。” “你给我拿退烧药,榛榛发烧了。” “还要蜡烛和打火机,蜡烛要大一点的。” “我现在不太方便出房间,只能叫你帮忙。” “谢谢。” 还以为啥事呢……听他叫,他立即端着碗赶来。 孟司意无语,他咋成他保姆了? 易南云跟他假客气,孟司意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给他找东西去了。 孟司意走了,易南云站在门口等,没进去陪叶榛。 身下硬的很,他开始在默念清心咒赶走欲望。 那个女生自告奋勇地煮了食物,味道不错,孟司意也盛了两碗给他们送上去。 要的东西都拿到了,易南云点燃蜡烛放到床边的烛架上,有了光,他能看清她恬静的睡颜。 叶榛睡着了,拿孟司意给的探温枪,易南云测了一下叶榛现在的体温。 39.2℃ 她在高烧,得赶紧吃退烧药。 “榛榛,起来,先吃点东西。” 被吵醒了,叶榛难受地嗯哼着,易南云说什么她听不清,就知道耳边嗡嗡有声音。 “榛榛,先喝点粥,空腹吃药对身体不好。” 易南云把没骨头般的人儿扶起,让她靠在他胸膛,端着粥,举着勺子先让她闻一闻香味,等她馋了再喂进她嘴里。 挺乖的。 嗯,很快易南云收回这个对她的评价。 粥愿意喝,药就不愿意吃。 退烧药被叶榛含进嘴里又吐了出来。 “苦。” “……” 易南云给猫喂过药,硬塞的那种。 但他不能用那招对付叶榛。 哄她。 哄到她烦就把药吞下去了。 易南云捧着叶榛吃剩的粥一口喝了。 她又睡了。 头发还湿着,没有电,易南云只能用蜡烛的火给她烘干头发。 以前宫里的娘娘就是这样干头发的。 烘头发前先给她穿衣服,她的衣服还没洗和烘干就停电了,易南云只能找自己的衣服给她穿。 他拿了件大T恤套在她身上,给她穿他没穿过的内裤。 内裤太大了,腰上还要系一个结。 给她穿好后,易南云把那只粉色小兔塞回她怀里。 幼稚鬼叶榛睡觉需要陪睡玩偶…… 她的头发挺长的,垂落时到腰际。 易南云先用毛巾给她擦了一遍,再举着蜡烛一缕一缕烤着她的发,火焰烤走发丝间的水汽。 差不多四十分钟才把她的头发弄干。 叶榛后背出汗,看样子是退烧了。 易南云又拿着干毛巾给她把汗液擦去。 叶榛出汗后没多久又烧起来了,不过温度没那么高。 身体在和病菌较量,易南云开始用毛巾给她擦拭身体进行物理降温。 照顾病人是件很辛苦的事。 几个小时,易南云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过。 一会叫醒她喂她喝热水,一会抱着她去上厕所,一会给她擦汗。 易南云累却不烦,甚至没有一点不情愿。 因为只要看着她,他的心脏就会被填得满满的。 他爱她。 很爱。 他牵起她的手,想尝尝十指相握的感觉,她却突然睁开眼。 叶榛翻着身子嘟哝道:“老婆,痒。” “哪里?”易南云问她。 “下面。”她叉开腿摸了摸。 易南云的视线随她的手移动,“……” 刚刚没洗干净吗? 想到她在洪水里泡了挺久的,可能他真没洗干净。 74他知道该戳哪里的…… 半夜,该睡的都睡了,易南云独自去存储室翻看物资。 这里是孟司意家,他连恋爱都没谈过,怎么可能会有……呃,还真有。 走到放瓶瓶罐罐的地方,他随手一翻就翻到一箱男女可用的私处护理液,还翻到消私处红肿杀菌的特效药。 易南云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主观判断。 他想起自己以前读硕士和孟司意一起辅修过医学类了。 这家伙好像修的是两性那类的…… 所以也能解释这些东西的存在吧。 易南云翻看生产日期,护理液和药物都快过期了,差个两叁天就不能用了。 孟司意的存储室东西非常多,像杂货铺,要是末日来临他这存货也足够撑一两个月。 易南云本来想找个野营用的吊壶烧水,谁知道翻出了一个机油发电机。 这都有……还真方便他了。 收获满满的易南云把东西搬到房间外。 发电机声音大,机油味道也不好闻,易南云在门口弄。 电热水壶烧了叁次,得到一盆热水,他端进房间,兑了点冷水,准备给她擦擦。 叶榛躺在床上双腿夹动,瘙痒难耐,见易南云回来,她举起手臂朝向他。 难受,要抱抱。 人为什么热衷于寻找心灵伴侣? 一个合适的人,不用言语交流,光是眼神交汇和肢体动作,他就能懂你的意思。 房间只有烛火提供光源,火焰带来昏暗又温暖的气氛。看叶榛那个小样,易南云知道她不舒服,加快速度朝她走去。 “床上是不是有蚂蚁?我下面好痒好疼……” “好啦,我看看。” 叶榛见易南云接手她的身体,她安心闭上眼。 她最放心老婆了。 易南云将她的反应收入眼中。 以前的叶榛就是这样爱他,依赖他,相信他的。 她就没想过有一天,他开始嫌弃她太黏人、不独立…… 那时她来找他的频率还是和以前一样,他为什么要因为那点科研成果让她改变? 忙是忙,难道不能安排好时间吗?非得让她给他工作让步?那东西和她比算什么? 人类进步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没了她,他的人生一直在退步。 失去她后,科研成果已经给不到他成就感。 他才明白他以前那么痴迷于学术是因为能和她分享。 她才是他成就感的来源。 他这种自私的人,没有大爱。 做什么都需要她给的正反馈才能维持下去。 他必须拥有她。 他用叁年才明白这个道理。 易南云苦笑,他脱下她身上他的内裤,分开她的腿,弯着身子打着手电筒照去。 外阴有点肿,粉红色再加点红,比平时颜色深了些。 像过敏一样。 看那样子,她应该觉得非常痒了。 他凑近闻了闻,没有怪味,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身体感知她的味道,那物又蠢蠢欲动了。 易南云对自己无语了……默念几次‘榛榛还是病人’后他吸了两口气平稳呼吸。 “痒……” “知道啦。” 易南云安抚她后立即动手。 他打算先用热水消毒杀菌,把脏东西擦走,干净之后再用护理液洗一遍。 他拧干热毛巾,她那里娇弱,太高的温度会受伤。 为了让她适应,他用冷热水调着毛巾的温度,在一次一次擦拭时慢慢将温度上升。 “热。” “我要冰的。” 叶榛难受了,开始向易南云提要求。 “不要冰,擦完马上涂药,药膏是凉快的。” “哦……” 给她洗了几遍,私处看着更肿了,连小阴蒂都涨大了。 易南云洗了洗手,特意把手洗凉了才出来。 他拿纸给她扇了扇,等私处干爽后他将药膏抹在指腹,“涂药了,腿张开一点。” “嗯……你手指冷。”叶榛抗拒他的触碰。 一会嫌冷,一会嫌热。 易南云无奈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刚刚不是要冷一点吗?不记得了?” 那是刚刚,和现在的她没关系。 叶榛假装听不见他的话。 小东西。 易南云开始给她抹药。 给她外阴抹上后,中指找到那条缝探入,开始往里面抹药。 穴肉挤着手指,药膏又带着一丝冰凉。 一开始叶榛闭着眼睡着,渐渐她表情就不对了,隐忍地偷偷看他,再过一会她憋不住。 “老婆,嗯哼……再用力一点。”她脚趾挤在一团对他讲道。 “……”易南云沉默,他无奈地低声说道:“你是在擦药。” 嘴上那么说着,易南云手指却加快速度,进进出出带着水,房间内‘啧啧’的水声响个不停。 某人的服务意识很强,做了就要让她满意。 叶榛爽了,腿绷的很直,嘴里不停叫唤指挥他:“嗯……老婆老婆……再深一点。” 知道啦,不用讲,他也知道该戳哪里。 爽完她又睡过去。 流了他一手水。 75像命令狗一样命令我就好了 小混蛋。 她倒爽了,留他一个人寂寞。 帮她擦干净高潮流出的黏糊糊体液,他又给她抹了遍药膏。 很晚了,易南云不困,那物也很精神。 再憋就废了,易南云坐在叶榛身边自慰。 手是不敢用她的手,眼睛却可以乱看。 看着她,脑海里自动上演着各式各样以她为主角的色情故事。 …… 她手机一直亮着。 亮了好久了。 他本来想等那边消停就不理,谁知道那边锲而不舍的让手机屏幕亮。 他现在闲了,可以看看是什么事。 易南云拿过叶榛的手机,见有人打电话给她,他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 「狗东西盛鸠」 好亲密的称呼。 易南云立即绷住脸,他眼睛微眯,眸光暗沉。 电话没接,自动挂断了。 易南云想放下手机,盛鸠又打过来了。 叶榛手机的密码不是他的生日了,他输入粉兔子的生日,解锁了。 他翻看通话记录,见盛鸠已经坚持不懈打了几百次了,易南云唇角勾起按下接听键。 他把手机放到离叶榛远的耳朵边。 “叶榛,你……没事吧?你在哪里?我想去找你。” 易南云没有出声,那边的盛鸠以为叶榛生气了,他开始慌张的自乱阵脚。 “我下午不是故意不接你的电话的。” “我当时在工作,没看到。” “后面找人去救你,他们到了那个位置你已经被别人接走了。” 易南云沉默,如果他来晚一步,现在打电话的角色会调换吧。 “榛榛,你讲讲话,别不理我,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易南云听的耳痛,他在捏着嗓子说话吗? 难听死了。 他勾起叶榛的发,清了清嗓音,字字带着傲然道:“她没事,在我身边睡着。” 那边停顿几秒,咬牙切齿地问:“你是?” “易南云啊。” “榛榛。”易南云掐了掐她的脸蛋。 叶榛在睡梦中,听见易南云叫她,现实与梦境相融,她嘟哝道:“嗯?你干什么呀……” “听见了?她很累,睡了,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她的,挂电话了。” 嘟嘟嘟—— 盛鸠盯着挂断的电话,知道先他一步的人是易南云,他气的把手机砸了。 叶榛又发烧了。 反反复复的,可折腾人了。 凌晨四点半,易南云冲了包芝麻糊喂了她吃几口,又塞了片退烧药给她。 易南云睡不着,坐着闭目养神,每隔二十分钟就要看看叶榛的情况。 听着雨声,叶榛醒了。 哇,脑袋好痛,还有她这是在哪? 昨天遇到洪水,被易南云救了,她去洗澡……然后呢?不记得了。 易南云侧坐靠着床,她一动,他就醒了。 “烧退了吗?” 易南云条件反射地摸她额头,不烫了。 见叶榛眼神躲避,他知道她是彻底清醒了。 「滴,榛榛体验卡到期,暂时无法续费。」 “水。”易南云装了杯水递给她。 叶榛没接,因为她看见了奇怪的东西。 “易南云!它是什么!”叶榛看着她枕头旁那只粉兔子愤怒地大叫。 “……”遭了。 “你怎么可以……再买一只兔兔。”叶榛委屈。 这算不算替身。 兔兔不再是独一无二的小兔。 它要知道它前父亲买了一只新小兔会气死的吧。 易南云手指偷偷揪着被子,“不是我的,这是孟司意的,他以前见我买给你,他也买了几只恶心我,你不记得这是他家吗?” “你昨晚吃药的时候吵着要,我就拿他的来顶顶。” 叶榛眨眼,有点崩溃加不可置信。 我抱了别的兔子……还是一晚上。 她心虚,第一次体会到出轨的感觉。 叶榛安静了,感觉到喉咙很干很痛,她坐起来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喝水。 “我睡一会。”易南云躺下闭眼 “哦。” 他黑眼圈好重,是没睡觉照顾了她一晚上? 她四肢酸痛无力,知道这是发烧后遗症,可这次的比以前退烧后的状态差很多。 昨晚她病的挺严重的吧…… 他面向她,和他在一张床,叶榛觉得很尴尬就背对他躺下。 她面对着窗,窗帘拉了一半,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象。 天亮了,黑云密布,大雨还在下,雨落的轨迹清晰,电闪雷鸣的很吓人。 叶榛往回贴了贴,“喂,你要不要抱我。” “……” 又来了个大闪电,窗外一白,叶榛抖了抖,想捂住耳朵。 怕又不说,真委婉。 他把她揽进怀里。 易南云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直接和我说。” 像命令狗一样命令我就好了。 76心里脆弱的狗狗男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直接和我说。” “嗯?” “比如刚刚,让我抱你。”易南云说话的声音暗哑沉闷,似饱含万千情绪。 他在背霸道台词吗?叶榛在心里吐槽,没有一点感动,“哦,那你抱紧点。” 她把他酝酿的气氛打破,他收紧手臂抱住她,无话可说。 又来了一束闪电,再过一会就有雷声,叶榛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翻身朝向易南云。 他闭眼睡着,她和他的脸只隔着一个拳头不到的距离,易南云皮肤细的看不见毛孔,像块又白又嫩的豆腐,就是眼下那一块黑色过于明显。 “易南云,你黑眼圈好重哦。”本以为他睡了,谁知道这家伙睁开眼睛。 “那你别看。”他应激了,捂住她的眼不让她看。 “……”她只是说黑眼圈重,又没说他丑。 叶榛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挡在她眼前,易南云不乐意给她看,闹脾气想要背过去。 他怎么跟个心里脆弱的小男孩似的。 “我又没说你难看,干什么不给我看!” “快快转过来!”叶榛还没好好欣赏易南云的黑眼圈。 他越不乐意,她越来劲。 易南云臭着脸被她掰回来,叶榛的视线就黏着他那黑眼圈,哇哦,比她的都深呢。 “易南云,你现在好像熊猫哦。” “两坨黑圈圈。” “哈哈哈哈,比我的还深。”有点可爱。 其实一个晚上没睡造不出那么严重的黑眼圈。 主要是精神上的担忧,脑海里不停设想他要来晚一步叶榛的后果,才让易南云颜值失守。 看叶榛那么兴奋,他得和她介绍一下这黑眼圈的来源。 “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什么事?” 断片了。 也好。 当赠他的黄粱一梦罢了。 她不记得,易南云可以胡编乱造了。 “你昨天洗澡的时候发烧晕了,我发现的时候你烧到39度了。” 叶榛略表惊讶。 “你烧了一个晚上。” 易南云数着指头和她讲:“我一晚上给你擦了一百二十五次身,喂你喝了四十五次水,还带你上了叁十二次厕所。” “我没有睡觉,照顾你一晚上。”易南云语气平静地陈述。 叶榛沉默,他都那么说了,她立马对他眼下的黑眼圈产生敬畏之情。 “叶榛,你要怎样报答我?” 易南云看着很严肃,叶榛眼睛乱瞟,呃,不会要她以身相许吧……易南云那么土吗? 她憋了好久才对他憋出一句话:“……谢谢你?” 也没想她能给出什么承诺,易南云哼了一声,“睡了。” 易南云不逗她了,他是有所图,却不想对她耍手段。 他手摸着她的小腰,整个人往下,把脸埋在她下巴处睡了。 这样她就看不见他的黑眼圈了。 “你换个姿势。”叶榛不喜欢这样的睡眠姿势。 易南云以为她还要对他黑眼圈指指点点,松手翻身背对她。 喂! 轰隆隆—— 好可怕的雷声,叶榛闭嘴,连滚带爬地越过他的身,躲进他怀里。 “你干什么?”被叶榛柔软的身体蹭来蹭去,易南云无奈仰头吸气。 “打雷了,不许松手。”叶榛对雷声有点敏感,不待在男人怀里不踏实。 行吧。 易南云按住她的脑袋,让她的脸贴在他胸膛。 这个姿势可以了吧…… 连续几下雷声让叶榛不闹了,她安静地闭眼睡了。 她是睡着了,易南云眯了一会睁开眼,他睡不着呀…… 怀里抱着她,但易南云却在胡思乱想。 他很在意叶榛说他黑眼圈的话,想着刚刚她笑成那样,是因为他变丑了? 易南云摸出手机自拍了一张。 男人侧睡着,五官却没乱飞,照片的下角可以看到叶榛的发顶。 不用放大镜也可以看出易南云怀里有着一个人。 「求助:照顾她熬夜了,黑眼圈重,她说我眼下两坨黑圈圈像熊猫,是丑的意思吗?」 他把图文发到微博。 过五分钟,评论里夸他的话已经有上万条了。 看网友评论的意思,应该是他过度解读她的话了? 将祝99的评论点赞。 见有人评论骂叶榛不知好歹,易南云送他回复拉黑一条龙。 不可以说她。 明明是他冒出来的黑眼圈不知好歹。 易南云看完微博评论还是觉得不踏实,又去小红书问了一遍。 两个帖子热度很高,说明他还不丑,符合目前主流女性对男性的审美。 而关注他的和叶榛作品的受众大致是一类人,所以她应该也不会觉得他很难看。 这么想着,易南云就心安地睡了。 两个帖子成功把易教授人设转成恋爱脑。 隔壁房间的孟司意看到易南云发的东西直呼叶榛牛逼……能把这臭屁的家伙搞得不自信,孟司意又要感叹爱情的可畏了。 77只给你抱一会 叶榛是被饿醒的。 一闭眼睡到下午。 易南云还在睡,把她抱的可紧了。 他看着好累。 叶榛有点儿心虚。 她没打算叫醒他,可她一动,他似乎有醒的势头。 还想让他睡一会,叶榛温柔地开口对他讲着:“睡啦~睡啦~再睡一会……” 就这样叁言两语把他又哄睡了。 叶榛轻手轻脚地下床。 窗外还落着倾盆大雨,室内很暗,叶榛去厕所,后知后觉发现室内停电了。 怪不得床靠着的墙上点了根蜡烛。 叶榛走进卫生间,路过镜子时还看了眼她的打扮。 易南云给她套了件白T,大大的,应该是他的衣服。 她双腿空空没穿裤子,脱内裤上厕所才发现身上松垮的内裤也是他的,灰色的男士平角内裤,腰处被他系了个结防止滑落,耻骨前面隆起一拳头大的布料。 叶榛想象了一下这空了的位置是放他什么东西的。 嗯……有的穿就不错了,别嫌弃了。 不过等会她要穿着这身下楼找吃的? 叶榛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在他衣柜随意找了外套长裤套身上就穿着他的大拖鞋下楼了。 一楼客厅很响,隆隆隆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叶榛观察了一圈发现是发电机在给冰箱供电。 她走下楼见孟司意坐在阳台吃东西。 孟司意也注意到她了。 看了她一眼,没理她。 叶榛和孟司意很不对付,两人都不愿意与对方深交。 她手机没电了,要充电,所以不得已开口问孟司意。 “我手机没电了,哪里有充电器?我想充电。” 孟司意听见她的话指了充电器的位置。 呼,幸好这人理她了。 没有那么尴尬。 “谢谢。” “易南云呢?”孟司意问。 “在睡觉。” “也是,他照顾你一晚上,在补觉也正常。” 他说的阴阳怪气,一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模样……叶榛肯定,这人是故意提醒她易南云为她付出了很多才这么说的! 想着昨天他好歹来救她了,叶榛也不和他计较那么多。 连上充电器,叶榛蹲着等手机亮起,她发着呆,又听见孟司意讲话了。 “易南云好可怜哦,自己发烧没人照顾,别人发烧他熬一个通宵,我可要去看看他,关心一下。”孟司意瞥了她一眼就上楼了。 “……” 孟司意最讨厌了!易南云的狗腿子!说说说!她又不是不记得,非得说出来提醒她,想让她愧疚是吗? 讨厌讨厌!叶榛脑子里上演着惨兮兮的易南云发烧没人理的悲催画面。 茶几上有面包,叶榛粗鲁地撕开了一包边啃边看手机。 手机里没有未接来电,她给家里打电话问一问情况。 爸爸妈妈都在家,没水没电但有吃的。她房间好多零食,饿不着他们的肚子。 她和他们聊了会就放心的挂断电话。 叶榛走到阳台,看着外面的世界,水体浑浊,见不清陆地,不知道还以为这里是江景房。 她感叹,谁能想到一场大雨能淹没一个城市呢。 将阳台的炉子点着火,叶榛倒了点橄榄油,开始煎起从冰箱里翻出的牛排。 孟司意的双开门冰箱里塞满了吃的,光是肉类都有上百包,他应该不会介意她煎牛排的。 不管了,介意就上易南云和他理论。 牛排煎焦了,叶榛吃了一口打算把这份给易南云,她再煎了一个。 吊炉里有温热的粥,叶榛也盛了点,最后找了个盘子把吃的都端上楼。 她还是要靠着他吃才安心。 走进房间,易南云还在床上睡,不见孟司意,他应该是看易南云还没醒就走了。 好热呢,停电了,没空调也没风扇。 将门锁上,叶榛开始脱外套和裤子,脱到身上只剩一件T。 下午五点钟了,叶榛也不叫醒易南云,坐在他旁边吃东西顺便刷新闻,手机充了几十的电,够她用的了。 微博热搜都是关于这场天灾的话题,城市灾情严重但政府部门及时反应,派出足量救援人员,到目前暂时没发现人员伤亡。 随意点进一个灾情话题,叶榛看到昨天那个被水冲走的男人被人救的视频。 他还活着,太好了。 空气中弥漫着肉香,易南云意识有些苏醒,他动了动鼻子,双臂紧收想抱紧怀里的人,却搂住了一圈空气。 意识到自己怀里是空的,易南云被吓醒,一秒弹起,坐在床边地板上喝粥的叶榛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你怎么了?”她奇怪地问。 听见她的声音,易南云砰砰直跳的心脏开始慢了下来,他看向她,“过来给我抱一下。” “嗯?”抱一下? 易南云强硬把人搂进怀里,唇凑到她耳边委屈地说:“刚刚被吓醒的,因为发现你不在我怀里。” 叶榛嘴里还嚼着一块牛排,被他塞到怀里听他的心跳声。 砰砰砰—— 跳的那么快呀。 “只给你抱一会哦。” “为什么?”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78情感问答 “只给你抱一会哦。” 只能抱一会。 慢下的心跳又有想加速的冲动,易南云看着小气鬼问。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我好饿,要吃东西。” 易南云按了按叶榛的肚子,瘪瘪的,理由成立。 “你吃什么?” “牛排,我也给你煎了块。” 因为煎焦了,决定把那块当成给易南云煎的。 不管怎么说,她都给他整了一份吃的。 他会高兴吗?叶榛观察他的反应。 她话一出,易南云看她的眼睛立马亮了,松开抱她的手,屁颠屁颠地去刷牙了。 叶榛若有所思咬了口牛排。 她喜欢这种反应哦。 像给根骨头就兴高采烈的狗狗。 比以前要可爱一点。 骨头对于人类是厨余垃圾,可对于狗狗来说是天赐的礼物。 易南云在她身边坐下了。 他也不讲究那些吃饭必须在哪儿的规矩了,捧着碗就开始吃。 他吃着简单的食物,表情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 咬几口就看着她笑,“好好吃。” “……”你开心就好,明明硬邦邦还有股焦味。 要不是叶榛咬过一口,她就会信了他的话。 叶榛跑到飘窗出坐着看雨落,她本来很爱下雨天的。 听着雨声,创作、修图、喝下午茶或是入睡都是很不错的体验,可现在看着窗外落着倾盆大雨,她的身体会自动模拟雨滴打在脸上疼痛的感受。 可怕。 以后要注意看天气预报出行了。 叶榛没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 以前每次下雨都有易南云给她撑伞。 没有东西抱着,兔兔在家里,叶榛曲着腿,抱住自己。 易南云把碗端下去,拿了盘冰葡萄上来,他走到飘窗坐到叶榛身边,挪着她的脑袋主动那胸膛给她当靠枕。 叶榛也随他挪,靠在他身上,吃着他刚剥好送到她嘴边的葡萄。 “易南云,你昨天为什么要来?”叶榛躺在他怀里仰头看他,刁钻的视觉角度没有削弱他精美的五官。 窗外有光,给他漆黑的眸子铺了点光色。 他睫毛煽动,语调温柔地开口道:“不是你打电话叫我去的?” “我叫你去你就去?那别人叫你去你会去吗?” “当然不去啊。”他迅速否定。 “那你为什么来救我?外面很危险,你也可以选择不来的。” 易南云沉默不语,手指继续剥着葡萄。 “嗯?”叶榛催他。 她心里是有答案,可她要听他亲口回答。 当你想知道一个人在想什么,一定一定不要去猜,当面开口问。 他说出口的才是答案。 易南云叹了一口气,他垂眸看着叶榛,扬起唇角问她:“榛榛,想听我说什么呢?” 他食指划着叶榛的脸蛋,最后在她的下唇停住,指腹暧昧摩擦着唇肉,他喉结滚动,“一定要问清楚?我说出来你会开心点?” 他又叹了一口气,像是痛苦的呓语,却又带着一丝性感,引得叶榛心跳加速,她看着他。 他指尖沾着葡萄皮的汁水,叶榛尝出涩意。 她探出舌头想把他的指顶走,他却不逐她的意,用手指和她舌头纠缠。 “唔唔……”叶榛被他手指搅得吐字不清。 胆小鬼搞得人家不能讲话才开口回答问题。 “为什么来救你?因为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你就是这样对你很重要的人的!叶榛用牙咬了一下他的指。 过分! 伸出去! 79特殊癖好?没有的。 感受到叶榛眼神的威慑,易南云伸出手指,用沾着她口水的手指又塞了颗葡萄给她吃。 他抿着唇,两瓣饱满的粉唇相贴,唇角上扬一定弧度,眉眼弯弯,眼睛带着讨好。 似乎这么看着她,她会心软。 果肉入口,葡萄味很重,叶榛很爱。 孟司意冰箱里的东西品质都不错,易南云也是摸准叶榛爱吃葡萄这一点才这么干的。 她入口了就不会拒绝,瞪着他开始嚼了,喂了这颗,易南云又剥了一颗准备喂她。 给她嘴巴塞点吃的,她就不会讲他不想听的话。 叶榛拒绝了他的下一颗葡萄。 易南云这坏东西,色溜溜的。 这都第几次往她嘴里塞手指了…… 四肢依旧酸痛,叶榛靠在易南云怀里。 “别剥葡萄了。” “易南云,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这家伙是不是喜欢口交啊……整天喜欢塞手指,把她弄的脸上脏脏满是口水的。 叶榛双标,可以尝试被口,但雷女口男。 这种男性向体位她是拒绝的,看黄片开头要是这个她就萎了,主要她是真不理解,那样子女孩子能有什么快感。 想把男孩子玩崩溃,用手就好了。 “嗯?特殊癖好?没有的。” 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否认,一副很乖的模样。 易南云又是顺毛,又是微笑,眼里泛着真诚,装的像班里的好学生。 要是别人,看着他这副样子就信了他的话。 而叶榛呢? 信个鬼。 她在心里翻白眼,手撑在他胸膛换了个姿势,裸着腿坐在他大腿上,手指捻起碗里剥好皮的葡萄,压着葡萄肉按进他紧闭的唇。 “易南云,你知道你是第几次把手指塞我嘴里了?”叶榛用眼睛对他发着刀子般的寒光。 第几次了呢? 果肉被碾压,淡绿色的汁水暴溅在他的脸上,叶榛用指腹一点一点地帮他收集,最后将沾上葡萄汁的指塞进他嘴里。 手指被他舌头包裹,他舔的起劲,眼睛却凝视她,眸光温柔。 叶榛指甲划着他的舌肉,“没有特殊癖好?嗯?” 她像是在问对错的老师,而他是那个不老实的学生。 易南云浑身颤栗,眼睛兴奋地发红。 有。 对你怎么会没有一点小癖好呢? 他用舌尖挠着她的指腹,酥麻感顺着神经传到叶榛的大脑。 她想抽手,他硬起的阴茎却抵着她的赤裸的大腿外侧,如同蓄势待发捕猎的兽。 “发情了?”叶榛对上他的眼,看出他眼里的饥渴。 “嗯。”他吸允着她的指,发出啧啧的口水声,样子一点都不儒雅了。 葡萄味舔尽后,舌苔能尝到她的味道。 他更喜欢她的味道。 空气是闷热的,不爱出汗的易南云额间却黏着发丝,眼睛也变得湿漉漉的,睫毛黑度加深,将本来就大的眼睛加深轮廓。 他动情欲时会变得特别爱喘气,偏偏又不舍得把她手指吐出来,每一次呼吸都很深。 叶榛的呼吸频率被他带跑,两人气息交织在一起,她鼻腔都是他的味道,熟悉的让她酸软的四肢发胀。 她把他衣服撩起,将衣服下摆举到他嘴前,“松口,咬这个。” 他乖乖听话,松开牙。 叶榛的指节被咬出一圈牙印,她不知道,这是他故意留下的痕迹,像戒指的红痕。 他咬着衣摆,顺从她展露自己的身体,叶榛视线黏着他上身的肌肉,用手丈量他的腰身。 好细。 他的腰。 胸膛与胯骨间的线条向内凹陷。 而易南云的视线从她的脸落到她的腿上,衣摆跑上,长腿无物遮挡,露出的宽松灰色内裤,是他的。 她穿着他的衣服,沾着他的气味,她是他的。 看着那平角内裤下嫩白的大腿肉,脑海不由自主地浮现她鲜嫩多汁的穴肉,手指戳进去可以带出很多汁。 咚咚咚—— 是急迫的敲门声。 “两位,快停水了,你们快点用浴缸储点水。” 孟司意的话给了两个人当头一棒。 所有的一切被迫中止。 “听到了吗?” “回我一声啊!” “别等没水用才来找我。” 捂住叶榛的唇,不让她说话,易南云用他沙哑的嗓音回话。 “知道了。” “……” 孟司意摸了摸被污染的耳朵赶紧走了。 这才几点啊……这两人这么急不可耐的。 80狗狗色诱并成功后入她H(二合一 是中止还是终止呢? 叶榛坐在洗手盆的平台上拿毛巾擦着身,晃着长腿,背靠着墙,在一旁没良心地笑着看易南云挺着几把滑稽地装着水。 叶榛青春期的时候很羡慕易南云有孟司意这样的好朋友,因为她没有。 现在她也很羡慕。 不过,他们好哥俩,今天算是有裂痕了,易南云刚刚脸黑的很,不情不愿地起身装水。 不知道这场雨还要下多久,易南云尽可能的多储存一点水源。 他拿盆、拿桶、拿充气泳池装了一浴室的水。 装水的时候,易南云在那低着头站着发呆,他垂下眼帘,睫毛遮住眼睛,藏匿他的情绪。 可叶榛还是能感知到他发散的信息。 感觉他好委屈哦。 哈哈哈哈哈! 男女身体构造不同。 叶榛欲望来的快,去的也快。 所以就剩他一个人难受了。 等水龙头不再流出水,易南云停了动作,他抬起头,看叶榛在那乐,不用猜也知道她在高兴什么,他恶狠狠地走向她。 “哎哎!不和你玩了,你别靠近我。” 叶榛抬起手掌,手心向着他,示意他别过来。她刚刚是无聊才逗他的,想揭穿他的谎话,现在没水还玩个毛线。 “不要。”易南云柔声细语地说着拒绝。 他漫步靠近她,将上衣脱了,宽肩细腰,薄薄胸肌,上面还缀着两个粉嫩的点点。 易南云故意展露的身体试图引诱她。 行啦,行啦。 看着易南云生涩地脱衣动作,叶榛坚定的心竟有点儿犹豫了。 她有洁癖,现在是闷热的下雨天。 停电了,没空调也没风扇吹。 这就算了,现在连水都没了。 要是出汗了也不能洗澡。 光想着皮肤的黏腻状态,她就泛恶心。 玩玩他? 还是算了。 “没水洗澡,你别闹,穿衣服。” “我给你烧。” 见他似乎有想霸王硬上弓的意思,叶榛将毛巾拧干往衣架上挂,就赤着脚往外跑,一脚踩上床上。 易南云当然是追着她去了。 他迈两步就追上她,被他抱住,叶榛尖叫一声,两个人一齐摔倒在床。 叶榛在上。 身下有个坏蛋肉垫。 “易南云!”她喊他名字控诉着他的恶劣行为。 玩游戏被追上就代表输了。 叶榛是有胜负欲的,被他迈腿两下捉住,倍感丢人。 她不停用手拍打下身下的人。 啪啪啪—— “嗯哼……”叶榛把易南云不正经的喘息声打了出来。 喂!能给点面子吗?我是在打你,不是在和你玩情趣。 叶榛停手了。 易南云这坏东西,知道叶榛喜欢看什么,就演出什么引诱她。 他将脸歪到一侧,让叶榛直面他比例完美的侧脸,喉结滚动,他张着红唇露着白齿在那喘,喘息声一声比一声用力。 听着他那隐忍压抑又不得不发出的声音,叶榛心痒了。 他上半身裸着,双手用力握成拳,肩颈绷出好看的线条。 那凹陷的锁骨聚着汗水,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粉嫩的奶头硬成小红豆子,胸口下的敏感肌肤现着她刚留下的巴掌印。 好了,他死死把她拿捏了。 叶榛就喜欢看这种,听这种。 “你很可以。”她对他的表现进行评价。 易南云轻笑,眼波流转,他看向她,拉起她的手亲了亲道:“榛榛,那你上钩嘛~” 他在引诱她。 叶榛手臂放松,他轻轻一拉,她轻轻跌到他身上。 是的,她上钩了。 她好馋这种男色。 心跳放快速倍,易南云迅速按住她的脑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唇角勾起,“亲你了。” 他动作很急,仿佛下一秒他们就要分离,他咬住她的唇,舌头侵入她的口腔,开始占有她的呼吸。 叶榛感觉唇齿被碾压,他的舌头和他一样狡猾,她勾住了,他又跑了。 她摸着他的小腰,指尖描摹腹肌轮廓,可带劲了。 易南云拉开裤链,释放早已肿胀巨大的性器。 几把翘翘的,从内裤出来时在她面前晃了晃,像在问好。 裤链拉开的声音烫着叶榛的耳,粗长的粉几把烧着叶榛的眼,热意传递到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翘起的几把抵在她腿间,衣服被他脱下,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体感温度却加重了。 热。 好热。 易南云把她扶起来,他分开她的腿,让她跨坐在他大腿上。 他腿部肌肉用力,颠着她,让她的大奶子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轻颤,粉色的奶头晃来晃去,像色情女主播在跟音乐摇乳。 易南云的眼追着奶头摇晃的残影, “榛榛,你奶子好大,我一手都握不拢了。” 嗯?他在对她说骚话? 叶榛意外,非常意外。 “奶子?”她挑眉问他。 “这啊。”易南云伸出双手,轻轻拍打那重力作用下呈水滴状的乳肉,“我来给你检查乳房健康。” 他一手覆上一个,开始轻抓细揉,叶榛身子亲颤,痒,好痒,酥麻感自他的手传入她的身。 她扭着腰想躲避他的抚摸。 他却察觉到她的意,手指快速拨弄她发硬的乳尖。 敏感的性器官怎得他如此玩弄,快感如洪,叶榛想捂着胸口尖叫,易南云却突然停手用唇叼着她奶头开始使劲嘬。 那一嘬,将奶尖乳肉都吸进嘴里,吃的紧紧的,柔软的舌头舔舐着同样柔软的奶肉,舌苔的凸起给奶尖千万刺激。 “啊——” 叶榛扶着易南云的肩膀战栗颤抖,全身紧绷,太爽了。 某人乘胜追击,手探到她身下,隔着内裤搓她的热逼,将阴蒂揉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上下刺激让叶榛彻底败了。 她脑袋一空,小逼吐了一波水,身体被易南云掌控,她趴跪着在床边,腰处凹陷,撅着屁股对着他。 他粗鲁地扯下自己给她穿上的内裤,双手掰着她圆滚的屁股,试图让糊着水的逼缝更明显。 他站在床边,挺着几把后入她。 只是她逼口水太多,龟头几次打滑,他只好先用两指插入她的小逼,一张,撑开那密闭的粉缝儿,将她流的水往柱身上抹,再扶着几把,挺腰一撞,让他几把无阻碍插入。 叶榛下体被塞得满满的,他一动,她唇间就溢出软耳的呻吟声。 光是这一声就足够易南云疯的了,他开始狠狠撞,抓着她屁股,挺着身,盆骨与她臀肉相撞,大几把在她水多的小逼死命抽插,层迭的媚肉吸允着柱身,像有无数张小嘴在一齐使劲。 易南云使着力,龟头对着那逼道里凸起的小软肉发起攻击。 嗯…… 够了够了。 叶榛被他操的头晕眼花,手都没力撑在床上,偏偏腰被他扶着。 耳边不是他的喘息声就是两人交合处发出的啧啧水声,叶榛要疯了,小腹酸胀,酸意不断累积,像尿意要降临。 “易南云!呃,你……慢点。”叶榛话音破碎,嘴角溢着口水,被他操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人话。 “叫老婆。”他身子前倾,手摸住她的奶子,放肆将奶肉揉成各种形状。 叶榛不肯。 易南云就用指扯着她的奶子,大几把慢慢往外抽,待龟头卡在小逼口时又挺腰冲刺。 他慢慢磨她,几个来回,叶榛就受不了了,那一快一慢,一张一弛的速度和手段让她颤栗不止,水漫金山,缩着小腹高潮不断,脑子发昏,她喷着水,绷着腿,呜呜地喊着老婆不要这么操她玩她。 听到那两个字,易南云当然是更疯了。 她说不要的事他就是要做。 81她被吸干了~ 榛榛,身体干爽地躺尸中,心情复杂地想抽一根事后烟,虽然她不会抽烟。 而易南云,容光焕发,在快快乐乐地打扫卫生。 几个小时前的叶榛只考虑到身体清洁问题,没考虑到她可能会肌肉酸痛导致行动不便……四肢本来就酸,和他一闹,伤害迭加。 现在就跟大学体测跑完800米后酸到痛,动一下要嗷嗷叫一声。 因为叫床叫的太大声弄的喉咙又干又哑,她累到连骂人都不想了。 造孽哦。 她被吸干了。 “易南云,为什么我不能动了?”叶榛看着那个跑来跑去的活泼人影气道。 “嗯?”不能动了?易南云听后憋笑地跑过来,他弯腰凑着脑袋到她眼前狗腿地道:“我给你按摩。” 易南云的按摩手法比按摩店技师的妙,酸酸涩涩的肌肉被他手指轻揉后就没那么不舒服,叶榛哼了一声闭上眼享受。 很累,叶榛一觉睡去,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了。 一场暴雨下了两天终于有停的迹象,天晴了,太阳也出来了,金黄的阳光洒下,意味着灾难消失了。 水位不断下降,逐渐看到地面,虽然遍布垃圾,恶臭漫天,但欢呼声接二连叁地在这座城市响起。 人们脸上挂着笑,自发的拿起扫帚下楼上街打扫卫生。 大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叶榛在床上躺了一上午,指挥易南云给她作牛作马,煮饭、按摩、讲故事……能使唤他的一个也没落下。 太阳出来,地也干了。 在工人的抢修下,滴的一声,来电了。 叶榛穿上消毒烘干后的裙子和内衣裤打算先去看爸妈。 等她亲眼确认他们无事再回自己的住处。 可孟司意这离她爸妈住的地方可远了,走路怕是得几个小时。 她的车报废了,楼下负一层停车库里也没有存活着的车。 在叶榛的奴役下,易南云骑着孟司意的单车带她去找爸爸妈妈。 他骑了一个小时才把叶榛送到。 叶榛穿着前天那条紧身包臀长裙,侧坐在单车后座,坐了一小时,把屁屁都坐痛了。 到达目的地,易南云也没等到叶榛的夸赞或是感谢,听她留了一句‘找个地方等她下楼’的话,就看着她揉着屁股上楼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易南云发着呆。 她什么意思呀? 易南云也想做一个不会胡思乱想的听话乖狗狗。 可她始终没说要当他主人。 叶榛上楼了,易南云在楼下找了个地方躲着等她。 因为在一定程度上他见不得光。 叶榛回家见她爸她妈都平安无事,松了口气,她也没敢和他们说自己差点没命的事。 家庭教育的问题,叶榛对他们报喜不报忧。 因为她的愁,他们没有能力解决。 不说,更好。 压力她自己承着。 哎,叶榛想回去抱兔兔了。 不顾他们挽留,叶榛以工作为借口,溜了。 刚刚易南云骑着单车载她,一个小时她假呕了好多次,因为路上太臭了,动物尸体和垃圾混合发出的腥臭。 亏的易南云还是香的,她吸着他的味才没那么难受。 叶榛下楼,听到哔哔两声,她扭头看去,见易南云坐在汽车里等她。 她挑眉,挺意外的。 叶榛走过去,上了车,“哪来的?”她问他。 “刚买的,叫人开过来的。” 有钱哦…… 叶榛也不惊讶,将数据线连上车载电源开始低头划手机。 “去哪?”他问。 “先找家药店,再送我回去。” “嗯?”易南云手握紧方向盘看着叶榛问:“你要买什么?” “避孕药啊。”叶榛白了他一眼。 易南云虽是体外射精,可叶榛怕意外怀孕,必须买避孕药吃才安心。 82买避孕药 气氛闷到苦。 易南云哪还有之前在床上的嚣张,还敢逼着叶榛叫他老婆,不喊就操死她。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叶榛要吃避孕药了。 他不能接受因为他不带套,叶榛要去吃避孕药。 易南云的父母从小就有对他进行性知识的科普和教育。 和叶榛在一起那么多年,因为没有备孕,每次安全措施做的好好的,易南云就没让她吃过那东西。 以他对她的了解,就她对自己身体的保护程度,他百分之百肯定这是她第一次吃避孕药。 易南云开到药店门前停下,却锁住车门不让她下车。 “榛榛,不吃也行的。” “我又没射进去。” 易南云说完自己都没自信了。 他比她更清楚,套又没带,他也不是只射了一次,射完又硬了,硬的插进去,来回几次,肯定带了一点精液进去。 叶榛看着窗外不讲话,她可赌不起那点儿概率。 要真意外怀孕,她会晕掉的。 手再尝试开了一下车门,不行,推不开,门被他锁住了。 叶榛侧头看他,眉头一皱,正想开口,易南云就开了锁。 见不用和他费口舌说这说那,她推门下车了。 易南云打了打自己不听话的手,也下车跟在她屁股后。 叶榛走进药店,停在某一个货架前,她在想买哪个牌子的避孕药会对身体伤害小一点。 她也没买过,对这方面一点都不了解。 她拿出手机打开小红书就是一顿搜索。 “我问了,买这个。” 易南云凑到她耳边讲了句。 见他拿着一盒避孕药去结账了,叶榛也不用纠结了,跟着他出去了。 出了药店,叶榛回头看了眼,她注意到那个店员小妹妹在用八卦的目光目送她和易南云离去。 是谁被认出来了? 她在网上也不怎么露脸,露脸的照片数据也一般,所以大概是易南云被认出来了吧…… 或者她只是在八卦帅哥和她这个素颜、美女? 叶榛看着透明玻璃映着的自己,披着长发,穿着人字拖,灰色无袖紧身棉裙包裹着前凸后翘的身子,也勉强算个氛围感美女了。 人家也没拍什么,叶榛跟着易南云上车了。 街上的店七七八八都开门了。 没做生意,大家都在打扫卫生。 平安无事轻松度过灾难的人开始抱怨自然灾难给他们带来的伤害,而像叶榛这种差一点被天灾带走生命的人则对自然多了一份敬畏。 叶榛不记得她冰箱是否还有食物,可街上没菜卖,她只好叫易南云送她回去先。 她吩咐完他又低头划手机了。 易南云沉默的开车,时不时看她两眼。 送她回去,那他去哪? 两天时间,易南云已经习惯了伸手就能摸到叶榛这距离了。 车速很慢。 踩单车的路人骑的都比易南云开的快。 不过叶榛没发现,她在给姐妹回消息呢。 她们比男人靠谱多了。 前天要不是她们联系上孟司意,现在她就成灰了 叶榛胆战心惊地想着那天要是易南云来晚一步,她说不定就被淹死了。 游泳圈破了,天又黑,水又急,她也不会游泳,死的概率百分百。 其他男人说多么爱她,却根本不会为她冒险。 最后还是他。 易南云在认真的开着车,白T牛仔裤穿上好似那年的他。 但叶榛知道不一样了。 她和他回不到那年。 叶榛也没想到该怎么安置易南云。 他要和之前一样黏人,她就顺水推舟从了他。 可他没有。 她没请他进门,他自己也就乖乖停在门口看她。 那就……这样先吧。 易南云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看着样子关门,随着门慢慢合上,意识到他看不见她,和她呆一起的希望破灭,易南云迅速沉下脸。 叶榛将门合上后,单独一人让她觉得自己被割裂在一个密闭空间内,后背似生起一阵寂寥的风,眼前的深棕色大门化成一道浑浊洪水向她涌来,想要将她吞噬,窒息感从脑海产生,她有点吸不进气了。 叶榛高估自己了,她发抖着把门拉开。 ? 易南云的表情吓到她了。 他见她突然开拉门,还来不及变脸,眉目阴沉的盯着门上的某处像要黑化的大反派。 原来他关门前的微笑是装出来的呀。 “榛榛。”变脸被她发现,易南云干巴巴地叫了她一声,掩饰性地侧头咳了咳。 “抱。”叶榛扑进他怀里,脸埋在他胸膛深深吸了一口气。 闻到他的味道,叶榛急速跳动的心脏开始缓了下来。 砰砰砰—— 她的心跳的好快。 易南云用手顺着她的背。 “易南云,你住我这。”叶榛闷闷地开口道。 “嗯?”是他想的那意思? 以为他不愿,叶榛又问:“对面的房子还租着吗?” “那?”易南云指着对门道:“那我买下来了。” “哦。你不想住我这,可以住对面。”反正要待在她身边,叶榛需要一个能随叫随到的人。 易南云是傻了才住对面。 知道他在外面,她不是一个人,叶榛敢关门洗澡。 刚刚那种可怕的感觉没有再出现,叶榛洗完澡出来,见易南云拖家带口的在浴室门口等着她了。 “汪汪汪!” 金毛见到叶榛立马开启它的旋风长尾巴。 迈着小jio,以叶榛为中心,对着她疯狂绕圈圈。 83为她养的猫和狗 “易南云,它怎么变的那么大了?” 都几个月没见了,它当然会长大啦。 时间是神奇的,也是残忍的。 叶榛很是吃惊,不由自主地蹲下对它进行一顿狂摸。 它也太兴奋了吧!哼哼哼地甩着尾巴想往她身上凑。 大黑鼻子顶着她的腿,黑眼珠子往上露出下眼白,眼神纯真憨厚,它还想舌头伸出想舔她腿。 狗狗脑袋毛不软,手感一般,还没易南云脑袋好摸,叶榛停下手。 她记得几个月前,它还是只小不点。 现在怎么就变成了条长毛大狗狗了? 她不摸它,金毛犬就委屈地呜呜叫,黑黑眼珠子上罩着一层晶莹,谁能硬下心来拒绝一只想找你贴贴的狗狗呢? 叶榛又见不得它那么可怜,手又在它身上摸个不停。 “它为什么那么喜欢我?”叶榛问着易南云。 “我怎么知道?”易南云轻笑地摇头,“你问问它。” 易南云才不会告诉她,金毛是从小闻着她的衣服气味长大的,不喜欢她才怪呢。 叶榛低头凑着脑袋金毛犬面前,手动竖起它的毛毛耳朵问:“狗狗,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我呀?” 小狗哪懂那么多,见叶榛和它一样高,它开心地扑到她身上。 “啊。” 叶榛只见眼前金黄一片,金毛犬跳起来了! 易南云见状侧身挡住金毛犬,不让它撞倒叶榛。 不过叶榛还是坐到了地上。 “坏狗狗。”叶榛拍了拍金毛犬的脑袋。 易南云也蹲了下来,他背上还趴了只猫。 缅因猫在易南云背上站起朝着叶榛喵呜了一声,它竖着尾巴跳到地板上想来蹭她。 叶榛对易南云的猫和狗的态度不一样。 她不愿意喜欢这只猫。 喜欢它会背叛了那只曾经被她预定的小布偶猫崽。 易南云见叶榛对猫咪的抗拒态度,他好像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榛榛,为什么不摸它?”易南云眉目带笑看着她。 “你为什么养它?”叶榛抱着金毛犬的大脑袋,易南云觉得她要是也有尾巴,现在肯定是不高兴的耷拉在地上。 他伸手把缅因猫捞过来,托着它毛茸茸的小脸对着叶榛,“它是你选的呀……那个布偶猫的第一个崽,你认真看看,它看看像不像它妈妈。” “啊?”叶榛懵了,她皱眉反驳道:“可它是一只缅因猫啊!” 易南云把猫放下,开始和她解释。 她之前看上的那家猫舍不正规,猫舍寄养的缅因猫种公有一天没关住,窜出来和她订的布偶猫妈妈配上了,猫舍那边不知情,直到猫崽出生,见老大品种不对查监控才发现的。 母猫可以同时怀上多只公猫的孩子。 布偶猫妈妈生的那窝猫有缅因,有布偶,叶榛订的老大是一只缅因猫。 原来它是她订的猫崽子呀……这个认知让叶榛有点儿不知所措。 她还以为这只猫是易南云和谁一起养的。 叶榛缓缓将手伸出,她想摸摸它。 缅因猫像是早已知晓叶榛的动作,不计较她之前的冷漠,它踮起脚用脑袋顶了下叶榛的手心。 毛绒的猫猫头和人类的手掌心触碰,这一下,似乎完成了某个逝去了的约定。 84他和她的故事太长,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份 叶榛呆呆地蹲着,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看着缅因猫,眼眶有点红,她的心脏有点涩。 喜欢猫的人是她,他们离婚,他把她订的猫崽养到现在。 养的毛光顺滑,活泼可爱。 叶榛曾经和易南云约定过,等他们把小猫崽接回家后就开始备孕。 孕育一个生命是需要慎重考虑的。 叶榛和易南云十四岁遇见,从校服到婚纱用了八年,结婚快两年的他们才开始思考是否要给他们的生活添加新成员。 答案是要的。 第一胎猫咪。 第二胎人类幼崽。 他们当时是这么约定的。 和她离婚了,易南云大可不必将那只猫接回家。他对小动物无感,之前接受也只是爱屋及乌,因为她才喜欢猫咪。 易南云没和她讲过他对小动物的态度,可叶榛知道。 因为他只有看她时眼睛是亮的。 不像她,看猫咪和看他是一个痴女表情。 他为什么要去养那只猫呢? 答案他刚刚就说出来了,因为那是她选的。 它是他们约定的第一胎崽崽。 “易南云。” 从再遇到现在,这是叶榛第一次认真地念着易南云的名字。 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 四目相对,叶榛看着易南云,看着这个占据她整个青春、她快二分之一的人生的人。 一些争吵、意外和不爱让她和他分开了。 从民政局拿着离婚证出来到现在过了叁年。 这叁年里叶榛经历了太多的人和事,她吃过苦,也受过伤,在母亲生病时无助过,在未来职业发展上也迷茫过。 可回看这叁年,她却对自己的经历饱含感激。 虽然这叁年让她把易南云曾经为她抵挡的人生之苦都吃遍了。 但她交到不错的朋友,找到了理想职业,在实现经济独立的同时明晓了人格独立的重要性。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叁年前那个,生活中事事都需要依赖易南云的叶榛了。 她喜欢现在的自己。 可看着他的眼,她也说不出是该遗憾、惋惜还是庆幸叁年前和他分开了。 名字是一个人独特的标志。 是一个人一生中能听到的最多的字词。 ‘易南云’这叁个字在他短暂的几十年里被数不清的人念过,有父母,有同学,有朋友,有师长……他们叫他的名字,也只是在叫他的名字。 而她不同。 她用她的声音字正腔圆的念出‘易南云’叁个字,却又不止说了这叁个字。 他和她故事太长,没有第叁个人知道这份感情的全貌。 他的名字下饱含着她万千的情绪在里面。 她轻而易举地让他的灵魂遭到她情绪的伏击,胸腔鼓胀,血液为她滚烫,灵魂被她唤醒。 两个人面对面地蹲着,两只小动物挤在他们之间。 它们不知道短短的时间里这两个人类身体内发生了什么化学变化。 相视许久,叶榛开口问易南云:“它和它有名字吗?” “没有。” 叶榛轻笑,你看,他连名字都没给它们取。 这是为什么呀? “我在等你给它们取。”像知道她在想什么,易南云把答案公布。 叶榛又笑了。 他哪是在等她给它们取名字。 他是在等她。 「为什么来救你?因为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叶榛意识到,她好像又成了那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 85女性意识觉醒 易南云看她的眼神好真诚,眼里满是她。 叶榛不理解他把缅因猫养到快叁岁也不来找她这事。 他总不可能是想等她去哄他吧。 想到刚刚,他想进来也不说,等她关门就黑脸,如果不是她又拉开门,他就在那不爽地憋着? 如果、如果……当初易南云要低头了,打住! 叶榛打断自己的瞎想。 假设再多也不能改变现实。 婚姻踏错一步就分成两条路了。 对他,怨恨消散后,遗憾肯定是有的。 不过更多的是庆幸。 女性意识觉醒太不容易了。 叶榛也想不明白以前自己怎么能活成那个样子。 没有自己的事业,工作和生活都随着他。 特别是结婚后,和易南云住在一起的她变得一点斗志都没有,天天摆烂。 钱不缺,他给她安排的那个高校行政工作闲得很,每天给她安排的实际工作不超过两小时就能完成。 她那个岗位的大领导还是易南云的亲戚,易南云又是他们家族里地位很重的少爷(因为聪明和爸妈有钱),她摸鱼是不会被骂。 和她一个办公室的同事都是靠配偶安置计划进来的。有男有女,他们的配偶都是博士,而他们是硕士,符合计划上的规定。 不像她,按理来说她一个省内二本毕业的是不符合高校配偶安置计划的条件的。 可易南云厉害,加上一点人脉,学校为了留住他就同意了。 不然叶榛可能还要去读个水硕。 她去工作的第一天,她的那些同事就知道她很有背景,一个个对她都很‘友善’。 表面恭维她,背地里说她的坏话。 叶榛上厕所的时候总是撞见她们偷偷议论她。 今天说她长相,明天说她学历,后天她背的包卖多少钱,大后天说她攀上高枝、和易南云有多不配……她们整天爱和她比这比那,因为她的老公是易南云,和易南云比起来,她们的老公不够看。 她们不理解为什么自己比她好那么多却遇不到一个易南云。 她们那个小团体叶榛是挤不进去,她也不想和雌竞女做朋友。 没有朋友,易南云就是叶榛的朋友。 叶榛每天和他分开后就开始微信找他。 没时间回消息这一点不会发生在易南云的身上。 他再忙,叶榛发的信息也会看。 那段时间,叶榛觉得她就像他养的小宠物,每天除了想着他、黏着他和等他回家就没有做过其他有出息的事。 真的是笨蛋啊。 大好的青春年华拿来和他谈情说爱、摸鱼摆烂。 到后面离婚了,她连点钱都拿不出来给妈妈治病。 幸好现在的她女性意识觉醒了。 摆烂也是靠着自己的能力摆烂。 叶榛其实有点儿感谢易南云那个坏人师兄,没有他,她现在说不定还在易南云怀里傻着呢。 叶榛在那发愣,易南云手摸着金毛试探的问她:“榛榛,你要不要现在给它们想个名字?” 又来。 叶榛听了立马摇头。 他们一个、两个怎么都喜欢叫她来取名字啊…… 叶榛才不要又多一个牵挂。 和盛鸠绝交了,叶榛还时不时关注叶花花的消息。 毕竟人家小猫咪都跟她姓了。 盛鸠给叶花花开了一个账号,叶榛总是刷到它。 叶花花这只叁花美猫,背靠帅哥主人,以自身美貌和傲娇性格成功登顶萌宠区猫顶流。 粉丝比她的大号还多。 易南云得到她的拒绝后看着很是失落。 不过他表面还在强装开心。 样子别扭极了。 叶榛勾起唇角,易南云是故意装成这个样子给她看的?还是说他的演技就这么差? 有时候没明显表现的失落比赤裸裸的失落力量更强。 叶榛都想摸摸易南云的脑袋了。 不知道这次对他来说‘重要的人’的身份能维持多久。 不过撑一段她需要人陪的这段时间肯定是没问题的。 86失去她心事的倾听权限 “你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吗?”叶榛伸手摸着猫猫头问他。 “嗯。”易南云轻轻应答着。 速度还挺快的嘛。 “都收拾好了?” “嗯。” 易南云有些沉默寡言,叶榛觉得他有点儿奇怪。 往房间扫了一圈,也没见着有什么变化。 就她床上多了一个枕头。 他的枕头。 叶榛本来就要和他一起睡。 对他放枕头在她床上没有意见。 那他沉默啥? 叶榛想不到答案。 手下的猫猫溜走不让她摸了。 叶榛瞥见枕头旁的一抹粉色身影,唔,是她的兔兔! “易南云,我饿了。”叶榛开口朝易南云要饭。 易南云手抬了抬,“我叫了火锅,是鸳鸯锅底的,我想它差不多到了。” 门铃响了。 易南云站起来打算开门去拿了,他走出房间门时回头看了她一眼,“一起?” 他想她跟他一起出去。 可叶榛有事。 “我睡一会,你弄好菜就叫我。”她对他说。 “好。” 两只小动物好奇地甩着尾巴跟着他往外走。 叶榛见他们都走出房间,她立马扑向她的床,一把抱住她枕头旁躺着的小兔子。 呜呜,她的兔兔宝贝—— 叶榛的兔子娃娃都陪了她有快十一年了,虽然兔兔的肚子依旧软乎,但毛肯定是没有在易南云家不小心抱了的那只新兔子顺滑。 小王子在地球上见到五千朵和他的玫瑰一模一样的花,可他只爱他星球上的那朵,因为他只在那朵玫瑰花身上耗费时间。 那是他独一无二的玫瑰花。 叶榛的小兔也是她独一无二的小兔。 所有委屈都能跟它讲的小兔。 如今的她也只剩小兔了。 欣赏玩偶的最佳距离是和它鼻子贴鼻子,把娃娃放在你眼前,近看你会观察到它的隐藏可爱。 叶榛吸了口兔子味后就和它面对面地侧躺着,她看着它的黑豆豆眼,眼眶很快溢出了泪。 差点死了的委屈不敢和爸妈讲,不能和朋友说,她憋了好久终于能宣泄了。 呜呜,兔兔,好可怕,她差一点就死掉了,差一点她俩就不能每天晚上一起睡觉了……叶榛又想看着兔子哭,又想抱着兔子哭,可她的兔子玩偶只有31cm高,叶榛折中用手握住它的长耳朵,揉着她的白球尾巴,额头靠在它的小肚子上掉眼泪。 易南云在洗菜备菜,金毛突然出现焦急地咬住他的裤脚。 他垂眸看去,嗯?又不乖了? “松口,出去。”易南云面无表情地对它讲。 金毛不听话也不松口,易南云皱眉。 它是怎么了? 想知道它怎么了,易南云就顺着它,然后被拖进了叶榛房间里。 金毛松口了,它停在离床两米处忧心忡忡地看着床上的人。 床上躺着的人是叶榛,易南云站在床边听见她的吸气声,是那种带着鼻涕、带着泪的吸气声。 她在哭么?易南云心有点慌,他立马走向她,“榛榛,怎么了?” 叶榛睁开眼擦了擦泪,见一人一狗围在她床边,易南云还带着她的粉色围裙,是洗好菜来叫她出去的吗? 她撑起身子带着鼻音问:“是可以开吃了?” 易南云无奈笑了,他摇摇头,手指着金毛,“刚刚我在洗菜,它很着急地把我拉进来看你。” 这样吗?叶榛看了眼金毛狗狗,它是因为发现她在哭才把易南云叫进来的? 见它吐着粉色长舌头对她笑,她也被它带笑了。 易南云看着床上哭的脏兮兮的小花猫,他从床头柜抽了两张纸,走近捏起她的下巴仔细地给她擦脸。 脸对着脸,近看玩偶法则对易南云也适用,围着围裙的他看着还挺可爱的。 易南云看叶榛在那转悠眼珠子,他抹干她眼角的泪后开口问她:“在哭什么?” 叶榛看着他摇头,低声道:“没什么。” 没什么? 怎么会没什么,她只是不想说给他听罢了。 易南云捏着纸巾的手紧了紧,他浅笑,笑意不及眼底。 和她分开后,她所有的心事,他不再有倾听的权限。 纸巾擦干了叶榛的泪,可脸上依旧不干净,像沾了胶水,她感到不舒服。 “我去厕所洗脸。”叶榛想叫易南云让开。 “嗯。”易南云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应答完,他没用动,依旧保持着弯腰给她擦泪的姿势看着她。 叶榛只好推了推他道:“你快去洗菜吧,我好饿。” “好。”易南云直起身,将手中的纸丢进垃圾桶。 87切,谁想和你睡! 偷哭被易南云发现了,叶榛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 见他往外走,叶榛给小兔子盖好被子后也下床了,金毛亦步亦趋地甩着长毛尾巴跟着她,她在哪它的黑眼珠子就往哪转。 叶榛看着关心她的大狗狗,突然觉得家里有只宠物也是不错的。 她洗完脸把长发夹起,和金毛一前一后走到客厅。 叶榛想着易南云刚刚说的话,他说把东西都搬来了,那他放在哪了呀?她怎么看不见呢? 叶榛认真看了一圈,咦,不对呀……她家每处地方多了好多小东西。 杯子、靠枕、毛绒地毯、期刊、笔、小盆栽……这些全都是易南云的吧。 她也没洗很久的澡吧? 那他怎么能在短时间内把东西放的到处都是呢? 不知道还以为他在这住了很久。 易南云可真行。 川香牛油味的火锅底料被煮到沸腾了,味道飘满叶榛家的每一个角落,太香了,叶榛深深吸了一口,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 她双手扒门,探了个脑袋进厨房,易南云还在洗菜,一片一片地洗着她爱吃的生菜。 他还没弄好呀。 她好饿。 叶榛垂下头,瞥见自己左下角站着的小东西笑出声了。 噗,撞姿势了,缅因猫站在门框另一边和她保持一个探头动作。 它也在等吃的? 猫猫听见声音扭头看向她,嗯……作为人类的叶榛摸了摸鼻子直起身子走进去。 “要我帮忙吗?”叶榛问他。 “你来了。”易南云扭头看她,面上浮出了笑意,“不用,快好了,你去拿瓶喜欢的饮料吧。” “哦,好吧。”叶榛转身,看着金毛犬和猫猫齐齐站在厨房门外,“易南云,你是不是教过它们不进厨房呀?” “嗯,它们会掉毛。” 会掉毛呀。 嘿嘿。 叶榛往外走,两只小家伙也跟着她,想着刚刚没有仔细看它俩,叶榛立即蹲了下来。 她不动,它们也不动。 比起金毛小犬,叶榛更爱小猫咪。 叶榛是猫派,也是个猫咪信徒。 圣火昭昭,圣火耀耀 凡我弟子,喵喵喵喵 ——圣火猫猫教 以前叶榛以为自己辜负了某只小猫咪,一直有着负罪感,为了那只布偶猫守身如玉了叁年,连叶花花她也不想表现出喜欢。 现在不一样了,她知道了那只被她订了的小猫咪被易南云精心养着,她可以放肆吸猫了! 缅因猫的脸不是标准的缅因猫长相,银灰色的毛发挡不住它甜美的猫脸蛋,它看起来奶奶的,叫声也很嗲,像只小奶虎。 本来不喜欢缅因猫的叶榛真香了。 她越看越爱。 易南云洗好菜,转身见叶榛和一猫一狗蹲在一起,她小小一只,缩着身子和金毛犬差不多大,她在那开着小嘴和它们讲话,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这一幕让易南云心里软的发涩。 他清了清嗓子才开口,“榛榛,可以打火锅了。” 听见开饭了,叶榛立马跑去,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一猫一狗呆在原地。 男妈妈好,男妈妈妙。 叶榛在心里歌颂着易南云,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七上八下’后叶榛把裹满红油的毛肚放入口中,涮出的毛肚香辣爽脆,太好吃了。 美食能治愈人心。 灾后的这一刻,叶榛幸福感爆棚了。 一开心就吃多了,叶榛翻出健胃消食片,吃了几粒顺便把避孕药也给吃了。 易南云见她吃避孕药,一脸她要被毒死的表情。 她吃避孕药,他倒是破大防。 易南云被他爸妈教的很好。 当年,男德这个词还没被造出来,易南云就已经在守着了。 “苦吗?”易南云坐在她旁边,侧头问她。 叶榛摇头,她直接吞的,没尝出味道。 也没有感觉到古早霸总小说里女主吃避孕药的撕心裂肺。 这牌子的避孕药一盒两颗药,叶榛吃了一颗,还留着一颗,她靠在沙发垫上,眼眸微阖,就见易南云偷偷剥开那颗避孕药吃了。 “……”他是有病么?叶榛瞪大眼睛看他,脸颊鼓着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易南云吞下避孕药后发现自己的举动被叶榛看见了,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在一旁震惊地看着他。 刚刚她明明是闭着眼的。 “榛榛。”易南云在那垂着脑袋,微长的刘海遮住眼,看着有些儿沮丧。 “是我的错,我和你一起吃。” “不会有下次了。”他抬起头信誓旦旦地对她讲道。 “嗯。”叶榛用鼻音发声表示知道了。 切。 还下次。 谁想和你睡。 88黑化、亲吻测试与表白 叶榛想起那天易南云在床上逼她叫他老婆的事。 狗东西。 真是床上床下两个样。 她闭上眼,想着他吃避孕药的奇怪举动,她敢肯定易南云是有点儿毛病了。 找到孟司意的电话,叶榛编辑了条短信发过去。 [孟司意,我是叶榛。我想问一下你,易南云现在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安心,他在你身边不会发病的。] 叶榛挑眉,他什么意思?是真的有? [你是他的药。] [听着好土……]看他回的话,叶榛吐槽。 [事实如此。你别欺负他了,他对你一点自信都没了。] [我可没欺负他。]叶榛没良心地否认。 “你在干什么?”易南云见叶榛在那打字,他抑制住想窥探她隐私的冲动,装作不经意地猜测问她:“是在和人聊天?” “嗯,在和孟司意聊天。”叶榛玩味地笑着抬头看了他一眼。 易南云听到后呆住了,他思考了一会歪着脑袋小心翼翼地看着问她:“你们是在……聊我吗?” “是啊。”叶榛长腿交叉搭在易南云的大腿上,她躺倒打着字,不让易南云窥得手机屏幕的一角。 手机又振了一下,叶榛看着孟司意发来的短信笑了。 [叶榛,如果收到你的求助消息时我是一个人,我肯定不会去救你。] [可那时我在陪他在治疗,我看到你朋友帮发的消息时他正好出来,我就把决定权交给他了。] 她想也是,孟司意可不喜欢她,那天能来也是意外。 [那我谢谢您了。]六个字代表叶榛对他真心的感谢。 [嗯,是该谢谢我。叶榛,你看我哥,他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钱多,工作也体面,带出去又有面子,还乖乖听你话。他白天教书,晚上在家给你洗衣做饭。你不把他收了对得起你自己吗?] 对孟司意推销易南云的行为,叶榛发了六个点回应他。 [算了,我懒得理,你们的事,你们自己搞吧。] [对了,我猜你们现在是住一起了。是的话,你可以留意他有没有偷偷在本子上记东西,那本子上面写的东西可有意思了。] [封面是什么样子的?] 孟司意不回她了,叶榛的好奇心被勾起,她放下手机微微仰起身看他。 易南云背着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两人相对而望,他看她眼瞳过分的暗哑,似乎想用那浓稠的黑包裹住她,把她锁在他眼前。 “榛榛,你想知道我的事,可以直接问我,不要找他问。”易南云幽幽地看着她,唇角勉强地上翘,“你问我,好不好?” 叶榛摇摇头,笑眯眯地逗他道:“我没什么想知道的了。” “那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易南云垂下脑袋,精致的眉眼被微长的刘海遮住,他用手环住叶榛纤细的脚踝,指腹摩挲着外侧那凸起的圆骨,“是什么和我有关的事?” 酥麻感被他造出,叶榛察觉到危险想躲,却被易南云迅速压身的动作止住了。 他手臂撑在她脑袋旁的沙发上,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让她无法动弹。 “哎。”叶榛推了推身上的人,却把他越推越近。 易南云的漂亮脸蛋压了下来,对她造成很大的视觉冲击,他眼睛水汪汪的,里面叫嚣着委屈,他用眼神控诉她刚刚的行为。 “榛榛,我的事,我比他更清楚。” 易南云的手指悄无声息地捻住叶榛的耳垂,指腹在耳廓后轻轻划着,他眼神带着不解。 “你不是讨厌他吗?为什么还和他聊天?你和他聊天,却不和我聊天,是因为我比他还让你讨厌吗?” 他的气息灌进她的耳,夹杂着的情绪通过耳道传进她的心脏。 “讨厌我吗?” 易南云开始验证自己的猜想,他的唇落了下来,叶榛脑袋被他按着,无处可躲,直落落地和他柔软的唇瓣相贴了一秒。 他的吻,轻轻地落下又轻轻地离去,不带着欲,却装满了情。 “讨厌吗?” 一秒后再来一秒。 他的唇又落下,续了一个浅浅的吻。 两人都没闭眼,近距离的四目相对让双方都能清晰地观察到对方眼里的情绪。 易南云看着那双他凝望过千遍万遍的眼睛,眼里没有厌恶,没有气愤,只有不知所措。 他的指腹擦着她的唇,满意地确认道:“不讨厌我,是吗?” 叶榛不答,易南云单方面定下那个他想要的答案。 他看着她,得寸进尺地向她提议:“那榛榛,不讨厌的话,你能不能再试着喜欢我一次,” 易南云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次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讲到最后一个字,嗓子哑的发不出音。 那颗从眼眶处滴落的泪替他将那句提议画上句号。 89他的话裹挟着浓烈的爱意 “你能不能再试着喜欢我一次?” “这次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的话裹挟着浓烈的爱意向叶榛涌来。 晶莹的泪珠滴到她的脸上,带着他的温度,让她一颤。 耳朵被他摸的发红滚烫,身体被他释放的情绪绑架,未知的激素在变化。 叶榛怔怔地看着他,他湿漉漉的睫毛,描红的眼眶和发红的鼻头都被她收录到眼里。 “榛榛,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易南云声音哽咽,想追着她问一个答案。 “好不好?”他控制着让不停下弯的唇角上扬,费力的在她面前展现出笑容。 他看着她笑。 不见快乐。 却试图向她演绎回那个她爱过的灿烂少年。 心脏被涩意包裹,现在的他和她有天不小心点了油柑饮品味道一样。 叶榛记忆里的易南云有很多面,无一不是意气风发的模样。 一个在订婚和结婚时只让自己眼眶红了的人,在今年和她相遇后,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面前掉眼泪。 不应该的。 他从来没有这样可怜兮兮过。 叶榛开始有点不舒服。 她不需要他抛下一切,连膝盖骨也不要了,跪在地上向她求爱。 “别哭了。”叶榛伸手覆上易南云溢满泪的眼,试图用手指抹掉他的泪。 只是抹不掉。 指腹沾走眼上的泪水,他眼眸又聚了一团。 “易南云呀……” 叶榛声音本来就很温柔,现在又放轻和他讲话,如踩在云朵般轻柔,她惆怅地呼出一口气,捏住他软软的脸颊肉,“别哭了。” 啪嗒—— 又落了一滴到她脸上。 “还哭呀。” “易南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很丢人的,你都多少岁了,居然还哭鼻子。” 他眉头微微皱着强调地道:“没多少岁,榛榛,我不老的,你摸摸我。” 不许说他老。 他只是成熟了。 他只比她大两个月。 她手被他握住往他身上带,他的眼泪掉的越发猖狂,水多的都能让叶榛洗脸了。 成,她说错了还不行,他只是个几百个月大的宝宝。 “好好好,你没多少岁,是我说的不对。” “别哭了。” 他又想沉下头亲她。 这次叶榛不再无动于衷,她伸手捂住他的唇,“不给亲了。” 他瞳孔微微扩大,眼泪汪汪地伸出舌头舔着她的掌心,叶榛见状迅速开口补道:“是我好撑,易南云,别压着我了,再压就要吐了。” 好了,这下人是从她身上挪开了,他坐在沙发角落掉眼泪,偏偏视线又黏在她身上,让她无法忽略。 客厅很安静,只有易南云一声一声压抑的喘息,两个毛孩子围在易南云附近,紧张兮兮地看着他,叶榛打湿了一条毛巾递到他面前,她抿着嘴角强硬地对他讲道:“易南云,不许再哭了,来擦脸。” 眼泪是停了,他看着她不动,视线缓缓她脸上移走,他在默不作声地拒绝。 “不擦?”叶榛压着嗓子威胁地询问他。 “你给我擦。”他望来的眼神带着无肆的嚣张,叶榛觉得她要不答应他又要开始哭鼻子了。 “行。” 易南云心满意足地笑了,没有收敛地对着她绽放笑容,仿若天开。 看着他的叶榛唇角不自觉上扬了。 易南云不哭了,金毛犬也开始摇起尾巴。 之前的角色互换了,叶榛捏住易南云的下巴认真地给他擦脸。 易南云很安静,黑黑的眼珠子占据眼睛的大部分位置,他专注地看着她。 叶榛扭头看着脚边的金毛犬,他和它表情好像。 哭泣让他瓷白的面染上红,泪擦干了,红却没褪。 两腮像扑上了漫画里给女主画的的醉酒腮红,让他看着羞涩且带着色欲。 “可以了。”擦干净了,叶榛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他。 她转身去洗毛巾,易南云扯住她的衣角跟着她走,两个毛孩子也跟了上去。 叶榛回头就见他们这个跟屁虫大部队,他们叁看着都很无辜。 90她要和他接一个三分十五秒的吻 都要跟着她? 叶榛举起手机对着他们仨。 咔嚓一声,把这一幕记录下来。 易南云有着和她般配的镜头感。 照片里他那张哭过后的脸蛋带着红白调制的欲和破碎感,白T下的肌肉和骨感并存,合着他无辜的眼神一起饮入眼中,品出那被他隐藏的美,惹人欺怜的味。 而他被淡蓝牛仔裤包裹的长腿两侧,一边探出一个甜美猫猫头,另一边歪着一个微笑狗狗脸, 两只小动物的出现打断了一些禁忌的联想,给画面增添一丝温馨。 这个被记录下的瞬间对叶榛来说,无疑是好看的。 可却比不上眼前的他。 眼睛才是记录美好的最佳工具。 其他人只能通过照片来了解他、欣赏他,而他真真切切地站到她的面前,喜怒哀乐都被她影响。 她怎么会不对他心软呢? 叶榛放下手机,易南云才抬脚走过来。 “拍我吗?” “嗯。” 手机握她手上,屏幕却灭了,易南云看不见照片,他伸手敲了敲她的手机屏幕,对她眨了眨眼要求道:“发给我看。” 这是请求也是命令,如果她不答应,他就要开始无理取闹了。 易南云在等她回应,背在身后的手紧张地握成拳。 “好。”叶榛觉得拍的不错就应了他,她亮起屏幕发给他了。 仗着她低着头发照片看不见他,易南云勾了勾唇偷乐了一秒。 他抢走她手里的毛巾,自己去洗了。 让有洁癖的榛榛给他擦脸已经是她为他做的很大让步了。 叶榛手上的活被他抢走了,她挤着他洗了个手就走出卫生间。 见没事干的她就抬起脚丫子晃着拖鞋逗起在打闹的猫狗,只是两只小家伙都不搭理她。 叶榛尴尬地当刚刚无事发生,她摸了摸鼻子往外走。 没走两步被他抱住,双臂擦过她的胸,手环住她的腰,健壮有力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后身,把她压进他的怀里,他下巴贴到她耳旁开口问:“榛榛,你去干什么?为什么不等我?” 他说的很委屈,好像要被她故意遗弃似的,可她只是走了五步路而已。 “松手啦。”叶榛侧头扬起下巴看他。 “以后要等我。”他说话的语气黏糊糊的,声音跟蘸了蜜糖般。 “知道啦。”叶榛拍了拍他的手,想哄骗他松手。 只是易南云不松手,叶榛就跟他贴在一起往前走,她抬左脚,他也抬左脚,动作滑稽可笑。 “易南云,你看这能走吗?”叶榛停下指责他道。 “不是走着吗?” “走个头头,你看它们都笑我们了!” 金毛犬和缅因猫抬着脑袋欣赏人类的怪异行为。 “别生气,我瞪回去了。” “……” “易南云!”给他点甜头,这家伙就开始犯贱了。 “不想松开你。”易南云亲了亲叶榛软嫩的脸颊,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又被他亲了一口…… 身体没有束缚,叶榛转身踩了他一脚。 “嘶——” “榛榛,痛。” 他可会演了,叶榛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被他这么一打岔,叶榛都快忘了自己本来要干什么了。 “找什么?”易南云见叶榛走来走去,他也跟来跟去。 叶榛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大明星,找个东西,家里叁双眼睛盯着她看。 “柯达的那卷胶片,外壳黄色的,你看到了吗?我明明放桌子上的。”叶榛奇怪地挠头。 易南云指了指缅因猫,“可能是被它拍掉了。” 他思考了一下,推测了一个方位就趴在地上,他从柜子下的缝隙里摸出叶榛要的东西。 “呐,找到了,你现在要洗吗?” “是啊。”叶榛接过吹了吹外壳看不见的灰。 “家里有暗房?” ……有是有,就是小的很。 能挤下两个人也是不容易。 易南云观察着这个她在房间里搭的小暗房。 很小的空间让他有理由和她贴的很近。 叶榛洗胶片这技能是易南云教的。 他在教会她这个技能的同时,也养成了她把等待反应时间用来和他接吻的这个习惯。 将彩显影液倒入显影罐后倒计时开始,她要和他接一个叁分十五秒的吻。 91笨蛋,你会不会接吻! 所以后来她很少自己洗胶片。 除非见不得人的。 比如说她手上的这两卷。 暗房还没关门,光从那个口子透进来。 易南云手拿起她放桌上的柯达全能卷,翻转了一圈也不见上面贴有内容标记。 “榛榛,这卷拍了什么?” 叶榛回忆了一下自己用那台相机按下快门的每一个瞬间,隔太久想不起来了,她皱眉头对他道:“记不清,这卷拍了半年,好像有你在里面,不穿上衣哭的那次。”还露了点粉龟头。 想到他那样子,叶榛打趣地看了他一眼。 突然的,她对这卷胶片洗出效果的期待值提高了。 易南云看着她亮起来的眼若有所思地道:“那次呀……”对于自己在叶榛面前的任何样子,易南云都不会感到羞赧。 那就是他,爱着她的他。 他只记得他哭的伤心,她还只顾着拍照。 真是坏蛋榛榛。 幸而这次不同了,他的榛榛开始对他心软了。 他对自己的半裸照不是很在意,她喜欢就好。 只要不给别人看,她想怎么拍……他都可以。 她只会给喜欢的人拍照。 他会慢慢占回那个位置。 易南云放下手中的全能卷,拿起另一个。 这卷是柯达易拍彩色卷,入门卷,叶榛以前用它拍的多。 “榛榛,那这个呢?拍了什么?” “这个啊……” 叶榛拿过胶卷,亮起来的眼睛暗淡了,她顿了顿才开口,声音很轻,她看向他笑着道:“这卷里面有我去野营的照片和后面困在水里自己给自己拍的‘遗照’。” “遗照?为什么是遗照?” “因为那天我打了好久电话都找不到一个能来救我的人,当时水快没过车顶了,易南云,当时我就想,自己要是死了就算了,反正也活了那么久。” “不能算了,我会难过的。”也会去找你的。 他又抱住她,亲密的距离让他把他的呼吸、心跳和温度分享给她。 让她真切地感受,因为她的话就变化的身体。 易南云都不敢想象她打不通他电话是什么心情。 她会坦然的接受死亡,是因为这世界上没有值得她留念的东西了吗? “榛榛,我不会故意不接你的电话的。打不通的话,是我的错,手机不在身边。” “为什么我一直都在等你的电话,可你打过来的时候,我还是错过了。” 阴差阳错,情深缘浅。 易南云不爱这些借口。 都是他的错,如果他一直在她的身边,这种事就不会发生。 “榛榛,你要记得,我会一直在的,只要你需要。” “你只要等等我,等我赶来。” “你也不是每一次都在。”叶榛轻笑着否定他的话。 “我……” 他看向她,想开口反驳,却因那段真真切切缺失她的时光止住了口。 你也不是每一次都在……她这样子讲,让他不得不多想。 “榛榛,我是不是之前……还错过了什么?我手机摔坏过一次,叁年前,你是不是来找我了?” 易南云看着她的眼,紧张兮兮地握住她的手。 叶榛看他浅浅点了点头,欣赏他的惊慌失措。 他是错过了,错过脆弱无助时想找他庇护,向他低头的她。 虽然都过去了,事情也不是很重要,但她就要告诉他。 “易南云,离婚后为什么不来找我?猫也接回家养了,你还惦记着我,却不来找我,为什么?易南云,究竟为什么?” 明明是问过他且已知答案的问题,叶榛还是再一次向他提出了。 因为她想再听听他的答案。 叶榛转身,和他面对面,直视他,将他的挣扎和犹豫悉数览尽。 “榛榛。” “我在等你回来哄我。” “等了好久才意识你往前走了,不要我了。” 哎,果不其然,是她猜想的那答案。 易南云也是笨蛋。 只有笨蛋才会说反话,做‘小男孩爱扯喜欢的小女孩头上辫子’的反事,不主动,不表态,把喜欢的人越推越远。 叶榛伸出手,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面颊问:“所以呢?意识到以后呢?” “我要待在你身边,再也不会放你走了。” 易南云一本正经地对她讲,神态庄重,像在宣读誓言。 叶榛听了‘噗’地一声笑出来。 而他脸上不见笑意,易南云低头,将颚面抵在她脑门上,眼神懊悔,“榛榛,如果你曾经来找过我,那我错过后的等待又算什么?” 算什么? 叶榛也不知道。 她抬手敲了敲他的脑门,声音轻快地邀请他道:“我们来洗胶片吧。” 门被她关上,暗房一片漆黑。 视觉被黑暗剥夺,让人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之地。 可还是能清晰感知到他的视线。 他在看着她。 其他的感官的感知被放大。 他的呼吸、他的体温……她能感知到的关于他的一切都被黑暗给无限放大。 眼前一片漆黑,可他在她身边。 这样的黑暗之地不会让她恐惧。 冲洗胶片的流程被印在叶榛的肢体里。 将胶片放入显影罐,药水倒入,记时器被按下。 滴的一声,叶榛侧转身,垫起脚勾下易南云的脖子,唇贴上他的唇,主动开始了这个叁分十五秒的吻。 他还僵着,似乎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弄懵了。 她唇角翘起,探出舌,用舌尖描绘他唇的轮廓。 叶榛手也没停,撩起他的上衣,用指尖划了划他的细腰,找到她最爱的弹性满满的腹部肌肉开始摸了。 易南云还呆呆的,舌头也不伸出来,她趁他不备,闯进他的口,与他舌面相贴。 「笨蛋,你会不会接吻呀!」 叶榛想把这句他曾对她说过的话送回给他。 92辣味的初吻 叶榛和易南云的初吻发生在一个放学后的黄昏。 初叁那年,叶榛期中考试英语考差了,满分120,她考了97,比平时低了十分,红头发英语老师很惊讶,那个周五放学就留了她一小时来给她讲题。 叶榛本来就不爱英语,平时英语成绩维持在班上优等偏下已是她的努力极限。 期中考试意外考差被老师重点关注了,她心慌慌的,强装认真地熬过美女老师对她一个小时的特别关心。 她知道老师为她好,可她不需要。 出了办公室,她就屁颠屁颠地背着书包下楼去找易南云要安慰了。 也不知道他几点到她学校里的。 见太阳要落山了,怕他等久了,叶榛跑着下楼。 照着短信提示,她找到他的位置。 放学一个小时多了,校园内该走的人都走完了。 只剩他,在等她。 少年背对着夕阳,身穿着他们学校的好看校服——白衬衫加灰西裤。 他坐在操场旁的长椅上,低着头在写作业,腿旁的椅子上还放着他专门给她带的上次她说超级好吃的卤豆腐串(超辣版)。 她对他喊了声‘宝贝’就兴高采烈地跑向他。 相见后立马相拥,主动的是叶榛,不要脸地扑进少年还算单薄的怀里,环住他很细的腰身,她嘴甜地仰起头对他说她好想他,好想好想他! 等少年被她的情话逗得脸红耳赤,漂亮的眼睛不愿再和她对视,女流氓叶榛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他。 长椅上摆着被他随意放下的作业,叶榛好奇地拿起来看,见全是英文,她皱着脸给他放进书包里了。 她对英语是真的不来电。 易南云见她的小模样就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不懂她为什么英语考不到满分,这次还考差了。 学英语明明是件很简单的事。 易南云背着两人的书包,叶榛吃着他给她带的卤豆腐串,易南云见缝插针地给她讲学英语的技巧,叶榛听烦了就垫脚喂了他一口。 易南云是吃不了辣的,可她递到嘴边,看着她的脸,他就忘记自己买的是超辣的卤豆腐串,咬了一小口嚼了两下就咽下了 。 易南云吃了后,他感觉自己吞了一团火,辣的直呼气,分不出嘴巴向叶榛叨叨如何学英语了。 叶榛见他闭嘴了就勾起唇角,牵着他的手前后甩着,美滋滋地继续吃着卤豆腐串。 结果,过了五分钟吧……易南云不觉得辣了,他又捡起刚刚被打断的话题,继续教叶榛英语学习技巧。 好烦哦。 易南云的嘴多多。 这些英语学习技巧就不能晚点说吗? 叶榛停下脚步,易南云不明所以地也跟着她停下了。 他看向她,叶榛迅速转,手撑在他的肩,借力跳起,嘴巴的目的地是他被辣肿了的唇。 十五岁的易南云还没长到一米八,所以他被叶榛突袭成功了。 “啵!” 嘿,这样总该闭嘴了吧。 那么好看的唇要学着多讲点她爱听的话。 叶榛重重地亲了他一口。 把纯真的少年亲呆了。 他错愕地摸着唇看她。 叶榛笑着给他了个飞吻后撒腿就跑。 93堵嘴?那明明就是亲啊! 然后呢? 当然是被他抓住了。 见叶榛对他扬了个飞吻就跑了,少年的错愕变成了疑惑,回想两次讲话都被她隐晦打断,他便恍然大悟。 叶榛被他抵在树干上。 “跑什么?”少年喘着气问。 他的背后是橙光色的夕阳,而叶榛只看着他。 易南云很少会主动和她贴那么的近,所以叶榛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和她贴的很近的身体上。 “不想听我讲话?” 叶榛立马回神摇头看他,怎么会呢? 易南云换了种方式问:“不想听我讲英语?” “……暂时不想听。”叶榛小声地答着。 “所以亲我?” 少年的嘴很红很肿,衬得他的脸蛋更加白皙美丽,叶榛咽了咽口水对他讲道:“那叫堵嘴,不叫亲。” 堵嘴?那明明就是亲啊。 堵嘴会有‘啵’的一声? 叶榛见易南云不信,她开始故弄玄虚假装自己很懂的样子,“宝贝,你知道什么是接吻吗?” 叶榛直愣愣地说出了那两个会让人羞涩回避的词汇,少年愣了两秒后诚实地对她摇头,耳垂都红了。 呵。 他也有知识盲区。 那就让她来教他吧! 叶榛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她低头摸出自己的小手机,点进她最爱的言情小说‘少奶奶99次出逃’里她标记的书签页。 是这个了。 接吻还不简单。 叶榛将此段‘男主教女主如何舌吻’的文字奉若圣经,就期待哪一天能用上。 这不,机会来了。 “咳咳!”叶榛清了清嗓子,“首先呢!我们高度要一样。” 她左右看了一下,踩在一个突起的树干上,增高了六七厘米的她还是没他高。 不管啦,这步就先这样过了。 “然后,你靠过来,嘴唇贴着我的。”叶榛伸手点了点他的唇,再点了点她的唇。 易南云看她讲一句话瞟一眼手机,好笑催问道:“然后呢?” 叶榛眼睛又瞟上手机屏幕,然后……她呆住了。 易南云直接拿过她的手机。 “……”这是什么书? 看男主的姓,西门,易南云认出这是叶榛最爱的那本小说。 “读到哪了?”易南云看着那一大段文字问她。 叶榛很纠结地给他指了指,“老婆,我没有胸,我们抓其他地方吧……不抓着胸也能亲的。” “叶榛!”听她那么讲,易南云两边太阳穴隐隐跳痛。 “你好凶哦,不想抓其他地方吗?可是我的胸是平的呐……就那么一点肉肉。”叶榛举起相贴的大拇指和食指指腹向他表示真的就那么一点点起伏。 易南云仰起头,第一次,他在她面前绷不住了。 “你不信吗?” 叶榛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上,掌心下软面的触感让他傻掉了,没有海绵的内衣让那凸起的奶头存在明显。 她眼里满是青涩,一看就没开窍。 无意的勾引最为致命。 “好像也能罩着。”叶榛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你快贴过来!” 易南云看着眼下娇俏的叶榛,违背曾经立下的原则,不受控制地向她靠近。 两唇相贴,叶榛瞪大眼睛,她微微后仰离了他的唇。 “哎,你等等,我忘了贴上后的下一步了……我要再看看。”叶榛不记得是要先缠他的舌头还是先吮他舌面了。 “我记得。”少年霸道地按住她的脑袋,把她的唇按到他唇前,舌尖撬开她的唇,和她柔软的唇纠缠。 叶榛愣了半响,她睁着眼看闭着眼的少年,他睫毛近距离看更加的长,感受到他热情的舌头,品尝到他的味道,叶榛心底泛起酥酥的痒。 这样的易南云让她晕眩,她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易南云睁眼看着已经呆木闭气到脸颊发烫的叶榛。 “笨蛋,你会不会接吻呀。” “呼气,别傻呆着。” 他停下来掐了掐她热热的脸颊肉。 “明明说教我接吻,现在学会的是我。” 94洗胶片时强迫她H 回忆就先停到那里。 至于后面的就用现实来续。 回忆是能共鸣的。 叶榛那句忍不住对他说出的话把两人拉到那个共同的记忆里沉沦。 青涩的少年少女和纯澈的情感……叶榛的一句话不小心让两人复习了一遍那些快消散忘却的情感。 十五岁的他们不会接吻很正常。 但十几年后的叶榛和易南云,谁又不会接吻呢? 易南云紧闭的唇张了,他吮住她的舌面,两人疯狂朝彼此贴近,抱住对方身体的手越收越紧,口水声在黑暗的房间里生的响亮,暧昧的气氛让耳朵都滚烫了。 两人的舌头在较量,似乎要把毕生所学的接吻技巧都使到对方身上,试图用实际行动让对方求饶。 作为学霸的易南云在十五岁时看完那段被叶榛收藏的文字后,就在和她真正的初吻中悟了什么是接吻。 他学的快,在第一次尝试中就迅速掌握了能把她吻到身子软的技巧。 而笨蛋叶榛则是在一次一次和易南云接吻的实践中熟练该如何接吻的。 她怎么比得过他,舌面被刮弄起了痒意,迅速往心脏和大脑传递,叶榛被他吻的连呼吸的本能都忘了,放弃对抗,全身心沉溺于他给的剧烈次集中。 滴滴滴。 倒计时快结束,闹钟提前十秒响起。 易南云松开了叶榛。 叶榛还迷离不清,口中发着急促的喘息。 十、九、八、七……易南云数着倒计时,见她还没动,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易南云能猜出她应该是被他亲晕了。 可倒计时快到了……照片洗坏了她肯定会生气的。 易南云手动转着她,让她面向操作台。 最后一声滴结束,易南云站在叶榛身后,摸着她的手继续进行下一步洗胶片的流程。 黑暗里响着齿轮带着胶片转动的声音。 而叶榛耳边全是他的声音,他的呼吸声。 后颈被他舔着,柔软的舌在她薄弱的皮肤上游走,她的腿很软,紧绷到放松的那种无力的软,小腹很酸,内裤湿了,要不是有他的支撑,她就要跪倒在地。 易南云的手很稳,动作流畅,像做了几百几千次,一点都看不出他此刻的状态。 要不是叶榛后腰被他硬起的几把抵着,她也会以为他在正经地洗着胶片。 他倒入液体,又迎来一个等待时间。 闹钟被按下,叶榛被他压到桌上,她半身趴在桌子上,双腿悬空,踩不着地,她有些慌,耳边传来塑料袋被撕开的声音。 是什么? 叶榛双手被易南云一手控住,他迅速撩起叶榛的睡裙,剥下她的内裤,拍了下她的屁股肉,手指就开始在那蜜缝上下滑动检查了两秒,指腹尝到逼水,两指撑开穴口。 嗯哼…… 叶榛猝不及防地被他插入,穴道被撑大,他闯入速度快到叶榛来不及反应。 她后知后觉明白易南云刚刚撕的是避孕套。 黑暗中,易南云松开叶榛的手,转掐她的腰,睡裙被撩起,他的掌心贴着她赤裸细腻的肌肤。 这一次,易南云没有询问叶榛是否愿意就开始挺着几把操她了。 “易南云!”被他这么操上,叶榛愤怒地叫着他。 男人不理她,态度强势,动作狠戾,腰胯撞在着叶榛圆翘的屁股。 啊—— 叶榛哼哼唧唧地叫着。 每当几把往外抽,穴口都涌出白沫,量多的都滴到地上。 啪的一团落下,声音像打在心上。 叶榛趴在桌子上,姿势被动,她背对着易南云,黑暗无光的环境让她什么都看不见,安全感尽失。 他不发出一点声音,操她的风格还换了,如果不是他的味道,叶榛都不敢确定身后正在操她的是谁。 “易南云?易南云?” 叶榛喊着易南云的名字,手往后伸,够不着物,叶榛心更加慌了,心跳开始加速,手却被他温柔握住。 是他。 算了,不和刚刚的他计较。 “你慢点。” “榛榛啊。” 感受到她态度的转变,易南云轻叹一声后回应她,那个句尾的语气词含着太多的情感。 “好,我慢一点。” 易南云笑了一声,松开她的手,俯身前倾手摸上她沉甸甸的奶子,掌心贴着奶肉,两指夹住那挺立的奶头往外一扯。 嗯哈—— 好爽。 叶榛小腹酸胀感爆棚,她紧绷着四肢,如洪般的快感从两人交合处产生。 慢,易南云是真的听话地放慢速度了。 他让几把慢慢磨着穴道,刺激不断,叶榛不受控制地高潮迭起。 知道他笑声的含义,高潮来临、脑子一片空白前叶榛愤怒地想:易南云可真是个大混蛋! 95是彼此特别的人 易南云一边操叶榛一边帮她洗着胶片。 照片洗好了,易南云口袋装着的避孕套已经用完了,叶榛也累的没力气看照片了。 易南云看着她趴在桌子上,双腿间黏糊糊的,可爱的穴肉被他操的红肿外翻暂时合不上,样子可怜的很,可是他看着好想戳啊…… 她不动,他就得动。 易南云又捡起给叶榛洗澡的活,把她抱进浴室给她搓泡泡。 情事过后的叶榛全身布满他给她带来的媚态,她全身娇软无力,随他摆弄,捏哪都可以,也不反抗。 他把灯开的最亮,她全身上下毫无遮蔽地展现在他眼前,身体泡在水里,肌肤盈盈发光。 她的腰又细了,可能是前两天饿的。 这样的腰身显得她奶子更加大了。 易南云拿起剪刀给她修剪耻骨处长了的阴毛。 她的身体,最熟悉的人是他。 冷静、理智且从小被父母开展性教育的易南云一直都很注意男女之间交往的边界。 小叶榛对他没有男女之防,她那时还没开窍,只觉得他好看,一和他见面就恨不得成为他的身体挂件,摸摸贴贴一个也没落下,一点都不害羞。 他要稍稍表示拒绝,她就会开始闹,不是大哭大叫的那种撒泼式闹法。 小叶榛会小嘴巴念念叨叨说着‘老婆是小气鬼’,眼神带着委屈,不和他并排走。 她跟在他身后,踩着他踩过的路,低着头甩着马尾辫,等他停下来等她,她就抬起头,气嘟嘟地鼓起脸颊肉看他一眼。 一到这时,易南云觉得自己仿佛真成了负心汉。 拥抱而已。 她想抱就给她抱着。 只是主角是她,怎么会‘而已’呢。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从第一次和她拥抱,易南云就知道她的身体和他的不一样。 叶榛软软的,小小一个。 比书本上描述的男女差异还要夸张。 简单的拥抱到边缘性行为只需要一个突然的念头。 如果没遇见叶榛,他肯定不会在未成年时就越过那条界。 她柔软的胸脯,纤细的腰身,娇小的骨架……相见时,每一个紧紧的拥抱都能让他感受到她身体的不一样。 到后面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在她的允许和他放纵下,他亲眼目睹她的成长,那一年一年的曲线变化都在他的记忆里存着。 后来的分离让她变得在他意料之外了。 突然涨了的胸围,变细的腰身和腿围让他不能将她和叁年前的她接驳。 空气中的水蒸气有点烫眼,易南云眨了眨眼,用力地将毛巾拧干水。 叶榛躺在浴缸里看着易南云给她弄这弄那,连毛毛都给她修短了。 他还是特别的。 叶榛心里清楚,她是不放心别的男人帮她洗澡的,谁知道她不小心睡着了人家能对她干出什么。 忽略臭易南云在玩她奶子的手,叶榛歪着头靠在墙上闭眼睡了。 契合的床事比按摩泡澡还能让人放松,虽然易南云做的次数超出她的预想,但叶榛不打算和他计较,毕竟刚刚是真爽到了……叶榛闭上眼昏昏欲睡。 见她合上眼,易南云顿了顿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他怎么了? 叶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疑惑地看易南云。 可他只对她笑了笑,没出声。 见没什么事,叶榛又阖上眸子享受服务了。 易南云开始认真地给她洗澡,穿好衣服、吹干头发后把她抱上床。 有些热,叶榛睁开眼,见易南云坐在床边。 “怎么了?想喝水吗?”他一下贴近她,用大大的眼睛看着她,睫毛扑闪扑闪的。 叶榛摇摇头。 易南云又变得乖乖的,叶榛看他衣服湿了也不换,就坐在她身边,勾着她的尾指在那发呆。 呆子。 叶榛指了指他衣服上那一圈圈的水痕,让他洗澡换衣服然后陪她睡觉。 她话音一落,见他眼睛闪亮。 他迅速弯腰对准她嘴巴亲了一口。 啵的一声。 得逞了,他还不掩饰地在她面前大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中了什么大奖。 无聊。 叶榛皱了皱脸,瞪了他一眼。 他翘着嘴角,又手多多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就哼着不成调的歌走去拿衣服。 易南云的衣服被他摆进她的衣柜里的一个小小角落。 她那衣柜那么满……易南云能空出一个角落放他的衣服也是厉害。 叶榛抱着兔子玩偶看着他走进浴室。 他也不关门,走去浴室时还回头看了她一眼,他眉眼弯弯,无声地用嘴型对她说着:等他。 兔兔啊…… 叶榛闭上眼把脸靠在它软乎乎的肚子上。 水声响起,叶榛偷偷地睁开眼,不经意地往那浴室的方向看去。 咳咳。 被发现了。 叶榛脸上升起红晕。 水声掩不住他放肆的笑声,叶榛把脑袋闷在被子里,抱着兔子在心里唾骂易南云。 臭家伙。 连她会偷偷看都摸的那么清。 96他一点秘密都不给她藏 易南云洗的很快,五分钟左右人就出来了。 他爬上叶榛的床,摆正他的枕头,端赏了两秒才在她的身边躺下了。 叶榛一个人裹着可以双人盖的大被子,空调开挺凉的,不能不盖被子,易南云扯了扯发现扯不动,她把被子压的死死了。 叶榛闭着眼,可易南云知道她没睡着,她就是故意的。 衣柜里有被子,可他只想和她盖一张。 “睡了?” 回答他的是刻意产生的呼吸声。 易南云挪着身子睡到她身边,眉目带笑地欣赏她装睡。 榛榛装的太用力了,一眼就能看出是在演。 易南云轻轻扯了扯她怀里兔子的长耳朵,明明他没有用力,也洗的干干净净,可叶榛就是不给他摸她的兔子。 这不,他一动那只小兔,叶榛就唰的一下睁开眼,她朝他怒道:“不许欺负它。” 可他真没有欺负它。 易南云盯着叶榛怀里的兔子,它才是叶榛心里独一无二最为特殊的存在。 他不是。 她还凶他。 先委屈一会吧。 叶榛见易南云低着脑袋,面部五官柔和,像一只破了洞正在漏气的气球。 她是不是反应的太过了? 叶榛轻咳了咳抱紧兔子看他。 这么一看不得了,易南云为什么穿着和兔子颜色一样的丝绸睡衣? 叶榛第一次见他这么穿,满脸震惊。 粉色本来就是很挑肤的颜色,随便搭配很容易把人压的有黄又老。 可易南云的白皮肤配兔子身上的淡粉色真的很绝。 睡衣似乎成了玄幻小说里自带功效的法衣,衣服把他衬的面若桃花,偏偏眼瞳又过分漆黑,如一汪深潭,看一眼就跌入沉溺。 “你这……”叶榛失语,她缓了一会才开口问:“易南云,你是不是故意那么穿的?” “嗯。好看吗?” 他粉唇弯笑,一举一动都在勾引她。 叶榛看呆了,以至于听见易南云叫她分点被子给他,她没思考就答应了。 她回过神来,易南云已经和她在一个被窝里了。 “你喜欢么?不喜欢我下次不这么穿了。” 叶榛不回答他,一手抱着兔子,一手揽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膛。 “睡吧。” “……好。” 易南云闭上眼,抱着她,关闭视觉,其他感觉就变得敏感。 他感受到从她身体传来的频率很不稳定。 他的心也变得不稳定了。 “榛榛。” “嗯?” 易南云的手摸着她顺滑的发,一下一下的,头皮传来阵阵麻意,很舒服。 “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 “什么?” 叶榛以为他会问她,他好不好看,谁知道易南云问她爱不爱他。 “你是不是又喜欢上我了?” “一点点也算。” “你只用回答是或者……不是。” 怎么问她这个……叶榛的脸是不能继续埋在他胸口了,她抬起头和他对视,易南云也不催促,目光聚集在她脸上,耐心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你不是听见了吗?” 叶榛无奈瘪着嘴,他的手按在她心脏上,一点秘密都不给她藏。 97没收一个星期的罐罐 明明是该夹杂着忐忑和期待的心情来等她的回答,他却作弊预知她的答案。 你不是听见了吗? 脸红、心跳和躲闪的眼神暴露了叶榛的心动。 她对他心动了,这是他想要的答案。 易南云撑着脸蛋趴在她身边看她,弯弯的眼眸在光线的照射下潋滟迷人。 “榛榛。”这两个字被易南云念出一股甜。 他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激动地抱着她的小手放在他的心口,直接的分享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似乎认为这样的动作不能直接的表达他此刻的心情,易南云学小狗用他毛绒绒的脑袋在她颈侧蹭来蹭去,嘴里还不停重复着‘他好高兴’。 说的重复次数多的快把叶榛耳朵吵着了。 “易南云,你够了!” 叶榛受不了他这么‘烦人’,伸手按住他的脑袋,易南云止住蹭她的动作,他微微仰头和她对视。 一眼过后就很难再移开视线,易南云摁着叶榛快速地在她微红的脸颊印上一个吻。 “哎。”叶榛捂着脸颊看他,易南云亲完后就在那傻呵呵地对她笑。 “呆子。”笑了那么久,不累吗? 就一点点喜欢而已,看把他高兴的…… 叶榛给了他一个白眼,嘴角却也高高翘起。 一个现代化城市的恢复速度是巨快的,在第叁天,烈日晴空下,市里路上来往的行人已经不看见那场雨留下的灾难痕迹了。 易南云在确认了她的心意后变得格外黏人。 这可方便了叶榛使唤他,他操持着家务事,到晚上还陪她睡觉。 两人在家里呆了两天,到第叁天是彻底呆不下去了,叶榛被迫停止宅家行为,因为金毛崽子拆家了! 因为室外很脏,两天没溜它,小狗生气了,它不理解人类为什么不带它出门,压抑了两天把客厅沙发的棉花抱枕咬烂了一个口子,它咬着枕头在叶榛家里撒欢,把到处弄得乱糟糟都是棉花。 叶榛从卧室出来看到客厅乱糟糟的当然是惊呆了。 她叉着腰找罪魁祸首,只是她一出来,金毛犬就躲起来了,找不到,它想和她玩躲猫猫? 可真猫猫给她指路,叶榛抱着缅因猫找到躲在盆栽后的金毛犬,它努力地把它的大身子缩成一团,企图用盆栽挡住。 见叶榛发现它的藏身之处,它眼神躲闪,垂着尾巴,不敢看她。 呵,还是那条小狗。 它这样子和小时候也就是几个月前闯祸时一模一样。 “臭狗狗!”叶榛拿起一团棉花砸到它的狗头上。 “呜呜。”金毛犬用它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狗狗的眼睛一般是被黑色占满,眼白只有它不正着看你时才会出现。 叶榛很喜欢湿漉漉的狗狗眼,被金毛犬看着她就生不起气。 动物有秘密接收器能感知人类情绪变化。 叶榛有点儿心软就被闯祸小狗感应到了,它扭着屁股,甩着大尾巴,试探地和她贴贴。 因为搞卫生的不是叶榛,她也没多生气。 她只是误以为易南云这几个月把小狗训的很听话了,忘记了小狗的天性不是易南云能抑制的。 金毛犬摇两下尾巴,哼哼唧唧地小声叫,叶榛也就差不多原谅它了。 她臭着脸摸着金毛犬的脑袋,因为样子还是要装装的,不然它就会认为拆家后可以不受惩罚。 易南云看小狗叫几声、摇个尾巴叶榛就和它重归于好。 他决定这星期的罐头就不给它吃了。 看了天气预报,是个大晴天,叶榛给金毛犬穿上胸背,系上牵引绳。 金毛犬知道等会可以去溜达,整条狗开心的不得了,叶榛只能拍到它运动的残影。 好活泼哦。 易南云又是换了一身简单的衣服,T恤加长裤,只不过T恤是和她身上防晒衣一个色的,淡蓝色。 他的小心思可真多。 强行情侣装是吧…… 叶榛站起牵着狗狗出门,易南云把狗狗从叶榛腿边挤开,抱着她的手,和她一起牵着狗。 本来是很温馨的遛狗时光,可叶榛和易南云刚出了单元大门没走几步就遇见了一个人。 —— 是谁呢? 盛鸠:咳!是我。 —— 纪枯子最近被拉去培训了,早出晚归,每晚11:00就必须躺床上睡了,不然第二天没精神。 所以更新不稳定。 抱歉(;_;) 摸摸喜欢这本书的宝贝|-| 98没有可以吸引她的‘水晶鞋’。 他怎么还不死心? 明明他都删了那些未接来电和通话记录,他就不能和那些信息一起消失吗? 易南云最不乐意见到的就是和叶榛有过情感瓜葛的男人。 特别是这个人。 盛鸠。 他是易南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了。 明明现在叶榛站在他身边,他牵着她的手,却好像又回到了那天。 那天,盛鸠趾高气昂地从她的卧室拉开门走出,见到他,他愤怒地朝叶榛大声质问他是谁。 那一刻天知道他有多想像盛鸠一样朝叶榛大声质问他又是谁。 可他不敢,他能做的就是在她面前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把他的心思暴露出来。 在学校偶遇她的激动、与她重逢的心悸、找假借口成功约她吃饭的欣喜、借酒精和色相诱惑她上床的成就感……这些,都在看到一个只穿着内裤的成年男性从她卧室走出来的那刻,消失了。 当时,聪明的易南云很快联想到昨晚被他使用了的避孕套。 那叁个被她随身携带避孕套本不该是套在他几把上的。 毕竟重逢是巧合,她又怎么会预料到他的勾引而随身携带避孕套呢? 她带着是因为要和别的男人用。 尺寸合适,只是恰好一样罢了。 他本可以刻意忽略那些人,一辈子都不提起,前提是他们别出现在他面前,出现在叶榛面前。 而现在盛鸠再次出现。 再一次打破易南云的喜悦。 叶榛只是对他有一点心动而已,不够……一点都不够。 这点喜欢能挡的住这个人吗? 易南云像听见午夜00:00钟声敲响的灰姑娘,可他来不及在叶榛心里落点什么东西。 他不像灰姑娘,他没有可以吸引叶榛的‘水晶鞋’。 男的都很懂男的,光看对方的举动就能读出对方大致的意图。 盛鸠打扮的‘花里胡哨’,怀里抱着一只长毛叁花猫,口袋处还插着一小束暗红的多头泡泡玫瑰,一看就知道想来干什么。 虽然易南云不认识叶花花,更不知道它是和叶榛姓的,但从他抱猫来找叶榛的举动可以推出这只小猫的身份不简单,它肯定和叶榛有关系。 盛鸠带娃寻亲,却撞见他。 叶花花见到叶榛伸着猫脑袋娇滴滴地朝她叫了两声。 声音和缅因猫一样甜。 叶榛肯定喜欢。 易南云看了眼身旁的金毛犬。 它刚刚还调皮,拆了她的一个棉花枕头。 盛鸠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对穿着情侣装牵着狗的男女。 “叶榛,你和他在一起了?” 盛鸠的语气一如既往的理直气壮。 看到不想看见的画面,盛鸠嫉妒上脑了。 易南云表面从容,暗暗握紧左手拳头,心跳加速。 很安静,叶榛没有回答,易南云没有如愿听到她说是。 他看着叶榛紧抿的唇瓣,她看见盛鸠表情很是意外。 不说话是在想什么呢? “算了……”压抑住愤怒,盛鸠瞥了眼叶榛身边的人,“我有些事要单独和你讲。” 盛鸠的话是说给易南云听的。 他明示易南云,他要单独和叶榛讲话,他要识相的话赶紧滚! 单独、和她、讲话? 这时叶榛终于回过神,她眼睛微微睁大看向易南云。 易南云回看她。 她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易南云现在想把叶榛扛上楼锁在家里面。 可是不行。 “去吧。”他朝叶榛绽放一个自认为很有温度的微笑,缓缓松开她的手。 叶榛很是讶异,她垂眸看着易南云主动松开的手。 他没事吧? 这时叶花花突然往她身上跳。 “哎呀,你这个臭猫猫。”叶榛稳稳接住它,好沉。 叶榛把叶花花抱稳,见它凶凶地专门扭头朝易南云哈了一声。 “……”盛鸠是教过它吗? 局面很尴尬,她抱着叶花花,盛鸠沉默地看着她,而易南云又松开她的手,他微笑地牵着金毛犬。 狗是溜不了了,先把事情解决了吧…… “你在这等我?”叶榛对易南云讲。 “嗯。”他保持温柔神色。 叶榛和盛鸠往前走,易南云在原地蹲下,他抱住傻乎乎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金毛犬。 她走了。 易南云开始在心里数数。 一、二、叁…… 99它知不知道妈快要被人拐跑了! [缅因猫可爱还是田园叁花猫可爱?] 易南云在搜索引擎上输入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女孩子更喜欢什么品种的猫咪?] 答案更是五花八门。 那只猫,易南云在社交软件搜索叁花猫就看到有它的帖子。 点进账号,置顶的帖子是盛鸠和它的第一张合照。 盛鸠蹲在地上举着它看镜头笑,背景是宠物医院,照片一看就知道是榛榛给他拍的。 叶花花,是叁花猫的名字。 它居然和榛榛一个姓。 会是她给它取的吗? 再看账号介绍里写的相遇经过,易南云忽然记起自己曾经也遇见过它。 那天,在学校里它向他碰瓷,可他那时心情不好无视它了……几个月过去,它被养胖了好多,也干净好多,以至于刚刚他没认出来它是那只流浪猫。 那天,榛榛抛下他跑向那个人,他在原地淋了好久的雨都没等到她。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她那天还捡了一只猫。 所以孟司意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是在宠物医院? 他一直以为她跟别人回家了。 那这次他能等到她回来吗? 傻狗因为被他抱着非常开心,一直拿屁股拱他,它一点都不知道它妈快要被人拐跑了。 分秒难挨,易南云想把绳子松了让傻狗去找她,犹豫两秒还是将牵引绳攥紧在手里,男人的心沉寂下来,他接着刚刚数到的数继续往下数。 ‘九百一十叁’还没来得及念出就被打断了,因为她回来了,数数结束。 “你干什么蹲着?”叶榛站到他面前疑惑地问他。 易南云仰头,他的眼睛装进周围的光,像封尘已久的宝石被世人挖掘出,闪烁着奇妙的光芒,他望着她笑了一下,“等你啊。” 当然知道他在等她,可为什么要蹲下等呢?明明旁边有长椅坐,非要跟个小可怜一样蹲在那等她,叶榛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 易南云双臂抱着腿,蹲的很优雅,他抬着小脸看她的样子有点儿乖,头发炸炸的,比平时少了点光泽,他是不是用了她浴室那瓶强力去油的洗发水?那个要加护发素用才行的呀…… 金毛犬妒忌地看着易南云被叶榛摸脑袋,明明狗狗才需要摸摸的!它哼哼唧唧地甩着大尾巴要和易南云抢叶榛的摸摸。 易南云猝不及防被傻狗一撞坐到地上。 他吸了一口气,低着头,看着地面的眼神暗暗,可头顶叶榛在笑,他的忿忿一下转为无奈。 金毛犬抬起前爪蹬着后腿跳着,把狗头送到叶榛手下。 “你也要摸摸吗?”叶榛被它的行为笑到。 “呜——”金毛犬学狼叫了一声。 第一次听见狗狗在她面前发出这种声音,叶榛眼睛眨巴眨巴,指了指还坐在地上惨兮兮的易南云,“下次别撞他。” 金毛犬顺着叶榛手指的方向看去,它那眼神贼溜溜的,一点都没有知错的意思,叶榛觉得非常有意思,摸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哎。 榛榛很开心嘛。 易南云看着笨蛋金毛犬决定只再多没收它一个星期的罐罐。 “起来吗?”叶榛问着他。 “好。” 她把手机放进裤带,擦到塑料袋发出声音,易南云看了一眼那束多头泡泡玫瑰。 榛榛回来,没带那只猫,也没带那个人,但又收了花。 酸果子炸开,妒忌成河,易南云的目光又转回叶榛的脸上,他迅速站起,没定稳身子,在她面前摇晃了两下,怕他跌倒,叶榛连忙扶住他。 “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道:“起太快了。” 蹲下的易南云和站起来的易南云看着不太一样,好大一只,叶榛觉得他又偷偷长高了。 “我们现在去遛狗?”叶榛问他。 “好啊。”易南云笑着扭头答道。 叶榛拿起牵引绳,带着金毛犬往前走,易南云很乖的跟她肩并肩的走。 他安静地陪着她走着,叶榛眼睛转悠了一圈,易南云怎么不牵她的手了?还有他就没有什么问题想问她的? 100最后一别,他不想给她祝福 盛鸠来找她,叶榛是非常意外的。 毕竟她都把他们这些人的联系方式删除了。 一对一是原则问题。 再者就是留着也没用。 叶花花在她怀里呆的不安分,东张西望试图逃跑,叶榛快抱不住它就把它还给盛鸠。 少年不情不愿地接住。 “叶榛。”盛鸠低头摸着叶花花,“你知不知道那天我也找人来救你了?” 盛鸠抬头,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脸上,果然,叶榛一脸懵,她不知情。 盛鸠不用猜也知道这是易南云干的,删除一些数据,把他的存在给隐瞒。盛鸠拿出手机给叶榛看了他打给她的几百个电话。 叶榛看着那断断续续打了快八小时的电话,很意外,原来他那时在担心她。 盛鸠注视着她,不用考试技巧修饰声音,直白地和她袒露心声。 “那天我在首都,没看手机错过你的电话,后面看到你的求助信息就托人去救你,可他们去晚了,快到的时候听到有救生艇的声音,你被别人救了。 明明你有在朋友圈报平安,可我还是担心,所以我给你打电话了。” 叶榛怔住,她以为那些曾经都要被否定,原来不是,和她闹掰了的少年在她遇险时还是会想办法去救她,说不感动是假的。 盛鸠走前一步,更靠近叶榛。 “我想听你的声音,打了好久,没人接,我又睡不着就一直打,想着说不定你突然醒了就接听了,我没想到在凌晨四点二五分时电话居然打通了。” 叶榛看着那个短短一分多钟的通话时间,那个点接电话的人肯定不可能是她,她那时发烧睡着了。 加上早上起来没看到未接来电和通话记录,不用猜也知道是哪个坏蛋干的。 还有要删除记录需要解锁屏幕,她的手机密码是兔子的生日,知道那串数字的人只有易南云。 盛鸠是在告状,他知道叶榛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 “如果我不过来找你,你永远都不知道。”盛鸠放软声音试图让叶榛和他一起同仇敌忾,“叶榛,他好贱!” 可叶榛皱眉了,她朝他说道:“你别这样说他。” 盛鸠看着她突然沉默,叶榛护着易南云,意识到这点,少年的不甘心都沉寂了,他变得冷漠,刚刚外放的情绪被他收回。 知道自己的话伤到他了,叶榛抿住唇,垂眸看地。 哎,又有负罪感了。 她又一次招惹了他,又一次辜负了他。 可她很自私,再来一次她也会给他打电话。 “对不起。”叶榛发自内心的和他道歉。 “呵。” 盛鸠嘲讽地看着叶榛,他轻抚着叶花花的背,唇角勾起一抹笑。 “叶榛,现在我要给叶花花改姓了,以后它叫盛花花,和你没关系了。” “……好。”叶榛看着叁花猫,想起那场雨、那些事。 太阳被飘来的云朵遮住,灿烂的阳光不见了,眼前的少年变得有些许暗淡。 他单手抱住猫,把口袋那束玫瑰拿出,霸道地塞到她的手上,“花是之前欠你的那束,还你了。” 玫瑰,那束被少年抢走的玫瑰,在今日还给她了。 “下次别找我,我不会来救你的。” “电话也不会再打通了。” 叶榛深深吸了一口气,面带真诚看他,字正腔圆地对他道:“盛鸠,谢谢你。” “别谢了,也没帮到你。”盛鸠随意地说道,他带着不羁的笑,一如初见。 “你照顾好自己,再见……了。”他迅速转过身,尾音含着湿意,他加快步伐背对着她离去。 云朵飘走,阳光照下,眷顾了那一滴少年落下的泪。 少年的成长只在一瞬间。 盛鸠想,这次是真的和她告别了。 可他不想给她祝福。 101还能给她煮饭吃 分离是人类生命卷里的必做题。 看着少年那离去的身影,叶榛无法挽留,只能看着他消失。 再见了。 盛鸠。 记得还有一个人在等她,叶榛将情绪收拾好了,抓着花转身去找他。 她还没走到,远远的就可以看见易南云在那可怜巴巴地蹲着等她的身影。 他不知道在发呆想什么,连她走到他面前都没注意到。 没想好第一句话说什么,她就把疑惑问出来,她问他为什么这样蹲着,可他没说出真正的答案。 她回来,他的心情由不开心变成开心,她能感受到他那微妙的情绪变化。 想安抚他,摸他的脑袋,可小狗也要她摸摸就把他撞倒了。 他坐在地上的样子很懵,傻傻的,在安慰他和笑他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笑了两声,弯起的眼睛让那隐藏的低落情绪消散了。 她叫他起来,本来是想扶他,可放手机时碰到了口袋的那束花。 包花塑料袋发出的声音吸引到易南云的目光,他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表情不是很在意。 那束花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无非是那时她看中了,买下被盛鸠抢走了。 叶榛本来还苦恼要怎么和易南云说她和另一个男人的事,他要这么大度,她就懒得和他解释了,本来还想着哄哄他的。 可易南云是装的……他起来站稳后松开了她,也不牵她的手,和她并肩走,很反常。 他肯定在吃醋。 叶榛把花从口袋拿出拍到他手里,她笑着对他说:“你帮我拿。” “好。”易南云将花拿住,客气地应答。 哎哟,既然他那么懂事,叶榛就把手机钥匙都塞给他,一身轻地带着小狗往前跑。 快乐的是一人一狗,易南云端庄地如同寺庙里的大佛,他沉默地守在她们身旁,金毛犬拉便便他还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捡屎。 叶榛跑的满头是汗,眼睛也亮亮的,她停在易南云身边,双臂抱胸看着他。 “易南云,你看着很怪哦。” “没有,我很好。” 叶榛憋不住了,她看他这样子就想笑,他哪是这样的人,非得硬装。 “真的?” “没有怪怪的。”他再次嘴硬强调。 叶榛见他语调平静,仿佛真的心如止水。 他说完还绷着个脸对她笑笑,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阴阳怪气的很。 拜托,他怎么笑表示真开心她都记着呢。 叶榛看后立即伸手掐他的脸,易南云乖乖地受着,也不躲,脸颊肉被她掐红了。 被她多看几眼,他的表情也不似刚刚的虚假了。 易南云手里拿着装金毛犬便便的纸袋,怕她闻到味,他那手使劲远离她,另一只手也没碰到她。 人很容易被细节感动,叶榛也是,她那点儿奇怪的洁癖被他记得那么清楚。 叶榛哼了一声松开他。 小区里有专门的宠物垃圾桶和洗手池,易南云在洗手,金毛犬却想玩水。 易南云朝着它脸上甩了几滴水,金毛犬乐得在草地上打滚。 阳光透过树叶照到它的毛发上,金光耀耀,印证它的品种名真的没取错,真的是金毛。 树枝上的鸟儿在叫,微风拂来,自然的气息让人安宁。 叶榛的视线从小狗身上移开,她扭头看易南云,发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从他手中拿过手机和花,“易南云,我的手机密码是多啊少?”她随意地问出口了。 “0325”易南云诚实地道出兔子的生日。 “哼。”就是他啦!易南云肯定知道她在问什么的。 金毛犬在草坪上追蝴蝶,叶榛在附近找了个石凳坐下,她翻看电话号码黑名单,发现盛鸠的手机号在里面。 易南云真是的……还拉黑人家,要不是盛鸠自己来说,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发现他干的这事。 叶榛在看黑名单,易南云面色如常地凑过去问她:“你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吧。” 她答了,他还能给她煮饭吃。 易南云悄悄紧握的拳头松了。 “炸鸡、烤鱼或者牛蛙?”他给出叁个选择。 “那烤鱼吧。” 102我怎么会设计猫猫呢? 带小狗去洗澡、买菜、逛街,易南云提着购物袋,叶榛牵着香香金毛犬,两人赶着日落黄昏走回家。 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过着就能很幸福。 叶榛不和他明着提那动手机的事,易南云也不啃声,他大概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吧。 人只有一颗心,本来就是长偏的。 叶榛觉得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也没什么。 只是对不起盛鸠来这一趟,毕竟现在灾情刚过,他能从首都来这肯定是花费了一番心思的。 金毛犬回到家累趴了,小狗忙忙碌碌玩耍了一下午,精力全部消耗完了,它沾地就睡。 缅因猫守在门口,见两人一进门它就在那喵喵叫,样子看着很不高兴,摸都不给人摸。 人生中第一次回家有猫咪迎接,叶榛很想知道小猫咪的心情为什么那么糟,是饿了吗?可远处的自动投喂机的食物槽里还有猫粮。 易南云知道叶榛在想什么,他主动解释:“它发脾气呢……因为我们没带它出去玩。” “它也要出去?”叶榛回忆起有天在电梯里遇到易南云,那次猫和狗他都带在身边。 “嗯,不过最近还是别让它出门,它喜欢钻草丛和爬树,现在外面脏,它肠胃弱受不了。” 这样子呀……叶榛手快地捏了捏它耳朵尖的聪明毛,弯腰凑到它面前振振有词地道:“听到没有,小猫咪!为了你好,最近都不能出去哦。” 缅因猫挥爪爪拒绝,叽里呱啦地对着叶榛叫了长长一声,见叶榛直摇头说‘不好’,它愤怒地跑掉了。 原来猫咪真的听得懂人话,叶榛在原地捧腹大笑,它看着好生气,她赶紧拿了包冻干去哄它。 易南云看叶榛屁颠屁颠地跑去找猫了,她蔫儿坏,把缅因猫惹生气了又舔着脸哄它。 男人嘴角的笑意终是收不住了,他将刚刚买的东西从购物袋里拿出分类后一一放到家里该放的位置。 东西都收拾好了,除了那束玫瑰。 易南云看着坐在角落的一人一猫,叶榛已经将缅因猫哄住了,猫咪坐在叶榛腿间乖乖地吃着冻干,她怎么摸它都不反抗。 男人眼光闪烁,他低头微微一笑,拿起玫瑰花,把花的根部斜切后放进花瓶。 叶榛洗澡出来看到缅因猫无辜地站在茶几上,地上是碎了的花瓶和被蹂躏了的玫瑰花。 “易南云!”叶榛把缅因猫抱起连人带猫冲进厨房找他。 “怎么了?”易南云转身看她,手里还拿着锅铲。 “我的花被猫猫一爪子拍到地上坏了,花瓶也碎了。”叶榛颠了颠怀里的小坏猫。 易南云听后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刚刚我听到了一道东西掉地的声音。” 呵。 又给她装起来了。 叶榛抿了抿唇看他严肃地问:“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那样放的?”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因为想让你把玫瑰花扔掉而设计猫猫呢。”易南云歪头看她眨了眨眼。 “……”拜托,眼睛能别笑的那么开心吗? 坏家伙。 “你去收拾好。” “哦。” 易南云放下锅铲积极行动,他拿了个垃圾袋到客厅,戴好手套后蹲下,大手捡起破烂玫瑰花,“榛榛,我丢咯。” 叶榛凝噎,看着他没好气地道:“不然呢?再给猫猫打碎一个花瓶?”。 易南云唇角微微上扬,把玫瑰丢进黑袋子里,还捏了两手才松开。 叶榛看他这暗戳戳的举动,她跑到他身边蹲下,看了眼袋子里惨兮兮的玫瑰花,她开口和他解释:“易南云,这花是没什么意义的。之前我在路边买了一束玫瑰,付好钱被他抢走了,他现在还我罢了。” “哦,我也没说什么。”易南云无辜地看着叶榛,脸上一副‘我本来没想听,是你硬要和我解释’的表情。 103在患得患失里暴露伪装 易南云将烤鱼搬上餐桌,辣汁刚于从烤箱里出来的鲫鱼相遇,还需要再煮一会才入味,他趁这个空隙去洗澡。 金毛犬大概睡了半小时被食物的香气叫醒了,两只小动物一起挤在叶榛腿间,哼哼唧唧地叫着想吃烤鱼,叶榛看金毛犬口水都滴到地上了。 她拿了袋冻干喂它们,还没喂两块,易南云头发都没擦干就出来了。 两只小动物跑到易南云那去求烤鱼,叶榛不高兴了,她瞪着易南云,他无奈地朝她走过去,把猫和狗带到她面前。 叶榛看着易南云,他的脸蛋白里透红,湿着发,眼睛含着雾气。‘出浴美人’一词能流传至今肯定有它的道理。 还有易南云身上的睡衣哪买的?好不正经哦……他向前走动,那柔软的布料就向后贴到他身上,他一步一步的靠近让那睡衣一下一下勾勒他的身体。 易南云笑着看她,他拉开她身边的凳子坐下来,大家都围在餐桌旁,看着好像真的一家四口。 易南云做的烤鱼很好吃,辣的刚好。 她刚刚好,他就有点不行,吃到一半,嘟着肿了的唇看她吃。 叶榛把她的饮料让给他解辣。 辣是痛觉,不是味觉,吃辣就是为了那刺激的魅力。 叶榛的身边好像只剩易南云不怎么能吃辣了。 我们都知道人的生活习性很难改变,两个生活习性不同的人生活在一起就能体会到‘不适合’这一个词的真正意思。 叶榛是个无辣不欢的人,她可以一两顿不吃辣,但不能一直不吃辣。 做朋友就免不得一起干饭。 而成年人的交友原则是只做筛选,不试图改变任何人。 叶榛筛选的结果是身边只留下都能吃辣的人。 毕竟饭搭子的友谊可以来的很快、很深。 叶榛想,要她为了一个人改掉吃辣的习惯,就算是她爸妈都不行。 她在家里都是和她爸妈分开吃的,谁也不用迁就谁。 这些年筛选多了,叶榛都快忘记一开始她和易南云喜欢互相迁就对方,为对方改变了。 “很辣吗?”叶榛问他。 “还好。”他说完吐了吐舌头。 易南云都把她的饮料喝光了。 哪能还好呢…… 有这种必要吗?为了一个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现在的她已经不会为了一个人改变自己了。 而他还在适应她。 他懂不懂成年人的原则呀。 叶榛忽然情绪低沉,思考自己对这个人的意义。 “怎么了?”易南云以为自己把她的饮料喝完了让她不高兴了,他又去冰箱给她拿了一瓶,还贴心地帮她把瓶盖打开了。 “没事。”叶榛摇摇头继续吃。 易南云定睛看她,缓了一会他也吃了起来。 “不辣吗?”叶榛又问了他一次。 不知道她的小脑瓜子在想什么,易南云笑了,唇红肤白,眼眸漆黑,几种色泽相撞给他又添了几分风情。 “榛榛为什么一直问我辣不辣?我觉得挺好吃的。” 也是,易南云肯定尝到了辣椒的美妙才吃的。 不全是因为她。 叶榛吃饭吃的慢,边玩手机边吃,吃了一个多小时才吃完。 嗝—— 不知不觉吃了好多,叶榛觉得不用一个月她就会被易南云喂胖了。 她休息了一会就在客厅铺上瑜伽垫放着音乐对着视频做瑜伽。 叶榛一个人练瑜伽,两只小动物学着她的动作,和她一起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它们还有尾巴,屁股拱起,尾巴一晃一晃的,搞得叶榛手痒痒,一手一个小屁股对着它们拍下。 于是乎猫叫狗跑,叶榛一个人乐呵呵地倒在瑜伽垫上笑。 而易南云呢? 他坐在沙发上举着手机偷拍,眼里荡着明晃晃的宠溺。 今天算得上是不错的一天,虽然下午鸡飞狗跳,她还和一个人告别了,晚上睡觉前叶榛的心情不错。 她上床,易南云也?跟着上床,他拿了把梳子想给她梳头发顺便做点其他的事情。 虽然易南云穿成那样诱人,可叶榛现在不在排卵期,毫无性欲,一点都不想睡他。 所以她忽视他的‘搔首弄姿’。 以她前两天的经验,等他一会儿意识到她没心情就会安分下来。 易南云把头发给她梳顺了,也没得到她一个眼神。 快十二点了,叶榛困的不行,熬不住就放下手机睡了。 易南云把灯黑了,也跟着她一起躺了下去。 可他眼睛睁着,迟迟没有闭上。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鼻间萦绕着她的香气,明明她就在他身边,可他心依旧找不到安稳。 榛榛。 易南云握住她的手。 104他不装了 与她十指相扣,大手紧握着她柔软的小手,今晚是他在她家度过的第叁个夜晚。 她卧室的遮光窗帘质量好,没有将外界的一丝光芒带进房间内。 易南云的眼前是浓稠的黑。 连她的气味都驱散不掉的黑。 我们都默认黑暗里所有的想象都能化为实质,内心最畏惧的事物会在黑暗中被召唤。 易南云轻轻地拿起她枕头旁的粉兔子,在她睡着后,他总喜欢偷偷地蹂躏它。 叶榛最喜欢它的黑豆豆眼,她还说过这兔子的眼睛比他的好看。 易南云实在看不出这玻璃或是塑料材质的黑珠子哪里比他的眼睛好看。 这只粉兔子是他高叁随便给她买的陪伴玩偶。 因为她高中管的严,整个高叁就星期天下午放半天假,他时间再多,也不能每天和她一起,他能跑去见她,她不一定有时间。 那时这牌子的兔子娃娃挺火的,很多母亲买给小宝宝玩,他就跟风给她也买了一个。 这个牌子的兔子有数不尽的颜色,他当时挑颜色还头疼了一番,最后看到‘害羞粉’叁个字就立即定了那个颜色。 因为那个粉和她脸红时的颜色好像,粉兔子就是这样被选中。 这个不到两百块的兔子娃娃,是易南云送给她的礼物里比较便宜的。 易南云也没想到它能得到叶榛那么多的喜欢。 他的手握着粉兔子的胖肚肚,岁月在它的毛发上留下痕迹,如同人类脸部的皱纹,毛糙了的皮毛是娃娃衰老的痕迹,可这一点都不影响叶榛爱它。 易南云知道他的衰老会影响叶榛爱他。 世人好颜色,她对他一见钟情,再见起意,再到重逢时被他引诱上钩,都是因为他那一身漂亮的皮囊。 易南云很想念以前的她,那个被他弄丢了的她,那时的她无条件爱着他。 他原本是该和粉兔子一样被她无条件选择和喜爱的。 以前的叶榛也有其他人喜欢,可她的眼睛只能容下他一个人。 她会主动和其他的男性保持距离,根本不用他提,易南云以前从来不用担心她会被谁抢走。 在那叁年里,易南云也是这么认为。 他和她之间只是按了暂停键,总有一天会重新开始。 他真自大。 为什么会认为她会一直在原地等他。 她也过分。 她真过分! 半夜,叶榛从睡梦中醒来,她要去上厕所,准备用手撑住床起身,在动的一瞬间她发现双手动不了。 叶榛本来就怕黑,这奇怪的一下把她惊住了。 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模糊的影,叶榛什么也看不清,她在心里尖叫,啊啊啊啊!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手被锁住了?那冰冰凉凉的东西是手铐吗? 两只手被定着,举也举不起来,叶榛先是挣扎了两秒,忽然想起这房间不止她一个人,易南云也在。 想到他,叶榛就听见他的声音。 “你醒了?”易南云轻叹一声,他的声音听着很不意外,甚至还藏着能被她发现的兴奋,像有一场好戏要开场了。 叶榛立马朝那发声方位看去,黑暗里她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他坐在她身边,两人之间隔着一点距离。 叶榛立马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是易南云干的。 易南云是不是喜欢在晚上发疯? 谁半夜醒了想上厕所发现自己动不了不害怕。 她还以为怎么了……差点要被他吓死。 叶榛很暴躁,说话语气很凶,她朝易南云吼道:“易南云,你大晚上不睡觉坐在那搞什么?我要上厕所,你快给我解开!” 她吼人的气势很足,只是易南云没如她所期待的害怕地抖两抖身子。 他对她的话没有害怕、没有急切,他一动不动,仿佛她只是只刚出生的对他毫无威胁的小老虎。 叶榛也是纳闷,易南云现在不应该害怕吗? 她醒了,他干的坏事被她发现了。 男人略过她后面那句话,语气平静地道:“要上厕所?我抱你去。” 也不等叶榛同意,他打开小夜灯,下床把她抱起。 “不是,易南云,你给我停下,我不需要你抱!”叶榛拿脑袋撞他的胸膛,谁要他抱她上厕所。 易南云不理会她那点小态度,抱着小小一只的叶榛跨进厕所。 他把灯打开,光线很亮,叶榛不适地眯着眼,缓了一会她睁开眼,发现易南云的手也在帮她挡着光。 有了光,视觉恢复,叶榛看着手腕、脚腕被他扣上的银具,易南云把她四肢锁住了。 他在搞什么?叶榛叹了口气抬起下巴看他,她声音放软问:“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易南云眼眸黝黑,他挑眉笑着对她道:“如你所见。” 叶榛是被他的态度整蒙了,易南云是被人夺舍了?他回答她的语气还挺骄傲的。 易南云换了个小儿把尿的姿势抱着叶榛,在非情事时间被他这么抱着,叶榛是很羞耻的。她缺德的脑子还不自觉浮现自己被他这样抱着的第叁视角羞耻画面,光想着那姿势……叶榛的脸立马就红了。 “易南云,你快放我下来,我要生气了。”叶榛虚张声势地板着小脸对他威胁道。 可易南云没被她威胁到,道具都给她用上了,他还怕她生气? 他的手摸上她后腰,找到那内裤的边际动作温柔地给她脱了下来。 叶榛下体接触凉凉的空气,易南云蹲低了一点,将她对准马桶。 “尿尿吧。”他低头对她讲道,视线由她的发顶滑至脚尖。 “……”叶榛咬牙。 该死的易南云!谁正常状态能被人抱着尿出来呀! 叶榛以沉默反抗他,可是肚子酸酸的,提醒着她需要进行一些生理行为了。 “不尿吗?” 易南云的结尾词带着一点无奈,叶榛以为他拿她没办法了,要向她妥协了。 谁知,他的指挑开她闭合的肉,找到那被藏住的小豆豆捏了捏。 尿道受到刺激,酸意泛滥不受控制,叶榛夹了夹大腿,啊地叫了一声尿了出来,尿液从腿间流出,带着点速度精准地落到马桶内。 哔啦啦—— 些许是憋了会尿,叶榛这次小便的声音很大。 羞耻上头,叶榛脸憋成一个苹果红。 易南云! 叶榛是真火了。 易南云也是真笑了。 “那么害羞?脸都红了。”他声音低沉,手背和手心换着贴上她的脸,“还烫的。” “你大晚上发什么神经!”叶榛大叫。 “不准骂我。” 易南云用唇堵住叶榛的嘴,舌头钻进她的口,温柔地细品她。 他不动声色地夺走她的呼吸,等她被她吻得面红耳赤、脑袋昏昏、全身发软,他才放过她。 他的指游荡在她红肿的唇瓣上,跃跃欲试地想伸进去,叶榛感受到他的意图喘着气瞪他。 易南云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她什么,暂时放下看那个画面的心思。 他抽了张纸巾给叶榛擦逼,纸巾覆上那处吐着热气的软肉,“榛榛,你湿了,滑滑的。” 易南云说着隔着纸搓了两下。 啊啊。 不行了。 叶榛急喘了几声,尿道又流出几滴尿,她张口咬住他的肩膀,易南云是色鬼上身了吧! 105不装小狗、开始讨债 叶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睡了一会,听话的易南云不见了,变成这个逼她尿尿的坏蛋。 坏蛋给她拿纸巾擦下体被他亲出的水,擦的时候还玩了玩她,手指头揉着阴蒂让她快感绵绵,最后他换了叁张纸才把她给擦干净。 他丢纸巾前还变态地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闻完对她评论了句‘好香也好骚’。 这又把叶榛弄脸红了。 易南云平日里挺正经的,有些词他是不会用,也不会对她说的。 “易南云,你究竟吃错了什么药呀?”叶榛声音软软的了,是被他亲软的。 “没吃错药。”易南云装了一下午的温柔大度,现在不想在她面前装了,他语气如常,像在叙述‘今天要吃什么’一样平静地和她说道:“我只是吃醋了。” “吃醋了而已。”易南云小声地重复了一遍,可又能让叶榛听清。 第一次听他承认吃醋了,叶榛看他,被他抱着,她的视线要越过他的下颚才能看见他的眼睛,她无奈问他:“易南云,你吃醋了就折腾我?” 易南云笑了笑,咬了她脸颊一口,牙齿在那软肉上磨了磨,他恶狠狠地对她说,“是啊,就折腾你。” 他把内裤给她拉上穿好,把她抱出去。 叶榛想抬手掐他脸又动不了,不想骂他了,她就省力地用眼睛瞪他。 他究竟想做什么呀? 手脚沉沉,叶榛乐观地想易南云买的这道具质量还挺好的,她想动也动不了……要是换个人大晚上趁她睡觉给她手脚弄着这些,她肯定会被吓坏的。 毕竟这样行为很难让人不把他往隐藏在人群中的变态杀手想。 叶榛很害怕那些类似于柯南里凶手小黑的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她不害怕易南云把她锁住了呀? 是因为潜意识觉得易南云不会真的伤害她吗? 真奇怪。 他也不是没伤害过她。 叁年前她就毫无防备地被他伤过。 叶榛被他抱回到床上,手和脚都动不了,真的很难受。 房间里只开着小夜灯,亮度比不上刚刚浴室里的灯光,她眼睛适应了一会才看清他的模样。 易南云站在床边,他还把他那副眼镜带上了。 眼镜带上,他的气质骤变,刘海遮住眼,他盯着她。 叶榛没见过野狗盯着骨头的样子,不然会熟悉他的眼神。 易南云俯身脸对着她的脸,他扯了扯身上的睡衣开口问她:“我这身好不好看?” 大晚上就想问她这个?看着他那不正经的睡衣……好困啊,叶榛打了个呵欠,语气敷衍却又发自内心地对他说了声好看。 她要是富婆看到他这样姿色的肯定移不开眼,毕竟他身下那硕大的一坨被睡裤贴的很明显。 “好看?”易南云声音凉凉,他的手贴上她的脸,“可我穿了叁个晚上,每天换一种款式,也没见你多看几眼。” “榛榛,你知不知道这布料很好撕的,湿水还会变透明。” 他在她身边坐下,手抬起扶了扶眼镜,“不是说若隐若现的最诱惑人吗?你怎么没性趣?” 他的唇张张合合,叶榛没有认真听,她被他刚刚扶眼镜的动作迷住了。 看她那小样,易南云想到她的点赞列表,他冷漠地看她笑笑,他捏住她都下巴,嗓音故意刻薄,他讽刺道:“榛榛也不是没性趣,我看你今天睡前刷抖音还赞了几个擦边男的视频。” 易南云摸过她的手机,输入密码,找到她点赞的视频。 “你喜欢看这样的?”易南云挑眉,脸上带着不屑,他审视了一遍,抬头看她,“你喜欢这样的,我拍给你看,不准赞他们。” 叶榛看他撩起上衣,腹肌、人鱼线怼到她眼前,她呼出的气息打到他身上又反弹回来。 很致命。 叶榛把脑袋歪到一侧,易南云又给她拨回来,“怎么?放到你眼前的你不看?非跑到网上看那些丑的还点赞。” “……”可以了,易南云!她都能闻到他那酸味了。 易南云当着她的面指指点点了一会视频里男博主身材,叶榛本来板着脸听他叨,他越讲她越想笑。 易南云好八婆,眼睛和个放大镜一样,把那男博主身材的缺陷都提了一遍,最后还说人家毛多。 里里外外透露着人家不如他的意思。 他评价完了就替叶榛把这几人拉黑了。 叶榛本来想制止他,让他不要乱动她账号,结果被他一个小狼般的眼神打住。 仿佛她要敢反对,他就开始弄她。 好吧……拉黑也行。 叶榛不啃声了。 这就是易南云吃醋干出的行为? 哪止这点呀……叶榛不知道这才刚开始。 易南云不装小狗开始和她讨债了。 106你还敢提! 叶榛看易南云拿着条吊带睡裙过来,布料和他身上的那件一样,她要穿上,腰身曲线都被勾出来,样子肯定比不穿还让人浮想联翩。 易南云抖了抖裙身,举起在她身上比了比,样子貌似还不错。 他给她挑衣服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好。 叶榛见他满意地勾唇,看他兴致满满,像把她当能换装的芭比娃娃,叶榛心累,易南云要玩也换个点玩吧! 她在他面前打了个哈欠,“易南云,你不睡觉吗?我好困。”她佯装疲惫,泪眼汪汪地看他,试图争取回她的睡眠权利。 “不睡,我睡不着。”他用指轻轻捻去她打呵欠产生的生理眼泪。 睡不着?为什么?他的睡眠质量不是挺好的吗? 叶榛还是关心他的,她用哄孩子般的语气问他:“为什么睡不着?” “你不知道?当然是因为吃醋了才睡不着的啊。”易南云瞥了她一眼,轻悠悠地开口道:“你也不准睡了,刚刚都睡了几个小时,你现在不会很困的。” 这家伙。 叶榛被他扶起,背靠在枕头上。 看他那副‘不折腾她一番不罢休’的样子,叶榛就知道她是一时半会睡不了了。 叶榛心态也调整过来,想着那么多年也没见过易南云这副样子,不如就静静地看着他闹,她倒要看看他能闹出个什么来。 叶榛还是习惯把人弄得面红耳赤,而不是被人欺负的羞滴滴的。 有了心理建设,叶榛也不害臊了,她开始密谋如何悄无声息地夺走那主动权。 “要给我换衣服?”她问他。 “嗯。”易南云答的很快。 叶榛垂眸看着被定住的四肢,她双手被锁在一起,他要怎么脱? 易南云用行动回答她,他按下机关,两个套在她手腕上的环扣被分开了。 哇,还能这样。 叶榛在内心惊讶,仿佛这被锁住的人不是她。 “易南云,你给我带上这些干什么?”叶榛举了举手腕处重重的铁扣好奇地看着他问。 “锁住你啊。”易南云的手摸上叶榛的脸蛋,他孩子气地笑了笑,声音藏着几分任性,“这样你就跑不掉了。” “我什么时候要跑掉了?”叶榛哭笑不得。 “昨天和之前。” 之前叶榛的确想跑,但昨天没有,她要为自己辩解一下:“昨天不是你推我去的?” 易南云咬牙切齿对她讲:“你还敢提。”他沉下脸,回忆让他又品尝了一下把她推向别的男人的滋味,他皱起眉头,垂下脑袋,抿住唇一言不发地开始脱她的衣服。 他生气了,脑袋看着能冒火星子……她刚刚是说错话了? 叶榛对他的反应有点儿不知所措。 易南云在用他骨感与美感并存的手抓起她保守睡裙的边缘,他的手背不小心蹭了蹭她膝盖上的皮肤。 叶榛本来犹豫要不要开口哄哄他,可被他的动作打扰,她一下忘了要干什么。 有点痒,她动了动腿。 易南云又蹭了一下。 他故意的。 这一下让叶榛的心也开始痒了。 惊人的默契让叶榛和易南云在那一刻抬起头。 和她对视了一眼,易南云眼里的阴翳散去,那本就藏不住的喜欢背叛他的眼眶溢出。 叶榛看着他脸上笑容回归,他眼睛弯弯,她也笑了。 易南云动作很慢地把她的裙子往上拉。 她赤裸的肌肤慢慢地在她和他的视线下暴露。 像在用延时摄影记录着花开,她在他面前一帧一帧地绽放着美丽。 107第一次边缘性体验 没有暴力的撕扯,也没有实质性的触碰,他上移的手明明和她腿部的肌肤还相隔一段距离,仅仅依靠空气传递温度,他那被削弱的所剩无几的体温居然能被她感应到。 仿佛肢体被他抚摸了,叶榛颤栗翩翩,想移腿却动不了。 裙摆被提到大腿根部,叶榛笔直的双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浅色的蕾丝边内裤露出。 再往上脱,景色更加诱人,可易南云却止住手上的动作。 叶榛看着他,眼睛直白地透露着困惑,这引得易南云眉开眼笑。 她真可爱,是不是又忘了他是在欺负她。 光线也是欺骗人眼睛的工具,有实力的打光师可以化身成现实世界的美颜工具。 正好,易南云修过这一门课。 她房间的小夜灯是他做的,光色都是特调的。 和调酒一样,亮度、色温、暖暗、频闪……将这些数值设置好,混合后的味道美妙。 他此刻在她眼里一定是很好看的。 为什么他那么肯定,因为刚刚他看过她的眼睛。 男人慢条斯理地把叶榛身上的裙子卷起堆在她的腰上,他张开手指,用大拇指和食指来丈量她的大腿围。 “瘦了。”易南云的声音带着惋惜,想着以前,他眼里满是眷恋。 其实肉眼可见,不用他拿手量。 叶榛知道他喜欢她肉肉的大腿。 可她是瘦了,之前工作累痩的。 后面也没胖回来。 说来也神奇,她烦恼了一个青春期的大腿,那怎么消也消不去肉肉,在那段时间不知不觉不见了。 连带着她对他的感情,在那残酷的现实里泯灭。 他的指开始在那一圈肌肤游走,指尖带着魔力,让她双腿绷直。 叶榛咬住舌尖 ,她现在很被动。 手腕沉重,她撑在床上,想要后退。 可退又能退到哪去?不还是在他面前。 以前叶榛的大腿很肉,十六岁的易南云张开大手才恰好围住。 青春期的叶榛为此自卑过,而少年时的易南云知道后,用冒犯的举动把少女对自己身体的不满转化为喜爱。 她喜欢他,而他痴狂她的一切,所以她也该喜欢她的一切。 这个不合理的等式帮小叶榛赶走自卑。 少年是她的信仰。 他的喜欢对她来说就是正确答案。 她开始爱她不完美的身体。 从亲吻、拥抱到脱衣探索对方的身体真的只需要一个念头。 未成年是不该越过那条界线的,所以……未成年的少年、少女就踩在那条界线上了。 小叶榛喜欢到易南云家写作业,因为她自己呆着写,两天写不完。 不过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因为她想和他呆在一块。 是一个如常的周末,她到他家,在他的房间被他辅导着难题。 少年讲完思路,留给她几分钟思考。 这时无事可做的人就随手摸起她的一本笔记本。 少年看着封面,想起这是她的日记本。 他打开,看到最新的一页写着‘周四礼服日,早上我搬给老师作业时路过十班,走廊站着几个讨厌的男生,他们看见我就开始怪笑,我看着他们,他们就低头看着我的腿,好不自在,不想再穿裙子了,他们肯定是在取笑我腿粗,特别是大腿 ╯︿╰’。 小叶榛思考完了,正想和他分享她的思路,就看到少年手里拿着她的日记本 她本来没反应,因为她的日记本就是写给他看的,可突然想起昨晚记下的事,她不想让他知道那件事,少女急了,扑过去想把本子抢走。 结果呢?当然是扑进少年的怀里。 小叶榛日记本是那样写,写自己不愿再穿裙子,可今日她依旧穿着自己最喜欢的小裙子来见自己最喜欢的人。 少年不解她对自己身体的评价,他将她的裙摆掀至腰际,他用唇和手直白地向她表明自己对她的喜欢。 床上,少年扶着那双在他认知里算是细白的腿,他的眼里带着虔诚与痴狂,对手中之物又是摸又是亲,到最后……少女的内裤湿的一塌糊涂,易南云也难得红着脸。 那天,少年体验了很多人生中的第一次,包括第一次为他爱的女孩去商店买内裤。 后面上学日,易南云想去找那几人给叶榛报仇,见到他们后他才发现事实并不是如叶榛日记本所写的那样。 那几个男生低头看腿只是不好意思和她对视,嬉笑打闹只是想吸引她的注意力,因为他们中有一个人喜欢他的榛榛。 只是很抱歉,他们那种错误的求偶/助攻行为无意地踩中青春期少女脆弱的神经。 当然也踩中易南云的神经。 易南云从回忆里脱离。 曾经,他掀起她的裙子能换来她羞涩的笑。 不像现在的她,他看着她,眼前的她和幼年的她在碰撞、比较,现在的她眼里少了几分……浓烈。 对他的热烈。 没关系。 他会教她。 像以前那样教她。 108身下泛着水,上面的小嘴却不肯开 像以前那样教她。 教她如何爱他。 叶榛大腿现在肉少了,揉着也没有之前那么软绵。 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榛榛。” 叶榛的视线被他召唤,她看向他,对上他的眼睛。 镜框将他的眼眸圈起,重点被突出,他漂亮的脸在她面前越放越大,她猝不及防被他抱住。 易南云的气味攻击她的嗅觉,他又在她耳边念了一次她的小名。 榛榛。 那一声如春风拂面,温柔洒落心间。 她有点迷失了。 晃神下,她的双手被他轻易地后拢。 机关按下,她双手背在身后又被锁在一起了。 双手被定到腰后移动不了,叶榛后知后觉反应过他刚刚迷惑她的举动。 他犯规是吧。 易南云松开手,下巴磕上她的肩,他在她耳边闷声地笑。 不敢笑得放肆,态度却又放肆。 “笨蛋。” 易南云亲了亲叶榛的鼻尖,对她进行夸赞。 这两个字让叶榛恼羞成怒。 她像只炸毛的小猫,眼睛瞪得圆圆的,扭头想咬他。 他侧身躲开,让她咬不到。 看着她张牙舞爪却毫无威胁,这让易南云笑得更开心了。 男人脸上洋溢的笑容是由发自内心的快乐产生的。 他好过分! 叶榛咬牙,她下次一定不要再上他的当了! 脑袋被他安抚性地摸了摸,他把手放到她嘴边,大方地和她讲:“咬吧。” “拿开。”她才不要,万一她张口他就移开手,她咬住一团空气,那得多尴尬。 叶榛一脸看不上地扭开脸。 她不理他了,易南云努了努嘴,他也不出声了,坐到她的脚边专心调着道具。 脚腕痒痒的,叶榛用眼角的余光看易南云在干什么。 唔……这人调整着她脚腕处连接两个环扣的铁链长度,加长的铁链让她并拢的双腿能张开了。 易南云之心,叶榛一看便知。 不就是想睡她,搞那么多东西! 他抓住她偷看的视线,叶榛若无其事地移开和他碰上的视线。 易南云张开双腿,跨跪在两腿间。 他的动作很慢,这让能预知他下一步动作的她变得有些急不可耐。 做爱就做爱,他能快点吗?动作那么婆妈干什么!她要睡觉!叶榛在内心怒吼。 “急了?”易南云好笑地问她。 “谁急了。”叶榛说完后悔地抿住嘴,该死的,她怎么回的那么快。 “我急了。” 易南云开口为叶榛挽尊,赢得叶榛一记眼光。 他说着话,手指却往她腿间的布料探去,隔着内裤,他精准地找到那条冒着潮湿和热气的肉缝按上去。 叶榛垂眸,看着他的手,小穴不自觉缩了缩,将内裤吸的凹陷进去,连带着他按在上面的手指,妄想通通吃进去。 “榛榛,那只猫为什么叫叶花花?”易南云眼睛直定定地看着她。 “嗯?叶花花?”他这时候提小猫咪干什么?叶榛脑子里装满涩涩事,一时没转过来。 “嗯,叶花花。”他停顿了两秒又问她:“它是你和盛鸠一起养的猫?” 叶榛听到易南云嘴里念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她脑子一激灵,情动后爱团成浆糊的脑子因为他的话变得清澈。 阴蒂被他按住,他像揉面团用指腹揉着那被小逼夹着的红豆豆。 男人不经意语气里暗含着危险。 易南云目前最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身下泛出水,上面的小嘴却不肯开。 109她就是那颗他想品尝的软烂水蜜桃 她又像下午那番说不出答案? “叶榛,回答我。”易南云的目光咄咄逼人。 她要敢说‘是一起养的’,他肯定会发疯。 所幸,她摇头否认了。 叶榛下午就有想和他解释的心。 奈何这人一直装没事。 盛鸠都跑到他面前,她于情于理都要和他解释一番,意思一下他的。 易南云在等她继续讲,而叶榛打算迟了一会儿再开口。 她故意闭嘴拖时间吊他,想借此机会掌握主动权。 只是她忘了他抵在她穴口的手,也忘了他还在疯着。 榛榛总自以为她能在他面前占上风,可那都是他让她的。 他有的是办法逼问她,前提是只要他舍得让她难受。 易南云不再看她,他低下脑袋,身子侧着对她,男人肩宽背薄,弯着腰也不显。 男人眉眼被茂密的黑色短发遮挡,后颈露出一截白皙,肌肤盈盈发光。 叶榛一怔。 有段时间因为灵感稀缺,她曾全国飞探访多条有名的古董街,试图从那些被岁月打磨又沉淀的古朴美丽中寻找新的想法。 她看过很多百年古董老店的镇店之宝,最后迷上了一家小店的传店之宝——一块她买不起的古玉。 她对那块玉一见钟情,见她买不起,年过半百的店主大方地给她看了几小时,收起来之前还鼓励她要好好赚钱,钱够了,他就转手给她。 叶榛当时答应他了,承诺自己赚够钱一定买! 实际那玉的价钱是她这辈子怎么努力赚钱都赚不到的…… 不过现在好像也没那么想要了,因为她遇见了比那块玉更迷她的。 叶榛睁大眼睛,用视线去品味他。 她咽了咽口水。 她想抬手摸,甚至亲吻,却动不了。 以前怎么不觉得他后颈那块肌肤那么诱人…… “易南云。”叶榛声音压的甜腻,像在对她的小兔讲话一般,“你靠过来。” 叶榛的主动只针对她感兴趣的。 他不理她了。 她却更感兴趣了。 易南云带着眼镜,外貌带给他的少年感被成熟稳重的男人气压制。 他小臂绷紧,惹得青筋泛起,有力的线条显现,与他俊俏的模样实在对不上。 少年郎,野兽身。 反差激发性欲,让她血脉膨胀,产生急切的情动。 人都是贱慌慌的,人家不理她了,她倒来兴致了。 “易南云,快靠过来,我想亲你。”叶榛喜欢直接地表达内心。 她一个直球打过去,打到男人心上。 可他依旧不为所动。 不靠近她。 “叶花花为什么和你姓?”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易南云看她,久违地看到她眼里复燃属于他的火光。 他靠近,却不让她碰到他,他跪在她双腿间,叶榛的视线下移落到他被睡裤贴紧的结实大腿。 “榛榛,你吃过软烂的水蜜桃吗?”易南云问她。 叶榛下意识摇头,不解他的话,她只喜欢吃脆桃子呀。 易南云声音带着笑,轻轻柔柔地坠进叶榛心里,他说他现在想吃软烂的水蜜桃。 可现在哪有桃子给他吃。 哪里没有呢? 她身上就有,手指插进去还可以爆汁。 遮住私密处的内裤被易南云拨到一边,他也不脱,在她的注目下,他的手指侵入她的体内,指尖探入那湿热的穴口,一根,两根,到第叁根……叶榛吸着肚子收紧穴口不让他进。 叶榛脸红起来,看着他的长指隐没在她体内,“易南云……两根就够了。”再多一根她会被搞废的! 易南云挑眉拒绝她,“不要哦。” 她腿心是的一塌糊涂,他随意地就将她不给他进的第叁根手指塞入。 好多。 叶榛娇哼一声绷直腿。 看她那个餍足的样儿,易南云开心地眯眯眼,长指在那层迭软绵的穴肉搅弄抽插,配上那‘啧啧’ 的水声,如同真在捣烂蜜肉。 真软,水也多。 可以开吃了。 当易南云的脑袋埋在她腿心处,舌头代替手指,叶榛才意识到她就是他口中那颗他想品尝的软烂爆汁水蜜桃。 晓悟他的隐喻,羞红爬上脸颊,感受到花穴边缘被他舌尖细致而缓慢的舔弄,叶榛难以抑制地仰头呻吟。 “嗯……易南云。” 男人卷着舌头加快吃她穴里的水的速度,他囫囵吞枣地努力咽下那一波波透明粘稠的水液,却吃不尽。 春潮泛起不带止,酸胀累积,一层一层如波浪席卷的酥麻感自腿心传至身体各处,快到刺激阙值了……叶榛倒数着,期待着身体绷紧,电流四处逃窜的高潮。 在由‘1’变‘0’的那刻,他停住了动作。 嗯……他停了。 高潮被剥夺,叶榛被迫中止叫声,她懵懵地看着他毛绒绒的后脑勺。 明明快跑到终点却被拉住了,感觉不太妙。 不,是太不妙了。 “易南云?”她带着喘息和潮湿声音混杂着不解。 “说吗?”他埋在他腿心的脑袋抬起,她心脏却砰砰跳起,她看向他沾满她逼水的色情脸蛋,灯光让那潋滟水光现身。 水太多了,连睫毛都被她流出的水染得湿湿的。 “说什么?” “叶花花。” 啊? 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就为了这个阻止她高潮。 身体不被满足,每一处细胞叫嚣着难耐。 她抿住唇,不开心,他却在她面前脱衣服。 易南云将睡衣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他的视线却落到她的小穴,赤裸裸的视线让她身下那张小嘴一翕一合得更快。 叶榛又动情了。 易南云的身子越露越多,粉翘的性器被他从内裤掏出,她的小穴出卖她,在他的注目下兴奋地朝外吐着水,仿佛在和那物打招呼,好丢人啊……叶榛被他看的心跳如擂、羞愤难当。 她闭上眼,妥协般地对他开口:“叶花花是盛鸠给它取的名字,我拒绝过的……还有它下午改名了,现在叫盛花花了。” “好。”易南云奖励性地靠近她,他将她的睡裙上推,大手覆上她颤巍巍的乳肉,乳尖软的发烫,他用指腹搓着,身体又被他引出潮意,叶榛向内拢了拢腿。 易南云又问:“那它是那天你们一起捡回去的猫?” “不是。” 说到这叶榛就来气! “你知道,当时不是突然……下雨。”叶榛停顿了一下,见他眼里没有翻旧账的打算,她又接着道:“我撑伞准备要上车,车门刚开,它突然出现抱住我的小腿!” 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看那只猫的眼神不一样。 “你知道吗!它在碰瓷我!” 不是谴责,她是在向他炫耀。 易南云摸摸她的脑袋,真不容易,榛榛喂流浪猫那么多年,终于有只猫看上她了。 以前她喂的每只猫都是吃饱了就不理她的。 看着他的眼睛,叶榛就知道他懂了。 和他聊天毫不费力。 词不达意的话都能被他理解。 他太了解她了,不像别人,她还要先和人家解释她对猫猫的态度,解释她喂猫的经历……她必须先铺垫一堆东西,后面的话才能被人家听懂。 这事叶榛没和谁讲过,遗忘的情绪被调动起来,叶榛激动地大声说道:“你知道吗!它当时怀孕快生了,本来我是那个被它看上的怨种人类接盘侠的!结果因为我开车,盛鸠拿毛巾给它擦毛,它就移情别恋了!” 小猫咪装模作样五分钟,荣华富贵十五年。 叶榛当时看它被雨淋的可怜模样都打算养它的,谁知道它一会就变心了。 “它也碰瓷过我。” “在中午的时候。” “那它真的是只碰瓷猫猫。” “好了。”易南云学会了盛鸠的手段,“现在解决一下我们的猫狗没有名字的问题。” “……”叶榛眨眼睛,被他突然跳话题弄得转不过脑筋。 易南云是不是在套路她? 110印着印花的粉色可爱避孕套(H/微涩1800+ 将叶榛双腿分开,易南云跪坐在之间,对着她湿漉漉的腿心,举着粉翘几把当着她的面用手自渎。 他手动着,明明是摸着自己的性器,在他面前的她却如有共感。 叶榛看着他全身粉红的放浪模样,眼镜带着,可他身上已经不见一点儿为人师表的儒雅,他脸上甚至不见羞涩。 那白皙的指和硬起发胀的粉色性器相触,两种颜色交相辉映。 视线也能奸人,在心爱之人的注目下男人兴奋挺身,距离不受控制,龟头不小心蹭过那湿濡的花唇。 嗯哈……叶榛长腿紧绷,被锁住的手撑着床面,想挺着身迎上去,他却退后,仿佛是怕被浪荡公子玷污的贞洁女子。 易南云又来了,他问她要给它们取什么名字! 叶榛小声嘟囔抗议,她并不情愿给它们起名字。 只见他收回紊乱的呼吸,毫无眷恋地迅速起身,欲渐遥远的距离让她失去他的体温还有……她的心。 看着贴在她面前的人突然离开,他突然的起身让叶榛心生委屈,她急哄哄地开口问他:“你要去哪里?” 易南云不会因为刚刚她拒绝起名就把她丢一旁吧? 好像……是会的。 叶榛看着他不答她的话,表情淡漠如待陌生人般,他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男人站起来,他全身赤裸,性器还翘着,她看他背影,眼睛就快要瞪出来了。 他不仅走出去了,还把门带上了。 她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丢人的挽留。 房间只剩她一个人,穴口不再流出体液,叶榛垂头看着被他搞得乱七八糟的自己。 叶榛勉强笑笑,她哪有被这样对待过。 水液变凉,因爱抚的人离开而渐渐失温,黏在36.5℃的人体肌肤很不舒服。 他就这么把她丢在这不管了? 好像是的。 易南云这是在干什么呀,她就说了一句话而已,为什么他今天……不让她了。 叶榛想着他刚刚那个决绝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还说喜欢她,还说要当她的狗,还说……他就是个骗子,大骗子! 她干什么还要相信他。 她就不应该再把他留下。 他就不该再得到她的喜欢。 他不值得。 叶榛用眼睛找寻着床上兔兔的身影,本该躺在她枕头旁的粉毛毛不见了,不知道跑到床上哪里,叶榛没看见它,心理防线崩塌,她的嘴角快弯到地上,眼睛迅速红了。 “哭了?”眼前被黑影笼罩,他的气息又回到她鼻前,他回来了。 那由委屈迅速累积的涩意变为一滴泪落到被褥上,叶榛闭上眼,难堪地想将情绪从他面前藏起,却被他捏住下巴抬起来,他强迫她和他面对面。 “睁眼啦。”她耳边响起他的笑。 “走开!我讨厌你!”叶榛气急朝他大叫,眼眶的泪随着她乱动逃出。 易南云用唇不停地啄着她的脸蛋,舌头伸出舔走她脸上咸咸的眼泪,味道竟比糖还甜。 “讨厌我什么?因为刚刚我丢下你走了?” “以为我不要你,所以榛榛流眼泪了,是不是?”他脸上显着狡黠的笑,故意为之的行为炸出真实的她,她是在乎他的。 “才不是呢!” 叶榛迅速摇头,可她知不知道她现在这吸着鼻子极力否认的样子一点都不可信。 易南云眯眯眼,轻言浅笑:“笨蛋,我才不会走呢。” 他举着一盒包装可爱的避孕套在她眼前晃了晃,“刚刚我出去拿这个了。” 某牌子和她爱的动漫联名的避孕套。 “还有,关门是因为叶圈圈和叶因因都醒了,守在门口,我不关门它们就进来了,那我要怎么和你做爱啊。” 叶榛意外地看他。 音音是缅因猫,圈圈是金毛犬。 是叶榛偷偷给两只小动物起小名。 她自以为背着他叫它们,他就不知道。 可易南云还是知道了。 因为他给叶圈圈买的狗环有录音功能,他有次好奇叶榛蹲着和它俩讲什么就偷偷听了录音。 她明明给它们起了名字,却不告诉他听,她比他过分。 易南云用牙咬住避孕套动作粗暴地撕开包装,低下头将那草莓味的套子被他套上翘几把,叶榛看着印着印花的粉色塑胶膜将他的性器包裹,颜色迭加,让那处……有点可爱了。 体温又在上升,心跳加速到心动频率。 他解开锁住她手腕的铁具,将她身上的睡裙脱去,动作很急,上拉时擦过两团乳肉,惹得粉白的奶儿轻跳,易南云把那条睡裙给她穿上。 “真漂亮。”他退身用欣赏的目光看她。 他夸赞她时,眼睛映着璀璨的光,叶榛不自在地躲开他的视线。 目光躲闪多少显得有几分心虚,易南云吻上她的唇,吮着那软滑的舌,把她放倒在床。 叶榛用得到自由的双手,抚摸他身上那处让她垂涎已久的肌肤。 “看我啊,榛榛。”他一手撑床,用手扶着打滑几次的几把进入她。 小穴被他填满,心好像也是。 “榛榛,你要当它们的姐姐还是妈妈?”易南云和声细语地问。 “姐姐!当然是姐姐!”叶榛不假思索地回答。 易南云又问:“那我呢?” 他温和的眼神骤变,占有欲显现,“榛榛,你要当我的什么?” 男人将几把扯出半截又急速撞入,性器在湿滑层迭的穴道内又胀大了一圈,他咄咄逼人地问:“嗯?怎么不回答呢?” 111学街边野狗毫无技巧只会猛撞H2合1 他腰身一伏,性器退出半截又狠速撞入,那劲实有力的胸膛擦过她的双乳。 不知是否有意为之,她能感觉到她的乳尖被他用那健实的胸肌来回碾了碾,软硬相抵,她不敌他。 敏感处被他尽心照顾,她浑身战栗不止,身体燥热难耐,那突然爆发的快意迅速传遍四肢百骸,她的表情立马失控,娇吟声从喉间涌出,交合处的缝隙流出一股一股湿热的体液。 她失神地看着他,光线将他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他不知何时摘下了眼镜,没了镜框的压制,成熟的气息消失,他那张巧夺天工的脸蛋散发着蓬勃的少年气,又帅又嫩,让她片刻恍然,仿佛时光倒流,身上这个和她紧密相连的人是十八岁的他。 明明刚刚还臭着脸问她为什么不回答他,现在见她被他弄这样,知道自己使坏成功,他又调皮地对她笑了笑。 不过笑意矜持,颇有年少第一次被她逗笑时的模样。 那时收敛笑容是因为他们不太熟,现在呢……大概是因为她还未回答他。 要当他的什么? 最初她把他留下来陪她,只是怕一个人待在家里……而已。 她也没预料到后面的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现在的一切,包括她的心都不受她的控制。 想到刚刚以为他要抛下她而产生的委屈和愤怒,她又在乎他了。 会为他喜,为他哀。 易南云一直都是她生命中不可控的部分,最特殊的存在。 这是她不想承认却又不能否认的事实。 从年少时在老街上对他的惊鸿一瞥,少女的幻想就有了具象化的对象。 他给出那个电话,是她和他羁绊的开始。 他问的问题答案很难说吗? 不难的。 除非她不想负责。 易南云劲瘦的腰身在她身上起伏,粗长的性器在她的层迭软绵的穴道内抽弄。 她就乖乖的躺在他身下,长发如瀑,肤白如雪,小脸因为他的抽插慢慢爬满红晕。 是他的榛榛啊。 易南云将她洒落一片的长发理好,勾放到脑袋一侧,他低下头在她颈侧的肌肤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酥麻感被他用唇种进她的身体,她想躲避,被他压住。 他克制着自己情欲,将闷头莽撞的想法推后,用性器缓缓磨着她层迭的内壁,试图榨出汁水,让她快乐。 她躺着,胀鼓鼓的乳肉却没有失去存在感,樱红的两点透过单薄布料闯到他的眼前,他的唇很快就从颈侧移到那软嫩的乳肉上,舌尖卷着那挺立娇红的肉珠。 很快她看他的眼神变得迷蒙,满心都沉浸在他带给她的情潮中。 他抓住她摸着他后颈的小手,将它带到他胸前,想她换个地方摸他。 叶榛的手被他从她爱的那处后颈移开,她眼神聚焦,不快地看他,他却可怜巴巴地回望她,控着她的指揉他覆着浅浅肌肉的胸,手感极好,她开始疼爱他那粉嫩极了的乳头。 身体像艘小船,在他造的海洋起起伏伏。 快感堆积到一个值就换来高潮,喷出的体液浇在几把头上,内壁紧缩绞着他,让他闷哼一声也交代了。 叶榛喜欢这种不快不慢的节奏。 不会过于刺激,让她出丑。 只是易南云并不是这么想的。 他的逼问和教学才刚刚开始。 换上一个新的套子,重新进入她的身体,他的唇又回到她的耳边,“榛榛喜欢我吗?” 男人的气息极具侵略性,轻而易举就攻占了她。 叶榛依旧不作答,她眼眸弯弯地望着他。 易南云也不恼,他用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道:“你之前可承认喜欢我的。” 叶榛不置可否地弯唇,她到这里还能淡定。 虽然心脏跳动频率加快,她的脸上依旧保持从容,不露太多破绽。 只是他严肃起面容,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叶榛。” 易南云整个人的气质从‘她的易南云’变成‘让她害怕的易老师‘,说话的语气也从亲昵变成威严。 某些年少时被他教导而留存在身体内的记忆被唤起。 就如在课室看闲书被班主任念出名字,叶榛瞳孔因为害怕而骤然放大。 “你不要这样子叫我!”有点儿怪异,叶榛推搡他的胸口道。 只见他嗤笑一声,神色平静,“叶榛现在喜欢谁?” “你在这样讲话我就不理你了!“好怪好怪,严肃的易老师是年少时他演来给她提成绩的,她会把‘他’和可可爱爱的易南云割裂来看,身体还和他连着,他这样让她觉得她是在和老师做爱。 “叶榛就应该喜欢易南云的。” “知道吗?” “你要喜欢我。”他说这句话和以前告诉她什么定理和公式一个语气。 啊。 不要这样。 她的脑子会记住的! 易南云不仅采用言语攻势,身体也开始对她进攻。 那粗壮的性器不再止于刚刚的速度,他耸着腰身无规律地在她腿心一撞一撞,语气带着狠劲,“来,和我一起念,叶榛喜欢易南云,只喜欢易南云。” 才不念。 止住心里的默念,叶榛用手掐着他反抗。 被他抱起,她被迫坐在他的身上,这臭家伙掐着她的腰把她举举落落,进的太深,她受不住,穴口不停分泌汁水,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到来,她不由自主地扬起下颌,张唇娇吟,声音被他撞到破碎不成句。 易南云还在不停教导着她要喜欢他。 话语从威严变得粗狂下流。 那些不曾被他用过的词语从他嘴里吐出,带着异样的刺激。 她听着他说要吃她小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把她摆成趴跪着的姿势,他掰着她的白嫩的两瓣屁股,埋头在她穴里吃弄,鼻尖抵在那立起的阴蒂让她喷了他一脸。 他又掐着她的腰后入她,学街边野狗毫无技巧只会猛撞。 她趴着,翘着屁股小死了一回,还没缓够,微肿两半的穴肉还在翕合吐水,他又给她换了个姿势,让她坐着,他用手从布料里捞着她颤巍巍的奶儿,说她奶子又大又肥,要吃到她喷奶。 她哪有奶儿,所以奶子被他吃的肿胀。 最后实在是把她弄得受不了了,她屈辱地重复他的话。 满足了他这个,他又教导她给他一个身份。 “我们不可能是炮友。” “所以做我的女朋友,我的榛榛。” 112嘿嘿,看我怎么收拾你! 坏家伙!我叶榛才不要做你的女朋友! 才不要! 她话说完,他脸色阴沉,又想如刚刚下流地操弄她一番,这时她不如他意了。 她一手按住他的肩,把他压制住,用绳索将他身子捆住,让他不能动弹。 捆他时她还特意地用绳子在几把上绕了一圈。 他要动来动去,就断根吧。 叶榛拍着手掌,嘿嘿,易南云! 你现在落到我手上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要狠狠地惩罚你! 想到刚刚他过分的行为,叶榛摸出了条鞭子,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她使着鞭子朝他身上用力一挥。 鞭子快打着他,叶榛人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她愤怒地眼睁开眼。 嗷? 怎么没听见他惨叫的声音? 天明了,阳光耀眼,像是午时。 她的恍惚被光芒冲散。 她就说她的力气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大,居然轻松抬个手就能把他绑住,原来刚刚她恣意的复仇只是……她的梦。 哎,为什么她会挑那个点醒? 现实里被他欺负的惨兮兮、腿软软就算了,梦里也不给机会让她打他一顿! 明明刚刚她挥去的那鞭子就快要碰到他了喂! 想到睡前答应他的话,回忆起自己说了什么,叶榛捏紧拳头,她怎么那么轻易就被他得逞了啊。 她撩起头发气势汹汹地扭头想找他算帐,本该被易南云枕着的枕头上没有他,反而是她的兔兔乖乖地盖着被子躺在上面。 易南云他人去哪啦? 叶榛抱起兔子贴在胸口,哎,她没穿衣服,易南云这次居然没给她换上衣服。 叶榛不好意思被她的兔子宝贝看见自己的裸体,她把它的眼睛用长耳朵挡住,再把它放进被子里。 她下床走到衣柜前,摸了条睡裙穿上。 只是她熟悉的睡衣全被堆在角落,衣柜里挂着的都是新的睡裙,布料和昨晚上他给她穿的一样。 无聊。 叶榛‘随便’拿了件穿上,路过镜子还不忘停下来照了照。 身上好多被他留下的痕迹,叶榛看着镜子里被滋润的面色红润的自己 ,脑子不自觉地播放昨晚他给她套上睡裙后评价的话语——真漂亮。 叶榛环视了房间一圈,不见他。 她往厕所走去,这时门开了。 叶榛抬头望去,惊讶地见易南云穿着暗色花纹西装套装走进来。 他刘海很长没有修剪,喷了发胶往后梳,鼻梁处又架上那副银框眼镜。 他看着斯文又有礼,贵气也遥不可及。 这样装扮的他与昨晚发疯的人有些割裂。 “醒了?” 男人的声音温温润润,音质如被木棒敲了下的古玉,清澈透响,一点儿都不见昨晚的疯狂和沉哑。 “在找我?”他倚在门框处。 “才没找你。”叶榛矢口否认,用视线勾引某个金色的小脑袋。 “哦。”易南云看着她无奈嘟囔道:“榛榛也会口是心非。” 小狗受到召唤,从易南云腿旁挤了进来,急哄哄地跑向她,速度快的耳朵都起飞了。 “圈圈。”叶榛光明正大地叫着它的名字。 “呜呜!”名字被主人念出,小狗激动地发出撒娇的声音。 叶榛蹲下和它贴贴,小狗昨天洗了澡,到现在还是香香的。 摸摸脑袋就获得了小狗信任和喜爱的目光。 见它疯狂摇摆的尾巴表达着对她的喜欢。 啊,圈圈比易南云这个臭家伙可爱多了。 易南云不动,就站在门框那看她,身长玉立,碍眼的很。 叶榛努力集中控制的注意力在几分钟后还是落回到他的身上。 不怪她,是他太耀眼了。 “你要去干什么?”居然打扮成这样……叶榛眼睛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地看。 见她终于问他了,易南云唇角微微上扬,他简略地答她道:“上班。” 上班? 那我呢? 叶榛不加思索地将心里想着的话语脱口问出。 只见他摊了摊手,对她说,他也不知道哎。 不知道嘛……是打算把她丢家里吗? 叶榛的心被捏了捏,她低下头,样子变得有些闷闷不乐。 知道自己现在有点怪,她抱住小狗,想把依恋转移。 可他又烦人的靠过来。 脸颊被触碰,是他在亲她。 易南云在她脸上留下浅浅的一个吻。 他的唇很软,他看过来的眼神专注,满是她。 叶榛捏紧拳头,她勇敢地和他对视。 可内心的慌乱过于强烈。 她眼神飘忽不定。 他大笑一声把她抱住,小狗夹在他们中间,呜呜叫着提醒着两人它还在,可叶榛耳朵只剩易南云怦怦有力的心跳声,鼻间存留的小狗香味也被他的气息赶跑。 她听到他说。 “我真诚邀请我的女朋友榛榛来陪我上次班,好不好?” 113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而他在看她 叶榛坐在能容纳几百人的大教室里,她低头思考自己怎么就那么轻易地被他骗过来上课了呢? 航海者在海妖塞壬迷惑人心的歌声下情不自禁的坠入大海。 那她呢? 是被他的眼睛引诱,还是被他的声音蛊惑? 亦或是……其他的。 想到他,叶榛双手捂住自己的心脏,直观感受自己那快要跃出胸口的心跳。 易南云被他的院长领导抓走了。 刚刚他们在校道上往教室方向走着,身后突然有人念易南云的名字,而第一个反应且回头看的人……是她。 当你的名字被喊到,我比你更快反应。 就像以前那样。 当时,意识到自己当着他的面干了什么的叶榛就羞耻上头,她在他的笑眼和注目下节节败退。 院长换了,不是她认识的那个。 易南云和人家说先送她到教室再找他。 叶榛哪好意思,她又不是小朋友,不需要他专门送她。 她立即否掉易南云的决定,说她先走一步到教室里,让他们有事慢慢聊。 只是院长打住她的话,他表情和蔼,和她说不急,他是看着易南云长大的伯伯,好不容易遇见传说中的她,要易南云向他介绍一下她。 叶榛有种不详的预感,她看易南云牵起她的手就开始和人家介绍起她来了。 他挺着胸膛,侃侃而谈的语气和小狗一样骄傲。 目光还隐隐含着炫耀。 易南云敢夸,院长就敢听,两个人吧啦吧啦讲了一堆,最后叶榛收了院长一个以长辈身份给的红包就先走了。 办公楼和教学区域在分岔道的两头,叶榛和易南云相背而行,他明明往另一个方向走了,走了一段路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讨厌死了…… 默契地和他对视,没有相视而笑,叶榛迅速扭头拉住小狗往前走。 飞扬的发丝带着一丢丢恼羞成怒。 她的耳边刮过风和他的笑。 大学里洋溢着不值钱却又花钱买不到的青春,叶榛坐在正对着讲台的第一排。 也不知道易南云要上什么课,他还不告诉她,看这教室的大小,她知道肯定不是专业课。 以前她也来听过易南云的课,当时听他上专业课,叶榛听了后才意识到那本来能让她疯狂的声音也能将她催眠,听着他念她听不懂的公式,不到一会她就睡着了。 这次可能也会。 如果他讲的她听不懂。 圈圈趴在她腿边,黑漆漆的狗狗眼睛一直看着她。 是的,小狗也来上大学了。 国内顶尖高校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不禁止携带宠物入校,前提是拴好牵引绳。 金毛犬乖乖的,知道这不是它能闹的场合,它就动也不动地趴在主人身边的地板上。 圈圈的身价不便宜,具体多少钱叶榛也没问过易南云。 只是看它外表,和刚刚一路上收获到比易南云还多的目光,她能推测出来它是只昂贵小狗。 也不知道易南云怎么挑中它的。 它就像从漫画里跳出来的,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小金毛。 叶榛喜欢它昂首挺胸大步向前走的小样子。 如果它不会拆家和拉便便就好了。 叶榛坐在讲台对着的第一排,目前第一排就她一个人,进来的同学都习惯往后走。 看来,即使是大帅哥易教授的课,第一排也是大冷门,同学们依旧喜欢远距离听课。 也是,毕竟这人上课的时候还挺严肃……挺凶的。 想到这里,叶榛又回忆起昨晚的臭家伙。 昨晚他教了她几百遍‘叶榛就应该喜欢易南云的‘,所以今天他的教学效果显现了。 叶榛的确又喜欢上易南云。 可她拧巴的不想承认,不想承认喜欢,不想承认是她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也不想承认昨晚她其实挺爽的。 快到上课时间,教室涌进一堆人,有自带板凳的,第一排也被占满了,整个教室乌泱泱一片人。 人多了,趴在地上的圈圈小狗也被同学发现了,大家指着它捂着惊讶的嘴疯狂说它好可爱。 叶榛庆幸因为身上吻痕多,她今天穿的严实,进教室前还带上了口罩。 不然就要被大家拍小狗时顺带记录进照片里了。 只是挺着胸膛的小狗还没享受多久来自大学生的夸赞和瞩目,易南云就踩着上课铃声进来了。 他进来了,此时场面非常的夸张,他的一番梳妆打扮让本来就疯狂的欢呼声更大了。 易南云依旧和学生时代一样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叶榛刚刚听到很多同学是为了看他才来听这门课的。 至于吗……不就是长得好看了一点,叶榛腹诽。 她要知道,她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毕竟她就是因为易南云的好看对他一见钟情了。 易南云停在讲台前面,他举起手掌,掌心向下压示意同学们请压制住自己的热情。 等教室内的学生都安静下来,他拿起话筒礼貌微笑着和大家打了声招呼。 男人的视线由左至右扫了遍教室内学生的脸,最后他移了一移身,定在了讲台前的某一处。 这停的某一处呢……就是叶榛位置的正前方。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而他在看她。 114我会学着好好秀恩爱的 他在看她。 就像那年他高中的文艺汇演。 台下仰望着他的少年少女多少是喜欢或仰慕他的,而他站在布满灯光的舞台上举着话筒目光温柔地只注视着她。 他穿着华丽的礼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只为唱那首她很喜欢的歌给她听。 现在的易南云依旧闪闪发光,他身上的光芒没有被时间磨灭,反而深得时光的眷顾。 他变了,又没变。 现在兜兜转转,他又是她的了。 叶榛低下头,看着腿边站起来朝易南云吐着舌头笑的小狗,她伸出手按住小狗脑袋,用眼神警告它不要往易南云身边跑。 她可不想被那么多人注意。 叶榛以为她扯住圈圈就可以逃过此劫,谁知讲台上那人却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她这里。 “我看到今天来听我上课的还有一位金毛同学。” “正好,今天这节课我缺一个模特。” “可以请这位金毛同学和你的监护人说一声就上台来配合老师吗?” “???” 易南云搞什么? 他要上什么课? 还需要模特? 叶榛见整个教室的人都在看着她,她握住拳头瞪着笑靥如花的易南云。 小狗才不懂人类的弯弯绕绕,易南云朝它招招手,圈圈就挣脱她,自己咬住牵引绳的手柄,尾巴甩成螺旋状屁颠屁颠地跑上去了。 教室内的同学被小金毛背主的行为惹笑了,大家隔着口罩都能感受到叶榛的懵逼,一个个没有同情心的拍手叫好。 易南云也在笑。 不过,他是在笑她。 所以人都在笑这件事,而他因为她的反应而开怀大笑。 真过分。 他牵过圈圈咬住的牵引绳手柄,奖励性地摸了摸它的大脑瓜子,然后他拿起话筒开始讲课了。 大家的注意力从她身上移开,叶榛松了口气后听他说他要讲的课的名字叫摄影艺术与拍摄技巧。 叶榛看着他,他怎么教这个啊? 是在帮她温习回忆吗? 少年时的易南云真的很喜欢教人。 也不是教人吧……他真的很喜欢教她。 她一直觉得他后来选择当老师也有她的一份功劳在。 他很喜欢从她这个笨蛋身上汲取成就感。 教会她一个东西就从她身上取一个吻。 她的很多技能都是他教的,包括摄影和修图。 如果当初她的模特不是他,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百万粉丝摄影博主叶老师。 叶榛看他,他举着单反给小狗拍照,一边实践,一边教学,讲一会还会停顿注意她有没有在听,就像那年一样。 和他点点滴滴的过往慢慢浮现在脑海中。 甜蜜又带点涩意。 叶榛发着呆被身边的女孩拍了拍,她回神扭头看人家,“嘿,同学,易老师叫你上去牵狗狗了。” “哦哦,谢谢你。”叶榛站起来往黑板前走,走到一半,她反应过来,易南云明明可以把圈圈送到她面前,可他却让她上去牵。 果然,他在套路她! 叶榛和易教授四目相对,她被迫接过他手中的相机。 “既然这位同学上来了,那我就顺便检查一下这位同学刚刚的学习效果。” “我来当你的模特,请给我拍几张照片。” “你可以自由发挥,但别把我拍太丑了。” 易南云后退,他拿着话筒讲完就放下。 叶榛举起单反对准他的脸,身后摆放的摄像机将单反屏幕画面转播到投影大屏幕。 易南云帅气的面容出现在大屏幕,整个教室瞬间沸腾了。 不加修饰的帅气。 拍人像对叶大摄影师来说是信手拈来的事,看着他那张得瑟的小脸蛋,叶榛不介意陪他玩一些他想要的小情趣。 她调了调参数,见效果不错就开拍了。 叶榛按下一次快门,教室里的就响起一声欢呼。 易南云看她的目光也越来越灼热。 好了,该结束了。 别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她搞眉目传情那一套。 叶榛将单反放下。 易南云有些意见地接过,他拿的时候还偷偷用指腹划了划她的手背,动作暧昧。 叶榛用眼神警告他别再整什么幺蛾子了! 易南云无辜地对她眨眼。 叶榛牵着圈圈回座位。 几个互动,一堂课就这样结束了。 快下课前易南云问在座的同学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一个女生迅速举手并站起来,没等易南云点头她就开始发问:“易教授,因为看你的社交账号我判断不出来,我在这很冒昧地问您,请问您现在是单身吗?我有个师姐想追你,我们都是隔壁学校的,你不用担心某些问题,可以放心回答。” 她的话一出整个教室都躁动了。 易南云摆了个手势让大家安静,几百双眼睛等着他回答。 易南云无奈地笑着道:“我看着像单身的人吗?”他明明回答着人家,眼睛却看着叶榛,仿佛那是她的问题。 “像!”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 “被那么多人误会那就是我的问题。从现在开始,我会学着好好秀恩爱的。” “如果她愿意的话。” 115挡住名片不让人加上她 下课铃声响起,叶榛先溜了。 牵着圈圈头也不回地往外跑,身后似有鬼在追。 她气喘吁吁地靠在无人处的大树后躲起来,肩膀被拍了拍,她扭头看,是他。 “跑什么?” 他抓到她了。 一把被他抱住,霸道的气息将她包围,他的呼吸灼灼,似要将她烫穿。 易南云认真地盯着她的唇讲道:“我有点渴了。” 他将她的口罩拉下,叶榛产生一丝慌乱,“干嘛呀?”她扭动着身体想挣脱开他的束缚。 “亲你。” “顺便吃你口水。” 受不了他。 吃吧,吃吧。 叶榛伸手勾下易南云的脑袋,先他一步咬上他的唇,舌尖伸出舔舐他那失了水份的唇。 低沉的笑从他喉咙里细微地炸开,惊喜从他眼睛绽放,他含糊地叫了她一声宝贝,叶榛很快被他反守为攻,他一手环着她的腰,将她的身子抵在树干,对她的唇发起进攻。 没有技巧,全是爱。 心跳加速,血涌上头,叶榛的手从他身上移到粗糙的树干表面,借外物支持快站不住的自己。 本来和叶榛跑了一段小路高兴地要死要活的圈圈在几分钟没人理后纳闷地抬起狗狗脑袋看着两个贴在一起的人类脑袋。 “汪汪汪!” “……” 易南云才不管它,他亲他的,按住叶榛的脑袋,不让她乱动。 “汪汪汪!!”怎么不理狗呢? 圈圈皱着眉头开始绕着这两人转圈圈,牵引绳自然而然随着它缠上两人的腿。 它圈圈数增加,牵引绳将他们越缠越紧,叶榛和易南云也越贴越近。 叶榛捏住易南云的耳朵往后扯。 好啦。 再亲下去就要出丑啦! 易南云在那靠着树干大力喘息,还用手扯着领带,拉松衬衫领口,他脸颊泛红,好像刚刚被人欺辱疼爱了一顿,叶榛蹲下摸着小狗脑袋。 圈圈见有人理它了,呜呜呜地开始撒娇。 用嘴咬起一束花献给叶榛。 它哪来的? 叶榛看地上还放着几束花,那应该是易南云的了。 她看看花又看看他。 谁送的? 包装的还挺漂亮的。 “今天教师节。”知道她在想什么,易南云好笑地提醒她。 叶榛眨眨眼,嘟起脸颊,她可没问什么哦。 是他自己要解释的。 易南云一手抱花,又牵起她的手,“跟我回办公室,我要拿点东西。” 两人一狗走在校道上,叶榛把口罩戴起,才不去挣脱易南云牵着她的那只手。 原来今天是教师节,怪不得下课铃打响大家都围上讲台,她和圈圈没有阻碍地就出了教室。 易南云的办公室门口堆了一堆花,各式各样的,堪比小型花店。易南云说的回办公室拿东西就是把这些学生送的花,他要把这些全部抱走。 “哥——” “哎!堂嫂你也在!” 一腔阳光活力的声音穿过走廊跑进两人耳间。 稚嫩的少年抱着一捧玫瑰在不远处挥手朝他们跑来。 叶榛回头看清那人的脸,她整个人一僵,是这小子。 易南云看到自己兴高采烈的粘人精堂弟,没有什么热烈反应,他淡漠地对他点了点头,就这样不热不冷地和他打了招呼。 “哥,我也来送你花,教师节快乐。”少年到了敬仰的人面前立马羞涩扭捏起来,他将精心挑选的花束递给他。 “谢谢。”易南云稳稳接过,习惯了他的热切,他对他的反应也见怪不怪了。 “哥,你和嫂子一起来拿花回去吗?” “对啊。” 易南云真的很区别对待。 只要有提叶榛,他脸上的表情就会变的生动。 “要我帮忙吗?我下午有空,而且力气大。”少年兴致勃勃地问。 易南云立马摇头拒绝,他禁止任何人踏入他和叶榛的独处时光。 “好吧。”少年遗憾地答道。 他左顾右盼,想多和他哥呆一会,脑子一转就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嫂子。”少年将视线转移到叶榛身上,“我能加你微信吗?你上次给我拍的照片,我好几个朋友都喜欢,想约你给他们拍,我也还想再拍一组。” 他摸了摸脑袋又继续说道:“我觉得从你那公司联系你很奇怪,就把这事拖了好久,现在终于碰上你了。” 来活了。 “好啊。”叶榛手机都摸出来了,易南云直白地伸手挡着她手机屏幕显示的微信个人名片,不让易东阳加上她。 “她没时间给你拍。”易南云盯着易东阳的眼睛说。 “啊?这样吗?”易东阳回想了一下,“上次嫂子拍的挺快的,好像半小时就搞定了。哥,嫂子一点时间都没有吗?我和我的朋友们可以挤一挤在一天里拍完的。”他真诚地发出提议。 “她上次给你拍?是在六月份的答辩季?”易南云沉声发问。 “对啊!我在操场打球,嫂子认出我说要给我拍照。” 他哥以前拒绝让嫂子给他拍照,他还以为嫂子不喜欢他的长相呢。 易南云微笑地扭头看着叶榛。 116想算旧账可她说爱我,那就不算了 拍照?叶榛你很好。 “我突然想起有点事,易东阳,你帮我把圈圈送到我妈那。” 易南云将圈圈硬塞到易东阳,他揽住叶榛的肩,手拉开办公室的门,把她扯进去。 叶榛见门被他锁住了,她心里一紧,“易南云,你冷静一点。” “冷静不了。” 易南云低着头解着袖口的纽扣,他撩起袖子,将袖口挽起,白皙有力的小臂上青筋浮现。 带着一种暴力的性感。 他抬起头看她,因为背对着窗户,他双眸暗沉,看着有点吓人。 叶榛觉得他像是要来打她屁屁给他出气。 “你别过来!”叶榛手抖地指着他,不停后退。 易南云双臂抱胸朝她靠近,压迫感扑面而来,“慌了?你心虚什么?” “谁心虚了!”叶榛急慌慌地顶嘴。 见情况不妙,她开始绕到办公桌后面躲他,两人像荆轲和秦王,古人是环柱跑,叶榛是环桌跑。 “你不要靠近我!”叶榛色厉内荏对他命令道。 办公室不大,叶榛想跑也没处跑。 易南云没两下就把乱窜的叶榛抓住了。 “啊啊啊啊——” “臭易南云,你放开我!” 易南云拎着她外套的帽子,看她在他手下上蹦下跳地嗷嗷叫。 她不仅跳来跳去,小手还使劲地拍他。 样子夸张死了。 和玩老鹰捉小鸡游戏输了耍性子一样。 易南云也不动了,就站着被她打。 感觉她拍了几百下,他无奈开口说话提醒她。 “现在是谁欺负谁?” 当然是你欺负我! 叶榛在心里回道,但面上不敢吭声。 见易南云没有动手的打算,叶榛琢磨了一下他的态度也冷静了。 她喘着气,肢体涌上酸胀感,她刚刚打太多下,手心都有些发麻了。 都怪易南云身上太硬了。 打他打的都不舒服。 “麻了?” 叶榛迟疑地看着他点点头。 易南云只好拿起她的手,心甘情愿地给她揉起发红的手心。 她真是个小坏蛋。 叶榛也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坏,她低着脑袋小声地对他说:“易南云,不许翻旧账,我那时只是觉得他好看,就上前问能不能给他拍照,没有别的意思。 ” “呵。”易南云才不信她没有别的意思。 叶榛叹了口气,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那时可是单身哦,他管不着。 不过看他的样子,叶榛软声对他讲道:“你记着呐,我现在最爱的人是你了。” “哦。” “还有,你不觉得他长得和你有点像吗?”她就喜欢他这个类型嘛…… “不觉得,差远了。”易南云冷硬地回她道。 “噗。” 哈哈哈哈……他怎么那么自恋。 人家弟弟正青春呢。 可易南云可是中了基因彩票的幸运男人。 看他眼神固执地看她笑的模样,整个人像朵失水的花。 叶榛心软了,负罪感产生。 他不知道,她是觉得他可爱才笑的,不是对他的话有意见。 她踮起脚尖大力亲了口易南云气鼓鼓的脸颊,“他要和你比,当然是差远了。” 叶榛和他解释:“我笑只是因为觉得你太可爱啦。” 他的脸色终是阴雨转晴了。 漂亮的脸蛋多了几分少年时的臭屁模样。 他还挺好哄的。 叶榛觉得自己逃过一劫,并且觉得自己掌握了以后都用不怕易南云的方法。 现在事情解决了,他不用把她锁办公室里了吧。 “我们回去吧。” “嗯。” 叶榛以为他应答后他们能直接走,谁知道这家伙要把收到的所有花都搬回去。 他怎么变得那么有师德? 这里有几十束花耶…… 117幼稚鬼的吃醋行为 叶榛一头雾水地和易南云把花都搬到家里,累死了,叶榛觉得今天的运动量达标了,她叉腰看着一整个客厅都放满了他收到的教师节鲜花,叶榛怕因因乱咬花吃到肚子里中毒就先把它关房间里了。 易南云很有闲情逸致地拿了个小板凳把花束拆了一朵朵地将花分类。 叶榛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易南云又不是没钱买不起花,这又拆又分的麻烦事让他付出那么多精力,但他依旧专心致志地做着,这说明这件事情肯定有它特殊的意义。 是什么呢? 她也没事干就坐在沙发看他拆。 叶榛看着那一束束娇艳的花儿,光看包装纸就知道价值不菲,他的学生好有心,买的都是能配得上易教授气质的花。 至少叁位数,结尾还是8。 也是,能考上易南云硕士的学生都不差钱。 毕竟学校奖学金全覆盖,这家伙也不会像一些奇葩导师克扣奖金。 章薛柏曾说过她整个研一大致薅了导师将近几万块的红包钱。 她大方的导师经常发红包,原因好像是他们收完红包生产力会被调到top值,能少干出气他的事情。 叶榛当时笑着听她说,为朋友能遇到好的老师感到开心,现在回想起来,将章薛柏话里的人和易南云联系起来,叶榛心里产生怪不得的感慨。 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原来她过去的生活中,也有他出现的痕迹。 学生用花的感谢老师的敦敦教诲,易南云也珍惜自己学生送的花,真是令人感动的双向奔赴。 想到自己第一次收到学生送的教师节礼物时的心情,叶榛换位思考一下也能理解易南云的举动。 不过他依旧很奇怪。 她记得易南云第一年收到教师节礼物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易南云干什么都赏心悦目,连坐个小板凳肢体都是协调优雅的。 叶榛盯着他弯曲弧度恰好的后颈,从侧面看,无论是男女,背薄真的很显年纪小,他就像没长大一般。 她摸起她的宝贝相机对准他。 咔咔咔就是一顿拍。 哪张拍得好,她还翻拍屏幕里的照片微信发给不远处的他看。 家里的几个桶都被易南云翻出来,他细致认真地将玫瑰和其他花类分开。 忙忙碌碌几十分钟,易南云把垃圾打包好,终于结束他的拆花分类活动。 叶榛躺在沙发上,翘着脚和朋友聊天,用余光瞥见易南云提着一水桶的玫瑰花朝她走来,她侧头看去,他走到她面前停下了。 “怎么了?” “因因不是弄坏了你的一束玫瑰花,我现在赔给你一桶。” “……” 看着易南云表情真诚的脸蛋,叶榛一下反应过来了。 啊啊啊啊他这个幼稚鬼! 感情他是因为那个原因才收拾的。 亏她还累死累活地帮他把花搬回来。 易南云用学生送给他的玫瑰花来内涵她。 因为她前天收了盛鸠还的玫瑰花。 而他把收到自己的玫瑰花都挑出来送给她了。 原来他还惦记着她收的那束花呀……叶榛翻了个白眼,清楚了他的小脾气后觉得有些好笑,亏她还以为是师生之情的双向奔赴,她不用猜也知道易南云从邀请她去学校前就在琢磨这事了。 真是辛苦他铺垫到现在这个点才来发挥。 “放那吧。”叶榛接受他的一些指桑骂槐。 看叶榛随意对待他送的玫瑰花,易南云颇为不解地问:“榛榛不是很喜欢玫瑰花的吗?” 他很有阴阳怪气的天赋。 表情掌握精髓,看起来别扭又……可爱的要死! 叶榛嬉皮笑脸地对他说道:“喜欢,只喜欢你送的。” 看她和他说着玩笑话,易南云很难把刚刚她说的话归于真心。 易南云这个样子和不给圈圈开罐头的反应真像,叶榛勾勾手让他到她面前蹲下来,易南云臭着张脸,跟十几岁被她弄生气时一个样,她抱住他的脑袋,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前。 “易南云,你真的好幼稚哦。” “把我带出去就为了这个。” 她用揉圈圈脑袋的手法揉着易南云的发。 把他酷酷的发型弄乱。 118被爱的人不会怕,可他会怕 易南云脸颊微微抬眼看她。 “我不是圈圈。”他闷闷地说。 “知道呢……圈圈才没你记性大。” 昨晚不让她睡好,今天还整这出。 他把手举到她面前。 “手痛。” “被玫瑰扎了。” 易南云也喜欢撒娇。 有时候娇里娇气的很惹人爱。 无论是哭泣还是撒娇,你的所有情绪只对在乎你的人起效果。 叶榛一听他被花刺扎到,她立马抓起他的手细细翻看。 哎呀,还真的被扎了几个小口。 “自作自受。”叶榛按了按,见他吃痛地皱眉,“我说你好端端的搬什么花。” “你从早上计划到现在的?” 叶榛嫣然含笑地问他,惹得男人恼羞成怒。 他把脸埋回到她胸口,张嘴咬住她没被半包胸衣包裹的软绵乳肉。 “松口。” “又说自己不是小狗,还张嘴咬我。” 叶榛想着自己身上有多少他昨晚留的印子,那很难消的。 可不能让他再弄一次。 她开始用手拔着他的头发,易南云发质好,她用的力气不足以让他掉头发。 不过他松口了。 易南云的社会面和私人面差太多了。 她听他孩子气地问她,他和圈圈,她更喜欢哪个。 人怎么能和小狗比呢? 她当然是更喜欢他,圈圈可是只要人捡粑粑的小笨狗。 叶榛问他为什么要和圈圈比,他说她昨天溜圈圈的时候,圈圈因为她看别的小狗吃醋,再次路过她就不看了。 可她没有这么对他。 知道他会不开心,她还是收了那束花。 叶榛和他承认自己就是故意为之的,谁让他在盛鸠面前把她推出去了。 她还没选择,他就给她做出选择。 仿佛是在质疑她对他的感情。 可易南云语气平静地和她分享他当时的情绪。 她瞬间代入他当时的立场和情绪。 他说他当时不知道她的选择,不知道那只猫和她的关系,不知道她会不会像上次那样撑伞跑向别人,抛下他。 他怕。 所以他让了。 易南云什么时候怕过。 被爱的人永远不会怕。 他怕,是因为他不再被她坚定地爱着。 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缩在她的怀里,明明几个小时前还是风趣儒雅的大学教授,现在却像依赖母体的初生脆弱婴儿,他紧紧地攥着她的衣角,叶榛安抚性地拍着他的背。 叶榛和易南云讲,如果那时他没推开她,她大概会当着他的面和盛鸠讲话。 她还和他解释,她上次跑去撑盛鸠是因为她的收藏道具在他身上,不去撑他,她的宝贝会湿的。 两段话成功让男人眉开眼笑。 易南云的心情瞬间好了。 那天,如果盛鸠身上没有她的收藏品,叶榛为了公平,两个人都不会去撑的。 因为她的解释,原本缩在她怀里的男人又变回了大人。 易南云摁住她,用直白的方式表达爱。 他一边亲她,一边说好爱她。 听男人温柔的碎碎念,叶榛也迷失在他制造的幸福中。 她也喜欢他。 易南云的心情好了,服务自然也跟着好了。 叶榛享受着他的端茶递水、嘘寒问暖。 其实老婆这个词真没叫错他。 他要是换个性别绝对是男人眼里‘争着娶’的好老婆。 作为驰名双标的清醒女人叶榛,她是不会为了谁去做洗手羹汤的传统女性,那种女人太傻了,付出那么多,得到的却是背叛。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但他们喜欢的一定是好东西。 在女戒、女孝经……那些数不尽的封建读物下制造的贤惠妻子是他们最喜欢的东西。 为什么不称呼她们成‘人’? 在不平等的地位下,她们失去使用‘人’这个代名词的权利。 所以不管叶榛以前多么爱的易南云,她依旧会暗暗地把他往好男人、好丈夫方向pua,让他上的厅堂、下得厨房。 为她洗手做羹汤,挽发做‘人妻’。 这些天,叶榛在家撸猫摸狗还有美男伺候,日子过的可滋润了。 易南云白天喂叶榛上面的嘴,晚上喂她下面的嘴,把叶榛养的白白嫩嫩,面色红润。 叶榛很喜欢这些天日子的过法,如果易南云没有擅自做出改变她和他相处方式的行为就好了…… 119他向她求婚了 叶榛推开家门的动作迟疑了,她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走进去。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今天遛圈圈时易南云提早回家的行为有些奇怪。 她有预感,门后有恐怖的东西在等她。 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面对。 她推开门,见到屋内被他布置了的场景,叶榛即刻明白自己迟疑的原因。 屋内充斥着氛围温馨的暖光,被她淘回来的留声机转动着黑胶唱片,播放着柴火燃烧的白噪音,那是他们以前去北欧旅游时刻录的。 从家门过道到客厅的这一段距离,地面被铺满了兔子粉的玫瑰花瓣,花道的终点处还用点燃的蜡烛在地上摆出一个爱心图案。 沁人心脾的花香飘散在空气中,她的目光由近到远,客厅四周堆饰着各式各样的鲜花,很讲究的颜色搭配让空间被成功点缀,可见布置者的用心。 叶榛和站在花丛中盛装出席的易南云对视。 他穿一袭白色西装,身长玉立。 前些天她嫌他头发长硬要亲自动手给他剪头发,结果一失误给他把头发剪毁了,她剪出的发型很搞笑,但配上他的脸蛋还是能看的,像是奇葩搞笑日漫的男主。 他没生气,教她用推子把他头发推的很短,比一寸长一点。 这个长度是他每逢军训的时候才会剪的,叶榛有好多年没见这样的他了。 模样过于稚嫩。 易南云五官没有硬伤,甚至挑不出缺点,眼、鼻、唇、颚、耳和骨搭配完美的符合人类美丽脸蛋收藏标准。 没了黑发的遮挡,他本就漂亮的眉眼更加突出,这导致前些天她看他的次数急剧上升,玩会手机就想亲他一口。 只见他温情脉脉地笑着看她,眼里充斥着幸福的光,猜测得出他的意图,她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 精致的垂耳兔子气球飘荡在空中,尾端绑着一个小竹篮,她的小兔子端端正正地坐在里面,它用它的黑豆豆眼看着她,不知哪儿的光投进它的黑眼珠子,给它添了几分神采。 叶榛知道,它是易南云请来的见证者。 男人咳了咳,提醒她可以将让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了。 叶榛顺而看向他。 只见他腼腆地对她笑了笑,脸颊浮上一点儿红,他目光真挚地开口道:“榛榛,你看投影。这个视频是我这段日子偷偷背着你整理了好久才剪出来的。” 投影仪开始播放,他不等她朝他走来,自己迈步靠近她。 易南云站在叶榛面前,两人的目光一起投到墙壁的投影画面上。 16:9的视频画面被分成两部分,一半放着照片,一半显示着他想对她说的话。 易南云把她揽进怀里,叶榛看着视频里出现的第一张照片。 她稚嫩脸蛋被投影到墙上,那是十几岁的她。 这张照片是她和他的第一张合照。 合照里,她看着青涩、表情娇羞,却又大胆地抱着他的手臂。 她记得当时他同意和她拍照还是不情不愿的,可这照片里的少年唇角居然是隐隐勾起的。 易南云在她耳边解释,他说他当时很矜持,明明愿意,又爱装作不情愿。 回忆是需要去回忆才具有意义的。 特别是和你度过那段回忆的人一起回忆过去。 叶榛听他絮絮叨叨地以他的视角分享他们的青春故事,感觉很新奇。 原来那时在他眼里的她是那么的……可爱。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他记在心里。 视频播放完了,易南云掰着她的身体,让她和他面对面。 他表情凝重地和她说,明天一年365天里最糟糕的一天。 叶榛听他这么说,低头看了看手机,最近过的太滋润,她都没注意日期。 有了他的提示,叶榛也记起,明天,是他们离婚的日子。 要四年了。 “榛榛,我想把这天的意义改变。” “嫁给我,叶榛。” 男人单膝下跪,叶榛退了两退。 他抓起她的手,戒指被他不由分说地套在她空空的无名指上。 易南云想把他的姓又套在她身上。 果然,他弄那么多感人的东西是想求婚。 明明日子过的好好的,易南云为什么非要改变呢? 叶榛拿起手,五指展开,钻戒上的钻石在灯光下大的晃眼。 她还没说出意愿,戒指就被他套在她手指上了。 叶榛将戒指从无名指取出,举到眼前假意观赏,然后她趁他没注意,动作迅速地套回在他小拇指上。 “易南云,我不收戒指的。” 说完,叶榛朝厕所走去,易南云拉住她。 他眼里满是慌张和无措。 “我肚子有点痛,去一会厕所。”叶榛搪塞地看着他说。 听她那么说,易南云下意识松手。 挣脱开他,叶榛走进厕所,把门关上迅速落锁。 易南云意识到刚刚是她的借口,她想躲他。 他站到厕所前敲着门,“叶榛,你开门。” “我要一个人静静。” 叶榛坐在马桶盖上,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出声了。 她拒绝和他沟通。 无论他的敲门声有多大。 120你别这样躲我,我会难过的 即使很有节奏感、叶榛坐在马桶被他敲门声吵得心烦气躁。 “你别敲了。” 见叶榛终于理他了,易南云立马出声威胁,“榛榛,你再不出来,我就把门拆了。” 叶榛听了他的话赶紧起来用身体堵住门,她皱着脸朝门缝里喊:“易南云,你敢!” 她听着还挺理直气壮的,易南云看着磨砂玻璃门透出的小团黑影,知道她因为他的话坐不住了,起身抵在门那,生怕他拆门进去。 易南云气笑了。 求婚被她含糊其辞地拒绝就算了,她这是在干什么。 易南云以为这些天愉快的时光能换得她一个点头同意,就算不同意……易南云压根没设想过她会不同意。 这些天她对他的喜爱是显而易见且无可置疑的。 她会突然看他一眼,然后对着他一个劲的傻笑,笑着笑着自己脸还红了。 她还会时不时趁他不备跑来亲他一口,亲完后把小嘴凑到他耳边直白地向他表达对他的喜欢。 不仅这样,她还开始和他分享她的世界,分享那些她认为好玩、好笑的事情了。 易南云在心里罗列着她爱他的证据,试图用这些过去安抚那颗摇摇欲坠的心。 他靠在门上,和她只隔着一块不厚的磨砂玻璃,这样的距离却比银河系还大。 明明她看着和当初一样稀罕他呀。 易南云想着刚刚他朝她单膝跪下时,她下意识后退的动作,他以为那时她是在意外,下一秒会捂唇感动看着他。 所以他先给她套上了戒指。 易南云把录制视频的机器暂停,他点开视频回看他说完求婚后她的表情。 屏幕里记录的她在他给她套上戒指的那刻,脸上看不出有多少惊喜。 是他唐突她了吗? 叶榛冷漠的反应刺痛易南云的眼。 她对他说‘不收戒指’的时候,眼里也没见有多少对他的喜欢。 易南云看着卡在自己小拇指上的钻戒,他以为她举起来欣赏的时候能有夸奖的。 谁知道她会趁他不注意套回到他的手上。 “榛榛,不收戒指就不收,不答应也没关系,你不要躲着我,好不好?”他低声下气地对着门后的人讲:“你出来,有什么事我们面对面的说,我想看着你。” 易南云当她傻,开了门他又像上次发神经怎么办…… 她才不是愚蠢小白兔,他这个狼外婆是骗不着她开门的。 “易南云,你先冷静冷静。” “看不见你,你让我怎么冷静!”男人声音分贝突然增大,把门后的叶榛吓得一颤。 她咬唇看着磨砂玻璃透出的人影,他的情绪好糟糕,居然凶她了。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么大声。” 听易南云迅速道歉,叶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被吓到了吗?是我的错,我的确该冷静一会。” “……嗯。” 他沉默地靠在门上,五分钟后对她的思念愈发强烈,他用手拧了拧门把,依旧拧不开,可他想见她了。 “榛榛,你开门好吗?我现在冷静了。” “我想抱你一下。” 只是叶榛又不讲话了。 “榛榛,求求你,开门。” 易南云对着门一直重复地讲着,只是他站啊站、等啊等也没等到她心软开门。 喉咙干涩,易南云靠在门上对着空气苦笑,“榛榛,你别这样躲我,我会难过的。” 121没有不要你……我是去工作(1600+ 他的声音消失了,门上那一大团黑影也不见了。 人走了? 生气啦? 叶榛坐回到马桶盖上,仰头看到对面柜子不知趴着看了多久的因因。 “你怎么跑这来了?” 叶榛过去把猫猫抱住,缅因猫又重了,更加像一只小老虎,叶榛摸着它的软肚皮,想到进门时被几盒罐罐绊住脚的贪吃狗圈圈,那罐头应该是易南云怕它给他的求婚捣乱放的。 明天是离婚的日子,如果不是易南云提醒,叶榛是真不记得。 他说要用结婚把明天的意义替换……结婚又能如何,可以把缺憾给补上吗? 而且婚后也是如现在这般相处,为什么一定要用法律关系的约束感情呢? 单纯的在一起就好了。 他想要男朋友的身份她也答应了。 他现在这样让叶榛不得不思考要不要和他继续保持这段关系了。 不过,和他断掉也不现实。 她现在还挺喜欢他的。 所以只要不结婚就好了。 又不是没结过。 叶榛还不打算出去,她想晾他几个小时,等这人明白她的态度再出去。 可手机被她进门的时候放在了柜子上,现在她在厕所里无聊死了,因因是只小气鬼猫咪,她摸了一会,它就挣扎地跑到高处不给她摸了。 厕所没有猫粮,骗不着它这只小馋猫,她只好在这不大的空间瞎翻,打算看看沐浴露、洗发水的说明书来消耗时间……结果意外看到一块连着充电器的小平板。 原来她失踪已久的平板被放在这了呀。 有了网络就有了世界。 叶榛给浴缸底垫了几块毛巾后坐下,开始在网络世界畅游。 天色渐晚,时间已过六点,易南云没有做晚饭,也没叫她出来吃饭。 是的,叶榛饿了,不等易南云叫她,自己从厕所里出来了。 她打开门的时候还有点羞赧,怕易南云守在外面笑话她终于舍得从里面出来。 可真当她把门推开,那个人不在门外。 因为窗帘被拉上,蜡烛烧干后,火苗熄灭,整个客厅只剩下一片漆黑。 叶榛把灯打开,在家里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他。 是出去了? 叶榛站在空空的餐桌前,忽然觉得此时此景有些萧瑟凄凉。 明明昨天这个点,桌子上还摆着他做好的晚餐。 圈圈在沙发旁的狗窝里呼呼地打着呼噜睡觉,叶榛走去把它弄醒,小狗也没起床气,睁开眼见到叶榛就开心地吐舌头蹭她。 她给它添上狗粮,蹲在旁边看它吃。 小狗吃得香,叶榛却没什么胃口。 她挑了好久也没决定吃哪一家的外卖,最后打开冰箱把易南云前天做的蛋糕卷吃了。 市中心依山傍湖的五星级酒店,经理在门口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尊贵的顾客,他仰头看天,过了会他拿起对讲机对着严阵以待的员工讲:“今晚活动取消。” 晚上十点钟易南云回来了,这时候的叶榛已经洗好澡在床上了,见他终于舍得回来了,她也不理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就当着他的面盖上被子合上眼睛。 “榛榛。”易南云站在床边叫了她一声,声音有着能听出来的疲惫。 “你吃晚饭了吗?” “我刚刚去……” 他停顿下来咽了咽口水,垂眸看床上假睡的人,疼痛袭来,他深深呼吸沉默几秒,不继续讲下去了。 叶榛紧紧闭着眼,不在乎易南云的欲言又止。 这个晚上,叶榛久违的没被人抱着睡。 她半夜起身上厕所,见他背对着她睡,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枕头的距离。 易南云起床见叶榛不在床上,本该呆在她枕头旁的兔子也不见了,他急忙起身,赤着脚跑到客厅看她在收拾行李。 行李箱内堆放整齐的衣物刺痛了他的眼。 “叶榛,你要去哪里?!” “你是不是又打算不要我了。” 易南云突然的出现了,他衣着慌乱,咆哮式地站在不远处朝她发问。 男人浑身颤抖,落着泪,红着眼眶看她,叶榛被他这反应弄无助了。 她在心底措好辞,弱弱地朝他开口道:“没有不要你,我是去工作……旅拍。” 只是她这回答怎么看都有点儿底气不足。 “工作?”易南云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仰起头想把逃离眼眶的泪水逼回,结果却落的更多了。 他那手背擦着泪,吸着鼻子带着哭腔问她:“如果我现在没醒,你走之前会和叫醒我,和我说一声吗?还是打算不辞而别,因为我昨天不见的那几个小时。” “你不会叫醒我对吧。” “等我醒来找不着你,这样你就可以报复我了。” “叶榛,你真坏。” 他双手捂住脸掉着泪。 喘出的气息带着可触摸的哀伤。 被他说中了,叶榛咬住唇,站起拿了包纸巾靠近他。 “擦擦。”叶榛于心不忍地对他说道。 易南云需要的不是纸巾,是她。 纸巾掉地的瞬间,叶榛被易南云抱住,高大的男人努力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窝在她怀里哭。 122有小秘密还不告诉她! 要是有人出现在告诉她被绑架了是可以眨眼求助,那她肯定会使劲眨眼。 她是被绑架了。 被易南云的眼泪绑架了。 她心知肚明眨眼不过是做做样子,自己是心甘情愿被他绑架的。 飞机上,叶榛看着身边死死握着她手的人,刚滴完眼药水,他的眼睛还有点红。 刚刚飞机起飞前,路过她的人都拿隐晦的奇怪眼神看她。 原因无他,她身边这位红着眼还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人年华看似十八,而她带着妆,一身成熟的姐姐装,波浪卷长发配紧身浅粉长裙,路过她俩的人都觉得是她欺负他了。 易南云已经不知羞了,就他那红鼻头和红眼眶,路过的人看一眼就知道他哭过。 可一路上那么多探究的目光,他都坦然地受着。 她想让他戴墨镜挡挡,他仰着脸不愿意,样子和不肯给她抱的因因一个样。 叶榛会让小猫咪,但他不是小猫咪。 她跳起掐他脸,被他无赖地伸舌头舔指反抗。 大庭广众的,她拗不过他,只能随他。 在家的时候,他哭了一会,她手机闹钟就响了,提醒她要出发去机场了。 他知道她收拾行李是要去旅拍,她一个人的航程就变成了两个人的。 他随便收拾了个小包袱就和她出发了。 叶榛目测他那袋子里面就装了几条内裤。 有易南云在身边的行程,她只需拿着手机跟着他就好了。 两个24寸的重行李箱有他帮忙搬。 他们打车到熟悉的机场,下车的那一刻两个都怔住了。 因为这个机场见证过她和他好多的曾经。 他们一起安检登机。 她先他后,这样的顺序与一次次的回忆重合。 她过金属检查门时回头看他,果然,易南云拿着她的卡片机在拍她。 等一系列登机流程走过后,她和他坐上飞机,那一本夹着和他有关的纪念本里又能放进去两张飞机票。 在这离婚后的第四年,她和他又一起踏上了一趟航班。 飞机起飞,有一小段耳鸣的时间,看着窗外的浮云,叶榛想起她好久没和他去旅行过了。 易南云是她最喜欢的旅行伴侣。 同居和旅行都能看清你和一个人合不合适。 她无法否认,在她遇到的那么多人里就他最适合她。 他会提前规划合理的行程,在旅程中不会有怨言,还会包容她的许多突发奇想的决定和天马行空的幻想。 易南云为了和她一起坐,把两人的飞机票都升级成头等舱。 作为尊贵的乘客,叶榛收到美丽空姐递来的眼药水,她建议她可以给她的伴侣,也就是大哭包易南云滴一滴眼睛。 叶榛等飞机平缓飞行了就掰着他的脸给他眼睛上点药。 因为要赶飞机,他们一路上都没什么语言上的交流。 呐,现在她一关心他,这人脸上就开始生产不要钱的笑。 看着他又笑嘻嘻了,叶榛觉得自己有点儿憋屈, 她就这样被他倒打一耙成功了…… 他昨天是走成了,不见了几个小时,而她这不见几十天的报复还没开始就被他抓个正着。 他对着她哭诉说她坏的时候,她罪恶感好重。 那一刻她都忘了明明是他有错在先。 他消失了一个下午和晚上,还害的她因为等他没胃口吃晚饭。 易南云真是个阴险狡诈的坏男人! 他不仅有小秘密,还不主动告诉她。 昨晚和刚刚,他一共提了两次又不说完,非得等她开口问他是吧? 很抱歉,叶榛实在是好奇就主动问他了。 然后得逞了的易南云就向她展示心理医生给他开的药。 他说,如果她昨晚抱他一下就知道他有大半夜是痛的没睡着觉的。 他说,他没想用这个来让她心疼他。 他还说,只要和她贴贴,他就不会心痛了。 本来叶榛还信他的话,听到后面两句,饱读霸总文学的叶榛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的,易南云得了男主病? 123是一张久违的和她亲亲的合照 见叶榛怀疑的眼神,易南云低眉轻笑,表情风轻云淡,他呢喃细语:“你不信我吗?” 叶榛立马摇头,她握了握被他紧握的手表示自己没有不信他生病了。 她刚刚只是对他要贴贴的治疗方法表示怀疑。 她还能当他的药? 叶榛记起孟司意那家伙好像还真说过她是易南云的药…… 喜欢一个人就会因为这个人遭受了委屈而心疼他。 叶榛意识到易南云昨晚睡觉时间隔性产生小小的颤抖原来是在痛。 她当时以为那是他不想让她睡好故意为之。 他明明长了嘴,疼了又不说,非等她发现。 他要说,她肯定听得见。 错都在他…… 她思绪满天飞,而他在看她,眼里有显而易见的易碎和脆弱。 她的注意力又转到他身上,可能是心理作用,她觉得易南云的脸色的确有点苍白憔悴,看得挺扎眼的。 易南云为什么会生病呀? 他这病还挺久了的。 心理疾病和癌症在叶榛眼里是一个等级的。 没有特效药,都挺难医治的。 他的病理报告字好多,光是备注医生就打了几页纸的字。 叶榛看到昨天他的治疗有催眠疗法,医生还把他‘做美梦叫不醒多睡了几个小时’的事情给写进去了。 她指着那行字问他做了什么美梦,他说梦见和她的小时候。 他用一段字和脸上的笑容概括了他的美梦。 那的确是舍不得醒的美梦。 叶榛赞同地笑笑。 又低头继续看药单。 医生给他开了好多的药,包装盒上有机无机化学式结合的让她头晕眼花。 这飞机是老机型,不提供Wi-Fi上网,她也不能立即百度查资料了解他的病究竟有多严重。 不过患者就在身边,她可以自己探索。 大概是看了几页纸的缘故,叶榛觉得易南云的气色不好。 把病历本合上,叶榛把空姐递给她的热水转手给他,“喝喝。” 她手中是冒着热气的纯净水,眼里满是关切,易南云无奈低笑,伸手接过。 榛榛的意思大概是让他多喝热水就能好起来。 他的唇被热水烫的红润,眼睛也生出笑意。 易南云亲昵地举起和她紧握住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模样乖顺的很。 “榛榛,今天要不是我醒得早,我就又要失去你了。” 他又提这了,叶榛眼神飘忽不定,抿住唇不吭声。 易南云看她这小模样就想亲她,“榛榛,你以后不许学我昨天那样不汇报行程。” 虽然知道易南云那么说的意思是告诉她以后都不敢不和她汇报行程,但他没明说,她就装作不知道。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叶榛小小抗议,并且开始算他昨天没给她做晚餐的帐,“你知道我昨天只吃了冰箱里的几块蛋糕吗?” “宝贝,那不是几块……我都记得,冰箱里少了叁块抹茶红豆卷、两块榛子巧克力卷、一块草莓牛奶卷,加起来有六块了。还有一块被你咬了一口的香芋椰椰卷,这个你吃太少了,我就不算进去了。” “噢,对了,好像还少了两瓶奶茶。” 啊!他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她的确是没吃饭,但蛋糕吃了不少,因为他做的太好吃了。 叶榛羞恼对他喊话:“易南云!你讨厌死了!” 果然,榛榛被他这记的明明白白的数目惹得恼羞成怒了。 把叶榛气成可爱河豚,易南云就乐呵得不行。 他学圈圈动作用脑袋蹭着她的脑袋向她示爱。 易南云要是心情不好,叶榛可以把自己脑袋给他脑袋靠靠,可他现在在笑话她。 易南云头发短,刺刺的,扎人就算了,他脑袋乱动把她特意卷的高颅顶压塌了。 叶榛立马捏着这个点发挥,开始对他小题大做、转移话题,振振有词地指责他弄乱了她的发型。 易南云赶紧识相地做小伏低,座位处没有镜子,他就举着手机调着自拍模式让叶榛照着整理发型。 还算上道。 叶榛见刚刚的话题被她揭过,她心满意足了,开始整理头发。 只是……叶榛看着某人举着手机,人不知不觉就入镜了。 他探着个脑袋挤进画面里,手指在拍摄键上起起落落,他故意拍着只顾自己好看的合照。 抓拍到她乱七八糟的表情还会发出像小猪一样哼哼地笑声。 本来没有卷发棒,压塌了的发很难收拾会原样,叶榛理了一会也没把头发理顺眼。 加上他的笑,两重烦躁下,叶榛忍无可忍,用眼睛对易南云抛刀子。 易南云佯装被她威胁到,‘害怕’地对她笑笑提议:“榛榛,我给你编头发吧。” “哪样的?”叶榛感兴趣地问。 “新学的。” 易南云忘了发型的名字,用手指给她比划比划,叶榛知道他描述的是她不会编的蓬松鱼尾辫,作为手残党的叶榛立马同意了。 心灵手巧的男人用他纤细修长的指给自己心爱的女孩编头发。 叶榛看着相机里的自己,满意易南云给她做的造型。 她按下手机的录像模式,把手机递给他,“易南云,你举着手机。” 男人听话地接过。 他一只手紧紧牵着她,一只手举着手机。 两人一齐落入画面中,叶榛也学他,只顾自己漂亮,把他脸蛋扯到变形地录了一段视频。 哈哈哈哈! 易南云也有丑照了。 “你很开心哦。”易南云笑眯眯地扭头和她说。 叶榛对他点头表示这样拍合照的确让人开心。 “那也让我开心一会。” 易南云话说完,唇就覆在叶榛抹了口红水嘟嘟的唇上。 咔嚓。 是一张久违的和她亲亲的合照。 124哦,他是我的男朋友(1800+ 有时呢,氛围恰好,贴唇吻比深吻更撩人心弦。 他靠过来那一刻,叶榛懵了。 然后她转眸和手机里的自己对视,心想这看着傻乎乎嘿嘿笑的女孩子是谁呢? 哦……是她啊。 易南云就喜欢捉弄她。 无论是十七岁的叶榛和现在的叶榛。 看她被他迷晕了神,他就高兴的无法自拔。 两个大人在玩的幼稚的恋爱游戏。 亏得双方长的都赏心悦目,在公共场合的腻歪行为不会恶心环境,反而有点激发旁观者的恋爱瘾。 空姐看着他们俩的互动都忍不住笑了,尽管她很努力很敬业地想憋住,叶榛还是听见了。 被美女看到自己傻兮兮的样子,她脸一下爆红,举着手暴捶坏蛋易南云,把他捶到咳嗽。 男人手握拳放唇前不停咳着,看着好严重的样子,叶榛自知理亏,举着水杯假意关怀。 “对哦,易南云,快中午了,你现在要吃药吗?” “不吃。”易南云飞快回答。 叶榛皱眉看他,他又在耍小脾气吗? 知道她有疑惑,他立马开口和她解释。 今早差点失去她、庆幸早醒的易南云决定以后不会再给她误会他的机会了。 她疑惑的事,他都要给她解释的清清楚楚。 “有你就好了。” “那些药的副作用很奇怪,有时候会剥夺情感,有时候又会激发情感,我不想吃。” “我昨天吃了,你不理我,我就情绪敏感,不想和你讲话。同样因为你不理我,我就胡思乱想,难受到心疼。” “哦。”叶榛把装药的袋子打上结放在一旁,不吃就不吃吧。 吃她就好了。 她主动靠在他肩膀上,和他贴贴。 耳朵听见男人喉间发出满足的笑声,那声音就像猫咪因因被顺毛顺到舒服时发出的咕噜咕噜满足声,听着很适意。 叶榛随手翻着座位前提供的时尚杂志,翻了几页就看到熟悉的钻石戒指实物写真,易南云昨天求婚用的好像是这个。 它的图片角写着它的身价,一条数字,末尾跟着好多个0,好贵呀。 易南云注意到她在看什么,他手伸进口袋把钻石戒指给她变出来了,他展示性地给她转了转。 叶榛莞尔一笑,他身上究竟藏了多少东西呀? 飞机窗外是湛蓝色的天和大朵白云,但这些瑰丽的人间景都比不上他手中那颗透明石头,阳光洒下,石头转身变成白日里最闪烁的星。 “我挑了好久,猜你喜欢这个。要戴着吗?当个普通礼物收下?” 易南云又想把戒指送她。 叶榛笑笑,“不方便的,它那么贵,会丢的。” 因为要拿单反,她习惯了十指空空。 “你不要,它就只是个普通的饰品而已。”易南云说完也不勉强她了,主动把钻戒放回口袋。 叶榛抬眸看了看他,见他面色如常。 舱内响起广播提示音。 快到目的地,飞机要降落了。 叶榛默契地和易南云十指相扣。 一起感受飞机下降的奇妙感觉。 这次的旅拍是叶榛头脑一热接的私单。 因为她昨晚以为易南云要和她冷战。 既然要冷战,那她先下手为强。 昨晚她在等他回家的时候,一个加了很久的帅哥突然微信找她,他问她现在接他的旅拍吗? 每天想找叶榛拍照的人有很多,她不会记得每个人长什么样,但她记得他。 因为以前她想约他出来拍照,却约不出来。 人家没看上她,随便找个理由礼貌地拒绝她。 尽管那时她单纯且真心地只想给他拍照。 叶榛点进他权限打开的朋友圈,看了他近期照片里的脸,还不错,这个帅哥是走宗教风的。 典型丹凤眼、瓜子脸、寸头和白皮,这几个元素在他脸上组合出来一张厌世脸,那眼尾上扬的眼里面仿佛没有世俗的欲望,他却爱穿一身佛衣,气质如普救众生的僧人。 人看着是非常反差的。 但叶榛后面听朋友说他玩的很开。 毕竟是一张不拍会遗憾的脸,加上易南云那家伙不听话,她打着边赚钱、边散心的想法答应了人家的旅拍邀约。 昨晚她一同意,那边就按她现在的市场价转了六位数来。 从赶飞机到下飞机,叶榛身边的空气都被易南云占据着,所以她忘了那个帅哥会来给她接机。 易南云站在传送带旁去等行李转出来,叶榛在不远处站着等他,然后她的肩膀被拍了拍。 谁碰她呀?叶榛下意识扭头看去,一身佛衣的男子被她收入眼中。 “我应该没认错,叶榛你好,我是祝棱。”祝棱垂眸看着眼前娇小玲珑的女人,冷漠的眼里闪烁着熟人可知的兴奋光芒。 叶榛退了两步仰头看他,男子如照片一般的面貌给叶榛眼睛强烈的冲击感,叶榛先为他几年过去没变丑的事松了口气,然后她语气真诚地和她的顾客加模特打招呼。 “啊……祝棱,你好呀!好久没见过你了!” 易南云终于等到榛榛的行李箱,提上了正想朝她跑去,结果扭头看见她和一男的面对面站着,他沉着脸拖着两个行李箱快步走过去。 两个男人身高差不多,易南云动作亲昵地走到叶榛身边,听到那男的对榛榛问他是谁。 “叶榛,他是?”祝棱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他压住心里的不耐问。 “他?”叶榛顺着祝棱的目光转头看到脸臭臭的易南云,“哦,他是我男朋友,叫易南云。” 叶榛抱住易南云的手臂朝祝棱笑眯眯地介绍,“我把他抓来当这次拍摄的助理的。” 投珠珠?(′ε` ) 125两座跑车三个人 他是叶榛的……男朋友? 原来如此。 事情变得更加刺激了。 祝棱转眸看向叶榛,对她点了点头,语调依旧冷涩地对着她说道:“好的。” 祝棱眼眸微眯仔细地看了叶榛身边这个相貌非凡的男子一眼,他嘴角上扬,厌世的脸蛋上流露出笑意。 祝棱还会笑呀……叶榛眨眨眼,对他这表情有点吃惊,她还以为他的面无表情是半永久的呢。 既然这样她就不用苦恼给他拍照时表情单一的问题了。 毕竟网友们最爱看这种看着古井无波的脸被投入的一块石子荡起涟漪。 以她的技术,让他出几张封神头像照简直轻而易举。 嗷。 腰上的软肉被掐了掐,好痛的哦,叶榛瞪了醋劲儿浓浓的易南云一眼。 他看她这眼神是复制圈圈的吧…… 上次她想和同小区业主养的耶耶(萨摩耶)打招呼,圈圈就是这样拈酸吃醋看她的,咬住牵引绳哼唧警告地叫着拉她走。 她和易南云大概要在这座城市呆两个星期,不知道她的猫猫和狗狗会不会想她。 既然向祝棱介绍了易南云,那必须向易南云介绍一下她的客人祝棱,省的他这家伙乱吃醋,叶榛闻他现在那发出的酸味都快赶上腌制了几年的酸果子了。 叶榛站直身体,不再抱着易南云的手臂,松开他的那一瞬,她抓住那意料之中他看过来的不满目光。 她使坏地伸手偷偷拍了拍他的翘屁股,惹得易南云将眼睛瞪圆圆后开始向他介绍祝棱。 她和他说人家是她的模特兼顾客,他们有正当的雇佣关系,她和人家签了旅行拍摄合同的,报酬还要纳税的。 叶榛和易南云说那么多,言外之意是叫他懂事点,在外人面前给她点面子! 怎么给她面子呢…… 易南云对祝棱的敌意不是毫无来由的,他实在是好奇这个男的刚刚是以什么身份问榛榛他是谁的。 明明这句话应该是由他来问的。 这男的。 易南云的称呼语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但榛榛都发话了,要他礼貌对待她的顾客。 所以等她话说完,易南云也看了祝棱一眼,漠然地对他点点头表示你好,以此来完结叶榛对他的介绍。 气氛还不太对,叶榛伤脑筋,在飞机上她是万万没预料到会有这一幕的。 易南云在外人面前是十足冷淡的,祝棱这位厌世脸帅哥走的也是同样风格,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了。 机场环境是嘈杂的,而叁人之间安静地像处在另一个空间。 最先打破这个僵局的人是祝棱,很意外吧。 叶榛本来想开口,结果被他抢先了。 “叶榛,我们现在出发去住处。”祝棱垂眸看着那两个大大的行李箱向她提议。 他这样的直述针对叶榛,也冷落着在场的第叁人。 “好的。”叶榛没有察觉到不妥点头同意。 因为他的邀约来得突然,按合同里写的,祝棱需要负责她的食宿。 易南云一人拖着两个行李箱,叶榛悄悄叫他分给祝棱一个,被他用眼神狠戾地拒绝她。 仿佛她这个提议会要了他的命一般。 哎……累死要强的易南云吧。 本来她昨天提出让祝棱来接机就是想找个人给她做苦力的。 祝棱轻缓地摇着头走在叶榛身边,拖着行李箱的易南云速度也不慢,两个男人一左一右跟着叶榛。 他们仨走到机场停车处,祝棱用手机遥控将他的二人座跑车开到叁人面前。 “叶榛,我车上只剩一个座位,你和我先去酒店?”祝棱问叶榛。 126两人合适,三人难行 叶榛也没想到祝棱是开跑车来的。 这跑车贴的膜颜色一点都不朴素。 这奢侈深灰色都把他这遗世绝俗的气质都衬妖艳起来。 看来还是她对他人设理解的太片面了。 她以为他是那种艰苦朴素的人,钱多但不在乎物质……是她想当然了。 “你今天是有想赶着去拍的景吗?”听祝棱那么安排,叶榛奇怪地问他。 “没。”他指着肚子淡笑道:“我饿了,订了家斋食馆,想带你尝一下。” 叶榛看了一眼手机,的确到午饭时间了。 嗯……刚刚她和易南云在飞机上吃了点不是很饿,但他来接机等到现在 “这样子呀。”不是工作的话,叶榛不可能丢下易南云坐祝棱跑车走,“要不你把酒店和斋食馆定位发给我?我和易南云打车放完行李就去。” “不用,我和你一起。”他淡淡地对着叶榛说道。 祝棱用的是你,不是你们。 易南云盯着叶榛脑袋的可爱发旋,心想这是第四次了。 一个人言语的故意或是无意是能被察觉出的。 祝棱用手机把他的跑车移动回原来的停车位。 叁个人坐上叶榛打的网约车。 叶榛坐在前排副驾驶的位置,易南云和祝棱坐在后排。 为什么这么坐? 那是因为祝棱先易南云一步坐进车里。 易南云把他这行为归于第六次对他的挑衅。 祝棱订的住所非常的有意境,像是古时诗人会选择定居在的山野。 民宿位落于一座小山上,一座一座小木房子沿着溪流与山谷零星地分布在半山腰处。 车开到半路就开不上去了,上面没有水泥路,只剩石阶,到民宿的顾客需要步行到住处,带的行李还要请要挑夫挑上去山。 叁个人开门走下车,叶榛把耳机摘下,因为怕晕车,加上一个人坐副驾驶,她一路上都带着耳机听歌。 耳机降噪,一路上隔绝杂音,这一摘下,耳边传来阵阵清脆空灵的鸟鸣声让她灵魂一震。 山间的空气非常的清新,不像城市里的,吸一口吸进一鼻子灰。 易南云一下车就闻到这空气里混杂着叶榛最爱的雨前清香。 他从后备箱搬下两个行李箱,扭头就见叶榛和圈圈嗅罐头一样疯狂动着鼻子暴风吸入着空气。 好香好香。 叶榛快要醉了。 不了解叶榛的祝棱怎么会知道她奇怪的喜好,见他看叶榛行为的眼神带着一点儿不解。 易南云走到叶榛身边,垂眸就抓住她亮亮的双眼,两人默契对视一眼,一同弯起嘴角,易南云摸了摸叶榛的脑袋。 祝棱挑眉抱胸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觑着眼看这两人的小互动。 叶榛适应了一会这里的空气也不再那么激动。 挑夫到了,两个朴实的乡间汉子将行李箱装入扎实的竹筐里就开始工作。 叶榛他们也要进山了。 石阶不宽,走一人宽敞,两人合适,叁人难行。 易南云牵住叶榛的手,和她并行,祝棱先他们一个台阶。 他侧着身子上台阶,边走边和叶榛介绍这附近。 他说,这座山叫四明山,半山腰处的木屋民宿是这次旅程的居所。 四明山的山顶有座人烟稀少的寺庙,山的后面有座高耸入天的山峰,山脚下是他订的那家斋食馆。 祝棱声音清冷,听着无悲无喜,入耳却很舒适。 他讲话习惯注视聆听者的眼睛,所以祝棱走两步就回头看看叶榛。 看的次数多了,叶榛就敬业地拍开易南云的手拿起卡片机开始对祝棱进行随机的抓拍。 “这里的夜晚能看见满天的星星。”祝棱仰头看着苍穹,“叶榛,你带的镜头能拍到星轨吗?” “可以的。”叶榛背了好几个镜头来。 “我需要和星星拍合照。”祝棱看着叶榛提出他的要求。 “行呀。”叶榛十分乐意满足顾客的小要求。 作为一个沉默的旁观者,这是易南云第叁次见叶榛给别人拍照。 这是她喜爱的工作。 她现在的工作状态和以前差别真的很大。 127吩咐人把酒水换回来 易南云问自己,这不是他想榛榛成为的模样吗? 为自己的热爱而工作,而不是每日碌碌无为,把心都耗在他身上,无意义地消耗生命。 他那时签下离婚协议不就存着几分这样的心思吗? 放她离开,让他和她都冷静一会。 真是疯了。 她长大了。 可现在的他又后悔了。 他一点都不想她给别人拍照。 眼睛一直看着别人。 本该拍着他的相机记录着别的男人在她眼里美丽的瞬间。 要不是他跟着,她差点就要一个人和这个奇怪的男人跑到这种深山老林的地方了。 易南云抬头看天,现在阳光灿烂,山林风景看着优美,但等天黑了,叶榛绝对会怕。 她怕黑,怕夜里会冒出小鬼吓她。 易南云打开手机看地图,四明山太偏了,手机信号也不好。 叶榛本来拍的入迷,台阶不低头地迈,但十分钟后,她不行了。 刚刚穿着小高跟走的那一段山路是她的极限了。 再往前,这眼前看不见尽头的一阶一阶石梯就是酷刑了。 “祝棱,大概还要走多久呀?”叶榛停下叉腰喘气,形象全丢,她扶着易南云,扭着脚腕放松着。 祝棱垂眸看着那放在裸色高跟鞋的足,脚后跟被磨红了,他开口回答她:“还有一半的路。” “好吧,早知道要爬山,我应该穿运动鞋的。”叶榛早餐起床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纯属想气易南云。 “是我没和你讲。”祝棱本来就没打算和她讲。 脚好痛,叶榛像个泄着气的气球,低下脑袋瞥见想她靠来的易南云。 哼哼!他真懂事。 叶榛抬起头奖赏性地给易南云抛了个笑眼。 祝棱看着易南云把叶榛背起来,这个他设计好的情节被他完成了。 而叶榛,她被人背在身上,白皙的双臂从那人双肩上伸前,她抬起小脸对他讲:“祝棱,我现在走不动了,就不给你继续拍了。” “嗯。” 祝棱一言不发地向前走,他和身后两人隔着一段距离。 这个看着无欲的人在聚精会神地竖着耳朵偷听着叶榛和易南云这对情侣说的悄悄话。 叶榛好久没被人背过,心里突生柔软,她凑到他耳边问:“易南云,你累不累?” “累。”易南云想也不想地说着。 “……”他不该说不累的吗?心间滋生的温情被浇灭,叶榛拆穿他:“看不出来,你都没喘气呢……” 易南云听着她没心没肺的话用手掐了掐她。 “哎呀!你干嘛!不许掐我屁股肉!”叶榛眼睛瞪圆道开始乱掐他。 “你别乱动。”易南云沉下声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要起反应了? 祝棱装作无意地回头看他们一眼。 将他们装样子给他看的若无其事收入眼中。 有意思呢。 祝棱摸出手机,他眯了眯眼,吩咐人把酒水换回来。 到达目的地,易南云把叶榛放下,听他的气息,叶榛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量他。 挑夫早早地把叶榛的两个行李箱搬放到木屋门口。 “这是钥匙。”祝棱从木屋的花瓶地拿出一串钥匙开门后交给叶榛。 “进来吧。”他的语气似主人欢迎宾客。 叶榛看祝棱一同进门的动作问他:“我们住一间木屋里吗?” “嗯。这里的房源很抢手的,我也只订了一间。”“这里有两间卧室,我住东边这间,西边的是你的。”祝棱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抬眼问她:“还是你需要和我分开住?” 叶榛也注意到祝棱对她讲话时一直用的都是‘你’,而不是‘你们’。 他没把易南云归为她类。 “祝棱,你是不是介意我把男朋友带过来了?”叶榛犹豫再叁还是要开口。 “为什么会这么问?”祝棱歪头看她。 “你好像没提起过他……”叶榛看了眼去易南云搬行李的身影。 “这个嘛……”祝棱提醒她,“我和你认识了一年多,和他只认识了不到几小时。” 他也看向在搬行李的易南云,见他走来,他转头直视叶榛,清冷的声线加了点温,“我不介意你把男朋友带来,相反我很高兴认识你和他。” “我想,这会是一趟不错的旅行。” 128你男朋友不爱生气的~ 不错的旅行? 易南云戴上眼镜看着祝棱别有深意的笑容,那说不上顺眼的五官展露出的笑容诡异的很,配上他的奇装异服,颇具几分装神弄鬼的姿态。 易南云忽然觉得他的样子有点儿熟悉了。 他拿起手机,正想顺着思绪去寻找。 只是祝棱又瞥了他一眼,易南云便抬起头,他微微阖目和他对视,这次他也对他露出几分浅淡的笑。 论高深莫测,易南云才是用这个四字词的高手。 祝棱见易南云表情弄得一怔,他有点恍惚地眨了眨眼,旋即又恢复了平常。 叶榛听完祝棱的话,心里送了一口气。 不介意就好。 她以为他介意的。 叶榛刚刚问祝棱话的时候是想顺水推舟和他毁约的,她不拍了,赔钱给他。 因为她不和他说好,擅自把男朋友当助理给带来的行为不是很道德。 就好像你本来和朋友约好去旅行,你朋友到机场时擅自带上了她的男朋友,你们汇合后她和你说旅行加多一个人。 你就这样突然地被通知,一个人和一对情侣出去玩。 光是想想就不自在。 叶榛深切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虽然不是故意为之。 但她愿意为此付出金钱的代价(易南云付)。 她都想好了,要是祝棱不想毁约的话,就等她的小助理有空飞过来后再给他拍。 结果,人家不是很介意。 还说很高兴和他们一起旅行,行吧……顾客是上帝,他说她就信了。 毕竟他也不像会把不爽憋在心里不说出口的人。 “那我们先去放行李,你等一会,我们就去吃饭。”叶榛朝祝棱说,待他点头,她就拉着易南云往西边的卧室走。 “嗯。你可以带着相机,斋食馆在的那座山背面有条造型奇异的瀑布。”祝棱朝那离去的背影建议道。 “好。”叶榛回头应答他。 小木屋是一个回字形结构,里面别有洞天,过道精致的造景和每扇路过的小窗外如画境般的自然让叶榛不断停驻欣赏。 “好漂亮哦。”叶榛指着一处和易南云分享。 “嗯。”易南云揉着她的脑袋,“到晚上你就知道怕。” 叶榛眼珠子一转,拉着易南云走进卧室,等门关上了,她用脑袋蹭着他轻声说:“其实我真的有点后怕。” 怕什么? 叶榛还没胆子大到一个人和陌生男性到这种深山老林的地方住,即使是工作。 她手机现在就两格信号,要是她一个人来,心里肯定慌得要死。 叶榛把高跟鞋脱了,坐到沙发上,她托腮看着易南云道:“我平时旅拍都带小助理的。这次没提前和她讲,她有其他事来不了。加上你气我,我昨晚也没多想,就打算一个人来了。”叶榛在和易南云解释她也是第一次一个人接这种旅拍。 “他也没和我说会住这里,我还以为会订大酒店之类的。” 这住所漂亮是真漂亮,但没个人烟,一个人住会害怕的。 叶榛以前一个人去旅拍的对象都是女孩子,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祝棱说和她认识了一年多,但真要算清楚,她和祝棱顶多有个微信好友的关系,加了一年多的好友,就刚加他的时候聊了几句,待他拒绝她的约拍后,两人再无其他联系。 她连他性情都不清楚。 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起兴约她拍照。 易南云看她那后怕的可怜样开口安慰她,“不怕,别胡思乱想,我在呢。” 叶榛浅浅嗯了一声,既来之则安之啦。 她很多朋友都认识祝棱,他也不至于是个坏人。 而且,易南云在她身边。 易南云蹲下把她倒了的高跟鞋摆放整齐,大手捞起她的踩在地毯上的小脚问:“脚跟磨破了?” 叶榛摇头,易南云定睛一看,指腹按了按,“有点红,贴块创可贴再穿袜子。” 易南云起身打开行李箱,翻出药箱和她的运动鞋休闲装,给她贴上创可贴穿好袜子后他站起把衣服递给她,“去换衣服,等会和他去吃饭。” “和他?”叶榛抱住衣物,往浴室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奇怪地看着他问:“不对呀?易南云。你怎么不生气了?刚刚在飞机场你还臭着脸的。”叶榛说完还给他模仿了一下他生气时摆的表情和眼神。 “生什么气?你男朋友不爱生气的。” “哦。那你也不反对我给他拍照?” “我理解的,那都是工作嘛。”易南云假惺惺地对她说,至于真正不反对的原因是他也好奇祝棱接近她的目的。 叶榛疑乎地看着他,易南云把在那舒头探脑研究他在想什么的叶榛推进浴室去,“行啦,去换衣服,再不换,我就上手帮你了。” 别了。 叶榛赶紧走进浴室。 看她惊慌而逃,易南云勾起唇角,笨蛋榛榛,跑那么快,他只是和她开玩笑而已啦。 129你们喝酒吗? 叶榛换好一身可以登山的衣服,挑了个喜欢的相机就和易南云走出卧室了。 祝棱带着他们走另一条小路下山,叶榛正想着要怎么去吃饭的地点,一辆朝他们靠近的朴素马车给了她答案。 祝棱给她了一片叶子,让她含嘴里,这样就不会晕马车。 叶榛垂眸,摸着那数量为一的叶片,也不问他怎么不给多一片,她点头微笑谢谢他,等他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叶榛立马把叶片撕成两半,一半塞到易南云口中,样子就跟做贼似的。 叶片入口,易南云用宠溺的目光看着在那眯眯眼偷着乐的女孩。 孟司意曾不理解地问过他为什么喜欢叶榛,那时的他被他问的一愣,脑子里闪过和她的点点滴滴,但他组织不出语言来准确回答这个的问题。 ‘为什么喜欢叶榛?’是一个对他来说很难的问题。 情往往是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 她的爱藏在一些小小的瞬间,比如刚刚硬塞到他口中的那半片叶子。 他想,那就是他为什么喜欢她的答案。 易南云的心突然就陷入和她有关柔软至极的黏稠情感里。 “在笑什么?”祝棱回头看叶榛,他时间掐的好,把叶榛没收回的笑容抓个正着。 也将易南云陷入甜蜜爱情的表情收入眼中。 叶榛本以为祝棱没发现她的小动作,谁知听到他开口问她在笑什么,她反应的快,眨眨眼一本正经地对他撒谎道:“第一次坐马车很高兴。” “这样吗?”祝棱也绽放出一抹笑。 “那等会到了斋食馆你会更开心吧。” 祝棱控着缰绳,调整着马匹奔跑的速度。 他手腕处颗颗圆润饱满的佛珠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滑动。 叶榛时刻谨记自己是来工作的,举起的相机就没放下,祝棱坐在车厢外控马,他侧面是向后逝去的林间风景。 衣袍入风,他紧实有力的男性躯体被玄黄色的布料勾勒。 叶榛耳边是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和她不停按下快门相机发出的机械音。 很多随手的抓拍的瞬间要比精心摆弄造型排出的照片来的意外和美丽。 这也是叶榛旅拍出片高的原因。 从旅行开始,她便会时刻注意着模特,然后抓拍下她认为美丽的瞬间。 这样尽心尽力的注视让她旅拍的价格设置的很贵,七天的旅拍六位数打底。 其实这价格对于这些和她打交道的自媒体博主来说不算贵。 只要最后的成片好,他们账号分分钟涨粉,粉丝量够,活跃度高,随便接一个中大牌的推广都赚回六位数了。 叶榛时不时给祝棱抓拍,而易南云举着相机对着她。 记录美好的人也喜欢被人记录。 有易南云在,这次她也会有很多好看的照片。 快马奔腾,他们乘着马车一路颠簸到斋食馆。 坐马车出行对叶榛来说是一场奇妙的体验,她下车后还好奇地摸了摸马儿眼睛处挺翘纤长的睫毛,手法不对的她不小心把马儿弄得痒痒了,要不是易南云反应的快把她拉走,她就要被马儿吐一泡口水到脸上了。 两个男人都被她惹笑了,叶榛很尴尬,差点儿闹了个笑话的她夹起尾巴做人了一会。 祝棱像是东道主,他把他珍藏的美食和风景都分享出来。 他带他们到的这个斋食馆也是走清冷风,‘斋食馆’叁个字龙飞凤舞地被镌刻在牌匾上,牌匾后是古色古香的华国风建筑群。 门口有一位接待他们的女子,除她之外,整个斋食馆门口叶榛再没见到其他人。 旗袍女子引路,将他们带到雅间,一路上,叶榛就像猪八戒进大观园,她四处张望,脑子里蹦满了‘这里好漂亮,好适合拍照’的弹幕。 从机场到民宿,再乘马车赶到这,花费了两个小时,现在叁人终于坐上饭桌。 “你们喝酒吗?”祝棱翻看着菜单问,他的视线落在易南云脸上,第一次和他进行对话。 “可以尝尝。”易南云浅笑地看着他答道。 130看着我上你心爱的女人 菜还没上,酒先来了。 祝棱口中的酒是用果子酿造的酒。 每个人面前摆着一列七小壶酒,壶身透明,每一壶装载一种颜色的酒液。 叶榛看看易南云,又看看祝棱。 两人举杯对酌,他们就这样举杯喝上了? 男人可真奇怪,刚刚两人看着还不对付来着,现在一起喝着一壶酒。 叶榛垂眸看着眼前七瓶色泽莹润的酒液,选了个浅红色的倒出来尝了尝。 冰凉的酒液入喉,好甜美,酒精浓度低,味道像玫瑰荔枝味的果汁,也不知道怎么酿造的,好喝的很。 祝棱注意到叶榛拿起酒杯将他准备的礼物喝下,他不动声色地期待她的反应。 易南云暗下眸,伸手将叶榛喝过味道的那壶酒拿起,给祝棱倒了一杯。 尝尝。 易南云盯着祝棱。 两个男人用眼神无声地较量,几秒后祝棱拿起全部喝下给易南云看。 易南云见状也倒了杯尝了尝,酒液入口,他了然有什么不同。 菜上齐了,素菜被捣鼓成一盘一盘高贵的模样,叶榛咬一口才吃出这是萝卜,那是豆腐。 她边吃着边给祝棱拍照。 身边两个对坐着喝酒吃菜的男人一举一动赏心悦目的很,这样的风景应该被她拍下,叶榛如醉如痴地重复着按快门、吃东西和喝酒三个动作。 只是动作重复着重复着让她有点头晕晕,取景框看不清,她扶着脑袋眯了眯,过了一会抬起头睁开眼寻找她喜欢的人。 他在这边。 叶榛一把扯过易南云的手臂,仰着脸看着他漂亮的脸蛋嘟囔道:“老婆,头晕晕,我好像要醉了。” 不是好像,都叫他老婆,她是已经醉了。 易南云在心里帮她补充道。 祝棱看着脑袋倚在易南云手臂上晕了的叶榛,托腮微笑地看着易南云,整张脸邪气肆意,似画本子里入魔的高僧,他手指屈起敲了敲桌子,手腕的佛珠与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音。 “你都知道呀。”从一开始就和他喝一壶酒,自己面前的碰也不碰。 祝棱觉得自己明明藏得挺好的。 不过被发现也无妨。 手边的人脸红红的,小嘴张张合合不知道在念叨什么,易南云盯着自己面前的果酒冷声诘问祝棱:“酒没加其他东西?” 听易南云这么问,祝棱挑眉。 明明刚刚两人都尝了,他给他面子喝下肚时就告知他答案了。 “怎么会加东西呢。”聪明人才不会让人抓到把柄,他可不喜欢坐牢,祝棱眼睛荡起笑意,他不惮地看着易南云开口道:“放心啦,她只是醉了而已。” “你本来也应该醉了。”他遗憾地说着。 “是吗?”易南云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举起酒杯又尝了一口。 用高浓度酒浸泡水果制成的果酒,加糖加冰,就成了酒吧、夜店里最流行的失身酒。 失身酒大多是甜口酒,用甜度和温度掩饰掉高浓度酒精的味道,酒量小的人被甜美的口感迷惑,不察觉地把果酒当果汁喝,然后不知不觉地醉倒在高浓度酒精下。 他和榛榛面前的酒和祝棱自己面前摆放的自然发酵低浓度果酒不同。 祝棱是想让他们都醉倒。 “喂,我不想浪费时间,我明确告诉你,我要她。”祝棱指着叶榛和易南云直述目的,“要多少钱你把她让给我?” “你给多少?”易南云摸着自己在飞机上给她编好的发感兴趣地问他。 “一百万?”祝棱用目光上下打量衣着朴素的易南云,见他脸上没浮现惊讶的表情,他继续加价,“不够?那就再加一个零。” 易南云觉得好笑,他的宝贝就值个一千万。 他直视他问:“你喜欢她?” “不喜欢。”祝棱直言,目光坦荡。 不喜欢为什么要叫他让给她? 易南云盯着他沉吟不语。 “不理解?”祝棱转动着手腕处的佛珠,“一起说了吧,这样省时间。” “我喜欢别人的东西。” “她是别人喜欢的东西。”祝棱看着易南云轻蔑地笑:“不是说你,光是你哪够刺激,盛鸠你认识吗?” 看易南云脸色变沉,祝棱清楚他知道盛鸠。 也是,他可是把人从盛鸠那抢走的。 “你说,我要是睡了她,盛鸠会是什么表情?补充一下,我和盛鸠是超级好的朋友哦。” “这可是他生命里第一个爱上的女人。” 祝棱光说着都能想象到盛鸠那少爷知道后他能得到的快感,光明正大地在白日和别人分享他肮脏背德的心思让他心奋不已。 易南云依旧没表态,祝棱再退几步,“我也不是让你们分开,我只要她几天。” “要是你不介意,我们三个人一起也可以的。” “看着我上你心爱的女人,会很刺激的。” “你怎么想?” 易南云拳头捏紧正想挥出去,手臂上的重量消失,叶榛抬起脑袋一言难尽地看着祝棱。 “我不同意。” 有那三年,她酒量可好了。 喝醉只会因为鬼迷心窍。 131你可别那么护食呀 祝棱和易南云脸上的表情都很精彩。 两个人都没想到她在装醉。 用演技骗过在场的两人是非常有成就感的,叶榛倒了杯果酒奖励自己,易南云看她的动作的眉心突突地跳,想说点什么,启唇又把嘴闭上了。 叶榛举起酒杯慢悠悠地喝了口,两道目光落在她脸上,她知道在场的两人都在等她发言,她做作地来了套假动作晾了晾他们,等气氛变得急不可耐她再把酒杯放下,手机点开祝棱签合同时发来的身份证复印件,看着号码里藏着的年龄,她抬起头瞄准祝棱,用长辈的说话的语气对他道:“祝棱,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我对你很失望。” 叶榛双眼直勾勾地望着祝棱,试图用言语激发他的愧疚,唤醒他的良知,只是他丝毫不在意。 祝棱没羞没躁地看着她,他不再如刚见面时摆着冷脸,撕掉伪装,他那张带着笑容的俊脸邪气的很,眼尾上挑的眸带着夺人心魄的坏,他转着手腕上的佛珠,虽满身佛饰,但非正道之徒。 “失望?你本来对我有很多期望……很多幻想吗?”祝棱双手撑在桌面,他微微抬身靠近叶榛,鼻间涌出的热气喷洒到她的脸上,他睫毛轻眨,佯装深情地看着她,学着易南云称呼她的名唤着她,“榛榛,是喜欢我?” “……谁喜欢你呀。”叶榛额头冒黑线,听他那么叫她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你呀。”祝棱朝她抛了个媚眼,捏着嗓子喊:“你喜欢我呢~” 他暧昧地朝她挤挤眼,似乎在说你心里有没有我我都清楚的。 “别人来找你拍照走的可不是我这个流程。”祝棱一手抚上她的脸,指腹正要碰到她柔软的唇,他的手就被人拍掉了。 被打疼了,祝棱不意外地看着易南云,“都没摸上呢?你可别那么护食呀。” 他揉着手,当着叶榛男朋友的面调戏她可真刺激。 看易南云那愤怒的表情,祝棱肾上腺激素飙升,爆出几声大笑,太有意思了,这乐子找的好。 “……”叶榛闭着眼试图逃避现实,只是祝棱笑够了又叫她了,这次他说的话惹毛她了。 “榛榛,你昨晚答应我的邀约有没有几点喜欢的成分在里面?你们摄影师不都喜欢拍着拍着拍上床的吗?怎么看不上我?” “祝棱,我可是正经女摄!”听着他轻蔑的话,叶榛气的拍桌子大声强调:“我答应你是因为要赚钱!不走流程是因为我最近有空!” “口是心非。” “小屁孩你够了!”叶榛拿起筷子打他脑袋,一下一下带着愤怒,“我说你好端端的怎么来找我拍照了。” 叶榛都不知道他这奇怪的癖好算绿帽癖还是小叁瘾了。 “榛榛,我不小的。” “我和盛鸠的差不多大哦。” “……”叶榛脑子里罪恶地浮现盛鸠的粉dick。 易南云敏感地望着她,用一些类似于圈圈的占有欲强胜小狗眼神,叶榛心虚眨眼继续追问。 “盛鸠知道你这样?” “哪能,我可是他的好兄弟。” 他说的还挺骄傲的,那盛鸠可真倒大霉了。 “要我和易南云都醉了,你下一步要干什么?” “干你呀。”祝棱话对叶榛说,眼睛却看着易南云挑衅着。 “啧。”易南云把眼镜摘下放到桌面,他动了动手腕缓步朝祝棱走去。 见要挨打了,祝棱立马摆手否决自己刚刚的话,“哎,我刚刚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犯罪呀……你们要都醉了,我就把你们俩分开,让榛榛你醒的时候躺在我怀里,让她误会误会。” “仅此而已。” 不理会他的解释,易南云举着手机将屏幕里放大的脸面对着他,“你哥是柯泽希?” 见他错愕不已的表情,易南云了然于心,他弯眸浅笑,对他说的一字一句藏着狠。 “那我得替他好好教训教训你。” 132先哄着吧……他还是笑着好看 他破相了,鼻梁开了一个小口子,眉骨处也有擦伤,左半边下巴还有点肿。 这么多年了,叶榛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易南云从来就是个乖乖好学生。 脸上不可能有一点儿打架留的战损。 “打的那么狠。”叶榛拿着棉签给易南云脸上的伤口涂药,嘴里嘟囔着:“你怎么不知道躲着他点。” 易南云听她无奈低笑,也不知道刚刚在那蹦蹦跳跳指导他挥拳姿势的人儿是谁。 “疼不疼?”叶榛把臭臭的药油涂到他伤口处,有点后悔不阻止他打人。 “疼死了。” “快给我呼呼。” 他嘴里说疼,只是那笑容灿烂的样子哪有一点痛意。 他这点小伤哪能和已经被救护车拉走去躺医院的祝棱比。 易南云身子一缩,脑袋往她怀里靠,臭不要脸地贴着她起伏的胸脯。 用一点小伤能换来她全心全意的注视,某人觉得以后还能去打几架。 叶榛揉着他的刺刺头,想到祝棱,她还真有点意外。 看着易南云的眼睛,她伸手扰了扰他的翘睫毛,“我还真没想到他哥是柯泽希。” 柯泽希是易南云的大学室友,和她的那大学室友只是室友的情况不同,人家大学四年的室友处成了一辈子很要好的朋友。 易南云这家伙可招男人喜欢了,明明人看着也没多开朗、外向,人缘却好到不行。 “不过,为什么祝棱和柯泽希不是一个姓,他们长得也不像。” “是继弟,泽希他妈妈嫁给祝棱他爸,祝棱是泽希养大的,泽希算是他‘爸’,他是个……哥宝男。”易南云用网络词汇来形容他,“泽希说他在他面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叶榛恍然。 怪不得祝棱知道易南云把他的事告诉他哥后反应会那么的激烈,反抗了易南云一会就乖乖挨打了,后面忍着痛都没叫出声。 叶榛看着有一百个心眼子的易南云,他太知道报复一个人该用什么方式。 在他最重要的人面前摧毁掉他特意造出的能被他爱的形象。 好狠哦…… 幸好不是对她狠。 如果刚刚不是她,是柯泽希和祝棱说他对他很失望,祝棱肯定做不到毫不在意。 他大概会崩溃的。 犯罪未果是很难惩戒的。 叶榛坏坏地希望飞过来的柯泽希好好教育祝棱,让他改过自新、好好做人。 NP放在现实世界里就是聚众淫乱,是违法的,最高5年牢狱之灾。 叶榛青春期时搞黄看一女多男NP文被正经人易南云前前后后教育普法了一顿。 没有他说,她真以为NP仅仅是道德层面上的问题。 叶榛尊重别人的性癖,前提是这些奇怪的东西别碰到她。 祝棱才二十二,在两个类似于长辈的人面前发骚,为了他丑陋的欲望打她的主意……真是过分。 她的旅拍被祝棱毁了,这次以后她大概不会再用私人途径约男生旅拍了。 还是女孩子好,不会有这种事,她都有点儿性别歧视了。 腰被他的手来回揉着,叶榛回过神来,她垂眸对上他的眸,见他一副有事要问的模样,她嗯了一声引他开口。 易南云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清澈透亮的双眸,他哑声开口问:“榛榛现在的酒量很好吗?” 听他这么问,叶榛人定住,不知他所问何意,怕他追究她装醉的行为,她谨慎地思考后还是点头回答他。 挺好的。 腰上的手把她勒紧,她看着眼下的人,那双满是她的眼睛出着泪,叶榛不知所措地开口:“你哭什么……你怎么变得那么爱哭了。” 男人的泪来的没有预兆,不打一声招呼就落在叶榛胸口。 易南云把脸埋进她怀里。 他是个胆小鬼,到现在都不敢翻看她和他分开的那叁年。 那份他让人调查整理的档案袋被他锁在一个没有钥匙的保险柜里。 他悲怆的想,那叁年她是喝了多少酒才喝出这样的酒量? 明明她的鼻子和洁癖是最忍不了酒气的。 叶榛耳边又响起他一句句的对不起。 可她还没搞清楚他为什么哭泣。 先哄着吧…… 他还是笑着好看。 133梦里春潮泛滥,现实里也是。 空旷的田野,微凉的风拂过,监狱外叶榛扯着易南云的手臂,好奇地张望着四周。 新奇的体验又加一了。 嗯,易南云带她来探监的。 这家伙昨天涂药的时候哭哭啼啼,问他怎么了又不说,一直和她道歉,他的情绪和她有关,可她也懒得猜他究竟在想什么。 看他在那抱着她默默流泪,泪眼汪汪地都把她胸口的衣服都染湿了,一点都没有刚刚打架的气势。 他脸破了,又吸着鼻子在她怀里难过流泪,样子看得可怜死了。 她拍他背、给他擦眼泪都没把他哄好。 得到她的关怀,他不再和她道歉,换了句话说,哭唧唧地看着她,重复地说着她真好。 她当然很好啦。 易南云的话她受之无愧。 怀里的人眼睛泡满水光,脸上湿漉漉的,她低头吻他,唇印在他的额上,鼻间吸入一场雨过后的清新,那是他的好闻味道。 心跳的频率越来越快,她手痒地摸起相机给他拍了张照片,快门声响起,他也没什么反应,任她摆弄。 易南云自顾自地哭了一会就停下了,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了。 她递纸巾,他擦完泪后洗了个脸又恢复正常粘人劲,和她的猫猫狗狗一个性子,拉上她的小手就不放下了。 行李还在祝棱订的那个半山腰民宿,叶榛和易南云晃着小手回去了。易南云从祝棱他哥也就是柯泽希那得知这民宿的老板就是祝棱,没有一个服务人员肯定也是他打点过的。 叶榛有点心大,没什么后怕感,她知道这是因为他在她身边的缘故。 冰箱里没有食物但厨房有调理,也不知道祝棱这样安排存着什么样的心思。 在她发愁晚上吃什么的时候,易南云在工具间找到渔具带她去钓鱼抓虾了。 他哭后情绪变得稳定,就是有点黏乎,时不时想亲一口的人变成他。 他们坐在钓鱼专用的小板凳等着鱼上钩,可鱼上钩的时候他们在接吻,鱼和他选一个,叶榛想选烤鱼,可易南云选她。 等他亲到心满意足后,本来上钩的大肥鱼早跑掉了。 晚餐没了,好像也没什么,鱼可以再钓一条。 而他…… 竹林下的他们相视而笑,叶榛被他的笑颜迷晕眼。 夕阳西下,易南云提着一桶鱼虾牵着她漫步回住处。 到这里易南云都表现的很正常,他乖乖地给她做菜,叶榛还美滋滋地给食物拍了照片发了条朋友圈,谁知道这家伙在她睡着后开始发神经。 叶榛这一天经历了很多事,奔波许久的她一躺床上就睡着了。 易南云这坏家伙看她睡着了就把她衣服扒了,她本来做着奇怪的梦,被他一动身子,梦境属性改了,梦里春潮泛滥,现实里也是。 她被他进出的动作和身体滋生的快意闹醒,闭着眼缓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和他是负距离。 体位是后入,他的手掐着她的腰,阴茎插在她穴里,健硕的男身贴着她赤裸的后背。 易南云也是有意思,发现她醒了他就不敢动了,做贼心虚地背着她憋气,试图降低存在感,只是他的那根硬物就杵在那,被她流汁的穴泡着……那慢慢变大的趋势暴露着他。 叶榛被他弄得难受的很,身体泛起如被蚂蚁咬到般挠心的痒。 她也不知道是先发火……还是先让他动动好。 让他动动吧? 但不生气会很没面子诶。 134她的娇娇老婆「Рo1⒏red」 一系列手续办完后,叶榛和易南云被工作人员带到探视室。 昨晚她不要面子让他继续上她,这个坏家伙一听她让他动就激动死了,像只许久未见主人的大狗狗,他喘着热气,舌头在她身上游离,舔这舔那,狠狠把她折腾了一番。 她是真的困,和他玩了一场就睡着了,后面的事她就没记忆了。 早上她醒的时候想动的她发现他的性器还在她体内,应该是塞了一晚上……身体都适应这不舒服的存在。 她想推开他,要被他手臂环着,她就像个娃娃被他按着又玩了一遍。 这次是面对面。 大白天的,他不管做什么动作眼睛都直盯盯地看着她,光线充足,她赤裸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下。 被他瞧的不好意思,他还要对她评头论足。 指尖在她身上四处游走,他开口和她讲着他喜欢她这,喜欢她那。 说这里软,那里香。 这家伙将她从头说到尾。 说完后,他停顿了一下,娇娇俏俏地对她笑了笑,用亮亮的眼睛看着她说他最喜欢她了。 他最喜欢她了。 尾字还带着一个上翘的音,俏皮的很。 那一刻静止的不是时间,是她的心。 他的话比昨天的酒更让人晕眩,柔软的心脏被他击中,漏拍的心跳声证明着她被他俘获。 叶榛被他弄得有点上头,易南云不愧是她的娇娇老婆。 她看着他因她而染上欲色的漂亮脸蛋,张开双臂要和他抱抱,他一秒不到就贴过来。 肌肤相贴,她可以和他交换心跳了。 叶榛凑到他耳边告诉他,她也喜欢他。 本以为能听到什么心动话语,他却煞风景的问了句要不要和他去监狱看看。 去监狱看谁? 自然是那位,易南云亲爱的师兄。 他们来到的这座城市,正好是他被关监狱所在的地方。 叶榛和易南云坐在透明玻璃窗外,这房间布局如电视剧里上演的场景一般,四处都冷冰冰的。 他们坐下后也不说话,易南云牵着叶榛的手,两人安静地等待对面人的到来。 脚步声,紧接着是开门声,叶榛和易南云齐齐抬头看向对面房间的入口,狱警推开门,带着一个穿着囚服的寸头男人闪亮登场。 哟。 主人公终于到场了。 也不知道将探监消息通知给囚犯时有没有告诉他探望的人是谁。 反正对面人看到他们俩的第一眼没有惊讶,他淡定地坐下,手腕、脚腕都有被法律制裁的痕迹。 他的视线在叶榛和易南云两人之间来回切换,最终停到他亲爱的师弟脸上。 “来炫耀的?” 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递到他们这边,应该是许久未讲话,声音很干,听着磨耳朵。 叶榛以前没见过这个人,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易南云的师兄挺多的,谁记得他…… 因为他做的坏事,叶榛心里一直认为他会有一幅狡诈的坏人相,结果不是,这人长的一副忠厚老实好人模样。 光看面相,一点都不能把他和他做的事对上号来。 叶榛觉得这样的人最可怕了,以让人信赖的师兄身份暗戳戳地对信任他的人犯罪。 类似于村里的老好人是隐藏了十几年的人贩子,村里那些消失的孩子都是他拐走的。 更过分的是他还有老婆和孩子,一个男同还要结婚生子……叶榛看他的一身监狱穿搭,觉得这个样子的打扮挺适合他的,一辈子待牢里去吧。 探监是有时限的,易南云不回答,对面又问了一遍。 这次他的嗓音不再干哑,“大老远跑来向我炫耀她吗?” 易南云当然不是来找他炫耀的,他看着对面的男人,他微微弯身,嘴唇对着麦克风,目光温柔,语气残忍。 “我带她来看你是想告诉你,你苦苦研究的命题是……错误的。” 易南云太知道害一个人怎么害一生,他的话让那人瞳孔地震。 看见效果,他开始在他干净无菌的主题乐园加进坏人。 “辜负你费尽心思的挑拨,我们又相爱了。” “和你设想的不同,一直爱着的那个人……是我。” “被你用实验掩盖的爱意,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藏不住了。” “而且易南云只能是叶榛的。” “他乐意做她的小狗,被她驯化。”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135笨蛋榛榛会犯困 人被易南云的叁言两语气晕了。 狱警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爱恨情仇,囚犯被送去治疗,探监提前结束,叶榛糊里糊涂地和易南云被工作人员请出房间。 他对那人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研究的命题又是什么? 还有他为什么要和别人说他是她的小狗,他只会是她的,虽然她经常那么想,可直接和别人说会很羞耻诶。 叶榛看着身边和她并肩的人,他昂首挺胸,身后似翘着个尾巴,好像自己刚刚说了、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感受到她的目光,他侧头对上她带着不解的眼,两个人都不看路地往前走。 易南云心情不错,他捏了捏她的手开口道:“榛榛,他后年就出狱了。” “判了四年呀?”做了那么多过分事才判那么短时间。 “嗯。等他出来了,我再把他送进去,这次是终身监禁。” “……”出来又进去,而且是关一辈子,人会疯掉的吧。 “他知道吗?” “自己做过的亏心事怎么能不知道,他身上背着几条人命,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是我早知道了。”易南云语气淡淡地说道。 易南云说完察觉到叶榛抓他手的力道重了,他揽住她的肩,知道她的小脑瓜子又要胡思乱想,被害妄想症开始发作,他柔声开口道:“不怕啦,他出来我就马上送他进去,时间会掐好的。” “哦,你想多了,我才不怕呢。”叶榛嘴硬,实际上他比祝棱更让她害怕。 回想刚刚那人的相貌……救命哦,他手上居然有人命,那他还能被易南云气晕? “易南云,你速速交待你们刚刚究竟在那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快给我解释前因后果。”叶榛跳起伸手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双腿弯曲,企图挂在他身上。 “就你听到的呀。”易南云怕她摔了,手贴在她的腰上护住她。 “什么我听到的。”叶榛皱眉,嘴贴上易南云的耳朵,“我听不懂,你快告诉我!” 叶榛回想了一下刚刚他说的话,“你说的那命题是什么?” “他有一系列以我作为研究对象的课题。” “他只对我进行了第一个命题的研究就被我察觉到了。” “你要听吗?”易南云微笑着问她。 叶榛眼睛亮亮地对他点头,肯定要啦! 她也想知道这件事。 他屈指弹了弹她的脑门,轻咳一声,“那我讲的时候榛榛不许犯困。” 不犯困嘛……怎么可能呢。 叶榛听易南云用着一堆学术名词遣词造句,她在大学里只粗浅学过教育心理学,况且过了那么多年了,她现在是一点都不记得那些着名实验、那些名人和那些概念了。 即使易南云给她逐个解释,她也不太理解。 不想听了。 她提取他长段话里的关键字,大概知道了那个人是因为没见过比易南云更完美的男人,对易南云一见钟情后定他为下一个犯罪目标。 看着在那叭叭叭讲话的易南云,叶榛也没敢出声打断他,毕竟是她说要听的。 又过了一会,他还是没停下,思绪飘空,叶榛揉了揉耳朵想他可真会折磨人。 易南云见她的小动作,唇角勾起。 小狗怎么会不注意主人的脸色? 易南云当然是故意的,因为他想和她说这件事,尽管他尽力解释,非专业人员的她(笨蛋榛榛)还是听不太懂。 136你当时写的是易南云要爱叶榛一辈子 “那小狗呢?”叶榛低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地问他:“你为什么和他说你是我的小狗?”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和别人说,而且他的语气好像在炫耀。 “难道我不是吗?”易南云摸上她后颈,那一块细嫩的皮肉在日光下白的耀眼。 哼。 还问她是不是呢。 “不是呀。”叶榛笑眯眯地抬头着看他,故意曲解他的话,“叶圈圈才是我的小狗,它多可爱呀,见到我就会摇尾巴笑。” 叶榛比划了比划圈圈见她时尾巴旋转的速度,还吐着舌头模仿了一下它的微笑狗狗脸给易南云看。 在他危险眼神的注视下,叶榛依旧大胆无畏,她调皮地伸手拍了拍他后腰下弹性十足的翘屁股,挑眉对他道:“你又没尾巴,怎么就成我的小狗了呢?” 已经出了监狱,放眼望去周围都是渺无人烟的荒野,杂草丛生却另有一番生命力。 他们站在监狱旁的公路边,衣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易南云盯着她,很不满意她的回答,他眼珠子一转,在她面前换了一种神态。 狗狗在感到委屈时会露出不悦的表情,耳朵耷拉下来,尾巴也会垂下,眼睛还会分泌出泪水,变得不再活泼。 他也学着,有些落寞地喊她,“榛榛。” 哎呀。 他在干什么呢。 “低头。”叶榛的小手覆上他头发扎扎的脑袋瓜,软声哄他:“好吧好吧……你也是我的小狗。” 靠装可怜被她承认了,易南云张开双臂把她抱住。 叶榛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哪有他这样贴上来给人做狗的呀。 男人身体热,被他抱住就隔绝了山野吹拂的凉风,她立马染上他的温度。 易南云捏捏她的手,揉揉她的腰,可怜巴巴地和她说着:“榛榛,他最后计划把我训练成他的狗。” “他敢!”叶榛占有欲发作,反应强烈,语气暴躁,她抱着他亲了一口,霸道地对他下定夺:“你是我的。” “嗯。”易南云捏住她的下巴,嘴巴对上她的唇,靠近的眼眸比星子还要闪耀,他痴迷地看着她道:“我是你的。” 从监狱离开,回去民宿也不过正午时分。 山顶响起钟声,站在山脚下的叶榛和易南云一齐抬头望去,透过茂密树叶间隙隐约见到红漆的房。 叶榛记得祝棱说过山顶有一座庙宇的。 她侧头看向易南云,微笑不言眨着眼睛和他用视线交流,不用一秒他就心领神会,对她点头表示自己的态度。 既然好奇那就上去看看咯。 上山路没有指示牌,交错纵延的石阶指向不同的地方,易南云凭着指南针和方向感带叶榛找到了那座庙。 僧人穿着袈裟在敲鼓鸣钟,见到到来的他们行礼喊了声施主就自干自的活了。 叶榛上山的疲累被这素净之地的空气赶走。 她有点兴奋,活蹦乱跳地拉着易南云四处逛。 两人走到一棵粗壮高大的树前停下了,叶榛看着那树枝上系着密密麻麻的红带和木牌怔住了。 那么多呀…… 叶榛叫他抱她起来,她要看看他们求什么。 视线落在离自己最近的木牌,叶榛小心翼翼地拿起翻看。 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落款是两人的姓名。 日期是许多年前。 她看过几个木牌后,明了这是棵求姻缘的树。 叶榛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把她放下。 “易南云,我们是不是也挂过一个在别处?” “嗯。在城南那座庙。”易南云看着她粉嫩的脸颊,汗珠流出,他伸手替她擦去。 少年时,她也和他去求过姻缘。 花了百来块买了一个木牌红绳拜托神仙们保佑他们的爱情。 “它不灵呢。”叶榛低头郁郁地道。 “灵的。”易南云拉起她的手吻了吻。 叶榛仰起头看着他,易南云缓缓地开口,一字一句地对她说:“你当时写的是‘易南云要爱叶榛一辈子。’” 137别求神,来求我 “所以是灵的。”易南云一直都爱着你。 男人笑靥如花地看着她,亦如当年那个站在树下青涩地红着脸和她表白的少年。 叶榛在心里重复了一遍他对她的话,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收入他的笑颜。 他一笑,好似春风拂面,唤醒她身体里沉睡的情绪。 被他充满爱意的眸直勾勾地望着,叶榛有点不自在了,脸颊发烫,她低下头,晃悠着脚丫子逗弄被她踢散了的蒲公英。 风吹过,树叶摩挲发出沙沙的声音。 山林间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 小僧人又在推着木棒敲钟。 咚咚咚的钟声在半空飘荡几圈后消散。 她的心却一直咚咚咚地狂跳。 那分开的叁年一直是两人之间的禁忌点。 他们心知肚明,也不去挑明。 但刚刚在监狱里和此刻在她面前,他不停和她提着:他一直爱着她,从未断过。 爱怎会让人察觉不到。 “易南云,我不是笨蛋。”叶榛靠近他,她仰起小脸娇娇地对他说着:“我知道的。”知道你一直爱着我。 “不然我也不会再喜欢上你。” 她无畏地和他坦言,不忌他的反应。 如果叁年过去,她不是易南云的独一无二,叶榛是绝对不会回头的。 不允许叶榛养其他兔子的霸道小粉兔其实就是叶榛她自己的缩影。 如果易南云属于过别人,她肯定不会再要他。 她就是这样自私的人。 他必须给她受着。 叶榛拉起他的手,笑吟吟地警告他,“你不能委屈。” 易南云看着她没反应,叶榛有一丁点慌,她皱着眉头踩了踩他的鞋尖催促他快答应她。 “好。”易南云和她十指紧扣。 他不委屈。 对于那些人,他只是妒嫉而已。 他知道就算他一直爱着也不能抵消他给她带来的委屈。 所以他也不敢委屈。 易南云庆幸自己身体的诚实,靠近不了除了她以外的异性。 不然他会彻底的失去她。 现在已经很好了。 易南云在心里对自己说。 “两位施主。”一道温润苍老的声音传来,叶榛和易南云一齐扭头看去。 “我想你们需要这个。”住持摆着慈祥的笑,他送了一块祈愿的木牌给他们。 接过木牌的是易南云,他先是用言语感谢住持的礼赠,然后跟着小僧人去拿笔墨,顺带的用手机扫支付二维码捐赠了‘一点’香油钱。 叶榛听着音响播报对支付宝收款语音,看了身边这位有钱人一眼。 听到那么大数额的香火钱,小僧人倒一点也不惊讶,波澜不惊地给他们摆好桌子就离开了。 少女时期的叶榛有很多的天真和幻想。 他们大学的时候,她总爱拉着易南云全世界乱跑。 遇到可以向东西方神许愿的机会,她总是积极参与,易南云则是在她身边默默陪伴她。 他们之间信这信那的人是她。 可这次积极写木牌祈福求愿的人成了他。 易南云右手握着毛笔,笔尖沾着墨,左手捂住写上字的木牌,挡住叶榛视线不让她看。 “你写什么呀……居然不给我看。”叶榛挤破脑袋也没看到他写了什么字。 “就不给你看。”易南云用身体挡了一下,叶榛被他撞了一下,力道不大,但叶榛受不了他这么对待她,她扁着个嘴生气了。 “不看就不看!” 叶榛才不稀罕看他写的破东西,她大力踩地退后了几步,瞪着他,站得远远的表面她的立场。 易南云看着炸毛的人,笑容是憋不住了,他等墨干了,踩在桌子上,将挂着木牌的红绳系在树枝上,他双手合十对着树木祈祷。 叶榛看他上蹿下跳,终是把木牌挂树上了。 祈愿完成,他轻松跳下桌落到她面前。 叶榛和他面对面站着,看着他就忍不住笑。 喔唷。 她惩罚他的时间到了。 易南云看着叶榛举着相机调着焦距对刚刚他触碰过的树枝拍了张照。 相机屏幕里展示着易南云书写在木牌上工整大方的黑字。 叶榛扬了扬相机,清声读了出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叶榛,易南云。” 百密一疏,易南云没想到她有这种作弊手段。 他在她的声音下脸红了。 那常见的八个字寄托着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 易南云小气地伸手捂住她的唇,被她躲开,他对上她亮晶晶的笑眼。 易南云听见他对她说。 “老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事我说的算。” “别求神,来求求我。” 木牌的另一面也被易南云写上字,叶榛看见却没读出来,她直接替他实现愿望了。 木牌的另一面,易南云向上天祈愿:希望她能继续叫我老婆。 138完美人夫(微涩角色扮演2000+ 救命! 她是叫他求她,不是叫他欺负她! 要不是山林间虫子多,易南云怕她被咬,她可能真要被他扒衣服就地正法了。 嘴都被他亲麻了,腿超软,内裤有点湿,叶榛憋屈死了,这家伙硬的和块铁似的,推也推不开。 趁他不备,她挣脱他,撒腿狂奔,刚跑的时候腿有些没力,差点跌了。 亏得易南云扶着她,等她站稳,他松开手让她跑,还似老父亲般唠叨地叮嘱她小心点跑。 怕她不跑,他还假意摆出抓她的动作给她营造被他‘追杀’的气氛…… “易南云!”他这个爱犯贱的坏家伙!叫个老婆就那么兴奋,有毛病!叶榛蹦起来踩了他一脚。 他假装吃痛抬脚不动,放水看她跑走。 易南云追叶榛就跟叶榛逗圈圈玩似的,明明跑快一点就能抓住她,易南云偏偏不,他放慢速度和她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扬着笑脸‘榛榛榛榛’地叫着她。 住持看着这对追逐离去的俊男靓女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拐杖头。 真好,五毛钱的木牌解决半年庙里的开销。 小僧人站在住持身边崇拜地看着他的师傅。 叶榛跑累了,被易南云抓住了也不气恼,她走到他身后,三二一跳到他身上,命令他把她背回去。 易南云怎么会不愿意,颠了颠把她牢牢地按在自己背上。 香软两团贴在他后背,男人眨眨眼往前走。 叶榛手指调皮,骚扰他卷翘的睫毛,鼻子还在他耳旁呼气。 香气萦绕,大狗狗立马被心上人勾的心猿意马,呼吸瞬间沉重了起来。 呼呼呼。 叶榛举着相机录着视频,屏幕出现两个人的脸,右下角的收音音量显示条被易南云的呼吸声占满格,叶榛故意捏他鼻子叫他小声点。 呼吸声怎么能抑制? 易南云做不到。 他只能让她变得和他一样,一样的不平静。 男人用手掌揉上她的屁股肉,叶榛瞪大眼睛,臀部被他有力地拍打,他的手指还时不时往那凹陷的地方伸,酥酥痒痒的感觉从他手下产生,本来就湿了的内裤贴在阴户上,描摹着阴唇、阴蒂的轮廓……耻骨蹭了下他的后背,叶榛夹了夹腿,两腿之间是他的细腰。 易南云喉结滚动,咽下口水,他侧额看她,叶榛听见他那无声的笑了。 易南云这家伙坏死啦! 叶榛牙尖咬住他的耳垂,呼吸也变重,在他不间断的拍打揉搓下发出羞耻的低吟,她双腿夹紧他的腰,闭上眼埋在他肩膀侧自闭着。 男人就爱在性上彰显自己,易南云也是一个俗人,指腹沾着湿湿热热,把宝贝弄爽了,他如胜了仗的将军,快步流星背着他的心尖尖回去了。 回到民宿易南云给叶榛脱了鞋就把人抱到沙发上,给她端茶倒水,捏手捶腿,还剥葡萄喂她嘴前,妥妥的完美人夫。 叶榛没好气地享着他的服侍。 刚刚录的视频后半段都是黑的,镜头按在他的身上,漆黑的画面伴着男女暧昧极了的呼吸声。 呼吸交织,好像是在奏响着一曲名为他们爱情的乐章。 叶榛眼珠子贼溜溜地转着,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惩治他。 视频播放完,叶榛躺进易南云的怀里,和他一起看着他们拍的照片。 一个人看两人旅行的照片是很没意思的事。 两个人一起看就不同,叶榛和他分享她每一个按下快门的理由,拍下这张是因为他有一半脸浸着光,拍下那张是因为她想让他定住被鸟粪袭击,可是鸟粪没掉到他身上。 叶榛说着的语气带着可见的遗憾,易南云还真不知道她想让他脑袋顶鸟粪的小心思。 看他呆楞,她呵呵地傻笑。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也笑了。 此情此景他怀念了许久,终是被他等回来了。 易南云和叶榛一起看着照片,回忆了一遍这些天他们经历的时光。 窗外的光线渐暗,到了饭点。 冰箱被易南云叫人填满了,今天晚餐又是叶榛点菜,易南云做菜。 易南云在叶榛的要求下脱的只剩下一条内裤,他俯身方便叶榛给他脑袋套上粉粉嫩嫩的少女围裙。 “你自己系。” 叶榛松了手举着相机等易南云给后腰系绳的动作。 厨房一侧是木窗,时刻近黄昏,夕阳无限好。 金黄的余晖洒进厨房落在他的身上。 男人肤白肉嫩,双臂反倒身后,手落在后腰处,细长的指捻着粉嫩的围裙带子,动作一丝不苟地打着绳结。 少女的围裙套在他身上真的很不搭,连两边乳头都遮不住,叶榛给他拍了几张半身照自己就忍不住了。 明明想着惩罚他,最后受罪的是自己。 她走去靠近他,手指悄悄地抚上他的背,易南云在洗菜,被她触碰,他表面无动于衷,可叶榛看见了他微微扇动的睫毛。 “你要好好洗,不许分心,本小姐不吃脏的菜叶。”叶榛语气骄纵对着她的仆役命令道。 “好的,大小姐。”他毕恭毕敬地答道。 她的手指在他背上游走,游览他如秀丽山川般的肌肉纹理。 后面游完便到身前,叶榛小手覆上他弹软有力的胸肌,捏揉狠抓,指甲刮弄着凸起的粉尖。 大小姐的仆役看似在认真的洗菜,身前的性器却不乖地翘了起来,把粉嫩的围裙顶起。 “这是什么?”叶榛不满地掀起仆役身下的围裙,褪掉他的内裤,摸住那粉嫩的性器,语气不满地看着他道:“你分心了。” “没有的,大小姐。”仆役最会装无辜,他试图用他水澈的眼眸欺骗着他的主人。 “哼!” 大小姐手使巧计,打乱了仆役洗菜的速度。 耳边响着主人一声声刻意的谴责,仆役放下手中的菜开始冒犯他的主人。 大小姐被仆役擒住,她面向案台,半身压在案台上,柔软的胸脯贴上冰冷的石面,裤子被扯下,仆役一言不发地挺着腰将扶着又硬起的性器进了身下湿滑的小嘴。 娇弱的小姐发出一声呜咽,身体发抖,仆役兴奋地挺腰干她,这时还不忘做小姐要求的菜肴。 仆役边炒菜边冒犯他亲爱的主人。 等主人无力瘫软在他身上,仆役也做好晚餐了。 他将主人抱在腿上,服侍着大小姐上下两张贪吃的嘴儿。 叶榛和易南云瞎胡闹完已经快十点钟了,性爱是很好的安眠药,叶榛躺床上握着手机睡着了。 易南云把她手机放床头柜,将他的心尖尖抱在怀里,屏住呼吸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 他闭上眼又睁开眼,几次后就睁着眼不变换了。 139几把在她小穴塞一晚上(微微涩1600+ 半夜,叶榛几次绷紧身子,迷迷糊糊地以为自己又做春梦了,结果早上醒来发现她和易南云身体又连着。 她就说昨晚她的梦怎么那么真……那切切实实的快感不是夹腿就能得到的。 “易南云,你这个坏蛋!你怎么又……”塞着睡呀。 双手撑在他的胸膛,叶榛把朝着她闭眼睡着的人推开,性器分离,让她脚趾忍不住蜷缩。 阳光洒在床上,男人的肌肤质感如白色瓷器,被她推醒的人双眸迷糊且无辜,他没眨眼,像个不会动的BJD娃娃,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直睁着,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回神来。”叶榛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指着两人不着寸缕身下,“你说你干什么半夜袭击,完了还不退出来,塞着很舒服吗?” 叶榛不理解他这奇奇怪怪的癖好。 连续两天的行为不可能是无意的。 易南云愣了一会就醒了,听出她的不愿和指责,他伸出手搂住她的腰,脸埋在她香软的乳,闷闷地和她说:“我喜欢。” 他刚睡醒的声音沙哑,还带着点娇。 叶榛听出他是在向她撒娇呢。 胸口被他的吸允,叶榛摸着他被她抓花的后背严肃地和他说:“再喜欢也不行!你天天这样塞着睡我会松的!” 其实叶榛也不知道会不会松,她瞎扯一个看上去还算合理的理由来搪塞他。 反正易南云是不能再继续这个喜欢。 只是她说完又觉得自己的顾虑不是没理由的,叶榛推开他,下床火急火燎地搬了张凳子坐到落地镜前,她双腿张开,小脚踩在镜面。 叶榛视线落在自己双腿间,实在是没有直面过自己的下体,看着那还沾着体液泛着水光的红艳,叶榛觉得很不好意思,确认了那处是闭合的样子,她就想放下腿跑回床上。 只是刚动一下就被走来站她身旁不知多久的易南云制止了。 “榛榛,别动。” 易南云看着镜子里属于他的美景,按着她的腿,搭在他肩膀上,他俯身在她的注视下分开那嫣红的阴唇,将手指探入那湿滑温热的穴口。 指节一段段伸入,整根没入后咬唇的她发出诱人的呜咽声。 第一次指交发生在高一下学期,在他床上。 穿着裙子乱躺的少女勾引帮她补习的清纯男友,让他帮她纾解生理期快来前强烈的欲望。 至今叶榛都能记得那时他听完她的话后羞红的脸蛋。 少年成了男人就很少那么的害羞了。 指交也成了他们情爱里寻常的前戏。 穴口吞没他的指,翕张的穴肉像一张贪吃的小口,叶榛没看过这样的,他的视角里的她,唰的一下她脸红了,镜子里那红白交织的画面让她不敢直视。 “是紧的。” “它连一根手指都吸。” 听他用专研学术的认真态度和她说着她的私处,画面配合着他的声音让她难耐不止。 “别……讲了!” 叶榛讲这句话的嗓音都是抖的,腿绷直,脚背泛起青筋,易南云不作声了,用身体力行告诉她不要瞎想。 午后阳光明媚,易南云带着有气没力的叶榛挪了个窝。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做了一个旅行计划,叶榛随意扫了眼就很期待了。 她跟着他换了个住处。 放完行李,歇够了的叶榛嚷嚷着易南云带她去玩。 易南云点头正要拉她出门,叶榛想到自己没化妆打扮,拍开他的手去翻化妆品了。 按以往的速度,榛榛化妆打扮加弄头发大概要两个小时。 他把小兔从行李箱里拿出来,一人一兔并排坐着看她。 等她的时间并不无聊,他有很多事情可以想。 易南云看她给自己的脸铺色,眼睛变得闪闪,嘴唇泛着红艳。 她手上拿着他不认识牌子的口红,三年过去,美妆产业更新迭代的快,她已经不爱他吃习惯味道的口红牌子了。 易南云凑到她面前说自己嘴唇干,亲了亲她,尝到了那新口红的味道 巧克力味的。 和之前的不一样。 叶榛瞪了他一眼又补涂了一层口红。 真正的旅行是不需要赶时间的。 叶榛慢悠悠地打扮好自己就和他出门了。 他不似其他人,等她不会有怨言。 易南云背着她沉沉的小挎包,她手里只拿着一部卡片相机。 他去哪,她就去哪。 两人吃喝玩乐到凌晨才赶回住处。 睡觉前叶榛还记着一件事,就是今晚易南云还会不会像前两晚那样,几把在她小穴塞一晚上。 心里惦记着事,叶榛半夜醒来了,身体干爽,她满意地睁开眼结果对上他的眸。 黑暗里他的眼反着月光,叶榛被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睁着眼呀?吓死我了。”叶榛蹭了蹭他。 “嗯?”他开口对她解释:“刚刚醒了。” 易南云眨了眨眼就当着她的面将眼睛闭上了。 “哦哦。我去上厕所。” “嗯。”易南云把环在她腰上的手松开。 叶榛上完厕所跳上床,自觉地把易南云的大手搭在她腰上就闭眼睡了。 过了许久,黑暗里易南云睁开眼,盯着她,把她紧紧抱住。 只是这还不够。 140榛榛:丑我能亲的下去?易:刚刚没开灯。 连着好几个晚上叶榛起夜上厕所都能撞见醒着的他,叶榛看着他眼下越来越深的黑眼圈皱眉,他不对劲呢。 半夜叶榛醒了,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悄咪咪看他,果然易南云睁着眼,眼神有点空洞又带着些痴迷,他在看她。 叶榛假装深睡无意地把他抱紧,感受到他回抱她的动作,知道他是醒着的,不是梦游、睁眼睡之类的。 他是怎么了? 失眠了吗? 这状况有多少天了? 他为什么不和她说呢? 叶榛的脑子一下蹦出很多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他抱太紧,让她有点喘不过气,叶榛想要把他推开,又不想他发现她醒了,她假装翻身却被他死死抱紧。 “别走。” 她能走去哪? 耳朵听到他呢喃的私语。 带着哀伤的语调。 伴着他的动作,组成酸涩的曲调。 他突然说出口的话让叶榛的心蹦成僵直的琴弦。 她以为他发现她醒了。 闭上眼,其他感官存在被增强,她神经紧绷,他的一切变得不可忽略。 炙热的男体贴着她,传递着那愈发急促的心跳,他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心也跟着提起。 他抱紧她的手松开了,像是从黄粱一梦中清醒,意识恢复。 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叶榛等待了一会,只等到他的照顾。 易南云松开她后坐起来,思考了一会就把她摆成她喜爱的能安适睡觉的姿势,再把她的兔子放到她脑袋边。 叶榛不露破绽地继续装睡,只是不装睡她也睡不着。她闭着眼,眼前漆黑一片,却能感知到他一直看向她的视线。 易南云在她身边躺下,他又抱住她,动作轻缓,不敢太用力,像对待珍贵的易碎品。 “我的。” “是我的。” 他用言语直述对她的占有,语气孩子气,像小朋友宣布这是自己的心爱玩具一般。 只是……过分强调是不自信的表现。 他的认知肯定和他说出口的话相反,他觉得她不是他的,只有这样他才会这般重复。 他脑袋瓜子里装了呀? 她是他的。 不是他的,也不会是别人的。 这样的易南云让她受不了。 本来还想再观察他几日的打算被取消,她睁开双眼开口念他的名。 “易南云。” 目击他迅速的屏气闭眼,叶榛被他逗笑了,她伸手掐他软嫩的脸蛋,哝哝对他道:“躲什么?我装睡了可久了,什么都看到了。” 易南云听了她的话就换了个姿势躲她,他的脑袋埋进她胸口,不和她对视,捂住耳朵摆出一副什么都不听的样子,和小狗不听教训用爪爪捂耳朵的神态雷同。 只是叶榛知道他不是怕听教训,他是怕她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话。 叶榛叹息一声,手指按在他下巴处,抬起他的脸,黑暗里他的五官模糊,她好不容易将唇对准他的唇,一吻开始。 小夜灯被她打开,昏黄的光映着他略微疲倦的脸,肌肤带着熬夜后不健康的青白,只是那被她亲的水滟红肿的唇又给他添加无尽春色。 在矛盾中,春色战过倦意,他看着可口动人,让人直咽口水。 叶榛摸着他浅浅的黑眼圈,“易南云,你都成熊猫了。” 熊猫=黑眼圈,易南云很快会了她的意。 “很丑吗?”他脑袋开始闪躲,在她回答前,他都不想给她看他。 “别躲。丑我能亲的下去?”叶榛按着他的脸。 “刚刚没开灯。”易南云严谨地咕哝说着。 “……”你倒仔细。 叶榛又亲了他一回,明白地消除他的奇怪顾虑。 亲完他身上的衣服也被她扒干净,叶榛坐在他胯上,她褪掉自己腰上的内裤,微湿的阴户对着他立起的性器,在他的注视下,她慢慢将腰下沉。 性器相贴,龟头在阴唇处打滑,柱身太长,她要扶着才能稳妥的将头头塞入自己身体。 好撑。 全部进入的性器占满那狭小的穴道。 叶榛咬着唇开始动,易南云除了立个几把就没动过,他躺在她身下,不动的他像个假娃娃。 她现在看着像是在奸他。 叶榛没啥体力,做了几个蹲起就换姿势,她趴在他身上,手肘撑在床面,只塌腰抬个屁股,动作比刚刚轻松。 人就在她身下,叶榛看着他,他眼里对她的爱欲大于此刻情爱的性欲,他乖乖的任她玩。 让爱大于性,这是得多喜欢她? “要这样塞着才睡得着吗?”她问他。 许久之后,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为什么?”叶榛不解。 “连在一起……你就不会跑了。”他越说越小声。 “我能跑哪去呀?” “别人怀里。” “我只喜欢你怀里。” 叶榛学易南云那日清晨,用指尖游遍他的身体,言语表达爱意。 141那时在她眼里,谁都比他好(2900+ 经过叶榛几次爱意治疗,某人的睡眠质量开始好转。 叶榛想,他那哪是需要塞着睡,他是要她百分百的关心和爱护,让她不停给他情感上的安全感,她哄着他睡,没一会他就睡着了。 叶榛想到自己一个朋友在下雨天救了一只和妈妈走散的小奶猫,那只小猫被捧在手上时就乖的很,把它放窝里让它一只猫呆着,它就开始在那使劲喵喵叫,要人关心要人抱。 易南云比那小奶猫还烦人,沉默无声比大喊大叫更让人心疼。 叶榛最受不了这些要人疼要人爱的东西了。 人和人不同,易南云的黑眼圈睡几个好觉就消下去了,无影无踪,眼下是白嫩的肤,男人容光焕发,叶榛看了都怀疑前几日憔悴的他是她的幻想。 不过有时他半夜还会突然惊醒把她抱紧,不知道梦见什么,反正心跳剧烈,像丢了东西一般。 白天去玩,晚上睡觉时还要分出一丝精力关注他,易南云气色好了点,叶榛自己倒憔悴了。 她照完镜子就把易南云拉到附近卖奢侈品、护肤品的商场让他给她买东西。 易南云哪是缺钱的人,她刷掉他好多个万都不眨眼,完了他还问她买够了么,出店门时柜姐柜哥都是笑着送他们走的。叶榛有了新包包,就不需要易南云帮她背了,她臭屁地遇到每一面镜子都要停下照照。 别看叶榛现在那么稀罕这个包包,过两天她就能把它丢地上放着了。 得到后就易厌是人类的通病。 花了易南云的钱,叶榛又爱他了一点。 虽然高奢包和贵妇护肤品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能轻松买得起的,但不用花钱就能得到,谁不喜欢。 他给她买了那么多东西,叶榛寻思自己也该给他回个礼。 她思来想去带他去买内裤了。 叶榛拉易南云进店时男人脸上只有意外,没有一点羞涩,他自如地跟着她挑这挑那,挑着到最后还给她挑起了内衣裤,叶榛看着他手上那少到不行的布料白了他一眼。 付钱的时候易南云亮出二维码,叶榛挡着他的屏幕让服务员扫自己的。 那一小袋内衣裤价格挺贵的。 不过她最近每日的收入的零头都够付这钱。 因为她把祝棱的照片发了。 前几日她修完照片就直接发了,不发对不起她那么费尽心思地给他抓拍。 她多平台分享,本来是想赚点粉丝和流量钱,结果被祝棱少爷那边的人买了热搜了,每天换几个词条安利他,她的那条微博是他们买热搜话题的置顶。 浏览量暴增,光是她微博广告计划日收入都快破六位了。 这是笔意外之财。 不过前提是她拍的照片好。 付款成功,叶榛把购物袋塞给易南云,“送你的。” 小狗看着她,惊讶完后乐的开始摇尾巴。 送礼物的人最乐意看到收礼物的人高兴。 她现在看易南云的心情就和刚刚易南云看她摸包傻乐的心情一样。 路过花店,叶榛又挑了束花送他。 身边的人更加高兴了。 价值1288的鲜花真的很衬他,她没带相机,就拿手机给他拍了几张照片。 怪不得富婆爱包养帅哥,叶榛也摸索到一点包养人的乐趣了。 有钱真好,叶榛感叹。 想到钱,她的心思都飞那上面去了。 拜祝棱所赐,最近她流量可多了,她得趁最近多发点照片。 心情好,灵感就来了。 叶榛脑子突然就蹦出一组文案,她拉住往前走的易南云,两人停住,叶榛摸着手机开始编辑帖子。 易南云默不作声地陪她站着,看她纠结地编辑文图。 十分钟后,她点击发送,易南云也发了几条微博。 结束工作,叶榛的注意力也会到易南云身上,她想到她能边玩边工作,但易南云他…… “你不用到学校教书吗?”易南云和她出来玩半个月了。 “不用。” “那你今年带的研究生呢?你不用指导他们吗?” “我今年没收。” 又不教书又不带学生,叶榛纳闷,“你是辞职了?” “没有,现在是休假,不过我有辞职的打算。” “你辞职了干什么?”叶榛看着这个粘人怪猜测道:“你不会想天天跟着我吧。” “不可以吗?”易南云没有否认她的话。 叶榛眉心一跳,他还真想每天跟着她呀。 “你……”这样不好。 想对他说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电话打断,叶榛懵懵地接起妈妈打过来的电话。 “喂。妈妈。”叶榛清了清嗓子乖乖地喊人。 “榛榛!你跑哪去了!你从哪弄了条狗和只老虎猫回家呀!” 听着妈妈用凶凶的语气和她讲话,叶榛惊恐地瞪大眼睛,死定了……因因和圈圈被妈妈发现了! 现在的叶榛就跟小时候饭前偷吃辣条、写作业玩手机被妈妈发现一般,头皮发紧,是谁都这么大了,还怕妈妈! 妈妈最不喜欢猫猫狗狗了,她根本没想让她知道两只崽崽的存在,叶榛觉得自己人要裂开了。 “说话呀?妈妈问你呢,那猫和狗是你养的?” “……嗯。”叶榛扁着嘴答,心里忐忑的很。 “一养还养两只,这猫猫狗狗臭庞庞的……” “洗完澡是香的。”即使和妈妈顶嘴,叶榛也要为它们正名。 “还香?”对面人轻嗤一声,“算了,妈妈不说了。你去哪啦?那么久不回家看妈妈。” “出差、工作。”叶榛干巴巴地说。 “哎哟。” 妈妈叫了一声,叶榛心被揪起,以为出什么事了,她紧张地竖起耳朵,然后她听见听筒里响起小狗呜呜叫的声音。 是圈圈的声音,圈圈在向妈妈撒娇! 叶榛庆幸圈圈没朝妈妈吠,不然她就真惨了。 “你这臭狗崽子,怎么还舔人!”圈圈被妈妈拍了两下,狗狗皮实,啪啪两声从听筒传到她耳朵,叶榛听妈妈声音不再那么严肃了。 喔唷,情况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圈圈那么可爱,因因那么娇,妈妈的心说不定会被它们俘获…… 果然,妈妈说话的声音放轻了一点,“榛榛,工作结束就快回来,妈妈快一个月没见你了,你爸也很想你。” “哦。”叶榛眨眨眼,快一个月没见?有那么久吗? “还有这你养的这两只放家里没人看着有饭吃吗?” “有请人喂的。” “算你了,妈妈挂电话先了,等你回来我们再说吧。” 还要再说?叶榛的心因妈妈的最后一句话又提了起来,电话挂断,叶榛扭头和易南云说:“我妈发现圈圈和因因了。” 叶榛本来想问他为什么崽崽们在家里,他不是请人带它们到外面住吗? 问题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听见易南云认真地问她,“她没发现我吗?” “发现你还得了!”叶榛瞬间炸毛,她都不敢想那画面。 “为什么还得了?”易南云看着她奇怪的反应问。 叶榛看易南云不解的眼神,想了想还是开口和他解释:“你不知道吗?我妈之前生病了,我们离婚时我不是没要什么财产,当时我存的钱也不多,就凑不出给她治病的钱,最后还是卖掉我们家那套房子才把钱给凑齐的。” “其实我们那时都离婚了,这些和你没什么关系,但我妈觉得你离婚时要按法律分点钱给我,那房子就不需要卖了……所以她有点怨你。” 易南云沉默地消化她的话,听完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蹲下平视和她讲话,“所以卖房子是为了看病?!榛榛,你为什么会缺钱?我的卡不是在你那吗?” 易南云对她抛出一大堆问题,叶榛也懵了,她疑惑地问他,“什么卡?” “我的工资卡,里面都是我给你赚的钱,不是早早的给你了吗?” 在叶榛迷惑的眼神下,易南云整个人开始颤抖,他抓住她的手臂,双眸死死地盯着她,“就是放你给兔子买的背包里的那张卡啊,粉红色的,你说让它给你保管的卡啊。” “你忘了?” 叶榛愣住。 她记忆里好像是有这样一张卡的存在的。 “有印象吗?那是你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我们第一次做爱,你醒了后我就把我的工资卡上交给你了,帮你绑定帐户后,你就把卡放进了兔子的粉色小书包里,说让它帮你保管。” 易南云急切地和她形容、和她证明那张卡的存在。 只是叶榛哪记得兔子的小书包……她给兔子买的衣服饰品都是过阵子就换的,小书包也有好多个。 见叶榛在因他的话吃惊和思索,易南云惨笑,“原来这些年我在你心里是这样差劲的形象。” “榛榛,我怎么会让你在金钱上有困扰?” “不分财产只是因为离婚是暂时的,没必要分。” “我没想到我一个偷懒会给你带来那么多伤害。” 那三年,因为缺钱,她才成长的快。 学会喝酒,学会独立。 拼工作,使劲挣钱。 因为他足够讨厌,她很轻松就喜欢上别的男人。 那时,在她眼里,谁都比他好。 142他给了她能任意处置他的权利(1800+ 旅行被迫结束,回到家的叶榛第一时间把小兔的财产翻出来,果然在一个她认为小兔子已经不喜欢的包包里翻到了一张银行卡。 包里不仅有银行卡,还有珍珠、贝壳……叶榛记起这些都是在那个海滩捡的。 叶榛举起银行卡看他,“是这张吗?” “嗯。” 这家伙终于啃声了。 易南云回程的一路上都没和她讲话,拉着她的手自顾自地在那生着气,不知道是在气她,还是在气自己。 叶榛看他易南云把卡拿过去,又从口袋抢过她的手机,他打开应用软件给她手机下载一个银行卡的手机银行。 看他输了一串她熟悉的密码,成功登陆账号,镜头对准银行卡提取卡号,银行卡绑定成功。 易南云将手机塞回给她,叶榛在他的注视下点开银行卡的余额。 看到那串长长的数字,叶榛没什么震惊的感觉。 知道银行卡里存的是易南云的老婆本,她就知道钱不会少。 叶榛翻着近三年的流水账单,前两天还有笔钱转进来,点进去一看转款方备注就知道这笔钱是易南云劳动的报酬。 她选择支出项,查看三年范围的所有支出。 这张卡第一次支出的日期大概是妈妈生病后她把钱都花完时。 从那天开始,这张银行卡里的余额也开始被花出。 可以看到一开始这张卡有很多小金额支出。 9块是那段时间她又穷又忙的时候每天吃的快餐钱(那家快餐还挺好吃的),1.5块是每日固定的早餐钱,买的是她最爱的酸辣粉丝包的…… “怪不得呀……”叶榛感叹一声,将那些一笔笔支出指给易南云看,“我就说为什么我以前没钱吃饭的时候总能付款成功。” 叶榛想着自己那段时间提心吊胆的花钱就觉得好笑,她那时是真怕警察来抓她。 “原来我微信里绑的这张卡是你给我的工资卡,我还以为是我的非法之财。” 易南云垂眸看着那每日饭点个位数的花销,漂亮的眸子附上了灰。 叶榛本来是只被他娇养到大的家猫,每天撒个娇卖卖萌就有吃的,而他离开她,加上妈妈的病,她就像被突然放到野外的家猫。 在野外的家猫就是流浪猫,流浪猫需要自己捕猎获取食物才活的下去。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家猫要学会每天捕猎喂饱自己得付出多少心酸? 易南云想到曾经那让他爱不释手的大腿,三年让她都瘦了一圈,肉少了很多。 “榛榛,你恨不恨我?”他双眸定定地看着她问。 易南云也不等她开口,自己对问题下断定。 “你当时肯定恨死我了。” “我还想你喜欢我,来哄我。” 叶榛看着易南云偏执的目光,脸上的表情似有疯魔的前兆,她把人抱住。 这样的阴差阳错不是人能预料到的。 叶榛和易南云结婚的时候,她经常会收到他微信、支付宝的转账,她日常根本用不上那张银行卡,他也不提,以至于那么多年叶榛一直都遗忘了这张卡的存在。 “易南云,你知不知道,我那段时间都是靠着那张卡撑过去的。” 知道他是这张卡的主人,叶榛的心也变得稳稳的,她就说上天不会掉馅饼,也不会有别人大发善心给钱她花。 果然,能干这些事的只有他。 叶榛一臂环着他,手机摆在他面前,指尖划着屏幕,她用怀念的语气和他讲她那段时间是怎么过的。 爸爸把房子卖了,付了手术钱,还留了几万块给妈妈吃饭,她自己就没顾上。 其实她惨也不是很惨,就是工作忙了点,没多少时间休息,但这个世界有大把比她活的还累的人。 只是易南云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听她说完工作内容,这人眼睛又红了。 聪明的他从没干过这种苦力活挣钱。 他在心疼她,叶榛立即开口安慰他,她和他讲那苦力活工作她就干了一个月,发工资后就辞职了。 发工资,叶榛有了点钱傍身,她就开始不断尝试从那张卡提现。 那时的她已经发现这张卡里有‘花不完’的钱——每天的19.5元都能付款成功。 可卡里具体有多少她也不确定。 她没有实体卡,只知道卡号,登陆手机银行输入密码试了两次,密码错误,她怕卡被锁了拿不出钱就不试了。 叶榛和易南云说,她那时不知道这钱是谁的,又因为不管她输多少金额都能提现成功,她就擅自作主向这张卡的主人借了一点救急钱。 易南云看着支出账单,到后面花出的金额大了点,从10到100再到1000,叶榛不贪心,钱够用了就不动卡上的了。 “你知道吗?我当时每次提现都提心吊胆的,像偷了别人东西一样。” “ 原来这就是我的卡。” “搞得我害怕了那么久,后面有钱了还第一时间往那张卡打钱……” 叶榛摸着他的脸,易南云本来被她养红润的肤又不见了,他看着死气沉沉的,被夺了生机一般。 “干嘛这副表情?”叶榛对他的反应有点无奈,她说这些真不是在怪他呀,成功人士回想自己当年的点滴经历都是带着庆幸的想法的,毕竟没有当时的她就没有现在的她。 易南云没有这种经历,他哪能理解叶榛的心态。 “榛榛。 ”易南云紧紧抱住她,他动了动唇看她,最后不舍地和她开口:“如果……我说如果,有一天你不想要我了,你就打电话给孟司意,他能保证我这辈子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易南云一鼓作气把话说完后浑身泄力。 他给了她能任意处置他的权利。 143易南云一经出售,概不退换哦!「Рo1⒏r 还这辈子不出现在她面前……他可以吗?叶榛对易南云的话深表质疑。 看易南云那么说,叶榛真想立马给孟司意打个电话吓唬吓唬他,看看他是不是如他说的那样。 不过她可不敢逗他,免得这人又哭哭啼啼的,让她心疼,完了还要她来哄。 房间外,圈圈和因因着急地用爪爪挠门,沙沙的声音是受伤的木门在哭泣。 叶榛和易南云一回家就越过它俩进了房间找东西了,小动物哪知道那么多,半个多月没见到两人,本来就想他们了,正要找他们把这段时间少了的摸摸抱抱给补回来,可这两个人类回家了却不识相地越过它们躲进房间里…… 过分了!太过分了!这两个人类要造反了! 听见崽崽们在门外嗷嗷惨叫,叶榛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打算理会,先让它们叫一会吧。 三个一起哄,她的爱会分不平均的。 可这时房门开了。 因因这只大猫猫跳起来,前爪挂在门把上,用体重下压门把,锁开了,它两只后爪踩地往前走把门推开了。 叶榛猝不及防地和两个崽崽对视,先看猫猫,再看狗狗,耳边响起一声声哀怨的猫叫声,叶榛又看向猫猫,看着她的小老虎竖着鸡毛掸子尾巴,嘴巴衔着自己心爱的玩具呜呜呜地朝她跑来。 “哎哟。”叶榛被因因那冲向她的劲给撞倒,她的因因又重了,易南云扶着她的腰没让她直接趟地,叶榛坐起,背靠着衣柜,低头看踩在她腿上的因因,它愤怒地朝她叫着,边叫边仰着猫脸生气地拍着她的大腿。 房间光线亮,因因的瞳孔变成一道竖线,看起来凶的很,叶榛觉得它在对她说:你这个负心汉!这段时间跑哪去了! 因因看着很生气,只是骂她的声音太娇,听着像在对她示爱。 叶榛又想笑又不敢,她心虚地抿住唇,边摸它边喊它的名字,不一会她的小老虎猫猫就发泄够了,开始转着猫脑袋狂蹭她,让她沾染上它的气味。 因因成功地用气味将心爱的人类占有,心满意足后它叼起它最爱的小老鼠玩偶递给她,叶榛受宠若惊地接过,因因满意地看了她一眼,开始咕噜咕噜叫着在她身上踩奶。 叶榛享受它的按摩服务,她得意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易南云,然后拿过手机拍了个视频发给朋友炫耀。 小狗圈圈也爱叶榛。 圈圈不满足于易南云的拥抱,可它不敢和凶巴巴的猫姐姐抢叶榛,整只狗弱小无助地缩在易南云怀里,眼睛却看着叶榛,委屈地呜呜对她叫着,试图用声音吸引叶榛的注意力。 叶榛注意到它可怜巴巴的狗狗眼,对它招招手,圈圈就挣脱出易南云的怀抱朝她跑来。狗狗长得快,半个月又长壮很多,大尾巴和小屁股扭成拨浪鼓。 小狗只要被摸摸脑袋就可以忘记人类把它晾在家里半个月的事。 叶榛一下哄好两只,但她的另外一只小狗还不开心。 “因因,去哄哄你爸。”叶榛把小老鼠丢给易南云,因因兴奋地跳到易南云身上。 易南云给因因顺毛,还给了她道假笑。 “我很好,不需要你哄的。” “是吗?”叶榛趴在小狗身上,看看圈圈傻乎乎地笑着的狗脸,在看看易南云表情虚假的脸蛋,她脸上染上笑容,“你明明怪怪的哦。” “没有。”易南云捏着因因的爪爪,不看叶榛。 叶榛觉得易南云这个口是心非的样子贼有意思,他只会在她面前露出这样别扭不成熟的一面,可爱死了,她的大幼稚鬼。 叶榛的手很忙,连环转,摸摸狗狗脑袋,摸摸猫猫头,再摸摸易南云刺扎扎的发顶。被摸完的三只,只有易南云不给她好脸色,他还自以为再给她好脸色,明明他笑起来的样子比金毛还可爱。 现在呢……叶榛不用猜也知道这家伙肯定在心里脑补她抛弃他的画面。 “你说,我给孟司意打电话,真的能这辈子见不到你?”叶榛抬着下巴问他。 “嗯。”易南云明明不情不愿,还是应她了。 “你也知道,我现在可喜欢你了,暂时没有抛弃你的打算。”叶榛笑眯眯地逗他。 “以后有也没关系,我不会打扰你的。”他帮她补充。 喔唷。 还说的那么客气。 他可真会和她怄气。 她还没说不要他,他就先设想好这个场面来堵她。 易南云的一字一句都是陷阱。 可现在叶榛心甘情愿地踩进去。 她如他所愿给他承诺。 拿出手机给这个人录了录音,再三向他保证自己是不会抛弃他的。 可一道录音又能保证什么,像渣男在床上说着会爱一辈子的话,一点信度都没有。 只是叶榛愿意录,易南云就敢真的信。 他把录音当宝贝收好,小脸终于由阴转晴。 “开心了不?”叶榛掐着他的脸颊肉,装了那么久,不就是等着骗她一句不抛弃……易南云的心眼可多了。 当然开心。 叶榛不是会乱给承诺的人。 “榛榛,我会对你好的,你想让我干什么都行。”他抓住她的手急忙向她保证,眼神比小狗对食物的样子还真诚。 “知道啦。”叶榛和他在一起不就图他乖,图他美色,图他对她好吗? 她把银行卡放回兔子的小书包,易南云想阻止她。 “没事啦,我现在知道了它的存在就不会忘记了。而且我现在也有钱了。”叶榛给他展示了一下她的小金库,骄傲地说:“我这钱包养一个男大学生绰绰有余。” “叶榛!”易南云瞪她了,什么叫包养男大学生! 两只崽不明所以地望着生气的人类。 把人惹毛了,叶榛感觉给他顺毛,“好好,我可不喜欢男大学生,我喜欢教男大学生的,行不?” “你包养我,要用你赚的钱。”易南云指着她手机里的余额要求她。 “行吧。你一个月要多少?”叶榛哄着他问。 “行情是多少?”易南云不经意地问。 “我怎么知道……”叶榛反应的快,不进他的坑。 她可没敢朋友说出包养一个男大学生3000就够了。 “哦。那我一个月要1000。” “这么便宜?”叶榛惊讶他的价格。 “我本来要10万,现在给你打骨折,只要1000,很实惠的,你以后只能有我一个。”易南云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噗。 叶榛亲了亲他说:“好吧,我一个勉勉强强够用,答应你了。” 她给易南云转了1000块,备注:先试用一个月。 “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顾客,我这里给你赠送一辈子的包养服务。”易南云点了收款,他目光幽幽地盯着叶榛宣布:“易南云一经出售,概不退换哦!” 哎! 被他套路了! 144他的心机吃播视频 易南云可真是个天才销售家,把自己的一辈子便宜卖给她了。 赖上她,他的目的就达成了。 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笑,光看着就知道他高兴的要死。 叶榛禁不住这样的他,双眸弯弯,嘴角也翘起了,她点了点他的额头,咕哝道:“你呀。” 手指被他含住,易南云舌头卷着她的指,眼睛看着她笑。 圈圈疑惑地看着心爱人类的熟悉行为。 叶榛被舔到心痒,抽出手指扑向他,把他压倒在地,易南云闷声一哼,声音性感的很,本来叶榛还挺兴奋的,可圈圈也有样学样,扑向她的背了……叶榛受到来自灵魂的重压。 “圈圈!”叶榛趴在易南云胸膛侧额怒叱背上摇着尾巴的笨蛋小狗。 “哈哈——”狗狗吐着舌头快乐的喘气,心想这两个人类怎么知道它喜欢玩迭迭乐! 因因也一跃,跳到圈圈身上。 好了,现在一家四口稳稳迭在一起了,模样亲密。 身上又重了,叶榛就像被镇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磨灭了气性的孙猴子,她彻底无奈,放弃挣扎了。 她的脸贴着易南云的脸,听他压着胸膛闷闷地低笑着。 “还笑,你喘的过气吗?” “嗯。”易南云没不爱运动的叶榛那么废。 “别笑了,快让它们起来。”叶榛开始胸闷气短了。 易南云挥挥手,把压在她背上的两只崽崽赶走。 叶榛得以解放,坐起喘了喘气就抓住圈圈打它屁屁,叫它皮! 小狗以为叶榛在逗它,送着屁股给叶榛打,舌头还追着叶榛的手掌舔,把叶榛舔的臭臭的。 “圈圈,你要开始刷牙了!你闻闻你都有口气了。”叶榛嫌弃地看着自己手上被它口水染臭了的肌肤。 “汪!”被冒犯的小狗大叫一声,叶榛才不管它的意见,就当作是它同意了。 易南云抱着因因,一人一猫在那看她和圈圈玩闹的戏。 叶榛把手举到易南云鼻前,也让他感受感受那味道。 只是易南云全程憋气,不上她的当。 知道他可能憋气了,叶榛就不逗他,起身去洗手了。 叶榛低头洗着手,易南云站在她身后,她抬起头对着镜子里注视着她的人说:“我等会要回家吃个饭,你今晚就自己吃,我大概七八点回来。”叶榛关上水龙头,拿毛巾擦着手,“不过,如果我妈找借口不让我走,我就得在家睡一觉,明天再回来。” “好,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易南云抱着探头探脑想往洗手盆跳的因因微笑地应和着她。 叶榛好久没和易南云分开了,和他把独自回家的话说完了,自己都有点失落。 她换好衣服、换好鞋,担心他不吃晚饭,叶榛还特意给他订了个晚餐外卖,叮嘱他好好在家呆着,叶榛走前还抱了抱他,松开他,她有点不舍地开门离去。 门关上,易南云把因因放下,他围上围裙、戴上手套开始打扫家里的卫生。 两只小动物敏感地仰着脑袋关注着这个变得奇怪的人类。 叶榛的车在那场大雨里泡水报废了,现在还在走保险中,赔款还要等。 汽车对她来说只是一个交通工具,叶榛最近没看上的车型,就先借易南云的车开开。 妈妈知道她要回来,早早地在阳台等着,叶榛看到妈妈在阳台探出的脑袋,有点心虚了。 她停好车坐电梯上楼,爸爸妈妈都聚在电梯门口等她。 见到她,妈妈走去牵着她,拉着她小声抱怨她那么久不回家,叶榛讪笑,她不知道今晚还走的掉不,要是不回去睡,易南云又要哭唧唧的了。 爸爸推开家门,挥手让她们娘俩进去讲话。 叶榛闻到饭香,问他们今天吃什么。 吃什么? 他们煮的当然是她爱吃的。 刚回家的孩子是爸妈的宝,叶榛在吃饭时还享受着小皇帝的待遇——爸爸疼,妈妈爱的。 只是这地位等两位家长吃饱了就没了。 闲得慌的两人开始没事找事唠叨她。 沙发上,叶榛被爸爸妈妈夹着坐,他们一左一右跟两护法一样。 叶榛低着脑袋,听妈妈问她今天吃饭怎么不把那条臭庞庞小黄狗带过来。 ……什么小黄狗,人家是金毛犬!叶榛在心里吐槽,表面沉默,不敢顶嘴,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果然,妈妈就着小狗开始瞎扯,说养狗会生病、狗狗身上有虫子、狗狗脏…… 叶榛不喜欢妈妈这么说圈圈,她扁着嘴不高兴地看着她。 妈妈掐了掐她的脸蛋,骂她一句小没良心的。 “你以为妈妈说这些是讨厌狗呀?妈妈是怕你一时兴起养它们才说那么多的,猫猫狗狗就跟小孩子一样,屎尿都要你清理,你又是个小懒鬼,妈妈能不担心呀。” “你都那么大了,妈妈也管不着你。” “在这里先说好,你既然养了它们就要好好对待人家,把它们当成家人,一定不要丢弃。” 妈妈最好了! 叶榛心满意足地点头答应她。 妈妈担心的铲屎问题完全不是问题,她有易南云,他负责铲屎。 她妈同意了,他爸也有胆子开口说他想看看猫。 叶榛和爸爸都喜欢小猫咪,只是妈妈以前不给他们养。 叶榛答应爸爸把因因带过来给他看,不过需要在他腿好了后。 毕竟因因力气可大了。 养宠问题就这么解决了,妈妈就开启下一个话题,她笑眯眯地问她最近有什么情况,有没有对象。 叶榛心虚地摇头,心里在和易南云道歉。 妈妈见状说起她自己的事,她说她和小区某个阿姨玩的好,人家有资源,可以给她介绍相亲对象。 好烦啊。 她就知道妈妈在这里等她。 相亲是万万不可以的!她一点儿也不想见识人类男性的多样性。 妈妈见她不听她说的话,用眼神暗示她爸,让他来劝她相亲。 哎……这两个人又骂不得,叶榛开始闹脾气了,捂住耳朵不听他们叨叨,跑到沙发角落躺着玩手机不理他们。 他们老这样,她一回家就说这些。 她心里闷闷地想,成年人不爱回家是有原因的。 心情不好,叶榛点开相册翻照片,看两张易南云搞怪的图她的快乐就回来了。 她打开微信,点进和易南云的聊天窗口,看着那个1000元的包养转账,她唇角勾起,时间已过七点,她点击文字输入框开始打字。 [你吃饭了么?] 易南云秒回了一个视频给她,视频封面是他的脸蛋,他穿着睡衣面色红润,眸光流转看镜头,身后是客厅的背景。 哇哦~ 叶榛抬头看了看爸爸妈妈,妈妈在玩手机,而爸爸在收拾餐台,一个一个的把碗放进洗碗机。 确认没人注意她,叶榛就将手机调成静音,她悄咪咪点开视频。 哎。 易南云这是封面诈骗!她还以为他发什么涩涩视频呢……谁知道是吃播。 封面后的几十帧,吃播两个大字被打在视频里,仿佛是在嘲讽她的胡思乱想。 他就是故意做那个封面的…… 吃播就吃播,她倒要看看他拍什么了。 视频开始播放,第一幕是易南云开门拿外卖,镜头对着他的下颚,他开口和外卖小哥说谢谢。她看这刁钻的画面角度,推断易南云是一手握着手机拍,一手开门接外卖。 好帅。 屏幕里的人恰好垂眸,仿佛听见她的夸赞,叶榛对上他的眸,心脏怦怦直跳。 外卖拿进来,视频里的易南云透过镜头对她开口,他贴心地配了字幕,所以叶榛不用戴耳机看了。 他抱怨地和她说:“圈圈看到外卖袋子,口水忍不住开始流了,我刚刚拖好的地又要被它弄脏了。” 易南云走到客厅茶几处的地毯坐下,他把手机摆好,再把外卖放到桌子上。 他坐下后,一秒不到,左边和右边都多了一个脑袋,猫猫因因和狗狗圈圈把下巴磕在茶几面,眼睛盯着那散发着香味的外卖袋子,它们呜呜地对着易南云叫,叫嚣着要这个人类交出吃的。 叶榛笑着把这画面截图了。 易南云开始拆袋子,叶榛没告诉他自己给他点了什么晚餐,所以易南云现在属于是在拆盲盒。 她重口味,他爱清淡。 叶榛给他点了她觉得好吃的粤菜馆里的几道招牌菜,还特地拜托老板给她做一份不加酱的蔬菜鸡胸肉沙拉。 易南云动作慢条斯理,他将餐盒一个一个打开,看到她给他点的菜后眼睛开始放烟花。 “盐焗鸡、白切猪手、三杯肠头、蒜蓉生菜。榛榛点的都是我喜欢吃的呢。诶,这个蔬菜沙拉是给它们点的?”易南云拿着小票读着菜名,名场面就来了,视频里易南云特意在圈圈嘴皮子边打了一个大大的红色问号。 接着画面重复播放。 圈圈明明听不懂人话,在听易南云念菜名,它口水滴下的速度却加快了。 叶榛看的要笑死了。 她的小馋狗圈圈呀…… 把蔬菜沙拉分给一猫一狗,易南云拆了一次性筷子就开始吃了。他吃一口看一眼镜头,仿佛是在她面前吃一样。 等他吃完,视频也播完了。 黑幕后,视频里留着一行白字。 「榛榛,我和……圈圈、因因都有点想你,我们等你回来哦。」 易南云放出的筹码很重。 他是怕一个他叫不回她。 可他不知道,分开几个小时,她也想他了。 正文完:叶榛的爱永不单行,因为易南云会和 叶榛没告诉易南云自己要回来,她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推开门看到他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跟个没有灵魂的人偶娃娃似的。 易南云听见开门的声音,立即扭头,眼睛在见她的那一瞬被点亮了。男人鞋也不穿,赤脚跑向她。 早就在门口蹲叶榛的圈圈发现它被人类忽略了,抬着金色毛毛头不满地嗷嗷叫着! 叶榛看了它一眼,视线就被奔来的易南云完全占据。 “你回来了。”易南云眼巴巴地看着她,张开双臂想抱她。 “哎,我没洗澡呢。”易南云换上了睡衣,看着干干净净的,叶榛想躲他。 “没洗澡?”易南云张开双臂定住动作看着她道:“我可以再洗一次。” 他的意思是必须要抱抱。 好吧。 叶榛勾唇浅笑抱住他,脸埋进他的胸膛,鼻间吸入他的气味,叶榛躁动的心被立即安抚了,不开心全都跑走。她双手环住他的细腰,垫着脚尖凑到他耳边和他讲:“易南云,我好想你,好想你……” 她抬着脸不停对他说着好想他,眼眸带笑,恍若星子在闪烁,易南云的心难以抑制的加速跳动。 “嗯。我也想你。”他郑重地回应道。 易南云扶着她肉软软的腰,带着她向前两步,把怀里娇小的人压到柜子前,一手抚上她娇嫩细腻的脸庞,他俯身目光虔诚地送上自己的唇,伸出舌攻占她的唇齿。 如果短暂的分开会产生思念,见面要立马拥抱,靠近一点点就想亲吻,那你就糟糕了,你这时已经狠狠爱上了。 爱上一个人,从此心不再只属于自己,喜怒哀乐全都系上这个人。 可,爱上一个人会好幸福啊。 和易南云呆在一起,叶榛的笑容就没停过,她觉得她就是世界上那条幸福的会吐泡的鱼。 寂静的深夜,情爱结束后心动依旧。 叶榛摆好自己的入睡姿势,手臂横在易南云腰上,虚抱着他闭上双眸准备步入梦乡。 “晚安,易南云。”叶榛呢喃低语。 “榛榛,好梦。”易南云亲了亲她的发顶。 一张床,两个人,做好梦的却只有她一人。 他呀……半夜依旧会因噩梦惊醒。 她有意识地浅睡,他醒了,她也醒了。 本想开口安抚他,可注意到他偷偷摸起了手机,她便暂停动作,观察起他。 易南云转身背对着她,他带上蓝牙耳机,那副耳机是她大学时送他的礼物,他用到现在,漏音严重也不换。叶榛竖起耳朵,凝神聚力便听见他耳朵在听的内容,也看见了他在看什么。 现在是凌晨3:36,从梦中惊醒的易南云在拿着手机听她白日里给他录的不抛弃承诺,看她转给他的那一千元包养费。 这样有意思吗?叶榛其实挺想开口问他的。 她看他每日夜里可怜巴巴地从那些没有效力的曾经汲取情感上的安全感。 明明她就在他眼前,也说了爱他,他为什么还会感到不安,难道他看不见她的心? 怎么办?叶榛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易南云每天晚上到点就醒,他花费一个小时左右来确认完她的爱后又继续睡了。 他的睡眠倒没之前那么糟糕,所以……不知道怎么办的她就没拆穿他的行为。 易南云不去上班,叶榛也不想接拍摄工作,两人就整天待在家里,到点吃饭,按时遛狗,日子过的悠闲的很。 懒了一段时间,叶榛偶然上秤后发现自己胖了,她扭头看在她身后偷笑的罪魁祸首,豁然醒悟。 “你故意把我喂胖的,是不是!”她愤怒大叫,用眼神朝他镖刀子。 “没有。”易南云看着她软乎乎的脸道。 臭家伙,拜托你说谎的时候能不能别笑着。 叶榛押着易南云上秤,待体重秤显示数值,叶榛发现他还是那个她有印象的体重,体脂率也没变。 气死人了哦。 她要和他生一个小时的气! 只是气生不到五分钟,叶榛就因为易南云拿出的黑白日系男仆装破功和他讲话了。 他问她穿不穿。 “穿——”叶榛搓手,发出兴奋的尖叫。 一件衣服成功让叶榛追着易南云叫了他一天的老婆,更加迷恋他了。 虽然在家待着很快乐,但日子不能再这么过了。 叶榛要去接工作了,要去公司多看看美女。 在联系公司接活上班之前,她要打扮打扮自己。不换点行头,叶榛都没有出门社交的欲望。 她决定先从手指头开始整,叶榛要去做美甲,易南云二话不说跟着她出门。 易南云不像别人的男朋友,坐在等候区打游戏等女朋友,他拉了张凳子和叶榛坐在一起,两人对着七八本款式册子挑着色。 这家店好看的款式太多了,被叶榛选入决赛圈的就有七八款,每个她都好喜欢呀。 叶榛实在是挑不出来,就让易南云给她确定款式。 “这个显白。”易南云把他选择的款式卡拿起。 叶榛看着那他一本正经的脸,低声娇叱他:“什么显白……明明是你喜欢这个颜色。” 被拆穿的人脸红了,动了动唇又闭上了。 易南云没话反驳她,因为她说的就是事实,把喜欢的颜色用在她身上,他会更喜欢。 叶榛摆出一副被我说中了的表情,她哼哼两声,把他选的款式指给递给美甲师,“你好,我做这个。” 美甲师接过,转身对着款式准备指甲油。 叶榛扭头朝某个咧嘴笑的人挑眉,看我对你好吧。 做美甲要挺久的,美甲师先给叶榛做左手,她不喜欢和陌生人聊天,在约美甲师时就备注了需要安静。 叶榛把手机放在台面,和易南云头靠头一起刷小红书。 她不想动手,脑袋靠到他胳膊上,指挥着他给她划帖子、点帖子。 易南云看着大数据给叶榛账号推的帖子,大多是猫、狗、搞笑事情和情感纠纷。 很好。 没有他不想看见的。 叶榛才不知道易南云在心里关注这些呢……她兴奋地给他介绍她认识的网络猫咪。 附近是商圈,大数据缓了一会就知道这手机的主人去哪了,再次刷新后,首页就出现很多店家的广告帖子。 “我要吃这个!”叶榛看到一个粉兔子蛋糕立马心动了。 点进去帖子发现兔子蛋糕还限时购买。 叶榛算了算自己做完右手肯定过时间了,她拍了拍易南云,打算指使他,“你去买,我在这等你。” “不要。” “易南云~我想吃。” 好吧。 叶榛稍稍将声音放软点,易南云就答应她了。 易南云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往店外走。 叶榛朝他摆摆手,用嘴型对他说,你快去吧! “你这男朋友真好,又帅又乖又贴心。”看着那离去的背影,美甲师姐姐笑着对叶榛说。 “是呢。是呢。”叶榛点头赞同。 易南云按着地址找那家卖蛋糕的店,排了十五分钟才排到他。易南云看着透明冰柜里还剩两个叶榛要的兔子蛋糕,他松了口气。 等店家将打包好的蛋糕递给他,男人提着蛋糕迈开腿加快速度朝原路返回。 易南云大概四十分钟完成叶榛给他布置的任务。 回到美甲店,易南云看到原本坐着叶榛的椅子换了人。 他皱眉寻到那个美甲师,急忙走到她面前问:“她人呢?” 美甲师有疑虑,见帅哥眉眼间清晰可见的焦急,她犹豫了两下开口:“十五分钟前吧,她做完美甲在照灯了,托着下巴看着那个透明玻璃方向。” 易南云顺着美甲师指的落地玻璃窗看去。 “照灯时间到,我正想给她检查一下美甲效果,她看见玻璃窗路过的人就急匆匆地站起跑去追人家了。” “她走的很快,我来不及问她。” “对了,她的手机还落在这。” 易南云接过美甲师递来的手机。 她连手机都没顾得上拿,她是看到了谁? “你知道她追的那个人的性别吗?” “看打扮推断是一个年轻的男士。”美甲师尴尬地说。 “谢谢。”易南云下颚绷紧,“你记得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在那边。” 易南云点头对她的回答表示感谢,提着蛋糕走出店门,他朝她追人的方向跑去。 美甲店在的位置是市里最大的商圈,商场人多路杂,逐渐失去理智的男人就跟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没有。 这里没有她。 那里也没有她。 叶榛去哪了? “尊敬的顾客,现在播报一则失物招领。” “叶榛女士,您好,请您速速到三楼商场客服中心认领丢失的易南云。” “叶榛女士,您好,请您速速到三楼商场客服中心认领丢失的易南云。” “叶榛女士,您好,请您速速到三楼商场客服中心认领丢失的易南云。” …… 叶榛在和朋友聊得正开心,注意到广播在播报失物招领,她本不在意。可当那道女音在念她的名字……叶榛呆住了。 广播叫她去客服中心认领易南云。 啊。 死定了。 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叶榛丢下朋友急忙跑向电梯,她乘电梯到了三楼,转了两圈才找到广播里的客服中心。 易南云在客服中心的白柜前安静地站着。 周围人来人往,可这嘈杂的一切似与他无关。 她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他也看到她了。 这次,叶榛没等到他跑向她。 易南云站在那没有动,他静静地看着她,看她朝他跑来。 叶榛停在他面前,他声音暗哑地对她开口:“蛋糕买到了。” 易南云将手中握着的蛋糕递给她。 叶榛垂眸看着那透明包装盒,盒子里的奶油塌掉了。 易南云才注意到手上那歪歪扭扭不成形状的兔子蛋糕,他努力上扯着嘴角。 “对不起,我弄坏它了。” 叶榛哪分得出一点心去在意蛋糕,她现在只在意他。易南云是好的就行了。 “坏了就坏了,一个蛋糕而已。” 而已?易南云把好不容易买来的蛋糕放在身后的柜台上,他看着她,漂亮的眼眸装满了受伤的情绪。 “那我呢?” “也是而已吗?” 他话音落,泪水瞬间涌出。 叶榛看着他抖着唇问她。 “你要认领失物吗?” 他什么时候成失物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叶榛抱住他,“好了好了,对不起,是我的错,没给你留一句话就跑开,让你回来找不到人,对不起,你别哭了。”叶榛和他道着歉,这次的确是她做的不对。 易南云的泪如雨落,她捧着他的脸,急忙和他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刚我在美甲店看到我一个出国许久的摄影师朋友从门口路过,他今天回国正好被我碰上,我很激动就我就跑去追他了。”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易南云听完她的话后呢喃低语。 “没有不要你。”叶榛手掌抚着他的背给他顺着气,“我哪会不要你。我就是看到他一激动跑出去忘和你说了。” 泪水止住,易南云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眼睛里破碎了的东西没被她的话语还原回原样。 叶榛和易南云的周围有很多因为好奇伫足停留的行人,他们看着红着眼流泪的卑微男人,低声议论着他。 易南云不该被这样对待。 他不应该得到这样的目光。 他那样意气风发的少年应该得到所有人的喜爱。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成为八卦的中心。 心有些酸涩,叶榛突然转了话题,她晃动着五指,灯光下,指尖闪闪发光。 “易南云,你看我做了漂亮的美甲。” “嗯?”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说这个,易南云抹了抹泪,看清她甲面上的图案后真诚的评价道:“很好看。” “那当然,不过这根手指现在缺一个东西。”叶榛指着自己左手的无名指笑着对他说。 “缺什么?”他问。 “戒指。”叶榛答。 见他还傻愣着没反应,叶榛扯住他的耳朵大声说:“笨蛋!我是说这里缺一枚戒指,你给我戴上了,我就嫁给你。” 叶榛知道易南云整日把那个求婚用的戒指带在身上,她对他说:“你随身带着的戒指呢?拿出来给我带上呀!” “戒指……”易南云才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脑子因为她的话变得钝钝的,他慌张里翻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口袋,找不到,易南云突然想起他今天随手把戒指放在她梳妆台上了。 没有戒指。 男人脸上浮现出绝望,他抓着她的手说:“我今天没带,能不能回去……”再给你戴上。 “哎哟。”叶榛看着他快要崩掉了的情绪,她急忙开口道:“你别急啦。” 叶榛扭头看到一家首饰店,她拉着不知所措的他跑了进去。 “你好,请把你们这最贵的婚戒拿出来,我要买。”进店后,叶榛大声地对销售员说。 有眼力见的销售员动作迅速地翻出钥匙,开了放最贵戒指的橱窗, “这是我们店里最贵的一对婚戒。”她拿出一盒对戒递给叶榛。 叶榛来不及对她说谢谢,拿过男戒举在易南云面前,她看着这个红着眼眶没有安全感的男人,开口对他说。 “易南云,嫁给我好不好?” “这次,我养你一辈子。” 戒指往易南云无名指上套,大小刚好。 她的女戒也是。 这对婚戒仿佛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 易南云想要的安全感是婚姻。 而叶榛最害怕的也是婚姻。 她怕再跌倒一次。 可刚刚的易南云让她意识到,叶榛的爱情永远不会是条单行线,因为易南云会挤过来和她并行。 所以她也不害怕了。 这次,她坚信易南云的心。 「爱不单行,爱情永远不会是一条单行线。」 「你一定要相信他。」 正文完。 番外一:狗狗日记(1) 戒指戴到无名指上,易南云就急着嫁给她。 幸运女神眷顾他,踩着民政局工作人员下班的点,他拉着她把证领了。 彻彻底底是她的人后,他就开启了咧嘴笑模式。 人能开心到什么程度呢? 易南云高兴的把圈圈都弄懵了。 他一回家见圈圈吐着舌头扑过来,小狗表情喜庆,大手一挥开了好多个罐头肉给它。 笨蛋小狗被人类的异常反应吓得只敢看着不敢吃。 “你干嘛呀?”叶榛换了拖鞋看到气氛僵持住的一人一狗。 “给它开罐头当喜糖。”易南云弯唇露齿用手将六七个罐头推到圈圈面前示意它吃。 “还喜糖……哪有你一下子开那么多的?你看圈圈都被你吓懵了,以为是断头饭。”叶榛抱住她瑟瑟发抖的小金毛。 圈圈赞同叶榛的话,呜呜地躲进她的怀里用脑袋蹭着她,黑眼珠子向着易南云、眼睛露出眼白,它撒着娇和叶榛控诉他欺负狗、吓唬狗! 易南云去放结婚证,叶榛逗着小狗,给它喂罐头,可因因来了,霸道地将圈圈赶到一边,叶榛换了个小动物抱。 圈圈呜呜地叫了两声往房间里跑了。 易南云把他的宝贝结婚证封好后放进保险箱里。 见到圈圈跑进了,他招招手,圈圈就不记仇了,蹦蹦跳跳跑向他,易南云抱住它,拿起手机给孟司意打电话。 电话接通。 “喂,孟司意。” “咋啦?”易南云好久没找他了,接到他打来的电话,他人还有点意外。 “我结婚了。” 听他臭屁的样子,孟司意开始犯贱,他问:“和谁?” “!”易南云沉下脸,松开圈圈,小金毛敏感地抬头看他。 “好啦好啦,知道是叶榛,逗你玩的。”只有叶榛能让他变得那么好玩,平时逗他就和无效攻击一样。 “这次继续给我当伴郎。”易南云说完挂断电话。 孟司意看易南云挂掉的电话,动作那么快,连拒绝的时间都不给他。 啊……给他当伴郎,他又要被催婚了。 孟大律师都能想到那些大人用什么话术。 叶榛和因因在玩猫爪在上的游戏,见圈圈咬着本东西跑来。 “你偷东西啦?”叶榛摸了摸小狗的脑袋,把它嘴里衔来的东西拿走。 是一本笔记本,封面写着的四个大字惊呆叶榛。 「狗狗日记」 “易南云!啊!叶圈圈成精了!它居然有日记本!”叶榛说话的语气半是兴奋,半是好奇。 听到她叫他,易南云急急地起身,跑到她面前时她已经将话说完整。 易南云看着她举着本该躺在他保险柜里的日记本,那一圈臭口水告诉着他日记本是如何出现在她手中。 圈圈这个月的罐头是没了。 易南云急忙从叶榛手中抢走他的东西,把日记本拿到手中就想要藏起来。 藏起来不给她看。 他有秘密哦~ 叶榛危险地眯眯眼看他。 “不许走!” “三二一,把本子给我!” 叶榛叉着腰笑着威胁他,“快!给!我!” 番外一:狗狗日记(2) *平行时空里的2022 *一个有易南云和叶榛的世界 叶榛怎么会认不出易南云的字迹。 就是认出来了才这么玩他的。 她想起孟司意之前的话,这本日记就是他口中有意思的东西。 2022/4/28 她说我不是全心全意爱她的小狗。 可全心全意爱她的小狗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想不出来。 2022/4/29 我带了一只浅色小金毛回来。 她的小红书收藏里最多是这个品种的狗。 它很调皮。 我要被它烦死了。 偷了件她的衣服放到它窝里。 希望它赶紧熟悉它妈妈的气味。 2022/5/1 烦。 2022/5/2 它好烦。 2022/5/3 笨狗。 教半天都学不会。 2022/5/4 谁会喜欢它? 2022/5/5 它没我好。 她肯定不喜欢它。 2022/5/6 它吃屎了。 她怎么可能会喜欢脏脏小狗? 附图片 她对小狗有很多误解和幻想。 我怎么可能比不过它。 - 叶榛看到这里瞪大眼睛,原本因前面他有趣文字获得的快乐消失了,她指着那行字不可思议地看向易南云问:“叶圈圈吃粑粑?” 易南云残忍地对她说:“它……几个月的时候吃过几次。” 小金毛在一旁天真无邪地看着她。 叶榛想到自己亲过它的鼻头,一脸崩溃。 她拉下易南云的脑袋。 亲一口,把恶心传给他,她就不恶心了。 “嘿嘿,老婆,有难同当。”叶榛心满意足地道。 易南云想继续这个吻,可她低下头,继续翻看那本日记。 圈圈小时候干的坏事都被易南云记了下来。 叶榛靠在易南云怀里继续翻着他的狗狗日记。 2022/5/7 它弄坏我的花瓶。 2022/5/8 它咬坏了我的拖鞋。 2022/5/9 它喜欢跳水坑。 今天溅了我一身泥。 …… 叶榛边笑边读着圈圈干的坏事。 她能想象易南云当时抓狂的样子有多可爱。 2022/5/20 它和她见面了。 它拆家了,可她见它撒娇就不生气了。 小狗手段可多了。 所以小狗不是笨蛋,我才是。 - 叶榛看着她和圈圈初遇的这天,这天居然是520。她记得那段时间他在她面前消失了挺久的,她还以为他放弃了,结果又带着小狗出现在她面前。 她指着日期看了他一眼。 小心思被她知晓,男人脸上浮现羞赧的红。 叶榛勾起唇角,继续往下看。 2022/5/21 我必须承认它还是有点手段的。 人类对小狗的爱不是无缘无故的。 小狗不记仇。 我也学着不记仇。 2022/5/22 当舔狗的感觉还不错。 她很好吃。 2022/5/23 它笑的还挺可爱的。 我学会了。 2022/5/24 我学着它,她居然真的吃这套。 …… 没有无缘无故的相像。 易南云有点像圈圈是他精心学习的成果。 后面的日记成了他研究圈圈行为的学术记录本,那一页页纸向她展示着他是如何讨她欢心的。 不过,叶榛觉得他也没学到啥。 乖也不是很乖。 心眼子比圈圈还多。 与其说他是学圈圈,不如说是他释放天性。 毕竟易南云犯贱时那狗里狗气的样子完全不用学,比圈圈还要气人。 — 看完投个珠?_?(纪枯子鞠躬) 番外一:狗狗日记(完) 圈圈不记仇,易南云2022/5/21说他也学圈圈不记仇,可洞房花烛夜,他狠狠把她看他日记、笑话他的行为给报复回去。 洞房花烛夜,新郎五更睡。 当然,叶榛更累。 易南云是懂报复人的。 她看他日记,他翻她十八禁小说浏览记录,和她一边讨论我看过的无脑肉文剧情,一边模仿主角性交的情节。 听易南云原本配知识的声音念这些黄色废料,叶榛羞耻死了,他的嘴又捂不住,稍微阻止一下他就会装委屈,使着从圈圈身上学来的委屈狗狗眼,说她在洞房花烛夜都不让他一下,今天也笑话过他,还不许他这、不许他那。 某人深知叶榛的弱点,每当她不许他时就开始装可怜。 叶榛还能怎么办,自己讨的老婆自己受着。 易南云到底是学霸,他学什么都快,写书的作者没他有经验,他分析了叶榛喜欢的剧情,深挖那些动作里的爽点。 原本的正经人也被她带的不正经了。 她被他弄的兴奋到失禁。 体会到文字书写的那种灭顶的快感。 易南云做梦都在哈哈笑,早晨也是笑醒的。 他快乐的情绪感染到叶榛,她勾着唇翻了个身,易南云的高兴证明着她做了个还算不错的决定。 “榛榛,起床了。” “不要。” 过了会,叶榛听见门开了,耳朵传进三种语言,一团热源贴上她,叶榛捂住耳朵没睁开眼睛,她想继续睡,因为真的好困。 “起床嘛,都十一点了。” 脸被他用手指戳着,烦死啦。 叶榛无奈之下睁开眼,视线范围出现三颗脑袋,他们分布在她的左、上、右方,分别是圈圈、因因、易南云。 叶榛睁开眼,她醒了三只家伙都开心了。 她看着易南云,他笑得比圈圈还灿烂。 眼眸弯弯,比圈圈还要像她的小狗。 他亲了亲她,黏乎乎地压着嗓子看着她说:“榛榛,我爱你。” 易南云开始执行以前她给他定的要求。 在每日她醒来的时候说爱她。 叶圈圈也有样学样想舔她的脸,叶榛见它低头的动作,想到它小时候吃过啥,她反应激烈,抗拒地推着小狗脑袋,让它去亲易南云。 圈圈舔到易南云,叶榛抱着因因在那笑他。 然后她就被‘脏脏’的易南云按着亲了。 番外二他要光明正大的身份 * 结婚状态未公开。 易南云坚决要叶榛把他带回家。 丑媳妇也要见公婆。 易南云要光明正大的身份。 叶榛回家,做好了挨骂的打算。 易南云在门外等着,她慷慨赴死般先进门。 “妈妈,我又结婚了。”叶榛见到妈妈就开口讲。 “易南云?”妈妈一点也不奇怪地说了个名字。 “你怎么知道的!!!”叶榛瞪着眼睛大呼。 妈妈摆出一副你妈还不知道你的表情。 爸爸从厨房探出个脑袋看热闹,“人在门外?” “嗯。”叶榛局促不安应着。 易南云见能进来了,拉开门,放下手中的大袋礼物,急匆匆地跑到叶榛身边,挡在她面前护着她。 该被骂的是他。 妈妈看易南云那蠢样,火气是灭了点,不过依旧没给他好脸色,看到他就说了句坐下,她就又看起了电视。 叶榛和易南云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叶榛想着易南云以前来她家的待遇,真是惨烈对比。 易南云叫她去厨房找爸爸,叶榛鼓励地拍了拍易南云的肩,知道他要勇敢地独自面对她妈妈了,叶榛立马站起来给他腾空间去厨房。 厨房里爸爸在煮菜,看备的菜就知道这是会客的份量。 “爸爸,你们怎么知道的呀?” “问你妈去。”爸爸烧菜不理她。 “神神秘秘的。”叶榛嘟囔了一句就蹲着玩手机了。 过了一会,易南云走进来叫了她爸一声,然后他们父女俩被他赶出来,易南云接过做菜的重任。 叶榛赶紧跑到妈妈身边坐下。 妈妈还在翻看着一迭纸。 “妈妈,你不惊讶吗?” “上次我就看见他了。” “哪次?”叶榛迷糊了。 “发现你养狗的那次。妈妈帮你收拾东西,看到他的衣服了。他有件衣服是你送他的,妈妈记得那样子。” “……”这样么,那她后面说让她相亲是试探她咯? “你妈老了,管不着你,反正榛榛自己也会赚钱了,不喜欢他就离了再找一个,你比妈妈厉害。”妈妈说着说着还阴阳了一下她爸。 叶榛憨笑,爸爸活该。 妈妈放下手中的东西,看了眼厨房,“我听他说了你们之间的那些事,他也不是故意的,遇到那种神经病,人没丢命就很好了。” 妈妈把手上那迭纸递给她,“喏,这是他给你的,我帮你都签名了。” 叶榛看着那不动产转让协议,明白她妈态度怎么好了那么多。 易南云这女婿真会讨家长喜欢。 易南云还在炒菜,叶榛听妈妈说了大人间的事,她才知道原来妈妈生病的时候,易南云的爸爸妈妈来帮过忙,请了专家团队,还给她一张卡,卡里的钱够治病。 不过那时她们家已经卖房子凑到钱了,妈妈也不想动这笔钱,用了感觉对不起她。 妈妈和她说,他们家儿子随便欺负她女儿,他们隔几个月才知道俩孩子离婚了,知道后要真诚心应该是把儿子押过来道歉,而不是自己来,说到底还是自己亲生的最重要。 贬低完人家爸妈,妈妈总结了一句,还是你妈最好,别整天惦记着人家的爸爸妈妈,人家再好也没你妈疼你。 叶榛埋进妈妈的怀里,知道她在吃醋。 她小时候会羡慕易南云的爸爸妈妈,又有钱又惯着他,不过到最后还是自己的最好。 虽然很多时候她很烦,啰啰嗦嗦,但她最爱她。 妈妈和她说她今天没有买一道易南云喜欢吃的菜,叫她爸做的全都是她爱吃的。 叶榛暗笑,妈妈大概不知道,她爱吃的易南云就会喜欢吃。 因为那是真好吃啊…… * 婚礼的意义是什么? 易南云是想听叶榛在所有人面前和他说一句她愿意。 叶榛本来不想办,易南云说什么都不同意,他说他要向她的朋友宣告他的身份。 叶榛因为工作认识了一堆人,易南云没在他们面前露过面,但坏人前夫的名号响的很。他十分惦记,非常需要一次宣告身份加洗去罪恶的机会。 和第一次结婚那盛大的婚礼不一样,这次不走流程。 孟司意给易南云当伴郎,她的美女老板说要来当伴娘,因为她想泡孟司意。 虽然叶榛不喜欢孟司意,但美女老板的请求她肯定答应。 叶榛说着不乐意办婚礼,实际上挑婚纱比易南云还积极。她不仅给自己挑,圈圈和因因的衣服也没落下。 婚礼日期挑的近,在他们领证那天的半个月后。 叶榛和易南云也不用忙什么,钱给够了自然有人帮忙策划布置。 某人仪式感很重,他要手写请帖给她的朋友。 易南云每写一个名字都要她和他介绍一下这个人,叶榛到后面才明白他的目的。 易南云要从方方面面挤进他曾缺席的,她的生活。 * 婚礼本来是很随意的。 可易南云准备的太用心了。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视频,在她爸她妈、他爸他妈和她的朋友面前讲述她和他的爱情(早恋的事),叶榛很感动,但她好怕妈妈抓住她打屁股呀…… 妈妈以前只知道他们早恋,可不知道她每次说去写作业是到易南云家里写!不知道她毕业旅行是和他去的!不知道她大学整天翘课和他去旅行! 她偷偷看了眼台下的妈妈,见她在那抹泪,她松了口气,然后继续将目光投向他。 穿上白色西装的易南云就是王子,他眸光温柔,眼里只有她。 视频结束,台下一片掌声,叶榛知道易南云在她朋友面前洗白了。 他单膝跪地,举着钻戒,拿着话筒表情虔诚地开口。 “叶榛,易南云十分愿意成为你的丈夫。”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他都会爱你,照顾你,尊重你,接纳你,永远对你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你愿意嫁给他吗?” “叶榛,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还是有点不安,见她不答,她的少年声音哽咽地又问了她一次愿不愿意。 叶榛当然愿意嫁给他,她要继续当他的公主。 * 敬酒。 学霸妹妹见到叶榛就用揶揄的语气叫她声师母,还故意拍了拍她的屁股,可把叶榛羞坏了。 她还很不要脸地说自己是红娘,要不是她叫她来学校拍照,他们那日就不会遇见。 叶榛问她要什么奖励,她说要她一个亲亲。 易南云当然不许,可已经毕业的学霸妹妹不怕导师了,她狠狠亲了一口叶榛的脸,还和易南云说:老师你要看好你老婆,可多人喜欢她了。 薛章柏这样把易南云气得跳脚,他凶狠狠骂了她一声逆徒! 叶榛因他吃醋的可爱样子笑到肚子疼。 —— 要不投珠珠给榛榛婚礼送给礼金? 番外三他的微博名@是她的小狗 *他的微博 叶榛看易南云整天拍照片却不知道他发哪去了。 直到朋友给她发易南云的微博链接。 【你看看你的小狗干的好事[捂脸]】 【我朋友叫我转给你,说易教授心情不好,开始折磨学生了!】 叶榛挑眉。 她点进那个链接。 易南云的微博名叫:是她的小狗。 头像是他们戴着婚戒十指相扣的手。 认证是大学教授易南云。 个人资料里选的是已婚。 叶榛自信他昵称里的那个她是她。 不过他起的这是什么名字啊! 看着那百万粉丝数,叶榛羞耻感爆棚。 易南云的微博之前被叶榛进黑名单里了,后面一直忘记放出来,所以她一直都不知道他还在用这微博账号。 叶榛把他从黑名单放出,点完关注,再往下翻看着他发了什么东西。 叶榛记得易南云刚开这个号每天发的都是他专业上的东西,而现在……全是她。 他们的一日三餐、生活的点点滴滴都被他分享出去了。 叶榛看着今天他发的这条。 【她不爱我了,居然赶我去上班,可我想陪她。】 点开评论都是哈哈哈哈哈。 叶榛评论了一个,好好上班,她还爱的。 她的评论发送完评论区自动展示最新评论。 老师,师母欺负你,你也不能查缺勤呀!你明明一直都不查缺勤的! 叶榛无奈笑着给这位学生点了个赞。 * 易南云今天的确被叶榛赶去上班了。 没事干的他太烦人了。 易南云到了学校闷闷不乐的,一上课就先点名查缺勤。 叶榛上学时淋过的雨,他也请大家品尝一下。 易南云对着选课系统的照片开始念名字,教室响起一片哀嚎。 当然没逃课打算的学生在幸灾乐祸。 “老师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不是,肯定是师母不理他。” “你去看他微博。” 好多学生都摸起手机,易南云见自己要被拆穿了,他咳了咳严肃地说:“上课,放下手机,不要讲话。” “这次缺勤,下不为例。” “不然平时分减半。” * 盛鸠还是无意间知道叶榛结婚了的消息。 他没打算去,但回国了。 他和她微信里好多共友。 盛鸠抱着小花猫刷着朋友圈。 他点开一个婚礼现场的视频。 她穿上漂亮的婚纱。 英俊的男人跪地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 她说愿意。 盛鸠想,如果那时她问他要不要和她玩一玩身体游戏他拒绝她,不那么吊儿郎当地对待喜欢上她这件事,会不会现在视频里那个人就是他了? 全文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