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Half Moon:一池春水》 一见钟情 “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金泰亨看着田柾国靠在酒店的玻璃窗上,向外眺望,拔了智齿的微肿侧脸竟看起来非常有线条感。 他歪了歪头:“喜欢就是心动嘛,看不见的时候想她,看见她的时候更想她。” 耳尖染了粉色:“一切性冲动都是源自于喜欢。” 田柾国若有所思的表情。 所以多温姐到底喜欢我吗? 金泰亨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他,其实心里也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那些都是他网上看来的,瞎掰的。 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怎么知道。 他又没谈过恋爱。 但是他对谈恋爱很感兴趣。 恋爱啊,多浪漫的情感。 巴黎的秋天充满了浪漫的气氛,金泰亨带着经纪人到了一座美术馆看展。 在韩国虽然已经是高人气,但是穿梭在客流量不小的场馆里,能认出他的金发碧眼,微乎其微。 缤纷的色彩合着极具感染力的线条,张扬着内心的神秘世界。 金泰亨沉浸在画作中,目光一寸寸地贪婪地侵略着每一片色彩。 “现在我们看到的是法国新晋画家的作品,以重迭揉捻的线条和色彩表达他内心的张力,不要觉得这只是简单的线条图哦~这里每一条线都表达了他的内心情感和想法,高兴的、悲伤的、忧郁的,用了最简单的线条和色彩交织成最复杂的情感图,这可能就是人类的复杂性吧。” 金泰亨顺着饱满温和的声线看去,少女的视线落在画上,仿佛在看什么宝贝似的,缱绻温柔。 大大的杏眼,挺拔的鼻子,饱满的唇瓣。 是亚洲人,又不太像,是混血吗? 长得真太好看了,说是艺人他都相信。 她挥着“夕阳旅行社”的小旗子,满口流利的韩语。 鬼使神差地跟在了爷爷奶奶的身后,跟着少女一路的讲解,目光不自觉地被她一张一翕的嘴唇吸引,心脏怦怦直跳。 他攥着展会的门票,拳头抵在胸口,喉头翻滚。 旅行团里的老人们喜欢极了眼前的小姑娘。 然而她只负责这个美术馆的讲解,结束了之后就分道扬镳了。 不舍地将她层层围住,他们都想将面前这个可爱又乖巧的女孩子,介绍给自己儿子或者亲戚。 直到旅行团的导游来催了,他们才依依不舍地、一步叁回头地离去。 他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直到—— “虽然你跟了一半的行程,但是我问你要叁分之一的讲解费,不算过分吧?” 金泰亨心下一惊,左顾右看,而周围只有自己一个人。 少女转过头,笑容甜美:“喂,你不会想要吃白食吧?” 金泰亨看着她,脸颊发热,傻嘿嘿地笑了两声。 “我叫池月,中国、德国、法国、英国,四国混血。你呢?” 池月? 感觉好美但叫起来有点奇怪。 Cheetah?猎豹?吉他? 金泰亨弯着嘴角,有些没忍住笑了起来。 池月的小脸一黑:“喂,我都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了,你这样很没礼貌哎。” 看见她有些生气的表情,金泰亨下意识地一慌。 “我叫金T——” 急转直下:“金叹。” “金叹?”池月的眼睛睁得老大,“还真的有人叫这个名字啊?” 不知道为什么,金泰亨没有直接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对方的真诚,自己的撒谎。 金泰亨有些歉疚地看着池月:“你是专业讲解员吗?” 池月喝了一口水,润了润说了一天话的嗓子,摇了摇头。 “兼职,我还是在校学生,就快毕业了。” 俩人的位置坐在吧台,是池月提议的:“要不你请我吃饭吧。” 金泰亨无视经纪人警告的眼神,并把他驱赶回民宿,一心一意地想要单独与她约会。 “你呢?” 她将菜单推了过来。 金泰亨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他看不懂。 悻悻地推了回去:“我是做娱乐的。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池月的眼睛一亮:“娱乐?所以是韩国节目之类的?” 金泰亨没敢看她,想着自己出演综艺,理论上这话也没什么问题。 犹豫地点点头,支支吾吾地:“唔,算是吧。” “那你认识Super Junior吗!” “当然啦。” 金泰亨笃定的表情,心情一下子轻松了下来。 池月是SJ的粉丝,小学的时候就在中国电视台听到他们的歌,那时韩流才刚刚开始,万千的迷妹少女,她就是其中之一。 学韩语也是因为Super Junior。 “那你喜欢谁?” 金泰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一丝丝酸溜。 “李东海啊!他超级帅的啊,我的梦中情人。” 她的表情看上去生动兴奋极了,那样痴迷爱慕的表情,金泰亨看到过。 在签名会上、演唱会上,还有打歌节目的待机室那里。 “你除了SJ,还知道什么组合吗?” 金泰亨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池月的表情一下子淡漠了些,摆摆手:“除了哥哥们,我对其他组合,都没有兴趣。” “啊对了,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你多大呢。” “我是95年生的。” “这么巧?我也是哎。” 她伸出手,毫不认生地握住他的:“那么,我们是朋友啦?” 金泰亨只感觉相触的肌肤变得滚烫,脊背不自觉地挺直,耳根烫得厉害。 声音低沉,带着些委屈:“呀,你对谁都这么热情吗?” 池月眨眨眼,忽然脸贴近:“不会啊,只对你。” 这一瞬间,他心中的一池春水,都被搅乱了。 你好,池月 金泰亨的酒量一般,只喝下两支鸡尾酒,人坐在椅子上已经轻轻飘起来了。 池月还清醒着,只不过酒精让她的感官异常敏感。 就比如金泰亨发出磁性低沉的笑声时,她的身体就有了反应。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金泰亨撒娇似地哼唧。 池月觉得他很可爱,忍不住笑了几声。 她凝视着他完美的桃花眼型,还有左眼眼睑下诱惑的黑痣。 啪嗒。 黑色的鞋跟敲打着地面,清脆的尾音在酒吧的蓝调音乐中消弭。 那一瞬间金泰亨闻到了一股清甜的花香,看见她眼底的那抹深蓝。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 当然。 他听过不少赞美的话。 但没有一句,比现在的更加让他心动。 金泰亨的瞳孔轻晃,从深棕色的瞳仁里倾泻而出的倾慕。 “你真的很特别啊。” 支着下巴,金泰亨完全没有在意两人微妙的距离,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怎么?喜欢我?” “哼哼。” 低低笑了两声,他闪烁着星光的眼睛里,满是天真:“可以吗?可以喜欢你吗?” 还真是,像个孩子一样啊。 明明长着一张惑乱人间的精致的脸,却让池月感觉自己像是亵渎了最纯洁的天使。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隔着一层绸布,贴着肌肤,刺激得他一阵激灵。 是智旻打来的电话。 金泰亨有一瞬间的清醒。 “喂?” “泰亨啊,你在哪啊?” 电话里传来朴智旻的声音,还有一阵嘈杂的风声,响亮的听起来好像是烟花的爆炸声。 “我在……吃饭,你们呢?” “我们在埃菲尔铁塔附近啊,你要过来吗?或者我们去找你?” 他下意识看着池月,而池月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嘴角的弧度像是一种暗示。 “不……不用了。”他有些惊慌,“我吃完自己就回去了,有点累。” “是吗?那你早点休息哦。” 他挂了电话,池月放下酒杯,长睫轻煽,可惜地看着他:“要回去了吗?真可惜啊,都没怎么和你聊天。” “啊?” 他瞪大着眼睛,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腕:“那个……不是……我想……” 他语无伦次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中的急切流出,指腹的力道也渐渐变大。 池月好笑地拍拍他的手背:“乖,你想和我待在一起?” 他乖乖地点头,再次绽放笑容:“嗯。” 嘴角的金泰亨乖得毫无防备,又粘人。 池月觉得自己即将化身大灰狼,恨不得将这只小白兔吃得干干净净的。 坐在塞纳河畔的长椅上吹着风,金泰亨的醉意消散了不少。 现下觉得有一些尴尬,就这样和刚认识不到半天的人,在黑夜沉幕的晚上,暧昧地坐在塞纳河边。 太过浪漫了吧。 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脸颊,小眼神一直向一边看去。 池月的长发随风飘动,几缕秀发不安分地摇曳着。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腹将碎发别到她的耳后。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池月看着他,笑盈盈的,不说话。 金泰亨有些忐忑:“不行吗?” “你来韩国是干什么的?” 她看着波光粼粼的河水,有对情侣正倚在栏杆上接吻。 “旅行?” 他的语气带着不确定。池月好笑地看着他。 “旅行结束你就回韩国了吧?我们可能都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她站起身,脚跟轻旋,在他面前站定,伸出手。 “很高兴见到你呀,金叹xi。” 金泰亨呆呆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荑。 呢喃飘散在风中。 “你好,池月。” 其他男人 池月知道,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这不,羊入虎口了。 她看着站在人群最后,带着口罩的金泰亨,一眼认出他,笑着挥挥手。 连着叁天,送出最后一波旅行团的时候,池月累的小腿都开始发胀。 “给。” 她起身,看见金泰亨递过来的一瓶冰可乐。 “我不喝碳酸饮料。” “哦。” 失望地收回手。 下一秒—— “不过,要是你给的话,我可以喝光光哦。” “呲——” 碳酸气体随着瓶盖的打开跑了出来,在金泰亨这样的碳酸爱好者听来,真是爽到心坎里。 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咳哈——真爽快啊。” 冰凉的瓶身还带着水汽,池月塞回金泰亨的手里,站起身拍了拍裙角。 “走吧,带你去逛别的地方,给你当一日导游。” 池月开了车,金泰亨还是第一次坐别的女人的车。 是一辆墨绿色的二手雪铁龙,车内是淡淡的香味。 “你这个车的颜色好特别啊。” 金泰亨好奇地环视着车的内饰,后视镜上挂着一串塑料照片小卡,一看就是东海前辈。 心里一股醋味。 “车是贴膜的,墨绿色很好看吧。” 开过了一座大桥,绕了几个弯。 池月专心开车,金泰亨看着窗外略过的风景,两人之间几乎没什么话。 微博@年糕巨巨- 巴黎奥赛美术馆 金泰亨全神贯注地听着池月的讲解,双眼炯炯有神地仔细阅览纯白墙上的世界名画。 两人站在梵高的《向日葵》前站定。 池月近乎痴迷地用眼睛描绘着一笔一画:“漂亮吧?” 金泰亨也看着,乖乖地点了点头:“昂。” “他是我的偶像。” 听到她这么说,金泰亨转过头,眼底晃漾着水光,看起来单纯极了:“你知道吗?” 池月疑惑地看着他。 “我的英文名,是Vante。” 池月噗嗤一声笑出来:“真可爱,你也喜欢梵高?” “嗯,我喜欢的东西有很多,之后我慢慢告诉你。” 他温柔地凝视着池月,眸里星光闪烁。 心脏坠入了蜜罐子似的,嘴角扬起甜美的弧度,眼眸水光潋滟,笑容却不达眼底。 “嘿!阿尔!” 阿尔忒弥斯是池月的英文名,能叫她阿尔的都是或者曾经是亲密的人。 但是这个声音,池月几乎是条件反射就想避开。 但这个法国人一嗓子,半个厅的人都看了过来。 池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强忍着装作不认识的欲望转过身,礼貌又疏离的微笑。 “嗨,格雷,好久不见。” 男人西装笔挺,脑袋上一顶黑棕色的画家帽,热情地拥了上来进行脸颊吻。 一旁的金泰亨有些不悦,看着男人的视线充满了火药味。 同样是男人,金泰亨很敏锐地可以看出这个法国人眼里,炙热的爱恋不加以掩饰。 他思考了一番,看着池月僵硬的侧脸,心里暗自下了定论。 “阿月。” 他亲昵地叫了她一声。 池月愣了愣,才回过神,他是在叫自己。 一种奇妙的酥麻感涌上心头。 金发碧眼的格雷也注意到旁边的亚裔男人,从他热烈的眼神中就感觉到非比寻常。 “这位是?” 池月往金泰亨的方向退了一步,远离了格雷些许距离。 “这位是Vante,我的朋友。” 金泰亨听不懂法语,但是听到了他的名字Vante。 于是朝格雷伸出手,用法语混着半吊子英语做着自我介绍。 口音听上去怪怪的,巴黎人十分地排斥外乡,更别说亚裔了。 格雷的眼神中就多了不屑的神色。 池月皱着眉头,察觉到他态度的明显转变,感到非常不爽。 她突然挽住金泰亨的手臂,扬着下巴对格雷说:“我们还有事情要赶,先走了,再见。” 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拉着金泰亨转身就离开。 “晦气。” 她说的是母语,中文,金泰亨没有听懂,他也没问。 光是看着她气鼓鼓的粉嫩的侧脸颊,心脏就软得一塌糊涂,管她说了什么呢,点头认同就完事儿了。 一直到了美术馆的出口,池月才放开手,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有些唐突了。” “那位是你的前男友吗?” 说话间流露的醋意,金泰亨的心里堵得慌。 “不是。难缠的追求者而已。”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金泰亨绽放笑容。 “那我算是帮你了个忙?” 外套挂在手肘,她晃了晃车钥匙:“晚上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好!” 目的达到,欣然答应。 初吻 晚饭简单的吃了个西餐,夜晚的天气还不错,风拂面的触感都是带着温热,月光亲吻着湖水,波光粼粼得像是星空的倒影。 突然来了兴致。 池月拽着金泰亨走在塞纳河畔散步。 铁塔发出璀璨的光,映射着塔下一对又一对相拥的恋人,金泰亨的眼神充满了感性。 池月看着金泰亨柔光的侧脸,还以为是晚餐时的红酒让他醉了。 大着胆子伸出手指点着他的脸颊。 金泰亨不解地转过头,被指的地方压出一个小梨涡。 眨了眨眼:“怎么了?” “没事。”池月摇了摇头,温柔地笑,“很可爱,你。” 这该死的倒装句,真是简单得令人心动。 金泰亨觉得自己是不是染上了忙内的中二病,否则他怎么会听见有钟声在敲响呢? 感性至上的他,此刻想告诉她自己真实的姓名,以最真实的面貌站在她面前。 “阿月,其实我——” “V?” 浑身一僵,金泰亨下意识拉了拉卫衣的圆领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 “她们在叫你?” 池月看着兴奋地正在靠近的两个少女,还有金泰亨奇怪的反应,心下生疑。 金泰亨背对着她们,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脸上的抗拒和惊恐明显,池月一下子就看了出来。 抿了抿唇,她的脸突然靠近。 两个少女愣住,互相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应该是认错了。” 然后离开。 这边金泰亨整个人都紧绷着,呼吸浓烫,灼得池月一个瑟缩往后退。 两片唇瓣之间隔着一根手指的距离也被收回。 而下一秒。 金泰亨的手精准地抓住她收回的手腕,向他的怀里一拉。 幻想又期待的吻延续了下去。 仅仅只是唇瓣相贴,那感觉却太过美好。 那瞬间,仿佛无数朵鲜花灿烂展开,散发着阵阵迷人的芬芳。 没等池月反应过来,金泰亨的脸已经撤开一段距离。 黑幕沉沉,他脸上的表情看不清,只能看见那如被灯光映照的夜空一般,闪亮的眼眸。 相比于池月的反应,金泰亨显得尤为紧张。 池月突然低头笑,金泰亨不解。 “为什么笑?” “你知道,我在巴黎很久了。”她看着金泰亨看似多情的眼眸,继续说,“你知道法式热吻吗?” 喉咙一紧,金泰亨的肌肉下意识紧绷起来,连呼吸都浓烈得灼烫了自己。 “要我教你吗?” 她眉尖一挑,月色映着莹润的脸颊,黑色的瞳仁像是水做的,紫葡萄似得闪闪发亮。 一阵口干舌燥,一个“要”字堵在喉咙口备受煎熬。 却听她突然轻笑了两声:“我开玩笑的。”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伴随着巨大的失落感。 我宁愿你没有开玩笑。 他晦涩地垂下头:“下周……我要走了。” 池月的笑容渐渐淡去:“回韩国了?” “嗯。” “很高兴认识你,金叹。” 金泰亨突然想要钻到地底下,刚刚鼓足了勇气想要说实话,却被突发状况打碎成玻璃渣,强行咽了下去,卡在喉咙里,吐不出也下不去。 见他不作声,池月淡然一笑。 男人么,都是这样的。 不过在国外寻个乐子罢了。 只是一段萍水相逢罢了。 池月站起身,踩着高跟离去。 金泰亨听见那清脆的鞋跟落在石砖上的声音渐行渐远。 不舍和难过涌了上来。 她好潇洒,就这样留下一句很高兴认识你,兀自先离开了。 他真是个胆小鬼,连联系方式都不敢要。 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吗? 今天是第一天 接下来的两天,金泰亨还是始终如一地到美术馆里,听她的解说,但是从来只是站在人群的最后,等旅行团离开,他也就跟着不见了。 说不失落是假的,池月挺喜欢他的,只不过注定没有未来的结局,她是不会去奢望的。 晚上照旧来到塞纳河畔的酒吧小酌,不同的只是自己一个人。 “今天就你一个人?” 连酒保都在嘲笑她形单影只。 “怎么?”她笑,“我是来猎艳的。” 酒保和她认识小几年,当然也知道她是什么德行,无奈又宠溺地擦拭着杯子。 “你好,一杯红酒。” 生涩又别扭的发音,独特的大提琴般低沉的声色。 不用转头池月都知道是谁。 “那个……” 他晦涩的声线,似是不好意思,却又强烈渴望与她说上一两句话。 “怎么?” 纤指抬起酒杯,辛辣的酒精顺着喉咙流下,灌进胃里,烧得慌:“要我给你践行呀?” 他抬手按住她执杯的手腕,靠了过去:“对不起。” 咬着下唇,眼睛如塞纳河水一般清澈:“我不能给你什么承诺,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 听起来像是一个纯情男孩的告白,然而池月才不会相信对方会有多单纯。 放下酒杯,她灵活地转着手腕,指尖钻入他的指缝,在他惊喜错愕的目光下相握。 “你下周什么时候离开?” “下周……叁。” 只剩七天了啊。 “我们谈恋爱吧?” “哎?” 少年红了脸,瞳孔紧张地四处乱瞟:“恋爱?你是说……男女朋友?” “噗嗤。”池月笑出声,“怎么样?谈一周的恋爱吧,不会拖泥带水的。”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着,那一定是成员或者经纪人带来的电话。 金泰亨左右为难,身为idol的专业性催促着他接起电话,但是面对眼前第一次这么喜欢的女孩子,他很想无视催命符似的震动。 一周的恋爱。 新鲜感刺激着他的心,眼前女孩甜美勾人的笑容,美得惊心动魄。 他彻底陷入了。 金泰亨甚至觉得,一周的时间太短。 但是他的身份、名字的谎言,将他全盘托出的勇气破得稀碎。 甚至不负责任地想着,先谈一周吧,走一步算一步。 “可以吗?” 池月愣了愣:“什么?” “只谈一周?” 她心底有些讥讽地笑,然而脸上还是淡然的表情:“当然,一周后,各走各的路。” 听到这句话,金泰亨不由得心底酸涩,却还是兴奋地弯着嘴角:“从今天开始,就是第一天啦!” 真是可爱。 光是这样听他说话,池月都忍不住愧疚了,感觉自己在骗人家感情似的。 本来男欢女爱,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嘛。 她将手里波光粼粼的酒杯推了过去,撑着下巴,有些娇俏:“喝了这杯,你就是我的人了。” 金泰亨目光有些迷离地看着她粉嫩的指甲,这酒还没入喉,他就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他不太能喝酒,但是池月递的杯子,他心甘情愿地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酒精刺激着食道,引起一片火辣辣的灼烧感。 金泰亨眯着眼,舌尖还没仔细品尝洋酒的滋味,脑子已经跟着混沌了。 恍惚间,他听见她笑:“真的很不会喝呢。” 循着声音靠过去,唇瓣碰上柔软的脸颊,他靠在她的肩头:“你喝的这是什么?好晕。” 纤长的睫毛颤动着,如脆弱的蝉翼,开开合合,睁着一双沁了水的多情眼眸,落在她突起的锁骨上停留。 “Got one?” 酒保推上一杯装着冰球的威士忌,朝金泰亨挑了挑眉。 “你换口味了?” 他调侃着:“从来不见你和亚洲人拍拖过。” “Damn,你说的好像我经验很多似的。” 池月翻了个白眼,有些不满。 金发碧眼的帅哥酒保双手举起作投降状:“还不是你太迷人,对你有兴趣的男人络绎不绝。” 他朝一个方向努了努嘴:“这杯是那边那位请你喝的。” 池月没看,她现在对除了金泰亨之外的男人不感兴趣,喜欢玩,不代表她会钓鱼。 “他在说什么啊?” 金泰亨和只树袋熊似的,双手拢住她的肩,下颚顶着她的肩胛,眼睛慢悠悠地眨着,充满了倦意。 “你不用知道。” 她晃了晃酒杯,没喝,推了回去,侧头拍了拍金泰亨软乎乎的脸颊:“还能走吗?” 他噘着嘴:“去哪?” “你说呢?” 她的目光幽深,落在他的嘴唇上,舌尖顶了顶腮,蠢蠢欲动。 “要我给你楼上留间房吗?” 酒吧的楼上就是酒店,又是坐落在塞纳河畔的高级酒店,生意还不错。 池月翻了个白眼:“算了吧,睡不惯软床。” “也是。”酒保笑得有些猥琐,“动作太大容易塌。” 金泰亨跟着池月起身,勉勉强强地靠着她走了出去,眼神黏糊糊地盯着池月的侧脸看。 男人一边擦着杯子一边看他精致的侧脸,尤其是那扎人眼的挺翘鼻梁。 “阿尔真是艳福不浅啊。” 共处一室 不得不说,金泰亨的酒品还不错。 至少他现在也只是侧躺在床上,一脸满足的微笑看着她。 “傻啦?” 池月轻轻拍他的脸颊,还是发出啪啪的声响,然而金泰亨还是一脸懵懂天真的样子,一瞬不眨地盯着她的表情。 池月嬉笑两声,转身走进浴室。 她不太会伺候人,能帮他脱衣服已经是极限了。 原本想着把他一个人丢在酒店,自己回去,但仔细想想又放心不下,连英文都说不清楚的人,宿醉了怎么办。 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床上的人大概是热找了,单手解着衬衫纽扣。 “喂喂喂!” 偏黄的肤色,左胸口的乳粒因为醉意硬挺着,池月竟有些移不开眼。 她握住他的手,只觉得掌心下的皮肤有些烫人,可她一放开,那手又开始脱衣服。 怎么睡着了就是暴露狂了? 她心里泛着嘀咕,赶紧跑到墙边将中央空调的温度打下来。 她打了盆热水,仔仔细细将他的脸蛋擦了一遍。 睫毛怎么这么长? 皮肤比她的还好! 有点嫉妒。 幼稚地用毛巾用力地擦着他的脸颊,直到微微泛红,才懊恼自己做着什么孩子气的举动。 “冷……” 他瑟缩着往她身上靠,周围唯一的热源上靠近。 池月想了想,感受着自己裸露皮肤上的鸡皮疙瘩。 算了。 心里默叹一声。 手指僵硬地,一颗一颗地解开纽扣,不时地看着他的反应,怕他突然醒过来。 将上衣脱完之后,露出他匀称的躯体,有点可爱的……小肚腩? 忍不住偷偷笑,随即将棉花被子盖在他身上,严严实实地将缝隙压住。 现在不会冷了吧? 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因为喝了酒,也不能开车,让她坐公共交通回去,也够吓人的。 午夜的巴黎虽然唯美,却也充满了危险。 可是只有一张床。 看着金泰亨乖巧的睡颜,池月的思绪就在成人世界里千翻万滚。 最后拍了拍额头,拿着睡袍进入浴室。 快速地冲了个澡,将脸上的妆容卸去,虽然皮肤也不错,但是眼底的青黑看上去有些萎靡。 想到在床上酣睡的金泰亨的脸,池月心生出惭愧,看来该好好保养一下自己了。 她拉扯着浴袍,将自己裹得严实。 门铃适时地响了起来,是服务生又送来了一床被子。 金泰亨睡得很安静,半张脸都埋在了柔软的枕头里,脸颊微红,可能是刚刚她留下的印记。 看起来像是新生婴儿一般乖巧可爱。 在床边站了会儿,池月只觉得心跳得有些快。 赶紧把被子铺好,小心翼翼地钻进了被窝。 虽然是同一张床,但是两人之间还是留出了些距离。 她小心翼翼地侧躺在床边,关上灯,听着金泰亨平稳的呼吸,只希望自己不要睡到半夜掉到地上去。 翌日,压在枕头下的手机,不知道震动了多少次,才把池月从睡梦的深潭中拉了出来。 身上像是压着千斤重的东西,手沉沉地根本抬不起来。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腰上的带子早就松开,半根垂荡在床边,衣襟敞开,胸口的白乳露出大半,乳粒娇羞地藏在浴袍里半遮面。 腰间横亘一条手臂,将她锁在怀里。 池月长呼了一口气,抬起手想将他的手臂移开,那手臂软软得任人摆布,却在最后一秒又抱了回来。 这家伙肯定是醒了吧?? 将信将疑地回过头,看见金泰亨恬静的睡眼,只有睫毛偶尔轻颤。 “呀!”池月拿额角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她将衣服拉了拉,遮住白花花的胸口,在他的怀抱里转了个身,面对面迎上他的双眼,惺忪带着倦气,懵懂带着喜悦。 “不看手机吗?” 只是个闹钟而已。 池月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金泰亨有些满足地勾着唇角,他以为池月是因为他舍弃电话那头的人,心里甜滋滋的。 “今天你要干嘛?” 他问,视线眷恋地在她的脸上停留。 “要去趟我家吗?我要拿些东西,顺便换个衣服。” 幸福的事情 池月在巴黎的住所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小公寓,30多平的地方,一个人住着还挺舒适,金泰亨一来,就显得有些拥挤。 他坐在沙发上,抱着印着米奇的卡通杯子,悄悄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 通过单人床和门口的拖鞋,他基本可以确定她是一个人住,暗自松了口气。 她从房间出来,拿了什么东西塞进包里,看着他:“走吧!” “走……去哪?” 金泰亨呆呆地眨了眨眼。 池月看着他懵懂的样子,笑:“今天,我做你一个人的向导。” 烈阳当头下,蔷薇街还是一副人头攒动的热闹景象。 虽然在巴黎住了也没几年,但是池月却和几个本地老板熟稔得跟认识了很久一样。 巴黎本地是出了名的排外,如果你那一口法语一听就是外乡人,有些老派直接给你脸色看。 好在池月擅长的就是语言天赋,再加上家庭关系,小时候因为母亲工作,在法国乡下生活过一段时间。 说话间不经意透露的本土口音,让法国人更觉得好感。 金泰亨有些神奇地看着池月和对方打招呼,然后从对方手里接过一个巨大又料足的可丽饼。 “Salut~”(法语:再见) 金泰亨别别扭扭地跟了一句,对方明显没有什么热情,很客套地笑了笑。 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我说的很差劲吗?” 池月将可丽饼递到他嘴边:“吃吧,别想这么多了。” 新鲜的奶油配上多汁的草莓,融合香甜的蛋奶味,薄薄的饼边咔嚓一声在嘴里炸裂,松软的面皮随着奶油一起融化。 好吃得金泰亨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小孩子似得兴奋地指着可丽饼。 “这个……这个!” “好吃吧?” 她亲昵地用指尖擦掉他嘴角的奶油,自然地卷入自己的口中。 满足地眯着眼:“嗯~这奶油真的好好吃啊!” “嘿嘿!” 金泰亨羞涩地咧开嘴,心跳乱了节奏,他头脑一热,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可丽饼,另一只手直接牵住她的手。 池月微微有些压抑他的大胆,虽然昨天晚上两人同睡一张床,但是出了酒店的门,他就又变得拘谨起来。 她能感觉他在跃跃欲试,却总是不敢跨出更近的一步。 池月很好奇,金泰亨的长相绝对是在学校里会很受欢迎的那一类,可是他给自己的感觉,纯洁到像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类情感方向的问题。 但她是喜欢掌控主动权的人,于是她也非常直白地问了:“你以前没有谈过恋爱吗?” “哎?”金泰亨惊慌地睁大了眼睛,松开了她的手:“是不是我让你感到不舒服了?” 从他生涩又小心翼翼的态度来看,池月想,她应该已经得到了答案。 于是她挽住他的手臂,踮起脚,在他的脸上印下一吻。 耸着肩笑:“真可爱啊你。” 金泰亨呆呆地看着她,手指摸着她刚刚亲吻的地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恋爱什么的,果然像南俊哥说得那样,让人感到幸福。 烟花 这也许是今年以来,金泰亨感到最快乐的一天。 池月带着他看了许多地方,也吃了很多平时吃不到的美食。 夜幕降临时,天空中的星星都在眨眼,看着塞纳河中间轮船甲板上的他们。 晚风习习,池月拢着肩膀,亲昵地靠在金泰亨的怀里。 他就势将她圈在栏杆和自己的胸口,下巴贴着她的头顶,静静地观赏着灯火阑珊。 池月转了个身,稍稍抬起头,看着他在这波光粼粼下,更加温柔的眉眼,稍稍失了神。 “喜欢你的人应该不少吧?” 金泰亨认真地想了想:“是吧。” “你倒是了解得挺清楚。” 拽着他的领子,恨恨地拉扯。 她娇嗔的模样,让金泰亨心里一痒。 “但是我不喜欢她们,我只喜欢你。” 心蓦得漏跳了一拍,池月庆幸这是在夜晚,否则脸上的红晕都要被他看了去。 她勾着他颈间的链饰,呼出的气息灼热,渐渐拉近的距离惹得他呼吸渐浓。 “这种话是哪学来的?” 金泰亨低头笑,抿着唇,眼里的水光荡漾:“不知道。好像遇见你,那些话就脱口而出了。” 没谈过恋爱?打死都不信。 池月看他的眼神有些露骨,眼底**淡淡的质疑。 金泰亨虽然嘴巴上说着骚话,但是心里的小鼓槌正不停地敲打着。 他的词句库可是从电视剧,还有哥哥们那里积攒而来的。 硕珍哥说过,谈恋爱说这些话,女孩子肯定都喜欢的。 说来金泰亨也真是单纯,怎么能相信一个没有一点恋爱经验的母胎solo呢? 手腕交迭着搭在金泰亨的颈后,池月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金泰亨开心地咧开了嘴角,又不好意思地歪着头,四方嘴合也合不拢。 他的嗓音低沉,声线震颤,让人软了耳根。 “再亲一次不行吗?” “安怼噶?” 尾音搀着些许奶气,他的唇瓣跃跃欲试地向前贴着她的面颊。 月光下,恋人靠在船边甜蜜地亲吻,不少人看见,也只是一笑而过。 在浪漫的巴黎,少不了亲密的伴侣。 指腹在他的后脖打圈,然后顺着脖颈下滑抚过他的锁骨。 嘭! 一声巨响将忘情的两个人炸醒。 池月浑身一个机灵,下意识躲进金泰亨的怀里。 而金泰亨弯着唇角,看见一道道烟花上升到夜空中,炸成无数条绚烂的线。 池月也跟着看去,感叹:“哇,好漂亮。” 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听见他沉闷紊乱的心跳。 抬头:“你的心跳得怎么这么快?” 他低下头,烟花的亮光映照着她的半张脸,一双灵动的眼睛湿漉漉地正望着自己。 “因为喜欢你,怎么办?我的心脏都开始不听话了。” 她耸肩,抑制正在蔓延的鸡皮疙瘩,但同时心里也觉得美滋滋的。 土味情话就算土味也是情话。 但是他没几天就要离开了,说不失落是假的。 如果金泰亨留在巴黎,她也许会真的完全喜欢上他吧。 “你……还会再来吗?” 金泰亨一噎,喉结上下滚动,舌尖抵着上颚。 “抱歉……” 开口带着晦涩,他给不了那些承诺,所有的行程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池月苦笑,试着转移话题。 “今天的月光真美,是不是?” “嗯……”他明显心不在焉起来。 “你饿吗?都没吃晚饭。” 他牵强地笑:“有点。” “要去我家吗?” 金泰亨凝视着她的眉眼,心头滚烫的欲望在翻涌。 池中之物 狭小的公寓,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服。 月光穿过悬挂的窗纱,洋洋酒酒地点亮了四壁。 金泰亨仰躺着,视线所及是池月精致的锁骨,盈盈不堪握的细腰,大腿根有 些几道指痕,是他刚刚掏的新鲜的印记。 喉结上下滚动,他只觉得嘴巴涩得想含住点什么。 单手支起上半身,池月扶着他的腰肢,左右手交叉将上半身最后一层遮掩脱 下,随意丢在一边,倾身吻上他的唇瓣。 柔软的小蛇如一条灵活的鱼,眦溜滑入他的唇。 两人激烈地拥吻,摩擦的唇辦溢出急促的喘息和低沉的轻吟。 “阿月。 如大提琴弦音带着颤,-丝丝漫入池月的心,轻敲着心扉,又酥又麻,像是一 把火遇到了干柴,猛然间烧得轰轰烈烈。 腿间的小兄弟早已经在进门的那-一刻有了反应,金泰亨心里感到有些賽迫,他 极力压制烈焰般理勃而出的欲望,怕对方因为自己是个新手而受到嘲笑,- 方 面又沉浸在这场醉人的月色中难以自拔。 贝齿轻咬着他的下唇,撕扯间牵扯的细丝显得有些情色。 池月纤长的手指轻车熟路地从他的胸口一路下滑到腰间,指尖钻入他的裤腰 带,柔软的指腹贴上他腹部的-瞬间,金泰亨猛地哼唧了两声,像极了可怜的 流浪狗在对人求食的模样。 池月直起身子,将他硬挺的物什掏了出来,微微惊叹了一-下。 小蘑菇已经胀粗了,粉嫩的顶端可怜兮兮地对着她吐着水。 金泰亨倒吸- -口冷气,闭着眼躺了回去。 陌生的刺激感酥酥麻麻将他整个人电了一下,咬着下唇,像是被欺负了似的,—— 双多情的眼盈满了水,渴求地看着她。 “想要?” 池月褪下遮蔽幽林的那层薄布料,勾着扔到-边,魅惑地匍在他身上,挑了挑 眉。 金泰亨立刻睁开眼,不满地哼着,又怕是自己不够让她满意,拉着她的手臂:“怎么 了?” 语气慌张,眼神瞄着两人结合的下体,又害差又担忧。 眼角染了些绯红,池月笑着亲亲他的嘴角:“你太大了,我吃不太下。” 她伸手按揉着腿间的那颗金豆豆,眼里泛着水光:“你帮我操。” °揉哪? 他着急忙慌将手覆在她柔软的胸脯上,明显不是她说的地方,但也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奇 妙的快感。 她点点头。 金泰亨得了允许,继续揉着她的胸,白玉般的软肉从他的指尖挤压了出来。| 性器被她柔软的甬道包裹住,小口-张张吸了上去,紧致的触感搅得他腰臂跟着发麻, 随着本能上下耸动起来。 金泰亨整个脖子到锁骨的皮肤都泛起了红色,他握着拳头抵在唇边,眼白微红,泛着粼 粼水光。 池月低下头,腰肢晃着,眼色也迷离了起来。 她娇喘着,棵杂着他的低吟。 皮肤拍打的声音激烈而刺激,池月收缩着角道,将他的巨享夹得紧紧的,湿软的内壁层 层蠕动吮吸。 金泰亨很快就交代了童男的初精。 他将脸埋在枕间,自责又羞愧地不敢抬头。 池月坐在他的小腹上,平复着呼吸,看着他不好意思的模样笑出声。 “哭啦?’ 声音有点哑。 “才没有。” 他转过脸来,睫毛轻颤,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爱恋。 池月再次趴在他的胸口,红唇轻吮着他柔软的唇瓣。 “我很舒服。” 间接得到夸奖,两团软肉叠在他的胸膛,半软的性器又硬了起来。 池月看着他的眼神起了变化,一个天旋地转,位置发生了转变。 他捞着她的腿开始了第二轮的冲撞。 夜还很长,这条鱼,终究是自己跳进了她的池子里,翻云覆雨。 身不由己 整个房间都杂乱不已,倒下的衣架,掉落在地毯上的水杯,化妆台上东倒西歪的瓶瓶罐罐。 如果不是房间的主人躺在床上,还以为这个屋子被打劫了。 从卧室到浴室再到卧室,消耗了2个避孕套,还是之前那一位留下来的,勉为其难地套上了金泰亨的性器。 “尺寸好像对不上啊?”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池月拉扯着避孕套的囧样,语气轻快。 池月一把将几乎透明的橡胶套丢在他偷笑的脸上:“那别做了。” 金泰亨只好笑着抱住她的腰肢,对着她撒娇:“我不弄在里面不就好啦?你就别给它穿衣服啦。” 所以前前后后算一下,他俩深入交流的次数可不止2次。 池月扶着酸软的腰肢,趴在他的臂弯里,看着他一脸酣睡的模样,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平静。 她心下一惊,对自己的心理反应感到不可思议。 不会吧。 抱着露水情缘的想法去的,以为自己就算难过也是一阵子,但是这种幸福感也太强烈了。 警钟在她的大脑里敲响,震得她脑子疼。 “早上好。” 低沉的嗓音,因为还没睡醒而微微沙哑,磁性又性感。 池月伸出脚,猛地一下揣在他的小腿上:“手机充电器在客厅,昨天晚上响个不停你不接,肯定有什么急事。” 金泰亨后脑勺一凉,才想起被自己扔在角落里的手机。 完蛋! 他捞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在客厅的餐桌上找到了充电器,插上,忐忑地按着开机键。 果然—— 信号刚恢复,消息接连不断地映入眼帘。 有成员的还有经纪人的,就差打电话报警了。 他不是让智旻说了,他在朋友家睡一晚上吗。 下一秒经纪人的电话拨了过来,金泰亨抿着唇,紧张地手心也出了汗。 “……喂?” “金泰亨!你还活着吗?” 不是反问,是质问的语气,吓得金泰亨浑身一抖。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我差点就向韩国大使馆报警了!” “哥……” 他无奈地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转头就瞧见抱着手臂靠在门边的人,脸上一热,感到窘迫。 “有急事吗?” 池月揉了揉了他的脑袋:“急得话就快点去吧,冰箱里有个叁明治,虽然冷了,但是别饿着肚子。” 金泰亨穿上衣服,拿上背包,依依不舍地握着池月的手。 “不想走啊……” 他是真的不想走,但是新来的经纪人实在是凶,他又觉得胆战心惊的。 他抱住她,下巴搁在肩上,吸着她身上的香气。 最后的最后,他放开双手,看着她带着些疲倦的眼神。 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池月点点头,推着他向门边走去:“快走吧,别耽误了事情!” 将金泰亨依依不舍的脸隔绝在门外,池月靠着门板,暗自松了一口气。 顺着门缝看着凌乱的房间,她心里有升腾一种空落落的孤独感。 算了,反正度过了还算愉快的夜晚。 值了~ 失联 金泰亨失联了,从她的世界里突然消失了。 失落? 是当然的。 本来以为至少能发展一段时间的性关系,谁知他就这样人间蒸发似地离开了,没有一丝消息和音讯。 池月难过了一小会儿,又继续投入兼职和学习当中。 这一天,她如往常,结束了工作就到附近的清吧小酌。 “哟~阿尔!” 烦躁地拧着眉头,池月这次连头都不想回。 格雷的手放肆地搭上了肩膀,充满着酒气的嘴巴靠近她的耳朵:“和那亚洲小子分了?怎么样?是不是活没我好?要不要和我重温旧梦?” “啊!” 尖叫声突兀地响起,店里的人聚焦于他们俩身上,然后又淡淡的收回目光。 男人被泼酒在他们看来是很常见的事了。 池月没了喝酒的兴趣,放下酒杯,丢下两张纸笔:“剩下的都是小费。” “嘿!嘿!你给我等等!” 辛辣的酒渍炙痛格雷的双眼,他气急败坏地抹着眼睛朝池月的方向走去。 池月走得快,他跟在后面踉踉跄跄地拽住她的手腕,向后扯去。 “喂!” 钻心的疼痛从脚腕迅速蔓延开,高跟鞋也因此脱离脚后跟,凄惨地掉在了一旁。 池月挣脱着他的桎梏,眼看抵不过,开始大喊救命。 周围的好心人只当是醉汉耍流氓,几个块头大的男人直接将他拉到地上一顿揍。 池月慌忙说了几句谢谢,手里提着一只高跟鞋,逃也似地离开了。 回到家,拿出国产的跌打油,抹在肿得高高的脚踝上,不知怎的,就流下了眼泪。 客厅的一盏小灯,只照亮了她一个人,上次做的叁明治还没有吃完,她也不想再吃了。 她抹着满面的泪水,泪眼朦胧地盯着他落在自己家里的那顶画家帽。 “金叹,你个混蛋。” 池月暂时辞了兼职导游的工作,在家休息养伤,顺便完成期末作业。 期间,同一个学院的好朋友也来看过她,是个韩国人,家里颇富,据说她名下已经有好几套房产,其中一套还是位于江南富人地带,和全智贤做邻居。 “咦,这个帽子还挺好看的。” 池月下意识地喊了出来:“等等!” 她看了过去,果然被女人拿在手里的是金泰亨的帽子。 “那个……那个是别人的。” 女人的眼神暧昧起来:“男人?” 将帽子放了回去:“不过我听格雷说,你和一个亚洲男人在交往?” 她好奇地凑了过来:“怎么没带给我看看?韩国人吗?” 池月涩然地勾着唇角,强颜欢笑:“419而已。” 女人不信,看着画家帽,突然愣住。 “咦,这个帽子,有点眼熟啊。” 池月心里一惊,着急地坐了起来:“你见过?还是你认识?” 都是老乡嘛,说不定两个人真的认识。 女人摇了摇头:“我前两天不是去看K-POP演唱会了嘛!我就是去追BTS的,这个帽子……有点像其中一个人的。” 有些失望地躺回床上,池月凝视着那顶帽子,才不会把金叹和她口中的V联想到一起:“是个混蛋留下的。” 冲她挤挤眼,女人笑:“还419?你喜欢人家吧?” “怎么会?” 池月嗤笑一声,不承认:“我还不至于在一棵树上吊死。” 好久不见,金叹 演唱会当天,金泰亨坐在休息室,盯着手机看了好久。 自从那天回去就被经纪人没收了手机,否则怎么不可能这么久不和池月联系。 然而过了这么久,他早就已经失去了再联系的勇气。 她肯定很生气吧。 生气自己的不辞而别,更生气自己的不负责任。 而且她从来没主动联系过自己,肯定是讨厌他了。 想到这,按下拨打键的勇气瞬间消散。 金泰亨懊恼地捶了捶脑袋,鼻尖酸酸的。 他真的好想她啊。 此刻,池月挂着翻译人员的工牌,毫不费力地穿梭在后台。 演唱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负责人先带她去中控台。 她戴上耳麦,不知为何有点紧张。 一想到马上要见金泰亨,再想到自己的声音即将传入他的耳朵里,又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 她转着手中的笔,听着负责人给她介绍传声系统,特别是说到单人传声按键的时候,狠狠记下了金泰亨的专属按键。 粉丝们陆陆续续的进场,哪怕是等待的时间,随着BGM的变化,现场的气氛也沸腾了起来。 池月坐在中控台,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偷偷追SJ的时候,兴奋的感觉像是开了盖的汽水,在心口膨胀起来。 开始时间一到,全场的灯光暗了下来,尖叫声此起彼伏得响彻整个馆场,饶是见过大场面的池月也吓了一跳。 伴随着“花样年华”巨大字幕的拉开,池月看见七个少年站在舞台上,从她的位置并看不清脸,但是两侧的屏幕直接映出了摄像头对准的人的脸,其中就包括金叹……哦不对,金泰亨。 他好像比之前瘦了,瘦了不少。 头发也修剪了,看上去更小了,像个高中生一样。 一曲结束,七个少年站在舞台上喘息着,喝着水,擦着汗。 池月也拿出一百分的精神,进入了工作状态。 金南俊说着打招呼的话,池月立马翻译出来:“大家好,我们是防弹少年团,很高兴到南京来。” 金泰亨听着耳返里的声音,一下子僵在原地,双眼看向中控台,位置太远,台上的灯光太亮,他完全看不清楚中控台坐着哪些人。 但是这个声音…… 他歪了歪头。 第一阶段结束,屏幕上放了提前录制的转场视频。 金泰亨马不停蹄地换了衣服,然后在升降台上蹲着做好准备。 他想起了那个分外熟悉的声音,转头看着一旁的工作人员:“哥,这次的翻译是我们公司的人吗?” “这个嘛…我不太清楚。” 好奇心被完全勾了起来,整个演出过程,金泰亨总是尝试看清翻译的模样,却总是失败。 而池月坐在台下,看着他频频向自己的方向投放视线,勾了勾唇角。 毕竟那一晚两个人的距离这么近,对于彼此的呼吸声都详记于心,她又说了自己是中国人,怎么会不生怀疑。 很快演唱会到了告别的时候,防弹七人站在升降台上挥着手臂,对着各个方向的粉丝进行告别。 看着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舞台上,池月按下金泰亨耳返的沟通键。 “好久不见啊,金叹。” 原来是旧识 汗水从额头一颗颗向下流,工作人员上前递着纸巾和风扇。 朴智旻看着同年的亲故,像是一尊石佛站在升降台上,不可置信的,又有一些惊喜的复杂表情。 “泰亨啊?泰亨!” 金南俊也发现了弟弟的异样,推了推他的肩,谁知那股力像是解锁了他的封印。 金泰亨如一个小旋风冲了出去。 闵玧其边走边擦着汗,身边突然擦肩而过一个飞奔的背影。 他疑惑地回头:“那谁啊?” “泰亨尼,不知道做什么突然兴奋了。” 金南俊摸了摸下巴,心里也非常疑惑。 后台工作人员正在善后,忙忙碌碌的,人来人往的通道显得有些狭窄。 金泰亨突然就失去了方向,她在哪?他要去哪才能找到她? 他有些急,捏着手指,四处张望。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一旁的工作人员看他一脸焦急的模样。 “额,我想问下,翻译小姐的休息室在这里吗?” 工作人员皱眉,仔细思索了下:“我刚刚好像有看到浩范哥,带着一个脸生的女孩子,去你们的休息室了耶。” 哎??!! “你精力旺盛?” 闵玧其撇了背靠着墙面的金泰亨,像是被老师罚站的学生,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不进去吗?” 他推开门,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少女和经纪人哥,冷不丁愣了一愣,然后从容地走了进去。 经纪人自然地站起身,介绍着池月:“这位是我们的翻译小姐池月,刚刚在和她谈,北京场不出意外也需要她帮忙了。” 跟在后面的一行人好奇地看着池月,老大哥们感到有些好奇,怎么会突然介绍翻译给他们。 “多温姐!” 田柾国兴奋地喊了一声,又看着跟在李多温后面唯唯诺诺的金泰亨。 哥怎么了啊? 李多温看着池月,温柔地笑了笑:“没想到还能在这碰到你。” “是啊,学姐。” 池月笑弯了眼,视线和李多温后面的金泰亨对上,看着他飞快地低下头,嘴角勾了勾。 “哦?多温姐认识?” 金南俊一屁股坐在池月对面的沙发上,伸出手:“你好,我是防弹的队长,金南俊。” “你好,池月。” 从容不迫地握住他的手,只是捏着手指须臾,某人就从后面跟上,将金南俊的手挤开,换成自己的。 “你好!”嚅嗫着唇瓣,“我叫……金……金……” “泰亨xi我知道,我朋友是你的粉丝。” 她的笑容熟悉又陌生,恰到眼底的笑意,裹挟着冷意。 金泰亨立马低下头,心脏惴惴不安地跳动,撅着唇又有些委屈。 他不是故意瞒着她的啊…… 她为什么要装作一点都不认识他的模样…… “阿尔,一会儿一起吃饭吗?” 李多温亲昵地喊着她的英文名,可见两个人确实挺熟的。 金泰亨有些难过,他还从来没有韩国这个名字呢,盯着李多温的眼神带着羡慕。 “你看什么看啊。” 田柾国拍了拍金泰亨的胸口,像是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毫不犹豫地展现着占有欲。 金泰亨看着田柾国一脸吃醋的模样。 心里骂了句: 田柾国你个呆子! 心碎 “哇,我真的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煎饺。” “这个也太好吃了吧,花香好浓郁!” “完全疯了,哥,这个粥你尝尝。” 池月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们一个个神奇的表情,活像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孩。 来南京大牌档吃的年龄层比较大,再加上就餐时间非常晚,提前吩咐过餐厅,摆了个屏风,被认出来的风险降到了最小。 然而只有一个人有些反常,不知怎么安排的,自然而然地就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 端端正正地坐直,也不拿筷子也不喝水,受刑似的,面部表情严肃。 他反常的样子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今天太累了吗?要先回酒店休息吗?”金南俊关心道。 “是不喜欢这个口味吗?” 池月轻轻问了句。 本来一脸郁闷的金泰亨,像是被一缕阳光射中的向日葵,立马摆首摇曳,迎上他心里的光。 “不会不会!很喜欢!很喜欢!” 他拿起筷子,夹着煎饺就往嘴巴里塞。 火热出炉的韭菜馅在舌尖上跳舞,金泰亨被烫得五官都扭曲了起来。 其他人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池月也佯装关心地递上一杯热茶,心里却暗自幸灾乐祸。 一顿饭吃得很快,点了一大桌子菜,七个少年风卷残云地扫荡着食物,一点也没有浪费。 池月摸了摸肚子,心里有些懊恼,直起腰肢,努力缩着微微鼓起的小腹。 “阿尔,你晚上和我们一起回酒店吗?” “额……”池月感觉到,大家的目光突然聚焦在了她的身上,捏了捏手指,“我和staff们住在一层。” 她没有听错的话,身边的金泰亨突然松了一口气。 什么意思?怕她死缠烂打? 池月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为了避嫌,池月和李多温先走了一步,防弹一行人才小心翼翼地从后厨通道离开。 凌晨1点多,池月正在吹湿漉漉的头发,隐约间仿佛听到有人敲门。 她关掉吹风机,却又非常安静,没有一丝异响。 演唱会后遗症吗? 她疑惑地歪了歪头,又开始吹头发。 然而又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她确定以及肯定,自己听见了。 “谁啊?” 她用中文喊了句,放下吹风机,拿着手机一小步一小步挪到门边。 紧张地握着拳,瞪大了眼睛慢慢靠近猫眼。 门的另一端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衣黑裤,头顶一个黑帽子,却着不住他挺翘的鼻梁。 金泰亨? 她打开门,镇定地对上金泰亨有些惊慌的眼神:“请问有什么事吗?” “啊……我?那个……你……” 金泰亨手忙脚乱地比划了半天,池月也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左右看了看寂静的走道:“你进来说吧。” 给他让了个道。 金泰亨略显拘束地走了进来,指尖试探地作出握拢的姿势。 “我不是故意说谎来着。” 池月倒水的姿势顿了顿,回过头用一种非常疏离且陌生的语气:“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金泰亨急了,对未知的迷茫和害怕,都没有这一刻池月的冷淡更让他心慌。 他不要这样。 不要她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眼神,仿佛那些个美好的夜晚,都是梦里的昙花一现。 他上前一步,从身后拥住她的腰肢,下巴垫在她的肩头,可怜巴巴的语气:“我真的想说的,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只是……只是怕你受到伤害。” 他低沉的嗓音沾了些哭腔,听上去更加楚楚可怜。 池月有一丝动容,也不过短暂地在脑海里停留了一瞬。 她没有兴趣、也不会和艺人有什么过深的关系。 一夜情就一夜情了,她以后也不会拿这个去威胁或是什么的。 金泰亨忐忑地等着她的回应,下一秒,整个人如被置入冰窖。 “我们约定过不是吗?在巴黎结束,就是结束了,也不会再有以后了。” 任性 叮—— 池月看着手机里的短信,嘁笑了声,将手机丢到脑后。 自从那晚金泰亨离开,每一天他都会发好几条短信,仿佛他关上门前那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完全没有发生过似的。 -早上好~今天有按时吃早饭吗? -今天下午阿月会做些什么呢? -晚上不要吃太多哦,否则第二天早上起来会不舒服。 池月从来没有回复过他的消息,如果不是对方顶着一张帅气的脸,一定会被当做变态。 躺在家里的床上刷着B站,不知道为什么首页就给她推送了防弹少年团的现场饭拍。 是一首叫枯叶的歌,现场听的时候只觉得周围的尖叫声太大。 现在伴着特写镜头再看一遍,感官又一次刷新。 特别是当镜头切到金泰亨的时候,池月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看着他沉浸在音乐里忘我歌唱的另一个模样。 “为什么,至今都无法抛弃你的我” “还是紧抓着枯萎的回忆不放” “是我太贪心吗” “让已经过去的季节重新回来” 胸口密密麻麻的针扎感,让她感到有些窒息。 少年低垂着头的模样,哀切的嗓音,隐匿在暗处的侧脸,无一不震撼她的灵魂。 鸡皮疙瘩从手臂一直蔓延到指尖。 颤抖着按下返回键,她抬头望向天花板,纯白的粉刷仿佛印出了他的面容。 巴黎那一曼妙的夜,低沉急促的喘息,互相纠缠的身体。 脸上热得厉害,池月心虚地将空调温度又调低了一度。 嘴巴上说着不想和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扯上关系,身体却诚实地给了最真实的反应。 金泰亨确实很帅,体力也很好,很难让人不心动。 嗡—— 手机突然的震动像是一块烫手山芋,池月松开手指,整一块屏幕就砸到了脸上。 “嘶!——” 气急了看着来人,有些不耐烦地仄声。 “喂?” “你他妈怎么在防弹演唱会的中控台??” 眉头一皱,“你怎么知道” 好友的声音炸了锅:“我靠,有个微博大粉拍了你的照片,说温柔美丽的翻译姐姐,我一看特么的竟然是你。” 对方又羡慕又生气:“你什么时候接了这个活?竟然都不让我知道!买票了吗?” “当然免费进场啊,工作人员还要买票,像话吗?” “操!操操操!池月,你见色忘友!” “别逼逼了,北京那场你去看吗?我给你票。” “妈呀!月月!我爱——!” 池月干脆地挂了电话,丢到一边。 说到北京…… 她怎么就头脑一热又应下了呢。 7月21日,江原道,夏日祭演出的后台 朴智旻环视了一圈,才惊觉从两台保姆车走下来的成员加上自己,怎么看都怎么少了一位。 “泰亨呢?” 金南俊头也没抬:“不知道,哥说是泰亨的票买错了,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在机场了。” 这像话吗? 反正他不信。 这边金泰亨已经提前一天到达了北京,夏日炎热的温度快将他整个人融化,一头扎进出租车,蹩脚的中文,司机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京师傅也急了,看着挺帅一小伙子,中文都不会说,那他怎么办?也不能赶人家下车呀。 “Wait!Wait!” 金泰亨急得汗都流了下来,手忙脚乱地打开通讯录,在最上方的标星位点开池月的电话。 响了一会儿:“喂?” “阿月!救救我!” 池月抱着手臂,垂眸看着端坐在床边的金泰亨,双手搭在膝头,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撅着嘴闷闷不乐。 “我说你,你不开心?” 金泰亨小心翼翼地瞄了她一眼:“没有……我真的就是,想早一点见到你。” 知道工作人员已经提前一天到达的消息,金泰亨私心地问了熟悉的工作人员,知道了翻译也已经到达酒店的消息,不听劝阻直接定了来北京的机票。 经纪人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候机了,被骂一顿是避免不了的,但是他甘之如饴。 特别是看见她站在酒店门口焦急张望的时候,金泰亨满心满眼都被她的身影填满。 可怜兮兮地拽了拽她的裙边:“对不起嘛,我下次不会任性了。” 池月看他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又忍不下心,自己又站在什么立场教训他呢? 摆了摆手:“算了,随你。” 她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打开门离开。 嘭! 金泰亨看着空荡的房间,有些伤心,嘴巴苦得像是含了一块参片。 关心 7月23北京演唱会火热举行,金南俊却在半途中因为中暑,暂别舞台,引发了全场粉丝的心疼以及遗憾之情,还有对场馆设施的愤怒。 演唱会结束之后,池月摘下耳麦,准备回到后台。 正看见几个奔波的工作人员,手里拿着冰袋和湿毛巾。 怎么回事?中暑了还不赶快送去医院? 虽然只是短暂的同事关系,但池月想到舞台上那个拼尽全力的男孩,现在正难受地躺下,心里就有些难受。 她悄咪咪地跟在了工作人员身后,一路到了防弹的休息室。 只见其他几个成员衣服也没换就围在沙发边上,此刻金南俊正坐着,看起来比在舞台上的时候好很多,但苍白的脸色还是曝露出他的不适。 “阿月?” 金泰亨有些惊讶。 池月抱着手臂站在房间的角落,轻声问他:“RM没事吧?” 金泰亨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怪:“南俊哥?已经好很多了。怎么了?” 这也不过是池月第二次见到金南俊,却对他独一份的关心,这让金泰亨心里警铃大作。 “我肚子有些饿,你能陪我去吃饭吗?” 池月瞥了金泰亨一眼,眼底淡淡的青黑,遮瑕也没有完全掩盖住,精致的舞台妆容脱了些,眼角有淡淡的黑色膏体的点缀。 化妆师都手忙脚乱地围着金南俊,又或者说,所有工作人员都围着,其他成员根本无暇顾及到。 池月走到梳妆台前,对他招了招手:“你过来,我先把你的妆卸掉。” 用化妆棉沾湿卸妆液,池月准备上手,却发现金泰亨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自己。 感到奇怪:“干什么?还不快点把眼睛闭上。” 金泰亨噘了噘嘴,还是乖乖闭上了眼。 嘴巴叽里咕噜地嘀咕:“还不是想多看看你,南俊哥你这么关心,对我却这么凶。” 捏着打湿了的化妆棉拍拍他的脸颊:“你哥都生病了,还吃他的醋?”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金泰亨敏感的捕捉到。 眼睛睁开,笑弯了眉眼。 立马没好气:“笑什么笑?再睁眼不帮你弄了。” “知道啦知道啦~” 他开心地哼着小调。 池月仔仔细细地将他脸上的妆容一点点地卸掉,又喷了舒缓水再擦了一遍,最后再用基础的面霜揉了一层。 “你好专业啊,学过吗?” 金泰亨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看右瞧瞧,又戳了戳自己软乎乎的脸颊。 “拜托,我可是在巴黎留学哎。” 池月抽了张湿纸巾擦拭油乎乎的手指,抬眼看向镜子,视线又不自觉地落在被簇拥地金南俊身上。 她看着旁边的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将冰袋一个接一个地按在他的脸上。 眉头一皱,也不管自己的身份,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从其中一人手里接过冰袋,再抽出一条毛巾,包裹着放在他的头上。 金南俊艰难地睁开眼,看见池月的脸有些惊讶。 “池月xi?” “还难受吗?胸口闷吗?想吐吗?” “好多了……就是有水吗?” 池月一记冷眼刀向在一旁干坐着的小助理:“麻烦你帮忙倒多一点的温水,谢谢。” 然后看向周围一圈的人:“麻烦大家散一下,没事的人可以先出去吗?门帮忙开一下,保持室内空气流通,谢谢!” 田柾国赶紧一路小跑把门打开,又愣愣地看着鱼贯而出的哥哥姐姐们。 看向池月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这姐,好帅啊! 而金泰亨还坐在化妆台前,看着金南俊目不转睛地看着池月,而后者正细心照顾着他的模样。 眉头拧成麻花状,心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悬着难受。 喜欢的女人和尊敬的哥哥…… 他握紧了拳头,心里有了主意。 工作 十点结束的演唱会,直到了十二点一行人才回到了酒店休息。 金泰亨和郑号锡一间房,后者正洗着脸,突然跑到房间看着一脸苦大仇深的弟弟:“泰亨啊,你和翻译小姐认识?” 金泰亨没有看他,还专注地看着手机:“哥为什么这么问?” 他摇摇头:“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金泰亨不再搭话,他不想别人对于池月抱有任何好奇,哪怕是好奇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也不行。 另一边池月正准备休息,门扉却被轻轻敲响。 “阿尔?” 是李多温的声音。 池月觉得疑惑,小跑着打开门:“学姐?” 李多温朝里面看了眼:“方便进来吗?” 池月让了半个身位:“当然可以。” 李多温拢了拢睡衣:“不好意思,因为明天我一早的飞机,怕来不及说清楚。” 池月听到这里还一头雾水:“怎么了?” “我记得你快毕业了?” 池月点点头。 “工作……有在找吗?” 池月忍俊不禁:“学姐是要帮我介绍工作?” 李多温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有点突然了是吧。” “我现在在一所娱乐公司上班,不打卡,时间自由,工资还比较可观。” 听到工资可观,池月稍稍来了些兴趣:“应届生待遇也好吗?” 李多温点点头:“如果不好,我就不会跟你开这个口了,不是吗?” 谈了有30多分钟,李多温离开之前特意又补了一句:“你好好考虑。” “谢谢学姐。” 池月的眼底有一丝疲惫,却不忘微笑着送别李多温。 李多温站在电梯口,低头在手机上打着字。 “已经说过了,但是愿不愿意是她的事情。” 那头敲敲打打,最后说了两个字“谢谢”。 李多温歪了歪头,翻看着聊天记录,轻轻吸了口气。 这世界,怎么就这么小呢。 第二天大清早,池月就听见有人敲她的门。 她有起床气,连危机意识都抛在脑后,只想对扰她清梦的人破口大骂。 谁知一开门就有一个身影窜了进来。 吓得她一个哆嗦。 在闻到少年身上熟悉的香味之后,莫名地安下心来。 “金泰亨,你要死吗?这么早来打扰人家睡觉?” 金泰亨不管不顾地将她揉进怀里,极度不舍:“我要走了耶。” “管我什么事。” 翻了个白眼。 金泰亨立马哼哼唧唧,使出粉丝们都无法招架的撒娇:“BOBO吗?在这里?就一次。” 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期待地指着嘴巴,如果他有尾巴,那现在肯定摇得都不见影子了。 池月用手指点着他的额头:“这招对我没用。” “是吗?” “呀!泰亨!” 她听见郑号锡互换金泰亨的声音,刚想出声喊。 就被金泰亨堵住了嘴巴。 柔软的舌头如一条灵活的鱼,一下子就滑进了嘴巴里,勾住她的小舌头。 闷哼一声,池月在他的胸口使出一招龙抓手,就听见金泰亨痛苦的低呼。 “啊!嘶——” “赶紧滚吧!” 将他一把推出门,狠狠地将门关上。 背靠在门上,这一刻,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靠,没刷牙! 邀请 关上门,池月听见金泰亨欢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因为那个突如其来的吻,睡意全无。 郑号锡迷惑地看着自家的傻弟弟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歪着身子朝他来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是哪个哥的房间啊?” “没什么,没什么。” 金泰亨傻笑着,一把搂过自己的哥哥向电梯间走去。 都怪金泰亨扰了自己的好梦,池月干脆到楼下餐厅搭上最后的末班车,吃一顿免费的早餐。 QQ邮箱突然弹出了新邮件提醒,池月定睛一看。 BigHit Entertainment 这个效率真是惊到她了,点开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英文版的offer。 暗叹李多温的厉害,竟然一个晚上都能让人事出一份招收外籍员工的offer。 池月心里开始纠结,第一时间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老爸,说明了来龙去脉。 池爸爸肯定是不同意的,本来送女儿出国读书,就已经是忍痛了。 如果再同意女儿去韩国工作,搞不好交一个韩国男朋友,那岂不是再也回不来了? 自己捧在手心里百般呵护的宝贝女儿,可不能让那些韩国小白脸给骗了。 池月已经料想到这个结局,况且她对这份工作的渴望,也并不高。 在kakaotalk里和李多温说了一些客套话,最终还是拒绝了。 不过李多温也只是表示了一下惋惜,池月也就忘了这件事。 结果没想到过了几天,李多温又找了过来:“阿尔,你的美签还有吗?” 池月想了想:“应该还有几年。” “月底在LA有一场KCON,你想去看吗?” 这么突然?池月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简单。 “我没有很大的兴趣耶~” “有……有……SJ哦!” “哈?”池月没忍住发出疑惑的惊叹词,“可是哥哥们今年都不回归啊。” 另一端,李多温瞪着金泰亨,尴尬地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金泰亨快速地翻看着今年KCON的演出人员表,对着李多温指了指SHINEE的照片。 李多温悟了:“啊,说错了,是SHINEE。” 池月撇了撇嘴,李多温意外的热情招待,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有一丝丝头绪,但是她又不敢确认。 是金泰亨的主意吧? 她思考了片刻。 李多温不给她任何喘息的空间:“怎么样?食宿全包哦~” 池月真的恨死自己该死的好奇心了,她咬了咬牙:“Call~!” 互相又寒暄了几句,明明才隔了几天没见,却好像有一阵子没见了似的。 李多温挂断电话,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金泰亨,你欠我两顿饭了啊!” 金泰亨蹲在一旁讨饶,可怜巴巴地看着李多温。 李多温不忍,戳了戳他的脑门:“我跟你说,阿尔是我在学校里为数不多的熟悉的后辈,你如果追到了,要好好对人家。” “知道了姐姐~你还不了解我嘛~” 李多温悄悄翻了个白眼,暗想:我确实不了解你,还以为你会喜欢清纯那一卦的。 涟漪 怎么是中转飞机?? 池月有些无语,心里的猜测越来越趋近于确定。 一会儿可别告诉她,位置是和金泰亨挨着的。 下午到达了仁川机场,经过一系列繁琐的入关检查和转机登记,池月坐在星巴克,疲劳地按了按太阳穴。 “池月xi?”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池月抬头。 “RMxi?” 金南俊身边还站着一位经纪人,友好地对着她点了点头、 “你要喝点什么吗?” 可能是看到她面前空无一物的桌面,所以贴心地询问。 “不用了。” 池月拘谨地微笑,视线在他的身后搜寻着什么。 “找泰亨吗?他要坐下一班飞机,应该还在登机口。” 池月有些发愣:“你们不是一班飞机?” 金南俊手里端着一杯冰美式,将另一杯水自然而然地递到池月面前。 “因为这次很多组合都要去LA,所以我们干脆也分成了两批到达。” 池月受宠若惊地接过,点了点头。 恰巧李多温打了个电话过来:“阿尔?你到了吗?” “我已经见到RMxi了。”她瞄了金南俊一眼,“在星巴克。” 李多温匆匆说了两句,就要赶过来。 这次她没猜错,跟在李多温身后的还有金泰亨。 虽然带着帽子,眉宇间是显而易见的焦急和不快。 特别是看见池月和金南俊坐在一张桌子上聊天的时候,金泰亨的表情简直就是小时候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 “阿月!” 金泰亨冲了过来,坐在她身边,讨好地笑:“这么巧?” 巧? 她可不信李多温刚刚和她的那通电话,他没听到。 池月扯了扯嘴角,没接话。 金泰亨瞬间露出委屈的表情,一瞬不眨地盯着池月看。 而池月一咬牙,又是铁了心的不和他多说话。 于是在金泰亨不舍的目光中,池月比他早一些登上了前往LA的飞机。 8个多小时呢! 李多温看了眼失落的金泰亨,嘲笑:“所以下次要好好打听信息才行啊,泰亨。” 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没有金泰亨在,池月坐在飞机的头等舱里,别说有多自在了。 头等舱耶,从巴黎飞回上海的航班她都只买了经济舱,大赚! “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 糟糕,差点忘了,自己身边坐着的是金南俊。 池月收敛起快要溢出来的喜悦,大方地点了点头,承认:“最近因为暑期,确实比较放松。” 金南俊笑:“学业很辛苦吧?不知道方不方便问你是什么专业的呢?” “视觉设计。” 金南俊眼睛一亮:“WOW,那平时肯定要创作很多作品吧?” 那殷殷期待的小眼神和美院的老教授如出一辙。 池月从手机里挑出两张自认为还不错的作品,给金南俊看,小心地看着他的反应。 只见金南俊兴奋地捂了捂嘴巴,看着她的眼神,毫不掩饰的欣赏。 “或许之后有机会可以亲眼看到作品吗?” 他指了指画作上的几缕线条:“这边的角度和色彩搭配真的绝了。” 池月很少被当面这样夸,饶是脸皮再厚耶不禁红了脸颊。 她亮晶晶的瞳孔注视着金南俊:“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你一副画像。” “我的画像?”金南俊惊讶地指了指自己,又面露憨厚的笑容,“当然是我的荣幸啦!” 池月看着他笑得眯起了眼的模样,不知怎的,心里痒痒的。 默契 搭上第一班飞机的金硕珍,正大快朵颐地吃着降落前的最后一顿飞机餐。 余光瞧见斜对面谈笑风生的两个人,眼睛微微眯起,嘴角缓缓上扬,瞳孔闪烁着狡黠的光。 先是柾国,再是南俊。 大黑这个和尚庙,正在慢慢开花呢~ 然而陷入热聊的两个人,根本没想到还有一个八卦者在后头。 池月掏出iPad,难得神采奕奕地对着另一个人讲述自己灵感创作的过程。 而金南俊支着手肘,掌心托着下巴,认真地倾听池月绘声绘色的描述,时不时给上一两个一针见血的意见。 虽然之前都没有交集,然而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和熟悉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似的。 “我能问一下你和泰亨是怎么认识的吗?” 好奇心是人类的本质,金南俊也不例外,而且他很想知道,之前泰亨的心不在焉是不是和眼前这位少女有关。 “啊……”池月脸上的兴趣淡了些,打算随意糊弄过去,“就是之前在巴黎的时候,我在美术馆做导游工作,他混进旅行团里偷听。” 想到金泰亨躲藏在一群老头老太身后的模样,池月不自觉笑出了声。 金南俊悄悄看着池月的反应,也下意识露出笑容,他明白了。 也许是金泰亨的许愿灵验了。 明明晚了一个小时出发的航班,竟然和他们前后脚落地。 “哥!等一下啊!” 田柾国追在金泰亨身后,夯吃夯吃地扛着大包。 金泰亨的视线落在头顶的电子屏上,满屏的英文字母晃得眼晕。 “你在找什么啊?我们在那边啊。” 田柾国拉住他的手腕,想要把迷路的哥哥往正确的方向带。 殊不知哥哥已经是别人的向日葵,目光追寻的都是那道纤细的身影。 金泰亨急着拽住田柾国的手腕,不让他走:“柾国啊柾国啊!帮哥看看,南俊哥的航班号是在哪个行李区啊?” 田柾国眯着眼:“干嘛啊?南俊哥一会儿就会和我们汇合的呀。” 8个小时! 他们分开了8个小时! 南俊哥和阿月在同一个机舱8个小时! 他自以为聪明,竟然亲手把喜欢的女人和带给自己危机感的哥哥送到了一起。 金泰亨直跳脚:“我是关心哥。”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爱我。” 金泰亨一个回头,只见金南俊傻笑着看着弟弟,满脸的幸福感。 而金泰亨的视线,则直接略过他的微笑,落在了他身后的人身上。 “阿——” 把月字吞进肚子里。 田柾国奇怪地看着刚刚还抓耳挠腮的泰亨哥,突然安静了下来,整个人散发着沉静的忧郁男子气息。 “在干嘛呢?还不快去拿行李?” 闵玧其奇怪地看着矗立在原地,面面相觑的几个人,自己转身走向行李转盘。 池月看着金泰亨巴巴地盯着自己的模样,装作低头看手机,默默不语地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阿尔!” 金南俊亲昵地叫着池月的英文名:“你的笔,我差点忘记还你了。” 池月从他手中接过笔,是刚刚在飞机上填写资料卡的时候借给他的。 两个人肩并肩走在一起,从背影看,画面极其养眼—— 个屁! 金泰亨愤愤地在心里挣扎。 凭什么!凭什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南俊哥就这么亲昵地叫阿月的名字了。 他冷哼了一声,匆忙跟了上去。 一旁的田柾国莫名其妙地看了哥一眼。 是水土不服吗? 怎么从一下飞机开始,这哥就神神叨叨的? 暗恋者 虽然嘴上说着最爱的永远是SJ,但是当看到同公司的师弟SHINee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池月还是忍不住红了把脸。 “有这么喜欢吗?” 金泰亨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问。 池月幸福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还有刚刚羞涩要合照的模样。 对比当初在巴黎,和自己频频见面,却根本没认出来真实身份的对比,无形中的伤害像是一把把利刃扎在他的心尖。 池月瞧了他愠怒的表情一眼,不知怎的有些心虚,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是挺喜欢的,长得帅气,唱歌又好听,又有礼貌。” 那我呢?? 这句话终究被金泰亨咽进了肚子里。 “泰亨前辈! 两人顿住脚步,池月下意识地转过身,对说话的人感到好奇。 来人扎着高马尾,满脸的胶原蛋白,眼线延续了当初防弹刚出道时候的不要钱风格,明明穿着青春靓丽的少女服饰,脸上的妆容却浓得齁人。 “您好!” 倒是很有礼貌,虽然不知道池月是谁,但看着她和金泰亨整齐划一地转头动作,还是打了个招呼。 少女笑得甜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袋糖果,羞涩地伸出手,意图再也明显不过:“泰亨前辈,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拜托请收下吧~” 女孩子怎么看不懂女孩子? 花了心思的包装,粉嫩的双颊,水润又满含春色的双眼。 就差说一句“我喜欢你”了。 眼珠一转,她看向金泰亨。 只见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明显的不知所措,但又不抗拒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他才伸出手接过那袋糖果,嘴角咧成四方嘴:“谢谢你!一会儿演出加油哦!” 少女的春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收下的糖果仿佛就是两人的定情信物,她的眼神更加坚定而又热烈。 池月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她对八卦没有兴趣,于是冷漠又快速地转身。 背对着她的金泰亨,还傻呵呵地沉浸在自得中。 看,他还是很受欢迎的好吗? “阿尔!” 刚走到防弹的休息室门口,碰巧遇见走出来的金南俊。 池月眉开眼笑:“嗨,今晚演出加油哦!” “谢谢!” 金南俊弯起了嘴角,然后状似苦恼地挠了挠耳后:“那个……我想问下,你明天有时间吗?” “怎么了?”池月问。 “啊,就是……”金南俊摸了摸下巴,掏出手机滑动着手指,最后停住,翻转屏幕给她看,“这个画展你有兴趣吗?” 池月只看了一眼名字,就兴奋地跳了起来:“天啊,我都不知道有这个画展!” “所以?” 金南俊挑了挑眉,期待化作星辰在棕黑色的瞳仁中荡漾。 “当然可以!荣幸之至!”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一道身影突然窜了出来,插进两人中间,探出一个蘑菇头脑袋:“我也去!” 鼻孔微张,他气呼呼地看着两个人:“干嘛不带我?” 金南俊抚了抚额头,有些无奈:“也不是不带你,只是还没跟你说而已。” 金泰亨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太好看,池月看着金南俊沉下来的脸色,心里大叫不妙。 “那就叁个人一起呗,有个伴也好!” 金泰亨这才咧开嘴角,洋洋得意地挑了挑眉,十足的孩子气。 金南俊拿弟弟没办法,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只能点头同意。 是他的 第二天一早,池月的闹铃还没有响,已经有人准时按响她的门铃。 她知道是谁。 闭着眼睛摸索着将门打开,转身一路小跑又投入大床的怀抱。 后背贴上温热的身子,金泰亨恬静又满足地靠在她的肩头,带着微笑。 池月只觉得热,屁股往后顶了顶,咕哝着说道:“别靠,热死了!” 下意识脱口而出的中文,看样子她还没睡醒,以为是梦吧。 而大胆又火热的身体触碰,让金泰亨起了反应。 唇瓣热切地贴着她的后颈,鼻尖贪婪地汲取她发丝的香气。 腿间支起的小帐篷兴奋地顶着池月的股间,异物的触感让她感到非常不适。 猛地睁开眼,起床气达到了最高值,转过身精准地抓住他的下体,用力一捏。 “啊!!!!!” 只剩凄厉的惨叫声在房间回荡,叫得池月一下子清醒了。 池着他嘴唇煞白的模样,心里有些愧疚。 刚刚下手好像重了些,只见金泰亨一直在床上痛苦地打滚。 然后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委屈地好像是自己先欺负了他,明明是他在那边“动手动脚”的。 金南俊站在楼底下玩手机,抬头就看见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颇有些登对。 嘴角上扬,露出小酒窝,金南俊笑着将手里的两杯酸奶递给他们俩。 “谢谢!” “谢谢南俊哥~” 经纪人的车早已等候,如果说在洛杉矶还碰到狗仔,那倒也能把池月解释成助理角色。 距离酒店20分钟的车程,加上经纪人的四个人,来到了美术馆。 正值工作日下午,来到展览的人叁叁俩俩,也不多,整个场馆放着轻柔的音乐显得十分清净。 经纪人抱着手臂跟在他们后面,整个人呈现出门外汉的迷茫气质。 金南俊和池月对于某一副作品正热烈的讨论,金泰亨在一旁时不时也要插上两句。 叁人站在一副巨大的油画下,惊叹于画家笔下神奇的色彩世界。 “真漂亮啊!” 金南俊和池月两个人盯着画作,默契地感叹道。 而金泰亨却转过了头,看着池月一张感到惊艳的生动表情,入了迷。 “真的很漂亮……” 喃喃道。 池月听见了,她转过头,盯着金泰亨深情真挚的表情半晌。 “金叹xi,今天还需要我这个导游吗?” 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淋到了脚,金泰亨心尖一抽。 “金叹?”站在一旁的金南俊好奇地探出半个身子,看着自家弟弟,“你的花名?” 金泰亨没说话,抿了抿唇,摇摇头,露出闷闷不乐的表情,浓密又纤长的睫毛扇动,遮掩眼里翻腾的负面情绪。 “我们再去那看看吧。” 金泰亨站在原地,头顶的灯将他的影子投射在画上,勾勒出落寞的轮廓。 手指紧紧攥成拳,又颓然松开。 是自己先骗了她…… 是自己不对…… 眼眶有些酸热,看着俩人走远的背影,心底的醋坛子打翻了一地。 为什么南俊哥做什么大家都喜欢,而他做什么都不如意。 明明是他先计谋让池月同意来LA,却错失了和她一个航班的机会。 明明是他空出时间想和池月独处,然而又被他人占了先机。 阿月……是他的啊…… 醉酒 自从池月放暑假之后就没再蹦过迪,都说蹦迪是有瘾的,她也爱那种放肆扭动的自由感。 正好LA的朋友看到她的朋友圈,立马给她打了个微信电话。 “池姐,来洛杉矶怎么没跟我说呀!” 男人贱贱的声音通过信号穿了过来,吊儿郎当的:“晚上我们在A吧有局,来不~贼有意思,而且有帅哥哦。” “还有谁啊?”光是听这个男的声音,池月并没有很想去。 男人吐了几个名字,都是池月认识的,虽然不熟,但是这几个人的酒品还可以。 池月应下了,从海滩回来刚洗了个澡,这会儿重新化个妆也不需要很久。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池月才姗姗下楼,打了辆uber就前往约定的地点。 A吧比起几年前又重新翻修过了,她猜大概又有人砸场子闹事,才顺便连天花板的吊灯都换了个样式。 “Art!” 池月也疑惑这群男人,是如何从窜动的人群中一眼看到自己的。 她抬了抬手,从拥挤的舞池挪了过去。 陌生的面孔有,但熟悉的人也不少,短短介绍了几句,手里就被塞入倒得溢满的酒杯。 池月没来得及多想,不知道哪里来的手托着酒杯就压到了嘴边。 冷玻璃磕到了嘴唇,有些疼。 不适地皱眉,冰冷刺激的酒精顺着喉咙咽下了肚子。 池月不爽地看向一旁的男人,杯中残余的液体随着离心力甩到了地上,无人知晓。 回归熟悉的喧嚣,池月放松地随着音乐摇摆,眼神不自觉地充满了诱惑力,曼妙的身段吸引了不少男人的视线和试探的靠近。 而面对男人们如饥渴的饿狼般将她围住,看着他们不怀好意的眼神,她突然就想到了那双含着一汪清泉的眼睛。 “阿尔?阿尔??” 身边的友人将她从遐想中拉回了现实,看着她颇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调侃道:“你今天不在状态,是有了新欢?” 她想到了金泰亨,但又很快摇了摇头,苦涩地笑:“还新欢,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你被人骗?”她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别逗了,是哪个男人接近你的手段?” 池月闷闷地喝了一口混合酒精,野格的苦香在舌尖炸开,混着某种茶味饮料,一瞬间充满了整个口腔。 友人见状,也没再多问,识时务地转移了话题,只是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与探究。 酒过叁巡,池月难得晕得厉害。 这群人已经喝疯了,地上的酒瓶子叮叮当当倒了一地,服务员都没来得及收第二波,第五波的酒已经在桌面上调好了。 池月坐在沙发上强打精神,表面上波澜不惊,迷离的眼神和翻江倒海的胃部已经出卖了自己的状态。 “我去上个厕所。” 她拿着手包,趁大家不注意悄悄溜了出去。 店外有不少人抽着烟,空气质量也没有比里面好多少。 池月一口气吸了高浓度的尼古丁,冷不丁咳嗽了几声。 只是恰好呛到了而已,几个男人看着她笑:“美女一个人吗?” 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池月瞎掰:“我在等我男朋友。” 其实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脑袋还在迷迷糊糊地转动着。 一看就是喝醉了。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仿佛在用眼神示意谁上。 正当一个男人的前胸都快贴上池月的后背时。 “Sorry!”青年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让人不自觉地后退。 几个人高马大的白人看见金泰亨眼神冰冷的样子,竟然被眼前这个看起来瘦弱的亚洲少年震慑住。 此时金泰亨的心里也惴惴不安的,将池月搂在怀里,心里的底气才足了些。 看着眼前几个人并没有要找麻烦的样子,他赶紧拥着她走了。 重温 天哪!一个女孩子的床怎么能这么乱?! 金泰亨目瞪口呆地看着散乱在床上的衣服,看了眼怀里的人,不由自主d地发出感叹。 “哇!真的好震撼啊。” 不过当目光所及之处是蕾丝裹胸和丁字裤的时候,金泰亨脸上一热,讪讪摸了摸鼻子。 池月醉得不省人事,可爱的是嘴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好像在说韩语,又好像在说中文。 金泰亨利索地整理床铺,小耳朵还竖着,关心池月的反应。 终于将床铺收拾得干干净净,他半蹲下身,一个用力将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可能经受了少许颠簸,池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盯着金泰亨的脸上下扫视。 金泰亨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嚅嗫着唇瓣:“醒了?” 池月根本没有意识,她睁开眼只不过是无意识的,仿佛将死之人的最后一瞬回光返照。 只听她轻笑出声,耳朵边痒痒的,香味带着热意包裹着耳垂。 全身的热气都不由得向腿间涌去。 咬着下唇肉,金泰亨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将池月轻轻放在床上,视线落在她半包的白乳,眼中流光辗转,难以分辨情绪。 “热……” 池月翻了个身,A字裙的裙摆随着大腿上滑到半臀初,露出两瓣粉嫩的肉桃。 咕咚。 颤抖的指尖触上臀缝,顺着那根细细的线向里延伸。 湿的,热的。 他慌乱地抽出手指,瞧着莹润的指尖,鬼使神差地将之放入嘴里。 一点都不腥臊,反而有股淡淡的甜味。 身上一点点地烧了起来,他匍在床边,像一只失落的狼狗,明明垂尾可怜地乞求,眼神里却露出极强的占有欲。 他贴在池月的耳边,似呢喃又似叹息:“我能不能亲你啊……” 一个醉人又怎么能回应他,只是嫌耳边聒噪,不耐烦地呜咽了声。 少年将它当成应允,手指眷恋地穿过她的发丝,狠狠地吻了上去。 阔别许久的吻,比上次的浅尝辄止更让他惊心动魄。 她抵触地伸舌,他却误会是在回应,呼吸声渐浓,夹杂着狂喜和疯迷。 顺着本能,金泰亨将人翻过身,自然地爬上床,腿支在她身侧。 半亲半抚之间,小憩了一会儿的池月有了些意识,一睁眼就看见一个好像角色的男人低着头亲吻她的胸口。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男人挺拔的鼻梁。 高鼻梁的男人啊…… 她不由自主地抱住男人的头,感受他湿润的口腔将她顶端的红梅包裹,兴奋地叫出声,引得他更卖力地舔弄。 她叽里咕噜喊着英文,夹杂着几个脏词。 金泰亨听着热血沸腾,叁下五除二褪去了身上的衣服,赤条条地抱着池月,难耐地用腿间的长棍顶着她的穴口。 娇柔的呻吟,颤抖的穴口,还有隐隐散发的馨香。 对金泰亨来说,都是一种加刑,将他定在神圣的十字架上,拷问他对她的忠贞。 他好喜欢她。 想和她发生肌肤之亲,想无时不刻黏在她身边。 “我进去了哦。” 像是询问的口气,手却已经扶着肉棒顶进了穴口。 池月下意识紧张地缩着穴,双腿紧绷着,脚趾收紧抓着床单。 “怎么这么紧啊?嗯?” 他发红的眼睛凝视两人交合的性器,低沉的嗓音萦绕于耳边,像是天然的催情剂,池月下身立马起了反应。 金泰亨压臀,将性器缓缓向更火热紧致的穴道里推入。 “嘶——哈!” 啪!啪!啪! 他熟练地摇摆起腰肢,加速在她身体里的摩擦,感受肉穴紧致的绞弄和吮吸,灭顶的快感像是倾盆大雨从头浇到脚。 “宝贝!唔……噢!宝贝!” 他低头寻着她的唇,舌尖顶入,狠狠吮吸。 口水从她无意识的嘴角淌了下来,金泰亨一个卷舌又卷到了嘴里。 好甜。 肉棒在她的穴道里冲刺,一股电流震颤着他的灵魂,麻酥酥地穿过全身。 “额啊!……” 只见她睁大了眼睛,全身都在颤抖,盯着他的双眼喃喃道:“泰亨……?” 噗! 金泰亨抽出还在激动地喷涌的性器,看着她穴口涓涓流出的精液。 完了……犯错了。 原谅 好累……好晕……好想吐…… 脑袋里仿佛顶着千斤重的膨胀物,身体也像是被碾压了似得无力。 池月努力睁开眼,光线争先恐后地钻入眼球,实在是眩晕,难受地闭上眼,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要先喝点水吗?我之前烧的,现在正好不烫了。” 池月有些无语,什么垃圾酒店,隔音效果这么差。 “阿月?” 她感受到有一只手,在她的脸颊来回抚摸,指腹贴着她的眉眼勾勒。 寒毛一凛,她整个人像是被陡然扔进了冰窟,后背瞬间冷汗浸湿。 眼皮颤抖着掀开,视线有瞬间的迷糊,像是蒙了一层雾,渐渐地,雾散开了,露出他原本的面貌。 金泰亨正温柔地盯着她,看见她眼里瞬间的敌意有一丝丝错愕,但随机又讨好地贴了上来,嘴里散发出淡淡的薄荷香。 “肚子饿吗?想吃点什么?” 不得不承认,在看见金泰亨的那一刻,池月心里的惊惧一下子消散了。 她揉了揉眼睛,皮肤直接接触被子的触感,以及身下的不适,都在告诉她,昨晚应该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在这?”她皱着眉头,眼里似乎对他有很大的嫌弃。 “我……我昨天正好在那片,看到你——” “你在那片?” 不是池月天生的第六感告诉她,金泰亨在撒谎。 而是金泰亨这样的身份,再加上团队的管束,根本不可能去那块鱼龙混杂的地方。 什么他恰巧经过这种话,可信率实在是太低了。 果然,金泰亨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池月也顾不上自己有没有穿衣服。 掀开被子就冲进了卫生间。 金泰亨听着里面发出难受的呕吐声,整个心跟着揪在了一起。 他赶紧用蹩脚的英文让前台煮了份粥,然后将微冷的水又倒回水壶里加热。 从衣橱里拿出一件浴袍,也没管她介不介意,直接开门进去,将衣服披在了她不着一丝的身体上。 一股刺鼻难闻的异味钻进鼻子里,池月正吐得昏天黑地的,而金泰亨还和没事人似的,拍着她的背。 吐了好一会儿,池月感觉自己都快把五脏六腑全部吐出来,还没回神,就已经被金泰亨半搂着站了起来。 她腿软,又因为蹲了太久而晕眩,只能乖顺地侧靠在他的胸膛。 嘴里的异味让她有些难堪,眼角因为不适而流下的泪珠,显得整个人娇弱楚楚。 金泰亨身为男子汉的心有些澎湃,又因为她泛红疲惫的双眼,以及背上的红印而柔软。 打开洗脸池的水龙头,他第一次亲手伺候别人。 洗漱完毕,嘴巴里的薄荷味让池月好受了些。 她掀开眼帘,拢了拢胸口的衣襟,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谢谢。” 金泰亨紧了紧手指上的力道,感到有些开心,他咧开嘴,小心地扶着她坐在床上:“你我之间不用说谢谢,你再休息会儿吧。” 池月点了点头,她有些累,吐过之后更是元气大伤。 躺在床上,连翻看手机的兴趣都没有。 将被子盖过鼻梁,带起的风钻入鼻子里,嗅到一丝微妙的气味。 阿西……昨晚的事情,忘记问了…… 她眯着眼,悄悄看着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金泰亨,想质问点什么,又开不了口。 “那个……” 没想到,金泰亨先站了起来,坐在床边垂头看着她。 “我要向你坦白,我不想对你撒谎。”他的眼神真挚而炙热,“我昨天是在楼下吃饭来着,准备回房间看见你出去,因为时间太晚了,我担心你,所以我……” 他悄悄观察着池月的反应,看见她毫无波澜的样子,有些失落。 “那昨天,我们……” “对不起!虽然你喝醉了,但是是我自己忍不住……”他挠了挠头,委屈巴巴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保证!啊……我不能保证……” 他湿漉漉的眼睛盛满了真诚,把池月快要脱口而出的斥责都噎在了喉咙口。 良久,金泰亨紧张地脊背绷直,才听见池月叹了口气。 “算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况且是我喝醉了。” 她扶着额头,暗自发誓之后不会再赴那些人的约。 “还有一件事……” “什么?”她紧张地看向他,眼神里充斥着质问。 金泰亨的脑子里都是她穴口的乳白,下意识的红了脸,一阵口干舌燥。 对上她的双眼,他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决定不说这件事:“之前在巴黎,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我的真实身份……我只是害怕你会因为我是idol,所以才想和我做朋友……之前有过……” 他闭上了嘴,难得出现抵触情绪,似乎非常不愿意回忆这件事。 池月撇过头:“我知道了。” 金泰亨握住她被子下的手:“那你可以原谅我吗?” 看向他,池月有些纠结。 会说谎的人,有一次,就有两次。 她不知道金泰亨是不是在糊弄她,但是她能感受到他此刻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渴望,被原谅的渴望。 算了,如果他再敢骗自己,她就把他们俩的事情投稿给营销号! 反正自己不能吃亏。 思及此,她放下了顾虑:“看你表现吧。” 听到这句话,金泰亨扬起了嘴角,腼腆又幸福的笑容在脸上洋溢着。 再见面 “泰亨哥最近怎么和翻译姐姐走这么近啊?” 田柾国好奇地对着李多温咬耳朵,看着不远处对视谈笑的两人。 李多温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怎么这么迟钝啊,这个男人。 “你难道没看出什么吗?” 田柾国好像知道了什么,又好像不知道,摇了摇头。 “你要直接回中国吗?” 金泰亨殷殷期盼的小眼神,在她的点头下幻化成泡沫。 “看来我们之后都不会再见面了,我马上就毕业了。” 她的语气轻快,好像对于“不会再见面”这件事,一点都不遗憾。 金泰亨心里涩极了,像是一口咬下生柠檬,直逼眼泪。 “那我们……怎么联系啊?” 池月笑出声,咯咯捂着嘴:“又不是旧时代,你要是想找人聊天,直接line或者kkt不就好了。” “那我打视讯电话,你会接吗?” “当然。” ——不会啊。 她莞尔。 池月的飞机比防弹的要早一个小时,她拿了机票就直接去了登机口。 “好了,别看了,” 李多温揶揄地瞧着金泰亨望夫石一般的身姿,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会有见面的一天的。” 但愿吧。 李多温的眼底闪着莫测的光,视线追随着池月潇洒离开的背影。 看着吧,她李多温出手,绝对没有办不成的事。 假期接近尾声,池月也将作业收拾了一番,打包发给了教授。 没想到第二天就收到了教授的回复,她有些受宠若惊地打开邮件,细细阅读,然而越往下,她的表情越发的怪异。 简而言之就是学校和韩国合作的学校有交换生活动,这个池月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会在最后一个学期,被教授举荐去交换游学。 这……要不要接受啊…… 她想起金泰亨,随即又摇头,想他干嘛?去了也不会去找他。 如果要划清界限,就要把一切关系整理干净。 【抱歉,教授,我对这个项目的兴趣不大,我更愿意留校实习。】 发完这封信,她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晚上就收到了教授的回信。 【是这样的阿尔,很抱歉我已经将你的姓名报上去了,因为这关乎到学院的名声,所以我很希望你能去。当然如果实在是不行,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哎!教授都这么说了,哪有给她拒绝的余地啊? 她无奈,本来因为作业完成的好心情,全部搅和成了稀泥。 在上海办理签证非常快,只不过学校那边的手续办下来等了一段时间。 两周后,此时应该在巴黎的池月,拿着护照和一系列证明手续来到了麻浦区的弘益大学教学处。 “啊!是巴黎来的学生?” 应该是教导主任的女人,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古板的黑框眼镜,她从一旁的文件夹中一阵翻找,然后从中抽出一迭纸递给她:“你先填一下这些表,然后去学生服务中心拿一下学生卡和门卡,周一上午会有一个讲座,关于你们这学期的留学生活,你记得去听。” 池月在手机备忘录上记录着她说的话,最后道谢离开。 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仿佛回到了大一时候第一次到国外的情形,这次身边连认识的人都没有,真是糟糕。 “阿尔?” 池月疑惑地转过头,接着惊讶地睁大了眼:“学姐?”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她笑着走了过来,眼里也是止不住的讶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最后一学期要在这里做交换生,反正包吃包住,就来了呀。” 池月说得轻快,没注意到李多温眼里闪过的一丝得意。 “那你今天什么安排?这么有缘分,晚上一起吃饭吧?” 一个“好”字卡在喉咙里,池月眯了眯眼:“就我俩吗?” 李多温的表情稍许有些僵硬,她的视线不自觉向右边瞥了瞥:“哦……就我们俩呀。” “唔嗯……今天可能不行,我先要去收拾一下行李,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还有事情。” 她抱歉的语气,让李多温的心里生出一丝愧疚,理解地点点头:“没事,我们改天再约。” 你讨厌我? 池月有整理癖——才怪。 她的拖延症才是厉害。 第二天上午,行李箱还左一个右一个地铺在地上,只有一些用得到物品被放上了台面,比如化妆品、电脑以及画板。 一大早画了个淡妆去听讲座,人生地不熟的,她又一次感到自己被孤独包围,心情开始郁闷。 国际教育处的负责人正站在台上喋喋不休地演讲着,通篇都是夸赞本校的良好校风和优美的环境。 池月打着哈欠,忍不住翻白眼。 韩国都没有中国的一个省大,也就来骗骗白皮鬼了。 真是浪费她起了个大早。 瞌睡虫在脑袋里嗡嗡乱飞,她实在是顶不住了,拎着包从后门溜走。 在学校的咖啡厅里,点了杯冰美式,找了个角度拍了张照片,传到ins上。 【新的旅程,下午还要理房间……如果有魔法就好了{哭哭}】 回到寝室,看着满箱的衣物,无从下手。 算了,先打扫吧。 叮—— 有新消息进来,她拿起手机,看见李多温的头像顶在上方。 【要帮忙吗?小学妹。】 池月有些疑惑,李多温对她热情过了头,虽然两个人在大学的关系还不错,但也不至于要好到连搬家这种麻烦事也愿意帮忙的程度。 【没关系!我一个人可以。】 李多温立马回了一条。 【哎呀,你别跟我客气了,你来韩国,我作为东道主肯定要请你吃饭的呀。】 盛情难却,池月把地址发给她,约定了一个时间。 她赶紧自己先把房间打扫了个遍。 几乎每个国家都有的共性,留学生宿舍比本地学生的宿舍豪华太多了。 40平的小房间,堪比弘大旁边的公寓。 一个不大不小的客厅,再到十几平米的卧室。 一个人打扫起来着实有点费劲,只是把地板和家具擦了一遍,就满身的汗。 池月的身上热烘烘的,像是置身在蒸炉里,看眼手机上的时间,距离李多温来还有余,得在她来之前洗个澡。 水声哗啦啦地倾下,放在桌上的手机亮起。 Wendy学姐: 刚刚去接了几个人,他们听说你来韩国了,吵着要过来帮你整理宿舍,我们马上到哟~ 池月擦着头发,拿起手机看见这条消息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分钟了。 酥麻感从脚趾尖涌上心头,不用多想她就知道是谁。 她在韩国根本不认识几个人,和李多温重迭的交际圈更是寥寥。 她急着打下一串字:其实可以不用来帮忙啦,我一个人已经忙好了。 还没按发送键。 笃笃笃! 池月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为什么越不想发生什么事,他偏偏要撞在你的枪口上。 不出所料,她堆起客套的笑容,看着门外眼睛亮得发直的金泰亨,还有田柾国和李多温。 “这么巧?”嘴角下意识地微抽,她干脆收敛起假装。 看了李多温一眼,后者装无辜地靠在了田柾国身上:“阿尔,有水吗?我一路赶过来有点口渴。” 池月看了看空空的客厅:“我去买,你们在这里坐一下。” “哎,不用不用,我和柾国去买吧,你的头发还是湿的,不要出去吹风了。” 说完就拉着田柾国走了。 金泰亨一个闪身挤了进来,冲着池月笑。 池月翻了个白眼,转身拿起椅背上的毛巾擦拭头发:“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来韩国了?” 他没有回答池月的问题,反而委屈地靠了上来,按着她攥着毛巾的手,将毛巾接过,在她的湿发上擦拭。 “……我很想你。” 心脏漏跳了一拍,池月深呼吸一口气,耳尖止不住地发烫。 “我们是朋友。” “可是你都没有告诉我,你要来韩国读书,我好伤心的。” 池月之前交往的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她还是第一次碰到撒娇这么自然的男人。 说完还吸了吸鼻子,佯装呜咽,更可怜了。 “要不是多温姐,你是不是不准备告诉我了?” 他转身站到她面前,看着她毫无波澜的冷淡的眼神,嘴巴不自觉噘了噘:“你讨厌我?” “没有。” 她下意识躲开他的视线。 金泰亨的手落在她的脸颊边,按住她的头,和她面对面,相视而站。 “你说谎。” 独家海报 池月自以为的镇定,在金泰亨炙热的视线中化为乌有。 她想拉开他的手,手心覆上他手背的瞬间,便软软地依附着,自然流露出小女人的娇憨。 “谁撒谎了啊?我只是,没想这么早告诉你而已。” 他绽放笑颜,温柔的眼神将她包裹在眼里。 “你脸红了呢。” “才没有!” 池月挥开他覆在脸颊上的手,揉着脸皮:“天气热,是天气热啦!” “阿拉搜!阿拉搜!是天气热!” 他笑着附和。 “你要在这多久?” 他拉了张凳子,自然地坐下来,仿佛他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池月皱了皱眉头:“一个学期。我很快就会回去。” “是吗?”他咬着唇,粉色在他白齿的压迫下泛白。 他留意到桌面的一张纸:“这个是你的课表?” 池月要拿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上面零零散散地排着课,因为是交换生,加上她马上毕业,课程并不多,比较头疼的是几个课业展示。 金泰亨看着寥寥的课程安排,翻动页面朝向她:“看起来,你有很多时间。” 低头仔细地盯着她的课表看,仿佛在努力记忆,轻声的笑回荡在房间。 池月的耳朵莫名发热,她慌乱地抽回她的课表,折成四折,塞进口袋:“有什么好看的。” “那我可以在你课余时间找你了呀。” 池月别扭地擦着湿漉漉的发丝,轻声嘀咕:“找我干嘛……” “想你,就要找你呀。” 他自然地接上,笑得自然单纯,眉眼完成两道月。 她觉得耳朵更烫了,胡乱揪着发丝遮住脸颊,顺便挡住应该是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 笃笃! 那声音像是赦免她的一道神令,紧张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 她赶忙转过身,开门,只见李多温和田柾国抱着饮料和零食站在外面,李多温的脸颊还有些不正常地红晕。 “你们走了很多路?” 李多温摇摇头,又瞪了眼田柾国:“天气有些热。” 池月眯了眯眼,眼神古怪起来。 李多温被她盯得烧脸,赶紧挪了几个碎步进了房间。 有了叁个人的加持,整理任务就进行得更快了。 特别是经验丰富的李多温,很快就整理好了她的衣物。 而两个男人也将带来的小礼物,放在了桌面以及墙面上。 一个橙花香味的居家香氛,还有一张……金泰亨的单人海报。 满头黑线地看着墙上金泰亨,又熟悉又陌生:“这是什么……” “新专辑的概念照,我特地打印出来的,而且这个还没公开哦!” 他得意地笑,眼睛里的期待闪闪发光。 “怎么样?” 池月想撕掉,但是看着金泰亨满意的模样,就又下不去手。 勉强地点点头,敷衍地笑了两声。 李多温从厕所里出来,看着正对的海报,吓了一跳:“这什么?!” “哎,努那,你这样就太让我伤心了啊。” 李多温不好意思地笑笑:“因为实在是太帅气了,一下子没认出来。” 田柾国有些羡慕地瞪着金泰亨:“这次导演和经纪人都在夸泰亨哥。” 池月听了,仔细看着海报上的金泰亨。 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瞳孔。 尚未脱去稚气的面颊线条,在粉色灯光的映照下显出一种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性感。 确实……感觉不太一样了。 幼稚 天边的晚霞烧红了半边蓝色,太阳在海平面投下灿烂的光影。 金南俊突然就感性了起来,想要饭后在海滩边散散步。 叁个人的散步,有一个却没有姓名。 “阿尔,你一个人从中国去巴黎上学,不想家吗?” 池月嗯了声:“想肯定会想吧,但是久了就习惯了,而且我还挺喜欢一个人的。” “嘿嘿。”他憨笑两声,“可以问问你有没有男朋友吗?” 池月挑眉:“怎么?你有好对象介绍给我?” “她才不缺对象呢,之前那个不是刚分手吗?” 金泰亨的声音插了进来,显然的不爽。 金南俊虽然平时总是弄坏东西,但是细腻的心思还是十分敏感地捕捉到了金泰亨语气的变化。 再加上这次池月在的时候,他异于平常的反应和关心,和柾国疯狂迷恋李多温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小心地瞄着身边俩人之间的化学反应。 “之前那个?”池月并没有因为金泰亨突然的爆料而生气,反而轻松地微笑,“你说哪个?不会是上次遇到的那个吧?那个只不过是前男友之一而已。” 金泰亨咬了咬牙,一股怒气从丹田之中升了上来。 他冷哼了一声,转头赌气不看她。 脚底的沙子松软,池月拎着鞋,感受到晚风带着丝咸在肌肤上吹拂。 “好放松啊。” 金南俊伸了个伸懒腰,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形成一层耀眼的轮廓。 叁人站成一排,惬意地望向海平线上发光的巨大半圆球,十分安逸。 金泰亨踹了踹脚底的软沙子,看着不远处的餐车:“吃冰激凌的举手!” “我!” 有人毫不犹豫地响应,而有人默不作声。 “你不吃吗?”金南俊问。 “没有巧克力的话,就不吃了。” “你和我们团里的硕珍哥一样,他也喜欢巧克力冰激凌。” 池月笑笑。 叁人走到餐车边上,不一会儿就人手一个冰激凌,巨大的冰激凌球馋哭了一旁的小孩。 池月小口要了一块,腻得眯起了眼:“好甜!” “是吗?我的是香草的。”金泰亨伸出手里的冰激凌,期待,“要吃吃看吗?” 金南俊在一旁尬住,惊讶地张着嘴。 池月摇摇头:“我不喜欢香草。” “那我吃吃看你的!” 还没等池月拒绝,金泰亨一口咬上了冰激凌,那表情像极了她高中时读得那些玛丽苏小说,女主角一口咬在了男主角的冰激凌上,装作可爱的表情。 “明明很好吃啊。” 若无其事的,一点也没有顾忌在她咬过的地方留下了口水。 “泰……泰亨啊……” 金南俊磕磕巴巴地提醒着金泰亨,而后者继续装傻。 “你不要的话,给我!” 他自说自话地将他手里和池月手里的冰激凌做了个吊环,一口接着一口将冰激凌球舔到融化。 “阿尔……” 金南俊难堪地捂住侧脸,这小子,到底在干些什么啊。 “没关系。” 她微笑着将一口未动的香草冰激凌弯腰递给了旁边的小朋友,小朋友手舞足蹈地接过,马上跑远去找他的妈妈了。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朝前走去,心底却忍不住笑:金泰亨,真的幼稚死了。 性冲动 晚饭怎么解决? “没关系的吧,我们还没有红到那个程度,应该不会被认出来。” 田柾国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看向李多温的眼神充满了信任。 仿佛如果李多温下一秒让他大摇大摆地走出宿舍,他都觉得没问题。 池月的眼神探究地在两人之间来回。 有猫腻。 “你们想吃什么呢?”她问。 “羊肉串!” 田柾国弯曲着胳膊,像小鸡一样扑腾,兴奋得不行。 池月噗嗤一声:“韩国人不是不喜欢辛香料吗?” “可是我觉得很好吃啊!” “我去问个人。” 池月翻着手机,找到闺蜜的聊天框,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baby!!你怎么才打电话给我?” 女人的喊声穿透了手机,金泰亨听到一句baby,管她男的女的,脸色直接拉了下来。 李多温有些好笑地盯着他的反应。 池月闭了闭眼:“小姐,你喝酒了?” “是啊,我一个人独守空闺,还不让喝酒?” “现在伦敦还是中午吧??” “Come on!喝酒还分时候?话说你打给我什么事呀。” “哦哦。”池月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你知道首尔有什么好吃的羊肉串店吗?” “你可真是问对人了。”她嘿嘿一笑,“我转给你个名片,这是羊肉串店的老板,应该离你大学不远。” “你帮我和他打个招呼,定个小包间,如果没有包间,隐秘一点也行。” “什么情况?!” “下次再跟你说。” 匆匆挂了电话,防止对方过多的八卦。 “是谁啊?” 一股热源掺杂着橙花香和淡淡的汗味靠了过来,金泰亨贴得有些太近了,近得她不自觉地慢了呼吸。 “我的同学。” 她淡淡撇开视线,从他饱满笔挺的鼻梁和精致的锁骨略过,缓缓吞咽了一口,莫名开始口干舌燥。 “所以是去吃羊肉串吗?” 田柾国天真地想要确认。 最后被李多温狠狠瞪了眼。 呜呜,兔兔委屈。 老板一下子就认出了池月,大概是那个傻女人把自己的照片都发给人家了。 热情地招呼着进了包房,是个六人座,金泰亨很自然地在池月的身边落座。 池月心虚地朝李多温那里瞄,却发现田柾国直接亲你地将下巴垫在了李多温的肩上,两个人温情地看着菜单。 惊讶地挑了挑眉,池月压下心中澎湃的波澜。 吃瓜啊!好大的瓜啊! “你在笑什么?” 放在腿上的手被他握住,池月想抽出来,他的力道出奇地大。 池月悻然,单手翻着菜单。 然而金泰亨却不满足于简单的触碰,手化作一条狡猾的鱼,钻进她的指缝,强行分开,然后十指交握。 池月呼吸一窒,转过头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你干嘛啊!” 金泰亨一脸无害,眨了眨眼,比着口型:“就是想牵你的手,不可以吗?” 他歪了歪头,长睫煽动,眼睛里星辰闪烁,头顶的灯打在他的头顶,黄色的发丝泛着光,整张脸有些不太真实。 池月不得不承认,这一瞬间,她有些精虫上脑。 她想吻他。 金钱诱惑 羊肉串铺在烤肉架上滋滋作响,肉油带着一股引人发馋的香气扑鼻而来。 李多温问着母校的情况,紧接着自然而然地引到另一个话题。 “你巴黎的兼职辞了?” 池月点点头,用筷子夹住银签上肉块的末端,然后将签子抽出,肉块在碟子上翻滚。 “放假之前就辞了,本来在伦敦找了份兼职的。” 她没说下去,大家都心知肚明,除了还在低头进食的兔子。 金泰亨不自觉地看了眼李多温,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李多温:“那我之前的建议,你还考虑吗?” “什么?嘶——” 滚烫的带着肉油的羊肉块,瞬间将舌尖烫得发红。 筷子掉落在桌面上,发出刺耳的撞声。 叁个人紧张地看了过来,金泰亨最甚。 “没事吧?” 烫得有些发疼了,池月的眼角渗出了泪珠,嘴唇和鼻尖泛着红,舌尖被晾在唇瓣外,瑟瑟发抖。 金泰亨心疼地用嘴巴吹着,其实没什么用,但却让池月莫名地感到好受一些。 李多温憋着笑,看着金泰亨笨拙的模样,赶紧倒了杯冰水,推到池月面前。 金泰亨眼疾手快地接了过来,贴着她的红唇。 池月含了一口冰水,舌尖晃来晃去的,嘴巴里的水粒子随着撞击渐渐变得温热。 见她把水咽了下去,金泰亨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在她的嘴角捏了捏。 被迫张开嘴,莹润的舌尖仿若一朵在晨间绽放的玫瑰,晶莹的露珠在她的瓣尖上轻晃。 池月躲开他的手,小声地不满道:“干嘛捏我脸啊。” 意犹未尽地磨了磨指尖,金泰亨弯着嘴角,满足地笑。 池月想着刚刚两人之间的互动,有些心虚,不敢对上李多温好奇探究的视线,连忙转移话题:“你说什么?” “就之前,我给你介绍的兼职。” “啊……那个啊……” 池月歪了歪头:“我还没想好。” “你要不先来试试?”李多温又抛出了橄榄枝,“就过两天,我们会针对新专辑开个会,到时候你来参加?算你兼职,日薪等同于正式工。” 这么划算?开个会还能赚一天日薪? 韩国的日薪可不低。 池月心动了。 “来吗来吗?” 金泰亨趁热打铁。 池月瞪了他一眼:“你少说话我就去。” 金泰亨委屈地瘪了瘪嘴,轻轻哼了一声。 后半场池月都没怎么吃,一直是田柾国在进食。 舌尖上估计长了个泡,又疼又痒,只能持续不断地喝水来抑制难忍。 田柾国去上厕所,李多温去结账,房间里只剩他们俩。 “还疼?” 他肆无忌惮地靠近,不过他也从来没有避讳过什么。 声音轻轻的,带着些许男人的沙哑:“我有个办法,要不要试试?” 能有什么办法? “什么?”池月收回晾在嘴角的舌尖,有些好奇。 面前的脸突然放大,嘴巴里还是一股强烈辛香料的肉香,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池月察觉到了,她的舌尖清楚地尝到了那一抹清凉。 背后就是墙壁,金泰亨双手撑在她的椅子上,将她整个人压在墙上亲吻。 缠绵而缱绻。 舌尖的痛感好像真的消失,反而是酥酥麻麻的舒服和刺激感带来的震颤。 “我能打包几串羊肉串吗?” 田柾国的声音在门外渐渐靠近,池月眼睛猛得一睁,将面前人的推开。 金泰亨微微惊讶了一下,瞬间就在李多温拉开门的时候恢复了表情。 田柾国看了看两人有些微妙的气氛:“是不是还没吃饱啊?” 入职 几天后,池月站在了经过叁次却没有发现的BigHit大楼下面,不由地腹诽,大黑是真的没什么钱啊。 相比较她蓝家的SM,简直就是一栋破写字楼啊。 靠谱吗? 她有种上了贼船下不去的尴尬之感。 狭小的办公区,所有人都在埋头奋战,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这位不速之客。 “请问是池月小姐吗?” 一身杏色OL装束的女人走了过来,对着她友好客气地笑。 池月点点头,礼貌地微笑:“我是来入职的。” “好的,麻烦你先跟我来。” 池月跟着女人走到一个小会议室,墙面上贴着的都是防弹的海报,其中还有一张男子单人的,她不认识。 跟着女人的指示,她很快填写完了表格。 “今天防弹是有拍摄工作的,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大楼,我给你地址,你可以直接过去。” 她颔首,被动加上了对方的KKT。 拍摄大楼确实很近,走了五六分钟的路,还让池月有了买咖啡的冗余时间。 指尖被沉重的塑料袋勒得发白,夯吃夯吃地上了叁楼。 虽然脖子上挂着工作人员证,门口的保安还是对她进行了言语排查。 “哦?翻译姐姐?” 朴智旻打扮精致,灰色的美瞳呈现出一种诱惑美。 保安嗅出苗头,立马对着池月说:“小姐,你可以进去了。” “这些给我吧。”朴智旻贴心地伸手接过两袋沉重的咖啡袋,向前走,“姐姐今天也是来工作吗?” 池月估计他还不知道自己在这边实习的事情,就大概和他说了下。 朴智旻瞪大了他的眼睛,眼里流露出开心的神色:“那太好了!可以和姐姐一起工作!” 池月有些受宠若惊地抿着嘴笑:“谢谢!” 到休息室的路上有一些距离,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并肩而走。 “他们这次的造型好好看啊!特别是JUNGKOOK前辈!” “V前辈也很帅啊,完全不一样了。” 就像是进了小飞虫,池月的耳朵一阵痒,她循着声音看去,是叁四个脸都认不清楚的少女,看样子也是来拍摄的艺人。 朴智旻也注意到了,他不太好多说:“我们走吧?就在前面了。” 池月跟着朴智旻来到了房间门口,房门上贴着一张打印出来的白纸:防弹少年团。 “成员们!看看谁来啦!” 大家闻声都好奇地回过头,连工作人员也忍不住看过来。 池月脸上一红,社交恐惧症突然就犯了。 “大家好!”她羞涩地弯了弯腰,“我是新来的视觉设计实习生。” 一说是实习生,大家多多少少有些放松,和善地打着招呼。 其中有一两女人露出倨傲的神色,颇有些不屑地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池月眼神一暗,心里冷冷地笑,毫不在意地将桌面上的咖啡杯拿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有这么多人,可能买的不够多。” “没关系的,能带饮料已经很感谢了。” 金南俊帮着他一起整理桌面。 一直沉默的金泰亨见状,赶紧一把拉住池月的手腕,往身边的位置一拉。 她没把持住力道,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 “你干嘛啊?” 她感受到背后如炬的目光,顿时如坐针毡。 “你不是说要跟我讲讲上次那幅画的事情?” 他煞有其事地说着,而池月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东西? “你要是没准备好,那就下次吧。” 他又自说自话地接了下去,池月像个失语者,张着嘴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这家伙什么情况? 而她全然忽略了手腕上的灼热。 金泰亨看着她呆萌的表情,没忍住低头笑了,满心满眼的欢喜模样。 一旁的闵玧其抱着手臂,看着他的样子,嘴角上扬的弧度也变得有些微妙。 恰兰达 拍摄很快就开始了,池月捧着纸杯子坐在角落椅子上,看着成员们专业地摆弄着姿势。 背后的黑色幕布上悬挂着彩色的灯管,营造出朋克的感觉。 少年们穿着西装,眼睛里装载的都是灰绿色的隐形镜片,塑颜粉晕在光线中,打造出更加立体的面部线条。 池月眯了眯眼,咬肌下意识地用了力,牙齿在纸杯边上留下了齿痕。 薄透的丝绸衬衫下,胸型若隐若现。 虽然脸颊还稍许有些婴儿肥,但是鼻梁和眉骨在不知不觉中越发得挺拔分明。 不知不觉,她的心跳加速得有点快。 身后的女职员们正在窃窃私语,兴奋又花痴地讨论着少年之后的风采,该是多么惊人。 池月莞尔一笑,视线落在他的腿间,舌尖点了点上牙。 已经很惊人了啊。 “那个谁!” 她兀自沉浸在桃色的遐想中,没有听见另一边男人的点名。 “新来的那位小朋友!” 肩膀不知被谁点了点,池月回过神,只见站在聚光灯下的男人也看了过来。 一个激灵,才看见坐在监视器后面的男人,正在向自己招手。 “我?”池月指了指自己。 “对对对,你过来一下。” 负责拍摄的导演突然讲她叫了过去:“多温和我提过,你是学视觉艺术的?” 池月点点头。 “你来看下。”他将监视器转到她面前,“我对这个画面不太满意,但是又说不上来,你是专业的,你来看看。” 背上陡然如芒在刺,360度环绕的视线打在她身上,火辣辣的紧张感涌上心头。 池月咬着下唇,集中注意力认真看屏幕。 几乎是一瞬间,就敏锐地捕捉到了感到别扭的地方。 她指着金泰亨背后的灯:“或许把原色灯调暗,紫色和红色灯光强化试试看。” 灯光师立马照做。 果然! 屏幕里金泰亨的脸变得更加精致,调试后的色彩烘托下,氛围感更浓。 导演满意地鼓了鼓掌:“果然国外回来的就是不一样。” 夸,就硬夸。 池月生硬地笑了笑,默默退到一边。 “池月!” 突然金泰亨叫住了她,身体一僵,机械地转过身:“啊?” “能不能帮我看看妆面,好像脸上有毛,但是我弄不掉。” 他的手指轻轻戳着颧骨的肌肤,无辜的声音,又十分认真地在求助的模样。 池月看着站在一旁的妆发师,对方正抱着手臂,看着自己的目光十分不善。 淦!别靠近男人!会不幸! 池月承受着几道目光的压力,麻木地走上前,在他手指的位置找所谓的毛。 金泰亨闭着眼,却笑了起来,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们阿月做得真好。” 像是夸奖小孩子的语气,听起来很蠢笨,却热了她的耳尖。 也不管绒毛不绒毛,她咬牙切齿道:“我不是小孩子!” 随机踏着六亲不认的愤怒步伐离场。 金泰亨只是低下头,柔软的头发挡住了他的表情,众人以及机器只能看到他的头顶,却看不到他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因为某些人,他的工作变得令人期待了很多呢。 碍眼的饼干 哐当! 池月单手掀开遮板,手指头还没进入就已经感受到了冰人的凉气,摸索着将易拉罐掏了出来。 走到小阳台上,撑着栏杆,啪嗒一声拉开银环,咕咚咕咚往嘴巴里灌。 口干得要命。 特别是看到那样的金泰亨,喉咙都莫名发痒。 哒哒—— 走廊的另一端好像传来了脚步声,将池月的社交恐惧症也从肚子里拉了出来,她闪身靠在阳台的另一侧,这个位置正好被一个大号的落地盆栽挡住,就是树叶一直刮到她的头发,比较讨厌。 她祈祷着那个人不会向这边靠近,那人却偏偏直勾勾地朝这个方向而来。 “前辈!” 紧接着一阵细高跟敲打地面的声音,应该是女孩焦急地跑了过来。 “前辈你好。” 她的声音又轻又细。 池月笑,这女孩该是有多紧张,声音抖得像是在做激烈运动。 然而下一秒,笑意戛然而止。 “泰亨前辈——这个是我的亲手做的饼干,希望你不要嫌弃!” 没忍住从树叶中间的缝隙偷偷看着站得很近的两个人。 她都能清楚看见女孩脸上的红晕,以及满眼的爱慕之情。 金泰亨背对着她站,叫她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却是温柔的。 “啊,非常谢谢,但要是被经纪人发现,我会挨训耶。” 温柔,又有点俏皮。 委婉的拒绝却让女孩更加心动,捏着饼干的手,激动地都快捏碎了。 随机又小心翼翼地捧着到他跟前:“泰亨前辈,那要不你在这边吃了?就一块!” 女孩竖着一根手指,另一只手抓着手腕,迫切的样子让她看了都有些不忍。 果然。 “这……好吧。” 她看见金泰亨的手指拆着紫色的包装丝带,从里面拿出一块饼干。 一块白色的东西随着饼干从包装袋里落了出来,轻飘飘地在地上滚了一圈。 是个纸团。 池月冷笑了一下,掏出耳机塞在耳朵里,转过身不想看那画面。 早就知道的内幕不是吗? 蓝家的哥哥们早就在节目上说过。 在节目里眉目传情的男女idol,借着节目的由头谈着恋爱的艺人,数不胜数。 耳机里的鼓点敲了起来,池月的指腹在罐口上来回摩挲。 Head in the clouds Got no weight on my shoulders I should be wiser And realize that I've got One less problem without ya I got one less problem without ya 没有唱出声,但默默地对着口型,脚尖打着节拍。 池月嗤了一声。 母亲拉着年幼的她离开那个家的时候,那个男人冷眼看着她们离开的时候,还有那个女人站在他身后得意洋洋的时候。 她就知道了。 这世界上,没有永恒的爱情,只有用来填补永恒的性关系。 叮! 她掏出手机,点开刚收到的消息。 金泰亨:在哪? 思索了2秒,她没有隐瞒:阳台。 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她又没做亏心事。 耳机突然脱离了耳朵,她转过头,看见像鬼一样神不知地站在身边的金泰亨。 他自然地将耳机塞进了自己的耳朵,冲着她咧开嘴:“我最近也在听Arianna的歌。” 池月将屏幕右滑:“随机播放而已。” 金泰亨没有淡去满足的笑容,反而向右一小步,靠得她更近。 “啊,对了。” 池月看着他从口袋里窸窸窣窣地掏出什么,是熟悉的紫色丝带。 “这个你要吃吗?我尝了一块,还蛮好吃的!” 池月看着他的表情变得古怪,不解和怀疑在她的脸上交织扭曲。 金泰亨疑惑:“怎么了嘛?” 她伸手将耳机从他耳朵里夺了回来,伸手挥开那碍眼的包装袋,轻骂了一句:“傻逼。” 金泰亨呆呆站在原地,没听明白那句中文,傻愣愣地重复着:“呷哺?(火锅)” 嫉妒 池月跟完了金南俊和闵玧其的单人拍摄环节,将色彩和场景基调定的差不多,终于有些时间休息一下。 回休息室的路上,金南俊和她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某个艺术家的最新作品。 闵玧其走在前面:“泰亨?你在这里干嘛?” 跟在后面的两人,也看到靠着墙壁站着的金泰亨,听到声音从手机屏幕上脱离,视线穿过闵玧其,落在他们俩的身上。 “哥哥们结束了?” 闵玧其拍了拍他的肩膀,推门而入:“你也休息一下吧,站在外面被经纪人看到,又要说你了。” 池月目不斜视地跟着走了进去,金泰亨只看到她漠然的侧脸,瘪了瘪嘴,有点委屈。 “那你要在韩国一年?” 摇摇头:“没有,也就半年吧,也可能十个月。” 金南俊挑眉:“你想考研究生?” “唔。”池月想了想,“也不一定吧,因为毕业了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那就留在这啊。” 金南俊和池月回头,金泰亨很认真地盯着池月:“在这里不好吗?” 金南俊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嘴巴微张,不知道说什么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池月眼神一凛:“你好像管得有点太多了。” 他还是晚了一步挽救:“啊!我们晚上吃什么呢?吃什么吃什么呢?” 他将手掌覆在她的肩头:“阿尔和我们一起吧?” 亲昵的姿势在金泰亨看来刺眼得很,他抿了抿嘴唇,将话打碎吞咽进肚子里。 “不了。”她拒绝,“我还有课题要做。” 她选择龟缩在自己的小世界,将其他人挡在外面。 夜晚,池月洗了个快速的澡,敷了张面膜,整个人蜷缩在新买的懒人沙发里。 闺蜜在巴黎某个时尚杂志实习,每天都会发一些咖啡、鲜花、拍摄现场的照片。 几分钟前,她转发了BigHit的官方推文,是一张新专辑的预告图。 短短时间,已经几十万的点赞和评论。 池月想了想,点开闺蜜的头像。 【你为什么会喜欢防弹?】 闺蜜秒回了一张照片,是田柾国的模样,但好像是更久之前。 然后又发了一张照片,大概是最近的专辑照。 【你不觉得养成系很爽吗?我跟你赌,JK这个小孩,以后绝对迷倒万千少女少年老女人老男人。】 池月露出地铁老人的嫌弃表情,所以她以前在别人眼里,也是这个样子吗? 【对了!给你看另一个成员!】 她立马发来了照片。 池月一愣,是金泰亨,也是更小一些的金泰亨。 整张脸圆乎乎的透露出一丝稚气,眼线跟不要钱似的在眼尾堆迭。 笃笃笃—— 敲门声突然传了过来,池月有些疑惑。 这么晚谁会来找她? “谁啊?” 池月拿起桌面上的小盆栽,又拽紧了玄关鞋柜旁的长柄伞。 门外寂静无声,好像刚刚的敲门声,只是她的错觉。 一呼一吸。 “是我。” 低沉的嗓音有一丝沙哑,听上去倦极了。 池月心跳得有些厉害,有种逃过一劫的后怕。 她将手里的东西堆放在柜子上,没好气地打开门,准备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 金泰亨踉跄着朝她伸着双臂扑来,一股酒味将她包围。 门自动关上,池月张开手,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喂!”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他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耳廓:“就一会儿,切拜。” “你喜欢南俊哥吗?” “哈?”池月拧着眉头。 “那你为什么只对南俊哥笑?” 他火热的唇瓣贴着她的耳后,在她的脸颊上轻触,最后落在唇角。 “我嫉妒了,我要罚你。” 诱惑 火热的吻一寸寸地荼着池月的脸颊,那一块儿沾了他气息的地方,火燎似得发烫。 “金泰亨!你喝醉了!” 推着他的臂膀,他的力气惊人的大,像是爬山虎将她抵在墙壁上,形成一个牢不可破的包围圈,就是要吃定她。 “金——唔!” 犹如螳臂当车,金泰亨不可阻挡地压了下来,她的后脑勺顶着坚硬的墙壁,无路可退,只能承受他暴风疾雨似的吻。 松散地搭在身上的睡衣,被他一个用力就扯到了腰间。 他的舌尖带着酒涩在她的口腔里闯荡,呼吸紊乱地拍打着她的鼻间。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底炸裂开,沿着神经一丝丝攀岩。 贴着墙壁的身体根本站不住,软了下去,正好被金泰亨抱个满怀。 “唔嗯!” 嘴唇被吮得发麻,池月有些惊讶金泰亨的吻技竟然进步了不少。 难道是找人练了? 这种想法被她立马抛开,因为引得她心情莫名不爽。 她瞪着眼前享受得闭上眼睛的男人,反击似地咬住他的舌尖。 “嗯?” 金泰亨疑惑地睁开眼睛,不知女人是生气还是情趣,满眼怒火地瞪着自己。 “#¥%@#¥” 舌头被叼着,他说不出话。 池月松开,喘息着:“你吻技变好了?自己练习了?” 自己怎么练习? 金泰亨单纯地感到疑惑,随机眼神变得耐人寻味:“你吃醋了?” “你是不是看到了?” 池月别开眼,不想回答。 “那个饼干不是也给你了吗?” 他笑着抵着她的额头:“因为是不相关的人,所以无所谓。饼干确实挺好吃的,而且我之前就吃过。” ??? 池月看着他的眼神更加愤怒且充满了谴责。 “她那饼干肯定是买的,那个口味只有清潭洞的那家面包店有。” “说自己做的,都是骗人的。”他低声笑,邪魅而又不自知的模样,“阿月,你在生气吧?所以拒绝和我吃饭。” 他沉溺于吃她的唇瓣,又亲又舔。 被舔得有些疼了,池月狠狠捶了一拳他的胸口。 金泰亨闷哼一声,委屈地撅着嘴,低头看着池月吻得有些红肿的唇,又痴痴地笑。 池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嘴唇刺刺地疼:“你笑屁?” 他一头栽在她的肩头:“我头晕。” 答非所问。 “我打电话给南俊。” “不要!” 他按住她,瞳孔里暗火汹涌:“你要是敢打,我就要继续亲你咯!” 说完呲了呲牙,鼻梁皱了皱,一副好像凶神恶煞的模样。 “我疼。” 他又在撒娇,圈住她的肩膀,像个孩子似的。 池月暗自叹了口气,无奈道:“哪里疼?” 指了指他的肚子:“这里?” 金泰亨握住她的手,按在腹部,然后牵引着慢慢向下移。 池月双颊的红色慢慢加深,指尖已经触摸到他肿胀的弧度。 腿间的空虚加深,甬道不自觉地收缩,能感觉到有热热的液体流到了底裤上。 池月抵住心头躁动的诱惑,手不肯握住他的性器。 “金泰亨,我不想和你有过多纠缠。” 金泰亨的眼里漾着波澜,一层层快要将她溺了进去。 “为什么呢?”他伤心又委屈的声音,“可是我想啊。” 他抚摸着池月的脸颊,吻在她的眼上:“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我不会逼你。但是求求你,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耳垂被他湿润的舌尖卷了进去:“嗯?” 男色当头啊……池月……你到底抵不抵得住? 我们交往吧 池月网购的遮光帘起了作用,房间黑漆漆的,只能听见浓厚的喘息声,她泛红的双颊和欲仙欲死的表情,身上的人应该都看不见吧。 异物在湿淋淋的腿间进出得格外容易,叁深一浅的频率让她在频率中窒息。 “唔!” 她用手背抵住不听话的舌尖,牙齿嗫着手背皮肤,擦红了一小块,那胭脂般的肉欲色隐匿在深夜,而金泰亨眼角的红,在眼眶自然湿润的状态下,透着灼热的明亮,像是一团火要把池月烧化了。 “喂!金泰亨!你太得寸进尺了!” 原本只是亲吻耳垂的亲密动作,在她一个失神之间,自己就糊里糊涂被推进卧室,被人反客为主。 她娇里娇气的声音冗杂着轻喘,谱写着最动人的乐曲,拨得金泰亨心弦乱颤。 他低头衔住她柔软的嘴唇, 呼吸错落之间,一股橙花香随着他的凑近而越发浓郁。 身上快要烧起来了,腿间的炙热烙得她止不住颤,传递到指尖的快感带起强烈又微小的震动。 金泰亨一只手支起,另一只手包裹住池月的脸颊,大拇指眷恋地抚摸。 大腿肌肉发力,他沉下身,累了一天的腰背也有些发酸,但是这不影响发挥,依旧能肏得池月吟哦哭叫。 她蹬着腿,腿间粗长的性器每每都要将她顶向床头,然后她又被金泰亨拽着胳膊拉回来。 起起落落之间,不知何时被翻了个身。 性器擦过洞口,插入股缝间,一下,两下。 池月趴在洁白的床单上瑟瑟发抖,下身涌出一股热流,她羞赧地合上腿,咬牙小声道:“泰亨……” “嗯?” 金泰亨耳朵微动,也趴了下来,一只手扶住性器,调整位置。 蘑菇头定在入口的位置打转,池月咬唇:“西八,你快进来!” “呵。” 惹得背后的人轻笑一声。 “遵命。” 后入式几乎将她推上又一波巅潮,他抬起臀,又狠狠压下,粗长的性器几乎快要将她顶穿,小腹鼓鼓的,好像还能感觉到皮肤被异物撑起的感觉。 肉体交迭,多亏窗帘掩去这羞人的一幕。 黑暗的空间里,拍打、喘息、呻吟交织成谱,奏响那高潮迭起。 可能是醉酒的金泰亨太猛,也可能是操劳过度的池月体力跟不上。 第二天醒来,刚动了一下就能明显感受到腰侧的胀疼。 池月掀开被子,强撑着坐起身来,低头一看。 妈的!腰侧有明显的掐痕。 她一定要杀了金泰亨! 手指轻碰淤青的地方,刚使力就整个龇牙咧嘴得疼。 咔嚓—— 浴室那边传来开门声,金泰亨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脖子上绕着她的毛巾。 池月嚅嗫着嘴唇,眼神变得奇怪。 那条毛巾……是她擦屁股用的啊…… 然而拿着毛巾擦头发的金泰亨却丝毫未知,乱动别人东西是怎样的下场。 他站在床边,垂头,视线落在她腰侧。 池月立马指着青紫色的淤痕,愤愤道:“金泰亨!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金泰亨心疼地拧了拧眉,下一秒却又笑了出来。 池月气急:“笑?你有心情笑?我这两天要是行动不便,都是你的责任。” 金泰亨坐了下来,掌心覆在她的淤青上,轻捏慢揉。 细碎的光落在他的眼里,满眼温柔:“要我负责的话,就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痊愈。” 心咯噔一下,池月像是被灌了一口蜜,甜得发齁却又上瘾。 她慌乱地别过眼:“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阿月。” 池月看着他突然正经的脸,有些不知所措,拉了拉被子遮住光裸的上半身。 “我说的话,你有考虑过吗?” 他见池月一脸茫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说,我们交往吧?” 蓝色满天星 她微微侧脸,嗓子喊得有些干:“不要。” 金泰亨难过的情绪还没有倾泻,就听她说:“太快了。” 他愣住:“什么……太快了?” 池月看着他,有些恼:“你想和我交往,是为了什么?更方便地上床?” 金泰亨蹭地站了起来,慌乱地摆着手,摇着头:“不是的!我是真的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她反问。 金泰亨噎住,唇瓣嚅嗫,瞳孔轻晃,千言万语突然就哽在心头,脑海一片空白。 池月一只手撑在身后,坐了起来,不屑地轻笑:“看吧,你自己也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你就说喜欢。” 她有些失望:“你们男人说喜欢都这么容易的吗?” “还是说,你们可以随随便便喜欢上一个人?” 金泰亨一言不发,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 池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涩涩的感觉,像是一只手在往里掏,酸得发疼。 而金泰亨这边也不好过,窝囊似的表现让他懊恼不已。 他承认他有些肤浅。 喜欢她漂亮,喜欢她的声音好听。 明明可以说这些,但他却觉得不足以支撑喜欢这两个字,更会让池月觉得自己只是在玩而已。 他很认真的啊。 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女孩子。 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真正的喜欢。 在男人窝里待久了,他连表白都不会了。 挫败地回到寝室,95亲故朴智旻正揉着眼睛,看着金泰亨还穿着昨天晚上的衣服,感到不解:“泰亨你,昨天晚上不在宿舍?” 昨晚聚餐大家都喝嗨了,包括他在内,进屋就急急忙忙上床睡觉,竟然没发现自己的同年好友早已缺席。 金泰亨一言不发地走进房间,一张脸耷拉着,向下的嘴角和后悔的眼神,都在表现出“他很难过”四个大字。 他坐在床上,看向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朴智旻,沉声道:“智旻啊,你知道怎么能追到女孩子吗?” 池月收拾情绪,准备去上今天的课程。 早上匆匆忙忙的,也没空再去买早餐,熬完两小时的理论课,池月才拖着身体去食堂吃了些东西。 右侧肋骨下方不知什么在隐隐作痛,池月没当回事,只觉得可能是太劳累了。 下午池月久违地和妈妈开启视频电话,聊了聊最近的生活。 视频那头的是妈妈温婉慈祥的面容,气质顶好的池母哪怕已经40多岁,脸上保养得仍看着年轻,和池月站在一起的话,估计都以为是母女吧。 “妈妈,今年跨年来韩国吧?” 池月说:“之前在伦敦巴黎,你觉得太远,韩国总是很近的了呀。上海飞机也就2个多小时。” 池母有些犹豫,但是面前屏幕上女儿的面容,更是加深了她对真人的思念。 她点点头。 池月嘱咐:“你多带几件衣服,还剩的年假能休就休几天,到时候还能带你去济州岛逛一圈!” 池母笑着答应。 视频刚断,就有一通归属地是韩国的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喂?” “请问是池月小姐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陌生。 “请问你是?” 男人喘着气,好像是在跑的样子:“您好,我是花店的配送员,这里有您的一束花,我已经在您宿舍楼下,可以麻烦下来取吗?” 花? 池月将信将疑地下了楼,看见男人手捧着一束蓝色的花,周围路过的女孩露出八卦又羡慕的眼神。 池月上前:“你好,我是池月。” 快递员递出签字单:“这是签字单,麻烦您签收一下。” 池月看着上面收件人的名字,确实是她的,还是持着怀疑的态度:“这真的是给我的?请问寄件人是谁?” 快递员面露难色:“不好意思,寄件人我们这里是保密的。” 池月没有为难他,签了名,接过花束就让他走了。 什么嘛。 也不是玫瑰,也不是百合。 是一束蓝色的满天星。 而她不知道的是,蓝色的满天星,代表的是“真的喜欢你”。 隔壁的女孩 今天又是一束花,虽然不似99朵玫瑰那样壮观,但是9支粉色玫瑰搭配两支白色满天星还是挺让人心动的。 池月拿着花,没忍住低头闻了闻。 就是普通的玫瑰花香气,上面还有一个小卡片。 我可以喜欢你吗? ——金叹 “噗!” 池月情不自禁地笑了出声。 很土很好笑。 也不难猜到底是谁天天在送花了,她的心情忽变得雀跃起来。 金泰亨是个瞒不住秘密的性子,也是个爱于分享的大男孩。 就算生活中有小惊喜,他也会憋不住,然后偷偷告诉你:我有给你准备一个惊喜哦。 但往往这种明知有惊喜,却不知其中内容的等待,更是让人感到难熬。 她在卡片上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金泰亨。 【好土哦你】 对方立马回复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真的吗?T T我还以为不会被你发现呢。】 池月嗤笑一声。 【我又不是笨蛋。】 她收起手机,好心情地低下头又闻了闻裹挟着清晨露珠的花朵。 抬起头,发现自己房间门口站着一个女生,娇娇小小的,典型的韩国女生的长相,但是很清秀。 “请问……” 女生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一双丹凤眼里,漆黑的瞳仁不安地晃动。 倒是让池月不好意思了。 女生看见是池月,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子:“你好!我是住在走廊尽头的李素妍。” 池月没有立即接过布袋子,而是握紧了花束,略带疑惑地问:“这个是?” 女生的脸颊染上些绯红:“我是刚搬进这栋宿舍楼的,所以准备了一些糕点,是我妈妈亲手做的,给你尝一尝!” 她捧着布袋子的手,又向前递了递,非常真诚。 这让疑神疑鬼的池月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一边接一边打开门:“你好,我是来自中国的留学生池月。要进来坐坐吗?” 李素妍害羞地摆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有些打扰了!” 随着门被打开,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室内打量。 视点落在墙壁上的某一处时,微微吸了口气:“那个是……?” 池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是金泰亨自己带来的个人海报,上次贴在这儿,她也懒得拿下来。 “啊……是朋友送我的。” 李素妍有些失神。 池月看着她目不转睛的样子:“怎么了嘛?你喜欢?” 李素妍回过神,唇角微扯,眼神有些奇怪:“就是觉得很帅气。我先不打扰了,还要整理一下房间。” 匆匆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池月关上门,将两天前的花朵拿了出来,花瓣蔫儿了些。 换了水,又把新鲜的粉玫瑰插了进去,剪掉多余的绿枝,花朵娇艳地盛开着。 在异国他乡的孤独感一下子被填满了,有一个人想念着自己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右边肋骨的下方又开始隐隐作痛,池月皱眉,想到可能是因为还没出午饭吧。 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昨天在便利店买的猪排便当,微波炉里叮了一下就拿出来吃。 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温暖的食物进入食道之后,好像那痛感就微微减轻了些。 池月没有多想,干脆无视。 下午还要去bighit兼职呢,她夹起两叁口往嘴巴里喂,算是吃了些,就放下了筷子。 稍微选了下工作服,是一套比较干练的OL装,脚踩马丁靴,黑裙下的一双腿又白又直。 与生俱来的艺术家气质和优越的长相,一出现在办公室又引起了讨论。 “到底是哪里找来的人,像练习生一样漂亮。” “据说是李制作人推荐的大学后辈,还是国外回来的呢。” “我听说是中国人哎。” “是吗?果然中国美女多啊。” 桌下的手 会议室坐了许多人,金南俊和闵玧其也坐在其中。 池月正想找个边角的位置坐下,视线就和金南俊的对上。 “阿尔!来这里!” 金南俊拉开身边的空位,几道疑惑的视线也随之转了过来。 池月如芒在刺,低着头一阵小跑坐在金南俊手边的位置上,闵玧其冲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池月咬着牙,头凑到金南俊耳边:“你害我不能摸鱼了。” 金南俊不好意思地笑笑:“今天你的角色可重要了。” 池月瘪了瘪嘴,自己一个实习生哪这么重要,就会唬人。 笃笃—— 她看向门口,一个圆溜溜的黄色脑袋伸了进来。 那视线仿佛装了雷达,一眼就锁定了池月的位置。 露出四方嘴,快步走了进来,挨着池月身边的位置坐下。 “你……” 金南俊露出疑惑的眼神,好像在说:你来干什么? “我来旁听一下,学习学习。” 一旁的闵玧其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池月低下头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没有理身边人的打算。 金泰亨有些失落,小眼神一直不断地瞟着身边人的一举一动。 会议准时开始,目的是定下《血汗泪》专辑的第一场回归MCD的舞美。 怪不得李多温不在。 “池月xi?” 池月被点名,游离的目光瞬间聚焦,看着坐在主位上的方时赫,那个传说中的hiphop man。 “内?” “我听上次的拍摄导演又夸赞过你,Wendy也在之前跟我大力推举过你。” 他眼中不加掩饰的欣赏,让池月有些压力大,她勉强笑笑:“只是略微学了而已。” 还很谦虚。 方时赫满意地点点头,心里有了想法。 大概地说了一下情况,池月跟着在纸上涂涂画画,勾勒出了一个大概的场景。 中世纪欧洲的客厅,以白色为主,庄重严肃而又圣洁。 但这只是方案之一,方时赫让她在明天交出叁个方案。 靠,她又不是正式员工,韩国人是这么压榨员工的吗? 制作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池月的心思都在方案上。 而一旁的金泰亨,大胆地伸手搭上她的膝盖。 池月拧眉,聚焦在投影屏上的双眼,斜睨着金泰亨故作冷静,又忍不住翘起嘴角的脸。 感受到了身旁人的注视,金泰亨的手也止不住欲望,移到她的大腿上来回摩挲,暧昧又磨人。 池月抬起另一条腿,交迭在一起,以腿力将他的手掌牢牢锁在腿间。 金泰亨错愕地抬了抬头,飞快地看她一眼,然后又低下头。 须臾,从腿心迅速散开的酥麻感,让她整个身体都抖了一抖。 他的指腹贴着她的大腿内侧,画了一个圈,又一个圈。 身体的温度一下子上升,心脏也跟着热腾了起来。 夹在她双腿间的手,熨帖着肌肤,慢慢往腿心靠拢。 “那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吧!” 一声令下,一群人跟着站了起来。 池月也放下腿,金泰亨后知后觉地跟着起身。 池月转身之前风情地看了他一眼,眉毛轻挑,眼中流转的暗示不言而喻。 花掉的口红 “阿月?” 池月向旁边看去,同事正指着自己的唇瓣:“你这边口红有点花。” 勉强笑了笑,掏出口袋里的随身镜一看。 可不是,口红都擦出了唇线。 阿西。 五分钟前的安全通道—— 四目相对,寂静得连呼吸声都放大了十倍。 直到池月反手推了一把墙壁,才发现这墙面落灰落得厉害。 嫌恶地往金泰亨腰间擦,凶巴巴地:“你到底要干嘛啊?玩玛丽苏?” “玛丽……苏?”长睫毛像蝴蝶的翅翼,“那是什么?” 池月长吸了一口气:“说你老土。” “我?”他委屈地瘪了下嘴,手掌拍了拍被池月蹭上灰白的衣角,“接下eback很忙啊,能不能见到你都不知道。” 他像个小媳妇似的,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你不要嫌弃我嘛。” 池月之前交往的男友因为很多都是外国人,大男子主义的风格偏多一些,追求他的男人们也大多是强势的风格,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喜欢撒娇的男生,明明看起来就很A啊。 看着他能挂得住油瓶的嘴,犹豫了几秒,还是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忙我也忙啊,忙完再见面就好了。” 被爱抚的小狗开心地摇起了尾巴,露出笑颜:“那可以盖章吗?” “盖章?” 下一秒,她的背又被抵在了斑驳落灰的墙面,嘴巴被他轻车熟路地撬开。 浓烈的呼吸相互交织,金泰亨搂住她的腰,将手臂横亘在她和墙壁之间。 牙齿轻轻啃咬她的唇瓣,柔软的像是棉花糖似的,忍不住喊进嘴里。 安静的廊道,口水的啧声响得让她腿软。 口红沾上他的舌尖,她被迫吃下了自己的唇脂,有点甜,又有些涩。 不愧是idol,这个肺活量实在是让她有些吃不消。 双唇分开的时候还有银丝落了下来。 脸颊烧得慌,池舔了舔唇瓣,好像是意犹未尽,又好像是要把其他味道都覆盖。 金泰亨低垂着眼,眼色渐深,指尖在她的嘴角揉了揉,笑得莫名。 池月奇怪:“你笑什么?” 他摇摇头:“没什么。我就当这是你送我的回归礼物了。” 思绪回拢,池月掏出口红描绘着唇,然而唇瓣有几处被他的激烈扯破了皮,唇刷擦得不顺,色彩也变得斑驳。 真是烦死了! 下午防弹有拍摄任务,金泰亨很不舍地给池月发了一条消息就出发汝矣岛了。 而池月下午有课,在公司待了一会儿就下班回学校了。 这堂课是300多个人的大课,池月并不是要偷懒,而是更喜欢角落里的位置,她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门口。 快上课的时候,她身边的椅子被翻了下来。 “阿月?” 池月看到一张素净的脸,一瞬间的懵被记忆替代:“李素妍xi?” 她下意识地用了敬语。 李素妍的脸上划过一丝尴尬:“叫我素妍就可以了啦。” 池月弯了弯嘴角,没有接话。 她虽然没有社交恐惧症,但也不喜欢突如其来的示好,而且她总觉得李素妍看她的眼神很奇怪,让她心里毛毛的。 “你在做什么?” 李素妍的头直接伸了过来,挡住了她的iPad屏幕,上面是她正在勾勒的《血汗泪》布景计划。 池月下意识关掉了屏幕,将iPad收了起来:“没什么,就是随便做做。” 李素妍还是看得懂些眼色,讪讪地端正了坐姿,没有再“骚扰”池月。 他们的粉丝 2016年10月10日 《血汗泪》在正式发布后便占据韩国国内7大音源榜1位,7个少年脱去花样年华的青春疼痛感,在少年与男人之间的暧昧线徘徊,超欲的编舞、忙内的暴风成长以及哥line的稳定发挥,一夕之间大韩民国10代、20代刮起了名叫“防弹少年团”的风。 防弹的行程乱了套似地堆迭,池月经常会收到金泰亨喊累的短信,她也只是敷衍关心了几句就没再去管。 之前准备的叁个舞台设计方案都被用了上去,为了奖励她出色的表现,公司还发给她人民币2000块的购物券。 工作使人快乐!她爱工作! 坐在课堂上瞎乐呵的表情被旁边的人看了去。 “你在笑什么啊?”李素妍好奇地问。 听到这个声音,池月的好心情淡了些。 不知道为什么,李素妍看起来像是个社交牛逼症,她也听其他同学形容过,李素妍就是社会中典型的便利贴女孩,别人叫她帮忙她都会答应,甚至不遗余力地做到最好。 池月并没有想在韩国发展什么很好的朋友,普通同学就ok了,反正之后也没有打算留在这里发展。 所以她表现得也是进退有度,冷冷淡淡的,而李素妍就是喜欢跟着她。 是奇怪的磁场吗? “阿月?” 池月看向她,李素妍的眼里充满了探究和好奇:“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 “哦哦。”李素妍低下头,接着完成手头的课题。 心里暗自吐了口气,池月只希望这节课快点结束。 我的血、汗、泪 我的最后一支舞 都带走吧 一个激灵。 “上课的时候手机静音啊!” 台上的老师捏着长尺,猛地敲了几下桌面。 所有人的视线纷纷转向角落的位置,池月撑着脸颊,也看向声音的源头——李素妍的手机。 李素妍狂按音量侧键:“对不起!对不起!” 老师摇了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 李素妍黑色镜框下的脸颊,因为突然的被关注而染上了绯红的颜色,窘迫地拿书本挡住脸。 她是防弹的粉丝吗? 池月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说不上来,好像有什么事情被她忽略了。 午饭准备在食堂吃,饭卡里攒了好多饭费还没花。 一下课她就健步如飞地冲了出去,李素妍没有跟上,让池月松了口气。 然而她的脚步还是不及离食堂近的同学还有那些饿狼般的男生,等她气喘吁吁地快步走到食堂,石锅拌饭的队伍已经排老长了。 还好等待的时候不会无聊,金泰亨的电话像是定点闹钟,精准的捕捉她的空闲时期。 “下课了?” 哭笑不得:“你怎么知道我有课?” “嘻嘻。”电话那头憨笑,“你的事情我都有记在心上哦。” “切,像个变态似的。”池月轻轻嘲笑。 “才不是变态呢!哼!” 他小声哼唧,明显地压着声音说话,周边的声音有些嘈杂。 “你在工作?” 不情不愿,有些委屈:“嗯,好累哦,我这两天只睡了叁个小时。” 池月有些心疼:“那你能睡就多睡会儿吧。” 她听见电话那头他满足的声音:“不要,我听到你的声音,就不累了。” 两人讲了会儿电话,金泰亨那头就因为工作匆匆挂断了。 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金泰亨的名字,池月发觉自己竟然有些想念他。 “是男朋友吗?” 手机差点掉在地上,背后激起一阵鸡皮疙瘩,整个人一下子冒出冷汗,一股悚然的情绪在心脏极速冷冻。 她回过头。 李素妍的镜片反着光,看不见情绪。 搬家『po1⒏mobi』 池月想搬出去住。 最近她一直没去公司,因为要赶毕业设计的进度,几乎都是24小时泡在宿舍或者图书馆。 和李素妍诡异的“偶遇”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说不上来,她看自己的眼神其实很友善,脸上的笑也是腼腆。 但是池月的第六感就是告诉她,这个女生不是表面上的这样亲切。 上课的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了,凌晨两点骑自行车去校外1公里的24小时便利店都能遇上。 “好巧啊,你也来这里买东西?” 池月笑不出来,只觉得胃里翻滚的饿意在这一刻,陡然消失殆尽了。 “我可是看你一个人来韩国读书可怜,才给你这么便宜的哦!” 操着一口釜山话的阿姨,拢着新烫好的卷发,一股药水味弥漫。 池月轻微呼了口气,笑道:“真的很感谢你啦!姨母!果然漂亮姨母心灵也这么美!” 被夸赞的阿姨笑得乐不可支,随机摆摆手:“哎呀,小姑娘长得这么好看,又会说话。我要是有儿子,一定娶你做老婆。” 池月小脸一红,抿了抿唇没说什么的样子,羞涩又漂亮,惹得韩国阿姨又是一阵喜爱的夸赞。 江南某处的摄影棚 田柾国和金泰亨挤在一张小椅子上,等着朴智旻结束个人拍摄。 金泰亨刷着手机,看着池月的头像上一点信息标示也没有,失落的情绪溢满。 “嗯嗯……好哦……没关系的姨母。” 金泰亨眨眨眼,余光瞥见田柾国挂了电话,漫不经心:“怎么了?” “姨母的房子租出去了,我有些东西放在那里,要麻烦姨母帮我收起来。” 他细细回忆:“你说我们宿舍旁边的房子?” 他记得在练习生时期,公司宿舍的人实在是太多,就会和田柾国偷偷溜到姨母家睡觉。 姨母的房子在不错的地段,距离现在的宿舍也很近,隔了一条街,步行十分钟的程度。 “需要帮忙吗?”他拍了拍田柾国的大腿,又亲昵地揉了揉。 田柾国一把拍掉他的手,用奶凶奶凶的声音:“哥,不要老是动手动脚的。” “sorry。”他吐了吐舌头,“习惯啊,习惯。” 摸了摸被金泰亨揉得发紧的大腿:“过两天等有时间去吧?” “嗯。” 池月的搬家行李其实没什么东西,只是一些当季的衣服。 以防未来某一天会在图书馆通宵,还是留了很多换洗的衣物在宿舍。 她扛着一个大包,出门的时候条件反射地环视观察了一圈。 确认没人之后,心里才稍稍放松了些。 新的租房离学校几站地铁的距离,池月到的时候,门还是开着的。 “姨母?” 她站在玄关口,小心翼翼地喊了声。 “哦?等一下哦~漂亮小姐!” 看来健忘的姨母已经忘了她的名字。 “哦?” 她恍惚又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 好像……来自她身后。 转过头,对上惊愕的视线。 …… “你们怎么在这里?”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喝酒的男人 “什么情况?” 金泰亨气呼呼地瞪着池月。 姨母捂着嘴笑,看着一脸坦然的池月:“原来还是泰亨的女朋友啊?” 池月摆摆手:“我才不是。” 砰! 金泰亨夸张地将筷子一把拍在木桌上:“池月,我生气了!” 池月看着幼稚的他,做出小孩子一样的置气行为,只觉得可爱又好笑。 姨母慌忙打着圆场:“哎呀,泰亨你会不会哄女孩子啊。” “没关系的,姨母。” 池月眯着眼,笑得温柔,桌下的手在对面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搭在他的膝头,又拍了两下。 “乖哈,听话,晚上给你吃糖。” “哼。” 田柾国不知道是什么字让金泰亨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还颇有些让人反胃。 只见他瘪着的嘴巴收了回去,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偏偏那嘴巴里还哼哼唧唧发出不明的拟声词。 “你牙疼?”田柾国没忍住问了出来。 “你小孩子不懂!” 差点没把田柾国也气得摔筷子。 “你怎么突然搬家,都不和我说?” 金泰亨夹着姨母做的泡菜,一边往嘴巴里塞。 “就……住不惯宿舍,想搬出来了。” 有时候金泰亨就是太容易相信,也不会去细想,明明她巴黎的房子就和韩国的宿舍差不多结构,她又不太挑食,连欧洲的大面包她都能啃叁天,哪来的住不惯。 田柾国夹着菜,一手在屏幕上乱戳。 后脖被姨母狠狠拍了一下:“干嘛呢!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吃饭的时候只会看手机。” “姨母,小国谈恋爱呢。” 金泰亨笑得有些憨,憨里带着些幸灾乐祸。 果不其然,在田柾国怒目圆睁之下,姨母放下了碗筷,搭着他的肩头层层拷问。 “泰亨哥?” 金泰亨推了推田柾国,将他送出门,摆了摆手:“我今天不回去了。” 田柾国眯起了眼,嘴角扯出八卦的兴味,表情略滑稽。 金泰亨作势抬起腿,想要踹他一脚的样子。 田柾国一个闪身,冲着屋里收拾桌面的池月挥手:“怒那!泰亨哥就拜托你啦!” “呀西!” 池月轻笑着,室内只剩下碗筷叮当作响的声音。 她转头看着站在玄关口,略有些手足无措的少年。 “干嘛呢?还不快帮忙?”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池月冲了个澡,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金泰亨趁着她洗澡的功夫,下去便利店买了些东西。 电视机里的《Running Man》放了没多久,金泰亨蹲在茶几边乖巧地将塑料袋里的易拉罐一个个拿了出来。 池月挑了挑眉:“你明天没行程?” 他摇了摇头。 “胆子很大啊,这样喝没问题吗?” 十几罐的啤酒,相当于五六个朋友在家小酌的程度,有些夸张了。 “你小看我的酒量?” 他不满地眯着眼,打开其中一个易拉罐。 咔的一声。 清脆的响在她心头一跳,她的目光落在他滚动的喉结,还有下巴抬起时,分明的下颚线。 果然酒精害人。 喝酒的男人怎么能这么让人心动。 心跳声 电视机上,穿着粉色运动服的李光洙趴在地上,懊恼着一整期的“复仇”计划在最后毁于一旦。 池月看着他的五官皱皱巴巴又大汗淋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为什么笑?” 炙热的呼吸打在耳畔,池月反手凭感觉在他的脸颊摸了摸,像是爱抚自己心爱的宠物。 “不能喝还要喝。” 金泰亨一听不开心了,脸颊贴着她的肩头:“开心才喝啊…而且又是难得……” 小声地咕哝着,手却诚实地扒拉着她的细腰。 手臂被他的双手拢住,有些动弹不得。 池月推了推他:“起来,我送你去睡觉。” “¥%amp;” 没听清。 “什么?” 她将耳朵贴过去。 “想做……” 太阳早已经躲到不知何处,黑暗的室内只有电视屏幕的光。 电视机里的人还在哈哈大笑,李光洙在其他人的注视下,艰难地爬过自己设计的迷宫。 啤酒罐里的液体还在滋滋滚着气泡,酒香渐渐浓郁起来。 池月恍然,是唇间的酒气太重,才觉得自己好像被酒浸染了似的。 滚烫的唇瓣只是轻轻摩了几下,就急迫地伸出了舌,狂热炙热地吻快要将她融化。 金泰亨用手臂圈出一块狭小的空间,将她定在胸膛和沙发之间动态不得,只能承受着疾风暴雨。 他的睫毛又密又长。 池月边问边看边想。 竟然有些嫉妒呢。 “呜!” 没忍住咬了咬他的舌尖,他瑟缩着捂住嘴,湿漉漉的瞳仁,委屈在其中融化。 池月舔了舔侧边的尖牙,嘴唇因为亲吻而水润润的。 金泰亨的眼神渐深,再一次强势地压了过来。 松垮的居家裤被轻松地拉了下去,两条白花花的腿自动地圈出他的腰身。 胸乳被火热的掌心包裹住。 “嗯!” 她因这温度整个人也跟着烫了起来。 颤抖着起身勾着他的脖子,唇舌间交战的水渍暧昧地黏在了嘴角。 裤头的抽绳因为他大力的拉扯,无意间在她大腿上抽打。 池月歪着头,腿间在瞬间的凉意后,立刻顶贴上火热的肉冠。 蜜液溢出,水润的甬道进得十分顺利。 相结合的瞬间,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金泰亨的眼睛亮得吓人,明明醉意满满,目光仍炯炯。 肉刃顶着软肉,一寸寸地侵蚀,又狠狠地戳弄。 一时间水花泛滥。 小腹又热又有些麻麻的,脚跟脱了力,从他的腰上坠落。 金泰亨掐着她的腰,腰腹用力顶弄着。 交融的水渍声令人脸红心跳,池月眯着眼,那股火从胸口一路烧到了下面。 热切地拥住他的宽肩,将吟哦直接地灌进他的耳朵里。 身体猛地一抖,1妙的停顿后,金泰亨像个动力十足的马达似的,又猛又疾地抽插着。 性器交融拍打出的白沫溅在白色的沙发皮上,洇湿了一块,有些淫靡。 沉浸在水乳交欢中的两人,根本没有心思去想,怎么处理姨母沙发上的“污渍”。 肉冠不停擦着阴蒂上的珠,池月颤抖着,闷声尖叫着,指尖狠狠划过金泰亨的肩头。 挺着腰,脚尖绷直,泄了出来。 金泰亨见状也加快速度,将身体埋进了她潺潺的穴道。 在最后一刻,脑子的弦拉紧。 他极快地抽出身,带着泄腥气的精液射落在她的大腿内侧。 金泰亨喘着,脸颊的汗珠滑落,目光幽深地盯着她瑟瑟发抖的花瓣还有吐着水的花心。 俯身将人抱住,他喃喃:“撒浪嘿。” 爱? 池月嗡嗡的脑子因为这个字眼,像是混沌中灌入的一丝清风。 眼神复杂地盯着天花板。 她的心跳声,太响了。 黑色图片 早上六点,池月被哗啦啦的雨声吵醒。 初秋的凉气伴随着雨丝落下,寒气已经跟着慢慢侵入首尔。 池月裹紧身上的被子,身旁的人跟着动静靠了过来,火热的胸膛将她拥进怀里。 满足又疲倦的叹息。 池月伸手够床头柜的手机,皮肤短暂地曝露在阴凉的空气中,鸡皮疙瘩马上立了起来,迅速地收回手,身体不自觉地向身后的热源靠去。 金泰亨的手臂无意识地圈抱住怀里的人,炙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脖子,带着痒意。 手机屏幕亮起,面部解锁之后,手指在通知那栏滑动。 大多APP消息通知都是一些广告或者热点推送,Instagram有十几条私信,好几条都是男人们的夸赞,类似于好看、性感类的评论。 其中有个陌生的账号发来了一张图片,手指点击,蹦出来聊天窗口。 一个ID叫SYLV的人,头像是纯紫色的图片,发给她的是一张图片,纯纯的黑色,没有任何其他图案或者字。 垃圾号吗? 看着没头没尾又莫名其妙的私信,池月皱着眉头按下返回键,没放在心上。 手机刷着刷着已经八点,金泰亨已经趴到另一边睡着,被子被拉到腰际。 池月批了件衣服坐在床头,用apple pencil在iPad上勾勒着金泰亨无意识撅起的嘴唇。 一张黑白色的线稿,将人体美画得惟妙惟肖,特别是他背脊那对漂亮的蝴蝶骨。 盯着笔下的线条,池月突然觉得有些可惜,静面素材根本画不出那对蝴蝶的生动之处。 肚子适时地咕噜噜叫了起来,池月将图稿保存,丢下平板,又细心地将被子拉起,准备先去弄点吃的垫垫肚子。 昨天喝了些酒,作为中国人,池月有点想喝粥,来暖暖有些凉的身子。 于是将昨天剩下的饭,倒进了用来煮泡面的锅里,加了些水,咔哒一声打开燃气灶。 水很快就煮沸了,翻腾着包裹住一颗颗米粒,将米粒浸透得莹白透润。 舔了舔嘴唇,耳边都是水泡翻涌的声音。 连金泰亨悄无声息地走到身后都不知道。 他伸手将人抱住,额头搭在她的肩头。 热烘烘的鼻尖顶在她的颈窝,咕哝软语,还没睡醒:“好香啊,在做什么?” “白粥而已,这么快就醒了?” 明明刚刚还看他睡得很香,明明没看到他睁过眼。 “嗯。”他点了点毛茸茸的脑袋,刚起床的声音带着满满的鼻音,撒娇道,“你起来了嘛!我就睡不着了。” 哄人的话,池月却听得有些开心,嘴角忍不住上扬。 “其实是有人打电话给你啦,把我吵醒了。” 他有些埋怨,皱着眉头,小孩子似得不太满意:“叫李素妍?”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就下意识警铃大作。 “你接了?” “没有啊。但是……我按掉了。” 他吐吐舌:“没关系吧?” 不知为何,她松了口气,有种莫名的压力从心头释放,她摇摇头。 shadow 又是日常社畜的一天,池月觉得一定是自己起得太早,否则现在怎么困到快要晕过去。 某人精神奕奕地跑去上班,自己却东倒西歪地不成人样,还要害怕被抓包。 “阿尔,昨天晚上……” 坐在对面的同事八卦地冲她挤挤眼睛,视线落在她衬衫的第二个扣子。 可不,她一低头就能瞧见胸口暧昧的红痕。 伸手赶紧扣上最后一颗遮羞的纽扣,她干涩地笑了笑。 八卦的同事还是不死心地探过身子:“男朋友也是中国人吗?” 池月回得敷衍:“嗯。” “那你们是一起来留学的?” “差不多吧。” 瞌睡虫被赶走了大半,她看了眼对方的工牌,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出声。 “怎么了?” “没什么。”摇摇头,忍俊不禁地弯着嘴角,“Debbie前辈。” 呆逼,还是真是个呆逼。 见她笑得莫名其妙,那个叫Debbie同事悻悻坐直身子,没有再关心她的私人生活。 下午的空气格外闷,可能是室内空调不太给力的缘故,给原本就困倦的池月脑子里充了催眠剂似的,眼睛下一秒就得闭上。 拖着沉重的身子,池月来到了距离公司叁分钟的咖啡店。 “一杯冰美式,谢谢!” 揉着疲惫的眼角,腰间的肌肉泛酸,两股之间的灼热感还有余热似的。 悄悄红了耳尖,她想着喝多了的金泰亨的模样,轻笑出声。 “听说今天哥哥们下午会来练习哎!!” “啊啊啊啊!那我要蹲到玧其欧巴!!” 嘈杂的声音仿若一根根钉子,直直地敲进她的脑子里,太阳穴突突直跳。 “小姐,不好意思,我们的机器有点问题,麻烦您再稍等一会儿好吗?” 池月勉强着笑容:“好的。” 少女们的眼神不经意间落在她的胸前的挂牌上,头顶在一起窃窃私语。 “呀呀……快看那边……” “好像是BH的员工哎?” “你说她会不会有哥哥们的信息?” 脚尖焦灼地敲着地砖:“你好,快好了吗?” 服务员一脸歉意:“不好意思,确实是咖啡机坏了,请问这边是帮你退款还是帮您还一份饮料?” 池月匆匆扫了一眼冰柜,挑了个价钱差不多的:“给我一瓶巴黎水吧。” 她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绿色瓶子,揣在怀里微微颔首,极快地从少女们身边掠过。 叁分钟的路走走就到了,而池月觉得,今天的路格外得长。 脚下的影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拉长,飞扬的发丝,和交错的头颅。 池月不知道她们在小声说些什么。 只觉得寒意从脊尾爬上来,不禁打了个寒颤。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掏出来。 泰:你是不是又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店?我来找你吧! 池月大惊。 天啊!要是他出现在这里,后面叁个女孩不得疯了?! 赶紧回复消息:我马上到公司!在公司等我! 这短短十秒,犹如煎熬一般,那条信息的后缀还是灰色的未读。 池月作为蓝家粉,从10年代就开始追星,深知私生饭的可怕之处。 如果只是简单地跟跟行程就算了,从白天蹲到晚上,这种异常行为就显得有些恐怖。 视线向下,她发现脚下的影子越来越长,她和她们之间重迭的部分越来越多。 由不得她多想,赶紧按下电话键。 “喂?” 也许因为是电话,金泰亨接得很快。 声音里带着不难察觉的困倦,还有导航仪提示的声音,估计刚跑完一个行程。 “公司等我,听到吗?” “什么?”他迷迷糊糊的,“哦哦,好!刚想说,我快到公司了,那我门口等你吗?” 池月咬着唇,苦恼自己该怎么婉转的说出,让他不要下车这种话。 私生饭的挖掘能力都很强,他们是粉丝界的“推理大师”,明星和异性之间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可以有逻辑地连接。 如果让她们猜到和自己通话的人是金泰亨,那就要引起大麻烦了! 没办法了! “什么?要开会了?好的!我马上回来!” 说完她立马怪断电话,抱着玻璃瓶撒腿就跑! 只不过几百米,她小鱼似得灵活地钻进办公楼,气喘吁吁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对面的D姓同事抬了抬头:“大白天,你被鬼追啊?” 池月掏出镜子,看了看凌乱的头发和满头大汉,苦笑地摇摇头。 “比鬼还恐怖,她们有影子。” V字刺青 咚咚! 手指深入的瞬间,冷气阵阵袭来。 池月麻溜儿地掏出咖啡罐,闷闷地叹了口气。 刺啦—— “哦?阿月!”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池月混沌的大脑里搅和了一瞬。 她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源头。 吃惊地张了张嘴,想叫出她的名字,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看着池月面露惊讶,对方好像有些伤心。 走上前温声细语:“我是李素妍啊,只是一阵子没见,你忘记了吗?” “李……李素妍?你怎么——” 少女细长的眼眸兴奋地眯了起来,整个人激动地在原地跳了下。 “我是来面试实习生的!” 实习生?池月如鲠在喉,自己不是大黑唯一的实习生吗? 仿若没看出她的尴尬,李素妍接着嚷嚷:“好幸运哦!这次放的名额不多,听说是第一次对外招募实习生呢!能收到面试通知,已经很满意了!” 她灿烂若星的眼眸,盛满了对未来的期许,无异于这个年龄段求成的少女。 但池月总觉得有寒风在刺骨,看着她嘴角那抹诡异的弧度,很牵强地扯了扯唇。 “那……恭喜你?” 少女放下握在胸前的双手,疑惑地眨眨眼:“咦?我一兴奋,忘了问,你怎么在这里?也是来面试的吗?” “啊?我?” “我——” “阿尔?” 少女和你一起看向走廊的另一端,上身一件白T恤,外面裹着黄蓝的衬衫,一顶黑色的MLB棒球帽裹住男人的棕发,牛仔裤是做旧的浅蓝色,是最近的Trend。 金南俊微微散光的眼,看见池月身前站着的人,面生得很。 而李素妍已经将尖叫堵在了嗓子眼,一张脸涨得通红。 “R……R……” 金南俊有些怔愣,小心翼翼地后退了一小步:“您好,我是rap monster。” 他求助的眼神望向了你:“这位是……” “啊,这位是来面试的,也是我的……大学同学。” “李素妍!”她的眼睛凉得惊人,死死盯着金南俊,让他觉得有一丝毛骨悚然。 颤颤地伸出手,期待地快要把金南俊的脸盯穿一个洞。 金南俊下意识看了眼池月的脸色,有点点发白,他犹犹豫豫地伸手。 而下一秒他的眉头就有些扭曲,面前看似柔弱的少女,手劲大得诡异。 他努力地将发疼的手抽了出来,忘记了自己过来是想买一杯速溶咖啡的初衷,惶恐地指了指身后:“那个……我先回去了。” 池月点点头,没多说。 李素妍就这样直勾勾瞧着金南俊离去的背影,留恋和不舍在她眼眶越来越浓。 “李素妍xi?” 她回过神,转身看着池月:“你认识他们?” 池月迟疑了下,还是点点头:“因为工作所以有接触。” 实话实说。 “哦。”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比起刚刚简直像是变了个人。 手上冰凉的咖啡罐,凝结了的水汽一滴滴从指缝中低落。 在这里站得太久了,久到池月的瞌睡虫已经完全跑光了。 此刻的她清醒无比,所以才能看见李素妍她手腕上隐约露出的V字刺青。 属于他的魅力 借着工作的由头,池月匆匆道别了李素妍。 坐下来的时候还感觉到背后的冷汗凛凛,脑中绷紧的一根弦也软了下来。 “努那。”她转头问旁边的同事,“公司有在招实习生?” 同事歪了歪头,想了起来:“哦,好像是的,之前有听说因为海外的业务加重了,公司人手不太够。” “那为什么不社招呢?” 同事暗示地笑了笑:“公司手头紧嘛。” 池月撇了撇嘴,也是,一整个公司只靠防弹一个团养着,怎么能有钱。 这样想着,就自然有些心疼金泰亨。 想起他的疲惫和眼睛里堆积的血丝,还有贴满脊背的膏药贴。 下意识叹了口气。 “怎么?你不用担心啦,我看你留社的可能性很大。” 同事好心地安慰道,但不知池月根本不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地位而感到忧虑。 反正本来就没有长久留在韩国的打算,等大学那边拿到毕业证书了,当然是……要回国的啊…… 不知为何,心情变得更加奇怪,有种莫名的情绪挠着心头,痒痒的,带着些酸涩。 池月揉了揉心脏的位置,心气颇不顺。 哗啦啦!—— 冰凉的水花将指缝间的泡沫冲洗干净,饱满的粉嫩指甲上,隐约出现了莫名的洞坑。 是最近没休息好吗? 池月弯着手指观察着。 “在干吗?” 懒洋洋又有些慢吞吞的语气,池月先是吓得一激灵,然后狠瞪了金泰亨一眼:“你干嘛突然吓人!” 金泰亨靠在门边,抱着手臂不服气:“说是要在公司见面,怎么就不回我消息了。” “啊……”池月抱歉地眨了眨眼,“因为一些事情,忘记了。米安~” 金泰亨扒着门框,小脑袋探出去看了看无人的走道。 随后对着池月,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那你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 音乐中心的每个摄影棚都充斥着尖叫声,池月一路上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位于偏僻位置的防弹少年团的摄影棚。 白色的阿米棒像是一颗颗星星点缀,台上的人好像才结束彩排。 今天的金泰亨穿着黑色亮片西装,酒红色的衬衫显得整个人贵气十足,和个小王子似的。 台下的粉丝此起彼伏地喊着成员们的名字,池月的耳膜正在遭受犀利的攻击。 她皱着眉头,看着手机金泰亨发给她的位置信息,一排排地看。 等走到头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位置,就在第一排中间,最佳的黄金位置。 她刚坐下来就被身边带着应援头饰的女孩盘问:“是姐姐么?姐姐是怎么抢到这个位置的啊!我问了黄牛好几天了!加价都没有拿到这个位置哎!” 池月尴尬地笑了笑:“是朋友送的。” “朋友??这么好的朋友吗?那姐姐喜欢哪个成员啊?” “我?”池月尽量表现地积极一些,从而没有叫艺名,“我喜欢泰亨。” “我喜欢柾国!”少女兴奋地指了指头顶的发箍,上面印着田柾国的脸。 她转身从印着BTS logo的帆布包里掏着什么,然后递到池月面前:“这个送给你!姐姐带这个吧!” 池月看着印着金泰亨脸的头箍,很想拒绝,她已经脱离饭圈很久了,而且自己也算不上粉丝。 但是看着少女期待的眼神,她还是硬着头皮带上了。 下一秒,尖叫声像是要冲破天花板似的。 台上七个少年已经站好各自的位置,池月抬头看向舞台,正好看见金泰亨。 他像是变了个人,浑身散发出迷人的气场。 随着前奏的响起,他跟着节奏换换抬起下颚,眼神迷离中带着一丝妩媚。 舌尖在唇角作祟,刻意扭动的性感角度,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半成熟。 演播厅里随着七个少年的嗓音和舞蹈动作,空气中好似弥漫了一层淡淡的春药似的。 池月也跟着耳朵发烫,腿心也湿了些。 我的血、汗、泪 我的最后一支舞 都带走吧 金泰亨站在正中间的位置,手抚摸着脖颈直到跨间,向上轻轻一顶。 池月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 他故意的吧。 顶跨的时候,眼神直直地看向她。 还有目光掠过她头顶上,眼神里也带了笑意。 池月攥紧了手指。 真是可恶的男人。 说什么愿望,不过是在勾引她罢了。 抓“奸” 自从看了那场现场版的《血汗泪》,池月不难发现自己对于金泰亨的心思,起了些变化。 同龄的女人总是会比男人更成熟一些,特别是20岁的阶段。 再加上金泰亨本就是小孩心性,池月对他的喜欢也就仅限于心动而已。 然而这两天她总是在入睡后,进入淫靡到让人脸红心跳的梦中。 在梦里,池月看不清金泰亨的全脸,而是碎片性的。 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还有眼角的痣,梦里的撞击真实得可怕,以至于她睁开眼睛后一摸,湿了一床。 她还是头一次春梦。 也是头一次,因为一个男人变得魂不守舍,她好像是真的陷入恋爱了。 池月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 因为想念一个人而甜蜜,又因为患得患失的情绪而失眠。 自己到底喜欢他什么呢?器大活好?还是长得帅? 她开始神经兮兮地自我反思,心里却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池月向公司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期,在第二天交完作业之后,她又开始了在巴黎的生活模式。 除了半天不再打工,到了晚上七点就会准时出现在江南的club。 她结识了不少酒友,很多都是大学生,充满了活力和朝气。 今天是听其中一个人说钟路那边有个新开的club,卡座打折。问池月要不要去,她欣然前往。 晚上六点,钟路club门口的散客已经排起了长队。 男人低着头看手机,直到有人发来一句“我到了”。 他抬起头,正好看见款款走来的女人,他咧开嘴,帅气的脸庞吸引了不少目光。 下一秒—— “宝贝!” 男人尖声扑了上来,穿着细高跟的池月被瘦长的身躯扑着后退了几步。 随即男人翘起兰花指,手掌心贴着下巴:“怎么今天穿得这么性感啊,勾引谁呢。” 池月觉得好笑,故意恶心他:“你啊。” 他立马抖了两抖,反了个白眼:“你知道我喜欢男人的吧?” Alex是美籍华裔,前两年才因为父亲的工作原因一起回到韩国,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家里是做电子产品的。 他领着池月,穿过长长的队伍,挥了挥手里的手牌,轻易地走了进去。 视线随之暗了下来,红色的灯光在头顶翻飞,舞池已经是熙熙攘攘了,她废了好大的劲,才从人群中挤到卡座上。 同行的朋友不是美女就是Gay,一众高颜值吸引了不少目光。 猎艳局嘛,就是要互相给姐妹造声势。 这不,开局没一会儿,Alex已经抱着隔壁的小帅哥猛亲了。 颇有些辣眼睛,池月笑着移开眼。 突然肩膀被点了一下,池月下意识转过头,看到来人的脸有些愣住。 “你好!请问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吗!” 他喊得很大声,池月可以看见他饱满的唇瓣一张一合,脖子上的青筋都跟着涌现。 她再定睛一看—— 真得很像啊…… 连眼角的泪痣都一模一样。 鬼使神差似的,她和这个陌生的男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她将手机递给他,等他输入姓名和联系方式之后。 她再一看,金永圭。 连姓都是一样。 她抬头,靠近男人的耳朵:“你有兄弟吗?” 金永圭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有些勾引人的意味,又流露出对于问题的不解。 “我有一个妹妹。” 好像松了口气。 今天这局散得很快,本来六七个人,约炮的约炮,泡男人的泡男人,现在就剩下她和Alex了。 两个人摇摇晃晃地互相扶持出了夜店,池月嗤笑一声,指着Alex嘲笑:“我看那个小男人挺喜欢你啊,怎么没有跟他for one night?(一夜情)” Alex听了连忙摇头,一脸嫌弃:“我摸了半天他的辣椒,完全就是小辣椒啊,都不会长大的那种。” 深知韩国黄色俗语的池月秒懂,没忍住笑出声。 “我要叫车了,你呢?” “我们俩顺路的呀!”Alex热情地搂住她的肩膀,“我来叫,先送你。” 别说,在这方面Alex还是保有他身为男士的绅士气概。 这边,刚结束了钟路签售会的金泰亨,还有其他几个成员,刚吃饱喝足,正摸着肚子从烤肉店走出来。 “哦?这不是池月姐吗?” 田柾国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指着另一个方向。 还在翻阅手机留言的金泰亨听到这个名字,立马抬起头,朝着田柾国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肚子里的火来得汹涌迅速,一下子就烧上了他的眉梢。 脑门一热,他脸口罩都没拉上,急冲冲地就朝池月所在的方向走去。 此时Alex正在和池月分享钓男人的手段,两个人挨得极近,再加上alex是搂着池月的状态,两颗脑袋几乎是顶在一起。 池月低着头聆听,其实头脑混沌一个字都进不去。 突然一个天旋地转,她脚一歪,撕扯的疼痛拉回了些许理智。 她感觉自己倒在了一个人的怀里,定睛一看。 “金永圭?” 金泰亨低眉看她,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阴郁:“金——永——圭?” 我叫什么名字 “啊……一想到明天要早起,就有点提不起劲。” 金南俊揉着肩膀,看着窗外飞快倒流的景色,阵阵困意来袭。 身后的忙内已经开始打起了呼噜,副驾驶的闵玧其附和了两声,继续低着头刷手机。 金南俊尴尬地扫了一眼车厢的其他成员,总感觉怪怪的。 看了两眼,又两眼。 他的表情稍显呆滞:“泰亨呢?” 回复他的只有来自朴智旻的,一个意犹未尽的笑容。 “金永圭?嗯?” 池月不知道怎么回家的,只是一眨眼的瞬间,身边的Alex已经不见踪影,而自己则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愣愣地瞧着天花板,脑子嗡嗡的,只觉得面前的人影从1个变成了3个,来回晃动。 “你!”她大喊着,手指指着金泰亨的右边,“你是谁啊?!不要在我家晃来晃去!” 金泰亨扯了扯嘴角,伸手按住她的脸:“我是谁?你不知道?” 另一只手撩开裙摆,隔着内裤轻柔满捻。 有一段时间没有经历性事的身体十分敏感,下身感受到异物入侵的瞬间,腿心诚实地流出了蜜液。 池月睁着眼,湿润的瞳仁像是洗过的黑葡萄似的,又亮又大。 眼里透露出懵懂和无辜,金泰亨眼神暗了暗,心里竟有种诱拐少女的罪恶感。 只是隔着一层布料的骚弄,远远满足不了生理需求。 池月的呻吟已经带了哭腔,她抓着金泰亨的手腕,却又使不上力,只能气恼地咬着下唇。 金泰亨压低了身体,匐在她身上,亲吻她沾了些露水的眼角。 “你还没有叫对我的名字。” 池月看着他,那熟悉的名字在心头萦绕,却无法脱口而出,像是被施了咒语,胸口郁闷得快要爆炸。 她哭着:“快点……快点给我……” “真是个坏女孩……” 金泰亨呢喃着有点中二的台词,伴着低沉的嗓音,却有点性感。 他一边褪去她的最后一倒防线,如隐匿在密林中的狼,眼神一瞬不眨地盯着池月的眼睛。 “我是谁?” 伸着腿蹭他的腰臀,池月只觉得下身密密麻麻的痒,像是中了春药似的,难以忍受。 “金……金……” 金泰亨咬着牙,掏出发烫的性器,贴着她的腿间来回摩挲:“你要是敢叫那个人的名字就死定了。” 柱头和柱身频频擦过花蒂,她凝着泪珠,尖叫着蹬腿,是刺激、是痛苦、也是欢愉。 他调整角度,扶着肉茎,顶在潺潺的穴口,恶劣地塞进半个头。 “唔!”小腹蜷缩,池月咬着唇,眼眸潋滟,“泰……啊!” 她还没说完。 他挺腰,猛地撞进去,紧致的甬道争相恐后地向前迎接着巨根,柔软的肉包裹上去,蠕动着。 捞起她的腰肢,臀部落入绵软的床被之中。 女上的姿势让池月觉得腰酸,整个人软趴趴地伏在金泰亨的肩头急喘。 怎么总错觉他的性器也变长了,在她的身体里搅来搅去,泛滥成灾。 干涩的唇难耐地贴着他的脖子,舌尖下意识地伸出双唇之间,小猫似地轻舔。 “嗯。” 金泰亨闷哼一声,掌心揉着她的臀肉,使劲儿往肉茎上撞击。 粗长的性器在她的身体里顶弄,下身被撞出了白沫,绯色染上了池月的肌肤,旖旎的氛围在密闭空间里游荡。 他稍侧脸动情地含住她的唇瓣,舌尖探入她的口中搅弄,上下两张唇都染着晶亮的液体,淫靡不堪。 紧接着一阵猛烈的操弄,池月只觉得脑中白光闪过,身子一阵激烈的颤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升温 脑袋沉甸甸的,嘴巴里的味道很奇怪,冲得池月发晕。 阳光被窗帘挡得严严实实的,池月躺在床上难过地翻来覆去,想接着睡但是身体又不允许。 身体又酸又虚,像是被掏空了,零零碎碎的回忆随着下身粘腻的感知,涌了上来。 掀开被子,凉风裹挟着赤身,腰间的青痕一阵刺痛。 阿西……金泰亨手劲怎么这么大…… 她捂着腰,心里暗骂。 眼面前仿佛闪过昨日的片段,自己喊他什么来着? 啊……头疼…… 她依稀记得有个长得很帅的小伙子,和金泰亨神似,连姓都一样。 自己好像是加了对方的号码吧? 伸手在床头柜摸到了手机,拧巴着眉头解锁屏幕。 通讯录翻了半天都没找到那个人。 咦?没有醉到这种程度吧?明明加了人家好友的。 越想脑子越糊涂,池月干脆闭上眼,就当没有这个人吧。 嗡——嗡—— 手机突然在手心里震动发烫,池月拿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抿了抿唇,按下接通键。 “在干吗?” 声音带了些沙哑,池月瞬间有些心疼:“你嗓子怎么这样了?” “我?”他轻咳了声,笑声因低音沙哑而带着些磁性,“你不知道吗?” “莫?” 池月揪着被子,拉高遮住口鼻,遮掩下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声音馋了蜜似的:“今天……忙吗?” “累死了。” 他抱怨,带着丝撒娇的意味:“在车上睡了会儿,不过一会儿有签售会,可以看见阿米们,就不这么累了。” 池月静静地听着他说,在他说完之后,手机里只剩绵长的呼吸声,异样的安静。 “你怎么不说话?”他听起来有些堂皇,“是我太无聊了吗?” “不会,只是……想听你说而已。” “哎?”金泰亨的声音充满了惊喜,他握着电话傻笑。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久就听到经纪人传唤的声音。 “你先忙吧。” “那你先挂电话吧。” 池月弯着嘴角,仰躺着看向纯白的天花板,指尖虚虚地描绘金泰亨的轮廓。 “你怎么连挂电话的先后顺序都要管?” “因为我舍不得。” 真挚的语气,惹得她感到一阵心动的酥麻。 没有说句再见,慌乱地挂了电话。 她捂着发烫的耳朵,真个人蜷缩成一团,从头到脚趾尖都软了下来。 完蛋了。 为什么明明是在自己的身体里,却完全不能受控的心脏,跳得如此剧烈。 她有些害羞地将脸埋进被子,脑海里都是那一句舍不得,无限回响。 “你完了,池月。” 她喃喃。 胸口的一池春水原本毫无波澜,被人生中的这个意外搅得潋滟。 自己也可以这样喜欢一个人吗? 说实话,她没有什么信心。 原生家庭对她和她母亲带来的心理创伤,根本无法忽视。 她对于两情相悦这种话术,抱着极大的怀疑。 甚至抱有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想法。 金泰亨,我可以相信你吗? 新同事 日子过得很快,在繁忙的校园以及实习生活交织下,时间已经悄然滑到了11月底。 池月搓了搓手,手捧着一杯热可可,小腹的坠胀感让她生出随时随地罢工回家的感觉。 她踩着点走进办公室,却看见自己斜对面的座位围了一圈人。 不知怎的,隐隐的不安从心底涌了上来,右眼皮突突直跳。 站在最外围的女人正好转过头,对上池月探究的眼神,忙招手:“哎!阿月,有新同事来了!还是你的校友呢!” 她侧身让出空间,等坐在位置上的女人朝她看来,她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来地心塞。 “李素妍?!” 她现在有点悟了,阴魂不散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嘿!你们还真的认识啊!” 池月因为痛经而苍白的脸色,勉勉强强扯了扯嘴角。 反倒是李素妍,起身热情地站在她身边:“我们是一个班的同学!” “偶尔在一节课碰到而已。” 相比较而言,池月的反应就显得有些冷淡。 看得懂眼色的人立马会意,笑笑也就散去了。 池月疼得整个人发蒙,根本没心情对别人客套,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李素妍。 一整个上午她都有些心不在焉,而斜对面诡异探究的目光,一直时不时地停留在自己身上。 小腹阵痛的感觉愈演愈烈,池月几乎是趴在桌上的状态。 脑袋昏昏沉沉的,一种作呕的反胃感在胸腔翻滚。 “阿月?阿月?” 朦胧间,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抬起头,发现经纪人和金南俊正站在自己旁边。 金南俊关切地扶着她的肩膀:“没关系吗?你脸色看起来很差!” 拧着眉头显得整个人十分严肃,平时喜笑颜开的Debbie大气也不敢出。 在经纪人的帮助下,池月迷迷糊糊地被扶出了办公室。 原本他俩是顺路来找她去开会的,但是现在看来她的这个状态简直让人心惊。 额头布满了湿汗,池月有些羞赧地结果金南俊接过来的热水,她现在的状态肯定糟糕至极,否则金南俊的眼神怎么布满了心疼。 她应该是躺在了他们的工作室,虽然狭小,但是躺在沙发上的舒适感让她感觉好多了。 此刻她很想问:泰亨呢? 名字辗转在舌尖,还是没有吐出来。 得知池月是经期症状,金南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转身离开之际不忘嘱咐:“如果要热喝水的话,可能要去外面取嗷。” 他叮嘱了两句,轻轻带上门,离开之前还不忘随手关灯。 真的很贴心啊。 池月盖着小毯子,将自己蜷缩成一只小虾米,腹部的疼痛因为热水在好转,被折磨到疲惫的身体,也产生了倦意。 她合上眼,进入了梦乡。 再醒来是因为脸上的痒意,好像蚊子在脸上叮咬。 已然十一月哪来的蚊子? 她睁开眼,有些烦躁。 金泰亨放大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中,然后是他微微撅起的唇瓣。 她的嗓子有些哑:“你干嘛?” “啊?”被抓包了的金泰亨一脸正义凛然,“亲你啊。亲亲你就不会痛了。” 求求你让我亲一口 金泰亨的眼底挂着淡淡的青黑,接近年底,连轴转的行程使他满眼都是疲惫。 连着两天的fan meeting,着实让他有些精疲力尽。 而他们不得不抓紧准备几天之后的颁奖典礼表演,年末的舞台对于他们来说是另一个机会。 然后他就看见自家四哥一脸担忧地走了进来,擦了擦额头的湿汗,餐巾纸因为液体黏在了额头上,头发也湿漉漉地搭在鬓角。 “哥,出什么事了吗?” 金南俊看了他一眼,站在他身边低语:“阿尔身体不太舒服,在我工作室休息来着。” “哥的工作室??” 瞪大了眼睛的金泰亨,下一秒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此时田柾国看着镜子里突然消失的大活人,眨了眨圆溜溜的兔子眼睛,嘟囔道:“下班了吗?” 池月一睁眼就是看到金泰亨,原本就消退的痛意,仿佛一下子都消失了。 她抿唇,有些抗拒但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喜欢的力量吗? “你怎么过来了?”她的声音哑到快要失声,把金泰亨吓得脸色一变。 “南俊哥说你在这,不舒服?” 他伸手覆上她的额头,又不放心地凑了上去,拿自己的额头顶着她的。 高强度训练后的汗液味夹杂着男性荷尔蒙扑鼻而来,池月直接感觉到下身一热,有液体涌了出来,不知道是姨妈血还是什么的。 难耐地夹了夹腿,清了清嗓子:“月经来了而已。” 炙热的掌毫不避讳地从牛仔裤边缘插进去,按着小腹的位置轻揉。 “唔。” 下身涌动得更加厉害,她隔着牛仔布按住他的手,小声说:“不要揉了啊。” “嗯?”他没听清,凑得更近,呼吸打在她的耳畔,酥酥麻麻的。 脸颊染上红晕,湿漉漉的瞳仁闪烁着稀碎的光,原本干涩的唇瓣也有了些许气色。 金泰亨看得有些痴,突然低头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 池月有些吓到,像是坏掉的弹簧只是向后躲了稍许,回过神:“不要突然亲我。” 因为刚睡醒,语气软软的,像小猫撒娇似的哼唧。 金泰亨咧开嘴,露出四方嘴,笑得欢:“我求求你让我亲一口,好不好?” 用轻快的语气请求着,眼底是浓郁的欢喜,他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温柔得像四月春的湖水,柔软又温暖。 陪着她又待了一会儿,金泰亨实在是没办法,手机信息已经被轰炸了一段时间,再不去怕不是浩范哥要来抓他了。 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她的脸颊,细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地又留恋了一会儿。 “我走啦!晚上接你吃饭?” 池月眨眨眼,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跟随着心里所想,低低应了声。 金泰亨嘿嘿一笑,屁颠屁颠地开门离开。 他的身影还在门外晃,就听见有人喊他。 “V!” 池月几乎是鲤鱼打挺,条件反射坐了起来。 堵塞在阴道的血一股脑儿随着动作涌了出来,过于激动的反应让她感到一瞬间的眩晕。 “我是……我是新来的实习生!我叫李素妍!” 她肯定是激动极了,所以声线有些抖,夹杂着兴奋的哭腔:“我……我……” “呀!金泰亨!” 她听见经纪人大喊的声音,随即门外的声音跑开了,应该是金泰亨被召唤过去。 她静步走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偷偷刺探着外面的情况。 朦胧间,她听见李素妍一声叹息:“好可惜……” 新的任务 等金泰亨走后,池月又休息了一会儿,等回到工位已经是下午叁点多。 也就是说,她从九点多开始就旷工了大半天。 意识到这点,她还是有些心虚。 谁知道姜组长并没有责怪她,反而还在办公室夸她带病坚持工作。 拜托……来姨妈这件事,也没必要宣扬吧。 池月真是无法理解韩国人的脑回路,只能红着脸站在原地被迫表扬。 接受了大家的注目礼之后,姜组长将她拉到了自己独立的办公室。 隔着一层隔音玻璃,有几个人好奇不住地张望。 “你说阿月以后会留在公司吗?”有人问。 “肯定吧。大家都很喜欢她啊,组长也是,理事长也是,防弹的孩子们好像和她也很亲近。” Debbie看了眼有些眼红的女同事,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阿月优秀啊,这样好看又优秀的女孩子哪里找?人家可是英国留学来的,而且她说话的口音,谁听得出来是中国人?” 而办公室里,组长小姐姐有些踟蹰:“你接下来一阵子忙吗?” 池月想了想,虽然说马上到期末了,但是到年底之间倒不是很忙,反正期末作业在家也能做。 于是她摇了摇头。 姜组长立马露出欣喜的笑容:“太棒了!” 她有些激动地拍了拍池月的肩膀:“我月底本来要去日本出差的,但是我母亲生病住院了,我还得照顾她,腾不出时间。” 说完,她伸头往玻璃外看了眼闲聊的员工们,摇了摇头:“问了几个男生,他们都说年底有事,走不开。只有你了!” 她转而握住池月的手,眼睛发亮:“之前你做过这类的工作,我们对于你,很放心!” “是去日本?” 她有些犹豫:“我的签证好像——” 姜组长立马打断,补充道:“你只要同意就行,其他问题我们都会安排。” 她咬了咬唇,手心在组长姐姐的揉捏下生出了紧张的湿汗。 “我能问下……工作的具体内容吗?” “防弹会在东京举办叁场Fan meeting,其实主要还是第一天的舞美需要你仔细确认,后面两场彩排的时候再盯一下就行了!” FM?那不就相当于演唱会了?这么重要的任务。 她感到些许压力,同时又想到某人也会去,心中的天平不停地左右摇摆。 见她拿不定主意,姜组长赶紧乘胜追击:“算你额外的加班工资!每天八小时,2倍时薪哦!” 算了,为了钱。 她这样说服自己,忽略真实的欲望,在金钱和男色的双重夹击下,她点点头。 下午六点,大家准时下班,池月也拿起包,按着和金泰亨短信约定的地点前去。 等办公室清空得差不多,姜组长正拿着绘板和电容笔,精进着年底歌谣大战的舞台设计。 “姜组长!” 她微微拧眉,有些意外还有人在办公室,抬头看着来人,僵了一两秒,才想起来,这人是新来的实习生。 “哦,素妍啊?什么事?还不下班吗?” “那个……组长……”她有些难以开口,“我知道防弹月底在东京有FM,今天下午也听同事们说了组长的事情,请问有我可以帮到的地方吗?” 姜组长挑了挑眉,有些不满员工的嘴碎和八卦,但对于新来的实习生,还是耐着性子:“素妍,感谢你为工作着想,这份任务我已经指派给别人了。” 她弯着唇角,温和地看着李素妍:“因为你是新来的嘛,年底也比较忙,这阵子可以看一些之前的物料,学习一下我们的概念和方向。” 李素妍还想说什么,而姜组长挥了挥手:“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赶紧下班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忙,而且现在是没有加班工资的哦。” 冲她眨了眨眼,随机立马又恢复工作模式,低着头认真描绘。 没有达到目的的李素妍有些丧气地出了办公室,站在位置上收拾着帆布袋,这是今天入职送的防弹之前的物料。 尽管家里这样的东西已经堆成山了,她还是非常珍惜。 她抬手摸了摸腕骨上的刺青,指腹顺着笔画来回摩挲。 视线落在斜对面已经空了的位置上,表情有些阴郁。 偶像恋爱? 防弹的孩子是出了名的大胃王,甚至金硕珍还因此上过央视,这还是她搜索微博才知道的。 池月循着地图的路线在清潭洞的小巷里,是家老牌的烤肉店,老板娘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老伴是经营精肉专卖店的,所以他家的五花肉都是最好的品质。 池月跟着老太太的指引,来到了位于餐厅角落位置的包间。 防弹几个人都在,没有工作人员,倒是李多温也在,看到她和田柾国亲昵的模样,还是感觉怪怪的。 倒不是反感,而是有一种心痒痒的感觉。 她说不上来。 “喏。” 面前的水杯换成了热气腾腾的水,金泰亨贴心地吹了两口,好像这两口就能使这水不再烫口似的。 韩国人真的喜欢吃烤肉,池月闻着焦香四溢的烤五花肉,和防弹他们认识以来,只要是聚餐就是烤肉。 因为姨妈来了,有些不得劲,只是吃了两块肉就有些腻。 金泰亨注意到她的胃口不佳,按铃叫来了服务员,侧头小声说了什么。 很快,服务员就又进来了,手里捧着一碗石锅装着的,香喷喷的鸡蛋羹。 还没等哥哥们上手,金泰亨起身接过沉重的把手,忍着指尖传来的滚烫温度,赶紧放到池月面前。 不是我点的啊? 池月有些尴尬地感受着四面八方的目光,让她最坐立不安的,还是李多温暧昧的笑容。 “我看你都没吃多少。” 金泰亨不太懂,只知道有的女人来例假会疼,自己妹妹之前就是疼到直接请了半天假,说实话还有点羡慕。 他捏着勺子挖了一勺慢慢的鸡蛋,柔嫩的蛋羹卧在勺子里晃动,冒着滚滚热气。 “啊——” 他哄小孩似的,讲勺子递到她的嘴边。 池月对他明显暧昧行为弄得一愣,下意识看了眼其他人的反应。 恰巧对上金南俊八卦的目光,脸颊和火烧似地,代替嘴巴,伸手截过勺子,嗔怪:“你干嘛啊……其他人都在……” 金泰亨满不在乎,捏着勺子的手紧了又紧,十分固执:“有什么关系,哥哥们又不会说出去。” 听了他的话,朴智旻捂着嘴低头偷笑,嘴角抑制不住地弯了起来。 干什么说这么暧昧的话。 金泰亨的性子倔,想要做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池月只能龟缩在角落里,红着耳根吃下金泰亨亲手喂的鸡蛋羹。 “好吃吗?”他撑着下巴问,低沉的嗓音温柔缱绻。 忙不迭点头,池月只希望这一刻自己能变成透明人,而金硕珍却不想放过她。 只见金硕珍深情地夹起一根红辣辣的炒年糕,递到金南俊嘴边:“啊——” 奈何他手抖得厉害,金南俊几次张开嘴,都找不到合适的角度吃下这根年糕。 “哥——” 刚想提醒一下,还没说完,红色的酱汁就跟着甩到了金南俊的卫衣上。 池月马上忘却尴尬,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胸口的FG,再看看那醒目的酱汁又有些肉痛。 “啊!硕珍哥真的是!” 金泰亨跟着倚在池月的身上笑,池月下意识地握住他寻来的手掌。 不期然看见,斜对面的李多温和田柾国的模样,田柾国的笑是愉悦夹杂着甜蜜,眼里满满都是李多温,目光不曾落在其他人身上。 idol恋爱吗?还是办公室恋情。 他们会有好的结果吗? 池月的笑陡然消失了。 MMA(上) 11月19日,staff哥哥姐姐们买了许多美味佳肴,炸鸡、披萨一应俱全地摊在会议室的桌子上。 池月闲着无聊,反正家里就她一个人,干脆跟着慢兔哥还有Adora等幕后制作者一起吃公粮。 他们聚在大会议室,电视投屏正实况转播着MMA的现场。 在池月的印象里,年末的颁奖典礼不过都是分猪肉罢了,可能是受了MAMA的影响,她相信防弹也会拿到奖的。 左眼皮突突地跳了起来,指腹在眼皮上揉了揉,她猜是眼睑痉挛吧。 半凉的披萨饼只有芝士还保有温热,池月咬了一口就放下了,有点腻。 不知道是谁点的草莓汁,冬季的草莓她记得很贵,但是格外的甜。 一口就嗦了大半, 甜得有点齁,却正好压下芝士的腻味。 又嗦了一口。 镜头在防弹的位置一闪而过,棕色学生头的金泰亨尽管带着略夸张的灰色瞳孔,但还是一副乖乖仔的模样,端坐在位置上。 当舞台上的表演者是肤白貌美的大长腿时,镜头一转,就看见金泰亨跟随着音乐,兴奋地原座律动。 池月眯了眯眼,眼睛里流露出危险的气息。 一旁的慢兔哥一手攥着鸡腿,环视了一周:“多温呢?” “她在现场。” 慢兔哥露出神秘的笑容:“哦~” 池月趴在桌上,无聊地玩着手机,想着要不要先回去、 而此时坐在会场里的金泰亨,目光虽然停驻在舞台之上,手却一直按在裤袋的位置,期待着动静。 旁边的田柾国好奇宝宝似地,睁大着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偶尔回头看见观众席上挥舞成群的Army棒,美滋滋地笑。 金泰亨睨了他一眼,突然附耳问:“多温姐来了吗?” 田柾国点点头:“在后台。” 右手装作不经意摸了摸脖子左侧,露出一块明显的红痕。 金泰亨咬牙:“你这小子!” 心里酸唧唧的,手机平静地躺在口袋里,没有一点响应。 她有在看直播吗? 大概不会吧,可是今晚有SJ的哥哥们哎。 哼。 他在心里默默抱怨着,嫉妒的感觉丝丝渗入心脏,看着前辈的脸,仿佛幻化成了一颗大头菜,直让人想啃一口。 接下来站在台上颁奖的嘉宾是TonyAn和出演了《太阳的后裔》而走红的金智媛,他们所颁的是年度最佳专辑奖。 会议室里的人都坐了下来,吃着冷掉的食物,谈笑间还在说TOP10的小奖,言语间都是对于来之不易的珍惜之感。 “获奖者是——” 没有人看着电视屏幕,然而池月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心脏突突直跳,只听下一秒。 “防弹少年团!祝贺你们!” 镜头一转,金南俊站立着,一脸骄傲又惊鄂的模样,突出的下巴仿佛在说“What the fuck?Really?” 而金泰亨的反应更是让人哭笑不得,原本躺下的他如惊弓之鸟飞身坐起,盯着旁边的忙内line,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啊?” 鸦雀无声的会议室里,慢兔哥首先发声,其余人随即看了过来。 “这是真的吗?” “我没听错吧?” “年度……最佳专辑??” “我们?” 一群开始感动到痛哭流涕的人,都没注意到已经有人悄然离开。 池月拿起手机,一手拽住背椅上的外套,匆匆往外走去。 防弹七人捧着奖杯回到了后台,迷迷糊糊的,好像在做梦。 闵玧其表面上风轻云淡:“怎么就拿奖了?” 金硕珍还在揉着红红的眼角:“哇!太感动了。” 郑号锡吸了吸鼻子,嘻嘻笑道:“哥,我在台上差点也绷不住了。” 田柾国一回休息室就抱住了角落里的李多温,脑袋依偎在她的肩上,眼眶湿润。 金泰亨坐在沙发上,内心升腾起莫名的空虚感,他好像得到了什么,又好像缺失了什么。 握了握拳,最终还是忍不住从口袋掏出了手机。 打开屏幕,疯狂跳出来的讯息,但置顶在最上方的联系人,却没有任何信息提示。 没坐一会儿,工作人员就叫他们出去准备最后的Ending。 大家整理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一个个陆续而出。 “泰亨啊。”李多温叫住他,神秘地笑,“一会儿见。” 田柾国也听见,奇怪地看了眼李多温,狐疑的眼神一阵徘徊,瞳孔晃动之后狠狠瞪了好兄弟一眼:“多温姐在和你说什么?” 金泰亨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无辜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就被喊出了门。 MMA(下) 最后的大赏还是落在了EXO身上,随后主持人也开始了落幕词。 除了站在舞台中央受完赏,准备表演的EXO,其他人以及防弹在对着四周的粉丝挥别之后,一齐下台返回休息室。 而此时此刻,防弹七人的心境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奖杯,产生了变化。 金南俊默契地和闵玧其相视一笑,相互搭着肩:“哥,今年也辛苦了。” “明年再加油吧。” 而走在末端的金泰亨,低头看着手机,不言不语。 “前辈。” 感觉到有人用手指戳着他的肩后,他疑惑地转过头。 叫住他的人是今天刚拿了新人女团奖的人之一,是团体的门面担当,刚刚发言的时候,引得台下好一阵尖叫,素有新人怪物之称的尹小英。 金泰亨不记得这些,只记得低头的瞬间被尖叫声吓得抬起了头。 “你是……” 谦逊中带着一丝茫然,显然不知道对方的来意。 少女娇笑着,妆容精致的脸庞灿烂得如一朵绽放的花蕾:“泰亨前辈,你好呀。” 她说着,伸手递出一张纸。 金泰亨没多想就接了过来:“这是?” “打开你就知道了。” 说的是平语,金泰亨多少觉得这孩子有点没礼貌,还没来得及说,少女和游鱼似地一溜烟儿跑开了。 “泰亨啊!” 前头发现好友掉队的朴智旻,隔着忙碌的人群喊着。 金泰亨随手将纸条塞进裤缝,一阵小跑回归了队伍。 刚一脚踏进休息室,就被李多温叫住,说是让他先去停车场。 金泰亨没来得及卸妆,狐疑地独自下到地下二层停车库,顺着指示牌找寻李多温给他的停车号。 只是远远的,他就认出了那是池月在韩国买的二手车。 拖沓的步伐瞬间加速,叁步并一步,毫不犹豫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果然,池月正眼含柔意地看着他,嘴角带笑:“这么快?” “你怎么会在这!” 他下意识拉出安全带绑上,开心地说:“你看了吗?我们今天拿了专辑大赏。” “嗯。”池月点点头,心里滋出一股自豪感。 然后她转动钥匙,车前两个大灯亮了起来,一脚油门驶出了原地。 而不远处的保姆车,车窗换换摇上。 少女身旁的人看着她阴沉的眼色,有些犹豫:“小英姐,怎么了吗?” 尹小英笑容尽失,冷漠的表情,不屑地撇了眼缩着脖子的日本成员。 小声地用方言低估着:“怎么什么人都能出道?贱狗。” 另一边,车上的金泰亨喋喋不休地诉说着今日感慨:“怎么就得奖了呢?柾国ki也吓了一跳呢,眼睛瞪得像铜铃。” 池月轻笑了声,略带嘲笑:“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金泰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都看到啦?” 池月保持着微笑,没有回话,一时间车厢内很安静。 在路过汉江大桥的时候,金泰亨没忍住打破静默:“你是专门来接我的吗?” 接近午夜的汉江大桥,不知为何今天堵住了。 池月坐在位置上,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微微出汗。 “你们究竟为什么可以拿奖呢?” 这是专辑大赏啊。 比之防弹优秀的团体不是没有,比他们人气高的团体更甚,SM和YG他们今年都没有施压吗? 池月感觉自己可能想太多了,也可能是想太少了。 这群少年有着别人没有的艰苦,有着那些人气团体没有的才气。 她在听cypher的时候就隐约有点触感,特别是几乎每张专辑、每首歌的作词人和作曲人一栏里,都有成员的名字。 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可能。 他们在用行动打破常规,告诉那些曾经看轻他们的人。 没有不可能。 长呼一口气,她转头,认真的眼神竟让金泰亨一颤:“我想,我可以接受你的提议。” “什么?” 脑袋发蒙,半小时前的惊喜还没让他的大脑缓过神。 “要不试试吧。” 将手搭在他的手背,指腹暧昧地摩挲:“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局,我愿意为你下赌注。” 一瞬间,金泰亨好像真的有看见她眼睛里的星星闪烁,还有她身后绽放的花朵。 他才不会承认是自己二次元,他只能承认,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 正版请看po18或者爱发电,搜作者名年糕巨巨即可。 此章节出现的新人女团均为虚构。 汉江约会(上) 车子停在了汉江大桥的下面,来汉江边散步的人们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只有一些潇洒的青年人还坐在野餐垫上,喝到不省人事。 为了避免有人在这个点闲逛,池月一个人去便利店买了些热食,等返回车中的时候,金泰亨已经累到睡着了。 池月蹑手蹑脚地上了车,但是塑料袋摩擦的噪音还是把浅眠的金泰亨吵醒。 脸上已经用一次性卸妆棉擦去厚妆,金泰亨疲倦地揉了揉眼睛,将身体转向驾驶座,身体顺着熟悉的她身上的味道寻了过去。 像只考拉,上半身挂靠在她的肩头,餍足地咂了咂嘴,一副又要睡过去的架势。 池月一个反手,毫不留情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先吃点东西再睡。” 脸颊不情不愿地埋进她的颈窝,喉咙里闷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双腿坏脾气地蹬踢着。 “不听话把你送回宿舍。” 这话比什么都管用,刚还在撒娇使气的男人直接瞪大了眼睛:“不要!” 拆开木筷子,搅了搅已经有些黏坨的炸酱拌面,塞到金泰亨手里。 在把袋子里剩下的也一股脑儿丢到他的腿上,绑好安全带,启动车钥匙。 “你不吃吗?” 他嗦了一口面,问道。 池月摇摇头:“先回去吧,等你吃完差不多就到家了。” 到家…… 金泰亨忍不住偷笑,弯起的嘴角和馋了蜜似的,笑得可甜。 嗯? 池月拔出钥匙,重新转了转,明明仪表盘什么的都亮了起来,却还是没有听到引擎发动的轰鸣声。 仪表盘上有个她不太熟悉的标志,闪动着,也不是汽油,也不是安全带。 啊……蓄电池吗? 她冷静地从反光镜的夹层摸出一张名片,拨通手机,她听着对面无限的忙音,心底升起一丝烦躁。 “怎么了?” 见还没发车,金泰亨歪着头看池月皱着眉头的脸色。 “车子好像坏了,联系不上负责人。” 这么晚,对方可能已经睡了,她只能按下屏幕上显示的应急呼叫。 还好应急呼叫是24小时的,她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秒,对方告知,今天只有一辆车值班,已经开到江北去救急了,虽然说在可能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但是要到汉江大桥,还需要两个小时。 池月在表示愿意等之后,对方留了她的私人号码,以便救急司机联系。 “要不叫多温姐来接一下我们?” “但是车怎么办?” 池月揉了揉脑袋,车才租了没多久就出这样的问题,明天一定要打电话和负责人理论一下,真是烦人。 “没关系啊,我们可以看星星啊。” 金泰亨指着天窗,天真又认真的样子,嘴角还沾着酱汁。 无奈地伸出拇指抹去深棕色的酱汁:“你是小孩子吗?吃东西还吃到脸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掉。 直到塑料袋的东西掉落在脚底,里面的饮料瓶翻滚发出沉闷的声音。 直到金泰亨的脸压了过来,将她整个人压在车门上。 她才知道自己做了多色情的事。 滚烫的呼吸包裹着炸酱面的香气,池月还煞风景的想着,好像自己是有些饿了。 湿漉漉的舌尖撬开齿缝,缠绵的吻持续了良久,热度升温。 池月轻轻推了他一下,至少自己还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 然而眼前的男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 “我们去后面吧?” 汉江约会(下) 男人的行动力就是快,金泰亨长腿一跨就一屁股坐到了后排。 池月还没来得及反应,被他一把拉了过去,半个身子落在他怀里,两条腿后知后觉地跟了上来。 “喂!你疯了?” 两腿跨坐在他的身上,男人的大手急不可耐地剥落她的外衣。 湿冷的还带着寒气的外套被丢在了挡风玻璃前,金泰亨一边熟练接着她牛仔裤的扣子,一边亲亲她的嘴:“安对噶?哼哼。” 哼了两声,小狗似地咬着她的唇瓣,大掌钻入帽衫下摆,顺着脊椎按住她的后脑勺。 衣服被挂到了腋下,很不舒服,池月扑棱着手臂,样子有些搞笑。 车灯早就被关上,半暗半明之间,她的耳边听见一声低沉的笑,从胸腔共鸣发出的声音。 “啪!”的一声打在他的颈侧,池月气急败坏:“快帮我脱了啊,胳膊不舒服!” 金泰亨一手解着裤腰带,一手将她的衣服又拉了下来,心疼地亲亲她微凉的鼻尖:“穿着吧,我怕你感冒。” 她将裤子褪到膝盖,弹性布料被拉成一条。 性器挣脱CK的束缚,直挺挺地立在双腿之间。 池月下意识地转头,害怕车周围的视线内会有其他人经过。 玩得太大了,如果别人发现,金泰亨很有可能会坠入爆炸性的毁灭。 她有些退缩,尽管肉缝贴着柱身已经溢出不少爱液。 “要不先回去吧?嗯?” 她轻声哄诱着,声线有一丝地颤抖。 大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他的眼睛明亮,濡湿的瞳仁里充满了晦明的欲。 热气倾吐,他一边贴吻着她的唇,一边轻喃:“我怕我回去的路上,会爆掉。” “怎么会?” 虽然想起身,双手却听话地环绕着他的脖子,下身也诚实地贴着他硬挺的肉茎摩动。 “现在就要爆掉了耶。” 话音刚落,他的性器还非常配合得猛地弹跳,打在她的肉穴上,麻酥酥的触感,她一下子软在他的臂弯里。 两瓣软肉包裹住他湿润的顶部,金泰亨仰着脖子,喉结滚动,从丹田发出呻吟。 好色情。 池月调整了下身姿,左右扭了扭屁股,敏感的肉穴对准位置。 噗! “哈!” 这孩子的生长板是还没关吗?怎么感觉比之前又厉害了些。 一插到底的爽感,龟头擦着甬道的软肉挤入,发出暧昧的水声。 金泰亨扶着她的腰,手指在她的腰窝绕着圈,眼神缱绻地落在她轻咬的贝齿,还有涟漪的眼波。 他挺着腰,摆动耻骨,逼仄的车厢内环绕着性器撞击的拍打声。 池月咬着唇,呜咽和呻吟被男人吞了进去,舌尖在她的口腔里搅乱一池春水。 粗长的性器在她的腿间进出,腰间的手移到了臀腿,他一边动,一边扶着她上下起伏。 他喘着气,发出性感的声音,一时间在想自己是不是同时在打两份工。 池月这边是真的没有力气了,性器在体内搅动的销魂触感,淋漓的爱液将他的下体浇透了,耻毛上亮晶晶的。 “呜嗯……嗯!哈……太深了……” 短暂分离的唇瓣,两人又情难自禁地抱在一起啃吻。 蚀骨销魂的滋味,让金泰亨忘了形。 转身成为凶狠的狼狗,粗长的性器在她体内疯狂抽插,小腹被顶了起来,隐约可窥其巨型,酣畅又可怖。 池月被操得湿了身,也失了声。 哑着嗓子靠在他的颈边哼哼唧唧,整个人像只柔软的玩偶,在他的怀里随意被摆弄。 他没有戴套。 咬着牙狠狠肏入,直到她滚烫的液体孜孜喷涌。 指尖温柔地整理着她脸颊凌乱的发丝,柔声道:“到了?” 池月点点头,微微抽动的唇瓣,说不出话。 爱怜地亲了亲她的嘴角,抬了抬臀,将性器埋得更深一些,克制着疯狂滋长的欲望。 他不想伤害她,只能忍住精关。 手机非常有眼色地选择在这个时候震动起来,金泰亨怀抱着池月,伸手捞过掉落在前座的池月的手机。 “喂?……好。……是的。……没关系,我们还在,可以等。……好的,谢谢!” 懒懒地抬眼,看着他将手机又丢了回去:“修车的师傅吗?” “嗯。” 他抽出几张纸,抬起她的臀,然后覆在泥泞的下体,轻轻擦拭。 “今天是我们第一天吧?” 在做爱了之后? “金泰亨。”她笑,“你要不要这么纯情啊?” 他跟着咧开嘴,眉眼晕着月光:“我今天好幸福啊。” 他真心的希望,这一秒可以再久一些,又有些贪心地想要更多。 明天,又会是怎样的呢? 真是期待。 美貌的少女 11月26日,防弹一行人动身前往仁川机场,等待飞往东京的飞机。 机场外线挤了人山人海的粉丝,灯光齐刷刷地闪烁着,几个媒体边骂边驾着机器挪地方。 没有产生错觉,今天的人数比起上一次出国翻了快一倍,主要是媒体。 这让防弹几人的心里有些唏嘘,想到了当初走红毯无人问津的时候,再看看现在一台台机器争先恐后地占着地方,这就是现实啊。 池月为了避嫌,也为了躲开粉丝,已经早一步到了东京。 听staff说今年的私生逾矩的行为越来越过分,根据防弹现在的地位,已经把他们的位置都升级到了商务舱,却还是会有浑水摸鱼的粉丝,打着经济舱厕所全满的称号,偷偷溜到商务舱来上厕所,实际上做出来的行为更让人毛骨悚然。 据李多温告诉她,上次有两个粉丝一起去厕所,在里面呆了半个小时,最后出来也是鬼鬼祟祟的。 当时池月惊讶地捂住了嘴:“是干嘛?取DNA吗?” 李多温点点头,回想了一下又忍不住噗嗤一声:“但是她们不知道,那天浩范哥吃错东西,厕所基本都是他占着拉肚子呢。” 池月拉着行李箱打开酒店房门,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站在门口就掏出手机发短信:上飞机了吗? 那头秒回:嗯呢!你呢?到酒店了吗?几号房间啊?一会儿一起吃饭吗? 字眼里都是迫不及待。 现在是急着见面的时候吗?长点心眼吧。 池月感觉此刻的自己像极了老妈子,最近自己确实有些婆婆妈妈的,似乎也是受了两人关系的影响。 女人一旦陷入恋爱,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简单的收拾完之后,她下楼去附近找点东西吃。 叮! 电梯到达一楼,池月下意识抬起头,迎面擦肩而过一位少女。 她身上的香味浓郁,精致的眼妆和打理过的发型,戴着口罩也无法遮掩若隐若现的美貌。 脚下的步子还在向前,她下意识地回头盯着少女的后脑勺。 少女牵着行李箱,转过身,视线直直地对上她的双眼。 电梯门关上,池月的心脏突突地在胸口蹦跶。 是她看错了吗? 她看到了……浓浓的敌意? 两间房变成一间 “啊!泰亨哥!干嘛抢我的房卡啊?” 田柾国看着手中被掉包的房卡,愤愤地朝前面的人影质问道。 “哎一古,换个房间,换个房间嘛!” 金泰亨转过头吐了吐舌头,推着行李箱一溜烟地走到接近尽头的房间。 池月不知道,但是金泰亨对这家酒店的构造熟门熟路的。 一进去他就不管瘫倒在地上的行李箱,伸手在茶水台侧边的墙壁上,向外推了推。 原来那块儿不仅仅是一个墙壁,而是一扇弹簧门。 门打开之后还有一个带有门把手的原木色门,他拧开锁,敲了敲门,试探地问:“阿月?” 这把那一头的池月吓一跳。 什么情况? 她听着从墙壁那端穿透进来的声线,这家酒店隔音效果烂成这个样子? 话说隔壁是谁啊……听着有点耳熟。 “请问是……” 直到池月照着金泰亨的指导,打开门看着他走进来,脑子里才回过神。 引狼入室。 她有些鄙视地瞪着他:“你到底来工作的还是来干嘛的?” 金泰亨撅着嘴巴,委屈:“干嘛说得让人这么伤心啊,还不是喜欢你吗?” 相比较田柾国的行动派,金泰亨在言语上会更直白一些。 “你的房间本来就是多温姐订的,就柾国那个笨小子非得和我抢房间。”故作帅气地撩了一下刘海,“多温姐当然是和他住一起啦!” 一只大狗狗贴了上来,双臂圈住她的身子:“我是不是很聪明?我上次就是和智旻偷偷喝酒喝到半夜来着,没人发现。” 像是讨要嘉奖似得,语气都带着些撒娇的味道。 还好意思说,反手就是一招抓奶龙爪手。 “啊啊……嘶!犯规啊犯规啊!怎么能捏那个地方呢!” 他吃痛得往后躲,手掌在胸口轻揉,一边怨念地嘀咕:“要是捏坏了你负责吗?” “我让你捏回来不就行了。”说完挺了挺胸,傲人的弧线顶着衣服让人看得一阵心神荡漾。 金泰亨嬉笑:“现在不行,晚上再捏。” 想的美。 池月白了他一眼。 下午防弹要去彩排,池月跟着staff们先去了现场,因为组长不在,整个视觉团队真的就只让一个实习生池月在现场。 说实话有点离谱,但是池月也不敢多逼逼,虽然她不理解,但是她对自己的工作能力还是足够自信。 经过长达四小时的彩排后,其他人都回酒店洗了躺澡。 金泰亨和朴智旻约了一起吃晚饭,他还叫上了池月,美其名曰跟班助理。 “可以说你是翻译姐姐的嘛。” 她拗不过金泰亨的撒娇,又加上中午吃得一般,现在只觉得肚子空空,还是答应了。 字条主人 滋滋滋—— 雪花牛肉片在锅底跳动着脉搏,肉油拌着黄油的香气,顺着油烟一起飘散在空气中。 金泰亨一瞬不眨地盯着锅子里的肉片,一边嘀嘀咕咕地责备着:“田柾国这家伙,竟然说要和多温姐单独约会,这能算兄弟吗?” 坐在他对面的朴智旻也望着纹理分明的肉片出了神,不小心曝露了心里话:“所以干嘛拉我来当电灯泡啊。” 说完陡然想起来女主角就坐在桌上,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笑完又补了句:“不过我还叫了南俊哥!” 说时迟,正是巧。 金南俊带着毛线帽,一身沾满艺术家气息的风衣,翩翩然出现在料理店的门口。 他摘下口罩,脱下外套抖落一身秋凉,一坐下就语出惊人。 “你们俩在交往?” 池月下意识张了张口,没有反驳。 金泰亨莞尔一笑:“是啊!” 得意地扬了扬眉。 金南俊的脸色一下子更臭了,一脸苦大仇深,百转千回之后还是轻吐了一句:“小心点,被拍就完蛋了。” “哎一古,泰亨他知道的,哥。”朴智旻老大哥似地拍拍金南俊的肩膀,“压力不要太大了。” 池月看着金南俊眉间隐匿的愁容,突然就有些自抑。 自己莽然的决定,关系到的不止是金泰亨一个人的未来。 回过神来,内疚在心底慢慢滋生,带着灼烧的热意,烫得她心底难受。 但是她并不后悔,人生只活一次,说她自私也罢,想和金泰亨在一起的念头大过了一切。 如果现在说对不起的话,又把金泰亨置于何地呢。 她默不作声,然后从寿喜锅里夹走了一片香嫩多汁的肉。 算了,先吃饱肚子,再想其他的。 寿喜锅的热气蒸腾着向上翻涌,被开过刀花刀小香肠也炸开了脚,在焦糖色的汤液里翻滚。 池月胃口不大,兴冲冲地咽下半串烤鸡皮,有些齁嗓子。 串签放下,将瓷碟往边上推了推。 正在翻魔芋丝的金泰亨瞥见:“不吃了吗?” 自然地伸手接了过来,看也不看将剩下的吃掉。 朴智旻瞪大了眼睛:“呀,你知道那个是什么吗?” 金泰亨嚼了两下,焦香焦香的油脂味顺着舌尖淌下。 确实有点腻,但是挺香。 “肠吗?” 池月顿了顿:“你不吃鸡皮吗?” “鸡……皮?” 金南俊下意识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拿着筷子向后蜷缩的样子,和地铁老人的神韵像极了。 而金泰亨只露出一瞬的怔愣:“鸡的皮肤吗?skin?” 说完吧唧了两下嘴:“意外得好吃哎。” 一边说着,还一边掏出手机对着空竹签拍了张照,然后给某人发消息的样子。 “你发给谁呢?” 朴智旻代替池月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宇植哥,宇植哥。” 作为一个有福必同享的义气男,吃到好吃的,第一时间也要告诉至亲。 “啊!”他轻轻喊了声,“还要发给柾国看看。” 幼稚鬼。 池月在心底吐槽。 四个人酒足饭饱,惬意得喊来了服务员准备买单,却被告知已经有人买过单了。 八目相对,他们从各自眼里看到了慌张。 “那位还留了一张纸条给这位先生。” 说着,将手里的纸条直接交给了金泰亨。 不明所以的金泰亨在疑惑中展开了纸条。 【前辈,我们在看着。】 朴智旻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他看向金泰亨,生怕会对他产生过多的影响。 而金南俊直接抽走:“先不用管它,我们先全力以赴接下来的fan meeting。” 他担忧地看着金泰亨担忧的表情:“不要太担心了,我到时候和玧其商量下怎么预防。” 而此刻池月心里凉风阵阵,她心里隐约有猜是谁塞了这张纸条,第一个怀疑便是李素妍,但如果是她,这张字条应该是递给自己的。 既然服务员毫不犹豫地递给了金泰亨,说明这张字条就是给他的。 难道是借此来警示自己,也让金泰亨知难而退? 她沉吟了片刻:“要不我们拍张照吧,如果说有什么风吹草动,你们把我的头像打码,说是翻译。” 反正今天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最多就是金泰亨吃了那串带有她口水的鸡皮,给她夹了几次菜。 如果想圆都能圆。 金南俊觉得可以,赶紧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只是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僵硬。 先这样吧。 接下来还有叁场fan meeting,可不能被这一张纸条影响了。 金泰亨显得有些失神,池月在阴暗下捏了捏他的手:“没事吧?” 他摇摇头,棱角略有些锋利,没有回答。 这字条像是一块大石头,他落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字条的主人,究竟是谁呢? 绯闻 尖叫声伴随着不舍,第叁日FM也完美落下帷幕。 微博上,防弹少年团超话里的美图,一张接着一张,不断地更新。 随之顶上热门位置的,还有一条韩网论坛的截图。 【新女团ACE出现防弹日本FM??】 几张偷拍的照片,可能因为激动而变得高糊,却依稀能从口罩缝隙看到少女优越的侧脸。 :真的好像啊?叫什么来着?尹小英? :还拿了新人奖不是吗? :哇,胆子真大啊,竟然还是前排? :是泰亨的粉丝吗?扇子好像是泰亨的场周哎? 相对于保守的韩国人民,中国粉丝则是炸了锅,又不少拉郎爱好者已经剪了不少两人的cp向视频。 也不乏抵触的粉丝,在各自的单人超话里,骂的字眼也变得十分难听。 有一段时间没有上微博的池月,直接被闺蜜推发了好几条相关。 当初自己在Big Hit工作的事被闺蜜发现后,她整个人癫狂,吵着闹着要来韩国找她,而她现在的状态,和当时不相上下。 “你告诉我!!金泰亨是不是恋爱了!!”电话那头哭得撕心裂肺,“他终是没有等到我啊啊啊啊啊啊!!!” 池月讲手机移开,耳朵阵痛。 “金泰亨谈恋爱竟然谈在粉丝眼皮子底下。”她气呼呼,“竟然还是尹小英,我真的最讨厌她了!” 池月挑眉:“谁跟你说他们俩在交往?” “嘿嘿。我就知道,你肯定知道点什么。” 翻了个白眼,池月叹了口气。 那怎么办?难道要说和金泰亨交往的人是自己吗? “反正没有的事,不要乱讲了。” 听见闺蜜说他俩在谈恋爱的感觉,真的挺糟糕的,心脏酸酸涩涩,喉咙也像被遏住,烦得很。 想着,狠狠揪了一把手里的头发。 “嘶!——” 浅眠的男人惊醒,委屈又迷茫地看着自己。 “什么啊?你那里有男人?” 八卦地追问:“你在韩国有男人了啊?” 她短暂地思索了下,大脑飞快地脑补了承认之后,闺蜜的108种反应,还是决定否认:“没有,在看电视剧。” 两个人又八卦了一阵,认真来说,是池月在听闺蜜八卦,听她分析金泰亨和尹小英的各种可能,越听越不得劲,匆匆挂了电话。 越想越心闷,看着枕在腿上的俊俏的脸,愤愤地捏了上去。 金泰亨莫名又被闹醒,握着她的手又不敢太用力,吃痛地咕哝:“怎么了嘛?阿帕阿帕哟(疼啊疼啊)。” 她点开照片,问他:“你认识这个人?尹小英?” 金泰亨揉了揉眼,眯着眼睛瞧:“这戴着口罩我怎么认得出。” 看来对尹小英这个名字没啥反应。 满意地点点头,手心碰了碰他的脸:“乖~” 感到困倦的金泰亨,单纯地忘记了刚才的痛,又睡了过去。 抚摸着他的脸颊,看着他恬静的睡颜。 她想到那张纸条,不知怎的,突然脑子里一闪,SYLV这个ID浮现了出来。 打开ins的私信界面,找到这个人,点击了头像。 就在前几天发了几张照片,每张都是金泰亨,不同衣着的金泰亨,同一个角度的金泰亨。 只有站在内场前排,才能拍到的金泰亨。 SY…… 她其实一直在怀疑一个人—— 李素妍 私生 池月想起第一次遇到李素妍的时候,以及她一系列鬼打墙的操作,像幽灵似的阴魂不散。 再加上她面试时看到金南俊的反应,手腕处的V字刺青。 这让她想起来,当初她在自己宿舍里看到那个海报时的表情,却又说不认识什么防弹少年团。 她为什么掩藏呢? 通常情况下,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不是应该更兴奋才对吗? 枕在腿上的人翻了个身,慵懒地睁开眼,伸出胳膊搂住她的腰。 池月还在翻看这个叫SYLV的人的ins,她也去了日本的演唱会,连着叁天,一场不落。 “在看什么?” 金泰亨看池月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一丝,委委屈屈地噘着嘴。 怕他担心,也怕他多想。 池月关掉了ins,摇了摇头,指尖缠绕着他的发丝:“没什么。” 心口堵得慌。 “听多温姐说,这次又有私生跟上了你们的航班?” 金泰亨有些抵触这个话题,整个人一下别扭起来,支支吾吾地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池月叹了口气,金泰亨小心翼翼地看了过来,握住她的手:“哎呀,没关系的,不是有哥哥们一起吗?” 他指的是工作人员。 池月哭笑不得:“这是需要安慰我的事吗?我在担心你。” 翕动的唇瓣摩了摩,他扯着嘴角:“没什么啦,没什么。” 他侧低着头,不和她做眼神接触,眼神逐渐失去焦点,好像在回忆什么。 被拉扯的衣摆,摇晃的镜头,刺眼的相机灯光,手腕不知被谁的手指蹭了一下。 现实和回忆里的触感重合,金泰亨下意识瑟缩了肩膀。 池月有些担忧地问:“怎么了?不舒服?” 金泰亨摇摇头,指腹落在腕骨处摩挲:“可能是睡得太多,有点敏感。” 晚上要去练习室加急训练年末的舞台,金泰亨只是在池月的住所里浅浅休息了几个小时,就被工作人员接走了。 明里暗里,同队的伙伴们都已经知道了金泰亨恋爱的消息,但真正和池月认识的没几个,所以也只停留在恋爱两个字上。 金硕珍站在练习室的角落,咕咚咕咚地往嘴巴里灌水,喘着气看着精神奕奕的弟弟们。 “这是恋爱的力量吗?” 他搭在金南俊肩上,气喘吁吁地往下淌汗。 金南俊讪笑:“哥,你只是年纪大了而已。” “呀,你到我这个年纪,你也会力不从心的好吗?” 金硕珍手舞足蹈,激烈地口吐字珠,脖子涨得通红。 金南俊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因大哥的搞笑没忍住翘了起来,手指在ins的界面上翻动。 团队的账号是共用的,公司的方针就是为了将所有种类的粉丝,都凝聚在一起,所以才禁止成员开设个人号。 毫不夸张的说,这个账号每天都会百万条私信,遍布世界各地。 大家偶尔兴起或者有空闲的时候,会抽读几条评论。 今天也是。 金南俊翻看着收件箱,一个黑色头像在五彩缤纷的图片中十分惹眼,发来了一张图片。 通常图片的话成员是不会去看的,以防有那些恶意的P图。 但他看着黑色的头像,就是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对话框。 好在图片不是什么色情的东西,只是背影,他定睛一看,应该是泰亨的背影。 他抬头看看,图片上的人和此时此刻练习室里的金泰亨,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和鞋子。 只是一个侧脸。 他倒不会想太多,但是图片上方的留言却让他毛骨悚然。 【I'm watching you.】 保护 金南俊看着挥汗如雨的金泰亨,沉思了半晌,拿着手机向和坐在角落里休息的闵玧其求助。 “哥。”他低声喊了句,听不出情绪。 但闵玧其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他抬头,冷白色的皮肤生出一丝肃杀之感。 “??(怎么了)” 金南俊严肃地将手机伸到闵玧其面前,看着闵玧其眉宇间的黑气,自己也冷不丁毛悚然了一瞬。 “给我吧。” 闵玧其接了过来,转身就向外走去。 他径直找到了在办公室休息的经纪人:“哥,看看这个。” 经纪人疑惑地接过手机,看着上面的字眼和照片,表情也凝固了起来。 他将手机放在桌上,冲闵玧其点点头:“先别告诉孩子们,你让南俊和硕珍知道一下,我会叫人去查的。” “哥。”认真地,“要是公司层面不好好解决的话,如果孩子们受到了什么伤害,我可不会坐视不管的。” 经纪人苦笑,有些无奈:“我们当然是以你们的安全为主要。” “那就行了。” 闵玧其点点头,轻快平稳的语气,好像完全放心了似的,转身就离开了。 经纪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下意识抖了抖肩:“真是个可怕的孩子。” 闵玧其才不会管你什么,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等到他出面就会很难看了,公司和工作人员都会落得不好的名声,甚至会遭到粉丝们的反对抗议。 “每个人至少要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 这是闵玧其对公司内某些团队的评价。 之前的几次团体资源露出上的缺斤少两,他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但是如果涉及到队员的人身安全和权益,他不能再放任公司的不作为。 他冷着脸回到了练习室,正巧看到揣着手机出来的金泰亨。 “干嘛去?” 他问,语气颇有些攻击性,但不是针对金泰亨的。 而金泰亨面对突然的冷漠,有些手足无措,攥着手机寸步难行的模样:“我……我去……” 看着弟弟疯狂看眼色的卑微模样,闵玧其撇了撇嘴。 这幅做贼心虚的模样,谁看了都奇怪,更别说私生了,要是被那些人抓到,那才是真的完蛋了。 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是见面的话,去我的工作室吧。” 说着,将口袋里的钥匙塞进他的手里,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 金泰亨看着闵玧其孤傲的背影,鼻子有些发酸,但是—— 这哥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啊,自己只是要去上厕所而已。 此刻金南俊看着两手插兜的闵玧其,悄悄迎了上去:“怎么说?” “等。” 金南俊听到回答,叹了口气,失望的神色显露在表面。 “不要告诉孩子们,晚点我和硕珍哥也说一下。” 他抱着手臂和金南俊站在门边上,看着站在镜子前做出搞笑动作的弟弟们。 两人周身的气氛有一些凝重,闵玧其接着说:“柾国那边我看着,泰亨那边就拜托你,硕珍哥就随便他吧,他想怎么做怎么说都可以。” “啊……”金南俊又长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无力,“为什么世上会有私生这类人群呢。” 嗤笑了一声,闵玧其不屑地扯了扯嘴角:“都是些打着爱的幌子来加害的怪物。” BTS,要由他们自己来守护。 他好会 年末的防弹特别忙,池月在公司都很难见到他们。 不是在跑行程,就是在跑行程的路上。 最近没有什么喝酒的欲望,偶尔空闲的下班时间,都是和同事小聚。 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韩国人能喝到凌晨两点,然后九点准时出现在办公室。 好折寿啊。 连着几天没有见到过防弹,同样,也没看见李素妍。 银筷挑拣着芥末章鱼块,她装作不经意:“素妍呢?” “李素妍?”一名男同事细想,却怎么都想不起这号人物。 还是组长提醒:“就是另外一个实习生,带黑框眼镜那个。” 她看向池月:“你们不是同学吗?她说要回老家,请了长假,从月中就没来上过班。” 遗憾又无奈地摇摇头:“当初看她不像是粉丝,想说应该工作能用点心,结果呢?早知道选另一个女孩了。” 她拿起酒杯,好像想到什么,又放下:“不过她好像和那个女生也认识的样子。” “认识吗?”不禁反问。 从月中吗?那就是日本FanMeeting。 时间也对得上。 池月低头搅和碗里的石锅拌饭,心思有些飘散。 最近金泰亨在演艺界占了小小的一席之地,作为配角出演的古装电视剧《花郎》一经上线,就得到了韩国女性们的追捧,大前天的收视甚至飙升到了全国的13.6%, 池月早就觉得金泰亨适合演戏,同样金硕珍也是。 长着一张演员脸不用,不是浪费吗? 和同事分别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安全起见15分钟的路程还是选择了打车回家。 站在楼下的时候,发现卧室亮着微弱昏黄的灯光。 隐隐期待着,是金泰亨回来了吗? 池月猜测着,脚下的步伐也不由得快了起来。 站在电梯里,默念着快点,再快一点。 少女的娇羞爬上了耳廓,白色的肌肤染着一片粉色。 着急地输入门密码,推开门就看见玄关散乱的一双运动鞋。 是池月拿实习工资买给他的,自己也有,凑了一双情侣款。 客厅一片漆黑,能一眼看见尽头卧室的门房透出的光。 池月蹑手蹑脚地将包丢在桌上,轻轻推开房门。 只看见床上顾着大包,金泰亨的半张脸陷进柔软的枕头里,发丝看着还有些微湿。 他看起来累极了,眼底还有一圈青黑。 她伸手插入他的发丝,还有些湿冷。 蹲下身,匍匐在床边,轻声低语:“泰亨啊~”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微微睁开眼,水眸被床头的灯光刺得立马闭上。 又因为想要看眼前的人,努力眯着一只眼。 “呜嗯……”手脚蜷缩着将自己团成一团,五指从温暖的被窝里钻了出来,温柔地拉住她的细腕,“回来了?” 像是个做了一天家务活,等待老婆回来的大狗狗。 强撑着疲惫的意识,水漾的眼神掺着温柔,细碎的灯光落在他的眼里,像星河一样深邃美丽。 他就这样盯着池月,视线在她的脸上来回,唇角扬着满足的笑意。 “老婆。” 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加速流动,脸颊烫得厉害。 天啊,他好会啊! 世上只有妈妈好 池月一下子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她坐在床边,看着金泰亨又眯着眼睡了过去,松了口气的同时,内心翻腾得更加厉害。 过了12点就是他的生日,她还没告诉他,要回中国跨年的事。 明天下午的飞机,那个时候他应该在歌谣大战的后台吧。 愧疚又不安的情绪涌了上来。 “生日快乐。” 她伸手爱抚着他的鬓角,指尖虚描眉眼。 那晚金泰亨休息得很好,尽管只睡了几个小时,却在充满她气味的被褥中做着美梦。 仿佛听见她对自己说生日快乐,但也可能是梦吧。 今天是2016的倒数第二天,注定是繁忙的一天。 轻手轻脚洗完漱,一边倒退,一边眷恋地瞧着池月恬静的睡颜。 门扉轻阖,客厅铺面的凉意让他瞬间想回到温暖的卧室,只有脚底板还能感受到地暖传来的热气。 得赶快回去才行,趁哥还没到宿舍之前。 金泰亨咬咬牙,连送别吻都舍不得在这晕暗的凌晨留下,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等池月被闹钟吵醒时,身边的位置都已经凉得彻底。 行李两天前就已经整理好了,起飞的时间,歌谣大战应该刚开始。 好像没有机会看了呢,不知道落地的时候防弹的表演结束了没。 就当自己还略遗憾的时候,一通电话从两个小时外的上海打了过来。 眉头跳了跳,池月不知为何有些期待电话的内容。 “妈?” “乖囡囡,你是今天的飞机吗?” “是……啊,晚上八点到浦东机场吧?” 电话那头的背景声音有点嘈杂,偶尔有几句响亮的,池月却一个字也没听懂。 “你在哪啊?” 池妈妈嘀嘀咕咕半天,小心翼翼地吐出两个字:“泰国……” ?? 知道女儿肯定很生气,池妈妈用十分柔弱的语气快速地输出:“哎呀,妈妈之前就跟人家约好了,你上次说回来我也没记起来,前两天收到大使馆寄回来的护照本我才想起来,这不是刚到泰国又想起来你要回来了么……对不起啊,囡囡,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这话一听,池月知道自己回韩国之前,自己的老妈应该都不会从泰国回来了。 “我想一想吧,妈妈。”她叹了口气,“你也真的是,在泰国要小心,知道了吗?” 又关心了几句,惆怅地挂断了电话。 这天下还有这样的事? 老妈一个人跑去泰国快活,忘了自己还有个如花一样年纪的女儿。 和母亲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感觉和金泰亨见面的时间都快赶上了进度。 想到这…… 那就不回去了吧。 今天正好可以去歌谣大战的后台。 去看看……看看super junior!总归会去的吧! 嗯,对。 顺便看看金泰亨。 嘻嘻。 她弯着嘴角,甜蜜地笑而不自知。 她知不知道… KBS的大楼里,平时有余的后台休息室,今天甚至要将好几个房间,分割成更多个隔间。 楼道的拐角空地上也被临时拉起了围栏,工作人员擦着肩在拥挤的过道里穿梭。 还好防弹已经熬过了这种日子,有幸得到一整个休息室,虽然不大,但至少保有些许私密感。 “泰亨怎么了?有点奇怪。” 作为同岁亲故,朴智旻从厕所一回来就感觉到了陌生的气场。 平时在休息室不是吃东西就是热衷于开玩笑的淘气鬼,此时正坐在角落的位置上,神情严肃地盯着手机。 “泰亨啊。”金南俊会意地走上前试探,“结束后在宿舍附近吃个饭吧,硕珍哥还给准备了蛋糕。” “呀!南俊啊,这种惊喜说出来怎么行啊?” 正在坐着造型的金硕珍听了,像个弹簧从位置上弹起,把手持卷发器的cody姐姐吓得抖了个激灵。 金南俊充满歉意的眼神:“sorry, man.” 金泰亨却仿佛没有听见哥哥的询问,起身晃着头在不大不小的房间里找着谁。 站在他身后玩手机的田柾国瞥了他一眼,笑了下:“多温不在哦~” 前者盯着他看,目光如炬:“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谁?” 田柾国撅了噘嘴:“反正我是听说,池月姐要回中国陪妈妈。” “什么时候?!今天可是!!——” 他闷闷不乐地跌坐回位置,小声呢喃:“可是我的生日啊……” 金南俊抬眼,田柾国正睁大着兔眼,一脸惊慌。 完了,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金南俊叹了口气。 算了,嘴笨两兄弟还是不要开口比较好。 守在电视机前的阿米们惊喜地发现,今天的金泰亨额外不一样。 难道是因为又长了一岁,荷尔蒙开始爆发? 在血汗泪的表演中,冰冷的表情再加入一些性感,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禁欲美,惹得现场的观众尖叫连连。 喘息着下台的金泰亨,头也不回地扎进了回休息室的队伍,他要再尝试联系那个一直没有回复的人。 问问她,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问问她,为什么都不告诉他就突然地离开。 “泰亨!” 混乱的思绪被一声呼唤叫住,金泰亨顿住,循声侧头。 他记得她。 池月曾经问过自己,她的名字是什么? 那个时候不记得,不过现在他有点印象。 “你好。” 语气中透露着疏离,表情也一改往日的亲和。 他现在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社交,甚至对方是个不熟的同僚。 尹小英贴了上来,从身后掏出一瓶温热的草莓牛奶:“泰亨,请你喝。” 金泰亨后退一步:“不用了,谢谢。” “泰亨啊!” 闵玧其回来找见了突然失踪的弟弟,看着眼前的情况后,皱了皱眉。 来得正好。 金泰亨朝着闵玧其一阵小跑,又想起什么,突然折回。 尹小英看着复返的金泰亨,心中激荡着波澜,期待着他的开口。 “不好意思,因为我们不太熟,所以还是麻烦你叫我前辈吧。” 笑意僵在嘴边,她看着金泰亨冷漠的背影,以及闵玧其不冷不热的眼神。 “切。” 未开封的草莓牛奶从手中垂直掉入垃圾桶:“真碍眼。” 她扯着嘴角,笑容透着些诡异。 闵玧其带着金泰亨一路走回休息室:“刚刚还好吧?” 金泰亨点点头:“哥来得及时,谢谢。” “等会儿就结束了,经纪人找了个不错的地方。”他揽着金泰亨的肩膀,“你一定要去。” 他其实没什么心思,但是看着闵玧其眼里的期待,作为弟弟,也不好意思拒绝。 生日快乐 保姆车缓缓驶过汉江大桥,金泰亨朝着窗外瞟了眼,晦涩的目光轻闪,不开心叁个字写满了整张脸。 尽管从一早开始就持续有消息进来,亲人、朋友、同事都送来了生日祝福,而唯独她,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 越想越气人,回了中国就要断联系了吗? “切!” 不理就不理,谁怕谁呀,谁先低头谁是小狗。 老虎脾气突然的爆发,金泰亨抱着手臂,闷闷不乐地瞧着车窗上反射的自己的脸。 田柾国坐在后面一排,抱着手机,在回复谁的消息,时不时地还抬眼瞄着前一排的金泰亨。 “做什么?” 金泰亨回过头,脸色略有些阴沉,吓得田柾国条件反射地摇头:“阿尼。” 坐在副驾驶假寐的闵玧其睁开眼,葱白的指尖勾扯着口罩,黑面下的嘴角扬了起来。 小子,一会儿有你高兴的。 而此刻的池月正小心翼翼地裱花,做着最后的勾勒,也当然没想到包里的手机已经炸了锅。 年末是聚餐的好日子,许多餐馆都订满了位置。 好在李多温临时找到了一间日式酒家,包了整个二层,才腾出来一片清净。 金泰亨一屁股坐进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有人已经抱着蛋糕满心欢喜地朝着来。 明明是寿星,却一脸忧郁地坐在角落的位置,不停地吃着面前的芥末章鱼。 “真的不告诉哥吗?” 田柾国对着李多温耳语。 李多温瞧着金泰亨赌气似的小孩行径,偷笑:“你不知道,本来就是在这种心情下,才会觉得更加惊喜吗?” 田柾国听了,有些嫉妒,不开心地撅了噘嘴,小声嘀咕:“我怎么没有这样的待遇?” 李多温装没听见,而是拿起震动的手机,朝着田柾国使了个眼色。 后者小声地哼了一记,又拍了拍闵玧其的肩膀,附在边上说了一句。 闵玧其配合地站起身,跟着李多温走了出去。 下一秒,整个房间突然断电,只剩下寿喜烧的酒精灯还在燃烧。 金泰亨也愣住:“怎么了?跳闸了吗?” 郑号锡和金南俊也傻愣愣的,以为是电路出了问题,还在说着一起出去看看。 “生日出卡哈密达!生日出卡哈密达!撒浪哈恁Taehyung尼!” “生日快乐!” 金泰亨瞪大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缓缓推着蛋糕车进来的女人。 她的袖口还沾着些没擦干净的奶油,脸上的表情在烛光的映衬下,温柔地如天上的月亮,眼里的光倾数尽撒在他的脸上。 “你……” “快吹蜡烛啊!哥!” 田柾国催促着,吹完他的任务就完成了,自己还急着和李多温二人约会呢。 金泰亨晕晕乎乎地吹完蜡烛,连愿望都忘记许,眼神和沾了胶似的黏在池月的脸上。 还以为是脸上也沾了奶油,池月下意识摸了摸脸,然后问:“看什么呢?切蛋糕吗?” 蛋糕最后交给了服务员,等他们分好再呈上来。 闵玧其和田柾国都往外挪了挪位置,池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上来,抬起脚刚想坐下。 金泰亨屁股一挪,将人拉到了最里面的位置。 真是霸道的男人啊。 金南俊看着弟弟脸上强烈的占有欲,又想到他刚进入公司的青涩模样,颇有些安慰。 和他同样表情的,还有停下来大快朵颐的金硕珍。 孩子长大了。 而此时此刻的金泰亨,和一分钟前的他判若两人,仿佛注入了新的能量,重新从失意中活了过来,脸上溢满了笑容,嘴角都快咧到了耳边。 “你?你怎么会?” 池月眨了眨眼,看着他的反应,觉得可爱又好笑:“我怎么了?” “你不是回中国了吗?”说到这个,他还耿耿于怀,“而且不告诉我。” “这不是没走吗?” 池月拿起手边的水:“你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端着手腕一饮而尽。 着急忙慌找了个蛋糕店,又赶了过来,可太费精神了。 不经意地撒娇:“刚刚的蛋糕可是我做的,你要把它全部吃完哦!” 她靠了过来,发丝拂过他的脸颊,心下微动,不顾周围的人就亲了上去。 只是轻轻贴了一下就放开,清纯地和学生一样,现在高中生都不这样接吻了。 金南俊皱着眉头,显然是不太满意。 kiss和bobo的区别? 当然是舌头的有无了。 “你说这孩子像谁呢?成长的真快啊。” 金硕珍摸着下巴,一脸自豪。 金南俊扶额:“哥,我们俩和尚,就不要沾了弟弟们自学成才的光芒了吧。” 金硕珍不满,反手拍着他的胸脯:“说什么呢?你电脑里那些好东西,不也帮了——唔!” 火热的夜晚 不知道是空调的温度太高,还是面前燃烧着的火炉太旺。 其他几个人都面红耳赤的,低头猛干饭。 池月的嘴唇都被嘬疼了,一双鹿眼雾蒙蒙的,害羞地直将脸躲在金泰亨的背后。 金泰亨撑着脸颊,半捂着嘴,露出的嘴角的一直上扬,从未放下,筷子戳弄着寿喜锅里的豆腐,心猿意马地搅得稀巴烂。 “呀,金泰亨!玩弄食物会遭天谴的。” 还没吃饱的金硕珍如是说。 我可以先走吗? 尽量想保持风度的金泰亨,没有把内心的潜台词说出来,而是不耐地将手掌贴着池月的膝头揉弄,暗示些什么。 躲藏在他背后的小女人抬起脸,挑了挑眉,在他耳边小声嘀咕:“好好吃饭,否则不给。” 瘪了瘪嘴,金泰亨愤愤地拽着她吃饭的手,紧紧握在掌心不肯放。 池月只能娇嗔着挠他手心,用嘴巴示意他给自己夹菜。 好一副甜甜蜜蜜的场景,其他人只能加速吃晚饭,以免自己酸死。 因为两个人都喝了点小酒,以防万一,池月已经点了一个代驾。 男人看着是个本分的中年男子,不怎么看idol这些东西,再加上他们带着帽子,也没有认出他们。 回家的路上,金泰亨都枕在池月的肩上,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勺,转过她的脸,抬起下巴和她接吻。 舌尖都快吮麻了,缠绕着彼此的唾液,呼吸间满是金泰亨身上的香水味。 抚在背上的手也不安分地钻进了衣服里,勾着她的内衣带子骚动。 尽职尽责的代驾司机目不斜视地驶向了目的地,说了一句再见,熄了火就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燥热狭小的空间。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火热啊。 “喂喂!摄像头!” 眼前落下一片阴影,金泰亨带着灼热的气息,将池月堵在逼仄的电梯角落。 头顶的摄像头闪着绿光,正下方的他俩正好隐匿在了死角。 金泰亨按住她扭动的腰身,右腿直直插入她的两腿间,左手扶着她的后脑勺。 亲亲她的嘴唇,又亲了亲,发出啾啾的声响。 心脏狂跳,池月抑制不住地弯起嘴角:“wei?(干嘛?)” “嘿嘿。” 哼哼唧唧的用亲了上来,不同于刚刚的轻吻,舌尖透入微启的唇,温柔地浅绕了一圈上唇肉,在触到她的舌尖的一瞬见,暧昧的气氛犹如火上浇油一般,从耸动的地表喷射出滚烫的岩浆。 安静上升的电梯里,清楚响彻吮吻的水啧声,还有男人女人混杂的呻吟。 从电梯到房门口只不过几步,池月被金泰亨按着头,只能边回应着他热烈的吻,边拉开指纹锁的锁盖。 “对不起,您的密码输入错误。” 指尖颤颤巍巍的,总是按歪。 池月愤愤地咬了金泰亨的舌尖。 唔的一声,金泰亨潋滟的眼眸带着疑问。 手指终于对上了指纹区域,随着滴嘟滴的音效,门终于打开了。 半推半就着,连续的落地声响,两人的包落在了门口,凌乱的脚步印在了浅色的皮包表面,留下深刻的痕迹。 衣服一件件地挥落,外套、内衣四散在客厅的各个角落。 池月也不知怎么的,在进卧室前就感到了冰火两重天的境地。 “等下!” 她起身,摸索着床头柜的遥控器,因为用不惯地暖,她特地买了落地小空调。 滴的一声,热风随之在房间里散开。 此间金泰亨也不闲着,唇舌顺着她的胸口直到小腹,留下一串火热湿润的痕迹。 池月吸了一口长气,腿弯被扶着挂在了男人的腰间。 他还没怎么弄,腿间已经足够湿热,痒到发烫。 金泰亨低头,瞧她两瓣唇颤颤巍巍地翕动着,露出里面粉嫩的肉。 动情地含住她的唇瓣,一个挺身将棍棒推入换换推入深处。 比空虚更加折磨。 好烦。 池月真的想踹他一脚。 腰身却自觉地贴得更紧,上下摆动着,迎合男人的挺弄。 他有耐心的抽插,遵循浅浅深深的节奏规律,来满足池月的喜好,看着她沉迷于性欲的销魂表情,当下的心里涌出来更多名为爱的情绪。 原来性和爱是真的可以划等号的。 伸手揉着她胸前的软肉,留下鲜明的指痕,再埋头在她的颈侧吮出霸道的红印。 他按住她的腿根,开始加大进出的力度。 性器相触的地方被摩打出白色的飞沫,两颗宝袋随着晃动敲打着她的臀肉。 昏黄的床头灯下,场面有些淫糜。 酥酥麻麻的感觉伴随着小腹蕴含的热气,在他用力的顶弄中炸裂。 她嘶哑着嗓子,伸长脖子,从胸腔里孕吐出一口长气。 下身潺潺留着爱液,将金泰亨的性器打湿了,亮晶晶的液体布满了柱身。 他退了出来,跪坐在她腿间,伸手快速撸动着硬挺着的肉茎。 耳边是她的喘息声,他低声:“叫我的名字。” 池月浑浑噩噩的,累得没有睁眼,暗哑的嗓音:“泰亨尼……” “再叫一遍……” “泰亨尼……” “再叫……” 一脸十几遍,池月困烦得恼出了哭腔,声音带着颤。 噗—— 从铃口吐出一股股的白色液体,他赶紧从床头抽出几张纸接住,只有零星半点溅射到池月的身上。 她太累了,根本抬不起手弄,听着耳边的动静,下一秒就快睡了过去。 却不忘再补一句:“生日快乐啊……泰亨尼……” 说完,便一头昏睡过去。 金泰亨收拾完下身的泥泞,干净的手揉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在她泛着红润的脸颊落下一吻。 眼眸里的爱意多得快要溢了出来。 他有些不满足了,甚至有了更多疯狂的念头。 天上月坠落了人间,搅乱了一池春水。 那月亮却也不愿意回到天上了。 保护月亮计划 在一年的最后一天,可以睁眼就看见你喜欢的人,是再幸福不过的事了。 池月曾经觉得这句话非常矫情,但此时此刻她成为了自己口中矫情的人。 少女怀春似地盯着金泰亨酣睡的脸。 他睡觉的时候好安静,乖乖地将脸埋在枕头里,被子的一角拉起遮住嘴鼻,长睫毛此刻也安静地黏在眼皮上。 她向他靠了靠,鼻间都是他发丝上的香气,和自己身上的味道一样。 真是神奇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和金泰亨就像一对新婚夫妻,越想越心动,从内心深处渗出的甜味简直要齁住她的大脑,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 恰好这个时候金泰亨翻了个身,可能是睡饱了,慢吞吞地睁开眼睛,还没回过神,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醒了?” 直到耳边轻轻柔柔的声音响起,他才转过头:“阿尼。” 迷迷糊糊的,磨蹭着身体钻进了池月的怀里,一把搂住她的腰,又闭上了眼。 池月还以为他在装睡,没想到过了会儿他还真的睡着了,呼吸平稳,胸口微微起伏。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点开屏幕,愣了愣。 因为两个人的手机都是苹果,又不带手机套,长得一模一样的,不小心拿成了金泰亨的。 然而让她更震惊的是屏幕上显示的短信内容: 昨天的你也很帅气。 署名——SYLV 瞬间如置身冰窖,脊背一阵阵发凉。 她不能再放任这种情况的发生了,但是自己又没有证据证明这个私生就是李素妍。 她看着怀里睡得沉沉的金泰亨,暗自在小脑瓜里盘算着一些计划。 等金泰亨醒来的时候,短信提醒已经被池月划去。 金泰亨没有一条条看短信的习惯,未读消息也有不少,自然就没在意。 吃过午饭,池月开着车直接带金泰亨去了MBC歌谣大典的演出地点,毫不顾忌地演绎着可能是cody也可能是助理的身份一起跟了进去,因为后台鱼龙混杂,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俩,甚至是进入人群前放开的牵着的手。 防弹的休息室十分热闹,一方面是在练习特别舞台的田柾国和朴智旻,一方面是正在拍摄物料的哥line。 意外地,池月在房间的一侧看到了有段时间没见的李素妍。 她变得有些不一样,是非常具体化的不一样,脱掉了眼睛,戴上了美瞳,原本的小眼睛睁开了些,脸上甚至还化了淡妆。 她和周围的小姑娘谈笑着,余光却落在其他的地方,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当初内向的女生。 李素妍当然也看见了跟在金泰亨身后的池月,她弯着眼,悠然地冲自己点了点头,好像这样简单的动作就等同于打招呼了。 池月的心中警铃大作,她不知道李素妍经历了什么,但是她刚刚那副笑里藏刀的模样,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阿尔?” 好在李多温在,池月庆幸地迎了上去,总算是有人可以说话。 她没忍住,小声地和李多温“举报”李素妍,她没有提到SYLV这个人,只是阐述了一下自己的怀疑。 李多温的眼神也渐渐变得犀利,她看下角落的位置,突然冷声:“你们在干吗?” 声音不小也不大,池月也看过去,只见其中一个女生慌乱地藏起手机,心虚的模样引起周围的注意。 经纪人和团队里年级稍长的姐姐将女孩子单独叫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就只有他们俩回来。 不用想也知道,小姑娘多半是被赶了回去,免不了一顿骂,甚至是辞退。 “所以说,做艺人有什么好的,连基本的隐私都没有。” 李多温叹气,目光担忧地看向没心没肺,正在练习舞蹈的田柾国。 池月也下意识看向金泰亨的位置,可能是休息时间太短,他正抱着手臂在沙发上打瞌睡。 刚刚那女生的摄像头对准了谁,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在看不见的角落里,还有千千万万个摄像头在对着金泰亨。 他只管开心地做自己就行了,藏在暗处的虫子,会由她亲手抓出来。 追星被抓 待机室的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没人会在意一个小职员的去留,更何况她犯了大忌。 而防弹的成员脸上没有一丝轻松感,眉宇间的阴霾反而沉重了些。 一旁的池月看着低头默不作声,开始玩手机的李素妍,好像刚刚和那个女孩谈笑风生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她冷漠得让人不寒而栗。 池月心里堵得慌,想到SYLV和自己共处一室,又不能揭穿她真面目的梗塞。 呼—— 深吸一口气,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眼不见,心不烦。 室外的世界更加纷扰,却也绚烂。 顶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少年,还有踩着一双细长的大白腿的少女们。 他们迅速一个接一个地擦着身子经过,浓厚的香水味扑鼻,池月有带你受不了,贴着墙壁走向走廊尽头。 话说电视放送只直播画面,又不传播味道,用得着这样隆重吗? 许是池月面容姣好,加上针织衫贴着肌肤尽显身材,一路上有几个idol还频频侧目看她,眉目间流露几分虎视眈眈,惹得她心里毛毛的,感觉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逃也似的来到走廊尽头,准备来一杯传说中自动贩卖机版本的美味热可可,金南俊曾经提过一嘴,说队伍里有个老大哥最喜欢喝这个。 还有个几步的距离,她看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背影,棕栗色的发丝遮住了眼帘,那人穿着正式的西装,正弯下腰伸手取出纸杯。 等他完全站直了身子,池月的心脏也随着双目的对视而提到了嗓子眼。 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利特xi!!” 利特正准备喝可可的嘴唇也吓得抖了抖,立马换上标准的礼仪微笑:“你……你好!” “是工作人员吗?”他小声地问,带着拘谨。 池月捂着脸颊,一脸娇羞:“啊,我是防弹少年团的staff,听说这里的热可可非常好喝,特地来买一杯的!” “啊!这样吗?” 他手里举着另一杯热可可:“那这杯就算请你的了。” 哎? 池月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又指了指自己:“我吗?这怎么好意思!!!” 她又想接,又不好意思接,总不能一杯500韩元的热可可还要自己的偶像请客吧?难道不是应该她请客吗! 最终利特还是将手里的热可可塞进了她的手里,留下一身好闻的木质香,踏着小皮鞋离开了。 池月就站在贩卖机前,直直看着他挺拔帅气的背影,忍不住感叹:“真的好帅啊!” 美滋滋地捧着热可可往回走,一步一脚印地踩在貌似是利特踩过的地方,十足的迷妹行为。 走到拐角处,刚踏出一步,从一旁的门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拽了进去。 还没来得及喊,惊叫声堵在嗓子眼,就被人按在门板上。 心脏咕咚咕咚地跳着,热可可早在刚刚的一瞬间不知道甩到哪里,在黑暗中,只能听见液体落地的哗啦声。 她深吸一口气:“金泰亨,吓我很好玩吗?” “你就这么喜欢利特前辈吗?” 声音里浓浓的醋味:“我从来没看到你在我面前这么兴奋的样子。” 原来刚刚自己追星味儿十足的画面,被他看到了。 有种精神出轨被抓包的心虚,主动伸出手揽住他的腰肢,噘嘴在他的嘴巴上轻轻蹭了蹭:“就只是对偶像的喜欢而已嘛!小时候特别喜欢的idol。当然是比不过现在的你啦!” 她娇俏地晃了晃肩膀,也不管黑暗中是否看得到,声音黏黏糊糊的,诉说着对对方的喜欢。 虽然眼睛看不清,但是耳朵能听见金泰亨满意的轻笑。 但还是不服气地哼哼两声,屁股被拍了拍:“过了今天,我会有几天休假,改天再找你算账。” 新年 “在即将迎来的新一年里,祝大家新年快乐!Happy New Year!!” “3!” “2!” “——1!!!” 呲啦啦!嘭! 璀璨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一张张被寒风吹得红彤彤的脸蛋,都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 站在舞台一侧的防弹七人,突然围抱在了一起,头顶着头说着悄悄话。 “明年会更好的对吧?”金南俊有些哽咽。 闵玧其拍了拍身旁两人的肩:“向着最高的顶峰!” 然后他伸出手,其余六个人默契地也将手伸了出来,迭在了另外一个人的上方。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朴智旻挠挠头。 “Love myself!” “For us!For army!” “Fighting!” 噼里啪啦的烟花声中,嘈杂的舞台一角,七个男孩互相加油打气的温馨画面,被舞台下的长枪大炮也一并记录下来。 在场粉丝的脸上,也带着对新一年的期许,或满脸通红,或热泪盈眶。 而此时此刻的后台楼梯间,由于声控灯出了故障,在漆黑的楼道里,两个人影隐匿在角落。 “照片呢?” “我没拍。” 听到这句话,一个女声有些气急:“不是说了今天一定要拿到吗?” 另一个人没有说话,大概是被女人的气焰压制,不敢出声。 大概是原地冷静了一下,女人的声音软了下来,但仍透着一股冷气:“她太碍眼了,我要让她立马消失。” “阿嘁!” 空调的暖房哄哄吹着,池月却突然打了个冷颤。 奇怪,好好的怎么突然打喷嚏了呢? “阿尔,我们先去吧。” 李多温甩着手里的钥匙。 今天过后全公司都会放几天假期,又由于是新年,于是老板大发慈悲地拿出了法人卡,说是要请大家搓一顿。 除了歌谣大战的随行人员,在公司的员工已经吃过两轮了。 池月和李多温到的还算在,慢兔哥已经微醺,和另外几个制作人还在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烧酒。 池月和制作人团队不熟,倒是李多温打了个招呼。 她一个人坐到角落的一桌,顺便帮了一下正在收拾桌面的店员。 防弹一行人很快也就来了,池月已经慢悠悠喝完一碗辣牛肉汤。 金泰亨一进来就把视线定格在了池月旁边的位置,李多温赶紧朝闵玧其使了个眼色,后者拽着金泰亨就到自己身边的位置。 金泰亨满头问号:“哥?” 闵玧其一把将筷子塞进他手里:“快吃吧,你小子。” 虽然没坐在一起,但好在是隔壁桌,金泰亨抬个眼就能看到的事。 池月没声张,努力成为一个小透明。 自己作为公司的实习生,其实都不一定能来所谓的公司聚餐。 喏,那个人就没有来,李素妍。 池月有些好奇,她都进到了休息室,难道就没点手段来聚餐的场合吗? 想起来这个人,就顺便打开了ins。 SYLV最新的一条动态还停留在昨天。 【又见你。】 又见你? 疑惑地皱起眉头。 昨天自己也在,没有看见李素妍啊,而且前面听到同事的聊天,他们也是今天才看到李素妍,还八卦说她怎么变得突然不一样了。 “阿月。” 身边的同事拍拍她。 她转过头,看见以金南俊为首,捏着酒杯过来敬酒的少年们。 池月有些社恐,果然亚洲的酒桌文化都是一样的。 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和祝酒词,大家举起酒杯。 金泰亨悄咪咪地站到池月旁边,美滋滋地捏着手里的杯子,轻轻碰上池月的。 池月斜视了他一眼,拍开她腰间的作乱的手,假装微笑,实际在警告:“别乱来哈。” 瘪瘪嘴,金泰亨不情不愿地收回手,又不甘心地呲了呲牙:“刚刚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 池月别过脸,眼睛一翻看着天花板,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认识你”的样子。 身旁传来轻笑,池月耳朵一热。 “新的一年,还要多多指教哦~”